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雄图血仇转成空(6)
自段兴身上发出的火焰距离扫地神僧身前一米外便停了下来,好似老僧前方有一睹无形的气墙。
那火焰灵动非常,见正面强攻不尽,竟然一分为二,分从左右夹击。只可惜,扫地神僧的护身真气以练至圆满境界,任凭那火焰是左右夹击,还是前后绕进,也无法深进老僧周身方圆一米以内。
反而随着老僧头顶的未来佛掐起拈花指,对着段兴一指,扫地神僧的衣袖无风自动,“嗤”的一声,一道有形真气扭曲着空间,直向段兴眉头射去。
“二弟小心!”萧峰忍不住大喊一声,同时心下暗道:“这两人的功力已经超脱了普通武学范畴,怕是距离那最后飞升也只差一步两步而已。”
萧峰毕竟当了多年的丐帮帮主,心底仁义观念甚重,见段兴危险,便大喊一声提醒,身形却是没动,手掌下依旧牢牢抓着慕容复。实际上,即便萧峰此时出手,也绝不可能比扫地神僧那一记能够扭曲空间的指法来的更快些。
可萧远山却是与萧峰不同,早年以为丧妻丢子,心中早就被恨意充塞的满满。后来遇到段兴,又通过段兴知道了自己恩师之女,还有师弟黄裳等尚存人间,心中的执念倒也放下了一部分。
就是在少林寺成天偷看武学经书,那也没有如原著般强行强练,弄的一身疾病,不是不想学,是因为结合了黄裳的“九阴真经”之后。功法大成,已经不需要再学其他武学法门。
因此,萧远山虽然早年看少林经书弄的身有一些暗疾,不过经过这些年的修养,倒也恢复了几分,死是死不了的,但偶尔阵痛还是避免不了。如果萧远山能够冲破如今境界,等武学修为上升到先天圆满,或可借着这方天地重新温养身体,恢复健康。这也是扫地神僧只点出了慕容博身上的问题。而没有再说萧远山的原因。
话说这萧远山自从师兄弟团聚。又找到了萧峰,又武功大成之后,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对段兴也是不假辞色。但心底里着实把段兴当成了自己人。或者说比自己人亲一些的忘年之交。
盖因无论是黄裳。还是恩师侄女都是由着段兴的原因才能找到。所以心中对段兴的感激之情那是一点也不少的。再加上他想来喜欢我行我素,心中自有一个衡量事情对错的天平,此时眼见得段兴遇险。哪里还管什么公平与否,体内真气一个流转,运至八成功力,直接输入至慕容博体内,然后一甩手,就将慕容博狠狠的砸向了扫地神僧。
非倒是萧远山好心,将内力输入给慕容博,而是通过将内力束之一线,暗藏在慕容博体内,只要慕容博能够接触到扫地神僧,两方真气一冲突。萧远山输入进慕容博体内的真气就会瞬间发生爆炸,能不能伤到扫地神僧不知道,但慕容博肯定是死个透心凉,死的不能再死。
萧远山心思转的极快,暗忖:“你不是少林僧人吗?你不是有未来佛吗?我看这人,你是救还是不救?”
一招“围魏救赵”使的那是极好,只可惜,他依然低估了扫地神僧的实力。
射向段兴眉心的那一记指法去势不减,扫地神僧自出现到现在,终于缓缓的抬了下胳膊,那动作诡异之极,明明给众人的感觉非常缓慢,但是速度却极为快速。就在慕容博砸过来之前,扫地神僧一挥手,转出一个小圆圈,一道又一道的空气波动以圆圈形式,缠缠绕绕的与慕容博身体相接触。
瞬息百圈,慕容博的身体堪堪在冲进扫地神僧身前九十公分处,便被那一圈又一圈的真气波纹给拦截了下来,悬在了半空。
再次一挥手,慕容博身体缓慢的,与常人步行相当的速度的在空中飘浮到了藏经阁里处。
解决完慕容博,扫地身上看似随意,却又有心的看了一眼萧远山,口念:“萧老居士好功夫!”
萧远山顿时两眼发呆,手脚停下,口诵:“阿弥陀佛!”不止。
还在运功竭力抵抗扫地神僧气势的武林群雄,眼见神秘莫测的黑衣僧人只是一下就被老僧摆平,惊吓的顿时又有数人精神失守,“啪”的一下,跪下地来,跟着口念:“阿弥陀佛”。
如今在藏经阁外面站着的只有三十多人,一个个不是各门各派的门主、帮主,便是武林成名已久的高手,武功最差的也都是一流高手圆满,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步入先天境界。其他大部分都是先天境界高手。
即便是那一流高手圆满的几人,也都是因为有着自己独家精神修炼的法门,才能勉强抵抗至今,不然扫地神僧的神威,绝非先天以下蝼蚁,等闲跳梁小丑能够领教的。
当然,也有一个例外压根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便是茅山派的小徒弟,就连他的师傅张天师和他肩膀上的小鸟,还有地上的大狗都在勉力挣扎,可小徒弟就是什么事都没有,闲来无事的他,还抓着大狗脖颈处的毛发,扭来扭曲的玩耍。这一幕与场中众人全竭尽全力,凝神以对老僧神威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诡异无比。
猛的一下,萧远山眼神恢复清明,只是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却是萧远山为了清醒,悍然咬破了嘴角,嘴角不够,连舌头都咬破了一部分,此时此刻,即便萧远山脸上带着黑面罩,那露出的惊容也难以遮掩。
“这……这还是人吗?”
萧远山脑中翻腾着这个念头,却是不敢再次随意出手,只是凝神去看段兴和老僧的争斗。
“火!”
段兴一声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周身升腾的火焰从火红色瞬间变成了红中带紫的颜色,一条张牙舞爪的小火龙“咻”的窜上了那道扭曲空间的气劲,两道真气彼此在空中交错不停,却是谁也无法占得便宜。
“施主年纪轻轻,武功造诣已然如此深厚,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扫地神僧依旧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样子,双眼略微有些发呆的看着段兴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师父着相了!”段兴毫不放松,那条小火龙紧紧缠绕着那道真气,试图将他磨掉。可惜总是差了一些,力有不逮。
扫地神僧只是叹息一声,便不再多话,随手一挥,那团能够扭曲空间的气劲“呼”的一下,凭地消失,剩下段兴的小火龙在空中茫然的扭动着身躯,似乎还在奇怪,怎么对手突然没了。
段兴见扫地神僧收手,便也将那道火焰真气散灭,但周身气势凝而不发,浩渺深邃的眼神犀利的看着扫地神僧,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只是方才一个试探性的交手,扫地神僧写意轻松,段兴却是如临大敌。依照段兴的估计,自己若是不能踏入先天大圆满,纯在真气的比拼上,自己万万不是扫地神僧的对手。
当然,真气是否厚重与战斗能否胜利不能直接挂等号,但影响确实真真切切的存在。
“这老和尚不知道活了几十年,还是几百年,压箱底的招数肯定层出不尽,现在跟他对上,获胜的几率不足三成,得不偿失啊!”段兴心中暗自估量着,不断捉摸接下来该如何走下一步。
扫地神僧不知心中想些什么,对着段兴发了两招之后,便不再去管他,反而转身对着萧远山问道:“不知萧老居士为何要擒拿慕容老居士?”
萧远山先是看了一眼段兴,见段兴对自己点头,便也放下大半个心,回道:“此人行踪可疑,我怀疑他与我当年的一桩仇怨有关系。”
老僧道:“是非恩怨何时了,不知是什么样的仇怨能引得萧老居士非要置人于死地?”
萧远山冷哼一声,道:“生死大仇,不共戴天。”
此时,玄慈方丈终于从刚才的顿悟中恢复过来,闻言道:“你二人即便有生死大仇也该另觅他地解决,怎的在我少林佛门静修之地,乱起争执杀伐,当真是欺我少林无人?”
要说玄慈,今日绝对是最佳悲剧角色。
身为少林方丈,武功技不如人就不说了,数百年来好端端的大雄宝殿,还是刚刚新翻建的,就在今日被人给打散架了,自己还追究不了对方责任。这简直就好比是在玄慈的脸上狠狠的拍了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倒不是玄慈没有勇气和骨气去找段兴、鸠摩智等人说理,实在是此刻大雄宝殿已毁,即便找那二人要些银子回来重新修葺大雄宝殿,也不能解决已经丢失的脸面。
难不成还为那点银子,让人看低了少林不成?
若非自家武功技不如人,焉有今日这等情景。玄慈嘴上不说,实际上心中懊恼之极。本来是广邀天下群豪讨伐段兴,趁势烘托自己武林泰山北斗地位的戏码,怎么演着演着就变了呢,玄慈心中犹如十万个神兽在奔腾呼啸而过,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等玄慈来到藏经阁之后,不曾想竟然又遇到个隐藏高僧,自己等人因缘际会之下,功力、佛法大涨,本该是高兴的事情,可这事情就算做也应该是自己做,怎么就变成一个不知名老僧做了呢。自己这寺庙里藏了一尊大神,身为方丈,自己还一无所知,简直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雄图血仇转成空(7)
扫地神僧一出场便抢走了玄慈方丈的戏份,可偏偏玄慈方丈还受了扫地神僧的恩惠,因此玄慈方丈这心里是纠结万分,也不知道是欢喜多一些,还是忿恨多一些。
后来玄慈方丈看见老僧与段兴对峙,心里还隐有一丝窃喜,希望此二人最好拼个两败俱伤,到时候自己再出面做善后、安抚工作,也算挽回点面子,可谁曾想,二人竟然偃旗息鼓,不打了。
玄慈武功差点,眼力却是极为犀利。
“那无名师兄功力明明比段氏太子厉害,怎的不打了呢,这让本方丈还怎么出面收拾残局,怎么树立高大、威武、光辉的形象,简直是情何以堪啊!”玄慈心中不断腹诽,终于在萧远山说话之际,按捺不住,出声插话,在他看来,既然这无名师兄如此厉害,那自己做什么都不会有事了,即便出什么事也自然有那无名师兄顶着,此时不出头再做点什么,赶紧挽回点的分数,等此间事了,还不得被武林群雄背地里骂自己是个缩头乌龟,无能之辈?
扫地神僧虽然武功高强,可也知道方丈最大的道理,眼见玄慈说话,便不再出声,双眼再次恢复昏昏欲睡的样子,一身气息微弱不可查,仿佛没这个人一般,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可别人怕了玄慈,萧远山却是最为不怕,见得玄慈说话,当即嘿嘿冷笑道:“要说我这生死仇怨,还非得就在少林解决不可。”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闪过玄慈的心头。但此时骑虎难下,不得已继续问道:“萧老居士何出此言?”
“嘿嘿!嘿嘿!”萧远山盯着玄慈冷笑不已。
“萧老居士……萧峰……难不成?”玄慈猛然间想到一种可能,惊讶的无法言语,一时间就忘了要继续说话,只是盯着萧远山看。
似是知道玄慈心中所想,萧远山伸手搭在脸上面罩上,“刷”的一下,就将面罩拿下,露出与萧峰一模一样的脸庞,大声说道:“如今。你可是知道了?”
玄慈先是惊讶、再是恍然、最后默然半响。半是疑问半是肯定的说道:“你是萧远山,萧居士?!”
萧远山冷冷的道:“不错,正是我!”
众人一阵惊讶出声,却说众人因为扫地神僧收功之后。大部分恢复了神智。各个心下对扫地神僧畏惧不已。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此时众人看着已经恢复了神智,实质上在他们的内心中。已经种下了扫地神僧的神念种子,此一生对扫地神僧都兴不起抵抗的念头,等到晚年,功力退步之后,更是日日烧香参拜,少林寺也因此在几十年后香火更盛,威望渐隆,不过此乃后话,此时暂且不表。
在惊讶的众人当中,当属萧峰最为惊讶,此时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颤声说道:“你……你莫非是我爹爹?”
萧远山转过头对着萧峰哈哈大笑说道:“好孩子,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一伸手,扯开胸口衣襟,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
萧峰扯开自己衣襟,也现出胸口那张口露牙、青郁郁的狼头来。两人相视而站,突然间同时仰天而啸,声若狂风怒号,远远传了出去,只震得山谷鸣响,数千豪杰听在耳中,尽感不寒而栗。
萧峰从怀中摸出一个油布包打开,取出一块缝缀而成的大白布,展将开来,正是当年雁门关上石壁遗文的拓片,上面一个个都是空心的契丹文字。
萧远山指着最后那几个字笑道:“‘萧远山绝笔,萧远山绝笔!’哈哈,孩儿,那日我伤心之下,跳崖自尽,哪知道命不该绝,坠在谷底一株大树的枝干之上,竟得不死。这一来,为父的死志已去,便兴复仇之念。那日雁门关外,中原豪杰不问情由,便杀了你不会武功的妈妈。孩儿,你说此仇该不该报!”
萧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焉可不报?”
萧远山道:“当日害你母亲之人,大半已为我当场击毙。丐帮前任帮主汪剑通染病身故,总算便宜了他。只是那个领头的‘大恶人’,迄今兀自健在。孩儿,你说咱们拿他怎么办?”
萧峰急道:“此人是谁?”
萧远山一声长啸,喝道:“此人是谁?”目光如电,在群豪脸上一一扫射而过。
群豪和他目光接触之时,无不栗栗自危,虽然这些人均与当年雁门关外之事无关,但见到萧氏父子的神情,谁也不敢动上一动,发出半点声音,唯恐惹祸在身。
这些群雄平日里在武林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很多人甚至在江湖中闯荡了几十年,也未曾尝过一败。可今日到了少林寺之后,当真是开了眼界,先天高手层出不穷,千年古刹大雄宝殿毁于一旦,到后来老僧和段兴的比武更是超越了普通武学范畴,演变成了精神层面的互相斗法。自己等人竟然被人一招之内制服,这还不算最丢人的,最丢人的是制服自己等人的老僧那神奇的精神招数还是为了对付别人而发,自己等人不过是被殃及了池鱼。平时也是狠角色的群雄已经变成了打酱油的角色,让群雄彻底熄灭了争雄的心里,此时各个宛如惊弓之鸟,莫说他们压根就打不过萧峰父子,就是能打过,此时也已经寒了心胆,不敢跟人动手。
萧远山道:“孩儿,那日我和你妈怀抱着你,到你外婆家去,不料路经雁门关外,数十名中土武士跃将出来,将你妈和我的随从杀死。大宋和契丹有仇,互相斫杀,原非奇事,但这些中土武士埋伏山后,显有预谋。孩儿,你可知那是为了什么缘故?”
萧峰道:“孩儿得到讯息,说当年那些武林人士是因为误信契丹武士要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为他日国谋夺大宋江山的张本,是以突出袭击,害死了我妈妈。”
萧远山惨笑道:“嘿嘿,嘿嘿!当年你老子的恩师武功不敢说旷古绝今、开天辟地,可也是天下一等一的隐士高手,你老子作为恩师的大弟子,学恩师的武功尚且精力不足,又哪里来的去夺取少林寺武学典籍之心,他们却冤枉了我。好,好!萧远山一不做,二不休,人家冤枉我,我便做给人家瞧瞧。这三十年来,萧远山便躲在少林寺中,将他们的武学典藉瞧了个饱。少林寺诸位高僧,你们有本事便将萧远山杀了,否则少林武功非流入大辽不可。你们再在雁门关外埋伏,可来不及了。”
少林群僧一听,无不骇然惊色,均想此人之言多半不假,本派武功倘若流入了辽国,令契丹人如虎添翼,那便如何是好?连同武林群豪,也人人都想:“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让此人活着下山。”
萧峰道:“爹爹,这大恶人当年杀我妈妈,还可说是事出误会,虽然鲁莽,尚非故意为恶。可是他却害的我们不能相见,杀了无辜人士,那却是大大不该了。到底此人是谁,请爹爹指出来。”
萧远山哈哈大笑,道:“孩儿,你这可错了。其他人都是你老子我杀的”
萧峰大吃一惊,颤声道:“是爹爹杀的?那……那为什么?”
萧远山道:“你是我的亲生孩儿,本来我父子夫妇一家团聚,何等快乐?可是这些南朝武人将我契丹人看作猪狗不如,动不动便横加杀戳,将我孩儿抢了,去交给别人,当作他的孩儿,又不跟你说明真相,那便该死。”
萧峰胸口一酸,有心想说点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远山又道:“杀我爱妻、夺我独子的大仇人之中,有丐帮帮主,也有少林派高手,嘿嘿,他们只想永远遮瞒这桩血腥罪过,将我儿子变作了汉人,叫我儿子拜大仇人为师,继大仇人为丐帮的帮主。嘿嘿,孩儿,咱契丹人受他们冤枉欺侮,还少得了么?”
萧峰说道:“这些人既是爹爹所杀,便和孩儿所杀没有分别,孩儿一直担负着这名声,却也不枉了。那个带领中原武人在雁门关外埋伏的恶人,爹爹可探明白了没有?”
