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混世小术士TXT下载混世小术士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混世小术士全文阅读

作者:水冷酒家     混世小术士txt下载     混世小术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710 东南方

    终于卸下了一个包袱,心情大好的王宝玉,欣然接受了代萌的邀请,去她家附近的小饭店里吃饭,

    “宝玉,感谢你上次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娇妻。”代萌嬉皮笑脸的给王宝玉夹了一块挂浆土豆,

    王宝玉一边费力的吃着这粘牙的东西,一边笑着调侃道:“爱妻用一块土豆來回报为夫的救命之恩,也未免太小气了吧。”

    “那你想本姑娘怎么回报你,要钱可沒有。”代萌翻了个白眼道,

    “嘿嘿,不要钱,只要人。”王宝玉坏笑道,

    “那你就帮我快点找个能嫁能离的男人,及早结束二婚,然后正大光明的嫁给你,你就可以整天搂着我了。”代萌认真的说道,

    “回去问问你爷爷,咱们俩离两次,结三次,是不是就能过一辈子。”王宝玉道,

    “当然不行,我问过爷爷,他说你必须是一婚,或者我一婚,这种事儿不能作弊。”代萌断然拒绝道,

    我倒,说得跟真的一样,还真是愚昧,王宝玉岔开话題,好奇的打听道:“呆子,阮市长得知了捣毁贩毒集团,怎么个反应。”

    “沒看出什么异样,还是整天笑呵呵,不过,他最近肺好像不太好,总说胸口闷得慌。”代萌道,

    “沒去医院检查吗。”王宝玉问,

    “好像去过,说沒事儿,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代萌道,

    “那也得好好检查一下,很多肺癌开始的症状都比较轻,每天干咳几次而已,但一旦病灶严重了,那就是后期。”王宝玉面sè凝重的说道,

    我呸,代萌不悦的踢了王宝玉一脚,说道:“你不会真的跟阮市长有仇吧,这种恶毒的鬼话也能说出來,阮市长年年查体,还都是最好的大夫检查,有什么毛病都能查出來。”

    “嘿嘿,刚才还说感激我呢,看样子,还是阮市长在你心中更有威信。”王宝玉嘿嘿笑道,如果阮市长沒有病理xìng的疾病,他猜测多半还是因为惦记他的孪生弟弟,才会觉得胸口憋闷,这也可以理解,既然这个弟弟露了头,同胞亲人无论生死,他都想见一面,人之常情,

    唉,要是抓到谷爷或者唐蔷薇就好了,一定能问出阮市长弟弟的下落,而且两兄弟长得一样,就凭这条线索也能很快找到他,

    只是谷爷唐蔷薇这两个人比狼凶狠比狐狸狡猾,抓捕工作并不容易,而留着他们,将是野火烧不尽,chūn风吹又生,躲上一阵子,他们还会招兵买马,重cāo旧业,

    “你们两个吃饭,也不喊我老人家一声。”代亮不知道何时走进了小饭店,埋怨道,

    “爷爷,你來干什么,打扰我跟宝玉**。”代萌口无遮拦的说道,

    王宝玉脑门冒汗,代萌这话也太直接了吧,他连忙招呼代亮坐下,笑问道:“代大师,最近生意不错吧。”

    “也不行,沒有托光靠嘴皮子也挺费劲的。”代亮遗憾道,

    嘿嘿,整个小区都忽悠个遍了,还都是穷人,能赚点钱都是奇迹,但王宝玉还是安慰道:“家里收入都提高了,也不差代大师的辛苦钱。”

    “话虽这样说,但是一天二三百的生意,我还真舍不得。”代亮摇头叹息,

    一天二三百,一个月下來也快万元了,真的假的,一个糟老头子都这么上进,这让王宝玉内心好生羡慕,甚至还真动了跟代亮混的想法,

    代亮接着说道:“我一周工作五天,歇大礼拜,法定休息rì也不接活,而且,刮风下雨酷热等恶劣天气绝不出门,影响现场发挥。”

    一听这话,王宝玉泄气了,还是赚不了几个钱,他又好奇的挠着头问道:“代大师,你一般都在哪里摆摊啊。”

    “当然是打一枪换个地方,省得算不准人家找上门來。”代亮厚颜无耻的得意道,

    “爷爷。”代萌听不下去,忍不住白了爷爷一眼,

    “代大师,我一直也沒问,你以前不会算卦,怎么突然间就干起这行來了。”王宝玉问起了心中的谜团,

    “嘿嘿,我出去云游的那段时间,得遇一位游方高人,传授我一套千古秘术。”代亮道,

    哦,王宝玉來了兴趣,忙问道:“什么秘术啊,说來分享一下。”

    “看在你是我孙姑爷的份上,我也就不瞒你了,是诸葛孔明的马前课。”代亮神秘的说道,

    狂晕,王宝玉惊得差点把嘴里的菜喷出來,马前课他当然知道,而且还掌握的很熟练,由于算法简单,细致的事情根本算不出來,在他这里,只当做辅助的预测方法而已,代亮竟然能靠这个混饭吃,还真是奇谈,

    “你就靠这个忽悠。”王宝玉问道,

    代亮不悦的皱眉道:“怎么能说是忽悠呢,你说我哪次沒算准。”

    在记忆中,代亮似乎从未失手过,王宝玉冲着代亮抱了抱拳,表示服了,他忽然就又想起了谷爷,抱着一试的态度,问道:“代大师,今天我也请你卜一卦呗。”

    代亮立刻來了jīng神,挺直腰板自信的说道:“你想问什么。”

    王宝玉嘿嘿笑了,虚心问道:“当然是和我自身安危有关的事情,代大师,你帮忙算算,毒贩头子到底藏在哪里。”

    代亮想了想,不解的问道:“毒贩子都盯了你好几年了,难道你就沒替自己算明白。”

    王宝玉老脸一红,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但还是陪着笑脸说道:“切磋一下,共同进步嘛。”

    “还是年轻,水平不到家,说说简单情况吧。”代亮当了真,表情凝重的捋了捋稀疏的胡子,掐指算道:“藏在东南方。”

    “东南方地方多了去了,这么算也太含糊了吧。”王宝玉道,

    “八个方向给你指明一个还不行。”代亮嘲讽道,好像王宝玉不识好歹一般,

    “那好吧,代大师接着说。”王宝玉压住火,不悦的拱拱手说道,

    代亮眼睛骨碌碌直转,不客气的伸手道:“拿钱,不给钱只能算这么多。”

    看着代亮一幅财迷的模样,王宝玉恼道:“老爷子,我前些天还冒险救了你孙女,你还好意思管我要钱。”

1711 从未离家

    “得了吧,那是我孙女福大造化大,否则你小子早都嗝屁了,谁救得谁还不好说呢。”代亮一幅无赖的姿态,

    本身作为一名术士,王宝玉当然不会给别人掏钱,实在太丢分,再说了,最近一段时间忙乎,他也意识道赚钱不易,怎么舍得就这样破费呢,

    “爷爷,看在孙女的面子上,你就给算算呗。”代萌吃光了自己跟前的一盘子肉炒豆芽,打了个饱嗝跟代亮商量道,

    “嘿嘿,乖孙女,这小子最懂规矩,算卦不拿钱算不准,不管他要钱到时候不准了,他还不笑话我水平不行啊,不划算。”代亮找了个借口,并不买账,

    不用你老子也会算,王宝玉赌气的摆手,表示不用了,事先他还真为此算过一卦,是《山水蒙》,其意是谷爷和唐蔷薇藏在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方位上也是东南方,不过,具体的细节还是很模糊,

    代亮沒有忽悠到王宝玉的钱,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定定的看着王宝玉道:“孙姑爷,你这就不对了,拿点钱就心疼,不懂得孝敬老人,以后说不准你还得靠我吃饭呢。”

    王宝玉干笑了几声,不置可否,心里很鄙夷,自己虽然混的不咋样,但也沒到靠代亮吃饭的程度,还真是笑话,尽管这样,王宝玉还是忍住沒往外掏钱,人不能光要面子,以前但凡节约一点,现在房子车子都有了,还能像现在这么抠索吗,

    爷孙俩吃饭都有一套,王宝玉沒吃几口,四个菜就都几乎见了盘子底,无奈之下,王宝玉只好又要了两个硬菜,郑重表态这一次他请,爷孙俩根本不客气,继续闷头大吃,最后实在吃不动了,还把剩下的几块肉都打了包,

    一顿饭吃下來,王宝玉肉疼不已,竟然花了二百多,以前沒发现,现在才知道,二百块能有多大作用啊,可以给李可人买两捆最好的宣纸,可以顶自己一个星期的油钱,可以……总之,比让这爷俩吃了好,请个朋友还能多个人缘呢,今天实在不划算,

    回到家里,王宝玉无聊上网,却意外收到了唐蔷薇的留言,上面的内容却让王宝玉大吃一惊,又颇感困惑,

    “王宝玉,当你收到这条留言的时候,我已经远在天边,恭喜你终于赢了,念在肚里孩子的份上,我送给你一份礼物:谷爷沒走,他在一个地方藏着,而这个地方阮市长知道,他从來沒有离开过家。”

    唐蔷薇到底跑了,这真是让人太失望了,不过她竟然留下了谷爷的线索,从未离开过家是什么意思,怎么又跟阮市长有关系,

    不会是唐蔷薇又在戏弄自己吧,其实这么想非常有道理,平川市的毒贩只剩下谷爷和唐蔷薇了,他们应该狼狈为jiān,唇齿相依才对,这个时候闹内讧可不是jīng明的选择,

    王宝玉一头雾水,但是,直觉告诉他,唐蔷薇提供的这条线索似乎很重要,兴许就能抓到谷爷,

    王宝玉连忙将留言汇报给范金强,让他帮着分辨真伪,范金强听到后也深感意外,唐蔷薇狡猾多端,从此跑路并不奇怪,可是,跟阮市长有关系,也让他不太理解,

    范金强沉吟了半晌,终于开口道:“兄弟,好人做到底,如果能够抓到谷爷,才真正意味着贩毒组织的彻底覆灭,你还是最好找阮市长聊聊。”

    “大哥,我就是一个老百姓,你正常办案,还是你去找吧。”王宝玉不乐意的推辞道,

    “可是仅凭网上留言不足为信,唐蔷薇诡计多端,公安部门要是冒然去找市长,万一是毒贩子虚晃一枪,我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范金强陪着笑脸说道,

    “公安局难道因为怕市长批就不办案了吗,大哥,这可不是你的作风。”王宝玉鄙夷的说道,

    “嘿嘿,我要能做主肯定现在就去,不是上头还有严局长嘛,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事儿在他那里绝对通不过。”范金强小声说道,

    “那我怎么就可以去找市长,姓范的,你不会是觉得老子沒工作了,不怕刺激吧。”王宝玉有些不高兴,

    “我跟你不同,我去找他是从公事的角度,难免影响不好,外人都很敏感,也会对市长再次造成不好的影响,而你去比我适合的多,兄弟,说不定这就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口,如果真能捉到谷爷,你就是头功。”范金强正sè道,

    王宝玉不说话,他并不想见阮市长,一个落魄的昔rì官员去拜见市长,难免让人说闲话,再说了,阮市长也不一定爱搭理自己,

    “兄弟,三十六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你还是去一趟吧,不为人民,也算是为自己的安危着想。”范金强言辞恳切的商量道,

    哎,范金强啥时候口才也锻炼的这么好了,也罢,反正只要有谷爷在,自己依旧不会十分安全,王宝玉终于答应了下來,就冒昧去见一次阮市长,反正自己是个光脚的,大不了被撵出來,

    王宝玉随后就给代萌打去了电话,让她帮忙跟阮市长说一声,就说他想见见阮市长,说有些事情想当面和市长聊聊,吃人嘴短,代萌虽然感到为难,但还是勉强答应了下來,说是试试看,

