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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脸微漾     空降抗日突击营txt下载     空降抗日突击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75章、交易(上)

    第275章、交易

    歌声虽然隐去了,但余音袅袅的咏叹仍回荡在死寂一般的皇宫中。

    昭和失神的目光,难以抑制地向皇宫内外望去,下意识地挥舞着他的那两个阔大的皇袍长袖,似乎要驱赶仍在他耳边传唱的歌声。[]

    真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一只长袍忽然被他怒不可遏踏出去的一只脚踩上。紧接着,随着他的一声惊呼,昭和就好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重重地向数米高的皇台上跌了下去。

    “陛下——”

    一众大小倭寇惊呼着,扑了过去。

    “叫、叫裕仁……裕仁……来,”昭和努力睁大着昏昏yù睡的双眼,一只手徒劳地指向宫外。

    “快,八格牙路,快去请皇太”

    “不,还有太医,快快地再去叫太医来——”

    内大臣斋藤实、松井石根以及铃木贯太郎等大倭寇,纷纷怒斥着早已吓得目瞪口呆的宫中大小侍卫和宫女、侍从们。

    看着乱作一团的大小臣子,昭和又猛然喷出一口黑血,闭起了眼睛,断断续续地努力维持着他所谓的天皇尊严下出了一道旨意:“你们都听着,朕若有不测,即刻拥立皇太子裕仁登基,要确保大rì本帝国在世界列强中的地位不倒。中国之地,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必要徐徐图之。”

    斋藤实等人惊惶地叫道:“陛下,您不会有事的,皇太子我们一定会像侍奉您一样,让他继续带领大rì本帝国称雄于世界。”

    昭和摇摇头,终于凄然一笑:“八嘎,要徐徐图之。最后一点,今后凡有突击营之地,要多多退避三舍。”

    ……

    安倍一郎终于出现在电报大楼前,突击营最前沿的最后一道哨卡。

    早已得到最高指示的哨兵,捏着那张快要滴出汗水的通行证,他故意冷冷地指着上面的rì期喝问道:“昨天签发的rì期,为何今天才来?”

    安倍一下慌张起来,怔怔地望着哨兵,有些张口结舌。

    天照大神呀,他还真没想到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可是,他能告诉这个哨兵说,为这张迟来的通行证,昨天他都乐疯了处串门去报喜,今天才清醒。

    谁知,哨兵却突然将通行证又一把扔了回去,摆头吼了一句:“滚吧,限时两个钟头,超时你也不用再出来了。”

    “谢谢,对不起了,谢谢——”

    安倍一郎连连鞠躬道,倒退着慢慢向rì寇在上海最后的老巢电报大楼走去。

    当安倍一郎突然出现在植田谦吉的面前,这个几乎快要崩溃的倭寇竟然一下子懵了,愣愣地盯着安倍一郎居然一下子想不出他是谁了。

    “将军,他是安倍一郎呀,现在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一同撤至这里的驻华上海总领馆一级武官吉野阗荣赶紧介绍着,将安倍一把拉到了他面前。

    植田谦吉狐疑地打量着安倍,晃晃脑袋嘬了嘬嘴:“你的,怎么进来的?”

    安倍掏出通行证,得意地晃了晃道:“将军,他们也许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们的那个孟遥将军,竟然亲自签名给了这张通行证。”

    “八格牙路,你的,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大rì本帝国的子民——”

    植田谦吉一巴掌挥过去,顿时将安倍一郎打了一个七荤八素。

    “八嘎——”

    安倍也火了,外边被英法美外交同行们热cháo冷讽,还要被突击营最普通的战士呼来喝去,到了自己人面前,迎接他的还是拳头加怒斥,他、他是不是太委屈了?再说了,一个归军部,一个是外交,要打要骂也轮不到你植田谦吉吧。

    安倍索xìng坐在地上,劈手拉过滚到一边的公文包,从里面猛然掏出一份今天的报纸,挑衅地高高扬起道:

    “你们的看看清楚,明天上海就要召开特别国际联合会议,我们的外交大臣已获准共同参加这次会议。大臣阁下晚间就要抵达,我的还要亲自去迎接的干活。八嘎,你们的可以统统的不用死了,这是谁的功劳?我的,安倍的干活。”

    “哟西……”

    一席话尚未落地,满屋子的倭寇早已蹦跳起来,手舞足蹈地跳起了他们难看的拉网小调。

    ……

    是夜,一辆挂着rì本使领馆特别牌号的小轿车,在上海某个不起眼的码头悄然驶出,随后在数辆突击营奔驰武装小卡的监视中,掉头南下,径直在静悄悄的大道上开进了德国使领馆。

    而站在门口迎接的,并非是德国总督奥古斯特,仅仅是一名最普通的文秘。

    安倍一郎返身拉开车门,扶出他们的外相成田芳夫,就听他低声咕哝了一句,然后恶狠狠地咒骂道:“弱国无外交,八格牙路,我们是弱国吗?。”

    端坐在会客厅的奥古斯特,高高翘着一只二郎腿,一边吸着他那只硕大的的烟头,一边冷冷地盯着yīn冷着脸sè走进来的成田芳夫,不由也是一声冷哼道:“啊亲爱的成田芳夫阁下,你看上去很有些不高兴?”

    成田芳夫哼哼道:“总督阁下,倘若您也是被人仿佛看押一般一路而来,我想您的心情也会和我此刻的心情是一样的。”

    “得了吧,芳夫先生,请坐——”

    奥古斯特撇撇嘴,随手指一下旁边的椅子道:“你应该心存感恩,若不是伟大的元首,还有我的居中斡旋,你此刻是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的。”

    “是的,阁下——”

    成田芳夫毫不示弱地瞅了一眼椅子,“但我想,贵国及其阁下利用这次上海危机,从中捞到的好处恐怕也是大大的吧。”

    奥古斯特得意地一笑,随即立刻沉下脸。

    “尊敬的外相阁下,我今天邀请你来,不是讨论谁是谁非的问题,更不是炫耀谁得谁失的问题。我想,倘若不是你们在人家手下一败涂地,今天你同样会坐在我这个位置上,像当年你们对待那个一败涂地的可怜的北极熊一样。所以,阁下如果要谈,就请坐下。如果不想谈,恕不远送。”

    听到这番火药味十足的话,成田芳夫不觉脸上一滞,顿时脸上一软道:“阁下,敝国十分感谢贵国在此事件中的作用,请接收我个人诚挚的谢意”

    奥古斯特一笑,转而伸手道:“不,夫先生,你瞧瞧这是谁——”

第276章、交易(下)

    第276章、交易

    成田芳夫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报纸上时常看到的奇特军装的人,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进来,仅仅只是扫了他一眼,便扑通一声坐下去,随后指了指会议桌:

    “坐吧,成田芳夫先生,我是这次三方会谈的突击营全权代表季旭,奉孟遥将军命令前来向你宣海rì军无条件缴械命令书》、《上海rì军战俘交换书》以及《关于rì伪满境内所有铁矿石以及有sè金属开采与出售特别转让书》。”[..]

    成田芳夫惊讶地望着季旭,杀猪般地嚎叫起来:“不,这不可能,我只是奉我大rì本皇太子之命前来会谈,不是要听你们宣读什么命令。”

    季旭立刻两眼寒光一闪,脱口逼问道:“皇太子?怎么,你们的天皇驾崩了还是退位了,让皇太子出来,你还能代表rì本听宣吗?。”

    成田芳夫表情一滞,慌忙改口道:“皇太子之命就是天皇之命。”

    季旭顿时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起立吧,我开始向你正式宣读上述三个正式文件。”

    成田芳夫犹豫半晌,迟迟疑疑地站起来,突然冷笑一声:“季旭先生,就算我们把满洲国及其东三省的所有金属矿出让给你们,你们突击营敢接吗?甘冒天下之大不讳与我大rì本合作,你们就不怕你们的国民唾骂吗?。”

    奥古斯特突然插话道:“芳夫君,这个你就不要cāo心了,后期如何cāo作,将有敝国最大的矿业巨头出面后期全程参与。”

    成田芳夫默然点头:“好吧季旭先生,我且听听你们的条款。”

    季旭站起身,拿起三份文件严肃地望着成田芳夫大声道:

    “上海rì军无条件缴械命令书:一、自本命令书生效之rì起24小时内,处于上海国际电报大楼5平方公范围内所有残余rì军侵略者,以小队为单位,在我突击营指定的区域完成集结。二、所有武器、弹药和装备,统一编号,立刻封存,并造册上交我处。三、实行人枪分离,装备与动力分离。四、完成上述条件,我突击营将准予rì军缴械人员空手搭乘由德国红十字会提供的一艘大型客货海轮,经由上海海域离境。”

    “上海rì军战俘交换书:一、交换比例为1:30,此条为最终比例,不容商讨。二、30天内,将由我方提供一份rì军非法占领区被捕中国人员全名单。三、90天内,在我方指定的区域内,rì方按全名单交付我被捕或被关押人员。四、在我人员全部接受完毕,并经医疗卫生全面检查无任何生命危险后,我方将本次上海战役被俘rì军侵略者,通过第三国,以1:30比例完成交割。”

    “关于rì伪满境内所有铁矿石以及有sè金属开采与出售特别转让书:一、上述地区包含东三省以及其他所有rì军非法占领区,并由我突击营自行认定。二、普通有sè金属矿我方所占比例不得少于40,贵重及稀有矿藏开采和储备我方所占比例不得少于60。三、我方与德国联合成立的华复霍夫曼矿业国际股份有限公司,为我方在rì军非法占领区内指定经营实体,rì方不得以任何方式阻挠、干扰和破坏以此公司名义进行的所有生产、运输和加工活动。四、rì方不得以任何名义、任何借口向外公开或暗示华复霍夫曼矿业国际股份有限公司所有秘密。”

    放下文件,季旭冷冷地盯着早已汗流浃背的成田芳夫问道:“以上三个正式文件,你可听明白了?如果没有异议,你可以开始签字了。”

    成田芳夫擦着一头汗水,颤抖着声音道:“这是完全不平等的条约,我、无权在上面签字。”

    季旭一听,也不言语,只是冷冷一笑,收起文件夹向外走去。

    成田芳夫一看懵了,转头乞求地望着奥古斯特:“总督先生,这、这是会谈吗?在任何两国之间,大凡条约签署前,总要有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吧。”

    奥古斯特冷冷一笑:“可怜的芳夫先生,我想你忘了你和你的国家,在今天的上海是一个什么身份。阶下囚和检察官之间,也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吗?我真想说一句,我不仅鄙视你,而且还想揍你一拳,你枉费了德意志联邦对你和你的国家一番好心。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不,不,尊敬的奥古斯特总督阁下,请你务必留下季旭先生——”

    成田芳夫说着,不等奥古斯特有所表示,便快步追上季旭,乞怜地在后面喊道:“代表先生,请您留步。即使我要签字,那也得先行和国内通报一二吧。可是,即使我带着电台,我也无法和国内首相及其内阁去的联系。”

    不等成田芳夫说完,季旭冷冷地转过身,扬起下巴俯视着成田芳夫道:“如果是这个问题,就不是什么问题。叫你的电台小组过来,30分钟以内,我可以立刻保证你的电台畅通无阻。”

    啊,成田芳夫,甚至还包括奥古斯特都禁不住惊叹了一声。

    季旭冷哼一声,缓缓又补充道:“当然,你们所有的联络活动,都必须是在我突击营电台技术人员监控下进行。”

    “好吧,就听季旭先生的安排吧——”

    成田芳夫倒也不完全是草包,很快就想清楚了突击营这份恐怖的能力。既然能让整个上海电台活动处于瞎子和聋子状态,又能随意恢复某一部电台的正常活动,那么他从国内携带而来的电台,在与国内进行的各种电文往来,显然对突击营的技术手段而言也没有什么秘密而言了。

    成田芳夫一咬牙,在突击营一队荷枪实弹的战士虎视眈眈下,也不遴选什么场地了,直接就在奥古斯特官邸上方架起天线。

    果真就像季旭说的那样,一刻钟后,一串滴滴答答的电码敲击声,便在所有人耳中响了起来。

    当晚。一份有着三方签名的正式文书,便摆在了孟遥桌上。

    孟遥笑眯眯地看了两眼,便对同样喜笑颜开的诸葛盾说道:“行啦,就由你辛苦一趟吧,去把上海特科联络处的人,以及南京zhèng fǔ淞沪地区特派专员请来。呵呵,跟小鬼子和德国佬做完买卖,接下来,咱们该跟自己人也做点生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戴笠便匆匆敲开了老蒋在南昌的行营。

    呵呵,这一份搅得他一夜未眠的文书,估计送到总裁手上,他也差不多该从早晨的睡梦中被彻底惊醒过来了。

    这个便宜的把兄弟,近来简直快把半个中国都搅翻了天。

    还有在中国大地上肆意横行的小rì本子,怎么一到了他的手上,简直就是一个软柿子,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哦菩萨保佑,但愿他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永远不要对国民zhèng fǔ有变脸的那一天。

    你瞧,上杆子又给校长送了一份大礼。这都是要命的债呀,给的越多,将来还得越是血淋淋的。

    老蒋一看到戴笠送上的案宗,不觉就是一愣:“雨农,孟遥在搞什么,就这么把rì本人都给放了?娘希匹,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戴笠看一眼老蒋,小心地说道:“校长,其实也没多少啦,2000多人,还真不如作为筹码跟rì本人讨价还价。”

    老蒋白一眼戴笠,啪地一声将案宗扔到案几上:

    “你懂什么,成天就知道搞搞暗杀,盯梢和恐吓,告你的状子,在我这里都已经堆积如山了。好一个孟遥,自己敲了rì本人一大杠子,转回来还要再狠狠敲我一竹杠,生意经这都念到家了。”

    戴笠瞅了瞅案宗,却不敢再轻易开腔。

    哼哼,这生意倒是够狠,但有人想做也得做得来吧。再说了,人家孟遥现在也没伸手要什么呀,白白的送上一份礼单。姑且别的不说,单说他的军统,交换名单上的名字,可不少是被rì本人或明或暗抓去的他的得力特工呐。

    如果不是必须面呈总裁,有好一阵子,他都甚至在怀疑这干脆就是义弟送给自己的一份大礼。

    老蒋习惯地转了几圈之后,脸上不知不觉更是有些愤怒起来。

    “娘希匹,我这才醒悟过来,孟遥这一手,最大的受害者其实还是我。咹,这个笑面虎,这是安得什么心呢?”

    戴笠一听,顿时吓一跳,疑惑地望着老蒋。

    老蒋恨铁不成刚地瞪一眼戴笠,快步走到墙上悬挂着的大型战区图前,摸着光秃秃的下巴就看了起来。

    半晌,他才若有所悟地问戴笠:

    “雨农,现在你可看明白了一点什么吗?。”

    戴笠赶紧摇摇头,顺嘴恭维道:“校长,学生实在愚昧。这放眼世界、总揽天下的事情,恐怕我中华也唯有校长你能担当得了的了。”

    老蒋对于戴笠的马屁,竟然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地图,时而频频点头,时而紧锁双眉。

    好半天,他才幽幽吐出一句自言自语:

    “罢了,罢了,这个孟遥,用rì本人来制衡于我,虽说可恶,但于我而言却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娘希匹,看来我在这个混世魔王的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嘛。”

    说着,他忽然扭头看着戴笠,居然快乐地呲牙一笑:“你认为是这样吗,我的戴笠同志?”

第277章、胜利的喷嚏

    第277章、胜利的喷嚏

    1934年10月10rì,就在老蒋意气风发地准备着国民党成立以来最为盛大的一次双十节,并要高调宣布对红军围剿的彻底胜利之时,中国工农红军也悄悄地从于都开始了震惊世界的二万五千里长征。

    红军第一、三、五、八军团以及临时成立的第九军团,共约8600多名红军战士,被分成了zhōng yāng纵队、军委纵队等数个纵队,连同早先提前作为探路和突围作用的红军第二、六、七军团,每个战士装备基本都还算是齐整的:各有一支步枪,100发子弹,两枚手榴弹,以及一套棉衣和足够一周食用的炒米或炒面。[..]

