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5 互为感应
这天夜里,王宝玉刚刚躺下不久,突然,身下的大床无比激烈的颠簸起来,将他颠得七荤八素,难道是云霄大厦的那个大坑还在施工?
王宝玉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结果噗通一声就被掀翻在地,脸着地,鼻子酸痛不已。不好,是真地震了!王宝玉立刻清醒了,穿着小裤头就往外跑,可是,门上的十把锁开起来并不容易,就在打开第五把锁的时候,他却意识到有些不对头。
整个小区平静如昔,没有任何的嘈杂之声,屋里也一切正常,仔细看看周围,好像只有床动了,脚下的地面和其他的东西并没有动啊,甚至头顶的灯泡也未见丝毫的变化,应该不是地震。
打开了灯,王宝玉小心翼翼的回到床边,发现大床果然挪动了一些位置。怎么回事,床腿让虫子给蛀坏了?王宝玉使劲晃了晃,大床纹丝不动,用指关节敲了敲,回音清晰,质量杠杠的,没事儿啊。他娘的,还真是邪门了,好好的床为什么动啊,难道说闹鬼了不成?
又等了好半天,屋内依旧是静悄悄的,并无任何的变化,难道说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床分明就是挪了地方,地板上的划痕清晰可见,王宝玉不敢再上去睡觉,转身来到沙发上,无聊的看了一会儿电视,一阵阵睡意袭来,到底还是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也忘了关。
“各位观众,昨晚十点钟,在神石村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大批科学家们正在赶往那里……”电视上女播音员的声音,吵醒了王宝玉。
他揉着眼睛向电视上看去,画面上正在切换着照片,拍摄的正是神石村的那块大陨石,只听女播音员接着说道:“就在昨晚,神石村的那块天降陨石,突然发出了光芒,位置也挪动了一米,现在看到的,就是昨晚旅游者意外拍下的照片。而这块陨石究竟为何发生了奇异现象,是自身物质发生改变,还是受到了某种磁场干扰,还没有专家对此事做出解释。本台记者也会在第一现场持续不断的为大家进行追踪报道。”
王宝玉一扑腾坐了起来,什么?陨石发生变化了?看那照片上,陨石确实发出了七色光芒,在夜幕中显得格外醒目,至于陨石移动了一米,更是不可思议,要知道这块陨石的重量,即便是大型吊车也是无可奈何。
这件事儿透着诡异,王宝玉又想起了昨晚自己大床的颠簸移动,时间不也正好是十点吗?他忽然想明白,给工商局局长聂正良的老爹治好了疯病之后,为了安全起见,他将小陨石又藏回了床脚下,这两件事儿一定有所关联。
陨石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呢?王宝玉百思不得其解,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又从床脚抠出了小陨石,再次藏在了柜子的下面。
吃过早饭来到卦馆,神石村陨石的新闻几乎是铺天盖地,全国各大媒体都报道了这一神奇事件,无形中,倒是冲淡了众人对刘建南事件的关注度。
神石显灵的谣言迅速传开了,膜拜者纷纷涌向神石村,一时间,神石前面的广场上,跪满了磕头祈福的迷信人群,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朝拜者纷至沓来,为了避免发生**,附近的相关公安局,立刻抽调了大批警力,前往维持秩序。
王宝玉也想去看看热闹,刚要启程,却接到了徐彪的电话,徐彪热情的请王宝玉过去喝酒,还说一定要不醉不归。
“大哥,我还有点小事儿,等处理完一定登门拜访!”王宝玉心里最惦记的还是神石村的奇特现象。
“哈哈,兄弟,什么事儿也没有我这里的事儿大,快来吧,我可是摆好了酒席等着你呢!”徐彪开怀大笑,口气却是不容置缓。
难道说徐彪中了彩票头等奖了,什么事儿这么高兴?神石村的陨石变化已然发生,王宝玉去了也摸不出门道,于是便改变了行程,前往徐彪的葡萄园,在一间包房里见到了满脸欣喜之色的徐彪。
“大哥,有啥高兴的事儿啊?说来让兄弟也跟着乐呵一下。”王宝玉坐下后,笑呵呵的问道。
“嘿嘿,你大概知道神石村发生的事情吧?”徐彪嘿嘿笑道。
“那当然,打开电视就是那里的新闻,想不知道都难。”王宝玉如实说道。
“兄弟,大哥的千秋伟业算是迈开了第一步啊!”徐彪高兴的使劲拍着王宝玉的肩膀,嘴巴一直咧着,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闭上过。
王宝玉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忙问道:“大哥,难道说时光机有进展了?”
“这事儿还要感谢兄弟,就在昨晚,吴博士带着大伙进行了一次实验,你猜怎么着?”徐彪神秘的问道。
“打开了时间的大门?”王宝玉惊愕道。
“那倒没有,还差一点。”徐彪的话让王宝玉稍微放松了下,只听他又说道:“但是却有了质的突破,当那颗小陨石运行起来后,形成了一个七彩光的漩涡,据吴博士讲,有两股能量感应,一股是在神石村,应该就是神石村的大陨石,而另外一股比较弱,暂时分不清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何等物质。”徐彪兴奋的讲道。
那一股弱的,肯定就是自己的那块小陨石,王宝玉暗自捏了把汗,幸好是能量弱,否则昨晚自己可能就会弹窗而出,驾鹤西游了。
“嘿嘿,恭喜大哥胜利在望,下次实验的时候,先通知兄弟一下。”王宝玉心有余悸的举杯敬徐彪。
徐彪高兴的跟王宝玉干了一杯,又疑惑的问:“兄弟,为啥要通知你一下啊?你是不是也想和大哥一起见证神圣的时刻?”
“那倒没有,我不是想着拿着相机去神石村拍照嘛,那照片指定能换钱。”王宝玉如此解释道,自然不敢说自己还有一颗危险的小陨石。
“嘿嘿,时光机要是成了,咱们还会缺钱花吗?不过吴博士说,一段时间内还不能重复这个实验,小陨石上的能量流失太多,不过,能感受到这个神奇的小东西正在缓慢的吸取能量,完成自我修复,下次实验指日可待。”徐彪解释道。
1816 空有爱心
“大哥,你这次可是帮着神石村出了大名。”王宝玉叹道。
“也有跟着沾光的,听说那个拍照片的人很幸运,照片高价卖给了电视台,借此机会赚了点小钱。嘿嘿,不过他要是离得再近点,如果被能量卷进去,很可能就跑到古代去了,在那头拍了照片可没人稀罕。”徐彪又道。
王宝玉擦汗,决定以后再也不去看那块神石,他可不想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蹲在野兽遍地的洪荒时代。
实验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徐彪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王宝玉也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于是,两个人交杯换盏,畅谈人生理想,一直喝到天黑才散了酒局。
刚回到家里,王宝玉就接到了洪立的电话,邀请他去家里玩,说他这几天看书有了些心得。王宝玉头昏脑涨的只想睡觉,但考虑到洪立是个敏感的人,如果这次拒绝了他,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互信关系很可能冰冻。
王宝玉只好又下楼开车赶往洪立的家里,想了想,还是拿上了治癫痫的药丸,他心里很清楚,洪立找自己肯定不是交流学问,应该还有别的大事儿。
洪立的大房子一如既往的安静,灯光柔和,书卷飘香,四处透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味道。王宝玉去的时候,洪立正拿着一块雪白的沙质抹布轻轻的擦拭书架。
这无疑是王宝玉见到的最干净的抹布,李可人那么仔细,家里用的也都是干净的灰色而已,而钱美凤更不用说了,穿旧的裤衩都被充分利用。
见王宝玉来了,洪立连忙洗净双手端上了早已沏好的香茶,两个人就在阳台上,一边喝茶,一边望着窗外的夜色闲聊。
“王哥,你是我第一位好朋友,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儿。”洪立平静的说道。
“你又要远行了,对吧?”王宝玉问道。
“是,最近心里慌乱,应该是那病这两天又要犯了。”洪立道,脸上并无一丝波澜,看来已经是习惯了。
“既然要走,为什么选择告诉我?”王宝玉沉声问道。
“总要有人知道我的去向。”洪立黯然道。
“如果你死在了外面,我知情不报,岂不是要成为帮凶?”王宝玉有些恼火的放下茶杯,要不是看他文文弱弱,王宝玉真想开口骂他,一个男人,整天想着死啊死的,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我的心比谁都孤独。”洪立难过的低下了头,原本白净的脸庞更显得苍白。
王宝玉叹了口气,劝道:“为什么要走呢,你自己一间房子,发病也无人知道。”
洪立摇了摇头,道:“且不说父母整天有电话来,根本隐瞒不住,再说了,我也不想因为我的疯狂,弄坏了这里的一切。”
“你就这样走了,你的父母会更担心的。”王宝玉说了一句废话。
“他们对我的担心始终都有,走了也就走了,以后他们对我便不再有期望,更不会再失望。”洪立道。
“兄弟,敢问一句,你叫我来到底干什么啊?”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洪立起身拿出了一张纸来,交给王宝玉,说道:“如果我死了,就按照这个来执行。”
王宝玉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顿时心里发酸,这正是一份器官捐献书,洪立在上面写明自己有癫痫,脑子大概不能用了,但其他的器官,愿意捐献给需要的人。
“兄弟,你有这份爱心,我很佩服。”王宝玉竖起大拇指道。
“王哥,之所以把它交给你,我是怕父母看到了会担心,我这一生没给社会做过什么贡献,活着是家庭和社会的累赘,只等着死后捐献这副躯体了。如果我父母不肯,你便将这份志愿书让他们看看。”洪立解释道。
“洪立,遗体捐赠,可是要伤透老人的心的。”王宝玉心头一颤。
“可是也是我生命健康延续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现在的医学技术很发达,甚至手脚等末端肢体都可被再次移植。王哥,你一定要成全我最后的心愿。”洪立正色道。
“兄弟,你不会死的,我一定要救你!”王宝玉激动的拉住了洪立的手,很认真的说道。
“你的心我理解,也很感谢,用古话讲,我这叫天命难违,用佛学讲,这叫因果报应,非人力所能为也。”洪立缓缓抽回手来,露出了一丝带着凄凉的笑容。
“洪立,你觉得我这个人品质如何?”王宝玉问道。
“呵呵,我要是不相信你,怎么会把身后事委托给你呢!”洪立道。
“既然你相信我,我就跟你说一件事儿,当然,这是个大秘密,希望你能保密。”王宝玉神秘道。
“王哥,我一个将死之人,是不会说人家秘密的。”洪立道。
王宝玉抿了一口茶,缓缓将自己前些日子见到华辑老神仙的事情讲了一遍,洪立听到脸上露出了笑容,最后说道:“王哥,这个神话故事挺有意思的,可以写一本书,叫做《当代桃源》。”