萧远山道:“嘿嘿,岂有不探查明白之理?此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若将他一掌打死,岂不是便宜他了。玄慈大师,你说是也不是?”
萧远山说着说着,转过头去看玄慈方丈,眼神中寒芒毕露。
不待玄慈方丈说话,一直凝神防备扫地神僧的段兴突然说道:“伯父且慢,还有人未到齐。”
萧远山先是用眼神扫向了少林众僧,待看到虚竹之后,又用疑问的目光看了眼段兴,见段兴目光肯定,萧远山只是略一沉吟,便恍然大悟,点点头,不再说话。
此时,玄慈方丈就连平日里的微笑也保持不了,脸色肃穆,毫无表情,此刻玄慈的内心已经是越来越不平静。
随着段兴示意,梅兰竹菊四女当中的梅剑从袖间掏出一个圆筒,随后对着天空,猛然拉下了其底部的圆环。
“咻!”“嘭!”
一道绚烂的烟花在天空中闪现,也不知道那烟花是用何物制成,竟然在白日青天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远远的传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雄图血仇转成空(8)
“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梅剑的传讯令虽然达不到千军万马驰骋来援的程度,但只不过半刻的时间,上千容貌姣好,身形矫健的女子便齐齐来到藏经阁处。
这些女子人手一把青铜宝剑,装束整齐划一,身形起跃之间,灵动非凡、姿势优美,更难得是,人人精气神足,朝气勃发,身段优美,看的一众武林群雄暗暗称赞,不少人已经留下了咸湿的口水,眼泛桃花,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这些女子看个不停,只恨爹妈少生了几只眼睛。
“拜见主人!”
在一个头领模样的女子带领下,这些女子单膝跪地,齐齐朝着段兴的方向喊道。
段兴哈哈一笑,双手虚揽,一把将梅兰竹菊四女托起,纵身凌空,施展“凌波微步”,在空中踏出玄奥莫测的步伐,划过几十米的距离,从藏经阁飞跃至这些女子的面前。
待得段兴来前,那头领模样的年轻女子当先走上前一步,声若黄鹂,道:“凤鸾带领鸾天部姐妹,随时恭候主人差遣。”
来的这一千女子正是灵鹫宫一役之后,段兴着手重新组建的九天九部之一的鸾天部姐妹们。
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这些姐妹们纷纷都进入了二流高手的行列,最强的几个已经触摸到了一流高手的门槛,这不得不说逍遥派的武功是个奇迹。当然,这也和段兴传下去的改良版“吸星**”不无关系。
自从段兴传下去改良版“吸星**”之后。灵鹫宫剩余的姐妹们便在余婆婆、石嫂等元老的带领下,分批进入江湖不断扫荡大大小小的武林门派,但凡有稍敢不从的门派或帮会,也不劝降,直接就是吸了功力了事。
遇见有好资质的、长相较好的就干脆带回灵鹫宫调教,是的,就是调教~!这些女子一旦入了灵鹫宫,其所在门派、家族就能免遭劫难,而且可以受灵鹫宫保护,当然。这保护费每年还是要交的。灵鹫宫上万妹子的吃穿用度还需要靠这些被保护的门派供养。
而所有能够被带上灵鹫宫的女子。资质、长相、身材缺一不可,且年龄必须要在双十年华以下,并保持处子之身。
灵鹫宫新出台了规定,但凡入得灵鹫宫之后。若年纪到30岁。可自行决定回家族或留在宫中。若是留在宫中。则视其武功、威望有机会提升为九天九部的正副统领和武学教头。若提升不成,则由宫中统一安排,按照其意愿。或继续留在宫中,成为后勤部门的统领,或被派发出去,开辟灵鹫宫的分部。还有最好的一个选择,就是被段兴看中,收入房中,那样即便最后不能转正,成为段兴的妻室、妾室,也能在灵鹫宫成为超然的一种存在,属于上层了。
而那些由宫中统一安排的,皆会学到更深一层的功法。即便是那些回到家族的,也被允许可以适当传授其族人灵鹫宫的基础武功。只是谁若敢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出去,必然会被灵鹫宫派人灭杀全家,一个不留。想要学习灵鹫宫的高深武功,除了加入灵鹫宫以外,没有其他办法。
如此一来,三年五载或许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时间长了,必然整个中原都会慢慢变灵鹫宫所侵蚀。尤其是那些回到自己家族、门派的女子,基本上无法和灵鹫宫断绝联系。长此以往,灵鹫宫势力就会越来越庞大。
至于没有男子的问题,段兴才不去考虑,这灵鹫宫的姐妹们基本就是段兴的后宫,谁动谁死。若有敢偷情叛逃的,抓到之后就是先废除武功,打成半残,再逼对方付出高昂的武学传授费用,若是交不出来,还有烟雨楼旗下的青楼组织在等着。
总之,杀人是最后的手段,只要人活着,就必须压榨至最后一点潜力。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若是在灵鹫宫期间能够为灵鹫宫做出大贡献,也可以自由选择爱人离开。比如说挖出某个前朝皇帝的宝藏上供,又或者独自劝降了少林、丐帮、万剑门这类大门大派成为灵鹫宫的附属,再或者成功开辟了灵鹫宫的分部。这里的成功开辟是指在其他国家牢牢的扎根,成为当地一个大门派,即便官方全力组织部队清缴也不容易灭门,像波斯明教来到大宋这般。
还有其他大条小条不一一列举。
大体来说,以段兴穿越众的头脑设定出来的相关条条框框,对于如今的大宋武林来说是前卫的,是时尚的,对于灵鹫宫众姐妹来说,更是趋近于完美的。既能让众女子保持积极上进,要给段兴投怀送抱的心思,也对她们的后路做了个还算合理的交待,并且对有可能耐不住寂寞、闲来无事犯花痴,有很大几率从内部带出破坏的女子给了个希望,不至于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而且还有相关的惩罚制度。
这套制度甫一出现,立即在灵鹫宫所控制的地盘上掀起了一股火辣辣的热潮,众多富商、小门小派争相将自己亲属女子往灵鹫宫山门送去。俗话说:“树大好乘凉”。在灵鹫宫控制的地界中,就连官府都不敢大气喘呼。那些个平时要受大门派压一层、又要看官府脸色的二、三流门派和富商一个个眼巴巴的想要受庇于灵鹫宫。
只可惜除掉原先死伤的一部分,灵鹫宫空出来的编制也不过几千人,看似很多,一分到整个中原,那就连个浪花都激不起来。跟丐帮、少林动则几万、几十万的弟子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这一千女子被段兴带了出来,人人激动不已,平时很难看见自家主人,虽然偶尔也能下山收个保护费,买些胭脂水粉,再吸收个他人功力什么的,也有不少乐子。但跟为自家主人服务起来相比,显然差了许多。
众人都知道如今灵鹫宫当中武功最高的,不是余婆婆、石嫂等元老,而是梅兰竹菊四个每天伺候段兴的侍女,四女不仅武功最高,就连金银财帛也是随意使用,山珍海味更是想吃就吃,生活过的乐无边。
是以,这鸾天部的姐妹们如今一个个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段兴的身上,挺胸的挺胸,提臀的提臀,不会抛眉眼的也使劲眨巴着眼睛,希望自家主人能够注意到自己。至于其他什么武林群雄,在鸾天部姐妹的眼中根本就不存在,这类角色,他们平时不是杀就是吸收功力,想要吸引她们的注意力,简直比登天还难。
若是有精通相术的高人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在鸾天部姐妹的头顶,已经汇聚了巨大的愿力,这股愿力甚至比群雄所集合起来的杀气还要厚重几分。
这就导致鸾天部姐妹人数虽比场中那上万的武林群雄人数少了十倍。但气势更胜一筹,真要厮杀起来,孰胜孰赢可就难说。
何况这场中的武林群雄一是良莠不齐,武功也有高有底,而且门派复杂,难以形成有效统一的指挥。二是之前大部分群雄已经受伤,十成的战斗力能使出五、六成已是不易,三是其中还有少部分是倾向于段兴的帮派,比如那长鲸帮等。
有那城府极深的人暗地一算,心中道声:“不好!我等竟然不占优势。”
“千夫所指、无疾而死!”这多人力量大的道理,众人还是知道的,原先群雄抱着打不过你,我还说不过你吗?这种美好的心愿,对着段兴心中不断意淫。
可待到鸾天部的姐妹们来了,群雄一下就偃旗息鼓了,就是有那鼓噪的,也不是针对段兴,而是想博鸾天部姐妹们注意,说不定天上就会掉个大大的缘分给自己,有哪个姐妹就看上了自己英俊魁梧、伟岸雄姿。
这边心思极快之人还在绞尽脑汁的在算计来算计去,那边段兴却是无暇理睬他们,对着敢吹口哨、话语大胆的就是虚空一阵“六脉神剑”,但见无形无迹的剑气莫名隐现,那些个乱讲话之人就被直接杀死。
被杀死的众多武林人士的亲朋好友,心下愤怒,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就连谴责、抗议都不敢说,纷纷拿目光去看扫地神僧。
谁曾想扫地神僧此时眼皮耸拉,好似在睡觉一般,完全无视段兴在少林寺这佛门清修之地杀人。而还能说上话的玄慈方丈,如今也是心中诸事如乱麻,繁杂无序,自身马上就要陷入大麻烦,也没工夫管其他帮会之人的生死。
就这样,一个能管不管,一个能说不说,段兴杀人如麻,几个呼吸的时间,地上就躺下了几十个武林人士,这一幕吓的其他人齐齐噤声,再也不敢胡乱去看,不过偷瞄的到还是有不少。
“嗯,很好,姐妹们没出什么事最好!”段兴含笑回答,那深邃浩渺的眼神看的凤鸾一阵心神动摇,仿佛魂都被勾了去,情不自禁的脸色上红,不敢再看段兴,低下头颅,细弱蚊声的说道:“多亏主人照拂,我等才能一路安然无恙,不知主人有何吩咐,凤鸾都一定……都一定遵从……”(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雄图血仇转成空(2)
最后这“一定遵从”四个字,凤鸾咬字的极轻,堪堪就让段兴一人听到,段兴心中不由一荡,仔细向凤鸾看去,只见凤鸾柳眉细腰、玉脂凝肤,发如瀑布流水一般,丝毫不见杂质。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虽然长相此时因为对方低头,而看不清楚,但段兴何等功力,刚才只是一撇之间,就已将对方容貌记下,此刻从脑海中回忆,立时便有了详细的轮廓,当真是人间一绝色,或许与圣女露雅有点差距,但是比王语嫣却是一点也不差了。尤其这身段、皮肤因为常年练武的关系,紧致饱满,极富弹性,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想来余婆、石嫂等人挑选入门弟子之时,必然以段兴男人的角度考虑的十分周全。
正准备胡思乱想的段兴,突然间看到在第二排处站着的一女子,心中一震,恢复精神,轻轻传音给凤鸾道:“若是功法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等离开此地之后来找本座,本座给你详细解答。”
说完,便不再去关注脸上已经红透、连话都不敢再说,心情却是非常喜悦的凤鸾。一扬头,对站在第二排的那个女子说道:“叶二娘,本座当年答应你的事情,如今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被段兴点到名字的女子缓步从队列中走出来,脸上神情复杂,又似有些犹豫不定。
场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中年女子,身穿淡青色长袍。左右脸颊上各有三条血痕,果然是“四大恶人”当中的叶二娘,不由纷纷好奇的看向段兴,不知这段兴是如何跟“四大恶人”又扯上了关系。
段兴见叶二娘扭扭捏捏,略一皱眉,一直将全副心思放在段兴身上的竹剑立时喊道:“那女子,还不快过来,惹得我家主人不高兴,定饶不了你。”
叶二娘一咬牙,心中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快步走到段兴跟前。说道:“你真有我那苦命孩儿的消息?”
段兴点头不语,却是示意叶二娘找萧远山。
叶二娘不明其意,却还是一步一步的向萧远山走去,眼中似期盼又似害怕。武功不弱的她如今却是步履虚浮。玉手轻颤。显见内心的极不平静。
当萧远山听到段兴喊出叶二娘名字的时候,心下便了然。冷眼看着叶二娘到了跟前,说道:“既然段兴将你找来。我便让你知道你那孩子是谁又有何妨?”
说着,萧远山身形一跃而起,直扑少林众僧之处,少林僧众立时就有几人想要迎敌,却被玄慈拦住,众僧不明其意,却只有玄慈身边几个玄字辈高僧,隐约间似乎看到了玄慈嘴角边的苦涩。
萧远山身形不停,人在半空,一伸手就抓向了虚竹,虚竹战斗力为5,根本挡不住萧远山的攻击,整个人瞬间被抓的腾空起来,高喊一声:“啊!师父救命!”
虚竹师父,少林慧子辈的慧**喝一声,就待上前救援。萧远山看也不看,抓着虚竹翻身而回,临走之前,一记后蹬,就将对方踢回少林众僧之中,狂吐一口鲜血,神情萎靡不振。
所幸,萧远山没有杀人之意,不然,仅这一脚,就能将只是后天不过二流水平的慧轮踹死。
“师父!”
虚竹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却也只是大喊了一声,手脚因为被萧远山控制住,丝毫不能动弹。
一个来回,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萧远山将虚竹往地上一扔,对着叶二娘说道:“这,便是你那孩儿!”
叶二娘兀自不信,说道:“他……他……真的是我孩儿?”
此刻就连虚竹也是长大个嘴,呆呆的望着叶二娘。
萧远山虚空一阵手刀,真气纵横,虚竹腰背上的衣服顿时四分五裂,叶二娘当即尖锐的喊道:“你……你真是我孩儿!”
话未说话,人已疾扑而前,伸手便去拉虚竹的裤子,要把他裤子扯将下来。
虚竹吃了一惊,转身站起,向后踉跄着退开数尺,说道:“你……你干什么?”
叶二娘全身发颤,叫道:“我……我的儿啊!”张开双臂,便去搂抱虚竹。
虚竹武功虽然只有5,但好赖也学过几手少林粗浅功法,叶二娘一个没注意,立时便抱了个空。
众人都想:“这女人发了疯?”
叶二娘武功高过虚竹许多,见一抱不成,轻身功法瞬间施展而出,一把将虚竹搂在了怀里,如痴如狂地叫道:“儿啊,你怎么不认你娘了?”
虚竹心中一凛,有如电震,颤声道:“你……你是我娘?”
叶二娘叫道:“儿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你这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香疤?”
众人跟着瞧去,果见虚竹腰背之间整整齐齐的烧着九点香疤。僧人受戒,香疤都是烧在头顶,不料虚竹除了头顶的香疤之外,背上也有香疤。背上的疤痕大如铜钱,显然是在他幼年时所烧炙,光着身子长大,香疤也渐渐增大,此时看来,已非十分园整。
虚竹大吃一惊,以为自幼便是如此,从来不知来历,也羞于向同侪启齿,有时沐浴之际见到,还道自己与佛门有缘,天然生就,因而更坚了向慕佛法之心。这时徒然听到叶二娘的话,当真有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颤声道:“是,是!我……我两股上各有九点香疤,是你……是娘……是你给我烧的?”
叶二娘放声大哭,叫道:“是啊,是啊!若不是我给你烧的,我怎么知道?我……我找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一面哭,一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
虚竹不再避让。任由她抱在怀时。他自幼无爹无娘,只知是寺中僧侣所收养的一个孤儿,他背心双股烧有香疤,这隐秘只有自己一个知道,叶二娘居然也能知悉,哪里还有假的?突然间领略到了生平从所未知的慈母之爱,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
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但见二人相拥而泣。又悲又喜,一个舐犊情深,一个到诚孺慕,群雄之中。不少人为之鼻酸。尤其是灵鹫宫的众姐妹们。有不少人已经暗自嘤嘤抽泣了起来。同是女子,此刻仿佛感同身受。
叶二娘道:“孩子,我白天也想你。黑夜也想念你,我气不过人家有儿子,我自己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我……我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可…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放开了虚竹头颈,叶二娘抓住他肩头,左看右瞧,喜不自禁,转头向萧远山道:“他是我的儿子,他真是我的儿子!”
随却向虚竹大声道:“是哪一个天杀的狗贼,偷了我的孩儿,害得我母子分离二十四年?孩儿,孩儿,咱们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这个狗贼,将他千刀万刮,斩成肉浆。你娘斗他不过,孩儿你要学好武功,说不定咱们将来就有机会能够报仇雪恨。”
此时萧远山缓缓说道:“你这孩儿是给人家偷去的,还是抢去的?你面上这六道血痕,从何而来?”
叶二娘突然变色,尖声叫道:“你……你是谁?你……你怎么知道?”
萧远山道:“你难道不认得我么?”
叶二娘尖声大叫:“啊!是你!就是你!”纵身向他扑去,奔到离他身子丈余之处,突然立定,伸手戟指,咬牙切齿,愤怒已极,却也不敢近前。
萧远山道:“不错,你孩子是我抢去了,你脸上这六道血痕,也是我抓的。”
叶二娘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抢我孩儿?我和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在这二十四年之中,日夜苦受煎熬,到底为什么?为……为什么?”
