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新人不笑，旧人不哭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这是杜甫的一句诗，后来被一个歌手改成了‘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唱红了大江南北、海峡两岸。说的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就非常清楚了，可孙子明不是那样的人。
新人自然对他有新鲜感，但也仅仅只是新鲜感而已，旧人却更有份感情在里面，何况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因此，《宋氏三姐妹》剧组移师上海之日，就是范冰缤退避之时。
“子明，我看中了玫瑰园那幢湖边的房子。”
“哦”，正在翻阅‘泗水职业教育学院’规划的孙子明，头都不抬应了句。
这几天被滋润得红桃花色的许清见状，用雪白的小手盖在资料上，不满道：“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什么？”
许清没好气地打开又摸向自己屁股的大手，掐着孙子明的耳朵道：“广厦在昌平开发了一个楼盘，正好离外交学院不远，我大姨调回北平当老师了。”
“哦，这事啊”，孙子明仔细问了下情况，拿起旁边的电话，跟胡山林商量道：“大哥，你们在北平的玫瑰园6号别墅卖出去没有？哦，洛杉矶领事馆的熊阿姨挺照顾我的，现在她调到外交学院当老师了，我得送份礼物给她表表心意。嗯，我还在上海呆两三天吧，等曹勇从泗水回来再去北平。”
电话那边的胡山林接完电话，随口吩咐旁边的贴身助理道：“小赵，去把昌平玫瑰园6号楼先过户到许清名下，再过户到外交学院她大姨名下。哦，按市价九五折算，款项从我账户上扣。”
“是，董事长，要不要请许小姐代言楼盘？”
胡山林点点头，正好给自己那拈花惹草的妹夫一个幌子，省得他家里着火。胡山林是标准的湘西人，可并不觉得偷人有什么不对，特别是他妹妹没了后，更是有点羡慕孙子明在这方面的本事，偷的都是顶级大美人，而且一个个对他死心塌地的。
刚拿到《少年包青天》女主角的李冰宾，妒忌地看着助理离开的背影，却不敢跟胡山林也开口要房子。玫瑰园最便宜的房子市价也要四百多万，现在内地一线明星的电视剧片酬都不过三、四万/集，她这样的二三线小明星一集才三千块钱，一幢房子就够她辛苦十年了。
胡山林当作没看到小情人眼里的艳羡，他是商人，什么都讲成本与回报的。这姑娘虽然漂亮，服侍自己也尽心尽力，但还不值得送她几百万的房产。小赵鞍前马后跟随自己七八年，也不过是住高档公寓，还是他结婚时自己半卖半送的，如果自己动辄送几百万的房产给情妇，人心早就散掉了。
不过，他也非常干脆利落地掐掉了对许清的非分念想，前年从洛杉矶调回来的徐秘书，也是子明的朋友，只让自己给个优惠价，可没没看到他送房子。现在人家大姨回来了，还一开口就是玫瑰园最贵、最好的六号楼，他一个大忙人，如果没人在旁边提醒，还会认为玫瑰园是种花的呢！
没两分钟，赵助理又进来了，神情古怪道：“董事长，白助理刚打电话过来，也问起玫瑰园六号楼的事。”
嗯？胡山林眼中闪过一抹阴霾，李秀满送去的人，可不怎么懂规矩啊。跟了他七八年的赵助理见状，建议道：“董事长，九号楼的位置也差不多，要不我让装修速度放慢一点，等到事情出了结果再安排？”
“小家子气！告诉白助理，六号楼给了子明的长辈，人家在美国挺关照他的，现在人家调回国了，于情于理都要表示一下感谢。我那妹夫大手大脚惯了，他先张了嘴，我当大舅兄的，总不好意思不给吧？
九号楼位置比六号稍差一点，如果他感兴趣的话，你就让装修工人加快速度。要是他没兴趣，等二期工程竣工时，我再给他留出最好的一幢，这次是没办法喽。”
“是，我马上去办”，赵秘书讪笑了几声，转身出去回复郑副市长的贴身秘书。
有了对比，胡山林不能再装聋作哑了，等赵助理回来汇报时，命令道：“通知李秀满那家伙，我很不喜欢江小姐，让他看着办！”
“是”，赵助理眼睛余光扫了眼沙发上的李冰缤，神情自若没有丝毫异样，不禁暗赞：这女孩挺懂规矩的，只要角色不要其他东西。不象前面那个陈小姐，仗着她红就要东要西，把老板当成了冤大头。其实象董事长这样的超级富豪，并不是小气而是看中规矩。只要老老实实跟着，好好为他出力，老板还会亏待他身边的人？
正在市政府办公室里，准备布置闸北棚户区改造工程招标工作的郑市长，听完白秘书的汇报，微微点头吩咐道：“那就要九号楼吧，让他们落在张翰老婆的名下，你跑一趟北平给张翰送过去。让他转告张部长，就说孙先生对上次的事非常抱歉。”
“是”，白秘书答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和公文包，跟着自己领导去会议室。
半小时后，大白天里刚卖力折腾完许清的孙子明，接到胡山林的电话，错愕道：“大哥，那个郑副市长也喜欢帮忙了吧？行，我知道了，德州仪器的事，我跟卫国商量一下。”
放下电话，孙子明抽完支事后烟，已经从余韵中醒来的许清，从沙发上半撑起来，白净的脚丫子踹了他一脚，啐道：“牲口！”
孙子明一把抓住许清细腻的脚踝，将横陈的玉体拖入怀里，调笑道：“刚才谁叫那么大声？我是牲口，你是什么？”
刚才听到一点电话的许清，没有象平时一样与孙子明笑闹，反而正色道：“子明，我觉得。”
“怎么了？”
孙子明一边在她丰隆柔软的圆臀上揉捏，一边去拿茶几上的电话。
“你先跟胡卫国打电话吧，我去洗澡。”
刚才还娇软无力的许清，拿开在自己臀股间乱摸的大手，从孙子明怀里挣脱出来，挺着饱满的胸脯去了浴室。
第947章 表面化的派系
胡山林是湘西人，而且是连初中都没毕业的山里人，如果没有孙子明这个变数，他和他两个兄弟虽然有点小狡黠，但也会老老实实地当山民，最多是为了争山、争水跟外村、外姓的人抡拳头。
可是，由于孙子明这个变数，胡家三兄弟的命运变化从慢转快，变得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刚开始，跟着孙老三、孙小七学做超市生意，然后生意越做越大，公司里双方的亲戚也越来越多，终于有了争权夺利的苗头。
树大分叉，儿大分家。山里人性子直，不用孙家说话，胡山林兄弟也有了独立创业的念头。胡家三兄弟脱离超市，搞起了建筑公司，在妹夫的指点、帮助下，小建筑公司成了建筑集团，最后成了员工数万的地产集团。如今，广厦集团的规模，比排在第二、第三的万科、绿地加起来还大。
广厦奇迹的诞生，固然有孙家的帮忙和扶持，但能只用十年时间，就将一家小建筑公司做成了一个大集团的胡家兄弟，毫无疑问的也有其成功之处。
他们的成功之处，那就是胆大包天又心细如发——只要官员敢收，他们就敢送，而且还是拐弯送，即使官员倒了台，也连累不到他们身上。十年间，他们通过离岸公司，建立了国内最好的移民中介公司、公关公司。可以说，赚钱的是广厦集团，脏活却全是几家中介公司和公关公司干的。
可是今天，胡山林突然间害怕了。因为中锐、伟达这样的中介、公关公司，充当的是商人与官员之间的掮客，而这两家业内最好的公司就是受他控制的。通过中锐和伟达公司，胡山林知道那位张部长，压根就不是什么好鸟。
一个不是什么好鸟的官员，突然不收礼了，他心里那根敏感的神经被触动了。他有把握对方不是冲自己和广厦来的，可没把握自己那妹夫或者是孙老三、杨国忠他们，他们是不是还得罪了其他人？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再多的钱也只是一堆废纸，牟其中可刚被送进监狱、仰融也正面临抄家。那帮二环路里的家伙，看起来都是浩然正气，个个忧国忧民，其实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
孙子明也连连称是，清官那种珍稀动物肯定有，但姓张的绝对不是，否则老郑不会主动要套房子去说合。
不过，孙子明比胡山林更了解情况，稍一过脑就知道了蹊跷：对方不是不想跟自己说和，而是上面还有两尊大神，他不敢在自己跟那两大佬说开之前，跟自己握手言和。
“还是为上次开学典礼的事？”
“嗯”
那就问题不大，这就一个脸面问题，说开来就没事了。即使说不开，今天的远东集团，也不是一两个没进常委的副总理、政治局委员能随意拿捏。胡山林总算是放下心来，就着孙子明的烟头点火，喷了口烟雾，劝说道：“子明，不是我说你，一点小事何必呢？”
“你不懂，这是一个立场的问题！”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立场’这个字眼，又让胡山林有些揪心。
大舅兄这些担心，孙子明非常理解，但有些事确实没法退让，只好劝慰道：“行了，好好赚你的钱吧，这些破事别跟着搅和，我心里都有数。”
“走了，搞不懂你们这些人”。
见妹夫如此执拗，胡山林只好起身走人，暗下决心再转移些财产到海外去。十几年的打拼下来，胡山林早不是当初那个山里猎户了，凡事多留条后路总不会错的！
“等一下，大哥”。
孙子明又叫住了胡山林，“大哥，搞那些离岸公司、中介公司、公关公司，谁教你的啊？”
“你自己啊，你美国的公司不是有公关部，还委托那个notari公司去公关吗？这样多好，广厦是干干净净的，谁能抓到我们的把柄？”
难怪了，孙子明暗赞大哥的智慧，不愧是能独立打下一片江山的人！单这份触类旁通的本事，最起码自己就没有。三哥、国忠与大舅哥突然闹生分，各自来找自己要赌场股份、或是赌厅，估计就是因为那些中介公司、公关公司控制权的问题——谁控制了那几家公司，谁就掌握了一大批官员的**。
还真让孙子明猜中了，那三人就是因为这事闹矛盾，要不是中间有他作缓冲，也许矛盾早表面化了。
胡山林说完，也收住了脚步，重新坐回了沙发。
以前孙子亮、杨国忠跟他扯这事，胡山林可以当作没听见，可孙子明问起此事，他没法回避。胡家能有今天，虽然与自己三兄弟的打拼分不开，但更重要的是自己有个好妹夫。以后胡家要再上一层楼，或许还要借重妹夫的远见，以及远东集团的帮助。
然而，‘亲无三代，族有万年’，虽然自己这一代与孙家关系莫逆，下一代呢，再过两三代呢？
虽然铁打的官场，流水的官，但官员的提拔、升迁是有迹可寻的。只要那几家公关公司、中介公司控制权在自己手里，胡家就有了在官场上长期的保护伞，而不是完全依赖与孙家的关系。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自己才是王道啊！
孙子明愕然，他只是因为好奇随口问问，并没有想过要那些公司的控制权，没想到大舅兄是这么回答的。人的变化真大啊，以前直爽的大哥，也有如此的城府和眼光了！
不过，大舅兄说得如此坦诚了，孙子明也只好苦笑道：“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否则也不会放手让三哥和国忠他们去做，自己躲在后面享清闲。”
“我知道，但话还是要说开来。我们老胡家能有今天，你出力不少，我们一直念你的情，才想把你在我们这的股份给明娟她们，而不是让你捐了。
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分清楚点好，省得以后再来闹矛盾。”
虽然这话有些伤感情，但道理是这个道理。
两人把话彻底说开来，等送走大舅哥后，孙子明苦笑着回到房间。大舅哥这一搞，远东集团也开始派系表面化了。还真应了那句话‘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一个政党尚且派系林立，何况是一个财团呢？
现在的远东集团，粗略一算就有；四个派系：孙家、胡家、国忠、卫国。现在闹独立的还只是大舅兄他们这一系翅膀硬了的，以后国忠、卫国他们羽翼丰满后也难免如此，即使他们不想，各自的手下也会推着他们往前走。
光靠自己在孙、杨、胡、胡四家之间当缓冲，迟早会出问题的。看来，要避免将来可能的内讧，集团要改组了，得明确一些事情。
第948章 第一百二十六 旧人有旧人的好
娱乐圈里有一个特有的季节，叫做宣传季。在这个季节里，影视公司、电视台、院线、各路明星都为其影视作品卖力地宣传，也正是明星们各种新闻、绯闻、传闻满天飞的季节。这个季节一结束，除了一些确有其事的恋情，该澄清的澄清，该说明的说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以前在内地，影视圈的宣传中规中矩，但自从香港影视公司开始进入内地发展，宣传的手段开始变得复杂、甚至是无所不用其极。比如《宋氏三姐妹》开未上映，就让八卦媒体爆出许清与姜闻因戏结缘，还让记者拍到了两人在高档宾馆开房的侧面。而且还有圈中好友爆料，许清已经有孕在身，俩人估计佳期渐近。
影片刚上映票房前景不明朗时，两人在宣传活动上，还有些眉目传情的暧昧。等到票房高歌猛进之时，姜闻在电视台的专访中直言：‘我女儿已经三岁了，拜托大家别破坏我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算是给‘许姜之恋’画上了一个句号。
随着影片的口碑和票房双佳，另外两个女主角张缦玉、刘嘉玲本就是影后级巨星，而且在国际上也有相当知名度。《宋氏三姐妹》的成功，只是给俩人锦上添花，可对于完美地展现出一代国母风采的许清则完全不同。
那俩巨星的表演虽然炉火纯青，但毕竟不是大富之家的出身，只能靠演技表演半个世纪前的豪门知识女性，而许清却是本色演出。出身名门、家境优渥，加之这近十年来，孙子明不惜工本地后天塑造，她只需要将她骨子里的雍容、优雅展示出来，在片中表现得隐隐压了两位影后一头。
影评人、演员在欣赏影片的同时，还在重点看演技，本色演出与演技在他们眼里一目了然。观众则不同，他们只是在看一个半世纪前的故事，欣赏着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下，由宋氏三姐妹创造的传奇史诗。在他们眼里，优雅、雍容的许清比另外两个大明星表演得更精彩，符合他们对于那位传奇女性的所有想象。
许清就这样被观众们特别是男观众推上了神坛，以前是人红戏不红，被称为内地影视圈头号花瓶，如今却被封为实力派的国民女神，可谓是一时风光无两。
可是，冷暖自知的许清非常清楚，这些都是假象，要论演技，自己跟那俩货真价实的影后提鞋都不配。雍容的气质让自己完美地再现了那位传奇女性的风采，可也框死了自己的戏路，而且找不到转型的可能性。
刚给胡卫国打完电话的孙子明，看着落寞的许清非常苦恼，这个问题他也没有办法。伟大的演员除了有表演的天赋之外，还因为他们丰富的人生阅历、自身的勤奋磨砺。
许清？根本不具备成为伟大演员的先决条件，或许《宋氏三姐妹》将成为她最出色的作品，再也无法超越了。
‘哎’，落寞的许清见孙子明会错了意，没好气地将手边的靠枕砸在他脑袋上，不满道：“还天才，我看你蠢得象头牛，天天只知道惦记耍流氓！”
“什么意思？”
孙子明还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接住枕头，疑惑不解地看着碎花打人的许清。
“去洗澡，一身臭死人了！”
“哎”，孙子明也觉得一身粘粘糊糊的难受，拿起条沙发巾围在腰间，去了浴室冲洗。
洗掉了身上的污渍、秽物，孙子明走到客厅的吧台边，接过许清手里的酒杯，抿了口喝不出什么味的拉菲，搂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坐在橡木高脚椅上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现在的许清，脸上已经没有了落寞之色，只剩下欢愉过后的春意，爱怜地掐着孙子明的脸颊，反问道：“子明，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
钱和长得帅肯定不是的，她不看重钱，自己也长得不帅，那就只有‘才华’了。
“才华？”许清忍俊不禁，掐在他脸上的手稍轻了一点，啐道：“算是一个次要原因吧，但我又不是旧社会的女子，还要仰慕才子啊？”
“那为什么？总不会是我能搞吧？”孙子明调笑了一句，搂在纤腰的手开始往下，搓揉着两团丰满柔软的臀肉。
