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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小术士全文阅读

作者:水冷酒家     混世小术士txt下载     混世小术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770 猴子派来的

    晚上回到家里,王宝玉从床脚里抠出了小陨石放进包里,又将大缸里的太岁切了一块肉,剁碎了捣成汁,放在一个小瓶子里装好,充满信心的准备迎接明天的挑战,

    第二天上午,王宝玉直接驱车來到聂正良的家,说起來也不算远,就是隔着几条街的某个高档小区,

    聂正良的房子很大,复式结构,显得十分亮堂,王宝玉被客气的让进屋里,还沒抽上一支烟,就听见上层一个小屋里传來了咚咚的砸门声,伴随着刺耳的喊叫,

    “rì夜如此,孩子正准备中考,晚上都沒法学习。”聂正良无奈的摇了摇头,

    “聂大哥在外尽职尽责,回家还得照顾老人,真可谓是忠孝两全。”王宝玉一本正经的嘘呼了一句,

    聂正良脸上泛起一抹苦涩,抱拳道:“王老弟,一切就拜托你了。”

    “我去试一试,对了,事情沒完成之前,你们最好不要进去。”王宝玉叮嘱道,

    “当然,全部按你说的办。”聂正良点头,只要能治好老爹的病,他肯定什么都会答应,

    王宝玉深呼吸几次,平静了心情,和聂正良上去打开了小屋上的锁,立刻一股刺鼻的臭味和尿sāo味立刻扑面而來,王宝玉爱干净,这下子差点沒吐出來,

    城市都是寸土寸金,虽然房子大,但上层的楼高就矮了许多,看上去很不舒服,再看屋内无比凌乱,好像迷宫一般布满了各种机关,一个头发如草的老头,正一丝不挂的站在地上,目光呆滞,面有土sè,手里比比划划,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王宝玉进屋关上门,老头立刻用死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住了他,王宝玉不由打了个寒颤,此时想跑路的心都有,jīng神病杀人可不偿命,

    王宝玉踢了踢脚下的书籍,刚往前走了几步,老头突然拿起墙角的拐杖,使劲在地上敲了两下,一手指着王宝玉,忽然尖声喝问道:“你是孙猴子派來的救兵吗。”

    “我是玉皇大帝派來的,尔等还不束手就擒。”王宝玉挺直了胸脯,同样大声道,

    “你有何本领,尽情施展出來。”老头道,

    “你是哪里來到妖孽,快些遁走,省得落个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王宝玉道,

    “哈哈,老子是牛魔王,不对,是蛟魔王,又错了,是鹏魔王。”老头哈哈大笑,继续胡言乱语,听起來倒是有些文化的老头,可惜病痛之下还是神智错乱,

    门外的聂正良脑门冒汗,颇为难堪的挠着头走了,实在听不下去,这都说得是什么啊,

    王宝玉虽然在跟老头对话,心里却是非常紧张,如果不能治好,也绝对不能因此丢了小命,因此,他的身子始终在门口,而且房门绝对不可以锁上,如果事态不对,当下立刻闪人,至于卦馆嘛,大不了不干,

    “呔,快來跟我大战三百回合。”老头说话间举着拐杖就劈了过來,

    王宝玉双膝发软,呵斥道:“雕虫小技,能奈我何,速速放下。”

    老头当真被王宝玉忽悠住了,看了看手中的拐杖,觉得确实不够厉害,他扫了一眼室内,突然面露喜sè,随手cāo起了一把拖地的拖布,上面有几块黄sè的东西,应该是刚拉的屎,得意洋洋的说道:“看我最新法宝,定教你这个妖jīng现出原形。”

    你才是妖jīng呢,不管死活,总要试一下,面对疯老头挥过來的拖布,王宝玉果断拿出那个小陨石,举着道:“太上老君的九转伏魔珠在此,还不受降。”

    疯老头脚步一滞,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宝玉手里的小陨石看,王宝玉以为有了效果,一阵洋洋得意,嘴里念着驱魔咒,又举着陨石对着老头來回转圈,妄想用所谓的磁场干扰其脑电波,

    当然,此举纯属意-yín,还沒等王宝玉乐出声,大拖布就以迅雷之势迎头罩下,

    哇靠,这么凶悍,王宝玉连忙跳开,疯老头哈哈大笑,随手又是一招拦腰斩,拖布再次横着袭來,王宝玉忙蹲身,拖布带着风声擦着头发而过,

    很快,屋内就出现了滑稽的景象,一个赤身**的老头,正在疯狂追赶着一个小伙子,两个人在小屋内如陀螺一般的飞速旋转着,你追我赶,场面好不热闹,

    被动挨打的王宝玉,见老头招招凶悍,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将包里的雄黄水、朱砂水、生姜水,纷纷向着老头抛洒过去,疯老头继续哈哈笑,根本不以为然,王宝玉又抛出了一张驱邪符,疯老头则一把抓在手里,擦了下屁股随手扔掉,

    慌乱中的王宝玉想就此放弃,夺门而出,结果一个笔架嗖的一下冲着他就砸了过來,王宝玉本能的躲过袭击,然而,门却被砰然关上,接着稀里哗啦一通响,娘的,自动上锁了,真他妈妈的高级啊,

    根本沒有时间研究锁怎么打开,疯老头又向王宝玉呲牙咧嘴的冲了过來,眼看着疯老头一记力劈华山直击脑门,狼狈情急之下的王宝玉,随手将小陨石扔了出去,正中老头的脑门,这突如其來的一击,立刻将老头打愣了,随即倒了下去,

    见老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宝玉立刻清醒了,心里油然升起了恐惧,要知道小陨石无坚不摧,密度极大,会不会把老头给打死了,唉,真他娘的不该信代亮的话,

    俯下身一探鼻息,还好,呼吸均匀,又一探脉搏,跳动平稳,王宝玉这才擦着脑门的冷汗,稍稍放下心來,

    王宝玉又查看老头的脑门,还真不知用什么特殊材料做的,这下袭击比钻头拍脸不次,居然连个痕迹也沒有,更别说是淤肿流血了,见此情形,他又连忙将小陨石收起來,可不能留下凶器,

    等了老半天,疯老头依旧沒醒,王宝玉慌了神,要知道人家的亲生儿子就在外面,有个一差二错,自己绝对担不起这个责任,搞不好会被扣上搞封建迷信,图财害命的大帽子收监,要不还是赶紧打救护电话,时间紧迫啊,

    就在王宝玉在臭烘烘的小屋里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很久沒听到动静的聂正良终于坐不住了,他來了小屋前,打开了房门,

1771 寂寞沙洲冷

    “爸,你这是怎么了。”聂正良一见老爹光溜溜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顾不得搭理王宝玉,慌忙上前扶起了父亲的头,

    王宝玉眼前发黑,有种大难临头之感,疯老头依然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看上去就跟死了似的,

    “王老弟,这,这是什么情况。”聂正良不满的大声质问道,

    王宝玉一脸冷汗,正想解释,突然,奇迹发生了,

    疯老头突然睁开了眼睛,猛地咳嗽了几下,口中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正良。”

    “爸,我就是正良啊。”聂正良欣喜的喊道,最近一个星期,老人家根本就不认他,甚至连他也毫不留情的打,而且不知冷暖饥饱,光着身子就往外跑,逮着吃的沒命的往嘴里塞,聂正良实在沒招,不得已才把他关起來,

    “我这是怎么了,好像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疯老头打量四周,非常纳闷的问道,大概觉得冷,不由缩了缩身子,

    “爸,你就是做个梦,现在醒了,一切都好了。”聂正良眼中涌起了泪水,慌忙把自己的衣服紧紧裹在老父亲的身上,父子之情溢于言表,

    王宝玉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出了屋子,随后,聂正良亲自扶着老父亲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又让保姆收拾了屋子,

    见王宝玉也是满身脏乱,聂正良干脆打电话派人送衣服來,将王宝玉全身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换上了时下最流行的品牌,算起來至少好几万,

    中午,王宝玉就在聂正良的家里喝酒,已经彻底清醒的聂正良老爹,谈吐举止很是得体,大概是重获新生,吃饭也格外香甜,一个人就吃了两盘子菜,

    “爸,你这身体刚好,肠胃还得慢慢适应。”聂正良恭顺的提醒道,接着感激的举杯:“王老弟,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到聂某的地方,自当全力以赴。”

    “聂大哥不用客气,能够帮到您,我就深感荣幸了。”王宝玉客气的跟聂局长碰杯,

    “这一周比我这大半辈子活得都累,老弟。”聂正良感触颇深,一时哽咽,无法言语,

    “嘿嘿, 聂大哥言重了,不是外人,应该的。”王宝玉笑道,

    “对,不是外人,咱们以后就是亲兄弟,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在平川市的地界上,任凭兄弟折腾。”聂正良放出了豪言,

    “感激不尽。”王宝玉道,

    老人家问了好几次rì期,都沒有想明白,怎么自己一个小小的感冒就病了这么久,而且一点印象都沒有,只当是自己年龄大,脑子不好使,吃过饭,老人回屋休息去了,聂正良并沒有告诉他实情,好歹也是个老干部,还曾经当过副市长,这种事儿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老脸肯定挂不住,只当是他一时犯了糊涂,

    王宝玉虽然误打误撞的治好了老人家的病,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叮嘱一段时间内千万不要惹老人家生气,还拿出了那瓶用太岁捣成的汁,嘱咐每天三勺,坚持服用一个月,

    后來,王宝玉听聂正良说,他老爹的疯病不但彻底好了,而且,如今的jīng神头比以前还好,甚至多年的顽固风湿也痊愈了,对王宝玉的感激之情自然不用说,甚至很崇拜王宝玉的本事儿,

    卦馆照常营业,眼看着就要过chūn节了,王宝玉琢磨了一下,虽然开业时间只有几个月,但是,年底奖金还是要发的,作为领导,该舍就得舍,不能寒了员工的心,

    代亮作为硬是贴上來的合伙人,分了十万,按理能分更多,但是,王宝玉觉得要留下贮备金,以备不开张的时候用,老家伙乐得自然合不拢嘴,大言不惭的直夸孙姑爷够孝顺,当即上街给王宝玉和甄优美各买了一个糖葫芦,夹心最贵的那种,三块一个,然后自己给自己放假,提前下班,

    甄优美虽然每月拿着三千的工资,王宝玉还是给她发了两万的年终奖,甄优美乐颠了,总算是在男人面前彻底找回了面子,当晚就在床上玩了个观音坐莲,彻底争取了主动,

    而王宝玉帮甄优美的还不止这些,他向聂正良暗示自己跟安威的关系还好,安威人不错,做事儿有眼光有分寸,聂正良也表示认同,说自己其实一直在观察安威的表现,确实不错,一旦副局长的位置空出來,会适当考虑他,

    甄优美算是死心塌地的跟着王宝玉混了,安威则偶尔会通风报信,遇到了工商文化公安部门的联合检查,王宝玉就暂时关门避风头,所以,卦馆始终安然无事,平稳发展,

    王琳琳又來了电话,说得还是过年的问題,他们全家还是打算回神石村过年,王宝玉推托卦馆的生意忙,还是不答应一起回去,

    “哥,关几天门怕什么啊,你现在都成大神了,不能天天守着门面,偶尔來个神秘失踪,身价反而更高,多神气啊。”王琳琳出谋划策,

    “那不行,越这样越得谨慎,真正的大神都是有信誉的,公道自在人心。”王宝玉大言不惭,

    众人也只能无可奈何,谁叫两家就这一个儿子,不惯着不行,更何况这个儿子翅膀还硬了,扑棱棱的总想飞到天上吓唬老鹰,

    李可人也要跟着回去过年热闹,今年又剩下了王宝玉一个人,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殷勤的打电话要跟夏一达过年,沒想到夏一达居然又要跟孟海cháo去南方玩,还带着自己的亲妈,

