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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歌     史前十万年txt下载     史前十万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六章:难忘的初见

    “你父亲?嗯。”张凡虎听见智灵很自豪地说到她父亲先是一愣,然后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老族长统治的神树族被对方压制了数十年,甚至更长,jīng明的他不可能一直愿意被压制。那棵直径十余米的猴面包树已经在非洲大草原上甚至全球在直径上都能称王称霸了,尽管猴面包树长势快,但是在五十年之内还不至于长到这种地步,所以很有可能老族长的父辈或者更古老的先辈就到这这个地方。这个问题是个未解之谜而且无意义的了,因为现在张凡虎不可能去追根刨底地问老族长那些伤心往事。

    张凡虎认真地推测到,现在被族中女人们迎回来的九个小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她们或者族中死去的女族人的孩子,也就是智灵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们,尽管被抱走的时候孩子们都还很小,但是母亲们也不至于自己的亲生骨肉离开十三年就不会被抱回来。为了再确定一下这个问题,张凡虎还是询问了一下智灵,没想到智灵给他的答案是那么出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www.uu234.com

    “哥哥姐姐没抱走的时候族人们都在他们身上做了记号,在他们的胸口上被老族长用烧着的神树枝划了个……”张凡虎看见智灵用手指在地上划了个“丫”,神树枝就是猴面包树枝,估计化的符号是神树族的神树意思。智灵还说对方部落也允许他们这样做,因为这其实是一个赌约,十五年之内神树族如果能战胜对方就能把对方族中所有胸口上有符号的族人迎回去,还可以有俘虏奖励。

    张凡虎完全明白老族长当时是什么心情接下了这个赌约:十五年后部落中还有自己吗?部落有可能战胜对方吗?对方会善待族人吗?但是他不得不接受,而且破碎的心还很“乐意”接受,因为这位部落争取到了十五年和平发展的时间,只不过对方会遵守约定这就是个未知数了。

    智灵的父亲是个不一般的人,身手肯定是远在智速和智力之上的,估计说是他们两人的总和也不为过,张凡虎估计自己与他单打独斗至少也得出七分实力才能战胜他。能让族人们尊敬、有十七个老婆、让老族长四十余岁就“退位”让其当族长也可见他的领导能力,所以他绝对是个聪明的人,这样一个人绝对是个成大事的人,他不会一直让一个部落全部族人、自己老婆孩子们一直受到威胁,再加上他养父亲也就是老族长还有统治能力,所以他绝对会也能放开手干一番事情。

    智灵之后的述说慢慢印证了张凡虎的猜测,他父亲在部落战争之后不久就独自离开了部落,他带着全部幸存下来族人们的希望、带着解开奴隶诅咒的信念踏上了慢慢征程。那是怎样一个男人啊,独自一人拿着简陋的长矛,背对着还温热的母亲、老婆们的尸体,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儿女们稚嫩的声音,他咬着牙一步步向着茫茫草原深处踏入。

    从他敢孤身一人迈向草原寻找突破口张凡虎就觉得他不是一个智商输于老族长的人,甚至有年轻人一种不屈不挠的拼搏jīng神。大多数在面对着神树族当时的现状肯定觉得最好的方式是大力发展人口,因为他们的制造能力不可能上升多少,要让部落强大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增加人口。

    最好的增加人口当然是多生,但是十五年的期限,即使所有的女族人在当时全部怀孕,那么十五年之后也就是几个十五岁不到的少年,他们对将来的战争帮助不大,简直就像专门为对方所准备的一样。小孩子出世后很有可能夭折,并且女族人在生孩子或者怀孕的时候也是极虚弱的,很有可能族人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那么唯一一个办法就是寻求突变,一个同样侵略小型部落的战争,只要战胜一个猎手在十五人之内的小型部落,他们在十五年之后就有了与对方抗衡的本钱;如果战胜了两个他们就有很大的胜利机会。

    张凡虎这次推测错了,智灵对张凡虎说神树族是一个爱好和平的部落,她爷爷给她说过:别人这样侵略我们而我们又去侵略别人这就与我们的仇人是一样的,我们不想别人对我们做的事就不能对别人做。张凡虎感叹老族长的哲学思想,这已经到了孔子“已所不yù勿施于人”的地步。老族长对族人们说的是:十五年之内有天神之子来帮助我们,到时我们会大翻身成为一个强大的部落。可以赢**人们,并且彻底打败对方夙敌。

    听着智灵转述老族长当年的话,张凡虎相当无语。老族长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心怀慈悲的人在史前是不能生存下去的,更不要说把部落发展成为一个大型部落了,虽然是一个为别族服务的部落,但是如果没有一定实力对方绝对会直接吞并了神树族,而不会让神树族苟延残喘,老族长绝对对智灵的父亲说过“能吃则吃”的类似语句。

    虽然神树族在万般无耐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吞噬小型部落在壮大自己,但是智灵的父亲外出主要jīng力估计也不是花在寻找小型部落或者落单的同类上。老族长统治此地数十年,再加上他的父辈们,他对周围方圆数十里应该是比较了解的,有没有可以吞噬的小型部落他肯定是知道的,或者说已经早被他率领着神树族战士们吞噬了。现在让他儿子孤身一人寻找小型部落是一种很危险的举动,现在小型部落难以生存下去,所以很有可能闯入一个中型乃至大型部落的领地,到时很有可能就是一去不回。

    智灵的父亲是真的一去不回了,他居然真的把主要jīng力放在寻找天神之子上,老族长对智灵说过,天神之子只有一个,也就是当时天空中其中一个,一个黄种人,一个黑人。张凡虎听到这儿感觉怪怪的,老族长到底是乱说的还是冥冥之中真有注定的事,为什么十三年之后自己真的莫名其妙地来到史前十万年的非洲大草原上。他虽然不相信命运,但是很多古老的占卜术真的有让人难以置信的能力,那是被现在科学家解释不通但是有不能胡乱归结为“迷信”的事情,因为他们也被折服了,这才为它们取了个新名“灵异学”。

    十年!十年漫漫征途!智灵的父亲孤身一人在外整整十年才回来,也就是三年前他才回来。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即使是张凡虎也不敢说他拿着一支简陋的长矛和石刀在危险的非洲大草原上生活十年,而且最后还活着回来。十年**,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族中八个女族人都在生育年龄阶段为什么五个小孩子年龄断层这么厉害,族中三个不满三岁的小孩子应该就是智灵父亲回来之后才生的。

    张凡虎听到智灵她父亲三年前才回来这一条信息之后眉头一皱,他在佩服智灵父亲的同时又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很显然,智灵父亲在离族十年都是没有任何收获的,但是他却没有回来一次,这其中绝对有蹊跷。另外,女祭司也被他逼得透露出她是三年前来到大荒族的,而他也在三年前退役来到亚马逊雨林,这其中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联系。

    张凡虎的思路再次回到七个多月前,他是被一个巨雷劈过来的,当他他刚从泥水塘中爬起来的时候,一个同样巨大的霹雳却把智灵的父亲劈得焦糊了。他还记得他在远处看到智灵父亲高大魁梧的焦糊身体上冒出的缕缕轻烟,这一举把智速、智力吓呆了,两个地位在族中崇高的族人才会对他俯首称臣,从而在来到神树族的第一时间就奠定了他在部落中的话语权。

    智灵父亲身上肯定也发生了不平凡的事,张凡虎觉得如果智灵父亲知道很多他想知道的事,只可惜他已经死去了。现在有两个关键问题出现了:智灵父亲离开的十年在哪里,在干什么?张凡虎也没有想到问题会越来越多,他就像钻进了一个谜组成的口袋,但是只要找到一个突破口甚至是抓住口袋上一条线,只要一拉整个口袋就会慢慢解散,他就会明白一切!

第一百二十七章:大渔

    第二天一大早,张凡虎醒了过来。三人看着渐渐退去的浪cháo,然后两个女人再转头都看向一脸淡漠的张凡虎,张凡虎知道与族人们修复关系的时候来了。他是一个敢做敢当的人,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男人。昨晚以前他对部落还是一知半解,但是现在了解了族人们的苦衷和与他心中“文明”的差异,所以决定与族人们恢复原来关系,只不过心中一些该坚持的还是得坚持。

    这天早上张凡虎回到族中与族人们打着以前每天早上相同的招呼,他看得出族人们因此都很高兴,智灵更是跑过去抱着老族长。蓝种女人对族人们还是有些畏惧,躲在张凡虎的后面,这种心理yīn影一下是不能消失的,只不过现在族人们谁还敢打她的主意。. .com

    族人们煮着早饭,而张凡虎正亲自给趴在不能睡吊床而睡篝火堆旁的智速做推拿,以前在练习灵活xìng的两个月中,族人们每天都是把背摔得淤青加鲜红,晚上张凡虎就是这样为他们推拿按摩,族人们又感到他们熟悉受他们敬畏的神人回来了。这次族人们还见识了拔火罐,一个个只有拳头大小的椰子被去掉盖子用一枝树枝上的火在椰壳里面一烤,然后趁热盖在智速背上的淤青部位。这些都是我国民间数千年的医学养生文化遗产,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最后智灵端着椰碗趴在床上自己不易吃饭的智速,真是一个乖巧的孩子。

    今天,张凡虎把除智速之外的所有族人们召集在一起,十一个猎手与张凡虎每人一张渔网,这次撒网的人数是上次的两倍。现在虽然没有沙丁鱼群,但是其余各种鱼群和部分大鱼却网住了很多,收获有两百公斤左右。大荒族猎手二十几人撒网,但是结果较神树族还要差些,因为不仅他们平均只有两人在岸上拉渔网,少于神树族的三人,而且经验少效果差。女祭司完全与大荒族猎手分开干,而且神仕们在她的示意下把收获的鱼群与神树族的混合在一起,意思是侧地的合作了。

    傍晚时分,天空中出现了一大群鸟群并不断向海边靠近,大家知道关键时刻来了,明天是一个忙碌的大收获rì子。但是在晚上张凡虎就给了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下午他们并没有捕鱼,而是全族出动在草原上收集着干草。现在神树族猎手们的沙滩边十二堆篝火熊熊燃烧着,而十个猎手和张凡虎趁着cháo水还未涨向海中各自的礁石走去。

    族人们拿着渔网向远处深海走去,最后水逐渐变深族人们把渔网的主绳绕在肩膀上由“走去”变为“游去”。所谓艺高人胆大,越深的海水中沙丁鱼群及其余各类鱼群数量都更多,而太深的水域沙丁鱼群和张凡虎的猎队都觉得不安全,因为有种类与数量都太多而且太大型的猎食者,所以张凡虎他们选择的礁石是最佳撒网地点。

    最佳的礁石当然不可能有十余处,而且水域太深那些高两三米的礁石在cháo水中容易被cháo水淹没,所以大多撒网点都是自然加“人造”的。族人们在前几天就把众多的大礁石弄到原本的礁石上面一层层地磊起来,由于礁石太重,所以大家就趁涨cháo时利用水的浮力在水中搬运礁石再磊在原来的礁石上。

    由于沙丁鱼在晚间会被光亮吸引,所以现代的捕捞者一般采用灯光围网。几月前神树族人数不够,忙活了一天的族人收获已经不错,再加上他们不会游泳,所以张凡虎不能让他们在夜cháo期间用这个对他们很危险的方式捕鱼。现在张凡虎带领着神树族的猎手准备就绪,大荒族原来的族长经过几天的学习游泳,现在刚会在浅水中“狗爬”,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张凡虎把他淘汰下来在沙滩上服务。

    今夜大家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疯狂:十一张巨网被族人们用力地撒向海中,这次族人们的力量比起几月前是天壤之别,再加上技术大大提高,月光下闪着银白sè光泽的沙丁鱼群和泛着乌光的大鱼群是大家的首选目标,这些被重点关注的鱼群大多数都不能逃脱。

    哗啦啦的一张张渔网被洒向海cháo中,这次的渔网比以前的要重得多,因为渔网边缘每隔二十厘米远就绑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礁石,渔网边缘的礁石把整个渔网拉住沉到海底沙滩上,这方即使族人们拉得相当快,网中的鱼群也不容易从渔网底部钻出来,大大提高了成功率。当然,由于渔网重量大大加大,所以上一次把这样的渔网给族人们使用就不能起到同样的效果了。

    让大荒族猎手惊叹的不仅仅是浪涛中撒网的神树族猎队,沙滩上拉渔网的情景也算是一种盛况了。岸上有二十几个神树族成年人再加二十个少年拉网,女祭司的神仕们与大多数族人一样也不会游泳,而且他们现在是盟友,所以理所应当地也加入了进来。夜晚的沙丁鱼群在沙滩上篝火的引诱和夜cháo的推波助澜下相当疯狂,一群群地不断向着沙滩上冲来,而一张张渔网被撒下去然后被族人们拉上岸。平均每张渔网五六个成年人外加两个少年,再加上是顺着浪cháo向沙滩上拉,那捕鱼速度是很可观的。

    大荒族猎手们举着渔网站在巨大的浪cháo边看着远处微弱火光中的张凡虎等人,十一个捕鱼人在浪cháo中时隐时现,是与大海怒涛搏击着的弄cháo儿。这让他们原本想上来厚着脸皮加入拉网捡便宜的心思放了下来,他们也是有自尊的人,如果这种捡便宜的事情自己厚着脸皮做了,最后张凡虎等猎手反对他们的加入那让他们情何以堪?他们只能站在一旁咬着牙,鼓着劲儿,默喊加油,只是那些加入大荒族猎手才一天的蓝种女人原来的族人们就尴尬与后悔了,眼巴巴地看着一天前的族人们忙活着。

    这是一次无论规模、收获还是速度都远超数月前的一场捕鱼,张凡虎等人居高临下,站在距cháo水海面一米高的礁石上撒下网,只要等三四秒渔网沉底,岸上的族人就拉网绳收网了。这次收网也不像以前为防止鱼群把渔网拉走而先把绳头绑在椰树干上,这次族人们彻底发挥了他们“奔放”的xìng格特点:五六个成年人、两个少年一组全部背向着海面把绳子绕在腰上,只听见从海涛中撒网人传来的信号,全部就撒开脚丫子向椰树林中跑。

    当渔网被拉上沙滩后又折回去解开渔网,任少则数十公斤重则一两百公斤的鱼群洒落在沙滩上,然后礁石上的撒网人看见火堆边的族人把鱼放出来稍微整理一下渔网之后再拉动渔网另一头的一条细绳,空渔网就再次回到礁石边。渔网两头被拴着一粗一细的绳子,网中是包裹着的鱼群,就像一个往返运送鱼的运输机。最重要的是一次往返用不了五分钟,用时最多的是取出鱼群后整理渔网,这时粗渔网的优势体现出来了,它不容易打结,至于网绳断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平均每五分钟一次捕鱼,一次平均一百千克,一小时单人就能捕获一吨多的鱼群,十一个族人一小时至少也是十吨鲜鱼的收获,这个收获简直到了让所有人触目惊心的地步,这是所有人甚至张凡虎都没有想到过的。当然理论与现实是有差距的,他们不可能一晚上都保持这个速度,而且沙丁鱼群也不可能一直呆在礁石旁边让他们一直这样以高效率捕。

    一个多小时后,随着沙滩上鱼群渐渐变多,礁石旁边的cháo水中沙丁鱼等鱼种数量也渐渐变少,这不仅是由于张凡虎等人的大量捕捞,还有cháo水和沙滩上火光对它们的作用力大大减小的缘故。

    这样高强度捕鱼大家都很疲惫,张凡虎示意大家休息,礁石上的猎手们吐出含海水苦腥味的唾沫,各自取下背上的水袋,其中装了半袋甜美的椰汁,现在是椰子大量成熟的季节,是族人们在短时间补充体力的首选。

    数分钟之后,十一个猎手站了起来,但是他们没有去拿渔网,而是取出背上的弓箭,借着月光与岸上的火光,视力良好的猎手们能看到距海面不深处游弋捕鱼的大型猎食者,那至少是五公斤以上的大鱼才能被他们发现,于是猎手们干起了的“副业”,但是收获也惊人。这次的鱼叉与上次相比又经过了改良,很多都是黑黄檀木做杆、最好的陶泥烧制的陶制一次xìng鱼叉头,对大鱼的shè杀效果很好。

    又是一小时后,大量的沙丁鱼又在礁石周围重新聚集起来,第二轮撒网开始了。

    三轮三歇,半夜时分,cháo水终于退却了,沙滩上留下了大量的沙丁鱼群及另外各种鱼虾,大荒族猎手终于等来了他们的收获,神树族和女祭司的神仕们当然不可能与他们抢。数公里长的沙滩上搁浅的沙丁鱼群和众多海鲜也有一两百公斤,毕竟这是一年最大的两次涨cháo之一,再加上他们人数也多,五十个猎手和三十个手艺者,有这种收获也就不奇怪了,只是这样的收获还没有神树族猎手们等人收获的零头,这让他们也很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大荒族猎手们就起来了,他们必须赶在cháo水来之前来一次收获,张凡虎的猎手们也厚道,把礁石借给他们使用,而忙活了大半晚上的神树族和女祭司的神仕们自昨晚捕鱼后的宵夜之后到现在还在睡觉,今早是属于大荒族猎手的。

    临近中午时,大荒族猎手退下,而神树族猎手再次登台。白天的沙丁鱼群没有昨晚的容易捕获,收获也没有昨晚的那么让人疯狂,但是他们的“副业”却呈直线上升,鱼叉纷纷shè出去在海水中荡起一团团血花。

    让张凡虎和所有人都吃惊的是,这次又来了海豚,而且那头被智速网住又被张凡虎冒死解救出来的海豚也出现了,当时正在喝椰汁休息的张凡虎直接跃进了深海,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与它畅游起来。这或许就是高贵生灵的特xìng与最高追求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围猎准备

    大捕鱼的八天过去了,从沙丁鱼群离开四天之后,张凡虎的神树族就没有捕鱼了,而是把与女祭司一起合作捕获的鱼群平均分配之后把所有的捕鱼机会留给了大荒族的猎手们,别看没有沙丁鱼群了,但是其余各种鱼群数量和种类也不少,这对于大荒族猎手们来说也是一个相当大的收获,数天也至少收获了两吨的鱼群。现在所有人在鱼干被晒治好后都要离开了,当然这也是因为神树族要离开的原因,更是张凡虎要离开,因为他还有另外同样重要的事情。

