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结亲
王伦虽然对晴晴的女儿与花荣的儿子婚姻不表态,但是不代表他没有态度。他心中清楚,花荣是什么人?是密州的军马督监,职务虽然不高,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控制着一个州的军马大权。其次,花荣在梁山军中是有一批故交亲友的,比如他和吴用的关系就非比一般,难道这个儿女结亲的提议是吴用的主意吗?
王伦心中正在想着自己问题,又听花蕊道:“正好,正好,奴家的兄长说了,半个月后,他将送侄儿来奴家这里玩耍,正好让这两个孩子也相处些时rì也好。”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到了晴晴的房门前道:“丞相相公,丞相府长史说有要事要面见相公。”
丞相府长史就是神机军师朱武。王伦没想到朱武竟然会找到这里来,那想必有紧急重要的事了。
王伦站起身来,看了一回晴晴和花蕊,冷然一笑:“你们结成儿女亲家,我是双手欢迎的,只是,千万不要弄出别的事来,那样对谁都是没有好处的。”说罢,王伦转身便走,走到门前,王伦又猛然回头,对晴晴道:“妹子,你手下有个丫鬟和军师的一个仆人在暗中来往,如果只是偶然相遇也就算了,如果他们有私情,也可成全他们,chéng rén之美,也是一种美德。”
晴晴听了王伦这话,浑身打了个冷战,她知道她和吴用暗中的来往已经被王伦察觉了。
*
王伦离开了晴晴的住所,在一群扈从的护卫下,在外面见到了朱武,问道:“有什么事?你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朱武笑道:“大好事。”
“什么好事?”
“第一,岳飞、吴玠他们从西川发来捷报,傅玉和金成英他们占据的城池都被我军攻占,这两个丑类单骑匹马逃到秦州去了。”
“那他们追击没有?”
朱武抿了抿嘴,略显遗憾的道:“没有,因为金人一支军马进驻了秦州,而我军连月鏖战。军士们都很疲惫,所以就没有乘胜进军。”
王伦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朱武有道:“第二。江南的官员已经来了一批,还有一批正在路上。”
“好!”王伦听了这个消息,大赞一声,问道:“给他们准备了住所和衣食吗?”
朱武道:“小可已经给萧让兄弟和宋清兄弟去了便笺。让他们好生款待。”
王伦略思索了片刻,道:“你再去通告萧让和宋清,要他们细心,这些官员所要的东西,只要不过分。都可以给他们,还要他们暗中观察,这些人中那些是君子,那些是小人,那些人有德,那些人有才,要他们争取都弄清楚,我不论他们用什么手段。我只要结果。”
王伦的意思。朱武当然是明白的,道:“遵命。”
*
当天,王伦又将吴用、公孙胜召唤到自己的卧室中商议了一下待国内安定以后,关于北伐的一些事宜。
北伐是一定要经行的,无论王伦rì后会不会取赵宋而代之,王伦都不愿意做个偏安之主。但是。中国历史上唯一成功的一次北伐是在朱元璋的北伐,也就是说。到今时今rì,还没有过一次成功的北伐的例子可以给这个时代的人借鉴。好在王伦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当然知道朱元璋是如何北伐,最后如何攻破了元朝的大都。但是现在他当然不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听着吴用和公孙胜的议论。朱元璋的北伐虽然成功了,但是不能就此断定,朱元璋的北伐方略是完美无缺的,集思才能广益,王伦需要听听他们的意思。
待吴用和公孙胜回去后,王伦不觉打个哈欠。他刚取下头上的卍字头巾,立刻被一个宫女双手捧住,放到一个红漆描金大立柜中,李自成要脱掉身上的白袍,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立刻替他解掉腰带,轻轻的帮他脱掉袍子,叠起来放进立柜。王伦对两个宫女的细心服侍感到很满意,随即颓然坐到床沿上,打算脱掉靴子。两个宫女不等他自己动手,立刻跪到地上,一人为他脱下一只。王伦从她们的身上闻到了一股香气,含笑问道:“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年长的回答说:“回禀丞相相公,奴婢叫秋灵,她叫念烟。”
王伦又问:“往常没见过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到我这边来的?”
秋灵道:“回禀相公,奴婢原是服侍陛下的,后来皇宫侍卫总管吕将军见奴婢二人侍候陛下尽心尽力,人也活络,所以就将奴婢二人调来了相府,专门侍候丞相相公。”
王伦不再问话,在床榻上躺了下去。他正伸手拉开叠放在床榻里边的黄缎绣麒麟被,秋灵带着一股醉人的芳香,敏捷地替他将被子拉开,盖到他的身上。从麒麟被上散发出淡淡的为王伦从来不曾问过的奇妙的香气,他望着秋灵问道:“这被子是薰的什么香气?”
秋灵躬身回答:“回禀相公,这麒麟被在库中已经放了几年,奴婢领出后,放在薰笼上,用外国进贡的香料薰过,所以不是一般的香气。”
“外国进贡的什么香料?”
“相传这是大海中的一种龙,有时到无人的海岛上晒太阳,口中的涎水流在石上,干了后发出异香,经久不灭。土人到岛上取来,制成香料,献给他们的国王。国王作为贡物,献给大宋皇帝,所以这种香料就叫做龙涎香。”
王伦微笑点头,又看了这位宫女一眼,然后把眼睛闭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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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耕种大礼
这时,他猛然发现有人钻进了被窝,睁眼一看,只见那个名叫念烟的宫女脱得一丝不挂,钻进了被子。(找小说素材就到 )王伦问道:“你这是要作什么?”
念烟羞怯怯的回道:“给丞相相公暖脚。”
王伦问道:“你给当今圣上暖过脚吗?”
念烟低着头,红着脸,低声道:“奴婢还是处子之身。”
王伦没有再说话,刚刚躺下,那念烟将王伦的一双脚抱在自己胸脯怀中,一股暖意,从脚尖直窜王伦的脑门,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觉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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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余rì,从江南各州各县来的官员越来越多,这原本就繁华的金陵城更是烈火烹油,锦上添花。
吴用的左丞相府邸与王伦的相府隔着一条街,此时的吴用府邸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总管家务的官家督促着二十多个仆役不停地清运院落、门庭与车马场堆放的平rì里不用的些物什,才堪堪容得流水般的车马停留转圜。到左丞相府拜访的,都是清一sè的达官贵人。他们驾着华贵的马车,有得乘坐着四人抬的小轿,穿着各自的官服,谈笑风生地联袂而来,
有的愁眉不展。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喜笑颜开,有的沉默不语,有的高谈阔论,有的侧耳倾听,在虎踞龙盘的新都城中映出了另一道风景。
左丞相府的正厅早已经满当当无处立足,连临时应急在庭院中搭起的防雨棚下,也站满了身着大宋朝知州知县服sè的宾客。
官员们挤挤挨挨地走动着,若遇到熟识的人便相互寒暄,却都只是高声谈笑着社稷出了丞相相公这般的绝世功臣,是社稷之福。江山之幸之类的万能话语,时不时爆发出一阵舒畅之极的轰然大笑。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谈论邦国大事,也没有一个人谈论这次被召到金陵来的原因。尽都在闲扯,却无不兴味盎然。
“哎,杨兄台,你们说这梁山贼......不,是梁山第一谋士智多星吴用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是爱钱,还是好sè,咱们如果早些能有些消息,也不至于在这里干等啊!”说话这个汉子,约莫三十出头,白净的脸上两个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下。两边小胡子显得的别的显眼。
那杨兄台的年纪和小胡子差不了多少,只是一脸的麻子,一眼看去,就觉得这人不是一个易于之辈。那杨兄台道:“李兄台,你我过去都在岭南为官,天高皇帝远,你我兄弟想怎么着便怎么着,那里和这些——”他故意放低了声音:“那里和这些贼寇有过一丁半点的关系,早知道那王伦能坐上江山,咱们兄弟早就去投靠他了。那里还用这样战战兢兢的站在这里,等候别人吆喝?”
那李兄台道:“说来也是,人家常说,铁打的江山,流水的衙门。今朝看来,这偌大的大宋王朝。说跨便跨了,没有任何征兆,看来这江山啊,有时候也不是铁打的啊。”
那杨兄台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就没有一丁点的消息,这吴用他好什么?这次小弟从钦州待来了五十万两银子,只为再买个钦州知州做做。”
“哦,五十万两,杨兄台,手笔不小啊,看来这几年的钦州知州你没白干啊,这银子恐怕都捞的没地方装了吧。”
这姓杨的和姓李的二人正有一沓没一沓的说着话的时候,一个白面书生打扮的中年人也挤进了人群,当他听了杨李二人的对话后,笑着问那杨兄台道:“这位兄台,五十万两就买个知州,这银子是不是花得多了些?”
杨、李二人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中年书生,一起哂笑。*李兄台问道:“你是从那里来的啊?”
那白面书生道:“在下从明州来。”
李兄台一听地名,再次哂笑道:“难怪难怪啊,明州靠近海边,除了打鱼就是打鱼,能有什么油水可捞?”
“那......那你说的那钦州更是靠近蛮荒之地,那里又有什么油水捞呢?”
杨兄台一副趾高气昂的老前辈的样子问道:“你在明州做了几年的知州啊?”
“才......才一年。”
“那倒难怪你不通生财之道啊。”那杨兄台道:“咱们钦州你知道出产什么吗?”
“出产什么,还请兄台赐教?”
“钦州临近柳州,你说出产什么?”
“木材?”那书生恍然而悟。
“看来你还不是很土嘛?”
“那......那木材又能只得几个钱,只得兄台花费这般多的银钱去那里为官吗?”
“哎哟,这位知府,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那杨兄台已然有些不耐烦了。
“还请兄台指教。”
“朝廷修建宫殿的木材从那里来?都是从柳州运去的,这柳州的木材本就是天下极品,价格昂贵,再加上人扛马拉,价格便更是昂贵,如果小可与柳州知州说好,朝廷再要木材,就让用我钦州的木材去抵,得了朝廷的赏赐一人一半,而柳州的原产木材,我们再将他运到别处去,那就可以卖上更好的价钱,这其中的cāo作猫腻,可不是你一个海边来的穷知州所能了解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白面书生似有所悟的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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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面书生,不是别人,其实正是梁山军的大头领,当朝的丞相王伦。王伦听说各地来的官员,都在吴用的府邸中聚齐,这让他奇怪不已,于是他便乔装成一个明州知州来一探究竟。
而王伦的举动正好被吴用的官家偶然发现,这官家过去跟着吴用曾经见过一次王伦,今朝见了,他自然认识,于是急忙撇下众人,乘着王伦没有主意,匆匆忙忙进了内堂,去向吴用禀报。
吴用听了这官家的禀报,先是一惊,但随即却沉下心来。
那官家问道:“老爷,要不咱开了中门迎接吧?”
在古代,似这般高门大院,一般中门都是紧闭的,来了同僚故友拜访,主人家也只会开侧门相迎,而只有似王伦这般尊贵的客人,才会大开中门迎接。
吴用道:“不用理会,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那......那要是丞相相公问罪下来.......”吴用一听这话,不耐烦的喝道:“这是你一个管家该说的话吗?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休在这里聒噪!”
那管家本吴用这般一喝,急忙低着头,乖乖的下去做自己做的事去了。
吴用之所以不开中门迎接王伦,一来,开门迎接,似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二来,这些外来的官员,他还一个未见,怕什么?怕由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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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rì后,耕种大礼在金陵城南召开,各地来的官员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田埂之上,恭恭敬敬的看着这场无聊的游戏。赵桓举着一柄裹了明黄缎子的锄头妆模作样的在天地里锄了几下,这时一支陪在赵桓身旁的王伦将手一伸,示意赵桓将锄头给他。赵桓哪敢有半分违逆,急忙双手将锄头奉到王伦手上,王伦也举着锄头胡乱的锄了几下。
在王伦身旁的吴用,一见王伦锄地,立刻伏在王伦脚下,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的所有官员,和在远处围观的百姓,甚至包括赵桓,也都一起跪在地上,起身欢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伦见了这场面,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快感:这皇帝做起来确实有些味道啊!王伦享受过后,见赵桓也跪在地上,嘴角冷然一笑,将赵桓扶将起来,道:“陛下,臣子们都是在拜你,你这样跪下是要置臣于何地啊?”