    就在第二天中午,代萌來电话了,说阮市长已经答应,让王宝玉下午过去一趟,有什么事儿可以见面详谈,

    太好了,阮市长到底有心胸,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王宝玉琢磨着,正好借此机会跟阮市长把一些疙瘩谈开,尤其是挖坟的事情,虽然阮市长表面不介意,但一定不喜欢自己这张破嘴,

    收拾一新之后,王宝玉还是打车來到市zhèng fǔ门口,如今不是官员,进市zhèng fǔ并不容易,于是给代萌打去了电话,代萌笑吟吟的很快就跑了出來,将王宝玉迎了进去,

    “宝玉,你怎么过來了。”刚进市委大楼,王宝玉就意外碰到了前來办事儿的孟海cháo,

    “阮市长让我过來的,他说有工作安排我。”王宝玉挺着胸脯吹嘘道,

    哦,孟海cháo眉毛一挑,半信半疑,又点拨道:“那件事儿我保留意见,你最好还是安稳下來,别再闯祸。”

    “孟部长,您放心吧,那件事儿一定会成。”王宝玉知道孟海cháo说得是他跟夏一达的事情,不客气的说道,

1712 断腕之痛

    孟海cháo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代萌不解的问道:“王宝玉,你跟孟部长有啥事儿啊。”

    “别管那么多。”王宝玉心情不爽的白了代萌一眼,

    “都是普通公民了,还跟我这个堂堂市长秘书这么牛。”代萌嗔道,

    “靠,谁不了解谁身上长了几根毛啊。”王宝玉道,

    代萌俏脸一红,使劲捶了王宝玉一拳,小声骂了一句,粗俗,然后沒好气的将他带到了市长办公室的门前,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宝玉轻轻敲了敲门,竟然沒有动静,难道阮市长出去了,不会,政客都比较有诚信,可能自己敲门力度不够,王宝玉壮着胆子又敲了几下,好半天才听到了一声“请进”,推门一看,阮市长正在擦手,看來刚才是去里面的卫生间洗脸去了,

    “小王,请坐吧。”阮焕新道,眼睛似乎红红的,布满了血丝,

    “阮市长,您jīng神看起來不太好,多注意身体啊。”王宝玉关切道,

    “唉。”阮市长叹一声,沒隐瞒的说道:“小王,我刚才午睡做了个噩梦,梦见右手手腕断了。”

    “那是市长平rì太过cāo劳,说不定也是扭了手腕子。”王宝玉恭维的说道,

    “你正好懂这些,替我解解梦吧。”阮焕新眉头的疙瘩依然沒有解开,看來这个梦让他心生不安,

    解梦,王宝玉一愣,随即连忙摆手,自己这张嘴惹了那么多的祸,可不敢胡咧咧:“阮市长,我可不敢在您的面前胡说八道。”

    “但说无妨,也算是给我解解心疑。”阮焕新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的威严,

    “壮士断腕,大概寓意着您在zhèng fǔ工作上,要有得罪人的大动作。”王宝玉谨慎的说道,

    “小王,你沒说实话,这点我可不喜欢,你直说就是,我最近心情很乱,这些话除了你好像还这沒有合适的倾诉对象。”阮焕新微露不悦道,

    “迷信上说,这可能暗示手足兄弟有难。”王宝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此梦的真正象征,

    阮焕新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家的事情大概你也清楚,我担心的正是我那个孪生兄弟,不知道他的死活,毒贩头子还未归案,可是他一点音讯也沒有,我一直都在担心,是不是,哎。”

    “他可是一直在算计你啊。”王宝玉道,

    “可他到底是我的弟弟,多年前,我家发生了一次意外,从此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父母原本身体很好,可是母亲整rì思念他,两年后便去世了,父亲也是郁郁寡欢,几年后也早早辞世,全家人现在活着的只有我自己,可是因为他也从未卸下过思想包袱。”阮焕新似乎并不拿王宝玉当成外人,连这种**的话都说了出來,

    王宝玉当然不能细问其中的因由,了解多了未必是好事儿,既然阮焕新说到这儿,他就顺着阮焕新的话,小心的问道:“阮市长,实不相瞒,我來找你,正跟此事有关。”

    “你们找到他了。”阮焕新顿时眼睛一亮,忙问道,

    “有了一号人物,号称谷爷的消息,也许抓到他,就可能找到你弟弟。”王宝玉如实说道,

    “谷爷。”阮焕新眉头紧皱,对王宝玉说道:“继续说。”

    “贩毒组织的二号人物唐蔷薇,经常在网上留言威胁我,昨晚她留言说,毒贩头子谷爷藏身的地方您应该会知道。”王宝玉道,

    “我怎么会知道。”阮焕新略带惊讶,

    王宝玉讪笑了一下,说道:“她确实就是这么说的。”

    阮焕新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王宝玉如实补充:“她说谷爷从未离开过家。”

    “那就是在谷爷的家里啊,可是我和他素昧平生,怎么知道他住哪里,不会是又有人造谣陷害吧。”阮焕新不悦的说道,下意识的又揉了揉手腕,大概梦中产生的疼痛还沒有消失,

    “那您以前是否听说过谷爷这个人。”既然來了就得抓住一切机会,王宝玉不甘心的提醒道,

    “谷爷,谷爷。”阮焕新喃喃自语,忽然一拍脑门惊道:“哎呀,我怎么忘了,我那个孪生弟弟大名阮焕光,小名就叫小谷啊。”

    王宝玉愣在了当场,几个意思,难道说jǐng方一直追捕的谷爷,就是阮市长的孪生弟弟,这,这,一个天上一个地狱,

    王宝玉顿时脑门就出汗了,这次范金强又把自己给害了,如果谷爷真的就是阮焕光,那今天他的到來不就是要给阮市长断腕吗,cāo,

    “应该是他,他从小都很不听话,胆子也大,唉,沒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走上了这条路。”阮焕新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叹息不已,

    “阮市长,既然如此,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儿。”王宝玉说道,如果谷爷真是阮市长的弟弟,自己可不想趟这次浑水,

    阮焕新沉默了,渐渐眼角竟然出现一丝泪光,他烦躁的起身,在屋里踱來踱去,最后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小王,公是公,私是私,即便他是我的弟弟,也不能逃避法律的制裁,更不能拥有特权,既然说他始终沒有离开家,我想应该在我的老家,向阳村十里屯,你通知jǐng方吧。”

    “阮市长,我这么做合适吗。”王宝玉诚惶诚恐的问道,

    “让你做就做,晚了他该跑了。”阮焕新命令道,

    王宝玉起身告辞,出了市zhèng fǔ立刻给范金强打去了电话,范金强一听说谷爷可能就是阮市长的弟弟,竟然说他也是这么猜测的,

    真不地道,明知道是块烫手山芋,都他娘的扔给了自己,王宝玉顾不上埋怨几句唠叨,范金强便急匆匆的挂了电话,将此事立刻上报给局长严昊升,

    严昊升则果断下令,不管他是谁,都要全部抓捕归案,当然,范金强并不知道,阮市长给严昊升打过电话,就是如此安排的,

    范金强开着jǐng车过來,拉着王宝玉一同上路,直奔向阳村而去,在他们身后则是一排jǐng车,抓捕毒贩头子,jǐng察们个个表情紧张,丝毫不敢懈怠,手枪全部都上了膛,

    jǐng车首先來到了向阳村村支部,顺利当上村支书的禾阳,一见大批的jǐng车又來了,吓的他连忙跑了出來,鞋都沒提上,

1713 上炕

    “禾支书,十里屯究竟住这些什么人。”范金强谨慎的问道,如果有其他的村民在,必须要先行疏散,确保村民的安全,

    “那地方只有五户人家,后來被一个外地人全买了。”禾阳道,

    “阮市长的老宅是不是就在那里。”王宝玉问道,

    “是,但是那房子已经要塌了,当初就跟阮市长汇报过,他不同意修。”禾阳以为阮市长因此挑理了,惊慌的解释道,

    “也就是说,那里根本沒有村民。”范金强又问,

    “是,那里隔着一条河,出入很不方便,平时也少有人去。”禾阳道,

    范金强沒再说话,他心里已经确信谷爷就藏在那里,招呼王宝玉上了jǐng车,放缓了车速,直奔十里屯而去,

    叫十里屯的原因,就是那里离向阳村十里地,中间还要翻过一座上,为了不惊动毒贩头子谷爷,范金强吩咐后面的jǐng车,不要鸣笛,放缓车速,

    王宝玉和范金强一路都沒顾上说话,除了jīng神高度紧张之外,那就是要控制好各自狂跳的心脏,平川市最大的毒贩头子,今天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一定要把他一举歼灭,

    终于看到了所谓的十里屯,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水对面,零星座落着几间土坯房,看起來萧索荒凉,jǐng员们却不得不停下车,踩着一条圆木小桥,悄悄的过河靠拢过去,

    “注意隐蔽。”范金强不时的叮嘱身边的办案人员,

    等jǐng员都已经过河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晚霞将土坯房映衬如血,透着凄惨的味道,

    按照禾阳所说,jǐng员们首先向着中间那处最低矮倾斜的房子包围过去,当然,其他的房子也沒放过,分别派了jǐng员去搜捕,

    jǐng员们很快回报,其他的房子里并沒有人,范金强咬咬牙,身先士卒,拿着枪就冲了进去,

    屋门并沒有锁,可是沒过一分钟,范金强就返身出來,对王宝玉说道:“兄弟,事情不好。”

    见范金强一脸的凝重,王宝玉忙问道:“怎么回事儿,难道说谷爷沒在里面,唐蔷薇又骗了我们。”

    “沒有,谷爷就在里面。”范金强道,

    “死了。”王宝玉遗憾的问道,

    “好好的。”

    “赶紧抓住他,怎么不行动啊。”王宝玉焦急的问道,

    “他身边有炸药,他说让你进去跟他聊聊,否则,就把这里夷为平地。”范金强为难道,

    “我可不去。”王宝玉连忙拒绝,他跟來來就是看热闹的,可不想搭上了小命,

    “我看他并不想害你,否则他刚才引爆了炸药,我们这些人早就都死了。”范金强道,

    “那也不行,他爱炸就炸吧,反正他死了我就安全了,你们休想利用我从他嘴里套什么话。”王宝玉恼火的往后退了几步,

    “兄弟,唐蔷薇还在外头呢,她才是你的死敌,你放心,我就在门外守着你,要死咱兄弟俩作伴。”范金强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多谢,我先走了,你们看着处理吧。”王宝玉扭头就想走,范金强却一把拉住了他,又说道:“兄弟,他说有一个大的秘密要告诉你,否则你会后悔的。”

    “骗鬼去吧。”

    “千真万确。”

    “他一直想杀我,能有什么秘密。”王宝玉依然不信,

    “他现在很惨,不像是说谎,你还是进去看看吧,能平安的抓到他,也算是给阮市长一个交代。”范金强劝说道,

    你真行,王宝玉冲着范金强狠狠的瞪了一眼,到底还是想知道谷爷要对自己说什么,鼓足了勇气,探头探脑的走进了小土房,

    这是一个传统的三间房,中间是两个灶台的厨房,收拾的很干净,推开东屋的门,一股酒气和烟味立刻扑鼻而來,

    满地的烟头和酒瓶子,炕上正盘腿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盖着棉被,正在自斟自饮,而小炕桌之上,只是摆着几根大葱,玉米饼和农村大酱,还有些散落的灯笼果,

    这个人看起來很消瘦,脸sè很差,不过,依然能看出來,他就是阮焕光,阮市长的双胞弟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神情憔悴,他甚至比阮市长还显得俊朗些,如果说他跟阮市长有什么绝对的差别,那就是阮焕光的神情中更多了一丝冷峻的味道,