    王宝玉暗自佩服孟海cháo,两个媳妇照顾的都很周到嘛,真是不枉活这一生,好在代亮抛出了橄榄枝,说见王宝玉一个人过年可怜,可以去他家,

    王宝玉赌气的拒绝,老子就一个人在家过年,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反倒是落个清净自在,

    不知不觉就到了yīn历二十九,其他的小店铺都已经关了门,王宝玉回家也是无聊,便在卦馆里一个人呆着,哪有过年算卦的,所以,呆了一天也沒见个人來,正当王宝玉寂寞沙洲冷准备回家之时,忽见一辆豪车疾驰而來,停在了卦馆的门前,

1772 当孙子

    王宝玉认识这辆车,正是刘建南的座驾,这小子來干什么,正在他疑惑之际,只见刘建南下了车,殷勤的打开车门,下來的却不是代萌,而是一个穿着不俗、干净利落的老头,

    老头个头不高,身形消瘦,棱角分明的五官,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帅小伙,不用说应该是刘建南的养父,王宝玉思忖着,见二人走进了卦馆,连忙坐直了身子,一定使出全身解数好好赚上一笔,也算是为新年讨个彩头,

    “宝玉,这是我父亲,王怀庄。”刘建南介绍道,

    “王老先生,幸会幸会。”王宝玉客气的握手,王怀庄上下打量着王宝玉,眉毛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疑惑,很和气的笑了笑,随即跟刘建南一道坐了下來,

    王宝玉起身给倒了一杯茶放在王怀庄的跟前,刘建南则免了,这小子毛病太多,卦馆可沒有医用蒸馏水供他挥霍,老者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还是在王宝玉的身上扫來扫去,

    王宝玉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很干净,而且今天肯定洗过脸的,也就沒多想,坐下來问道:“老先生,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听建南说,您是一个预测大师,我这才从美利坚赶來,一则看看未來的儿媳妇,再就是希望能找到我的亲儿子。”王怀庄道,

    “嘿嘿,您未來的儿媳妇我认识,那是一脸的旺夫相,品行端正,选择她错不了的。”王宝玉笑道,

    “我的眼光当然错不了,嘿嘿。”刘建南也跟着傻笑,

    “我相信建南的眼光。”王怀庄笑着点头道,又说:“想必我的故事,您也听建南说过,还是想麻烦您帮着算算,我那个失去音信的儿子,究竟在何方。”

    “怎么沒登个广告找找啊。”王宝玉问道,

    “实不相瞒,以我现在的资产,如果登广告寻亲,怕是來冒充的人都应付不过來。”王怀庄道,

    王宝玉想想也对,谁不想给一个资产几十亿的人当儿子啊,那要少奋斗多少年,一辈子足可以丰衣足食,逍遥快活,

    “老人家,那就说说你儿子的情况吧。”王宝玉问道,

    “唉,失散多年了,长相肯定是变了,但一定很俊。”王怀庄老先生喃喃道,

    “请问他贵庚几何,最好有生辰八字。”王宝玉对长相不感兴趣,他想要的跟预测有关的信息,

    “他是属马的,今年四十六岁吧,五月初五卯时生,腰上还有一块胎记,xìng格打小就稳重,从不打架骂人。”想到伤心处,王怀庄眼角流出了泪水,刘建南连忙递过纸巾,

    王宝玉捋了捋袖子,拿出阮市长给的金笔,很是像模像样的排好了八字,半晌之后,王宝玉大致看明白了,开口道:“从八字上看,命里金多,长相确实不错,人品也厚道,他应该有一个儿子。”

    “这么说,我有孙孙了。”王怀庄激动道,

    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失散这么多年,搞不好都已经有了个大家族了,王宝玉暗自嘲笑王怀庄,继续分析着此人的八字,忽然,他看出了端倪,此人金旺而命中火弱,应该在二十四岁那年死了,

    王怀庄老人既然是來寻亲的,王宝玉想了想还是沒直接说破此事,换了个说法,婉转的问道:“老人家,如果找不到儿子,你有什么打算啊。”

    “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找到他。”王怀庄坚定道,

    “你们是怎么分离的啊。”王宝玉好奇的问道,

    “我是山东人,媳妇早早走了,因为那年闹饥荒,就领着儿子闯关东,结果路上就走散了,一直也沒找到,后來找了个rì本遗孀的女儿,就去了rì本,之后又辗转去了美国,条件稍微好些后,我便倾注大量的心血寻找儿子,可是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这个儿子是我心底长久的痛,如果找不到,我死不瞑目。”王怀庄颇为动容的说道,

    “您是怎么确定他应该就在平川市的范围内啊。”王宝玉问道,

    “就是在这里走散的,他那时刚五岁,应该不会离开这里的,多半被好心人收养了。”王怀庄道,

    此人的命运跟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王宝玉不由的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啊,或许现在早已经改了名字,那就不好找了。”

    “他出生的那天,她母亲就一直望着窗外的青山,就给他起了名字,叫王望山。”王怀庄道,

    什么,王望山,王宝玉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來,这个名字太熟悉了,自己死去的父亲不是就叫王望山吗,

    这也太巧了吧,肯定是巧合,可是他再次仔细看那个八字,父亲就是二十四岁时得肺痨去世的,而且隐约好像听干爹说过,父亲的生rì很特别,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眼前的这个老头岂不是自己的亲爷爷,大过年的,突然跳出个爷爷來,而自己要当孙子,刘建南理所当然的就是自己小叔,而那个呆子岂不是成了自己小婶,尽管这个爷爷是个腰缠万贯的资本家,王宝玉还是难以接受,

    “小伙子,难道你认识这个人,那可就省去了很多麻烦,我会加倍付给你酬劳的。”王怀庄见王宝玉表情奇怪,很好奇的问道,

    “有点印象,那个王老先生,批八字呢,需要些时间才能更准确,这样吧,你给我两天的时间,我再好好研究一下。”王宝玉稳了稳神,搪塞道,

    “好吧,那就年后再说。”王怀庄虽然失望,但也只能点头同意,看了看手腕上价值不菲的劳力士,对刘建南道:“建南,我不懂行情,应该给这位大师多少钱啊。”

    “宝玉,十万可以吗。”刘建南道,

    “可以,沒问題的。”王宝玉连忙点头,先不管真假,收钱才是正道,

    “钱不是问題。”王怀庄又充满期待的对王宝玉交代了一句,然后叹了口气,被刘建南恭敬的搀扶着离开,

    王宝玉望着整齐的十万块钱,心里却乱成了一团,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一般人都应该高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王宝玉当仁不让的会成为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生气的则是,这个爷爷怎么这么多年才找过來,而且还给自己找个rì本娘们儿当后nǎinǎi,

1773 痴心妄想

    不管是否认这个爷爷,事情总要搞清楚,不能稀里糊涂的当孙子,思來想去,王宝玉觉得要弄清楚这件事儿,必须要找一个人,只有她才对整件事情的來龙去脉比较清楚,那就是自己始终不愿相见的亲妈刘玉玲,

    刘玉玲此刻正在神石村别墅,王宝玉心里纠结了半天,还是不情愿的决定回家过年,于是,第二天一早便开上车,赶往神石村,

    在路上,王宝玉接到了代萌打來的电话,得意洋洋的显摆她正在昆仑大酒店吃饭,还说,未來的公公对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

    “他沒夸夸你啊。”王宝玉戏问道,

    “当然了,夸我心地善良,举止得体,气度不凡。”代萌得意的说道,

    “我去,这都是摸不着边的,就沒夸你长得漂亮。”王宝玉坏笑道,

    “嘿嘿,我正要告诉你呢,他爸爸不止一遍的说本姑娘国sè天香,能娶到我这样的女孩真是祖宗保佑。”代萌道,

    王宝玉一阵牙碜,酸溜溜的问道:“未來老公公都见了,就沒说啥时候结婚。”

    “快了,不过,建南说,结婚前准备领我去美国玩一圈,哈哈,羡慕吧。”代萌得意的大笑,

    “羡慕个头,小心到了美国把你卖给黑人当奴隶。”王宝玉道,

    “你嘴里就沒一句好话,算了,念在你是我终极男人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代萌很是扫兴,

    “呆子,你最近有沒有听说过刘建南他爹还有个亲生儿子。”王宝玉试探xìng的问道,

    “听说了啊,不是沒找到嘛,不过建男在他爸爸的集团里占有相当比例的股份,即使找到了,我们这辈子也不差钱花。”代萌关心的只是这个,

    “他们有沒有提及细节啊。”

    “好像有吧,不过我沒注意听。”代萌想了想恍然大悟,幻想道:“咦,我怎么沒想到呢,我要是和刘建南离了婚,可以再嫁给他哥,那样是不是所有的财产都有我的份。”

    “小心被撑死。”王宝玉愤愤的挂了电话,这个代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王怀庄的儿子就是自己亲爹,代萌直接由小婶变成后妈了,不通,

    上午十点多,王宝玉的车子驶入神石村,说起过年,乡下显然更有年的气氛,尤其是神石村借着旅游区的发展,家家户户都是腰包鼓鼓的,不但许多人家都买了车,就连孩子们放的鞭炮,也由原來的小鞭换成了二踢脚和各种五彩斑斓的烟花,

    咚咔咚咔的鞭炮炸响不绝于耳,天空中也是亮光闪闪,孩子们都在街道上嬉闹着,见了车也不知道躲,大概旅游区内车速慢,已经习惯了,

    王宝玉小心的开着车,穿过热闹的乡村,终于來到神石水库旁边的别墅区,

    那栋最大的别墅门前,停着一辆奥迪和一辆面包,分别是刘玉玲和钱美凤的,并沒见王一夫的车,

    王宝玉缓缓的驶入铁栅栏的院子,刚停下车,就看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红sè羽绒服的小女孩就跑了过來,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充满欣喜,正是钱多多,

    “舅舅。”多多扑过來喊道,

    “多多长大了,也漂亮了,怎么自己在外面玩啊。”王宝玉高兴的连忙抱起她,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使劲的亲了几口,

    “嘻嘻,我偷偷跑出來的。”多多不以为然,伸出小手道:“给我带礼物了吗。”

    王宝玉有点尴尬,來的急还真就沒买礼物,于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大方的拍在多多的小手里道:“拿这个去自己买礼物吧。”女孩子嘛就要富养,兜里有个大额钞票不算啥,

    “这个我有很多呢。”钱多多嘻嘻笑道,小手向兜里一摸,摸出來好几张百元大钞,让王宝玉一阵皱眉头,

    一个小孩子拿这么多钱,看起來平时也是娇惯坏了,王宝玉一边告诉多多别乱花钱,一边抱着她进了屋,

    别墅内挂满了彩灯,不知道是谁的主意,看起來一派热闹景象,正在收拾屋子的干妈烫了头,还用了护肤品,显得jīng神头很好,干爹也换上了新衣服,胡子jīng心修剪过,一丝不乱,正在沙发上跟王一夫聊天,

    一看见王宝玉回來,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都露出了欣喜异常的表情,

    “宝玉,终于肯回家过年了。”贾正道捋着胡子,很满意的说道,

    “儿,又瘦了。”林召娣上前來接过钱多多,打量着王宝玉说道,干妈每次都这么说,在她的眼里,无论孩子在外多么风光,总不如家里好,

    从厨房里闻声走出來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人,上身穿着得体的羊绒衫,下身一条笔直的西裤,正是亲妈刘玉玲,一看见王宝玉,她立刻无比开心的说道:“宝玉,你回來了。”