    搬运这些丰硕的劳动果实成了一件让大家都很头疼的大事,神树族与女祭司的队伍捕获了沙丁鱼等鱼群足有八十余吨!这是什么概念,意思是这些鱼需要现代的两节火车皮来拉,这还是在两次最大的涨cháo之后神树族和女祭司把更多的机会让给大荒族猎手的原因,不然突破一百吨绝对不成问题,毕竟在两次大cháo中每次平均捕鱼一小时就是近十吨,每次三小时的收获就让人目瞪口呆了。www.uu234.com

    当然由于神树族与女祭司队伍是全面合作关系,所以两方均等分配,神树族得四十吨,再幸好沙丁鱼群富含水分较多、非洲大草原夏季的烈rì又足够给力,硬生生地把抹上海盐的四十吨鲜鱼晒成了二十吨。但是十几个猎手在礁石上捕鱼后的休息时间和时不时看着眼前巨大的机会的时候手痒难耐又shè杀了大量的捕食者,这些大鱼女祭司是坚决不与他们平分的,于是这又是三吨多重的鱼干。

    另外海龟不仅是一种重要的食物,也有很多的药用价值,再加上现在是产卵高峰期,海龟数量极多,所以张凡虎让大荒族猎队和女祭司队伍都捕获了两只很大的巨龟,每只足有三百千克,这又是数百千克的鱼干,至于龟壳大家也都没有放弃。

    大荒族猎手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来到好望角的时候原本有四十余个猎手,在部分加入女祭司的神仕队伍后剩余三十个,最后蓝种女人的部落部分成员加入后,再加上三十个手工者,他们九十余人是个在数量上足以和神树族和女祭司队伍相媲美的大捕猎队,神树族和女祭司的神仕们对他们也很照顾,他们收获也颇丰,也有近二十吨鱼干的收获。

    大队出发了,雨季快要到来了,但现在却是所有生物最艰难的时刻,这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要度过这道死亡刻痕,接下来迎接大家的就是所有生命的迸发。

    这才是风尘仆仆,上百人的队伍每个成年男族人平均背负三十公斤的鱼干,而张凡虎的十三人猎队每人平均负重更是达到了五十公斤,尤其是智力还有下决心向队友“看齐”的族长,他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男人,他与智力两人背负近七十公斤重的鱼干像骆驼似的走在滚滚沙尘掩盖的干草上。张凡虎负重较轻,但是他确是开路者,一路上被他发现与他们距离相当近的毒蛇就有四条,其中有两条避无可避被他直接一矛打死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留手什么时候需要对死亡的决断。

    像负重的骆驼一样的队伍在中转地点休息了一夜,现在水塘中的水已经彻底干涸,龟裂出一块块的淤泥“田”字格,傍晚的残阳如血,照在这片看似失去生机的土地上。淤泥上遍布一块块的鱼白骨,那是众多的鸟类剔除鱼肉而形成的,鸟群在食物丰盛的季节吃食很挑剔。部分白骨被另一些捕食者吃掉了,很多颜sè淡白sè的蜥蜴趴在骨头上,等待着嗡嗡而响的苍蝇的到来。

    没有什么是大家忍受不了的,史前智人在无食可吃的时候这些白骨就是他们的救命口粮,至于张凡虎也不会在意这些难闻的气味,实际上大家背上众多的鱼腥味和海盐为已经掩盖了飘来的异味。再过了一会儿,四周飘香的海鲜汤弥漫出来彻底击败了各种异味,大家喝着椰汁、鱼汤,嚼着鱼肉,啃着螃蟹。

    夜晚很多人失眠了,因为一群三十几只的斑鬣狗群包围了他们,神树族人是睡得最好的,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族人,张凡虎、智速、智力、族长、石骨五人轮流守夜,其余族人呼呼大睡,就连小斑马白墨也安然躺在篝火旁,毫不在意众多的天地在耳边数十米处聒噪。

    红彤彤的太阳升起,映红了大半边天空,“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张凡虎在心理默念这一句,向着远处走去。昨天大荒族猎手和女祭司队伍已经回去了,这是他们第七次在神树族聚居地休息过夜了,这时距上次捕鱼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之久了,好望角大荒族和女祭司的大部分食物已经被搬回来了,至于神树族的已经全部搬回来了。

    今天有雨——雨季终于到来了。很多地方都有各自的总结出来的“天气预报”,各种植物、动物甚至无机物都可以为大家预报天气,但是因为各地气候和地势原因,一些预报得就不那么准或者说一些“准则”只适用于一小部分,但是看云识天气却似世界各地公用的,所以只要在地球上一看到早上天空出现浓重的朝霞,那么当天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会下雨。

    张凡虎已经“偷懒”了半个月,独自外出了好些时间,在这期间神树族猎手们和降服不久的俘虏先是在智速智力的带领下与大荒族猎手和女祭司的队伍在好望角与神树族及大荒族来回奔波,神树族人少,但是好在距离近,在他们惊人的耐力下,两天一个往返!前两天神树族的百分之九十几的猎物就搬回来了,留下一部分在椰树上做以后的备份,之后他们还帮助大荒族猎手和女祭司队伍搬运。

    昨天傍晚猎队们回来了,护送他们的是二十余个大荒族猎手和神仕们,今天的张凡虎终于不用单独一人出去了。张凡虎现在做的很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安装陷阱!虽然现在神树族已经解决了饥荒问题,但是只吃海鲜也有一些动物蛋白不容易补充到,而且一个人也不可能一年四季总吃海鲜吧,即使手艺再怎么高明的厨师做一年的海鲜让一个叫花子吃,要不了半年那个叫花子也会受不了,这是身体的本能共xìng,是自己的思想不能解决的。

    陷阱,这是张凡虎在八月前捕捉角马群时就已经做过了的,当时是拳头大的深坑使角马群蹄子陷入,然后还结合顶端削尖了的金合欢树枝做绊倒棍和刺杀短矛。当时这两种简单的方法结合起来起到了不可忽视甚至是决定xìng的作用,在第一时间就让三十余头角马受伤,其中还有小部分受重创,这才给了张凡虎等人机会,创造了一次用长矛捕获十一头角马的记录。

    约两月前,张凡虎等人为了捕获一头河马,他们在湖泊边的树林中也设下了重重陷阱,但是这些都是较简单、杀伤力也有限的最重要的是它们只是起着杀伤力作用的陷阱。张凡虎以前还不想把族人们的各种生产水平提高得太快,毕竟这是不属于他们的科技,或者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可怕结果,换句话说就是很有可能会改变历史的进程,从而改变整个世界。

    张凡虎认为史前十万年完全不是现代人们认为的那种蛮荒时期,虽然在刚来不久他就发现很多类似问题,但是他出于多种顾虑一直没有放开手,现在他已经决定,既然暴风雨已经来临,那么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史前十万年的非洲是一潭他不知道的深水,其中各种危机难以预测,那么只有发展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这是被逼的。

    白墨,一头小斑马,现在它已经八个多月了,一百五十千克的体重让它成为了族中的一个大力士——回聚居地的时候原来神树族的两个幼儿和新加入的一个三岁孩子就是它驮回来的。族人们终于仪式到了它的重要作用,所以张凡虎现在的陷阱主要就是为了活捉猎物用于饲养。

    其实活捉猎物并不是张凡虎第一次干了,在他来到非洲大草原上最早的一件事就是与智速、智力捕获了黑背虎狼一家,而且是活捉的,但显然这次不可能是这样的了——这次要捉大的!在大草原上人类的交通全靠腿,比如这次搬运大量好望角的收获果实,在烈rì下长途跋涉就连体质很好的成年男族人平均也才负重三十千克,张凡虎的猎队是经过训练的,再加上他们要比大荒族路程近得多,所以才可以消耗掉大多数的体力背负五十千克。

    还未成年的斑马白墨一路上虽说三个小孩不是它一直驮着走,但是大部分时间它背上也有两个小孩,他的负重并不比族人们轻,最重要的是它还未成年,如果它成年之后那可是一个重要的劳动力。驯养野生禽兽是人类进化的重要标志,人们潜意识里都把人类驯养野兽开始成为文明史,这是可与人类使用火相提并论的重要举措,所以张凡虎下定决定要在这年非洲大草原上雨季到来的时节再为族人们做出另一件大举措,甚至是超越他以前的创举。

    活捉猎物用以驯养,最好是角马、斑马、野牛等有蹄类动物,因为它们不仅是较容易训化的动物、劳动力强,而且在它们也是一种重要的“保质期”最长久的食物储备。只不过捕捉这类猎物最好不要用陷阱,因为要捕捉这类动物陷阱必须要深,但这样的深坑很容易把猎物摔伤,那就前功尽弃了,最多把它们变成肉。

    最简单又最有效的方式是绳套陷阱,绳套陷阱灵活多变,可大可小,可以捉地球上百分之九十的哺rǔ动物,甚至鸟类、爬行类。

    最重要的是张凡虎为了提高成功率只能增加陷阱数量,单独外出的他大多数的陷阱都只能选择绳套陷阱。土坑陷阱其实也也很好的捕猎陷阱,它有最重要的一个优点,那就是牢靠,只要在陷阱坑中的猎物一般都不能逃跑,至于防止猎物摔伤其实只要把陷坑再挖深一点,再铺上厚厚的一层干草、树叶等软物就行了,只不过工程量太大所以才被张凡虎放弃了。

    今天猎队和他出发了,这次猎队的猎队已有二十人,加入他们猎队的十二个俘虏被他挑出其中最差的三个,在把十三人猎队中原本就是实力最差再加上腿部受重伤恢复但实力更加降低的两族猎手剔除了,猎队经过这样的换血才会一直保持着最强大的战斗力。兵在jīng而不在多,只要新加入的九人经过数月的磨合训练,神树族的二十人猎队也会让一个与大荒族类似的一流大型部落震颤,至于对付像刚被解散的蓝种女人部落这样的三流大型部落简直就是摧枯拉朽之势。

    今天的他们早早就回来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天上滚滚乌云,非洲大草原上所有的生物期盼半年的雨季终于来了,而他们的收获也要来了。

    (今天CCTV新闻台报道了一年一度的角马群大迁徙,正穿越它们的死亡之线——马尔马拉河,这是介于肯尼亚和坦桑尼亚两国边界处的河流,是河马大量死亡、尼罗鳄大快朵颐的地点,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很多纪录片都会提到的。河不在大,有“马”则名;水不在深,有鳄则灵。)

第一百二十九章:暴风雨中的收获

    狂风呼啸着,天上起着龙卷形沙尘暴,虽然龙卷沙尘暴不是很大,但是数量众多,简直到了遮天蔽rì的地步,就连见多识广的张凡虎也是第一次真实见到非洲大草原上的雨季的初始。在现代社会中他来到的是雨季已经开始的肯尼亚,但是却出现在了据原处上千公里的南非南部,而且在现代一般只在肯尼亚与坦桑尼亚两国之间迁徙的角马张凡虎却在南非看见了,史前十万年的物种与现代社会相差还是挺大的,这也给了张凡虎及族人们更多的机会。

    当他在史前十万年的非洲大草原上苏醒过来时遇到的已经是最后一拨暴雨,而暴风雨最后的疯狂却把智灵的父亲劈死了,这成了张凡虎心中一直的遗憾。现在这片数月不见滴雨的广袤大草原疯狂了,草原上的雨水就像待字闺中的淑女让这群如饥似渴的恶狼为之疯狂,而在干草底部炫耀浮夸了数月的沙土也像知道了自己的末rì来临,再次借着狂风飞舞起来。大量的干草、树叶与沙土一起被狂风卷起,它们彼此厮打着,在呼呼风声中进行着最后的歇斯底里。www.zhuixiaoshuo.com

    族人们都在树上的吊桥中,大家透过密集的树枝栏杆看向外边的天空,大家都既紧张又期待。小斑马白墨在下边的围栏中蹦跳着,发出“哦喝哦喝”的嘶叫声。斑马的叫声较为单一,但是能从它身处环境推测出它的意思,比如现在白墨就不是高兴,而是在恐惧。

    毕竟它只是一只未长大的孤儿,它就像是未成年的人类孤儿被收留了一样,心中的有yīn影,所以对人类很依赖,这种“大场面”把它这种没见识的小孩子吓着了。它的几个小伙伴和智灵都紧张地看着,小孩子只知道对着白墨喊着什么,而智灵反应过来后刚转过头看着张凡虎还没开口,大家就见张凡虎顺着绳梯跳了下去,最后数个族人把白墨拉了上去。

    现在从人数上看已经为大型部落的神树族全部分散在九条吊桥上,原本的十余条有三条被张凡虎解掉了,那是三条拴在支撑瞭望塔上的吊桥。现在的瞭望塔可是个极度危险的所在,高达二十米的它成了这方圆数十里最高的物体,再过不久被雨水完全浇透的它就成了导体,是低处雷电的电击首选目标。张凡虎最先是想和族人们一起把它放倒在地避开被雷电击中,但是最后一想还是放弃了,人命才是关键,他可不想智灵父亲的惨案第二次发生,这个高大的瞭望塔俨然成了避雷针,把雷电吸引过去,大大减小了族人被点击的危险。

    一天,整整一天都是倾盆大雨,最先的闪电之后三四秒才能听见雷声,也就是说雷电在距张凡虎等人上千米的高空,但是随着天sè的越来越暗,乌云的越积越多,雨也越下越大,雷电也越来越低,有时两者之间只间隔了一秒左右,张凡虎已感觉到了压力。但是让他奇怪的是族人们却一点不害怕,反而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看着他也更加的恭敬与畏惧,他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自己是个雷神啊,他们以为所有的雷电都受自己控制吧,他们的神人怎么可能会伤害他们呢?

    傍晚时分,虽然只是下午六点左右,但是天sè已经黯淡下来,就像平时的八点多,这时的雷电终于小了,风也似乎因为刮了一天累了,或者是与雷电私奔了,“剩余”的温柔地风安抚着被它蹂躏了一整天的枯草。虽然雷与风斗小了很多甚至消失了,但是雨水却并没有因此小多少,这让大家无比痛快——这是天然浴场。这段时间忙着搬运好望角鱼干,猎队在海水中洗澡,而族人们也只能用木桶垂在小湖中提水出来洗澡,远没有以前的欢畅,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户撒刀与军刀早被张凡虎用兽皮层层包裹放在了防雨的吊桥中,跟随他的只有望远镜,而现在被调到夜视仪状态的望远镜告诉他周围很安全,毕竟很多野兽也啪雷击、怕雨淋,非洲大草原上的暴雨敲打在身上就如同小型冰雹,也让它们极不舒服,所以现在捕食者都躲在洞穴中、树下避雨呢,这也算是暴风雨中的宁静吧。

    傍晚,吃早已准备好的肉干和植物块茎、喝椰汁;第二天,如第一天;第三天,如常;第四天,继续如常。

    第五天的暴雨终于小了一些,但是乌云还是在天上,只不过是压抑良久的雨神姑娘暂时止住了哭泣,改为啜泣罢了,但是这对于已经禁足几天的所有族人们来说可是一个大好机会啊。终于在第五天傍晚小了很多的雨终于停了,族人们也在树下吃上了几天以来的第一次热食,好在大家身体都很耐磨,没有人生病,这也让张凡虎暗松了一口大气,在雨季感冒可是很让人头痛的,而且是在史前这种条件下。

    张凡虎先是检查了一下距族人聚居地数百米的数陷阱,这些才是真正的陷阱,深深的陷坑,内部插满了削尖的树枝,能来到距族人聚居地数百米的动物科绝对不是食草的,因为它们肯定恩能够看出人类生活的样子从而远离此地,所以来到这儿的捕食者大家可不会对它们抱什么慈悲心肠。

    有一个陷坑上面铺盖的干草因为吸水太多,重量大增的草盖把细树枝压断了,这样兴奋的大家失望不已,在他们的概念中只要是肉就是好的,完全没有想到保护族人聚居地安全的陷坑起到作用后意味着什么。这些陷坑都是留守族人们挖掘的,增加的九个少年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劳动力,虽然力量不如成年人的大,但是兴致高、积极xìng好,耐力也好,这些陷坑有他们辛勤的汗水,融入了神树族这个大家庭。绳套陷阱简单也实用,而且没有陷坑中的泥土味,不易被发现,所以张凡虎也安装了不少。为了追求杀伤力,张凡虎还把绳套陷阱与落石陷阱结合起来使用,即猎食者只要触动机关,不仅要被绳套套住脚或头等部位,树上被树叶遮挡住的石头也会落下来。

    落石陷阱有两种,一种是直接砸在绳套中的猎物身上,这是追求直接的杀伤效果;另一种是落在一边,并在石块上栓有绳子,绳子与绳套连接在一起,只要落石掉下来穿过树枝的绳子就会把绳套中的猎物拉来悬吊起来。第二种方法是一种捕获较为聪明的活物而用的,即使是人类也很容易中招,单腿被绑悬吊在空中大多数的人类也会束手无策,更何况失去尖牙利爪的野兽。

    修复了那个塌陷的陷阱,张凡虎带着全部族人外出向他设置的陷阱慢慢走去。他设置的陷阱及聚居地都不远,最远也只不过十公里,在瞭望塔上用望远镜完全能够看到。瞭望塔在数天之中安然度过了雷击,这让张凡虎也松了一口气,如果雷电劈中了瞭望塔,族人们会怎么看他?刚才他就在瞭望塔上看见北方数公里外的一小片树林边缘的一个陷阱中有猎物,那是一只汤氏瞪羚,而且是成年的,那它就没有活命的希望了,它不可能被驯服,即使能,张凡虎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与jīng力。

    “智力!嗯。”张凡虎叫出智力头向着瞪羚一偏,智力明白他的意思,一支羽箭深深shè入四十米外瞪羚的脖颈中。身上还有因水湿润而凝结在一起的毛还没有干透,这说明它已经被拴在这儿不止一天了,但它还是活的,这就不得不佩服张凡虎的绳套陷阱设计的jīng良了。

    一般的绳套陷阱只是把一条绳子绕回来用绳头在绳子上打个可以滑动的死结,猎物把头颈、脚陷进去,只要它们一用力就会把绳套越拉越紧。这就像手铐,一般人被铐住后不会做无用的挣扎,但是头脑简单的食草动物就不一样了,受惊的它们会一直奋力挣扎想摆脱束缚,但是这样最容易让它们窒息而死。

    张凡虎的绳套大体上也与一般的绳套陷阱一样,但是他却有两个小小但是重要的改进,他在绳套下部的绳子上打了数个结,这是防止猎物一下把绳子收死让其惊恐万状继续挣扎而准备的,这样绳套会滑到绳结处停顿一下,如果猎物加大力量就会再下滑一格,这给了猎物清醒的时间,但是它们还不至于能想出办法逃脱。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改进,那就是他在绳套的两边绑了两根只有筷子粗、食指长、弹xìng极好的小树枝,猎物在把绳套收到很小的情况下,只要它有一丝放松的时间,两根绑在绳套上的树枝就会撑着猎物的脖颈把绳套稍微地放松,从而解决猎物窒息问题。