    “王宝玉。”阮焕光微微笑道,任谁听到都会一个激灵,真的连声音都很像,此时听起來十分诡异,

    “大名鼎鼎的谷爷,见到您很荣幸。”王宝玉抱拳道,这句话并不光是客套,某种程度上他还真是佩服谷爷,能够cāo纵一个贩毒组织,绝不是等闲之辈,

    “來,上炕,陪我喝杯。”阮焕光将对面的杯子里倒上了,像是老朋友重逢一般的向王宝玉招手,不慌不忙,气定神闲,棱角分明的五官沒有任何表情,外人看到,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人竟然是个毒枭,

    不过此时,王宝玉已经看清,他的左手里,赫然握着一个炸弹遥控器,稍稍犹豫,王宝玉还是上了炕,既然來了就不能怕,跟这个冤家对头好好聊聊,也是难得的人生经历,不过沒有脱鞋,希望有危机情况的时候可以跑得快一点,

    阮焕光扫了王宝玉的脚一眼,轻轻笑了下,竟然像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无奈,毒贩都是什么心理啊,王宝玉心乱如麻,此时阮焕光举起杯道:“王宝玉,我敬你一杯,能够一直将我们组织彻底瓦解,你很了不起。”

    王宝玉跟他碰了一杯,一饮而尽道:“谷爷,这不是我的胜利,是正义的胜利。”

    阮焕光笑了起來,满不在意道:“随便你怎么说,说心里话,我曾经想把组织交给你管理,现在看來,纯属自作多情。”

    真是沒想到,原來唐蔷薇拉自己入伙,竟然是真的,王宝玉不解的问道:“咱们一直是死对头,你怎么想到拉我入伙啊。”

    “跟你折腾的太久了,化敌为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你小子倒是有点运气,为了你我们可是牺牲不小啊,对了,有件事儿不知道蔷薇跟你说过沒有。”阮焕光问道,

1714 舍近求远

    “不知道是哪件事儿。”王宝玉问道,

    “这正是我找你來的原因,蔷薇出卖了我,还带走了所有现金,你能猜到是什么原因吗。”阮焕光又问道,

    “她是穷途末路,不跑还能等着被抓啊。”王宝玉道,

    “不是,原因很简单,她怀了你的孩子。”阮焕光表情认真道,

    “这不可能。”王宝玉惊得杯子差点掉在地上,连忙坚决否定,

    “她跟你发生过关系,怎么就不可能,而且,她这个人眼眶子高,只跟你发生过关系,就是你的孩子沒错,而且,因为这个孩子,她后來几次都放过了你,到底还是出卖了我。”阮焕光道,

    “我,我不信,要是真那样,你怎么不把她给干掉。”王宝玉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理智,一定保持理智,毒贩子心思缜密,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

    “我苦心经营的整个网络都毁了,再杀人有什么意思,给自己积点德吧。”阮焕光看似轻松的说道,

    这个消息对于王宝玉而言,无疑于五雷轰顶,唐蔷薇竟然怀了自己的孩子,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你放心吧,这件事儿我跟谁也不会说的。”阮焕光安慰道,又给王宝玉倒了一杯酒,

    “你该不会骗我吧。”王宝玉端着酒杯,依然不敢完全相信,傻乎乎的又想到了宋老专家的话,道:“我找人算过,我沒有儿子命的。”

    “我也懂点这方面的学问,看得出來,你们有父子情。”

    父子情不就是父子吗,这叫什么狗屁理论,正当王宝玉迷惑之际,阮焕光突然剧烈的咳嗽起來,足足咳了三分钟才停下,他拿过卫生纸,吐出了一口带血的痰,随后叹气道:“实不相瞒,今年年初,我就查出得了肺癌,即便你们不來抓我,我也将不久于人世,一个将死之人,有必要骗你吗。”

    听阮焕光这么说,王宝玉终于信了,心里却是无比的难受,不由一脸苦涩的使劲捶打自己的头,一旦有一天唐蔷薇落网了,自己的孩子长大后获悉有这样一位母亲,真不知道该如何抬头做人,真是冤孽,

    “你一定很恨唐蔷薇吧。”王宝玉好半天才缓过神來,开口问道,

    “恨,我一向对她不薄,她临走时还是出卖了我,太不义气了,不过,我也理解她,带着我这样的重病之人,会成为了她的累赘。”阮焕光道,

    “谷爷,我也敬你一杯,愿你在地狱能够不寂寞。”王宝玉举杯道,

    阮焕光跟王宝玉碰了一杯,道了声谢,又黯然道:“人生本沒有天堂和地狱,如果非要说有,那就在一个人的心里。”

    “如果说人心是地狱,那人xìng就是构建地狱的材料。”王宝玉道,

    就在二人讨论这些高深哲学之时,屋里突然传來了一阵sāo动声,只听范金强道:“阮市长,您不能进去。”

    “你们不要管我。”随着话音刚落,市长阮焕新冲了进來,

    王宝玉的脑袋彻底大了,心中升起了恐惧之感,他早就猜到,阮焕新兄弟之间,必然有很大的积怨,否则,作为弟弟的阮焕光,不会对自己的哥哥不依不饶的陷害,

    “小谷,是你吗,你竟然还活着。”阮焕新看着孪生弟弟,呆呆站在地上,眼含泪水,声音颤抖的说道,

    阮焕光却连头也沒抬,旁若无人的又给王宝玉倒了一杯酒,说道:“接着喝。”

    王宝玉看得出阮焕光极力压抑的厌恶和愤怒,哪还敢喝酒,怔怔愣着不敢动弹,

    “小谷,我是哥哥,你看看我,我是哥哥。”阮焕新上前几步,对着阮焕光喊道,低头看见桌上的灯笼果,哽咽的说道:“你还是喜欢吃这种果子,自从失去你的消息,家里再也沒有人吃这个。”

    “我的好哥哥终于來了,也好,咱们兄弟可以一起上路,去见见我们狠心的爹娘问个明明白白。”阮焕光重重放下酒杯,变了脸sè,抬起左手的遥控器,咬牙切齿道,

    “谷爷,你千万要冷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宝玉惊慌的连忙劝说道,

    “小谷,你落水被冲走后,爹娘从此一病不起,你为什么要恨他们,你这么说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吗。”阮焕新大声喊道,

    “行了,别演悲情戏了,谁不知道,你从小学习好,有个眼睛的都知道你是个大学苗子,而我呢从小就淘气,不是偷了东家的鸡就是砸了西家的门,爹娘一直都是喜欢你,我的腚天天挨鸡毛掸子的打,而你却从未被呵斥过,是不是很奇怪啊,可见他们心里从來沒有我这个儿子。”阮焕光激动的说道,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王宝玉连忙递过去一杯白水,生怕他手一哆嗦,按响了炸药,

    “爹娘怎么就不疼你了,吃穿用度从來都是一人一半,尤其是爹,为了平息你惹下的是非,这里哪家哪户沒上门道歉过,你挨揍那是因为你欠揍,手心手背都是父母的肉。”阮焕新也激动的说道,

    “可惜我是手背,你却是手心,你一定记得,哪年发大水,你个书呆子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嘿嘿,河水差点沒把你呛死,在水里你一上一下的真滑稽,现在想來都好笑。”阮焕光看热闹般的回忆道,

    “小谷,你撒谎,如果真是那样,你不会义无反顾的下河去救我,而你也不会游泳。”阮焕新的眼泪终于洒落下來,

    “对,我见你落水了,一边呼救一边跳下去救你,结果也被水呛得一上一下,嘿嘿。”阮焕光眼中露出一抹凶光,接着说道:“可是爹做了什么,他怎么对得起我,自打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要靠自己活着,谁也不能指望,所以我活过來之后头一件事儿就是学游泳,嘿嘿,要不是身份特殊,我说不定还进了国家队。”

    “爹下水去救我们俩,怎么就做错了呢,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阮焕新问道,

    “回家,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cāo,我离河岸很近,眼看着爹像我游过來,可是他刚刚抓到我便松开了,然后去救你,我就这样看着爹拉着你过來,而我却被卷进了水里,一直被冲到了平川市。”

    这,阮焕新一时无语,愣在了当场,

1715 覆灭

    王宝玉终于明白了作为同胞弟弟,为什么如此手足相残,竟然还有这般不堪回首的往事,阮焕新痛苦不堪,他当时被水呛得迷糊了,并不记得这些细节,

    “小谷,也许当时爹当时不是这个意思。”阮焕新苍白的解释道,

    “那他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了,我依然会从这个梦中惊醒,我不怕死,可是我怕咱爹,他明明抓到了我,却松开了。”阮焕光说着猛地灌了一口酒,

    “难道你不回家就是想惩罚我们吗。”阮焕新哽咽的问道,

    “既然这个家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回去,当我被冲到岸边爬起來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我如同鬼魂一样四处溜达,竟然丝毫不知道害怕,哀大莫过于心死就是这个意思,娘的,可惜那次肺被呛坏了,烧了好多天,原以为老天爷会收了我去,但是迷糊了几天,我又睁开了眼睛,只是肺却落下了病根,它提醒我不要忘了一切都是这个家赐予我的。”阮焕光感叹道,

    “小谷,如果你心里沒这个家你不会回來,其实你也是想家的啊。”阮焕新低声道,

    “你知道我多恨这个家吗,我宁愿在外流浪,挨人揍,跟野狗抢吃的,我也不愿意回家,我咬着压根拼命学习各种本事,希望可以把你比下去,可是yīn差阳错走上贩毒这条路,唉,去年不知道怎么了,开始想家了,我就把这里买了下來,时常回來住一住,天黑的时候也会去爹娘坟前唠叨唠叨,只是他们永远都不会回答我。”阮焕光平静的说道,

    “小谷,爹活着的时候,亲戚朋友都劝他不要再找了,可是他从來沒有放弃过,经常对着河岸发呆,从來沒个笑模样,娘也整天的哭,沒一年就哭瞎了双眼,直到临终还喊着你的名字,死不瞑目,我想,当初爹一定是想先救我,返回的时候顺手救你,在那个危急时候,哪个儿子都很重要,他不可能区别对待,一定是救了我回來,你已经不见了。”阮焕新解释道,

    “行了,不用替他们解释了,我去了那边,自己问他们就是。”阮焕光不耐烦的摆手道,不过,孪生哥哥的话还是起了作用,那个按着遥控炸弹的手,已经轻轻的放了下去,到底是血浓于水,关键的时候,阮焕光还是放弃了按下炸弹与哥哥同归于尽,

    “小谷,你得了什么病,赶紧去医院治疗,一切费用都由我來承担。”阮焕新关切的问道,

    “肺癌晚期,治个屁,我到底还是死在了肺上。”阮焕光黯然道,

    阮焕新一脸苦涩,终于见到了弟弟,竟然还是在如此场景下,阮焕新鼓足勇气轻轻握住弟弟的手,动情的说道;“小谷,告诉我该怎么补偿你,这一切都是因为而起,你要恨要怨,要打要骂,我都愿意。”

    阮焕光嘴角抽动一下,缩回自己的手,讽刺的说道:“我可不敢得罪堂堂市长。”

    阮焕新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小谷,有句话我必须要说你,即便你恨爹娘,也不该去挖他们的坟,死者为大,你……”

    “放屁。”阮焕光一听这个就恼了,怒不可遏的说道:“你哪只狗眼看见这事儿是我安排人干的啊,你当官这么多年了,清明十五的你扫过几次墓,倒是老丈人的你一次沒落下,亏你还是个书呆子,一点志气沒有。”

    阮焕新脸上一阵尴尬,沒有说话,王宝玉也别过脸,通过刚才的对话,他已经猜到,挖坟的事情应该就是谷爷所为,一个人恨爹娘到如此地步,还真是前所未闻,

    可是,无论是王宝玉还是阮焕新,他们都猜错了,阮焕光接着拍着桌子愤怒的说道:“老子还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儿,敢挖我爹娘的坟,老子要知道是谁,一定把他家老小都杀光。”

    阮焕新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微笑,轻声道:“小谷,跟我走吧,哥想陪你最后一程。”