    王宝玉拉着脸不说话,林召娣悄悄碰了他一下,这才瓮声瓮气的说道:“嗯,想念爹娘了。”言外之意,回家看得是爹娘,指的是贾正道和林召娣,显然与刘玉玲无关,

    “宝玉,听琳琳说你那边的生意还不错。”王一夫也笑着打招呼,

    “多亏了王书记的照顾。”王宝玉道,脸上还是沒有表情,

    “嘿嘿,宝玉干这行差不了,当年我看风水那叫一个准,李家屯的张三峰……”贾正道又滔滔不绝的讲了起來,

    对王一夫和刘玉玲的怨恨,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经沒那么多了,何况自己还有个漂泊在外的儿子呢,可是王宝玉仍然觉得他们不亲,也很难露出笑模样,两个人也知道不能心急,略显难堪的陪着笑,

    “琳琳和美凤去哪儿了。”王宝玉问干妈,

    “她们和可人妹子一起去县里买年货了。”林召娣道,

    “不带我去,多多生气。”钱多多嘟着小嘴道,

    “呵呵,小多多,以后nǎinǎi带你去市里,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刘玉玲道,

    “我要买大气球。”

    “呵呵,这个简单。”

    “还要布娃娃。”

    “好,买一屋子的洋娃娃好不好。”

    “nǎinǎi要说话算数,拉钩。”多多伸出了一根小手指,刘玉玲也是喜欢孩子,当真过來跟钱多多勾了手指,

1774 又多个姥爷

    “多多,别闹了,咱们出去玩。”林召娣抱着多多出去了,还拿了一根胡萝卜,说是要给不远处的小雪人安上一个长鼻子,

    王宝玉吸了一支烟后,见屋里沒有外人,便直接开口道:“那个,刘总,我想有件事儿问问你。”

    “这孩子,怎么能这样称呼你妈呢。”贾正道不悦道,

    “孩子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刘玉玲连忙说道,王宝玉能够主动给她说话,已经让她很高兴了,

    “老哥,别想那么多。”王一夫劝道,

    “宝玉,什么事儿,只要妈能做的,一定行。”刘玉玲说着,亲昵的坐在了王宝玉的身边,

    王宝玉挪了挪屁股,又问:“这里沒外人,我想知道我爸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这孩子怎么老说胡话。”贾正道不解的问道,

    “呵呵,贾师傅是个热心肠,也是我的恩人。”刘玉玲如实说道,

    王宝玉一阵沉默后说道:“我是说我亲爹王望山。”

    众人都吃了一惊,沒有想到王宝玉会问起这个人,提起多年前死去的男人,刘玉玲还是下意识的望了一眼现在的男人王一夫,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让王宝玉很不高兴,立刻拉脸道:“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王一夫摆手道:“玉玲,说就是,都是一把年纪了。”

    “宝玉,我以前给你讲过多少次,你爸是个好人,是我的好兄弟,又怎么了。”贾正道插口道,

    “沒什么,当儿子的就不能详细了解一下自己的父亲吗。”王宝玉反问道,

    “你爸他是个好男人,xìng格安静,喜欢读书,当时,我跟他虽然rì子很苦,却是很幸福,尤其有了你之后,我们度过了人生最幸福的时光。”刘玉玲想起往事,表情很复杂,有喜悦也有伤感,

    “行了,别说这些煽情的,我就是想知道我爸从哪里來的,有着怎样的身世。”王宝玉不耐烦的摆手道,

    “你爸祖籍山东,说起來,我跟你爸感情好,是因为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刘玉玲道,

    “这么说,你们还是娃娃亲呢。”王宝玉脸上露出了嘲讽,从小青梅竹马,可是丈夫尸骨未寒,还不是很快就嫁做他人妇,

    “你爸我被我家收养的,他那时才五岁,说是跟父亲走散了。”刘玉玲道,

    王宝玉一愣,看來王怀庄所言不虚啊,难道这个老头真是自己的爷爷,刚找到了亲妈沒两年,咋就又冒出个爷爷來呢,

    王宝玉又疑惑的问:“那你们原來住在哪里,又是怎么到的东风村呢。”

    “宝玉,你打听这些干什么。”贾正道不悦,毕竟王一夫还在跟前,这孩子的做法也太肆无忌惮了,

    “沒关系,宝玉有理由知道以前的事情。”王一夫摆手道,随手又递给贾正道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露出倾听的样子,他也想知道这些事儿的來龙去脉,刘玉玲对此一直都是讳莫如深,从來也不肯说起,

    “唉。”刘玉玲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宝玉,你爸跟我的感情非同一般,如果不是他得了重病……”

    说罢,刘玉玲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事过多年,提起來仍然痛心疾首,

    “咱能不能说点我不知道的。”王宝玉心里很烦,

    “宝玉,你爸长眠地下,你非得要让他魂魄不安吗。”贾正道有些恼火,大过年的就知道扫兴,这孩子真是越來越顽劣,这方面可跟他亲爹一点不像,望山兄弟说话不急不慢,谁不说他最像文化人,

    “爹,这里面还有其他的故事,我真的需要知道详情。”王宝玉道,

    “呵呵,其实很简单,能有什么内幕啊。”王一夫不忍心妻子为难痛苦,还是替她说了句话,

    “你打心眼里认为我爹就是个小人物吧。”王宝玉鄙夷的反问,

    “宝玉,你这么说实在有点牵强,我沒这个意思。”王一夫微微蹙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

    刘玉玲却抬起头,突然说道:“这也许就是天意,该说的总该要说,其实,我不姓刘,而是姓严,我的父亲,名叫严群星。”

    王宝玉感觉很是惊讶,自己的母亲竟然改了姓,他隐隐觉得,这里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沒等王宝玉开口,沙发上的王一夫已经惊得目瞪口呆,烟头几乎要烫到了手指也浑然不觉,他愣愣的问道:“玉玲,你说得是真的吗,怎么一直也沒跟我说起过。”

    “你以为我真是个出身乡下的卑贱女人,宝玉他爸爸就是个普通农民,我爸说了,无论到了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说起他们,如果不是今天宝玉问起,我到死也不会说的。”刘玉玲轻蔑道,

    “玉玲,你怎么也这么说,我什么时候也沒嫌弃过你。”王一夫急急解释,

    “琳琳这么大了,你家老爷子老太太也沒正眼看过我。”刘玉玲别过脸,不满的说出多年的委屈,

    “你认识严群星。”王宝玉疑惑的转头问王一夫,

    王一夫掐灭了烟,凝重的说道:“严群星是平川市老一代的公安局局长,有神探的美誉,当初可是守护了一方太平,说起來跟家父还是至交。”

    “现在还健在吗。”王宝玉愣神道,爷爷还沒搞清楚,突然又冒出來一个姥爷,还真是让人一时间如同做梦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还是六十年代,我也很小,据家父后來提到,严群星局长因为办案了得罪了凶徒,家人全部遇难,凶徒还点了一把火,现场一片狼藉,几乎尸骨无存,真沒想到,严局长的女儿还活着。”王一夫感慨道,

    刘玉玲再度哽咽,泪水潸然落下,

    “谁干的,抓到人了吗。”王宝玉气愤的问道,

    “案子至今未破,甚至都沒有任何线索。”王一夫道,

    揭开了尘封的伤疤,此刻,刘玉玲一脸的黯然,她回忆道:“当时我也很小,只有六七岁,父亲好像正在全力侦破一个大案,而且似乎在跟一个神秘的组织对抗,他感到了极大的危险,便将我跟刚收养的宝玉的父亲,托付给乡下的一对夫妻养育,还给我改了名字,并且嘱咐我,如果他不去接我们,我们就永远不要提他的名字。”

1775 沾亲带故

    神秘组织,杀害公安局局长一家,看起來这组织的势力不可小视,尤其在那个全民革命的重要时期,胆敢犯下如此罪行,想必绝非等闲之辈,

    王宝玉正思索着,刘玉玲又接着说道:“那时候信息不发达,在乡下根本就不知道父亲遇害的消息,等我们都长成了少年,才知道了此事,但一切都晚了。”

    “后來就再也沒调查吗。”王宝玉问道,

    “我一个农村妇女哪知道有沒有人cāo心啊。”刘玉玲哀怨的瞟了一眼王一夫,

    “公安部门从未放松过,但是年代久远,更何况那个时期很动荡,线索极少,目前怀疑是境外的反-华势力所为。”王一夫凝重道,

    “回到平川市以后,我也找人私自调查过,也沒有任何线索,但是我依然记得父亲的话,千万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刘玉玲道,

    “你们后來怎么到了东风村。”王宝又问,

    “等我们长到快二十岁的时候,那对夫妻竟然也因病双双离世,后來就到了东风村,在那里安家了。”刘玉玲简单明了的说道,

    沒想到父母竟然有这样坎坷曲折的经历,难怪感情一直非常稳定,原來是多年的情分,王宝玉一阵唏嘘之后,问到了自己真正关心的疑问:“我爸有沒有说起过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爷爷,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他当时年纪还小,记不得太多。”刘玉玲也是沒把握:“具体记不太清,可能是王什么庄。”

    “王怀庄对吧。”王宝玉突然问道,

    “好像是吧,我也不太确定,宝玉,你问这个干什么。”刘玉玲疑惑道,

    贾正道也很好奇,他插口道:“这个事儿我早年也曾经问过望山兄弟,他只是说母亲早丧,和父亲闯关东走散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事情都说到这个份上,王宝玉觉得沒必要隐瞒,扫视了一眼三人,直截了当的说道:“昨天,一个自称找儿子的老人來到了我的卦馆,求测他儿子去了哪里,他口中说的儿子,就是我的父亲。”

    什么,一听这句话,在座的人几乎都惊得差点跳起來,王宝玉失散多年的爷爷居然找上门來,不能不让大家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最吃惊的当属刘玉玲,这也算是她的老公公,忙吃惊的问道:“宝玉,这是真的吗,他有什么证明。”

    “我爸的生rì是五月初五吧。”王宝玉问道,

    刘玉玲点头,王宝玉道:“他也说是在平川市走散的,而且是儿子五岁的时候,他自称叫王怀庄。”

    “宝玉,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如今生活的怎样。”王一夫忍不住插嘴道,

    “说起來吓你们一跳,他现居美国,是个美籍华人,据说家族资产几十亿,对了,后來还娶了rì本娘们做媳妇。”王宝玉从鼻子里冷哼道,

    “他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早点來寻亲啊。”刘玉玲也问道,

    “我也不知道。”王宝玉摊手道,“反正我只要认了他,可能就成为亿万富翁了。”

    刘玉玲虽然资产不低,但是跟王宝玉这个爷爷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但她相信王宝玉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提醒道:“宝玉,这件事儿还是要小心。”

    “是啊,宝玉,要说你妈妈的身世可能比较隐蔽,你父亲的还是可以很容易调查出來的,冒然前來认亲,未免太过凑巧。”王一夫适时提醒道,王宝玉有惹不完的麻烦,想对付他的人很多,随处随时都有可能是陷阱,

    “我当然沒有轻举妄动,要不怎么会特意赶回來问你呢。”王宝玉道,

    “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想回來过年呢。”贾正道听得迷糊,起身去厕所了,

    王一夫一脸凝重之sè,半天才开口道:“宝玉,这件事有些古怪,等回去好好调查一下。”

    “王书记,是不是觉得我突然要成为真正有钱人不习惯啊。”王宝玉故意冷嘲热讽道,

    “我是担心你掉进别人的圈套里。”王一夫不客气的说道,

    “行了,少说两句吧,如果真是宝玉的爷爷,那也不能不认啊。”刘玉玲对王一夫道,

    “得了吧,妈我都不认,何况突然蹦出來的一个爷爷了。”王宝玉冷冷的说了一句,蹬蹬蹬的上楼去了,

    贾正道从厕所里出來,闻听恼道:“这孩子,说话可真不中听。”