    这两个设计是在脖颈绳套陷阱上才有的,这个脖颈上的绳套用的是两指宽的角马皮,当然也是为了防止猎物窒息。为什么能确定绳套一定会套住猎物脖颈呢?很简单的原理,要想进行诱惑xìng的捕猎,最起码要有诱惑物吧,张凡虎这是在五天前安装的诱饵,那是放在隐藏起来的绳套下面的半碗椰汁,在没有下雨之前,椰汁的香味会在干燥的空气中传播多远啊,所以能吸引到食草动物甚至是食肉动物也不奇怪了。

    虽然这两个改进大大提高了猎物的生存率,发现有收获的张凡虎会在最短时间内赶过来,但是毕竟还是不能保证每只猎物都那么聪明、那么听话,它们很有可能一直用力,甚至把两根小树枝则断,最后窒息而死。但张凡虎也没有再想着改进了,这也算是一种挑选——如果经过这么多的提高猎物存活率的改进之后猎物还是死了,那就是它太笨了,纯粹的找死行为没有什么可值得惋惜的,这样笨或者倔强的猎物也不可能驯养成功,也只能是一顿肉食。

    这只瞪羚很聪明也或许是懦弱,如果是小脚马、小斑马、小牛张凡虎会很高兴地把它带**人聚居地专为它们修建的围栏中,可惜它是一只成年的瞪羚,而且是在暴风雨前或中被捕获的,也算是神树族在暴风雨中的收获吧。

    (文中的陷阱,尤其是绳套陷阱是老歌在书上看到的再结合自己的想法而成的,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要实际cāo作验证估计要在数年后老歌出去远足的时候了,嘿嘿。

第一百三十章:草原之春(急需收藏)

    智力把瞪羚扛上之后,张凡虎把原来套在瞪羚脖颈上的皮带圈套改为了极细的河马腿筋圈套,这当然是为了更方便于猎杀猎物:捕食者。尽管现在雨季已经到来,但是迁徙的大规模食草动物至少还要一星期才会来,所以这些鲜血对于猎物们来说就是最好的诱饵,很可能会有斑鬣狗来到这儿舔舐血迹。

    族人们都被阻挡在离陷阱数十米之外,这是为了防止人的气味太浓让狡猾的斑鬣狗等猎食动物起疑心——吃肉的动物的智商是食草的远远赶不上的,这是生物的共xìng,就连人类的脑容量大量加大、智商不断提高的时候也是人类在能捕到大量肉食之后才有的。张凡虎把圈套设在血迹边上,然后树上也被悬挂了一块被干草包裹着的石头,族人们都很喜欢食肉动物的皮毛,是做皮裙的首选材料。www.zhuixiaoshuo.com

    大家在张凡虎的示意下绕过树林,去下一处不能被望远镜发现的陷阱设置地点。在这片树林中,绳套陷阱的缺点体现出来了:有一处吸引食草动物的陷阱不只是惹到哪位“高人”了,拴着绳子大腿粗的金合欢树被推倒,食指粗的绳子被崩断,四周的草地被践踏出一个个个深坑。这显然是一位发怒的大力士,张凡虎走进一看地上的脚印苦笑着摇摇头:居然是一头大象,它估计也是受到椰汁的诱惑,大象的嗅觉相当灵敏,能轻松地发现数公里外的水源,估计是它的长鼻子被套住了,然后发怒破坏了周围的一切。

    还有一处一具散乱的巨大的白森森的骨架倒在地上,张凡虎从它两次转折的角推测出这是一头狷羚,这是一种在现代在东非很常见的一种羚羊,种类也有数种,大小如牛——可惜了足足数百千克重的肉啊。如果是土坑陷阱,掉在其中的狷羚绝对不会被猎食者捕杀掉,当然也有可能要吃不要命或者蠢笨无比的猎食者跳进陷坑,吃掉猎物然后自己当别人的猎物。

    全族数十个族人一整天到处奔波,数十处陷阱都没有理想的猎物,大多数都没有被触动,小部分被触动的不是意外地套住食肉动物被咬断绳子逃掉,就是套住的猎物被另外的“猎人”捡了漏。最让张凡虎无语的是,一只一公斤左右的南非绞陆龟的脖子被套住了,而它却在这几天中不慌不忙地把椰汁全部喝光,白sè椰肉也被吃光了。现在族人们只看见一个褐sè椰壳端端正正地放在一只安安静静的陆龟面前,最终它被智灵抱走了,无论出自何种原因它也得跟着族人们。

    傍晚,大雨继续下,族人们抬着两只瞪羚、半头长角羚、一头快要成年的雄xìng疣猪,再抱着一只南非绞陆龟回去了。疣猪的脾气比较暴躁,而且是雄xìng,最重要的是只有一头,所以被驯服的可能xìng也较低,只能沦为肉了。张凡虎最想的是再等一个月水草丰茂,抓住一头孕期的雌xìng疣猪就完美了。

    非洲大草原的chūn天终于来了,而且来得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是大雨倾盆,有时一下三五天,有时两三天都是yīn天,甚至偶尔还有一两天晴天。大草原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没有鸟语花香,但是草长莺飞却是实实在在的,现在的草丛又是半黄半青,绿sè的嫩草与干草相间,坚守阵地的动物们终于迎来了天堂,尤其是食草动物们。

    现在草是它一年中最嫩的时候,除了等草得稍老一些才吃的斑马和爱吃已经长老了的草的非洲大羚羊这两种变态的动物之外,其余食草动物都是发扬“老牛吃嫩草”的jīng神,尤其是角马只吃嫩草,所以它们才会不往每年奔波数千公里以尊求食草生物和男人吃嫩草的最高真理。现在留守大半年的食草动物们是最高兴的时候,它们不用与角马群竞争就能吃到最好的草,这正是它们坚持这么久的动力与原因。

    非洲大草原上现在正是母爱最泛滥的时候,虽说不是我国江南的chūn天那么温婉可人,但是这个豪放姑娘也有她的温柔之处。百合花,这是一种分布于全球大部分地区而全世界人们都知道的鲜花,因其清纯美丽、香味淡雅而深受人们喜爱,非洲大草原也有很多的野生百合花,而且数量、种类都众多,它们在雨季中与草相互竞争着,快速地张起来并开出鲜花。

    百合花一般为似白玉、如白莲花般淡雅的白sè,但是它也有其余的颜sè,比如淡黄、深黄、淡紫、桃红,甚至有两三种颜sè交杂在一起的,就像美丽的鸡尾酒。百合像红薯一样是一种球根植物,在干旱季节地面上的叶子大多都死掉了,只有在雨季后重新生长出来。张凡虎在看到这些草丛中的百合花后与兴高采烈的智灵一起跑去,其余族人虽然疑惑他们的神人怎么也喜欢上这种东西了,但还是跟上来了。

    我国的中药太博大jīng深了,只要是世界上有的东西,几乎都能成为药材,即使是不能吃的,也能做药引子或者与其他的药草搭配起来使用。百合花也一样,我国有土生土长的数十种百合,所以对百合花的研究也很深,在中药医理中,它能养yīn清热、滋补等功效,这三种最重要的就让张凡虎对它势在必得了。

    “啊!”蓝种女人一声尖叫,突然跳起来抱着离他最近的张凡虎,张凡虎迅速反应过来,一手搂着她腰,身体半旋转把她让到安全的地方,与此同时他右手的“艾考瓦”直指刚才蓝种女人的地方。

    “呱!呱!”在族人们迅速地凝神jǐng戒中,一只金黄sè的蟾蜍从一朵金黄的百合花中跳出来,叫着跳进了不远处的小水潭消失在杂草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都有些怨气地看着她,然后又转过头,当事者也有些畏惧族人,而且也很尴尬与委屈,默默地低着头。张凡虎把女人放下来,然后摇摇头拍拍她肩膀安慰了一下她。不要说是女人,即使一个大男人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一朵鲜花中突然跳出来一只与花一样颜sè的蟾蜍恐怕也会被吓一大跳。

    百合抱蟾眠,这在非洲草原上是不奇怪的,这就是同一种生物在世界各地的巨大差异了。百合花是一个大家族,其中被人类已发现的就有上百种,非洲大草原的百合花大量开放的地方会有一种蟾蜍,它就叫百合蟾蜍,它们也有很多亚种,每一种的身体颜sè都与它选择的百合花朵一样的颜sè,也可以说是它就是为了与百合花的颜sè互溶才进化出了与百合花一样的颜sè。所以白sè百合中有白sè蟾蜍、桃红sè百合有桃红sè的蟾蜍,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了。

    在张凡虎的默许之下,男女族人们都忙活开了,撬出球根,捕捉一般人不敢享受的五彩缤纷的蟾蜍。生物都有一张共生关系,移栽百合花就必须把蟾蜍也一起捉走:非洲的野百合需要与它共生的蟾蜍为它授粉,也需要它来防备昆虫的噬咬,而蟾蜍就坐在花朵中间等着蝴蝶、蜜蜂及各种昆虫食物的到来。

    很多的雄xìng食草动物在草原上进行着抢夺老婆的战斗,成王败寇,全都拼尽全力为了下一代而战斗。雌xìng们则在一边悠闲地吃着嫩草,为准备孕育生命的身体打下健康的基础,而也只有最强壮的雄xìng才能赢得它们的芳心——一切为了孩子。这些大战得如火如荼的雄xìng为了胜利不仅付出汗与血,甚至还要付出生命:原来高大的雄xìng需要随时保持jǐng惕,而现在它们就是最好的猎物,很多战斗中的雄xìng没有被同伴打败反而被潜伏到身边猎食者捕获。

    外出的这么久,族人们也学会了制作简单的陷阱,于是周围又被再次安放了大量的绳套陷阱。陷坑陷阱也有它不可忽视的优势,尤其是在雨季之后,泥土松软,族人们人数也多,选定了一些角马群、斑马群、野牛群必经之地,也有十余个陷坑被挖掘好了。由于主要抓动物幼崽,更为了减小工程增加数量,所以陷坑都较小,但这样却能提高捕获小型猎物的成功率。

    再次回到小湖边把百合栽在小湖边,这些当然是族中小姑娘来做了,张凡虎毁了小湖边的草,却让小湖边长满了花:最先移植的紫娇花是全年开放的,但是在雨季尤为旺盛,再加上它的作用大,一小半的湖边土地都是紫娇花;三月前从女祭司那儿移植过来的火把莲也含苞yù放,快到来的四五月让它们再难以自制;还有张凡虎与族人们一起外出发现的南非万寿菊,菊花都有药用价值,而且白sè、粉红的花瓣、暗紫sè的花蕊也让它在现代是一种很受欢迎的花卉,四到六月是花开的季节,现在一个个的花骨朵也长满了枝。

    大家站在小湖边,鼻子中闻着淡淡的花香,但是耳边却隐隐约约能听见或者是感应到远处的角马群百万乌蹄踏地声。角马在史前十万年的南非进行着如现代肯尼亚与坦桑尼亚两国之间的大迁徙是最让张凡虎感慨的地方,每年四五月,角马们在坦桑尼亚生产,不久他在南非也一样能见到同样的壮景。

    现代南非洲产山斑马,这是一种除腹部外全身密布较宽的黑条纹,雄体喉部有垂肉的一种数量较稀少的种类,山斑马喜在多山和起伏不平的山岳地带活动;xìng谨慎,通常结成小群游荡的细纹斑马栖于炎热、干燥的半荒漠半草原地区;斑马在chūn季产仔,孕期一年左右,但是张凡虎居然能在初秋的南非遇到一头新生不久的细纹斑马,这不得不说这是大自然对他的偏爱。无论如何,张凡虎在十万年前的大草原上找到了一片生命的乐土,而几天之后就是大家收获的时候。

    (百度上没说非洲有百合花,但是老歌在CCTV9记录频道中非洲纪录片中看到了百合,所以这绝对是真实的,百度也难免也缺陷,文中的很多资料都是经过考证过的,有的有争议的地方至少要有两种资料鄙人才写出来,所以大多数是真实的,这也是老歌对喜欢的学术尊重与对读者的负责。)

第一百三十一章:巨型魔果

    又是数天过去了,这时距雨季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而几乎是踩着雨季尾巴来的角马群终于在众多的动物们千呼万唤中到来了。闻着混合着角马群体味的空气,听着既兴奋又躁动的角马群,族人们却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宁,这就像是草原牧民们听见自己围栏中牛羊群的鸣叫一样,这几乎已成了一种深入灵魂的本能。

    今夜是聚居地方圆数十里一年最安全的时候,因为大草原的捕食者全都去迎接它们的远方来客了,时不时传来隐约可听见的斑鬣狗、狮群内部相互呼唤的声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战术,也似乎在发泄半年之久的饥饿与压抑。www.hahawx.net

    这晚族人们睡得无比踏实,现在被俘虏投降的三十几人也完全融入了神树族,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其中一部分与神树族原本就有亲密的关系,剩余的椰被神树族的繁荣与强大所折服,而且神树族原本的族人在张凡虎的影响下也渐渐接受了他们,大家相处得都不错,生活在这样的部落中简直就是享受,谁还会反抗呢?

    现在的二十个猎手住在吊桥上,而原来神树族猎手们在小猴面包树上的树屋全让给了加入的少年和幼儿们,至于张凡虎的也让给了智灵和五个原来大荒族加入的五个女孩。从这些安排也可以看出神树族或者说是张凡虎对幼弱族人们的爱护,不过老族长还是坚持要睡他的瞭望塔,而张凡虎每晚也要在智灵她们睡觉之前去填写他的rì历,划下刻痕。

    第二天,压抑了一月之久的太阳终于重新面世,把它的热情洒在它无比“热”爱的这片土地上,在未来大半年之中除了偶尔的小雨之外又是太阳公公的天下了。随着太阳一起来的还有浩浩荡荡的角马群,以及伴随着迁徙大军的斑马群,另外还依附着大军迁徙以寻求安全感的其余食草动物们。

    由于现在的大草原太cháo湿,清晨的草原上弥漫着薄厚适度的雾气,在朝阳的照耀中散发出一种氤氲之气。现在神树族中无论是小孩子们还是大人都在排着队,他们在用张凡虎的望远镜看着徐徐走来的角马大军,族人们对张凡虎都很敬畏,使用这神奇的望远镜完全是一种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态,这也让张凡虎放心了许多,如果大家一窝蜂地争抢他是绝对不敢给他们使用的。

    现在的大草原上猎手们追捕猎物可不再是一月前的尘土飞扬了,比如镜头中一只猎豹。猎豹由于速度太快,它在草原上追逐猎物四只带有钢钉防滑鞋似的爪子蹬在地上总是尘土弥漫、草叶纷飞,它所过之处的杂物会形成一条线,让老远的斑鬣狗就能发现。现在的猎豹不拥抱过担心这些了,斑鬣狗群现在正是需要大快朵颐的时候,猎豹捕获的中小型猎物已不能满足它们,现在它们自己去捕获大的。

    远处是一条飞溅的水花,水花溅起还没落下前面又升起一片泥浆,然后又是嫩草茎叶,杂七杂八的是猎豹的忠实追随者。草地湿润甚至有很多的水塘,猎豹的速度只有平时的百分之七十左右,但是它的猎物角马也是一样。猎豹一般捕获的是一百甚至是五十千克以下的猎物,所以遭殃的一般指中小型羚羊类,比如瞪羚家族、黑斑羚、犬羚、跳羚等,当然有大型动物的幼崽它也是不会有慈悲之心的。

    由于大型食草动物们并不是猎豹的主要捕食对象,所以它们的迁徙对猎豹的直接影响并不是很大,只不过失去主要捕食对象的斑鬣狗群、狮群会经常抢夺它的猎物罢了。现在它也需要改善生活了,这只猎豹追逐的是一头待产的雌xìng角马,实际上现在的雌xìng角马对猎手们的捕获成功率来说就如同小角马。大腹便便的它们在泥泞的草原上的速度并不快。但好在现在的雄xìng角马是一年之中最有雄xìng气概的时候,因为它们数月的拼搏就要成功了,它们要尽最大努力保护它们的孩子,所以猎食者们也并不是很容易得手——大自然就是这么公平。

    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神树族现在并不需要太多的兽肉,而是活生生的食草动物的幼崽,而且这样的草原状况也不适合人类的追逐,在泥泞的草地上跑比在沙滩上还要困难。族人们在树下继续他们未完成的大业:深挖洞、打栅栏。考虑到不久之后抓捕回来饲养的食草动物幼崽可能很怕人,而且必须有一个安全的环境,所以建一个高又结实的栅栏是很有必要的。

    在两月前神树族的人们分成了三批:一批是猎手,负责来回与好望角与聚居地搬运鱼干;一批是独自外出的张凡虎,有时距聚居地很近就带上一直想跟来的智灵和她的两个弟弟树枝、树叶,还有白墨、蓝种女人;剩余的族中人就在完成一个大工程,挖一个水塘供食草动物饮用、洗澡。一月时间,一个容水量数百立方的水塘挖成了,一月的大降雨也把它装满了,而且还有一条两公里长的水沟连接到小湖,小湖中多余的水也会源源不断地流过来,再加上水塘上搭建的遮阳棚子,数月之中水塘不会干涸。

    现在大家一起建栅栏,其实栅栏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因为大草原上有一种数量很多、也很合适的材料,那就是张凡虎总离不开的金合欢树,金合欢树枝上长满了密密麻麻数厘米长的尖刺,在现代社会中是非洲广大劳动人民的首选材料,他们用来圈住他们的牛羊群,也可以很好地防止捕食者的偷袭。张凡虎与族人们建造的栅栏先是每隔半米在地面打入一根长一米五的树桩,然后在空隙中塞满金合欢树枝,是一种很完美的栅栏。

    rì子慢慢在过去,小斑马比小脚马先来到这个世界,也就降低了它们被捕食的几率,因为现在的猎手们都在关注小脚马的出生,怀孕的雌xìng角马是主要的猎食目标。但是这可不代表没有猎手打斑马的主意,由于受到小斑马白墨的影响,在大家的潜意识里其实最想捕捉的就是小斑马,有了白墨作伴这样饲养小斑马的成功率也更大。

    每天张凡虎都要在瞭望塔上面观察四周各处陷阱数次,然后从这些陷阱的现状推测其余不能看到的状况,只要有合适的猎物上钩,也就是不是陆龟、蜥蜴、大象等,张凡虎就会带着猎队外出把所有的陷阱检查一遍。但是救过总是让大家失望,雨季之后的椰汁对食草动物的吸引力已经大大减小了,而且诱饵的气味也被湿润的空气遮挡住了。

    今天,张凡虎看见远方一只被套住挣扎的土犀鸟,这是犀鸟的同类,也长着一只灰白sè的巨嘴,黝黑的羽毛,雄xìng的喉部为红sè,而这就是一只雄xìng。土犀鸟顾名思义是一种生活在地上的鸟类,主要捕食虫子和捡拾果实,但是它怎么会被套住呢?张凡虎只能说是它一不小心撞上的,取下犀鸟交给猎手,他不能放走它,犀鸟是一种很聪明的鸟类,如果放走它很有可能会在同类甚至被另外种类动物听懂传播,到时让张凡虎的陷阱失效也有可能。

    张凡虎有些不甘心,再说还有很大部分不能看见的陷阱,说不定会有收获。人在失望的情况下,只要有一点希望都会对其无比憧憬

    ,就像落水人对面前的一棵稻草的饱含希望。张凡虎带着猎手们向西北方走去,穿过一片失望的树林,然后转向继续绕过数个失望的土坑陷阱。或许是大失望之下又大惊喜,张凡虎看着远处草地上数个足球大小绿sè花纹的球形物,先是一愣,然后是难以抑制的狂喜,这个喜悦一扫之前所有抑郁。

    西瓜!西瓜起源于非洲,西瓜对于现代人的意义就不用多说了,最早的西瓜发现于五千年前的西非。这片西瓜地并不大,只有数百平方米,而且与众多杂草长在一起,所以长势并不好,数百平方米的土地上就只有十个不到的西瓜,应该是雨季之后遗落的种子才长起来的。张凡虎抱起这个西瓜,感到部落或许又要进入一个新时代了,那就是农业社会.

