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粮道。
碎石铺成的道路上现在出现了几十个人。马蹄在这里停止,领头之人得意的看着这条隐秘的道路,边城的物资就是从这里源源不断的流出。
“没想到王达所言不假,来人。前后查探最近有没有什么队伍从这里过。”
“是!”
这支队伍的行动效率极快,不出片刻,便有人报告发现有车辙压过的痕迹,以及沿途掉落的米粮。
“好,这里果然是粮道。王达曾经说过,边城为了隐蔽,经常选择在晚上出发运粮,看来是事实不假,现在这么肥的一块肉放在嘴边,我铩羽焉能不吃。”
立于马上的正是铩羽,在王达那里他知道了边城太多的秘密。大戈壁给了他施展的空间,现在终于到了他复仇的时候了。铩羽的眼睛瞄向了这条粮道,这一次他要斩了粮道,断了边城和雁门关的联系。
呼啸的马匹在夜里狂奔,这一行人并不多,却都是在土匪中挑选的万中无一的精兵。而且又有谁会想到铩羽会这样做。
而在另一边,小树林里。
夜色中,寒月还在偷偷摸摸的靠近着,也许是因为突然间变成了一支队伍,所以大家相互之间并不熟悉,而且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使得人人自危。这一刻的朋友,有谁知道下一刻是不是敌人。既然如此,还是小心的好。
寒月在树林中穿行,两侧的土匪大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起来纪律并不是十分的严苛,反倒显得稀松。
寒月抬眼瞧了瞧树林的深处,看起来赵三他们几个应该就是被关在那里,而且周围围了一圈人在看管着。如何过去倒是个问题。寒月绕着外围看了几眼,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在一棵树下躺了下来。
他发现其实这里土匪的住宿是很有规律的,是呈一个圆环状,一层一层逐渐向里,看来位于最外层就是现在最不吃香的一批人,最里层当然就是头领们了。
“喂,你是谁的属下,干嘛呢?”
寒月还在猫着眼再往树林深处瞄着,突然一个声音吓了他一大跳。寒月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起来的瞬间伸手抓了一把沙子往自己的脸上抹了几把,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人走到树下指着寒月问道。
“你叫什么?在干吗?”这个人个子不高,身体也十分的瘦削,留着一宗小胡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寒月。
寒月的眼珠子一转。手中的匕首已经冒出寒芒,小心翼翼的道:“我叫李德才。是大头领的手下。适才是在睡觉。”
“大头领?”小胡子看着寒月笑道。“可是我怎么看着你眼熟的很啊!”
“我天生一张大众脸,没什么稀奇,没什么稀奇的。”寒月故意做了几个古怪的表情,意图打消小胡子心中的疑虑。看着小胡子还皱着眉头,寒月识趣的道,“大哥可有什么需要小弟效劳的?”
“你会治病吗?”小胡子看寒月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想的头痛只好作罢,在想到自己次来的任务,于是问道。
寒月点了点头。“小人在来大戈壁之前曾经跟一个医师学过两手。”
小胡子眉间一喜,当即道:“好,那就你了。跟我来!”
小胡子一把抓住寒月的手拉着他就要走,寒月的心中惊疑不定却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进入树林深处的机会。思虑再三寒月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匕首放回衣袖内,那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一路走来,看来此人在土匪中有一定的地位,看着小胡子大摇大摆的向树林深处走去。寒月边走便问道:“大哥可有什么事情?”
小胡子不耐烦的道:“别问,一会儿我怎么说你怎么做。保管有你的好处。”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寒月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在言语。
一直跟着此人往树林深处走,寒月也渐渐看到了自己的几个熟人,周虎和傲无双被用绳子绑着,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大头领虽然没有被绳子绑着,可也是坐在地上,看来行动受到了约束。
寒月跟着小胡子走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雷头领,会治病的人找来了。”小胡子看着顺势将寒月推上前,同时在寒月的耳边低语道:“一会儿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寒月的心却悬了起来,他不敢将头抬起来,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来找雷豹的,寒月暗骂自己大意,早知道就应在在半路上把这小胡子打昏。不过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寒月憋着嗓子道:“拜见雷头领。”
雷豹看着面前这个低着头的人,道:“你把头抬起来吧。”
寒月叫苦不迭,却不敢抬头,心中不断思量,一个大胆而又冒险的想法涌向脑海只听他冷冷道:“回禀头领,小人不敢。”
“有何不敢?”雷豹道。
“不敢和头领直视,害怕和头领这样的人在一起的久了,就会变得和头领一样。”寒月道。
雷豹一愣,不太清楚寒月说话的寓意,于是道:“和我一样,我怎么样了!”
“一样无情!”
雷豹几乎拍案而起,眼中的怒火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当即想要杀掉他。他也知道自己和荆小可的人品已经在大戈壁的群匪中毁得一塌糊涂,可是还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直面冲撞自己。
“雷头领为名利杀害亲兄弟,如今又背叛大头领。对于雷头领的所作所为,在下实在叹为观止,请容许在下告辞。”
寒月说着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
“哈哈哈!”
凭空的一声大笑,雷豹的表情变得越发的狰狞,雷霆的死一直是雷豹心中的痛楚,寒月的刺激让雷豹变得疯狂,他血红的眼看着寒月的背影,声音渐渐低沉:“慢着!不错,你说的对。我不配和你相见,来人,带他去见伤者。”
“头领,这个人。”雷暴身边有人上前,疑惑的问道。
雷豹摇了摇头,“他说了实话,我雷豹虽然卑鄙无耻,可是我做下的事情还不至于不敢承认,带他去吧。”
带着寒月来的小胡子也惊了一身的冷汗,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带来的这个人还有这样的风骨。看着寒月的背影,眼中也多了一丝耐人寻味,至于寒月本身,又一次成功的避开了一次凶险,他跟着那人向前走去。
“诺,他生病了。你给他看看!”小胡子将寒月领到一个地上躺着的人跟前,指着他道。
寒月眯着眼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这个人背对着他浑身都是泥土,看来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挣扎,绑他的绳子有几处出现了断口,看来是曾经尝试用什么东西割断绳子却被发现了,这个人现在全身抽搐,再加上这人身上的伤痕,看来是被人发现要逃走,被打了一顿,结果导致了病发。
沿着身体,寒月走到了这个人的正面,寒月的一颗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这个人果然口吐白沫,眼珠子泛白。可是关键是这个人竟然是赵三!
赵三看到了寒月,眼神也是一愣,他天天和寒月见面,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寒月的装扮,口吐白沫的抽搐在一瞬间也略有停顿。
“他怎么了?”寒月站起身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小胡子没看到这一幕,回答道:“他刚才准备逃走,结果被抓了回来,结果还没打几下就成了这样,你看一下他到底怎么了。”
寒月点了点头,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赵三身体的四周,他当然发现了赵三的病是装的,可是自己到底怎么救他呢。寒月将赵三的身体放平,检查他的眼珠,不经意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别乱动,大概的事情我全知道了。”
赵三眨了眨眼睛。
“铩羽打算明天攻打边城,你知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去哪了?”寒月问道。
赵三又眨了眨眼睛。寒月没想到赵三真的知道,俯身解开了赵三胸口的衣服,仔细的查看了胸口的伤痕,同时附耳在赵三的耳边。
“粮道!”赵三若有若无的道。
这件事铩羽和雷豹恰好在这里商量过,他们并没有防着赵三,所以被他偷听到。寒月的心中却又是一惊,铩羽竟然粮道的事情也知道了。看来他对于攻打边城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惜现在就算知道也已经晚了。
“一会儿我把你身上的绳子割断,你先不要动,看我的信号在动,明白吗?”
赵三眨了眨眼睛。
得到了他的回答,寒月转过身,匕首在袖间一闪而过,不经意间割断了绳子。寒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道:“他的病很好治,不过我需要几味药,树林里就有,我现在去采。”
寒月说着就往外走,刚走了几步,突然回头一掌击在那人的头上。一声暴喝:“我们走!”
与此同时,赵三从地上也拔地而起,剧烈的即便周围的人都诧异的看着这边,都没有反映过来。
“就是现在!我们走!”寒月大声的吼道。(未完待续。。)
第四章 机智的大头领
寒月要走,没人拦得住。
他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在人群中左右来回无人可挡,赵三已经将身上的绳子解去。跟着寒月的身影,同样也是撒足狂奔。
两个疯狂的人,一件疯狂的事!
“月少爷,原来是你!”
雷豹首先注意到了这边的打斗,眼看着有人一刀刺穿自己手下的尸体,他终于看到了寒月的脸。等到看到之前所谓的医师竟然是寒月的时候,雷豹顿时有一股狠狠抽自己巴掌的想法。
“雷头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之前被寒月打倒在地上装死的小胡子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雷豹的面前,看来是想要表现表现自己。
啪!
雷豹看到小胡子,心里更加的不爽。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同时转身一抓以自己的斧头,指着寒月道:“给我拦住他!”
看到大批的土匪蜂拥而至,寒月不慌不忙,一脚踢开了面前拦路的人,看着面色阴沉的雷豹,嘴角一笑,“雷豹,你杀兄反叛,今天我寒月是来给你送一份大礼的。”
雷豹的面色一惊,危机感迎面而生,脚下丝毫不敢怠慢,仰头向后一躲,呼啸的风声在他的耳边簌簌作响。回身一看,一柄锋利的匕首插在不远处的树干上,雷豹心惊胆战,同时看向寒月的目光大为恼怒。
“月少爷,接住!”
赵三一声大吼,将地上拾起的一柄刀抛到了寒月的手中,二人哈哈大笑径直向树林外冲去。一路上,二人走的极快,寒月丝毫不恋战,他此来的目的就是将赵三救出去。速战速决才是王道,否则等到铩羽回来哪还有自己的活路。
“寒月兄弟,救我!”
自从看到来的是寒月之后,有一个人就已经两眼放光了,大头领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呼喊道。
虽然之前铩羽许他以重诺,但是回来之后他反复思量总觉得这件事悬,他又不是傻子,铩羽今天可以越俎代庖,明天就可以杀了自己。留在这里始终是不安全的。而且他还留了一手,看了看周围看守他的人,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看守他的一共只有六个人,可是其中有三个却是大头领曾经的心腹。
这一点是铩羽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三人接到大头领传来的信息之后。同时拔出手中的刀作势要上前杀敌,然而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刀锋突的一转。刺向了身边的同伴。三人带着大头领向寒月二人奔去。
寒月和赵三越走越靠近树林的边缘,在那里,已经有一匹优秀的骏马蓄势待发,出了树林二人就可以顺林的逃离这里。
“拦住他,大戈壁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雷豹战斧在手。狂吼着向前冲去。
“雷豹,想抓住我,你在练个几十年吧!”寒月哈哈大笑,他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些过来截杀他的人丝毫跟不上寒月的动作,而且树林里空闲的地方实在太少了,几十个围在一起,反倒不如寒月一个人灵活。
眼看着寒月二人就要冲出树林,雷豹大吼道:“弓箭,弓箭,射死他!”
雷豹的命令虽然发出,但是在场的土匪却全部都愣了,在这里用弓箭,那个被雷豹打翻在地的小胡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声道:“头领,他和我们的兄弟在一块,用弓箭的话很容易误伤的。”
“妈的,滚!”雷豹又是一巴掌把小胡子打翻在地,看着寒月的眼神越发凶恶。他知道小胡子说的在理,可是他看着寒月得意的样子实在心有不甘。
“寒月,我杀了你!”
雷豹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叫,手中的斧子像流星一样从空中划过,寒月感觉到脑后有风声传来,身形一划,游鱼般的滑到了旁边一个人的身上。那柄斧子咚的一声落在地上,狠狠的砸到了一名土匪的脚踝。
“呦!雷头领,临走前还要给我送行,真是客气,你的心意寒月心领了。”
一脚踢翻那个中招的人,寒月拉着赵三逃出了树林,接着一声口哨,一匹马从暗处冲了过来。没想到赢重教的东西还挺管用,自己此番所骑的这匹马便是从赢重那里借来的,号称日行三千里的宝马。
“雷头领,不送啊!”
寒月的笑声响彻在夜空,雷豹的脸色一块青一块白的,而就在寒月刚刚出去的下一刻,又有四匹马冲了出来,紧紧跟着寒月二人逃离的方向。
“头领,不好了,大头领他,他逃走了!”小胡子不知什么时候有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了之后的四匹马惊叫道。
啪!
小胡子最后一次倒在了地上。
黎明将至,破晓的光芒从地平线上慢慢溢出。
这个时候,边城的大门迎来了两位客人,正是寒月带着赵三回到了边城,看着久违的城墙,赵三第一次发现这里原来才是自己的真爱啊,而且一想到刚才寒月天降奇兵般的出现,他的心底更是欢喜无限。
“老大,我决定了。”坐在寒月背后的赵三突然道。
寒月道:“你决定什么了?”
赵三睁着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寒月,“老大我决定以后一定要跟着你混了,有你这样的大哥,想死都难啊!”
“是吗?”寒月苦笑了一声,可是跟了自己这样的人,从此之后的生活不会再显得安宁,也许有一天出现了连自己也无法打败的人,那个时候你们的生命又要靠谁来守护。
“真他妈刺激!”赵三自顾自的说道,这个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赵三拍了拍寒月的肩膀,“老大,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寒月道。
“端木姑娘还在月河镇。”赵三道。
“然后呢。”
“你不打算把她救回来?”
