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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奉旨把妹     郑屠txt下载     郑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46,胜与败

    正文]046,胜与败——

    (刚上首页新书榜没两天……就一个月的时间已到下榜了,苦bī啊~求安慰,求收藏,求点击,求票票。)

    huā小姐见庞万答应了,又是微微一笑,转过头来对huā荣狡黠的眨了眨眼,开口道,“大哥,你帮我看着好不好?”

    huā荣无奈的笑笑,点点头走到了她的身后,huā小姐便面朝箭靶的方向,用丝巾m-ng住了双眼,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接着便见她长舒了一口气,大弓一展,箭矢瞄准了箭靶,

    只见她虽然m-ng着双眼,竟像是能看到箭靶一般似的,还略微调整了一番方向。

    郑飞看了心中更加奇怪,

    嗖!她的一箭终于sh-出!

    噔的一声!直把郑飞惊得心中猛地一跳!

    这一箭竟然正好sh-在箭靶之上,只可惜却没有sh-中靶心,而是偏下了一些。

    但即便如此,郑飞等人依旧是大吃一惊!

    这huā小姐倒还真有两下子!作为一个nv子,能睁着眼在这么远的距离sh-中那箭靶便已是极不容易之事,她m-ng上眼居然也能sh-中!

    紧接着,huā小姐也不解下丝巾,依旧m-ng着眼问向huā荣,“大哥,怎么样?”

    huā荣轻轻道,“欠了三分。”

    huā小姐听了又点点头,重新上箭拉弦瞄准了箭靶,

    略微调整一番之后,

    嗖!又是一箭sh-出!

    噔的一声!这一箭再次sh-中了箭靶,虽然依旧没有sh-中靶心,而是偏上了一些,但已经比上一箭距离靶心更近了许多!

    huā荣也不等huā小姐开口问,而是直接说道,“这次,过了两分。”

    huā小姐点点头,终于chōu出了最后一支箭上了弦,拉开大弓瞄准了箭靶,

    最后一箭了,huā小姐屏住呼吸,微微的调整着方向和力度,就像是她的双眼真的能透过丝巾看到靶心在哪里一样。

    郑飞听着huā荣和huā小姐的对话,看着huā小姐的举动,突然心中猛然一动,

    他们兄妹此刻配合的如此娴熟,莫非……这本就是他们平日里练箭的方式之一?

    再一联想到刚刚huā荣那个神秘而无奈的微笑……,

    郑飞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这huā小姐非要搞什么“huā样”进行比试,原来她是打的这个算盘呢!

    用自己经常练习的方法,使用自己最熟悉的弓箭,在自己最熟悉的场地和环境里,跟一个初次使用这种方式的人进行比试,天时地利人和她都占了,简直是不想赢都难!

    郑飞苦笑一声,这huā小姐……为了胜利也太会耍滑头了。

    郑飞又看向庞万,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自己本来是想让庞万在这huā小姐面前l-个脸,如今看来,怕是要适得其反了。

    这一眼看去,郑飞微微一愣,只见庞万双臂环抱于xiōng前,一脸平静的看向远处的箭靶,似乎……对huā小姐的这两箭一点也不意外。

    郑飞心中一动,突然有种预感,莫非……庞万早已有了办法?

    正在此时,又听唰的一声!huā小姐的最后一箭终于sh-出了!

    噔的一声响!郑飞紧张的看向箭靶,心中猛地一惊!

    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箭靶的靶心!

    她真的sh-中了靶心!

    huā小姐拉下丝巾一看,立刻欢喜的跳了起来,那个样子就像是她已经胜了一样!

    郑飞心底一叹,虽然庞万还没sh-箭,不过这huā小姐既然已经命中了靶心,还是m-ng着眼sh-的,说她胜利了一大半了倒也不为过,最少也是立于了不败之地。

    huā小姐停止了欢呼,转过身来,得意洋洋并趾高气昂的对庞万说道,“喂,该你了。”

    庞万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正y-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用来m-ng眼,就见huā小姐极为大度的将手中的丝巾对着庞万一扬道,“喂,用我的吧。”

    庞万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丝巾,转过头去m-ng住了双眼,

    huā荣开口道,“庞少侠,我帮你看着……,”

    却见庞万摇了摇头道,“多谢将军,我不大习惯。”

    huā荣一愣,随即一笑,眼中似有期待。

    庞万长舒了一口气,chōu出一支箭,上了弦,拉开弓,瞄准箭靶的方向,

    经过短暂的调整,嗖!一箭接着sh-出!

    郑飞立刻向前看去,却是一惊!

    这一箭……居然sh-空了!

    只见箭靶上空无一物,庞万的那一箭直接sh-入了箭靶后面的一堆长草之中,应该是sh-在了冒出长草的一颗大树之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就是不知钉在了哪里。

    庞万的第一箭就sh-了个脱靶,真是出师不利!

    huā小姐忍不住发出低低的一声欢呼!然后便拿眼深深的瞥了庞万一眼,一副不过如此的样子。

    郑飞心中一片失望,本以为庞万已经有了办法,却没料到是这么个结果。

    再看向庞万,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箭已经sh-空了,第二支箭又上了弓,

    嗖!第二箭又以极快的速度sh-出!

    郑飞的心在砰砰的lu-n跳,充满希望的看向箭靶,

    却……又是一惊!

    箭靶上依旧空无一物!这一箭……又sh-空了!

    这……,郑飞有些糊涂了,暗道这怎么可能?庞万的本事自己是知道的,就算m-ng着眼无法sh-中靶心,要sh-中那箭靶还是可以的。

    但又转念一想,莫非……庞万莫非是想故意输给这huā小姐不成?郑飞想到这里只觉得有些想抓狂,这傻小子庞万,哥们让你去比试是想给你机会l-一手,这样才能给nv孩子留下深刻的印象,你故意输给人家,不但得不到好印象,还会被鄙视的懂不懂!

    这一箭后,那huā小姐也不欢呼了,只见她撇着嘴,满脸的失望,似乎十分不解自己的大哥怎么会输给这种水平的人。

    而huā荣,却只是淡淡的看着箭靶的方向,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庞万的第三箭终于也上了弦,

    郑飞在心中狂喊,万啊万,最后一个机会了,一定要把握住……,

    可还没等郑飞把心里话说完,庞万的这一箭已经sh-出了!

    郑飞紧张的望去,心中咯噔一下,

    完了!只见箭靶之上依旧是空无一物,这最后一箭依旧是脱靶了。

    “唉,真没劲。”最先说话的是那huā小姐,只见她一脸的萧萧,刚刚的那股子兴奋劲早就没了踪影,也没有丝毫获胜了的喜悦。

    庞万解下丝巾,看了看远处空无一物的箭靶,却只是笑了笑,没有任何的失望之s-,朝着huā小姐一抱拳道,“huā小姐好sh-术,在下自愧不如。这一场比试,是在下输了。”

    说罢,将丝巾双手递给huā小姐,

    huā小姐摇摇头,兴趣寡然的回道,“你找个地方扔了吧,你都用过了,我不要了。”

    庞万点点头,收回丝巾,又朝着huā荣一抱拳,便转身朝着郑飞等人走去。

    郑飞不想再给庞万增加任何心理负担,朝着庞万安慰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朱武和王进也是朝着庞万一笑,

    郑飞朝着huā荣一抱拳,“huā将军,我等先回去了。”

    huā荣一笑,抱拳回道,“慢走。”

    郑飞四人便一起朝着院口走去。

    眼见郑飞四人离开了院子,huā小姐这才失望的对huā荣说道,“大哥,你真的输给了他吗?你该不会是故意让他的吧?”

    huā荣头也不回,依旧看着箭靶的方向,慢慢开口道,“小妹,你觉得你赢了吗?”

    huā小姐一愣,接着叫道,“当然是我赢了!我三箭都sh-中了箭靶,其中一箭还正中靶心,他三箭却全部都脱了靶,不是我赢难道还是他赢?”

    huā荣叹了口气,“你去草丛中……找找他的箭吧,丢在那里也不好。”

    huā小姐一脸的疑hu-,但还是走向远处的草丛,

    来到草丛前,huā小姐来到树前,弯下腰一拨开lu-n草,身形突然猛地一颤!

    在她的眼前,果然有三支箭,

    却是三支紧紧靠在一起,箭头钉入同一点的三箭!

047,通缉

    正文]047,通缉——

    郑飞几人刚刚回到房间不久,便听到了敲m-n声,

    庞万走过去开m-n一看,原来是一名家丁,那家丁手里还端着个盘子,盘子中赫然是满盘的银两,家丁道,“三名清风山贼首每人的赏金是一千贯,三人总共三千贯,我们将军已命人换成了银两,请查验一下。”

    原来是送赏银的,此钱来的正大光明,不要白不要,郑飞立刻示意庞万接过银两,又谢道,“那就请小哥替郑某多谢huā将军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家丁点点头,接着又道,“我们将军还想请郑官人去他那里一趟,他想和您聊聊。”

    郑飞一愣,与朱武对视一眼尽是奇怪,不是刚和huā荣见过面吗?怎么又要见?

    朱武接着道,“我们与huā将军刚刚分手,huā将军还约好我等今夜去赴宴,这才不过半个时辰,怎又要约见我家主人?”

    那家丁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朱武想了想道,“好,既然将军相见我们,我们就去好了……,”

    却不料家丁又道,“我们将军说了,只请郑官人一人前去即可。”

    朱武、王进和庞万面s-随之一变,

    郑飞也是心中一惊,huā荣这是什么意思?独自约见自己?

    庞万立刻道,“那可不行,我们主人去哪里,我们便去哪里。”

    家丁继续道,“我们将军说了,郑官人若愿来就独自前来,若不愿来就算了,一切悉听郑官人的方便。但不管郑官人来与不来,今晚的酒席都会照旧。”

    朱武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请小哥转告将军,我们主人身体欠安……,”

    郑飞突然一拍朱武的肩膀,接口道,“请小哥前面带路,郑某也想见见huā将军。”

    朱武脸s-微微一变,刚要说话,一眼看见郑飞的表情便一愣,只见郑飞正一脸的自信的看着自己。

    那家丁对郑飞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那就请郑官人跟我来吧。”

    说罢,家丁转身就往外走去,

    郑飞对着朱武、王进和庞万一笑,也转身跟了上去。

    眼见郑飞的身影消失在了m-n口,王进走到朱武的身边沉声道,“朱大哥,主人不会有事吧。”

    朱武长舒了一口气,返身坐回到椅子上,“主人既然敢去,自有他的打算,今日跟那huā将军见面,我看他也不像是有什么恶意,应该没事。”

    ……,

    郑飞跟在那家丁的身后,也不知要被他带往何处,郑飞只是有一种直觉,无论huā荣的真正目的是想做什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huā荣这两天,肯定做了什么跟自己很有关系的事情……!

    现在,就是摊牌的时候了吗……?!

    +++++++++++++++++++++++++++++++++++++==

    家丁推开m-n,让开身对郑飞说道,“郑官人请进,我们将军就在里面。”

    郑飞点点头,刚刚进了屋,一股热l-ng便迎面而来,原来是这屋中烧着一个大炭盆,将整个屋子烘烤的暖洋洋的,

    郑飞再往里一看,发现原来这是个书房,几大排书架上摆满了各式的书籍。

    而huā荣,正坐在书房最里面的一个大书桌的后面看着自己微微笑着,似乎对自己的到来一点也不惊奇,在他的面前书桌上,似乎摆着一张画像,只是看不清画的是谁。

    huā荣一笑,“你来了。”

    郑飞也笑道,“将军大人有请,郑某怎敢不来。”

    huā荣一指一个空座,“请坐。”

    郑飞一抱拳,“谢座。”便坐了上去。

    刚坐下,郑飞抬头看向huā荣,只见huā荣也在看着自己,

    huā荣开口道,“这几日住的可还好吗?”

    郑飞点点头,“蛮好,多谢将军挂念。”

    二人相视一笑,

    huā荣看着郑飞,突然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不让你们走?”

    郑飞心头一动,叫自己来的这一趟果真有事!立刻摇头道,“不好奇。”

    “哦?”huā荣奇道,“为什么不好奇。”

    郑飞叹了口气,“在我们家乡有句俗话,叫做好奇害死猫,换句话说,知道的越多,活的越短命,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长久,傻子都是最快乐的。”

    huā荣呵呵一笑,“好奇害死猫?有意思。不过我这两日没有去找你们,也确实是有事在身。”

    郑飞道,“将军公务缠身,我等万分理解。”

    huā荣继续道,“我这人有个m-o病,就是记x-ng太好,见过一面的人就算过去好久也会有印象,前两日我就在山上见了一个人,总觉得他很面熟,却不知在哪里见过,所以回来后只能使劲的回想,你别说,还真让我给想起来了,为了他的事,才耽误了与诸位见面,还请见谅。”

    郑飞心头又一动,“哦?是什么人能让huā将军如此挂念。”

    huā荣拿起身前的那个画像递给郑飞,“给,你看看吧,这是那人的通缉告示,存起来好几年了,再找出来可真不容易呢。”

    郑飞起身接过,低头一看心头就是猛地一跳!

    这通缉告示上所画之人!不是朱武又是何人!

    虽然朱武的相貌已经变了许多,但从主要特征上看还是能依稀看出这就是画的朱武本人!

    再看这告示的日期,居然是四年之前所发布的!应该就是当初他犯了案子逃跑时通缉他的告示!

    自己当日与朱武下山前曾问过朱武此事,朱武说已经过去了几年,那通缉一事早已没人再提,除非有人举报或本人在犯案当地被查,否则根本不会再有人记得好几年前的一张告示。

    接下来这一路走来,不知过了多少个城m-n,遇见多少次巡逻的兵丁、捕快,都没人上前盘查朱武,本以为真的没事了!

    但现在……,竟真被huā荣找到了!

    原来这两天他是去找这个通缉令了!他想干什么?!捉拿朱武?!

    郑飞正愣愣的看着通缉告示,

    只听huā荣笑道,“阁下看得如此入神,可是认得此人?”

    郑飞慢慢放下告示,对着huā荣强颜一笑摇头道,“不认识,若是认识还好呢,告到官府就又是一笔赏银。”

    郑飞的心在怦怦的lu-n跳!手心都是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回去通知朱武冲出huā府!

    但就在郑飞几乎要忍不住破m-n而出时,

    却见huā荣点点头,似乎对郑飞的话一点也不起疑,拿起通缉告示看着道,“不认识就好,他的事我听说过,本就是一件冤案,能跑得了便好,跑不了的话被捉住才真是冤上加冤。”

    说罢,huā荣突然将手一扬,便见那通缉告示自他手中落在了旁边的炭盆里,立刻燃烧起来,转眼化作了灰烬,

    郑飞心中一惊,huā荣这是……,但紧接着便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朝着huā荣一拱手道,“将军明察秋毫、正白分明,实在令在下钦佩万分!”虽然不知道huā荣这么做的目的,但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只见huā荣点点头,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又道,“那日在城m-n之事,我还要谢谢你。”

    郑飞心头一跳,立刻笑道,“那日城m-n……哦,原来是那事,对那种贪赃枉法,只知道鱼r-u百姓的贪官,杀之都不解恨,那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此话一出,郑飞立即看向huā荣的脸s-,心中又是一紧!huā荣刚刚能当着自己的面装糊涂烧掉朱武的通缉令,是否意味着他……?