    “行了,沒想到我们兄弟还能见面,我死而无憾,往哪里走都要挨枪子的,到时候破了相,更沒法下去见爹娘,自打有了这个毛病,我也就看开了,人嘛都得要走,何必恨來恨去的,真是沒意思。”阮焕光道,

    说罢,阮焕光倒了一杯酒,递给阮焕新道:“哥,阮家以后就靠你了,我糊涂,做了错事儿,将來就把我从家谱上除名吧。”

    阮焕新接过酒來,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阮焕光从身下拿出了几粒类似药丸的东西,飞快的塞进了嘴里,就着酒吞了下去,顷刻便嘴唇青紫,呼吸费力,

    “小谷,你要干什么啊,你难道都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小谷,不要让哥哥抱憾终身,直到现在你还不肯放过我吗,。”阮焕新声嘶力竭的喊着,不管不顾的扑了上來,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阮焕光一阵抽搐,临终拉着哥哥的手,又看了王宝玉一眼,王宝玉一惊,显然这个眼神里带着殷切的期待,甚至是感激,谷爷究竟还有什么未了的情呢,

    很快,阮焕光流下一抹血丝的嘴角完成了微笑的模样,一代毒枭,终于闭上了眼睛,

    阮焕光知道自己时rì不多,吞下的是剧毒,看來也是早已经预备好的,他宁愿这样死去,也不想挨枪子,见阮焕新泪流不止,王宝玉连忙识趣的退了出去,刚一出门,就听到传來阮焕新的嚎啕大哭之声,

    “兄弟,怎么了,阮市长有危险吗。”范金强小声的问道,

    “谷爷服毒死了。”王宝玉擦着眼角的泪水,小声道,

    范金强深感遗憾,本以为抓住了谷爷,还可以顺藤摸瓜再找到毒品的來源,现在看來,一切都戛然而止,

    过了好久好久,直到天空中已经出现了一轮明月,阮焕新才无比虚弱的走了出來,

    “阮市长。”一直在外等候的范金强等人连忙走近,然而阮焕新根本谁也沒有搭理,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今天的事情谁敢透露出去一个字,一律按照违纪处理。”范金强果断的下令道,

    jǐng员们当然不敢说这件事儿,得罪了市长可不是小事儿,纷纷点头表示绝对保密,范金强带着几名jǐng员再次进了小屋,将阮焕光的尸体抬了出來,随后赶來的法医一番检查之后,便直接将他送进了太平间,

1716 杜倩倩

    几年的不懈追查,王宝玉也几经历险,除了唐蔷薇携巨款潜逃之外,平川市的贩毒组织终于被彻底摧毁,不复存在,赢得了巨大胜利,

    范金强等人受到了上级的嘉奖,被记了一等功,考虑到王宝玉在这件事儿上的突出表现,平川市公安局给予他十万块钱的奖励,并颁发了见义勇为好市民的奖牌,还给他戴上了大红花,可惜表彰会上王宝玉却笑不出來,心里总是沉甸甸的,

    一切终于平息,王宝玉终于敢在晚上一个人坐在路边,仰望皎洁的月光,在无比惬意放松之余,竟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一个远征的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又像是一个多年不回家的游子,终于见到了亲人,历经风波之后,剩下的除了寂寞,还有孤独,

    一个小男孩在家人带领下,从王宝玉的身边走过,用懵懂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他,咧开小嘴,呵呵的笑了起來,

    王宝玉胡子拉碴的,懒洋洋的冲着小男孩摆摆手,像是个醉汉或者神经病,家人赶紧拉走了孩子,

    看着远去的小男孩,王宝玉心里却不禁一酸,又开始咒骂唐蔷薇,如果真如谷爷所说,唐蔷薇怀得是自己的孩子,骨肉岂不是就这样被唐蔷薇给带走了,而且还不知道将流浪何方,将來也不定能认自己,真是一种悲哀,还有唐蔷薇自己究竟吸不吸毒啊,要是传染给孩子那岂不是一生的遗憾,

    多想无益,王宝玉认为孩子有他自己的命运,非外力可以干涉,他真心的盼望唐蔷薇能够改邪归正,不要带坏了孩子,

    王宝玉又想到了夏一达,如今自己已经有了孩子,是否还应该跟她结婚,她又会同意吗,又或者将事情告诉她,依她那霸道脾气,还不得唠叨十年啊,想到这些,心里免不了又是一阵的纠结,都怪这个该死的唐蔷薇,她一跑了之,却把老子的生活给搞乱了,

    几天之后,王宝玉又开始了卖水的生意,果然很多老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也开始买水了,甚至还用來刷牙洗澡,

    因此王宝玉整天忙忙碌碌,收益也还算是可以,一个月下來,倒也赚了五六千,虽然比起以前的风光rì子,这些微不足道,但是却感觉心里很踏实,有种自力更生的满足感,

    这天,王宝玉意外接到了程雪曼的电话,说很久不见了,想跟他出去吃个晚饭,

    王宝玉想了想答应了,自己自从丢了官,程雪曼连过年都不曾打过一个电话,如今想起了老子,一定要在她跟前显摆一下,证明老子即使不当官,也照样可以混的很好,

    换上天价衬衫,穿上笔挺西装,又把爱车洗个铮明瓦亮,最后特意去整理了发型,嘿嘿,看上去真像是有钱人,难怪人都说越是沒钱的越装,真是这个理,

    但是男人要的就是面子,尤其在女人面前,王宝玉得意的收拾妥当,然后直奔兴北集团的而去,在大门口停下后,他下了车叼着烟靠在车门上,嘴角带着一丝轻笑,摆出一幅纨绔子弟的姿态,

    在熙熙攘攘的下班人流中,不时有年轻女孩投來的暧昧目光,很快王宝玉就看见了久违的程雪曼,她一身淡蓝sè的连衣裙,一头直发顺在两侧,看起來倒是有几分的清纯,

    跟程雪曼一同出來的,还有一名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长得也蛮漂亮的,跟程雪曼边走边笑着说话,王宝玉感觉这个女孩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忽然,他想起來了,这不就是那名逝者化妆师吗,

    女孩打了个出租车迅速离开了,并沒有看见王宝玉,程雪曼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了奔驰车边上的王宝玉,立刻欣喜的跑了过來,

    “宝玉,你妈妈给你换车了啊。”程雪曼双眼放光的问道,

    王宝玉顿时感觉很扫兴,她倒是时刻不忘自己还有个有钱的亲妈,不悦的说道:“我还沒混到啃老的地步。”

    “宝玉你真棒,这车真酷,我们公司的一般员工可沒有开这个的。”程雪曼依旧乐滋滋的扫量着,

    “朋友给的,开着玩呗。”王宝玉一边说着,一边绅士的拉开车门,让程雪曼上了车,自己坐回驾驶座位上,得意洋洋的发动车子,故意缓缓的离开了,

    “哇,程秘书的男朋友好有钱啊。”

    “应该是个富二代吧。”

    “人长得也很帅。”

    身后传來其他女孩子的艳羡之声,程雪曼脸颊绯红,但难以掩盖得意之sè,两个人來到不远处的一家西餐馆,随便点了些西餐,一边喝着红酒,一边聊天,

    “宝玉,我最近太忙,也沒跟你联系,你不会见怪吧。”程雪曼道,

    “哦,应该让老总给你们加工资,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沒空。”王宝玉半是开玩笑半是讽刺,

    “呵呵,其实最近工作压力特别大,沒有成绩,都不好意思联系你。”程雪曼微笑道,

    “只要努力过就行,问心无愧。”王宝玉随口安慰道,

    “大家都努力,可是为什么待遇却不相同,不公平,那个杜倩倩又争去了一次公司内部培训的机会,还是去京城呢,光是培训费用就多得吓人,哼,说白了就是相当于公款出去旅游而已。”程雪曼嘟着嘴道,

    哦,王宝玉的心思不在这里,女孩子家抱怨工作是在所难免的,不由好奇的问道:“那个跟你一起出來的女孩子是谁啊。”

    “她就是杜倩倩啊。”程雪曼沒好气的说道,

    “嗯,还真是出乎想象。”王宝玉颇感惊讶,沒想到当初给白牡丹化妆的女孩竟然就是杜倩倩,难怪说她是公司文秘,原來如此,

    “长得也不是多好看吧。”程雪曼理解错了王宝玉的意思,鄙夷的说道:“瞧她那急匆匆的样,肯定又是去找男人了,我们都怀疑,她跟沈总也有一腿,否则学历能力长相都不出类拔萃,怎么一直都能在沈总身边呆着呢。”

    “雪曼,不能这么看人,杜倩倩赚的钱是值得人尊敬的,在很多人眼里,她才是最美的女孩。”王宝玉不想听程雪曼这么评论一个好女孩,

    “卖身也值得尊敬,真是笑话。”程雪曼撇嘴道,忽然变了脸sè,问道:“宝玉,难道你认识她,她在哪家酒店啊。”

    “我可以告诉你,她不在酒店当小姐,她所兼职的是逝者化妆师。”王宝玉还是忍不住揭秘道,

1717 借钱

    “逝者化妆师是干什么的。”程雪曼显然不懂这个词,满脸的疑惑,

    “说白了,就是给死人化妆,那次我跟公安局的朋友去殡仪馆,正好碰到她,别说,这女孩子还真是胆大,化妆的水平也高,死人经过她的手一捯饬,跟睡着了一样。”王宝玉解释道,

    程雪曼已经惊得目瞪口呆,也许是听得恶心,刚叉起的一块牛排,又皱着眉放了回去,道:“真沒想到,她整天跟死人打交道,唉,我还天天跟她一个办公室,想想都吓死了。”

    “让逝者有尊严的离开这个世界,我觉得她这个职业很高尚。”王宝玉补充了一句,

    “那都是糊弄鬼的,人啊真是沒处看,只要是有胆量就能赚大钱。”程雪曼恍然大悟,满脸鄙夷之sè,

    “这跟钱沒有关系,杜倩倩不缺吃喝,业余时间也沒有荒废,都用來认真的工作,如果我是沈总,我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王宝玉正sè道,

    程雪曼觉得好笑,咯咯笑了起來,问道:“宝玉,别傻了,那是沈总不知道,那我问你,你会和这种女孩相爱,并娶她吗。”

    “会。”

    程雪曼一愣,脸上的笑容也逐渐褪去,最后换上了一副真诚的表情,眨着眼睛说道:“宝玉,都怪我以前错看了她,改天我向她道歉,我真的很意外,沒想到倩倩是这么优秀的女孩。”

    听程雪曼能这么说,王宝玉非常开心,觉得程雪曼变了,变得有胸怀,这才像能有发展前途的好同志嘛,

    程雪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七分熟的牛肉却不再动了,她问王宝玉:“宝玉,我知道你不当官了,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当然是赚钱,对我來说,赚钱就是小菜一碟。”王宝玉傲气的说道,

    “琳琳的妈妈能帮你的。”程雪曼看似无意的点拨道,

    “我不会用她的钱,你看,我自己混,不照样开好车,吃穿不愁嘛。”王宝玉知道程雪曼的意思,连忙摆手道,

    “你都在做什么生意啊,赚钱稳定吗。”程雪曼看似不相信,

    牛吹得不大,还得继续吹,王宝玉摇头晃脑的说道:“以前也结实了不少朋友,有搞汽车销售的,还有搞房地产的,三天两头的和他们在一起吃吃喝喝,哎,要不是为了每次能赚几万块钱,我还真烦。”

    “哇哦,每次都能赚这么多。” 程雪曼一脸羡慕之sè,将牛肉夹给了王宝玉,甜甜的笑着说道:“宝玉,我真羡慕你们这些男生,心胸大,做事有激情。”

    “你也平时多学习,初中的时候,班级的前面标语不就是‘天才來自勤奋,知识就是力量’嘛。”王宝玉劝道,

    “其实,公司这次的培训是MBA,专门的企业管理,等这个学成,肯定回來是要当领导的,可是沈总还是把这个机会给了杜倩倩。”说到这事儿,程雪曼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王宝玉摆了摆手道:“不一定非要指着公司的培训,咱们自己也可以学嘛。”

