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谁先出声谁先死
第210章、谁先出声谁先死
“谁——”
孟遥正说着,一团黑影忽然从山后窜过来,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就向这边闯将过来杨茂明和覃五柄心里一凛,几乎同时举起枪杆断喝一声
这个方向,虽然来自基地内部,但基地方向也早就传出了阵阵枪声,是不是自己人还真很难说
黑影闻声往地上一扑,好半天都没有了动静
杨茂明皱皱眉头,举枪就要试射,孟遥心念一动,赶紧抬手拦住了他:“好像有手电筒闪光,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这样,你们两个警戒,我过去看看”
“还是我去,正好也要到那条路上回去传达命令”
杨茂明说完,端枪便飞一般地冲了过去只一眨眼,就扑到了那团黑影前
几声挣扎和喘息之后,杨茂明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营长,营长,是钱如云姑娘,真是一个不怕死的……”
说着说着,那边的声音忽然又增大了不少,看样子两人好像起了争执
“真是胡闹”
孟遥恨恨地砸一下山土,奋力做着手势喊道:“别过来啦,捣乱也不挑个时候,你就顺便把她拖回去”
“偏不——”
谁都不曾料到,钱如云却突然愤恨地叫一声,起身就朝孟遥这边跑来不知是忘了危险,还是因为见到大家没了战斗这根弦,跑着跑着,她就下意识地又拧开了手电筒
靠,几个人顿时都急眼了,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不许开灯,不许开灯,快灭掉电筒啊
话音未落,一串串子弹便带着耀眼的火光,向钱如云扑了过去
孟遥未及弹跳出去,钱如云随即一声不响地一头栽下去
“钱——如——云”
孟遥悲痛**绝的呐喊声,很快就被战士们泼洒出去的枪弹声淹没
在压制性的射击中,孟遥终于一步抢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钱如云抱在了自己怀中
触手所及,双手顿时感到有一股股热乎乎的东西,汩汩从手中流去
“如云,如云,你个傻丫头”
几乎已经断定她就是来找他的,想到此的孟遥不由得加声嘶力竭地因痛而大声咒骂起来:“死丫头,蠢妮子,你不要命啦,这时候跑过来”
嘶喊声中,钱如云忽然挣开眼睛,惨笑一声:“你骂什么人?她们说你防弹衣忘穿了,我就给你送过来,不对吗?”
说着,她便将一直搂在怀中的一个包裹十分吃力地举到了孟遥面前
“蠢货,二……”
孟遥抓起防弹衣扔在地上,依旧怒火万丈地大骂着,似乎很难找到一件可以发泄的东西和人
“你心疼了?”
钱如云哆嗦着声音,尽管痛得嘴里直吸气,却十分开心地加努起了笑容:“你越来越喜欢骂人,变得越来越跟他们一个样我就二了,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二是什么”
杨茂明爬过来,见两人说得正欢,不觉长出一口气
“快拿止血绷带,她一直在流血”
孟遥说着,伸手就向杨茂明怀里一阵乱摸
杨茂明叹口气,沮丧地道:“营长,我们根本猝不及防,除了枪,身上什么都没带”
孟遥另一只手托在钱如云后背,一直不敢松手
正愁眉不展,钱如云却伸手推了他一下:“你快穿上防弹衣,我知道自己没事不信你再摸摸看,我也有传防弹衣呐”
一摸之下,孟遥顿时笑了
还真是有防弹衣既然这样,即使她被击中了,估计最多重伤而已,生命应该不会再有危险
孟遥一肚子邪火,不知怎么忽然间烟消云散了
在杨茂明的帮助下,二人将钱如云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透过暗淡的星光简单将她检查了一番,见她后颈处仍然是血肉模糊的,孟遥不由分说地将自己一条衬衣袖子撕下,用力包裹在钱如云脖子上,然后将她放在杨茂明背上,轻轻一推道:
“好啦,你们快走,回去后赶紧让吴美娟进一步治疗”
二人走了没多久,几个主力连队的副连长跟着曹飞彪,一路寻了过来
一看到几个主力连副职熟悉的脸孔,孟遥顿时心里有底了经过短暂的慌乱,看样子突击营很快稳住了自己的阵脚
几员得力干将一来,再加上孟遥自己在机场掌握的这边的战斗情况,几方面一合拢,他们立刻对当前敌我态势有了一个大致判断由于敌情不明,原本要集合武直升空的刘纯刚,也在曹飞彪严厉的劝阻下,回归到战斗人员岗位只有值班室在第一时间,放出了两架华夏号无人侦察机,目前还正在搜集战场情报中
而盼弟也不含糊,在枪声之后,迅召集了就近的负责人,一面分派人员到四处勘查被攻击情况,以及我军各部驻地防守态势一方面迅启动了应急预案,并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了曹飞彪和几个在家的主力连队主官,并将副职都派了出来寻找孟遥
经过这件事情,看来基地程控电话是一定要尽快上马了如果有了电话,不管孟遥带没带单兵通话器,只需打几个电话立刻就能找到他,也就不至于战斗都打了半天,全营主官却怎么都找不到了的尴尬
但不管怎么说,是侥幸也好,还是仅仅是一种直觉也罢,早于几个钟头的的戒严令,还真在最关键之时挽救了突击营一命
现在,配属于基地支队原突击营主力连队9连已快拉出,三个排分别由副连长或指导员带领,已赶往红星机械厂、红星学校以及营指四周布防,并与那里的12、14、16连原值班部队顺利会合
原8连,三个排分别赶往红星发电厂,红星军工厂,红星食品综合加工厂,也已与驻防的18、20、22连顺利会合
原7连,由一个排经秘密通道迅下山,正赶往唐县县城以及羊尾镇、黄龙镇等所属县镇,以班为单位,迅加强到驻守在当地的24、26和28连,以防敌方再度以回马枪打到那里其他两个排,则作为孟遥动主力部队,随时策应和增援各方
至于红星机场、陆航大队以及武直研发基地、军火库等极端重要场所,原本就有重兵把守,而且还都在部队之外各自分别配属有营直属特战大队、公安大队等,并且原主力连队6连就驻防在各处,所以应该说,这时候这几处重要场所,反而是相对最不可能被攻破的
可以这么说,除非此刻上来的是二战时期最精锐的德国北非军团,或者苏联红军高加索山地师,其他当今任何支军队都与原突击营主力部队相去甚远
主力连队的回归,让一开始有些凌乱的射击,逐渐变得清晰而有条不紊起来
从突击营据守的阵地发出的枪弹声变化,让原本十分得心应手享受着射击快感的日军行动队员,忽然感到十分的不适应
这对几乎都是从老兵挑选出来的日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只有兵蛋子才会对那种狂风暴雨般的射击发疯,只有一次次从恶战中活下来的老兵最清楚战场上最要人命的,也最阴毒的,恰恰就是现在对面打出来的这种枪声
有一搭没一搭,看似漫不经心,只要被咬上,那绝对就是九死一生
枪声一顿,日军据守的阵地忽然安静了下来
曹飞彪侧耳听了听,忽然摸着下巴嘿嘿笑起来:“他**的小鬼子,还真不是白给,这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孟遥低头瞅了瞅手表,快清晨五点了,于是低声问了一句覃五柄:“杨茂明还没回来吗?”
他要等他带回确认的消息,然后才能确定最后进攻的时间
覃五柄自从在老虎沟剿匪战中,经历过一次算不上战斗的战斗,这还是第一次真正见识战火,因此浑身都紧绷绷的,直愣愣地盯着对面的风吹草动,竟然没有听到孟遥的问话
孟遥的意思,曹飞彪当然不问就很默契地知道他想做什么他看了覃五柄一眼,接过话茬说道:“照明弹和所有探照灯都没问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个东风,就是能够让命令得以上下贯通的单兵通讯器
本来老突击营还有军号,第一批扩军后的20个连队,孟遥还特别让九个老主力连司号员集中培训了20个号手待到第二次扩军,陆涛不知为何就把司号员培训这一项给撤了
再后来,除了基地每天必须的晨号,也就是起床号,其他的索性全改成了广播通讯,弄得到现在就连最原始的指挥方式都无法进行
见孟遥闷闷不乐,曹飞彪递过一支烟,趴进地沟点燃后,美美吸了两口
孟遥馋不过,只好也照葫芦画瓢猛吸两口,然后将烟头又掐灭,伸手揣进了衣兜
谁知,就他们这两口,也就一眨眼、一股烟而已,一声冷枪却突兀地打了过来只听噗地一声响,两人头顶不过半尺的一根树枝便掉下来,然后在二人肩头弹了几弹,方才极不情愿地落在地上
我x,对方不过是骚扰性质的部队,居然连狙击手都配备了啊
两人一对眼,忽然有些后怕地抬头看了看上面只剩下一半的枝头
“营长,你没事?”作为总联络官留下来的9连副连长郭峰,急忙爬过来问了一句
孟遥摇摇头,猛然揪下一根枯草放进嘴里,使劲嚼了起来
买糕的,倘若不是为了保证零伤亡,真他祖母的很想突击一下
第211章、老虎屁股
第211章、老虎屁股
又似闷锅馒头地等待了难捱的五分多钟,见敌方除了偶尔射出一两声冷枪,已很少有集体性枪击,孟遥忽然心底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姥姥的,这安静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一点?
他们谁都没真正打过仗,但战场上的很多细节,却在无数教科、战例以及老将军们的面授耳提中烂熟于心
“不好,敌人有阴谋”
孟遥低沉的吼声,让曹飞彪、郭峰等人不由得心中一凛,同时也心有所感地在嘴里叫起来:“营长,对面不会是小鬼子?如果是他们,这些王八蛋们没准可什么下三滥都做得出来的”
孟遥焦急地瞅一眼后方,刚要喊覃五柄,忽然又一转念头冲郭峰命令道:“你去派俩战士到后面看看,杨茂明那个驴日的,怎么还不过来”
两个战士应声提枪而去
众人回过头,又一齐盯着对面黑漆漆的密林,越看越觉得那里充满了诡谲
突然,曹飞彪看看郭峰,压低声音对孟遥笑道:“遥子,你居然连驴日的都学会啦,行啊,越来越出息了”
尽管知道曹飞彪这是想舒缓一下气氛,孟遥还是狠狠瞪他一眼
“郭峰,现在只能由人连完成通知了,你赶快到机场塔楼跟你的连长说一声,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让他立刻在战机隐蔽机库外再加派一个班,最好带上两件重武器,以防不测”
“好的,我知道啦”
郭峰答应着刚离开,孟遥马上又转头望着曹飞彪道:“彪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在这里了,我心里总觉得发虚发飘这样,你还是去营指,帮忙协助一下盼弟,第一次主政,我怕她稍有个闪失会出大错别忘了,这可是咱最后的老巢,出不得半点差池”
“你说的很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曹飞彪沉吟一下,随即默默地提起冲锋枪,连战士也没叫一个,便隐身于身后茫茫的夜色中去了
曹飞彪刚走,杨茂明一头雾水钻将出来
“靠,你总算给老子及时回来了”
孟遥顿时喜笑颜开,赶紧一把将他摁在地上:“小心,敌人在那边藏有狙击手,千万不要大大咧咧的”
“营长,作战标配都发放下去了”
杨茂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好奇地抬眼瞄了一下对面,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一会儿怎么这么安静,我走的时候不是打得很热闹吗?”
嗯,孟遥点点头,一边随口应道:“安静,是因为他们肯定要出什么幺蛾子”一边招手示意附近的几个排长过来,然后问杨茂明:“机场这边的单兵作战标配呢,是在后面吗?”
杨茂明点点头,使劲喘着气伸手向后一指:“送装备的大批人员就在后面,我怕你着急,先跑回来的”
正说着,一队队肩扛手提的人群从夜雾弥漫中钻出来
几个排长一看,喜出望外地跑了过去:“营长,我们领装备去了五分钟后,你指哪儿我们跟着你打到哪儿”
可惜,还没等孟遥自己戴好耳麦,一声声鬼哭狼嚎般的呐喊声,突然间在四面八方如潮水般狂泻而来
不到一秒种时间,四处夜幕中一时间枪声大作
“准备战斗——”
用最快度完成了单兵作战标配绑定的孟遥,抓起手边的滚筒式冲锋枪,第一时间抢到自己的战位,露出半个脑袋向外望去
只见一丛丛原本随风摇动的树枝,疯狂地大幅度摇摆着,从里面钻出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黑影子,一面发出刺耳的叫嚣声,一面端着手中的长短枪支,不要命地胡乱扫射着……
一旁的杨茂明不觉间看傻了,嘴里喃喃着:“我x,这是土匪还是军队呀,这种打法,跟自杀有什么两样”
孟遥瞪眼骂道:“注意隐蔽,他**的,你是想先做了别人的靶子吗?”
正在这时,不知是谁砰地放了一枪,子弹呼啸着在夜幕中溅出一片火花,却不知打到什么地方去了
孟遥恨恨地看了一眼,没有喊话
队伍里有老兵,但多的还是兵面对这种乱七八糟的冲击,谁都有一阵脑袋发懵的时候
不过,很快就有班排长此起彼伏地喊了起来:“兄弟们,不许乱开枪听营长统一口令,让放枪时再统一开枪”
听着漫山遍野越来越清晰的鬼叫声,孟遥不觉就是一愣:“**人?”
“没错,营长,就是小鬼”
耳麦中忽然叮咚一声,曹飞彪的声音传了过来:“刚刚各地的情报点也都忽然发来了急电,确认有一批联队规模的小鬼子神秘消失在原来的序列中同时,华夏号也已传回批量侦察数据,周芳雨已进行技术处理,捕捉到来袭之敌间的对话,的确也是日语”
“妈了个逼的——”
听着听着,孟遥突然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声
这等规模的日军集结和调动,南京方面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就算是南京**相距遥远,可中南地区的国民军序列的各地驻防部队,难道都是吃干饭的,放着这么多鬼子让他们大摇大摆入境?
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有一种可能,南京**如果不是合谋者,也一定是一个暗中窥视着的默许者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正想着,周芳雨的声音也挤进来说了一句:“营长同志,你真的越来越粗俗不堪了别忘了还有未婚女士在一旁,能不能以后请你稍加注意一点场合?”
“操,我都被被人暗算无数了,还注意什么风度”
孟遥想都没想,顺嘴又是一声怒骂不知道这个暗算,是不是他把南京的老蒋,中南的日军,甚至还有要他和曹飞彪作检讨的自己人,都算了进来
曹飞彪赶紧拦了一下道:“营长,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电码,译出之后只有四个字,鬼子上山这是怎么回事,是南京方面的人吗?”
