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动作戏的拍法（中）
孙子明送完三哥上飞机，见时间还早就让光仔拉着自己回湾仔赎房子。
“明哥，你那房子还赎回来？你都一幢别墅加一套公寓了，你住得过来吗？”
嗯，三哥没给这小子产权文件？哦，三哥是怕这小子手痒，一不小心便宜了人家。说应该是说了，估计这小子光顾着喝酒、泡妞，把房子的事都忘到脑后边去了。
“你不知道，三哥给我们买了套房子？”
光仔想了一下，好象是有这么回事，更是乐不可支。
“那你就有三套物业了，这还不够住？你还准备把小姨子也抱上床？”
孙子明让这惫赖货给气乐了，拿起车上的纸巾盒给砸过去。
“你以后娶老婆，不要照顾丈母娘家的啊？”
“我丈母娘？估计她还得比我小个几岁，这样才合算！”
孙子明懒得理这家伙，让他把车开回公寓。幸好当初娟子的房子委托的中介是刘佳玲那妖精找的，否则这事还真有点麻烦。这地段的房子多好，热闹接地气，到时伯父他们来了，在这也才能多住几天。别墅？估计住两天就吵着要回家了！
“明哥，这是产权文件，违约金你就别给了，我可不想让家里骂。”
孙子明接过文件，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签了张480万的支票给许公子。
“阿亨，这次谢谢你了啊！”
“谢什么呀，举手之劳的事！您忙，我先走了。”
许公子捏着手里的支票，推开车门回到自己的宝马车上，开出几十米刘佳玲才从后座直起身子来。
“阿亨，在前面转弯的地方放下我。”
“你不跟我一起吃晚饭了？”
“吃什么呀！我倒想看看，明哥是怎么不让李嘉馨多心，又能把房子送给他丈母娘的，这可是高难度工作！”
刘佳玲等车一停立即蹿出车子，还检查了下自己的妆，这才过马路拦了辆的士又回去看戏。许公子也想跟着过去看，还是只能忍到明天刘佳玲来跟他八卦。他不觉得刘佳玲太八卦，反而觉得这种生活很真实，不象他原来社交圈子里的女孩，天天谈的是圆舞曲、印象派大师之类的，虽然她们听不懂也看不明白，可还在乐此不疲！
“明哥，你们是去片场吗？我搭你的顺风车。”
刘佳玲一到孙子明楼下，就看到李嘉明拿着包和保温瓶之类的跟在后面，就知道今天的热闹没法子看了，自己想要油麻地那套豪宅又得另外找机会了。
这段时间跟许公子在一起，了解多了金融投机行为，刘嘉玲算是明白了，天下没有必胜的仗。万一计划失败，自己如果能拿到那套豪宅的承诺，也就不算白忙活一场。这妖精让孙子明给教育了一顿，但骨子里还是小女人，既然大家都陪一个男人睡，凭什么自己就不能住别墅？既然不让自己住别墅，那就得补偿自己！
孙子明虽然将刘佳玲这妖精吃得死死的，可毕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这妖精心里时刻都想什么啊？见她能主动去片场，反而很高兴，演员嘛，演好戏才是本职工作。至于那些钱财，你戏里戏外都演得好，自然就会掉到你怀里来的。
“今天要拍的是动作场面，你在旁边多看，多想想以后自己如果拍这样的电影，自己该怎么做？电影的主流是商业片，商业片的主流是动作片，这对你以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这是自己的饭碗，听到这话，刘佳玲也把那套豪宅的扔脑后去了，开始翻阅孙子明手边的剧本。
……
《赌神》的动作戏份不多，这还是孙子明为了打开日本市场，特意给山下加的。原作中，山下就一个老头，这里给他改成了年轻帅气、身手不凡的黑社会分子。
近藤真彦本来就有舞蹈功底，这倒省了许多武师的工作，怎么打得真实打得漂亮，就如何设计动作。
“《赌神》第二十三场第五条action”
‘**宾馆’狭小的过道里，近藤真彦干净利落地干掉三个杀手，第四个杀手的枪响了。听到枪声，近藤真彦右胸爆出一团血花。武师钢索往后一拉，身体飞出一米多，近藤真彦轰然倒地，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龙五的枪响，最后一个杀手也让子弹击中左胸，飞出一米多，撞在墙上再无力地落了下来，胸前全部都是血。
“过了”。
趁着工作人员调整机器，向铧强一屁股坐在孙子明和王京身边，也不管地上一地的血浆，看着近藤真彦在揉屁股，感叹道：“子明，如果都象你这种搞法，以后电影没得捞（没钱赚）了”。
王京倒是明白了孙子明的想法，塞了根点着的烟在他嘴里，笑骂道：“知道个屁！以后香港就剩下子明、你们、还有嘉和不更好？”
是啊？向铧强一愣，也明白过来了。自己社团有地下势力，孙子明他们有才华、有技术，嘉和程龙他们那一帮功夫明星，如果三家联合起来，确实能把其它的公司赶尽杀绝！
“你跟邹大亨谈拢了？”
“估计问题不大，曾叔正在说服何冠昌他们。”
孙子明刚说完，刘佳玲就凑了过来，刚才近藤真彦是受重伤，所以脸上才有痛苦之色。如果是一枪毙命，那脸上表情如何表演？
“两种情况，一种是你说的一枪毙命，这种是不需要表情的，比如子弹正好打在头上。”
孙子明手指点在刘佳玲额头上，几个配角也围了过来，这是长知识的最好时机。
“另一种，是打中要害比如心脏等要害，那么就是失血过多而导致死亡。这就要考验演技了，”
孙子明的手指头还没碰到刘佳玲高耸的胸脯，赶紧缩了回来，这是公众场合可不能随意。
“除了痛苦的表情，还要有种不可置信的表情。老人怕死，少年怕穷，这话是有道理的。年轻人怕穷，反而对死亡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死到临头，人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自己的生命就如此结束了？所以最后加上一些肢体语言，比如自己徒劳地去塞伤口之类的。当然，这个要视情况而定。”
旁边的人还想问问什么情况下如何做时，刘韦强过来示意机位已经调整好了，可以拍下一组镜头了。
第122章 动作戏的拍法（下）
接下来的文戏就简单了，龙五这个角色就是摆酷，发哥对这些文戏又轻车熟路，没半个小时就全部拍好了。
“好了，现在转到盘山公路去，重拍撞车的戏！”
剧组转到撞车的地方，刘佳玲更开了眼界，孙子明就是恨不得真的出场车祸。
渣土车必须是60迈（时速96公里）以上的速度，九成新的奔驰车也必须是60迈的速度，两车对撞是什么效果？
“导演，这样不行，这样会死人的！两个60迈，就是120多迈！”
特技组一听孙子明的要求，脸都白了，慌忙拒绝。开什么玩笑！这样对撞，哪个也不敢啊？
“谁告诉你对撞是120迈的速度？来个理科生，给他解释下！”
还顾四周，众人面面相觑，居然没一个学理工的，都以为两车相撞就是速度翻倍。
王京也没搞过这种特技，他不知道，老杜、刘韦强知道，可他们不知如何解释。孙子明自己也是文科生，那点物理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只是知道这是一个认识误区，60迈的车撞墙和对撞是一码事。
孙子明坐在车子引擎盖上，不禁‘怀念’起程龙的‘程家班’来。就这么点小事，要换成他们，那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分分钟都能搞掂。看来，自己公司特技组要换人了，这是一帮废物！怕死当什么特技演员？哪个王八蛋介绍来了？也不知道签了没有？
“不拍了，回家睡觉！”
将东西一扔，孙子明坐进自己车里，示意光仔送自己回家。
“明哥，两车对撞真的速度不会翻倍？”
“会个鬼！道理我不明白，但结果我知道”。
“我来！”
孙子明摇头拒绝，光仔是自己兄弟，虽说危险性不大，但也不能冒无谓的险！明天找几个真正的特技演员来就是了，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光仔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追求的就是刺激。孙子明是他战友的兄弟，那就是自己的兄弟。他说是一样的，那就是一样的，自己正好体验下这种刺激！
车钥匙一拔，光仔就下车叫道：“开工了，老子来玩这把！一帮孬种！”
光仔见众人都盯着孙子明，赶紧又来求他。
“明哥，让我玩这把吧！那车有安全气囊的，只要你说的是对的，就绝对出不了事！”
“那车有安全气囊？我怎么不知道？”
孙子明知道个屁，安全气囊在发达国家和地区，八十年代初期就开始普及在高档车上，末期已经基本普及在所有轿车上了。他一个大陆人，哪知道这些啊？
“真有，不信你问他们”。
确实有，那辆奔驰车属于高档车，还是去年出品的，当然会安装安全气囊。
那就行了，让光仔当司机，只要补拍高进和朋友出别墅后大家分开走的那场戏就行。
各部门重新准备，孙子明也仔细交待光仔，这一辆车就是七十多万，撞一下基本上就报废了，只能一次性过。
“光仔，撞车的反应怎么样的？老子知道你神经粗，你演的是普通人！”
解释半天，这家伙还是没找到感觉，孙子明只好把他交给特技组，这种经历也只有他们有。可是他们也没撞过车，最后还得让发哥来，他的车出过车祸，而且表演经验也够丰富。
发哥去教导光仔怎么演戏，孙子明也示意王京跟自己过来，这胖子就是香港电影的百科全书，没他不知道的。
“特技组那几个人，哪来的？”
王京看了下周围，示意旁边的人走开点，连一直跟在孙子明旁边的李嘉明和刘佳玲都轰得老远。
“八叔的关系，阿祥没法子才接的”。
孙子明愣了下，圈子里还有叫这外号的吗？
“邵氏的元老派，六叔最早的手下，现在管着道具部。那个领头的是他干儿子，听说帮他挡过刀。看到公司福利好，这不就求八叔塞进来了”。
操，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孙子明招了招手，把打哈欠的李嘉明叫过来。
“他们签了协议吗？”
“还没，技术部门进人，要经过考核。他们来半个月了，曾叔也没对他们考核”。
明白了，曾叔那只老狐狸就是在拖，想找借口让他们自己走人。估计光仔把这场戏演下来，他再暗示下剧组的人说些难听的话，人家就会呆不住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导演，准备好了！”
“等一下，穆老师、韦强、老杜，你们过来下”。
这个镜头的成本够大，孙子明和王京都想拍出最好的效果来。
老杜这人也挺有意思的，摄影好象就是他命似的，从美国一回来，一有时间就泡在《赌神》剧组，当起了义务摄影师。
“有没有办法，把画面拍得清楚，又能让观众一眼就看出这是晚上，而且是路灯的灯光，不是人为增加亮度？”
三个摄影师一听是这事，禁不住笑了起来。也难怪他们笑，香港的路灯本来就亮，只要用感光度高的胶片，再稍微曝光点就行。这些事对于普通摄影师来说，难度高点，对于这三位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赌神》第五场第三条action”。
远处是漆黑的夜色，一辆奔驰车顺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明亮的路灯照进车内，明暗转换间可以看出，司机正是光仔。
车到一个长坡处，坡上突然开来一辆渣土车，奔驰车躲闪不及‘砰’渣土车狠狠地撞上了轿车，车头连带引擎盖瞬间变形。镜头里光仔让气囊包裹住头脸，只能看到白色气囊里开始流出鲜血。
渣土车司机下车，探头仔细看了下，还用手扒开司机的脸，伸手试了试颈动脉，这才重新上车。
“cut，赶紧换人”。
武师赶紧冲上去查看，光仔摇了摇晕乎的脑袋，嘴里还赞叹道：“真他妈的刺激啊！”
道具在车里座椅上放上假人，导演、摄影师仔细检查一遍，看不出真假，这才示意继续。
“《赌神》第五场第四条action”。
渣土车一踩油门，一阵轰鸣排气管里冒出黑烟，直接顶着奔驰车前进，将它推下盘山公路。长镜头里车子一路翻滚，掉到下一层公路上，变成了一堆废铁。‘轰’的一声剧烈爆炸，废铁成了一团火球。
“过了，收拾东西，换场景！”
刘佳玲看着山下那团火球，小脸都白了，就这么一个镜头，就撞掉一辆这么好的车？不行，这段时间我得跟着剧组，太过瘾了！
补拍完光仔的镜头，剧组继续拍摄白天的戏份。一直拍到第二天傍晚五点多，向铧强这样的人都撑不住了，这才让剧组全体人员休息。
“阿玲，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刘佳玲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边应付许公子道：“我在片场看拍戏，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不说了我回去补觉。嘉明，你坐过点，借你肩膀用用。”
光仔把三人送到湾仔，自己开着车走了，他就从来没有当司机的觉悟。
下了车冷风一吹，刘佳玲清醒了点，自己独守空房也不能太便宜这姑娘，伸手揽着李嘉明的脖子道：“去你家睡一觉，我不想回家了。”
“我家太小，你到他明哥隔壁睡吧，连家俱之类的都是现成的。”
孙子明也忙活了近两天一夜，有事做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停下来，就恨不得有张床能大睡一觉。
“行，你就睡我隔壁吧，反正东西都是现成的，平时也没人住。”
楼上正在收衣服的李嘉馨见三人回来了，赶紧坐电梯下楼，正好在电梯前与等电梯的三个人相遇。李嘉明把头靠在妹妹肩上，从包里掏出一大串钥匙递给刘佳玲。
“你随便挑一间吧，我先回家睡觉，困死我了。”