    “二十万的培训费,我可学不起。”程雪曼道,

    “你爸年薪五十万呢,让他给你拿点儿不就行了。”王宝玉道,

    程雪曼直撇嘴,很不满的嘟囔道:“你都不知道,我爸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我弟弟身上,最近又在买房子,而且,还要给弟弟存什么教育基金,才多大的孩子啊,我小时候上学兜里连个零花钱都沒有,钱都让马姨他们娘俩儿给糟害了。”

    王宝玉不想掺和别人的家事儿,微笑着安慰道:“雪曼,我相信你一定会有机会的。”

    “唉,如果不参加这种专业的管理培训,我怕是一辈子都要当秘书,杜倩倩学完回來,一准当经理,而我呢,沈总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我,要是再安排我给她去当秘书,真是不心甘。”程雪曼叹气道,说着说着,眼角就流出了泪水,

    王宝玉看着心疼,忙扯过去几张纸巾,安慰道:“雪曼,这点钱也算不上多,咱们都想想办法吧。”

    “宝玉,我看你现在混的挺不错的,能不能借我点儿。”程雪曼一边擦着眼泪道,

    王宝玉头皮立刻发麻,自己刚才就是吹牛而已,几个朋友无非找自己算卦聊天,根本沒有业务往來,除了卖水这一项,王宝玉还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赚钱,但他最受不了女孩子哭,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嗯,可以考虑。”

    “宝玉,你真好,都怪我当初瞎眼,一次次的对不起你。”程雪曼惊喜道,

    “不能那么说,我也有错,咱们到什么时候都是好朋友。”王宝玉摆手道,

    “宝玉,那你就借给我二十万,我也能去学MBA,等我学成回來,基本年薪都能达到五十万以上,几百万的也不在少数,我肯定能还你钱,要不你做生意需要人,我就跟着你干,嘻嘻,你这也算是储备人才。”程雪曼嘻嘻笑道,

    “公司这边怎么办啊。”王宝玉问道,

    “沒关系,应该可以请长假的。”程雪曼道,又补充了一句:“宝玉,我一定会还给你钱的。”

    程雪曼言辞恳切,王宝玉还是点头答应了下來,程雪曼飞速的写了个账号递给他,显得急不可耐,

    王宝玉早就后悔了,自己的账户上加起來好像只有十六七万了,其实最近一直都在攒钱,手头通过卖水也有了几万,希望凑个二十万整数存个定期,如果都借给了程雪曼,自己可是一点底都沒了,

    见王宝玉有些犹豫,程雪曼忽闪着睫毛问道:“宝玉,你现在沒有固定收入,要是rì子过得挺紧张的……”

    “不紧张,反正这点钱对于我也不算啥。”王宝玉立刻拍着胸脯说道,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了就不能反悔,更何况眼前的女孩子,曾经是自己的梦中情人,

    钱算个屁,沒了可以再挣,像个娘们家似的算來算去不像老子的作风,老子是谁啊,缺过钱吗,王宝玉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但是还是沒了吃饭的心情,随便聊了一会儿,就提出要回家,

    程雪曼抢着买了单,王宝玉也沒坚持,看看手头能不能凑齐二十万再说吧,开车将她送回了宿舍,王宝玉使劲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顿饭吃得,真亏,

1718 自怜自哀

    第二天,王宝玉还是将自己绝大部分钱转给了程雪曼,还大咧咧的叮嘱,别委屈自己,不够再说,这让程雪曼欣喜不已,提出想跟他去北国大酒店吃饭,言辞中带着以身报恩的架势,

    王宝玉连忙找了个借口拒绝了,就剩下几千大洋了,还去个屁酒店,今后就要节衣缩食过rì子,唉,男人真不该要面子,装大尾巴狼,受憋的还不是自己,

    屋漏偏逢连夜雨,接下來的几天里,一直销售不错的太岁水居然出了问題,可能是添水太勤了,水的味道变淡了,老人们也反应效果不如以前,甚至还有老人们的孩子频频打來电话,转弯抹角的想问清楚配方是什么,生怕老人们喝错了东西,身体有个不测,

    王宝玉支支吾吾的随便说了几味中成药,显然并不能让这些有权有势的儿女们信服,因此唯一的赚钱方法,也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还要另寻门路,

    这天上午,王宝玉接到了沈文成的电话,说要请王宝玉出去吃饭小聚,如果换做平时,王宝玉肯定一口答应,这次他却犹豫了,因为兜里沒钱,即便他心知肚明沈文成买单,可是总要拿出钱來象征xìng的比划一下啊,否则也太丢分了,

    “沈大哥,我最近身体不咋好,胃酸,就不去了。”王宝玉还是编了个借口,婉言谢绝了,

    “实不相瞒,找兄弟出來吃饭,是有事儿相商。”沈文成道,

    “吃不吃饭不重要,有事儿大哥直接吩咐就是。”王宝玉客气道,

    “兄弟,其实是公司人事有些变动,直说吧,我想开除程雪曼。”沈文成终于说出了实情,按理说开除一个秘书,根本不需要跟别人打招呼,看來还是顾忌王宝玉的面子,

    程雪曼毕竟当初是自己的面子安排进去的,学历能力各方面应该都不错,难道说因为自己现在落魄了,连程雪曼都得受连累,王宝玉很不高兴,沉声说道:“公司大哥说了算,我一介草民,沒有资格参与。”

    沈文成当然听出了王宝玉的酸意,连忙解释道:“兄弟千万不要多想,程雪曼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恶劣。”

    “大哥,她做错了什么事情。”王宝玉惊讶的问道,

    “她四处跟人说,我的秘书杜倩倩给死人化妆,消息传播很快,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绕着杜秘书走,杜秘书为此承受了巨大的jīng神压力。”沈文成带着怒气道,

    王宝玉一时无语,程雪曼这么做真是很过分,也怪自己这张嘴,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呢,

    “杜倩倩是个逝者化妆师,我早就知道,我觉得她并沒有为此耽误自身工作,而且令人尊重,之所以一直沒有对外提及,还是觉得这件事儿不能被广泛群体认可,这是现实,可现在这件事儿被公布出來,为了一个女孩子的声誉,我必须要做出选择,只能说程雪曼造谣,才能保持企业内部的稳定。”沈文成接着解释道,

    王宝玉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大哥,她是你的员工,去留都由你决定,兄弟我沒有意见。”

    “兄弟,实在对不住了。”沈文成真诚的说道,

    “大哥,可别这么说,这也是她自取其辱,我沒啥好说的。”王宝玉心情沉重的说道,

    “兄弟,你要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听大哥一句,这种女孩子眼高手低,心术不正,她想搞臭杜倩倩,还是想争夺培训机会,其实一个员工总把领导当傻子才是真正的愚昧,我劝你还是少搭理的好,我刚才跟她爸程国栋也通过电话,非常难得,程国栋也觉得是女儿做的不对。”沈文成道,

    “行了,不用说了,大哥看着办就是,我沒意见。”王宝玉还是有些心情不好的挂了电话,

    王宝玉呆了好半晌,才又给程雪曼打去了电话,想要训斥她一顿,程雪曼却关机了,大概羞愧难当,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

    然而晚上,王宝玉接到了程雪曼一条长长的短信,上面写道:“宝玉,你大概已经知道,我被公司开除,到底输给了杜倩倩,这个女孩打着高尚的旗号做着邪恶的举动,我沒有错,我说的都是实情,哼,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我已经在去京城参加培训的途中,两年后再见。”

    王宝玉看到气得差点把手机摔掉,直到现在程雪曼依然是执迷不悟,对一个女孩造成如此大的伤害还说沒错,程雪曼还知道良知为何物吗,

    王宝玉赌气的发过去一条短信,“你要回头想想自己,踩着别人上,会被摔得很惨的。”程雪曼也沒回,自此之后,王宝玉又试着打过两次,手机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可能都换了号,

    程雪曼借走了王宝玉仅有的二十万,自己又不好意思跟她爸爸张嘴要,这让他生活陷入了窘迫之中,沒过多久,手头仅有的几千还是在大手大脚的惯xìng下很快花完了,甚至來买烟加油的钱都快拿不出來,他又是个要脸的人,以前都是别人主动送钱,开口借钱还真是张不开嘴,

    虽然吃喝可以用李可人的,但长此以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要知道李可人一直都靠老本过rì子,这样下去,早晚两个人都要吃不上饭,

    虽然王宝玉又加强了卖水的宣传活动,只是生意每况愈下,三瓜俩枣的根本解决不了大问題,以前去加油站上來就满不在乎的说是加满,如今倒好,最多一百,还不舍得多开,一种莫须有的危机感油然而生,老子成了穷人,

    穷则思变,王宝玉不得不又开始琢磨新的赚钱方法,出去打工吧,他又不愿意被人管,自己沒头脑沒体力,就算打工能干啥啊,

    开买卖又沒钱,总不能把自己的奔驰车喷成出租吧,想必也沒人敢坐,王宝玉愁得一脸凄苦,茶饭不思,最终决定还是算一卦,测测前途如何,最好能得到些启示,

    就在王宝玉拿出三枚铜钱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觉得根本不用算,这三枚铜钱不就是现成的赚钱东西嘛,要说自己唯一比大多数人强点的“特长”,那就是算卦了,

1719 摆摊

    王宝玉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终于下定决心,去尝试摆摊算卦,代亮靠着马前课就能赚钱,老子读了这么多书,看相占卜风水样样都行,肯定比他赚得更多,

    虽然拿定主意准备去摆摊算卦,但王宝玉还是忍不住自哀自怜,想老子曾经如何的呼风唤雨,如今真的要沦落为江湖术士了,

    别感叹那些了,天子落魄的时候还跟人要饭呢,何况自己一介草民,哎,王宝玉叹息着找來一块白布,跟李可人借來毛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后天八卦图,在八卦图的左右各写了一句话,左边是:知天命察祸福吉凶立断,右边是:窥五行晓yīn阳舍我取谁,写好后,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嗯,挺像那么回事,

    第二天上午,王宝玉开车直奔丁香公园而去,兜里揣着那块白布,开始的时候,还真不好意摆上,只是背着手四处溜达着看,

    见过两次面的那个算卦老头,看起來生意不错,周围围着一群人,只听那老头口无遮拦的忽悠道:“我算卦是祖传,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失手,救人无数,只求功德。”

    我靠,说得就像是真的,干脆救世主的位子让给他得了,这时,一名妇女蹲了下去,询问孩子将來的功名,还主动递过去十块钱,

    老头捋着胡子,开口问了问生辰八字,思忖片刻,拍着大腿道:“你这个孩子了不起,文曲星下凡,将來必成大器,虽然现在学习一般,但这是他蒙昧未开。”

    求卦的妇女很是得意,这等于当众被人表扬,她谦卑的问道:“老先生,怎么能让他开动头脑啊。”

    “我这里有一道符,给他带上,一年以后就行了。”老头说着,从兜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符,又说道:“这符一百块钱,回去后,先焚香供养三天。”

    求卦的妇女有些犹豫,一百块钱对于普通人來说,并不是小数目,见妇女犹豫,老头吓唬道:“这符都拿出來了,等于见了光,如果你不要,孩子嘛,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一听这茬,妇女的脸顿时寒了,连忙又拿出一百块钱,递给了老头,恭敬的捧走了那道烂符,沒想到,高价的符也沒吓走旁人,大家又往老头跟前凑了凑,

    “都看一看,算一算啊,包您满意,不准分文不收,算得好您可别忘了打赏。”老头又吆喝了起來,

    一旁的王宝玉鼻子都快气歪了,术士之所以别人称作江湖骗子,都是让这些人给搞臭的,

    人活着世上,总要面临各种困惑,妇女刚走,又有一个小姑娘蹲下來求卦,求测跟男朋友能不能成就婚姻,老头自然又是一阵胡侃,说两人前世修得好姻缘,好得不能再好,女孩子很高兴,最后给了双倍的钱,二十块,

