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0 口多
王宝玉汗了一个,如今的医院还真是给钱什么都干,公德心连自己这个术士的都不如,大肚男爽快的放下五百块,又说道:“既然确定是小子,那就麻烦你们给取个名字吧。”
这事儿简单,张口就來,王宝玉问道:“请问您贵姓。”
“姓孙。”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
王宝玉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孙姓孱弱,生rì又值水气收敛之时,yīn气过重,不如起个阳光点的名字,就叫孙本刚如何。”
“这名字有什么讲究啊。”大肚男似乎不太满意,疑惑的问道,
“本字其中有木,刚字其中有金,木经过金的雕琢,能成大器。”王宝玉解释道,
“成大器好,我的儿子将來肯定错不了。”女孩得意的说道,男人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代亮不知死活的插了一句嘴:“这个名字太普通,叫起來也不顺溜,既然姓孙,我看不如就叫孙中山。”
王宝玉真想扇他一耳光,伟人的名字也能随便起,太信口开河了吧,姓孙的多了去了,怎么不叫孙悟空,
沒想到大肚男竟然连声称好,赞同的说道:“老先生还真是了不起,说到我们心坎里去了,我们夫妻就是想给孩子取这个名字,孙中山可是我们老孙家的无上光荣,只是户籍那里通不过啊。”
“那是。”王宝玉哼了一声,
“这还不简单,变通一下就是了。”代亮又说道,
“怎么个变通法,请老先生不吝赐教。”大肚男面露喜sè,
“很简单啊,孙中山不行,就叫孙串山,不就沾了伟人的神气吗。”代亮道,
“串比中多了一个口。”男人自言自语的思索着,
“当今社会,沒有好口才能行吗。”代亮趁热打铁,
王宝玉刚抿了一口茶水,差点就喷了,这是什么名字啊,口多了就好吗,那还不如就叫孙大器,孙肉串呢,殊不知老天让人只长一张嘴,就是要少说是非的,不过还是沒想到,大肚男再次哈哈笑了起來,满意的点头道:“就叫这个名字,太有水平了。”
大肚男又放下了五百块钱,亲昵的搂着小媳妇离开了,代亮毫不客气的拿起五百块钱放进兜里,王宝玉道:“代亮,这分成也要等到月底吧。”
“你小子沒信用,我不放心。”代亮道,“再说了,这钱要不是老子在,你一个毛也赚不到啊。”
“好好。”王宝玉沒心思和他纠缠,皱眉问道:“你面相手相一个沒看,怎么知道人家怀的就是男孩,依照脸sè还有肚子形状看男女都是沒有科学依据的。”
“嘿嘿,你出去问问,在咱们国家,十个得有九个希望自己头胎就生男孩,你说了是男的,他们心里高兴。”代亮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都说是男的,要是生了女孩还不回头來找你。”王宝玉很不高兴,
“那都好几个月以后的事儿了,孩子生出來见了面,彼此就有了感情,谁还跟一个算卦的较真啊,你要非说是女孩,这么大月数,打胎可是要出人命的,作孽啊。”代亮自我感叹的进屋去了,
王宝玉一时无语,唉,像代亮这样干下去,自己的这个卦馆,早晚会臭名远扬,
晚上刚回到家里,代萌就來电话了,兴奋的说道:“王宝玉,多亏我爷爷吧,你今天赚了五百。”
“呆子,你能不能把你家的这个活宝给弄走啊,他算卦就是信口开河,既无依据也沒信用。”王宝玉道,
“你别不识好歹,我爷爷说了,他要是不去,你的买卖就得黄,要不是看在以后要嫁给你的份上,我才不愿意让他去帮你呢。”代萌不满道,
“呆子,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就不怕人家抓你小辫子,说你爷爷搞封建迷信。”王宝玉吓唬道,
“我未來的老公都在搞,爷爷怎么就不行啦。”代萌反问道,
跟这对爷孙根本讲不清理儿,王宝玉只能认栽了,叹气又问道:“呆子,你來电话不会就是显摆你爷爷能吧。”
“不是,阮市长让你明天來一趟,他找你有事儿。”代萌道,
王宝玉顿时jīng神了,市长找自己过去,这面子还真大,忙又试探着问道:“他透露过找我什么事儿吗。”
“我哪知道,不过,阮市长最近身体不咋好,整天沒jīng神。”代萌道,
放下电话后,王宝玉就琢磨开了,阮市长找自己能干什么,是不是洗清了嫌疑,阮市长希望自己官复原职,嘿嘿,如果真是那样,该是拿捏两天好,还是满口答应的好呢,
阮市长想问什么,王宝玉真的猜不到,不过,他的身体不好,大概能猜到原因,还是沒有从双胞胎弟弟死去的yīn影中走出來,
第二天上午,王宝玉安排代亮守着摊,自己则开车來到市zhèng fǔ,还是代萌出來接的,这不当官了,想进个zhèng fǔ的门都难,好在自己有关系,换成真正的老百姓,怕是更难了,都是官民一家,可是表现形式上,无疑势如水火,
來到阮市长的办公室,果然看见阮市长正在吃药,气sè暗淡,眼袋黑大,看起來jīng神很差,仿佛老了许多,见王宝玉进來,阮焕新还是笑了起來,热情的让他坐下,代萌则送进來一杯茶,
“小王,听说你开了个卦馆。”阮焕新明知故问道,
“领导,我这也是沒法子,总要混口饭吃。”王宝玉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按理说,这种生意是不允许做的,但我相信你不会再搞出乱子來。”阮焕新道,
“一定不会,咱赚良心钱。”王宝玉拍着胸脯道,
“你能猜到我找你干什么吗。”阮焕新给王宝玉扔过來一只烟,笑问道,
“我可不敢乱说,妄猜圣意是大罪。”王宝玉点上烟笑道,他见阮焕新并无恶意,说话开始随便起來,
阮焕新被王宝玉逗得笑了起來,说道:“小王,既然开卦馆了,就应该能算到,但说无妨。”
“嘿嘿,那您是找我來算卦的。”王宝玉大胆的说道,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这个不当官的小术士,还能帮一个堂堂市长做些什么,
1741 心病已除
阮焕新自己也点上一支烟,好半晌才说道:“你猜对了,咱们也不是外人,我也欣赏你这个小伙子,还是想请你帮我解解心疑。”
嗯,王宝玉惊得下巴都快砸脚面了,心里隐约有些失望,看來在这些政客眼里,自己根本不是什么人才,哎,王宝玉只得客气的说道:“阮市长,有话您直说,但凡我能帮忙的,义不容辞。”
“自从小谷离开之后,我的睡眠就成了问題,经常做噩梦,甚至还影响了工作,瞧瞧,多少事儿都等着我处理呢。”阮焕新叹了口气,指了指桌上的一大堆文件,
“一nǎi同胞,您已经很坚强了,沒去医院检查一下。”王宝玉理解的问道,
“去过,还是专家会诊,也开了些药,现在不吃药就不能睡,照这样下去,身体肯定是要垮掉的,我虽然是一名党的干部,可是也想从多角度解决自身问題,毕竟社会主义事业还需要我出一份力。”阮焕新委婉的为自己迷信找了个冠冕的借口,
王宝玉想了想,既然阮焕新这么说,肯定不介意算卦,他犹豫的从包里拿出了三枚铜钱,试探的问道:“阮市长,您看看是否也摇一卦。”
“好吧,就当是解心疑。”阮焕新又强调道,显然他并不想承认自己迷信,
按照王宝玉的要求,阮焕新去里屋净了手,倒也恭恭敬敬的要了一卦,是《山地剥》,卦意不吉,山体脱落之意,不过,看世爻旺相,眼下应该并沒有大碍,但如果不处理,怕是转过年來世爻冲犯太岁,就要出问題了,
在王宝玉的心里,始终认为阮市长是个好领导,因此,他也坚定了帮助阮市长的信心,说是为了广大老百姓有些夸张,至少他认为,自己帮了市长,将來真的有事儿了,相信阮焕新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就当是为自己铺条后路,
王宝玉鼓足了勇气,开口道:“阮市长,那我就实话实说,有言语不周之处,还望您海涵。”
“说吧,这里沒有别人,我既然让你过來,就是想听到实话。”阮焕新点头道,
“这一卦不吉,原因很简单,山体滑落,是气运衰落之意,我大胆的猜测一下,这卦应该还是跟您家的祖坟有关系。”
“还跟祖坟有关,挖的坑不是早就填好了吗。”阮焕新面露惊愕道,
“正是因为祖坟被挖,才导致了你同胞弟弟的陨落。”王宝玉直言道,
“要是这么说,那我倒是要感谢挖坟的那些混蛋,小谷虽然是我弟弟,可是他为害一方,罪恶累累,死不足惜。”阮焕新坚定道,话虽这样说,王宝玉仍然看到阮焕新由于激动,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
暗自赞了一个,王宝玉又说:“阮市长,我从卦上看,怕是祖坟有一处地方,还是需要处理一下。”
“你尽管说,只要不违背大的原则,我会考虑的。”阮焕新道,
“你家祖坟右手的那座山,似乎有损,填土补上或者依据山势处理平整,您就能睡个安稳觉了。”王宝玉道,他并不是信口胡说,而是卦上就是如此显示的,
“嗯,你说得不错,我上坟的时候,确实发现右手的山被采石的挖了个坑,看起來很不协调。”阮焕新点头,一脸轻松,大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这地方处理好了,将來会福泽后代,势必会出人才。”王宝玉肯定的说道,
“呵呵,我女儿倒是非常聪明,十岁的时候就办过个人画展。”阮焕新提及女儿非常得意,
王宝玉一愣,现在都是计划生育了,阮家从卦象看子孙运非常好,下一代只有个女孩就说不通,但那是阮家的事儿,和自己无关,王宝玉看着阮焕新高兴,又实实在在的溜须了一句:“以后阮家将会一帆风顺,不仅如此,包括您的官位应该还能升一升。”
“做官多大,都是为百姓服务,官越大肩上的担子就越重,这一点我个人并不期望。”阮焕新摆手道,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非常高兴的,原本暗淡的脸上出现了光泽,
“阮市长,我就说这些,但愿能帮上您。”王宝玉道,
“小王,谢谢你,我一会儿就安排向阳村的支书,去把这件事儿办了。”阮焕新來了jīng神,当着王宝玉的面,毫不遮掩的说道,
提起向阳村的支书禾阳,王宝玉就非常來气,当初韩馥荔的事情,这厮一箭双雕的算计老子,差点害老子被人打死,他倒是jiān计得逞,由村长当上了支书,
王宝玉动了坏心眼,开口道:“阮市长,我听人说,向阳村的支书禾阳他就是采石场的背后老板,这怕是有点不妥吧。”
“哦,这么说,我家的事情还跟他有关系。”阮焕新不悦道,
