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四大恶人
万劫谷,北庄。
几人刚到地头,就听见一道霸气无比的声音吼道:“我就是岳老二,叶三娘你怎的总是喜欢占我便宜,胡搅蛮缠?”随后,一道尖利的女子声音出现:“老三,究竟是谁在胡搅蛮缠,你脑子糊涂,喜欢与人相斗也就罢了,怎的还分不清谁大谁小了呢?”中间伴有婴儿的啼哭之声。
“都不要闹了,有人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自屋内响起。随即一道家丁模样的男子从屋内出来,见到钟万仇和甘宝宝,恭敬的说道:“老爷、夫人好。”
钟万仇点点头,刚要进屋,转头看了一眼段兴,似乎有些犹豫。恰在此时,此前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钟谷主既已到来,怎的又不进屋,是不欲见到我们四人吗?”
钟谷主正愁不知怎办才好,听闻声音,眼珠转了一圈,当即对着段兴大喊道:“姓段的,今日我看见你救小女一命的份上不杀你,你赶紧滚回大理,当你的太子去吧。”
段兴见钟谷主眼珠转圈之时,就心道:“这老小子要使诈。”果然,钟万仇话是说不杀,这一大喊却等于告诉了“四大恶人”,此间就有个姓段的,以“恶贯满盈”段延庆的性子,若是知道有姓段的出现,而且还是大理皇室,必定会出手对付自己。段兴没曾想,戴着一顶绿油油帽子的钟万仇竟然能使出“借刀杀人”的计策,而且这一大喊同时还给他自己留下了好名声。好让别人知道他钟万仇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段兴心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心中给钟万仇竖起一个大大的拇指。
果然钟万仇话音刚落,就听到里屋暴喝一声:“哪个是姓段的,老四去杀了他。”
一道极快的身影从里屋闪出,见屋外人多,也拿不准向谁动手好,对着钟万仇问道:“哪个是姓段的?”
钟万仇假意劝道:“姓段的救了小女一命,我已破了誓言,准备放他归去……”
“少跟爷啰嗦,赶紧告诉爷哪个是姓段的?哎呦。妙极。妙极!这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儿是何人,运道来了挡也挡不住,看来今日能好好的乐上一番了。”伸手就往甘宝宝脸上摸去。
此人刚刚还问何人姓段,转眼之间看到甘宝宝和钟灵的美丽容貌。就将出来之时的目的忘了个一干二净。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和二女享受**无边欢愉的美好场景。
甘宝宝气的脸色通红。使出擒拿手就要将来人手腕弄断,下手不留丁点情面,“俏夜叉”凶狠一面展现无遗。就连不谙男女之事的钟灵也知道此人说的必定不是什么好话。脸上羞红一片。啐道:“此人怎的如此下流,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如此好色之徒,“四大恶人”当中除了有轻功自称天下第一的云中鹤再无旁人。段兴心中杀机大起,不为其他,就因为“四大恶人”之中的其他三人,或多或少都有作恶的缘由,就连外号有“凶神恶煞”之称的南海鳄神岳老三,也是因为脑筋比较不灵活,做事不顾后果,加之长相凶恶,才弄出那么个名声。但其为人又极讲信用,说到做到,而且对自己声誉极为重视。想原著当中,被段誉收做徒弟之后,竟然有慢慢“改邪归正”的趋势,可惜没等被段誉改造完,就被段延庆一仗给点中穴道而死。
只有这个“穷凶极恶”云中鹤实在是罪大恶极,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想杀其夫而占其妻,谋其财而居其谷。实为天生的恶人。
段兴杀气一起,常年在死人堆里打滚的列旺最为敏感,身子一动,就要上前将云中鹤拿下。段兴伸手拦住了他,耐着性子准备看事情如何继续发展,毕竟云中鹤现在调戏的是甘宝宝,甘宝宝的外子钟万仇还在一旁站着未动,自己等人就先上去动手算怎么个回事。
“哎呦,美人还挺泼辣,爷喜欢。一会准让你欲仙欲死,求着爷弄你,到时候还看你泼辣不。”云中鹤嘴上继续调戏着,手底却不停,眨眼之间就跟甘宝宝换了三招。
钟万仇眼中后悔之色一闪而过,却忘了云中鹤这厮专喜美色,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见到美人就上。心中悔道:“怎的把这茬忘了,让这色坯看见阿宝,以后怕是没有消停日子过了。不行,今日得想办法将这厮弄死。”
趁着云中鹤和甘宝宝过招无暇顾及他人之时,钟万仇悄悄的挪移步子至云中鹤身后,一记“劈山掌”对着云中鹤身后印去。
云中鹤武功高出甘宝宝不止一线,之前只是抱着娱乐的心态,所以一直没下杀手。当看到钟万仇身子移动之时也没放在心上,在他想来,自己等人跟着老大来助钟万仇找人麻烦,自己又没和他老婆大被同眠,只是轻薄调戏一番,谅他钟万仇也不敢找自己麻烦。
等感觉身后袭来一阵恶风之时,顿觉不妙,催动轻功想要躲开后心一掌。不得不说,云中鹤这厮自吹轻功“天下第一”确实有其独到之处。钟万仇势在必行的一掌硬是打了个空,余劲竟朝着甘宝宝打去,原先被二人夹击的云中鹤一个“皓燕飞身”,原地拔葱而起,闪过二人联手,人在空中接了一个“鲤鱼打挺”脚上头下,手中武器一对铁爪刚仗,在阳光直射下反射出闪闪寒光,对着钟万仇头颅抓去,云中鹤的成名绝技“鹤蛇八打”,使将了出来。
钟万仇打不过列旺,对上云中鹤还是能过上几招。先是强行改变了招式的走向,避过了误伤甘宝宝的局面。胸中顿时憋了一口恶血,运气上提,用内力裹着恶血对着人在半空的云中鹤吐去。同时,脚下一蹬地面,人向后跃,闪过云中鹤的凌厉一记。
云中鹤头一撇,闪过钟万仇的口水攻击,恩……应该算是口血攻击,接着一只刚仗在地面一点,原地转了个圈,另外一只铁爪刚仗向着钟万仇和甘宝宝横扫而去。“鹤蛇八打”中的“蛇尾抽”悍然使出。
钟万仇旋身再次闪过,甘宝宝功力稍弱,来不及躲闪,双手提起,架在胸前,硬抗这一击,“噗”甘宝宝被一击打的身子倒退,跌倒在了地上。云中鹤淫笑一声,贴着地面疾驰而行,合身向着甘宝宝的身体扑去。
“娘亲!”钟灵大叫一声,就欲上前搭救甘宝宝,却被段兴一把拦下,钟灵急切之间来不及问段兴缘由,一拍腰间皮囊,“闪电貂”飞身窜出,钟灵抓住“闪电貂”的身体就往云中鹤的方向扔去。
满脸猥琐之色的云中鹤刚扑倒甘宝宝身前,一只淫手就迫不及待的伸向甘宝宝的胸前。甘宝宝羞愤之间想要起身阻挡云中鹤,怎奈刚刚挨了一记重击,身体一时之间不听使唤,眼睁睁的看着云中鹤的袭胸之爪摸来。
“去死吧!”一声暴喝在云中鹤身后响起,钟万仇一手撑地,双脚接连踢出,绝招“夺命连环脚”含怒使出,目标直指云中鹤的后心大穴。同时,闪电貂在空中划过一道毛茸茸的身影,向着云中鹤的脖颈之处落下。对云中鹤的夹击之势再次形成,只不过这次换成了一人一貂。
好个云中鹤,深处危机之中,眼神只是往旁边和身后一瞄,神色便怡然不惧。先是收起自己伸向甘宝宝的安禄山之爪,运功与手,抓着铁爪刚仗的左手“呼”的打向飞来的“闪电貂”,左脚原地一弹,身子腾空,右脚看也不看的踢向身后的钟万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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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两朝太子的交锋
“呜”的一声,“闪电貂”被打飞,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着,钟灵连忙跑上前去看其伤势。
“砰砰”两声,钟万仇和云中鹤对了两脚,说是对了两脚不太合适。第一脚双方是彼此互踢,第二脚则是钟万仇一脚踢在了云中鹤的脚上,云中鹤被钟万仇的踢的飞了出去。
云中鹤轻功极好,脚上的功夫却是没有,兼之又是背后迎敌,跟钟万仇拼脚,一下便吃了亏,被钟万仇踢的脚上隐隐作痛,不知是不是伤了筋骨。
钟万仇踢飞云中鹤之后,一下扑到了甘宝宝的身旁,拉着甘宝宝的手,颤声问道:“阿宝……阿宝……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甘宝宝活动了下手腕,暗中运功游走全身,所幸没有大碍,只是刚才剧烈撞击,麻了身子,手上被云中鹤的铁爪刚仗划破了皮,受了点外伤。摇摇头,甘宝宝俏眉一竖,怒道:“这就是你的‘好朋友’,看看都是些什么无赖货色。”
钟万仇理亏,只是低着个说不出来话,甘宝宝正待再骂,被钟万仇踢飞的云中鹤再次攻了过来,甘宝宝一把将钟万仇推开,抽出随身佩剑再次迎敌。
“叮叮当当”二人武器相交,溅起许多火花,钟万仇怒吼一声:“云中鹤,老子跟你拼了。”腿法再次施展开来,招招不离云中鹤周身大穴。
“住手”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屋内传出,一行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最前面一人穿著青袍。长须垂胸,面目漆黑,毫无表情,一双眼睁大大,湛湛有神。腋下两只精铁拐杖,“咚咚咚”随着拐杖点地的声音,青袍人走了过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颇有姿色的中年女子,只是左右脸颊上各有三道血痕,脸上虽然在笑,但笑容之中似乎隐藏着无穷愁苦、无限伤心。让人心中对她充满了同情。左手抱着一个婴孩。看着也不像是女子的孩子。
最后出来的是则是一个面目凶恶的男子,体型肥大,手中拎着鳄尾鞭及鳄嘴剪,走路大摇大摆。端是大爷一样的人物。只是在段兴看来此人倒是有些憨头憨脑、傻乎乎的样子。
云中鹤见老大等人出来。使了一招“鹤啄八方”。身体快速的左右穿插,手中一双铁爪刚仗急速打出,分别对着甘宝宝打了三下。对着钟万仇抓了五下,借着二人格挡的力气,抽身后退,面在前,身子往后飞,轻功确实潇洒好看。钟夫人火气未消,左手运劲一送,将手中长剑对着退出战场的云中鹤掷出,喝道:“淫贼,哪里跑!”
长剑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飞过,追向没有防备的云中鹤,云中鹤抬起手中铁爪挡了一下铁剑,却因为铁剑速度太快,没有完全挡住,铁剑只是被挡的稍微偏离了方向,就在云中鹤的肩膀处划出一个大口子,飞向他处。
落地之后,云中鹤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大叫一声:“婆娘,我要杀了你,我要……我要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口中不断叫嚷着,却震于“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威望止步没有上前,等着段延庆老大出面。
段延庆用眼睛扫了场中一圈,眼神定格在段兴的身上,嘴唇不动,用腹语发出无一丝感情波动的声音:“你姓段?就是大理太子?”
段兴看着不知算作几级伤残的段延庆,心中五味陈杂,大家同是大理太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记得原著当中段延庆曾经指导虚竹破了“珍珑棋局”。想来,当初段延庆作为大理太子之时一定意气风发吧,能学的一手好棋艺,用伤残的身体又练出一身高强武功,这智商和毅力绝非常人可比。差点忘算了段誉那小子,按照段誉的心性和长相来看,段延庆原先一定也是心底善良的,长相也绝对是万众挑一的,可这结局也是够悲惨的。
“不错,我就是大理太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好呢,是叫你“恶贯满盈”的大恶人还是唤你大伯好?”心中感伤归感伤,可自己如今是太子,对方是前朝太子,还一心想着夺回皇位,两人立场不同,没什么说的,干掉对方就是。只不过是现在干掉还是以后干掉好,还需斟酌一番,利用的好了,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最起码“珍珑棋局”还得依靠段延庆来破呢。
段兴后一句话如晴天霹雳,震的在场众人全都诧异的望向了段延庆,不知段兴和段延庆是何关系。一个是大理国太子,一个是“四大恶人”之首,旁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两人之间能有什么交集。段兴如今艺高人胆大,很多事情想的开,做的更开,根本不在乎爆出段延庆的身份会带来什么后果,天塌下来又能如何,一脚再踹回去便是。
段延庆惊疑不定的看着段兴,心道:“我面容已毁,腿脚又废,隐藏身份还这么多年,就算是那篡夺我皇位的段正明当面,也绝对认不出我。此子年纪轻轻又是怎么知晓我的身份,难道今天钟万仇邀我来助拳对付段正淳,本身就是个阴谋不成?”段延庆心中越想越怕,未战先怯,竟生出撤退之意。
双拐往地上一点,用腹语说道:“段正明那贼子是否已经派人包围了山谷,今日准备将我赶尽杀绝。”
段兴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段延庆,语带不屑道:“对付你还用派人吗?本王一人足矣。”
“好个狂妄的小子,既已知道我身份,还敢如此不敬,目无尊长,今日我就替你那个篡权夺位的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双仗用力一点地面,段延庆如出膛的炮弹,直直的冲向段兴,双仗离地一尺有余,竟是不沾地面,武功之高令人咋舌。
离着段兴五、六米,段延庆就将内力灌注于精钢制成的仗上,大理绝学“一阳指”借着刚仗,对着段行胸前凶狠点来。被个后辈轻视,无论是从前的延庆太子,还是如今的“恶贯满盈”,自尊心绝对不允许就此退走,必须要跟对方一战到底,段延庆内心的骄傲,无人能懂。
听到自家老大和段兴的对话,“四大恶人”当中的其他三人眼睛越来越大,彼此互相看了一眼,转头用充满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冲向段兴的段延庆,“凶神恶煞”岳老三张大了嘴巴说道:“乖乖隆地咚,老大好像是大理皇室中人啊,看样子,辈分还挺高呢,要是老大去皇宫,咱们几个是不是也能跟着一起享福了啊?”
