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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目不识     这江湖的时代txt下载     这江湖的时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章 业已入魔

    风云变幻,天色异常。

    许是上天也在感慨,毕竟,艳阳高照的日子总不是什么送死的好天气。风在无形中吹了起来,地上的尘埃在角落里,在屋檐边,到处的游荡。人的脸上看不出来喜和悲,他们就好像是带着面具在世间游走的鬼魂。

    “杀了他!”

    这一声命令下的极快,李酒也退的极快,他已决心用这些人的命来换自己一个人的命。人命从来都不是等价的,起码他的性命就远远的高于眼前的这二三十个人,一个人越觉得自己的命值钱,他就越要挣更多的钱。

    寒月的命就一文不值了,非但一文不值。而且若是有人想要,那么这颗大好的头颅他可以砍下来送给他。这个世界上有比性命更值钱的东西,有人懂,有人不懂。

    噗!

    剑刺中人,和刀砍中人是不一样的。刀要是把人砍中,就会流出很多的血,这些血会顺着刀槽一直流到地上,可是剑就不同,剑法讲究快,和准。一剑刺中,一定就是要害,而且还要快,血还没有流出来,人就已经死了。

    寒月的剑很快,也同样很准。

    死在他手中的人已有七八个,他每刺出一剑,手中的剑就越发的鲜红,这柄剑是上次暗影给他的剑。铁剑断了之后,这柄剑就代替了铁剑,这的确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寒月的手依旧很稳。

    “你们怎么回事?二十几个人还打不过一个人?”

    李酒皱着眉头,他只走了七步,就已经死了八个人,而从这里到街角还有十几步的距离,难不成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就这么的棘手。

    “以命搏命的法子难道你们不会,他刺你一剑。你就砍他一刀。这次我的价钱翻倍,你们不论是死是伤,一律都加上五千两。”李酒歇斯底里的吼道,那些围攻寒月的人因为这句话前仆后继的冲来。

    “你们觉得钱比命重要吗?”

    看着眼前这些陷入疯狂的人们,钱可以给他们这么大的勇气,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吗?寒月默然,他不是生来的少爷,他也曾经沦落过街头,他也曾为了一口饭而去尝试偷和抢,那个时候自己也觉得有了钱就有了一切。

    可是自己现在为什么变了?

    寒月想到了一个人。他的嘴角笑了笑,羽前辈,若是你没有死,可会认同寒月现在的所作所为?

    没有答案。

    寒月手中的剑动了,剑之所至。天地为之倾。魂之所达,日月为之明。我上天时。那天也让开路。我入地时。那地也裂成两边。我若为尊,天下再无人可胜我。我若为尊,天地无处可容我。

    一道耀眼的光芒,世界任何的光芒都没有这来的璀璨,那光芒中带着血色,泛着红光。那一剑似乎划破了天地。割断了时间,那是一种已经超越了世间最极限的速度和力量,那已不属于人间。

    “前辈,想不到我入魔了。”

    一剑之威竟至于斯。地上躺着的全是尸体,血落了一地,再也没有可以容纳多余的东西了。李酒的双腿发抖,他看到了什么?那柄剑上的光,那道光一瞬间杀死了十七个人,那些血还在流淌。

    这已不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这分明就是一个魔。

    寒月的手中剑在嘶鸣,因为剑中有魂,寒月一战由意而入魂,这一战寒月却在苦笑,魔魂而非仙魂,何喜之有?

    当他的眼睛重新抬起看着眼前的人时候,手中剑在欢鸣。

    杀人的快感吗?寒月冷笑。

    “月少爷,饶命啊!”李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花招就像是形同虚设一般。

    李酒的头已经碰的鲜血淋漓,可是他还在不停的磕头。寒月已不忍再看,创造一个生命需要经历九个月的痛苦,可是杀死一个只需要一瞬间,每个人都应该去珍惜自己的性命,这一个容易懂却不容易做的道理。

    “李酒,我叫寒月。”

    剑光一闪,人头落下,业已成魔。

    山谷的木屋里。

    人们都在等待着寒月的归来,不过他们等来的却是一封信,一封郝雨送来的信,这封信是柳如烟所写,影子的首脑希望可以见寒月一面。不过,这个时候寒月并不在山谷,那么他会在哪里?

    京城里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寒月倒在一滩污垢的泥地里,他的身上满是泥泞。

    酒气熏天,再加上他身上的臭气,路过的人都把他当做了一个乞丐,这个乞丐的手上还拿着一柄璀璨夺目的剑,这柄剑就像是他的生命一样,被他紧紧地握着。

    “月少爷。”

    一丝很轻很淡的声音唤醒了沉醉中的寒月,他睁着惺忪的眼睛,他看到了一张普通的面孔,这张面孔有着一双摄人心神的瞳孔。

    “唉!”这个人看到了寒月,叹息道,这声叹息似乎是在为寒月现在的情况而惋惜,却又不像是。

    “你入魔了。”

    寒月的瞳孔一紧,自己的心口似乎被刺的一痛,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给了他极大的痛苦,他达到了一个剑客难以企及的位置,可是他看起来却一点都不高兴,一点都不开心。

    “或许我不该送你这柄剑。”

    那个男人看到寒月手中握着的剑,喃喃道。说着他把手伸向了寒月手中的剑,寒月猛地一避,他的意识虽然不清楚,可是手中的剑是人和人都不能碰的。不过,男人的这一举动却让寒月的眼神清醒了许多。

    寒月重新打量眼前的人,露出一丝青涩的笑,“暗影,原来是你。”

    “月少爷,是我害你了。”暗影轻叹道,他在自责,也许自己真的不应该去帮助寒月,那些名单,这柄剑。因为对于寒月来说,竟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寒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但是入了魔之后的寒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并不知道。

    也许,江湖以后会出现一个大魔头,也许,寒月会为此从此退隐江湖,也许他会被除魔卫道的人杀死,也许。

    “月少爷,把剑给我吧。剑法的三重境界是你告诉我的,你这种取巧而成剑魂,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你的心魔,到那一天就不是你控制手中的剑,而是手中的剑来控制你。”

    “暗影,拉我起来。”寒月眼神一定,突然道。

    暗影伸手将寒月从泥土中拉了出来,寒月低沉的嗓音响在暗影的耳边。

    “送我出城。”(未完待续。。)

第三章 月夜心事

    天色已暗,明月高悬。安静的山谷里人们都睡了,除了一个人。

    简陋的木屋里,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把寒月浇了个透心凉。

    冷水的凉意把寒月从酒醉中激醒,他**着上身,污垢顺着水流到了地上。而他的身上是犬牙交错的伤痕,有旧伤,还有新伤。他的身体有了伤,然后结了疤,接着长了新肉,最后继续受伤,像是一个无限循环的轮回一般。

    也许这就是浪子的命,风中的浮萍怎么会有温室里的花朵开的那些鲜艳,那么娇嫩。他们可是用鲜血才可以浇灌成长的,没有烈火的炙烤,没有生死的磨砺,也许寒月已不再是寒月。

    “你若是在这样不爱惜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的。”

    乍然而起的声音,寒月的心一动。慌忙间他刚想把衣服穿上,这里本是他的房间,他以为不会有人在等他了。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柳飘絮在寒月进谷的一瞬间就看到他了,此刻看着寒月背后的这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他的心是否也很身体一样受了如此多的伤。

    “不要动,让我来帮你吧。”

    寒月缓缓的放下手,柳飘絮熟练的将盆里的瓢拿出来,舀着桶里的水,帮助寒月清理着背上的污垢。

    女人的手也许天生就比男人要来的灵巧,她们指尖的跳动就像是一个个的精灵,温柔而灵巧。她们舞不出杀人的剑法,也不用双手来指点江山。但是她们却可以让用双手使那些受伤的人减少疼痛,使世间减少杀戮。

    “飘絮,你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感受着背上的温暖与丝滑,寒月有一点尴尬。虽然二人自由相识,平日里开开玩笑没什么,但是如此亲昵的举动还是第一次。

    柳飘絮仔细的擦拭着寒月的后背,听到寒月的话,道:“我在等你。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照顾自己,每一次都那么好强,结果弄得一身伤。这么多年我都不在你的身边,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这个人皮糙肉厚的,没那么娇贵。”寒月呵呵笑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你死了赵凌心怎么办?她豁出了自己的生命去救你,你就这么的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吗?”

    寒月沉默了,柳飘絮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会要学会照顾自己。你已经是一个大男人了,现在也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你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家。到了那一天,你一定好好好的”

    寒月突然转身。他愣住了。

    他眼中的柳飘絮永远是一个倔强中带着一点高傲的女人。她可以允许别人嘲笑她,但是她决不允许自己会有丝毫软弱的表现。她人生的每一条路都走的那样艰辛,可是她不怕,她从来都不怕。

    这个从来无所畏惧的女人,这一刻竟然在寒月面前毫无征兆的落泪了。

    “飘絮,我。”

    有那么一刻钟。寒月想把柳飘絮紧紧的拥在怀里,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她一直默默的支持着自己,她的一颦一笑是那样的近,却又是那样的让人容易忽略。

    寒月的手臂已经张开。可是一个面孔从自己的脑海中划过,寒月顿了一顿,他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没事。”

    看着寒月停在空中的手臂,柳飘絮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也许是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个坚强的女人也累了,她也会变得柔弱。

    “转过去,我再给你冲一遍。”

    寒月咬了咬嘴唇,出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柳飘絮一愣,诧异的看着寒月的眼睛,那个曾经闪烁着异样光彩的眼神,现在看来却有些暗淡,也许,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永远也追不回来了。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柳飘絮将手中的瓢放在寒月的手中。

    “好,你记得早点睡觉。”

    “恩。”

    柳飘絮缓缓地退出了房间,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泪水不争气的从眼眶涌出,心碎不过一刻,可是心痛却是永远的。她以为自己可以大度,可以不在意,可是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她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却没有做出对的选择。

    此夜无眠。

    当太阳再次从天上升起的时候,寒月已经出了木屋,所有的人都已经木屋前等待,他仿佛已经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忘记。今天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楚子殇把昨天郝雨递来的信交给了寒月。

    将信上的内容全部念完,和自己当初所料的相差无几,寒月笑道:“时间和地点都交给我来定,看来这次影子害怕了。”

    楚子殇却没有寒月这么乐观,这恰恰是他们最该担心的时候了,楚子殇问道:“月少爷,你说影子会不会借着这次的机会,和你算账?”

    寒月冷笑,“算账?我还就怕他不来。而且现在我想影子邀请我们的人已经到了山谷外边”

    “什么?”楚子殇一惊。

    寒月倒是显得很坦然,“你放心,这次我想影子再不会犯和之前同样的错误了。他也该知道我并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人。”

    寒月的话让楚子殇放宽了心,不过寒月接下来的话却又是让他的心一紧,“我打算一个人去。”

    “不行!”楚子殇立刻反对道,曾几何时一同患难的兄弟,现在这样的危急关头绝不可以退缩,一同喝过的酒,可不止是化成了水。

    楚子殇道:“我要跟着你,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累赘了,我可以保护自己,你不用管我。”

    寒月道:“子殇,我不是担心你去坏我的事情,而是另外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什么事?”楚子殇一愣,问道。

    寒月道:“我想让你去铸剑山庄帮我找一个人,他叫剑无锋,是铸剑山庄的大少爷,你把他带到这里。算算时间鬼十和我约定的时间也到了。影子的事情一旦解决,另外的事情就也要解决了。”

    楚子殇道:“那可以让三娘去啊,我还是要跟你一块。”

    “子殇,三娘要山谷里在等着,万一有什么事情和飘絮也有什么照应。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明白吗?”寒月用着一种无可置疑的语气道。

    “大哥。”楚子殇最后哀求道,寒月此举不过是为了支开他,他还是为了能够自己一个人去承担所有有可能的后果。

    “子殇,相信我。”

    寒月看着楚子殇的眼睛,他已不在愿意让他这个兄弟受伤了,一次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已经够了。现在他只希望身边的人安全,不要再有离去。

    楚子殇低下了头,他的眼中有泪,心中也有泪。

    山谷里的其他人,顾辛,法真,慕容姐妹,以及柳飘絮。这里有这么多可以想念的人,有这么多还关心着自己的人,自己又怎么会轻易的死去,他只会更加的珍惜自己的生命,为了爱他和他爱的人。

    “月,记得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寒月的耳畔传来最后的一句话。

    古有荆轲逝易水,今天寒月也要离开。

    带那柄剑,寒月出了山谷。

    山谷外有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一个车夫。这个马车很新,车辕上拴着两匹黑色的骏马,马的鬃色乌黑发亮。寒月看向了那个车夫,车夫的头上带着一顶很时髦的帽子,寒月还是认出了来人,是暗影。

    寒月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暗影取下了草帽,放在了车上,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多年马车的车夫,他裂开嘴笑道:“我刚到。”

    寒月道:“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赶车。”

    暗影道:“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很多。”

    寒月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暗影的这番打扮,点评道:“不错,我没想到他们会派你来接我。”

    暗影耸了耸肩,“因为只有我知道你在哪里,而这偏偏还是你告诉我的。”

    寒月道:“这么说你已经猜到我会答应你们的请柬,单刀赴会?”

    “是不是单刀赴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告诉你一天不出来,我就要在这里呆上一天,你要是一年不出来,我就要在这里呆上一年?”