“我也是上次跟由千科去那边玩听说的,不过祖坟风水是大问題,还是忌讳些好。”王宝玉道,
“好了,我知道怎么处理。”阮焕新沉着脸道,显然是对禾阳來了气,
离开阮市长的办公室,王宝玉并不是一无所获,阮焕新虽然沒给他卦钱,却把自己用过的一支钢笔送给了王宝玉,
要说这年头,电脑和手机的普及让钢笔和手表失去了意义,逼得商家不得不走高端,这只笔就是典型,外行一看像是不锈钢,其实是K白金的,笔夹帽上还镶嵌了颗红sè宝石,以平衡sè泽的单调,看起來非常有档次,掂在手里非常有分量,用起來也是格外流畅,随着刻有jīng美图案的金笔嘴在纸上划过,写字顷刻间变成了一种享受,让王宝玉觉得连自己的书法都好起來,
后來王宝玉听到消息,禾阳的支书果然被免了,成为了普通村民,村支书换了别人,而向阳村突然去了一个工程队,昼夜不间断的连续工作,硬是将那块山给刨平整了,还栽上了树,
不知道是不是王宝玉的解决方法起了效果,还是真解除了阮焕新的心疑,他失眠的毛病真的就痊愈了,心病已解的阮焕新也迎來了自己崭新的生活,他将自己所有的jīng力投入到工作当中,至于将來升了官,自然是后话,暂且不提,
1742 扣子
在外简单吃了一口饭,王宝玉拿着阮市长给的金笔高兴的回到预测馆,一进屋,就听见了一阵呼噜声从代亮的屋里传來,他恼火的推开门,只见代亮正在屋内的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看他这一出王宝玉就來气,冷着脸就想去叫醒他,甄优美却过來劝阻道:“宝玉,还是别惊动老先生,他的水平还真是不一般。”
从甄优美的嘴里听出了钦佩的口吻,王宝玉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儿,他给企业赚钱了。”
“上午來了三份,都是老先生接待的,赚了两千呢。”甄优美小声的兴奋说道,
一上午两千进项,沒想到这个老家伙还真能赚钱,王宝玉嘿嘿笑了,既然如此,那就随他去吧,反正这里又不是zhèng fǔ机关,随便一点沒什么,
关上代亮的门坐下后,王宝玉好奇的问:“上午來的客户都求测什么。”
“两个给孩子取名的,还有一个求测财运的。”
“他都给人家取了什么名字啊。”王宝玉颇感兴趣的问道,
“那个姓胡的女孩子,取名胡丽,另外一个是男孩,姓牛,取名牛鸿宏。”甄优美道,
狐狸和牛哄哄,王宝玉差点惊掉下巴,随即大笑了起來,又不解的问:“起这种名字人家也满意。”
“满意,还夸赞有个xìng呢,好记忆,朗朗上口。”甄优美笑道,“一个打赏了一千,另外一个打赏了五百。”
我靠,这样也行,王宝玉当真无语,以后还真要对代亮加强管理,总是这样信口开河,长此以往,卦馆不如改名胡咧咧取名馆,
“我真不知道,现在的家长为了孩子这么敢花钱。”甄优美还在兀自感叹,
两人正说着,又进來一个人给要结婚的孩子测八字,甄优美正要去喊醒代亮,王宝玉一把拉住她,笑道:“也不能太给他脸,小心猴子称霸王。”
甄优美点头称是,去给客人端來了茶水,王宝玉认真询问了两个新人的情况,耐心的讲解了一番,对方十分满意,最后放下六十块钱高兴的离开,
王宝玉拿起这几十块钱哭笑不得,自己才是卦馆的一把手,怎么赚的都沒有代亮的多,哎,六十也不少,比起困难群众也是高收入,王宝玉无奈的把钱交给了甄优美入账,
不管怎么说,代亮能赚钱还是让王宝玉满意,觉得跟他合作也不來,闲來无事, 王宝玉打开了桌子上的电脑,准备上网看会儿美女图片,放松一下,
刚连上网络,就看见右下角的邮箱软件弹出个小窗口,上面写着:您有新邮件,请注意查收,
谁会给自己写信呢,王宝玉疑惑的点击打开邮箱,果然有一封邮件,一看信的内容,顿时神情紧张起來,
邮件是汤姆发來的,上面只有寥寥数语:王宝玉,明天晚上九点在三里桥头见面,如果你耍花招,一定死的很惨,
他娘的,老子要是老老实实的去,才会死的很惨呢,王宝玉果断打电话给范金强汇报了此事,范金强当即表示,这是个好机会,一定要趁此机会,把文物贩子们一网打尽,
“大哥,我的安全真的有保证吗。”王宝玉问道,
“放心吧,一切都会安排的妥妥的,这次立了功,还会给你物质及jīng神奖励。”范金强笑道,
“奖励我可不敢想,能安全活着回來就是烧高香了。”王宝玉道,不知道为何,一想起明晚去跟文物贩子会面,他的心里就是一阵慌乱,仿佛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谁让自己一失足惹下了风流债呢,王宝玉当即为此起了一卦,是《泽水困》,易经中的四大难卦之一,仔细一端详,虽然不是吉卦,但世爻旺相,应该并无大碍,
有了这颗定心丸,王宝玉决定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反正也是有惊无险,只要把照片底片要回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同时他也相信,文物贩子轻易不会抛出这个相片的,对他们并无好处,
第二天晚上出发前,范金强跟王宝玉在一处隐秘的地方碰了面,范金强又把手枪的使用规范强调了一便,当然,里面沒有子弹,完全是吓唬人的,但是姿势不够专业也容易引起对方怀疑,有必要临终恶补下,
“大哥,这枪就是摆设,沒个毛用啊。”王宝玉道,
“这已经是最大尺度了,万一你走了火,伤到自己怎么办。”范金强道,
“我有那么傻嘛。”王宝玉沒好气的说道,
“持枪是一件儿危险的事情,能够起到震慑罪犯的目的就成,我自己也不会轻易开枪的。”范金强道,
“谁信啊,你要不常练,能打中人眉心。”王宝玉皱眉说道,
“要不你也來公安上班,我一定好好教你。”范金强嘿嘿笑道,
王宝玉知道这件事儿根本说不通,而且这个节骨眼上,申请了子弹,自己也打不准,但有枪总比沒有好,摆弄了一番,做了几个酷酷的动作,放进了兜里,
“兄弟,这东西才真的对你有用,有了它,一切行动都会在jǐng方的监控之内。”范金强信心满满的说着,拿着一个纽扣样的东西,劈手扯下王宝玉衬衫的一枚扣子扔掉,夹了上去,
“喂,我那扣子是牛角的,丢了可配不上。”王宝玉不悦的又把地上被范金强扔掉的扣子小心的捡起來揣兜里,
“我这扣子可是保命的,多少牛都换不來,更别说是牛角了。”范金强鄙夷的看着越來越小气的王宝玉说道,
“什么玩意啊,隐形炸弹。”
“定位跟踪器,无论你去了哪里,卫星都能追踪到,怎么样,这下心里有底了吧,真正的高科技产品,小心点别弄丢了。”范金强吩咐道,
“文物贩子发现不了吗。”王宝玉问道,这颗纽扣明显大了些,如果仔细看,就会察觉出异常,
“他们忙着跟你交换,肯定不会发现的,再说了,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一定能用得上。”范金强道,
“那你应该把最后一颗扣子换上啊,这个位置最容易暴露。”王宝玉颇为担心,
“下次一定采用你的建议。”
1743 藏宝
我cāo,这真不是人话,王宝玉不满的问道:“我就这么点安全措施,是不是也给个防弹背心啥的。”
“那东西是个累赘,还容易看出來,你们又是近距离交涉,一腔爆头的可能不是沒有,嘿嘿,开个玩笑,兄弟,大胆的去吧,三里桥那边已经撒下了天罗地网。”范金强信心满满的说道,
“大哥,咋的你每次说沒事儿的时候,我都会遇到危险呢,如果兄弟这次回不了,我的存款就都留给神石村的家里。”王宝玉心里依旧不安稳,苦着脸说道,
“多亏你还是算卦的,说这话多不吉利。”范金强道,
“告诉他们别乱花钱,赚钱不容易。”
……
三里桥位于平川市正西北,是一座离平川市三里远的小石桥,桥那边三里地是一个据称年代久远的小村子,名叫金源村,这边三里远,那边也是三里,三里桥因此得名,
夜幕降临,王宝玉跟范金强喝了点酒,卡着时间独自驱车直奔那里,又逢初冬时节,天空中飘起了零星的小雪,空气中充满了冰冷的味道,三里桥的周围更是一派天寒地冻的萧索之景,但桥下的河水却依旧流淌着,这是因为这条河的河水上游,是一个冬天也不结冰的泉眼,
來到桥头,王宝玉缓缓下了车,四处张望,万籁俱寂,一片漆黑,连一个鬼影子都沒有,这种感觉不免让人心生孤单,不过,细心的王宝玉还是发现不远处有一片密实的灌木丛,想必jǐng员们就藏在那里,
王宝玉站在桥上等着交易,过了约定时间二十分钟,依旧不见汤姆的影子,河风却冻得王宝玉直跺脚,透心的寒冷,早知道这样,就穿个棉袄來啊,见汤姆久久不來,王宝玉心里升起一阵狐疑,难不成被他们给放了鸽子,早就猜到狡猾的文物贩子们不会轻易上当的,可笑范金强还设下了埋伏,
就在王宝玉无奈的准备打道回府之时,突然,从三里桥下跳上來两个人,从身形上看正是汤姆和露丝,原來他们早就來了,凭着一身的功夫,就板着石块藏在桥下,
汤姆打开了手电筒,一边晃着一边对王宝玉喊道:“王宝玉,过來这边。”
王宝玉小心的走过桥,手里拿着早预备好的档案袋,挡在自己的胸前,见只有他们二人,心中顿时安稳不少,汤姆穿着棉质的尼克服,西裤皮鞋,面孔冰冷,露丝上身简短利落的羽绒服,正冲王宝玉微微笑着,还沒忘了给他抛了媚眼,
“二位,沒想到又见面了。”王宝玉抱拳道,
“这就是你们说得缘分。”汤姆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嘿嘿,有缘千里來相会,大家完全可以做朋友嘛,想必你们也知道了,鄙人开了个卦馆,以后你俩來,一律免费,介绍來的朋友有折扣。”王宝玉故作镇定,
露丝好笑的抿了下嘴,汤姆却有些不耐烦,催促道:“东西准备好了吧,快给我们。”
“我怎么相信你们不会骗我,你先把东西给我。”王宝玉道,
“我们西方人最讲诚信。”汤姆高傲的说了一句,
王宝玉脸一沉,说道:“我们东方人讲诚信的时候,你们还沒进化完全呢。”
“哼,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汤姆反问,
“你们两个人,我一个人,论打架我也打不过你们。”王宝玉眼珠一转,嘿嘿说道,
“给他吧,以后记得多拍几张。”汤姆对露丝道,露丝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挥手笔直的扔了过來,王宝玉连忙伸手接住,不小的撞击还是震痛了手臂,娘的,这小娘们功夫不凡啊,
王宝玉借着光亮,倒出信封里的东西,果然是一张小小的底片,打开手机亮光使劲瞅了瞅,夜sè降临,看不真切,隐约是两个人躺着,大概错不了,王宝玉看完,立刻把这东西放到嘴里嚼烂,直到嚼的快成浆糊了,才张嘴吐到了一边,这才放下心來,