萧远山指着虚竹,问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叶二娘全身一震,道:“他……他……我不能说。”
虚竹心头激荡,奔到叶二娘身边,叫道:“妈,你跟我说,我爹爹是谁?”
叶二娘连连摇头,道:“我不能说。”
萧远山缓缓说道:“叶二娘,你本来是个好好的姑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可是在你十八岁那年,受了一个武功高强、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诱,**于他,生下了这个孩子,是不是?”
叶二娘木然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是。不过不是他引诱我,是我去引诱他的。”
萧远山道:“这男子只顾到自己的声名前程,全不顾念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未嫁生子,处境是何等的凄惨。”
叶二娘道:“不、不!他顾到我了,他给了我很多银两,给我好好安排了下半世的生活。”
萧远山道:“他为什么让你孤零零的飘泊江湖?”
叶二娘道:“我不能嫁他的。他怎么能娶我为妻?他是个好人,他向来待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愿连累他的。他……他是好人。”言辞之中,对这个遗弃了她的情郎,仍是充满了温馨和思念,昔日恩情,不因自己深受苦楚、不因岁月消逝而有丝毫减退。
众人均想:“叶二娘恶名素著,但对她当年的情郎,却着实情深义重。只不知这男人是谁?”
萧远山朗声道:“这孩子的父亲,此刻便在此间,你干么不指他出来?”
叶二娘惊道:“不,不!我不能说。”
萧远山问道:“你为什么在你孩儿的背上、股上,烧上三处二十七点戒点香疤?”
叶二娘掩面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别问我了。”
萧远山声音仍是十分平淡,一似无动于衷,继续问道:“你孩儿一生下来,你就想要他当和尚么?”
叶二娘道:“不是,不是的。”
萧远山道:“那么。为什么枯他身上烧这些佛门的香疤?”
叶二娘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萧远山朗声道:“你不肯说,我却知道。只因为这孩儿的父亲,乃是佛门弟子,是一位大大有名的有道高僧。”
叶二娘一声呻吟,再也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群雄登时大哗,眼见叶二娘这等神情,萧远山所言显非虚假,原来和她私通之人。竟然是个和尚。而且是有名的高僧。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虚竹扶起叶二娘,叫道:“妈,妈。你醒醒!”
过了半晌。叶二娘悠悠醒转。低声道:“孩儿,快扶我下山去。这……这人是妖怪,他……什么都知道。我再也不要见他了。这仇也……也不用报了。”
虚竹道:“是。妈,咱们这就走吧。”
萧远山道:“且慢,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要报仇,我却要报仇。叶二娘,我为什么抢你孩子,你知道么?因为……因为有人抢去了我的孩儿,令我家破人亡,夫妇父子,不得团聚。我这是为了报仇。”
叶二娘道:“有人抢你孩儿?你是为了报仇。”
萧远山道:“正是,我抢了你的孩儿来,放在少林寺的菜园之中,让少林僧将他抚养长大,授他一身武艺。只因为我自己的亲生孩儿,也是被人抢了去,抚养长大,由少林僧授了他一身武艺。”说着,还看了一眼萧峰。
叶二娘神色复杂,说道:“你报你的仇,我走我的人!孩儿,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
萧远山见叶二娘扶着虚竹,不顾自己,正一步步走远,当即喝住,说道:“跟你生下这孩子是谁,你若不说,我可要说出来了。我在少林寺中隐伏几十年,什么事能逃得过我的眼去?你们在紫云洞中相会,他叫乔婆婆来给你接生,种种事,要我一五一十的当众说出来么?”
叶二娘转身过来,向萧远山奔近几步,跪倒在地,说道:“萧老英雄,请你大仁大义,高抬贵手,放过了他。”
见萧远山神色冰冷,不为所动,叶二娘又起身跑到段兴跟前,跪倒在地,说道:“主上,他……他……他在武林中这么大的名声,这般的身份地位……年纪又这么大了,二娘知道你什么都已清楚,你要打要杀,要为义兄报仇,只对付我,可别……可别去难为他。”
段兴叹息一声,却是没有说话。此事原本他不想这么处理。可如今既然和少林结盟不成,那玄慈方丈又沉稳、老练,有他在一天,想要搅乱大宋江湖就多一层阻碍。想来想去,不如就照着原著来办的好,借此机会,除掉对方,干不掉对方,也要让他当不成少林方丈。少林方丈重选,少林必会乱上一阵。少林一乱,中原武林就乱,到时再挑动群雄与魔教放对,自己便可藏在后面,找机会一举将魔教干翻。
群雄先听萧远山说道虚竹之父乃是个“有道高僧”,此刻又听叶二娘说他武林中声誉甚隆,地位甚高,几件事一凑合,难道此人竟是少林寺中一位辈份甚高的僧人?各人眼光不免便向少林寺一干白飘飘的老僧射了过去。
忽听得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
虚竹走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玄慈向他端相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脸上充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余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之诧异、惊骇、鄙视、愤怒、恐惧、怜悯,形形色色,实是难以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毛病?过了好半天,纷扰中才渐渐停歇。
玄慈缓缓说话,声音及是安祥镇静,一如平时:“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离三十余年,不得相见,却早知他武功精进,声名鹊起,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下自必安慰。我和我儿日日相见,却只道他为强梁掳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为此悬心。”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
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
叶二娘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缓缓摇头,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了。”
忽然提高声音,说道:“慕容博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丝豪内咎于内吗?”
众人突然听到他说出“慕容博”三字,又都是一惊。顺着他的眼光向在萧远山脚边趴着的慕容博瞧去,但见他神色平静,仿佛事不关己。
而萧远山却是目露凶色的看着慕容博,缓缓说道:“果然和你大有干系。”
哪知慕容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枭雄风姿一览无遗。(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雄图血仇转成空(10)
玄慈道:“慕容老施主,我和你多年交好,素来敬重你的为人。那日你向我告知此事,老衲自是深信不疑。其后误杀了好人,老衲可再也见你不到了。后来听到你因病去世了,老衲好生痛悼,一直只道你当时和老衲一般,也是误信人言,酿成无意的错失,心中内疚,以致英年早逝,哪知道……唉!”他这一声长叹,实是包含了无穷的悔恨和责备。
此时,已经半死的慕容复听了玄慈那番话,立即明白:“爹爹假传讯息,是要挑起宋辽武人的大斗,我大燕便可从中取利。事后玄慈不免要向我爹爹质问。我爹爹自也无可辩解,以他大英雄、大豪杰的身份,又不能直认其事,毁却一世英名。他料到玄慈方丈的性格,只须自己一死,玄慈便不会吐露真相,损及他死后的名声。”随即又想深一层:“是了。我爹爹既死,慕容氏声名无恙,我仍可继续兴复大业。否则的话,中原英豪群起与慕容氏为敌,自存已然为难,遑论纠众复国?其是我年岁尚幼,倘若复知爹爹乃是假死,难免露出马脚,因此索性连我也瞒过了。”想到父亲如此苦心孤诣,为了兴复固燕,不惜舍弃一切,更觉自己肩负之重。
就在慕容复心思转年之际,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楚,让他明白,此时自己已经是个残废的半死人,能否逃过此难都不知道,又何谈兴复大燕,一念及此。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萧远山和萧峰对望一眼,直到此刻,他父子方知这个假传音讯、挑拨生祸之人竟是慕容博。萧峰心头更涌出一个念头:“当年雁门关外的惨事,虽是玄慈方丈带头所为,但他是少林寺方丈,关心大宋江山和本寺典籍,倾力以赴,原是义不容辞。其后发觉错失,便尽力补过。真正的大恶人,实是慕容博而不是玄慈。”
想到这些。萧远山和萧峰二人竟同时转头齐齐看向段兴。此时方觉得段兴当年说的话颇有耐人寻味之处。可若是段兴早就知道个中详情,又为何当年没有直言告知。
萧远山神色转个不停,却耐住了性子没有发问。萧峰与段兴早已结拜,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道:“义弟。你是否早已知晓慕容博乃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段兴道:“大哥多心了。小弟年纪比大哥还小上许多,又怎会知道当年秘事。”一推二五六,段兴打死不承认。这要是一旦承认。萧峰非跟他翻脸不成。
萧峰狐疑的盯着段兴,问道:“你当年与我结拜之时说的话,为兄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
段兴道:“大哥难道忘了?小弟当年为大哥算那一卦,因为涉及天机,被天道反噬,吐血而归的事情。”段兴继续忽悠。
萧峰点点头,便即释然。想来也是,这么隐秘的事情,自己那查了几十年的老爹都不知道,这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义弟又如何得知。当下说道:“是大哥鲁莽了,二弟莫要放在心上。”
段兴道:“大哥的心情,小弟能够明白。怪只怪小弟功夫没修到家,不能早些便帮大哥全部算出来。”
萧峰道:“二弟此话到让大哥汗颜,那日你强行算大哥未来,已经伤了内脏,大哥心下过意不去,如今这么说,却是怪罪大哥,大哥还得给你陪不是。”
段兴连忙道:“大哥言重,误会解开,待会寻个地方,咱兄弟两再喝上几大碗。”
“哈哈!几大碗如何够,怎也得喝上几十坛,方能一醉方休。”萧峰也是心胸开阔之辈,今日抓到了慕容复,又寻到了亲生父亲,还有义弟同在,更是将真正的“带头恶人”抓住,对于营救阿朱的事情有了几分把握,心情自然有了些微转好。
二人随意交谈,将天下英雄视若无物,这等气概看的众人羡煞不已。
等二人不再说话,玄慈缓缓地道:“慕容老施主,老衲也是这几年通过令郎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方知你姑苏慕容氏竟是帝王之裔,所谋者大。那么你当年假传音讯的用意,也就明白不过了。只是你所图谋的大事,却也终究难成,那不是枉自害死了这许多无辜的性命么?”
慕容博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玄慈缓缓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明白别人容易,明白自己甚难。克敌不易,克服自己心中贪嗔痴三毒大敌,更是艰难无比。”
慕容博道:“老方丈,念在昔年你我相交多年的故人之谊,我一切直言相告。你还有什么事要问我?
玄慈摇摇头,朗声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伤少林清誉。玄恩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
玄恩乃戒律堂新提的首座。
玄恩道:“这个……师兄……”
玄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来任何门派帮会,宗族寺院,都难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借。玄慈犯了淫戒,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说着跪伏在地,遥遥对着少林寺大雄宝殿的佛像,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
群雄面面相觑,少林寺方丈当众受刑,那当真是骇然听闻、大违物事之事。
玄恩道:“师兄,你……”
玄慈厉声道:“我少林寺千年清誉,岂可坏于我手?”
玄恩含泪道:“是!执法僧,用刑。”
两名执法僧合十躬身,道:“方丈,得罪了。”随即站直身子,举起刑杖,向玄慈背上击了下去。二僧知道方丈受刑。最难受的还是当众受辱,不在皮肉之苦,倘若手下容情,给旁人瞧了出来,落下话柄,那么方丈这番受辱反而成为毫无结果了,是以一棍棍打将下去,拍拍有声,片刻间便将玄慈背上、股上打得满是杖痕,血溅僧侣。群僧听得执法僧“一五。一十”的呼着杖责之数。都是垂头低眉,默默念佛。
段兴突然说道:“这位大师,贵寺尊重佛门戒律,方丈一体受刑。本王好生钦佩。只是玄慈方丈年纪老迈。他又不肯运功护身。这二百棍却是经受不起。本王冒昧,且说个情,现下已打了八十杖。余下之数,暂且记下。”
段兴终究不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眼见如此下去,玄慈必死无疑,不由出声。
群雄中许多人都叫了起来,道:“正是,正是,咱们也来讨个情。”
玄恩尚未回答,玄慈朗声说道:“多谢众位盛意,只是戒律如山,不可宽纵。执法宽纵。执法僧,快快用杖。”两名执法僧本已暂停施刑,听方丈语意坚决,只得又一五、一十的打将下去。
堪堪又打了四十余杖,玄慈支持不住,撑在地下的双手一软,脸孔触到尘土。叶二娘哭叫:“此事须怪不得方丈,都是我不好!是我受人之欺,故意去引诱方丈。这……这……余下的棍子,由我来受吧!”一面哭叫,一百奔将前去,要伏在玄慈身上,代他受杖。
玄慈左手一指点出,“嗤”的一声轻响,已封住了她穴道,微笑道:“痴人,你又非佛门女尼,勘不破爱欲,何罪之有?”
叶二娘呆在当地,动弹不得,只得泪水簌簌而下。
玄慈喝道:“行杖!”好容易二百下法杖打完,鲜血流得满地,玄慈勉提真气护心,以免痛得昏晕过去。两名执法僧将刑杖一竖,向玄恩道:“禀报首座,玄慈方丈受杖完毕。”玄恩点了点头,不知说什么才好。”
玄慈挣扎着站起身来,向叶二娘虚点一指,想解开她穴道,不料重伤之余,真气难以凝聚,这一指间乐生效。段兴见状,凌空一指点了过去,给叶二娘解开了穴道。玄慈向二人招了招手,叶二娘和虚竹走到他身旁。虚竹心下踌躇,不知该叫“爹爹”,还是该叫“方丈”。
玄慈伸出手,右手抓住叶二娘的手腕,左手抓住虚竹,说道:“过去二十余年来,我日日夜夜记挂着你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却又不敢向僧众忏悔,今日却能一举解脱,从此更无挂恐惧,方得安乐。”说偈道:“人生于世,有欲有爱,烦恼多苦,解脱为乐!”说罢慢慢闭上了眼睛,脸露祥和微笑。
叶二娘和虚竹都不敢动,不知他还有什么话说,却觉得他手掌越来越冷。叶二娘大吃一惊,伸手探他鼻息,竟然早已气绝而死,变色叫道:“你……你……怎么舍我而去了?”突然一跃丈余,从半空中摔将下来,眼见就要摔死在玄慈身旁。
“忽”的一道人影闪过,却是段兴终于出手,半空中救下了已存死志的叶二娘,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一把扔进了虚竹的怀里。接着,也不返回,直接落到玄慈方丈身前,一探手,摸到玄慈心脏处为有余热,当下也不顾惊世骇俗,大喝一声:“九天九地至尊**!”双手猛然按向玄慈心窝重穴,滚滚真气呼啸而入,那凝如实质的真气都云雾成了烟霞,化出老大一片,看的众人神识聚颤。
少林僧众不明其然,以为段兴要对玄慈使坏,就连玄慈的身子都不放过,更有甚者脑中开始恶补某些鞭尸、人鬼情未了的场景,就待齐齐出手抢回玄慈身体。
冷不防一直装睡的扫地神僧突然说道:“稍安勿躁,段施主在救治玄慈方丈。”这才止住了一众少林僧众上前的步伐,尤其是熄灭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猥琐场景念头。
半刻不到的时间,段兴收手负立,玄慈悠悠醒转过来,见到段兴,又看到在一旁焦急看着自己的叶二娘和虚竹,已经了然,不由长叹一声,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生生死死,不过幻灭之间。玄恩师弟。”
玄恩到:“师兄请说。”
玄慈道:“今日开始,玄慈被少林逐出,不再是少林弟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玄恩道:“师兄,你这是何苦?”
玄慈道:“我已不适合再做少林方丈,昨日因,今日果,也是到了老衲偿还的时刻。刚才我已偿还了欠少林的恩情,现在我该偿还二娘的恩情了。”眼神温柔的看着二娘,玄慈方丈终于卸下了所有的包袱。
叶二娘眼中爆发出惊喜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连话都不敢说,生怕打破了这一刻的美好。
玄慈又转过头对着虚竹说道:“你是想要留在少林,还是与我和二娘一同离开?”(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雄图血仇转成空(11)
诸事已定,萧远山冷笑一声,对着慕容博说道:“为你一己之私,害我妻离子散,夫妻生死相隔,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着,一掌带起无数阴影,狠狠的拍落向慕容博的头顶。
慕容博神情自若,闭目等死。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陈弥陀佛,佛门善地,施主不可妄动无明。”
只见扫地神僧双手合什,似有一股力道化成一堵无形高墙,拦在了萧远山手掌和慕容博头顶之间。
萧远山排山倒海的掌力撞在这堵墙上,登时无影无踪,消于无形。
萧远山心中一凛,他生平从罕遇敌手,但眼前这老僧功力显比自己强过太多,算上这次,已是第二次亲身感受他的功力。他既出手阻止,今日之仇是决不能报了。但一想到几十年来的仇恨,萧远山心中恨意再生,冷笑一声,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竟然不管不顾的,再次挥掌击下。
扫地神僧也不见生气,再次打出一道真气,拦截住了萧远山,道:“萧老居士,慕容居士因强行修炼少林绝技,活不得几年,不如就给老僧一个薄面,让他在少林寺日日诵经,潜修向佛,以此来消除他的罪业如何?老僧可以保证,从此以后,慕容居士再也入不得江湖,为祸武林。”
萧远山停下了手,看着一副老神在在,仿佛吃定了自己的扫地神僧犹豫不决。就连段兴也很是惊讶,不知这扫地神僧为何非要收小弟。记得他在原著之中。就收了萧远山和慕容博,如今自己过来改变剧情,萧远山眼看是收不了了,就要强行收慕容博,真是奇哉怪哉。
“这老僧必然有问题!”想归这么想,但段兴没有说出来,一则说出来也没用,二则目前的他也打不过这不知修炼了是几十年还是几百年的老和尚,多说无宜。
见萧远山还不退去,刚刚受了扫地神僧好处的少林众僧齐齐往前踏上一步。玄恩开口说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师兄开口保证慕容居士从此无法作恶于江湖,萧居士不如就此放下,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岂不善莫大焉?萧居士犹豫不决。莫非还信不过我少林的信誉不成?”