云中鹤虽然跟岳老三平日里不对付,此时却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若是跟着老大去大理皇宫,那满皇宫的宫女岂不是任由我玩弄了,不不不,是整个大理国的女子,只要好看的,我就都要上。”
叶二娘还算头脑清醒,冷冷的道:“你们两个省省吧,若是能够回去,老大早就回去了,还等着带你们两回去?别做春秋大梦了,没听老大话里的意思,他和如今那个大理皇帝关系不合吗?”
听了叶二娘的话,两人才反应过来,岳老三拿着它的鳄嘴剪晃了晃,说道:“要我说,咱们干脆去那皇宫把劳什子的皇帝干掉,然后让老大当皇帝,这样咱们几个不也就能快活了吗?”
叶二娘哄着怀里的孩子嘲笑道:“老三,你要真有本事,自管去干掉皇帝,恕老娘可不陪你去送死。”
岳老三暴怒道:“叶三娘,叫我岳老二,就看你这贪生怕死的模样,你也该排在我后面。”
叶二娘也怒道:“老娘会贪生怕死?那皇宫要是那么好进,以老大的本事早就打进去了,还轮得到你去杀皇帝,好好动动你那装满鳄鱼的脑袋。”
“你……”岳老三怒瞪着叶二娘,手中鳄嘴剪似有要剪向叶二娘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狂性大发的列旺
涉及到排名之争,叶二娘也毫不退让,手中暗中凝势,盯着岳老三看。
眼看二人要将打起来,云中鹤插嘴道:“别争了,你两都是老二,万年老二。老大已经跟那人交上了手,还是先想想我们几个该怎么办好?”
几人向场中看去,“恶贯满盈”段延庆已经跟段兴交上了手,二人身影上下翻飞,打的周围风卷落叶,空气爆破之声不绝。
岳老三大喝一声:“老大,我来帮你!”双手拿起鳄嘴剪,一个纵身,跃向场中,直奔二人而去。叶二娘在身后骂道:“这个冒失的东西,没看对方还有侍卫没动手呢吗?老四,咱们也上!”
叶二娘和云中鹤施展身法紧跟在岳老三身后,也入了场,只是二人没等和岳老三汇合,一道模糊的虚影瞬间插入了岳老三和二人中间。二人大惊,连忙稳住身子,施展自己的功夫打向虚影。虚影只是随意晃动了一下,就闪过二人联手攻击,一个闪身突进,到了叶二娘跟前,右手直拳毫无花俏的打向叶二娘的面门。
叶二娘抓起手中婴孩挡在对方拳路之上,空出的一只手操起腰间宝刀,“破戒刀法”当中的“破杀戒”使出,掀起层层刀影,砍向虚影的手臂,刀法又准又恨,攻势威猛,完全不似女子招数。“破戒刀法”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名为破戒,即是大开杀戒,因此这套刀法全是攻势。没有防守。
只是此刀法在叶二娘手中使来,似乎被人略做过改动,招式虽然依旧凶猛,却比原刀法更显轻盈婉转一些,杀气少了,灵活多了。
虚影未料到叶二娘竟然不顾怀中婴孩性命,为了躲开自己一拳,拿婴儿做挡箭牌。当即顿了一顿,伸出的拳头生生在空中止住了片刻。就只这片刻的时间,叶二娘的“破杀戒”砍到了虚影的手臂上。虚影犹豫了一下。改拳为爪。一把从叶二娘的手中抢过婴孩,此时再想闪躲已来不及,胳膊被叶二娘砍中一刀。
叶二娘大喜,连忙催动内力想要顺势一刀砍下对方胳膊。可不曾想。刀刃砍入胳膊三寸之处。再也无法寸进,对方不知练的什么功法,竟然能用肌肉夹住自己的宝刀。怕对方还有奇招,叶二娘干脆将宝刀从对方胳膊处抽出,招式一变,使出“破戒刀法”当中的“破嗔戒”砍向对方脖子。云中鹤此时也已经到了虚影身旁,铁爪刚仗带起一道恶风,对着虚影头上的百会穴打去。
虚影身手极快,一手抢过婴孩,另外一只手弯向内里,用胳膊肘打向叶二娘使刀的手腕,叶二娘从没见过如此打法,大意之下,被虚影打的宝刀脱手。眼中却闪过得逞之色,原因无他,只为云中鹤的铁爪刚仗已经到了虚影的头上,叶二娘似乎已经看到虚影的头颅被打穿的场景。
让叶二娘和云中鹤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虚影竟然怀抱着婴孩做了一个下蹲的动作,稍微和云中鹤的铁爪刚仗拉开了距离,随后一个前翻身,甩起后脚跟踢向了云中鹤的脑门,空中划开一道波纹。云中鹤若是不变招,“鹤蛇八打”只能打向虚影的身体,自己能不能将对方开膛破肚不好说,但云中鹤直觉感到,虚影的一脚绝对能将自己的头颅踢爆。
云中鹤慌忙变招,将铁爪刚仗打向虚影踢来的脚,心中想到:“我就不信你**凡胎还能硬过武器不成。”“格拉”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直陪伴着云中鹤无往不利的武器,铁爪刚仗被虚影一脚踢弯,云中鹤也被这股巨大的力气踢飞了出去。
虚影一脚踢飞云中鹤,大喝一声,弯腰提膝,脚下一用力,从地上弹起,用膝盖撞向眼中露出惊惧之色的叶二娘。速度之快,让叶二娘都听到了虚影膝盖和空气的摩擦声音。
叶二娘手中无刀,战斗力下了一半以上,对着虚影的攻击不知该拿什么去防,一咬牙,运起全部功力集与双掌,拍向虚影撞过来的膝盖处。
“嘎吱嘎吱”之声不断响起,叶二娘用内功护住的双手被虚影一记膝踢,踢了个骨碎筋断。虚影膝踢只是被稍微降了下速度,余劲依旧,“嘭”的一下又撞上了叶二娘的胸口处。
“噗!”叶二娘喷出一地血,被虚影一招踢的撞碎了身后的石桌,重伤倒地不起。虚影站直了身体,正是段兴身后的古铜色皮肤青年蓬贾,青年用空着的一只手对着已经站稳的云中鹤勾了沟手指头,说道:“来!”
云中鹤心中早已被蓬贾刚才的一脚吓破了胆,不敢再上前与之相斗,手中紧紧攥握着被踢弯曲的铁爪刚仗,眼珠乱转,就连躺在地上的叶二娘也不去看,站在原地只考虑要如何逃离此地。
岳老三冲的最快,却猛不丁的前面出现一个比自己还要更高更壮的大汉,就听大汉一咧嘴说道:“胖子,咱们两练练。”呼的一拳就砸了过来。
“胖子?”岳老三心头无名火起,在南海那片地,别人向来叫自己老袓宗、老爷爷,谁要是只叫祖宗不带个老子,自己都不乐意,非的用鳄鱼鞭抽的他长些记性不可。
“呜哇哇哇!呔!哪里来的无知小儿,敢如此叫你老祖宗,今日你老爷爷非得给你抽筋扒皮,让你生不如死。”岳老三双手拎着鳄嘴剪,“咔吧咔吧”的攻向了列旺。
“我是你大爷!”列旺也被岳老三的左一句老祖宗,又一句老爷爷激的起了火气,大吼一声,双拳打的虎虎生风。
列旺功力比岳老三高出不少,只是少了趁手的兵器,又不像蓬贾一般能用脚踢弯精钢铁,每每就要打中岳老三之时,就被岳老三的鳄鱼剪拦了下来,气的列旺攻势更见凶猛,迫的岳老三几乎只有招架之功。
岳老三被列旺攻势压的抬不起头,一直被动防御,心下着急,暗忖如此下去,久守必失。一狠心,岳老三干脆放弃了自身防御,拼着受了一记列旺打向自己肩膀的拳头,鳄嘴剪“哗”的一下剪向列旺的腰部。
“刺啦”一下,列旺的腹部被剪开一个口子,大量的血顺着伤口“汩汩”的流了出来,幸亏列旺退的快,不然就是开肠破肚的下场。列旺趁着岳老三得意之际,一脚踢中岳老三的肚子,将岳老三踢的趴在地上。转头就往一株大树走去。
岳老三捂着肚子爬了起来,真好奇对面壮汉为甚没有乘胜追击之时,一抬头便吓了一跳,大骇道:“我的天啊,这蛮子不会是天生神力吧?”
冒进之下,被岳老三的鳄嘴剪伤了的列旺,凶性大发,走到一颗百年大树旁,双脚稳稳的站定,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大树,大喊一声:“给我起!”。场中人就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地面不断晃动,百年大树被列旺的蛮力给拔的出了地面,“哗啦啦”,树根带起一大团的泥土。
列旺狂笑一声:“胖子,你死期到了!”一把将大树扛到了肩膀之上,飞奔向岳老三,脸上满是狰狞之色。地面随着列旺的跑动,一震一震的,岳老三出道至今,第一次生出害怕的感觉。
“哇咧,这蛮子不是人啊,老祖宗今日要玩完了!”岳老三将手中的鳄嘴剪朝着列旺扔了过去,然后看也不看,转身就跑,任是谁看到一个巨汉扛着一颗百年粗壮的大树向自己跑来,第一反应绝对都是能闪多快闪多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段兴的决断
“岳老三,你怎的往我这跑,想害死我不成?”云中鹤见岳老三逃跑的方向正是自己这边,不由怒道。自己连面前的青年都打不过,再来个扛着大树的,那肯定是有死无生的局面。脚下连点,施展轻功转身也开始逃跑。
“他奶奶的熊!这蛮子我打不过,只能来找你了,你……你别跑啊,快来帮我一把。”岳老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跑向云中鹤的方向,只是云中鹤轻功高出岳老三不少,两人距离越拉越远。
列旺扛着死沉死沉的大树,迈开大步使劲跑,努力的想缩进和岳老三的距离,可岳老三连自己的成名兵器鳄嘴剪都不要了,只顾着逃跑,两腿撒丫子跑的欢快,愣是让列旺追之不及。列旺裂开大嘴对着站在一旁哄小孩的蓬贾喊道:“蓬蓬,快拦住他们!”
蓬贾头也不抬,继续逗弄着怀中的婴孩,回道:“我只负责主人的安全,他们要跑便跑吧。”
列旺有无数的话都被蓬贾这一句给憋回了肚子里,气的将火洒在了岳老三的身上。“呀呀呀!看列旺大爷的无敌大树。”蓬贾不追,凭自己扛着个大树肯定是追不上对方,眼见得二人就要跑掉,列旺左脚狠狠的向前一踏,地面被踩的凹陷去了一块,紧接着左手托住大树,运劲与右手,抓着树干“呼啦”一下砸向逃跑中的岳老三。大树卷起一道残风,“咚”的一下撞到了岳老三的后背。岳老三狂喷一口血,被大树撞的飞了起来,“砰”的一下又撞在了云中鹤的身上,“噗”“噗”岳老三再次喷血,这回连带着云中鹤也未能幸免,跟着岳老三一起喷血。
二人倒地,云中鹤一脚踢开了岳老三拉着裤脚的手,听也不听岳老三说“救我一命”的话,强行起身,施展轻功独自跑了。
列旺将手上的灰尘拍掉。走向岳老三。眼中闪烁着野兽只有看到猎物之时才会放射出的危险光芒,嘴角上扬,说道:“老祖宗是不是?老爷爷是不是?今日,就让列旺大爷来好好调教调教你。让你知道到底谁是老祖宗。谁是老爷爷。”只是一会功夫。杀猪一般的叫声就从岳老三的嘴中发出,蓬贾摇了摇头,实在无法认同列旺的恶趣味。
“四大恶人”跑掉一个云中鹤。躺下一个生死不知的叶二娘,除去被列旺调教的岳老三,就剩了一个段延庆还在跟段兴打斗。可无论段延庆攻势多么凌厉,招数多么凶狠,段兴只是见招拆招,不主动出手。“小子,你怎的不还手?莫非真以为能够一直守下去是怎的?”段延庆打出一记“一阳指”点向段兴大腿。段兴使出“斗转星移”的“牵引决”风轻云淡的将段延庆的“一阳指”引向别处。随着段兴对武功认识的不断加深,“斗转星移”已经练至“孤梦星魂”之境,与慕容博相当。
“想回大理吗?”段兴没有回答段延庆的话,而是轻描淡写的问道。
手中攻势略一停顿,旋即再次攻上。“小子,你此话何意?”段延庆脸上已被毁容,看不出心里变化,只是听其说话,声带颤音,就连攻击速度也不如之前,可见段兴一句话在段延庆的心中掀起了滔天波澜。
段兴淡淡的说道:“只要你能助本王控制住西夏‘一品堂’,暗地里将西夏情况透漏给我知,等本王挥军灭了西夏之时,就是你重返大理皇室之日。”
段延庆冷哼一声说道:“小子,就连大宋现在对西夏都没办法,就凭你一己之力还想要灭了西夏,你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撑死。何况,大理皇帝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是你们夺走了本应属于我的东西,何谈你让我回去,真是荒谬。”
“灭西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本王心中自然有数。你只要按照本王的意思去做就好,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若对本王没有信心,大可去南荒看看,交趾国已经被本王带兵灭国,大理国的征战步伐绝对不会就此止步,本王要让大理国的疆土继续扩大,要扩大到你想都想不出的程度。本王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按照本王的话去做,五年过后,无论本王是否灭了西夏,都会让你回归大理皇室,并且让你入天龙寺静修,本王‘一诺千金’,说到做到。”
段延庆默然半响,问道:“你如何能保证一旦我回到大理国,不会被‘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段兴周身散发出无可匹敌的自信气势道:“本王要的是更加广阔的天地,你……”段兴顿了一下,张狂的说道:“对本王还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二人谈话之间,段延庆攻势减缓。段兴明白段延庆心中已经有所动摇,单只凭他目前的实力想要夺回大理皇位无疑是天方夜谭,因此,段延庆加入西夏“一品堂”,未尝没有抱着借助西夏国的力量,重新登上大理皇帝的想法。只是,西夏毗邻大宋和吐蕃,一日没平大宋,西夏断然不会隔着一个国家,帮助段延庆复国。就算西夏能够帮助段延庆成功复国,但西夏和大理中间隔着其他国家,西夏对大理的掌控力势必会因为距离的遥远而受到影响,这与他们的利益绝对不符,所以西夏是断然不会帮助段延庆的。
段兴在分析了段延庆整个人之后,认为段延庆如今最大的希望应该不是重登大理皇位,而是希望能够认祖归宗。无论是返回大理皇室也好,还是去天龙寺出家也罢,对段延庆来说都是最好的归宿。只是因为此前一直被人追杀,段延庆怕回到大理后会被人乱刀分尸,所以一直没有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虽然段兴的话很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但是段延庆没有去计较,反而认为段兴说的很有道理。作为天天关注大理国的前朝太子,大理国灭了交趾国的事情,段延庆也早有耳闻。包括高相国被保定帝拿下的事情,当时段延庆心中还叫了声好,只不过不是夸奖保定帝,而是认为保定帝和高升泰是一丘之貉,因利益分赃不均引起了内讧,二人“狗咬狗”罢了。
对于段兴,段延庆自也是关注许多,除了没有见过段兴以外,和段兴有关的所有大事情都了如指掌,灭交趾国、铲平彩云帮、天龙寺拜师枯荣大师、甚至连段兴小时候失踪那一段,段延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段兴和保定帝截然不同的行事作风也让段延庆曾经感到过好奇,好似有些像书中描写的先祖段思平。
若是保定帝对段延庆说这话,换来的只有段延庆打过来的拐杖,可这话换成段兴说,段延庆就需要考虑考虑了。自己毕竟是个残废,想要夺回皇位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大理国正统的身份,真要一直坐在皇位上,外界传出大理国皇帝是个双腿不能走的废物,这名声定然不好听,到时候丢的不仅是自己人,更是整个大理国的脸面。
如今段兴既然说肯保证自己的安全,还给自己认祖归宗的机会,段延庆心中是同意的,只是自己前半辈子输的太多,再也输不起,就这么相信段兴,心中还是颇有不甘心。想到此处,段延庆用腹语问道:“若我答应,怎么安排我在皇室地位?”