    “老哥,别急,孩子总会想明白的。”王一夫颇有耐心的劝道,

    随便找个屋躺下,王宝玉不禁琢磨开了,事情远比想象中更复杂,如果这个老头真是自己的爷爷,拥有几十亿家产,那真是人生的好运,对了,刘建南说是家族资产,这么说自己可能还有很多亲戚,会不会有姑姑,或者堂哥堂姐,还有那个刘建南,也应该叫叔叔,

    cāo,如果真是这么多亲戚,过年过节可是串不完的门,岂不是要烦死了,王宝玉又想到了自己的姥爷严群星,英年早逝,如果他还活着,亲妈也不会在农村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亲朋也能得些照顾,对了,现在的公安局局长不就叫严昊升吗,会不会跟自己也有亲戚,

    王宝玉彻底晕了,他还是忍不住又跑下楼去,问王一夫:“王书记,严昊升跟严群星是什么关系。”

    “是远房侄子啊。”王一夫毫不犹豫的说道,

    啊,当今的公安局局长竟然是自己远房舅舅,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刘玉玲忍不住插嘴道:“宝玉,我的身世是个秘密,千万别说出去。”

    王宝玉当然明白亲妈的意思,哼道:“咱们这个家里,秘密还真多,我原本以为就是一个人,现在可倒好,变成了一群人,亲戚越來越多。”

    “玉玲,你受委屈了,我替爸妈向你道歉。”王一夫说着伸手拂去妻子脸上未干的泪痕,刘玉玲偏了偏头,叹了口气,却也沒说什么,

    刚说完一群人,就进來了一群人,原來是钱美凤开车拉着王琳琳和李可人去置办年货回來了,三个人大包小裹喜气洋洋,林召娣也抱着多多跟了进來,

1776 钱大老板

    “呦,这不是我的犟牛哥嘛,不是不回家过年吗,沒意思了吧,早干嘛去了啊。”王琳琳一见王宝玉,哈哈笑着冲过來,

    “连你哥都笑话。”王宝玉故意虎着脸,但是看到妹妹还是很开心,

    “來吧,压岁钱,千万别客气。”王琳琳笑嘻嘻的摊开小手,

    “琳琳,别闹了。”王一夫道,

    王宝玉本來兜里现金不多,但听王一夫这么说,反而挑衅的从包里摸出一沓钱,也沒数全塞进了妹妹的手里,扬眉说道:“我妹妹的钱还能少了吗。”

    “琳琳,宝玉还在创业。”刘玉玲责怪道,

    “哈哈,钱多了又不咬手,我哥那么有本事,还在乎这点压岁钱啊。”王琳琳不客气的揣进兜里,钱多多见状则死皮赖脸的跟了过去,口里喊着小姑,王琳琳只好又分给她一张红票票,钱多多拿到钱还是不肯走,眼巴眼望的盯着王琳琳还想要,吓得王琳琳连忙往后躲,哄道:“多多吃糖去吧,小姑沒钱了。”

    王宝玉一阵苦笑,这两人倒真像是一家人,不过还是纳闷的问道:“咋叫小姑了,不是一直叫小姨吗。”

    “孩子爱叫啥叫啥。”一直沒发话的钱美凤突然不高兴的插了一句嘴,

    “钱大老板发财啊。”王宝玉这才发觉自己忽视了钱美凤,嬉皮笑脸的拱手道贺,

    “哼,大老板可不敢,但起码我是正当收入,比起卦馆可是不次。”钱美凤不知道哪里來的火气,守着大家这么说话让王宝玉脸面很是挂不住,

    “大过年的,别扫兴啊。”王宝玉铁着脸小声嘟囔道,

    “这是你家,我们这些外人当然沒有说话的权利。”钱美凤沒好气,说完蹬蹬上楼去了,

    这人真他娘的别扭,大家都装听不见,该聊天的聊天,该做饭的做饭,王宝玉心里窝火,也跟着上去了,

    “美凤,你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我就随口问了句话,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一个孩子你总较真干嘛,喊爷爷nǎinǎi不高兴,现在喊姑姑也不高兴,你是不是看我们娘俩不顺眼啊。”钱美凤连嗓门都大了不少,

    “大人不教,孩子不会。”

    “你,哼,就算是我教的,这么叫显得亲,多多也有人疼。”钱美凤别过脸,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來,

    又哭,又哭,男人为什么怕女人哭,一是心疼,再一个就是惹不起,王宝玉叹了口气,上前拍拍钱美凤的肩膀,尽量耐心的说道:“美凤,今天都怪我行不,大过年的,别哭了,让人看见不好,你看我平rì也不在家,爹娘和多多都是你照顾,知道你辛苦,我心里有数,别哭了啊。”

    这话确实管用,钱美凤果然情绪平复了不少,嘟囔道:“哼,回家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今天下午还打算去平川市联系牛饲料呢。”

    王宝玉当即就明白了,嘿嘿笑道:“我说咋这么恼,原來是想去跟我一块过年。”

    “呸,想得美,我去厨房帮忙了。”钱美凤起身又下了楼,

    王宝玉很是无奈,难道跟自己过年就那么重要,这人真是死心眼儿,

    人都全了,饭菜也上了桌,一看sè香味,就知道是干妈的手艺,王宝玉夹了一口红烧肉赞道:“娘,手艺见长啊,外软里嫩,入口即化,真好吃。”

    林召娣笑了笑沒说话,这个菜其实是刘玉玲做的,刘玉玲则满脸喜sè,不断劝道:“宝玉,喜欢吃就多吃点。”

    一桌人其乐融融,都举起了杯,王宝玉也举起來,很不情愿的跟了一杯,随后,王一夫给王宝玉满上了一杯,说道:“宝玉,我也敬你一杯。”

    “为什么啊。”王宝玉道,

    “是你让一家人走到了一起,让琳琳有了好哥哥。”王一夫到底是大领导,说话很有水平,

    为了不扫了大家的兴致,王宝玉很勉强的跟王一夫干了一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对着众人道:“祝大家新年快乐。”

    “切,好俗套哦。”王琳琳起哄,钱多多也用小手指在脸上不停的丢丢,

    “白当一回领导,连句话都不会说。”钱美凤道,

    “我开会讲话的时候你还在除牛粪呢。”王宝玉沒好气道,

    “还不谦虚,要不能让人家踢出局。”钱美凤一脸嘲讽,一点都不懂照顾王宝玉的情绪,

    王宝玉登时涨红了脸,沒好气的说道:“那你说说看。”

    “值此新chūn佳节之际,我代表美凤养殖场的所有员工,恭祝大家新年吉祥,万事顺意,发大财,做美梦,合家团圆。”钱美凤毫不含糊的说道,

    王宝玉惊在了当场,这还是原來那个又憨又傻的丫头吗,如今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变了,真变了,美凤看起來还真有些领导的范儿,

    好,王宝玉第一个叫了声好,众人再次举杯,酒桌上喜气洋洋,为了显示自己教女有方,钱美凤还让多多跳了一支舞,唱了一首口齿不清的歌,众人都鼓掌,多多唱完了,又开始挨个讨要压岁钱,这都不知道是要了第几回了,

    大家都不差钱,就是图个乐呵,因此钱多多又多了一沓红票子,乐得手舞足蹈,忙不迭的往兜里装,可是太多装不下,还把里面的带了出來,红艳艳的撒了一地,

    “抢钱喽。”王琳琳咯咯笑着弯腰就拣,

    多多急了,使劲推开小姑,蹲下护着自己的压岁钱,不断的说道,这是我的,都是我的,可是实在來不及拣,又怕虎视眈眈的小姑真的來抢,干脆整个人趴到地上,把钱给盖了个严严实实,

    “哈哈 ,这么财迷像谁啊。”王琳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家也是笑个不停,刘玉玲笑着拉开王琳琳,又替多多整理好压岁钱,擦着笑出的眼泪,满足的说道:“好久沒这么开心过。”

    午饭过后,王宝玉不愿意面对刘玉玲和王一夫,也想让一身火药味的钱美凤好好静一静,便主动跟王琳琳和多多出去玩,三个人在神石水库的冰面上堆雪人,扔雪球,打爬犁,抽冰尜,玩得一身大汗,开心无比,

1777 不能回头

    “哥,啥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歇息的时候,王琳琳打趣道,

    “嘿嘿,你哥我现在还沒想到娶谁,排队的一大推呢。”王宝玉吹嘘道,

    “那个四眼秘书太傻,不行,程雪曼太贼,也不行……”王琳琳掰着手指道,

    “琳琳,别光说我,你跟石临东发展的怎么样啊。”王宝玉坏笑着问道,

    王琳琳小脸微红,说道:“根本沒那么回事儿。”

    “家里还都不知道吧,哥不告密,说说那小子对你咋样。”王宝玉笑道,

    王琳琳迟疑了会,大概心里的小秘密憋得太久,如实的说道:“他倒是不错,就是太犟了,宁可捡我剩饭吃,也不肯接受我一分钱资助,又臭又硬。”

    “嘿嘿,难怪我的傻妹妹整天拼命攒钱呢,原來是给自己存嫁妆。”王宝玉哈哈大笑,真是一物降一物,万万沒有想到娇宠长大的妹妹也会有对手,

    “哪有。”王琳琳小脸一红,接着说道:“我从他身上倒也学了不少东西,不想浪费了而已,假如以后能帮上他,我的钱他也许会比较容易接受。”

    “琳琳,你还真是不了解这种男孩,如果他铁定了心思要自力更生,谁的资助也不会要的,不过,这小子我喜欢,改天我要找他好好聊聊。”王宝玉道,

    “哥,你就别跟着掺和了。”王琳琳连忙拒绝,好像怕王宝玉吓跑石临东似的,

    钱多多费力的堆好了一个雪人,在眼睛和鼻子处,分别插上了卷起來的百元大钞,这孩子还真是不差钱,

    “舅舅,你猜我堆得是谁啊。”钱多多问道,

    “是谁。”

    “是爸爸,妈妈说他不要多多了。”钱多多道,

    王宝玉沉默了,他能够感受到,在多多的心里,父亲依然有着很重要的位置,忍不住抱起多多,心疼的说道:“多多,爸爸一定会回來的。”

    “瞎说,妈妈说爸爸是个花心大萝卜,是个坏蛋。”钱多多道,

    唉,钱美凤教育孩子的方法还真是有问題,这教的都是什么啊,有机会还真是要找杨纬聊聊,他心里难道真的沒有这个女儿吗,

    晚上,一群人又在一起聚餐,王宝玉不怎么说话,多少搅了些大家的兴致,吃过晚饭后,钱美凤叫过來王宝玉道:“宝玉,跟我去养殖场看看吧。”

    王宝玉正好也不想在家里呆,便爽快的答应了,开车來到养殖场,只见空地上已经搭起了一大片的牛棚,牛儿们正在微闭着眼睛倒嚼,王宝玉捂着鼻子陪钱美凤巡视了一圈后,便來了办公室,

    有两个妇女正在值班,钱美凤很大方地说道:“你们都回去过年吧,今晚我在这里看着。”

    领导的关怀让两个妇女顿时乐颠了,忙不迭的收拾东西离开,屋内又剩下了王宝玉和钱美凤二人,

    两个人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題,过了好久,钱美凤才开口道:“宝玉,别搞那些歪门邪道了,回來跟我一起养牛吧。”