众僧一上前。这气势自然又是不一样。萧远山被逼之下,和萧峰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段兴。见段兴隐晦的告诉自己,没有把握干掉扫地神僧。萧远山只得冷哼一声,却是不再说话,随手抓起慕容博的身体,暗施一道真气递了进去,毁了慕容博的丹田,然后甩向了扫地神僧。
扫地神僧其实颇为无奈,自己之前已经救了慕容博一次,可哪想到此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偷偷被段兴给挪移了出来。
扫地神僧哪里知道,段兴的“斗转星移”早已练的炉火纯青,即便没有慕容博的功力深厚,却也比慕容复差不了多少,趁着众人分神之际,偷偷挪移一个被打废的慕容博,那是轻而易举。况且段兴功力与扫地神僧差的并不是太远,扫地神僧大意之下,就吃了个暗亏,如今只能再次出面将慕容博要回来。
见萧远山再次用扔的方式把慕容博甩过来,扫地神僧暗叹一声:“晦气!”,伸出一手,也不沾慕容博的身体,凌空成爪,将慕容博抓住,这回直接往藏经阁楼顶上扔,谅段兴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继续在自己眼皮底下偷人了……
“偷人?!”扫地神僧连忙暗诵佛经:“阿弥陀佛!”将某些不良的念头从脑海中快速驱除。
可慕容博人在半空,却突然诡异的停了下来,扫地神僧神色一凝,看着段兴说道:“不知段施主还待意欲何为?”
段兴控制着真气,将慕容博控制在半空之中说道:“大师,这慕容博造下无边杀戮,留之不得,少林若强行留下,不啻养虎为患,不如由本王做次恶人,帮少林个忙,将这大奸大恶之人一掌打杀,一了百了。”
扫地神僧微微一笑,说道:“少林乃佛门精修之地,自有办法帮人化解心中戾气,不用段施主帮忙。段施主在意的无非是心中执念,难消心头大恨而已,既如此,不如由老僧动手,来化解这段恩怨。”说着,也不见神僧有何动作,一股庞大的牵引力就将被段兴控制在半空之中的慕容博拉到扫地神僧的面前。
当着众人的面,扫地神僧从容的伸出一掌,拍向慕容博头顶。这掌看似平平无奇,其中却似乎有无穷的天地奥义在其中,仿佛一掌便能破灭天下诸般防招,一掌便能击退世间任何强敌。
在场众人个个都是武学高手,一见他使出这照,都暗喝一声采,有那悟性高的,甚至进入顿悟状态,武学造诣火线飞升。
扫地神僧一掌轻轻拍落,波的一声响,正好击在慕容博脑门正中的“百会穴”上,“百会穴”是人身最要紧的所在,即是给全然不会武功之人碰上了,也有受伤之虞,扫地神僧一击而中,慕容博全身一震,登时气绝,向后便倒。
慕容复大惊,趴在地上大叫道:“爹爹,爹爹!”但见父亲嘴眼俱闭,鼻孔中已无出气,顿时悲怒交集,万想不到这个满口慈悲佛法的老僧居然会下此毒手,叫道:“你……你……你这老贼秃!”想要飞身上前干掉老僧,却苦于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不由悲从中来,竟留下两行耻辱、悔恨的泪水。
打“死”慕容博之后,扫地神僧转向萧远山、萧峰父子淡淡的道:“段施主所为无非是为了萧老施主,如今萧老施主亲眼见到慕容老施主死了,萧老施主这口气可平了吧?”
萧远山见那老僧一掌击死慕容博,本来也是讶异无比。听他这么相问,不禁心中一片茫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几十来,他处心积虑,便是要报这杀妻之仇、夺子之恨。更是在得悉“带头大哥”便是少林方丈玄慈,更奋不顾身,在天下英雄之前揭破他与叶二娘的奸情,令他身败名裂。待见玄慈光明大落,不失英雄气概。萧远山内心深处。隐隐已觉此事做得未免过了份,索性段兴最后救下玄慈,萧远山良心才有了一丝安稳。
后来知道那同在寺中隐伏,与自己三次交手不分高下的灰衣僧慕容博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萧远山满腔怒气。便都倾注在此人身上。恨不得食其肉而寝其皮,抽其筋而炊其骨。哪知道平白无端的出来一个无名老僧,行若无事的一掌将便自己的大仇和打死了。他霎时之间。犹如身在云端,飘飘荡荡,只觉在这世间更无立足之地。
萧远山少年之时便豪气干云,学成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一心一意为国效劳,树立功名,做一个名标青史的人物。他与妻子自幼便青梅竹马,两相爱悦,成婚后不久诞下一个麟儿,更是襟怀爽朗,意气风发,但觉天地间无事不可为,不料雁门关外奇变陡生,堕谷不死之余,整个人全变了样子,什么功名事业、名位财宝,在他眼中皆如尘土,日思夜想,只是如何手刃仇人,以泄大恨。
他本是个豪迈诚朴、无所萦怀的塞外大汉,心中一充满仇恨,性子竟然越来越乖戾。再在少林寺中潜居数十年,昼伏夜出,勤练武功,虽然这些年偶尔也会去趟烟雨楼,和师弟黄裳相聚,又传授恩师之女武功,可平均下来,一年之中难得与旁人说一两句话,性情更是大变。
突然之间,数十年来恨之切齿的大仇人,死在自己面前,按理说该当十分快意,但内心中却实是说不出的寂寞凄凉,只觉得这世间再也没什么事情可干,活着也是白活。
他斜眼向倚在地上的慕容博瞧去,只见他脸色平和,嘴角边微带笑容,倒似死去之后,比活着还更快乐。萧远山内心反而隐隐有点羡慕他的福气,但觉一了百了,人死之后,什么都是一笔色销。
顷刻之间,心下一片萧索:“仇人都死光了,我的仇全报了。我却到哪里去?回大辽吗?去干什么?到雁门关外去隐居么?去干什么?带着峰儿浪迹天涯、四海飘流么?为了什么?”
那老僧道:“萧老施主,你要去哪里,这就请便。”
萧远山摇头道:“我……我却到哪里去?我无处可去。”那老僧道:“慕容老施主,是我打死的,你未能亲手报此大仇,是以心有余憾,是不是?”
萧远山道:“不是,就算你没打死他,我也不想打死他了。”
扫地僧点头道:“不错!可是这位慕容少侠伤痛父亲之死,却要找老衲和你报仇,却如何是好?”
萧远山心灰意懒,说道:“大和尚是代我出手的,慕容少侠要为父报仇,尽管来杀我便是。”说完,斜睨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慕容复,道:“若是他还能活着的话。”
扫地僧道:“万一慕容少侠活了下来,有朝一日打死了你,你儿子势必又要杀慕容少侠为你报仇,如此怨怨相报,何时方了?不如天下的罪业都归我吧!”说着踏上一步,提起手掌,往萧远山头顶拍将下去。
萧峰大惊,这老僧既能一掌打死慕容博,也能打死父亲,大声喝道:“住手!”双掌齐出,向扫地僧当胸猛击过去。他对扫地僧本来十分敬仰,但这时为了相救父亲,只有全力奋击。扫地僧伸出左掌,将萧峰双掌推来之力一挡,右掌却仍是拍向萧远山头顶。
萧远山全没想到抵御,眼见那老僧的右掌正要碰到他脑门,那老僧突然大喝一声,右掌改向萧峰击去。
萧峰双掌之力正要他左掌相持,突见他右掌转而袭击自己,当即抽出左掌抵挡,同时叫道:“爹爹,快走,快走!”不料那老僧右掌这一招中途变向,纯真虚招,只是要引开萧峰双掌中的一掌之力,以减轻推向自身的力道。萧峰左掌一回,那老僧的右掌立即圈转,就在他堪堪要击中萧远山顶门之际,却骤然一个急停,身形悠忽向后,快速退去,同时双手不断对空挥舞,仿佛在阻挡什么一般。
只听空中“嗤嗤”声响不绝,萧峰转头一看,正是段兴双手齐掐“六脉剑诀”,正毫不留手的射向扫地神僧。
扫地神僧似是对此早有所觉,神色不变,衣袖挥挥,身形飘忽,脚下步伐迷踪幻影,段兴无往不利的“六脉神剑”竟是连扫地僧的一片衣角也触及不到。
猛然之间,扫地神僧大喝一声:“段施主,念你年少,学武不宜,老僧已放过你一回,如今当真要自寻烦恼?”
段兴狂笑一声,道:“扫地大师,休得说那些无用话,本王早就想会你了,今日正好放开手脚,好好切磋一番,看看是你少林佛门功法高深,还是我大理天龙一脉技高一筹……”(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雄图血仇转成空(终)
扫地神僧身形飘忽之间,气势开始暴涨,转眼之间,其真气聚集程度浓厚的令人发指,原本只维持在自身一米方圆的真气墙足足向外又推了一米,搅动的天地一暗,风云为之变色。
似暮鼓晨钟,似醍醐醒脑,又似天外佛音,扫地神僧口呼佛号,似千年已过,又如一瞬之间,一篇玄奥莫名的经文自天地间缓缓流淌。
满场众人,除了功力深厚的先天高手以外,就连初入先天的都已跪倒在地,脸现虔诚之色,跟着扫地神僧一起念诵佛经。这一来,佛经威势更甚,聚集庞大的意愿之后,佛经的辐射范围越加广泛,竟然连少室山下的民居都听到了阵阵佛音,方圆百里都被笼罩了进来。
段兴不为所动,“六脉剑阵”激射而出,但见天空晃过一道又一道无形剑气,将空间都撕裂开来,天地之间的强大恢复力不断弥补那被撕裂的缝隙,却也堪堪只能赶上段兴射出“六脉剑阵”的速度,只要段兴不停手,那空间就无法完全缝补。
这是段兴第一次肆无忌惮,完全功力施展“六脉剑阵”,当真是使得一个酣畅淋漓,毫无保留。隐隐间,自身的功力瓶颈开始有松动的痕迹,这让段兴大喜过望,“六脉剑阵”射的越加兴奋、高亢。
而随着段兴剑阵的威力提升,老僧念诵佛经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个用剑气、一个用音波功,两厢碰撞。却没有激发任何的余波,就彷如水乳交融一般,一起共同消失,强大的真气又回归了天地。
段兴正面抗衡住了扫地神僧的音波功,再有萧远山和萧峰二人在身后撑起一道对于扫地神僧来说不过是薄薄的真气墙,刚好护卫住了灵鹫宫的一众女子,让众女子不至于被扫地神僧所侵蚀神念。
一个射的又急又狠,一个嘴动的又快又稳……
终于二人齐齐一声大喝,段兴十指齐发,加强版的“六脉剑阵”组成一个六芒剑阵套三才剑阵再套一元剑阵的复合阵法。三重连环阵。封锁天地,撕裂所有空间的射向了扫地神僧。
扫地神僧神情不变,淡然处之,口嘴一张。一记佛“卍 ”似缓似急的飞了出来。在空中慢慢变大。最后罩住了半边天空,迎向了段兴的加强版“六脉剑阵”。
二者在空中激烈碰撞,扫地神僧的“卍 ”一路连毁六芒剑阵和三才剑阵,这才威力渐消。终于在和一元剑阵的激烈摩擦中,双双消散,归于自然之中。
二人在空中上下飘忽,相对而立,气势缓缓的再次凝聚,比之前还要拔高了一筹。
段兴越打越兴奋,他能够感觉到久为突破的瓶颈已经开始动摇,继续打下去,很有可能就此原地突破,让自己的功力正式迈入先天后期。到时候,凭自己北冥神功的强大威力,单论真气强度就可以与扫地神僧相抗衡。
再看扫地神僧,似乎并没有被段兴不断上涨的战意所影响,即便如此激烈的大战,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身死道消,但扫地神僧依然一副云淡风轻,万事皆是浮云的状态,那灰暗的眸子似乎就重来没有真正张开过。
就在段兴打算换用“九天九地至尊**”,双手已经变幻招式,“大日如来光明神掌”蓄势待发,全副精神都准备与扫地神僧来个决战的时候,扫地神僧突然说道:“段施主好俊的功夫。”
扫地神僧这一说话,时机掌握的相当准确,刚好掐在段兴凝势到最高点,正要出招之时,段兴当时就是一滞,随后浑不在意的笑笑,竟然将聚集的功力散去,回道:“大师功力高深莫测,本王佩服的紧。”
扫地神僧露出个神秘的笑容,传音入密道:“不知段施主已将八龙之力聚集了几力?”
这一语顿时惊的段兴平静不波的心湖掀起阵阵涟漪,旋即便又释然,暗道:“这扫地僧神神秘秘,想来知道八龙之力也不足为奇。”
刚要回话,一转念,段兴心中又涌上来一个疑问:“既然这老僧知道有八龙之力,为何他自己没有聚集之后,破碎虚空而去?难不成是因为他自己体内没有,所以无法吸取他人之力变为己用不成?”
“也不科学,这老僧功法莫测,还不知道他有多少底牌,不知道八龙之力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他应该没有理由会放过这等神奇力量,凭他的本事,应该有办法从他人体内抽出来才对。”“又或者说,这力量确实没办法变为他用?也可能是他压根就不想穿越虚空而去?”段兴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对老僧的问话沉默以对。
老僧似是看出来段兴在想什么,继续传音道:“段施主不用心存疑虑,八龙之力并非人人可以所得,非有大机遇之人不可得,此乃关系到能否打破这方世界,获取更高信息的关键所在。老衲因早些年见过拥有八龙之力之人,方才知晓一二。老衲此问,也是想知道段施主已将八龙之力聚集到何等程度,等段施主有朝一日真能破碎虚空而去之时,说不得老衲也能沾些段施主的光,一窥更高一层世界的秘密。”
老僧目光真诚,语气诚恳,配合上有道高僧的形象,让人一听之下,不由得便信了七、八分。
段兴却是信不过扫地老僧,问道:“大师可知八龙之力都是哪八力?”
老僧也不生气,微笑回道:“所谓八龙之力取的正是我佛八部天龙,分别以天之力、龙之力、夜叉之力、乾闼婆之力、阿修罗之力、迦楼罗之力、紧那罗之力和摩侯罗伽之力组成。段施主年纪轻轻,功力已如此高深,若是老衲没有猜错,段施主应该已经聚齐了至少二龙之力,不知老衲所说是否正确?”
扫地神僧看似问话,实则肯定,让段兴心中一阵无语,自己虽然聚集了摩侯罗伽之力、乾闼婆之力和自身似乎能够吞噬其他天龙之力的神秘龙力,但实则上发挥作用的只有摩侯罗伽之力和乾闼婆之力,至于自身那个神秘莫测的天龙之力,到现在也没真正掌握,还算不得自身实力。
如此算来,这老僧算的是极准的,段兴暗道:“这老和尚跟之前那个拥有天龙之力的人关系定然匪浅,说不定就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在里面,不然,这等关乎自身生死的秘辛之事,他焉能知晓的如此详细?甚至连什么年纪什么功力大概修炼了几龙之力都研究的这么彻底,有基情,绝对有基情。”
心中各种腹诽,面上却是丝毫看不出来,迎着老和尚似有些期待的目光,段兴回道:“大师目光如炬,本王的确已经聚齐了二龙之力。”
一直显得万事无法动摇内心的扫地神僧终于目光中有了一丝变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波动,让段兴的神识敏锐的捕捉到了,就听扫地神僧略有些激动的问道:“不知段施主聚集的是哪二力?”
段兴沉吟不语。
扫地神僧恍然大悟,说道:“是老衲唐突了,这等事情又如何能让段施主随意说。其实老衲非有别的意思,只是老衲刚好知道拥有天龙之力的两个人,若是段施主不介意的话,老衲愿详细告知,帮助段施主早日聚齐八龙之力,获取更上一曾的信息。”
段兴问道:“不知大师知道的是哪二人?”