段兴微笑道:“册封你为王,王爷该享有的东西都少不了你的,然后,你便去天龙寺出家吧,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不适合在大理国久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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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激斗鸠摩智
就在段延庆正考虑要不要答应段兴的时候,远处传来极轻微的衣襟破空之声,段延庆心中一动,对段兴说道:“你若能战胜此人,我再答应你不迟。”说完,段延庆停下攻击,抽身后退。
段兴神识展开,就见背后飞速来一宝相庄严的僧人,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明珠宝玉,自然生辉,使人细看之下容易生出钦仰亲近之意。
单看僧人在空中足不沾地的飞行过来,武功便绝对不俗,可这僧人竟然招呼都不到一声,手掌外翻,似是凝聚内力于掌缘,对着段兴后背凌空劈了一掌。段兴神识只看到从僧人的手掌出划出一道空气波纹,直接向自己后背袭来,攻击没到,后背竟已有灼热的火烧之感,仿佛一股火团向自己冲来。
“这番僧竟然也懂得用虚无缥缈的虚劲伤人,攻击还附带有火焰效果,我记得天龙里只有‘火焰刀’才能有这效果。错不了,这番僧必然就是鸠摩智无疑。”段兴心中瞬间闪过一丝明悟,身形却也动的极快,“凌波微步”一经施出,原地留下段兴数个身影,“火焰刀”刷的一下穿透了段兴的残影,打到了远处的一颗大树上,留下了碗大的缺口,一阵黑烟自大树缺口处冒起,一股难闻的烧焦气味也同时从空气中传来。
鸠摩智一击未中,人已落到场中,双手合十。对着用鄙夷神色看着自己的段兴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好俊的轻功。”
“本王久闻鸠摩智大师在佛学、武学方面均有深湛的造诣,今日看来,大师的心性也是无耻卑鄙之极,常人难以望其项背。这偷袭手段只有‘好俊’二字才足以当得起。”段兴变说变凝聚功力,身后隐然之间出现一个火神的虚影,只是火神面目模糊,让人看不真切。
鸠摩智脸露慈和微笑说道:“大理国兴太子果然言辞犀利,只是今日贫僧前来,非是为了和太子争执言论。而是受人所托。来向太子讨一物事。”段兴说的难听,鸠摩智却彬彬有礼的应对,吐属高雅,让人无法和刚才一声不吭。就在背后偷施暗算的小人联想到一起。
段兴猜不出鸠摩智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事情。但是对于鸠摩智想要的物事却是心中大概有数。冷笑道:“大师莫不会是想来跟本王讨‘六脉神剑’的剑谱吧?”
“太子果然聪慧。一猜便中。不错,贫僧正是受故人所托,为忆故人情。想要从太子这里讨取‘六脉神剑’的剑谱,贫僧可向太子保证,绝对不会多看一眼剑谱上的内容,待拿到剑谱之后,贫僧就到故人坟前将剑谱尽数烧毁,还请太子殿下放心。”鸠摩智心中虽是好奇段兴竟然知晓自己目的,脸上却未露出丝毫异样表情,仿佛万事皆在自己掌握之中。
段兴大笑一声,道:“和尚,哪个告诉你本王会将‘六脉神剑’剑谱给你的。”
鸠摩智面上依旧保持微笑,身后却开始出现一尊佛陀虚影。就听鸠摩智道了一声:“如此,那贫僧只有得罪了。”话音还没落完,鸠摩智一扬掌,绝学“火焰刀”无声无息的再次向段兴袭去。
“我曰你大爷!”段兴早已凝势完毕,自不会被鸠摩智偷袭成功,只是鸠摩智一而再、再而三的搞偷袭,实在让段兴气愤不过,愤怒之下爆了一句粗口。
已经将腹部伤口包扎好的列旺站在蓬贾身旁,大是得意的说道:“蓬蓬你看见了吗?主人也是会说大爷这个词的。”可能是为了照顾受伤的列旺,蓬贾出其的没有用肘击对付屡教不改,总喜欢叫自己蓬蓬的列旺,冷冷的回道:“你的大爷跟主人说的大爷是两个意思。”
列旺得寸进尺的干脆用一只胳膊搂住了蓬贾的肩膀,大咧咧的说道:“大爷嘛!都差不多的,不要计较那么多了,不过,蓬蓬你总抱着这个婴孩做什么,难道要你要像个娘们一样,用你平坦光滑的胸部给他喂奶吗?”
“砰”的一声,列旺松开了搂着蓬贾的胳膊,用手捂着大腿,龇牙咧嘴的露出痛苦的表情。蓬贾淡淡的回道:“我只是看这孩子可怜,抱一会而已,等会便还给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子,毕竟这是她的孩子,是死是活还是应该由她母亲说了算。”
列旺撇撇嘴,眼神摆出一副“我懂得”表情,不再说话。蓬贾看着列旺那个欠揍的眼神,很想再给他来一下,可列旺又没说话,蓬贾只能憋着,转过头不去看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场中。
段兴施展“凌波微步”躲过鸠摩智的一记“火焰刀”。一抬左手,小拇指瞄准鸠摩智,“六脉神剑”当中的“少泽剑”倾射而出。饶是鸠摩智闪的快,依旧“嗤”的一声被段兴打中了自己的袖口,露出一个小洞。
鸠摩智脸上神情终于起了变化,“轰”的一声,鸠摩智气场全开,标志着先天境界的一丝天地变化在鸠摩智的气场当中出现,轰轰烈烈的罩向了段兴,身后佛陀虚影更加凝练。
段兴也是大吃一惊,心道:“鸠摩智什么时候功力如此高了,这先天境界的功力都可以跟萧远山、慕容博一类的拼斗了,难道又是我引起的‘蝴蝶效应’不成?”吃惊归吃惊,“轰”的一声,段兴气场也全开,通红的火世界虚影在火神身后出现,浩浩荡荡的撞向了鸠摩智的气场。
“刺啦”之声不绝,两个气场的激烈碰撞带起数道电光,空气都为之凝滞,二人气场彼此争锋相对,谁让没有退让的意思,二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出凝重的神色。没有多余的废话,气场既然压不住对方,那就用武功吧。段兴施展“凌波微步”,原地各种躲闪鸠摩智打过来的“火焰刀”,同时双手连连掐动“六脉神剑”的剑诀,“少商剑”、“商阳剑”、“中冲剑”、“关冲剑”、“少冲剑”、“少泽剑”换着花样的打向鸠摩智。
晋升先天境界时日尚短,段兴的“六脉剑阵”只练成了一半,可就练至一半的“六脉剑阵”威力依然巨大无比,杀的鸠摩智几乎没有躲闪的空间,狼狈不堪。就在段兴以为再来几记“六脉神剑”就可以将鸠摩智轰杀至渣的时候,鸠摩智身法一变,竟然施展出了令段兴极为熟悉的身法,原地留下数个残影,鸠摩智闪过了本应必中的一记“商阳剑”。
“凌波微步!”段兴心中大喊一声,见到鸠摩智竟然施展出凌波微步,段兴心中强烈的腹诽道:“莫不是李秋水看鸠摩智卖相好,便跟他有了‘鱼水之欢’,然后传他小无相功和凌波微步了?”
鸠摩智趁着闪过段兴“六脉神剑”的空挡,左右手连发两记“火焰刀”打向段兴上、下二路。
旁观的众人只见场中二人施展同样的身法,上下左右的翻飞。一个凌空劈掌,一个手指连点,隔着十多米的距离,二人中间空气撞击之声“砰砰”不绝,不时的爆发出一团小火焰,煞是好看。
周围空气被二人打的不断扭曲,地面也在双方气场的不断碰撞之下,翻了起来。打斗牵动了一方天地,空中聚集过来一片云彩,罩的此地光线都暗了下来。交战的余劲以二人为中心,激荡在方圆三十米的距离内,肉眼可见的电光火舌“噼里啪啦”的无规则闪现,旁人功不晋先天,根本无力上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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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能屈能伸的大轮明王
“看招!”段兴大喝一声,一扭身,周围磁场瞬间变化,“斗转星移”使了出来,将鸠摩智打来的“火焰刀”尽数打还了回去。
鸠摩智见识高寻常人一等,见到段兴动作,大吃一惊,立时认出武功来路,抽身闪过自己的“火焰刀”之后,大喊道:“你怎的会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段兴黑发飞扬,眼神深邃看不见底,脚下微微离开地面,人在半空虚浮,对着鸠摩智露出一个意义难明的微笑,说道:“阁下身为吐蕃国师,既然都能从西夏王妃李秋水处学得‘凌波微步’,本王怎的就不能学到慕容家的绝学呢?”
鸠摩智再次受惊,心中道:“此秘密只有我和她二人知晓,此子怎的知道,莫非是她告诉的不成?”一想到和自己有过‘露水姻缘’的李秋水,竟然和眼前大理太子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鸠摩智心中像翻倒了醋坛一样难受。“若非他二人关系密切,她与我的关系又怎会告诉此子,我还好奇此子从哪里学来的‘凌波微步’,如此看来,当也是她传授的。”
鸠摩智已经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了李秋水的身上,至于西夏王妃有没有可能和十几岁的段兴发生关系,已经被妒火冲头的鸠摩智自动忽略了过去。
强行压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鸠摩智双眼当中的往日精明已经失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嫉妒神色。对于男人来讲。“绿帽子”这种事情,即便是再开明大度的人也无法坦然接受,虽然严格意义上的讲,被戴帽子的应该是西夏王才是,跟鸠摩智半点关系也无,但是鸠摩智不那么想。
鸠摩智面上虽然还保持着牵强的微笑,但是身后一直微笑的佛陀虚影脸色却渐渐变得狰狞,犹如地狱里来的恶鬼夜叉,不再复得道高僧的模样。
鸠摩智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突然大笑道:“哈哈哈。未想到大理太子竟然也与贫僧有相似的经历。实在是让贫僧情不自已的生出知己之感,不如我们就此罢手言和,太子将‘六脉神剑’的剑谱抄录一份给我,贫僧也愿意将本门绝学‘火焰刀’的功夫传与太子。若是太子殿下还不满意。贫僧手里还有‘少林七十二绝技’也可以一并抄录一份交付给太子。不知太子意下如何?”鸠摩智大方的说道。
不是鸠摩智不想直接拿下段兴。实在是打不过段兴,自己的“火焰刀”看起来声势比段兴的“六脉神剑”来的更厉害些,可无论是速度上还是攻击密度上都不如“六脉神剑”来的更加快速、密集。旁人或许刚刚没有看出来。鸠摩智心中却如明镜一般,二人刚刚相斗之时,鸠摩智的攻击频率低于段兴,躲闪的次数却明显高出段兴不少,“凌波微步”再是神妙,久斗之下,也必然会出现失误,到时候万一中上一记段兴打来的“六脉神剑”,自己非要受重伤不可。
此一战,也让鸠摩智对绝学“六脉神剑”变得更加贪婪,什么“火焰刀”、“少林绝技”之类的,都可以拿出来跟段兴换。不是说少林绝技不好,只是自己没有学过少林功法,用“小无相功”催动起来的少林绝技,总归是有些遗憾,不能尽全威力,犹如“鸡肋”般的功夫即便再好,也不如拿去换些对自己更加实用的武功好。
段兴不为所动,“火焰刀”自己看不上眼,“少林七十二绝技”自己就有,别说鸠摩智的底牌不够换自己的绝学,就算是鸠摩智真拿出能让段兴心动的东西出来,段兴也决计不换,“六脉神剑”可是自己赖之生存的克敌手段,万万不能传了出去。
段兴眼神露出一抹讥诮的神色,说道:“‘大轮明王’果然涉猎甚广,人在吐蕃,不仅学到了西夏王妃的武功绝学,竟然还能得到大宋国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当真让本王刮目相看。只是明王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本王的‘六脉神剑’绝不外传,若是明王能够用一副西夏王妃赤身**的画像来换,本王或许会考虑一番。”
“你……”鸠摩智眼中火光大起,就要火气发作之时,想起自己打不过段兴,又及时的压了下去,心道:“此子竟敢愚弄我,当真是罪无可恕,贫僧若有机会定要让他下十八层地狱,灵魂饱受无尽折磨,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脸上再度现出佛光宝象,微笑说道:“太子说笑了,既然太子不愿,贫僧也不强求,只是故友的心愿难了,贫僧心中深有愧疚,这就回去诵念佛经,以消贫僧心中罪业。告辞了!”