“别浪费时间,快给我们东西。”汤姆催促道,
王宝玉学着露丝的动作,潇洒的把自己手里的档案袋冲着对面扔了过去,沒想到力道差了不少,先是歪歪斜斜的上漂,还不到一米远就改变了方向,向下坠落,
汤姆飞身上前,以极快的速度接住了档案袋,拿在手里,面露喜sè,用生硬的汉语赞道:“王宝玉,你不错,有信誉。”
“当然,你们慢慢研究,上面的山山水水都画得很清楚。”王宝玉说着,
“如果我们有所收获,也会有你的好处。”汤姆满意的说道,
“我可沒兴趣。”王宝玉挥挥大手,转身就要离开,露丝的眼睛老是在自己身上扫來扫去的,再多呆一会儿,肯定会被她发现扣子里的玄机,
不过当汤姆看清里面东西的时候,立刻火冒三丈,满脸怒气,哪里有什么藏宝图,分明就是一张画着加菲猫的卡通画,
王宝玉大功告成,转头就跑,汤姆冷笑着并沒有追赶,这时,只听露丝突然焦急的大喊道:“王宝玉,不要跑,危险。”
王宝玉脚下稍微一缓,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面前的三里桥扬起了浓浓的灰尘,巨大的冲击将王宝玉掀翻在地,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似乎要流出血來,只见桥面瞬间崩塌,垒桥的石头纷纷落进了河里,溅起了一阵阵浪花,
于此同时,灌木丛里跳出來十几名荷枪实弹的jǐng员,不远处也是jǐng笛声大作,可是他们到底晚了一步,被河水挡在了对面,
王宝玉一头冷汗,被吓得瞬间石化,呆愣愣的好半天才缓过神來,如果自己刚才冒然上了桥,这功夫已经粉身碎骨了,身后传來了汤姆不屑之声:“王宝玉,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原來,汤姆和露丝料到了王宝玉会耍心眼,早已经在桥下安装了遥控炸弹,桥被炸毁了,jǐng车自然过不來,而对岸的jǐng员们离这么远,又在夜晚,也不敢随便开枪,只能无奈的用探灯照着这边,不停的隔岸喊话,不过无论是汤姆和露丝,还是王宝玉,这听起來都是废话,
1744 反省
虽然对岸的灯光照的这边一片通明,但回去的光明之路已经沒了,王宝玉冷静了一下,猛然掏出枪來,回身对准了汤姆,
可是王宝玉万万沒料到,汤姆一脸冷笑,手里居然也有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大脑门子,露丝也是满脸嘲讽,定定的看着王宝玉,
“汤姆,快放下手枪,争取宽大处理。”王宝玉一脑门子汗,强作镇定,装模作样的喊道,
“保险都沒拉开,不会玩枪就别装。”汤姆不屑道,
cāo,拉开保险也沒子弹,还不是白扯,王宝玉一阵尴尬,面对汤姆的枪口,他后悔不已,真不该來犯险,难道说小命就要葬送于此了吗,
“汤姆,不要杀了他。”露丝提醒道,
难道说洋妞对老子有了感情,王宝玉jīng神稍稍放松,随后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露丝突然來了个三级跳,一脚就踢飞了他的手枪,接着,一把尖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王宝玉汗珠子顿时湿透了衣服,紧张的说道:“露丝,你冷静点。”
“跟我们走。”露丝无情的吩咐道,王宝玉只好慢慢的离开了小桥,此时,范金强也赶到了现场,他立刻命令jǐng员们下水渡河,赶紧到对岸救出王宝玉,抓住汤姆和露丝,
jǐng员们刚跳进冰冷的河里,汤姆就冲着河水啪啪啪开了几枪,吓得jǐng员们立刻钻进了水里,浑身都湿透了,回去后肯定都得感冒,
王宝玉不忘冲着远处的范金强做了个鄙夷的手势,老子一次次相信你,你丫的都不知道多上上心,
“二位,我们去哪儿啊。”王宝玉被刀架着脖子,亦步亦趋的问道,
“去一个特殊的地方。”汤姆道,又从兜里拿出一个遥控器,随便按了几下,就看见原本是枯草的地面上,突然隆起裂开,一辆跑车从下面钻了出來,
遥控的跑车快速來到跟前,王宝玉可怜巴巴的被露丝用刀子架上了车,汤姆脚下一踩油门,跑车飞也似的离开了三里桥,
河对岸的范金强恼羞的大骂,他侦破过很多大案,也抓了不少的犯罪分子,沒想到竟然让这两个外国人给耍了,他招呼河里的jǐng员都上來,又打电话叫人來架浮桥,如果车过不去,即便是追踪到汤姆露丝的去向,也是无可奈何,
“王宝玉,你太狡猾了,幸亏我们早有防备。”汤姆一边开车,一边鄙夷的竖起了一根中指,
“实话告诉你们,老子根本就沒有藏宝图。”王宝玉挣扎着说道,
“不要骗我们,女真地下行宫的宣传栏里到处都是你的照片,你肯定知道藏宝的地方。”露丝道,
“你们不要误会,我只是误打误撞发现了地下行宫而已。”王宝玉哭丧着脸说道,
“怎么打,怎么撞,有机关吗。”露丝还是不太了解中国庞大的汉字系统,
“就是偶然,偶尔,不经意发现的,你的明白,你们别傻了,要有那么多宝贝,我还能去摆摊算卦啊。”王宝玉道,
“在我们国家,有钱人也会吃便当、挤公交,你做生意有什么特别的。”露丝不以为然,
“真跟你说不明白,反正我手头沒有宝贝,那两幅画也都是假的。”王宝玉无奈的说道,
“唐寅的那幅又是字又是画的,一看就是假的,但是这个我们已经鉴定过,是真的,可惜品相不好,也就能卖一亿。”汤姆道,
“一个亿还不够啊,我劝你们赶紧收手跑路。”王宝玉心底打骂他们贪心不足,
“都是因为你,我们回不去了,偷渡的船正在联系呢。”汤姆倒也实在,沒隐瞒的说道,
“你们揪着我真的沒用,我根本就不知道宝贝在哪里,快放了我吧。”王宝玉用哀求的口吻跟露丝商量道,
露丝微笑着摇头,说道:“王宝玉,不给你点颜sè,你是不会懂得马王爷为何长三只眼。”
哇靠,连这个词都知道,原來外国女人也虚荣,喜欢炫耀自己的本事,王宝玉又换了个法子商量道:“你们要是杀了我,不但犯了法,而且再也拿不到藏宝图了。”
“哼,果然承认你有藏宝图吧。”露丝哼了一声,接着好奇的问道:“大家都说中国的土地下面全是宝贝,是真的吗。”
“废话,要是全都挖出來,羡慕死你们,但是那都是我们国家的,你们休想动歪主意。”看着露丝贪婪的眼神,王宝玉倍感厌恶,一个外国人惦记人家的财产,真是臭不要脸,
“不过我们国家发掘宝物都是靠仪器以及地质勘测,沒想到你们国家还可以通过预测,真是个神奇的国度,遇到你,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露丝竟然还赞了一句,
“唉,我这么说还不是让你们给逼的,老子招谁惹谁了啊。”王宝玉连连叹气,两个老外不知受了谁的蛊惑,十分固执,他们坚信王宝玉一定知道宝藏的地点,
此时汤姆道将车开上了一条小路,夜晚黑漆漆的,王宝玉一路和露丝耐心聊天,依然沒有赢得芳心,更沒有赢得逃生的机会,此刻他根本分不清这是哪里,只是隐约的似乎有一座小山,道路相当崎岖,虽然是部好车,但是王宝玉还是被颠的七荤八素,又不知道怎样求救,真是痛苦至极,
“放心,我们不杀你,只想让你知道点厉害。”汤姆道,
“露丝知道我的厉害。”王宝玉胡乱的说道,
“呵呵,是很厉害,意犹未尽。”露丝笑道,伸手在王宝玉的身上乱摸起來,王宝玉以为露丝在**,沒想到她却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露丝立刻拉开了车窗,毫不客气的将手机扔了出去,同时紧张道:“汤姆,不好,jǐng察可以通过手机追踪到咱们。”
“坏蛋,一定让他接受惩罚。”汤姆道,
cāo,你们才是不折不扣的坏蛋呢,王宝玉不由在心里骂了一句,汤姆又飞快开出了一段,最后在一处地方停下了车,
“你们想干什么。”王宝玉被露丝蒙上了眼罩,不禁紧张起來,
“让你反省。”露丝道,刀依旧架在王宝玉的脖子上,推搡着他向前走,
1745 古墓
跌跌撞撞走了一段路,汤姆和露丝终于停下了脚步,汤姆道:“就是这里了。”
王宝玉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却隐约感觉不对劲,有种大难临头之感,他换了个哀求的口吻道:“汤姆,你放了我,回去后我一准给你们藏宝图。”
“你不可信任,老大让你反省,上帝保佑你还能活着。”汤姆道,
王宝玉只觉得自己被人从后面猛推了一把,脚下一空,瞬间坠进了深渊里,此时,人的本能就是要抓住东西自救,他胡乱的回手一抓,竟然无意中抓住了露丝腰带,露丝脚下一个不稳,跟着坠落了下去,
“露丝。”只听汤姆大声的喊道,
“Help!”露丝惊恐的喊道,
來不及了,露丝和王宝玉先后撞到了一处湿滑的墙壁上,瞬间急速而下,与此同时,隐约可以听到jǐng笛的声音,范金强他们已经追踪过來了,
“露丝。”汤姆的喊声越來越弱,终于听不见了,王宝玉一路滑落到底,一只脚就结结实实的踩在了露丝的小腿上,
露丝不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先是被重重的摔在地上,随后又被王宝玉砸断了腿,疼得差点昏死过去,口中英文脏话骂个不停,
王宝玉才不管她骂什么,他挣扎着站起身來,一把拉下眼罩,四周漆黑不见五指,跟带着眼罩并无分别,他摸了摸兜,还好,唐蔷薇给自己的高级打火机还在,啪的一声点亮后,四周是漆黑的土壁,这里分明就是一个大坑,
仰头望去,只见上面的洞口并不大,隐约可见天空,但马上就又看不到了,汤姆搬來一块石板,结结实实的将洞口给盖住了,还覆上了杂草,快跑几步,开着车疯狂的逃走了,
“狗rì的汤姆,你是要把老子困死在这里啊。”王宝玉骂骂咧咧,气恼之余,不禁伸脚又踩了一下露丝的伤腿,
露丝哎呀一声,彻底昏了过去,王宝玉根本不管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上面的动静,隐约还有jǐng笛的声音,王宝玉扯着喇叭嗓子喊:“大哥,我在这里,大哥,范金强。”
结果可想而知,沒有任何回应,这个高度少说也有几十米,又被封上了洞口,声音传出去后也会变得微乎其微,很难被人发现,
王宝玉的嗓子都快喊哑了,最后绝望的坐在地上,又cháo又冷,地上的露丝似乎恢复了些神智,哼唧了几声,似乎要醒來,
“臭娘们,让你害老子,去死,去死。”王宝玉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冲着地上的露丝又是几脚,
露丝终于在疼痛中醒來,下意识的喊道:“Help!Help!”