扫地神僧回道:“一人乃老衲至交好友,曾是云游道士,喜欢游历山川河流,名号‘闲游道人’。拥有紧那罗之力,喜欢在山野间吹箫弹唱,老衲早年也正是被其所奏的音乐所感染,与其结交。另外一人,想来段施主应该不会陌生。那便是如今大宋的九王爷赵遄,其功法诡异无比,深得魔道武学精髓,拥有阿修罗之力。”
段兴道:“大师难道不知一旦拥有天龙之力的一方,吸取另外一方天龙之力,被吸取功力的人只有死亡一途?即便如此,大师也要让本王去吸取大师至交好友的天龙之力吗?”
哪知扫地神僧闻言,长叹一声,道:“我那好友如今恐怕是生不如死,命不久矣。”
段兴奇道:“大师何出此言?”
扫地神僧道:“我与他早些年相识之时,离别之际,他曾送我一把青萧,言道,人在萧在,人亡萧亡。如今,那只青萧破裂不堪,距离完全破碎已经不远了。”说着,扫地神僧拿出一把碧玉的青色萧,段兴用神识探去,见上面附着了一层淡淡的精神印记,只是如今那印记几乎微不可察,已到了随时消散于天地的程度。
扫地神僧似是感应到了段兴的神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段兴,便说道:“碍于一些特殊的情况,如今老衲无法离开此地,所以,即便知道好友已经生命垂危,却也无法去帮助与他。
老僧虽然没有明说,但段兴却明白老僧的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够代他去帮助他那至交好友,救命是估计没什么戏了,但报个仇,弄个入土安葬什么的,应该就是扫地僧的意愿。
当下,段兴点点头,道:“大师之意,本王明了。等离开此间,定会去寻‘闲游道人’,帮他早些解脱世间苦难。”
扫地神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如此多谢段施主了。”说完,身形一晃,人已往藏经阁退去,同时传来一道声音:“好友临走之际,曾言欲往须弥山一行,段施主可就此按图索骥。”(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赴大辽(1)
“大哥!来,小弟敬你一碗!”段兴双手抓碗,满满的灌下一大碗二十年的女儿红。
“哈哈,贤弟真是好酒量。来,喝!”萧峰也抓起一碗,一口气干了一大碗。
二人相识而笑,开怀畅饮。
昨日,自段兴与扫地僧话别之后,众人便即下山。至于在少林寺齐聚的武林群雄,早被段兴和扫地僧的威武吓破了胆,再加上还有一千训练有素的美女助阵,谁都没有再寻架的心思。除了一部分人被扫地神僧影响极深,自愿留下,在少林出家念经以外,大部分随着自家门主、帮主回转地方。
临走之时,段兴只是点了一句,如今魔教势大,兼有外族人已渗入中原,还望众人早作准备。至于众人听或不听,非是段兴能够继续左右。
下得山来,当晚众人便寻了山下客栈,以包场的形式将整个镇子上的客栈都包了下来,方便灵鹫宫的姐妹们进驻。至于其他武林群雄,无处落脚,又被逼着回到少林寺借禅房休息了一晚。
本来萧远山也是准备落发出家的,却被段兴和萧峰齐齐拦住,尤其是段兴以黄裳大仇未报,九王爷也未干掉为由,一下便激发了萧远山的生存意志。
自己大仇已然得报,但是恩师的仇还没有报,师弟的仇也没有报,虽然说自家已经看破红尘,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况这些年,一直也没有照顾萧峰。于是萧远山便转了念头,跟着段兴一起下山,准备先去帮助儿子萧峰救自家儿媳妇,然后再转道大理,去帮助黄裳经营烟雨楼,顺便寻机报仇。这让一直不死心,在藏经阁上面偷偷观望的扫地僧摇头叹息不止。
当晚,段兴暗自抓了几个丐帮的长老,用“北冥神功”吸了他们的内力,再用“九天九地至尊**”倒转阴阳。将他们的生机凝聚成球。束缚在自身体内,之后便一股脑的将之灌进列旺的身体,帮助列旺迅速恢复伤势,就连内力也有一丝提高。
此法有违天和。且被抽出生机的几人迅速皮肤干煸。脱水致死。倒是列旺。只不过恢复了伤势,生机却没有提高一丝半点。说来有些得不偿失,不过反正丐帮已经被段兴列为敌对方。杀几个为自己得力干将疗伤,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只不过,做这事的时候,段兴是瞒着他那个义薄云天的大哥萧峰,偷偷做下的。
唯一有些遗憾的便是,临下山之时,段兴想趁着萧远山、萧峰都在之时,直接活捉鸠摩智,可寻了半天,却是遍寻不着。不知这厮何时已经偷偷跑了,就剩下个抬轿子、撒鲜花的喇嘛和侍女,段兴一挥手就将他们放了。
倒不是段兴自恃身份,不好对他们下手。而是段兴清楚,就算他对这些人下手,那鸠摩智也不会出现,反而凭白落了自己名声。
至于慕容复,则是被萧峰牢牢的抓住,一身穴道被萧峰用“擒龙手”的功法点住了穴道,就剩下了混吃等死。
等段兴救完了列旺,又接待了几个与段兴较好的帮会、门派,尤其是长鲸帮这种掌控海上生意的巨富。如今,黄河、长江上的生意已经被灵鹫宫、烟雨楼和长鲸帮瓜分干净,完全不容其他帮会染指。
小偷小摸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凡敢出现形成规模的,必然会遭到三方严重打压,轻则抄家,男的扔进长鲸帮干活,女的扔进青楼卖身。重则灭门灭族,鸡犬不留。这些一应事务平常都由长鲸帮打理,若是长鲸帮遇到棘手的硬茬子,就由灵鹫宫出动大批人马去练手。烟雨楼非先天高手,一般情况下不出动。全力将时间留出来专门接对外的买卖,为段兴的庞大势力捞金。
其他几个门派,主要是与灵鹫宫下属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有往来,这几家走的都比较近,或是打探或是旁听,都知道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上面有个势力灵鹫宫,而灵鹫宫的主人就是大理太子段兴。此次在少室山顶,他们几家就坚定的与长鲸帮一起,站在了段兴这面。
等所有事情忙完,已是凌晨时分,段兴无心睡眠,随意打坐了二个时辰,便在梅兰竹菊四女的服侍下,起床梳洗,继续赶路。
第二日,众人便赶到了洛阳。段兴包下临街三个酒楼大肆安排灵鹫宫的众姐妹,自己则与萧远山、萧峰二人在一座酒楼的顶层三楼痛饮女儿红。
喝下一大碗酒之后,萧峰严肃的说道:“贤弟,为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段兴道:“大哥请讲!”
萧峰道:“此去大辽,危机重重,贤弟身为大理太子,担负一国之危,又有灵鹫宫需要统领,依大哥的意思,阿朱由我和爹爹去救便可以,贤弟应早日回转大理才是。更何况,如今慕容复已成阶下之囚,等回到大理之后,拿他换阿朱性命,事情基本无甚变数,贤弟尽可宽心。”
段兴摇头道:“大哥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一场,正是应该危难之中互帮互助才对,怎能遇到危险就退缩,那还谈什么兄弟。而且,阿朱也是我堂妹,是我大理皇室中人,大辽皇帝软禁我大理皇室中人,我作为大理太子,必须要找他理论一番,若是他知情明理,放了阿朱,大家皆大欢喜,此事作罢。若是他执意不放,说不得,小弟就要在大辽大开杀戒。”
段兴一番话说的语调不轻不重,仿佛就在叙述一个很平常的事情,但萧峰绝对不怀疑段兴说到做到。
萧峰还待再劝,段兴却是再次端起梅剑给倒满的酒碗,道一声:“干!”仰头就喝,不给萧峰继续说话的机会。
萧峰心中感激,知道段兴注意已定,也不再多说,拿起竹剑给斟满的酒碗,一饮而尽。
段兴喝完,看了一眼只顾吃菜的萧远山,说道:“伯父,您也喝啊!”
萧远山慢条斯理的道:“你们两小子,终于想起我了。”说着,也不拿碗,而是抱起一坛子酒,就往嘴里倒。
“哗哗哗”,几个呼吸的功夫,一坛子女儿红就被萧远山干到了肚子里,临了,打了个酒嗝,说道:“好酒!”
段兴、萧峰无语,也一把抓起一个未开封的酒坛子,手掌一挥,去掉盖子,捧起来就是灌。
三人酒量都异于常人,兼内力深厚,一人喝了二十多坛,精神依然抖擞,三人相视半响,段兴大呼一声:“掌柜的,再来六十坛……”
是夜,段兴酒意上头,被菊剑和兰剑搀扶着回到客房,临上楼前,神识探到凤鸾竟已在自己屋中,便找个借口将二女打发了走。
二女似乎知道内幕,露出一丝义愤填膺的神色,但却什么都没有,临走只说让主人好好休息,明日二女一起好好服侍主人,听的段兴心情大悦,一人一个巴掌,结实的拍在了二女的臀部上,惹的二女娇笑一声,随即离开。
段兴打开房门,果见凤鸾低着个头,娇羞无比的坐在段兴的床头之上,见到段兴进来,凤鸾连忙起身相迎,笨手笨脚的帮着段兴宽衣解带。想来,凤鸾是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情,尤其还是帮一个男人。
趁着凤鸾帮自己宽衣之时,段兴细细的打量着凤鸾。当真是个极品之尤,肌肤赛雪,貌若天仙,淡淡的处子幽香不断的侵蚀着段兴的头脑,让段兴本就有些酒意的头颅便的更加沉重。
微弱的烛光下,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被段兴一直注视着的关系,凤鸾白皙的脖子上染上了一层晚霞般的红色,煞是好看,上面还隐隐渗出了几滴细密的汗珠,看的段兴一阵心驰动摇,目眩神迷。
段兴一把抓住了凤鸾的手,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挑起了凤鸾的下巴,用那浩渺而又深邃的眼神看着凤鸾,说道:近日本座连番劳碌,心神有些疲惫,本应答应指导你武功的事情,不如搁在明天,先让本座好好休息放松一番如何?”
凤鸾被段兴的眼神看的直达心底,直感觉自己浑身的秘密都被段兴给看穿了,娇羞的不能自已,想低头,却又被段兴挑着下巴,细弱蚊声的道:“但凭主人吩咐。”
段兴更不迟疑,一把拦过凤鸾的小蛮腰,走向了床边,在他耳边轻轻道:“待会由本座先传授你只有你我二人才能修炼的功法,你须得认真学习,方能让本座心神愉悦,待得明日,本座便让你愉悦。”
凤鸾此时已经说不上话来,被段兴不断挑逗,又闻着段兴身上散出发酒味中的独特香气,身上也被段兴的手开始肆意游走,早已经迷失在其中,任凭段兴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点头,二人上得床上,轻拉床帘,随着“嘤咛”一声,美好的一夜,伴随着点点嫣红,就在凤鸾痛并快乐着的过程中,一晃而过……(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赴大辽(2)
少室山、藏经阁、空地。
“方丈师兄,你当真要走?”玄恩领着一众少林僧人,已经劝了玄慈方丈半响,奈何玄慈方丈铁了心要走,却是谁也劝说不得。
“众位师弟,莫要再劝,心中有佛,无处不是佛。今生我尘缘未了,待来世再常伴青灯古佛。”玄慈说完,一挥衣袖,在叶二娘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去,背影潇洒无比,几朵云彩在空中环绕,似是在为玄慈方丈送行。
玄恩目送玄慈下山,对着左右说道:“阿弥陀佛,方丈师兄再入红尘,也未尝不是红尘修心。慧轮。”
“首座!”慧轮脸色有些发白,上前应道。之前他被萧远山一脚踹出内伤,非一时半刻能好。
玄恩颔首道:“你且去做个准备,昭告武林同道,就说三个月之后的十五日,少林举办新任掌门就任大殿。”
“是,首座。”
旁边立时有其他和尚问道:“玄恩师兄,时间会不会仓促了些?”
玄恩只是回了一句,道:“时不我待!”便转身离开。
众僧鱼贯而去。
……
“娘亲!方丈……爹爹……等等小僧……等等我。”虚竹一路飞奔,直追已经下到半山腰的玄慈方丈和叶二娘二人。
二人回头望去,只见虚竹施展拙劣的少林轻功,飞身下山。
夜二娘武功虽然不如玄慈方丈,可轻身功法也是不弱。若非“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轻功太好,当世数一数二,风头完全盖住了叶二娘,说不得二娘就会以轻功成名,而不是靠杀小孩成名了。
此时,二人眼见虚竹的劣笨模样,叶二娘当即埋怨了一声玄慈,道:“你看你,咱儿子跟着你这么多年,就学这么一身武功。”
玄慈苦笑道:“我要早知道他是我儿子。直接就送他去罗汉堂了。”
叶二娘白了玄慈一眼。对着来到身边的虚竹道:“乖儿子,好儿子,慢点,咱一家三口以后日子长着呢。到时候让你爹爹好好教你武功。”
虚竹看了一眼玄慈。诺诺的不敢说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把玄慈方丈和爹爹这两个角色融合在一起。
玄慈叹道:“二娘,我已被逐出少林,怎能向外人传授本门功法?”
叶二娘瞪了一眼玄慈。道:“咱儿子是外人吗?他还是少林和尚,可没有像你一样,出了少林,作为少林前方丈,指点少林僧人功夫不是你的本分吗?”
玄慈哑口无语,点头同意,叶二娘这才转怒为喜,一手扶着玄慈,一手拉着虚竹,三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少室山脚。
……
等众人渐渐都散去,扫地神僧手提被“打死”的慕容博,直向后山走去。脚步看似缓慢,速度之快却是常人生平从所未见,宛似身有邪术一般。
但见扫地僧在荒山中东一转,西一拐,到了林间一处平旷之地,将慕容博的尸首放在一株树下,摆成了盘膝而坐的姿势,自己坐在慕容博的尸体之后,双掌挡住尸体的背心。
过不多时,慕容博的头顶忽然冒出一楼楼白气,“忽”的一下,竟然将眼睛睁了开,只是双眼无神,显然魂魄还未归位。
扫地僧将尸首转过身来,对着面,绕着尸首缓缓行走,不住伸掌拍击,有时在“大椎穴”上拍一记,有时在“玉枕穴”上打一下,只见尸首头顶白气越来越浓。
又过了一盏茶时分,慕容博身子微微颤动,眼中开始有了神色,只是脸上青气依然闪现。
扫地僧似是完全没有注意,依旧全神贯注的转动出掌。
渐渐的,慕容博的呼吸由低而响,愈来愈是粗重,跟着脸色越来越青,碧油油的甚是怕人。若是有其他人在一旁,定能看明白,慕容博这是阴气大盛,风寒内塞。
突然间,扫地僧喝道:“咄!双手合十,内息相应,以阴济阳,以阳化阴!”
慕容博听扫地僧一喝,不由得手掌一紧,又过一会,竟然脸露微笑,手捏佛门不动明王指印。
直到此时,扫地僧方道:“你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走了一遍,心中可还有什么放不下?倘若适才就此死了,还有什么兴复大燕的念头?”
慕容博微微一笑,说道:“庶民如尘土,帝王亦如尘土。大燕不复国是空,复国亦空。”
扫地僧哈哈一笑,道:“大彻大悟,善哉,善哉!”
慕容博道:“求师父收为弟子,更加开导。”
扫地僧道:“你想出家为僧,须先完成一项任务。”
慕容博道:“单凭师父差遣。”
扫地僧道:“老衲要你即可动身前往大辽,暗中跟着大理太子,无论他去哪里,你都跟着,但是一定不要让他发现你的存在。老衲观他似乎有一种神识外放的本事,你需谨记不要离他太近,免得他不用肉眼,便能发现你。你要跟着他,直到他与大宋九王爷接触之时,便飞鸽传书于我,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一伸手,一只白鸽从几十米外“咻”的飞到了扫地僧的手掌上,递给了慕容博。
慕容博恭敬的拿过鸽子,点点头,也不问什么缘由,便起身,施展轻功离开。
扫地僧目光深邃,遥望天空,自言自语道:“段思平,我终于等到了你的后人,你若没死,距离我们相见之日便不远了。”
……
这一日,段兴等人走到距离大辽城还有三日路程的时候,路边大树一个诡异的符号映入段兴眼帘。段兴与萧峰、萧远山道了声:“稍等。”便发出一声尖细的口哨声。
声音凝而不散,向四周辐射开去。
不久。一个黑衣蒙面人,从远处急速奔来。
段兴一挥手,拦住了想要上前的梅兰竹菊四女。
黑衣人来到近前,对着段兴单膝跪地,段兴身上猛然发出一股真气波动,将他与黑衣人笼罩进了一起,道:“说吧!”
黑衣人恭敬的道:“禀尊主,五日前,西夏张贴榜文,榜文上写道该国公主已到了婚配的年纪。定本月十九招婿。西夏以弓马立国。是以邀请普天下英雄豪杰,同去显演武功,以备国王选择才貌双全之士,招为驸马。判官命小的前来向尊主请示。是否该有所动作?”