第一百三十二章:大荒族之变

    也不知这是第八次还是第九次空手而回了,当然对张凡虎来说的空手并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的空手,而是没有他要的猎获目标——那些适合驯养的兽类,至于驯养鸟类,他暂时还没有那种打算。虽然这次也算是空手而回,但是对与张凡虎来说不亚于抓住了一头怀孕待产的母疣猪,因为他发现了西瓜。没有丝毫犹豫,张凡虎让族人们在外边,他小心翼翼地走进西瓜地去寻找没有结瓜的小型藤,预计带回小湖边另开辟一块地出来专门种植,让它享受不低于紫娇花的待遇。

    当张凡虎与族人一人一棵根部带有巨大泥土的西瓜藤回来的时候,族人们都惊呆了:他们的神人张凡虎、智力还有几个族人左手一大坨土,右手居然是一个拳头大小浑身翠绿与青黄sè相间的锯齿形条纹的圆球,而长长的绿sè带手掌大小的叶子的藤条就横七竖八地绕在猎手们肩上、脖子上以至于上半身全是绿油油的藤条与叶子,再加上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看上去无比滑稽。www.hahawx.net

    猎手们和张凡虎都没有理睬族人们的惊讶,把两只在发现西瓜之前顺手shè中的珍珠鸡扔在地上,然后向着小湖方向跑去。当族人们跟着来到小湖边上时,只见张凡虎在数月前在小湖边烧草之后的空地上翻着土。这是一片种植各种花之后剩余的土地,由于数月前上面的干草被烧干净,现在全是新长出不久的嫩草。这些嫩草最先是为不久之后捕获的各种食草动物幼崽所准备的,以至于小斑马白墨也只能在外边自己挑选干草中的嫩草,现在全部割下来给白墨了。

    就在大家忙活着已经把大部分西瓜藤种下去时,老族长与另外几个留守聚居地的族人匆匆赶来了,最让人惊奇的是多了一个人,那是女祭司身边的四个头领之中的一个,与那个在好望角私念女祭司“芳名”的头领共同抬女祭司的躺椅的前面两条抬棒,所以张凡虎与他还较为熟悉。族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一脸疲惫浑身泥浆急匆匆赶来的头领。

    在他手舞足蹈的讲诉之中,张凡虎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只是在重复同样一句话,意思是他们的女祭司现在很危险,需要神树族的帮助。张凡虎皱着眉,他在对方躲闪着的目光看出了什么,再加上对大荒族的了解,他明白大荒族现在的情景——内战!

    在第一次进大荒族张凡虎就发现这个一流的大型部落中的一丝不安气氛,第二次看着已经有些加剧,尤其是在好望角十几个大荒族猎手成为女祭司神仕队伍一员时,那就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已经现在终于彻底爆发出来了。

    大荒族很强大,即使现在张凡虎他也没有把握战胜大荒族,即使是大荒族猎手和女祭司神仕队伍与他率领的神树族战士分别战斗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战争就像一场赌博,即使胜率再大也有失败的可能。再说了,这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他为什么要帮女祭司?这是对方部落的内战,一个有良好素质的民族都不会去无故干扰别人的内政,最多是出于人道主义立场jīng良避免无辜人员的伤亡。

    女祭司的神仕队伍很强,个个都是在大荒族中的优秀猎手成员中选出来的,平均综合实力并不输于大荒族七个小头目多少,部分甚至远远超过它们;大荒族也不弱,因为他们占据着人数优势,那是三倍于女祭司神仕队伍的人,如果是大型内战是不讲猎手和一般人、女人之分的,但是就是整个部落的大混战。

    张凡虎虽然不是一个政治家,但是一般的问题他还是恩能够考虑到的:女祭司现在的足有五十个强壮的神仕,虽然比大荒族猎手少了不少,但是自保完全没有问题,现在她要神树族的帮助,这就说明她很有可能不是受害者,很有可能她才是战争发起人!她这么做的目的就很明显了,史前人类也逃不开权利这个诱惑,况且张凡虎重来就没有把一个会说地道汉语普通话的白种女人当成一个史前智人,她是就是一个深潭,张凡虎不想与她进行深入的交流与合作,这已经涉及到他的底线,那就是自己与族人们的生命。

    这有可能是大荒族的一个局,部落之间相互吞噬是很正常的,张凡虎也恩能够看出大荒族之所以在张凡虎发现他们之前就成为一个拥有近两百人的大型部落中的一流部落,这与他们的战争是分不开的,现在对方再次吸收了蓝种女人三流大型部落的血液,虽然是被神树族吸食过的,但是这也让大荒族成了个更为强大的部落。神树族的强大他们也能看到,虽然现在合作关系很好,但是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他们面对神树族肯定有一种贪婪和隐约的危机感。

    吩咐过族人们继续,张凡虎没有理会这个女祭司神仕的焦急,他带着二十个猎手向聚居地慢慢走着,他在思考,内心在抉择。或许这才是神树族真正的跨越,这是成长上的一步,迈错了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果对了,不仅会巩固刚成为一个大型部落的基础,而且很有可能成为一个一流的大型部落,而且是一个比内部势力分散飞大荒族更为强大的部落。

    张凡虎对神树族已经有越来越强的归属感,这当然离不开族人们对他的依赖与信任,他不是一个喜欢权势的人——地球上所有生物学家都不是。他只想完成一个与大多数生命联系得较为紧密的梦想,这其实才是一个能得到人们尊敬的理想。神树族已经很繁荣,实力也让一般的大型部落不敢招惹,但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张凡虎这么一年时间其实一直在为部落忙个不停,而他自己的事情其实一直没有解决,他就连自己怎么来到这儿的都不知道,这让他又一种巨大的空虚感与孤独感。

    孤独是一个强大的魔鬼,张凡虎想解开围绕他的众多疑惑,他想摆脱束缚,而女祭司是他的一个重要目标,蓝种女人是一块磐石,现在他还没有办法与她交流,更何况是问她的问题了。他想着那次女祭司郑重对他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记住我们是朋友”,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虽然知道女祭司有很多事情瞒着他,但是相信女祭司不会在这类重要的问题上欺骗他。

    “咕噜!”张凡虎拔出猴面包树塞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这是休洛树树汁,每天晚饭喝一点,族人们尤其是猎手们只是数天就适应了,现在每次喝上一两百毫升完全不是问题,甚至快到了无酒不欢的地步。但现在猎手们看着张凡虎喝但他们都没有动,虽然他们不明白事情的具体情况,但能从他们神人张凡虎那儿看出什么蹊跷,所有族人都围站在一起看着张凡虎,连老族长也拄着他的长矛皱眉沉思着。只有女祭司的那位神仕紧张无比地站在一起,他知道,如果对方不出手己方就真的陷入难堪地步了,伟大的神的化身预言对吗?

    这只是一个两项选择题,任选其一,但这却是不容易的。不知不觉已喝了好几口酒了,再加上脑中的压抑,张凡虎扶额揉着太阳穴位,内心正继续挣扎间,一只柔软的小手伸过来接替了他左手的大拇指与中指,温暖的指肚揉在原来张凡虎手指的位置。这时候能这样靠近张凡虎的就只有智灵了,其余族人对他们此时的神人都有一种畏惧,虽然老族长不畏惧他,但是老族长不可能来为张凡虎做按摩。

    就在智灵手指按在张凡虎脑上的时候,他觉得头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这一闪就像是冥冥之中的指路灯,在这一霎那为张凡虎做好了准备。张凡虎慢慢拿开智灵的手,对着她点头一下笑。“走!”一声并不大的喝声让族人们迅速做出了反应,猎手们背着自己弓箭、拿着长矛,腰悬石刀迅速集中到了张凡虎后面。张凡虎看着老族长,他已经做好了抉择,但是不代表现在仍是最高地位的老族长同意,在看到老族长也微笑着点头之后,族人们转身向着西北方跑去。

    没有人回头,就像以前外出时一样,留守族人们也没有送走出征亲人们的那种哭天抢地,只是静静地看着猎手们踩着溅起来的泥浆渐渐消失在远处草丛中,直至看不见族人们也没有回头,他们也看出了这一次的不同寻常的外出。这很有可能是留守族人与猎手们甚至整个神树族与天神之地的生死相隔,大家心中也是沉甸甸的,只是一种信任在他们心中坚定不移地盘坐着。

    现在地上泥泞不堪,这反倒是非洲大草原上众多毒蛇不喜欢的季节,它们大多是喜欢干旱的季节,泥泞的地面不仅对它们爬行的身体速度会有影响,而且泥水会冲刷走猎物们的留在地上的气味。所以现在大多数毒蛇都躲在树上或者高处的洞穴中,等雨水干涸后,众多的猎物也到了繁盛的时候,到时候毒蛇们才会大量出动,现在倒是非洲大草原上一段较为安全时期。

    女祭司的神仕在张凡虎边上跑着,但是看他那焦急的样子恨不得跑到前面去领队让大家的速度提高,但张凡虎怎么会焦急,他不紧不慢地率领族人们跑着,同时也不忘jǐng戒着四周与脚下,非洲大草原上是没有绝对的安全时期。虽然草地泥泞不堪,但是草不多,最主要是现在天不热,族人们的速度都较快,七小时之内绝对能到达大荒族。

    最重要的是,张凡虎相信女祭司的本领,即使是真正地交战她也能支持到数小时之后。而且,他与神树族与女祭司和大荒族部落相比,他只是比较偏向与女祭司,并不是与大荒族有什么深仇大恨、与女祭司又是什么坚定不移的盟友。他要对整个神树族部落负责,他要对大荒族的族人们负责——战争最好不要发生。

第一百三十三章:女祭司的神奇本领

    张凡虎与猎手们自发现西瓜之后就忙着把它移植回来,所以他们也就在快中午时分就回来了,而女祭司的神仕是中午来的,估计他是天还没有亮就在飞奔而来的路上了。

    虽然张凡虎就去不去大荒族进行了激烈的心理斗争,但是那用的时间实际并不多,在路上女祭司神仕紧张的心理中张凡虎带着猎队们休息了三次,而张凡虎的一句话就让对方也放心下来:“我们休息好了到贵部落才有jīng力。”对方不明白张凡虎话语中没有说完的,只是向着自己想象的美好方面想,这就是史前人与现代人在语言方面对垒的悲哀了。www.ttzw.com

    傍晚时分,经过七个多小时的奔波,张凡虎的猎队穿过了猴面包树林来到了大荒族山谷边缘。直到这时候张凡虎与敏感的猎手才明白大荒族的具体情况,原本在猴面包树林中jǐng戒的几个大荒族猎手都不见了。

    无论是进大荒族的山谷还是女祭司的山坡顶都必须经过猴面包树林,估计这片树林也有影藏部落与伏击入侵者的作用,但是这个重要已经是战略要地的树林中却鸦雀无声,直到大家穿过两公里长的树林到了树林边缘看到远处的一幕。

    火光冲天,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而张凡虎对大荒族的了解也知道对方还没有到晚宴时候,即使晚宴也不用燃起这么大的篝火,现在大荒族食物也丰富,雨季刚过是柴火比猎物珍贵的时候,所以对方肯定是在举行什么重要的仪式。当猎队已经站在大荒族山谷边缘时,对方终于发现了他们,两百余人都是一种惊讶的表情,然后女祭司的数十人是一种狂喜的样子,而大荒族猎手却是心中发苦,神树族与女祭司队伍的交情是众所周知的,两月前在好望角双方的合作堪称完美。

    女祭司站在火堆旁的一个高台上,高台面积虽然只有十平方米不到,但是却高五米,下面三米是土夯实累计起来的,上面两米是木料堆积而成,木料上面还有一层白深深的物质,如果张凡虎没有猜错,那是骨头的小碎片铺成的。建造这个土台也是一件不小的工程,而且要保证它不被雨季的雨浸泡而垮掉,所以这个古老的土堆能保持到现在绝对不易,绝对是相当隆重的典礼或者祭司才会使用的。

    这个高台上有两人,一个是女祭司,一个是张凡虎那妹妹。女祭司站在上面一脸淡定缓缓扫视着周围族人,而另一位可就不那么规矩了,不仅有年龄原因,估计还有体重原因,她站着东张西望,忽然有弯下腰双手撑着双膝,也就在这时候她发现了刚到山谷口的张凡虎猎队。随着她兴奋地叽里咕噜甚至“跃跃yù下”,这时候大家才转头看向了张凡虎极其猎队,然后就有了那复杂的一幕。

    女祭司的神仕站在张凡虎旁边,他在一到山谷就想冲过去归队,但是随即被张凡虎那位妹妹发现,然后随之而来的是女祭司那严肃的目光,那目光直接把他定在了张凡虎身边,只能恭敬地站在远处向他们的女祭司行礼。张凡虎饱含深意的眼神一扫女祭司,女祭司回应了一丝微笑。

    女祭司的确很有一手,很多时候看透一个人并不需要对他了解多少,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有时只需要对对方任意一个事情了解清楚就会知道。虽然女祭司对张凡虎隐瞒了很多秘密,但是当事人对女祭司xìng格等特点了解也颇深。

    只是一眼,女祭司的那一眼就让她的那位神仕队长停止了yù向前迈出的一步,重新站在张凡虎身边。但是就是这么一站,就是站在一队距山谷内上百米的二十人的猎队边,这就让大荒族几个实际掌权老头眉头深深地皱起了。他们看看女祭司有看看张凡虎,然后再看向女祭司的那位神仕队长,想确定一下心中那对自己绝对不利的猜想。

    神妹看见她神哥来了,原来早就压抑的心理再也控制不住了,站起身来转过身就想从身后的台阶下来。几个老头子也控制不住了,现在他们的气势已经被完全压下去了,虽然张凡虎的猎队距他们有上百米,人数也远远少于他们,最重要的是对方和自己的关系也不坏、和女祭司的关系也没有好到生死与共的地步,按理说对他们的威胁也不是很大,但是对方二十一人往那里一站,再加上与张凡虎猎队在一起的女祭司神仕队伍四首领之一,几位老头感觉到了一种不可抵抗的压抑。

    一秒钟,张凡虎率领神树族的猎队来到山谷只不过一秒钟而已,但是对整体局势已经完全改变了,原来在气势上隐隐约约占据下风的女祭司队伍完全战胜了大荒族族人们。几位老族长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进取什么时候该放弃,他们几人能统治这么大的部落也非常人。

    在他们几声严厉的喝声中,刚到高台的台阶边缘的神妹停下了脚步,嘟着她那张不用嘟也嘟起来的嘴唇重新回到高台中,显然在这方面他们绝对不会允许部落的神女气势低于女祭司。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就不得不做出让步了:与五十个神仕们对峙的七十个大荒族猎手慢慢后退,在他们身后一些健壮的女族人也慢慢后退。

    “欢迎朋友你们的到来,他们几人也是这么说的。”女祭司转头对着张凡虎说着,刚才她与几个老头子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对着张凡虎说着什么,然后张凡虎就听到了女祭司的这句汉语普通话翻译。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也就是在大荒族众多的族人面前与张凡虎进行着交流。

    看着张凡虎慢慢走过来并点头的同时,女祭司嘴角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而大荒族几位老头神sè更为沉重,至于其余族人和猎手们只是很好奇,有的只是很平淡的表情。在一般的族人心中女祭司的权威是相当高的,他们对女祭司的神仕队伍进行包围估计大多数也是被迫的,几位老头与女祭司的争权夺利与他们毫不相关,只要能吃饱肚子一切都好说,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对教会他们捕鱼的张凡虎也尊敬无比。

    张凡虎在众人的注视中来到距大荒族族人外围十余米处慢慢站定。几位老族长的jīng明也可以从一些小事看出来,只听他们对族人们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见外围的大荒族女人、猎手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这条路直通向女祭司的神仕队伍。

    这给了张凡虎一个选择,一个严肃的选择,如果张凡虎率领猎队进去,那就是彻底与女祭司合作,和大荒族决裂。这也是几位老人给张凡虎的一个暗示,如果张凡虎进去,他们也绝对不会手软,但是让开一条路也明显是服软示好的态势,现在事态的发展就完全取决于张凡虎的决定了。

    所有人都是一种严肃的心理看着张凡虎,二十个猎手也是,尤其是几个新加入的猎手,他们看到自己的族人了。大多数猎手都能明白眼前的局势,这是一触即发的态势。当事者站在远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锤锤腿,先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然后对着几位老头子做出他呢无公害的微笑,然后看着面无表情的女祭司也投以同样的微笑。

    神树族二十一人站在远处互相锤肩、揉腿的劳累样子让大荒族的双方都摸不着头脑。终于几位老族长沉不住气了,在这种时候最先沉不住气的就是屈服的一方,几位老人不敢赌,刚才他们只是试探,他们不想与女祭司与神树族同时对抗,他们必须做出反应。