孙子明也瞌睡连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刘佳玲接过钥匙也一样困得不行。李嘉馨想去扶孙子明，又见姐姐也这么困，再加上刘佳玲也在，只好先扶姐姐目送两人出了电梯。
两人出了电梯，孙子明在前面开了门，迷糊的刘佳玲还以为在油麻地公寓，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和自己的包就跟着他进去了。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卧室一人一边，倒在床上连衣服鞋子都没脱，片刻间鼾声大作。
李嘉馨在家里帮姐姐铺好床让她睡觉，忙完了又赶紧下楼。明哥太累了刚才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肯定又是衣服鞋子都不脱，搞不好空调都没开，直接就倒床上睡了，自己得去帮他一下。
一路小跑，李嘉馨刚掏出钥匙才发现门都没关，里面鼾声如雷。一进房间打开卧室一看，李嘉馨小嘴一瘪，痛哭流涕地跑回了家。
“嘉馨怎么了？”
江婶问清楚也火冒三丈，拉着李嘉馨就下楼。母女俩到房间一看，江婶哭笑不得，孙子明倒还在床上，刘佳玲已经让他踹到了床下，躺在地毯上正搂着自己的坤包睡觉。
低声解释完，他们太累了不是故意的，江婶让李嘉馨搭把手，把刘佳玲抱到隔壁公寓去。看着自己小女儿连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更不敢听嘉明的送她一个人去国外留学了。
第123章 女人间的麻烦事（五）
睡觉这东西现在对于孙子明来说，是个比较烦恼的事，因为他每天只要睡五六个小时就精神百倍。一直睡到晚上十一点多，孙子明就醒了过来，自己洗了个澡，看着血脉偾张的小家伙苦笑不已。回到书房想冷静下，看会书结果是越看越心烦意乱，幸好前两天嘉明把跑车给要回来了，孙子明收拾东西下楼发动车子呼啸而去。
孙子明蹑手蹑脚地溜进刘佳玲那妖精的公寓，白跑一趟，公寓里空荡荡的。在楼上？孙子明急切地跑到楼上的公寓，这里也没有，倒是化妆台上堆满了女人化妆品，客厅里晾着性感内衣之类的，看来这妖精把这当妖精窝了！
失望了，孙子明垂头丧气地下楼，电梯在十八楼停了，上次那个话痨少妇进来了。其实这少妇长得不错，一头乌发盘在后脑，白净脸庞略带妖媚，紧身毛衣、贴身西裤下丰乳肥臀非常性感。
“孙先生，这么晚了还出去？”
“哦，肚子饿了，出去吃点夜宵。”
“一起去吧，我正好知道哪有非常好的瘦肉皮蛋粥。”
少妇跟孙子明并排站着，鼻间是诱人的成熟女人香，眼睛旁边是微微颤悠的双峰。孙子明看着那双峰目不转睛心跳加速，恨不得将这女人按在电梯里蹂躏一番。这少妇也很得意能吸引‘5000万导演’的目光，隆起的肥臀轻轻碰了下孙子明放在一侧的手。手背上一片温和柔软，孙子明心里一阵痒痒，恨不得抓住这臀肉揉搓几下。
“孙导演，你女朋友不住这？”
女朋友？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孙子明正熊熊的欲火熄了不少。
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寂寞少妇，如果她嘴严，大家相互满足下那倒没什么。可这女人就是个话痨，鬼知道什么时候会把自己拿出去显摆，可别为了一夕之欢，坏了自己的名声！
‘叮咚’电梯门开了，孙子明抢先一步出去，不好意思道：“我女朋友还在家等我买夜宵呢，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请你。”
少妇见到嘴的鸭子飞了，看着呼啸而去的宝马跑车，不禁狠狠地跺了几下脚，自己哪出差错了？
随便在便利店里买了点吃食，孙子明开车回到湾仔的公寓，这才想起那么妖精好象是跟自己进了房，最后到哪去了？刚被冷风吹掉的心火又上来了，拎着一袋吃的，就开始在楼道里开每一扇门。开到靠自己公寓最近的那扇看到了地上的鞋子，孙子明这才大喜过望。
这妖精果然在这，昏暗的台灯下如海棠春睡，空调可能有点大，被子都被掀开了。一张卸了妆的小脸白嫩如玉，两条修长的美腿夹着被子，****在保暖裤的勾勒下更加圆浑。孙子明几下扒掉自己的衣服，跳上床再扒这妖精的，把这妖精脱成了一只小白羊，她还在酣然大睡。
孙子明对刘佳玲可从不会怜香惜玉，从来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分开她滑腻白嫩的大腿，一下就捅进黑色茸毛间的粉红沟壑。虽然有点干涩却温暖紧窄，孙子明舒服地长出一口气。刘佳玲也让下体突如其来的火热蛮横给吓醒了，身子发硬、颤抖着睁开眼睛，见是这冤家才松了口气，重新软了下来。
“明哥慢点，有点疼。”
……
两人把一床新床单搞得污渍斑斑，这才搂在一起抽烟**，刘佳玲的小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哦，我都忘了，帮你买了宵夜。”
两人光溜溜地腻在客厅的沙发上吃泡面，刘佳玲心里暖暖的，比许公子天天小心翼翼地侍候还暖心。
“佳玲，你邻居里是不是有个少妇，大概比你高两三公分，年龄大概在三十上下的，她干什么的啊？”
“是不是胸脯******圆的那个，还头发老盘起来的？”
“对，就是她，我刚才在电梯里碰到她了，那女的怎么看起来不象是正经人？”
那女人是卖保险的，刚离了婚，现在一个人在那住，经常半夜三更出去。刘佳玲越说越兴奋，说了半天才突然冒出句来。
“明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给你说”
孙子明好笑地敲了她小脑袋瓜子一下，笑骂道：“吃你的面，刚才她在电梯里勾引我，让我拒绝了。那女的小心点，当心让她抓到你的把柄。以后别到楼上去住了，你要实在眼馋那房子，等明年拍完那剧本，只要随便拿个什么奖之类的，我就以私人名义奖给你。”
“耶。”
刘佳玲兴奋地叫了起来，自己挖空心思想得到的东西，得来全不废工夫。兴奋的结果就是，这妖精超水平发挥，不但将孙子明再次搞掂，也将自己搞成了一团软玉烂泥。
第二天清晨，李嘉馨姐妹拎着早餐来时，刘佳玲已经用化妆品遮去了容光焕发，精致的小脸上还画有几丝倦容。
“明哥，昨晚的房子借我住几天，拍完这戏我再还你。”
“行，只要许公子别多想就行。”
“他敢！”
许公子确实不敢，四人还刚吃到一半，人家就提着大老远从铜锣湾‘澳门茶餐厅’买来的蛋挞和法式长面包来了。
“阿亨，我准备借明哥的房子住几天，等拍完《赌神》再回去，他说要问你的意见。”
“没意见，绝对没意见！你们拍戏也没个准时，这样也让我更放心。”
李嘉馨见许公子如此体贴，反而觉得他不够男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如此低三下四呢？明哥多威风，连嘉玲姐这么大的明星都对他俯首帖耳！
“明哥，我有点不明白，昨天你为什么非要用新车去撞？”
刘佳玲一边吃着新鲜刚出炉的蛋挞，一边问起昨晚的戏来，在她和李嘉明看来，夜色下观众根本看不清真假的。
“宣传。”
“宣传？”
对，就是为了宣传！如果仅是为了追求真实，只要别用王胖子那辆破车，用四五成新的二手车再重新喷漆打磨，保证跟新的一样。
“我们用了70多万的新车来撞，剧组的人肯定会八卦，记者收到风会怎么想？影迷从新闻报纸上看到这消息，他们会怎么想？只要能给影迷一个这片子制作精良的印象，我们就赚大发了！何况，里面还有两个日本演员，他们在日本国内可是当红的青春偶像！”
两女孩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王胖子略一发愣，就立即安排人去准备新车，原来门道在这啊！
第124章 女人间的麻烦事（六）
今天是周末，许公子正好也休息，大家吃完早餐后就一起去澳门片场。
原作’中是在赌船上拍的，虽然突出了赌神的高智商和布局深远，可还是漏洞百出。比如电影一开始就是高进摸指环，可最后又说那是近五百场录像里加进去的，还有就是场面不大，观赏性不够。为此孙子明可没参照那些好莱坞大片，把反派人物设定成了势力强大的黑帮份子。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如果还在公海上拍，孙子明的赌场怎么宣传啊？
“佳玲，明哥不会是想把这全变成废墟吧？这得花多少钱啊？”
刘佳玲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大厅，人都呆若木鸡，听说这花了3500多万，为了部电影就把它给全毁了？
“应该是，否则这电影拍不出3600万来。”
向铧胜也来了，站在二楼看着自己哥哥在下面走位，心里舒坦了。孙子明花3500多万来装修这大厅，他心里就不舒服，出于对将来收益的考虑才没翻脸，现在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按照下面烟火师的设计，估计人家非但占不到一毛钱便宜，还得亏出人工来重新清理！
曾叔也特意从香港过来了，一直盯着烟火师，还在一边低声叮嘱。
“祥，你放心吧！绝对不会伤到其它的装修，只是把这些炸点给炸飞。”
烟火师是特意从美国请过来的，单就这么几秒钟的爆炸，公司单工资就花了二十万美元！
大家都知道这组长镜头成本高得吓人，连发哥这么爱玩爱闹的人也认真地排练，生怕错一下。
……
“《赌神》第八十场景第八条action。”
几声枪响，向铧强胸前爆出数团血雾，口里吐出鲜血，将发哥重重撞倒在地。发哥躺在地上，抱着浑身鲜血死不瞑目的向铧强，目眦欲裂地瞪着镜头。
“过了，准备下一条。”
向铧强从发哥怀里爬起来，玩笑道：“神仙发，你可欠老子一条命！”
说起这结局，向铧强还跟孙子明争论过，说要再演续集。结果让他一句话给噎回去了，‘你知道个屁！悲剧才能让人记得住，许文强没死，鬼会记得他几十年！’
……
南哥狞笑着按下遥控器，近藤带着他的手下也终于炸开了下水道，抢起重伤的发哥他们重新钻进下水道。
‘轰’整个大厅成了一片废墟，火焰从窗户中喷射而出，看得监视器边的人手舞足蹈，这个镜头太棒了！
“《赌神》杀青！”
众人一片欢腾中，这部投资空前的港片终于杀青。
晚上的杀青宴上，向氏兄弟频频给孙子明敬酒。参与了全程拍摄的向铧强保守估计，本港票房达到5000万一点问题都没！也就是说，他俩那800万私房钱会翻几个跟斗。
……
“子明，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王京装模作样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再进来，娟子翻了个白眼。自从知道了李嘉馨一直在穷追不舍，娟子就在一干熟人面前宣示主权，想借这些人的嘴传到那跟她一样迷糊的女孩耳里，谁知这帮人精根本不跳这个坑。
鬼知道孙子明心里是怎么想的？香港废除一夫多妻制可没多少年，何况人家李嘉明不照样住进了山顶道十八号？
“柏林电影节的事，你想怎么办？”
这事是大事，娟子乖乖地去沏茶，趁着孙子明不注意踢了这胖子一脚。王京才不在意这种小报复，他一直很享受看别人这种窘境，自从看出娟子跟孙子明的关系后，他就一直期待看三女争夫的戏码。
“由你带剧组去吧，我过完年到柏林跟你们汇合。”
“我不是问这事，我是说我们如何运作这事。你看啊……”
孙子明越听越认真，自己这段天不是忙于苏联的生意，就是忙于《赌神》的拍摄，还真没认真想过这事。
是啊，完全可以把这片子往殖民主义的罪恶方向上靠，这就把一个纯粹的风月片上升为政治正确的左翼影片。文艺圈里有一种说法，左翼、激进派总是弱势，我们不支持它，难道还支持统治了大半个世界的右翼？只要看看切。格瓦拉，这么一个草菅人命却又狂妄自大的妄人，能让文艺工作者包装成一个全球青年偶像，就知道这种思维方式有多么可笑。
孙子明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影片，如果要突出这一方面的政治主张，就要补拍一些警察鱼肉百姓的镜头，还得让澳门官员露几个镜头。可这符合现实吗？葡萄牙人可是出了名的友善，当初占据澳门也不是想做生意，并无殖民的意思在里头。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澳门也就是这几年好点，原来比香港还黑。我们只要别夸张就行，你翻翻前几年的报纸就知道了。这是我跟嘉尚写的几个镜头，你看看行不行？”
孙子明接过仔细看了一遍，这里面有那个‘四大恶人’中‘李大嘴’的风格，到时再请几个记者吹一吹，估计那帮评委会恶心地想吐。但这是文艺片，不是恐怖片，要想拿奖就得符合人家的口味！
“换几个镜头，算了，我来写吧。”
十几分钟后，王京和陈嘉尚都震惊地看着孙子明，这些事是真的吗？
“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们去找几个经历过当年香港沦陷的人，他们应该都知道，只是他们可能不愿意再提起！”
有了这个借口，孙子明顺利地从娟子毫无道理的要求中脱身了，气得她又联系房屋中介，想把他现在住的公寓给卖了。
“胡小姐，这套房子是在孙子明先生名下的。如果您要卖出的话，要得到他的授权，光有产权文件是不够的。”
房屋中介很想接下这活，现在房价已经开始上涨，象这种高级公寓留在手里肯定只赚不赔的。只是前几天，自己集团的太子爷刚把原来那几套房子还给孙导演，如果自己还接这活，太子爷还不扒了自己的皮啊？
“你等着，下午三点再过来。”
娟子拎起自己的包，就直扑浅水湾片场，正好孙子明在和老杜商量一个镜头。
“签字。”