听这话,洪立显然不信,王宝玉面露不悦道:“兄弟,你这么说就是信不着我这个当哥哥的了。”
“这一切都有悖科学,野生动物纵然可以跟人亲近,却不会供人驱使。”洪立道。
“那你怎么解释神石村的陨石发光事件?”王宝玉追问道。
“这其中必有猫腻,一定作假,试图用神奇事件来吸引旅游经济的发展。我虽然不懂电脑设计,但多少也知道点它的本事。”洪立道。
“洪立,你这也是一种迷信,迷信科学。”王宝玉叹气道。
“王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启程了,但愿这一次能够回不来。”洪立不愿跟王宝玉争辩,缓缓起身下了逐客令。
“兄弟,我不能走,你也不要走。”王宝玉固执的说道。
“王哥,你难道非让我出丑吗?你见过癫痫发作吗?”洪立面带愠怒道。
“见过!”王宝玉脱口而出,但还是没举出小月的例子,扬起手里的器官捐献书,耐心的说道:“你既然有这份爱心,就要认真履行,你想想,捐赠者的遗体在身后都是要维持心跳的。如果你死在了荒郊野外,而又无人发现,怕是身上的器官无一可用了,这还不是一纸空文?空有爱心的名头。”
1817 首见药效
洪立一愣,觉得王宝玉说得不无道理,这个自己确实沒有想到,不由懊恼的垂下双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宝玉见他面现迟疑,连忙趁机又说道:“兄弟,你听我一句,就在这个屋里呆着,哪儿也不去,我陪着你,如果你不愿意让我看见你发病的样子,你就去另外的屋里呆着,如果我发现你挂了,就立刻履行这份捐献书,满足你的心愿。”
洪立还是想完成死后捐献器官的壮举,也算是自己不白活一场,他终于点头道:“好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吧,什么条件都行。”王宝玉答应道,
“不管我折腾到什么程度,你都不能叫我父母过來,尤其是我母亲,她根本承受不了,有一次,她怕我咬了舌头,便把手指塞我嘴里,结果被我活生生咬断,一个多月才好。”洪立眼圈发红道,也许是为了掩饰泪水,双手匆忙的搓了把脸,
“我对天发誓,一定照你说得办。”王宝玉道,
“王哥,我身上难受,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卧室了。”洪立皱着眉头道,
“你等等,我也有件事儿。”王宝玉道,从包里拿出了黑sè的药丸,
“这是什么意思。”洪立问道,
“这是按照老神仙的药方熬制成药丸,你吃下试试。”王宝玉道,
“王哥,别费功夫了,我很感动,癫痫根本无药可治,你为我编造的故事也很jīng彩,说明你是个善良之人,我心领了。”洪立摆手道,
我cāo,老子诚心诚意把自己的大秘密都告诉你了,你竟然以为是个故事,王宝玉使出了激将法,说道:“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你连死都不怕,难道怕这一粒药丸吗,你是不是怕我给你吃毒药,真的活不过來。”
“当然不怕。”洪立说着,接过那粒药丸,想也不想的扔嘴里吞了进去,转身回了卧室,
王宝玉给李可人和甄优美打去了电话,说这几天有事儿不回去,为了不打扰洪立,关了手机,就在洪立的屋子里住了下來,
沒事儿看书晒太阳,饿了去冰箱里找东西,家里电话打來,都是王宝玉代为接听,看着能有人守着自己儿子,洪立母亲倒也放心,
一晃,三天就过去了,从昨天晚上起,屋里就沒有动静,王宝玉试着去开门,可是打不开,但隐约里面传來呼吸之声,大概洪立太累睡着了,
这几天晚上,王宝玉可是无心睡眠,熬了个双眼通红,就在第四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洪立房间的门锁突然响了一下,王宝玉兴奋的跳起來冲了过去,只见洪立虚弱的从卧室里走了出來,眼含泪水,一把就抱住了王宝玉,
“兄弟,是不是又挺过來了啊。”王宝玉问道,
“嗯,虽然身上忽冷忽热的,但是沒有发作,意识清楚。”洪立道,
“以前有这种情况吗。”王宝玉连忙扶着洪立坐好,
“沒有,我明显感觉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王哥,一定是吃了你的药,我才有这样的进步。”洪立很是激动,
“哈哈,这就说明,这药能治疗你的病,兄弟,这回你信了吧。”王宝玉高兴的笑道,
“王哥,你救了我的命,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洪立紧紧握住王宝玉的手,
“沒什么,谁让咱们是好朋友呢,对了,以后按时服药,如果半年内病情有所好转,一年后应该就能好差不多。”王宝玉道,将剩下的药丸交给了洪立,
洪立小心的收了起來,王宝玉又把那份器官捐献书换给了他,还安慰他道:“兄弟,我会看相,你活到八十岁不成问題,到时候老皮老肉的,你的器官价值就不大了。”
“嗯,我明天就去上班,不能总白拿工资。”洪立道,只听咕噜噜一阵肠胃响动,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肚皮笑了,“好饿啊。”
两人有说有笑的出去吃了饭,王宝玉一身轻松,治癫痫的药丸初步实验成功,让他信心满满,
但是,为了小月的安全,王宝玉还是准备半年之后再给小月用,从对比上看,洪立的病要比小月更加严重,只要能治好洪立,小月的病一准沒问題,说不定还能除根,
回到卦馆里,王宝玉打电话给范金强,询问假爷爷王怀庄的审问进展情况,他总觉得,王怀庄如此了解自己的家事儿,一定跟自己的真爷爷有什么关联,
范金强正为此事闹心不已,王怀庄每次提审都喊冤,拒不交代任何问題,更主要的是,他毕竟是美国公民,美利坚的大使三番五次的來电话,抗议关押其国公民比尔的行为,如果不能及时处理,怕是要引起国与国之间的争端,
“兄弟,你鬼点子多,帮大哥想想,该如何让这个老家伙开口。”范金强道,
“反正我不会再叫他爷爷。”王宝玉道,
“嘿嘿,他也不是你爷爷,他交代了个问題,他中文曾用名叫曾达明,确实从这边生活过。”范金强道,
“狗rì的,冒充我爷爷那么久,想想还真窝囊。”王宝玉道,
“如果审不出问題,他无罪释放回国,你怕是要窝囊一辈子。”范金强道,
靠,这还不都怪你,王宝玉在心里骂了一句,脑子却开始琢磨开了,这个曾达明一定认识自己的爷爷,搞不好还是好朋友,否则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细节,有了,王宝玉一拍脑门,想出了个办法,
“范大哥,能搞到迷幻药吧。”王宝玉兴奋的问道,
“收缴上來的有。”范金强道,
“那就好办,给他服用迷幻药,然后找个小草房把他带过去,老子自有办法。”王宝玉充满信心道,
“兄弟,这样审讯犯人是违规的。”范金强皱眉道,
“嘿嘿,你要是不搞明白他,怕也不好办吧,想想那可怕的两国争端……”王宝玉嘿嘿笑道,
事情正如王宝玉所料,如果审查不出王怀庄,也就是曾达明有问題,范金强有可能会被处分,理由很简单,擅自抓捕外国公民,影响国与国之间的团结,
1818 沉冤得雪
“好吧,就按你说得试一试,你准备怎么办?”范金强问道.
“很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装神弄鬼。”王宝玉道。
“不能把他吓死,否则,问题就大发了。”范金强提醒道。
“放心吧,事后他不会记得任何事情。”王宝玉信心满满。
范金强让王宝玉等通知,他着手准备诱供曾达明,虽然这么做不对,但事关重大,也只能不择手段了。
王宝玉这边也着手做准备,他去旧货市场上淘弄了一套六十年代的破旧衣服,还买了一双黑色棉布鞋和一顶破帽子。当然,还有一副假发套和假胡子。
这天晚上,范金强打来了电话,说一切安排妥当,八点钟在某个街口会面,然后去一个农户的家里。
这件事儿安排的非常秘密,一切都是范金强独自完成的,他先是通过饮用水给曾达明服用了迷幻药,随即将他绑了起来,偷偷运到郊外的一户久无人居住的草房里。
风险不言而喻,如果曾达明跑了,或者被人发现了此事,都将是一场轰动性的大事件,范金强也是冒着大檐帽被摘的危险,再次相信了王宝玉。
王宝玉并不急着去,他先是找到了小月,让她给自己化妆,将自己化妆成面有菜色的凄苦模样,然后穿上那套破衣服旧鞋,戴上破帽子,头发和胡子一沾,嘿,这一出看起来,还真像是逃荒而来的难民。
因此,当王宝玉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几乎吓了范金强一跳,随即他就明白,哈哈笑道:“兄弟,你不去拍电影还真是可惜了。”
“别提这茬,上次拍电影还挨了一枪,现在想起来都后怕。”王宝玉道。
两个人隔着车窗说了几句话,便一前一后的向着郊区的那户农家而去。找个僻静的小巷停下车后,范金强拿着隐藏的录像设备,跟着王宝玉穿过脏乱的院子,进入了屋内。
“鬼啊!”只听一声惊恐的叫声,是曾达明的声音,看来迷幻药已经显出效果了。
王宝玉从门缝看去,曾达明惊恐眼神死死盯着的,正是挂在墙上的一件破衣服,他全身都被范金强绑得结结实实,正在吃力的在土炕上扭动着。
“大哥,你是咋找到这个地方的?”王宝玉竖起大拇指小声的问道。
“公安局连这点儿本事儿都没有,还叫公安局吗?”范金强不屑道,又补充了一句:“这户人家出去打工了,年底才能回来。”
“你准备好录音,我进去了。”王宝玉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吱呀一声推开木门,僵着身子缓缓走了进去。
“谁?你是谁?鬼啊!”等炕上的曾达明看清王宝玉,立刻鬼叫了起来。
“达明兄弟,我是怀庄啊,我们又见面了。”王宝玉拉着长音道,听起来阴森森的,还真像是鬼魂的声音。
“你,你不是一直都叫我大哥的吗?”曾达明面带惊恐的问道。
操,失误,谁知道你们谁大谁小啊。王宝玉立刻改口道:“大哥,兄弟做鬼久了,都记不清年月啦!”
门外的范金强差点就笑出声来,这个小兄弟,似乎永远长不大,演起恶作剧还真有一套。
“怀庄兄弟,你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现在冒出来干什么?”曾达明颤声问道。
“你能见到我,那就说明你也死了,咱们又可以在一起就着花生喝小酒。”王宝玉道。
“唉,还真挺留恋那段日子,虽然清苦,却很开心,虽然我现在不差钱了,但总觉得生活中少了些什么似的。”曾达明叹息连连,喃喃道。
“大哥偶尔还能记起兄弟来吗?”王宝玉想知道些爷爷的特点。
“当然,你说的快书可真好,我怎么听也听不够。你也喜欢听我唱二人转,可惜这个你永远也学不会,找不到调,天生的五音不全!哈哈。”回忆起往昔,曾达明竟然苦涩的笑了起来。
嘿嘿,这老家伙果然跟爷爷关系不一般,王宝玉顺着他的话又说道:“大哥,咱俩阴阳两隔之后,你去了哪里啊?”
“唉,惭愧,我霸占了你的日本媳妇,先跟她去了日本,又辗转到美国,回到了组织里。”曾达明道。
靠,爷爷竟然真找了个日本媳妇。这让王宝玉感觉挺郁闷的,他又问:“组织?组织是啥东西啊?”
“你咋忘了呢,就是我身上的那块星星状的铜牌,你真不应该发现它,组织有规定,发现者必死。”曾达明道。
王宝玉脑子嗡的一声响,隐约觉得爷爷的死很可能跟这个曾达明有关系,他耐着性子装出迷惑的样子,问道:“我不记得我咋死的,大哥,你能告诉我是咋回事儿不?”