“不必了,现在边城才是一个是非之地,月河镇反而安全了,就让她再待一段时间,等这一仗完了,你去接她就好了。”
“真的?”
“真的!”
寒月突然一拉缰绳,将骏马勒停,转身看了看身后不远处扬起的烟尘,笑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和有些人谈一谈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 开战
大头领现在很狼狈,满脸的尘土,他成为大戈壁的大头领之后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窘迫过。至少,没有人敢这样让他窘迫。寒月再等的人就是他,现在他的身边已经只剩下三个人,他已失去了所有。
“大头领,我们好久不见。”寒月下马,朝着大头领走了过来。
大头领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不过好歹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十年前那可是比现在还要凄惨,自己不是照样活下来了吗。
“月少爷,好久不见!”
寒月好奇的看着这追过来的这四个人,笑道:“大头领,不知你这是何意?”寒月指了指大头领现在的样子,四个人四匹马,气喘吁吁的模样。
大头领从马上下来,笑道:“我想和月少爷合作。”
“合作什么?”寒月问道。
大头领咬牙切齿的道:“只要月少爷此次可以助我报仇,我便解散大戈壁所有的土匪,还大戈壁一个清净。”
“就这样吗?”寒月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懒懒道。
“若是边城的大将军们同意,在下也可以带着这些土匪参军,报效国家,即便是到关外也无所谓。”
“不对,不对。”寒月摇了摇头,叹息道。
寒月的话把大头领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头领犹豫之后痛下决心道:“到时候在下会将这些年劫掠的财宝全部上缴边城,不敢私留半分。”
“你还有财宝?”寒月心里笑着,没想到面前的这人竟然还是一个有钱人,一个落魄的有钱人。不过这还是和寒月心中想的不一样,是以他还是在摇头,大头领看的心中急如乱麻。按理说,自己把金钱和权利都拿出来只为一条性命,怎么寒月还是无动于衷。
大头领无奈道:“月少爷,你到底想干嘛?”
寒月叹了一口气道:“你所说的全是和边城的交易,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头领一愣,看着寒月说不出话来,反应了半天才弱弱的问道:“月少爷不是和边城是站在一边的吗?”
寒月道:“我和边城只是合作,合作你懂吗?所以你既不必解散大戈壁的土匪,那些财宝你也留着养老。你现在说的这一切毕竟都只不过是一句空话,既然如此我不如要你的一句承诺。我需要大戈壁在在以后我有困难的时候,随叫随到!”
“这!”大头领按着脑袋,寒月的这个条件说大不大,可是说小也不小,这等于是把大戈壁一辈子都绑到寒月的身上。
寒月解释道:“大头领。这句话其实是我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我们之间可以合作的机会。我寒月并非是什么贪婪之辈。往大了看,这也就是朋友之间的一句承诺罢了,借着今天这个机会,不知你答应吗?”
大头领仰起头,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寒月,看着他眼中的真诚。他叹息着。这个比他小了不知道多少岁的朋友如今又好好的教了他一课,大头领爽朗的笑道:“好,我答应。他日月少爷的事就是我大戈壁的事情。”
“好!”
寒月和大头领凭空一掌相击,这项承诺就此生效。寒月哈哈大笑。和大头领相互拥抱着指着眼前的城门。
“走,我们进城。”
边城,大将军府。
李福现在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个晚上他一连接到了两个不好的消息,一个是寒月自己一个人偷跑出去,还有一个就是有人在粮道上发现铩羽的人马。
房间里,赢重还是老样子,不温不火的坐在椅子上,这一点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当年也是如此,就算是发生再大事情,他也只有一句话,一句俗话——车到山前必有路。端木胜也坐在椅子上,不过却摇头晃闹一点也静不下来。
“怎么样,有月少爷的消息了吗?”李福已经派出去了四五波人马打探寒月的消息,可是一直没有得到回音,又有派出去的斥候回来,李福急忙问道。
“回将军,有粮道的消息传来。”那名斥候道。
“什么?”李福心中一惊,立刻感到不妙,“快说!”
“运粮的车被铩羽劫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福的心中一痛,他的年岁本就大了,乍然间的噩耗让他的精神略微恍惚,立在原地站了片刻。“那运粮的辅兵可有伤亡。”
又听到那人道:“没有伤亡。”
“什么?”李福一愣,铩羽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只抢粮不杀人。
“回将军,小人也觉得奇怪,听说那些运粮的辅兵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抢粮,铩羽的人一到他们就四散逃开了。”
“胡闹!”端木胜听着这话刷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嚷嚷道,“辅兵的职责是什么,哪有看到敌人扔下粮草就走的。平日里的训练都练到狗身上了吗?”
“将军息怒,在下也感到奇怪。”那名斥候又道,“我听说那队辅兵运的并不是粮草,而是一队废木材。”
“废木材?”
“不错。”
李福头又晕了,到底发了什么,他接着问道:“那现在那些辅兵呢?”
“他们,他们”斥候突然不说话了,李福焦急的问道,那斥候却斜眼看了看另一边在椅子上喝茶的赢重。
端木胜一拍桌子,骂道:“有什么话你快点说啊!”
“回将军,他们不是辅兵,而是土匪。还是赢将军的人。”
“赢重!”李福回过头来看着赢重,后者不言不语的样子,却已然将一切都算计在其中,李福恍然大悟,“王八蛋,这件事你还打算瞒我们多久?”
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了消息。
“将军,月少爷回来了。”
和李福相比。现在的铩羽的心里却是有些不太高兴。
昨天晚上他们最后的确劫到了一支运粮的队伍,可是他们却并没有看到有任何的粮草,反倒是一车的废木材,而且这支队伍的人再见到铩羽的人马第一时间就丢下车队逃走了,一看就是事先做好了准备。
晚上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之后发现自家的人又被劫走,铩羽别提有多恼火了。荆小可和雷豹现在谁也不敢触铩羽的眉头,铩羽一个人在树林的空地上已经站了很长时间,清晨的树林里湿气很大。
“大哥!”荆小可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小声道。
“什么事?”铩羽平静的道。
看着铩羽古井不波的眼神。荆小可却叹了一口气,铩羽看上起很正常,他却知道,有一种人心中若是有火气他们只会埋在心底,然后等待着机会爆发。而这些人远比那些当场就爆发的人要可怕的多,因为他们忍受的痛苦更加的长久。
荆小可问道:“要不。今天夺城的事情先缓缓?”
铩羽摇了摇头。他给寒月写的信可不只是说书那么简单。他本来打算通过打劫边城的粮道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然后一鼓作气拿下边城,没想到他们早料到自己会这么做。铩羽道:“边城的事情在快,不在慢,大戈壁的土匪毕竟还是太少了,我们不能给边城做准备的时间。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荆小可默默的退出了树林。
树林外的土匪现在都已经整装待发。马上鞍人上刀,肃杀的气氛将清晨的阳光绞杀一通,荆小可从树林出来之后,朝着雷豹点了点头。雷豹得到了荆小可的答复之后。举起手中的战斧,大喊道。
“兄弟们,开战了!”
“呜!呜!”
震天的吼声将大戈壁土匪的血腥和杀戮凸显了出来,这些一辈子在马上的亡命之徒今天终于要大干一场了。
他们一个个在战前全部被许以重诺,边城若破,他每一个人都重重有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所有人看来,不敢打边城的土匪,不是好流氓。
铩羽从树林里走出来,他满意的看着面前自己的战士,土匪们不需要训话,他们已经知道什么是杀戮。雷豹这个时候走到铩羽的身边,问道:“大哥,傲无双他们怎么办?”
铩羽看着还在树上绑着的傲无双,他本打算一早就杀掉他,之前大头领一直拦着,他没有机会。现在战争在即,他毕竟还是大戈壁的人,杀他的话寒人心。
“留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是。”
“我们走吧。”
“走!”雷豹一声吼,浩浩荡荡的大军向着边城出发了,这一支大戈壁的土匪们终于向边城宣战了,这残酷而又怪异的战争。
“头领,他们走了。”
树林里现在只剩下两个人,分别是周虎和傲无双,说话的正是周虎,看着远处的队伍,周虎挣扎的想要挣脱绳子,可是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没有食物哪来的力气。
“你觉得他们会赢吗?”傲无双冷笑,嘴角挂着一丝的不屑,“蝼蚁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什么意思?”
“铩羽拿他们当枪使,他们倒好,一个个都心甘情愿的被他驱使。”
“为什么这么说,我看他们确实声势浩大啊,而且现在边城也没有什么军队,现在大戈壁已经没有他们害怕的人了。”
“不,还有一个人。”
“谁?”
“赢重。”傲无双道,在这一番的博弈中只有赢重是第一个看出其中端倪的,他那么早的离开大戈壁,看来已经知晓了铩羽的秘密。可笑啊,只有自己几个人还蒙在鼓里。
周虎听不明白,还以为赢重说的是只剩下赢重手中的那股土匪还有一战之力。周虎挠着头道:“头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我以前和他们一样啊!”傲无双叹气道。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如何活下去倒成了一个大的问题。
“咦,这里怎么有两个人?”一个怪异的声音响起。(未完待续。。)
第六章 昔日的真相
不起眼的树林里一下子冒出来陌生的声音。
周虎突然激动了,虽然那个声音一晃而过,但是周虎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惜的是他们被绑在树干上,转不了身,不能确定那个给自己带来天籁之音的人在哪里,周虎几乎是把剩下的力气全用了出来。
“好汉,救命啊!”
良久,没有任何的声响,难道刚才的是幻觉,周虎苦恼的耷拉着脑袋。
突然,啪的一声。
周虎还没来的及反应,接着就听到脚步声,有人更是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掌。周虎心中一喜,想扭头看看来人,“过路的好汉,还请救救我和我家头领。”
“头领?你们是土匪?”身后的人止步不走了,疑惑道。
周虎一愣,他知道这一带的旅人最恨的就是大戈壁的土匪,急忙改口,“不不不,是我和我家主子,我们遇到了歹徒,被抢去了钱财,还被绑在了这里。”
“这么说,你们是遇到了土匪。”那个声音又道。
“对对对,我们确实是遇到了土匪。”周虎道,心里也泛着嘀咕自己等人的确是被土匪绑在这里,话语里也没有那里不对的,不算是在骗人。
那个声音似乎还是对二人的回答表示怀疑,所以迟迟没有给他们松绑,过了一会儿问道:“你说你们遇到了土匪,我听说大戈壁有十三位头领,绑你们的又是哪位?”
“铩羽!是十三头领铩羽。”周虎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忙道,“这位好汉,你打听这么多干嘛,我们说的句句属实。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啊!”
那个声音叹了一口气,似乎终于放松下来,就在周虎以为那人就要救他的时候却听那人道:“可是我们并不是好人啊,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此来是来投奔大戈壁的,我听说有一位叫傲无双的头领,在大戈壁十分有有名,我们是来投奔他的。”
那个声音一顿,又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们肯定不能给你松绑了。万一你去报官我们还没投奔,名声就臭了。”
周虎心中一喜,他们不就是那人要找的人,忙道:“这位兄弟,我家主子就是傲无双。我家主子就是你要找的人啊。”
那人诧异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们不是土匪吗?”
“刚才那是刚才,我们这不是。”周虎突然说不出话来。现在他的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多嘴,现在可好圆不回来了,他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傲无双,心中懊恼到,老大你倒是说句话啊。
傲无双安静的将二人的对话听完,最后道:“郝雨。你若是在这么耍下去,一会儿我们就该都饿死了。”
“咦!”
身后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惊奇,蓦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还是三哥厉害啊!”
一行人走到了二人的前边。周虎顿时傻眼了,一共来了五个人,刚才说话的正是十一头领郝雨,然后是鬼十,夜华,还有一个女人,而最后一个人是被绑着的,周虎看到之后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个人不是死了吗?
将二人绑着的绳子解开之后,郝雨递给傲无双一些水和干粮,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的对面,笑道:“三哥,没想到你还没死啊!”
傲无双冷冷的看着这群人一眼,看几人得意的样子,道:“看来你们早就知道铩羽会借着这次的机会动作了。”
郝雨摆手道:“我们也是猜测,谁敢百分之百的保证。再说了,我们可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铩羽那么厉害直接策反了你兄弟,这我们也不知道啊!”
鬼十一行人在来的途中遇到了一些逃出来的土匪,通过他们已经知道发生的事情。此刻看着傲无双和周虎二人,昔日的傲者无双成了落汤鸡,不禁唏嘘不已。
“真的不知道?”傲无双盯着郝雨道。
郝雨被傲无双盯得难受,方道:“知道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当初不是有人要杀赵三和端木英,被我们救了,结果他身上有东西掉落,我们发现是雷豹的。”
傲无双这才想起来当初靖雨的确有问过一枚徽标到底是谁的,还是这和整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吗?他并没有听懂,郝雨只好解释道:“其实整个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发现杀害王达的人用的是一柄锯齿剑,可是头领们用剑的并不多,而且当初寒月已经把用剑的人都问的差不多了,却没有找到。于是我们怀疑这个人肯定在人前从不用剑。但是,一个用剑的人和一个不用剑的人身上一定会有所区别。”
“什么区别?”
