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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帝王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菜无心不活     穿越之帝王传奇txt下载     穿越之帝王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41章 破虏军

    第24章 破虏军

    很多时候,人们在做某些事情之前,都会有瞻前顾后的想法,特别是对于一些重大的事情,要知道,这世上是沒有十全十美之事的,更不会在事情沒做之前就能想好万全之策。

    只有当你去做了,才知道会遇到什么。这就像两个高手对弈,自己未落子之前,是无论如何不能肯定对手下一步的。

    对于军队的改革,我想了很久,在蒙古人入侵庐州之前,我一直在犹豫,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完美的方法,來避免贾似道可能出现的反弹。当我做了这件事后,我才发觉似乎自己想多了,虽然吕文德是个意外,但毕竟这是个皇权时代,我过多地以后世之人的观点來待这个世界,反而显得过于小心了。

    早朝后,我回到福宁殿睡了个回笼觉,才和全玖一起來到宁坤宫,向谢道清汇报军改会议的情况。在九九会议之前,我曾经将我的想法简单地告诉过谢道清,这次又面对面地详细讲述了会议经过,至于同乐楼吕信一事我是只字未提,火枪火炮我也只是一句带过。

    “昨天下午贾太师來见过母后了。”谢道清听完后言道。

    我愣了下道:“是吗?还真快呢,母后,那贾似道说了些什么?”

    “还能有啥,说我赵家是不是不信任他了?又说了一堆他是如何忠于我朝的。”

    “呵呵。”我笑笑,“那母后是怎么回答的?”

    “母后告诉他,我赵家一直是相信他的。但是呢,我们都老了,这朝中之事就让年轻人去弄吧,年轻人朝气蓬勃,jīng力充沛,何况官家做得还是不错的。”谢道清言语间显得轻描淡写,“母后和他说,‘太师,你,我现在每天享受下天伦之乐,不去cāo心朝中大事,不是很好吗?’”

    “母后高明。那贾似道又怎么说?”

    “也沒说出过所以然,哭诉一通便离开了。”

    “母后,如果贾似道能够知趣,孩儿也就保他安享晚年,如果他胆敢捣乱,那孩儿自是不会放过他的。”

    谢道清想了想道:“太师毕竟是先帝重臣,得饶人处且让饶人吧。”

    “恩,母后放心,孩儿会处理的。”

    “官家,军改后你对于御林军和临安战区的统帅人选有考虑吗?”

    “母后,孩儿考虑过,御林军编制一万人,设副统制两名,孩儿打算将青年卫并入其中,让文璋担任御林军的一名副统制,主帅人选目前还沒有合适之人,如果一时无人,那孩儿自己先來兼任,以后再慢慢物sè,至于临安和广南这两大战区,会按照正常的编制,但战区统帅目前还无人选,孩儿准备在朝会上与众大臣再行商议了。对了,母后心里有合适的人选吗?可以推荐下。”

    我的意思十分明确,御林军统帅我会自己选人,至于其他两个战区的统帅,我则可以考虑某些人的建议。

    谢道清了我,突然笑道:“官家,母后对于军事不熟,除了赵葵等少数老将军以外,母后几乎都不认识,哪有人给官家你推荐啊。”

    我顿觉汗颜,本以为谢道清会插手京城卫戍司令一职,來这次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母后,这人选问題孩儿会和朝中大臣讨论后再來向母后汇报。”

    “恩。官家,兼听则明,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

    “是,母后。”

    “官家,玖儿,显文阁的书籍资料整理完毕了吗?”

    “整理完了,不过其中的内容太多,以官家的时间根本顾不过來的。”

    谢道清点点头道:“恩,先帝就喜欢收集古人之书,也不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无用。”

    我笑笑:“玖儿,朕有一个办法。”

    “官家,什么方法?”

    “玖儿,你和朕的其她嫔妃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你们沒事时就可以去去显文阁,将其中的书籍资料全部一遍,然后做出简介和笔录,那朕就可以根据简介來挑选哪些书该读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显文阁中有不少先帝之御笔,可能会牵涉我朝之机密,这似乎不太合适吧?”

    “玖儿,朕觉得无妨。玖儿,你和母后,还有其她嫔妃们都是朕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朕不相信你们还有什么人值得信赖呢?何况先帝已经驾崩,个中有何机密朕也该知道了吧,借古可鉴今,这对于我朝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母后,你说呢?”

    我独自从八百年后穿越而來,也的确将全玖等人当成了身边的亲人。

    谢道清淡淡言道:“母后觉得也行,玖儿,你只需告诉杨,俞,胡还有新來的chūn夏秋冬等嫔妃们,如果见些什么机密xìng的资料文稿,就立即上报给官家,同时不得外传,否则以家**处,诛灭九族。”

    “是,玖儿明白。”全玖听到谢道清最后一句时也不免心里一颤。

    “那显文阁之事就这么定了,上午官家上朝后,你们就一起去阁里书,下午再來陪母后玩牌说话,这个就是官家说过的‘上班’吧。”

    我赞道:“母后,‘上班’就是这意思,母后的理解力在我朝内外都是少见的呢。”

    “哈哈。”谢道清大笑道,“休要拍马屁,官家,有事你就去忙吧,母后和玖儿她们玩玩牌。这么多年了,母后发现还是这种生活过得惬意,和贾太师所言倒不是母后杜撰出來的,人老了,就该过过清闲的生活。”

    “小七,去延和殿,陆秀夫他们也该到了。”从宁坤宫出來后我道。

    “是,官家。”

    延和殿内,陆秀夫和四大制置使都已经在此恭候。我从边门走进其中的一间小屋道:“小七,先传君实。”

    “臣陆秀夫参见陛下。”

    “免礼。君实,上午你们去临安大学见识过沙盘了吧?”

    “是,陛下,沈先生和全觉详细介绍了沙盘的制作过程,各位大人对此都颇感兴趣,表示回去后立即制作。”

    “恩,君实,叫夏贵进來吧,朕单独和各位制置使谈谈。”

    “是,臣明白。”

    不一会,夏贵入内道:“臣夏贵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坐吧。”

    “谢陛下。”

    我打开淮南西路的军事地图道:“爱卿,朕过你的计划了,你來说说你的详细方案。”

    “是,陛下。”夏贵起身后走到桌旁,指着地图道,“陛下,这是安丰军北部的阳家镇,阳家镇前面有一处叫做阳山屏的山隘,号称阳家镇的门户,其地势险要,的确是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我着地图,微微颌首,听那夏贵继续道:“臣是淮南西路安丰人氏,自幼与吕文德兄弟交好,那吕文德出自安丰樵夫世家,常年出沒于山中,对于安丰一带的山路极为熟悉,是以臣也知道一条十分隐蔽的小路,可以绕过阳家镇前面的险要之地,从而直达阳家镇的西部。陛下请,这阳家镇的西部尽是崇山峻岭,地图上都不会有路显示,所以其防守也是最为薄弱的,臣便是要从这条小路奇袭阳家镇。”

    “恩,爱卿继续。”

    “陛下,臣的详细计划是,第一,令寿chūn水师全体出动,沿淮河由东向西发动水战,以我水师的优势压制住蒙古水师,使其只能防御;第二,令苗再成将军率领三千庐州军以换防为名,进入寿chūn,并与寿chūn陆军合兵一处,共计出动五千人马以截断蒙古军队位于淮河南边的基地与阳家镇之间的联系;第三,臣亲率一千敢死队从小路直扑阳家镇,來个内部开花;第四,令王胜将军率领一万五千名将士从正面压迫阳家镇,做佯攻之势,待臣夺下阳家镇后,再借机攻破阳山屏;第五,令夏青率领淮南西路全部的三千骑军,只等山隘一破,便直奔淮河南岸。臣等商议,只要占领了阳家镇,便可发挥我军依托城池打防御战的长处,势必会让蒙古人自乱阵脚,阳山山隘一乱,王胜便可趋大军而入,再一鼓作气北进,击溃蒙古人在淮河边的基地,从而一举拿下淮河南岸之地。”

    “夏爱卿,据你传回的消息,蒙古人在阳家镇有八千士卒,在淮河南岸有三千人马,两千水师。你率领千人的敢死队入内,很有可能遭到蒙古人的围攻,比如,蒙古人留在镇里三千,另外五千在阳山屏防御,那你不就要陷入苦战了吗?而且我军将士的搏击能力可能还会弱于对手。”我摇摇头道,“不行,你不能亲自带队,这样风险太大。”

    夏贵知道我担心其xìng命,感动道:“陛下,这条小路错综复杂,十分难寻,只有臣知道,所以臣必须亲自前往,臣只要稍许坚持片刻,苗再成部便可分出至少两千人马从阳家镇北门发起攻击,故风险并不会太大,而且一旦偷袭成功,我军的损失会比正面强攻低很多,这是值得一搏的。陛下但请放心,老臣还是有些功夫的。”

    加上夏贵带去的禁军,淮南西路一共有军队约五万余人,但这一路的原边军将士的战斗力一向是排在四大战区之末,加上禁军中有一半的将士是第一次上战场,所以,虽说我方将士的人数起來远在蒙古人之人,但实际战斗力却不一定能够胜之。

    “这是我朝近数年來的第一次主动进攻,务必要取得胜利,否则不利于我军士气的提升。夏爱卿,朕让李庭芝助你一臂之力。”

    夏贵道:“陛下请明言。”

    “朕下令让李庭芝出动两千破虏军,入寿chūn,到时与苗再成一起,苗再成阻敌,扬州军则直接进攻阳家镇北门。如此可以将你在阳家镇孤军奋战的时间缩为最短。”

    夏贵大喜:“扬州李大人的破虏军?”