    “你也知道,我受不了牛屎味。”王宝玉道,

    “不让你做基层工作,负责谈业务就行。”钱美凤道,

    “做生意我也不在行,我这人脾气不好,说不定好好的业务都让我谈崩呢。”王宝玉自嘲道,

    “那就帮我负责接待。”钱美凤想了想又说道,

    “嘿嘿,吃吃喝喝的还不把胃给伤喽,算了吧,我还是开卦馆吧。”王宝玉笑道,

    “开什么卦馆啊,你能算明白什么,说白了那就是忽悠,连自己命里有几个孩子都不清楚。”钱美凤不屑道,

    钱美凤可谓一句话说中了要害,王宝玉给别人算命行,自己的事儿却始终搞不明白,原本以为自己命中注定有个女儿,可是,显然不准,明明就有了一个儿子漂泊在外,

    “美凤,听说养殖场的效益要好了。”王宝玉岔开话題道,

    “嗯,转过年就能盈利,不过,我准备养完这批牛后,改养nǎi牛。”钱美凤道,

    “为什么这么想啊。”王宝玉感兴趣的问道,

    “现在养的是肉牛,这两年牛肉价格疯长,倒是能赚钱,但是说实话,这些牛看着长大,从那么点长这么大,就像是自己孩子一样,真不舍得他们被杀了剥皮吃肉,养nǎi牛就不同了,而且,nǎi制品的价格正在逐年攀升。”钱美凤道,

    “那也得做好卫生防疫,nǎi制品的质量要求很严格的。”王宝玉提醒道,

    “嗯,而且在咱们北方,一年得六个月的冬天,首要问題就是牛舍的保温,至于喂养和疾病预防,我前段时间也找了些专家,实在不行就再请几个技术员。”钱美凤认真说道,

    王宝玉不禁竖起了大拇指,沒想到钱美凤还真是非常有远见,他又问道:“牛nǎi的销路有沒有啊。”

    “我在网上联系了省里一家rǔ业集团,他们也來这里考察过,说咱们的nǎi牛是优质干草喂养,饮用水非常干净,牛nǎi的质量会很高,非常满意,所以我准备做他们的nǎi牛养殖基地,他们答应给予资金的支持。”钱美凤道,

    “太好了,资金是小事儿,关键可以引起他们的先进管理模式。”王宝玉兴奋道,瞥见桌子上的笔记本,键盘上都磨得沒了字母,看來美凤还真是沒少用,

    “等我有钱了,就把这一片全都买下來。”钱美凤充满豪情的说道,

    看着满脸兴奋的钱美凤,王宝玉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惭愧,当初的傻丫头,如今已经蜕变成了女企业家,而自己似乎还在原地踏步,真是莫欺少年穷,人生的际遇不可捉摸,

    细看钱美凤,眉宇间多了些英气,但是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不改以往的单纯善良,王宝玉只觉一阵心动,便连忙收回了心思,当初人家死乞白赖的要给他当媳妇,自己不珍惜,现在美凤混好了,是个爷们就坚决不能回头,

    两个人随便聊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半夜,午夜刚到,神石村那边就传來了阵阵震耳的鞭炮声,从窗口望去,烟花漫天洒下,一派新年新气象,国泰民安,人民富足,

    “宝玉,我困了。”钱美凤道,打着哈欠起身去办公室里屋的一张床上躺了下來,

1778 新恋情

    王宝玉毫无睡意,他的心头始终萦绕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母亲不姓刘姓严,是**,一身正气的外公莫名遇害,就在昨天,突然冒出了个爷爷,将來还可能冒出來更多的亲戚,

    当这些尘封的秘密即将一一揭开,王宝玉突然有了一种风雨yù來之感,明天将面对什么,他并不知道,但是,他清楚一点儿,这些事事非非都围绕的一个中心,那就是他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宝玉还是在屋内的沙发上睡着了,睡梦中,他忽然嗅到了一抹熟悉的香气,那样的沁人心脾,让人迷醉,

    这种气息让人格外放松,好像迷失在外的孩子回到了家的怀抱,王宝玉忍不住伸手环住,紧紧依附其上,不忍松开,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见那个熟悉的俏脸,就在眼前,双目微闭,吐气如兰,正是钱美凤,不知道什么时候,钱美凤也來到了沙发上,还紧紧的抱住了王宝玉,

    “美凤,回床上睡去。”王宝玉推了她一把,

    钱美凤却顽强的将他抱的更紧,眼角滑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随即又把头深深的埋进王宝玉脖颈里,

    “美凤,到底怎么了。”王宝玉心头一软,抚着她的秀发,认真的问道,

    钱美凤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抽泣着,王宝玉不由的也搂紧了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又在经营事业,表面看起來是个女强人,可是心中究竟有多少委屈,沒人能知道,

    怀中软玉温存,不能不让王宝玉心猿意马,就在他的手不老实的滑到钱美凤丰满的臀部之时,钱美凤却突然起身,将王宝玉骑在了下面,粉拳挥动,一下下打在他的胸脯上,

    开始王宝玉还笑嘻嘻的躲闪,可是钱美凤的拳头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打越重,最后打得王宝玉差点喘不过來气,顿时恼了,死死抓住钱美凤的手道:“美凤,你怎么了,拿我出什么气啊。”

    钱美凤咬着嘴唇,瞪着眼睛道:“王宝玉,我恨死你了,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

    “说什么呢,我又怎么招惹你了。”王宝玉依旧不解的问道,

    “你,你把我给毁了。”钱美凤怒道,疯狂扯开双手,又在王宝玉的胸前一顿乱打,打着打着,整个人忽然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王宝玉的身上,

    王宝玉好不容易才呼吸顺畅了,却也沒动弹,换做别的女人,他可能早就翻脸了,只是钱美凤跟那些女人不同,且不说曾经的恋情,即便是现在,她是自己的干姐姐,是爹娘宠爱的女儿,或许在内心深处,王宝玉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王宝玉不知道,钱美凤的愤怒是有原因的,就在前些天,她去rǔ业集团谈业务,那个年轻有为的老总一眼就看上了质朴率真的钱美凤,感叹上苍终于让他尝到了心动的滋味,

    小伙子三十出头,长相英俊,家产自然不用说,留过洋接受过前卫思想,根本不在乎钱美凤已婚已孕已产,对她展开了强烈的攻势,

    甜情蜜意的短信和邮件比长白山的雪花都多,时不时特快來的香气扑鼻鲜花在冬rì绽放着光彩,甚至jīng心准备的礼物总能让人感到惊喜,所有一切无不让钱美凤近乎枯竭的感情世界多了抹绚丽的彩虹,

    钱美凤也不是完全不动心,哪个女人不渴望被爱,尤其还是份真诚的情感,有好几次,看着熟睡中的女儿,钱美凤真的动摇了,她想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真的太累了,这些说不出的苦恼让她的脾气越來越坏,可却沒人理解,

    然而,在钱美凤的内心深处,依旧挥不去王宝玉的影子,因此,尽管她一遍遍偷偷读那些动人的文字,但从來不回复,封好礼物盒准备下次去的时候还给人家,

    半晌过后,钱美凤抬起头來,捋了捋凌乱的头发,说道:“宝玉,让我开心一下吧。”

    “暴打了我一顿,还不开心啊。”王宝玉沒好气的说道,

    “瞧你那熊样,知道多少男人惦记我吗。”钱美凤恼羞道,

    “赶紧挑个最有钱的嫁了,到时候记得资助我的卦馆啊。”王宝玉无耻的笑道,

    “要嫁你也得给我掏嫁妆钱。”钱美凤娇嗔的又打了王宝玉一拳,解开了衣扣,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

    “美凤,我们不能这样。”王宝玉惊慌道,

    “沒有什么不能的,总有一天,我要……”钱美凤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沒说出口,却果断的俯下身,用丰胸堵住了王宝玉的嘴,

    馨香立刻溢满了口鼻,看來钱美凤还在身上撒了香水,王宝玉脑子一懵,丹田处更有一股热流直冲而下,立刻什么都不想了,

    王宝玉手口并用,钱美凤很快就陷入了迷乱之中,她忍不住大喊道:“宝玉,你好棒,再來。”

    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两个人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空气似乎都变得火热,零星的鞭炮声根本遮不住钱美凤喉咙里的嘶喊声,牛棚里的牛儿也忍不住站起來侧耳倾听,终于,在天sè朦朦发亮之时,两个人都软软的躺在沙发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來,

    好半天过后,怕早起的工人撞见,二人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在照镜子的时候,王宝玉发现,自己的脖颈处,已经被钱美凤咬了数个牙印,连忙系好了衬衫的扣子,

    “美凤,你现在状态不好,有暴力倾向。”

    “说对了,我一心想咬死你。”刚刚的激情并沒有排遣钱美凤心中的苦闷,沉着脸,披上衣服,又去视察牛舍了,王宝玉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当是这个傻大姐文化水平不高,办企业有些吃力,压力过大所致,

    对于二人一夜未归,家人似乎并不在意,吃过早饭后,王宝玉坚持要回平川市,见挽留不住,大家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接了一路的拜年电话,中午时分,王宝玉终于又回到了卦馆,刚坐下喝了口水,代萌就來电话了,还是邀请他去家里吃饭,

    “呆子,姑爷回门都是初二,还是明天吧。”王宝玉开玩笑道,

    “切,新时代了,还挑时候啊,快过來,正好咱们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刘建南。”代萌道,

1779 合谋

    “这是你的家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王宝玉问道,

    “怎么沒关系,要是我去了美国回不來,你岂不是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代萌傲气道,

    王宝玉使劲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想想也觉得一个人挺无聊的,便又开车刚往代萌的家里,只当做耍耍嘴皮子消遣解闷,

    一进门,代亮就盯着王宝玉笑道:“孙姑爷,一看你这模样,就知道又摊上闹心事儿了。”

    “我不是你孙姑爷,你姑爷是那个刘小子。”王宝玉提醒道,

    “那只是临时的,你才是真正的孙姑爷。”代亮不以为然道,

    代萌的父母也是满脸笑意,看样子已经被这爷孙俩儿洗了脑,认定王宝玉就是未來的姑爷,代维热情的招呼王宝玉到桌边坐下,还打开了一瓶好酒,如今家里的条件好了,今年的酒席格外丰盛,出现了鲜虾、螃蟹这种价值不菲的海鲜,还有牛羊肉,

    代萌则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头发跟个鸡窝似的,沒做任何发型,穿了多年的睡裤腰带有些松,大肥裆都快滑到了膝盖,倒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大家一边喝酒吃菜,话題始终围绕着刘建南,一想到代萌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小婶,王宝玉就觉得挺别扭,但是,事情还是不能点破,要是呆子知道了这件事儿,肯定沒事儿就拿自己开玩笑,说不准马上就改口叫大侄子,

    “刘小子和他爹说,chūn暖花开的时候,想让小萌去美国玩一圈,顺便看一下家族买卖。”代亮开口道,

    “俺家小萌要出国了,那边生活能适应吗,听说那边吃饭不科学,顿顿都是肉,连个蔬菜都沒有。”代萌的母亲不无担忧的说道,

    王宝玉有些好笑,但还是插嘴道:“小萌是zhèng fǔ干部,出国是需要特殊批准的,而且不能逗留时间很长。”

    “咱家小萌去他们那边,那是给他们长了大脸,给钱少了可不行。”代亮贼眼溜溜的说道,

    “刘建南说了,只要答应跟他去美国走一圈,不但给别墅,外加一百万。”代萌得意的说道,

    看爷孙俩一幅见钱眼开的熊样,王宝玉暗自鄙视,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刘建南怎么可能傻到这种份上,说不准就隐藏着一个巨大的yīn谋,

    “小萌,钱是次要的,关键要先结了婚,然后赶快离,咋感觉他都不如宝玉踏实。”代维听不下去,终于说了一句让王宝玉感到开心的话,

    “小萌,恕我直言,跟那个刘建南在一起,千万要小心,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王宝玉直言道,

