1920 羡慕别人
“《惊情停尸房》,我的笔名叫抚尸女。”杜倩倩道。
听这个名字就让人头皮发麻,王宝玉面露惊恐,还是决定不看,杜倩倩看出了王宝玉的心思,咯咯笑道:“尸体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人。”
“竟然还有粉丝看你得书。”王宝玉感叹道。
“这个題材很新颖啊,还能引起很多读者的共鸣。”杜倩倩呵呵笑道。
“真知灼见。”王宝玉竖起了大拇指。
“对了,我脚上长了一颗红痣,是什么意思。”杜倩倩道。
“表示富贵。”王宝玉笑道。
“真的吗,以前沒有的。”
“嘿嘿,长七颗就可以当皇上了。”王宝玉开玩笑道。
令王宝玉沒想到的是,杜倩倩竟然脱下了小皮鞋,又脱下了印着卡通图案的棉袜,将粉嫩无比的小脚伸过來,咯咯笑道:“瞧,就在这里呢。”
“哪有啊。”王宝玉盯着看。
“仔细看看,就在脚趾头缝里。”杜倩倩顽皮的动着大脚趾,还好,小脚丫并不臭,反而有种特殊的药香。
就在王宝玉低头查看哪里有红痣的时候,原本虚掩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程雪曼晃晃荡荡的走了进來,手里还拎着一瓶红酒。
一看王宝玉正把脸凑在杜倩倩的脚丫上,程雪曼一下子愣住了,王宝玉抬起头來,也觉得动作不雅,很是尴尬。
杜倩倩满不在乎的嘻嘻笑着,反而将脚丫放进了王宝玉的怀里,招呼程雪曼道:“雪曼,宝玉的按摩手法真好啊。”
啥时候给你按摩了啊,王宝玉嘟囔了一句,将杜倩倩的脚丫子挪开,杜倩倩快速的穿上了鞋袜,站起身來,伸了伸胳膊道:“真放松,宝玉,下次再见。”
说完,杜倩倩擦过程雪曼的身边,一脸傲气的走了,还关严了房门。
“宝玉,你跟她也勾搭上了。”程雪曼终于缓过神來,很惊愕的问道。
“不是你想得那样。”王宝玉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宝玉,你跟谁在一起也不能跟她啊,你这是在侮辱我,知道吗。”程雪曼吵嚷道。
“雪曼,你别想歪了,不过跟谁在一起是我的zì yóu,你沒有权利干涉。”王宝玉不满的说道。
程雪曼对着嘴咕咚喝了一口红酒,坐在王宝玉的身边,说道:“宝玉,纵然我亏欠了你,你也不能放纵自己,杜倩倩诡计多端,她肯定早跟沈总好上了。”
“你就不能把人往好处想吗,杜倩倩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希望你表里如一真的把她当朋友,多向她学习。”王宝玉一脸不悦,点起了一支烟。
“她,哼,靠着媚术往上爬的人,令人作呕,宝玉,她真的跟沈总有一腿,好多人都知道,我要是男人,肯定不要这种女孩。”程雪曼鄙夷的讽刺道。
“怎么做是她的事儿,你做好自己就是。”王宝玉正sè道,心想,杜倩倩的绯闻也无非是个沈文成,你呢,异xìng朋友多到数不清。
“唉,像你这种有钱人,有个三妻四妾的也正常。”程雪曼显然是喝多了,坐在沙发上还直打晃。
“阚振良让你回來,沒有什么指示吗。”王宝玉问道。
“他让我督促你,尽早找到那个药方。”程雪曼沒隐瞒的说道。
王宝玉心里一阵冷笑,就知道阚振良不会无缘无故的派人下來,之所以派程雪曼來,还是觉得程雪曼跟自己熟,办事比较容易,殊不知时过境迁,人都换了心肠,不再坚守初衷。
且不论阚振良是不是黑手党,就凭他惦记自己的药方,还拐弯抹角的下了这么多套,那就是居心不良,如今的王宝玉可不是傻子,既然阚振良想要玩,那老子就陪你玩到底。
“阚振良沒说最晚什么时间必须搞到药方吗。”王宝玉问道。
“沒说,只是让我尽快,宝玉,你就多加把劲,公司这边也不能总闲着啊。”程雪曼道。
“事成之后,他会付给你不菲的酬劳吧。”王宝玉嘿嘿坏笑着问道。
“沒说啊,他说让我先來这里锻炼一段时间,让我回集团去人事部工作。”程雪曼道。
王宝玉当然不会相信程雪曼的话,说道:“药方我已经有了几个,放心吧,你的任务一定能圆满完成。”
“宝玉,我就知道你最好。”程雪曼说着,身子一歪,靠在了王宝玉的肩上,还闭起了眼睛。
“雪曼,喝这么多酒,回屋睡觉去吧。”王宝玉轻轻推了推她,心中升起一丝的怜惜,程雪曼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力,从这一点來说,一切道貌岸然的所谓正派自爱,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宝玉,沒有人的时候,卸下浓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会不认识。”程雪曼感慨的说道。
“雪曼,你活得太累了,我不信你不向往简单的生活。”王宝玉道。
“谁不想活得纯净些,宝玉,我已经习惯了现状,每次一出门,我就忘了孤夜的落寞,一种强烈的不甘心便会占据我整个灵魂,即使再疲惫,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打起jīng神,心里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要出人头地,过得比谁都好。”程雪曼喃喃的说出了心里话。
“雪曼,难道你过得不好吗,从小到大,都有很多女孩羡慕你的聪慧和家境。”王宝玉叹息道。
“可是我也在羡慕别人的生活,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嫉妒之心。”程雪曼打断王宝玉的话,痴痴的说道:“宝玉,我想你,只有你才懂我。”
程雪曼说着,迷乱的将樱唇凑了过來,一只手也不老实的抚上了王宝玉的胸脯。
王宝玉一阵心猿意马,不管他如何的咒骂程雪曼,但他必须承认一点,骂的多,想的也多,那个冰清玉洁的程雪曼,早已印在他的心里。
刚刚侧头躲过程雪曼的热吻,程雪曼的嘴唇却又印在了他的脖颈上,柔软的手更是继续向着下面滑动而去,夹杂着酒jīng味和香气一阵阵钻入王宝玉的鼻孔,让他恍惚之间,几乎要陷入意乱情迷。
咚咚咚,又传來的敲门声,程雪曼闻声猛然放开了王宝玉,面带惊慌之sè,酒也醒了一半儿。
1921 花团锦簇
“宝玉,睡了没有?”听声音是陶然的,程雪曼更加慌了,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起身躲到了窗帘的后面。
程雪曼这是将陶然真的当成了王宝玉的女朋友,如果让陶然发现她在这里,搞不好将引起一场抓脸的械斗,程雪曼当然不会等着吃这个亏,更何况她还不了解陶然的真实背景,能够跟王宝玉混在一起的女孩子,一定不会太简单。
王宝玉整理了情绪,过去开了门,陶然挤进了门里,竟然一头埋在王宝玉的怀里,任凭王宝玉如何推脱,也死抓着他不放。
好在窗帘是厚厚的绒布,程雪曼没有看见这个场景,否则一定会嫉妒的发疯。好半天,王宝玉才终于拉开了陶然,陶然看着王宝玉的脸,满是深情的说道:“宝玉,你真的不想接受我吗?”
“陶然,我说过,我不会趁人之危的,恩情不能非要转化成爱情,那就会变得俗气。”王宝玉道。
窗帘中的程雪曼立刻面露喜色,听这话就能确定,陶然跟王宝玉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关系,她还是有机会的。
陶然又将头埋在王宝玉的怀里,流泪说道:“宝玉,我活得好累。经历这么多的风波之后,除了有些感悟,其实我并不快乐。每当深夜来临,我就害怕的要命,生怕第二天一睁开眼,手里刚刚抓到的东西又会飞走。”
女孩子都怕夜晚?王宝玉叹了口气,拍拍她的后背,柔声说道:“陶然,不要害怕。害怕只会让人退缩,只有前进才会给人机会。”
“可是为什么努力前进的人会是我?宝玉,每天我化好妆出门,便隐藏了所有的苦恼,我需要强颜欢笑,需要不断进步,根本就么有停歇的时刻。”陶然说道。
王宝玉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耐心的劝解道:“陶然,我相信你的实力,你很坚强,这点我都自愧不如。”
陶然轻轻摇了摇头,含情脉脉的说道:“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是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所以我才能苟延残喘。宝玉,我只想报答你。”
“我说过了,不会趁人之危。”
陶然指了指床,慵懒的说道:“我愿意!”
“我真的有女朋友,还有……”王宝玉想说还有一儿一女,但是没说出口。
“你让我来气她,那就说明你心里有她,她也长得不错,但我也不差啊!”陶然道,如果她知道程雪曼就在窗帘后,肯定不会这么大胆说话的。
“你喝多了,快回去歇着吧!”王宝玉道,程雪曼还藏在这里,能撵走一个是一个。
“我不走,我要在你这里睡。”不知道陶然是不是装的,竟然起身晃荡了几下,就歪倒在王宝玉的床上。
王宝玉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可就在这时,门又被敲响了,而且声音很大。
陶然扑腾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滋溜一下就钻进了窗帘后,反应速度之快,更甚程雪曼。结果可想而知,两个女孩子见了面,都面现难堪之色,随即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又是谁啊?王宝玉现在真的后悔了,早知道搞成这幅情形,就应该回家好好睡觉,当他不耐烦的打开门,只见穿着睡衣的田英,一头就闯了进来。
“小小的一片云啊,慢慢的走过来,请你嘛歇歇脚啊,暂时停下来。”田英一边哼着歌,一边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床上。
“英子,别胡闹,快回房睡觉去。”王宝玉烦躁的拍了一下田英的屁股。
“王宝玉,你这个臭小子,纵意花丛,可你别忘了,你的***,还是本姑娘第一个见过的呢!”田英不以为然的说道。
窗帘后的两个女孩子,顿时都冒汗了,王宝玉更是难堪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使劲的拉着田英,田英却像一滩泥,任凭王宝玉如何拉扯,就是不动弹。
“臭小子,花心大萝卜,你逍遥快活,完全不顾我活的咋样。”田英嘟嘟囔囔说个不停。
“你有吃有喝,住着大房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王宝玉道。
“我当然不满足,你看程雪曼,一身行头少说也值十万,你对象陶然长得那么漂亮,跟她们比,我就是个丑小鸭。”田英道。
“说这些干什么,咱们从小玩到大,关系不一般。”王宝玉解释道,这话分明是越说越乱,程雪曼和陶然又开始嘀咕王宝玉跟田英的关系了。
“宝玉,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累。”田英说着又开始抹眼泪,“白天都是强打精神,可每次回到自己的小窝,我就很难过。原本以为会得第一,还以为能借此机会跳槽,结果又灰溜溜的回到歌舞团,除了毕团长对我客气点,其他人都在背后偷偷笑我。”
“你是不是也怕夜幕降临,心里空落落的?”王宝玉无奈的问道。
田英一愣,接着感慨的拉住王宝玉的手,动情的说道:“宝玉,还是你懂我。”
操,老子懂得女人都在这里!王宝玉刚要急眼,可就在这时,房门再一次被敲响了,王宝玉真的慌了神,连忙说道:“英子,快起来,什么样子嘛!”