    正是在老蒋这种大庆的一边倒的祝捷活动气氛掩盖下,红军竟然出乎意料地一举突破了老蒋布设的第一道防线,一下子给老蒋的喜庆中增添了一些郁闷。

    还有一个更大的不快,就是孟遥了。

    不知是他刻意为之,还是无意中选择,就在南京准备在双十节举办狂欢之夜盛典之时,突击营也在上海高调宣布在双十节当天,召开“chūn蚕行动”庆功表彰大会。

    由于庆功表彰大会明确公布了两项极其吸引人眼球的议程,所以一时间全世界各大报纸和主流媒体,纷纷为了一张采访票而打得头破血流,各界社会名流也都趋之若鹜,不惜一掷千金也要争到庆典上的一张坐席。

    因为据消息灵通人士传言,凡持有坐席票的嘉宾,都将被神秘将军孟遥亲自接见并握手留念。

    这下还得了吗?

    上海滩上黄牛们顿时不仅趾高气扬而身价百倍,就连跟着他们一起卖烟卷、擦皮鞋和叫卖的报童也都为此狠狠大赚了一笔。

    一张黄牛票,从10块大洋一直炒到180块大洋,这是普通人能玩得了的吗?

    这公布出来的两项议程是:

    一、突击营将在庆功表彰大会之前,举行一个前所未有的阅兵式。

    二、上海唯一未被突击营放手歼灭的rì军上海派遣军残部,将在阅兵式上由rì军被围残部级别最高的倭寇第9师团长植田谦吉,亲手交出象征着rì军驻上海占领军最高权力的天皇御赐金樱花指挥刀。然后,一个由38人组成的rì军将佐特别方队,登上六辆由42名突击营战士看押的奔驰武装小卡,游街十公里之后经停上海闸北码头遣返至上海海面的德国红十字会客货海轮。

    还有一个更惊人的消息是,听说突击营将在这次庆功表彰大会后,向世界宣布上海将作为永久禁飞区,而获得突击营空军空一军的永久捍卫。

    呵呵,一时间,南京和上海居然形成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

    那边老蒋和他的一帮权贵们,拿着大把鲜红的请柬而犯愁。

    这边孟遥则捏着一张烫金的请柬而发笑。

    ***,这真是一场趣味十足而又耐人寻味的政治大撞车啊。

    可问题是,不管是那边,理由都十分充分:

    民国建国23年,中国不仅完成了形式上的统一,推翻了清王朝,消灭了北洋军阀,就连红军也都开始跑路了,这双十节从未有过的多喜临门,难道不值得大书特书,盛大庆典吗?

    可上海这边也不差呀,不仅成功地实现了接管和进驻上海的“chūn蚕行动”所有目标。而且第一次让中国人有了久违了的扬眉吐气和民族自豪感。

    想想吧,当成队的rì寇第一次赤手空拳,行进在中国大地上,任由中国人唾骂,这样的事情,别说亲眼所见,就是在睡梦中,恐怕也没有人敢去想象吧。

    最后两边一合计,干脆谁也不到谁的庆典上,各人乐呵各人的。

    不过,尽管双方都在前一天互致贺电,表面上的文字工夫做得风生水起,但还是免不了同唱对台戏的结局。

    原因嘛,但从新闻记者流的浪头和cháo水般涌去的方向来看,南京与上海已经是天壤之别。

    除了花重金留下的两三个欧洲不入流的花边小报之外,南京最正规、也最重量级的新闻报纸,也就剩下他们自己的《zhōng yāngrì报》,以及《申报》和《大公报》这两家不得不撑下门面的名报了。

    不过,这两家报纸主编却对留下的记者许下了重赏:

    一、在南京的薪水,一天按一周薪水标准发放,所有开支一律报销。当然,如果有泡妞的还是要自掏腰包的。

    二、庆典之后,给予带薪假期一个月。

    三、今后一旦获得突击营乃至孟遥的专访许可,将优先考虑这次留守南京的人员。

    这下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还争着抢着去上海的大小男女记者们,顿时纷纷要求留在南京。一些颇有姿sè的女记者,索xìng团结了起来,向所有男记者发起了魅力攻势,不惜大抛媚眼,暗送秋波,只为他们能主动放弃留在南京的申请。反正威胁总要一个个排除,先灭了最没有xìng别优势的男记者再说。

    嘿嘿,剩下来嘛,那就是女同胞自己血拼的事情了。

    却说孟遥这天正坐在自己的东风Ⅳ型装甲指挥车上,在数辆武装小卡的护卫下,正按区域视察和看望基本已无战事而正享受着难得的几天假期的官兵,一个喷嚏忽然遏制不住地从他嘴巴里打了出来。

    “啊切——”

    孟遥使劲揉了揉鼻子,刚说自嘲一句,忽然扬起脑袋又是一个恶狠狠的喷嚏,直接将同行的陆涛喷了一个天花乱坠。

    cāo,陆涛摸出手绢,在脸上使劲揩了起来。

    诸葛盾捂着嘴巴直乐道:“营长,不用再装了,肯定是哪个妹妹又在想你想得不行,正默默地呼唤你呐。”

    “找打是吧?。”

    孟遥刚把一双眼睛瞪起来,车载呼叫器忽然蜂鸣了起来。

    打开一听,居然是远在东山省的曹飞彪通过山上的雷达基站直接中转打过来的。

    “彪子,出什么大事了吗,搞这么复杂也要用紧急呼叫联络?”

    曹飞彪沉闷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营长,这要看我们如何对待这件事情了。是这样,上个月在辽河北岸东小街,一个农民在一处芦苇塘中突然发现了一具龙骨。我估计是恐龙化石,但当地老百姓却以为天降巨龙,一定是吉祥之兆,所以芦苇塘很快成了香火之地。”

    “但最近那具龙骨却离奇地消失了……”

    孟遥赶紧打断曹飞彪的话,“彪子,这是考古学范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所以呀,”曹飞彪不高兴地马上跟着又道:“怎么办,我才要问你呀……”

第278章、又是时空穿梭惹的事吗

    第278章、又是时空穿梭惹的事吗

    最后,曹飞彪总算坚持着让孟遥和陆涛听完了这个十分离奇的故事。[..]

    第一拨赶去看稀罕的四乡农民,在看到巨龙的怪模样后,有的纷纷去砍来芦苇编成席子给怪兽搭凉棚,有的还去河中挑水往怪兽身上浇,说是怕巨龙怪兽身体发皱,嘴发干。

    等到僧侣们闻讯赶来,更是马上搭起了法场,每天为巨龙怪兽念经祈祷,做法超度。

    奇就奇在,在四乡农民络绎不绝参观数天后,在一场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暴雨之后,最后巨龙怪兽像它离奇出现一样,突然又离奇消失了。

    “营长,教导员,现在我的话外之音,你们明白了吗?。”

    曹飞彪喘着大气,亮出了他的真实底牌:

    “我曾听刘鹏详细讲过,那年你们从rì本返回途中,途径东海,不是被我空军雷达锁定,最后竟然还真的与我们那个时空的原部队通上了话吗?营长,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这在农民嘴里传来传去的巨龙怪兽,会不会是从我们那个地方来的超级飞行器?”

    孟遥、陆涛不禁骇然相视看一眼,一时间谁都不敢轻易说一句什么。

    不是我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太奇怪。

    ***,倘若那个传说中的巨龙怪兽,真是那个时空像他们一样无意间也穿越而来,那可真是要让人毛骨悚然了。

    第一,它为何而来?是主动寻找到了时空之门或者通过什么虫洞,自主实现了时空穿梭,还是被上帝之手,同样莫名其妙扔进来的另一个可怜虫。

    第二、它是谁的?假若是真的穿越飞行器,且是自主穿梭,是我们自己的还罢了,倘若是美国佬的,欧共体或者哪怕是俄罗斯的,我x,那可有得好玩了。索xìng把那个时空谁都不敢轻易动手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在这个时空的二战之后,接着继续打下去算了。

    第三、它来干什么?是自己的祖国科技水平到了,过来寻找他们或者别的历史秘密,还是别的国家也成功实现了这种自主的时空穿梭。

    真是扯淡不是,这叫他们这群刚刚站住脚的共和国士兵情何以堪啊

    “遥子,赶快拿主意呀。”

    别看陆涛平时总跟孟遥较劲,还时不时要敲打一下他,但那既是兄弟情分,也是职责所系。真遇到大事,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孟遥。

    孟遥皱眉沉思着,神情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

    半晌,他才看一眼陆涛,无声地摇摇头,有种万念俱灰般的无奈,缓缓地举起呼叫器沉声说道:“彪子,我且问你,你说的那个辽河,是不是营口市的那个辽河?”

    “正是,在获得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里,我立刻就去查了这次巨龙怪兽出现的地点,与你上次在东海上空的奇遇的经纬度,就在同一经纬度上。”

    “彪子,啥话也不说了,现在你放下手里的所有事情,立刻全身心地集中jīng力就做这一件事。”

    孟遥说着,下意识地看了看陆涛和其他张口结舌望着他的人,尽量舒缓着语气平稳地继续道:“如果需要人手,你只管点名,无论是谁,我一定马上给你派过去。另外,从今天起,我会命令刘鹏,一天至少一次,返回到东海那个神秘的空域,看可否还能出现与那边家里的神奇链接。”

    “我正是这样想的,营长,既然你想到了,就不要怕心疼那点燃油。没事就让妹妹去那里转转,说不定就又撞进了什么洞,哪怕只是说说话,那也会交换一下不少对双方而言都是极为宝贵信息呐。”

    “是的,”孟遥推而广之地说道:

    “我准备回山一趟,或者干脆就请周芳雨到上海来,想办法为歼20战机编一套自动信息链接程序,反正她手中就有我军全套绝密信息管道母本,自家人对自家人,真撞上了就会自动识别和链接,以免机组人工化时错过。”

    听到这里,曹飞彪突然莫名其妙地停顿了一下,半晌方才哼哼一句:

    “营长,要想马儿跑,就要让马儿吃点草。行啦,什么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说了,我已派出了几个小组,估计他们也该回来,下次再联系吧。”

    这曹飞彪莫名其妙嘛,说着说着怎么就串味了。

    孟遥收好呼叫器,两眼转向陆涛郁闷地道:“涛儿,这彪子他祖母的是什么意思呀,像个娘们似的扔下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难道周芳雨有什么状况吗?。”

    陆涛看看诸葛盾和覃五柄,轻轻说了一句:“你们先出去抽根烟,溜溜弯,我跟营长有重要事情说。”

    哦,两人瞅瞅孟遥,一低头钻了出去。

    陆涛紧跟着砰地一声拉紧车门,转过脸便严肃地望着孟遥。

    “这段时间一直不是筹划各种大事,就是奔波,打仗,有件事所以我也一直压着没给你讲。我想,现在必须要和你好好谈谈啦。”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孟遥压着心底很有些不好的感觉,低头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陆涛神情凝重地望着他,探手也抓牢一支烟在手上:

    “问你两个问题。第一,还记得随威廉奔赴欧洲和美国的那几支准备在那里开设办事处的队伍吗?。”

    孟遥瞅一眼陆涛,使劲喷出一口烟道:“废话,这么大的事情,我能忘吗?。”

    “好,”陆涛点点头:“那么,周芳雨今年多少岁了,你关心过吗?。”

    孟遥低头想了一下:“嗯,她好像小我四岁。我x,没想到这出了名的冰美人,竟然一眨眼也是32岁的老姑娘了。岁月如梭,岁月如歌呀。”

    “你少跟老子假惺惺的,唱什么咏叹调——”

    陆涛突然怒骂一句,瞪着孟遥吼道:“我跟你说啊,我们老突击营里的581名大小官兵,可都成家的成家,有孩子的有孩子了,就你俩还是一对剩男剩女了。一个到现在仍然待字闺中,一个整天拈花惹草,你们这不是故意给我们这些老兄弟老姐妹们心里添堵吗?。”

    靠,孟遥眼睛一下子也瞪了起来:“你母亲的,管你的教导员公事就行了,怎么还管起人家的私生活。什么叫拈花惹草,老子搞过哪个黄花大闺女了?再说了,她自己不结婚,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好吧,好吧——”

    陆涛突然举起双手投降道:“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周芳雨已经连续给我打上来六份请调报告,强烈要求去美国或者欧洲的驻外办事处任职。你现在还要她老上海,呵呵,你自己去跟她说吧。”

    孟遥一下子愣住了,一脸震惊地望着陆涛:“她是什么身份,她的职业属xìng有多么敏感,你不知道吗?不行,这驻外的工作,绝对不可能有她的名字。”

    陆涛偏过脸,不再理睬他:“呵呵,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我签字不同意等于三个废话,这事我不管了。”

    诸葛盾被叫上车,一看两人神sè都有些不对,赶紧插科打诨道:“营长,教导员,花皮骡子不是说给营指找到了一处很理想的永久xìng指挥部嘛,好像就在附近什么位置,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瞧瞧二位首长的未来官邸吧?。”

    “随便,你们爱到哪儿到哪儿——”

    两人别着脑袋,竟然异口同声地吼了一句。

    诸葛盾看看覃五柄,覃五柄可不敢说话,直接伸出一根指头捅了捅前面的驾驶员。

    谁知,转了一圈才知道,罗汉秉找的营指上海总部,居然被他设在了崇明岛上,还美其名曰这样靠近刘鹏的空一军驻地,与两个“妹妹”挨得近,指挥作战和到哪儿视察工作,方便快捷。

    孟遥一扭头,鼻子一哼,总算又开腔骂起了人来:“什么狗屁方便快捷,我看他就是属骡子的,没有一点底气。这心底里面,肯定还憋着不放心,哪天被人赶出上海,我们逃跑起来,那才是方便快捷。***,出息。”

    陆涛偷偷瞥一眼孟遥,不禁暗暗点头。

    一到崇明岛上,望着车外一脸志得意满的罗汉秉,陆涛果然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劈头就是一通臭骂:

    “你个花皮骡子,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把营指选在一个岛上?”

    罗汉秉左眼看看还在车上的孟遥,右眼瞅瞅揪着自己的陆涛,双手一摊:

    “两位领导,不带这样的啊,我辛辛苦苦为你们服务,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这样行不行,酒菜我已摆上,算是咱营指在上海的第一顿正式用餐,边吃边骂可以吧。”

    孟遥晃下车,瞅了一眼手表,也笑骂道:“得了吧臭骡子,瞧你那一脸的小农憨笑,小富即安对不对?行啦,把人都叫过来,这顿就算我和陆涛请兄弟们。”

    很快,大半个上海顿时鸡飞狗跳,凡是营连级以上的指挥官纷纷火烧火燎地跑往各自的指定集合点,一边互相打趣着对方,一边仰着脖子等待陆航大队派往各处接他们的武直到来。

    “姥姥,这也算是最低大军区首长的待遇了,不过吃个便饭,都是武直亲自接送,哈哈。”

    “靠,什么叫便饭哇,通知里说得很清楚啊,营长和教导员请客好不好。”

第279章、童谣

    第279章、童谣

    散席后,老一连现任连长严志拉着傅晓冲走到孟遥面前,嬉皮笑脸地提出了一个要求:“营长,从下山一直到井冈山区,再到上海,你有多长时间没回过娘家了?战事已了,今天正好前任连长也在,你这个老老连长是不是顺便也回老一连去呱唧呱唧。”

    谁知,孟遥还没吭声,诸葛盾却抢先答应了起来:“好哇好哇,反正今天事情都忙完了,营长到哪儿也是去,还不如就回一连听听战士们的呱唧。”[..]

