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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幻海师傅     傲笑八部天龙txt下载     傲笑八部天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五章 西夏(1)

    段兴身在半空,一瞥眼间,见那青铜大鼎的鼎盖一动,有什么东西要从鼎中钻出来,他身子下落,双足踏住鼎盖。只觉鼎盖不住抖动,当即使出“千斤坠”功夫,硬将鼎盖压住。

    其时兔起鹘落,只片刻间之事,段兴刚将那鼎盖压住,四周众人的呼喝之声已响成一片:“哎哟,快取解药!”“这是碧磷洞的牛毛针,一个时辰封喉攻心,最是厉害不过。”“桑土公这臭贼呢,在哪里?在哪里?”“快揪他出来取解药。”“这臭贼乱发牛毛针,连我这老朋友也伤上了。”“桑土公在哪里?”“快取解药,快取解药!”

    “桑土公在哪里?”“快取解药!”之声响成一片。中了毒针之人有的乱蹦乱跳,有的抱树大叫,显然牛毛针上的毒性十分厉害,令中针之人奇痒难当。

    这无数毒针,明显是有人开动铜鼎中的机括,从鼎中发射出来。铜鼎从空而落,引得众人的抬头观望,鼎中之人便乘机发针,若不是他见机迅速,内力强劲,这几千枚毒针都已钻入他的肉里了。段兴内劲反激出去的毒针,有些射在旁人身上,有些射在鼎上,那偷发暗器之人有鼎护身,自也安然无恙。

    段兴看了下众人中箭的程度,自忖以自己护身先天真气的厚度,就算不用气劲将毒针弹回去,也受不了伤,心下大定,也不管众人哀嚎之声,任由脚下鼎盖不住抖动。却是牢牢将之踩死,不让对方钻出来。

    鼎中人连连运力,却哪里掀得动先天境界的段兴神力。那顶盖只是一个劲的摇晃,却没有任何效果。待那顶盖又掀动两下,突然间鼎中人再无动静,段兴还道他在运气蓄力,预备一举突鼎而出,当即脚下松劲,右掌却暗暗运力。哪知过了好一会,鼎中人仍是一动也不动。倒如已然闷死了一般。

    四下里的号叫之声。却响得更加惨厉了。各洞岛有些功力较浅的弟子难忍麻痒,竟已在地下打滚,更有以头撞石,以拳捶胸。情景甚是可怖。

    但听得七、八十人齐声叫道:“将桑土公揪出来。揪他出来。快取解药!”叫喊声中,十余人红了眼睛,同时向段兴冲来。

    段兴左足在鼎盖上一点。身子轻飘飘的跃起,正要坐向松树横干,突然间嗤嗤声响,斜刺里银光闪动,又是千百枚细针向他射来。这一变故来得突兀之极,发射毒针的桑土公当然仍在鼎中,而这丛毒针来势之劲,数量之多,又显然出自机括,并非人力,难道桑土公的同党隐伏在旁,再施毒手么?

    这时段兴身在半空,无法闪避,若以掌力反击,则四周众人不免又要中毒,总归将来都是自己用来当冲锋陷阵的好手,不能伤了太过。干脆全力运起“纯阳至尊功”,在周身形成一个肉眼难见的护体罡气。

    只听“叮叮当当”声音不绝,所有的暗器彷如碰到了铜墙铁壁一般,发出金属撞击之声。段兴右袖一振,一股柔和浑厚的内劲发出来,将千百枚毒针都虚空托在手心之上,身子便如一只轻飘飘的大纸鸢,悠然飘翔而下。

    其时天上虽然星月无光,四下里灯笼火把却照耀得十分明亮,众人眼见段兴潇洒自如的滑行空中,无不惊佩。惨呼喝骂声中,响出了一阵春雷般的喝采声来,掩住了一片凄厉刺耳的号叫。

    段兴身在半空,双目却注视着这丛牛毛细针的来处,身子落到离地约有丈余之处,左脚在一根横跨半空的树干上一撑,借力向右方扑出。他先前落下时飘飘荡荡,势道缓慢,这一次扑出却疾如鹰隼,一阵劲风掠过,双足便向岩石旁一个矮胖子的头顶踏了下去。

    原来他在半空时神识笼罩全场,见到此人怀中抱着一口小鼎模样的家伙,作势欲再发射。那矮子滑足避开,行动迅捷,便如一个圆球在地下打滚。段兴踏了个空,冷笑一声,托着毒针的右手向着胖子一甩,所有暗器“刷”的一下正中对方后背。

    顿时那矮子后背密密麻麻的插上了千百枚的细针,宛如一只放大了几十倍的刺猬一般。那矮子正要站起身来,给这一手暗器打得又摔倒在地。他颤巍巍的站起,摇晃几下,双膝一软,趴到在地。

    四周上百人叫道:“桑土公,取解药来,取解药来!”向他拥了过去。桑土公左手在地下一撑,想要站起,但受伤不轻,终究力不从心。嘿嘿一阵阴笑之后,桑土公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事扔向空中喊道:“解药在此,你们自己抢吧。”

    离的近了众人纷纷施展轻功,跃起争抢解药。趁这当口,桑土公伏在地上,手脚并用,爬松泥土,竟尔钻了进去,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见。

    段兴看的清楚,心中不由惊愕道:“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土遁之术?”神识一转,发现一块岩石与别的石头有些不一样,却是桑土公的背脊。这人古里古怪,惑人耳目的伎俩花样百出,若不是段兴身具神识,还真不易发见。

    “倒是做杀手的好伎俩。”想着自家“烟雨楼”的杀手若是人人都能会上这几个招数,又是土遁、又是掩藏踪迹的,再杀起人来,岂不是轻松加愉快。

    “不过,似乎这和忍者的招数颇为相似……难不成东瀛忍者的招数都是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主身上学去的?”心中翻腾着各种想法,段兴手下功夫却是不停。

    一伸手,“擒龙功”再次施展而出,“呼”的一下,桑土公被段兴雄劲的袖风卷的倒飞而起,肉球般的身子飞向段兴手中。他自中了段兴那一手暗器之后,还未来得及给自己解毒。受伤已然不轻,这时殊无抗御之力,连忙求饶道:“大侠、大爷、亲爷爷、祖宗,老祖宗,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放个屁,放过小的吧。”

    这时但听得人声嘈杂:“桑土公,你他妈的敢糊弄我,这是个女人的香囊,你也敢扔出来。找死不成。快取解药出来!”“你这他妈的牛毛毒针若不快治。半个时辰就送了人命。”“段太子,你快让他取解药出来,糟糕,再挨可就乖乖不得了!”

    灯光火把下人影奔来窜去。都在求段兴快取解药。

    段兴道:“胖子。取解药出来。”

    桑土公道:“你放我下地啊!”

    段兴道:“我一放手。你又施展土遁跑了人,如何放得?快取解药出来。”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是啊,快拿解药出来!”更有人在破口大骂:“贼苗子。还在推三阻四,瞧老子一把火将你碧磷洞里的乌龟王八蛋烧个干干净净。”

    桑土公嘶哑着嗓子道:“我的解药藏在土里,你须得放我,才好去取。”众人一怔,料他说的确是实情,这人喜在山洞、地底等阴暗不见天日之处藏身,将解药藏在地底,原是应有之义。

    段兴冷哼一声,出手如风,连点桑土公身上几个要穴,说道:“去吧!这回还看你如何跑的掉!”在段兴心里,桑土公已经成为了烟雨楼御用武师,那一身奇奇怪怪的功法,在被自己全都扒出来之前,断无放过他的道理。

    桑土公对段兴将自己经脉封闭之事敢怒不敢言,只是心中咒骂着段兴不知名的十几代祖宗,恨恨的用双手在地下拨动,迅速异常的挖了一洞,取出一样黑黝黝的物事,却是个包裹。

    他打开布包,拿了一块黑铁,转身就要去吸身旁一人伤口中的牛毛细针。冷不防被段兴一把抓住后颈,动弹不得。

    “敢问乌老大何在?”段兴不顾四周无数直欲喷火的目光,朗声问道。

    蓦地里一个长臂长腿的黑衣人越众而前,身手沉稳老辣,蒲扇般的大手中握着一柄绿光闪闪、厚背薄刃、锋锐异常的鬼头刀。

    这人一出现,便张口说道:“逢江湖人士抬爱,给了在下一个乌老大的称号。不知段太子有何事指教?”

    其他众人摄于段兴的威势,不敢咋呼上前,忍着身上疼痛,看着乌老大和段兴说话,将解毒的希望都放在了乌老大的身上。

    “本王听说,乌老大前些日子邀了几个同道上灵鹫宫去查看,后来在宫中后花圃之中抓了一个女童,是也不是?”段兴盯着乌老大的面庞淡定的问道。

    乌老大当即脸色一变,待要说话,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想不到段太子身在大理,竟然还对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的动向也了若指掌,当真厉害得紧,不知段太子和那天山童姥是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顿时若一颗炸雷扔到了平静无波的湖里,掀起一圈圈的涟漪。场中众人大多吃过天山童姥的苦头,即便有那没吃过的,也见过自己师父和师兄弟人受苦的。此时骤闻童姥的名号,尽皆变色,脸上惊恐神情毫不掩饰的透露了出来,看向段兴的目光是充满了畏惧和仇恨。

    循声望去,只见一株树顶上站着一个黑须道人,手握拂尘,着足处的树枝一弹一沉,他便也依势起伏,神情潇洒。灯火照耀下见他约莫五十来岁年纪。

    他人刚落下,西首山峰上一个冷峭傲慢的声音远远传来:“牛鼻子不平道人,童姥这些徒子徒孙难缠得紧,我最多不过给你通风报讯,就不进去陪你一起搅合了。”这声音少说也在三四里外。

    这人刚说完,北边山峰上有个女子声音清脆爽朗的响了起来:“牛鼻子,谁要你多管闲事?人家显然是有备而来,你进到两方势力当中,待得一会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咯。”话声比西首山峰上那男子相距更远。

    这两人都在三四里外,众人若是有心想追,无论如何也追他们不上,显然不平道人事先早就有了周密部署,远处安排下接应。何况从话声中听来,那两人都是内功深湛之辈。就算追上了,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们。

    乌老大更知道那男女两人的来历,提高声音说道:“是不平道长、剑神卓先生、芙蓉仙子三位。”声音传出几里地,既是告诉同道这三人的来历,也是向远在几里之外的卓先生和芙蓉仙子打招呼。

    段兴斜睨了不平道人一眼,怎么也想不出原著当中有这么一号人物。但是对段誉被人忽悠,跟着慕容复打上灵鹫宫一事却还记得清楚,心中暗想道:“难不成就是这人捣的鬼?”

    看不平道人的身法,武功也是平平,大概能比乌老大高出一小截出来。对自己是无甚威胁。但他在原著当中。只用了几个眨眼的时间就分析出当时情势,并且三言两语就将段誉那傻小子绑上自己的战车,这心智可谓是高人一等。

    “是个狗头军师的材料。”段兴心中给他下了个定义。

    不平道人见段兴没回他话,转向乌老大抱了下拳。一个道士抱拳行礼。虽有点不伦不类。但是谁叫场中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之人。生死仇杀,欺负下普通人,他们很在行。但是说到礼节不礼节的问题,可就无人关心。

    清了下嗓子,不平道人道:“今日有幸得见乌老大,在下甚是荣幸。不请自来,还望乌老大多多恕罪。”

    乌老大心中叫苦不迭,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大理太子也就罢了,怎的又窜出来个有“蛟王”之称的不平道人,偏偏他还带着剑神和芙蓉仙子一起前来,这三个人,哪个武功都不在自己之下,看来今日筹谋之事怕是要几多风雨了。

    回了个礼,乌老大道:“不知不平道人来此又是所谓何事?”

    不平道人道:“贫道听闻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英雄在此召开‘万仙大会’,想要攻上灵鹫宫。正巧,贫道也受了那童姥不少苦头吃,有心想施一援手,帮助大家伙打上去。不知乌老大意下如何?”

    乌老大眼珠转个不停,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平道人,一时半会也拿不准这道人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此次谋划之事兹体事大,万万不能轻易泄露了风声,不然一旦事败,这在场的七、八人能活下来三分之一就算祖宗显灵,由不得乌老大不谨慎一些。

    就在乌老大犹豫的当口,地下众人已经不耐,身种桑土公毒针,性命危在旦夕,哪里还有闲工夫听这二人闲聊,一个个再次叫喊着让乌老大赶紧与段兴要来解药。

    有几个胆大包天,穷凶极恶之人暗中捏了几枚暗器,一抖手,就要趁乱偷袭段兴。

    只是还未等他们将暗器放出,段兴仿佛脑后跟长了眼睛一般,空着的另外一只手虚空连点,“六脉神剑”精准的射向了几个蠢蠢欲动之人。手中暗器散落一地,这几人没有任何悬念的倒地身亡。

    那瞪大的眼睛,好像还在述说着他们心中的不甘。

    场中立马又安静了下来,乌老大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来不及思考关于不平道人的问题,沉声对着段兴说道:“段太子,无论如何,你先把桑土公放了,让他给我们这几百号兄弟解毒才是正理。难不成,你打算以一己之力与我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所有人为敌吗?”一番话说的是严词厉色,硬气十足。

    段兴不为所动,抓着桑土公的手还上下抖落了两下,看的乌老大一阵心惊肉跳,生怕段兴一不小心,力气稍微用大,就将桑土公弄死,那几百号的兄弟都得跟着陪葬。

    想了一下说辞,段兴冷声道:“那个小女孩本是我派到灵鹫宫去当内应的侍女,却被乌老大稀里糊涂的给抓走,念在你与我都有共同敌人的份上,还请乌老大将那小女孩放出,我这就让桑土公给大伙解毒。”

    乌老大登时一阵明了,心道:“果然是有备而来,之前还说什么是趁夜赶路,不知我等在此聚会云云。如今看来,都是托词,主要目的就是那个小女娃了。”

    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乌老大只是犹豫片刻的功夫,四下里再次响起各种声音“乌老大,一个小姑娘而已,你就快还了人家吧,大伙性命重要。”“乌老大,你不会是把人家小姑娘上了,舍不得交人了吧。”“乌老大,兄弟们推你做盟主,你可不能弃兄弟们性命于不顾啊!”

    人在自身危机之下,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牺牲自己利益,顾全大义的。乌老大心中叹了口气,一招手,他手下一人提了一只黑色布袋,走上前来,放在他身前。

    乌老大解开袋口绳索,将袋口往下一捺,袋中露出一个人来。众人都是“啊”的一声,只见那人身形甚小,是个女童。

    双眼凌厉的看着段兴,乌老大道:“这个女娃娃,便是乌某人从缥缈峰上擒下来的。段太子说的可是此女?”

    众人实在被天山童姥打压的怕了,听到乌老大从灵鹫宫抓回来个侍女,哪怕看着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女童,也觉得是莫大的战绩,齐声欢呼:“乌老大了不起!”“当真是英雄好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仙,以你乌老大居首!”众人欢呼声中,夹杂着一声声咿咿呀呀的哭泣,那女童双手按在脸上,呜呜而哭。

    段兴神识向女童身上探去,便发觉女童表面在哭,实则内心极为平静,心中不由为童姥的演技所折服,真难为一个九十多岁的女子真情扮演哑巴女童,竟然愣是让人找不出半点破绽。

    点点头,段兴说道:“此女正是本王婢女,本王于几年前费尽手段,才将她派入灵鹫宫做卧底,乌老大如今可以放人了。”说着,段兴踏前一步,就要将童姥抓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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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西夏(2)

    哪知乌老大一提袋子,连人带布袋放到了自己身后,对着女童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说着,伸手一指段兴。

    女童停下了继续哭泣,抬起头看看段兴,一对有神的眼睛扑闪了一下,咿咿呀呀的点点头,意思再也清楚不过。

    乌老大再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女童又是一阵咿咿呀呀,却说不出一个字。乌老大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对话,接着问道:“你究竟是灵鹫宫的宫女?还是这个人的侍女?”