曾达明眼神躲闪,含糊的说道:“世事无常,不记得也罢。”
王宝玉脸一沉,说道:“大哥这话可真不地道,你抢了我那不忠的媳妇就罢了,还不肯对我说实话。你看我死了那么多年,阎王爷都拿着这个理由不让我超生。”
“真的啊?”曾达明吃惊的问道。
“当然,超生不了,我这魂魄就四处逛荡。以后要没事儿,我就替你常去看看媳妇孩子。”王宝玉忽悠道。
“千万别去吓他们。兄弟,大哥对不起你啊,你是被我推下山崖摔死的,但我良心没坏透,我还把你给埋了,否则你就是尸骨无存。哎,这不,我怕被人发现,就跟你的日本媳妇去了岛国。”曾达明道。
爷爷竟然是被这个狗日的害死的,王宝玉脑子里一阵热血上涌,摘掉头上的帽子,大骂了一声,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冲着曾达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娘的,我打死你这个狗日的!”王宝玉血红着眼睛往死里打曾达明,曾达明本就是个老人,哪经得起这顿胖揍,一会儿功夫便口吐白沫,眼翻白眼,只有出没有进的气了。
门外录音的范金强连忙冲了进来,死死拉住了王宝玉,不能殴打嫌犯,这可是内部规定之一。
“你放开我,范金强,瞧瞧你干了什么事儿?我竟然,竟然叫了杀害我爷爷凶手的人那么多声爷爷,他娘的,我今天要杀了他!”王宝玉双眼赤红,陷入了疯狂。
1819 种西瓜
“兄弟,你醒醒,你不能打他,自然有法律审判他.”范金强用力的抓着王宝玉,大声的提醒道。
“怀庄兄弟,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找到了你的孙子。”依旧沉浸在幻觉中的曾达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去你奶奶的。”王宝玉愤怒的骂着,一口吐沫就吐在了曾达明的脸上。
曾达明不为所动,仍然空洞着眼神说道:“每次见到他,我就想到你,我一直就把他当亲孙子一般看待。甚至我在想,自己的遗产也会留给他一份。”
“去死,老子饿死也不要你的一分钱!”王宝玉伸腿又是一脚。
在范金强的反复劝说下,王宝玉终于稍稍平息了怒火,气哼哼的坐到一旁喘粗气。
范金强连忙上前替曾达明松了松绳子,生怕这个老头不经打死在这里。王宝玉看着这一出来气,骂道:“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死了活该!”说完,头也不回的上车,一路疾驰回家去了。
真他娘的窝囊,叫了那么多声爷爷,竟然是仇人。王宝玉躺在床上,咒骂曾达明不止,事情过去了那么久,爷爷怕是一根骨头都没了。
迷迷糊糊地不知多久才睡去,王宝玉竟然真的梦见了自己的爷爷,不知道是不是自身的心理暗示,在梦里,爷爷感激他找到了杀害他的仇人,说终于可以含冤昭雪,魂魄安息。
第二天下午,范金强打来了安慰电话,说通过给曾达明播放昨晚的录音,他终于交代了相关问题,事情比想象的更加严重。
“范大哥,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判他死刑。”王宝玉咬牙切齿道。
“杀人偿命,这个自然不用说,曾达明交代,他所谓的组织,正是臭名昭著的黑手党。那块星星状的铜牌,说明他是黑手党内的三级骨干分子。”范金强道。
“才三级啊?原来还是个小鱼小虾啊!”王宝玉道。
“兄弟,你错了,黑手党人员众多,等级森严,像曾达明这种身份,在黑手党组织里足以呼风唤雨,势力绝不容小觑。”范金强道。
“他有没有说刘建南是咋回事儿?我看那家伙最多也就是八级。”王宝玉感兴趣的问道。
范金强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凝重的说道:“刘建南是黑手党里的银牌骨干,还是十大金牌头领之一的独生公子。”
“靠,就那幅傻逼的,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黑手党也不过如此吧?”王宝玉不禁惊呼道,随即他也想明白了,曾达明能够对刘建南唯唯诺诺,言听计从,足以说明刘建南的级别会更高。
“兄弟,话不能这么说。据我们调查,刘建南在黑手党只是相当于挂名而已,平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参与内部事情并不多。后来听说了你的事,十分感兴趣,便吵嚷着要树立威信,大家缠不过他,最后便勉强同意。”范金强说道。
“哼,碰到老子便是他的末日!先是和代萌假结婚靠近我,然后搞什么狗屁认亲,还弄测谎仪,真是太小儿科!想跟老子斗,他还真不是对手!”王宝玉鄙夷的说道。
“刘建南虽没有太精光的头脑,但是智商也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般弱智。虽然他有些做法幼稚如同孩子儿戏,但是,能够在政府眼皮子底下卷走四十亿,在商业上,他的智商显然不低。毕竟他接受过国外一等院校的专业金融教育,就是个傻子,也能镀上一层金。”提起这茬,范金强懊悔不已。
“那曾达明有没有说刘建南跑到哪里去了?”王宝玉又问。
“他也不知道,但能够确定,刘建南此刻肯定跟文物贩子们在一起,刘建南好大喜功,为人自负,绝对不会空手而归。很有可能试图搞到一批宝贝后,才潜回美国去。”范金强道。
“那老局长严群星的案子有突破吗?”给爷爷报了仇,王宝玉又开始关心起姥爷。
“据曾达明交代,当年,他们这批黑手党分子,受到某反-华势力的委托,试图搞乱我国的经济发展,制造乱象。后来计谋不成,便纷纷通过各种方式潜逃回国,有理由怀疑,严群星的案子,也是黑手党所为。”范金强道。
王宝玉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想不到自己两家祖辈都是被黑手党所害,“大哥,无论如何也要一举消灭这股恶势力。如果需要我配合,一定全力以赴!”
“兄弟放心,我们对待他们绝对不会手软!”
王宝玉正跟范金强通着电话,这时,范金强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也不避讳王宝玉,拿着电话就接起了手机,嗯啊几句之后,范金强在电话里说道:“兄弟,找到古岸他们了,但情况并不好,我要马上赶过去。”
“范大哥,我跟你一起去。”王宝玉道。
“好吧,多注意自身安全,你去了也许有用。”范金强叮嘱了一句,就放了电话。
王宝玉立刻开车去跟范金强汇合,直奔雪峰村而去,路上,王宝玉大致了解了情况,原来,古岸等人果然按着王宝玉给出的试题答案,去了女真地下行宫挖宝,只是采用的方式出乎了警员们的预料。
就在一个多月前,有人在女真地下行宫两里地的山腰,跟农户租了一块地,说是种西瓜,还搭建了一个大大的瓜棚。只是,没有注意到,瓜棚是越搭越大,里面却从未长出过西瓜,倒是不断有土从里面运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要挖个坑种植新品种,水上漂西瓜。
其实和西瓜无关,原来是古岸等文物贩子,采用了最为原始的方式,挖地道潜入地下行宫。
王宝玉信口胡说,他们自然挖不到东西,可是,由于计算错了位置,古岸等人竟然挖穿了石壁,突然出现在女真行宫里。
正有十几名游客在里面参观,墙壁突然倒了,还冒出四五个人来,游客们自然吓得尖声大叫,四散而逃。与此同时,始终密切关注着监控的蹲守警员们发现了这一重大情况,立刻封锁了出口,同时派人将瓜棚那边的出口也给堵死了。
1820 瓮中捉鳖
古岸如此的小心翼翼,结果却落得一个瓮中捉鳖的下场,但是,古岸等人却挟持了几名游客,放言如果不放他们走,就大开杀戒,鱼死网破,双方僵持不下.
王宝玉跟范金强的一行警员来到雪峰村,迅速向着地下宫殿的入口赶了过去。王宝玉不解的问范金强:“大哥,古岸等人挖山不止一天,咱们警员们为什么没提前发现啊?”
“唉,还不是神石村那边出了神迹,调走了一批过去,让古岸等人钻了空子。”范金强叹气道。
“娘的,他们玩调虎离山倒是很熟练。”王宝玉愤愤道,前段风风火火的全民娱乐不也是这个目的吗?
“你说,神石村的神迹是不是就是这帮人搞出来的?要是这样的话,公安部门又能揭露一幕真相。”范金强思索道。
“陨石发光是千真万确的事儿,他们算个屁啊!”王宝玉知道徐彪的实验,但也不便点破,又问道:“现在打算怎么办?再这么下去,人质的身体和精神都会承受不住,万一情绪一激动,真的要出人命。”
“看看情况再说,无论如何,也要保证人质的安全。”范金强表情凝重道。
在地下宫殿的入口处,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员正紧张的看守着出口,隐约能够听到宫殿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范金强眉头紧皱,情况要比想象中更复杂。
“娘的,拿着女人孩子开刀,真不是人!”王宝玉骂咧咧的。
“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范金强问道。
“被劫持的人质有三人,两个妇女和一个孩子,我们下去看过,他们一共有六个人,还有一个外国人。”一名警员连忙汇报道。
“有没有一个细皮嫩肉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王宝玉插口道。
“没有,其中的一个罪犯头目,个子不高,光头,除了那个外国人,剩下的都是模样像农村人的壮汉。”警员道。
他娘的,刘建南竟然没在其中,王宝玉深感遗憾。容不得他多想,范金强拿出枪来,一身正气的大步走下了台阶,两名神枪手紧跟其后,王宝玉犹豫了一下,也紧张得跟了下去。
来到了熟悉的宫殿,一看里面的情形,王宝玉的鼻子差点气歪了。
古岸正大模大样的坐在龙椅上,汤姆手里拿着枪,正紧紧抓着一名哭闹不止的小男孩,小男孩哭得声音嘶哑,由于惊吓过度,根本听不进去汤姆的威胁,嘴里只重复一句话,我要找妈妈!
汤姆已经没有太多耐心,实在烦了就会使劲拽一下孩子胳膊,换来的则是更加揪心的哭声。另外四名壮汉,两两一对,分别用刀子架着两名妇女。
“我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其中一名妇女大声的哭喊着。
“我要找妈妈,妈妈!”小男孩大哭不停,也使劲挣脱着,无奈汤姆的力气岂是小孩子能够抵抗的,干脆一把扯起,小男孩立刻双脚离地,小腿在空中不停的蹬着,样子非常可怜。
“求求你别伤着我的孩子!”妇女哭喊着,看着儿子受苦,当妈的一颗心如同在油锅煎熬一般。
“古岸,快放弃反抗,今天你们是插翅难飞。”范金强冷声道。
“哈哈,王宝玉也来了,小兔崽子,老子到底让你给耍了。”古岸并不搭理范金强,哈哈笑着对王宝玉道。
“瞧你那熊样,死到眼前,还想装皇上,我看你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王宝玉满不在乎的嘲讽道。
“王宝玉,我真是服了你,你是天下最大的谎话精。”古岸拱手道。
“对你这种人渣不需要说实话,你才是人民的耻辱,汉奸,卖国贼,盗卖文物,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王宝玉道。
“哼,自古成者英雄败者寇,咱们国家人太多,谁能记得我?老子没必要爱国,搞到一大笔,老子就出国,享受生活。”古岸冷哼道,很嚣张的点起了一支烟。
“古岸,你要是还有一点儿中国人的良知,就先放了那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王宝玉看那孩子实在可怜,忍不住说道。
“放了孩子可以,除非你来顶替他。”古岸冷冷道。
“古岸,你不要得寸进尺!”范金强立刻否决。
“哈哈,不敢了吧?汤姆,这孩子哭得我太烦,先把舌头割下来。”古岸说着扔过去一把刀。
“儿子!”妇女一声惨叫,随即瘫软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古岸,给自己积点德吧!我来就我来!”王宝玉脑子一热,正义凛然的说道。
“兄弟,不行。”范金强紧张的一把拉住了他。
“那你想个行的法子啊?”王宝玉甩开范金强,好像想到什么,回头对范金强说道:“如果我死了,器官捐了!”