一听西夏招驸马。段兴眉头一皱。心中暗道:“这公主都是自己的女人了,万万没有再让给别人的道理。虚竹已经被自己打法走了,想来自己去的话。拿下驸马之位毫无悬念。可之前自己已让父王去西夏提亲,如今怎么又冒出个比武招亲的戏码,难不成父王提亲失败了?以如今大理国的国力,西夏没有理由拒绝才是,究竟中间又出了什么情况?”
段兴沉吟不语,念头急转。今日已是十三日,西夏突然招亲,时间又颇为急促,想来事出反常必有妖。有心想就此一去西夏窥个究竟,可眼前救阿朱却又势在必行。等救完阿朱再去,时间肯定不够。可先去西夏,再去救阿朱,时间拖的太晚,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段兴想了想,自怀中掏出一个令牌,扔给了黑衣人,道:“派白银杀手五名进入西夏皇宫,随时待命,一旦有驸马选出,不计代价,就地格杀。”
黑衣人道:“是!”闪身飞退而去。
……
大辽皇宫,大辽皇帝耶律洪基踌躇踱步,皇后拿起酒杯,轻轻送到耶律洪基跟前,说道:“陛下,勿用烦躁,凭陛下的文治武功,天下又哪里有事情能难得了陛下。”
耶律洪基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却是食之无味,叹道:“朕自登基以来,殚精竭力,想要扩张我大辽版图。原本大宋赢弱,西夏疲软,吐蕃势散,大理更是如绵羊一般,根本就是我大辽口中食物。可没想到,短短几年的时间,大理竟然国力大涨,其势如日中天,已经接连吞并了南荒交趾、蒲甘、占城三国,如今又将真腊打的节节败退,若不是有天竺在暗地里支持,真腊也早就被大理灭国了。看着绵羊一般的国家变成了猛虎,而我大辽却迟迟攻不下大宋,朕又怎能不心急?”
皇后轻轻揉捏着耶律洪基的肩膀,帮他松缓筋骨,说道:“陛下,那蛮荒几国怎能与大宋相比,以如今大辽的国力,想来灭掉宋国,只是时间问题,一旦陛下将大宋灭国,可就开创了大辽丰功伟绩,到时候,我大辽国顺势而下,将大理等国扫荡一圈,也不是什么难事。陛下何必忧虑。”
耶律洪基道:“时间紧迫啊,若是大理在朕灭掉宋国之间,吃掉真腊的话,那大理就能在南疆与天竺形成二虎相争的形式,到时候大理进可攻,退可守,即便朕拿下了大宋,也无法对大理形成什么大的威胁。”
皇后嫣然一笑道:“陛下,您不想想,若是大辽能够拿下大宋,国力已然大涨,就是不攻打大理,任由大理在南疆兴兵动武,又与我大辽有甚关系,那里不过是蛮荒一般的地方,又哪里比的上我北方草原辽阔和中原地大物博?”
耶律洪基一听,眼神一亮,哈哈大笑道:“不错,是朕执着了,那大理不敢攻打大宋,只敢去那蛮荒之地争雄,岂非就说明了他们国势不强,又如何能与我大辽相比,只要攻占下了大宋,我大辽就可奠定万世不朽之基业,又何必在意区区一个大理。”
皇后恰如其分的钻进耶律洪基的怀抱,柔声道:“臣妾就是喜欢陛下如此威武霸气的样子。”眼神娇嫩如水,仿佛滴出了水花。
耶律洪基心结解开,心情极好,不过,只是片刻,旋又皱眉,道:“如今我兵马齐备,本意是打算让萧峰做先锋打将军,去帮我打大宋,可惜他心里终究是向着大宋,竟然不顾与我结义之情,拒绝我的好意。”
皇后依旧轻柔道:“陛下在乎萧大王,他毕竟是大辽人士,等他日,陛下马踏大宋,然后将他提到阶前,还怕他不臣服吗?何况,我们不是还有个大燕后裔可以利用吗?”
耶律洪基,抱着怀中皇后,道:“那慕容复野心极大,只可惜实力一般,功夫倒是不错,心性却又差了几分,就是想拿他用来做刀,却终究还嫌不足,不足以成大器。”
皇后道:“可正是如此,才方便我们完全控制他啊!”
耶律洪基一想也是,哈哈一笑,心结尽去,此时方觉下身蠢蠢欲动,大手放肆的在皇后身上揉捏着,眼中已经冒出绿油油的火光,如狼似虎的道:“还是皇后知朕心,就让朕来好好宠爱一下皇后吧。”
眼看二人就要欢好,一声急促的声音响起:“报!启奏陛下,大事不好,萧大王领人正强袭皇宫而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赴大辽(3)
耶律洪基已经褪下了衣裙,拔出长枪,一条蛟龙正昂扬狰狞,就待直捣黄龙,杀他个七进七出,却被探子的一声急报弄的胯下一软,差点萎靡不振。
看着眼前皇后那如汁如蜜的眼神,下体很不争气的抖动了两下,就此疲软,怒极攻心的耶律洪基大吼一声:“来人,给我将这厮拖出去砍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探子声嘶力竭的喊了两声,随后一声“啊!!!”,便戛然而止,没了声音。
耶律洪基穿好衣服,回头对着有些受到惊吓的皇后说道:“等朕先去擒拿了萧峰那个叛徒,再回来与皇后温存。”一转身,耶律洪基在皇后“陛下小心”的声音伴随下,雄赳赳,气昂昂的挺胸抬头,带着一批御前侍卫直奔门外而去。
………………
段兴左手抬指一点,无论对方穿着多厚的铠甲,顶着多重的头盔,就是瞬间倒地,毫无悬念。对付大辽的这些个虾兵蟹将,段兴的“六脉神剑”打的是举重若轻,轻松写意,风轻云淡之间,尽显一国皇太子的风采。
而一旁的萧峰则是打的大开大合,一双肉掌,翻飞之际,龙吟之声不绝,铺天盖地的“降龙十八掌”,直打的大辽甲兵哀嚎不断,翻滚飞出,声势宛若现代武装直升机往下狂仍炸弹。
二人几个起落,就突破了辽兵阵型围剿,眼看着准备突入皇宫。便在这时,一声大吼:“陛下驾到!”
辽兵仿若收到了讯号,纷纷向后撤去,留下场地中间的段兴和萧峰二人,以及被打折打断的各类弓弩、兵器。
耶律洪基威武凛凛,当先迈步而来,身后跟着一众虎背熊腰,双眼精光四射的练家子,人人目光凶狠,端是非同一般。
来到此间。耶律洪基憋着适才没有一泄如注的怒火。斥声如雷的道:“萧峰,朕与你有结拜之义,待你不薄,还委任你为大辽大王。可你却屡次违背朕的意愿。目中无人。还擅自挂帅离去,如今,又带着南人杀我大辽士兵。你到底是何居心?说!”
随着耶律洪基一声“说”字落地,周围数千大辽兵马齐齐抽出兵器,铿锵一声,同时喝道:“说!”
众人齐声,若是胆小之人此刻早被吓的肝胆俱裂,可对着萧峰和段兴,此等小手段却是难有起色,不说段兴在南荒,几十万人的战争场面也经历过了,就是萧峰那也是大宋丐帮原帮主,手底下的弟兄少说也有十几万号人,眼看耶律洪基耍这等小手段,心中不屑,却是碍于要救阿朱,只得继续应付,道:“陛下若非南征,萧峰决计不会离开,想我萧峰也是契丹人,如何可眼睁睁看着陛下一意孤行,致我大辽无数男儿将性命扔在那雁门关外。”
“放肆!”
耶律洪基一声大喝,怒目而视,道:“你也知道你是契丹人?自我大辽开国以来,无一不是以勇武为刀,开拓疆土,为我大辽百姓能生活的更好而抛头颅、洒热血,若是人人都向你想的一样,我大辽焉能有今日的成就,恐怕到了今天还要生活在懦弱无能的南人统治之下,每日过着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日子。我大辽的勇士们啊,你们告诉朕,你们愿意回到过去的生活吗?”
数千人齐声高喝,道:“不愿意!”
耶律洪基再次高声问道:“我大辽的勇士们啊,你们告诉朕,你们愿意继续活在南人的刀剑下,财富被掠夺走,妻女被掳走吗?”
数千人再次齐声高喝,道:“不愿意!”
耶律洪基声嘶力竭的再喊道:“告诉朕,是要继续苟延馋喘的在冰冷的北地活着,还是带着妻儿老少去温暖、富饶的南方生活?”
这回不只是数千兵马,就连远远看着的大辽百姓也加入到了其中,一起高喊道:“去南方!去南方!去南方!”
耶律洪基激动的脸色越来越红润,鼓足内力,再次大喊道:“那告诉朕,我大辽的勇士们啊,你们是要卑微懦弱的等着别人来怜悯,还是穿上你们的铠甲,拿起你们的武器,用鲜血杀出我们大辽的未来?”
不等众士兵反应,耶律洪基身旁的禁卫军队长抓着兵器大吼一声,道:“杀掉南人,灭掉大宋!”
众士兵立马反应过来,齐齐高喊,道:“杀掉南人,灭掉大宋!”
大辽百姓也跟着喊道:“杀掉南人,灭掉大宋!”
再后来,整个城市都喊着“杀掉南人,灭掉大宋!”
声波一浪接一浪,整个城市只剩下了一个声音“杀掉南人,灭掉大宋!”
段兴心中给耶律洪基竖起一个大拇指,暗道:“高!真他娘的高!这借机鼓动士气的本事,绝不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就看眼下这帮成魔成疯的一群人,恐怕耶律洪基让他们现在去死,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扑身而上。”
等着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持续了一阵,耶律洪基当即转头对着一脸忧愁的萧峰喝道:“萧峰,你看到了我大辽子民的呼声了吗?大军指向,扫平南宋,这是我们大辽所有人的意愿,并不是你一个从小被南宋养大的契丹人所能理解的,你从小生活在繁华的南宋,又怎能理解我大辽子民的疾苦?莫说朕不念仁义,现在朕给你个选择,若你真心为我大辽,肯带兵攻打南宋,你对朕之前的不敬,朕一笔勾销,只要能让我大辽子民过上好日子,朕就算是把这个皇位让给你都可以。”
耶律洪基脸现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半昂着头,身旁侍卫“呼啦啦”倒下一片,连连喊道:“陛下不可!陛下不可!陛下不可!”
耶律洪基义正言辞的说道:“众将士莫要劝朕,朕自登基一来,一心一意只为振兴我大辽,让疆土扩张,让子民富足,只可惜朕才能有限,一直未能达成心中的梦想。但是,如今我大辽兵强马壮,南宋赢弱不堪,正是壮哉我大辽国的契机,无论萧峰他如何对不起朕,但若是他真能带领我大辽建立那不朽工业,朕退位让贤又有何难?朕生于大辽,长与大辽,大辽可以没有朕,但是朕不能心中没有大辽!”
耶律洪基一说完,顿时一片呼声不绝,民意暴涨,耶律洪基的威望达到了历史最高点,众将士看着耶律洪基的目光充满了敬仰之情,段兴以神识探去,几可见耶律洪基身上的帝王龙气仿佛更凝聚了一些,从城内四面不方,源源不断的汇聚来了信仰之力,一股脑的钻进了耶律洪基的身体里。
这股龙气虽不能让耶律洪基长生不死,也不能让耶律洪基一跃成为绝世武林高手,或者金枪不倒、夜御十女。但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却是能起到镇压国运的大效力。
这股效力说起来玄之又玄,简单说就是,国内会比以往更加容易生出优秀人才,无论是武力值高的或者是智力值高的;天灾**也会降低发生的频率;若是种植生产,产量会高,若是畜牧养马,质量会涨。
总之,事关国民生计的东西,都会随着龙气的增强而提高,只要耶律洪基不死,大辽就会蒸蒸日上,段兴略略皱眉,这么浓厚的龙气,就是在自己父王身上也没有看到过。
至于段兴身上?没有登基,就没有龙气傍身,无论段兴折腾的再怎么大,一国龙气也不会出现。就算他现在找到一条真龙杀了,生吃龙心、活煮龙胆什么的,那也只能增强个人实力,无法增强一国气运。
“要不要在南荒像明教一般弄个教派,好收集信仰之力,为将来打算?反正那里佛教盛行,我要是再弄出个什么小成教、大成教的应该也容易被人接受。”段兴看着只用几句话,就翻云覆雨的耶律洪基,心中暗自打算着。
萧峰心中却是越来越难过,眼见耶律洪基大势已成,知晓如今自己无论说什么,也不可能阻止大辽发兵,而且不论自己是答应耶律洪基,还是拒不接受,只会增加耶律洪基的威望,萧峰毕竟不是擅长阴谋诡计之人,只是叹了口气,道:“陛下,恕我不能领兵,还请陛下另择贤人。”
耶律洪基冷哼一声,道:“萧峰冥顽不灵,心中无有我大辽,既如此,休怪朕不念旧义,众将士,给我拿下叛贼萧峰。”
众人刚要一拥而上,萧峰便使出佛门“狮子吼”,大喝一声,震倒冲到最前的一圈人,道:“慢!”
耶律洪基双眼半眯,道:“逆贼,今日你无论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众将……”
“咻!”
一道无形剑气带起一飚鲜血,从耶律洪基脸庞划过,恰好打断了耶律洪基继续说话。
耶律洪基又怒又惊,眼看段兴,问道:“你是何人,胆敢伤朕,莫非是欺我大辽无人否?”
却是被段兴那一下剑气吓到,耶律洪基不敢再下指令。
段兴不答,萧峰继续说道:“萧峰此生唯有一钟爱女子,陛下还请放人,只要阿朱能够随我义弟离开大辽,萧峰愿意束手就擒。”(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返宋(1)
对于萧峰能说出束手就擒这样的话,段兴是半点意外都没有,而且压根就没有想拦住的意思。
萧峰本就是那种性格,为了他人,可以插自己两刀,与其自己费尽口水,不如看准时机,一并救走了事。
耶律洪基沉吟半响,眼神阴晴不定,有心想命令侍卫们一哄而上,将二人当场拿下,又怕段兴武功太高,随手一指给自己点杀,那就得不偿失。
想了半天,当即一声道:“去把叛贼萧峰的家眷带来。”同时,伸手拍了一下身边的禁卫队长。
禁卫队长跟了耶律洪基多年,瞬间领会意图,点点头,转身而去,可还未走上几步,就见远处窜起冲天大火,瞧那方向,正是关押软禁阿朱的宫殿。
耶律洪基当时心头便是一寒,暗道一声:“不好!”随即顾不上自己是否被段兴瞄上,当即高喝一声:“给朕将这两人拿下!”
同时,只见耶律洪基使出与自己身形完全不相符的速度,一个起落之间就隐入侍卫群中,霎时间,一众武艺高强的高手,团团冲了上来,硬是让段兴连追杀的机会都没有,心中直呼“晦气!”
不提这厢段兴和萧峰与一众契丹侍卫、高手大打出手,耶律洪基心下着急,借着人群的遮掩,带着亲随直奔大火燃烧之处而去。
只是半盏茶的时分,耶律洪基便见一个侍卫慌乱的从对面跑来,来人见到耶律洪基。“嘭”的一下,跪倒了地上,焦急的说道:“陛下,有贼人挖通了地道,将萧峰家眷接走了!”
“什么!”耶律洪基神色怒变,抬起一脚就将侍卫踢倒在地,喝问道:“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说,亚布力其在哪?朕不是让他负责看人的吗?”
侍卫顾不上被耶律洪基一脚踹开花的脑袋,不等头上流出来的血滴到地上,就快速的说道:“亚布力其大人已经带着本部100人马。顺着地道追下去了。临走之时,派小人赶来给陛下报信。”
耶律洪基听完,脸色好看了一些,冷哼一声。再不做停留。就欲直奔火场而去。
可没等耶律洪基走上两步。袖子就被身后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一把拉住,耶律洪基怒目回时,对方瓮声瓮气的回道:“皇帝老儿。前方大火已起,你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那萧峰武功高强,我观他身旁之人武艺似乎不在他一下,我一人无法打过他们两人,万一他们铁了心要杀你没,我也无法护你周全。当务之急,你应该回到宫殿,加派人手去缠住对方,保住性命才是正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
耶律洪基自登基以来,雄心壮志是每日见涨,但这胆子却是不知不觉的比以前少了许多,听闻大汉话语,便直接下令回到王宫,至于大汉语气中的不敬,被耶律洪基选择性的给遗忘了。
回宫途中,耶律洪基依然不死心,对着大汉问道:“你适才说你以一对二,不是对手。若是单独放对,你可有把握拿下萧峰?”