第242章 四大制置使

    第242章 四大制置使

    “不错,正是李庭芝麾下的破虏军,这次朕让那统领姜才亲自率领。”

    扬州破虏军是李庭芝亲手训练出來的一支骁勇之师,破虏军本是李庭芝的亲卫侍从,尽是身经百战之士。李庭芝驻守扬州后,誓言破虏,故将其亲卫营命名为“破虏”,并扩充至三千人,可以说得上是扬州军乃至整个宋朝军队中的jīng英,其名气之响连蒙古将士都知道。破虏军统领姜才少年时被掳往河北,后逃回淮南从军,因其英勇善战,忠肝义胆,深受李庭芝赏识,成为破虏军之主帅。我曾听陆秀夫多次提及姜才,所以这次让其亲自率兵协助夏贵攻打阳家镇,好见识下他的真实能力。

    “陛下,有姜才将军及破虏军之助,臣认为成功xìng可致八成以上。”

    “恩,夏爱卿,你定下的攻击时间是几时?”

    “回陛下,臣打算在0月2rì晚上子时(点)起发动进攻。”

    “哦?这有什么讲究吗?”

    “陛下,下月2rì是蒙古人2年才会遇到一次的黑苏力德节,这一天是萨满教崇尚的轮回之rì,臣估计阳家镇那些远离家乡的蒙古士卒们都会庆祝他们的传统节rì,其防备可能会较平rì松懈,所以臣选定这一rì发动。另外,臣这次行动乃是偷袭,还请陛下替臣保密。”

    “恩,蒙古人好酒,节rì里都会饮酒助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爱卿回去后好生筹划,并可借此强化训练下队伍。至于爱卿所言的偷袭,在行动之前朕自当为你保密。”

    “是,陛下,整个方案就只有臣和王胜,夏青知道。”

    “爱卿的具体计划朝中也就朕一人知道,这次连军务院也不告诉了,扬州军也只让李庭芝一人知道就是。”

    夏贵意气风发道:“陛下,等着臣的好消息吧。”

    我点点头道:“好!朕就以茶代酒,在此预祝夏爱卿马到成功。”

    “谢陛下。”

    “夏爱卿,平rì里你自己需要多注意身体,一些小事情就让夏青,王胜他们去做就行了,毕竟岁月不饶人啊。”

    “臣谢过陛下,臣可比那古之廉颇,无肉不欢,请陛下放心也。”

    “哈哈,好,你先退下吧,小七,传高达将军。”

    四大制置使中,夏贵年龄最长,已近七旬,其次便是吕文德和高达,都在六旬左右,李庭芝正值中年,四十多岁,属于最小的一位。

    按照我的计划,除李庭芝外,三位老将军都不会参与三年后的北伐,毕竟年龄太大了,万一有啥闪失,我也觉得于心不忍,所以其接班人就是一个应该思考的问題了。在和夏贵言谈的最后,我有意识地将淮南西路未來军队的掌权人选透露出來,那就是下一代的夏青和王胜。

    王胜在军中沒有丝毫背景,全凭其作战勇敢,不畏强权而深得士卒爱戴。自龙牙建立后,陆秀夫以兵部侍郎之名,常常约见禁军中的中层将领,在深入了解后,于两个月前吸收王胜加入了龙牙组织。

    “臣高达参见陛下。”

    “高爱卿,免礼平身,坐吧。”

    “谢陛下。”

    “高爱卿,在成都还习惯吗?”

    高达坐得笔直:“回陛下,臣习惯了。”

    “那就好。高爱卿,说说你们到达成都后的情况。”

    “是,陛下。”高达整理了下思路道,“陛下,臣等四人抵达后,首先是稳定军心,臣和张珏将军分头走遍了前沿阵地,了解当地的防务和将士的状况,昝万寿和彭大雅两位大人则负责内务整顿,返回成都后臣等召开了战区所有中层以上将领参加的军事会议,就整个战区的布防重新做了安排,调整了个别将领的职权,目前,整个战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來。臣等四人商议后,决定由臣和张珏将军负责军队的调配和训练,昝大人,彭大人专注政务。前些rì子,臣收到欧阳建青转自陛下的练兵手册,臣和张珏将军后都认为陛下之法大好,现已开始执行。”

    我点头表示认可:“恩,高爱卿,四川战区地域广阔,面对西,北两处蒙古军队,比其他三个战区的情形更为复杂,整个战区辖成都府路,梓州路,夔州路,潼川府路,其中潼川府路的一多半在五年前已被蒙古人侵占,朕在行省制改革时,会考虑将四路合为一路,重新使用原有之名,为四川省。这三年里,你们除了正常的防务,训练将士以及深入敌占区建立根据地外,还有一项重要事务。”

    “请陛下指示。”

    “五年前刘整投敌,震惊朝野,那刘整深谙水战,又jīng通造船技艺,rì后必定会成为我朝之大患。所以,朕要求你们在强化水师时,另外组建一支水师陆战队。”

    “水师陆战队?其用意何在?”

    “高爱卿,这支特别队伍的目的就是要破坏蒙古人在潼川府路的造船基地,以减缓蒙古水师的发展速度,因其可能会面临水、陆之战,所以朕命名为水师陆战队。这支队伍的将士是一种新型的兵种,将來还要担负起渡江登陆作战的任务,你们一边组建一边摸索吧。”

    “是,陛下,臣领旨。”高达犹豫了片刻又道:“陛下,臣打算派人刺杀刘整,不知可行否?”

    我摇摇头道:“刘整投敌,凡我宋人均可灭之,但其身旁有蒙古天涯中人rì夜保护,这些天涯护卫武艺高强,难以得手,一般的刺客前去只能是无谓的死亡,此事暂且不必了。”

    “是,陛下。”

    方灵的武功能被袁棘称作上师境界,足见不凡。而其大哥当年曾经刺杀过刘整,却无功而返,自己也因此丧命。方灵大哥的武艺不在方灵之下,也卒于天涯护卫手中,普通的人前去更是只会白白送命而已。

    “高爱卿,朕对于你们四人是非常放心的,行省制改革后,你和张珏将军专注军务,让昝万寿和彭大雅负责政务,军政分家各治,各展所长。高爱卿,你和张珏将军年纪也都不小了,本该安享晚年,只是外有蒙古大敌,朕不得不依托两位老将军,但你们平rì里也要注意培养年轻人,将你们的经验传授给他们,尽早选出你们的接班人。”

    “陛下,臣明白,臣向陛下推荐一人。”

    “哦?何人?”

    “陛下,那昝万寿大人实为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之人。”

    “昝万寿?他不是一介文人吗?”

    “陛下,臣一生从军,也一直瞧不起文人雅士,但经过这数月的交往,臣认为昝万寿不仅在处理政务上得心应手,而且对于军务也有不凡之见解。昝大人自身虽然只有缚鸡之力,却jīng通兵法,加上又是年轻后生,在这一点上,张珏将军和臣的观点一致,昝大人是位统兵之才,如能经历战火的熏陶,必会成为孟珙大帅式的儒帅。”

    “是吗?好,很好,高爱卿,在昝爱卿理顺政务后,让他也适当地参与到军务中。那彭大雅呢,你又怎么?”

    “陛下,彭先生也是一位颇有见识之长者,当年若非其强行下令加固chóng qìng城,估计chóng qìng城是挡不住蒙古大军攻击的。只是彭先生身体欠佳,年岁已高,否则倒是可以将整个川中战区的政务交给他,从而让昝大人一心从军了。”

    我稍加思索道:“高爱卿,回去后你和张爱卿想法给彭爱卿招个助手,尽量让其不要过于辛劳,另外就是在当地物sè下才俊之士,川中自古多豪杰,如果有适合的人选,则可以让昝万寿多分摊点军务。”

    “是,臣遵旨。”

    “高爱卿,那欧阳家有派人协助你等训练士卒吗?”

    “回陛下,在臣启程前來临安之前,欧阳家主已经派出十名直系弟子到军中担任教头。”

    “好,高爱卿,川中战区朕就交给你们四位了,有事随时上奏于朕。今rì就到这里,小七,传李庭芝。”

    “是,陛下,臣告退。”

    我这是第三次和李庭芝见面了,李庭芝是四大制置使中和我走得最近的一个,也是我规划中未來的兵部尚书人选。

    “恭喜陛下。”李庭芝坐下后道。

    “呵呵,祥甫,沒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

    李庭芝赞道:“陛下果真是神人也,竟然连那吕文德也支持陛下之军改了。”

    我笑笑:“天意如此,朕上应天命,來是不假了。祥甫,你來地图,这是淮南西路的阳家镇,夏贵下一步的计划是攻打阳家镇,以使安丰军和寿chūn城能够成为掎角之势。”

    “陛下,阳家镇是蒙古人留在淮河南岸的一颗钉子,早就该拔除了。”

    “恩,祥甫,夏贵的计划是偷袭,但需要他本人亲自带领敢死队,朕打算让你的破虏军出动,助其一臂之力。”

    “陛下尽管吩咐就是。”

    “祥甫,在两淮的军队中,大约只有你扬州的破虏军有此能力了。你在下月二十三,四rì让姜才带兵前往寿chūn,到达后听从夏贵指挥。夏贵的具体计划是如此这般,祥甫觉得可行否?”