    “看来你在影子的地位并不是很高。”

    “好人一般都很难做。”

    “这么说你是一个好人了。”

    “你觉得呢。”

    寒月指了指身后的这一片隐秘的山谷,神秘的道:“这么说你会为我保密,对吗?”

    暗影看了看天色,问道:“我想现在你是不是该上车了。”(未完待续。。)

第四章 谈判前夕

    不醉楼又重新开张了。

    这里仿佛在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宴会。

    现在,楼上楼下坐满了人,这些酒客来自各行各业,他们可以是杀猪的,赶车的,挑担的,说书的,唱戏的,杂耍的。喝酒喝到兴起,他们兴许还能给你唱一段,但是只要他们把银子放在桌子上,你就不能阻止他们来喝酒。

    这里很热闹,寒月很喜欢热闹的地方。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暗影和寒月相对而坐,暗影看着眼前的桌椅。他们坐在酒楼的正中央,可是恰恰相反的是他们的周围并没有多少人,这些酒客们很有默契的在二人的周围留下了一块无人的地带。

    这些喝酒的人看似在喝酒,可是洒在地上的酒反而更多。

    寒月很珍惜手中的酒,花钱买来的东西当然要珍惜。“这个地方是我选的,时间也是我定的,我为什么要担心。”

    “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暗影道。

    寒月道:“看不出来什么?”

    暗影指着眼前的这些人,“这些人的来历。”

    寒月笑道:“你想想说,那个正在倒酒的人其实是岭南有名的飞天大盗。那看上去满脸胡子的大汉其实是一个女人,她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术。桌子上那个戏子,他的戏服了看起来藏了一柄很长的剑。”

    暗影闭上了嘴,寒月当然可以看得出来,只是他的心里还是不明白。“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他们是来杀我的,是影子请来的杀手对吗?”寒月道。

    暗影道:“这么说你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

    寒月摇了摇头,笑道:“我没有什么准备。不过,有人给我送钱来,难道我还不高兴?不该好好的喝上几杯?”

    “是吗?”暗影道。

    寒月喝了一杯酒。笑道:“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影子为什么会和我过不去,要知道我和你们素不相识。”

    暗影道:“一个人要是管的闲事太多了,麻烦也就多。麻烦太多,仇人跟着也就多了,仇人太多的话,也许有些你并不认识。”

    “是吗?”寒月道。

    “来了。”

    暗影突然说了两个字就站了起来。

    原本喧闹的酒楼顷刻间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他们眼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色彩,羡慕。嫉妒,贪婪,**。进来的是一个女人,她的腰像是银蛇一样扭动着,她的胸脯高高的挺着。她享受着酒楼里的目光。

    酒楼里的女人们都低下了自己的头,男人们却把自己的头抬得更高了。

    寒月放下了酒杯。

    人未至。香气扑鼻。

    啪!啪!啪!

    掌声越来越近。寒月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诱惑,毒蛇般的诱惑。外边的太阳有些毒,柳如烟穿的很少,而当她坐到寒月的身边的时候,寒月竟然也开始觉得热。也许是刚才的酒喝多了,寒月想着。

    “月少爷胆识过人。京城里当真是无出其右。”柳如烟把手放在了寒月的背上,她轻轻的在寒月的耳边吐着气。气息如游丝般撩拨着寒月的心神,她的声音也越发的诱人,“你说你为什么总要和我过不去呢?我都决定不杀你了。”

    “你愿意让你喜欢的人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中吗?”

    “可是你喜欢的人就要嫁给别的男人。难道你就愿意吗?”

    “我不愿意,所以我要用我自己的方法救他。”

    “你的方法,你的方法是多么的可笑,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杀不了你?我只需要轻轻的勾一勾手指,就可以让你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用你的身体吗?”寒月讥讽道。

    柳如烟一愣,有些人说的话不多,是不因为他们不喜欢说话,而是他们只需要一句话,就已经刺穿了你的心。

    柳如烟还是那样的妩媚,可是她的声音在渐渐的变冷,“你说今天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在看着,他们会在怎么想呢?”

    寒月没有说话。

    客栈里有男人,有女人。男人,一定在想着杀了自己,因为自己让他们觉得嫉妒,男人只会为了女人嫉妒。女人,也一定想杀了自己,因为她们该知道就在几天前还有一个女人为了救自己而受伤,女人只会为了女人耳鸣不平。

    “如果这件事传到了赵凌心的耳朵了,她又会怎么想?”

    寒月还是没有说话。

    可是,柳如烟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刺眼的光,接着他就看到了一柄剑,剑体透黑,朴实无华。可是煞气却犹如实质一般刺入人的眼中。

    寒月拔剑的动作,很美,很温柔。

    可是,在场所有的人眼神都是一震,男人开始收敛自己的眼神,这柄剑是一柄嗜血的魔剑,可以一剑杀死十八个人的剑,没有人喜欢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自己。女人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惊愕,他们开始捉摸不透眼前的这个人。

    剑就放在桌子上,柳如烟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僵硬,嘴角的笑被她强行的抹去。柳如烟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坐在了寒月的对面,暗影坐在另一侧。

    寒月皱着眉头看着柳如烟,这才道:“好像今天我要见的不是你!”

    柳如烟脸色很难看,口气更加的不悦,“主上现在没空,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谈。”

    “看来我不应该来。”

    寒月叹了一口气,他把手放在了剑上,所有人的心一紧,没有人敢松懈精神,有人的脑门上已经开始出现汗滴。

    “那你也别想走!”

    柳如烟却再也坐不住了,接二连三的被寒月羞辱,她都快成了京城里最有名的婊子,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柳如烟指着寒月怒道:“你真的觉得我今天是来和你谈判的?今天酒楼的的人就是来给你送葬的。”

    寒月道:“你们已经失败了两次。”

    柳如烟道:“这一次不会在失败。”

    “杀!”

    柳如烟的一声令下,酒楼里的所有人拔出了手中的剑,一时间空气中全是刀剑的震颤声,温度骤然降低。

    寒月看了看暗影,又看了看柳如烟。

    “你们想拦我?”寒月向前跨了一步,几十柄剑同时在响,几十个人同时起身。寒月冷笑,看来影子真的是铁了心的要和自己撕破脸,今天这里根本不是什么谈判之地,而是葬身之所。

    一道亮光,寒月剑已经拔出,他的剑即将染血,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这个声音不快不慢,却很及时。

    “慢!”

    寒月的剑停在眼前之人的咽喉处,剑锋和那人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那人的身体浑身颤抖着已经无法动弹,寒月抬起头,门外进来了一个人。

    寒月缓缓的收剑。

    柳如烟也看到了来人,看到了来人之后,她就像是一只被夹了尾巴的猫。她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主上有令,任何人不得伤害月少爷。”进门之人道。

    进来是一个很漂亮的少年,他的年纪并不大,可是他每说一个字,在场所有人脸上的敬畏就多了一分。那人已经走到了寒月的面前,他走路的时候身子挺得很直,走的也很慢。他在走路的时候已经在观察着寒月。

    “在下玉水寒,见过月少爷。”

    寒月微笑着点了点头。

    玉水寒朝寒月打完招呼,又看着柳如烟,“主上让在下前来询问魅影大人和暗影大人,有关谈判的结果。”

    柳如烟被人饶了兴致,扭过头并不说话,暗影也没有说话。

    玉水寒又道:“主上说,酒楼里若是有什么闲杂人等就可以撤走了。”说着,玉水寒扭头,他的手中举着一个黑色的令牌。

    令牌上只有四个字——令出如山!(未完待续。。)

第五章 不醉楼的谈判

    寒月坐回到了椅子上,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事情。

    酒楼里的人还想继续喝酒,可是剑已出鞘,如何收回。他们面面相觑,进退两难。已经有人开始向外走,也有人还在看玉水寒手中的令牌。每个人心中都琢磨不定,柳如烟给在座的所有人都许了重金。

    可是如果寒月没有死,那么这些重金就像是一堆沙子。

    “飞天蝙蝠,百变星君,千面戏子。你们三个人不走吗?”玉水寒瞄向了人群中的三个人,他们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他们三个人还在觥筹交错,这三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他们的刀还未出鞘,他们的剑还藏在锋中,可是毫无疑问他们就是玉水寒口中的闲杂人等。

    飞天蝙蝠是一个很瘦的人,为了使自己变得更轻,他真的就像蝙蝠一样靠吸人的鲜血活着。一个人要是轻功好的话无疑胆子也会很大,因为他要是打不过的话,还能跑掉。他正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他轻轻的一抛。

    花生米飞到了空中,他轻蔑的看着玉水寒,“玉水寒,你不过是主上身边守门的一个门童,竟然也敢。”

    咚!

    飞天蝙蝠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倒在了地上,他的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他的喉咙插着一根筷子,而另一根还拿在手中,血从喉咙里流了出来,花生米还在口中,他却再也咽不下去了。

    玉水寒还站在原地。

    可是寒月却注意到这个少年的右手的食指上有一丝血迹,飞天蝙蝠的轻功已经绝世,可是这个少年不过瞬间就将他杀死。桌子上另外的两个人脸色大惊,那个满脸大胡子的人已经开始向外走。

    “百变星君,我听说最近从西域来了一个叫智空的和尚再找你。”玉水寒的声音传到了门口。

    那大胡子的身影一下子定住了。再转身时,只听得噗通一声他跪在了地上,从他男性化的口中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玉公子救我,玉公子救我。”

    玉水寒轻笑,把手中的的令牌扔到了百变星君的眼前,“带着这样东西,去找主上,他救你的。”

    “多谢玉公子,多谢主上。”

    大胡子最后看了楼内几人两眼,将地上的令牌拾了起来。立刻逃出了酒楼。

    现在,酒楼内只剩下那个戏子还在唱戏。

    寒月很少听戏,不过戏子的这一出戏他却知道,唱的是霸王别姬。霸王当然就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项羽,这个戏子唱的是虞姬的词。是垓下被围的时候,虞姬不忍再拖累项羽。决心自刎。

    他的声音悠长而又婉转。凄凄切切。不过,寒月却发现眼前的这个戏子是一个男人,这个人的咽喉处有一个喉结。

    玉水寒道:“戏子,霸王早就死了,何必这么看不开。”

    戏子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寒月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吗,蓦地,面前的戏子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柄宝剑。恍然间,此处已是垓下。四面楚歌已然升起。霸王看着的昔日的霸业为之覆灭。

    “时不利兮骓不逝,虞姬虞姬奈若何。”

    剑光一闪,宝剑已朝自己的脖颈上划去。

    寒月一惊,他是第一个发现戏子准备自杀的人,当即飞身而起就要打落他手中的长剑,那柄剑的剑势却顺势一转,直向寒月刺来。这一刺实在出乎寒月的意料,他的身形已来不及调转,眼看着这一剑刺进了自己的胸口,剑刺入肉的声音。

    刺啦!

    两根手指总算及时的出现在寒月的面前,玉水寒的两根手指夹住了这一击必中一剑。

    “戏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玉水寒道。

    千面戏子看到自己蓄谋的一剑功败垂成,顿时眼神一暗,面如死灰。

    玉水寒放开了手中的剑,走到了那人的面前,道:“魅影答应你的事情,主上也会答应你的,杀死你师兄的那个人的行踪就在这张纸条上,你去找他吧。”

    玉水寒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放在了千面戏子的面前。

    千面戏子的眼神中突然露出了一丝亮光,他的心中似乎重新获得了生的希望,他将地上纸条拿在手中,狠狠的攥在手中,再不看酒楼内的众人一眼,嗖的一下冲出了不醉楼。

    而做完这一切,玉水寒看着酒楼被仅剩的三个人。

    玉水寒笑道:“月少爷,魅影大人,暗影大人,我想谈判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酒换成了茶,剑回到了鞘中,地上的血迹被清洗。

    四个人的面前是一张长桌,桌子上已经换成了氤氲的茶水,茶叶在滚烫的热水中来回的翻滚,就像是在经历着人生的沉浮。

    “寒月,说吧,你想做什么?”柳如烟看到自己最后的三张王牌被玉水寒一一的破掉,此刻她倒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影子为什么要杀我?”寒月道。

    柳如烟看了看暗影,又看了看玉水寒,二人都不说话,柳如烟耸耸肩道:“你的生意是我接的,你有意见吗?”

    “雇主呢?”

    “无可奉告。”

    “那么我希望影子可以取消关于我的暗杀,条件你们可以开。”

    “不行。”柳如烟当即道,影子怎么可以开这样的先例,他们是杀手组织,若是收回寒月的追杀令,无疑会是他们从此的一大败笔。不过她的话被玉水寒打断了,玉水寒看着寒月笑道,“月少爷所说的条件是不是任何条件?”

    “是,不过如何利用我最大的价值,我想你们一定知道。”寒月道。

    “我不同意。”这次柳如烟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不过一同跳起来的还有一柄剑,暗影的剑。柳如烟的眼神一震,问道,“暗影,你做什么?”