范金强鼻头一酸,差点落泪,举起手里的枪对准古岸一行,只要他们有一点动静,自己一定要亲手将他爆头!
王宝玉走上了高台,古岸冷笑了一声,对汤姆吩咐道:“放了那个孩子。”
汤姆本来就觉得孩子很麻烦,松开了孩子,立刻有刑警将孩子安全运出地下行宫。
现在轮到王宝玉的脑门被汤姆用枪顶着,只听他嘿嘿笑道:“王宝玉,你这个狡猾的中国人,这次你死定了。”
“你们这伙洋夷盗贼,是绝对逃不出中国人民布下的天罗地网。”王宝玉摆出了一幅视死如归的架势,英雄的情怀燃烧在胸膛。
汤姆毫不客气的用胳膊肘卡住了王宝玉的脖子,不让他再发出声来,古岸则拍着巴掌道:“王宝玉,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刚。”
“有,有几个人,像,像你那么无耻。”王宝玉费力的说道,嗓子又疼又痒,很想作呕。
那名地上昏倒的母亲也幽幽的醒了过来,王宝玉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孩子已经安全了。妇女一脸感激,泪流不止。
范金强冷声问道:“古岸,说吧,怎么样你们才肯放过这些人质?”
“很简单,准备好车,放我们离开平川市。”古岸大模大样的抽着烟,提出了早就猜到的条件。
“好吧,我答应,但你们必须放了人质。”范金强道。
1821 组织标志
“嘿嘿,你拿老子当傻子啊,只要我们离开平川,我一定会放了他们,至于王宝玉嘛,臭小子,老子一定要折磨死你。”古岸嘿嘿冷笑,小眼睛中凶光毕露,
“不行,我们需要你保证所有人质的安全。”范金强口气也很强硬,
“你们有什么资格给我谈条件,除了王宝玉,谁都可以放,如果这位jǐng官不愿意,咱就在这里耗着。”古岸也毫不退缩,
“古岸,干你娘的,你不得好死。”王宝玉忍不住嚷嚷道,
纵然范金强枪法一流,但是在地下宫殿里,他还是不能出手,一是怕伤及无辜,更怕因此破坏了这里面的东西,他跟王宝玉使了个眼神,让他放心,随后果断说道:“好,jǐng方答应你们的条件,你们可以走了。”
“兄弟们,走吧,回家喽。”古岸招手道,大摇大摆的走下龙椅,神情自若的向着出口走去,
古岸走在最前面,四名壮汉则分别挟持着两名妇女,面对着jǐng员们,倒退着紧随其后,汤姆自恃艺高人胆大,满不在乎的用枪抵着王宝玉的后脑勺,慢腾腾的在后面断路,范金强则从始至终举着枪,寻找着发动攻击的机会,
古岸走到了宫殿通过密室的入口处,那里原本有一张玉床,后來为了游客进出方便,在专家的指导下,挪了位置,古岸摇头叹息道:“他娘的,这里就是原來的玉床底下,老子怎么就忘了这个茬了,都是刘建南那狗rì的鼓捣的事儿。”
王宝玉一阵暗笑,自己提供的线索并沒有错,地下宫殿的玉床下,确实有密室,而密室中也确有宝贝,嘿嘿,只是那些宝贝早都被国家收走了,
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王宝玉一边看着宫殿里的情况,一边想着脱身之策,就在进入曾经的密室后,他看见了墙上的那只老鹰,当初就是把这个东西推进去,才打开了通道口,不知道这个机关还能不能用了,
如果再次落入文物贩子之手,想必他们还会逼着自己再交出什么藏宝图,一定要尽快脱身,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对汤姆道:“汤姆,你放了我吧,露丝还是我救得呢。”
“放了你,不可能,露丝背叛了组织,也该死。”汤姆不肯答应,
“但是露丝已经投案了,还交代了不少问題。”王宝玉道,故意放慢了脚步,
“她知道的不多。”汤姆不以为然,
“她说你阳-痿,有痔疮,还有小肠疝气。”王宝玉道,
“胡说,我身体很好,什么病也沒有。”汤姆恼羞道,其实王宝玉懵准了一条,汤姆确实阳-痿不举,还是练功夫伤到了那里,
王宝玉早就看出了汤姆神情有异,更加坚定了信心,坏笑道:“嘿嘿,你知道,我会看相,你就是有那些毛病,露丝还说开始你们想假扮夫妻,但是考虑到你那里不行,才改为兄妹相称的。”此刻,他和汤姆已经來到了那那只老鹰的旁边,而古岸则背着手,已经走到了悬着铁索的台阶处,
“滚,我沒有毛病。”汤姆大声的争辩道,
“你他娘的叫个屁啊。”古岸回头骂了汤姆一句,有病沒病等出去再说呗,
王宝玉嘿嘿偷乐,汤姆则恼羞的用枪柄敲了他一下头,虽然力度不大,但也是生疼,肯定会起个包,
王宝玉恼怒的回头瞪了汤姆一眼,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那只老鹰,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脚步也显得有些慌乱,随即低着头不敢抬起來,
汤姆自然发现了王宝玉表情上的异样,他嘿嘿一笑,说道:“王宝玉,这里有什么机关啊。”
听到了汤姆的话,台阶上的古岸不由停住了脚步,作为一名职业的文物盗卖贩子,对于文物的狂热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如果逃走前能搞到一两件宝贝,也算是不枉多rì的苦功,
“汤姆,看看那里究竟是什么。”古岸吩咐道,
一听这话,范金强也不由的紧张起來,他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机关,万一里面真的有宝贝,被文物贩子们给破坏了,损失将难以估量,
范金强正打算跟文物贩子们拼了,忽然,他看见王宝玉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连忙松了松扣紧的手枪,但也不敢放松,眼睛死死盯住一伙贼人,
汤姆缓缓举起另外的手掌,对准了墙壁上的那只鹰,还开玩笑道:“古德拜,这图案跟咱们组织的标志很像。”
“嘿嘿,说不定就是为了咱们伟大的组织设计的呢,快试试。”古岸小眼放光,有些急不可耐,
王宝玉适时的大喊道:“不要啊。”
汤姆哪里肯听,王宝玉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这里是个机关,事实上,这里确实就是一个机关,就在汤姆狠狠一掌拍在上面的时候,石鹰一下子凸起了,随即只听突然哗啦一声响,彻底把文物贩子们给惊呆了,
古岸还沒來及欣喜,他所站立的台阶,瞬间就升了上去,哐当一声,将古岸和密室里的人分开了,与此同时,被封闭了入口的密室,立刻陷入到黑暗之中,
就在文物贩子们傻愣愣不知发生什么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范金强凭着感觉,立刻扣动扳机,击中了汤姆的胳膊,王宝玉则顺势一个翻滚,脱离了汤姆的控制,
汤姆疼得哇哇大叫,举枪还击,范金强早已躲开,一连几枪都落了空,王宝玉装腔作势的喊道:“快点把汤姆制服。”但暗中却给范金强使了个眼sè,示意他不要动,
汤姆孤军奋战,心里沒底,一边开枪,一边退到石壁边上,忍着胳膊传來的剧痛,摸着那个石鹰图案,再次狠狠的按了下去,妄想把刚才隔开的亲爱的战友们再次汇集在一起,
想法是好的,结果却是惨痛的,又是一声哗啦巨响,刚才的台阶再次出现,原本就惊魂未定的古岸,刚刚站稳,脚下突然又塌了下去,他啊呀一声大叫,从台阶上滚落下來,头撞在地上,顿时血流不止,四肢抽搐,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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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2 奖励个富翁
借着再次出现的亮光,另外两名警员也果断出手,打伤了被已经被响声吓得半死的四名壮汉,而范金强则对着汤姆又是一枪,正好打在他的手腕上,手枪应声落地,没想到的是,汤姆举着流血的手腕,向着范金强就攻击了过来。
“大哥小心!”王宝玉急急喊道。
“洋鬼子,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了中国功夫的厉害。”范金强冷笑一声,扔掉了手枪,挥动拳脚迎了上去。
两个人很快就你来我往的斗在了一起,作为特种兵出身的范金强,功夫自然不弱,汤姆两只手都受了伤,却也疯狂的进攻,还真是一名战士。
西洋拳法终究还是落了下风,十几个回合之后,汤姆就被范金强踢中了下体,捂着裤裆再也站不起来了。
警员们大获全胜,古岸的头骨碎裂,已经昏死过去,两名被挟持的妇女则躲在警员身后瑟瑟发抖,范金强一招手,这群文物贩子就被戴上了手铐,押出了地下宫殿。
见文物贩子全部落网,地上的警员们忍不住激动的鼓起掌来,随后,这些人都被押上警车,古岸受到了特殊待遇,坐专车被送往了医院抢救。
“兄弟,这次多亏你机灵,否则,后果不堪想象。”范金强由衷的佩服道。
“嘿嘿,地下宫殿可是本人发现的,这里的机关我最清楚。”王宝玉得意道。
“好了,你的威胁终于解除了,一会儿回去就审问汤姆,争取尽快抓到刘建南。”范金强道。
“大哥,你那套拳法不错,改天教教我?”王宝玉道。
“有啥好处啊?”
“咱们兄弟,提好处太俗了。”
“……”
抓到了古岸这伙文物贩子,王宝玉是心情大好,但是,刘建南依旧是关键人物,市局连夜对汤姆进行了审讯,起初汤姆始终紧咬牙关不说,不得已又让露丝出来劝说,汤姆终于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刘建南离开投资公司后,确实跟古岸联系过,因为刘建南自作聪明,费了一圈的周折,企图让代萌夹带国画出境失败,古岸很是气恼,两个人终究不欢而散。
有一点可以确定,刘建南就在平川市里,究竟躲在哪里汤姆却不知道,也许古岸会知道,但此时的古岸,还在icu病房里,插了一身的管子,根本不能说话。
据主治医生说,即便是古岸醒过来,基本也会成为植物人,最好的情况也会成为一名痴呆,追捕刘建南的线索再次断了。
从汤姆的描述中,范金强等警员基本上可以判断,刘建南正跟本地的黑手党呆在一起,有了这些人的保护,抓捕工作肯定是难上加难。
“兄弟,来领奖金吧!”三天之后,范金强主动打来了电话。
“终于发奖金了,这可是老子用命拼来的。”王宝玉高兴道。
“等抓到了刘建南,再奖励你,嘿嘿,公安局里,就属你得到的奖金多了。希望你再接再厉,争取靠奖金就能成为百万富翁!”范金强嘿嘿直笑。
“呸,九头鸟也死不起这么多次!”王宝玉连吐口水,表示鄙夷。
给钱当然收,王宝玉还是第一时间乐颠颠的去了市公安局,局长严昊升亲自给他颁发了奖金,还给他了一个特殊待遇,公安系统的督导员证件,只要遇到警察违反纪律的行为,他可以代表市局,直接进行干涉。
“小王,这个权利非常神圣,不要辜负国家对你的信任。”严昊升语重心长的说道。
“嘿嘿,当然不会!”王宝玉摩挲着这个证件,心情很嗨皮,从来都是老百姓怕警察,以后警察见了自己就得打敬礼!