“手上的茧,和身上的伤!”鬼十接着郝雨的话道,他是一个用剑的人,伤和茧对他来说就如同是家常便饭一样,“而当时我们委托靖雨再查那样东西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人身上的剑伤。”
“这个人是荆小可?”傲无双道。
“对,以至于我们开始怀疑他,直到后来我们注意到在荆小可的手上有厚重的茧子,可是他在人前却从来不暴露自己的武功。那到底是为什么?”
傲无双明白道:“那是因为他是澜沧鹤身边的一张王牌,更是他的刽子手。可是,这些和雷豹又有什么关系?”
郝雨又道:“这就要和我们之前要找的那样东西有关了。其实当初我们拾到那样东西是荆小可的,而且那件事情是他故作主张的,铩羽当时想趁寒月不在杀了赵三和端木英,激化边城和大戈壁的矛盾。”
“可是因为你们他失败了。”
“不错,而且当时荆小可发现东西不见了之后,害怕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澜沧鹤的怀疑,所以他向一个人借了一样东西,把我们的视线引向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那就是雷豹。可是他这一手虽然没有暴露他,却暴露了他和这个人的关系。”
傲无双点了点头,他明白这件事如果东西真的是荆小可的,那么肯定不敢和身边的人提起他徽标丢失的事。那就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所以他就只有向雷豹借,而且雷豹这些天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这就是雷豹不是凶手最好的证明。
郝雨接着道:“于是我们怀疑整件事情其实还有澜沧鹤所不清楚的,所以我们决定引蛇出洞。这才有了之前你们所见到的一切,而且我们现在又有了一些意外的收获。”
“意外收获?”
“这不就是吗!”鬼十指了指之前一直被绑着的人,傲无双终于将目光移向了这个被冷落的人,眼神中晃过一丝惊讶和残忍。
“原来你没有死,柳余生!”(未完待续。。)
第七章 夺城前奏
柳余生当然没有死,傲无双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慢慢明白铩羽之前一系列的动作,他因为事先知道澜沧鹤要杀王达,并嫁祸到寒月的身上,所以已经提前让柳余生做好了准备,再加上荆小可放水,就留了他的姓名。
柳余生虽然被擒,但是脸上没有丝毫颓废的表情。看来还是对他的铩头领报以崇高的期望。郝雨还在得意洋洋的宣布自己的成就,“而且你想不到吧,我们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
傲无双指着柳余生,笑道:“这个和他有关吧。”
郝雨拍手道:“不错,我们发现了在月河镇外边发现了一个地道,这个地道的入口就在铩羽的房间,不过出口被炸烂了,我们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个人在修地道,顺便就抓来了。”
郝雨说的轻松,可是从柳余生身上的伤痕来看,他们一定在地道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以柳余生的性格,他是肯定不会束手就擒的。不在看柳余生这个无聊的人,傲无双将视线移到了最后一个人身上,是个女人。
“她怎么在这里?”傲无双指着端木英道。
“她?”鬼十扭头看了看站在最后面的端木英,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件事,便指了指笑的最欢的郝雨道:“这件事情你还是问他吧。”
郝雨一瞬间就像是被掐到了脖子一般,声音戛然而止,脸也通红通红。他看着端木英尴尬道:“她,她是跟我们一块来找人。”
“找什么人需要带个女人。”周虎对于适才郝雨调戏自己很是不满,此刻决定反击,而这个弱点显然就在眼前。“我看是不放心丢了才带出来的吧。”
郝雨几时受过这般的调侃,刚准备把面子找回来。傲无双问道:“你们要找谁?”
郝雨瞪了周虎一眼,这才懒懒道:“当然是月少爷了,对了,还有他身边那个叫赵三的统领。”
傲无双可没心情去管郝雨泡妞的事情,喝了水吃了点干粮,体力已经恢复的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又道:“这么说你们打算去边城。”
“对啊!”郝雨道。
“我和你们一块去。”傲无双道。
“可是你现在。”郝雨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看到傲无双开始收拾装备。他想说的是他现在什么也没有,而且刚刚经过大战,他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接着打仗。
可是他没有说,当他看到傲无双的脸上隐隐的怒色时,他就已经明白,傲无双眼睛所看的方向正是铩羽等人离开的方向——边城。
鬼十问道:“你要报仇?”
傲无双把头一转,已经向前迈去。周虎紧跟着他的脚步,隔着老远傲无双的声音传来。“你的事情我不管。我的事情你也不用管。”
鬼十不再说话,三个人相互看着,郝雨叹了一声。
“那就走吧。”
黑云压城,边城的风更加的紧了。
寒月的归来无疑给李福等人打上了一剂强心剂,而当看到赵三被救回来的时候,李福更是难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也看到了跟在寒月身后的大头领。
“老东西,你怎么来了!”李福看到大头领先是一惊,然后就破口大骂起来。寒月一愣,李福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激动。
寒月刚准别拦着。端木胜却在一边拉住了他,小声道:“看戏,看戏。”
面对气势汹汹的李福,大头领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向一边躲去。李福则一幅兴师问罪的模样。寒月看的不明所以,问端木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膛目结舌。
原来,当初李福当初准备从军的时候,曾经路过大戈壁,那时说来也巧就被当时的大头领打劫,岂料大头领打劫不成反而被李福通痛扁了一场,羞辱了一番。
二人就此结下了梁子,后来李福跟着赵旭,大头领也在大戈壁混得风生水起,二人见面的时候就更加多了,偏偏每一次大头领都干不过李福。直到十年前大头领成为真正的大头领,他和李福就再也不曾见过了。
这段事情就只有他和李福知道了,而李福把这件事告诉了端木胜。端木胜又告诉了寒月。
看着场上大汗淋漓的大头领,他被李福追的满地乱窜,最后不得不躲到了寒月的身后,口中大喊道:“李福,我今天可是客人,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寒月只能拦住李福,哭笑不得道:“福伯,他这次说的可是实话,他现在真的一无所有,来投奔我们来了。”
大头领虽然对于投奔这个词语相当抵触,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布置,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赢重,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大头领脸色瞬间阴沉。
赢重没有动,看到大头领的到来似乎也不感到意外,因为他相信寒月一定回来的,听到大头领的话,赢重招呼道:“大哥,不辞而别,赢重唐突了!”
大头领却没有赢重的热情,走到赢重面前指着他道:“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成傻子是吗,铩羽要杀我,你在这里闲躲着,是不是你们觉得耍来耍去的很舒服?”
赢重道:“大哥此言差矣,只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赢重自保罢了。而且赢重也并非真的为逃命而来,此来是听人说这里有一位故人。”
“故人?”
“不错,想必大哥见到之后也会惊讶的。”话说到这里,赢重突然闭上了嘴,而是看向寒月,问道:“赤龙马可还坐的习惯?”
寒月抱拳道:“多谢赢头领赠马。”
赢重道:“你不必谢,我胁迫你前来,致使你的兄弟陷入危难,这一点忙我还是要帮的。你帮我一次,我还你三次,赠马是第一次,粮道上的事是第二次,现在则是第三次。”
寒月听到粮道上的事情,这才想起来从赵三那里得到的信息,惊呼道:“福伯,我在雷豹那里听说铩羽昨天晚上带人去劫了粮道。”
李福给了寒月一个放心的表情,笑道:“赢重早将算到铩羽有可能大粮道的注意,所以已经提前全部换成了他的人。我们的粮食现在恐怕已经运往了雁门关了。”
寒月安下了心,道:“赢头领果然厉害。不过刚才你说这第三次。”
赢重笑道:“我问你,铩羽若要攻城,会选择什么样的手段?”
寒月道:“他一定不会强攻,边城人虽少,但是却也城高墙厚,他想强攻没有几万人吗围城,谈何容易。我猜他会奇袭。”
“如何奇袭?”铩羽又问。
寒月眼珠子一转,如果自己是铩羽,又该怎么做。想到赢重刚刚所说的话,立刻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不禁大笑道:“看来这一切都已在赢头领的掌握之中了。”
“不错!”
赢重拍了拍手,就看到两名土匪压着一个人从房门外走了进来,他们所压之人看服装似乎是守门的牙将。此刻却一脸的死灰色,被人托在地上。
“他是?”李福的眉头一皱,再看向赢重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盯着此人怒道:“来人,斩了他!”
一千土匪,千里奔袭,大漠上扬起的沙尘遮天盖地的向边城飘来。一公里的距离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清晨的雾气散去,边城的城墙显露出来。
铩羽在马上冷笑,抬头看了看天色,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不远。有谁会想到自己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安排了自己的人混进边城,天时地利人和,这一刻他等的太久,胜利就在眼前,人的心也开始颤抖。
“大哥,时间快到了。”雷豹凑上前道。
铩羽点了点头,一行人马已经开始积蓄马力,初升的阳光照到铩羽手中斩马刀上的时候,锋刃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边城的城门果然大开,土匪们见到这样的场景,顿时一个个都显得热血沸腾。
“冲啊!”
一炷香前。
就在李福发布斩杀的命令的时候,地上的牙将拼了命的求饶:“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李福没有说话,这次若不是赢重发现的早,铩羽夺得边城,岂不就是易如反掌。寒月看着此人问道:“我问你,你们一共混进来了多少人?”
“将军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牙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李福叹了一口气,又道:“我问你最后一次,你们这次到底来了多少人?”
跪倒在地上的牙将刚刚还在求饶,突然眼神猛地一变,瞳孔中现出一丝狠色。身后看押他的两个人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暴起伤人。
李福一惊,就看到了一枚匕首迎面而来。同一时间,站在他身后的赢重突然站起身,将李福的身子向后一拉,低沉的声音响起。
“看着我的眼睛。”
那人的眼睛刚好迎上铩羽鬼魅般的双眼,手中的匕首一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眼神渐渐失去了色彩,只听到耳边幽灵般的声音。
“现在照我说的去做。”(未完待续。。)
第八章 夺城之战
大门洞开,铩羽带人冲了进去。
刚到门口,铩羽一愣。大门处一个人也没有,地上躺着一排的尸体,铩羽提马上前将地上的尸体翻了过来,此人七窍流血已经死去,铩羽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这正是自己之前安排的人。
接连的将地上的尸体翻看,自己安排的人全部死去。
再看了看四周,悄寂无声,道路平静的就像全城的人都还没有醒。铩羽心中琢磨不定,边城这是再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告诉自己已经看清楚自己的阴谋诡计。可是偏偏又大门大开,难道是真的不怕自己。
城里有埋伏?
铩羽一惊,当即准备掉马回头。
“大哥,你看!”
荆小可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黑影。铩羽抬眼望去,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颤颤巍巍的向这边走来,而且边走还边大声喊着。
“铩头领,救我!救我啊!”
铩羽的脸色更加的铁青,手中的拳头攥紧,眼前之人已经全身是血,却不知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死去,手上还举着一行字——恭迎大戈壁铩羽阁下!看着此人摇摇晃晃的向这边走来。
铩羽原本已经怒到了极点,看到此处反而放松了手中的缰绳。
“原来如此,兄弟们,给我冲!”
铩羽突然一声令下,身后的土匪全部向城里冲去。铩羽嘴角挂着一丝的冷笑,边城此举画蛇添足反而露了破绽。之前铩羽担心边城有埋伏,可是当看到这个欢迎的条幅之后,立刻醒悟到边城不过是在故布疑兵。
正是因为他们没有把握,所以才用了这么多的诡计,让人觉得边城早就做好了准备。其实只不过是空城计罢了。
将军府。
赢重,李福和端木胜三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大战在即三个人没有丝毫的紧张,竞相谈笑风生,而在三人的面前此刻竟然摆着一盘棋。三人相视一眼,李福先开口道:“现在铩羽的土匪已经杀来了,接下来二位可有什么良策?”
赢重没有动,端木胜先落了一子,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第一子你我都故布疑兵。消了铩羽的士气。那这第二子我们就斩了铩羽的自信。”
砰的一声,端木胜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边城中心的广场,寒月此刻单人独骑立在原地。
铩羽的人从城门处一条线直奔而来,见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这个广场,广场上只有一个人。铩羽看到了寒月。
铩羽见只有寒月一人,提防有诈于是勒马停住。出声笑道:“月少爷。我之前给你的信可曾收到?”
寒月不言不语,眼神肃穆,他的手上现在拿着一柄剑,是李福的那柄汉八方剑,铩羽手中的斩马刀力道太重,若是没有名剑相抗。气势上便输了一筹。
“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是害怕了吗?”铩羽大声道。
寒月此刻心中却在冷笑,当一个人再问别人是否害怕的时候。其实最害怕的是他自己,铩羽现在已经有些疑神疑鬼。寒月道:“铩头领,你放心,这里只有我寒月一个人,我可不是那种欺上瞒下的宵小。”
说着寒月剑锋一指,语气一转,大喝道:“刹头领,你既然指名道姓的要来杀我,寒月自然不敢当什么懦夫,已经在此等候了一个多时辰,但求一战,若是寒月败,人头自当拿去。若是寒月胜。”
说到这里寒月的话音打住了,铩羽听到寒月话说了一半,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胜了又该怎样?”