    孟遥扫一眼十分反常的诸葛盾,见他抓耳挠腮的,不觉心一软点头应道:“好吧,傅晓冲估计也很想回去瞅瞅,那就去吧。”

    现在的傅晓冲,明显稳重多了。

    他转身的一刹那,忍不住回头打量了一眼闷头而坐的陆涛,小声跟孟遥说了一句:“营长,要不要把涛儿也叫到一起去?”

    孟遥扫一眼陆涛,摇摇头道:“算了,他今天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工作没完成,估计正在犯愁呐,就不叫他了。”

    “还有什么重要事情呀?”

    傅晓冲一听就愣了:“明天的庆功表彰大会也定下了,营指今天也算正式落窝了,上海各要隘jǐng戒部队也全部到位,社会治安方面,唐镇的公共安全大队和特别武装jǐng察部队也都上岗了,他一个人还忙什么?”

    孟遥揉揉鼻子哼哼道:“我猜的,总之你也别问这么多了,安安心心回一连也休息半天吧。”

    孟遥他们一走,陆涛起身便叹息着向营指直属机要室走去。

    可怜的人呀,端着酒杯还在想着周芳雨闹着要去国外的事情。看孟遥那甩开两手的架势,这事怎么弄最后还是得落到他的头上。

    到了老一连,全连除战备执勤的一排外,在家休整的战士居然还在编排明天的阅兵式。

    行,老一连就是老一连。

    孟遥瞅一眼严志,暗暗对傅晓冲夸奖了一句:“不错,你小子推荐的人,没给咱老军长丢脸。”

    傅晓冲摇摇头,脸上忽然有些暗淡下来:“这次城市攻防战,一连居然12伤3阵亡。营长,我真的又伤心,又惭愧。”

    孟遥脸上顿时一黑,猛地闭上了嘴巴。

    从一连出来,就看见红星饭店的一辆小货车停靠在路边。襄理聂胜举左顾右盼着,似乎焦急地在等什么人。

    “停,停停——”

    诸葛盾大呼小叫着,拉开车门就跑了过去。

    望着诸葛盾拉着聂胜举和他的司机,一边比比划划,一边嘀嘀咕咕,孟遥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覃五柄:“他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不料,一向惟命是从的覃五柄居然也是鬼鬼祟祟地一笑,任凭孟遥怎么问,他就是笑而不语。

    等到诸葛盾一上车,拍了拍驾驶员,竟然这家伙也是会意地点点头,打着方向盘就拐进了附近的一个弄堂。

    再看那辆小货车,晃晃悠悠地就跟在了后面。

    “停车——”

    孟遥大喝一声,随即怒目而视着几个一脸坏笑的丘八:“你们在搞什么名堂,这样私自行动,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两人吓坏了,赶紧一起指了指诸葛盾。

    诸葛盾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从兜里摸出一张小纸条伸到孟遥面前,可怜巴巴地说道:“营长,我们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呀,犯过错误的人,哪儿能再犯同一个错误。这都是教导员的安排,趁着今天没事,他说你应该去看看人家李雅丽了。”

    孟遥不觉一愣,一把抓过皱巴巴的纸条,低头一扫,上面果然清清楚楚写着弄堂地址,门牌号。

    这个陆涛,一会儿为了周芳雨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一会儿又要他去看另外的女孩子,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见孟遥面sè依然十分不善,诸葛盾赶紧又递上一样东西,苦着一张小白脸说道:“营长,这是教导员亲自留下来的三张贵宾票,我、我还是交出来,你自己拿在手上吧。”

    探头瞅了瞅窗外,又用余光扫一眼后面跟上来的小货车,孟遥突然哼哼一声:“这都到人家门口了,后面是不是礼物也帮我准备好了?既然如此,我能亏你们的一片心吗?走吧,都打起jīng神,别给突击营丢脸,人家可是大户人家。”

    东风Ⅳ型装甲指挥车一开进弄堂,顿时引来了无数人惊羡的目光。

    但是由于突击营进驻上海已有多rì,而且最初没有营房的几天,所有的部队行止一律被严格规定在街道两旁,而且吃饭、饮水也都在街上自行解决。所以,除了大人因为礼节和骨子里仍残存着对任何军队都心存畏惧的心理,推推攘攘只是围观着,小孩子们却早就一窝蜂涌上来围住了战车。

    这下可好,想走也走不了了。

    诸葛盾跳下车,鼓起眼睛作势恐吓了一番,本想一嗓子就把小崽子全吓跑了。没想到这些还流着鼻涕的小娃娃们,不仅不害怕,反而齐声唱起了顺口溜:

    “突击营,好儿郎,里面有个小飞将。小飞将,真英豪,打得小鬼子嗷嗷叫……”

    我x,这谁编排的,还挺押韵啊。

    孟遥忍俊不禁地也好奇跳下车,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见两耳旁就是一阵嗡地一下,就好像是一排巨*打过来,顿时就被人群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天呐,是那个神秘将军到我们这儿来了——”

    “小赤佬,快跑回去,把家里人都喊出来——”

    “啧啧,这真的是那个将军吗?乖乖哩个龙,咋看上去这么年轻——”

    诸葛盾、覃五柄以及随车而来的另外几名jǐng卫战士急眼了,奋力在人群里推搡着,叫骂着,想要赶紧把孟遥从里面弄出来。

    可是,人群正热情高涨,他们又猝不及防,眨眼间哪里挤得进去。

    眼看弄堂里又有无数的人头向这里奋勇而来,诸葛盾的汗水唰地一下流到了脸上。

    他一巴掌拍了拍覃五柄,一面示意着,一面伸手就高高举起了滚筒冲锋枪。正在这时,一双绵软的小手忽然拉住了两人举枪的手。

    “诸葛哥哥,覃五柄哥哥,不用怕,他没事的——”

    随着一声莺歌燕舞般的声音,两人扭头一看,不觉都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一声“哥哥”,却叫得他们突然浑身不自在起来。

第280章、我们遥远的海权

    第280章、我们遥远的海权

    中国南海某处。

    与上海的深秋不同,这里的海面上依然是暖风徐徐,海鸥声声。[]

    与后世南中国海的“热闹”相比,此刻的中国这方最为富饶、也最为辽阔的海域,却显得十分安宁、祥和,甚至还有某种被遗忘的寂寞。

    和这种宁静不同的是,海南岛靠近榆林某处一个隐秘的港湾,在无数椰林掩映下,却是一番异常的忙碌景象。

    根据七年前的《蒋孟七条》之秘密协议,在突击营鄱阳湖的海军研发、破解和复制了相关关键舰船技术体系之后,凭借着华文哲科学院本身就具有的后世深厚的军事工业沉淀和相关记忆,以及许多各种军事院校毕业的官兵们的共同回忆、演算和模拟,再加上周芳雨这位强悍的双料博士对突击营所有库存和正在使用的数据库,进行了几番地毯式的大搜刮,大挖掘,竟出乎意料地从突击营原携带的本与海军无关的空军系统数据库中,翻出了很多海军方面的关键技术和关键理论论述。

    这样几方面一合,各方又都是在后世就是在某些领域信手拈来的高jīng尖人才和高手,对自己的军工领域又是熟门熟路,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一套约等于中国人民解放军20世纪70年代末的海军水平的理论体系奇迹般地诞生了。

    在这套理论体系的支持下,又经过一年多的摸索和实践,并在内湖鄱阳湖中进行了无数次的秘密实验,当华文哲激动地宣布,仅凭突击营目前的科技水平、工业能力以及业已形成的人才储备、rì益雄厚的资本运作体系,他们已经完全可以自己研发、制造出相当于我国第一艘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有着“中华第一舰”美誉的“济南号”导弹驱逐舰同等水平的水面舰艇,以及第一代常规潜艇了。

    消息一出,在短短不到三个月时间,孟遥便下令,将仅仅具有象征意义的内湖海军研发基地,在《蒋孟七条》这个最好的掩护下,又以重金买下了海南岛仍是一片蛮荒之地的榆林一处十分优良而又隐秘的海岸,并以极快速度完成了基地千里大搬迁,从而真正实现了海军秘密成立到研发从内湖向海洋的制造时代的大跨越。

    但是,宣告可以研发和制造出自己的海军舰艇的豪言壮语,到真正制造出第一艘战舰并列装到突击营作战序列当中,却不知还有多少长路要走。

    大型船坞的建设,足够使用的电力支持,各型特种钢材的储备,铸造、锻造以及焊接工艺水平的掌控,大批各式各样产业工程师和熟练工人的调配,超大各类机床的采购,所有这些既要一步到位,又要保证在不惊动任何一方的前提下完成,足见这是一项多么巨大、繁琐而又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但就是在这种不知不觉中完成了。

    凭借的是什么?

    除了突击营已有的超强科技手段一路保驾护航,还有就是上下一心对自己国家海权的那种极度渴望。因为他们知道,即使在后世的祖国,南中国海那方富庶的海洋国土,我们除了叫几声“抗议”之外,依然还是那样的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好吧,就像几乎已成世界笑柄的“中国男足”那样,当某个伟人愤怒地喊出“从娃娃抓起”那句话开始,我们就把相对最弱的海军,提前到这个时代来重新布局吧。

    所以,当孙浩波在杭州湾第一次看到一条“大黑鱼”突然浮现在他的眼前,其实那已是突击营第一艘真正的战舰最后一次海试了。

    这艘尚未命名的常规潜艇,完全仿造了我海军第一艘真正自己研发制造的潜艇所有上舰武器、装备水平,虽说是为了这个时代走捷径和方便批量生产,属于那个时代尚处于初级阶段的作战水平,但在这个时代,它却足以傲视群雄了。

    当然,它的威力必须是要以具有远航能力且拥有大批驱护舰只的大型编队为基础,方能发挥出其超乎想象的战斗破坏力。

    至于为什么突击营第一艘战舰,是潜艇而不是水面舰艇,这就与突击营当前的战略发展息息相关了。

    在蒙古建国之前,孟遥可不想成为全世界的众矢之的。

    远洋争霸,对突击营而言还不是当务之急。那么,悄悄地研发,悄悄地制造,悄悄地训练,再悄悄地一艘艘列装,当拥有数支远超于这个时代的潜艇支队,不为人知地在海南岛、台湾海峡以及渤海湾布局完成,即使那时依然没有大张旗鼓的突击营海军水面舰队,近海作战,又有谁敢挑战突击营的浅水海权呢?

    当然喽,真到那时,显然突击营的第一支水面舰艇编队,肯定已经游弋在它想游弋的任何沿海水域了。

    而所谓忙碌的景象,说的却是今天突击营的第三艘真正的潜艇下线了。

    用后世人们喜用的官方语言说,那就是明天突击营“chūn蚕行动”庆功表彰大会即将召开,赶在这一天让第三个不会说话的“兄弟”呱呱落地,自然是为了向大会献礼的。

    只不过,就像陆涛暗中命令诸葛盾、覃五柄如出一辙那般,这个十分利好的消息,并没有按规定在第一时间送达到孟遥的指挥室案头。

    可问题是,这么重要的时刻,总要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人剪彩吧。

    呵呵,这点权利陆涛还是有的。不然的话,他还叫什么教导员,与孟遥、高志远并驾齐驱的“三巨头”呢?

    几乎不用空降,现在就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可以剪下那条象征着红火和喜庆的大红绸带。

    所以,当德高望重、居功奇伟的华文哲被欢呼着的官兵,以及无数的科技人员和技术工人,七手八脚地拥立到船坞前,华文哲竟然一下子老泪纵横,情不自禁地哽咽了良久。

    为什么?

    因为只有他最清楚,凭一艘潜艇的作战能力,已经足以封锁此时的一个台湾海峡了。同志们,现在是第三艘了,已经是一个支队的雏形了。一个支队的作战规模和对象是什么,呵呵,对所有来自后世的老突击营官兵而言,就不用他再像现在很多场合那样,一遍遍地像教小学生那样去搞什么科普了。

    还有就是,孟遥以及整个营指的小弟兄们,对他可真是够意思。原来的家肯定是在有生之年回不去了,自然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他也一下子真的回到了旧社会。

    没有老伴和儿女们,自然就是孤苦伶仃了。

    没有绕膝嬉戏的子孙辈,人生又有何欢?

    最关键的是,他还是个男人,说大吧,刚穿越是也不过60出头,很多男人的功能还是要“嗷嗷待哺”,几乎隔一阵子都要张嘴向他索要。他不会像大多数战士那样骂人,但说一句“妈**”还是可以的。

    于是“妈**”一下子就成了他唯一的顺口溜。

    有什么办法哩,妈**,在经过千万次的问,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煎熬之后,他终于颤抖着一只手,将它罪恶地伸向了自己……

    妈**,没打过真正的飞机,到了这个万恶而又充满了无数传奇的民国,他却真的第一次“打起了飞机”。

    其实要说呢,貌似民国的青楼中,也还是有不少叫人心动的风华雪月的女子的。比如蔡锷与那个什么小凤仙,那不就是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传奇嘛。

    可是,他能跟别人比吗?

    不能,他一动,那就是至少有一个排的兵力护佑左右。妈**,多少双眼睛啊,除了他睡觉。

    然而,真的就在一天风花雪月一般的夜里,一个俊俏的姑娘,突然蒙着一个红盖头小脸羞红地坐在了他冰冷的床头。

    在一支巨大的红烛闪烁中,他重新拥有了一个家。

    到现在,他不仅有了一个正在山上红星中学读书的儿子,还有一个整天在他怀里撒娇的宝贝女儿。

    妈**,想想吧,灯红酒绿的后世有句话是怎么说的?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都抵不上一个中年丧妻。恶毒哇,这句话真是妈**恶毒。但他没有这样,却又多出了一个比他小了两轮的娇妻,更添一双可爱的儿女。

    这一切,真正的幕后cāo手是谁,他得牢牢记在心里。

    举起剪刀的一刹那,华文哲满是银发的脑袋突然张望起来,大声喊着他的两个秘书,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快去,你们一个去拿相机,一个去找位置准备拍照。妈**,这又一个历史瞬间,得让营长看到。”

    呵呵,话说华文哲这时已是70古稀的真正老人了,比孟遥、陆涛他们多一两个秘书,当然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喽。注意哦,这里说的可是一个很漂亮的生活秘书,专职的。

    假若可以这样比喻的话,如果说钱学森是我**事科学领域的泰斗,华文哲就是突击营唯一可以倚重的科学靠山。呵呵,对他无微不至一些,没人敢胡说八道吧。

第281章、拜访

    第281章、拜访

    却说诸葛盾、覃五柄在李雅丽的帮助下,终于挤进了人群,只一眼,就发现了两人的眼神在碰触到的一瞬间,果然如陆涛说的那样,不仅很有内容,而且仔细品味一番,还是活力十足呐。

    呵呵,跟了孟遥这么多年,他们还真是没在别的女孩身上,发现过如此这般的眼神。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呢?貌似不是,但貌似又是吧?[]

    因为一转眼,孟遥马上又笑迷迷的摆出一副老大哥样子,搞隐藏和伪装的功夫,他们这位营长可是超一流的。

    “诸葛盾,这次我担保你不会再犯那个错误,而且孟遥也一定不会怪罪你。但他会假惺惺地骂你,心里绝对比蜜还甜。你只要顶着压力,任他风吹雨打,我只岿然不动,你就成功了。你想想,不管是她,还是周芳雨,钱如云,只要他定下心神在里面选一个,我们最大的钉子户就会被我们从此拔掉,别说你是首功一件,而且还是一件多大的功德呀。”

    诸葛盾想着,就忍不住热血沸腾。***,连他和白晓丽的娃子都满地乱跑了,自己的营长却还是一个王老五,这怎么能行呢?