“真是sāo,这功夫还做梦嗨呢,去死吧,go to 死。”王宝玉使劲冲着露丝吐了口口水,
总不能生闷气,然后对着一个外国女孩发泄,还得寻找出路才行,王宝玉打起jīng神,再次取出打火机,在大坑里四处寻找着希望,终于,他就发现一处墙壁有所不同,似乎覆盖的是新土,
王宝玉用力一扣,就发现了里面是一块石板,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这里不会也跟女真地下行宫一样吧,
鼓足了力气,王宝玉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石板上,只听轰隆一声响,石板向里倒了进去,现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阵阵寒气迎面扑來,一波接着一波,似乎來自于魔鬼的呼吸,甚至还夹杂着些别样的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停滞不前便是死路一条,王宝玉根本不管躺在地上的露丝,这种女人丧心病狂,根本不值得半点怜悯,王宝玉举着打火机就冲了进去,经过一处通道后,便现出了一块空空荡荡的地方,
四周墙壁很光滑,显然是经过人为处理的,空间虽然开阔,但高度仅有两米多,整体视觉上还是比较压抑的,跟地下行宫完全是两回事儿,
但当王宝玉真正看清前方那两个东西的时候,头皮不禁一阵发麻,冷汗又出來了,
前面两个周周正正的东西,正是两口棺材,看起來年代已经非常久远,原來这里竟然是个地下坟墓,
怎么可能这么巧,误打误撞的又碰上个神秘古墓,不对,这一定是文物贩子的险恶安排,怎么办,王宝玉非常头疼,明显刚才下來的地方,就是古墓的入口,可是被狗rì的汤姆无情的给封上了,可谓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范大哥,你可千万要发现这里啊,我王宝玉要是能活着上去,指定一分钱的物质奖励都不要,全都给今天的同志们发加班费,
王宝玉内心暗自祈祷,摸索了半天也沒见出口,他自己也不敢往棺材跟前凑,于是又沿着原路返回,却见露丝已经费力的扶着墙壁站了起來,伤得不清,嘴唇青紫,全身颤抖,不时呻吟两声,平rì柔顺光泽的金发此刻全部散落开來,沾满了灰尘凌乱的挡住了半张脸,只看见两个空洞的眼睛无神的忽闪着,老天,这是一张多么可怕丑陋的脸啊,
“臭洋妞,不要脸,都是让你害的老子这么惨。”王宝玉恼怒无比的挥拳过去,露丝又挨了好几拳,看着发疯的王宝玉一脸的惊恐,
如果不是露丝受了伤,王宝玉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可现在不同,王宝玉几乎要把浑身的怒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王宝玉,不要打了,我也是受害者。”露丝哀求道,痛苦的又坐了下來,满脸是汗的捂着小腿,
“哼,汤姆不是你哥哥吗,他怎么狠心将你也抛弃了。”王宝玉不屑道,
“他不是我哥,那是骗你的,你不要再打我了。”露丝哀求道,
王宝玉叹了口气,又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坐下來,关了打火机,在黑暗之中问露丝:“臭洋妞,你们是怎么想的,留着老子的命,却非要把老子扔到这里來呢。”
“这里是个古墓。”露丝道,
“这个老子知道,为什么把我扔到古墓里。”王宝玉不耐烦的问道,
黑暗之中的露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沒有回答王宝玉的问題,王宝玉等得不耐烦,毫不留情的又踢了一脚,逼问道:“快说,要不老子就先把你弄死在这里。”
1746 巧克力
“老大沒说为什么,只说如果你骗了我们,就把你扔在这里反省。”露丝道,
“还他娘的不老实,找打是吧。”王宝玉再次打亮火机,恶狠狠的凑过去,伸手就在露丝的胸脯上使劲抓了一把,
露丝又是一阵惨呼,她惊恐的哀求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你们老大是谁。”王宝玉问道,
“GOODBYE。”露丝道,
“想跑,要死一块死。”王宝玉立刻恶狠狠的抓住了露丝的头发,当老子一句英文也听不懂啊,
露丝嗷嗷直叫,歪头揪住生疼的发根,解释道:“他真得就叫古德拜。”
靠,这都是什么名字啊,不过,听起來像是个老外,王宝玉沒兴趣打听古德拜长啥样,又继续问:“既然你知道这里是古墓,那你们一定來过这里吧。”
“來过。”露丝点头,
“拿走了我们中国人多少宝贝啊。”王宝玉问道,
“哼,都让你们国家的人偷走了。”露丝鄙夷的说道,
“cāo,我们国家的事儿轮不上你插嘴,说实话,宝贝都藏哪了。”王宝玉追问道,
露丝很是无奈,指了指古墓,如实说道:“这里很小,埋得最多也就是个中产阶级,还被盗过好几次,我们來了后就是个空穴。”
“那你们是怎么出去的啊。”王宝玉追问道,幻想着此处有另外一条地道可以逃生,
“顺着绳子下來,再顺着绳子上去。”露丝道用手指了指上面,大概以为王宝玉的脑子坏掉了,这个问題实在太简单,
“绳子呢。”
露丝面露诧异,张口想说王宝玉你傻啊,但是沒敢,只能耸耸肩膀表示沒有,
见从露丝这里根本得不到逃生的方法,王宝玉不禁心中又是一阵绝望,看着被伤痛折磨的脸sè惨白的露丝,王宝玉倒是少了许多恨意,呆坐了半天,对露丝苦笑道:“露丝,这里是地下用不了太久,我们都会被憋死在这里,你有什么临终遗言啊。”
“这里有空气的,我们下來之前,钻过通气孔。”露丝道,
王宝玉眼睛顿时一亮,只要有空气,那就能多坚持一些rì子,沒有老鼠抓着吃,那就吃虫子,实在不行,老子就把这个洋妞给吃了,活一个月沒问題,
吃人肉还真是想想都恶心,王宝玉暂时不想这些,求生的yù望让他再次进入墓穴里,希望能够有所发现,说不准就有另外一条路通到上面,
王宝玉先是沿着四壁查看,墙壁都是用一种坚硬的泥土做成的,比石头都结实,大概泥土的后面应该就是石壁,小心的敲了一圈墙壁,并沒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声音,看起來并沒有暗藏的机关,
回头瞅瞅那两个一动不动的棺材,王宝玉抱着最后一丝幻想,说不准那底下会有玄机,他忍着恶心,小心的凑近那两口棺材,里面长眠的古人,烂乎乎黑漆漆一堆尘土,连个完整的骨头渣都沒有,
王宝玉咬咬牙,小心的探手进棺材里摸索着,希望能摸到一把小刀也好,但是,除了一手带着霉味的灰,还被味道呛得打了几个喷嚏,
他娘的,这运气还真是够背的,恼怒之下的王宝玉,使劲抖掉手上不知道是什么烂成的灰,又冲着棺材踹了几脚,到底是年久,几脚下來,棺材便已吱吱呀呀的裂开了口子,
王宝玉无奈的又回到刚开始坠落的地方,露丝正闭着眼睛自行疗伤,原本苍白的小脸此刻都变成了蜡黄sè,想必十分痛苦,唉,同是大坑坠落人,相逢只因曾相识,王宝玉动了慈悲心,探身过去查看露丝腿上的伤势,见她的小腿处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牛仔裤撑得圆鼓鼓的,
“很疼吧。”王宝玉随口问道,
“还能忍受。”
“露丝,这么长时间了,都沒有人來救你,可见你对于古德拜他们并不重要。”王宝玉叹息道,
露丝睁眼斜看了王宝玉一眼沒有说话,最后实在沒有力气疗伤,便疲惫的靠在墙壁上不动了,地下四处弥漫着cháo气,王宝玉道:“露丝,你的腿应该露出來,否则会越來越严重的。”
露丝睁开眼睛,见王宝玉的眼神中并无恶意,低声道:“王宝玉,请你帮我把裤子脱了。”
“我可不想在这里跟你那个。”王宝玉开玩笑道,
露丝苦笑了下,说道:“别闹了,我的腿被你踩断了。”
王宝玉帮着露丝脱下了外面的牛仔裤,又将里面的毛裤费力挽上去,只见那处被踩的地方,皮肤肿的发亮,无疑已经骨折了,而且,似乎还破了皮,有淡黄sè的液体渗出,
王宝玉探手摸了下露丝的额头,果不其然,很烫,已经发高烧了,在这种地下深坑,王宝玉也沒有好的处理办法,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一旦发生了感染,沒有抗生素,这洋妞肯定会死在这里,
“露丝,你应该懂得些急救知识吧。”王宝玉问道,
露丝摇头表示沒有办法,只是不停的低声呻吟,偶尔眼角会有滴泪水流出,大概是想到了远方的亲人,王宝玉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是如何处理小伙伴受伤的,他嘿嘿笑道:“露丝,闭上眼睛。”
“你想干什么。”露丝问道,
“帮你处理伤口啊。”王宝玉道,露丝信以为真的闭上眼睛,王宝玉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果断的解开裤子,掏出了那个惹祸的东西,一泡尿就浇在露丝小腿的伤口上,
露丝只觉得腿上一阵发热,不由睁开了眼睛,当她看清王宝玉正在冲着自己撒尿的时候,下意识的抽回伤腿,顷刻间剧痛传遍全身,几乎昏死过去,侧过脸张嘴便吐,
“嘿嘿,这回沒事儿了,要是咱们能活着回去,你就赶紧回国吧。”王宝玉笑道,用力将露丝从尿水处挪开,无意中却发现她的兜里有两块方方正正的东西,便毫不客气的翻了出來,
竟然是两块黑巧克力,王宝玉大乐,揣进自己兜里,有了这东西,挺三天绝对沒问題,说不准这两天范金强就能找到自己,
1747 露丝不见了
打火机也要省着用,王宝玉关了打火机,坐在了露丝的身边,一把搂住了她,
露丝下意识的躲闪着,口中说道:“王宝玉,你不要欺负我。”
“老子可沒这个心情,这里这么冷,借你的体温用一用。”王宝玉道,
一听这个,露丝明白了,这个情形之下,只有两个人相依取暖才不至于被冻死,露丝不再挣扎,在这种困境中,她又受了伤,似乎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这个踩断了自己腿的坏小子,
反正也是闲着沒事儿,又搂着个洋妞,不知死活的王宝玉,一只贱手又开始不老实起來,伸进了露丝的衣服里,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起來,
也许是抚摸缓解了疼痛,露丝也不反抗,任凭王宝玉的手划过山峰又滑入深谷,还发出了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声,
“露丝,你长得挺漂亮的,为什么要加入苍鹰组织呢。”王宝玉问道,
“我从小被继父收养,他就是干这个的。”露丝沒隐瞒的说道,
“那个啥,他有沒有侵犯你啊。”王宝玉猥亵的问道,
“沒有,他人很好。”露丝道,
“那他就是很穷喽。”王宝玉又问道,
“他收入很高的。”
“那怎么还让你做这种犯法的事儿。”王宝玉不屑的说道,
“在这里是犯法的,但只要把东西运回我们的国家,就什么事儿也沒有,沒人追究。”露丝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然是为了赚钱。”
“为什么盯上我们国家呢。”
“你们这里的人普遍缺乏文物知识,根本不懂保护,我们运走之后就能改变这些古董的命运,让它们永远流传下去。”露丝说得一本正经,
王宝玉心里很生气,这帮外国佬强取豪夺,真是不知廉耻,偷了人家的宝贝还说是为了更好流传,不过露丝说得也是事实,也许是老祖宗遗留下來的宝贝太多,许多老百姓不知道价值几何,在东风村,小的时候也会有小孩偷來祖传的玉镯溜着玩,大把的铜钱也是拿去换了花生米吃,
但是国内的矛盾要我们自己解决,偷东西就是不对,当年八国联军不也干出了这些勾当,结果谁也沒有被处罚,更别说归还了,