“你把她打发走,今晚良辰美景,我要跟你共度**。”田英道,不过,她还是站起来,再次拉开窗帘,躲了进去。
居然又藏进来一个,这下子,三个女孩可彻底傻了眼,尤其是田英,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宝玉竟然在屋里藏了两个女孩子,这个花心的家伙,还真是太过分了。三个女孩谁也不理谁,但心里都在恨着王宝玉。
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能少一个人发现秘密,就少了一份闲话,三个女孩子也不说话,都老实的躲在窗帘后。
“谁啊!”王宝玉几乎是吼着开了门,门口站在两个人,一个是杜倩倩,另外一个是服务生,还推着夜宵车。
“你回去吧!”杜倩倩对服务生道。
服务生应声而退,杜倩倩推着车进了屋,笑道:“看来今晚是个不眠夜,我们一起嗨皮一下吧!”
“倩倩,你要是没吃好,咱们开个包房再接着吃。”王宝玉道,他可不想让杜倩倩发现秘密,一旦传出去,大家一定会说自己是个极度花心的男人。
1922 四大美女
“嘻嘻,我不会出去说的,喂,朋友们,大家都出来吧!”杜倩倩冲着窗帘喊道。
王宝玉老脸一黑,尴尬的问道:“倩倩,你在说什么啊?”
杜倩倩不理她,依旧笑道:“大家要是不出来,我可就单独和宝玉享用喽?”
既然露了馅,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程雪曼、陶然、田英都红着脸出来了,到底还是陶然反应更快,呵呵笑道:“倩倩,我们在跟你捉迷藏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找到了。”
“就是,倩倩就是聪明。”程雪曼也说道。
“你想的还真周到,那我们就再喝一顿。”田英也说道。
杜倩倩笑而不语,王宝玉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似危机化解了。杜倩倩将餐车上的东西摆在茶几上,招呼王宝玉道:“宝玉,来,咱们再接着喝,人生得意须尽欢。”
“他可是太得意了。”田英白了王宝玉一眼。
“就是,我们四大美女都来陪他。”陶然也说道。
“那我就是西施。”程雪曼道。
“陶然像是西施,你更像杨贵妃。”田英没好气道。
“那我就是貂蝉。”杜倩倩道。
“你这个王昭君就是黑了点。”程雪曼对田英哼道。
四个自以为是的女孩子又开始吃喝起来,还猜拳行酒令,房间内顿时热闹起来,好像刚才尴尬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王宝玉放松下来,也陪着她们嘻嘻哈哈的喝酒,一直喝到了半夜。
女孩子们兴致不减,又跳上床打起了扑克,吵嚷声不绝于耳,可怜这个似乎在享受齐人之福的王宝玉,只能无聊的躺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当王宝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耷拉在床边的一条大白腿,细嫩光滑,洁白无瑕,弹指可破。
王宝玉顿时精神了,站起来一看,眼前是一幅香艳无比,又让人哭笑不得的场面。
四个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脱了衣服,被子被凌乱的搭在娇躯上,在王宝玉的大床上毫无次序的睡着了。
那条大白腿,是陶然的,此刻,她正枕着杜倩倩的腰,睡得嘴角都流出了一丝口水。顺着大腿往上看,是蕾丝的小内裤,沟壑清晰,芳草隐现。
杜倩倩正枕着程雪曼的大腿,淡紫色的胸罩,显示她严谨的品位,一条深沟,衬托出漂亮的碗型。
杜倩倩的**笔直修长,小腿尤其漂亮,内裤也是淡紫色的,上面竟然是一个骷髅头,跟她的工作很相配。
程雪曼穿着大红色的内衣,映衬的肌肤是那样的雪白,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她的一只手就搭在陶然的胸脯上,手指勾起了胸罩的一角,王宝玉还是发贱的凑了过去,瞟见了一粒嫣红的樱桃。
田英有裸睡的习惯,正撅着腚在床脚睡得很香,窗帘透进的阳光,正巧照在泛着光泽的小屁股上,也有一种不一样的诱惑。
面对此情此景,王宝玉鼻子一热,到底还是没忍住,黏糊糊的鼻血就出来了,他连忙轻轻来到洗手间,一边清洗一边憎恨这个文明的社会,如果是在旧社会,王宝玉一定将这四个女孩全都娶了,或分开睡,或一起睡,那真叫快乐无边,神仙般的日子。
现实却容不得王宝玉幻想,床上的四个女孩子,哪个也不是恋人,都跟自己无关。擦净鼻血的王宝玉,到底还是发贱的将四个女孩的玲珑美艳的娇躯都偷-窥了一个遍,边边角角也没放过,然后,用卫生纸塞住鼻子,悄悄关上门,带着无限的不甘和遗憾离开了酒店。
车窗的凉风让王宝玉彻底清醒了,红颜祸水不可不防,如今阚振良盯上了自己的药方,必须要像个法子应对,否则,哪天阚振良失去了耐心,后果会怎样,还真是难以想象。
王宝玉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阚振良不惜出资三十亿搞了这个所谓的振良药业,之所以全权交给王宝玉管理,无非是看中了其手中的资源。
以前王宝玉就是靠这个拉拢关系,赚小钱,竟然不知道它潜在的巨大商业利润,难怪让阚振良费尽心机去争取呢。
而如果王宝玉不配合,让阚振良血本无归,又岂会善罢甘休?最为名气响亮的商业大佬,阚振良自然交游满天下,王宝玉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直到上午十点多,程雪曼才回到了公司,依旧是一幅慵慵懒懒的样子,她来到了王宝玉的办公室,一屁股倒在沙发上,直嚷嚷头疼。
“你们昨天喝得太多了,女孩子也这么疯!”王宝玉埋怨道。
程雪曼叹了口气道:“你们男人几个天天老实在家里呆着呢,女孩子就不能放松一下?哎,宝玉,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招风,个个都对你死心塌地的!”
“你一直小瞧我,这很正常。”王宝玉不屑道。
“我以前也不是小瞧你,哎,算了不说了。最近看见我爸了吗?”程雪曼问。
“难得你还想着你爸,前些日子见到了,他始终对你很挂记。”王宝玉道。
“唉,他也老了,很唠叨。”
“唠叨是为了你好,瞧瞧你都成了什么样子!”王宝玉道,想起程国栋让自己劝劝程雪曼,忍不住又想说上几句。
“我又怎么了?哼,我不花他的钱,让他可以放心的养着小老婆和儿子。而女儿就要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程雪曼哼道。
“靠双手过日子?你这身行头可是值不少钱,工薪族怕是要攒好几年吧!”王宝玉冷哼道。
“这是我劳动所得,阚振良可是跟我学了不少东西。”程雪曼满不在乎道。
“阚振良跟你学东西?真是笑话。”王宝玉道。
“你就知道瞧不起人,我懂得的东西,他也未必懂。”程雪曼道。
“人家可是大集团的老总,还有什么不懂的?”王宝玉不相信。
“多了,比如上网玩啊,都是我教他的!”程雪曼不满的辩解。
“好了,你们是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王宝玉摆手,不就是聊天室嘛,见程雪曼没有离开的意思,又说:“上方来的大秘书,mba的高级人才,说说咱们企业下一步该怎么走吧,我洗耳恭听。”
1923 沧桑岁月
啊?程雪曼先是一愣,见王宝玉问到了,只得苦着小脸磕磕巴巴的背课文似的说道:“作为管理者嘛,就是要在掌握现代管理理论和方法的基础上,结合具体案例、通过实战分析……”
王宝玉冷笑了一声,打断她的话,说道:“大道理不用讲,就说咱们公司该怎么办吧?具体点。”
“我觉得,咱们应该先买一辆办公用车,不用太贵的,百十万的就行,然后呢,再制定一个十年的发展规划,还有,必要的应酬也应该有,广泛交往企业家,才能有更多的商机。”程雪曼卖弄的说道。
狗屁!王宝玉心里骂了一句,耐着性子又问:“啥也没做就花钱,你就不怕阚总不高兴?”
“宝玉,有机会你还得到大地方走走,咱们小地方觉得百十万是个钱了,人家那些大老板千万才是起步。你不了解京城,像阚总这样的大老板,根本不拿钱当回事儿,吃最好的,玩最好的,用最好的。所以,咱们该花就花,否则传到阚总那里,非但不说你节约,还得笑话你不够大气。”程雪曼好像在说王宝玉老土,没见过大世面。
话不投机,王宝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更想了解阚振良的一些事儿,又问程雪曼:“阚总上网都玩些什么啊?”
“也没什么,聊聊天,下下棋,偶尔还去论坛灌水。”程雪曼道。
阚振良聊天王宝玉自然知道,而且还去资本主义的非法聊天室,这大概就是程雪曼教的,一想到程雪曼在聊天室里卖弄风骚,王宝玉心里又是一阵不高兴,他没好气的说道:“难道说阚总就不看看新闻,关心时事经济,就只是玩?”
程雪曼想了想,说道:“这些事儿都是下面的人去做,不过,他倒是对艺术蛮有兴趣的,还是某个艺术论坛的斑竹呢!”
套了半天话,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王宝玉一阵无聊,再过几天又是春节了,他打了个哈欠说道:“程秘书,马上就要过年了,有什么事儿年后再商量吧!”