    急忙丢给覃五柄一个眼神,诸葛盾一把拉起孟遥就走。

    后面覃五柄赶紧与其他几个jǐng卫战士手脚并用地拦阻着人群:“乡亲们,亲爱的同胞们,今天就到这里啦,我们营长还有大事要办,抽时间一定还会再来看望大家的,谢谢配合。”

    倒是李雅丽虽然一脸绯红,看上去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甚至还有一种小小的窃喜,但她却反而有些恋恋不舍地望着人群,惋惜地啧嘴道:

    “诸葛哥哥,你不用怕的,这个里弄的人,都是与我们住了很多年的人,你别这样轰他们好吗?其实,其实老实说吧,他们之中有很多都是我家工厂和公司里的工人,你们又是我、我们的客人,他们不敢太过分的。”

    话音未落,孟遥一双电眼就shè在了诸葛盾脸上。

    诸葛盾顿时吓坏了,连连冲着李雅丽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地口不择言道:“李雅丽同志,不,李雅丽同学,小姑nǎinǎi,请你千万不要再乱喊一起。这个哥哥,你只能对一个人这么叫。”

    李雅丽马上挑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故意四下张望着反问道:“为什么不能这么叫哇,我、我本来就、就很小嘛。再说,我又没、没找到真正的……”

    随着声音越来越低,她的余光也悄悄地扫向了一旁微笑不已的孟遥。

    诸葛盾一看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哪敢再耽搁下去,上前就簇拥着两人说道:“李雅丽同学,我们营长今天特意专程来看你,同时也顺便拜访一下你家中的二老,现在是不是该请我们营长过去了呢?”

    “那、那是当然的了——”

    李雅丽小粉脸不知不觉地低了下去,嘴里却又不无担忧地说了一句:“只是、只是我还、还没给我父母讲过你们要、要来……”

    此言一出,孟遥突然呵呵笑了起来,跨步向前走去。

    “不讲才好嘛,如果真要讲,你讲什么呢?讲完之后,今天我们来了,这味道嘛,就有些生米煮糊了的——”

    李雅丽突然娇嗔地打断话头,“孟、孟遥,你、你不许乱讲。”

    孟遥不觉笑得更是响亮了,不过,他的话锋却也果真一转:“好吧,今天我们来,一是的确是来看看的伤势是否都痊愈了,二来呢,送几张明天的票,我想这个你肯定会喜欢的吧?。”

    “票?是明天你们举办的那个盛典吗?。”

    李雅丽两眼忽然变得更加亮晶晶的,再也顾不上强自作出的羞涩状,直直地瞅着孟遥:“谢谢,我爸爸、妈妈还正在说哩,这些票好难弄到,谢谢。”

    令孟遥有些意外的是,刚到宅院门口,李雅丽的父母竟然双双迎出来,站在庭院门前的两头石狮前,笑容满面地望着踏步而来的孟遥。

    李雅丽一看,娇羞地悄声说了一句:“孟、孟遥,那就是我爸我妈”,便低头跑了过去,就乖乖猫地偎在了她父母身旁。

    孟遥也不怠慢,笑容可掬地快步上前,拱手就道:“晚生孟遥,久闻贤伉俪大名,今特来拜访,未曾提前具名预约,叨扰了。”

    李雅丽父母不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暗暗一点头,双双便笑容满面地伸出双臂,不由分说地将孟遥迎进了深深庭院。

    “哈哈,孟遥将军,老朽李福东,今天可真是开眼了。将横行上海的小rì本打了一个稀里哗啦的人,更将上海滩的杜月笙、黄金荣之流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居然是如此玉树临风的一员儒将啊。”

    孟遥笑眯眯地端详着李福东,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这李雅丽的老爹,看上去一点也不老嘛,却一口一个老朽,呵呵,貌似李雅丽自己说过,假若放在后世,她的年龄可都快赶上最青chūn年少的90后喽。

    “李先生,军人不假,玉树临风可不敢当。”

    谁知,孟遥刚说完,李雅丽的母亲便满面红光地瞅着他,一脸喜滋滋地插进话来:“当得,当得,如今这上海滩能当得此称呼的,怕也就将军一人呐。”

    说完,她就意味深长地将目光转到自己女儿身上。

    那神态,那眉眼,一下子让一旁的诸葛盾醒悟过来。可不是嘛,谁家当妈**,当此时刻,不会这样讲呢?倘若当不得,那他们的宝贝女儿比什么都重要的面子又往哪里放。

    诸葛盾冲覃五柄努努嘴,一面示意他将红星饭店襄理聂胜举将礼物送进来,一面微笑着说道:“营长,现在我把礼物都拿进来吧?。”

    孟遥愣了愣,忽然想起一路跟来的小货车,随即转脸对李福东笑道:“李先生,带了一些小礼品,都是我突击营自己出品的,不成敬意,请先生找个人去指引一下他们好卸货。”

    李福东一听,愣神了好半晌,方才醒悟过来。

    呵呵,到底是当今中国风头正盛的神秘将军啊,第一次登门,随身带来的礼物都以车计算,哈哈,看来这位风华正茂、又一表堂堂的青年将领,果真是对小女亲眼有加啊。

    像这般出手,就算当年杜月笙在上海滩大摆百宴,以庆贺他与那个蒋总裁义结金兰的盛事,怕是也毫不逊sè哇。

    “老李,快,去院外将孟将军带来的车子请到侧院去,要好好款待。”

    李福东大声指派着,又急吼吼地冲另一边喊道:

    “老姜、小鲍,你们两个,赶快一个去请德庆楼的大师傅,拿着我的名帖,务必要将他请过来,就说我有贵客临门。另一个去把我窖藏的20年女儿红,还有百年茅台都给我取出来,今天我要好好与孟将军喝上一场。”

    到底是大家名门呀,果然有让人流口水的吃食。

    孟遥挠挠脑袋,笑眯眯地拦阻道:“李先生,今天冒昧来访,一是早就要来拜望,二是因我而起,李小姐吃了许多苦头,既来探望,也是看看她的伤势。就请不要这样麻烦了,我坐一下就得走。”

    李福东顿时有些不高兴起来,一本正经地望着孟遥拱了拱手:“今天我唐突了,叫你一声贤侄。蒙你亲自登门造访,还对小女如此关怀,我若不留你一次,实在良心难安啊。”

    说完,他就将一双jīng光四shè的目光,投向了李雅丽。

    李雅丽母亲会意地暗暗一拉李雅丽,已经十分失望的李雅丽顿时醒悟过来,抬起早已郁郁寡欢的双眸瞅向孟遥。

    “你、你真的不在这里吃点东西再走么?”

    孟遥揉揉鼻子,偷偷瞄了一下手表,就见诸葛盾突然笑着插话道:“李先生,不用这么麻烦,现在就请厨房随便弄两样jīng致一些的小菜,我们营长应该还是可以敬先生两杯酒的。”

    李福东一听,脑筋转得倒也飞快,马上改口高兴地喊道:“好,好,知道贤侄军务繁重,就留一餐便饭。”

    说完,他马不停蹄地站起身,居然亲自跑到门口喊道:“夏翠,茶香居的大师傅来了吗?你再去门口迎迎,请她动作快些。这都半晌了,我那些自己吃的粗茶怎么招待贵客哩。”

    好在随着李福东的嗓音,茶香居的大师傅竟然应声走了进来。

    “李董事长,抱歉得紧,小女子险些脱开身。若非您老再三召唤,又说得如此严重,我还真泼不出脸面就这样走人呐。”

    我x,哪来的大师傅有这样一副天籁一般的好嗓音,莫非是后世那传说中的泰国人妖?

    孟遥抬起头,诧异地循声望去,却马上就是一惊:这茶香居的大师傅,居然是这样一位国sè天香的年轻女子?

    然而,比他更惊讶的却是仍在喘气不已的这位天仙一般的女子。

    只一眼,她便像被谁施展了定身法一样肢僵硬着,只有一双会说话的黑亮亮的眸子,如chūn水荡漾一般将孟遥打量了一个遍。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她樱桃一般的小嘴却颤巍巍地惊呼了出来:“噢天呐,是、是孟遥将军么……”

第282章、温柔乡

    第282章、温柔乡

    “这位姑娘是——”

    孟遥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脸望向亲热地就要迎上去的李福东。[..]

    “哦,贤侄呀,我来给你们隆重介绍一下。”

    李福东说着,首先以极其得意的眼神瞄了一眼他身侧的美女,一字一顿地说道:“丘茹萍小姐,这位就是如今威震上海滩的一代儒将、我的贤侄孟遥将军。”

    说完,他马上趋前几步,以同样得意的口吻、但却又下意识地放低了调门,冲着孟遥几乎是耳语般神秘地介绍道:“贤侄,她就是上海滩最有名的茶道大师,芳名丘茹萍,不仅是唯一的女大师,而且人美茶道更是高人一筹。凡是名茶,经她的玉手——”

    正兴奋不已说着,李福东忽然发现对面的夫人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及至最后,简直就只剩下了一道寒冷到极点的目光。一怔之下,他忽然有些醒悟过来,急忙收住口,寻找着自己的女儿讪讪地一笑:

    “哦,贤侄请上座,我这就请茹萍小姐就位,为将军献茶一道。”

    孟遥目光轻轻一扫丘茹萍,十分礼貌地点点头:“那就有劳茹萍小姐,请上座吧。”

    “谢谢将军——”

    丘茹萍渐渐也恢复了过来,同样轻轻一颔首,一双芊芊玉手缓缓抬起一袭长裙下摆,款款走向为她预备下的茶台上。

    跟在她身后一个端着十分雅致的茶具、一个捧着一方放满了各式茶罐笼屉的少女,同样端庄肃穆地款款走了过去,目不斜视地侍立在丘茹萍两侧,随着她的一声声轻微的声音,时而烧炭,时而沸水。一会工夫,李东福这件多少有些铜臭气的巨大会客厅中,便弥漫起一阵阵沁人的茶香。

    就在这时,李福东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呵呵,看不出来,他居然还真是茶道中人。

    孟遥微微一笑,正要跟着悄悄做一次深呼吸,就听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十分粗鲁的吼叫声:

    “李福东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跟我抢人,活得不耐烦了吧”

    李福东一听声音,脸sè不由就是一变,身子紧跟着下意识就站了起来:“贤侄,见笑了。一个朋友,粗人,我出去瞧瞧就回。”

    可惜,他人还未走到门外,大嗓门又传了进来:

    “李福东,你个缩头乌龟,抢人时怎么那样利索?老子今天跟你讲,第一赶紧出来与老子赔不是,请花酒。第二除非是今天的上海滩老大在你这儿坐着,否则老子必须带人走,回去继续给老子泡茶。”

    听到来人涉及到了孟遥,丘茹萍微微蹙起眉头,飞快地抬眼看了一下他。

    孟遥微微一笑,只是好奇地看着她,示意着将茶香四溢的茶盅继续下去。倒是诸葛盾,狠狠瞪了一眼外面,碍于孟遥什么表示都没有,只好作罢。

    就在这当口,远远地从院门外忽然就是一声惨呼,然后又是一声似曾相识的狂笑:“李福东,平常把你当朋友,今天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这都动起了手脚,显然再继续稳坐钓鱼台就很不适宜了。

    看着一下子惊惶地跑过来,求助似的紧盯着他的李雅丽,孟遥虎地站起身,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随后大步向外走去。

    到了门口,只见一帮人围着李福东,其中一个镶着金牙、满脸横肉的家伙,揪着李福东又要一拳打去。

    “住手——”

    孟遥冷冷地喊了一声,随即定目向那人望去:“你是谁?如果是李先生的朋友,能在他的家门口被你打,足见你不是一个玩意。如果你不是李先生的朋友,却打上人家的屋门,可见你更不是一个什么玩意。”

    “哪儿来的小赤佬,竟然敢——”

    大金牙骂骂咧咧地抬起头,刚要继续呲牙骂道,但却突然神情一窒,大张着满嘴金牙石化了。

    而他的人,随着他的目光,只看了孟遥一眼,扑通一声全都坐到了地上去。

    我的爷爷啊,这里真是坐着如今全上海最有权有势的那个人哇

    忽然间,一帮人撒开脚丫子,掉头就要四散奔逃。

    可惜的是,在他们四周,突然冷冷地冒出了好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默不作声地只是抬了抬手指,这些人立刻就乖乖地回到了原地。

    “孟、孟将军,我、我该死,我真的不知道您老人家在这里——”

    大金牙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挥起巴掌便开始在自己脸上左右开弓:“您老人家大人大量,请看在我不知情冒犯了您的虎威,饶过小人吧。”

    孟遥冷哼一声,转头看着李福东:“李先生,这件事,还是您自己处理吧。”

    大金牙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赶紧扭头盯着李福东,可怜巴巴地又是比划又是哀求了起来:“兄弟,不,李大董事长,看在你我朋友一场,请务必帮我说说话,这次对你我的确是不应该啊。”

    李福东叹口气,息事宁人地对孟遥求情道:“贤侄,他是远东贸易商社的大老板金达富,我们也算有多年交情。今天是我xìng急了一些,手底下的人也没讲清楚,此事就这样揭过去罢了。”

    见李福东不愿把事闹大,估计也是心存顾虑,孟遥也就不想再说什么,只是为了李雅丽,他却必须要jǐng告一下:

    “金老板,别说李先生是我的长辈,就是普通上海市民,你这个样子也是绝不容许的。以前的上海是什么情况我不管,但我们既然接管了上海,就希望你要时刻遵守我们发布的一切治安法令,好好做人做你的生意。这些话,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将军的话我牢记在心。”

    金达富点头哈腰着,忽然从西装里摸出一张金灿灿的名片,讨好地就要递上来,孟遥却视而不见地一转身,拱手对李福东告辞道:

    “李先生,既然家里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下次再来拜望。”

    李福东愣了一下,一把抓起孟遥叫道:“贤侄,这一闹,你若再连杯茶都不喝,那我这心里可就更过不去了。贤侄呀,请务必再小坐一下。再说、再说了,你来看小女,小女还没和你好好说上话呐。”

    金达富听见这句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眼神中不由得对李福东有了一种刮目相看的讨好意味。

    **,险些惹上杀身大祸。

    但那句话是咋说的,福兮祸所依,哈哈,没想到多少人想破脑袋都想巴结的人,今天就这样让自己赶上了。菩萨保佑,这个机会可不能就这样错过。

    “孟将军,孟将军,李老板说得对,您可不能就这样走。鄙人斗胆,今天全部由我做东,喝完如萍姑娘的香茶,我们就去上海大世界,全程乐他一乐。李老板,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扯淡,你算哪根葱呀。

    李福东虽然不想与金达富撕破面皮,却也不想他这么不识趣地搅和下去,坏了他这么天赐的一件好事,也更不想他搭上这趟便宜的车与孟遥套交情。

    “金老板,今天这可是我的家事,嗯?”