王宝玉问了露丝关于苍鹰国际文物盗卖组织的情况,露丝说,她是组织中的新人,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组织成员遍布世界各地,多半都以经商作为掩盖,而且,组织还跟臭名昭著的黑手党有关联,甚至是黑手党的资金支持者之一,
王宝玉当然知道黑手党的厉害,这方面的电影看了不少,里面的人物每个人都身手不凡,水平堪比特工,徐彪等黑道人物跟人家相比,就像是特种兵和小混混,根本不值一提,
贴着一个温暖的身体,王宝玉还是睡着了,一觉醒來,露丝似乎jīng神好了许多,王宝玉不甘心的又拿着打火机四处查看,这一次还真是有了收获,他意外的在大坑的角落里,发现了露丝用來威胁自己的那把刀,
王宝玉高兴的弯腰捡了起來,这东西太有价值了,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王宝玉吞了一块巧克力补充体力,立刻拿着刀又去古墓里四处查看,仔细敲打着墙壁,贴在上面听声音,反复几次之后,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听到不一样的声音,
尖刀刀柄是金属的,敲打起來力度要比手掌大的多,几次试验之后,王宝玉终于确定这里面是中空的,
说不定就是个逃生通道,王宝玉用刀费力的抠开了泥土,现出里面的石块,和自己猜想的一样,王宝玉满怀希望,继续扣着石块的缝隙,费了好长时间,累的满头是汗,石块终于松动了,
王宝玉左挪右撬的,终于这块石头掉落在地上,连忙把眼睛贴过去一看,貌似一个能够让一人通过的通道,
这下子王宝玉可乐坏了,连忙把周围几个石块全部挪开,激动的顺着通道就爬了进去,爬了一大截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居然又是一个古墓,整整齐齐,看起來沒有遭受任何破坏,
正当王宝玉想要跳进去看看情况的时候,打火机却突然灭了,他本人也觉得呼吸困难,恶心的直想吐,原來这里是封闭的,里面根本就沒有氧气,
王宝玉吓得连忙退了回來,脸红脖子粗的大口喘着粗气,好在通道开了,空气源源不断的进去,几个小时后,王宝玉又尝试着爬进去,情况好多了,虽然依旧呼吸困难,但不至于因为缺氧而死,
这边的古墓要比那边更大一些,中间一口棺材,看起來非常完整,地面上,摆着好多的瓶瓶罐罐,还有些熠熠生辉的东西,伸手捡起來一看,正是金银珠宝,
哇靠,居然是个从沒有被发掘过的古墓,汤姆他们这个盗墓贼还是运气差,居然沒有发现这里,
可是,逃不出去,金银珠宝也是破铜烂铁,王宝玉又在这个古墓里找了一圈,依旧沒有发现出口,心中一阵悲凉,
回到这边的古墓,王宝玉來到露丝的跟前,洋妞好奇的问道:“王宝玉,你去了哪里。”
“我去找出路,咱们总不能困死在这里啊。”王宝玉沒好气的说道,
“怎么去那么久啊。”露丝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找累了就不能让老子歇会,哪像你从一掉下來就干坐着。”王宝玉伸了个懒腰疲倦的说道,
露丝有些难为情,低头说道:“我要不是腿受伤了,肯定能自己爬上去,我想外面一定有jǐng察,否则,汤姆兴许回來救我的。”
汤姆要是回來,一定沒好事儿,露丝会被救走,而自己必将一命呜呼,这还要感谢外面的jǐng察们,王宝玉道:“你就别幻想了,汤姆不会來的,说不准这会儿早就跑路了。”
露丝脸上一阵黯然,不再说话了,不知道过了过久,疲惫的王宝玉再次搂着露丝睡着了,
当王宝玉再次醒來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露丝不见了,王宝玉喊了几声,根本沒人答应,于是便摸出了裤兜里的打火机,向着古墓内寻找而去,
1748 天降石头
隐约看见古墓里透出了光亮,王宝玉起身过去,光亮是从古墓上面发出的,可见一个圆孔,正是那个出气孔,大概是昨天是yīn天,并沒有看见光亮,
里里外外找了个遍,还是不见露丝的影子,露丝究竟去了哪里,难不成会土遁术逃走了,cāo,这洋妞也太不讲究了,老子沒弄死她,她逃走了也不帮帮老子,
带着疑惑,王宝玉又开始找出口,既然露丝能出去,那就肯定有路,找了一圈,还是毫无发现,不过,他却突然想起來,那把刀不见了,
地上落下了些新鲜的泥土,大坑的墙壁上,也隐约有刀子插入的痕迹,王宝玉恍然大悟,露丝大概恢复了体力,就用刀子插入坑壁作为支撑点,艰难的逃走了,
娘的,还真是好体格,竟然沒有摔死你,大难不死你也沒有后福,王宝玉忍不住仰着脸叉着腰咒骂了几句,
仰望坑顶,依旧沒有光亮,王宝玉气恼不已,显然露丝出去后,又把这个坑给盖住了,这个不要脸的臭洋妞,分明就是不给自己被发现的机会嘛,真不该可怜她,早该把她弄死才对,
骂归骂,王宝玉还是要感谢露丝手下留情,沒有趁他睡着的时候用刀子捅死自己,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露丝逃走了,这让王宝玉心中求生的yù望更加强烈,不行,一定要逃出去,老子可不想就这样长眠于地下,他苦思冥想逃生的办法,在古墓里不停的转來转去,
再也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出逃的机会,终于,王宝玉再次绝望的躺在了古墓的地面上,眼睛看着那个通气孔,心中哀叹连连,他真想变成一只苍蝇,那样就从通气孔中逃生了,
眼看着出口却逃不出去,王宝玉心里遗憾不已,要不再写几句遗言吧,哎,四处都是土,有点雨啊雪了的就被湮沒,还有,洞里的那些宝贝咋办,要是首先发现自己的是jǐng方,东西就都能上交国家,而如果是盗墓贼先來,这些老祖宗的东西便会永远失踪,甚至都沒人知道它们曾经存在过,
嘿嘿,想到一件事儿,王宝玉倒是苦笑了两下,唐蔷薇不是怀了自己的儿子吗,看來老子有后,早晚都是一死,留下个血脉也沒枉來世间一趟,
地下心灰意冷等死的王宝玉并不知道,地面上小山附近,这两天始终聚集着大批的jǐng员,为首的那名jǐng察已经熬得双眼通红,正是范金强,他扯着嘶哑的嗓子不断下达命令,一定要找到王宝玉的下落,
小山被jǐng员们一寸一寸的搜寻着,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仍然沒有任何线索,那晚,范金强根据王宝玉身上的追踪器,一路跟踪到了这里,却突然失去了联系,
按理说,找到王宝玉并不难,只可惜,汤姆将入口掩盖的很好,jǐng员们并沒有发现异样,
“范局,附近都找遍了,什么都沒发现。”一名jǐng员向范金强汇报道,
“不行,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王宝玉的下落,生要见人,死,他不能死。”范金强眼睛布满了血丝,冷声吩咐道,是他鼓动王宝玉前來冒险,结果王宝玉却不知所踪,一旦这个好兄弟真的挂了,他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大批的jǐng员已经找了两天,并无收获,车辙显示,汤姆驾驶的那辆轿车已经走远了,多数jǐng员认为,追踪器被发现文物贩子捣毁,王宝玉这功夫肯定凶多吉少,搞不好已经遇难,至于尸体,可能随手推下山涧或者挖了个坑埋掉,
而范金强却一直沒有放弃,他有种直觉,自己的好兄弟就在这里,并未走远,他一定在艰苦的支撑着,等待自己去救他,
“头,还是什么都沒发现。”
“范局,我这里也沒有发现。”
“……”
jǐng员们纷纷过來汇报自己的搜索结果,范金强脸上的yīn霾越來越重,再折腾一遍恐怕也是这个结果,也许王宝玉已经被文物贩子悄悄转移了,最后,范金强终于无奈的摆手道:“算了,大家也累了两夜,都回去歇歇吧。”
就在范金强登上jǐng车,刚想开车离开的时候,突然,附近追踪车上的jǐng员惊喜的跑过來汇报,追踪设备发出了嘀嘀的声音,屏幕亮了起來,显示王宝玉身上的追踪器,就在不远的地方,
“赶快去找。”
范金强欣喜若狂,连忙吩咐jǐng员拿着追踪设备下车,一路追寻而去,嘀嘀声越來越响越來越密集,范金强的心跳越來越快,终于,屏幕上的两个点汇集到一起,就是这里无疑,
“头,追踪器应该就在这个里。”一名jǐng员兴奋的说道,
范金强看着四周有些凌乱的干草,心头一阵窃喜,一声令下,马上行动,
几名jǐng员拨开草丛,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小洞,除此之外,并沒有人影,
“看看追踪器是不是掉在里面。”范金强有些失望的吩咐道,以为只是追踪器掉到了这里,一名jǐng员俯下身子,发现小洞很深,拿起一块小石头,扔了进去,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沒有发现回声,
“弄块大点儿的。”范金强吩咐道,
这名jǐng员又扔下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还是沒有声音,连忙汇报道:“头,这个洞很深。”
却说古墓中的王宝玉,正绝望的闭着眼睛,一块小石头从天而降,就砸在他的胸口中,一阵疼痛,让他扑棱一下坐了起來,
妈的,哪个黑瞎子的熊爪子踢下來的石头啊,王宝玉晦气的站了起來,很快他就明白自己站起身是件非常英明的决定,
紧接着,又有一块石头落了下來,这块显然比刚才那个大了许多,噗通一声闷响落在地上,随即又蹦起來老高,要是王宝玉还躺在这里,只怕是要被砸晕,
怎么老有石头落下來,王宝玉不解的望着通气孔,忽然,他明白了,上面有人,
这让王宝玉无比兴奋和激动,他扯开嗓子冲着小洞大喊:“救命,救命。”
1749 命不该绝
上面的范金强忽然觉得耳中传來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好兄弟王宝玉的,他茫然四顾,又低下头來,猛然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了小洞上,
虽然声音很小,但范金强终于可以确定,这就是王宝玉的呼救声,一时间,钢铁般的汉子也落泪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兄弟怎么跑到了地下,但是,今天就是挖平了这座小山,也一定要把他救出來,
“头,我发现这里的草坪有移动的迹象。”
“这里好像有运动鞋的脚印,奇怪了,怎么是一只脚。”
好消息接连传來,石板被掀开了,范金强经过仔细勘察,终于可以确认,这里应该是个古墓,王宝玉应该就在下面,
正是刚才王宝玉无意中躺在通气孔下,让卫星追踪到了他,也该着大难不死,
王宝玉喊了半天,并沒有收到回音,正在失望之时,突然却发现不远处的大坑,出现了光亮,
隐约听到有人喊道:“有人吗。”
王宝玉连忙跑过去,声音更加清楚了,而且还是范金强的,“宝玉兄弟,你在下面吗。”
“范大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王宝玉挥着手大喊道,
“快,拿绳子下去救人。”范金强激动的说道,原本这个工作是应该消防员干的,但王宝玉已经在下面呆了两天,不能管那么多,救人要紧,
绳索被扔了下來,一名jǐng员犹如神兵天降,沿着绳索滑了下來,他看见了激动不已的王宝玉,连忙用肩头的对讲机进行了汇报,接着,又有一根绳子扔下來,
jǐng员英姿飒爽的來到王宝玉跟前,在他的腰间系上了绳索,王宝玉就忽忽悠悠的被拉了上去,越來越亮,终于看到了蓝天白云,还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范金强,
“范大哥,你终于來了,再找不到我,我就烂成泥巴了。”王宝玉眼角湿润的说道,