赵桓听了这话,连称:“丞相多虑了,多虑了,朕......朕没有什么其他的用意,还请丞相,请丞相放心。”
王伦握着赵桓的双手道:“陛下没有其他用意就好,只要陛下没有其他用意,微臣也断断不会有其他的用意,只要陛下待臣忠厚,微臣也断断不会为难陛下,哪怕有朝一rì,陛下非要将这天下的重担交给微臣来挑,微臣也不会对陛下有任何其他的用意,陛下只管将心放到肚子里面便好。”
赵桓一听这话,不知是感动,还是害怕,竟然哭了起来。恰巧这一幕被官员们和百姓们看去,这分明就是一副君臣和谐相处的盛世之图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一章 称帝(1)
对于从各地来的官员,经过吏部尚书裴宣和吏部侍郎金大坚的甄别挑选,最后留下一批,贬斥一批,还有一批官复原职,然后王伦再将在金陵举行科举考试任用的一批士子派往那些因为被贬斥和留下的原因而空缺出来的州县顶补空缺。
也就在这些新旧官员走马上任的第二天,王伦不失时机的推出了大宋王朝的最新货币——辅政通宝。然后就是静静的等待,等着天下百姓对辅政通宝的议论。
*
在丞相府中,一次重要的会议已经召开了许久了,虽然会议上的议题已经商议过了几次了,但是这次再议就显得与前番有所不同。
吴用拱手道:“王头领,如今江南各州县已然都在我梁山大军的控制之中,朝廷的各级官员也是我梁山旧人,再者,还有十余个州县从知州知县到军马督监,都是我梁山兄弟,可以这般说,如今的朝廷就是我梁山的朝廷,就是您王头领的朝廷,您还有什么顾忌的呢?再者,天下百姓,无人不盼着王头领早正大位,然后出师北伐,扫荡金人,天下一统,百姓们也好在这太平盛世中过几rì平平安安的rì子。这正是天下之民望也!”
王伦没有说话。这称帝虽然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个问题,但是一旦决策错误是回不了头的,他不能不慎之又慎。
公孙胜道:“王头领,还有一事,是今天早上时迁兄弟派人从金人的上京会宁府发来的军报,贫道还未及禀报。”
王伦道:“先生请讲。”
公孙胜道:“金人准备废除张邦昌的楚国,重新拥立赵楷会皇帝,然后大举南下,一举平定我们梁山军马占据的江南。”
卢俊义一听这话:“金人此计甚是歹毒啊!”
晁盖低声问卢俊义道:“卢员外,金人废除张邦昌。重新拥立一个傀儡,如何歹毒了?”
卢俊义还没有回答,朱武道:“这张邦昌岂能和赵楷相提并论,就是咱们拥立的赵桓。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晁盖道:“请朱先生说的详细一些。”
朱武道:“这赵楷原本就是宋帝,如今金人重新拥立他做傀儡,分明就是要抵消我军拥立赵桓的作用,一旦赵楷再次登基,从天下正统看来,我军就成了僭国之嫌了。那那一班隐匿在暗处的反对我梁山的势力就会一股脑的去投靠赵楷,或许还有人会以响应赵楷为名,起兵叛乱,那形势就既有可能出现逆转啊。”
晁盖道:“怕他个鸟甚,我梁山有这许多的军马。还怕个赵楷吗!”
吴用道:“晁天王勇则勇已,却还需用谋。小可以为,为今之计,只有王头领早正大位,建立新朝。只有这般,我梁山才能由宋朝之臣属,或者是宋朝之叛逆,一举转变为天下正统,这样出师北伐才是名正而言顺。”
公孙胜道:“正是正是,军师所言。端的是至理名言。”当下,公孙胜看了吴用一眼,二人一起跪在地上,以头触地:“望王头领顺应人心,早正大位!”
卢俊义和晁盖、朱武一见他们二人跪下。也急忙跪在地上:“请王头领顺应天心民意,早正大位!”
王伦还不及反应。突然听见政事房外,忽然发出震天动地之声:“请王头领顺应人心民意,身蹬大宝,早正大位。”
喊声刚落,吴用爬到政事房门前,将门打开,但见门外整整齐齐的跪着数百将士,一起高呼:“请王头领早正大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伦满脸的无奈道:“你......你们这是要逼着我做乱臣贼子啊!”
吴用忙道:“胜则为王,败则为寇。王头领登基称帝,实乃是天心民意使然,何来乱臣贼子之说!”
王伦站起身来,仰天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由你们去胡搞乱来吧,看来我是管不了了!”说罢,转身离去。
吴用一见王伦走了,一下子站起身来,与公孙胜、晁盖、朱武、公孙胜商议一番后,便令吕方、郭盛二人领着千余军马,随着他们一同去皇宫,面见赵桓。
吴用在皇宫内见到了赵桓,劈头便道:“我家明王殿下替你赵家保住了这半壁江山,功德无以复加,愿陛下以帝位让于明王殿下。臣等商议已定,特来奏请。”
赵桓听了,大吃一惊,半响说不出话来。晁盖上前,一把揪住赵桓的衣领,喝道:“左丞相的话,你到底听见没有?依还是不依,说句话来!”晁盖说这话的时候,卢俊义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剑,握在手中把玩。
赵桓见了白闪闪的长剑,双腿不自然的打起摆子来,抽噎道:“我太祖武德皇帝创造基业,世统相传。朕......”
晁盖一听了“朕”这个字,一把将赵桓推到在地:“你还敢自称为朕,难道就真以为我们兄弟不敢杀你骂!”
赵桓伏在地上:“我......我纵然无能,岂能将祖宗的大业等闲弃了,请......请众位爱卿再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公孙胜道:“陛下,你久已徒拥虚位,还是及早退让,尚可安享清福,不然——”公孙胜往后望了一眼吕方郭盛的千余军马,“不然迟则生变啊!”
公孙胜话音刚落,千余将士齐声高呼:“杀!杀!杀!”
赵桓听了三个杀字,立时吓得哭泣起来,往后宫退去。晁盖还要上前抓住赵桓,逼他退位。吴用道:“晁天王,不急不急,这煮熟的鸭子还怕他上天不成!”当下吴用又对朱武道:“朱先生,烦劳你快快去征工办料,赶建受禅台,这帝位他赵桓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可是由不得他!”
朱武忙拱手道:“属下遵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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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称帝(2)
就在吴用、公孙胜、卢俊义、晁盖和朱武等逼迫赵桓禅位的第二天,梁山百官众将又集于大殿。高速更新
赵桓听了,吓得在后宫里面瑟瑟发抖,不敢出来。
赵桓的皇后刘氏见赵桓不敢去上朝,于是问道:“陛下,为什么不肯上朝啊?”
赵桓长吁短叹道:“哎,王......王伦那厮要我让位给他。”
赵桓话音刚落,但见武松领着吕方、郭盛各提着腰刀进来。
吕方叫道:“赵桓,你为何还不上朝啊!”
郭盛见赵桓和皇后刘氏在一起,冷笑道:“赵桓,你整rì里和后宫厮混在一处,荒yín无道,你有甚资格坐在这皇帝的宝座上,你无德无能,还是早早的退位让贤吧!”
刘氏见这帮贼寇,如此逼迫,又气又恨,骂道:“杀不尽刮不绝的贼寇,天雷何不击杀了......啊!”刘氏的话没说话,突然脸上表情扭曲,满是痛苦神sè,双手捂着腹部,赫然一柄利刃插在上面,鲜血从指缝之间汩汩流出。众人看去,正是武松。
武松一脚将刘氏踢翻在地,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赵桓,提着还在滴血的腰刀,语气平和,但充满杀机的问道:“你上朝还是不上朝!”
赵桓和左右侍臣看了这般情景,都吓得说不出话来。赵桓更是双腿发软,正要瘫倒下去的时候,武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道:“走!随老爷上朝去!”
赵桓被武松提着上了大殿。但见左右两班站立的全是梁山的头领,抽泣道:“爱......爱卿等定然要朕禅位吗?”
吴用出班奏道:“陛下可依臣等昨rì之议,早早禅位于明王殿下,方可免遭大祸。”
赵桓痛哭道:“先帝念众位爱卿是忠义之士,这才招安众位爱卿,可是没成想众位爱卿如此逼迫朕,难道众位爱卿就如此辜负先帝的一片诚心吗?”
公孙胜发话道:“陛下如果不听大家的话,将来发生什么祸事,就怪不得臣等不忠了!”
赵桓听出话里带有威胁的意思,不禁鼓起勇气反问道:“你......你们谁敢弑朕啊!”
一直在逼迫赵桓禅让这个问题上不发表意见的朱武突然站了出来。走到龙椅旁,一巴掌扇下了赵桓的龙冠,冷然道:“天下之人,都知道陛下无人君的福分。以致靖康之变。如果不是我家头领王丞相领着梁山特区的军马于金人奋战,你还能坐在这里称孤道寡吗?天下能杀陛下的人还怕少了吗?陛下不知恩图报,难道真的想让天下的人共伐之共讨之吗?”
赵桓又气又恨又怕,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做声反驳,他猛然起身拂袖要走。吴用马上向公孙胜做了一个眼sè。
公孙胜纵步向前,扯住龙袍,大声喝道:“许还是不许,早发一言。”说着面sè铁青,目露凶光。看不到一丁点的出家人该有的和颜悦sè慈眉善目。
赵桓浑身战栗,不能回答。农部尚书青眼虎李云是武将出身,这样久拖不决,他早就不耐烦了,一下子将赵桓拉下了台阶,滚到地上:“拖拖拉拉,这帝位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你让了,我们兄弟保你颐养天年。你若不让,老爷今rì先杀了你,我家的王头领一样登基做皇帝!”
“李云,你这样饶舌,和他啰嗦个鸟!”小旋风柴进大步上前。走上龙椅,一把揪住符宝郎(掌管玉玺的官员)。喝道:“玉玺在那里?快快给老爷拿出来!”
符宝郎见梁山群贼如此欺辱宋帝,早就愤怒,喝道:“玉玺自然在我手中,只是如能给贼寇,贼寇又如何佩有玉玺!”
柴进听了这话,也不和他说话纠缠,抽出腰刀,一刀将符宝郎斩为两截。符宝郎虽然身为两截,可是一时还没有断气,上半截身子拖着鲜血,在地上爬了许久,才断气逝去。
这时,武松、鲁智深、吕方、郭盛领着梁山一千多军马拥入了大殿,向赵桓冲了过去。赵桓见了冲进来的个个相貌凶恶,吓得连道:“朕退位,退位还不行吗?”
卢俊义走近赵桓道:“王头领不会亏负陛下的,速速下诏,方可稳定人心。”
赵桓只得令圣手书生萧让起草禅让诏书,派吴用捧着诏书和玉玺,欢天喜地的领着梁山众头领到丞相府邸去请王伦即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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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见了禅位诏书,心中又惊又喜,他双手微微发抖的抚摸着诏书,忽然他觉得就这样接过诏书似有不妥,于是道:“哎呀,小可原来不过是个占山为王的草寇,亏得先帝招安,小可才有了为国尽忠的机会,小可这才位极人臣,那还敢有非分之想。”
公孙胜将右手中的浮尘往左手上一搭,打了个稽首道:“天yù授之,如若不取,此逆天也!”
柴进也道:“自古无德让有德,王头领仁德布于四方,就当身登大宝。”
晁盖道:“王头领,这帝位又不是你要他的,是他自愿让给你的,有什么非分之想,只管坐上去便是了。”
吴用见众人说了这许多,王伦只是笑而不言,已然明白他的心思,于是道:“既然王头领不肯屈尊,那我等只有将这禅位诏书和传国玉玺再送回去了。”
李云跳将起来:“这哪有送回去的道理?王头领,你不想做皇帝,难道就不替兄弟们想想吗?兄弟们跟厮杀疆场,那个不想搏个封妻荫子,青史留名啊?”