    “坐下!”暗影冷冷道。

    柳如烟看看四周,寒月静静的看着,什么话也没有说,玉水寒还在喝茶。柳如烟知道自己在影子的威望这下全毁了。深吸了一口气,柳如烟坐回到了椅子上。

    一杯茶尽。

    玉水寒道:“好,我们同意。不过具体需要月少爷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一定不会让月少爷失望的。”

    “好。”寒月站起身,既然谈判已经结束,他就该离开了。

    “月少爷请。”

    暗影和玉水寒同时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寒月,直到寒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玉水寒坐回到椅子上,脸上的笑意全部消失,暗影和柳如烟也在寒月离开之后,全部规矩的站在玉水寒的面前。

    “你二人可知罪?”玉水寒冷声道。

    暗影没有说话,忽然他的右手一动,一剑刺向自己的左臂。玉水寒坐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剑刺进了暗影的身体内。血从肩膀汩汩的流了出来,暗影却一个字都没有吭。直到剑刃越刺越深,玉水寒这才缓缓道。

    “你退下吧,名单的事情若是没有我的默许,想来你也不敢去做。”

    “是。”

    暗影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自始至终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一个字也没有说。血顺着他的脚印,在地上流了一地。

    暗影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主上。”柳如烟看着眼前的男人,轻声道。

    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影子的首脑?这个年轻轻轻的少年竟然领导着影子如此庞大的一个组织。而柳如烟似乎也在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而是一个单纯而又无辜的小白兔。

    玉水寒的声音还很威严,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变得柔情,那是只有一个男人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会有的表情。

    “为什么擅自做决定?我的话看来你们都没有放在心上。”

    柳如烟突然娇咛一声,已然准备扑到玉水寒的身前,只是她的脚下突然一划,作势就摔倒,玉水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而他的手却按在了那柔软而又高耸的地方。

    “主上,你好坏。”

    柳如烟顺势钻到了玉水寒的怀中,她的声音响在玉水寒的耳边,在她的柔情面前,玉水寒威严的气势在一点一点的消融。“刚才暗影对我好凶啊!”

    玉水寒吻上了柳如烟的耳垂,看着她那娇嫩欲滴的面孔,他的心都快碎了。他的眼中已充满了**,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他已经谢罪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寒月呢,他实在欺人太甚,我。”柳如烟说着挡开了玉水寒的手臂,装作嗔怒的样子。玉水寒拿开了她的手臂。

    “别担心,我会替你报仇的,现在我只想。”

    玉水寒突然吻上了柳如烟的唇,在柳如烟呜呜的声音中,旖旎的春光在房间里乍现。(未完待续。。)

第六章 两个道士

    寒月刚从酒楼出来,看到了酒楼外四个肃立的黑衣人。

    烈烈日光下的四个人就像是四杆标枪一样,黑色的衣服就是他们的旗帜,过路的人看着这四根旗帜,他们的眼中已经开始有了怯懦。这四个人就像是一个标志,一个不容侵犯的标志。

    他们笔直的站着,就像是影子一样,一动不动。

    “这个世界真奇怪,有些人长得明明是个人样,反而喜欢做一棵树。”

    “不错,可是你有见过那么矮的树吗?”

    “这么矮的树我没有见过,但是这么矮的狗我倒是见过。”

    “你真的见过?”

    “好像见过。”

    “在哪里?”

    “你看他们的样子,想不想一条看门的狗?”

    “像。”

    远处走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人,他们走路的姿势各自迥异,那个胖的走路一蹦一跳的像个皮球,那个瘦的走路却像是一个长杆子,脚步永远在一条线上。刚才那番话就是从两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寒月好奇的看着这两个人,敢在京城里这么嚣张讽刺影子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而这两个人竟然也走到了寒月的面前。

    寒月停下了脚步,他还没有说话,已经有人替他说了。

    “我们是胖道人和瘦道人。”那两人异口同声道。

    看着两个人的衣服,穿的果然是一身道袍。不过胖道人的道袍已经脏的看不出样子,瘦道人的道袍比寒月见到的任何一个道袍都要长。

    “请问你是不是那个叫寒月的月少爷?”胖道人先问道。

    “算是吧。”寒月道。

    “什么叫算是吧。”瘦道人问道。

    “我有可能是你们找的人,的那是也有可能不是。”

    “我觉得是。”

    “我也觉得是。”

    两个人同时歪着头道,而瘦道人修长的手臂已经伸到了寒月的跟前,要将他抓走。寒月的身子向后一仰。想要避开那人的手,可是这只手却如影随形。寒月向左跨了一步,手就到了左边,寒月向右,手也变到了右边。

    “看来这只手有鬼,我得剁了他。”寒月轻声一笑,他的身子已经停住。他的手已放在剑柄,风从空气吹过,带来了一声剑鸣。

    瘦道人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压力,眼神骤然一缩。

    “月少爷饶命!”

    胖道人突然一声大声。他肥胖的身在挡在了瘦道人面前,自然也挡住了那只手。寒月叹了一口气刚想收剑,却惊奇的发现那个酒桶般圆滚滚的身体竟然直直的冲了过来。人的身体难道能够和兵刃相抗吗?

    他难道疯了吗?

    “铛!”

    寒月只觉得剑锋处传来一阵巨响,他长大了嘴,那个胖道人的身体竟然完好无损。这么奇怪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趁着这个时机,胖道人已经欺身而来。寒月此时已来不及变招。幸好他的轻功还不赖,他向旁边的一个空隙跳去。这个时候,那只惹人厌烦的手又出现了,寒月的头顿时大了。寒月的脚在地上一踹,冲天而起,这一次这两个人拿自己再也没有办法了吧。

    可是。让寒月笑掉大牙的事情发生了,地面上那个瘦道人把胖道人举了起来,像是发射炮弹一样把他对准了寒月,空中的寒月已无处借力。

    胖道人就像是一个炮弹一样撞向了寒月。

    哗!

    空中一道亮光耀眼而又华丽。凌厉而又刺眼。

    寒月再一次挥出了手中的剑,人在空中,从上而下的一剑,这柄剑削铁如泥的宝剑再次让寒月失望了,因为这次他还是没有将眼前的人斩断。

    寒月落在了地上。

    同样落在地上的还有那个胖道人,那个胖道人现在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寒月冷笑。自己的剑虽然没有刺穿他的身体,但是剑气已经冲进了那人的体内。看到这些,瘦道人摇了摇头,将胖道人从地上拎了起来,手抵在了他的背后,过来好一会儿,胖道人才站了起来。

    寒月的眼睛却要掉在地上,自己的剑气这么简单就被对手化解了。那个胖道人被寒月阴了一手,此刻从地上站起来,笑嘻嘻的看着他。

    “看来你真的是月少爷。”胖道人道。

    “我一直都是。”寒月道。

    胖道人又道:“十爷命我等前来迎接月少爷。”

    “十爷?”

    “不错。”

    寒月想了想,放开了手中的剑。

    现在距离从不醉楼出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而在这一刻时辰里,寒月已经接连喝了三杯茶,两壶酒。

    房间里还有两个人,瘦道人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胖道人则站在椅子上,大厅里的椅子对他来说实在太高也太窄了。他也闭着眼睛,两个人再带寒月进来之后,就什么话也不说的闭着眼睛,所以寒月只能一个人喝着闷酒。

    寒月发现这两个人似乎是在练一种功夫,特别是刚才胖道人用自己的身体硬接剑的功夫,应该是类似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硬功。

    “月少爷?”

    门外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在看到寒月之后吃惊的看着他。寒月抬头,看到了来人,顿时乐了,来的人是楚子殇。

    “我想我知道是谁请的我了。”寒月自言自语道。

    椅子上的胖道人和瘦道人同时睁开了眼睛,他们从椅子上跳了一下来。门外一下子涌进来了四五个人,是柳飘絮,顾辛,法真和慕容姐妹。

    胖道人和瘦道人没有搭理进门的几个人,而是把眼睛死死的盯着大门处,可是等了很长时间都在没有进来,两个人再也等不下去,胖道人已经开始大吼道:“小子,你怎么还不进来?”

    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没想到两位前辈在此,在下不敢进来。”

    瘦道人哈哈大笑道:“你既然敢偷我们的钱,现在怎么成了龟孙子?”

    “在下可是留了借条的。”

    “龟孙子的,你的借条什么时候还过?”

    “前辈知道在下身上没有钱,何苦还要逼晚辈呢。”

    “你小子,就该教训教训你。”

    胖道人和瘦道人直接跳到了门外,只听一声惨叫,两个人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看到二人手中拖着的人,不止寒月。房间里的人都乐了,他们抬着的正是郝雨。此刻郝雨就像是一个被人包裹的粽子。

    “大哥,救我救我啊!”郝雨朝着门外大声喊道。

    寒月心中一动,站起身来,门外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一个器宇轩昂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鬼十带着夜华缓缓走了进来。看到胖道人和瘦道人手中的郝雨。鬼十笑道:“二位前辈还是饶了郝雨。至于他答应的事情在下一定监督他兑现。”

    胖道人的鼻子对着郝雨一哼,然后跳到了椅子上。瘦道人也在同一时间放开了手,朝着鬼十作揖道:“有劳十爷了。”

    郝雨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郝雨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了鬼十的身后躲着,口中应该还在抱怨什么。

    鬼十看着寒月笑道:“三天已过。所以我请他们带你来了这里。”

    “不错。”寒月笑道。

    鬼十道:“三天的时间,我想你也能够猜出一点东西了吧。”

    寒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试试。”

    鬼十看着寒月,眼中充满了笑意。眼前的人再也不是大戈壁无所事事逍遥自在的头领了,他的眼中现在充满了睿智的光芒,他就像是一个韬光养晦的明珠,此刻终于散发出了自己应得的光芒。

    “我是在大戈壁见到的你,你是在三年前到的大戈壁,而当时就是从京城离开的对吗?”

    “不错。”

    “你在大戈壁呆了三年是为了找一个人,就是大头领,对吗?”

    “也对。”

    “其实,只有你知道大头领的名字,他叫燕天行。所以我想你也姓燕,京城里若是还有谁姓燕,就只有皇室了。”

    鬼十眼中赞许的光芒越来越盛。

    寒月突然拜道:“寒月多谢十皇子的救命之恩。”

    燕十立刻扶住了寒月,看着他笑道:“月少爷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的市侩,天子和百姓又有什么差别?”

    “没有差别。”寒月道。

    “既然如此你么你我兄弟相称,岂不是痛快。”

    燕十哈哈大笑,看了看房间里的众人,笑道:“月少爷,在下这里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燕十拍了拍手,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一看到寒月,脸上顿时一喜,而在看到寒月身边的楚子殇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不再是用喜悦来形容了,来人正是葛天霸。不过看他的身上似乎受到了很大的伤,看到这些伤,寒月的眼神一暗。

    “少爷,早总算找到你了。”葛天霸喜极而泣道。

    寒月走到了葛天霸的面前,笑道:“葛兄弟,在下幸得没有食言。将你家的少爷找到了。”

    葛天霸听到寒月的话,挠了挠头,傻呵呵的笑着,“月少爷果然一言九鼎,一诺千金,是个好人。”

    葛天霸生平学的成语不多,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不停的说着。他又看着楚子殇,高兴道:“少爷,老爷和夫人都想你了,让小的来寻你回去,还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媳妇,等个你回去好抱孙子呢。”

    楚子殇美味说话,被葛天霸的话呛到。腰间猛然觉得一痛,转过身看着顾辛此刻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葛天霸诧异的看着楚子殇身边的顾辛,没能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倒是周围一圈人已经开始哈哈大笑。

    寒月走到了燕十的面前,笑道:“多谢十皇子。”

    燕十摇了摇头,“月少爷不用谢我。”

    “什么?”

    “人是赵姑娘救出来的,只不过让我带来罢了。”

    “凌心她。”

    “赵姑娘已经决定嫁给太子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 仇恨之心

    “什么?”

    寒月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燕十知道寒月的心情,他在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当燕水浔把葛天霸交到自己手中的时候,他才觉得事情真的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令人难以接受。

    燕十道:“月少爷,这一次是真的。”

    “为什么?”寒月道,这三个字不只是在问燕十,他更是在问自己,说好的约定怎么会反悔了?寒月下意识的认为这又是燕水浔的一个阴谋。

    郝雨突然走到了寒月的跟前又道:“月少爷,铸剑山庄被烧了。今天我和子殇少爷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我们并没有找到剑无锋,回来的时候才知道朝廷以铸剑山庄私自铸造兵器为由,将他们整个家都抄了,而且还一把火烧成了废墟。据说老庄主和庄主夫人当场死去,大少爷剑无锋失踪。”

    “怎么会这样?”

