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收个‘喜剧之王’当弟子
第二天一上班，孙子明就看到李联杰在办公室等，“杰哥？不是通知你们先去上海，我明天就过去吗？”
“不是，我私人找你有点事。”
高莹古怪地笑了笑，沏了杯茶转身出去了，还把门给关上了。
李联杰吞吞吐吐半天，孙子明才明白他想脱离永盛公司。上次向铧强投资2100万，特意到美国取景拍摄《龙在天涯》，还特意让铧仔、利芷、狄威捧他一个人，结果本港票房才520万，亏得向家兄弟想吐血。
如果光影跟永盛的关系还和以前一样，这个损失向家兄弟也就认了，以后再请孙子明亲自来捧就是了。随着光仔与新义安在澳门的龌龊，内地、香港两地立即按孙子明的意思，停了所有与新义安、永盛公司的合作。现在，他们不敢再把宝押在孙子明、李联杰身上，所以向铧强老婆就出面当恶人，说了些话外有话的怪话。
孙子明哑然失笑，还真如六叔以前说的，社团就是条狗，有骨头咬的时候摇尾巴，没骨头啃的时候会呲牙。
‘鼠目寸光，小人之心’孙子明骂了一句，抓起电话让袁眉过来，“阿眉，去永盛公司取消杰哥的协议。杰哥，永盛公司的股份、分红还给他们，有问题吗？”
李联杰连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支票、股权文件，回答道：“没问题，这是支票、文件，我一直都没动过。”
孙子明接过支票和文件递给袁眉，继续道：“以后杰哥就是我们公司的专属艺人，一切待遇比照辉哥和阿毅。杰哥，还有钱吗？行，你的片酬减50万，算作投资《精武英雄》。你现在没中岛美穗红，我只能给你这个投资额，有意见吗？”
“孙导演，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李联杰刚说完客气话，敲门声响了，孙子明示意袁眉开门。进来的是程龙，后面还跟着个无奈的高莹，对上这自来熟，高莹这种斯文女孩哪有办法？
“我没打扰你们吧？”程龙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好象这是他家。
“杰哥，这事就这么定了。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我只是按规定办事。阿眉，带杰哥去交涉。”
“是”
袁眉带着李联杰走了，孙子明这才让高莹给这不速之客沏茶，“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蛋！”
程龙接过茶，道了声谢，问道：“子明，你那片子什么时候开拍？”
“后天，怎么了？”
“我没事做，准备跟你去玩呗”，程龙一屁股坐在孙子明办公桌上，立即操起电话，打回公司和家里。李联杰的糗样他想看，他更想跟着孙子明和老杜再学学，那些拍摄手法特别新颖。
这家伙的心思，孙子明哪不知道，笑骂道：“操，真把这当家了？要不，到我片子里客串下？”
程龙眼睛一亮，又摇头晃脑，他跟李联杰有心结，用袁禾平的话来说是‘王不见王’。
一会，挞叔敲门进来了，见程龙在办公室，说了两句话套话就准备告辞。
“等一会，陪我去下韦强那，也不知他今天能不能拍完。”
“哎”
程龙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孙子明也拉不下脸不让他去，只好把话点在明处，“龙哥，跟着我去玩可以，可别摆兄弟一道啊。我跟向铧胜做不成兄弟，也是朋友。等下如果遇到永盛的人，可别乱说话。”
“放心，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
这次程龙没跟孙子明，自己坐进了杨国斌的车，孙子明带着吴孟挞上了车，“挞哥，怎么了？”
周星星跟陈嘉尚拍了两部《逃学威龙》，虽然在片场服从导演安排，但心里有许多想法与导演不一致。这家伙内向，不善于与导演沟通，吴孟挞就充当了中间人。吴孟挞在双方中间沟通得越多，越觉得周星星是个天才，所以才来找孙子明求情，“明哥，能不能让星仔去跟你学一学，他真是个天才！”
孙子明还没回答，前面开车的卢惠光禁不住笑了起来，“挞哥，你当星仔干爹算了，这事他自己不会来说啊？”
“你知道什么？就他那性格，上次找明哥请教怎么泡妞，都是鼓足了勇气。”
这倒是，那家伙是单亲家庭长大，电影里能疯癫，生活中却内向得令人发指。孙子明附和着卢惠光笑了几声，拿起车载电话，“星仔，跟我去上海拍戏怎么样？”
电话里先是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半分钟才是不停的感谢，孙子明冲着电话骂道：“行了，跟着挞哥混了两年，就这点出息？老子又不会吃了你，跟我谈谈心事就这么难？没出息的家伙，还真让阿光说对了，你拜挞哥当干爹得了，以后让他来罩着你，明天早上六点飞机。”
孙子明挂了电话，沉吟了一会，“挞哥，我不怀疑星仔的才华，但他这性格确实成问题。如果以后他有了独立执导影片的能力，公司会给他成立工作室，我希望你能去当他的副手，你意思如何？”
吴孟挞露出点不情愿的神情，孙子明见他这样，也知道什么原因。吴孟挞现在接外公司的戏，片酬达到了150万，如果去当周星星的助手，每年会损失相当大的一笔收入。孙子明只好笑了笑，“挞哥，这只是我一个建议，你如果觉得为难，就当我没说过。”
吴孟挞吱唔了一阵，咬了咬牙，沉声问道：“明哥，你真觉得星仔以后会成为喜剧之王？”
‘哈哈哈’孙子明大笑声来，大力拍着吴孟挞的大腿，“挞哥，这事谁都不敢打包票的，有时候，富贵是自己赌出来的。再说了，星仔即使能当导演，也是两三年后的事。”
吴孟挞沉默了一阵，终于咬牙道：“明哥，这个月我都没片约，我想去跟老叶学当副导演。”
“行，反正又不用付你工钱。”
车子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南区黄竹坑海洋公园道18号。这里树林郁郁葱葱、风光秀丽，偶尔还能听到里面整齐划一的号子声，车子在校门停下，大家下车办理访问手续，这才步行进校。
学警们正是上课时间，剧组正在拍些不影响学生学习的镜头。没有常见的大喇叭，剧组各部门负责人都是使用耳麦，刘韦强和陈嘉尚正蹲在地上比划什么。
“韦强，怎么样了？”
“明哥？”
两人想站起来，孙子明按了下两人肩膀，也蹲了下去。
“现在等学警下课，拍完一个下课的全景镜头，再补拍个室内穿帮的，片子就杀青了。”
“学警们知道吗？会不会穿帮？”
学警们可不是演员，只要有摄像机在，动作肯定会生硬，有些还会盯着摄像机打量，那就不是拍电影，成了拍新闻片。
“不会，我们特意隐藏了摄像机。”
陈嘉尚指着教学楼前一个正在修理高架灯的机械臂，穆老师站在托手围板内冲这边挥了挥手。嗯，这个办法好，学警们刚下课时，根本不会注意到隐藏的摄像机，等有人发现镜头早就拍完了。
程龙围着自动控制机械臂转起了圈还一边咂舌，这东西上次在美国用过，是日本丰田公司最新产品，可以由摄影师直接控制，进行上下360度自由上下拍摄。听说最少要600多万港币一台，光影还真舍得花钱！
“子明，你们那机械臂借我用用？就用几天，我用来拍《奇迹》。”
孙子明还没说话，旁边道具组的李组长低声道：“龙哥，真不行，今天这里拍完了，立即到内地去，《精武英雄》剧组等着用。除非你再等两个月，到时就可以借你了。”
程龙一听就来劲了，这没关系，把要用到的镜头挪一挪就是，旁边的刘韦强给他浇了盆冷水，“龙哥，借你也没用，这机械臂是电子控制的，你们的摄影师光训练控制都花了三个多月。穆老师可没时间帮你们拍，嘉明一回来，他就得去帮晓东拍《倩女幽魂2》呢。”
啊？刘韦强和陈嘉尚比划两下，程龙死了心。摄影这行业，差一毫米画面都是天壤之别。摄影师不训几个月，做不到人机合一，拍出来的画面肯定大失水准。难怪在美国拍时，那几个鬼佬摄影师一天就是1500美元！
程龙不愧是未来的国际巨星，对电影制作特别有悟性，感叹完了就发现一个行业问题，“子明，你们这样拍出来的画面，确实更有震撼力，但也推高了制片成本。让你们这样搞下去，哪有独立电影制片人的活路啊？不是每个有才华的电影人，都愿意进大公司的！”
“比如？”
程龙想都不想就报出几个名字，“许安华、关锦朋、张婉婷，还有那个老戴墨镜的王佳卫。”
孙子明正好看到周星星小跑过来，随口反驳道：“那些都是艺术片导演，本就不靠大场面取胜，关他们什么事？星仔，你怎么来了？”
“我我，我来看看，我还没来过警校呢。”
刘韦强脸朝着另外个方向偷笑，这家伙还真急性，孙子明瞪了他一眼，吩咐道：“去拿四个盒饭来，我们不是剧组，先吃饭。”
“哎”周星星转身去拿盒饭，吴孟挞也跟了上去，跟他小声说着什么。
一会，俩人带了四个盒饭过来，孙子明和程龙接过，蹲在一起吃饭，“星仔，挞哥刚才跟你说了吧？你觉得怎么样？”
“谢谢明哥栽培，我一定努力学习。”
程龙瞪大了眼睛看着三人，吴孟挞解释道：“星仔想跟明哥学当导演，刚才星仔跟我商量，说什么时候给明哥敬茶。”
“敬个屁，你问问穆老师，当初他教我摄影的时候，他还倒贴一瓶二锅头、两包花生米。”
周星星还要坚持，孙子明摆手道：“星仔，大家在一起就是缘分，没那么多繁文缛节。我最看不惯你们香港人这一点，什么东西都是师傅、徒弟那一套。敖志君上次出100万，让韦强帮他拍片，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操，师徒是缘分，不是让用来牟利的工具！”
旁边的程龙沉默了一阵，突然道：“子明，我来给你当一个月助理怎么样？”
第422章 注定的经典（上）
孙子明和程龙带着周星星、吴孟挞，赶到上海虹桥四川北路1702弄30号精武体育总会时，这里已经修葺一新，恢复了旧时容貌。
“孙导演好（贾会长好）”
矮胖的贾会长摇着孙子明的手，止不住的感谢。要不是这位大导演来拍电影，精武总会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有钱修葺这些老房子啊？
孙子明随意寒暄几句就进去里面看准备情况，与这样外行的官僚扯蛋，他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国内很多事就是这样办坏的，外行指挥内行，政府什么都想管。结果管什么，死什么，不管什么，什么反而生机勃勃。
嗯，还不错，有几分二十年代老上海的味道。欧式洋房、大操场、草地、花坛，那些政治标语、与时代不相符的东西全部不见了，露出了当年的几分真容。
“老郭，过来下，这花坛要换上鲜花，拍全景镜头时一定要鲜花盛开。”
道具组长跑过来，低声道：“明哥，这没法办到，上海没办法搞到鲜花。除非用塑料花，还得从香港运过来。”
是啊，这年头花卉还是由城市建设局计划生产，今天申请得明年才能生产出来，至于是不是能满足你的需要，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行，那就从香港调过来，用完后送给群众演员。”
孙子明刚吩咐完，过来跟班学习的吴孟挞拉了拉他的衣服，指着开支表给他看，孙子明连忙又把副导演叫过来，“老叶过来下，一天三块钱的补贴，你们也太抠了点吧？我记得，公司开会时，明确过内地的薪酬要参照香港的员工，不能完全按大陆的标准来。”
小跑过来的副导演叶广俭，连忙低声道：“明哥，不能定太高，否则来的不是群众演员，全是领导们的家属、亲戚。我们也是没办法，只好现在每人每天三块钱，等片子杀青后，再给他们发红包。”
“嗯，这办法不错，以后让其他剧组也按这个来！老张，名声这东西坏起来快，好却很难，明白吗？”
“明白。”
参观建筑内部，孙子明可没什么兴趣，贾会长邀请了两次，都让他婉拒了。自己又不是慈善家，没兴趣来扶贫帮困。自己只是个导演，拍这部片子，也只是为了赚钱和给动作片树一个标杆，别沦落到花拳绣腿、吊威亚。何况据史料记载，这位大英雄平生根本没上过擂台。只是那个时代需要这么个英雄，加上同盟会背后的运作，这才神化出一个‘英雄’。
“贾会长，您先忙，我还要去另一个地方看看。老叶，我们去武馆看看。”
“哎”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到了‘精武门’。这可不是旧址，是剧组在徐家汇找了个大杂院修葺出来的。嗯，相当不错，院子里修葺过的地方，都进行了作旧处理，扑面而来的是民国初期的味道。大家进了正屋，清代晚期的如意太师椅、紫檀圆凳、桌、柜、箱、屏风，各种家俱、书画等都透着历史沧桑。如果不是大家的衣着和旁边的机器，还会以为走进了民国初期的大户人家。
孙子明仔细查看了一遍，连连点头称赞，也开始指点周星星这位未来的喜剧天才，“星仔，现在知道我们公司的剧组幕后人员，薪水、待遇是其他公司的几倍了吧？拍电影，其实就是用画面和声音讲故事，故事谁都会讲，但听众爱不爱听，就是你的水平高不高。”
进了片场的周星星象换了个人样，孙子明话音刚落，平时沉默寡言的他就立即接嘴道：“细致、真实的场景，更容易让观众接受、相信这个故事，我说的对吗？”
“对，就是这个道理。《红楼梦》为什么比其它名著还经典，就是因为不但故事精彩，而且对当时社会历史、风俗人情的描写同样精彩。经典的电影，不但是在讲一个精彩的故事，而且还在描绘当时的社会、历史、文化。”
程龙在一旁突然接嘴道；“子明，就这些家俱运到香港去，恐怕都能卖几百万吧？”
孙子明挠了挠头，转头问道：“老叶，这些家俱哪借的？”
叶广俭嘿嘿了两声，笑眯眯地小声道：“明哥，这院子就是您家的，这些家俱也是您家的，我们从明嫂那借来的。”
想起来了，当初自己提过一句，‘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娟子肯定是记住了，除了到处买房子外，就是囤古董。孙子明在苦笑，周星星一直在旁边深思，突然不确定地问道：“明哥，如果这故事本身够精彩，那这故事就成为了经典，以后的版税会是一笔天文数字？”
‘哈哈哈’孙子明笑得合不拢嘴，天才就是天才，眼光就比王胖子那些家伙都看得远，不由得拿程龙来调侃道：“对，就是这么个道理。你看啊，阿龙拍的《龙兄虎弟》，十年后成了垃圾。我们拍的《枪火》，十年后还能收到大把的版税，这就是经典和优秀的区别！”
程龙黑着脸不高兴，却又无法反驳。《枪火》在华人区票房不怎么的，可在日本受到了追捧，还即将在北美、欧洲发行上映。完全可以预见，《枪火》的全球总票房会甩《龙兄虎弟》无数条街。气恼之下，程龙还以为在美国，口无遮拦道：“是，你是天才，本来是一个人的公司，有好剧本花钱请人拍就是了。结果你大方，大家都成了股东，生生让他们赚了个盆满钵满。”