寒月笑道:“我若胜了,刹头领还可以好好的坐在马上吗?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铩羽的眼色一寒,“听你的话,是要杀我!”
“不敢!”
“不是你敢不敢,而是你能不能。”
铩羽猛催胯下的战马,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寒月的时候那般,那一次他就看出这个人绝非金鳞池中物,当初若是一刀斩了,哪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寒月不动,他的人虽然没动,但是他的意识已经捕捉到铩羽每一分每一秒的动作。
在其他人看来,时间不过一瞬间,铩羽的马已经像一座大山压向寒月。铩羽的刀又快,又重,寒月也动了。
他只做了一个动作,拔剑。
剑未出鞘,刀已击出。寒光一闪,铩羽的刀斩在寒月手中古剑剑柄下一寸处,而寒月的剑也刚好拔到这个地方。剑的后面则是寒月的脖子,寒月笑道:“刹头领,第一招罢了,就要取在下的人头?”
铩羽不语,蓄势待发的一招被寒月云淡风轻的挡掉,他已暗道不妙,他知道寒月一定没有表面上这么轻松,但是在别人看来却是自己极力的一击被寒月轻易挡住,这对自己已是不利。
于是乎铩羽的刀越打越急,越打越快,力道越来越重。
马上用剑对寒月来说本就不利,几十招下来寒月都是在被动的防守,虽然他力图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可是握剑的手已经开始发麻,好几次虎口震裂差点剑已经飞出去了。
上阵打仗和街头比武不同,这就像伤一个人和杀一个人之间的区别,铩羽现在不是要打败寒月,而是要杀死寒月。
铩羽又是一刀劈出,寒月身影一避,看到铩羽招式用老,手中的剑欺身而上,看准一个空档刺向铩羽的胸口。铩羽一时不慎,被寒月抓住了破绽,此刻想躲也躲不及,身后已经有人开始惊呼。
寒月冷笑,眼角斜看了一眼铩羽,却瞥到了他嘴角的诡异的笑。
咚!
寒月的剑刺到了铩羽的胸口,可是铩羽竟然以区区**挡住了寒月手中的兵器。寒月一惊,这才意识到,铩羽的身上带了护心镜之类的东西。
寒月急忙收招,却晚了一步。
铩羽一刀砍在了寒月的肩膀,鲜血溅出,洒了一地。寒月胯下的骏马一声嘶鸣,似乎也在为寒月的伤哀悼。
寒月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如猛兽般暗吼一声,一把抓住了铩羽的斩马刀,铩羽想要抽刀,被寒月拦住。二人的身子还在马上,寒月突然一拽铩羽的刀,将刀抽了出来,铩羽愣神的瞬间,他的身子猛地跳到铩羽的马上。
“你要干嘛!”铩羽惊恐的看着寒月,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打架这么拼命的人。
寒月眼角全是血,他坐在铩羽的马上,右手的古剑剑刃刺进胯下的战马,战马一声嘶鸣,受着如此巨大的疼痛,再厉害的骏马也变得疯狂,四蹄狂奔,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广场之上。
还留在广场上的众土匪还在发愣。接着又听到周围的房顶上传来一声大吼:“铩羽被擒了,铩羽被擒了。”(未完待续。。)
第九章 夺城之战(二)
“土匪败了,土匪败了!”
周围的房顶突如其来的人们齐声狂吼道,上千人的声音一时间响彻大道,土匪们还没有从铩羽的离开中回过神,猛然间见到这么多人,以为中了埋伏,顿时大乱。
一千名土匪如同炸窝了一般,相互之间不管前后左右,竞相逃走。所有人都害怕被房顶上的官兵居高临下射杀,更有甚者,因为匆忙直接从马上跌落,瞬间被马蹄踩死。一时间气势汹汹的土匪变得灰头土脸,地上的烟尘乱飞。
“大家不要慌,他们不是官军,他们不是官军。”
荆小可和雷豹力图想要安抚土匪们的情绪,他们看的比这些土匪明白,现在虽然现在站在房顶上的人虽然多,但是多数的手上根本就没有拿兵器。
他们大部分其实是城里的居民罢了,里边掺杂了部分的士兵。不时地有弓箭落下,却轻飘飘的根本不能伤到人。眼前更多的土匪是自己被自己吓死的。
“听我的命令!”雷豹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可是却毫无用处。
恼怒之下,雷豹一斧将一个准备逃走的土匪砍下了马,同时大喊道,“谁再敢逃,就是这样的下场。”
土匪们总算安静下来,雷豹继续道:“你们看楼上的那些,他们根本不是官兵。他们只是城里的老百姓,所以我们现在只需攻破将军府就好了,边城内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兵力。”
“雷豹!看箭!”
说话间,一间房顶上突然一个人突然一声大吼,将身边人手中的弓箭拿到手中,弯弓搭箭。两个呼吸间只见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直奔雷豹的面门而去。
雷豹听到脑后的风声,斜身避开。也看到了房檐上站着的人,原来是大头领,大头领一箭无功,还待继续弯弓搭箭,荆小可却是瞄着他,还了一箭。大头领险险的避过,看着雷豹道:“雷豹,今日这里就是你这黄口小儿的墓地!”
“老家伙!”雷豹大怒,当即也张弓搭箭,准备瞄准大头领。大头领的身影却是一晃。从房顶上消失,同时大叫一声。
“撤!”
屋顶上的人顿时全部消失,城里又重归于安静。
雷豹咬牙切齿的看着逃走的大头领,作势就想追上去,被荆小可一把拦着。指了指远处此行的目的地——将军府。
将军府。
战局还在继续,将军府里的厮杀也还在继续。不过却是棋盘上的。
李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眼前的局势,笑道:“如此这般虚张声势,也不过诡道,上阵打仗拼的是真刀真枪,边城有再多的居民,那也只不过是百姓。若是我执意要直捣黄龙。二位又当如何?”
说着李福棋盘上放下一子,直逼中宫看来想要力图挽回将之前的劣势。
赢重笑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土匪经历这两次的打击。想必已经胆战心惊,只要我们再添一把火,此战可成!”
赢重也在棋盘上放下一子,李福的攻势瞬间被分割,一往无回的气势就此一滞,瞬间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境况。
广场上,雷豹和荆小可重新整顿土匪,当即决定立刻强攻将军府,尽管他们之前被两次机关算计,但是直到现在他们还是好好的,这足以说明边城此刻的兵力已经稀缺到他们没有多少有可以打仗的士兵了。
勉强鼓励了一下士气,二人带队继续向前冲去。
“喂,我说我们下一步该干嘛?”土匪的队伍离开后不久,大头领的身影从一个角落里钻了出来,问向身边的人。
那人道:“将军说下一步让我们把他们二人各自引开,最好能趁机杀死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大头领想了想,又问道:“杀死他们两人中的一个,这个任务你可以完成吗?”
那人歪头想了想,道:“好像不能,可是当时将军就是这样说的。”
大头领问道:“当时是给谁说的?”
“月少爷啊!”那人道。
“那他人呢?”
“不知道!”
两个人突然意识到自从寒月和铩羽二人缠斗,结果集体失踪之后,他们两个就在没有出现了,而在本来的计划中寒月应该是完美的擒下铩羽,然后得意洋洋的完成下一步计划的。这样说的话,大头领又盯着身边那人。
大头领问道:“你觉得我年纪这么大的一个人还要带兵打打杀杀的,合适吗?”
那人道:“是不太合适。”
大头领道:“我也觉得不合适,要不我就先带人回将军府汇报现在的情况好了,你觉得呢?”
那人点了点头,“这个主意真好!”说着就要和大头领一块去,大头领愣了一下看着他问道:“你干嘛?”
“我和你一起去啊!”
“可是这件事由我一个人就好了啊!”
“那我怎么办?”
“你不是已经答应我要代替寒月完成下一步计划的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就是刚刚啊,你说这是一个好主意的时候,那意思不就是答应了吗?赵统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啊!”赵三欲哭无泪的看着大头领,刚要诉苦。
“慢着,赵统领你不要说话,现在千万不要说话,你知道我的心很软的。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啊!”大头领边说便向后退,在树林里救了大头领的那三人现在成了他的手下,一看老大要走也立刻跟着离开了。
赵三看着大头领离开的方向,想要说话又说不出的样子,直到大头领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赵三方才诧异的喃喃道。
“我想说的是,你回去的方向走错了,你走的路刚好可以碰见土匪的啊!”
大头领现在的心情很爽,这个感觉倍儿爽。
想自己在大戈壁的时候,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要顾及自己大头领的身份,手下却全部一个个都背叛自己,处处想从自己的手里得到好处,现在自己什么也没有了,也什么牵挂也没有了,做起事来前所未有的轻松。
特别是一想起刚才雷暴的吃瘪的脸色,他似乎回到了自己从前的岁月。
“大头领,大头领。”身边一名手下喊道。
大头领正在幻想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被人打断有些生气,说道:“以后不要叫我大头领,要叫我风哥,听到没有。”适才他所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对于自己的称呼问题,他不再是大戈壁的头领,而是曾经年轻的风哥——欧阳风。
“风,风头领。”那名手下还不太适应这个新的称呼,于是决定折中。
“什么事?”欧阳风问道。
“我们似乎走错路了。”那名手下道。
什么!欧阳风怀疑自己听错了,开什么玩笑,可是等到他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果然发现了不对劲,大地突然间莫名的在颤抖。这声音似乎是,欧阳风一抬头,天啊!
浩浩荡荡的人马,走在第一个的人正是雷豹。
雷豹突然间看到欧阳风的时候也是一愣,对于刚才的事情他可是记忆犹新,欧阳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再一看他旁边的小道,貌似是走了城里的小道。这样的话,雷豹冷笑,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进来。
“老家伙,看你哪里走!”
雷豹看到大头领的第一反应就是挥着斧子冲了过去,荆小可刚想拦着,雷豹已经驾马冲了过去。
欧阳风见势不妙,立刻原路返回,可是雷豹的马速同样不慢,在四人身后狂追,那三名手下的体力远比欧阳风好得多,跑了一阵才发现自己的老大竟然掉队了。扭头一看,雷豹已然追上欧阳风。
“救命啊!”欧阳风大声吼道,雷豹的斧子看着就要砍到他的身上。黑暗的阴影笼罩在了他脑袋的上空。
嗖!
一道褐色的影子从空中划过。
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欧阳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竟然还在,自己竟然没有死。再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还在移动,自己的胯下竟然骑着一匹马,这匹战马正是之前寒月在广场上丢失的那匹。
原来是这匹马救了自己。
欧阳风一扭头,看到雷豹竟然不死心,也驱马追来,狭窄的道路上两匹马在狂奔,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像是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他们准备去哪?”这是欧阳风的三名手下心中此刻的想法。
荆小可此时却气的吐血,雷豹的离开直接导致了兵力的损失。雷豹前脚刚走,立刻就有他的手下纵马逃逸。
幸好荆小可当机立断,当场击毙了几人,再加上利益的诱惑方才留住众人,否则现在能留在这里的怕不到现在的一半。看了看身后,原本一千人的大队,广场上逃了二百多人死了几十个,刚刚又有一百多人逃走了。
好好的大军,怎么仗还没打就成了这样,往日在大戈壁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荆小可预测再赶到将军府的路上肯定还会有逃走的,因为他们心中已经没有了战意,现在的土匪和那些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
“只希望到时候运气好一点吧。”(未完待续。。)
第十章 夺城之战(三)
“将士们,此时此刻城外的正有一群土匪,他们持刀而来气势汹汹,他们准备攻破边城,准备打到将军府,请问你们害怕吗?”
将军府的演武场上,李福和端木胜已经换上了自己的军装,此刻李福站在高台之上,看着自己的士兵,高声道。
台下的士兵没有说话,他们每一个人都这肃穆的气氛吓到了。场下是边城仅有的一千兵力,这些人要不是从出征的大军中筛选下来的新兵,要不是就是几次大仗之后身有残疾的人。只是这一刻他们都站在了这里。
李福看到士兵们的反应,继续道:“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不单是你们,我也很害怕。可是我更害怕的是如果让这群土匪得逞,那么边城将会变成什么样?他们会抢走我们身边的一切,我们的亲人,我们的朋友,我们曾经拥有的美好的东西,都将会被他们所毁灭。”
“所以我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李福声若洪钟的一声发问,激起了台下众将士们心中的热血,他们都是士兵,他们要为自己的荣誉而战,他们怎么可能认输。
“不愿意!”
“不愿意!”
声音越来越大,李福看着激情昂扬的战士,手势示意众人压低声音,说道:“我们都不愿意,因为我们是帝国的士兵,我们的职责是什么,护国守土,保卫家乡。这八个字无时无刻不在我李福的心中,我从不敢忘记,而今天我把这些告诉你们,是让你们不要忘记。不要忘记作为军人的尊严,作为军人活着的意义。”
“护国守土,保卫家乡!”
“护国守土,保卫家乡!”
义愤填膺的士气将男儿的雄心壮志全部调动,就在这一刻,就在这个地方,没有人贪生怕死,他们的背后就是他们的亲人,他们的背后就是他们的孩子,战争既然是残酷的。那就由我去承担吧!
李福拔剑而指苍天,吼道:“出征!”