鸠摩智转身对着段延庆说道:“走!”提气纵身,就要离开此地。
段兴冷笑一声,等到鸠摩智完全转过身子之后,“唰”的一记“商阳剑”对着鸠摩智后背打了过去,鸠摩智后背仿佛长了眼睛,未等段兴攻击落实,“凌波微步”施展出来,躲了开去,转身大喝道:“堂堂大理太子竟然如卑鄙小人般,背后偷施暗算,真是丢了整个大理国的脸。”一记“火焰刀”甩手向段兴劈来。
段兴手指连点,“六脉神剑”激射而出,同时暗运“斗转星移”,时不时的就将鸠摩智的“火焰刀”再反弹回去,打的鸠摩智疲于闪躲,狼狈不堪,冷哼道:“明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这里是吐蕃不成。这是我大理境内,本王没同意你走,你就不能走。”“咻”又是一记“少冲剑”,“嗤”一声的从鸠摩智的脸庞擦过,划出一道血痕。
鸠摩智终于变了脸色,神情不再微笑淡定,眼神对着周围扫了一圈,“刷刷”两记火焰刀,一个打向彼此搀扶的钟万仇和甘宝宝,另外一个对着怀抱“闪电貂”的钟灵打去。
“无耻!”列旺大吼一句,就连冷漠,不善用言语表达的蓬贾也点了点头,同意了列旺这句话。
段兴顾不得再打鸠摩智,脚下一点地面,向着钟灵处急速略去。同时,瞄准空气波动,右手小指一动,“少冲剑”打了出去,就在钟灵前方半米处,“六脉神剑”当中最是轻盈快速的“少冲剑”后发而至,追上了鸠摩智的“火焰刀”,空气爆破之色响起,钟灵近距离的看到了一团小火焰在自己眼前爆炸的场景。
只是不到一秒,段兴就赶到了钟灵身旁,着急的问道:“灵儿没事吧?”钟灵明显被吓坏了,眼神略微有些呆滞,等段兴用内力输入到她身体中,游走一圈,助她平复了心情,钟灵才换过劲来,一把抱住了段兴,有些哽咽。
第一次距离死亡那么近,钟灵一个女孩子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段兴拍了拍钟灵的肩膀,刚想说点安慰的话,旁边传来甘宝宝惊天动地的一声嘶喊:“万仇……你……你怎的如此傻,你怎么了,你不会有事的。”
众人看了过去,只见甘宝宝坐在地上,眼眶中隐隐含泪。钟万仇扑倒在了甘宝宝的怀里,脸现灰白之色,瞳孔四散无光,嘴角鲜血直流,后背中鲜血渗出,浸红了一大片,眼看是活不久了。
钟万仇竭尽全力的抬起了头,痴痴的看着甘宝宝的俏脸,断断续续的颤声说道:“阿宝,好阿宝,你……你没事……就好了。”
甘宝宝惶急之下,用双手去捂住钟万仇的后背,想要止住不断外流的血,却越捂越多,但见血如泉涌,从手指缝中喷了出来。
甘宝宝含泪说道:“你……你完全可以避开那一下,怎的就不避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钟万仇的哀伤
钟万仇沾了血的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断断续续的继续说道:“阿宝……阿宝……你是我的全部,若是离了你,我……我……我自己……独活……还有……什么意思,还……还不如……死了的好。”说着连连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
甘宝宝只是泪珠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掉到钟万仇的脸上,弹起一个个的小泪花,钟万仇伸出摇晃的厉害的手,想要摸摸甘宝宝的脸庞。甘宝宝一把抓住了钟万仇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抽泣道:“你……你别死了,你死了留下我们母女两怎么办?”
钟万仇听妻子如此说,脸上闪过一抹温柔,说道:“你……你……带着……灵儿去……去找那人吧……我……我照顾……不了你们,他……他……可以……可以给你们……更好……更好的生活。”钟万仇挣扎着说完这一番话,又是大团大团的血咳了出来。
钟灵离开段兴的怀抱,连忙跑了过去,跪坐在一边,两眼也噼里啪啦的掉着眼泪。
甘宝宝想起段正淳心中一荡,但看着眼前的钟万仇,心中复杂万分,这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毕竟是自己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丈夫,如今又为了救自己而身受重伤,心中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不要去跟那人过,只要你能好起来,我……我便一心一意的跟你过日子,再也不见那人。”
钟万仇已经接近失去视物能力的瞳孔。骤然之间变的再次聚神,人也精神了一些,脸上仿佛又有了红光,说话也不断断续续了,狂喜之下,激动的说道:“阿宝……好阿宝……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再见那人了吗?”
段兴看了一眼,就知钟万仇如今已是回光返照,下一刻便要咽气归西,不由得为甘宝宝和钟灵的未来担心起来。没了钟万仇,这母女两怎么办。长的如此好看。必会惹来源源不断的觊觎美色之人,难道要去找皇叔镇南王吗?自己几年前刚给皇叔弄去给李青萝,如今因为自己的缘故,再添一个甘宝宝……段兴心道:“反正都是他当年惹出来的情债。一个早就死了丈夫。另外一个的丈夫也要马上死了。无所谓多一个少一个,让他自己去收拾乱摊子去吧。”
“丈夫都死了……”段兴一下子想起来丐帮的马夫人不也是个死了丈夫的人吗?别管谁弄死的,反正是死了。段兴再次感叹了一下皇叔镇南王的实力。心中继续想道:“不仅能让女子多年来继续想着自己,还能让那些女子的丈夫统统早死,这是什么样的功力,皇叔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
段兴这边还在yy中,那边甘宝宝轻嗔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信我是怎的,这些年我都没有出谷,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钟万仇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说道:“那人挖通了外面和谷里的地道,我早已知晓,怕你与他真个离去,这些年我便装不知道,没有跟你说这事,阿宝,你真的愿意不再见那人了吗?”
钟万仇神情再次委顿,脸色渐白,眼见命不久矣。甘宝宝又羞又怒,羞的是钟万仇竟然早已知晓自己幽会段郎的事情,怒的是当着这么多人面,竟然说了出来,这让自己以后如何做人,有心想发火,可看到钟万仇的脸,心下一软,叹道:“我既已答应你,自当遵守诺言,不再见那人便是,只盼你尽快好起来。”
钟万仇听完大喜,当即狂笑。这一大笑,伤口中鲜血更似泉涌,甘宝宝流着泪道:“你莫要笑了,伤口留了好多血。”
伸手拦住了甘宝宝的腰,钟万仇仰天笑道:“老天,你看见了吗?阿宝终于答应我不再见那人了,阿宝,阿宝是我的了,哈哈哈,阿宝,我……我……”钟万仇一手握着甘宝宝的手,眼睛望着甘宝宝想说些什么,嘴唇张开,却终是没能说出来,语声戛然而止,软软的躺倒在了甘宝宝的怀里,外号“见人就杀”的“马王神”钟万仇头一歪,死了。依稀还能看见,钟万仇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眼睛里憧憬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几滴鲜血随着钟万仇躺下的身体,飞溅到了甘宝宝的脸上,白皙嫩滑的脸上出现斑斑血迹,让甘宝宝更显凄凉哀婉的美。甘宝宝只是刹那间愣了一下神,然后大喊道:“万仇!!!”
“爹爹!”钟灵也哭喊着,双手不断摇动着钟万仇的身影,想要将他晃起来,可无论他怎么晃,钟万仇已然死去了,临死之时带着他的幸福死去了。
“太子,我们后会有期!”远远的,鸠摩智传来一道声音,声音聚而不散,显见鸠摩智对内力的运用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段兴转头看去,鸠摩智的身影已经在几百米之外,段兴凝聚内力于右手中指,“刷”的一下,对着在空中飞掠的鸠摩智打去一记“中冲剑”,气势豪迈的“中冲剑”在空中划过一道无声无息的波纹,冲向了半空之中的鸠摩智,早已防备着段兴的鸠摩智人在半空,无法转身施展“火焰刀”,干脆一甩身后袈裟,催动“小无相功”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当中的“伏魔袈裟功”挡住了段兴打来的“中冲剑”,袈裟被一剑洞穿,失去了鸠摩智的内力支撑,在空中慢慢的飘落至地面,段兴的这一击也由于袈裟的拦阻,再加上距离的遥远,对鸠摩智已经构不成了威胁。
鸠摩智大笑三声,声震林间,一个转身消失不见。段兴束内力于一线,使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着跟在鸠摩智身后的段延庆说道:“本王等你的消息,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莫要让本王失望。”
段延庆身形没有停顿的,按照鸠摩智离开的路线,一个转身也消失不见。段兴对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再转身之时,脸上又恢复了平淡的样子,慢慢的走向甘宝宝和钟灵母女身旁。
“人死如灯灭。我们还是先将钟谷主安葬了,让他入土为安吧!”段兴轻轻的对着二人说道。
甘宝宝止住哭泣,抬头看着段兴,点点头柔声说道:“好!我们闯江湖的,成天喊打喊杀,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人杀死,这是宿命,从进入江湖第一天起就注定了的!只是本来我们二人都已隐居在这里十年,可他偏偏心有执念,放不下,唉,是说他咎由自取好,还是怪我也罢,我也不知道了。”
段兴扶起二人,唤来列旺和蓬贾将钟万仇火葬,然后将骨灰放入密封的坛中,埋到了谷中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整个过程持续下来,太阳都已落山,天色渐晚。甘宝宝挽留段兴等人在谷中住宿一晚,钟灵也在一旁可怜兮兮的拉着段兴胳膊不放,考虑到二人新丧亲人,心情不稳,段兴等人便留了下来。
钟灵整晚都缠着段兴,不是问段兴以前的事情,就是问段兴武功为何如此之高,央求着段兴也教她武功,将来她要为父报仇。闪电貂则是在钟灵给涂抹了一些草药,喂了两条毒蛇之后,自己养伤去了。甘宝宝吃过晚饭之后,给钟万仇刻了一个牌位,放到屋中,点上三个香,默默的念叨着。虽说这些恶人都是钟万仇引来,最后导致钟万仇杀身之祸,可毕竟钟万仇是因为救自己而死,多年的夫妻感情,让甘宝宝觉得还是应该做点什么好,段郎那里等给钟万仇守丧之后再去寻便是。
一晚上的时间,段兴哄着钟灵,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繁星点点的星空上,几朵云彩凑到了一块,好似组成了鸠摩智的影像,宝相庄严,面如圣佛,影像如佛陀般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只是影像的眼神当中,却充斥着阴谋的气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棋子
谷中诸事已定,段兴支开钟灵,找到了甘宝宝。
“钟夫人,不知你接下来要作何打算?”段兴开门见山的问道。
甘宝宝从怀中摸出一件物事,塞在段兴手中,轻声道:“我想留下来为亡夫守孝一年,请太子将这东西交给镇南王,让他照顾钟灵。”
段誉提起手来,见钟夫人塞在他手中的,是双镶嵌精致的黄金钿盒,揭开盒盖,见盒中有块纸片,色变淡黄,显是时日已久,纸上隐隐还溅着几滴血迹,上写“庚申年二月初五丑时女”十一字,笔致柔弱,似是出于女子之手,书法可算十分拙劣,此外更无别物。段兴对着甘宝宝说道:“这应该便是钟灵妹妹的生辰八字吧,既准备让皇叔认钟灵妹妹这个女儿,夫人可做好跟钟灵解释的准备了吗?”
甘宝宝惊讶的望着段兴,道:“太子是如何得知钟灵是镇南王女儿的事情?”
段兴自信的微笑道:“夫人多年前交予我那封亲笔写的书信,让我转交皇叔之时,我便猜想夫人和皇叔的关系,如今夫人拿出一个写着生辰八字的纸片让我给皇叔,并言明要皇叔照顾好钟灵妹妹,那再笨之人也能猜出钟灵的身世了。”
一提到段正淳,甘宝宝脸上便有些羞红,有些犹豫的说道:“太子不会认为我……”
“无妨,皇叔魅力非凡,若我是女子,也会喜欢皇叔的。夫人不必心有疑虑。这个物事我一定安全送到皇叔手里,只是钟灵妹妹那里还需要夫人与她解释了。”段兴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钟灵刚刚丧父,若是夫人突然之间告诉钟灵还有个生父在外,不知是否对钟灵会造成心灵打击?”
甘宝宝脸有忧色的说道:“我也正是担心此点,只是事情早晚要说,以钟灵的性子过段日子应该便好了。”
“如此最好!”段兴退出屋去,找到被蓬贾看的坐立不安的叶二娘,微笑着问道:“这几日过的可好?”叶二娘看着段兴微笑的眼神,觉得好似比自己老大“恶贯满盈”还要危险。心道:“老娘不会是被那叫蓬贾的小子看怕了。如今看谁都觉得吓人了吧,这可不行,老娘得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叶二娘板了板身子,冷颜说道:“不知太子抓我不放。究竟意欲何为?”叶二娘三日前被蓬贾一个膝撞打的晕了过去。以至于后来段兴和鸠摩智的大战没有看到。若是让他知道段兴比他老大段延庆还要厉害,乃是先天境界的高手,此时就不会这般淡定了。
段兴轻声说道:“本王知道夜二娘心中定然不愉。不过不要紧,只要你答应本王一件事情,本王就可以放你离开。”
叶二娘眼珠一动,问道:“太子手下兵多将广,能有何事需要我们这种江湖中人去做?”
“本王要你去盯着段延庆的一举一动,但凡他有任何决定或者反常行为,你都要马上向本王汇报。”段兴平静的微笑说道。
嗤笑一声,叶二娘看向段兴的眼光好像在看一个白痴,娇笑道:“太子就不怕今日放了我走,明日我便天高海阔,太子再也找不到我吗?”