孙子明接过娟子手里的几张纸，随手在上面签了个名再还给她，继续跟老杜商量。娟子得意地笑了，笑得不远处袁眉心里有点发毛。自己老板的性格，她算是琢磨清楚了。只要这老板娘高兴，别妨碍到其他人的利益，她就是把房子烧了，他还会在一旁说天气太冷，正好烧个火烤一烤！
装作无意，袁眉凑到阿娟面前，扫一眼那几张纸，大吃一惊。老板娘居然又想把老板的公寓卖了，上次卖了七套又让老板悄悄地收回来，这还不够？老板的公寓可是三室两厅的豪宅，现在房价正上涨，这得损失多少钱啊？
“阿娟，你是不是上房屋中介的当了啊？就上次你卖的那七套，按现在的房价，你就最少损失了四十几万！明哥，这一套风水最好，你要现在卖，过两年最少又损失几十万！”
娟子就一单纯的乡下姑娘，让袁眉一白活，就掉坑里了。一听自己居然半个月损失了四十几万，勤俭持家的习惯又占据了上风。
“眉姐，我知道子明最信任你们几个，你帮我出个主意。你说子明这样下去，那嘉馨还不死缠着他不放啊？她姐姐的事，我认了，总不能两姐妹都跟我抢吧？”
袁眉也抓瞎了，老板跟他小姨子的暧昧，她也看得出。出于理智，她也不赞成，那会牵扯掉明哥一部分精力。可你能指望一个刚从火坑里跳出来的人，能用理智想问题？在她心中，明哥就是比她父母更大的恩人！稍一犹豫，袁眉就选择了让明哥高兴。
“阿娟，我是这么想的，你听听有没有道理。”
袁眉不愧是风月场里打过滚的人，娟子的心思很清楚，明哥是任何人都没办法跟她抢的，她就是担心人家跟她儿子抢家产！
既然这样，娟子可以施点小恩惠跟李嘉明联合起来，两人看住明哥，让其他女人无机可乘！反正李嘉明已经拿到了一份丰厚的收入抽成，依她的性子应该心满意足了！
是啊，反正李嘉明也这样了。有她在，李嘉馨就一点机会都没有。自己还不如大方点，让子明继续住那，省得李嘉明说自己容不得人！可要一想起，子明帮李嘉明照顾家人，娟子又心理不平衡。
“你傻啊？你能当明哥的家，你说让他签字，他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看就签，你让李嘉明递张纸试试？”
也对，别说李嘉明，就是小七，子明都得看清楚想明白了，才会签字画押。娟子算是让袁眉给洗了脑，自己男人本事大，你自己又看不住，你还能防他不偷人啊？男人偷个人不算什么，只要别让人家把家产给抢走就行！
‘嘶’，娟子将那张刚签字的声明一把给撕了，小屁股一扭就去机场。她得先回老家准备当她的小媳妇，再去花点钱替祠堂置办最好的桌椅板凳。今年自己和子明替老孙家挣了这么大的脸面，老孙家的族长凭什么不能自己老公来当？
“好，老杜你还真是香港第一摄影，你这一弄镜头更压抑了！”
“shirt！我都说了多少遍，我是亚洲第一摄影！”
“对，对，你就是亚洲第一摄影！穆老师，镜头再低五十公分！”
几个画龙点睛的镜头，花了众人三天才拍好，拍得吴毅江都想吐了。
“眉姐，你说明哥他们也太认真了吧？”
“你知道什么？这次如果不出意外，你会成为公司第一个国际明星！连刘佳玲都要落后你一步！”
第125章 衣锦还乡
孙子明花了两天时间，跟王京他们把《人肉叉烧包》重新剪辑了遍，众人再重新看了遍片子。
“子明，我服了！如果这次我们得奖，你旁边那块地得卖给我，那正好再建个别墅！”
“这事我没意见，不过你得去跟娟子商量。我家里的事，都是她说了算！”
王京一听这话就泄气了，想从那孩子嘴里抢东西，除非自己能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估计那姑娘正在想，在那块地上再盖幢几十层的房子，好把房子卖给自己这一大帮羡慕她的人。
“好了，剧组主创跟你去柏林，我先回家过年。”
孙子明再次强调让王胖子带队，自己拎起背包就去机场，还有三天过年，自己路上还得一天时间呢！
十二个小时后，孙子明回到了村里，一眼就看见娟子站在祠堂前得意洋洋。再仔细一看，原本古色古香的祠堂成了仿古大厅，可怜大伯他们还在一边喜笑颜开。造孽啊！那可是三百多年的古建筑！
孙子明怒火中烧，走过去冲着自己老婆屁股上就是几巴掌。
“你有病啊！那是我们老孙家几百年的底蕴！不打你，你不长记性是吧？”
大伯也气得七窍生烟，走过来冲着自己这个最看重的侄子就是一脚。子明现在有出息了，打耳光会伤他面子，踢他一脚还打紧。
“你没看见祠堂在后面，这是给大家迎宾、吃团圆饭的大厅啊？”
孙子明揉着让大伯踢疼的小腿，跑进大厅一看，这才松了口气。家族的底蕴是这些历史，并不在于自家多有钱！
娟子揉着生疼的屁股，委屈地跟在老公后面，自己不就是给村里盖了个吃饭的大厅，至于打这么重吗？
老孙家最有出息的男丁回来了，大伯踢完后赶紧招呼杀猪，准备吃团圆饭。
“子明，叔公他们商量了下，我们孙家让你来当族长。你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男丁，你们这一辈人，也只有你才能带着家里兴旺发达！”
孙子明愕然，娟子在另一桌上眉开眼笑，在外面赚再多的钱，也不如子明当族长风光！
“不是，大爸（大伯），大哥当多好，我哪有这时间来管家里的事啊？”
村里最年长的太叔公拄着拐棍过来了，几个叔公亦步亦趋，生怕这老祖宗让满大厅乱跑的小孩子给撞倒。
“子明，你有意见？”
孙子明立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当初’为了给自己凑学费，老人家可是把准备十几年寿材（棺材）都给变卖了。
“我大哥、三哥都比我年长，我当不起啊，太叔公。”
“放屁！我们老孙家自曾老夫子（曾国藩）起兵，祖上出了先德公一个总兵，还有三个参将，就没出过个读书人！你是我们老孙子唯一的读书种子，你不当这族长谁当？当初是你年纪不够，现在娟子进了门，你和子亮也带着大家发了财，这族长的位子你该接手了！”
大哥、三哥他们也在旁边帮腔，没有小五，大家都还在土里刨食呢！另外几个房里的兄弟也都站了起来，托三房里小五的福气，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连几个三十多的老光棍都有媒人上门，他不当族长谁当？
见孙子明还想推，太叔公的拐棍举起来了，大伯赶紧低声道：“你真想让叔公过年还打你？”
“太叔公，您消消气。大家答应我几件事，我就当这族长。”
“你当了族长，大家都听你的，哪个敢炸刺，我就打谁！”
孙子明一想，这也是个好机会，省得这帮在家的族人全成了废物点心。今年，有了三哥带着一帮小年轻在外面打拼，自己一帮族叔伯都成了酒鬼，每天就等着在外工作的儿女往家里汇钱。
“我跟我三哥在香港商量了下，大家都在超市做事不好，以后大家什么时候才能发财啊？所以，以后只要家里人学会了那些，我家给大家出本钱，让大家都去做生意，省得大家都窝在一起。”
娟子一听脸就垮了，这几十个兄弟姐妹，自己和子明、三哥他们得掏多少钱出来啊？
三哥一听，也在一边帮腔，大家都在超市做事，看似一个月能赚几百块，哪有自己当老板赚钱快？何况，大家借用自己的进货渠道，只要大家找好店面，等着收钱就是了！
“子明哥，你这族长当得好！我看你象我们国藩公了。”
长沙外婆的曾家表兄弟首先就叫好，大家都是湘军子弟，曾家带着大家赚了上百年的富贵，如今也轮到孙家带大家赚上百年富贵！
“第二件事，大家也知道我是读书才能有出息。现在村里十几岁的孩子也跟着去超市做事，这样不行！以后不高中毕业，名字就不能上祖谱，现在打工的孩子赶紧给我回去读书。”
几个堂侄一听就愁眉苦脸，读书那活还真不是人干的，可是族长发了话，除非你不是老孙家的子弟！
“第三件事，年轻人都走了，家里就剩下老人孩子。趁着过年，大家都在家，把村里几口水塘给我整治下，水不能那么深。还有那个小水坝给我拆了，省得小孩子玩水出意外。”
“行，我们听族长的！”
大家一高兴的结果就是，孙子明是让大哥背回去了，还吐了他一身。
“大哥，天上怎么有两个月亮啊？”
大哥仿佛又是背着小五过河去上学，后面还跟着背着小七的老三。
“小时候，你不是说等你有了出息，就让村里家家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那是电灯！”
回到家，娟子才给三哥私下抱怨，家里又要掏多少钱出去。
“娟子，你知道我和小五，今年帮家里赚了多少？”
娟子一听两眼就放光，她只知道老公跟三哥、杨国忠在苏联做生意，但赚了多少钱她不知道。问孙子明，他也说不清，只说这事得问三哥才知道。
三哥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娟子小嘴撇，不屑道：“200万？”
“切，你也太小看了小五。就因为他出的主意，我们去年一个月就赚了2000万！”
三哥想到娟子以后没孩子，话到嘴边把美金给换成了港币。
“耶。”
娟子高兴地跳了起来，连孙子明在一边傻笑着快从椅子滑下来都不管了，抱着大嫂就猛亲，吓得大嫂赶紧避开自己的大肚子。
大伯他们吓得也从炕火前跳了起来，这财也发得太大了！
“娟子，我跟小五商量了下，我和小五都拿出一成股份给大哥和小七，你有意见没？”
钱是给自己人，娟子就没意见了，连声答应这是应该的。小七吓了一跳，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要，大伯、大哥醒过神来也表示不要。
“大爸，这是子明和我商量好的。大哥在家服侍你们，家里的生意就该分一份。小七呢，读书算是用功，以后不会再胡混了，这一成的股份就算奖励他的。再说，你们三兄弟，原来分家也没分得那么清楚吧？你们还想我们四兄弟分家，连块石头都分四份？”
“好，我同意！过了年，就把公公（爷爷）他们的坟给修成全世界最气派的。可不能移地方，我们家祖坟真的冒青烟了！”
孙子明还以为三哥说修祖坟的事，醉晕晕就表示赞同，听得大家想笑！祖坟当然不能移地方，这都保佑家里兴旺发达了，脑子有病的人才想着重新葬过！
小七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戏弄下这英明神武的五哥，凑了过去大声道：“五哥，今晚睡猪圈好不好？”
娟子脸一黑，扭着小七的耳朵，让他大声叫疼。
“行，你晚上别抢被子。上次一床被子让你一个抢了，我一点都没盖着，差点冻出病来。”
娟子一听这话眉开眼笑，小七揉着耳朵咕嘟，这都几年以前的事，怎么五哥还记得啊？
笑闹了一阵吃过夜宵，看看已经很晚了，娟子扶着自己老公去睡觉，进了新别墅才觉得有点冷清。这么大的房子只有自己夫妻俩，早知道还不如不建这房子，跟大哥他们一起住更热闹！
躺进浴缸，温热的水让孙子明有点清醒了，怀里的娟子让他好象回了小时候胡婶给两人洗澡。
“娟子，明天去看爸妈，我回来了还没去呢。”
“嗯，明天我家杀猪过年，我们正好去吃中饭。”
趁着老公还未完全清醒，娟子趁机说苏联生意的事。虽然李嘉明不会跟自己抢，但抓在自己手里总是更稳当。
“子明，苏联的生意分红全部打到我卡里，听明白了没？”
酒醉心清明，这话用在孙子明身上是符合的，听到娟子这话，他心里不禁想笑。至于吗？家里的钱不都在她卡里了？除了自己藏起的那点私房钱，哪项收入她没控制啊？
娟子小****几扭，小家伙就来精神，孙子明抱着怀里这个财迷的老婆，开始亲吻她白嫩如玉的耳垂。
“你说了算，我只管赚，怎么花钱是你的事。”
娟子满意了，这才把抬头的小家伙塞进自己身体，任自己男人摆布自己。酒后的人总是无力的，没几分钟，孙子明就没力气折腾了。娟子转身坐在他身上，爱怜地将自己小脸贴着老公的脸，开始接管年轻夫妻最喜欢的事。
第126章 柏林宣传战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孙子明和花容娇艳的娟子，收拾好东西去丈母娘家。正在院子里散步的大肚大嫂和小肚子微微凸起的三嫂，让娟子眼热不已。
“别眼红了，你想两三年不上舞台吗？还是等你累了，想休息几年，再来想这事吧！”
孙子明把她的小脑袋瓜子转了过来，这事可不能让丫头有心结，平时都是自己假模假样的吃药，就是不想让她多往这方面想！
“嗯。”
两人钻进大哥的北平吉普车，这车还真够逊的。不过在这山里，也就这车怎么跑都不趴窝。
娟子等车开出了院子，又有点担心了。
“子明，你经常吃那药，对身体会有影响吧？”
“有个屁影响，到时想生了，停一段时间就行了！”
这下娟子放心了，就象孙子明信任她样，她也对孙子明无条件信任，这也是小时候的习惯了。
农村吃杀猪饭，都是一个模式，杀猪、祭祖、大吃一顿，这一整套流程下来，已经是日薄西山。晚上娟子钻在她大嫂房里不出来，孙子明陪着岳父母在灶房聊天。聊了半天孙子明松了口气，这丫头还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没把嘉明的事给家里说，否则晚上肯定少不了一顿暴揍。
是，娟子是没给父母、兄长说这事，但她跟她嫂子说了，现在两个人正在房里说这事。
“嫂子，你还说我做得太过了，你自己不是照样去堵那张小红的门？”
“傻孩子，你大哥跟子明不同，你大哥是在家守业的人，他那纯粹是败家。他要是不花钱，也能勾搭得上，我最多骂他一顿，才不会那么生气呢！子明是在外面闯世界、赚大钱的人，你还真让他身上没几个钱啊？他要送个礼，还得来问你要？”
娟子想想也是，确实不能把钱管得太死了，得在卡里留个几百万，总不能让他打麻将也只能输够三千就下桌吧？他交际的层次跟自己不同，梅姐送自己的见面礼都就几十万，容少送他的跑车都八十多万，他现在这个层次还不上百万啊？
“嫂子，下次去香港玩吧，人家送了我们一套别墅。你不知道有多漂亮，就是太冷清。”
“行，等爹妈修完祖坟，我们就一家人去住段时间。”
……