许清凭由着孙子明轻薄，啐道：“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你是个纯粹的人，不装模作样。好色就好色，玩阴谋诡计就玩阴谋诡计，什么都不装。”
“不会吧？”
孙子明愕然，好象自己也挺会装的，暗地里乱搞，人前可是正人君子。只是自己装得太好了，除了几个身边的人外，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的**而已。
“还记得以前在洛杉矶吗？你跟蒋鹏、克里斯他们算计人，都不避着我。还有，你跟妮可有一腿，我一问，你不也承认了？”
许清的温言感慨，让孙子明突然明白过来，这女人就是个生活在想象里的人。说好听一点，她保持着少女的纯真；难听点，这就是个从小被宠坏的孩子，根本不屑于人情世故，潜意识里一直拒绝长大。
而自己呢？有‘才华’，不至于让她看不上；有足够的实力，能让她不用理会世事变化，按她自己的想法每天开开心心的。
看着拥有惊人美丽又透出少女娇憨的许清，孙子明没忍心揭破她心底最隐秘的东西，扯开话题道：“你直接说我是真小人，不就结了？对了，刚才你那是什么意思啊？一会哭丧着脸，一会又雨过天晴，你以为这是在片场啊？”
“笨蛋！我想你过得高高兴兴的，别老是强迫自己去干不想干的事。你喜欢拍电影，那就好好拍电影，喜欢办学校，那就去办学校，天天跟那些当官的混一起，你自己累我看着也烦！”
孙子明放在她圆臀上搓揉的手停了下来，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眼睛，很容易知道她不是在嘲讽自己。
妈的，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己居然在娱乐圈里，遇到了个这样的奇女子！
“许清，你要是早生六十年，一定是林徽因式的传奇。”
‘呸’，许清啐了一口，“少拍马屁，我外婆见过她，我连人家十分之一都没有！人家才是真正的才女，嗯，跟你差不多有才华，不过比你聪明得多。
哎，我的意思是，你手下那么多人，而且一个比一个能干。官场上的这些事你又不精通，何必放着擅长的事不做，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平时只关心吃、穿、玩的许清，突然说出这些话，让孙子明愕然。愣了一会。孙子明才意识到，许清显赫的家庭背景，让她对这些早就耳濡目染了，只是她天性不喜欢这些事而已。突然间，孙子明有一种感动，能让许清跟自己说她不喜欢的事，对于她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这是一个要男人哄着、非常任性、甚至是有些自私的女人，如果不是与自己两情相悦，以她的性子，非但不会说这些，反而会离自己远远的，懒得操这闲心。
可是她哪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让手下去办的！
不过，办职业学院这事，好象是应该让光仔去办。共济会迟早要交给他的，相比于王中胜他们，孙子明还是更为信任光仔。男人三大铁，同窗就是其中之一，光仔手里有个大型职业学校，手下就能聚集一大票社会蓝领阶层。可别小看那些修汽车、当厨师、修家电的，要是他们运气好抓住了机会，很容易将技术变成资本，成为一个个的小老板甚至是企业主。
而且，越是这样从底层打拼出来的人，越喜欢抱团。若是华人青年与印尼土著青年，因为同学、生意的关系开始抱团，将来即使有什么风潮，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也很难再象两年前样，让土著人铁板一块了。
想明白了的孙子明，没告诉许清这些她不感兴趣的东西，反而象哄孩子一样道：“你说的对，我养了那么多人，这些破事还让老子亲自出马？行了，以后只管拍电影、办学校，想干嘛就干嘛，高高兴兴地过自己的日子！”
见孙子明接受了自己的意见，许清笑得娇美如花，自己永远成不了伟大的演员，但能见证一个伟大的导演继续伟大下去，就证明自己的选择没错！
“走了”，许清拉起已经收拾好的旅行箱，在孙子明脸上亲了一口，去继续她的影片宣传之旅。
……
孙子明送走许清没多久，又迎来了胡山林。
郑副市长的秘书去北平广厦分公司，拿走了玫瑰园九号楼的产权文件，可是又突然还回来了。送出去的房子被人退回来，让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特意来找自己妹夫讨个主意。八百多万的房子送到人家手里，而且是对方信任的人经手的，居然给退回来了，这在他的印象中还是头一遭。
当官的，突然不要钱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害怕了。
操，对方害怕什么？
第949章 表面化的派系
胡山林是湘西人，而且是连初中都没毕业的山里人，如果没有孙子明这个变数，他和他两个兄弟虽然有点小狡黠，但也会老老实实地当山民，最多是为了争山、争水跟外村、外姓的人抡拳头。
可是，由于孙子明这个变数，胡家三兄弟的命运变化从慢转快，变得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刚开始，跟着孙老三、孙小七学做超市生意，然后生意越做越大，公司里双方的亲戚也越来越多，终于有了争权夺利的苗头。
树大分叉，儿大分家。山里人性子直，不用孙家说话，胡山林兄弟也有了独立创业的念头。胡家三兄弟脱离超市，搞起了建筑公司，在妹夫的指点、帮助下，小建筑公司成了建筑集团，最后成了员工数万的地产集团。如今，广厦集团的规模，比排在第二、第三的万科、绿地加起来还大。
广厦奇迹的诞生，固然有孙家的帮忙和扶持，但能只用十年时间，就将一家小建筑公司做成了一个大集团的胡家兄弟，毫无疑问的也有其成功之处。
他们的成功之处，那就是胆大包天又心细如发——只要官员敢收，他们就敢送，而且还是拐弯送，即使官员倒了台，也连累不到他们身上。十年间，他们通过离岸公司，建立了国内最好的移民中介公司、公关公司。可以说，赚钱的是广厦集团，脏活却全是几家中介公司和公关公司干的。
可是今天，胡山林突然间害怕了。因为中锐、伟达这样的中介、公关公司，充当的是商人与官员之间的掮客，而这两家业内最好的公司就是受他控制的。通过中锐和伟达公司，胡山林知道那位张部长，压根就不是什么好鸟。
一个不是什么好鸟的官员，突然不收礼了，他心里那根敏感的神经被触动了。他有把握对方不是冲自己和广厦来的，可没把握自己那妹夫或者是孙老三、杨国忠他们，他们是不是还得罪了其他人？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再多的钱也只是一堆废纸，牟其中可刚被送进监狱、仰融也正面临抄家。那帮二环路里的家伙，看起来都是浩然正气，个个忧国忧民，其实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
孙子明也连连称是，清官那种珍稀动物肯定有，但姓张的绝对不是，否则老郑不会主动要套房子去说合。
不过，孙子明比胡山林更了解情况，稍一过脑就知道了蹊跷：对方不是不想跟自己说和，而是上面还有两尊大神，他不敢在自己跟那两大佬说开之前，跟自己握手言和。
“还是为上次开学典礼的事？”
“嗯”
那就问题不大，这就一个脸面问题，说开来就没事了。即使说不开，今天的远东集团，也不是一两个没进常委的副总理、政治局委员能随意拿捏。胡山林总算是放下心来，就着孙子明的烟头点火，喷了口烟雾，劝说道：“子明，不是我说你，一点小事何必呢？”
“你不懂，这是一个立场的问题！”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立场’这个字眼，又让胡山林有些揪心。
大舅兄这些担心，孙子明非常理解，但有些事确实没法退让，只好劝慰道：“行了，好好赚你的钱吧，这些破事别跟着搅和，我心里都有数。”
“走了，搞不懂你们这些人”。
见妹夫如此执拗，胡山林只好起身走人，暗下决心再转移些财产到海外去。十几年的打拼下来，胡山林早不是当初那个山里猎户了，凡事多留条后路总不会错的！
“等一下，大哥”。
孙子明又叫住了胡山林，“大哥，搞那些离岸公司、中介公司、公关公司，谁教你的啊？”
“你自己啊，你美国的公司不是有公关部，还委托那个notari公司去公关吗？这样多好，广厦是干干净净的，谁能抓到我们的把柄？”
难怪了，孙子明暗赞大哥的智慧，不愧是能独立打下一片江山的人！单这份触类旁通的本事，最起码自己就没有。三哥、国忠与大舅哥突然闹生分，各自来找自己要赌场股份、或是赌厅，估计就是因为那些中介公司、公关公司控制权的问题——谁控制了那几家公司，谁就掌握了一大批官员的**。
还真让孙子明猜中了，那三人就是因为这事闹矛盾，要不是中间有他作缓冲，也许矛盾早表面化了。
胡山林说完，也收住了脚步，重新坐回了沙发。
以前孙子亮、杨国忠跟他扯这事，胡山林可以当作没听见，可孙子明问起此事，他没法回避。胡家能有今天，虽然与自己三兄弟的打拼分不开，但更重要的是自己有个好妹夫。以后胡家要再上一层楼，或许还要借重妹夫的远见，以及远东集团的帮助。
然而，‘亲无三代，族有万年’，虽然自己这一代与孙家关系莫逆，下一代呢，再过两三代呢？
虽然铁打的官场，流水的官，但官员的提拔、升迁是有迹可寻的。只要那几家公关公司、中介公司控制权在自己手里，胡家就有了在官场上长期的保护伞，而不是完全依赖与孙家的关系。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自己才是王道啊！
孙子明愕然，他只是因为好奇随口问问，并没有想过要那些公司的控制权，没想到大舅兄是这么回答的。人的变化真大啊，以前直爽的大哥，也有如此的城府和眼光了！
不过，大舅兄说得如此坦诚了，孙子明也只好苦笑道：“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否则也不会放手让三哥和国忠他们去做，自己躲在后面享清闲。”
“我知道，但话还是要说开来。我们老胡家能有今天，你出力不少，我们一直念你的情，才想把你在我们这的股份给明娟她们，而不是让你捐了。
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分清楚点好，省得以后再来闹矛盾。”
虽然这话有些伤感情，但道理是这个道理。
两人把话彻底说开来，等送走大舅哥后，孙子明苦笑着回到房间。大舅哥这一搞，远东集团也开始派系表面化了。还真应了那句话‘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一个政党尚且派系林立，何况是一个财团呢？
现在的远东集团，粗略一算就有；四个派系：孙家、胡家、国忠、卫国。现在闹独立的还只是大舅兄他们这一系翅膀硬了的，以后国忠、卫国他们羽翼丰满后也难免如此，即使他们不想，各自的手下也会推着他们往前走。
光靠自己在孙、杨、胡、胡四家之间当缓冲，迟早会出问题的。看来，要避免将来可能的内讧，集团要改组了，得明确一些事情。
第950章 不得不用的心计
国人喜欢用心计、权谋、权术，认为那是迈向成功的必然选择，孙子明不喜欢这样。
心计、权谋、权术之类的东西，放在教育、信息不发达的古代，还能成为上位者驾驭下位者的手段，但若放在连《黑厚经》都可以公开出版的现代，把那些东西当成金科玉律，只会是让人贻笑大方。
这个时代，谁比谁更蠢啊？有些花样，或许当时别人没觉察，转过身来就能在海量的信息中找到类似的解答。
因而，孙子明只在起家时，干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外，发家后行事都是堂堂正正的。哪怕让人撞破了奸情，孙子明也是大大方方地承认，对内更是喜欢开诚布公，从不玩弯弯绕，最多是碰到一些难以启口的事，说得更委婉一些而已。
如今由他一手创立的远东集团，派系开始表面化，并且隐隐开始有派系斗争，孙子明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次。将以前划分不清的利益、职权划分清楚，省得以后产生了冲突时，自己再来居中调停、劝说。
而他要召集大家商谈之前，首先要统一自己这一派系的思想，虽然他一直闷着头在美国拍电影、投资，可在远东集团内部，他这一系实力和势力是最强的。
远东集团是一个以远东银行为核心的财团，而远东银行从创立之日开始，三人就划分好了股份，可计划从来跟不上变化的。银行的大部分资金都投资在实业上，固然因为内地经济发展赚取了可观的利润，但实业的回报率如何有金融高？何况远东银行控制的那些俄国资产，都是大块的肥肉，谁愿意将其变现或是抵押给外资银行？
因而，远东银行高速扩张的资金来源，大部分都是孙子明在金融市场投机所得，三哥和杨国忠他们那些股份，早被不断地增资给稀释得只剩下不到30%。这一次孙子明在美国股灾中获利三千多亿美金，虽然三哥和杨国忠他们也捡到两百多亿，但与他的收益来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单这件事，他就认为需要给三哥、杨国忠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不得不用点心计。因为三人与其他人的关系不同，他们两人的利益都是与自己捆绑在一起的，而自己的利益却相当一部分是独立于俩人的。人心是会变的，哪怕自己有一万个理由，对方也承认这是自己的私事，但难免会有心结-埋怨自己没有带他们发大财，给大家心里埋下颗不信任的种子。
只要是种子，以后就会在适当的时候发芽、生长，最后长成一棵大树，让大家不再相互信任，最终走向分裂。多少华人的合伙生意，就是这样闹家务，最后分裂成数个家族企业，直至走向衰亡。所以才有华人只有世界级企业家，没有世界级企业这一说。
……
从莫斯科赶过来的杨国忠，听完史蒂夫的解说，再扫了一眼书桌上堆起老高的交易清单，苦涩地看向同样表情的三哥。当初在东京还是失算了，光想着保持在远东银行里的股份不被稀释，将大部分赢利抽了回去。可没想到七八年下来，子明居然一直在美国布局，象两年前美国人在东南亚干的那样，给这个唯一的超级大国成功地剪了回羊毛。
“子明，哎”
“停！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克劳迪娅，你给他们解释一下。”
杨国忠刚起个头，孙子明立即打断他，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也是最不能对人说的，哪怕是当初连娟子都没给她说过。
一直被杨国忠认为就是一个女助理兼玩物的克劳迪娅，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和笔，给大家说起当初她的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她从思科的成功得到启发，认为这又是一次美国铁路式的泡沫。
“……在那个时代，随便谁挥舞着铁路修建计划，就能在华尔街找到投资者，就象前几年的互联网公司刚兴起的一样。
我特意去查阅过历史资料，单1880年至1890年就建成了113230km铁路，使美国的铁路总长度在达到了40万km。但是，随着铁路越建越多，而运营效益却不如预想中好，甚至是越来越差，最后在1900年时铁路股价在金融市场突然崩盘……。
因此，我们大量注资那些‘车库公司’，快速帮他们上市、迅速套现，然后再去寻找新的、能引起投资者兴趣的小公司……”
三哥听完杨国忠翻译的克劳迪娅象说故事一样的解释，不可思议地看向孙子明，要不是对自己堂弟太了解了，他会认为这是敷衍之词。杨国忠也震惊地看向孙子明，要不是自己当初也是这样得到大笔资金，自己也会认为他跟自己玩心眼儿。
克劳迪娅说的这些，就是孙子明当初在床上起了个头，让这女人自己去脑补的。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从纽约街头捡来的女人，能有如此非凡的胆略，靠着史蒂夫他们掌握的几十亿美元，折腾出一个令自己都瞠目结舌的战果。
“清楚了吧？当初我给了她十亿美元的启动资金，让史蒂夫配合一下，后来的事都是她和史蒂夫搞出来的。然后在股市最疯狂的时候，我担心盛极必衰，才强制他们抽身。”
“yes!”
