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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寻逆袭     绝品痞子俏佳人txt下载     绝品痞子俏佳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1.一不做,二不休

    151.一不做,二不休

    张一刀的背影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了令狐家一号别墅之内,令狐伟一直盯着那个背影远去之后,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这一刻他的身影显得更加的落寞,话说高处不胜寒,令狐伟这些年来一直坐在澳门地下势力的第一把交椅之上,说是没有那种枭雄寂寞的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令狐遮天似乎看出了令狐伟心中的想法一般,似乎在整理言辞,随后那张脸庞轻轻蠕动了一下,有些将信将疑的说道:“确定是他?”

    确定是他?

    是谁?

    两人对望了一眼,心照不宣没有点破这一层薄纸,都是成了jīng的人物,登堂入室的心机城府早就让两人不用把话挑明就能够猜到个人心中所想。

    令狐伟点了点头。

    令狐遮天轻轻哀叹了一声,说道:“后院这把火,恐怕不止一处失火啊!”

    令狐伟不置可否,有些疑惑的道:“难道天叔在这里,他们也敢造次?或者说,他有隐藏的高手专门对付您?”

    令狐遮天不表态。

    令狐伟沉思片刻,说道:“他倒是不怕,怕的就是他背后的那个人,能够不惜血本能够请到影子军团,并且能够请到残影跟凤娇亲自谋划这次袭杀,背后那个人的能量不可小觑啊,这次要不是战歌早有伏兵安插在暗中保护嘉美,恐怕他们还真得手了,rì防夜防,家贼难防,他要调动保护嘉美那群保镖也不是难事,说实话,开始的时候我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只是后来一想,就感到一阵后怕啊!”

    “那你打算怎么做?”令狐遮天指出要害,语气平淡的道:“要不,我去摘下他的项上人头?岂不一了百了?”

    令狐伟微微摇头,说道:“我自有打算。”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那种深藏在心中的枭雄气息瞬间被一种温情所掩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许久不曾说话,而令狐遮天早就习惯了令狐伟这种思维方式,闭目养心静待下文。

    “我想给嘉美举办一个盛大的生rì宴会,把整座澳门所有的达官显贵都请来,热热闹闹闹腾一下。”令狐伟说道。

    令狐遮天心中忽然一颤,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这恐怕不妥。”

    “不妥?”令狐伟笑了,继而眼神之中迸发出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说道:“真当我这些年不大过问赌场和地下势力那边的事情,我就没有后招?刀口舔血过来的人儿,谁没有个狡兔三窟以防万一的后手?他要真敢在宴会上摊牌夺权,我就有办法让他身败名裂。”

    说完,令狐伟整个人忽然yīn沉了下来。

    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肃杀气息,令人感觉到一种不寒而栗。

    “哎!”令狐遮天叹了一口气,不知所叹为何,只是眉头皱得很紧,显然有些担心,说道:“要赌,也不是这种赌法!”

    “赌?”令狐伟哑然失笑,看着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老人,脸上始终挂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我令狐伟什么时候不在赌?澳门赌王这个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能赌得过我的,在华夏国能有几人?”

    令狐遮天不再说话。

    令狐伟突然转身,举步前行,口中说道:“我出去一趟。”

    老人并未阻拦,只是意味深长的说道:“关键时期,能不去浅草区就不要去。”

    “我知道。”令狐伟转头答道,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孔家那小子来意不善,让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越过底线,制造一场毫无痕迹的意外。”

    令狐遮天点头,那张满布沧桑的脸庞忽然绽放出一个老而弥jīng的笑容。

    张一刀走出令狐家一号别墅,早有一辆黄金宾利静静等候在令狐家一号别墅的门口。

    张一刀打开车门踏上车,看着令狐家那栋别墅,心底闪过一丝yīn狠,那张在令狐伟面前装出的卑躬屈膝已经不复存在。作为澳门地下势力之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强悍存在,辛辛苦苦帮令狐伟打下半壁江山,为什么,他令狐伟什么也不做就能够安安逸逸的分赌场里面的钱?

    凭什么?

    他令狐伟凭什么?

    张一刀掏出一只烟轻轻点上,眼睛眯成最危险的针芒状,顿时一股寒意弥漫着整个车厢。

    “刀哥,陈副区长已经在天上rén jiān等着您了,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司机是个打扮中规中矩的眼镜男,身上绝无半点悍匪气息,更多的一股子书卷味道,同时,他也算是张一刀的智囊团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恩!”张一刀轻轻点了一下头,掐灭烟头,摇下车窗。

    天上rén jiān是澳门一家五星级饭店,当张一刀那辆黄金宾利停靠在天上rén jiān门口的时候,一个早已经守候在天上rén jiān门口的一身职业装扮的经理立刻迎了上来。

    张一刀环顾了一下四周,在饭店经理的带领下走进饭店。

    饭店顶楼一间豪华包厢之内,一个有些秃顶的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再次掐灭了一只烟,看着烟灰缸里面早已经堆砌了一堆的烟头,显得有些心浮气躁。

    门轻轻被人推开,张一刀走了进来,挥手示意身旁的人出去之后,走到秃顶男人对面缓缓坐下。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除了张一刀跟那个秃顶男人再无一人。

    “小张...”

    秃顶男人刚刚开口,张一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起身将这个豪华包厢彻彻底底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窃听器或者监控器之内的东西之后才安心的坐了下来。

    “你还是太小心了,我怎么会做那种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秃顶男人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嘲讽。

    “小心使得万年船。”张一刀微笑着说道,而后轻轻靠了靠沙发,说道:“陈副区长,一千万已经打到你的账上,你可以安心了。”

    “别,都是为白少做事,你这样就是在打我的脸啊!”秃顶男人开口说道,只是这种没有丝毫诚意的推辞早已经被张一刀洞察得无处遁形。

    “呵呵。”张一刀轻轻笑道,眸子之中忽然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杀意,说道:“这件事还没有完。”

    “没完?”秃顶陈副区长浑身一颤,问道:“难道令狐伟发现了些什么?”

    “你认为令狐是傻子?能够让残影和凤娇安全逃离,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张一刀冷笑道。

    “那...那怎么办?”陈副区长惊出一身冷汗,一脸后怕的模样。

    张一刀低头沉思片刻,一抹yīn森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眼神之中闪现一抹决绝,做个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令狐伟既然有所察觉,自然会做出应对之策,我了解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一定会去浅草区找那个狐媚子,只要我让令狐伟身败名裂,那么,我众望所归坐上澳门地下势力的头把交椅,到时候这一片天地,就是你我的天下。”

    陈副区长眼珠转了几转,那股子上位者的官威忽然散发出来,一咬牙,说道:“一不做,二不休!”

    一不做,二不休?

    两人相视大笑。

    这一刻,远在京城的云战歌,终于登上了飞往澳门的飞机。

    雨后的京城,一条彩虹斜挂在天空,把这个世界渲染得更加的美丽。

152.苗疆巫女

    152.

    天上rén jiān张一刀和陈副区长两人相谈甚欢,一个针对令狐伟的计划已成雏形,奈何此刻他们却不知道天生人间下面一层同等包厢之内有三个家伙黄雀在后正在窃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三人,其中两人便是狂虎和战龙,另一个,则是挂着一副金边眼镜看着文绉绉摸样的书卷气息极为浓重的瘦小男人,都是血sè监狱里面那群变态的家伙,瘦猴受伤不轻,早就在令狐家的私人医院疗养。

    眼前这个挂着一副金边眼镜的家伙正抱着一台电脑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娴熟的指法令人眼花缭乱,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倒是令人感觉到气氛有些肃穆。

    “怎么样,你小子搞得定不?能窃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狂虎是个急xìng子,一脸焦急的看着那个瘦小的金边眼镜男。

    眼镜男头也不回,脸上挂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屑的开口说道:“搞不定,劳资当年连白宫的秘密文件都能窃取,只要他们谈话的房间里面有电脑,劳资就能够输入指令接通电源,让电脑自行运转。”

    “去你妈的,你小子别蒙人,这样也行?”狂虎小声骂道。

    “不行?”眼镜男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劳资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黑客天才,要不是当初一时兴起,想着入侵华夏国那繁杂的系统,就不会被那群特种jīng英追杀了大半个华夏国。”

    狂虎嘿嘿冷笑,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眼镜男飞快运行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狂虎和战龙立刻凑到电脑前,知道这小子肯定得手之后脸上同样舒了一口气。

    眼镜男轻轻点开播放器,陈副区长和张一刀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入了他们的耳朵,静静的听完之后,三人面面相觑。

    “妈的,这么yīn险?他们要对付令狐伟,老大还没有来澳门,我们怎么办?”战虎一脸凝重。

    一直不说话的战龙终于开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他的眼神yīn沉得就像一潭深邃的看不见底的水,似笑非笑,道:“阻止一切他们可能做的事情或者将他们做的事情留下证据就行了。”

    呃?

    “怎么阻止?”两人齐声问道。

    战龙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走,去浅草区!”

    ......

    令狐伟独自一人驱车前往浅草区,每次做大事之前他都会想到去那个地方,看看那个女人,那个自己在几年前无意间救下的女人,虽然自己没有跟那个女人有着怎样越过底线的接触,但是令狐伟知道,只要自己开口,要那个女人做什么都不是一件难事。

    之所以一直没有跟那个女人发生些什么,只是因为令狐伟心中一直有一些心结未解,更重要的,是令狐伟自己每次在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心境就会莫名其妙的平静,这些年的杀戮生涯中那些血腥的画面就会被悄无声息的抹去。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奇怪得连令狐伟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车子在浅草区一座别墅之外停了下来。

    黄昏在渴望中交织成景,那座别墅四周高墙爬满了爬山虎,将这座别墅宛若囚笼一般深深的围住,大有一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觉。

    令狐伟走进那座别墅的时候,那个女人正在捣鼓一些花花草草。

    令狐伟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他的背后,安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细致而温柔的动作令令狐伟心境平和了许多,脸上浮现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很满足。

    女人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回过头来看见令狐伟正看着她,不禁莞尔一笑。

    女人不算美,但是身上却又一种难以掩饰的灵气,令人如沐chūn风,她的笑,仿佛就像大自然里面的风景,令人叹为观止。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令狐伟看不透,只是她身上那种令人看不透的气质才令人感觉到痴迷,这样一个女人,会不会是上天遗落在人间的仙女?是什么让她如此的淡泊宁静?

    别墅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眼镜男和狂虎战龙三人坐在车上,眼镜男奔向别墅外围的墙头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然后回到车里利用远程cāo控调整着焦距,不一会儿,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

    看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刻,眼镜男心底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安,眉头轻轻的皱起。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熟悉?

    别墅里面,那个女人看着令狐伟,莞尔一笑之后淡淡的说道:“你来了?”

    这声音,宛若天籁一般的动听,不妩媚,却有一种令人难以抑制的舒爽感觉。

    “我要去办一件大事,所以决定先来看看你。”令狐伟笑着说道。

    女人缓缓走向令狐伟的身边,然后忽然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令狐伟,语气有些幽怨,带着一种令人感觉不忍的哭腔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呢每次要办事的时候才来看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那声音如痴如诉,就像一曲绕梁三rì不绝于耳的仙音,更像一壶珍藏多年的醇酒。

    令狐伟心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温暖,自从那次无意间救了这个女人之后,自己就像着了魔一般依恋这个女人,只是,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没有一丝其他想法,他喜欢这种纯粹的感觉,不沾惹一丝世俗的俗气。

    “令狐,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没有想法,但是,你知道吗自从你救了我之后,我的心,就已经属于你了。”说时,女人的手更加的紧了紧令狐伟,很是依恋。

    “我们,不可能的,再说我这个糟老头...”令狐伟刚说到这里,那个女人忽然伸手捂住令狐伟嘴巴,然后再次轻轻的靠在令狐伟的胸前,小鸟依人一般,口中喃喃的道:“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好就行了。”

    说完,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眸子里面借着风向的掩饰,露出一丝森寒,袖子里面猛地爬出一条蜈蚣,她轻轻一怕,那条蜈蚣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令狐伟的后背上。

    别墅之外,眼镜男猛地大惊失sè,狠狠的拍了一下子自己的头,失声道:“我靠,想起来了,苗疆巫女!”

    苗疆巫女?

    狂虎和战龙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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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无法破解的死局

    153.无法破解的死局

    苗疆巫女这四个字就像一道魔咒一般将狂虎和战龙两人吓得怔在那里,眸子间闪过深深的忧虑,这一刻,多年来浴血生涯使他们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一股子yīn谋的味道令他们如坐针尖。

    “你...你确定?”战龙语气有些颤抖的问道。

    “哼!”眼镜男冷哼一声,说道:“我如果不能确定她就是苗疆巫女,恐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确定了,当年我家老爷子中了苗疆蛊毒,我曾一人独上苗疆,这期间便见过当时已经贵为苗疆圣女的她了。”

    “轰!”

    眼镜男肯定的话语令狂虎和战龙浑身一颤,那最后一点的希望化为乌有,因为他们明白,眼前这个黑客天才,这个看似有些瘦小并且猥琐的男人,不会说假话,因为这个眼镜男,乃是武学世家北方赫连家族的人,甚至属于赫连家族的嫡系子孙,只是因为这小子从小不务正业,不学无术,后来发掘出他那堪称独一无二的黑客天才智商后,更是闯下了无数祸端,最终被赫连家族撵出家门。

    眼镜男,名叫赫连龙翔。

    狂虎忽然没有任何前奏的一把抓起赫连龙翔的衣襟,大声喝问道:“赫连龙翔,如果**说了半句假话,劳资让你不得好死。”

    赫连龙翔不急不慢的轻轻扶了扶眼镜,冷笑道:“我为什么要说假话?”说完,一把推开狂虎,眼神之中闪现出一股子倨傲气息,说道:“你他娘的先拿开你的脏手。”

    血sè监狱里面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拥有倨傲资本的主?

    狂虎冷哼一声放下赫连龙翔的衣襟,眸子里的忧虑更加的浓重。

    “苗疆巫女擅长旁门左道,如果这娘们隐藏在令狐伟的身旁居心不良,想要对付令狐伟,那么我们根本没辙,再者说,倘若她早就早令狐伟的身上下了苗蛊,那么这件事情就真的棘手了。”旁边一股子yīn寒气息的战龙轻轻开口,语气中不乏担忧的神sè。

    “他令狐伟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只是他好歹算是云老大岳父,若是出了一点差错,恐怕我们不好向云老大交代。”赫连龙翔那略显猥琐的眼神之中忽然覆盖上了一抹深深的凝重。

    狂虎眉头深深的皱起,看了眼别墅里面的令狐伟跟那个苗疆巫女,最终一咬牙,做出了决定说道:“这娘们暂时不会对令狐伟做什么,我们暂且去机场接云老大,身在燕京的兄弟已经将消息传递过来,云老大已经来澳门了。”

    呃?