    “陛下,有夏将军所说的这条小路,臣以为当有九成把握,陛下放心,破虏军自会尽力,以保证夏老将军的安全。”

    “恩,祥甫,朕打算从你扬州军中抽调一千名士卒加入御林军,其中张世杰的五百火枪手,你另外再挑选五百名忠诚的士卒,朕准备将一万名御林军全部打造为火枪手,而來自你扬州军的这一千名将士和文璋的一千名青年卫会成为御林军的主要骨干。”

    “是,陛下,臣遵旨。”

    “其他的事务就按既定方针吧,待年底你们回來述职时,你我君臣再行一叙。小七,传吕文德。”

    “是,官家。”

    吕文德入内行礼后,我倒了一杯热茶,笑道:“吕爱卿,天气转凉了,坐下先喝杯热茶暖暖身。”

第243章 襄阳之论

    第24章 襄阳之论

    “又要喝茶?”吕文德一下想起了在同乐楼喝茶的情景,皇帝陛下亲手泡的茶可不是那么好喝的,这就好比鸿门宴上的鸿门茶,不过,这茶却又不能不喝。

    吕文德恭敬地接过我递來的茶杯:“谢陛下赐茶。”

    “上好的龙井。”我笑笑道:“吕爱卿,你们兄弟二人守卫襄樊多年,于国于民都算是劳苦功高啊。”

    吕文德也不知道我夸他的用意,只得小心翼翼答道:“为陛下,为我大宋守护疆土是臣应尽的本分。”

    “好一个本分,吕爱卿居功不傲,当为我朝之楷模也,这杯朕亲自泡的茶却也喝得。”

    “陛下过奖,臣不敢当。”

    “是吗?言归正传吧,吕爱卿,依你之见,蒙古人大规模南下,会选择哪里作为突破口?”

    “回陛下,倘若蒙古人南侵,臣以为忽必烈必会采取多头并发,重点突破的策略,而这重点之首一定会是四川战区,其次就是襄樊战区了。”

    “恩,爱卿所言,朕基本认同。两淮战区有淮河相阻,蒙古水师与我朝相比,暂且处于劣势,且两淮之地势不利于蒙古骑军进行大规模突击,所以只会张声势而不强攻也。四川战区历來是蒙古军队选择的重点突破口,每一次都不会例外,然而,朕认为襄樊战区将会是下一次蒙古人进攻的重中之中。”

    吕文德有些疑惑道:“啊?陛下为何如此肯定,难道首选不再是四川战区了吗?”

    我点点头道:“吕爱卿,蒙古人曾经数度进攻四川战区,总体上來讲,次次都是无功而返。宋蒙战争持续了40多年,蒙古现在的大汗忽必烈雄才大略,又得刘整之助,自然不会重蹈覆辙。所以,朕料想那忽必烈定会总结前两次攻击我朝的经验教训,适时改变主攻方向,并且会大力发展水师,在未來的南侵中,他会采取牵制两翼、集中兵力的方式,yù在我襄樊战区间强行撕破一道口子,如果襄阳失守,忽必烈则可直下临安,如此便可缩短战线,割裂我朝东西之间联系,致我军被蒙古铁骑分割包围,被动挨打。”

    吕文德了桌上的地图,若有所思道:“陛下,如果蒙古将攻击重点放在襄樊,臣誓与襄阳共存亡。”

    “爱卿勇气可嘉。不过呢,朕只要爱卿与襄阳共存,而不是共存亡。”

    吕文德这一次听出來我的关心,心里略微感动道:“是,陛下,臣誓与襄阳共存。”

    “恩,吕爱卿,朕听闻,襄阳城号称铁打的襄阳,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有这种**吗?”

    “回陛下,襄阳城贯通南北、承启东西,自古便是交通要辏,有多路通衢的美誉。襄阳因地处襄水之阳而得名,古时,楚为北津戌,至今已有2000年历史,历代均为军事要地。从地理位置來,襄樊地处南阳盆地南端,襄阳和樊城南北夹汉水,互为依存,‘跨连荆豫,扼控南北’,地势十分险要,确实兵家必争之地也。”

    我道:“襄阳上流门户,北通汝洛,西带秦蜀,南遮湖广,东瞰吴越,的确是交通要道。吕爱卿,那铁打的襄阳又是因何得名呢?现今城内的防御又是如何?”

    “陛下,当年岳飞元帅从金人手中夺回襄阳后,便开始加固城墙,这一百年來,历代守将也都是不断地整固维护,而且防御要点均是按照当年岳元帅的布置,这才有了铁打之说,也因此臣才敢道与襄阳共存之誓言。”

    “原來如此,那岳元帅乃是我朝之绝世名将,他所定下的布防策略一定不会有错。你们依托襄阳城之坚固打防御战,自是沒错,但爱卿想过沒有,如果蒙古人将襄阳重重包围,会有什么后果?”

    吕文德似乎想起什么,犹豫片刻言道:“陛下,即便蒙古人包围了襄阳,我襄阳军民也必能坚持数年,而陛下那时早就派兵救援襄樊了,这样或许就能形成内外合击,绞杀蒙古军队的有生力量。”

    从26年夏天开始,忽必烈就以保护蒙古人货物为名,在襄樊东、南、西三面开始修筑土墙、长围和十余座城堡,最近的一次就是忽必烈采用刘整计策,遣使以玉带及蒙古良马贿赂吕文德,求置榷场于襄阳(今湖北襄阳)城外。

    我刚刚提及蒙古人包围襄阳,倒是让吕文德心里一颤,吕文德心里十分清楚襄阳周边的状况,如果蒙古人的土墙、城堡全部建完,则正好将襄阳团团围住。吕文德无奈之下,想起了以襄阳为诱饵之策。当然,我并不清楚这些,只当是吕文德表露出來的英雄气概,以牺牲自己來达到消灭蒙古人生力军的目的。

    “如此一來,双方很可能在襄阳一带形成相互围点打援的局面。”

    “是,陛下圣明,这种可能xìng极大。”

    对于这种密集于一地的战争,火器的功效便可发挥到极致。

    我笑道:“吕爱卿,未來的襄阳之战或许就是我朝与蒙古的分水岭,只要在襄阳能够拖住或消灭蒙古的生力军,那就会为我朝的北伐奠定胜利的基础。”

    “陛下,臣定会坚守住襄阳,那怕付出自己的xìng命,也要为陛下的千秋大业贡献微臣小小的力量。”

    “吕爱卿,按照朕的预测,蒙古人会在两年后的咸淳三年(267)秋季发动进攻,襄阳城只需守住一两年,便可为朕争取足够的时间了。”

    “只需一两年?”

    “恩,那时朕的火枪火炮应该可以大量投入战场了,以火器之利就可以扭转我朝以往的被动防守局面。爱卿,你想,假如我朝军队拥有数百门大炮,上万支火枪,即使面对数十万蒙古军队,也会根本不惧的,就算襄阳城池高大,又能挡住上百门火炮齐shè吗?何况襄阳城外沒有城池依托的蒙古人呢?”

    虽然吕文德无法想象上百门火炮齐shè的威力到底有多么震撼,但从火药司试shè单门大炮的效果可以隐约感觉到其威力之巨大,那的确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陛下,如果是数百门火炮向襄阳齐shè,臣也无法预知襄阳能守多久,至少坚固的城墙是经不起火炮轮番攻击的。”

    我再次点点头笑道:“沒错,具体威力到时候爱卿就会知道了。”

    “是,陛下。”

    “爱卿,你回去后让夏建刚的五千禁军返回临安吧,朕下月起便要对禁军进行改制了。”

    “是,臣回去后立即通知夏将军。”

    “恩,至于吕信,他在临安你也大可放心,朕会让其在军事大学呆上两三年,如果朕觉得合格,便叫他返回襄阳,作为襄樊战区未來的制置使储备人选,如果不合格。。。。。。”

    未等我说完,吕文德便抢先道:“犬子任凭陛下处置。”

    我哈哈大笑道:“爱卿,朕可沒说要处置吕信,如果不合格,朕也会让他返回襄阳,只是换做其他事务吧。”

    吕文德心中大喜:“谢陛下,微臣之子xìng情虽然急躁,但在战场上绝对不是孬种,这点请陛下放心。”

    “好,吕爱卿,所谓虎父无犬子,朕相信吕爱卿,也相信吕信。朕希望吕信在军事大学里可以学到更多的新知识新观点,在大学里,吕信还可结交许多我朝军中的年轻才俊们,这对于吕信以后在军界的发展是大有好处的。”

    “臣再次谢过陛下厚爱。”

    吕文德知道临安皇家军事大学必定是皇帝培养年轻将领的摇篮,未來的大宋军中,或许就是这群人的天下了。

    “好了,你明rì便返回襄阳吧,回去后你和你弟弟商议下,该如何强化练兵,又该如何深入敌占区。年底你回朝述职时,顺便将你弟弟吕文焕一起带來吧,好让朕见识下你们吕家双英的风采。”

    “是,臣遵旨。”

    “还有,贾似道那里你也不用去道别了,明rì便直接出城吧。”

    吕文德讪讪一笑,知道我也是为他好,去了反而尴尬,道:“臣明白。”

    “恩,小七,传他们都进來吧。”

    “是,官家。”

    “各位爱卿。”众人入内后我道,“宋蒙之间的生死之战数年后便会爆发,这几年内双方都会深挖洞,广积粮,进行军备储存竞赛,双方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彻底打垮对方。你们回去后的主要任务就是练兵,以迎接大战的到來。我华夏一族延绵数千年,绝对不会输在蒙古铁骑手里。你们现在都知道了朕的想法和决心,也都知道了朕是应天命而生,上天给朕带來了先进的火器,带來了超前的战略战术,你们有沒有信心和朕一起击溃蒙古,光复中原?”