段兴依旧微笑着,笑的纯洁剔透,笑的没有瑕疵:“叶二娘想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在哪里吗?”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叶二娘大惊失色,因为前几日受伤,失血太多,没有血色的脸突然血气上涌,叶二娘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了段兴的胳膊,焦急的问道:“你有我孩子的消息,他……他在哪里?我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我孩子在哪里?”
段兴内力一吐,将叶二娘震的跌倒在了地上,还是那般微笑的轻轻说道:“本王的要求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叶二娘也是闯了江湖大半辈子的人,怎的不懂规矩,失了分寸呢?”
叶二娘此时觉得段兴的笑容如此可恶,比恶魔可恨万倍,自己苦命的孩儿刚出生就被人抱走了,自己都没来得及看上几天。眼前这天杀的人,为什么知道自己孩儿的消息还不告诉自己。叶二娘尖声大叫道:“不告诉老娘孩儿的消息,老娘将你碎尸万段。”从地上爬起,叶二娘以手带刀,施展“破戒刀法”向段兴袭来,段兴先天境界的气场狂暴而出,一下罩住了叶二娘,叶二娘感觉自己彷如被整个天地排斥一般,受到天地的不断挤压,身体顿时动弹不得。
眼中大骇,不敢再妄动,心道:“这是……这是传说中的气场压制,这是只有先天高手才有的本事,此子年纪轻轻,怎的武功如此之高,难道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不成?”
段兴笑容一收,冷冷的说道:“不想知道你儿子的消息,尽管继续耍泼,本王不杀你,要让你终日活在思念儿子的痛苦之中,为你这些年造下的杀孽恕罪。”说完,段兴气场收回,转身便走。
“别走!”叶二娘跑到段兴身后,跪了下来,拉着段兴的衣襟哭道:“求你将我孩儿的消息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段兴甩开叶二娘的手,头也不回的变走变说道:“回去好好看着段延庆,我会派人跟你联系,三年之后,我会让你见到你孩子。”
叶二娘起身还要再追,蓬贾一个闪身拦在了中间,叶二娘哭着大声问道:“我儿如今怎样,你总该告诉我,你……你莫不会是使诈骗我不成……”
“你孩儿活的好好的,本王不仅知道你孩儿背心、双股各有九个戒点香疤。就连抢走你孩儿,在你脸上留下六道血痕之人,包括他的藏身之地本王也一清二楚,你若还不信,本王就将孩儿父亲是少林高僧的事情传扬到江湖之上……”段兴转过身来,平淡的说道。
“不!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信……我都信了!”叶二娘尖声哭叫着,一声呻吟,再也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一阵微风吹起段兴额前的一缕发丝,段兴无悲无喜,人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叶二娘本来是个好好的姑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可就是因为年轻之时,坠入爱河,痛失爱子之下,性情大变,后来偷人家白白胖胖的娃儿来玩,玩够了便捏死了他,实在是不可原谅、不可饶恕,将自己的痛苦转嫁到无数个家庭,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这不是一句“别人抢了我孩子”就能抵消过去的事情。
既然你此生罪孽深重,就让本王来帮你解脱吧。
“蓬贾!”
“属下在!”段兴喜欢手下人自称属下、末将,所以列旺和蓬贾喊段兴的时候是主人,自称的时候就变成末将和属下。
“给无空传信,让他在西夏开个分舵,分两头跟段延庆和叶二娘分别联系,我要时刻掌握西夏“一品堂”的动态。”
蓬贾一躬身,说道:“属下遵命。”等段兴离开,蓬贾将叶二娘弄醒,放她出谷,随后自去传信。
列旺一脚踢醒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岳老三,大喝道:“胖子,给列旺大爷起来,主人来看你了。”岳老三这几日没事就要挨上列旺一顿拳打脚踢,一开始还硬气着破口大骂,可骂的越凶,列旺打的就越狠,后来岳老三被打的也没有力气骂了,只有“哼哼唧唧”的声音。列旺打的很有分寸,总是在岳老三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就停下攻击,等岳老三缓过劲来,又是一阵暴打。几日的功夫就将岳老三打的没有脾气,见到列旺就害怕。
段兴蹲下身子,看着被打的头肿如猪头的岳老三,微笑问道:“南海绿林有多少人?”(未完待续。。)
ps: 岳老三顶着个猪头,大吼一声:“今日星期一,推荐、月票、打赏、飘红、盟主在哪里,再不出现,屁股也要被列旺那厮打的菊花残,满地殇了!!!我不想捡肥皂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段兴、钟灵、蓬贾一行三人走在前往大理的官道上。
“钟灵妹妹,你就莫哭了,一会见到皇叔,你应该高兴才是!”段兴无奈的哄着哭了一路的钟灵。
咋一听闻自己还有个生父,钟灵再是天真活泼的性子也不免提不起精神,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母亲甘宝宝一再的跟钟灵解释,生父段正淳是个多么伟岸、多么慈祥、多么和蔼、多么英俊、多么有权势的一个人,会多么的疼爱钟灵,而且只要钟灵去了镇南王府,就会享受郡主般的待遇,再也不用在江湖上漂泊,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可无论甘宝宝说的再好,也无法打消钟灵心中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感。
本来是可爱、顽皮,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子似乎一夜之间长大,多了些成熟,少了些不谙世事。之前的娇生惯养、乡间野性也收敛了许多。
段兴看着钟灵如此,心中针扎般的刺痛,只是这种事情旁人无甚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换个环境,过些日子钟灵能够好些。
尝试着给钟灵讲了一些前世的笑话,终于在快到镇南王府之前,让钟灵破涕为笑,笑容中虽然还隐藏着几许愁绪,但是总归来讲,比之前一直不是哭,就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强了许多。
几人刚到镇南王府,就听见府里传来几声女子喝叱之声,伴随着一阵“叮咚乒乓”的兵器相交的声音。
王府侍卫认得段兴。放了三人进去。进得院内,就见四女正在打架,一边是身着道袍装束的镇南王妃刀白凤和美艳不可方物的王夫人李青萝。一边是两个黑衣女子,其中一个看似较为年轻,脸上还罩着面纱。
两个黑衣女子的武功明显胜了刀白凤和李青萝的联手,李青萝功力稍弱,刀白凤本就功力与对面两个黑衣女子相仿,如今又要时不时的照顾一下李青萝,顿时忙的捉襟见肘起来。
段兴一看这架势,心道:“不会是‘修罗刀’秦红棉和她女儿木婉清杀过来了吧。只是皇叔和段誉那小子跑哪去了?”
段兴猜的一点也没错。黑衣女子正是秦红棉和木婉清二女。她二人杀到王府,说起来还跟甘宝宝有关系。
这些年段正淳没事就通过地下通道跑去跟甘宝宝幽会,一开始甘宝宝倒是因为已嫁做他人妇,严词拒绝了段正淳。但多年感情犹存。时间一长。架不住段正淳隔三差五的往谷里跑。半推半就的和段正淳又好上了。
两人浓情蜜意的过了一阵子,有一天段正淳不小心说走了嘴,将李青萝在自己王府住下的事情告诉了甘宝宝。甘宝宝当时没有发作,只是心中对李青萝积攒了不少恨意,怎的自己就要跟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而那女人就能跟自己的段郎日夜厮守。
后来,甘宝宝就把这个事情写信告诉给了师姐“修罗刀”秦红棉,自己出不得谷,就打着借刀杀人的想法,想让秦红棉去杀了李青萝。
秦红棉收了信之后,几经考虑,终于下的决心,从幽谷出山,多番打探之下确认了李青萝住在镇南王府的事情,领着女儿木婉清就要杀上王府,怎奈如今大理国日渐强盛,就连王府侍卫也比原著当时多了不少,二人还没进得院内,就被发现,只得含恨撤出。
前几日,二人听闻无量山“剑湖宫”有比武,就想去凑个热闹,未曾想,在山脚下碰到前来找无量剑派麻烦的“神农帮”。神农帮众人见秦红棉长的好看,不干不净的说了几句话,双方立时大打出手。恰在这时,段誉跟左子穆等人杀到,神农帮顿时被左右夹击,大败溃输。
干掉神农帮之后,几人见过礼,秦红棉一听段誉是镇南王世子,心中转了一个想法,就跟段誉说自己和李青萝是多年好友,正想去拜会一番,顺便进王府张张见识。
段誉本就是善良的性子,未疑有它,傻乎乎的就同意了。左子穆因感激几人帮忙,诚心诚意的邀请几人在“剑湖宫”小住几日,盛情难却,段誉推脱不下,又答应了左子穆。二女虽然心急,也知道此时不能露出马脚,就耐着性子也住在了“剑湖宫”,这一住就是三日。
辞别了左子穆,段誉和秦红棉二女直接来到了王府。也是赶巧,今日刀白凤想念自家儿子段誉,回来看望,几人在屋里一见面,段誉刚喊得一声“娘亲!”秦红棉和木婉清双双出手偷袭,段誉淬不及防之下,被二女偷袭成功,当即倒地昏迷不醒。
刀白凤怒斥一声:“‘修罗刀’你这个贱人,敢伤我儿子性命。”抽出拂尘就打了过去。双拳难敌四手,刀白凤也是秦红棉要杀之人,自然不是下手毫不留情的秦红棉和木婉清二人对手,几招下来,就退出大屋,大喊一声:“李青萝,杀你的人来了,你还不出来帮忙。”
李青萝一见到秦红棉二话不说就上去动手,打了一阵,发现不是对手,本想让王府侍卫帮忙,可刀白凤心高气傲,非要凭本事将对方拿下。等段兴等人赶到王府之时,看到的就是李青萝和刀白凤大战秦红棉和木婉清母女二人的场景。
段兴没有上前拉架,别人的家务事,自己上去不好,对着旁边观战的古笃诚问道:“皇叔和段誉呢?”
古笃诚道:“回太子殿下,王爷他今日一早就去了皇宫,至今还没回来,下官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了。世子殿下刚刚受了黑衣女子偷袭,正在屋里养伤。”
段兴摇了摇头,不用想都知道,段誉那小子见了姑娘就容易放松戒备,功夫又没练到家,不被偷袭才怪了呢。
四人打的正酣之际,秦红棉跟木婉清打了一个眼色,二人收起兵器,抬袖一挥,“咻咻”两声,两支毒药袖箭自二人袖口射出,分别打向刀白凤和李青萝,刀白凤眼疾手快,拂尘一扫,毒箭掉地。李青萝武功稍差一些,躲不开毒箭,惊叫一声“啊!”,还没叫完,毒箭就被一直掠阵的段兴一记“六脉神剑”打了下来,李青萝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段兴,四人再度混战了起来。
段兴听力极好,秦红棉跟木婉清二女之间的悄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秦红棉道:“婉清,一会杀了这两个女子之后,再去杀了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子。”木婉清道:“是,师父!”段兴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就在四人打的难分难解之时,门外传来一阵中年男子的声音,“住手!”镇南王英俊挺拔,充满成熟魅力的身姿从天而降,左右开弓,双手食指连点,四女皆被镇南王点中穴道致身体不能动,眼珠却“滴溜溜”的看着镇南王转个不停。
镇南王看了几人一眼,只觉得头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知该如何处理好。一挥手,让院子里的下人、侍卫们都撤了下去。
段兴生怕火不够大,带着一抹微笑上前,拱手说道:“见过皇叔。”
镇南王尴尬的回到:“哈哈,让兴儿见笑了,不知兴儿来此何事?”
段兴从怀中拿出甘宝宝交给自己的物事,递给镇南王,玩昧的说道:“皇叔,这是钟夫人托我交给您的,诺,那边那个女孩名叫钟灵,这里是钟灵的生辰八字。”
段兴故意将钟夫人三字念的稍微大声了点,让几女都能听到。果然,几女听到钟夫人三字,神情马上就有变化,若非苦于身体不能动,口不能言,镇南王立刻就会有麻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痛并快乐着的镇南王
镇南王将手中物事打开,拿出写有钟灵生辰八字的纸片念了一边,激动的说道:“这……这是宝宝的字迹。”镇南王看完纸片再抬起头看着钟灵之时,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你是我的孩子……”
“来,快过来让爹爹看看!”镇南王慈祥的对着钟灵招呼道。
钟灵被刚才四女打架的场面震住了,对镇南王的脾性有了个粗略的印象,一时之间不愿上前,心道:“娘亲是不是就因为此人太过花心,有太多女子在身边,所以才嫁给了爹爹?”
段正淳想不出自己已经给新女儿留下了风流好色的印象,还以为钟灵是怕生,所以不敢上前,犹自激动的说道:“灵儿,我是你爹爹啊!不用害怕,以后就让爹爹来照顾你!”
段兴在旁边道了一声:“灵儿妹妹怎么了?”
钟灵看看段兴,又看看段正淳,犹豫着,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进得跟前,那一句爹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脸上纠结着,看的镇南王神色从激动渐渐变得黯然。叹了口气,镇南王说道:“灵儿莫怕,以后爹爹会好好补偿你,只要你有什么想要的,爹爹都可以让你满足。”
钟灵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看到王府的气派,看镇南王挥手之间,一群王府侍卫井然有序的退下,心中除了镇南王是好色之徒这一个负面印象以外,其他的都还好,尤其是镇南王还长着一副标准国字正派人士的脸。谈吐优雅,与人和善,中年大叔的成熟魅力一展无余,钟灵对自己的新爹爹还是比较满意的。
听到段正淳说什么想要的都可以满足自己之时,钟灵心下高兴,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娘亲跟我说,认你做爹爹可以当郡主,郡主厉害吗?”
段正淳被钟灵的话逗乐,刚刚有些低沉的心情又变的好了起来,哈哈笑道:“郡主不厉害。但是灵儿郡主就很厉害。想买什么买什么,看谁不顺眼了只管打了便是,有什么事情爹爹给你做主。”
钟灵何曾在钟万仇那里听过如此霸气的话,不是什么“杀人全家”便是“放火烧人”。再不就是一些绿林黑话、粗口。如今见段正淳谈笑之间霸气侧漏。不由心道:“这个爹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娘亲当年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喜欢上了这人?”