朱武忙拉着李云道:“李云哥哥,不要再说了,先将这诏书玉玺送回去再说吧。”
当下圣手书生萧让又替王伦作了一封回奏,自称无功无德,请宋帝别求大贤。
赵桓看了王伦的奏表,惊疑不定,对梁山众头领道:“你家王头领这般谦逊,这......这叫朕如何是好?”赵桓的言语中分明有既然你家头领不愿称帝,那就算了的语气。
吴用道:“我家王头领谦让那自是他谦让,你难道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陛下可再降诏书,坚持禅让之意,这样或许能保全陛下最后的一点德行吧。”
赵桓不得已,只好已从。
王伦接到第二次诏书,虽然高兴,但仍怕别人议论,担上一个篡窃的名声。虽然他知道,就算他谦让三次,在后世的史书上难免也会骂他是个篡位的jiān臣,其实他根本就不在乎后世的看法,关键的是要能蒙住当世的士子,不要他前脚称帝,后脚就有人造反,那可就太煞风景了。
更可怕的是一个人造反,然后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无数的州县跟着造反,那可就更惨了,王莽建立的新朝是怎么灭亡的?不就正是这个原因吗!
朱武看出了王伦的心思,于是道:“请王头领放心,吴军师早就让在下造好了一座禅让台,只要让赵桓将禅让诏书与传国玉玺在个吉rì里,召集满朝文武,光明正大的在禅让台上亲手奉上这两件物什,再看看谁敢说个不是?”
王伦道:“还是军师和朱先生想得周到啊。”
于是萧让又写了一道谦辞的奏表,奉给了赵桓。
赵桓得了回奏,不知该如何是好,对梁山众头领道:“明王又让,不知他是何意啊?”
朱武道:“陛下,禅让帝位,乃天下重器也,还是要堂堂正正才好。如今微臣造好了一座禅让台,请陛下聚集百官,当着天下之面,说明禅位。那么陛下的子子孙孙都会受到天下臣民的恩惠的。”事到如今,赵桓那还有什么办法,只好一一应允。
禅让台早就已经竣工,赵桓领着文武百官和梁山众头领,亲手捧着禅让诏书和传国玉玺,立在台下,请王伦登台。
赵桓行了禅让之礼后,在台下称臣。王伦在梁山中头领的簇拥下端坐台上,改国号为大明,改年号为泰始元年,大赦天下,赵匡胤建立大宋王朝就这样灭亡了。
王伦建帝称尊后,下圣旨:封吴用为总理丞相大臣,开国公;封公孙胜为左丞相,国师,辅国公;封朱武为右丞相,佐国侯;封卢俊义为左龙大将军,兵部尚书,定国公;封晁盖为右神武大将军,兵部寺郎,安国公;封林冲为骠骑大将军,越国公;封邓元觉为辅国大将军,鲁国公;封岳飞为征东大将军,鄂州留守使,顺诚侯;封韩世忠为征西大将军,扬州留守使,壮勇侯;封刘锜为征南大将军,江州留守使,智勇侯;封吴玠为征北大将军,成都留守使,果勇侯。
又封郑氏晴晴为皇后,耶律氏答理孛、方氏百花、花氏蕊为妃子;立嫡子王桂为太子,王标、王柄、王槐各为皇子。
其他众将各有封赏,这里就不一一表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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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知足的妇人
当第二军团的将士们得知王伦已经称帝的时候,他们已经跟着岳飞回到了鄂州。*
王伦称帝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特别是关胜,因为他过去大宋的将领,如果王伦没有称帝,他就得一直顶着个降将的名头,可是一旦王伦成了皇帝,那他的身份也就随之改变——从龙之臣。
关胜也早就成家,并且还有了一个儿子,名叫关铃。他的府邸就在鄂州城北面,如今他府邸的匾额上也挂着“镇东大将军府”六个大字。
鄂州城自古便是是长江上游的重地,从来对下游的金陵形成重大的军事压力。在南北朝时期,在江南立国的历代君王都想尽办法的遏制鄂州方面的军事实力增长,但是同时这些君王们又不敢遏制的过于厉害,因为北面大举南下也都是从这方面下手,一旦鄂州有失,那长江防线便立时崩溃,金陵便也会动摇。历史上的晋国灭吴,隋朝灭陈,以至于原版历史上的蒙古灭南宋,都是突破长江上游,然后成功。王伦之所以让岳飞镇守鄂州,那原因就不用说了,众位读者都是英明人物,这其中的奥妙不说自明。
仲夏,夕阳下的鄂州城郭,分外壮丽动人,背靠莽莽苍苍的金山,北面滚滚滔滔的长江。一道白sè石桥披着金红sè的霞光横亘一条小河上,恰似长虹卧波,旌旗招展的巍峨城楼,与青苍苍的金山遥遥相望。气势分外宏大。人言金城汤池。天下非鄂州莫属也。
小桥两边是两道粗大的黑线划开了路面,车马居中,行人两侧,井然有序地在各自道中流向城内。放眼看去,十里城墙的垛口上挂满了风灯,暮黑点亮,宛如一条灯火长龙,照得城下一片通明,俨然一座不夜城。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但见宽阔的街道两边,每隔十数步一棵大树。浓yīn夹道,清爽异常。所有的官署、民居、店铺,都隐在树后的石板道上,街中车马通畅无阻。车马辚辚。却满街不见马粪牛屎。炊烟袅袅,道边却无一摊弃灰堆积。偌大都市,弥漫出的竟是草木清新之气,令人心气大爽。
关胜出征西川,回到家中,自然是要和家人团聚一番。王伦称帝,封了他一个镇东大将军、建威侯,他十分的高兴,和家人聚会饮酒,饮得有几分微醉时道:“过去关某在那前朝。也立了不少战功,官职也不过是个蒲东巡检,如今陛下开国,便封了关某一个镇东大将军、建威侯,那关某rì后定然要与先祖一般,也是要名垂青史了,真可谓是恩比天高比地厚啊!”
这时,关胜的浑家马氏道:“夫君,你也是忒得容易糊弄了,想那岳飞、韩世忠都是你的晚辈。( )而那吴玠、刘锜更是刚刚才跟着陛下的新人,可是陛下封了他们什么?不是比你还高上一级吗?这恩如何就比天高比地厚了?”
关胜一听这话,一双卧蚕眉立时倒竖起来,喝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个什么!”
“好。奴家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什么,可是奴家就知道。封你个镇东大将军又如何?封你个建威侯又如何?还不是要听那比你年纪小的多,资历也比你浅得多的岳飞吆喝?哦,不过听岳飞吆喝总比听那吴玠吆喝要好,怎么说岳飞在梁山中......哦,对了,如今再不能称梁山了,应该是朝廷中的资历怎么说比那吴玠要高得多!”
“哗”关胜被他浑家说得动了怒气,一脚将桌子踢翻,独自一人怒气冲冲的出了府邸,往军营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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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胜牵着自己的赤兔马走在鄂州城的青石板大街上,心中也不禁在回想起浑家的那一番话来:是啊,这岳飞在军中的资历比我关某要小得多,就算凭本事,他那枪法难道就会胜得了我关某祖传的刀法吗?凭什么是他来统帅我呢?就是说后世的史书给我关某立传之时,我关某也得排在这些晚辈的后面吗?
关胜正独自一人愤愤不平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一人喊道:“前面走的可是关将军?”
关胜停住脚步,回头看去,见后面呼唤自己的人正是步兵第三军统制卓万里。关胜虽然和石宝的关系融洽,那是因为石宝的武艺十分的高强,二人又英雄惜英雄之意在里面,可是这个卓万里,他却并不十分待见。可是既然人家喊了他,他又回了头,自然不好扬长而去,于是停住脚步,拱手问道:“卓统制如何在这里?”
卓万里拱手道:“刚刚去军中处理了一些军务,闲来无事,本要去寻石将军吃酒,可是石将军不在家中,正要独自去吃酒,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关将军,来来来,咱们二人寻个地方,去吃上几杯。”
关胜道:“关某刚刚吃过酒了,正要去营中巡视一番,没有空闲,还请卓统制见谅。”
“哎,关将军,卓某知道,你向来瞧卓某不起,你大刀关胜是梁山军的嫡系,如果要评梁山五虎将,你关将军定然是首屈一指,而我卓某不过是南军的降将,关将军看我不起,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既然这样,哎——罢了罢了,那卓某也就此告辞了。”
卓万里的这番话说的关胜不知该如何作答,忙道:“卓统制,你这说的甚话,既然这样,那关某就陪卓统制再去吃上几杯。”
“哈哈,”卓万里笑道:“既然关将军赏脸,那就不要在统制长统制段的称呼,就唤在下一声卓兄弟,如何?”
关胜道:“好好,急唤你一声卓兄弟。”
卓万里道:“关兄,小弟知道前面有座酒楼,唤作来凤楼,里面的鳊鱼汤味道最是鲜美,走,咱们去那里吃酒。待会儿小弟再派个小二去石将军的府上,看他回来没有,回来了也一起邀来。”
二人说着话,到了来凤楼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四章 暗流涌动
来凤楼,顾名思义,自然取得是有凤来仪之意。 78xs
关胜和卓万里来到来凤楼前,但见这家酒楼,歇山亭顶,一边临着长江,一边靠着驿站,看样子是新造不久,雕甍插天飞檐突兀煞是壮观,泥金黑匾上端正写着“来凤楼”三字。
关胜将赤兔马栓在来凤楼门前的拴马桩上,然后跟着卓万里进去了。
二人在二楼的一个临江的地方捡了张桌子坐下,一个店小二见二人都军人摸样,忙殷勤的招呼道:“二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卓万里笑问道:“你们这里什么最是可口啊?”
那店小二道:“当然是红烧鳊鱼了。”
卓万里看着关胜,询问道:“关将军,要不就先来两尾鳊鱼尝尝?”
关胜道:“一切都遵循卓兄弟的意思。”
卓万里道:“好,那小弟就做一回主。小二,先来两尾鳊鱼,再切三斤熟牛肉——”卓万里想了想,问道:“你们这来凤楼除了鳊鱼,还有什么菜肴?”
“走炸鸡,香酥焦嫩,甚是爽口。”
“好,那就来一只。”卓万里又问道:“还有什么?”
“猪头肉啊,每家酒店都有的菜,只是我家的与别家的不同。”
“有什么不同?”
那店小二道:“我家这猪头肉是由当年东京城里赵宋皇帝的御厨,后来东京城被金人攻陷以后。这位师傅便流落到了鄂州。他与咱们店的掌柜的颇有些交情,所以二人一起开了这来凤楼,别的不说,您老听这来凤楼三个字的意思,就应该知道其中必有故事啊。”
卓万里笑道:“我不听你这厮在这里聒噪着故事,只问你这猪头肉有何不同。”
那店小二又道:“咱家这猪头肉啊,是有三十余味中草药和上等的卤料在一起卤出来的,那肉儿不仅吃这爽口,更有滋yīn壮阳之功效,您老想想。那皇帝老儿如果不是天天吃咱这师傅的猪头肉,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如何应付来的啊?”
卓万里听了这店小二的话哈哈大笑,关胜一向严肃。也不禁莞尔。卓万里道:“好了好了,那就给爷们也来一盘猪头肉,咱们也享受一番皇帝老儿的美味佳肴。”
“好咧!”那店小二转身刚要走,卓万里叫道:“等等。”
那店小二回头问道:“您老还有什么吩咐?”
卓万里道:“你还没说你们店里有什么好酒咧。”
“该死该死,”店小二忙回来道:“您老爱吃什么酒?”
卓万里问关胜道:“关大哥,你爱吃什么酒?”
关胜问店小二道:“你们这里可有汾酒?”关胜祖籍是河东解良人,约莫就是今天的山西运城一代。
店小二忙应道:“有,有上好的汾酒,客官要打多少?”
卓万里淡然明白关胜的意思,于是对那店小二道:“你先打两斤来尝尝。”
“好咧。”店小二又要走时。卓万里喊道:“你这厮急个鸟甚!”