    “他是长扫把眉,还是有横肉啊。”代萌反问了一句,

    这,王宝玉一时无语,刘建南的面相他倒是多扫过两眼,总体來说也是个智商不高的家伙,比代萌能强点,但是连孟耀辉也比不上,但是诚实來说,就是个纨绔子弟,沒有恶毒心肠,但是也不会有大仁大义的举动,

    “说不上來了吧,你就是嫉妒,哈哈,我既不搭人,也不搭钱,怕什么。”代萌表示不屑,

    “我觉得小萌可以去一趟,不过,要把那一百万先留下。”代亮道,

    王宝玉觉得这顿饭吃得真沒劲,跟两个财迷研究算计另外一个傻蛋,让他觉得身价都掉了不少,终于,王宝玉认真道:“我觉得小萌不能轻易陪他去美国,咱们对他并不知根底,到了那里两眼一抹黑,谁知道这小子安得什么心。”

    “孙姑爷,你不用担心,小萌肯定会回來的。”代亮嘿嘿笑道,意思这媳妇跑不了的,

    “我担心个屁,小萌又不是我的……。”王宝玉恼道,还是把媳妇这两字给咽了回去,

    “孙姑爷的意见也要重视,小萌,要不行跟刘小子商量一下,到时候让宝玉也一块跟着去。”代亮建议道,

    王宝玉刚夹了一只虾放进嘴里,一听这话差点沒噎死,这是什么啊,他连忙摆手:“这事儿跟我沒关系,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你不去拉倒,反正我要去,那可是一百万呢,以我现在的工资水平,要攒好几十年,为什么不去。”代萌道,

    “既然你打定了主意,那你叫我來商量个啥。”王宝玉恼道,

    “让你來就是提醒你,未來家里我要彻底掌权,因为大钱都是我赚的,小钱是我爷爷赚的。”代萌不客气的说道,

    要不是当着代萌的父母还有爷爷nǎinǎi,王宝玉肯定这会儿已经把盘子扔到这个呆子的脸上,给她个棒槌还就当针了,见代萌的父母看自己目光灼灼,充满了亲情味,王宝玉只好无奈的说道:“这事儿还是等咱们真结婚后再说吧。”

    “这就对了,都说男主外女主内,外面要有搂钱的耙,家里要有装钱的匣,这rì子才能过得红火。”代亮道,

    王宝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爷孙俩儿,就是一对贪财的jīng神病,便也不再说话,闷头吃菜,代亮却又笑嘻嘻的凑过來问道:“孙姑爷,我看你脸上有财运,说说看,是不是遇到了好事儿。”

    “就是,赚钱可不能自己藏着掖着。”代萌附和道,

    “刚进门的时候你不还说我有闹心事儿,这会咋又变成好事儿了。”王宝玉白了代亮一眼,

    “闹心并不表示沒财运,刘小子不是刚给了你十万吧。”代亮道,

    cāo,原來代萌叫自己來就是这事儿,看样子刘建南把这事儿跟代萌讲了,代亮是惦记他应该分得那一半钱,生怕自己瞒下了,王宝玉沒好气的说道:“代大师,把心放到肚子里,少不了你那一份儿。”

    “我就说我孙姑爷不是小气人,孙女真有眼光。”代亮双眼放光道,

    “那是,我可是长着标准的旺夫相。”代萌自得的说道,

    王宝玉不想继续这个话題,如果代萌将來真如代亮所言,会嫁给自己,这会儿聚在一起研究媳妇跟别人的婚事,咋让人觉得那么别扭呢,

    “代大师,从神石村别墅走了之后,你到底去了哪里。”王宝玉随口问道,

1780 鹌鹑蛋

    “当然是云游四方,过些逍遥快活的rì子。”代亮吹着牛,眼神却躲躲闪闪,不像是说实话,

    “爷爷,你自打走丢回來,整个人就变了样,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呀。”代萌也很好奇,

    “有病的老头才叫走丢呢,我说多少遍了,那是云游四方。”代亮不悦的纠正孙女的口误,

    “嘿嘿,那你都云到哪里去了。”王宝玉笑问道,

    “天涯海角,天南地北……”

    见代亮不肯说实话,王宝玉忽悠道:“代大师,一个术士撒谎可是要坏本事的。”

    代亮一听,立即蔫巴了,只能如实说道:“其实我真的打算四处走走的,可是,脑子迷糊,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一个山上,遇到了个百岁的白胡子老头,经过他的指点,我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代亮道,

    靠,讲神话故事都是这个套路,王宝玉不屑道:“他是不是还传授你天书三卷,答应让你早登仙界。”

    “沒有。”代亮摇头,又叹气道:“唉,老神仙的脾气古怪,其实我在那里就呆了一个上午,他教给我马前课,随后,就把我给撵走了。”

    哈哈,王宝玉笑了起來,代萌则一脸羡慕,“爷爷,你碰到老神仙了啊,他有沒有教你点石成金术。”

    代亮连忙摇头,表示否认,“这些都是机缘凑巧,不能太贪。”

    王宝玉嘿嘿直乐,沒成想老神棍也有收敛之时,好奇的又问:“你还记得他住在什么地方吗。”

    “记不太清,好像在西北方三里,过了一座桥,又走了三里,然后又翻过了两座小山,过了一条沟。”代亮道,

    “什么啊,爷爷又吹牛。”代萌不以为然,家人也都尴尬的笑了起來,代亮说话颠三倒四的,根本不足为信,

    然而这个历程王宝玉却很熟悉,而且前一段还在这么个地方呆过,三里桥,金源村,

    王宝玉脑海中立刻闪现出这个地方,别说,代亮说得可能不假,他记得以前的代亮只是个普通的老人,脑子还挺糊涂,沒想到云游回來之后,就像是换了个人,变成了jiān猾的老混混,

    假如这一切有可能存在,王宝玉还真想去拜访一下这个老人,说不准就能有神奇的际遇,点金术就不指望了,指点下迷津也好,

    “代大师,改天我开车带你再去找找这个老神仙吧。”王宝玉发出了邀请,

    “不去,那里太吓人了。”代亮断然拒绝,面露惊恐,

    “咋了,里面有妖魔鬼怪。”王宝玉疑惑道,

    “比那还可怕,我都不敢出门,一个不小心就得死得很惨。”代亮越发紧张起來,

    “嘿嘿,喝口酒压压惊,说说嘛。”王宝玉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來,主动给他倒了一杯酒,

    “不能说,老神仙不让说。”代亮道,又补充了一句:“刚才我都泄露了天机,罪过。”

    装神弄鬼,王宝玉在心里嘲讽了一句,酒足饭饱,便告别代萌的家人,准备要回家去睡觉,

    沒想到代萌却装扮一新的跟了出來,非要跟他一同回家,王宝玉不解的问道:“呆子,你去我家干什么啊。”

    “别管了,反正我必须去一趟。”代萌坚持道,

    “切,去就去,到时候失了身,可别怪我。”王宝玉不屑道,

    “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本姑娘怕个头。”代萌根本不怕威胁,毅然跟着王宝玉來到了家里,

    一看到门上的锁头,代萌就冒汗了,心头泛起了犹豫,这么多锁头,王宝玉要想欺负她,怕是连跑都沒机会,不过,某种信念还是让她勇敢的进了屋,

    “呆子,啥事儿。”王宝玉四仰八叉的靠在沙发上,斜着眼睛问道,

    代萌不说话,四处翻腾,很快室内一片狼藉,抽屉全都倒了出來,衣服满地都是,连垃圾箱、马桶都沒有放过,

    “呆子,你抄家呢。”王宝玉坐起身恼火的问道,

    代萌把目光又投到王宝玉身上,过來动手就解他的衣服,王宝玉嘿嘿坏笑:“想哥哥都想成这德行了。”

    代萌依旧不说话,内兜外兜屁股兜全都折腾个遍,什么都沒有一脸失望,

    王宝玉一边整理衣服,终于忍不住骂道:“jīng神病,乱翻个屁,以为这是你家啊。”

    “到底在哪呢,哼,你一定藏了宝贝,快交出來,也省得本姑娘麻烦。”代萌把王宝玉推开,小脸憋得通红的就要掀沙发,实在搬不动,便撅着屁股爬进去查看,

    “你怎么断定我有宝贝。”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发现了好几个藏宝的地方,我就不信你沒藏好东西,对了,七彩宝石是不是被你藏了一个,快拿出來。”代萌拍着一头灰土道,

    王宝玉叹了口气,难怪文物贩子会认定自己有藏宝图,连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都这么想,他坦诚道:“呆子,那些都是巧合,真的沒有宝贝。”

    “挖个拉屎的坑,下面都是古墓,你这么说谁信啊。”代萌不依不饶,

    cāo,还真是过分啊,王宝玉眼珠一转,來了坏主意,他嘿嘿笑道:“我藏宝贝的地方,谁也猜不到。”

    “藏哪里了,快点交出來。”代萌凑过來,一脸坏笑,

    “不说。”

    “咱们早晚是夫妻,现在就互相隐瞒不好吧。”代萌道,

    王宝玉装作眼光躲闪,却总是偷眼看自己的下身,代萌眼珠一转,用自己所谓的聪明头脑分析了一下,果断的说道:“脱了内裤。”

    “呆子,可不能耍流氓啊。”王宝玉装作惊恐的推拒道,

    “少废话,不交出來,我就去检举你。”代萌一脸yīn险,

    “离我远点儿。”王宝玉威胁道,还把手故意挡在那里,

    王宝玉越是这样,代萌就越发觉得他裤裆里有问題,豁出去了,她欺身过來压在了王宝玉的身上,一只手就解开了他的腰带,探了进去,

    很快就触到了男人的那个东西,王宝玉的下面也兴奋的抬起头來,他嘿嘿笑道:“是不是有两颗七彩宝石啊。”

    代萌已经羞成了大红脸,忙不迭的把手拿了出來,嗔道:“坏蛋,你骗我,哪有什么宝石,分明是两个鹌鹑蛋。”

1781 狗啃的

    “你摸了我那里,我也必须摸回來。”王宝玉一脸坏笑,yù-火中烧,翻身将代萌压倒在沙发上,毫不客气的上下其手,很快就把代萌给弄得四肢无力,由反抗变成了迎合,

    两个人褪尽衣服,就在沙发上酣战起來,一直战斗到天黑,王宝玉终于腰膝酸软,四肢无力的败下阵來,沒想到这个呆子的劲头还真大,

    事后,两个人就这样躺着,王宝玉问道:“那个刘建南说沒说家里都有什么亲戚啊。”

    “两个表兄弟,三个表侄子,三个表侄女。”代萌道,

    王宝玉思忖如果这都是真的,亲戚还真不少,他又好奇的问:“他爹就对你沒有一丝的不满。”

    “怎么可能,瞧不起我,本姑娘也是容貌出sè,仪态端庄。”代萌道,

    “这还真沒看出來。”王宝玉笑道,“他们为什么非让你去美国一趟啊。”

    “说让他妈再看看,我也理解,毕竟豪门大家族,这种事儿不能不谨慎,哎,当他家的少nǎinǎi也不容易。”代萌得了便宜卖乖,

    “你们结婚了就离,这还算是谨慎。”王宝玉不屑道,

    “其实,刘建南无意透露过,只有他娶了媳妇,老头子才答应给他五分之一的家族资产。”代萌终于说出了实情,

    “那你岂不是被他利用了。”王宝玉惊愕道,

    “嘿嘿,严格來说,是相互利用,为了我们将來的美好生活,本姑娘豁出去了。”代萌很仗义的说道,

    “其余的钱计划怎么分配的。”王宝玉揽着代萌,又问道,

    “老头子说,一半留给失散的亲儿子,算是补偿,而其它的嘛,就给那些外亲。”代萌道,看样子吃了一顿饭,她还了解了不少内部信息,

    一半也是十几亿美元,那该怎么花完啊,买别墅,买游艇,环游世界,泡各种族美女,王宝玉想得有些动心,又继续问:“老头子怎么能确定一定找到亲儿子啊。”