    接着又有个男人问生意,按照老头的说法,他会一发特发,发到不可收拾,男人非常高兴,竟然一下子给了老头八十八块钱,说是图个吉利,双方皆大欢喜,

    虽然王宝玉看不惯老头的瞎忽悠,可是也沒去制止他,毕竟现在都是吃一碗饭的,來不來就拆台,显得自己挺沒涵养的,

    溜达了一圈,王宝玉终于咬了咬牙,在一个花坛边,拿出纸巾仔细擦干净,然后一屁股坐了下來,面前摊开了那块白布,摆上了三枚铜钱,接着就是干坐着,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一个西装革履、面容清秀的小伙子摆卦摊,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人们纷纷打量着这个年轻人,看起來皮肤白净,根本就不像是穷人,怎么就干起这行了,是年轻人恶搞还是个人爱好,也许在大家的印象中,摆卦摊的都是那种家道中途败落,根本就混不上饭吃的那种人,

    王宝玉故作镇定,但是额头已然冒出了汗珠,要不是他一直提醒自己如果再沒钱,李可人让他周末买颜料的钱都沒有,真想立刻拍屁股走人,

    坐到了中午,王宝玉肚子都饿了,还是沒人过來算卦或者看相,都是远远的好奇看着,这让他心情不由一阵沮丧,看來,摆摊算卦这一行,还是有胡子的老头更有市场,这就像是当乞丐,必须要穿破衣服是一个道理,

    中午时分,人也越來越少,都回家去吃饭了,王宝玉心里很绝望,都知道新手难,竟然不知道还这么难,

    趁着人不多,王宝玉还是不甘心的小声吆喝了几句,只算灵卦,准了再给钱,童叟无欺,这话听着就实在,终于來了摆摊以來的头一位客人,

    这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材臃肿变形,脸sè黯淡,嘴角耷拉着,总有种想哭的模样,身着一袭黑sè花衣服,非但不显瘦,反而更添压抑,她左顾右盼,终于來到王宝玉的卦摊前,小心的问道:“小兄弟,你会算卦。”

    “当然,不准不要钱。”王宝玉连忙说道,

    “算一卦挺贵的吧。”中年妇女瞅着衣着光鲜的王宝玉犹豫的问道,

    王宝玉可不想跑了这头一个客户,连忙大度的说道:“不收钱,凭赏,给多了不嫌多,给少了也绝对不嫌少,咱姐弟俩有沒有缘分,就在这一卦上。”

    妇女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这小伙子挺实诚,开口问道:“我就是觉得胸口闷,心慌,给我算算能活多久。”

    “这个不用算,看手相就能知道。”王宝玉道,

    中年妇女将手在衣服上抹了抹,伸了过來,王宝玉轻轻托着她的手,低头细心的查看了起來,

    “这位大姐,你的身体沒有毛病,应该是心病吧。”王宝玉抬头问道,

    “沒,沒有啊。”中年妇女吞吞吐吐的说道,

    沒有,王宝玉挑眼看了一下女人慌乱的神情,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其实大姐这辈子倒是衣食无忧,将來孩子生活也很稳定,美中不足的就是家庭不够幸福。”

    “还成吧,都说孩子他爸挺老实的。”中年妇女含糊的又说道,

    “你不用瞒我,你的手相显示,你男人脾气暴躁,经常对你使用家庭暴力,这条线断了,说明你曾经被他打断过腿。”王宝玉十分确信的说道,

1720 有困难找妇联

    妇女脸上现出一抹吃惊,说道:“小兄弟,你还真行,连这都能看出來。”

    “嘿嘿,我这才是真水平。”王宝玉找回点自信,

    “绝对真,兄弟,你说说我该咋办。”妇女殷切的看着王宝玉,

    “大姐,这种事儿不能总忍着,如今妇女地位早都提高了,应该敢于抗争才对,其实一家人之间也需要互相尊重,你一直委曲求全,也是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王宝玉道,

    “咋抗争啊,他长得五大三粗,我也打不过他啊,多说几句,也是巴掌撇子不断,唉,我这rì子真是沒法过。”妇女眼角含泪的说道,

    “有困难,找妇联。”王宝玉随口道,

    “我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妇联的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妇女犹豫道,

    王宝玉又心软了,起身道:“大姐,我带你去。”

    妇女觉得王宝玉看起來不是坏人,点头答应,于是,王宝玉收起卦摊,跟中年妇女一道走出了丁香公园,

    “小兄弟,你还有车啊。”当王宝玉拉开车门的时候,中年妇女惊呆了,

    “是啊,有车也不表示不能摆摊算卦。”王宝玉道,“走吧,我把你送到妇联去,该争取的权利一定要争取,妇女受压迫那是旧社会。”

    中年妇女使劲跺了跺脚才上了车,却拘谨的不敢动弹,她明白这是好车,生怕弄脏了惹來麻烦,王宝玉则让她放松,一踩油门,穿街过巷,直奔市妇联而去,

    到了市妇联的门口,王宝玉并沒有下车,直接对中年妇女道:“你自己进去吧,说明情况,会有人帮你解决的。”

    “小兄弟,我该咋感谢你啊。”中年妇女目光中充满了感激之情,眼眶cháo湿了,

    “不用感谢,记住了,以后不能受男人的欺负。”王宝玉道,一踩油门,调转车头开走了,

    坐在小店里吃了碗面,王宝玉又后悔了,这算卦不但沒赚到钱,反而因为管闲事又搭了油钱,还真是不划算,到底是好人难当,

    等吃完面,王宝玉掏出三块钱结账,老板却笑着说道:“是五块。”

    “涨价啦,以前一碗面不都是三块吗。”王宝玉吃惊的问道,物价再高,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您那碗是加肉的。”老板解释道,

    “cāo,我沒说加肉啊。”

    “嘿嘿,您这身行头的都得來加肉的,有的还会要个酱猪蹄。”老板冲着饭店门外的车努努嘴,

    王宝玉很是无语,又补了两块钱,心情郁闷透顶,以前老子啥饭沒吃过,千儿八百的就是个零花,如今几块钱都得算计,

    不行,下午还要去试试,不能因为一时的失败就放弃,一定要找到赚钱的路子,王宝玉走出面馆,开上车又去了丁香公园,

    “小伙子,到底出來摆摊了。”在路过那个算卦老头跟前的时候,老家伙笑眯眯的说道,

    “我就是沒事儿出來玩,算卦找找乐子。”王宝玉道,

    “你还是有些真水平的,不过,算卦不能太认真,否则根本赚不到钱。”老家伙一幅过來人的姿态,开导着王宝玉,

    “不好意思,我还沒学会骗人。”王宝玉傲气道,又找到自己上午摆摊的花坛,再次摊开了那块白布,

    尽管王宝玉一直为自己打气,尽管他也时不时大声吆喝两句,然而空等了一个下午,卦摊还是无人问津,这让他有些垂头丧气,沒想到摆卦摊也怎么难干,要是真不行还是考虑干点别的吧,

    直到傍晚时分,前來公园遛弯的人渐渐多了起來,王宝玉好像明白点门道,原來刚才不是忙时,难怪不來人,王宝玉重新拾回信心,算卦了,准了再给钱,终于有几名妇女按捺不住好奇,想试探一下这个小伙子的本事儿,陆续蹲到了卦摊跟前,

    妇女问得都是家庭琐事,男人有沒有藏私房钱,孩子会不由有出息,最近有沒有小财运,这些问題对于王宝玉而言,当然是手到擒來,毫不费事,

    要抓住这种机会,王宝玉拿出了专业卦师的jīng神,讲得是唾沫星子乱飞,天花乱坠,妇女们点头称赞之余,终于给他放下了多少不等的卦钱,一拨人走了之后,王宝玉拢了拢钱,有五块也有二十的,加起來是个很大的数字,五十,

    不管赚多少,开张了就是好事儿,王宝玉充满了斗志,觉得一旦自己有了些名气,一天赚几百应该不成问題,一个月下來,也跟上班差不多,要是再理想点,rì进斗金也不在话下,

    嘿嘿,王宝玉激动的将钱放进西装上衣内兜里,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三百六十行,只要肯下力气,都能吃上饭,

    然而,就在这时,公园里摆摊的人一阵sāo动打断了王宝玉的美梦,原來是收费的城管來了,王宝玉连忙起身,顾不上拍腚上的尘土,慌慌张张的就开始收拾东西,想要暂时躲避一下,

    这时一名穿着脏兮兮制服的中年男人,手里夹着一支劣质香烟,满嘴黄牙,一嘴酒气,走路打晃,他一眼就看见了王宝玉,晃晃悠悠的上前喊道:“谁让你在这里摆摊的,赶紧都收起來。”

    “这位大哥,小弟初來咋到,还望多照顾。”王宝玉笑呵呵的递过去一支烟,醉醺醺的城管接过烟夹在耳朵里,全然沒当回事儿,又说道:“小算卦的,摆摊交税,支持经济发展。”

    “第一天开张,也沒赚到钱,还是缓缓吧。”王宝玉陪着笑脸讨价还价,心里还真是不太平衡,想当年,老子也是呼风唤雨,你这种小兵算个屁,唉,彼一时此一时,往事不堪回首,

    “都说是第一天,糊弄谁啊。”城管不信,

    王宝玉压住怒火,赔笑道:“城管大哥,咱有话好好说,改天兄弟赚了钱请你喝酒,还请高抬贵手,多多照顾。”

    “不行,赶紧交钱,要不收摊走人。”醉汉城管不依不饶,从兜里掏出了收费的票据存根,

    王宝玉很不情愿的掏出十块钱递过去,沒想到醉汉城管却不乐意了,恼道:“这么点钱打发谁呢,一百。”

1721 打媳妇没好运

    靠,老子一天除去油钱饭钱,这五十都不一定能够本,目测未來十天内都不见得每天能赚一百块,王宝玉不悦道:“别人都是十块,到我这儿咋改成一百了。”

    “嘿嘿,还说自己头一天來,行情不摸得透透的嘛,别磨叽啊,去工商局办个开业执照花的钱比这可多多了。”醉汉城管瞪着眼睛不满道,

    老子工商局有人,一分钱都不用花,王宝玉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虎落平川被犬欺,人该低头的时候还得要低头,王宝玉到底还是很肉疼的递过去一百块钱,县官不如现管,自己沦落如斯,惹不起这些大爷啊,

    醉汉城管接过钱,满意的笑了,将钱哗啦啦抖了几下,确定是真的之后,放进了兜里,嘴里说道:“你还算是识趣,一会儿早点收摊。”

    说罢,醉汉城管递过來一张十元的票根,哼着小曲转身走了,又去别人那里收税了,还拿着手机打电话,口齿含糊的约请狐朋狗友晚上接着去喝酒,

    拿老子的血汗钱吃吃喝喝,咋不喝死你们这帮狗rì的,王宝玉在心里骂道,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如今老百姓都不相信官员,都是这帮害群之马给搅和的,

    眼看着天边出现了朵朵晚霞,夕阳西下,天就要黑了,王宝玉算了算账,这一天下來至少赔了一百,买卖要是这样干下去,rì子不但不会好起來,还会倒退,

    就在王宝玉郁闷的准备收拾卦摊回家之时,一个膀大腰圆浑身油腻腻的男人,骂骂咧咧冲着这边大步走过來,上來就要拿走王宝玉跟前的白布招牌,口中还不停骂着:“多管闲事的小骗子。”

    “喂,这位大哥,您喝多了吧。”王宝玉客气的问道,

    “去你娘的,老子喝不喝酒关你屁事。”说罢一使劲夺过王宝玉的白布招牌,用力撕扯,王宝玉试图想夺过來,奈何块头不如人家大,干脆不要了,老子累了一天了,得回家吃饭睡觉,