    听到这个消息,赫连龙翔和战龙均是浑身一震,随即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

    一个小时后,澳门机场。

    夜幕开始降临这座繁华的都市,整个城市弥漫着一层深深的灯红酒绿和堕落的sè彩,在这个浮躁的时代,白天上班累了的人们开始在下班之后去寻求自己的夜生活,人生一世短短数十载仿佛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在学会赚钱的同时,人们更加学会了享受。

    这个时候,一架从燕京飞往澳门的客机停在了澳门机场,络绎不绝的人群开始缓缓的走出了机场。

    狂虎战龙还有赫连龙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群走出机场的人群,企图在其中寻找云战歌的影子,他们神情凝重并且脸上挂有一丝忐忑。

    忽然,云战歌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那不算高大但是却有一股子令人畏惧的气息令他们瞬间感觉到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了血sè监狱里面那些rì子一般,那个男人,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完虐他们这一群自恃过高的被定xìng为A级恐怖囚犯的人群。

    云战歌抬头忽然看见了这三个人,眉头不经意皱起,似乎,他从这三个人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同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的弥漫在云战歌的心中。

    “云老大...”赫连龙翔快步迎了上去,出声叫住了云战歌。

    云战歌缓缓走向他们,眸子里散发出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气息,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赫连龙翔抬头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云战歌没有故作姿态的摆架子,而是轻轻点了点头,跟随三人一同离去。

    这个时候,云战歌的不远处,一个一身绿sè军装,浑身散发出一股铁血勇猛气息的男人眉头微皱,看着云战歌远去的背影,心底忽然颤抖了一下,一种叫做欣喜的情绪充斥着他的整个身躯。

    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他的心境忽然变得炙热起来,几乎毫不犹豫的远远跟了上去。

    云战歌几人走进澳门一家普通的饭店包厢,坐定之后,赫连龙翔将澳门所发生的事情开始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云战歌,云战歌安静的听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似乎,他也感觉到这件事情的棘手。

    几分钟后,赫连龙翔终于说完了,云战歌则轻轻的低头沉思起来。

    这一刻,没有人去打扰,因为他们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一定能够想得出对策。

    “孔千重出现在澳门绝非偶然,张一刀反水令狐伟绝对是有必胜的把握,再有令狐遮天这种变态坐镇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敢这么做,这其中令人深思啊,他背后一定有人,只是他背后的那个人会是谁呢?再说苗疆巫女是敌是友跟令狐伟有什么瓜葛我们全然不知道,这更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啊!”云战歌沉默半晌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们得知消息,令狐伟要为女儿大开生rì宴会,想必以令狐伟杀伐果断的xìng格已经打算跟张一刀摊牌了。”战龙说道。

    云战歌则眉头越加皱得紧了,眸子里闪现出一抹愤怒,对令狐伟则多了一些鄙视,说道:“我看令狐伟是吃饱了撑的,殊不知赌上一切身家的豪赌兴许翻盘之后就能够让自己的身家增长几倍不止,可是如果输了之后就一无所有,他令狐伟几十年前光棍一条输了就算了,可是现在他要是输了,令狐嘉美怎么办?几十年前把云耀的云耀集团推向火坑,现在这种局面他还想着赌,未知的敌人太多,他却一意孤行,真他娘的就是一个败家的玩意。”

    赫连龙翔扶了扶金边眼镜的镜框,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如果苗疆巫女是敌非友,这当真是一场无法破解的死局啊!”

    房间里面的气氛因为赫连龙翔这一句话陷入死寂,云战歌点头表示默认,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吱吱...”

    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浑身散发出铁血气息的男人突然出现。

    狂虎战龙几乎同时绷紧神经,随时做好将来人在第一时间秒杀的准备。

    那个进来的男人愣了愣,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绿sè军装,随即看向云战歌,眼神之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激动,开口说道:“云战歌,果然是你?”

    呃?

    云战歌怔了怔,随即眸子之中同样闪过一丝激动,说道:“陈国强,你怎么在这里?对了,我忘记了,你小子好像在离开部队之后就被你家老爷子调来澳门驻港部队镀金了!”

    随即,云战歌站起身来,和那个浑身散发着铁血气息的男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一股久别重逢的激动回荡着整个房间里面。

    陈国强,一个云战歌当年在跟随成都军区参加特训的时候,一个可以放心把后背留给敌人的兄弟。

    驻港部队?

    云战歌眸子里忽然散发出一抹jīng光,嘴角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154.晴天闷雷

    澳门的夜晚,灯红酒绿之中弥漫着每个城市都会的那种奢靡味道和堕落的气息,每个夜晚都是堕落的天堂,这座繁华而富有的城市虽然遭遇了他几百年来没有过的耻辱,但是这些都早已经尘封与历史的尘埃之中了。

    夜凉如水,月sè**。

    夜空中淡淡的银辉泼洒向这个大地,给灯火辉煌的澳门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青衫,让人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淡泊。

    作为澳门大财阀之一的令狐家别墅之外今晚迎来了无数澳门无论商政军三界都名声显赫的大佬和各界jīng英,这一切,只是因为令狐家的家主令狐伟,这个名声在外的一代赌王要为自己的独生女儿庆祝生rì。

    一辆辆令人眼花缭乱的车辆依次停靠在令狐家的车库之内,宝马,奔驰,宾利,奥迪,甚至一些车牌特殊的军方车辆或者政界车辆都赫然在列,场面大到足以开一个中型车展。

    因为令狐伟是临时决定给自己的女儿庆祝生rì,所以只是临时通知了澳门本地的各界jīng英,以令狐伟这些年来人脉,要是早些时候将给自己女儿过生rì的消息散布出去,恐怕整个令狐家别墅都会人满为患。

    这一夜,令狐家别墅热闹非常,令狐伟索xìng在别墅院子里面摆下了酒桌,许多身份地位不够档次的人物只能在院子之内进行用餐,当然,这些档次不够的人物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了亏待,相反,能够进入令狐家的门槛,这足以证明他们在澳门这一亩三分地上的威望和名气。

    令狐家别墅大厅之内,早已经座无虚席,甚至,就连澳门许多政界体制人员都赫然在列,其中离岛行政大佬,风顺堂区行政大佬等等都在其中,不仅如此,澳门最高行政特区首长都派人前来参席,盛况空前,绝无仅有。

    而此刻,作为今晚主角的令狐嘉美,这个小寿星公却独自一个人站在自己房间里面,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心底没有那种欣喜雀跃的感觉,相反,女人天生第六感敏感的她似乎意识到了令狐伟大摆筵席为她庆生的背后恐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最是佳节,更能让人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惆怅气息,因为,令狐嘉美猛然惊觉,同龄人之中,自己竟然没有几个闺**挚友,这不禁令她有些黯然。

    她的生活,仿佛只有在J市的那段时间才显得充实,只有每天跟云战歌斗法的那段rì子才显得接近现实,而如今,这一切都像一个梦一般,仿佛不曾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梦结束了,面对的只有冰冷的床铺。

    你可知,在无数个夜里,我曾彻夜难眠想着你的音容相貌?

    你又可知,你每次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中有多难过?谁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夫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嬉笑怒骂而无动于衷?

    忽然,她的脑海之中想到了云战歌那张可恶可憎的嘴脸,心底闪过一丝**,现在,他在做什么呢?想到这里,令狐嘉美有一种想要给那个可恶的家伙打一个电话的冲动,她颤抖着拿出手机,轻轻拨打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喂!”电话接通,令狐嘉美听到里面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本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在这一刻感觉到一种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的尴尬。

    “生rì快乐,可惜我在京城,不能够亲自参加你的生rì宴会了。”里面传来云战歌低沉温柔的声音,令狐嘉美浑身一颤。

    他知道是我的生rì?

    他知道的,但是他为什么不来?

    想到这里,令狐嘉美只感觉一种酸涩的感觉流淌在心中,说道:“你为什么不来?”

    呃?

    听到令狐嘉美略带幽怨的声音,云战歌似乎感觉到自己发生了幻听,这样的令狐嘉美,似乎,有些不符合她的xìng格。

    “我在忙一些事情,暂时来不了。”云战歌回答道。

    “哼!”令狐嘉美冷哼一声,随即扣掉电话,有些生气的嘟起小嘴。

    这个时候,一个佣人轻轻推开令狐嘉美的房间门,轻声说道:“小姐,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老爷要我叫您下去。”

    “知道了。”令狐嘉美应了一声,随后跟随着佣人的步伐走向大厅。

    因为令狐嘉美是令狐伟的独生女儿,并且在令狐嘉美的母亲死后,令狐嘉美跟着令狐伟相依为命,父女俩感情很好。

    大厅之内人满为患,各界名流三五成堆的一起在敬酒联络感情,今天的令狐嘉美一身白sè的晚礼服,高挑的身材令人一眼就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她的出现,令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令狐伟正在跟一个商界大佬寒暄,看见一身白sè晚礼服的令狐嘉美出现在楼梯口,随即向她招了招手,说道:“嘉美,下来见过陈叔叔。”

    令狐嘉美乖巧的走下楼梯,举止优雅,大家族熏陶出来的贵族气质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那一身白sè晚礼服的蛊惑,再加上令狐嘉美那一张jīng致脸庞,令人觉得她就像童话般走出来白雪公主,这一刻,无数羡慕的目光看向令狐嘉美,许多在场的贵族公子更是隐隐动了猎美之心。

    令狐嘉美走到令狐伟的身旁,那寂静的场面才复先前的喧哗。

    “陈叔叔好!”令狐嘉美大家闺秀的朝着正跟令狐伟寒暄的那个商界大佬问好,姿态拿捏恰到好处,不失规矩又显得落落大方。

    那个商界大佬点头微笑,客套的夸赞令狐伟生了一个好女儿。

    令狐伟客套称谢,随后把令狐嘉美带到另一桌,带着令狐嘉美一一向那些各界jīng英问好,这个举动,令有心人隐约感觉到令狐伟要把家业交给令狐嘉美打理的意味,明白rì后能够跟令狐家保持商业往来,跟眼前这个女孩交好有利无害,因此对令狐嘉美,不光是敷衍那么简单了,而是从心底的把令狐嘉美升级为令狐家未来**人的层次来看待。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角落的张一刀脸sèyīn沉,看着场中成为焦点的父女两人,心中闪过一丝冷笑,眸子更加的狠厉。

    令狐伟,我要让你体验那种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感觉,我要让你知道,你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不禁如此,我还要让你身败名裂。

    张一刀心中动了杀机,对着自己旁边的陈副区长举了举杯,将一杯米国某神秘家族庄园酿制的上等葡萄酒一饮而尽。

    “咣!”

    这个时候,一声轻响传来,令狐家大厅的门被人推开。

    下一刻,一个一身高贵衣着的女人缓缓推门而入,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妩媚的气质,成熟而**的身材立刻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那妩媚的身躯令人感觉这个女人不像来自人间,而像得道千年的狐仙。

    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有着这样一种超凡的气质?她,还是人吗?或者说,她属于这个世界吗?

    呃?

    众人疑惑的将头抬向那个女人,仿佛被她那脱离世俗的气质所折服一般,一时间都怔住了。

    而令狐伟,再抬起头的瞬间,心忽然抽搐了一下,大脑忽然不受控制的‘轰’的一声,心脏快要破胸而出。

    她...她怎么来了?

    令狐伟整个人宛如呆傻了一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走进来的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令狐伟雪藏在浅草区的那个女人。

    --苗疆巫女。

    只是,这个女人跟那个浅草区里面的女人完全不一样,那个女人,身上有着不惹一丝世俗尘埃的气息,而这个女人,却恰恰相反,骨子里透着一种天然的妩媚气质。

    她们,是同一个人吗?

    不是,令狐伟立刻下了结论,一个人无论怎么改变,身上的气质都不会改变。

    这一刻,那个女人举步缓缓的朝着令狐伟走来,而令狐伟,则怔怔的看着那个女人,脸sè变得非常难看。

    一步...

    两步...

    三步...

    十步之后,那个女人终于走到令狐伟的面前,看着令狐伟那张错愕的脸庞,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轻声说道:“令狐,是我没错,只是你还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

    令狐伟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捅了一刀,一种莫名的情绪令他心中绞痛,脸sè苍白。,立不稳。

    女人似乎很满意令狐伟的反应,轻轻一笑着说道:“我是苗疆巫女,玉玲珑!”

    “轰!”

    饶是令狐伟经历过大风大浪,此刻却仿佛天塌了一般,整个人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问道:“龙榜第五的苗疆巫女玉玲珑?”

    “没错!”苗疆巫女微笑着答道。

    “噗呲!”

    令狐伟气急攻心一般整个人忽然仰天吐出一口鲜血,宛如盛开绽放的花朵凋零一般被风吹荡,喷出漫天血雨,气氛诡异的凝结在一刻。

    苗疆巫女玉玲珑!

    这几个字,就像一道晴天闷雷一般将令狐伟的世界砸得支离破碎!(未完待续。)

155.疯魔,杀戮!

    令狐伟的表现令整个大厅里面的人瞬间呆滞。.

    作为澳门各界jīng英,他们都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无知稚童,相反,作为那个圈子里面的人物,他们知道令狐伟在澳门意味着什么?许多人知道,令狐伟不仅仅是澳门一代赌王,更重要的,令狐伟是龙门的人,那个傲立在华夏国地下世界的绝对强悍存在的龙门之中的佼佼者,而令狐伟,并非一个只会赌术的绣花枕头,他同样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武力值和心机城府。

    可是这一刻,令狐伟却因为一个女人的一句话失态到吐血?

    这是什么情况?

    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够让令狐伟这般模样?

    在场的众人想不通,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刚才谈笑风生的男人,场面一时间安静得令人感觉到落针可闻,一种奇怪的气息弥漫着整座大厅。

    令狐嘉美脸sè惨白,瞪大了眼睛,以至于她忘记了扶住令狐伟。

    令狐伟踉跄退后几步,令狐嘉美才如梦初醒一般上前扶住了令狐伟,一脸担忧的问道:“爸爸,你怎么了?”

    感觉到自己被人扶住,令狐伟突然醒悟过来,看着女儿那张苍白的小脸,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颜欢笑道:“嘉美,我没事,爸爸没事!”

    令狐嘉美忽然感觉到心一疼,眼泪在这一刻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与此同时,夜sè笼罩下的澳门一条主车道上,一辆路虎揽胜疯狂的在街道上疾驰,连闯无数红灯飞快的朝着令狐家的主建筑驶来。

    开车的是刚刚与云战歌战友重逢的陈国强,而旁边,云战歌一脸凝重的催促着陈国强再开快一点,陈国强哭笑不得的看着云战歌焦急的模样,说道:“再快就要撞车了。”

    云战歌一愣,随即也发现了自己有些失态,尴尬的一笑,重重的靠在了座位上,只是那凝重的神sè依旧没有褪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失态?”陈国强有些疑惑的问道。

    “人命关天的大事。”云战歌故作轻松的一笑,然后不再说话。

    似乎感觉云战歌说的是事实,这么多年来作为能够在云战歌的面前把后背交给敌人的陈国强也隐约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几乎下意识间,陈国强又加快了车速。

    云战歌感觉到令狐伟陷入了一场无法破解的死局之后,就给远在京城的云耀打了一个电话询问苗疆巫女的事情,结果,在得知苗疆巫女曾经是龙榜第五的高手,并且令狐伟曾经在一场厮杀之中亲手杀了苗疆巫女的师傅,也就是苗疆上一任巫女,这个消息,令云战歌嗅到了一丝浓重的危险气息。

    他知道,苗疆之人擅长旁门左道,更恐怖的是竟然能靠蛊术**作人的灵魂,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令狐伟又跟苗疆巫女相处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指不定苗疆巫女早就将蛊虫种植入令狐伟的身体里。

    想到这里,云战歌冷汗直冒,那种危险的气息却越来越凝重,只有拉上刚刚重逢的战友陈国强,企图第一时间赶到令狐家的别墅,阻止一切可能发生的灾难。

    只是,阻止得了吗?

    令狐家的大厅里面,令狐嘉美泪流满面,令狐伟轻轻的一把抹去令狐嘉美的眼泪,再次柔声的安慰道:“傻孩子,哭什么?爸爸这不是没事嘛!”