“兄弟,活着就好,先上车,回jǐng局再说。”范金强揉着酸涩的眼眶,吩咐几名jǐng员保护现场,自己驾着车,拉着王宝玉一路离开,
见王宝玉并无大碍,范金强也沒带王宝玉去医院检查,而是找了个饭店,王宝玉一顿狼吞虎咽,两天只吃了两块巧克力,这功夫根本沒心思跟范金强说话,
直到盘子都空了,范金强才询问了那天发生的事情,王宝玉将古墓内的遭遇讲了一遍,范金强惊讶不已,同时也感叹王宝玉真是命大,居然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也能活下來,
“除了巧克力,沒有吃点喝点别的东西。”范金强好奇的问道,
“去你的,两天而已。”王宝玉抹了下嘴巴,问道:“大哥,抓到那个洋妞了吗。”
范金强摇了摇头,露丝肯定是趁着夜sè逃走的,要不然,jǐng员们一定会发现她,不过从脚印上判断,她应该伤的不轻,
“唉,还好她沒杀我,否则你就真得见不到兄弟了。”王宝玉道,
“你这小子还真是奇怪了,是个女人都对你感兴趣。”范金强道,
“嘿嘿,魅力不可阻挡,大哥,你说文物贩子为什么不杀我呢,却要把我扔进去反省。”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文物贩子身上并无命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让你知道,必须要配合他们拿出藏宝图,但是,随着事态的发展,也难保他们不采取更极端的手段。”范金强不无担忧的说道,
提到藏宝图,王宝玉想起了那个墓中墓,连忙说道:“大哥,那里真的有宝贝。”
范金强很是惊讶,上下打量了下王宝玉,问道:“你沒有偷拿吧。”
“靠,你怎么把兄弟想成这种人。”王宝玉十分郁闷的拍了拍自己空空的衣兜,将墓中墓的事情讲了,范金强果断的拿起手机,将这件事儿汇报给了上级,接下來的几天里,大批的文物专家赶往了那里,一座颇具价值的辽金古墓,现出了原形,
去jǐng局作了笔录,王宝玉将定位器还给了范金强,范金强也把找回的手机还给了他,王宝玉开车回家,又一次死里逃生,让他对未來更加充满了信心,老子就是这个命,一次次大难不死,早晚必成大器,
两天沒见王宝玉,李可人焦急万分,王宝玉又把这两天的遭遇说了,惹得李可人又是一阵垂泪,后悔不该显摆阎立本的古画,让王宝玉真正成为了文物贩子的关注目标,
“大姐,这伙坏蛋就是该全抓起來。”王宝玉安慰道,
“小孩,以后这种事儿千万别掺和了,要不咱们再换个地方住吧。”李可人道,
“他们盯着我,就是换一百个地方也沒用,不过,有了这次教训,他们应该可以消停一段了。”王宝玉道,
“可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李可人黯然道,
“大姐,如果你觉得住在这里不方便,就暂时换个地方,省得我以后连累你。”王宝玉握住略显憔悴的李可人的手,
李可人却猛然缩了回去,不高兴的说道:“市中心的房价蹭蹭涨,我还是觉得这里好。”说完将王宝玉换下來的脏衣服都拿去洗了,
王宝玉心里一阵感动,知道李可人舍不得离开自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王宝玉突然发觉,她已经快两年沒换过新款的衣服了,以前都是澳洲做生意的老公邮给她,如今两人面临婚姻危机,而李可人也是个吃老本的主,又看不上国内的款式,一直都穿着以前的衣服,
刚认识李可人那会,王宝玉还记忆犹新,如今的李可人显得有些落寞,等老子将來出息了,一定要让大姐过上名利双收的rì子,王宝玉暗自鼓劲,而渐渐袭來的疲惫让他眼皮打架,扑到床上,终于可以舒坦的在家里好好睡一觉,
几天后,一个爆炸xìng的新闻再次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也彻底惹怒了文物贩子们,大板块的跟踪报道,随之出土的jīng美绝伦的文物照片也不时刊登了上來,文物贩子羞恼不已,不过他们更坚信了一点,王宝玉手里确实有藏宝图,否则他们去过N次的古墓都沒发现块瓷片,怎么他一到那里就找到了如此多的宝贝,
1750 墓脉
金源村惊现辽金古墓,数件国宝正在发掘,新闻所引起了巨大轰动,也引起了市委市zhèng fǔ极大关注,毕竟这件事儿对于打造平川市在省里乃至国家的影响力,有着不可小视的效应,市里果断拨款进行发掘资金的扶持,
在某处,化名古德拜的文物盗卖组织区域负责人,正在恼羞的砸东西撕纸,时不时还像狼一般吼两嗓子,由于身形瘦小,因此看起來更像是只发怒的狼狗,
古德拜的对面束手而立的便是略带惊恐的汤姆,不断飞來的纸片和碎玻璃落在他身旁,显得凌乱不堪,
“他娘的,竟然让王宝玉发现了墓中墓,你看看这把剑,你看看这个金器,cāo,一群废物。”古德拜指着报纸上的照片愤怒的质问汤姆,
“我们带着jīng密仪器确实勘测过好几次,也对墙壁的每一寸都进行过扫描……”
不等汤姆解释,古德拜立刻破口骂道:“描你娘的头,你们白拿了老子的薪水,就这么干活的,那么大点地方,人又少,就是用手抠也得把墓中墓给老子抠出來吧,你们这帮笨蛋,好机会就这么错过了。”古德拜越说越生气,
“其实也准备进一步发掘的,哎,就不应该将王宝玉扔在那里。”汤姆道,
“少废话,要知道尿炕就整晚不睡觉了。”古德拜也是后悔不已,让王宝玉去那里反省就是他的主意,又拿起本书使劲撕,力气不够沒撕动,恼羞的扔地上,
“不行就干掉王宝玉。”汤姆问道,
“说多少次了,我们不能扯上命案,这家伙一定还知道别的地方,四五年的功夫搞出两个大墓,藏宝图应该还在他身上。”古德拜确信的说道,
“头,王宝玉能找到古墓真是有藏宝图吗。”汤姆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懂个屁,比如金矿,一般都会有条金脉,沿着这个采掘,很容易找到金子,在我们国家,墓穴风水更是讲究,说不定王宝玉就掌握住了这条墓脉。”古德拜想到了这点,自己眼睛也不由都亮了,
汤姆若有所悟,点点头,又问道:“头,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执行第二套方案,上头答应让我们的合作伙伴帮忙。”古德拜道,
“我去联系他们。”
“尽快找到露丝,这臭娘们儿跑哪儿去了呢,她在外面就意味着危险,老子的生意都因此停摆了。”古德拜恼火道,
“一直都在找。”
“滚,滚。”
汤姆唯唯诺诺的答应着退了出去,古德拜陷入了沉思,王宝玉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如果第二套方案不行,只能另想办法,唉,此刻他真想把王宝玉弄死,以解心中的无比郁闷之情,
祸兮福所倚,王宝玉脱离险境沒几天,就收到一个好消息,鉴于他发现了辽金古墓,功劳卓著,市文物局决定奖励他十万块钱,以资鼓励,
嘿嘿,这也算是意外之财,沒白在坟墓里呆一次,王宝玉欣喜的开车赶往市文物局,一进办公室王宝玉就看到了桌上一小堆钱,想必就是给自己的,文物局局长孔星热情的接待了他,老熟人了,说话就格外的随便,
“宝玉,我算是佩服了你看风水的本事儿。”孔星竖起大拇指笑道,
“孔局长,这话啥意思。”王宝玉不解的问,
“先是女真地下行宫,后是辽金古墓,宝玉,一定是通过看风水知道这些地方的吧,以后沒事儿多出去转转,给我们文物保护部门多提供线索啊。”孔星道,
“嘿嘿,还有奖励吗。”王宝玉嘿嘿笑道,明白孔星为什么这么说,他并不知道王宝玉发现古墓的真实原因,范金强为了办案需要,并沒有对文物部门说出实情,
“当然有,这两年咱们国家经济发展迅速,有钱了,加大了对文物保护的资金支持。”孔星道,
“我曾经发现了女真底下行宫,咱们文物部门是不是也应该给予奖励啊。”王宝玉问道,
“这个嘛,事情久远……”孔星有点犯难,
“嘿嘿,那就是沒申请,试试说不定也会有奖励的。”王宝玉笑道,jīng打细算不如开源创收,
“有机会我会尝试向上级提出申请的。”孔星有点勉强,
“嘿嘿,那个就算了,孔局长,沒事儿我就回去了。”王宝玉不客气的将桌子上的钱放到自己包里,也不想跟孔星多啰嗦,起身就走,
“宝玉,还有一件事儿想麻烦你。”孔星道,
“有事儿你说。”
“你看我这办公室的风水,有沒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孔星环顾四周,小心的问道,
小事一桩,王宝玉背着手在孔星的办公室里转悠了一圈,目光停在了屋内的文物陈列架上,虽然上面都不是有太大价值的文物,但造型独特,也是孔星特意甄选的,
王宝玉指点着说道:“孔局长,这个文物陈列架不应该放在北侧。”
“有什么讲究吗。”孔星好奇的问道,
“文物年代久远,属yīn,而北侧正是yīn寒之地,怕是对您的肾脏有影响。”王宝玉道,
“肾脏。”孔星脸一寒,这可是很重要的器官,挠了挠头,很疑惑的问道:“我也沒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有什么具体表现吗。”
“是不是最近觉得体虚乏力,那方面的事儿提不起jīng神啊。”王宝玉笑问道,
孔星是个文化人,略显尴尬的讪笑道:“人到中年,下面自然就差了,媳妇的胃口却是越來越大。”
“嘿嘿,男人四十一枝花,孔局长,把这个陈列架挪到东边,情况就能好多了。”王宝玉道,
“好,一会儿我就让人挪了。”孔星点头道,又问:“还有什么需要补足的地方。”
“从屋里的情况看,办公桌应该挪到西面。”王宝玉道,
“西面属金,不也属于yīn吗。”孔星问道,基本的五行知识他也懂一些,
“不可以偏概全,你属于木型人,挪到西方,金克木才能有利于升官啊。”王宝玉认真的说道,
“就听兄弟的。”孔星拍着桌子道,随后就打电话吩咐人來挪动屋里的东西,他本人则非要拉着王宝玉出去喝酒,表示感谢,
1751 准备金
两个人边吃边聊,交杯换盏,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下午,王宝玉告别孔星,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赶往了寻芳园,打算去看望一下纪检书记尉兴邦,顺便把小月给自己的钱还了,
通过电话后,王宝玉直接驱车來到尉兴邦的别墅,恰好尉书记今天沒事儿在家,一看王宝玉來了,显得格外高兴,小月更是开心,很乖巧的去厨房准备饭菜了,
王宝玉指着自己泛红的脸蛋道:“尉书记,刚吃过饭。”
“那也不行,今天必须陪我再喝两盅。”尉兴邦笑着说道,
“尉书记,今天我來,是感谢您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的帮助。”王宝玉道,将那十万块钱的档案袋拿了出來,递过去,
“我和小月暂时还不需要钱,你还是留着应急吧。”尉兴邦推辞道,
“现在资金还能周转,如果不够再來借。”王宝玉说着把钱倒了出來,
尉兴邦一看,惊奇的问道:“小月不是只拿过去五万吗。”
“嘿嘿,我答应过小月,双倍返还,再说了,这钱是文物局奖励给我的。”王宝玉道,
“那也不行,快把这五万拿回去。”尉兴邦坚决的说道,
这时,小月端着菜进來,王宝玉连忙说道:“这五万就算是给小月准备的嫁妆。”
此话一出,父女二人均是一愣,脸上顿现黯然之情,尉兴邦低头喝了口闷酒,原本喜笑颜开的小月放下菜,一句话沒说又进了厨房,王宝玉呆愣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尉兴邦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小王,你不是外人,小月昨晚又犯了病,唉,这孩子也真让人cāo心啊。”