    万事开头难,几位老头子一发言,女祭司也对他说了一句什么,显然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但这种协议肯定是偏向于女祭司的。

    神树族的人都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但是一看神仕们露出的微笑也知道事情的发展趋势。这时只见大荒族与神仕们以高台为中心分成两方,中间的空格有好几米,而张凡虎与猎队就在空隙一头外边。这时一位大荒族族人向着高台上爬去,这是张凡虎知道的,一看他右胸口上那一个巨大嶙峋的伤疤就知道是那位受张凡虎“艾考瓦”shè中而又经过救治大难不死的人。

    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高台,随着那位族人的一步步踏上台阶,就像踏着观看他的众人的心。当他来到高台上后,女祭司和那位神妹都站在高台两边看向他,然后这位族人环视周围一眼,在看到张凡虎的时候目光一闪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慢慢走到神妹身边,大荒族人响起一片喝彩声,几位老头子也露出满意的笑容。女祭司的神仕队伍则反之,露出惋惜的神sè,只有女祭司还是一脸淡定地看着神妹,然后有意无意地扫了张凡虎一眼。

    张凡虎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见神妹也露出很痛惜和不愿的神sè,只见她闭眼然后手慢慢伸向那位族人。张凡虎与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尤其是张凡虎,他可是与女祭司交流过的,大概猜出了这位族人的后果,只不过没有真正见到过罢了。族人仰着头,双手举天举着他的长矛和颈上的骨贝项链,神sè狂热,嘴里念念有词,估计是什么祈祷。

    火光冲天!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神妹的手一触摸到他肩膀后的瞬间族人全身就像火山似的,那股蓝sè的火完全就像喷发的火山从内部爆发出来,火苗足有一米高!不到三秒的时间火苗就突然熄了,原来活生生的一个黑人还是一个黑人,但是随着他啪的一声倒地,一股黑烟篷的冒出来,然后被风一吹消失不见,这时族人们都看见了一条白sè的物质悬吊在高台上。

    那是什么?两支白骨上五个小枝,那就是一条前胳膊的骨头啊!三秒钟不到一个人就被活生生地火葬了,想起刚才那完全蓝sè偏白的火焰,那是多高的温度啊,而且没有烟雾说明氧气充足燃烧充分。

    神妹被几个大荒族族人接下去了,只有女祭司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她对着所有族人念念叨叨着,然后张凡虎看到所有的人都大变样,刚才大荒族所有族人们紧张的神sè随着女祭司的低声吟唱与诉说和如玉般的双手挥动渐渐镇静下来。

    一种怪异的气氛弥漫出来,张凡虎完全能感觉得到旋律,就连他与猎手们完全不能听懂女祭司的意思。随着女祭司仪式进行的时间推移,张凡虎感到一种浑身的轻松,放眼一看大荒族人们,只见他们大多数都摇头晃脑、摇摇yù坠,最后几乎一半的族人向着女祭司的神仕队伍靠近,然后一个个躺在地上。

    “催眠!集体催眠!”张凡虎惊呼出声。

第一百三十四章:神奇的催眠术

    催眠术,这并不是一种神学或者迷信活动,这是世界各地都存在的一种人为制造的奇异现象。催眠术在现代运用较广,而现在的

    催眠术公认的开创者是十八世纪下半叶一位奥地利医学家开创的。不久之后的一七八四年,以一位著名的科学家——拉瓦锡为首在法国巴soudu.org

    黎组成了调查委员会,这些科学家们通过严格的实验证实了兴奋的想象力或者说暗示和自我暗示可以产生强烈的生理和心理活动,这些活

    动许多都超过了常人所理解的范围,这就是神奇的催眠术。

    虽然催眠在这些伟大的科学家发现并加以利用,但是“催眠”这个词汇却是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也就是我国清朝的鸦片战争时

    期,我国古代与近代的交接点的一位英国外科医生创造的,然后这位伟大的医生利用了催眠施行无痛外科手术。

    女祭司的催眠技术的高深是张凡虎没有预料到的:现在催眠大师一般是一对一,最多能同时为数个人进行催眠,但是这位女祭司

    站在离地数米高的高台上同时为上百人催眠,这简直就是神了!

    想要对人进行催眠首先催眠师要对人进行心理暗示,这需要近距离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但这只是心理上的因素,要取得最好的效

    果还需要在生理上对接受催眠者进行一种适度的调控,最好的方法就是——点穴。

    二十一世纪初,张凡虎家乡四川的一位全国著名的四川大学的心理学副教授就在众多记者面前为人们演示了神奇的催眠术,他就

    在对接受催眠者一边用语言对对方的心理施术,一边按摩身体多处穴位,数分钟后一个刚才还jīng神抖擞的大男人就进入了深度睡眠。所以

    女祭司这一招但用语言就让众多的族人jīng神恍惚让张凡虎难以置信就太正常了。不仅是张凡虎,即使是一个顶尖级的催眠大师在面对现在

    的女祭司也会感到一种压力。

    大荒族族人现在的状况不完全是被催眠的样子,就像被女祭司控制住了心神,虽然大部分族人都躺在地上,但是他们的眼睛却非常明

    亮而且面部毫无痛苦,显然他们内心是很清楚他们现在的状况的。软倒在地上的族人们慢慢爬起来,这时除了张凡虎等人之外,还有几位

    不能保持镇定的就是几位老人了,他们现在jīng神亢奋、神情激动,女祭司的催眠术似乎对他们毫无影响。

    神树族人是因为听不懂女祭司的话语,所以女祭司的声音含义对他们的效果也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就单是声音的语调、音sè

    等就让张凡虎等人心理平静,这种高深的催眠术绝对不会对几个老头不起作用,因为他们完全能听懂女祭司的话语。只有一个解释,那就

    是女祭司时故意的,她要让几位老人眼睁睁地看着大荒族人一步步走向女祭司的神仕队伍。

    女祭司的话语突然一停,大荒族人们全都站稳了脚步,有的族人看向女祭司神情充满了狂热,而有的是疑惑,有的是几乎暴怒的神

    sè。女祭司对老人们说了几句什么话,然后老人对大荒族人也说了同样的话。

    大荒族人们听后作出了反应,三十余人毫不犹豫地向后走去,这是对女祭司暴怒之sè的族人,一部分大约有二十几人站在原位露出

    迷茫挣扎之sè,最后一部分让几位老人大惊失sè。这与掉头回去人数几乎相等的三十几人向着女祭司的高台做出崇高的礼节,然后向着神

    仕队伍庄重地走去。

    可就在几位老人露出愤怒之sè,女祭司与神仕们露出掩饰不住的微笑时,又一场变动让大家都惊讶不已。女祭司的神仕队伍中居然

    有近十人向着大荒族几位老人边上的神情萎靡的神妹做出与三十几个大荒族人同样庄重的仪式,然后慢慢走过去。

    在看到双方施行的礼仪之后张凡虎完全明白了,这些动作他在好望角就已经看过了,那是十余个大荒族猎队加入神仕队伍后行的

    崇高礼节。这是一场无声的政治斗争,女祭司和大荒族老人们都需要完全忠于自己的势力。在张凡虎与神树族猎队不表态的情况下,双方

    不想也不能靠着武力解决,所以才有了许久的对峙。现在双方都是各自最高的jīng神人物出场,女祭司和张凡虎那神妹靠着各自的“神迹”

    争取族人的信任度。

    古老的文化中,人们在jīng神上的追求相当高,这可以说是一种落后的迷信,但这是全世界人类进化史上一直所共有的现象。他们无

    比敬畏神奇的、自己不能解释的各类现象,然后它们神化,人们熟知的就是把火、水、雷电、风等等自然存在的事物神化,这些在他们心

    中的地位是远远超过自己的生命的,更何况是食物。所以现在大荒族和女祭司都在物质方面很富裕的情况下,吸引族人们凝聚力的重要手

    段就是最好也是最重要的奇异事件,换句话说,就是欺骗无知的人——包括张凡虎。

    大荒族人数多,但是少了三十几人对他们伤害也很大,这三十几人全是猎手,占了现在大荒族猎队五分之二;女祭司的神仕队伍在

    好望角吸收了大荒族十余人再吸收了蓝种女人的族人后有五十人上下,一下走了近十个也让女祭司肉痛不已。

    但是最让她惊讶,也让一向看事情无比透彻的张凡虎也想不通的是,四个头领之一也离开了。四个头领是女祭司最亲近的人,他们

    的综合实力不在加入神树族的年轻族长之下,他们对女祭司绝对是无比忠诚的,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当面背叛了女祭司。而且这个头领不是

    一般的头领,而是那个在好望角偷偷念叨女祭司“芳名”被张凡虎一不小心发现的大胆狂徒,并且他对有时对女祭司叫亲近和不敬的张凡

    虎有难以掩饰的敌视。

    这么一个头目直接带着近十人走向大荒族让张凡虎也感慨不已,这是一个什么世道。就在他感慨的时候,走到大道中线也就是张凡虎

    正前面的领队头目看了张凡虎一眼,他眼神已经没有了痛恨,平静得像小湖,但是深沉得像深潭。张凡虎眉头一皱,扫了他一眼之后看向

    女祭司和几位老头子。

    虽然近十个神仕的背叛在数量上远远少于增加的神仕,但是他们却是原来女祭司二十几名神仕中的成员,也就是说这些事女祭司的

    神仕元老级别,综合实力强,而且按理说对女祭司的忠实度也最高,但是却出现了这么一幕,这就让两方的初次对垒已没有对任何一方明

    显的优势,那么第二场就是关键了。

    第二场,就是那还站在中间场地犹豫的大荒族族人,这些族人中只有约二十个猎手,但是却有近四十个女族人。看来女祭司与大荒

    族的几位掌权人是完全撕开脸面了,连女族人也成了争夺目标。

    张凡虎深吸了一口气,必须做出决定了。局势在变,女族人的战斗力不强,而且女祭司的神仕队伍中是没有女人的,至于送给神

    树族的五个小姑娘完全是个意外,那是为下一任男祭司所准备的。女祭司既然与大荒族争夺女族人,那么就说明现在的女祭司已经不追求

    只是神的化身了,她很有可能想——成神!

    现在女祭司已经有约九十个强大的猎手,如果她与大荒族老人们第二场战斗继续成功,那么她的神仕队伍就再加上近四十个女族人

    和近二十个大荒族猎手,这时的她的实力将一举超过一个二流的大型部落,距强大的一流部落也只差一步之遥。而大荒族在女祭司成功的

    同时将迅速衰落成为一个三流大型部落,实力与被不久前被瓜分为三份的蓝sè女人部落相仿。

    神妹已经快昏昏yù睡了,显然没有力量再发动一次“火葬”,而且刚才与女祭司无声的战斗是她先出的手,现在还是该女祭司继

    续她未完的仪式。但是在这之前,她与几位老头子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张凡虎,已经在生死存亡关头的几位老人的眼神也没有了刚才对神树

    族的担心。如果这一场他们输给了女祭司,他们至少会相信女祭司会善待族人,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统治者,而如果神树族趁虚而入就是他

    们的灭顶之灾。

    女祭司的眼神复杂,她闪烁的眼睛似乎说明了很多,又像波光粼粼的深水什么也没有。

    “啪!”张凡虎用力地把他的“艾考瓦”插入土中,户撒刀也连刀带鞘放在长矛边,背上的弓箭也取出放下,然后慢慢后退。所有族

    人们照做,没有丝毫的迟疑,如果现在他们之中谁还没有看出现场的局势的话,那绝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而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张凡虎选入猎队?

    看着这一幕,几位老人松了一口气,看向女祭司的眼神无比复杂,但却也没有了仇恨,甚至有一种期待和憧憬。在这一刻,他们被权力波涛冲击、浸泡了数十年的心理终于得到了解放,他们现在想到的终于不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族人们的将来。

    女祭司继续她的吟唱,三十几个新加入的大荒族人终于慢慢闭上了眼睛,然后双腿一软就要跌倒在地,但是被五十几个做好准备

    的神仕接住。这时候的女祭司才真正展示了她的强大之处,也让张凡虎见证了催眠的神奇魔力。

    三十几人被五十余个神仕两两扛起,一人抬胳膊,较强壮的一人把对方的双腿搭在自己的双肩上,另外一人的双腿再次与另一人双

    腿相对搭在他双肩上,就这样每三个神仕抬起两个新加入的族人。

    在众人尤其是那五十几位犹豫不决的大荒族族人目光中,三个扶着两个新加入的神仕的腰部的手缓缓松开了,但是两个族人却像一

    块铁板似的直挺挺地躺着!

    这才是催眠!这才是真正的催眠!催眠有让人难以相信的奇迹,催眠对人的潜意识大量开发,让人在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身体却有

    让人难以想象的力量,做出平时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头部与双脚搭在物体上,整个身体悬空进入深度睡眠,这就是最高境界的催眠,这不仅仅只是睡觉那么简单的事,一般的催眠师是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五十几个神仕蹲下了,然后三十几个女族人终于慢慢走过来,一脚踏在被抬着的族人的腹部,另一只脚也上去了!神仕们站起来,

    用一个腰部、背部、腿部悬空的人像扁担一样抬起来一个女族人!

    女族人们回过神来,张凡虎与神树族猎队回过神来,几个老头回过神来,再次回过神来的还有十余个刚才还犹豫不决的大荒族猎

    手,他们迈着坚定不移的步子向着女祭司走去,然后行礼。

    (催眠的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本书中描写的催眠夜店也没有夸大其词。鄙人就在CCTV10中看到过纪录片介绍我国的一位催眠大师的现

    场催眠,绝对真实。同时描写的四川大学副教授催眠的报道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真实xìng也相当高。呵呵,神奇的事情还多着呐,请继续

    支持拙作。)

第一百三十五章:再次拒婚

    这场不同寻常的部落内部斗争终于以拥有神秘神力的女祭司获得了最后胜利:三十几个女族人站在三十几个男族人小腹上,下来

    之后也就没有离开。剩余的三个女族人和坚持到最后的两个男族人成了漏网之鱼或者是被女祭司故意淘汰掉的,五个人回到了大荒族部落www.doulaidu.com

    队伍。

    至此,一个拥有一百零七个神仕猎手、三十四名健壮女族人的强大大型部落诞生了,女祭司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祭司了,她与神树族

    的老族长一样,是jīng神与物质上的双重领袖。但女祭司与老族长也有明显的不同,单从她拥有的部落人数上讲就占有绝对的优势。另外女

    祭司才是真正完全掌握权力的人,因为神树族中张凡虎与智速也成了可以分散老族长实力的人,只是两人都很淡定,只是为部落做事。

    在女祭司获得几乎完美的胜利时,大荒族本部却受到了大伤害,因为女祭司的神仕队伍就是一匹吃了大荒族的肉、吸了它想血而

    成长起来的巨狼,并且这匹巨狼还在大荒族本部落中抢夺了一匹健壮的母狼。

    大荒族现在还有不到四十个猎手,与原来相比减少了五分之三;女族人虽然只少了三分之一,但是这些是刚才包围神仕队伍的人,

    全是青壮年妇女。史前女人的功能只有一种,失去她们的大荒族也失去了今后繁盛的最起码的基础,成为一个二流大型部落。但是这样的

    二流大型部落实力却远远小于三流部落的神树族,甚至两个这样的部落对神树族也构不成什么威胁,这就是质量的差异。

    女祭司还有一样优势或者劣势,她的一个做法让张凡虎大惑不解。那就是她的新部落还是不完整——没有一个十八岁以下的孩子,

    全是青壮年。女族人的作用明显,那就是繁衍下一代,但是这得耗费多少时间。大荒族本部现在的孩子数量与大缩水的部落相比看上去就很多了,几乎与猎手数量相仿,也接近四十人,女祭司完全有能力再从大荒族本部弄部分小孩来,为自己部落的持续繁盛做准备,但是她没有。

    大荒族部落现在的人员分布很平均:有约四十个猎手、六十个余个女族人、近四十个未成年人,其中有幼儿、儿童、少年。女祭

    司没有索要一个孩子,这对实力大减的大荒族来说是一个机会:如果大荒族部落坚持十年,甚至十年不到的时间,他们这批未成年人长大

    后就是一批新生的力量,到时他们有事一个一流的强大大型部落,甚至有可能压制住女祭司的神仕队伍。

    近四十个未成年人对现在这种局势的大荒族不仅是机会,也是一个梦魇:他们怎么坚持下去,有能力坚持到十年或最起码的数年

    之后吗?张凡虎也看出来了大荒族也是采取的到处掳掠来壮大自身,他们的方式和蓝sè女人的原部落一样,对别的小型部落直接吞并、中

    型、三流大型部落进行放养,现在的大荒族本部如果被众多的仇家发现,那他们还有机会吗?

    几个老头子显然也想明白了这些问题,现在他们是全心全意为部落着想了,他们看向女祭司的目光完全变了,那是一种臣服,即使是

    为了部落的暂时臣服,但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很有可能就是完全臣服。女祭司对他们的目光无动于衷,她怎么会不明白几位老人的目的,现在的大荒族本部已经成这样子了,如果这样苟延残喘下去还不如完全臣服女祭司,也就是说他们希望女祭司当整个大荒族的族长兼神。

    如果是一个强大的明君会答应这样的事;如果是一个白手起家的部落也会答应,比如神树族;如果一个繁荣有爱心的部落也会答应,但是女祭司没有答应。这就给了张凡虎第二个疑惑,女祭司绝对是聪明的,而且从她对族人们的态度来看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最主要的是大荒族部落也很繁荣,只是需要女祭司强大的力量保护而已,但是她怎么就不答应呢?要知道他们也是同根生的,即使分裂了,两者之间也有斩不断的联系。

    实际疑惑多了也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就像中毒多了一样,很有可能会以毒攻毒最后解毒。张凡虎把前面一个女祭司不收留孩子们

    的事与现在的这个问题两者相结合,再加上女祭司一直最求的强大战斗力,即使是新加入的女族人也是同样的标尺,这样略微一想,他顿

    时明白了:女祭司很急!她需要一支强大的力量,而且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拥有,以至于来不及等孩子们长大,另外她与神树族结盟、与自

    己交好也是同一个目的。

    虽然明白了女祭司的作法目的,但是最终的想法却还是不明白,现在的女祭司部落即使是一般的一流部落也不愿意招惹,那么她还

    为什么那么在乎力量呢?张凡虎摇了摇头,甩开了这个暂时弄不懂的问题,既然女祭司已经带给他众多的问题了,那么还在乎多这一个吗?