店小二忙陪着笑脸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卓万里道:“那鱼要鲜活的,如果你敢拿死鱼蒙混爷爷,小心爷爷拆了你这黑店。”
“是是......”
“另外,你再派个人去前面左冠子街,那里有个石将军的府邸,你去看看石将军在家也不在,如果在,你就告诉他,关胜哥哥和卓万里兄弟在你这来凤楼请他吃酒,问他来是不来?”
“小的遵命。”
卓万里将手一挥:“那你先去吧。”
店小二走后。卓万里先给关胜斟了一杯茶水,问道:“今朝如何看哥哥似乎有些不悦啊?”
关胜道:“你我这些整rì里厮杀的人,那里有喜悦的时候?”
卓万里道:“那可不然,此番陛下登基,天下喜悦欢腾。我等兄弟更应该高兴才是。听闻关大哥如今又受封了镇东大将军,建威侯。这是何等荣耀的事,如何反倒烦恼起来?”
关胜一听这话,突然一只拳头捶到桌子上,吓得卓万里一跳。卓万里问道:“关大哥,小弟可有什么话说错了,惹得哥哥不高兴?”
二人正说着,酒菜一一上来。卓万里先给关胜斟了一杯酒,关胜一饮而尽。卓万里端起酒杯,道:“如果小弟有甚话说的错了,还请哥哥原谅。”说罢,将杯中的酒也一口喝得干净。
关胜道:“你倒没什么话得罪关某,只是关某不服的是,岳飞兄弟虽然年幼,可是武艺高强,又善用兵,他做个征东大将军,在关某之上,关某倒也无话可说,可是如今天下未定,北方金人仍占着我汉人的大好河山,而那吴玠刘锜,都是些黄口孺子,如何做得统兵大将,担得这天下的重任!”
卓万里一听这话,心中暗道:“哦,原来是这样!”于是道:“关胜哥哥也不许恼怒,陛下这样布置自然有陛下的道理,我等直观冲锋陷阵便可......”
不知关胜是吃酒吃得多了,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猛然喝道:“有个屁的道理!无非就是想让这些个黄口孺子来取代我们罢了,还能如何!”
卓万里忙道:“哥哥乱说不得,乱说不得啊。”
二人正说这话,这时但见一个魁梧的汉子过来,不是石宝又是何人。
卓万里一见石宝,笑问道:“石大哥,恭喜恭喜啊,如今哥哥也受封了平西大将军,宣威伯,真是可喜可贺啊!”
石宝微微一笑,见关胜满面怒容,于是问道:“关胜哥哥如何不悦啊?”
关胜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尽,醉眼迷离的看着石宝叫道:“没什么,没什么,石宝兄弟快来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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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宝方才不在家中正是因为他去军中面见大名府中书厉天润从大名府派来的信使去了。原来厉天润虽然受封了平南大将军,大名府中书,济阳伯,但他去却并不满意,他所不满的不是自己官位不高,他自己也平心论过,王伦对他的封赏也不低了,只是他心中只想能将方百花的儿子王柄推上太子的宝座,只要王柄做了太子,如果诸事顺利,他们就等着王伦百年以后,王柄自然的登上皇位;如果不顺,比如说有人威胁到了王柄的位置,他们这班江南降将便一起闹将起来,学李世民故事,辅佐王柄登上龙椅。这石宝是江南降将中武艺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厉天润当然要来联络于他。最关键的是,江南降将中,真正手中又兵权的并不多,一个是邓元觉,他掌握着步军第五军;一个是卓万里,他掌握着步兵第三军,还有一个便是这个身为骑军第二军副统制的石宝了,厉天润看来,如果哪天真要学李世民故事的时候,有兵权才是最重要的,有兵权才能成事。方才他对石宝道:“如有可能,杀关胜,夺兵权!”
石宝虽然也很想王柄登上龙椅,但是对于厉天润说的这些,他却不赞成,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当着厉天润的使者点破反驳,那样只会将他石宝置于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尴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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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胜邀请石宝入座,石宝当然就坐,问道:“关胜哥哥,你今rì是不是喝得多了?”
关胜在家中本就吃了酒,而且还呕了一肚子气,如今又喝,这样是最容易喝醉的,他拉着石宝的手道:“石宝兄弟,你是当世数一数二的英雄好汉,如果是你来做征东大将军,关某定然心服口服,和你一同纵横沙场,只是,哎——真不知王头领是如何想的,让这般小儿掌权,他就不怕梁山兄弟们不服,一起闹将起来吗!”
石宝笑道:“哥哥,你真的醉了,如今那还有王头领,只有陛下,如今也没有梁山兄弟,只有大明朝的官员。”
卓万里看了一眼关胜,又给石宝使了个眼sè,诡诈的一笑,道:“关胜哥哥,你也别急,如今你虽然只是镇东大将军,但是有朝一rì——”说到这里,卓万里放低了声音:“有照一rì,陛下龙驭宾天,太子即位以后,自然是要改弦更张,你关大将军,自然有出人头地之rì。”
石宝喝道:“卓兄弟,这话不可乱说!”
关胜醉醺醺的道:“关某看卓兄弟说得有道理,有道理啊!”
石宝忙劝住关胜道:“关胜哥哥,你吃多了,先回去休息吧——卓兄弟,你也少说两句,早早回去休息,不要因为自己的嘴巴害了自己的xìng命!”
石宝不待卓万里再说话,搀扶着关胜下了楼,然后骑着关胜的赤兔马,径直回关胜的镇东大将军府去了。
卓万里待关石二人走后,他才冷笑着缓缓下了楼,离了来凤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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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其实对于王伦分封不满的不止是关胜一人,许多的将领都有不满,只是王伦现在没有那么多的jīng力去顾及到这些,他现在最重要的聚集力量,准备北伐。*.
对于北伐,王伦和吴用、公孙胜、朱武、卢俊义还有晁盖已经商议了许久。
王伦问吴用道:“丞相,从古自今,第一个在金陵建都的当数三国十的吴国,而后晋室南迁,也在金陵立国,后来的南朝,宋齐梁陈,都在金陵建国,虽然他们都保住了江南半壁,可是却没有一次北伐混一天下,这是为什么?”
吴用对于北伐的问题他早就开始着手研究,对于古今北伐的战例他也研读了不少,对于王伦的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于是道:“陛下,立国于东南这,莫不以金陵为都,而建都于金陵者又都能统一江南半壁,他们虽能占领江南半壁,可是最终北伐无功,微臣以为东南政权
,是我华夏正朔所在和与儒家文化的保全者。中原政权乔迁东南之后,中原先进的社会政治文化遂构成其统治的重要基础。在胡人夷狄占领北方地区之后,东南政权大多能整合南方社会,统一江南半壁江山,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不过,这里面还存在一个乔迁势力与当地势力结合的问题。孙吴立国江东,乃是淮泗集团与江东大族合流的产物;晋室南迁,也是中
原王、谢、庾、桓等大族与当地顾、贺等望族相结合,才在江东立稳足跟。自晋室南迁,中原士族和百姓纷纷避难江东,将中原先进的文化和生产技术带入江东,东晋南朝保据江南,抗衡北方数百年,乔迁士族是一个重要的稳定xìng因素。乔迁政权虽带有上述优势,然乔迁政权本身又是为强敌所逼、被迫迁徙的产物,故不免有偏安和不思进取的特xìng。历史上,立足东南的政权多以北伐、收复中原为口号。但真正北伐成功的却是没有。”
公孙胜虽然已经是大明朝的左丞相兼国师,但依旧是一身道袍,一支拂尘,道:“陛下,卢尚书所言甚是有理,贫道以为,在各军中抽调忠勇之士万人,守卫宫城安危,此乃是对社稷尽责也。”
王伦道:“你们这个提议不错,只是这万人不能只是守卫朕一个人,而是要他们守卫金陵,成为金陵的卫戌军马,金陵的军马督监王英麾下虽有五千多人,但再加上一万多人,守卫金陵足矣。”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叩首道:“陛下英明。”
其实这里大家都听出了一个信息,就是在调万人来守卫金陵,该谁指挥?当然不会是王英,如果是王英一个人统帅着一万五千人,那意味着什么?
晁盖问道:“陛下,这一万军马以那位将领为统制?”
王伦反问道:“晁天王,你以为谁来统制为好?”
晁盖一听王伦又称呼自己为天王,忙跪在地上,叩头道:“请陛下万万不可再称呼微臣为天王,如若陛下再称呼微臣为天王,那......那微臣只有一死了。”
王伦起身,将晁盖扶将起来道:“朕称呼你为天王已经十几年了,一时改不了口而已,你何必这样呢?那今后我不再称呼你为天王便是了。晁侍郎,你说让谁来统制这支军马为好啊?”
“武松!”晁盖思虑片刻道:“就是武松,他对陛下忠心耿耿,且勇武非凡,非武松不能担任此职啊!”
王伦又问众人道:“你们还有人选吗?”
众人都觉得王伦会选武松,可是王伦道:“马上要北伐了,朕怎么能将猛将留在自己身边呢?朕看还是算了,还是就让吕方郭盛两位兄弟来统帅这支军马吧。”
既然王伦定了,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此时已经过了子时,吴用道:“陛下,还是早些休息吧,有事,我等明rì再议也不迟啊。”
王伦知道,他们平rì里处理公事也十分的辛苦,于是道:“那众位就先回去休息吧,你们可以先议议,到底我军北伐该用哪种方略,。你们议好了,再送来朕看也可以。”
于是众人齐道:“臣等先行告退了。”
众人刚要走,王伦突然道:“还有,这赵桓到底刚让他去那里,也请众位想想,明rì咱们在一起议议吧。”
众人听了这话,都下意思的对望了一眼,他们心中一起想道:“赵桓要活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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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刚过,王伦被宫女叫醒。秋灵带着三个宫女完全依照服侍赵宋皇帝的规矩,跪地上替王伦穿好靴子,一个宫女用金盆捧来温水请他净面(宫中不用 “洗脸”一词),另一个宫女用红漆描金龙凤托盘捧着一个蓝花御窑茶杯,盛着半杯温茶,请他漱口,另一个宫女跪在一边,用景泰蓝梅花托盘捧着一个白玉般的建瓷小漱盂,承接他吐出漱过口的温茶。
这建瓷就是建窑生产的瓷器。建窑,宋代著名瓷窑之一;窑址在福建建阳。
随后,宫女们又细心而敏捷地服侍他穿好施子,戴好帽子。虽然王伦对宫女们这样的服侍感到繁琐,但是他并没吩咐免除,反而在很不习惯中舒舒服服地接受了。
他的眼前那低头跪在他面前的宫女们的粉颈、桃腮、云鬓,那行走的轻盈的体态,说话时的温柔而婉转的江南口音,还有那奇妙的脂粉香和薰在衣服上的清幽芳香,不禁让他心旌摇动。他是一个还不满三十八岁的壮年男子,尽管他表面上十分严肃,内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动了男女之情。
宫女秋灵向他启奏,刚才张三曾经来过,因见皇上未醒,不敢惊扰圣驾,回宫门值房等候。王伦听了后,立刻离开寝宫,在宫女们的随侍下来到了紫宸殿的西暖阁(当初赵桓在金陵即位时,所有宫殿的名称都与东京的皇宫一般)。随即将张三叫了进来。他向左右站立的宫女们瞅了一眼,大家肃然退出了。
王伦知道,这么早——其实应该是这么晚,张三昨天晚上就在等候他了——来求见自己,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
张三跪在王伦面前道:“陛下,小人探得一件重要的事要向陛下禀报。”
王伦缓缓的问道:“何事?”
张三道:“三rì前,辅国大将军邓元觉将回京述职的常州知州厉天佑、兖州知州郑彪、密州知州庞万chūn、济州知州方杰、大名府中书厉天润汇集在府中饮宴。”
王伦知道张三肯定不是要向他禀报他们在一起吃饭,于是问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张三低着头道:“厉天润提议,要拥立方王妃的儿子王柄为太子。”
王伦听了这话,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恰在这时,一股穿堂风卷进暖阁,吹得暖阁中的蜡烛调动不已,使得暖阁中的光线忽明忽暗,一时间气氛诡异异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六章 敲山震虎
王伦心中虽然吃惊,可是脸上却不露异sè,问道:“他们是怎么说的?”