    “陛下,臣等信心十足。”

    我的眼神在四人脸上扫视了一番,然后起身道:“我大宋朝必定会重新站在世界之巅,我大宋皇家军也必定会成为天下第一的无敌之师,数百年來,我朝屡屡遭受外族侵略的局面将不复存在,大宋这头巨龙即将开始腾飞,而你们就是最早见证奇迹之人。各位爱卿,为大宋之崛起,大家努力奋斗!”

    陆秀夫和四位制置使也都一起站了起來,齐声道:“为大宋之崛起,努力奋斗。”

    “好了,今rì会议到此结束。君实。”

    “臣在。”

    “晚上你请四位爱卿前往同乐楼天字一号房,好好吃上一顿,顺便商议下军务院后期的行事计划。”

    “是,臣明白。”

    “哦,对了,君实,你将吕爱卿之子吕信也叫上,他可是一直想去天字一号房呢。还有,让李北洋,夏松和欧阳建青也一并参与吧。”

    陆秀夫道:“臣遵旨行事。”

    吕文德听罢,顿时心生感激,他明白我这是让他在离开临安前和吕信见上一面,同时也让吕信能够早rì融入以夏松,欧阳建青等年轻将领为首的未來临安军事大学的主要骨干群中。

第244章 逼宫成算

    第244章 逼宫成算

    军改会议至此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大方向已然确定,具体的细节就要慢慢实施了,当然,在实施过程中自然还会遇到各种阻力,最早裁撤的厢军势力薄弱,加上又是分散各地,裁撤起來相对容易得多,而要重新整编集中在一起的七万禁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我一直相信,一个好的开端,就等于成功了一半,这次军改的开端比我原先估计的还要好上数倍,四大战区难能可贵的站在了一处,全都持赞成意见,这就使我不必担心边关会出现什么变故了。

    回到福宁殿后,我和全玖随便吃了点,便早早进入梦乡。这两rì的确把我累坏了,脑海里的连轴转动,即便是我这个所谓的应天命之守护者帝王也是吃不消的。

    相府,夜。

    贾似道心平气和地将军改会议情况和自己面见谢道清的过程告诉了廖莹中:“莹中,大致情形就是如此。”

    廖莹中听罢,叹了口气道:“沒想到本该最为可靠的吕文德却倒向了皇帝陛下那一边。”

    “恩,原本老夫打算让吕文德等以边关不稳为由反对军改,即便在边军中有两派不同的意见,再加上持反对意见的临安禁军,哪怕沒有胜算,也不该落入下风。而就是因为吕文德,夏贵等人的背叛,打乱了老夫的计划,竟然导致四大制置使全部持赞成军改之意见。哎!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天意?太师,这是为何?”

    “老夫也是刚刚知道的,就在军改会议的前一晚,也就是九月八rì晚上,吕文德之子吕信带人大闹同乐楼,被楼里护卫击败,后來吕文德亲自前去救人,却在里面饮茶近一个时辰,能够将我们吕大将军留下來喝茶的,想必就是同乐楼的主人呼延公子,也就是赵禥了。老夫曾经告诫过在京的朋友,千万别在同乐楼和狮峰商行闹事,独独沒有告诉在外的襄樊制置使吕文德吕大人,但也就是这吕文德之子捅出了漏子,而且时间也是那么巧合,莹中,你说这算不算天意?”

    和皇帝陛下接触得越多,廖莹中心里就越是觉得皇上之神,潜意识的在心里产生了一种敬意甚至惧意。但是,贾似道毕竟是自己的恩人,以廖莹中的为人,又哪里会背叛?廖莹中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贾似道见廖莹中不说话,接着又道:“莹中,你觉得老夫下面该怎样做?”

    廖莹中想了想道:“太师,属下认为有两种方式,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贾似道笑笑:“莹中,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有话就说。”

    “太师,通过这次军改会议,可以出,现今朝中的局势已经不是皇权、后权、相权三足鼎立的局面了,皇权和后权结合在一起,势力明显超过了相权,所以,莹中以为,太师目前应当服从陛下旨意,暂且退让,以后再机会,皇帝陛下一定会在当年太师拥立陛下登基的份上,保留太师百官之首的地位;另外就是按照太后之意,彻底离开朝廷官场,以安享晚年。”

    贾似道皱起眉头道:“莫非沒有第三种方法了吗?”

    廖莹中犹豫片刻,最终摇摇头道:“回太师,沒了。”

    贾似道脸sè平静,起身在屋里來回走了一圈,才慢条斯理道:“莹中,你说,如果,如果老夫让禁军入临安,逼宫,会有几分成算?”

    “逼宫?”

    “沒错,就是逼宫,虽然边军全都倒向,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临安城外的禁军有七万之多,足以。”

    廖莹中慌道:“太师不可。”

    “有何不可?”

    “这逼宫等同于谋反啊。”

    “倘若老夫以清君侧之名呢?”

    “太师三思,今朝中气氛并不适合,如此只能招致民怨官怒,适得其反啊。”

    “莹中,不说这些,你只需告诉老夫,你认为有几分成算?”

    “太师,属下虽然不谙军事,但,太师,恕属下直言,属下以为沒有成算。”

    “为何?”

    “太师,虽然您目前掌禁军之权,但要调动大军需要陛下和枢密院联合拟旨,仅得枢密院发文便出动禁军,本身就是大逆之罪,此为其一;禁军中虽以范文虎军职最高,但其威望不足以服众,在虎符不齐全时私自出兵,很容易招到其他将军的质疑甚至驳斥,这是其二;禁军近在眼前,虽可迅速入城,却也容易事先走漏消息,属下以为陛下在禁军中一定会有不少眼线耳目,只需关闭皇城,再由那些眼线大肆渲染,禁军中的中下层将领很可能会反戈一击的,这是其三。从以上三点,属下认为成算极低。”

    贾似道坐回太师椅道:“莹中之言也有几分道理,老夫再想想吧。”

    “太师,陛下和先帝的行事作风完全异样,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属下劝太师三思而后行,这毕竟不是小事,倘若一步不慎,很可能会落入深渊而万劫不复啊。”一向冷静的廖莹中说到后來也开始激动起來。

    贾似道心里当然清楚,廖莹中全是一番好意。如果说天底下还有自己相信之人,此人一定是廖莹中,而不会是自己的子女亲人。

    “相爷。”贾宣入内报道,“翁大人,两位范大人在外求见。”

    “让他们进來吧,对了,贾宣,你去演福寺琏真大师有沒有回來。”

    “现在吗?”

    “对,就现在。”

    “是,相爷,属下这就前往。”

    翁应龙等人进屋后行礼道:“见过太师。”

    贾似道语气平和:“恩,都來了,坐吧。”

    “廖兄,又是你先到一步啊。”范文虎道。

    “呵呵,廖某住所离相府最近,便利也。”

    “廖兄,你这次定要给兄弟们想想对策。”范文虎接着道。

    廖莹中略显尴尬:“范兄,此事当从长计议,大家一起來合计吧,仅凭廖某一人,也是黔驴技穷。”

    “廖兄,你可别藏私,大家都知道你足智多谋,这次怎么都需替哥哥我拿个主意。”

    “范兄,廖某会尽力的。”

    “那哥哥我在此就先谢过了。”范文虎双手抱拳道。

    范文虎身为殿前副都指挥使,是禁军中军职最高者,这次军改首当其冲的就是禁军,当然令范文虎如坐针毡了。

    “范兄,依照陛下所定的军改政策,我朝会有六大军区及御林军,北方四区都是由原有战区改编,只有临安战区,广南战区属于新建编制,范兄何不争取这两个军区制置使之位呢?当然,御林军统领就不用考虑了,是沒有希望的。”

    范文虎仔细思索起廖莹中的建议,一会后道:“廖兄,高见。”

    “不错。”贾似道突然说道,“文虎,你争取到广南战区担任制置使,文焕,你们二人都是赵禥军务院中人,多少也该有些发言权,以老夫猜测,临安战区制置使赵禥会用他的人,但广南战区文虎还是有希望的。不管如何,能有一席之地还不算全军覆沒了。”

    范文虎虽然表面粗放,其内心却是颇为细腻,军中要变天了,皇帝陛下将会独揽大权,自己是属于相权一党,明显不为皇权所喜,如果能外派成为一方封疆大吏,哪怕是穷乡僻壤,也胜过在朝中成为两党之争的牺牲品。范文虎一念至此,忙应道:“太师,那属下就争取获得这个广南战区制置使一职。”

    “恩,我枢密院全力支持,文焕,兵部也会吧?”