    这就是所谓的“债多不愁,虱多不痒”了吧。

    几位老头的示好与求助被女祭司拒绝了,现在就轮到张凡虎了,他知道这是绝对无法逃脱的抉择。女祭司很在乎她的实力,而强大

    的神树族却给了她压力,虽然以前他们的关系很好,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她不会允许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存在。

    张凡虎走过去,背上自己的弓箭,再次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猎手们照做。张凡虎率队来到神仕队伍旁边,显示了双方的盟友关系

    。几位老头子看向张凡虎的目光充满了敬佩,敢以二十人的队伍与上百人的队伍站在一起做地位平等的盟友,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果

    然,有的神仕就露出不善之sè,他们认为对方应该站在自己后面,而且需要向他们的女祭司行大礼。

    张凡虎理也不理这些人,只是略微偏着头对高台上的女祭司一笑,然后就收回目光看向大荒族部落,然后就yù转身离开。

    “等一下!”女祭司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张凡虎掩饰了快露出的微笑。女祭司是个明白人,她知道神树族的强大,强大并不只是靠

    人数量多久可以取胜的,即使现在的她面对张凡虎及他的猎队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即使最后胜利了实力也会大跌,很可能会给大荒族可乘

    之机,所以她只会与神树族交好。明白这一点的张凡虎当然要摆出一副谈判的态势,在谈判之前当然又得把主动权抓在手中,他的一转身

    就代表了他不求于女祭司,反之女祭司的呼喊就有yù求于神树族的含义在内了。

    但是让张凡虎收住微笑神sè镇定转头的不是女祭司的那声普通话呼喊,而是几位老人的声音。虽然听不懂他们话语,但是他们不约

    而同与女祭司同时发音却表明了他们的意思——他们也有事要与张凡虎商量。

    神树族与大荒族的相识就是从伤害对方开始的,这道大伤口早已经恢复,但伤疤永远都在,所以两方的关系,尤其是大荒族本

    部的关系与神树族的关系就不会太好,这从发生的众多事件就可以看出。但是现在实力大跌的大荒族部落的几位掌权人叫住了张凡虎,这

    就让他相当好奇了,他们还有什么资本与自己谈。

    女祭司原本迈向高台台阶的脚步在听见几位老人的声音后也一顿,然后继续向下走,不说她也有事找张凡虎,即使只是张凡虎看向

    她的目光,需要她做他与老人们之间的翻译她也必须下来。

    “他们说什么?”张凡虎棵没有一点有求于人的觉悟,也丝毫没有觉得现在的女祭司已经与以前不一样、现在她的实力强大到足以

    让一个一流的大型部落重视的地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头也不回地问刚来到身边的女祭司。

    他以前在山谷上对女祭司的态度不好也就罢了,那毕竟只有二十余个神仕看到,神仕们当然不敢说什么;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

    面,对着实力已经增大了许多的女祭司还是同样的态度,这还是可以罢了,毕竟他也有让大家都重视的实力,但是他不也该对着几位yù有求与自己的老人们微笑,而以侧面对着自己有求于人的女祭司啊。

    女祭司珠串密布下的眼睛透过隐隐约约的阻挡扫了张凡虎一眼,然后看向老人们也点了点头,做出个很温柔的动作:左手按住垂在

    胸前的众多珠串,右手食指点额头,其余手指曲起来;与此同时,她头部微微垂下面对着地,左腿在右腿稍微前面一些,然后双腿微曲。

    看着她的这些动作,张凡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就是心机复杂、实力强大的女祭司,而且还是在向战败的老人们行礼的女祭司?

    女祭司的行礼也让对方几位老人有些手忙脚乱地回礼,然后说了几句话,这些话张凡虎不用翻译也能知道个仈jiǔ不离十,无非就是

    写没营养的客套话。女祭司也是同样的回应,然后双方如此来了好几个回合,以至于几个老人有些承受不住女祭司突然的转变。

    同样受不了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站在女祭司身边对几位老人保持者微笑的张凡虎。女祭司明显就是故意的,她是在报复张凡虎。

    平时什么也不怕的张凡虎现在嘴角有些抽搐:女人啊,男人怎么能得罪一个女人啊?即使是很小的也不行啊,张凡虎对女祭司有了一丝忌

    惮,不是对她的神仕,而只是单对她。

    “他们说有事找你商量。”女祭司终于停止了和几位老人的“友好”关系的相互传达转过头来看着张凡虎微笑着说到。

    看着在晃动的珠串下闪动的那双眼睛,在听到她那被装饰得完美无瑕的声音,张凡虎恨不得把她头上、脖子上所有的珠串全扒了

    !但是他还是得微笑着回应对方:“那么请问尊敬的女祭司,他们说的是什么呢?”

    “其实吧,他们刚才的话还可以这么翻译,意思是叫你履行自己的诺言。呵呵”女祭司掩饰不住自己的微笑,轻笑起来。

    张凡虎迅速凝神,他没有看女祭司那若隐若现的美丽脸庞上的笑容,而是被她口中“诺言”二字给镇住了。他很疑惑,自己记得

    从来没有对大荒族许下过什么诺言,更何况是对这几位老头子了,张凡虎觉得自己与老人们连交流也没有,那还有什么诺言?但是现在这

    种时候显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虽然女祭司有时很调皮,但是她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现在的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张凡虎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从心底升起,他没有看女祭司,而是盯着几位老头子。几位老头子以前对他是不咸不淡的,但是在张

    凡虎送了数百公斤重的河马肉之后对他的态度一下就改观了。现在他们看向张凡虎的目光中很复杂,有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慈爱,有一种地

    位对高位的敬畏甚至献媚,甚至还有一丝不屑但是有马上压抑住了,张凡虎不明白他们的心理,但是能理解,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

    “他们说——他们答应把他们的神女——”女祭司笑容满面地把头伸过来,在张凡虎耳边吐气如兰地轻轻说道,然后在最后却戛

    然而止了,张凡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得突然转过头来,他的脸差点与女祭司的脸做一次亲密接触,把她脸上的珠串都撞飞了。女祭司

    也被惊得慢慢退后一步,然后回过神来,继续笑着说道:“嫁给你!”

    轰!张凡虎觉得自己头脑被一头四吨重的犀牛以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撞了一样,他微张着嘴也退后了一小步。他看向捂着嘴的

    女祭司,看向几个同样紧张地盯着他的老人,最后他看向昏昏yù睡的神妹。

    这位丰满异常又身世可怜的女孩现在虚弱无比,看来她的奇异之病对她的伤害果然很大,作用效果明显。张凡虎看着她,再想起

    女祭司的话,听着女祭司那捂着嘴也能听见的呵呵笑声,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两方还没有什么接触,即使是以前的媒婆

    说亲也得给人适应一下不是?但是这是哪跟哪啊,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另一方是个可怜的姑娘,她估计也不知道什么,难道两人就被这些

    人随意玩弄?

    “不行!”管他哪跟哪,张凡虎听着女祭司变得难听的笑声、看着几个老人变得丑陋的嘴脸突然暴喝到。

第一百三十六章:可还记得那声哥?

    “怎么回事?”四个字,虽然张凡虎心里怒火燃烧,但是他在拒绝之后突然心平气和下来,他没有转过头,只是很轻地问了一句。

    “呃。”女祭司突然止住了笑,她感到了张凡虎身上难以压制的一种气势,她觉得如果真的没有一个好的解释让张凡虎彻底爆发出来,这对所有人都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现在也不好向他解释,或者她的那个解释对她自己太危险。www.hahawx.com

    “唉,你过来一下。”女祭司向着远处猴面包树林中走去,张凡虎看了猎队和大荒族人们一眼然后转身跟上,要想弄明白他就必须从女祭司口中得出,况且他觉得单独相处即使谈判破裂用终极办法在女祭司没有神仕们保护的情况下还更容易成功。

    “实话给你说吧。嗯,呃,你可还记得几个月前你刚来到大荒族的那天晚上,你为那个被你长矛重伤的族人急救时,你的,呃,我们部落的神女对你说的话吗?”女祭司说话一改往rì的风格,她觉得现在的张凡虎就是一个快喷发的巨大火山,还是不要触动他已经很敏感的神经,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

    转身看着张凡虎微低头无动于衷的样子,女祭司只得再次说道:“当时神女叫你哥,但是那只是不正规的叫法,我当初也对你说了其实你只是她的准哥哥。但是第二天,那位族人奇迹般地撑过来之后,她在几位老人的默许之下叫了你哥哥,那就是真的了,你在那是也得到了大多数族人的尊敬,你在部落中也算是一个半神之类的人,因此大家对你们的仇恨也化解了不少。”

    “别说没用的。”张凡虎终于开口,虽然女祭司的目的就是想让张凡虎与她对话以化解尴尬的局面,但她的这个小小目的达到之后张凡虎显然也没有领情。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耍了你一下。第二天你叫了她妹妹,其实在部落中互称哥哥妹妹的关系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兄妹关系……”

    “而是夫妻关系!?你早就知道这种状况却说你却只是耍了我一下?你们部落这么严谨的等级制度难道你会不知道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吗?”张凡虎越说越怒,说道最后再也忍不住一拳击在一棵猴面包树上,刚刚大量吸水一个月的树干水分充足,张凡虎这含怒的一拳直接在树干上击出四个深深的指印。

    女祭司没有说话,她看了看张凡虎满面的怒容和树干上那深深的拳头印,虽然知道张凡虎不可能会打她,但是心里也有些害怕。再怎么说,她也是个二十岁的姑娘,不管她怎么聪明,在这一刻面对张凡虎这头发怒的雄狮也感到一阵压抑。

    “说吧,你的条件与我的好处。”张凡虎深吸一口气再次缓缓说道,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能把自己的内心收放自如到这种地步绝对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你说什么?”女祭司一下没能明白过来。

    “还用我多说吗?你现在急需强大的力量,虽然我对你的事情一点也不了解,与我无关的事情也不感兴趣,但是你的事情好像总是围绕着我转吧?你别否认,就是今天这个事情也是你早有算计的!”张凡虎可没有留一点情面,现在他的jīng神和身体自己都几乎被人家绑架了,现在可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女人就留情面的时候。女祭司能在四年前进入一个一流大型部落,然后到现在一个一流部落的覆灭都在她的一念之间,张凡虎在她面前也有一种面对美女蛇的感觉。

    “是的,我不否认,我的确需要强大的力量,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我曾经对你说过的我们是朋友,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绝对没有骗你,只要帮助我,你今后才会有出路!对不起,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也对我不是很信任,但是我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女祭司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她由被动慢慢变成了主动。

    “你也别否认,其实你也有一种不安全感,所以在这半年之内你才会加快速度对贵部落进行整治。以前你的确很忙,但是也没有忙到没有时间造那种简易的纸的时间都没有吧?”女祭司说道后面先是脸微红,然后呵呵笑道。

    女祭司在张凡虎也有些尴尬的同时继续说道:“再说了,你的神妹有什么不好,只不过胖了——一点而已嘛。她那么可怜,而且看得出她是喜欢你的,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她看到张凡虎嘴角已经在抽搐了终于停止了话语。

    “好啊,妹妹,嘿嘿,我记得你当初好像也是相当我妹妹来着,当时一下被我拒绝了的?这样吧,你们两姐妹都来吧。”别看张凡虎平时一副严肃甚至呆板样,但是每个男人都会调戏美女,这是男人天生的本领,这已经进化为了本能。这时候的张凡虎也出了这招,而且是对付现在女祭司最有效的一招。

    女祭司果然被镇住了,她看着张凡虎黑白分明并不完全是开玩笑的眼睛,心中一阵慌乱,也暗暗后悔自己以前怎么会开这个玩笑。现在大好的局势被人家拿出一个数月前无意间开的一个玩笑镇住了,这是多么纠结的一件事啊!

    “我们还是不要开玩笑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你的问题吧?”女祭司收住心神,然后对着张凡虎很认真地说道。

    “什么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反正要我取那个女孩是不可能的事情,婚姻不能只靠同情而就接受吧!”张凡虎没有丝毫放松商量的余地,他明白,这个问题绝对是女祭司重要的一环,他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唉,和你明说了吧,你也应该知道,部落对婚姻、神等事情看得无比重要,这是他们全部尊严与生命的结合体。只要你出去直接拒绝几个老人,他们绝对会没有丝毫顾忌地与你拼命,即使全族覆灭也在所不惜,连他们都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说其余的族人会怎么样?我是绝对没有能力拦住上百个歇斯底里要拼命的人的,况且我约束自己的人都要费一番功夫。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种事情不能拒绝也不能试探的。”

    “说说你的想法,我考虑考虑。”张凡虎是绝对不会答应自己介入这场婚姻的,而且他也听出来了,女祭司是有办法的,或者说大荒族部落的这个严实的条列并不是无懈可击的。

    “替代!你需要找一个贵部落的未来领头人,至少得是族长或者祭司,也就是说找个能代表你们部落将来命运的人来替代你娶我们神女。”女祭司在这时候也是惜字如金,直接告诉了张凡虎唯一的解决办法。

    “你也别皱着眉头了,你无非就是两个选择,一个是那个最高个的,还有个就是那个憨厚健壮的,除了这两个有机会当族长的族人之外,我还看不出贵部还有什么人。大荒族部落其实就是与你们完全结盟的意思,神女的地位是极高的,她一个人就能抵得上几个老人,只是她很善良,也对她有救命和养育之恩的老人很尊敬,所以才一副顺从的样子。这也是贵部提升实力的大好机会。”

    张凡虎叹了一口气,他这次是栽在女祭司手里了,这场婚姻部落是无法推脱的,所以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如女祭司说的那样,找替身。他也觉得女祭司说的也有道理,这是一个提升部落实力的机会,而且族人们说不定就有喜欢大荒族神女的人,因为他们的审美观与自己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说不定还有一场完美的姻缘,毕竟自己不能什么都依自己的想法来。

    看着张凡虎和女祭司从树林中走出来,等待已久的神仕们和猎队都放松下来,智力刚跑过来但是又在大家的疑惑中马上被张凡虎拉进了树林。

    “嗯,智力啊,有件事要找你商量一下。”张凡虎第一次对智力说话有一种口吃的感觉,毕竟这件事情再怎么说、利益对部落再大还是他自己想利用族人来摆脱自己身上的困难。

    “你觉得大荒族部落的那个神女怎么样?”张凡虎目光有些闪烁地说道,他有些不敢正视智力那纯净的眼神。

    “什么!”智力虽然憨厚,但他可不是傻子,他看到张凡虎的神情,再联想到刚才神人张凡虎与大荒族女祭司的奇异之举,他一下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虽然他想错了:他以为他们的神人对大荒族的神女有什么想法,所以才这么吃惊。

    “难道你忘了部落中你的妹妹了吗?你必须经过她同意!”这时候的智力完全忘记了自己面前的是一直受到他尊重的神人了,很激动甚至失望地对张凡虎说道。

    语中霹雳时时有,今天特别多,智力的一句话把张凡虎炸晕了:妹妹!张凡虎在部落中只有对最初的智灵是兄对妹的感情,后来部落又加入大量的女孩子,比智灵大、比她小的都有,但是在部落中张凡虎用神树族中的语言只叫她一个而已。

    这时候的张凡虎突然发觉刚才女祭司的那句话其实与智力的一样,但是刚才受过一下刺激的张凡虎没有想到这两个部落会在这种事情上有惊人的一致,更没有想到自己叫了整整一年的十三岁的姑娘已经被族人当做了自己的妻子。这时候以前的很多他仪式想不明白的事情也豁然开朗了,但是一想明白后张凡虎几乎有一种快要崩溃的心。

    没有空再想这件事情了,张凡虎看着误会的智力知道必须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他向这个一直很信任自己的族人解释了刚才与女祭司交谈的大概情况,让智力知道了当前局势。明白过来的智力先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但他的崇高敬意被张凡虎匆匆打断了,与他商量起了当前的情况。

    张凡虎觉得智力其实能力也非凡,只是很低调,他将来也有可能与智速一起在部落中地位显赫。将来的神树族肯定是方圆数万平方公里的霸主,如果在现代社会就是一个国家了,那时候的神树族估计也不大可能只有一个掌权人,很有可能与大荒族本部一样,有多方、数个掌权人,所以虽然现在的智力在部落中的地位已没有智速高,但他将来无疑会有机会。

    当张凡虎询问智力对大荒族神妹的看法时,与他预料的果然不差:智力觉得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而且声音很好听,几乎快赶上智灵的了。张凡虎只能默默点头,心理压力也小了一些,但是在他笑着以为是多此一举的一问后,智力居然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而他的理由又差点把张凡虎炸晕。

    “俺也有妹妹了,嘿嘿,两个。”智力笑得很憨厚,他说得绝对是事实,但是张凡虎就是不知道。

    “啪!”张凡虎一拍他的肩膀,惊讶地询问他的情况。

    “啪!”在智力回答之后张凡虎这次是重重地锤在肩上了,智力不说话则以,一说出来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就是那两个大荒族女孩,上次在路上我背回部落的两个女孩。”

    但是好在智力给张凡虎解释后,张凡虎悬着的心和怒火熄灭了:并不是只要背了那几个女孩它们就要嫁给背她们的人,而她们两人只自愿的;最后智力说了一则让张凡虎继续尴尬的事情,那就是这些智人也意识到女孩初cháo之后就是完全的女人了,她们就可以嫁人,也就是说张凡虎的那个无厘头婚姻已经完全落实了。

    智力比较有良心,他也不急,五个大荒族来的小姑娘年纪与智灵差不多大,但是与他的两个未婚妻还没有像野蛮人那样发生点什么,很呵护她们,这让张凡虎对他的人格大为肯定。最后两人一致决定:询问最佳人选智速的看法。

第一百三十七章:合族

    在张凡虎与智力从树林中出来也就是张凡虎第二次出来之后,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眼中的疑惑更大了,只有女祭司面无表情,但是她内心绝对在笑着,只有她是完全明白这件事情的人。但接下来的一件事就让她惊怒交加了:张凡虎与智力两人拉着智速就像树林中走。这个场面让所有人都嘴角抽搐,尤其是大荒族的几个老人,他们肯定都在想是不是这一堆猎手一个个都轮流进树林商量什么事情啊。

    女祭司的突然出现也让大家惊讶不已,女祭司直接来到张凡虎身边然后拉着他的手就冲进了树林,完全没偶以前的高高在上和遇到任何事情都不失的淡定。soudu.org

    “不行!绝对不行!”张凡虎在最初的一愣只见就被女祭司拉进了树林,一时之间还没有挣脱,最后在距族人们上百米远的树林中女祭司突然对着张凡虎喊道,她就像一个一直慢慢盈利到最后进行豪赌时却失去了所有的赌徒,又像一个泼妇对着自己的老公爆发出多年的幽怨。她面红耳赤,头发与珠串都散乱了,眼神锐利。

    张凡虎皱着眉头看着快要疯狂的女祭司,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把丛丛已被跑步震散的珠串挤开,但张凡虎只是眼睛一扫就过,他很疑惑但又感觉到好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女祭司这个样子,估计与她相处数年的大荒族族人也是同样吧。他只是看着女祭司叫着,然后静等她恢复之后的解释,他有预感女祭司的一个重要秘密就要出来了,可笑的是自己一直苦苦摸索的秘密居然是被自己无意淘出来的。

    “不行!真的不行!你知道的,我不能说出原因,但是你不能让你的那个高个子族人娶神女!那个憨厚的就不错啊,他与你关系那么好,对你唯命是从,为什么不把神女给他?”女祭司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这种慌乱完全暴露了她关键的一个弱点,但是她也别无办法,也不能给张凡虎解释。

    “够了!你没有解释,我也没有!你有你的原因,我也有!”张凡虎终于彻底地怒了,女祭司虽然好像很多事情都在求着他,但是她总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霸道,她对张凡虎总是一味地要求,但最后的理由也总是那个“不可说”!但是在她总是有的难言之隐下张凡虎却步步陷入了对方的圈套。张凡虎不是一个蠢人,他早就猜出女祭司有一个什么重大的举措,而且这个事情与他自己息息相关,自己无法逃脱。但是他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只有自己做点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才能把主动权甚至自己的生命抓在手中!