程龙话一出口就后悔莫及，自己这话已经有挑拨离间的意思了。确实，程龙一说，吴孟挞和周星星他们几个股东脸都黑了，只有孙子明仰天大笑，“龙哥，不是我说你，你要再这么小肚鸡肠，这辈子也就是当明星的料。钱是赚不完的，只有朋友是交不完的。看起来，我好象少赚了钱，可我们公司更团结了。你问问星仔，现在你们嘉禾就是给他股份、再出一千万的片酬，看能不能把他给挖走？”
周星星心里一惊，连忙道：“明哥，您别拿我开玩笑，公司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家。”
程龙陪着笑说自己胡说八道，心里却是一阵黯然，光影公司确实团结，嘉禾背地里挖过角，可是连张耀扬那样的小角色，他们都挖不动。
沉默了一阵，程龙突然问起，嘉禾能不能学光影，孙子明想了一阵道：“龙哥，我们这种模式，你们学不来的。我们光影说是电影公司，其实公司现在只负责投资、发行，其他的工作都由各个电影工作室在做，利润的大头也归了各个工作室。你们公司不具备这条件，股东们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
“是啊，等大家赚够了钱，才有能力自己开公司，以后大电影公司日子难过喽。”
第423章 注定的经典（下）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出来，外景地早早就让剧组清了场，还有几个白衣服、蓝裤子、红领章的民警在执勤。孙子明有点过意不去，趁着架设设备的空当，特意让老杜替值勤民警与李联杰和、程龙合了几张影，乐得几个小年轻笑开了花。
“孙导演，您可真够意思。”
“切，我不比你们大吧？还您啊您呢，以为我是你们所长啊？”
几个小民警更高兴了，其中一个指着年龄大一点的警察道：“领导，孙导演骂你官僚作风呢。”
这位所长也是爽快人，“人家孙导演是夸我年轻长得帅，我们区里，哪个所长不是四十以上啊？”
认错了人的孙子明也不道歉，继续跟这几个民警笑闹。这年头，警察还是可亲的。
……
“明哥，可以开拍了！”
孙子明大喇叭一响，各部门各就各位，围观的群众也停止了议论。
“《精武英雄》第三场第一条action。”
场记板一打，身着黑色学生装的李联杰提着黑色皮箱，从街道口走了进来，让开奔跑的孩子，冲打招呼的熟人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有点呆板。从监视器里看，画面非常漂亮，就是演员的表演非常生硬。
“停！”
程龙兴奋地看着李联杰，可能看到这位老弟的糗样了！
“杰哥，你师傅死了，是不是应该悲痛？霍元甲是武术大师，怎么可能会死在一条小杂鱼手上？是不是应该还有怀疑？”
旁边的周星星接口道：“杰哥，你的表情应该是内敛的悲痛、疑惑。因为你是武术高手，性格刚毅，所以不能象常人一样感情外露，又不能象没事人一样。”
孙子明竖起拇指，“杰哥，心里有数了吧？再来一条！”
……
“停”
……
“卡卡卡”
简单的一条，拍了十遍，直到老杜示意阳光不行了，孙子明才颓然坐在地上喘粗气。这杰哥的脸是怎么回事，做表情怎么这么难呢？
程龙也失望地坐在旁边，他想象中的场景没有出现，只有周星星又是讲解又是示范，最后急得跳脚。终于，周星星搞不掂了，孙子明又接手继续耐心地诱导，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雷霆之怒。耶，这小子转性了？自己可特意在纽约逗留了三天，好好见识了一把他臭骂发仔的好戏。
最后，孙子明也拿李联杰没辙了，这位大哥心里明白，可就是做不出合适的表情，只好吩咐道：“准备拍室内的吧，杰哥，你过来下，我们聊一聊。”
两人在花坛边坐下，孙子明把想跟过来的程龙轰走，“滚！有完没完啊？交过师傅费吗？星仔，你过来”反而把站在太阳下的周星星给招过去了。
程龙讪讪走开，再跟着估计人家要发火了，片场里还是别惹这混球，别又让他翻脸不认人。
（李联杰不比其他演员，他压根就没受过任何影视表演培训，只是依靠自己的身手打出一片天。他混迹影坛数十年，才凭《投名状》让大家认可他的演技，拿到一个金像奖。只是那时，他已经英雄迟暮，快打不动了。）
孙子明先兜售了一番动作演员也要基本的演技，才低声问道：“杰哥，介意把你的往事全部说给我听吗？”
李联杰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出在哪，孙子明这是在帮他，而且这旁边的两人嘴巴极严，不象程龙那么大嘴巴。动作演员虽然不靠演技吃饭，但有一定的演技，更容易让观众有代入感，对影片的成功是有相当帮助的。
“我爸死的早，家里穷，……”
听完李联杰半个多小时的讲述，孙子明终于觉得自己，找到了这位大哥的毛病。跟自己原来想的一样，这位大哥的人生经历苍白得可怕，前二十年基本上就是练功，后面五年就是拍戏。平时，除了几个体校的同学，基本上没有朋友。这位大哥，来香港后交的第一个朋友，居然是孙子明他自己，因为孙子明让袁眉带着他到处交际，是在真正帮他。
“杰哥，你说说你那邻居大哥的事，我怎么觉得你说起来的时候，好象非常伤心。”
李联杰两岁时父亲就去世了，对父亲根本没印象。小时家里穷，哥哥姐姐们都小小年纪就去了干活帮衬家里，虽然会照顾他这个最小的弟弟，但又如何能天天陪他玩闹？
邻居大哥就充当了这个角色，带着一帮小朋友在胡同里顽皮胡闹，还会照顾一帮小的。83年严打时，邻居大哥因为流氓罪被告枪决，那时他正在河南拍《少林小子》完全不知情。回到北平后，听到这个噩耗，当场就放声大哭，这也是这第一次那么伤心。
李联杰微微哽咽道：“就因为排队时，让人推倒压在一个姑娘身上，那姑娘哭了骂了他两句臭流氓。旁边经过的警察，根本不听他解释，当场就逮捕了他。”
哎，怪只怪当时的社会！83年的事，再过二十年，都还是毁誉参半。小个子巨人目光深远，但军人生涯给了他极强的军人作风，下了决心就是雷厉风行，不太管身后影响的。
孙子明陪着李联杰聊了一阵，等他缓了缓，低声道：“实在没办法演出感情来，我教你一招。不过，你得拍完后立即忘记掉，晚上我带你去玩。”
孙子明教的就是感情代入，把对那位大哥的感情，代入到霍元甲身上，“其实你刚才的效果非常好，等下拍祭奠的戏时，保持这种状态，ok？”
“ok”
孙子明赶紧示意各部门开始准备，这种状态要保持得好，完全可以拍完室内的长镜头。
“《精武英雄》第五场第一条action。”
略带憔悴的李联杰，木然接过孝服，扑通一声跪倒在师傅灵前。李联杰英武的脸上露出悲痛之意，声音微微哽咽，虎目中缓缓流出两滴英雄泪。
老杜盯着镜头里的李联杰，对他的表演也很满意，这比刚才那个呆板强太多了。整个画面漂亮又凝重，不再有不谐调的地方。
叩拜完，李联杰起身扒掉孝服，走到旁边茶几边取下师傅手书的‘忍’字牌匾，重新跪在师傅灵前，‘咔嚓’一声手起匾断。
孙子明在监视器后面点点头，这是真功夫，周星星则是看得瞠目结舌。一寸厚的木板一掌打成两截，还这么潇洒从容，程龙三秒种让他搞掂确实不冤啊！
“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
李联杰收起脸上的悲痛，冷峻地走出客厅，留下一个英挺的背影。
“过了！准备下一条！”
孙子明兴奋在监视器后大叫，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功夫皇帝’！
带着这种怀念旧友的情绪，李联杰一气呵成，将所有需要悲痛表情的镜头全部拍完。
孙子明高兴地从监视器后面出来，接过新’狗腿子‘周星星递过来的水，“学到了吗？”
“明白了，要让演员入戏，就要捅人心窝子！”
‘卟’孙子明嘴里的茶水，喷了这不会说话的混球一身，眼睛余光见李联杰过来了，连忙吩咐道：“收工，通知后勤组准备吃饭，下午再拍。”
“哎”
孙子明待李联杰走近了，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夸奖他的表现，搞得想来看对手糗样的程龙满心不甘。今天清晨那个表现多好啊？现在搞得象拍文艺片样，居然让他演出了让人心酸的感觉。李联杰让孙子明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面红耳赤地站在那，更让程龙不服气。这么简单的表情，还让子明这么夸？
袁禾平倒知道为什么，他与程龙不一样，幕后的事观察得更仔细。象李联杰这种闷瓜型，就得多夸奖，把他夸了一朵花，他对自己的演技就会有信心，就会演起来越放松。这也是李联杰人生经历的一种缺失，在他专注的武术方面能做到极致，在另一个方面自然就会有不足之外。
程龙听自己师弟一解释，心里大失所望，自己来上海就是为了看老对手的糗样，没想到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袁禾平一听，捂着嘴背过去笑，气得程龙想揍人，“笑什么笑，皮痒痒了吧？”
“三师兄哎，你跟阿杰较什么劲，他身手再好，也不可能红过你的。我们现在是拍电影的了，不是戏班子里的戏子，还计较谁更能打干嘛？拍好电影，赚大钱，那才是我们要干的事！”
师弟的一番话，让程龙叹了口气，把他在美国时，孙子明说的话低声说了一遍，“信你老板的眼光吧？你是没到我们这个地位，否则就不会这么说了。知道大师兄为什么转幕后吗？就是他再努力，也红不过我，才想转的。要是我们不争第一，哪有今天的江湖地位啊？”
袁禾平默然，良久才低声道：“三师哥，别在这方面跟阿杰比，功夫片要拍到极致的，除了李小龙就是他。或许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以后是威亚、特效的天下。”
程龙看着孙子明在教李联杰如何控制情绪，心里哀叹一声。这片子的剧本，他也看过，没用惯常的国恨家仇，去煽动观众的民族情绪，反而冷静地分析传统武术与现代搏击、学习与超越。这片子要是拍完了，估计李联杰即使恢复不了前几年的人气，也足以成为最好的功夫片明星。
哎，这是一部注定了的经典之作！
第424章 一个不会应酬，一个不会泡妞
拍了一天的戏，李联杰准备去拿盒饭时，让孙子明叫住了，“杰哥，你和龙哥他们几个陪我去应酬下。老李，我们晚上十点钟准时开工。”
既然是应酬，肯定是明星去，其他人只好吃盒饭。也确实是应酬，不过招待孙子明他们的，是他同学张涛的领导，市政府办公厅徐副秘书长。
一顿饭吃到九点钟，桌上的人尽欢而饮，连李联杰这闷瓜都知道敬杯酒，只有周星星沉默不语，大部分时间在看别人敬酒。徐副秘书长见他好象特别拘束，低声问旁边的孙子明，“孙导演，周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孙子明叹了口气，低声道：“徐叔，那小子就是这性格，别看他在电影里挥洒自如，其实生活中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我特意把他带出来，就是想让他学会交际，别老在一个小圈子里转。”
徐副秘书长又看了看，低声笑道：“子明，每个人都有他的个性，周先生只是习惯于观察别人，不喜欢去表现自己而已。从事与人打交道的职业要外向、开朗，专业人士内向一点未必是坏事。”
孙子明这才恍然大悟，这位喜剧之王的代表作，都是笑中带泪的。也只有这种冷眼观察，才会拍出那样的经典之作。
“谢谢徐叔指点，我敬您一杯。”
……
从第二天起，孙子明再不强求周星星学习如何与旁人沟通，只是由着他跟在后面，安静地学习怎么诱导演员入戏、当导演。程龙也见识到了孙子明拍片的另一面，只要涉及到表情的，李联杰最少要卡七八遍，而且通常是周星星去给他讲戏、诱导他入戏。
这天午饭时，实在想不通的程龙，向孙子明问起，为什么这么苛求对动作演员的演技？在他看来，动作演员吃的是动作饭，演技稍有一点就行了。李联杰虽然演技不行，但身手是顶尖的，观众是看他打，又不是看他演。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连袁禾平这样的幕后都看着孙子明，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按程龙的说法，这片子最多一个月就能拍完，不会拍得这么慢。
孙子明用筷子点点李联杰，毫不客气道：“龙哥的电影叫表演，杰哥的叫拼命。我敢说，龙哥到了六十岁还能表演，杰哥如果没点演技，或许五十岁就没人请了。这也不能怪他，从小在体校生活，没受过一丁点这方面的培训。杰哥的身手没话说，放眼华人世界，他是第一！将来他要走向国际，就必须补上这一课，最起码得有龙哥这样的水平。”
大家都愣住了，李联杰身手好是公认的，可一个过气的明星要成为国际巨星，这有点开国际玩笑的意思。
孙子明说完继续吃饭，扒了几口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虽然知道这两位功夫巨星的前途，但这种事谁敢打包票啊？
“吃饭啊！台湾人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三年前，我还是燕大最穷的穷学生，现在不也挺有钱的了？”
‘切’
大家继续吃饭也没多想，就当刚才的话是鼓励李联杰，努力打拼总是没错的。这帮人基本上都是光影的，这两年多打拼下来，累是比其它公司的人累几倍，可大家不都也有房有车有存款了？李联杰努力打拼，未必不能成为国际动作明星，至于巨星那还是算了吧，想一想就可以了！
……
拍电影不是看电影，都是按场景来拍，不可能按镜头顺序来。下午拍到近藤、光子从旅馆来找陈真时，彻底卡住了，不管周星星如何比划、孙子明如何诱导，李联杰根本找不到那种恋人的感觉。
“这个镜头先放下，拍下一条。”
拍到黄昏时，剧组收工回招待所吃晚饭，孙子明落在最后叫住李联杰。动作电影里，女主角肯定是有的，感情戏、恋爱戏也总得拍吧？
“杰哥，你真没恋爱过？”
孙子明惊讶地看着李联杰，这要放二十年后，都是娱乐新闻的头条啊！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两个孩子的父亲，居然没恋爱过？这种事只有从李联杰本人口里说出来，孙子明才会信。
李联杰又想了一阵，对照自己的生活，还是给出了一个与刚才相同的答案，“如果爱情，是你说的那种感觉，那我肯定没有过。”
掐灭‘大中华’，孙子明将烟头装到牛仔裤口袋里，将头凑了过去，低声问道：“我怎么听说，你和燕秋姐又在一起了？”
李联杰瞪大了眼睛，疑惑道：“没有啊，哦，你们说得是她经常来找我是吧？你不是让我教三个女孩练功吗？练功的时候，难免有身体接触，我觉得不太好意思，就让师姐过来帮我。”
孙子明觉得事情不对了，上次在游艇上玩的时候，黄燕秋的眼神可不太对。