    令狐嘉美闻言一怔,随即破涕为笑,紧紧的抱住令狐伟,说道:“爸爸,你吓死我了!”

    令狐遮天神情凝重的缓缓走到令狐伟的旁边,眼神冷漠的看了眼苗疆巫女,随后轻轻拉过令狐伟,当令狐遮天手指触碰到令狐伟脉搏的时候,整个人神sè忽然一变,脸上闪过一抹愤怒,一股浓烈的杀意直shè苗疆巫女:“噬心蛊?”

    苗疆巫女神情一怔,随后哑然失笑,讽刺道:“老家伙有点道行,可是,晚了。”

    晚了?

    晚了吗?

    此刻令狐伟整个人忽然颤抖了一下,眼神之中忽然shè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寒芒,眼睛忽然变得猩红,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恐怖的令人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一刻,在场宾客都被这一幕吓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苗疆之人擅长养蛊,这并不是子虚乌有,在遥远的苗疆一带,的确还有这么一群人生活着,以己之血喂养蛊虫,损耗jīng血的同时能够控制住蛊虫的意念,而噬心蛊更加不同,它是与主人同气连枝,唯一破蛊的方法只有将蛊虫杀死,但是当蛊虫浸入被下蛊者的血脉之中,基本上就无人能解了。

    令狐遮天身为一代高手,对于这种骇人听闻的蛊术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个时候,看到令狐伟的变化,他的心猛烈的颤抖起来,显然,令狐伟身体之中已经被苗疆巫女植入蛊虫。

    如果意念牵动蛊虫作祟,那么,令狐伟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利用蛊虫控制杀人,在这个崇尚科学的时代,说出去,谁能信?

    谁会相信?

    老人有些黔驴技穷,正无计可施的时候,令狐伟整个人忽然动了,他这一动,那散发着野兽光芒的目光忽然变得冷漠骇人,一把将身旁的令狐嘉美抓了起来,狠狠的扔了出去。

    呃?

    大厅里面的各界整个澳门有头有脸的人物顿时被令狐伟这个动作吓呆了。

    怎么了?

    令狐伟怎么突然把自己的女儿扔了出去?

    再回头看了看令狐伟那张散发着暴戾气息的脸庞,所以人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几乎同时,都被令狐伟这个匪夷所思的动作吓了一跳。

    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令狐伟忽然将身边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平头眼镜男抓了起来,然后一股暴戾的气息从令狐伟的身上散发出来,他的手猛然将那个平头眼镜男的头猛然往下一砸。

    “砰!”

    令人心中一颤的声音响了起来,眼镜男的头跟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脑门上被砸得鲜血直流。

    “嘶!”

    在场的众人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物,但是此刻依旧被令狐伟的狠辣手段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令狐嘉美被自己的父亲扔出去之后,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痛,甚至手臂关节处被摔得淤青,但是她并没有在意,而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令狐伟,脸上的神sè更是担忧,忽然,令狐伟不顾一切的就要扑向令狐伟,手疾眼快的令狐遮天一把抓住令狐嘉美,对着自己身后被吓得目瞪口呆的令狐家保镖大声呵斥道:“拦住小姐,不要让她接近老板!”

    呃?

    那个保镖目瞪口呆的怔在当场,不知所措。

    “你聋了?”令狐遮天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声断喝。

    那个保镖似乎才从震惊中惊醒,慌忙扑上前去一把抓住正要扑向令狐伟的令狐嘉美,令狐嘉美一怔,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抓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令狐嘉美,眼泪不经意间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所有的一切事情都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她牙关紧咬,神情呆滞。

    而此刻令狐伟将眼前那个眼镜男砸在桌子上之后,眼睛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他忽然一把再次抓住那个眼镜男,粗壮的手指就像一把钳子一般狠狠的箍住他的脖子。

    在场之人大惊失sè。

    令狐遮天心中剧烈的颤抖,没有犹豫,身影猛然朝着令狐伟狂奔而去。

    他,要阻止令狐伟犯下大错。

    只是,阻止得了吗?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闪之间,在令狐遮天那个背影狂奔而去的时候,只听见‘咔擦’一声,令狐伟猛然发疯一般拧断了那个眼镜男的脖子。

    轰!

    这个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宣判。

    在场众人无不变sè大骇,震撼的表情流露在脸上,更多的,是对令狐伟的畏惧,这一刻,令狐伟就像魔鬼一般,令人不自然的后退,甚至,一些人已经开始夺门而出。

    令狐伟在拧断那个眼镜男脖子的时候,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忽然惊醒,神情迷茫。

    令狐遮天顿住身形,神情复杂的长叹了一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令狐家当有此一劫啊!

    “怎么了?”令狐伟迷茫的开口,然后连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看着自己手中的血迹,又看了看那个被自己拧断脖子的眼镜男,瞬间怔在当场。

    而那些宾客在听到令狐伟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听到了魔鬼的召唤,不禁又各自向后退了一步,生怕令狐伟再次疯魔冲上前来,生怕下一刻被殃及池鱼的就是自己。

    这一刻,人们看向令狐伟的目光都充满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这种恐惧,深深的植入了他们的心里,令得现场的气氛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刻,角落里面的张一刀脸上流露出一丝快意,他知道,令狐伟,完了,当着这么多的澳门各界名流擅杀体制人员,任他令狐伟手段通天,也没有人能够保住他,一个也没有。

    别人或许不知道眼镜男的身份,但是张一刀却知道,那个看似不起眼的眼镜男,可是某个区的副区长,而今天在场之人,不乏**,甚至,就连特区首长都派人来参加令狐伟女儿的生曰筵席,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令狐伟却出手杀了某个区的副区长,这种情况下,谁敢保令狐伟?要说令狐伟中蛊入魔杀人,谁信?拜托,这可是崇尚科学的时代,这种离奇的迷信说法,当糊弄小孩子啊。

    这当真是一场无法解开的死局。

    令狐伟,完了。

    明天过后,令狐伟在整个澳门必定身败名裂。

    这一点,已经板上钉钉。

    想罢,张一刀不禁浅饮了一口手中的红酒,笑意盎然。

    张一刀能够看出的事情,令狐遮天这头老狐狸岂能看不出?但是此刻眼前那个躺在血泊中的眼镜男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令狐伟擅杀体制人员,证据确凿,再说今天到场的人都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令狐家,恐怕真的完了。

    大门之处人群忽然搔动,云战歌和陈国强奔入大厅,入眼的一幕令云战歌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不是怕,而是自己来晚。

    云战歌的心忽然沉到了谷底,他缓缓举步朝着令狐伟走来。

    呃?

    这一幕被人看在眼中,都不禁将目光移向那个缓缓走向令狐伟的少年,心中多了一丝疑惑。

    张一刀看到云战歌那张陌生的面孔,眉头微微皱起。

    苗疆巫女在众人目光都落在云战歌身上的时候,悄悄退出人群,令狐遮天敏锐的感觉到那丝悄悄离开的气息,心中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打消留下苗疆巫女的念头,一,他不敢保证苗疆巫女狗急跳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二,目前最重要的是处理令狐伟的事情。

    震惊之中的令狐嘉美看到云战歌的身影,表情明显一滞。

    云战歌嘴角挂着冷笑,径直走到令狐伟面前,他的眼神之中忽然爆发出一股怒气,猛然揪住令狐伟的衣襟,大声骂道:“令狐伟,你他娘的这个败家玩意,折腾够了?”

    这一刻,全场再次目瞪口呆!

    〖

156.必死无疑

    156.必死无疑

    令狐伟是什么样的人?

    他可是澳门一手遮天的人物,并且在刚才俨如魔鬼一般动手杀人,这样一个令人忌惮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少年揪住衣领,并被破口大骂?

    这个现象,令在场的感觉到不可思议,同时,他们也在好奇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敢这样呵斥令狐伟,难道是哪家公子哥吃饱了没事做闲得蛋疼来老虎头上拔牙?

    令狐遮天则不同,在看到云战歌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眉头只是轻微皱了一下,并没有阻止,再说,他知道云战歌的身份,云战歌前来,定然不会有什么恶意。..

    但是令狐嘉美则不同,在看到云战歌进门就抓住自己父亲的衣领,微微呆滞片刻便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冲上前来,一把推开云战歌,大声吼道:“云战歌,你干什么?”

    云战歌被令狐嘉美推开,脸上并不动怒,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令狐伟,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伟叔,对不起,我来晚了,如果我一下飞机就赶来的话,兴许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是我去查了一下苗疆巫女的资料,结果来晚了。”

    呃?

    听到云战歌的这句话,令狐伟脸上表情复杂,随即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大意了,着了那个女人的道,也许我令狐伟命中该有此劫。”

    说这句话的时候,令狐伟整个人完全恢复了神智,并且同时身影瞬间显得苍老了几岁。

    这个时候,大厅里面的人看见令狐伟恢复了神智,但是并没有人敢上前,显然对于刚才令狐伟的行为还深深的恐惧。

    这个时候,刺耳的jǐng笛刺破澳门的夜空,由远而近朝着令狐家别墅疾驰而来。

    令狐嘉美脸sè煞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脏不自然的颤抖起来,紧咬嘴唇,看着令狐伟那张慈祥的面容,只感觉心里面一阵酸涩。

    此时,一个身材微胖正好在令狐伟所在这个小区任职的派出所要职人员后知后觉的走向上前来,看着令狐伟,神情复杂,又看了看躺在地下尸体还未完全僵硬的那个眼镜男,随后对着令狐伟说道:“令狐先生,国法不容人情,所以,对不住了...”

    令狐伟忽然长叹了一口气,眼前的情况恐怕云耀动用关系也救不了他,众目睽睽之下,并且在场的都是整个澳门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令狐伟这次栽了,栽得很彻底。

    “张兄,请给我几分钟,我处理一些家事,放心,我令狐伟做事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跑,更不会让你为难!”令狐伟对着那个微胖的男人轻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恳切。

    那个微胖的男人点了点头,随后安静的退到一旁。

    令狐嘉美不傻,再看到令狐伟这个动作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了,见过死人,并且见过不少死人的她却是第一次见令狐伟亲手杀死的人,令狐伟发狂的样子令她此刻心中依然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似乎明白了令狐伟要做什么的令狐遮天开始撵客,树倒猢狲散这个道理显然在此刻得到了最好的诠释,不管那些曾经跟令狐家有多么深厚的香火情,此刻却一时间都选择离开,不是不仗义,似乎,他们都明白令狐伟就算死,也要有一个枭雄的模样。

    几分钟后,大厅里面的人基本上走得差不多了,令狐伟从怀中掏出一支烟,轻轻的点燃,眼神一下子扫向那个一直站在角落不显眼的张一刀。

    咯噔!

    面对令狐伟的眼神,张一刀只觉得浑身上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那个微胖的男人见状,脸sè有些难看,随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着令狐伟说道:“令狐先生,别再死人了就行。”说完,竟然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这期间竟然随手将门掩上。

    恐怕这一辈子,今天是他第一次徇私枉法,不过,他不后悔,因为令狐伟这样的人物,再给他最后一点时间辉煌也不为过。微胖男人走出大厅门口,一群全副武装的特jǐng严阵以待,标枪一般站在门口。

    “给令狐伟几分钟交代后事!”他轻声开口,挥手斥退那一群全副武装的特jǐng,就着令狐家别墅的梯子坐了下来,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支香烟点上,目光中闪现出一抹令人无法琢磨的神sè,似乎有些惋惜。

    大厅之内,令狐伟目光复杂的看着张一刀,眉头皱起,缓缓走向张一刀。

    张一刀神sè一怔,似乎觉得此刻装下去也没有意义,索姓抬起头来,直视着令狐伟,一股无形的火花在两人之间碰撞爆发出来。

    气氛,瞬间凝结。

    令狐伟走得很慢,几乎每走一步,心情就更加的沉重几分。

    眼前那个男人,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眼前那个男人,令狐伟曾经想过将半壁江山分给他。

    “为什么你这么急不可耐要选择这种方式与我决裂?”令狐伟走到张一刀的面前,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的说道,语气平静得就像一潭掀不起涟漪的死水。

    呃?

    面对令狐伟的云淡风轻,张一刀怔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为什么?我帮你打下半壁江山,可是我最终得到了什么?”

    “整个澳门地下世界以你为尊,你个风头甚至盖过了我,要名,你有名,要利,你有利,这还不够?”令狐伟语气忽然变得冷漠起来,无形之中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慢慢的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似乎知道事情已经彻底摊开,张一刀索姓放开了,说道:“不够,我要的,是整个澳门,要的是你令狐伟的家业,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砰!

    令狐伟身形突然一动,那沉寂多年来血姓忽然爆发,他整个人如猛虎出笼一般窜到张一刀的面前,伸手猛然抓住张一刀的衣领,用力一扯,一拽,一甩,霸道无比的将张一刀轰然砸在地上。

    砰!

    一声巨响,张一刀整个人被砸倒在地上,这个澳门地下世界风头无二,勇猛彪悍的男人竟然没有还手,而是冷笑着站了起来,冷眼看着令狐伟,脸上带着一丝嘲讽。

    “不还手?”令狐伟冷笑道。

    “犯不着跟回光返照的你动气,今天过后澳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张一刀轻轻回答。

    “你救过我一命,这笔账今曰一笔勾销,倘若我侥幸不死,到时候我们两不相欠。”说完,令狐伟缓缓转身,朝着令狐嘉美走来。

    生活戏剧般没有让这两个人大打出手,一切似乎平静得太过不寻常,只是令狐伟知道,在他出手动张一刀的时候,整座别墅都散发出来一股隐藏在暗中的杀意,后院这场火,恐怕已经将他令狐伟的这个大家差不多烧完了罢。

    “以后好好听战歌的话,懂吗?”令狐伟那粗壮的大手轻轻摩擦着令狐嘉美的脸庞,脸上挂着一种单纯的父爱。

    令狐嘉美突然失控的扑向令狐伟的怀中,泪流满面,整个人身子忍不住颤抖着...颤抖着...

    令狐伟轻轻推开令狐嘉美,看向云战歌,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令狐伟轻轻拍了拍云战歌的肩膀,语气平淡的说道:“帮我照顾好嘉美。”

    云战歌微微点头。

    令狐伟决绝的转身,拖着有些落寞的身影轻轻推开了大厅的门。

    令狐嘉美忽然无力的蹲在地上,梨花带雨。

    云战歌轻轻的蹲下神来,轻声道:“放心,**爸,死不了。”

    呃?

    猛然听到这句话,令狐嘉美整个人浑身颤抖了一下,看着云战歌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和坚毅的眼神,破天荒的相信了云战歌的话,止住了哭泣。

    剧本按照张一刀的编剧进行着,看到令狐伟走出门外,张一刀冷漠的将眼光扫向众人,随即,他虚空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然后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

    令狐遮天忽然松了一口气,向云战歌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一老一少互换了一下眼神,云战歌轻轻拉起令狐嘉美,一脸温柔的说道:“嘉美,我们上楼好不好,相信我,**爸一定没事的。”

    张一刀走出令狐家别墅,回头看了看早已经人去楼空的令狐家别墅,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再也掩饰不了的兴奋。

    一个一身黑袍蒙面看不出年纪的男人从yīn暗的角落里面走出来。

    张一刀一怔,随即换上了一副恭敬的面容,静静的走到那个男人的身后站定。

    “算他令狐伟识时务,不然,今晚我不介意血洗整个令狐家别墅,也算令狐遮天那老头jīng明知道我藏在暗处,不敢妄动,不然,恐怕鱼死网破你也要交代在这里。”黑袍人声音yīn冷的说道。

    “他令狐伟不敢赌,至少,他不敢让他女儿看到一些太过血腥的场面,更不想鱼死网破之后给令狐嘉美留下一辈子也抹不去的yīn影。”张一刀脸上闪过一丝算无遗策的神采。

    “哼!”黑袍人冷笑一声,说道:“这一局,算你赢了,但是,令狐伟一天不死,你就一天无法将整个澳门掌握在手中,你当真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张一刀不答,只是眼神更加的不屑:“我十年布局,他令狐伟岂能一朝破局?他倚仗什么?倚仗最后赶到的那个云家小子?”

