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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经之武神传说全文阅读

作者:东风临梦     大道经之武神传说txt下载     大道经之武神传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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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始

    阳光明媚,轻风微抚,又到一年春花烂漫时。星宿海周边芳草茵绿,鲜花盛开,鸟儿飞舞,无尽轻灵之气扑面而来。远处的大瀑布从天而降,急流湍促如银河落九天,不时溅起水花一朵朵,又像天女散花,美艳绝伦。奇石俊峰之上一道奇观彩虹桥横贯苍穹,连绵大山,空灵幽谷,婉若人间圣地。

    竹林深海,斑驳光影耀照大地,微风吹动竹海,嘶嘶声音有如大道轰鸣,至简奥妙。空中竹叶不时飘落,似精灵漫舞。一片光影下,有一少年落座于大石上,像老僧入定,双膝跌伏,盘腿而坐,手抱太极,眼眸微闭,腹部一吸一吐,不经意间呼吸似有似无。

    潘道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五年,从懵懂小孩长成了俊秀少年。清秀的脸上还有些稚嫩,明亮的小眼却是星空般的深沉,黑色的长发做了个道髻,一身白衣,出尘的静坐。身前的青锋剑有一半泛着寒光随意的插入泥土。新生这个世界刚开始的不适已经消失,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的融入了这个武侠世界。在这里,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在这里,没有心慈手软,没有妇人之仁,有的只是血与剑,情与仇,以及恩怨江湖的义。只是前世的善良,哪能说忘就忘,本性如此,强求不得。

    武学之道在于呼吸之法,道不同则法不一,法不同则术不一。潘道从小就被丁春秋收养,十五年后今天已经是星宿派的大弟子了。然而他的武功是除了新入门的阿紫以外最低的,所以现如今他的大弟子身份也既将不保,门中的议论,手里的权势,那摘星子才是真正的大师兄,只待一年后的论武大会结束,潘道也许将不复存在。

    论武大会是星宿派的比武大会,但却残酷无比。门中弟子谁都可以上台竞技,胜者为王,输了则把命赌上。谁都不想上去比武,但谁也驾不住奖励的诱惑。人心贪婪,谁不想成为天下第一。化功**的神奇,摘星赶月的精妙,五毒神功的强大,星宿派的绝学在这里都可以学到。

    星宿派,丁春秋,化功**,想到这些潘道就忍不住悲叹。成为谁的徒弟不好,偏偏是星宿派的丁春秋,命运真是不幸。也许随便哪个门派都比星宿派好吧,至少不用担心小命随时不保。当然,如果只是个普通人,或许更自由,可仔细想想也许会更悲哀。

    丁春秋,天龙里的最大叛徒,逍遥派无崖子的徒弟,星宿派的开山祖师,绝顶高手,大魔头,门中人人称他老仙,武林中不齿他的为人又称其为丁老怪。一开始出场的威风,到最后被虚竹打败送入少林戒律院改过,也算是有了个好的下场。

    潘道不是没有想过跑路,他也曾想过去无量山中取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然后练个几年成为一代高手,纵横武林。或者跑去少林寻救庇护,找到无名僧混个终身安全,可现实不是想像,星宿海离中原万里之遥,中间路途遥远而又凶险,动不动就会有生命危险。天龙世界的武学强人太多,武林的乱象自带头大哥慕容博的搅动后更是风起云涌,随便一个路上打劫的盗贼都可以杀死刚入武的潘道。

    怎么办,潘道很纠结。但他的纠结在看过丁春秋对待叛徒的手段后就没有了,死禁深洞的恐怖,毒功的反噬,三个月的惨叫,七孔流血的惨样。还是老实点吧,没能力就安稳生活,时间的流逝,十五年的养育也不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潘道盘坐在大石上炼功,阳光下的影子不是寂寞,而是自然。内气从下丹田出发,经会阴,过肛门,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舌尖,至迎香,走鹊桥,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一呼一吸,长长绵绵,大道武学,至繁至简,内功修炼顺着小周天运行一周又一周。

    小周天功法,又称基本功法。武者人人都会,只要感应到气感后,很多人都会转修另一门高深的武学,从此对基本内功不屑一顾,虽然是学武之人必学的,但地位很低。星宿派脱胎于逍遥派,丁春秋更是绝顶高手,门中武学更是繁多,可潘道却不曾上心。星宿派武学,毒功。

    大道其昌,武学浩荡,修毒终归入了下乘。潘道不想自己练毒,那么干脆不学。如果不是丁春秋从小养育长大,如果不是命术使然,恐怕早就被他拍死了。命术使然,逍遥派武学众多,但杂学更多。医术占卜,丁春秋虽然不太会,但他信,当年还没有叛出时,要不是苏星河说潘道是他的福星,丁春秋早下死手了。但结果还好,只要对他有利,就当养个闲人了。

    十五年前,丁春秋叛出,十五年后,星宿派称雄域外。十五年的今天,天龙的世界即将开启。丁春秋的目光望向了中原,天山飘缈峰。江湖路,仗剑高歌,一曲清舞,血与剑的落花,一杯浊酒,命与道的希望,问今天下,谁主沉浮。

    潘道运气三十六个周天,收功起身。拔握起身前的长剑,一跃落入林中,剑法便出。还是基础功法,剑法,步法,拳掌,一招一式,一板一眼,看不出高明,看不出喜怒。竹叶轻轻舞,剑法连绵使,其间拳掌步法同练,空明之境,唯有武道重生。

    天地,武法,道性悟自然。潘道不是很聪明,他只能一招一式的练,熟能生巧,本能的才是保命的。无在乎好不好,只要能活下来的就要多炼。武法无穷尽,谁能言明真。漫漫其修远,问天道长生。潘道的额头流下了汗水,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也不在勉强,收起长剑,坐在石头上休息。

    潘道的眼睛盯着长剑,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叹了声气,默默的又把剑重新插入了身前的泥土中。什么时候是个头,才能自由的生活。俗话说的好,一入江湖身不由已,可又有谁能真正的退出呢。前世也曾向往武侠的世界,一身高明的武功,一把长剑,一壶美酒,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江湖与美人,山清水秀间,神仙的生活。现在真的在武侠中,才发现大侠不是那么好做的,热血的青春终究不及平淡的生活,杀人不是我所愿,却不能不为。尤其在星宿这样的门派中,上至丁春秋,下至新弟子,个个心狠手辣,奸诈狠毒,一不留神着了道,那就万事休矣。

    一年后的论武大会结束,丁春秋就要争霸中原了。这一年,也会是天龙剧情的开端。只是现在不知道那北乔峰在干些什么,南慕容又在计划些什么,还有那大理的世子段誉是否还在被逼着学武,研究治国之道,少林寺的小和尚虚竹还在敲着木鱼,扫着地吗?那些个美少女们,王语嫣,木婉清,钟灵是不是已经出落了亭亭玉立。

    潘道的眼神渐渐变的坚定,双眸中寒光闪烁,门中的这些个师弟还真是不死心,大师兄的位置是那么好坐的么。难不成他们还真以为自己不会杀人,又或者天真的认为武功高就可以玩死自己这个大师兄了吗。那么好吧,为了一年后的天龙世界,你们都要死。

    我本不是世间人,重生一回已够本。若不仗剑江湖行,何必造就男儿身。潘道承认自己不够聪明,但不聪明不代表悟性不够,不聪明也不代表实力不行。武力是重要,但心才是最主要的。潘道抬头望着天,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自己可以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也一定可以回去。武碎虚空,将会是自己目前唯一的目标。

    潘道休息一会后,转身离开这片竹海,那未知的事件开始转动,世界将因自己而精彩。星宿海的美丽,因星宿派的存在而褪色,但大自然的壮阔,不是还因为武者的传奇而留下传说么。潘道在竹林中的坚定,让他开始直面危险,逃避不是办法,杀出的路才能勇往直前。

    天龙八部,一念一众生,一杀一救人,唯有身立地狱道,才能知佛的伟大。“世间凡生苦,何法觉圆悟。生念佛文经,度得无量福。一剑杀一人,众生安命途。道法有自然,唯愿人如龙。”潘道吟出这首诗,大笑声不绝。这一刻,他仿如得道的高僧充满慈悲,又如飘然的真仙充满希望。大慈大悲,大喜大乐,唯有大愿在传唱,道法自然,佛法无边,众生苦度,武是什么,唯愿天下人人如龙。

    春花开,蝶舞飞,潘道行走在回宿屋的路上。背后的竹叶在轻风中沙沙作响,阳光和煦的照映在脸上,一抹微笑在嘴角挂起。

    星宿海,星宿派。座座阁楼耸立其间,练武堂,藏经阁,兵器铺,五毒馆,议事厅等错落交纵。练武堂传来四代门弟子练功的喝声,而有三三两两的三代弟子不断进出藏经阁与五毒馆。偶尔有弟子发现潘道的到来,大多也是不屑居多。顶着个大师兄的名头,武功却比三代弟子还差,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见不到了吧。

    潘道嘴角笑了笑,是不屑还是自嘲,或许都有吧。他不紧不慢的进入了议事厅,一步一步来到丁春秋的眼前,弯腰行礼。数道目光望来,敌意不言自喻。潘道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他还是继续,恭敬的礼节完成的一丝不苟,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大殿内,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而气氛也在瞬间凝结,这一刻,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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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风波恶

    议事厅大殿之内,主位上坐着的老者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礼,也不说话。潘道抱拳弯腰后,眼神微抬,偷偷瞅了一眼,也不起身,只是姿态更低了。

    丁春秋满头白发,颏下三尺银髯,却又鹤发童颜,面色红润,内功早已登峰造极,驻颜有术。他调整了坐姿,使其更加舒服,玩味的看着潘道。片息后,也没有等来他想听的话语,脸色微微有些不愉,内心更是不满,说话也就不甚客气了:“孽徒,你不好好的呆在竹海小屋,怎生跑这大殿了。想我可有召唤你,想来就来,没有规距。莫不成你还想当这星宿派的掌门人吗?”

    潘道脸色一阵难看,他还年青,受不得如此谩骂,只是如今实力低微,只能默默承受。好在他低着头,众人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丁春秋什么人,从他的身子一僵便已猜出了潘道的大概想法,不由更是大怒,也不见他如何运劲,宽大袖袍一挥,无形劲气浮过,潘道便已倒出数米,一口鲜血吐出。

    丁春秋喜怒无常,凶狠毒辣可见一般。潘道不敢擦试嘴角血迹,他上前一步,跪倒于地,“师父神功盖世,已如神仙一样。徒儿不敢妄想,只求能常伴师身边舒侍一二。”丁春秋双眼一眯,心中不由赞了一声,能屈能伸,有傲骨,识进退。只是这样一来,杀心更甚,如果不是想到苏星河的话儿,恐怕刚才潘道在那一掌中早已死去。既是福星,杀之可惜,想来有些傲也算正常,可一样是要打磨打磨,不然如何处之。

    丁春秋缕缕银须,含笑着做了个请起的手势,“起来吧。”潘道谢过,起身后环视周身一圈,发现六个师兄妹都在,也是见怪不怪。论身份,他是大师兄,但却无人理睬,论地位,他是大师兄,但却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六个师兄妹都欲取而代之。除了刚入门的阿紫不够资格入内之外,众人都笑里藏刀,默视这一切的发生。

    丁义云笑容不显,脸色转变之快更令人惊讶,虽然对于潘道没有被直接打死有些惋惜,但他还是适时的表现出了师兄弟间的关心。身影飘飞落在了潘道的眼前,手掌翻动间就欲扶住潘道。“师兄,你受伤甚重,不若让师弟扶你一把,也好轻松些休养调息。”

    潘道当然不可能让丁义云扶,他的阴险潘道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不能让自己身死此地,但伤上加伤他是绝对做的出来。潘道装做一个踉跄,似乎站不稳,身体一步斜跨,不动身色的避过,“弟子谢过师傅。”然后又正色面对丁义云,“师兄谢过师弟,只是我这点小伤不要甚要紧,倒是有牢师弟关心了。”

    丁义云本想装做不禁意间让潘道伤上加伤,但他既已避过也就不在勉强,他本就没安好心,这时潘道还向自己道谢,原想大度的示意不用如此。怎料潘道话语一转,“二师弟,师傅打我是对我的恩赐,我自不会有甚怨言,但你未经师傅许可私自跳出,虽是关心同门情有可原,可未免也太不把师傅放在眼里了吧。”

    丁义云眼神一寒,心中骂道潘道大惊小怪,因小妄大,但却没有表现出对潘道的不满,反而担心的看向丁春秋,突然间悲呼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就流了出来。丁义云可不认为丁春秋是个心胸宽阔的人,他抹了几滴眼泪,神情似乎有大委屈,“师父,弟子知错。只因太关心大师兄的伤势,一时忘了向师父请示。弟子甘愿受罚,但还请师父看在弟子一片忠心的份上,帮大师兄止住伤势,也好为我星宿派早日称霸中原尽一份心力。”

    不好,潘道心里瞬间转过的念头就是小看这位师弟的厚脸皮。丁义云,原著中的大师兄,外号摘星子,一身五毒神功足以挤身一流高手,现在看来果然不凡,今次自己有些失算了。不过,好在自己也没有想这样就可以作掉他,以后再慢慢玩。