“那事啊，我们内地不都说赌博不好吗？我们那天又玩得那么大，后来她还劝过我。说我不如你们有钱，我们是没积蓄的，而且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呢！现在她有钱了，就不再说我了，还说孩子以后归她来养。”
孙子明无语了，这哪是恋人之间的话啊？这分明就是朋友之间的劝诫和友谊，就冲着黄燕秋那些平静的话，两人彻底没戏了。这样也好，两个刚烈的人在一起，再深的感情也会吵淡，还不如大家作朋友。
可是，这感情戏怎么办啊？
这事孙子明也辙，艺术高于生活没错，可还是来源于生活。没有过恋爱的感觉，象杰哥这种闷瓜，根本不可能表演出恋人之间的感觉。
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晚上吃饭时，孙子明把中山美穗叫到身边，让她和李联杰坐一起。
“美穗，阿杰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你帮着点。最起码，你得让他看着你时，眼神不会躲开，明白吗？以后，你没事就跟着他，我不要求你们能表演得出色，最起码也得看得过去。”
“嗨。”
程龙看了个多月，他算是明白了。孙子明对李联杰，不可能象对其他演员样，动辄破口大骂。既然看不到李联杰的糗样，程龙琢磨明白了老杜那些技巧，也就准备回香港。
“哎，子明，什么时候也教我演一回？”
“行，到时只要你受得了！”
孙子明把程龙推进通道，随口应付。这位大哥的表演风格已经基本成熟，要想走演技之路，估计得到他四十岁以后。只有等他人生该经历的经历过了，才有可能改变点表演风格。
……
这一次孙子明的拍戏风格，与他拍其它片子完全不同。除非必要，绝对不让剧组加班加点。因为这事，袁禾平还问过他，现在的港片哪有不加班的啊？
“八哥（袁禾平在‘元家班’排名第八），这是动作片，劳累容易发生意外。上次程龙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我宁愿慢点也不想再让演员受伤。”
这一拍就是两个月，片子才拍到一大半。除了不让剧组加班外，还有个原因，孙子明也没办法。李联杰演技还是太生涩，每次都要花相当长的时间进行感情酝酿，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不过这也有好处，片子拍昨更精致了，特别是一些细节上处理得相当棒。
这一天，大家拍完一条镜头休息，孙子明坐在袁和平旁边抽烟、喝水，顺便说说动作设计的事。两人商量完了，袁和平突然感叹道：“明哥，这样拍下去，这部片子能成为一个里程碑，极有可能是功夫片里的极致了。以后，再想超过这部功夫片，不太可能了！。”
“这样不好吗？慢工出细活，拍部经典总比拍部烂片强吧？你看现在香港拍片，剧本都没有就敢动手，拍到一半还得‘飞纸条’（等剧本，剧本通常是几张纸，所以戏称为飞纸条）。我上次看利芷和容少接拍的那个《新最佳拍档》，那个叫烂啊！”
“嘿嘿，明哥，那片子可是投资1800万，票房460万，正好撞在《倩女幽魂》的枪口上。”
周星星一说完，三人都乐了，麦光头不敢跟京哥碰，挑了《倩女幽魂》上映的日子在金公主院线上映，本来拿一千万票房没什么问题，结果500万都没有。
这倒是，袁禾平这个急性子，也有点享受这种拍片方式了。拍四部一千万票房的片子，还不如拍一部票房4000万的呢！两人聊了一阵，孙子明又在为感情戏烦恼。
周星星瞟了眼远处的李联杰，神神秘秘道：“明哥，你就没发现，杰哥跟那日本妞有感觉了？”
‘咳咳’孙子明让茶水给呛到了，半晌才缓过来，连忙拉着周星星问情况，“别是乱猜的啊，上次程龙那混蛋就是乱传，结果让我误会了。”
旁边的袁和平古怪道：“你真没发现？也对，你是贵人多事，白天拍戏，晚上演爱情戏去了。”
袁禾平的戏谑让孙子明脸上一红，老婆、女朋友多了，应付起来确实花时间和精力。也幸好除了嘉明外，其他人来时，都会注意保密，否则这帮人迟早会给自己发布绯闻。
“挑明了没？”
“切，就阿杰那性子，你觉得他可能主动吗？”
如果杰哥真的有了感觉，孙子明不介意背后推一把。这个日本姑娘细心、温婉，人又老实还长得挺漂亮。来了公司这么久，从没听过她不好的话。杰哥这样的人娶这样的姑娘，有益于他的事业发展，至于她那点可怜的前途，孙子明才不会放心上。男主外，女主内嘛！
“那，中山美穗呢？”
“你觉得呢？”
那就好，抢了杰哥的宿缘，补偿他一个这样的好姑娘，也算对得住他了。
“吩咐下去，不准取笑他们，拿他俩开玩笑。”
“啊？”
孙子明瞄了眼正在看李联杰比划的中山美穗，那眼里的味道和当初娟子看自己没什么区别，心里更有底了。
“让他们自然发展，爱情最美好的是若即若离、患得患失，得让杰哥补上这一课。你师兄能撑起嘉禾，我希望杰哥也能撑起我们公司。”
孙子明说完，又不忘鼓励周星星，“星仔，发哥、杰哥以后去了好莱坞，公司就靠你和辉哥、阿毅来挑大梁了，要努力哦！”
“您放心！”
第425章 日本人的解释
孙子明他们慢工出细活，可辛苦了格林顿，《尖峰时刻》特效做完了，跑一次上海。二剪完了又跑一次上海，最后索性到上海电影制片厂去精剪。
这天晚上，大家在上海电影厂的放映室，看完了这部片子，众人都对其精彩感到震惊。场面宏大壮观，程龙和麦克尔?斯威夫特又极其滑稽搞笑，117分钟的电影，大家笑声不断、惊呼声不断。
灯光亮了，孙子明也很兴奋，这部片子经过他的第二次创作，更加紧凑精彩。
“杰哥，看到没？将来，我们去美国拍这样的大场面！相信我，你的身手比阿龙那混蛋好，肯定能拍出另一种风格的好片子！”
孙子明的豪情壮志感染了大家，放映室的人都兴奋异常，格林顿放完电影也跟大家笑闹起来。
卢惠光带着几个武师，帮着格林顿收拾完拷贝、母带之类的，准备送他去机场时，这鬼佬小跑过来，“boss，我找你有点事。”
“说”
格林顿说的是‘光影’特效公司的事，刚才电影里那几个特效镜头是自己公司做的，足足花了95万多美元。可是那一分多钟的镜头，在工业光魔做，最多40万美元。这在他看来，完全不必要自己做，直接外包就是了。
李联杰、周星星他们都停下脚步，格林顿说得确实有道理。自己做特效，多花钱不说，还要成年累月养活那一帮技术人员。
“格林顿，电影未来潮流是电脑特技。我们要不掌握这些技术，以后的华语电影都到美国去做特效？”
孙子明见大家都看着他，索性把道理再讲明白点，“大家别老盯着眼前，目光放长远一点。只要我们有这么一家公司在手，将来掌握了技术，移植到香港或是内地，大家想想会如何？”
对啊！只要吃掉一半两岸三地的业务，公司都会发大财，一帮人笑了起来。
……
第二天继续拍戏，孙子明看到中山美穗子眼里的崇拜之色，更是满意了。日本人崇拜强者，杰哥只要能大红大紫，这姑娘，别人就是想抢都抢不走了。
“大家注意了，今天拍那几个感情戏的镜头。现场尽量少说话，让杰哥充分酝酿感情，大家近两个月都坚持了，不在乎这最后两天。”
有了真正的恋爱经历，尽管是意会的爱情，李联杰再拍那几个镜头就非常从容了。
“过了！休息一天，后天去日本。”
现场随着孙子明的小喇叭响起，《精武英雄》拍完了内地的戏份，就等着去日本拍最后几个镜头。趁着工作人员收拾，孙子明把李联杰和中山美穗叫了过来，让他俩都坐下，“杰哥，再给你加个徒弟，让美穗跟你练段时间。《黄飞鸿》她是赶不上了，《方世玉》我准备让她演女主角。”
中山美穗喜出望外，连连鞠躬道谢，李联杰也喜上眉梢。
这样多好，有了充足的恋爱时间，再合作上两电影，你们就能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了！
“明哥，你签字。”
后勤组把补贴表递了上来，孙子明扫了一眼，群众演员的补贴提高到了30块/天，签完字低声道：“别当场发，放在信封里当红包。”
“明白。”
……
飞机降落在东京机场，这是孙子明第一次来日本，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日本人有礼貌，飞机上的空姐恨不得把腰给弯折了。第二印象就是干净，干净得令人发指。
一出通道，大家吓了一大跳，“近藤君，我爱你！”、“中山小姐，我爱你！”之声轰然响起，连成一片兴奋的尖叫。护栏外全是接机的歌迷、影迷，而且以女性居多，都在尖叫着近藤真彦的名字，间或还有叫中山美穗的名字。
这俩位国民偶像参演《赌神》后，可比以前更红了。特别是近藤真彦，由于在两部《赌神》里精彩的打斗，人又长得帅气，赢得了非常多女性影迷的崇拜。那帮疯狂的女影迷，大部分就是他的忠实fans，而那些男fans则是中山美穗的影迷、歌迷。
幸好东宝的上井他们早有准备，十几个彪形大汉和机场保安组成肉盾，拦住那些疯狂的粉丝，两位国民偶像才顺利地从机场离开。孙子明他们没事，等fans们追逐偶像去了，这才慢腾腾地走出机场，钻进东宝公司派来的丰田商务车里。
“孙桑，吓倒了吧？我们国内，现在最红的，就是近藤和中山小姐。”
孙子明回头看了眼那些疯狂的歌迷、影迷，心有余悸道：“有点，明天的拍摄不会这样吧？”
“不会，我们没有透露任何细节，明天现场不会有歌迷、影迷的。”
“那就好，上井君，我不希望在拍摄电影时，有影响到我们工作的事发生。”
“嗨。”
一会，车队在一个加油站停下，上井带着孙子明和老杜换了辆车，三人去看外景。
“孙桑，我们对您的作品非常满意，非常符合现在日本队国内的民众想法。”
嗯？这是怎么回事？不管自己怎么修改，日本人在里面毕竟是反派。
“孙桑，你是让你们国内的宣传误导了，军国主义已经在日本消失了。那些过激的言论，只是政客们的表演，在民间是没有市场的。”
上井把日本的现状一解释，孙子明才恍然大悟，美国大兵就驻扎在他们国土上，被人打断了脊梁骨的日本，如何还会有军国主义生长的土壤？
两个小时后，车子到了东宝株式会社的片场，这里有一小片保持着本世纪初风貌的老房子。已经是初冬了，头顶光秃秃的树梢、路边的枯黄灌木丛，露出一股萧瑟。
“孙桑，这是鄙公司按照片还原的，您请”
上井推开一扇有些古旧的木门，里面木桶、水井、略带锈迹的木踏脚自行车一应俱全，连院子里的用具都是本世纪初的式样。
看着这些老旧照片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孙子明心里感叹道：日本人真是一个可怕的民族，什么东西都会做到极致。相对日本人这份细致，香港的同行在这方面差多了。
孙子明拉开老旧的木门，脱掉旅游鞋穿着白色袜子踏上榻米米，拿起小桌上的老相框，端祥着那张发黄的老照片，体味着历史的沧桑。
上井挥挥手，他的随从将院门从外面轻轻关上，带着老杜去看其它的外景地，不打扰里面那位天才导演的深思。在他们眼里，孙子明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与他们国家的黑泽明一样，既然是天才，肯定有些与常人异样的习惯。
孙子明沉静了几分钟，看了眼门外安静等候的上井，“上井君，来说说我们的拍摄计划吧，还有些事需要贵公司的配合。”
“嗨”
第426章 东京夜话
上井脱去皮鞋放在门口，走进房间也盘坐到榻米米上，微微欠身低声道：“孙桑，您的电视节目制作中心，如果有资金和技术上的困难，我们东宝株式会社愿意提供任何帮助。”
这话有点意思了，上井这是什么意思呢？孙子明摸出香烟，上井连忙找出个旧式烟灰缸，往里面加了点水，放他面前的小茶几上。
透过香烟的缭绕烟雾，孙子明盯着上井良久，突然笑了起来，“你们在我们内地，碰了一鼻子灰吧？”
上井尴尬地点了点头，内地向港澳台开放电影市场，东宝趁机派人到北平去，想与北平电影制片厂和央视合作。结果正如孙子明所说，碰了一鼻子的灰。
“你们还想和我合伙做电视节目，随着我的脚步，进入内地电视市场，我说的对吧？”
“嘿嘿，孙桑英明。”
这些日本人啊，见到空子就钻，还真以为什么事情，都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使自己真的把电视节目制作中心做成了，将来节目要进入内地，照样是层层审核困难重重，何况是他们日本的节目。
可能是《追捕》、《血凝》等的成功，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难道他们不知道在海的那边，影视作品的质量不是关键，政府的审批才是进入市场的通行证吗？
见到上井狡黠的笑意，孙子明突然心里一动，这狗东西又在诈老子。这些事，还是曾叔更在行啊。
“上井，给个最后的底线吧。你们在香港的人，难道没有告诉你们，我们公司内部对这个分歧很大吗？”
上井笑了起来，孙子明撇了撇嘴角，这狗东西要经常敲打下，才知道是谁给他带来财富的。
“上井，有件事你别忘了，我们的利益才是一致的！”
笑声让孙子明掐在了喉咙里，按现在光影和东宝的合作关系，上井的帮助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上井深深一躬，歉意道：“孙桑，我失礼了！”
“没关系，只要知道谁是你真正的朋友就行。”
东宝是看中了内地光线电影公司的发行能力，光影公司的几部影片成功发行，以及《追捕》、《望乡》等影片的成功让他们也生出了野望。电视节目不过是他们声东击西的筹码，如果孙子明真的缺少资金和技术人员，他们确实可以提供帮助。如果不缺，他们希望间接持有一部分内地光线电影公司的股份，共享他们的发行渠道。
“这事可以谈，不过能不能帮通过广电总局的审核，这个我们不能保证。上井，我们北美公司的影片，可以通过你们发行吗？”
孙子明伸出一根手指，示意条件还是不变，还是给他1%的票房分成作为酬劳。
上井露出真诚的笑容，伸手过来与孙子明握了下，笑道：“孙桑，您客气了，我们大日本帝国与美国，是坚定的盟友。”
商量完了正事，两人又看了遍外景，特别是东宝公司搭建的虹口道场。原创里的场景，过于拘谨、粗陋不够精致，不符合日本人的民族特性。
大和民族有个特性，那就是什么东西都能做到极致，力求尽善尽美。虹口道场作为日本黑龙会在上海一个经营已久的基地，如何不会尽力展现他们的精致？
回到东宝株式会社安排的酒店，参加完主人的欢迎酒会，孙子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回香港，让曾叔派人到北平去找虹姐。东宝株式会社肯定私下联系过乔道生他俩，但什么原因使他们拒绝了合作，孙子明不相信那两高级衙内所谓的忠诚。
……
接下来的拍摄，是陈真在日本的求学生活、虹口道场里的打斗、决斗，可以算是这部电影最精彩的地方，容不得剧组丝毫马虎。
“过了，收工！”
孙子明的话音刚落，吴孟挞这个助理副导演的声音响了，“从明天开始，休息四天，一月三号八点开工。回香港的，去星仔那登记订机票，在东京过元旦的，来我这登记，先预支一万块过节补贴。”
“耶!”