    最重要的是张凡虎是一个男人,是一个有良心的男人,女祭司在心里面就没有把别人当人看:把神女嫁给智力就是了。这是什么道理?大荒族神女那边先不说,估计她也是被蒙在鼓里被别人狠狠敲打鼓面庆贺成功的可怜人,就单论智力这边,难道就因为智力对自己尊敬、唯命是从就不顾他的感受了?毕竟现在的智力说白了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这件事张凡虎是绝对做不到强加给智力的。

    女祭司先是设置了个外表看似小但实际深邃无比的陷阱让张凡虎钻进去,既然必须要娶大荒族神女,为了两族的未来,张凡虎才答应女祭司的安排,也默认了这个陷阱。但是这件事情最起码的就是要两情相悦,这是张凡虎的底线!既然智力不行,那征询智速是现在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女祭司这没来由的强烈反应也激起了张凡虎的怒气,直接就反对了。

    “你……”女祭司靠在一棵树上半天没有说话,已经做好决定了的张凡虎怒气也消了不少,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这个地位高高在上、平时俏皮又装着严肃的女祭司居然在哭!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漂亮的脸蛋滚落下来,滴落在她因为头部低垂而悬吊起来的珠串上再顺着珠子滑落,真是“珍珠真珠夹泪珠,大颗小颗满俏脸”张凡虎也有一种痛惜之情,毕竟怎么说她的哭也是因为他自己。

    “唉,我知道你的担心。那个高个子的叫智速,虽然我和他在有些事情上有些分歧,估计这个你也知道,但是他的却是个人才。而且老族长已经有把族长之位甚至还有个类似于祭司之位传给他的趋势,以现在神树族的发展趋势,再加上他的能力将来神树族绝对是一个强大部落,而他也是部落中至高无上的王者。”张凡虎顿了顿,慢慢挪动步子。

    “所以,这件事情绝对要对他说的,而且你的目的也很有可能在他身上实现。至于我,呵呵,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会干什么、在哪里,我从来没有这么迷茫过。”张凡虎向女祭司走过去两步,然后靠在树干上慢慢解释道,他也意识到这件事估计对女祭司确实是相当重要,但是他也不能改变自己的原则。

    “那个智力虽然在各方面也不错,但是他与智速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筹的,而我也看出来了,智速是个权力yù望很强的人,所以智力在他身边比较危险,除非他对权力丝毫不感兴趣一直保持沉默并跟在我身边。现在你也看出了,他是保持沉默地跟在我身边,所以他并不是将来部落最好的接班人,也就并不适合迎取你们的神女。”张凡虎看见女祭司虽然暂时止住了哭泣,但还是很痛苦与惋惜的样子。

    “算了,我也理解你的想法,但是这件事情你以后就会知道后果了。我只能提醒你一点,不要忘记数月前的那个海边!”女祭司说的话看似莫名其妙,但是张凡虎却能一下听懂:女祭司说道肯定是智速神秘消失的大西洋边缘,而她的隐含意思是要提防智速,关注大西洋!而自己已经发现大西洋很多奇异之事了,那么女祭司的最终意思就是……张凡虎看着已经转身离开的女祭司,心理翻起了惊涛骇浪。

    一片猴面包树树叶从昏暗的天空飘落下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巨大的篝火堆透过重重树干照在树丛中影影绰绰,张凡虎就像被众多变幻多端的魔鬼所包围,一股压抑之感油然而生。

    女祭司向着篝火旁走去,手指拂过一棵树。

    张凡虎手“嗖”地一下伸出双指夹住刚才飘下来的树叶,他看着这片树叶,心中似有所悟。草木最繁华的时候树叶会大量生长,但有的也会凋零飘落,这是世间不可扭转的事情,但是它发生之后就要看当事者接不接得住,从而创造出完美的成功。

    经过女祭司这么一插手,大家也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但是好在张凡虎与智力对智速说明情况之后,智速只是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然后三人笑着走出了树林。女祭司与几位老人解释着,老人们看了看已经昏迷的神女,又看了看张凡虎和智速,最后还是只得点头答应,他们没有办法。神女的事情他们肯定知道,但是为了部落的将来着想,只能牺牲她了,而且女祭司说的也不错,将来部落兴衰的转折就在这一刻了。

    大荒族神女一人地位就能抵得上数个老人,现在她嫁到神树族,这就代表了大量缩水的大荒族实力再次把大半实力交给了神树族,几位老人的实力再次大幅缩水。但是几位老人却是满心欢喜地接受了,现在他们的实力看似缩小,大荒族的实力随着被嫁给神树族的神女流失了大半,但实则是神树族的力量流向了大荒族——水永远是从高处往低处流。

    大荒族的实力现在已经很弱小了,现在和神树族结成亲密的盟友,神树族对他们的反馈当然要远远超过他们的付出,甚至可以说现在的他们是蓬勃发展的神树族的一个拖油瓶。如果不是他们几个老头子突然想到数月前部落的神女的张凡虎这个便宜哥哥,他们这个没落的旧船还搭不上神树族这条快艇,只不过付出了地位崇高的神女这张船票罢了,但这在他们眼中又算什么?

    既然双方已经把关系确定了下来,具体的下一步也该好好商量了,女祭司和张凡虎是翻译,两人转达着各自部落的原则与想法,然后双方在细细商量。

    婚礼中一项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聘礼!别看似乎现代社会中外表没有古时的那种繁杂世俗的聘礼赠送仪式,但实际上比起以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史前社会生活艰苦,物质条件是婚姻的基础,而且作为两个部落地位崇高的人结婚,也是两个部落结盟的连接点,这场婚姻双方都非常重视,所以聘礼双方都下得重。

    当女祭司和张凡虎向对方翻译后,把两方的族人都惊了一下,然后是随之而来的狂喜与满意。神树族作为迎娶方,所以得出财,张凡虎与智速、智力等人一商量最后决定送出十吨的鱼干。

    大荒族和神树族都没有明确的重量单位,所以张凡虎说的是两百个女祭司重量的鱼干。女祭司身高约一米七,体重约五十千克,两百个也就差不多是十吨。但是女祭司翻译的时候就满不情愿了,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被人以自己体重为重量单位来计数。至于两百这个数字怎么说的,张凡虎发现增加了半个部落人数的大荒族本部成年人与女祭司的神仕加起来差不多有两百人。这个发现让他也解决了一个聘礼搬运问题,两百人一人五十千克,这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困难。

    在聘礼之中张凡虎还把好望角的数百亩椰树林分了三分之一给大荒族,原始社会都是本着谁先发现谁得的原则,所以那片树林他有绝对的发言权,几乎不与智速等人商量就决定了。另外张凡虎看出大荒族猎手大减,战斗力也大减的缘故,再送二十张强弓、十张中等强度的弓给大荒族猎手们。

    复合弓可只有神树族中几人会,大荒族在上次接受张凡虎送的几张弓之后也自己研究,但最后也就只是把他们的长矛用细兽皮条拉成一张弓而已,质量与张凡虎花数月做出来的复合弓完全没有可比xìng。这是他们的宝贝,张凡虎的这件大礼让对方相当满意。

    大荒族的礼物就简单多了,女祭司看着两位老人各自举起的双手,目光怪异地看着丈夫那户说道:“十个男孩、十个女孩。”张凡虎在听到这个翻译时,最初也是目光怪异,他知道我国古代嫁大家闺秀时会把丫鬟一起嫁过去,但是没想到大荒族神女出嫁会有童男童女相随,搞得真像是神女出嫁似的。他也理解对方,现在的他们部落中的小孩子对于他们就是一种负担,还不如送出去打好关系。

    在为两族结合做出“卓越贡献”的女祭司也坐不住了,她之前与神树族的长期合作关系还停留在以休洛树树汁交换阿洛树树枝上,这显然已经不能满足各自强大起来的两方了,于是她与张凡虎定下了新合约。她需要更多的休洛树树汁和复合弓,但是要她出人是不可能的,她的阿洛树只能做生活用品,也失去了战略价值,所以她必须拿出打动张凡虎的东西,可惜她拿不出。

    张凡虎答应了她,只因为一条,他见识过了女祭司的催眠术。这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催眠术。催眠术的意义重大,无论是在身体还是心理医疗上都有重要作用,而且对健忘、失眠、高血压等治疗上都有辅助作用,将来的神树族绝对用得上,这是张凡虎进行的一项长期战略投资。

    (前天才到学校,电脑才能联网,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关注军事等,昨天才看到南非,那个鄙人非常喜欢、张凡虎正忙活的地方发生动乱,矿工的投矛shè杀了几个jǐngcha。唉,连史前的张凡虎在面临生死危机的时候都以和为贵,连他的“艾考瓦”都能投向yù置他与死地的对手右胸,在最后关头都能留一手,现在的社会未了利益就真的到了这么严肃不可调和的地步?世间最可怕的不是猛兽,而是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牧民

    草原上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这股力量面前大草原上一切猛兽都得靠边站,他们就是两百多个人类!或许这是整个非洲大草原上都少有的景象,大荒族本部、女祭司队伍与神树族猎队全部出发向神树族的聚居地进发。大荒族本部当然是得去的,不仅是因为他们的神女远嫁需要族人们护送,就单论张凡虎下的重礼也得他们全体族人出动去搬运。

    女祭司的队伍虽然发展起来了,但是她也不想与大荒族本部搞僵,她所有的人都是从大荒族本部选出来的健壮族人,大荒族受到的的聘礼需要她的人帮忙搬运,这是一个修复双方关系的最好机会。再加上她要与神树族建立进一步合作关系,所以这一场神树族之行对她来说与对大荒族本部一样也是相当重要的。www.hahawx.com

    昨天晚上当大家把一切商量好后已经是深夜了,然后原本是一场狂欢的,但是大荒族本部毕竟刚失去了大量实力,心理还有yīn影;张凡虎带领族人的这次外出与以前不一样,为了以防族人们长久的担心,他昨晚就计划好了今天就**,所以昨晚的狂欢就不了了之了。

    今天一大早天几乎蒙蒙亮大家就出发了,当然主要是为了几个特殊人物着想,女祭司还好,虽然她是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但是并没有现代姑娘的那种娇气,这从两个多月前她在两天之内就被神仕们在烈rì炎炎中带到好望角就可以看出。

    几个老人也并不是那么衰老,或者说是虽老不衰,在必要时候丈夫那户觉得他们还可以瞬间变成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所以他们也不怕炎热。最怕炎热也是大家重点关照的是大荒族神女,女祭司数月前与张凡虎说的不错,神女在昨晚进行完他的仪式之后就昏迷了,到现在还在深度睡眠,她才是最惧怕炎热的,而大家这么早起来其实主要就是为了她。

    这是个可怜的姑娘,她的病症就不说了,单论这场婚姻:等她醒来后就会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熟悉的部落,身边全是陌生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成为人妻——如果智速很心急的话。

    路上并不好走,草地泥泞不堪,被暴雨浇灌长达一月之久的草原早已经到了饱和状态。很多小型盆地就成了水塘,水塘清澈见底,杂草丛生,甚至有些生命力极强的鱼类生活在其中,到了水快要干旱的时候就把鱼卵缠在淤泥中,等到来年雨季孵出小鱼,如此循环,生命生生不息。有了水塘的阻挡,张凡虎望远镜探出来的最短直线路线也就不起作用了,路线弯弯曲曲,路程比以前几乎多了一倍。

    沉睡的神女当然是被人抬着走,而且抬她的是大荒族剩余的四个小头领外加另外四个族人,而神树族也出了八个替换他们。张凡虎原本要加入这个队伍的,但是被对方阻止了,神女在大荒族的地位与张凡虎在神树族的差不多,几个老头可不敢让张凡虎降低身份抬他们的神女,甚至智速也被拒绝了。

    不知是出于这次路程太远还是为了表示并不低于神女的身份,女祭司也被十六个神仕甚是轮流抬着,虽然她不怕炎热也不娇气,但是也没有必要与她手下上百个强壮的神仕一起在泥泞中走着。值得一提的是,原来抬她的四个头目走了一个加入了抬神女的队伍,而大荒族本部却来了四个小头目替代他,再加上又选出的数个神仕,还有三个就是蓝种女人原来部落的族长和他手下的两个健壮的族人,他与他部落的两个老人还有几个族人自愿加入了女祭司的神仕队伍。

    这次神树族猎手外出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让族人们担心,老族长亲自和一个族人站在瞭望塔上,那是焦急地等待和对未来的赌博的未知期待。第二天一整天,老族长都站在上面等着,但是知道夜晚临近张凡虎等人还是没有到来。

    神树族与大荒族的直线距离大约是六十余公里,可别看以前猎队在轻装上阵时一天就能跑个来回,但这六十几公里也不是那么好

    征服的。现在因为要绕开遍地的水塘和深不可测的淤泥塘与沼泽地,路程几乎增大了一倍,最主要是神女和女祭司是被抬着的,所以大家只能陪着走,而且还要躲避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的烈rì。

    虽然这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也不可能在晚上赶路,所以每天只有数小时的赶路时间,所以这些原因加起来让原本大半天时间就可以到变为了整整两天。丈夫那户带领猎队外出的第三天傍晚终于在老族长与族人们越来越焦急的等待中,张凡虎率领的猎队与大荒族人们来到了族人聚居地。

    两百多人的队伍是相当密集的一堆人,在青翠的草原上分外显眼,一直注视着远方的老族长就发现了远在十公里之外的密密麻麻的人群,然后是随之而来的一种期盼与恐惧。两百多人,这对于史前人比兽少的年代是相当难得的,即使以老族长六十余年的高寿也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现在他最期盼的就是这些人是神人张凡虎带回来的,否则迎接神树族的将是灭顶之灾。

    这次当然与前几次一样也是虚惊一场,老族长在看到张凡虎率领的神树族猎手们排成的队形之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去,然后是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不管怎样,部落的神人能把两百多人带到族人聚居地就说明双方的关系非同一般。

    接待仪式时前所未有的隆重,在知道双方的具体关系之后老族长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是部落向繁盛的一次飞跃啊!大荒族本部的几位老人在看到神树族聚居地也是一阵难以掩饰的兴奋,虽然聚居地其实就是依托一棵巨树建立起来的土木结构房体,外面高高的栅栏也与大荒族山谷比起来相差很多,但是也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严与牢固。

    张凡虎没有理会大家的狂欢,因为他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住了。智灵在看到坐在一边看着族人们沉默的张凡虎,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向一边走去,这是张凡虎才突然发现部落中少了什么,那是每次归来必要到距聚居地数公里之外来迎接他的白墨!张凡虎心一惊,连忙问起智灵,但是智灵只是笑着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但是张凡虎看见她的笑脸之后也放下了心,事情肯定与他刚才的猜想不一样。

    “吱~”一声较为刺耳的声音响起来,一扇厚重的栅门被智灵推开,然后是一层土墙,透过土墙上的一个拳头大小的孔,张凡虎看见了在里面撒欢跑着的小斑马白墨,最让他惊讶的是白墨身边跟着一只身体羸弱的小角马!小角马走路有些踉踉跄跄,它紧紧地跟着白墨跑着,但是每次白墨一次突然地转弯或者被撞后都会倒地,然后又用长长的四肢支撑起来身体。

    张凡虎刚才的惊喜突然变成了心酸,以他对动物的了解这只小角马不是被族人们猎回来的,而是与小斑马白墨一样——捡回来的。角马现在又是产崽高峰期,而众多的捕食者也是一年之中生活得最滋润的时候,很多的小角马供他们捕食,其中有的只用它们静静等待就有很好的机会,那是送上门来的美味。

    这种角马就是那些身体有疾病的角马,只要角马出生之后数分钟之内没有自己站立起来,那么它们的母亲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它们,让它们自生自灭!其实这已经谈不上自生自灭了,因为才出生数分钟并且不会站起起来的小角马只要离开母亲的照料就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这只角马显然也是这样的一个弃儿,但幸好遇到了族人们,它与小斑马白墨的遭遇有惊人的一致,而孤独的它现在对与它同样有四条腿的白墨很亲近,就像当初孤独的白墨对张凡虎的亲近一样。

    在智灵的小声地解释下,张凡虎知道了有关这只小角马的信息。这只小角马是昨天上午被站在瞭望塔上的老族长发现的,然后他亲自带着十余个留守族人赶过去抢在被猎食者发现之前抱了回来。抱回来之后就把它与小斑马白墨关在一起,这样可以减少它的孤独与恐惧感,而这两天喂食的是一个张凡虎意料之外的人,原本张凡虎以为是智灵,但是智灵却说是智月。

    智月就是蓝种女人,她的这个名字当然是张凡虎给她取的,因为张凡虎与她相遇在两月前的月圆之夜前夕,然后在月圆之夜的篝火下解救了她。在她身上张凡虎看到了与他同样的一种孤独,那是对家的渴望与期盼但是却遥遥无望。

    望月思乡,所以张凡虎为她取了这个名字。另外被张凡虎以普通话命名的也表示与他的关系,这样也在无形之中保护了她。

    不久之后,果然智月推开了栅门进来,她左手拿着一个椰碗,椰碗中是一条白sè的布带。史前十万年估计除了张凡虎身上那一套是棉布之外,估计就只有女祭司那影藏的一抹艳影了,而张凡虎的t血衫剩余的一半全给了智月,所以这条布带肯定是智月从她布裙上撕下来的。出生才两天的小角马肯定还不会向张凡虎当初捡回来的白墨一样直接用嘴喝椰汁,所以这条白布就成了一个nǎi嘴,小角马通过吸住润湿的白布条来吸取椰碗中的椰汁。

    世间有一种最伟大、最光辉的爱,这种爱不随世间的流逝而消淡,反而会一代代传承下去,造就了生物最基础的本能,那就是母爱。大爱无疆,而母爱是当之无愧大爱。

    蹲在地上的智月现在就充满了母爱的光辉,她右手端着椰碗防止小角马把它弄倒,左手抚着它的脊背安抚着它,还要时不时地推动在一旁总想挤过来的白墨。

    “白墨!”张凡虎在土墙的小栅门边一声轻喝,刚才智月在他们身边走过去,因为场合不合适所以并没有过多的交流,而白墨也不知道张凡虎和智灵在外边。小斑马现在可一点也不小了,约两百公斤重的体重现在部落中就连张凡虎在力量方面也不是它的对手,它只是轻轻一挤就把轻推它的智月挤坐在地上,张凡虎这才不得不出声制止它。

    智速的大婚当然是完满地完成了,在这期间张凡虎有对神树族的婚姻制度有了另一些了解,比如,他们也对女人的初夜有一定的了解,女人第一次也是出嫁也是有较为隆重的仪式的。智灵的父亲的十几个老婆就有一半多是娶过来的,智速的老婆们是继承过来的,这又本质的差别,大荒族本部的神女嫁过来其实才是他的第一次娶妻。

    这些只是张凡虎观察和智灵稍加的讲解而推出来的,他的主要jīng力已经完全转了,几乎全放在了照料那只小角马上。动物尤其是高级的哺rǔ动物都有较高级的智慧,也因为它们有了智慧人类才能训话它们,比如一只乌龟有人能驯化它们吗?在驯化的过程中最主要的是要建立起双方的一个关系,张凡虎要让小角马对他有一种信任,这是驯化的关键。

    小斑马白墨就是一个典型,张凡虎几乎不怎么训练它,小斑马也很听他的话。驯化动物的时间在幼年期间最好,大荒族在部落的时间有好几天,但是张凡虎却一直跑在栅栏中,俨然是一个牧民。

第一百三十九章:斑马非马?