    一瞬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寒月的大脑在厉害也转不过来。他又看向燕十,问道:“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燕十看着寒月现在的神情有些异常,不过还是道:“这两道都是皇上的命令,一直以来我都在防备太子府的情况,可是这几天太子府一直没有异动,反而今天早上突然从宫里传出了这两道消息。”

    “是皇上要把凌心凌心嫁给太子?”寒月问道。

    燕十点了点头。

    “她不会同意的,不会的。”寒月道。

    燕十犹豫一下,还是道:“而且就在今天早上朝廷收回了对你的通缉令,同时宣布了太子和凌心姑娘的婚期,是在七天后。”

    燕十的话,寒月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恍惚中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正常,所有人都在算计自己,所有人都想要拆散自己和凌心,为什么?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忍受这么大的痛苦。

    既然天地不仁,我又为何要甘心受辱。我不服,我不服。

    寒月的心中还在怒吼,他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冷,久违的杀意涌上了心头。郝雨和燕十奇怪的看着寒月,寒月的情况让他们觉得怪怪的。

    突然。夜华的身形一动,一把抓住了寒月手中的剑,寒月此刻心神不定,没来得及防备被他夺了过去。而就在刚刚的一刹那,一股油然而生的煞气从寒月的身上乍然而现。下一刻这股气息又消失了。

    闭目养神的两个道人。也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寒月的方向。

    几乎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被这一闪而逝的杀机所震颤。慕容姐妹和葛天霸的功夫不高。只觉得后背一凉,一股寒意从脖颈间一闪而过,顾辛和柳飘絮已经觉察到寒月的变化,担忧的看着四人。

    手中的剑一离手,寒月也猛地惊醒。

    他看到了夜华手中的剑,意识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心里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刚才差点被心魔所控。

    “谢谢!”寒月朝夜华道。

    夜华没有说话,寒月从见到他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说过一句话,他和郝雨似乎是两个极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另一个人却自始至终的保持安静。夜华朝寒月笑了笑,将手中的剑还给了寒月。

    “月少爷,你刚才是不是。”郝雨颤巍巍的问道。

    寒月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手中的剑,自己稍不注意竟然就被手中的剑所控制。难不成自己真的有成魔的倾向。

    郝雨惊讶道:“天啊,这个时候你的得好好闭关才是啊。你的心境现在不稳,万一到时候魔性一起,谁能拦得住你?”

    “此事一了我就会找一个地方隐居,再不问江湖之事。但是现在”

    寒月的话说了一半,他不愿再说下去,他的意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即便是魔也有自己的愿望。

    “我明白。”燕十道,他拍了拍寒月的肩膀。“所以,现在我们需要好好考虑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铸剑山庄。

    曾经显赫的铸剑山庄竟然成了一片废墟,曾经的一切被一把大火全部焚为灰烬,焦黑的泥土,破碎的瓦砾。荒芜的土地,铁水融化之后凝固在地上,这里已经没有一柄剑,这里在没有一个人。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石块在不停的翻动着。

    碰的一声,地上伸出了一只手,这只手上全是鲜血,可是这只手还在不停的挖着,石块被不停的丢了出来,地面上渐渐的露出了一个大洞。正是这个洞使得里边的人幸免于火难之中。

    洞里的人几经周折终于钻了出来,他的衣服已经全部烧焦,脸上,手上,腿上全部是灼烧的痕迹。这个人刚从洞里出来,就扑到了废墟的正中央,地面上火焰的余烬还没有消失,可是那人丝毫不在乎。

    他的手一会儿这边挖着,一会儿那边挖着,可是不论他怎么挖也都找到任何有人存货的痕迹。少年瘫倒在地上,地面上插着一柄剑。

    一柄几乎看不出光泽的剑,这么的大的火焰竟然没有将这柄剑烧化。

    少年将地上的剑拔了起来,而就在剑的旁边他看到了一根骨头,人的骨头。少年人大哭道:“父亲,母亲。”

    少年的口中还在呼喊着,可是那却像是一种奢望。

    朝廷,是朝廷毁了他家的一切。少年人望着苍天,这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圣旨的从天而降,他的父亲根本来不及说话,就被一刀砍断了头颅,母亲也因为惊吓,当即死去。

    府里的仆人,丫鬟,死了,全部都死了,他本也该死了,可是天不绝他,他还有机会。剑无锋看着这个化为灰烬的地方。

    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又为什么而活着,剑无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鲜血顺着手流到了剑上,剑刃吞噬着新鲜的血液,就像是复仇的种子慢慢的流进了人的心中。这一刻,铸剑山庄的大少爷消失了。

    “父亲,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为你报仇是吗?”(未完待续。。)

第八章 暗流涌动

    最近的京城里,大事一件接着一件。太子的婚宴才刚散,皇宫里的一直诏书就又飞了出来,太子燕水浔这下子又火了。送礼的人从太子府的门前一直排到了大街上,不过太子本人此刻却并不在太子府。

    怡情院永远都是一副莺莺燕燕的模样,不管外边的事情闹得在凶,传的在离奇,在这里你见到的永远都是美丽的佳人。

    这里本就是一个隔离于人世之外的世界。这个世界现在又来了一位贵人,这位贵人直接使得怡情院的大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

    “爷,您又来了。”大管家马越第一个接到消息已经出来迎接,门口的轿子刚刚落下,他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那人的身边。他是一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该有什么样。

    “太子爷要去见赵姑娘,带路。”已经有侍从吩咐道。

    “凌心姑娘她,”有不张眼的下人多嘴,马越立刻瞪了那人一眼,那人急忙闭嘴,不过这几个字却全部听在了刚下轿的燕水浔耳朵里。

    燕水浔看着那人,好奇道:“你刚才说凌心她怎么了?”

    那下人不知道该不该说,偷里瞄着马越。马越心里却知道要坏事,眼睛看着燕水浔果然要发怒,急忙说话道:“太子爷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是,是。”那下人道,“赵姑娘她刚刚差点悬梁自尽了。”

    “什么!”

    燕水浔脸色大惊,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赵凌心接回到太子府,听此噩耗心中怎么能不着急。“你刚说什么!”

    “太子恕罪,恕罪。”下人一下子跪在地上讨扰道。

    “凌心姑娘她现在怎么样了?”燕水浔又道。

    “幸好被及时发现了,现在无碍,无碍。”马越心有余悸的道。看着燕水遥阴晴不定的面孔,马越恨不得现在就把刚才那下人辞了。

    “带我去看看。”燕水浔吩咐道。

    这个屋子里的摆设很整洁,一座古香古色的桌子很好的划分了整个空间,桌子上放了很多东西,大多是一些很小巧的礼物,有珠子,项链和宝石之类的玩意。桌子旁边有一个倒下的椅子,椅子边放着一条断掉的白绫。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死法,不过一个人要是被白绫勒死的话,那种感觉一定不好受。”一个娓娓的声音响起。再往里房间里看,那里正做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脸上带着面具。说话的正是他。

    “不知道凌心姑娘有没有到过水里去,那种在水中窒息的感觉你一定知道吧,就跟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你几乎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

    咚!

    大门打开。燕水浔带着众人踏了进来。

    燕水浔看到额戴面具的人,眼神一愣。接着就看到了赵凌心楚楚可怜的坐在梳妆台前。顿时怒气涌上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故人。”戴面具的人道。

    “现在你看完了。”

    “看完了。”

    “那你可以走了。”

    燕水浔说罢一转身,给戴面具的人让开了一条道路。戴面具的人沉默不语,对于燕水浔的态度他有些不爽,不过他还是转身离开,在门口的时候扭头道。“我有事找你,就在楼下等着。”

    燕水浔顾不得再回答那人的问题,已经走到了赵凌心的身边。周围的下人都很识眼色的选择了离开。

    “表妹,你这是怎么了?”燕水浔做到了赵凌心的身边。嘘寒问暖道。

    赵凌心的眼中还残留着泪痕,看来就在刚才还痛哭了一场,现在眼中还有些肿。不过与这些相必,哀莫大于心死。赵凌心冷笑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燕水浔的脸色一变,赵凌心的言语中充满了讥讽和嘲笑,他向来只有被人称颂和赞扬,那里受过这样的语气。

    “表妹,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叫寒月的男人。甘愿为了他死?”

    “不错,我就是愿意替他死。”赵凌心死死的盯着燕水浔,嘴角露出一丝决绝的冷酷,在战场上她决不投降,在这里她同样可以以死明志。

    燕水浔向后退了一步,“表妹,我们不是说好的,我放过他,你就嫁给我吗?”

    “兵不厌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

    “他有什么好?”

    “我又有什么好”

    “什么?”

    燕水浔一愣,惊诧的看着赵凌心,似乎在奇怪与她之前的那个问题,赵凌心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有什么好,我们之前似乎并没有见过面。”

    赵凌心的眼神冰冷,燕水浔的脸色略有尴尬,气氛就这样僵硬着,燕水浔刷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此被动的局势是他所不喜欢的,他又看了赵凌心一眼,放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我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我说的话还算数。”

    咚!燕水遥把大门关上,门外边马越和那些侍卫还在守着,燕水遥最后叹了一口气,问道:“他去哪了?”

    “回爷,在楼下。”马越指了指脚下的地板。

    “带我去看看。”

    顺着楼梯下了一层,燕水浔就看到了那个戴面具的人,他在那里静静的站着,身后是一个敞开的大门,燕水浔刚刚被赵凌心的事情驳了面子,心里有些不快,看到这人心里当然更没有好脸色。

    “说吧,什么事?”燕水浔闷闷不乐道。

    那人指了指背后,意思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进去谈。燕水浔看了看马越以及身后的侍卫,点了点头,让他们在门外边好好的守着。

    门内的房间很大,看起来是人都会享受,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很大的屏风,一般是用来着当那些前来唱曲的人,免得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此刻燕水浔却没心情听什么小曲,燕水浔的语气立刻变得不悦,他坐到了椅子上道:“到底什么事情?你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竟然都直接出现在赵凌心的面前,她认出你怎么办?”

    “你在担心什么?”戴面具的人道。

    “没什么,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吧。”燕水浔道。

    “为什么要放过寒月?”戴面具的人问道。

    燕水浔看着眼前之人,皱起了眉头,“这是我的事情。”

    “错了,是我们的事情。”戴面具的人语气突然加重,透过他的小丑面具,已经可以看到他微怒的眼神。而他今天所带的竟然也是一个生气的脸。

    “是吗?”燕水浔嘴角冷笑,眼神眯成了一条线,恣意的看着眼前的人,“今天你看起来很不友善啊,难不成你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

    “不敢。”戴面具的人道。

    “是吗?”燕水浔把手往桌子上一拍,桌子猛的一颤,燕水浔整个人也站了起来,身体抖动看起来尤为生气。

    戴面具之人静静的立在原地,看着燕水浔发这火,口中道:“太子恕罪。”

    燕水浔看了看眼前的人,之前的闷气全部散尽,心情似乎舒畅了不少,他又道:“

    你就不用叫我太子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戴面具的人看着燕水浔,心中捉摸着他此刻的情绪,最终还是问道:“赵凌心你是要真娶,还是假娶?”

    这几个字刚从口中说出,燕水浔的脸色又是一变,直接就指着戴面具之人的鼻子道,“我说过,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我知道。”

    戴面具之人吓了一跳,退到了一边,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燕水浔心中的火气这一下再也消不下去熄,又是啪的一下拍了一声桌子,门外立刻涌进来一批人,马越第一个冲在前面。

    “爷,有什么事吗?”

    燕水浔冷笑,“看来你们还没有聋嘛。”

    马越和那群侍卫一个个都不说话,看着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都失了注意。燕水浔站起身,不咸不淡的道:“要是还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罢,还没等戴面具的人说话,燕水浔就已经走到了房间的大门,身后跟着一群侍卫,戴面具的人还想说些什么,大门咚的一声就关上了。大门外,马越在燕水浔面前卑躬屈膝道:“爷,你看今晚是不是。”

    “算了,没心情。”

    “那你看。”

    “回府!”

    燕水浔从马越的身边擦身而过,马越低着头站在一边,因为就在刚才自己说话的同时,盐水徐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给我看着他。”

    房间内。

    就在大门关闭的瞬间,戴面具的人突然将脸上的面具摘下,看得出来他心中的怒火比燕水浔还要重。不过他却只能忍着,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屏风后面竟然走出来两个人,刚才房间里竟然不只是燕水浔和他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还是女人,只听她道:“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行事?”

    戴面具的人听到了这声诘问,道:“他应该是发现了你们。”

    “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我会在房间里?”

    “我不知道,现在他对我有了戒心,下次在想单独见他就难了。看来只能从你那里想办法了。”

    “好,不过到时候寒月和那个女人必须死!”

    “我知道,一切还照计划。”(未完待续。。)

第九章 美丽的陷阱

    回到太子府,燕水浔的心情还是很差,下人们揣度着主子的心情,不知道该不该说话。燕水浔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太子妃呢?”

    “回爷,娘娘还在翠居住着。”身后的一名侍卫道。

    “走,去看看。”

    “是。”

    翠居距离太子府的正院并不远,作为曾经的太子妃,柳如烟本来应该和燕水浔住在一起,可是却因为寒月擅闯的事情,她的名声一落千丈。

    于是她就被安排在了旁边的翠居,虽然她现在顶着太子妃的头衔,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碍于皇家的面子,没有收回来罢了。

    柳如烟正在喝酒。

    燕水浔见过太多的男人喝酒,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喝酒,喝完酒的男人可以大声的说话,他们洋洋自得展示着自己男人的魄力,他们可以骂苍天,骂朝廷,骂一切他们觉得不满的事情。

    可是女人就不同了,她们仿佛都是水做的,喝了酒就融化了。

    燕水浔远远的望着,这个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她也曾有这么美丽的时候,柳如烟慵懒的轻俯在石桌上。她的双颊泛红,醉眼惺忪,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别有情致的韵味。

    “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燕水浔走到了柳如烟的面前,不论怎么说这个女人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自己把她当成了一枚棋子。

    “太子,你来了啊!”