    有了孟遥方才明确的态度,李福东说话的腰板自然强硬了许多。

    这样一来,金达富只好灰溜溜地走了,虽然极不情愿地带着满腔的遗憾和妒恨,也只能屁都不敢放一声。

    回到屋中,两人重新落座。

    丘茹萍的两个侍女看到正主回来,立刻捧起两盏玲珑剔透的茶盅,就要过来献茶,却被丘茹萍拦下了。

    “你们退下,孟将军这杯茶,我来——”

    话音未落,李雅丽母亲马上咳嗽一声,将李雅丽一把推了出去:“雅丽,今天孟将军第一次上门,快去把茶接过来,这第一道礼节,应由你去一尽情谊。”

    李雅丽虽然懵懵懂懂,但母亲这一推,却恍若推醒了她。

    接过茶,李雅丽期期艾艾地移到孟遥面前,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将茶杯向前一递道:“孟、孟遥,给——”

    这一声,直叫得李福东夫妇心花怒放,丘茹萍等人却是心惊胆战。

    无论是谁,突击营的战士得喊他营长,其他军队士兵得立正叫他长官,社会人士人人都得对他敬称一声将军,而只有她敢于直呼其名这说明什么?呵呵,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乘龙快婿啊。

    瞧,人家孟将军一手接茶,随意的样子就像恩爱的小俩口,根本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味道,足见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有多大。

    孟遥那知道这些呀,只管端起茶杯就是一阵牛饮。

    刚喝了一口,就见李雅丽一脸羞涩地牵起他的一只手,轻声说道:“我带你去我家四处看看吧,我住的小院子里,现在有很多秋天的花草都开了。”

    孟遥刚要点头站起,却发现她的母亲早就心花怒放地催促了起来:“快去,快去吧,这个傻妮子,这时候才想起这事,嘻嘻。”

    抬起双目,映入眼帘的,满屋都是喜不自胜的表情,唯余下一个黑发如云的丘茹萍低头摆弄着她的茶具。

    呵呵,那么须要礼貌地打一声招呼的,也就是她了。

    “丘茹萍小姐,感谢你的香茶。茶如诗,茶如人,这番真是受益匪浅了,期待下次再有机会喝到你的这种蕴含着无限哲理的茶道。”

    丘茹萍款款起身,颔首低声道:“将军廖赞了,祝将军愉快。”

第283章、狼,全来了

    第283章、狼,全来了

    就在孟遥与李雅丽徜徉在上海的某处花园中,一边相互询问着彼此的近况,一边低头观赏迎风怒放的各种菊花,鼻中满是沁人的桂花飘香,南中国海上,却忽然出现了一队队冒着浓烟的黑影。

    这是一支集合了英国无敌舰队、美国太平洋舰队、西班牙大西洋舰队、法国印度支那舰队以及丹麦、荷兰、葡萄牙等各型战舰组成的庞大联合体。[..]

    像这样一次xìng集结了如此众多国家、战舰超过了上百艘,并在其中还混编了无数后勤补给的近百艘运输船队、近万名陆战士兵,又以国际联军名义纠结在一起的令人咂舌的巨型联合行动,这在人类史上还真是头一遭。

    仅看这次世界海军强国大集结,几乎已是二战揭幕之序曲了。

    这还不算,在另一边的东方rì本,一支由防务大臣渡边敦夫、海军次长村上富士亲自率领的20多艘战舰组成的所谓“复仇舰队”,在重新整合了第三舰队和东海航母特混编队之后,也由鹿儿岛海军基地集结完毕,一路向西气势汹汹朝上海扑来。

    与此同时,由总部设在长chūn的关东军总领的陆路集团,出动了驻守在公主岭的高shè炮兵第12联队,驻守天津的支那驻屯军一个步兵旅团、支那驻屯军一个炮兵联队,关东军骑兵集团第1旅团,驻守古北口的dú lì混成第1旅团,驻守掖河的野战王牌12师团,以及驻守奉天的第1dú lì守备队,驻守新京的关东军飞行集团飞行第15联队,总计约4万人的陆空军力量,一路向南挺进。

    由朝鲜方向,经鸭绿江渡河而过,朝鲜军第19师团大部,计约12000人,也西出南进到山东与江苏交界的济宁南边一带,准备随时作为预备队经徐州突破蚌埠、淮安国民军防线,增援上海。

    一场因突击营接管上海为导火索,几乎涉及到了全部世界强国的海陆空军事大调动、大集结的大预谋,就这样徐徐展开了。

    而美国,也首次一跃跳过英国这道曾经的世界头号强国,坐上了期盼已久的龙头大哥的位置,经过一个月来的上蹿下跳,纵横联合,终于经它之手促成了这场专门针对突击营的世界大yīn谋。

    没有人知道,美国就这样提前跳到了世界最高的历史舞台上,开始了它引领世界cháo流的新时代。

    也许,在此刻美国人的眼里,这支庞大得几乎让人有些晕眩的超大型军事集团,几乎不用开战,只需他们隆隆的铁蹄踏过,突击营镇守的山河就该山崩地裂人心披靡了。

    然而,也不知是完全巧合还是天网恢恢,就在他们绵延一百多海里的庞大舰队,既忍不住内心的狂热和兴奋,又想要像偷鸡摸狗那样悄悄出现在上海,一路浩浩荡荡,一路有躲躲闪闪忽停忽行,忽左忽右,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之时,一条黝黑而沉静的“大黑鱼”忽然被惊醒了。

    巧就巧在第三艘潜艇下水前夕,为了早rì将此类潜艇列装到突击营战斗序列,在潜艇最后一次海试的当天,华文哲便当即决定,提前进入战斗定型阶段,让第一艘潜艇立刻以实战姿态一路西下,在南中国海做一次为期一周的战斗潜伏,以实战全面检验潜艇的各项技术指标和装备应用水平。

    这偶然的一次意外安排,一路向东,一路向西,让两支南辕北辙、目的不一的战舰不期而遇了。

    几乎毫无疑问的是,我潜艇声纳兵在庞大国际联合体战舰编队这个巨大怪胎刚刚进入探测区时,他便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它近似雷鸣般的巨大噪声。

    开始,他还以为是设备故障。毕竟,新艇新设备,这出点毛病拿出点问题,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经过和技术人员几番论证,他终于明白过来:这是一支巨大无比的舰队,正向着他们一路而来的轨迹,如泰山压顶地要一路向东推去。

    他们是谁?

    他们要干什么?

    最重要的是,如此庞大的舰队,如此惊人的武力,他们剑指何方?

    毫无疑问,刚刚结束上海“chūn蚕行动”的突击营,所涉及到的国家所预期的反应度,以及他们可能采取的联合应急行动,其威力和范围之广大,是决不可小觑的。

    “黄队,你必须过来一趟了。”

    “怎么回事?”

    黄老邪过来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他祖母的,就是后世30万吨级巨轮驶来,也没这般声势吧?

    “快,升到潜望镜高度。”

    当黄老邪刚刚吧眼睛贴上去,只看了一眼,他便恍若被蝎子蜇了一般狂叫起来:“快,马上通知海南岛基地,我艇发现一支巨型不明舰队,数量待查,去向待查,请迅速进入一级jǐng戒状态。同时请求另一艘战舰,迅速向我x拢。”

    “要报告营长吗?。”通讯室好心提醒了一句。

    “**,这不是废话吗?。”黄老邪破口就是一声大骂:“这么大的事情,能不报告营长吗?第一时间通知海南岛基地,不就是为了给上海争取时间嘛。”

    其实,就在南海黄老邪焦头烂额之时,我东三省情报总站也根据rì军异乎寻常的调动,第一时间就将急电发往了上海。

    而在中原腹地的牛头山总基地,我雷达基站也非常争气地发出了自动报jǐng。

    得到消息的周芳雨,在超级电脑的综合分析数据前,将关东军所有兵力部署,以及近期晋察冀rì军为发动战争而rì益频繁的调兵遣将路线图,又在电脑中做了几次推演之后,立刻也行动起来,一面召集了在家的所有情报分析师和作战参谋室各类参谋,一面紧急请来了盼弟、龙啸天等在家所有头头脑脑。

    只谈到一半,周芳雨突然站了起来,一脸凝重地说道:“根据我的判断和多年所学,此事不用再多议了。可以说,我们打蛇,没想到捅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马蜂窝。我敢断言,突击营最危险的时刻,真的是狼来了……”

第284章、来吧,全世界的豺狼

    第284章、来吧,全世界的豺狼

    走到花园的尽头一处僻静的廊房,李雅丽瞅了一眼孟遥,忽然羞怯地低声问了一句:“你、你要不要到我的、我的房间去参观一下?”[]

    啊,孟遥扭过头,面对这种十分明显的暗示,不觉心跳有些加速起来。

    “这个,女孩的闺房啊,怕是有些不方便吧?。”

    “不想去就算了,”李雅丽扭开头,十分慌乱地指着远处掩饰道:“那边还有一些芍药之类的花圃,那我们就去那边瞧瞧吧。”

    孟遥急忙拉过有些失望的女孩,静静地盯着她问道:“你的房间,是不是就在附近?”

    李雅丽一点头,孟遥一把牵著她的手就道:“你说怎么走,现在就去。”

    两人顿时都有些兴奋起来,小跑着向李雅丽的房间冲去。

    快到房门时,李雅丽突然停下脚步,娇声喘息着,一面轻轻拍打着自己起伏不已的心房,一面以jǐng告式的口吻说道:“忘了告诉你了,不知道你来,所以、所以,房间里有许多你报纸上的相片,一会儿进去,你不能笑话我。”

    什么?

    孟遥一听,险些就要失声笑出来。

    眩晕,极度的眩晕。自己又不是明星,居然让一个女孩子当成了明星来崇拜,呵呵,这也就是在民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能不能现在就改变主意?”

    孟遥决定逗逗李雅丽,马上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说道:“你也不知道,我虽然是个军人,其实我还是一个很害羞的男人。”

    “真的吗?。”李雅丽信以为真,不由得瞅了瞅自己的房间,一下子跟着他犹豫了起来。

    呵呵,孟遥刚要发笑逗她开心一下,猛然就发现诸葛盾的身影冲进了花园,一边四下张望着,一面焦急地想喊又不敢喊地憋着嗓子道:“营长,营长,你在哪儿?”

    这小子还从未这样慌张过,出什么事了?

    孟遥心中咯噔着,探身走出花丛红叶掩映下的走廊,出声向诸葛盾招手示意道:“这里,16点方向。”

    诸葛盾闻声望来,好像长出了一口气,但却摇摇头又喊道:“营长,你快过来。”

    坏了,看来还真出什么大事了。

    孟遥想着,不由得歉意地看了一眼李雅丽,轻轻在手中捏了捏那只温软的小手,然后缓缓松开。

    李雅丽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只瞅一眼焦躁不安地在远处走来走去的诸葛盾,便立刻张口就道:“他找你肯定有事,你去吧,我陪你过去。如果真有事,以后忙完我们再说话。”

    真是一个懂事的富家女。

    孟遥心中欢喜,但却不想在嘴上表示出来,仅仅又满含歉意地瞄了一眼李雅丽,便快步向诸葛盾走去。

    刚到他身前,诸葛盾便一脸凝重地报告道:“营长,罗汉秉在外面。”

    这句话一出来,几乎不用再说任何字了,孟遥立刻转头对怯怯地跟上来的李雅丽示意道:“雅丽,你别过来了,我必须立刻赶回去。”

    哦,李雅丽十分乖巧地停了下来。

    紧跟着走到外间的会客厅,显然李东福已经得到了消息,连带着仍端坐在茶具中的丘茹萍,也都跟着一脸的不安。

    冲两人拱拱手,在迎上来的罗汉秉等人的簇拥下,一行人乘上车呼啸而去。

    坐在车上的时间,罗汉秉将南海上的巨型舰队、东海发现的rì军大型海军编队的重新集结,以及关东军与晋察冀rì军的异乎寻常的调动等情况,一一汇总报告给了孟遥。

    下车转乘渡船时,孟遥已经全部弄清了目前的敌我态势。

    回到营指,在地图前足足看了半小时的孟遥,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很显然,在已经放出风声准备召开的国际联合会议这个问题上,世界列强不是等得不耐烦了,而是完全就是借题发挥。

    至于为何开始时一副温情脉脉,吵着闹着找突击营要说法,现在却突然开始发难,很明显的就是他们同样需要时间去准备和磋商。

    这种规模和参加国的量级与人数,几乎已是一个小二战的模式,就算倾全力应对,恐怕也是需要下一个很大的决心的艰难抉择。让孟遥像从前那样两三分钟就说出决心,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为,不打也是完蛋,但可以退回到起始点,还可以再重新开始,代价也等同于完蛋。打,胜还罢了。一旦失败,那么整个突击营很可能就此灰飞烟灭。

    整整一个下午,所有人都等在营指,等着孟遥从地图前走入他们中间。

    然而,整整一个下午,孟遥都呆呆地盯着地图,一动不动,直到傍晚时分。

    这期间,他只说过三句话:

    “马上通知蒙古支队,至少集中那里的三分之二的主力连队,紧急待命。”

    “告诉山上大本营,给我立即开足马力,24小时不间歇地加大各型制导炸弹的生产。立刻清点库存制式导弹剩余数量,马上报过来。”

    “给黄老邪急电,想尽一切办法,给我在南海迟滞巨型舰队,最低限度一天,多一天就算他大功。”

    到了这种时候,身为三巨头之一的陆涛也是无能为力,只能一样地坐在营指大会议室中,与罗汉秉等人一起默默祈祷奇迹出现。说实话,现在突击营的全部实力,对抗整个联合起来的列强,似乎还有些单薄。

    而且还有一件闹心的事情,也必须是他要思考的问题,那就是明天的庆功表彰大会是否还要如期进行,阅兵式还要不要这样大张旗鼓地搞出去。

    华灯初上,孟遥终于神情疲惫地走进了会议室。

    陆涛、罗汉秉急忙迎上去,探询地望着孟遥,等待着他开口说话。

    然而孟遥一开口,却是恼羞成怒地瞪着诸葛盾就是一通乱吼:“饭呢,到这个点了还没有一个碗筷,你想饿死老子呀。”

    诸葛盾顿时神情一松,挨了骂反而却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呵呵,这突击营上下老人谁不知道,只要孟遥还骂人,那就说明他的状态极佳,饱满的战斗jīng神依然跃动于心间。

    “说吧,饭就在厨房给你热着,一去马上就能拿来,快说你准备怎么办?”

    陆涛感到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看到孟遥摸出烟盒,还要慢条斯理地抽一根烟,忍不住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孟遥冷笑一下,点燃手中的香烟,徐徐吐出一口烟雾道:“上次给大家留的思考题,现在应该都有答案了吧?呵呵,小鬼子陆军可以往死里打,海军我也许还要反过去保护一下,今天是不是不言自明呐。”

    罗汉秉郑重地点点头:“营长,这两天我已经自主召开了一次chūn蚕行动的回顾与展望检讨会,以主力连军事主管为主,重点讨论和论证了你留下的话题。”

    哦,孟遥有些意外地看一眼罗汉秉:“说说看,最后结论是什么?”