还能有谁,肯定是断剑在示警
可惜都是马后炮
不过,断剑计划此刻可不是一个可以讨论的时机
孟遥赶紧打住话头,厉声命令道:“好啦,其他事情换个时间再说现在,你立刻协同盼弟做好一切准备,一分钟后,准时打开基地所有探照灯,在探照灯盲区,以照明弹作为补充”
“刘纯刚一直在嚷嚷,让武直参与战斗吗?”一直没说话的盼弟,忽然插了一嘴进来
“不行,”孟遥马上吼道:“黑灯瞎火的,谁敢动一架武直我枪毙他”
话音未落,曹飞彪、周芳雨几个人对视一眼,忽然低声笑着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大火,看来这家伙真有气啦呵呵,小鬼子,竟然敢摸到老虎屁股上了……”
第212章、就一个字,打
第212章、就一个字,打
砰地一声,一颗信号弹冲天而起刹那间,夜幕笼罩下的莽莽群山突然亮如白昼,无数探照灯犹如白龙入海托起一面面照妖镜,将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日军,瞬间定格在无数愤怒的枪口下
“打——”
随着一声令下,一道道**着火焰的弹道划破夜空,将仇恨的子弹一颗颗准确地射入一颗颗丑陋的头颅
很快,以自杀式冲锋的日军特攻小组瞬间被撂倒大半
但这毕竟是丛林战,在突击营收割般的第一轮射击之后,日军很快清醒过来,利用夜幕掩护下的自杀式冲锋已难以奏效,突击营明显已从最初的被动防守中反应过来于是,在几声奇怪的哨音之后,日军突然全部退隐于山林间,变得一下子销声匿迹了
很显然,日军不是胆怯和撤退,而是就地利用密林、巨石等一切掩蔽物,将自己隐藏起来,以守为攻,从而达成一种威慑,或者静等突击营自己攻上来,或者寻机射杀民众,已达到最大的自我利用价值
杀不死你,啃不动你,最后也要臭死你,拖死你,这就是黄鼠狼的心理和豺狗的战术
突击营战士纷纷停下枪,齐齐地望着各自的指挥员
“营长,攻上去吗?”
“营长,敌人不露头了,要不要搜山呀?”
“营长……”
孟遥一手捂着耳麦,听着各处指挥员传来的焦灼问询,一手抬起看了看时间,已经清晨6点多了,用不了多久,天色就要大亮
哼,小鬼子,想跟老子玩这手
“都听着,在天亮之前,除非小鬼子再来这种傻*式的骚扰冲锋,让战士们都不要再动各阵地留几个警戒哨,其他弟兄们就地眯一会儿,等待命令”
完命令,郭峰很快将最情况汇总了过来
日军的目的越来越清楚了:除了基地这片以牛头山三座主峰构成的十多平方公里的区域内,其他属地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和攻击小鬼子的方向很精确,就是剑锋直指突击营的核心——基地这个中枢最重要也最脆弱的要地
从各处统计过来的毙敌数量来看,孟遥突然又发现了一个细节:尽管基地内都受到了攻击,但日军攻击重点大多集中在机场、研发基地等方向上
嗯,看来我们总算彻底摸到了敌人的脉搏
孟遥摸着下颌,眯眼沉思着,终于慢慢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不需要在费神琢磨敌人的目的了这一次令人震惊的日军突袭,除了有报复“访日事件”以来**自感所受的耻辱之嫌,真正的狼之野心,却在那个丢失的u盘身上
为了一个小小的u盘,不惜以一个联队的日军生命为代价,可见小鬼子为此已经急红了眼睛
哼,就像曹飞彪所说,老子就是把u盘送给你,你也还不是干瞪眼
以一个区区联队,就想打乱老子的思路,浑水摸鱼,摸不到鱼再恶心老子一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郭峰,”孟遥恶狠狠地忽然喊了一声
“营长,是不是要出击了?”郭峰闻声站起来,一脸喜悦地望着孟遥
“这里就交给你了,由你全权指挥接下来的行动”孟遥说着,拎起自己的冲锋枪,将杨茂明、覃五柄叫来起来:“走,我们回营指”
一进门,盼弟、曹飞彪以及周芳雨顿时惊喜地抬起头道:“咦营长,你怎么回来了,机场那边日军兵力最多,你放心呀?”
孟遥摸摸自己几天没刮的胡子:“没看见我这胡子,都多长了”
啊,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我x,这时候回来刮胡子,营长不是睡着了在梦游?
孟遥冷冷一哼,走到沙盘前看了看,将作战参谋叫到面前
“立刻抽调唐县、羊尾、黄龙以及大坪等处的24、26、28、32等连主力排,回山增援到机场西南方向,研发基地东北方向,以及陆航大队东南方向,准备最后的合围和全歼来袭之敌其余驻军,将驻防任务暂交该地预备役部队以及公安大队,在天亮以前完成围堵部署”
“同时,将基地7、8、9主力连,也各抽调一个排补充到机场西北方向、研发基地东南方向,以及陆航大队东北方向,等待最后总攻和清剿任务”
“其余基地各防守阵地不变”
“是,”作战参谋看看孟遥,点头附议道:“现在敌情已明,残余之敌多集中于这几个要地,我完全同意这样攥起拳头最后一击”
“周芳雨,”孟遥点点头,望向周芳雨:“给你一个小时,立刻给我一份满洲里精确坐标和航空地图”
周芳雨若有所悟地点头应道:“地图没问题,但我基站对满洲里还鞭长莫及”
“我只要地图和坐标就够了,其他你不用考虑”
孟遥说着,又将目光盯在曹飞彪脸上:“彪子,你马上跟周芳雨一起去雷达基站,调动满洲里及其附近所有情报网,不惜一切代价,立刻弄一份日军驻满洲里详细情报对关、军事重地和其他特别部门,要重中之重详报”
曹飞彪看着孟遥,“营长,你这”
“快去,而且必须在天亮以前交到我手上”
孟遥说完,又大喊一声:“牛刚——”
一个人四处看看,急忙起身答道:“报告营长,牛刚连长还在红区支队,我是警卫连指导员李远哲,听候你的命令”
哦对了,牛刚那小子自南昌起义起就游弋在江西附近,与红区支队遥相呼应正四处流窜呐嗯,是时候让这小子归队了
孟遥拍拍脑袋,歉意地一笑道:“怎么把你小子忘了,李远哲,你底也不软哩这样,你派两个班分别去一趟机场和陆航大队,将刘鹏和刘纯刚两人给我安全地带到营指来”
这两个名字一说出来,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地彼此看了对方一眼
营长看来是要有大动作了
刘鹏、刘纯刚一进门,见机要员白晓丽竖起一根指头,探头往里一瞅,孟遥和杨茂明、覃五柄各自趴在一张桌子上,正一个个酣声如雷呢
刘鹏推开白晓丽,抬脚在桌子上踢了一脚
孟遥一抬头,就看到刘鹏大张着嘴巴,哈欠连天地抱怨道:“营长,你真能折腾,还没消停两天,不是又要我去轰炸满洲里?”
“是呀,营长”刘纯刚也接茬说道:“刘队是大块头伊尔,我是小个子武直,互不搭界,你又不让升空作战,我来能做什么?”
刘纯刚一说完,刘鹏马上又接茬嚷嚷起来:“营长,到什么地方都行,不过可别说我没提醒你,红眼航班是很危险的,如果不着急,最好不要玩这个”
“他娘的,都说飞行员是大爷,果然不假——”
杨茂明说着,揉揉眼睛站起来,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斜睨着刘鹏:“这位大爷,本公子只有哈德门,要不要请你赏脸来一支?”
“免了,我这营长给的软中华还没抽完呐”
刘鹏说着,众目睽睽之下,居然真的摸出一盒软中华出来,得意洋洋地从里面捏出一根,馋人地在烟盒上轻轻顿了好半天,方才示威地衔到嘴上,然后啪地一声打开zip打火机,美美地吸了一口
这一手,顿时让余下的所有目光,都歹毒地盯在了孟遥一人身上
“营长,你真行,一直嚷嚷着没有软中华了,却还有私货送人送人就送人呗,你干嘛要偏偏送给这位谁都瞧不上眼的大爷呀?”
“操蛋,刘鹏没想到你还会玩这”
孟遥伸着懒腰,慢慢站起身,出其不意地将软中华抢到了手中
“哈哈,看你还骗人不,想暗度陈仓嫁祸于人呀”说着,孟遥毫不心疼地将烟盒全部撕开,大大方方地将里面的烟卷一个个派发到每个人的手中:“来来来,好久没抽到国烟了,见者有份”
刘鹏皱起眉头,心疼喊道:“营长,马上还有飞行任务,不能给我留几支呀”
孟遥掏出兜里的哈德门扔将过去:“喏,这个给你”
刘纯刚看看刘鹏,幸灾乐祸地说道:“想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早给你讲了,好烟路上再拿出来给他,你偏不听”
“滚一边去,”刘鹏虎起脸:“连烟民都不是,咋呼啥?”
正闹着,曹飞彪、周芳雨联袂推门而入
孟遥一看,连忙抹抹脸喊道:“好啦兄弟们,都别玩了,现在该是咱们算总账的时间了”
众人一听,顿时收起嬉皮笑脸,一脸专注地齐刷刷望向孟遥
“刘纯刚,”孟遥双目炯炯有光地命令道:“天亮以后,陆航大队所有战机立即升空,配合最后总攻和对日军残敌的清剿、肃清任务”
“是,”刘纯刚兴奋地应道
“盼弟继续留守和主持行动,曹飞彪、周芳雨和华文哲协助各方面工作刘鹏机组,立刻随我行动,轰炸满洲里”
孟遥说着,恶狠狠地瞅着夜空笑了一下
第213章、老毛论道
第213章、老毛论道
在收到基地遭袭的电文之后,陆涛第一时间就要赶往县城,然后从那里转长沙,乘车快返回基地
对于来瑞金参加苏维埃**国成立大会,他一点都不后悔,他只后悔的是,为什么要那么快地放刘鹏回去有自己的警卫战士守着,即使在简易机场停放几天,也不可能有任何泄密问题
**,不就是怕各位大神看久了,坐舒服了,问这问那不好问答吗?混蛋孟遥,说起来,这里的大神,哪个不是咱们15军的顶头上司的上司,还真要内外有别呀
正心急火燎之时,老毛居然孤身一人找了过来
一见陆涛火烧房子的模样,老毛一句话没说,摸出一根纸烟一面吸着,一面走到磨盘旁的石凳上坐下,拣起一个树枝在泥地上自顾画了起来
看到老毛一句劝慰的话都没有,陆涛自己沉不住气了,郁闷地哼哼道:“毛委员,我正要向你辞行呐,我必须马上回去啦”
哦,老毛抬起头看看他,使劲吸了一口烟
走到门口,陆涛突然发现院子外站着老毛的警卫员,一手拿着一个布包裹,一手牵着一头小毛驴,笑嘻嘻地瞅着他
“陆同志,听说你要走,毛委员雇了老乡一头驴子,让我送送你”
“用不着——”
瞅瞅弱不禁风的小毛驴,陆涛气鼓鼓地挥手道:“你还是回去,别把人家毛驴压死了你们还要赔钱”
“呵呵,你总算知道驴小难以负重咯——”
老毛夹着纸烟,漫步从里面踱出来,伸指在毛驴背上点点道:“教导员同志,且不说你回去后战事很可能已结束就凭你这样心浮气躁地回去,结果也一定不好”
见陆涛不服气,老毛立刻扳起一根指头问道:“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我来问你,日军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甚至如此冒进深入腹地也要袭击你们?”
这个不能说,u盘的事情,他也才知道,而且还是一个大概
想到这里,陆涛不禁就是一声长叹说来也怪,不知是敌人瞧不起自己,还是怪孟遥自己命苦他在山上时,天下太平,而孟遥一回山,不是泄密事件,就是遭敌人突袭,真是他娘的奇了怪了
老毛可不管这些,盯着陆涛又扳起一根手指道:“凡事都要透过表皮看本质祸起萧墙,焉知祸福倘若没有某种外部默契,你相信日军能这样长驱直入吗?”
陆涛心里一凛,迟疑老毛:“您”
老毛摆摆手,摸出一根纸烟续上,才又不慌不忙地竖起另一根手指继续说道:“你们的兵力我不问,这是军事秘密但依电文所说日军乃一个联队规模,多则多矣,但想要吞下你们赖以生存的根据地,呵呵,我看那是痴人说梦”
说着,老毛诙谐地捣捣陆涛腰间的枪套,又随手向南虚虚一指,“那位蒋先生如何,三次进剿,一次比一次人多而我们呢,土枪土炮,将稀兵少,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打跑啦”
陆涛神往地撇撇嘴:“那是因为有你的神机妙算,我们可不行”
“你这是唯心论”老毛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表面上我们是人少,枪少可与广大工农相比,这世上任何一支武装都比不过他们所以,我们应该要学会发动群众,与他们结成最广泛的联盟,带领他们一同打倒和推翻这个剥削阶级,人民才能真正的大家做主这,才是我们胜利的法宝”
陆涛暗笑道:“毛委员,这个我知道”
哦,老毛略感诧异涛,随即才又回到自己的思路上:“没有永远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看,这次遇袭事件,里面暗藏许多玄机我能想到的,也都说了出来没有想到的,也许孟遥可能会想到一些你回去后,请你转达我对他的问候,我很希望和他再次见面嗯,我想我和他会有很多话题的”
陆涛一听,赶紧敬礼道:“毛委员,感谢你指点迷津,我这就告辞了”
老毛听了一愣:“我何时让你回去了?你才来两天,送了我们那么多好东西不说,还教会了许多战士很实用的式战术,怎么能就这样走呢?放心,恩来同志已经派陈赓上路我们的力量虽若,但组织一下,还是帮上孟遥的”
啊,陆涛一听,忽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马上就是第四次反围剿了,老毛竟然还能分心想到他们,不得不说这是一份很难得的情义
老毛扔掉烟屁股,双手叉腰望着四周,认真地道:“你就不要再着急想着回去了,来趟不容易,而且我们也很想你能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别的不说,就是你们嘴里的那些词,也会让我们很多同志受益匪浅的”
说着,老毛忽然扭回头看着陆涛,别有深意地眨眨眼睛:“让孟遥一个人挡一阵子,也许,他才知道一个政治教导员的重要性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同行哟,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
听着老毛风趣的话语,陆涛不由自主地挺身应道:“是”
老毛的警卫员很勤快,一见陆涛不走了,上前就抢过他的皮包背到了自己肩上,然后又瞅着他的那支滚筒式冲锋枪,想拿又有些不敢,于是咬着手指憨憨地笑了一下
皮包样子是没见过的,比那个从俄国回来的张国焘用的皮包还气派但这只是铺垫,真正想拿在手上把玩一番的,还是这支看上去就虎头虎脑的枪
听说突击营这次一下子送了很多好枪,还有10支这样的花机关,可惜都给了一线部队的指挥员
见陆涛没有给他拿枪的意思,老毛警卫员只好郁闷地随口问了一句:“陆同志,听我们好多同志说,蒋介石和你们关系很好,你回去时,他们应该不会在路上把你抓了?”