“宝玉,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还是叫雪曼。”程雪曼嗔了一个。
“在公司内还是以职务相称更好。”王宝玉用了石临东的话。
“好吧!”程雪曼的脸上掠过一丝落寞之情,转身出去了。
王宝玉宣布放假,石临东没出去,表示将坚守在公司里。
“临东,有时间多陪陪琳琳,你只顾着忙,好久没跟琳琳一起出去吃饭了吧?”王宝玉说道。
“我也想向琳琳证明自己的能力。”石临东嘿嘿笑道。
“临东,你毕竟还很年轻,纵然是满腹经纶,也得需要在社会实践中多多历练。”王宝玉认真的说道。
“王哥,是不是还有人拿着我的工作经验说事儿?其实我从小学起就开始了最简单的经商,我放学后去拾牛粪卖钱,中学假期会拉砖做苦力。高中的时候时间紧,但也会从河边捡来小石头,磨平了刻上花纹和名字,涂上漆之后卖掉。大学更不用说,我最多的时候会同时打五份小工。王哥,我并非贪图职务,只想尽最大的努力去回报你,如果公司有了比我更合适的人选,我一定会让贤。”石临东一口气说道。
哎,王宝玉重重叹了口气,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竟然有如此沧桑的经历。王宝玉笑了一下,安慰道:“临东,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公司需要你,我也很看重你的才华。不说这些了,这一万算是奖金,陪琳琳逛逛街吧。”
没想到石临东坚决不收,说什么公司没有任何进展,自己不会多拿一分钱,等公司步入正轨之后再谈奖金问题。
王宝玉知道石临东的倔脾气,也没有坚持。两天后,腊月二十九,王宝玉再次开车回返神石村。
程雪曼也要回家,商量着要搭车,王宝玉也不是那种一点情义不讲的人,便载着程雪曼一道,中午时分,踏上归途。
程雪曼经过了几天的调整,少了一些锐气,跟王宝玉说话也变得随意起来,一路上,程雪曼喋喋不休的讲述了她在京城学习的经历,说他跟阚振良是在mba学习班上认识的,而且,阚振良是个君子,从来没有跟她有过亲密的举动。
靠,那是他无能。王宝玉暗自骂了一句,却根本不信程雪曼的话,他可是在视频里亲眼所见,阚振良去了程雪曼的房间,还说没有什么举动。
王宝玉也不点破,跟程雪曼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过,有一点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程雪曼并不知道关于阚振良的内幕,这也不奇怪,在阚振良的眼里,程雪曼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雪曼,阚振良是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儿的?”王宝玉突然问道。
程雪曼一愣,随即笑道:“有一次他问起我的朋友中谁最有出息,我就说起了你。”
纯属扯淡!在程雪曼的眼里,自己绝不是最有出息的,王宝玉又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很早以前了,后来听说平川发生了黑手党大案,阚总就对你刮目相看,一再说有机会跟你结识一下。阚总逢人就夸赞你这样的进步青年,宝玉,不是我给你卖人情,我可是在后面说了你不少的好话,你还对我那么凶。”程雪曼娇嗔道。
“呵呵,谢了!”王宝玉笑道,其实他心里不是没有疑惑,他总隐约的觉得,程雪曼也有出卖自己的嫌疑,尽管可能是无心的。
“宝玉,别光口头上说,今晚请我去富宁大酒店吧!”程雪曼道。
“你是京城里混过的,富宁大酒店太低档了吧!”王宝玉推辞道。
“反正我不想早回家,看见马晓丽就闹心。”程雪曼道,直呼马晓丽的名字,可见她对这个后妈怨气之大。
王宝玉稍微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其实心里另有打算,他觉得有必要更深接触程雪曼,多多了解阚振良。
程雪曼很开心,可能是觉得她总能抓住王宝玉的弱点,只要稍稍撒娇,王宝玉就会乖乖的回到她的身边。
1924 献身感言
两个人开车來到了富宁大酒店,开了一间最高档的房间,然后找了个包房吃晚饭,程雪曼直嫌弃这里的饭菜沒档次,可见马晓丽做的饭菜,她更是不愿意吃。
“雪曼,一晃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依旧是那么漂亮。”王宝玉举杯道,眼神痴迷,露出了醉意。
“你也越來越帅了,对了宝玉,只要这边的药业公司有起sè,阚总还透漏过,想让你去集团公司任职呢。”程雪曼也喝了不少酒,脸颊绯红。
“阚总还真是瞧得起我,雪曼,感谢你替我美言,我会牢记在心,沒齿不忘。”王宝玉装作客气道。
“嘻嘻,沒齿不忘,等咱们都老了的时候,肯定早就忘了。”程雪曼嘻嘻的笑道。
“忘不了,很多的往事都忘不了。”王宝玉口齿不清的说着,闭上了眼睛。
“那是不是也忘不了我。”程雪曼凑近一步柔声问道。
“嗯。”
“唉,怎么就喝多了呢。”程雪曼叹了口气。
在程雪曼的搀扶下,王宝玉來到了她的房间,随即就连衣服也沒脱,一头栽倒在床上,大醉不醒。
“宝玉。”程雪曼召唤了两声,王宝玉也不搭茬,程雪曼只好自己去洗了澡,随后又上床在王宝玉的身上乱摸。
王宝玉当然是沒醉,他忍着心中的冲动,装出沒有任何反应的样子,程雪曼忙乎了一阵子,终于消停了下來。
高档客房里当然会有电脑,就在床边,无聊的程雪曼开始上网,王宝玉眯着眼睛偷看,程雪曼在网上闲逛了一阵,终于下载了那个国外聊天室的软件,登陆了上去。
因为有王宝玉在,程雪曼怕王宝玉听见了声音,还是戴上了耳麦,王宝玉装作不舒服的翻了翻身,挪到了一边,不想让自己出现在视频里。
程雪曼刚一上线,聊天室顿时就沸腾起來,一行行挑逗的字纷纷打了出來,纷纷嚷嚷:曼曼女神,新年要有福利,一定要脱光。
程雪曼对着镜头搔首弄姿,只是露露胸沟,展示一下美腿,并不真的脱衣服,也许是顾忌王宝玉在身边,时不时的还jǐng惕的回头看一眼。
就这么几个姿势而已,也沒啥好看的,但是聊天室的热情却一浪高过一浪,看那满屏的鲜花就知道。
王宝玉醒悟,迷人的最高境界当然眼馋却偷不着,看來程雪曼只是勾引这些男人而已,并沒有真的展示她关键的部位。
王宝玉对程雪曼这套把戏早已经沒有了兴趣,几乎真的要睡着,却强打着jīng神保持清醒。
因为王宝玉关心的是程雪曼聊天软件上的好友,既然阚振良曾经出现过在镜头上,那就一定有聊天号。
“阚哥在吗。”果然,程雪曼一边应付聊天室的sè狼,一边对一个叫黑子的号码发去了信息。
靠,哥倒是叫的很亲,无疑,这就是阚振良的聊天号,王宝玉心里鄙夷了一个,暗自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阚振良并沒有回程雪曼的话,好像是不在线,程雪曼勾引了一会儿聊天室的sè狼们,在大家的疯狂挽留中也下了线,王宝玉连忙继续装睡,程雪曼则上床來抱住了王宝玉,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王宝玉隐约觉得胸前被泪水打湿,难道雪曼心里也有自己吗,只听程雪曼声音轻柔的呢喃着:“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什么意思,王宝玉一阵疑惑,似乎觉得程雪曼话里有话,沒过多久,喝了酒的程雪曼就睡着了。
王宝玉却睡不着了,反复思量着程雪曼的话,难道说,阚振良对她有什么指示,或者说程雪曼彻底被阚振良收买了。
但是有一样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阚振良接近程雪曼,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从她那里套出关于自己的信息。
被曾经的梦中情人搂着,王宝玉心里却一阵酸楚,程雪曼一次次的背叛,只是让他感觉到愤怒,可如果程雪曼真的成了阚振良的帮凶,和另外一个男人合伙谋害自己,那就是枉费了王宝玉曾经对她最炙热的爱恋,无疑是王宝玉最痛心的事情。
被曾经所爱的人出卖,而最终成为仇人,这无疑是感情上的最大悲剧。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宝玉终于睡着了,到了清晨时分,他忽然觉得呼吸困难,猛然一睁眼,却发现程雪曼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下巴撑在交叠的手背之上,正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他。
无可厚非的,那双动人的明眸曾是王宝玉迷茫感情世界里的启明星,而如今却连他也看不透了。
“雪曼,醒了啊。”王宝玉一边推她,一边装作不在意的打招呼。
“宝玉,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冷淡啊。”程雪曼不肯下去,玉手顽强的抚弄着王宝玉的脸颊。
“是吗。”
“嗯,以前你对我百依百顺,而现在,都让我很不习惯。”程雪曼嘟着小嘴巴,一脸无辜相。
“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王宝玉道。
“你真的看上了那个陶然。”程雪曼盯着王宝玉的问。
“我,我跟她沒什么。”王宝玉支吾了一声,到底还是说出了实情。
“坏宝玉,我就知道你让她來是气我的,那就是说明你心里还有我。”程雪曼脸上突然溢满了幸福,樱唇雨点般的贴了上來。
老子心里才沒有你呢,王宝玉暗自骂了一句。
程雪曼狂热的吻侵袭着王宝玉的脸颊和脖颈,王宝玉简直有些招架不住。
“雪曼别这样,我们今后可以是好朋友……”王宝玉皱眉说道。
可是程雪曼的动作却沒有停止下來,她喘息着说道:“宝玉,我只想弥补,不想你为我做出任何承诺,你可以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我只要远远能看到你就好。”
换作一般男人,肯定要为这话动容的,可是对于王宝玉來说,程雪曼类似的献身感言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人觉得她特别虚假,为达目的而不知廉耻。
王宝玉不可能对程雪曼大打出手,烦躁中的他忽然升起了一股坏念头,程雪曼,你既然敢出卖老子,老子也沒必要跟你讲什么感情,他娘的,老子今天就干死你。
1925 紧随其后
王宝玉翻身就将程雪曼压在了身下,极其粗暴的撕扯开程雪曼的衣服,程雪曼面露惊喜,垂下长长的睫毛,等到恩爱的降临,
然而王宝玉就像是头发怒的野兽,沒有任何爱抚前奏,拉开裤链,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入侵了程雪曼的身体,
程雪曼极度的不适,扭动着挣扎起來,眼神中都是恐惧:“宝玉,我不喜欢你这么粗暴,”
“这样才够刺激嘛,”王宝玉冷笑,动作继续,程雪曼在痛苦之下,大眼睛中出现了泪光,
“叫啊,叫出來,”王宝玉粗暴的扯住程雪曼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吼,程雪曼则是满脸痛苦之sè,连声求饶,
一阵狂野之后,王宝玉终于从程雪曼的身上爬下來,程雪曼已经捂住了脸,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这个曾经对自己非常温柔多情的男人,变得如此陌生,
王宝玉满不在乎的穿好衣服,点起了一支烟,程雪曼好半天才起床,跑进了浴室里,出來之时,眼睛已经红肿不堪,
“雪曼,对不起了,刚才我大概是疯了,”王宝玉当然不想就这样彻底得罪程雪曼,捶了几下脑袋,满怀歉意,
“宝玉,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程雪曼依旧心有余悸,很小心的坐在床边,
“唉,实不相瞒,表面上看我是总经理,风风光光,其实心中生活的很苦,企业做不起來,就是一个空架子,而我个人的感情生活,几乎就是空白,都这么大了,还是一事无成,枉为男儿,”王宝玉唉声叹气,倾诉苦水,
王宝玉的话,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程雪曼渐渐放松下來,安慰道:“宝玉,其实在我心里,你已经很优秀了,”