过年、走亲戚、请年饭，这套程序还没完，孙子明就必须走了，柏林那边已经不能再拖了。告别亲人，孙子明赶到柏林机场，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情况怎么样？”
王京他们有点喜忧参半，他们一到柏林就请了专业的公关公司进行宣传，将影片往殖民统治给殖民地带来的苦难上引。现在已经引起了轰动效应，特别是对殖民统治的控诉，赢得了德国民众的同情与声讨。
但是，凡事就是怕这个但是，内地的《红高粱》横空出世，让评委们、影迷们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现在我们最佳影片的竞争对手是：《红高粱》、《同甘共苦》、《月色撩人》，估计最后会在我们和《红高粱》之间决胜负。最佳导演、编剧、男演员也拿到了提名，编剧和男演员是最有希望的。”
听到跟《红高粱》同场竞技，孙子明心里也七上八下的。那可是真正的杰出电影，绝不是老谋子江郎才尽后《英雄》、《黄金甲》之类可以比拟的。
“是啊，我也看了《红高粱》，那里面对电影语言的运用和对生命的礼赞，确实是让人深为感动啊！”
提起这部华人电影中的伟大作品，王京和陈嘉尚也是默然，自己拍的《人肉叉烧包》说是大热门，其实那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两部电影摆在一起，确实不如人家的出色，特别是对色彩的运用及思想内涵方面，差了人家不止一筹半点。
“京哥、嘉尚，给我打起精神来，自己有信心不一定会赢，但没信心一定会输！”
孙子明也知道要跟《红高粱》争最佳影片，估计是没戏，但别的奖项却难说。有些事是要运作、营销的，《人肉叉烧包》经过自己和刘韦强他们的的修改，已经不是个三级片，而是有浓郁政治色彩的影片，非常符合当下自由、反思的社会潮流！
翻着评委名单，孙子明倒有另一个想法，这里面可有两个法国评委。这部电影拍的是澳门，影射的却是当年香港英国人的无能。德国人、法国人虽然两次世界大战，打得你死我活，可他们共同瞧不起英国人。或许德国的评委和请来的那两个法国评委，会潜意识地帮自己的忙也说不定。
再退一步说，即使争不过《红高粱》又怎么样？自己这些以赚钱为目标的商业导演，在奖项上争不过以拿奖为目标的文艺片导演，这是天公地道的事情！
“子明，公关公司的?威廉先生已经说了，现在要在竞争中胜出，就全靠你明天的专访了。只要让评委会相信，我们拍的是港澳的苦难历史，我们就还有希望！”
“为了能拿奖，老子拼了！”
孙子明一边给大家打气，一边记忆着王京他们带来的资料。人肉叉烧包在香港历史上是真实的，由于港英政府的绥靖政策与对香港的不重视，香港沦陷时市面大乱，造成了粮食供应缺口巨大。
日军为了解决香港粮食不足的问题，一方面，推行‘强迫香港市民遣返回乡’政策以缩少香港的人口；另一方面实行粮食配给制度，按口售粮，主要食粮包括米、油、面粉、盐、糖等都需配给。
结果人吃人的惨剧就发生了，这也是孙子明帮王晶他们修改剧本，引起他们震惊的原因，因为这些事他们都不知道。后来，他们去问了上年纪的老人，这才知道这事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威廉先生安排的《法兰克福汇报》、《南德意志报》、《明星》画报、德国电视一台（ard）等媒体就来了酒店采访。对于这些媒体而言，能采访一个不满二十一岁的天才作曲家、导演、编剧、商业精英，本身也是一个非常具有新闻价值的采访，所以威廉才能顺利地请到这么多权威媒体。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比同龄人经历的苦难多一点，比同龄人幸运一点。经历了苦难的人，想法就多。正好我在北平读大学时，遇到了我现在的总经理曾祥先生，在他的帮助下，这才成就了一个小小的商业奇迹！”
……
“还不错，我创下了香港电影新的票房记录，写的音乐也创下了香港唱片新的销售记录。这都要归功于我同事们的团结合作，光靠我一个人是不可能的。”
……
“不，吴毅江先生在狱中的那一段表演和控诉是真的！1941年香港沦陷时，这些事情真实地发生过。这是当时的报纸，你们可以请翻译给你们翻译一下，也可以让你们驻香港的记者，去采访一下当年的幸存者。我们拍这部电影，除了反对殖民统治外，还有就是揭露战争对平民和人性的伤害！”
记者们越采访越心情沉重，德国纳粹虽然犯下滔天罪行，可还是没让欧洲发生人吃人的惨剧。（进入欧洲现代历史，唯一一次大规模人吃人的惨剧，就是伟大的苏联造成的。伟大的革命导师列宁同志和斯大林同志，在苏联境内强迫农民交出粮食，造成了乌克兰等地，大量出现人吃人惨剧。这也是苏联解体后，两大导师让民众彻底打倒的主要原因之一。）
一个半小时的采访结束，记者们回到报社、电视台，他们的新闻稿引起了轩然大波。德国人的严谨与认真，在主编们的身上得到完美的体现，新闻稿压下不发，先进行核实。几大媒体通知驻港记者立即进行采访，或是立即派出记者赴香港采访。
第三天，让所有德国人和欧洲人震惊的事发生了，《法兰克福汇报》、《南德意志报》、《明星》画报、德国电视一台（ard）等媒体，纷纷以头版头条报道香港四十多年前人吃人的惨剧。
‘天才少年的沉重反思’
——《法兰克福汇报》。
‘英国绅士和日本绅士的罪恶’
——《南德意志报》。
……
看着新闻媒体上铺天盖地的报道，孙子明苦笑着躲在酒店里不出门。这一宣传、营销仗自己算是打赢了，巧妙地利用了英、德、法之间的矛盾，付出的代价很可能是港英政府的不满，还有就是失去日常生活的自由。
能做的，自己都做完了，剩下就看评委们如何投票了。德国人的固执和法国人的浪漫是世人皆知的，具体他们会如何，那只有天知道了！
“子明，你看看报纸上怎么写的？这次我们赢定了，这威廉还真有本事！他一直让我们别抖露真相，到关键时候来这么一下，真是厉害啊！”
王京喜笑颜开，天天让随行的翻译给他念报纸，几乎每天都会说那三十万马克花得不冤。
“京哥别看了，我敢打赌，最佳影片还是《红高粱》，我们最多是争取下编剧、国际评论奖、评委会特别奖之类的。”
王京扔下精美的咖啡杯扑了过来，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为什么？”
“德国人的固执是举世闻名的，法国人的浪漫也不差，投票的可不是影迷也不是普通民众，而是他们那七个评委！我们的影片在思想内涵上，确实比人家更差，现在就看能不能在海外发行和亚洲票房上弄点好处！”
这半个月，王京也体会到了德国人的固执。就连让他们移动下客房的家俱，他们都会以传统、实用性等理由与你争辩，可见这德意志民族的特性了！
王京沮丧了一会，长叹一声，“哎，算了。我们还是多赚点钱更实惠，那些破奖就给那些不赚钱的导演吧！”
这话又错了，《红高粱》将会在国内创造4000万元的票房奇迹，这可是个票价才几毛钱的时代！
第127章 小熊之夜
孙子明的分析给影片主创人员泼一盆冷水，狂热、焦躁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影片震惊了欧洲的好处就是，试映的影院爆满，影迷、观众都在夸赞孙子明这个华人天才少年。各大电影公司找上门来了，纷纷表示想发行《人肉叉烧包》，提出的条件也越来越优惠。
“大家注意了，傍晚五点准备出门。赵姐，你们四点半要帮毅江他们化好妆……”
虽然心理有了失败的准备，王京还是热情洋溢。他也看开了，反正自己也从没想过当文艺片导演拿奖，现在能借这个轰动效应，大赚一笔也未尝不是好事！
影片主创人员走红地毯时，吴毅江和袁眉他们在孙子明的指点下，按照前几天训练出来的成果，从容不迫地摆poss供记者拍照，特别是袁眉火辣的身材谋杀了不少的胶卷。
王京捅了下正在帮影迷签名的孙子明，低声道：“内地的同志们来了，还是我们的演员有型吧？”
孙子明让王京酸溜溜的话给逗乐了，低声道：“过去打个招呼，以后大家有的是合作机会。我很看好姜闻，要是能挖过来就好了！”
眼前这几位日后的电影大腕，还没有后来的老练。他们几位见夺奖最热门的两位导演过来热情洋溢、马屁如潮，居然还有点受宠若惊。
与众人寒暄一阵后，孙子明就向姜闻伸出了橄榄枝，这位与巩莉不同。巩莉没了老谋子就是一个稍有天赋的普通演员，姜闻却是不靠导演，也能拍出好片的天才！如果能把他招至麾下，再加上发哥那尊神，公司未来十年都不愁不赚！
“姜闻大哥，我写了个剧本，有兴趣来香港拍吗？”
“这是我的荣幸，你可是华人最大牌的＇5000万导演＇！你的电影我都看了，特别是<阿郎的故事>，你是个天才！我给你说啊……”
姜闻根本不看领导的眼色、也不问剧本，满口答应孙子明的邀请，还不停地夸奖他的＇天才＇。孙子明也不停地恭维他在《芙蓉镇》、《红高粱》的表演，把他抬上内地第一男演员的宝座。
“相信我，你和发哥是华人男演员中的王者，其他人跟你俩比，还是差了点！”
伟大的演员就是伟大的演员，姜闻比发哥少了优雅，却多了霸气！
“那行，晚上颁奖典礼结束后，我就给你剧本！这可是我最得意的本子，我就一直愁找不到能跟发哥搭戏的男演员！”
得到姜闻的应承，孙子明戏疯子的毛病犯了，拉着开始说自己的剧本。姜闻越听越觉得有意思，两个戏疯子开始不理睬旁人，站到一边去嘀咕。
跟着一起来的长安电影制片厂的吴厂长，也是一个开明的领导，否则不会出品这么优秀的影片。他见国内最好的男演员和最好的商业片导演凑到了一起，赶紧拉住正在与巩莉、老谋子寒暄的王京。
“王导演，我知道你和孙导演是好朋友，也是你们公司的股东。姜闻可以借给你们，投资和分红可不能少了我们的。”
有了这么一出，在记者们的众目睽睽之下，竞争对手成了朋友，大家开始用他们听不懂的华语商量合作拍电影。
等到孙子明在座位上落坐时，王京凑了过来，笑道：“我跟吴厂长聊了下，那人真有意思，一点都不象领导，反而象曾祥那混蛋精明透顶。”
那是肯定的，国产影片票房分成就是由他开端的（当然合资影片票房分成，已经由乔道生那衙内开创了），日后长安电影制片厂也将在他的带领下异军突起。可惜的是，内地那种操蛋的电影体制，让这位内地电影领军人物，最终折戟在所谓的一群＇第五代导演＇手里。
……
台上的颁奖嘉宾用英语或是孙子明听不懂的德语颁奖，轮到有提名的时候，孙子明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这种时刻谁又能免俗啊？
“第37届柏林电影节，最佳摄影：《人肉叉烧包》杜可风，恭喜杜先生。”
老杜听不懂德语，翻译了两遍，这才欣喜若狂地蹦了起来，与同样欣喜若狂的孙子明他们抱成了一团。总算是开胡了，只要拿了一个奖，今晚就算没白来了！
激动不已的老杜上台领奖、发表获奖感言，他拿到提名后根本就没准备，因为《红高粱》的画面太出色了。
“谢谢评委会、谢谢观众……”
这个吃喝嫖赌样样占齐的澳大利亚人，最后来了句粤语。
“明，我现在是世界第一摄影了，亚洲第一摄影让给你！”
这话逗得孙子明他们一行人大乐，这老杜还真是狂得没边，不过人家也确实有狂的本钱！
老杜回来刚坐下，小熊就成了抢手货，这可是公司第一个荣誉，连孙子明都兴奋不已。
“第37届柏林电影节，最佳编剧：《人肉叉烧包》子明·孙，恭喜子明·孙先生。”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是个真正的天才，还是个少年天才！
＇噢＇孙子明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让王京给抱住脑袋狂啃，一行人更是欢呼雀跃。好不容易摆脱这帮损友，赵姐辛苦打理好的发型已经成了鸡窝。
孙子明顶着鸡窝头，礼貌地与竞争对手拥抱、感谢，台下响起友善的哄笑声、口哨。从安·比·诺格拉这位上一届影后手里接过银色的小熊，与这位大美女拥抱贴脸亲吻，孙子明眼角发酸。
这个奖是自己的，自己只是借助了《人肉叉烧包》这部影片的框架，里面桥段、点睛之笔却是自己重新设计的。也正是由于自己最后的创作，这部港片才升华成世界影片的经典。
“真没想到，今夜我能拿到这个人生中第一个奖杯。感谢评委会，感谢我在天国的父母，远在家乡的亲人，还有我最爱的爱人……”
孙子明也和老杜一样语无伦次，脚下打着飘下了台，又被兴奋的剧组主创们淹没了。
……
最后，也是最有份量的大奖不出孙子明意料，纷纷落到了其它影片之手。《红高粱》拿到了金色的小熊，也成了首部华语国际a级电影节最佳影片，两伙中国人乐成了一团。
参加完酒会后，两个剧组成了一伙人，孙子明揽着吴厂长的肩膀招呼大家。
“走，到我们酒店去庆功！我们可是特意准备了一番，德国的啤酒可是举世闻名的！”
在慕尼黑啤酒的清爽醇香中，几十号人喝得酩酊大醉。就连平素酒品最烂的王京都没有偷奸耍滑，见人就碰杯，碰杯必然干。
第128章 孙子明之夜
一行人睡到中午才陆续醒来，又按照威廉先生的建议，在酒店举行盛大的答谢晚宴。吴厂长他们的经费有限，孙子明可不会错过这个交好赚名声的机会，拉着《红高粱》剧组一起，反正公司不缺这点钱。
老谋子现在还没有商人的精明，认为电影是艺术，还在想着拍艺术电影，但孙子明的做派他是欣赏的。
“厂长，这孙导演挺仗义的！”
吴厂长也还沉醉在昨夜金熊的兴奋中，随口道：“人家也是内地出去的，亲不亲故乡人嘛！”
孙子明他们的答谢晚宴可没什么香车美女，来的都是各大媒体的记者，都是为他们摇旗呐喊过的朋友。这些记者可不是娱乐记者，个个言语锋利，见解独到。孙子明也打起精神应付，流利的伦敦腔让内地剧组的人羡慕不已。
“no，铁幕终将落下，我认为欧洲的未来是美好的！我很认同这一句话--＇不是世界拷问德国，就是德国拷问世界＇。我相信柏林墙一定会倒塌，德国一定会统一！”
孙子明的信誓旦旦，让记者们兴奋不已，让王京懊恼万分，平素老成的子明怎么口无遮拦呢？