等在旁边的一个东宝株式会社的年轻人连忙过来，“孙桑，鄙社出井先生，想邀请您到他家一叙，我们课长上井君会送您过去。”
“谢谢”
剧组成员笑闹一阵，各自收拾东西回酒店，准备参加完东宝株式会社的元旦酒会后，去感受东京的夜生活。回到酒店，孙子明交待了吴孟挞他们几句，换上正装跟着上井去拜访出井伸之先生。
出井伸之把孙子明请到自己的私家园林，晚餐就安排在一个亭子里。这里清幽恬静，凝练素雅，给人以寂静空灵之感。外面是寒风凛冽，亭子里却是温暖如春，这不象是吃饭，倒象是在欣赏日式园林之美。
“出井君，您这地方真美啊“。
孙子明一边品尝着日本的清酒，一边欣赏着这清幽的园林，不禁赞叹不已。
“孙桑过誉了，这是鄙人祖上传下来的，能躲过当年的大轰炸，就已经是天照大神的护佑了“。
一泓清水，几块石头就表达出深山幽谷之境，在最后一丝落日余晖之下，更为幽雅。
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孙子明他俩，出井先生给他满上清酒，恳切道：“孙桑，我已经答应了索尼公司的邀请，准备去美国工作。您和华纳有过合作，能赐教一二吗？”
终于来了，这位大神还是走向了北美，那里才是他登上神坛的地方，东宝还是太小了。不过，这位大神也是只老狐狸，恐怕这迟到的收购案，目标不是华纳而是哥伦比亚吧？
“底蕴不错，毕竟是历史悠久的大公司了。”
孙子明举起酒杯示意了下，两人碰了下杯，干掉了杯子里的清酒。出井先生又帮孙子明倒满酒杯，缓缓道：“孙桑，知道为什么，我明知上井与你们有私下交易，但还一直在推动东宝与光影的合作吗？”
出井是老狐狸，孙子明也是小狐狸，端酒杯的手纹丝不动。上井在美国钻石公园挖出钻石，在旁人眼里是幸运儿，在出井这样的明眼人眼里，那只不过是障眼法。
“出井先生，这话可开不得玩笑。贵公司固然帮鄙公司打开了日本市场，鄙公司也为贵公司赚了上亿美元的利润。”
出井摆了摆手，笑道：“孙桑过虑了，他并没有损害公司的利益，帮了合作伙伴一个大忙，收取了一点小小的佣金，虽然不合法但也是人之常情。贵国有句老话，水至清则无鱼嘛”
孙子明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让这老狐狸唱独角戏，就象死鬼大卫说的，法律只是一张网，网不住小鱼也网不住大白鲨。只要光影能为东宝带来巨额利润，上井这条小鱼，收没收佣金并不重要。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孙桑，索尼持有我们会社11%股份，同时我们也持有他们1%股份。如果可能的话，希望在北美，我们还能展开愉快的合作。”
嗯？难怪这老狐狸能从东宝副社长，转身就到索尼去当北美分公司总裁，原来他们两家也是交叉持股的啊。沉吟了一会，孙子明终于开了口，“出井先生，北美光影公司虽然是我独资的，但它应该算是美资公司。美国电影进入日本市场，应该没什么障碍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
孙子明又沉默了下来，这老狐狸想复制东宝与光影的合作模式，参股北美的公司。操，自己拍电影不亏本的名声太大了，连《枪火》这样另类的电影，都能票房大卖，难怪这狗东西想再分一杯羹！
看着这胸有成竹的老狐狸，孙子明心里浮起一阵无力感，绝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玩伎俩，除非北美光影公司放弃日本票房。日本人这种操蛋的不内讧性格，让美国人都没办法，
“出井君，我需要考虑一下，您不也还没到美国去上任嘛。”
“孙桑，有些事是互惠互利的，但到了美国意义就不一样了。在他们白人眼里，我们都是黄皮猴子。孙桑，我们抛开利益关系，还是一样的皮肤、头发、眼睛。”
孙子明微微笑了笑，中日之间除了利益外，还有民族仇恨呢，大家出于利益会走到一起，但不可能心无芥蒂的。如果大家掉一个处境，恐怕他也会和自己一样。
出井不愧是人老人精，见孙子明不接口，稍一思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更知道这是绕不开的心结。
“孙桑，日久见人心，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希望如此”
两个酒杯碰了一下，俩人开始喝酒聊天。
……
告别出井，已经是夜晚九点多，孙子明坐进上井车里离开。离开出井家的庭园几百米，孙子明才问起出井的详细情况，这位大神怎么和‘历史’上不一样。
“孙桑，出井副社长还是索尼的市场开发部部长，我们是请他替我们开拓市场的。他堂兄，出井隆之先生是索尼公司的总裁。”
明白了，是自己把李鬼当李逵了，只是这李鬼也难对付啊。没多久，上井把孙子明送到一条清幽的小巷子外，低声笑道：“孙桑，藤原小姐来接您了。”
第427章 发 日本人的国难财
披着一件日式灰色棉质睡袍，孙子明盘坐在窗前的榻米米上，边抽烟边欣赏东京的璀璨夜景。
“子明君，生气了？”
已经把卧室、浴室收拾好的藤原纪香，穿着睡裙从后面抱住孙子明，把一张娇艳欲滴的小脸贴在他的背上。
“没有，你自己的钱，怎么花都行。”
孙子明反手把藤原纪香搂到怀里，问起她原来租住在这的女伴，“香子已经作了吉野株式会社副社长的爱人（情人），搬到涩谷去住了。”
藤原纪香昂起红晕还未褪去的小脸，“子明君，他们都说股市会上40000点，等上了40000点，我就抛。反正上次的奖金，还够我还房贷的。”
40000点？孙子明无奈地笑了笑，她不听劝就由她去吧，“睡吧，快两点了。”
“嗨”藤原纪香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在榻米米上铺好，俩人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阳光透过粉色的窗帘，把小小的卧室映衬得一片光明，孙子明睁开眼时，藤原纪香已经化好了妆，正在小客厅里摆早餐，“子明君醒了？”
洗漱完，孙子明吃着涂好黄油的面包吐司，打听起上井是否还在投资房地产，他可不想那家伙投资失败，搞得破产之类的。
“应该没有吧，上个月他把自己的公寓都卖了，现在和太太租住在港区那边。”
那就好，这才是聪明人做的事，等房价暴跌时再买回来，或许还能用公寓换豪宅。
藤原纪香见孙子明再三提起房子的事，心里稍有点不快。昨夜孙子明劝她出售房产、不要炒股指，她不愿意，大家都说房价和股市都不可能跌的。日本国人口这么多，土地面积这么小，经济又这么好，房价和股指怎么可能跌？子明君是电影、音乐甚至是商业天才，但绝对不是投资天才，只要看看他金融投资损失几亿就知道了。
吃完早餐，藤原纪香开车把孙子明，送到史蒂夫他们所在的证券公司楼下，“子明君，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
“哦”藤原纪香从包里掏出一小串钥匙给他，“这是楼下大门的钥匙，这是家里的大门钥匙，晚上我等你回来吃饭。”
孙子明接过钥匙，目送藤原纪香开着小花冠走了，心里一阵苦笑。自己不过是把她当个玩具，可她把自己当成了情人。自己还真不是枭雄的料，做不到冷血无情。
上了楼，到了远东金融投资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孙子明接过他们的单子，一双手都在微微发抖。
史蒂夫不愧是前汇丰银行的金牌操盘手，15亿的资金只用三倍的杠杆，小半年就让他滚到了21亿多，净利润达到近6亿。
“boss，相信我，股市还在涨，我们再坚持一天！一天，就一天！我们下午再抛都来得及！”
看着神情激动的史蒂夫，孙子明不由得想起了大卫。当初他也是这样贪婪，结果只能从怡和大厦底楼一跃而下。
“听我的，平仓，立即！”
史蒂夫失态了，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叫嚷道：“nono，你会后悔的！这是发财的最好机会，看看，现在又涨了，又涨了！”
这家伙已经疯了，孙子明转头果断地命令孙磊道：“小磊，立即平仓！”
心里和史蒂夫一样激动的孙磊，毫不迟疑地出去指挥操盘手们，把期指合约分批，几千手、一万手地抛了出去。
看着那些还在缓慢增值的合约被市场瞬间吞噬，史蒂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语无伦次道：“明，你太胆小了，你太胆小了，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站在孙子明旁边的杨国忠，也想起了大卫，多赚一天的钱就多一天的风险。现在子明和自己都不是没钱，只是暂时钱给押住了，没必要再冒风险了。
“史蒂夫，凡事要见好就收，否则下一个跳楼的就会是你！”
“boss忠，没想到你也这么胆小。”
……
第二天下午，还在肉痛的史蒂夫指着电脑屏幕，“boss，看到没？我们晚抛26个小时，就能最少多赚4000万！这是这一波最后的盛宴，可惜我们错过了。”
孙子明脱下大衣，笑骂道：“行了，不就是4000万吗，现在开始转沽空吧。”
史蒂夫耸了耸肩，向操盘手下达完指令后，低声道：“boss，你们只使用三倍杠杆，以后会后悔得想跳楼的。”
“哼，当初大卫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参加了他的葬礼！”
杨国忠扔下一句话，拉了拉孙子明，示意两人出去。
“怎么了？”
杨国忠把阳台上的门关上，递了支烟给孙子明，指着证券公司楼下光进不出的人流，犹豫道：“子明，你真看好股市一定会跌？现在所有日本人，都不相信股市会跌的。”
“怕了？”
“那倒没有，这点钱我们输得起。只是看到史蒂夫这样，我想起了大卫。子明，如果以后我们还要干这买卖，一定要找人看住他。”
孙子明嘴里说杨国忠，自己心里也有点发麻，如果自己现在收手，纯赚了18亿。如果输了，电视节目制作中心、影视基地都要受到影响。可是话到孙子明嘴边，却变成了，“得了，还嘴硬，老子不会逼你债的。”
“切，老子给你根毛要不要？我是怕你那边受影响，我那边不同，少点钱也不影响大局。操，要是这机会晚年把，我们就能大捞一票了！妈啦个巴子，知道汤姆如何给我们算的吗？如果按真实价值算，我那一摊子最少值15亿美元！”
‘嗡’的一声，孙子明脑子里开了场盛大的party，烟都快烧着手了，才颤着声音道：“这么多？”
“多？哼，如果真象你们估计的那样，那位光头佬过于激进改革，导致政局不稳，苏联会最终解体的话，至少还能翻几番。”
重新续了支烟，孙子明强制自己慢慢冷静下来，“那你还担心什么？即使输了，也不过是伤点皮毛而已。”
“操，老子是担心你那电视节目制作中心和影视基地，这几年根本抽不出钱支持你！”
孙子明没了担心，不过是晚几年的事，“没事，你真以为我没钱了啊？我公司账上还几亿呢，只是不想让大家说我霸道，才没去动用而已。现在大量外埠资金进了这个圈子，我不想搞得人心不稳。”
杨国忠见没影响兄弟的计划，扯开话题打趣道：“哎，你这样到处留情，就不怕你老婆跟你翻脸？”
“切，你见过一个茶壶，只配一只茶杯的吗？往少了算，也是四个杯子吧？”
“流氓”
“彼此彼此”
两人笑闹了一阵，回交易室继续看史蒂夫他们操作。等史蒂夫全部操作完时，已经是快下班了，“boss，交割日是90年3月27日。如果我们使用5倍杠杆，赢利会提高40%。”
“得得，人心不足，蛇吞象！走了，我们去陪老婆，你俩呢？”
史蒂夫贼笑起来，“我去泡妞，磊，我就不知道了。”
第428章 发东洋财（上）
孙磊的日本女朋友叫千叶真子，长相秀丽、性格活泼，在新宿一家医院里当护士，看起来还非常不错。
目送着孙磊他俩离开，嘉明突然道：“子明，你觉得怎么样？我怎么觉得她有点不太对。”
俩人一个是导演一个是艺人，对人的外表太有研究了。这个千叶真子一身名牌，估计没100万日元拿不下来，就凭当个小护士的薪水？孙子明不由得想起一位中日混血女优，在一档娱乐节目里所说的，‘在新宿，十个女孩有八个是女优’。
嘉明见孙子明神情古怪，拉了拉他的衣袖，“子明，你听清了我说的什么吗？”
孙子明摇了摇头，把脑子里荒谬的念头赶走，上井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给小磊介绍那样的女孩？
“这有什么？哪个女孩，没几件穿出来应酬的衣服啊？说不定，人家女孩为了今天的晚饭，还会特意去租衣服呢。”
嘉明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子明说得也有道理，突然胸部一阵涨意，连忙道：“子明买单，该喂大妹了。”
“哎”
孙子明赶紧把侍者招过来买单，俩人戴上帽子急速离开。?就在他们招了辆的士返回酒店时，千叶真子挽着孙磊正在街上散步。
“磊，我怎么觉得你堂婶非常象电影明星，就是那部《倩女幽魂》里的小倩。”
孙磊可不敢泄露孙子明他们的身份，只好附和着确实象。千叶真子也只是觉得象而已，磊的堂婶看起来都快四十岁了，身材又丰腴，跟电影里年轻漂亮、身材苗条的李嘉明差太远了。
“耶，近藤真彦！哇，中山美穗真漂亮！”
千叶真子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偶像，拖着孙磊跑了上去，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找出签名本，央求道：“近藤君、中山小姐，能帮我签个名吗？”
刚从半岛酒店出来，正准备上车的近藤真彦他们，听到千叶真子的惊呼，旁边的保镖本能地想拦住。挽着李联杰的中山美穗眼尖，一眼就看到让千叶真子拖着跑的孙磊，掩嘴笑道：“羽柴君，让他们过来吧。”
“嗨”
有孙磊在旁边，这帮大明星都一边签名一边暧昧地笑，千叶真子兴奋地看着他们签名，还问中山美穗，“中山小姐，这是您男朋友吗？他可真帅，比磊还帅，也是艺人吗？”
“是吗？我觉得你男朋友也很帅，完全可以当明星了。”
千叶真子高兴地接过签名本挽着孙磊，骄傲道：“我觉得也是，耶，你们怎么知道他叫孙磊？”
吉野冲孙磊俩人暧昧地笑起来，“我认识孙桑，我还跟他们社长做过生意。”
千叶真子更骄傲了，吉野先生可是吉野家的继承人，他认识磊，就证明磊非常受他们社长器重。
……
第二天一早，孙磊就为真子的请求头疼。
“磊，我爸爸昨天排了一天的队，连号牌都没拿到，你不是认识吉野大郎吗？拜托了，我不想让我爸爸妈妈轮流守在那。”
按说，女朋友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但房价肯定会跌，自己无论如何不能看着她家往坑里跳吧？平素沉稳的孙磊只好拖，“好了好了，真子，伯父要买不急于这一天，过完元旦我再陪你们去好吗？”
“不，我就要今天去，我都答应爸爸了。你要工作，就帮我给吉野君打电话，他都说你们是朋友。”
这时，旁边一辆黑色宾利车缓缓停下，孙磊顾不得女朋友撒娇了，立即上前拉开车门，“五叔，现在还在缓慢上涨。”