啊,陆涛还真没想过红军里的人会这样看他们,不禁脸红耳赤老毛,一脸严肃地答道:“跟老蒋的事,我没有参与那都”
说着,他忽然感觉这话很有问题,急忙话锋一转:“没事,他们抓了我,孟遥自会找他们算账”
“就凭这一身锁金甲,他也不应该为难你们”
老毛呵呵一笑,探出两根指头有摸底敲了敲身上的防弹衣道:“对那位蒋先生,你与孟遥,可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有唱有和,才是一台大戏嘛”
说完,不等陆涛开口,他便又率先伸出手,一面与陆涛握了握,一面接过警卫员手中的布袋子递过来,郑重地拍了拍它说:“我家无长物,只有这最爱的红辣椒,分了一半与孟遥,就委托你捎给他呵呵,你们给了我们那么重的礼物,我这却是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呀”
老毛走了半天,警卫员小李忽然拍拍脑袋,哎呀一声叫道:“教导员,营长带过来的数码相机还一直在我包里,这两天忙这忙那,还没拿出来哩”
“那还不快追,想回去等着那家伙拿脚踹你呀——”
陆涛说着,撩起脚丫子率先跑了出去
听到后面噼噼啪啪的脚步声,老毛向后一看,急忙停下步子,转身迎了过来
“小陆哇,是不是还有什么困难?说,只要在我权限范围”
陆涛摇摇头,从小李手中抢过数码相机递上去:“毛委员,这是孟遥特别交待要送给你个人的礼物,险些忘记给您啦”
哦,老毛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到了看,慢慢露出一丝微笑
陆涛握住数码相机一角,随手摆弄了几下,然后示意道:“这东西操作很简单,就这几个程序,你所需要的东西,都能马上呈现在里面”
“我就说嘛,东西越小越珍贵——”
老毛低头盯着闪烁不停的指示灯,沉吟起来:“东西我收下了,不过还是作为**物资使用,但我个人却是一定要收下你们的这份情,谢谢”
小李期期艾艾凑过来,轻轻捅了一下陆涛
陆涛看看他,忽然恍然大悟,急忙从皮包中拿出自己的数码相机,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和小李
“毛委员,我们想跟您一起合个影”
“好啊,大财主和穷生在一起,回去再让孟遥那个大的财主笑一番,这也很好嘛”
老毛爽过来,举起手里的纸烟望向了镜头
只听嗒一声轻响,这个千载难逢的历史瞬间,便永久地定格在了这一刹那之间
“下次再见,可记得要把照片给我哟”
老毛说着,挥起厚实的手掌摇了摇,带着警卫员和那一头小毛驴,很快消失在道场的无数个麦秸堆中
啊,陆涛和小李忽然看看对方,同声问道:“你刚才没对呀,这根本不需要洗什么照片,打开直接看就是了嘛”
两人一说完,忽然同时又苦笑起来
不管了,反正以后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机会多的是倒是这张合影,嘿嘿,且不说假若以后能穿回去,就是会突击营了,也够那帮小子们眼红的了……
第214章、老蒋搬兵设圈套
第214章、老蒋搬兵设圈套
从**回来,老蒋摔了一个杯子,又摔了一个杯子
娘希匹娘希匹
不摔不足以平民愤,哦不对,是泄私愤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为什么到了那个孟遥那里,一切都变成了狗屎民国**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权威与尊严,难道真的可以这么肆意践踏么?
灰头灰脸地从**逃回来,连码头上的迎接仪式都被迫免去,只能悄无声息地登上一辆毫不起眼的轿车,连各路军警都是便衣便装别说记者采访,闻会,就是一朵鲜花也没有啊
这么大的国事活动,这么诱人的援助计划,竟然全让一个人给搅黄了
杀,必须杀人方能刹住这股歪风邪气
杀,如果连一个人都不杀,**天皇不答应,**军部不答应,就连那上千人屈死的**冤魂,晚上睡觉也不会放过他
杀,不杀一颗人头,下面的人也不会答应他
娘希匹,招谁惹谁了,老天送来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还没回到官邸,老蒋就已经心疼的两眼直抽抽
扳开指头算算,北海道机场的重建费用,上千号军人的安葬费、抚恤金,各式武器、装备的损失费,以及219架战斗机的全部赔偿费——哦不对,连济南机场12架各式飞机也算到了他们头上
娘希匹,所有的费用加在一块,一股算到了国民**头上
这个冤大头,做的真是明明白白,却还得给人家赔上无数笑脸
所以,这些杯子值钱吗?
——值
也许只有老蒋和财政部长两个人知道,他摔碎的每一个杯子,价值都数以万计也只有财政部长才数的清,老蒋到底已经摔碎了多少杯子
于是,在访日代表团回来的第一时间,一个个战将被紧急召往了南京
胡宗南个子虽然又矮又胖,校长召见,却总是第一个到
顾祝同轻车熟路,直接从江南防区骑马而至
陈诚则威风很多,一直在外享尽视察大员荣光,回来自然也是锣鼓喧天
再然后,以此往下排着队回来的有:刘峙,张治中,李仙洲,黄杰,郑洞国,侯镜如,宋希濂,刘戡,范汉杰,李延年,戴安澜,邱清泉,罗英,杜聿明,以及谢晋元、胡琏等
可以说,除后面的谢晋元和胡琏二人,黄埔前三期的所有国民**方面的战将,几乎悉数到场他们一个个不是在北伐中一战成名,就是在东征中血战成河,一举获得了上至老蒋的认可,下至士兵的拥戴
望着济济一堂站在自己面前的各路爱将,老蒋忽然捏起手中的杯子,一把掼到地上
在雪白的陶瓷碎片四散飞溅的一刹那,老蒋声泪俱下地攥起双拳,怒目圆睁地喊道:“今天叫你们来,只有一件事情要你们去做唐县的孟遥,你们都是知道的?”
众将面面相觑,望着落泪不已的校长,赶紧纷纷点头
孟遥呀,他不是校长的红人吗,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然而,看校长这架势,今天好像不是要夸他的样子啊
两人闹翻了吗?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向戴笠望去,却发现人家早就耳鼻观心,正大练内功呐
“众所周知,世人皆知,我蒋中正爱才惜才对他孟遥,我是好比玄德之于孔明,所谓三顾茅庐,在我这里可以讲,根本没有可比性他要什么我给什么,他不要什么,我也想着法子给他”
说到这里,老蒋忍不住掏出手帕捂在了脸上
众将看着看着,不觉也心戚戚地跟着点头的确,校长对他是太好了
“远的不说,同为手心手背,你们有谁直接从营长、一个区区少校,直接擢升为民国将军之列?还有那四川的刘湘,山西的阎锡山,西北的二马,哪个不是苦心经营多年,方才守住那点地盘可他要唐县自治,我二话没说可是他呢,却罔顾这份恩情,胡作非为,恃才傲物,几次置我于险地、死地”
确实,这个孟遥实在有些可恶不过,众将纷纷张望起来说了这么半天,这家伙到底把校长怎么样了,万恶之源也得有个源头
老蒋吸了吸鼻子,忽然冷冷地环视了一眼众将,整了整衣服一脸阴沉地说道:“从下月起,所有军费一律减去五分之一,少将以上月供减半支付,另一半记账后补,五年内付清校级军官以下,兵饷一律后延三月,各依官阶、职位递减不同份额另外,一应公费往来开支,一年内无条件不予任何批复”
话音刚落,整个议事大厅顿时炸了锅
这还了得,军费是军队之本,兵饷是军人之源,连这个都敢动,不是孟遥把校长气疯了,就是校长自己疯掉了这一转头回去,那些士兵们还不把他们一个个生吞活剥了
“校长,这可不行,会生兵变的啊”
“委员长,你消消气,这个军费,您还得手下留情”
“校长,我的月供可以不要,但我手下的人,一个都不能动呀”
“校长……”
在一片乱哄哄的叫嚷声中,老蒋的一张脸越发变得阴沉和愤懑:“娘希匹,方才我声泪俱下,都没有听见一个人放屁怎么,一动军饷,你们个个都变成了吃人的老虎有本事,你们就来把我吃掉算啦”
此言一出,顿时鸦雀无声
“哼,你们都已是成名的将军,可越来越不像是我黄埔军人”
老蒋虎起脸,挨着个儿将每人看了一遍,随后猛然一指门外,声嘶力竭地喝道:
“你们要真有打虎的本领,就去找那个孟遥是他,打掉了人家**人的几百架战机,还葬送了人家上千条儿郎年轻的生命是他,不顾国家利益,民族礼仪,不仅在访问国聚众嫖ji,冲撞、殴打访问国执法人员,乱我法度,贻笑世界还是他,惹下如此冲天大祸,肆意点燃战事争端,最后,竟然丢下自己的领袖于生死不顾,自己跑回了老窝这样的人,这样的行径,其心可诛,其耻可伐”
原来如此——哦,众将顿时恍然大悟
望着表情异常丰富、不一的将领们,老蒋恶狠狠地最后甩出一句话来:“所以,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他没有这场滔天大祸,就没有巨额赔款,也就没有减饷、减薪的无奈之举要打要骂,你们只管去,我给你们撑腰,摇旗呐喊”
众将相互打量着,忽然齐齐地暗自一摇头,个个做起了泥菩萨
呵呵,孟遥是谁呀,那是一位爷,一位看上去像生却比野兽还野兽的爷谁有金刚钻,谁去揽这个瓷器活
再说了,谁都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家伙事儿
呵呵,别说天上飞的了,就跑的,随便拉出个一两样,他祖母的,那还不是螳螂挡车——自己找死去呀
“宋希濂——”
老蒋逐个看过去,只好无可奈何地直接点名
“校长,”宋希濂可怜巴巴地望着老蒋,“江西剿匪正在紧要关头,各方兵力都很吃紧呀再说了,您也知道他毕竟教过我,我第一个跑去骂人,礼教上不说,那也有点骂不出口啊”
哼,老蒋怒气冲冲地转过脸,盯着黄杰道:“你不是他那个系的,也很少交往,你行不行呐?”
“校长,”黄杰苦着脸,忽然垂下头道:“你处分我,我无话可说”
“顾祝同——”
“李仙洲——”
老蒋一个个叫着名字,却发现一个个虽然高高挺起胸脯,却都把嘴巴闭得严丝合缝,不禁神伤地一挥手:“罢了,罢了,先都散了,明日再议”
众人一走,老蒋疲惫不堪地瘫坐于椅子上,扶额愣怔半晌,缓缓一招手,将戴笠叫道近前,屏退左右之后,问道:“雨农,你一直都没讲话,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且说来听听”
戴笠一低头,慌忙抢道:“校长,学生再好的计策也比不上您的我是在观察,看他们之中有谁可以为校长真正分忧的”
哦,老蒋颇感意外地瞅一眼戴笠,催促道:“那好,你快快讲来,谁可以替我去出一口恶气?”
谁知,戴笠却微一摇头,皱眉回道:“没有一个,谁都不行”
“娘希匹,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
老蒋一下子火了,挺指怒向戴笠喝骂道:“他们再多的战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打手可你不同你是我的眼睛,耳朵只有手去抚慰眼睛、耳朵的,你何时听说眼睛能去抚慰手的吗?娘希匹,你不要逼我大开杀戒”
戴笠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连连摇手道:“校长,你误会了前些日子一直有个龟三小太郎的**浪人,不知您还记得吗?”
老蒋翻翻眼睛,哼哼道:“怎样?”
戴笠下意识四周,随即附耳上去:“他不一直申请要在唐县附近好几个地方设立株式会社吗现在,您可以批示中原地区某个大员,让他们一路绿灯经手去办了”
沉思良久,老蒋忽然眼睛亮起来,瞪着戴笠:“也就是说,他们的身份你早就掌握了?”
戴笠重重地点点头
“好,你马上去办”老蒋呼地一声站起身,围着椅子转了几圈“这事就交给你,范围要控制在最还有,你的人要全程跟进哼,**人也还是有野心的,还很大那个张作霖,说翘辫子还不是就翘辫子所以,你要……”
“明白,就像鞭炮,既要在手里玩着,又不能炸着自己”
戴笠赶紧接过话头,低头就要出去,却被老蒋又一声叫住了
第215章、南京的勾当
第215章、南京的勾当
“听说你与孟遥,很早就结为异性兄弟,可有此事?”
老蒋说着,阴冷的目光在戴笠脸上扫来扫去。
戴笠心里不禁砰砰乱跳,,连忙张嘴就说道:“是有此事,校长。雨农也是一时感怀,想学校长早年的**生涯,与多位豪杰义结金兰,堪为我辈楷模,所以一时——”
“好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这是你自己的私事么。”
老蒋说着摆摆手,扭身过去,缓缓向内室走去。“我很倦了,这些日子,天天不是赔款条约,就是优惠谈判,心都快碎了,你也好自为之吧。”
出了议事大厅,戴笠没敢停留,而是继续快步走过长廊,直到外面的广场,方才喘着气停步擦了擦头上的汗。
“老板——”
远远等候的小特务们,慌忙一蜂而上。
戴笠头也不敢回,连连挥手低声喝道:“快走,快走,多事之秋,都跑上来找死呀。”
回到自己的官邸,一个女人迎上来,缓缓抱住他的臂膀。
“雨农,”女人娇媚地将脸在戴笠脸上贴了贴,嘟嘴问道:
“你总说忙呀忙呀的,我的头都等白了,也没见你有空带我去找你说的那个义弟。不管啦,这两天你必须去办这件事。”
戴笠恼火地掰开女人胳膊,刚要作,却见女人一双可怜巴巴的目光,正可人地瞅着自己,不禁心一软,伸手在那张水灵灵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叹口气道:“宝贝,这件事可能要黄了。”
啊,女人眼泪一下子淌了出来,松开戴笠,露出一脸的绝望:“怎么能说黄就黄了呢,你一个伟丈夫,还坐镇一方,岂能做上海滩小瘪三的事情?”