    这回女童的眼睛明显闪烁了大约0.1秒钟的时间,在场只有段兴用神识捕捉到了女童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之情,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女童便露出了久未见情人的喜悦之情,对着段兴使劲点头。

    段兴心中一个激灵,然后对着女童和蔼的一笑,说道:“秋香,本王来接你回家。”再次伸手欲抓袋子,却又被乌老大拦了下来。

    心中信了八成,但是乌老大嘴上还是说道:“段太子,先不说这女娃是不是你婢女,就说这女娃娃年纪虽小,又是个哑巴,但她终究是缥缈峰的人物,大伙儿就等着喝了她身上的血,歃血为盟,从此跟缥缈峰势不两立,如今就凭你一句话,就想将我冒着性命之忧擒下来的女娃带走,未免太容易了些。”

    段兴心中无名火起,先天气势自然而然的散发了出来。在段兴有意无意的控制下,只有乌老大一人被段兴罩了进去。顿时一个趔趄。乌老大站立不稳,单膝跪了下来。

    面沉如水,段兴冷冰冰的说道:“乌老大,你当我不敢杀你是也不是?这几百号兄弟的性命难不成还抵不上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娃性命不成?你们一群所谓的洞主、岛主,莫非只会欺负一介弱质女流吗?当真是给天下英雄丢了脸面。”

    众人立马羞愧不已,群情激奋的指责乌老大,纷纷言道,此事只是乌老大一人所为,与他人毫无干系。一个个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仿佛刚才听闻乌老大抓住女童时的鼓掌叫好。不是自己等人做的一般。

    被段兴气势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乌老大心中后悔不已。明知道对方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完全有能杀了自己等人的实力,自己还跟对方唠叨个什么劲,趁早让这尊大神离开多好。现在闹得对方上来脾气。反到给自己弄了个灰头土脸。这回真是丢人丢去了海南岛上。

    只是到了此时此刻,乌老大再是后悔也没用。段兴已经找到了童姥,也彻底失去了跟这些人扯皮的兴致。抖手将桑土公扔向众人之后,段兴施展“凌波微步”,留下让人眼花缭乱的无数残影,一伸手抓住了装有童姥的布袋。

    接着连出两脚点在了乌老大的后背上,段兴借力一弹,人已跃出十丈开外。

    桑土公被段兴一扔,耳边犹自传来段兴的声音:“想要恢复功力,来大理找我。”冷哼一声,桑土公心中对此不屑一顾,暗道:“找人解穴还难吗?”旋而又想到大理“一阳指”闻名天下,顿时心中一凉,任命似的低着个头不再去想。

    看到桑土公被扔了出来,众人也没人在乎离开的段兴,大叫大嚷的让桑土公给众人解毒。唯有不平道人看了一眼段兴离去的方向,深深的思索着什么。

    桑土公手中的黑铁乃是磁石,须得将毒针先行吸出,再敷解药。此时,他虽被段兴废了功力,但体力还在,莫看他矮矮胖胖,似乎十分笨拙,岂知动作敏捷之极,十根棒槌般的胖手指,比之小姑娘拈绣花针的尖尖纤指还更灵巧。

    只一顿饭功夫,桑土公已在众人伤口中吸出了牛毛细针,敷上解药。各人麻痒登止。有的人性情粗暴,破口大骂桑土公使这等歹毒暗器,将来死得惨不堪言。桑土公迟钝木讷,似乎浑浑噩噩,人家骂他,他听了浑如不觉,全不理睬。

    乌老大被段兴两脚踹的险些岔了气,一时说不出话,倒是不平道人见大伙再次恢复正常,提高声音说道:“众位兄弟,那一个女娃被那大理太子带走,不影响咱们什么事,若他真是天山童姥的人,今天来的就不能是他一人。”

    这句话引得众人一致同意。

    看了眼乌老大,不平道人继续说道:“要我说,如今趁着大家伙都在,咱们不妨先听听乌老大的意思。”

    被不平道人点名,乌老大运了口气,站起来说道:“我此番前往灵鹫宫,打探出童姥如今行踪不明。咱们受了天山童姥的迫害这么多年,今天正好齐心合力,反了缥缈峰,此后有福同享,有祸共当,大伙儿歃血为盟,以图大事。有没有哪一个不愿干的?”他连问两句,无人作声。

    问到第三句上,一个魁梧的汉子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的往西便奔。乌老大叫道:“剑鱼岛区岛主,你到哪里去?”

    那汉子不答,只拔足飞奔,身形极快,转眼间便转过了山坳。众人叫道:“这人胆小,临阵脱逃,快截住他。”霎时之间,十余人追了下去,个个是轻功上佳之辈,但与那区岛主相距已远,不知是否追赶得上。

    突然间“啊”的一声长声惨呼,从山后传了过来。众人一惊之下,相顾变色,那追逐的十余人也都停了脚步,只听得呼呼风响,一颗圆球般的东西从山坳后疾飞而出,掠过半空,向人丛中落了下来。

    乌老大纵身跃前,将那圆物接在手中,灯光下见那物血肉模糊,竟是一颗首级,再看那首级的面目,但见须眉戟张,双目圆睁,便是适才那个逃去的区岛主。

    乌老大颤声道:“区岛主……”一时之间,他想不出这区岛主何以会如此迅速的送命。不平道人哈哈大笑,说道:“剑神神剑,果然名不虚传,卓兄,你把守得好紧啊!”

    山坳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道:“临阵脱逃,人人得而诛之。众家洞主、岛主,请勿怪责。”正是趁着乌老大讲话之际,被不平道人派去守卫关卡的剑神。

    众人从惊惶中觉醒过来,都道:“幸得剑神除灭叛徒,才不致坏了咱们大事。”

    乌老大看看了左右。心中觉得今日之事太多波折。但此际已经是骑虎难下,咬咬牙,大喝道:“兄弟们,今日我等聚会已经犯了规矩。从此只有跟缥缈峰势不两立一条路可走。大家伙就算再要有三心两意。那也不容你再畏缩后退了。”他一说完。当即擎鬼头刀在手。眼神凶狠的看向众人。

    一干人等齐声叫道:“不错,该当如此!大伙儿歃血为盟,从此有进无退。跟老贼婆拚到底了。”

    一旁站在的不平道人、剑神和芙蓉仙子看着场中情形,嘴上却是露出个含义不明的笑容。

    ……

    辽时南京,便是今日的北京,当时称为燕京,又称幽都,为幽州之都。后晋石敬塘自立称帝,得辽国全力扶持,石敬塘便割燕云十六州以为酬谢。

    燕云十六州为幽、蓟、涿、顺、檀、瀛、莫、新、妫、儒、武、蔚、云、应、后周、宋朝三朝历年与之争夺,始终无法收回。

    燕云十六州占据形胜,辽国驻以重兵,每次向南用兵,长驱而下,一片平阳之上,大宋无险可守。宋辽交兵百余年,宋朝难得一胜,兵甲不如固是主因,而辽国居高临下以控制战场,亦占到了极大的便宜。

    燕京城方三十六里,共有八门。东是安东门、迎春门;南是开阳门、丹凤门;西是显西门、清晋门;北是通天门、拱振门。两道北门所称为通门、拱振,意思是说臣服于此,听从来自面的皇帝旨。南院大王的王府在城之西南。城里但见坊市、廨舍、寺观、官衙,密布四城,一时观之不尽。

    原著强大的纠正历史效应再一次体现,萧峰带着阿朱出了关外之后,按照原著的轨迹,终究还是躲不过命运之轮,与耶律洪基结拜,成了南院大王。这一来,燕云十六州固然属他管辖,便西京道大同府一带、中京道大定府一带,也俱奉他号令。

    威望既重,事物缠身,萧峰早已烦不胜烦,见南院枢密使耶律莫哥精明强干,熟习政务,便将一应事务都交了给他。

    这一日,萧峰久居宫殿,闷的慌了,便带着阿朱,轻简从,在市街各处游观。彼时南京城街道宽阔,市肆繁华,远胜上京,来来往往的都是南朝百姓,所听、所讲的也尽是中原言语。让二人烦闷的心情也有了些舒缓。

    二人正说笑着要给阿朱买些水粉之时,一骑快马从皇宫方向疾驰而来,马上人一身禁卫服侍,正是皇帝耶律洪基的近卫。

    到得近前,那近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禀南院大王,陛下有旨,请南院大王速去皇宫一见,有要事相商。”

    萧峰看了眼阿朱,有心想拒绝,却被阿朱轻轻挽住了胳膊,柔声道:“既然陛下有请,萧大哥还是去看看吧,阿朱自己随意买些回府便是。”

    萧峰道:“可是……”

    阿朱温柔的道:“不用担心我,快去吧!萧大哥毕竟是南院大王,应以大事为重。阿朱这就回去温上一壶酒,等萧大哥回来!”

    说着,还给萧峰眨了下眼睛,暗中传过一道讯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萧峰点点头,深情的握住阿朱的手,传音入密道:“待得再过几天,我便辞官,咱们去大理看看义弟去。”

    见阿朱点头,萧峰开怀一笑,不再犹豫,随着那侍卫赶去皇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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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西夏(3)

    九王爷府,赵遄面色阴冷的盯着慕容复和郝有根,半响没有出声。

    二人低着个头,垂手竖立,不敢说话。四周的空气似乎因为赵遄的心情而变得压抑起来,让人感到胸闷,无法呼吸,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人的喉咙。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二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一直等到二人因为过于紧张,额头甚至都开始见汗之时,赵遄才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顿道:“你们还有脸回来?你们可知谁要是破了那‘珍珑棋局’就可以成为下任逍遥派掌门,继承所有逍遥派的绝学!本王让你们带着大队人马去了,你们他娘的就这么空手回来了?!”

    平地一声惊雷,赵遄出脚如风,带起两道爆破空气之声,分别对着二人踢出一脚,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看清。这边赵遄一起脚,那边郝有根便闷哼一下,直接被踢的飞出数十米远,“扑”的一声,掉进了花园内的水塘中。

    慕容复作为先天高手,功夫自然与郝有根不在一个层面上,就算对上段兴,也能拼斗个十几回合不落下风。但如今只是遇到赵遄的一脚,如此简单的一脚,却也只能勉强看清赵遄的出脚路线,想要伸手抵抗防御,还不等有所动作,脑中骤然“嗡”的一响,凭空生出一股不可抵抗的念头,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心中一惊,人已如断线的风筝。“碰”的一下,也被赵遄一脚踢的飞到十多米的高空,然后重重的摔落回了地面,喷出一大口鲜血。

    将二人踢飞之后,赵遄神情更显狰狞,扭曲的面庞,几乎是从牙缝里在往外挤字,道:“本王传你们功力,给你们人手,你们给本王带回了多少利益?本王……老子他妈就是将这么多资源砸到一条狗上。那狗也能成为一条猎犬。给老子抓几头猎物回来。”

    一直走到慕容复跟前,赵遄恶狠狠的一脚踏在了慕容复的胸口上,声音冰冷的说道:“但是看看你们,聚贤庄放跑了乔峰不说。自己还被人抓了去。擂鼓山让你们抓个丁春秋。还被人吓的不敢动手就跑了回来。最废物的就是连个棋局都破解不了,连一个逍遥派的绝学都没给老子拿回来,老子要你们还有何用?”

    只听得一阵骨头摩擦之声不断响起。赵遄使劲的将足底在慕容复的胸口上碾压了几个来回,一直等到慕容复的胸口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骨裂之声,赵遄才停止了脚下动作,只是那眼中杀机毕露,眼见慕容复的小命随时都能在赵遄的一念之下或生或死。

    随着赵遄独有的阴寒气势放出,周围的空气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刚刚从水塘里爬到岸边的郝有根惊恐的发现,水塘里的水竟然开始有结冰的现象,而自己的双脚还在水面以下,动作再不快点,双腿就要被冻在冰里。

    慌忙不已的郝有根连滚带爬的将双腿抽了出去,眼睁睁的看着池塘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霜结冰,心中不禁对九王爷的畏惧之心再次加重。

    江湖上不乏“寒冰掌”、“烈火掌”之类带有自然元素的功夫,传闻这类功夫练到高深境界,就可以翻手为冰覆手为火,但是如赵遄这般,单凭自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能影响周围,让一水塘的水都结冰的程度,简直闻所未闻,甚至已经达到了耸人听闻的程度。

    郝有根也不敢起身,直接原地跪了下来,磕头求饶不已。

    赵遄眼中狠戾之色一闪,不顾慕容复求饶之声,直接将脚抬了起来,对着慕容复的心窝之处狠踏下去……

    感受着赵遄带来的浓厚死亡气息,慕容复眼中露出强烈的不甘,一股求生的**在心底猛然之间爆发了出来。

    自己还没有兴复大燕国,自己还没有成为帝王,自己还没有成为万人敬仰的大英雄,怎么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这不应该是自己的死法!脑中翻腾着无数的想法,慕容复的身体突然之间动了起来,明明有着赵遄的魔种压制,但是在这一刻,慕容复的身体神奇般的破除了赵遄下的魔种,以极快的速度弹了起来,同时,右腿跟赵遄的踹过来的脚狠狠的对上了一记……

    “砰”,一圈气浪在二人中间散开,二人平分秋色,各退三步,踢完了这爆发生命力的一脚,慕容复再次被魔种控制的死死的,如一条死狗般,“哐”的一下,又僵倒在了地上。

    赵遄眼中露出一抹惊讶神色,随后感觉到体内的功力凭空涨了半成。

    感受着种到慕容复身体里的魔种,在刚刚的一脚对撞中,给自己传过来的功力,赵遄犹豫了一下,止了杀死慕容复的心思,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随意的揉成了一团扔到慕容复的身上,道:“耶律洪基要招驸马,你速去大辽。纸上是大宋在大辽潜藏的内应名单,你把这个给耶律洪基,他定会大肆嘉奖你。此去,你必须把大辽公主拿下。若是这次任务再失败……”

    赵遄脸色恢复了平静,平淡的声音中透露出一抹森冷的杀意,道:“提头来见!”

    放开了魔种的压制,慕容复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面容。也不与赵遄打招呼,只是一只手紧紧的攥住那张纸,另外一只手捂着胸口,一言不发的慢慢离开。

    等到慕容复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之后,郝有根低眉顺眼的用膝盖爬到了赵遄的脚下,问道:“王爷,慕容复好像对您有些不满,要不要小人暗地里去跟着他?”

    赵遄冷睨了郝有根一眼,道:“没用的东西,不该管的事情别管,不然小心你脑袋搬家。”

    郝有根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又是一阵点头哈腰。

    “本王听说魔教和明教在江南一带打的热火朝天,冲突已经开始升级。你即刻带人去给本王好好盯着他们,将他们最新情况上报给本王。”一句话的功夫,赵遄瞬间就坐回到了椅子上。

    看着身法比鬼魅还要快速的赵遄,郝有根头更低了,拍胸口打包票,道了声:“王爷放心,小人这就前去。”跪趴着,倒退了十来米之后,郝有根一起身,转身施展轻功而去。一点看不出刚才被赵遄狠踢一脚的样子。

    赵遄眯着个眼,淡淡的说道:“让庄聚贤盯紧慕容复,告诉他,如果慕容复失败,就由他顶替慕容复的位置,若是他能将大辽公主拿下,本王直接给他醍醐灌顶,让他成为先天境界的高手。”

    “是,主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即便是大白天,若是不仔细去寻,也看不到那黑影究竟是藏在了什么地方,又是如何离开的。

    “庄聚贤……聚贤庄……游坦之,呵呵,乔峰啊乔峰,任你是在大宋也好,还是跑到大辽也罢,你终将还是要落到本王手里,本王是不会放过你的。因为你,也只有你才是本王魔种的最佳人选,只要给你下了魔种,本王破碎虚空,集齐八龙之力便指日可待……”赵遄喃喃的低语着,随后将桌子上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话说段兴背着装有天山童姥的布袋,一路往西北山峰而行。山峰高耸入云,峰顶白雪皑皑,要攀到绝顶,便是轻功高手,只怕也得四五天功夫。但这对段兴来说,不过尔尔。绝顶轻功“凌波微步”施展开来,哪怕是陡峭悬崖,刀山火海,也挡不住段兴的脚步。

    奔了将近两个时辰,天色发白,段兴脚底下甚至踏到薄薄的积雪,原来是已奔到山腰,密林中阳光不到之处,已有未消的残雪。

    找了块空地,段兴将后背的布袋取了下来,将布袋口打开,扶了女童状的童姥出来。童姥身形虽然矮小,但双目如电,炯炯有神,向段兴瞧来之时,自有一股凌人的威严,却是与之前咿咿呀呀装聋作哑之时判若两人。

    段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晚辈段兴,拜见大师伯。”

    女童道:“这会不叫秋香了?不是你家侍女了?狗才!鼠辈!小畜生!既知我身份,之前还敢胡言乱语,那般没有规矩。姥姥真该一掌劈死你!还有你是何人,怎的叫我大师伯,你师承何处?”声音苍老,神情更是老气横秋。

    童姥边说边向段兴上下打量,突然见到他左手手指上戴的那枚宝石指环,脸上变色,问道:“你……你这是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段兴将手伸了过去,童姥抓住他左腕,察看指环。她将段兴的手掌侧来侧去,看了良久。段兴忽觉她抓着自己的小手不住发颤,侧过头来,只见她一双清澈的大眼中充满了泪水。又过好一会,她才放开段兴的手掌。

    童姥道:“这枚七宝指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若不从实说来,我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叫你受尽百般苦楚。”语音严峻,如审盗贼。

    段兴早知童姥脾气,也不生气,依旧恭恭敬敬的说道:“这是师父临终之时送与弟子的。”想起那个与自己见面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无崖子,心中不免有些伤感,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一抹悲伤之意。

    童姥突然伸手,又抓住了他手腕,颤声道:“你说他……他已经死了么?不!不!不!无崖子他一身武功,若不散功,怎么死得了?一个人要死,便这么容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西夏(4)

    突然转悲为怒,天山童姥对着段兴喝问道:“臭小子,你在哪里遇见无崖子的?”