克劳迪娅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后怕道：“如果没有boss的命令，我们恐怕也倒大霉了。很多跟在我们后面的投资公司，不但把以前赚的钱赔进去了，还相当一部分破产了。幸好我们抽身得早，没想着赚最后一个美元！”
杨国忠和三哥叹了口气，只好安慰自己，好歹一人捡了百来亿。
这事怨不得子明，在金融投机方面，他从来只有眼光，并没有多少实际操作能力的。如果这事象当初在东京一样，是由他主导、史蒂夫他们负责实际操作，大家还能分一大杯羹。可这事是由这个女人主导的，她又不缺资金来源，而且资金量越滚越大，当然只会考虑她boss和她自己的利益。估计大家能分到一杯羹，还是子明强行命令了她，没让自己的资金退出来，一直在跟风操作。
史蒂夫跟大家都是朋友，十余年相处下来，早习惯了华人的思维，见两人还有些悻悻之色，笑骂道：“行了，别伤心了。你们就放了点钱在公司，什么屁活都没干，还一人赚了上百亿。我辛辛苦苦干了七八年，每天提心吊胆的，不也只赚你们这么多？”
这倒也是，三哥和杨国忠也扔开那点妒忌之心，当初是自己将资金抽回的，要怪也只怪自己，不能去怪别人。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商业规矩就是这样的，投资多少才能有多少收益，总不能因为大家感情好，就要求别人让着自己，多分自己钱吧？
孙子明扔了一圈烟，商量道：“这事到这了，大家商量下钱怎么办？你们有两百多亿，我那里也有三千亿，到底是放到银行里，还是投资到其他地方去？”
两人都默不作声，这钱如果放到远东银行来，肯定不可能算存款的，只能算是扩股。要是这样的话，两人的股份会再次被稀释，以前是因为周转资金不足，才让孙子明一再增资。如今各项事业都上了正轨，再增资两人肯定不甘心，可控股权又在别人手上，按理说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只是动机不太好而已。
孙子明看了两人一阵，这才说出自己的打算。大哥他们搞出公关公司、中介公司，那是他们搞出来的，三哥他们想拿融资当筹码伸手就不对，如今事情轮到他们头上，道理应该能想明白了吧？
“我问了下大卫，现在银行的资金足以周转，这么多钱再放进银行有些不妥。大卫，你有什么看法？”
这事大卫也很为难，资金量太大了，除非将银行的业务拓展到海外去，否则没办法消化这么多资金。可要是用来拓展业务，势必进一步稀释三哥和杨国忠的股份，这又是孙子明不愿意的。俄罗斯、内地的产业，对三哥和杨国忠倚重很大，他不可能在没必要的情况下去损害他们的利益。
“要不这样吧，你们那些钱全部放进银行，我按股份比例也掏一部分，当成是我们集体增资。多出来的，看马清伟那边能不能扩股，还有多的，再问问其他人。实在是消化不了的，就放在银行里当存款吧。”
两人暗松了口气，银行当然是资金越雄厚越好，可要是股份又被稀释一次，自己对银行的影响力呢？可是数千亿美元当成了存款，俩人又突然觉得不太好意思，这分明是沾孙子明的便宜。
孙子明摆了摆手，“没事，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了。我们来说说集团的事，现在规模大了，很多事要厘清来，否则以后难免会争吵，谁先来？”
一说到这事，三哥开始抱怨起胡家兄弟来，银行给他们优惠利率的贷款，可除了当初那三成股份外，他们并不给大家投资机会。更让他们觉得不满的是，当初军队向地方转交军产时，是三哥他们搞来大量地皮交与他们开发，这才有了广厦超常规式的发展。
如今他们做大了，一方面还向集团伸手要资金支持，另一方面又不愿意与集团利益共享，这哪说得过去？
这倒是个麻烦事，看来事情也不象自己想的那样，还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责任。
沉吟了一阵，孙子明道：“这事我去跟大哥他们商量一下，看怎么解决这问题。如果他们不愿意利益均沾的话，那我们的利率肯定也只能按商业贷款算，你们觉得呢？”
“还要加上公关费，现在哪个企业去银行贷款，不要额外成本的？”
孙子明心里沉了下去，双方的矛盾比较棘手了。
第951章 妹夫与舅兄的裂隙
孙子明见到胡山林三兄弟后，心情突然变得非常不好，因为他没想到，胡家兄弟变化这么快。他们居然拒绝了自己了提议，不但不愿意利益均沾，连贷款按商业贷款算都不行，否则就完全脱离远东集团。
当初分他们超市股份，那是看在亲戚面上，自己又亏欠了娟子的，可自己扪心自问，并不欠他们兄弟三个的。如果没有自己带他们出来，或许他们还在土里刨食，最多是自己和娟子扶助他们点，过得生活富裕而已。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没看二舅兄、三舅兄，盯着胡山林的眼睛道：“大哥，这是你的意思吗？”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老丈人家没分家，自从他不管事后，胡山林就是家长，只有他的意思才能作数。
‘哎’，胡山林叹了口气，推心置腹道：“子明，我们是郎舅，有些事真让我们很为难。当初我们两家为什么分开？还不是因为两家人争，争得大家都烦了，才干脆大家分开？
分家时，我们在超市的股份减为两成，你们拿地皮、现金入股，拿了广厦两成股份，然后我们又分给娟子一成。当时大家都是算得清清楚楚的，谈不上谁沾谁的便宜对吧？
不错，广厦能有今天，你们出了力，但你们也没白出力吧？不算娟子那一成的股份，你们也有两成的分子在里面，帮我们其实就是帮你们自己，对吧？
现在广厦做起来了，子亮要求利益均沾，那还要怎么沾？就象你们的汉华电子、汉华能源做起来了，也没说跟我们利益均沾吧？”
这话要是外人听来，确实有道理，却把孙子明给气乐了。广厦做‘广厦广场’的主意是自己出的，盖出来的广场，家乐福超市、光影影院、帮他们带旺场子，连那些写字楼、住宅楼、商业地产都是远东集团在帮他们消化。再加上有远东银行的资金支持，所以广厦比万科、绿地等同行起步都慢，发展速度却远远超过他们。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广厦给了孙家股份，而汉华能源、电子、还有俄罗斯的买卖都没给他们股份，才让他们心生不满。哼，那可能吗？连小七没出力，自己和三哥就不给他股份，何况是三个舅兄呢。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没兴趣再跟这三兄弟扯下去了，他笃定广厦不敢退出远东集团。
没有了远东集团庞大的合作群体，他们那些写字楼还能出租率那么高？而且他们的负债率达到了52%，没了远东银行的资金，那些新项目都要停工！国有银行的贷款可没那么好拿，何况是数以百亿计的款子，他们即使能走通路子，都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吸了口烟，孙子明建议道：“这样吧，我正好有笔闲钱在手上，要不收购你们那些出租的商业地产？既可以让你们资金链没那么紧张，也省得你们欠银行那么多钱，每个月扛几亿的利息。至于以后，如果你们需要贷款，那就按正常的商业贷款走吧。”
孙子明刚说完，房间里沉默了下来，三兄弟默默抽着烟。妹夫的个性，他们非常清楚，孙家虽然子明作主，但他们老三、小七也有非常大的发言权。如非必要，子明不会拗着那两兄弟的意思。刚才大家虽然说得漂亮，其实谁求着谁，谁又在靠谁，大家心里都有数。要是没有孙家和远东集团在后面，广厦不可能发展这么快。
做房地产，一是要跟政府关系好，才能拿得到地；二是跟银行关系好，才能贷得到款子。卖楼花那种方式，在香港能行，在内地可不行。现在房地产还没火爆到刚下基脚，就有人来买楼。现在大家买房子，都是要看到实实在在的房子，而且还要左右对比，才会去银行办按揭的。
等了几分钟，见他们不说话，孙子明起身告辞道：“你们考虑考虑，尽快给我一个答复，别让我夹在中间难做。”
见自己妹夫要走，胡山林连忙留客，孙子明笑了笑，“不了，光仔晚上会回国，我还有事要跟他商量。要是在你这吃饭，晚上就别想谈事了。”
胡山林一激灵，连忙问道：“学校的事？”
这还真是个生意人，孙子明玩笑道：“嗯，要是你们有兴趣，可以给你们做，别赚我太多了就是。”
胡山林不满地骂了句，“胡说八道什么？自己家有建筑公司，还到外面请，你让我们脸往哪搁？到时图纸出来了，我们按成本价给你建，赚谁的钱也不能赚自己人的钱，你还是我们胡家的女婿呢。”
“那就谢谢了”，孙子明跟另两舅兄打了个招呼，到外面叫上卢惠光回酒店。
孙子明一离开，负责唱黑脸的老二、老三，立即猜起自己这个妹夫说的闲钱，到底有多少？
广厦集团手里握着大量商业地产，那是因为远东银行给的利息低于租金，可以用租金去偿本付息。现在对方明确了，贷款要按商业规矩来，一年近百分之十的利息，那还不如收拢资金，去建新的项目。现在住宅楼最好卖了，要是有大量资金做住宅楼，可比捂着商业地产等升值更划算。钱这东西，周转速度越快，才赚得越多。
胡山林见自己兄弟如此，不满道：“你俩有完没完？虽然老妹过了，小五还是我们妹夫！”
“大哥，你这话可错了。子明的钱是要捐给学校的，那帮教书先生哪会做生意啊？还不如买成店面、写字楼，以后安安稳稳地收租。”
“就是，你以为子明没你聪明？他肯定是看到了这些，才愿意接手那些店面、写字楼的！”
胡家老二、老三也没有猜错，孙子明确实是这么想的。投资有风险，收租虽然回报率低一点但胜在稳当，而且商业地产也会升值的。这种想法，脑子不太好使的卢惠光也深以为然。
“明哥，那帮我也买点店铺之类的吧。我不炒股、又不炒楼，钱放在银行里吃息太亏了。”
正在周大生珠宝贵宾室里，等着拿首饰的孙子明，随口应了句，“行，你那些私房钱全买了吧，反正你平时也不花钱。”
“哎”
说话间，经理拿着首饰盒出来了，恭敬道：“孙先生，让您久等了。这是您要的，请您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在这签个字。”
“哦，对了，这东西我用来送人的，你再给我开张发票。”
“是，孙先生”
孙子明打开首饰盒，对着清单检查了下。精英的盒子里，钻石项链、耳环、手链晶莹剔透，在雪白的日光灯下熠熠生辉，看得卢惠光真咂舌头。这一套首饰，最少也得七八百万港币吧？那个大陆妹走运喽，攀上自己大佬，那可是挖到座金山！
钻石这东西孙子明还真不怎么看重，以前觉得是财富，如今就是漂亮点的小石头了，见卢惠光直砸舌头，好笑道：“没见过啊？要不要送你两件去泡妞？”
卢惠光现在虽然象个成功人士了，可私下里说话还是象原来样吊儿朗当，“明哥，你取笑我吧？我要是拿这东西泡了第一个妞，第二个妞怎么泡，让以前的那些妞知道了，我以后怎么混啊？”
第952章 美丽的专用宠物
在好莱坞，一个剧组里权力最大的，不是导演而是制片人；而在华人影视圈中，权力最大的往往并不是一部戏的导演，而是投资人。
有个乐天派的女主持人，曾经说过一段往事：‘好不容易有一次可以演女主角，合约也签了，结果过两天又说，有一个新投资人进来，要给我换个角色，让我演女四号。
我一听是演女四号，连忙要求拍摄时间减半，好去下一个剧组凑热闹。可对方还说不行，因为我演的是女一号的保镖，时长几乎和女一号一样。’
圈外人当那位女主持人是说笑，圈内人才知道，那是因为她拒绝了什么事，才让投资人和导演合伙整她。
范冰缤就觉得自己让人整了，袁总口头答应过的《少年包青天》女一号，突然换成了自己的对头李冰宾，还居然让自己去演女配角。
凭什么呀？
当初演《还珠格格》时，可是星光经纪公司主动找自己签约的，还答应了会力捧自己，现在怎么就说话不算数了？非但说话不算数，还故意来削自己面子！
气得七窍生烟的范冰缤也不是好惹的，趁着许大小姐在上海的这几天，将所有内幕都打听到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正准备等男朋友高兴时吹吹枕头风。哼，那婊子不就是搭上了胡总吗？我还睡了**oss呢！
等啊等啊，从头天下午开始，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一点多，吃完午饭的范冰缤一阵倦意上来，窝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没多久，在外面吃完午饭的孙子明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精致的首饰盒，装着从周大生珠宝定制的钻石首饰。孙子明不是小气的人，养条宠物狗尚且要喂狗粮，何况范冰缤是一个娇美如花的大姑娘，还被他睡了第一次。
钱这玩意，赚来不就是花的吗？
打开房门，孙子明一眼就看到蜷睡在沙发上的范冰缤。
几天不见这女孩更漂亮了，细滑的肌肤晶莹雪白娇嫩无比，玉润浑圆的修长双腿半盖在白色短裙下，给人一种骨肉匀称的柔软美感。婀娜纤细的柔软柳腰，隆起的美臀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脯，浑身线条玲珑浮凸，该细的细、该挺的挺，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尤物。
孙子明坐到沙发上，看了一阵身边的睡美人，越看越有感觉，一只手顺着嫩滑的大白腿往上摸，一直到圆滚柔滑的臀部，才让睡梦中的范冰缤惊醒过来。