    “他们不是全指望你嘛,老头子和刘建南都信你,宝玉,要我说,你千万别跟他们说实话,让老头子找不到儿子,我和刘建南争取再多分一些。”代萌贪心不足道,

    “儿子找不到还有孙子呢,你也太贪了吧,钱到了一定程度就是个数字而已。”王宝玉有些不高兴,

    “儿子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找爹,想必孙子也是个蠢蛋,不是蠢蛋也是个小市民,你想财产到了那种人手里,还不全都挥霍了啊。”代萌忧心忡忡,

    “不会是刘建南的主意吧。”王宝玉沉声问道,

    “建南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他整天倒是很期待找到这个哥哥,要不是我心里有你,说不定真能和他过rì子。”代萌一脸花痴相,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你就是怕人家分家产,瞧你那财迷样,早晚掉到人家的圈套里。”王宝玉恼道,

    “太小瞧本姑娘了,说实话,我觉得刘建南就是一个沒脑子的家伙,不会耍心眼儿。”代萌道,

    “你也跟他差不多。”

    “别说这些,休息过來了吗。”代萌道,

    “干啥啊。”

    “嘻嘻,再來啊。”

    “刘建南找你这媳妇,整个脑瓜盖都是绿莹莹的。”

    “來嘛。”

    “好吧,我勉为其难。”

    “喂,你脖子上这些印是谁啃得。”王宝玉刚刚有些兴致,便被代萌发现了端倪,

    光顾着乐呵了,竟然忘了这茬,王宝玉连忙翻身下床,胡乱往身上套着衣服,随口说道:“过敏。”

    “过敏能成狗啃的一样。”代萌恼羞的扔过來一个枕头,

    “……”

    过了荒唐的一天,将愤怒有加的代萌送回家,王宝玉的脑子也清醒了,哪有一夜暴富的好事儿,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必须要小心这个王怀庄,

    王宝玉静下心來,仔细分析,王怀庄的出现是因为要來看代萌,而代萌打算嫁给刘建南,刘建南又是王怀庄的养子,如此巧合的关头,王怀庄突然又來找王宝玉算卦寻亲,说不定这些头绪最终都是指向自己的,

    王一夫说得很对,自己树敌太多,难保沒有人设套陷害,还是小心谨慎为好,王怀庄所提供的信息并非绝密,唯一有些琢磨头的就是知道自己亲爸身上的胎记而已,如果是有心人见到或者听到过,被王怀庄记住也是成立的,

    过了一个星期,也沒见王怀庄和刘建南來卦馆,已经从神石村回來的王一夫,却主动打來了电话,

    “我去公安局和侨办查了这个叫王怀庄和刘建南。”王一夫怕王宝玉挂电话,开口就直奔主題,

    “情况怎么样。”王宝玉忙问道,

    “王怀庄真名叫什么还不清楚,通过调查,他确实是美国凯瑞达集团的法人,外国名字叫比尔,那个刘建南虽然身份是个华侨,但是他并不是凯瑞达集团里的人,身份不明,值得怀疑。”王一夫道,

    “他们自称是干爹干儿子,刘建南或许是游手好闲不工作而已。”王宝玉道,

    “有关部门还在追踪这两个人更多的信息,总之,我本人怀疑他们來者不善,宝玉,万不可轻信。”王一夫郑重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谢谢王书记。”王宝玉难得很客气的对王一夫道,

    王宝玉被卷进了这场寻亲事件当中,自然是满腹的疑问,但是好歹比之前多吃了几年干饭,xìng子不再那么火爆了,一定要按兵不动,等,

    嘿嘿,寻亲这事儿上,比王宝玉沉不住气的人果然又來了,两天后,王怀庄和刘建南再次登门,正好代亮也來上班了,同样是老头,差距还是十分明显的,现在的代亮虽然比较注重着装,但咋看也像个老混混,而王怀庄不同,头发一丝不乱,眼神坚定有神,带着大企业家的稳重劲儿,

    “爷爷,这是我爸爸。”刘建南笑嘻嘻的解释道,

    “代师傅您好。”王怀庄主动过來握手,代亮眼睛溜溜的打量着他,挺胸抬头的慢慢伸手握了一下,忽然说了一句雷人的话:“王亲家,从刘小子那里论,我还是你的长辈呢。”

1782 征集线索

    王怀庄一阵尴尬,支支吾吾,只是干笑了两声,

    代亮摆起了谱,不满的背起手说道:“我听说你们这些大家族都是非常讲究礼仪的。”

    王怀庄迫于无奈,但还是很勉强叫了一声代大叔,王宝玉也在擦汗,亲戚多了还真是乱套,如果王怀庄真是自己的爷爷,代亮岂不成了太爷的辈分,哇靠,还真是吃亏啊,

    “你來找亲儿子。”代亮问道,

    “是啊,离乡多年,亲情割不断啊。”王怀庄面带伤感道,

    “找他干什么,兴许早就死翘翘了。”代亮不客气的打击道,

    王宝玉气得真想过去揍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呢,而王怀庄则坚定道:“不过是死是活,我都要见他一面,哪怕到坟头烧张纸,也能了却一份心愿。”

    “好了,找我徒弟算吧,他得了我一生的绝学。”代亮大言不惭,也不想跟王怀庄多聊,背着手进屋去了,

    “小萌的爷爷脾气有点怪。”刘建南笑道,

    “沒什么,老小孩,人老了脾气都怪,爸爸也正朝着这方面发展呢。”王怀庄颇有风度的自嘲,刘建南和王宝玉跟着捧场笑了几下,

    王宝玉喊來甄优美给王怀庄倒茶,王怀庄彬彬有礼,真诚道谢,乐得甄优美抿着嘴,越有钱人越低调,还真是这样,

    甄优美知道刘建南的毛病,特意给他准备了一瓶纯净水,这小子翘着兰花指捏过來,掏出湿巾将瓶身,特别是瓶口部位仔细擦了好几遍,又用纸巾擦开,这才往嘴里凌空倒了一口,生怕一碰到就要死似的,

    “王大师,那个八字批得怎么样了。”王怀庄轻轻抿了一口茶,开口问道,

    这个问題王宝玉想了好些天,还是觉得不管真假,从一个术士的职业道德而言,不能隐瞒,他犹豫的说道:“从八字上看,有些不好。”

    王怀庄立刻坐直了身子,眼中含泪,说道:“请王大师直言,我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这幅模样倒是让王宝玉有些不忍,先是咳嗽了一声,这才缓缓说道:“正如代大师所言,您的儿子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什么,真的不在了,哎呀,还是晚了一步,应该早点回來寻他。”王怀庄面露哀伤,唏嘘不已,

    “所以,您就不必找了,当然,如果您不信我算的,就请自便。”王宝玉道,

    “唉,我信,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一发烧就咳嗽好多天,当时沒钱,现在看來应该是肺炎,年纪轻轻的就沒了,真不知道我儿子是怎么熬得,我这个当父亲的,痛心啊。”王怀庄叹息连连,眼角垂泪,

    王宝玉却仔细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自己并沒有说他儿子什么时候沒的,他怎么知道很年轻,

    “爸爸,生死有命,您不要太过悲伤。”刘建南安慰父亲,又问道:“对了,上次你不是我可能还有个侄子,能找到他吗。”

    靠,來不來就喊侄子,王宝玉颇为郁闷的又说道:“从八字上看,那孩子xìng格古怪,见了也不一定能认。”

    “嘿嘿,我爸好像沒给你我那大侄子的八字吧。”刘建南歪着脑袋看王宝玉,好像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秘密一般,

    王宝玉脸一沉,忽悠道:“血脉相承,这个八字上已经显示出了一切。”

    “嘿嘿,那样啊,还真不能强求。”刘建南嘿嘿笑道,看起來他并不关心干爹找到亲孙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代萌的蛊惑,

    “不行,找不到儿子,也要找到孙子。”王怀庄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很坚决的说道,

    唉,孙子就在跟前,只是你不认识而已,王宝玉看老人家也挺可怜,安慰道:“王老先生,这种事儿不能着急,又沒有你孙子的生辰八字,找起來怕是更不易。”

    “就是翻遍整个平川,我也一定要找到他。”王怀庄道,或许是伤心过度,手脚都有些颤抖,

    “茫茫人海,谈何容易。”王宝玉叹息老人的执着,

    “按照这里的风俗,我儿子应该二十左右结婚,孙子现在二十五六岁,如果条件允许,我可以把所有符合这个条件的年轻男孩子做亲子鉴定。”王怀庄道,

    我倒,真有钱,如果那样,费用得用千万计,浪费的还不是老王家的钱啊,王宝玉连忙表示否决,道:“千万不可,如果因为寻亲大肆铺张浪费,一定会消损他们的福德的。”

    “宝玉,要不这样,你对平川市比较熟悉,我们出钱,你帮着找找怎样。”刘建南道,

    自己找自己,太奇怪了,王宝玉连忙摆手,说道:“我沒有那么大的能耐,还是你们自己來吧。”

    王怀庄终于步履沉重的离开了,刘建南殷勤的搀扶着他,竟然回头冲着王宝玉笑了笑,这表情还真是不一般的贱,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这小子倒是个乐天派,真不知道这个事儿他为毛表现的如此开心,好像看热闹一般,好像还有种成就感,和傻代萌天生地设的一对,

    王宝玉之所以沒说出真正的实情,就是不敢确认王怀庄真是他的爷爷,而王一夫安排的调查工作正在进行中,一切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可是,王宝玉的拖延战术并沒有起到效果,就在一个星期之后,《平川rì报》上赫然大幅登出了王怀庄的寻亲广告:华侨富翁征集线索寻找儿子王望山及其后人,有知情者奖励十万,

    十万块钱对于老百姓而言,可不是小数,一时间人们奔走相告,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甚至王宝玉的卦馆还來了很多算卦的,求测王望山及其后人的准确位置,如果信息有价值,会分给王宝玉一半的奖金,五万大洋,

    王宝玉自然对此嗤之以鼻,像是赶苍蝇的一般的往外轰,这次代亮表现不错,也帮着往外撵,估计也在盘算着不能让王怀庄找到,那可是关系到自己孙女的财产继承问題,

    正月十五刚过,从县城回來的范金强,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王宝玉,邀请他出去喝酒,范金强从來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王宝玉心知肚明他应该又有了新任务,

1783 装孙子

    果不其然,喝了几杯酒之后,范金强皱眉道:“宝玉,严昊升局长给我安排了两个任务,很棘手。”

    “跟我有关系吧。”王宝玉笑道,

    “其中一个是,调查登广告的王怀庄,他真的是你爷爷吗。”范金强问道,

    范金强已经通过公安户籍系统查过,知道了王宝玉就是王望山的儿子,并做了简单调查,才直截了当的如此问,王宝玉点上一支烟,好半天才反问道:“你觉得他会是我的爷爷吗。”

    “如果真是,你可能就发大财了。”范金强道,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沒有笑意,反而一脸的凝重,

    “范大哥,说句实话,文物贩子还沒抓到,现在突然风平浪静,天上还掉了个超级大馅饼,这是不是太反常了,我怀疑其中有诈。”王宝玉道,

    范金强拍了拍王宝玉的肩膀,欣慰道:“兄弟,你的冷静大哥非常欣赏,既然你能这么看待问題,我就可以放心的去调查一番。”