    段兴道:“擂鼓山,师兄苏星河在擂鼓山摆下了‘珍珑棋局’,晚辈无意间破解了棋局,这才有缘得见师父一面,继承了师父衣钵。”段兴快速的回答道。

    对着保持了童子身达九十多年的天山童姥,段兴决定还是顺着她的脾气来的好。不然,指不定她会整出什么新鲜花样来折腾段兴,虽然段兴不见得就打不过天山童姥,但是“生死符”啊,一切为了“生死符”,段兴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表情显得更加恭敬了。

    童姥伸出拳头,作势要打,怒道:“胡说八道!这珍珑棋局数十年来难倒了天下多少才智之士,凭你这满嘴胡言、不尊师长的臭小子也解得开?你再胡乱吹牛,我可不跟你客气了。”

    段兴道:“并非全凭晚辈自己本事,当时势在骑虎,在晚辈之前已有数人上去落子,皆失败而归。晚辈捉摸大家棋路,思来想去,找不到求生之道,索性‘置之死地而后生’,自己填塞了一块白棋,岂知误打误撞,居然棋势开朗,此后再寻得路径,一一下子,便解开了,事后想来,倒全是侥幸。”

    童姥将信将疑,道:“这般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一言未毕,忽听得下面隐隐传来呼啸之声。原来自段兴离开后,乌老大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与不平道人商量后,终是分派人手,团团将那山峰四周的山路都守住了。

    唯恐段兴冲将下来,围守者抵挡不住,每条路上都布了三道卡子,头卡守不住尚有中卡,中卡之后又有后卡,另有十余名好手来回巡逻接应。分布三层关卡,不求能够拦下段兴。只盼拦的一时半刻。其他人就能快速集合,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先拦下来再说。

    分派已定,乌老大与不平道人、安洞主、桑土公、霍洞主、钦岛主等数十人上山搜捕。若是能商谈解决最好。若实在不行。剑神卓先生已经做好了偷施致命一剑的准备。

    按照不平道人和剑神自己的说法,就算段兴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在有心算无心之下。也躲不过剑神的惊鸿一剑。离体三尺长的剑芒,是剑神有把握砍下段兴头颅的最大依仗。

    段兴索性将布袋留在了原地,道了声:“大师伯,晚辈得罪了。”不容童姥分说,一把将童姥抱到了怀里,双膝微曲,提气丹田,纵身一跃,老高的跳在半空,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轻轻落在一根树枝之上,那树枝晃也不晃一下,童姥眼中突然一亮。

    不待童姥问话,段兴抱着童姥在树枝上不断飞跃,两下落足之间足足隔着三株树干,在半空中宛如御风而行。雪峰上树林茂密,他自树端枝梢飞行,地下无迹可寻,只一顿饭时分,已深入密林。

    趁着再次弹起之时,童姥怒道:“跑跑跑!就知道跑,都不知道跑出多远了,快下来罢。姥姥真是被你羞死了,真没想到无崖子的徒弟空有一身本事,竟然只知道四处逃跑,你要是姥姥徒弟,姥姥非一脚踹死你,省的你给姥姥丢人现眼。”

    段兴无奈的说道:“姥姥,这些人不都是你手下吗?晚辈这是给你留下可用之人,这才没有下了杀手!”轻轻跃下地来。

    童姥刚一落地,一个小小拳头便直接打向了段兴的腹部。段兴赶忙将遍布身体的内力收回,不然以“纯阳至尊功”的霸道威力,非得将功力没有恢复的童姥震伤不可。

    童姥如今究竟力弱,打了段兴一拳,即便段兴再是小心,自己手腕却是觉的疼痛。当下更怒道:“什么姥姥的手下,都是一群吃里扒外、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有本事,尽管都杀尽了就是,也省的姥姥将来亲近出手,平白污了姥姥的手。”

    段兴陪着个笑脸,连道:“是,是,是!杀了这些个叛徒最多也就废点时间而已,但杀尽了之后,不就少了给大师伯灵鹫宫上供的下人吗?大师伯莫生气,等过了这回,晚辈挨个打上门去,让他们受尽人世间最大的痛楚,不敢再对大师伯生出异心。”

    童姥这才面色稍霁,道;“姥姥观你小小年纪,内功底子倒是颇为深厚,无崖子把功力都给了你也不是?”

    段兴虚竹胸口一酸,眼眶儿不由得红了,说道:“这确实是师傅临死之时,将他……他老人家七十余年修习的内功,传入了晚辈体内。”

    童姥怔怔的不语,找到一块岩石上,坐着支颐沉思,轻声道:“如此说来,无崖子果然是将逍遥派掌门之位传给你了。”

    说着,童姥拾了一根枯枝,在地下积雪中画了起来,画的都是一条条的直线,不多时便画成一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

    却见她画成棋盘后,便即在棋盘上布子,空心圆圈是白子,实心的一点的黑子,密密层层,将一个棋盘上都布满了。只布到一半,段兴便认了出来,正是他所解开的那个珍珑,

    童姥布完“珍珑”,说道:“你说解开了这个珍珑,第一子如何下法,演给我瞧瞧。”

    段兴道:“是!”当下第一子填塞一眼,将自己的白子胀死了一大片,局面登时开朗,然后依着那日下的步骤,反击黑棋。

    童姥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喃喃道:“天意,天意!天下又有谁想得到这‘先杀自身,再攻敌人’的怪法?”

    待段兴将一局珍珑解完,童姥又沉思半晌,说道:“你将无崖子怎样将七宝指环传你,一切经过,你详细跟我说来,不许有半句隐瞒。”

    段兴道:“是!”于是从头将自己如何听闻苏星河摆下棋局,自己如何破解珍珑,无崖子如何传功传指环,自己如何将丁春秋等一干人拿下等事情一一说了。

    童姥一言不发,直等他说完,才道:“你既然是大理段式,那‘一阳指’也还罢了,‘六脉神剑’给姥姥使个看看。”

    段兴二话不说,右手一掐剑诀,从大拇指的“少商剑”开始,挨个使了个遍,将几里外的大树都打穿了好几株。

    童姥点点头,道:“‘六脉神剑’号称天下第一剑法,果然有其独到之处,就这无声无息,出剑之时无迹可寻,便能让敌人在明知对方使的是什么武功之时,却也只有干瞪眼的份,想要抵挡却是不行的,当真是厉害。”

    段兴凑上前道:“师傅临终之时嘱咐我,说只来得及将内力传了给我,其他功夫却因为时间不够,没能教我,特让我来找大师伯学习。”

    小心的看了眼童姥的颜色,段兴继续说道:“师父念念不忘师伯,还道我说,若是师伯想要这指环,就让晚辈将指环送与师伯,说是师父今生欠师伯的无法偿还了。”

    段兴将指环拿下,递给童姥。童姥脸上神色不定,似乎又喜又悲,接过指环,便往手上戴去。可是她手指细小,中指与无名指戴上了都会掉下,勉强戴在大拇指上,端相半天,似乎很不满。

    突然脸上倏然变色,怒气冲冲道:“死小贼,你若当年就能这样待我,又如何能被丁春秋那个逆徒害的躲在深山几十年不出,我哪里是稀罕你一个破指环,我……我是……贱婢……都是那个贱婢害你的!”

    童姥一会说道这里,一会又想到那里,脸上神情不断变化,一会是笑,一会是怒,嘴上还一直恶毒咒骂,心思复杂的转变之快,直看的段兴傻了眼,心中暗道:“童姥心性当真难以捉摸,还是小心的好,不然别弄个不小心,‘生死符’没学到不说,却被童姥心血来潮,一掌拍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段兴这边正想着,童姥突然脸色一沉,转过头来,道:“除了‘六脉神剑’以外,你还会什么功夫?”

    段兴回道:“还会一门‘凌波微步’,是师父临时送了我一幅经络图,我照着上面练会的。”

    童姥满意的看了眼段兴,道:“长相可以,悟性也高,无崖子倒是挑了个好徒弟,只是就这两门功夫,一个用来逃跑,一个远程打人还行,近身功夫没有,可打不过那个贱婢。”

    眼神一沉,童姥继续道:“姥姥功夫没有恢复,若是那贱婢这段时间找上门来,势必还得由你抵抗。姥姥现在传你门功夫,名叫‘天山六阳掌’你且看好。”

    两手开始在段兴身上或拍或打,同时,不断告诫着段兴,真气要运到哪里,哪里又要用多大的力气,手势一开始甚是容易,越到后来越是复杂。

    童姥也不管段兴是否能一次都学的下,只是自顾自的演练了一番,临了道:“凡是所点部位不能有丝毫偏差。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临敌之际,务须镇静从事,若有半分参差,不但打不倒敌人,自己的性命反而交在对方手中了。”

    段兴依着她的指点,用心记忆。他本就是先天高手,悟性、记性比一般人强了不知几许,童姥教的功夫虽然繁复,包括在每个招式之中,身法、步法、掌法、招法,均有十分奇特之处,双足如何站,上身如何斜等等。但段兴只是练了两边,由着童姥指正了一次之后,就已经将所有招式演练的七七八八。

    眼见段兴练的差不多了,童姥看了下日头,道:“莫要再练了,去给姥姥抓头鹿,弄些生血给姥姥喝。等完事之后,就背着姥姥往西夏走,去给你那个贼师父报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飘飘白衣李秋水

    童姥话刚落地,却见段兴动也不动,只是凝眸向着一处山脚密林望去,不由得怒道:“姥姥说话,你没听见是怎的?”

    不等段兴回话,突然间自密林处闪出一个白色人影。这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全身白色衣衫衬着遍地白雪,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

    但见那白衫人,身形飘忽诡异,几乎是足不沾地,眨眼之间就滑过了几十米,遮在了段兴和童姥之前。

    段兴向前抢上两步,拦在了尖声惊呼的童姥身前。

    那白衫人近得跟前,气定神闲的站定,轻风动裾,飘飘若仙。只听她轻柔婉转的低声道:“师姊,你在这里好自在哪!”

    段兴想也不想,便能肯定这白衫人定是天山童姥的师妹、无崖子的老相好李秋水了。

    仔细打量一番,只见李秋水身形苗条婀娜,脸上虽然蒙了块白绸,瞧不见她面容,但联想到嫏嬛玉洞当中的李秋水石像,段兴心中不由得连连点头,暗道:“不愧是搞了无数面首的女子,那长相、这身段,再加上犹如‘黄莺出谷、乳燕归巢’的嗓音,想不迷倒人都不成。只是丁春秋那厮,到底是因为没有被传授‘北冥神功’心有嫉恨,还是因为李秋水的缘故才反了无崖子呢?有时间待要好好问问他。”

    段兴心里正八卦的起劲,童姥在段兴身后,尖叫道:“快出手杀了这个贱人。姥姥重重有赏!”

    李秋水道:“师姊,这小子的模样倒是长的挺俊俏。莫非是师姐寂寞难耐,找来陪你逗乐、解闷男子不成?只是,看模样用来暖床倒是可以。但是想让他……”

    话没说完,感受着段兴不断上涨的气势,李秋水后半句调侃的话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白绸下的眉头紧紧的蹙到了一起。

    突然间白光一闪,段兴猝不及防之下,腰间被拉出一条一寸长的伤口,在雪地里溅出一条殷红的血线。

    段兴实未想到,李秋水竟然眼见自己有威胁他的功力。干脆一言不发。突然出手偷袭,完全不按江湖规矩行事。

    随手点了下自己腰间穴位,将血止住,段兴二话不说。右手一掐剑诀。“六脉神剑”当中攻势最为猛烈的“中冲剑”在空中带起一道无形气劲。激射而出,直奔李秋水的胸口大穴而去。

    同时,段兴左手一把环抱住了身后的童姥蛮腰。脚下“凌波微步”连踩,身形飘然倒退。

    段兴瞧得明白,之前李秋水偷袭自己之时,手中握着一柄长不逾尺的匕首。这匕首似是水晶所制,可以透视而过。这么近的距离下,即便自己再是厉害,李秋水若是不与自己硬碰,将那匕首往童姥身上招呼,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也无法护的童姥周全。

    只听“嗤”的一身,李秋水即便施展浑身解数,将身法发挥到了极致,也依然被段兴这一剑近距离的打穿了身前衣衫,那一剑擦着李秋水横过来的身体,“嘭”的一声,将远处的一颗百年老树打穿。

    只听“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那颗百年老树从中间慢慢的断裂,轰隆隆的倒在了地上。“六脉神剑”的威力端是威猛无比。

    这一剑带起的风劲甚至还将李秋水面上的白绸也给掀飞了起来,露出一张雪白的脸蛋。只是本该绝美的脸蛋上,却纵横交错着四条极长的剑伤,划成了一个“井”字,由于这四道剑伤,右眼突出,左边嘴角斜歪,说不出的丑恶难看。

    “你……”李秋水惊怒之下,神情扭曲,刹那间让本已极为难看的面孔更是丑陋不已,直欲令人作恶、无法直视。

    童姥丝毫不介意自己娇小的身躯被段兴抱在怀里,眼见李秋水吃亏,一边随着段兴向后飞退,一边嚣张无比的大笑道:“贱人,你也有今天。”

    随后对着段兴大喊道:“臭小子,你不用管姥姥,快快停下,用你的‘六脉神剑’杀了这个贱人。只要你杀了这个贱人,姥姥再传你一套‘天山折梅手’。”

    段兴充耳不闻,抱着童姥的左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右手接连使出“六脉神剑”当中的其他几路剑法,脚底踩着“凌波微步”的步伐,身形继续飞速倒退。

    自己之前那一剑只是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十多米远,这点距离,若是李秋水手中没有兵器,段兴大可以转身全力施展轻功跑路,可李秋水手中偏偏有把锋利之极的匕首,在见识过刚才李秋水施展匕首那神乎其神的手法之后,段兴是万万不敢将后背留给对方。

    任凭童姥在段兴耳边如何怒吼,甚至动手在段兴的胳膊上又掐又打,段兴只作不见。右手似快犹慢的施展“六脉神剑”,却是不疾不徐,一点一点的压制着李秋水,渐渐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的更远。

    李秋水作为姥姥级的人物,临战经验比段兴丰富了不知多少,只是喊了一声“你”之后,便拔步直追,同时手中紧紧握着匕首,用来随时格挡段兴射来的“六脉神剑”。

    也不知李秋水手中那把匕首是用何物打造,被段兴以深厚内力激射而出的“六脉神剑”打中了十数下,匕首上也不见任何裂痕,让段兴看的眼热无比。

    初始,李秋水用了八分的精力应对段兴的攻击,却只留下了二分的力气在脚下,仗着自己有绝世轻功“凌波微步”,心中是有恃无恐,只道片刻间便能追上,心中想着:“只要近了身,任你有天下第一的剑法,也要被自己劈于掌下。”

    对于自己的独门功夫“白虹掌”和“寒袖拂穴”,李秋水还是充满了信心。

    一挥匕首。将段兴射来的一记“商阳剑”弹飞之后,李秋水笑道:“小子,你当真给我师姊迷上了不成?你莫看她花容月貌,她可是个九十六岁的老太婆,却不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呢。你若现在将她扔下,我送你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即便是一国的公主,只要你开口,我也立刻派人给你送来。”

    见段兴不为所动,李秋水又对着童姥喊道:“师姊。咱们老姊妹多年不见了。怎么今日见面,你非但不欢喜,反而要急急离去?小妹算到这几天是你返老还童的大喜日子,听说你近年来手下收了不少妖魔鬼怪。小妹生怕他们乘机作反。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御外魔,却又找你不到。”

    童姥见段兴不肯停下。心中也知是自己做了累赘包袱,只是素来心高气傲,放不下面子,所以一直拿段兴来撒气,此时闻言,立刻将火气转嫁到李秋水的身上,气愤愤的道:“你算准了我散气还功时日,摸上缥缈峰来,还能安着什么好心?你却算不到鬼使神差,竟会有人将我背下峰来。你扑了个空,好生失望,是不是?李秋水,今日虽然仍给你找上了,你却已迟了几日,我当然不是你敌手,但你想不劳而获,盗我一生神功,可万万不能了。”

    李秋水道:“师姊说哪里话来?小妹自和师姊别后,每日里好生挂念,常常想到灵鹫宫来瞧瞧师姊。只是自从数十年前姊姊对妹子心生误会之后,每次相见,姊姊总是不问情由的怪责。妹子一来怕惹姊姊生气,二来又怕姊姊出手责打,一直没敢前来探望。姊姊如说妹子有什么不良的念头,那真是太过多心了。”她说得又恭敬,又亲热,但是追着段兴的步子却是一点也不慢。

    童姥看着越来越远的李秋水,神情傲慢的道:“李秋水,事情到了今日,你再来花言巧语的讥刺于我,又有什么用?你瞧瞧,这是什么?”说着右手对着段兴的拇指一点,将段兴拇指上戴着的宝石指环给凸显了出来。

    骤一见到逍遥派掌门指环,李秋水顿时身子颤抖,失声道:“掌门七宝指环!小子……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先天高手相斗,哪容你有一时半刻的松懈时间。

    李秋水只是一出神的功夫,就听“噗嗤”一声,右臂被段兴一记“少冲剑”射中,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箭喷射了一地。“当啷”一声,却是受伤的右手下意识的一松,手中匕首掉在了雪地上。

    段兴见状,更不迟疑,连出两记“六脉神剑”,迫的李秋水施展身法避开之后,一转身,左手将童姥甩到了后背上,全力施展“凌波微步”,只是几个起落,撒丫子就跑的没影了。

    远远的传来童姥苍老的声音:“李秋水,等我恢复功力之日,就是你生不如死之时,啊哈哈哈哈哈……”

    李秋水狼狈的躲过段兴两记“六脉神剑”之后,神色阴冷的看着远去的段兴和童姥,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号弹,向着天上一扔,霎时间,一圈硕大的烟雾在空中散开。不多时,就有数十个身着西夏“一品堂”侍卫衣服的男子聚集到了此处。

    在脸上再次罩住一个面纱的李秋水,见人到齐之后,声音冰冷的道:“寻两人,一身高八、九岁的女子和一长相俊秀的年轻男子。兵分两路,一路向大理方向,一路沿着这山路向下寻找。找到之后,只需暗地跟踪,将情况汇报给本宫即可。谁若是擅作主张,打草惊蛇,休怪本宫杀了他全家。”

    一丝丝冰冷的杀意在侍卫们的脖颈上环绕,众侍卫头也不敢抬的道了声:“是!”一个个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纷纷离开。

    “师姊!我的好师姊!我不管你这次是找了谁给你做护卫,此番就是穷搜天下,我也要将你揪出,一寸寸的将你身上之肉割下喂狗,我要让你受尽折磨而死,我恨啊啊啊啊啊!。”

    “嘭嘭嘭嘭”,李秋水恣意肆虐着体内的先天内力,将周围的雪地、树木、石块等一干物事震的爆碎、裂开。密布空气当中的真气,将方圆百米之内绞的再无任何生机气息,荒凉的死机在这一方山坡上弥漫开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银样镴枪头

    大辽国都城,演武场。

    “萧兄弟,你看台下比武的那些壮士们如何?这可都是我们大辽国未来的希望!”说话的是一脸威武相貌的当朝大辽皇帝,耶律洪基。

    自从他在萧峰帮助下,一举拿下了大辽帝位之后,先是用了半年的时间巩固自己帝位,随后兵权、政权一把抓,除了将南院兵马交给了萧峰以外,其他的都归他自己统辖,没有耶律洪基的虎符,谁也别想调动的了大辽兵马。

    即便是交给了萧峰的南院兵马,耶律洪基也在其中暗藏了不少钉子,不说远的,就说被萧峰放权的南院枢密耶律莫哥,本身就是耶律洪基安插在萧峰身旁的最大一枚钉子。

    对于这些事情,萧峰看的很开。一来他本身无意仕途,二来他早已决意离开大辽,与阿朱双宿双飞,所以对于耶律洪基的小动作干脆装作不知,反而将南院的一干大小事物统统交给了耶律莫哥,任由他去折腾。

    这么一来,反倒弄的耶律洪基心里颇不是滋味,生怕别人说他“狡兔死、走狗烹”,做那“鸟尽弓藏”的事情,从而影响自己声誉。

    有鉴于此,耶律洪基屡屡驳回了萧峰要辞去南院大王的请求,不是避不见面,就说时机未到。总之,耶律洪基将“拖”字觉发挥的淋漓尽致,深得个中三味,弄的萧峰索性也不再请辞,暗地里捉摸哪日寻了机会,直接悄然而去便是。

    作为一代枭雄人物。耶律洪基不放萧峰,也不全是因为顾全自己声名一个理由,更多的是怕以萧峰千军万马当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的本事,若是让他回到大宋,不免对自己来说是个心腹大患,弄的整日寝食难安。

    虽然耶律洪基的这个想法完全是多余的,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就算是白养着萧峰,耶律洪基也打定主意。坚决不放萧峰离开。

    萧峰虎目一扫。但见场中几百号的青年才俊,有穿军中将服的、有着士兵衣的,甚至还有大宋和其他番邦人士在捉对比武。

    大部分人的武功在萧峰看来只是一般,却也有不少人招式精妙。身法灵动。算是武功高强之人。

    点点头。萧峰对着耶律洪基说道:“陛下,此番比武招亲,确实有不少人功夫不错。只是……”

    耶律洪基问道:“只是什么?萧兄弟但讲无妨。”

    萧峰看了眼坐在离二人十来米远的慕容复,说道:“陛下可知这慕容复的为人?”