    丁春秋还是很喜欢这个二弟子的,不是因为他关心师兄弟,也不是因为他注重门派,而是他会拍马屁,能哄自己高兴。丁义云原本也不是叫丁义云,当初取这个名字也是因为他夸自己义薄云天,气盖天下,丁春秋自己就是个叛徒,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义气,不过驾不住自己一时开心,就干脆让他叫了义云二字。反观潘道,身为大师兄,武功太差,更不会说话,心底的厌恶就让自己不自觉的偏向了丁义云。

    潘道可不会领这个情,他装模做样的咳了几声,“师傅,弟子一心维护师傅的权威,有些情急了,这二师弟虽然未有向师傅请示,但他也是为了我好,还请师傅可以网开一面,不要追究。”

    丁春秋眉头皱起,看向潘道的面色更是不爽,何时我做事还要你教。不过这话也没错,自己的权威定是要维护的。“丁义云,看你往日的忠心,我也不为难你,自去领三十棍。至于你嘛,一样。”

    潘道没什么意见,这算是轻拿轻放的好事了。丁春秋也不在关注,转而让丁义云退下,问起潘道来这里的原因。毕竟谁也不喜欢潘道,以前一直忽略的人,突然来了,总归有些不适应。潘道当然也不能说,自己为了一年后的天龙剧情,准备来个先下手为强,除去这些师弟,为以后总领星宿立下基础。这样不用师弟们开口,丁春秋也会呼死他。

    潘道的声音轻轻响起,“师傅,如今我星宿派已雄霸西北,自当南下中原武林,一统江湖。但少林历经百年,武学传承众多,易筋经更是闻名天下,南宗教派同样传承久远,天罡北斗七星阵亦是难已攻取,还有丐帮弟子众多,慕容世家易守难攻,北乔峰南慕容已声名鹊起,星宿派更有死敌天山飘缈峰,灵鹫宫和天涯海阁。想我星宿派虽然强大,师傅更是武功天下无敌,可俗话还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双拳难敌四手。故弟子以为当早做谋划。”

    丁春秋脸上阴晴不定,他当然知道这些,可被一个弟子说出来脸上就难免有些挂不住了,自己武功是强,但还不是天下无敌,对此丁春秋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可他更在乎的是潘道接下来的话语,苏星河说得还真没错,此子果然是我的福星。既然他提出了这个问题,想必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星宿威名人人知,老仙武功天下敌。欲进中原江湖事,还问少年谋划计。丁春秋的脸变得通红,呼吸开始急促,他等待着潘道接下来的石破天惊,众弟子也都好奇的洗耳恭听,少年锋芒初露,风波恶来谁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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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定计

    风起云涌的时代,众多豪强会聚江湖,谁又能主宰武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天龙八部,一念一生,就由我来开启这部天龙的剧情吧。

    潘道不是很聪明,但他明白自已的需要,如今正一步步的前进。虽然前途不甚光明,注定血与火,剑断人亡死伤很多,也许天龙的世界就应该在地狱中才能明白佛的伟大吧。

    一切都已注定,但一切都能改变。潘道心中的想法谁又会知道呢,从来就未表露出的孤独,一开始就无人理睬的难过,刚刚被丁春秋打伤的恨,还有那迷惘的未来,目标能实现吗?或许这都不重要了吧。大殿里所有的弟子都在努力的思考,带着惊讶,疑惑,担忧,这还是认识的大师兄么。

    丁春秋的耳边悠悠传来潘道的声音,“古人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有一计,用好则大业可期。”潘道也不等丁春秋会有什么想法,继续道:“星宿派实力雄厚,但毕竟立派发展时间太短,故必须一战先胜。夺一方大教基业,其后才可退守攻取自如,而我认为南宗教则是最好选择。南宗教传承久远,但门中弟子一心向道追求长生,反而忽略了武学修为,造成门中高手不多,唯有最强掌门冯远道人已入先天之境。且南宗教派少于江湖行走,虽名声好听,但盟友不多。如我星宿一战攻成,则风波立定。”

    丁春秋很有些满意,不过老谋深算的他可不傻,“不错,南宗教的确是个好选择。可为何你不说姑苏慕容世家,要知道江湖上慕容世家的名声可不小。”

    为什么是慕容世家,丁春秋难道怀疑什么吗。潘道仔细想了想天龙的剧情,不由恍然大悟,“慕容世家,不仅是姑苏名门还是武林顶及世家,地位不可小视。虽可以灭门其族,但于大计不利。刚才我曾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的计策,这慕容世家则有很大的作用啊。”

    先不说慕容复是个很重要的配角,其父慕容博更是深不可测,估计与丁春秋有的一拼。别人不知道,潘道不说可也不想那么早对上他,全剧中最大的阴谋野心家,看看乔峰一家的下场就知道此人不容易对付了。

    丁春秋提慕容世家,潘道估计应该还有曼陀山庄的关系,难道他还旧情不忘?应该不是,潘道想了想,其应该还是为李秋水的天涯海阁吧。“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交,则是外交。我星宿派虽然不怕任何人,但难免不会有人暗中下黑手。对慕容世家的行动太过明显,远不如攻杀南宗派时的稳定。想必天山飘缈峰,灵鹫宫和天涯海阁时刻都在盯着我们的行动吧,所以弟子也以为同这些门派应先打好关系,争取一方盟友,打压一方,而后趁他们无暇顾忌时我等在一举攻入南宗派。”

    丁春秋眉头跳动,白色长眉一抖,也不知如何。我怎能不明飘缈峰,灵鹫宫和天涯海阁对我的顾忌,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想着先动慕容世家。不过这弟子说了也对,慕容世家不比南宗,江湖地位高且朋友众多,家传还施彼身剑法更是一绝,与知硬拼多半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不若此,又如何与灵鹫宫同天涯海阁结盟呢。

    深深的无奈,人真的老了吗,还是躲不过一个情字,或者还是我害怕面对。丁春秋想想就觉得气,如果不是无崖子不肯传他北冥神功,成不了天下第一,如果不是李秋水爱上无崖子,又对他**戏弄,他会叛教吗?

    他的眼神望向众多的弟子,头一次感到了疲倦,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吧。不,我不会错,我还要成为天下第一,无崖子,北冥神功,我都要。丁春秋霸道非常,不服者杀,“很好,你的建议不错。结盟一事就交给你了,至于攻杀南宗。”眼神扫过大厅里的弟子,如寒冰冷洌。

    丁义云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表示愿意接受这个任务。丁春秋也不怕他翻出什么花浪,很大方的同意了,最后,心情不错的他大度的免了潘道与丁义云的刑罚。这算什么,给个枣吃么,但潘道却不得不谢恩。

    外面的阳光真是好啊,少了很多的沉重。望着师弟们快速的离去,潘道顿了顿也拖着受伤的身子缓步前行,只是没出几步路,丁义云就拦住了他。也不知丁春秋是怎么想的,这些个弟子是一个比一个阴深狠毒。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着,谁也没说话,而后两人都露出了一丝丝笑容。不同的是丁义云笑的很真诚,潘道笑的很虚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如正义与邪恶,真诚与虚假,谁说的清呢。风吹过,两人的衣衫都有点微动,丁义云的青,却有竹叶青的毒,潘道的白,也未必有雪花的洁。

    “师兄好计,好口才,好聪明。师弟佩服。”丁义云做了个请的动作,与潘道走在一起,不分彼此,仿若多年的兄弟,最好的战友。潘道一样做了个请走,也不想客气,当先迈出步伐,只是丁义云未分先后的跟上,“师弟过奖了,只是师兄任重而道远啊。”

    “如果师兄觉得累,师弟十分愿意同师兄分担重任。”丁义云一开口就**裸的说出了他的野心,他要当大师兄。什么分担重任,还什么师兄觉得累,听得就不开心。

    潘道不觉得丁义云说的有什么错,跟聪明人说话的确不用遮遮掩掩,“师弟,不知你可有攻下南宗的妙计。如果不介意,不妨让师兄替你参考参考。你我可都是为了师傅而奋斗,为了星宿而努力,当同舟共计啊。”

    “师兄说的真好,只是小弟愚笨,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计。倒是师兄你聪慧,想来已有万全之策,还请不吝赐教,师弟我必感激不尽。”丁义云的姿态放的很低。只是潘道会如此就坦诚相告么,以退而进也不嫌用得老。“唉,师兄如果有什么好的办法还能不说吗,你也知道我俩情同手足,我又怎么会看着你为难而无动于衷。只是如今师兄元气大伤,更有任务压顶,自身难保之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这还请师弟见谅才行。”

    “师兄身体不好,小弟也就不便多扰,还请师兄多多休息,别累跨了身子。那样想必师父也会难过,师弟们亦会伤心。”丁义云道了声告辞,折身而去,头也不回的甚是潇洒。

    “告辞。”潘道回到自己的竹屋已是午时了,而今天发生的事才是一个开始,和丁义云的交锋已经展开。

    门吱的一声开了,只是入眼的却是一片紫色。

    “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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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情愁

    不请自来,这算什么呢。潘道看着眼前的小萝莉,心里一阵郁闷,他不明白阿紫前来干嘛,貌似自已走的时候已经锁了门,难道自己跟她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一身紫衣,扎了两个小辫子,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已经有了一丝美女的潜质,她静静的坐在桌前喝着茶水,吃着糕点,一派悠闲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中欢喜。潘道推开门,阳光随着他的影子不由得怔了怔,好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阿紫仿佛也是一惊,像偷吃糖果的小孩被人抓住一般,不好意思的站起一边,水灵灵的眼睛带着点委屈,害羞。但突然间一根银针飞射而出,泛着幽幽的光芒直射潘道的周身。轻巧的避了过去,潘道挂着微笑迎向阿紫,事情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从容,淡定。

    银针不知射向了哪个角落,幽蓝的光显然表示出那是沾过毒的,潘道也不意外,也知道毒会很轻,只因阿紫还没有那个能力调制剧毒,至于以后就不好说了。看着小女孩像做错了事的站在一边,不安的拧动衣角,一声不吭的等待判决,潘道不觉又有些好笑。

    天龙里的阿紫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喜欢姐夫乔峰却又得不到爱,有一个真心在乎他的游坦之她却从来没有放进心底。更可悲的是,她的本身却又有一个可恨的人生,从小缺乏亲情,又生活在丁春秋的阴影下,她偏激,狠毒,可还不算坏,又不失真情,也是难得。

    潘道坐在了桌前,端起她的茶,吹动里面的叶子,荡漾出一圈圈的水纹,小呡一口:“阿紫,好久不见。”

    语气很平淡的问候,对于阿紫来说却是很动人的关心,眼前的大师兄,还是那个在意我的人。不论我做错什么,他都会原谅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我也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在我的心里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大师兄的身影,虽然我不明白为何大师兄会躲着我,但我知道他不是讨厌我,这就好了。

    大师兄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他喜欢练剑,不停的练,我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看着他练,不停的练,我知道他的剑法已经很好了,但不明白他为何还不满足,我很担心他的身体,不过似乎我是多虑了。

    后来,我渐渐的长大,大师兄却开始消失在我的眼前,一天一天又一天,我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我却忘不了,思念越来越深。大我两岁的阿青说,这是爱情的力量,我不明白,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大师兄,我想要看见他。

    现在我十二岁了,也懂事了,是丁春秋的最小弟子,也是最受欢迎的弟子。我也明白了大师兄的地位和处境,我也知道了大师兄的功夫真的很差,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不肯练师傅的武功。难道师傅的武功不好么,难道飞来飞去的感觉不好么。

    如今一切都变了,阿青离我远了,连大师兄也离我远了。难道是我错了么,阿紫可以改的,真的。

    “我是来还你这个的。”阿紫掏出了一个草做的蝈蝈放在桌前,看过出她保存的很好,很用心。也许童年的记忆很快乐,但时光改变了,阿紫长大了,她已经十二岁了,在古代,平民家的女孩已经可以嫁人了。

    潘道看着眼前的草蝈蝈,想了很多,但最终叹了口气。“如果没什么事,你走吧。”很多话想说,但却开不了口,咱们的关系不熟,我不确定你是否可以相信,你还太小。

    阿紫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泪水盈在眼眶,渐渐地走远。潘道想要挽留,可还是什么都没做,“如果我长大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你。是不是就要离开阿青,就像我的父母那像从来没有想过我。”阿紫的声音带点哭音,她很痛,心始终不曾明白。

    大人的世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不懂。潘道苦涩的放下了茶杯,大人的世界你还是不要懂,太多的阴谋,太多的诡计,虽然我也只比你大三岁,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这样快乐的过三年。虽然我很自私,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以后少练点毒功吧,对身体不好。”风吹散了想念,换来的却只是一句关心。或许这已是最好的回答,有一点的期待。

    阿紫点头示意明白,云的飘荡,注定带不走风景的美丽。人越来越远,潘道送出屋外,看着她消失的身影,是的,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你也不大,为何总是心事重重。”屋外后面飘落一道人影,抱着潘道的后背,关心需要理由么。需要么,真的需要么。