    柳如烟挣扎的想要抬起身子,可是她醉的太狠,不管她怎么扭动身子也无法站立起来。燕水浔叹了一口气,上前想将柳如烟扶起来。可是燕水浔刚刚搭上手,柳如烟就直着向他的怀中倒去。

    燕水浔向后一退,使得柳如烟没有倒在地上。

    “服侍娘娘的侍女呢?”燕水浔皱着眉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就像是八爪鱼一样攀附在自己的身上。

    “回爷,侍女小玉刚刚去厨房,说是给娘娘那醒酒汤去了。”翠居的守卫道。

    “把自己的主子一个人放到这里,现在太子府里的人是越来越放肆了。”燕水浔大声训斥道。

    周围的侍卫同时跪倒在地上。

    “算了,我送娘娘回房。你们在外边那好好守着。”

    “是。”

    抱着柳如烟,燕水浔朝着翠居的屋子里走去,柳如烟就依偎在了他的怀中。夜晚清凉,柳如烟穿的更加的清凉,柳如烟的手臂勾着燕水浔的脖子,轻微的呼吸声就在燕水浔的耳畔,弄得他耳朵特别痒。

    夜晚的风很凉。一阵风吹来,柳如烟的身子在燕水浔的怀中缩了缩。

    “好冷啊!”

    燕水浔叹了口气。看着怀中柔弱的女人。心中涌起了一种保护的**,特别是和怀中的人肌肤间的碰触,他忽然有了男性最本能的**。

    燕水浔已经进了房门,带着怀中的人他直接走到了床上,他的心底在犹豫,怀中的女人就在他的眼前。自己明明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可是她也无疑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柳如烟梦呓着。

    “太子,不要走,不要走。”

    柳如烟的手紧紧的抓着燕水浔的衣袖。燕水浔轻柔的将她放下,他还弯着腰,他只需要最后的一个俯身,就可以得到怀中的女人。而他怀中女人的身体还在颤抖,燕水浔猛吸了一口气,最终将床上的被服搭在了柳如烟的身上。

    燕水浔转过身,人毕竟是无法欺骗自己的。

    不过,他没有发现的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幽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他还是要选择离开吗,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一道银色的光芒在她的手中闪过。

    呼的一声,窗外的风将房间的大门关上。

    燕水浔奇怪着看着这突然起来的风,正准备向前走一步,猛然间脑后有一道冷风袭来,而就在下一刻的时间,他觉得大脑一痛,眼前一黑。

    咚!

    柳如烟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地上倒下的人,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看起来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他们同样也会被人暗算,收回了手中的银针。柳如烟冲着房间的一个角落道:“你们出来吧。”

    角落里一人高的柜子突然打开,从里边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脸上还带着面具。他的面具现在换成了笑脸,他看着这柳如烟道:“看来在对付男人方面,你很有一套。”

    “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柳如烟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继续调侃,看着地上的人,她知道自己这么做的话他永远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了。

    可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得到,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戴面具的人自讨没趣,看着地上的燕水浔,朝身边的另一个人问道:“百变星君,这个人你刚才看清楚了?”

    另一个人竟然就是之前在不醉楼出现的百变星君,此刻她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看来她并没有使用自己真实的面孔。

    “当然,我可从来没有失手过。”

    “那就好。”

    夜幕下,一项惊人的计划正在进行,而就在同时在太子府的另一个角落这里也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太子府很大,而且很复杂,寒月现在的头实在有些痛。最关键的是这里的人还特别的少,想找个人问问路都找不到。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自己似乎走错了路,现在到了太子府的后院,这里除了杂役哪会有什么重要的人。突然,一个女孩引起了寒月的注意,她正端着一碗汤向外走,寒月的心中一动。

    “别动!否则我杀了你。”

    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寒月的声音突然响起,距离这里最近的护卫都在一百步之外,寒月选在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你是谁?”那个女孩子有些哆嗦,手中的碗差点掉落在地上,幸好寒月及时的接住了,他的手中晃着一柄闪着光的匕首。

    “还是我来问你是谁?”

    “我,我就是一个丫鬟,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是谁的汤?”

    “是娘娘的。”

    “哪个娘娘?”

    “就是太子妃。”

    “太子妃?”

    寒月心中一喜,看来这一次自己压中宝了,刚想着怎么才能找到燕水浔,就有人送来着这么一个关键的人。

    “带我去太子妃的住处。”(未完待续。。)

第十章 夜探太子府

    翠居的大门打开。

    燕水浔从大门处缓步走来,回头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柳如烟,嘴角掠过一抹轻笑,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门外的侍卫看到了主子从房间里出来,立刻站的绷直,燕水浔看了这些侍卫几眼。

    “娘娘睡了,这里需要多几个看守,你们几个人就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的靠近。”

    “是。”

    负责保护燕水浔的几名侍卫大声道,燕水浔嘴角冷笑,又从剩余的侍卫中选择了两个人,“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是。”

    燕水浔最后转身又看了看翠居的房子,从这一刻,自己已不再是百变星君,而是当今的太子燕水浔。

    燕水浔带着自己的两名侍卫从翠居离开,刚好这个时候,侍女小玉也把寒月带到了这里,寒月隔着老远就已经看到了燕水浔的背影。小玉正在奇怪太子怎么会来了翠居,突然,身边觉得压力一轻。那个绑架自己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一溜烟的消失了。

    小玉只好一个人端着醒酒茶朝翠居走去。门口的侍卫突然把她拦住了。其中一名侍卫道:“娘娘睡着了,任何人不得进去。”

    小玉道:“我是娘娘的侍女小玉。”

    “不行,太子爷说没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为什么?”

    “这是命令。”

    小玉奇怪的看着这些侍卫,又想到自己刚才的经历,刚准备把太子府有外人潜入的消息说出来,就听到了侍卫的训斥声,思虑再三小玉决定还是先离开这里。

    夜色下。

    燕水浔走在路上,月光倾泻在面前的地面上。周围的花花草草似乎都铺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燕水浔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身边的侍卫一愣,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两人都停了下来。

    一个看起来是常年跟在燕水浔身边的侍卫,凑上前道:“爷,有什么吩咐?”

    燕水浔没有说话,反而扭头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听太子在打听自己的名字,兴奋道:“回爷,在下叫吴六奇。您叫我六子就行。”

    “六子,你过来。”燕水浔朝吴六奇招了招手。

    “是。”吴六奇以为有什么好事,立刻凑上前。突然,燕水浔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吴六奇顿时脑袋懵了,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再不敢起身。

    燕水浔冷笑道:“主子的想法也是你们这些做奴才的能猜得?”

    “太子恕罪。太子恕罪。”吴六奇被燕水浔的这一巴掌扇的急忙求饶,燕水浔身边的另外一名侍卫也吓了一大跳,低着头立在一边,不知道燕水浔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从今天起,你就不用跟在我身边了。”燕水浔指着地上跪在的人,怒道。

    吴六奇心中更是大为慌张。心中叫苦不迭,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恼了这位太子爷,而且以前这位爷也没这么难伺候。吴六奇心中这样想的,嘴上大叫道:“爷。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燕水浔听到这话,一脸笑意的看着地上的人问道。“哦,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

    “小人错在,错在不该想得太多,没能守住自己的本分,逾越了。”跪在地上的吴六奇汗滴从脑袋上慢慢流下。

    燕水浔嘴角轻笑着,又指了指另外一名侍卫,“你,也过来。”

    “爷,您有什么吩咐?”令一名侍卫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很害怕吗?”燕水浔问道。

    “没有,没有。”

    燕水浔轻蔑的看着眼前的人,喝道:“去怡情院带一个女人,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让我见到她。”

    “是。”那侍卫道。

    “你知道她是谁吗?”

    “小的知道。”

    “看来你还不笨,照我说的办。”

    “是。”

    那名侍卫领了命令,立刻转身离开。燕水浔看了看地上还跪在的吴六奇,这才道:“看在你还算机灵,你起来吧。”

    “属下有错,不敢起身。”吴六奇道。

    这下燕水浔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了,难道有这么开窍的手下,燕水浔面前一边冷冷道:“这是我的命令!”

    燕水浔的话音刚落,吴六奇啪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吴六奇惊恐不已的表情,燕水浔心中哈哈大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奇特的光芒。原来这就是特权吗,可以掌控别人生死的权力。

    这真的是一种美妙的感觉,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就像是狮子的御座一般,一旦坐上就再也无法离开。

    “你起来吧,带我去书房。”

    “是。”

    战战兢兢的吴六奇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多看一个眼神,带着燕水浔到了书房,燕水浔命令他在书房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自己就推门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烛火被点燃,燃起的亮光照在墙上是两个人的影子。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看起来你很喜欢这种感觉。”

    燕水浔此刻坐在书桌前,桌子上一杯只有皇室才能享用的贡茶,他尝了一口,和普通茶叶的味道没什么不同。可是它的色泽看起来却如此的迷人,有一种奇特的味道。“你知道吗,很多人喝茶他根本品味不出来茶叶的好坏,但是他还是要选择最贵的,最时尚的。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里边被放了一种叫做虚荣的毒药吗?”

    “不,那不叫虚荣,而叫权力。只要你比别人站的高那么一点,他们就会对你开始崇敬,渐渐的变成敬畏,到最后不管你说什么,他们再不会质疑,这就是权力。”

    “可是你也该知道你到底是谁。”烛光猛地一闪,映出立刻一张带着面具的脸,那张脸现在换成了哭脸。

    燕水浔的一腔热情突然冷却下来,他的声音变得清脆,像是一个女人。“呵呵,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怎么,你怕我会因为权力而迷失自己吗?”

    “你说呢?”戴面具的人瞪了燕水浔一眼。

    燕水浔突然妩媚的一笑,“你想多了,女人和男人从来都不一样。”

    “那样最好。”

    书房外,寒月疑惑的看着里边的灯光。这么晚了,燕水浔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怎么来到书房了。书房外只有一个人在守卫,寒月手中拿了一个石块,朝着远处的地面上扔去,地面的响声引起了吴六奇的注意。

    他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身后一个人影一闪,吴六奇只觉得一阵风刮过,转身一看却什么也没有。(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两口箱子

    屋顶上。

    寒月鱼鳞般的瓦片上,月光还还不错,不过今天他可没心情在在屋顶上喝酒赏月了,他轻轻的掀开了一块瓦片。

    顺着光线,看到了书房内的情况,眉头一皱,因为他又看到了那个戴面具的人。他的心里在不断回想着,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见过这个人,至于其他的,书房里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交谈。

    寒月尝试着想要看得更清楚,房间里的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抬头向房顶看来,寒月急忙将手中的瓦片放了回去,身子一晃消失在屋顶。

    “警觉性这么强,这样的话要混进房间可是难上加难。”寒月一个人站在草地上自言自语,书房外有一片绿草地,寒月现在就在躺在这片草地上。

    突然,一阵脚步声引起了寒月的注意,寒月斜眼看去,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此刻正抬着两口箱子向书房赶来,而走在最前的那人寒月之前见过,是燕水浔身边的另一个侍卫。看这些人所抬的箱子,看来又是什么人送给燕水浔的宝物。

    寒月一拍脑袋,还真是瞌睡的时候送来枕头。

    书房前吴六奇看到了自己的伙伴带着一个箱子赶来,顿时上前道:“事情办完了?”

    “恩。”那侍卫指了指身后的箱子,意思是人就在里边。

    吴六奇点了点头,指了指书房道:“爷现在在书房里。”

    那侍卫问道:“我知道,那要不要现在把东西抬进去?”

    “我去问问。”

    “好。”

    寒月躲在草丛中,看着两名侍卫相互交谈,那四个抬箱子的人将箱子放在地上之后就在一边各自谈判着。

    “你们知道这个箱子装的是什么吗?这么重。”

    “嘘,你小声点。”

    “怎么了?”

    “你知道这箱子是从哪来的?是怡情院。”

    “京城里名声最响的那个怡情院?”