戴笠眼睛一瞪,甩开女人跑到了沙上,好一阵闷头不语。
真是伴君如伴虎呀,原本是一套早就准备好的漂亮组合拳,打出去就是一箭三雕。却叫老头子一句话,便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日本人占了东三省以后,不仅迅以溥仪作为傀儡皇帝,将一个伪满洲国推上历史舞台,还继续大肆渗透,以各种名目在中国四面开花安插特务机构,培植秘密网络。而中原日本秘密力量,更是将主要兵力全部集中在了唐县附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是要对突击营动手了。
而这个钉子,暗中是一定要盯紧的。一旦老头子要动什么心思,他便即可集中力量拔除就是。这是他早就盘算好的。
而日本人已在唐县周围张开了大网,这无疑对突击营来说,又是一个分量极其重大的情报。找个最恰当的时机,拱手将它送与孟遥,不仅全了结义兄弟之情分,而且女人所托之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一桩。
如此一来,于公于私,皆大欢喜,且又白得一份天大的人情。以后向孟遥伸伸手,他手指缝里随便流点什么出来,拿到市面上,那还不是都是抢手货嘛。
**,现在可好,日本人把帐都算到老头子身上,他成了最后的替罪羔羊。
不行,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戴笠呼哧一声站起来,张口就是一声狂呼:“来人,给我接郑州站,走最高等级线路。”
电话一接通,说了不到两句话,戴笠忽然神经质地摆摆头,不由分说地将话筒一扣,长叹一声,挥手道:“告诉沈醉和余乐醒,叫他们不要再去郑州了。”
回到房间,望着蒙面低泣的女人,戴笠摇摇脑袋,上前一把抱住她。
“来宝贝,你不就是想演戏吗,咱不在一棵树上吊死。这样吧,我马上就跟上海方面打招呼,别的先不敢说,但叫那些所谓的大导演、大编剧主动来找你,为你量身定做一部电影,我还是敢夸下海口的。”
女人抬起头,失望地摇着头:“那还不是美中不足,孟将军总归没见到。都怪你,让我在夫人那里看到那么好的电影和机器,现在的无声黑白电影,弄得我一看就想吐。”
戴笠揪着下巴上的胡子,不觉有些沮丧起来:“说这些有用吗,我又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孟坏蛋。”
“你叫他什么,坏蛋?”
女人一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戴笠,就像自己挨骂了一般,扭身就向外走去。
“真搞不懂你们男人,一会儿把别人捧上天,一会儿又将人家踩在地上,还要跺三脚。哼,你骂就骂吧,别污了我的耳朵。”
“小娘皮,”戴笠盯着女人扭动的腰身,使劲咽了一口唾沫。
南京方面的这些勾当,孟遥可不知情。当然了,就是用电影回放,那也是昨日黄花,时间早已过去了几个月了。
假若他有一丝心放在南京,那也是在断剑身上。
这些年,断剑拢共也没出几份有价值的高等级情报,可见他还在苦苦挣扎,无法像红色特工那般神通广大,并未进入到国民政府的核心圈子。
在此起彼伏的冷枪冷炮声中,孟遥第一个钻入伊尔机腹,笑眯眯地回过身瞅着6续上来的刘鹏、杨茂明等人。
大雄鸡又要变母鸡,哗啦啦地下蛋去了,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十分愉快的事情。
为了安全起飞,防守在跑道四周的7连主力,冒险起了主动攻击,用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彻底肃清了周围退隐起来的残余日军特攻队,顺带也就第一个完成了属于他们的总攻任务。
不过小鬼子也的确狡猾至极,除了一部分躲在石缝间、灌木丛打冷枪,另一部分竟然爬到了高高的树上,蹲在茂密的枝枝杈杈上,想给攻击上来的突击营官兵以突然袭击。这种丛林战法,这时候可是还没有的哦,所以,他**的大和民族天生就是一个贱骨头,偷人成性。
好在我们的每个战士,山地战、丛林战,本身就是空降兵们的基本训练科目,你搞不搞这套,咱的眼睛也同样瞪得大大的,只一眼就能瞄出摇晃的树叶是什么意思。
付出几个轻伤的代价,机场附近的战士们,很快将防御圈与其他阵地连接了起来。
第216章、满洲里大轰炸(上)
第216章、满洲里大轰炸(上)
伊尔近在咫尺的轰鸣声,惊呆了所有躲藏在黑暗角落里的日本鬼子。.beijing
与螺旋浆时代的飞机相比,突破音的喷气式飞机精密的航空动机所出的震撼,并不是所有人的耳朵都能承受的。当突兀的巨响冲天而起,顿时就从阴暗处蹦出一些小鬼子,如奔突的臭猪,一身泥泞,衣衫褴褛,狂呼乱叫着,双手捂在耳朵上满山乱窜。
后世的电磁弹,音效弹,挥的就是这种作用。
让敌人狂于无形中,在癫狂中再被子弹一一点名。
当然,金大侠UU小说的谢逊的狮子吼神功,走的也是这套路数。
惊愕的战士们先是被小鬼子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就乐了起来,一个个盯着更远处的狙击手们,读秒般地在心里数着数:1,2,3——
然后就是沉闷的一声轻响。
一个小鬼子,又一个小鬼子,跳着难看的舞蹈拜拜了。
一串又惊又怒的日语,咒骂着从密林深处传了出来。
叽里咕噜的声音,又不能像汉语那样可以轻易地从一个八度,跳上另一个八度。其结果最后就是像女人的最后一声哼唧,高到嗓子眼时,忽然就跌了下去。
他祖母的,东施效西施,咋看咋不是味道。
在场的官兵忍了好一会儿,忽然爆出一声声哄堂大笑。9连副连长马克(蚂蚁ceo,你喜欢吗),在营里本来就是一个活宝,这时更是笑得肚子都抽筋了。抬起身子,这小子大手一挥,冲他的手下大喊一声:
“1,2,3,小鬼子,你妈喊你回家去吃饭。1、2、3,小鬼子,你妈喊你回家去尿床”
龟山小太郎原本正在心急火燎地喊他的队员回来,漫山遍野间突然爆出一阵阵狂涛骇浪一般的呐喊,一下子让这小鬼子骇得脖子一缩,好半天都不敢再探出头来。
这倭寇。居然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个野狗洞,一枪将那条同为天涯沦落人的野狗打死后,自己爬了进去,很是美美地高兴了一下。
由于语言不通,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在喊什么,于是伊尔又成了小鬼子惊恐万状的又一个注目对象。
夜色微阑的晨曦中,伊尔丰满而硕长的尾部,突然喷出一道火焰,刹那间点亮了四周黑暗。仿佛为这火焰所震慑,四周安静极了,只有喷涂的火焰声,在群山间回响……
突然,伊尔轻轻一抖,就像一只猛虎猛扑前的那道雄姿,往后一坐,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嘶吼着,腾空飞向了夜空。
距离太近了。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庞然大物,所有小鬼子全都猝不及防,只是下意识地随着伊尔不断升起的高度,慢慢平移着粗短的脖子。在他们眼里,就像瞎子摸象,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手可及,却又连伊尔的皮儿都摸不到。
距离太近,而伊尔又太庞大。
于是在一刹那间,龟山小太郎就感觉自己就贴在伊尔的肚皮下面,被它吸附着缓缓带向高空。这可不是美妙的感觉。他忽然打个寒噤,便现四周的参天巨树突然狂地摇摆起来,跟随着平地而起的一股股旋风,地动山摇。
啊——
随着几声惨叫,又有一些小鬼子不堪这巨大的声音,再次不要命地四散奔逃起来。
“八嘎,八嘎——”
龟山小太郎觉自己的怒骂声,在此刻的群山峻林中,竟然是如此渺小和无足轻重。
终于,终于,这架叫人踹不过气、也叫人快要疯的飞天巨兽,一点一点变成了一只山鹰,然后是一只雨燕,再然后,终于成了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小小黑点……
龟山小太郎长长出口气,一摸脑门,才现不知何时竟已是大汗淋漓。
八格牙路,这个,也许就是天皇陛下和相大人念念不忘的支那人的神秘武器了。如果不是,那它那巨大的怪兽般的身躯,为什么没有螺旋桨,为什么还能喷涂火焰?
突然,龟山小太郎狂呼一声,似乎全然忘了四周林立的枪口,手脚并用地爬出狗洞,大声呼唤着他的报务员。
一看到报务员小心翼翼地顶着满身的树叶爬过来,他先是惊喜地一笑,“八嘎,你的还没有死啦死啦的。”随即扑上去,手脚并用地扒开横七竖八的伪装,一把拽出肩背式电台,怒吼道:
“你的,快快地,向归田阁下和大竹阁下报告,支那人的飞天巨兽起飞了,去向不明。我们的无能,没能挡住他们的枪炮。”
然而,电台一打开,听到却是一阵阵的嘟嘟声。
“怎么搞的,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龟山小太郎虎视眈眈打量着报务员,一巴掌将他扇到地上。
呵呵,这倭寇哪里知道,别说在这基地区域内,就是在整个唐县自治区范围内,这种古董一样的电台也休想出一个电码。在突击营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周芳雨便果断地开启了雷达基站的电子干扰系统。
伊尔爬升到8千米时,刘鹏迅改平进入自动飞行模式,然后将脑袋舒服地一靠,闭眼对孟遥笑道:“怎么样营长,做副驾驶的滋味很爽吧?”
嗯,孟遥目不转睛地盯着驾驶舱外,有些紧张地一会儿摸摸座椅,一会瞅瞅仪表盘,显得十二万分的心绪不宁。
刘鹏睁开一条缝隙,好奇地瞅了孟遥一眼,突然有些怀疑地坐起身:
“营长,你这个样子可不像开过歼教5的架势,比生手还生手。我警告你呀,你可千万别骗我,否则以后你就是军长、司令了,你也甭想在进我的驾驶舱。”
操,孟遥一动不动地骂了一声:
“于东方是老子内定的岳父,他的名字在空军人人皆知。不就是歼教5吗,若不是老子胆小,又想着手底下几百号兄弟,老子还真不妨告诉你,有一天老子差点就上了飞豹。”
“什么?”刘鹏两眼一下子支楞起来:“于东方是你岳父,靠,你算拣着便宜啦,可惜了于丽丽呀。”
孟遥一听眼睛斜了过来:“怎么个意思,你也认识她?”
“不,你等会儿——”
刘鹏忽然反应过来,愣愣怔怔地沉思起来:“从歼教5直接跳到飞豹?我x,老子差点被你蒙过去。别说你还不是正经八百飞行学院出身,就是放眼我们的全空军,也不可能有这么一号人。营长,拜托你骗人前过过脑子可以吗?”
哦,孟遥恬不知耻地摸摸鼻子,连声说道:“口误,纯属口误。是淘汰下来的歼6,我的师傅们说可以试试。”
哼,刘鹏干脆地重新闭上眼睛,彻底无语了。
过了半晌,百无聊赖的孟遥伸手碰碰刘鹏,嘴里十分认真道:“没你这么当师傅的,老子真的就是口误。当时心里正想着要是飞豹就好了,所以顺嘴就冒了出来。”
“呼……,呼……”
刘鹏索性打起了呼噜。
其他机组人员看看孟遥,纷纷捂起嘴巴笑着,低头侍弄起各自那摊事,摆出各扫门前雪的熊样来。
一时间,驾驶舱内安静的只剩下伊尔自身的嗡嗡声。
若不是有无数闪烁不停的各种指示灯,以及窗外一对巨大的翅尖在空气巨大的气流中,出一阵阵的谐振,孟遥还真要有些恍惚了。
**,这哪是要去轰炸什么敌占区呀,简直就是公款旅行。
低头看看手表,离飞抵目标区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又不需要辛苦的驾驶,又没人说话,这时间可真有些难熬呐。
孟遥解开保险带,起身向驾驶舱外走去。
这次不是像上次陪老蒋访日,既无歼2o护航,也没随机多带一个战士,除机组自己的班子,剩下的就是他的两个警卫员了。
两人正孤零零地歪靠在客舱的座椅上,瞪着两眼坐那儿出神。
看到二人神态,孟遥忽然有些后悔。像这种空中作战任务,其实完全可以让他们在家睡大觉,根本没必要都弄得如此辛苦。
覃五柄还好说,毕竟也才19岁。杨茂明穿越时在15军都是老兵了,刚刚转入士官行列。穿越后眨眼间就十年了,嗯,记得那时他25岁。我x,没怎么注意这家伙都已经35岁了?
孟遥歉疚地默默望着杨茂明,从兜里摸出两根烟,伸手碰碰他,然后示意他一起去吸烟。
来到专用吸烟室,把烟一点上,孟遥就玩着手里的烟卷说道:“杨,我准备让你去7连或者警卫连,去7连做副连长,去警卫连则暂代牛刚连长职位,你自己选一个吧。”
杨茂明顿时被嘴里的烟呛了一大口,取下烟头劈口就嚷嚷起来:“什么意思,你不说休整完还要去上海吗?”
孟遥笑了笑:“这次回来,6涛专门跟我谈了一次,他已在辖区内物色了近百户人家,都是好姑娘,人又白又端正,各个家庭虽农工商兼有之,但也都是举家良善,邻里和睦。你都35了,不能再耽误,就在这一批当中挑一个吧。”
“我不去。”杨茂明说着,低头狠狠地嘬起了烟头。
孟遥没再说话,而是默默拍拍他,也狠狠吸了一口烟。
半晌,杨茂明才闷头问了一句:“我们营3o岁以上的老兵,都在这一批吗?”
“当然,”孟遥正色道:“而且还不止,包括出去的红区支队和蒙古支队。当然了,各支队原则上我们已经决定就地解决,总之决不能让一个人错过最佳婚假期。”
说着,孟遥故意一笑:“以后突击营谁来接替呀,还不得是咱的这些个后代。”
杨茂明点点头,低声道:“好吧,我回警卫连。”
第217章、满洲里大轰炸(中)
大竹河内陪着归田由纪夫正在盯着地图画圈。^.bsp;从特工队顺利抵达唐县,到第一个小组在潜伏组的协助下,完成在突击营基地隐蔽设伏动作,一切都有惊无险的有条不紊进行着,情况好得让两人午饭都没吃,亲自将一个个标志着各个武装小组的小旗,一个个插上预定的位置上,两个倭寇都还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吗?如果老巢这么容易被渗透进去,被军部传得神乎其神的突击营,岂不是与他们之前的辫子兵、北洋军还不都是一路货色。
当最后一个特攻队武装小组完成战前部署,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情况肯定有问题。
突击营还是突击营,问题就出在自己队伍身上。
“我们的,马上去机要室。”
赶到机要室,几台电台几乎收到的都是同样口吻一致的电文,都说突击营基地内一片祥和,没有一丝感到异常的现象。各武装小组正做体力补充、装备检查等各项准备,只等令到兵出。
“八嘎,事情有些大大的不妙。”
归田由纪夫捏着电文纸看了又看,忽然铁青着一张肥猪脸命令道:“激活毒蝎,命他不惜一切代价进行试探。如果是阴谋,立刻起蜂群式攻击,我的会向天皇陛下递呈他们所有英勇的名号。”
大竹皱起眉头,壮起胆子提醒道:“中将阁下,毒蝎是我们在突击营内部展的最后一张王牌了,请你收回成命,整个特攻队也没有他一个人值钱。”
“八格牙路,你的早已经是一个活着的死人了。”
归田由纪夫一巴掌扇过来,肥胖的身躯居然将大竹一掌打倒在地。看了看慢慢从地上爬起的大竹河内,忍不住又一脚恶狠狠踹过去,挥舞着双臂冲三个电台嚎叫道:“快快,你们的快快地报。”
随着一阵如丧家之犬的滴滴嗒嗒声,所有报务员几乎同一时间抬起头来,恐慌地喊叫起来:“中将阁下,线路突然不通了。”
“那就继续呼叫。”归田由纪夫咆哮着。
报务长站起身,瑟瑟抖地两脚一并:“我的不得不报告阁下,不是我们的这里的问题,好像是那边出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这种纯技术层面的事情,这倭寇倒也识趣,忍住怒气挥挥手:“你的,继续讲下去。”
“在同一个频率,同波长的信号可以进行自由字码交换。但这个信道内,不能有任何干扰。比如雷电,风雨等等,都有可能造成争做交换的联络双方出现状况。(看小说就到.)所以,我猜他们肯定是遇到了某些异常气候,以至于——”
“你的,干什么吃的。快快地继续联系,马上报告给我。”
归田由纪夫看看已站起身正擦着自己嘴角上血沫的大竹河内,起身向自己的长官房走去:“你的,立刻出去,到各处去看看,严防他们的渗透和偷袭。”
两个倭寇背道而驰,刚刚走出机要室,就听到头顶的天空传来一阵强似一阵的雷鸣声。
“什么的意思?”