“哇，孙子明？”千叶真子惊呼一声，赶紧又捂着嘴巴，震惊地看着车上来的男人，还有她男朋友。天哪，磊是孙子明的侄子？
孙子明昨夜知道了，这个有点虚荣的女孩家境优越，才能用得起那些奢侈品牌，见她在公司楼下，伸手打了招呼，“真子小姐啊，上去坐一坐。”
“嗨”
千叶真子连忙鞠躬，碎步跟着他们上楼，把父亲交待的事扔到脑后边去了。
“boss，你是上帝的私生子！”
孙磊刚进公司，正兴奋地指挥一帮操盘手的史蒂夫，扑上来就是一个熊抱，“boss，我们发达了！”
孙子朋和杨国忠长松了口气，终于赌中了！
“跌了多少？”
“56点，还在迅速下跌。boss，你看看这曲线，象不象靓女在跳水？”
确实象，一条绿线漂亮地垂直下行，性感得象个********，看得孙子明他们眼冒绿光。
“日どれ（天哪）、日どれ”刚才还垂眉低目的真子，象疯了样扑向最近的电话，“爸爸，妈妈，爸爸在吗？股市跌了，股市跌了！”
“117点！”
“340点！”
“981点！”
“1538点！”
等到上午休市时，东京股指已经由开盘时的38915点，直线下跌至37377点，整整跌去1538点。
“boss，现在交割合约，换成5倍的杠杆还来得及，日本人肯定会反扑的！”
孙子明看了下杨国忠，这一次他坚定地摇头了，“子明，人心不足蛇吞象。”
“对，史蒂夫，听国忠的。我们的赚得已经够了，没必要再冒那么大的风险。”
史蒂夫看着俩位老板无语以对，上帝给他们发大财的机会，结果还只抓住一半！圣母玛丽亚，您怎么不给我这么多资金呢？
旁边的孙磊也低声劝道：“五叔，今天只是空方打了多方一个措手不及，元旦后多方肯定会反扑的。也就是说，我们抛出的合约，一样会有人接盘。如果错过这一次机会，以后不会再有买家接手空单了。”
孙子明知道孙磊的意思，这次股市崩盘，日本金融界肯定会团结起来进行反击，然后就是一溃千里，但他依旧拒绝，“小磊，小富靠勤奋，大富由天定。事业做大后，要的是稳健而不是冒险。”
再一次的拒绝，让史蒂夫和孙磊彻底死了心，几人拿起职员买来的外卖，孙磊才发现女朋友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脸色雪白、浑身在颤抖。
“真子，怎么了？”
千叶真子精致的脸上满是苍惶，“磊，我我爸爸，破破产了。”
孙子明一激灵，赶紧让孙磊陪这女孩回去，“小磊，安慰她爸爸，别让他做出糊涂事来，日本人容易走极端。”
“哎”孙磊赶紧拉着千叶真子回家，她爸爸可别想不开啊。他损失的那点钱，大不了分红后，自己当聘礼还给他。
傍晚时，日经225股指已经跌到了35792点，一天之内跌去了3123点，重挫10%。
“boss，我们赚了6亿，啊啊啊”
史蒂夫刚说完，头上就让杨国忠淋了一瓶香槟，三人在办公室里互喷了起来。
没多久，孙磊回来了，加入到了狂欢的队伍。
……
也正如史蒂夫他们判断的，元旦完后，日本金融界确实反击过一次，日经225股指在36000点左右僵持到了1月份12日，接着就是雪崩式的溃败，至90年10月时，已经跌破了20000点。也正如史蒂夫他们判断的，过了1月份12日，期指市场上已经没有多单。即使你想建空仓都建不了，日本的金融市场已经没人再看好股市，股市继续暴跌。
转眼间，时间到了三月二十七日，东京已经是春光明媚。在蓝色的天空映照下，树上的樱花如同粉色的瀑布，春风一吹，一片花雨纷纷扬扬。与往年不一样的是，近卫官邸、白野町、平野神社这些著名的赏樱景点，没了熙熙攘攘的赏樱人群，多少显得有点冷清。
从股市暴跌那一天起，每天都有人绝望之下自杀，已经有172人从摩天大厦上一跃起而下，走在东京街头的人，大多面有戚戚之色。
到了傍晚，血色的夕阳照在粉色、白色的樱花上，一阵晚风吹来，纷飞的花瓣象是一阵血雨。娇俏活泼的千叶真子挽着孙磊，跟在父母后面漫步在新宿街头的樱花雨中。
三个月前还温文尔雅的知名外科医生千叶正男，已经形如枯槁，看着漫天的花瓣，伤感道：“要是山木还在就好了，可惜了。”
“爸爸，别说了，我们现在不挺好的吗？山木叔叔是自己想不开，你不是常说刚战败时，你们也是一无所有，靠自己奋斗才有今天的成就吗？”
千叶正男看着女儿旁边的孙磊，长叹了一声，这个以前自己最为反感的华人，成了自己家的救星。在他的帮助下，房子保住了，自己的名誉保住了，欠银行的钱也还上了。
真子的妈妈见丈夫沉浸在对亡友的伤感中，连忙扯开话题道：“磊，我听真子说，你成了你们公司的股东？”
“是的，因为我们公司的业绩非常出色，我叔叔答应给我1%的股份，以后我可能会长驻东京。”
提到叔叔，真子急忙道：“磊，叔叔的飞机快了吧？你不用去接他吗？”
孙磊暧昧地笑了笑，“没事，不用我去接，我只要准时去开会。”
那个去接机的人就是藤原纪香，她现在觉得天都快塌了，就等着她的子明君来救她。
第429章 发东洋财（下）
孙子明这个春节可过得不消停，刚给公司股东们分完红、给员工发完奖金，立即被邀请去台湾电视台露脸。这个是无法推辞的，孙子明心领神会地通过驻港办事处，邀请了一大帮内地明星去台湾演出。
正在香港与孙子明商量演唱会的罗挞佑，也接到了央视的邀请，同样心有灵犀地召集了一大帮台湾艺人北上。
结果，台湾的春晚成了内地艺人的天下，内地春晚台港艺人大放光彩，也成了两岸三地的文化盛事。
春节过完了，内地的明星们可以回大陆，孙子明却不行。他作为首位进入好莱坞的华人导演，而且是取得了相当成功的华人导演，又有香港第一音乐才子的美名，台湾同行给他安排了大量的演说、专访。
孙子明忙完台湾的事，赶紧带着望眼欲穿的嘉明和女儿回乡祭祖，等他回到香港把影视基地、电视制作中心的事全部搞掂时，已经是三月底了。直到三哥从东京打电话过来，刚消停下来的孙子明，才想起今天是日经225股指合约交割日。
飞机降落在东京羽田机场时，已经是夜晚八点多。心里象是着了火的孙子明，一见来接机的藤原纪香，就让她立即送自己去中央区的兜町。车子很快到了公司楼下，目送着孙子明带着保镖匆匆离开，连个问候话都没有，本来满心希望的藤原纪香，突然悲从心生，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自己该怎么办啊？
孙子明带着卢惠光进了电梯，见这小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了？”
“明哥，我觉得纪香小姐，好象有点情绪不对。”
“没事，估计是把她那点钱亏干净了。”
啊？卢惠光大吃一惊，那日本女明星《赌神2》就赚了五百多万港币，就这样没了？半年就亏掉500多万啊，难怪明哥不高兴。
进了公司，孙子明与史蒂夫、孙磊他们拥抱、笑闹，“史蒂夫，报告下你的战果，看你对不对得起老子的佣金！”
“boss，如果你给我更大的权限，你会成为华人首富的。可惜了，你们太胆小了，否则这一次的收获更大！”
笑得合不拢嘴的史蒂夫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开始笑容满面地汇报，这一次大家做多日经225股指，赚了5。93亿港币，反手做多又赚了27。62亿，总赢利33。55亿。
“boss，我们扣除千分之五的印花税，净赢利33。3822亿。”
饶是看惯了钱的三人，为这次的收获也兴奋异常，九个月用15亿赚了33亿，这比大家倒卖苏联红军的‘废旧物资’都还更赚啊！
喝完一瓶价值十万港币的1979年份沙龙香槟，孙子明乐呵呵地给史蒂夫、孙磊开支票，“史蒂夫，2。6亿，我给你整数，给你三千万美元。”
“小磊，我也给你一个整数，500万美元！”
孙磊连忙道：“五叔，上次我借了您180万美元。”
“行了，那些当提前送你的结婚礼物，拿着。”
史蒂夫拿着3000万美元的瑞士银行本票，欣赏了半天，啧啧赞叹：“上帝啊，成为千万富豪就这么简单？你们说，我象不象耶稣的私生子？”
杨国忠在苏联可是见识过虔诚的东正教徒，见史蒂夫如此不尊重基督，调侃道：“史蒂夫，当心下地狱。”
“nono，我现在改信观音菩萨了。我信了上帝那混蛋二十年，到香港的时候，口袋里只有我爸爸借给我的1000美金。跟着娟信菩萨，她给了我3000万美金。”
大家笑了一阵，孙子明也开始给三哥、杨国忠分钱，“我抽回两次的本钱30亿，剩下的按4：3：3分，明天让史蒂夫和小磊给你们划账。”
三哥一听连忙道：“我的不用了，我还正好要找你俩商量点事。日本人这次遭了难，你们说机器设备会不会跌价？”
嗯？孙子明和杨国忠来精神了，现在相当数量的日本企业开始破产，要是趁这个机会收购一些搬回国去，或许比大家这次金融投机赚得更多。
“nono”史蒂夫见这帮财经白痴想收购企业，连忙阻止道：“boss，现在不是最好的收购时机。现在只是股市暴跌，如果你们等到房地产再暴跌的话，那些企业更不值钱！”
现在日本大量的企业投资在房地产上，虽然股市暴跌损失了大量的财富，但他们还有房地产的利润撑着。如果房地产再一暴跌，那些企业想活命都难。
“boss，知道日本的地价是多少吗？仅东京都的地价，就相当于我们美国全国的总地价！”
孙子明和杨国忠迟疑了下，日本房价的疯狂，他们是知道的，但自己怎么进去分一杯羹？难道，这家伙想沽空建筑企业的股票？”
“对，我们可以沽空日本的建筑企业股票。我调查过，许多外资财团都在日本投资了地产。现在股市暴跌，那些财团肯定要资金出逃，他们出逃之日，就是房地产暴跌的时候。boss，你相信我，这是本世纪最后一次财富盛宴了！我们如果不参与，就是对不起菩萨给我们的机会！”
杨国忠和三哥都沉默了，都盯着孙子明，他俩对他的大局观是无条件信任的。
孙子明却发起了呆，在脑子里翻拣‘往事’。史蒂夫分析的倒是没错，日本房地产的泡沫又将破灭，但鬼还记得什么时候才会跌？金融市场变化莫测，一个失误就会倾家荡产。与其冒这个险，自己还不如等海湾战争爆发时，去石油期货市场捞一票。
沉吟了良久，孙子明终于拒绝了史蒂夫的请求，“史蒂夫，日本人都坚信土地是不可能贬值的，因为他们人多地少。这事风险太大，我们无法判断出地产泡沫破裂的大概时间。”
史蒂夫红着眼睛盯着孙子明，沉声道：“boss，上次因为你们的胆小，我们最少少赚了40%的利润。你要相信我的判断力，我能在最合适的时机进场。”
这事确实捅到了孙子明的痛处，40%的利润啊，就因为自己保守！
可是史蒂夫的话，却招来了杨国忠的不满，出言为孙子明辩护道：“史蒂夫，我知道你的操盘能力强，我也承认这些事你更懂。但是，我们的已经做得很大了，需要的是稳健，而不是冒险！”
三哥也连连点头，暴富的背后是巨大的风险，连子明都没办法判断，那这事就不值得再冒险了。
“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三哥，收购企业的事听史蒂夫的，再等一等。到时，我们的资金全部给你支配，要干就干票大的。还有，光仔可能要跟新义安开战了，你可以提供帮助，但不要参与。三哥，跟在你后面吃饭的人不少了，不能因为一个兄弟，让更多的兄弟去冒险。”
三哥沉默了一阵，终于叹了口气道：“哎，光仔自己选的路，他自己去走吧。”
史蒂夫见三个老板都拒绝了，也只好再次服从命令，抱怨道：“boss，你们太胆小了，我向上帝保证，你们会继续后悔的！”
这话倒提醒了孙子明，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史蒂夫，还记得当初我答应你的事吗？”
史蒂夫眼睛里放出绿光，“您是说？”
第430章 好养活的日本情人
“对，这个公司继续开下去，不过总部将来要放到纽约去。另外，我充分给你授权，在我指定的投资方向、资金量里，你可以自由操作。”
史蒂夫激动地抱住孙子明，“boss，你是个胸怀大志的人，相信我，你会成为世界首富的！”
“行了行了，没想到你也会拍马屁了！三哥、国忠，你们可以入股，但股份不能按以前的了，我要拿这家公司去结交人脉。”
“没问题”三哥和杨国忠毫不犹豫地答应，这简直是给他们发大财的机会，子明那双眼睛就是如来佛的眼睛。
“史蒂夫，我准备给小磊1%的股份，你呢？”
“不，我不要股份，还是原来5%的佣金。如果我也有股份的话，会影响我的判断力。”
孙子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和汤姆一样，只要是金融市场的投资，都是只拿佣金的。
三哥和杨国忠商量了两句，“子明，那我们的资金就不转账了，全部放公司账上。”
商量完股份划分，几人离开了公司。当三哥他们看到停车场里的小花冠，暧昧地笑了几声，钻进孙磊的车走了。
孙子明钻进车里，痛吻了一阵自己这个日本小情人，才问道：“想我没，宝贝？”
刚才还悲苦的藤原纪香，让孙子明一通亲吻，那点伤心一扫而空，“嗯，我天天都想你。”
……
俩人一回到藤原纪香的公寓，孙子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这个香软而充满了诱惑的身体，在她的娇笑呼之声之中，快步走向卧室。
藤原纪香的手搂在齐欢的脖子上，轻轻的扭动了起来：“子明君，我们先洗澡吧？”
“等下洗，我们先忙正事。”
进得房间后，孙子明将藤原纪香放在榻米米上，打量起这个久违的女孩来。纤细的小蛮腰、丰腴的圆臀，高高的耸起胸脯展示出诱人的形状，清纯的脸孔、魔鬼般的性感身材。
孙子明将藤原纪香抱在怀中，她却闭上眼睛，微微撅起嫣红的嘴唇。孙子明用嘴封住她柔软的嘴唇，四唇相接轻柔厮磨，藤原纪香张开小嘴，滑嫩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围着他的舌头打转。
一边吸吮藤原纪香的香舌湿吻，孙子明的双手从她纤细柔软的小腰，缓慢的向她圆润滑翘的雪臀移去，停在柔软滑腻的臀瓣上大力的揉捏。藤原纪香的嘴唇间发出‘嗯嗯’的声音，孙子明的双手紧接着从她圆润滑翘的雪臀缓缓上移，手从后背解开她的胸衣，绕到胸前捂住丰满的双峰抚摸。
藤原纪香嘴唇里传出来的‘嗯嗯’声更响，温软的身体开始发热，小手也开始去替孙子明宽衣解带。
一通忙乱后，藤原纪香丰满的圆臀坐上孙子明的大腿，滑嫩的小手圈住他的脖子，注视着他的眼睛，泛红的脸蛋上一脸娇羞的笑容：“子明君，想我了没？”
“嗯”孙子明拂弄着她顺滑的秀发，右手绕到她的脑后解开水晶发夹，释放亮丽的秀发，使她更加性感动人。
一头本是盘得整齐的秀发被孙子明弄得散开，慵懒的覆在饱满浑圆的胸脯上，浅白薄纱蕾丝内裤勉强包在玉股间，衣服散落在纤细匀称的小腿下是那么的性感。
藤原纪香娇笑着趴在孙子明身上，任由他扯去浅白薄纱蕾丝内裤，然后将她紧紧的抱住继续着湿吻。下体一阵久违的充实火热，藤原纪香配合默契地扭动圆臀，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娇美的闷哼。
没多久，藤原纪香微启红唇贴在孙子明耳朵上低声呻吟，甜美的声音变得娇柔浓腻，散乱的秀发舞动着，拂着他的脸麻酥麻酥。
不耐烦这种轻柔的刺激，孙子明环抱藤原纪香纤腰，开始结结实实地冲击她撩人的玉体。片刻，拂乱的长发、迷乱的神情，藤原纪香浑身香汗淋漓，光滑如玉的肌肤几乎都抓不住。
孙子明的冲击，引来藤原纪香更狂热的迎合，雪白的**上香汗淋漓，鼻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