    “所以我们还是别管闲事的好。”

    听到几人的对话,寒月的好奇心也越发的重。可是那两口箱子距离四名抬箱子的人实在太近了,还有一名侍卫在看着,自己完全没有太大的机会。

    寒月头疼的看着眼前的情况,他的速度还不至于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到那口箱子里,寒月倒是见过一些西洋的魔术可以大变活人,可惜那些都是机关制成的箱子,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个普通的箱子。

    “喂,这里的茅房在哪里?”一名抬箱子的壮汉突然大声向那名侍卫问道。

    “你要干嘛?”那侍卫皱着眉头。

    “上茅房当然是拉屎了。”那壮汉不满的看着侍卫。

    “你再等等。”

    “不能等。”

    两个人相互看着,壮汉的肚子却有些受不了,周围的其他三个人和那壮汉应该是朋友。都起身看着侍卫。

    “我兄弟闹肚子,不会耽误你的。”

    那侍卫最后只好向他指了个方向,壮汉捂着肚子朝着厕所跑去。寒月看着那壮汉的背影,心中一笑,计上心来。

    书房里。烛火的摇曳下,燕水浔的影子看起来神秘而威严。

    吴六奇小心翼翼走进了房间。他的头压得低低的。只是在用眼前的余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到了书桌前,他的态度尤为恭敬,弓着身子道。

    “爷,东西带来了。”

    燕水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咚的一声响,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尤为的震颤。燕水浔沉稳的声音响起。

    “带进来。”

    “是。”

    书房的大门打开。吴六奇从门口走了出来。

    吴六奇先指了指那名侍卫道:“你先进去,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爷,还有你们几个,把箱子抬进去。”

    说着。吴六奇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示意他们把箱子抬进来。其中两个人先将第一个箱子抬起来,不过,抬第二个箱子的缺了一个人,吴六奇刚准备上去搭把手,身边突然窜来一个人已经将那箱子接了过来。

    那人深深的低着头,衣服的领子有些高,吴六奇看不清那人的脸,不过第一个箱子已经抬了进去,吴六奇心中着急,也就没有在意。

    “你们两个快点把箱子抬进去。”吴六奇嘱咐了一声,先一步进了书房。

    前面抬箱子的人自然以为是自己的同伴回来了,没有在意,二人太这箱子向书房内走去。书房里,第一口箱子已经放在了地上,那名办事的侍卫此刻正在跟燕水浔的报告。

    这两口箱子,一口带来的是人,另一口则是怡情院送给燕水浔的礼物,马越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燕水浔会在这个时候强行将赵凌心带走。

    不过,他也不需要多想,他只需要在这种时候表一表自己的忠心就好了。

    燕水浔看着这两个箱子,尤其是另外一箱的意外收获,这一箱东西看来自己要代替太子收下了。看着抬箱子进来的四个苦力,燕水浔的眉头突然一皱,书房里的光线有些太暗,他们的看不太清。

    “他们四个是你请来的苦力?”燕水浔道。

    “是。”那侍卫道。

    “你们把头抬起来。”燕水浔命令道。

    第一个人抬起头,相貌平平,皮肤黝黑,眼神看起来有些害怕,身体有些颤抖,看来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燕水浔摆了摆手,示意他低头。接着是第二个人,哆哆嗦嗦的哈市害怕,第三个人倒是不害怕了,不过眼神狡诈,都尽是些小聪明。

    看起来三人都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可是燕水浔总觉得有一种危机感,什么地方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

    “你,抬头!”燕水浔厉声的看着最后一个抬箱子的人,冷冷道。

    “小人面貌丑陋,怕辱了公子的眼睛。”那人的声音颤抖道。

    “抬头。”燕水浔的眼神越发的狠戾。

    “我。”

    “让你抬头就抬头,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吴六奇突然冲了上去,双手将那人的脑袋抬了起来。

    呼!

    燕水浔的心中呼了一口气,眼前之人相貌确实有些丑陋,眼角还有一块胎记,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混进来的潜入者。

    “你们退下吧。”

    一行六人从书房中退了出来,吴六奇最后一个出来,慢慢将房间的门关上。

    等回过身来来,看到院子的里的四个人时,吴六奇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尤其是看到刚才那个脸上有胎记的人,总觉得有什么和之前自己见到的那人不太像。可惜他想不出来有什么问题,这四个人相互认识,他们可以证明那人就是他们的同伴。晃了晃脑袋,吴六奇只好给四个人发了工钱,让同伴带着他们赶快离开太子府。

    书房里。

    寒月此刻正像是一只蝙蝠吊在房梁上,适才将箱子抬进书房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那名上茅房的人,寒月在这里巧妙的用了一个时间差。

    上茅房的人再回来时候,被寒月点中了穴道,时间不长,大概只有十几秒,但是足够寒月完成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计划。

    他先是假冒了上茅房那个人,等到吴六奇前脚进入书房之后,他后手就放下了手中的箱子,在之前的那个人疑惑的转身的时候,寒月利用轻功闪进了书房,这个时候,那个上茅房的人很是时候的走了进来。

    虽然那个抬箱子的人心里会有疑惑,不过为了抬箱子,这个疑惑这只不过从他的心头一闪而过。

    而且即便是他觉得奇怪,他也只会把这当成是一个灵异的事情,不会说出来。现在,寒月就要好好看看燕水浔的狐狸尾巴到底是什么。

    黑暗的角落里戴面具的人走了出来,他走到了两具箱子前,又回身看了看燕水浔。看着燕水浔紧皱的眉头问道。“怎么了,刚才你似乎心神不宁?”

    “不知道,也许是错觉吧。”燕水浔揉了揉自己额头,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幻觉?想了想,脸上重新充满了笑意,看着眼前的两个箱子,“看来马越这个人是燕水浔的心腹啊!”

    “这只老狐狸,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戴面具的人绕着箱子转了一圈,突然哗的一下将其中的一只箱子掀了起来。

    璀璨的光芒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房间,里边的金灿灿的黄金。一条一条的码在一起,粗略的算起来,里边的金子起码有一万两。

    一万两的黄金,这么大的手笔也只有怡情院财大气粗的可以拿出来随便当做礼物。

    寒月看着眼前的这些黄金,心里也越发的肯定,怡情院背后的主人一定和皇室有关,幕后的老板很有可能就是燕水浔。

    不过,寒月把目光移向了另一个箱子,那个里边装的是黄金,这里装的又是什么?

    戴面具之人的手移到了另一个箱子的沿上,现在只要他轻轻的向上一揭,他们今天晚上处心积虑的东西到手了,没想到之前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换了一个一个身份,只需要一句话。

    “有了她在手,就不怕寒月他不束手就擒。”

    箱子突然间打开,寒月的眼睛瞬间震惊,箱子里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人,箱子里放的竟然是赵凌心。(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面具下的真相

    箱子里的赵凌心,应该是被下了迷药,此刻陷入了昏迷。寒月看着箱子里的玉人,没想到这第二个箱子里竟然是人。

    戴面具的人在检查完箱子里的确是赵凌心之后,眼神越发的凌厉,口中冷冷道:“现在她在我们的手中,这一次我看寒月是打算救她还是救自己。”

    寒月奇怪的看着这人,这句话听起来没错,可是赵凌心不是一直都在都在燕水浔的手中吗?再看向燕水浔,他此刻正盯着箱子里赵凌心,眼神中流露的光彩,是羡慕,称赞以及小小的嫉妒。

    寒月心中更加的奇怪了。

    “影子什么时候来?”那带面具的人又问道。

    燕水浔一直在看箱子里的赵凌心,为了看得更加的清楚,他蹲下身盯着赵凌心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细细的观察。似乎是在欣赏着世间的珍宝一般,此刻不耐烦的回答道:“快了,你急什么?”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出什么岔子。”戴面具的人作势就要将箱子合上,燕水浔恼怒的看了他一眼。

    “再让我看看。”

    “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看。”

    不过就在这句话刚说完,房间里的烛火突然熄灭了。燕水浔和戴面具的人同时一愣,耳边接着就传来了风声。

    戴面具之人暗道不妙,急忙就要扑向箱子,可是无形中只觉得一道黑影朝自己袭来,巨大的打击直接将他打飞到了墙上。燕水浔的反应慢了一拍,不过也察觉到有人潜入到了书房,想要带走赵凌心。

    黑暗中,燕水浔将手探进箱子里,果然里边的人已经不见。不过现在门窗都还没有动。那人应该还没有离开。

    “阁下是谁,深夜潜入太子府,有何贵干?”

    寒月仍旧吊在房梁上,他的怀中抱了一个人,可是他心中也有些苦恼,人拿到手了可是该怎么出去。书房里的烛火的熄灭一定会引起房外侍卫的注意,所以他必须在短时间内离开这里。

    “阁下不说话是怕在下认出你吗?”

    燕水浔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寒月已决心突围,他看着大门的方向,就在他准备飞跃的一瞬间。房间里的灯光突然亮了。

    寒月的眼前一亮,动作迟疑了一秒,而就是这一秒钟的停顿,寒月失去了逃离最好的时机,看着眼前挡路的燕水浔。寒月只好乖乖的站在地上。

    另外一个人也跟着走到了寒月的面漆那,原来刚才是戴面具的人从地上爬起来。将房间里的烛火再次点燃。光亮的照射下,他脸上的面具产生了裂痕。而他的眼睛也看清楚了寒月以及他手中的赵凌心。

    “寒月,原来是你。”面具人在看到寒月之后,不知为何神情骤然变冷,语气也更加的愤怒,隐隐有一股怒火。“没想到刚打算去请你,你自己就已经来了。”

    “不错,我来了。”

    寒月叹了口气,既然被发现了。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将赵凌心放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她熟睡时的睫毛,寒月轻轻道:“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笑话,你能出去吗?”戴面具的人脸色一变,口气更加的冷峻。他的眼睛时刻提防着寒月,而就在同一时间,寒月的身影突然一动,而他的目标直扑燕水浔。

    既然已经无法隐蔽,那就打出去。

    而寒月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燕水浔,他要拿燕水浔作为自己的人质,作为自己出太子府的保障。可是,燕水浔的动作也不慢,在看到寒月把自己作为第一个目标的同时,她的眼神渐渐的变冷,有的时候她也很想领教一下这些所谓的高手。

    空中,寒月的速度一点也不慢,让他没想到的是燕水浔竟然没有逃开,反而直接冲了上来。燕水浔的手中寒光一闪,竟然拿出一柄匕首,寒月的手中没有武器,那柄剑被他放在了燕十的府邸。

    匕首散发着绿油油的光芒,是在暗示着寒月这是一柄被淬了毒的匕首。

    寒月蔚然不惧,他在冷笑,体内的血液在跳动,他已陷入疯狂。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败对手,只有一条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以命搏命,以血还血。

    寒月捏指作剑,第一个取得就是燕水浔的心脏,燕水浔的匕首攻的是寒月的左肋。

    寒月引以为傲的速度,他就像是一只捕食的猎豹,眼中只有自己的食物。燕水浔舞动匕首的姿态也极快,当她看到寒月决绝的眼神的时候,心里一怵。寒月丝毫不顾及自己有可能会受伤,自己的匕首畅通无阻的攻向了他的左肋。

    可是,凌厉的剑气,巨大的压力让燕水浔此刻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这一刻两个人都在拼,谁第一个回防谁就输。

    燕水浔,或者说是百变星君,她的脑门已经开始有冷汗,大脑在一瞬间疯狂的猜想自己这一刀要是捅下去,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会和寒月同归于尽吗?

    不行,我不能死,我是为了活着才答应帮助柳如烟。

    百变星君的瞳孔一缩,就要举刀回防,可是在空中的寒月却冷笑一声,对阵杀敌最忌讳的就是摇摆不定,最好的时机已经从百变星君的手中流逝,她现在的回防已经跟不上寒月的速度。

    她本来可以两败俱伤,可是现在输的人只有她一个。

    除非有奇迹发生。

    “啊!”

    百变星君星君突然一声尖叫,面具人还站在原地,寒月的动作实在太快,从刚才到现在只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不过没事情似乎发生了变化。

    寒月突然愣住了,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百变星君胸口的一瞬间,竟然感觉到了一股柔软,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可是他看了看椅子上躺在的赵凌心,她并没有醒,而且声音就在耳边。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燕水浔,而是一个女人。得到了这个结论,寒月在最后的一刹那散掉了自己的剑气。

    不过也顺势从百变星君的手中抢过了她的匕首,反身抵在了她的喉咙处。

    这一下局面一下反了过来,寒月看着面具人冷笑道:“想不到你们的胆子还真是大,连太子也敢假扮。”

    “寒月,你在说什么?”面具人强作镇定。

    寒月轻轻一笑,匕首移到了百变星君的衣领处,眼神一冷,“怎么,难不成要我把这件衣服划破,证明一下?”

    “不要!”百变星君突然道,她的眼神变得惊恐,声音也变回了自己女人的声音。

    寒月又道:“你到底是谁?”

    “百变星君。”感受着匕首绿莹莹的光芒,百变星君的心里一抖,把自己的名号报了出来。听到这四个字,寒月的眼神又是一变。

    “是影子派你来的?”

    “不是,是柳如烟,她花大价钱雇的我。”

    “可是你们刚才说影子的人一会儿会来,是什么意思?”

    “那是柳如烟私自的命令,她借用自己在影子的势力要报复你。这些跟我都没关系,我真的是她花钱雇来的。”

    寒月不在看手中的百变星君,而是看了看眼前的面具人,“你又是谁?”

    面具人眼神阴晴不定,寒月又道:“难不成你们想让我把这件事闹的整个太子府人尽皆知吗?”