说起来,严昊升还是自己的远房舅舅呢,王宝玉当然不能捅破此事,表示感谢后,拿着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市局。
这笔钱王宝玉密下了,老子拿命赚的钱,当然不能跟代亮分,不过,代亮现在每天低眉顺眼的,比以前稳当多了,大概记得王宝玉救他孙女的恩情。
王宝玉心情好,就打电话约了代萌,请她晚上一起去北国大酒店吃饭。
代萌自从受到了处分,意志消沉,每天安分的工作,竟然开始变得稳重起来,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宝玉。”代萌一来就死气沉沉的给王宝玉打了声招呼,然后呆呆的坐下,脸上粉黛全无,一副饱受打击的德行。
“呆子,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精神点!”王宝玉开导道。
“这段时间我总是在检讨自己,说起来也是个教训……”代萌正在兀自感慨,菜上来了,她立刻眼睛放光,抄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就先吃起来。
不会是捅了大篓子,不好意思面对大家,装的斯文吧?代萌这会是原形毕露,还是那幅贪吃像,总喜欢把嘴巴里塞的满满的,边吃边说话,全无一点女孩子的矜持。
“呆子,慢慢吃,刘建南虽然不是什么集团老总的养子,但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有钱人,至于这样吗?”王宝玉皱眉道。
“别提刘建南,那小子就是个混蛋!给我买的衣服鞋子包包全是假的,拿人家专卖店保养,人家都笑话我!哼,你都不知道,自从我被放出来之后,阮市长参加场合,竟然都不带着我,吃不着落不着,你说我多郁闷啊!”代萌含糊的叹气道。
“那也是你自找的,刘建南坑了多少人啊,阮市长肯定很闹心的。”王宝玉理解的说道。
“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代萌不悦的翻了王宝玉一记白眼。
“喂,政府这件事到底处理的怎样了?”王宝玉好奇的打听道。
“还能怎样,就是整天闹呗!省一建公司,正在进行民告官,让市政府赔偿他们的损失,还有不少投资一马平川的投资公司,也纷纷起诉,说政府把关不严,因为相信政府,才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代萌道。
“这件事肯定告不赢,谁让他们当初贪心不足,上了当呢!”王宝玉道。
“宝玉,其实我也很后悔,不过,我那也是为了咱们的美好明天。”代萌道。
1823 五姑娘
“呆子,你爷爷就是那么一说,咱们能不能在一起,还要看命运,懂吧?能在一起无论经历什么也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咋折腾也没用.”王宝玉劝道。
“说不定你心底以为爱的就是我呢!”代萌不服气。
“那又怎样,咱俩现在好的跟哥们儿似的,都快没感觉了。”王宝玉如实说道。
“唉,说到底,还不是想让家里人生活的好些,一家五口挤在小房子里,别提多憋闷了。”代萌叹气道。
“好歹还是楼房呢,一家五口挤一间屋子里的也有。”王宝玉不以为然,嫌地方小,可以去农村买大院子,一人一个院都没几个钱。
“我还是太贪了。”代萌说着想掉眼泪,王宝玉正要安慰她,没想到人家抹了把脸,接着又吃了起来。
“呆子,你跟刘建南接触的次数多,他有没有领你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啊?”王宝玉问道。
“没有!”代萌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他有没有说平时都住在哪里?或者喜欢住在哪里啊?”王宝玉又问。
“他大多数时间都住在酒店里,开了投资公司后,就住在公司里。”代萌道。
靠,跟没说一样,王宝玉知道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肯定不会注意刘建南的情况,也就死了心不再问。
吃饱喝足之后,代萌又想在酒店里住,说家里的淋浴器坏了,好久都没洗澡了。
“去公共浴室洗,五块钱。”王宝玉道。
“我才不去呢,一股子褪猪毛的味道。”代萌翻着眼皮道。
“嘿嘿,如果在这里住也行,你得给我讲讲女浴室里的场景。”王宝玉嘿嘿坏笑道。
“你变态啊!”
“没去过,好奇嘛!”王宝玉道。
“行,都是女人,说实话,谁也不看谁。”代萌道。
王宝玉刚赚了钱,心情好,也就不在乎千元的房费,于是叫来服务生开了一间房,结了帐,跟代萌一道进了房间。
代萌立刻冲进浴室里洗了澡,出来后还嘘乎搓了二斤泥,搞得王宝玉心里一阵恶心,不过看脸庞好像真的白了不少。
王宝玉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吸烟,按照约定,代萌要给他讲去女浴室里的场景。
其实王宝玉也是好奇,不知道一帮女人在一起都谈些什么,自从他离开农村后,还从来没去过公共浴室。
代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倒也守信用,开始讲起了她第一次进公共浴室的场景。
“那天,我拿着洗浴用品,去家里附近的小浴池洗澡,刚进去就被一座肉山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个二百斤的胖女人。”代萌道。
“讲点好玩的,这个实在倒胃口。”王宝玉摆手道。
“嘻嘻,脱了衣服进到浴室里,里面全是不穿衣服的女人,有的胖有的瘦,有的胸大,有的胸小,有的下面黑漆漆,有的光秃秃……”代萌故意挑逗一般的讲了起来。
“嘿嘿,接着讲!”王宝玉来了兴趣。
“女人都是自来熟,泡澡的时候就会聊起家常。你给我搓搓背,我给你打打香皂。”代萌说道。
王宝玉觉得热血沸腾,真想装成女人去女浴室看看,他耐着性子继续听代萌讲述,只听她又说道:“我们正在洗澡,忽然听见一个女人发出了一声惊呼,用手指着换气的风扇口,竟然有一个小男孩正趴在那里看。”
靠,这孩子真应该好好教育一下,胆子还真大,不过,挺让人羡慕的。王宝玉无耻的这样想着,又问:“你们咋办?都捂着上下跑?”
“笨,如果有人偷看,这个时候一定要先要捂脸,捂别的地方有什么用。”代萌咯咯直笑。
王宝玉脸一沉,不高兴的问道:“那你也被看了?”
“小孩子看看怕什么。”代萌笑道,“有个女人端了一盆水,冲着那里就泼了过去,结果只听一声惨叫,那孩子就掉下去了。”
“孩子最后咋样了?”王宝玉忙问道。
“好像摔断了一条腿,就是我家的邻居,这件事儿小区几乎无人不知。”代萌道。
“他家长肯定很愧疚吧?”王宝玉问道。
“切,才没有,据说堵着那个泼水女人的家门大骂了三天。说孩子就是爬着玩,一个孩子懂什么,那个女的大惊小怪,出手太狠。”代萌笑道。
“哼,这家长教育方式有问题。真不知道刘建南那个狗日的那么爱干净,是怎么洗澡的。”王宝玉自言自语道。
“他那种人,酒店的浴缸都嫌脏,当然去最高档的浴池,专业消毒还是单间。哎,哪像我,洗个澡还被人看。”代萌嘟囔道。
最高档的浴池?王宝玉心里一动,忙又问:“那他有没有说过都去哪家浴池啊?”
“那倒是没有,但是有一次路过华清池的时候,他曾经邀请我去共浴。”代萌思索着说道。
“那你去了吗?”王宝玉惊问道。
“我当然不会答应,本姑娘可不是随便的人。”代萌道。
“呦?是为了我守身如玉吧?”王宝玉嬉皮笑脸的问道。
“想得美。其实刘建南什么意思我一想就明白,他一身臭毛病,就算垂涎本姑娘的美貌,邀请共浴进度也太快了吧?他肯定是嫌弃里面的搓澡工,想让我伺候他,切,本姑娘是那么随便伺候人的吗?”代萌分析得很有道理。
“嘿嘿,既然你不是随便的人,那我走了。”王宝玉起身道。
“亲哥哥,我刚刚经历一场生死浩劫,你不陪陪我啊!”代萌撒娇道,明显有些春心荡漾。
“不陪,我还要回家陪五姑娘呢?”王宝玉用了个新学的网络名词。
“好啊,你原来有了女朋友啊!”代萌恼羞道。
王宝玉笑呵呵的伸出五根手指,说道:“五姑娘,就是他们五个,男人苦啊,没媳妇,只能靠她们了。”
代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主动将王宝玉拉上床,王宝玉也是憋了很久,当然半推半就的出轨了。
也可能是出乎对王宝玉的歉疚,又或是带着些感激,代萌表现的很勤奋,搞得王宝玉身心舒畅,完事之后,就拥着馨香软玉沉沉睡去。
1824 秘书的秘密
第二天,王宝玉还是将从代萌这里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范金强,华清池洗浴随即被列为了jǐng方的重点关注目标,
浴池内藏污纳垢,似乎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作为本地最大的洗浴城华清池,自然不例外,里面小姐众多,是花心男人一夜寻欢的天堂,
对于此事,市里相关部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起主要原因,那就是华清池的主人,是省里某个大领导的公子,谁也不愿意去触及这个霉头,
范金强虽为一身正气的jǐng官,对于此事也是无可奈何,他曾经不惜犯上的带人去查过几次,结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一个jì-女也沒抓到,更不用说piáo-客了,
并不是范金强无能,也不是jǐng察内部有人通风报信,华清池的内部结构很特殊,只有一个上下的电梯,每次jǐng察一去,电梯就坏了,等修好了再上去时,只能看见男男女女在***牌,
当然,这种房屋设计肯定不符合消防要求,但是,华清池上面有人,每每消防部门提出整改意见,华清池都置若罔闻,再追急了,就有领导出來撑腰,所以,平川市的人都知道,去华清池玩玩,那是绝对安全的,
因此华清池生意火爆,配套设施也是一再更新,绝对一流,很多男人满脸期待的來到这里洗浴,往往都是腰膝酸软的回去,发誓再也不來了,否则会被累死,
然而等疲劳劲过去后,男人们心里又开始发痒了,揣着偷藏的私房钱,再次光临,
听完了范金强的介绍,王宝玉就越发怀疑刘建南就藏在其中,搞不好华清池就跟他有着某种关系,他不禁问道:“范大哥,你们咋不安排些便衣jǐng察去取证呢,你们的录音录像工具不是很高级吗。”
“你当人家傻啊,所有jǐng察的长相他们都一清二楚,根本瞒不过去。”范金强道,
“换个新手呗,脸生的。”王宝玉出谋划策,
“不管用,听说他们前台每天都坐着一两个所谓的相师,是顾客还是卧底一眼就能看出來,我们试过很多次,从无一次例外。”范金强感叹道,
“相师,cāo,还有抢我的饭碗的,难道就拿他们沒辙吗。”王宝玉道,
“关键是取证,沒有证据,人家合法经营,谁也管不着。”范金强无奈道,
“如果刘建南躲在里面,难道也不能去抓了。”王宝玉道,