随着归田的鬼哭狼嚎声,各处房间立刻奔出了几个人影,飞快地抬头看了看天上,马上身子又龟缩回去,再现身时,手中已多了许多气象观测工具。
“蠢货,”归田盯着头顶刚刚升起的一轮红日,下意识地骂了一句,这青天白日的万里晴空,用得着那些玩意吗,装模作样。
一回头,见大竹仍在癔症地仰脸望着天上,脸上的肌肉,不知为何突然很剧烈地一块一块抖动着,归田不仅勃然大怒,回身跑过去抬起一只肥猪手又要抽将过去。
大竹却忽然露出一脸怪异的笑,扭脸迎着归田的肥猪手哈哈大笑起来:“中将阁下,你的,好日子也来找你了?”
“八格牙路,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
归田怒骂着,却不知为何一个巴掌怎么也拍不下去了。
因为,大竹忽然一手擎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却诡异地向上指着,嘴里不停地开始喃喃着一句话:“阁下,你听,就是这个声音。是他们,他们又来了。哈哈,这一次,他们来,不是找我,而是找你的,中将阁下。”
“你的,是说他们的那个飞天巨兽——”
归田脸上一滞,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大竹颤抖的指头,瞪大一双金鱼眼,贼溜溜的眼珠子开始在天空中恐慌地四处扫视着——
突然,一束目力刚刚能够看到火光,拖曳着一道淡淡的天蓝色的紫焰,莫名其妙地凭空钻出云层,然后如蛟龙一般调整了一下方位,随即精神抖擞地往下一扎,漂亮的身姿,简直就像世界杯上的中国跳水梦之队,从十米高台一跃而下,高难度的系数让人眼花缭乱而又目不暇接。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传说中的中国火龙吗?
如果不是,它为什么就像长了一双眼睛,不,还有一个会思考的大脑,紧紧盯着下方的一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归田由纪夫突然打出一个剧烈的寒噤,接着浑身就是一紧。
“防空,全体都有,防空——”
一边狂叫着,一边不要命似的跑向自己匪巢防空掩体的这头肥猪,一旦逃起命来的一对猪脚竟然比谁都快。
这倭寇逃命还不忘回头瞄了一眼那个丧门星——大竹河内。
就是他,曾经从那个可怕的飞天巨兽下奇迹地逃生。今天,又是他,第一个预言般地将这头传说中的巨兽,又一声喊了出来。
这个不祥的人,回头一定要想办法弄死他
归田一面咬牙切齿地着誓,一面杀猪般地向四处喊叫不已:“叫防空部队立即出动,快快的。所有联队,军警,一律快快地进入掩体。”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觉自己迈不动脚步了——
只见遥远的天际上,那道刚刚还不过是一个小火星的物体,瞬间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而真正的恐怖,这才算正式上演。要知道,没有人可以眼睁睁瞅着一头犹如怪兽的大家伙,浑身上下都**着火焰,由小到大,由远及近,仿佛就认准了他一个人似的,紧紧盯在你身上向你扑来——
这种感觉,已不是恐惧和无限的绝望了,而是麻木
是的,就是麻木,甚至是心死。
而此刻的归田就是这种状态,麻木地盯着一点点向他移来的物体,直到他在最后一秒看清了它身上的没一个细节,他才缓缓地吐出了属于他生命最后的几个字:“八嘎,不是怪兽,原来是一颗长长的炮弹……”
第218章、满洲里大轰炸(下)
一团数百米的浓烟,瞬间吞没了满洲里最大、也最严密的脑机关。##(请记住我们的网址.bsp;刹那间,鬼哭狼嚎之声传出数里之远,残臂断肢四处飞溅。原本叫人谈虎色变的日军特高科重地,连带着驻守在四周的满洲里最高宪兵队,满洲里警备司令部,关东军驻满洲里特别旅团第一、第二联队指挥部等,也都惨遭蹂躏。
可惜的是,那个已变得有些疯癫的大竹河内,竟然因此而再一次逃脱一劫。
满洲里日军最高长官归田由纪夫,鬼使神差地做了他的替死鬼。由长官为下属挡炮弹,这在日军侵华史上,大概也算是一段奇谈。尽管这纯属巧合。
不过,雷霆之下,皆为蝼蚁。
在导弹精确地飞向这座颇具满清王公贵族气息的建筑之刹那,是绝对没有什么忠心不二的卫士的。
当然,即使有一两个倭寇扑到归天身上,霹雳12型空地导弹巨大的动能,也足以撕碎任何血肉之躯,更别说它爆炸后的各种先进的效能比。
空气将在极短的时间内,被瞬间高温将所有氧气榨干。而高能黄色炸药绽放出的瞬间热量与冲击波,所到之处,一切不是焚烧殆尽,就是挤压扭曲。而释放出的瞬间火焰,不是炙烤,而是油炸。
孟遥他们谁都不知道,这颗被高志远他们穿越带过来的导弹,其实是他们执行秘密实验任务中的一部分,弹头里含有实验比例的贫铀部分,只有专家小组才略知一二。
而华文哲穿越后,干脆选择性地将这种实验性导弹给全部遗忘了。
不得不说,这也许正是历史自己强大的逻辑性自动地完成了某种惩罚程序,而让这种导弹最终落到了日本人头上。
战后已经半个多世纪了,当年的轴心国主体之一的德国,不仅举国反思,而且其相因举世震惊的一跪,轻易便获得了全世界的掌声,以及受害国民众的原谅和尊敬。
反观日本呢,不仅至今连一声实质性的道歉都没有一个,而且变本加厉,不断利用其宪法的漏洞,大肆扩军强军,还变相地大造其准航母编队,以及所谓的八八舰队,f35中队,其狼子野心从未有过一天停顿。如今这种其实还算干净的导弹他们落到头上,还真的无所谓是不是有意之举了。
也因此,方圆5oo米内,别说人肉,就是瓦砾也难再寻觅到一片。
可怜长了一身肥肉,比戴笠还要低调和隐蔽的归田由纪夫及其数百名官阶不一的大小倭寇,在满城震惊的注视中,化作一缕缕恶臭的雾气,向他们的天照大神报到去了。
这样的杀伤力,可惜高高在上的孟遥根本不知道。倘若他有心搜些数据回去,华文哲遗忘在心底某个角落的这个天朝机密,或许就能早一天曝光了。
就在周遭的日军觉不对,迅调集城防部队向爆炸地集结,各个防空部队也纷纷拉开炮衣和伪装,在城内城外防空阵地摇晃着长长的炮管,一声巨响,忽然又在城西郊的关东军满洲里113、114师团结合部响起。
这一次,几乎所有日本大佐以上军官都慌了起来。
这是大机群轰炸啊,看来今天飞来的敌机绝不可能是中*队,就算是那个已被军方列为头等敌人的支那突击营,他们也是有心无力。这样的大机群出击,一声不响的战争行为,除了北方的红色俄国既有能力,也有决心,是不可能再有其他势力的。
至于原因吗,很简单,遭袭两地相距近2oo公里,这不是一两架飞机可以完成的。
必须直接上报相,然后直呈天皇陛下。
必须请求空军支援,并要求海军进入一级战备。
必须调关东军劲旅进入满洲里一线、二线,伺机而动。
可这些上传下达的事情,也必须经过归田由纪夫中将亲自签署命令方可进行。最高长官不见了,当然顺眼下来,就是大竹河内君了。
于是,一帮最低大佐、多以少将组成的倭寇,竟神奇地在一处狗窝中找到了大竹河内。
“大竹君,中将阁下很可能已经殉国了。”
“大竹阁下,现在整个满洲里乱成一团了。”
“大竹,你的,该回到你的司令部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吵嚷嚷声中,让这个在处处都是陷阱和暗算的特高科滚过十多年的大特务,竟突然间喜极而泣起来。
整个司令部,他是趴在狗窝里亲眼所见,只在顷刻间便已化为粉齑。
也就是说,一来就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拉尿的归田,绝对像他的名字一样归天去了。换言之,至少在东京确定新人选之前,他又可以重整旗鼓了。
至于这里面的少将嘛,原本就归他管辖,现在自然也不是问题喽。
特高课二科的成田纠夫终于少佐找到机会,来重新巴结他的这位老上司了:“阁下,我的先把你扶出来。现在第一要务,我们的,必须赶紧去找到那个中国皇帝,让他快快地躲起来。”
“哟西,我们的,想到一块去啦。”
很快进入角色的大竹河内,不顾一手的狗屎,伸出又黑又脏的爪子在成田肩膀拍了拍,连司令部方向看都没看一眼,便慌不迭地跳进了车里。
这个地方,留下的记忆,实在是有太多的痛苦,太多的恐怖,连这倭寇都不敢再多留一步。
不得不说,大竹河内的这一步,还真赶在孟遥之前将溥仪转移了出去。
两颗导弹打出去后,孟遥心疼得心里直抽抽。
若不是小鬼子都敢肆无忌惮地打到了门上,他是决计舍不得一颗导弹的。
但满洲里虽说现在是伪满洲国所在地,但绝大多数还是自己的老百姓。所以,名义上对满洲里的大轰炸,其实是不可能像小鬼子那样,对中国任何地区、任何场所都可以狂轰滥炸。
为了将自己老百姓连带伤害降到最低限度,使用导弹也就是唯一可行的途径了。
但轰炸溥仪皇宫则就另当别论。
先,日本人将这个傀儡皇帝扶植起来之后,为了达到完全控制的目的,同时也为了最大限度地挥日本这个战略任务的政治影响,几乎是不计成本地为溥仪及其家族,修建了在当时就已经十分豪华和奢侈的皇帝行宫。
既为皇宫,周围当然少有民宅,目标又独立,又极易辨认。所以,孟遥第三个袭击目标虽贵为皇宫,却不肯再浪费哪怕半颗导弹。
一棵又毒又独又臭的大毒草,一颗普通的重磅炸弹足矣。
做完半径盘旋,重新回到攻击位置的伊尔,很快就将炸弹锁定在雷达照射程序上。现在,只要轻轻一按,下面的皇宫化为烟尘的结局是决不可更改的了。
但是不是一定要让这个末代皇帝死呢,大家的意见还真有点不统一。
毕竟,将溥仪及其皇宫也列入轰炸计划和目标,虽然他已是投靠了日本人,但突击营在政治影响上还是要冒很大风险的。而且,这本身也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至少民众在心里承受方面也是一个考验。
6涛的意见很直接,就是不能杀。
高志远则相对婉转一些,只是一再强调后世溥仪改造的史实,其实也是在提醒孟遥不要妄图干扰历史,以免造成不良后果。
权衡再三,孟遥最后折中了一下,将溥仪放在了最后。
这样一来,全城打乱之时,溥仪必然会获得遭袭情报,也就无形中有了一个预警时间。待孟遥回过头来,他很可能已经带着他的三宫六院安全撤离了。毕竟,他现在虽然没有那么多的三宫六院,但比普通人那还是要多得多。
如果他不逃跑,那就只能听命了。
炸弹一扔下,伊尔掉头返航。
日军空军整个关东军所属战斗机大队,几乎倾巢而出。而其他几个方向的日本侵华空军部队,也纷纷升空。但奇怪的是,除了附近一些机场的驻扎空军,其他各路空军都是一升空,便向着中俄边境集结,弄得孟遥简直是一头雾水。
他倒不是怕小鬼子战斗机拦截。就凭日本现有那些垃圾战斗机,他们几乎是连伊尔的烟屁股都闻不到。
那么,是什么原因呢,连满洲里的火也不去救了?
思来想去的孟遥,于是决定不再察看什么满洲里的损毁情况,命令刘鹏直接返航了。不过略有些改变的是,他让刘鹏将航线稍稍多画了一个弧度,蹭着中俄边界,利用伊尔先进的侦测系统观望了一番,方才暗自好笑了好一阵子。
买糕的,原来小鬼子根本就没把中国真正放在眼里。真正让小鬼子日夜揪心的是人家俄罗斯。北边,才是小鬼子忙不迭飞去的真实原因。
谜团一揭开,孟遥坐在回程的伊尔上,忽然变得郁郁寡欢起来。
妈了巴子,过去,现在和未来,什么时候小日本也没把咱中国真正放进过心里头。即使我们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了,即使是我们的神舟飞船已成功对接了,小日本还是照样斜着眼睛瞧我们。
“刘鹏,你说到底拳头重要,还是让一个人从心底里怕你更重要?”
刘鹏奇怪地瞅瞅孟遥,啧啧嘴巴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又受什么刺激了吗?”
孟遥嘿然道:“不是刺激,是打击。”
刘鹏晃晃脑袋,不以为然地道:“你有时候就是比别人想得复杂,累不累呀。”
孟遥看看刘鹏,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说普京累不累呀?可人家再累,国家再穷,还不是照样敢开着该进博物馆的熊式轰炸机绕日飞行两圈。换做是你当总统,你敢吗?”