‘啊’的一声尖叫，看清了是孙子明后，范冰缤粉面泛红，娇羞得坐起来，柔软的胸脯蹭着他的背，腻声道：“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一天一夜了。”
“是吗？”
孙子明躺了下去，将隐露媚态的范冰缤抱在胸前，双手开始伸进短裙里，在她柔腻的臀股间抚弄。
（此外删去五千字）
从余韵中醒过来的范冰缤，脸上艳红似火，肌肤却显得更加的细嫩和白晰，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成熟女性与青春少女混杂的味道，更让还在她胸臀间抚弄的孙子明爱不释手。
身体还发着软的范冰缤，半撑着小脑袋，抓住在自己胸前揉摸的大手，娇笑着腻声道：“想我没？”
“嗯”，孙子明哼了一声，揉捻着还发硬的一粒粉红色的蓓蕾，暗自感叹着生活如此美好。
还想撒会娇的范冰缤，突然眼睛定住了，又佯装不知地拱了拱挺翘的圆臀，“哎，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呐？都让我等了一天一夜，要不是你的东西还在，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孙子明是当导演的，就连发哥、汉克斯他们的表情，都能挑出毛病来，何况是这个演技烂得一塌糊涂的范冰缤？孙子明好笑地坐起来，把这粉脸有些发僵的美少女重新抱在胸前，托着她柔软粘滑的屁股，腰腹间用力站起来，俩人象个连体娃娃一样去浴室。
“洗澡了，陪我睡个午觉，这两天累死我了。”
“哦”，范冰缤搂着孙子明的脖子，眼睛还盯着茶几上的首饰盒，小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直跳。经常逛街的范冰缤知道，那里面肯定是非常贵重的首饰，而且还是钻石的。
只是不知道，那盒子里的东西是送给自己的，还是他准备送给其他人的。范冰缤听过圈子里的议论，谁攀上大老板了，送了谁一台车；或是谁又被哪个大老板看中了，送了谁一套房子，但事情轮到自己头上，她非常没有自信，不敢确定孙子明会送这么贵重的首饰给自己。
孙先生可不是那些色眯眯的老板，他是一代电影大师、好莱坞a级大导演，他要是看中了哪个女孩，人家还不哭着喊着扑上来？别说他看中了，即使没看中，人家不也挖空心思想扑上来？
突然间范冰缤脸上一热，自己不就是那个瞅准了机会扑上来的女孩？要不是因祸得福，自己指不定让人轰出去了，哪还有傍上他的机会？
范冰缤的演技确实很烂，有了心事的她更是如此，连帮孙子明擦洗都有些走神。好笑的孙子明，等这还青涩的美少女帮俩人洗完、擦干身体，将她横抱着出去，调笑道“怎么了？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怕我不要你了啊？”
“我”，有心事的范冰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反而让孙子明觉得讶然。这女孩可不是一般人，她可是以后会自称‘范爷’的女汉子，没想到刚出道时，竟然比一般女孩还青涩，除了胆子比她们大得没边之外。
进了卧室，孙子明抱着怀里柔腻滑手的女孩，倒在宽大的席梦思上，搓揉了几把她丰挺柔软的胸臀才放开，拍着自己的脑门道：“哦，想起来了，给你买了件礼物，刚才一激动给忘了。就在茶几上，你看看中意不，不喜欢我再让人换。”
“真的？”
刚才还有些心不在蔫的范冰缤突然心跳加速，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扭着挺翘的小屁股跑向客厅。看着那扭动着的隆臀、长腿，孙子明不禁哑然失笑，再彪悍的女汉子，现在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她既倒霉也幸运，正好遇到了自己这样独占欲极强、又不缺钱的人。倒霉的是以后没了自由，幸运的是不用周旋在各色老板、投资商之间，闹出层出不穷、或真或假的绯闻。
客厅里的范冰缤足足愣了一分钟，才玉手发抖地拿起一条项链，美目迷离地看着玉色手掌上，灯光下晶莹剔透的钻石链子，太漂亮了！欣赏完了项链，范冰缤刚想再拿起手链时，突然想起了卧室里的人，连忙拿起首饰盒跑了回去，扑向半躺在床上抽烟的孙子明。
孙子明连忙把烟头给扔烟灰缸里，抱住扑向自己的娇美玉体，玩笑道：“你这也太激动了吧？不就是几块破石头？”
“嗯嗯嗯”，柔软的嘴唇狠亲了孙子明几下，激动的范冰缤才撒娇让他帮自己戴上。
孙子明帮裸着全身的范冰缤将首饰全部戴上，白嫩细腻的身体与晶莹剔透的钻石相辉映，确实有种异样的美感，不禁赞叹道：“嗯，非常漂亮，东西还是没有人漂亮了，我算是捡到宝了！”
“真的？”
兴奋的范冰缤又跳下床，在镜子前欣赏了一阵，才重新爬上床趴在孙子明怀里，感动道：“孙先生，我以后一定对您忠心耿耿。”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自己要她忠心耿耿干嘛？
这个圈子里，诱惑太多，美女帅哥遍地都是，只要她别一边拿着自己的好处，一边跑去跟别的男人鬼混就行。再说，自己也没想着让她成为第二个阿芷或是英爱，象她这种有野心、有心计的女孩，不阅尽繁华绝对不会满足的。
‘哇’，刚表完忠心的范冰缤突然轻呼一声，粉脸涨得通红通红，首饰盒里的那张发票，她现在才发现——964万港币！
“孙孙先生”
抽完烟的孙子明拿过她手里的发票，重新放回盒子，将她抱入怀中，摸着她的满头青丝道：“冰缤，这些东西找个安全的地方放起来，现在你还不能戴这些，等你红了以后再戴出去。你是演员，吃的是形象饭，有点绯闻、搞点桃色新闻炒作都没关系，但一定不能让人抓到真凭实据。”
“嗯”，范冰缤的答应声里有了哭音，更让孙子明满意，宠物虽然是宠物，但有层感情的面纱，总是让人更愉快的。
抚弄着自己怀里青春洋溢的身体，孙子明惬意地劝诫道：“以后别想着钱的事，我的钱已经够多了，你就别再操心这些事了，赚多少花多少就是。想过过购物的瘾，买张机票去国外，随便你怎么花都行，但一定不能在国内。你的合理收入不足以消费那些奢侈品时，也别在国内用那些东西，那会影响你的名声。
我希望你以后是个优秀的演员，而不是一个绯闻满天飞的明星，懂了吗？”
“嗯”，范冰缤死命地搂着孙子明的腰，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他体内。现在她没兴趣吹枕边风了，孙先生这么宠自己，以后自己成了超级巨星，靠自己就能虐死那小娘们。
早就想午睡的孙子明，一番床上运动后，更是昏昏欲睡，拍了拍她挺翘的小屁股，打着哈欠道：“你是睡不着了，自己去玩，我要睡一会。晚上我有个手下陪我兄弟从美国回来，你好好地呆在房间里别出来，我的名声太大了，你跟我的关系，见不得光的。”
“嗯”，心满意足的范冰缤乖巧地亲了他一下，拿着自己的礼物去外面灯光下欣赏了。
第953章 美梦的幻灭
好莱坞是一个各种法律、行业规则非常完备的地方，几乎所有关于影片的工作，都要在工会的监督下进行，以保证各工会会员的利益。比如影片的选角工作，就必须在工会工作人员的监督下进行，尽可能地减少暗箱操作。
当然，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其变通之道。特别是到了一线演员、a级大导演的级别，这些规则对他们的约束力已经极小了。一部影片如果要邀请某位大明星出演，别说让人家来试镜，连请他看剧本都要付了不菲的薪酬。导演也是如此，制片人想请某位大导演执导，剧本送过去，不管人家接不接，都得按他的身价给薪酬。
孙子明就是这种级别的导演，以前帮环球公司看剧本，哪怕他是公司的大股东，剧本到了他那里，翻看一下就是十万美元。如果他觉得这剧本值得拍，十万就立即变成了一百五十万。现在光影公司上市了，自然光影也要付这笔钱，哪怕他是公司的董事长。
不过，别以为这笔钱很大，如果孙子明愿意的话，派拉蒙、华纳等公司都愿意把一百五十万改成三百万、甚至是五百万，就为请他把关一下那些投资巨大，又没票房把握的大片。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的‘眼光’，那是十年来从不失手的纪录，让他成了好莱坞里最稀缺的资源！
也不对，他失过一次手，那就是《阿波罗十三号》。但那是因为那场出轨风波，损害了汤姆?汉克斯的声誉，而极大地影响了票房。事后包括影评人、专业影迷都认为，如果没有那次风波，《阿波罗》票房达到一亿五千万以上，绝对没有问题。事实也证明，《阿波罗》在海外市场、vcd租赁市场、及电视台的版权转让方面，表演得如那样票房大片一样非常受欢迎，不但早就把那七千万的制作费赚回来了，而且还在持续赢利。
孙子明回国呆了一个多月时间，看了二十个剧本，最后筛选出六个不错的，因此他这一个多月里赚了1100万美元，扣掉税收之类的，纯赚近600万美元。
而这笔钱，转手就让他买成了橘郡irvine（尔湾）的一个庄园，用来安置从国内过来学语言的范冰缤。房子位于rustic/canyon社区道路的末端，私密、宁静而又独特，有着连绵起伏的草地、高大的园景树和一个华美的大型游泳池。
庄园内光线明亮、空间宽敞，是中世纪建筑风格的典范，巨大的玻璃幕墙和天窗，将室内和室外美景融为一体。客厅和厨房为开放式布局，拥有高耸的天花板，非常宽敞;巨大的壁炉可以在峡谷的寒夜中人带来温暖。
李瑞在安大略国际机场接到范冰缤后，立即将这美女，送到了这座刚刚买下的庄园。
看到眼前的奢华豪宅，范冰缤的表现，与李瑞想象中的一样，整个人都傻了。她又不是没见识的村姑，国内那些高档别墅，她买不起可看得起，逛得多了自然知道这房子的好来。别的不说，单这占地数英亩，整个环境秘密、宁静，站在阳台上还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就知道这在美国也算是顶级豪宅了。
“范小姐，对这房子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范冰缤已经没了李瑞见第一面时，那种颠倒众生的媚惑，反而成了啄米的小鸡一般，不停地点头答应。
“那就好”，李瑞坐在阳台的橡木椅上，特意离这美女远一点，大佬的女人可是沾染不得的。
“范小姐，你的学习会很忙，我的工作也很忙。我们现在能说说，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吗？”
“请指教”，范冰缤连忙也坐下，收起心里的狂喜，热切地看着这位青年才俊，等着他替孙先生安排自己。
哪知，在国内还奉承她的李瑞，兜头就是一盘冷水，泼得她心里瓦凉瓦凉的。
“范小姐，你很漂亮，按我们华人的话来说，说你是倾城倾国都不为过，但这是美国。恕我直言，你并不符合美国人的审美观。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华裔，我看过你在国内的电视剧，演技也非常生涩。
好莱坞是一个天才遍地的地方，哪天你去星光大道转一转，或许那些咖啡馆、餐馆里的侍者，都是世界各地来寻梦的帅哥美女。他们为了能在这坚持下去，一边做着群众演员，一边做着几份兼职养活自己。”
范冰缤见李瑞如此，本能地觉得大事不好，心里那个美梦开始破灭——象利芷、黄燕秋那样成为好莱坞超级巨星，好象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李瑞本来也不想说得这么直，但一路上看到这美女兴奋的样子，就不得不让她正视现实。李英爱是大佬的正牌女友，都无法得到好莱坞的承认，进入到哪怕是三线影星的行列，何况是这样一位不符合美国人审美观、演技又够烂的靓女？
范冰缤也不愧是一个黄花大姑娘，就能半夜去摆孙子明一道的女孩，虽然沮丧得想哭，但还是能强自冷静下来。
“李先生，按您的意思，我也只能象李英爱那样，最后还是要回国发展的？”
李瑞叹了口气，解释道：“范小姐，这里是好莱坞，不象是我们国内，关系这东西在这不太好使。哪怕是大佬，也不能去破坏那些游戏规则，象在国内样说捧谁就捧谁。
我知道，在国内很多人都说，利小姐、黄小姐如何如何，但她们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她们是动作明星，正好填补了好莱坞在这一方面的空白。现在即使有人想走那条路，也不可能得到制片商、导演的青睐，因为她们在影迷中的票房号召力，会让他们优先考虑她们。”
李瑞在娱乐圈混了近二十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何况是初出茅庐的范冰缤？这美女能上大佬的床，就不能随意得罪，但也不可能答应她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给她泼了盆冷水后，李瑞又在她面前间接向孙子明表忠心。
‘哎’，李瑞叹了口气，指着这幢自己亲手经办的豪宅道：“范小姐，我们都是华人，你还是我大佬的女友，有些话说得难听一点，也请你多包涵。
好莱坞就是一个金字塔，我大佬随便看看剧本，一个月赚的钱就能买这样的豪宅。可那些三线、不入流的导演，辛苦一辈子，或许连这房子的物产税都付不起。
我以前是香港的狗仔队，专门跟踪你们这样的明星，挖你们的**赚口饭吃。我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大佬给的，所以你不必怀疑，我会不会帮你。