而就在将军府的一个角落里,赢重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就像多年前的一样,那个时候自己是会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好兄弟得胜归来的。而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看着大军离去。赢重也默默的转过身。
“头领。你觉得他们能赢吗?”赢重身边的一名手下突然道。
赢重停下了脚步,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名手下道:“头领,大戈壁的土匪是什么样你也都知道,那都是在刀口舔血,杀人不眨眼,而且他们平日里在大戈壁上游走。一个个弓马娴熟。虽然之前我们百般计谋,使他们有所损失,可是仅仅是这样,就可以被战胜吗?”
“你能这样问很好。不过,你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大戈壁土匪们平日的厮杀中并不存在,可是在战场上却永远存在。”赢重说道,他抬眼看着已经远去的队伍,眼中突然散发着一种光彩,就像是看到了一种希望一般,“而这就是我深信此战必胜的原因。”
“什么问题?”那人问道。
“我们为什么而战?”
李福和端木胜带着一千人的队伍,刚走到将军府的门口,就看到了荆小可带着众土匪前来,李福的心中一颤,看样子荆小可的手中还有差不多五百 人的骑兵,而自己的手中基本上全部是步兵。
可是这一刻,他们筹谋已久的最后一刻已经到来,狭路相逢。
“杀!”
李福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这里毕竟不是大戈壁,道路的狭窄一定程度上减缓了骑兵们的威胁,而且自己一方的先发制人更实在士气上有所领先,一定要在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之斩于马下。
“兄弟们,冲锋!”
荆小可先是一愣,突然冲来的士兵一瞬间让他有种精神恍惚的感觉,似乎真的上了战场。可是在下一个瞬间,他已经明白过来,这一仗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时刻,这个时候需要展现的就是真正的实力了。
土匪的第一次冲锋,荆小可势要撕裂官兵现有的阵型。
可是当真正的冲上去的时候,一切就全部都变了,一切真的变了。以往在大戈壁无往不利的土匪,在这里受到了阻碍。荆小可的这柄利刃遇到了一扇由**组成的盾牌,盾牌的后边还藏着杀人的刀。
“冲,冲,撕开他们。”
荆小可在狂吼,可是原本冲在最前的他此刻也遇到了阻拦,李福和端木胜两位老将军各自骑着马左右向他夹击而来。荆小可的马势受到这一阻碍,身后的人全部都慢了。
士兵们蜂拥而至,一个个悍不畏死,荆小可一刀砍死面前拦路的一个士兵,立刻就有另一个士兵又补上。大道上的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有人临死前还抓住马蹄,有的士兵手中的刀没了,他们就用拳头,胳膊没了,他们还有牙齿。
往往冲在最前面的土匪被四五个人围住,当他将面前一个人砍死的时候,却同时被另外几个人同时抓住,从马上跌落下来。街道上挤满了人,荆小可的眼中全是血,他手中的剑早不知掉落到了那里,他手中现在拿着一柄马刀。
“津津!”
荆小可胯下的马突然一声惨叫,荆小可从马上摔了下来,定睛一看,有士兵一刀将马腿砍断,看到荆小可落了下来,当即又有一名士兵挥刀看来。荆小可侧身避过,一刀刺穿了那名士兵的肚子,刚准备把刀拔出来,那名士兵却死死按着。
立刻又有人从侧面砍了过来,荆小可顺势丢了刀,一脚踢出将那人踢飞。从地上的一具尸体上拾了一柄刀,刚站起身却看到五个人围了过来。荆小可惨笑一声,那四五个人也已经挥刀砍来。
“啊!”
荆小可一声怒吼,硬生生避过要害,被两柄刀砍到腰间,手中的刀也将准备杀自己的五人全部杀死。
鲜血从腰间涌出,荆小可用手堵住伤口,身子支着墙壁强行站起来,而街道上场面也越来越乱,大量的人混在一起,相互之间的死伤,土匪们根本来不及催动战马就已经被从马上拉了下来,用刀砍,用口咬,用脚踢。
总而言之,人们都疯了,都疯了。
李福和端木胜全都拿着刀看向冲在在前面的土匪,他们的身上已经被砍了数刀,若非有士兵拼死相救,他们现在早就死去,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要冲。一杆帅旗在人群中竖了起来,而且还在不断地向前移动。
将士们和土匪们站在一起,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眼前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二话不说一刀就捅上去,就算是自己临死前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为什么会这样?”荆小可不解的喃喃道。
“头领,小心!”荆小可的耳边一声惊呼,荆小可回身一看,却是一柄刀向他砍来。不过,还没等那人砍到,一匹马斜冲了过来,将他撞到在地,马蹄狠狠的踏上去。马上的人此刻也从马上下来。
“头领,我们快走吧!”那人走到荆小可的面前。
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荆小可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手下荆龙,听到荆龙的话荆小可摇头道:“不行,我们还没有拿下将军府,我们不能走!”
“头领,拿不下了,已经有人开始逃跑了!”
“什么!”荆小可一惊,再看向战场,果然那些运气好还没有人从马上拉下来的土匪已经有一部分开始抱头鼠窜,想要尽快脱离这个地方。
这里似乎已经成了修罗地狱一般,土匪们的心中开始有了恐惧,这些恐惧渐渐开始蔓延,逃跑的土匪无疑让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他们的恐惧也找到的突破点,他们想要活着,他们不想再这里死去,他们还有大把大把的金钱和美女没有享受,怎么能在这里死去。
“我们还有这么多的人,为什么会这样?”荆小可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头领,快走!”荆龙一推荆小可,周围立刻又涌上来了一大波的人,荆龙只来得及说最后的一句话,人就已经被乱刀砍死。
荆小可骑上荆龙之前的马,脑海中尽是刚才荆龙临死的画面,为什么,他们的势力完全要强于边城的这些士兵,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荆小可发疯般的狂奔,周围的地上全是血。
土匪们看到荆小可之后,立刻全部集中到他的身边,已经有残余的人强行打开了一条逃走的通道,一行人带着荆小可狼狈逃窜出了边城。
等到最后一个土匪也离开之后,这里瞬间陷入了宁静。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突然,战场上沸腾了,瘫倒在地上的士兵似乎难以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事实告诉他们,这一仗真的使他们赢了。地上还淌着血,有土匪的,也有自己人的。
满地的尸体,疯狂的士兵们在冷静下来之后,看着这些尸体,心中突然想要呕吐,他们边吐边流泪,就在刚刚还在一起吃饭,一起谈笑的人,突然间就这样躺在那里不动,似乎刚刚还约定好了晚上一块吃饭的。
“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战争吗?”(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落下帷幕
平静的下午,太阳不是很烈。
将军府门前的血迹还在清洗,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将受伤的人抬上担架,李福和端木胜在属下的搀扶下走进了将军府的大厅。
赢重不在这里,不过他安排了两个人在这里候着,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他们。李福干裂着嘴唇喝了一口水,他身上的铠甲上沾满了血,他却毫不在乎直接坐到椅子上。
“端木胜,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打过仗了。”李福哈哈笑道。
端木胜的脸色却远没有李福那么开心,早在战争结束之后他就开始清查这一仗的损失,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端木胜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李福道:“你知道这一仗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李福脸上的笑意凝固,他知道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向来是令人心痛的。“应该有三成吧。”
端木胜摇了摇头,“不是三成,是五成。我们整整损失了五百人,而那些土匪死掉二百人,加上我们俘虏的一共才三百人。”
“原来我们赢的这么惨!”李福苦笑道。
端木胜站起身,言道:“走吧!我们出去看看,我听说雷豹和铩羽还没有出城,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样了。”
欧阳风现在的情况他也摸不着头脑。
因为胯下这匹骏马带着他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他并不熟悉。周围的人,周围的草,周围的枪。可是到了这里之后,马就停了。
“喂,我说你快走啊!”欧阳风拍着这匹马的脑袋,后边的雷豹孩子啊坚持不解的追着他。现在可不能懈怠。
“老家伙,跑不动了吧!”
雷豹的声音从欧阳风的背后传来,欧阳风扭过头看着雷豹,这个昔日只配在他脚边提鞋的人,现在何以如此嚣张。欧阳风见马不在跑了,只好从马背上跳下来,眼神死死的盯着雷豹,后者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雷豹,你真的觉得杀我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欧阳风喘了一口气,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雷豹看着眼前的人,“你认为呢,你在大戈壁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是你把位置让出来的时候了。”
欧阳风不屑的看着雷豹,道:“把位置让给你这种人。背信弃义,杀兄叛弟之人?”
雷豹对于欧阳风的话浑不在意。大声笑道:“你这样说我。可是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也心里清楚。”
欧阳风道:“我清楚什么?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是怎么登上现在的位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雷豹一步步的紧逼,欧阳风向后退,而雷豹已经慢慢的将自己手中的战斧举起。
欧阳风惊疑不定的看着雷豹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哼哼,你做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雷豹的斧子瞬间劈下。为了他心中大头领梦想,为了手中的权力。
“是吗?”
欧阳风的眼神一变。
就在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发生了改变,只见欧阳风的身子一动,他衰老的身体突然间变得灵活。欧阳风的身体擦着雷豹的斧子向他飘去。
雷豹心中一惊,欧阳风的手已经搭到了他的手腕上。雷豹只觉得手腕一痛,手中的斧子再也拿捏不住,掉落在地上。这才看到欧阳风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柄精巧的小刀。
“啊!”雷豹一声惨叫。
欧阳风却还没有停手,他趁势又顺着雷豹的胳膊划去,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一地。雷豹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疼痛感袭来,自己的胳膊竟然就在刹那间被卸了下来。
“你!”雷豹惊恐道。
“雷豹,我本来不打算杀了你,可惜你知道的事情有点多了。而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欧阳风笑道。
“大头领,饶命啊!”雷豹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道。
欧阳风嘴角冷冷笑道:“希望你到了阴曹地府可以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到底谁是猎物,谁才是猎人。”
欧阳风的话语像风一样飘过雷豹的耳朵,他手中的小刀在雷豹胸口轻轻一闪。
嗵!
雷豹高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欧阳风将掌中的小刀收起,微微喘了一口气,这么多没有用了,时间上还是没有把握好,慢了整整一秒钟。看着地上雷豹的尸体,总归是个麻烦,欧阳风决定就在这里挖个坑把它埋了。
“没想到你果然是个高手。”
一个声音乍然响起,吓了欧阳风一跳,他在同时也听到了不远处长廊的拐角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人影显现了出来。
“赢重?”欧阳风疑惑的看着来人。
赢重抬眼看着欧阳风,微微一笑道:“头领,恭候多时了。”
“你怎么来的这里?”欧阳风的眉头一皱,小心的看着赢重。
赢重笑道:“这里本就是我的住处啊!”
欧阳风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骑的那匹马到底是谁的了,正是欧阳风送给寒月的赤龙马。这么说的话,他是故意让赤龙马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见到了大头领这么好的武艺的人偏偏被人打抱头鼠窜的,有些好奇罢了。”
赢重又道:“而且,我还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
“飞鹰其实是你杀的,对吗?”
欧阳风听到这话,面色一变,笑道:“你在说什么,在大戈壁的时候,荆小可都已经承认是他杀的了。”
赢重打断了欧阳风的话道:“不要着急,让我慢慢说。首先,荆小可说是他杀的,是因为他误以为是铩羽杀的,他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也就不在乎在背这一个人的性命了。可是,铩羽想要攻打边城,在这件事情上我一直没有反对,而且私下里我们也有过约定,所以他没必要因为我想保护寒月而惹怒我。所以他根本没有理由杀他。”
“是吗?”欧阳风冷笑道。
赢重缓缓道:“那个时候我就在想,飞鹰的死一定和别的事情有关。那么飞鹰到底做了什么让人要杀了他。于是我再一次联想到了自己身上,他是我的手下。肯定和我有关。”
“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有人怀疑我在调查十年前的事情,而那个人。”赢重若有若无的看着眼前的欧阳风。(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十年前的真相
欧阳风干笑了两声,“十年前,你背叛大戈壁,若不是我的收留,你可有今天的成就。难不成十年后的今天你还要故技重演?”