“雪曼,我知道抓不住你的心,也配不上你,”王宝玉过轻轻拉住程雪曼的,道,
“你,你真的这么想,”程雪曼惊喜的问道,
“难道你沒有发现我一直在追随着你的脚步吗,你在镇里,我就镇里混,你到了市里,我也会舍弃一切來到平川,可惜你走得太快,早晚要京城,我想,我永远都跟不上你,”王宝玉半是认真半是虚情的道,
看着满怀深情的王宝玉,程雪曼信了,将头埋在王宝玉的怀里,轻声:“宝玉,你要是心里实在闷,不如练练拳击,不能将情绪发泄在女孩子身上,沒有那个女孩子喜欢粗暴的男人,”
“我错了,刚才脑子一热,迷了心窍,”王宝玉再次表示歉意,程雪曼终于将头埋进了王宝玉的怀里,
两个人都是虚情假意,各怀鬼胎,粘糊了一阵之后,两个人退了房,王宝玉将程雪曼送到家里的楼下,开车回到了神石村,
由于父亲王莅身体不舒服,王一夫一家并沒有來神石村过年,而李可人又痴迷创作,也沒有跟过來,家里倒是冷清了不少,
对于家里的事情,王宝玉根帮不上忙,他最大的任务就是陪多多玩,当然,这也是他最开心的事儿,
下午,久未谋面的钢蛋和红红出现了,虽然经过了很多努力,红红依旧沒能怀上孩子,不能不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儿,
“钢蛋,侯四那边经营的怎么样,”王宝玉感兴趣的打听道,
“今年好像是情况一般,侯四前段时间开会,还企业进入了寒冬,让大伙一起努力呢,”钢蛋道,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王宝玉又问,
“我也不太清楚,木耳厂这边的效益还行,但对于侯四而言,是小头,大头当然是雪峰村,据,自从神石村的神石显灵之后,雪峰村旅游的人就rì渐减少,”钢蛋道,
“雪峰村有滑雪资源,跟神石村的项目根不是一回事儿嘛,”王宝玉分析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嘿嘿,反正我这里沒出啥事儿,”钢蛋嘿嘿笑道,表示自己的厂长还是满合格的,
“宝玉,刘总始终都很照顾我,谢谢你了,”红红过來道,如今的红红已经变了样,经过美容师的处理,脸上的红血丝已经沒了,倒是显得白净漂亮了不少,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些,”王宝玉摆道,
“可是我有些对不住刘总,店里今年的效益很一般,比年少了两成,”红红道,
“平川的经济來就不景气,大气候影响的,”王宝玉安慰道,
侯四那里出了问題,母亲这边的生意也一般,看來做生意并不简单,王宝玉又想起了自己另外的一个生意,那就是离这里不远的林蛙养殖基地,
等过完年看看,尽管沒出什么力,可是蒋chūn林对自己也算是不错,哪怕是参谋一下也好,
多多见钢蛋回來了,又缠着舅舅玩,要钢蛋也是很细心,跟红红一道买了不少多多的衣服,甚至还买了几个电子玩具,这方面王宝玉就不行了,至今不知道多多该穿多大的衣服,
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过除夕,看着孩子们都有了出息,车进车出的,林召娣深感欣慰,贾正道更是腰杆挺直,傲气的不得了,
“宝玉,你也老大不小了,咱娘还等着抱孙子呢,”正吃的热闹,钱美凤冷不丁的冒出來这么一句扫兴的话,
王宝玉心里很是不爽,以前都是娘提这事儿,钱美凤是左拦右挡的,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心里真的一点也沒有自己的位置了吗,
王宝玉又生气又心酸,白了她一眼,而钱美凤只装作看不见,又对林召娣道:“娘,你也劝劝你儿子,女人的岁数不能耽搁,男人也是一样,要是再拖拉下,不定得找个二婚凑合,”
林召娣一听也有点着急了,望着王宝玉道:“儿,你到底有沒有中意的姑娘啊,现在多多大了,转过年就能上小学,娘这里闲了下來,就等着给你看孙子,”
钱美凤冷笑道:“宝玉,你可得抓点紧,娘一天念叨你好几遍,你咋这么不孝顺,”
王宝玉恼道:“你咋不你自己,怎么不找个人嫁了,”
“别,我还真有这个打算,主要是现在人选太多,我还得挑个对多多好的才行,”钱美凤刺激道,
1926 不掉链子
“宝玉,你别说美凤,人家美凤起码还有多多呢,你看你,一点都不着急。”林召娣有些生气。
“娘,我这边企业很忙,还是再等等吧,再说了,现在城里都流行晚婚。”王宝玉道。
“人家是大老总,身价六个亿,当然要好好挑挑了。”钱美凤沒好气的说道。
“屁啊,企业沒效益,一根毛也沒有,我现在拿年薪,到现在还一个子沒有呢。”王宝玉道。
“宝玉,这样下去可不行,要不咱不干了,回家跟美凤一起养牛。”林召娣不无担忧的说道。
“他那么娇惯,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钱美凤翻着眼皮道。
“就是,宝玉是做大事儿的人。”钢蛋看不知轻重的附和道。
王宝玉不吭气,闷头吃饭,钱美凤放下了筷子,招呼道:“宝玉,老规矩,今晚还是陪我去养殖场守夜。”
“不去。”王宝玉拒绝道。
“妹子,我跟红红去帮你看着吧。”钢蛋提议道。
“你们又不明白养牛的方法,宝玉,别以为当上了什么狗屁大老板就了不起了,家里的事儿你也不能什么都不管。”钱美凤哼道。
“美凤,娘陪你去吧,宝玉好容易來一趟,让他多歇会儿。”林召娣道。
“娘,您真偏心,宝玉一年才回來几趟,不给自己积点福德,我看以后老了谁管他。”钱美凤不满的嘟囔。
王宝玉不忍心娘熬夜,到底还是妥协了,说道:“娘,你在家过年,还是我去吧。”
两个人穿好衣服出了门,钱美凤说不开车了,就这样走着去,两个人就沿着一条小路,踩着吱呀的积雪,向着牛场缓缓走去。
一路上,钱美凤始终低着头不说话,似乎满怀着心事儿。
“美凤,现在是不是好多人在追你。”王宝玉好奇的打听道。
“关你屁事。”
“嘿嘿,你瞧你,见了我就跟斗鸡似的,至于嘛,我就问问情况。”王宝玉笑道。
“以前我也沒少有人追,要不是给你养着拖油瓶,我肯定过的是少nǎinǎi的rì子。”钱美凤愤愤的说道。
王宝玉终于叹了口气道:“美凤,如果不让多多知道实情,对孩子不公平。”
“你不怕就说出实情,到时候家里逼着你娶我,你可别哭天抢地的不答应。”钱美凤道。
王宝玉笑了,还哭天抢地,也太小瞧老子了,他认真的问道:“美凤,你真得愿意嫁给我。”
“唉,我曾经幻想了好多年,但是现在不想了,如果你的心沒有彻底回來,我们的婚姻也不会幸福。”钱美凤叹了口气。
“那你为啥放弃了还幻想了那么多年。”王宝玉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
果然钱美凤一脸怒气,站住脚,指着王宝玉的鼻子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虽然我脑瓜不是特别灵光,但我也向往完全属于自己的爱情,我生了多多就会自己负责,我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当陪衬。”
“总要想个办法啊。”王宝玉道。
“我知道你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让我嫁人,你就可以公开多多的事儿,呸,我可是看透了男人,沒一个好东西,不想嫁。”钱美凤道。
王宝玉沉默了,钱美凤确实说出了他心里所想,一旦美凤嫁了人,一切都变得简单起來,他甚至可以堂而皇之的要回多多的抚养权。
“再说了,你还沒结婚,那些sāo狐狸们知道你有了女儿,还愿意跟你胡混吗。”钱美凤继续说道。
“美凤,你也太小瞧了我了,相比多多,她们都是个屁。”王宝玉恼道,如果将來谁敢拿多多说事儿,他当然第一个就不答应。
“还算你有良心。”钱美凤道,脸sè好了许多,见四下无人,钱美凤伸手挽住了王宝玉的胳膊,王宝玉挣了几下,钱美凤抓得很牢,大过年的也不想吵架,也只好由着她了。
安排走了值班人员,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王宝玉和钱美凤,钱美凤又说道:“宝玉,我虽然不懂什么大买卖,但是你那个总经理,不干也好,不如回來多陪陪多多。”
“你确实不懂,我现在撂挑子,市委市zhèng fǔ肯定不会放过我,到时候说不准还会连累了养殖场。”王宝玉坦诚道。
“我这里守法经营,照章纳税,谁还管得着啊。”钱美凤道。
“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王宝玉叹了口气,想起这些事儿就觉得闹心,他总觉得自己像是被这个所谓的总经理给套牢了。
“如果可能,我还想进一条生产线,自己生产rǔ制品。”钱美凤充满斗志的说道。
“不行,品牌的打造需要很长时间,即便有了产品,也不一定能马上有市场。”王宝玉提醒道,这些知识还是跟石临东学的。
“那我就搞深加工,生产复原rǔ,提供给上面集团更好的产品。”钱美凤道。
“这还差不多。”王宝玉道。
这样一番交谈,让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不少,钱美凤似乎心情不错,冲着王宝玉招手道:“宝玉,跟我上床躺一会儿吧。”
“美凤,咱们的关系不能总是这样不清不楚的。”王宝玉皱眉道。
“哼,你别说你不跟别的女人睡,行了,就当是你发善心,安慰一下我好了。”钱美凤难得放低了姿态。
见王宝玉还是不动弹,钱美凤过來拉着王宝玉的胳膊,露出了温柔的笑,说道:“想想咱们刚认识那会儿,我穿着花棉袄,你穿着军大衣,呵呵,那就一对傻子,你看你现在,jīng瓜蛋子似的,一点都不可爱。”
“不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当了老板也是不过如此。”王宝玉鄙夷的说道。
“记得我结婚那会儿,还是你背着新媳妇过门的呢,还牛哄哄的说自己是宝二爷,嘻嘻,要不是看你关键时候不掉链子,我才懒得搭理你。”钱美凤嗔怪道。
王宝玉终于笑了起來,是啊,那是一段难忘的rì子,他经常跟钱美凤说得话就是,请听我解释,而钱美凤每次都是捂住了耳朵,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这样想着,王宝玉还是被钱美凤拉到了床上,小床很小,钱美凤就紧紧的搂着王宝玉,柔声说:“宝玉,明天我会送你一个礼物。”
1927 最爱爸爸
“我这样的坏人,也会有新年礼物。”王宝玉道。
“就凭你为了多多,肯放弃那些臭女人,也应该有个礼物。”钱美凤很释然的说道。
“这些年,我好像都沒送过你像样的东西。”王宝玉有些歉意的说。
“你送过我一辆自行车,现在还在车库里放着呢。”钱美凤道。
“不值一提。”
“你每年往家里拿的钱,爹娘也都交给我管。”钱美凤又说道。
“可是也从來沒见你用那些钱去享受。”王宝玉认真的说道。
“其实,你送给我最大的礼物就是多多。”钱美凤道,将头深深的埋在了王宝玉的脖颈间。
唉,这哪里是送的啊,分明就是骗走的,不过怎么说,美凤到底是多多的母亲,也是王宝玉的第一个恋人,还是王宝玉处男的第一次,想起过去的林林总总,王宝玉不由紧紧的搂紧了钱美凤,心中一阵感慨,过去那种简单的生活,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钱美凤很快就睡着了,发出了微微的鼾声,王宝玉听着外面不时传來的鞭炮声,久久难以入眠,两人的过去几乎都是在吵闹中度过的,可是奇怪的是,彼此都不记恨,好像争吵是极其正常的事情一样。
这一晚,两个人并沒有发生激情的事,彼此相拥,气息熟悉,更像是多年的夫妻一般,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亲情。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一路迎着朝阳回到了别墅,钱美凤跑上楼去,叫醒了睡懒觉的多多,然后,带着她给林召娣和贾正道正式拜年,还有舅舅舅妈钢蛋和红红,自然,多多的兜里又多了不少红鲜鲜的钞票。
“跟我來一下。”多多來到王宝玉的跟前,并沒有拜年,小手轻轻拉着让王宝玉上楼。
“这孩子,还搞得神神秘秘的。”林召娣笑道。
“谁也不许过來偷看。”多多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來到多多的房间里,多多关好了门,使劲挠了挠小脑袋,似乎面有难sè。
“多多这是怎么了。”王宝玉微笑着,连忙将一沓钱塞进多多的兜里。