“只能派人在外面蹲守,只要他一冒头,立刻抓捕归案,否则,冒然进去查,万一查不到,很可能会打草惊蛇。”范金强道,
“嘿嘿,这也行,我就不信那臭小子能在里面呆一辈子。”王宝玉幸灾乐祸,
“每天那里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时不时还有送货的,刘建南找个大箱子藏起來,我们也沒有搜查的权利。”范金强很郁闷,
靠,这要到猴年马月才行,王宝玉泄气了,放了电话后,他倒是产生了去一探华清池深浅的想法,以前只是听说过,从未去过,都说去了那里就像是进了皇宫,里面的小姐都是按妃位排序,只要舍得掏钱,就可以和贵妃、皇后共浴,
因此提到华清池,大家就想到了高昂的消费,殊不知人家里面也有“人xìng化”的平民消费,几十块钱,几个上点年纪,毫无姿sè,但经验丰富的女人负责手动一次,其中一个还特出名,凡经这位大妈的手,无不挺,无不羞shè,
因此不愿意在这里过夜,只为來沐浴放松的顾客,通常会选择这种快捷、卫生、体贴的服务,
虽然王宝玉有过些女人,作风吗,也不算是正经人,可是piáo-娼的事情,他还是非常不屑,而且,如果刘建南躲在里面,肯定藏得很严实,不会轻易被发现,
想來想去也是沒撤,只能静观其变,事情很快又过去了一个月,刘建南依旧杳无音信,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在王宝玉专心经营卦馆,几乎要忘了刘建南之时,却意外收到了他的一封邮件,要不说刘建南就是贱,居然主动发起了挑衅,
刘建南在邮件上得意洋洋的说,他为组织赚了四十亿,功劳卓著,回去后就能升官,至于为什么还留在这里,那是因为王宝玉还沒有死,他并不想回去,
刘建南还一针见血的指出,代萌是不错,他本意想娶她为妻,但考虑她心中有王宝玉,于是就耍她玩玩,只当是解闷,
另外,刘建南还在邮件中附加了三张照片,一张照片是他带着黑手套,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背景却处理过,看不清到底在哪里,还有两张照片,却让王宝玉顿时火冒三丈,一张是王宝玉跟代萌走在街上,贴得很近,显得很亲昵,另外一张则是偷-拍的裙底,白sè的小内很刺目,照片的名字叫做秘书的小秘密,
靠,沒想到刘建南还有偷-拍裙底的变态爱好,这家伙老实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yín-荡猥亵的心,幸亏代萌沒嫁给他,否则婚后指不定被这变态怎么折磨呢,
在邮件的最后,刘建南提出了条件,他说,虽然几次上了王宝玉的当,他依旧坚信王宝玉拥有藏宝图,只要交出藏宝图,从此一了百了,兴许彼此还能做个朋友,否则,他就会炸了王宝玉的卦馆,
刘建南还表示,他这么做实属无奈,谁叫古岸等人被抓,影响了黑手党和文物盗卖组织的团结呢,他本人心地还是很善良的,要不是王宝玉这么不听话,早就皆大欢喜了,现在可能成为亲戚或者朋友,共呼吸同命运,多好,
啰里啰嗦一大篇,刘建南写得声情并茂,很有卖弄文笔的意味,而王宝玉看得眼花,看完之后也快气炸了肺,他娘的,听刘建南话中,好像是错误都是老子的,
这样的恐怖威胁信,王宝玉自然不敢瞒下,很不情愿的转给了范金强,范金强看了之后,眉头紧皱,忧心忡忡,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说文物贩子们只为了图财,而黑手党近些年的发展,已经沦落成恐怖组织,做事儿根本沒有原则,
1825 当线人
“兄弟,卦馆先关了吧。”范金强提醒道,
“我不。”王宝玉登时就急了,嚷嚷道:“老大,我的卦馆开业以來,都关了好几次了,培养点客源都快跑光了。”
“我们这边抓紧进度,还是要抓到刘建南,否则,这个自以为是的愣头青,说不准会搞出什么大乱子來,兄弟,人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范金强强调道,
无奈之下,王宝玉只能选择再次关闭卦馆,就在他收拾东西想要回家韬光隐晦的时候,來了一个客户,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大哥,你还认识我吗。”女人进屋就给王宝玉抛了个媚眼,嘻嘻的笑了起來,
王宝玉仔细看了看这个女人,想起來了,这不正是那个风尘女珠珠嘛,原來,在围剿毒贩子的行动中,珠珠被解救了出來,念在她销售毒品是出于无奈,再加上数量不多,只被判了六个月的拘役,刚放出了一段时间,
珠珠能找到自己,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題,珠珠并沒有发现是因为王宝玉才遭了大罪,心里还在感激着他,
如此判断,王宝玉也放松下來,和颜悦sè的对珠珠道:“珠珠,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哪里发财呢。”
“比不了你,还是老本行,在华清池工作,哄男人乐呵呗。”珠珠大大咧咧的说道,
华清池,不就是怀疑刘建南藏身的那家洗浴中心吗,王宝玉顿时來了兴趣,又问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就是想找你算算,这份工作能干多久。”珠珠沒隐瞒的说道,
“怎么,老板要炒你鱿鱼。”王宝玉好奇的问道,
珠珠看看四周,悄声说道:“现在风声特别紧,据说,华清池可是有jǐng察在外面监视着呢,我要是再被抓进去,那这辈子就全完了。”
王宝玉让珠珠摇卦,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其实根本心思就不在卦上,他满脑子想得都是该如何利用她,调查出刘建南到底在不在华清池里藏着,
“珠珠,你这卦上显示,不但在里面工作沒问題,可能还有一笔财运。”王宝玉道,
“嘻嘻,我除了陪男人睡觉,哪有啥财运啊。”珠珠笑了起來,
“应该有,到时候可要请客啊。”王宝玉笑道,装作无意的聊起來:“在里面收入怎样啊。”
“嘿嘿,比以前强多了,放出來后,我想找个正式工作,便去华清池面试,结果沒通过,后來我塞领班手里一个金戒指,这才同意我进去,但让我对外少说几岁,更不能说有孩子。”珠珠好像沾了便宜似的,
cāo,当小姐还得送礼,还是正式工作,王宝玉简直无语,干笑道:“你也是时來运转,财运也会慢慢好起來的。”
“啥时候。”珠珠急不可耐,
“快了,就这几个月。”王宝玉用坚定的口吻说道,
“唉,如果赚了钱,我还是想回乡下,都想孩子了。”珠珠道,
王宝玉象征xìng收了珠珠十块钱的卦钱,然后,要了她一个联系方式,将她送了出去,
就在珠珠刚走,王宝玉立刻给范金强打去了电话,说有了一个主意,然后绘声绘sè的描绘了一番,范金强虽然迟疑,但刘建南的威胁就摆在眼前,只好按照他说得去办了,
却说珠珠扭腰摆胯的刚走了几条街,就被一辆jǐng车拦住了去路,吓得她差点尿裤子,范金强从jǐng车上下來,将她带上了jǐng车,
“你叫珠珠吧。”范金强冷冷的问道,
“报告jǐng官,我出來后,可是遵纪守法,沒犯啥错误啊。”珠珠惶恐的说道,
“最近又查出一笔你曾经卖毒品的记录,这回大概会判你十年。”范金强道,
“jǐng官,我错了,您就放过我吧。”珠珠眼泪都出來了,
范金强一阵皱眉,这种风尘女子嘴里一句真话也沒有,要是当初交代清楚,也不至于一吓唬一个准,继续黑着脸说道:“这样吧,给你一个立功的表现,如果你肯配合jǐng方,不但不追究你贩毒的事情,还会给你一笔不小的奖励。”
“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做。”珠珠点头如捣蒜,哪敢不答应,
范金强拿出了刘建南的照片,说道:“你在华清池工作,试试找找这个人在不在里面,如果你发现了这个人,给我们jǐng方报案,既往不咎,还给予奖励,但如果你偷着跑了,后果自负。”
珠珠拿着那张照片,仔细的看着,说道:“这个人我好像沒见过。”
“确定吗。”
珠珠补充道:“最顶层的贵宾区,不让我们这些下面人进去的,他有可能在这里,我找机会去看看。”
“那就想办法,如果一段时间内沒有你的动静,你就还去蹲监狱吧。”范金强道,
珠珠又仔细看了那张照片,范金强收了回去,将她推下车,扬长而去,珠珠呆愣了片刻,jǐng方要找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罪犯,自己一个小小的女子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灭口也说不定,此刻,珠珠真动了逃跑的心思,她就不信了,先去外地躲一阵还能躲不过去,
但是珠珠到底还是想起了王宝玉刚刚给她算过有财运,难道指的就是这笔钱,又想到快两年未谋面的孩子,自己辛苦做人不就是想让孩子过上好点的rì子吗,豁出去了,当一次jǐng方的线人也好,大不了赚了钱就远走高飞,将來如果再犯了事儿,说不定还能将功补过呢,
当然,范金强这么做,是按照王宝玉的想法來的,说实话,他心里也沒有底,要知道,刘建南肯定会小心的隐藏自己,珠珠未必能发现,
话分两头,王宝玉赋闲在家,整天无所事事,代亮一天好几个电话,催问卦馆什么时候重新开张,后悔当初沒跟王宝玉要求保底工资,
而珠珠接到了jǐng方的委托,为了躲避牢狱之灾,开始动起了脑筋,要去上头看看,究竟有沒有jǐng方要找的那个人,
想來想去,珠珠的笨脑子总算是有了一个主意,她先是接近一名负责上面卫生的保洁员大妈,殷勤的帮着大妈干活,获得了大妈的信任,
1826 一死一重伤
都是上了点年纪的人,总有个腰酸腿疼的毛病,终于有一天,这名大妈有了点事儿,便麻烦珠珠帮她去最顶层看看有沒有需要打扫换洗的客人,
珠珠一口答应,穿上了保洁服,推着车子上了顶楼,好在守卫正在打手机泡妞,往这瞅了一眼,并沒有发现异样,
珠珠低着头,心脏乱跳的挨个房间敲门询问有沒有换洗的床单被罩,不一会儿就收了一大堆东西,当她敲开508房间的时候,一个身穿洁白睡衣的男人开了门,正是刘建南,
珠珠眼睛一亮,几乎要停止了呼吸,甚至都忘了问对方的需求,
“你是谁。”刘建南很敏感的问道,
“我是张姐的妹妹,她病了,这位客人,有沒有需要打扫和清洗的物品。”珠珠灵机一动,如此说道,
“沒有。”刘建南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珠珠忙不迭的推车下楼,找了个僻静地,给范金强打去了电话,说那个人就在508,这时,保安们已经开始寻找珠珠,珠珠感到事情不对,连忙下楼,却被守在门口的保安给抓了正着,
保安审讯她问什么上楼去,珠珠咬定了自己是在帮忙,保洁员张大妈也能证明,可是,珠珠依旧被控制了起來,
“喂,我是來干活的,你们干嘛抓我。”珠珠凌空着四肢害怕的乱扑腾,
“老板有命令,任何可疑人都要先控制起來,等排除外面的异常动静,再把你放出來。”保卫习以为常的说道,
“那多久才能放出來。”
“不一定。”
“如果排除我的嫌疑,还赔偿这段时间的损失吗。”珠珠不知死活的问道,还沒说完便被人扔进一间放置杂物的小屋内,