父女两其乐融融,段兴瞄了一眼木婉清。不怀好意的提醒段正淳道:“皇叔,还不解开几位王妃的穴道,时间久了,血气不畅,容易烙下病根。”
段正淳哈哈笑道:“兴儿说的是极。”转身出指如风,解开了四女的穴道。
四女反应各有不同,刀白凤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段正淳,招呼都不打一声,转身就走。
段正淳踏前就要拦住刀白凤,背后李青萝幽幽的声音响起:“我那里也有段郎的女儿!”
一个转头,段正淳喜道:“青萝……你说的是真的?”
秦红棉“哼”了一声,对着木婉清说道:“为师跟你说过什么来着,世上最是薄情男,拈花惹草不说,还四处留种。这等负心薄幸之人,为师不想见,咱们这便走吧。”
段兴此时方得细看秦红棉,虽然人已中年,但尖尖的脸蛋,修长的双眉,相貌依旧甚美,只是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三分凶狠。
段正淳满脸笑容的转过头来说道:“红棉,红棉,这几年来,我……我想得你好苦。”看着红棉不搭理自己,段正淳继续柔声道:“红棉,你不要走了,让我多瞧你一会儿。自此以后,咱俩永远厮守在一块。”
秦红棉眼光突然明亮,喜道:“你说咱俩永远厮守在一块,这话可是真的?”段正淳道:“当真!红棉,我没一天不在想念你。”秦红棉道:“你舍得刀白凤和李青萝吗?”秦红棉手一指李青萝和已经快走到门口的刀白凤。
段正淳踌躇不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对着走的远了刀白凤喊道:“白凤,你怎的走了……”秦红棉冷冷的道:“你要是真想跟我在一起,这就跟我们一起走。”
只听段正淳柔声道:“你也看到了,宝宝的女儿在这里,青萝也有我的孩子,我需要照顾她们,况且我还是大理国镇南王,总揽文武机要,一天也离不开……”
秦红棉厉声道:“十八年前你这么说,十八年后的今天,你仍是这么说。段正淳啊段正淳,你这负心薄幸的汉子,我……我好恨你……”
随即语音突转柔和,说道:“淳哥,你做了几十年王爷,也该做够了。你随我去吧,从今而后,我对你千依百顺,决不敢再骂你半句,打你半下。不只她们几个有你的骨肉……”秦红棉将木婉清推到了段正淳面前说道:“她也是你的孩子,叫婉清……”
木婉清愣在了原地,怎的养了自己十多年,教给自己功夫的师父突然变成了娘亲呢,心道:“师父不是一直说自己是被爹娘遗弃了的孤儿,是师父将我从路边捡回来养大,怎的突然之间就变了呢……”开口问道:“师父……”
走到门口的刀白凤脚下突的更加用力,又是一道冷哼,干脆施展轻功离开了。
段正淳看了一眼刀白凤离开的方向,又转头过来看着眼前蒙着面纱的木婉清,心中惊喜交集,今日实在是镇南王的大喜日子,一日之间多了好几个孩子……心中一动,段正淳冲口而出,道:“好,我随你去!”秦红棉大喜,伸出右手,等他来握。
背后的李青萝看不下去,声音渐渐变得冰冷道:“段郎,你要撇下我和你的骨肉吗?”
段正淳头又转了回去,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钟灵好奇的看着蒙着面纱的木婉清,开心的说道:“木姐姐,你我竟然是亲姐妹,我还道怎的跟木姐姐总有亲近之感,原来是如此。”
段正淳环顾了一圈,一扫之前由于之色,反而开怀大笑起来,道:“老天待我何其厚。”一手抓住了秦红棉,一手拉住了李青萝,段正淳对着二人说道:“都留在王府吧,以后我们永远都不分离……”
……
无锡城。
无锡自古以来就是我国著名的鱼米之乡、中国四大米市之一。地处太湖之滨,风景绝美秀丽,历史千年悠长,素以山水秀美、人文景观众多而著称,被誉为“太湖明珠”。
春秋时便已是出名的一座大城,到了宋代,隶属常州。这里还曾有过非常显赫的历史,商末(前十二世纪)周太王长子泰伯为让王位偕弟仲雍,三让天下,东奔江南,定居梅里(今梅村镇),筑城立国,自号“勾吴”,开创了吴国历史。
古老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无锡惠山一带荒草丛生,古木参天,经常有野兽出没,危害人类。人们谈兽色变。但是,事情总是一物降一物的。在深山里,不知何时开始,住来了两个人形巨兽,名叫“沙孩儿”,它们力大无比,山中各种猛兽长虫,只要见到它们微微一笑,就会俯首贴耳地投入它们的怀抱,任其吞食。自从出现了‘沙孩儿‘之后,附近的百姓从此都安居乐业了。有一年冬天来临,上山伐木的农民纷纷下山。雄的“沙孩儿”出于好奇,就在未伐下的大树下玩耍。这时,这棵“无锡夜景”大树突然倒下,把它压死了。雌“沙孩儿”寻踪到此,见此惨状,伤心不已。为了殉情,也就一头撞死在这棵树下,后来,人们为了怀念它们,便根据它们的形象捏制了一男一女两个泥人,取名为‘大阿福‘。从此,这一对大阿福就作为镇山驱兽、避灾辟邪的吉祥物流传于民间。
在此之外,在传说中,赶走从锡山中跑出的危害四方的大锡人 ,运天河水洒为太湖,丁山蜀山紫砂泥的由来等也和阿福阿喜有关。(未完待续。。)
ps: 天空一声霹雳巨响,乔峰即将闪亮登场,豪杰们,你们的支持在哪里?
第一百二十八章 北乔峰
要说无锡也曾出过不少着名的诗句,像唐相李绅的《悯农》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明代东林党首领、无锡人顾宪成撰写的名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还有汉民族英雄,拒绝了元世祖高官厚禄的诱惑,宁死不屈、从容就义,被称为“宋末三杰”之一的文天祥也曾作过诗词《过无锡》,不过流传至今,却有了两个版本,孰对孰错,非后人一言两语便能一言以盖之。
段兴给皇叔段正淳找了不少麻烦之后,留下段正淳自己焦头烂额,自己以极其潇洒的姿态,从容离开镇南王府,回到皇宫继续专研“北冥神功”和“斗转星移”的运用之法。只是未过几日,便收到拓跋枫的“飞鸽传书”,说是丐帮近期频繁活动,好似并不太平。段兴一想,便知是杏子里的剧情要展开了,便带着蓬贾就直奔无锡城而来。
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比之大理别有一番风光。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早已忘了大半原着内容的段兴,实在想不起乔峰会出现在哪个酒楼,便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段兴左右望了望,发现“松鹤楼”乃是附近最大的酒楼,想以乔峰丐帮帮主的身份,当挑最好的酒楼进食,干脆赌上一把,当先进了酒楼。
上得楼来,酒楼小儿过来招呼。段兴要了两壶酒,蓬贾一出手,就是一大块银锭。叫小儿只管酒楼招牌菜尽数往上来。二人富贵逼人的模样惹的旁人纷纷侧目。
西首座上一条大汉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段行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段兴心底暗暗喝了声采:“好一条大汉!这定是燕赵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不对,此人该不会就是乔峰吧?”段兴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再向那大汉身前桌上仔细打量,桌子上只放着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壶酒,此外更无别货。段兴几已肯定,此人定是乔峰无疑,因为原着当中,乔峰去哪里吃饭都是牛肉和酒,给段兴的印象实在太深。
那大汉向段兴瞧了两眼,似是发现了什么,眼神一亮,却旋即又转过头去,自行吃喝。段兴正想着如何跟大汉结交朋友,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两个人来。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撑了一条拐杖,却仍行走迅速,第二人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两人走到那大汉桌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那大汉只点了点头,并不起身还礼。
那跛足汉子低声道:“启禀大哥,对方约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那大汉点了点头,道:“未免迫促了些。”那老者道:“兄弟本来跟他们说,约会定于三日之后。但对方似乎知道咱们人手不齐,口出讥嘲之言,说道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那大汉道:“是了,你传言下去,今晚三更大伙儿在惠山聚齐。咱们先到,等候对方前来赴约。”两人躬身答应,转身下楼。
这三人说话声音极低,楼上其余酒客谁都听不见,但段兴内力充沛,耳目聪明,虽不想故意偷听旁人私语,却自然而然的每一句话都听见了。
那大汉有意无意的又向段兴一瞥,见他正凝目朝着自己微笑,显是听到了自己的说话,突然间双目中精光暴亮,重重哼了一声。段兴怡然不惧,对着大汉遥遥举杯,那大汉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兄台请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段兴笑道:“最好,最好!”吩咐酒保取过杯筷,移到大汉席上坐下,请问姓名。那大汉笑道:“兄台何必明知故问?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岂非大是妙事?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余味了。”段兴笑道:“兄台想必是认错了人,以为我是敌人。不过‘不拘形迹’四字,小弟最是喜欢,请啊,请啊!”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大汉微笑道:“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的酒杯太小。”叫道:“酒保,取两只大碗来,打十斤高粱。”那酒保听到“十斤高粱”四字,都吓了一跳。酒保赔笑道:“爷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吗?”段兴豪气干云的说道:“这桌子的酒菜一并算到我的帐上。”那大汉道:“十斤不够,打二十斤。”酒保笑道:“是!是!”过不多时,取过两只大碗,一大坛酒,放在桌上。
那大汉道:“满满的斟上两碗。”酒保依言斟了。这满满的两大碗酒一斟,段兴登感酒气刺鼻,仗着有“六脉神剑”做底子,段兴端起大碗对着大汉说道:“敢问一句,兄台可是江湖第一大帮,丐帮帮主乔峰?”楼上其他客人听得段兴这一句,皆转头过来,想一睹“北乔峰”的风采。
大汉定睛看着段兴,哈哈大笑道:“兄台早已知晓,又何必定要道明,岂不显得着相了吗?”
见乔峰承认,段兴心头大喜,笑道:“乔帮主定是认错了人,小弟大理段兴,头一回入这中原地界,只是平日里耳闻乔帮主的威名,今日亲见,觉的与传闻相符,这才贸然相询。”
乔峰失神片刻,再细看段兴身着、长相,料想段兴没有欺骗自己必要,心道:“是我认错人了乎?大理段兴……这名字怎的这般耳熟?听闻江湖新近崛起的高手‘逍遥王’段誉也是大理人,莫非此二人有什么联系不成?”
乔峰也端起碗来,凝声问道:“不知兄台与‘翩翩浊世佳公子,惩恶除奸逍遥王’段誉有何关系?”
段兴大笑道:“‘逍遥王’段誉正是在下同堂弟弟。”
乔峰道:“失敬、失敬,此前乔某将兄台认作他人,是乔某不是,乔某先自罚一碗。”
段兴一伸手拦住乔峰,假意不高兴的说道:“乔帮主乃当世豪杰,怎的还自个先喝起酒来,要喝大家一起喝,不如你我先来对饮十碗,如何?
乔峰豪迈的笑道:“看不出段兄弟竟然这般好爽,之前当真是小觑了!也罢,倒是乔某着相了!”端起大碗“乓”的碰了一下段兴手里的大碗,一饮而尽。
大汉不欲说出姓名,想来如原着般将自己当成了慕容复,只是如今慕容复已经去了大辽,怎的似乎剧情依旧如原着般继续发展,段兴心下大奇。
“迟早是要弄明白的。”段兴不再想其他,胸膛一挺,大声道:“请。”将手中一直端着的一碗酒,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乔峰见他竟喝得这般豪爽,倒颇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说道:“好爽快。”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了两大碗。
段兴大笑道:“好酒,好酒!”呼一口气,又将一碗酒喝干。那大汉也喝了一碗,再斟两碗。这一大碗便是半斤,段兴一斤烈酒下肚,腹中便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焚烧,头脑却是清明,以前在大理之时就喜欢自斟自饮,后来去了南荒,除了练功就是饮酒,酒量或许不如乔峰,但也绝非寻常人能抵的了。当即端起第三碗酒来,又喝了下去。
乔峰见他酒量甚好,也是高兴,笑道:“段兄弟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又斟了两大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结拜
段兴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八十大碗啦。”说着便将跟前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连干几碗,段兴双眼微一丝露醉意,也是段兴故意为之,用袖子一抹嘴角,大吼道:“今日高兴,来,咱们不醉不归。”端起一碗又是喝了个底朝天。
乔峰见段兴漫不在乎的连尽四碗烈酒,甚是欢喜,说道:“很好,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干为敬。”斟了两大碗,自己连干两碗,再给段兴斟了两碗。段兴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又喝了下去,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更潇洒。
“我大理太子怎能学段誉一般,用‘六脉神剑’与乔峰斗酒,此等英雄人物,今日,我当用真本事与他斗上一斗,醉了也是人生一大美事!”段兴下了狠心,脸上更见从容,与乔峰连连干酒。
他二人这一赌酒,登时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火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二人桌旁观看。
乔峰道:“酒保,再打二十斤酒来。”那酒保伸了伸舌头,这时但求看热闹,更不劝阻,便去抱了一大坛酒来。
段兴和乔峰你一碗,我一碗,喝了个旗鼓相当,只一顿饭时分,两人都已喝了三十来碗。
眼见乔峰连尽三十余碗,兀自面不改色。略无半分酒意,段兴心下好生钦佩。但见乔峰神情豪迈,英风飒爽,段兴越看乔峰越是顺眼,能与此等当世英雄人物同桌饮酒,只觉一股豪气在心间荡漾不绝,说道:“乔帮主,小弟敬佩你的为人,来干一碗!”
乔峰闯荡江湖多年,自是能分辨他人说话真假。眼见得段兴说话真情流露。虽不知为何此人与自己喝酒如此高兴,心下也是欢喜,当即端起大碗说道:“之前只听闻‘逍遥王’在江湖之上喜做惩恶除奸的正义之事,乔某因未能与之谋面而一直引为憾事。今日有幸见到段兄这般精彩的人物。见不见‘逍遥王’。乔某也无遗憾了。来,段兄弟,乔某敬你一碗。”
二人又是一阵豪饮。堪堪喝到五十大碗时,段兴感觉到酒意已经开始上头,寻思若是再喝下去,自己必定要醉倒,又不想用“六脉神剑”使赖,便说道:“今日见到乔帮主,我心甚是欢喜,不知为何,与乔帮主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不如你我二人,出城走走,见见这无锡城的美景,待得晚上再继续畅饮至天明,不知乔帮主意下如何?”