    耶律洪基看向了慕容复,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笑道:“萧兄弟不用担心,此人为朕送上了大宋潜藏在我国的宋狗奸细名单,兼之他非大宋人,功夫又是卓绝,是个可用之人。朕可听说他的功夫也已到了先天境界,不知他与萧兄弟比起来,谁的武功更高一筹?”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耶律洪基后面这两句的声音故意的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刚刚好就能让不远处的慕容复听见。

    果不其然,慕容复听到声音之后,收回了放在比武场的目光,转了回来,摇摇一抱拳,道:“承蒙陛下厚爱,在下在大宋之时就与萧大王并称‘北乔峰、南慕容’,心神仰慕已久,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有幸能见萧大王当面,在下荣幸之至。”

    “哦?”耶律洪基惊讶的道了一声,然后饶有兴趣的说道:“既然齐名,功夫想来差不了多少,不如一会你与萧兄弟比试一番、切磋切磋,也让朕开开眼界。”

    不待萧峰拒绝,耶律洪基直接对着萧峰说道:“朕只知道萧兄弟武功已达天人之境,一直以为萧兄弟是天下第一高手。不曾想竟然还有人能与萧兄弟齐名,当真是出乎朕的意料。”

    听到耶律洪基说萧峰是天下第一,慕容复脸上明显的闪过一抹不满之意,当下站起来道:“既然陛下有旨,等场下第一轮比武结束,在下便向‘天下第一’的萧大王请教一番。”说道“天下第一”四个字时,慕容复刻意的加重了语气,完全表现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这让耶律洪基心中非常满意,暗道:“果然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用他来做棋子,牵制萧峰倒是不错。”

    帝王之术,无非平衡二字,哪怕萧峰心中无甚想法,作为皇帝的耶律洪基也总是要安排多个后手,以防任何可能出现威胁到他皇位的人和事。

    对于天下第一不第一的,萧峰心里是一点都不在乎。义弟的“六脉神剑”,自己就没有把握稳赢,更何况绝世高手一般都隐藏山野林间,除非是达到了几百年前帝释天、段思平那等先天圆满、半步踏碎虚空的境界或敢称为天下第一,不然,谁敢用这称号,那就等着源源不绝的各路挑战,想要和阿朱过清净日子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正想着怎么拒绝和慕容复的比试才好,就看远处跑来一个传令兵,翻身下跪道:“见过陛下,见过南院大王,长公主在外求见陛下。”

    萧峰心中暗舒了口气,耶律洪基却眉头一皱,脸现不悦,道:“燕儿过来做什么,让她回去……”

    话音未落,一声悦耳动听、声如莺啼的嗓音远远传来,“父皇,您要赶燕儿回去吗?”

    随着声音响起,一袭火红色衣衫、脚穿小马靴、身上金色首饰挂了足有七、八件的大辽长公主,耶律燕出现在众人眼前。

    风姿绰约,清爽怡人、一对大大的眼睛灵动之极,较小的身形,身材极为火爆,若是段兴在这里,一定会惊呼:“童颜**,真正的童颜**!宁杀错,不放过!必须要拿下!”

    耶律燕一出现。慕容复的注意力便立刻从萧峰身上移到了耶律燕的身上,即便如慕容复这样志在复国的热血青年,也依然被耶律燕给迷住了三秒有余,只有萧峰平淡无波的扫了一眼便不再看她。

    耶律洪基道:“不在宫中陪着你娘,跑来这里做什么?”

    耶律燕扑闪了一下大眼睛,道:“父皇要给燕儿比武招亲,还不允许燕儿来看看自己的未来驸马吗?”

    耶律洪基一瞪眼,道“胡闹,哪有女儿家出来看夫婿的?”

    当时北国多豪情,男尊女卑思想固然存在。但不乏女中豪杰、巾帼须眉长鞭一指。便是数个男仆的现象。

    耶律燕作为大辽皇帝的长公主,从小歌词诗赋、针线女工是样样不通,弓马弯刀却比一般战士还要娴熟的多,若不是受制于皇家子女。早就骑上大马上战场建功立业去了。

    此时此地。耶律燕出现在演武场。是个性使然,这点耶律洪基也知道。他不反对耶律燕脾气火爆点,性格爷们点。对耶律洪基来说。耶律燕越是那样,将来越能掌控驸马,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如今恼的是,眼看着就能逼萧峰下场和慕容复来上一场打斗,却被耶律燕给搅坏了。

    耶律燕哪里知道个中详情,见耶律洪基对着自己吹胡子瞪眼,心中一阵委屈,不再说话。反倒是萧峰心情大好,拦下了还要继续训斥耶律燕的耶律洪基,道:“陛下,我大辽儿女够坦率,真性情,燕公主来此看看自己未来夫婿也是正常,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请燕公主上座,看看咱们大辽国的勇士如何?”

    耶律洪基狠狠的瞪了一眼耶律燕,借坡下驴道:“还不快谢过你萧叔叔。”

    耶律燕平时性格活泼,此时看耶律洪基那拉的老长驴脸,也知道定是自己赶的不是时候,不敢再使性子,乖巧的到萧峰身旁,福了一礼,道:“谢过萧叔叔。”

    此时,场中比武的火爆程度再次大增。在见过了心目中的女神燕公主之后,一个个想要争抢驸马位置的青年才俊们跟打了鸡血一般,浑身血气上涌,双目赤红,一招一式打的是虎虎生风,咬牙咧嘴的将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对手生撕当场的模样,只为了让燕公主能够多看自己两眼。

    耶律燕兴致勃勃的看着场中比武的众人,不时的喊道:“加油!好样的!”看那激情沸腾的样子,倘若不是估计耶律洪基在一旁,弄不好耶律燕能亲自下场,跟场中众人打上一番。

    看着场中众人因为耶律燕的加油声,而变的跟急于交配的公牛一般,攻势纷纷再次提高了一个火爆程度,慕容复不屑的撇了一眼,转而偷摸欣赏起耶律燕的火爆身段,眼神偷偷的在耶律燕波涛汹涌的山峰上驻足不前。

    冷不防,耶律燕突然看向了慕容复道:“你便是慕容复,我听说过你,背宋弃辽,还跟西夏勾结,怎的又回大辽来了,告诉你,我耶律燕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你趁早死了心吧。”

    耶律燕一句话便如当头棒喝一般,将本就因为偷看对方,被人抓个现行而心虚的慕容复打的小心肝直沉谷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耶律洪基登时说道:“燕儿,怎么跟慕容公子说话呢。慕容公子可是大燕国皇室后裔、身份尊贵,怎么能和猪啊狗啊的相提并论,还不快给慕容公子赔罪?”

    见耶律燕一扭头,摆明不会给慕容复道歉,耶律洪基再次道:“燕儿,你可知慕容公子武功已入先天之境,可是和你萧叔叔齐名的当世绝代高手,你不是一直想学武功吗?诺,去跟慕容公子陪个罪,父王就让他传你几手功夫。”

    见耶律燕终于正眼向自己打量,慕容复连忙装出一副高人风范,轻轻帅了一下头发,不得不说,慕容复长相英俊无比,身上带有功夫,这皮肤保养的又是极好,这一摆个造型,当真是能迷万千少女头晕转向。

    正当慕容复美滋滋等着耶律燕向自己问话之时,只听耶律燕哼了一声,道:“空有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哪里能看出和萧叔叔一样厉害,莫不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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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辽驸马慕容复

    霎时间,慕容复满脸通红,暗道:“这耶律洪基看似在帮我说话,实则在打压于我,哼!无非是想让我能够乖乖成为他的一条咬人狗。老不死的,你真当自己运筹帷幄,再世孔明不成?还有这小贱人当真可恶,竟然说我慕容复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等我拿下驸马,我必让你在我胯下婉转哀鸣、夜夜洞箫,让你在我势大力沉、狂猛无比的攻势下,俯首称臣、跪下求欢。再等我一步一步的拿下大辽权势,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个杂碎耶律洪基,姑且先陪你们父女两玩着……”

    心里翻腾着无数阴暗的念头,慕容复表面上却装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道:“陛下,在下忍辱负重,为我大辽打入宋军内部这种事情,燕公主不了解也是正常,不用勉强公主道歉。至于在下武功这件事情……既然燕公主有心想看,在下当竭尽全力,以博公主一笑。”

    慕容复大义凛然的说完之后,“刷”的一起身,也不知是从哪里吹来一阵小风,将慕容复潇洒飘逸的头发轻轻吹起,更显他绝世英俊的模样。

    对着耶律洪基和耶律燕拱拱手,慕容复转头给了萧峰一个挑衅的眼神,朗声说道:“在下这就下场与大辽勇士进行友好切磋,还请陛下和燕公主拭目以待。”

    慕容复单脚一点地面,身形一展,犹如大鹏展翅一般飞跃半空之中。随后,仗着先天境界的功力。稳稳用内力缓住下降的速度,犹如天神下凡一般,从空中缓慢降落,又是一道清风将慕容复的衣襟吹的微微向后摆起,本该引起无数女子嘶声尖叫的一幕,却因为场中大部分都是北地豪杰,反而引来一阵嗤笑不屑。

    路人甲:“哪里来的小白脸,待老子一会一棒子砸死他。”

    路人乙:“用不上你,看本公子一会教他什么叫生不如死,竟敢出场比我还要拉风。”

    路人丙:“哼。就你们两那熊样。还是看我崔三炮的无敌三炮风火轮碾压他吧。”

    众人眼中鄙夷神色毫不掩饰,只有少数几个手底下却有真材实料的,才凝重的看向飘然落下的慕容复。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场中少数几个大杀四方的高手。眼看着慕容复能在空中短时间的控制下降速度。一个个扪心自问,自己是绝无可能做到那个样子,心中暗道一声:“高手!”手中动作不约而同的慢了下来。

    慕容复潇洒至极的落地之后。一甩袖子,眼神扫了一圈众人,感受了下众人的武功层次,充满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你们一起上吧!”随后,轻轻抬头,看向远方,却是再也看也不看众人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寂寞和孤独。

    “我x!”,“这小子太能装了!”,“还等什么,大家一起并肩子上,先打杀了这丫的!”

    除却那几个武功还算入流的没有动手,抱着等等再看的想法以外,场中其他人纷纷抓起自己兵器,一窝蜂的对着慕容复冲锋而来。

    能上台比武的谁也不是傻子,就算看不出慕容复究竟是什么境界的高手,却也知道不是自己等人能随便打倒的酱油角色。眼见他如此托大,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抱了集众人之力,先将最厉害的拿下想法,默契自然而然的在众人之间形成。

    一时间,就见天上地下,前后左右,慕容复的周围密密麻麻的分布了上百人,真个是水泄不通、油泼不进。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宋狗,纳命来!”

    众人士气顿时再次高涨,步调一致的操起手中兵器打向了慕容复,其整齐程度就是见惯了兵营摆列方阵的耶律洪基也不由得心中为之暗赞,道:“看我北地男儿,当真是英雄好汉!”

    慕容复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寂寞孤独的样子,无视众人卷起的滔天飓风、带起的寒兵利刃,左脚往前一踏,右手划出半圈,缓缓的摆出“斗转星移”的起手式,轻轻吟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轰,漫天的攻势就在慕容复一挥、一搭、一转、一拍之间悄然消散,众人看似狂暴无比的群体攻势,只是眨眼间便云淡风轻,消失无踪。

    晋升先天境界的慕容复已将家传绝学“斗转星移”练至“孤梦星魂”之境,对付眼前这些最多不过二、三流的小角色,当真是横扫一片,毫不费力。

    一个“雪”字吐出,众人不是被他人兵器打中,就是被自己兵器所伤,嗷嗷嚎叫着纷纷喷血倒退而去,“砰砰砰砰砰”……尽是众人摔落地面之声。

    轻轻拍了拍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慕容复恢复了抬头望天的样子,继续吟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仿佛变戏法般,手腕一转,变出一枝花朵,轻轻一抖,花朵慢悠悠的飘到了耶律燕跟前,耶律燕茫然的接住,就听慕容复略带骄傲却又故意装出一丝谦虚的声音说道:“燕公主,从今往后,但有谁敢惹公主不痛快,在下就让他全家不痛快,就如这满地众人一般。”

    “好!”耶律洪基当先大喊一声,满脸笑意的拍起手掌。众将士见皇帝都鼓掌叫好了,也不情不愿的随着耶律洪基一起鼓起手来。

    回过头来,慕容复用鼻孔对着剩下没有冲上来的几人问道:“你们还要试一下吗?”有心想要显摆一下,身后无尽星空虚影轰然出现,瞬时间占据了半边天空。

    “先天!这是先天境界!”耶律洪基激动的从椅子上了站了起来,心中对自己打算用慕容复牵制萧峰的想法更加坚定。一直以来,整个大辽就萧峰一人是先天高手这件事情,对于耶律洪基来讲,就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萧峰若是自己心腹嫡系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从大宋过来的“外人”,哪怕他身具契丹血脉,也让耶律洪基放心不下。

    如今妥了,借由让耶律燕比武招亲的由头,笼络来了又一个先天高手。虽然慕容复不是契丹人,但是这对耶律洪基来说并不是问题,他只需要有个与萧峰差不多的人,能够被他使唤,拿来平衡萧峰已经足矣。

    至于忠心的问题?“哼,只要你做了我耶律洪基的女婿,看你还有何能耐翻出朕的五指山。”自信无比的耶律洪基当场就宣布比武招亲以慕容复胜出为结束。

    在比武招亲当中表现突出的几人被破格收入耶律洪基的禁卫军,做一将之职。众人纷纷道谢,无甚不满,起码表面上看来对这个结果都是非常满意。

    只有耶律燕双眼冒火,对着场下众人冷哼道:“一群废物!”狠狠一跺玉足,也不与耶律洪基打招呼,转身就离开了演武场。

    耶律洪基装作没有看见慕容复变的难看脸色,笑呵呵的道:“朕只有这么个女儿,却是太宠溺她了!慕容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一听耶律洪基只有一个女儿,慕容复脸色顿时多云转晴,心中盘算着:“那我成了驸马之后,不就等于半个储君了?”