原來是小月又犯了癫痫,有了这种毛病,又怎么能嫁人呢,王宝玉尴尬的挤出一丝笑,说道:“尉书记,现在的医疗技术rì新月异,小月的病一定会有机会治好的。”
“希望如此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老了,很怕死。”尉兴邦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真怕自己哪天沒了,而小月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世上,如果她再次犯了病,到时候还有谁会帮她。”
也许想到了心痛之处,尉兴邦的眼睛竟然cháo湿了,他的担忧不无道理,癫痫病发作之时如果不能及时就医,后果非常严重,甚至会失去生命,
王宝玉立即承诺道:“尉书记放心,小月就像是我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别人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成龙成凤,而我只希望小月一生健康平安,这才是我最大的心病,难道这个要求对于老天來说真的非常苛刻吗,我有时真的想不通,不过还好,至少小月还有你这样的朋友。”尉兴邦道,
“尉书记,所以这钱你更要收下,就当做小月将來看病的准备金,将來我赚了钱也会继续给她存,尉书记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一定要治好小月的病。”王宝玉拍着胸脯,充满豪气的说道,
尉兴邦难得点了点头,将钱收下了,欣慰的举杯道:“小王,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敬你一杯。”
王宝玉爽快的跟尉兴邦干了一杯,心中已下定决心,等到事业稳定了,遍寻天下名医,无论中医西医,国内国外,都要给小月治好病,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真正的未來,
忙了一阵子,小月才过來坐下吃饭,她调整了心情,笑着问王宝玉道:“宝玉,预测馆的生意还行吗。”
“目前看还不错,一天能赚几百。”王宝玉谦虚道,实际上自从代亮加盟中,每天至少都能赚一千,老混混也跟着发了,
“小王,这个生意不是长远之计,首先不是国家政策所允许的,再就是,虽然我不清楚你是如何预测的,但难免会有失算的时候,到时候人家闹起來就不好办。”尉兴邦冷静的提醒道,
尉兴邦的话可谓是真知灼见,王宝玉不是沒有这方面的忧虑,但是,他沒有其他的本事儿,不干算命,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尉书记,这只是我的权宜之计,如果有其他的机会,我一定会考虑的。”王宝玉并沒有跟尉兴邦抬杠,
“如今咱们国家正在经历伟大的复兴,遍地商机,小王,未雨绸缪方是明智之举,你年轻有头脑,把目光放到那些潜在的机会上。”尉兴邦点拨道,
“嗯,感谢尉书记的提醒。”王宝玉举杯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尉兴邦沒喝几杯,就露出了些许的醉意和疲惫,他歉意的冲着王宝玉道:“小王,你跟小月先聊着,我去歇息一会儿。”
尉兴邦上楼去了,小月叹气道:“爸爸昨晚跟我折腾了半宿,宝玉,我真想死了算了。”
“小月,不能这么想,生命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宝贵的。”王宝玉劝道,
“可是命运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呢。”小月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王宝玉摇头晃脑的说道,
小月终于被逗得呵呵笑了起來,说道:“宝玉,别念经了,有这功夫不如给我算算,我能活啥时候。”
“你一定长命百岁。”王宝玉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都沒看,就知道忽悠我。”小月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不无担心的又问:“宝玉,是不是我脸上写着短命,你不敢告诉我。”
王宝玉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我真沒骗你,小月,你的面相很好,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运气也会随着增加,而且你的名气以后也会很大,我现在都搞不懂,你这个小丫头哪里來的名望呢,脾气又坏,嘴巴还毒,哎。”
“瞧不起人。”小月到被说高兴了,轻轻打了王宝玉一记粉拳,又问道:“能嫁人吗。”
“标准的黑马王子。”
“去你的。”
“小月,不是好长时间不犯病了,昨晚咋又闹腾起來了呢。”王宝玉问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狗娘养的汪求真,他居然敢威胁老娘。”说起这事儿,小月就是一幅愤愤不平的样子,
“汪求真,他还在纠缠你啊。”王宝玉吃惊的问道,
1752 算错了
“他昨天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跟他搞对象,他就去砸了你的卦馆,然后告诉他爸你搞封建迷信。”小月道,
王宝玉顿时心惊,如果市委汪书记要关停自己的卦馆,还真是谁也拦不住,看起來,汪求真还是认定小月跟自己处对象,否则也不会用这个要挟小月,
王宝玉也有些感动,为了自己小月才会犯病,心中更是坚定了给她治病的念头,柔声说道:“小月,以后可要学会控制好情绪,嘴巴是别人的,可身体是自己的。”
“我就是气不过,沒见过这种不要脸的。”
“小月,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王宝玉道,
“不教训他一下,以后更猖狂,所以老娘昨天就先把他给砸了一顿,也沒怎样,就是鼻子流血而已,吓得他抱头就跑,沒想到这个窝囊废,竟然來我家告状,说我打了他,我爸让我去他家道歉,我坚决不去,后來越想越气,就犯病了。”小月一口气说道,
王宝玉叹了口气,不由心疼的搂住了小月,道:“小月,以后千万别因为我跟他吵架,想砸我的卦馆,怕也沒那么容易。”
“汪求真有些小走狗的,他们要是闹事,你都抓不到他的把柄。”小月依旧很担心,出了会儿神,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如果他下次再纠缠我,我就告诉他自己有病,可能……”
“不许。”王宝玉脸一沉,说道:“汪求真那臭嘴可沒有把门的,如果他宣扬了出去,会耽误你学习的,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恢复健康。”
“宝玉,我就你这样一个真正的朋友,为了朋友,两肋插刀都行。”小月很豪气的说道,头不由自主的枕在了王宝玉的肩上,感受着那份难得的温馨,女孩子的心思顿显无疑,
尉兴邦正好起來上厕所,在楼梯拐角处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他并沒有打扰,装作沒看见的无奈摇了摇头,又回屋躺下了,
从尉兴邦家里回來,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王宝玉洗了个澡,想到小月的病情就睡不着,又打开了电脑上网,想查查这方面病情的治疗情况,
沒想到聊天软件上,有了一条留言,是唐蔷薇留下的,上面只有几个字:男孩,六斤八两,
王宝玉愣了好半天,沒回复,却是心乱如麻,叹息连连,儿子终于出生了,可是做父亲的却无缘相见,若干年后,在唐蔷薇的教育下,父子无疑将会形同陌路,反目成仇,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在这一刻,王宝玉忽然理解了母亲刘玉玲的心情,儿子就在身边,可是却不相认,而自己却又在重演母亲的故事,想到以后想认儿子,他却对自己恨之入骨,哎,好久沒跟母亲有联系了,不知道她一切可好,
这时,王宝玉的手机嘀的响了一声,是一条短信,夏一达发來的,上面写着:“宝玉,我想你了,明天晚上來我家吧。”
王宝玉只回了一个字:好,
看來,必须要跟夏一达谈开了,不管她是否嫁给自己,作为自己的恋人,又是未婚妻,不能对她有所隐瞒,如何抉择,还是让她去思考吧,
第二天上午,卦馆里來了一个衣着不俗的妇人,一脸憔悴,看來有事缠身,一进屋,她就四处看,表情紧张,半天才坐下來,很谨慎的问道:“小兄弟,你就是卦师。”
“嗯,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王宝玉客气道,
“有,有件事儿,想让你帮着算算。”妇人吞吞吐吐道,
“先说说大致情况吧。”王宝玉道,见妇女总往其它两个屋看,也明白她的意思,肯定有难言之隐,便起身过去关了那两个屋门,代亮要出來看热闹,被王宝玉用眼神制止了,可不能让他胡咧咧,
妇人求测的是刑狱,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王宝玉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原來,妇人的儿子只有十六岁,跟邻居一个六岁的女孩玩耍,拍了下女孩的小屁股,结果邻居不干了,又吵又闹,还报了案,说什么猥亵女童,已经被收监,等待法院的审判,
“就是孩子们闹,拍了下屁股而已,怎么就不依不饶,不给孩子一条生路呢,多少年的邻居了,我就说他家人心胸都小。”妇女有些愤然的说道,
“來吧,摇一卦吧。”王宝玉打断了她的话,觉得如果真如妇女所说,应该问題不大,
妇女很虔诚的净手摇卦,得出的卦象是《雷水解》,化解之意,再一看六爻的组合,子孙爻克制官鬼爻,应该无碍,
听王宝玉说完后,妇女终于舒了口气,问道:“我儿子不会坐牢吧。”
“你放心吧,孩子应该很快就能出來,不过以后要注意,不能让他跟小女孩有太亲昵的举动。”王宝玉道,
“拍拍屁股而已。”妇女依旧不以为然,
“那也不行,再说现在的孩子都很娇贵,大人看得宝贝,你的孩子已经大了,想必能听明白道理,以后还是跟女孩保持点距离。”王宝玉善意的提醒道,
好,好,妇女连连鞠躬致谢,大方的放下两千块钱,很高兴的走了,
王宝玉心情高兴,嘿嘿,自己也能赚钱,最近可是沒少让代亮明点暗点,说什么钱都是他赚的,将來必须要对她的孙女好之类的鬼话,
“优美姐,入账。”王宝玉故意大声吆喝,甄优美也喜滋滋的从屋里出來接过了钱,
“孙姑爷,赚钱了啊。”代亮出來笑道,
“我是最近忙,轻易不出手而已。”王宝玉得意的说道,
“嘿嘿,瞧好吧,那娘们儿还会來的。”代亮坏笑道,
“一定是來感谢我的,其实,我们做术士的,扶危济困,不能谋求回报。”刚收了两千块钱,王宝玉便大言不惭的标榜自己的优良品质,
“我跟你打赌,她是來骂你的。”代亮道,
“为什么啊。”王宝玉恼火的问道,
“因为你算错了,她儿子是不会放出來的。”代亮很认真的说道,
“怎么会错的,卦上明明显示的很清楚,而且非常对应她家的情况。”王宝玉觉得代亮的话有些准头,不禁疑惑的问道,
1753 必须得说
“卦由心生,那娘们骗了你,得出的结果也是错的。”代亮道,
“你怎么知道她骗我啊。”王宝玉心里一惊,忙问道,
“嘿嘿,你不是会看相嘛,这都看不出來,还真是当我徒弟都不够格。”代亮道,转身回屋又躺下了,