    “寒月,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面具人道。

    “你说呢。”

    “好。”

    面具人似乎下了决心,猛然间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脸上,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寒月的眼神突然变得古怪,百变星君差点就叫出声来。

    那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脸上的大部分肉都像是腐烂的泥土一样,脸上各种各样的划痕,疤痕。脸上的五官几乎变得扭曲,只有脸颊上的一小块皮肤还是完好无损的,怪不得他每次都要带着面具,这样一张脸当真是吓死人。

    寒月没有说话,他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已经认出我了。”面具人冷笑道。

    寒月看着眼前的人,轻轻道:“若侯。”(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柳如烟的无奈

    若侯?这个世界上能被称作若侯的只有一个人,只有昔日武威王燕云的儿子燕无忌。可是自从当年武威王燕云死去之后,燕无忌的行踪就消失了,没想到时至今日他竟然再次出现了,还是在寒月的面前。

    “你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寒月问道,对于眼前这个可怜的人,当初的仇恨早就烟消云散了,他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贵胄,结果却因为自己家破人亡,更成了阶下囚,这一年来他一定活的很辛苦。

    “你很想知道吗?如果你也被朝廷通缉,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客栈感收留你,没有一个人敢帮助你,你需要和野狗争食,你需要被那些乞丐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对不起。”寒月道。

    “哼,好廉价的歉意,你该知道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听你的道歉的,而是要为我的父亲复仇的。”

    “为什么要复仇,武威王拼死把你救出去,为的就是可以让你好好的活着,而不是报什么仇。”

    “你别再提他,寒月,你我之间永远都是敌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失败了,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把之一切都找回来的。”

    燕无忌说完这些,转身就要从书房的窗户处跳出去,寒月刚想拦着他,可惜终于还是停住了手,既然他要走,那就走吧,自己终归是欠了他的。

    书房外的侍卫被燕无忌打昏,他作势离开了太子府。

    “星君小姐,我们是不是该算算我们的帐了?”寒月突然扭头看了看还在自己手中的百变星君,不得不说她的易容术还真是天衣无缝,若不是身体的差异。他也无法分辨出眼前之人的真假。

    “我不叫星君,我有名字的,我叫欧阳晴。”百变星君一脸媚笑着,不过反应在燕水浔的脸上,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寒月现在就像是一直狐狸,看着眼前这个易容术天才,笑道:“好吧,欧阳小姐,我们还是谈谈你易容成太子的事情吧。”

    欧阳晴道:“月少爷,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那人钱财,与人消灾的。”

    “那你告诉我太子现在在哪里?”寒月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一种莫名的威慑力让欧阳晴心如死灰。

    不过寒月毕竟是生意人,而且还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生意人,寒月笑道:“我问你。那是不是我给你钱,你也可以帮助做事情呢?”

    “啊?”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夜深了。

    柳如烟还未睡觉。她实在睡不着。因为现在在她的眼前是一个她爱的人,所以她睡不着。一个女人要是在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会幻想很多的事情,那些在现实中难以实现的事情总可以在美丽的梦境中实现。

    她的手中还握着一颗镶着钻的宝石,这是燕水浔曾经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他们许诺天长地久,柳如烟闭上了双眼。

    在梦里。她和燕水浔美好的生活在一起。在梦里,她是燕水浔唯一爱着的人。在梦里,她不再是那个被人抛弃的棋子。在梦里,她更加不会是一个机关算计的女子。

    悠悠的风吹了进来。静谧而恬美。

    突然,柳如烟把眼睛睁开。

    房间里的门窗都被自己关的严严实实的,四面的墙壁也都好好的立着,怎么可能会有风吹进来?想到这里,柳如烟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看到了进门而来的人。

    “你怎么来了?”柳如烟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燕水浔,她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百变星君假扮的,不过这个时候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燕水浔不说话,柳如烟的眉头皱的更紧而来,眼前的人突然向前走了几步。柳如烟警觉的看着他。又道:“事情办完了?”

    燕水浔点了点头。

    “你是来替换他的?”

    燕水浔又点了点头。

    柳如烟心中虽然有疑惑,还是站起身,将床上的真燕水浔扶了起来。他所中的药和上次寒月所中的一模一样,醉魂散。柳如烟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打开了最里层的一个人抽屉,醉魂散的解药就在里边。

    “消息告诉寒月了吗?”柳如烟又问道。

    可是房间里的燕水浔就是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柳如烟刚扭过头,燕水浔已经走了过来,双手已经凑了过来,柳如烟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扶住,接着身子就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在她想要转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而她的脖子上横了一柄绿莹莹的匕首。柳如烟大惊失色,“百变星君,你要做什么?”

    燕水浔终于发出了声音,不过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轻轻地想在柳如烟的耳边。

    “如烟小姐,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寒月,竟然是你!”柳如烟在第一时间听出了假燕水浔的声音,可是事情怎么会这样,寒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不到,你的运气每次都挺不错。”柳如烟道。

    寒月道:“那是因为我这一辈字 很少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

    “好啊,这次我终于落到你的手中了,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还是要折磨我?”柳如烟表现的很是放松,也许是她的故作轻松,也许是这个女人已经经历过太多的失败,无论是感情还是别的。

    “如果说让你的太子知道是你今天晚上所做的事情,那会怎么样呢?”寒月突然取过柳如烟手中的小瓷瓶,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细的观察着。

    “不要!”

    柳如烟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的惊恐。寒月冷笑,“原来你也会害怕,我还以为你的心已经像是一块石头一样。”

    “没有谁会真的心如蛇蝎。”柳如烟道。

    寒月突然收回了自己的匕首,道:“好吧,今天我把赵凌心带走,当初答应你的事情我也算是完成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找我们的麻烦。”

    柳如烟没有说话,寒月说的不错。可是原谅一个人容易,那个被原谅的人却未必愿意接受,有的时候,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一旦认定的东西,她们永远也不会改变,包括男人和仇人。

    寒月,其实并不了解女人。

    所以当柳如烟的发簪突然插向自己胸口的同时,寒月下意识的回身一挡,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刺了过去,二人的距离实在太近,突然奇来的爆发,寒月根本没来不及控制。柳如烟嘴角苦笑着,寒月的匕首就要划破她的咽喉。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柳如烟的眼角滑落,掉在了地上。

    铛!

    寒月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放了她,我替你答应!”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寒月的背后响起,寒月转身,真正的燕水浔竟然从床上站了起来。此刻和寒月竞相对立,就像是在看一面镜子一样。

    柳如烟看到床上的燕水浔,一愣。

    燕水浔又道:“想必你已经把表妹救回去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不找你的麻烦。不过,还请你好好对她。”

    “这个自然不用你教。”寒月道。

    “现在你是不是该走了。”

    燕水浔下了逐客令,他的声音很冷,却也很清楚。

    寒月看了看柳如烟,又看了看地上的匕首,打落匕首的是一颗镶着钻的宝石。虽然他不知道燕水浔是如何醒来的,但是这将会是另一个故事,寒月退出了房间。

    “你醒了。”柳如烟拾起了地上的宝石。

    燕水浔没有说话,柳如烟低着头,燕水浔什么都知道了,她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失败的女人,所有人都嫌弃自己,自己最喜欢的人连和自己说句话都不愿意。

    脚步声响起,柳如烟抬头,看到了燕水浔离去的背影。

    “夜晚风大,别着凉了。”

    清冷的声音,带走的是柳如烟心中最后的希望,这一刻她终于泪流满面。(未完待续。。)

第一章 **一刻

    清晨。

    柔和的阳光像是沙子一样倾泻在地面上,淡淡的光线照到了床边缎色的棉被,佳人还在熟睡,修长的睫毛不停的跳动着,似乎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中的她是否在和自己心爱的人相聚在了一起。

    窗户突然被打开,微风带来了院子里的花香。并不浓烈的香气,睡梦中的人皱了皱眉头,白玉般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感受到了丝丝的凉意。一双手替她将被子盖好,刚准备将手拿开,却被牢牢的抓住了。

    还站在原地的人心里一惊,扭头看着床上的美人,她还没有醒来,但是脸色忽然有些惊慌,手也变的用力,在害怕有什么东西会失去一样。

    “寒月,不要走!”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这一声苦苦的哀求让人的心几乎碎裂,没有哪个人可以在这个时候不心动。

    寒月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守护眼前的女子,她已为自己付出了太多,他已不忍在看到她的哭泣。寒月坐了下来,他的手臂还紧紧地握在赵凌心的手中,看着这个女人坚强的如同一颗带刺的玫瑰,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她爱的人。

    她用自己心里的那根刺保护着别人,却也刺痛了她自己。

    “我不会走,永远不会!”寒月轻轻的低语道。

    他看着赵凌心的脸庞,也许是听到了寒月的话,她的神情渐渐的放松下来,呼吸慢慢的平稳。可是她的手还是抓的紧紧的,不愿放手。寒月就任由她这么抓着,感受着手掌中所传递出的温暖。

    这一刻,是幸福的!

    又有一阵微风划过,赵凌心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惺忪的睡眼一时间还不能适应现在的状况,可是当她看到眼前如实质存在的人的时候,突然间惊呼起来。她的嘴唇上下起伏着,却充满了甜蜜的味道。

    “寒月,你怎么来了!”赵凌心从床上坐了起来,当她看到自己和寒月的手紧紧相握的时候,不禁问道。

    “我把你接回来了!”寒月笑了笑,指着周围的一切,房间变了。周围的摆设也变了,一切都变了,这里再不是之前的那个牢笼了。

    “这些天,你受委屈了。”

    “你这个坏人,怎么现在才来接我!”

    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流出。再坚强的女人也是水做的,多少次她都梦想着清晨的第一眼可以看到她最爱的那个人。现在这个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却哭了。赵凌心想抽回手擦拭眼泪,寒月却已经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泪。

    “凌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寒月低声道。

    赵凌心好奇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道:“这里是哪里?你在京城的家吗?对了,昨天晚上我好想昏倒了!”

    “不是,一个朋友的住所。不过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的。”寒月轻柔的道。

    言罢。又把这些天的事情都告诉了她,赵凌心小鸟依人的躺在寒月的怀中,静静的听着寒月讲故事,听到危险处不住的惊呼。特别是知道寒月为了自己差点入魔。心中更是唏嘘不已、

    “我爱你!”赵凌心突然道。寒月一愣,他没想到赵凌心竟然会突然说这样的一句话,看着赵凌心坚定的目光,寒月心头一暖。

    “我也爱你!”

    醉人的情话,醉人的香气。

    看着面前的佳人,寒月的心中一动,突然吻住了赵凌心的唇,这一吻来得突然,可是来的却正是时机,爱意在这一刻爆发。世间最美丽的感情,仍以爱情为最,友情义烈,却终不比男女之情来的醉人。

    这个清晨,如此的迷人。

    啪!

    大门突然间打开,一个白衣的男人很不是时机的走了进来,不过下一刻就发现了问题,讶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说着,那人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

    甜蜜而又美好的画面被无情的打破,赵凌心刚想推开寒月,却被寒月反而报的更紧,寒月的唇狠狠的印在赵凌心的嘴唇上,寒月可顾不了那么多,**一刻值千金,直到二人都喘不过气来,寒月方才停了下来。

    看着怀中赵凌心娇羞的模样,寒月扭头看着已经被关上的大门,嘴角轻笑,“这个臭小子,还真是会赶时间。”

    “都怪你,这次我的脸丢大。”赵凌心脸色通红的看着寒月,寒月从未见过赵凌心如此娇小可爱的一面,心中的春意更浓。唇边的香味依旧,作势又想吻上去,却被赵凌心扭头避开。

    “他来找你应该有大事,不然也不会这么匆忙。”赵凌心道。

    寒月看了看赵凌心已经快要钻到地上的脸,只好站了起来,笑道:“好吧,我出去看看,倒要看看这小子能说出个什么事情。”

    房门外,白衣而立的人正是楚子殇。

    楚子殇正在回忆着刚才的画面,突然就看到寒月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一看形势不妙,楚子殇立刻向后退去,寒月哪管得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可以一亲美人芳泽,就被这个家伙打扰了。

    “小子,今天的事情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你可就出不了这个门了。”

    听到寒月的威胁,楚子殇一面退后一面笑道:“大哥,这事不能怨我,我也不知道你和嫂子这么一大清早就。”

    “你还说!”寒月作势要打。

    楚子殇急忙道:“大哥,我有要事!”听到此,寒月这才停了下来,仰着眉头道:“快说,说完再打你!”

    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人,楚子殇这才凑到了寒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话。寒月原本含笑的嘴角一点点的凝固,直到最后眉头凝成了一股绳。而等到楚子殇把所有的事情说完,寒月高举的手已经完全放下。

    “你说有人给我送了一样东西?”寒月问道。

    “是的!”楚子殇点头道。

    “那个东西现在在哪里?”

    “就在大厅!”

    “走!”(未完待续。。)

第二章 你要好好的

    大厅。

    大厅里现在坐满了人,燕十,郝雨,夜华,慕容姐妹,顾辛,胖瘦道人。连葛天霸都在却独独没有见到柳飘絮和法真的身影。不过在场所有人的神情都是一样,严肃,悲伤,如同是一场盛大的的奠礼。

    寒月和楚子殇先后走了进来,见到寒月,燕十首先站了起来。

    “寒月兄弟。”燕十刚想说些什么,寒月推开他直接走到了大厅的中央,他的眼睛看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匣子。

    在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这个匣子,匣子里到底放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看起来都如此的悲怆?寒月向前走去,一个人又挡住了他。

    寒月抬头,是郝雨。

    “你们都知道这里边放的是什么了?”寒月问道。

    郝雨点了点头,他的表情有些怪异,似乎不想让寒月知道里边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又明明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止的。

    也许是气氛实在太过于压抑,寒月笑道:“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如今我们什么都解决了,再也没有难题了,你们却一个个像是死了人一样。”

    没有人说话,寒月似乎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这个时候,即便是个傻子,也能觉察出有一丝一毫的不妙,寒月突然向前着那个匣子冲去,郝雨就是挡着不让寒月过去。

    寒月大怒,“让开,我要亲自看看。”。

    这语气几乎震颤了所有的人,郝雨向后退了一步,寒月走到了跟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面前的盒子。

    一颗头颅。

    匣子是装的是一个鲜红的头颅,没有谁可以在失去头颅之后还可以活着。哪怕这个人是你的一个朋友。

    这个人的确是寒月的朋友,寒月觉得大脑一阵晕眩,他的双膝一软,突然跪倒在地上,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瞳孔皱缩,这一生他见过很多死人,可是当沈浮屠双目圆睁看着他的时候,寒月几乎快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一个人年轻的时候犯了错,现在他却为了自己的错误而失去了自己的性命。命运为何要这般的残忍。

    寒月突然厉声道:“是谁送来的?”