    一拱手,慕容复春风和煦的对着耶律洪基说道:“陛下毋用担心,燕公主是性情中人,正是在下喜欢的类型,在下对公主仰慕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舍得责怪于她?”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二人相视,再次大笑,眼角却没有一丝笑意。

    一旁的萧峰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就连面上表情也没有变化过一下,只是心中叹了一声,去意却是更加重了。

    ……

    西夏,皇宫,冰窖。

    段兴看着童姥盘膝坐下,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声,鼻孔中喷出了两条淡淡白气。

    但见那从童姥鼻中吐出来的白气缠住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成为一团白雾,将她面目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

    过了良久,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童姥鼻孔中不断吸入白雾,待得白雾吸尽,童姥睁开双眼,缓缓站起。

    此时的童姥已经有了约莫八十岁的功力,一头白发,长相也已颇为苍老。

    两个月的时间,段兴眼睁睁看着童姥的面容一天比一天苍老,心中对“八荒**唯我独尊功”不禁大为好奇,甚至每次童姥在练习这返老还童功法之时,段兴体内的“纯阳至尊功”也会跟着蠢蠢欲动,这让段兴疑惑不解,心中不止一次的想道:“两个功法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只是童姥活的好好的,这两个月的时间,不仅将“天山六阳掌”传了段兴,甚至连“天山折梅手”也一股脑的教会了段兴,倒是让段兴不好再开口问“八荒**唯我独尊功”的事情。

    看着童姥修炼完今天课程,段兴没话找话的问道:“师伯,当初你故意被乌老大他们擒住之后,他们是怎生对待你的?等此间事了,让我去为你好生折磨他们一番。”

    童姥闻言,眼神立刻变得凶狠无比,冷哼道:“拷打、浸水、火烫、饿饭,一切你能想到的法门,他们都使过了,此等大仇,姥姥要亲自去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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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瓮中捉鳖

    二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足够江湖上发生许多大事。

    要属影响最大的、轰动整个武林的事情便是本土魔教与西域明教正式对上了。两个不同教义的教派将交战地选择在了江南一代,红着眼大打出手,一时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两派教徒伤亡人数变超过了上千人,死伤惨重,损失巨大。即便如此,也没有哪一个教派就此放弃,反而因为双方死亡人数的持续增加,让两教剩下的教徒杀起来更见疯狂。就连作为战场核心武器的一流高手,两教也各自陨落了三至四人不等。

    至于先天高手,那是等于核武器的存在,一旦出场,先天以下皆蝼蚁,那双方死伤人数势必会呈几何倍数递增,就算将对方灭掉了,自己手下也不剩几个可供指挥的小弟。对任何势力来说,这种情况都属于得不偿失。

    因此,错非到生死存亡时刻,或是仇恨比天还高,非要将对方满门杀绝的以外,先天高手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在双方交火战场上,这是个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就有利益纠纷。

    魔教作为本土传承了数百年的教派,底蕴深厚不说,在绿林黑道上也是影响极深。魔教教主南宫霸天只是登高一呼,北方所有绿林黑道好汉便组成了一个反邪教联盟,趁着明教将大半注意力放在南方与魔教相斗之时。狠狠的在背后给了明教一下,打翻了明教数个分舵,砍死了上百号教徒。

    可以说,反邪教联盟这一下,等于用半个手掌掐住了明教后退到波斯的退路上,使明教陷入孤军无援的境地。

    情急之下,明教圣女露雅将身边的光头侍卫,号称明教先天以下的第一人派到北方,整合明教残余教众,跟北方黑道打起了艰苦的拉锯战。

    北方反邪教联盟人员组成势力繁杂。内部声音也是不够和谐统一。哪怕有魔教左使杨遥左右斡旋,联盟每次召开决定是否出兵的大会也是乌烟瘴气,难以定计。

    对于联盟来讲,明教固然是外来侵吞自己利益的坏人。但魔教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一旦自己等人帮助魔教将明教彻底击垮。势力大涨的魔教必然会磨刀霍霍。将下一个目标对准自己。所以给明教保持着压力,让他与魔教生死相搏才符合联盟众人的利益。

    如果二者最后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那是最好不过的结果。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反邪教联盟趁势将两个教派都吃到肚子里,摇身一变,就能成为一统中原的超级黑道大联盟。

    抱着如此美好的想法,就算南宫霸天再有雄才伟略,也只能干瞪眼看着反邪教联盟在占据了北方大半江山之后,懒洋洋的开始出工不出力。

    “就tm是一群孙子!”这是南宫霸天给反邪教联盟的终极定义。

    不过,明教显然也不是吃素的角色,在被魔教合纵连横,跟反邪教联盟合伙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之后,露雅连夜亲笔书信,派人向烟雨楼求援。

    段兴和明教圣女露雅之间那点事,烟雨楼的几个高层都是一清二楚。只不过黄裳虽然恨极了逼迫自己家破人亡的武林正派,但是对明教也是一点好感也无,接到消息之后,直接将问题推给了拓跋枫和西门吹血。

    西门吹血整一个心理阴暗、有弑虐心理的狠人,只要有人杀,他才不管对方是谁。

    在这种情况下,拓跋枫又因为段兴严令,这期间不能像段兴请示指令,无奈之下冥思苦想,用了半天时间终于直接拍板定案,让西门吹血去和蓬贾、列旺组成尖刀三人组,率领列旺在南方收拢的黑风寨势力,从魔教后方狠狠的来了一下。

    段兴不在,拓跋枫不敢轻易将烟雨楼带入整个战场。既然对方弄出反邪教联盟的黑道组织,那自己这边也用绿林好汉的黑风寨就是,尽量保证将双方参战的势力范围控制在一定程度内,这样就算双方战事一旦又起了什么新的变故,有着黄裳和自己坐镇的烟雨楼也可以从容布置,安排下一步应对措施。

    不得不说,做了烟雨楼头目多年,拓跋枫的大局观和处理事物能力还是得到了极大提升,大大的扩容了他当年只知道暗杀偷袭的一根筋脑袋。

    他这一招棋下的是既稳妥又得当,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忽略了西门吹血骨子里的不稳定因素。

    西门吹血悟性极高,堪称是与拓跋枫比肩的天才,只可惜他一辈子活在了仇恨里,生性变得残忍虐杀,就连段兴弄来的《奕剑术》也学不得法,在修为上被拓跋枫落下了一大截。

    但天才放在哪里都是天才。西门吹血浸淫多年各种虐杀之道,疯狂嗜血的爱好隐隐然与他的骨头血液相结合,使西门吹血通过这种非正常人能接受的方式触摸到了晋升先天的门槛,这让无空都不得不叹服西门吹血的强大,只能把这一切归功于过于执着的原因。

    事到如今,就连西门吹血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心中放不下仇恨所以喜欢虐杀,还是因为本身喜欢虐杀而虐杀。总之,功力大进是事实,若是顺利的话,相信再有个一年半载的,西门吹血就可以跨过后天门槛,晋升先天之境,

    功力大进的西门吹血和狂性四放的列旺,二人甫一见面,就如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当时,蓬贾心中就暗道一声不好,有股不好的预感突然出现。

    果不其然,二人没用多长时间,就迅速打成一片,勾肩搭背的开始四处出没。就连偷袭魔教分舵,二人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谈笑着用谁杀的人多、谁杀的速度快来做赌注,赌当晚逛青楼的消费。

    一开始倒也没什么,二人还算能克制。列旺也是谨记蓬贾的嘱咐,功力压制在一流高手境界。可等到打下魔教三个分舵、五个据点之后,二人是越打越开心,越杀越上瘾。一日,趁着蓬贾不注意,二人悄悄的脱离队伍,商量着直接摸上了魔教总舵。

    等蓬贾发现不对之时,二人已经去的远了,无奈之下的蓬贾立刻飞鸽传书给拓跋枫,拓跋枫盛怒之下砸碎了桌子,立刻点上一个黄金杀手、十个白银杀手匆匆汇合了蓬贾,一路急行军,赶到了魔教总舵。

    等大部队刚到山脚下的时候,就见列旺抱着昏迷不醒的西门吹血鬼鬼祟祟的从草丛中钻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

    一问之下才得知,原来列旺和西门吹血半夜摸上山之后,一开始杀的顺利无比,按照列旺的意思,杀几个长老,逞逞威风也就赶紧撤了得了。

    跟了段兴多年,列旺深知以段兴的脾气,若是有人敢不尊号令、随意行动,下场必定是极惨的。所以列旺只是抱着打秋风的态度上魔教溜达一圈,只要见机不对,立刻闪腿撤退,以他先天境界的功夫,一门心思想跑,别人还真不容易抓住他。

    可西门吹血一到了魔教,瞬间双眼充血通红,整个被仇恨蒙蔽了心里,也不顾列旺的劝阻,直愣愣的杀到了教主南宫霸天的屋子里。

    没有悬念,别说西门吹血只是刚刚摸到了先天境界的门槛,就是他跨过去了,也不是如今南宫霸天的对手。

    只用了三招,西门吹血就被南宫霸天一掌打飞,直接陷入昏死当中。

    眼见南宫霸天飞身而起,就要结果了西门吹血的性命,列旺也顾不得再隐藏实力,先天境界的威压轰隆隆的就压向了南宫霸天,同时,挥舞着手中大锤冲向了对方。

    骤然之间冲出一个先天高手,饶是南宫霸天功力参天,此时也小心谨慎的摆出防御姿势。哪料列旺只是虚晃一枪,冲到跟前,将大锤轰的砸向了南宫霸天,空出手来抓起西门吹血,直接就从山上往悬崖下跳。

    南宫霸天先是化解了列旺的飞锤攻势,又被列旺直接跳崖的情况弄的一愣,就两个功夫,列旺就和西门吹血彻底消失不见。等南宫霸天派人到山脚去找的时候,哪里还能寻的到人。

    平时不爱说话的蓬贾听到这里,也不由的看了下眼前矗立的高山,然后回头对着列旺问道:“你们跳下来是怎么没死的?”

    列旺裂开大嘴,嘿嘿一笑,道:“上山之前早就探查了地势,看到西门那小子疯了一般到处乱杀之时,我就找了个绳子揣到怀里。跳崖的时候,直接用绳子甩到一个背山半坡上的大树上,一晃一荡就过去了。”

    说着,还得意的晃了下脑袋,道:“以前打仗的时候,每次都是先派斥候查探好地形,这是保命不二法则,哪像这小子,傻不愣登的。”

    看了眼正在接受治疗的西门吹血,列旺脸带一丝不满,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身子,继续道:“幸亏那老小子没追下来,只是派了几个虾兵蟹将。不然,我这二百多斤的肉,也得扔这里了,就是可惜了我那一对大铜锤……”

    列旺正抱怨着,突然之间,山顶上、来路上,左右小道上,整齐划一的出现了身着黑色魔教统一制服的教众,粗略一算,足有几千号人。

    瓮中捉鳖之势骤然形成。

    就在此时,一阵威猛霸气的声音从山顶摇摇传来:“欢迎各位来我圣教,南宫霸天在此恭候多时!”(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初遇梦姑

    无论外界打的如何热闹,对于此时的段兴来讲都是一概不知。看着童姥咬牙切齿的模样,段兴也只能说上几句安慰的话,便闷着个头继续修炼。

    “天山六阳掌”在童姥的指导下,段兴如今已经练的有了七、八分火候。连带着将生死符也学了个通透,说道生死符,段兴学来倒废了不少功夫,盖因这门功夫千变万化,打人之时便没有固定套路,种类也既各不相同,所使手法也大异其趣。最难的便是下手拔除生死符之际,必须随机应变,稍有差池,不是立刻气窒身亡,便是全身瘫痪。须当视生死符如大敌,全力以赴,半分松懈不得。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当中虽然没有先天高手存在,但也不乏内力深厚之人,缘何对这生死符毫无办法,只因这生死符一旦打入人身之后,纵有人用阳刚手法化解了一张生死符,未解的生死符如是在太阳、少阳、阳明等经脉中的,感到阳气,力道剧增,盘根纠结,深入脏腑,即便不可收拾。若用阴柔之力化解罢,太阴、少阴、厥阴经脉中的生死符又会大大作怪。更何况每一张生死符都根据打人者当时的状态,含有分量不同的阴阳之气,旁人根本无从得解。

    童姥整整教了段兴九种不同的生死符解除手法,这九种手法是解除生死符的最基本手法,段兴勤学苦练之后,举一反三,其他的方法便也难不倒了段兴。

    修炼生死符。还需学会发射的手劲。这对成天用“六脉神剑”射人的段兴来讲,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只是如何在生死符上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阴柔内力,又如何附以三分阳、七分阴,或者是六分阴、四分阳的内力分配上又多学了几日。虽只阴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化万千。段兴为了学习生死符。整整花了大半个月的时光。这才学得融会贯通。

    剩下的时间,段兴一直在修炼童姥的另一绝学“天山折梅手”。

    天山折梅手的口诀非常拗口,每一路的口诀都是七个字一句,共有十二句。八十四个字。这八十四字甚是拗口。接连七个平声字后。跟着是七个仄声字,音韵全然不调,倒如急口令相似。

    为了让段兴顺利学会“天山折梅手”。童姥命令段兴每日里都要在地窖之中跑着练功、背口诀。段兴初始不以为然,后来才渐渐明白,原来这首歌诀的字句与声韵呼吸之理全然相反,平心静气的念诵已是不易出口,奔跑之际,更加难以出声,念诵这套歌诀,其实是调匀真气的法门。

    只是跑了大概有几个时辰,段兴便神奇的发现,原本晦涩难懂、无法念出的口诀竟然随着自己不断奔跑,调节呼吸,慢慢的可以按照自己意愿说念就念。向童姥问道其中缘由,童姥却是摆出一副高人姿态,不予回答。

    郁闷无比的段兴只能在阴暗的地窖里,继续施展着“凌波微步”,躲过一个又一个的大块冰块,将“天山折梅手”的口诀一点一点的诵读出口。学会口诀之后,段兴便正式修炼天山折梅手的招式功法。

    作为童姥的看家本领,“天山折梅手”乃是逍遥派最高明的武功之一。论掌力威猛可能不如天山六阳掌和李秋水的白虹掌力,但天山折梅手包罗万有。虽然只有三路掌法和三路擒拿法,却涵盖了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化繁复、深奥、精妙。不论对方用什么兵刃,折梅手都能产生妙招,夺敌兵刃,最终战胜对方,与独孤九剑的理念完全一样。

    按照童姥自己的话来讲便是:“我这天山折梅手是永远学不全的,将来你内功越高,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中。”这与“独孤九剑”越是对方剑法越精妙,它幻化出来的反击招式也更精妙的道理颇为一样。但折梅手有比独孤九剑更高明之处,在于它是空手对敌。尤其是随着使用天山折梅手之人的武功阅历加深、内功真气愈见深厚,折梅手的威力也是越大。理论上来讲,只要会了“天山折梅手”,就等于会了天下所有武学。

    “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的学习,也弥补了段兴近战功夫有所缺陷的弱点。

    学了两套功夫,心情大好的段兴为了伺候好童姥,这两个月可谓是忙里忙外。每日都要翻上三层石阶,从冰窖出去,利用强大的神识躲过皇宫侍卫,径往御花园中奔去。不为别的,就为园中的各类珍禽:白鹤、孔雀,麋鹿等等。这些自然是给童姥作为吸血之用,段兴自己则是又要潜到御膳房去摸些熟食回来吃。

    至于水则不用再取,有那些个珍禽异兽的鲜血,足够段兴解渴。

    段兴天天偷东西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苦了的却是管理花园的内监总管。两月之间,已有三个总管被撤职查办,花园也被列为了皇宫禁地。

    已回复到八十几岁时功力的童姥,此刻出入冰库和御花园时直如无形鬼魅,若不是童姥打算联合段兴,准备设计弄死李秋水,二人早就已离开皇宫他去了。

    修炼完今天课程的段兴,照例又翻出冰窖出去找食物。等弄回食物,与童姥分食之后,早早就躺下了休息,还待几日,等童姥完全恢复功力,便是二人直接杀到皇宫,找李秋水算账之时。

    晚间,睡梦之中,段兴忽然闻到一阵甜甜的幽香,这香气既非佛像前烧的檀香,也不是鱼肉的菜香,只觉得全身通泰,说不出的舒服。以段兴前世的经验,好像是女子身上的香水味,却又不甚一样。

    “莫非是处子幽香?”迷迷糊糊之中,段兴只觉得有一样软软的物事靠在自己胸前,他一惊而醒,伸手去一摸,着手处柔腻温暖,竟是一个不穿衣服之人的身体。他大吃一惊,睡衣顿时全无,心里暗道:“难不成是西夏公主被童姥弄来了?”

    就听得那人道:“我……我在什么地方啊?怎地这般冷?”喉音娇嫩,是个少女声音。

    听得女子声音,段兴几可认定身旁的姑娘便是原著当中的“梦姑”。只是段兴依旧有些疑惑,自己又没像虚竹一般戒这戒那,怎的童姥依旧把人弄了过来。

    为了再最后确认一下,段兴轻声问道:“你是谁?”

    那少女道:“我……我……好冷,你又是谁?”说着便往段兴身上靠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冰窖迷情花更鲜

    段兴待要站起身来相避,一撑持间,左手扶住了那少女的肩头,右手却揽在她柔软纤细的腰间。

    作为过来人,段兴前世加今生也过了将近有五十余年,不说前世也曾偶尔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过,就是来到天龙世界之后,也与圣女露雅发生过超越友情、两厢情越的**关系。

    也不知是否因为修炼武功的原因,段兴这一世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欢愉之事,并没有如上一世那般要求强烈。不过,到手的鸭子,却万万没有放过的道理。

    本就已经和保定帝商量过,让他派人来西夏求亲,如今正好,趁着此时此刻,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不用求亲,人家西夏也得主动把公主嫁过来了。

    段兴还在想着如何通过和亲,将西夏控制到手里,一不小心,双手碰到了那少女柔腻娇嫩的肌肤,思绪顿时从深谋远虑回归现实状态,双手在少女的身体上不断游走,却是再难释手。

    那少女“嘤咛”一声,转过身来,伸手勾住了他头颈。

    段兴但觉那少女吹气如兰,口脂香阵阵袭来,心中不由一阵荡漾,配合着少女,双手环抱住了少女的腰间,轻声道:“你很冷吧,我们抱抱就好了。”

    那少女道:“我是好冷,可是心里又好热。”

    段兴趁势将少女抱在怀里。那少女“唔,唔”两声,凑过嘴来,两人吻在一起。

    少女明显初次与异性亲密接触。笨拙的用舌头绕来绕去。感觉到怀中佳人的生涩技巧,段兴愈加兴奋,用前世积攒好多年的经验,慢慢的引导着少女的动作,温柔的用双手在对方身上来回拂动,弄的少女**更加高亢。

    只是片刻,二人便愈抱愈紧,身上不着一寸片缕。那少女更是热情如火,将段兴当作了爱侣。段兴也顾不得童姥是否在一旁观看,心中腹诽道:“既然师伯给我找来了女子。想来他是不介意我做点什么的。说不定他还有窥探他人搞原始活塞运动的癖好。”

    感受怀中佳人不断升高的体温,段兴一闭眼,将女子放倒,身子便压了上去。二人口舌相交、水乳交融。浑然忘了尘世间的烦恼。女子半是害羞、半是迎合的闭上了眼睛,默默承受着段兴的侵袭。

    一声泣血般的娇啼霎时响起……

    一抹殷红在漆黑的地窖里慢慢滑落……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段兴欲火渐熄。轻柔的抱着少女,道一声:“还疼吗?”