王京懊恼，孙子明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这是捞取国际声望的最好时机。德意志民族是最善于思考的民族，自己只要给出一个方向，他们就会将这些预言补充成理论。自己只要有了足够的国际声望，对于以后自己和公司的发展，都将是事半功倍的！
“苏联已经没落了，只要看他们轻工业的薄弱就可以知道，他们的经济已经出现了致命的缺陷。如果他们不能改革经济，不能重振经济，他们撑不起整个阵营！我相信一个真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也是马克思认同的理论！”
到记者把话题往国内引时，孙子明一反开明人士的嘴脸，给内地唱起了赞歌。
“我们国家的历史证明西方式的民主，在我们国家走不通，只要看看民国的混乱就知道了。我们现在进行的改革开放，将会带领我们这个古老的国家走向复兴，将来一定创造一个新的发展模式。”
王京一干听得懂英文的人松了口气，吴厂长他们在翻译的帮助下，也松了口气。
“为什么？亚洲四个新兴经济体的发展，给我一个启示。经济要发展必需满足两个条件，一、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将自己融入世界经济体系。二、政治上必需稳定，行政上必需高效。民主不能脱离实际，印度够民主了吧？可他的贫困人口占了90%！”
……
孙子明算是出了风头，与其他娱乐圈人士喜欢说，却说不出道理相比，他的话逻辑上是没有错误的，而且有事实做为论据。记者们一下就让他吸引了，最后，一个好端端的答谢晚宴，成了他的专题演讲。
……
孙子明的那些说法确实是有道理的，最起码不能排除其可能性。
第二天，各大媒体又是关于孙子明及其经历、言论的报道，特别是他半年内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亿万富翁，更是让普通德国民众津津乐道。
“噢，上帝啊，那孩子真的是个天才！”
“中国明？我知道，那可是个真正的天才！我很喜欢他的电影，我准备去买他其它电影的录像带。诅咒我们的电影公司，居然不发行他的其它电影！”
……
关于孙子明观点的补充，德国人的严谨、善于思考再次表现得淋漓尽致。几乎孙子明的每一个观点，都让记者们列出其合理性、逻辑性，更是引发了德国社会普遍的讨论。
这些观点也借助德国媒体的报道，几天之内扩散到了全世界，当然也包括国内。国内媒体倒还没＇后来＇的保守，现在正是言论自由的＇黄金五年＇，一个华人导演能在国外引起轰动，本来就是长脸的大好事，何况他的观点政治正确！
＇燕大学子扬名柏林’
……
＇国产电影的春天’
……
＇孙导演石破天惊的观点，折服德意志！’
……
“子亮，小五这次可是大出风头了，你们老孙家又长脸了！”
“山林，小五也是你们老胡家的女婿吧？你们老胡家不长脸啊？”
也是，女婿当半子，可不是老胡家也跟着脸上有光吗？可惜娟子要唱歌，不同意老家人透露她俩是夫妻，否则这个脸还真的长大发了！
……
不过这些跟孙子明都不知道，他在柏林放了一炮，第二天刚天亮一行人就乘飞机回了香港。
傍晚时分，飞机降落在启民机场，一行人兴高采烈地走进通道。这半个多月可把大家给折腾累了，都相约着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完了再来开庆功宴。一出通道，大家给吓坏了！
通道外人山人海，最里面的是一帮大明星，稍外点是记者，再外面的是看明星的歌迷、影迷，最后面是凑热闹的。
“大佬，以后别叫我发哥了，我认你做大佬！”
人来疯的发哥让孙子明无语，特别是他人高马大，将孙子明的脑袋又搓成了颁奖典礼上的鸡窝头。
程龙和洪劲宝一帮人也过来凑热闹，大家出了通道就闹成了一团，连李嘉明都让他们挤到一边去了。
在机场警察的帮助下，一行人总算是出了机场，曾叔正站在一辆银色劳斯莱斯旁边等待，好象欲言又止。见到这辆劳斯莱斯，连最爱闹的发哥也不闹了，将腋下的孙子明放开。
曾叔拉开车门，从车里扶出六叔，孙子明赶紧快步上前鞠躬问好。六叔扶住孙子明，不让他鞠躬，大声笑道：“阿明，你不错，给我们华人长脸了！走，我给你们准备了庆功宴！阿发，带着大家一起来！”
发哥赶忙答应，招呼一大帮明星上车。孙子明也恭敬地给坐在车里没露面的方姨问好。
车队到了半岛酒店，盛大的庆功宴上，老杜依旧臭屁地宣布自己晋级为世界第一摄影。孙子明也再次感谢大家的厚爱，特别是对曾叔的感谢，感动得这个四十多的男人热泪盈眶。
孙子明回答了tvb的几个问题，摆了几个poss，接下来就是再次的狂欢。
碰杯、干杯、再碰杯、再干杯，孙子明和老杜他们不知宴会是什么散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醉的。
第129章 世事洞明真的是学问
半夜孙子明醒来时，曾叔正坐在旁边看书，在等他醒来。
“醒了？先吃点东西，再去跟大家打个招呼。”
匆匆洗漱了下，吃完李嘉明端来的面条，孙子明擦了下嘴就出去。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能留在别墅和会留下来的，都是确定了江湖地位的明星或是自己人。庆功宴上，没人能你计较醉酒后的失态，但清醒后人情世故你是要遵守的。
“先去程龙他们那边，然后到梅姐那去”。
“嗯”。
有曾叔这个人情练达的帮手就是好，这些事情他都能处理得八面玲珑。
客厅里赌局正酣。王京那死胖子跟光仔合伙正在大杀四方，两人面前堆了一堆钞票。一个吆喝着下注，一个在麻利地洗牌，王胖子兴奋地肥脸流油，光仔高兴得嘴都咧开了。旁边还有个新晋国际明星吴毅江，哦不对，这小子在帮大家点烟、倒酒。
“子明，过来玩几把，难得大家高兴！”
旁边正输得同样高兴的程龙他们也起哄，大家都知道孙子明是不玩这个的。
“胡了，大四喜，给钱给钱！”
这隔壁的狂叫一听就是梅姐的，她姓梅，可财运一直都不霉。孙子明走过去与程龙他们几个拥抱了下，从王胖子那抓了一把扔在洪劲宝面前。
“我压三毛哥，赢了算我的，输了算这死胖子的！”
一开牌，洪劲宝赢了，乐得他肥肉乱颤，直拍孙子明的肩膀。把赢来的钱又扔到程龙他们面前，孙子明笑道：“照顺序帮我压，不够就从胖子那拿。我过去看下梅姐，再不过去，我怕让她揪耳朵！”
几个最顶级的明星很满意这个做派，纷纷表示赶紧回来帮他们压死王肥猪，这才放了孙子明和曾叔俩人。
孙子明一进隔壁房间，同样大杀四方的梅姐没心思了，扔下位子给在旁边帮众人沏茶倒水的袁眉，拉着他的肩膀就到外面去，容少也把位子让给了虹姐。
“你拿了奖的当天，我就找了李小姐。她同意了你对《胭脂扣》的改编，现在就等你了。”
谈起工作，孙子明就彻底清醒过来，盘算了下时间，低声道：“容少，你的档期有没有问题？这片子最好是秋冬天拍，时间跨度可能要一年。”
“我没问题，就等着你拍！”
“那行，这几天估计是没时间。等忙完这几天，我就动手写剧本。”
“一言为定啊！去跟朋友们打招呼吧，我们玩去了。”
两个麻将鬼又开始了一个输一个赚的游戏，孙子明跟着曾叔又去下一个赌局打招呼。
一轮招呼打下来，曾叔和孙子明坐在花坛上休息，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感叹不已。从两人在燕大宿舍认识到现在，这才年把工夫，真是幸运啊！
“曾叔，我得休息两天，这段时间累死我了。”
“休息？元宵前你是别想了！”
日本《雨夜屠夫》的票房出来了，总票房达到42亿日元，为年度第11。《小鬼当家1》日本上映两周，票房已经突破43亿日元，上井估计总票房会突破80亿日元。《小鬼当家2》香港票房已经破了4000万，估计最后还会达到5000万。
“庆功宴、答谢会，还有邹叔正月二十四的生日宴，不到正月底，我们是别想休息了！”
曾叔用词、表情和语气都有点怪异，但孙子明还是没听出来。他刚说完，孙子明就眉飞色舞，这可都是大好事啊！
“曾叔，六叔的事，什么时候能搞掂？”
孙子明的思维跳跃得很快，曾叔沉默了一阵，低声道：“六叔改主意了，他想将院线折价入股我们公司。”
“什么？”
孙子明从花坛沿上蹦了起来，震惊地看着曾叔，这可不是当初双方谈好的戏码！自己正是因为有邵氏院线支持的底气，才会跟嘉禾邹大亨联系，图谋整合香港电影市场。现在人家釜底抽薪，让他情何以堪？
“子明，我”
孙子明知道这不关曾叔的事，自己能有今天，除了那些‘记忆’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位中年男人。如果没有他在自己后面默默无闻支撑公司，自己哪有今天的风光？
“曾叔别说了，这不关你的事！”
坐回花坛沿，孙子明抽了一会闷烟，这才想起从昨天看到曾叔起到现在，他就好象一直在强颜欢笑，只怪自己兴奋之下没看出来。
“现在知道我大哥他们，为什么离开tvb和邵氏到新加坡去了吧？六叔就是这种性格，当初邹叔离开邵氏，其实就是因为邹叔想要股份而他不给，方姨其实只是个借口。”
孙子明也算是第一次见识了商业大亨的真实面目，用烟屁股重新点上一根‘大中华’。
“他们开了价吗？”
“49%”。
还真看得起自己，近二十亿的资产折成了49%股份，公司成了他们控制的，他们怎么不去抢啊？
“曾叔，回了他们。我宁愿不要一毛钱香港票房，也不会同意的！”
“不，子明，我们不要回绝！”
“嗯？”
孙子明不怀疑曾叔会吃里扒外，他是公司第二大股东，邵六叔对他再有恩情也给不起这个价！一个是年事已高，一个是如日中升，傻子都会选边，何况是如此精明的曾叔。
“邵氏院线也不是独资的，照样有加盟影院。我们一边拖着谈判，一边暗中收购。只要手里有十几家影院，再加上银都机构的十几家，谁都奈何不了我们！”
孙子明暗暗点头，必要时联合德宝，双方不供应片源。影院没了片源，邵氏又能撑多久？邵六叔老了！
“先陪大家玩，大不了给点股份，只要六叔他们别太过分了。”
“行，等下客人们走了，我俩商量一下。”
清醒过来的孙子明回到大厅，赌局正酣。光仔和王京那胖子的庄，终于让程龙和洪劲宝师兄弟打爆，最后的大赢家居然是不好此道的发哥。程龙见孙子明笑容满面进来了，又想把他拖上桌。
“我来做庄？”
“行，只要你来就行！”
赌博这东西，孙子明也在‘记忆’里玩过，只是已经没了那个瘾头。把发哥拉下桌，钱留下。摇动骰子，孙子明也吆喝着大家下注。一时间‘四边’、‘吹’、‘三边’声又起，曾叔也笑呵呵地在一边凑热闹。
运气这东西确实邪门，没几分钟，孙子明面前又多了一堆钞票，乐得发哥合不拢嘴。孙子明兴奋地玩着，一边随意性地问起程龙的片约。
“龙哥，我写了个本子，有兴趣来当男主角吗？”
停，师兄弟停止了‘四边’、‘三边’声，四只眼睛瞪着孙子明，连发哥都停了下来。
“看着我干嘛？是真的，上次你在我们庆功宴上不是要本子吗？回家过年的时候我就写了个，我个人觉得还不错！”
曾叔不愧是孙子明肚子里的蛔虫，也配合道：“我们跟华纳公司合拍《小鬼当家》时，子明就想再跟他们合作一部动作片。现在我们跟华纳崩了，如果你们公司有兴趣，大家合作一把？”
一听是去美国拍，程龙师兄弟兴趣就差了，前几年的失败还历历在目。
“龙哥，不是我说你，知道你那两部《炮弹飞车》和《杀手壕》的失败之处吗？”
“不知道，说来听听！”
程龙眼中恢复了热切，那两部片子别看本港媒体吹得如何如何。其实他冷暖自知，单看票房就明白了。
“剧本够烂，导演够逊，除了演员还不错外，一无是处！”
点到为止，孙子明不再说了，吆喝着众人赶紧开牌。大家都是聪明人，程龙心里象猫挠了样，也强忍着不问。
玩到凌晨一点，大家纷纷告辞。探听虚实的看到了孙子明神情自若，想得准信也得到了明确答复。
梅姐和容少他们是兴高采烈地开车呼啸而去，程龙师兄弟则是默契地把车开到一个偏僻之处。今天的事很明白，孙大导演开始反击了，目标就是德宝。
“大师兄，你怎么看？孙子明真有本事拍动作片？”
洪劲宝曾经苦苦打拼十余年，后来红透香港、东南亚，现在又开始走下坡路，人生的起伏让他看明白了许多事。
“说他不能拍喜剧片，结果呢？说他不能拍文艺片，结果呢？《阿郎的故事》那场赛车，你们公司哪个能拍那么流畅？哪个老板敢花3600万搭景，就为拍场戏？”
是啊，好象就没这孙子明不会的！
“大师兄，你”
洪劲宝好笑地拍了下师弟脑袋，笑骂道：“功夫我不比你差，可惜我没遇到个好老板，也没遇到个好导演。电影这一行，说白了演员、导演、剧本哪一环都不能差。”
程龙听明白了，他也不认同何冠昌的做法，如果按照孙子明和邹叔的谋划，嘉禾也是受益者。至于大师兄他们的利益，根本不用他操心，大师兄也是功夫巨星，哪个公司不是垂涎三尺？
“大师兄，我估计孙子明如果要打，肯定目标就是你们公司”。
“还用你提醒？我还巴不得呢，他要不打，怎么能显出我三毛哥的本事？”
洪劲宝倒不怕孙子明，反而期望跟他交交手。哪怕象师弟样摔个跟头，也得过过招，否则以后怎么好讨价还价？
第130章 富贵是赌出来的
送走了客人，孙子明和曾叔进了书房，光仔又坐外面看他的僵尸片，嘉明忙着给书房里的两人做点宵夜。
“觉得很奇怪吧？”
孙子明接过曾叔的烟，自己掏出火机给两人点上，喷了口烟雾才回答道：“有点，象是让人敲了一棍子！”
曾叔也喷了口烟，沉默了半晌才愧疚道：“其实当初方姨提醒过我，最好是筹到了钱立即交易。可惜我大意了，总想着六叔都准备捐出全部身家，不会再这样狠辣无情了！”
邵六叔是个标准的商人，开始是哥哥让他来香港帮忙。后来，哥哥回了新加坡，而弟弟占了香港的基业，就可以看出他的做事风格。以前想把院线卖给孙子明，一是曾叔的关系，二是德宝出价太低。现在不同了，有了孙子明这个搅局者，德宝收购不到足够的影院以后，主动提高了价码，提出来了一个让邵六叔怦然心动的价码。
“30%股份？他潘迪生疯了吗？”