    若是真如此的话,这个机会郑飞可不想放过。

    果然,只见huā荣眉头一挑,吃惊的看向郑飞,

    郑飞则嘴角含笑,只是静静的看着huā荣,

    一时短暂的沉默……!

    终于,huā荣摇头笑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当着一个朝廷命官的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郑飞也笑道,“跟别人我当然不敢,跟将军就无所谓了,因为我相信将军和我是用一种人。”

    huā荣一笑,蛮好奇的问道,“哦?哪种人?”

    郑飞正s-道,“嫉恶如仇,爱民如子。”

    huā荣又一笑,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嫉恶如仇暂且不提,你一个屠户,说得什么爱民如子的话,还是等你当了大官再说吧。”

    郑飞笑道,“屠户怎么了?屠户也是可以爱民的,屠户也是可以有理想的。”

    huā荣戏虐的看着郑飞,“理想?你有什么理想?”

    郑飞收起笑容正s-道,“驱除鞑虏,光复我燕云十六州!”

    此话一出,只见huā荣就是一愣,瞪大眼睛看着郑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但随即便笑道,“你知道吗?这样的话从你嘴中说出来,感觉好怪异啊。”

    郑飞嘿嘿一笑,“因为我是个屠户嘛。”

    二人相视一笑,竟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郑飞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在下告辞了,今夜的酒宴一定准时到。”

    huā荣也一笑,只是站起身来,“慢走,不送。”

    郑飞转头就往m-n口走去,来到m-n前,刚刚拉开m-n,便听见身后huā荣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真的只是个屠户吗?”

    郑飞头也不回,轻笑道,“将军,也只是想做个知寨吗?”

    说罢,郑飞便走了出去,

    m-n再度被关上,只留下huā荣看着m-n口,眼中一片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048,再见

    正文]048,再见——

    还是刚刚那名家丁,只见他走进屋来,朝着huā荣弯腰一拜道,“启禀主人,小姐,他们已经走了。”

    huā荣还没说话,那huā小姐疑hu-的问道,“他们走了?是谁走了呀?”

    家丁回道,“就是那几个剿匪的旅客。”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什么!”huā小姐噌的一声就从座椅上跳了起来,简直一点大家闺秀的修养也没有,接着便急急的问道,“他们怎么走了?不是说今晚还要设宴招待他们吗?”

    对huā小姐的样子,huā荣和这家丁就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两人居然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之s-,只是家丁的嘴角微微l-出一丝忍耐不住的偷笑,

    huā小姐又急急的看向huā荣,就见huā荣面s-不变,只是将一本书放在书桌上淡淡道,“按我的吩咐做了吗?”

    那家丁立刻收起笑容点点头回道,“是的,已经按照您的嘱咐吩咐下去,不会有任何人出面阻拦,他们尽可自行离去,就连他们的马匹也已经提前喂好了。”

    huā小姐又惊道,“大哥,你知道他们要不辞而别?你……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huā荣一笑道,“人家遵纪守法的,如今剿匪的赏银也领完了,我凭什么不让人家走?”

    huā小姐又急道,“可是……,你不是特别想收那个箭手……,”

    huā荣摇摇头,“那几个人都不是寻常人,我要强留也无用。”

    huā小姐的表情说有多急便有多急,“可是……可是……,”

    她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急问向那家丁,“他们走了多久了?”

    家丁想了想便回道,“他们刚走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再算上去取马的时间,现在应该刚出咱们府m-n不久。”

    huā小姐一听,二话不说提脚就往外跑,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家丁奇怪的眨眨眼,看向huā荣,

    huā荣却是苦笑着摇摇头,“这丫头……,整天这么风风火火的,真叫我头疼,不过……也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能让她上心的男人呢……。”

    …………,

    huā小姐气喘吁吁的跑到府m-n,往外一看,

    四个骑着马的身影刚好行至远处的街上,再往前走不远便是出城的大道,

    huā小姐心中一喜,刚又迈出一步,不知怎的却猛地停住了,犹豫之间,那四个身影马上就要拐弯离开自己的视野,

    huā小姐想叫住那人,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叫,或者……就算叫住了他,又能说些什么?

    风风火火的huā小姐竟破天荒的lu-n了心神,脸也慢慢红了起来……。

    正在此时,似有心灵感应一般,

    四个身影中的一个人停下了马回过头去,正好与huā小姐彼此望见,

    庞万调转马头转过身来,看着她,

    二人隔街相望,居然谁也没开口。

    庞万心中砰砰作响,一咬牙,大声喊道,“后会有期!”

    咣当……郑飞听了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眼看庞万就要再次调装马头,

    那huā小姐见了心中一紧,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大喊道,“喂,你为什么不赢我?”

    庞万闻言一笑,大声回道,“我不叫‘喂’,我叫庞-万-!”

    说罢,朝着huā小姐一挥手,终于调转马头继续往前行去,

    短短霎那之间,

    huā小姐却是眼中一亮,

    一条红s-的丝带就绑在他的右臂之上!

    huā小姐脸s-又是一红,冲着庞万的背影大声喊道,“我叫huā-小-y-!”

    …………,

    “主人。”那家丁又去了复返,

    huā荣头也不抬,依旧看着一本书,只是开口道,“什么事?”

    家丁双手一举,便见他的手中捧着一封信,朝着huā荣恭声道,“丫鬟们打扫那些人的房间,在桌上茶盘之下发现了这封信。”

    “哦?”huā荣面s-一奇,放下书,接过信,只见信封上单单写了一个大大的“huā”字,

    huā荣嘴角一翘,chōu出信,展开一看,突然猛地浑身一震!接着便见他将信放在桌上,站起身来来到m-n前看着屋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家丁面l-困hu-之s-,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拿起了那封信展开一看,

    便见上面只写了两行字,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yīn山!”

    ++++++++++++++++++++++++++++++++++++!

    郑飞朝着朱武笑道,“朱兄,你又对了,这次咱们走果真没人再出面阻拦。”

    朱武一笑,“他点明了我的通缉犯身份,却又要装糊涂,分明就是想与主人你结jiāo一番,只不过没有明说罢了。”

    旁边庞万跟上奇道,“那既然如此,咱们又为何要不辞而别呢?不是约好了今夜要吃顿酒示威吗?”

    朱武继续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huā将军如此聪慧一人,定然已经从主人的话里听出了些端倪,咱们这种身份,若要走,其实对他而言也是求之不得的。并且如今大家既然都挑明了,今夜那顿酒,吃与不吃,意义已然不大。相反,若真去吃了,也不过是彼此都揣着明白当糊涂,虚与委蛇一番,凭添些客套与距离罢了。”

    庞万听罢摇摇头叹道,“唉,跟你们这些聪明人打jiāo道真累人。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有这么多说道,还能彼此都知晓对方的意思,我可干不来。”

    郑飞等人一听便是一笑,

    朱武看着庞万笑道,“怎么?庞少侠是舍不得那huā小y-吗?”

    庞万面s-一窘,急忙道,“我与她……哪里有什么事?”

    说到这里,庞万似乎真的如泄气一般,语气一转,低声说道,“我与她……也确实不会有什么,我是一个从小要饭跑江湖的傻小子,她是锦衣y-食的官家小姐,我又怎敢高攀……,”

    郑飞听出了庞万的失落,拍了拍他的肩膀,“子,你放心,这huā小姐跑不了,假以时日,我定闯出个名头来,带着你风风光光的去huā家提亲!”

    庞万闻言顿时面s-一喜,jīng神随之一振,突然一扬马鞭策马便往前奔,“我去前面探探路!”

    郑飞几人见状又是开怀大笑起来!

    此刻前方一路通坦,哪里需要什么探路,庞万分明就是不好意思了好去前面躲一躲,果然是个纯情的小处男啊!

    郑飞看着庞万健硕的身影,心底一乐,又想起了一个人来,只能在心中暗暗说道,

    秦明啊秦明,对不住了,你未来的老婆我可准备要从你那里撬给别人了,

    不过……,

    郑飞冷笑一声,

    我也定然不会再叫你,家破人亡!

049,上元节

    正文]049,上元节——

    五日之后,

    郑飞看着眼前的这座雄伟的大城,禁不住轻声赞道,“这里……就是东京汴梁吗?”

    去定远县的路,原本是不用路过东京汴梁的,只是郑飞前日一听大宋的国都东京汴梁就在不远处,在征集了众人的意见之后还是决定绕路来一趟东京瞧一瞧。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只因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这里叫作东京汴梁,它是宋朝的首都!是大宋皇帝的所在!它还是当今世界上人口最多、经济最为发达、也是最为繁荣的城市!

    《清明上河图》展示着它的美丽,《东京梦华录》回忆着它的繁华!它就像是整个大宋朝最为璀璨的一颗明珠,吸引着后世无数人的向往和赞叹!

    当几年前郑飞偶然读到南宋孟元老所著笔记记载的东京汴梁时,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有机会可以一睹它的风采!

    此刻放眼望去,虽然看到的仅仅只是个外城,却已是人群川流不息,热闹欢声鼎沸,城外尚且如此,那城中又该是何等的繁华!

    只见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也难怪,生活在这样一座繁华、安全的城市中,又是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还有什么是值得难过的?

    但他们却不知道……,

    还有十二年!

    是的,还有整整十二年!

    十二后!强大的金兵就将进入这座繁华到令他们目瞪口呆的城市中去,在城内烧杀抢掠搜刮数日,东京城中公sī积蓄为之一空!

    金兵临走还要掳着北宋皇帝宋徽宗,宋钦宗二帝和他们的后妃、皇子、宗室、贵卿等数千人后北撤离此地,加上连同他们一起驱往金地的城内各种能工巧匠、能人异士、平民百姓,总数竟不下十万人!

    由于正值寒冬,缺衣少粮,再加上金兵的肆意侮辱、虐待!这十万人能活着熬到金地的不过数万人!

    这还没完,金兵临走还要再放一场大火!不只烧宫殿豪宅,还要烧百姓民居,

    一座繁华的大城,一夜之间就会变成一座死城!

    史称靖康之难!

    即便当南宋朝廷偏安一隅十几年后,曾经经历过东京汴梁的人士每每回忆起所见过的繁华,莫不是一声长叹继而黯然泪下!

    郑飞不自觉的攥紧了拿着缰绳的双手,

    历史……绝对不会再重演!

    “主人?”只听得身边的朱武一声轻唤,

    郑飞这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就见朱武、王进和庞万都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庞万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人,您怎么了?你刚刚的脸s-……好难看啊。”

    郑飞勉强笑了笑,回道,“没事,想起了点不开心的事罢了。”

    众人见郑飞没事,这才点点头。

    郑飞又看向王进问道,“王哥,你现在进东京汴梁确定没事吗?”

    王进笑着轻轻摇摇头,脸上深深的那道刀疤也随之一动,很肯定的说道,“主人请放心,没事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曾经最熟悉的同僚站在我面前怕也认不出我来!”

    郑飞点点头,一指汴梁的城m-n道,“走,进城吧,咱也去看看皇帝老儿脚下的地方是个啥模样。”

    ++++++++++++++++++++++++++++++++++++++++++++++++

    郑飞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端起茶杯就是一饮而尽,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道,看着窗外惊讶的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此时他们四人已经到了一个酒楼之中,于二楼选了一个窗边的位子刚刚坐下,这酒楼里此刻也已是坐满了人,各个伙计都是忙的不可开jiāo,还没有人过来招待郑飞等人,

    郑飞再从此处看向外面,只见大街上那才更是一个热闹!从上往下看去除了黑压压的脑袋便是黑压压的脑袋,男nv老少走着停着叫着笑着,大人喊着孩子哭着老人笑着,卖艺的唱戏的看热闹的,叫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嬉笑声不绝于耳,郑飞从小到大也仅仅在旅游旺季的时候在一个景点里见到过这样的阵势,

    更奇特的是,明明是大白天,但却满大街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和彩灯,虽然还没点亮。

    只听王进笑道,“主人有所不知,今个儿是上元节,是东京一年到头最热闹的日子,所以才这般的拥挤。”

    “上元节?”郑飞点点头,“原来是到了正月十五了。”

    怪不得呢,看来华夏人民自古便有过“黄金周”的传统嘛。

    郑飞细细回忆一番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里面倒确有对东京汴梁上元节的记载,这上元节乃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亲自定下的“国家法定狂欢日”,为了体现它的重要x-ng,皇帝甚至规定了上元节之日,凡事百无禁忌,只要玩的痛快就行!其中所描述的热闹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呢!

    王进又道,“主人要是有兴致,等到了晚上,我带您去逛一逛这东京城的上元夜灯会,那才叫一个热闹。”

    郑飞点点头,这东京huā灯自己曾经在不少著作中看过不知多少次,神往已久,今天既然有机会,说什么也得去看一看。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吆喝传来,便见一名店小二快步走到了郑飞几人的桌边,满脸堆笑道,“招待不周啊招待不周,诸位客官请见谅,请问几位来点什么?”

    郑飞笑道,“我等是第一次来东京汴梁,你这店里可有什么名吃?”

    那小二一听立刻笑道,“诸位客官来的真是来巧了,我们遇仙楼可是东京汴梁的百年老店,东华m-n大街上大街首屈一指,本店的美食也是huā样繁多,什么酒醋白腰子、土步辣羹、煎三s-鲜,什么鹿脯浮助河鱼、酒醋蹄酥片、汁清杂胡鱼……。”

    还未等小二把菜名报全,便听得一声响,郑飞已经将一锭银子拍在了桌子上,郑飞笑道,“好酒好菜尽管上来,就上你刚刚说得这些!一样也不准落下!”

    小二面s-一喜,伸手拿过银锭,掂了掂又一声高高的吆喝道,“有贵客在此,伺候好着。”说罢,一溜烟便下了楼去。

    朱武看了看郑飞,笑道,“主人兴致怎么这么高?”

    郑飞笑笑道,“前几天大年夜咱们借宿人家才h-n了顿年夜饭,没想到还……,”郑飞本想说“杀了一夜的贼”,但话到嘴边却心中一动猛地停住了,此地乃是东京,众人又深处一个热闹的酒楼里面,周围都是食客,这话可不能再lu-n开口了,以防“桌”有耳,随即改口道,“……今个儿又难得巧遇佳节,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当做补偿。”

    说罢,郑飞又将目光从窗口看向远方,嘴角虽然微微笑着,但心中却有着一股难以言明的苦涩……,

    深处异世的父母、家人和朋友们,还有那个让我在孤独的夜里不知撸过多少次管的校huā,你们都还好吗……?