久旷的藤原纪香终于撑不住了，让孙子明反身压倒在榻米米上，****急剧地起伏，娇艳朱唇不住地张合，吐气如兰，星眸迷离，粉颊潮红。
突然一阵噬骨的**袭来，孙子明也没能撑得住，压在藤原纪香身上哆嗦着最后那几下。
良久，藤原纪香睁开美目，媚眼如丝地望着孙子明，玉鼻中发出满足的哼声，腻声道：“子明君，你真厉害。”
孙子明托起她嫩滑的脸蛋，嘴凑到她圆润的耳边温柔的说道：“我不厉害，你能这么想我？”
“嘻嘻”
细致、爱整洁的藤原纪香拉着孙子明起来，俩人洗完澡又收拾完残局，这才重新又腻在一起，“你那点钱全部亏掉了吧？”
“嗯，让交易所强行平仓了。”
孙子明把烟头扔进装了点水的烟灰缸里，‘滋’的一声，“给你一个建议，听不听在你。”
“您说”
“把你现在供的两间公寓立即卖了，应该还能剩下点，再把剩下的钱，交给我的财务顾问操作。估计过个年把，你亏掉的那些，应该能赚回来。”
啊？藤原纪香有点肉疼，炒股指的钱亏了就亏了，房价不会再跌吧？日本人这么多，土地又这么少。只要子明君帮自己供几个月的利息，新的片酬到了，自己就能撑下去了。
孙子明乐了，“纪香，问你个事。东京的总地价，已经相当于整个美国的总地价，你觉得这房价还能涨吗？你要想发财，首先要头脑清醒，而不是脑子发热，听那些所谓的专家分析。”
藤原纪香还是迟疑不决，孙子明叹了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纪香，知道我有家金融投资公司吧？金融投资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这样的散户，在我们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我上次让你不要碰日经指数，你不听，结果怎么样？”
“子明君，我还是觉得日本的房价不可能跌，我们国土面积这么小，人口又这么多。”
孙子明叹了口气，这女孩能成为‘未来’的日本女神，可能靠的就是这种坚韧吧，“随你吧，明天我给你划100万港币。”
藤原纪香回过头来，亲了他一口，“子明君，你对我真好。”
真好？孙子明哭笑不得，这个日本女孩还真不贪心，两百万就让她心满意足了。这个小情人，还真好养活！其实只要她愿意，估计大把的中年大叔会抢着替她还贷，这孩子还是不懂这个圈子啊。
快塌下来的天让自己情人撑住了，藤原纪香娇笑着拉开他的睡袍，含住死蛇样的巨物，“子明君，我们再来一次。”
孙子明感觉到一阵温润柔韧的吮吸舔逗，不由得全身血液往下涌，撑满了藤原纪香的小嘴。
藤原纪香娇笑着****，，轻呼着喘了口气，媚眼如丝的看着孙子明，脸上浮现出动人心弦的诱人笑意，咬着嘴唇腻声娇嗲：“子明君，你还没有满足啊？”
声音柔媚动人，直腻到孙子明心里。
“纪香，你会迷死男人的。”
说完，孙子明把她抱了上来，低头向她的唇上吻去，舌头窜进她的口中肆意翻搅。藤原纪香滑腻的丁香小舌吐出来让他吸吮，香津暗度，香舌缠绕翻卷。
藤原纪香琼鼻轻微的翕动，发出醉人柔腻的娇哼，美眼中射出迷离的艳光，白玉莲臂紧紧的搂住孙子明的脖子，春葱玉指轻轻刮划他背后脊椎。孙子明手穿过藤原纪香腋下，绕过她不堪一握的纤腰，两臂微一用力把这女孩抱起来吻着她。藤原纪香修长的美腿盘起，紧紧箍住他的腰，饱满****贴着他，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满面潮红，娇嫩身体酸软无力偎在孙子明的怀中。
孙子明把藤原纪香放在身下的沙发上，她修长的**紧盘在他腰上。孙子明微微挺起上身，盯着她嫩白****上，高耸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跃动。樱红娇嫩的蓓蕾，孙子明看得心神摇曳，俯下脸去把头埋入深深的乳沟，入鼻是浓烈的**，夹杂着淡淡的体香。嘴唇印上娇嫩的胸脯，藤原纪香发出激情的娇吟，痴迷地抱住孙子明的头，让他尽情地吻着她的饱满****。
孙子明的嘴唇磨挲着藤原纪香光滑的肌肤，吻着她柔软坚挺的峰峦，一阵入骨的酥麻，藤原纪香轻皱柳眉、玉颊滚烫，绵密的气息有些急促，颤声呻吟：“子明君……你……你……嗯……啊……噢……”
“噢”孙子明一声虎吟，压在藤原纪香身上耸动起来，剧烈的冲撞让她猛的向后一仰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向后甩去。她的四肢缠绕着孙子明，娇美的身体向他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轻扭迎合着他，娇吟不绝。
……
两人鏖战数回，把年轻身体内的苛尔蒙发泄完，这才彻底平静地躺在被窝里。
“哎，纪香，有了喜欢的人没有？”
“没有，每天不是演出就是训练，哪有时间跟男生交往啊。倒是有几个托人给我送花，我不喜欢靠家里的男生，所以面都没见就回绝了。”
这个日本女孩还真单纯，靠自己奋斗的男孩都沉迷于自己的事业，哪会有时间、精力来追她这样的女明星？
“子明君，这次你在东京呆多久？”
孙子明打了个哈欠，“还呆一两天吧，然后去美国宣传《狙击电话亭》，但愿奥普拉女士能让我再上一次节目，否则宣传工作还真够呛。”
“哦，睡吧，时间不早了”藤原纪香从孙子明怀里起来，把烟灰缸放回客厅，再钻回他怀里抱着他睡觉。
第431章 宣传《狙击电话亭》
孙子明在东京呆了两天，欣赏了如雪纷飞的樱花雨，泡过了久负盛名的温泉，这才乘坐飞机去了美国。
蒋鹏汇报完公司情况后，请示道：“明哥，我和奥普拉女士联系过了，只要您答应讲述金融投机失败的事，她就专门为您制作一期节目。”
“可以，你还可以告诉她，我刚在金融市场赚了3亿美元。”
啊？客厅里两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孙子明，发哥反应过来后，掐着他脖子怒吼道：“扑你老母，有发财的机会不告诉兄弟？”
别看发哥又高又壮，孙子明照样把他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扑你老母，老子没跟你说过吗？《狙击电话亭》让你投点钱，跟老子叽歪半天，才挤出40万美元。就你那针眼大的心眼儿，老子敢强拉着你一起趟那混水吗？”
发哥愣了下，好象这混蛋是跟自己说过一次，当时报纸上正好在炒他亏了15亿的事，自己和老婆都不敢趟他的混水。
“扑街仔，总投资才140万，老子掏了40万给你打水漂玩，还对不住你？痛啊，放开老子！”
孙子明这才松开他，骂骂咧咧道：“扑你老母，只看到老子赚钱，没看到老子上次亏了6亿多吗？”
蒋鹏和发哥一个是手下，一个是好朋友，孙子明也乐得跟他们说起日本的事，“发哥，你也别怪我不够兄弟，这样的买卖你还是量力而行，别全副身家都压上。知道三个月里，日本自杀了多少人吗？据他们警视厅说，已经超过600人了！上井跟我说，近藤亏了1000多万，藤原纪香也损失了三百多万，我还刚借给她一百万还利息。”
孙子明说完，见两人还目光灼灼，笑骂道：“你们真这么信我？”
两人象啄米的小鸡，孙子明好笑道：“我成立了个金融投资公司，目前总部设在东京，史蒂夫在那当总裁。你们要是不怕死，就去找他谈，亏了可别怪我。”
“没问题”两人扔下正事，开始打电话。
……
通过当晚的奥拉普脱口秀上的预告，健忘的美国人民，想起了那位china明。
电视机前，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孩惊呼道：“哦，上帝啊，明是上帝的私生子吗？”
旁边肥胖的母亲尖叫道：“比尔，不准你拿上帝打比喻。上帝啊，原谅比尔的无礼。”
第二天，看了脱口秀的观众开始讨论孙子明是否在说谎，没看的也跟着凑热闹。
“不可能，如果上次他真的亏了2亿5000万美元，他哪来那么多资金进行投机？”
“不不不，你错了。别忘了，《alonehome2》的票房有2亿4000多万票房，他可以拿到近1亿3千万。”
旁边喜欢投资股市的，赶紧掏出计算器，按了一阵惊叹道：“上帝啊，昨天的日经指数是28412点，如果他以10倍杠杆买空的话，只要7000万美元，就可以赚到3亿。”
啊？几个凑过去一看，数字是不会骗人的，不由得惊叹起来，“上帝啊，你真的有私生子？”
“不不，你们知道老虎基金赚了多少吗？《华尔街日报》都说，他们最少会在日本赚了100亿以上！”
几人兴灾乐祸起来，“太好了！我最讨厌日本人，帝国大厦都让他们买去了！”
受到大家关心的八卦新闻传播的最快，美国人民还在论证孙子明如何赚3亿美元时，香港电影圈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上至六叔、邹叔这样的大亨，下至跑龙套的，全部都在议论这事。
“扑，孙导演这么**？刚亏15亿，转眼又赚了18亿？”
“人家是小财神爷，这次向老十该哭了吧？”
“嘘，别乱说话！”正在议论的几人噤若寒蝉，心虚地看了眼正在向副导演收保护费的马仔。
“扑你老母，跳到光影去算了，那边赚得更多，还有人拉着发财。光影那帮衰仔，肯定这次撑了个肚圆。”
还真没有，消息传到香港，曾叔的办公室就挤满了人，没开工的人全来了。
“哎，别提了，子明跟我提过一嘴，我没敢跟着去啊！”
“扑你老母，老子也是，我现在真想去烧炭（自杀）。”
正在后悔地想死的王胖子突然发现有几个人表情不对，一把拉着来要曾叔签字的吴毅江，“阿毅，你们是不是投了？”
吴毅江身上已经没了冷峻，变得和以前一样开朗，“是啊，我和强哥他们凑了2000万。刚才听曾叔讲，赚了8000万多一点吧。明哥只让我们一人投500万，说干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不能孤注一掷。”
扑你老母，铁杆就是铁杆，前面是坑也敢跳，结果撞到跳到金坑里了！王胖子狠不得去撞墙，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该只拿100万卖人情。懊恼的王胖子，抬头又看到星仔跟挞叔呆在角落里嘀咕，“星仔，你俩赚了多少？”
“我？没多少，明哥只让我投300万，赚了1000多万吧！”
“呵呵，我也一样。”
刚赚了近六千万的曾叔乐呵呵地看着这帮人，富贵是赌出来的，你们平时说‘信明哥，得发达’，关键时候不信，就怨不得别人喽。
“好了好了，子明成立了家投资公司。还想投资的去找阿眉交钱，已经给全公司的人都划了投资额度，不想投的人不能转让。”
正在《靓足100分》里客串的刘德铧赶忙问：“曾叔，我可以投吗？”
“铧仔？”曾叔这才看到站在姜闻后面的刘德铧，笑眯眯道：“你可以，子明特意交待过，阿眉那里有外公司允许投资的名单。不过，你不是我们公司的，佣金会更高一点。”
“没问题，能带我”
刘德铧还没说完，就让后面的人推开了，洪劲保那大胖子和程龙冲了进来，嚷嚷道：“阿祥，子明的电话怎么打不通？老子要跟那扑街仔打电话！”
坐在沙发上的王胖子舒服多了，上次在赌桌上，这两家伙也跟自己一样怂，结果没赶上这好事。
“行了，行了，上次子明都提了这事，让你们投个千把万，自己不敢赌还能怪他？”
洪劲保一下蔫了，旁边的程龙可不认账，“得了吧，你投了吗？你不照样跟我们一样？”
“切，老子可没你们那么没种，我可是第二天就把钱给了子明。”
……
等到第二天晚上，奥普拉从助手那拿到tvb、台湾电视台、新加坡电视台的节目购买协议时，与她的总经理狂笑起来，“杰夫，你真是个天才，我们打开亚洲市场了！”
第432章 全美瞩目的脱口秀
李瑞不愧是最具狗仔精神的公关部主管，自从孙子明透露了一些金融投机失败及成功的过程，他就开始请了一帮枪手、狗仔不遗余力地爆料、炒作。
‘china明，第一次失败的原因是朋友的背叛’----《先驱日报》
整篇文章把一次金融投机失败，写成了孙子明和一位朋友之间的恩怨情仇。‘如果不是朋友的刻意隐瞒，china明一定会成功，最少将获利100亿港币以上！为了记住这次失败的教训，所以china明在狱中写了《狙击电话亭》，把金融市场的黑幕公诸于众……’
‘伟大的友谊，《狙击电话亭》是china明在向亡友致敬’---《凯尔特人报》
‘据香港《东方日报》的报道，在朋友葬礼上，china明派了他的特别助理，送给朋友的家人一幢价值超过三百万美元的房子及不详数目的现金。由此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没有背叛，只有深厚的、伟大的友谊。据香港光影高层说，《狙击电话亭》的男主角，最开始是设定为公关经理，china明的朋友去世后，才改成投资顾问。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狙击电话亭》是他纪念亡友的电影……’
‘china明的亡友--大卫·坎特伯雷，一个早逝的金融奇才’---《纽约每日新闻》
报道大略介绍了下大卫的生平，及对香港慈善事业的贡献，‘大卫自杀后，他的遗孀黛比夫人秉承贵族传统，将所有家庭财产用于偿还借款，只留下自己名下的‘白丽人’巧克力亚洲代理权。据黛比夫人的密友透露，《狙击电话亭》是根据大卫从前给china明说的一个故事改编的……’
世人都喜欢恩怨情仇的故事，孙子明的经历就象故事一样，虽然狗血却引人入胜。报纸上的各执一词，让影迷们懵了，这到底该听谁的啊？
“真的是因为背叛，才拍〈狙击电话亭〉？”
“嗯，有可能，如果朋友让我损失两亿五千万美元，我一定会杀了他！”
……
“china明如果不失败，真有可能成为百亿大富豪？”
“不可能！《先驱日报》肯定在夸大其词，用两亿五千万美元，在股市上狙击一家上市公司，可能有这么大的赢利吗？”
“有可能的，把那家公司搞垮，然后收购过来分拆卖出。”
……
“哦，上帝啊！妈妈，china明，真的可能是上帝的私生子！”
母亲再次尖叫，在胸前虔诚地划十字，“比尔，你要再拿上帝开开玩笑，我要揍你了！上帝啊，原谅比尔的无礼吧。”
……
更多的影迷则更关心《狙击电话亭》本身，看着海报上惊慌失措的发哥、英武的特警，迟疑道：“140万美元，也能拍出金融题材的电影？”
“可能吧，《alonehome1》不也是一百多万？”
“那不同，那是儿童喜剧片，就一个房子当主要场景。金融题材的电影，单外景、演员服饰之类的开销就不知要多少，140万能拍出来？”
美国的媒体发达，竞争也异常激烈。为了自己节目的收视率，奥普拉又在接下来的一期脱口秀中，特意又打了个小广告，“下一期节目，我将邀请china明来节目作客，给大家讲述如何依靠分析、推理，赚取三亿美元的金融传奇故事。”
什么？光靠分析和推理，就能赚到三亿美元？三亿美元的字眼，挑动着美国人民敏感的神经，连《狙击电话亭》都没人关注了。李瑞坐在孙子明客厅里，看着那又肥又黑的奥普拉，气得破口大骂，“扑你老母，这不是让老子帮倒忙吗？死黑鬼，你节目那么高的收视率，用得着抢电影的风头吗？”
孙子明一边翻着采访大纲，一边笑骂道：“她答应放电影的预告片，还帮着说好话，这已经相当不错了。”