刘鹏偏过头瞟他一眼,点点头:“原来如此,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呀。”
第219章、搞笑的两军阵前(上)
北平,上海,南京,广州,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满洲里大轰炸”便以各种新闻文体、多角度地加以演绎形式,在中国几乎所有大城市的大报纸上,完成了又一次对突击营大篇幅的头版报道。(.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在南京,除了街头巷尾老百姓的热议,更有许多青年学子三五成群,挥舞着手中的报纸,一边兴奋地交谈,一边不住地打量着行人。
与报纸同时上市的,还有一条无法证实的小道消息:孟遥又要来南京了。因为蒋委员长,又想他了。
加入突击营,现在是很多莘莘学子的梦想。
尤其是在刚刚过去的九一八事变之后,原本还抱有这样那样幻想的年轻人,已经纷纷决定投笔从戎。而最好的去处,当然就是神奇的突击营了。
但突击营并不是那么好进的,据说必须要有引荐人。
呵呵,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自古打死不当兵,原来很多军阀还要四处强拉壮丁,人家突击营却要把人往外推,不是造谣就是日本特务搞的坏事。
在广州,当天报纸全部售罄。在各家报馆门前,群情激昂的民众,自地汇集在一起,一面舞起了南派舞狮,一面自愿捐款捐物,要求立刻加印报纸,并请求定制刊有突击营官兵背景和大幅孟遥照片的头版作为收藏。
而在北平,人们虽不敢上街,但却找到了北京茶馆这一更利于倾心交流的地方。人们一面用大碗茶遮住嘴巴,一面彼此交换着会心的笑意。
只是在瑞金,时间却往后拖延了许久,这个惊人的消息才传到那里。
由于战事正酣,很多红军士兵根本毫不知情。只是在一些从红军总部回来的指挥员脸上,看到了一丝兴奋的红晕。
顾不上一探究竟,他们便又投入到战斗中去了。
不过,双方的战场,却因此突然变得有些叫人啼笑皆非起来。
战斗间歇,国民**军又是吃干粮,又是吸烟喝茶,听曲子,弄得好一副大人家气派。
也是,这第四次围剿,可比前几次强多了。在各国高参的努力下,以碉堡战术的步步为营方针,已成功的逼迫红军不得不与他们展开阵地战。放弃了他们拿手的运动战,装备远胜于他们的*,终于开始尝到了胜利的滋味。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些中级军官便在吃饱喝足之后,忽然想起了报纸上一件让人更爽的事情。
结果摇头晃脑地一读,对面阵地却突然站起来一个人,胆子大得简直叫人咋舌。***,他是不是真以为*不好意思顺手给他一枪啊。
不过且慢,对面喊过来的话,却是大家都很熟悉的事情。
于是,以一个国民**军少校营长为主的喊话团,立刻也出现在了双方阵地之间。刹那间,双方你来我往,顿时喊得周围群山一片热闹不已的回响。
“什么,你***能不能声音再大一点,没饭吃老子给你扔一个白面馒头过去。”
“他祖母的,老子不稀罕你的白面馒头。老子是说,你们刚才在叽叽喳喳叫唤啥,是说那个神奇将军孟遥吗?到底何事,老子也想听听。”
“噢这事呀,算你这个穷鬼还有点眼力架。是孟将军,哈哈,他把小日本满洲国炸了,顺便还灭了溥仪那个混蛋。”
“真的,老子不信。你一个反动派,嘴里都是骗人的玩意。”
谁知,少校营长一点也不生气,得意地扬起手中的报纸,炫耀地大喊了起来:“就知道你们这帮泥腿子是一群土包子,睁开狗眼好好瞧瞧,大公报,可不是我们自己的中央日报。它上面的话,你敢说不信,***?”
对面果然沉默了下去。
但很快,声音又响了起来:“喂,冲着咱们都喜欢神奇将军,你能不能把报纸借我们看一看?”
“这算什么问题,老子向来是豪爽人。”
不过,少校营长喊完就犹豫起来:他祖母的,答应的倒是利索,可这报纸总不会长翅膀飞过去。
给他们送过去,也许这会不会遭黑枪,但回来算不算通敌、投敌可就难说喽。让他们自己来拿,结果不还是一样嘛。
“借不借呀,要不我们送你们一碗烤红薯,很好吃的。”
“好——”
少校营长到底是读人,脑筋一转,主意就出来了:“看见中间那块大石头没有?就以它为界,你们把红薯放过去,然后离开。等我们把报纸放到那里,你们再过来取。”
“好嘞——”
对面顿时高兴地答应一声,接着飞快地跑出一个手端饭碗的人,另一只手拿着一杆鸟铳,一点也不害怕地放下碗,转身回去时,还回头冲这边一笑。
娘的,少校营长盯着来人,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兵。
如果说良心话,自己手底下像这样胆量的士兵,还真抓不出几个来。
比如说现在,他刚一回头,所有人几乎都是下意识地将脖子一缩,刚刚还在看热闹的热烈目光,一个个都成了熄灭的草木灰。
呸,都是没卵蛋的孬种。
无可奈何的少校营长看了看手里的报纸,一抬脚迈了出去。
还别说,做英雄的感觉。还真他**的带劲。
放心报纸,端起一碗香喷喷的烤红薯,刚想学一下人家从容不迫,一搭眼,却现对面呼啦一下站起一堆人来,好像是要争着抢着跑来。少校营长顿时头皮一麻,撩起脚丫子就跑。
就在少校营长撒丫子回来的一刹那,宋希濂放下了手里一直在盯着看的望远镜,回头对一群参谋笑了一下:
“马上打电话过去查一查,那个少校营长姓甚名谁,何方人氏。”
话音一落,参谋长面露恻隐地靠了过来,低声劝道:“战后惩戒一下就是了,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问罪?师长,我倒觉得,对于这种行为,还应该表扬。这可是在两军阵前呐,是很鼓舞我军士气的。”
宋希濂脸一垮,“谁说我要治办他?回来后,让他立刻来见我。哦不,先问问他是不是黄埔的,如果不是,你先口头表扬一下。”
第220章、搞笑的两军阵前(下)
拿到报纸,红军士兵最喜欢看的还是突击营和孟遥的那些照片。(请记住我.bsp;几个在前线指挥的营连长,倒是很想看看报纸上写的都是一些什么话。可看看周围的人,谁都是字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字。因为过于宝贵,加上文本身战斗力也弱一些,现在上级要求,一旦有大的战斗,文一律后撤到师级单位。
这样一来,大家也就只好看看照片过过瘾了。
等战士们热乎劲过去,报纸很快捏到了营部通信员手中。
这也是一条纪律。凡是战场上缴获到敌人的命令、信以及所有文,必须第一时间送往上级。而报纸又是文中被强调又强调过的,必须经师部迅送达毛委员手中。
但问题是,这份报纸不是缴获得来的,是借来的,那是不是要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呢?
几个营连长一商量,大手一挥,去他祖母的,跟反动派讲什么仁义。也许过不了几分钟,大家又要血肉相搏,那时谁他娘的还记得这事呀。
通信员刚要走,几个没看够红军士兵又围了过去,央求着他把报纸展开再看两眼。
看了一会儿,通信员忽然摸摸脑袋,凑上去端详着战士们的眼神,才现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报纸上的枪炮身上,突击营战士以及孟遥的一张小脸,已被他们黑乎乎的手,弄得比煤炭还黑。
**,没有宝贝还尽糟蹋宝贝,这拿过去毛委员还怎么看呀。
怪不得这帮人怎么突然对文化学习产生着大兴趣,原来是盯上了人家的好枪好炮,眼瞅着过干瘾呐。
通信员气呼呼地夺下报纸,一路飞奔,像打了大胜仗似的还没进村就大呼小叫起来。
老毛一拿到报纸,不禁心疼地啧啧嘴道:“咋弄这么黑哟,一点也不尊重人家,这可是堂堂的孟将军呐。”
警卫员拿到报纸还没注意,见老毛一说,凑过去一看,顿时好奇地注视突击营以及孟遥的大幅照片,直看得两眼直放光。
“毛委员,你快看,这个,还有这个——”
老毛近眼一看,不觉笑着敲了他栗子:“你个小鬼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看人要看人家的长处,念人要念人家的好处。不要像叫花子那样,拿到好处扭脸就忘。”
原来,此刻的老毛已开始日渐被排斥在核心领导层之外,估计马上连红军总政委都快保不住了,只留一个苏维埃主席职务可以行使一下行政权,军事指挥权想都别想了。(看小说就到.bsp;在朱德的提议下,也许是为了缓和紧张关系,李立三、李德等人对调一支冲锋枪给老毛的建议,立刻就同意了。
要知道,突击营所送物资虽丰,但这么好的冲锋枪却仅有十支。
老毛警卫员摸着脑袋,嘿嘿笑道:“毛委员,我也没说别的。我就是说,人家给我们的东西,连他们自己都在用,那肯定就是真正的好家伙啦。”
老毛点点头,示意道:“好了,你自己去溜达,我就坐这里读报。”
警卫员刚走,老毛的神情顿时一松,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洋顾问洋顾问,对中国的事情,他到底知道多少哇。可怜这块根据地,可怜我们的红军,怕是要凶多吉少喽。”
刚入神地读了一会报纸,朱德突然匆匆地赶了过来。
“老毛,你怎么还有闲心看报呐。真是的,红军现在是天天吃败仗,月月打硬仗,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哟。”
正说着,彭德怀、*等人也气冲冲地往这里走来。
看样子,这个军事会议又是不欢而散。
彭德怀一过来,一屁股就坐到老毛旁边,取下帽子狠狠掼到大腿上:“娘卖糕的,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红军越打越少,敌人却越打越多。那个李德,我看他根本就不会打仗。”
*怯怯地看看众人,突然脱口说道:“毛委员,你还是回来,红军都听你的。”
老毛一脸沉痛,捏着报纸的手难以觉察地一直在颤抖着。
然而,等到众人都沉默了下去,他却仍旧一言不。
直肠子的彭德怀是在憋不住了,起身吼了一句:“老毛,你倒是说一句话呀,这仗打成这样,接下去到底该怎么办是好”
朱德看看彭德怀,出声责怪地喊了一句:“老彭,你冷静点儿。”
“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冷静。”
彭德怀眼睛一瞪,刚要作,老毛站了起来,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报纸呵呵笑道:“来来,你们都还没见过这位神奇将军,都过来看看,瞧瞧人家这精神头和气派。当年我和他在张钫巧遇,到现在我还觉得那绝不是一场偶遇。同志们,对这个孟遥,我们还真的要认真研究研究呐。”
哦,朱德连忙接过报纸,仔细一读,却忽然沉吟起来:“老毛,居然生这样大的事情。不过,轰炸满洲里毫无问题,把溥仪也带进来,有些欠妥呀。”
老毛点点头,“嗯,年轻气盛是好事,也是坏事,是长处,也是短处哇。”
就在瑞金议论纷纷的同时,戴笠也拿着一打几天来出的所有大报纸,走进了老将的在庐山上的官邸。
随手翻了翻报纸,老蒋便将它们丢到了一边。显然,这些报纸他私下估计早已翻阅无数遍了。
“除了这些人所周知的消息,雨农,你就没有给我带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吗?比如那个溥仪,到底死没死?”
戴笠赶紧打开皮包,摸出一张相片道:“校长,溥仪还活着。”
老蒋扫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失望地靠向椅子,两眼直愣愣地瞪着天花板:“这么说,孟遥和突击营也不过如此,也有办不到、做不成的事情。”
戴笠看看老蒋,小心地陪笑道:“校长,也有可能是孟遥手下留情。”
老蒋瞪一眼戴笠,猛然坐起身子,“去叫柏文蔚来,以民国政府公函正式文,取消唐县自治。至于上山人选嘛,他与孟遥打过交道,就叫他去好啦。”
“是——”
戴笠嘴动了几动,但最终还是恭敬地一点头,出去了。
第221章、上海,上海
除了伪满东三省和山东大部,上海经过十九路军长达月余的淞沪抵抗,最终也还是落在了小日本手上。(请记住我.bsp;最可悲的是,倭寇在一个月之内因蔡廷锴的拼死抵抗,不断增兵且临阵换将,从小鬼子海军第三舰队司令野村,到野战军的华东方面军第9师团植田谦吉,再到日本6军大成白川大将亲自上阵,而民国政府方面却屡屡按兵不动,何应钦更是横加指责,竟狂言说:
“……各军抗日请求,非得军政部命令,而自由行动者,虽意出爱国,仍须受抗命处分。”
孤立无援的蔡廷锴和十九路军,最后被迫撤出上海,被老蒋一纸命令调往江西、安徽和福建,顺手就将他从抗日英雄变成了内战打手。
随后,老蒋又以南京政府名义,迅与小日本签订了那个臭名昭著的《淞沪停战协定》,不仅让十九路军33天的血战付之东流,更让上海这座中国最国际化的城市,从此成了不设防、不驻军、不抵制日货的“三不城市”。
尽管如此,突击营对满洲里大轰炸的消息,还是迅传遍了上海。无论是黄浦江畔,南京路上,还是各个列强租界,依然能看到一张张喜悦的笑脸。
李雅丽是上海教会女子学校的应届毕业生,在“一二八事变”中,不顾家人反对,当宋庆龄、何香凝等社会名流为十九路军捐款捐物,并大力筹设起多达几十家伤兵医院时,便勇敢地投入到了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中。
事件虽然过去了大半年,但她的心却从此留在了能够抗日的军队身上。
比如十九路军,比如刚刚过去的王亚樵,就是在他的组织下,侵华日军总司令、“一二八事变”最后策划者白川大将,刚刚高兴没几天,便丧命在朝鲜独立党人安昌浩、尹奉吉等人手上。(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6)
现在,久闻其名的突击营又一次闯进她的眼帘,她几乎没怎么考虑有多么危险,便费尽周折才买到一份报纸。今天,她就是要把报纸带出去,说什么也要让她的那些没有报纸的女同学们看看,中国还有不少的热血军人,中国还有希望。
然而,她丝毫没有料到,在华倭寇头子白川的丧命,几乎是小日本侵华以来丢命的日军最高人物,上海的每一个中国人,几乎都成了日本特务的盯梢对象。
从霞飞路上的同学家一出来,李雅丽便被几个便衣跟上了。
这丫头还不知情,依旧笑逐颜开地与同行的一男一女俩同学边走边谈,虽然已是自觉地压低了嗓门,但无数敏感词还是从他们的嘴里,向四周飘散。(看小说就到.bsp;一行五个戴礼帽、穿长袍的中国人,簇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半大小胡子,正在一棵梧桐树下,一面吸烟,一面打量着街对面的一座豪华酒店。偶有路人经过,他们便十分礼貌地拦住行人,问几句,随后又塞给人家几张钞票以示感谢。
呵呵,连上海最有名的红星饭店都不知道,别看穿得人五人六,照样还是一群土豹子。
行人虽然收了人家的钞票,但该嘲讽还是要嘲讽,谁要阿拉是上海人。
刚走到街角处,李雅丽带着两个同学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
带起的一阵香风,让行人不觉眼前一亮:“**党人,还是抗日分子?”
刚要追上去,后背突然被人一扒拉,接着一脚上来,险些被人踹翻在地。这位仁兄刚要作,耳边忽然又是一声怒斥:“八嘎,你的死啦死啦的。”
妈呀,怎么是小日本子?行人吓得一缩脖子,爬起来就跑。
算他命大,若不是这伙人急着去追正主,估计顺手就是一枪。
不知是实在跑不动了,还是觉得总归是逃脱不了魔爪,李雅丽一跑到梧桐树下,便牢牢地抓住粗大的梧桐树干,一脸煞白地捂着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喘道:“我、我不、不跑了,你俩赶紧、继续跑、跑下去,我、就在这儿、等、等着他们。”
“要、要不跑,都不跑了——”
一男一女俩同学也扶着梧桐树,几乎就要口吐白沫地瘫坐在地上。不过那个男学生还嘴硬,居然扭头盯着街角恶狠狠地又来了一句:“如果、如果真敢大、大白天抓我、我们,你们放心,明天我、我们也能像,像突击营那样上、上报纸了。”
嗯,两个花容月貌的姑娘义无反顾地重重点点头。
听到三人的大喘气对话,小胡子忽然顺着他们的目光看看街角,然后转过头瞅着李雅丽嘻嘻一笑:“是不是男朋友在追你,你又不喜欢他。怎么,他家势力很大吗?”