    郑飞正想着出神,

    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nv子低低的声音,“外面那个人真有意思,也不知几个人,居然要那么多菜,能吃的了么?不会是饿死鬼投胎的吧。”

    语毕,此nv似乎觉得这最后一句话很有意思,倒把自己给逗笑了,发出了一串低低的银铃般的笑声。

    这个声音虽然不大,却是极为清脆圆润,如同水珠轻轻滴在一汪水之中那般动听,最后的那一笑也是如莺歌燕语一般悦耳,令人不禁心中为之微微d-ng漾,

    郑飞心中一动,只见朱武等人似乎也听到了,各自都是一脸的疑hu-,郑飞转头一看周围,只见离此不远的三五个酒桌上坐的都是男人,哪有什么nv子?倒唯独在自己这桌边上两步远的角落有一个三面的屏风,将那角落围绕起来看不见其中的光景,

    莫非……是在这屏风后的nv客人刚刚听到自己与小二的对话忍不住取笑自己?

    紧接着,便又听到另一个nv子同样低低的声音也自屏风后传了出来,

    “灵儿,不准lu-n说,被人家听到多不好。”这个声音也是极为好听,轻柔却不失沉稳,

    “哦,知道了姐姐。”刚刚那个发笑的nv子立刻乖乖的回道,

    原来第二个nv子是第一个的姐姐,

    郑飞朝着朱武等人一笑,原来不过是小nv孩子调皮罢了,便也没太在意,

    可就在此时,又有一名男子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怕什么,不过是乡下的乡巴佬初来东京摆阔罢了。”

    郑飞一听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旁边庞万脸s-接着一沉,刚要发作,便被朱武伸手一按,

    只见朱武对他摇了摇头,轻声道,“管他作甚,一条狗冲你叫你也要还回去吗?”

    朱武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传到那屏风的后面,听着朱武沉沉的语气,郑飞不禁心头一跳,显然朱武也动了些许的怒气!

    朱武这人什么都能忍,却最是看不得、听不得也忍不得“人生有贵贱”之类的言论,这也是由他寒窗苦读、满腹才华却只因出身不好而不能参加科考所致的怨恨!

    只是听到朱武的话,屏风后面的人又该作何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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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酒楼生事

    正文]050,酒楼生事——

    果不其然,朱武话语刚落,便听屏风后传来一声怒哼,刚刚说话那男子怒道,“哪里来的刁……,”

    但他话到嘴边还未说完就又戛然而止,似乎是被什么人给拦住了,接着就听刚刚那nv子的姐姐低声说道,“夫君,自从进了东京这几日,你的心情就变得很差,你这又是何必呢?”

    那nv子又提高了几分音量说道,“我家夫君多喝了几杯,出言冒犯之处还请外面的客人见谅。”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原来这名nv子是那男子的妻子,

    那男子似乎很听他娘子的话,听了那nv子所说只是叹了一口气,虽然气息之中依旧可以听到些许的怒意,但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郑飞无奈的朝着朱武和庞万笑笑,既然小娘子已经诚心诚意的道歉了,那就算了吧。

    庞万则冷哼了一声,算是也给了对方一个回应。

    正在此时,小二正好送上来两盘菜,小二一边将菜放在桌上,一边报着菜名,“客官请先用着,别的菜稍后就到,这两道分别是酒醋白腰子和清蒸河豚。”

    郑飞闻言就是一愣,

    什么?河豚?这玩意不是据说有剧毒吗?

    郑飞赶紧叫住正要走的小二道,

    “这河豚……能吃吗?”

    小二看着郑飞一笑道,“看来客人是没吃过这河豚了,河豚味美确有剧毒,只是小店已经用特殊的法子去了毒,还不会影响到河豚的美味,客人尽管放心品尝。”说罢小二便转身走了。

    郑飞其实也知道人家既然敢卖,就肯定没毒,只不过就是不问一下再得到个肯定的答案心里有点不踏实罢了。

    众人相视一笑刚刚拿起筷子正要品尝,

    突然,又听一声讥笑自身后传来,那个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连个河豚都不敢吃。”

    郑飞心中猛然一怒!暗道这屏风后面之人怎么如此讨厌!刚刚已经不与你计较了还要再出口伤人!是可忍熟不可!

    啪的一声!庞万一拍桌子噌的也站了起来,

    原本喧闹的整个屋子顿时便是一静!其余桌上所有食客都满脸惊讶和困hu-的看着这边,

    庞万看向郑飞,就待郑飞点个头他就要去扯了那屏风,看看后面坐的到底什么人,居然如此下作没事找事!

    可就在此时,那个nv子又说话了,只听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似有万般的失望并怜惜的说道,“夫君……我知你与我这三年隐居青州心中苦闷,可你也……,唉!”

    只听她又向外说道,“外面的客人,都是我们不对……,”

    可她这次话还没完,那男子再度说道,“娘子不要再说了,我便说了又能怎样,我斗不过那人,难不成还怕了几个村民野夫?”

    庞万面s-又是一变,正要动身,却又被人拉住了,庞万回头一看就是一愣,这次拉住他的却不是朱武,也不是郑飞,而是王进,

    郑飞看向王进,只见王进微微皱着眉,似乎在想着什么,郑飞奇道,“王哥,你……?”

    便见王进压低声音道,“这人的声音很耳熟……好像是认得。”

    郑飞一愣,暗道王进乃八十万禁军枪bāng教头,久居东京,这城中的各s-人物肯定认识不少,莫非里面那人还是他的熟人不成?

    这就……万一那人真是认得王进的话……莫要再惹出什么lu-n子的好!毕竟王进可是高俅的眼中钉!

    郑飞想到这里,也朝庞万摇了摇头。

    庞万反应机敏,立刻悟出了郑飞二人的顾虑,虽然不甘,但还是重新坐回了位上,

    却不料!里面那男人又说话了,只听他讥笑道,“娘子你看到没有,你若强势一些别人才不敢欺负你,当日里咱们就是百般思虑,才被那人占了先机,落得如此下场……!外面的人听着,你家赵爷爷在此,不服气便尽管过来吧!”

    所有人心中都是微微一惊,此人姓赵,当朝皇家也姓赵,莫非……是什么皇亲国戚?

    那nv子也有些着急了,“相公,你……别胡闹了……!”

    郑飞听了心头却是大大的一动!

    这对夫f-两三年重来东京……又隐居青州……王进还认得……并且姓赵……!

    除了他们……还能会是谁呢?

    原来是他们啊……真是好巧……!

    而王进的脸上也l-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冲着郑飞笑着摇了摇头,显然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并且也确信对方不会给自己造成麻烦。

    郑飞心底一声冷笑,暗道如此便好,遂打定主意开口朗声道,“里面的赵姓阁下,在下这乡巴佬有一首诗想送给你,不知你愿不愿听呢?”

    里面那男人好像是一愣,但接着又讥笑道,“乡巴佬也会作诗?说来听听。”

    郑飞高声道,“屏内乃是豪中杰,屏外却坐乡巴佬。”

    那人一听便笑道,“好好好,你承认自己是乡巴佬便好。”

    郑飞却没有继续朗诗,而是语气一转像个在说相声似的问向朱武,“你道为何?”

    朱武立刻会意,装作十分不解的大声回道,“却是为何?”

    郑飞哈哈一笑,高声道“只因……,眼中有屎只见屎,心中有佛便见佛。”

    噗!一声喷水的声音却是先从屏内传了出来,那个说话声像银铃的nv子大笑道,“哈哈哈……,姐夫,他说你是……,哎呦差点呛着我……笑死我了……,”

    听那nv子这么一说,屋子中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满堂便是一阵哄笑,

    这哪里是诗,只是一首打油lu-ny-n罢了,但被郑飞分开一读,却是这般有趣。

    众人正在大笑,只听一声拍桌子的声音突然自屏风后传出,

    板凳声一响便自屏风边上冲出一个男子,只见此人年约三十出头,白皙俊美的脸庞上泛着一片酒醉的红晕,他一脸的铁青之s-怒气冲冲的伸手一指郑飞等人的酒桌大喝道,“刚刚说话的那人是谁?!”

    只见王进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冷冷的看向了他,

    那人一见王进,再细细一看他脸上那道深可见骨的刀疤似是被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半步,一丝惧s-在脸上一闪而过,

    郑飞心中一声冷笑,暗道历史上关于你临阵弃城,只管逃命的记载果然不假,王进只是一吓你便怯懦如此,就凭你这破胆,要你去守城不投降才怪!

    郑飞站起身来,拍了拍王进的肩膀,王进这才坐下,但犹自冷冷的看着那人,

    郑飞看着那人一笑道,“是我说得。”

    “你?”那人仔细看了看郑飞的样子,一丝惊讶闪过眼中,似乎是奇怪长得如郑飞这样粗俗的人怎么也会作诗?

    但一想到那诗,这人又是勃然大怒,刚要说话,却听屏风后传来一个nv子悠悠的叹息声,“夫君,你还要一错再错吗?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听这话,此人就是一惊,脸上立刻闪过一片慌lu-n,却又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

    正在犹豫之间,便见在屏风上,一个nv子瘦弱的身影倒映出来,慢慢的向外走来,

    不知怎的,郑飞看着那nv子的身影,心中竟怦怦的lu-n跳起来,

    会是她吗……?

    终于,一个nv子走出了屏风,

    郑飞一眼望去,刹那间忽然有了种窒息的感觉,

    她是那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那l-浓huā瘦,薄汗轻衣透。

    她又是那见有人来,袜剗金钗溜。和羞走,倚m-n回首,却把青梅嗅。

    读起这样的词句,怎能不令人遐想,她该是何等的美丽,

    一见之下,却是另一种景观,没有丝毫的倾国倾城,也不见半分的沉鱼落雁,只是一个瘦弱的nv子,清秀的脸庞,窄窄的肩,细细的腰,一双微微垂着眼帘的眼睛,看不清里面流淌的是怎样的思愁,

    但却是这样一个nv子,比那道不尽的人间s-却更有几分捉mō不透的味道,令人忍不住想去怜惜。

    郑飞看着眼前平凡的她,嘴ch-n微微一动,只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

    &,李清照。”

051,洛灵

    正文]051,洛灵——

    眼前的这nv子不是别人,

    正是那易安居士,李清照。

    而在那男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夫君赵明诚。

    李清照走出屏风时立刻看了郑飞一眼,只见她歉意的朝着郑飞一笑,便走到了赵明诚的身边,低声对赵明诚说着什么,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郑飞心中不由深深的一叹,

    若只论相貌才学,此二人倒真不失为一对天造地设的佳侣,

    只可惜因为战lu-n,当人x-ng中最丑陋的一面暴l-出来的时候,悲剧便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他是胆小如鼠,只知临阵脱逃的懦夫,

    她却是发出“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豪言壮语的nv豪杰。

    仅仅一夜之间,昔日的风huā雪月鱼水和谐就将一去不返……。

    自从来到了这大宋,郑飞不止一次的梦想能见一见大才nv李清照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如今此nv已近在眼前,回想起她那那一首首令人心碎的词调,怜惜着一代才nv孤苦无罪,颠沛流离的半生……,郑飞刹那间竟有些恍惚,不知此时是真还是假,是醒还是梦,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忘记了所有的动作。

    直到一声重重的哼声响起!

    郑飞猛然回过神来,眼前的场景令他不禁一愣,

    这一声冷哼原来是赵明诚发出的,但那赵明诚已是面红耳赤,青筋暴起,恶狠狠的看着自己似乎是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

    再一看李清照,却见易安居士此刻居然也是满脸通红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好像生怕自己会吃了她一般,

    而面前的众人也都在看着自己,眼神也都是怪怪的……,

    这是怎么回事……?

    郑飞脑子瞬间有点短路……,

    只听背后的朱武压低声音悄悄道,“主人,你……你别盯着人家妻子看个没完呀。”

    咣当……,郑飞差点摔个跟头……!

    完了……刚刚走神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怕是要被李清照当成登徒子了!也难怪那赵明诚会这个反应,在这样一个民风保守的年代里,在大庭广众之下盯着人家老婆看个没完,就算是再怯懦的人也受不了啊,

    恐怕若不是自己这一身的膘r-u野蛮样,再加上身后王进庞万凶神恶煞的模样坐阵,那赵明诚早已难得男人一回冲上来了吧。

    来宋朝第一次被人当成s-狼,还是当成了心中的偶像李清照的……郑飞真是y-哭无泪……!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勇于承认错误的孩子便是好孩子……,

    郑飞随即弯腰朝着李清照深深抱拳一拜,朗声道,“请这位姐姐不要误会,姐姐长得很像我的亲姐姐,我与她多年不见思念过甚,一时见姐姐与她如此之像便走了神,当真罪该万死,但在下绝无任何亵渎的歹念,否则定遭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喝水杯呛死,洗澡被烫死,上厕所也能滑进粪池里给淹死。”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就连赵明诚的脸s-也是微微一惊,

    这毒誓发的也太狠了吧!

    莫非……真是误会他了?

    只听屏风后始终没l-面的小姑娘又是一声大笑,虽然看不见她的样子,但也能想象那小姑娘此刻该是笑的何等的豪放,哪里有半分宋朝nv子委婉娇羞的传统本s。

    李清照闻言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但依然不敢看向郑飞。

    郑飞心中微微一叹,暗道这里毕竟是古代,就算是如李易安这样的大才nv、nv豪杰也不能脱俗。

    倒是屏风后头那位始终未曾l-面的姑娘,依旧在吃吃的笑着,郑飞不禁对其充满了深深的好奇……,

    郑飞再看向赵明诚,只见赵明诚的脸s-虽然较之刚刚已经有些好转,却还是对着自己怒目而视,也是难怪,新仇未解又添旧怨,这梁子看来是结定了。

    赵明诚刚想开口,却又被李清照拉了一下,便见李清照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稳一稳自己的心神,接着便见她抬起头看着郑飞道,“万般皆是因我们而起,我夫君心情不好多有得罪,今日之事就这样算了好不好?阁下那一桌酒就算我们的吧。”

    郑飞也松了一口气,自己虽然很看不起赵明诚,确实想找他点麻烦,可有李清照在场的话,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拿赵明诚怎样,如今既然李清照给了台阶,郑飞自然乐得赶紧下去,当即便一点头回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本就不相识,既然姐姐这么说,那便依姐姐你了。”

    李清照感jī的一笑,便拉起还愤愤不平的赵明诚就走,

    赵明诚却是脸l-怒s-,那架势就像还想跟郑飞拼命似的,却只被李清照一拉便跟着就走,还是时不时回过头来怒视一眼郑飞,一脸算你小子走运,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的表情,

    郑飞心中一乐,嘴角l-出冷笑,赵明诚你就装吧,你要真敢跟老子拼命,就凭李清照那小身板能拉得动你?

    却见李清照走到楼梯边,才猛地想起了什么似得,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朝着那屏风后面喊道,“洛灵,笑够了没有,还不走?!”