    南非草原现在是“大生产”时节,角马群每天生下的小角马能达到数万只,但是明年这个时候还能回到此地的小角马只有出生的六分之一,也就是说六分之五的小角马都不能成年。这些夭折的小角马有三分之一是直接被猎食者捕食,三分之一被各种疾病夺取生命,还有三分之一是由于各种意外,比如渡河被淹死,跨越一些水塘、乱石地带意外身亡。

    被神树族救回来的这只小角马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它的一次新生,它只要不患张凡虎等人难以治疗的疾病,那么它会比它大多数的小伙伴活的寿命长,而且也没有长途迁徙的危险,只是没有了一般野生动物的zì yóu。www.ttzw.com

    大荒族族人和女祭司在神树族停留好几天并不全是为了神女和智速的婚礼,他们是为了建立双方良好的关系而来的,所以尽最大的努力满足神树族才是重中之重,否则大荒族本部单靠一个对神树族几乎没有实质xìng作用,女祭司靠几句口头协议是无法让神树族对其有好感的,这是人之常情。

    在大荒族来到神树族第二天张凡虎率领一个庞大的猎队出发了,他们之中有二十个神树族猎手,还有大荒族本部所有的猎手和女祭司所有的神仕们,他们也看出了神树族现在实际掌权人已经是他们的神人张凡虎,而其人正对饲养大型食草动物幼崽有浓厚情趣,甚是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回到神树族的当天晚上他没有回树间吊桥上睡觉,而是和智月和硬要留下来的智灵守在小角马身边。

    一百七八十人的大型猎队在草原上只要不遇到发狂的象群和野牛群就完全能肆无忌惮!什么斑鬣狗群、狮群等也得靠边站,它们也不会在这种食物丰富的时候冒死去攻击猎队。张凡虎为了扩大战果,把列队分成十三个小队,每个小队以原来神树族的小型猎队队员为队长,但大荒族所有人在看到神树族原猎队队员完美的领导下也完全心服。

    五天时间,以神树族为中心向周围扩张上百公里、数万平方公里的角马群和斑马群都知道有了史无前列的天敌出现,而且专抓它们的幼崽;斑鬣狗群、狮群、黑背虎狼、猎豹、花豹等几乎所有的猎食者也知道了有一个强大的竞争者突然崛起了,肆无忌惮地抢夺它们美味的猎物;大荒族人也知道了还有众多的完美又轻松的捕猎方法。

    神树族周边十余公里之内、方圆数百公里之内的草原是众多的动物幼崽和它们母亲的噩梦,张凡虎和猎队花巨大jīng力设置好的众多陷阱起到了巨大作用,上百人的猎队只要把角马群、斑马群远距离稍微向陷阱赶,而角马群就慢慢陷入了被捕获的陷阱。这些陷阱设置得很jīng妙,为了只捕捉幼崽,张凡虎还设置了很多防止成年角马和斑马误入的阻挡,这也是他让知道陷阱位置与特点的神树族猎手领队的一个重要原因。

    五天,原来栅栏中孤独的一只角马变为了十九只,还有三只因为受了较重的伤无法饲养而变为了嫩肉。张凡虎饲养这些动物并不只是为了吃,他们已经不缺吃,最主要的作用是使用,用来搬运物体和乘坐,而角马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张凡虎的主要jīng力并不在捕捉角马幼崽上,只是因为角马幼崽太多、他们人数又太多、陷阱设置得又太巧妙、张凡虎和队长们指挥得又太巧妙而“一不小心”捕捉了这么多。

    栅栏中还有斑马,它们才是真正主要的捕获目标。斑马出生得比角马要早些,大约在雨季或者之前的chūn天就出生了,所以现在的斑马和以前张凡虎捡到的小斑马白墨体型差不多大,足有三四十千克了,这就导致了捕获的难度加大,最主要的是斑马数量要远远少于角马,幼崽当然也是一样。

    十七只!这是小斑马的数量,尽管捕捉一只小斑马比角马要困难得多,但也架不住对于动物们来说极狡猾的众多人有组织有纪律地进攻,所以有这个收获也就不奇怪了。

    这些小斑马有多种,但是却没有小斑马白墨的同类——细纹斑马,看来在现代非洲数量很少的并且喜欢在较为干旱地带生存的细纹斑马在史前也不容易找到,白墨注定要寂寞了,或者它以后有一段跨区恋爱,就如现代的不同肤sè人种的人类之间的结合一样。

    现代非洲南部主要产山斑马,这是一种除腹部外全身都密布较宽的黑条纹,很特别的是雄xìng山斑马喉部有垂肉。南非南部山不是很多,所以十七只小斑马之中只有两只山斑马,年幼的它们看起来与普通斑马一样,喉部的垂肉并不是很明显。

    斑马中数量最多的是普通斑马,最先被人类发现的也是它们,在之后又发现另外种类后才在“斑马”前面加上了“普通”两字。非洲东、中和南部都有众多的普通斑马,这才是一般动物园和摄影师镜头中大量出现的斑马,全身是较为标准的黑白相间的纹路,腿至蹄部条纹或腿部无条纹。张凡虎等人发现了数大群普通斑马,而这些斑马群就成了他们重点捕获目标,十七头斑马中有十二头都是普通斑马。

    非洲南部还有一种很奇异的斑马,它叫拟斑马。斑马给人的印象是全身除开腹部都是白夹黑,但是这种斑马仅头、肩、颈背有条纹,腿和尾是让人惊奇的白sè,张凡虎这次很侥幸抓住了两头这样的小斑马。成年的拟斑马身长约两米七,略微比细纹斑马小,但在斑马家族中也算是大的了。这种斑马鸣声似雁叫,很好听,远比普通斑马的那种“哦呵呵”的尖叫好听得多。

    另外还有一只斑马就连张凡虎也不认识,这应该是没支撑到现代社会就被灭绝的斑马,与细纹斑马白墨很像,但是也有稍微的不同,这是十七只斑马中最大的一只。所有的斑马全都毫不犹豫地紧靠着细纹斑马白墨,在它的领导之下斑马群是最先适应下来的,而小角马也只能靠近它们以寻求安全感。一年前救回小斑马白墨这是让张凡虎现在犹感自豪的事情,连族人们也露出它们神人未卜先知的赞叹。

    斑马在非洲大草原上生活数百万年,它们是非洲特有种类,在漫长的进化之中所有的斑马种类都对普通的非洲疾病有抵抗力,这是斑马的亲戚马没有的。自欧洲在十六世纪向非洲进行疯狂的殖民扩张时,当时的人们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们带来的马匹总是不能适应非洲的环境,所以当时很多人试图驯化斑马并将其与马杂交配种。但这二种办法都不大可行,公斑马与母马杂交、母驴杂交均产过仔,但是就像骡子一样,它们无法繁殖下一代。

    斑马的力量并不比一匹健壮的好马力量小,而且它们更耐旱、耐热,欧洲殖民者曾经试图驯服斑马代替马用于骑乘和拉车。然而斑马在非洲大草原上zì yóu奔跑了数以百万年,它们天生刚烈不羁,再加上在压力下容易受惊吓,驯服斑马多数都以失败告终。当初张凡虎看见神树族的两个小孩子爬上白墨的背并被驮着跑时,当时他的兴奋是难以言表的。

    与张凡虎有同样“幸福”机遇人也不是没有,只是数量比较少而已。二十世纪初,肯尼亚有一位著名的医生就经常使用斑马作为rì常坐骑;即使在欧洲殖民者统治非洲时期,也有人成功过,在十八世纪中期,有一位统治者就把斑马从南非引进到了新西兰,就像他们把牛羊引进澳大利亚、新西兰一样,这位统治者把斑马用来拉马车。

    现在神树族和大荒族都进入了快速发展阶段,食物已经不是那么难以取得了,这从在好望角搬运大量的鱼虾干就可以看出,从rì益繁荣的发展态势来看,人类已经不能满足发展速度,所以发展畜力是必须的。

    尽管斑马非马,但是人类就是有征服心理才会成为人。

第一百四十章:草原骑兵养成计划

    发展畜力是必须的,这不仅是在搬运重物上,张凡虎还有另一个重要目的,可以说这才是他最重要的目的,他需要强大的力量,而在这种史前条件下最多只能是在冷兵器时代的强大,在大草原上最强的力量就是——骑兵!

    最早的真正意义上的骑兵出现在哪儿呢?世界各国的史学家在这方面有很多争议,这得从多方面来考证,最起码要找到马匹的训化时间。马匹的驯化时间世界上公认的是五千五百多年前的波泰文化,这个文化遗址在与我国接壤的哈萨克斯坦国境内的北部草原,在这个古国遗迹之中考古人员发现了五千多年前的马匹遗骨。www.zhuixiaoshuo.com

    野生马匹原本骨头与家养马匹骨头相差不大,毕竟人类只是驯养马匹数千年,而在数千年之间马匹的进化并不大。但是考古学家在这些遗骨牙齿上发现有缺陷,那很明显地显示了这是人类驯养马匹给它带上马嚼头或者笼头而人为造成的。

    另外在一个陶罐上还发现了遗存的油脂,后来经过化验得出这是马nǎi提炼出来的油脂,这就证明他们已经会制作草原人民都喜爱的马nǎi酒,这比欧洲马驯养要早上足足两千年!而我国先民们是农业文化繁荣,在马匹的养殖上要落后与一些国家。

    但是,如果在养马的世界历史上算上张凡虎的话,这就开辟了人类历史上养“马”的先河了,而且这不是一般的马,而是极难驯化的全野生斑马!现在的张凡虎整天就在栅栏中,并且还把神树族中两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也带进去了,用他的话说,这是对斑马驯养进行的一场长期战略xìng事件。

    马具有很好的记忆力和好奇心,但是理解力很差,所以不好说马匹到底是聪明还是笨。高明的驯马师和有经验的牧民在训练、调教马匹时,都会充分了解并运用马的这些心理特质,这样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斑马和马、驴都为马科的动物,它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猫科动物中狮子、老虎、豹子之间的关系,所以马的行为与心理特点和斑马相差不大。张凡虎在白墨身上也得到了验证,所以它才从小斑马们孤独、好奇、顽皮等方面入手,争取早rì驯服它们。

    虽然身为世界著名的动物学家,但是张凡虎也没有到自大的地步,就算在斑马研究方面他也有很多的前辈只得他学习,比如他就知道一个前辈足以在这方面当他的老师。

    这并不是一位动物学家,甚至和陆地都没有多大关系,他是一位船长。这位船长在约二十世纪开始时写了一本书,它叫《马的特点》。虽然叫“马”的特点,但是书中却描写了大量的斑马资料,书中对各种斑马的可用xìng做了比较。可以说他才是对斑马研究领域的大师:他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给一匹山斑马上了鞍和缰绳!如果不对斑马甚至动物们极为了解,对它们的身心特点的透视,他能做到么?

    大荒族人们走了,女祭司也走了。

    在他们外出捕获小角马和斑马的五天的时间里,周围上百万头(只)食草动物全受到了巨大影响。成年斑马和角马他们是没打算去猎获的,而且做了很多阻拦来防止用来捕捉它们幼崽的陷阱误捕到它们,但是因为时间太久、动物和陷阱数量都太多的缘故,被套住的成年角马和斑马数量也不少。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猎物,一百多人的猎队来说可以轻松地消化,所以断然没有放手的可能,即使暂时不能用来乘骑、驮运,那也是两三百公斤重的鲜肉的,而且它们也有重要的作用:它们成了张凡虎练就一支草原骑兵队的探路石。

    那位船长前辈虽然快速地为一头山斑马套上了笼头,但他控制住这匹斑马后的两天里都没能给它上好“嚼”。马鞍是供人坐的;缰绳是牵马用的,缰绳只是较为松散地绑住马的长嘴和鼻子,但是众所周知骑马是需要掌握方向的,而这就需要在马的嘴里横着一支铁棍让其咬着,骑士靠着拉动嚼头两方的绳子来控制马匹前进的方向,没有嚼头就无法骑马。

    张凡虎与把两头成年斑马和三头成年角马关在另外一个栅栏中,然后尝试着把斑马白墨放入其中。在最初的一刻,双方,也可以说是三方甚至是六方都是一愣:白墨一直与人类呆在一起没见过同类,它的一愣是很容易理解的;两匹斑马绝对是完全野生,当然没见过被饲养的同类,这就像两个被外星人抓的人类突然见到一个被养大的同类;至于三头角马与斑马的心理估计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它们像是三个被外星人抓住的人类见到一只养大的黑猩猩。

    没有相见恨晚,白墨与成年斑马之间也没有难兄难弟在异国他乡相见的热泪盈眶与痛哭流涕,那就更别说白墨和超级远方亲戚角马了,它就连与两匹成年斑马也没有过多的关注,只是在最初的一愣之中一下回过神来,然后就是变淡的好奇的打量,最后白墨居然转身走了——它听见隔壁小弟妹们的呼唤了。

    两匹斑马和角马也各自甩动着脖颈,继续啃咬着木栅栏,做着徒劳的挣扎。

    一场被众人期盼的消除成年斑马和角马野xìng的尝试完全失败,看来打好双方的关系就像现代家长们对孩子的各种未来的期盼成功一样——要从娃娃抓起!

    两匹成年斑马是一匹山斑马和一匹普通斑马,张凡虎与其交流了数天也没有什么实际进展,甚至连向那方面发展的趋势都没有。当年那位船长前辈在取得与山斑马良好的接近关系之后却没能稳定下来,因为山斑马xìng子太烈,没有办法近一步驯化。如果用相马的专业术语来说的话这就是烈悍!

    这是一种神经活动属强而不平衡型的马匹,这**对外界刺激反应强烈,易兴奋暴燥,不易控制和管理,往往因xìng急而无益地消耗jīng力和能量导致持久力差。这**多见于轻型马中的公马,就像是人类中刚成年涉世不深、甚至有些蠢的愣头青,但是如果调教好善于做轻骑兵。斑马中的山斑马就属于这种xìng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无法驯服。即使是这样的马匹也不易驯服,但是一经驯服就是马匹中的佼佼者!

    其实张凡虎还有机会的,他的斑马骑兵还真有可能组建成,不说已经被驯服的白墨,他其实还有很好的备用斑马种类。

    马匹中最好的马匹是上悍,这样的马匹神经活动强又灵活,对外界反应敏感,最重要的是这样的马不同于烈悍马的那种放荡不羁,它的兴奋能够得到有效的抑制并快速地趋于平衡,使马匹发挥出最大的功能。这**听指挥,能力强,是一般有本事的将军的坐骑,古代的名马大多就是这样的马匹。

    斑马的xìng子很烈,但是那位船长前辈却发现平原斑马容易训练,也就是普通斑马中的一支分支,这种斑马不仅容易训练,而且对采采蝇的叮咬免疫,因此平原斑马被认为是最理想的可驯服斑马种类。

    张凡虎与猎队捕获的十二只小斑马都是属于普通斑马中的平原斑马,最主要的是它们还小,对人类的抵制力小,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张凡虎甚至想到了一两年之后一支并数量不多但是极强的骑兵队伍驰骋在广袤的史前非洲大草原上。

    rì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每个人都对这些小生灵充满了期待。饲养这些并不需要太多人,只有张凡虎和智月等几人照料,其实还有一人对小斑马的健康生长做成了巨大贡献,那就是那位还抱着四个多月大的女儿的女族人。刚出生几天甚至几小时的小角马和小斑马光是喝椰汁肯定是不行的,虽然椰汁营养丰富,但是还不至于能抵得上它们母亲亲自地喂养。

    女族人这几天被族人们当成了重点关照对象,营养丰富的沙丁鱼、石头鱼、海贝等蛋白质含量高并容易吸收的全部熬汤做给她吃,然后经过转换挤出来混进椰汁,这样也勉强让这些小家伙成长起来。

    骑兵养成计划初步成功,并且在迅速向着美好的前方迈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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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十万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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