张三道:“厉天润道:‘如今王伦已经称帝,虽然没有失信,国号大明,只是无论如何说,当初咱们有那么多的兄弟都丧身在他的手上,就是方教主也被他逼得自杀,这口气,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说着,厉天润流下泪来。邓元觉道:‘天润兄弟,我等虽是明教的教众,可是明教终究是亡了,再者,陛下对我等这班归顺的江南人马也不薄,你又何必非要立方王妃的儿子做太子呢?如论是谁做太子,那都是陛下的龙子,这对我们兄弟又有什么不同呢?’厉天润又道:‘邓和尚,王伦这厮给了点好处给你,你就忘记了方教主的恩情了,是也不是?你这个背主求荣的小人!’厉天润的兄弟厉天佑对厉天润道:‘大哥,兄弟我觉得大师说得有理,当初咱们跟着方教主造反,不就是为了博个封妻荫子,青史留名吗?如今王头领已然建国,只要再北伐,扫荡了金人,一统天下,你我的心愿就得尝了,何必介意是他的那个儿子接班即位呢?’。”
张三细细的复述着他们的对话,王伦的脑中却想道:“如果一旦让厉天润的谋划得逞,让柄儿做了太子,那他们这班人就随时有可能发动逼宫,逼我将皇位让给柄儿,一旦这样,那我辛辛苦苦打下的这半壁江山恐怕立时就会大乱。然后金人乘机南下。那我王伦可就连立时上守住江南半壁的赵构也不如了,而且还会成了大汉民族的千古罪人了。这个该死的厉天润,我非要杀了你不可,不,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无论怎么说,他的yīn谋还只是在私下的议论之中,没有明显的造反痕迹,再者,马上就要北伐了。内部不能乱,一定不能乱。”
王伦又问道:“你知道他们饮宴时都上了什么菜肴吗?”
张三恭恭敬敬的道:“在侍候他们饮宴的众仆人中有一个是小人派进去的,他们饮宴的菜肴,以及上菜肴的顺序。还有他们座位的顺序,都一清二楚。”
“好,”王伦道:“你把这些都用白纸给朕记录描绘下来。”
“小人遵旨。”
不一会儿,张三将王伦要求的一切都记录描绘了下来,双手呈递给王伦,王伦道:“你今天所说的,和你所记录描绘的朕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知道,如果再有人知道,休怪朕不讲情面。”
“小人不敢。”
王伦将这张白纸收进了龙袍的袖子当中,然后问道:“方妃那里有什么动静?”
“回禀陛下。没有任何动静。”
“他和这班江南将领没有联系吗?”
“没有。”
“那皇后的那个侍女和吴丞相家的仆人可还有往来?”
“没有了,再也没见他们有任何往来。”
王伦又问道:“你可知密州军马督监花荣将他的儿子花逢chūn送来金陵花妃这里,只是为了让他的儿子来看看这个姑姑,还是另有所图啊?”
张三道:“这正是小人要给陛下禀报的第二件事。”
“哦,什么事?”
张三道:“皇后有一次和花妃在后宫中游玩,不知是说笑还是真言,皇后道:‘妹子,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本宫这闺女和你哥哥的儿子成亲啊?如果你真心要玉成这门亲事还是早些筹划为好啊。’花妃道:‘一切全凭皇后娘娘定夺。’皇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如今陛下忙于朝政,忙于一统天下,对于这闺女的婚事怕是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再则。桂儿虽说是做了东宫太子,可是年岁又小,身边又没个帮衬的人,如果能让本宫的闺女做了你花家的媳妇,只望花将军能够帮村帮村我儿。再说,那一rì我儿真的身登大宝。那就可以让槐儿做他的皇太弟,这兄终弟及的事前朝就有,也不是不合礼法的事。’。”
王伦听到这里,冷冷一笑:“看来这个皇后的权利比朕还大啊,竟然将我王家后两代的皇dì dū选好了,了不得,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啊!”又问道:“花妃是怎么回答的?”
张三又禀道:“花妃说:‘奴家也不指望奴家的儿子能做太子,只望他在这深宫大院中能快快活活的终此一身,奴家的心愿也就足够了。’。”
王伦听了张三的禀报,忽然问道:“耶律妃那里可有动静?她不是先和国师有来往吗?现在可还有往来?”
张三道:“耶律妃也派人去寻过两次国师,国师都以公务繁忙给拒绝了。”
王伦笑道:“说来也是,如今耶律大石都不知去向,她一个没有靠山的落寞妃子谁回理她?”
这时,秋灵在暖阁门前轻声道:“陛下,该上朝了。”
王伦对张三道:“你就先下去吧,他们这些人再有什么动静,你随时要来向朕禀报。”
*
朝会结束以后,王伦让一个太监喊住了邓元觉,说有事要和他商议。
邓元觉觉得奇怪,王伦会有什么事要和他当面商议呢?他几次试探那引路太监的口风,却不得要领。
到了暖阁,却不见一人,那太监要邓元觉等候,可是等候了足足一个时辰也不见王伦,这时他在他坐的凳子旁的茶几上看见了一张画,他好奇的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三rì前他宴请厉天润和方杰等人的座位图,已经上了什么菜,喝了什么酒,那道菜先上,那道菜后上,上面都记录描绘的清清楚楚,看到这里,邓元觉冷汗如雨,不自然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这时,那个引路的太监过来,问道:“鲁国公,看完了吗?”
邓元觉如梦初醒的看着那太监道:“我......微臣要见陛下......”
那太监道:“陛下说了,你不用见他,不rì大军即将北伐,还请鲁国公回去善养身体,rì后为国尽忠。”
“臣......臣遵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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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战端重开
明军还没有开始北伐,金人的南征却已然开始了。
大明朝泰始元年秋末冬初,金国发动五十万大军,兵分四路南下:东路金军由翰离不统帅,由汴梁出击,攻打山东各州;中路金军由金兀术统帅,由汴梁南下,然后在扬州与翰离不会师;西路金军有粘没喝统帅,由汴梁进军,攻打鄂州;另有一路,西川路金军,由金兀术的兄长讹里多率领,由长安南下,进去西川。
王伦得知金人南下,身着龙袍,头顶龙冠,在紫宸殿中笑着问满朝文武道:“金人贪心不足,刚灭了赵宋,又来打我,怎么办啊?”
邓元觉首先跳将出来,道:“陛下,不是我邓和尚夸口,咱们大明朝有这许多的军马,还怕几个金狗,灭了他个***!”
王伦笑道:“鲁国公,金人可有五十万之众啊,不可大意,不可大意啊!”
晁盖出班奏道:“陛下,金狗前番来的时候还有二十万,只过了断断一两年的时间,军马扩充了近一倍,可以想见,其军马必然战力大减,更兼我大明朝有长江天堑,有阮氏三兄弟,还怕他们飞渡不成!”
卢俊义道:“陛下,晁侍郎所言甚是,微臣进言,过去我大明的水军都归属第一军团和第四军团指挥,如今可将水军两军人马抽调出来,**成军,力求在长江江面上一股克敌!”
王伦道:“卢尚书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朕准了!”王伦又看了看一旁的吴用,问道:“丞相,金人气势汹汹,丞相难道就没有破敌之计献给朕吗?”
吴用出班,首先伏在地上,拜了两拜,然后道:“臣有一计,可以一举灭了金国,只不知陛下敢纳否?”
王伦一听这话。笑道:“丞相啊,你这不是一下子将朕逼到墙角了,如果你的计谋不能采纳而朕不采纳。岂不是成了无胆匪类了?”
吴用忙道:“臣绝没有这个意思,死罪死罪!”说罢,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
王伦将手一挥:“好了,朕一句戏言而已。你有什么计策,快快说来!”
吴用道:“金人此番南下,虽然气势汹汹,但并不可怕,方才晁侍郎已经说过。金人只短短一两年时光,扩军三十万,战力不然大大下降,而且可以说这已然是他金国的全部军马了。微臣以为,我朝不妨放弃江北全部州县,将各州县的军马全部撤回江南,这样既可让金人放胆南下,也可让我军收缩军马。集中战力。只要将金人诱入大江之中来。金人皆是北方人马,骑兵虽然厉害,可是水军断断不如我军,我军正可利用长江天堑,将金人的五十万军马全部淹死在大江之中,而后大举北伐。如果金人的军马能都葬身鱼腹。我军北伐他们焉能抵挡?到那时,我军正好直捣黄龙。灭了金人!”
王伦笑问群臣道:“众位爱卿,觉得吴丞相的计谋如何啊?”
林冲出班道:“陛下。丞相此计端的是挑好计,只是恐怕要苦了江北州县的百姓了。”
韩世忠道:“自古征战最苦的便是百姓了,而丞相的计谋正是为了今rì苦一时,而后千秋万代再不用受这兵戈之苦了。”
“好!”王伦喝彩道:“韩将军的话正是说中了要害。那就依丞相之计行事。”
正在这时,朱武道:“陛下,微臣有话说。”
吴用正在为自己的计谋为王伦与群臣接受之时,忽然有人说话,他脸上的笑容不禁僵住。这时王伦问道:“朱丞相,你有什么话啊?”
朱武道:“微臣以为,江北州县的虽然可以放弃,但江北各州县的军马无需撤回江南,可以让这些将领和军马全部去梁山集中。这样,既可以牵扯一部分金人军马,又可在我军北伐的时候,接应我军,切断金人的退路,此为一举两得也。”
王伦笑道:“吴丞相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朱丞相正好将你的失着之处补齐,甚妙甚妙啊!”
吴用见朱武没有全盘否定自己的计谋,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对朱武躬身拱手:“多谢朱相!”
朱武忙欠身道:“不敢不敢,皆是为国效忠而已。”
王伦道:“既然大计方针定了,那就开始施行。工部尚书陶宗旺、工部侍郎凌振、孟康何在?”
陶宗旺、凌振和孟康出班道:“臣在!”
王伦道:“你们要积极打造军器,建造霹雳车、床子弩,还要打造各种战船,随时听候调用!”
三人齐道:“微臣遵旨!”
王伦又道:“户部尚书柴进、户部侍郎蒋敬何在?”
柴进、蒋敬出班道:“臣在!”
王伦问道:“粮草是重中之重,你们要小心备足,每三rì向公孙丞相禀报一次,若有差池,斩首不留!”
柴进蒋敬忙拱手道:“微臣遵旨!”
王伦道:“吏部尚书裴宣,吏部侍郎金大坚何在?”
裴宣、金大坚出班道:“臣在!”
王伦道:“此战关系到我大明朝的生死存亡,入有谁敢临阵退宿,办事敷衍,行事拖拉,斩首不留,你们不杀他们,我王伦就砍你们的脑壳!”
裴宣、金大坚互望了一眼。王伦威严的问道:“为何还不接旨啊!”
裴宣、金大坚忙一齐躬身道:“微臣遵旨!”
王伦将大手一挥:“你们先退下去吧,朕还有事要和三位丞相商议。”
群臣退下去后,此时紫宸殿上只剩下王伦、吴用、公孙胜、朱武和一些太监宫女,王伦又将手一挥,所有的太监宫女也鱼贯退下。
王伦问道:“你们说说,赵桓该怎么处理啊?”
吴用公孙胜朱武三人早料到王伦会问这个问题,吴用道:“金陵不rì将有大战,微臣以为,可以将赵桓送到鄂州去,以避战乱之扼。”
王伦听了这话,当然明白吴用话语中的含义是什么,这千里长江,出个什么意外,那也是人力所不能扭转的。他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看了看公孙胜和朱武,似乎是在征询他们的意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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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处理赵桓
公孙胜和朱武看了王伦的眼神后,公孙胜道:“陛下,贫道以为长江千里,如今却还不是送赵桓去鄂州的时候。“
王伦问道:“为什么?”