没过多久，发哥神采飞扬地进来了，一付英伦范地抽起了雪茄，孙子明一看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没吸进去。这家伙肯定在一干媒体面前，又好好露了把脸。
“过够了瘾吗？克劳迪娅，带他去排练，要求气质、仪态什么都是最好。”
“是”克劳迪娅捂嘴笑着，示意发哥跟她去餐厅里彩排。
“还排啊？这都排两天了！”
“切，奥普拉是出了名的喜欢临场发挥，你要是搞砸了，白给你这么多露脸的机会了！”
等克劳迪娅关上了餐厅门，李瑞才坏笑起来，“明哥，你也太坏了，就三个问题，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孙子明也嘿嘿直乐，“我要不把他赶去干活，烦都能烦死我，你不觉得他很烦？”
李瑞也附和道：“有点，发哥可真不象‘神仙发’了，就象个等成绩单的小孩子样。”
这也正常，《狙击电话亭》从不受院线重视，到被李瑞他们炒得人尽皆知，安排上映的影院越来越多，票房预计也越估越高，发哥心里不紧张才怪！别说是发哥，就是蒋鹏和李瑞都在企盼着，这一次又能票房大卖。随着《alonehome》系列电影的完结，公司必须要拍出新的优秀电影，否则将会是昙花一现。
刚才还在说发哥的李瑞，见孙子明一直悠哉悠哉，不禁问道：“明哥，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嘿嘿，我干嘛要紧张？反正就等着开盅了，是赔是赚由天定，紧张也没用。”
孙子明其实也紧张，《狙击电话亭》让他改动那么大，鬼知道能不能被影迷接受。只是他习惯了不露声色，李瑞又不是蒋鹏那样的人精，才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
时间转眼就到了四月六日，孙子明带着发哥、克劳迪娅他们，到了奥普拉在芝加哥的演播厅。孙子明一直没搞懂，这位脱口秀女王为什么会喜欢湖人队，而不喜欢同城的芝加哥公牛队，但他还是戴上了她送的棒球帽。
节目开始了，奥普拉照例问候观众朋友们后，“今天的嘉宾是个大人物，一个非常年轻的大人物，为了欢迎他的到来，我特意花了1美元向他的唱片公司，购买了一首曲子的使用权。注意哦，这只是使用一次，下面有请我们的天才china明。”（观众大笑）
一阵雄浑的音乐响起，气势磅礴，让现场观众为之一振，雷鸣般的掌声代替了笑声。
孙子明和发哥从舞台后面边向观众招手，边走向鼓掌欢迎的奥普拉女士，“给大家介绍下，这首曲子叫《hero‘stheme》是china明写的，再次证明了他确实是个天才！”
三人拥抱问好，“明，观众朋友们最关心的是，你如何亏掉两亿五千万美元，然后又如何赚了三亿美元。当然，我也答应了为你宣传你的新电影，所以在两次经历之间，我们再宣传行吗？”
孙子明苦笑着答应，“这是你的地盘，你作主。下次，我请你去客串角色，那时才是我作主。”
“能拿奖吗？我知道，你的电影里诞生了华语电影最佳男、女主角，还有一个柏林最佳男配角。”
孙子明大笑，“保证你能拿金酸莓奖”。
奥普拉也大笑，“行，我答应你，我强烈要求演第一夫人（总统夫人）。”
舞台上下、电视机前哄堂大笑，她这个愿望还真难实现。
一阵玩笑后，孙子明开始讲故事，自己听到工人因欠薪准备罢工，敏锐地觉察到鸿基集团出了问题，果断地联合大卫狙击，获利6亿多港币。
‘哗’大家一片惊呼声，报纸上都只说两次金融投机，没想到前面还有次赚了6亿多的。发哥都惊讶地看着孙子明，这小子不亲口说出来，他都不知道。
“鸿基集团出了这么大的事，董事长却在七天后才出面解释，我第一反应就是他们隐瞒了事实。我们相信香港警方的能力，所以我和我的伙伴，派人一直守在他的办公室、家门口，当商业犯罪调查科约谈他时，我们再次第一时间发起狙击……这一次的狙击，前胜后败，是因为我们太过于自信了，瞬间由猎人变成了猎物。我的伙伴也因为判断失误而破产，一时间无法接受失败而自杀。大家都知道，越是有才华的人越自信，当自信心受到重创时，难免一时糊涂。”
孙子明情绪低落地喝了口咖啡，沉声道：“我的幸运在于，失败的当日在监狱，情绪已经低落到了极点，才没干出极端的事。”
这个经过蒋鹏、史蒂夫一起推敲数遍的故事，确实非常精彩，赢得了所有人的鼓掌。
“明，《狙击电话亭》是不是你纪念亡友的作品？”
孙子明笑了笑，顺势把发哥推出来，“也可以这么说吧，我经常向大卫请教一些金融圈的事，从一些故事里得到灵感才写出来的。如果大家去了影院，可能你们能猜中开始，但发展和结果不一定能猜到。看完电影的预告片后，再请电影中的男主角，给大家介绍下大概的故事情节。”
舞台上暗了下来，‘这个城市有大约八百万人口，平均每天报纸的头版头条都会报道一名居民以各种方式死亡，如果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死亡，那么这个城市将出现八百万种死法’
萨瑟兰沙哑的声音极具威慑力，一下就把观众的心抓住了，银幕上快速闪过45秒紧张而又精彩的画面。‘砰’的一声枪响，整个银幕暗了下去，舞台上的灯光亮了起来。
‘啪啪啪’奥普拉带着观众们鼓掌，这个预告片太精彩了，特别开头那个15秒的长镜头，温文尔雅的发哥拿着手提电话一路走来，配上极其威慑力的话外音，既有纽约的繁华又透出莫名的诡异。
掌声落下，发哥抄着地道的纽约口音，给大家介绍大概的故事，好象是把故事说明白了，又好象什么都没说。
“chowyunfat，你太狡猾了，你这等于什么都没说。”
发哥露出八颗牙齿笑道：“这就是预告片的魅力，想知道结果就要花十美元，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辛苦工作的动力。”
现场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发哥把商业电影的赚钱，说得如此婉转，让观众们见识到了东方式的幽默。
“chowyunfat，您看起来温文尔雅，非常有成熟男性的魅力。为什么会在片场跟导演吵，还经常是粗话不断？”
发哥不好意思的抚了抚额头，让大家再次爆笑，“分歧，我和明在香港合作时，经常会因为意见不同而争吵。当我们完全沉浸在影片里时，经常会情绪失控。我们只是想把影片拍到最好，对得起观众那张电影票，无意于给孩子们当坏榜样。”
‘啪啪啪’掌声打断了发哥的话，这是对演员敬业的夸奖。
发哥介绍完影片，话题又转到了孙子明赚三亿美元上来，“……事情就是这样的，日本的经济出了问题，而我们根据分析出来的结果，进行了一次操作而已。”
这个故事一点都不精彩，可奥普拉就有那种本事，让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变得精彩。
第433章 话题很热，电影也不冷
“明，你的经历非常精彩，你的资金还在日本吗？”
奥普拉迟到的临场发挥，让孙子明苦笑了一下，“亲爱的女士，你是想问我日本房价的问题吧？我可以不回答吗？”
“yes!no！”
这是向全美观众直播的，孙子明只好硬起头皮应付，“日本房价肯定会暴跌，但什么时候暴跌，这个已经超出我们的情报搜集能力。不过，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只要关注那些外资财团售出地产的时间。那些大鳄套利出逃之日，就是日本房价崩溃之时。”
奥普拉随即鼓掌道：“各位观众，下面是财经节目时间，喜欢娱乐话题的观众可以换台了。”
‘哈哈哈’一片笑声中，奥普拉继续问道：“日本股市的崩溃，专家们已经分析得够多了。我想问的是，你怎么看?”
孙子明苦笑道：“奥普拉小姐，我是学文学的，这已经超出我的学术能力了。”
“不不，你虽然是学文学的，可你一样当好了导演、歌手、作曲家，还成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商人。既然是天才，总会有些与众不同的看法。”
自己是公众人物，可以说错，那是能力问题，但绝对不能不说。孙子明沉吟了片刻，咬牙道：“日本政府的政策没有错，他们人口众多、国土面积狭小、又资源匮乏，必须经济转型，引导企业发展高附加值产业。错的是，他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盟友，逼迫他们过快地开放金融市场，又不提供任何有效的金融技术支持。”
‘哗’全场都愣住了，旁边的发哥恨不得捂住这混蛋的嘴，在别人的地盘上骂别人的政府，这不是找死吗？全场一片寂静，奥普拉也沉默良久，才问道：“明，你的言外之意，这是一场华尔街对日本的阴谋？”
孙子明眼睛余光看了看现场的观众，见他们并不反感，反而在等着自己解释，心里有了些底。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度，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批评政府或是公众人物，只要不闭着眼睛说瞎话就行。
“对，这就是一场阴谋，因为美国政府是控制在华尔街手里的，而华尔街那些精英干这事最在行。金融资本就象只贪婪的怪兽，只会无止境地追逐利润。当资本家们习惯了利用美元体系，去收割其他国家的财富，他们不会再对回报率低的实业感兴趣。他们会发明各种金融衍生产品，利用一个个新奇的概念，把人民的钱偷到自己的口袋里，让本用来规避投资风险的金融衍生品，成了用来诱惑普通投资者投机的工具。一个穷光蛋与一个百万富翁对赌，普通投资者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孙子明长达五分钟的即兴之作，让现场、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沉默了，这些话里有偏颇之处，但又能自圆其说。现场沉默了几分钟，才响起如雷般的掌声，美国人有种族歧视，但也有偏爱天才的传统。这一刻，孙子明成了他们眼里的天才，虽然他的看法过于偏激，但也符合艺术家都是左派的传统。
……
节目录完了，孙子明帮现场观众签名，观众出于礼貌也请发哥签名，这一签就是一个多小时。奥普拉等观众离开后，示意助理端上来一些小点心，孙子明甩着酸痛的手，“温弗莉（奥普拉的呢称），你的公司在芝加哥，怎么不喜欢公牛反而喜欢湖人呢？”
“明，我是公众人物，大家喜欢的东西，我也得喜欢。再说，湖人队的战绩非常不错，工作闲暇时看他们的球赛，不用情绪过于激动。”
这又是一个伪球迷，孙子明玩笑道：“温弗莉，我喜欢上了乔丹，想为他写首歌，能帮我联系他吗？”
“why？他就是个数据刷子！”
现在的球神确实是个孤胆英雄，但孙子明想去结交这位神，大家成了朋友，以后宣传影片时就简单多了。
“no，我喜欢他的永不言败，能帮我这个忙吗？”
奥普拉无所谓地答应道：“没问题，我跟他们球队的老板是朋友，他们肯定也非常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
借助在奥普拉脱口秀上的表演，孙子明再次成为美国人的话题，很大一部分年轻人开始将他视为偶像。
“《狙击电话亭》？这部电影我一定会去看，这肯定是部非常酷的电影。我爱china明，明，我爱你！”
“对，我喜欢china明，也许会去看《狙击电话亭》。相比严肃题材的电影，我更喜欢他的喜剧电影，《alonehome》太棒了！”
相对于年轻人的热情，相当一部分中年人却对他的表演嗤之以鼻。
“我承认他是个电影天才，或许还要加上一个音乐天才，但他对金融市场的认识及阴谋论是错误的。阴谋之所以是阴谋，是因为它参与的人少，需要控制的因素少。如果日本股市的崩溃是阴谋，那这个主谋除非是上帝，只有他才能把所有因素都控制在手里。”
“不，我肯定不会去看，我准备再去看一遍朱莉娅·罗伯茨的《风月俏佳人》。一百四十万美元的投资，拍摄十五天，这简直是拿我们当傻瓜！当然，如果china明继续拍喜剧的话，我还是会去看的。”
“不，我不准备去看《狙击电话亭》，我准备去看《人鬼情未了》。好好的一个喜剧天才导演，玩什么深沉啊？”
纷纷扰扰中，孙子明也带着少得可怜的剧组成员，奔波于各大城市、电视台、电台作影片宣传。《alonehome》的另类宣传，是不可复制的，他们只能按公司安排来进行常规宣传。
“扑你老母，累死我了！子明，要是票房过不了5000万，我得掐死你！”
孙子明把棒球帽往下一拉，懒得理邻座发哥的抱怨，这电影要是再过十年，自己敢夸海口过两亿。如今提前十几年拍出来，鬼知道能卖多少。别看现在《狙击电话亭》成了一个热门话题，但要过一亿的票房，只能求观音菩萨保佑，哦不对，应该是财神爷保佑。
孙子明可以不搭理发哥，旁边的蒋鹏可没那胆量，“发哥，这种类型的影片要成功，除了影片本身够优秀，还要看观众的接受度。就象《枪火》在香港受到专业影迷的追捧，却不为普通影迷接受，最后票房惨败。”
其实发哥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事关自己，心绪就乱了，“《枪火》不是在日本、欧洲都成功了吗？”
蒋鹏无奈道：“发哥，《枪火》在欧洲专业影迷中口碑不错，但它的票房并不好，加起来都没超过1500万美元。在日本的成功有很大的偶然因素，连东宝都没预料到。”
哎，现在孙子明成了热门话题，电影却并不被大多数人看好。
第434章 1：80，还是那个China明
四月二十日晚九点，终于迎来了《狙击电话亭》的首映，孙子明和发哥提心吊胆地坐在屋太维影院里，等着观众最后的判决。
‘这个城市有八百万人，……’
拿着手提电话的发哥走在纽约的街头，嘴里全是金融专业术语，让风吹起的风衣、后面跟着的助理，一副成功人士的气派。
一个长镜头过后，发哥为了躲避妻子的电话单检查，支开了助理走进了那个电话亭，褪下结婚戒指，开始给他刚勾搭上的一个漂亮寡妇打电话**。
挂上的电话又响了，发哥迟疑地接起来，电话里传来阴森森的声音，‘“从现在开始不要挂断电话，否则将遭受枪杀”
……
‘卟’的一声轻响，对着电话亭破口大骂的皮条客迟疑地摸向后背，满手的鲜血轰然倒地。
‘呼’几声轻声惊呼，让孙子明略略安心，观众们只要有了代入感，这电影就成功了。
终于，发哥在杀手的逼迫下崩溃了，将自己坑害客户牟利、收买记者误导投资者、蒙骗富婆之类最阴私的事，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出来……。
影院里的灯光亮了，观众们开始有礼貌地鼓掌，激动的发哥抱住孙子明失态地叫嚷：“子明，我们成功了！”
孙子明也兴奋地抱着发哥大叫，旁边的蒋鹏也松了口气，现在就等着其它影院的情况了。
激动完后，大家向观众鞠躬道谢，“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明，你太棒了！我爱你！”
……
回到公司，孙子明和发哥一边喝啤酒，一边紧张地看着在接电话、记录的蒋鹏、克劳迪娅他们。刚才在车上，蒋鹏已经把原因告诉了他们，屋太维影院是家高档影院，去那看电影的观众都是专业影迷，他们的反应是不具代表性的。