我跟了大佬十年，非常清楚他的为人。如果你真想好好干，明天我去给你找间不错的公寓，这里只能假日时来住住。……”
美梦的幻灭，让人非常难以接受，哪怕是范冰缤这样，内心强悍得象男人的女孩。等到李瑞告辞后，范冰缤呆呆地坐在如画的风景里，看着眼前的豪宅，还有车库里的豪车，觉得这些都是一个梦，一个漂亮的肥皂泡泡。
……
远在纽约的孙子明，终于见到了他可爱的混血女儿，黑发、雪肤、碧眼，让他又爱又愧疚。这是一个不能认祖归宗的女儿，凯伦死心眼的认为女儿应该姓mulder（穆特），而且要由她自己扶养成人。
“ok，ok”，孙子明无奈地掏出支票薄，签了一张一百五十万美元的支票推过去，诚心诚意道：“凯伦，我是linda（琳达）的父亲，我以后将我电影收入的15%给她，这个你能答应吧？”
凯伦雪白的小手，拈起餐桌上的支票掸了掸，调侃道：“亲爱的，你可真会赚钱，帮别人看看剧本，一个月都能赚上千万美元！”
“那你同意了？”
“no”，凯伦将支票放回孙子明面前，拒绝道：“亲爱的，琳达是我女儿，我可以给她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条件，不需要你的扶养费。”
孙子明脸色有些发黑，沉声道：“可我是她父亲，我也有扶养她的义务，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凯伦心里有些发虚，可照样坚持道：“ok，那你公开承认linda是你女儿啊？只要你公开承认，我就给予你一切做父亲的权利！”
绕来绕去，还是这个条件！
孙子明气急而笑，却又拿她毫无办法，自己不可能公开承认，最起码现在不可能！现在的美国人民思想，还没开放到连同性/恋都可以接受的程度。
有些事能做，却不能说，更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好莱坞虽然是世界的电影中心，却又是思想最保守的地方，主流影片都在宣传‘信上帝、信爱情、爱家庭’。自己若是主动承认有私生女，无非是要么公众接受‘自己犯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要么被对手利用，将自己宣传成一个好色之徒、虚伪小人。
而后一种结果，是现在光影集团所不能承受的！
凯伦跟了孙子明近十年，对他太了解了，见他眼睛中开始有怒气了，连忙解释道：“明，我以前因为贪慕虚荣，跟你交易过，但我不想孩子也成为我们交易的结果，你明白吗？”
这是凯伦自己的问题，她自己觉得低孙子明一等，现在想扯平两人的差距了，但孙子明却不敢揭穿。那个躺在婴儿床上的linda，就是他的命门，而且是被凯伦捏在手里的命门！气急的孙子明不敢揭穿凯伦的想法，却敢拿起价值几十美元的咖啡杯往地上砸，可眼睛顺着她的眼光看到婴儿床，气冲冲地放下杯子，出门拦了辆便车去机场回洛杉矶。
第954章 公司内讧（上）
光影公司是好莱坞里公认的最不讲究的公司，市值都超过五百亿美元了，居然还窝在十年前的那幢两层破楼里，孙子明则被认为好莱坞里最没架子的boss。
光影公司的总经理室、公关部、发行部装修得还有点巨头公司的气派，孙子明坐的董事长办公室及克里斯?哥伦布坐的副总经理办公室，却简朴得象间大学里教授的办公室，经常可以看到衣着普通的编剧、导演出入于他俩的办公室。
不过，也正是这种风格，让光影公司的工作氛围极为自由，成为了好莱坞里那些还没出头的编剧、导演心目中的圣地，而大名鼎鼎的china明就是他们的精神教父。
‘只要你有才华，那就去找china明，他一定会给你一个舞台的！’
这话在好莱坞的底层编剧、导演中，已经成了一句至理名言。远的不说，99年的那部吓死人的《女巫布莱尔》，不但让导演丹尼尔?麦里克一夜成名，而且从一个在餐厅兼职的穷小子一下变成了千万富翁。还有去年上映的《速度与激情》，更让穷编剧克里斯?摩根和穷导演罗伯?科恩，一跃成为好莱坞a级编剧、导演。
不过今天来交剧本的梅尔?吉布森，一进光影公司的大门，就觉得气氛非常不对，以往这些家伙虽然忙得走路都是小跑，但今天却脸上都非常凝重。
‘梅尔，梅尔?吉布森先生’。
拿着剧本正准备往里走的梅尔回过头来，见被访客包围的前台小姐莫妮卡正冲他招手，也冲她招了招手，打趣道：“想问我要签名？”
“各位，请稍等一下。”
已经是丰腴少妇的莫妮卡，歉意地向访客们微微欠身，连忙从前台里出来，拉着梅尔走向了角落。这也是位幸运儿，当前台小姐能当成百万富翁的，也只有光影公司这样的奇葩公司，才会发生这样的奇迹。
“梅尔，您跟boss和克里斯约好了的吧？”
“嗯？”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莫妮卡也不瞒着，小声道：“别去了，我帮您转交就行，boss正在发火。”
哇哦，china明在片场以外的地方发火可是不常见的，梅尔更想去看热闹了。莫妮卡连忙拉着他，小声央求道：“梅尔，求求你了。刚才萨博丽娜交待过了，除了公司里的人外，其余的人都先挡住，您的剧本先放我这，等会我帮您转交。”
莫妮卡这么说，梅尔不好硬闯了，光影公司没什么上下规矩，但工作上出了纰漏，处罚是非常严厉的。莫妮卡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前台小姐，却彼此认识十来年了，早跟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ok，我打个电话给萨博丽娜，不让你为难。”
梅尔掏出手机打完电话，还帮着莫妮卡客串一把前台先生，将那些来访的编剧、导演婉言挡驾，只让他们留下剧本和电话号码。有他这位超级巨星帮忙，那些想面见克里斯?哥伦布的导演、编剧们，只好将剧本、电话号码留下来，客套几句离开了公司。
克里斯的助理兼妻子萨博丽娜，出来得很慢，等梅尔帮着莫妮卡打发走那些编剧、导演，她才姗姗来迟而且脸色非常不好看。
“梅尔，我们去里面聊。莫妮卡，等会给boss他们订餐，不要订罗伯特那帮混蛋的。”
“ok，梅尔，您在这午餐吗？”
莫妮卡答应了句，脸上也露出不好看的脸色。
“ok，你帮我订一份，记在明的账上”，梅尔拿起自己的剧本答应了句，跟着萨博丽娜进了她丈夫的办公室，低声道：“萨博丽娜，怎么了？”
萨博丽娜接过剧本，放在克里斯的办公桌上，又拉开小冰柜给梅尔拿水，愤愤道：“哼，那帮混蛋想夺取公司的控制权，准备让吉尔当副总经理，他们另派人来当总经理！”
梅尔也持有几百万光影公司的股票，听她这么一说也着急了，“他们疯了吗？没有吉尔，谁能搞得掂詹姆斯、罗兰那帮家伙？”
“所以他们让吉尔当副总经理，以后只负责影片监制工作。梅尔，现在我们只有公司29%的股份，而他们有47%。boss刚才就是跟他们在吵这事，宣称要么将他的董事长也免掉，要么他们就全部滚蛋，让他们的幕后老板过来谈。”
完了，梅尔知道这事麻烦了，就china明那混账脾气，要是那混蛋一发火，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让经纪人抛掉股票。可手刚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梅尔又把手拿了出来，几百万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个时候要和自己朋友站在一起。
说话间，愤愤不平的克里斯进来了，接过萨博丽娜手里的矿泉水喝了几口，才与梅尔握了下手。拿起桌上的剧本瞟了一眼，克里斯递给妻子道：“给佳代送过去，boss前几天交待过了的，剧本到了立即给他送过去。”
梅尔一听，也想跟过去，结果让克里斯叫住了，“梅尔，你别过去，他正在气头上。”
“哦”，梅尔又坐了回去，低声道：“克里斯，到底为什么啊？”
在好莱坞混了这么多年，克里斯也已经是演技不错的演员，愤怒地沉声道：“哼，为什么？那帮混蛋仗着有控股权，就想把公司改造成象华纳、派拉蒙那样的公司。”
这可不行，梅尔的脸上也不好看起来，光影公司之所以能吸引到有才华的人，就是因为它向导演、演员、编剧、幕后工作人员倾斜利益，尽量将利益公平地分配给大家。要是成了华纳、派拉蒙那样的公司，利益就会向大股东倾斜，甚至会搞出票房两三亿，赢利却只有几千万的怪事来！
克里斯点了点头，附和梅尔道：“华尔街那帮混蛋，都是只顾着眼前的贱人，要是让他们掌握了公司，我们迟早会成为好莱坞的二流公司！
**!吉尔怎么那么不小心，居然让罗伯特他们控股了！”
“是啊，要是吉尔不卖出那么多股票，哪怕多留下10%，那帮混蛋也不可能控股。”
梅尔也附和了一句，只是他没想过，今天他看到的、听到的，全是吉尔和克里斯导演的一出，专给他一个人看的戏。
吉尔他们就是想将内讧的黑锅，结结实实扣在别人的脑袋瓜子上。别说柯克他们拿她的职位作为反击，哪怕是他们委屈求全，也会被这些家伙步步紧逼，除非他们首先让出光影公司的控股权。可要是那样，柯克他们敢吗？
第955章 居中调停的人选
居移气，养移体，这话是非常有道理的。
以前光仔刚开始看起来阳光灿烂，但随着他开始混社团，身上大佬的气质越来越浓烈，眼神里也经常有暴虐的凶光，一看就是生人勿近。如今，跟着约翰在华盛顿混了两三年，整个人看起来显得优雅自信，配上讲究的手工服饰，更显出成熟男性的魅力。
拥抱了下自己这个小兄弟，孙子明又仔细打量了下，满意道：“嗯，不错，现在象个人了！”
光仔露出八个牙齿的标准笑容，玩笑道：“明哥，您要是妒忌我，可以明说，用不着这样损我吧？”
“切，你也就是跟我的那两年象个人，以后越来越象只兽！约翰那一套，学会了吗？”
“谢谢”，光仔微微欠身接过袁眉递过来的茶杯，有礼貌地让她这个老相好有点陌生了。
“我算是长见识了，跟那些大人物比起来，奥斯卡的影帝都逊色不少啊。”
“知道就好，人生就是演戏，看谁演得出彩而已！”
孙子明感叹了一句，把一叠厚厚的图纸交给他，“学校的规划，老曹他们已经完成了，工程监理也归他们。你明天去见下我大哥，他答应了按成本价做，工程款你去找史蒂夫，老师之类的你要自己去跑……”
在印尼那样连高等教育都不值一提的国家，手里掌握着一所大型职业技术学院意味着什么，光仔非常清楚。等自己大佬说完了，光仔才感谢道：“明哥，谢谢了。”
“谢个屁，我听说你改国籍了？”
‘嘿嘿’，光仔讪笑了几声，解释道：“我以后准备在印尼扎根，如果连国籍都不换的话，面子上也说不过去。那边又不允许双重国籍，只好跟你学，成为香港居民兼印尼公民了。”
不错，知道说客气话，还知道耐烦地解释了。孙子明看了下腕表，也不做不识情趣的人了，笑骂道：“滚蛋，明天九点去我大哥那签协议。”
“那我先告辞了，不打扰您休息了。”
光仔放下茶杯起身，还不忘记跟孙子明拥抱一下，才带着袁眉走人。
等光仔他俩走了，孙子明才问同机过来的李瑞，“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过来吗？”
李瑞还真不知道，蒋鹏刚上位一大堆的事务，他自然也忙得不可开交。一接到孙子明的电话，李瑞就马上过来了，没那个时间去仔细想。
孙子明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子，发了支烟给李瑞，犹豫道：“阿瑞，以前答应你的事，有点反复了。我叫你过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跟我这么多年，一切按你自己的意思办。”
刚给孙子明点完烟的李瑞，连忙表忠心道：“明哥，我阿瑞能有今天，都是您的栽培。您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按您的意思办。”
这话听着舒服，可孙子明不想勉强自己这个心腹干将，华人能在华盛顿混，那可不是一般的社会地位了，连忙打断道：“别，你先听清楚是什么事，再来作决定。”
“您说”，李瑞话说得漂亮，可要让已经融入政客圈子的他放弃，还是非常不舍的。
克劳迪娅趁着科技股大跌，已经收购了国内三大门户网站的大量股票，成为了他们的大股东。这几天，克劳迪娅一直代表孙子明在与他们勾通、交流，准备向三个门户网站派出自己的董事。能有大金主成为公司的股东，那三大网站的掌门人当然求之不得，满口答应增加董事会成员，三个董事的人选问题就成了麻烦事。
闻弦而知雅意，李瑞立即知道大佬的意思了，香港光影发展得很好，但与北美的光影合作并不紧密，这里涉及到两个集团的利益之争。国内的艺人要想成为国际明星，势必要去好莱坞镀镀金，但那边多有抵触情绪，宁愿多安排韩国的艺人，也不愿意多安排国内的艺人去镀金。
以前这事还可以稍放一放，可随着大佬成为三大网站的大股东，有了在内地的宣传渠道，解决两边的暗斗，就成了当务之急。如果内地与espn互动起来，能极大提高星光经纪公司旗下艺人的知名度，将他（她）们包装成国际巨星，从而拉高他（她）们的票房号召力。
但是boss不可能介入两家公司的较劲，这就需要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人选，而且有相当能力的人，去居中调停。如果让自己成为其中一家网站的董事，同时到espn兼一个重要职务，负责双方的配合宣传，香港方面会乐见其成，美国方面也不好反对。
孙子明知道这事让李瑞很为难，好不容易一只脚迈进了上流社会，只要加以时日肯定能完全挤进去的，突然间又要放弃，换成自己也不会乐意。
“好好考虑一下，以后两个光影集团也都要上市的”。