公孙胜道:“如今金人压境,虽说我大明军马,战无不胜,但是将赵桓留在金陵,一来可以让赵桓见识见识我大明军马的雄壮,二来也可让赵桓与我大明同生共死!”
王伦听出了公孙胜话语中的意思,现在如果处理掉了赵桓,怕引起一些潜藏的有实力的赵宋的遗老遗少们乘着强敌压境的时候作乱,只有留着赵桓才能消除这些未知的潜在威胁,哪怕只是暂时的。
吴用道:“公孙先生的话有理,只是微臣就怕金人压境的时候,他们以救难为名,与金人里应外合,那该如何是好?”
公孙胜道:“如今金陵城中有一万多我大明将士,就一个赵桓,能翻起多大的浪来?可是要是放他出了金陵,要是万一走失,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吴用冷然一笑道:“只了出了金陵城,那赵桓的生死就是天定。一个死了赵桓难道会比一个活着的赵桓更可怕吗?”
公孙胜也寸步不让,道:“死赵桓当然要比活赵桓可怕,活着的赵桓他会说话,死了赵桓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可以借他的嘴胡说,此诚最大的差别也。”
自吴用和公孙胜因为生辰纲的事上梁山以来。二人从未发生过争执。王伦此时也被他们争的糊涂了。赵桓的生死固然是一件重大的政治决策,但还没有说是重大到可以让梁山的两位出谋划策的从来没有争执过的重要人物争得面红耳赤,难道他们争执背后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吗?
王伦道:“好了,二位爱卿,不要争了,如今时候也不早了,这赵桓不过是大年初一的兔子,有他咱过年,没他咱照样过年,你们先去处理迎战金军的事宜吧。至于怎么处理赵桓,然朕好好的思虑思虑。”
当下,王伦美誉再理会他们,独自去了紫宸殿的东暖阁。去处理从各地送来的奏折去了。
*
中午,王伦有过了午膳以后,躺在一张龙榻上正在休息,秋灵和念烟正在给他轻轻的捏着腿。这时,一个太监进来禀报道:“陛下,右丞相,佐国侯求见。”
王伦闭着眼睛心中暗思,今天在朝堂上,关于如何处理赵桓,这个朱武是一句话也没说。他现在来求见,想必正是要说这件事。于是道:“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朱武在一个太监的引领下进了暖阁,跪在王伦脚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伦道了平身后,问道:“朱先生,你现在来见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吧。”
朱武听了王伦的称呼一愣:这里陛下既没有称呼我做丞相,也没有自称为朕。那陛下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只听王伦又问道:“朱先生,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朱武想了想,又跪在王伦面前道:“陛下。微臣以为不应该处理赵桓。”
王伦一愣,但面sè平和的问道:“为什么?”
朱武道:“自古一朝兴则必有一朝亡。一朝亡也必有一朝兴,而古往今来,那些处理前朝亡国之君的王朝都是因为唯恐前朝死灰复燃,才如此做的。魏国取代汉朝,曹丕虽然jiān诈胜于乃父,而西蜀还有一个刘备自称大汉皇叔,割地称王,而他却没有杀害献帝,为何?他相信,汉朝已然人心丧尽,不可复兴也!西晋一统三国,三国的亡国之君,司马炎也一个未杀,何也?司马炎自信他的大晋王朝有足够的势力统御万方。再请陛下看那南朝,宋齐梁陈,如走马灯一般的更迭,真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为何?他们都虐杀了前朝的亡国君王,这也正好向世人展现了他们怯懦虚弱的一面,这才招来了谋朝篡位者的野心。微臣斗胆,不禁不要处理赵桓,不是一时不处理,而是一世不处理,让他落个善终,这样方能显示出我大明王朝有统御万方的气概,有统御万方的心胸,有统御万方的王者之相。再者,此时的赵桓已然是笼中鸟,网中鱼,还能上天去不成?何必杀他让天下人看我大明王朝做贼心虚呢?”说到这里,朱武磕头道:“臣言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王伦听了朱武的话,从龙榻上起来,将朱武扶将起来道:“先生此时此刻说的这番话才是至理名言啊!”当下,王伦将一个小太监召唤进来道:“传朕圣旨,封赵桓为归国公,享亲王俸禄。”
朱武听了这话,躬身拱手道:“陛下圣明!”
*
金人的效力比起当年的宋军那自然是要高的多的,可是明军的效力却更是高,就在东路金军向山东平推过去的时候,江北的州县的所有知州知县与骏马督监都领着人马上了梁山。自从王伦领着梁山人马攻州破府以后,梁山上再也没有了过去千军万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场景了,如今,各州的人马都汇聚梁山以后,梁山又重新热闹了起来。见到这副场面,最高兴的当然要数李忠和周通了。他们给大军安顿房舍,准备粮草,虽然忙前忙后,忙的不可开交,可是见了这许多的兄弟,要他们心中如何不热。而早在这些人马上山以前,王伦已经让公孙胜到了梁山,手持圣旨,让他统一指挥梁山上的各路军马。
金军东路大军和中路大军很顺利的就在扬州会师,和金陵隔江相望。
在扬州的府衙内,翰离不对金兀术道:“看来这王伦做了皇帝以后,这骨头也便软了,是不是汉人只要做了皇帝,便没了那过去披坚执锐的军威了?”
金兀术提醒道:“大帅,不可大意,本帅听闻,梁山贼寇最善水战,如今他们对于江北的州县一概不守,或许就是想将我军诱到这大江中去。”
翰离不听了,微微颔首道:“你说的有理,只是我军如果要一同天下,这大江自然是要过的,早过是过,晚过也是过,如今你我二三十万人马都在这长江边上,咱们为什么不乘着这个机会过去啊?前番灭宋,和梁山贼寇血战的是你我二人,可是攻占东京的大功却被粘没喝占了去,真可谓是劳而无功。今番我等应该夺取攻占金陵的功劳,不然rì后如何在朝廷中立足啊?”
金兀术听了这话,也颔首称是,然后道:“大帅,本帅有个计谋,不知成也不成?”
“快快说来。”
金兀术道:“你我的军中多有汉将汉兵,让他们去打造战船首先过江,看看这班梁山贼寇的水上军马到底是如何了得,咱们也好想出对策来,这样既不折损了你我的主力,又可探出贼寇的虚实,如何?”
翰离不道:“端的是条好计谋啊!”
当下,他们将军中的汉将:邓宗弼、辛从忠、张应雷、刘广,以及刘广的两个儿子刘麒、刘麟唤到衙门上,对他们道:“本帅令尔等,半个月之内给本帅造出大小战船一千艘来,然后渡江,直取金陵!”
五个汉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
翰离不见他们不做声,于是喝道:“办不成这事,全部斩首示众!”
刘广壮着胆子道:“元帅,这......这早一千艘战船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您只给我们半个月,已没有工匠,二没有材料,恐怕完不成啊。”
翰离不听了这话,想了想也是,可是话已经出口,反悔不得,于是道:“那是你们的事,没有工匠,你们不会去我军攻占的梁山贼寇的州县里面去抓吗?没有材料你们不会去我军攻占的梁山贼寇的州县里面去抢吗?这等事难道还要本帅亲自开口,那本帅养你们这些狗有什么用!”
众汉将听了这话,无不觉得刺耳,可是他们谁有敢说个不字,于是一起唯唯诺诺而退。
*
此时明军的水军两个军都调拨给了韩世忠指挥,如今韩世忠的麾下不禁有明军的两个水军,更有第一军团,不禁战船战车齐备,更是兵jīng将勇,士气高昂,他们都在看着韩大帅,只等韩大帅一声令下,冲过长江去,将江对岸的金狗都杀个干干净净,这才解恨。
可是,韩世忠却一直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因为他在等待,在等着金人的大军下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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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水战
刘广领着刘麒刘麟和邓宗弼、辛从忠、张应雷三将在大明长江北岸的州县里面大肆的烧杀抢掠,闹腾了足足半个月,终于连抢带造,凑齐了一千余艘大笑船只,然后翰离不一声令下,金军中的汉兵——现代人称之为伪军——开始大规模的往长江南岸扑杀了过去。最快更新
伪军的战船刚行到江心,刘广等人站立在战船上,但见南岸边茫茫荡荡,尽是芦苇。刘麟提醒刘广道:“父亲,梁山贼寇过去常年藏身水泊之中,最擅长水战,前面港汊繁多,路径弯杂,小心有埋伏!”
刘广被儿子这么一提醒,心中凛然一惊,道:“我儿所言甚是!”
刘麒道:“父亲,莫如让邓宗弼、辛从忠和张应雷他们先上,只说将抢渡长江的功劳让与他们,待他们引的梁山贼寇的伏兵出来以后,咱们再上,必然建立大功啊!”
“好!”刘广赞道:“我儿机敏过人啊!”
当下,刘广下令挥动令旗,让他左右两翼的战船出击。而这左右两翼战船的指挥将领正是邓宗弼、辛从忠和张应雷三将。
这三将也不多想,得了将令,便挥动各自的将旗,指挥着麾下的军马径直往长江南岸直扑了过去。
伪军刚进了芦苇荡,辛从忠埋怨道:“原本以为长江没有这么些芦苇,不想竟然也是这样,这让你我打造的海船如何过江?”
张应雷道:“大不了咱们全部换成小船。先到了南岸。看那金人还说我等汉人无能也否?”
邓宗弼道:“张将军,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分明是刘广那对贼父子要利用你我去探路,然后他们再来立功。”
张应雷一听这话,立时吼道:“无耻!”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大船上的刘广父子,对身旁的邓宗弼和辛从忠道:“要不咱们以大船再往前进一段,然后只说没见到梁山贼寇,哄骗他们一起来渡江,如何?”
辛从忠道:“张将军这计正好!”
当下,张应雷命令军士在船上挥动战旗,示意未见梁山贼寇。
刘广父子见了张应雷的军旗。立刻挥动军旗,指挥大军向江南冲了过去。
当刘广父子和张应雷、辛从忠、邓宗弼会和后才知道,张应雷等根本就没有深入芦苇,可是现在他们也回不去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一起往江南冲去。
行到江南岸芦苇荡深处,一簇船迎面开来,前面三只船上插着三面白旗,上书“大明国阮氏三雄”。张应雷见了,急命shè箭,只听一声喊,船上的人全部都跳进了水去,伪军等只夺得三只空船,又往前行。
伪军又行了三里路,迎面又来三只快船。张应雷又命shè箭。快船上的人也都跳进了水中,伪军又轻松的获得了三只空船。这样一路上夺取了明军许多的空船,这让刘广等十分的惊疑不定。
此时伪军已然深入芦苇荡,只听南岸的一座高山上轰隆隆一阵连珠炮响起,接着空中猛然升起无数的火点,然后又见那些火点直向伪军打了过来。
“轰!”“轰!”“轰!”
一系列的巨响,打得伪军的战船纷纷起火,芦苇也被大火引燃,一时伪军犹如在火海之中被烧烤一般。就在这时,芦苇荡中突然钻出千百只小船。在水面上入飞蝗一般乱窜。伪军的船大,不如明军小船灵便,想撞撞不到,待要踏动水车,已被明军水军在水里塞住。
刘广等正在着急。明军小船已团团围了上来,用铁钩搭住伪军的大船。明军水军将士蜂拥一般冲了上去,逢人便砍,只剁得伪军鬼哭狼嚎。
前面正在混战。后船上叫起来,刘广父子在中军的船上,听得前后军都大乱,正要传令往北退军,忽然听人喊道:“船底漏水了!船底漏水!”喊声显得惊恐慌张。
原来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领着水军在水中将伪军的船底都凿开了。
滚滚江水直往船李敏灌,伪军想堵也堵不住,眼看这船便要沉了。
刘广父子急了,忙各提着武器朝战船的舵楼跑去,嘴里叫着:“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这时,只见水里钻出一人,跳上舵楼,笑着叫道:“刘将军,老爷来救你如何啊?”