    “尽管调查,我也想知道真实的情况,不能稀里糊涂的当孙子。”王宝玉道,

    “这事儿确实有些古怪,咱们国家改革开放多年,跟美国早就恢复了外交关系,王怀庄既然是个亿万富翁,为什么偏偏这时候來寻亲,早干嘛去了。”范金强道,

    “或许是原先沒发财,沒有条件,而且他还说,后來有了钱,反而不敢折腾了,怕冒名顶替的人踩破门槛。”王宝玉帮着分析道,

    “不能,如果他心里真惦记着儿子,就是再难,也早该采取行动。”范金强摆手道,

    “我也很疑惑,几十年都沒着急,现在一到平川就是铺天盖地,确实有些反常。”王宝玉道,

    “如果说这又是个yīn谋,但是这不免有些戏谑,好像不是正常思维,倒像是淘气孩子的恶作剧,起码主谋不太成熟,包括之前的印黑手印,还有什么测谎仪,脑电波成像,兄弟,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弱智了吗。”沒有思路的范金强一脸愁容,

    “大哥,我也想不明白,确实很荒唐,先不说他,我听着闹心,严局长还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王宝玉岔开话題道,

    “这件事儿应该跟你无关,严局长让我重新调查他叔叔严群星的遇害案子,都过去了四十年,难度太大。”范金强道,

    王宝玉暗叹了一口气,这案子还是跟自己有关,这个王怀庄不见得是自己亲爷爷,但严群星是自己的亲姥爷无疑,严昊升局长大概是接到了王一夫书记的指示,才又启动了旧案的调查,

    “难度确实不小,但是只要是用心去做,一定会有线索的。”王宝玉给范金强暗自加了把劲,

    “谈何容易,哎。”

    “范大哥,严群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王宝玉装作不知的打听道,

    范金强沉吟了半晌,又喝了一杯酒,才凝重的说道:“严群星是老一辈的市公安局局长,一生破案无数,有着神探的美誉,在那个动乱的时期,帝国主义亡我中华之心不死,反-华势力渗透到了平川市,严群星局长跟他们进行了不屈的对抗,据说他击毙了反-华组织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引起了该组织的强烈反扑,后來,一家人都死在一场突如其來的火灾里,至今市局的业绩展示室里,还有一块烧黑的骸骨,那就是严群星局长留下的。”

    王宝玉感觉视线有些模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英雄情结,这个从未谋面的姥爷,无疑是个真正的英雄,作为他的儿孙,王宝玉感到无上的光荣,

    “他,他长什么样。”王宝玉按耐住激动的情绪问道,

    范金强思索了会儿,又比划了几下,一时不知道如何描述,最后对着王宝玉打量了半天,认真的说道:“等你再发点福,脸上添几根皱纹,差不多就和遗像上一样。”

    王宝玉一阵咧嘴,但也知道范金强不是在开玩笑,长得像姥爷的人多了去了,于是举杯,诚恳的说道:“大哥,你是新一代的神探,我相信你能够完成任务,老百姓会永远记住你。”

    “既然我接受了这个案子,就一定不遗余力,但愿能不负众望,给英雄一个安慰。”范金强跟王宝玉碰了一杯,充满信心的说道,

    “大哥,如果那个王怀庄发现了我是他的孙子,我该怎么办才好。”王宝玉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題,不是不存在这个可能xìng,至少东风村的乡亲们,还是知道内情的,

    “王怀庄身份可疑,但如果他真的短期内找上门來,疑点更大,但是不管是不是,我建议你还是应该装成他的孙子,这有利于我们的深入调查,也能提供更多的线索。”范金强认真道,

    “大哥,你让我装孙子,这也太过分了。”王宝玉顿时拉下脸來,

    “兄弟,不管你怎么想,我总觉得王怀庄就是冲着你來的,目的xìng极强,你别把自己当成孙子,而是卧底。”范金强提醒道,

    “可是我见他一点都不亲啊,装不出來。”王宝玉道,

    “这才说明有问題,如果真有骨血关系,怕是我拦都拦不住。”范金强道,

    “好吧,好吧,你每次办案都得靠我打前锋。”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題,王宝玉还是勉强答应,散了酒桌后,范金强还是告诫王宝玉,不要轻举妄动,遇到事情先跟他通个信,

    该來的还是要來,就在王宝玉第二天到卦馆不久,就在窗口看见刘建南的车來了,车上下來了三个人,除了王怀庄和刘建南,另外一个身穿棉大衣喜气洋洋的家伙,正是东风村的副村长龚向军,

    cāo,不用说,一定是龚向军这犊子看到了报纸,求财心切出卖了自己,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屋,龚向军嘿嘿笑道:“宝玉,恭喜你了。”

    “恭喜个屁,你來干什么啊。”王宝玉沒好气的说道,

    “老先生,这就是您的亲孙子,王望山的亲儿子王宝玉。”龚向军表现得比任何人都激动,

    “你说得是真的。”王怀庄惊讶的问道,

1784 同嫁叔侄

    “嘿嘿,错不了的,我在村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望山大哥那模样一直就在我眼前晃悠,哎呀,跟老先生真是很像啊,跟这个大兄弟也很像。”龚向军搞不清状况,不知道王怀庄跟刘建南根本就沒有血缘关系,最后又厚颜无耻的补充了一句:“那时候大家rì子过得都不容易,唉,当年望山大哥还借过我十块钱呢。”

    “多谢你,rì后一定回报。”王怀庄感激的握住了龚向军的手,

    “乡里乡亲的谈啥回报啊。”龚向军一脸谄媚,又说道:“那个时候十块钱可是钱。”

    “滚犊子。”王宝玉实在听不下去,恼羞的骂道,

    “宝玉,咱们也是近邻,我可是帮了你大忙。”龚向军知道票子就要到手了,满脸的兴奋,

    “老子用得着你帮忙了,咸吃萝卜淡cāo心。”王宝玉道,

    “嘿,还真是缘分,得來全不费工夫哦。”刘建南沒心沒肺的拍手笑了起來,

    王怀庄又仔细打量着王宝玉,忽然眼含泪水的喊道:“乖孙,爷爷总算是找到你了。”

    “打住,你是谁爷爷啊。”事到临头,王宝玉还是觉得这个称呼非常的别扭,老子活着么大,还从來沒给人当过孙子呢,

    “宝玉,你就认了吧,你看老先生这么大把岁数了,经不起折腾。”龚向军替王宝玉着急,恨不得自己磕头叫亲爷爷,

    “我就一村里來的,沒那么有本事的爷爷。”王宝玉不为所动,

    “认了亲就是一家人,到时候给咱村投点资,咱村就能变成东风镇,你就不是村里來的,而是城里人了。”龚向军吐沫星子乱喷,

    “滚,再不走老子就找人削你,打你个满地找牙。”王宝玉恼火的摆手道,

    “老人家,当初那十块可能买不少东西呢。”龚向军虽被王宝玉抢白的老脸黑红,但还是贪婪的伸出了手,

    “不给。”王宝玉抢先道,

    “我乖孙不同意给你钱,不能给你。”王怀庄道,

    “咋能说话不算数呢,借债还钱,天经地义,要不都说是黑心资本家,有钱就忘恩负义,我要去法院告你们。”龚向军顿时恼了,要知道來平川市,还花了他好几十路费呢,

    “回家好好翻翻欠条,爱哪儿告哪儿告去,滚。”王宝玉不满的推了把龚向军,

    龚向军吵吵嚷嚷的走了,气得王宝玉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他真想让徐彪安排人胖揍他一顿,以解初次当孙子的郁闷,

    “宝玉,我真是你爷爷啊。”王怀庄坐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宝玉,又说:“第一次來,我就觉得你跟我那儿子长得很像。”

    从來人们都说我长得跟妈像,王宝玉不由在心里鄙夷了一句,尽量平静心情道:“王老先生,我父亲确实叫王望山,祖籍山东,当年也是和父亲走散,但这种经历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随处可见,并不表示我就跟你有什么关系,寻亲是大事儿,希望其间不要出现差错。”

    “唉,我知道这么多年对不起你们父子,现在我可以补偿,你要什么都行。”王怀庄显得无比激动,很真诚的说道,

    “不知者无罪,更何况当时的情况特殊,我也不要你的补偿,只希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静的生活。”王宝玉道,

    “孩子,你这是不肯原谅我,是不是你爸爸一直也沒有原谅我,对了,你妈妈在哪里。”王怀庄问道,

    “我是被干爹干妈养大的,我妈去了那里,我也不知道。”王宝玉撒谎道,在不清楚王怀庄的用意之前,他可不敢轻易泄露秘密,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王怀庄叹了一句,又说道:“宝玉,这回有爷爷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要不再打个广告找找你的母亲。”

    “你这个老头,是不是脑子坏了,我要是想找我亲妈,用得着你嘛。”王宝玉恼了,开始出言不逊起來,

    刘建南冲着王宝玉竖起了小手指,偷笑道:“宝玉,不尊敬老人,沒礼貌。”

    我草,去你娘的,王宝玉看刘建南这幅熊样就想揍他,守着人家干爹打架太沒水平,王宝玉眉头一皱,想到个坏主意,脱掉鞋子提提袜子,穿上后装作无意在刘建南身上蹭了一把,

    刘建南嗷的一声就急了,随口说道,“你真是沒教养。”

    “建南,怎么跟宝玉说话呢。”王怀庄向着孙子,

    “你。”刘建南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随即消失了,不满的瞪了王宝玉一眼,愤愤的脱掉了外套,

    三个人吵吵嚷嚷了好半天,王宝玉就是不认,王怀庄只能跟刘建南无奈的离开了,他们刚走,代亮和甄优美就凑了过來询问情况,王宝玉有了个富翁爷爷,还用开这赚小钱的卦馆,开个全市娱乐城都是小菜一碟,

    王宝玉让他们安心工作,强调不管是不是,他都不会认的,代亮很高兴,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孙女代萌嫁给王宝玉不屈,

    “你孙女还真是很另类,先嫁给叔叔,再嫁给侄子,是不是乱套了啊。”王宝玉沒好气的说道,

    “乱什么,古代皇帝还有娶自己父亲老婆的呢。”代亮不以为然,竟然还得意的哼起了小曲,

    经过代亮的提醒,王宝玉还是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題,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代萌,很郑重的jǐng告她,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许说出刘玉玲和自己的关系,否则,自己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绝对不会娶她,

    代萌一时间云里雾里,但见王宝玉说话认真,答应道:“宝玉,你的秘密我可是跟谁也沒说,我家里人都不知道。”

    “这么做就对了,还有,那个到啥时候,都不许骑在我头上装大辈。”王宝玉又提醒道,

    “什么意思啊。”代萌不知道王宝玉发什么神经,

    还沒解释,就听见电话那头传來了熟悉的声音,原來是刘建南去了,只听刘建南哈哈笑道:“小萌,你猜我爸的孙子是谁。”

    “谁。”

    “王宝玉。”

    “啊。”代萌发出了一声惊呼,

    “嘿嘿,沒想到这小子还是咱们的侄子,虽然不是亲的,脾气臭点,不过看着也顺眼。”刘建南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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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40/ 第一时间欣赏混世小术士最新章节! 作者:水冷酒家所写的《混世小术士》为转载作品,混世小术士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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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小术士介绍:
一个江湖小术士,凭借相学、占卜、风水知识和灵光的头脑,竟然成为无数官员和企业家的座上高参。谈笑间,指点仕途,掌控理财,破解迷局,令无数人俯首帖耳,小术士混的是风生水起,好不快活。
拥有亿万家财、无数美女投怀的小术士,却始终在寻觅一份真感情;阅尽世间百态,繁华落尽之后,终究回归何处?
一部基层百姓小术士的成长史,揭秘各界种种潜规则。任何预测都是以现实为依据,综合各方面的因素而得到的结果,从来没有脱离物质的虚幻神识存在。因此本文所涉及的各类相学、占卜、风水知识,纯属虚构,仅供娱乐,切勿应用于实际。混世小术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混世小术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混世小术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