    郝雨问道:“月少爷,你要干嘛?”

    只见寒月从地上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轻轻的合上了沈浮屠的眼睛,把匣子的盖子盖上。猛然转身向外走去。

    燕十挡在了寒月的面前。

    寒月一动不动,看着燕十的眼睛,声音冷冷道:“让开!”

    “你先告诉我你想干什么?”燕十道。

    寒月指着桌子上的匣子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叫沈浮屠,他是左手判官。他是法真的师傅,现在他死了。被人杀死了。”

    有些人即便是萍水相逢。即便是只是交谈了一夜,可是那份情谊已是一辈子,高山流水觅知音,世人皆知断弦之痛,谁知断肠之痛。

    燕十道:“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能干嘛?”

    “我要为他报仇,是影子。是影子杀死他的。”寒月每说一个字,他的脚步就往外迈出一分,燕十就向后退一分,他明白自己是拦不住寒月的。

    因为他也有朋友。他也有兄弟。如果他是寒月,他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决定。

    门口处,寒月停住了脚步。

    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可以让暴怒的寒月冷静下来,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现在,这个女人挡在了寒月的面前。

    “你要干嘛?”赵凌心和寒月面对面的站着,适才寒月所说的话她全部听在了心里。

    寒月默然。

    他现在可以面对所有的人,唯独面对不了面前的这个人,他突然想起来就在刚才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曾经漂若浮萍的浪子,他有了自己爱的人,有了自己的家。更有了自己的承诺,一个一辈子的承诺。

    “我要去找影子。”寒月咬着牙道。

    “然后呢?”

    没有然后,寒月的心中只有剑,为朋友报仇的剑,可是这柄剑却是双刃的,一面是敌人,一面是亲人。

    赵凌心道:“你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影子,现在你反而要去找他们。”

    寒月的心里一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我的朋友。”寒月道。

    赵凌心道:“那我们呢,他们身后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朋友,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你知道你的决定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吗?你又有没有想过我,当你在外边拼命的时候,你知道我的感受吗?”

    赵凌心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鞭子一样,打在寒月的心中。

    寒月的眼神越发的红,他的心如刀绞。

    蓦地,他体内的经脉就像不受控制了一般,在体内疯狂的乱窜,空气中一股莫名的威压在渐渐的形成,而这股威压来自于寒月。赵凌心第一个发现寒月不对劲,她刚想向前走,寒月眼神猩红的看着她。

    “不要动!”寒月额头冒出了冷汗。

    “你怎么了?”赵凌心焦急的问道,

    “魔性,是魔性。我要走火入魔了,离我远点!”寒月痛苦的大吼道。房间里的众人也发下了寒月的不正常,胖瘦道人第一个冲了出来,这里他们的功力是最深的,二人一左一右架住了寒月的胳膊。

    寒月的眼神渐渐的变红,他手中虽然无剑,但是剑气留形,他仿佛已化身成了一柄锐利的宝剑,在接触到寒月身体的一瞬间胖瘦道人只觉得身体一震,被寒月弹开,二人同时惊讶的看着寒月。

    不过,胖瘦道人没有放手,反而一前一后双掌齐出,招招打在寒月的身上,试图将寒月体内紊乱的真气理顺。他们每在寒月的身上击打一下,自己身体受到的反噬就多一分。寒月的眼神也越发的血红。

    “你们几个也别愣着了,来帮忙!”胖道人大喊道。

    说着,胖瘦道人同时双掌贴在了寒月的后背,汩汩的真气顺着他二人的手掌进了寒月的体内。夜华和郝雨紧接着冲了出来,一个一个抵在了两道人的后背,燕十和顾辛见此也冲了过来。

    楚子殇,慕容姐妹,葛天霸等人功力低微,只好在一边看着为几人护法。

    赵凌心看着寒月,又看着寒月背后的几人,她知道现在寒月的情况惊险万分,稍有不注意,极有可能命丧当场。天幸的是,当胖瘦道人将最后一道真气注入寒月身上的时候,寒月的身体一晃,缓缓的倒了下去,赵凌心急忙上前将寒月扶好。

    楚子殇等人也赶快将胖瘦道人扶到了两把椅子上。

    “前辈,我大哥他到底怎么了?”楚子殇关切的问道。

    胖道人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方道:“死不了,不过以后千万不能再妄动真气,他娘的,这小子的身体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想不到还可以活到今天。”

    “什么?”楚子殇一惊。

    “大惊小怪什么,我不是说了,他死不来了的。”胖道人不满的看着楚子殇。

    楚子殇没有言语,他看着昏倒在赵凌心身上的寒月,胖道人不知道的是,对于寒月来说,这个世界上有比生死更加重要的事情。

    一个美好的清晨成了现在的样子,眼前一片的狼藉,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坏了。

    燕十叹了一口气,吩咐道:“还是请两位前辈先去休息,郝雨,你带两位前辈。其他人也各自先回房间吧”

    场上的人都犹豫不决的看着他,骤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特别是寒月的突然失控,大家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燕十又道:“为今之计还是先查一查匣子的来源,而且也要让匣子先入土为安的好。”

    几人低着头,同意了燕十的看法。

    大厅的众人散去,赵凌心扶着寒月回到了房间里,有下人送来了糕点,几人因为这件事早饭还没有吃。赵凌心将寒月放在了床上,准备起身,突然被一只手抓住,原本躺着的寒月睁开了眼睛。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凌心。”

    赵凌心一惊,没想到寒月竟然醒了过来,这么说他之前的昏迷是装的,赵凌心握着寒月的手,看着他的眼睛。

    “我”

    寒月的话还没有出口,赵凌心突然止住了他,赵凌心已经猜测到了寒月的目的,他为了不让人担心,故意昏迷,其实是为了能够悄悄的离开,一个人去完成这件事。

    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样,永远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你真的要那样做吗?”

    寒月轻轻道:“你会怪我吗?”

    赵凌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曾经之所以被寒月所吸引,就是因为他的放荡不羁,他可以为了朋友去牺牲自己的性命,他可以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多管闲事,他嗜酒如命见到酒就什么也不顾。

    可是,当为了他爱的人,他难道就不愿意改变自己吗?

    看着赵凌心犹豫不决的面孔,寒月眼中的神情越发的暗淡,他的手慢慢的落下,如果有一天他也有了牵绊,有了牵挂,手中的剑再也挥不动了。

    “寒月,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的。”赵凌心哭着留下了自己最后的泪水。(未完待续。。)

第三章 故人已逝

    装着头颅的匣子不见了。

    当郝雨急匆匆的赶来向燕十报告这件事的时候,后者却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是时,他还正和夜华商量接下来的计划,虽然不过一直都是燕十再说,夜华在听。直到郝雨站在了燕十的面前。

    燕十看着他道:“怎么了?”

    郝雨大声嚷嚷着,那模样就像是天塌了一样,“匣子不见了,大哥,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燕十笑了笑,他只说了五个字。

    “寒月离开了。”

    简单的五个字让郝雨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他眨了眨眼睛,又拧了拧自己的手,似乎想告诉自己这一切并非真的。

    燕十没有郝雨那么复杂的情绪,因为这本该是注定会发生的,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他忽然想到如果当他知道了寒月的死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郝雨此刻再也顾不上什么匣子了,急忙道:“大哥,要不要我们去把他找回来?”

    燕十看着郝雨的眼睛,反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去找他?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们虽然不愿意接受,可是始终要尊重他的决定。”

    “那万一他不幸的话,岂不是。”郝雨的话还没有说完,燕十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苍凉和悲壮。

    “那个时候,我们就为他报仇吧。”

    说完这计划,燕十心中的感觉有些五味杂陈,当年在大戈壁第一眼看到寒月的时候,可曾有想到今天?

    郝雨看着燕十,这个想来性情开朗的人此刻也显得有些悲伤,他又问道:“难道我们现在救什么也不做吗?”

    燕十神色一凛。哈哈大笑,恍然间飞沙漫天,他又成了那个大戈壁的头领,那份狠戾,坚韧,又岂是京城这个温柔乡可以缔造的。

    “我燕十从不贪生怕死,郝雨,我问你,我让你去查匣子的来历,你查了吗?”

    郝雨挠了挠头。奇怪道:“府里的仆役说送匣子的是,街东头的那个车夫李四,可是我去问他的时候,他却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可是你知道就在你找过他之后。他去了哪里?”燕十道。

    郝雨不知道,他在查无讯息之后。就带人又回来了。不过。郝雨没想到的是,燕十让他去查不过是虚晃一枪,就在郝雨走后,车夫觉得安全无忧之后,燕十派了一个人跟着他。夜华突然走上前,说出了三个字。

    “怡情阁。”

    怡情阁。

    这里依旧的莺歌燕舞。这里永远是不会凋零的春日,一座院墙割断了他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它像是一个天堂,又像是一个牢笼。

    “爷。人回来了。”马越敲了敲门,在怡情阁可以让他这般的人只有一个,当朝的东宫太子,怡情院背后真正的主人——燕水浔。

    “带他进来。”

    房间里传出了一个威严的声音,马越这才弓着身子打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一个车夫模样的小伙子。

    小伙子看起来很兴奋,他叫李四是一个车夫。他一年挣得钱也没有今天早上挣得多,那可是可以让他花上十年都花不完的钱。听说要让他见这次雇他的主人,李四就急不可耐的赶来了,没有人会拒绝财神的到来。

    “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好。”

    李四低着头,他的眼神悄悄的向向一瞥。心里猛地一震,当他看到那个人眼神的时候,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幸好他及时的止住了自己,把头低的更狠了,咽了口口水,“这位爷夸赞了,小的什么也没做。”

    “不错,你很聪明,他们派去查你的时候你没有暴露什么吧。”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今天早上拉了一上午的车,小人也没有见过诸位大爷,也从来都不知道诸位大爷。”李四把在心底打了快有一百遍的草稿背了出来,和今天他应对郝雨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好了,你可以走了。”

    听到了这句话,李四的心里终于放松了,他摸了摸头上的汗珠,慢慢的转身。他在想这次回去再也不自己拉车了,自己有钱了,也可以过那些阔老爷的生活了,自己可以要用这些钱娶一门亲事。

    噗!

    带着美好的愿望,李四倒在了地上,至死他都沉醉在自己美好的愿望中,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可以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马越从李四的身上抽出了匕首,重新藏好。门外立刻冲进了了四个侍卫,将李四的尸体抬了出去。房间的大门再次被关上,这里只剩下两个人。

    从马越拔刀,到李四的死,燕水浔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听说赵凌心被救走了。”

    “爷饶命,是在下失职,没能认出这是一个骗局。”

    马越满头大汗,他能有现在的地位是因为怡情院,是因为这个坐在椅子上的人,他当然知道只有当这个人在一天,他才能有他如今的地位。这个人也同样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自己。

    “不,你做很好。我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忠心,不过做事情总要留个心眼。”

    “爷教训的是。”

    燕水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房间是怡情阁最高的一层,只有在这一层才可以俯瞰整个京城,高处不胜寒,那不过世人的谬误罢了,是那些穷酸文人的嫉妒之词。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会变,除了一样东西。

    权力!

    古寺钟鸣。

    庙里的香火冉冉的升起。

    大殿里供奉的神邸下,每一位香客都在默默的祈祷,他们心中也许在牵挂自己的亲人,也许是自己的朋友 ,也许是在思念远方的姑娘。他们渴望将自己的愿望告诉菩萨,希望菩萨保佑他们。

    一个不速之客迎着风踏了进来,这个人的手中拿着一个匣子,没人知道这个匣子装的是什么,正如没人知道这个男人来这里做什么。

    有人注意到,这人的腰间挎着一柄剑。这里本是佛门重地,这里不该有杀戮,不该有杀气。

    有沙弥要上前阻止,“这位是施主,此乃是佛家之地,若是香客还请接下手中的佩剑再行进去。”

    “我不是来上香的!”

    那沙弥疑惑的看着来人,那人将手中的匣子拿了出来,沙弥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双眼血红,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魔。

    “施主这是?”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希望可以把他安葬在贵寺。”

    “这。”沙弥不是寺院门前的看门的小僧,一时间拿捏不住,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有其他的僧侣围了上来,远处的香客也奇怪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僧侣中一个年长的长门僧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人,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敢问施主,你的朋友可是一位佛门弟子?”

    寒月点了点头。

    那长门僧又道:“既是佛家弟子,佛祖也不愿意看着他葬尸荒野,这位施主,你的心愿小寺可以达成。”

    “师父。”

    毕竟这里是佛家清静之地,贸然沾染杀戮有所不详,旁边有辈分低的弟子想要说什么,那长门僧却双手合十,对着寒月手中的匣子念了一句往生咒,将匣子接了过来。

    “阿弥陀佛!”

    寒月将手中的匣子交了过去,寺庙里所有的和尚全部盘膝而坐,阵阵的佛号在空气中慢慢升起。寒月最后看了一眼那染血的匣子,昔日的左手判官安葬于此,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会来祭拜他。

    寒月想如果自己还活着的话。(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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