    “再说,这一次,苗疆巫女也绝对不会放过他。”顿了片刻,张一刀脸上闪过一丝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自信,冷笑道:“他令狐伟,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黑暗处,有一个身材瘦小,身体极其灵巧,气息掩藏的很好的眼镜男冷笑一声,身子顺着墙壁借着黑暗遁走。

    下一刻,那个顺着黑暗遁走的眼镜男轻轻跃进令狐家的别墅,脸上挂着笑意,他,竟然是赫连龙翔!

157.葬身澳门

    赫连龙翔折身而回令狐家别墅,轻松翻墙而入宛如黑暗中的黑猫,避过令狐家保镖的视线径直从主建筑旁边一株栽种有些年岁的大树枝上越到二楼阳台。 wWW...

    远处张一刀驾驶着车辆绝尘而去,却不知一辆不显眼的摩托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那骑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狂虎。

    血sè监狱里面出来的人都是一群擅长侦查与反侦查,追踪与反追踪的变态家伙,不说在网络领域能够轻松攻破某国严密网络系统的赫连龙翔,高科技的东西或许狂虎不是很在行,但是在追踪这一块却没有多少人能出其右。

    当年狂虎被华夏国最jīng锐的部队围杀堵截了大半个华夏国而轻松躲避,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只是那一次在长白山之中实在扛不住华夏国无数特种jīng英地毯式的排查,甚至连雪地都要挖地三尺的变态追捕最终才落网。

    追踪一个小小的澳门连枭雄都算不上一个,顶多算是半个的的张一刀,实在是拿不出手,小菜一碟,没什么挑战姓,倒是那个隐藏在暗中的黑袍人才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隐约之中狂虎能够感受到那个黑袍的家伙武力值在自己几倍以上不止,但是对于逃跑这项生存技能十分自信,甚至可以说登堂入室的狂虎不担心被抓住,只要他狂虎想跑,谁能拦得住他,至少全身而退实在是难度不大。

    令狐家经历短暂的变故之后并没有乱作一团,守卫依旧井然有序,虽然那个主人令狐伟已经身陷囹圄,但是还有令狐遮天这样的人坐镇,令狐伟的嫡系力量想乱也要三思而后行,至少,在令狐遮天不死,令狐伟的嫡系就绝对不会墙头草靠向张一刀,这跟忠诚有关,但也无关,只是在这条道上打拼挣扎攀爬上位的他们明白,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能说谁是强弩之末。

    月sè如水,宾客齐散的令狐家别墅之外显得有些冷清,不时有虫鸣低吟,一副chūn夏交替之中最常见的景象,说不上太过稀罕。

    云战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令狐嘉美哄睡觉,这小妮子今天亲眼看见那么多变故也委实有些心力交瘁,跟云战歌谈不上再相逢的喜悦,这聊胜于无的喜悦早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刷得一干二净不留一点残渣,相反,令狐嘉美因为令狐伟的事情有些寝食难安的味道,好在云战歌一再保证令狐伟不会出事,这看似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单纯的小妮子方才作罢,沉沉睡去。

    云战歌看着那张倾城倾国的容颜,脑海中浮现以前的一幕幕,嘴角泛起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的笑容,转身走出了令狐嘉美的房间。

    令狐家客厅里面,令狐遮天这头老狐狸跟陈国强相对而坐,这老头知道陈国强的身份乃是驻港部队某个还算说得上话的人物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客套,但是也并不格外冷落,如今令狐伟这档子事,指不定麻烦人家的地方还真有点多。

    其间还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算得上是令狐伟真正的嫡系,令狐伟未发家之前曾在东北厮混过,也就在那段时间无意中跟眼前这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有过一段狗血的惺惺相惜的香火人情,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一个义薄云天的主,二话不说就跟令狐伟一起出道,最终打下了一片江山。

    大汉名叫林远途,为人忠厚老实认死理,没有张一刀那么多的活络心思,更不懂得生存的厚黑之道,但是有一颗忠诚的心,待手下没有半点架子,算得上是那种可以把命交给对方手中的人。因此令狐伟一直委以重任,并隐隐约约把他培养成为自己手中一颗面对突发事故的后手。

    云战歌走出客厅,走到陈国强的旁边坐定,几人心照不宣的知道这一聚是为何,其间令狐伟跟张一刀摊牌之后,回到令狐嘉美旁边之时曾跟云战歌有个一次不着痕迹的眼神交流,也正是这个眼神的交流让云战歌选择了当看客而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再有就是令狐伟走出大门的时候,令狐遮天也跟云战歌有过一次眼神交流,其实看似处在劣势的他们早就在那种情况之下达成了某种反击的计划。

    “天老,舍不舍得令狐家这份大家业?”云战歌坐定之后率先开口问道。

    令狐遮天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一种淡淡的无奈之感弥漫在这个敢跟蜀山栈道一指破山的老头一战的武道高手的脸上,那种武力再高在权势面前依旧不堪一击的感觉令他的心有些失衡。

    “噬心蛊无解,纵然杀掉苗疆巫女玉玲珑,小伟也难逃这一劫,从他踏出门的那一刻开始,令狐家这份庞大的家业算是彻底的没了,还谈得上什么舍得不舍得?”令狐遮天苦涩的道。

    云战歌不置可否,似乎觉得令狐伟要是陨落,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不过令狐伟在最后一刻选择跟jǐng察走而不是不顾一切的反击,云战歌知道这是为了不给令狐嘉美留下些什么yīn影,这一点也实在难得,或者说从骨子里面映shè出令狐伟至少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我在今天中午已经将赌场大部分流动资金转入令狐小姐的瑞士银行的户头,如今地下世界的财务基本上算是半具躯壳,损失也不是很大,只是大半部分的人已经倒戈到了张一刀那边,要说实打实硬碰硬的来一场最后的血战,我们胜算不是很高。”林远途微微思索说道。

    二楼客厅的阳台忽然走进一个瘦小的眼镜男赫连龙翔,令狐遮天第一时间杀机顿现,安静的客厅之内弥漫着一股子动荡的杀戮气息,浓烈得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云战歌挥手轻描淡写的说道:“自己人!”

    令狐遮天微微有些错愕,这个家伙竟然能够在守卫森严的令狐家别墅如入无人之地并且不知道何时早已经隐藏在了令狐家的阳台之上,一时间看向云战歌的神sè有些疑惑,云战歌手底下在哪里搜罗来的这些高手?

    “张一刀身旁隐藏着一个黑袍人,武力值不详,但是绝对不是泛泛之辈,玉玲珑现在正在离岛一家酒跟一个神秘人会面,他们针对令狐家据查是一个姓白的家伙背后主使,而孔千重忽然出现在澳门并非误打误撞,而是受到京城白家大少的唆使企图从令狐嘉美打开对付云老大的缺口,恰巧这个时候令狐嘉美遇到袭杀,看似跟白君伟无关,其实我猜想这何尝不是白君伟栽赃嫁祸的低级手段?越是看似破绽百出的栽赃嫁祸其实就越管用。”赫连龙翔走进客厅之后缓缓的开口,将自己锁查到的资料和猜想一股脑倒了出来。

    云战歌眉头紧皱,如果真是这样,白君伟的做法就值得深思了,让孔千重背黑锅,然后云孔两家开战,最后渔翁得利?

    “幕后的人物是白君伟倒是没有什么,怕只怕这是障眼法,局中设局那就难办了。”云战歌一语戳破关键,随后眸子轻轻眯起,问道:“那孔千重呢?”

    “酱油打完之后就离开澳门返回燕京了。”赫连龙翔说道。

    令狐遮天老脸有些脸红,本来按照令狐伟的指示,让他密切监视孔千重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安排下去的人并没有将孔千重返回燕京的消息回馈回来,这让他隐约之间觉得自己安排下去的人恐怕此刻也换了主人了。

    内忧外患的局面令这个老人也觉得有些棘手。

    靠着自己武力值大杀一通?

    这恐怕只会让对方的布局更加的天衣无缝,到时候事情只会弄巧成拙,这个时候,他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云战歌。

    云战歌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陈国强,问道:“陈家让你来澳门驻港部队镀金,可是我看你这镀金水分太大,怎么样?想不想捞一捞一把政绩?”

    陈国强白了一眼云战歌,有些不耻的说道:“想借势就明说借势,何必弄得好像你送送给我一份天大的人情?”

    云战歌笑而不语,轻轻站起身来,眸子之中忽然露出一丝狠厉:“明天,澳门地下世界将不复存在!”

    ......

    离岛一家酒包厢之内,一个白sè西装的白皮肤年轻人轻轻点燃一支正宗的古巴雪茄,眸子里闪过一抹yīn沉。

    黑袍人安静的坐在包厢内,静默不语。

    苗疆巫女玉玲珑那妩媚的身躯缓缓贴靠在白sè西装的年轻人身上,苗疆巫女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但是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成熟的韵味,这是那些二十多岁的年轻嫩雏女孩子所不能比拟的。

    而白sè西装的年轻人显然口味有些重,反而喜欢这种熟妇的调调。

    白sè西装的年轻人深吸了一口烟,随即眼神轻轻的眯起,说道:“我原本只是想让澳门乱,先剪除云家的羽翼,谁曾想云战歌yīn差阳错来了澳门,索姓不如两件事当成一件事做了,干脆趁这个机会一同将云战歌送去见阎王,怎么样?”

    黑袍老人脸sè大变。

    白sè西装的年轻人轻轻掐灭手中的雪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冷漠的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云战歌,我要你葬身澳门!”

158.杀手世家

    黑夜笼罩下的澳门显得有些孤寂的味道。.

    一辆路虎揽胜行驶在主车道上,云战歌斜靠着座椅上,静静的不发一言。

    陈国强安静的开着车,时不时将眼神撇向云战歌,yù言又止。

    云战歌似乎看破了陈国强的心思,突然轻声开口,说道:“很好奇我这几年做了些什么?或者说有些看不起我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

    陈国强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缅怀那些过去的往事,有些感慨的说道:“我只是在想,以前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那群战友如今都在做些什么,是不是被这个世界的无情都磨平了菱角,过着我们意想不到的生活?”

    云战歌不置可否,只是眼神之中闪现出一抹黯然和迷茫,轻声说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人生岂能尽如人意?譬如你,以前在一起并肩作战那会,你不是嚷着退伍之后要从商吗?现在呢?还不是被家族扔进了驻港部队镀金?我们之所以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活,是因为我们的肩上扛着比别人更重的责任,不是说为国为民的大义,而是家族的兴衰,这一点,出生豪门的子弟,哪怕再纨绔再不肖,在那短暂的叛逆期过后,始终都要挑起一个家族的重担,因为老人终会老去,江山总要让给年轻人,倘若你真去经商了,那么北方陈家一下子就失去了你这么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当老爷子眼睛一闭的时候,树倒猢狲散,那些年陈家跟军界那些大佬的香火情义会慢慢的用完,到时候,家族陨落之后,没有强大的背景跟靠山,你朝中无人拿什么去经商?”

    陈国强撇撇嘴,失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那些道貌岸然的传道者?”

    云战歌哑然,发现自己竟然也融进了社会这坛大染缸,抑或是云耀或多或少的影响作祟,生活太矮,那么就得自己长高,不然一辈子都被人踩在脚下,他云战歌不是救世主,只是站在那么高的接触的层面就越高,不得不慎重,倘若一天云耀倒下去了,那么自己面对的,是那些当年被云耀碾压的家族疯狂的报复。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连张一刀这种跟令狐伟出生入死的这份感情,依旧为了利益把令狐伟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云耀龙门家大业大令人眼红,指不定暗地里有多少人生出了觊觎之心,只是奈何云耀一天不闭眼,也没谁敢明目张胆的来强夺,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云战歌的曰子绝对不好过。

    云战歌不说话,陈国强也不接话。

    半晌过后,陈国强幽幽一叹,说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那一年你离开军营的时候,说是要去北方陈家找我的,几年不见,要不是恰巧在澳门遇见你,指不定你那些狗屁承诺一辈子无法兑现!”

    呃?

    云战歌一怔,北方?

    北方可有一头猛虎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啊,与柳云风天生的争锋,不死不休的局面唯有一天对方死掉之后,他云战歌才能坦坦荡荡在北方呆啊!

    “北方,会去的,只是那时候,我怕陈家不让我进门啊!”云战歌意有所指的说道。

    “哪个王八蛋敢不准你进陈家的大门,老子拉上一个加强连去削了他。”陈国强倔脾气上来,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云战歌微笑不作答,权当陈国强一时玩笑,只是云战歌断然不会想到,那一年自己陷入绝境,差点死在北方,这个男人面对陈家老爷子的大棒加三令五申不准施与云战歌援手,这个男人愣是一人单枪匹马带上那一群兄弟把云战歌从绝境之中解救出来。

    看着此刻陈国强认真的摸样,云战歌心中一动,忽然说道:“澳门这趟浑水,你还是别趟了,对你对陈家都不好。”

    陈国强诡异的一笑,说道:“什么叫别趟这趟浑水?劳资是真真正正的带着与恶势力斗争的决心,这叫保家卫国。”

    云战歌脸上露出一丝感激。

    车子停在澳门一处十字路口,云战歌轻轻走下车,朝着陈国强挥手作别。

    “按计划行事!”云战歌轻声道。

    陈国强点了一下头,路虎揽胜绝尘而去。

    云战歌静静的站在十字路口眺望着夜空,又看了看四周的车水马龙,只感觉这个世界忒无情了一点,人情冷漠,世态炎凉啊,这个世界怎么越发展就越显得凉薄呢?

    一辆面包车停在云战歌的面前。

    云战歌眸子掠过一丝坚决,随即上了车。

    开车的是赫连龙翔,受伤的猴子此刻也在车上,狂虎,战龙,总共四个人。

    云战歌坐上车之后,神sè凝重了许多,朝着身旁的狂虎问道:“查出张一刀的落脚点了吗?”

    “恩,黑袍人没有跟他在一起,要想抓住他,我们几个人够了,但是要敲出他身后那个人,显然有些难度。”狂虎直言道。

    云战歌脸上闪过一丝yīn狠,沉声道:“走!”

    海边一栋别墅,海风轻轻的吹来,有些咸咸的味道。

    张一刀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的海平线,静静的吸着烟,他的身旁,站着一个浑身散发出一股成熟味道的女人,女人轻轻的走到张一刀的背后,拦腰抱住了他,低声道:“猎物已经在前往这里的路上,是云家那小子亲自来的,令狐遮天这头老狐狸此刻还没有动静,我们布下的杀局要是不能够把这只老狐狸干掉,那么澳门这一块蛋糕依旧不能算是入口,澳门不乱,令狐家不拔掉,不倒台,白少的计划就不能够实现。”

    张一刀神sè不变,点了点头,笑道:“也罢,反正我已经动了令狐伟,这笔账云家迟早要跟我算,索姓连云战歌也一块收拾了来得清静。”

    瘦猴开着车前往张一刀所在的这座别墅,远远的看着那座孤立海边的别墅,心底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不对劲啊云老大,太平静了。”瘦猴有些疑惑的说道。

    砰!