孙子明真不想勉强李瑞，那样的话即使能让他听命，但工作的积极性肯定会大打折扣。这小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已经拿到了光影公司的期股，他已经没多少后顾之忧了。再说，他要是拒绝，自己和蒋鹏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去为难一个创业元老。
李瑞心里一动，大佬的暗示很明白，放弃现在的东西，以后等集团上市时，自己会再大赚上一笔。如果拒绝，那以后两个集团上市，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这是一个机会，也是大佬补偿给自己的。
稍一盘算，李瑞恭敬道：“明哥，那我回公司任职吧。”
“不后悔？”
“明哥，我能有今天，还不是您栽培的？”
决定了先赚钱的李瑞马屁如潮，越拍越觉得自己选择正确，凭自己赚的那几千万，在上流社会混也没底气。只要鹏哥位置稳固，还怕未来没有晋身的路子吗？再说了，两个集团上市后，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到时再跟大佬求个情去跟鹏哥混，他还能将老部下拒之门外？
孙子明嘿嘿直乐，这个滑头可真是滑头，忠心没得说，可小算盘也是拨得噼里叭拉的。
李瑞也知道，自己在孙子明面前就是个透明人，否则他怎么是大佬，自己只能当马仔？
“明哥，那我先告辞，不打扰您休息了。”
孙子明眼睛一瞟，见卧室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好笑又好气起来，这女孩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这也就是自己，如果换成其他的大人物，要不让她大大方方地见人，要不连房间里都不让她呆。自己让她好好呆着，她居然偷听还开条门缝，看来是吃准了自己不会把她怎么样，想自己介绍李瑞给她认识。胆大包天又心思细腻，难怪能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靠的不单是漂亮还有脑子和心计啊！
见孙子明眼光也往卧室方向看，被识破小心思的李瑞狡黠地笑了笑，小声道：“明哥，还是您威武！”
被人撞破了就撞破了，孙子明也不遮掩了，冲卧室方向叫范冰缤出来，索性让他俩认识一下。
这姑娘有野心有心计也能吃苦，但也根本不是当演员的料，老想着操近路走捷径，这辈子也就是当明星的命了。把李瑞这个炒作专家介绍给她，以后也懒得操她的心了，由她去当个大明星吧，反正自己也只是贪她年轻漂亮。
第956章 亲戚之间起龌龊（上）
迤逦而来的黄浦江在这里拐了一个近九十度的大弯，留下了一片突出的冲积滩地，从黄浦江之西向对岸眺望，这一块滩地犹如一只巨大的金角兽伸出脑袋张开嘴巴在这里饮水，这里就是陆家嘴，亚洲最具影响力的金融中心之一。
远东银行的合作伙伴东亚银行就在这设立了办事处，而东亚银行租赁的写字楼，就是远东集团的产业之一——远东大厦。这幢四百零八米高的摩天大楼，九一年开工建设九六年竣工。地上81层，地下3层，楼面面积27万8，707平方米，有多达130部电梯与555间客房，是集现代化办公楼、五星级酒店、会展中心、娱乐、商场等设施于一体的多功能型摩天大楼。
如今远东大厦已成为上海的一座地标，不过这幢摩天楼虽然被冠以远东大厦之名，产权也归远东银行所有，但从开工建设到如今的日常管理，却都是由广厦集团负责的。
东亚银行作为香港最大的本地华资银行，就在远东大厦租赁了七十六层作为办公场所。从香港专程过来的马清伟，就在会客室接待了孙子明，两人站在窗前鸟瞰大着大上海，一边抽烟一边扯淡。
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因为关芝琳结怨，马清伟被孙子明狠揍一顿，在香港上流社会大跌面子；孙子明则被他送进了监狱，享受了半年的牢狱之灾。不过，商人嘛，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再大的仇怨也会握手言和。
两人和好后，远东银行创立初期，马清伟搭了把手，孙子明挑桃报李，帮东亚银行在内地攻城掠地。九七年时，两人更是密切合作了一把，好好给东南亚、韩国、日本剪了回羊毛，回转香港又狙击了一把国际游资。只不过，马清伟是替银行赚钱，间接帮自己赚钱，而孙子明是直接替自己赚钱，两人的收获相差甚大而已。
如今，孙子明的资金又过剩了，远东银行消化不了那么多资金，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马清伟。东亚银行在国内实力不如远东银行，但在东南亚和海外的实力却非常强，对资金的需要量不下于远东银行。
“子明兄，我们董事局商量过了，准备进行扩股，向社会融资三千亿港币。”
“恭喜了！”
“同喜同喜”
孙子明畅快大笑，东亚银行总资产不过七千亿左右，而整个马氏家族只持有不到百分之五的股份。马清伟之所以能坐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主要还是靠家族余荫、一帮大股东长辈的支持及九七年的优异表现。这次扩股后，自己固然能消化两百亿美元的资金，可马清伟照样能借自己二百亿，将他的股份提高到百分之十以上，成为绝对的第一股东，真正坐稳董事局主席的宝座。
马清伟也豪迈大笑，二百亿美元确实很多，还要拿股份抵押，但按目前内地的发展趋势，恐怕不要十年就能赚回来。不过，孙子明接下来一句话，让马清伟笑不出来了。
“清伟兄，你手下人做事不地道啊！”
“嗯？”
孙子明喷了口烟，指着窗外繁华的大上海道：“内地的经济起飞了，到处都是发财的机会，但有些路子是碰不得的。”
马清伟的脸色有些发黑，沉默半晌道：“子明，我马某人哪做得不对，还请你明示。”
孙子明仔细看了看马清伟，见他不似作伪，才幽幽道：“广厦集团是不是在你们这贷款了？”
“在我们这贷了一百多亿吧，说是远东银行那边周转有问题。上个月我还听手下报告，说要还要再在我们这贷一百多亿。前几天，他们突然又不贷了，说远东银行那边周转过来了。”
说完，马清伟突然惊醒过来，远东集团内讧了。远东银行根本不存在周转问题，而是胡家兄弟在预备新的资金渠道。稍一沉吟，马清伟立刻解释道：“子明，我们是商业银行，只要客户提供了抵押物，不可能不放款的。”
“是嘛？”
孙子明笑了笑，马清伟不敢再打马虎眼了，盟友与客户之间很好选。
“子明，你马上就是我们的大股东了，董事局肯定会优先考虑大股东利益的。”
“那就好”，孙子明举起茶杯示意了下。
商人逐利无可厚非，但要知道取舍。大哥他们太小看自己和三哥了，要不是顾念着亲戚一场，远东银行一收紧银根，广厦想不易主都不可能，哪还轮得到他们找新的资金渠道？别看他们结交了那么多人，如果真有什么事，那些人反而是第一个扑上来分肥而食的。
马清伟也举起茶杯示意了下，起身打开办公室门，吩咐门口的助理道：“通知广厦集团的胡董，就说我们周转出现了点小问题，希望能将他们的贷款转给远东银行。”
“是”
东亚银行的电话，让胡山林有些措手不及，平时笑眯眯的妹夫终于出手了。他们是通过孙子明结识马清伟的，知道那胖子是标准的商人，只认利益不认人的。现在马清伟助理亲自打电话过来，那就意味着东亚银行那条资金渠道没了。在内地做地产，银行是绕不过去的。广厦能超常规发展，就是因为背后有远东银行，不需要从国有银行贷款，不但能节省庞大的灰色成本，还能不考虑资金的回笼问题，长期持有商业地产坐等其升值，赚取其他地产公司所赚不到的巨大利润。
胡山林接完电话，把两兄弟叫过来商量，决心道：“老二、老三，我想把我们名下的商业地产，全部转让给小五，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三胡青林的脑子不比老二，连忙提醒道：“大哥，全部卖掉？现在住宅项目是好赚，但迟早是会停滞的！现在那些店铺之类的是回报低了一点，但日后会是长久买卖。”
胡山林苦笑一阵，“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集团负债率这么高，万一孙老三，”
老二、老三打了个寒颤，集团历来是使用远东银行的资金，万一孙家老三收紧银根，资金链势必断裂，集团可就姓孙了。
第957章 亲戚之间起龌龊（中）
“传统的人情世故，与现代商业原则其实是冲突的，所以我们香港才有‘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这么一说。”
马清伟确实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可商人也是人。他与孙子明不打不相识后，两人也算是惺惺相惜，见孙子明苦恼于远东集团的内讧，不禁好意提醒了两句。
已经走到门边的孙子明，停下脚步苦笑道：“清伟兄，我知道这个道理，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三哥与大哥的冲突，抛开所谓的公平与否，其实就是利益冲突。不管大家起家时如何精诚团结，当事业做大了时，当初没有划分清楚的东西，开始成为双方龌龊的根源。祸根就是当初胡家退出家乐福时，没有彻底地退干净，不但保留了两成股份，而且通过三哥拿了一批‘军转地’的便宜地皮。
当时三哥如此大方，那是因为娟子还在。有她在，两家人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如今纽带没了，这事就得两说了。
胡山林那么想让孙子明，将在广厦的股份留给小明娟，图的是什么？除了爱屋及乌之外，就是因为在孙家家谱上，小明娟是写在娟子名下的，只要那些股份给了她，双方的纽带就由娟子变成了小明娟。这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但孙子明是心里有数的。
现在的胡家虽然如烈火烹油，但实际上是依附于孙家。要是胡山林痛快地与三哥分享那些官员**，三哥还不会起另外的心思。如今，胡家兄弟摆明了要独立，三哥如何不咄咄逼人？
当初那些便宜地皮，可是他通过‘退伍军人互助协会’的名义，从地方政府手里抢来的。他可以给弟妹的娘家人，但绝对不会给外人，胡山林把他当成了外人，那当初的那些地皮怎么算？广厦给了孙家两成股份，但家乐福里还有胡家两成股份呢，说不上谁出了力谁又没出力。反而是孙家一直在向胡家提供利率优惠的贷款，甚至是违反商业规则地帮他们高负债扩张。
还是大卫说得对啊，既然想成立财团，将大家的利益捆在一起，那就要按现代企业管理制度来，不能掺杂太多了私人感情。
…………
回到三哥那，胡山林的答复也到了，他们同意广厦集团持有的商业地产，全部转让给孙子明。
孙子明接完电话，三哥就啧啧不满道：“小五，胡山林可真够阴啊！瞧瞧，二十多万平方米的不动产，抵押给我们银行多少钱，他们就估算成多少钱，这不是把我们当冤大头吗？”
斜了下眼睛，心情不好的孙子明刺了三哥两句，“你不就是想他们公对公吗？当初你同意他们抵押那么多，现在又来反悔？”
‘呃’，三哥被孙子明呛住了，愣了下神才道：“这怎么能相同？买菜买得多，还有个优惠价呢！”
“能谈下来10%吗？”
三哥恍然大悟，自己老弟是剔掉了娟子那10%的股份，不想拿胡家的嫁妆。按老家规矩，要是嫁出去的女儿没生孩子、或是女儿没了，嫁妆是要退回给娘家的。
“你想把那10%还给胡家？”
孙子明摇了摇头，要是那10%还了，以后两家就真成了陌路人。他这才突然想到，过年时在老家胡山林的提议，其实是岳父岳母的心愿。胡家兄弟可能成了生意人，岳父、岳母可还是传统的农民，在两位老人眼里，小明娟就是娟子的继女，继女也是女儿。那一成的股份，是他们给女儿的，如今女儿没了，他们就想给外甥女。
想明白了的孙子明，懊恼地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还真是发了财就自以为是，脑子都不会拐弯了！当初大伯、二伯他们的力劝，其实都是看清了岳父母的心思，只是不便明说而已。怪只怪，自己太能折腾了，带着大家折腾起这么一份身家，也折腾得家里人都把自己当成了天，根本不怀疑自己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三哥，让律师起草一份文件，将娟子在广厦集团的股份一分为二，一半给明娟一半给明昊。”
刚打完电话，通知广厦集团派人来结算的三哥愕然，迟疑道：“不给学校了？明芷、明莉一点也不给？”
“不给，明娟给娟子戴了孝，明昊以后要给娟子上坟。”
这样就妥当了，阿芷那里也会没话说，三哥又拿起电话通知律师，然后再通知胡山林。打完电话，三哥也明白了自己老弟的意思，以后孙胡两家还是姻亲，该扶持的照样扶持。
胡山林兄弟连续接到三哥的电话，也着实愣了一阵，才明白过来孙子明的意思。老二胡军林稍一盘算，立即道：“大哥，你得跟小五好好说一下，亲戚归亲戚，远东银行我们要入一股，否则我们还得另外找资金渠道。如果我们在他们银行没有发言权的话，到时他们老三耍什么花样，我们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二哥，银行是聚宝盆，他们会让我们入股？要是老妹还在，小五不让我们入，也得让我们入，现在？”
“那可不一定，那个利芷、李英爱都生了孩子，也没看小五娶过门？他可不是他们家老三，他重亲戚礼道！”