赢重直视着欧阳风,十年前他背叛大戈壁那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军人,十年后的今天他不是背叛大戈壁,而是要还大戈壁一个真相。
“我想要的只是事情的真相,现在需要你来告诉我。”赢重道,他的语气很凝重,思绪间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很多的画面,那里有鲜血和仇恨。
人的记忆有时候很奇怪,越是想要忘记的事情偏偏记得越清楚,就像是昨天刚发生一样。这种记忆就在你的心中生根发芽,日日夜夜撕裂着你的心,那种痛刻骨铭心。
“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提,今天的结局不是很好吗,铩羽输了,边城胜了,你两边都没有得罪,这样的结果你不满意?”欧阳风道。
赢重笑了笑,如果眼前的这些就可以掩盖住真相的话,那曾经那些死去的人又该如何去面对。
“我问你,十年前你到底是如何逃出这里的?”赢重指着脚下的土地,十年前也是在这里赵旭的大军包围了大戈壁的土匪。
欧阳风怒吼道:“赢重,你已经不再是边城的人,何苦要对我苦苦相逼?”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赢重朝着欧阳风走了几步,声音在空中炸裂般响起,“十年前,大头领和当时赵旭将军合议,二人决定共同抗击边关的黎军。并且约定战争结束之后,所有的土匪都可以投军。”
“赢重。你不想活了,这些事情在大戈壁是禁止被提起的。”欧阳风道。
赢重冷笑一声,继续道:“可是,就在针对黎军的最后一场歼灭战的时候,突然传出了土匪叛变的消息,大将军赵旭当机立断不顾一切在栖燕山发动奇袭,斩杀了当时的黎军首领铩羽。而之后班师回边城,这个时候大头领也回来了。”
赢重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一幕幕的画面就像是镌刻在心中的景色涌上心头,看不到听不到却偏能感受的到。他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可是大头领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赵旭已经决定要杀死大头领,因为有手下查出大戈壁的土匪有和黎军进行过接触,并且进行了交易。也就是说若不是当时大将军临时改变计划,那一战只怕就是他的死期。”
“哼!那只不过是赵旭的说辞罢了。他的心里早就想要将大戈壁荡平了,否则他为何要派你这个卧底!”欧阳风不屑的道。
赢重道:“不错。赵旭的突然决定暴露了我卧底的身份。大头领以为是我出卖了他,可是有谁知道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以为只要这一仗结束赵旭就会遵守诺言,那个时候我的身份自己不再是秘密,可偏偏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天色暗淡,有光斜照在赢重肥胖的身躯之上。他突然将自己的肩膀拉下,上面有一道很大的伤疤,赢重指着那道伤疤轻声道:“当日大头领本来准备一刀杀了我的,最后最后一刻刀锋却偏了。他也被赵旭事先埋伏的士兵抓走了。那之后,我一气之下离开了边城。在城外,我遇到了你们。在之后的事情你就太清楚了,你整合了大戈壁的残余力量,穷其一生都在和大戈壁相互抗争。我说的对吗?”
“不错,可是我也是当年的受害者。”欧阳风道。
赢重摇了摇头,打断了欧阳风的话,“不,你不是。我曾经一度以为真的是我出卖了大头领,直到有一天铩羽找到了我。他当时准备替他父亲报仇,他问我到底是谁出卖了他父亲。我当时很奇怪,因为当时我们已经准备展开对黎军的最后一击,何来出卖一说。除非是在这里边真的有第三个人。”
“那么这里的第三个人到底是谁?”赢重看向了欧阳风,轻声问道,“大哥,你可以告诉我吗?”
欧阳风打了一个冷战,他的手脚开始变得不自在。特别是赢重看他的眼神,他越发的觉得手脚发冷,欧阳风强撑着站在赢重的面前,“我怎么知道,当时被困在边城有那么多的人,我只不过侥幸套出来罢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只是侥幸逃出来的吗?大哥,看来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赢重的声音突然变大,指着欧阳厉声责问道,“根本就是你当时向赵旭告的秘,你一方面告诉黎军你可以帮助他们杀了赵旭,另一方面又告诉赵旭大头领私通黎军,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欧阳风被赢重一激,面色通红,脸顿时开始扭曲起来,“这些都是你的推测,你没有证据,你如何证明这些是我做的,如何证明?”
赢重突然拍了拍手,看着欧阳风道:“我的证据,大哥,我今天既然把一切都说出来了,难道你觉得我没有证据吗?”
又一个人的影子从转角里走了出来,走到了赢重的身旁,依偎着他。欧阳风抬眼看去,是一个女人,大戈壁唯一的女头领——靖雨。
赢重抚了抚靖雨的脑袋,这个原本清新靓丽的女孩子突然变的很奇怪,她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的迷茫,而且举止动作都带着一股呆傻的模样。赢重爱恋的看着怀中的这个人,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中,“大哥,你派她来接近我,最终的目的是要杀我吧。”
欧阳风也发现了靖雨的不对,“你把她怎么了?”
赢重的眼神变得很怪,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他的语气很轻柔,“没事的,她只是永远的忘记了一些痛苦的事情罢了,我会替她来承担,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而你,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欧阳风瑟瑟发抖的看着赢重,“你操纵她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赢重点了点头。
得到赢重的回答,欧阳风长舒了一口气,他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就像是罪大恶极的囚犯终于等到了宣判的那一天,长年以来的胆战心急在这一刻终于消失了。欧阳风看着赢重,将自己掌中的小刀拿了出来,一边摆弄一边看着赢重。
“既然一切都被你识破了,我也就我话可说了。不错,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现在你也知道了,可是你是土匪,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没有人。”
“是吗?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赢重看着欧阳风道。
“什么?”
“当年的大头领并没有死,他就在你的身后!”(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自作孽
欧阳风突然转头,背后是一片小树林。
树林旁边有一间很小的房子,房子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就像是一般人家的柴房。欧阳风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环境,四周的墙壁突然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这应该是第三次来到这个地方了。
“这里到底是哪?”欧阳风大声吼道。
咚!
一声巨响,身后的那面墙突然坍塌,一个大洞露了出来。
“谁?”欧阳风谨慎的看着滚滚烟尘中的黑色的人影,烟雾散去,现出了两个人的身影。两个人的身上还有伤,其中一个人的肩膀上还淌着血。
“你看我是谁!”
一柄重重的斩马刀落在地上,压出了一个很深的辙子。当先一人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大漠土匪特有的皮革,脚上踏着一双马靴,圆睁的眼睛看着欧阳风,头发直直的竖起,显然忍受了极大的怒气。
“铩羽,你竟然还没有死!”欧阳风看到了来人,是铩羽。
烟尘中的另外一个人也站了起来,白色的衣服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随便用纱布在伤口上掺了几圈,那人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残缺的墙壁,龇着牙笑道:“刹头领,我没有骗你吧!”
“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伤吧!”铩羽没有理会靠在一旁的寒月,径直拿着手中的斩马刀就直冲了过去。
“欧阳风,我要你的命!”
劲风袭来,刀锋闪着寒光,像是一张食人的大嘴。欧阳风总算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里明明就是将军府,跑了一圈。自己最终还是来到了这个地方。可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欧阳风嘴角轻笑,身子向后一腿,避开了铩羽的攻击。
欧阳风边退变算计,他手中的小刀虽然没有铩羽手中这柄斩马刀厉害。不过,若是能够欺身上去,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欧阳风挥动手中的小刀,嗤笑道:“铩羽,当年杀害你父亲的是赵旭,是李福。还有赢重。与我何干!”
“杀了你我再杀他们也不迟。”
铩羽却不管其他,在听到了刚才欧阳风的话之后,他的心意已定。他筹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报仇,他借助大戈壁的势力,他要攻打边城。他做的每一件事无不是为了一雪当年的耻辱。
可是原来一直以来最大的敌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他才是最应该杀死的人。想到这里。铩羽手中的刀已经不再给欧阳风留有丝毫的活路。他的招式越发凌厉。每一刀砍下去都似有千钧之力。
不过,他可以杀死欧阳风吗?
对于迎面而来的铩羽,欧阳风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担心,他在打斗的时候十分的力气只用了七分,他警惕的看着还在力两旁虎视眈眈的看着的赢重和寒月。这两个人使得他不敢将全部的实力压上。
噗嗤!
欧阳风的衣服上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幸亏他躲得及时。否则这一刀砍下的就他的胳膊。因为分心,欧阳风吃了大亏,再看看两边站立的二人,似乎真的不打算参加进来。难道是要等着我们两个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欧阳风决定不再留手,他的年纪比铩羽大太多了,在体力上本就不如,若是还这样拖下去,迟早会被拖垮的。
“黄口小二,找死!”欧阳风暗骂了一声,冲着铩羽迎面就冲了过去。
一旦不再保留攻势的欧阳风,瘦小的身子突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正对着铩羽没有丝毫的畏惧,铩羽挥刀阻拦,可是欧阳风的身子就变得像之前他杀死雷豹那般,如同一张薄薄的纸,看上去弱不禁风,可是偏偏就附在他的手上掉不下去。
欧阳风第一刀准备挑断铩羽右手的手筋,铩羽看到欧阳风欺身而上,知道不能让他靠的太近,左手猛地一拳轰响欧阳风的面门。
欧阳风的身子又随着铩羽的这一拳向后一退,拳风刚好就擦着他的脸颊却又没有真的打中。欧阳风趁势又迎了上去,趁着铩羽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刻,欧阳风冷笑着,这一刀他要直取铩羽的心脏。
“啊!”
铩羽一声怒吼,身子勉强向后一仰,空中还是飘过去了一抹血光。铩羽心口一痛,反身一脚踢向欧阳风的胸口,可是还没来得及踢到,已经有一柄刀比他的腿先到了。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哼哼,这一次我要你死!”
欧阳风一转手中的刀,向铩羽再一次的刺去,三寸的小刀在他的手里充满了无限的活力,而这一次铩羽在没有丝毫防守的力气。
咔嚓!
空中中传来一股细小的,好像是树枝折断的声音。可就是如此细微的声音偏偏清晰的印在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一直站在原地未动的赢重在这一刻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吗?寒月也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了身后的空间。
危机感顿生,突如其来的感觉,欧阳风再不管脚下躺着的铩羽,这一刻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逃走!
太阳下的光照下,人们清晰的看到空中一个很小的东西飞速袭来,狠狠的和欧阳风撞在了一起,欧阳风的身影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铩羽也带着靖雨向外让了让,尘埃落定,他清晰的看到适才飞来的是什么东西。
是一支被折断的树枝,而这段树枝精确无比的砸在了欧阳风手中的小刀上。锋利的小刀竟然被击的粉碎。
“谁?”欧阳风看着墙内浓浓的黑洞,大声问道。
墙内没有人说哈,一个人的影子从里边缓缓走了出来,欧阳风先看到了来人的影子,接着就看到了来人的相貌。他的浑身已经开始颤抖,不是激动而是害怕。他之前斗志昂扬的士气,再见到这个人之后消散的一干二净。
而眼前却只不过是一个瞎了眼的老人罢了。
“小疯子,真的是你吗?”老人的话不多,可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阵风一样,清晰的响彻在脑海之中。
“大,大头领!”欧阳风迟疑的叫道。
老人听到了欧阳风的话,高兴的笑道:“是你来了,你来了就好。我还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欧阳风低着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大戈壁曾经的大头领,就是当年他们以为被赵旭杀死的人。当看到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的时候,欧阳风不知道这些年他一个人在这里是怎么过得。
十年了,他也变老了。可是这里有一个人却比他还老,这么多年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老人只能一个人静悄悄的坐在这孤独的院子里。当大戈壁歌舞欢腾的时候,这个老人却只能一个人和脚下的花花草草交流。
欧阳风抬起头,眼中泛着泪光“大头领,这些年你受苦了。小疯子来接你回大戈壁。”
欧阳风说着就往前走,做出拥抱老人的姿势,似乎是感受到了欧阳风的热情,老人显得很激动,也张开了双臂。
“大头领,小心!”
欧阳风在即将拥抱的一瞬间眼神一变,他佝偻着身子,手在脚下一晃,一道锐利的寒光出现在他的手中,寒月正好面对着欧阳风,乍然间看到这柄藏在鞋底的匕首,立刻惊呼。
老人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眼看着欧阳风的刀就要刺进老人的胸口。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寒月被老人挡着了,没能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间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止,而在下一个瞬间再次转动。
嗵的一声,欧阳风倒在了地上。
寒月望去,欧阳风的胸口插着另一半的树枝,欧阳风的眼睛瞪的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似乎没想到老人会杀他,老人的脸上充满了悲痛,他的手摸索着,摸到了那柄准备杀他的匕首,双手颤抖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欧阳风倒在血泊中,双眼含恨的看着老人,口中同样大喊道:“为什么你没有死,为什么你没有死,你本该死的,本该死的!”
声音戛然而止,欧阳风的心脏停止了运动。
微风静静划过,看着这悲凉的一幕,寒月心中叹息着。欧阳风临死前的怒吼,没有为什么,当你心中开始贪婪这个世界上的权力,开始想要以他人的生死作为自己成功的垫脚石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半生劳碌,半生荣华,换的了一掬尘土。
“安葬了吧!”看着地上冰冷的两具尸体,寒月轻声道。(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未来的希望
夕阳照耀下的边城看起来有些凄凉,落日最后的余晖就像是远方情人的呼唤,冰冷而又遥远。
每次一想到这些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感觉如梦似幻,寒月坐在城墙上,脚下是沾满鲜血的大地。这个地方曾经埋葬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他们或许是朋友,或许是敌人。人管的闲事要是太多了就会觉得很累。
寒月觉得疲惫,也许是这一仗的时间太长了,他有些思念还在关外打仗的人们,包括他心中的那个女人。
“老大,看这里,看这里!”
城墙下有一个人在大声的叫喊着,寒月朝下望去。地面上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相互依偎着,大喊大叫的正是那个男人。那人看到寒月朝这里看来,又喊道:“老大,我是赵三啊!我现在可是边城的校尉,我升官了。”
“这小子!”寒月看着脚下的人笑骂道。
看着赵三开心的模样,寒月又想到了自己刚来时候的场面,那个时候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喜欢耍点小聪明,油滑的小队长。而现在,不但是拥有了自己的事业,还拥有了自己的爱人。谁能想到他今天的成就,又有谁能想到他为了今天的成就所付出的的代价。
寒月纵身一跃,从几十米高的城墙向下跳去。在赵三的惊呼声中落到了他的眼前,赵三看到从天而降的寒月,立刻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老大,你伤还没好就做这么危险的运动啊!”