刘广父子一看,见这跳上来的人打着赤膊,手中提着一柄腰刀。就在这时,只听见刘麒大叫一声,原来他在往舵楼上跑上的时候,浪里白条张顺猛然从水中钻出,一把抓住刘麒的腿,将他拖进了水里。
刘广一见刘麒被拖进了水里,凄惨的叫道:“麒儿!”
可是他的叫声还没有落,只见几个明军将士犹如鲨鱼争食一般,将刘麒脱进了深水之中。
张应雷惊慌失措,不放被阮小二一刀砍伤,倒进了大江,然后便失去了踪迹。辛从忠和邓宗弼见张应雷没入了水里,也急忙要逃命,被一伙明军将士围了起来,都活捉了。
此时刘广和刘麟的坐船已经完全沉没进了水里,他们父子二人都躲在舵楼上,见着四面茫茫江水和纷纷围拢过来的明军将士,父子二人只得相拥在一起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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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忠坐在那放连珠炮的高山之上,听着一个明军将士的禀报,水战全歼金军。
韩世忠和他的夫人梁红玉在一起喝酒,韩世忠问道:“金狗中有那些将领被我军俘获?”
那兵士禀报道:“未见金狗一兵一卒,都是些汉军。”
韩世忠冷然一笑:“看来这些伪军是来给金狗试水的。”
梁红玉一身戎装,头上系着块红sè头巾,威武中不失娇媚。她给韩世忠斟满了一杯酒后,道:“夫君,莫急莫急,如今伪军都在大江里面喂了鱼,那些金狗也迟早是要来的,那样正好夫君可以演一出痛打落水狗。”
韩世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望能如夫人所愿。”(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处决汉奸
长江江面上四处漂浮着伪军的尸体和即将沉没的战船残骸,一面被箭簇shè得千疮百孔狼头大旗,落寞的飘荡江面上。只是这面狼头大旗与其他狼头旗不同的是,狼头图腾上绣着两个字——大楚。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阵震天响的旌鼓之声将沉寂的金陵城从沉睡中唤醒。
“怎么了?金人来攻城了吗?”
“不会啊,昨rì里不才打了一场胜仗吗?今rì金人如何救博城了?”
“咱大明国水军号称天下第一jīng锐,金人如何能过得了江?”
正当人们在纷纷猜测旌鼓之声大作的原因的时候,刘广、刘麟、邓宗弼和辛从忠四将被一帮明军将士押解着走在往金陵府衙去的青石板铺就的大路上,录得两旁都是围观的百姓,百姓们有的在向他们吐着口水,有的在向他们扔着鸡蛋,有的在谩骂,有的企图上去厮打,被维持秩序的明军军士们阻拦着。
此时的刘广、刘麟、邓宗弼和辛从忠再也没有过去的骄横,双手被反绑着,脚下铐着铁镣。刚到金陵府衙门前,小温侯吕方骑在一匹浑身纯白的战马上,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横,喝道:“跪下!尔等汉jiān丑类,也配站着进这金陵府衙吗!”
大路两旁的明军将士同声喝道:“跪下!”异口同声,威武雄壮,使得刘广、刘麟、邓宗弼和辛从忠四人不自觉的一起双腿打颤,站立不住,亏得是相互搀扶,才勉强没有瘫倒。
百姓们也叫嚷着:“狗汉jiān,跪下!”
“杀了他们!”
“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
金陵百姓们这如cháo水般的怒吼过后,汉jiān们再也站立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接着他们身后的明军将士用长枪的枪杆在他们的背上一打,都纷纷的趴在地上。吕方见了他们的样子。轻蔑的冷笑一声,道:“爬进去!”
刘广、刘麟、邓宗弼和辛从忠四人犹如土狗一般,慢慢的往衙门里爬了进去。
四人进了金陵府衙。只听惊堂木“啪”得一响,只听一人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刘广趴在地上地上:“刘......广......”
邓宗弼低着头:“邓宗弼......”
“辛从忠......”
刘麟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这时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一身甲胄过来,一脚踢在刘麟的脸上。大叫一声:“知府相公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这一脚正踢在刘麟的眼睛上,踢得他眼睛珠子都几乎要迸了出来。
这踢打刘麟的汉子正是金陵军马督监矮脚虎王英,那堂上问话之人正是金陵知府赵明诚。
赵明诚是个文人出身,对于王英的这种做派他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他心中知道。今rì将这些被明军擒获的汉jiān过堂目的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鼓舞百姓抗金的士气,坚定百姓抗金的信心,说得白了,就是要这些汉jiān不得好死,让其他想做汉jiān,和已经做汉jiān的人胆战心惊。
赵明诚喝问道:“你们这些好好的汉人不去做,为何要投靠金人。做不齿于人的汉jiān。助纣为虐,来祸害自己的同胞!”赵明诚这问话,其实就是个无解的问话,既然已经给你定xìng为汉jiān了,你再怎么辩解也是无济于事,只会越描越黑。
刘麟跪在地上。捂着眼睛喊疼,而其他的三人都只是跪在那里。动也不动,什么话也不说。
赵明诚道:“既然你们不说话。那就是认罪了?”
其实现在这四人知道自己今朝是死定了,他们只求能少受些罪,死得舒坦一些,所以他们谁也不说话。
赵明诚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当下道:“既然你们认罪,那本知府就判你们一个斩立决吧!”说罢,大叫一声:“来人,将这四个汉jiān拖下去,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赵明诚话音刚落,立时上来四名明军兵士将四面亡命牌插在他们四人的背后,将他们拖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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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金陵府衙在审讯刘广、刘麟、邓宗弼和辛从忠四个汉jiān的次rì清晨,翰离不和金兀术领着金军主力,登上了刘广等人先行造好的战船,往江南岸杀了过来。
若论骑兵纵横,明军的战力恐怕确实要逊sè于金人,无论怎么说,金人是游牧民族,自有在马背上生长,当然jīng于骑shè,勇猛异常。可是若论水战,生长在北方的金人当然就不是汉人的对手了。可是金人明知水战不是明军的对手,再说刚刚才有一拨伪军全军覆没,他们为什么还敢渡江呢?
原来翰离不和金兀术都料定明军的埋伏已经尽出,只有乘着汉人还来不及重新设伏,赶紧渡江,只要踏上了南方的土地,那汉人还能是女真铁骑的对手吗?
金人主力出动,数不清的战船浩浩荡荡的向南岸杀了过来。
朝阳初升,冲破江面的晓雾。眼前是一排排的战船,整装待发。zhōng yāng主舰上的韩世忠夫妇,正听着水军第一军统制混江龙李俊和水军第二军统制立地太岁阮小二汇报着金军的动向。
韩世忠听说金人的主力看开始渡江,冷然一笑,问李俊与阮小二道:“二位哥哥可准备妥当?”
李俊阮小二二人互看了一眼,李俊笑道:“韩帅,金军如果上了岸,在下不敢夸海口,可是在这水中,哈哈,俺混江龙倒要看看,有多少羊儿赶不上山!”
金军的战船犹如天边的乌云一般,黑压压的扑向韩世忠的大军时,翰离不和金兀术但见对面的明军战船排列了十余里,楼橹密如城墙一般。江面上又有百十支六桨小船,行动如飞。中军水营,都是海鳅大舰,桅樯高达二十余丈,排得密密麻麻。正zhōng yāng排列着金鼓旗号,一杆大旗,迎风猎猎飘扬,大气上书着一个斗大的“韩”字。
翰离不和金兀术见了,心中都暗暗吃惊:“这伙梁山贼寇的水军果然非同凡响。”金兀术对翰离不道:“大帅,梁山贼寇早有准备,要冲过去恐怕是冲不过去,在下知道,此去不远有座金山,金山上有座金山寺,我军可以先行占领那里,居高临下,细看贼军的虚实。”
翰离不道:“那就依你的计策吧。”
当下,金军战船纷纷往金山方向开去。
金军的动向早在韩世忠的预料之中,他微微一笑,下令达大纛旗传令,水军第二军的战船划动,都纷纷往金山方向开去。
原来韩世忠早料到金人可能会往金山寺去窥探己方,所以明军步兵第一军两万兵士早已在金山上下埋伏妥当,只等金人上钩。
晚上,翰离不和金兀术领着一千余人悄然上了岸,蹬上了金山。但见金山上漆黑一片,不见半点火光。
翰离不和金兀术刚刚登岸,忽然只听一声炮响,山上山下顿时火光冲天,旌旗翻滚,杀声震天。
翰离不和金兀术见了,都是一惊,但是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想当年女真人造辽国的反的时候,以数万人面对几十万辽军毫无惧sè,勇猛冲杀,只杀得辽军溃不成军。今朝他们面多数万冲下来的明军,都一齐大喝一声:“杀光这些南蛮子!”
在船上的金军得了两位大帅的军令,都纷纷往岸边搭起舢板,往岸上杀来。翰离不和金兀术二人各提武器,与金山上冲下来的明军兜头相撞在了一起。
一场混战就在金山脚下,金山寺前厮杀了起来。金山寺的方丈站在山头,看着山下的火光,听着山下的喊杀声,双手合什在一起,嘴中念着“阿弥陀佛!”然后对身旁的小沙弥道:“快快去将寺里的所有厢房、客房和禅房都打扫干净,然后拍寺里的僧众都下去,将受了伤的两军将士都搬运上山,好生照料。”
“师傅,这些金人是要占咱汉家的江山,咱们何必去救他们?”
金山寺主持方丈道:“法分善恶,非善法也,我佛普度众生,若能让恶人去恶从善,也不是很好吗?”
“徒儿知道了。”
燕青在北方的太行山上吃足了金人的苦头,今朝让金人钻进了他的伏击圈那他还不打杀一阵。这时,他见了一群金兵正围着一个金将,他料想这人当是金军的大人物,于是提着腰刀径直向那金将冲了过去。
不错,这员金将正是金军的东路元帅翰离不!
燕青的武艺虽然高强,可是这里地域狭小,数万人拥挤在一起,他如何能立刻冲到翰离不身旁。忽然,他抬头猛然看见步兵第一军司马险道神郁保四被金兀术的金雀斧劈得没有还手之力,眼见不敌,大叫一声,恨恨的看了一眼翰离不,然后径直向金兀术冲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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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金山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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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金山上两军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水军第二军百艘六桨小船在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和活阎罗阮小七的率领下往金军的船队中猛冲了过去。阮氏兄弟三人都打着赤膊,手中各握着柄叉鱼的钢叉,站在船头,迎着寒风冲向敌阵。
金军的战船虽然高大,可是都是临时赶造出来的,驾驭这些战船的金军兵士根本就不能灵活的cāo作,就算这些驾船的人中有他们强征来的北岸渔夫,这些渔夫根本就不是尽力的在协助金军。所以尽管金军战船高大,可是在阮家兄弟看来,那就是漂浮在水上的死鱼,他们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江面上忽然风起浪涌,双方的战船都开始左右摇晃颠簸,可是这种摇晃颠簸对于由梁山军改编来的明军而言,那真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于生长与北方,从来就没有,或者是很少乘船的金军将士而言,那是灾难xìng的。
很快,两军战船相遇在一起,明军水军纷纷将搭钩和舢板都往金军的占床上靠,而那些早就已经因为晕船而吐得一塌糊涂的金军将士,根本就没有能力来抵抗,此时的金军完全失去了再平原作战时的虎狼之势,都成了“醉汉”和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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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兀术正在砍杀郁保四。此时郁保四手中的朴刀已经折断。他只能一面在地上左右滚动一面挥动折断的朴刀勉强抵抗,可是这种抵抗对于酒jīng沙场的金兀术来,那之势徒劳的。就在郁保四jīng疲力竭之时,燕青大叫一声:“险道神莫慌,燕青来也!”