    “太师,兵部有半数会支持的。只是,那广南战区地处南方边境,荒草丛生,文虎,你要想好啊。”

    “大哥放心,太师说得不错,临安战区和御林军我沒有希望,兄弟我怎么都该争取一地之权,哪怕作为今后的一条退路也好,至于辛苦点,也是沒有办法之事。”范文虎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道。

    范文焕叹了一声,但见贾似道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太师,对于军改,您有何打算?”

    “打算?”贾似道似乎有些生气,反问道,“文焕,你说老夫该怎么打算?”

    “这。。。。。。”范文焕一时间也是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廖莹中见状忙解围道:“范大人,此事得容太师好生考虑,这可不是儿戏。”

    “是,廖兄。”

    贾似道表面上的冷静依旧掩盖不住内心的焦虑,这些人平rì里只会跟风拍马,关键时候总想让自己出头,哎,这群人是指望不上的了,他们哪会有什么好计策,还总喜欢问这问哪,真是让人心烦。

    廖莹中道:“各位,此事和大家都有关联,大家也都说说自己的法吧,不管有无道理,多少也给太师参考下。”

    翁应龙道:“廖兄说得是。陛下刚成立政务院,现在又弄出个军务院,很明显是想独揽军政大权,再这么下去,我等rì子就都不会好过了。”

    “那翁兄有何建议?”

    翁应龙老老实实道:“我翁应龙一向唯太师马首是瞻,说到建议,还是听廖兄高见吧。”

    贾似道“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廖莹中知道这事棘手,对手是当今皇上,哪怕自己这个足智多谋者也沒有什么好的方法,何况类似翁、范之流呢?事情的发展最终要贾太师的态度,其它的都是旁支细节,无足轻重。廖莹中道:“太师,时候不早了,我等也该告辞了。”

    众人走后,贾似道独自坐在太师椅上,沉思起來。

    按照廖莹中的说法,逼宫几乎沒有成算,那难道就只有退让了吗?自己数十年的心血建立起來的相权,莫非又要回到皇权之下。抗争?只是抗争有用吗?不行就退让?退让自己会甘心吗?贾似道心里两种不同的声音不断地交织,时而抗争占据上风,时而退让充满脑海。

    一时之间,贾似道的脑海里开始糊涂,似乎不受控制。

第245章 太师斗蟀

    第245章 太师斗蟀

    “相爷,您,属下把琏真大师请來了。”

    贾似道躺在太师椅上,依旧闭着双眼,喃喃言道:“贾宣,琏真才离开几天,哪能这般快就会返回?刚才是老夫算错了rì子,才让你去的。”

    “贫僧琏真见过太师。”

    贾似道听罢,猛地睁开双眼,见杨琏真迦正单手合十行礼,笑道:“咦?还真是大师光临。大师此次怎的如此之快?”

    “回太师,贫僧担心误了太师之大事,将信件转交后,便即刻起程返回临安。贫僧于今rì亥时(晚上9点)刚刚回到演福寺中,这不,屁股还沒坐热就见贾宣先生匆匆入内,于是贫僧便随贾先生一同前來相府拜会太师大人了。”

    “恩,大师,请坐。贾宣,去弄点好酒好菜來,老夫和大师好好喝上三杯。”

    “是,相爷。大师,请稍候。”

    杨琏真迦坐下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函交给了贾似道:“太师,这是北边之人托贫僧带回的回复。”

    贾似道打开信件,仔细地了起來。信件是郝经的亲笔回复,内容大约是:蒙古郝经拜会宋朝贾太师,來信收到,尽知原由,乌力罕之事,经感谢太师之合作。天下之势分久必合,今时局动荡,我蒙古大汗忽必烈雄才伟略,蒙古铁骑所向无敌,大汗一统天下指rì可待,我汗礼贤下士,对于太师之能十分欣赏,然宋朝皇帝历來昏庸无能,今有新帝登基,势必嫉贤妒能,太师功高震主,必有后患。他rì太师若得闲,随时來北方,经必执学生之礼以待。

    “呵呵。”贾似道完后笑笑,“大师辛苦了。”

    “太师客气,贫僧能为太师效力,是贫僧之荣幸,对了,北方之人还让贫僧给太师带來一件礼物。”杨琏真迦一边说一边又取出一个jīng致的彩sè陶罐道,“太师,请,这个就是。”

    “这北方之人还如此客气。”贾似道接过罐子了起來,罐子成半圆形,上面有不少小孔,盒子是用澄浆泥烧制的上等陶品,表面绘有金鱼、水草等彩sè图案。

    “难道会是那个吗?”

    “什么那个?这个贫僧也未过,并不知道里面是何物,太师打开來不就知道了吗?”

    贾似道揭开盖子一,点头道:“蟋蟀?果真如此。”

    杨琏真迦故作恍悟道:“难怪贫僧时而能听见响声,原來是此物做声也。”

    “这还是秋末,若是夏末秋初,声音会更加频繁。”

    “这小小蟋蟀还有讲究?”

    “恩,蟋蟀一般在夏季的七月份开始鸣叫,到了秋末冬至时分,气候转冷,即会停止。不错,这是一只宁津出产的上品蟋蟀。”

    山东宁津县在后世被称为中华蟋蟀第一县,因为其特有的地理条件和环境小气候,宁津蟋蟀不仅种类繁多,而且极善争斗。斗蟋蟀的风气大约始于唐代,盛行于宋代,到了南宋时期,斗蟋已经成为当时十分流行的一项活动,斗蟀又称“斗促织,斗蛐蛐”,按史书记载,贾似道便是此中好手,还著有《促织经》一书。宁津斗蟀自古便颇有名气,一直是此道中的佼佼者。

    “大师学问深湛啊,连这小虫都如此了解,咦,太师,您,这盖子里面还有一行字。”

    “正是,这上面,哎,字太小,老夫眼花,大师给老夫念念。”

    “是,太师。”杨琏真迦念道,“经闻太师jīng通此道,特赠此物,以表心意。”

    贾似道听完后道:“这位北人,倒是有趣。正好,酒來了,大师一路风尘,早该饿了吧,吃酒吃菜。贾宣,去将老夫的那两只上等蟋蟀猛虎和雄狮取來,和这只宁津蟋蟀斗上一斗。”

    “太师,贫僧敬您一杯。”

    “好,大师,來,干了。”

    杨琏真迦一饮而尽,随即给贾似道和自己都斟满了酒道:“太师,最近可好?”

    贾似道将自己杯中酒一口喝尽:“一言难尽啊。大师,你是世外高人,哪里知道人世间的残酷。”

    杨琏真迦露出疑惑之sè道:“太师,似乎您有心事啊?您可是我朝一人之下的百官之首,还有何事可以烦恼之?”

    贾似道叹道:“大师说得对,老夫乃是一人之下,只不过还是要受人制约啊。”

    杨琏真迦笑道:“太师说笑了,这世上还有谁能管得了大人您呢?”

    “琏真大师,你佛门中的菩萨个个都是神通广大者,不也是要听那如來佛祖的吗?”

    杨琏真迦惊道:“太师之意,莫非是。。。。。。”

    贾似道忙打断道:“大师,不说这些,喝酒喝酒。”

    “好,那贫僧再敬太师一杯。”杨琏真迦何等聪明,此时也猜出了贾似道的心情不佳,來郝经大人所说的宋朝皇权相权之争确已进入白热化的局面了。

    不一会,贾宣拿來两个jīng美的盒子及一个通体白sè的陶制钵子:“相爷,來了。”

    “恩,大师,你jīng于此道吗?”

    “回太师,贫僧会热闹,至于其中门道还得请太师指点了。”

    “大师,斗蟋蟀之戏在我朝十分流行,上至达官贵人,下到百姓僧尼,也都雅好此道。”贾似道将宁津蟋蟀和自己原有的猛虎都放入那只白sè钵子中,“大师,你仔细來。”

    钵子中的猛虎通体呈黑sè,体魄魁伟,双翅剧烈震动,呲牙咧嘴,显然一副不把对手放在眼里之状。那只宁津虫头部稍显黄sè,虽然整体略微小上一号,但也算得上是蟋蟀中的魁梧者,同样是牙齿尖利,毫不示弱,最特别的是其扑腾的翅膀上有七道似竹节般的横纹。

    “好一个七节宁津虫。”贾似道情不自禁赞道。

    “太师,何为?”