    “来了,”一声清脆的应声,一个身影快速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郑飞眼中不由一亮,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毫不顾忌放声大笑的小姑娘竟是如此的漂亮,但见此nv一袭蓝s-的裙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调皮的笑意,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散披着,只在头上扎了一个小小的宫球,皮肤白起娇嫩,一双y-手大大方方的l-在外面,容貌与那huā荣的妹妹huā小y-相比逞然而不让,便是抹去了几分英气,又添了几许刁蛮。郑飞穿越前朝思暮想的那个校huā跟她一比简直就是瞬间失s-了七八分。

    而这满堂的食客也随着她的出现而瞬间又静了下来,

    只见她走出屏风时脸上还红扑扑的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意,却没有立刻走向楼梯去跟上李清照,而是用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看了一眼这边,待看清郑飞的样子便又是一笑,

    这下子倒轮到郑飞脸红了……,

    暗叹好一个大大方方的小姑娘,是哪里来的妖孽,长得如此漂亮。

    还好,那小姑娘只是看了郑飞一眼便走向了李清照,随着她走下了楼梯,

    待他们三人下了楼,这满堂的食客才哗的一声谈论起来,

    郑飞刚刚坐回到座位上,

    便听见旁边桌上传来了几个声音,

    只听一人对旁人道,“刚刚那个,可是赵明诚和李清照?”

    立刻便有人回道,“肯定是他们没错的,我以前见过他们夫f-,当时是人人羡慕的才子才nv天生一对,却不料……,”

    “嘘……,”旁边之人赶紧劝道,“别lu-n说话,小心隔墙有耳!莫忘了他们是怎么离了汴梁的!”

    “对对!”那人赶紧点点头深表赞同,但还是又道,“只是后来那nv子我却没见过,你们知道吗?”

    只听一人立刻回道,“她呀!这才几年你们就忘了吗?李监庙家的那位二小姐!”

    众人一惊,“原来是她!早就听闻李家两个小姐,一个才华横溢,一个天泽国s-,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人接着道,“没错,但此nv却不是他亲生的,乃是李格非的侄nv,她自幼丧父,便被李格非收养了,也是待如己出。听说她十五岁时,提亲的人便已挤破了李家的大m-n,后来她随她父亲去了外地,今日不成想又回来了,竟比几年前更加的妩媚!这下东京的公子们怕又是坐不住了呢。”

    却有人叹道,“这漂亮是漂亮,可就是这作风……也太豪迈了,倒像个男儿郎,哪有nv儿家的半分矜持,真是可惜……。”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人讥笑道,“若得此nv,便是做鬼也风流呢。”

    众人发出一阵y-n笑,

    ……,

    郑飞收回偷听的耳朵,心中暗道,

    原来……李清照还有个妹妹呀,洛灵……李洛灵?好名字!

052,好玩的

    正文]052,好玩的——

    郑飞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河豚r-u,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禁不住点了点头。虽然经过刚刚那一出之后菜都已经凉了,但依旧是鲜嫩无比,难怪就连大文豪苏东坡每次一见到河豚菜也会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嚼,直言就算河豚有毒若能美美的食之便是“也值一死!”

    但郑飞的心思却已不在这上面,刚刚见到李清照的种种场景依旧在郑飞脑中中闪个不停,这种感觉可不是见到鲁达、朱武、史进所能比拟的,

    李清照十八岁便嫁了赵明诚,到今日应该刚满三十,原本就因那一身的才气而无与伦比的婉约气质如今更是又添了几分轻熟nv人的独特味道,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还有她的那个神秘的横空出世的妹妹,郑飞万万没有想到,李清照居然还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妹妹,历史上也是毫无记载,不知又是何故。

    一想起那姐妹俩站在一起时的两种全然不同却同样摄人心扉的气息,郑飞的心中突然微微一颤,这种感觉……,郑飞不禁苦笑一下,老子也发~了?

    郑飞正想的出神,却听朱武轻唤了自己一声,朝向朱武一看,就见朱武正笑y-ny-n的看着自己,郑飞忙问道,“朱兄何事?”

    朱武笑道,“主人正在想什么美事?一会发呆一会笑的。”

    郑飞干笑两声,忙道,“瞎想……呵呵……瞎想。”

    朱武一笑,一副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的表情,

    郑飞心下不禁一窘,心中苦笑暗道有一个太聪明的属下整日里跟着也不全是好事。

    这时只听庞万问向王进,“师父刚刚说可能认得那男的,他是何人呀?”

    王进点点头道,“此人倒还真是认得,却是我知道他,他并不知道我,说起此人倒还真是来头不小,乃是崇宁年间的宰相赵tǐng之的第三子,他二十一岁时迎娶了礼部员外郎李格非之nv,东京公认的大才nv李清照,便是刚刚那名nv子。”

    庞万哦了一声接着道,“看他娘子很是通情达理,怎么丈夫却如此蛮横,既然是宰相家的公子,看来也是个无恶不作的衙内。”

    王进摇摇头道,“此人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虽生于豪m-n,却也算是谦虚谨慎,朝中有他爹在,不过二十五岁便授了鸿胪少卿,当真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他们夫f-二人也是当时东京汴梁内人人羡慕的伉俪。东京城内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可惜……,”

    王进说到此处,压低声音道,“只可惜他刚刚没风光几年,官位还未坐稳,他爹于大观元年突然离世,因其父素与蔡京不和,赵家猛然失去了这么一个大靠山,没过多久便被蔡京寻了罪名,全家被追官夺爵,此人更是被一撸到底,后来听说在东京h-n不下去了,便举家离了东京,据说是去了青州老家终日里把玩什么石头古玩,如今竟没想到又回到东京,不知又是所为何故。”

    朱武接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娘子说他心情不好,想来应该是心中苦怨积蓄已久,重回故地触景生情,便才成了刚刚那个模样。此人倒也可怜,明明是一颗官场新星,却还未来得及施展拳脚便被赶出朝堂成了一介草民。”

    “哼!”庞万冷哼一声,“天底下比他可怜的穷苦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人家怎样,今日若不是他娘子一再致歉,我早就……,”

    小二正巧又送上来了几盘菜,庞万适时的闭了嘴,众人一看这几盘菜,光看s-相还未品尝便已是令人食y-大振,小二临走前又掏出了那块银子放在郑飞身亲道,“您这桌酒刚刚已有客人请了,银子请收好。”

    郑飞收起银子一笑,拿起筷子首先抄起一大块晶莹剔透的火tuǐr-u,对众人说道,“吃,既然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众人一笑,也都拿起筷子吃将起来,

    这一路风餐l-宿,干啃面饼喝凉水的时候也不少,如今一桌子美味佳肴,众人当是吃的一个酣畅淋漓。

    郑飞正吃着爽,眼角余光突然发现王进不动了,郑飞转头一看,就见王进正看着窗外街上,一双虎眼瞪的大大的,拿着筷子的手因为太过用力已经开始了微微的颤抖,

    郑飞顺着王进的目光往下看去,便见原是有一队人马通过,前面是六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铠甲武士开路,最后面跟着十几名步行的手持长矛的兵丁,中间则是一个由八名兵士抬着的大轿,只是轿帘垂着,看不清里面是谁,这派头当是极为威风。

    这一行人所到之处,行人莫不赶紧避让到一旁,

    郑飞心中一动,猛地想到了一个人!心中一叹,伸出手去握住了王进颤抖的手,

    王进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郑飞,郑飞轻声道,“王哥,来日方长,且容他再活几日。”

    王进又一愣,看着郑飞,重重的点了点头。

    +++++++++++++++++++++++++++++++++++++++++++++++

    郑飞站在桥上,看着河道两边如天上银河水银泄地一般的彩灯,闪闪烁烁,遍地生辉,触目皆是!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心中的感受!

    放眼望去,那两岸的灯景人流都如火山熔浆般散发着灼人的热l-ng,

    层层叠嶂的烟雾,华彩珣丽的彩山,如星似海的灯品,处处的锦帐,遍地的鲜huā,高达数十丈、彩结飘飘的长竿,悬挂着纸糊的百戏人物,乘风飞舞,犹如天空中飘来的神仙,还有那穿梭不停如流水般的车,如游龙般的马,

    闭上眼睛静静聆听,从天到地哪里还有丝毫的宁静之地,到处都是人声,到处都是笑声,还有无数的乐奏声,各种艺人表演时所发出的打气声,观众的叫好欢呼声,

    还是已经无法再用语言来形容的狂欢!这是一个不受任何约束的夜晚,这是一个灯的海洋!

    水浒上曾以一首《绛都》的词来形容汴梁的灯会,

    “融和初报,乍瑞霭霁s-,皇都早。翠鹇竞飞,y-勒争驰,都闻道鳌山彩结蓬莱岛,向晚s-双龙衔照。绛霄楼上,彤芝盖底,仰瞻天表。缥缈风传帝乐,庆y-殿共赏,群仙同到。迤逦御香飘满,人间开嘻笑,一点星球小。隐隐鸣梢声杳,游人月下归来,d-ng天未晓。”

    初读此词,尚已陶醉于它的描写,但直到真正看到它的真貌,才发现已经没有任何一首诗词能以简短百字道破汴梁灯会的盛景。

    郑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问向旁边的王进,

    “王哥,每年的东京灯会都是这样的吗?”

    王进点头回道,“是的主人,从正月十四开始,一直到正月十八,五天的时间从早到晚,从晚到早,从朱雀m-n到龙律桥,于这州桥的南北,俱是此等狂欢的模样。在这五日之中,只要不是作jiān犯科,其余事宜全部百无禁忌,极尽所想。”

    郑飞点点头,正巧看到远处有个卖艺的在表演m-ng眼sh-箭,以为庞万必然喜欢,正要招呼他去看,转头一找庞万却是一愣,

    只见……庞万居然正趴在桥栏上往下看着什么,看的那叫一个专注,

    郑飞心中大奇,对王进和朱武使了个眼s-,三人悄悄来到庞万身后猛地一拍他的肩膀,直把庞万吓了一跳,差点从桥上跳下去,

    庞万回头一看见是郑飞等人,居然脸s-一紧,似有窘s-,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的小孩被家长抓了个现行一样,

    郑飞更加好奇了,问道,“你干嘛呢?”

    庞万挠了挠头,嘿嘿一声干笑才道,“主人,我给你看个好玩的吧。”

    郑飞一愣,这里不到处都是好玩的?哪里还有什么更好玩的呢?

    只是庞万笑得……怎么这般y-n~~d-ng呀……?

053.上元特色

    正文]053.上元特色——

    庞万嘿嘿一笑,一指桥下道,“来,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便重新转身趴在桥栏上,又伸出手指指了指下面,

    郑飞走过去也趴在石栏上,往下一看,只见下面黑乎乎的,除了结冰的河水和河边的干芦苇外什么也没有啊,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庞万又示意郑飞再往外伸一伸身子,

    郑飞只得抓稳桥栏,抬起脚尖努力把身子往外探了出去再往下看去,

    这一次一眼望去,还真是看到点东西,

    咦?

    郑飞一愣,桥d-ng边上的暗处角落之中怎么有个身影在lu-n动……?

    那里黑灯瞎火的,干嘛呢这是?

    再定睛一瞧,不禁立刻被惊得目瞪口呆!

    那暗处哪里是个什么身影在lu-n动,分明就是有一男一nv两个人正紧紧的搂抱在一起,虽然从l-出的上半身还能看出依旧穿着长衫小袄,但下面……,

    从那快速而紧张的动作之中,曾经在前世已经达到阅尽天下A~片,已达心中无码境界的郑飞迅速做出了直接并且正确的结论——他们……竟然躲在那里行那男nv之事!

    我擦!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是怎么个情况?!居然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躲在桥底玩野战!

    郑飞直看得瞠目结舌!桥上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河边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此刻方圆几里的范围内少数也得有个十来万人,这对男nv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郑飞再仔细一看,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对男nv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在桥边最暗处,周边又有一人多高的干芦苇护着,若不是从桥上探出身子刻意往那里去看,还真是很不好发现他们,也不知道刚刚庞万是怎么看到他们的,这小子真是个人才!

    不过即便如此,那也不行啊,

    这……这里可是古代啊!这里可是宋朝啊!现在的民风还封建着保守着呢啊!虽然都叫东京,但这里可不是千年后那个连拍A~片都可以搞场选秀的国度呀!

    郑飞收回身子,瞠目结舌道,“他们……好有情调。”

    却听王进一笑道,“主人,我若告诉你,此刻桥上人来人往中至少有一半的人知道桥下有人正在苟合,你信不信?”

    郑飞又是一乐,摇头道,“这怎么可能!”

    王进继续笑道,“主人有所不知,这也是东京汴梁上元节灯会的一个特s。”

    郑飞又是一惊,特……特s-?!在桥底下chōuchōu~chāchā的特s-?

    王进继续道,“上元之节,东京城内从上到下百无禁忌,许多青年男nv只要一见钟情,就可以成其好事,若到情浓深处,把持不住,只要彼此愿意,便会寻个僻静的角落野~合寻欢,但此刻全城大街小巷都已是人满为患,也便只有桥下暗处才得一时欢愉。待到情~y-退去,依旧有意的便结为夫妻,无意继续的便挥手道别,这已经成了一个人人皆知的公开的秘密,刚刚万一说我就知道定是这事,只不过想让主人看看才没有点破而已。”

    旁边庞万一听也是一惊,赶紧问道,“如此有伤风化之事官府不管吗?”

    王进笑着摇摇头,“据说以前管过,后来引来诸多抗议,说此举有违开国皇帝祖宗规定的百无禁忌的祖训,并且也错抓了不少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到后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这样的事也就只允许在上元节这三五天里发生,过了这个节,一切照旧。”

    郑飞苦笑的挠挠头,颇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只知东京汴梁上元节有狂欢,却不知道居然可以到达这种程度,这不就是一夜~情嘛!

    郑飞看向远处人群,经王进这一提醒,果然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在闪闪的彩灯旁边,人群之中确有不少的青年男nv,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毫无顾忌的手拉着手,肩并着肩,满面都是桃huā笑,全然没有了半分教条和俗理的约束,其余众人似乎也是见怪不怪,亦或是在用最大的包容对待着这些青年的男nv,套用那句话便是,谁没年轻过呢?

    郑飞心中一乐,默默的给了赵匡胤的在天之灵一句大大的敬语,

    老兄,你太有才!

    郑飞正乐着,只觉肩膀被一拍,转头一看,就见庞万正一脸jiān笑的看着自己道,“主人,快来看,那nv的全脱光了。”

    郑飞下意识的嘿嘿一笑,跟着庞万就是一路小跑再去那桥栏处偷窥,

    其实大家都是年轻人,

    年轻人嘛,哪个对这事不好奇?

    却没想到,就在他们主仆二人之间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落在了王进和朱武的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庞万没有了往日里对郑飞的毕恭毕敬,郑飞也放下了身为主人的派头,两个人瞬间做回了本应是年轻人的天x-ng,

    两个人一起趴在桥边探着身子往下偷看,脸上都挂着一样的y-n笑,就像是两个平等的好友一般。

    王进和朱武彼此对视一眼,反正两个大老爷们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二人相视一笑,便一起转身来到了桥中心的另一边,一起看着汴河两岸灯火通明的热闹,

    朱武开口道,“主人他……真不像个身为主人该有的样子。”

    王进点点头,“没错,虽然平日里老端着个架子,装的自己跟多么英雄好汉似地,其实……,呵呵。”

    朱武一笑道,“你后悔跟着他吗?”