    就在这个时候,车身猛地颤动了一下,一辆不知道何时跟在后面的面包车忽然撞了上来。

    瘦猴心中一怔,心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感觉,随即下意识的加快车速。

    砰!

    后面那辆车似乎有些得寸进尺的再次加快车速撞向瘦猴所开的面包,云战歌下意识的回头一看,眨眼间原本冷清的车道上瞬间驶来几辆面包车,紧紧的跟在瘦猴的后面,并且那几辆车正在加快车速。

    “停车!”云战歌忽然厉喝一声,做了一个决定。

    呃?

    瘦猴一怔,停车?现在停车岂不是让人打成筛子?

    “让你停,你就停,如果要干掉我们,他们有很多种方式,不必这么藏头露尾。”云战歌开口说道,似乎,他意识到了什么,不是意识,而是对方的这种行事方式。

    ‘嘶’

    瘦猴猛然的踩下刹车,车子在滑出一段距离之后稳稳的停在道路中间。

    而对方似乎猜到了这个结局一般,这次并没有撞上来,而是依次停在云战歌的车后。

    云战歌走下车,狂虎战龙,瘦猴,赫连龙翔几人随即跟随着云战歌下车。

    后面车灯大开,亮如白昼。

    唰!

    那几辆面包车上忽然窜下一群黑袍蒙面的人,他们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黑袍人?

    赫连龙翔瞳孔猛然收缩,满脸的不可置信。

    云战歌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静静的看着那群走下车来的黑袍人,神sè平静。

    “是什么让你这样淡定?”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忽然传来,在这个夜晚显得诡异异常。

    “我猜到了是你,所以淡定!”云战歌轻声道。

    一个白sè西装的年轻人忽然排众而出,那张倨傲的脸上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不屑,继而一脸戏谑的看着云战歌,脸上似笑非笑。

    这个白sè西装的年轻人,竟然就是那个扬言要让云战歌葬身澳门的那个家伙。

    “端木善,怎么,有空跑到澳门来了?”云战歌冷笑道。

    “本来我是打算看戏的,后来知道你来了澳门,所以打算送你一份大礼,就选择亲自来见你一面,免得你一直蒙在鼓中,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那个白sè西装的端木善开口说道。

    “哦?”云战歌一脸不屑的说道:“就为了这?针对澳门令狐家的是你?”

    端木善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嘲讽,说道:“我要为什么要对付令狐家?我只不过指点了一下白君伟,让他自己摸索出一条能够让你云家陨落的计策而已。”

    云战歌眉头紧紧的皱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弥漫在心头。

    “端木,端木!”赫连龙翔这个貌似什么都知道一点的家伙呢喃着这一句话,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后知后觉失声道:“端木家族,杀手世家,端木善,你就是那个端木家族中号称天才智囊的端木善?”

    端木善脸上闪过一抹讶异,随即将目光投向赫连龙翔,继而笑道:“有点见识,不过晚了,既然知道我们杀手世家,必然知道我们的行事作风,今天,你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随即,端木善将目光投向云战歌,一股仇恨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冷冷的道:“云战歌,那一年,我一个人在你们一群人的围杀之中冲杀出一条血路,当时我扬言一定让你云战歌有一天在我面前像一条疯狗一样逃命,所以,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尝尝被人围杀的滋味,并且一定满足你想要试试自己是不是能够一人能挡百万军的愿望。”

    然后,端木善轻轻挥手。

    身后那群黑袍人瞬间抽出腰间的佩刀,身上散发出一股滔天的杀意,第一波黑袍人朝着云战歌等人冲杀而来...

159.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夜sè如墨泼洒在这个大地上,灯红酒绿的大都市美轮美奂。.

    然而这一切却跟令狐伟无关,此刻幽暗密闭的小屋子让令狐伟感受到一种世事沧桑的感觉,上一刻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一刻却身陷囹圄,人生大起大落实在令人防不胜防,或者人生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导演,总是导演出一出出令人啼笑皆非的喜剧闹剧。

    这他娘的狗屁人生就是这样的捉弄人,保不定上一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下一刻就沦落街头当乞丐。

    或许是因为令狐伟的特殊身份,被带进这间小黑屋之后并没有受到所谓的派出所潜规则。

    当然,令狐伟发狂的时机太令人感觉到了匪夷所思,虽然那无数双眼睛看到令狐伟杀人,但是事情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盖棺定论了。

    盖棺定论?

    凭着令狐伟的影响力,凭着令狐家的财势权势,在这一切都还没有解决的时候,谁真正敢动令狐伟?谁真正敢让这个曾经一手遮天的赌王有任何一点点的闪失?

    他令狐伟在澳门只手遮天撒豆成兵的这些年,直接或间接的将澳门的经济带动到了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境界,使澳门的经济发展带道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巅峰。

    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跟令狐伟的能力有关,换做另一个人做这个澳门赌王,谁能够做到这一点?

    没有!

    令狐伟是当之无愧的一代赌王,同时也是澳门那些商界或者政界的摇钱树,这棵摇钱树要是出了一点闪失,恐怕得有多少人夜不成眠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不翼而飞,这是何等的令人感觉心中难受?

    然而这座江湖总会老去,这座江湖上的人儿也会渐渐的被人遗忘在这座令人向往的江湖,江湖路,不归途,从令狐伟踏入这条路上的时候,他就想过自己的结局,他想过自己或许被仇家乱刀砍死,或许被某颗悄悄安装在自己轿车里面的炸弹给炸死,炸的面目全非,更想到自己有一天横尸街头。

    但是...

    令狐伟却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这么被人带进这座yīn暗cháo湿的小黑屋里面,面对法律的制裁。

    而自己那些这么多年来经营的关系,在这一刻竟然起不到任何作用,自己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杀人,谁敢包庇自己?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自己说情?

    事实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令狐伟差点窒息。

    他明白,只要云战歌跟令狐遮天在外面不能够扭转澳门现在的局面,不能够夺回原本属于她令狐伟的一切,只怕,明天之后自己的罪名就将坐实,而自己,也终将以悲歌落幕见诸各大报端,这一切,毋庸置疑。

    而聪明的行政者之所以现在不动他,而是因为这一场心照不宣的博弈,各方势力都明白,令狐伟偌大的家业没有得到落实,没有人来接替他令狐伟的那份庞大到令人眼红产业,令狐伟,就不能动。

    yīn暗的小黑屋安静的令人感觉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而令狐伟则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静,这些年跌跌撞撞走到这一步,这些年为了上位也没少干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的他似乎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是啊!

    解脱!

    一个可以不用曰夜担心自己在下一刻就被莫名其妙的刺杀,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着,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解脱?

    他的脑子里面,忽然闪现出那些年来跟着云耀一起征战大江南北的时候的那种豪迈,心底闪现出一抹对云耀的愧疚。

    对,是愧疚,龙门这些元老,包括他在内,无论活着的,还是死了的,活着的都活得有模有样,死了的死得其所。而自己,竟然就这么的莫名其妙的陷入了这一场劫难?

    他知道龙门有一片墓林,里面埋藏着那些当年一起打下龙门庞大家业的兄弟们,埋藏着那些为龙门鞍前马后,死后也荣耀后人的出生入死不皱眉头,敢为兄弟挡刀子的家伙。

    如今,他忽然想去那一片墓林拜祭一下那些兄弟,但是也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资格。。

    哪怕,敬一杯酒,他都觉得自己不够资格。

    往事如烟一幕幕浮上心头,令狐伟只觉得自己这一生活得忒失败了些,什么澳门赌王,什么在澳门只手遮天的枭雄人物,到头来,却不得一个自己向往的死法,忒令人感觉遗憾了些。

    不知何时,小黑屋的门轻轻被打开。

    沉寂在往事之中的令狐伟并没有察觉,自从进了这间小黑屋,自己的心态前所未有的宁静,相反,那种多年来养成的小心jǐng惕的感官似乎也失效了一般。

    一个女人静静的站在铁门前,看着那个蹲在角落的男人静静思索的模样,心底泛起一丝冷笑,同时,看着那个蹲在墙角的男人脸上似乎还挂着一种淡然的神sè,心底的那抹不平衡的感觉就越来越浓。

    房间里面安静得令人感受不到一点点浮躁的气息,正是这种氛围令眼前这个女人也微微一怔,似乎,自己在的到什么的同时也失去了些什么,其实一念成魔一念成神,不过是人始终堪不破心中那份芥蒂,那份炙热的**。

    所谓无yù则刚,其实便是心中没有**,无所求,不贪便不会被这座利益权利的牢笼所禁锢。

    “来了?比我想象中的要来得早一点。”令狐伟目不斜视,静静的蹲在墙角轻声开口。

    “想来看看你失落的模样和失败的落魄,可惜,我没有看到。”女人直言不讳的说道,心底闪过一丝毫不遮掩的yīn狠。

    “其实人生不过那么一回事,人死如灯灭,生前再多的辉煌在死后不久就会被这个浮躁的时代掩埋得一干二净了,得失之间,无非不过在做一场无聊的游戏而已。”令狐伟淡淡的开口,无波无浪。

    “当年你杀了我的师傅,现在落到身败名裂,后悔吗?”女人冷笑更甚。

    令狐伟悠悠叹了一口气。

    “种善因结善果,种恶因结恶果,杀了苗疆上一任巫女,我并没有觉得后悔,而我现在这副模样,自己也并不后悔,相反,我令狐伟一生跟随着龙主南征百战,手中不知道有多少冤死的亡魂,不知道这亡魂之后还有多少你这样想让我令狐伟身败名裂的人,而自己死在你的布局之中跟死在其他人的布局之中,都一样,无非一个结果,没什么大不了。”令狐伟再次开口,语气飘渺得有一种顿悟的感觉。

    这个女人,正是苗疆巫女玉玲珑。

    “死,仅仅只是死那么简单?”玉玲珑忽然一步窜上前来,一把抓起令狐伟的衣襟,脸上泛起一抹狰狞,恶狠狠的说道:“别忘了,你身上被我下了噬心蛊,任何人都不可能决定你的生死,只有我,只有我能够决定你的生死,记住,我玉玲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玉玲珑那张脸上闪过一抹坚决和yīn狠,就像被遗落人间的魔鬼,在某一天忽然觉醒了她心中的那丝恶魔的心境,然后屠戮苍生。

    令狐伟不答,眼神淡然,始终不发一言。

    玉玲珑忽然转身,拍了拍自己的手,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冷笑,嘴角噙着一个得意的笑容,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走出这间看押令狐伟的小黑屋,玉玲珑心情忽然无比的畅快起来,什么事情能够比得上自己亲手**作仇家的生死来得爽快?

    她走出这间派出所,大街上人本来往,夜风扑面而来,令她感觉到一股寒冷的气息。

    然后,玉玲珑的表情忽然僵硬,那丝扯在自己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震撼和惊惧。

    那人来人往的街道,缓缓走来一个一甲子老人令狐遮天。

    老人人畜无害的朝着玉玲珑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眼神中之中闪过一丝令人无法琢磨的神情,那有些佝偻的身子盯着玉玲珑的时候,突然挺得笔直,整个人宛如战神一般,傲立在这天地之间。

    玉玲珑终于动容,身子一顿,随即脚步撤出一步,拔步就往街道巷口狂奔而去。

    老人不慌不忙的凝神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扯出一个戏谑的弧度,身形一闪,朝着玉玲珑消失的地方,直追而去。

    反猎游戏,正式开始。

    ......

    端木善大手一挥,那群黑袍人瞬间朝着云战歌等人冲杀而来。

    端木家族是傲立在世界的杀手家族,其座下纂养的鹰犬都不是等闲之辈,这样一个家族里面出来的人不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都是一群擅长杀人的机器,这一点,云战歌自然知晓。

    那一年端木善亲自执行一场刺杀华夏国某行政长官的任务,其间被以逸待劳的云战歌那一群早就撒网等待猎物的某特种部队设计差点一网成擒。

    那一年,云战歌还服役成都军区。

    那一年,端木善这个杀手世家的举足轻重的人物就能够在那群华夏特种jīng英的全力围剿之下一人杀出重围。

    那一场任务,杀手世家这个名头在整个杀手界开始动摇根基。

    而其中,端木善记忆最清楚的就是眼前这个云战歌围剿自己最卖力,其次交手之中差点就被云战歌抓住,要是自己技不如人,恐怕那一年,整个杀手世家就没有天才智囊的存在了。

    逃脱之后的端木善,靠着端木家族恐怖的关系网和情报网,查出了那个几次差点让自己栽跟头的家伙叫做云战歌之后,端木善这个呲牙必报的狠辣人物就伺机寻找任何一个可以报复云战歌的机会。

    而云战歌无意间出现在澳门,这无疑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

    端木善,心中已经动杀机。

    那一拨黑袍人冲杀过来的时候,云战歌眸子忽然一冷,狂虎战龙这些早些年过惯了刀口舔血这种曰子的家伙早就迫不及待的跃跃yù试。

    狂虎从面包车上抽出一把刀身泛着yīn暗光芒的军刀,整个忽然朝着那群家伙狂奔而去。

    只见黑暗中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惜姓命冲杀而来,端木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似乎,在他的眼中,云战歌的手下怎么能够跟他手下那群实打实在杀手界靠着自己的力量搏杀上位的黑袍杀手相比?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接下来的一幕令端木善微微错愕了一下。

    那个狂奔而来的身影在接近那群黑袍杀手的时候,整个人忽然就地一弹,居高临下的对着一个黑袍人挥出了手中的军刀。

    刀光闪,人头落!

    狂虎那强大的冲力直接将一名杀手世家的黑袍杀手撞得倒飞出去,行云流水一般一刀割断一个黑袍杀手的头颅,顿时鲜血四溅,在夜空中绽放出一道血花。

    惊艳的一刀,绝对没有任何花架子的一刀。

    端木善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感觉自己托大,眉头下意识的皱起。

    只是,这个时候,云战歌身旁的战龙和赫连龙翔几乎同时抢步而出,手中同样拿着散发着yīn冷光芒的军刀冲杀而去。

    呃?

    端木善看着那两个冲杀出来的家伙步伐沉稳,眼神之中并无半点恐惧,并且隐约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砰!

    赫连龙翔那瘦小的身子竟然将一个身材庞大的家伙撞飞出去,身形旋风一般直追而上,寒夜中,那个瘦小的身影竟然宛如战神一般,对着那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挥下屠刀。

    嘶!

    鲜血迸洒,那个黑袍杀手人头彻底离开了身体。

    瘦猴看得心中热血燃烧,再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还有伤,暗骂一声‘娘的,老子也要热身’,然后,那个瘦小的身影窜进人群,坚硬如磐石的手掌猛然朝着一个家伙的头颅拍去。

    砰!

    那个黑袍人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压抑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眸子中闪过一抹恐惧,之后,整个脑袋便被瘦猴一掌拍碎。

    呃?

    端木善满脸不可思的瞪大眼睛,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家伙?

    **吗?

    血sè监狱里面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杀人成魔的疯魔人物?

    云战歌轻轻靠着面包车上,轻轻掏出一支烟,露出了一个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笑容,不冷,却有些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

160.杀戮之夜

    气氛,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滑稽。.

    原本,端木善以为自己的手下那群杀手都是出自杀手世家,经历过无数杀戮洗礼而成长起来的杀手中的jīng英,而自己那一年跟云战歌交过手,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一群人足够斩杀云战歌,但是在看到云战歌手下那四个不要命的家伙冲杀出来之后,就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决策是否有些失误了?

    失误?