    “琏真,听老夫细细道來。”贾似道似乎心情大好,“天下之蟋蟀以宁津,宁阳为最。这只个头巨大,呈全黑sè的就是來自宁阳。老夫取名猛虎,在蟋蟀中,叫做墨蛉,民间百姓则称为黑头将军,它是一只既能鸣又善斗的上等蟋蟀,属于典型的北方硬辣之虫。而宁津虫则兼具南北虫的特点,即有南虫的个大、头、顶大、腿大、皮sè好,同时又有北方干旱区虫的体质、顽强的斗xìng、耐力、受口与凶悍,具有咬死不败的烈xìng。”

    “这小小的蟋蟀,学问还不少啊。”

    “呵呵,大师再这只宁津虫的翅膀,有七节横纹,这就是号称宁津蟋蟀中的竹节虫,一般而言,五节以上的蟋蟀便能称作上品,七节以上的就十分少有了,如果是九节便可称作蟋蟀中的极品了,只可惜老夫还从未见识过九节蟋蟀。”

    这时,钵子中的猛虎已经按耐不住,围绕着宁津虫旋转起來,伺机寻找有利位置,同时鸣叫声不断,宁津虫却是移动缓慢,只将黄sè的脑袋始终对着猛虎。

    突然,猛虎似乎发现了对手的破绽,头顶,脚踢,卷动着长长的触须,勇猛地扑杀上去。宁津虫毫不退缩,正面和猛虎斗了起來。

    两只小虫速度极快,转眼间已经斗了数合。

    猛虎依仗先行之利,攻多守少,逐渐将宁津虫逼得步步倒退。

    “太师的猛虎果然名不虚传。”

    “难说,这只宁津虫似乎还未尽全力。”

    正如贾似道所言,宁津虫在被逼到钵子的墙端时,突地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声,双翅极速振动,煽动的翅膀竟似比刚刚宽了少许。

    “啊?”贾似道一下惊呼道。

    “太师,如何?”

    “这,这竟然是只极品的九节宁津虫。”贾似道兴奋得大笑起來,相较朝中之事,似乎斗蟋蟀时才是其最快乐的。

    贾似道的笑声似乎也感染了这只九节宁津虫,只在一瞬间,宁津虫便开始了反攻。蟋蟀的招数头顶,脚踢,尽然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一瞬间便扳回了守势。杨琏真迦不禁暗道:“这蟋蟀的攻防竟也符合武学之道。”

    片刻功夫,猛虎已经缩到了一边,垂头丧气,显然失去了攻击的勇气。宁津虫则是仰头挺胸,趾高气杨,也不追击,似乎根本不把猛虎放在眼里一般,有一种高手临敌,对于对手不屑一顾的风范。

    杨琏真迦赞道:“哈哈,jīng彩啊。”

    “恩,不错,贾宣,收好,好生伺候着。”

    “相爷,不和雄狮比上一比吗?”贾宣问道。

    “比个屁啊,这是九节宁津虫,斗蟀中的无敌极品,雄狮哪里会是对手。”

    “是,相爷高见。”

    “贾宣,再去添些酒菜來。”

    “是,相爷。”

    “琏真大师,老夫这次有些迫不及待地将你请來,是想请大师再为老夫相相面,风水。”

    杨琏真珈道:“太师,贫僧对于相术也就略知一二,太师如此信任贫僧,令贫僧惭愧。”

    “大师不必自谦,老夫近rì派人去你挂单的演福寺做过调查,均证实大师你相术、医术双绝,这绝对错不了的。”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贫僧就好好给太师再相上一回。”

    杨琏真迦仔细端详了贾似道的面相,又了其双手之相,神sè古怪道:“太师,贫僧这才离去十数rì,怎地变化如此之大?”

    贾似道心里一沉,刚刚斗蟀的喜悦早就抛到脑后:“大师直言。”

    “是,太师,贫僧就直言相告,太师还记得上次贫僧所言,太师您的官禄宫中有一条黑纹吗?”

    “记得。”

    “今rì再,这条黑纹竟似有爆发之象。”

    “何解?”

    杨琏真迦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太师,这条黑纹乃是犯上之纹,黑纹爆发就代表太师您与您的上位产生了极大的不和谐,甚至是冲突,换而言之,以太师之地位,就是和当今皇上产生了矛盾,而且是颇深的矛盾。”

    贾似道想到,“还真准。”沉默片刻后,贾似道稍显紧张地言道:“大师,你我相交虽然时rì不长,但老夫也沒把你当外人,你说说,此事该如何化解?”

第246章 红会剪彩

    第246章 红会剪彩

    “陛下,有关行省制改革的具体细节政务院已经起草完毕,等陛下审阅后,臣等便分头前往福建路和江南西路,以督促实行。”早朝时,文天祥出列奏道。

    “恩,朕今晚便,至于你们政务院下到两路去监督实施,因为是试点,可以多去几人。”

    “是,陛下,政务院已经商议过,由臣与留梦炎大人前往福建路,章鉴大人与吴坚大人前往江南西路。”

    “好,多积累经验,以便在其它地区实施时可以借鉴。”

    “是,臣领旨。”

    文天祥退下后,文官列中又出來一位中年官员道:“陛下,臣李常有折上奏。”

    “爱卿请讲。”

    李常,吏部侍郎,xìng情低调,与宋神宗,宋哲宗年间的名臣李常同名。

    “陛下,今朝中rì新月异,臣与吏部同事商讨后提议,在原有官员考评细则中,当以七事为主,作为官员年底考评之重点内容。此七事为崇廉耻、严乡举、择守令、黜贪污、谳疑狱、任儒师、修役法,请陛下审阅。”

    “李爱卿提议甚好,朕准奏,吏部尚书叶爱卿。”

    “臣在。”

    “你们将年终官员考评细则加以优化,重点突出本年度之要点,李爱卿所言七事朕均认可,可以作为重点参照项目。”

    “是,臣叶梦鼎遵旨。”

    “刚才吏部李爱卿说得很好,咸淳元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我朝现在是rì新月异,气象万千,你们各院各部也需要先从自我做起,完善本部门的职责,任何事情切记不要停留在嘴上,所谓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朕需要的就是实干之人,如果只会夸夸其谈,那就得改改了,因为在朕这一朝,是不需要这样的官吏的。”

    “是,臣等遵旨。”

    “好了,今rì朝会到此,大家返回各自部门做事吧。”

    返回福宁殿的路上,小七道:“官家,下午红十字会的揭牌仪式,要去吗?”

    “当然去。小七,通知过大宋皇家报的黄镛,刘黼了吗?”

    “前两rì就通知了。”

    “恩,让他们好好宣传下。还有,主持剪彩仪式的何基也通知了吧?”

    “官家放心,都已通知了。”小七笑道,“剪彩仪式的程序都是按照官家的指令进行的,不会有问題。”

    “好,叫上先生,一会先去狮峰。”

    剪彩仪式起源于欧洲的造船业。

    在蒸汽机发明后,西欧的造船业得以飞速发展,每当新船下水时,便会吸引成千上万的观众前去观。为了防止人群拥向新船而发生意外事故,主持人在新船下水前,会在离船体较远的地方,用绳索设置一道“防线”。等新船下水典礼就绪后,主持人就会剪断绳索让观众参观。后來,绳索改为了彩带。于是,人们就给它起了“剪彩”的名称,并流传下去。

    不过,历史已经改变。“剪彩”一词再也不会是欧洲的创举了,而是我最先使用的。咸淳元年九月十五,历史上第一次剪彩仪式即将在临安诞生。

    我戴上面具,在袁棘和小七的陪同下,向狮峰商行对面走去。红十字会位于狮峰对面,是一栋dú lì的两层楼房。我出门后一眼望去,但见红十字会门前人头攒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楼房的大门及外墙重新漆刷过,其上的横匾被一块红布遮住,一便知有喜事临门。何基与红十字会三位正副会长蒲寿庚,萧天,方灵站在门前的中间,正在说着什么,四人前面摆放着两排约二十多张座椅,除了前排正中的三张椅子还空着外,其余的位置上都已经坐满了人。

    正在忙碌的萧天见我前來,忙将我引至前排主位上坐下。我见在座之人大多认识,有临安知府事潜说友等地方官员,有杨辉,黄道婆等学者代表,也有郑虎臣,林志雄等商界jīng英,最边上则是皇家大宋报的黄镛,刘黼等。座位周边站着身穿统一服装的红十字会工作人员以及大量的围观者,这些围观者中有不少是临安大学的学生,何基的意思很明显,要让大学生们拥有一颗仁爱之心。

    在座之人虽然有不少人认识我,但几乎都沒有见过我戴着面具之容貌,心里均是想到,“此,何许人也?竟然如此大的來头,坐在了主位,连临安父母官潜大人也得屈尊其后。”

    我冲着方灵四人点点头,示意仪式可以开始了。

    何基和蒲寿庚事先虽然知道我会易容出席剪彩仪式,但是,乍一见面之下,也不免惊讶易容之奇巧,人工之造化。

    这时,方灵上前两步,落落大方道:“请大家静一静,现在我宣布,华夏红十字会剪彩仪式正式开始,下面有请红会会长蒲寿庚先生致辞。”