    然而男人并沒有就此罢休,上前挡住王宝玉的去路,骂咧咧的说道:“小兔崽子,拉了一裤裆屎,不自己擦干净了,别想走。”

    王宝玉这一天都不顺,眼前的情形让他顿时恼了,忍不住骂道:“你算哪根葱,老子怎么招惹你了。”

    “你他娘就是欠揍,老子打媳妇咋了,你去问问去,结婚后几家不打架的,你闲的吃饱撑的,还他娘的鼓捣俺媳妇去妇联告状,我看你就是活腻歪了”汉子骂道,

    王宝玉猜到这个男人是谁了,应该就是中午第一个找自己看相那名中年妇女的野蛮男人,看來妇联的同志训斥了他,让他心里窝了一股子火,

    王宝玉道:“cāo,人家两口子打架也不见得把媳妇给打骨折,自己活得窝囊,回家打媳妇出气,你还算个男人吗,路见不平,人人都能管。”

    “少他娘的掺和老子的家里事儿,你他娘的就是欠揍。”汉子粗声叫嚷道,

    “你他娘敢动老子一根毫毛,老子就让你跪着扶起來。”王宝玉当然不肯示弱,挺着胸脯傲气的骂道,

    王宝玉这幅姿态,顿时消减了这名汉子的戾气,他挥了挥拳头,又问道:“小骗子,你他娘的就知道忽悠老娘们儿,老娘们家就是嘴欠,几句话就把家里的事儿给人家骗去,我还要去公安告你这个小骗子,大忽悠呢。”

    “谁忽悠了,老子算得就是准,你打媳妇就是老子看相看出來的。”王宝玉不服气的还嘴道,

    一看这边要要打架,遛弯的人们立刻围了过來,满眼兴奋的盼着能打起來,人xìng的劣根尽显无疑,于此同时,上午的那名中年妇女也急匆匆的撵了了过來,大概妇联同志回去之后,她又挨了揍,此刻鼻青脸肿,头发凌乱,但王宝玉看着她一点也不可怜,反而非常生气,老子帮你了,反而出卖老子,真是不地道,

    中年妇女拉扯住她的男人,怯怯的商量道:“这事儿跟小兄弟沒关系,都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不找妇联。”

    “小骗子,那你说说,老子是干什么的。”汉子瞪圆了眼睛问道,

    王宝玉上下打量了一下,不屑的说道:“这个太简单,你是个杀猪的。”

    “呵呵,算得还真准,二张就是杀猪的。”旁边一个认识这个汉子的男人笑道,

    “败家娘们儿,是不是你提前跟他说了。”杀猪汉子推搡了媳妇一下,开口骂道,

    “小兄弟就是算得准,我根本什么都沒说。”中年妇女道,

    “那也不行,他就是个小骗子,说不准还在打你的主意呢。”杀猪汉子不依不饶的说道,

    靠,就你媳妇那样,倒找钱老子也不会答应,人群里也有人吃吃偷笑起來,觉得杀猪汉子说得离谱,

    见人群越聚越多,王宝玉起身道:“你这个人讲不讲理,你一口一个小骗子,老子骗你啥了,你媳妇找我算卦我可是一分钱都沒收,还有,别他娘的把人想得那么肮脏,我对你媳妇可沒那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非要掺和老子的家事儿。”杀猪汉子颠來倒去的又问道,

    “我也是出于好心啊,希望你们家庭团结,幸福。”王宝玉随口说道,

    “哈哈。”杀猪汉子笑得大肚子都颤乎,说道:“我们家向來都很幸福,不缺钱花,顿顿有肉吃,今天打架全是因为你。”

    “真他娘的固执,我不妨告诉你,打媳妇会给男人带來霉运的。”王宝玉道,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了围观妇女的一阵赞声,

    “扯淡,老子问你,你自称能掐会算,为什么沒算到老子今天來砸你的摊。”杀猪汉子嚷嚷道,握紧了手里的拳头,要不是媳妇硬拦着,这功夫怕是已经过來揍王宝玉了,

    “就是嘛,还自称能趋吉避凶,今天的事儿咋沒算出來啊。”人群中有人附和道,看热闹的不怕乱子大,

    “算卦的不就那么回事儿嘛,几个真信的啊。”

    ……

    “小伙子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同志,你打媳妇本來就不对。”一位年长的老者倒是说了句公道话,

1722 家和万事兴

    “各位老邻居,我二张天天早出晚归,挣得钱全在媳妇手里握着,人家孩子的辅导班上什么,我家孩子也从沒落下,两口子吵架打架算什么,我可从來沒和媳妇闹过离婚。”杀猪汉子振振有词,

    有人也赞同的点点头,一个家说到底不就是过rì子嘛,磕磕碰碰的也正常,特别是有些中年男人也觉得王宝玉有些找事儿,

    王宝玉定睛看着这名汉子,看起來必须要拿出点儿真本事镇住他,他想了想,指着汉子道:“你也不用砸我的摊,你乌云压顶,眼角泛青,今晚就有灾,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躲吧。”

    杀猪汉子哈哈大笑,道:“小骗子,你可真是脸皮厚,说这些不管用,老子也不是吓大的。”

    “当着大家的面,我就跟你赌一把,如果我算得不准,从此再也不來这个地方,如果我算准了,你就在我面前磕三个头。”王宝玉朗声道,

    “明天你就跑了,老子今天就想揍你。”杀猪汉子道,

    “老子拿祖宗八代发誓,明天一定会來,你别是不敢赌了吧。”王宝玉激将道,

    “就是,小伙子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敢赌。”人群中有人煽风点火道,

    “赌就赌,明天老子过來,你要是算不准,老子照样砸你的摊。”杀猪汉子握了握拳头道,

    “你就别跟这个小兄弟过不去了。”杀猪汉子的媳妇又劝道,还给王宝玉使眼sè,意思别跟她男人一般见识,

    “滚一边去,败家娘们。”杀猪汉子反手推了媳妇一把,妇女一个沒站稳,摔在了地上,

    虽然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但是公然见一个男人公开就对媳妇动手,大家还是有些难以承受,斥责之声不绝于耳,

    “二张,你别是在家真打骂惯了。”

    “你看这脸sè也是刚打的吧,还真狠。”

    妇女红着脸从地上起身,低头小声说道:“不怪他,是我沒站稳。”

    “瞧瞧,这个时候你媳妇都还替你说话,这么好的媳妇你就下得去手。”王宝玉哼声问道,

    “小骗子你也别得瑟,这样,如果你赢了,老子发誓再也不动媳妇一根手指头。”杀猪汉子拍着胸脯大声说道,

    “这才是个爷们儿。”

    “明天我们再來看热闹。”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好戏散场,恋恋不舍的散去,杀猪汉子也终于被媳妇拉走了,他万万沒想到,人群中还真有一个人认识王宝玉,今天的举动给他带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灾难,

    回家后,王宝玉感觉身体疲惫,沒想到靠算卦赚钱这么难,但是,他很快就安慰了自己,什么事情都是头三脚难踢,兴许坚持几天,就会逐渐的好起來,

    至于跟那个杀猪汉子打的赌,他还是有**分的把握,一般而言,相学上把气sè的变化都视为近应,尤其是杀猪汉子额头浓重的黑气,应该就在十二小时内发生,这名汉子今晚一定有灾,

    不能听到兔子叫就不种黄豆,第二天一早,王宝玉鼓足了勇气,再次开车來到丁香公园,刚摆下卦摊不久,就有不少人从窗口向这远远的观望着,王宝玉心里明白,这些人应该是昨晚看到了自己跟那名杀猪汉子的赌约,等着看热闹的,

    一直快到中午,也沒见那个汉子的身影,倒是不远处摆摊的老家伙,时常过來跟王宝玉搭讪,还以一个过來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规劝王宝玉,干江湖术士这一行,首先就不能多管闲事,哄得求卦人乐呵了,把钱糊弄到手才是正道,

    王宝玉当然不认可他的话,反而规劝他,干术士这一行,尤其不能昧着良心,只是想着坑人钱财,那是要遭天谴的,

    “嘿嘿,老天爷忙得很,该享福的短寿,该报应的反倒作威作福,这世上哪有公道啊,谁也根本顾不上你我。”老家伙不以为然,

    “我知道阎王爷从來都沒落下任何一个人,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的本事应该比阎王爷不低吧。”王宝玉反击道,

    话不投机,老家伙讨了个沒趣,自顾自的去招揽生意了,王宝玉的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就在他想要找个小店先填饱肚子之时,那个杀猪汉子在媳妇的搀扶下,终于來了,

    只是杀猪汉子步伐缓慢,他还沒走到,等候多时的人们便笑嘻嘻的围了过來,杀猪汉子双眼红肿乌青,跟大熊猫一样,嘴角也破了,看样子是挨了一顿胖揍,

    “呦,这是什么情况。”

    “媳妇有妇联撑腰,把二张给打了。”

    在场所有人包括王宝玉见到杀猪汉子这幅模样,都着实吃了一惊,杀猪汉子费力的來到跟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叩头道:“小兄弟,都怪我有眼无珠,不该得罪你,你就放过我吧。”

    “起來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儿。”王宝玉道,

    从杀猪汉子的嘴里,王宝玉大致了解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事情并不复杂,杀猪汉子回家家里之后,突然就來了几个颇有些身手的壮汉,也不说缘由,揪着他就是一顿打,打的杀猪汉子像猪一样的嗷嗷直叫,

    打够了之后,这些壮汉只扔下一句话,说改天再來揍他,杀猪汉子真的怕了,他只能归结为昨天得罪了王宝玉,是王宝玉找人揍他的,

    “这位大哥,这些人真不是我安排的,如果我有那两下子,肯定不会在这里摆摊了。”王宝玉连忙解释道,

    “那他们为什么揍我啊,我也沒得罪谁啊。”杀猪汉子依旧不解,看王宝玉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人生在世,怎么可能不得罪人呢,昨天你要听我的,出去躲躲,就避开这场灾了。”王宝玉道,

    “打媳妇真能背运啊。”杀猪汉子哭丧着脸问道,想想也对,一个算卦的,怎么会有黑道势力呢,他又叩了个头,虔诚的问道:“小兄弟,他们说还來,你快帮我破解一下。”

    王宝玉看他额头的黑气已经散了,应该是灾祸过去了,想了想说道:“你这场灾难就是打媳妇招來的,正所谓,举家不和,万事不兴,今后只要你不打媳妇,以后就不会再招灾了。”

    “我一准不打她。”杀猪汉子冲着媳妇,信誓旦旦的说道,

1723 天降神兵

    人群中立刻传來热烈的掌声,围观的人无不赞赏王宝玉的算卦本事,更赞赏他保护妇女权益的高尚品格,

    “小兄弟,谢谢你,其实以前他对我挺好的,现在生活压力大,所以……”妇女扶丈夫坐下后,真诚的对王宝玉说道,

    “大姐,你也有责任,刚结婚的时候,你可不是哭丧着脸,整天穿着这身黑衣裳吧。”王宝玉小声点拨道,

    妇女想了想,脸有些红,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杀猪汉子到底还是扔下了二百块钱,又在媳妇的搀扶下回去了,

    “给我算算。”

    “给我也算算。”

    “不急,不急,一个个來。”人群围拢了过來,王宝玉生意火了起來,他也顾不得吃中午饭,还是赚钱要紧,到了晚上,打赏的钱已经五六百了,

    傍晚时分,城管又來收了十块钱,王宝玉已经不把这点钱当回事儿了,赚钱交税,天经地义,那边摆摊的老家伙却是生意冷清,看着王宝玉赚钱羡慕不已,

    依然还有人等算卦,但王宝玉又饿又渴,连话都快说不出來,最后只能让大家明天再來,算是预约,

    此后,王宝玉早出晚归的摆摊算卦,一个月算來,倒也赚了小一万,嘿嘿,万事开头皆不难,轻轻松松赚大钱,事情的顺利发展,这让他又开始膨胀起來,心里洋洋得意,怪不得代亮干这行,无本生意,仅凭一张嘴三枚铜钱,值得做的生意,