“爸爸,新年好。”多多憋红了脸,终于鼓足勇气说道。
当这个稚嫩的童音传进耳朵里,王宝玉一愣,先是笑了两声,沒想到接着就哭了,怕吓着孩子,咧着嘴又笑,最后一把将多多拥进了怀里,说道:“多多,好女儿,爸爸绝不会离开你。”
“嘘。”多多从王宝玉的怀里拱出來,将小小的手指放在唇边。
“妈妈让我沒人的时候这样叫你,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多多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王宝玉又好笑又好气的问道。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这样很小声告诉我的。”多多认真的说道。
“嗯,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拉钩。”王宝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伸出了小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多多咯咯的笑道。
这话语多么熟悉,当年美凤也是这样,王宝玉心中一阵怅然,随后又把多多揽入了怀里。
王宝玉和多多有说有笑的下了楼,家里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钢蛋暗自感慨,自己这个亲舅舅,在多多眼里,好像还不如宝玉这个干舅舅。
王宝玉來到厨房,钱美凤正在洗碗,他很欣慰的小声说道:“美凤,真的谢谢你,这是我这些年收到的最好礼物。”
“管住你的臭嘴。”钱美凤道。
“嗯,就怕多多会童言无忌。”王宝玉道。
“多多这一点随我,交代不让说的事儿,她是不会说的。”钱美凤自信道。
“难道就沒有随我的地方。”王宝玉不甘心的问道。
“学习不行啊,跟你一个德行。”钱美凤立刻说道:“加减乘除一塌糊涂,打架爬树倒是好样的,小聪明一大堆,就是学习不上进。”
“嘿嘿,这个像她姑姑。”王宝玉暗自偷乐。
“我才不管这些,那时候怀多多的时候,吃不下也喝不下,整天瞎担心,我就想,孩子长大大小丑俊沒关系,只要长全乎就行,现在我也这么想,学习好坏沒关系,只要多多健康快乐,看着她高兴,我就高兴。”钱美凤诚恳的说道。
“美凤,谢谢你。”王宝玉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这个新年王宝玉过得很开心,他总是单独领着多多出去玩,多多心里想要个爸爸,自然小嘴很甜,爸爸爸爸的叫个不停,王宝玉内心中充满了别样的感动,觉得做爸爸真的很棒。
“多多,爸爸以后再给你添个小弟弟好不好。”王宝玉偷偷的问多多。
沒想到多多立刻否决了,不高兴的说道:“不好,那样爸爸就不疼多多了。”
“怎么会呢,爸爸心里最爱的永远是多多。”王宝玉亲亲女儿的脸颊说道。
“嘻嘻,爸爸真好,妈妈说她心里最爱的是爸爸,我要是不听话,她就不要我了。”多多又说出了一个秘密。
王宝玉无语,美凤的教育方式倒是奇怪,敢于刺激孩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挫折教育。
终于到了分手的时候,王宝玉贴在多多的耳边保证,爸爸一定会经常回來看她,多多笑得很甜,又追着王宝玉的车很远,才被钱美凤拉了回去。
王宝玉并沒有直接回平川市,而是开车來到了神石村西边的林蛙养殖基地,想看看具体的情况,员工们还沒上班,院子里空空荡荡,不过,令人欣慰的是,眼见院子又盖起了两处库房,效益应该还不错。
停下车,王宝玉迈着方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他已经跟蒋chūn林约好了今天见面,而且,他可不愿意爬上山去见蒋chūn林,硬是把蒋chūn林给逼下山來会面。
蒋chūn林从窗户内看见了王宝玉,连忙迎了出來,呵呵笑道:“兄弟,我听说你这回可是大发了,身价好几亿呢。”
“什么身价几亿,蒋大哥,咱这里是不是该给我分红了啊。”王宝玉开玩笑道。
“嘿嘿,你一定不差这三瓜俩枣,都给你攒着呢。”蒋chūn林嘿嘿笑,将王宝玉带到了办公室,同时递上了一根好烟。
1928 疯后真言
“蒋大哥。养殖基地的效益还不错吧。”王宝玉吐着烟问道。
“年净利润二百多万吧。跟美凤那里比还差很远呢。”蒋chūn林谦虚道。
“也算不错了。对了。韩涛和晴晴发展的怎么样了。”王宝玉想起了这事儿。又打听道。
“一直要结婚。可能考虑到企业忙。还拖着呢。不过。俩人的感情倒是蛮好的。”蒋chūn林道。
“让韩涛抓点紧啊。他靠到这么大岁数都习惯了。人家晴晴小姑娘家的跟了他。他可不能亏待人家。”王宝玉道。
“可不是嘛。我也这么他的。不过。人家那小两口夫唱妇随。恩爱的很。不用咱cāo心。”蒋chūn林嘿嘿笑道。
“这还成。大哥最近有沒有物sè到新娘们儿啊。”王宝玉坏笑着问道。
“嘿嘿。大哥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不过。如果兄弟你感兴趣。这是小事一桩。”蒋chūn林打趣道。
蒋chūn林看上的货sè。都是残花败柳。肥胖健硕型中年妇女。王宝玉当然不会感兴趣。笑问:“真的改邪归正了。”
“这身体可不如以前了。不养jīng蓄锐。回家交不上公粮也不行啊。”蒋chūn林遗憾道。
“胡铁花那娘们儿能放过你。”王宝玉嘿嘿笑。那个大胸脯大腚的娘们儿。一看就是yù求不足。沒老爷们儿活不了。
“铁花。她。”提到胡铁花。蒋chūn林的表情有些凝重。道:“别。大哥还想麻烦你想想法子。帮一帮那娘们儿。”
“胡铁花咋了。”王宝玉问。
“一直好端端的。突然变成了傻子了。”蒋chūn林道。
“呵呵。是不是你把那娘们儿在床上给折腾傻的啊。”王宝玉呵呵直笑。心中并无怜悯之情。
“兄弟。你这是哪儿了。你大哥我也是公安口下來的。跟傻子办那事儿是违法的。”蒋chūn林苦笑道。
“真成傻子了。”王宝玉惊问道。
“哎。大哥还能拿这事儿开玩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兄弟现在身价那么高。不好意思张嘴。”蒋chūn林如实道。
“送jīng神病院。我也沒啥法子。”王宝玉摊道。
“兄弟。你开卦馆。神通广大。她是虚病。对了。贾师傅也给她看过。她沒救了。”蒋chūn林道。
唉。干爹怎么能解决这种问題呢。王宝玉好奇的问:“她是怎么得了这种毛病啊。”
“來话长。咱村的那块神石显灵的事情你知道吧。”蒋chūn林问道。
“知道啊。”
“显灵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被那光给照。开始她还挺得意。觉得很幸运。我还纳闷呢。怎么自打被神光照过之后。她就变稳重了。可惜好景不长。沒过几天。就开始不话。再往后。症状越來越严重。现在基上已经不认识人了。”蒋chūn林解释道。
“大小便能自理吧。”王宝玉问。
“这倒是还行。吃得很少。哎。瘦的不成样子。”蒋chūn林疼惜道。
难不成这光还有辐shè的副作用。沒想到神石发出的光还有此等威力。看來以后也要离得远点。真不知道徐彪的实验一旦成功了。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情。
见王宝玉半晌沒搭腔。蒋chūn林恳求道:“兄弟。你就看看。帮帮忙。好歹我老蒋也跟人家睡过。万年修得共枕眠。铁花对我也算不赖。不能不念旧情。”
见蒋chūn林言语恳切。王宝玉点头答应过看看。却事先声明。自己可沒有把握治好胡铁花。
蒋chūn林自是满脸喜sè。感谢的话个不停。于是。二人起身出了门。开上车直奔胡铁花的住处。
胡铁花的家是两间大砖房。就住在离那块大陨石不远的地方。推门进屋。只见胡铁花穿着一身红。红衣红裤红鞋。乱成鸡窝的头发用红绳缠了一头。如果再戴上一朵大红花。那就是标准的媒婆。
看起來胡铁花确实瘦了不少。腰更细了。胸脯依旧是特大号。软趴趴的两大堆肉几乎要垂到肚皮上。
只见胡铁花目光呆滞的坐在炕上。王宝玉二人进來。就像是根沒看见一样。看上也怪可怜人的。
“铁花。宝玉兄弟來看你了。”蒋chūn林凑上前问道。
胡铁花身体沒动。却咧嘴傻笑起來。一幅花痴状。蒋chūn林不禁叹了口气。无奈道:“天天都是这幅样子。穿着结婚的衣服。谁來也不理。”
王宝玉在包里摸出了一张驱邪的符。凑过。尝试着在胡铁花的眼前晃了晃。胡铁花的眼珠微微动了动。还是视若无睹。
“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王宝玉摸出打火机。在胡铁花的面前烧了那张符。
胡铁花盯着那团火焰傻笑着看。蒋chūn林焦急的问道:“咋样啦兄弟。”
王宝玉有些无奈。半蹲在胡铁花跟前。大声喊道:“胡铁花。你认识我不。”
胡铁花眼睑动了两下。眼神终于就落在王宝玉的脸上。忽然她的眼中现出一丝惊喜。而且。死死的盯着看不放。看得王宝玉一阵头皮发麻。
“宝玉。”胡铁花呢喃道。不过听起來并不像她的原声。倒像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嘿嘿。宝玉。我就你行嘛。终于认识人了。”蒋chūn林兴奋的笑了起來。
“胡铁花。快醒醒。我就是王宝玉。还记得吧。”王宝玉把脸凑过。让她仔细看。
“宝玉。真的是你。”胡铁花表情一变。猛然坐直了身子。眼神中放出了光彩。
“哈哈。好啦。”蒋chūn林高兴的拍着也嬉皮笑脸的凑了过。道:“铁花。你看看。我是老蒋啊。”
沒想到胡铁花像是见了怪物一般。大吃一惊。又看了看王宝玉。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竟然向蒋chūn林半欠身子行了个礼。
王宝玉的心猛地一沉。胡铁花虽然长相一般。身材走形。但是她眼下的举动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很是诡异。
胡铁花还是盯着王宝玉看。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股柔情。道:“宝玉。我终于找到你了。”
“瞧瞧这娘们儿。疯后吐真言。指定是老早就看上兄弟你了。”蒋chūn林不悦道。
“蒋大哥。别乱话。这不是她的原声。其中有古怪。”王宝玉有些紧张道。
1929 自来瘦
“可能是多长时间不说话,嗓子退化了吧,嘿嘿,你发觉了吗,胡铁花现在看上去有点大家闺秀的味。”蒋chūn林傻傻的道。
“大哥,咱们还是出來说话吧。”王宝玉无奈的的说道。
可是刚一挪步,胡铁花突然从炕上跳了下來,一把就将王宝玉抱得死死的: “宝玉,不要离开我。”
王宝玉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使劲的试图推开胡铁花,可是,胡铁花却拼命的搂着,几乎要搂得他透不过气來。
早说过着大胸脯会闷死人的,王宝玉心里泛起了一股恐惧,挣扎不已,蒋chūn林见状也过來帮忙,两个大老爷们拼劲全力,一把将胡铁花推倒在地,王宝玉转头就跑。
“宝玉,不要走。”坐在地上的胡铁花,伸出了一只手,声嘶力竭的喊着。
王宝玉的脚步刚刚快出门槛,不由的停住了脚步,他忽然感觉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就响在他的心里,竟然还莫名产生了一丝酸楚。
“宝玉,不要离开婷婷,不要再去找那个女人啊。”胡铁花继续喊着,眼中涌出了滴滴泪水。
面对突然发生的一切,蒋chūn林还在云里雾里,他愣愣的问道:“铁花,你啥时候叫婷婷了。”
婷婷,这么耳熟,就在王宝玉迟疑的时刻,胡铁花却已经跳了起來,再次向着王宝玉扑來,口中喊着:“宝玉,不要走。”
“大哥,你摁住她不要动,我再问问她。”王宝玉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嗯,蒋chūn林连忙点头,一把抱住胡铁花的腰肢,胡铁花对于此举十分厌恶,不断挣扎,眼中含泪的对王宝玉说道:“宝玉,我俩今生有缘彼此相识,难道你真的忍心弃我而去吗。”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王宝玉不知道如何回答,大着胆子凑过去一步问道:“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胡铁花一愣,随即掩面抽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宝玉,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众兄长都说你病了,果然如此。”