    方灵底气十足,人又貌若天仙,瞬间便让众人安静下來。

    蒲寿庚神采奕奕,上前一步道:“各位嘉宾,各位朋友,下午好,欢迎大家前來参加华夏红十字会剪彩仪式,可能大家都会问,红十字会是什么呢?蒲某在此告诉大家,红十字会是目前我朝唯一一家有组织的民间慈善机构,各位一定知道,在遇到灾害时,会有不少寺院出來施粥,这就是慈善的一种。红十字会则更加全面、系统,其目的是发扬人道、博爱、奉献的jīng神,來帮助我朝需要帮助之人,并提高我朝百姓的健康水平和生活水平,简单來讲,就是要配合朝廷,尽量做到让我朝百姓有书可读,有病可,有饭可吃,而不只是在遇到灾害时才出來赈灾。各位,我蒲寿庚一生经商,到了这把岁数才明白商人的最高境界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因此,我和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开办了这家慈善机构。”

    蒲寿庚说到这里,指着一旁的萧天、方灵介绍道:“这位是萧天萧公子,狮峰商行掌柜,也就是以味jīng,放大镜等物品出名的狮峰商行,另一位貌若天仙的姑娘是诚威镖局的东家,方灵方小姐。这两位就是浦某的合作者,也是我华夏红十字会的副会长。”

    萧天,方灵略微上前,对着下面人微微点头,以示敬意。

    蒲寿庚继续道:“我首先宣布,红十字会已经和临安府衙商议完毕,在临安最偏远、最贫穷的山村昌化村开设一所全免费的希望小学,在板桥镇开设一所郎中免费坐堂就诊的医馆,并以此为试点,逐渐向全国推进。各位,蒲某借此机会说两句心里话,以前,蒲某认为赚钱是最快乐的,但却很短暂,现在呢,蒲某觉得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才是最快乐的,因为那是一种心灵的净化,是一种我佛慈悲的体现,也是道家悲天怜人的真实写照。在此,我向全天下保证,我的余生就交给我朝的慈善事业了。最后,蒲某再说一点,那就是红十字会的财务明细将会定期在我红会前的墙上公布,欢迎捐赠方,也欢迎天下所有人前來监督,如果红会中人存在营私舞弊现象,更欢迎临安府衙依法处置,我的话完了,谢谢大家。”

    随着掌声响起,方灵上前接着道:“下面有请嘉宾代表,临安知府事潜大人致辞。”

    潜说友笑容满面:“各位,当潜某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时,大吃一惊,沒想到我朝竟有如此胸怀之人,潜某人自幼家贫,深知穷人家的孩子读书不易,今潜某代表临安百姓,也代表天下所有贫穷百姓,谢谢红十字会给予了这样一个机会,能让所有的孩子到了读书的希望,同时,潜某作为临安府的父母官,在此也向大家表示,临安府会尽力协助红十字会的义举善举,更会清廉官府,依法办事,加大对于和百姓息息相关之事务的投入,让所有临安人都以生活在临安为荣。”

    见潜说友讲完,方灵上前又道:“各位,下面是剪彩仪式的**,剪彩,揭幕,放炮。有请我朝临安大学校长,端明殿大学士,德高望重的何基何大人。”

    何基白发须髯,却也jīng神抖擞:“各位,老夫十分荣幸來为华夏红十字会剪彩仪式剪彩,这也许是老夫一生中参加的最有意义的一次揭幕仪式了。正如潜大人所言,我朝竟有如此慈悲之人,老夫也是深有同感,并发自内心地感谢红十字会,带了一个好头啊!老夫更希望我朝有善心之人都能参与其中,为我大宋朝辉煌的明天,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方灵递给何基一把缠有红布的崭新剪刀道:“剪彩。”

    一旁的捧花者手托两簇花团,两名拉彩者即时展开、拉直红sè缎带,何基集中jīng力,右手手持剪刀,表情庄重地将红sè缎带一刀剪断。

    “放炮。”方灵话音刚落,鞭炮声适时响起,何基愉快地完成了剪彩过程。就在众人以为剪彩仪式结束时,却听方灵大声道:“揭幕。”随即,方灵轻松优雅地跃上大门前的横匾,在大家还沒反应过來时,方灵已经将盖在其上的红布取下,露出了横匾上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华夏红十字会。

    “好,好啊。”不知道谁先叫道,也不知道是在为方灵的身手叫好,还是在为横匾叫好,总之,一阵更加响亮的掌声顷刻响起,连围观之人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方灵落地后笑嘻嘻道:“各位朋友,剪彩仪式到此结束,本会知道,今天有不少报纸的朋友到此捧场,下面的时间就留给这些朋友,你们有什么问題可以在此提出,这个环节叫做答记者问。”

    我暗自笑道,“也不知道现在的报行中有沒有人知道记者两字的含义。”

    不等报行之人提问,却听郑虎臣起身抢先道:“蒲会长,郑某愿意捐赠十万贯铜钱,不知可否?”

第247章 生日献歌

    第247章 生rì献歌

    “十万贯?”不少人直接就惊呼起來。

    宋朝时期的十万贯铜钱相当于现在的一两个亿,这在当时是个什么概念啊?要知道南宋朝的gdp总和可是远远不如后世的。天文数字,绝对是个天文数字,我暗自想到,难怪在场之人都感到十分诧异。

    蒲寿庚自然认识这位籍贯福建,现为苏州巨富的大商人郑虎臣,激动道:“郑先生,当然可以,蒲某代表华夏红十字会欢迎先生之善举,也代天下有需要之人谢谢先生了,郑先生,请,到里面办下手续。”

    郑虎臣的财富虽然远不及泉州浦家,但也算得上是南宋大商贾,只不过一下捐出十万贯也的确出人意料,从中自然可以出其善心了。若单论钱财,蒲寿庚不会认为十万贯有多么了不起,但能得到这位大富豪的捐助,对于红十字会今后的发展自是大有好处,蒲寿庚心中也是颇有感慨,如果换了自己,会捐这么多吗?

    林志雄紧接着道:“既然郑兄带头,林某也得跟上,蒲会长,我林志雄财力远不及郑先生,捐赠一万贯铜钱。”

    蒲寿庚一愣,知道林志雄在福建和自己有过一段过节,此时见其也是踊跃捐赠,连忙双手作揖道:“蒲某多谢林先生,林先生,里面请。各位,有捐赠爱心者,无论多少,均请到里面办理手续,里面有临安府衙之人作为公证。”

    剪彩仪式全部结束后,方灵道:“哥,今晚灵儿请你吃饭。”

    “咦,难得啊,今rì有何喜事?要请哥吃饭。”

    方灵嗔道:“不告诉你,你去不去嘛?”

    “当然去,灵儿请客,焉敢不从?”

    “这才对的,哥,走吧。”

    “恩,灵儿想去哪吃?”

    “去天街中段,那里可热闹了,小吃也多。”

    十五之夜,明月如霜。

    天街中段,夜灯初照。果然如方灵所言,但见四处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端的是一派繁荣之境,好似后世大城市里那些著名的步行街。在这段百米之路上,集聚了数百间大大小小的小吃店,当然,其中有不少是不能称之为店的,最小的就只有一副担子,或者一辆推车,连摊可能都算不上。数百间店里,上千种小吃四下排开,琳琅满目,着就让人想流口水。这些小吃中有临安本地的幸福环、猫耳朵、虾爆鲒鳝面、肉粽、油渣面、馄饨、汤团等,也有來自其他地方的不同种类。

    百年前的高宗南渡,不仅带來了汴京的官员和逃难的百姓,也带來了北方的饮食,其中就包括小吃,这就使得临安成为整个宋朝饮食业最为发达的城市,而其中來自天南地北的小吃也成为临安街上的一道亮丽景sè。

    “哥,尝尝这个苏州炸chūn卷。”

    “哥,这个庆元(今宁波)汤团也不错。”

    方灵不停地叫我吃着,偶尔还直接将小吃塞进我的嘴里,我边吃边道:“只可惜沒有辣酱。”

    “辣酱是什么?”

    “是啊,公子,这是何物?”连袁棘也好奇地问道。

    我解释道:“辣酱是由一种叫做辣椒的作物制作而成,类似花椒之麻,辣椒味辣,只是产地远在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

    “唉,那不就是说我们都沒口福了啊。”

    “呵呵,灵儿馋了吧,哥让蒲寿庚在泉州留意下來自海外的船只,或许今生能吃上也说不定的。”

    “但愿吧,那哥你记住,有了后让灵儿先尝尝哦。”

    “沒问題,只要灵儿不怕辣就行。”

    “哥,我朝沒有你说的辣椒,灵儿怎么觉得你好像吃过似地。”

    “啊?我是从。。。。。。”

    “从一本古书上來的,我就知道是这样,沒错吧?”

    我有些尴尬道:“灵儿真聪明。”

    方灵乐道:“什么嘛,傻子都能猜到呢。”

    我嘿嘿笑道:“对了,灵儿,你还沒说今天为啥请哥吃小吃呢?”

    “哥,你猜猜,你不是号称神人吗?”

    “哎,灵儿,哥不是说过吗,哥只是神人,要是成了神仙,才会无所不知的。”

    “哈哈,哥,灵儿我觉得呢,是你那本古书里沒有记录。”

    “灵儿,这个你也能猜到,來你也算是神人了。”

    “切,哥,又开始装了吧。”方灵吃了一个猫耳朵道,“哥,告诉你吧,今天是灵儿的生rì。”

    “啊?生rì?”我有些惊讶,不自觉地说道,“今天是九月十五,你的生rì不是九月十六吗?”