胡山林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老妹要是还在，哪轮得到孙家老三咄咄逼人？如今之际，也只要指望小五还念着老妹，否则真只有另起炉灶了。
虽然事业做到了这么大，但胡山林三兄弟都明白，要是没有一个好妹夫，胡家走不到今天。不说别的，单单让妹夫兼个名誉董事长，到哪都让官员们高看三分。无官不贪是无官不贪，可有些人钱够了，就想要名。现在胡家不缺钱了，可缺的就是妹夫那种名动天下，到哪都让人敬着三分。广厦的房子为什么比其他人卖得快，就是因为大家知道孙子明是名誉董事长，不用担心质量，而且还有种做了慈善的心理在里面！
“行了，别扯没用的了，人家才是亲兄弟！”
胡山林骂了一句，突然替孙子明考虑起来，妹夫他也为难，一边是亲兄弟，一边是妻舅。这事是孙家老三撺掇出来的，根子还落在他头上。想了一阵，胡山林拨通了袁眉的电话，那些官员的**，她和李秀满都知道大半，她知道就等于是小五知道。既然小五知道了，那他们家老三就没必要知道了，这个说辞放哪也说得过去！
第958章 亲戚之间起龌龊（下）
光仔在印尼、国内跑了大半个月，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理出了个头绪，这才跑到三哥这来要钱。
要钱当然没问题，这事孙子明有过交待，而且也准备了这笔钱。可是，三哥却很奇怪地看着他道：“光仔，你还记得，以前我和小五借过你钱吗？”
“借过我的钱？”
光仔愕然地指着自己鼻子不可置信，自己就一滥赌鬼，要不是阿眉和老婆操持家务，家里那点钱早败光了。陪着光仔到处公关的袁眉也愕然，自己这老相好是什么德性，他会有钱借？何况还是明哥和三哥这样的超级大富豪？
三哥见光仔这样，知道这小子记性不好，提醒了一句道：“你在香港混时，我们周转有问题，就把你们抢来的产业全部抵押了。后来，那些贷款是你帮我们还的，你忘记了？”
光仔愣了一阵才恍然大悟，当初绑架人时，大佬分给自己四亿两千万，原来说的是那笔钱啊。就那点钱，还不够后来自己一伙人花的，光仔连忙摆手道：“不要了不要了，就那点钱，还不够你和明哥给我的零头。”
三哥好笑地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笑骂道：“说什么呢？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没把钱给你，那是因为你走的路风险太大。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和你手下那帮人的家小，也有个保障。现在你们都走正途了，我们还能吞了你们那点钱不成？”
“三哥，真不要了。你也知道我这德性，给我钱那是害我。”
三哥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扔在光仔面前，笑骂道：“放屁，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话给你说清楚，你是我们兄弟，你那帮手下可不是。你的那份，我们一直在帮你投资，他们的只是算银行利息。
当初成立远东银行时，我们三个人合计过，将你那份算成了股金。当然，这么多年来，因为资金的问题，我们和小五增资了几次，你那点股份被稀释了。现在你还有银行不到百分之一的股份，但也算是银行的股东，有些事还是要通报你的。”
光仔刚想推辞，袁眉在下面踩了他一脚，抢过话头道：“三哥，这事怎么明哥没提过？”
这话也就是袁眉这个孙子明的铁杆手下问，要是换成其他人，三哥指不定如何骂人。
“哦，他和国忠在跟韩国人扯皮，我说到哪了？
对了，子明决定银行进行扩股，让集团的所有成员都持有银行的股份，你这点股份可能还会稀释。不过，你们放心，扩股只是稀释股份，只会让你的股份增值，不会贬值的。
行了，你自己去外面看资料，我问阿眉一点事。”
光仔对钱还真不怎么感兴趣，见三哥和孙子明执意要给，将文件推到自己的管家婆袁眉面前，玩笑道：“三哥，什么事还得瞒着我？”
“滚蛋！老子打听点女人的心理，你还要旁听？”
光仔一听就乐，嘻皮笑脸地出去了，“哟，跟嫂子吵架了？”
等办公室门关上了，三哥的脸色沉了下来，瞪着袁眉道：“阿眉，小五待你不错吧？你怎么背着他干那些事？”
已经和胡山林通过气的袁眉，一点也不怕三哥的威压，她眼里只有大佬，但大佬的三哥可不是她的大佬。
“三哥，我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您要是有不方便干的事，也可以让我们去干，只要事后别亏待我们的手下就行。
您也别拿我大佬来压我，要是没有他的默许，您觉得我有那么大的胆子？我们这个圈子，除了极少数人外，吃的都是青春饭。要是年轻时不赚够钱来，难道人老珠黄了，去街上讨米要饭啊？”
刚才还黑脸黑口的三哥突然大笑起来，袁眉干的那些事，跟他有个屁的关系。只要袁眉也掌握了那些东西就行，她掌握了就等于是小五掌握了，也就等于自己掌握了！
狗/日的胡山林阴啊，把东西送到小五手里，却跟自己耍了一通花招。妈的，那家伙就是特意搞出事来，让子明主动把银行股份送到他们手里，免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袁眉虽然跟胡山林有利益合作，但站队还是坚定的，见三哥如此看，连忙提醒道：“三哥，胡董可看不得这么远，只不过机缘巧合罢了。”
“也是，他要花玩样，肯定会找信得过的人帮忙。”
附和了一句，三哥拍了拍桌上的文件，也提醒道：“这东西，你跟光仔老婆商量着办就行，别让光仔知道了。就他那脾气，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破事来，我们可不想再替他擦屁股。”
袁眉翻开文件扫了眼，不由得轻呼一声，这才明白为什么，是三哥来说这事，而不是自己大佬？这价值二十三亿多的股份，固然有当初大佬和三哥为光仔考虑的成分，也有让自己配合三哥的意思。
明白了孙子明意思的袁眉，连忙将文件放进自己包里，答应道：“明白，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他来管。三哥，以后有事，您尽管吩咐。”
三哥笑了笑，又从抽屉里拿出张支票递过去，“当初光仔那帮手下的钱，按银行利息算，已经变成了五亿多。我们凑了个整数，还他们六亿。这是支票，你让光仔分给他们大家。”
“哦，那我先走了”，袁眉接过支票，也不问这笔钱到底是怎么回事。抵押贷款只是个借口，大佬除了开始两年，后来一直都不缺钱。有些事不该自己当手下的知道，那就问都不要问。
光仔从银行拿到三千万美元的首笔拨款，带着吉尔派来的财务人员去继续他的办学大计时，孙子明和杨国忠也跟韩国方面敲定了银行股份转换企业股份的意向，只等着手下人去谈判了。顺带的，也把远东集团内部的事给理顺了，只等着谈判完了，选出集团董事会成员后，大家共同来决定重大事项。这也算是了结孙子明一个心事，以后远东财团内部基本不会再出什么大问题了，至多是一些小利益的冲突。
可是，孙子明想消化掉那三千多亿美元，也基本泡汤了。
收购广厦集团的商业地产，固然花了三千多亿人民币，可是让出自己名下远东银行10%股份，反而进账六千亿。这还不包括那三千多亿，自己占了一成多股份，回收了四百多亿人民币。即使算上给东亚银行融资的那四百亿美元、远东银行增资的六百亿美元，进出两者一抵，孙子明还是等于没花出去多少钱。
将孙子明送上回美国的专机，知根知底的胡卫国对杨国忠，感慨道：“钱这玩意多了，真的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旁边的杨国忠接了一句，“所以才说‘千金难买心头好’，要不是这家伙喜欢拍电影，以后也就只有混吃等死这条路了！”
第959章 勉为其难的救市
转眼间，已经是深秋了，比弗利山庄的郁金香林开始黄叶纷飞，孙子明也带着女友、孩子们回到了自己的庄园。家里是重新热闹了起来，三个假小子将家里折腾得一塌糊涂，可出入家里的大人们个个愁眉不展。
拜那位恐怖大亨所赐，美国人民人心惶惶，秋季档算是哀鸿遍野，连由布莱特·拉特纳执导，尼古拉斯·凯奇主演的《居家男人》，都只拿到1200万的首映票房，总票房连5000万都没有。
更惨的是迪斯尼，他们看中了几位华人动作明星的票房号召力，花了大价钱邀请程龙、小罗伯特·唐尼和利芷、姜闻出演《上海正午》。单前面三个主演的片酬就近五千万，影片又在中美两地取景，总投资达到了一亿两千万，结果首映票房才868万、总票房4600万，算是把迪斯尼亏得想吐血。
美国人民不比华人，他们没有存钱的习惯，而且习惯了今天花明天的钱。光影公司的员工也习惯了大手大脚，以前公司赚钱多、奖金多，更是花习惯了有钱就花。如今碰上这种倒霉事，加上股市又大跌，哪怕是领月薪的普通员工们，都在打听公司年底能不能暂缓主题公园建设，先给大家分点红，否则那些房贷、车贷、甚至是游艇贷都要出问题了。
千盼万盼，光影公司里终于盼回了boss，可孙子明进了会议室，与大家寒暄后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暑期档的《哈利波特1》、《荒岛余生》、《谎言背后》票房都极好，公司也赚到了大钱，所以大家才兴高采烈地将公司赢利投到《哈利波特》主题公园上，想着以后将电影的全部价值榨干净。可是没想到伟大的美国，居然会受到恐怖袭击，秋季档全面失败，连圣诞档都没作太大指望。
他们不是那些普通员工、中层管理人员，知道主题公园既然开始建设了，又是铁定赚钱的项目，那就没有放缓速度、或是停工，给大家分红的道理。他们担心的是，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圣诞档还按不按计划投放重点影片？
“boss，人齐了，可以开始了吗？”
“等一下”，孙子明示意吉尔先等一下，扫了眼股东们，微笑道：“昨天晚上，鹏给我打了个电话，想让瑞·李当公司的董事，并且想让他当公司的副总经理，着重负责公司影片宣传工作，大家有什么看法没有？”
公司里最大的反对派卢卡斯刚举起手，孙子明的脸就转向了詹姆斯·卡梅隆那一边，眼神里带着怂恿道：“詹姆斯，你有话说？”
詹姆斯正盯着老对头，见对方一举手连忙也举手，接着孙子明的话脚道：“呃，我觉得瑞不在华盛顿混了，这是好事！那小子的宣传手段可真不少，每次都能以最小的代价，将影片宣传得最好。明，我觉得这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要我说，象他那样的人，就不应该去华盛顿混，那地方的人都是骗子、吹牛大王……”
滔滔不绝的五分钟，詹姆斯可算是一秒钟都没浪费，最后才说有用的，“我赞成瑞来当公司的副总经理，负责公司的公关与宣传工作。”
有了这位‘世界之王’带头，克里斯、罗兰他们也纷纷附和，连想看戏的罗伯特·艾玛他们也连连称是。
在影片宣传、炒作方面，确实李瑞比莲娜更能干，自从那小子离开公司去华盛顿混后，公司在炒作影片方面突然低了半个档次，往往要花更多的钱才能取得当初的效果。
等孙子明眼光转回到卢卡斯这一边，这个倔老头已经没有发言的意思了，与所有人唱反调有什么意思？
“ok，那全部通过了。道格，去把瑞叫进来。”
“yes/sir”
一会李瑞进来了，与大家寒暄一阵后，没跟詹姆斯、吉姆他们坐一起，也不往卢卡斯和电影基金那几人里凑，更不在乔治、吉尔这里坐，反而熟门熟路地拎了把椅子，插到克里斯、罗兰他们中间去了。
这滑头，孙子明暗骂了句，示意吉尔可以开始了。
“财务状况大家都知道了，我们现在通报些大家可能不知道的事……”。
光影在奥兰多环球影城的项目很顺利，但也花钱如流水，截止到上个星期，公司上半年的赢利已经基本消耗殆尽。光影公司是上市公司，不可能再象以前一样，账上经常性地趴着数亿美元现金，现在后续资金怎么办？
办法无非是要么向银行贷款，要么股东们自掏腰包。上市公司除非是扩股，是不可能让股东自掏腰包的，那就只有向银行贷款了。
“大家都知道，远东银行在纽约有分行，我和他们的总经理接洽了一下，准备从他们那贷款3亿美元，年利率是5%，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有？”
吉尔的话音刚落，罗伯特举手反对道：“no，no，虽然明是远东银行的董事，但生意就是生意。我们的电影都是在福来曼基保险公司投保的，我建议贷款也应该去福来曼基保险公司。”
这个反对无效，在座的绝大部分人，都在史蒂夫那有投资，不但躲过了这次股灾，还有相当的斩获，哪会附和他的意见？何况远东银行是孙子明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在哪都差不多，否则那些财团干嘛要吸纳那么多成员企业？
吉尔扫了眼会议桌旁的人，用派克钢笔敲了敲桌子，沉声道：“通过了，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圣诞档的问题，大家有什么看法没有？我们圣诞档，是不是还如期上映《卧虎藏龙》等影片？
我要提醒大家注意的是：院线的利益受损，我们的利益其实也会受损。我们的办法，只能在两者之间寻求平衡！”