李雅丽狠狠瞪一眼小胡子,一本正经地警告道:“看你是中国人,奉劝你一句,赶紧跑,后面是日本特务。”
不料,小胡子一听,反而笑得更欢了。
在他周围的五个人,居然也纷纷凑过来,扔掉手里的烟头,众星捧月地围着小胡子戏谑道:“老板,你怕不怕,小鬼子也。实在不行,我们哥几个就在这儿为你献身了,你先跑。”
小胡子却一本正经地虎起脸:“什么话,老板我有这么不绅士吗?旁边放着需要保护的女士,你说我能眼睁睁瞅着她不喜欢的人来欺负她吗?”
俩同学看看一群嬉皮笑脸的人,扭过脸道:“雅丽,别理他们,一看就是一帮地痞流氓,死了活该。”
然而,李雅丽却突然摇摇头,使劲盯着小胡子就是一阵猛看。
正在这时,七八个小鬼子追了过来。
一见几个学生靠在梧桐树上,倭寇们顿时也是神情一松,纷纷弯下腰如野狗般伸出舌头,一边喘气,一边yin笑道:“哟西,哟西。还是漂亮的花姑娘。”
其中一个倭寇看看小胡子,眼睛一瞪:“支那人,不想死的话,快快地滚蛋。”
小胡子拦住他的人,摇摇头,向一旁走去。
李雅丽顿时急了,失望地失声喊道:“喂,你刚刚不是说要做绅士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小胡子瞅瞅她,两手一摊:“对不起,还是小命要紧。”
小胡子还没转过身去,李雅丽不由得眼泪就流了出来,扭过头喃喃地道:“认错人了,一定认错人了。如果是他,根本不需要我们喊什么救命……”
第222章、法租界
三人中唯一的男性,很快就被砸翻在地。##(.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对于李雅丽和另一个女学生,小鬼子则没有动粗,而是色迷迷地盯着她们,一面东张西望着,一面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
不是小鬼子仁慈,很显然,小鬼子也跑得喘不过气来,正换班大喘气哩。
走到一旁的小胡子,远远地转过身来,从怀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一口一口地吞吐着烟雾。
路上行人很多,但一看到梧桐树那边的情形,纷纷脸色大变,绕道而行。
六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由就是一阵黯然摇头。
一些大鼻子、蓝眼睛的军警摇摇晃晃走过来,远远一看,不觉都是会心一笑,挥舞着手里的警棍,吹着口哨,当即停下脚步,就是一串猥亵的英文对话。
这帮混蛋,看样子是想看一场免费的大戏。
一串标准的剑桥味道的英语,忽然从六人中的一个略显清秀的男子嘴里出,让军警们吃惊之余,不由得都扭过头来,愤怒地盯着他,就差扬起手里的棍棒了。
他**的,一个中国人竟然敢嘲讽西方人不作为,不是找死吗?
不过,这地道的剑桥腔倒是很是叫人有些惊讶。在土拉唧的中国穷鬼里面,居然还有人能说把大英帝国的语言,学得这么惟妙惟肖。
但几个军警还是围了上来,举着警棍喝道:“跪下,向我们磕头赔罪。”
小胡子一下笑了起来,一张口,居然也是地道的英文:“先生们,你们年纪好像也不过二十郎当,这么快就想当爷爷驾鹤西去吗?”
众军警一愣,半天还没醒过味来:“什么意思,什么驾鹤西去?”
小胡子又是一笑:“这都不懂,还待在中国不是找死吗?因为在我们中国,只有爷爷和死人才配给他们磕头,而你们,显然只是死人一个。”
话音一落,小胡子脸上早已是铁板一块,两眼寒光地吼了一句:“送他们回家去,都是一群畜生。”
随着几声沉闷的刀入肉身的声响,几具扭曲的身躯被很快拖到了墙角。
啊——
几声惊恐的女声凄厉地传了过来。
小胡子手一挥,一言不地向那边疾步走去。
其余五人愣了愣,慌忙追上去拦住他-=会员手打=*
“老板,现在你已是日本人的头号通缉对象,价码都飙到了美刀十万,这里又是上海租界,你不能暴露。”
小胡子回头看看仍在咕嘟嘟冒着血沫的几具军警尸体,张嘴就道:“那他们呢,杀一个也是暴露,杀十个也是暴露。再说,那几个小姑娘我们既然看见了,能就这么扬长而去吗?”
六人重新赶到梧桐树前,几个倭寇已经两位女学生拖到了墙角处的草丛,一面出阵阵yin笑,一面将二人扔进丛草深处。
另两个倭寇,则笑嘻嘻地吸着烟卷,一左一右把住了路口。
六人呈扇面形包抄过去,让两个倭寇不禁就是一愣。这六人,不是刚刚逃跑了吗,怎么,莫非他们吃了豹子胆?
一愣神间,就见两人手中忽然冒出两道火光,沉闷至极的声音,好像是潮湿的鞭炮憋着一股怒气在空气中,缓缓荡漾着。俩倭寇奇怪地对视一眼,一低头,顿时魂飞魄散——
胸口处,只见两个偌大的血洞,正汩汩地向外**着腥臭的鲜血。
原来,原来这就是血流如注啊
呵呵,只可惜,这一对禽兽还没来得及捂住胸口,便徒劳地大睁着两双狗眼,犹如狗吃屎般一头扎进了路旁的臭水沟中。
听见动静,两个小鬼子一面提着裤子,一面骂骂咧咧地跑出来,大声喝骂道:“八格牙路,小泉,松井,你们的太着急了,花姑娘很难弄,我们的,还在跟中国的裤腰带战斗——”
正说着,两支黑洞洞的枪口,无声无息地顶在了他们的脑门上。(看小说就到.bsp;斜眼一看,两张冷笑的脸庞映入眼帘。
俩倭寇嘴一张,刚要声,脑门中央顿时射出两个血注,瞬间直射到马路上。
一脚踢翻俩倭寇至死没有瞑目的尸体,五人簇拥着小胡子走到草丛间,两人一个,一把就将三个正在女学生身上手忙脚乱的禽兽掀翻在地,然后一脚牢牢地踩在尘土中。
“是你——”
李雅丽爬起身,顾不得羞耻地先朝救命恩人望过来,惊喜之余,脸上忽然划过一阵难以自禁的恼怒:“既然要救我们,何必等到现在。你、你莫不是也想做那好色之徒,轻薄之事?”
说着,一行眼泪忍不住地滚滚而下。
小胡子嘿然一声,忙不迭地背过身去,又有些恼怒地大声咳嗽着,五人方才清醒过来,跟着他一起背身而立。
***,两双白晃晃的大腿实在耀眼的很,罢了罢了,也怪不得他们。
站了一会儿,小胡子突然哦一声,三下五除二地脱下上衣和马甲,头也不回地扔到了后面。
“***,先别急着骂人,赶紧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再一转眼,两个女学生面红耳赤地紧跟着钻将出来,低头来到小胡子面前。
在两人衣衫不整的身上扫了一眼,小胡子这才严厉地瞪起眼睛,不由分说地骂了一句:“你们还是学生,应该知道一个这样的道理。战争,是男人的事情,你们逞什么能,真以为光天化日之下日本人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吗?”
谁知,话未说完,李雅丽却忽然呀地一声,接着就是一阵惊惶地开始四下张望起来:“报纸,我的报纸呢?”
小胡子顿时被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转身跟着寻找了起来。
他祖母的,女儿身都险些让禽兽抢去了,还惦记着自己的破报纸。这天下的女人,是不是任何时候都是感情冲动的高级动物呀。
啊,李雅丽忽然一声惊呼,俯身惊喜地将一张报纸抱到了怀里。
但是,还没过两秒钟,她便又带着哭腔喊了起来:“这群该死的小鬼子,把我的报纸都弄成了什么。混蛋,猪,野兽,这还是他吗?”
一番乱七八糟的话,让所有人都糊涂了。
这疯丫头,到底是在骂谁呐。
听了一会儿,小胡子摇摇头,忽然瞪着身旁的五个人吼道:“看什么看,没听见小鬼子的口哨声都吹破了天?买糕的,撤——”
六人一转身,扶起仍在昏迷中的那个男学生,然后几个人一人一个,扯着两个女学生的胳膊,辨了辨方向,随即掉头向法租界跑去。
长长的一千多米距离,六人犹如一阵旋风地便将众人带到了这里。
身后的哨音和怒骂声越来越远,就连法租界的军警们也不见一个,小胡子才示意放下李雅丽他们,跟着微微喘着气在一旁调整着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雅丽才泛着白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将一双美目牢牢地锁定在小胡子身上。从未见识过这么强悍的人,一口气能跑这么远,这么快,人还像没啥事似的闲庭信步。
“缓过劲没有?如果可以走了,就站起来跟我们走。”小胡子同样盯着李雅丽,冷冷地说了一句。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小胡子突然把两眼一瞪,指着她身上的破衣烂衫,以及地上昏迷不醒的男学生道:“你的衣服要不要换,我的衣服要不要还给我?还有,你的同学要不要去医院?”
哦,李雅丽忽然脸颊绯红,低头不语起来。
小胡子这才收回目光,起步就要走,却被手下人拦住了。
“老、老板,这里已经很安全了。要不这样呗,给他们一点钱,我们就不用跟着去了。”
“闭嘴。”小胡子头也不回地地向前走去。
靠,六人面面相觑,忽然悄声嘀咕起来。
“这不像老板呀,哪儿出问题了?”
“操,这都看不出来,肯定是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呗。”
“嘘,别让那丫头听见啦,不让你就死定了。”
小胡子好像有所感地一回头,大吼一声:“兔崽子们,是不是又觉得自己是未卜先知的圣贤了,还不快跟上来。”
来到一家服装店,小胡子仰头瞅瞅招牌,摇摇头,又继续走去。
直到看见一家绝对是法国侨民开的服装店,而且名字就叫“巴黎时装”,小胡子才满意地点点头,回身对李雅丽道:“就这家了,进去。”
李雅丽哦一声,拉着同学走进去,一转身才现小胡子并没有跟进来。
“哎,你怎么不一起进来呀,不会是把我们领到这里,然后自己就想溜了?我可说老实话,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的。”
“什么话,”小胡子揉着鼻子哼哼道:“我最怕逛街了,你只管挑,我买单。再说了,你那男朋友很危险,我叫人先把他们送到医院去。”
“买单?”李雅丽对这新鲜的词,不觉逗笑了。
但很快她又跳起来,恼羞成怒地叫道:“喂,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好不好,他是我的同学,人家还没想交男朋友呐。”
哦,小胡子顿时一下,一口白白的牙齿亮闪闪的:“没男朋友呀,那我这账以后只能你自己还喽。”
“自己还就自己还。”
李雅丽说着,忽然跑进了店去。不过,她很快又不放心地探出头,高喊道:“哎,你不会也去医院,那这里可只有我们两个啦。”
“去去,”小胡子好脾气地挥手道:“别担心,我就在外面。”
第223章、谁都想吃的唐僧肉
满洲里大轰炸的消息,以及轰炸后的满洲里日军搜集和勘察的秘密数据,自然也传到了上海。(.bsp;田中隆吉是日本6军驻上海的特务总机关长,但他的公开身份却是日本驻上海总领事武官助理,因此也就与各国列强,尤其是英美法等国驻上海武官多有交道,而且不吝钱财,将各租界总巡捕房都喂得又肥又美。
而这大倭寇,正是川岛芳子离开伪满,与她在满蒙结为夫妻的满*立军总司令马布扎布的儿子后,第一个公开同居的情人。
川岛芳子,这位正宗的爱新觉罗a显屿,大清肃亲王的亲闺女,原本还有一个正宗的汉族名字金壁辉。从三岁被其父肃亲王过继给日本倭寇川岛浪,再到满洲里总特务机关长大竹河内,再到现在的田中隆吉,她的命运便在一个又一个倭寇的手里,一步步被培养成了一个嗜血、冷酷、浪荡而毫无爱国之心的最富盛名的日本女间谍。
正是她,在接到满洲里大竹河内的情况通报,以及要求密切关注突击营在上海公开或秘密的所有机构一切动向后,立刻便敏锐地嗅出了生在日本和法国租界之间,刚刚报上来的这一次不同寻常的流血事件,绝对有料。
红星饭店几乎是突击营在上海的代名词,正式占领上海后,田中隆吉早就想对红星饭店动手了。但无奈孟遥很早就布下了一颗绝妙的棋子,那就是通过威廉,在饭店建设伊始便将一位德意志亲王拉进了董事会。而日本最高层与德国执政党纳粹最高层,几年前就已结成轴心国缔约方,只是还未正式公开活动。想动红星饭店,公开的手段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有秘密行事。除大撒渔网之外,红星饭店所有中方高层,无一例外地成了高度“保护对象”。
在一路特务瞄上李雅丽这条小鱼之后,另一路特务现一条大鱼游出饭店,早早就在几个车站之间游荡着,直到一个小胡子出现,双方汇合。试想,大鱼亲自出动,那来的鱼群里面,会是小小鱼吗?
而且还那么干净利索地干掉了所有跟踪的人。
要知道,除了那几个外围人员,哪个不是忍者。
田中隆吉与川岛芳子一合计,立刻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个神秘的小胡子,不是孟遥,也是孟遥的得力大将。
而满洲里的大竹河内也立即复电,电文中就一句话,他的直觉,小胡子就是孟遥。
“八嘎,”田中隆吉虽然嘴里大骂着,但脸上却是充满了即将收获的喜悦:“立即快快地出动,抓住这个给了大日本无尽耻辱的孟遥。{}”
川岛芳子眯缝着一双美目,射出的却是一道阴毒的目光:“田中君,还要立刻联络第三舰队,请他们派出海军6战队协助。同时,要请空军做好准备,必要时轰炸法租界。”
“哟西,”田中隆吉忍不住眯眼端详着川岛芳子,伸手就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捏:“你的,想的很周到,也比我厉害。去他的法国佬,如果他们不配合,就连同孟遥,通通的在大日本的空军下死啦死啦的。”
……
顾顺章叛变后,陈赓便成为*在上海特科所有行动中最有力的一只拳头。尤其是在日军占领上海后,加上红军在第五次反围剿的节节失利后,*临时中央政治局的压力和危险度倍增,陈赓及其特科的任务繁重可见一斑。
这天早上,周恩来一早就把陈赓叫过来,不无沉重地告诉他:“中央撤离上海的计划,估计是势在必行了。”
“往哪里撤呢,苏区吗?”陈赓忍不住就是一阵寒栗。
红军在那个洋顾问的“阵地对阵地、军团队军团”的指挥下,经过无数大战、恶战,如今的苏区已被压缩在极小的几个不连片的区域内,中央再挤过去,前途可想而知啊。
周恩来盯着陈赓,一字一顿道:“这是特级机密。中央撤往苏区后,总部和所有红军主力将全部退出苏区。往何处去,目前中央还在权衡。”
陈赓听后,不禁一阵默然。
看到陈赓的样子,周恩来也难过地叹口气,打起精神又道:“陈赓,接下来你有一个特别任务,就是立刻联系孟遥,请他务必协助和给予必要的保护,完成临时中央政治局安全地撤往苏区的任务。”
听到这里,陈赓突然苦笑一声:“我正要向你汇报此事,孟遥极有可能已到上海,而且目前正困在法租界。”
哦,周恩来顿时扬起眉毛,关心地问道:“现在情况如何,有危险吗?”