乔峰见段兴眼神稍微有些迷离,心道:“此人酒量已算不错,难得找一豪爽之人陪自己喝酒,既然他想醒酒,晚上再拼,即便陪他一次又如何,只是晚上还有大战,倒是难做了。”当下哈哈笑道:“既然段兄弟发话了,乔某本应‘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才是,只是今夜乔某还有大战,只好拒绝段兄弟的好意了。”
段兴奇道:“不知乔帮主晚上有何大战,我也算会些拳脚功夫,若是乔帮主不嫌弃的话,不妨晚上让我同去。”
乔峰听后,有些惊喜,心道:“我乃一帮之主,所遇敌人绝非泛泛之辈,此人看其衣着打扮显贵,谈吐之间又成熟许多,绝非不知道当中凶险之人,此时还敢说与我同去,真是一壮士,不过还是应该劝上一番。”想至此,乔峰双眼有神的望着段兴沉吟道:“段兄,你我交浅言深,此战虽非生死之战,却也险恶之极,一不小心,也有丧命可能,段兄可要想好。”
段兴先天境界的气势内敛,但多年战场搏杀培养出来的杀气以及身具高位的自信不经意之间露了出来,双眼深邃的看着乔峰说道:“我敬重乔帮主的为人,既然说要同去,便是刀山火海也是去得,畏惧区区一场战斗,又岂是男儿大丈夫的所为?”
乔峰当即大喜说道:“段兄,你我初次见面,你便如此,直爽、仗义、乃我生平从所未遇,你我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段兴本就是报着和乔峰结识的目的前来,又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一抱拳,说道:“小弟求之不得。”两人叙了年岁,乔峰比段兴大了十岁,自然是兄长了。当下段兴唤过酒楼小儿,弄来土壤,二人就在酒楼之上,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胜之喜。
乔峰哈哈大笑,道:“此刻天时尚早,你我兄弟再喝一会酒,然后同上惠山不迟。”段兴揶揄道:“大哥不怕喝多之后,晚上手脚发软,打不过对方吗?”乔峰笑道:“愚兄体健如牛,自小爱酒,越喝越有精神,今晚大敌当前,须得多喝烈酒,才能好好的和他们周旋一番。”段兴微笑不语,二人于是拿起大碗,再次连连干酒,瞧的酒楼其他客人啧啧称奇。
喝着喝着,段兴问道:“不知大哥晚上因何事跟人寻架?
乔峰叹了口气,神色黯然,说道:“我有一个至交好友,两个多月前死于非命,人家都说是慕容复下的毒手。”段兴矍然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乔峰道:“不错。我这个朋友所受致命之伤,正是以他本人的成名绝技所施。”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神情酸楚,他顿了一顿,又道:“但江湖上的事奇诡百出,人所难料,不能单凭传闻之言,便贸然定人之罪。愚兄来到江南,为的是要查明真相。”
段兴好奇道:“江湖不是早有传闻,慕容复已背叛大宋,投奔大辽了,怎的又出现慕容复回江南杀人的消息?”
乔峰摇了摇头,说道:“这事难说得很。江南毕竟是慕容复的老家,他若是潜了回来,别人也不能知道。只是我那朋友成名已久,为人端方,性情谦和,向来行事又极稳重,不致平白无端的去得罪慕容复。他何以会受人暗算,实令人大惑不解。”
段兴点了点头,心想:“大哥外表粗豪,内心却十分精细,能当上一帮之主果然有其独到之处,绝非是侥幸得来。”又问:“那与大哥约定今晚相会的强敌,却又是些什么人?”
乔峰道:“那是……”只说得两个字,只见楼梯处上来两个衣衫破烂、乞儿模样的汉子疾奔而来。酒楼小儿欲上前拦截,乔峰道了一声“那是我丐帮中人。”便即住口。小二放二人过来,那两人施展轻功,晃眼间便到了眼前,一齐躬身,一人说道:“启禀帮主,有四个点子闯入‘大义分舵’,身手甚是了得,蒋舵主见他们似乎来意不善,生怕抵挡不住,命属下请‘大仁分舵’遣人应援。”
乔峰点了点头,问道:“点子是些什么人?”一名汉子道:“其中三个是女的,一个是高高瘦瘦的中年汉子,十分横蛮无礼。”乔峰哼了一声,道:“蒋舵主忒也仔细了,对方只不过单身一人,难道便对付不了?”那汉子道:“启禀帮主,那三个女子似乎也有武功。”乔峰笑了笑,道:“好吧,我去瞧瞧。”那两名汉子脸露喜色,齐声应道:“是!”垂手闪到乔峰身后。
乔峰向段兴道:“兄弟,你和我同去吗?”段兴道:“这个自然。”
两名汉子转身在前引路,几人出的城外,前行里许,折而向左,曲曲折折的走上了乡下的田径。这一带都是极肥活的良田,到处河港交叉。
段兴为防一会大战打起,自己无乔峰那般越喝越有精神的本事,发挥不出实力,丢了脸面,就想以“六脉神剑”逼出酒精,让自己清醒一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杏子林
想至此,段兴丹田一动,运转纯阳至尊功,用真气推动酒水由天宗穴而肩贞穴,再经左手手臂上的小海、支正、养老诸穴而通至手掌上的阳谷、后豁、前谷诸穴,由小指的少泽穴中倾泻而出。所运的真气线路,便是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六脉神剑”本来是一股有劲无形的剑气,这时在段兴使来,从小指之中,却有一道酒水缓缓流出。
一路依法运气,不多时,段兴就将此前喝下去的大半酒已然尽数逼了出来,洒满了旁边的路丛里,神不知、鬼不觉,没半分破绽可寻。剩下少半,段兴故意留在体内,醉意流转,荡人心扉,这种感觉让段兴陶醉。
行得数里,绕过一片杏子林,只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自杏花丛中传出来:“我慕容兄弟上洛阳去会你家帮主,怎么你们丐帮的人都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的避而不见么?你们胆小怕事,那也不打紧,岂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的空走一趟?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
段行一听到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却一时之间想不出是谁的声音,时间好像有些久远。心想:“慕容兄弟?多半不是包不同便是风波恶了,只是风波恶的声音我当年听过,不似这般,那说话之人就只能是满口‘非也,非也’的包不同了。”
接着便是一个北方口音的人大声道:“慕容公子是跟敝帮乔帮主事先订了约会吗?”包三先生道:“订不订约会都一样。慕容公子既上洛阳,丐帮的帮主总不能自行走开。让他扑一个空啊。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那人道:“慕容公子有无信帖知会敝帮?”包三先生道:“我怎么知道?我既不是慕容公子,又不是丐帮帮主,怎会知道?你这句话问得太也没有道理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乔峰脸一沉,大踏步走进林去。段兴和蓬贾跟在后面,但见杏子林中两起人相对而立。包三先生身后站着三个少女。段兴的目光一碰到其中一个女郎的脸,便再也移不开了。
那少女正是让段兴不知该如何面对的王语嫣,她看着段兴的脸。轻噫一声。道:“怎的是你?”随后,似是想起什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段兴丝毫不顾忌他人,说道:“语嫣妹妹别来可好?”王语嫣双颊晕红。转开了头。心想:“这不是当年巧言骗我、欺侮我的‘玉面小飞龙’吗。时隔多年,如今又碰上了,该如何是好?但愿他莫要说出当年的事情出来。不然。若是让表哥知道了,我……我……”王语嫣心中我了半天,也没下个决定,清白被污,本应一死了之,可又舍不下表哥慕容复,心中纠结万分。
王语嫣虽是别过了头去,却又忍不住偶尔偷瞄上一眼,不是对段兴心生爱慕,只是多年不见,连王语嫣自己也不知道,当年强行亲吻了自己的段兴,已经不知不觉之间在芳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平日深埋在记忆的深处,此时见到段兴的脸庞,多年尘封的记忆霎时间又涌上了心头,心下不自禁的好奇这些年,这个小贼是如何度过的。
杏林中站在包不同对面的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当先一人眼见乔峰到来,脸有喜色,立刻抢步迎上,他身后的丐帮帮群一齐躬身行礼,大声道:“属下参见帮主。”
乔峰抱拳道:“众兄弟好。”
包三先生仍然一般的神情嚣张,说道:“嗯,这位是丐帮的乔帮主么?兄弟包不同,你一定听到过我的名头了。”乔峰道:“原来是包三先生,在下久慕英名,今日得见尊范,大是幸事。”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有什么英名?江湖上臭名倒是有的。人人都知我包不同一生惹事生非,出口伤人。嘿嘿嘿,乔帮主,你随随便便的来到江南,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会,帮主的身份何等尊崇,诸帮众对帮主更是敬若神明。众人见包不同对帮主如此无礼,一开口便是责备之言,无不大为愤慨。大义分舵蒋舵主身后站着的六七个人或手按刀柄,或磨拳擦掌,都是跃跃欲动。
乔峰却淡淡的道:“如何是在下的不是,请包三先生指教。”
包不同道:“我家慕容兄弟知道你乔帮主是个人物,知道丐帮中颇有些人才,因此特地亲赴洛阳去拜会阁下,你怎么自得其乐的来到江南?嘿嘿,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乔峰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公子驾临洛阳敝帮,在下倘若事先得知讯息,确当恭候大驾,失迎之罪,先行谢过。”说着抱拳一拱。
随后,乔峰一转脸色,变得满脸正气,义正言辞的说道:“然,若是当年与在下同名的‘南慕容’,在下敬重他的英名,自会如此。但一个投奔大辽的慕容复,当不起乔某高看他三分。”
段兴心中暗赞:“大哥这几句话好生得体,果然是一帮之主的风度,倘若他和包三先生对发脾气,那便有**份了。”
不料包不同居然大言不惭的说道:“我们家慕容兄弟,乃是人中龙凤,此时人在大辽心却在宋,你只是区区一个丐帮帮主,实为燕雀一般,自是无法理解我们家公子爷的鸿鹄之志,这失迎之罪,确是要谢过的!”
丐帮众人连忙变了脸色,话说“打人不打脸”,包不同这句话等同将他们丐帮全放在了慕容复之下,丐帮身为江湖上一等一的的大帮会,帮中高手如云,帮众出门也各个是挺胸抬头,何曾受过如此奚落,群情激愤之下,就要上前将包不同乱棍打死,
情势变得紧张之时,忽听得杏树丛后几个人一起大骂:“素闻江南包不同爱放狗臭屁,今日得见,果然臭不可闻。”
包不同道:“素闻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刚才的狗屁却又响又臭,莫非是丐帮六老所放吗?”
杏树后那人道:“包不同既知丐帮六老的名头,为何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话声甫歇,杏树丛后走出四名老者,有的白须白发,有的红光满面,手中各持兵刃,分占四角,将包不同、王语嫣等四人围住了。
包不同眼见丐帮六老中倒有四老现身,隐然合围,暗叫:“糟糕,糟糕,今日包三先生只怕要英名扫地。”但脸上丝毫不现惧色,说道:“四个老儿有什么见教?想要跟包三先生打上一架么?为什么还有两个老儿不一齐上来?偷偷埋伏在一旁,想对包三先生横施暗算么?很好,很好,好得很!包三先生最爱的便是打架。”
忽然间半空中一人说道:“世间最爱打架的是谁?是包三先生吗?错了,错了,那是江南一阵风风波恶……哎呦,是哪个龟孙子袭击老子?”