    罗汉秉得意地一笑:“第一、以交换方式放走最后一批被围rì寇,是为了多给那位蒋先生制造点麻烦,让他时刻都保持jǐng惕,不放松他那根已经紧绷起来准备抗战的心弦,同时也不让他一下子坐大,力量强到可以放手彻底追剿红军。嘿嘿,如果他的如意算盘都打成了,突击营的麻烦也到了。”

    “第二、我国抗战后期,太平洋战争一爆发,美国将在整个亚太地区长驱直入。而rì寇也将把它的主要海空军力量,全部投入到这场绞肉机一般的战争中。为了更大更多地消耗美国实力,小鬼子的海空军实力,现在当然就要我们善加保护一下喽。”

    孟遥顿时扬扬手指,“好,我们的大参谋长以后可以搞政治了。”

    罗汉秉下意识地看看陆涛,一本正经地道:“得了吧营长,搞政治我们这些军人还真都做不来。***,你同样也是军人,怎么突然就对政治一下子开窍了呢?这种尔虞我诈的沟沟壑壑,你都能想到了。”

    孟遥马上做出一脸无可奈何状,老气横秋长叹一声:“有什么办法呢,没人cāo心,没人出头当这个家长,茫然四顾,最后只有我老人家挺身而出喽。”

    “德行——”

    这句话,顿时引来了一片白眼。

    “行啦,大家都不要嬉皮笑脸的了。”

    陆涛忽然站起来,认真地看着一屋子突然变得有些轻松起来的头头脑脑,一本正经地说道:

    “遥子说的一点没错,他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家长。以后建国蒙古了,他就是我们的首脑。这点,从今天起大家务必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和界限。我这里先强调一句,我们突击营未来,不可能永远是一支孤立生活于世界的军队,只能依托于国家这个基石生存和发展。所以,建国蒙古后,一切都要以一个国家的标准和行为准则,强权是必须的,强国也是必须的,造神也是必须的。”

    一席话,说的众人目瞪口呆,就连孟遥也都怔怔地望着他,露出一脸的惊讶。

    我x,现在他们可真像一家人呀,平时打打闹闹,真有大祸临头了,怎么都他**的开窍了,连造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

    不过仔细一想,也的确就是这个道理。

    小到一艘航船,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若没有一个称职的甚至必须是优秀的舵手、领袖类人物,那这艘船、这个国家和民族的确前途是堪忧的。

    只是孟遥没想到的是,这番话居然是由陆涛口中说出。

    在陆涛过去的岁月,他最痛恨的就是军阀作风,一言堂制。

    而且,这时候讨论这么重大和严肃的问题,可不是一个什么明智之举。

    看到一个个都陷入沉思当中,有的蹙眉凝神,有的频频点头,有的则面露讶异之sè偷偷打量着他和孟遥,估计很有可能是在怀疑这一定是他俩上演的一出双簧戏,孟遥急忙咳嗽一声,转头就把营指机要员叫了起来。

    “把最近几天的美英法等几个国家上海领事馆的情况说一下吧,他们有什么异常吗?德国总领馆的奥古斯特那边,这次不会连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吧?。”

    电讯侦听与电子干扰战上海特遣组负责人庞华赶紧站起来,抢先答道:

    “营长,包括上海周边区域的所有电子通讯,都已被我技术屏蔽,这些派驻上海的领事机构及其特工活动,是根本不可能与他们国内总部发生任何形式的电子通讯的。不过奇怪的是,我们对双方电讯的截获中,有关这次联合大行动的讯息,他们竟然在里面只字未提。”

    “这个还不简单,”上海情报总站负责人葛勇军一下子笑起来,挥手分析道:“换做是我,别说连续这么长时间,就是一天中出现这种发进发出电文被莫名其妙阻断的异常,我也立即会激活应急自我防御方案来做自我保护的。”

    庞华马上反驳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们的技术屏蔽,从一开始就被他们察觉并做了相关规定的充分技术规避喽?”

    葛勇军摇摇头:“不,我说的是特工活动中的不二法则,非此即彼。即使已经确认是安全的,但只要不是规定的管道,规定的时间以及规定中的上线下线,我也会立刻采取规避并激活整个团队的自我防御措施的。”

    “行啦,你们两个争论的都没错,但都是属于你们自己技术范畴内的论辩,还是放到下面或者你们自己两个部门间去讨论吧。”

    陆涛不胜其烦地打断两人的唇枪舌剑,接住刚才没有问完的话头,焦急地对孟遥追问道:

    “刚才你想问题时,我们谁都没敢去打扰,连咳嗽都轻轻的。这都过去了小半天,若真是剑指我们,那可真是要争分夺秒了。快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孟遥抬起眼睛,静静地望着陆涛,足足有数秒,方才严肃地点头道:“所谓剑指何方,毋庸置疑,他们就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

    孟遥缓缓站起身,突然望着一屋子的主战连队指挥员们,动作不大,但却异常有力地举起拳头,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来:“当然是只有一个字,打”

    说完,他便从当前的形势,一直讲到抗战爆发。然后,又话锋一转,回溯到突击营整个集体穿越的这十年来,从彷徨无助到稳住阵脚,从最初的苦苦挣扎道今天的举国瞩目,话虽很多,但却始终贯穿了一个“打”字。

    是的,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那么他们还有什么选择呢?

    若不能顶天立地,毋宁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若不能通过他们穿越而来的领先世界的科学思想和前沿科技,从而改变旧中国的历史轨迹,使得中华民族的复兴大业早一天到来,他们即使活着又有何意义。

    这场被后来史学家称为“新世纪的背水一战饭桌会议”,应当说从思想高度统一了全体官兵的斗志,从而真正开始了一段改变世界的光荣历程。

    当天深夜,一队由南京zhèng fǔ统帅府驶出的庞大车队,风驰电掣地经昆山驶入了夜幕笼罩中的上海。

    驻扎在嘉定的老2连、老五连以及新11、18、22等15个新老连队,在“饭桌会议”之后便被迅速整编为突击营暂编新一军上海师第三团,团长关军。

    在昆山通往嘉定的线路上,上海境外的已由南京zhèng fǔ自己的淞沪卫戍区对沿路都进行了严密的戒严。而在嘉定这边,则由团长关军亲率一支由12辆武装小卡组成的特别车队护卫组,负责其在上海的路径安全。

    不用说,除了国民**军当今那位权高位重、已完全坐稳了江山的蒋委员长,其他任何人是享受不到这种级别的安保措施的。

    坐在被遮掩的厚厚实实的德国定制的奔驰防弹车上,老蒋的一张瘦削的小脸,因极度的惊恐和惶惑,而变得愈发叫人不敢去看上一眼。

    一旁陪同而来的何应钦、蒋百里二人,更是犹如一对惊弓之鸟,蜷缩在前排的座位上,一声不吭。

    震惊,除了极度的震惊,还是震惊。

    谁能想到,一场不过是单独针对rì本人的纯属民国自己外交、军事事务的小小战役,甚至连一场局部战争都谈不上,竟然就这样引来了一串的连锁反应。

    而且如此突然,叫人猝不及防。

    更令人生疑的是,还是这么多国家一起联手,哪个国家的实力都不容小觑。这么多国家合起手来,竟然连起码的一个外交照会都没有,直接将恐怖到极点的庞大舰队都快开到家门口了,才想起中国还有他这么一位最高统帅。

    “娘希匹,先不说那个孙猴子一般的孟遥,单说这群所谓的闻名世界的代表,他们的文明、礼仪以及四处宣扬的zì yóujīng神,又在哪里?”

    怒不可遏、而又极度惊骇的老蒋,感觉到车身轻轻一震,一道灯光忽然shè进车窗,他不由得就是怒视着窗外,仿佛外面此刻就站满了那些从未把他放在眼里的各国列强的首脑,颇具讽刺意味地脱口骂了出来。

    直到看见孟遥笑眯眯的脸庞出现在面前,并体贴地轻轻帮他拉开车门,老蒋终于像找到了冤家债主似的,握起双拳就恶狠狠地瞪着眼睛大吼大叫了一声:

    “孟遥,你这个混蛋,我从未骂过你,今天、今天我要好好骂你一声,娘希匹娘希匹,你把天捅破了,你知道吗……”

第285章、软蛋的民国政府

    第285章、软蛋的民国zhèng fǔ

    孟遥一听,马上就是笑眯眯地跟上一句:“蒋先生,您不会忘了吧,这泱泱天地间,不仅是我们自己的大神盘古开天辟地,还有我们自己的女娲娘娘以七彩石补天呐。呵呵,所以,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也自有高人顶着。”[..]

    此刻的老蒋哪有半点心情打趣,板起脸就哼唧一声:“孟遥,这次真的不得了啦,娘希匹,我不是与你讲笑话的。”

    孟遥只好将两手一摊,苦着脸问道:“好吧,蒋先生,那您说怎么办?”

    很显然,如此大的事情,老蒋恐怕也还没有一个现成的什么大政方针,所以不觉表情一呆,半晌方才不快地说道:“我这不是到你这儿来了嘛,而且我不是一人来的,还带来了很多可以经天纬地的大智囊。”

    大肚皮不假,经天纬地嘛,呵呵,那就要看他们今后在抗战中的表现,以及能够为即将喷薄而出的新中华添什么砖加什么瓦喽。

    “这是何应钦部长,王柏龄次长,还有侍从室的蒋百里,他们都是你见过的,今天又是来帮你的,你要晓得领情。”

    老蒋说着,伸出手杖指了指一排沉默不语的一众大员。

    孟遥拱拱手,表面功夫已是修炼得炉火纯青,嘻嘻哈哈笑着,一边拱手寒暄着,一边端出了最具杀伤力的“一道jīng神大餐”:

    “各位首长辛苦,辛苦。歇歇脚,喘口气,一会儿到了红星饭店,我营已略备了些薄酒和粗茶淡饭,大家可以一面吃着、喝着,一面给我营耳提面命。”

    何应钦一听就笑了起来:“孟将军,你这是在打我国民zhèng fǔ的脸呐。你这里要是粗茶淡饭,他姥姥的,那我们岂不都是要饭花子?”

    众人一听,不觉就是会心地哄堂大笑起来。

    这个既让人可恼又叫人舍弃不得的孟遥,别的权且不提,单是他那些令人垂涎三尺的各种美食、美酒、美味,还真是他祖母的令人回味无穷。

    看到孟遥一句话就把所有随员情绪一下子调动了起来,老蒋虽然心里又妒又恨,很不舒服地板着脸,但到底还是忍了好几分钟。毕竟法不责众,又是无伤大雅,总比死气沉沉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好。所以,跟着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两声,方才捣了捣他的手杖。

    “好了吧,都笑够没有?如果不想笑了,就赶紧去会场吧。”

    吃完饭,一群人三三俩俩地踱着方步,一面拿着牙签掏口腔,一面饱嗝连天地朝红星饭店专用会议室缓缓走去。

    呵呵,这顿饭吃的,真叫人伤心啊。

    为什么?呵呵,下一次再来享受,可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咯。

    “喂蒋老弟,来来来——”

    何应钦悄悄放慢步子,拉开与蒋介石的距离后,扭身朝后面的蒋百里低声招手道:“老弟与孟遥关系比我们熟稔,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请教一下老弟。”

    蒋百里打量一眼蒋介石踽踽独行的背影,点头应道:“您说,何部长。”

    何应钦望望四周,很小心地将他拉近,近似耳语地说道:

    “你说我这也不是第一次吃他的这个所谓的罐头美食系列了,为何我吃一次回味一次,回味一次就沮丧一次。他姥姥的,孟遥他不是讲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他们专供士兵的野战食品吗?倘若真是他说的那样,呵呵,我看就是南京城最好的瑞梅楼大厨,估计也该脸红了。”

    蒋百里顿时会意一笑:“您是说他,孟遥把我们大家都蒙在鼓里了?”

    何应钦重重颔首道:“嗯,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讲啊。”

    蒋百里笑道:“何部长哪里话,这才是体恤兵士的一腔热忱之心哩。如若我国民**军有朝一rì也都标准配置上这种野战军粮,那一定也是何部长的这片赤诚爱兵、赤胆为国的努力结果。”

    “哈哈,你这个小老弟呀,都说你尖酸刻薄,言语犀利,我看那都是不懂老弟的人说的狗屁话。”

    何应钦被蒋百里弄得更加红光满面,竟然也赞不绝口的夸起了蒋百里。

    看到人陆陆续续终于都到齐了,一直都yīn沉着脸坐在zhōng yāng最醒目位置的老蒋,这才一脸yīn晴不定地对孟遥颔首示意道:“孟遥,会议就开始吧。”

    孟遥看看陆涛,陆涛一挥手,会议室门窗顿时被jǐng卫战士全部封闭了。

    罗汉秉起身,手持一激光示意器走到一幅巨大的作战地图前,向全场啪地敬了一个军礼,一脸肃穆地道:“我是突击营参谋长罗汉秉,奉营长命令,现在由我向蒋委员长、以及前来我营指导的各方面大员做情况汇报。现在——”

    正说着,老蒋竟忽然高声打断他的话头,伸指头点着蒋百里道:“让他先停一停,你先上去,说一说统帅部目前是一个什么状况。”

    蒋百里啊一声,下意识瞅瞅孟遥,但还是迟疑着站了起来。

    我x,看来老蒋觉得马上就要彻底剿灭红军了,对突击营的态度也开始变得越来越蛮横和霸道了。也罢,且先听听那帮毛都还没褪尽的洋猴子们,是如何恐吓我们这位也算得上是多灾多难的蒋大人的。

    孟遥马上豁达地挥挥手,“罗参谋长,那就有请百里将军上去讲讲吧。”

    罗汉秉跨前几步,探手示意道:“蒋将军,请——”

    蒋百里赶紧趋步上前,低声说了一句“抱歉”,随后走到地图前,眯眼端详了半分多钟,转而望着孟遥敬礼之后,一本正经地说了起来。

    “孟将军,各位突击营的长官们,今晚掌灯时分,我外交部忽然接到了以美国为首的各国驻南京大使馆大使级的紧急约见。请注意,这次不是以某个特定国家之间进行的外交约见,而是以某种国际集团名义进行的外事正式通告。”

    “这个所谓的国际集团题头为——北大西洋公约合作组织,落款也是这个题头,所以我国民zhèng fǔ这次面对的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国际集团。”

    老蒋忽然挑衅地瞪一眼孟遥,鼻子里哼哼唧唧的,面上满是恼羞成怒。

    孟遥可没时间与他斗眼,蒋百里才刚说完,他就已在心底咯噔一下,惊讶万分地跟陆涛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相差了多少时间呀,至今仍在统治着世界最庞大军事集团的北约,就这么提前登场了?

    蒋百里望着多少有些耸然动容的突击营上下官兵,哪里知道这不过是“北约”这个名字带给他们的震动而已,还以为孟遥以下的官兵都被吓住了,所以不觉好心地停顿了一下,才又尽量放缓语气继续说道:

    “请突击营和孟将军宽心,这次该集团虽然表面上是气势汹汹而来,但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是把我国民zhèng fǔ当做了一个主权国家对待,所以他们并未直接针对突击营,而是要求总裁以国家元首的身份,来对你们约束。这就说明,他们武力恐吓的成分居多,发动战争的可能才是其次。”

    “现在我再按照该集团对我国民zhèng fǔ的外交要求,根据统帅部紧急召开的会议决议,奉委员长命令,代为宣读对以下此次危机迎应之策中,对有关突击营的决议草案。”

    “一、保留突击营在中华民**事序列中听调不听宣之特殊地位,正式升格其为一等集团军规模。一应军饷、补给和相关待遇,以及所有团以下官兵擢升一级。”

    “二、该军除番号外,可自行命名军名。除已成立的上海师,余下两个待建师亦可立即组建完成。师以下军官,均可自行任命或擢升。”

    “三、营长孟遥擢升陆军三极上将衔,另任中原战区第一副司令长官,授予荣誉上海市长之称号。教导员陆涛,政治部主任高志远擢升陆军少将衔,加俸三成。参谋长罗汉秉,营指特别办公室主任龙啸天擢升上校衔,加俸二成。待候补三师师长一职,均为陆军少将衔,加俸三成。关军、严志等以下各支队长官,擢升上校衔,加俸二成。”

    我x,孟遥越听越糊涂,忍不住扭头向老蒋望去。

    这什么意思呀,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听着怎么倒更像是一场表彰大会呀,虽然一看都不过是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而已。

    发觉孟遥在看自己,老蒋忽然也扭脸望过来,然后就是板脸一笑。

    “孟遥,不要激动,这是对你们打败淞沪地区的rì本人,成功夺回我对上海的完全控制,给予的应该享有的待遇和荣誉。所以嘛,接下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话音未落,蒋百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四、因全国形势需要,着令调——”

    呵呵,这个“调”字,不知是不是老蒋授意,反正是蒋百里念到这个字时,显得格外的强音。

    “四、因全国形势需要,着令调突击营即刻全军返回中原,各师以中原战区统一部署,分别在鄂豫皖三个方向驻扎。”

    “五、上海防务即刻由胡宗南部接防。”

第286章、好想做那只黄雀

    第286章、好想做那只黄雀

    陆涛、傅晓冲以及严志、关军等人,突然全部虎地站起身来,一个个远远地望着居中而坐的老蒋,怒目而视。[..]