    王进却也是一笑反问道,“你后悔吗?”

    两个又同时转过身来,看着郑飞和庞万两个偷窥贼的样子,俱都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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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飞的眼中尽是钦佩之s-,

    只因桥下那两位竟都已到达忘我的境界,三九天里几乎脱了个赤条条暂且不说,这一会的功夫竟已变换了多种姿势,

    更关键的是,这二人还是在冰天雪地的桥下芦苇地里,难度系数可想而知,就算是千年后A~V国的超级高手加藤鹰怕是也只能甘拜下风。

    郑飞正看得起劲,只觉肩膀上突然又被人拍了一下,

    旁边庞万也正看得起劲,不是他的话那定是王进和朱武了,就是不知这二人又有何事?

    郑飞也不起身,只是微微将头一侧朝后问道,“什么事啊?”

    背后却没有动静,只是肩膀又被拍了一下,

    郑飞只得chōu回身子,一边回头一边不耐烦的说道,“我还是不是主……,”

    话到嘴边还没说完,眼前所见却令郑飞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站在自己身后拍肩膀的哪里是王进和朱武!

    竟是那……李清照的妹妹——李洛灵!

    只见李洛灵笑y-ny-n的看着自己,接着说道,“你说你还是不是主什么呀?”

    这边庞万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也是大吃一惊,赶紧也直起身子离开桥栏,而王进和朱武也已来到了这边,有些疑hu-的看了看郑飞又看了看李洛灵,

    郑飞万万没想到还能碰见李洛灵,结结巴巴道,“李……李姑娘,又见面了呵呵…呵呵……,”

    就见李洛灵一笑奇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姓李呀,”

    但还未等郑飞回话,就见她接着就往郑飞身后看去,一边看一边说道,“对了,你刚才看什么呢,看得这么起劲,我拍你两下你才理我。”

    说罢便要上前走几步再看个清楚,

    郑飞大惊,自己正在看什么哪里能让李洛灵知道,赶忙挡在李洛灵身前一抱拳笑道,“这个……底下黑咕隆咚的……在下还能看什么……呵呵……没看什么,真的!”

    却没想到李洛灵根本不吃郑飞这一套,只见李洛灵狡黠的一笑便轻轻一转身,也不知李洛灵是怎么做的,居然一下子就从郑飞身边钻了过去,

    待郑飞转过身来,李洛灵已经趴在了桥栏上往下看去,

    完了……!郑飞瞬间石化……,

    果不其然,只见李洛灵的身形似是如遭雷击一般猛地一颤!接着便像是看到了什么妖怪似的一下子就逃离了桥栏,往后一退却又一不小心刚好撞在了后面的郑飞身上,

    郑飞只觉一个柔软的身躯突然倒入自己怀里,一抹淡淡的香气瞬间吸入鼻中,但还没回过神来呢,那身躯便像是弹簧似的又唰的离开自己而去,

    在郑飞的眼前,李洛灵已经转过了身来,一双美目之中尽是害羞,整个脸也红彤彤的,轻咬着嘴ch-n,眼睛却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啪的一声!

    在王进、朱武、庞万的目瞪口呆中……,

    郑飞的头歪向了一边……,

    “大s-狼!不要脸!”

    郑飞慢慢回过头来,伸出手mō着微微有些火辣辣的脸颊,看着那个正在气呼呼的离自己而去的背影,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小娘们……下手怎么这么?

054,追文艺女青年的好处

    正文]054,追文艺女青年的好处——

    只听旁边扑哧一声笑,

    郑飞故意yīn沉着脸回头一看,却见王进、朱武、庞万三人居然都是一个比一个严肃,莫说是偷笑,简直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郑飞只得心底苦笑一声,这几个人,真是越来越没个家奴样了,随即强作光荣的说道,“笑什么笑!没见过男人挨耳光啊!告诉你们,这叫……,”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但郑飞到了嘴边的几句损话还没说完,却见三人的目光全都一起看向了自己身后,脸上还微微有些惊讶的样子,

    郑飞回头一看,心里顿时一颤!

    只见正有两个人朝着自己走来,

    一个是刚刚赏给自己一记耳光的李洛灵,只见她撅着嘴一脸的不服,一只手被人拉着,胳膊拽的老长,似乎是回到这里那叫一个不情愿,

    而正拉着她的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姐姐……李清照!

    不知怎的,一看到李清照,郑飞的心里就是一慌,接着就是一lu-n,心里怦怦的lu-n跳着,虽然只是傻站着并没有丝毫的举动,却还是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脸上也不知该换个什么表情,是耍酷来个面无表情好呢?还是,笑容可掬平易近人点好?

    郑飞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不就是见个李清照吗?人家都是有夫君的人了,你jī动个屁!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而李清照也已来到了郑飞的面前,只见她朝着郑飞微微一施福道,“小妹刚刚没有教养,冒犯了阁下,妾身代她向阁下赔礼了。”

    说罢,又欠身施了一礼。

    原来刚刚李清照就在附近,还看到了郑飞被李洛灵打了一记耳光,

    郑飞一听心中顿时大窘,刚想开口解释一下,

    只听旁边的李洛灵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姐姐,你不知道,他刚才在那里看人家……,”

    郑飞听了差点一口气背过去,这要让李清照知道了自己在干嘛不丢死人了!

    可那李洛灵话已到嘴边,自己能用什么方法阻止?走过去捂住她的嘴?这怎么能行!真要这么做了就算不是s-狼也是s-狼了!

    但就在李洛灵即将说出来的时候,却见李清照突然低下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便打断了李洛灵的话,接着就听她似是责备也似是无奈的说道,“洛灵……!我刚刚就是看到你……打了人家一下,还有昨日就是你口无遮拦才……这才出来几日你就惹了这么多事,你要再这样我明天就命人把你送回青州去,还不认错!”

    此话一出,居然就像是如同杀手锏一般,李洛灵一听就是面s-一变,几乎就是一瞬之间,她脸上的所有不快不服以及各种不愿意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并同时在光秒之间换成了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朝着郑飞怯生生的施了一礼道,“刚刚是小nv子的不对,还请大官人原谅。”

    郑飞完全看傻了……,

    什么叫演技派!这就是活生生的演技nv皇啊!一秒钟变淑nv有没有!

    郑飞干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以后再碰到这样的nv人,千万不能惹啊!知书达理的李清照怎么有这么一个活宝妹妹……,

    一想起李清照,郑飞心中又是一动,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李清照貌似在东京汴梁生活过许多年哦……刚刚看她的表现……莫非……自己刚刚在看什么……她本就知道?

    果然……,

    李清照抬起了头,先是瞪了李洛灵一眼,再朝着郑飞歉意的一笑便立刻转过身逃跑似的拉着李洛灵就走,

    虽然她的动作很快,

    但还是被眼尖的郑飞一眼看到,在李清照的脸上有一抹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红晕,

    完了!她果真什么都知道……!

    郑飞y-哭无泪中……,

    正在此时,只听身后的朱武笑道,“一天碰见她们两次,咱们跟他们还真是有缘,抑或是这东京汴梁太小了。”

    王进接着回道,“东京汴梁可不小,这一次还能碰见,以后就绝无可能了。”

    郑飞听了,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失落升上了心头,王进说得对,以后再见怕是……已无可能了吧。

    郑飞的心猛地一跳!一瞬之间,不知怎地,也不知为了什么,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郑飞突然冲着李清照的背影喊道,“易安居士请留步。”

    只见李清照闻言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惊奇的看着郑飞道,“你认得我?”

    说来也怪,郑飞突然感觉自喊出了这句话后,笼罩在自己全身上下的那种举足无措的慌lu-n感觉竟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是怎么回事?郑飞一想便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暗道李清照身为公认的宋代第一大才nv,不知m-倒了后世多少文人sāo客,自己当然也不能例外,如今见她,多半应该也是“追星族”初见“偶像”的心理在作祟。

    郑飞心中一定,几步上前朝李清照施礼道,“白日里你们走后,我听得旁桌的人议论才知道姐姐原来就是东京汴梁第一大才nv李易安,在下多年前曾有幸拜读您的几首词令,一直长记心中,却不曾想到此生居然有幸能与姐姐相见,更不曾想到还是因白日里那个……那个误会,在下只顾逞一时口舌之快,多有得罪,还请姐姐不打不计小人过,原谅在下。”

    李清照点点头,脸上的红晕依旧,淡淡一笑道,“这东京第一大才nv之称贱妾可不敢受,酒楼里那事也确实是我们的错,阁下不必如此的。”

    李清照略一停顿,又道,“贱妾也只想让阁下知道,贱妾的小妹并不是因白日里那事来找阁下报仇的,还请阁下不要误会。”

    郑飞心中一动,李清照的这句“误会”,明着是说得李洛灵之事,暗中却更像是提醒着郑飞——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来道歉的。

    看来,李清照大姐身为一代才nv,又这样的气质独特而出众,怕是平日里也没少见过用各种方式来“套磁”的所谓才子们,如今见了郑飞这么说,应该是也将郑飞归为了那一类人,也难怪她一出口便无形中已将郑飞拒之千里之外。

    郑飞想及此处,不知怎的心中却是有了一丝淡淡的莫名失落,但随即自嘲一笑,暗道我本就不曾对你李清照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如今这般失态也不过是仰慕你的大名而已,如今你既然无意和我多说些什么,我又何必再引起更多的误解呢?

    郑飞收拾起心情,坦然一笑道,“既然都是误会,那如今说清了便好,姐姐既然还有事,在下就不叨扰了。”

    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清照却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用如此低级的借口搭话的人居然这么简单的就放弃了,但随即反应过来便朝着郑飞一点头,她正要转身走开,却听李洛灵突然问向郑飞,“你真的听过我姐姐的词吗?”

    郑飞一笑,自己在大学的时候为了追一个文艺nv青年可没少背李清照的词,点头回道,“当然听过。我骗你们作甚。”

    李洛灵大眼睛眨了眨,说道,“那……我且问你,‘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知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这句的后面的是什么?”

    郑飞心中一乐,暗道这还不简单,这句简直太熟了,立刻回道,“可是……知否,知否,应是绿f-i红瘦。”

    李清照闻言一愣,看了看郑飞,似乎很是奇怪郑飞居然真的知道这首词,而且还背得出,

    郑飞一看,不知怎的心中顿时一喜,暗道能看到你李清照这个表情也不枉俺以前那么认真的背你的词。

    李洛灵也瞪起大大的眼睛惊奇道,“呀,你还真听过呢,我还以为是你为了跟姐姐说话故意瞎编的。”

    李清照一听脸上又一红,

    郑飞只得干笑两声,暗道这丫头也有点太口无遮拦了。

    李洛灵又道,“我再问你,‘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后面是什么……?”

    郑飞还没说话,李清照却轻轻瞪了一眼李洛灵道,“丫头,别胡闹了……,”

    然后又看着郑飞歉意一笑道,“小妹又任x-ng了,请阁下见谅。”

    郑飞微微一笑道,“这首词,在下还真也知道。”

    李清照闻言面s-又是微微一惊,看着郑飞似是不信,

    就听郑飞慢慢念道,“后面可是……倚m-n回首,却把青梅嗅?”

    李清照瞪大眼睛,双ch-n微启,一脸的惊讶。

    话音刚落,只听李洛灵又道,“真看不出来啊,你长得这么吓人,我以前还以为你只是个武夫,却不曾想到你也是个读书人,真是人可不可貌相哦。那我再问你一首,‘huā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后面是?”

    郑飞想也不想接口便道,“此情无计可消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洛灵瞪大眼睛,继续道,“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郑飞嘴角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等她说完便顺口接道,“兴尽晚回舟,误入藕huā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终于,李洛灵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只见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郑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片刻之后才似是清醒过来一般,对着李清照又惊又喜的喃喃道,“姐姐,姐姐,他真的都知道你的词哦。”

    李清照虽依旧是一脸深深的惊讶,但眼神之中,还多一丝jī动之s-,

    只见她一欠身,朝着郑飞又施了一礼,

    “贱妾多谢公子!”

    郑飞美滋滋的还了一礼,心中不禁感叹,

    还好当初追的是文艺nv青年啊!

055,书童啊书童

    正文]055,书童啊书童——

    这一声“公子”比之“阁下”,不知又尊敬了多少,直听得郑飞心头一颤,立刻抱拳朝着李清照回了一礼。

    李清照的态度为何变了这么多?郑飞心中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这古人并不像现代人经济观念那么强,他们写个诗出个书什么的更多的是为了博取世人的认同,更多的是求个“名”。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而且古代的文学作品流传的方式十分有限,并不像今日这般,一传上网就可能有机会瞬间家喻户晓,那个时候靠的更多的是欣赏者的口口相传和友人义务宣传,

    更何况李清照作为一名nv子,虽然小有名气,但其作品绝大多数也只能作为深居闺院时的一个消遣,并不像男人可以那样毫无顾忌的行走在外,与人谈诗论歌。

    所以她的作品能出的了家m-n便已是难得,就更不用说什么流传在大街小巷之中了。

    一首首jīng妙绝伦的词令却只能得到身边的几个亲近的人欣赏,这不能不说是一代才nv的的遗憾。

    但现在,郑飞作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居然能一字不差的背诵李清照的所有词令,足以可见郑飞对这些词令是多么的喜爱与欣赏。

    还有什么能比得到别人对自己作品的尊崇更令这些文人开心的呢?

    也就难怪李清照表现出了刹那间短暂的jī动,以及对郑飞态度的转变了。

    李清照又看了看郑飞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是哪里人氏?”

    郑飞听了心头一动,这可是李清照主动询问起了自己的来历,立刻回道,“在下姓郑,名临风,乃渭州人氏。”说罢又一指王进几人道,“他们是在下的朋友。”

    李清照一听却是微微有些惊讶,“渭州?可是种师道将军辖下的渭州?”

    郑飞奇道,“就是那个,姐姐也知道老钟经略相公?”

    李清照点点头,语气一转,恭敬的说道,“种将军是先父的朋友,贱妾少时曾岁先父见过他老人家几面,先父曾说,我大宋能抵西夏,只仗种将军一人矣!”

    郑飞暗道一声原来如此,想那李清照之父李格非与种师道同朝为官,相互认识也是正常,便开口回道,“文叔公所言不假,西夏虽不及辽国,却也是极为凶残好斗,在下久居边境,耳闻目睹种将军麾下西路大军却为大宋jīng锐所在,若不是他老人家在那里镇守,只怕西边又要多出个‘燕云十六州’呢!”

    郑飞话音刚落,却见李清照脸上又是一惊,急问郑飞道,“你……你也知道我父亲?”