大汉黝黑的面庞露出个森然的笑容,道:“百招之内,让他束手就擒。”
耶律洪基顿时眼前一亮,说道:“那不如就请阁下去将萧峰那乱臣贼子给朕拿下,朕当有重奖。”
大汉不屑的回道:“我去是可以,万一对方再有个高手隐藏其中,突然对你施那‘斩首行动’,你当如何?就你身边这些个侍卫……”
大汉有意的扫了一眼周围,继续道:“莫说萧峰那种档次高手,就是来几个武林二流高手,趁你不注意,也能拿下你的性命。若是有个擅长隐匿的一流高手,藏在暗处,就你身边这些侍卫,却是连对方踪迹都无法发现。”
耶律洪基不再说话,闷头回到皇宫,心里已经暗下主意,待到此间事了,一定要培养一个专属于自己的高手队伍,集护卫、突击、暗杀于一体。
……
“咻!”
一声令箭响声升上天空,打出绚烂的彩花。
段兴施展出“大日如来光明神掌”,“砰砰”几下,打飞数个身着单衣的高手,趁着空挡,对着萧峰喊道:“大哥,事情已成,速退。”
“好!”
萧峰张口回道,随后双手连连施展“降龙十八掌”,但听一声龙吟,围在萧峰身边的数百契丹兵马被呼啦一圈,统统打飞了出去。
二人再不做停留,全力拨转方向,向城外逃去。
纵是二人武功高强无比,却也不敢面对无穷无尽的契丹甲士的围杀。
就在二人堪堪要打破围追,冲上城门之时,突然间,一个契丹指挥使举刀高呼一声,“放箭!”
却听得嗤嗤之声不绝,城楼四周忽然冒出数百弓弩手,对着还没跃上城楼的二人就是一阵箭雨,在二人身后追上来的武林高手们,则是纷纷射出暗器,一时间,二人四周,上下左右,皆是寒芒四射的远程兵器,打的二人运功护住全身,竟没能第一时间翻越城墙而去。
眼见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段兴大喝一声:“大哥,小弟来挡他们一挡,你速离去。”
萧峰回道:“二弟,为兄岂是那种知兄弟生死于不顾之人,要走也是你先走,为兄替你开路。”
段兴挥掌打落一片弓箭,急道:“大哥,小弟轻身功法略有心得,若是单身一人,有八成把握离开。事急从权,大哥休做小女儿态。”
一招“飞龙在天”,萧峰横扫一圈,打飞三个冲上来的精壮武林高手,一咬牙,道:“大哥在城外等你。”说完,就像段兴方向靠近。
段兴喝道:“好!”双手连连变幻,顿时一片星空似幻似雾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压到契丹城头,一大片的星空影像出现在天空之上,却是段兴使出了“斗转星移”。
借力打力,牵引功力。
只见段兴身形跃动之间,星星点点,所有射向段兴方向的箭矢只是到他跟前打了个转,随后以更快的速度反射了回去,那些个射来的暗器,更是以原先三倍的速度打回来时的方向。
“叮叮当当”
除却几个眼力快、反应快的躲过一劫以外,其他人纷纷被自己射出去的弓箭和暗器打中,“哎呦”之声不绝,只此一招,便倒下上百人,周围攻势为止一缓。
段兴大喊一声道:“大哥,走!”
萧峰也不婆妈,施展身形,一跃冲天而起,犹如一条巨龙升入九天之上,眼看一只脚都踏上了城头边缘,冷不防,斜刺里一道恶风袭来,雄厚的力量将空间都打的压缩在了一起,竟然发出“兹兹”的声响,目标直指萧峰心窝。
“想跑,先吃老子一掌!”(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返宋(2)
“想跑,先吃老子一掌!”
掌风狠辣无比,力求一击毙命。
萧峰来不及细看,忙脚尖点地一个用力,旋身上扭,弹离城墙,急切间出手一招“见龙在田”,恰好在对方出掌至自己身前尺许之际,左掌圆劲,右掌直势,挡在胸户门前。
这一招纯是防御,却是在自己与对方之间布了一道坚壁,敌来则挡,敌不至则消于无形。
“嘭”的一下,双方双掌相交,随后,偷袭之人“咦”的一声,身形退后。
萧峰却是心中暗道一声“好俊的功夫!”,同时借着这一掌之力,身体再次向上拔高了丈许,高喊一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你也接我一掌。”
就见萧峰双掌交替连拍,击向偷袭之人头顶,脚下似有云助一般,推着萧峰继续向城墙落去,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密云不雨”。
偷袭之人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双掌变幻之间,一条黑龙轰然而出,罩向萧峰,眨眼间就将萧峰周身的黄龙虚影给撕的粉碎。
顿时将萧峰惊出一身冷汗,就在萧峰惊疑不定之间,对方一声暴喝:“黑龙无悔!”
滚滚真气宛如灭世地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随着偷袭之人的双掌,轰向了萧峰。
“给我下去吧!”
萧峰措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对方雄浑掌力,瞬间击散了自己的掌力。“呼”的一下,身体就被打回城下。
段兴神识外放,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惊讶无比。
“要不要这么猛啊!”
萧峰的“降龙十八掌”乃是天下有数的威猛掌法,就是段兴自己的“大日如来光明神掌”虽然霸道无比,但是因为段兴修炼时日尚短,单纯威力上来讲也不是萧峰的对手。
此时,冷不丁在契丹见到一个能把萧峰逼退的强人,段兴立时就不淡定了。
“怎么这高手就层出不尽的没完没了呢,那黑龙又是怎么个情况?”
段兴心中疑惑不已。不过却一点也害怕。段兴的“六脉神剑”专破各种掌类功夫,见萧峰被人二招打退,段兴当下大呼一声:“大哥,让小弟先来。”
“贤弟小心!”
萧峰被人二招逼退。心下实在见猎心喜。碰上此等高手若是不能打个痛快。实在不是他的本性。
可萧峰也知道此时非是争强斗勇的时候,自己本就是那种遇强则强,能够越级和人对招的选手。通过刚刚那两下,萧峰能感觉到对方的功力比自己大约高出二、三层,但这对萧峰来讲,完全不是什么问题,反倒是对方突然之间打出来的黑龙掌法,倒是让萧峰心中好奇不已。
“听那大汉刚才喊的是‘黑龙无悔’,莫非跟我这‘亢龙有悔’有什么联系不成?”
萧峰一边心中暗暗思量,一边双掌翻飞,一套“降龙十八掌”打的周身五尺范围内,敌人不能近身。
段兴喊完话,脚下连踩,施展出“凌波微步”,踩着一个契丹甲士的头颅,冲天而起,直飞向城头偷袭之人。此时,他神识早已看清,方才偷袭萧峰之人,是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壮汉,此人一双手掌比旁人还要厚大几分,双肩臂膀上的肌肉,看着比列旺还要壮硕。
那人一看段兴冲来,诡异一笑,遥遥喊道:“萧峰小儿,不过如此,来日必取你狗命。”
说完,也不待段兴靠近,就施展轻功,如一头笨重的大狗熊,几个弹落之间就消失在城头。
段兴踏上城头,神识探去,见那人抄着小路,往皇宫方向而去,确定没有埋伏之后,也不急着追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火折子,运使内力,使之燃起一把大火,之后将其扔至半空,双手连连向城下拍出。
“大日如来光明神掌”此时方见威力一二,但见随着段兴挥掌,空中不断飞出一个又一个的火红掌影,城下甲士那是伤着即死,碰着即亡,而且众人都是浑身冒火,燃烧惨烈而死。
而他们死前,来回折腾,却是将身旁之人点燃,一个点一个,一群烧一群,片刻功夫,城下已经成了一片火海,一个个烧着的活人哀嚎不已,整个肃杀的氛围瞬间停滞,皆惊恐的看着还在不断出掌的段兴。
那些个甲士死前凄厉的喊叫声,凭空给整个城中添加了阴森恐怖的氛围,契丹甲士的士气瞬间跌至零点。
萧峰眼见周围人已有惧色,缓缓退去,不再迟疑,脚下一个用力,飞身跃起,站到了段兴旁边。
二人脱困,段兴拉着萧峰飞跃离墙,临走之际,段兴再次挥掌,将剩下的火折子全都打向了城门,随着“大日如来光明神掌”的加持,本来只是小小一团火焰,等到了城门口之时,就变成了熊熊燃烧的大火,“呼啦”一下,将半个城头都烧了起来。
萧峰抓住时机,十成功力使出,“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一招竟然打出九条巨龙,袭向城门,将本就被烧的半残的城头打了个稀烂,坚固的半边城墙,就在二人联手之下,“轰隆”一声,倒塌了。
二人对视一眼,齐道:“走!”
遂,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漫漫夜色中。
……
“阿朱!”
一处距离大辽都城不远的小山坳里,萧峰一把抱住了自己的爱人。
分别许久,二人愁肠百转,阿朱有心想扑在萧峰怀里好好感受一番爱人的关怀,却毕竟是女孩子,脸皮单薄,只是略抱了一番,别推开萧峰大手,羞红着脸,对着段兴施礼道:“见过太子哥哥,感谢太子哥哥不顾自身安危,千里来救阿朱。”
段兴洒然一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你是我大理郡主,救你本就是为兄义不容辞的事情。更何况此次出力最多的还要属咱们大理国的钻地能手华赫艮先生,若不是他不辞辛劳,带着人整整挖了一个月的地道,焉能将你如此轻易救出来。你还不快谢谢他。”
说着,段兴向旁边一人介绍道。
那人一身劲装,看着风尘仆仆,想是整日打挖地洞,劳累所致。
不等阿朱致谢,那边萧峰拉着阿朱的手,转过头,满脸感激的道:“感谢华先生,以后但有事情,只要唤我一声,我萧峰必到。”
华赫艮摇摇手,微笑道:“郡主非是他人,驸马爷实在客气了。”
知道萧峰是契丹人,华赫艮与萧峰也不相熟,不好唤他是乔峰还是萧峰,干脆用驸马爷来代替,倒是显出此人尺度把握之准。
几人还要客气,段兴拦住了话头,说道:“大哥和阿朱若是还想再谢,不如等回到大理之后,摆桌宴请就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众人应是,正待离去,却听到身后地洞之处有声响传来,阿朱失色惊道:“定是那契丹皇帝派人追来了。”
华赫艮轻松一笑,道:“不妨,看我的。”
说完,到了洞口附近,随后在洞口上方拍了几下。
只听“轰隆隆”之声不绝,一片惨嚎声自地洞传来,不过几息,便没了声响。
萧峰讶道:“华先生,不知刚才是用了什么机关?”
华赫艮回道:“早在挖洞之前,太子殿下就已经吩咐过我等,要在地洞设置落石机关,一旦地方追来,就开启机关,阻敌追来。这不,刚好就用上了。”
萧峰又问道:“若是机关出现故障,岂不是危险?”
一旁的阿朱也是脸色发白,后怕不已。暗想,若是自己在里面之时,大石落下,可不就香消玉殒。
段兴接道:“这等机关之术,是小弟从一方外道士手中学得,使用之前,由小弟先用先天真气护持住,按照‘易’之方位摆置,若没有特殊手法是断然不会出错,除非有功力比小弟还要深厚许多的高手,强行打破小弟真气,才有可能引发错误出现,机关安稳如故的很,兄长不必担心。”
听段兴如此一说,萧峰和阿朱两人脸色才显的好看一些。
段兴继续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抓紧时间撤离吧。”
出得洞来,辨别方向,众人齐向雁门关而去,说是众人,其实也不过四人。
段兴嫌人太多,跑路的时候太麻烦,早将挖洞的众人给提前遣散,来挖洞的都是他从大理军队当中抽调出来的好手,干活卖力不说,纪律也好,挖完洞,就迅速撤离。
如今四个人,八匹马,快马加鞭,不等辽兵追上,就日夜兼程赶到了雁门关下。
此时,雁门关还一派和平景象,萧峰正要上前询问雁门关守将,想告诉他们提早做准备,防住大辽突袭,却被段兴一把拉住。
萧峰回头用眼神询问,段兴只是道一声:“先随我来!”
四人波澜不惊的过了关口,直奔内陆而去,此时萧峰再也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贤弟,大战一起,兵锋万里,百姓死伤无数,缘何你刚刚拦住我,不让我告诉大宋的守将。”
段兴头也不回,道:“非是小弟拦阻大哥,那雁门关守将性格懦弱,兵威不振,咱们又不是宋人,只怕不等咱们说出什么,就会被对方擒拿,当做敌国奸细,然后提着咱们的人头拿去朝廷,冒领功绩,即便咱们武艺高强,不怕他们强来,但耽误了回家路程,何苦来哉?”(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返宋(3)
萧峰心知段兴说的有理,可心中的侠义之心却如何也放不下大宋百姓。
段兴似是知道萧峰心中所想,继续道:“小弟早已派人快马加鞭,通过大理驿站,举了几个大辽最近兵马异动的证据给了大宋朝廷,若是他们不重视,小弟也是无法了。”
萧峰见段兴已经安排妥当,也不再纠结于此,只是心中长叹一声,对于隐居的想法却是愈加迫切,原想塞外牧牛放马,如今却是天不遂人愿,想起段兴似乎在南荒打下了一片天地,不知情况如何,若是可以的话,等过了这阵子,领着阿朱去那里度过余生,想来也是好的。
不是萧峰不想在大理定居,说起来,大理的景色那是极好的,只不过,大理就在大宋旁边,若是辽国和大宋开战,势必要扯上大理。自己如今为大理驸马,到那个时候,是去还是不去?心中实在没个想法。
一想及此,便开口问道:“贤弟,不知那南荒的景色如何?”
段兴略一沉思,便将萧峰的心理捉摸个七七八八,这个顶天立地,义薄云天的八尺男儿,实在是被复杂的现实,接踵而来的打击给弄的心灰意冷。
想着自己的烟雨楼刚好在南荒没有足够分量的高手压阵,不如就让萧峰过去,但是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汉子出手呢?
段兴心下捉摸,面上却是道:“不是小弟瞒大哥,南荒条件不如大理。且前几年因为战火的关系,如今一切还在重建过程,大哥若是就这样带着阿朱前去,小弟心中实是担心的紧。”
萧峰哈哈大笑,道:“这个毋用贤弟担心,你大哥前些年,也走南闯北过,多少也有些江湖经验。”
段兴说道:“这样吧,咱们先回大理过一阵子,然后我再带你和阿朱去趟南荒。到时候。你们选个地方安生,也好让小弟知道,放心。”
萧峰和阿朱对视一笑,说道:“就听贤弟的。”
四人这一走。却是不知辽帝派大军追人追不上。心中一股火气无处发泄。再加上别有用心之人的从旁唆使,辽帝耶律洪基索性一发狠,干脆点起大军。不到五日之间,兵锋已到雁门关下,熊熊战火蓄势待燃。
雁门关两侧双峰夹峙,高耸入云,这关所以名为“雁门”,意思说鸿雁南飞之时,也须从双峰之间通过,以喻地势之险。
辽军限于山势,原本东西两路发兵,此时也渐渐收缩,都从正面压境而来。但除了马蹄声、铁甲声、大风吹旗声外,却无半点人声喧哗,整个就是军纪严整的精锐之师。看的雁门关守关将领是胆战心惊。
一队队辽军逼关为阵,驰到弩箭将及之处,便即退住。一眼望去,东西北三方旌旗招展,实不知有多少人马。
过不得半晌,猛听得辽军阵中鼓角声大作,千军万马如波浪般向两侧分开,八面金黄色大旗迎风招展,八名骑士执着驰出阵来。八面黄旗之后,一队队长矛手、刀斧手、弓箭手、盾牌手疾奔而前,分列两旁,接着是十名锦袍铁甲的大将簇拥着耶律洪基出阵。
辽军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震四野,山谷鸣响。
关上宋军见到敌人如此军威,无不凛然。
耶律洪基右手宝刀高高举起,辽军立时肃静,除了偶有战马嘶鸣之外,更无半点声息。耶律洪基放下宝刀,大声笑道:“守将听好了,朕乃大辽皇帝,今日亲征你宋国,识相的速速打开城门投降,朕还能饶你一命,许你富贵。若是不然,等城破之日,便是杀你全家之时。”
此言一出,关上通译便传给镇守雁门关指挥使张将军听了。关上宋军立时大噪,各种神情不一而足。
雁门关指挥使张将军这些年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混日子,早就觉得心中憋闷不已,想自己也是一身武艺本领,不求上阵杀敌,也得混个衣锦还乡才是。
可整日与这关外风沙为伍,戍边功绩都被上去抹了不说,就想弄几个温香软玉的也是不成,也不知上头是怎么想的,给自己身旁安放了个监军,好处大头都让对方吃了走。
偏偏自己朝中还没有大树能够乘凉,这些年早就吃够了郁闷气。想起前些日子收到的那封信中内容,张将军不由得暗下决定。
恰在此时,那雁门关的监军,王参赞大步一出,气正声足的喊道:“兀那辽狗!当我大宋不知道你辽狗的狼子野心不成,想要我们投降,那是绝无可能,众将士,为报皇恩,我们誓死不降,保家卫国,血染边疆!”