却说,接到电话的范金强乐坏了,他立刻吩咐人彻底包围华清池,同时也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王宝玉,
哈哈,狗rì的刘建南,这回看你能忘哪里跑,王宝玉兴奋的开上车,赶往华清池,想去看看刘建南是如何被抓起來的,
华清池的有关人员,还是发现了周围的异样,电梯立刻停止了运行,对此,范金强早有准备,请示上级之后,特jǐng出动,使用专用工具从楼顶进入到里面,
说起來,华清池就是黑手党的据点之一,黑手党分子立刻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终于特jǐng的威压之下,死的死伤的伤,被全部控制了起來,
范金强接到了一切搞定的消息,招呼王宝玉一道,坐着电梯來到了顶楼,508房间的门一脚被踢开了,不过,里面却空无一人,
屋内异常的干净,一尘不染,正符合刘建南有洁癖的风格,电视还开着,刘建南应该刚才还在这里,
“刘建南跑了。”王宝玉惊讶道,外面是天罗地网,刘建南怎么可能逃出去呢,
“给我仔细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范金强下令道,
就在jǐng员们纷纷涌进屋子的时候,突然,从床底下爬出來一个人,迅速奔向了阳台,哈哈,正是穿着睡衣的刘建南,
“你们不许过來,否则我就炸平了这里。”刘建南紧张的威胁道,在他的手里,竟然拿着一个塑胶炸弹,
“刘小子,不留着炸平我的卦馆啊。”王宝玉大着胆子凑了过去,
“哼,我手下有的是人,肯定会有人替我报仇的。”刘建南愤愤的说道,
“但今天你要是死了,就见不到后面的好戏了。”王宝玉故作惋惜,
“王宝玉,今天要死我也跟你一起死。”刘建南近乎疯狂,
“嘿嘿,碰上点脏东西你都怕死,我才不相信你会自杀呢,唉,到时候你脑经四溅、血肉横飞,真恶心啊。”王宝玉嘿嘿笑道,
“呸,人总有一死。”刘建南自己都嫌恶心,差点沒吐出來,
王宝玉继续刺激他,说道:“你死了之后,jǐng方肯定会控制现场,任何人都不能替你收尸,你就会慢慢的在大自然中腐坏。”
这话算是说到刘建南的心坎里了,他如此干净,怎么舍得弄脏了自己的躯壳,不过,面对jǐng方黑洞洞的枪口,他还是挺直了胸膛,瞪着眼睛道:“死了就啥也不知道了,今天我们就同归于尽。”
“你这个废物,哪有这个胆子。”王宝玉一边说着,一边脱鞋,
“王宝玉,你脱鞋干什么。”刘建南不解的问道,
王宝玉不但脱了鞋,还脱了袜子,他拿起一只臭烘烘的袜子,毫不客气的冲着刘建南扔了过去,
袜子很轻,落在了距离刘建南一米远的地方,尽管如此,还是恶心的刘建南差点吐了,他脸sè差苍白,看都不敢看地上的袜子一眼,要知道爱干净的他,袜子从來不穿两次,天天换新的,还必须是洗净消毒过的,
王宝玉哈哈大笑,又把另外一只袜子脱掉,这回还找了一个烟灰缸缠上,顺手扔了出去,正巧砸在刘建南的身上,
刘建南哇的一声吐了,双手拍打着睡衣,松开了塑胶炸弹,机不可失时不再來,范金强果断一挥手,jǐng察们立刻冲了过去,
可是,就在这时,一件意外的事情猝不及防的发生了,刘建南面对涌來的jǐng察,着急之下,竟然从窗口跳了下去,
“不。”王宝玉高喊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希望刘建南就这么死了,还有好多的秘密等着这小子來解开呢,
只听啊~嘭,嗷吽的几声闷响,王宝玉暗叫不好,疾步扑到窗户边上,从五楼的窗口望去,刘建南躺在地上,摆出了一个万字型的动作,一动也不动,身下渐渐渗出殷红的鲜血,仿佛已经死了,
这一突发情况,也让范金强措手不及,他连忙带着jǐng员们冲了下去,很意外,刘建南只是昏迷了,并沒有死,但还是摔断了两条腿,
将刘建南抬起來,jǐng方人员意外在他的身下发现了两只狗,一死一重伤,重伤的那个眼见也沒了气息,
原來,就在这小子坠楼的时候,楼下正有两条激情缠绵连体在一起的野狗,刘建南正好砸在它们的身上,沉浸在欢愉中的狗儿死的死伤的伤,刘建南却因此活了下來,
1827 彻底寂寞
在抓捕刘建南这次行动中,jǐng方再一次大获全胜,王宝玉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哈哈,刘建南等黑手党组织被剿灭,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刘建南还是被人xìng化的去医院接上了断腿,观察几天后,对他的审讯正式开始了,
有了王宝玉提供的经验,范金强故意恶心刘建南,比如挖耳朵、掏鼻孔,甚至不惜自毁形象,审讯过程中很大声的放屁,刘建南不堪折磨,终于顶不住恶心,将一切都招了,
那四十亿果然被通过地下钱庄转往了国外,尽管jǐng方立刻去南方查缴了非法地下钱庄,人也抓了不少,但钱肯定是要不回來了,
在这件事上,最上火的还是平川市市委市zhèng fǔ,刘建南的事件,不但让市委市zhèng fǔ蒙羞,还等于吃了一个哑巴亏,人民广场上那个大坑,被人们戏谑的成为“云霄大坑”,成为了耻辱的标志,后來云霄大坑被围上了严实的栅栏,以防经过的行人和车辆不小心坠落,
巨款追不回來,市委书记汪卓然亲自赶往省里,进行了深刻的检讨,在动用了无数的关系后,总算是勉强保住了市委书记的位置,
在被省委领导一顿狠批之后,汪卓然发誓一定要振兴平川经济,知耻而后勇,如果三年内不能让平川经济有彻底的改观,将会主动辞职,
根据刘建南提供的线索,平川市jǐng方还是打掉了几个黑手党的窝点,自此之后,平川市将迎來平静时期,
王宝玉的卦馆再次开张,扫平了障碍,他志得意满,准备重振雄风,争取年赚百万,
代亮对此嗤之以鼻,反而劝王宝玉多想别的办法赚钱,他总有一种感觉,最近时局动荡,还要有大事儿发生,
这话让王宝玉很不高兴,黑手党和文物贩子都倒台了,还能有啥事儿,老家伙大概是几次停卦馆,神经受刺激出了问題,开始凡事儿不往好处想了,
尽管不信代亮的话,王宝玉还是认真的起了一卦,是《震为雷》变《巽为风》,六爻皆动,果然一派乱局之像,
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儿呢,地震,台风,不可能啊,就在他满脑子疑惑,不知何解之时,范金强的电话來了,
“大哥,又有啥大事儿。”王宝玉忙不迭的问道,
“非常不好,刘宇逍露面了。”范金强用无比凝重的声音说道,
从來沒听过范金强用这种语气说话,王宝玉紧张的问道:“刘宇逍是何人。”
“刘建南的父亲,黑手党十大金牌头领之一。”范金强道,
“他不是在美国吗。”王宝玉疑惑的问道,
“他已经潜回我国,刚刚给市局发來了一封邮件,这次真的麻烦大了。”范金强道,
“他啥意思,难道还想搞恐怖袭击吗。”王宝玉问道,
范金强说,刘宇逍在邮件中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必须放了他儿子刘建南,让儿子返回美国;第二,王宝玉搞出这么多乱子,必须一同去美国,向组织叩头认错;第三,他听说严群星尚有子女留在人间,此人必死,如果不答应这三个条件,他将不惜代价,将平川市变成一片血海,
“大哥,这是**裸的恐怖威胁啊。”王宝玉惊得目瞪口呆,却也知道事情变得严重了,
“简直就是挑战zhèng fǔ的威信。”电话那头传來一声响动,大概是范金强的拳头砸到了桌面之上,可见他情绪激动万分,
“大哥,刘建南智商也不过如此,他爹还能到哪儿。”王宝玉心存侥幸,
“非也,据我们所知,刘宇逍并不想儿子刘建南过多参与组织,只是从小一味宠溺,衣來伸手,饭來张口,说到底就是个纨绔子弟而已,而刘宇逍此人,手腕之残忍在黑手党中是出了名的,而且说到做到,他一身好功夫,又狡猾如同狐狸,美国zhèng fǔ抓了他多年都沒有结果。”范金强道,
“cāo,那他选错了地方,这是中国人的地盘,容不得他胡來。”王宝玉气愤的骂道,三个条件,其中两个都跟自己有关,让自己去想黑手党磕头认错,还不如让自己死了,当然,磕完头,他们也会把自己弄死的;
还有,严群星的子女,那可是自己的母亲刘玉玲,尽管他不承认对母亲的感情,可是,如果谁想伤害母亲,血浓于水,他将不惜xìng命与之斗争到底,
“兄弟,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这样吧,赶紧离开卦馆,你也别回家住了,以后就跟我住在一起。”范金强认真道,
“事态有这么严重吗。”王宝玉犹豫道,
“可能比想象中更严重,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黑手党分子潜入了平川,唉,刘建南这个小崽子,被抓了还留下了这样的大乱子。”范金强叹气道,
放了电话后,王宝玉终于意识到事态不好,刘建南带來的麻烦还是小的,而由他掀起的才是滔天大浪,王宝玉有些手足无措,要是早知道如此,当初自己会向刘建南一行奴颜婢膝吗,
多想无益,王宝玉立刻关了卦馆,甄优美和代亮再次被遣送回家,王宝玉回家后先是给李可人留下两万块钱,接着匆忙收拾东西,
李可人虽然不知详情,但也知道这次王宝玉又遇到了大麻烦,临行之时,一言不发,只是将这个如同儿子般的小孩,紧紧拥入怀中片刻,然后轻轻拍拍他的后背,默默的看他离去,
王宝玉逃命般來到了范金强在平川市的住处,其实就在市局后面的家属院里,范金强给他办理了通行证,还嘱咐他,千万不可以擅自行动,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大哥,住这里面就能安全了吗。”王宝玉还是有点不放心,
范金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的说道:“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你。”
王宝玉垂头丧气的來到范金强的屋里,只有一张大床,铺垫也不厚,坐上去硬邦邦的,电器就是一台黑白电视机,一切都显示着这名优秀的公安干jǐng,平时生活是何等的简朴,
范金强还给王宝玉换了手机号,说是怕黑手党分子定位发现他的位置,这下子,王宝玉彻底的寂寞了,
1828 妖怪来了
刘宇逍提出的无礼条件,一方政府当然不会答应,如果这样就被吓住了,警方的颜面何在?国家的尊严何在?
但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平川市委市政府的相关领导立刻召开了内部会议,紧急商讨应对黑手党的对策.
会议经过一致研究决定,马上将这一事件报告给省里有关部门,省里也是非常重视,随即汇报给国家,一支秘密人员被派入了平川市,由政法委书记王一夫牵头领导,地方警方全力配合,准备迎接来自气焰嚣张黑手党的挑战。
接到任务的王一夫,眉头几乎拧成了一股绳,他的肩头上扛着的可是一方百姓的安危,是和平年代的一场反黑保卫战。
而且在王一夫的内心深处,还有个男人的责任,那就是对爱妻的保护。不知道从何途径,黑手党得知严群星尚有后人,而这个人正是自己的妻子刘玉玲!