    潘道反手放开了身后的人影,转身凝视,很认真,“阿青,我希望你保护好她。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难道我们不都是孩子么。”

    “不同的,我注定不能向你们一样。不过,我会努力让你们快乐。”潘道紧紧的抱住阿青,嗅着她的秀发,仿佛这能让他安心。

    “你要怎么做。”良久,理解了所有事的阿青柔声问道。她的眼神很担忧,大师兄不是因为他的武功高,而是因为他入门早。丁义云虽然是二师兄,但他从前本身就是一位凶恶的魔头,武功好,谋略胆识一样也不差,只不过打不赢丁春秋而臣服了。

    丁春秋依然还坐在大殿里,他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目光望透了前尘往事。大弟子今日的表现让他有些好奇,但却没有太过重视,这种小事还不值得他去操心。他只在乎他的天下第一,门派不过是次要的,而且只要他还在,他相信谁也不敢反。门内的争斗,他都知道,但他也不在乎,死在多的人他也不可惜,只是如果威胁到了潘道的生命安全,他还是会紧张,苏星河说是他的福星,那么他就会保护潘道,直到他称霸中原。

    天下第一,是丁春秋的梦想,为此他可以放弃一切,杀光所有阻碍他的人,哪怕是无崖子,李秋水和天山童姥。活着就要威震江湖,死了不管洪水滔天。

    丁义云今年已有二十七八了,从三年前被丁春秋强迫加入星宿派到如今,他凭着自己的高超手腕收服了一些人,打压了一些人,也杀了很多不服的。他深得丁春秋的信任,但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他要成为星宿派的掌门,而这首先就要成为大师兄,总领所有弟子。虽然在权势上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但名声上还不行,三,五,七,八,四位师弟还想着同他一争长短,更有大师兄是眼中钉,肉中刺。他不服,论能力,论权谋,他比所有人都强,但他还是二师弟。

    丁义云很想直接干掉潘道,但他总失败了。不是潘道有多么能,而是丁春秋在背后,他不同意杀那个废物。什么福星的鬼话,也只有丁春秋信,反正他是不屑的。不过,从今天潘道表现出的计谋来看,似乎以前小瞧了他。

    丁义云在自己的房间来回的转圈,他的烦燥使他捏碎了手中的玉佩,“混账,让你多活几天。我看你出了星宿海怎么逃过我的追杀。”

    夕阳映晚霞,寒风冷来急。不知离恨仇,问情伤感愁。潘道独坐在屋中,他的精神已经飞到了外面的世界,明天,将是怎样的一天?谁又能试探出最后的结果。

第五章 分权

    荒无人烟的马道上,一袭白衣疾行而来,背上的青锋剑散发出耀眼的光。潘道离开星宿海已有三天了,一路的平安并没有让他感到喜悦,反而不知不觉心事重重。回想离开前的那几天,他的心冷藏了所有的感觉。

    潘道跪倒在丁春秋的身前,手里拿着一颗丹药,仰头而尽,大厅中的他没有一丝的关怀,虽然早知道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难过。十五年的光阴,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点的亲情。冰冷的话语到如今还回响在耳边,“去吧,早去早回。到了长安城,会有人接应你的。他会保护你前去,记住,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且此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悲凉的想笑,却又没有眼泪,不是想哭,而是心已伤透。既如此,那就算了吧。此去长安,路途千里之遥,中间凶险无数,丁春秋会不知道吗?不是外面的杀伐,而是内部的阴谋,或许他已经怀疑自己的用心了吧。

    草丛中传来一阵的响动,明晃晃的刀光不经意的表露,几个人影闪动,而后又归于寂静。潘道注意到了,只是笑笑,他也没有理会,只是一夹马腹跑的更快了。这是第几批了,应该前后左右五六批人在盯梢了吧。潘道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派来的,也只有他的人才会如此的有耐心。不过,效果真的很不错,三天的时间,自己的心的确有些乱了。

    “驾。”马匹疾驰,带出一路的灰尘。潘道坐着的身子上下起伏,剑随之抖动。三天之前,还坐在一起的师兄,不出意外即将动手交锋。

    星宿派的一座别院,不知名的小花盛开,一片一片的草坪点缀其间,几株苍天的古树绿意葱葱,一阵风吹过,清香遍院。院内的一方角落一条小道直通凉亭,老藤盘根更显古意。

    八位师兄妹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席间笑语连连,俊男美女引人无尽遐想,感情融洽。丁义云青衫翩翩,坐于席位呡茶自娱,英俊的脸上不露喜怒。三师弟刘斗是个大胖子,圆圆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五弟郑海,反到有些书生气,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论阴险,他首当其冲。七师弟风一,八师弟风二是一对兄弟,高高瘦瘦的,看着没什么脾气,但却相反他们的性格最是有趣,老大冷静,二弟火爆。四师妹凌青,六师妹云婷,是在场唯一的两位女性,她们轻声笑语,不住的打趣着众人。

    “二师兄,不知大师兄召集我等有什么要事。不知可否为小弟透露一二。”刘斗转移话题,问起今日来此的原因。

    丁义云淡笑不语,不急不徐,正眼都没有瞧问话的师弟一眼。刘斗脸色有些挂不住,不过他也没有翻脸,反倒是性急的老八骂了丁义云一句,“不知道就别玩深沉,装什么大尾巴狼。”老七风一按住风二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师兄,小弟不懂事,还请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风一很会做人,他不说二师兄,而是叫丁义云师兄,以后谁知道他此时叫的是老二。

    六师妹云婷也想知道原因,她轻轻的说道,“大师兄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妹可不想这样等下去了。”

    丁义云开口了,矛头直指四妹凌青:“如果六师妹等不及了,何不问问老四,平时青儿妹妹可是跟大师兄走的最近。”茶杯轻轻的放在桌面,他的眼睛盯紧了凌青,想要从中看出点蛛丝马迹。

    凌青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老六风二的火气又想爆发,但被风一的眼神狠狠的盯住,也不敢在说话。

    “姐姐,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难道自家人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么,还是姐姐你看不起我们这些师兄弟妹。”柔柔的声音让人很难拒绝。

    “哈哈,六师妹还是一向爱开玩笑啊。四师妹,你怎么也就不请二师兄劝劝,一家人还是别斗来斗去的,让人笑话了。”潘道来了,风清云淡的。

    “大师兄,讨厌啦。小妹不过是好奇而已,谁不知大师兄你日理万基。”云婷的眼睛不住的在丁义云与潘道的身上扫描,挑拨离间之意不言而知。

    刘斗不屑的看了云婷一眼,这个女人傻么,竟然同时得罪两个人。丁义云也不理会她,只是露出的冷笑叫人不寒而立,“师兄,怎么现如今才来,可叫小弟好等。”

    虚伪,风二小声的嘀咕。但还是没有蛮住众人的耳朵,丁义云的嘴角抽抽,恨意狂涨,混蛋,这个混蛋,总跟我做对。你死定了,死定了。

    “大师兄,老三我可是盼望久矣。这不,刚刚还念叨你呢。”刘斗起身拉着潘道坐在了他的身边,仿佛告诉众人他俩的关系很好。

    潘道随口解释了原因,只道丁春秋如何的召见他,对他是如何的寄于期望,对这次出外办事是如何的关心与重视,相信凭他们的胆子也不敢向丁春秋求证的。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但有时候说出来就不一样。

    潘道与众位师弟喝了点茶,扯着几句没营养的话,便进入了正题:“我欲前往天涯海阁,其间路途遥远,凶险异常,孤身一人难免又会有点寂寞,不知你们谁愿陪我一道前往?”

    丁义云一口茶水差点没咽住,他咳了声,掩饰了一下自身的尴尬,但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说了,刘斗的脸变的很难看,风一也是气的脸色通红,老八更是一拍桌子站了出来:“我去你大爷的,谁不知道这种任务九死一生,你要死也别拉着我们一块好不好。”

    “老八,天涯海阁虽然路途遥远,但也不至于九死一生,你又何出此言呢?”潘道大惊,他的脸上很不明白。

    “当然是……”

    风一一拉风二重新坐下,“大师兄,我等虽也想去助你一臂之力,但我等各有各的任务,实在是无能为力。”

    刘斗点头表示赞同,丁义云却听出了潜藏的含义。“如此一来倒是我的疏忽了,那么此事作罢。不过我为师傅出力前往天涯海阁又需数月,在帮内的职务却不得不安排一下才行。所以我打算将它交给你们处理,不知师弟们有何高见。”诱惑,**裸的诱惑。

    丁义云的神色气的发紫,你有什么职务,平时不过是顶着一个名头不管事。权力在我手里,你竟然还想来分我的权。刘斗双眼微眯,风一风二露出很感兴趣的神情,他们盯着潘道,目光灼灼。

    “师兄,平时都是我在处理派中事务,你又何必在操心呢。只要努力办好师父的事,咱们也就安心了,这事不是不要提起的好。”丁义云的语气充满拒绝,权力不容分割,权威不容置疑。

第六章 剑出

    风有点冷了,丁义云的身子微微前倾,气势上的压迫让人不得怀疑他的决心。众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刘斗有些失望,风氏两兄弟却有点期待,云婷露出了看好戏的模样,只有凌青秀眉微皱,表示出对潘道的担心。

    潘道转着手中的茶杯,放下,“我决定让三师弟掌管武堂,云师妹处理药堂,小师弟风一风二负责兵器供应,至于凌师妹,她将负责情报。这一点也不可更改。”

    丁义云眼神冰寒,他站起身一语不发,彻底离去。没有爆发出强烈的争吵,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直到丁义云的身影彻底远离,他们还恍若梦中。

    大师兄一句话就定下了基调,二师兄竟然没有反驳,确切的说是没有论武争理,看看谁狠谁对?真是失望。

    “各位师弟师妹,散了吧。”潘道同样起身离开。

    众人互相对望,都不敢相信会有如此好事。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谁的心理都没有底,气氛一阵沉默。

    凌青离开了,云婷离开了。刘斗笑了笑,想通了,也离开了。唯有风一没有走,他坐在桌前望着茶水发呆,“为什么。”呢喃的自语,想不明白啊。

    “哥,走了。”风二急着想要离开,他不想在呆了。

    星宿海很宁静,流水,花香,老树,人声,祥和而又美丽。丁义云站在瀑布前的大石上,双手负立凝视远方。

    “你会后悔的。”话不一定要说明,但一定要说白。丁义云没有看不远处的潘道,他只是在诉说这样一个事实。

    潘道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实话,此人确实是一位枭雄。“我现在就已经有些后悔。”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了,做了就不会在去想了。”

    “你认为我不会杀你。”丁义云正视潘道,眼神直入心底。

    “不会。因为你看得比他们长远。”没有一丝的犹豫,潘道坦然无惊,“这一个阳谋,相信谁也不会放弃的。”

    丁义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的确,人心是贪婪的。我也很心动,只是这个阳谋让我很不放心,却又不得不为。不过也没关系,一个笨蛋,两个废物,玩他们易如反掌。”

    很狂妄的话语,潘道确很认同。三师弟刘斗的确是一个笨蛋,看着很聪明,一脑子的阴谋诡计,但都是小儿科,而七师弟因为太聪明,反而犹豫了,优柔寡断成不了事,所以是个废物,八师弟风二只能跟着他哥,不足为虑。

    丁义云从来没有这样重视过眼前的这个对手,在他眼里曾经的蝼蚁如今已经有了让他平等对待的资格。“四师妹凌青是你的人,我不在乎。但六师妹云婷,她是一个难以对付的角色。这个女人很精明,也很懂得进退。她是紧随老四出来的人。”

    潘道也不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丁义云的监视中。“我想应该是三大死敌那边的人,毕竟能来这卧底的都不是简单的人。”潘道摸了摸了鼻子,松了口气继续道:“青儿是天涯海阁的人,那么云婷最有可能就是天山灵鹫宫的人。”

    丁义云沉默了良久,“谢谢。”

    “对敌人说谢谢,你还真有趣。”

    “同敌人合作,密谋对策,壮大敌方,资敌的你似乎更有趣。”

    潘道无所谓的笑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走的很潇洒,如果天龙的世界里,丁义云不是反派,或许他们会是很好的对手吧。

    对手,至少不会是敌人。

    “此去三月,我不会对你动手。”丁义云的目光再度望向蓝天白云。

    潘道头也没回,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那我也祝你好运,早日除掉几个师兄妹。”

    奔跑了一日,人也有些累了,马儿已被潘道放开,独自走向远处吃起了青草。落日的余辉映照晚霞,晚风吹来丝丝的凉意,现在的天还是有些冷的。

    长剑出鞘,森然间一丝鲜血奔涌。潘道转身,迎上偷袭的人,剑光纵横处显得格外动人。没有话,只有杀。谁都知道谁的目地,没有回转的可能。

    剑,一挥一斩如同技舞,风,一阵一吹就像心跳。七八柄长剑同时刺来,潘道手中的剑一沾即上,又如水流引领而下,那众剑不由自主的跟着向地下刺去,而这一息间,潘道手中的长剑向上一转而过,划过七人的脖间,七道血线闪现,死。