    郑飞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一时说顺了嘴,竟将李清照之父李格非的字‘文叔’给说了出来,郑飞心中灵机一动便道,“这个……我自是知道的,若论起来,其实咱们两家还有关系哩。”

    说罢,郑飞一看李清照,李清照果然面上更惊,

    郑飞则心底一声偷笑,原来郑飞以前追那个文艺nv青年的时候为了变现自己的“博学”,还特意研究了一番李清照的生平,偶然便记住了李清照的父亲叫做李格非,字文叔。

    而且还记住了,原来李格非和他的父亲都是出自人称“识量英伟”的韩倚公m-n下。

    郑飞继续装模作样的说道,“家祖曾作过韩倚公的书童,小弟小时候曾听他老人家说过许多韩公m-n下的许多趣事,他老人家还特意提到过,韩公m-n下有位叫做李格非的弟子,从小便厌恶邪术、不信鬼神,为人处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深得韩公的喜爱,只是……,”

    郑飞说到此处脸s-故意一黯,

    李清照果然急问,“只是如何?”

    郑飞叹了口气,“只是韩公也说过,李格非虽出自自己m-n下,却既不赞同新党之法,亦对旧党之风嗤之以鼻,他日若入朝为官,恐不为人所容,没想到……后来竟真被韩公言重了,元祐立碑之时,家祖早已去世,小弟见得碑文上文叔公的名字也是大吃一惊,但小弟一介平民,也是爱莫能助,所幸后来听说文叔公为人所救,这才心中略安。只可惜却不曾有幸与文叔公见上一面。”

    李清照听到这里,身形突然微微一晃,眼睛接着就变红了,泪珠在其中打着滚,赶紧拿起手帕擦了擦,简直是说不得的可怜,她旁边的李洛灵却已经哭了出来,不再像个小老虎,倒似是个小猫似的靠在李清照的肩膀上,嘤嘤作泣。

    郑飞看了心中也是有些愧疚,他本想借着编个谎言和李清照拉拉关系,却没想到竟惹起了这对姐妹的伤心事,看来那李格非当初被入了元祐jiān党之列,所受的种种磨难肯定已在这对姐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遗忘的yīn影。

    郑飞只得抱拳愧疚道,“小弟嘴上不把m-n,惹姐姐想起了伤心事,小弟真是该死!文叔公已去,还请姐姐节哀。”

    李清照擦了擦眼泪,又凑在耳边小声的对李洛灵说了几句,李洛灵也才止住了哭泣,拿起手帕也擦了擦眼泪,眼睛已是微微有些红肿,楚楚可怜。

    李清照这才强作笑颜的对郑飞说道,“原来公子的祖上与家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那要论起来,贱妾还要称你一声世弟呢。”

    郑飞要的就是李清照这句话,立刻不失时机抱拳弯腰朝着李清照一拜道,“姐姐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李清照轻轻一笑点点头便受了这一礼,

    郑飞又看向李洛灵,只见李洛灵也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中一乐,也照着原样朝着李洛灵抱拳弯腰一拜道,“妹妹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果然,李清照和李洛灵闻言都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李洛灵咯咯的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又是妹妹又是小弟的。”

    郑飞也呵呵一笑,

    只听李洛灵又道,“你来东京做什么呀?是来专程看灯会的吗?”

    郑飞回道,“不是,只是路过,碰巧有灯会就留下来看一看再走。”

    李洛灵哦了一声,只见她大眼睛眨了眨,突然又道,“看你既会作诗又会背词的,我们正要去一个诗会,那里都是些大才子,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郑飞一听头就大了,自己虽然会背一些古诗句,但毕竟墨水有限,去了那种地方保不住就得l-馅,再说自己也确实对那些文邹邹的场合不大感兴趣,正想开口谢绝,却听李清照也道,“是啊,你也一起去吧,我家相公也在那里,你们白日里多有误会,去了也好解开误解。”

    郑飞一听才反应过来,难怪赵明诚不在,原来是去参加什么诗会了,

    不过就算那赵明诚在那里,郑飞也懒得跟他解开什么误会,既然与宋代第一大才nv李清照攀上了关系,郑飞的虚荣心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别的还真没什么能再提起他的兴趣,

    郑飞歉意的一笑,刚要再找个借口时,就见李洛灵神秘一笑道,“那里也有很多才nv佳人哦,京城第一大名妓李师师你知道吗?她也在的。”

    郑飞闻言一愣,

    李师师?!

056,权相父子

    正文]056,权相父子——

    李师师?!

    郑飞听了心中顿时一惊!

    那个令宋徽宗挖地道偷偷相会的红颜知己,华夏古代四大名妓之一的李师师?!

    见见名妓长的啥模样郑飞还是很感兴趣的,诗词会去了大不了装哑巴不说话便是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郑飞话到嘴边立刻一改,正s-道,“原来赵大哥也在那里,那我还真得去一去,也好见了当面向赵大哥赔礼道歉。”

    李清照闻言一笑,似乎很是开心。

    李洛灵则是撇撇嘴,拿眼扫了一眼郑飞,一副小样我还不知道你想干嘛的样子,

    郑飞暗骂一声好一个古灵jīng怪的丫头!依旧装作没看见,只是对李清照笑道,“还请姐姐前面带路。”

    李清照点点头,便拉着李洛灵沿着汴河向东走去,

    郑飞朝着在自己身后已经看傻了的王进三人一挥手,也大步跟了上去,

    王进三人这才回过神来,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

    庞万看着郑飞的背影,呆呆的叹道,“主人……他真的只是个杀猪的吗?”

    朱武摇头笑道,“就算是……那也是大宋最有文采的杀猪匠。”

    王进做出直接而实际的总结,“跟上!”

    三人一笑,也跟了上去。

    不多时,几人便在李清照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三层的酒楼之前,但见此楼张灯结彩,灯的样式也各有不同,各种彩结也随风飘舞着,不但楼层比旁边的所有小楼都高出一层,更是光彩夺目,犹如汴河旁最闪亮的一团灯火。

    郑飞抬头一看不远处的这座高楼,不由脱口赞道,“这座酒楼倒真会挑地方。”

    旁边李清照轻轻一笑道,“这楼名云仙楼,它面朝汴河,北边是尽是朝廷各个衙m-n的办公地儿,南面是便是汴梁城最繁华的集市,往东走不远商铺林立,往西走还是……,”

    说到这里李清照语气一顿,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是……那种地方……所以这里是汴梁城内最豪华的一个酒楼,楼内墙上不知有多少文豪巨匠提下了真迹呢。每年的汴梁上元节,这里便会举办上元诗会,整个汴梁的才子佳人都会来此相会,以诗词贺节,我夫君此次回来便是去参加上元诗词会的。”

    李洛灵也道,“是啊是啊,姐夫去玩,却不让姐姐和我去,我没忍住便缠着姐姐带我来的。”

    李清照笑y-ny-n的瞪了李洛灵一眼,满脸都是对自己小妹的疼爱。

    郑飞心中暗道一声原来如此,接着又心中一动,莫非那个刚刚让李清照一时语结的所谓“那种地方”……就是指的东京城风huā雪月的场所?

    难怪李清照不好意思说,作为一个nv子,“红灯区”这几个字还真是不大好开口,

    李清照说罢似是为了一解刚刚的尴尬,立刻转身就继续领路往酒楼的方向走去,郑飞一笑,便与李洛灵连同王进三人也跟了上去,

    又往前走过十几步,穿过人群,终于来到楼前,

    却见m-n口居然有十几名军士把守着,郑飞心中一奇,暗道这诗词会怎么还有人守m-n?莫非是什么官方组织?

    郑飞疑hu-的看向李清照,只见李清照似乎也是一愣,皱了皱眉头,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众人还没走到m-n前,立刻就有一名似是军官的人出言喝道,“停!你们是什么人?”

    李清照上前欠身一礼道,“请问将军,这里不是云仙楼吗?”

    军官看了看李清照,似乎微微吃了一惊,语气接着稍微客气了些点头道,“请问可是赵夫人?”

    李清照轻轻一笑,“正是妾身。”

    那军官点点头,又抱拳道,“原来真是赵夫人,末将曾在礼部当过值,与李大人也是相熟的。回夫人的话,这里正是云仙楼。”

    李清照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妾身见过将军。只是妾身已离开东京三年,不知这云仙楼的上元诗会与民同乐的规矩可是变了?看样子怎么似乎是不再允许寻常百姓进入了。”

    那军官回道,“这倒不是,这几年的彩灯诗会还是跟以往一样,只是今天却有所不同,所以我等才在此把守,严防有人上去捣lu-n。”

    李清照奇道,“哦?有何不同?”

    那军官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低声道,“因为今晚上面来了一个大人物,他就是,蔡相公……,”

    郑飞和李清照闻言都是面s-大大的一惊,蔡相公……可是蔡京!

    又听那军官慢慢道,“……的公子——蔡sh-读!”

    郑飞却又是一惊!

    蔡sh-读……莫非就是那蔡攸!

    蔡攸乃蔡京长子,他们父子先后都做过宰相,当真是父子皆为权相!

    说起他们父子还真是有意思,

    历史上父子共同得宠于一代皇帝的并不多见,他们父子便是其中一对,

    历史上父子共同权倾朝野的虽然多见,但能做到父子反目成仇、各立m-n户后,即便彼此争权夺利、恨不得你死我活却依旧可以同时做到权倾朝野的可不多见,他们父子便是唯一的一对!

    他们父子的故事真是空前绝后,独一无二,散发着无与伦比的丑陋与恶心!

    郑飞收回思绪,略一思索,刚刚这军官说什么来着,蔡sh-读?看来现在蔡攸还只是一名龙图阁学士兼sh-读,还活在他父蔡京的庇护之下。但此时的他,恐怕已经可以说是在朝堂上炙手可热了,难怪这军官说起来有诸多的顾忌。

    郑飞心中冷哼一声,历史上说这蔡攸不学无术,懵不知学,只靠他父亲的权势以及对宋徽宗无所不尽的溜须拍马才在朝野之中扶摇直上的,如今一看,他一来便要破了上元诗会与民同乐的规矩,现在的官虽不大,架子倒已经不小了。

    再看李清照,便见她面s-猛地一变,喃喃道“原来是他在里面……那请问将军,可曾见到我夫君?”

    郑飞一看心中顿时一动,当初……李格非被定了jiān党刻入石碑……好像也是蔡京的事!难怪她一听蔡家人的名字脸s-就变得这么难看。

    军官回道,“好像……是见到赵公子在里面。”

    李清照脸s-不知怎的有些难看起来,“那请问我们可以进去吗?”

    那军官一笑,看着李清照道,“赵夫人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郑飞几人,

    李清照立刻会意,首先一指李洛灵道,“这是贱妾的小妹。”

    又一指郑飞道,“这位乃是贱妾的世弟,后面那几位是他的朋友。”

    那军官闻言点点头道,“原来是赵夫人的妹妹和世弟,有赵夫人作保,他们二位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您世弟的朋友就……,”

    说罢,朝着李清照歉意一笑,“职责所在,还请赵夫人见谅。”

    李清照也只得无奈的看向郑飞,

    郑飞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王进几人道,“王哥,你们找个地方等我吧。”

    王进、朱武和庞万对视一眼,都犹豫了一下,还是只得点点头,朝着郑飞一抱拳,又朝李清照一抱拳,这才转身走向街边,一没入人群便没了身影,

    郑飞知道,他们几人明着是走了,暗着怕是又要去想别的办法守在此地保护自己的安全了。

    郑飞转过身来,那军官已经挪动脚步让出了m-n口,正对着李清照做了一个往里请的姿势,

    李清照对郑飞点了点头,便和李洛灵走了进去,

    郑飞正要往里走,却见前面的李洛灵回过了头来,对着自己发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微笑,

    郑飞不知怎的,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

057,意外

    正文]057,意外——

    郑飞进了m-n往一楼大厅中一看,却是空无一人,

    李清照似乎也是一愣,便朝着楼梯走去。

    郑飞心中暗道,那所谓的上元诗会莫非是在二楼?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三人又上至二楼,但却还是空无一人,

    郑飞心中微微一惊,只见李清照停住脚步正等着自己,郑飞快步走上前去,便听李清照低声对自己说道,“以往的上元诗会,无论一二三楼都是层层爆满,今日这般空d-ng,定是因那蔡攸的到来导致只够凑得起仅仅一层的人,便只得空了两层了,唉。”

    郑飞看向李清照,只见她的脸上不无遗憾之s-,显然也是对蔡攸破坏上元诗词会传统的无礼举动既是遗憾又是愤慨,

    二人相视无奈一笑,又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这次刚刚上到楼梯的一半,便听得楼上传来一声齐齐的叫好之声,人数倒还像是蛮多的样子,

    终于上了三楼,郑飞一眼望去,

    果不其然,整个三楼里挂满了灯笼,将整个楼层映照的灯火通明,大厅之内满是人,少说也得有上百口子,有坐着的,也有站着的。

    而在大厅的中心则有几排规格明显高出一等的大桌椅,在座之人莫不是衣着华丽,最中央的人一个人看起来年龄不过四十,一缕黑s-的山羊胡,脸颊极为清瘦,令人印象深刻的则是他的一双倒三角的眼睛,似忠,却又流l-出一股无法言明的邪气。

    郑飞三人的到来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多人都看了过来,尤其是正中央那人,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快,但他似乎是细细一看之后,又变得一惊,一双眼睛眯起来来回的看了看李清照和李洛灵,

    不过随即他便收回目光,又与旁边的人谈笑起来,但却没人注意到,他虽与旁边的人谈笑着,目光却时不时的瞄向对面一个yīn暗的角落,

    只见那里灯光昏暗,只能看到一个人坐在一个独立的小酒桌前,

    那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恭敬的为那人倒着茶,

    那人果真也看向了李清照和李洛灵,似是愣住了,

    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浮现在蔡攸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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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飞三人上了楼立刻微微低着头走到离楼梯口最近的一个角落,躲在一群人之后,

    听动静,人群中似乎有人正在朗诵着什么诗词,除了身边的几个人偶尔对李清照和李洛灵投来的惊y-n一瞥,已无人再刻意看向此处。

    郑飞偷眼一瞧众人,虽有不少人脸上挂着笑,但更多的人则是一脸的乏味之s。郑飞又把整个场子看了一个遍,居然一个nv子都没有看到,不由心中大奇,那李师师怎么没来?

    只听旁边传来扑哧的笑声,郑飞转头便看见李洛灵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郑飞顿时明白了……自己被李洛灵给忽悠了,只得苦笑着摇摇头,再看向李清照,

    只见李清照刚刚站定便开始抬起头看向大厅的各个角落,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郑飞心中一动,暗道李清照应该是在寻找她的夫君赵明诚吧,郑飞想及此处也开始寻找起来,

    没想到一眼望去,郑飞便不由一愣,

    他竟然一眼便看到了赵明诚,却不是因为他眼神好,而是赵明诚现在所处的位置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因为他就在屋子中心的一个座椅上坐着,而且还是在最中心的那个人的身后!