    少女紧紧搂抱着段兴,腻声道:“不……不疼,你别……别离开我。”

    段兴神智清明,也只一瞬间事,听到女子娇腻的声音,怀中不断蠕动的身体,闻着少女幽香,意识再一次进入半升华中,随即下身再次高高昂起头颅,顶在了女子的会阴处。

    “啊!”少女在此关键时刻却是提前败下阵,娇声道:“好哥哥,不要~”

    欲拒还迎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段兴已经熄灭的浴火,精神处于极度亢奋、身子火热的又一次压倒了女子身上。

    不过段兴乃是老鸟,知道女子第一次必然无法承受太多狂风暴雨般的侵袭,所以这一次没有直捣黄龙,而是在其光洁额头上吻了吻,双手托着她白嫩羞红的俏脸,接着轻吻了她的眼眸、琼鼻,最后才把大嘴引在了她的樱唇之上。

    少女被段兴吻的呼吸局促,很快双唇失守,被段兴的大舌头撬开小嘴儿搅了进去展开舌战。

    少女算上这次也才第二次接吻,毫无技巧可言,只是本能的吸允。没过多久就被段兴吻的喘不过气来,段兴见状顿时转移阵地,顺着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边吻边用滚烫的双手抚摸女子的敏感部位,弄的少女浑身颤抖,诱人的呻吟悄然荡起。

    时机已到,只欠东风。

    段兴鼓荡下体,再次扑上揉搓、浅探,顿时令少女呼吸急促、娇喘吁吁、眼神迷离、快感潮涌。二人轻怜密爱,竟无厌足。

    一男一女鱼水相投,亲热之际各呈风流,女欲罢而男不休,男欲止而女不愿。

    正乃是:

    云床浪蝶戏花心,樱唇横箫葬仙吟。蛟入幽渊千回罢,桃源深处雨淋淋。

    琼浆玉液泄如注,寒地冰窖爱难寻。盘肠百结犹再战,小憩过后再漾情。

    两人缠在一起,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那少女问道:“好哥哥,你是谁?”这六个字娇柔婉转,情意绵绵。

    段兴正要回答,却突然感到臂腕一沉,少女疲倦至极,竟已等不到段兴回话,便昏昏睡去。

    轻轻将少女放好,段兴和衣起身,倚在冰块之上,随手从旁边冰块上抓下一把,扔进嘴里,嘎嘣嘎嘣,两下嚼碎咽进肚里。

    一阵从上到下的通透、冰爽感觉,让段兴头脑瞬间恢复清明。

    童姥从二层楼上慢慢下来,声音适时响起:“好徒儿,感觉如何?姥姥怕你成天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陪着姥姥,空虚寂寞,特意给你找来个女子,让你解闷。”

    两个月的时间,在段兴刻意交好下,童姥已经把段兴作为了亲传弟子,开口闭口都是徒儿徒儿的叫了。只是自己叫段兴为徒儿,却不允许段兴叫自己师父,只能继续喊师伯,这中间缘由段兴也能捉摸大概。

    当然,能让心思反复无定的童姥认作徒弟,段兴作为无崖子弟子的身份居功至伟。至于是叫师父也好,还是师伯也好,对段兴来讲,并没有多大区别。

    “师伯,我……”

    “怎么,是不是想知道这个姑娘是何人?”

    段兴默认。

    童姥一指点在了少女的睡穴上,然后哈哈一笑,道:“这位姑娘今年一十七岁,端丽秀雅,无双无对。”

    段兴内功深厚,即便冰窖黑暗无光,也能借着一点点门缝透出的微光看清少女容貌。直如童姥所说,少女美貌无比,虽然气质上不如千锤百炼的明教圣女露雅,但是在容貌上却并不逊色多少。而且身上更显一种清纯、稚嫩也是露雅所没有的。

    童姥微笑道:“徒儿欢喜她不?”

    段兴叹口气道:“不瞒师伯,这姑娘是个好女子。”

    童姥笑道:“率性而行,是谓真人,这才是个好小子呢。只不过……”

    童姥一把抱起那个少女,说道:“她却不能长留此地,不然惹人嫌疑,把李秋水那个贱人提前招了过来,却是大大不妙。”

    临到门口,童姥好奇的对着段兴问道:“你怎生不再追问这女子是谁?也不好奇姥姥将她送去哪里?”

    段兴盘膝而坐,摆好入定打坐的姿势,淡定的道:“师侄这么乖巧、懂事,师伯既然能让师侄与这女子欢好一次,自然便有第二次。只是师伯行事,向来高深莫测,若师伯想说,即便我不问,师伯也会告诉我。若是不想说,哪怕我问干了嗓子,师伯也会缄口不言。有那时间去问,不如早日提升功力,帮助师伯对付李秋水来的实在。”

    童姥大笑三声,连道:“好!好!好!当真是姥姥的好徒儿!”说罢,抱着那少女快步而去。

    如是两日,待得第三日,童姥再次将那**少女用毛毡裹了来,送入他的怀中,之后返回了第二层,让他二人留在第三层冰窖中。

    那少女悠悠叹了口气,道:“我第三天又做这怪梦了,真叫我又是害怕,又是……又是……”

    段兴道:“又是怎样?”

    那少女抱着段兴的腰部,头颈靠在段兴的怀中,柔声道:“又是欢喜。”说着将右颊贴在他左颊之上。

    段兴只觉她脸上热烘烘地,不觉动情,伸手抱了她纤腰。

    那少女道:“好哥哥,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要说是梦,为什么我清清楚楚知道你抱着我?我摸得到你的脸,摸得到你的胸膛,摸得到你的手臂。”

    她一面说,一面轻轻抚摸段兴的面颊、胸膛,又道:“要说不是做梦,我怎么好端端的睡在床上,突然间会……会身上没了衣裳,到了这又冷又黑的地方?这里寒冷黑暗,却又有一个你,有一个你在等着我、怜我、惜我?”

    不待段兴回答,只听那少女接着又柔声道:“平日我一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也要害羞,怎么一到了这地方,我便……我便心神荡漾,不由自主?唉,说是梦,又不像梦,说不像梦,又像是梦。前晚做了这个奇梦,昨晚上也做,今儿晚上又做,难道……难道,我真的和你是前世因缘么?好哥哥,你到底是谁?”

    段兴第一日便已有所怀疑,少女是否被童姥下了迷药,此时闻言心中更是确定。想想自己前世捧读原著之时,心中不禁恨极了虚竹多少次,每每梦回想要自己代替虚竹置身其中,与少女夜夜欢好,暗道:“若说前世姻缘,嗯……恐怕还真有,只不过不是对你,而是对我。”

    嘴上轻轻说道:“我……”

    一句话未等说出口,那少女突然伸出手来,按住了他嘴,低声道:“你别跟我说,我……我心里害怕。”

    段兴抱着她身子的双臂紧了一紧,问道:“你怕什么?”

    那少女道:“我怕你一出口,我这场梦便醒了。你是我的梦中情郎,我叫你‘梦郎’,梦郎,梦郎,你说这名字好不好?”

    她本来按在段兴嘴上的手掌移了开去,抚摸了他的胸口、似乎是爱怜,又似是以手代目。一路向上,那只温软的手掌摸上了他脸颊、眼睛、鼻子,要知道他的相貌……(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段兴,童姥之子?

    少女一边摸,一边道:“梦郎!梦郎!我的好梦郎,你叫我什么?”

    段兴原想直接叫“梦姑”了事,转念再想,却是与原著一般,没了意思。不紧纠结起来,一时不知该叫什么好。

    起名本就不是段兴强项,看着怀中佳人深情款款的模样,段兴灵光一闪,张口喊道:“梦姬。你就是我的梦姬”

    少女拍手笑道:“好啊,你是我的梦郎,我是你的梦姬。这样的甜梦,咱俩要做一辈子,真盼永远也不会醒。”说到情浓之处,少女又沉浸于美梦之中,真不知是真是幻?是天上人间?

    见少女高兴,段兴也是欢喜,伸出手来抓住女子的柔荑,往自己下身按去。

    当少女柔荑按照段兴的指引,握住段兴高高狰狞起来的下体之时,段兴舒服的呼了口气。虽是黑暗,却能看到少女羞红的脸庞。

    少女一边生涩的摩挲着段兴的小兄弟,一边说道:“梦郎,这几日你疼爱我疼爱的紧,我心中欣喜无限,只是这……你这让我……我握着的是什么呀?”

    段兴微微一笑,道:“一件宝贝,其数为一,伸缩自如。发于娘胎死于古稀。从来美女必争之物,自古妇人竞相美食。”段兴文绉绉的含糊应道。

    少女听不明白,明明看不到段兴,却也瞪大了个眼睛望着段兴脸庞的方向。

    见少女还不明白,段兴只能说的更直白些“其色若何?北地血肠。其质若何?火炼金刚。其味若何?南黎芭蕉。其态若何?亘古鼋龟。动时如狡兔飞窜。静时如一节干姜。”

    ……

    第四日早上,段兴回首这三夜疯狂,不由发出一阵长吁短叹:“哎,区区三寸之地,英雄豪杰为之折腰,酒色之徒为之殒命,流氓恶棍为之走险,文人墨客为之动兴,多少传世佳作因之而生,多少鲜活生命因之而亡……”

    正巧童姥自己去外面摸了些食物回来。闻言。顿时一阵大笑,道:“乖徒儿,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真与那些个表里不一的正道之人差不了多少。不去少林当和尚还真是屈才了。”

    段兴谦虚的道:“师侄还想多在红尘俗世打滚挣扎一番。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让师侄在尘世中好好痛苦求存一番,舍去己身,救赎深陷六道轮回的人们吧。”

    听得段兴话语。童姥立时来了兴趣,将手上的事物往地上一放,抓过一只仙鹤允吸鲜血,嘴里含糊不清的道:“给姥姥说说,你怎么救赎他人?”

    段兴正襟危坐,神情肃穆的道:“若是女子,师侄当身体力行,传授解惑,让她**愉悦、精神升华。若是男子,师侄当能收归麾下者收,反抗者杀无赦。若是沦为畜生道者,师侄遣大厨将其烹饪煎炸,弄成美食下肚,让他早登极乐,不枉今生走上一回。”

    “噗!”童姥一口将吸到一半的仙鹤鲜血喷了出来,形象全无的捧腹大笑起来。

    笑了半响,童姥带着极为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段兴一番,说道:“好!乖徒儿,你倒有些童姥惟我独尊的风范。只是也太过无耻,真不知无崖子是怎生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不过也好,无耻之人才能在这世上活的更加长久一些。”

    再次上下打量了面现一副悲天悯人神色的段兴,童姥臭骂道:“好了,臭小子,不要在童姥面前继续装了。等此间事了,姥姥将‘八荒**唯我独尊功’传给你,然后你小子有多远滚多远,去祸害武林去吧。”

    “哈哈,还是师伯了解我。师伯要不要捶捶背?要不让师侄给您揉揉腿也成……”段兴立刻殷勤的忙上忙下,靠近童姥说道。

    童姥满意的道:“伺候好姥姥,有的是你小子好处。只是我的‘八荒**唯我独尊功’再过几天便将练成,这几日是要紧关头,半分松懈不得,连食物也不能出外去取。所有活牲口和熟食还得由你继续去弄。至于那个美丽姑娘,这几日你也别想再看了,等姥姥大功告成之后再说。”

    “好的,师伯!”

    如是几天,童姥每日里抓紧练功,几乎对外界之事不闻不问。段兴也没闲着,每日里弄些新鲜血液和事物,余下时间便继续修炼“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两门功夫。

    这一日,童姥缓缓收功而起。段兴正要上前搭话,却见童姥叹了口气,说道:“明日午时,我的神功便练成了。收功之时,千头万绪,凶险无比,今日我要定下心来好好的静思一番,你就别再跟我说话,以免乱我心曲。”

    段兴应道:“是。”心想:“日子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居然整整三个月过去了。”

    便在这时候,忽听得一个蚊鸣般的微声钻入耳来:“师姊,师姊,你躲在哪里啊?小妹想念你得紧,你怎地到了妹子家里,却不出来相见?那不是太见外了吗?”

    这声音轻细之极,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晰异常。却不是李秋水是谁?

    段兴如今远攻有“六脉神剑”、近身有“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若不是怕底牌都被童姥知道,再使出“北冥神功”和“斗转星移”,段兴完全有自信一个人就能摆平李秋水。

    “手中有枪,心中不慌。”段兴一身绝学傍身,此时听到李秋水的声音,心中反而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出去做掉对方。只是碍于童姥在此,不由得收了好战的心思,抬眼向童姥望去。

    童姥冷哼一声,道:“她虽知道我进了皇宫,却不知我躲在何处。皇宫中房舍千百,她一间间的搜去。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搜得到这儿。我如今还差最后一点火候,等过了明日午时,我要亲手废了这个贱人。让你帮我掠阵,只是以防这贱人打不过就跑。多少年了,这贱人每次都用这招,但要被我追上,就派她那些个爪牙来缠住姥姥,自己则逃之夭夭。若非如此,姥姥焉能容她活到现在。”

    童姥言语之间。咬牙切齿。心中滔天恨意可见一斑。

    已经熬了三个多月,也不差这一天半日的,既然童姥有心,段兴索性闭上眼睛。继续打熬功力。

    果然听得李秋水的声音渐渐远去。终于声息全无。但过不到半个时辰。李秋水那细声呼叫又钻进冰窖来:“好姊姊,你记不记得无崖子师哥啊?他这会儿正在小妹宫中,等着你出来。有几句要紧话儿,要对你说。”

    李秋水没完没了的各种传音,让段兴无法静下心来修炼,无奈的睁开眼来,低声道:“师父他老人家早已仙去,师伯可别上她的当。”

    童姥说道:“咱们便在这里大喊大叫,她也听不见。她是在运使‘传音搜魂**’,想逼我出去。她提到无崖子什么的,只是想扰乱我的心神,我怎会上她的当?”

    但李秋水的说话竟无休无止,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说下去,一会儿回述从前师门同窗学艺时的情境,一会儿说无崖子对她如何铭心刻骨的相爱,随即破口大骂,将童姥说成是天下第一淫荡恶毒、泼辣无耻的贱女人,说道那都是无崖子背后骂她的话。

    段兴初始听得有趣,只觉李秋水编排瞎话的本事实在高人一等。只是听的多了,心情便开始烦躁异常,不由得默念“清心诀”,保持心中一片寂静。

    童姥惊讶的看着段兴由烦躁到入定,不由得开口问道:“徒儿,你这练的什么定心功夫,比我逍遥派的定功强了不少。”

    段兴心道:“哪是强了不少,逍遥派压根就没有定心功法,不是杀人、控制人的法门,便是陶冶情操的琴棋书画等各类杂学。”嘴上说道:“这是师侄在天龙寺学来的一门静心功法。”

    “和尚们的本事倒是不错。”童姥说完,点点头,一口咬断了一头白鹤的头颈,吮吸鹤血,便即盘膝而坐。开始最后一次打坐练功。

    段兴只听得李秋水的话声越来越惨厉,想必她算准时刻,今日午时正是她师姊妹两人生死存亡的大关头。只是心中默念“清心诀”,李秋水的话语当真是左耳进、右耳出,丝毫影响不了段兴心神。

    突然之间,李秋水语音变得温柔之极,说道:“好师哥,你抱住我,嗯,唔,唔,再抱紧些,你亲我,亲我这里。”

    段兴大吃一惊,暗道:“不好,童姥怕是要中招。”

    果然,只听得童姥“哼”了一声,怒骂:“贼贱人!”童姥这时正当练功的紧要关头,突然分心怒骂,那可凶险无比,一个不对,便会走火入魔,全身经脉迸断。

    却听得李秋水的柔声昵语不断传来,都是与无崖子欢爱之辞。语言下流之极,即便是早已在女人堆里摸爬打滚过的段兴,听着都不由欲念大兴,全身热血流动,肌肤发烫。连忙心中默念“清心诀”,将邪念压制了下去。

    但听得童姥喘息粗重,骂道:“贼贱人,师弟从来没真心喜欢你,你这般无耻勾引他,好不要脸!”

    段兴心越来越往下沉,知道此时已经无法劝住童姥。女人,尤其是心有所属的女人。但凡涉及到对方心上人的时候,那是无论如何也很难平心静气,理性对应的。

    就听童姥又骂道:“无耻贱人,他对你若有真心,何以临死之前,巴巴的让他唯一弟子赶上缥缈峰来,认我做了师娘。实话告诉你,这个徒儿其实就是我跟他的孩子,当年我一气之下,跑到擂鼓山将孩子扔给了他。他的名字叫无云,取的是他名字当中的首字和我名字当中的尾字……”(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冰窖生死之战

    童姥越说神情越疯魔,只听她继续道:“就连我与他的故事,他都讲给我们两的孩儿听了,他只盼望着今生若有机会能够与我朝夕陪伴,寸步不离。他若是不爱我,又何必让孩儿一生孝道于我。他还说几十多年来,他一直想我、念我,只是因为以前愧疚与我,才不敢来见我,心中却是爱我爱的厉害。嘿,你听了好难过罢……”

    童姥滔滔不绝的说将下去,段兴听得呆了。心中暗道:“童姥这说假话说的也太顺溜,不比李秋水差上多少,难不成逍遥派都擅长这个……”

    猛听得砰的一声,冰库大门推开,接着又是开复门、关大门、关复门的声音。只听得李秋水嘶哑着嗓子道:“你说谎,你说谎。师哥他……他……他只爱我一人。他绝不会喜欢你,你这矮子,他怎么会爱你?他怎么会和你生孩子……你胡说八道,专会骗人……”只听得砰砰砰接连十几下巨响,犹如雷震一般,在第一层冰窖中传将下来。

    只听得童姥哈哈大笑,叫道:“贼贱人,你以为师弟只爱你一人吗?你当真想昏了头。我是矮子,不错,远不及你窈窕美貌,可是师弟早就什么都明白了。你一生便只喜欢勾引英俊潇洒的少年。师弟说,我到老仍是处女之身,对他始终一情不变。所以二十年前,他与我有了夫妻之实,你却自己想想,你有过多少情人了……”

    段兴只是一愣神的时间,童姥就已飞身冲上了第一层冰窖。声音也是在第一层冰窖隔空传来。

    又听得童姥笑道:“咱们姊妹几十年没见了,该当好好亲热亲热才是。冰库的大门是封住啦,免得别人进来打扰。哈哈,你喜欢倚多为胜,不妨便叫帮手进来。你动手搬开冰块啊!你传音出去啊!”