    只有孟遥一声不吭地仍端坐不动,只是嘴角明显地微微翘了起来。

    这是他愤怒时,全营官兵最熟悉的一张冷酷的笑容。

    看到在场的突击营所有高级军官纷纷离席而立,一点也不掩饰他们满脸愤怒的状况,老蒋虽然已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被官兵们如此冲动的神态给吓了一跳。

    好在孟遥还像定海神针坐在他的身边,又让老蒋悄悄松了一口气。

    “孟遥,这样的安排已是我能尽力为你做到的了,只要退出淞沪江浙一带区域,我就能让他们坐下来,而不是开着巨舰架上大炮来跟我们谈。而突击营呢,既能马上避免灭顶之灾,又能一下子升格为集团军,我认为这已是上上之举啦。咹,这个你讲讲话,你们是一个什么态度。”

    看到孟遥沉着脸,一语不发,陆涛早已按耐不住,出声道:“蒋先生,外敌兵临城下,身为保国安民的一个军人,你觉得我们即使是一个普通中国士兵,对这样无异于做逃兵的可耻行为,我们会答应吗?。”

    老蒋一怔,突然高声喊起来:

    “我不是在与你讲话,还轮不到你这个刚刚擢升为少将衔的人跟我讲什么大道理。别忘了,你们只要是中国人,我始终都是你们唯一的统帅。”

    孟遥抬眼盯着老蒋,一把拉过陆涛。

    “蒋先生,统帅部的部署和意见讲完了吗?如果讲完了,是不是也应该听听我们即将怎么去做的部署和安排呢?”

    “当然,话始终还是要你们讲的嘛。”老蒋一愣之后,脱口说道。

    “那就有请蒋先生稍作片刻,容我们简略地向你做一个汇报。”孟遥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罗汉秉:“就简单一点吧,不要再按预案那样详尽地去说,敌变我变嘛,归纳个一二三就行了。”

    此言一出,话里话外的味道,顿时让老蒋一方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却又摄于孟遥这些年的积威,虽然满心愤懑却个个极力强忍着不敢说半个字。

    呵呵,好一个敌变我变,一下子就将国民zhèng fǔ也划拉到敌方那边去了。

    罗汉秉崇拜地望着孟遥笑了一下,走到地图前。

    谁知,蒋百里看看罗汉秉,却不肯马上让出位置。他歉意地冲罗汉秉示意了一下,掉头冲老蒋就大声提醒了起来:

    “蒋委员长,那个什么北什么约的武装集团,为了向我国施压,毫不掩饰地对我们公布了他们此番强大无比的武力,意图十分明显,他们是想也通过我们让突击营看看他们的实力。所以,我认为还是应当将此情报告知一下孟将军,以免各方都因此而做出误判,从而真的发生武装冲突,那就得不偿失了。”

    哼,老蒋用鼻子冷笑一声,“你是好心,就怕好心被人家当做了驴肝肺。孟遥,要不要听听他们的武力情况,你自己决定吧。”

    孟遥不由也是一声长笑,豪气干云地一摆手命令道:

    “罗参谋长,请你继续吧。呵呵,好大的阵仗哇。南边超过一百艘的巨舰,数百艘运输船和后勤保障舰,还带着数以万计的陆战士兵。东边的残兵败将,又不知死活地纠结了近30艘的航母编队,东三省更是出动了难以数计的鬼子、战车、长枪和大炮。可怜啊,想我中华人杰地灵,历史源远流长,如今却要一任恶魔宵小在我中华任意驰骋践踏。”

    孟遥脱口而出的一番感慨,却把一旁的老蒋吓了一个灵魂出窍。

    “孟遥,你一直就坐在我身边,这些情况你是怎么知道?娘希匹,莫非,莫非你早就掌握了他们所有的事情,所以才如此成竹在胸。你快讲,他们还有些什么没有让我知道的,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出兵了?”

    呵呵,还是不是出兵了,可怜的梦中人呀。

    孟遥悲哀地瞅一眼老蒋,叹息一声:“蒋先生,稍安勿躁,且先听听罗参谋长的情况介绍,然后我们再单独详谈。”

    哦,哦,老蒋有些喜出望外地连连点头。

    做一个屹立于世界强国之列的真正大国领袖,又何尝不是老蒋萦绕于心的一个长久以来的梦想啊。只是,这梦想,到现在也只能偷偷地暗藏于心底。

    假若,假若这一次孟遥再一次创造出历史奇迹,岂不是……

    老蒋想到这里,忽然感到一阵阵热血冲头。

    娘希匹,从孟遥及其突击营如梦如幻一般出现在民国,他们就已是一种奇迹,不断地在这个受尽**的古老国家,以奇迹创造出无数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奇迹。而这一次,未尝不是他们又一次创造历史的时刻。

    再说了,老蒋忽然恶寒地偷眼打量了一下孟遥。

    面对强大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国际武装集团,何尝又不是他民国的一次绝佳的历史机遇。这次危机可不像刚刚过去的上海接管行动,面对的rì本虽然也是强大到叫人发寒,但毕竟只是一国之力。现在,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就让孟遥和他的突击营,去和这个什么国际武装集团血拼吧,也许最后他才是那只后面的黄雀也未可知。

    一番胡思乱想之后,老蒋犹如神游万里,带着满腔幻想的满足感重新将目光凝聚起来,却发现周围突然异常的安静。

    定睛一看,老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咹,这个,你们怎么都这样望着我?还有罗上校,讲吧,请你继续讲下去,我正听着呐。”

    罗汉秉冷冷地撇出一句:“报告蒋先生,我早已经说完了,正等待你的指示。”

    哦,老蒋急忙看看孟遥,讪讪地坐起身子,掩饰地端起水杯就喝了一口。娘希匹,怎么这么快就讲完了呢,什么情况他还没听到哩。

    孟遥看着扭捏作态的老蒋,只好摇摇头问道:“蒋先生,如果没什么问题了,你看我们是不是私下在详谈一番。”

    老蒋赶紧点点头:“好,好哇,这个是一定要的。你讲了话,我才放心。”

    说完,他又有些得意起来。

    娘希匹,跟孟遥谈完,转头回去,马上再与那些洋鬼子们交涉一番。只要摘清了民国与孟遥的关系,两家最好打得头破血流,都一蹶不振才好。

第287章、为了明天的阅兵式

    第287章、为了明天的阅兵式

    接近午夜,火速赶往南海的第二艘潜艇,终于赶在规定时间内与黄老邪会合了。两艇在星光闪耀的南海海面上,缓缓浮出,如两条亲密的大长鲸靠在一起,随着海浪时而飘荡,时而摇曳。[..]

    假若不是一百海里外,正有群魔乱舞一般的联合舰队一点点抵近,这样的海洋之夜,这样的海风,这样的星光闪烁,还真的是一道怡人的景致。

    可是,一头钻出艇外的黄老邪,哪里有半点这份闲情逸致,探手就抓住了同样焦急地望着他的潜艇班高级学员、刚刚获得“最优候补艇长”称呼的洪七公,劈头就是一句:“怎么样,我的粮食是不是都带来了?”

    洪七公并非是他的真名,但因为黄老邪这个名字,孟遥多少有些恶作剧地做了这样一个规定:以后只要是潜艇部队,只要能够有资格成为上舰的艇长,一律以金庸UU小说的大侠命名。

    至于水面舰艇嘛,因为还没有,所以暂时不予考虑。

    没想到,此举竟然获得了来自海军方面的一致好评,专门发电拍了一通孟遥马屁。说什么这样的名字,不仅言简意赅,便于记忆更便于通讯中的联系,而且战士们都很喜欢这样的称谓。

    呵呵,这可是一个好事。一个好的指挥员,不知要费多大劲,积攒下多少战功,才能得到战士们的真正拥戴。如今因一个名字,就能和战士们打成一片,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此举,还暗含着孟遥对黄老邪的一种无形褒奖。这么多年,都是他在鄱阳湖创下了一番基业,海军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初具规模。他老婆有了,儿子有了,一应物质消费又都是完全配给制,独特一些的奖励,估计也就数这个叫这个家伙心动不已了。

    对黄老邪,洪七公可不敢像在毕业典礼上那样趾高气扬,立马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才笑呵呵地应了一句:“就是为送吃的,我才提前了两个钟头。你瞧,我的饭就是在艇上解决的。”

    望着洪七公真的像那个北丐一样油乎乎的嘴巴,黄老邪赶紧挥了挥手:“去去去,看着真他**恶心,真是一个无肉不欢的家伙。”

    两人说着,洪七公艇已钻出很多战士,分工协作,很快就在机械臂的帮助下,从备弹仓吊出了第一枚巨*仿型鱼雷。由于黄老邪艇只是执行第一次实验xìng战斗潜伏,所有除了鱼雷舱里的4枚2发鱼雷,备弹仓并未携带战斗状态下的满载备弹量。

    像这种非常规的海面补给,在现代是严禁也不可能与接敌时进行的。但这个时代,又是仓卒之间,却是毫无问题的。

    不到半个钟头,黄老邪艇所需备弹、后续油料以及各种物资,很快就补充完毕。黄老邪与洪七公相互看一眼,握拳相互砸了砸对方,异口同声发誓道:“为了明天,就是用牙齿咬也要把这群王八蛋,死死地咬在南海上。”

    他们所说的明天,其实就是早已向世界公布了的“chūn蚕行动”庆功表彰大会暨突击营阅兵式。

    而在这时的上海,孟遥与老蒋的单独会谈也结束了。

    会谈中,望着孟遥镇静而又略带着刻意抑制着的兴奋点,老蒋的脑海中,不知为何一直都在回忆着那些电影中的画面。

    电影真是一个好东西,而孟遥带给他的那些电影,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通过电影,他几乎是在一瞬间打开了视野。也在一刹间,领悟了战争的另一种形式,另一种境界。只是今夜,他似乎从未有过地迫切想知道孟遥曾经告诉过他的一句话:从中国最终打败rì本的那一天起,崛起的不是中华民族,而是远在大洋彼岸的建国不过200年的美国。

    从那时起,美国的霸主地位,便从此牢牢地控制在了他们自己的手中。

    好吧,那么现在,以美国为首的国际联合武装集团,突击营能与他们抗衡并最终获胜吗?

    如果是,那孟遥的另一句话又作何解释?

    好在恍恍惚惚中,有几点始终没有跑出他始终不敢放松的界限。所以,当两人最后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下意识地一面呼出一口长气,一面强忍着各自都想伸一下懒腰的念头。

    呵呵,对面倘若坐着的是一位美女,伸伸懒腰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虽然恍惚,虽然脑子有些缺氧,老蒋竟然还是条理清晰地开出了他深藏心底而且也只有自己知道的几条底线:

    第一、任何时候,任何场合,不管听调不听宣还是永享特区之耀,突击营都必须是在他的统帅部军事序列中行使权力。

    第二、突击营可以扩军,但绝不容许突击营又是一支军队,又是一个政党。

    第三、在共党完全剿灭之前,突击营决不能与之发生更深一层的联系。

    只是老蒋没想到,对这三条,孟遥竟然毫无疑义地就满口答应了。罢了,管他是为了应付眼前的这场危机,还是本来他就是一个能力超强的忠臣,只要他承认了自己不可挑战的领袖地位,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其实,老蒋这种始终跳不出固有领土狭隘的传统思想局限,哪里猜得出孟遥和突击营的理想远不在此。他们所要追求建立的,是更为远大和辽阔的大中华区的梦想,又怎能会觊觎他眼前这个地位呢?

    这种互不搭界的思想,却无形中成了两人之间最好的润滑剂,谁也没扯皮,也都没讨价还价,会谈就从一开始的互相敌视变成了和谐共振,很快就在最后的其乐融融中到了尾声。

    由于老蒋心中另有沟壑,所以在吃了一点夜宵之后,便坚持连夜赶回了南京。孟遥也没有过多挽留,毕竟解决了老蒋这个最大的后顾之忧,却还有其他一样麻头的事情。

    老蒋的车队刚刚启动,孟遥便一刻都不肯耽误地转身向回走去。

    “营长,你好像浑身都在抖,要不要睡一会儿再说?”不知是覃五柄眼尖,还是他一直在盯着他看,这小子一进屋就来了这么一句。

    还别说,覃五柄不说也就算了,一说孟遥还真的发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在微微摆动。我x,都说只有在泡妞后才有这种状况,他没泡妞怎么也成这样了?呵呵,看来这场伤病,还是有些大伤元气的,只是千万不要影响到以后的金枪高举时才行啊。

    在亮如白昼的营指大会议室内,在上海的所有排以上的军官齐聚一堂,个个严肃地望着跨门而进的孟遥,看上去竟然蔚为壮观。看来,这也是扩军之后的一个眼见的好处之一吧。

    而在另一端,机要室、参谋室早已将长波电台搬了出来,闪闪烁烁的亮光,很像是一个个眨眼微笑着的战士。好吧,就让这个不眠之夜,成为明天的胜利曙光吧。

    “礼毕,都请坐下吧——”

    孟遥举手回礼之后,摸出烟盒刚要叼上一支,却发现军官们一个个都还是笔挺地杵在那里,只是盯着他看。

    我x,这什么状况?

    孟遥看看陆涛,陆涛咧嘴一笑,附耳说了一句:“你小子,又该得意了。听说这次要跟真正的北约干,呵呵,都激动的炸窝了,说还是你有胆有种。”

    谁知,孟遥一听,却突然不高兴了,脸一下子黑下来。

    平时互相拍拍马屁,搞搞个人崇拜还可以,眼前已是铁定要打起来的一场大战、恶战,牺牲有多大,结局能不能按照突击营设计的路线走下去,都还是一个未知数,现在却在搞这些玩意,真不是一件叫人高兴和放心的动向。

    “傅晓冲——”

    孟遥低下头,一面喊着人,一面打开火机将嘴巴凑了上去。

    “到。”傅晓冲应声而出,静静地看着他。

    在马上就要宣布的命令中,他已经提前被通知到,明天就要成立的2师、3师和集团军司令部,他有两个选择:去某个师担任师长,或者任职军政治部主任一职。

    孟遥仍然是低头抽着烟,但发出的声音却变了:“我的命令,他们都没听到。现在由你再发出一遍,如果命令仍然无效,你就回连队继续担任你的连长吧。”

    话音未落,就听到整个会议室发出一阵阵扑通扑通的声响。随着椅子与地板碰撞之声归于平静,黑压压的人头顿时矮下了半截。

    陆涛憋住笑,拿起手中的文件挺身而立道:“现在宣布一道命令,突击营暂编新一军将于明rì正式成立。该军为甲级集团军,下辖两个步兵师,一个装甲师,各师定编12800人。另设一个步战dú lì旅,一个重炮团,一个火箭炮团,一个防空团和一个jǐng卫团,以及一个相当于团级规模的特战大队。完毕。”

    罗汉秉随后站起身,举起手中文件大声读将起来:“现在通报一个好消息,经过数年努力,我突击营已经于今rì拥有了第一支骑兵部队。根据营指决议,暂以内部通告形式,将于明rì一起正式成立突击营骑兵军,下辖两个重装骑兵师,一个轻骑师,各师定编7800人马。目前暂设骑兵军司令部一个,两个骑兵团和一个jǐng卫通讯营,各师待完成组建后再予以人事任命。”

第288章、攘外必先安内

    第288章、攘外必先安内

    “我突击营从此有了骑兵军这一新的军种,这首先要归功于蒙古支队多年不懈的努力,还有感谢高志远主任咬定青山不放松的jīng神。因为在此之前,我们曾有过无数次争论,那就是在我拥有高机动空降作战模式下,骑兵军是否有存在的价值?今天看来,骑兵军不仅有存在的价值,在将来建国蒙古的过程中,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它也一定会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军事效果。”

    在陆涛和罗汉秉之后,孟遥忍不住一口气赞美了许久骑兵军的好处,方才歉意地冲傅晓冲挥挥手,“请你开始你的任务吧,临时插话感慨一番,蒙古支队确实让我们对这次大行动有了更多的信心和底气了。”[..]