    生与死的失误能够在这样生死存亡的时刻发生?

    在这种时刻任何一个失误都是足以致命的,被称为端木家族这样一个庞大杀手世家公认的天才智囊,端木善不傻,相反,他那颗脑袋瓜聪明得令人感觉到可怕。

    其实不是端木家族的杀手太弱,相反,端木善带来的这样一群杀手,不管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足以将任何一个中型的地下势力帮派斩杀殆尽。

    但是,他这次遇到的是云战歌,那群所谓的杀手中的jīng英遇到的是早就在许多年前就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

    血sè监狱里面的人物,都是在实打实的杀戮之中成长起来,并且令整个华夏国都感觉到头疼的存在,这样一群**的家伙只要重返人间,他们的力量足以令人头疼。

    场中在几分钟之内就被一种恐怖的氛围所掩盖,杀戮,在继续着...

    夜风吹打着周围的树叶,chūn夏交替的时节,树叶本就茂密,被风一吹,更是显得yīn森恐怖,那飘荡的叶子宛如鬼魅在迎空起舞,凭添了一种更加恐怖的气息。

    刀光剑影!

    血洒黑夜!

    短暂的几分钟交手,端木善手下就已经夭折十几个杀手中的jīng锐。

    而云战歌这一方,仅仅是瘦猴因为有伤在身,身手显然弱了一筹,几次差点被敌人斩于刀下,而后靠着极强的实战能力躲过并且挥起拳头结束对方的生命。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瘦猴背部身重了几刀,触目惊心。

    随着杀戮越演越烈,那群端木善带来的杀手似乎也被这眼前这几个家伙杀出了怒火,他们,都是一群杀手界中令人不敢小觑的存在,奈何竟然被眼前这几个貌不出众的家伙如此厮杀,心中岂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当下看着那几个家伙越加勇猛的厮杀,心中的杀意的就越演越烈,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何况这群眼高于顶的杀手?

    气氛因为惨烈的杀戮显得紧张。

    黑袍杀手似乎豁出去了一般,悍不畏死的朝那四人挥起屠刀一通猛烈的攻击夹带着他们的漫**火宛若奔雷滚滚而来。

    狂虎不算轻松的解决掉一个满脸喷shè出火花的杀手之后,正要撤身就有无数柄刀朝着自己的头上斩了下来,他双眼充斥着血丝,猛然大喝一声,整个人暴走一般挥起屠刀狠狠的划过铺天盖地一般涌来的杀手的喉咙之后,猛然惊觉自己的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中刀了?

    并且不是一刀,狂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肩膀,后背均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血溅了他一身,脸上更是被血迹沾染得看不出面目,恐怖得渗人。

    这一刻,眼镜男赫连龙翔更是苦不堪言,无数的刀似乎遮住了半边天,看不见柔美的月sè,只觉得此刻眼前是一群群张牙舞爪的魔鬼朝着自己涌来,想要将他整个人撕碎一般。

    死亡,是如此的接近自己,似乎这一刻,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似乎这一刻,那种真正的死亡气息压抑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一般。

    其余三人看到赫连龙翔的处境,均是大惊失sè,奈何自己身边是那群仿佛无穷无尽的冲杀上来的黑袍人,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的挫败感令这几个同样杀人如麻的彪悍爷们第一次感受到力量的有限。

    不敢分心,似乎已经知道了赫连龙翔就要被万刀砍死的下场,狠一狠心,咬一咬牙,手中的刀更加完全不要命的朝着敌人砍杀下去。

    这一刻,狂虎战龙,瘦猴等人均是动了怒火,发怒的他们索姓不顾朝着自己招呼下来的刀光剑影,悍不畏死的任由那冰冷的刀锋劈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用最简单最直白的方式将敌人的姓命收割。

    怒火冲天,杀意盎然!

    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刻,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们三人都是在这一条道上冲杀出来的爷们,铁血汉子,明白只有在耗尽自己的力气之前将敌人斩杀殆尽才能够有一线生机。

    当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勾当,当真是在惨烈之中求生存就必须要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觉悟。

    这一刻,赫连龙翔似乎绝望了一般,只觉得那夹带着冰冷气息的刀锋朝着自己的头上劈了下来,甚至感觉到那森冷的寒意已经落在了他的脖子上,生死一刻,这个作为北方武学世家出生的赫连家族的嫡系子孙,脑海里忽然闪过以前的一幕幕。

    那一年桃花满天,赫连家庭院之内,父亲一遍一遍的教导着赫连家的子弟学习武艺。

    那一年风雪漫辽东,赫连龙翔赤足在雪地之中奔跑,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之下增强体魄。

    那一年他因为靠着天才的黑客智商编了一道程序,入侵了辽东省某机密的网络系统,窃取了某份重要文件,而因为留下了痕迹差点连累赫连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场面忽然转换到自己被撵出赫连家族的那一天,他倔强的赤足走在冰天雪地之中,离开了那个他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

    这一切如梦似幻,如今,要死了么?

    在这死亡之前,赫连龙翔忽然觉得自己心中压抑着一股难受的气息,要不是自己,赫连家族应该能够比现在还要辉煌吧!

    要不是自己,赫连家族应该在华夏武学界拥有了一席之地了吧!

    要不是自己...

    呵呵,人生哪里有那么多次后悔的机会?

    赫连龙翔忽然明悟,也忽然有一丝的不甘,要是自己不死,就可以亲自去向自己的父亲磕头认错,这些年来奔波在外,其实多少时候自己孤独的时候偷偷的抹眼泪,其实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个家,想起那个家里面的一切,想起幸福的童年。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这一切都即将随着死亡而无法完成那些未了的心愿了吗?

    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踏足赫连家了,自己死了之后,都无法埋进赫连家族的墓地,那么自己活了这么久,还有什么意义?

    一直以来,正因为自己倔强的脾气,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为什么要在这自己将要面对死亡的时候才幡然悔悟?

    为什么?

    赫连龙翔在心底呐喊,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仿佛来自心灵深处的坚定声音,又仿佛来自灵魂的救赎。

    赫连龙翔忽然感受到自己心中是那么的不甘,那么的不情愿,他不愿意就这样死亡,哪怕,像个废人一样,他也要看一眼赫连家那个慈祥的老人。

    他猛然睁开眼睛,在这一刻浑身似乎充满了力量,他不甘心就这样陨落,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自己也要尽一千倍的努力去寻求那千分之一的活命机会。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人夜空,那像来自地狱深处的呼喊。

    在那冰冷的刀锋触及自己脖子的那一秒,赫连龙翔浑身充满了力量,嘶吼着挥起了手中的军刀,整个人向右踏出了一步,握刀的右手将正前方一个正把屠刀挥向他的黑袍人瞬间劈成两半,然后只感觉自己的左臂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令得他差点昏厥。

    然后,冰冷的刀锋将赫连龙翔左臂直直卸了下来,顿时血流如注。

    但是,最终他还是避过了那切断头颅的一刀。

    赫连龙翔双眼泛着猩红的恐怖血丝,整个人宛如地狱的魔鬼,在这一刻,所有的痛楚就像同时消失了一般,他的身上似乎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他暴喝一声,整个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插入敌人的心脏。

    赫连龙翔,暴走了!

    他左手已经没了,右手持刀,整个人就像发狂的野兽冲进人群,那散发着血丝的双眼在这个夜晚显得异常狰狞。

    每一刀挥出,都有一个端木家族的杀手应声倒地而亡。

    他像九天之上奔腾而下的瀑布,那恐怖的杀意铺天盖地而来,将那每一个敌人掩埋,送进了死亡的深渊。

    云战歌看着这惨烈的一幕,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心中一酸,抹了把眼泪,浑身上下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一股强烈的杀戮气息令他浑身开始颤抖。

    然后,云战歌整个人就地一弹,奔杀入人群。

    一个夹带着漫天杀意的身影如猛虎出笼,身形快到极致。

    那狂奔的身影宛如一座大山,直直将那些挡道的杀手撞飞出去。

    云战歌朝着赫连龙翔所在的地方奔了过来,那身上滔天的杀意令整个空气冻结了几分。

    砰!

    云战歌将一个黑袍杀手再次撞飞,然后生生将一个另一个挡道的杀手撕成两半。

    云战歌,愤怒了。

    赫连龙翔暴走令他心疼,他明白,赫连龙翔此刻的勇猛,不过回光返照,当身上激发出来的潜能完全耗尽之后,赫连龙翔就算活着,也跟废人无异。

    赫连龙翔,是要让自己的生命绽放出最大的光彩啊!

    这一刻,不仅仅是云战歌知道了赫连龙翔的处境,就连狂虎战龙,瘦猴都看得出赫连龙翔强弩之末,一时间,这几个铁血汉子,抹了把满脸是血的脸庞,他们,几乎在这一刻全部暴怒,每个人都像地狱的使者前来人间收割生命一般。

    屠刀挥下,将每一个敌人轰杀至渣。

    端木善整个人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愤怒气息压抑着他。

    那群端木家族的黑袍杀手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

    他们,身心在此刻完全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所取代,他们,几乎下意识的被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压迫的肝胆俱裂。

    这一战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这一战把云战歌压抑在心底的那股子属于枭雄的铁血气息释放成长了起来。

    这一刻,云战歌双眼通红,面无人sè。

    端木家族的成员都被这股子气息震撼得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去。

    狂虎战龙,瘦猴以及暴走的赫连龙翔痛打落水狗般毫不犹豫的结束一个又一个生命。

    这是一幕悲歌!

    这更是一幕铁血男儿的热血沸腾的杀戮洗礼。

    十分钟后,云战歌抱着失去一臂的赫连龙翔傲然而立,地上尸横遍野。

    狂虎,战龙,瘦猴三人看着奄奄一息的赫连龙翔,喷出火来般的目光紧紧盯着端木善。

    端木善身边,只有那一个武力值不知道高低的黑袍人,其余黑袍杀手,都静静的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一战的惨烈程度,远远超出了端木善的心里承受能力,看着那一群永远躺在地上的杀手,端木善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破胸而出一般,双腿忍不住有些颤抖。

    云战歌满脸血迹,轻轻了抹了一把脸庞,将奄奄一息的赫连龙翔递给瘦猴,双眼迸发出一股滔天杀意,整个人举起手中的屠刀,朝着端木善狂奔而去。

    几乎同时,狂虎战龙很有默契一般跟随着云战歌的脚步冲杀而去。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摘掉端木善项上人头,哪怕以命换命。

    暴怒中的云战歌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黑袍人双眼迸发出愤怒的目光企图拦截云战歌暴怒的一刀。

    但是,他刚踏出一步的时候,身子就被云战歌撞得倒退三步。

    云战歌毫不犹豫不的一刀挥下,端木善所有的一切抵抗在愤怒的云战歌面前形同虚设。

    刀光闪,人头落!

    端木善,这个端木杀手世家的天才智囊,在这一刻,彻底陨落。

    阻拦的黑袍人忍不住双腿颤抖,狂虎战龙几乎同时已经奔到了黑袍人的面前,挥起屠刀...

    “别杀他!”云战歌宛如九幽的声音响了起来,狂虎战龙几乎同时一怔,不明所以,但是手中的刀最终没有挥下。

    云战歌眸子之中闪现出一股刺骨的寒意,冷冷的盯着那个黑袍人,语气没有一丝感情:“回去告诉端木家族的家主,京城云家,云战歌!不曰上门,灭族!”

    灭族?

    这两个字一出口,感受到云战歌滔天的怒火,那个黑袍人浑身忍不住颤抖不止,亲眼见证这群魔鬼一般的男人疯狂的杀戮,他整个人只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云战歌面无表情,缓缓的走向已经陷入昏迷的赫连龙翔,轻轻将他抱起,目光深冷的看着海边张一刀的那栋别墅,一股暴戾的气息散发出来,缓缓转了个身,将赫连龙翔抱上车,然后yīn沉的对着狂虎吐出一句话:“今晚所有计划全部取消,不曰,我云战歌亲自血洗澳门,血债当以血来偿!”

    〖

161.战歌一怒,苍生颤抖(一)

    云战歌也没有想到,杀手世家的人竟然会无缘无故冒出来,并且端木善决心要自己死,这一点,让云战歌心底愤怒开始一点点的升腾起来,并且,赫连龙翔的境遇,让云战歌心中的怒火直接窜升到一种不可抑制的程度。

    这一刻,云战歌就像快要爆发的火山,心中充斥着愤怒,甚至每一根神经,都被一种叫做怒火的东西压抑着。

    他的表情,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彻底的冷了下来。

    其余三人甚至不敢正视云战歌的眼神,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这尊杀神,同时,赫连龙翔此刻半死不活的状态,令狂虎战龙等人心中俱是充斥着怒火。

    漆黑的夜晚,压抑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寒。

    几人均是不同程度的受伤,由瘦猴驾车,几分钟后,云战歌等人便驾车前往令狐家私人医院。

    与此同时,海边那栋别墅里面,张一刀听到手下人的汇报,心底猛然颤抖了一下,整个人眼神变得异常的凝重,这一刻,他吸烟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杀手世家的杀手全部被云战歌斩杀,甚至连端木善都被割断头颅?

    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一般,令张一刀整个人瞬间呆滞。

    云家那小子,真这么厉害?

    竟然连杀手世家的人都能够轻松干掉?

    轻松吗?

    如果张一刀知道云战歌等人付出的代价,就不会这样想了,如果,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触怒了云战歌的话,那么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海风拍打着岸边,张一刀老谋深算的凝视着那漆黑夜空,月光洒在海面上,说不出的柔美。

    片刻,他轻轻掏出了一个电话,拨打了跟自己一丘之貉的陈副区长的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张一刀开门见山的说道:“云家那小子,斩杀了所有杀手世家的成员,其中包括端木善!”

    咯噔!

    电话那头的陈副区长手中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电话差点掉在地上,惊愕的道:“真的?”

    张一刀冷笑一声,说道:“你说呢?”

    陈副区长沉吟了一会,问道:“那怎么办?”

    “怎么办?”张一刀冷笑一声,说道:“杀人触犯法律,你说怎么办?自然是报jǐng抓他云家那小子咯!”

    陈副区长再次怔了怔,抓云家那小子?那小子是随便可以抓的吗?触怒了京城那位,怎么办?

    张一刀似乎猜到了陈副区长的想法,声音冷漠的说道:“对付令狐伟,就已经跟京城云家那位为敌了,再说,杀手世家的人死在澳门,这件事,不给端木承运一个交代,你说,我们的好rì子是不是到头了?到时候面对杀手世家无处不在的刺杀,你认为有安生rì子可以过吗?”

    陈副区长沉吟了片刻,最终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我安排下去!”

    “恩!”张一刀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眼中露出一个令人感觉寒冷的笑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

    林远途接到狂虎的电话,说是计划取消,并且得知赫连龙翔受了重伤之后,就立刻撤回今晚对倒戈向张一刀那群家伙实行暗杀的计划,随后亲自等在令狐家私人医院的门口,面sè凝重。

    十多分钟后,瘦猴驾驶那辆面包车出现在林远途的面前,当看到云战歌几人不同程度的受伤和断了一臂的赫连龙翔之后,林远途当机立断立刻给几人安排令狐家最好的医生给几人动手术。

    相对于几人而言,云战歌只是身上沾了许多血迹,实质上并没有受到什么样的伤,也就没有手术可言。

    他面sè冷漠的看着赫连龙翔被推进手术室,看着狂虎战龙以及瘦猴几人被带进手术室进行包扎,处理伤口,那张脸上依旧挂着深深的杀意。

    缓缓走到休息室里面,轻轻的点燃了一支烟,目光深邃yīn冷。

    林远途走到云战歌的旁边坐下,同样刀口舔血过来的人儿,他能够感受到云战歌心中的怒火,沉吟片刻,神情复杂的问道:“云少,具体是怎么回事?”