    此刻赵明诚正一脸媚笑的自座位上往前倾着身子靠近前面那人低声说着什么,

    那个人是谁呢?不但坐在最尊贵的位子上,还能引得赵明诚这般的讨好,

    郑飞转头看向李清照,正准备告诉她赵明诚的所在,但一看李清照却又是一愣,只见李清照也已经看向了赵明诚所在的方向,而且脸上也显现出一抹明显的失望之s-,

    郑飞心头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莫非……那正中央端坐之人就是……蔡京的儿子蔡攸?!

    郑飞想及此处禁不住心中一惊!

    天哪!这么可能!

    赵明诚的父亲赵tǐng之可是蔡京的死对头!赵明诚的家族就是被蔡京诬陷治罪,才导致的他本人丢的官啊!

    假如那人真是蔡攸……,赵明诚居然在和仇人的儿子坐在一起,

    而且……还是在无比明显的巴结他?!

    这……这……这……这也太没尊严了吧!

    正在此时,只听李洛灵小声的说道,“姐姐……你……你没事吧?”

    李清照闻言才回过神来,连忙收回看向赵明诚的目光,略显慌lu-n的低声回道,“我……我没事,妹妹……咱们回去吧。”

    李洛灵奇道,“回去?咱们不是来找姐夫的吗?怎么还没找到他就回去?”

    李清照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小妹,你别问了。只需跟我回去便是了。”

    说罢,李清照勉强歉意的朝着郑飞一笑道,“郑公子,妾身突感身体不适,只得先行告辞了,还请世弟见谅。”

    郑飞心头一叹,知道自己所猜的果然没错,李清照如此清高一人,自然是见不得自己的夫君如此的轻贱,便轻声回道,“无妨,我也走,送姐姐回住的地方。”

    李清照闻言一愣,似乎没想到郑飞会这么说,但随即感jī的一笑,便点了点头。

    却不料郑飞几人刚走出没几步,

    突然一个人自人群外闪出身来,挡在了三人的面前,

    只听李洛灵惊喜的叫道,“呀,姐夫,总算找到你了。”

    竟然是赵明诚!

    只见赵明诚看着李清照,脸上闪过一丝慌lu-n,勉强一笑道,“娘子,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在客栈等我吗?”

    说到此处,赵明诚看了看李洛灵,也是一笑。

    再看清郑飞时,他浑身陡然一震!脸s-顿时大变!指着郑飞惊道,“你……你怎么也在此处?!”

    郑飞心中冷笑一声,但还是立刻一堆笑脸抱拳施礼道,“小弟郑临风,今日多有得罪,还请赵兄原谅。”

    “哼!”赵明诚冷哼一声,低声怒喝道,“谁是你赵兄!这样的地方你这种人怎么可能进的来……,”

    说到这里赵明诚猛地一停,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看了看郑飞,又看了看李清照,眼中全是惊讶,

    只见李清照轻叹一声,开口道,“夫君,这位郑公子乃是家父故人之后,他与你白日里多有误会,如今我带他来和你冰释前嫌来了。”

    赵明诚脸s-又是一变,愣愣的看了看李清照,又看了看郑飞,眼中一片疑hu-,犹豫了一下,还是勉强朝着郑飞拱了拱手。

    郑飞则假装热情的也回了一礼,

    赵明诚再看向李清照,脸上立刻堆起笑容道,“娘子,如今既然来了,那……为夫这就给你和小妹找个座位一起欣赏上元诗词会吧。”

    赵明诚刚要转身而动,

    李清照却摇摇头道,似是充满疲惫的说道,“不用了,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快点回去客栈,夫君你自己留下来好好做你想做的吧!”

    这最后几个字李清照明显加重了几分语气,

    赵明诚闻言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尴尬,一阵白一阵青的,却又接着像松了一口气般说道,“娘子你不舒服?好!为夫这就陪你去找个郎中看看。”

    李清照又摇摇头,正要说什么时,突然听到人群中一人高声喝道,

    “德甫,你在做什么?可是你家娘子来了,快领来给为兄看看。”

    人群顿时闪出了一个过道,透过过道看去,便见刚刚那正坐中央之人正笑着看着这边,

    整个大厅也顿时一静,所有人都望向这里,

    郑飞闻言心中猛地一惊,立刻瞧向赵明诚和李清照,

    只见赵明诚的脸s-也是一惊,而李清照已是眉头紧皱,脸s-极为的难看,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赵明诚,

    赵明诚脸s-快速变换几番,极其短暂的犹豫一下,终于还是高声对那人回道,“蔡兄的眼力真是好,的确是拙荆来了,小弟这就带着她过去。”

    李清照闻言,瘦弱的身躯猛地一颤,身形晃了晃,就像是站不稳了一般,

    李洛灵面s-一变赶紧扶住了她,此时她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猛地一转头看向赵明诚,眼中净是愤怒!

    赵明诚似是没看到,只是用似是哀求一般的目光看着李清照,对着李清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洛灵面s-更是大变,正y-开口,却被李清照伸出手一按,

    李洛灵不解的看向李清照,

    便见李清照面无表情的对她微微摇了摇头,慢慢转身走向了那几排座椅,

    走的那么的失望……那么的凄凄……!

    郑飞一见,心中不知怎的却是莫名的一痛……。

058,不好意思,茶杯没端稳

    正文]058,不好意思,茶杯没端稳——

    赵明诚正引着李清照往自己的刚刚坐的地方走去,

    蔡攸却眯着眼一笑,伸手一指自己身边的空位对着赵明诚说道,“德甫,来,和弟妹来这里坐。”

    赵明诚脸上一喜笑着点点头,又快走两步搀扶住李清照笑道,“娘子,这边走吧。”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李清照则勉强一笑,二人便一转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桌前,赵明诚殷勤的为李清照拉开座椅,又扶着李清照坐下后这才入了座,

    李清照却自始至终都没看过赵明诚一眼!

    蔡攸看了看李清照,笑道,“刚刚只见德甫一人来,我还问起弟妹,咱们东京汴梁第一大才nv怎不一起来参加上元诗词会,德甫还说弟妹身体欠佳,现在看来弟妹的脸s-果然不太好,德甫你也太粗心了,这要传出去不知多少汴梁才俊要在背地里骂你呢。”

    旁边众人哄然一笑,赵明诚也陪笑了两声,转头一看李清照,却见李清照只是嘴角微微一动便算是一笑,显得兴趣索然,应付之s-溢于言表。

    也不知此景有没有落在蔡攸的眼中,只见他又一笑对众人道,“遥想当年,德甫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为我大宋难得的未来之才。易安居士不但气质美若兰,才气更不让须眉,乃汴梁鼎鼎有名的不栉进士。他二人的结合真是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呢。”

    旁边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赵明诚也谦谦一笑,对着众人拱了拱手,

    蔡攸略一停顿,语气一转,“只可惜……,德甫兄的大好光明却因家族所犯罪事受到牵连,家父当日里本也想在职权之内多多袒护一番,也不枉与赵相公同朝为官一场,但无奈圣上有令,也为了严肃朝纲以儆效尤,家父只得忍痛秉公执法,德甫的大好前程也就此戛然而止。本官每每想起也是为德甫的遭遇感叹不已……,诸位可知,刚刚德甫对我说了什么吗?他说这几年回到青州老家后常静思己过,不想就此沉沦,依旧愿意为朝廷效力。”

    众人纷纷又看向赵明诚,已有人窃窃sī语起来,更是有人眼l-鄙夷之s-看向赵明诚,

    赵明诚似乎没料到蔡攸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脸s-微微一变,面s-尴尬的看着蔡攸不知在想着什么,而李清照已是轻轻皱起了眉头。

    蔡攸继续道,“……常言道,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也!本官听到德甫能这么说很是高兴!”

    众人又一笑,不少人抱拳对蔡攸连连说着恭维话,

    李清照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赵明诚,眼中尽是失望之s-,赵明诚似有察觉,只是装作没有看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拿着茶杯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蔡攸笑着点点头,突然又道,“只是……德甫家族所犯那事太重了些,本官现在虽m-ng圣恩做了龙图阁大学生,详定《大城图志》,修《大典》,提举上清宝箓官、秘书省两街道录院、礼制局,听起来名头不少也不小,可也并无什么实权,以绵薄之力回报圣恩犹感不足,德甫兄这事办起来……还真是难的很呢!”

    蔡攸说到这里便叹了一口气,一脸的遗憾和无奈,

    旁边立刻有人接道,“蔡大人为圣人分忧,我等也是钦佩不已。只是德甫兄既然已经开了口,看在已故的赵相公的面上,蔡大人能帮还是帮一下吧,再者说,蔡大人若能为我大宋重添一名栋梁之才,就算圣上知道了,也应该不会责怪大人您的。”

    蔡京点了点头,道,“这话听起来倒也言之有理,本官虽无实权,却也能常伴圣上左右,本官冒着圣威降下的风险为德甫美言几句也不是不行,只是……,”

    赵明诚闻之一动,赶紧起身朝着蔡攸抱拳道,“请蔡兄帮帮在下,小弟感jī不尽!”

    旁边李清照浑身又是微微一颤,终于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蔡攸一笑,伸出手示意赵明诚坐下,又道,“既然如此,本官就为德甫去圣上那里美言几句吧,不过……,”

    赵明诚一喜,又起身朝着蔡攸抱拳道,“还需要小弟做些什么?请蔡兄尽管说。”

    蔡攸却没有理他,而是看向李清照,一笑道,“本官听说弟妹这两年虽离了东京,但才气依旧不减,做了不少的好词,如今正值上元佳节,弟妹为本官朗诵几首如何?

    李清照似乎走神了,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身前的茶杯,赵明诚赶紧伸出手放在李清照的手上,

    李清照这才回过神来,居然一下子就chōu回了手,

    赵明诚脸s-一变,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凑过身去对着她低声说了几句,

    李清照面无表情的听了后也是一愣,想了想,也不理赵明诚,便抬头对蔡攸道,“贱妾……身体不太舒服,大人之令恐恕难从命。”

    蔡攸的脸上顿时l-出不快的神s-,

    赵明诚赶紧陪笑道,“拙荆确实是偶感不适,所幸拙荆这几年所作的词令在下都知道,就由在下替拙荆朗诵吧。”

    蔡攸却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将赵明诚晾在那里,

    赵明诚一脸的尴尬,旁边的众人也顿时l-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向他,

    李清照见了眼中终于闪过一丝不忍,站起身来朝着蔡攸欠身施了一礼道,“既然蔡大人这么想听,那贱妾就献丑颂上一首……,”

    谁料她话音未落,突然听到人群外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的nv子的声音,

    “姐姐不要!连你也忘了爹爹是如何获罪的吗?他没有尊严,连你也要如此吗?”

    李清照闻言浑身猛地一震!

    蔡攸更是脸s-陡然一变!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目光所到之处,人群顿时分开,让出了一个nv子,正是李洛灵!

    只见李洛灵脸上毫无惧s-,轻轻的一步一步走上前来,走到李清照的身边,看着李清照魂不守舍的模样,一脸心疼的说道,“姐姐,咱们走吧,连青州也不去了,我陪你回大明湖边去。”

    赵明诚脸s-顿时一变,站起身来对李洛灵低声喝道,“洛灵!这里没你的事!快回去!”

    说罢,又转身对蔡攸连连拱手赔笑道,“蔡兄,小孩子不懂事lu-n说话,请您不要往心里去。”

    蔡攸冷笑一声,眯着眼将李洛灵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突然笑道,“这位……莫非就是李家的二小姐李洛灵?当初本官就听说京城第一大才nv李清照还有一个国s-天香的妹妹,十四岁时说媒的就快把大m-n给挤破了,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呢。”

    李洛灵冷哼一声,连看也不看她。

    蔡攸似乎全然不在意的笑笑,继续道“今日本官这一趟上元诗词会真是不虚此行呢,不但见到了李大才nv,更是可以一睹什么叫做天姿国s-,哈哈哈!如此正好,以洛灵小姐之貌,来为我等朗诵一番易安居士的词作,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的吗?”

    说罢,又转头对赵明诚道,“德甫,你说是吗?”

    蔡攸虽是问向赵明诚,眼睛却偷偷又瞧向了那个yīn暗的角落,只见那人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蔡攸嘴角又是微微一翘……,

    赵明诚脸上一阵白一阵黑的几番变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对着李清照柔声说道,“请娘子……,”后面的话终究是没说出来。

    正在此时,居然有不少人随声附和的直叫好,场面顿时一lu-n,

    李洛灵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大声的对着众人喊了几句,但她一个nv子,又怎说得过满堂的男人,

    李清照却已经落下泪来,

    李洛灵见了鼻子也一酸,眼圈顿时红了,却是倔强的不肯落下泪来,只见她狠狠的瞪了赵明诚一眼,拉起李清照的手就走,

    谁料刚走出没两步,只觉眼前一闪,竟有三个人挡住了去路,各个都是一脸的坏笑!

    不用想就知道定是那蔡攸带来的走狗!

    二nv一见都吓了一跳,顿时往后倒退了几步,惊恐的看着那三人。

    场中不少人见了虽面l-忿忿不平之s-,却无人敢站出来说话,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

    蔡攸又瞧向那个角落,只见那人已经坐直了身子,似乎是满是期待的样子!

    蔡攸的脸上又是暗暗的一喜。

    赵明诚脸s-猛地一变,回头看向蔡攸,却见蔡攸只是品着茶,就像根本没看到一样,

    终于,赵明诚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他走出一步正要上前去护住李清照,

    就在此时,

    突然!

    从人群之外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似是陶瓷茶杯一类的物件被用力摔在地上一般,只震得众人心头一颤,场面立刻一静!

    蔡攸淬不及防也被吓了一跳,手中茶杯险些没有拿住,晃洒出了些许的茶水沾湿了一小片衣服,

    蔡攸赶紧偷偷一看那个角落,只见那人好像也被吓了一跳!似是不满的摇了摇头。

    蔡攸见状心中顿时大怒!将茶杯往桌子一掷怒喝道,“是谁?!”

    人群又闪出了一个空,

    一个黑脸彪形大汉走了出来,只见他脸上挂满了歉意的笑容,朝着众人一拱手道,

    “不好意思,茶杯没端稳。”

059,不就是吟诗作赋吗?

    正文]059,不就是吟诗作赋吗?——

    蔡攸拿眼一瞧走出来的这黑脸大汉,发现乃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虽然穿的干干净净的,相貌却是极为的粗俗,浑身上下还流l-着丝丝的市井气息,根本没有半分读书人的样子。

    他今日可是对守m-n的军士吩咐过了,今夜只准有身份的汴梁名流才能入内,除此之外,就算是读书人也不能进。这种人是怎么进来的?蔡攸不由眉头一皱!