这一次连卢卡斯也不因反对而反对了，几大巨头公司与院线是利益共同体，相互交叉持股是公开的秘密，大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市场不景气，电影公司固然可以削减制片量、将大片挪后上映，但也不可能坐视院线方面的惨淡经营。三大院线，十几万的员工还有大量的日常开支，如果不能吸引到足够的人流，立即会面临巨大的亏损。
巨头之所以是巨头，就是因为它们掌握了发行渠道，而这些发行渠道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光影公司就通过离岸公司，持有regal、amc、cinemark三大院线的股份，他们没赚到钱就等于光影也在亏损！而三大院线也通过同样的手段，持有光影公司的股份，坐在罗伯特旁边的保罗、凯西、威尔逊就是他们的代表。
环球、迪斯尼不知道，今年的秋季档十有**是票房滑铁卢？但他们照样咬着牙坚持将一亿二千万的大制作《上海正午》、极有票房把握的《居家男人》放在秋季档上映，就是为了共同的利益，不能让几大巨头以外的公司，挤进发行这块巨大的蛋糕里来！
光影是运气好，《哈利波特》、《荒岛余生》都排在了暑期档，躲过了秋季档这个倒霉日子，但圣诞档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卧虎藏龙》的样片，大家都看过了，制作的质量相当精良，而且凭着发哥和利芷的票房号召力，这片子搁平时，票房过亿应该问题不大，但如今只要院线方有需要，那就只能按既定的档期安排去充当炮灰了。《x战警》也如此，看片员们都认为是好片，但也仅仅是平时的好片，搁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天知道能有多高的票房。
《上海正午》有程龙和利芷两大超级巨星，票房都不过区区五千万，何况是《x战警》和《卧虎藏龙》？
没开会之前，保罗和凯西就通报了：华纳兄弟公司准备拿李联杰、阿丽雅主演的《致命罗密欧》，到圣诞档救市，光影拿什么影片去救市？
沉默了一阵，克里斯才替自己boss问道：“保罗，你们倾向于要哪部影片？”
“《卧虎藏龙》”
保罗·哈里逊毫不犹豫地选择《卧虎藏龙》，这部影片有发和芷两大明星，而《x战警》里的休·杰克曼、帕特里克·斯图尔特、伊恩·麦凯伦等人还是好莱坞里的无名之辈，这个选择题很好做。
“no，我们觉得《x战警》更合适，毕竟这是由漫画改编的，在这个非常时期里，更容易让影迷接受。”
克里斯的推脱，让旁边的凯西·帕奎因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克里斯，你没吃早餐，血糖太低了吧？”
光影公司内部意见也相同，都更看好《卧虎藏龙》，甚至还看好它在奥斯卡和金球奖上的表现。现在要将这部大家都看好的片子，扔到可能又会失败的圣诞档去冒险，谁会愿意啊？
“no，no，凯西你要相信我们的眼光，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好莱坞的a级导演，对票房都有相当的把握。”
谈到利益，大家放下了刚才的一团和气，马修·威尔逊冷笑道：“克里斯，你们都不看好《荒岛余生》，结果怎么样？”
‘咳咳咳’，秋高气爽的日子里，会议室里一片咳嗽声。那片子要是不是boss坚持放在暑期档，而且大规模上映，或许成了第二部《上海正午》，连炮灰都不算就白白地从手指缝里溜走了。
保罗他们可不管克里斯的难堪，直接看向孙子明，电影票房这东西，只有他才是真正的权威。他们不相信，大名鼎鼎的china明，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要是光影拒绝，那以后的档期，大家就要重新商量了。
孙子明沉吟了一阵，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知道哪部片子市场表现更好。但因为眼界、心态的不同，孙子明相当支持克里斯的看法，这个非常时期，也许观众最欢迎的是放松而不是欣赏一部好质量的经典之作。不过，他知道非常时期下的院线是不能拒绝的，为了双方长久的合作，哪怕明知道会损失，也要答应他们的要求。
“保罗，我支持克里斯的看法，现在是非常时期，观众更需要的是放松，而不是思考。当然，如果你们坚持要如期上映《卧虎藏龙》，而不是《x战警》和《公主日记》，作为你们的合作伙伴，我会保留自己的看法，同意你们的要求。”
这下轮到保罗他们为难了，孙子明对票房市场的敏锐判断力，这是好莱坞里交口称赞的，可这涉及到他的利益，他还会说真话吗？光影只是院线方面的小股东，可他在光影占的股份却超过了半数。
几人交换了下眼色，还是决定要求按时上映《卧虎藏龙》，大家认为都好的片子失败了，责任不在于他们，而在于市场的低迷。可要是听了对方的意见，而《x战警》又票房差强人意，公司内部难免会对自己横加指责。光影公司董事的职位，可是一大帮人在盯着！
“明，要不这样，我们同时上映《公主日记》、《x战警》？我们保证，一定会尽力给最好的排片量。”
太过分了！办公室里的人都一片怒目，连罗伯特他们几个喜欢唱反调的，都脸色极难看。
这时，吉尔写了张小纸条给孙子明：他们已经急疯了，答应他们，抢明年的好档期。
稍一犹豫，孙子明将小纸条传给乔治他们，盯着保罗他们，一字一句道：“ok，保罗你们要告诉你们boss，你们欠了我们一个人情！”
“think/you/sir”
保罗他们心里松了口气，现在院线天天亏损，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能让光影答应拿出三部最好的片子冒险，他们也算是对boss有个交待。克里斯他们刚想反对，但看到传过来的小纸条，也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好莱坞是个商业社会不假，但一样有人情世故，对于象boss他们那一级的大人物来说，最不想欠的就是人情。放弃两部还算不错的好片，却能让院线欠公司一个大人情，这笔交易无论如何都划算。
商量完这事，会议就结束了，孙子明示意乔治和李瑞去自己办公室。
第960章 乔治的理想
乔治是个非常有能力，而且情商极高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七八年时间内，将一个危机四伏的espn发展成美国体育电视台里的n0。1，而且在电视剧、综艺节目方面也后来居上，排到全美前几名。
自从孙子明竞争到了香港卫视的牌照、韩国的汉江电视台牌照，大家都在猜测三个集团，什么时候会合并？可是乔治不这么认为，他一直认为三个集团不可能合并，因为其中的文化差异、地域差别太大了。最有可能的是，成立一个总公司，然后将三个集团合并归于这个总公司旗下，又让三个集团都保持其独立性，再由孙子明本人来居中调停。
孙子明刚开始，也想着在合适的时候，将三个集团合并成一个，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现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以香港为主导，美国这边首先就会造反，美国光影集团资产上百亿美元，如何会安心屈从于香港方面？
美国光影集团能有今天的规模，是靠乔治他们一大帮人干出来的，那些骨干人员可都是行内抢手的人才。如果让他们处于从属位置，很有可能被竞争对手们挖走，出现大量的辞工潮。要是那些骨干走了，还要个空架子干嘛？
美国方面为主导？香港光影集团也会不服，而且美国方面也无法指导香港、首尔的发展，其实还是各自保持其独立性。
如果是那样，还不如保持现状，成立一个凌驾于三者之上的机构，来调停不三个集团之间的互动与配合。孙子明回美国之前，特意回了趟香港，与曾叔他们商量了一番，这才来与乔治商量。
“乔治，我想让瑞兼任董事长办公室的总助理，你觉得怎么样？”
乔治抿了口黑咖啡，犹豫了一下，询问道：“明，你决定了吗？”
“决定了，你以前说的有道理，文化和地域差距太大，还不如各自保持独立性。”
“ok，那我建议瑞再兼任我的副手，这样大家才不会阳奉阴违。不过，明，你要安抚好亚历山大，她对我们集团很重要。”
孙子明和李瑞愕然，他们没有想到乔治能如此配合。如果说光影电影公司，是以孙子明为灵魂人物的，那么espn就是以乔治为灵魂灵魂的，如果他不答应，孙子明是无法强行通过人事任命的，即使强行任命也会被他们架空，除非解聘乔治。
那更不可能，在乔治没有犯重大错误之前，哪怕是孙子明绝对控股光影集团，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涉及到大局。如果一个团队，连起码的公平都不能保证，那这个团队的生命也将走到了终点。除非孙子明能在短时间内，找出比乔治更优秀的继任者，能带着光影集团继续高歌猛进，否则重大的动荡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极有可能会一蹶不振。
当初苹果公司，就是把乔布斯挤走了，结果如何？要不是后来又把他请回去了，一代巨头公司，或许已经清盘破产了！
“乔治，谢谢你的理解。亚历山大那的工作，我来做。”
乔治放下咖啡杯，与孙子明击了下掌，打趣道：“明，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当初你刚得到espn时，中层管理人员让你开除了一半，还揍了一个蓝球部主管。”
“此一时彼一时啊”，孙子明感叹了一句，欣慰道：“不过，也证明了我当初将espn交到你手上，是对的。乔治，你是一个伟大的职业经理人！”
两人笑了起来，乔治重新端起了咖啡杯，感慨道：“明，时间过得真快啊。知道吗？我真希望能看到，我们光影集团，能成为世界上最好的传媒集团。要是能实现这个理想，再辛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孙子明也端起茶杯示意，“乔治，会的。相信我，再有十年时间，我们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传媒集团！到时候，你的名字会与光影一起，成就一段伟大的传奇！”
……
随着李瑞进入espn任职，三方如何合作开始提上议程。就目前来看，好莱坞的影响力是全方位的，只要在好莱坞的电影、电视剧里露个脸，在亚洲就能冠以国际巨星的名号。当初李英爱，就是由光影公司安排，在好莱坞电影里经常演几句台词的小配角。别看好莱坞的那些人，经常冷嘲热讽，说她是来好莱坞蹭红毯的，但对她在亚洲的发展非常有帮助，而且还是众多亚洲演员的羡慕对象。
李瑞多聪明的人？理了一遍工作情况，就到孙子明家里，讨好道：“明哥，我想安排范小姐来这边试试，您觉得怎么样？”
正准备去纽约看女儿的孙子明，下意识地准备答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姑娘有野心和心计，要是这么快让她走上成功的快车道，肯定会膨胀得厉害，难免会在圈子里横着走，提前自封为‘范爷’。
“不行”
“明哥”，李瑞愕然。
孙子明放下手里的茶杯，训了李瑞一句，“阿瑞，做人、做事要公平。只有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我们才能考虑人情，否则如何让人服气？冰缤连英语都不会说，你把她选到好莱坞，下面的人会怎么看？”
“是”，李瑞恭身而立。
既然大佬不照顾自己的女友，那就只能靠实力来了，李瑞犹豫道：“明哥，如果是这样的话，内地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
“怎么说？”
孙子明刚问完，就知道问题的症结了，内地的演员都是靠才艺进入电影学院或是戏剧学院的，文化成绩绝大部分都非常糟糕。想来美国镀金，首先要过的就是语言关，当初姜闻来出演《上海正午》，要不是角色设定他是大清侍卫的话，根本不会考虑他过来演出。
李瑞作为孙子明的心腹，知道自己大佬的想法，可这语言问题根本不是短期内能搞得掂的。
“明哥，那只有考虑汉江集团那边的人选，老朴和李秀满推荐的是金喜善和沈银河，您觉得怎么样？”
这俩人孙子明印象太深了，但还是示意李瑞放vcd，“看一看她们的形象。”
“哦，我觉得那个金小姐非常漂亮，如果在我们这镀镀金，回到亚洲后会大红大紫。沈银河演技倒是不错，在韩国也非常有名，如果我们再捧她，估计很难跟她签长约，有些不太合算。”
这个想法是对的，除了那些非常有天赋的演员，其余的时候要把这事当成生意来做。金喜善目前还只是三流演员，给她一个大红大紫的机会，很容易让她签长约，给公司赚钱。
孙子明看了几眼电视里的金喜善，确定她就是未来的韩国第一美女，点头答应道：“嗯，就选她吧。给袁眉打个电话，让她安排旗下艺人学英语，特别是那些有潜质红的。”
“是，那我先回公司了”。
“嗯”
李瑞从影碟机里拿出碟片，夹在文件夹里走人，连袁眉推荐的李冰宾的资料都没给孙子明看。那姑娘既然是范小姐的对头，英语也不怎么的，那就没必要再让大佬看了。
出了庄园，李瑞将车停在路边，掏出电话按了几个号码，解释道：“范小姐，我让你的朋友出局了，但你也没有通过。不不，你误会了，主要还是你的语言问题，让美国的同事否决了。我建议你放下工作，来美国学语言。
我相信，凭你的聪明，两三个月就能说得不错了，到时候我再来安排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