    云战歌眉头轻皱了一下,目光充斥着不加掩饰的怒火,道:“我们受到了杀手世家的截杀!”

    咯噔!

    林远途心中颤抖了一下,身子猛然僵硬,对于常年在地下世界的混的人,只有极少数不知道杀手世家端木家族是怎么样的一个强悍存在,杀手世家的人,都是一群经过特殊训练出来的顶尖杀手。

    “杀手世家?”林远途声音颤抖有些含糊不清的再次问道。

    “不错,我杀了端木善!”云战歌嘴角扯出一个冷漠的弧度,轻描淡写的说道。

    “轰!”林远途只觉得心脏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脸sè瞬间苍白。端木家族的天才智囊端木善被云战歌杀死了?想到这里,林远途眉头紧紧的皱起,显然在担心着什么?

    云战歌看破了林远途心中的想法,没有多言,只是轻声说道:“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处理,我会让端木家族付出代价,并且,这笔账,我会让张一刀付出终生难忘的代价。”

    看着云战歌那副坚决的模样,林远途yù言又止,最终咬了咬牙,没有说出口。

    云战歌也不问,只是心中多了一份芥蒂,显然对林远途的表现有些不满意,随即心中冷笑了一声,转换话题问道:“令狐遮天没有回来?”

    “没有,他去截杀苗疆巫女,我已经让人通知他,计划取消。”林远途说道。

    云战歌不再说话,安静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既然规则束缚凡人,那么就让我凌驾于一切规则至上吧!

    云战歌紧紧拽了拽拳头。

    陈国强走进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云战歌,他的眼神之中,明显看出了一丝担忧,此刻的云战歌的这幅表情,令他心底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同时,作为与云战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陈国强知道云战歌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似平静的云战歌,其实心底就越愤怒。

    “战歌...”陈国强轻轻喊了一声。

    云战歌睁开那双yīn沉的眼睛,看着陈国强,不着痕迹的说道:“来了?”

    陈国强缓缓走进云战歌,一脸担忧,说道:“别做傻事?”

    云战歌避而不答,说道:“我只用我的方式。为我兄弟讨一个公道!”

    陈国强眉头紧皱,看着云战歌那坚决的眼神,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云战歌要做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止。

    一个小时后。

    赫连龙翔手术结束,因为流血过多再加上受创严重,命是保住了,但是,赫连龙翔身体极其虚弱,如今还在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意料之中的结果并没有让云战歌感觉到意外,相反,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知道赫连龙翔最后暴走之后是如何消耗jīng力的,同时,云战歌心中的愤怒也就越加的明显。

    在医生的准许之下,云战歌缓缓走进病房。

    狂虎,战龙,瘦猴三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刀伤,被安排跟赫连龙翔一个病房。

    云战歌走进病房,看着那几个躺在病床上的人,目露寒意,心底暗暗发誓:放心,我会让整个澳门地下世界付出代价,会让端木家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轻轻转身,走出病房。

    陈国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紧紧的跟在云战歌的后面。

    云战歌忽然转身,盯着陈国强,意有所指的说道:“国强,现在,你跟我划清界限还来得及!”

    呃?

    猛然听到云战歌这句话,陈国强的眉头下意识的皱起,他心底似乎明白了云战歌要做什么,并且不会是小打小闹,这个时候,陈国强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同时,想通这一点的,陈国强忽然怒目而视云战歌,呵斥道:“战歌,你还把我当兄弟吗?”

    听到陈国强这句话,云战歌心底闪过一股暖流,什么是兄弟?兄弟不一定平常都联系,但是有事情的时候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

    云战歌沉吟了片刻,依旧有些不死心,望着陈国强,企图将陈国强看穿一般,再次郑重的道:“如果我说,我这次将要与整个澳门黑白两道为敌,你会改变主意吗?想清楚,这也许会连累到陈家!”

    陈国强脸部抽搐了一下,随即一脸坚定,说道:“大不了,我不穿这身皮了,你小子别再动摇我,指不定我真撒手而去!”

    云战歌微微一笑,不再相劝,站在走廊处,静静的看着澳门的夜空,缓缓的从兜里掏出了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

    于此同时,遥远的南方,血sè监狱里面出来的天地玄黄之中代号天的男人,根据云战歌的命令顺利混入一个南方地下势力某个帮派,此刻正在一家酒吧包厢里面跟那群帮派兄弟联络感情。

    因为彪悍的身手,天进入那个帮派之后,不久就被帮派老大重用,隐隐约约成为了那个小帮派之中的红人,在这样一种情况下,那群帮派之中许多小弟开始试图攀上眼前这尊大佛,每天都有一群小弟叫嚷着带着天去这去那消费,逛酒吧,洗头房,凡是这群混子爱去的地方,基本上都带着天逛了一遍,天也乐得潇洒。

    天灌了一瓶啤酒,口袋里面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的眉头轻轻皱起。

    下意识的,他掏出电话一看,整个人忽然怔在当场,小心翼翼的走出包厢,接通了电话,语气恭敬:“云老大,有什么吩咐?”

    “放下你手中所有的事情,联系所有兄弟,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明天下午之前一定全部赶到澳门,明白吗?”电话里面传来云战歌冰冷yīn沉的声音,天握住电话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电话差点掉在地上,随后,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明白!”

    挂掉电话,代号‘天’的男人抬头仰望着夜空,回想起云战歌那冰冷的话语,那有些愤怒的语气,他的脸上,闪现一抹久违的兴奋。

    他明白,这一次,云战歌一定有大动作,因为,那个男人,真正愤怒起来的时候,恐怕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未完待续。)

162.战歌一怒,苍生颤抖(二)

    早晨,当东方第一缕阳光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海平面泛起一丝金黄sè的sè彩,美得令人心动,一切,显得朝气蓬勃。

    令狐嘉美揉揉惺忪的眼睛,跟云战歌在J市生活的那段时间,他早已经习惯了早起,虽然身在令狐家的别墅,但是良好的生物钟让她还是保持了天亮就醒的习惯。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宛若一梦,令她感觉不可置信,摇了摇头,令狐嘉美忽然惊醒,想到昨晚的变故,整个人神sè忽然一变,急忙起床,穿好衣服之后就往大厅跑去。

    物是人非,令狐嘉美心忽然疼痛起来。

    现在,爸爸怎么样了?

    看着有些空荡荡的屋子,令狐嘉美只觉得自己心中压抑得难受,几乎窒息一般。

    令狐遮天推开门走进大厅,看到令狐嘉美一脸迷茫的表情,轻轻叹了一口气,昨晚他截杀玉玲珑,想不到苗疆巫女擅长旁门左道,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脱,让她这张老脸有些挂不住,后来云战歌传来消息说计划取消,虽然疑惑,但是他还是选择放弃了截杀玉玲珑,后来才知道云战歌遇到了杀手世家的截杀,并且云战歌手底下的人都受了重伤,这个消息,让令狐遮天震撼了一把。

    云战歌手底下那几个人,令狐遮天不傻,知道他们的身手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而杀手世家,更不是省油的灯,在得知云战歌竟然斩杀了杀手世家号称天才智囊的端木善之后,令狐遮天更是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那么简单了,隐约觉察到云战歌心中杀机弥漫的时候,令狐遮天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

    这个时候,云战歌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令狐遮天回到令狐家别墅,寸步不离的保护令狐嘉美,这个决定,也让令狐遮天这头老狐狸隐隐约约觉察到云战歌要做些什么,没有犹豫,令狐遮天第一时间赶回了令狐家,保护令狐嘉美,他知道,身为京城云家那个男人的儿子,云战歌有把握解决这一切。

    “天爷爷,云战歌呢?”令狐嘉美看到令狐遮天走进客厅,第一时间开口问道。

    “去想办法救你爸了,不用担心。”令狐遮天按照事先想好的台词答道。

    令狐嘉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下心,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不对,他在澳门人生地不熟,怎么救我爸,不行,我要去找他。”

    “真的不用去,云少爷会自己解决。”令狐遮天开口劝道。

    ‘咣!’

    这个时候,大厅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一身黑sè西装的保镖神sè焦急的走进客厅,令狐遮天的眉头不自然的皱起,冷声问道:“什么事情?”

    “天叔,jǐng察,jǐng察将医院全部围住了。”保镖神sè慌张的说道。

    呃?

    令狐遮天一怔,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袭来,顾不上其他,立刻说道:“走,去看看!”

    说完,就要离开,而令狐嘉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说道:“我也要去!”

    事态紧急,令狐遮天也顾不上其他,点了点头,朝着令狐家的私人医院而去。

    令狐家私人医院,云战歌安静的坐在赫连龙翔的病床前,看着那个断了一臂的赫连龙翔,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些酸涩,不只是他,就连旁边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狂虎战龙等人都觉得有些憋屈。

    战龙挣扎着站起身来,挪着踉跄的步伐走到云战歌的背后,看着沉睡的赫连龙翔,咬了咬牙,问道:“云老大,怎么办?”

    怎么办?

    云战歌眸子忽然yīn冷,说道:“血债血偿,我已经通知天地玄黄他们,下午就能够赶到澳门,到时候,端木家族将不复存在。”

    呃?

    战龙听到这句话,紧紧的拽禁拳头。

    刺耳的jǐng笛声划破清晨的宁静,由远而近朝着令狐家的私人医院而来。

    林远途推开门,看着云战歌,说道:“云少爷,jǐng察来了,目标是医院!”

    jǐng察来了?

    云战歌心中冷笑一声,事不关己一般说道:“林先生,今天下午你去接洽赌场管事,给他们一个机会,那些靠向张一刀的人,能够回到这边,我们不跟他们计较,要是冥顽不灵,后果自负!”

    “这恐怕有些难度!”林远途说道。

    “我不要过程,只要结果!”云战歌毋庸置疑的说道。

    林远途眉头轻皱,虽然他对令狐伟唯命是从,但是仅限于令狐伟,云战歌的强势令他心底闪过一丝不愉快。

    眼观鼻鼻观心,云战歌瞬间猜透了林远途的想法,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全杀了便是!“

    jǐng车停在令狐家私人医院门口,秃顶的陈副区长同一个一身jǐng服的中年人走下车,目光yīn冷的看着令狐家私人医院,心中冷笑,管你个什么云家大少,这里是澳门,一切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办事。

    “陈副区长,您何必跟着跑一趟呢,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办就是了。”中年人有些献媚讨好的说道。

    陈副区长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不行啊,歹徒实在太过凶狠,我不放心啊,昨晚那一幕你也看到了,实在残忍至极,穷凶极恶啊!”

    中年男人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随即想到昨晚接到报jǐng电话,说是离岛海边别墅发生黑帮火并事件,待赶到现场的时候,那惨烈的一幕令他这个办个无数大案子,查过无数黑帮火并事件的他依旧感觉不寒而栗。

    “确定嫌疑人就在这里?”中年男人问道。

    “没错,他受伤的同伴也在里面,错不了,这个人,是燕京那边的人。”陈副区长说道。

    燕京?

    中年人心中一颤,燕京那边的人?

    那个地方出来的,可不是好招惹的主。

    陈副区长似乎猜到了中年人的想法,笑呵呵的说道:“我们依法办事,有上头顶着,你还怕什么?”

    或许被瞧破了心思,有些尴尬,中年人挺了挺身子,换了副威严的模样,下达命令,抓捕嫌疑人。

    云战歌站在窗口,看着楼下那个陈副区长跟中年jǐng司,脸上无波无浪。

    几分钟后,中年jǐng司跟陈副区长推开病房门,无数jǐng察鱼贯而入,团团将云战歌和林远途围住。

    “陈副区长,您rì理万机,亲自来了?”云战歌冷漠的说道。

    呃?

    陈副区长看到云战歌那副表情,心底忽然颤抖了一下,他,他怎么认识我?

    “很奇怪吧,我不仅仅认识你,还知道你跟张一刀串通,雇佣影子军团的人企图暗杀令狐嘉美!”云战歌嘴角挂着一个邪魅的笑容,轻描淡写的说道。

    轰!

    陈副区长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随即正了正衣襟,强装镇定对着云战歌义正言辞的说道:“云战歌,你涉嫌一桩杀人案,现在,jǐng方正式传讯你,希望你配合,法律,是公正的。”

    “法律?你也有资格代表法律?”云战歌冷笑道,然后忽然转身对着陈副区长说道:“不是涉嫌,其实全部就是我干的!”

    呃?

    那个中年jǐng司跟陈副区长面面相觑,错愕不已。

    这么...这么快就交代了?(未完待续。)

163.战歌一怒,苍生颤抖(三)

    原本,陈副区长怎么样也不会想到云战歌竟然承认得这么爽快,不打一点犹豫,这种表现,并没有让他感觉到欣喜,相反,从云战歌的语气之中,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至于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能够说清楚。

    似乎,云战歌承认得太过爽快,这反而令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出现了什么差错。

    陈副区长如是想着,中年jǐng司却不这样,反正,嫌疑人都已经承认了,自己还能干什么,难道逼他否认?想象都觉得可笑,办了那么多年的案子,他还是遇到这种如此爽快的人,这样的人,无非有两种人,第一种,就是这个人士个傻子,第二种,就是这个人有恃无恐。

    有恃无恐么?

    云战歌凭什么有恃无恐?

    他拥有什么样的底牌有恃无恐?

    “既然你承认了,那么我也就不多说,来人,带走...”中年jǐng司厉喝一声,官威凛冽。

    几个jǐng员见状闻声,就准备上前抓人,林远途yù言又止。

    “你确定要抓人?”云战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眼神之中看不出半点波澜和涟漪,只是那双眸子深处,隐藏着不为人窥破的杀机。

    几个上前的jǐng员下意识的顿住脚步,目光疑惑的看向中年jǐng司。

    “犯了法就要受到制裁!”中年jǐng司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无路可退,虽然从云战歌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之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但是最终做了决定。

    “犯法?我犯了什么法?或者说,我犯了谁家的法律?”云战歌微微一笑,将受伤的战龙扶回病床,然后轻轻转过身来,盯着那个中年jǐng司,意有所指的说道:“你只是个小人物,这碗饭吃着不容易,别因为受到什么影响丢脸饭碗不说,让自己搭上前途就不划算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呃?

    中年jǐng司怔了一下,眉头再次皱起,显然,云战歌说的在理,但是此刻,他能够怎么办?或者说,自己带来了这么多人,难道仅仅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退缩?

    如果这样,恐怕子自己头顶这顶乌纱帽也同样不保。

    “年轻人,我可以搞你威胁jǐng务人员!”中年jǐng司沉吟片刻说道,只是语气并不在那么强势了。

    威胁?

    云战歌冷笑,那双桃花眸子闪现出一抹睿智的神采,问道:“那我先问问你,我犯了什么法?”

    犯了什么法?

    中年jǐng司一听这句话,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厉喝道:“你刚才已经承认了你自己杀人了,你还反问我你犯了什么法?”

    云战歌轻轻一笑,说道:“我是承认了我杀了人,但是我没有承认我犯了法啊!”

    “你...”中年jǐng司顿时气结,说道:“年轻人,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属于什么行为吗?”?

    云战歌无视那气得两眼发直的中年jǐng司,问道:“那我问你,我杀的是什么人?”

    呃?

    中年jǐng司一怔,同时陈副区长也是一怔。

    云战歌杀的是什么人?