“疯？人家不疯，与其让我们、嘉禾、永盛绞死，还不如背水一战！”
孙子明脸都黑了，知道的人伸出巴掌数都不超过十个，是哪个王八蛋走漏风声？
永盛？不可能，他们兄弟俩不可能损人损己。自己公司？更不可能，知道的只有自己和曾叔？除非是嘉禾出了问题！
“何冠昌，我猜只有他。他是邹叔的左膀右臂，这个计划只有他才可能透露给德宝。”
“为什么？”
“为什么？不为什么，他除了嘉禾外，还投资了德宝，是潘迪生外第二大股东。他与邹叔的分歧在于，德宝必须也是这张桌子上吃饭的人。”
这就解释得通了，难怪嘉禾与德宝从不会抢档期，原来两家公司的第二大个人股东是一个人！
“子明，其实邹叔也是默许的，大家都不想看到我们太强大了！我们去年发展得太快，快到大家都有点害怕了。我们一年赚的钱是他们几年赚的，而且你又年轻，加上柏林这么一出，他们不得不防我们一手。”
曾叔有点想妥协，在这个电脑特技不能包打天下的年代，不是每个演员都能撑起一部戏，所以演技好的演员就成了稀缺资源。一部电影也不能光靠一两个主要演员吧，而一般的电影明星就成了必要资源，而这部分资源就控制在嘉禾与德宝手上。
曾叔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可惜他面前的是孙子明。
“曾叔，你太善良了！既然大家都想玩，那就玩玩呗，我只管拍戏，演员的事关我屁事！他向铧强投点钱就等着分红？想都别想！”
“你疯了？”
曾叔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孙子明的潜台词已经很明白了。既然大家合作不了，他就要强按牛头，也得逼人家喝水！
疯？孙子明不疯，当初邵氏和嘉禾打得最激烈时，多少社团参与进来了？可两个公司的首脑，哪个又受到伤害了？自己费尽心思拉拢向铧强，不就是要让他关键时候出力吗？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似的，第二天一早孙子明带着光仔笑眯眯的到处去拜晚年，连刚生龌龊的邵六叔那都去了，还在他那吃了个晚饭，不管怎么样礼数还是要的。
方姨一般并不住六叔这，今天孙子明过来拜年，特意过来了吃晚饭。见孙子明彬彬有礼，客气中透出了疏远，不禁有些感伤，曾几何时这年轻人是把两人当长辈看的。
“六哥，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点？”
“阿华，生意就是生意，怪只能怪他当初太大意。”
“你就不怕他一拍两散？我觉得他的性子可不象是个老实人，当心阴沟里翻了船。潘迪生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邵六叔大乐，笑道：“如果他们搞不掂这小家伙，我们会损失什么吗？”
方姨不想说了，是不会损失一毛钱，可阿祥的情分没了，这小家伙的情分也没了。
把该拜访的都拜访完了，第三天一早孙子明带着面若桃花的嘉明去上班。一路上‘孙导演，恭喜了，明年拿大奖哦！’不停，孙子明也笑着道谢。
一进公司，孙子明就吩咐：“通知京哥他们几个导演来我办公室，另外强哥等下来了，你让他直接进来。”
“是。”
孙子明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等人，一边在脑子里回想着自己的计划。几方联合起来压自己一个新人，他们还真得挺瞧得起自己，不过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人家给的！
一会王京他们几个来了，进了门还在闹。看样子《雨夜屠夫》在日本的成功和《人肉叉烧包》在柏林的成功，给了他们足够的信心。
“好了，别闹了，叫大家来就是通报点情况，曾叔开始吧。”
曾叔把前段时间跟孙子明的谋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乐得这几个更是喜笑颜开。接着曾叔又把其中的变故又抖落一遍，几人又开始愁眉苦脸了。最后，曾叔把孙子明的计划一说，王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子明，你疯了吗？知道嘉禾后面是谁，德宝后面是谁吗？”
“知道，当初邵氏跟嘉禾打时，双方的实力不都露出来了吗。”
“那你还？你不是真以为，办事处和警察局能搞得掂他们吧？”
曾叔在一旁低声道：“加上新义安呢？”
“不行，霍爷跟内地有关系，新义安不会得罪他的！”
孙子明不在意道：“没事，霍爷跟我三哥在合伙做生意，他不会插手的。”
滑头的王京还是想退缩，孙子明眼睛看着陈嘉尚，有时候荣华富贵是赌出来的。
“京哥，我们没有退路的！明哥，我干！”
王京见自己最好的搭档都表态了，咬着牙问道：“子明，你可想清楚了，14k跟和胜和，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的。”
孙子明不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如果他们敢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大家可以试试，我第一个就干掉他们的大佬。我才不会玩什么文明游戏，让手下人去冲锋陷阵，自己躲在后面数钞票！”
这话在座的都信，没有这份气度，他孙子明也做不了这么大事业。人心散了，他孙子明就最多是个导演，跟他们一样企盼着跟对一个老板！
“你想怎么办？我们跟你赌一把！”
第131章 车到山边，强开路
孙子明的计划很简单，今年满负荷开戏，拍他七八部大卖的影片，挤得嘉禾与德宝投降认输！
“我们哪有那么多演员？”
“这是向铧强的事，他既然与我们合作拍片子，总不能光投资等分红吧？”
几人想起了那些子弹信和夹着手枪的剧本，这家伙是想让新义安来替他们干脏活，自己落个干干净净。
既然决定要干，王京这死胖子也就扔掉了恐惧。反正大家的实力够大了，跟另外几家迟早要打起来。迟打不如早打，只有大家打服气了，才能坐下来商量分蛋糕！
“新艺城不用管，麦光头太自私。阿伟已经找了我，希望加入我们公司，他们散伙是迟早的事。德宝的支柱是洪劲宝，嘉禾是程龙，我们只要打垮他俩的片子，他们就会服软了！”
孙子明正点烟的手放了下来，没接王京的话，反而疑惑地问：“曾智伟愿意过来？”
“对，过年时我们在一起吃饭，他就说起了这事。我们公司的福利好，又重视导演、编剧，他怎么会不想着过来。”
也是，公司在圈子里算是口碑最好的，他在新艺城拿那么点钱，还不如来这边。
“京哥，德宝我们要打，嘉禾不能先挑事，要打也得等他们先动手。还有一点，悄悄做事，不要高调宣传。”
“你太奸了，这不就是偷袭吗？”
众人大乐，对方实力雄厚，不偷袭怎么有把握掀翻一个巨头？
‘咚咚’敲门声响了，办公室里停了下来，门边的陈嘉尚把门打开。
“明哥，强哥来了，见你们有事，他就说在会议室等你。”
都是聪明人啊，不给好处不干活。哎，不对啊？他不可能听到消息的，莫非是有事来求自己？
“嘉明，他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是有点，还拿着一个文件袋，连一个随从都没有。”
孙子明起身，交待几个人拟出个拍片计划来，争取这两天能先定下各人的拍片任务。一进会议室，有点不好意思的向铧强就揽上了孙子明的肩膀。
“兄弟，求你点事“。
孙子明指了指天台，这位大佬求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天台上阳光下，太黑暗的事，估计他也张不了嘴。
让孙子明意外的是，人家根本不是什么阴暗事，而是求他提供剧本和导演。向铧强从上次孙子明的话里得到启发，要拍江湖枭雄的传记，还已经得到了几位风云人物的许可。
“我去赤柱跟豪哥谈了，他同意了拍，还给我提供了许多素材“。
孙子明在阳光下翻阅了下，即使在阳光下都觉得心生寒意，这些江湖枭雄确实比如今的社团狠得多。孙子明越看越入迷，不禁站了起来，在天台上踱来踱去。这些东西虽然黑暗，却是真实的历史。如果能以这些为素材，或许能拍出一部超越《教父》的经典之作。
“强哥，知道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吗？”
“放心吧，我让社团里的人进去用脑子记，出来后再整理的“。
嗯，可以用《跛豪》做完蓝本，再将这些触目惊心的素材加进去，孙子明靠着护栏坐在有点温热的水泥地上，习惯性地去口袋摸烟，这才发现让王京连锅端了。
＇叮＇向铧强连忙给孙子明点上，也跟着他坐在地上，全然不管身上穿的是三万多港币的＇阿玛尼＇。有门，这家伙只要出手帮自己，永盛就要出头了。向铧强是真喜欢电影，否则不会来《赌神》剧组演配角，更不会如此巴结孙子明这位＇天才＇。
可是，如果真按自己的意图去拍，那位枭雄能同意吗？人家的江湖影响力可还在，他的党羽、同伙很多都还是一方霸主呢！
“豪哥说了能拍到什么程度吗？”
“随便拍，只要别无中生有就行，也算是给他老人家立个传“。
这些枭雄就是枭雄，不管是骂名还是好名，只要留个名就行！
“这片子我接了，要拍就拍成经典，争取全亚洲发行。我一个人拍不了，我没那种体验，你得给我找个帮手“。
向铧强嘴都笑咧了，只要这位＇5000万导演＇出手，自己公司想不出名不赚钱都不行！
“麦档雄，让他来跟我联合执导，让韦强来当副导演。我拟演员单子，你自己去搞掂“。
“行，没问题！”
孙子明是真想扶持永盛，先别管眼前这位大佬道德上的瑕疵，但人家是真心喜欢电影的，并不完全把它当赚钱的生意做。何况，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点弱，永盛是自己天然的盟友。
“你们是有社团优势的，趁着那些大佬们江湖影响力还在，跟他们好好谈谈，把这些江湖传记片全吃下来。只要他们本人同意了，香港电影公司没人敢跟你们争的“。
孙子明的好意提醒，让向铧强心里很温暖。向铧强伸手揽着孙子明的肩膀，两个大男人坐在天台上，金色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象镀了层金一样。
“子明，说起来可能你会笑。我比你大了一截，可在你身上，我觉得有我大哥的影子。有时候，你比我大哥还亲。我大哥还有事没事数落我和幺弟，骂我们好好的生意不做，天天折腾没用的东西！不就是想玩女人吗？用钱砸啊！可是，我是真的喜欢电影啊，从小就喜欢看电影，总想着长大后就拍电影！”
孙子明也觉得很温暖，不过自己比他幸运的是，三哥他们认为拍电影能为家里挣脸！
“我也一样，我小时候就经常背着娟子去看电影，我们那可不比香港，看场电影要走七里多山路！”
当初背着娟子去看电影，娟子守着自己睡觉，往事一幕幕让孙子明也觉得有点伤感。当初的小男孩和小女孩都长大了，时间真快啊！
“我们也一样，那时我爸给递解出境，社团的兄弟都群龙无首。要不是我大哥跟二哥，哪有我们的今天啊？别看着现在我们兄弟威风，都是用命换来的！”
向铧强看着伤痕累累的手，这双手沾过对手的血，也沾过社团兄弟的血，但愿以后别沾血了！
第132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两人下了楼，王京他们也初步圈定了拍片计划，正在商量任务。向铧强一听‘光影’今年拍这么多电影，眼珠子都红了，直嚷嚷着要投点资。
“强哥，你和胜哥还有钱吗？子明可不会同意，让你们公司投的。”
王京也没了原来的畏惧，敢跟这位大佬开玩笑了。
“那你别管，老子一定要投一股。”
向铧强的耍赖让孙子明觉得好笑，自己刚接他的剧本，如果开拍他哪有钱啊？扬了扬手上的文件袋，孙子明笑道：“想清楚了，这本子我们最多一个星期能拿出来，如果顺利的话，两三个月就能开拍。”
啊？向铧强悻悻地闭嘴了，在天台上孙子明说得很清楚，要拍就要拍成经典。凭这家伙的习惯和手笔，自己《赌神》那点分红还不一定能满足得了他的胃口。
“这样吧，《赌神2》估计下半年拍，我们还按原来的股份，你看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你是大佬，你说了算！”
向铧强重新高兴起来，不顾自己大佬的身份，搂着孙子明脖子大笑起来。这兄弟够义气，自己原想着沾点好处，人家直接给自己一块大蛋糕！
“走，祥哥，我们去商量下这部片子的合作。”
虽然孙子明说要拍成经典，但不让这家伙投笔钱进来，向铧强还是觉得不踏实。自己的资金太少，社团的钱只能走流水，不能自由调度，多个股东就少份风险。再说，人家帮自己导、编，不分人家一份，这怎么也不够义气！
等两人出去后，孙子明看了下王京他们拟的拍片计划。
……，陈嘉尚编的《逃学威龙》给了还没来的曾智伟，嘉尚只是当副导演？
“嘉尚拍《逃学威龙》，让曾智伟给他当副导演。”
“啊？”
陈嘉尚摇头表示，自己没信心拍上千万投资的电影，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让孙子明给打断了。
“嘉尚，没什么有信心，没信心的！韦强不照样把《小鬼2》拍得挺好？”
孙子明刚说完，就看到王胖子脸上的得意，这才恍然大悟，不禁笑骂道：“京哥，别耍小聪明，我不是小心眼的人！”
“你定的事，如果嘉尚拍砸了，那不也是你的责任吗？”
这烂人没办法，他就天生的滑头，由他去吧。商量完事，王京他们没了刚才进门时的兴高采烈，三人老老实实地回编剧部修改剧本去了。
孙子明也开始签发文件，刚签到公司元宵节发放补贴时，曾叔和向铧强敲门进来了。
“子明，你四我六，给你个人5%票房分成，行不行？”