cāo,老子病了,王宝玉一走神,胡铁花便挣脱开了蒋chūn林,冲着他就是一个虎扑,王宝玉吓得拔腿就跑。
胡铁花沒抓到王宝玉,却一头撞在了门边,哎呦一声惨叫,顿时昏了过去。
“铁花。”蒋chūn林连忙抱起胡铁花召唤着,伸手在她鼻子下方探了一下,还有呼吸。
王宝玉也停住脚步,返身回來,只见胡铁花双目紧闭,头上被撞起了一个大包,好在并沒有流血。
王宝玉顾不得多想胡铁花刚才说什么,连忙上前给她掐人中抢救,不到五分钟,胡铁花醒转过來,长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一脸的疲惫之sè,她愣愣的问道:“老蒋,王宝玉,你怎么來了。”
听出这是胡铁花的原声,王宝玉擦着额头的汗,心有余悸道:“胡铁花,你这还真他娘的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吓人。”
“我都干了什么,老蒋,我这一觉睡得好长啊,就跟好些rì子似的。”胡铁花迷惑的说道。
“嘿嘿,你睡大觉,害得老蒋我的腿都跑断了,这一年來我还是经常來看你的,就是你不认识我了。”蒋chūn林笑道。
“一年多了,昨天我们不还在一起那个了吗。”胡铁花迷惑的问。
“唉,咱们最后一次那个,是在入秋,瞧瞧外头,多大的雪啊。”蒋chūn林一脸尴尬,指了指窗外。
胡铁花起身看向窗外,果然是一派雪景,当时就吓傻了,问道:“我睡了这么长时间,村部里沒安排事儿吗。”
蒋chūn林道:“早被辞了。”
“为什么啊。”胡铁花不满道。
“你这一段时间成了傻子,怎么抓妇女工作啊。”蒋chūn林道。
胡铁花立刻哭了起來,鼻涕一把泪一把,说道:“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工资啊,不行,我得找他们要个说法去。”
胡铁花猛地站起身來,抬腿就往外闯,不过她似乎感觉脚步比以前轻盈了,低头打量了下自身,惊喜的问道:“老蒋,我现在身材咋这么好了。”
好个屁,干瘦干瘦的,一点都不滋润,王宝玉心里鄙夷了一个。
只听蒋chūn林笑着对她说道:“你这是因祸得福,不用减肥自來瘦,啧啧,比模特还标准。”
“去你的。”胡铁花心情大好,也不再惦记那点工资的事儿。
看胡铁花的表现,根本不像是在演戏,至少她还沒达到如此高超的演技,王宝玉这回真的迷糊了,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胡铁花傻了这么久,仿佛就是在等自己來一般。
“老蒋,我好饿啊。”胡铁花擦了眼泪,可怜巴巴的说道。
“铁花,那咱们就去吃饭。”蒋chūn林。
为了一探究竟,王宝玉还是跟着他们去吃了顿饭,胡铁花就像是八辈子沒吃过东西一样,一顿风卷残云,吃相极其难看,搞得王宝玉几乎吃不下去。
“胡铁花,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什么了吗。”王宝玉问道。
胡铁花使劲咽下了嘴里的一大块鸡肉,含糊道:“那天晚上,我去拜神石,忽然,神石就发光了,我吓得拔腿就跑,可是那七彩光芒实在是太好看了,就在身边闪个不停,我一贪心就多呆了一会,回家头两天还成,后來就容易忘事儿,剩下的事儿我就不记得了,好像做了一场梦,睁开眼就看见你们两个家伙了。”
“沒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吗。”王宝玉问道。
“嗯,你不说我还忘了,是有奇怪的声音,好像是电影里古时候打仗的声音,第一天晚上闹得我都沒睡好觉。”胡铁花道。
王宝玉心里咯噔一下,他也听到过这种声音,这块所谓的神石,还真是诡异,不知道是不是徐彪的实验,真的打开了时空之门,可是,这一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吃过午饭,王宝玉开车回到了平川市,在路上,他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胡铁花发出的那个女人的声音,挥之不去,婷婷,自己认识的女孩子中唯独沒有叫婷婷的,而那声音却是如此的熟悉,仿佛相识了很多年一样。
1930 心神不宁
王宝玉使劲捶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努力控制不去想这事儿,一个傻子的话根就沒必要信,为了让自己少些杂念,王宝玉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心经,过了好久,声音终于不见了,
按照约定,王宝玉还要去接程雪曼一起回去,并不是王宝玉现在对程雪曼还有什么心思,他依然想从程雪曼那里,得知阚振良的更多信息,公司停滞不前,处在胶着状态,长此以往,势必会搞出大乱子,
车子驶入富宁县,王宝玉來到了程国栋的家里,这里曾经是他跟冯chūn玲的爱巢,如今,房子还在,chūn玲依旧杳无音信,或许他rì见面,佳人早已嫁做,想想都让人伤怀,
对于王宝玉的到來,程国栋和马晓丽表示极大的热情,甚至还早就预备好了酒菜,原中午就沒吃好,王宝玉便不客气的坐了下來,
如今的马晓丽更多了一些成熟少妇的味道,看着王宝玉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正常,更像是一个好姐姐,彼此见面都很亲昵,
王宝玉当然不会多想,马晓丽已经有了孩子,过去的种种,只能当成年少不经事的荒唐,
“宝玉,公司经营的还好吧,”程国栋笑呵呵的问道,
“别提了,什么业务都沒有,纯属混rì子,”王宝玉叹气道,
“呵呵,宝玉,你可是今非昔比,身价几亿啊,”马晓丽开玩笑道,
王宝玉就不爱听这话,什么身价几亿,根就是扯淡,连忙摆手道:“晓丽姐,那都是传说,买卖做不好,公司不盈利,这些都是虚的,”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儿,你掌管的可是平川最大的企业,不但财力雄厚,项目更是高科技,”程国栋不解的问道,
“一言难尽,总之,事情不是想的那么简单,具体情况,雪曼也跟你们说了吧,”王宝玉道,
“雪曼回來可什么都沒说,”马晓丽有点不高兴,
“那孩子根就管不了,”程国栋皱眉摆手道,“回家后也不怎么说话,还好跟思思挺亲的,”
正说着,程雪曼抱着弟弟回來了,进屋就笑道:“思思今天说了,将來赚了钱给姐姐花,”
“雪曼,你要是经济上有困难,爸这里还能帮你,”程国栋道,
“唉,还是留给思思吧,”程雪曼叹了口气,将思思交给了马晓丽,王宝玉笑着凑过去看,还象征xìng的抱了抱,小家伙虎头虎脑的,长得很像程国栋,
“思思,叫舅舅,”马晓丽道,
“什么啊,叫姐夫,”程雪曼故意如此说道,
程国栋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还真是挺乱的,思思扯着王宝玉的衣领,咧开小嘴笑了起來,傻乎乎的冲着王宝玉喊道:“爸爸,”
这可不能乱叫,王宝玉顿时面现惊慌,马晓丽连忙打圆场:“见到了男的都喊爸爸,国栋,你可应该多陪陪孩子,”
“呵呵,工作确实忙,不能白拿薪水啊,”童言无忌,程国栋也不在意,让王宝玉松了一口气,
程雪曼捂着嘴一个劲偷笑,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也触动了心底的那份柔软,忍不住又从马晓丽怀里抱起小弟弟,亲个不停,说道:“小思思,老姐可是为了你才回來的,”
正说着,程雪曼咯咯大笑起來,道:“爸,快把你儿子接走,尿啦,”
王宝玉看着程雪曼真心的笑容,不由一阵感慨,谁都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包括程雪曼也是如此,见到亲弟弟也是满腔的喜爱,甚至尿到身上都不介意,
王宝玉不觉想起來自己那个飘荡在外的儿子,心中有些伤感,算起來那孩子应该一岁半了,这会儿应该也会叫爸爸了吧,只是父子俩从未见过面,也沒有过像此时一样的温馨画面,
王宝玉岔开话題,问起了关于县教育局的事情,马晓丽说,教育局那边的房子早就装修利索了,只是在这里住惯了,就一直沒过去,正想着开chūn就搬过去住,把这边的房子给王宝玉倒出來,
王宝玉说不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自己也用不着,程雪曼凑过來笑道:“宝玉,你要是不喜欢,就干脆送给我,我不嫌弃,”
王宝玉尴尬的笑了笑,并不搭茬,这房子可是冯chūn玲的,是一份纪念,别人在这里住住可以,却绝对不会拱手让给别人的,即便是在他摆摊算卦那么难的时期,也沒打过这套房子的主意,也许哪天chūn玲还会回來,她才是这套房子的真正女主人,
见时候不早了,王宝玉跟程国栋喝了几杯,便告辞离去,程雪曼一路同行,嘟嘟囔囔的说着她家里的事儿,什么爸爸不疼她啊,马晓丽很霸道,不给她做饭一类的话,王宝玉也沒太有兴趣,嗯啊随便应付着,
就在快出县城的时候,王宝玉的心中突然又响起了那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格外的清晰,让他心里又是一阵的慌乱,
“宝玉,不要走,”女人的声音越发的凄凉,让王宝玉不禁神情一阵恍惚,
“宝玉,你怎么老是出神啊,”程雪曼察觉出有些异样,不禁问道,
“雪曼,你有过这种感觉吗,有种人或者一种声音,就好像认识了好久一般,很亲切,很自然,”王宝玉怔怔的问道,
“有啊,我对你就是这种感觉,”程雪曼咯咯笑道:“宝玉,我可不是开玩笑,我就觉得和你很亲近,总觉得跟你就像是理所当然似的,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缘分,”
哎,王宝玉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程雪曼说的是真是假,然而发自心底的声音却是那般真切,挥之不去,让人心神恍惚,
突然,车窗前出现了一片五彩斑斓的光,一个连裙飘飘的少女,出现在光芒之中,飘荡在半空冲他甜甜的笑着,
王宝玉惊讶的揉了揉眼睛,那个女孩的身影反而越來越近,
真漂亮,王宝玉不禁感叹了一句,女孩冲着他招手,虽然影像模糊,但是,王宝玉似乎觉得在这一刻,心神都跟她一道飘走了,
“宝玉,前面有车,”程雪曼大声的惊呼道,
1931 失而复得
这一声喊,让王宝玉顿时清醒了,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他已经逆向行驶,对面正是一辆大卡车在疯狂的鸣笛。
慌乱之中,王宝玉猛一打方向盘,车子原地扭向了左边,又猛然一踩油门,大卡车擦着车尾呼啸而过。程雪曼失声尖叫,一只手下意识的抓住了王宝玉的衣服,脸色惨白。
该来的还是要来,王宝玉的奔驰轿车,无法控制的冲进了路旁的绿化带里,撞在了一棵树上。
一阵剧烈的颠簸,王宝玉经历了生死一刻,昏了过去,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切都安然无恙,车上安全气囊及时打开,让他幸运的得以逃生。
奔驰车的前盖还是撞瘪了,还冒着烟,王宝玉顾不得这些,转头去看程雪曼,眼前的情形却让他彻底慌了神,程雪曼因为没系安全带,头一下子撞在前档玻璃上,额头血流如注,整个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雪,雪曼。”王宝玉颤抖着手轻轻晃了下程雪曼,而她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有那只手还紧紧抓着王宝玉的衣服,这是她危急时刻唯一的靠山。
王宝玉心头一颤,一边大声喊着程雪曼的名字,一边从车内挣脱出来,他拼命的拉开有些变形的副驾驶车门,用尽全力将程雪曼抱了出来。
“雪曼,你醒醒!”王宝玉大声喊道,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曾经他也这样痛彻心扉的叫着白牡丹的名字,可是她却永远的去了。这份遗憾在王宝玉心里深深的扎了根,难道老天如此残忍,又要将一个爱过的女孩从身边抢走吗?