王宝玉想了想,觉得代亮说得有道理,自己一门心思急着赚钱,确实忽略了妇女躲闪的目光,这确实就是撒谎的明显标志啊,
王宝玉连忙拿起电话,找范金强询问最近是否发生过猥亵女童案,范金强抽空去打听了一下,半天才给王宝玉回了电话,
“兄弟,你打听这事儿干什么,说情肯定不行,检察院那边已经准备提起公诉了。”范金强很严肃的说道,
“我才不管呢,就是有点好奇,想听听是咋回事儿。”王宝玉道,
“这个案子已经坐实了,医院的检查记录能够证明,此人确实做了不齿的事情,至少可以判六年。”范金强道,
“他不是只有十六岁吗。”王宝玉惊讶的问道,
“听谁说是十六岁。”范金强反问道,
“他母亲來找我算卦,亲口说的。”王宝玉沒隐瞒的说道,
“他已经年满十八岁,必须承担完全刑事责任。”范金强道,“以后这种卦不要算,犯罪了就应该接受惩罚。”
王宝玉听着脑门冒汗了,尴尬的答应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兄弟,有件事儿你也必须注意,我们接到内部消息,黑手党蠢蠢yù动,搞不好也跟你有关系。”范金强提醒道,
“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还让不让人活了。”王宝玉心里大惊,苦着脸道,
“你不是也听那个露丝说过,文物盗卖组织资助黑手党,他们之间是有关联的。”范金强道,
“那我该咋办,出去躲一阵子。”王宝玉心惊的问道,
“躲不是办法,据我们掌握的资料,黑手党组织严明,其成员化身各种身份隐藏着,有政客,有商人,甚至还有街边小贩,成员遍及世界各地,你能躲到哪儿去。”范金强道,
王宝玉本來心情不好,听到这些更是郁闷至极,恼火的问道:“你直接说让我在家等死就行了。”
“什么话,就是让你注意安全,沒有那么严重,如果他们是受了文物盗卖组织的委托,应该不会杀你的,只想让你交代出藏宝图。”范金强安慰道,
“大哥,我要是真有藏宝图,肯定给他们。”王宝玉道,
“又沒骨气了吧,别说沒有,就是真有也不能给,那是对国家和民族的背叛,即使遇到困难,也要咬紧牙关,宁死不屈,为了我们的国家,哪怕抛头颅洒热血……”范金强一本正经的上政治课,
“别给我扣高帽子了,大哥,还是想办法保护我吧。”以为王宝玉是范金强的手下兵呢,这套可不管用,危急时刻,命还是最重要的,
“不要一个人出现在某个陌生的场所,我们会尽量腾出些人手,在你家和卦馆附近蹲守的。”范金强给了王宝玉一个定心丸,
刚斗败了毒贩子,居然又惹上了黑手党,人生还真是丰富多彩啊,王宝玉yù哭无泪,早知道这样,说啥也不去那趟xīn jiāng,可是,人生沒有后悔药,晚上还要去见那个xīn jiāng的女孩子,搞不好这个女孩还会成为自己的老婆,
下班后,王宝玉开车去接夏一达,大概是因为王宝玉离职时间很长,夏一达很安心的坐上了王宝玉的车,两个人在小店里吃了饭,然后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屋子,
进屋后,夏一达沒开灯便将头埋在了王宝玉的怀里,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人沉醉,王宝玉也将佳人紧紧拥住,恨不得时间此刻停驻不前,
好久夏一达幽怨的问道:“宝玉,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嗨,你聪明又可爱,嗨,你美丽又大方。”王宝玉扯开嗓子唱了起來,
“呸。”夏一达扑哧一乐,点着王宝玉的鼻子问道:“说,是不是又被哪个狐狸jīng迷上了。”
“小夏,别胡思乱想,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还不是最近刚开业,忙着赚钱,你工作也不清闲,所以沒敢打扰。”王宝玉解释道,
夏一达用纤手抚着王宝玉的胸膛,说道:“我爸也不知怎么了,最近总让我去相亲,简直烦死了。”
“这个话題说了好多次了,你爸现在看不上我,这么做也是正常。”王宝玉苦笑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爸很势利。”
“那倒沒有,孟部长在我身上也倾注了很大的心血,可惜我是属狗肉的,上不了台面,你爸心里对我多半还是恼恨的多。”王宝玉如实说道,
“可能是吧,恨铁不成钢。”夏一达也点点头,
“但是我会努力的,一定不会比任何人差。”王宝玉郑重许诺,
“宝玉,虽然我也不喜欢你开卦馆,可是,我还是想嫁给你。”夏一达充满柔情的贴上了樱唇,
王宝玉很动情的吻着夏一达,黑暗中,两个人的感情是如此的火热,好半天才分开后,如果不是王宝玉心里有鬼,良辰美景佳人,两人肯定激情一把,
该坦白的总要面对,王宝玉终于鼓足勇气,决定将自己有儿子的事情告诉夏一达,
“小夏,我很想跟你结婚,可是,最近发生了一件你难以接受的事情。”王宝玉坦言道,看着夏一达脸sè陡变,连忙补充了一句:“我也很难接受。”
“你是不是又出轨了。”夏一达恼羞的推开王宝玉,
王宝玉嬉皮笑脸的又想抱夏一达,她却再次推开,yīn着脸问道:“说啊,是不是又出轨了。”
“比那可能还严重一点点。”王宝玉捏了下食指和拇指,弯腰缩脖的讨好笑道,
“你犯罪了。”夏一达jīng神紧张的问道,
“你想哪儿去了。”王宝玉皱眉道,自己好歹也是见义勇为标兵,怎么可能会犯罪呢,
“那到底是什么事儿,别卖关子了。”夏一达催促道,
唉,王宝玉长长叹了口气,将跟唐蔷薇的事情和盘托出,还强调自己可能有一个儿子,想到儿子,王宝玉竟然有些动容,不知好歹的嘿嘿笑了下,说道,六斤八两,
而夏一达惊得目瞪口呆,神情恍惚,半晌说不出话來,
1754 后妈不好做
终于,夏一达嗷的一声跳了起來,对着王宝玉疯狂的一顿粉拳,打得王宝玉只有抱头的份,足足打了十分钟,夏一达才气喘嘘嘘的停下來,说道:“王宝玉,你真是个混蛋,我哪里差了,怎么就跟你扯在了一起。”
“小夏,当时我也是被迫的,我也很难接受这件事情。”王宝玉使劲抱住不断挣扎的夏一达,
夏一达又呆愣了一会儿,随即竟咧开嘴哭了起來,后來哭声还越來越大,脸上的泪也懒得擦,抽泣道:“我,我一结婚,就,就成了后妈。”
“嘿嘿,缘分,小夏,现在后悔还來得及。”王宝玉笑道,从夏一达的表现中,说明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多亏你还能笑出來,臭小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夏一达瞪着眼睛说道,
“您说咋办就咋办。”王宝玉道,
“不行,我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你。”夏一达道,
“我愿意接受惩罚。”王宝玉道,
“滴蜡,或者爆-菊。”夏一达咬牙道,
“对不起,我走了,拜拜。”王宝玉慌乱起身,这么变态的游戏,太让人无语了,
“不许走,否则,我就四处说你有了孩子,看谁还敢跟你。”夏一达道,
“小夏,咱们可是老熟人,可不兴这么干的。”王宝玉惊恐道,
“那就老老实实的让本姑娘发泄一下心里的怒气。”夏一达破涕为笑,冲着王宝玉勾了勾小手指头,
“好吧。”王宝玉无奈的答应了,作为一个男人,犯了错误就应该负责,
“你选择吧,滴蜡还是爆-菊。”夏一达道,
“滴蜡,不行,万一烫伤或者发生火灾事故就不好了。”王宝玉思索了半天,首先排除了第一个,不放心的又问道:“你打算用什么爆啊。”
“拳头。”夏一达恶狠狠的把拳头伸到王宝玉鼻子跟前,
这小手长得真是又白又嫩又长,但是做为变态工具还是太过残忍,王宝玉立刻做出最后抉择:“还是滴蜡吧。”
夏一达终于开心的笑了起來,起身打开了灯,吩咐道:“快脱光了衣服,憋了好些rì子,终于可以好好玩玩了。”
王宝玉很乖的脱光了衣服,惊恐之中又带着期待,不知道滴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痛并快乐着,
夏一达又换上了女王装,一身皮衣将完美的体型衬托的格外诱人,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难以把持,更何况,下面的拉链还绷开了一段,几根顽皮的小草探出头來,
夏一达手持一根粗大的蜡烛点着,鄙夷的瞥了一眼王宝玉下面微微抬头的坏东西,轻轻俯下身來,坏笑着问道:“小乖乖,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來吧。”王宝玉瞪眼了眼睛,牙关紧咬,拿出了一幅视死如归的架势,这份痛苦肯定比革命英烈当年坐老虎凳,灌辣椒水要轻松,
“宝玉,你看我这里是不是大了。”夏一达顽皮的向下拉拉一幅,露出了一道诱人的深沟,
“是不是大了,那要摸摸才能知道。”王宝玉sè眼迷离的说道,
突然,一滴热热的东西滴在肚皮上,疼得王宝玉一个激灵,差点就蹦起來,原來夏一达刚才的举动,竟然是分散他的注意力,
“爽不爽。”夏一达哈哈大笑,
“我靠,火辣辣的,小夏,你这是家里用的普通蜡烛啊,这温度很高,会烫死人的。”王宝玉表示抗议,
当然抗议无效,夏一达又拉下了拉锁,露出了上半身的两座山峰,舔了下嘴唇又问道:“我身材是不是更火辣。”
还用说吗,简直太火了,王宝玉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过去,可是,随即就嗷嗷乱叫起來,夏一达纤手晃动,如同蜻蜓点水,数滴热蜡无情的滴满了胸脯,
王宝玉胸前的两个小黑点也遭到了袭击,而且还是重灾区,一小片红sè蜡油将黑点完全盖住,变成了红咪咪,要不是自己愧对夏一达,王宝玉这功夫肯定是要骂娘的,
看着王宝玉一幅痛苦不堪的样子,夏一达感觉很满意,随后又在腿上屁股上随便滴了两下,终于放下了蜡烛,伸手抚掉了王宝玉胸口干涸的蜡滴,却又踩上一只脚,问道:“以后还敢不敢背叛我。”
“主人,真的不敢了,这次也不是故意的嘛。”王宝玉只觉得高跟鞋的鞋尖就要钻进了肉里,呼吸费力,连忙哀求道,
“这还不错。”夏一达收回了鞋跟,却脱下了皮衣,拿过一条鞭子,将王宝玉一路抽打到了床上,
一个小时过后,王宝玉气喘嘘嘘,脚软筋酥,而夏一达动也不动,气若游丝,香汗流淌,
王宝玉伸手搂过夏一达,呵呵笑着问道:“小夏,这回不生气了吧。”
“你有了儿子也好,反正我也不想生孩子。”夏一达望着天棚道,
“我可以这么理解,你还是要嫁给我,对吗。”王宝玉满怀喜悦的问道,觉得今晚的付出还是蛮值得,
夏一达的眼角流出了泪水,翻过身去,将光洁的后背留给了王宝玉,王宝玉顺势用手爱抚上去,将嘴唇凑近了夏一达的耳边又问:“小夏,虽然我有了儿子,但是可能今生都见不到。”
“可是你能放下孩子吗。”夏一达问道,
“惦记也沒用,唐蔷薇教育下的孩子,肯定会恨我,不见最好。”王宝玉咬牙道,
“哎,以前沒有感觉,现在才知道后妈不好做,从一开始就会排斥别的女人的孩子。”夏一达黯然说道,
“放心,你们不会见面的。”王宝玉连忙保证,夏一达折磨人的功夫超一流,要是孩子落她手里,后果还真不好说,
“哎呀烦死了,认识你我真倒霉。”夏一达也是很烦躁,翻过身钻进王宝玉的怀里,
王宝玉动情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据说此举有消除不良情绪之奇效,说道:“我真沒想到,我混到现在这种地步,还有个不明不白的孩子,你仍然愿意嫁给我。”
“宝玉,那你更要好好努力,嫁个有孩子的男人沒什么,但如果嫁个除了孩子却什么都沒有的男人,我这一生就悲哀了,你总得向我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夏一达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