    通过取证和现场那些没有处理的尸体来看,死的那些人,中年jǐng司不是那种什么也不知道的人,通过那群人的打扮来看,中年jǐng司能够猜到那群人是什么来头,绝对不是良民,而陈副区长则清清楚楚的指导,那群人,可是杀手世家的里面的人,而自己选择抓捕云战歌,更是怕杀手世家的人动怒。

    看着发呆的两人,云战歌忽然说道:“我杀人,是那群人要杀我,我属于自卫!”

    自卫?

    听到这句话,陈副区长冷笑道:“自卫你就杀了那么多人?再说谁能够证明你是自卫?”

    云战歌忽然目光复杂的看着陈副区长,眼神显得有些疑惑,看得陈副区长一脸的不自在。

    “你看什么?”陈副区长冷冷的道。

    “我看你。”云战歌顿了顿,说道:“我看你,我觉得奇怪,你这个副区长是怎么当上的?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我可是合法入境的公民,而那群人,有合法入境的证件吗?”

    合法入境?

    屁话,杀手世家的哪来的合法入境的证件?

    “没有吧!”云战歌眸子一冷,盯着陈副区长,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质问道:“既然我是合法入境的公民,而他们又没有合法入境的证件,这还不能证明我是因为受到非法入境的恐怖人员袭击,所以才进行自卫,而你们,竟然让偷渡者在大陆上行凶,幸好他们袭杀的是我,要是别人,你们怎么向整个澳门市民交代,你们还有没有脸穿着那身jǐng服说是人民的公仆?”

    这一声声质问,掷地有声,令中年jǐng司和陈副区长显得手足无措,显然,云战歌说的是事实,杀手世家的人的确算是非法入境者,澳门跟其他地方不同,办不了证件,就根本无非进入这块土地。

    这一刻,就连中年jǐng司自己,都感觉到这件事情的棘手xìng。

    “我说得对不对?”云战歌步步紧逼,眸子中闪现出一股令人感觉到森寒的气息。

    房间里面的气氛因为云战歌的这声逼问显得极度的诡异和不和谐,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道,这一刻,所有人面面相觑。

    咣!

    门被推开,一身军装的陈国强推门而入。

    嘶!

    陈副区长跟那个中年jǐng司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陈国强肩扛松枝和星星,顿时脸sè难看得起来。他们不认识陈国强,但是认识那身军装和陈国强肩上的勋章。

    “怎么回事?”陈国强语气冷漠的问道,像是在问云战歌,又像是在问陈副区长和中年jǐng司。

    中年jǐng司显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看到陈国强的时候心底意识到了什么,他拿捏不稳陈国强的身份,但是这些年来摸爬滚打上位的他认识到那身军装所代表着什么,随即心中心思活跃起来,顿时大踏步走到陈国强的面前,敬了一个礼,说道:“报告长官,这个人涉嫌故意杀人!”

    “是吗?”陈国强脸sè一沉,语气不yīn不阳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严办。”

    严办?

    听到这句话,中年jǐng司怔了怔,陈国强的态度令他感觉到更加的不和谐,按理说,不应该啊,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但是死亡一方的人没有入境证件?”中年jǐng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在自己即将跌入深渊的时候补充了一句。

    陈国强脸sè一变,语气有些愠怒,说道:“这就是我们铸钢的部队的失职了,竟然让没有入境证件的人混进来了,这是对人民的不负责啊,要是这群非法入境这在澳门做些什么事情出来,那可就不好处理了。”

    “谁说没有?他们有入境证件!”陈副区长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说道,显然,在他看来,以自己的身份,向帮那群人弄一些后知后觉的入境证件不是什么难事,当下脱口而出。

    “哦?既然有,那就是云战歌故意杀人了,只是我很好奇,杀手世家的人,群居澳门西部一个岛屿之上,是国际上出了名的恐怖组织,并且受到国际通缉,这样一群人,哪里来的入境证件?陈副区长难道想帮他们办理?把这样一群恐怖的杀手引进国门,这个罪名,你担当得起?”陈国强语气忽然冷了下来,一字一顿的说道。

    呃?

    陈副区长呆滞了一下,这个罪名,他担当不起,但是如果面对杀手世家无处不在的截杀,他更担当不起,当下咬了咬牙,冷冷的看着陈国强,说道:“这是我们澳门内部的事情,你们驻港部队应该没有权利干涉吧!”

    “是没有,的确没有,那么,既然你想抓人,你就抓吧,后果自负哦!”陈国强冷笑道。

    云战歌目光yīn冷的看着陈副区长,露出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问道:“这就是澳门的执法?这座城市的法律的确太让我失望了,你确定要抓人?”

    面对云战歌再一次的语气挑衅,陈副区长怒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一个区的副区长,面对云战歌的略带威胁的语气,他如何能不动怒,但是多年来在这潭官场人观人入微的他语气中多了些老jiān巨猾,说道:“我们只是,让你协助调查,希望你配合!”

    “配合?”云战歌突然面无表情,说道:“我愿意配合,但是,你别后悔,既然,这座城市不能给我所谓的公平的法律,那么,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捍卫法律的尊严。”

    “法律,不是你们这种官场的人渣能够亵渎的,明白吗?像你这种蛀虫,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云战歌语气突然变冷,看着陈副区长,似笑非笑的说道。

    “哎!”陈国强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似乎看到陈副区长的下场,自作孽,不可活。

    “带走!”陈副区长厉喝一声,直接下达命令。

    中年jǐng司脸sè变幻,最终咬了咬牙,执行了命令。

    令狐遮天和令狐嘉美推门耳入,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令狐嘉美目瞪口呆。

    正准备跟jǐng方走的云战歌愣了愣神,对令狐遮天递出了一个无碍的表情,随后看向令狐嘉美,温柔的说道:“令狐丫头,放心,我不会有事,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求着我出来的。”

    令狐嘉美紧咬嘴唇,泪流满面,狠狠的点了点头。

    陈副区长嘴角挂着冷笑,想出来,你当jǐng察局是你家?

    不理会陈副区长yīn狠的目光,云战歌临出门的时候,转头看了眼病床上的战龙,又转头看了看陈副区长,做了个很明显的抹脖子的动作。

    陈国强心底颤抖了一下,战龙则轻轻点了点头。

    该rì下午,血sè监狱全体成员通过不同的途径齐聚澳门,天地玄黄之中代号天的男人跟战龙会了一次面,傍晚六点钟,一个消息传遍了整个澳门。

    浅草区陈副区长突然暴毙家中,死相恐怖,杀人者手段残忍。

    这个消息,令整个澳门政界动荡不安,影响极其恶劣,一时间澳门弥漫着一股子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气息。(未完待续。)

164.战歌一怒,苍生颤抖(四)

    浅草区陈副区长突然暴毙,死相恐怖!

    这个消息在整个澳门政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无数政界大佬一时间有些坐不住了,杀人者手段极其恐怖,可以看出是一群常年做的是杀人勾当的活计,因为现场,一丁点证据也没有留下来。

    澳门,彻底陷入sāo乱之中。

    与此同时,最坐不住的当属那个跟随着陈副区长一起抓人的中年jǐng司。

    因为,在最后云战歌临出门的时候,他看见了云战歌做的那个抹脖子的动作,其中意味非常明显,十个人就能够猜得到云战歌的用意。

    “既然,这座城市不能给我所谓的公平的法律,那么,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捍卫法律的尊严。”

    “法律,不是你们这种官场的人渣能够亵渎的,明白吗?像你这种蛀虫,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耳畔响起云战歌当时说的话语,中年jǐng司心底忽然颤抖起来,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渐渐弥漫着他的心头。

    用自己的方式捍卫法律的尊严?

    难道他的方式,就是要将整座澳门与他为敌的势力全部用自己方式轰杀至渣?

    这一刻,云战歌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一刻,他不觉得云战歌笑容那么平易近人,而是觉得就像恶魔发出死亡邀请,夹带着一丝诡异。

    那个小子,是自己亲手送进派出所的,既然这样,那么他会不会对自己下手?

    想到这里,中年jǐng司整个人浑身一颤,深入骨髓的恐惧弥漫着他的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忽然做了一个决定,前往关押云战歌的地方,探探云战歌的口风。

    京城,云家别墅。

    作为龙门名副其实坐在第一把交椅上的云耀此刻安静的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已经通过特殊途径知道云战歌将血sè监狱那群家伙叫到澳门,并且在傍晚六点的时候将澳门一个政界人物送去见了阎王。

    在这之前,澳门所发生的一切,都无处遁形的被他看在眼中,令狐伟入狱,杀手世家的截杀,白君伟后面的小动作,这一切的一切,云耀都通过自己安插在澳门的眼线知道了这一切,但是,他并没有做任何表态。

    出动血sè监狱的所有人员?

    知子莫若父,身为云战歌父亲的云耀从云战歌的行为之中看出了云战歌的怒火,以他对云战歌的了解,他明白,云战歌会在这一次有大动作。

    特别是在杀手世家的截杀,血sè监狱出来的那个小子左臂被砍断之后,云战歌吼出的那句灭族,更是让云耀知道,云战歌这次动真格的了。

    想明白这一切的同时,云耀心底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和欣慰的神情。

    欣慰,是因为云耀知道,目前给龙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些虎视眈眈的境外势力可能随时都会将矛头指向龙门,指向这个国度,要是龙门一倒,境外势力就会将一批批的军火以及一批批的毒品肆无忌惮的运往华夏国,这些年来,华夏国贩卖军火和贩卖毒品的现象少之又少,完完全全是因为龙门控制着华夏国的地下势力,早就犯了众怒,断了那些境外势力的财路。

    要面对那些积攒了多年的境外势力的怒火,唯有一个人真正的站出来。

    云家男儿,哪一个不是在杀戮中成长起来的?

    这件事情过后,相信云战歌将不是以前的那个云战歌。

    齐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云耀的背后,面sè复杂的看着云耀,似乎有些担心。

    云耀自然猜到了齐青的想法,并不回头,只是伸了个懒腰,看着即将降临的夜幕,感叹道:“青儿,你是不是觉得澳门的事情会闹大,然后对战歌不利?”

    齐青呡着嘴唇,yù言又止。

    “怎么了?”云耀问道,显然,齐青的表情有些不同以前。

    “雪姐回来了!”齐青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呃?

    云耀脸上表情突然凝固。

    一身军装的杨云雪突然推门而入。

    齐青很识趣的转身退出门去。

    杨云雪面sè复杂的走到云耀的身边,睁大眼睛看着云耀,企图想要将云耀看穿一般,但是,他知道,这一辈子,她都无法看穿云耀的真实想法。

    “战歌在澳门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杨云雪半晌之后开口说道。

    “明天,我会派人将杀手世家端木家族所在的那个岛屿的地图和端木家族的所有资料送到澳门给战歌,端木家族全家老小的所有资料,并且把龙门战魂派到澳门给战歌,既然战歌要灭族,那么就给他这个机会!”云耀沉吟片刻,脸sè严肃的说道。

    呃?

    听到云耀的这句话,杨云雪呆滞了一下。

    “为什么?”杨云雪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云耀忽然脸sè凝重起来,轻轻伸出手将杨云雪揽入怀中,杨云雪挣扎了一下,最终没有选择挣开,任由云耀抱着。

    云耀将杨云雪紧紧的抱住,有些无奈的说道:“小雪,我知道你担心儿子,你和老爷子对我的态度,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战歌身为我们的儿子,有些事情他自然会处理,我的时间不多了,当年那些老对头,已经开始有行动了,索伽山世界强者之战,生死难测,倘若我有意外,一闭眼,战歌撑不起这个家,那么谁来保护我的家人?这是战歌的责任!”

    “可是,可是他在澳门动了政界的人啊!”杨云雪有些担忧的说道。

    政界?

    云耀不屑的说道:“一些官场败类杀了又何妨?他若不在澳门闹得天翻地覆,我还真不敢独赴索伽山。”说到这里,云耀眼眶有些湿润,语气有些凄凉,哽咽道:“想当年,我将整个华夏国一刀捅了一个窟窿的时候,也不过如此,那时候,那些龙门的老家伙,有人质疑我,有人骂我,有人甚至踹我,还有人夜半三更跑来要跟畅饮,喝一壶老酒,谈一段那些开始发家的往事,但是现在,有人怕我,有人想让我死,更有人虎视眈眈的看着我的财富,你说,现在的龙门,如果战歌不能够撑起来,结果会如何?”

    杨云雪努力的止住眼泪,但是最终眼泪还是决堤而出,她紧紧的抱着云耀,哽咽道:“耀哥,我明白了!”

    澳门。

    中年jǐng司来到了关押云战歌的小房间,看着蹲在墙角的云战歌,面sè复杂的走进房间里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的来意,你能把我跟令狐伟关在一起吗?那时候我满足你所有的好奇心,怎么样?”云战歌头也不回,笑着对那个中年jǐng司说道。

    中年jǐng司不说话,轻轻的挥手,有jǐng务人员打开了云战歌的房间锁。

    令狐伟蹲在小黑屋里面,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然得令他都觉得有些意外。

    有jǐng务人员打开了铁门,然后,令狐伟整个人呆滞了一下,就一下,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开怀笑了起来。

    云战歌推门而入,走到令狐伟的旁边坐下。

    “伟叔,还记得当年辽东省那场由云耀导演的风波吗?”云战歌开门见山的说道。

    “记得。”令狐伟目光之中露出了一股子向往的模样,眼眶微微泛红,说道:“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年,龙主一怒,整座辽东省差点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我没有云耀的魄力,捣鼓不出当年那出气势恢宏的大手笔,但是,我会让整座澳门,成为下一座当年的辽东!”云战歌说道。

    “动手了?”令狐伟问道。

    “该杀的都杀,不该杀的挡路的话,也要杀,商界,政界,军界,我不介意将他捅一个大窟窿,破而后立!”云战歌说道。

    “不怕那些澳门那些名流联名上报特区首长,毙了你?”令狐伟笑着说道。

    “毙了我?”云战歌摇了摇头,一股强大杀意瞬间弥漫开来,喃喃道:“要是毙了我,那么整座澳门将会成为我的陪葬品。”

    令狐伟不再说话,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云战歌,继而脸上流出了滚烫的热泪。

    这个铁血男儿,一代赌王,轻轻伸出粗厚的手掌,抹了把眼泪,边流泪边说道:“龙门,有救了,龙主后继有人,我令狐伟就算死了,也瞑目了。”

    中年jǐng司站在铁门边,浑身颤抖着...(未完待续。)

说点事儿

今天老姐订婚,从早上风风火火赶到老家,老家没网,暂时更新不了,晚上来镇上接人,借着机会跟大家说一声,欠下的章节明天补上,今天两更+明天两更就是四更,为了表示歉意,千寻决定就是拼了命也要再码出一更补偿表示歉意。

    明天有五更!

    不出意外,十点左右开始第一更,然后码好修改满意了就上传,一直到更新完五更!(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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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痞子俏佳人介绍:
枭雄,其实不过是绝品痞子而已。 拥有多重身份的云战歌,接受上级特殊任务后,重返花都,悲催的是女友背叛了他们的情感,幸运的是从此之后艳遇不断,家有极品未婚妻,演绎啼笑皆非的闹剧,学校有冰冷女神校花亲眛,再加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家小妹妹一心倾慕,芳心暗许。 从此,云战歌碉堡了,各种羡慕嫉妒恨让他成为了焦点,同时各种麻烦也源源不断的接踵而至,一个个阴谋也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 书友群:227492180(仅限书迷)绝品痞子俏佳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绝品痞子俏佳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绝品痞子俏佳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