“你看着办就是了，帮我叫嘉明进来一下。”
向铧强转身把李嘉明给叫了进来，孙子明拿着手上一份采访日程表递给她。
“取消下午tvb的专访预约，跟《明报》的辉哥联系下，他女友在亚视做编导。如果对方有意的话，我可以同时接受《明报》和亚视的专访。”
“子明，你”
孙子明拦住了曾叔的话，调侃道：“曾叔，屁股要坐正哦！人家扇了我脸，还不许我走远点，不惹人家心烦啊？”
曾叔脸色黯然默默点头，向铧强仿佛明白了什么，低声问道：“是不是潘迪生出高价了？”
“你怎么知道？”
“切，潘迪生是什么人？邵六叔又是什么人？在他们眼里，人情是人情，银纸是银纸（港币），全香港谁不知道啊？”
这倒是真的，也就是孙子明这个外来户不知道。向铧强鄙夷完了两位大亨，转头调笑李嘉明。
“弟妹，等会我手下会送子明的合同过来，包你满意啊！”
嘉明俏脸一红，拿起采访日程转身就出了办公室。兄弟的女人是不能碰的，但玩笑是可以开的。向铧强待李嘉明出去了，又竖起拇指夸孙子明。
“兄弟，我服了你！一个天后不够，还能收藏个天仙。”
“滚，明天的庆功宴，给老子早点过来招呼客人。”
“滚就滚，明天我跟小十四，一定提前一个小时。”
孙子明刚和曾叔商量到明天庆功宴的事，李嘉明神情古怪地敲门进来了。
“明哥，亚视邀请你下午参加他们的专访，徐小明经理还想请你今天吃晚饭。”
这是怎么回事？孙子明也不知所以，曾叔在旁边解释道：“亚视一直让tvb压着，估计徐经理是看中了你的编剧能力。”
孙子明来了香港快一年，平时除了看报纸，哪有时间看电视啊，今天的临时决定也不过是出口气而已。经过曾叔一番解释，这才想起那部红遍内地的《霍元甲》就是徐小明编导的。
邵六叔虽然食言了，但孙子明还是不想得罪他。太祖老人家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其乐无穷’！还可还有句话——‘政治的实质，就是朋友越搞越多，敌人越搞越少’。
当然，更重要的是，院线的归属还没最后落定，没必要去刺激人家，显示下自己的气愤就行。
“算了，我们公司没兴趣做电视剧，给我委婉点拒绝吧。另外专访的地点，就放在我办公室里吧，我不想去他们电视台。”
“是”。
嘉明替两人续了水，转身出去了。嘉明都刚出去，曾叔的助理黄小姐就捂着他的大哥大来了。
“曾叔，方小姐电话，听口气非常怪。”
曾叔捂着电话出去半个小时后又回来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心情不太好。
“方姨没骂你吧？”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你的总经理，这一点她比我更清楚。”
这话有点意思，孙子明若有所思，曾叔叹气道：“方姨那一人之下，可比不上我这一人之下来得痛快。”
曾叔在这边叹气，tvb那边方姨也在抱怨。
“六哥，满意了吗？幸好阿祥劝住了，否则人家就跟徐小明一起吃晚饭了。阿明别的本事我不知道，可那写剧本的本事，整个tvb戏剧部加起来，都不够他一个人看的。”
“阿华，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只要院线还在我们手上，孙子明就不会轻举妄动。不是我不讲情面，现在房价又涨了，不能再按原来的价格。再说，光影那边的股份，你不动心？”
方姨也叹了口气，光影公司是只会下金蛋的小母鸡，能以院线换股份当然好，可这六哥的要价也太高了！
“阿祥找我谈了谈，他表示子明最多让出20%股份，另外再补5亿现金，如果再多就放弃。”
“开什么玩笑？我们院线光房产目前就价值近15亿，难道他光影公司还值50亿？”
方姨没话说了，阿祥的算法说不上有理还是没理。如果按光影目前的赢利状况来算，已经低估了它的价值，可电影公司的风险比实业公司高出数倍！因为拍错一部或是几部片子，倒闭破产的电影公司，在香港是比比皆是。
“这样吧，10亿现金，20%股份。如果低于这个价格，那就去跟潘迪生谈。”
方姨点点头，相当于5亿去收购20%股份，这样算才是基本合理的。但这事如果没有一个保证，估计人家还是会拒绝。10亿现金就是一个坑，只要他答应下来，六哥可能随时玩手段，最后将公司吞下。这样的伎俩，自己都能看出来，人家那么精明的一个后生会看不出来？
“阿祥，晚上一起吃饭，就在我家门口的‘浩记’茶餐厅。”
曾祥在电话里一如从前一样恭敬，满口答应。方姨放下电话，语气略带不满道：“六哥，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孙子明，光影公司就是第二个邵氏影业。”
邵六叔给气乐了，自己什么时候想过要吞并？自己只是想分一杯羹而已。
“阿华，你跟了我30多年，我有那么笨吗？我会不明白光影不值钱，值钱的是孙子明？”
六叔将半凉的极品龙井倒了，重新从茶壶里倒出大半杯，递给这个豆蔻年华就跟了自己，相濡以沫三十年的爱人。
“给那小家伙吃颗定心丸，10亿现金按银行利率分五年给，全部注入基金会，另外那20%股份同时注入基金会。”
方姨惊讶地看着邵六叔，自己这男人可是一辈子将钱看得比亲情还重，他会放弃掉这么大一块肥肉？
“阿华，我还能活几年？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看好孙子明的前途，想让他帮我把慈善做下去”。
方姨放心了，接过茶杯小口抿着茶，坐到六叔身边来。
“有句老话是说得对的，‘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你看看跟我同时起家的人，他们的儿子还好点，孙子辈的哪个不是成了废物？做航运的老赵你也见过吧？看着吧，只要他一死，他那几个儿子不打成一团，就算我瞎了眼！”
……
曾叔正交待财务部的准备明天的现金，接到方姨的电话神情怪异起来。按方姨和六叔的脾气，如果不顺着他们，早就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今天怎么接连打两个电话来？方姨还主动请自己去吃饭？
急步走到孙子明的办公室，曾叔把这事说了一遍。孙子明沉默了，自己和曾叔或许都错了！邵六叔是个精明透顶的商人没错，可他一辈子的积蓄并没留下多少给后人，留下的只是数不清的逸夫楼和几个基金会。
“曾叔，如果六叔要价不高，我们不会失去公司的控制，可以答应他。”
“明白。”
第133章 钱多钱少都烦恼
下午，在公司不到二十平方米的会议室，孙子明接受了学长罗辉与他女友的专访，再一次用粤语重复了在柏林的那一番话。
采访结束了，摄影师关了机器，罗辉看眼女友这才接过孙子明的‘大中华’。
“理解，每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有个强悍的女人，我也一样。”
孙子明的自嘲，让亚洲电视的美女主持白慧俏脸一红，指着正帮三人续水的李嘉明道：“这叫强悍？我看你是大男子主义吧？我看着这靓女就够贤惠的了。”
罗辉是知道内情的，知道孙子明是说漏了嘴，连忙替他岔开话题。
“嘉明她是演员，演贤妻良母是她的专业。哎，子明，你这办公条件也要改善了吧，对不起你这亿万富豪的帽子啊。”
“谈不上，我们就一电影公司，这么大的办公室够了。再说，香港的房价太吓人了，单这几间一个月租金就二十多万，吃不消啊！”
聊起这房价，这对情侣是一肚子苦水，两人每个月的薪水大部给了银行，连到外面吃个饭都要思量再三。半个小时后，李嘉明进来指指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女式腕表，看得白慧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这个品牌的手表她也中意很久了，可惜一直舍不得，一块最少都要三四万呢。这靓女手腕上的，估计最少都要十几万。
孙子明点点头，李嘉明就出去了，罗辉还以为他有事，就起身告辞。
“别搞错了，她来问送嫂子什么见面礼。”
“啊？子明，这不妥。”
两人赶紧推辞，这时嘉明已经从保险柜里拿来了个小盒子，孙子明接过双手递给白慧。
“嫂子，小小见面礼，您也别客气。辉哥说我是亿万富豪，太轻了，也伤我面子是不是？”
王京听说罗辉采访完了，跑过来打招呼，见三人在玩‘送与拒’的游戏不禁乐了。
“阿慧，拿着吧！这东西还不够人家打次牌，前两天这家伙就黑了我七八万，你就算帮我报仇雪恨了！再说了，你帮我改剧本，给过你润笔费没？”
嗯？孙子明两眼放光了，好导演不难找，可要找个好编剧，可真不好找。否则怎么会说，剧本是一剧之本呢。
罗辉虽然在《明报》干得还不错，可在抠门的查大佬下面做事，能拿到多少薪水？王京一直想让他来做编剧，可一直让他拒绝了，还说记者是他的理想。今天好不容易搞得掂他的白慧在，如果不趁机落井下石，他就不是王京！
“要我说啊，阿慧从国中就跟你拍拖，快十二三年了吧？现在连个婚礼都办不起，你亏心不亏心啊？”
白慧不乐意了，俏脸一板，话里带上了刺。
“我乐意，最起码阿辉不会去花天酒地，我过得踏实。”
得，这嫂子跟娟子一个性格，自己怎么虐待老公没关系，就是不能让别人说一句不好。
“行了，辉哥，要不这样吧？你继续当你的记者，闲时帮我们写剧本。如果我们看中了，就按我们公司的规定给薪酬，你看这样行吗？”
罗辉这才半推半就接受，王京又想开口嘲讽，让孙子明瞪了一眼。熟不拘礼，有时候是会伤人自尊的，这胖子有时候会好心办坏事。
目送着罗辉离开，王京也松了口气，低声道：“阿辉的创意不行，但逻辑思维能力是一流的。要是能挖到我们公司，以后拍警匪片之类的，就用得着了！”
嗯，那就是挑刺能力一流，这样的人也是公司急需的。王胖子他们搞笑能力一流，可这逻辑思维确实差点。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会省很多事，最起码不用自己帮他们改剧本了。至于他那可怜的理想，有了金钱的刺激，迟早会沦陷、坍塌的。
“这事就这么办，你们修改完的剧本再让他过一遍，到时编剧费按规定给就是了。”
交待完后，孙子明赶紧去码头。今天三哥说会过来有事，还是搭许家的船过来的，肯定又带了过不了海关的东西。
带着光仔来到葵涌货运码头，没有二十分钟，孙子明一眼就看到了拉着个行李箱的三哥，从刚靠岸的货轮上下来，后面还跟着一身工装的许公子。
“哟，阿亨，你这身打扮可够帅的啊！”
“明哥，别取笑我了，我是吃这碗饭的。在船上不穿这个，还西装革履啊？”
光仔从三哥手里接过旅行箱，放进大奔后备箱，示意该走了。
“那行，我们先走，家里还有客人等着吃饭呢。”
兄弟俩告别许公子上车，三哥上车就长出了一口气，低声道：“光仔，回别墅，这几天可累死我了！”
车子回到别墅，嘉明已经在准备晚饭了，光仔拎着旅行箱在书房前放下后，就坐在门前的走廊的栏杆上。
饶是孙子明早有心理准备，可一看到数百颗晶莹剔透的钻石原石，还是双手颤抖。
“能收到的全部在这了，国忠已经把人全部撤了出来。”
“嗯，钱是赚不完的，安全才是第一。国忠说了怎么处理吗？”
三哥到了家已经完全松驰了，手里夹着根烟，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笑道：“他有个屁的想法，这里总共才花200万美元不到，他让你全权处理。”
国忠这小子还是没什么金钱概念，恐怕要上亿钞票堆在他面前，他才会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了。
“我准备留下一部分，其余的分批出手，资金再转回苏联去。别看现在我们资金够了，要想抢到最大的肥肉，到时多少都不够。”
“行，你拿主意，这些事你比我们更懂。这是霍家和许家给我们的分红账目，总共是1792万美元，资金已经到账了。”
孙子明接过薄薄的几张纸，突然为这些钱苦恼了，这才是不到两个月的分红，以后怎么漂白啊？
“苏联那边的给了没？”
“早给了，你没看清楚啊？这不是标出来了吗？”
三哥直起身子，指了指第二页的几行账目，重新又躺了回去。他也知道钱要洗，但这是小五的事，三哥才不操这空心呢。
第134章 女色刺激下的蜕变
吃完饭，三哥和光仔开着跑车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估计两人又是到陈会敏店里去唱歌、泡妞、喝酒。孙子明坐在花园里，还在为洗钱的事伤脑筋，他哪知道这些事啊？
“明哥，我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收拾完卫生的嘉明，兴奋地从房子里冲出来，拉起孙子明就跑。两人跑到二楼游泳池，嘉明两三下把厚厚的衣服脱掉，露出里面内衣包裹的雪白身子，刚想看清那****丰乳的风情，她就跳进了泳池，激起的水花打湿了孙子明一身。
“明哥，下来啊！”
孙子明疑惑地抹了把脸，刚才水花居然是热的。可不是吗，整个泳池上面都在冒白汽。几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挺与地面呈九十度的小家伙，孙子明也跳下了泳池。
爽啊，这可比在浴缸里舒服多了，孙子明扑腾几下，游到嘉明身边搂住她就上下其手。嘉明娇笑着缠在孙子明身上，任由他剥去自己仅剩的两块布片。揉搓着圆浑的****，嘉明媚态横生，将已经血脉偾张的小家伙扶着纳入自己体内。一阵湿润的紧窄，让还未完全迷失的孙子明想起了一件事，赶紧托着弹力惊人的****顺着台阶走出了泳池。不满的嘉明一阵扭动，一波噬骨的**袭来，差点让孙子明摔回了水里。
“宝贝，水里不卫生，对你的身体不好。”
孙子明将怀里的娇嫩身子缓缓放在泳池边，将一双修长如玉的美腿架在肩上，这才开始全力冲刺。