“我已尽可能将能派出的力量,全都派到了那里。”陈赓有些不安地说着,“我最担心的是,日本人与法国人相互勾结。孟遥现在就是一块唐僧肉,谁都想啃一口。如若知道那就是孟遥,估计不用日本人,法国人也会先动手的。”
嗯,周恩来点头沉思道:“现在还不知道孟遥察觉出危险没有,又被局限在法租界,就是龙也很难展开拳脚。这样,我立刻启动与他们基地的秘密线路,你马上去法租界亲自安排、指挥。”
……
同样,正在南昌的戴笠,此刻手中也有一封相同意思的密电。
没看两眼,他便折起密电,匆匆向老蒋的行宫走去。
经过几次不成功的围剿,朱毛和他们的红军终于在国民**军的猛攻下,蜷缩在层层碉堡的壁垒森严中不得动弹,胜利指日可待。又一次亲临指挥的校长,这次应该龙颜大悦,不会再计较孟遥什么了。
果然,看完电文的老蒋,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次可不比寻常。孟遥真要落到日本人手里,别说是他,估计就是英美联袂出面,日本人也照样会对孟遥置之死地而后快。
孟遥与日本人的梁子,早已是一个死结了。
摸着盛有温开水的杯子,老蒋下意识地又有了摔杯子的冲动。当然了,这次不是别的情绪,而是心有不甘却又是哑巴吃黄连的味道。
娘希匹,他对我那样,反过来我还得要救他,真是郁闷透顶。
围着房间转了好几圈,老蒋终于停下来脚步。
“雨农,不管是不是他,这次你要亲自去,而且要马上动身,直接飞到上海去。如果是他,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坏蛋先弄出来再说。嗯,娘希匹,如果是他,你还要告诉他,这次是我,蒋中正救的他,而不是别人。”
……
经过几日盘桓,又装模作样在红军几所干部学校赶场,结合反围剿实际,讲了多场现代战争理论和战例后,6涛很顺利地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从江西往回走,沿途的军警数量逐次递减,但气氛依然没有减轻的趋势。很显然,这次老蒋在军事上不仅准备的充分,在政治、经济和社会等各个层面上,都是下了决心而无比要铲除红军这个卧榻之旁的猛虎。
不过对于6涛,沿途临检的军警一看他突击营的证件,不仅立刻纷纷放行,而且还主动的嘘寒问暖,端茶倒水,让他不由得就是一阵感怀。看来,孟遥所作的事情,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想出风头而已啊。
回到山上,不仅对满洲里的大轰炸业已完成,就连夜袭牛头山的日军特攻队也已全面肃清。别说吃肉,就连汤都没喝上一口的6涛,接着又要擦屁股,接手对基地的重建。尤其是在对这次遭袭的总结上,几乎所有人都对突击营的保密体系提出了严重质疑。这次孟遥去沪,就是痛下决心之举。
只是还不知道,由日满方面起的这次夜袭行动,孟遥却要从南方上海入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所以,当接到周恩来来的密电,6涛一时间倒有些懵了。
这么重大的事情,突击营上海情报站怎么没有半点预警呢?
派人一查,当日包括近几日的机要件里,没有一份来自上海的关于孟遥涉险的报告。
“曹飞彪呢,他不是稍后也下山了吗?”
白晓丽拿着文件夹看了看,答道:“在干部大队上公开检讨后,他便把唐镇要了过去,目前正带着他由北向南四处熟悉情况。”
“这样呀,”6涛前后一想,不觉有些急火攻心,赶忙命令道:“立刻通知刘鹏机组到我这里来。盼弟,事不宜迟,你马上去召集所有人到雷达基站去开会。我这就先赶过去,命令上海火行动起来。”
……
就在多方力量焦头烂额苦心积虑之时,上海法租界的总巡捕房突然变得异常热闹起来。
亨利总巡长虽为整个法租界副职,但却实权在握,除了法国部分在租界内的驻军,其他几乎所有的武装力量都被他牢牢地抓在手上。除了夜夜都可以享用的美女和金钱,他最大满足还来自与他的对手,那些其他列强租界头脑们对他的恭维。
这不,今天一大早起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各路神仙纷纷造访。啊哈,莫不是上帝看我的美女和金钱还不够多,又要大肆恩赐与我?
摸着唇上蓄意留出来的小胡子,听着围在自己周围曾经十分趾高气扬的美英法俄日的同行们,在嘴里异口同声地说着另一个小胡子,亨利忍不住就是一阵大笑。
“尊敬的先生们,能安静一下吗?本人听明白了,有一个像我一样的小胡子跑到了我的地盘上,还杀了人放了火,对吗?ok,你们且坐着喝喝茶,品品咖啡,如果想喝我们的波尔多红酒,我请客。只要你们不乱来,我去去就回,一个小胡子,还是一个中国人,何必这样大惊小怪。”
第224、巴黎时装店
就在几个人在门外等的快要不耐烦时,巴黎时装店里传出了一声羞怯的叫声:“喂,胡子将军,我们挑好了衣裳,请你进来付账、哦不,请帮我们买单。[.请记住我)”
小胡子看看紧张地盯着四周的随从,故作镇定地摸摸自己的小胡子,探手一挑帘子,阔步走了进去。
还没往进走几步,一个西装革履的金、卷毛的老家伙,从琳琅满目的衣架间和展示柜中一步跨出来,毫不生疏地伸出手就是一阵猛夸:“我的朋友,我可算见到您了。您真有福气,我这儿的时装,您的女朋友任选一件穿在身上,几乎都可以与我的模特相媲美。”
哦,小胡子装模作样撇着两边的胡须,偷眼看了看有些不敢转过身的李雅丽,戏谑地说道:“看来这是你老兄的贵点了,不过有些遗憾的是,她还不是我的女朋友。”
唔,卷毛金飞快地在两人之间扫了两眼,却一点也不尴尬地打出一个响指,顺嘴就抢过了话头:“啊哈,那我就更荣幸了,敝店也许从此就可以成为您二位的定情之地。哈哈,您说呢先生,没准你还要请我喝一杯哩。”
这家伙说着,两根指头放在一起,做出一个数钞票的动作来。
他**的真是无商不奸,更会趁火打劫,不过老子很喜欢。
不知为何,小胡子的一双眼神,始终在李雅丽身上飘移着,即使这会儿伸手掏出腰包,他的那双目光也从未离开过她的身影。
金毛卷暗自笑,这肯定又是一个一见钟情的家伙,看来今天一条傻大鱼自己又送上门来了。
“法币12o元,当然如果你有美金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打九折。”
一眼瞟到小胡子钱夹鼓鼓囊囊的,而且明显不是那种不值钱的中国纸币样子,金毛卷顿时来了精神,巧舌如簧地说着,不失时机地对自己的导购员使了一个眼色。
很快,一身香水的导购员十分巧妙地将李雅丽“请”了过来。
“先生,您看看这儿的腰身,再瞧瞧这里的垫肩,全部都来自巴黎著名设计师的手笔。”
金毛卷一面乖巧地打量着小胡子的表情,一面不时伸手在李雅丽身上比划着。
小胡子突然皱皱眉头,将钱夹往回一收,不悦地说了一句:“把你的手收回去,我长着一副好眼睛,看得很清楚。”
吃醋了,有门。
金毛卷笑嘻嘻地缩回手,顺手就抄起展示柜上的一件中长毛料大衣:
“先生,您既然眼神好,不妨再看看这款我们新进的今年最新欧洲流行大衣。非常人性化的线条设计,特别适合东方人的气质的体形。怎么样,不如请这位漂亮的小姐试试,我敢保证,你们肯定会都喜欢上它的。”
小胡子不禁愕然地端详着面前的卷,暗自惊奇不已。
我x,自己一句话马上就能被人家逮着,不经意就变成了人家嘴里的话柄。人才呀,他**的,谁说法国人浪漫,简直比犹太人还犹太人。
李雅丽扭头瞄了一眼,脸上顿时闪过一道惊喜的红晕。
然而,当她一看见大衣上标牌,突然脱口就喊道:“哦不,我不要这个,这个款式,并不适合我。”
站在一旁的女同学早已看的两眼直闪金光,下意识地就伸手拽了拽李雅丽,连连使着眼色。李雅丽恼怒地拨开她的手,竟然毫不害羞地一伸手就把小胡子的手牵起来,拉着他就向柜台走去。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小胡子,不觉轻轻一笑,右手微微一用力,便将头也不回的李雅丽用力但却很轻柔地拉了回来。
“这样,已经试穿的加上这件大衣,两件你都给我们包上。”
小胡子说着,又朝鞋柜扫了一眼:“请你的店员再把那几双皮靴拿过来,对,就是那几双比较适合她穿的颜色和样式,谢谢。(看小说就到.bsp;两眼在大衣和皮靴上为难地转了几圈后,李雅丽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低声在小胡子耳边难为情地道:“不要啦,这么名贵的服装,一件就了不得啦,再穿成套装,我以后怎么走出去呀。”
小胡子仿佛突然才醒悟过来,不觉一愣,抬眼望着李雅丽问道:“倒也是这么个理,看来反而是我欠考虑了。对了,你家里吃饭没问题?”
一旁的同学扑哧一笑,捂嘴就道:“你是在说她饿饭?放心好啦,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呐。”
小胡子顿时长出一口气:“这样就好,如此皆大欢喜。”
卷毛立刻就接上嘴道:“先生,您确认吗?一共是法币58o元,如果您给美金的话,再算你九折。嗯,我再让点利,您给3oo美金好啦,大吉大利。”
小胡子从钱夹中抽出一打钞票,略微扫一眼,然后递了过去:“我只有美金,你看可以吗?”
“太可以了,嘻嘻。”卷毛早已是心花怒放。
大包、小包刚刚提在手中,一个人飞奔进来,毫不掩饰地就是一声大喊:“营、老板,先别出来,我、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话音未落,一个嘶哑的破锣嗓子通过扩音器响了起来:
“外面的和里面的人听着,双手抱头,原地蹲下。不要妄图反抗,我们只是例行检查,只要老老实实,我们不会为难任何人的。”
听到“例行检查”四个字,卷毛神情不觉一松,回头安慰道:“别怕,亨利是我老朋友,你是我顾客,我会跟他讲清楚的。”
谁知,小胡子呵呵一笑,当即四处寻看着,一面随口应道:“是吗?”
卷毛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悄悄一拉小胡子,神秘地附耳低语道:“这位先生,我们借一步说话。你见过这个吗,神奇丝袜,女人只要穿上它,保管叫所有男人神魂颠倒。”
我x,小胡子望着卷毛故弄玄虚地摸出一卷各色丝袜,不觉又好笑又好气。***,真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不过,这家伙也的确算得上商业奇才了。
也罢,山上的那些小娘们可有些日子没用这玩意了,正好作为小礼物买些回去送与她们。
“你有多少,都拿出来我瞧瞧。”
小胡子一面说着,一面抬手叫过冲进来的人,沉声命令道:“都别站在外面了,叫大家都先撤进来再说。”
来人犹豫着,咬牙道:“可能还有日本人,人数不少,估计是早被盯上了。老板,一会儿打起来,你先走——”
小胡子眼睛一瞪道:“屁话,我说了都先进来,再相机行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倒是一直不说话的李雅丽两眼突然亮闪闪的,直瞪瞪的只在小胡子脸上打转。
等到卷毛抱着一大纸盒再次靠过来,顿时吓了一跳。
怎么一眨之间,呼啦一下进来这么多人?哦上帝呀,他们、他们手里似乎还个个揣着家伙。
“先生,您、您这是——”
卷毛想的是,如果这帮人是劫匪的话,可千万别顺手抢了他的货,再把这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时装店给砸喽。
小胡子见卷毛忽然惊慌失措起来,笑着拍拍他:“报个价,如果价钱合适,这一整盒的货,我可以一口吃下。不过,我有个条件。听说一般租界的店铺都暗藏有自己的密道,你这里也应该不缺这个?”
卷毛迟疑着,两眼下意识地向他的钱包望去。
小胡子一看,立刻又从钱夹抽出一卷钞票,数都没数,直接将它塞进了卷毛手中。
卷毛飞快地捏了捏钞票的厚度,喜不自禁地一张嘴,刚要说话,却不知为何突然又是眉头一皱,硬生生地将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随后,他故作惊恐地看看店外,吞吞吐吐地道:“先生,您知道,这可能会进巡捕房的。你们不见了,亨利找我要人,我怎么说呢,您说对吗?”
小胡子两眼精光一闪,但很快又收敛了回去。
“你应该知道红星饭店,我常年在那里有包房。这样,我还有一点法币,你先拿着,稍后我会叫人过来再买些时装和鞋帽。”
听到红星饭店从小胡子嘴里冒出来,卷毛不再迟疑,挥手就道:“你们跟我来。”
见店外散落的几个人闪身进店,亨利犹豫了很久,方才命一部分巡警守住各处的通道,挥手让两个最得力的探长带着2o多人,持枪慢慢地靠了过去。
围上去没两分钟,法租界总督便带着一群人急匆匆也赶了过来。
亨利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日本的田中隆吉,英国的查理爵士,奥地利的鲍勃以及美国的山姆都来了,还一个个一脸严肃,莫非那店里的人是什么要犯?
“总督先生,他们这是——”
亨利刚想悄声问一下,却被一道严厉的目光给逼了回来:“亨利,你太小心了,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冲进去抓人?”
亨利看看四周,张嘴辩解道:“阁下,那是我国自己的店铺,是受法律保护的私人财产——”
“够了,如果你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正说着,一声枪响突然打破了沉闷已久的宁静。
而枪声就像是一个信号,随着枪声而起的,是突然爆出的阵阵呐喊声,在密密麻麻随之而起的枪声中,显得无比的声势浩大而又震撼人心。
“快,快快的,给我冲进去——”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田中隆吉早已挥舞着手枪,连同各国巡捕一起,将周围纷纷趴到地上的人,一个个用脚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