半个小时后，蒋鹏叹了口气，果然与自己估计的一样，选定的50家影院，上座率平均只有65%。普通影迷的反应也两极分化，1/3说是烂片，1/3的说是经典，还有1/3给了个及格，有三家影院还出现观众中途退场。孙子明和发哥也跟着叹气，有观众中途退场，那就证明市场接受度不高，这电影算是拍砸了。
回到比弗利山庄，坐在杨国忠的吧台边，孙子明边喝着茅台边后悔。操，自己手发什么痒？按‘原创’拍多好，电影是用来娱乐的，不是用来讽刺现实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上帝？
知道了结局的发哥倒是想得开，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就端孙子明的杯子，“得了，老子让人骂‘票房毒药’几年，还不照样扛过来了！哎，这房子不错，几千万？”
孙子明从吧台上面再拿个新杯子，自己又倒了小半杯，“800万”
“什么？这么便宜？扑你老母，老子得买两套，太便宜了！”
“美金！”
发哥这才反应过来，“你个衰仔！不过，你可以多买几套，老婆一套，小老婆一套，再把情人养在另一套。”
提到女人这个话题，发哥八卦起来，“哎，你怎么想的？浅水湾那幢房子至少也要2000万吧，就这样送给阿芷了？”
孙子明狡辩道：“哪个王八蛋说的，明明是向铧强那混蛋误会了。难道我还去跟人家说，哎，兄弟，我没那意思，房子你拿回去吧？”
“真没有？”
孙子明有点心虚，脸色如常道：“我有病啊？包个港姐才50万一个星期，我会花2000万去包个女艺人？”
发哥盯着孙子明看了一阵，突然指着他笑弯了腰，“编，再编啊！你撒谎的时候有个习惯，你自己不知道吗？”
啊？孙子明让发哥吓了一跳，幸好也是沉稳惯了的人，“切，少跟老子来这一套。”
发哥突然收住了笑声，迟疑道：“真没有？扑你老母，嘉尚还信誓旦旦说，你们肯定有一腿。哎，那阿芷能心安理得住那？”
孙子明也正好把这事蒙过去，“以她的名义，让给了关芝琳，等过个两三年，再让她俩过户。还记得我坐牢那事吧，估计马家买通了她的经纪人，我不给点甜头，她会照实说？”
发哥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啊，要说公司一帮混蛋，也就阿京和星仔聪明点，见关小姐也住进去了，一下就猜出是官司的事。你也真倒霉，打个架打掉2000万，还坐了九个月牢。”
“算了吧，不吃皇家饭，我能想到改编《肖申克的救赎》？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让发哥闹了一阵，孙子明心里的烦闷好多了。反正这片子还能小赚一笔，自己不抢先拍，等那几个学生拍出短剧来，那就跟自己没关系喽。
两人喝完一瓶茅台各自睡觉，第二天九点多一点，克劳迪娅带着分拣好的报纸来了。
‘china明不算失败的转型’----《洛杉矶时报》
而从影片的主题来看，《狙击电话亭》有不少引人思索的地方，在观看片子的绝大多数时间里，也会保持一定的紧张。从这一点上说，本片足以和其他一流悬疑片相媲美。但是china明还是没抓住美国观众喜欢看什么，他们不喜欢严肃的东西，特别是一个以喜剧闻名的导演，他们想看到的是《alonehome》式的经典喜剧。当然，他还年轻，这不算什么失败之作。
‘一部惊心动魄并发人深省的电影’——《达拉斯新闻早报》
这是一部经典的悬疑惊悚影片，从一开头的画外暗就抓住了我的心脏，让我一直紧张到电影结束。电影的主题也令人深思。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背后是如此的肮脏、龌龊。整部电影在娱乐的同时，也是在审问人性的罪恶。谎言，不正是我们人类的原罪之一？这不仅仅是一部悬疑片，更是一部道德******，特别是它的结尾，简直道尽了人性的阴暗……。
‘二流的剧本、一流的导演、一流的表演’——《华盛顿邮报》
整个故事就在电话亭狭小的空间下进行，但影片并没有因为空间的狭小而显得捉襟见肘，反而用复杂的构图和诡异的角度吸引你的眼球。那种参与其中的事态进行时总是紧紧的抓住你的心。这种限定在一个特定空间中发生的故事只要剧本好，再有一个好演员，这样的故事应该不会让人失望。
枪手处于一个神秘的位置，电话亭的四周全是高楼大厦，那个瞄准器的红外线小点总是停在倒霉的主角致命部位，观众的视角是处在被支配和戏弄的一方，强烈的一探究竟的心理推动观众和电影一起进展，我猜想每个观众此时都抱着“我看你怎么办”的心理幸灾乐祸，在这个投资不大的电影里，这是能吸引观众的唯一原因了。
在这部电影里，china明的导演能力和chowyunfat的表演才华，都体现得淋漓尽致。可惜的是剧本有不足之处，如果明把主角设定为公关经理、广告商之类的职业，或许能让影片更有戏剧冲突性。
当然，影片的结局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想过，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居然有如此偏激的人生观。
‘china明的审问？’-----《纽约时报》
这片子非常优秀，完全是五颗星的作品。什么叫人性，整整一个多小时，chowyunfat给我诠释了人性弱点。当男主角哭着向所有人说出自己心底的秘密时，我确实被震撼到了。这个世界上，这样活着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们说谎、欺骗，没有真实感情、追名逐利，不惜损害别人的利益……他们是所谓的大人物，他们也都是最可怜的人。如释重负，当他说出一切的时候。不用伪装，不用掩饰，虽然可能失去很多光鲜亮丽的外表，但是内心深处却会收获更多的真情吧。来自妻子、朋友、同事……那才叫生活。
如果电影让警察抓住了凶手，那这是一部皆大欢喜的影片，可结局不是。结局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真凶走了，无辜的披萨小子成了替罪羊。
凶手是谁？
凶手走远了，拿起了手提电话，“如你所愿，记得把剩下的钱打过来。”
真正的凶手是斯图的对手，设计这一切，只是要把他搞臭、搞垮，让他成为金融界的一个笑话。
china明想说什么？估计在他想说的是，金融资本市场压根就没有正义、道德，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不择手段和尔虞我诈。
……
看完影评，再看报纸上的观众截然不同的看法，孙子明知道这片子又是第二部《枪火》，叫好不叫座。与《枪火》不同的是，《枪火》能在日本收获高票房，但这影片在美国都不能获得普通影迷的青睐，那就意味着票房失败了。
可是孙子明低估了八卦的威力，当他成为了全美话题人物时，这部影片的票房就不会差到哪去。特别是观众看过影评后，不抱着看喜剧的心态再去观赏影片时，口碑又逆转了。
“不，我不觉得china明拍了部烂片，这是部好片，只要你不抱着看喜剧的希望去看。”
“对，这是一部非常棒的惊悚题材影片！”
……
口碑的逆转，终于带来了高票房，用发哥的话来说，钞票象水样流了过来，他家浴缸都用来装钱了！
一星期后，《狙击电话亭》的首周票房出来了，2493万美元，排在票房排行榜第二位，仅落后《人鬼情未了》14万美元不到。
第二个星期，上座率还维持在61%，票房2179万美元，依然排在第二位。
第三个星期，1726万美元，跌到第三。
第四个星期，1522万美元，依然是第三……最后总票房定格在10036。582万美元，估计年度票房前十五位还是问题不大。
不少媒体又开始善意地调侃，事实证明，china明还是个非常优秀的导演，用140万美元赚了1亿多的票房。1：80的投资回报率，虽然比不上《alonehome》的奇迹，但足以傲视其他导演了。
等孙子明拿到这个票房成绩时，已经是他毕业考试完了。因为他首映完第二天就回了香港准备考试，毕业考试、坐牢时的补考，他只能闷着脑袋开始读书。
第435章 《天若有情》与身不由己
《狙击电话亭》的票房高歌猛进，但孙子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闷在公寓里读书，连一日三餐都是李成凯一手包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两年他又是坐牢，又是赶着拍电影，功课落下太多了。幸好大家都知道，孙子明是个孝子，拿大学文凭是他父亲的遗愿，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等到七月初，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当孙子明通过学士论文辩答时，才被迟到的好消息刺激得欣喜若狂。
参加完毕业典礼、拍照、吃散伙饭，被高票房刺激得异常兴奋的孙子明，被同学、老师灌得醉醺醺，倒在酒店沙发上睡得人事不知。
……
第二天，孙子明揉着还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回到公司，刚在办公桌前坐下，曾叔和高莹就拿着文件夹进来了，“明哥，《狙击电话亭》总票房10036。582万美元，税后净赢利3684。619万美元。按照您的吩咐，美国方面已经把3500万美元，汇到了您投资公司账上。”
孙子明嚼着曾叔带来的面包，随口道：“去跟发哥算一下，把分红给他。”
“是”高莹答应了一句，继续汇报道：“《大时代》已经拍摄到了第12集，前8集的平均收视率为34%。《冲上云宵》已经编剧完成，准备下星期五开拍……”
“等等”，孙子明打断道：“atv的情况怎么样？”
曾叔得意地低声笑道：“《大时代》把他们打哭了，林家找了我几次，都让我推掉了，说等你毕业完后再商量。”
“继续”孙子明心里暗暗得意，电视节目制作中心再搞几部经典剧集出来，看你们林家能撑多久？
“《飞虎》本港票房3791万港币、台湾约6147万、东南亚约6258万、日本48亿8721万日元，大陆方面不引进。《逃学威龙3》……，目前公司账上还有3亿8731万……。”
曾叔等高莹汇报完了，低声道：“子明，该给韦强成立工作室了。”
是啊，刘韦强可不是陈嘉尚，他是个有野心的人。
“行，我跟他谈一谈。”
高莹汇报完，转身出了办公室，把门给关上了。
曾叔瞟了眼关上的门，低声道：“子明，恒基兆业的李董、新世界的郑董找过我，他俩想在你的金融公司投两三千万，长江实业的李董也通过陈慧敏探了探口风。”
“你的意思呢？”
曾叔笑了笑，“前面俩位是堆花（生意人之间的捧场），后面那位超人可能是真动了心。”
孙子明咽下最后一块面包，喝了口牛奶，低声道：“前面的按25%佣金，后面那位等他自己上门谈。”
啊？曾叔迟疑地看着孙子明，“子明，人家可不指望我们给他赚钱。”
“我知道，告诉他们，赢利超过80%，我抽25%佣金。超过一倍的部分，我抽50%。万一亏了，我补偿他们50%的损失。”
曾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追问道：“看准了吗？”
这个孙子明还真有把握，现在是多事之秋，那么多国际大事，随便挑一两件，也能从中牟利，“五分把握吧，即使亏也亏不到哪去。”
“那就行，我出去做事了。”
曾叔起身告辞，也不问公司的人怎么办。他与孙子明给大家划定的投资额度刚好，赚了大家都高兴，亏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金融投机的事，有钱人亏得起、想得开，而公司里的人赚了还好说，亏了难免会心生怨怼。
曾叔刚出门，王胖子就进来了，还随手把门给关了，“子明，你得帮我写个能打进日本市场的本子。”
王胖子这两年，除了《赌神1、2》在日本票房大卖，自己鼓捣的《最佳损友》、《靓足一百分》都在日本票房惨败。眼看着原来的小弟刘韦强导演的《飞虎》，凭借着逼真的枪战效果和宏大的场面，在日本取得高票房，心里就象猫抓了样。
“没有，我写的本子，你不都看过了吗？”
“那你帮我改这个本子”，王胖子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把《天若有情》的剧本扔到桌上。
孙子明粗略翻了一下，就是那部陈沐胜拍出来的经典，“京哥，这本子好，肯定会是经典中的经典，但要打入日本市场可能难度比较大。”
“所以我才找你啊！”
孙子明苦恼地挠了挠头，这本子最好是别乱改，经典之所以是经典，就是它已经达到相当的高度，擅自乱改就很可能会象《狙击电话亭》样，把一部经典变成普通之作。要不是自己把话题炒得够热，估计《狙击电视亭》过5000万都难。
这可是《天若有情》啊，华弟骑着摩托，边飞奔边擦鼻血的一幕，成为这部电影中最为动人的一刻。坐在他后面的jojo穿着洁白的婚纱，裙纱飞舞的瞬间，成为当年女孩儿最为艳羡的精彩时刻。
对于自己这一代人而言，乃是一段不可磨灭的青春记忆，没有完结的青春梦。
沉吟了良久，孙子明才建议道：“京哥，你要真想打入日本市场，我给你个建议。”
“你说”
“拍完港版，再翻拍成日语版。”
王京迟疑道：“这样行吗？”
“有什么不行？让东宝找人帮着修改与香港不同的地方，主要是社团人物这一块。”
孙子明又犹豫了下，沉声问道：“京哥，你准备自己拍？”
“是啊，我不能一辈子拍喜剧吧？哦，你是不放心我拍爱情悲剧吧？要不，你来给我当监制？”
孙子明闭上了嘴，给他当监制？拍着拍着，自己成了导演，他倒成了监制。大不了他拍砸了，自己再找人翻拍。
王胖子也知道，孙子明不可能当自己的监制，但帮忙也是要他帮的，“男主角我准备让铧仔来演，你帮我搞掂向老十，我可不想让他搭便车发财。”
这倒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大家现在不是兄弟了，孙子明抓起电话找刘德铧，“铧仔，我和京哥帮你写了个剧本，算是送你三十岁的生日礼物，你自己去搞掂你老板。”
王胖子在旁边阴笑，只要挂了子明的名头，那小子肯定是心急火燎的。
果然和王胖子想的一样，正在《阿飞正传》里客串的刘德铧接到电话，拍完他的镜头就开车跑了，连容少叫他都没听到。
“强哥，明哥送了我一个三十岁的生日礼物，您说我是要还是不要啊？”
正在审核拍片计划的向铧强愣了下神，离开了光影的提携，永盛的日子可不好过啊，“送你的，你就收呗。我跟他有点误会，你掺进来干嘛？”
刘德铧这才小心翼翼道：“他给我写了一个剧本，您看。”
向铧强苦笑起来，兄弟和亲兄弟之间，自己选了亲兄弟，就没了兄弟。
“接吧，代我向他问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谢谢强哥”
刘德铧一溜烟跑去了光影公司，见孙子明正和王胖子在争论剧本，吵得只差骂人，缩着脑袋出来了。
“曾叔好”
“铧仔啊，去艺人部找阿眉签协议吧。阿莹，子明忙完了，让他来找我，上井来了香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