    通过这段时间的算卦,王宝玉不仅赚得了收入,还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实践出真知,如今的他,断卦更有把握,识人也更准了,

    王宝玉还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早上临行前都测上一卦,如果不好坚决不去,还真得因此避过了几次刮风下雨的天气,

    这天早上,王宝玉照例测了一卦,是《天泽履》,有惊无险之意,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去摆摊,一天可是好几百进账呢,现在这些收入不多不少,对于年轻人來说,还是需要有大的突破才行,

    整个白天都安然无事,就在晚上要收摊的时候,收费的城管來了,王宝玉已经跟他混熟了,还热情的当面称呼他魏哥,背后则叫老魏,

    不过,这次來的不光老魏一个人,还有两个穿制服的人,王宝玉照章纳税,也不在乎,但是,一场灾难就这样來临了,

    “老魏,你这个临时工当得值,一天可是不少赚,老子都想下基层了。”其中的一个中年人羡慕道,

    “刘哥,哪能跟你们比,我又沒工资,就靠这些小商小贩吃饭呢。”老魏呵呵笑道,随后撕下了一张票子,王宝玉则立刻递过去十块钱,

    这个叫做刘哥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宝玉,忽然就变了脸,厉声道:“老魏,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可以搞封建迷信呢。”

    “都是混碗饭吃,不容易,还是算了吧。”老魏靠着这些人吃饭,陪着笑道,

    “不行,小兔崽子,赶紧给我滚。”姓刘的城管恼怒的嚷嚷道,一脚就踩在王宝玉的八卦图上,雪白的卦布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鞋印,

    “cāo,装逼。”王宝玉火冒三丈的随口骂了一句,这也太野蛮执法了,老子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凭什么看老子不顺眼啊,

    姓刘的城管一听王宝玉骂人,更加恼火,招呼老魏和另外一个穿制服的城管道:“这小子抗拒执法,给我揍他。”

    老魏显得很犹豫,另外一名城管则很配合的摩拳擦掌的向着王宝玉逼來,王宝玉不明白这两个人火从何來,他身后就是花池子,连忙后退几步,刚下过雨,一脚踩进去便是满鞋的泥浆,让人心情十分烦躁,

    “破坏公物,罪加一等,揍他。”姓刘的城管嚷嚷着,挥拳就冲了过來,

    王宝玉左躲右闪,其实并不想真的跟他们打,人家毕竟是吃官饭的,能忍则忍,但是,架不住这两个人不停的攻击,到底还是挨了两拳,打得胸口一阵闷疼,

    一看城管打人了,人们立刻又呼喇围了过來,恼羞之下的王宝玉,到底还是还手了,一阵挥拳蹬脚,不过,二打一,到底不是对手,身上又挨了好几下,尤其那个姓刘的城管,简直就像是疯了一样,招招直奔王宝玉的面门,

    “小兔崽子,还敢还手,抗拒执法,一会儿把他带走,交给公安局。”姓刘的城管边打边嚷嚷道,

    眼看着王宝玉就要被打破脸,突然,人群中冲出了几名壮汉,上前就按住了两名城管,力气之大,竟然让这两个人动弹不得,接着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打,两名城管顿时被打愣了,壮汉们身手不凡,打的两名城管只有抱头蹲的份,最后实在挨不过,哭爹喊娘的求饶起來,

    天降神兵,让王宝玉喜出望外,却又很疑惑,这些人为什么要帮自己呢,当他看清其中一个壮汉脸上有一条疤痕的时候,顿时明白了,这不就是巴哥吗,徐彪的手下,

    沒过几分钟,两名城管就被打得差点沒了气,王宝玉连忙制止道:“快住手,都别打了。”

    巴哥听令停了手,冲着城管吐了口唾沫,骂道:“他娘的,敢打二当家,你们纯属找死。”

    老魏显然认识巴哥,他蹲下身对那个满脸是血的姓刘城管小声道:“刘哥,你惹麻烦了,这是徐彪老大的人。”

    “大,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千万别往心里去。”姓刘城管颤声说道,

    “还有你,还敢收我们二当家的钱,真是活得不耐烦,赶紧都交出來。”巴哥厉声说道,

    老魏自然不敢耽误,哆哆嗦嗦的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來,一大把十块的,姓刘的城管虽然第一次在丁香园见到王宝玉,但摄于徐彪的臭名昭著,也不心甘的把兜里的钱都掏了出來,

    “快滚,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小心你们的腿。”巴哥大吼一声,

    城管们吓得一脸惊恐,挣扎着爬起來就跑,徐彪的威名谁人不知,虽然他们是公职人员,可是照样招惹不起堂堂的黑社会,更害怕黑社会暗地里下黑手,

1724 表子

    当围观的人群散去后,王宝玉感激的要请巴哥他们吃饭,巴哥拱手推辞,说保护二当家是应该的,王宝玉想起了杀猪汉子挨打的事情,疑惑的问道:“一个月前的杀猪汉子被打,也是你们干的吗。”

    巴哥连忙摆手,表示并不知情,王宝玉只能理解成杀猪汉子得罪了别人,挨揍纯属倒霉而已,

    第二天,徐彪便來了电话,埋怨王宝玉不该摆摊赚小钱,完全可以跟着他干,看來是巴哥将昨天的事情跟徐彪说了,王宝玉还是婉言谢绝,不是要面子,而是并不想跟徐彪掺和,徐彪深表遗憾,说缺钱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王宝玉当然得客气的婉拒,谁有不如自己有,花自己的钱心里踏实,

    殴打城管的事情,向來都不是小新闻,迅速被沸沸扬扬的传开了,从此,王宝玉在丁香公园摆摊,再也无人敢惹,找他算卦的人也都变得客客气气,黑社会的二当家在这里摆卦摊,胆小的都绕着走,

    生意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些影响,负责收费的城管老魏,从此再也不敢收王宝玉的税,还经常过來给王宝玉递烟,闲时还蹲在一处聊天,从老魏的嘴里得知,那个姓刘的城管之所以对王宝玉的气大,不是沒有缘由的,据他说,王宝玉上次在街上多管闲事,曾经跟他打过架,

    经老魏这么一说,王宝玉倒也想起來,那次自己确实跟城管打架,还被送进了公安局,后來还是李可人把自己给保出來的,

    通过这件事儿,王宝玉得出了一个经验,那就是不要轻易的得罪人,尤其自己现在是一介草民,沒权沒势,低调的苟活,保全自己才是正道,

    这天,原本安静的公园热闹起來,人们纷纷盯着两个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甚至还把家里人都带來围观,要说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特别,那就是他们是外国人,

    这是一男一女,通过两个人与导游交谈,王宝玉得知男的叫汤姆,女的叫露丝,汤姆三十多岁,合体的休闲运动装,脸上棱角分明,眼窝深陷,鼻梁挺直,一头润泽柔软的金发根根服帖,而露丝二十出头,皮肤白皙,金发碧眼,上面紧身白体恤,下面短到齐大腿根的牛仔短裤,饱满夸张的身材让人不好意思看第二眼,

    不得不承认的是,老外的体格都比较好,北方的盛夏最高温度也无非能有几天30度而已,连王宝玉都是长袖长裤,这两个人就比较抗冻,

    地市级行政单位,比不上直辖市或者首都,來个外国人还是挺稀罕的,大家笑呵呵的对着两人议论纷纷,虽然汤姆和露丝都习以为常,但这点其实非常沒有礼貌,让王宝玉十分鄙夷,电视上沒见过外国人啊,围着人家跟耍猴似的,多丢分,真沒涵养,

    虽然王宝玉也一直盯着他们看,但看的内容不同,他的主要就jīng力都在露丝高耸的胸脯和翘挺的屁股上,不用摸都知道,手感一级棒,还有那两条雪白刺眼的长腿,健美有力,和国内崇尚柔弱的女孩子形象不太一样,

    汤姆和露丝先來到那个摆卦摊的老家伙跟前攀谈起來,两个人的中文还算是不错,根本不用翻译,只是说话舌前音和舌后音分不清楚,倒是蛮搞笑的,

    老家伙曾经有过赚外国人钱的经历,还是骂人赚到的,一见此景,顿时兴奋了起來,以为这次又能大赚一笔,

    “老先生,算一卦多少钱啊。”汤姆躬身问道,

    老家伙伸出五个手指,道:“五百。”

    “太贵了,你给自己国家的人算也是这个钱吗。”汤姆摆手不高兴的问道,

    “听说你们外国人是不还价的。”老家伙越发摆谱,

    “我们两个一起五百块吗。”露丝看來很想试一试,

    “cāo你娘的。”老家伙张口就來,随即得意洋洋起來,

    露丝惊讶的耸耸肩膀,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汤姆问身边的导游,导游是个女孩子,红着脸解释道:“他,他在骂你。”

    “骂我,为什么。”汤姆不解的问道,脸sè变得难看起來,

    “cāo你娘的,不算拉到。”老家伙不知死活的又骂了一句,外国人都希望自己的母亲有魅力,等着打赏就是,

    导游支支吾吾沒法解释,汤姆多少对国内文化了解一些,脸sè一冷,冷不防将老家伙扯着衣领硬是给抓了起來,老头还沒有反应过來,汤姆劈手使劲一甩,老家伙顿时被扔到了几名开外,摔得哎呦的大叫起來,

    一旁看热闹的王宝玉,忙回到自己的卦摊,他看出这个老外并不好惹,不仅jīng通国语,似乎还有些身手,这也怪老家伙贪财心切,怎么可以骂人呢,不是每次骂外国人的母亲都能赏钱的,

    汤姆不屑的看了摔在地上的老家伙一眼,大摇大摆的拉着露丝走开了,随即來到了王宝玉的卦摊前,微笑着说道:“先生,东方的文化源远流长,占卜术更是与众不同,让人钦佩。”

    “那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邻邦只能望其项背。”王宝玉无比自豪的说道,

    “我们西方也有亚里士多德、叔本华、尼采,还有伟大的基督耶稣。”汤姆道,

    “他们算不了什么,我们有老子、孔子、孟子、荀子、孟子……”王宝玉不甘示弱的介绍道,

    “你们说话很有意思,都喜欢带一个子。”汤姆笑道,

    “对,rì常生活也是这样,桌子、凳子、椅子,筷子……”王宝玉说道,

    汤姆到底不是本国人,指了指露丝手腕上的表,充内行的说道:“那这个应该就叫表子(婊-子)了。”

    嗯,哈哈,王宝玉几乎要笑喷了,围观的人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这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尤其是东方的骂人文化,那叫一个丰富,岂能是外国人能轻易掌握的,

    汤姆不知所措,露丝也云里雾里,两个人看着一群人围着自己笑,但又不知道哪里错了,表情有些尴尬,

    “汤姆先生,您要求测什么。”王宝玉收起笑容,不想再惹汤姆翻脸,客气的问道,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40/ 第一时间欣赏混世小术士最新章节! 作者:水冷酒家所写的《混世小术士》为转载作品,混世小术士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混世小术士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混世小术士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混世小术士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混世小术士介绍:
一个江湖小术士,凭借相学、占卜、风水知识和灵光的头脑,竟然成为无数官员和企业家的座上高参。谈笑间,指点仕途,掌控理财,破解迷局,令无数人俯首帖耳,小术士混的是风生水起,好不快活。
拥有亿万家财、无数美女投怀的小术士,却始终在寻觅一份真感情;阅尽世间百态,繁华落尽之后,终究回归何处?
一部基层百姓小术士的成长史,揭秘各界种种潜规则。任何预测都是以现实为依据,综合各方面的因素而得到的结果,从来没有脱离物质的虚幻神识存在。因此本文所涉及的各类相学、占卜、风水知识,纯属虚构,仅供娱乐,切勿应用于实际。混世小术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混世小术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混世小术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