    坐在他旁边的一人一瞧蔡攸的脸s-,立刻心领神会的一拍桌子朝着郑飞喝道,“尔等何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是怎么进来的?!”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郑飞抱拳一笑道,“在下是易安居士的世弟,是跟着我世姐来找我姐夫赵明诚的。”

    赵明诚闻言脸s-一变,看了看李清照,却见李清照只是擦了擦眼泪,似是默认了郑飞的话,赵明诚是万般不愿意跟这粗俗的大汉扯上关系,想解释一下,却也不知该如何去说,只得咽下了这口气,只能瞪了郑飞一眼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郑飞就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居然开始大大方方的朝着满堂看向自己的人又拱了拱手,一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模样,就好像自己这“易安居士世弟”的身份多么光荣一般,

    李洛灵看着郑飞大眼睛眨了眨,悄悄一拉李清照的衣襟,对着李清照朝郑飞努了努嘴,李清照看着郑飞,却是闪过一丝担忧。

    刚刚那人听郑飞这么一说也是一愣,语气稍微的一缓,继续问道,“哦?你是赵夫人的世弟?那你是哪家大人的子弟?”

    郑飞收起笑容,面s-一正拱手高声道,“韩倚公!”

    此言一出,顿时有不少人面s-一惊!连忙收起轻视的目光又将郑飞上下打量一番,赵明诚也是脸s-大惊,瞪起眼睛看向郑飞,满眼的不信!

    那人听了顿时一惊,立刻起身拱手道,“原来你是……,”

    却见郑飞又开口道,“……的书童的孙子!渭州郑临风是也!”

    扑哧一声!李洛灵忍不住喷笑而出,赶紧捂着嘴又将笑憋了回去,但肩膀的微微颤抖已经表明她此刻忍的是多么的辛苦,

    就连李清照也是低着头抿嘴一笑,看了看郑飞,眼中除了几分无奈,竟然还闪过了一丝期待之s-,连她自己心下也是微微一惊,不知怎会有这种想法。

    接下来满堂众人也反应过来顿时哄然一笑,赵明诚听了更是差点跌倒,看向郑飞的目光瞬间变成了蔑视。

    但当他不经意间看向四周时,突然发现哄笑的人群中不时有人正看向自己,表情尽是嘲讽,这才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是随着自己的夫人来找自己的,居然还叫了自己一生“姐夫”,顿时只觉心中像是被人塞上了大便一般苦涩无比!

    此时,也依旧没人注意到,蔡攸双眼一眯又瞧向了那个角落,只见坐在那里的那个黑影也笑了,这可是他今晚第一次发笑,蔡攸心中一动,看着眼前这汉子,眼中若有所思……。

    这边那人先是一愣,面s-又猛地一变,伸手手指指着郑飞怒喝道,“你……!你……!你是说你爷爷做过韩倚公的书童?”

    郑飞十分认真的朝着那人拱手道,“对啊,您问的我是哪家的子弟,我就照实回答了呀。我爷爷做过韩倚公的书童,与李易安姐姐的爷爷也是认得的,所以我才叫李易安一声世姐的嘛。”

    那人浑身一颤,竟像是受了什么屈辱一般用力一拍桌子一指郑飞喝道,“来人呐!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这里是上元诗词会,怎能让这种下贱人h-n进来!”

    刚刚挡在李清照姐妹身前的三人立刻便朝郑飞走来,

    人群又静了下来,齐齐看向郑飞,就等着他被赶走,

    赵明诚闻言脸上立刻闪过一丝冷笑,居然像是解气般一笑,

    李清照和李洛灵却都是面s-顿时大变,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又急急的一起看向郑飞,

    只见那三人刚走到郑飞身前,却见郑飞高喝道,“慢!我有话说!”

    说罢,tǐngxiōng往前一站!脸上毫无惧s-!再配合他的彪悍的体型,还真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样子,

    那三人不知怎地一看就是一惊,竟不自觉间停止了脚步,

    那人犹自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郑飞看着他冷冷笑道,“请问大人,在下既不是戴罪之身,不曾作jiān犯科,又没有以下犯上,寻衅滋事。这云仙楼更不是什么宫廷禁地朝廷衙m-n,在下凭什么不能来?”

    此言一出,顿时有不少人轻轻点了点头,似乎觉得郑飞说的也没错。

    那人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郑飞还敢顶撞他,眼见满屋的人都看向了他,也觉出刚刚自己有些失态,随即冷静下来道,“你说的虽然没错,但这上元诗词会自本朝开国至今已有百年,与会者不是出自名m-n望族,便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各个都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不知在这云仙楼内创作出了多少名传千秋的佳作!既是为了报答开国皇帝钦定上元佳节的隆恩,也好一表当今圣上治下的盛世!”

    说到这里,那人一停,看了看四周,

    堂内众人立刻都点了点头,只觉那人的话听在心中那事万般的舒服,

    那人得意的一笑,再看着郑飞则是喝道,“像你这等不学无术的市井无赖,怎配得起来此玷污了上元诗词会的盛名呢!废话少说!给我把他轰出去!”

    众人纷纷又点了点头,看向郑飞的目光已有了几分的不耐烦,

    李清照和李洛灵面上虽已是愤愤不平,但那人无形之中不但抬高了满堂所谓才子们的地位,更将郑飞贬得一无是处,却还是说的那般义正言辞,她二人有心帮郑飞说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反驳那人,直急得姐妹二人面s-焦急无比,

    那三名走狗闻言又要上前,却又听郑飞大笑一声喝道,“我呸!你也敢说对得起开国皇帝的隆恩,我看你就是在曲解圣意!以自己邪恶的用心在故意给当今圣上脸上抹黑!”

    这话一出,满场顿时一片哗然!

    这罪可是给定的太大了!

    蔡攸心头猛的一跳,又看向那个黑影,只见那黑影已经坐直了身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郑飞,一脸的惊奇。

    而那人听了果然面s-大变,颤声驳道,“你……你……我怎么曲解圣意?你要lu-n说可是污蔑朝廷命官!”

    郑飞冷笑一声,伸手抱拳恭恭敬敬的高声道,“开国皇帝钦定上元佳节举国同庆,规定庆贺之日百无禁忌!便是要举国上下一视同仁、与民同乐!而当今圣上雄韬伟略,上敬祖宗家法,下爱黎民百姓,将这上元佳节庆贺的规模扩大便是为了向开国皇帝一表敬意与孝心,却不料当今圣上一片苦心,竟遭你胡lu-n曲解!当今圣上今日要对万民一视同仁,怎么你却要偏要今日将我大宋万民划出个三六九等?当今圣上今日要与民同乐,怎么你却要只准自己开心,不准市井百姓作乐?你不是曲解圣意,给当今圣上抹黑那是什么!”

    咣当一声!那人往后一坐直接坐在了座椅上,差点将座椅撞倒!面上已是一片惨白!

    静!

    满堂一片寂静!

    每个人都愣愣的看着郑飞!

    李清照和李洛灵更是瞪大眼睛,看着郑飞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惊奇!

    蔡攸偷眼一瞧那个身影,只见那黑影已翘起了二郎tuǐ,身子靠在背椅之上,微微的点着头,似是在笑,显得极为满意的样子,

    蔡攸心中又是一动……!

    这边郑飞已收回了双手背于身后,又一笑道,“再者说了,不就是y-n诗作赋吗?你真当老子不会?我这就送你一首!你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吗?”

    郑飞不等那人回应,已大声朗道,“你就是那——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

060,胸大无脑

    正文]060,胸大无脑——

    静!又是满堂的安静!

    所有人都在看着郑飞,有的面l-惊讶,有的面l-沉思,有的则是一脸的不屑,

    李清照微微的笑了,虽然只是嘴角一翘l-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李洛灵也在笑,两个酒窝引在脸上,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笑y-ny-n的看着郑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但……赵明诚一眼便看到了李清照的样子,他不知怎的心头猛地一惊,一片莫名的苦涩瞬间充斥心中,慢慢回过头来看着郑飞,眼中的仇视更盛!

    只是这个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只听一声轻笑响起,众人一看,竟是来自于蔡攸!

    只见蔡攸端坐在位上,笑y-ny-n的看着郑飞道,“阁下身为一介平民,却能深刻领悟当今圣上的良苦用心,当真是不易呀。”

    众人的面s-俱都是微微有些惊讶!蔡攸居然似是认可了那人的话!

    郑飞一笑,不卑不亢的朝着蔡攸拱手一礼道,“圣上之意小人可不敢妄自揣摩,小人不过是把众所周知的圣恩重新再说出来让某些遗忘的人重新记住罢了。”

    蔡攸点点头,看着郑飞又一笑,但随即脸s-又一沉看着身边那人沉声喝道,“王林甫!你可知错了?”

    原来刚刚那人是叫王林甫,

    只见那王林甫闻言面s-又是一变,赶紧起身朝着蔡攸弯腰拱手道,“蔡大人,我不是……,”

    “哼!”蔡攸冷哼一声,“所幸今日乃是上元佳节,祖宗有法定下了百无禁忌的规矩,否则你如此曲解圣意,不用御史台的御史们参你,本官更是第一个就要去圣上那里参你一本!”

    王林甫浑身又是一震,满头冷汗淋淋,终于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朝着蔡攸弯腰一礼,垂头丧气的说道,“下官知错了,下官一定回去好好面壁思过。”

    “嗯!”蔡攸这才点了点头,又沉声道,“去后面站着吧!”

    王林甫这才如获重释一般朝着蔡攸又施了一礼,便低着头走到了蔡攸身后站定,

    只见他刚站好,便看向郑飞,目光如同蛇蝎一般yīn冷,就像是恨不得仅用目光便要将郑飞碎尸万段!

    郑飞见罢心中冷冷一笑,这种s-厉内荏之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同时心下也是微微一惊,

    暗道这蔡攸如今还未成相,只是一个龙图阁大学士,竟已对别的朝廷命官有如此的威严!权臣之像已初见端倪!

    蔡攸又看了看郑飞,点了点头又是一笑道,“真没想到韩倚公书童之后竟也有如此胆识,大儒m-n下果无凡士啊!”

    众人心中更是惊讶,情形不知怎的好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蔡攸……居然竟像是极为欣赏那场中的男子!

    郑飞对着蔡攸一笑,不冷不淡的回道,“蔡大人盛赞,小人真是担当不起。”

    这人可是个未来的大jiān臣,而且现在李清照也在场,郑飞不知怎的突然想装一回bī给李清照看看,

    果然,李清照眼中顿时一亮,不禁又看了一眼郑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欣赏。

    蔡攸听了竟毫不生气,眯着眼侧眼快速一看那黑影,只见那人依旧还在看着郑飞,似乎是极为感兴趣的样子,蔡攸眼中又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s-,立刻对郑飞笑道,“刚刚你说什么来着?你也会y-n诗作对?刚刚那首打油诗就做的很不错嘛,看来阁下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参加这上元诗词会当是极为妥当,来人呐,给这位公子看座。”

    此话一出,刚刚那三个人一听马上变了一个嘴脸,立刻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了蔡攸的桌边,对郑飞做了个请的姿势,

    郑飞却摇摇头,朝着蔡攸道,“多谢蔡大人看得起小人,只是小人的世姐李清照身体不适,小人想先将世姐送回去休息,还请大人见谅。”

    说罢,郑飞便转身朝着李清照走去,

    但一眼看去,却见李清照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脸s-一红,居然低下了头去,就连她身边那个大大咧咧的李二小姐也正在又是无奈又是生气的看着自己,

    郑飞见了心中一奇,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坏了!郑飞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现在可是大宋,人家一个有夫之f-,老公还在场,大庭广众之下怎么也轮不到自己这般殷勤吧,自己只顾着装bī,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果然,郑飞又偷眼一瞧赵明诚,只见赵明诚脸s-已是脸上一片铁青!正在恶狠狠的看着自己,身子一晃便挡在了自己身前,冷冷道,“贱内很好,无需阁下c-o心!”

    郑飞只得停下脚步,略有些尴尬的看了赵明诚一眼,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听到蔡攸又道,“慢!”

    郑飞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借着机会转身朝着蔡攸抱拳道,“请问蔡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只见蔡攸微微一笑道,“本官好像是记得……刚刚洛灵小姐说什么来着?如果本官没听错的话,好像是说的他爹爹是如何获罪……这话……好像不太对吧。”

    李清照和郑飞、赵明诚、李洛灵闻言都是顿时面s-一变!

    只听蔡攸继续道,“当日李格非李大人被定了党籍,虽然是本官的父亲下的令,但那石碑上所刻名单可都是当今圣上钦定的!本官的父亲也只是谨遵圣意而已。洛灵小姐这么说,是不是要对圣上不满,借机诽谤圣上呢?”

    李洛灵面上一急,急道,“不,我不是……,”

    赵明诚刚刚转过身去想让李洛灵赶紧闭嘴,却见李清照已经伸手一拉李洛灵制止了她的话,然后便一抬头看了过来,但……目光却只是在自己脸上一扫而过……又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那里……不是那个人吗?

    这个关键的时刻,自己的妻子竟全然将自己忽略到了一边!

    赵明诚的衣袖之下,拳头已紧紧的攥了起来……!

    而郑飞此刻的心却已如同小鹿一般lu-n跳个不停,他虽然很奇怪蔡攸对自己说起这话的含义,但李清照那一眼中的信任,却令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直入心扉的暖意,还有……责任!

    郑飞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立刻有了计较,转身对着蔡攸抱拳施礼道,“蔡大人,洛灵世妹还只是个rǔ臭未干的黄m-o丫头,说白了还只是个小孩子,童言戏语怎能当真呢?当今圣上乃一代明主,爱民如子、宽以待民,又怎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再者说了,nv人嘛,xiōng大无脑,大家就不要这么认真了嘛。还请大人明鉴。”

    满堂众人顿时大笑起来!

    李清照和李洛灵的脸唰的就变红了,两人赶紧低下头去,李洛灵还不忘深深剐了郑飞一眼,

    蔡攸更是畅怀一笑,一边笑一边偷瞧那个角落,那人也在笑……还笑的很开心。

    蔡攸心中又一喜,笑着对郑飞说道,“xiōng大无脑,好一个xiōng大无脑,本官还是第一次听到……虽然粗俗,却也巧妙形象,哈哈哈!好吧!本官就卖你这个面子,此事可以既往不咎。”

    郑飞顿时大喜,暗道这蔡攸怎么对自己这么好说话,不过管他的,此事只要能了,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人家已经这么给面子了,就算他是个未来的大jiān臣,郑飞也不好再装bī,赶紧换上一副感jī不尽的表现正要对蔡攸施礼道谢,

    却听蔡攸又道,“不过本官还有个条件。”

    郑飞一愣,问道,“请问蔡大人的意思是……?”

    蔡攸微微一笑,慢慢说道,“我要你用‘xiōng大无脑’四个字分别作四首诗词,做得出本官便不再深究,做不出的话……,哼哼!”

    一抹冷笑突然出现在蔡攸的脸上!

    郑飞闻言顿时一惊!

    xiōng大无脑?我擦!这怎么能用来作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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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屠介绍:
某人穿越水浒之宋,化身郑屠镇关西。某人为了生存,也为实现心中两大理想,一是改变水浒英雄们的悲剧命运,二是改变靖康之难后,乃至崖山之战前后我华夏先民的悲惨郑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郑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郑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