    一霎时间,段兴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童姥激怒了李秋水,引得她进了冰窖,随即投掷大冰块,堵塞大门,决意和她拚个生死。这一来。李秋水在西夏国皇宫中虽有偌大势力。却已无法召人入来相助。

    但她为什么不推开冰块?为什么不如童姥所说,传音出去叫人攻打进来?想来不论是推冰还是传音,都须分心使力,童姥窥伺在侧。自然会抓住机会。立即加以致命的一击。又不然李秋水生性骄傲。不愿借助外人,定要亲手和情敌算帐。

    段兴又想:往日童姥练功之时,不言不动。于外界事物似乎全无知觉,今日却忍不住出声和李秋水争斗,神功之成,终于还差一日,岂不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看来醋劲大发的威力,即便是童姥这种高人,也免不了俗。

    但听得第一层中“砰砰嘭嘭”之声大作,显然童姥和李秋水正在互掷巨冰相攻。段兴生怕童姥有失,当下飞身冲上第一层冰窖。

    他刚上第一层,便听李秋水喝道:“是谁?”砰嘭之声即停。

    段兴刚要开口说话,却听童姥抢先说道:“正是我与他的孩儿,你想不想见?乖孩儿,你把你父亲传授你的功夫使将出来,让这贱人好好看看。”

    段兴闷不做声,心道:“总归是学了童姥诸般武功,她既然想要从心理上打击李秋水,我便顺她一次又何妨?”

    正凝思间,突然火光一闪,第一层冰窖中传出一星光亮,接着便是呼呼之声大作。段兴抢上石阶,向上望去,只见一团白影和一团灰影都在急剧旋转,两团影子倏分倏合,发出密如联珠般的拍拍之声,显是童姥和李秋水斗得正剧。冰上烧着一个火折,发出微弱的光芒。

    火折燃烧极快,片刻间便烧尽了,一下轻轻的嗤声过去,冰窖中又是一团漆黑,但闻掌风呼呼。只听得拍的一声大响,童姥“啊”的一声长叫,似乎受了伤。李秋水哈哈一笑,说道:“师姊,小妹这一招如何?请你指点。”突然厉声喝道:“往哪里逃!”

    童姥大喊一声,道:“乖孩儿,还不快上前帮助为娘。”

    见状,段兴再不迟疑,“天山六阳掌”带起阵阵呼啸风声,打向了李秋水周身各大要穴。

    他人身在黑暗中,视线受阻,功力或受影响。但是段兴内功深厚,兼具神识,黑暗中看物事一清二楚。和李秋水对打起来,虽是第一次近身惊险搏斗,却完全不落下风。

    一个照面,二人拆解三招,段兴腾挪闪避,出掌心随意动,打的李秋水立即缩手,赞道:“好!这招‘阳歌钩天’内力既厚,使得也熟。无崖子师哥将一身功夫都传给了你,是不是?你只是师哥的徒弟是不是?”

    李秋水一连问出两个是不是,其实后一个才是她心中所想了解。童姥随意所说的师哥孩儿这个事,李秋水理智上明明告诉自己不应该相信,可心里毕竟还是留下了阴影。

    段兴道:“妖婆,恁多废话。你想知道,小爷偏偏就不告诉你。今日,小爷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日夜吸食男子元阳的老妖婆。”话刚落地,段兴便向童姥方向靠近。

    “什么?!妖婆?!老妖婆?!”李秋水闻言登时怒不可歇,弃了追杀童姥,身形飘忽之间,直向段兴攻来。

    冰窖地方并不宽敞,李秋水施展“凌波微步”,只是一个眨眼便到了段兴身前。一阵恶风袭过,李秋水左掌拍向段兴胸口。

    段兴脚步连踩易经八卦方位,刚好与李秋水保持同一个频率,双手左格右挡,不使威力更胜一筹的“天山折梅手”,而是使出“天山六阳掌”,打的是一会若有机会,便暗中施展“生死符”的主意。

    二人这一相斗,便是棋逢对手。难解难分。一个心神震怒,出手狠辣却失了从容。一个往常只擅远攻,此次初遇劲敌,权当练手。一时间,冰窖之内劲风扑面,锋利如刀。

    童姥伺机一旁,狂笑不已,道:“贱人,哈哈哈,以后不能叫你贱人。应该叫你老妖婆才是。贱人!老妖婆!贱人!老妖婆!哈哈哈哈!”

    童姥笑的猖狂无比。李秋水却是紧抿嘴唇,不言不语,手上动作却是更见狠辣无情,招招都是毙命的打法。

    段兴有心也想再说上两句。此时却分心乏术。李秋水掌风恶疾。一波接一波。一浪跟一浪,打的段兴有些招架不过来。

    一个不注意,段兴被李秋水逼到角落附近。眼看着李秋水右掌要结结实实的打中自己,段兴闷哼一声,内力爆发,“天山折梅手”倏的使了出来,身形一扭,左手以迅捷无比的速度、诡异难及的角度堪堪在李秋水要打中自己胸口之时,拦在了前面。

    段兴心里还暗给自己叫了声“好”,哪曾想李秋水招式不及使老,右掌便是一带,左掌之力绕过段兴身畔,向狂笑不已、不断嘲笑自己的童姥攻去。

    童姥心下暗惊:“这贱人竟然练成了‘白虹掌力’,曲直如意,当真了得。”

    白虹掌力是李秋水另一门绝学,是一门控制掌力方向的功夫。最大的特点是力道曲直如意。尤其是以劈空掌形式发出时,看似正面对敌,实则掌力方向却游走不定,对手很难察觉。

    猛听得“噗”的一声响,童姥一声痛哼,给李秋水推得撞向坚冰。

    段兴顾不得再藏拙,抢上去连出两招“六阳掌”,八成功力的掌法将不及防御的李秋水瞬间打飞了开去,“嘭”的一下,也撞向了旁处的坚冰。那坚冰霎时间四分五裂,李秋水躺在地上,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再看童姥,随着一声惨呼,从石阶上滚了下去,直滚到二三层之间的石阶方停。段兴急步抢下,摸索着扶起童姥上身。只觉她双手冰冷,一探她的鼻息,竟然已没了呼吸。

    段兴连忙扶起童姥,双手抵于她的背后,助她运功疗伤,只是片刻功夫,童姥便幽幽醒来,第一句便问:“李秋水那贱人死了没有?”

    段兴扶着童姥起身,道:“刚才被我打了两掌,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师侄忙着过来看您,为及细查他是否断气。”

    童姥一甩段兴,自己大步走上一层,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一晃而燃,只见李秋水双眼紧闭、满脸皱纹、疤痕、嘴角附近的皱纹中都嵌满了鲜血,神情甚是可怖,嘴边胸前也都是血。

    小心戒备的俯下身去,童姥伸手去探李秋水的鼻息,竟然气息全无,就连心脏处也停止了跳动。

    童姥知道这个自己痛恨了数十年的师妹终于是死了,自不禁欢喜,却又有些寂寞怆然之感,不禁骂道:“贼贱人,死妖婆,你当真死了么?我可还不大放心。”

    左手一挥,发掌向李秋水胸口拍了过去,“喀喇喇”几声响,李秋水的尸身断了几根肋骨。

    眼见李秋水还是毫无反应,童姥终于放下了心思,仰天长笑起来,道:“师弟,你可看到了吗?我终于给你报了大仇,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突然之间,段兴余光看到李秋水身体似有一动,忙大叫道:“小心!”同时,身子迅速往童姥身前移动,想要替童姥挡驾,可终究是慢了一步,只听“啪”的一声响,童姥长声惨呼,胸口“膻中穴”上中了一掌重手,正是李秋水所击。

    童姥身子倒退,跟着右脚猛踢而出,正中李秋水胸口“玉堂”要穴上,这一脚力道虽没用实,但李秋水之前中了段兴两掌、童姥一掌,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别说出手抵挡,斜身闪避,仓卒中连运气护穴也是不及,身子给一脚踢飞,摔在石阶之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只是一转眼,便是两败俱伤之局……(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生死一念转头空

    李秋水贴身施为之下,童姥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别说出手抵挡,斜身闪避,仓卒中连运气护穴也是不及,身子给一拳震飞,摔在石阶之上,手中火折也脱手飞出。

    李秋水蓄势已久,这一拳势异常凌厉,火折从第一层冰窖穿过第二层,直飞至第三层,方才跌落。霎时之间,第一层冰窖中又是一团漆黑,但听得李秋水嘿嘿嘿冷笑不止,只是笑上一声,便吐上一口血。

    段兴不去查看,也知李秋水已经命不久矣,如今也只是靠着一股意念在支撑。

    原来童姥功亏一篑,终于没能练成神功,功力大受损伤,此番生死相搏,斗到一百招后,已渐落下风,待中了李秋水一掌之后,劣势更显。

    而李秋水虽然占尽上风,可还没待她将童姥杀死,段兴就夹了进来,逼的李秋水无法乘胜追击。

    只是与段兴交手数招,李秋水便知今日有败无胜,情知再斗下去,势将被童姥和段兴联手败得惨酷不堪,一咬牙根,拼着硬生生受了段兴两掌,也要同归于尽,给了童姥一掌。

    至于他假装死亡,是因为她知道,仅凭一掌根本无法将童姥打死,所以使出武林失传已久的“龟息功”,故意用内力停了呼吸,原是要诱童姥上钩之用。

    不料童姥十分机警,明明见她已然断气,仍是再在她胸口印上一掌。李秋水一不做,二不休。只得又硬生生的受了下来。实际上,李秋水在受了童姥这一掌之时,已然生机断绝,毕竟段兴八成功力的两掌,并不是那么好受的。

    若是寻常人等,莫说受段兴两掌,就是受了一掌也要魂飞魄散,下幽冥黄泉转世投胎去了。

    需知段兴没有继承无崖子七十余年功力之时,就已经是先天境界的高手,等接受了无崖子功力之后。单纯在内功真气的总量上而言。已经比当年天下第一高手帝释天还要高上一线。

    挨了段兴八成功力的两掌,李秋水只是重伤而没死,已经足以证明她护体真气的强大,不愧他“逍遥三老”的名号了。

    只是护体真气再强大。也终有被打破之时。童姥到了跟前补上的一掌。直接将李秋水生机打断。倘若不是李秋水胸中憋了一口怨气,非要和童姥同归于尽不可。早在童姥给她补上一掌之时就已一命呜呼,驾鹤西去。

    趁着童姥思念无崖子。心神失守之际,李秋水当真是爆发了生命中最后一次火焰,有些类似回光返照,突发神力的状态,一举重创了童姥。至于童姥随后的那一脚,实际上可有可无,李秋水如今吊着口气不死,只是想先看着童姥先死,实际上,她体内经脉已经俱断,内脏也已粉碎,在科学理论上来看,她已经是个死的不能死的再彻底之人。

    不过,世间之事,有太多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这并非是传播弘扬封建迷信,只是万事万物自有他存在的规律,包括孕育人类生存的大自然,包括孕育地球的无边宇宙,若想完全解释所有不可能,也不应该存在,但偏偏就客观发生的事情,科学技术还需进一步发展。

    就如现在的李秋水,一边口吐鲜血,甚至连内脏碎块都吐了出来,但就是嘿嘿冷笑着,注意力放在童姥的身上,死活不咽最后一口气。

    “执念,当真好可怕!”瞅了一眼脸部都已经变形的李秋水,段兴快步走到童姥跟前查看。

    伸手一搭童姥脉搏,段兴心中登时“咯噔”一下,刚要就地运输真气给童姥,却被童姥一下抓住了胳膊,示意不要妄动。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童姥在段兴的搀扶下,走到李秋水跟前,“噗”的一口,将混杂着血液的口水吐到了李秋水的面上,冷笑道:“贼贱人,看你这次还不死!”

    童姥说着,抬脚就要去踏碎李秋水的头颅,脚才抬起一半,就悬浮在了空中,一阵冷笑响起,童姥慢慢的将脚又放回地面,神情狰狞的对着李秋水说道:“如此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了你。乖孩儿,你用‘北冥神功’将这贱人的一身功力都吸过去。”

    李秋水瞳孔骤然变大,咬牙切齿道:“你这矮子忒也恶毒,有本事一掌毙了我。”

    童姥哈哈笑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等你这个贱人破功之后,皮肤老化、僵持,真正变成一个老妖婆之时,我看你还如何在我面前再装出一副窈窕淑女的身段,看看咱们两到底谁才是美貌女子。啊哈哈哈哈。乖孩儿,此时不下杀手,更待何时!”

    逍遥派武功本是天下第一等的功夫,但若内力失制,在周身百骇游走冲突,却又宣泄不出,这散功时的痛苦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李秋水此时体内真气乱窜,只觉全身各处穴道中同时麻痒,宛如众蚁爬身叮咬,难受的要命,偏偏童姥还要段兴吸她内力,惊慌失措之下,当即不顾身份的大喊道:“小子,你若还是个有血性的男子,就一掌打死我,折磨姑姑一个女流之辈,你算什么本事。”

    李秋水从年轻之时,便自负美貌,后来虽然被童姥划伤了面庞,但身段窈窕、皮肤滑嫩,当真是个赛若积雪,肤若凝脂。不仅如此,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一双**也是修长之极。

    若不如此,李秋水又怎能博得西夏皇帝的宠爱。是以,平素李秋水对自己身体保养的极好,甚至达到了自恋的程度。可这当口,听到童姥要段兴吸了她的内力,一旦内力全无,死亡还是小事情,可是头发变白,身材走样,皮肤皱褶苍老,却是李秋水难以忍受的事情。

    可段兴何许人也,这些年的磨练,早已将段兴潜移默化的培养成了心狠、腹黑、脸皮比城墙还厚之人,在李秋水惊恐欲绝的目光下,段兴一把抓住了李秋水的臂膀,体内三十六个北冥气旋全力开动。

    只是一个瞬间,李秋水就感觉体内内力失却控制,便如洪水泛滥,立时要溃堤而出。不等她喊出话来,突然间全身一震,堤坝瞬间倾塌,自身真气宛如水泄一般,从被段兴抓住的臂膀处,滚滚而逝。

    此时,李秋水就是想要说话都已不能,只是长大了嘴,无声的感受着身体迅速的老化,心中竟然升起大哭一场的冲动。

    只是顷刻之间,李秋水的内力就被段兴吸的一干二净,段兴只觉全身舒畅,双手轻轻一振,周围泛起一圈无形的气劲。

    再看李秋水,形容枯槁,头发花白,皮肤松弛、暗泽无光,两眼焦距涣散,失去了神采,整个身子也缩小了一寸有余,喃喃自语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童姥一伸手,抓住了李秋水的脑袋,强行将她的脸庞扳倒了自己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顿道:“贱人,没什么不可能的,从你背叛了师弟之时,结局便已经注定了,看看你如今这幅鬼样子,还能勾搭哪个男子?贱人!你就是个贱人。”

    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童姥狠狠的抽了李秋水一巴掌。

    李秋水却似毫无所觉,只是依旧呆呆的喃喃自语,重复着“不可能,这不可能……”的话,只是声音越来越低,说着说着,头一歪,死了。就算身死,李秋水依然将一双无神眼睛挣的大大的,好像在述说着心中的不甘,完美的诠释了死不瞑目这个词语。

    “死了?这个贱人就这么死了?”童姥似乎有些不相信,又连着扇了李秋水数个巴掌,见李秋水依然毫无反应,童姥这回终于确信李秋水死了个通透,之前强行压住的伤势再也控制不住,“噗”的一下,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一个踉跄,就往后倒,却被眼疾手快的段兴一把抱住。

    “先带姥姥离开这里。”童姥说完话,就闭上眼睛,调动体内残余的一丝真气游荡全身,想要恢复伤势。

    段兴不及细想,一把抱住童姥就往外走。推开两重木门,只觉一阵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只吸得一口气,便说不出的受用。

    门外明月在天,花影铺地,却是深夜时分。

    他抱着童姥,奔向墙边,提气一跃,飞过墙头。一出皇宫,迈开大步急奔,脚下是青石板大路,两旁密密层层的尽是屋子。他不敢停留,只是向西疾冲。奔了一会,到了城墙脚下,他又是一提气便上了城头,翻城而过,城头上守卒只眼睛一花,什么东西也没看见。

    段兴直奔到离城十余里的荒郊,四下更无房屋,才停了脚步,将童姥小心的放在一处平坦的地面上,想要给童姥输入真气,帮助童姥恢复伤势,却被童姥拒绝,只是让他守在一旁,为自己护法。

    一晃,天色渐明,段兴向童姥看去,只见童姥经过一晚的调息,非但没有恢复原有的红润脸色,反而神色愈见衰败,眉心甚至已经有了一丝灰色的死气在缭绕。

    段兴心中一叹,已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果然,只是没过多久,童姥便徐徐睁开了眼睛,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说:“乖徒儿,姥姥年事已高,时日无多,有几件事还需嘱咐你,你且听好。”

    “师伯……”段兴开口想要说点什么,却感觉一股悲伤的情绪堵到了心间,让自己好不难受,偏偏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童姥淡然一笑,道:“好徒儿,休要做小女儿状,你我相识一场本就是缘分。姥姥临时之前,能收你这么个徒弟,心中已经满足,以后你就是我和师弟共同的弟子,逍遥派能否发扬壮大就靠你了。”

    段兴点头回道:“师伯尽管放心,弟子一定不会辱没了逍遥派的威名。”

    童姥好似没有听见段兴说的话,只是悠悠抬头,继续道:“心中可恼怒姥姥刚才将你当做了我家孩儿?”

    段兴忙道:“弟子怎敢,在弟子心中,师伯就与师父一样,都是弟子的再生父母,莫说只是因为大敌当前,惑敌之用。即便师伯真要弟子做孩儿,弟子心中也是愿意的。”

    童姥意义莫名的嘿嘿一笑,道:“谅你小子也不敢,姥姥还没惩罚你欺骗姥姥的罪责呢。”

    段兴心中一惊,忙问道:“师伯何出此言?”