段兴神识外放,早已知晓头上有人,不喜场中节奏被几个配角掌控,手指一弹,早已握在手中的一枚小石子,无声无息的打向了风波恶,“嘭”的一声,将在一株杏树之上不住幌动的风波恶打了下来。
一个约莫三十二岁年纪,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眉毛下垂,容貌十分丑陋之人从树上倒载,摔倒在地,随即一个弹身从地上翻起,环视周围一圈,大骂着,神情嚣张跋扈的很。
风波恶叫道:“好啊,有胆子偷袭,无胆子承认,难不成是无胆鼠辈不成?今天非要将你揪出,好好教训你一番。”说着眼神透露出凌厉的光芒,挨个人看。
身后的蓬贾知晓是主人段兴出的手,见对方敢如此辱骂段兴,身形一动,晃出一阵虚影,运内力于腿上,“龙尾鞭”一记狠厉非常的侧踢袭向了风波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配角之间的战斗
风波恶眼角只来得及一撇,但觉一道劲风扑面,面部因为空气的急速挤压都变了形状。
“小心!”一直偷瞄着段兴的王语嫣,第一个发现了段兴身后蓬贾的动作,着急喊道。只是蓬贾速度太快,王语嫣声音刚出口,蓬贾腿击已经到了风波恶的头部处。
风波恶一直以来自诩自己是一阵风,自然是有其傲人一等的地方,风波恶的轻功身法,速度快、动静小,只比自称“天下第一轻功”的云中鹤稍逊一筹,此时感觉到虚影袭来的攻击,心道:“此人好快的身法,竟然比我还快。”慌忙中,将手中钢刀往上一提。
“珰”的一声,钢刀变形,风波恶被蓬贾一腿踢飞了出去,撞向了包不同的方向,包不同最喜欢说的“非也非也”来不及说出口,灌内力于双掌,一下抵住了风波恶的身子,二人贴着地面滑行了三丈,才停了下来。幸得风波恶之前将内力注入钢刀之中,这才没受更大的伤害,不然非被蓬贾一脚踢断钢刀,进而脑袋被蓬贾腿上余劲踢爆不可。
一脚之威如斯,看的他人直抽冷气。
风波恶起身,将钢刀一扔,又惊又喜,大叫:“妙极,妙极,今日我就和你打!”他生平最爱的便是打架,倘若对手身有古怪武功,或是奇异兵刃,那更是心花怒放,就像喜爱游览之人见到奇山大川,讲究饮食之人尝到新颖美味一般。眼见对方轻功身法比自己还快,而且只用拳脚功夫就如此厉害。喜悦之余,暗增戒惧。
一个虎扑冲向丐帮一个弟子,伸手向对方手腕探去,嘴上说着:“拿来!”。丐帮弟子功夫不及他,被风波恶轻而易举的将手中钢刀拿走,又羞又气,不敢去看周围人的目光。
风波恶手腕一抖,挽了一个刀花,小心冀冀的看着蓬贾,以刀尖对准蓬贾。陡然之间。猱身直上,刀刃翻起,一记斜砍,势挟劲风。想要将蓬贾一刀砍成两端。
蓬贾压根无视威势极猛的钢刀。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风波恶。风波恶见对方不闪不避。有隙可乘,招式再变,手腕连翻。刷刷刷刷连砍四刀,全是进手招数,势若飘风,迅捷无比。就在风波恶好奇蓬贾怎么还不身动之时,蓬贾突然矮身,胳膊肘打向风波恶的腰胁。风波恶叫道“妙极!”见敌人欺近身来,收刀抵御已然不及,当即飞腿踢他小腹。
蓬贾斜身闪过,肘上白芒一闪,招式不变,依旧打向风波恶的腰腹,白芒却是蓬贾真气初显俱化的表现,已然看出蓬贾功夫稳稳进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风波恶这次来不及出招反击,飘身想要避开。蓬贾脸上更显冷酷之色,肘击骤然加速,风波恶没想到蓬贾攻击还能提速,大意之下,“砰”的一下被打中了腰腹,“噗”的喷出大口鲜血,面朝地,身子又一次退向了包不同的方向,刚刚好,在包不同前方摔倒在地面上,屁股撅了起来。
包不同连忙上前搀扶,甚是关心,忙问:“四弟觉得如何?”风波恶从地上爬起,拒绝了包不同的搀扶,冲着蓬贾叫道:“你功夫厉害,不跟你碰。”一时之间,老实了下来。
段兴施施然的说道:“风波恶是吧?你这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名不虚传,果然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应是你十载寒暑的苦练之功,方有今日的修为造诣”。
满场皆笑,王语嫣和阿朱、阿碧都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你……”风波恶持刀欲要再次上前,被包不同拦了下来,说道:“你又是何人,怎的放出如此臭屁,我四弟屁股功夫练得如何,你怎的知道,难不成你天天盯着我家四弟屁股看不成?“
包不同这话说的段兴心下一阵恶寒,心道;“这人嘴上功夫着实了得,不能理他,不然指不定一会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我大理太子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他嘴上。”包不同话音刚落地,平地一声炸雷,蓬贾眼神狠厉的盯着包不同,大喊一句:“大胆!”身形一动,带起一阵虚影,直扑包不同。
包不同大笑三声:“非也非也,我胆子向来就很大。”气势暴涨,迎面而上,面对蓬贾却是怡然不惧。
风波恶越找得热闹,越是过瘾,至于谁胜谁败,倒不如何计较,见包不同对上了蓬贾,也不闲着,深吸一口气,缓住了伤势,单手提刀,不顾及武林中的礼节,突然之间扑到东首边上正凝神关注蓬贾和包不同打斗的红脸老者身前,白光耀眼,横砍而至,**裸的偷袭。那红脸老者手中拿的是一把鬼头刀,背厚刃薄,刀身甚长,眼角余光见风波恶挥刀削来,连忙将手中鬼头刀竖立,以刀碰刀,往他刃上硬碰过去。岂料风波恶这招只是幌子,稍触便退,身形倒纵丈许,反手一刀,砍向南边的白须老者。
南边的白须老者右手握着一根铁锏,锏上生满倒齿,乃是一件锁拿敌人的外门兵刃。他见风波恶单刀反砍,而红脸老者的鬼头刀尚未收势,倘若自己就此上前招架,便成了前后夹击之形。他自重身份,不愿以二对一,当即飘身避开,让了他一招。
风波恶怪叫一声,挥刀直追。那白须老者没想到他竟会乘机相攻,实是无理已极,忙挥锏招架,连退了四步方始稳定身形。这时他背心靠到了一株杏子树上,已然退无可退,横过铁锏,呼的一锏打出,这是他转守为攻的杀手锏之一。那知风波恶喝道:“再打一个。”竟然不架而退,单刀舞成圈子,向丐帮四老中的第三位长老旋削过去。白须长老这一锏打出,敌人已远远退开,只恼得他连连吹气,白须高扬。
这第三位长老两条手臂甚长,左手中提着一件软软的兵刃,见风波恶攻到,左臂一提,抖开兵刃,竟是一只装米的麻袋。麻袋受风一鼓,口子张开,便向风波恶头顶罩落。
风波恶仰头避过,正要反刀去撩他下阴,那知道长臂老者练成了极高明的“通臂拳”功夫,定拳似乎拳力已尽,偏是力尽处又有新力生出,拳头更向前伸了半尺。幸得风波恶一生好斗,大战小斗经历了数千场,应变经验之丰,当世不作第二人想,刚刚又在蓬贾的突然加速攻击下吃了大亏,见状不慌不忙,张嘴就往他拳头上咬落。长臂老者满拟这一拳可将他牙齿打落几枚,那料得到拳头将到他口边,他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竟然咬了过来,急忙缩手,已然迟了一步,“啊”的一声大叫,指根处已被他咬出血来。旁观众人有的破口而骂,有的哈哈大笑。
旁边的阿碧小声的问着王语嫣:“小姐,你看那跟三哥打斗之人是何路数,功夫厉害的很,三哥怕是快要招架不住了。”
王语嫣俏眉微蹙,语声清脆的说道:“此人一招一式之间全是攻势,没有防守,全身上下都可攻击,兼之身法速度又是迅捷飘忽,让人挡无所挡,避无可避。这武功太过厉害,不应在江湖之上没有名气才是。可我却没有见过,应该不是中原功夫,而是像番邦、蛮夷的武功。”
二人说话声音虽轻,段兴却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下佩服到:“语嫣妹妹果然厉害,只是见蓬贾随意施展了几招,就断定不是中原武功,这得对武学有多么深的了解才能做得到,就算她是我堂妹,不能与我成亲,也断然不能让慕容复祸害了她,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弄到我身边,就算只是为我讲解武功也好。”想是如此想,真正的目的恐怕也只有段兴自己知道。
似是感受了段兴的目光,王语嫣将头抬了起来,望向了段兴的方向,二人四目相对,段兴微笑点头,王语嫣脸上表情复杂,不知想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隐忧(新年快乐!)
场中呼呼风响,两拨人分别对打。和蓬贾对战的包不同已经明显落于下风,被蓬贾打的左右难支,章法已然混乱。王语嫣有心想帮助包不同指出对方招数漏洞,可偏偏对方的功法自己是头一遭看见,心下干着急,又帮不上忙。
与丐帮长老相斗的风波恶倒是未见败象,但见丐帮长臂老者将麻袋舞成一团黄影,似已将风波恶笼罩在内。但风波恶身法迅捷,刀法精奇狠辣,遮拦进击,尽自抵敌得住。那丐帮长老一时之间拿他没有办法,只是长老麻袋上的招数尚未见底,通臂拳的厉害他适才却已领教过,咬人招数可一不可再,是以风波恶不敢有丝毫轻忽。
乔峰见风波恶居然能和这位丐帮四老之一的长臂叟恶斗百余招而不落败,心下也暗暗称奇,对未曾谋面的慕容复又看得高了一层。丐帮其余三位长老各自退在一旁,凝神观斗。
阿碧见风波恶久战不下,担起忧来,再次问王语嫣道:“王姑娘,这位长臂老先生使一只麻袋,那是什么武功?”王语嫣皱眉道:“这路武功我在书上没见过,他拳脚是通臂拳,使那麻袋的手法,有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的劲道,也夹着湖北阮家八十一路三节棍的套子,瞧来那麻袋的功夫是他自己独创的。”
她这几句话说得并不甚响,但“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以及“湖北阮家八十一路三节棍”这两个名称,听在长臂叟耳中却如轰轰雷鸣一般。他本是湖北阮家的子弟。三节棍是家传的功夫,后来杀了本家长辈,犯了大罪,于是改姓换名,舍弃三节棍决不再用,再也无人得知他的本来面目,不料幼时所学的武功虽然竭力摒弃,到了剧斗酣战之际,自然而然的便露了出来,心下大惊:“这女娃儿怎地得知我的底细?”他还道自己隐瞒了数十年的旧事已为她所知。这么一分心。被风波恶连攻数刀,竟有抵挡不住之势。
他连退三步,斜身急走,眼见风波恶挥刀砍倒。当即飞起左足。往他右手手腕上踢去。风波恶单刀斜挥。径自砍他左足,长臂叟右足跟着踢出,鸳鸯连环。身子已跃在半空。风波恶见他恁大年纪,身手矮健,不减少年,不由得一声喝采:“好!”左手呼的一拳击出,打向他的膝盖。眼见长臂叟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这一拳只要打实了,膝盖纵不碎裂,腿骨也必折断。
风波恶正暗自得意之时,耳听得包不同一声:“非也……”,却是被蓬贾瞧准机会,一记回旋踢,将包不同踢倒在地。风波恶心神受到影响,连忙收招,身形后退,向包不同处掠去,大喊道:“三哥,你如何了?”风波恶这一退,倒是躲过了一劫。长臂叟长老见久战不下,使出绝招,准备用麻袋套住风波恶,这麻袋看着不起眼,里面却另有乾坤,被长臂叟长老藏了剧毒的蝎子在里面,那蝎子五色斑斓,模样可怖,只要被叮上一下,立时就得中毒倒地,不出一刻,就得毒发身亡。寻常行走江湖必备的解毒药丝毫起不了作用,端是厉害的紧。
长臂叟见风波恶半路跑了,也不追出,收起了麻袋,不住向王语嫣打量,寻思:“这女娃儿如何得知我是湖北阮家的?”
风波恶运内功于双掌,揉动倒地之后就昏迷不醒的包不同胸口,不多时,包不同眼睛突的睁开,吐出一口黑血。淤血吐出之后,包不同回了过神,只是神情有些委顿。风波恶忙问:“三哥可觉得好些了?”包不同咳嗽两声,又吐出两口血,说道:“此人……此人好强。”
风波恶见包不同无性命之忧,心下舒了口气,抬起头怒视着蓬贾,一声大吼,便向蓬贾扑了过去,浑然忘了自己刚才被蓬贾打败之后,说出不再与蓬贾打斗的话。
一只刚仗横里拦了出来,却是旁边手持钢杖的丐帮矮胖长老将刚仗点了出来,叫道:“想车轮战么?让我矮冬爪来会会姑苏的英豪。”此次本就是丐帮的事情,蓬贾是外来人,丐帮的对手已经让蓬贾打败一个,若是再让蓬贾将剩下的干掉,丐帮今日可就没有什么颜面了。是以,矮胖长老出手拦下了风波恶。
这矮胖长老的兵刃本来甚为沉重,但他举重若轻,出招灵动,直如一柄长剑一般。风波恶虽然气愤忧急,但对手大是劲故,却也不敢怠慢,大吼道:“老头,你让开,我只想与那小子相斗,与你无甚关系。”当下施展身法,从钢杖的空隙中着着闪过,就想绕过矮胖长老,冲到蓬贾身前。但矮胖长老的仗法舞的密不透风,风波恶身形虽快,急切之间,却找不到机会。
阿朱、阿碧分站在包不同两侧,满脸的担忧神色。
王语嫣知道蓬贾是段兴的手下,看着段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话,段兴一眼便知王语嫣的心思,向她点了点头,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王语嫣暗自呼了一口气,同时又着恼道:“我怎的要跟此人如此,真是没有道理,若是表哥在这里,一定可以将那人打败,也用不到对方手下留情了。”
乔峰见风波恶与矮长老势均力故,非片刻间能分胜败,便纵身跃向场中,背后淡淡的虚拟龙影闪现,“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双龙取水”使了出来,左手揉劲推开了矮胖长老,右手一把抓住风波恶甩到了一旁,说道:“风四爷这就住手吧。”
矮胖长老退了两步一怔,道:“帮主,此人好生无礼,武功倒也不弱,留下了后患不小。”乔峰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但咱们尚未跟正主儿朝过相,先伤他的下属,未免有恃强凌弱之嫌。咱们还是先站定了脚跟,占住了理数。”矮胖长老愤愤的道:“马副帮主明明是那姓慕容的小子所害,报仇雪恨,还有什么仁义理数好说。”乔峰脸上微有不悦之色,道:“事情还未查明,怎可妄下定论。”
风波恶却不受乔峰的礼,一提钢刀就要从二人身旁绕过,找蓬贾再战。蓬贾看向段兴请示,段兴“传音入密”道:“打伤即可。”蓬贾点头表示明白,双手握拳,准备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乔峰没有给蓬贾继续教育对方的机会,见风波恶不知好歹,罔顾自己说话,眉头微皱,心下怒道:“这位风朋友太也不知好歹,我段兄弟的属下武功明显高出你一筹,我拦住你是为救你性命,怎地还要拿命去跟人乱斗?”一出手,将风波恶的穴道点住,让他动弹不得。
包不同身受重伤,上不得前,只是斜着个眼睛,怪声怪气的在旁说道:“难不成丐帮的威名就是靠人多欺负人少,围攻别人打出来的名气吗?”
丐帮长老正准备反驳包不同的话,忽看见东首有不少人快步走来,跟着北方也有人过来,人数更多。跟着便听得西方和南方同时有脚步杂沓之声。却是四面八方都来了人。
乔峰低声道:“蒋舵主,南方敌人力道最弱,待会见我手势,立时便率领众兄弟向南退走。”蒋舵主道:“是!”
便在此时,东方杏子树后奔出五六十人,都是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仗,均是丐帮中帮众。跟着北方也有**十名丐帮弟子走了出来,各人神色严重,见了乔峰也不行礼,反而隐隐含有敌意。
包不同和被点中穴道的风波恶斗然间见到有这许多丐帮人众出现,暗自心惊,均想:“如何救得王姑娘、阿朱、阿碧三人脱身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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