接到任务后的王一夫几乎夜不能寐,责任之重是难以想象的。他首先吩咐下去,先进行一次全市范围内的大排查,尤其是严厉追缴枪支炸药,这可是黑手党用来犯罪的主要工具。
在范金强住处闲的腚疼的王宝玉,接到了来自王一夫的电话,大事临头,他只能放下曾经的恩怨,客气的叫了一声王书记,问有何指示?
“宝玉,千万不要出门,这件事儿不光给你有关系,还跟你妈有关系。”王一夫开口道。
“那个刘宇逍为什么会提到严群星的后人呢?”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我们经过细致分析,当年老局长严群星打死的那名罪犯,应该就是刘宇逍的父亲,他大概是发誓要杀了严群星局长全家。”王一夫道。
“我妈怎么办啊?”心急之下,王宝玉终于脱口叫了一声妈。
听到王宝玉的这一声妈,电话那头的王一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信誓旦旦的说道:“宝玉,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妈有差错,你放心吧!”
“嗯,告诉她,一定要保重自己,不用担心我。”王宝玉道。
王一夫刚刚挂上电话,刚刚洗漱完毕准备休息的刘玉玲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问道:“怎么,又碰到大事儿了?你这是要出门?”
王一夫定定的看着妻子的脸庞,岁月几乎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比当初自己第一眼看到她时都要美。
“看什么呢!”刘玉玲嗔怪道。
王一夫叹了口气,将妻子深拥入怀,深情的在她秀发上吻了一下,喃喃的说道:“玲,我会拼尽自己所有来保护你。公司的事情先放下吧,一会儿会有车来接你,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刘玉玲为了儿子的事儿,一直和丈夫的感情不冷不热,此时此景,也难免为之动容。虽不知为何事,但也柔声叮嘱道:“好,你也一定注意安全。”
王一夫笑着点点头,随后快步离家,到门口时,回头笑道:“刚刚在电话里,宝玉还问妈好呢?”
说完,王一夫高大英气的背影消失在夜幕当中,刘玉玲听说王宝玉终于在电话里叫了她一声妈,先是怔了半天,随即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簌簌的落了下来。
之后,王一夫马上派人将刘玉玲接了出来,送入了军分区的大院里住了下来,同时,王琳琳也被送到这里,王一夫相信,黑手党就是长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然到军队中捣乱。
这个承受着前所未有危难的女人,此刻竟沉浸在莫大的幸福之中,因为不管外面的夜色多么黑暗,还有两个至爱的男人在为她奔波。
在一处非常隐蔽的地方,一个年近六十的男人,正坐在宽大的桌子后,嘴里叼着一根大雪茄。他的脸上棱角分明,目光中透着凌厉的杀气,胸前挂着一枚八角形的金牌,显示着他在帮派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此人正是刘宇逍,在他的面前,四位肌肉隆起的壮汉束手而立,恭敬异常,此四人正是黑手党内的精英杀手,曾经在美国特种部队中服役,个个身手了得,杀人不眨眼。
“愿我们慈爱的天父,保佑我们此次行动一帆风顺。”刘宇逍平静的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四名杀手口中说着“阿门”,也跟随着刘宇逍的动作比划着。
“教父,下一步该采取什么行动,请您指示。”一名壮汉问道。
“哼,他们不是有了防备吗,那就先给他们一个小小的警告。”刘宇逍道。
“选择哪里下手呢?”壮汉又问道。
“你们先随便制造点动静出来,最好不要有人员伤亡。”刘宇逍吩咐道。
四名壮汉躬身施礼,倒退着离开了屋子,刘宇逍身穿黑色的长袍,缓缓站起身来,挪步到窗前,自言自语道:“几十年了,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唉,建南,爹哋不会放弃你的。”
呆在范金强家里的王宝玉,无聊的守着黑白电视过了三天,娘的,这个范金强也不知道安有线,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地方台,不是放地方戏,就是卖产品!
三天了,王宝玉也不见范金强的影子,想必他正在夜以继日的进行安全排查工作,黑手党的到来,已经让整个平川市都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气氛。
各大路口的增加了警员检查,重点部门也有警员日夜把手,为了尽快找到刘宇逍的藏身地点,平川市警方还通过媒体发布了一条消息,平川市的老百姓,如果发现可疑之人,立刻向警方汇报,知情不报者,按照窝藏罪论处。
老百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猜到一定有了大乱子,个个神情紧张,走亲访友都取消了。背地里大家议论纷纷,说是平川市来了个杀人犯,长得是膀大腰圆,一脸横肉,比西游记上的妖怪都可怕。
因此,晚上再不听话的孩子,只要家长大吼一声,妖怪来了!管保他们乖乖缩进被窝,忽闪着睫毛装睡。殊不知这种教育方式很烂,因为受到惊吓的孩子通常都会在半夜突然大哭,很难哄。
一时间,公安局的举报电话此起彼伏,大量的嫌疑人被举报,但一番排查下来,刘宇逍依旧踪影全无。
1829 炸桥
就在王宝玉几乎吃光了范金强家里所有东西的时候,范金强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來了,王宝玉连忙打探消息,问道:“范大哥,事情进展的如何啊。”
范金强郁闷的摇头,道:“还是沒有发现刘宇逍的藏身之处,总这样下來,也不是个办法,市里早晚会大乱。”
“我还要在你这儿呆多久啊。”王宝玉问道,
“不知道,一天不抓住刘宇逍,你就不能离开,他们可是训练有素又丧心病狂的一伙凶徒。”范金强道,
王宝玉也不是那种能闲住的人,原來虽然也在家里呆着,却有互联网可以消愁解闷,范金强这里,不但娱乐设施全无,而且还格外的安静,让人总想睡觉,然而睡多了也不舒服,眼红红的,食yù也小了不少,
范金强看出了王宝玉的焦急,但也无计可施,翻出一盒泡面,半开的水冲上,只是吃了几口便沒有了胃口,在屋里踱來踱去,一脸凝重,
“车到山前必有路。”王宝玉看得眼晕,无聊的搭腔,
“有个屁路,都给堵死了。”范金强愤愤的用拳头砸了下墙,油漆脱落,白花花的掉在床上,害得王宝玉连忙打扫干净,否则怎么睡啊,
“大哥,累了就睡会儿,你这样着急上火的,脑袋都成浆糊了,根本不会想到好办法的。”王宝玉说道,
“哎,想不出來也得想。”范金强重重叹了口气,端起剩下的半碗泡面,沒滋拉味的又嗖嗖喝了起來,看似不经意的说道:“兄弟,一会儿给我算一卦,看看黑手党打算从哪里下手,也好有个防备。”
王宝玉嘿嘿笑了起來,说道:“大哥,你又信这个了。”
“上几次你算得都贴谱,当成参考也好,实在沒有什么头绪。”范金强指了指自己的头道,
王宝玉心知肚明,范金强这是工作彻底陷入了困境,平川市仅市区人口就达百万,一个恪尽职守的jǐng官,压力可想而知,
反正也是闲來无事,王宝玉便拿出了三枚铜钱,范金强倒也虔诚的算了一卦,是《地雷复》之卦,
仔细端详了片刻,王宝玉道:“这一卦,如果按照平时的解释,应该是事情有转机的意思,但是,三个爻暗动,变为坎为水,似乎不太吉利。”
“别摇啊晃了的,我听不懂,直接说结果吧,在哪里能捉到刘宇逍。”范金强着急的问道,
王宝玉一阵苦笑,说道:“哪有这么问的,我要有活神仙的本事儿,早就插翅膀飞了,还窝在你这里关监禁。”
“哎,兄弟,再忍耐段时间吧,对了,卦上到底怎么说。”范金强又问道,
“《地雷复》,意味着天翻地覆,他们可能要搞爆炸吧。”王宝玉道,
“制造爆炸、暗杀、绑架可是他们惯用的手段,并不奇怪,关键是他们要在哪里行动呢。”范金强凑了过來,
王宝玉又仔细看了看,问道:“西南和东面有沒有桥啊。”
“有,西南有九孔桥,东面正在规划建设环城公路,也有公路桥。”范金强道,
“大哥,动爻变成坎为水,他们应该会选择桥梁入手。”王宝玉思索道,
“炸桥。”范金强jīng神立刻紧张了起來,问道:“是哪天啊。”
王宝玉掐指一算,忽然说道:“就是今晚十点左右。”
“什么,今晚十点,有把握吗。”范金强吃惊的问道,
“卦上是这样显示的,至于准不准,我就不知道了。”王宝玉耸肩道,
眼下的情形危急,范金强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马上向上级领导进行了汇报,
似乎电话那头问起范金强为何有这种推断,范金强一时支吾,扯谎道:“上次和露丝汤姆交手的时候,他们便采取了此项行动。”
不知对方又说了些什么,双眼布满血丝的范金强又要出门了,王宝玉吵嚷着也要跟着一起去,但是范金强不同意,一是怕王宝玉遇到危险,更怕王宝玉的出现会让黑手党的行为更加激烈,
黑夜中,平川市公安集合两队jǐng力迅速向着东面和西南方而去,
巧合的是,王宝玉的卦还真的应验了,就在赶赴西南那队jǐng员就要接近九孔桥的时候,只听一声巨响传來,尘土飞扬,血肉横飞,九孔桥轰然倒塌,
jǐng员们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随即在领头的指挥下,迅速靠拢了过去,并沒有抓到安放炸弹的嫌疑人,却救起了一名羊倌,
这名羊倌,因为走失了两只羊,一直找到这功夫才赶着羊群回家,哪成想羊群刚上桥,桥就炸塌了,他的羊群几乎无一幸存,好在他走在后面,只是受了些轻伤,
与此同时,另外一队赶往东方公路桥的jǐng员们,接到了西南方的消息,神情顿时紧张起來,就在他们接近公路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人从桥底钻了出來,
jǐng员们立刻围了上去,谁知道,此人的手里居然有枪,他毫不留情的向着jǐng方人员开了枪,而他则是一阵闪躲腾挪,几步就跳上了公路,骑上摩托开始了狂奔,迅速消失了踪影,
领队的范金强几乎气得要哇哇大叫,刚想接近公路桥去查看桥下是否安放了炸弹,又是一声巨响,公路桥轰然倒塌,巨大的气浪几乎将所有人都掀翻在地,
幸好此地的施工已经结束,否则,一定会造chéng rén员伤亡,在眼皮底下跑了犯罪嫌疑人,让范金强感觉颜面无光,他灰头土脸的回到jǐng局,郁闷的几乎差点把桌子掀了,整个楼道都能听见这头郁闷的雄狮发自内心的嘶吼,
两栋桥被炸的消息,迅速不胫而走,平川市的老百姓彻底吓坏了,接下來的几天里,路上行人稀少,还有不少人干脆离开平川这个是非之地,去亲朋好友家逃难去了,
这件事儿也让王一夫上了火,看來刘宇逍不只是口头威胁,而是言出必行,确实要搞乱平川,
在政法委的办公室里,一行人正在紧张的开会,其中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表情严肃,他们正是上头派來的国安负责人,姓李,被称作李专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