    另一人立于剑尾,勉强躲过一击必杀的招式,却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只见潘道的剑直刺而来,此人吓得不住后退,几步后竟转身就跑,丝毫不顾背后空门大开。潘道使剑挑起一颗石子,猛击前方之人,石头疾飞而去打中那人。这个贼子也没有躲的开,他的步伐一顿,被潘道追上一剑穿胸。

    ‘啪,啪’的掌声响起,潘道收剑从倒下的人处看到了缓步而来的刀疤男。这人,三十多岁吧,脸上一条明显的刀疤从眼睑划到嘴角,一身的黑衣衬托着他凶像毕露,手中的长刀发出寒光,直指潘道:“小子,功夫不错。不过,还不够。”

    赞美,但更自信。“你确信可以留下我。”潘道凝目以待。他的衣衫很白,刚才的杀戮没有沾到一滴血,长剑斜地,屏气修神。

    确定是敌人,那就不要有废话。潘道一步跨前,剑与身合完美的向前奔刺,瞬息,两人就交手到了一起。长剑奔刺面门,一刀向上格开后手腕一抖又直斩而下,也没什么技巧可言,仅是力大,但这也让潘道承受不住。他感受着随刀风而来的快速杀招,也不敢硬接,只能侧身躲避。

    刀疤男也不意外,刀法一变竖斩变横扫,锐利刀锋拦腰而去。潘道向后一跃,双方无功而返,再度相对而立。

    怎么办,潘道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招的办法,他的年纪还小,力量不够是不可能硬拼的,不然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且看刚才的情况而言,刀疤男比他强了很多,胜算危险矣。如果他练就一门强悍的内功心法,或许还有希望直接斩杀刀疤男,可惜,潘道不会,他只有小周天的基础功法。

    “记住,杀你的人叫吴名。”刀疤男吴名一纵而来,刀法大开大合,一招一刀强若坚石,刀风冽,刀光寒,招招式式欲置人死地。潘道剑法频出,如风中飘絮,轻灵而不失优美,但依然斗不过,步步后退,只能眼神紧盯着刀疤男,一丝都不敢放松。

    潘道虽竭力的抵挡,但力量的差距还是让他败下了阵,十招未满,潘道就中彩了,虽躲过了吴名必杀的一刀,却挡不了他随后的一脚,转眼便被踹飞了出去。

    潘道吐出一口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持剑而地望向走来的吴名,死亡的阴影越来越重。

第七章 逃出生天

    残阳如血,吴名冷酷的眼神代表死亡的接近,他向着潘道冲来,刀拖地而行,迅速而又猛烈,他就像一位死神准备收割生命。

    潘道闭上眼调整呼吸,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眼眸睁开的那一瞬间,气势全变了,既然有死无生,那就勇往直前。

    刀剑凌空传来撞击的声响,叮铛。吴名跳跃而起,借力使刀下劈,意欲一击毙命。潘道使剑上扬,与刀一交,但很快便被被巨力荡开。吴名得势又是一刀斜斩,潘道的身体侧转躲过,随即跨前一步,长剑前刺,目标胸口心脏。

    吴名不屑,挪移半步长刀横撩而起,攻杀潘道持剑的右臂。前路被封,潘道脚尖一点地面,身体向后退开,长剑一抖手腕翻转半圆,只听得刀剑再度相击。

    吴名猛攻,刀式连连不绝,潘道却只能左挡右支,渐渐地气力不稳,被吴名抽准时机,又挨了一掌。潘道后退数步,长剑插入地面,支撑住他的身体,口中的鲜血再一次喷出。

    握剑的手不住的颤抖,自身的气力开始不足,眼睛盯着吴名的一举一动,以至于不被人偷袭,争取一丝丝的气力回复。吴名也有些累,两人的功夫差不多,只是他更多了一些实战经验,更重要的是他正值壮年,力强体健。

    潘道的身体受了一些刀伤,流血不止,硬拼不行,智取如何。潘道一丝都不敢放松,他望着刀疤男眼神更冷,此人绝对是他目前的大敌,如果今次躲不过,那么万事休矣。

    没有内气,比的就是力。力不强唯有智取,置之死地而后生。潘道长剑一起,直砍直刺的攻向吴名,刀剑碰撞火花溅起。吴名的刀越来越有重,只听得当的一声,长剑断裂,可潘道却突然精神一振,运起剩余的内气将断剑碎片全数打向吴名。

    突遭变故,吴名心头大惊,眼前的碎片全数击向自身,瞳孔中的剑器不断放大。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但他还是快速向后退去,护住周身要害,一搏生死。

    潘道精神萎靡,苦笑的看着吴名举刀走来,眼前的刀客周身衣服上插进了不少的剑铁碎片,全身鲜血淋漓,脸上的愤怒足以把人撕碎。重伤的代价,却保住了命,潘道躺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了。

    吴名的刀直指潘道,“小子,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刀光划过,潘道艰难的挪动了一点点的位置。但也正是这一丁点的距离,潘道躲过了破相的一关。

    一缕长发断,潘道的眼神没有惧怕,他看着吴名仿佛说他的刀法也不怎么样。那是带着蔑视的,是一种无畏的心境。吴名被激怒了,放弃了手中的刀,拉起潘道的身体又一拳揍倒。

    潘道的脸上显示出痛苦,但却没有哼声。吴名继续打出几拳,解气的骂开了,“小子,你倒是求饶啊。我可以让你少些痛苦,给你一刀痛快的。”

    身体的疼痛让潘道几乎晕了过去,他本能的回复内气,却又被吴名一拳打断。岔气引起的痉挛断断续续的更痛了,身体想要收缩却不能,只可以被动的承受。

    猫戏老鼠,从来就不一开始吃掉。吴名的怒给了潘道最大的生机,一块断剑的碎片如流星划过,而后吴名捂着脖子不敢置信的倒下了。

    原来潘道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或许断裂的碎剑可以给吴名带来一定的手忙脚乱与伤害,却不一定可以杀死他。如果不成功怎么办,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潘道赌了。

    终于一切如实的发生,吴名重伤,心头的怒火发泄了固然爽快,但却给了潘道回气的时机,一点点的累积有了发出一击的手段,结果吴名真的死了。

    潘道躺在地上,望着夕阳落下最后一点的光芒。他的眼皮不住的想要闭合,可对生命的热爱让他坚持坐了起来,小周天的基础功法一遍一遍的运行全身,半个时辰后,他睁开了眼,脸上的血气虽然有了一些,却依旧虚弱。

    夜风吹起血腥味,潘道目无表情的环顾一周,拾起了一柄长剑,吹响一声口哨。他的马儿从远处跑了回来,翻身上马一路远离。

    天上的星辰照亮前路的光明,一阵的咳嗽声传出,强行运动终究有些勉强。为了安全起见,必须尽早的离开,第一拔的杀手已经出现,那么接下来的路程还怎么走。

    丁春秋看着眼前的情报,手指不住的敲击桌面。良久,他将手中的密折一扔,“告诉暗部,派出跟踪的人可以回来了。”

    黑衣人未发一语,默默地隐去身影。

    丁义云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他在居室中来回的踱步,“一群没用的东西。希望下一次可以听到好的信息吧。”

    “废物。废物。废物。”气及败坏的声音不住的咆哮,偶尔还有瓷器摔碎的响动。“告诉他们,不管什么代价,我不希望他进长安城。”

    “师弟,师兄的手比可真不小啊。”巧笑嫣然的话语酥了师弟的心,“只是不知师弟你什么时候动手呢?”

    “师姐,话可不能乱说,会死人的。”冷静的人,不为丝毫所动。

    天涯海阁,歌舞升平的世界,乐曲动人心旋,舞姿迷人眼帘。一身宫装的美艳妇人李秋水横卧席塌,一口葡萄,一杯清酒。

    灵鹫宫,群山之上一览众生小,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亭台楼阁,蒲团之上天山童姥盘坐练功,丝丝白气不断冒出头顶。

    缥缈峰,云海之巅宛若仙境,各种奇石立于山峰崖边,奇门遁甲组成迷踪杀阵,一盘石棋横卧,黑白相间气势滔天,苏星河一手执黑,一手执白,黯然坐对。

    风,大了。夜晚的星空很美丽,但却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到的。这一夜,一位青年立于帮内的小屋,喝酒自娱,漫漫人生道不孤。这一夜,一位皇子独坐明月前,手的诗词集被他紧握,目光深远遥望高墙之处。这一夜,一个小沙弥跪于佛祖前,诚心的诵经,经文如星星闪耀。这一夜,潘道看了星空最后一眼,终于支持不住昏倒在了马儿上,于深山马道中迷失。

    天龙八部,一念一生。佛经云,一切有如梦幻泡影,可谁又知我感慨,我如朝露降人间。梦幻烟云,潘道没有那么深的感悟,他的剑依然轻颤。

第八章 纯阳先天功

    深山鸟飞绝,清幽无人探。潘道睁开眼首度醒来,刺眼的阳光让人忍不住眯了眯,他的手遮挡住眼帘,待一会后才适应了如今的状况。

    情况很不好,重伤的他感觉五脏六腑一阵的疼痛,身体的刀伤还是其次,但精神的重创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好的,这需要时间的调养。挣扎着从躺着的野草地上坐了起来,给自己的伤口抹上金创药,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咬紧牙关。

    入眼是一片荒凉,杂草从生,没有一丝的道路可以行人。只有前方的不远处,一座破败的道观孤立,大门大开,两边的对联半坠,上方的牌匾遍满足灰尘蛛丝,已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字了。大风吹动,显得格外凄凉。自潘道昏迷后,载着他的马失去控制带他来到这里,如今马儿站在他的不远处悠闲的吃着草,可他却只能重伤躺坐着。

    潘道用剑扶着自身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道观走去。孤独的背影,一点悲意弥漫。道观不大,仅有一座大殿,两间房子,一间灶堂,这看上去反而更像一间民屋。潘道持剑卷落匾边上的蛛丝,凝神看去,只见上面写纯阳两字,原来这是一间纯阳观。

    纯阳观,一般都是用来信奉吕洞宾的。吕洞宾,名岩,字洞宾,著名道教仙人,位列八仙之一,全真道祖师,钟吕内丹派代表人物,被尊称纯阳仙师。只是如今的全真道还没有以后的著名,纯阳真人吕洞宾也还没有后世那么有名,王重阳建立的全真教还没有出来,而现在,全真道名叫南宗派。

    全真道,也叫全真教,分南北宗。南宗派,是北宋年间张紫阳所创,北宗则是王重阳。但两派实际是不过是教内派系之别,都是修内丹之术,供奉三清,钟吕。

    时光千年流转,全真道与正一道同为道教领袖,但名气更大,隐为了国内第一道。潘道进入观内大殿,拜了拜三清,吕仙,一时间感慨良久。

    潘道又去两间屋子转了转,灶堂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又回到了大殿内。想来也是,道观都已如此破旧,怎么可能还会有人。也不讲究,随手擦了擦殿内的一个蒲团,盘坐修起功来,小周天功法不断运行,循环复始三十六个周天。

    时至傍晚,潘道起身走回了屋里,身体已经好多了,虽然基础功法不能提升武力,但却中正平和,养气蓄精,充实精神,没有太大的风险。吃了一些仅剩的干粮,潘道合衣而卧,准备将养几天后再行离去。

    第二日,潘道照常练功。第三日,照常。第四日,照常。第五日,潘道外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准备离开。临行前,来到大殿内,潘道拜了拜三清,吕祖,准备离开,但又觉得不妥。五日来,居住于此养伤安神,没有擦拭过三清像,吕祖像实在太不应该了。

    潘道取来一盆水,对着三清,吕祖一拜,道:“三清在上,吕祖不怪。今日落难于此,蒙受此观提供遮风避雨,养伤安神之居,却未有所表示,实在不该。但小弟还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只能擦拭你等像身,待来日在报。”

    打水擦拭三清像,潘道很用心,一点一滴的不曾放过任何一丝脏的地方。等到吕祖像时,潘道发现了吕祖像有些不对,与寻常道观的有些不一样,似乎多了什么,但也没有在意,继续干他的活。

    正午时分,阳光照进殿内,格外的明亮。潘道打扫完一切,再度拜别,突然,一射光芒折射,潘道的眼被晃了一下,忍不住退开了一点看向光的来源。

    吕祖像,他的帽子八卦处竟然是置了一块铜境,而不是一般的帽子只是置了起布八卦的图形。潘道有些疑惑,他走上前去,仔细的观察。用手按了按铜镜,没有一丝的反应,没有狗血中的剧情,出现一道机关。潘道有些失望,还以为会有什么奇遇。

    不死心的他围环着吕祖像转圈,四处拍拍按按,也没见有什么不同。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呆在这里五天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一思考又不对,什么地方不同呢。是了,光。

    原先的铜镜是由黑色的不知名物遮住了,没有光的折射,潘道恍然大悟,是自己擦拭过后,才露出了铜镜。光的折射,如今是正午时分,太阳居中。吕洞宾号纯阳真人,纯阳,太阳,光源。