说罢,燕青将手中的腰刀径直向金兀术投掷过去,金兀术听得耳畔生风,敏捷的将手中的金雀斧一扬,两件兵刃相交,火花一闪。将燕青的腰刀被弹到了一旁。
郁保四瞅准时机,一个翻滚,顺势拾起地上的一柄腰刀,让到一旁。站立起来,喘气着粗气,怒目相视。
燕青翻滚腾跃,将一个金兵一脚踢到以后,夺过他手中的一柄长枪,向金兀术冲了过来。
金兀术知道,其实现在他们已然被明军围困,为今之计要么奋力突围,然后乘船离去,要么奋勇厮杀。将金山上的明军全部杀尽,只有这样才能脱险。
然后经过他目测估计,要杀尽金山上的明军似乎力有不逮,为今之计,只有缓缓往战船桑退去,仗着自己这边船高兵多,或许还有一线突围之机。
翰离不的主意和金兀术一般,他以女真话高声喊道:“突围,上船!”
登岸的金军将士一听这道军令,急忙结成弯月形的阵型。开始缓缓的往战船上退去。
而此时,在江面上的金军战船也并不是翰离不和金兀术想得那般安全。因为阮家兄弟指挥的水军已经占领了好几艘金军的战船。阮家兄弟上了金军的战船才发现,金军的这些战船端的是好战船,不仅高大,而且只要cāo作得当。航速也十分的快捷。其实古往今来,在水上作战的战船讲的就是一个船身高大。航速快捷。船身高大则意味着两船相撞时,谁的船大谁不吃亏;船速快捷那就更是有用,如果我的船快,我要打你你便跑不掉,你要打我你就打不着。
只可惜金人虽有上等好战船,可是他们却不会使用,更兼被他们掳掠来的汉人船夫又不愿尽力,故而他们是空有上等的装备却使不出十分的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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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孙胜在梁山之上得知金军全部下了长江后,冷然一笑,在山上的明军将领都知道等于是一只脚已然踏进了鬼门关,就算不是全军覆没,也要你脱一层皮下来。
当下公孙胜下达军令,梁山上的各路军马,全部下山,直取东京汴梁,截断金人回撤的退路。
公孙胜为了指挥便利,他让各州的知州和军马督监指挥各自的军马。一时间,金沙滩上人喊马嘶,一片繁忙。
虽然每个州府的军马并不多,大约也就三四千人左右,可是如今聚集在梁山的州府军马共有七个州,再加上梁山的人马,少说也在两万人之三万人之间,这些军马虽然不如明军的主力军团能征惯战,可是他们此时的士气却是十分的高涨,更兼金军后方又着实的空虚,这不是给了他们驰骋疆场,杀敌立功的机会吗?是谁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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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明军各路人马在和金军浴血拼杀的时候,王伦却一身便装,在金陵城南门外的一间小酒楼的门前,等候着一位他派人去邀约的客人。
这位客人是谁?能让当今的圣上在酒楼前等候?圣上为什么又要约他?难不成他是圣上的什么亲戚?不会啊,我们兄弟跟了圣上这般长的rì子,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亲戚,那这人到底是谁呢?一连串的问题让同样是便装,责任只在保护王伦安全的吕方郭盛兄弟二人满脑的问号,一头的雾水。
没过多久,只见但见金陵知府赵明诚,引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向王伦这边过来。当那年轻人再走的近得时候,吕方郭盛才发现,越来那年轻人是个路不平——瘸子。
一个瘸子能让当今的万乘之尊站在小酒楼的门前登上一个多时辰,这瘸子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有何与众不同之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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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请先生
当那“路不平”再近些时,吕方郭盛兄弟二人才看清楚,这瘸子约莫三十上下,一身灰sè的袍子上打着两个补丁,头上戴着一个卍字头巾,相貌虽然称不得眉清目秀,英俊潇洒,但也绝不是一副宁人生厌的样子,只是下颚微微露出的须根使他更显得有几分沧桑,似乎经历过一些世事。
赵明诚向王伦介绍道:“老爷,这位便是在下常和你提起的刘易刘玄机刘先生。”
王伦向刘易微微一拱手,道:“久仰刘先生大名,今rì得见,幸会幸会,刘先生这边请——”说罢,将手一让,请刘易进酒楼。
刘易打量了一番王伦,面无表情的道:“小可与这位老爷从未见过面,小可也不是什么士族大户中人,这位老爷何来的久仰?”
赵明诚一听刘易当面揶揄王伦,心中不禁一沉,道:“玄机老弟,我家老爷说久仰,那是谦辞,你何必认真呢?”
刘易道:“德甫兄,听闻你如今是这金陵城的知府,你称这位先生做老爷,想必这位先生断断不是泛泛之辈吧。”
赵明诚早料到刘易会有这般一问,于是道:“那金陵知府愚兄早就辞了,你我皆是大宋的子民,当初做这金陵知府也是为着大宋守卫疆土,而如今大宋已亡,愚兄坐着金陵知府还有什么滋味,还是早早的辞去,做稻粮谋才是正经啊。”
刘易看着赵明诚。不屑的一笑。轻轻的道:“没成想一些rì子不见德甫兄,德甫兄如何越来越是迂腐了?”
赵明诚道:“贤弟如何说愚兄越来越迂腐?愚兄到底迂腐在何处?”
刘易没有理会赵明诚,只是看着酒楼门前的牌匾上书着“太白楼”三个字,从牙缝里崩出一个字来:“俗!”
王伦听了这人的口吻,便只是个恃才傲物的主,傲物倒是傲物,恃才傲是不是真有才,那可就不好说了。
赵明诚一面和刘易说这话,一面在引路,一行众人进了酒楼。
此时长江江面上明金两军正在血战。酒楼中食客当然是少之又少,但是还是有一两座在吃喝。王伦见这刘易当然不是为了喝酒吃饭,他见楼下有人,于是便以嘈杂的理由。要求去楼上。赵明诚当然立刻吩咐酒保店小二,要在楼上开雅座。
店小二忙不跌的陪着笑脸道:“众位客官,实在是过意不去,如今金陵府的军马督监王相公就在楼上,楼上多有不便,楼下有间雅间,面湖临窗,一样儿能赏景致......“
王伦一听是王英,心中顿时不悦,如今长江江面正在恶战。他不去整顿金陵府的军马,却在这里吃酒,他这是在做什么?但现在他不好发作,只好忍了一口气。
那店小二的话还没有说话,吕方怒喝道:“放你娘的屁,难道你这楼上只有一间房吗?各吃各的酒,谁能碍着谁?”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银饼丢了去。店小二接过看时,是一块“真圆系”,足有五两重。底白细深,边上起霜儿,正正经经九八sè纹银,顿时满脸绽上笑来,打躬儿道:“客官。您这一等成sè足重的银饼,市面上恐怕是找不出来。”
“多的都赏你”吕方一脸的傲sè道:“你在楼上给我们安排一下”店小二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身子一虾道:“谢客官的赏!楼上实话是还有一间雅座没占。原说金陵一个大户马老爷定下的。客官既一定要去,小的斗胆就作主了。只不要大声喧哗,这位王相公人称矮脚虎,xìng子不好,别扰了他老人家的雅兴,就是各位客官疼怜小人了。”
五人跟着店小二上楼来,果见屏风相隔,西边还空着间雅座。点了菜后王伦见赵明诚侍立在旁不敢入座,一边向刘易举觞劝酒,笑道:“钱能通神,一点不假。我今儿能和玄机先生同席举酒,实在缘分不浅,你们又是故交,德甫你也不必立规矩,没有顾忌这酒才吃得痛快哟。”说罢二人举杯同饮,赵明诚方拿捏着坐了下首。
这刘易原是去东京赶考时认识的赵明诚,他知道赵明诚的父亲是宰相,年轻的时候也傲得目空一切,只是如今如何对眼前这个土财主毕恭毕敬,这让他不禁疑窦丛生。
赵明诚问刘易道:“贤弟,你觉得如今这新立的朝廷如何?比起前朝,是否政通人和,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刘易道:“如今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啊。”
“哦,为何为时过早?”
刘易道:“江面上激战正酣,而那金陵府的军马督监却就早你们我隔壁,岂非为时过早?”
赵明诚一听这话,看了一眼身旁的王伦,然后笑道:“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是会有的,贤弟岂可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
刘易端起一杯酒,轻呷了一口,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中,慢慢的咀嚼了一番才悠悠的道:“一叶落而知秋将至,如今北方国土沦丧,江面上激战正酣,而就在这王伦——”
赵明诚一听刘易直呼王伦的姓名,忙阻拦道:“贤弟,不可直呼圣上的名讳!”
王伦笑道:“怕什么,反正又没别人听见。”
刘易微微一笑,笑得是那般的无所谓,道:“而就在这王伦的肘腋之下,负责金陵安危的统兵将领却在这里吃酒,小可说句王伦治军不严,不为过吧。”
“确实治军不严!”王伦听了刘易的话,沉沉的道。
“两军恶战之际,两国存亡之时,尚且如此,请问一旦他梁山人马灭了北方的金人,一旦大敌骤无,那他这些兄弟们还不要额冠相庆,大肆的收刮民财,大肆的娶妻纳妾,大肆的胡吃海喝起来,恐怕到那时,他连已经亡了的赵宋还不如!”
赵明诚道:“贤弟,这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了?”
“过了?一点也不过!”刘易斩钉截铁道:“赵宋再是君昏臣庸,他北方还有个敌国,一旦金人亡了,这新朝没有强敌,他还在乎什么?”
赵明诚道:“可是正是因为金人亡于我国之手,这不正说明本朝比起前朝要强得多吗?”
刘易笑道:“德甫兄,你这些年的史书都读到那里去了?如今的梁山军马比起赵宋的禁军,那自然是要强悍百倍,可是就是因为他们强悍,如果王伦不早想办法,一旦灭了金人,恐怕立时便要出现强番之祸。再者军马强便是政通人和吗?恐怕不见得吧,看得见的,站在你对面的敌人,那自然是好对付,只要你的刀够长,刀够快,有谁对付不了?只是如果敌人在内部,是自己人,而且这些敌人的目的并非是相金人那样要亡你的国,他们无非是要贪一点,拿一点,占些便宜,这位新皇帝如果惦念兄弟之情,一时手软,恐怕就有不测之祸!”
赵明诚听了刘易的话,真是后悔将他介绍给王伦认识,他听着刘易的话,额头上不禁都沁出了汗来,但仍强露着笑脸,尴尬的笑道:“你这人啊,就喜欢危言耸听,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刘易似乎有些喝多了,脸sè微微泛红,道:“自古以来,有那个王朝是被外敌攻灭的?无非都是自己内部先烂,然后才招来了外敌,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是这个道理啊!”
刘易的话越说,赵明诚越是觉得惊心动魄,于是道:“贤弟吃多了吧。”
刘易坦然一笑,将酒杯放下道:“在下在这里谢过德甫兄的这顿美餐——”说罢,站起身来,向王伦和赵明诚拱了拱手:“在下就此告辞了!”
赵明诚没想到刘易说不吃就不吃了,忙道:“愚兄不是这个意思。”
刘易道:“那德甫兄是什么意思?”
王伦不待赵明诚再说话,于是道:“是这个意思,在下有四个儿子,顽劣的很,在下想给他们找位师傅,好好的管教管教他们,不知玄机先生可愿屈尊啊?”
刘易问道:“束修多少?”
古时,人们将十条干肉扎成一束,作为拜师的见面礼,衍伸出“束修”一词。束修简而言之,就是学费。
王伦微微一笑,心想这人虽然恃才傲物,但是倒也实在,于是问道:“先生以为多少合适?”
刘易想了想,道:“这束修由你主人家来定,你定好了告诉德甫兄一声,今rì在下确实是疲乏了,就先行一步。”说罢,只是拱了拱手,然后径直一瘸一拐的下了楼去。
郭盛早就看得不耐烦了,叫道:“陛下,这是个什么东西,这般的傲气,无非就是读了几本破书,有甚了不起!”
王伦没有做声,当目送刘易走远以后,对赵明诚道:“你先将他请到你的府中,暂时不要告诉他朕的身份,待战事稍稍稳定以后朕再去会他。”
赵明诚恭恭敬敬的道:“遵旨。”
王伦铁青这脸sè,他本曜去会会王英,但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如今战事倥偬,还不是整顿内部的时候,他要等一切战事平稳了以后才好下手,无论怎么说,眼前的大敌是金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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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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