寒月摇了摇头,“这么一点高度不碍事的,怎么。边城的事情都弄好了?”
赵三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道:“还没呢,现在铩羽和赢将军都走了。李将军和端木将军还在抚恤这一仗中死去的士兵。我主管边城的安全,所以就得了清闲溜出来转转,就看到老大你在这里晒太阳。”
“那她呢?”寒月笑着指着赵三身边的另外一个人。
赵三的脸色顿时有些微微泛红,好在在寒月身边呆的久了,也就什么都练出来了,理直气壮的道:“老大,当初可是说好的事情,结果你都不给我操心。幸好我抓住的及时,要不就被别人抢走了。”
“你说什么呢!”旁边的女人扭住赵三的耳朵道。
“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赵三一边苦苦哀求。一边求助的看着寒月。寒月先让赵三受了会儿苦,才道:“阿英,这小子就这德行,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后可是要好好的惩治惩治他!”
“还是月大哥说的在理!”端木英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赵三。嘴角得意的斜仰着。
“老大,你偏心啊!”赵三小声的嘀咕着。端木英眉头一皱。问道:“你刚说什么?”
“我说老婆大人英明神武,武功盖世。”
寒月哈哈大笑,看着这两对活宝,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真的可以走到一起。寒月道:“好,你们没有事那就什么都好。我听说是鬼十他们送你回来的,这么说他们还在边城吧。”
寒月的话还没说完。老远就有一个声音传来。“月少爷,好久不见!”
寒月一扭头,就看到三个人得意洋洋的向这边走来,最在最前边的正是鬼十。果然是说鬼十,鬼十到。不过打招呼的却是他身边的郝雨。
“十头领,好久不见。”寒月笑道。
鬼十摇了摇头,唏嘘道:“还什么十头领,大戈壁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十三头领了,我鬼十也不再是什么十头领。月少爷,你我不如兄弟相称吧。”
寒月也不含糊,笑道:“好,十兄弟。不过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鬼十指了指北方的天空,道:“我们兄弟三人打算去京城看一看,我在京城还有一些朋友,这次去看能不能收留我们这三个流浪的人。”
“十兄弟客气了,”寒月道,“像你们这样的大才在哪里想必都可以功成名就的。不过我心里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十兄弟。”
“什么问题?”
“鬼十想必不是你的本命吧?”
寒月笑眯眯的看着鬼十,其实眼前这个人才是大戈壁最神秘的人,鬼十看着寒月笑了笑,犹豫了一下方道:“我听说月少爷的家也在京城,若是有缘他日在京城相见,这个谜题的答案我自当告诉月少爷。”
寒月心中有些叹息,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遗憾。不过看到这三个性格各异的人,只因为义气而走在了一起,过去的事情又何必那么在意。寒月抱拳道:“既然如此,鬼十兄弟,郝雨兄弟,夜华兄弟,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三人兴高采烈的出了边城,远远的看着这三个人的背影,寒月的心中有一丝预感,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见面的。
再回过头,看着赵三和端木英相互之间呢哝细语,寒月实在看不下去了,打了个招呼向将军府的方向窜去了。
将军府。
李福和端木胜此刻正在大厅内悠闲的下着棋,就连寒月进来都没有发现,寒月绕道二人的背后刚准备吓他们一跳,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来了!”
寒月回过头,在大厅的一角此刻正坐着一个人,一个瞎子。听到这句话李福和端木胜这才抬起头,看到了寒月。
“前辈,你怎么在这里?”寒月道。
燕天行难得有心情,和寒月开玩笑道:“怎么,我住了十年的柴房还不够?难不成还真的要让我住一辈子?”
“前辈说笑了。”寒月抹了抹脑门的汗,又看着还在下棋的二人,问道:“我说两位将军,不是听说你们很忙的,怎么还会有闲心在这里下棋?”
李福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道:“我们本来是挺忙的,但是有人替我们忙了,我们自然就可以有时间来这里下棋了。”
“谁啊?”寒月问道
端木胜却没工夫理会寒月,不耐烦道:“该你落子了,该你了。”
李福只好打住,继续专注于棋盘。这个时候,一个人却走了进来,看到了寒月,笑吟吟的走来,“月少爷,好久不见!”
寒月心里泛着嘀咕,今天怎么发生了这么多的怪事,他眼前的人正是傲无双,不过却是一身军装的傲无双。
“你这是?”
“他现在入伍从军了,不过目前没有军职,只算是将军府的幕僚。”李福落完子,又忙里偷闲道。
寒月长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傲无双,这个人看起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前那么倨傲的一个人,现在竟然甘心在这里当一个幕僚,还要听这两个老头子的。
“头领,伤员的事情都安置好了!”
一个虎头虎脑的人从门外闯了进来,大嗓门一进门就嚷嚷。
傲无双恼怒的看着来人,“周虎,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现在不是大头领了,叫我傲无双,或者大哥也行。”
“那就大哥吧。”周虎低着脑袋道。
傲无双又嘱咐了周虎一些事情之后,来到寒月的身边问道:“月少爷,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寒月点了点头。
傲无双指了指门外,“我们出去聊聊吧!”
将军府外的血迹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只不过那些刀剑砍伤的痕迹却还在石板上停留着,两个人走在这条道路上,寒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傲无双便先打开了话匣子,“月少爷,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边城吗?”
寒月摇了摇头。
傲无双继续道:“我是为了报仇来的,这些天每次我睡觉的时候,总是能梦到雷霆被人杀死的场面,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死。”
“这么说你是来杀雷豹的?”寒月道。
“不错,不但是雷豹,还有铩羽。我要向他们所有的人报仇,可是当那天下午我进城的时候,看到了满地的鲜血,遍地的尸体,那个时候我突然迟疑了。特别是当我看见铩羽从将军府出来时的模样,我扪心自问,这就是铩羽他想要的结果吗?”
寒月默然,他没有像铩羽或者像傲无双那样的深仇大恨,可是他也有过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像当初楚子殇被河流冲走的时候。他曾经发誓一定要杀了林玉龙,然而当他亲眼看到林玉龙死去的时候,他的心里感觉到的却不是快乐。
难道林玉龙死了,楚子殇就可以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吗?
傲无双看着寒月的眼睛,知道每个人都会有一些难以忘却的记忆,他望着远处的天空道:“后来,我见到了大头领,我没想到大头领还活着,能再看到他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而当我知道这一切事情的真相的时候,我决定要留在边城。因为,这个世界上可以支撑人们活下去的力量不只有仇恨,还有爱。”
“你选择了爱?”
“不错,我不愿意在做第二个铩羽。我想用我后半辈子的力量多做一些可以让周围的人感觉更开心,更快乐的事情。”
寒月看着傲无双,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严肃的人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笑容,就像阳光一般温暖人心。看着远处快要落下的太阳,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只要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世界就永远不会陷入黑暗。(未完待续。。)
第一章 凯旋归来
清晨,窗户外喧喧嚷嚷的。
寒月头疼的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一同跑进来的还有大量噪杂的声音,在边城又呆了半个月的时间,寒月还没有早上被吵醒过,今天到底怎么了?
从房间里出来,屋外来来回回都是匆忙的仆役。
寒月急忙拉住了一个人问道:“这位小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被人突然拉住,心中有万般的不乐意,可是一看是寒月,态度立刻变了,笑道:“月少爷,今天是赵将军班师的时间啊。”
寒月的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来三天前李福就接到了赵凌心的消息,说是关外的敌人都撤军了,她这几天大概就会带着大军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寒月想到这里心立刻静不下来,丢下那名仆役飞奔而出。
大将军府现在果然张灯结彩,就像是逢年过节一样,寒月风一样的冲进了大厅。可是看到大厅的人却是一愣,李福和端木胜此刻正在和一个年轻人交谈。可是却没有见到赵凌心的身影。
李福见到寒月,笑呵呵的道:“月少爷你来了。来,这位将军想必你也认识,赵依琳,赵将军。”
寒月看着眼前这个人,高高的鼻梁,眼睛迥然有神,行事作风带着一丝军人的干练。寒月自然认识,没想到一场战争下来,面前这个人和当初那个侍卫长有了天大的区别。
寒月抱拳道:“赵将军,恭喜旗开得胜。”
“月少爷客气了,这一战全是将军的功劳,在下可不敢冒领。”赵依琳笑了笑,和寒月寒暄道。
寒月道:“话虽如此。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没有你们这些忠臣良将。哪来的大将军之名。”
“我们这次也并非真的将敌军打败,大戈壁溃败,敌军应该是看到没有战胜的机会了,所以才决定退军。”
“不错。”
寒月和赵依琳越聊越着急,赵依琳谈的全是军务,就是不说赵凌心的情况。迟迟见不到赵凌心,寒月的心就像悬在空中,不能安稳。大厅里的李福和端木胜看在眼里,却谁都不说。寒月终于等不及了,问道:“赵将军。大将军现在在哪?”
赵依琳先是一愣,然后看着寒月猴急的模样,这才恍然大悟,寒月此来可不是真的来庆祝自己旗开得胜,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将军知道了之前和大戈壁一战边城有损伤。现在到伤兵营慰问去了。”
“伤兵营?”
寒月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立刻找到了方向。感激的看了赵依琳一眼。摆了摆手,“赵将军,等晚上在给你庆祝,我有事先走了。”
伤兵营在兵营附近,对此寒月也算是车清路熟。一路小跑着就到了兵营,路上还出现了一些小插曲。遇到了上次被寒月策反的那些偏将,不过一个个现在看寒月的表情倒是巴结的很,一点没有要杀要剐的样子。
站在伤兵营的门口,寒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踏了进去。
“诸位将士为国为家,视死如归。是国家之栋梁,百姓之福气,请诸位将士在这里受淩心一拜。”
隔着老远,寒月看到了一身军装的赵凌心,赵凌心背对着他所以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可是听到了赵凌心久违的声音,寒月的心在一瞬间终于沸腾了,相隔了这么久,分离了这么长的时间,再一次的见到这个人。
“淩心!”寒月大声叫道。
似乎是听到了寒月的声音,赵凌心朝着寒月这边看了过来,寒月立刻招手示意。赵凌心看到了寒月,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惊诧,似乎是没想到寒月竟然会来,她本来打算等军务处理完之后再去找他的,
寒月微微一笑,指了指军营外,意思是自己先到在外边等着。赵凌心点了点头,给了寒月一个甜蜜的微笑。
寒月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一路哼着小曲向后到了军营门口。
之前空荡荡的军营现在堆满了人,进进出出既有得胜归来的将士,也有前来探亲的家人,父母知道孩子的平安,妻子知道了丈夫的平安,他们的心也放了下来。寒月百无聊赖,刚好不远处有几个人再聊这次打仗的事情,寒月就竖起耳朵听着。
“你们知道吗,我们刚到边关的时候,就遭到了埋伏。雁门关当时的情况可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当时关外的敌人已经把整个雁门关包围起来,而且好像知道大将军要来,所以早就设好了埋伏,雁门关外有一条山路叫阳谷。那些关外的贼人就在那里埋伏着。”说话的看来就是这次经历了这场战争的士兵,此刻再跟周围新兵说着,也引起了周围的人其他人的注意。
“然后呢?”听的人有人问道。
那人赞许的看了看这个捧场的人,“大将军当然不是凡人,她可是天上的神仙转世。她早就料到敌人会在这个地方埋伏自己。所以早就让大军做好了准备。当时大将军命令全军停止前进,一人一骑从阳谷的通道穿过。埋伏的敌人当时就愣了,一看到只看只有大将军一个人,顿时蜂拥而至。可是大将军是什么人啊,当时大将军就一个人带着贼酋的几万人马绕着雁门关转了几圈,我们也当即出动,只打的那些贼酋屁滚尿流,你们说大将军是不是神人在世?”
“大将军真厉害。”有人赞道。
那人歇了一口气又道:“还有呢,大将军解了雁门关的围城之困,更是和贼酋约战,说是三日之后一定要用他的脑袋祭奠死去的将士,结果你猜怎么着?”
“贼酋被气死了?”又有一个人道。
“也差不多,贼酋知道这件事之后,气的雷霆大怒,当即就要出兵。要不是身边的人百般劝阻方才没有轻易出兵。可是大将军聪明啊,她先是故意派一些士兵前去骚扰,然后诈降,贼酋贪心,自然上当,三天的时间贼酋第二次被打的狼狈逃窜。”
“还有呢。”
“大将军的事还多着呢,我们慢慢谈。”
寒月正听得津津有味,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寒月一扭头看到了赵凌心飒爽的英姿,俊朗的面孔。打了这么久的仗,赵凌心看起来更加的坚毅,却也更加的瘦削了。
“嘿,干吗呢?”赵凌心开心的笑道。
“你瘦了?”寒月轻轻的道。
“说什么呢,这可不不想你月大少爷的样子。”赵凌心打趣道。寒月叹了一口气,知道她是不愿意让自己看到她的苦和累,只想告诉她的快乐。寒月指了指不远处的人,笑道:“听说你这次仗打得不错啊!”
“那当然,我可是大将军赵旭的女儿。”
“哦,是吗!”