    如果没有擦拭,就没有铜镜,如果没有在正午,也不会发现。潘道顺着光看去,是一个蒲团,还是自己五天来一直坐着练功的蒲团,难道有东西藏在了那里面。

    潘道拿起蒲团拆开一看,没有,什么都没有。是自己猜错了吗,潘道蹲下身来才知道不同,他发现有一处地有些暗,似乎与铜镜上的遮掩物一样,如果不注意仔细还真发现不了。大喜,擦了擦,果然又露出了一块铜镜,光芒再度折射。

    潘道忍不住有点喜悦,他照着提示依次揭开。最后,目光凝视到了门外的牌匾上,这一刻,在潘道的心中纯阳两个字显得格外明亮。他取下牌匾,在悬挂处摸着,可四处搜索也没有发现,难道自已的思路错了。不对,如果自己的思路错了,那铜镜如何解释。

    潘道的眼神重新放到了牌匾上,难道被人忽视的本身有问题。只见纯阳两个古朴的大字在阳光下散发着莫名的气息,潘道看着看着竟入了神,他的手无意识的划过纯阳两个字,抚摸着,遵循着某种规律,突然,牌匾碎了。潘道从入道中惊醒,入目的则是一本书,上书五个大字《纯阳先天功》。

    潘道狂喜,终于有了一本属于自己的武功秘籍。《纯阳先天功》,吕祖。一定是吕祖的功夫,想到自己竟然得到了八仙之一的武学,那么是不是说自己离武碎虚空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如果我不死,将来一定为三清,吕祖造像建观,传承本门武学。”潘道已经把吕祖当成了师父,他才是真正将自己带入武学殿堂的人。

    纯阳一点真,先天性命功。问道长生路,武极巅峰处。潘道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先天功,转身进入大殿,他决定晚两天在走。

第九章 武学之境

    武学之道,在于修性养命,性者德也,命者生也,阴阳调和如天地交泰,刚柔相形似水火并济,性命双修方得大道。武是什么,止戈。德,是什么,道德。不是杀戮,不是持强凌弱,而一味练武却又无德,也就失去了大道之基,武道之性,注定止步于先天之下。

    潘道坐在蒲团上,凝神静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先天功法。开篇即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生而天地化,始有阴阳分,天地有日月,人生有性命。日月行而大道明,性命全则人体健。故而天地之分如人生之分,阴阳性命合而大道长生。”

    “天地人为三才,三才皆有三宝。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神、气、精。”

    潘道感受着开篇总论,深感先天武学之精,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理解。很多的道教理论更是需要仔细琢磨,不可一望而过。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侯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

    道德之性,动静之基,阴阳之分,一点一滴融入潘道的脑海。纯阳先天,一点灵光成,念头无息,所起之处调和真炁,安理真元。

    潘道翻过总论,看功练功法决,只见各色图形,或男或女一招一式的演练而出,下有歌决注释,真气运行之法,对应男女图形阴阳经脉。

    吕祖有言,修性为先,修命其后,百字为基,作诗而传道。“本性好清静,保养心猿定。酒又何曾饮,**已罢尽。……和光且同尘,但把俗情混。因甚不争名,曾共高人论。”“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动静知宗祖,无事更寻谁?……坐听无弦曲,明通造化机。都来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经文如流水,潘道按照其所诉,不知不觉对照着图形经络练起了功法。纯阳之气顿生,缓缓地壮大,而后行走经脉,大周天之法不断循环。

    人体有经脉,十二主经和同奇经八脉,各有各的运行,但又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练武之人,以气行之于各经脉,或一条或两条,又因功法不同,行气之法也就不同,所选的经脉也就不同。

    小周天功法只因简单而被众生所知,但大周天功法却是门派秘而不宣的。这是一个传承的基本,谁也不会告诉谁,除非你入得其派内门。所以小周天只能培气,大周天才是武学之根。

    秘籍,练武之人都想要,但能得绝学的又有几人。天龙八部中,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小无相功,长春不老功,化功**,是逍遥派的传承。丁春秋想学北冥却不得,最终反出。易筋经,七十二绝技更是少林不传之秘,想学,可以,当和尚吧。而后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只有丐帮帮主才可以学得,斗转星移还施彼身是慕容世家的家传武学。

    潘道得不到,又不想学丁春秋的毒功化功**或五毒神功,只能不停的练基础功法。十多年的日夜练习,他的根基很打的牢固,而小周天又是兼融的,所以学习起先天功法进步很快。

    纯阳先天功,简称先天功。是吕祖所创,后来被王重阳学得,成为第一高手,力压其他四绝。可惜的是王重阳不是纯阳之身,练武又晚,三十多岁才练功,练的也没有大成,但他依然强大,华山论剑是他一个人的时代。

    紧接着先天功仿佛断了传承,全真七子没有一个人学而有成,周伯通更是没有练,好不容易郭靖之子郭破虏得到了先天功,却还没有练出名堂,襄阳城破,本人也战死,先天功再度断了传承。似乎老天有眼,先天功终于也有了春天,一代宗师张三丰得到神功,创出了武当的绝学之一,纯阳无极功。

    潘道认为,先天功应该是金学武侠中最强的神功绝学。易筋经,九阴真经,九阳神功,北冥真经,除了创功之人,也没有见谁练了成为天下第一。王重阳也不会抢了九阴真经不练,实在是九阴不如先天,学了反而没有好处,之后更是让其门内也没有强学九阴真经。

    易筋经,少林秘传,多年来也没有多少人练成,达摩之外还有谁强。游坦之学了,但练得不行,只有一招半式,还不如乔峰的降龙,令狐冲学了,也不精通,还是没有东方不败历害。

    九阳神功历害吧,张无忌学了也不过是成为绝顶高手,离先天之境还远。北冥历害吧,可以后遗症太大,如果内力小而吸人内力高太多人的功夫容易造成反噬,内力更强的则可以断开北冥,而练北冥后内力大成时在用也就没什么效果了。

    易筋太难,先天功也不容易。练成的人都没有几个,可一旦学成都是绝顶高手,武林之中谁可匹敌。如果说佛门易筋,那么先天功,实属道门第一。

    武学之境,分后天与先天。先天功,听名字就知道与先天有关。潘道也算是对武学有了更深的认知,武无止境。

    后天之境,绝顶高手,一流高手,二流高手,三流高手和不入流武夫。绝顶高手,练气之法于明劲暗劲相合,气劲凭空化形使出身体,与人战斗。一流高手,懂得暗劲之道,气劲如重重海浪,一波一波打击敌人。二流高手,学会明劲之法,一招一式,或刚或柔,高手过招却容易被人躲开。三流高手,气运体内,不强亦只会使招。不入流就是只会蛮力,算不得高手之称。

    先天之境,先天,宗师,坐忘,入圣。先天之人,后天之气转先天,真气化为真元,武功属性显露,一招一式与天地相合,内气逼人,可以隔空取物,凭空伤人于无形。宗师之人,一草一木皆是兵器,万法归宗,武林之内天下无敌,融法归一再创新功,破碎虚空。坐忘之人,坐而忘天,忘地,忘形,感悟大道自然,神游天地之内,养神培识,与道合一,一念之间即可杀人。入圣,又是大圣之意,超凡入圣,凌空虚度有如神仙,悟道创法,移山填海,望穿阴阳。

    入圣之上还有更高境界,吕祖没有说,潘道也不知道,但想必应该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吧。那将是神的境界,但这让潘道更是向往。终一天,自己也要像吕祖一样,去另一个世界看看。

    先天功,可以让潘道修入宗师,但却不能更进一步。只因宗师之道,在于创功,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强的,吕祖不能把自己的功法写全,这样只会害了后来人。

    达摩,少林禅祖,创易筋,而后武碎虚空。张三丰,武当祖师,创太极,而后武碎虚空。潘道相信终有一天,他也可以。

    先天功法博大精深,潘道练习后才知道以前眼界之小。他需要更加努力的修练,这样才能在不久后的天龙世界占有一席之地,才能有底气面对丁春秋,无崖子。

    功行周天,一遍又一遍,纯阳之气为潘道洗筋伐毛,功法竟有排毒之效,丁春秋的化骨之毒竟然随着汗液排出体外,注意到黑色的杂质与毒液,这让潘道更放心了。

    神功在手,天下我有。这一刻,豪情冲天。先天洗毒来,无事一身轻。道韵入武功,唯我将不败。天龙的众多高手,我将一一拜会,论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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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暗杀

    纵马江湖道,天下任逍遥。刀剑冷傲骨,豪情比天高。潘道策马奔腾一路南下,离开道观已经一些日子了,中间或多或少的遇到了阻杀,但都被他闯了过来。自从学了先天功,武学境界是一日千里,如今在江湖中可以算得上是一名二流高手了。

    长安城在望,潘道却不敢放下心,离的越近敌人的进攻越猛。这即将安全之时变故在生,数枝袖箭暗器射来,刺人的劲风扑面而至。

    潘道坐在马上,拔剑格挡住几支箭,又一个飞腾而起打落几支,然后重新坐回马背嘞住马儿,眼神直视前方。果然,一群人迅速包围而至。

    一中年人大大咧咧的跨前一步,长剑一抽,“小子,跑得还挺快的。让爷爷我一阵好追啊,不过好运气也就到这里了,准备去死吧。”

    潘道眉头一皱,望向一众人等,表现的颇为不屑,“怎么,就你们几个,好像还不够资格留下我吧。你等若还实相,速速离开,免得我大开杀戒。”

    一剑惊虹,有人偷袭而来,长剑于空中挽出剑花,潘道使剑与他对招,不分胜负。那来人也有些意外,但他攻势却越发猛烈,剑对剑的交锋几次后发现尚未奈何对方,便一掌拍出。潘道挥掌比拼,两手相交。那人于空中几个翻身退至包围圈,一凝眼神,“好小子,几日不见,功夫见长啊,难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不下你了。快点乖乖受死,免得老夫亲自动手。”

    潘道坐在马背上,一掌挥出相交,脸色便有些潮红,内力还是不行。连人带马儿被打的向后退去,而后马儿双腿一跪,潘道知道不好,一个翻身落马,扬剑对战。

    “老东西,嘴巴还是那么毒。”潘道盯着面前的老者,他叫郑尘。一身灰袍遮住脸面,声音沙哑难听,看着就不像个好货。此人原是江湖一个大盗,因被官府追的走投无路,跑来了西北,被丁春秋收服,入了星宿派,管起了练武堂,是一个小头目。

    “老东西,你这回又成了谁的走狗。还是怎么滴,我师傅对你不好,居然敢出手对付他的大弟子,你是不是不想在星宿混了。”潘道质问郑老匹夫,一点情面都不给,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就不用给面子了。

    郑尘一怒,气的身子颤抖,平身最恨走狗两个字,但打不过丁春秋是一回事,被一个小辈骂却不行。他虽然做的是走狗的事,但他却不认为自己会一辈子当走狗。这不,当有人找上他时,许下种种承诺,并给了他一半化骨丹的解药时,立马心动了,他从了。

    “自裁吧,老夫不想动手。”语气甚是逼人,器张。他有自信,身为一个老江湖,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小虾米,更何况这个小东西在星宿派的名声并不好,武功很低,杀了又如何。

    潘道也不想废话,老东西自大惯了,可见他也没有把刚才内力比拼放在心上,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的那个没用的星宿大弟子么,自己练了吕祖的功夫,也很自信。“老东西,少废话,想要我的命,问过我手中的剑在说吧。”长剑刺去,人影直奔老头郑尘。

    郑尘冷哼一声,“不自量力。”剑影交击到一起,而后潘道一剑转变,剑影从下而上,直划郑尘的胸襟。只见郑尘一剑下扬,挡住后又一剑前刺,直杀潘道檀中。

    两剑不住相击,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郑尘经验丰富,内功深厚,一剑一剑不断从诡异的角度杀来,这是一种只为杀人的剑法。潘道内力不如,却也相差无几,先天功法更是精妙,虽没有剑法的记录,但潘道理解后将运劲之法加入剑法,一时基础剑法也是威力大增。

    郑尘是越打越心惊,几日不见,这小子有了什么奇遇不成,进步之速已达二流之境。难道得了什么好的武学秘籍,内功之深与自己相差无几,如若不能速速解决,后果将不堪设想。“小子,交出你的武学,我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潘道一声不吭,剑法不停使出,招式之间越来越圆滑,内力运行回气之速反而损失不大,终于,一刻钟后,潘道从弱势转变,同郑尘打得有守有攻。三刻后,郑尘挂彩,鲜血不断流出,他的心越发慌了。他忍不住对着众人叫道:“还楞着干什么,一起上啊。”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持刀向前砍去,潘道也不惊慌,剑法使的越快,他不停的跑动,杀了几个贼子,长剑染血,如魔神降临。

    郑尘一敢在留,他一剑刺出虚晃一招,便向后退去,潘道查觉到了他的意图,怎么能让他跑了。剑不断刺出,人向着郑尘移去,可还是慢了点。郑尘想跑,众人也感觉到了,不想在继续,不过他们却是位低人卑,身不由已。

    潘道再度杀了几个小喽啰,那中年汉子在也支撑不住,吆喝一下,众人一哄而散,小命重要。郑尘在退出一些路后,翻身上马跑的渐渐没了身影。潘道一急,也就没有去想这些喽啰,同样翻身上马,向着郑尘追去。