“保家卫国,血染边疆!”
“保家卫国,血染边疆!”
“保家卫国,血染边疆!”
一时间,雁门关上下皆是决一死战的情绪,看的辽帝微微皱眉,心中暗道:“那宋国之人怎生办事的,果然宋人就没一个可靠的。”
王参赞见气氛已经上来,便挪步到张指挥使身旁,道:“张指挥使,今日一战,是你报效皇恩的最好机会,切不可畏惧怯战,不然我当禀明圣上,治你玩忽职守之罪。”
“当然,若是你能拦住辽兵,不让我大宋百姓生灵涂炭,本官也自当在圣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包你官升三级,你可明白?”
王参赞先是厉,后是柔,一手本领玩的炉火纯青。
张指挥使恭敬道:“下官明白。”
王参赞点点头,抬步就要走。却一下被张指挥使伸臂给拦了下来。
王参赞顿时脸现不悦之色,喝问道:“为何拦住本官去路?”
就见张指挥使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如今关上军情告急,参赞不留在此地,与士兵共同抗敌,提升士气,却是意欲何往?”
王参赞义正言辞的回道:“既知军情告急,本官自当是快马加鞭,赶去皇宫,将此地军情告知圣上,让圣上好做决断。你速速让路,不然,耽误军情,唯你是问。”
张指挥使看了看远处,那里已经有数十个王参赞的心腹,甚至还有一个新纳的小妾,再看看他们马匹之上两侧鼓起来的厚厚包裹。张指挥使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了去,再不迟疑,一举手,从四处突然涌出三十多号刀兵手。
那些刀兵手甫一出现,便对着城关上重要位置的守兵出刀,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一刀一个,砍倒在地。
雁门关城头,一时间,风云变幻。(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离愁
这一日,天色渐晚。
段兴、萧峰等四人寻了一个客栈打尖,这里已经是大宋边界,距离大理只有一日的路程。二人叫了十坛子的酒,兄弟二人正喝的尽兴,旁边一桌的客人开始闲聊,语气里满是对未来的惆怅。
路人甲:“大哥,听说辽人三日前已经打下了雁门关,不日就要扫荡南下,眼看又是要发生战争了,这日子可怎么活啊。”
路人甲大哥:“是啊!这战争一打,苦的就是咱们老百姓。我打算这几天收拾了铺子,就领着家里婆娘和小孩往大理去,那里听说环境好,税也不高。”
路人甲:“唉,那我也得回家看看,不知道家里老父老娘愿不愿意一起走!”
说完,二人闷闷不乐的互相对着喝了一碗酒。
段兴和萧峰对视了一眼,萧峰放下手中酒碗,叹气道:“陛下最终还是南征了。”
段兴将手中酒碗一干而尽,喟然吟道:“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鸟鸢啄人肠,冲飞上挂枯枝树。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器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萧峰赞道:“‘乃知兵器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贤弟,你作得好诗。”
段兴道:“这不是我作的,是唐朝大诗人李白的诗篇。”
萧峰道:“我在大辽之时,常听族人唱一首歌。”
当即高声而唱:“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亡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他中气充沛,歌声远远传了出去,但歌中充满了哀伤凄凉之意。
萧峰一曲唱罢,引的周围纷纷侧目,但一看萧峰那体格,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纷纷转过头,又装作没有听见、没有看见。
段兴点头道:“这是匈奴的歌。当年汉武帝大伐匈奴,抢夺了大片地方。匈奴人惨伤困苦。想不到这歌直传到今日。”
萧峰道:“我契丹祖先,和当时匈奴人一般苦楚。”
阿朱此时颇为温柔的挽上了萧峰臂膀,萧峰哈哈一笑,一扫脸上愁容。爱怜的看了一眼阿朱。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说着,“擒龙手”使出,吸了一坛子酒到手上。端起来,就往嘴里倒,豪迈的行为下,掩饰不住那一丝凄苦。
段兴默然不语,却是想起来了自己前世的家,又想起今生的父母,心中百般滋味,遂拿起一个酒坛,也跟着往嘴里倒。
是夜,二人谁也没有用内功将酒精逼出体外,在将客栈的存酒都喝空了之后,醉倒在了床上。
……
“小兔崽子们,都他娘的给我认真训练,不然,等上了战场,没人会救你们!”
一个**着上身,脸上划了一个长长刀疤的将军模样的人,站在沙场上,对着下面正疯狂训练的士兵咆哮着。
下面是十个千人阵的方队,正按照前方旗手的指示,不断演练各种杀阵,穿插、绞杀、围杀,他们一遍一遍的练着,浑然不顾身上滚滚留下的汗水,眼神中透着坚毅,行动绝不拖泥带水。
在方阵的四周,建有高台,高台之上站着数百个弓箭手,手里拿着厚重的木棍当箭矢,只要发现有人偷懒,必然会有三到四个弓箭手同时向偷懒之人射去,虽说射不死人,但挨上一下,身体就会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血洞,那滋味绝不好受。
一个俾将模样的人跑到沙场最上方的高台上,对着端坐其中,威严无比的大将说道:“巴农卡将军,新兵营第十军已经训练完毕,随时可以上阵厮杀。”
巴农卡将军点点头,回道:“阿尔,你做的很好。如今南荒大部分青壮丁都已经入伍,你再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就跟着耶乙萨返回大理,去跟太子殿下报道。关于你带兵的本事,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就会马上用到了。”
阿尔小将好奇的问道:“将军,不知国内何事这么着急,将老兵都带回去?眼看我们就要准备向天竺国开战了,这么关键的时期,却将老兵都调走,弄新兵上阵,末将怕前方战事不利。”
若是其他人敢问话,巴农卡将军早就一脚踢过去了。自从段兴掌握军权之后,在军中,就只有服从命令,不许有任何疑问。但眼前小将是巴农卡在南荒,如今是镇东府地界,打仗这么些年才挖掘出为数不多的好苗子,此人最擅练兵,无论什么样的新人,只要到了其手上,不出半年,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
可以说,大理国这些年,能灭掉占城、蒲甘,并且将真腊国打的苟延馋残,背后都有阿尔小将的影子,他总是能快速的将奴隶兵、新兵等打散、混编,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使他们成军,输送到战场第一线。
虽然他指挥战争的本事不尽如人意,但就这一手培养士兵的手段,已经在大理全军当中打响了名号,若非不是因为没有前线杀敌的功绩,巴农卡早就将他升为将军,独领一军了。
至于真腊国为何没有被灭国,倒不是因为他们国力强势,能维持现状,最根本的原因是大理还没有完全做好和天竺交战的准备,而天竺也很默契的没有趁势吃掉真腊。
双方就像提前做好了约定一样,留着真腊国最后的一点领地,作为双方的缓冲地带,天竺国大、人多,国内还有佛教镇压气运,佛寺高手众多,大理想要吃下天竺,暂时还没有那个实力。
而天竺国国内崇尚佛教,国人更多的是喜欢奇人异事,喜欢黄金饰物,喜欢念佛修身,国民们更是往往对那些没有见过的东西更加感到好奇,而对于征讨其他国家,扩张疆域这类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完全就是一副自给自足、幸福快乐的样子。
当然这也跟他们的交通不够发达,经济发展水平没有到瓶颈也有关系。天竺国缺少大量的战马,且又不研究海上航行计划,所以在运输部队能力上明显的存在短板。而天竺国的国土面积又是极大,部队来回跑一圈就要几个月,这也让天竺国的国王失去了进一步扩张的**,部队来回那么久,占领不占领又有什么意义?
这却和大理国的情况完全相反了。(未完待续。。)
ps: 说说感想吧,这里不算字数。写完这一章,第二部分就算正式结束了。接下来是第三部分,也是最后一部分。场面会更加宏大,剧情会更加跌宕,说的再好,不如各位读者看的好。写写停停,一不小心也写了一年多,看着80多万的字数,自己心里也是有些汗颜,实在太慢了。其实真要说起来,有好多的理由可以说,但觉得说多了,又显的是那么矫情不真实,所以干脆也就不说了。唯一能保证的,还是此书必定质量完本。所以,希望各位亲爱的读者,觉得更新慢了就收藏,有时间了翻出来看看,就这些了,再多的就等完本时候说吧!阿米豆腐!
第三百零九章 四方云动(1)
大理国却又是另外一个情况。
大理国本来国小兵微,若不是这些年在段兴全力主张对外的政策下,从北地年年运输战马,又从西域买下奴隶士兵,配合着烟雨楼无孔不入的细作和杀手,再加上王家一直提供的罂粟不断腐蚀各国高层,大理国是断然没有如今的成就。
即便如此,大理国在这几年连续的征讨中,也已经显得有些后劲不足,需要好生消化一下这些年的战果。
如今的镇东府涵盖了原交趾国、蒲甘国、占城和真腊国的大片土地,在面积上来讲,已经堪比原大理国国境。人手不足的问题已经凸显了出来。至于兵源,那完全都是抢来,强行征用的。
在段兴的指示下,大理国不断依靠和他国的战争,将新兵的不满和仇恨转移到了新的国家上去,但这是在打顺风仗的前提下。
一旦和天竺国对上,大理目前没有把握稳赢对方,这种时候,大理底蕴不足的缺点就会完全暴露出来,再加上辽国已经开始对宋国用兵,吐蕃也在蠢蠢欲动,中原大地,局势一触即发。
在这种关头上,段兴果断派人通知巴农卡,在南荒地界启用新兵上战场,一是继续转移他们的矛盾,二是将他们磨练成老兵,适当的时候,可以将新的边境线往后缩一缩。
同时,留下一部分军队巩固镇东府的统治,其他大部分军队开回大理。准备面对接下来风起云涌的中原局势,毕竟对大理国来讲,接下来中原大地的战火更能危机到自身根本。
若是宋国赢了,一切照旧还好说。
倘是辽国赢了,大理就不得不面对虎狼一样的辽国,未雨绸缪必须提前做好。
事实上,以大理如今的国力来看。如果全面放弃南荒的进一步扩张,将兵力统统拿来巩固现有地盘,并做好联合大宋,抵御大辽侵略的话。完全是绰绰有余。
但段兴不满足于此。如今的大理国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老虎,这只老虎将爪子从南荒收了回来,已经摩拳擦掌的要在大宋和大辽两国之间拿下最大的利益。
……
大理国,皇宫。
“父皇。您真要退位?”段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保定帝。不明白保定帝为何突然提出要退位的事情。如今的大理国,兵强马壮,疆域比原来扩大了一倍有余。外无凶敌,内部祥和一片。
而保定帝转修了段兴给的功法之后,如今也已经堪堪摸到了先天境界的门槛,突破后天只是时间问题。一旦保定帝突破到了先天境界,那寿命就会大大增加,起码再多活个100多年不是什么问题。
这么好的情况下,段兴实在不明白保定帝作为一国之君,享受无尽权利和荣华,为何突然要放下这一切,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保定帝慈爱的看着段兴道:“兴儿,父皇自从修炼‘北冥神功’之后,功力进步神速,只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后天圆满的境界,可如今过去了大半年,境界还是没有突破,每次修炼之时,父皇总觉得似乎差了些什么。”
段兴疑惑不已,暗想这‘北冥神功’应该没什么问题,自己若不是因为转修了“九天九地至尊**”,如今内功肯定也是以“北冥神功”为主。可自己以前修炼之时,也从来没有遇见过什么境界上的槛,实在无法理解保定帝这种明明看得见、摸得着,但就是过不去的痛苦感觉。
回想了下自己突破时候的感觉,段兴试探着说道:“父皇,是不是因为吸收他人功力太多,没有凝缩提炼,所以无法晋升先天?”
保定帝摇摇头道:“父皇修炼了几十年武功,如何不知道这等粗浅道理,早在修炼之时,就已将全身内力精炼过了,但还是无法突破。”
段兴更加好奇了,不禁回忆其自己看过的无数武林秘籍,想从中找出问题的答案。
武学修为,分后天和先天。
束缚后天晋升先天境界的原因无非有三点。一是没有绝世功法,武功修炼一辈子也不到家。二是没有天才地宝的支撑,在晋升先天境界之时,缺乏大量的能量支撑,导致功亏一篑。三是悟性不足,即便功力够了,却始终停留在那一道门槛之前,不得寸进。
而这三点之中,最重要的便是悟性。
悟性奇高之人,哪怕修炼的不是绝世功法,是个普通的一流功法,他也能凭借绝顶天赋,硬是打破自身缺陷,晋升先天。
其次便是功法的重要性。大部分武林秘籍或是后续内容不足,或是本身就问题多多,无法让人顺顺利利的晋升到先天境界,也只有那些个绝世功法才能让坦坦荡荡的修炼,只有没有太大问题,就能正常晋升到先天。
而天才地宝所起的作用,便是在这两个基础之上。
有的天才地宝能在体内爆发无尽的能量,帮助一部分已经修炼到境界,但又底蕴不足之人顺利的冲破平时无法突破的穴位,实现周天循环。又或者一些天才地宝吃下肚子之后,能够大幅度增加修炼之人的悟性,帮助他们顺利进阶。
但这种天才地宝一般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过这问题却不存在于保定帝的身上。
自从大理军队在南荒征战以来,很多未曾发现、挖掘过的天才地宝,被他们挖了出来。
如今,在镇东府,就有专门的一大片山,用来种植这些东西。
段兴烟雨楼的高手,不算黄裳、无空、列旺等人,如今也已经有晋升先天境界的金牌杀手6人,若是再把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萧远山算上的话。段兴的烟雨楼光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就已经多达十多人。
就连段兴最为重视、培养的血雨十三鹰如今也各个有了一流高手的功力,一旦组成杀阵,等闲几个先天高手只有被围杀的下场。
这也是段兴非常不理解保定帝为何不能晋升先天境界的主要原因。
绝世功法,保定帝有。
天才地宝,保定帝有。
能够触摸到那门槛,说明保定帝悟性也够,假使悟性不够,也用天才地宝堆上去了,为什么保定帝还是不能突破呢?
保定帝见段兴沉吟不说,便叹了口气,道:“兴儿,父皇这大半个月想来想去,终于弄清楚了其中的缘由。”
段兴疑惑的看着保定帝。
保定帝无奈的道:“父皇自小一心向佛,杀心不足。说起来,父皇的性格本不适合这皇位,奈何我段家如今人丁稀少,其他旁支又都是扶不起的阿斗,这才由父皇继承了皇位。”
“若不是父皇这偏显柔弱的性格,当初也就不会让高升泰施加伤害于你,早一开始就将他治罪了。”说着,保定帝又叹了口气。
见段兴想要说话,保定帝一抬手,制止了段兴说话,继续道:“父皇的性格父皇知道,这些年,大理名义上我是皇帝,可许多政令都是父皇听你意见下发的。如今,大理国打下南荒那么大一片疆域,这在大理的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按道理来讲,父皇应该高兴才是。”
“可每次看到士兵伤亡的数据,老百姓衣不蔽体,被战乱所祸害,父皇这心里就总也是下不去,心里好像就横着一个木头,气也修炼不顺。想来,这也是父皇不能突破最后一层障碍的原因。”
段兴默然,这性格问题,他本事再高,也解决不了。
只听保定帝继续说道:“虽然父皇也知道,大理在你的政策下,正一日变的比一日强盛,可父皇心里就是下不去。因此,父皇思来想去,唯有退位一途,这样也好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每天看到的是我大理国日益强盛,那些个头疼的问题就留给你。也许,这样一来,父皇这心境就能突破了。”
说完,保定帝眼神炯炯的看着段兴,道:“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答应父皇。”
段兴回道:“父皇请说。”
保定帝道:“一定要善待我大理国民,还有,不要因为权势的沉迷,而耽误了武学的修炼,我们最终还是要打破这天地的束缚,破碎虚空,寻求新的突破才是。”
段兴坚定的说道:“一定!”
……
吐蕃,王宫。
“国师,这封信,你怎么看?”
吐蕃国王将手中的一封信笺递给坐在一旁的鸠摩智,淡淡的问道。
此时的鸠摩智庄严宝相,身上淡淡的真气流动着,不经意之间,就能影响到他人的精神,仿佛眼前之人不是凡人,而是那九天之上下凡的神佛。
鸠摩智拿过信笺,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回道:“陛下,来信之人在大宋位高权重,他说可以,想来便是有**成的把握,但是此人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弃自己国家而不顾,这种人当要多加防范才是,莫要最后落得个给人白白做了刀刃,好处却全让对方占了去。
吐蕃国王点点头,道:“本王也是那个意思,如今大辽起兵,一夜之间便拿下了雁门关,大宋疆土在大辽眼里已经等于待宰的羔羊,我们此时若不能分一杯羹,实在是放弃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至于这写信之人……”(未完待续。。)
ps: 好吧!上次说接下来是第三篇,实际上是我弄错了,应该是第四篇才对,想改又太麻烦了,还要找编辑,索性在这里更正一下,接下来应该是第四篇章了!好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