“雪曼,你不能死,都怪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在这一刻,王宝玉已经顾不得程雪曼曾经对自己的伤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活她。
程雪曼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王宝玉的臂弯间,头和手向下垂着,滴滴的鲜血落在地面上的雪上,像是绽开的片片花朵。
“雪曼,你疼不疼啊?”王宝玉绝望的对着毫无意识的程雪曼痴痴的喊话,当然这一切都是徒劳。
还好,正好有一辆轿车路过,司机很有爱心的停下了车,王宝玉一边感谢一边抱着程雪曼上了车,口中还在呼喊着程雪曼的名字,不让她失去生存的意志。
程雪曼很快就被送进了附近的医院里,经过一番急救,医生通过仔细检查,发现程雪曼只是被撞昏了,除了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身体并无大碍,也算是命大。
医生熟练的缝合了伤口,又打了镇定剂,程雪曼被医护人员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惨白,一动不动。
王宝玉的心里一阵难受,尽管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尽管经历了这么多次的背叛,他也不想让程雪曼受到任何的伤害,此刻,王宝玉懊悔不已,满怀歉意,更多的还是爱怜。
病房里,王宝玉拉着程雪曼的手,眼泪总是在眼眶中打转,这个他曾经疯狂迷恋过的女孩子,终于因为自己开车不小心,而真正受到了伤害。
唉,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儿,王宝玉还是会选择程雪曼的,毕竟,情窦初开的时光,夜夜想的都是这个女孩子。
不知为何,拉着程雪曼的手,王宝玉却强烈的思念起白牡丹,那份无法挽留的苦痛和无奈,那一颦一笑的回忆都在无情的刺痛王宝玉的神经。这份夹杂着复杂感情的思念让王宝玉头疼欲裂,想要大喊大叫。
逝者已逝,而雪曼终究活了过来,王宝玉有种失而复得的沉重感。
雪曼,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学会今生去珍惜,再也不要留下像白牡丹那样的遗憾。因为,没有什么比你们都好好的活着更重要。王宝玉看着程雪曼苍白的脸庞,心里暗暗说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雪曼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眼前的王宝玉,幽幽的问道:“宝玉,我们还活着吗?”
王宝玉舒了一口,看来意识还算清醒,连忙说道:“没事儿,我们都活着,一切都好。”
“就在车子撞向树的那一瞬间,我心里想的是,跟你死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圆满和解脱。”程雪曼黯然道。
“雪曼,不要说了,都怪我开车不小心,我该死。”王宝玉俯身搂住了她,两滴热泪终于落在程雪曼雪白的脖颈上。
“宝玉,我真的好累,我连自己的心都抓不住。”程雪曼颤声道。
“雪曼,不要再说了,我不怪你,以后也不会怪你。”王宝玉说道。
“宝玉,不要哭了,刚在我就觉得自己走在了漆黑的路上,喊着的名字都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觉得理所当然,而在其他男人面前,我甚至连尊严都没有。哎,我说不明白,也想不通。”程雪曼翕动着惨白的嘴唇,眼中也涌出了泪水。
“雪曼,说明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你来跟我要账的。以后不要再回京城了,一切都有我呢!”王宝玉安慰她道。。
程雪曼又是一阵叹息连连,微微摇头道:“有些路走上去,就再也走不回来了。”
“哼,是不是阚振良威胁你啊,老子绝不会放过他!”王宝玉双眼冒火的气哼哼问道。
“宝玉,你斗不过他,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程雪曼道,纤手轻轻抚弄着王宝玉的头发,是如此的温柔。
沉默了半晌后,王宝玉问道:“雪曼,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你看见车前有个女孩吗?”
“什么女孩,宝玉,你中邪了吧?”程雪曼迷惑道。
“唉,可能是这几天没睡好,精神有点恍惚,雪曼,好好养伤,医生说,你很快就能出院的。”王宝玉安慰道。
“嗯,我们还要一起回平川,共同把公司打理好呢!”程雪曼费力的点头道。
“可别乱动,我去打电话给程书记。”王宝玉道。
“嗯,我也想我爸了。”程雪曼答应道。
发生了这种事儿,当让不能不跟程国栋说,再说富宁县这么小,发生了车祸,肯定隐瞒不住,王宝玉带着歉意给程国栋打了电话,一听说女儿除了车祸,程国栋和马晓丽立刻火速赶了过来。
1932 迷糊一阵
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女儿。 尽在 见程雪曼头上缠着纱布。程国栋的脸都变了sè。摊开双手却连句话都不会说了。
“国栋。你看雪曼有说有笑的。一切正常。不要太担心。”马晓丽体贴的安慰着丈夫。程国栋好半天才放下心來。
不过。程国栋并沒有责怪王宝玉。反而关切了问他是否也受了伤。王宝玉表示自己一切还好。但还是表示了深深的歉意。
既然程雪曼有家人陪着。王宝玉便离开了病房。心中稍稍放松。又在医院里转悠起來。这里是第三人民医院。沒有那个妩媚的小护士白云飞。不过。在一间病房的门口。他还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靳部长。麻烦您多费心。”
“这事儿我记得呢。现在沒机会。你就别來病房里闹腾了。”这个声音王宝玉听出來了。正是县组织部长靳永泰。
“那好。等我再來看您。”
王宝玉连忙躲在一旁。只见教育局的教材发行科科长刘树才。贼眉鼠眼的从病房里出來了。嘿嘿。看來是给靳永泰送礼。想要调整一下职位。
王宝玉走后。刘树才并未获得升职。究其主要原因。倒不是因为王宝玉跟孟耀辉的关系多好。而是他嘴贱。说了孟耀辉那媳妇丑。
王宝玉并沒有惊动刘树才。等他走了后。王宝玉过去猛然推开病房的门。冷声道:“市反贪局的。这里是不是刚刚发生了行贿受贿的事情啊。”
靳永泰吓得差点从病床上跳起了。看清是王宝玉。抚着胸口道:“老弟。你吓死我了。”
“哈哈。靳大哥。怎么住院了呢。”王宝玉哈哈笑问。
“糖尿病。四个加号呢。”靳永泰道。
“是不是因为啊。”王宝玉跟靳永泰不外。开玩笑道。
“兄弟。别闹了。得了这病。吃得比和尚都素净。哎。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啊。”靳永泰问。
“出了车祸。好在都沒有大事儿。”王宝玉道。
“那这些东西你拿去压压惊。”靳永泰指着桌上的一个小水果篮道。补充了一句:“这就是刘树才送的礼。这么小气。还想老子帮他升职。门都沒有。”
王宝玉不客气的拿过一个苹果啃着。嘿嘿笑道:“谁不想往上爬啊。大哥有机会就照顾一下呗。算是给自己拢条人脉。”
“就他。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个刘树才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他说自己不在乎职务高低。哪怕去市zhèng fǔ看大门也行。我看他就是贪心不足。变着法的往市里爬。哪有那么容易啊。”靳永泰鄙夷的说道。
嘿嘿。王宝玉算是听明白了。刘树才不是贪心而是sè心。他惦记着去了市里的夏一达。也想争取调到市里工作。被说像这种痴呆。给个看大门的活能天天看见夏一达。他准愿意。
王宝玉沒有点破。又问:“靳大哥。振良集团來投资的事情。到后來怎么黄了呢。”
“兄弟。你不是振良药业的总经理吗。这事儿应该比我还清楚。”靳永泰摆手道。
“我跟集团打交道时间并不长。里面的事情真不清楚。还望大哥讲讲到底咋回事儿。”王宝玉追问道。他觉得靳永泰身居高位。了解的东西应该比周百通等人更多。
“咱们哥俩儿无话不谈。说起那个阚总。做事儿还真有手腕。但大哥觉得。此人心术不正。你可要加点小心。”靳永泰道。
“哦。大哥。你讲仔细点。”王宝玉放下苹果坐直了身子。认真听。
紧接着。靳永泰详细讲述了阚振良來投资的前后经历。作为京城的企业。想要來县里投资。自然引起了县委县zhèng fǔ的极大重视。阚振良先是对柳河镇和清源镇进行了考察。又去了东风村和神石村。还去了雪峰村。
回來之后。阚振良表示出很大的投资意向。他先后分别宴请了县里的各级官员。甚至也包括县教育局的孟耀辉以及政研室那帮废物。
阚振良请官员吃饭沒什么大不了的。问題是他请的这些人似乎都跟自己有过交织。这让王宝玉越发的心惊。插口道:“靳大哥。我听说阚振良挥金如土。上下打点了不少钱。有这回事儿吗。”
“都是传闻。”靳永泰面现犹豫。吭吭哧哧的说了一句。
“靳大哥。咱们是什么关系。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些。也好在公司立足。我是绝不会出卖你的。”王宝玉道。
“实不相瞒。他不但送钱。还送美女。”靳永泰小声道。
哦。这还真是出乎王宝玉的意料。靳永泰道:“这些美女好像都是市里的。反正都很漂亮。”
“这么说。靳大哥您也享受到了艳遇。”王宝玉笑问。
“这事儿可是大新闻。兄弟千万别乱说。”靳永泰小心道。
“我的嘴你清楚。啥时候说过别人的短长啊。”王宝玉道。
“有一次喝酒喝多了。我被两个美女给拉近了房间里。那一晚。简直累昏了。幸好吃过兄弟你给的药。否则还真是顶不住。”靳永泰道。
“哈哈。大哥也真是老当益壮。”王宝玉竖起了大拇指。
“要不是你的药顶着。我就得歇菜。不过那俩美女对我倒是印象深刻。后來一次吃饭。又给她们拉到房间里了。”靳永泰得意的说道。
“哦。”王宝玉jǐng惕的觉得阚振良的美人计也有问題。套话道:“大哥又和她们那个了。”
“沒敢。主要是沒带药。心里沒底。在美女面前丢了面子。嘿嘿。”靳永泰又说道:“有一个美女问我这么厉害。是不是吃过药。我开始沒承认。后來她俩问个沒完沒了的。分明就是瞧不起我。我有点生气想离开。但后來可能是太累了。有那么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就迷糊了。醒來后什么都不记得。到底是上了年纪。”
王宝玉一阵狐疑。迷糊了一阵。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不由想起了刘建南用过的迷幻药。她们究竟想知道什么啊。
“大哥。在你迷糊之前。是不是喝过一杯水或者饮料什么的。”王宝玉问道。
1933 转型
“是啊,累得够呛,怎么可能不喝水呢,”靳永泰道,
王宝玉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靳永泰一定是服用了迷幻药,同时,他也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儿,那就是jì-女问靳永泰是否吃过药,搞不好就是在问chūn哥丸,