    年纪大了,郑尘的体力远不如潘道,虽有内力加持,但不是长久之计。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急的他不住的往后看去,见潘道越来越近,他从怀中摸出一支飞镖,对着潘道射去。

    侧身避过的潘道,一扬手中长剑向前掷去,直指郑尘后心。郑尘吓得亡魂大惊,可还是躲得不及,他俯身避开了后心要害,却被长剑贯穿肩头,痛的他大叫一声,坠落下马。

    潘道追了上去,落在郑尘的身前,此刻他还在痛叫,年纪大了受不了伤,江湖越老越是怕死。“小子,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在也不找你麻烦了。”

    “晚了。”潘道拔出刺在郑尘肩头的剑,又痛着他一阵大叫。

    “别杀我,我告诉你是谁让我来的。我可以替你去杀了他。求你,别杀我。”郑尘为了活命,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潘道没有理他,看着不住往后挪退的老头,没有一丝的心软。长剑扬起,不防又一柄飞镖射来,原来郑尘已觉活命无望,只盼两人同归于尽。

    飞镖射来,潘道知道不好,一个懒驴打滚躲了开去。长剑刺出,郑尘死。

    风,吹过。简单的休息一会,但却也没有一丝的放松,而后潘道上马向着长安城跑去。只要进了长安城,追杀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第十一章 乔峰

    长安城,古都之一,隋唐建都之所。北宋年间,虽然不是皇城所在,但它依然重要无比。潘道望着巨大的城墙,内心充满震撼,这是古代皇都的气势,雄浑无匹。一队队的兵丁站立城门口,检查着过往的行人,保证城内的安全。

    潘道独自牵着着马走了进去,他一身白衣,身负长剑,典型的江湖人打扮。交上过路钱,官兵们笑着相送,只是嘱咐他最近风声正紧,进城后尽量不要动手,否则生死难说。潘道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记在心里,是什么事让人如此紧张。

    繁华的街道上,行人如流水,四周的叫卖声很快的打乱了潘道的思绪。他好奇的左看右看,一幅乡下人进城的模样,不过他还是知道一点,财不露白。

    江湖有江湖的规距,江湖事江湖人自己解决,这是都知道的。潘道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些酒水,听着江湖趣闻,但渐渐的,他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对他很不利。

    星宿派在西北称雄,丁春秋的魔名已经传进了中原,但他武功高强,无人可以奈何他。不过,他的手下来到中原,那就是人人喊打了。

    昨天之前,说来也是气愤,派来接引潘道的高手张进定本是作恶多端之人,手上有无数血案官司不说,来了长安城还不知收敛,这不正巧又遇到了以前对他追杀的几个江湖名宿,一言不和,杀人见血。如此也就算了,江湖争斗是常有的事,但他自投靠了丁春秋,武功大进,在星宿派也是少有的强人,作威作福嚣张惯了,一不顺心还杀了不少赶来劝斗的官兵以及无辜的百姓。

    这张进定也是一个极品,杀了人还不跑,大摇大摆的进了客栈吃了顿霸王餐,更是扬言谁有不服可以来试试他的剑。官府没有能力捉拿他,也是他的本事强,可他的运气不好,丐帮帮主乔峰路过此地,大侠的名头不是白叫的,终于和他相遇了,两人大打出手,张进定完败,一路奔逃如丧家之犬。

    潘道喝着小酒,也不言语,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大为不妙。他必须做好准备,如果张进定被乔峰杀了,那他之后的路就要自己一个人闯去天涯海阁;如果张进定被活捉,那他更惨,不仅要面对师兄弟的追杀,还要面对江湖人的追杀,更有可能乔峰会亲自出手,顺手就灭了自己。

    怎么这么倒霉,张进定啊,你可一定要跑掉。不过希望不大,天龙里乔峰可是主角,张进定是个反派,应该跑不了吧。可是一想,自己现在也还是个小虾米,乔峰应该不会出手对付自己吧,再说自己应该也是个好人,只是身不由已的成了丁春秋的徒弟。

    一身是血的中年人闯了进来,也不知有几天没吃没喝了,他一把撞翻店小二,随意找了张桌子,赶走吃饭的客人,大口吃了起来。众人是敢怒不敢言,生怕这个杀神兴起出剑。潘道内心一紧,他的心瞬间就凉了,他已经认出这个血人就是张进定了。

    张进定,四十多岁的年纪,眼神阴鸷的看向四周,看的出他现在很是担惊受怕。全身的血迹有些已经发干,有些却还很鲜红,看来交手的时间应该不长。如此说来,张进定跑到这里,那么乔峰也应该在这附近了。

    潘道想溜,双腿稍稍的靠近窗口,准备先撤再说。但他很快便被乔峰的笑声所吸引,雄壮,豪迈,让人一听就有热血之意。乔峰大笑着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环视一周盯住了张进定,举步向前走去,无尽气势盖压,“怎么,还想跑。”

    潘道仔细的打量着这位丐帮之主,二十**的年纪,一张四方的国字脸上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带有风霜,他身着一件灰色旧布袍,有着丐帮中人特有的一些破烂,可却丝毫不影响他所带来的威势。乔峰似有所觉,他的目光对着潘道一瞥,又看向张进定。但潘道却觉得有冷光寒来,仿佛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底。

    张进定也注意到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潘道,目光有些惊喜,但转眼又黯淡了。显然他不认为潘道可以帮上什么忙,不过他还是叫道,“小子,快下来帮忙,你我联手宰了乔峰。”

    我太阳你的,潘道恨死了这混蛋,想拉我下水替你挡灾就直说,什么宰了乔峰,就是你我两人联手也不够他一招降龙十八掌拍的,真不知张进定是怎么躲过了乔峰一天的追杀。

    乔峰的眼神瞬间冰冷,他瞅了潘道两眼,也就不在关注,对着张进定道,“纳命来,我就不信你还有一个据点可以替你挡灾。如果你还能跑掉,我乔峰从此以后退出江湖。”

    潘道那个气啊,张进定一开口就把他拉下了水,他现在是想跑也跑不掉了,这么多人盯着他,他还怎么走,更有些江湖中人已经抽出长剑,准备灭魔了。丁春秋是个老怪,杀他是找死,张进定是个杀神,杀他是打不过,潘道,杀他完全没压力啊。

    望着围起来的众剑客,潘道很不淡定。这次真要栽在这间小小客栈么,他看向张进定那是恨啊,这家伙简直是坑哥,典型的损人不利己。反正你也跑不了,你就不能成全我么。难不成还想我这小身板替你挡住乔峰的一招半式,好让你有时间逃离。

    不过还真别说,张进定就是这么想的。一天以来,如果不是星宿派在这里有一个据点,他早死了,现在,他不过是故计重施。潘道拿起了手中剑,目光看着四周,寻找可以离开的机会。

    “小子,快下来。”张进定与乔峰已经交手在一起,你来我往全力相博。剑刺前胸后转大腿,又以横扫之势想要逼开乔峰。可乔峰是什么人,绝顶高手。一掌拍出荡开长剑,飞身而击顶门。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张进定就打不过了,他催促潘道下去帮忙。靠,真以为自己是傻子啊,现在下去就是一伙了,如果不去还可以说是他栽脏嫁祸呢。就是他下去了也没用,难道还要为了他送上自己的一条小命。

    “各位大哥,小弟我初出江湖。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啊,你们都是英雄豪杰,应该不会为难我吧。”潘道服软了,还是先想办法撤吧。

    众剑客听了有些犹豫,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着张进定,希望他可以给个合理的解释。张进定听了也是气啊,好小子,有种。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装不认识我。他也是个大大滴坏人,本就没安好心,闻言更是开始抖底,“别信他的,这小子是丁春秋的大弟子,身份地位尊贵。如今来到长安,肯定没安好心,你们快上。”

    众人听得,好啊,还是大鱼。有人终于忍不住,挥剑向着潘道斩去。“各位大哥,我真不认识他。你们要听我的,要自己学会判断啊。别激动,他一定是想趁乱逃跑。”

    “你别废话了,有乔帮主在,他跑不了。你也还是留下来吧。”挥剑男子还是很聪明的么,这都想到了,不过,我难道在你们眼中真看的向个坏人吗。

    潘道郁闷的想吐血,但他却不敢拔剑杀人。如果敢这样做,那他就真出不去了。乔大哥啊,你快给力点干掉张进定,他在说下去我就真悲剧了。

    张进定的剑已经舞不住了,他的气息开始紊乱,被乔峰一掌拍进胸口,临死前,他恨恨的看了一眼潘道,“你不得好死。”

    我去,这是什么逻辑。你不对着杀你的乔峰说,看我干吗。潘道左躲右闪,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勉强的躲过杀招,却也伤的不轻,可他却不敢还手。他在赌,赌乔峰的善良。不然,他就是打的过这些杂鱼,也注定死在乔峰的手上。更何况现在是蚁多咬死象,他还打不过众人,还不如装大肚,指不定还有一丝希望活着。

    快说话啊,乔峰乔大哥,你快说啊,你说了,你就真是我的亲哥了。潘道又挨了一剑,“别打了,我真不认识他。在打我就还手了,别逼我啊。”

    “小子,你倒是出手啊。就你这点本事还好意思说是丁春秋的徒弟,来来来,让老哥我见识见识丁老怪的武功。”挥剑男子调戏道。

    潘道现在是恨不得宰了他,又是你。我记住你了,别让我遇单,否则哼哼。“大哥,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丁春秋的徒弟了。你别乱说好不,要人命的。”

    那人一想也是,潘道的确是没有说过。脸上不禁有红了,可手下的招式却不慢,一剑直逼潘道心田,我命休矣。

    出剑,还是不出。潘道的悲催了,“我的江湖梦啊。”

    没死,真没死。哈哈,赌赢了。潘道忍不住想要长啸,却只得那人问道乔峰,“乔帮主,你出手阻拦是什么意思。”

    乔峰爽朗说道,“各位住手,我观这位小兄弟内功纯正,相斗至今也没有出杀招伤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应该与此人无关。故此还请大家给乔某一个面子,放过这个小兄弟。”

    挥剑的男子也是一个实诚人,他一想也是,如果真跟那个人是同伙,是丁春秋的徒弟,那么也就会不下杀手,真要动起手来,在场的还是要死一些人的。“乔帮主所言甚是,我也是这么觉得。小兄弟,某家单正,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勿怪。”

    潘道很想怪,但他懂人事啊,“单大哥也是听了小人之言,说起来也是我的不好,如果不是我长得太像他口中的大师兄也就不会有这一遭了吧。这样也就更不可能认识像大哥这样直爽的汉子了吧。”

    单正听得哈哈大笑,“大家听我一言,乔帮主说得很有道理么。小兄弟看着也像是个好人,他不也没有出手伤了众人。反到是我等伤了小兄弟一些,咱都是江湖中人,有错就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么。”

    众人想想也对,不好意思的告辞离去,看不出来眼前的汉子还有一些领导样子么。潘道请单正下坐用餐,感谢他的解围,同时及力的邀请乔峰同饮一杯,乔峰本就是好酒之人,也够豪爽,三人重新点上一桌酒菜,开怀而语好不尽兴。

第十二章 识破

    席间,三人相通姓名,聊的都是天南地北的武林趣事,江湖逸闻。这单正武功虽然不高,但其走南闯北也是颇有一些侠名,为人好管不平却又处事公正,因而得一个铁面判官的美称。乔峰更是中原武林年轻一代的顶尖高手,北乔峰就是对他的肯定,身为丐帮之主,侠义当先,丐帮势力不断发展壮大。

    潘道只道自己从小好武,向往武林侠士传说,初出江湖却颇有一些奇遇,这才有了今日的一些武功底子。然后他又谦虚道,比起单兄的博闻很是好奇,比起乔兄的武功更是羡慕。只是只口不提自己的来历,免得又引起误会。

    单正是一筋经的真汉子,他也不计较这些,相逢皆是有缘,“潘小弟,你与我那小儿子差不多大,改天我领他有见见你,也好让你俩做个伴,省得他也老有进江湖的想法,烦我烦的很。”

    潘道也是了解单正,人是很好,可也总得罪人。什么叫与你儿子差不多大,自己就该平白的矮了一辈,什么叫让我俩做个伴,你烦我就不烦啊。“单小哥定也如单大哥一般大气吧。”

    乔峰豪爽道,“单老哥乐于助人,颇有侠义心肠,想必其子也定然了得。潘小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武功,将来江湖之中也必有一席之地。”他举起大碗酒杯,“来,我们一饮而尽,喝他个痛快。”

    两人举起酒杯也是饮尽,乔峰与单正都是好酒之人,他们边喝边聊,相谈甚欢。潘道也未被他俩冷落,但大多时候还是他在不断敬酒,少说话,不放错。

    入夜,晚风吹动红烛,幽幽的烛光昏暗无比。潘道离开客栈,小心的牵起马,一路向南远去。外面的星空璀璨,让他忍不住放开怀抱。

    悄悄的走,不引起一点响动。潘道还是决定早些离开长安,虽然很希望同乔峰多聚一段时间,谈谈武学境界,练功心得,但现在他的身份却很尴尬,他是丁春秋的徒弟,人人喊打喊杀,即使现在用计骗过乔峰,可还是感觉不安全。

    人的名,树的影。潘道从来不小看任何人,虽然当夜离开很容易引人怀疑,可却不得不为。乔峰杀了张进定,相信丁春秋很快就可以得到消息,如果发现潘道与其在一起,不用问也是死,宁杀错不放过是丁春秋的本性。而且张进定一死,他的师弟们肯定会出手,护卫都没了还不打落水狗,危险之地不可留啊,而且潘道也不相信会真没有人认识他,只要真想寻找线索,他一样暴露。

    乔峰,武学奇才,二十七八的年纪就已经是绝顶高手,相信一年后的杏子林里,他绝对可以成为先天。想那张进定也是一个一流高手,可依然挡不住乔峰的几招,连降龙十八掌都没试出就玩完了。潘道有些心惊,那绝对是半步先天了。

    丁春秋,成名已久的先天大魔头,他的一代凶名潘道是知之甚详,如果不是他的徒弟,潘道是绝对不想跟他有任何的关系。乔峰虽然历害,但他显然不是丁春秋的对手,目前跟着天龙里的主角走,那就是跟找死没区别了。

    一阵奔驰后,潘道突然拉住了马儿,他坐在马上原地转了几步才缓解了向前的冲力,内心的惊讶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潘道苦涩的开口,终究还是小看了天龙世界里的主角,“乔大哥,莫非你是来取我性命耶?”