    傅晓冲笑着接上话头道:“要说骑兵,它是已在后世我军的作战序列中退出了历史舞台,但这个军种却从未撤销,在我军的天山军马场,依然还有它的身影闪动。更为关键的是,我们的未来在蒙古,蒙古是什么?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所以我敢断言,骑兵在未来的草原战场上,一定辉煌无比。”

    陆涛摇摇头,笑着敲敲桌子:“傅晓冲同志,要说骑兵军,我也许最有发言权。因为我的毕业论文就是关于骑兵的,而且被收入全军信息库中。但今天重点不在骑兵军上,请抓紧时间,不要再展开了。”

    傅晓冲嘀咕一声,望着孟遥戏言道:“营长,刚有了一个团我都已动心了,不如干脆让我去骑兵团任职吧。好啦,言归正传,现在宣布各项任命。”

    “突击营直属空降师,师长孟遥,政委陆涛,政治部主任高志远,参谋长罗汉秉。下辖两个机步团,一个步战合成团,一个特务团,一个火箭炮团,一个通讯团,一个特种大队,一个陆航大队,以及突击营直属、师属jǐng卫营各一个。”

    “突击营暂编新一军,副军长傅晓冲,政委陆涛。第1师,正式命名为上海师,师长傅晓冲,政委宗华。第2师,正式命名为盐城师,师长包迅,政委费立仁。第3师正式命名为温州师,师长石小刚,政委左黄石。以上各师,主要防区即为上海、江苏以及浙江三省区域,主要担负陆地防务。”

    “突击营暂编新二军,副军长严志,政委盼弟。第5师,正式命名为唐县师,师长朱二虎,政委彭波。第6师,正式命名为武汉师,师长田大壮,政委余晓。第7师,师长艾承志,政委沈兵。以上各师,主要防务即为湖南、湖北以及河南三省区域,主要担负陆地防务。”

    “突击营暂编空一军,军长孟遥,第一副军长刘鹏,政委陆涛,下辖两个歼击机师,一个轰炸机师,一个高炮师,一个导弹防空师,一个雷达团,一个通讯团,两个jǐng卫团。空一师为歼击机空中格斗师,师长张泽雄,政委周济。空二师为歼击机驱逐师,师长海清,政委柳志飞。空三师为重型轰炸机师,师长刘鹏,政委涂云鹏。高炮师长韩栋,政委杨恒请。导弹防空师长卫东方,政委陈天。”

    “突击营暂编南海舰队,暂设舰队司令部一个,海军南海基地一个,基地司令员黄老邪,舰队副司令员洪七公,政委陆涛。下辖第一潜艇支队,支队长黄老邪,政委施度。第二支队长魏永军,政委陶树人。第三支队长谢长勇,政委邹国。”

    “突击营暂编第一骑兵军,军长高志远,副政委杨茂明。全军暂设一个骑兵军司令部,下辖两个骑兵团,一个jǐng卫通讯营。一个轻骑师和两个重装骑兵师,要求在明年上半年前完成全员组建。”

    一个个崭新的编制和名称,一串串熟悉或陌生的名字,随着傅晓冲张弛有度的嗓音喷薄而出,在座的每位连排长都笑得已经合不拢嘴。

    他们笑得是,自己每天带兵打仗,真还不知道自己的突击营已经发展壮大到如此地步。***,陆海空军兵种这下终于全齐活了。

    另一个高兴的就是,这意味着他们在座的每个人,他祖母的又可以升官发财了。

    而且,老突击营的官兵们想的是,瞧瞧,咱突击营如今真的发展到集团军规模了,老军长要是能知道,嘿嘿,不知他是要高兴的骂娘,还是要发愁的骂娘。

    而突击营新加入但也已算老兵的官兵们,想得则是,看看,当初使出了全身解数,几乎是争了一个头破血流才爬进来,咱没有辜负咱的突击营,咱的突击营更没有辜负咱。瞧瞧吧,咱突击营一个团拉出去,都得让天下所有的一个师吓一跳。

    “好啦,大家静一静,现在宣布最后一道命令——”

    陆涛拿起最后一张薄薄的纸张,扫一眼交头接耳而又喜形于sè的连排长们,清清嗓子大声念起来:

    “根据当今世界形势发展需要,结合我突击营自身的发展需要,营指研究决定,鉴于我突击营军事序列业已初具规模,各军兵种作战序列业已成型,兹决议如下——”

    “即rì起,撤销红区支队、蒙古支队和基地支队三个番号,原上述三个支队的人员编制、武器装备以及各级指挥机关,均依照最新作战序列,按照已经公布的各自归建番号,各归本队。团级以上指挥员,要求在24小时内迅速到位。”

    “最后公布一下最新营指构成直属机关序列,以及相关成员名单:”

    “突击营营指为最高军事首脑机关,统领陆、海、空三军。营长孟遥,教导员陆涛,政治部主任高志远,参谋长罗汉秉。营党委仍作为最高政治机关予以保留,书记孟遥,第一书记陆涛,第二书记高志远。增补傅晓冲、罗汉秉、刘鹏为营党委委员,其他委员不变。”

    “营直属机关下设总政治部,部长高志远。总参谋部,总长罗汉秉。总后勤部,部长季旭,副部长钱如武。总装备部,部长李建坤。总科技部,部长华文哲,副部长徐栋梁。总情报部,部长曹飞彪。总技术信息部,部长周芳雨。总外事部,部长孟遥,副部长骅威廉,季旭。总卫生部,部长吴美娟。另设营指办公厅,厅长龙啸天。下辖jǐng卫局,局长牛刚。公共安全局,局长唐镇,副局长雷万里。特别电子通讯局,局长庞华。教育局,副局长钱如云。另配属营指jǐng卫团一个,团长诸葛盾。”

第289章、南海上

    第289章、南海上

    这是一个真正的不眠之夜。

    在崇明岛上,掩映在几棵参天大树中的营指,终于在黎明的的微光里,走出了一个又一个打着哈欠,却又兴奋异常地一路走一路相互热烈地交谈着的突击营官兵。[]

    再过不到十分钟,当他们踏上离岛的船舶,这些刚刚团聚在一起的战友们又要分别了。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将是世界上最强大、也最庞大的武装集团,他们能像千年前的中华英雄赵子龙那样,在敌人的千军万马中高傲地活下来吗?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坐下来想一想这个问题。

    好吧,我们有先进的武器,先进的战术思想。虽然我们人数不够,我们赖以胜利的先进弹药越来越少,但我们不会退缩。我们现在每跨出一步,就是向你们——这群想打谁就打谁、想干涉谁就干涉谁的混蛋,多前进一步。

    来吧,继续虚伪和伪善地高高举起你们所谓的“zì yóu世界”大旗,却无耻地开着巨舰大炮在别人国土上耀武扬威、肆意践踏他人zì yóu的“文明人”,你们看到的,只能是我们前进的步伐。

    在码头上,这一次,孟遥坚持着跟每一个人都握了一下手,然后牢牢地盯着他的脸庞,仿佛一下子要记住他一辈子似的。

    然后,不管是记得还是不记得的,他会十分认真地重复一遍他的名字。

    这也许是一个仪式。

    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形流淌出的温暖,一种惜别,甚至是某种提前到来的记忆和怀念。

    当最后一个排长跳上船板,不知是谁,突然在船舱里高喊了一声:“营长,能不能满足我们一个要求,请你带头起个调,我们合唱一首歌再见吧?。”

    这一次,孟遥丝毫没有任何迟疑,一下子抬起眼睛寻找着大声应和起来:“好主意,战友们。嗯,今天我们齐聚在一起,又如此匆忙地各奔东西,我想唱一首《送别》是最合适不过啦。”

    于是,随着一艘艘离岸而去悄然拉起的汽笛声中,一串串深情而嘹亮的歌声也随着一道道划出的海浪波涛起伏中,而随风飘荡起来: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蒙蒙,**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

    就在这一声声时而低沉,时而悠扬的歌声里,在崇明岛远远的另一端的晨曦中,两道喷薄而出的火焰瞬间点亮了仍在徘徊不去的黑暗,紧接着一道矫健的身影,猛然昂头向上,带着一声巨大的雷鸣之声冲天而去。

    船舶上一些突击营的老战士,不觉都是会心一笑:我们的“妹妹”,终于也带着骄傲的黑丝带出发了。

    是的,我们的伊尔作为可靠的“全天候”保姆,伴随着歼20战机开始了它们的首次南海飞行作战。

    崇明岛上的不眠之夜,同时也在南海上演。

    一百海里,对潜艇而言,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经过一夜的穿插,缠斗,挑衅,然后再穿插,再缠斗,再挑衅,庞大的北约联合国际舰队绵延近百公里的巨无霸阵型,终于开始收缩了。

    水面上,以美国战列舰阿依华级战略姊妹舰为正副旗舰的核心阵容,被迅速收缩起来的快速驱逐舰,轻型护卫舰以及重型巡洋舰,团团围在中心一片不到30海里方圆的海域中,一艘艘战舰穿梭往来,舰炮高扬。

    而在水下,以数支航母编队为依托的十余艘潜艇也展开了紧张的搜索。

    就这样,庞大到无耻的联合舰队,在我突击营不过两艘潜艇的无情调戏下,竟然无耻地像一条胆怯的巨蟒,心惊胆战地收回了它前面张开的獠牙,后面摇起了它不停炫耀着的短尾,缩成一团严丝合缝的防御圈,恐惧地停下来,停在中国南海深处一片数十平方公里的海域中,等待着天亮。

    应该说,这已是这个时代海战模式中最完美的防守阵势了。

    除了水下正在加紧搜索的潜艇,水面外围前出的均是一些具有反潜能力的驱逐舰,正在专门的不多的几艘猎潜舰拉网式的搜索中,交叉搜索着可能的防御漏洞。

    而在防御圈中层,则被数量庞大的、同样具有一定反潜能力的护卫舰所把持。可以说,如果再有不明潜艇想要深入到防御圈核心中去,几乎已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除非,除非它能下潜到数百米水深,噪音又比海豚音还低。

    “呵呵,蒙得利尔司令阁下,我庞大舰队这一突然猛停,肯定会叫水下的那些混蛋发懵的。”

    联合舰队参谋长、英国海军中将迈可森得意地捋着他的金黄sè胡须,两眼贼光闪闪地盯着正在微微发亮的东方道:“最多再用一个小时,只要天一亮,我们航母上的反潜机升空,我们准会像逮耗子一样将他们一个个揪出来。哼,到时我真想看看,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来虎口拔牙。”

    “迈可森,声音不要这么大,我的头都快被你吵昏了。”

    蒙得利尔却依然yīn沉着脸,低头抽着他那支小巧的犀牛角烟斗,yīn冷的目光不停地在海图上扫了扫去。

    “会是谁呢?迈可森,你觉得是德国人可能xìng大一些,还是那个红sè的北极熊,或者是狡猾的rì本猴子?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告诉说,下面是中国佬。”

    “先生,您刚说了一个十分可笑的词,对吗?。”

    迈可森一双眼睛突然瞪得溜圆,夸张地摊开双手就是一通马戏团小丑一般的表情,像被马蹄踢了屁股一样:“中国人,哦上帝,在上帝发笑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找个中国佬问问,他知道什么是潜艇吗?。”

    哈哈哈——

    旗舰指挥舱中,顿时响起一阵阵狂笑声。

    他们哪里知道,就在这艘巨型战列舰正下方的海底中,黄老邪艇一端的鱼雷舱早已洞开,像一条箭鱼冷冷地紧盯着它的猎物。可以说,如果上海发来的一旦是一条“zì yóu攻击”的命令,这条漂浮在水面不知死活的巨无霸立刻就会葬身鱼腹。

    当然,一文一武,一动一静,才是最好的战术。这边黄老邪艇静静地潜伏,那边洪七公艇则远远地跑来跑去,逗弄着无数的战舰围着它打圈圈。

    可以说,孟遥交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已经顺利完成。

    庞大的联合舰队,正听话地蜷缩成一团,等待着天亮,等待着他们反潜机的升空一刻。

    而他们,等待的却是自己的“妹妹”,在自己的南海上空惊艳地出现。

    就在伊尔紧随着歼20战机快如闪电地飞向南海之时,几乎是在一刹那间,上海所有的外国使领馆密电室突然变得异常热闹起来。

    一直死气沉沉,只能rì复一rì地发出单调的发报员叫人几乎奔溃的敲击声,忽然像一个感动了上帝的人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情人那样,无数积攒在另一端的电文像冲开堤坝的洪流一下子充斥在所有发报员的耳朵里。

    有那么一瞬间,蜂拥而至的收报声,几乎摧毁了所有不同肤sè密电员的耳膜和听觉。

    然而,也就在这一刹那间,这些不同肤sè的密电员几乎不约而同地跳起来,一面挥舞着双手疯狂欢呼着,一面欣喜万状地跑向他们的最高长官。

    “啊,上帝,我们终于可以收发报了……”

    奥古斯特被惊醒后,原本是要大声咆哮的。但是,当他看清疯狂的人是密电员时,居然能立刻就换成了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连身问道:“奥尔夫,出什么事了,是电台恢复通畅了吗?。”

    “是的,是的,先生,我可以收发报了,感谢上帝。”

    奥尔夫惊喜地一边连连点头,一边不断地用自己的左手在胸前画着十字。

    “快,把所有的电文都给我拿过来——”

    奥古斯特一听,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喊道。

    “哦不,阁下,时间太久了,前面的电文会耽误您的大事的。”

    奥尔夫说着,得意地亮出仅有的一张电文,明显邀功地说道:“只有这一张,才是一小时前的最新电文。您知道,我们的特长就是——”

    “您真啰嗦,奥尔夫,这同样会耽误我的大事的。”

    奥古斯特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电文,不等奥尔夫说完话,便头也不会地紧接着向密电室跑去。

    然而,跑到一半,他就大叫一声,惨不忍睹地一个趔趄靠在了墙边。

    “噢天呐,我的上帝,这是要发生世界大战吗?可恶的美国佬,可恨的英国佬……”

    与此同时,南海上巨型联合舰队联合司令部,以及各个所属国家的巨舰舰长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全部收到了他们来自上海的自己所属国家的密电。

    短短数分钟,所有舰长都把岗位交给了副手值守,不顾一切地爬上交通艇,齐聚到了蒙得利尔的旗舰上。

    “先生们,我想诸位也都收到了你们自己国家来自上海的密电吧?。”

    蒙得利尔晃着他手中的一张电文,面sè铁青地说道:“都瞧瞧吧,我们在上海的可怜同胞们,既对我们举兵来华一无所知,更无法为我们提供什么帮助。他们唯一的请求就是这几个字,快来救救我们。哼,可恶的突击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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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325/ 第一时间欣赏空降抗日突击营最新章节! 作者:马脸微漾所写的《空降抗日突击营》为转载作品,空降抗日突击营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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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介绍:
一支共和国的红色王牌空降军,在一次多军种跨区域的联合军演中,号称王牌中的王牌突击营突然穿越到了中原某地山麓。还好这不是营长孟遥一个人的穿越,成建制的战友,装备,还有他老岳父的一次私心馈赠。突然成了一群没娘疼没国家管也没老婆爱的黑户,他们如何生存。孟遥忽然念出九字口诀:种种田,泡泡妞,抢抢钱。
??? 不种田,谁管饭。不泡妞,人何有。不抢钱,谁薪。想想也对,不就是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嘛,不管怎么做,俺不都是冲着一个目标前进: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 哎等等,歼2o战机怎么也出来了?好玩,历史上的事情果然变得越来越有趣……
???空降抗日突击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空降抗日突击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空降抗日突击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