阳光下,两个人嬉笑着打闹在一起。没有了大将军的身份,不再是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寒月公子,他们看起来也不过是两个普通的人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章 美丽的误会
寒月最近郁闷了,自从上次可赵凌心小聚之后,他又是接连几天都没有见到她,每次都是看见她在大将军府批阅文件,寒月十分搞不懂边城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对此,赵凌心告诉寒月,她已经把边城的情况上报朝廷,到时候只要朝廷的敕令一到,新的大将军人选到来,自己就可以离开了。
所以寒月只能一个人喝着闷酒,连赵三也因为军务不能天天跟着他闲逛了。也许一个人寂寞的时候,只有酒肆才是他的家,不过奇怪的是今天的酒肆里一个人也没有。
“月少爷,你来了!”酒肆的老板见到寒月,热情的打着招呼。寒月拉长了脸,冲那老板勉强一个笑脸,坐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还是老样子,一壶酒,一碟花生米。”寒月道。
“月少爷稍等,一会儿就来!”老板急忙吩咐小二去准备酒和食物。酒肆里今天的生意不好,老板闲来无事,直接坐在寒月的对面笑道:“月少爷最近有烦心的事情?”
寒月抬头看着酒肆的老板,他叫高敢,和大部分做生意的人差不多,他看上去肥胖的身体,和善的笑容以及隐隐透着一丝的精明的眼神。寒月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板,他好像是在大仗结束之后才来的边城,之前一直在别处做生意。
“是有一些,不过和这些比起来,高老板最近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啊!”寒月一个人喝酒无聊,有人来聊天当然不会拒绝。
高敢呵呵的笑着,刚好酒端了上来顺势起身给寒月倒了一杯酒,“最近生意不好做啊,特别还是在这么远的地方,要不是月少爷还来捧场。我这店也许就开不下去了。今天这单却是无论如何也得我请月少爷了。”
“高老板有事找我?”寒月喝了一口酒,他可明白一个道理,无事不登三宝殿,特别是生意人。
高敢却并不搭这茬,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听说月少爷这次把大戈壁的土匪全部铲除了,这当真是为了边城做了一件大善事。”
这件事前几天还在边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寒月已经是人尽可知的大英雄,却不知道老板这个时候提这件事做什么。
寒月皱眉道:“高老板有什么事情还是直说吧,若是能帮上忙的寒月当然不会推辞。”
高敢搓了搓手,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月少爷既然是边城的英雄,在下从小就佩服你们这些保家卫国的人,所以希望可以进一些绵薄之力。”说着,从衣袖里逃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了寒月的面前。
“这是什么?”寒月问道。
“一点小意思,一点小意思。”高敢讪笑着。把盒子向寒月推了过去。
寒月轻轻将盒子掀开了一个缝,却吓了一大跳。黄灿灿的金叶子如同少女迷人的微笑。不断的向他招手。而且一眼看过去。怕是起码有十几片之多,寒月心中一惊,立刻将盒子扣住,眉头皱的更狠了,如此大的手笔,看来所求的事情可是不低啊。
“高老板。如此大的手笔寒月可是受不起。”
说着,寒月将盒子推回到高敢的面前。高敢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须臾有恢复如常。将装着金叶子的盒子放到一边,“月少爷是江湖侠士,像这种铜臭之物自然不感兴趣,是我疏忽了。”
啪啪!
高敢拍了拍手,立刻有人出来突然将酒肆的大门关上了,寒月奇怪的看着,天色还这么早关什么店门。
这个时候,寒月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个曼妙的女子就从酒肆的后门走了出来,女子走路的姿势让他想起了一种动物,那就是猫咪,女人走路的姿态,轻盈的每一步都带着一股**的味道。女人的手中还托着一壶酒,酒的香气顷刻间就在客栈里蔓延着。
看着女人银蛇般的曲线,扭动着腰肌走到了寒月的面前,眼若含水的望着他,似乎是在苦苦的哀求:“月少爷,可愿意陪奴家喝上一杯酒?”
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心拒绝这样的女人,寒月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多情的浪子。所以当他看到看到眼前的女人的时候,他迟疑了。
寒月嗅到了空气中的香气,这股香气浓郁的让他无法呼吸,他怀中的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楚楚可怜。寒月道:“酒是好酒,可是美酒配佳人,却又不知醉人的是酒还是人?”
“月少爷以为呢?”那女人害羞的看了一眼寒月,寒月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那女人轻移莲步,准备给寒月上前倒酒却浑似没有注意一般,脚下一滑身子向前倒去,寒月眼疾手快将女人扶住。女人举着酒壶,可是酒杯却碎在了地上。寒月扶着她轻柔的身子,那女人却似是一只冬日里取暖的狐狸依偎在了寒月的身上。
“姑娘没事吧!”寒月凑到女人的耳边轻轻道。他嗅着女人身上的香气,没有喝酒反倒醉了。那女人娇笑道:“月少爷,你好坏啊!”
那女人站起身来,将衣袖轻轻挽起,露出了白玉般的皮肤,就连坐在一旁的高敢也被吸引,不过幸好他是一个知道克制的人,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一边。
寒月再看着地上碎裂的酒杯,摇了摇头道:“酒是好酒,可惜没有好的酒杯。”
那女人突然坐在了寒月面前的桌子上,寒月一愣,就看到她将手中的酒壶高高的举起,自己也扬起脑袋,酒水就顺着壶嘴流进了她的樱桃小口。
刚沾到酒,女人就似已经醉了,她的酒还在口中,眼神迷离的看着寒月,似乎是在问这样的酒杯是否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酒杯。她张开手臂,寒月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身上仅仅披了一层薄莎。
寒月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本能的力量。寒月伸出手扶住了美人,鼻子嗅着空中的香气,叹道:“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酒更香的东西。”
香气在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寒月的手已经抚上了女人的脖颈,那柔美的就像是绸缎般的感觉让他仿若在仙境,看到怀中的女人满脸的羞涩,一双羞答答的眼神惹人怜爱,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女人。
仿佛间那个女人嘟着小口,向着寒月轻盈的一笑,无尽的爱恋用上心间,寒月俯身吻了上去。
就在此时,碰的一声,酒肆的大门突然开了。
寒月突然间变得清醒,看清了怀中的人。他手还放在那娇嫩的躯体之上,怎么会这样?寒月放开了手,同时看到了门口来的人,是一个女人。
赵凌心看到了寒月第一眼,先是惊诧,然后是愤怒,最后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时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开始打转。
“寒月,我真是看错你了!”
寒月想将怀中的女人放开,那女人却娇喘了一声,似乎是对寒月的举动有所不满,仍旧黏在寒月的身上。
寒月急忙道:“淩心,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赵凌心已经冲出了酒肆,寒月刚想去追,可是怀中的小狐狸就像是章鱼一样粘着他,高敢站在一边尴尬的看着寒月,“月少爷,我这也是没有想到大将军会来。”
“不关你的事!”
寒月挣脱了怀中的女人,将向外追了出去。客栈里,躺在桌子上的女人和高敢对视了一眼,一抹诡异的笑挂在嘴角。(未完待续。。)
第三章 无家可归的人
夜已经深了,街上的小商小贩们也都回家了。
这个时候,除了流浪的猫和狗再也见不到其他的活物,漆黑的夜色中透着一股悲凉,一只猫从墙上一跃而过,院墙里传来主人的叫喊,似乎是在呵骂这个偷腥的贼。月色下,那只猫已经遍体鳞伤的卧在墙角。
黑夜总是让人觉得很寂寞的,看着那只猫,寒月觉得他们两个现在很像,都被人赶了出来,他现在已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寒月走到小猫的跟前将它抱起,小猫不断的伸出渗透舔着自己的爪子,寒月看着它道:“小猫小猫,你说为什么人们都不理解我们呢,他们为什么总是要把我们赶出来呢,这么晚了我们该到哪里去?”
“喵喵。”怀中的猫叫了几声。
寒月笑道:“你说那是因为他们都太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不愿意听别人的解释。他们的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却要因此牵连到别人。”
“喵喵。”
听到猫咪的回答,寒月哈哈大笑。
他今天出门之后并没有找到赵凌心,或者说赵凌心没有给他见到她的机会,她独自回到了大将军府,而自己再也进不出了。他以为赵凌心会相信自己,可是为什么女人的心那么难懂,女人的心为什么猜不出来。
也许,时间可以让大家慢慢平心静气的去考虑这些事情。寒月这样想着,可是今天晚上他又该到哪里去呢。
远处有光,有光就有温暖。
只看到那道光芒,寒月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里的温暖,寒月笑道:“小猫小猫,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错。总还有收留我们的地方。”
没有家的人若是能够有一个暖和的房子也是不错的,如果这个房子里还有酒的话那就更好了。
当寒月一脚踏进去的时候惊诧的发现,这里竟然就是白天自己来过的酒肆。酒肆里现在一个人也没有,怀中的猫对未知的世界感到好奇,在寒月的怀中瑟瑟发抖。寒月却没有管那么多,因为他的眼睛已经被桌子上的酒完全吸引了。
那是一壶没有喝完的酒,那里是不是还有一段没有了断的情?
寒月抱起酒壶,刚准备喝酒,看到了手边的猫,哈哈笑道:“猫兄。想不到今天我们可以在一起喝酒,我敬你一杯。”
寒月将桌上的就别取出两个,先斟了一杯放到猫的面前,又斟了一杯放到自己的面前。猫好奇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酒,伸出舌头舔了舔酒杯。寒月哈哈大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
寒月不去想这里为什么会有酒,是有人故意在这里等他。还是有什么阴谋。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想喝酒,这就已经够了,他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对于酒鬼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大醉过一场了。
猫的酒量看起来太差,不过几滴酒便已脸色通红。摇头晃脑。寒月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酒是个好东西,他可以让人变得暖和,使人变得勇敢,可以把痛苦和悲伤都忘却。可以把雄心和抱负毫无顾忌的宣泄。如果一个人活着,却不喝酒的话,他人生想必既没有痛苦,也该没有欢笑了。
“猫兄,想不到你的酒量这么差!”
寒月看着醉倒在地上的猫,哈哈笑道,他的头不知为何有些隐隐作痛,看来是酒喝的有些多了。空中不知何时传来了一阵香味,当寒月将最后一滴美酒吸进肚子里的时候,他的人终于趴在桌子上开始呼呼大睡。
酒肆的大门突然关上了,灯火也熄灭了。
恍惚中,寒月似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看到赵凌心来找他了,他告诉赵凌心自己并非是她想象的那样,可是不管他怎么解释,赵凌心却总是听不见。而且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寒月手脚胡乱的舞者再也住不住她。
“凌心!”寒月从梦中醒了过来。
天已大亮,寒月发现原来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伸了个懒腰寒月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他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最后喝醉了酒,倒在了桌子上。可是他现在却出现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月少爷,你醒了?”身侧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寒月一转头,看到了一双大大的眼睛,这双眼睛羞涩的看着寒月的眸子。寒月这才发现自己不但是在一张床上,这张床上还有一个美丽的女人,优美的曲线,高耸的胸脯,白皙的皮肤,一个女人该有的东西她全部拥有。
“你是谁?”寒月问道。
那女人的神色一阵暗淡,撅着嘴道:“月少爷难道过了一晚上就忘了我吗?”
“昨天晚上?”寒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难道月少爷昨天晚上说的话,说爱我的话全都是骗我的吗?”女人越说越委屈,眼泪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寒月顿时觉得头大,自己难道最近走桃花运,怎么从昨天到今天都会有漂亮的女子和自己有关系。想到这里寒月的心中突然一惊,昨天的事情自己还没来得及向赵凌心解释清楚,今天怎么又出了这一档子事。
怀中的女孩子还在哭泣,寒月的头却越来越来大。他只知道自己昨天喝酒了,但是却并不记得自己有见过女人。他记得自己 好像见过一只猫。
可是那只猫难道是妖精变得吗?
寒月看着怀中哭泣的女孩没有办法,男人对付女人需要想出千百种方法,而女人对付男人只有一种就够了。寒月只好安慰道:“我没有骗你,不过现在是不是该我们该起床了。”
“恩!”怀中的女人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房间的大门开了。
寒月向大门处望去,他先看到了一条腿,这条腿又细又长,这是一个女人。她在走路的姿态笔直有力,他又看到一条纤细的腰身,寒月心中笃定这一定是一个美人,而当寒月真的看到这人的面孔时突然愣住了。
这个女人寒月认识,这个正是昨天在酒肆里给他斟酒的女人,不过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怀中的女孩见到进来的女子,立刻惊呼道:“姐姐,你来了,月少爷已经醒了。”
姐姐?这么说他们两个还是两姐妹。
寒月看了看怀中的女子,又看了看进门的女子,两个人长得果然有几分相像,不过仔细看起来姐姐的眉宇间多了一份妖艳,而妹妹显得娇弱了许多。
姐姐进门的时候手中还拿着脸盆和毛巾,看来是一早去准备这些东西了,看到床上的二人,笑道:“月少爷,该起床了。”
看到女人的表情,看到她红艳的嘴唇,看到她诱惑的眼神,寒月的脑袋越来越乱,不过他突然觉得一个人要是有这么好的运气也是不错的。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早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