    月光下,一道身影站在山道路边的高峰上,无穷尽的威势倾泄而来。乔峰背着双手,转过身来望向山下马儿上的潘道。

    “原以为小兄弟是个可交之人,却没想到小兄弟你还真是丁春秋那老魔的徒弟。实在是令我失望。”乔峰的声音滚滚而动,如雷炸喝。

    潘道紧紧了身后的剑,“乔大哥,你又是如何看出我是丁春秋的徒弟的。”没有动手,就是还有转机,潘道不想放弃一丝希望。

    乔峰的眼神有些闪动,是似是赞赏,“今日一战时我就有所怀疑,张进定谁不好指证偏要指证你,如果你们互不相识,他更可能的举动是拿你做人质,不杀人就是好的了,又何必拿你下刀。联想他说你是丁春秋的大徒弟,我就猜想你们肯定认识,而且他认为你的地位很高,应该有帮手在边上。他其实看上的是你的帮手,想让你的手下与他联手争取一点希望。”

    潘道不可置否,“不错,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放弃一点活下去的可能。但我不明白,那个时候你为何会放过我。”

    “我观你武学纯正,目光清明不似奸邪之人,不说你的年龄,武功,都让人有所疑惑,而且邪道之人的话又如何可以尽信,所以我打算通过丐帮之人查清你的底细后再作计较。”乔峰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潘道,我已经查清了,你就是丁春秋的徒弟。

    “人言丐帮弟子遍天下,打探消息情报一流,此话果然不虚。既如此,我也就不在遮掩,不错,我的确是丁春秋的徒弟。只是如今乔大哥打算怎么对付我。”

    “好,有气魄。没有叫我小瞧了你。”乔峰的话表示出极大的赞赏:“小兄弟,你武功纯正不似丁春秋的邪恶,今日酒楼一战又内心善良不愿伤人,何不早日退出,离开丁春秋,我正道之中又能多加一人杰。”

    “我心甚想,但目前却不行。丁春秋虽恶,但他于我有养育之恩,我还未报恩德,又怎么能反他而出。我有善良之念,也不愿看他越陷越深,只求能一尽孝心,不断影响他少作恶事。”潘道有些感慨,他当然也想反,但他不能这么直说,只能用孝义影响乔峰,让他感触放自己一马。

    乔峰果然动容,他不但是大侠,还是孝子。“小兄弟有情有义,倒是我想多了。只希望将来你真的洁身自好,可以带丁春秋上岸。你走吧。”

    潘道俯低身子,一扬马鞭奔跑而走,他不敢有一丝的放松。乔峰亦施展轻功,几个起落消失,只有声音传来,“小兄弟,好自为之。今日之酒,乔某喝得甚兴,望来日还有机会一同坐而谈笑江湖。”

    潘道没有那样的内力,但也大喊道:“乔大哥之恩,我来日定有厚报。望大哥记住我一句,退一步未必是海阔天空,进一步也许是晴空万里。”

    江湖人心险,未必无真情,只愿本性至,高恩孝义全。月夜之色,潘道一路向南,但危险渐渐地再度逼近。丁春秋的算计,丁义云的阴险,师弟们的决断,一张大网笼罩潘道。张进定死了,对潘道来说却是福祸难料,护送的人没有了,他们开始肆无忌惮,追杀将要一路相随。

第十三章 摊牌

    星宿海还是如往常一般的宁静与美丽,白云伴山巅,清风浮水流。空灵幽谷中,鸟语有花香。丁春秋已经闭关,他开始疯狂练功,准备来日一战。星宿派的大小事项,在丁义云与各师弟的处理下井井有条,表面上他们感情融洽,暗地里早已磨刀霍霍。

    丁义云放下手中的信笺,沉默不语的坐着敲击桌子,这封情报给他带来了太多的信息,首先潘道没有死,几次追杀都被他躲了过去,虽然有所预料,可结果传来还是有些失望。其次,他是乎有了什么奇遇,武功大进至二流高手的层次了。如果说第一次杀吴名是意外,那么第二次杀郑尘就是实力了。丁义云不得不考虑这件事带来的影响,一旦潘道回归,那么他将有了对抗自己的实力。最后是张进定的死,这事说不上坏,反而对丁义云来说还是个好消息,这也就意味着追杀将继续。

    夜,时间流逝的很快,丁义云一宿没睡,他觉得必须要提早对付他的师弟们,否则三月后将是他与潘道两虎相争,两败俱伤渔翁得利的情景。只有快速击败他的师弟们,收拢大权然后以强势压迫潘道才可以成为星宿派的实质大师兄弟。而论武大会上击杀所有人,那么他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刘斗安静的坐在大厅中,他喝着茶,与众位师弟师妹聊天。春风得意是他目前最好的解释,自从在丁义云手中分到了练武堂的差事,他是日与继夜的操练手下的低级弟子,培养心腹拉拢大权进行的是格外顺利。

    风一风二这对兄弟就有些悲催了,丁义云直接拿走了所有的兵器,并分发给精武堂的弟子,美其名曰为攻打南宗派而努力奋斗,弟子间操练必须见血,否则到时上了战场杀人不成反而会坏了大事。同时他将淘汰下的兵器都送了刘斗,练武堂一样真刀真剑在手,地位是上涨不少,搞得刘斗是莫明其妙却不得为帮着丁义云打压风一风二。

    云婷师妹管理的药堂反到没什么事,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可是星宿派是练毒功出身,没有毒怎么行,丁义云反而还故作大方的派了一百子弟给云婷师妹,说三月之后大师兄归来,到时必然也是同南宗派开战的日子,需要门中弟子抓紧时间练功以应将来,并将所有事都交给了云婷师妹。

    星宿的情报是凌青负责的,丁义云不好直接动手,不过架不住他与潘道合作。三月之内不对付潘道,情报归丁义云管。作为潘道的女朋友,凌青也没有意见,所以明面上是凌青处理事务,实际上是丁义云在掌握,这也是他能第一时间知道潘道信息的由来。

    “刘师兄,最近月余来你可是春风得意啊,怎么不知照顾一下小妹。”云婷撒娇道。她也看出来了,丁义云找他们准没好事,所以她要先找个帮手。

    风一风二的眼神同时凝视刘斗,愤怒的火焰可以烧死他无数次,想起兵器阁一地的垃圾破烂刀剑,风一的声音都有些冷嗖嗖的,“刘师兄,你的作为真是寒了兄弟们的心啊。什么时候将刀剑还回来,免得兄弟们难做。”

    刘斗当然不会还回去,他的话阴阳怪气,充满讽刺,“师弟啊,师兄也是为了门派好。到时我若攻入南宗派,必不会忘记你的一份功劳的。而且,你就是要回刀剑也不应该找为兄啊,那可以丁师兄给小弟的,所以你还是去找他吧。”

    “混蛋,你小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风二抽刀对着刘斗砍去,他都快气得疯了。一刀疾速斩过,对着面门而来,劲风吹起刘斗的衣服,如果不能躲开就是一劈两伴的结局。

    刘斗也想不到他说动手就动手,躲的有些狼狈,前襟沾了些茶水,头发也被削去两缕,等回过神来,大怒,抽剑而出向前刺去,一剑光寒冻人心。

    当的一声,剑与刀相击,却不是风二的兵器,原来风一怕弟弟有什么闪失,挤身一刀驾住了刘斗的剑招,“好啊,你兄弟两人也是好不要脸的人,居然一起攻我。”

    “误会。”风一拉住风二,对着刘斗培不是,他比所有人都想的多,丁义云一个月没有动静,为何现在召集众人,一定有事,还是静观其变。

    “误你妹个会。先吃我一剑再说。”刘斗哪是个讲理的人,他一步跨出,长剑反转直刺风一胸口,剑光如水心似铁,什么师兄弟,见鬼去吧。

    又是叮的一声,长剑再度被荡开。刘斗气的都快爆血管了,“云师妹,你也想与我作对不成。”云婷呵呵一笑,“三师兄,听小妹一言,今日是丁师兄召我等前来,还是大局为重。”刘斗是怒,但他也不傻,一想就明白了,他愤恨的看了风一风二一眼,又坐回了自己的桌前。

    “多谢师兄,小弟感激不尽。”风一客气道,他对刘斗也是有气,但他却会忍,看得清形式,知道现在与刘斗相斗对谁也不好,指不定会被躲在背后的丁义云插上一刀。

    “哼。”刘斗冷哼一声也不言语。风一也不会自讨没趣,拉着风二坐下,对着云婷感谢一番,“多谢师姐。”

    “师弟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而已。”云婷娇笑,她目光一转,颇有所思:“怎么不知凌青师姐与丁义云师兄怎还未到来?”

    “师妹就如此这般想我么。莫非喜欢上了为兄,那师兄我都不甚好意思了。”说曹操,曹操到。丁义云风度翩翩地从门口进入,手中的酒葫随手插在腰间。

    云婷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大感不妙,“师兄真是笑开玩笑。如果师兄真心喜欢婷儿,为何不向师父提亲。师妹这还不甚欢喜呢。”

    恶心,丁义云走到大厅的主位上坐了下来,示意大家都坐,他有要事宣布。“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么我也就直说了。”

    “等等,大师兄。好像四师妹还没有来吧,怎么能说都来全了呢。”风一冷静的打断了丁义云的话,他也预感到事情的发展似乎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前进了。

    丁义云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师妹她不会来了。而我邀请的也只有你们。”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斗双眼一眯,质问丁义云。他不敢相信,这会是一场鸿门宴,而他们都已入了股。

    丁义云的气势瞬间强盛,他站起身来衣袖一挥,真气涌动,两扇大门立即紧闭,“什么意思。我是来向你们摊牌的,臣服我,或者死。”

第十四章 大战

    大门被关,遮挡住阳光的照射,大厅里虽然还是明亮堂静,可是温度却陡然下降数度。丁义云的气势威压众人,强势无匹的他不怕有人反动。

    安静,落针可闻。一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呆呆的看着丁义云,疯了,真是疯了。他就不怕所有的人都反他么。

    “二师兄,你疯了,真是疯了。我不想在和你谈下去,如果没事,请恕我先走一步。”刘斗本身就有气,被风一风二打了一架没占到任何便宜,心情正不爽又听闻丁义云要他臣服,这如何还能忍的下去。他站起身,不理众人就想离开,他就不信丁义云真敢动手。

    风一风二看得有人带头,也是紧随其后。风一更是说道,“二师兄,这个玩笑有些过火了。小弟就先告辞,还望二师兄仔细斟酌,莫作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傻事。”

    “哼,有劳关心。问题是你们还走的了吗。”丁义云后发先至,轻功一跃从他们身边闪过,转身正面对上一掌轰出。掌风凝聚成劲打得刘斗三人衣衫乱舞,头发飞扬脸面生疼。三人不敢硬接,分别退向一边抽出兵器对准丁义云。

    “二师兄,你真要动手不成。”风一在冷静也受不了了。他真没有想到丁义云会在这种情况下发难,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就是真的。

    刘斗一脸阴狠,眼神闪烁的看向风一风二,又向云婷师妹喝道,“师妹,难道你还想置身事外吗,一旦我们被丁义云攻杀,你也跑不了。不如我们联系干掉老二,分了他的权势如何?”