    童姥道:“你道姥姥年事已高,糊涂了不成?无崖子师弟的性情,姥姥最是清楚不过,他若真想找我,早在他残废之时,就会让他不成器的徒弟苏星河来找我。又岂会临死之时将你托付于我。”

    “当年,他被李秋水那个贱人和逆徒丁春秋联手打落悬崖,只道我不清楚他的凄惨模样,也不肯来找我。却又哪里晓得苏星河早已将事情告诉给我,这些年,我但有时间就来西夏想要杀了李秋水,一方面是因为我两恩怨,另外一方面又何尝没有存了为他报仇的心思。只可惜,这贱人爪牙众多,姥姥我屡屡受阻。”

    “至于为何不去杀了丁春秋。一是无崖子没死。清理门户也轮不到我。二是他毕竟是小辈,姥姥我亲自出手对付小辈,凭白丢了身份。反正姥姥知道无崖子师弟要收徒弟,索性由得他徒弟去报仇。”

    童姥说完。看着段兴。道:“你很好。知道要来找姥姥。虽然姥姥明知你有些话是骗姥姥的,但是姥姥也很开心,从师弟那里没能听到的话。从你嘴里听到,也算了了姥姥的一个心愿。”

    段兴这才恍然,为何接触童姥才三个月的时间,童姥就将所有功夫近乎倾囊相授,就连独门绝学心法“八荒**唯我独尊功”也要有时间一并传给自己,感情是因为自己随意哄童姥的几句话,让他觉得等待几十年的感情有了归宿。

    童姥说了这回话,已经有些神疲力竭,段兴劝道:“师伯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别再劳神了。”

    童姥道:“不成!姥姥没有多少时间了。没想到李秋水这贱人最后竟然练成了‘白虹掌’,姥姥本就功力大损,又被她的掌力打进了心脉……”

    说着,童姥连咳两声,突出一口漆黑的鲜血,段兴待要伸手去帮童姥运功,却又被童姥一把抓住,道:“不用浪费真气了,姥姥这功夫是逆练而成,别人真气进来,只会与姥姥体内真气彼此冲突,疗伤还要靠姥姥自己。”

    便在这时,西南方忽然传来叮当、叮当几下清脆的驼铃。童姥一听,登时脸现喜色,精神大振,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短管,说道:“你将这管子弹上天去。”

    想来是灵鹫宫的下属找到了地头,段兴也不问原由,当即将那黑色小管扣在中指之上,向上弹出,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哨声从管中发出。那小管笔直射上天去,几乎目不能见,仍呜呜呜的响个不停。

    但听得呜呜声自高而低,黑色小管从半空掉下,段兴伸手接住,正要去瞧童姥时,只听得蹄声急促,夹着叮当、叮当的铃声,段兴回首望去,但见数十匹骆驼在几里地外出现,骆驼背上乘者都披了淡青色斗篷,远远向二人方向急驰而来,宛如一片青云。

    童姥将段兴注意力唤了过来,道:“先说第一件事,姥姥临死之前亲手杀了李秋水那个贱人,今生得报大仇,心中已无憾事,只是还有一事需你去做。”

    “师伯但有吩咐,弟子竭力完成。”

    “你前几日晚上欢好的那个姑娘是李秋水的后人,也是如今的西夏公主。姥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她弄到手上,是为奴为婢就看你心意。姥姥生前杀死了李秋水贱人,死后也要让徒弟玩弄她的后人,你可听的仔细了?你要是不去做,姥姥死不瞑目。”说道最后,童姥几乎是怒目相视。

    段兴忙不迭的点头,道:“师伯放心,就算您不说,弟子也要将她带走,区区一个西夏,还不被弟子放在眼里。”

    童姥大笑道:“好,好,好,这才不愧是我乖徒儿。”

    此时,那数十匹骆驼距离此地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童姥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继续对着段兴说道:“第二件事,等姥姥死后,将姥姥的骨灰和你师父的葬在一起吧。”

    “是,师伯。”

    童姥说完,便抬眼望天,不再言语。

    数息之间,数十骑骆驼奔驰近前,虚竹见乘者全是女子,斗篷胸口都绣着一头黑鹫,神态狰狞。众女望见童姥,便即跃下骆驼,快步奔近,在童姥面前拜伏在地。

    只听最前的几个女子声音叫道:“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

    段兴见这群女子当先一人是一个老妇,已有五六十岁年纪,其余的或长或少。四十余岁以至十七八岁的都有,人人对童姥极是敬畏,俯伏在地,不敢仰视。

    童姥哼了一声,怒道:“你们都当我已经死了,是不是?谁也没把我这老太婆放在心上了。没人再来管束你们,大伙儿逍遥自在,无法无天了。”

    她说一句,那老妇便在地下重重磕一个头,说道:“不敢。”

    童姥道:“什么不敢?你们要是当真还想到姥姥。为什么只来了……来了这一点儿人手?”

    那老妇道:“启禀尊主。自从那晚尊主离宫,属下个个焦急得了不得……”

    童姥怒道:“放屁,放屁!”

    那老妇道:“是,是!”

    童姥更加恼怒。喝道:“你明知是放屁。怎地胆敢……胆敢在我面前放屁?”那老妇不敢作声。只有磕头。

    童姥道:“你们焦急,那便如何?怎地不赶快下山寻我?”

    那老妇道:“是!属下九天九部当时立即下山,分路前来伺候尊主。属下昊天部向东方恭迎尊主。阳天部向东南方、赤天部向南方、朱天部向西南方、成天部向西方、幽天部向西北方、玄天部向北方、鸾天部向东北方,钧天部把守本宫。属下无能,追随来迟,该死,该死!”说着连连磕头。

    童姥道:“你们个个衣衫破烂,这三个多月之中,路上想来也吃了点儿苦头。”

    那老妇听得她话中微有奖饰之意,登时脸现喜色,道:“若得为尊主尽力,赴汤蹈火,也所甘愿。些少微劳,原是属下该尽的本分。”

    童姥道:“我练功未成,忽然遇上了贼贱人,险些儿性命不保,幸得我徒儿段兴相救,这中间的艰危,实是一言难尽。”

    一众青衫女子一齐转过身来,向段兴叩谢,说道:“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虽然粉身碎骨,亦难报于万一。”

    若是常人突然间,被这许多女人同时向他磕头,定然不由得手足无措,只不过段兴常年身居高位,此时此景,自然而然散发出上位者的气势,心安理得的受了这些女子大礼,嘴上却谦虚的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童姥见段兴处理得当,心中满意,道:“徒儿,这第三件事情听好了,你是逍遥派的掌门人,我又已将生死符、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一干功夫传你,从今日起,你便是缥缈峰灵鹫宫的主人,灵鹫宫……灵鹫宫九天九部的奴婢,生死一任你意。”

    段兴虽然早已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只是真到了当口,心中却又有些矫情起来,总觉得好像是自己算计了童姥,下意识的就道:“师伯,师伯,这个万万不可。”

    童姥怒道:“什么万万不可。这九天九部的奴婢办事不力,没能及早迎驾,累得我屈身布袋,竟受乌老大这等狗贼的虐待侮辱,最后……”

    那些女子都吓得全身发抖,磕头求道:“奴婢该死,尊主开恩。”

    童姥向段兴道:“这昊天部诸婢,总算找到了我,她们的刑罚可以轻些,其余八部的一众奴婢,断手断腿,由你去处置罢。”

    那些女子磕头道:“多谢尊主。”

    童姥喝道:“怎地不向新主人叩谢?”众女忙又向段兴叩谢。

    事到如今,段兴索性也放开了心情,若是虚竹在此,童姥反而还要断腿受辱,如今因为自己存在的缘故,虽然童姥最终免不了一死,但死前身体是完好的,并且还亲手杀死了李秋水,感情也有了归宿,从这点来看,自己做的还是可以的。

    只是童姥身死这个事情,要怪也只能怪李秋水太过阴险残忍,竟然弄了个江湖失传已久的绝学“龟息功”出来,这便不是段兴能够控制的事情。

    点点头,段兴道:“师伯放心,我会让灵鹫宫在江湖上威震八方,觉不会落了师伯名声。”

    童姥满意的伸手拍拍段兴的脸庞,随后遥看着天际,哈哈大笑。笑声中,却又有两行眼泪从颊上滚滚而落,头颈一软,脑袋垂下,就此无声无息。

    段兴内功深厚,听得清楚,童姥在死前最后一刻,嘴里依旧低声的念叨着无崖子的名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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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灵鹫宫的男神

    段兴长叹一声,道:“我佛说道,人生在世,难免痴嗔贪三毒。师伯是大大了不起的人物,可是纠缠在这三毒之间,尽管武功卓绝,心中的烦恼痛苦,却也和一般凡夫俗子无异,却是人死如灯灭!”

    一众青衫女子围将上来,哭声大振,甚是哀切。这些女子每一个都是在艰难困危之极的境遇中由童姥出手救出,是以童姥御下虽严,但人人感激她的恩德。

    段兴想起三个多月中和童姥寸步不离,蒙她传授了不少武功,她虽脾气乖戾,对待自己可说甚好,此刻见她身亡,心中难过,伸手去扶时,只觉童姥全身骨骼如绵,缩成一团,却是因为身死,自动散功了。

    昊天部为首的老妇说道:“尊主,咱们是否将老尊主的遗体运回灵鹫宫隆重安葬?敬请尊主示下。”

    段兴道:“该当如此。”

    那老妇指挥众女,用毛毡将童姥尸首裹好,放上骆驼,然后恭请段兴上驼。

    段兴正要上驼,远处快马一匹疾驰而来,掀起阵阵尘土。

    凝眼望去,见马上人一身黑衣,胸口绘了一铜色的小楼图案,正是烟雨楼铜牌杀手。

    来人直奔段兴身前,空中一个翻身下马,直接跪倒在地,双手恭敬的呈上一个纸条,待段兴伸手取过,来人双眼一翻,往后便倒,却是已经身亡。

    段兴顾不得看手中纸条,连忙抢上前伸手探杀手鼻息。发现毫无反应,“嗤拉”一下,将对方上衣撕开,只见对方胸口上印着一个黑色的掌印。

    “尊主,这是魔教功法‘鬼魅手’。”老妇见段兴看着伤口,上前轻声说道。

    段兴一皱眉,迅速翻开纸条,上面只写有一行小字,“魔教设伏,损失惨重。已回总舵暂避锋芒。请尊主速归。”落款:白无常。

    段兴指挥老妇将传信的烟雨楼杀手就地埋好,也不上驼,原地沉思。如今手头上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按照原著剧情发展。此时应该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杀上灵鹫宫之时。若是不想那成千上万的妹子就此香消玉殒。段兴势必要第一时间赶去灵鹫宫救援。

    可如今烟雨楼又出现了异状,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损失又是有多少。但是依自己对拓跋枫的了解,不到特大事情,涉及到整个烟雨楼的重要问题之时,他绝不会轻易来寻自己,更何况自己来找童姥之前已经给他做了交待,等闲事情不应冒着透露自己身份的危险,来给自己传来密信。

    第三个迫在眉睫的事情还有一个,那便是当初在擂鼓山之时,自己曾放出话过,说要在三月内,对当时觊觎逍遥派绝学的各门各派挨个造访。如今都过去三个多月了,再拖延时间下去,难免会在江湖上传出流言蜚语,说新任逍遥派掌门只是个耍嘴皮子功夫的人,最终还是怕了各门各派,不敢登门拜访。这不仅对自己声誉造成影响,就是对整个逍遥派重出江湖也不是什么好的开端。

    千头万绪,都缠在了段兴的额头,让他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灵鹫宫的一众女子看着段兴沉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童姥历年的积威下,她们已经习惯了小心翼翼,她们对童姥,对灵鹫宫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感情。

    原地踱了三步,段兴一抬头,满眼都是坚定,身形一动,直接跨到了骆驼上,众女自然的去牵骆驼,说什么也不肯乘坐,想要在后步行跟随。

    段兴道:“时间紧急,咱们须得尽快赶回灵鹫宫去,大家一起上骆驼吧。”说完,双袖一甩,施展“斗转星移”,不由分说的将一众女子全给卷到了骆驼上,

    一行人径向西行,走了五日,途中遇到了朱天部的哨骑。余婆婆,也就是之前指挥众人收起童姥遗体的老妇发出讯号,那哨骑回去报信,不久朱天部诸女飞骑到来,一色都是紫衫,先向童姥遗体哭拜,然后参见新主人。

    朱天部的首领姓石,三十来岁年纪,段兴便叫她“石统领”。他心急如焚,只待赶紧解决了灵鹫宫的叛乱,还要去处理其他事情,因此言辞间也不客气,只淡淡的安慰了几句,说她们途中辛苦,便要求大家继续赶路。

    众女大喜,先是一齐拜谢,然后躬身凛遵,加快了赶往灵鹫宫的速度。

    如此连日西行,昊天部、朱天部派出去的联络游骑将赤天、阳天、玄天、幽天、成天五部众女都召了来,只有鸾天部在极西之处搜寻童姥,未得音讯。

    灵鹫宫中并无一个男子,段兴处身数百名女子之间,却不觉有任何不便,在他心里,灵鹫宫的万千妹子已经属于了他的禁脔,他人谁也碰不得。

    当然,年纪老的除外……

    一路上,众女对段兴十分恭敬,若非段兴出口相问,谁也不敢向他说一句话。

    这一日正赶路间,突然一名绿衣女子飞骑奔回,是阳天部在前探路的哨骑,摇动绿旗,示意前途出现了变故。她奔到本部首领之前,急语禀告。

    阳天部的首领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名叫符敏仪,听罢禀报,立即纵下骆驼,快步走到段兴身前,说道:“启禀主人:属下哨骑探得,本宫旧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一众奴才,乘老尊主有难,居然大胆作反,正在攻打本峰。钧天部严守上峰道路,一众妖人无法得逞,只是钧天部派下峰来求救的姊妹却给众妖人伤了。”

    众洞主、岛主起事造反之事,段兴早就心里有数,压根也没将他们一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闻言,只是淡淡的说道:“无妨。随我返回灵鹫宫,将一众反叛之人杀个干净。”

    强大的气势扑面而出,众女闻言纷纷精神振奋,不料,未等众人继续赶路,只听得马蹄声响,又有两乘马奔来,前面的是阳天部另一哨骑,后面马背上横卧一个黄衫女子,满身是血。左臂也给人斩断了。

    符敏仪神色悲愤。说道:“主人,这是钧天部的副首领程姊妹,只怕性命难保。”

    那姓程的女子已晕了过去,众女忙替她止血施救。眼见她气息微弱。命在顷刻。段兴见了她的伤势。坐在骆驼上也不起身,只是左手中指连弹,便封闭了那女子断臂处的穴道。血流立止。

    第六次弹指时,使的是童姥所教的一招“星丸跳掷”,一股的北冥真气射入她臂根“中府穴”中。那女子“啊”的一声大叫,醒了转来,叫道:“众姊妹,快,快,快去缥缈峰接应,咱们……咱们挡不住了!”

    段兴使这凌空弹指之法,倒有大半部分是故意炫耀神技,为的是在灵鹫宫的这些女子当中树立一个强硬的形象,虽说童姥多年威严,众女子对自己接任灵鹫宫宫主之位毫无意见,但段兴毕竟年纪轻轻,众女表面看似恭敬,实则内心有多少敬服,却不为人知。若自己不露上两手,将来势必会遇到下属阴奉阳违的情况。

    何况灵鹫宫中诸女十之**是吃过男人大亏的,不是为男人始乱终弃,便是给仇家害得家破人亡,在童姥乖戾阴狠的脾气薰陶之下,一向视男人有如毒蛇猛兽,突然之间,童姥身亡,宫主换成一个男子,一众女子里除了余婆婆这样对童姥死忠的以外,大部分心里都有些意见。

    但此刻见段兴一出手便是灵鹫宫本门的功夫,功力之纯,直在老尊主之上。众女震惊之余,齐声欢呼,不约而同的拜伏在地。段兴心中满意,暗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脸上却是一副疑问的表情,问道:“你等这是何意?”

    有人向那姓程女子告知:尊主已然仙去,这位青年既是尊主恩人,又是她的传人,乃是本宫新主。那女子名叫程青霜,挣扎着下马,对段兴跪拜参见,说道:“谢尊主救命之恩,请……请……尊主相救峰上众姊妹,大伙儿支撑四月,寡不敌众,实在已经是危……危殆万分。”说了几句话,伏在地下,连头也抬不起来。

    段兴义正言辞的说道:“各位不必如此,须知师伯于我,就如授业恩师一般。如今师伯仙去,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妖人竟敢以下犯上,杀我灵鹫宫之人,本尊无论如何也是要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以敬师伯在天之灵。”

    众女再次齐声欢呼,对段兴的爱戴顷刻间又多了一分。

    余婆转头向符敏仪道:“符妹子,主人初显身手,镇慑群妖,身上法衣似乎未足以壮观瞻。你是本宫针神,便给主人赶制一袭法衣罢!”

    符敏仪道:“正是!妹子也正这么想。”

    段兴一低头,见到自己身上原本华丽的锦衣,如今已经显得肮脏、破乱不堪。四个月不洗,任是再高贵的衣裳也经不起如此折腾。

    他本就在皇室出身,这些年锦衣玉食惯了,之前一直忙着学习武功,与李秋水相斗,也未来及查看自身,此时发觉,心中顿时一阵腻歪,索性右手一拽,将自己上衣撕了开去,露出精壮、健硕的上半身,完美的线条,八块腹肌在阳光照耀之下,反射出泽泽光辉,配上一头飘逸的黑发,如星辰般深邃、浩渺的眼神,简直犹如男神下凡一般。

    “哇!”“哦!”“啊!”除了几个胆子稍微大的和年长的以外,灵鹫宫其他年轻女子骤然之间见到段兴**的上身,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转过头不敢再看。只是转了没几秒,又偷偷的再瞄上一眼,然后又转了过去,如是反复。

    段兴非常满意这种效果,微微一笑,道:“既如此,就有劳敏仪妹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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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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