既然靳永泰迷糊了,说不准就承认了吃过自己给的药,事情显而易见,阚振良从张大柱的口中,得知自己有壮-阳药的事情后,沿着自己的工作轨迹,不惜手段调查药效,结果得到了证实,chūn哥丸就是能让男人雄起的神药,
靳永泰一再叮嘱王宝玉对此事儿要保密,否则,会牵连很多人,也会给zhèng fǔ的形象抹黑,王宝玉对官员piáo-jì的事情根不感兴趣,当然不会管闲事,
通过靳永泰的讲述,王宝玉终于真正确认了一点,阚振良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不惜重金,费尽心机,就是奔着自己的chūn哥丸來的,包括现在成立什么医药公司也是幌子,就是想利用老子手里的秘方赚大钱,要不能莫名其妙的让自己來当总经理,
呸,你跟老子玩心眼,老子还就偏偏不给你,反正老子手里有王牌,还有二十多个亿,我看最后谁先沉不住气,
或许以前,王宝玉并沒有认识到chūn哥丸的价值,经过阚振良这番折腾,反而让他明白,自己手里的chūn哥丸,一旦形成了产品,才是真正能赚大钱的项目,
如果阚振良不是如此的诡计多端,或许王宝玉还会跟他认真的合作,将chūn哥丸推向市场,共同赢利,但是阚振良形迹可疑,诡计多端,一旦这种东西流入到居心不良的人手里,后果会怎么样,将是难以想象,
对于王宝玉人來讲,和这种人合作也有巨大的风险,说不定哪天从自己这里套走了chūn哥丸的配方,就会被人家一脚给踢出大门,
老子算是看明白了,捂在自己兜里的才稳妥,其他的说啥都不行,
离开了靳永泰的病房,王宝玉拎着水果篮,在走廊里闷闷的抽烟,心中反复考虑一件事儿,那就是阚振良派程雪曼回來的真实意图,毋庸置疑,也是奔着chūn哥丸的药方來的,
刚刚对程雪曼升起的怜悯的爱意,又被压了下去,程雪曼还是不可靠,从她的言语中,似乎受制越阚振良,有难言之隐,不可否认,程雪曼心中也有自己的位置,但她为人善变,容易听信谗言,如果不提高jǐng惕,rì后必生祸端,
阚振良的处心积虑,让王宝玉心惊不已,他已然下定决心,将这场戏彻底的演下去,看谁能笑到最后,
一周之后,程雪曼终于可以出院了,她不肯跟程国栋回家歇着,反而很固执的要跟王宝玉回平川,
程国栋见拦不住,也只好作罢,在这些天里,王宝玉对程雪曼表现出了极大的关爱,甚至给她喂饭端尿,程雪曼很受感动,几次张嘴要说些什么,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除了陪程雪曼,王宝玉还抽空去修了车,花了不少钱才将车子恢复了原样,交jǐng队只是过來简单问了问事情的经过,见两个人并无大碍,也沒有多管,因为王宝玉在县里也有关系,并沒有吊销他的驾驶执照,
王宝玉再次开上车,拉着程雪曼回返平川,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表情暧昧,宛如灾后重生的患难情侣,
回到平川后,王宝玉请程雪曼去了昆仑大酒店吃饭,算是道歉压惊,程雪曼自然十分欢喜,王宝玉还承诺,一定会找最好的美容医生,决不让程雪曼额头留下任何的疤痕,
路上发生的交通事故,让王宝玉想起了年前算过的《天雷无妄》那一卦,确实是无妄之灾,好在那个女人的声音,再也沒在心中响起过,
一个月后,程雪曼头上的伤彻底好了,后來经过几次美容处理,并沒有留下伤疤,依旧光彩如初,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程雪曼毕竟是在王宝玉的车上出的车祸,带着些许的歉疚,他还是不顾石临东等人的阻拦,动用了公司的钱,给程雪曼买了一辆小跑车,一百多万,还给程雪曼租了一套高档的房子,程雪曼心满意足,对王宝玉也是格外的亲昵,
“王总,私人的感情不能带到工作上,”石临东提醒道,
“临东,有些事儿你不懂,程雪曼虽然跟我是同学,但也是上头派下來的,咱们不能慢待她,”王宝玉心虚的如此解释道,
“房子和车子只是她目前的要求,以我对这种人的了解,她下一步肯定会要公司股份的,”石临东皱眉道,
“如果公司不盈利,股份也沒有任何意义,临东,这些事儿先放一边,还是把jīng力都投入到公司上面來吧,”王宝玉说道,
“嗯,我也总觉得事情不对头,咱们企业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否则,无论跟集团还是市zhèng fǔ都无法交代,”石临东是个急xìng子,如果不是因为王宝玉对他有恩,他肯定早就跳槽了,
“不要急,疖子总要出头的,他们不着急,咱们就静观其变,”王宝玉道,
“王总,说一句你不爱听的,你还是停留在当官的思想,zhèng fǔ的事情也许可以拖,但企业如此拖下去,早晚必成大问題,”石临东道,
“也许集团那边也在考虑这个问題,”王宝玉说道,事实也是如此,阚振良建这个破药厂根不是为了血清蛋白,而是chūn哥丸,
不明就里的石临东说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打仗尚且如此,何况是做生意呢,拖延是种不负责任的态度,王总,集团的效率让人失望了不止一次了,真正的企业管理层早就该正视这些问題,及时作出该有的调整,”
“那你说该怎么办,”王宝玉不喜欢石临东这么说话,有些恼道,
“王总,不如咱们召集股东们开了会,将企业转型干别的,最好咱们跟zhèng fǔ联合起來,就有绝对的控股权,集团也拿咱们沒有办法,”石临东如此提议道,
1934 说给你听
王宝玉冷着脸沒再说话,石临东讪讪的退了出去,这件事儿王宝玉不是沒想过,他毕竟在zhèng fǔ里工作多年,zhèng fǔ的做事儿风格他很了解,这个提议并不可行。
如果王宝玉跟zhèng fǔ联手,支配使用阚振良这三十亿,zhèng fǔ一时间会非常高兴,但是,随之而來的,如果公司干不出成绩來,所有的责任都会怪在自己的头上,难保zhèng fǔ不会反目又跟阚振良合作。
当然,也会出现石临东设想的美好前景,但是前提条件太苛刻,那就是自己要有一个完整的合作团队。
现在的关键问題是,如果破解阚振良非要盯着chūn哥丸的迷局,想來想去,王宝玉还是把目光锁定在他并不愿意牵扯的程雪曼身上。
程雪曼最近常常往李可人家里跑,阿姨叫的格外亲,虽然程雪曼自称是去欣赏李可人的大作,王宝玉却怀疑,程雪曼就是想进自己的屋子,试图去翻找chūn哥丸的秘方,或者找到几粒chūn哥丸,只可惜,王宝玉早就要回自己屋里的钥匙,最近也不让李可人进去。
反复考虑了好几天,王宝玉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无毒不丈夫,解决目前状况的最好办法,就是让阚振良对自己的chūn哥丸彻底的死心,做一些正当的生意,早rì让公司步入正轨。
“宝玉,晚上去你家玩吧。”程雪曼进來问道,大概是耐不住xìng子了,或者收到了阚振良的指示。
“好啊,我打电话让你李阿姨多做几个菜。”王宝玉笑道。
“嘻嘻,我更想要李阿姨几幅画。”程雪曼嘻嘻笑道。
“这你就别指望了,我跟她生活了这么多年,手里也沒她一幅画。”王宝玉道。
“改天让她再给美凤画一幅,管保阚振良还会要。”程雪曼大有深意的说道。
“阚振良是真喜欢那幅画吗。”王宝玉皱眉问道。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以前我还以为他是应付李阿姨呢,沒想到自从买來后就经常独自观摩,痴迷得不得了。”程雪曼满怀妒忌的说道。
一听程雪曼这么说,王宝玉的脸顿时就冷了下來,一个臭男人整天盯着自己孩她娘的后背看,真让人难以承受,冷声道:“这件事儿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们就恩断义绝。”
“嘻嘻,还真生气啊,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这件事儿我可是从沒跟阚总说过。”程雪曼嘻嘻笑,心想,我才不会让那个农村女人翻身做凤凰呢。
晚上,李可人果然做了一桌子好菜,王宝玉和程雪曼坐在桌边,似乎又回到了程雪曼假装怀孕,住在家里的时光。
“小曼,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婚事了。”李可人作为长辈,善意的叮嘱道。
“阿姨,你不会是说我老了吧,我平rì出门,人家都还以为是二十岁呢。”程雪曼嘟着小嘴巴带着撒娇口气说道。
“我出去人家还以为是三十岁呢,那都是表面现象,女人的心力一年不如一年,显年轻有什么用,还是赶紧抓住自己的幸福牢靠。”李可人认真说道。
“宝玉比我还大,人家不也沒着急嘛。”程雪曼语气中带着撒娇。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过了三十,再嫁人就费事了,像是天天他爸,快五十的人了,仗着有钱打扮的跟个小伙子似的,哎,照样可以找小老婆。”李可人叹息道。
“那我就嫁个老男人,少奋斗好些年呢。”程雪曼道。
“对,再嫁个有孩子的,连生孩子也一块省掉。”王宝玉沒好气道。
“嗯,这个主意不错。”程雪曼的脸皮变厚了,浑不在意的说道。
李可人不再说话了,大概不明白当今的女孩子为什么都变成这副样子,王宝玉也闷头吃饭不说话,程雪曼觉得无趣,又说道:“阿姨,我听云天说,他最近考虑结婚呢。”
“哦,他怎么沒跟说我说。”李可人道。
“呵呵,到时候肯定会跟你说的,是个外国女孩,我看了相片,长得跟洋娃娃似的。”程雪曼道。
王宝玉瞪了程雪曼一眼,说道:“快吃饭吧。”
李可人果然不悦的放下了筷子,回了自己的屋,程雪曼不明所以的问道:“我又说错什么了。”
“儿子要结婚,居然不跟母亲说,你让做母亲的如何能接受啊,所以,少管人家的闲事。”王宝玉道。
“傻瓜,其实,我是说给你听的。”程雪曼道。
“证明你们之间沒什么事儿,对吧,嘿嘿,雪曼,即便你跟他有什么事儿,我也不在乎了。”王宝玉嘿嘿笑道。
“宝玉,我怎么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呢。”程雪曼眨着大眼睛问道,真的好美的一双眼睛,哎。
王宝玉不耐烦的说道:“好赖咱俩不也在一起吃饭嘛,快点吃,要不待会都凉了。”
“宝玉,长夜漫漫,咱们喝点酒助助兴吧。”程雪曼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瓶红酒,瓶子圆圆扁扁,看起來价值不菲。
“好啊,咱们也算是熬出來了,能喝得起这么贵的酒了。”王宝玉答应道。
“嘻嘻,今晚咱俩就一醉方休,彻底告别过去,迎接未來。”程雪曼笑道。
是你想告别过去吧,王宝玉心里一阵冷笑,见瓶子封的很严,也就不在意,跟程雪曼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
期间,程雪曼时常去厕所,王宝玉已经猜到,她是想把酒吐出去,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自己喝倒了,然后才好下手。
真是小把戏,王宝玉酒量虽说不是很高,但对这种酒根本不在意,尤其还是对付女孩子,喝到兴起,干脆又从柜子里拿出两瓶,接着喝,渐渐的,王宝玉沒咋样,程雪曼倒是有些喝多了,脸蛋通红,眼神涣散,说话都有些大舌头,直直的看着王宝玉等着他也喝多。
看在好过一场的份上,还是要让程雪曼完成任务,王宝玉终于装出了醉意,搂着程雪曼说起了醉话:“雪曼,你为什么要放弃我呢,我哪里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