    风一风二眼神一动,心里颇有期待。云婷师妹没有说什么话,但她的行动表明了态度,上前与三人众围住了丁义云,长剑直指。

    丁义云眼神不变,气势更加张狂,“乌合之众,凭什么能与我对抗。”他真气翻涌,先攻而去,掌力刚猛冲击刘斗,四人之中他最强,擒贼先擒王。

    刘斗有所预料,一剑当空,目标丁义云手腕,他想斩了丁的手。出手之狠辣可见一般,身为丁春秋的徒弟又有哪个是善与之辈。

    风一风二见有机可趁,齐齐一刀挥出,刀影带动风声,快速而至丁义云身后。云婷一剑使出,刺向后背要穴,如果一击中的,丁义云将不死也残。

    四人合力围攻,显然想把丁义云留下。他们的刀剑一往无前,不杀人誓不罢休。丁义云早觉得他们会同时出招,大喝一声,“摘星手。”星宿派绝学之一,摘星赶月**被丁义云施展而出。摘星赶月**,分为摘星手,赶月步,顾名思义可摘星辰,可赶明月,是一门攻击与身法为一体的神功。原本丁春秋是被苏星河骗来星宿海寻找逍遥派的武学,虽没有找到师门绝学,但他却找到了这门神功,也算不惘他来此创教立派。

    丁义云没有学会这门功法,他只学到了摘星手,可这也让他在一流高手中难有敌手。摘星手一出,气力无尽无穷,如同星辰闪烁,注定光芒万丈。风一风二的刀不由自主的偏离轨道,双刀与刘斗的剑相在了一起,而后又同时迎向云婷师妹的剑。

    兵器一沾即止,四人却受力不住的退开一旁,握住刀剑的手都有些颤抖。丁义云大袖一施,脸色一青如同厉鬼,双手开掌拍向众人,掌风竟变成绿色,疯狂涌向众人。

    刘斗大惊,顾不得他人立即抽身后退,有毒。他挥动剑法,长剑荡起的真气形成一圈圈的波纹,尽力隔毒气的倾袭。

    风一使出自已最拿手的刀法,刀刀破开身边的空气,因为疾速隐隐带了些风声,他同样向后快速跃出,连风二都没办法顾上。

    风二脾气火爆,做事不用脑子,虽然知道不妙,但他武功不高,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躲不开。他挥出几刀后,身子还是一软,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云婷的剑挡在面前,一掌拍在剑身,真气发出荡成圆纹扩散,她捂住口鼻一掠而退,潇洒自在飘然而起,好似精灵降落。

    “二弟,你怎么样。”风一紧张的跑去拉着风二退开,谁说魔头无情,只是未有深情。对敌狠,却做不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死在眼前。他望着风二脸色越来越黑,心里是一阵惊慌,深怕有什么不测发生。急忙点住风二周身的几个大穴,他也是跟着丁春秋学习毒功的,当然知道如何解毒。

    丁义云一脸轻松,他不屑的看着四人,语气森冷,“臣服或死。随便选一个。”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随意决定着他人的生死。

    “丁义云,交出解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风一怒火冲宵,他的刀指着丁义云,大有一拼同归于尽的心思。

    丁义云蔑视的看了他一眼,“你到是不客气与我看看。哼,中了我的五毒神功,还没有我救活人的例子呢。”

    “你,我跟你拼了。”风一准备拼命,却暂时被刘斗止住。他有话要问,丁义云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他就不怕鱼死网破么。

    刘斗上前一步,他收剑问到,“师兄,做事何必这么绝呢。难道你就不怕我们全都投靠大师兄,一同与你作对。不如你给了老八解药,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丁义云差点没笑出声来,“傻比。你也得有命走出这个大门在说。好了,我没有太多耐心,还是少说废话,你们是选择臣服或死。”

    刘斗就是在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师兄,你真要将事情做绝。既如此,也别怪我等不讲情面,师弟师妹,我们一起上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风二一刀砍去,废什么话,如今二弟命在旦夕,他哪还有平日里的冷静。刀气纵横,一刀斩出气劲就直奔丁义云面门。

    刘斗剑花一招一式的杀向丁义云,封住了他躲开刀气的退路,云婷师妹同样剑气横扫,招招欲夺人生命。刀气与剑气密布,丁义云也是大感压力,他的身体像蛇一样弯曲,头向后仰避开一道刀气,腰向旁边尽力闪开,剑气飞过,同时他的身体在度一转,一掌拍开刘斗刺来的剑。

    三人联横合纵,刀与剑不住从丁义云面前斩过,他竭力躲开。大厅里的桌椅早已被劲气打的支离破碎,大门不停震动,战斗越来越疯狂。

    星宿海的一处别院中,青草花香间蝴蝶飞过,凌青静静的坐在草地上,望着远处发呆。远方的人,你可还好吗?你可知我有多么的想你。每次从情报上看你受伤,我的心有多痛。每次看到你躲过一次杀劫,我的心又是多么喜悦。你在远方,还好吗,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阿紫站在不远的草地上练剑,小小的身影很用功,她感觉到熟悉的青姐姐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只是偶尔目光翩过,她的青姐姐总在发呆,她没有仔细的看她练剑。原来,青儿姐姐也像自己一样喜欢道哥哥,这让她有些生气。“哼,我不会让你抢走道哥哥的。哪怕你是我的青儿姐姐也不行。”她小小的心思想的更多。

    阳光温暖的洒在心向光明的人身上,那么阴影中的人必然在招受痛苦。丁义云不断地发动攻击,他的五毒神功谁也不敢正面对上,他越战越勇。

第十五章 臣服

    剑划过长空,刺耳的劲风击打在人的身上,却只划破丁义云的衣服,可他反手一掌拍打在云婷师妹的肩头,云婷立刻倒飞出去丈许,瘫软在地上喷出一口血花。

    刘斗一剑流光刺向丁义云,真气不要命的狂涌而出,丁义云也不敢硬接,他摘星手在出,驾住风一的刀拼击剑法,一刀引动风一止不住身体向着刘斗冲去。

    两人都有全力而为,明知不妙却没有力气变招,只听刀剑当当一声,刘斗与风一双手猛震,而后手掌一脱,刀剑就握不住掉落在地。

    丁义云也不好受,他强行使出摘星手,虽然让刘斗与风一硬拼了一记,但两人交手时的劲风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一部分冲向了他。丁义云胸口起伏,他将到喉头的血咽了下去,脸色一阵难看。

    刘斗失了兵器却也不慌,他收息平气一拳向着丁义云打去,这是一个难得机会,丁义云还在平息内气,如果打中,丁义云必然要吃一个大亏。

    可惜,丁义云身经百战,他丝毫没有畏惧,运起残余的内气一掌打出,同时嘴里大喝,“五毒神掌。”两人拳掌相交,刘斗大意之下中了毒功,退后十多步一口鲜血吐出,血色乌黑想来中毒不轻。

    风一趁机一脚踢出,无上刚猛之力轰击丁义云,躲避已经来不及,他运起最后的内力聚于双臂,交叉护在胸前当住风一踹来的脚力。

    两人同时跌出,丁义云被踢出数米,他倒在地上一口接着一口血液喷出,脸色惨白精神萎迷。风一则被震了出去,受伤反而不重,大笑着站了起来,他还有一丝的余力,足以杀了在场所有的人。

    刘斗顾不得疗伤,他迫不急待的嘱咐风一赶紧杀了丁义云以绝后患,“风师弟,快快杀了这个狗贼。从此以后,我们携手共济开创星宿派的美好明天。”

    “闭嘴。”风一张狂的喝住了刘斗,他占了绝对的优势,开始翻脸不认人了。风一扫视一圈,看着众人重伤在地,他轻吐一口气,准备过河拆桥。“啊哈哈,丁义云,你想不到吧。最后竟然会便宜了我。交出五毒神功的解药,我可以饶你一命。”

    丁义云没有理会他,全力恢复气力。风一见他落得这般田地还如此目中无人,不由大怒,走上前拿起刀准备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噗。”一剑穿胸,鲜血从中流了出来,风一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望着那熟悉的娇颜,“为什么?”

    刘斗同样不敢相信,但他却更兴灾乐祸,“哈哈,让你过河拆桥,遭报应了吧。”因为一惊一怒一喜,刘斗的毒中的更历害了,他的脸色发黑,忍不住又是一口黑血吐出。

    风二看着云婷的剑刺穿他大哥的胸肺,心情直从天堂降到地狱,原以为得救了,没想到连他哥都自身难保。

    云婷一剑抽出,笑语盈盈地道:“师弟,不好意思了。师姐也是逼不得已。”她想上去再补一剑,却不妨丁义云制止了她。

    云婷脸色颇为难看,她看着站身起的丁义云,很想不听他的话一剑杀了风一,以绝后患。卑鄙,丁义云是想把仇恨往自己的身上引啊,从此以后,风氏兄弟将与她不死不休。可她不敢不听丁义云的话,谁让他捉住了自己的把柄。

    可恶,他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个秘密的。难道是凌青,可是应该不可能,凌青没有投靠丁义云啊,怎么可能会说。而且如果真是她说的,她难道就不怕把自己暴露了。

    丁义云轻松的走在众人的面前,也不理会恨恨收剑的云婷,他已经成竹在胸,不怕他们不同意。“各位师弟,臣服或死。”

    刘斗有气无力,他输的是一无所有,不明白就要问,“丁义云,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但我不服气,你怎么会有如此胆子,竟敢一招间玩弄我等于股掌,你如果杀了我们,就不怕师傅出关后对付你吗?你就不怕我们假意服你,等大师兄回来在一起算计你?还有云婷师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凌青师姐又为何没来?如果你告诉我真相,我愿降你。”

    丁义云不可置否的态度无疑是告诉众人,你们不服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听命行事。不过为了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彰显他的成就感,还是清朗的道,“这个局从月前就开始了,本来还没有这么快想干掉你们,但传来的大师兄消息让我不得不兵行险招。”

    “大师兄,原来是你和大师兄做了交易。我明白了,我说怎么事有不对。原来如此,这回我全明白了。”风一不愧是聪明人,他是一点就透。

    “不错,早在大师兄出使天涯海阁之时,我就与他做了交易。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我同他做交易,而是他提出了让我不能拒绝的理由,是他和我做了交易。”丁义云提起这事就有些感慨,他实在不能相信世上真的有如此聪明的人。

    “为什么,这有什么不同吗?”刘斗搞不明白,这不是一个意思么,你和大师兄做了个交易,结果就是我们全栽在了这。

    丁义云不屑的看了刘斗一眼,怪不得说他是笨蛋,潘道也是点头认同的,此人虽然阴险,但上不得台面。“如果是我提出和他交易,那么他就是我的傀儡,我也就不用操心了。可却是他提出与我交易,那么说明他是一个聪明人,有让我重视的资格。而且事实证明,他比我想的更加强,所以我又不得不提前干掉你们。”

    “怎么可能,你是说这个计谋是大师兄想出来的。而且他比我们众人想像的还要可怕的多。”云婷不敢相信,不会的,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哼,有什么不可能。如果不是这样,凌青师妹会看上他吗。你动点脑子好好想想。”丁义云对这个师妹也是一阵无语,都是卧底的,怎么两个师妹的眼光会差那么多,她的年纪白长狗的身上去了吗。

    云婷若有所思,的确,如果没有过人之处,怎么可以会入得凌青师姐的法眼。如果没有一丝能力,丁春秋又怎么会任由他一活十五年,允许他不学星宿派的武功。

    风一恨恨的道,“大师兄,我与你誓不两立。”不用想也知道,交易是他帮丁义云算计他们几个,丁义云则承诺不追杀潘道。怪不得,当初去找丁义云计划此事时,他会没有一丝兴趣。要知道,潘道对他的影响可比他们大多了。

    刘斗的眼睛光芒闪烁,咬牙切齿的,显然他们想得都是同一件事,对潘道的恨意是直线上升。丁义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也不提醒。让他们去试试水也好,在他的心里始终都觉得潘道应该还藏了不少底牌。

    “想必你们也应该不需要我解释师傅那里怎么交代你们的死因吧。”丁义云冷气嗖嗖的将他们拉回现实。也是,丁春秋的脾性所有人都清楚,有没有他们这些徒弟都一样。

    “为什么凌青师妹没来,云婷师妹又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会一起对付我们。”刘斗也大致明白了,他只是不想这么糊涂,让丁义云说出来至少比自己猜出的强。

    “凌青是潘道的女人,云婷师妹则也是月前就投靠了我,让她陪你们演戏对付我,一方面是让她传递你们的情报给我,另一方面是在关键时候可以给你们致命一击。”丁义云不耐烦的问道:“好了,你们还是什么问题。臣服否?”

    三人无奈,低头道,“我等愿降。”

    丁义云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扔下几瓶解药,一瓶毒药,虽然给他们解了五毒神功的毒,但他也不放心这几个人,给了一瓶毒药也好方便他控制。众人一阵犹豫,没有办法,他们按要求服了药。

    刘斗的精神有些不好,脸色变的青,毒解了却也受制于人失了自由;风一受伤最重,一剑刺穿胸口,他恐怕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了;风二中毒最深,如果在晚片刻他也就去了地狱,所以他同样需要好好休息。

    云婷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她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没有提前对付我们,那么大师兄对付我们的计划又是什么样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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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一念一生,大道无常,唯武立身。潘道是个武者,虽然说不上是大侠,但人之本性,唯善而行。曾经因果就由我来承担,如今的结局我会尽力更改,道法自然,佛法无边,武道长存,不愿世间人人苦,只愿天下人如龙。大道经之武神传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道经之武神传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道经之武神传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