……
身无片缕的嘉明，帮孙子明从地上的衣服里找出‘大中华’和火机，再帮他点上重新缩回了他怀里。孙子明搂着怀里光洁的美人，抽着烟惬意地看着，泳池下的梦幻般的万家灯火，感叹道：“人生美妙，莫过于此啊。”
睡在温热的水里，嘉明将身子偎紧点，喃喃道：“我觉得也是。”
俩人休息了会，孙子明才想起这水怎么是热的。
“我过年时发现的，嘉馨和我妈回了内地。我一个人无聊就用泳池边的淋浴器喷水玩，结果就发现了旁边的开关。”
一个人要多无聊才会冬天去玩淋浴器？孙子明愧疚地吻了吻嘉明的头顶，半晌才道：“今年我陪你过年吧”。
“真的？”
嘉明欣喜的眼神很快又黯淡下来，拿过孙子明的手枕在脑袋下，轻声道：“没事的。”
孙子明心里长叹一声，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自己也开始欠嘉明的了。
孙子明在香港，与怀里**的嘉明，说着人生如此美好，世事如此艰难。他兄弟杨国忠正在远东一家高档酒店里，搂着个气质优雅、身材高挑的俄罗斯美女，跟另一位许公子在感叹着远东地区的富饶与辽阔。
“杨少，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见一见瓦西里委员。这是我们家的一点诚意，还望笑纳。”
姑且叫这个许公子为许二公子吧，他是许家老爷子的堂侄，专门协助许大公子负责航运。
杨国忠眼睛盯着桌上的产权文件，听着许二公子解说，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以为这个俄国妞就是礼物，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杨少放心，我们不会损害你和你兄弟利益的。我们只是想在这边开家银行，仅此而已！”
许二公子讲明了来意，这才礼貌地告辞。为了接近这位豪爽的杨少，许二公子可没少花钱。单陪杨国忠的这个俄国少女，就是专门从莫斯科，花一万美元请过来的大学生模特。要不是苏联人太排外，许二公子也不会出此下策。
出了门，许二公子鄙夷地笑了笑，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一幢房子一个女人就魂不守舍了！
杨国忠对桌上的房产文件没什么兴趣，孙子明那他又不是没去过，除了大一点外，还不如陈会敏的夜店好玩！不过，身边这个美女的身材可真不错，胸脯象木瓜一样。
等门一关上，杨国忠就把这美女扑倒在沙发上，没几下就把这金发美女扒成了大白羊。
别说，这俄国女孩就是真材实料，前凸后撅、大腿修长圆润，难得的是还足够温顺。更为难得的是，这女孩居然还是个处，杨国忠刚艰难地进入她体内，一缕鲜红就从雪白的胯间缓缓流下，更是刺激得他激情大发。
杨国忠把这女孩按在沙发上折腾了一中午，这才搂着雪白的身体，惬意地躺在沙发上抽着古巴雪茄。
“克谢尼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
“我需要那位许的美元，我想去巴黎，我想当名模！”
这杨国忠去了几次香港，灯红酒绿之下，可算是让陈会敏那便宜表舅给带坏了。自己正愁搞不掂那位将军阁下，这么漂亮的莫斯科小姐不正是最好的礼物吗？
“许给了你多少？”
“一万美金！”
杨国忠忍不住大笑起来，这还真便宜！如果换成一年前的自己，这就是笔天文数字的巨款，现在屁都不是了！
“宝贝，别去巴黎了，去了那也发不了财！以后就跟着我吧，只要你听话，我就可以让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扛起沙发上的青春美妙身子，杨国忠一脚踢开卧室，把克谢尼亚扔到宽大的床上。
“你想要什么？香奈尔？lv？还是这些？”
克谢尼亚看着满床的奢侈品，兴奋地白晰小脸都潮红了，这些都是世界顶级品牌，这都是莫斯科高官贵妇才能享受的！这位迷醉在一堆奢侈品里的少女，讨好地爬到杨国忠面前，象只小母狗样的将臻首埋进他大腿之间，生涩地为他提供唇齿服务。
尾椎骨一阵酥麻，杨国忠射了这少女一嘴的秽物，见红唇边的白色粘液，他突然觉得无趣起来。
想当初，自己为了追高中的班花，费尽心思才牵下小手。自己到北平念了一年的书，暑假一回家，女友已经背着他跟别人搂搂抱抱。要不是三哥一个耳光，自己真能捅了那对狗男女。
这女孩可比那****漂亮得多，还不是给自己一堆昂贵的‘垃圾’给砸成了小母狗。还是子明说得对，人啊，要不当官掌权，要不经商赚钱，实在不行就当老大，否则你就是个让人摆布的命！
等克谢尼娅吐掉了小嘴中的秽物，杨国忠已经想好了如何短时间内，将这女孩变成自己手里的交际花。自己是没这本事，但陈会敏手下肯定有这样的人。上次他店里那领班可把自己给勾得魂不守舍，让自己跟光仔差点霸王硬上弓！
“你有护照吗？我带你去香港玩几天。”
当天，杨国忠就带着刚变成了女人的克谢尼娅，来到了香港。杨国忠搂着金发碧眼的克谢尼娅，一出机场通道，就看见孙子明和他那漂亮得不象话的助理。他听光仔说过，这位助理是自己的小弟妹，是那位正牌弟妹默认的。
“这位是嫂子？”
“正点吧？先去表舅那，我找他有事。”
“这都快十点了，你不累，你老婆不累啊？”
杨国忠把嘴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孙子明指着前面的金发美少女，半晌都没说出话来。这也太不可思异了吧？自己这兄弟失恋之下，性格也变化太快了吧？
副驾驶室的克谢尼娅，正双眼迷醉地看着香港的繁华夜景，莫斯科哪比得上这流光溢彩漂亮啊？这车估计连自己学校的校长都没坐过，瓦连京的朋友真有钱，自己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子明，我知道你比我更有经验，给我出个主意。再说了，这事本来就应该你帮我办的！”
车刚出机场，孙子明就拍了拍前面的嘉明，低声道：“等会，你带谢克尼亚去买几件合适的衣服，她穿这身也太热了，我跟国忠去商量点事。”
“哦。”
嘉明以为这姑娘是杨国忠的女友，车到中环把两男人放在一家通宵营业的咖啡厅门口，就拉着谢克尼亚直奔几个还在营业的高档服装专卖店。
思想变了，可眼界没变的杨国忠没想到，让一个女人变成妖精居然这么多门道。
“这么复杂？”
“你以为呢？这姑娘条件不错，我找人突击培训下，估计有个把月时间，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高级交际花。”
孙子明不认为，将谢克尼亚变成交际花，有什么错，尽管是自己兄弟把她变成女人的。象这种爱慕虚荣的女孩，能遇到自己和国忠这样的人，是她们的运气！就象刘佳玲那妖精，如果不是遇上自己，估计早让许公子便宜占尽，到头来毛都不拿到几根。
专卖店里谢克尼亚仿佛置身于梦中，旁边这个美丽女孩，只要自己看中的，她就让服务员包好。一个小时后，两人双手都提不动了，谢克尼亚这才作罢，买完了才觉得害怕，自己可不是人家的女朋友！
两人回到咖啡厅，杨国忠脸都黑了，孙子明揽过他脑袋，低声骂道：“你穷怕了是吧？知道你现在也是亿万富翁了吗？这点钱，连你一根毛都比不上！”
谢克尼亚也提心吊胆得看着杨国忠的脸色，这已经花了近十万美元，象自己这样的女孩，在莫斯科够包几个了！
杨国忠是属狗脸的，让孙子明一骂就变成了笑脸，让谢克尼亚稍稍放了心。
“亲爱的，我们回家。”
接过谢克尼亚手里的一堆纸袋，杨国忠搂着她的纤腰，跟在孙子明俩人后面回家。
第135章 请客的门道
回到山顶道18号，谢克尼亚象是喝醉了酒样，三天前还和同学挤宿舍，今天就住进了宫殿！
在建在悬崖上的游泳池里，杨国忠也让山下的万家灯火给震撼了，何况是刚从穷困中出来的谢克尼亚。
“国忠悠着点，别搞出人命来，这姑娘不能为你生孩子的。”
孙子明在杨国忠耳边暧昧在低语几句，牵着嘉明下了楼，明天是公司的大日子，两人可得早点休息。
第二天一早，扔下两个还在熟睡的男女，孙子明吃完早餐就带着嘉明回了公司。
“啊？”
孙子明惊讶地看着曾叔，他怎么也没想到邵六叔打的是这主意。
“曾叔，让方姨帮我们继续瞒着、拖着”
话还没说完，孙子明又吞了回去，要论商场上的经验，自己给方姨作徒弟都不配。
“走吧，请柬已经印好了，我们去请客人。”
“嗯”。
孙子明起身出门，还示意嘉明不用跟着，带人去半岛酒店帮着张罗。
请完六叔、方姨，两人又去嘉和请邹叔。刚进邹叔办公室，就让早等在那的程龙给揪住了，他是唯一能在邹叔办公室胡闹的大明星。
“前天说好的事呢？你要敢骗我，我就去你们公司骂街！”
“本子写好了，正在挑选学员，现在就看邹叔的意思了“。
邹叔刚才正在和何冠昌他们羡慕光影，听孙子明已经第二次确认合作，示意何冠昌钉死话脚。
“没问题，刚才闻哥还在说这事。一家一半投资，片酬按你们公司的规矩来“。
曾叔赶紧还价，光影和永盛已经达成协议，孙子明也跟他说过一定要拢住新义安。
“何叔，我们已经答应了永盛30%投资“。
孙子明心里一愣，也赶紧附和，不管向铧强掏不掏得出这笔钱，也得给人家留点。人家掏不出，正好便宜自己，第二部再给人家就是了。
邹叔对孙子明和新义安关系心知肚明，他们俩家才是天然的盟友。虽说邹叔不太有把握孙子明能顺利打开北美市场，但试一试总不会错的。两三百万美元公司又不是亏不起，万一成功了呢？这小子可是个妖孽！
“行，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这样吧，我们也占30%投资，总不能占你们的便宜！”
孙子明可是知道程龙的前途无量，如果自己帮他打响名声，却只能捡点残茶剩饭，那自己就太亏了！
“邹叔，如果票房好的话就是系列剧，您舍得放人？”
邹叔哈哈大笑，如果能打入美国市场，就香港和日本这点票房算什么？如果真能有上亿美元的票房，单程龙一个人就能撑起整个公司，这笔账傻子都会算！
几人说好了一个大的框架，约好晚上一起去半岛酒店参加庆功宴。孙子明和曾叔起身告辞，何冠昌冲程龙打了个眼色，这位从不知客气是什么的大明星，搂着孙子明出门，说要帮他们去请客人。
邹叔等孙子明他们出了门，笑着点了点何冠昌，自己这位老搭档还是气魄不够。孙子明能这样快速崛起，肯定是心胸开阔之辈，否则哪那么多贵人相助啊？
不过老何有一件事是对的，合作归合作，生意归生意，该打压的还是要打压。否则，将来嘉禾怎么跟人合作啊，总不能让自己去屈居人后吧？虽然现在老何私心杂念越来越多，但也是公司的创始人，但愿德宝能逃过那小家伙的围剿，别让老伙计损失太大了。
……
程龙揽着孙子明肩膀，下楼上了车才松开他，拍了拍前面的吴毅江。
“毅江，过了这条街就把我放下“。
这才是未来影坛大哥大的气度！虽然内地把李联杰，捧成了功夫皇帝。可要论国际影响，这位拍起戏不要命，风流快活一世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华人国际巨星！
“子明，你要的人我帮你问了下。小黑他们身手没问题，也愿意过来，但生活上你们要帮着安排好。你也知道，他们那种家伙，经常会惹是生非的。另外，三毛哥让老八（袁禾平）和程小东过来帮你，可别亏待了他俩“。
孙子明愣了下，洪劲保那死胖子这么好？不管怎么样，先答应下来再说，这两人可是香港最好的武术指导之一。
“放心吧，你看我亏待过哪个兄弟？”
这倒是真的，这也是洪劲保，愿意让自己师弟和好朋友过来的原因。趁着永盛公司路比较远，程龙下了车，曾叔问了问刚才在办公室没问的事。
“子明，这次去美国拍戏，带嘉明去吗？”
“不了，她父亲估计没多少日子了，别给她留遗憾“。
这事，曾叔也没法子，人伦常情是要照顾到的，看样子只能再帮这家伙找个人陪着。
刘佳玲是不能去的，否则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光鲜形象又会坏掉。许公子追得那么紧，如果她能嫁入许家，也算是个很好的归宿，不能因为这事影响人家的前途。何况如果她能成其好事，对公司以后的发展也很有帮助。
……
到了德宝公司，潘迪生这位‘名牌大王’接到这份示威性质的请柬，有点百味杂陈。请竞争对手参加自己的庆功宴，这么可笑的事居然就发生了，而且人家还是礼数周全地来请。
“恭喜孙先生，我一定准时到”。
“届时一定请潘先生赏光”。
孙子明告辞后，潘迪生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友一边收拾茶具，一边鄙夷道：“他们还脸皮真厚！”
“榇琼，这是人家的气度。可惜了，我们是不能让的，否则双方合作多好啊！知道吗？他们刚拍完的《赌神》，从那个大卫那里拿到了50万英镑的赞助。这是个天才啊！”
这位未来的华人第一女打星，惊讶道：“啊？不是说那是个赌局吗？”
“哼哼，骗骗那些鬼佬还行，想骗过我？所以我说他是天才，连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到！”
杨榇琼也默然，德宝确实是不能让的，公司赚不赚钱另说，重要的是电影里明星穿的用的，可都是迪生旗下的品牌。如果没了那些电影潜移默化的宣传，迪生的品牌怎么会如此快地得到大家认可？如果光靠广告，单电视台的广告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孙子明和曾叔出了德宝电影公司，剩下的公司他就没兴趣去了。嘉禾是老大，实力不如人，就要尊敬人家的江湖地位。德宝虽然是把电影当生意做，但与潘大佬以后或许有合作机会。其他的公司实力不如自己，如果自己还上门去请，那自己这张脸也太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