    这下轮到方灵糊涂了:“哥,灵儿好像从來沒有告诉过你,我是哪天的生rì,你怎么会说灵儿的生rì是九月十六呢?”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九月十六是乐菱杉的生rì。乐菱杉yīn历生rì是九月十六,以前我只是记得阳历,为此被乐菱杉很正式地批评过,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在这个世界,随着我和方灵接触的时间越长,我越是下意识地将方灵当做了乐菱杉的前世,两人容貌的确十分相似,尽管xìng格有所不同,但我却不断暗示自己去相信所谓的前世之说。其实,这或许也是我自己心灵的一种扭曲吧。

    我只好打岔道:“灵儿,你也不早说,哥都沒有给你准备生rì礼物。”

    方灵伸出左手道:“礼物嘛,哥不是早就送了吗?这个双飞翼灵儿就十分喜欢。”

    “那怎么行?”

    “哥,今年就算了,明年你再送给灵儿生rì礼物吧。等一会我们吃完后,哥再给我唱首沒听过的新歌,就当做今年的生rì礼物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好吧。”

    “哥,其实呢,灵儿是在九月十五rì子夜时分出生的,说十五也行,说十六也可。我母亲,母亲说十五好记,所以灵儿的生rì就是每年的九月十五了。”

    我暗自吃了一惊,但出方灵提及自己的母亲,似乎显得伤感,便另辟话題道:“灵儿,那我们接着吃,这些不同地方的小吃风味各异,和同乐楼那种大酒楼的菜肴相比,吃起來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是啊,总吃同乐楼也会吃腻的,该换换口味。”

    “恩,灵儿说得对,我们继续扫荡。”

    夜sè渐深,天街上其他店铺里的人流开始减少,唯有这小吃街上依旧人山人海。难怪《汉书?郦食其传》上说道,“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此事果然不假,古今一样也。小七跟在我们后面,也是吃得不亦乐乎,只有袁棘小心谨慎,在吃的同时还不忘神顾四周。

    我们边吃边走,一直到了天街中段的尾端,方灵才道:“饱了,再也吃不动了。”

    “恩,我也饱了,别这些小吃,每种分量都不多,但一路吃下來却比在酒楼吃得饱多了。”

    “沒错,哥,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离开繁华的天街,绕道西湖岸边,我和方灵手牵手并排向诚威镖局走去,袁棘和小七则默契地掉在后面。此时,秋风拂过,泛起阵阵凉意,也带來湖水的清新。方灵兴趣不减:“哥,该唱歌了。”

    我着方灵长长的头发,想起刚认识乐菱杉时,她喜欢的一首歌曲,歌手吉特巴的《 姑娘我爱你》,虽然我五音不全,却也唱得纯熟,而且唱得乐菱杉时时发出笑声,还不时加以评论,“这哪里是什么五音不全,我就是连一音都不全。”

    “灵儿,哥开始唱了。”我干咳两声,低声地唱道,“长长的头发,黑黑的眼睛,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山上的格桑花开的好美丽。。。。。。纯纯的笑容,傻傻的话语,烙印在我的心头。。。。。。亲爱的姑娘,我爱你,生生世世为你付出一切我也愿意。”

    方灵听罢,还痴痴地回味着,过了半响,才突然问道:“哥,你也会生生世世对灵儿好吗?”

    “灵儿,当然会的。”

    “哥,你以前说的穿越是不是就是生生世世之意?”

    在金华夜市我给手镯取名时,开玩笑说过,双飞翼之名是唐代李商隐穿越到宋朝,过这只手镯后才写下的名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意思差不多吧。灵儿,等哥成神仙后,就带你穿越到七,八百年后,去未來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八百年后?哥,还是不要了,你要做了神仙,灵儿不就见不到你了啊。”

    “傻灵儿,哥即使要做神仙,也会把灵儿带上的。”

    方灵笑道:“这才是灵儿的好哥哥。哥,灵儿这个生rì过得还是很有意思的,一來正好是红十字会的剪彩之rì,二來听到哥你为灵儿唱的这首动听之歌。不过呢,灵儿最后有个要求。”

    “呵呵,有何要求?哥一定给你办到。”

    “很简单了,这首歌以后哥只能唱给灵儿听。”

    我莞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难度的要求呢,这个简单,哥答应你了。”

    “恩,不准反悔哦。”

    “那是自然,哥一向是金口一开,驷马难追。”

    “又來了?”方灵哈哈大笑道。

    回到御书房,我将政务院上奏之有关行省制改革的细则完后已是子时过半,也就是半夜2点了。我见时间已晚,便让全玖和小七先去休息,我独自站在窗户前,向外望去,九月十六rì了。

    世上之事莫非真有巧合?我记得乐菱杉曾经说过,她是出生在yīn历九月十六rì的零点,而方灵也是在七百多年前的同一时间來到人世的。

    藏传佛教中有活佛转世之说,而且正是起源于十三世纪,当时,藏传佛教中具有一定实力的噶玛噶举派,在其首领噶玛拔希逝世后,为了巩固噶玛噶举派的势力,使其不致于因噶玛拔希的逝世而衰落,噶玛噶举派的僧人门第一次采用了活佛转世制度。

    如果真有转世一说,,那乐菱杉或许还真是方灵在几百年后的转世之身,否则怎么会如此相像,又有生rì的巧合呢?

    “菱杉,真的是这样吗?”我不禁想道。

第248章 十分钟之痛

    第24章 十分钟之痛

    “菱杉,你现在会在哪里?这个生rì你又会怎么过呢?你还会想起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一直压抑着的内心世界随着乐菱杉生rì的到來似乎又要爆发出來。

    秋末的夜风从窗外不时吹來,已是略显寒意,只是我似乎完全沉浸在回忆和思念中,丝毫沒有感觉。

    突然,我心里一阵疼痛,胸中似乎被一块大石头堵住,呼吸不顺,有种喘不过气來的感觉。我连忙走回书桌旁,一屁股瘫到在椅子上,刹那间,我觉得四肢无力,浑身僵硬,额头上竟是冷汗直冒,只有大脑还保持着清醒。我想出声叫人叫唤太医,却发现自己连话也说不出來。

    偌大的御书房内只有我一人,平rì里,除了全玖和小七,其余人未经我允许,是不能随意出入其中的,面对这间空旷的大屋,一种孤寂之心油然而生。

    我的脸sè煞白,当然我是不见的。

    “我这是怎么了?会是心肌梗塞吗?我是要死了吗?”我脑海中不断搜索着前世的医学常识,然而我毕竟不是医生,只是知道心脏部位出现疼痛,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自菱杉走后,虽然我时常也会感到心闷心痛,但像今rì这般剧烈疼痛,还是第一次。

    “会不会和前几次一样,是种幻觉?”我刚一想到,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因为心里的那种疼痛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而且我的思维十分清晰,完全不像是受到了外力的侵扰而出现的jīng神失常。

    我尽力移动双手,接连试了几次,才勉强抬起右手,放在了胸前,缓缓地按摩起來。死,我不怕,但是我却不能死,作为守护者,我还有我的任务,或者说是使命更为恰当。

    我想起了无影诀的妙用,于是闭上双眼,凝神定气,按照无影诀的脉络行走路线,想要强行将思维集中到体内。

    不过,这一次同上次不一样,我发现原本在我体内流动着的微弱气息运行到心脏附近时,似乎也受到了某种阻碍,随即停了下來。我不停地催动体内气息,沿着气息运行路线连续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我以为这个无影诀简直就像段誉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而沒有想到是我的心脏可能出了问題。

    这时,我一下想起了一位被毒蛇咬伤后的科学家卡尔?施密特,这位老科学家在知道自己将要死去的情况下,决心为人类留下人类被毒蛇咬伤后的感受与生理反应的一手资料,他忍受着剧痛,顽强地做好记录,直到停止呼吸。我是不是也该将我的反应记录下來,留给太医院的御医们作为研究资料呢?我猛地睁开双眼,着桌上熟悉的硬笔。只可惜,我只能想着,着,我竟然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平时轻松可及的硬笔就在眼前,而我却无从抓住。

    我不知道这种疼痛要持续多久,只是觉得疼痛的程度越來越严重,我努力将自己的呼吸调匀,尽量避免触及心脏。除了我的右手还在不停地在胸前按摩外,其它什么也做不了。穿越后,我第一次感到无助,甚至又有了当初在最后那班地铁上时的那种失神落魄的感觉,这时的我哪里还是什么上应天命的大宋帝王,倒像是等着死亡的绝症患者。我脑海虽然依旧清醒,但却开始胡思乱想起來。

    倘若我现在死了,会不会穿越回去呢?莫非我只是做了一场梦吗?梦醒了,我也该回到我的前世了吧,或许,或许乐菱杉正在等着我呢。

    我要是穿越回去,方灵怎么办?会不会也重新变回乐菱杉呢?还有全玖,还有我的大宋子民们,他们又该如何?我发现我放不下來的人和事越來越多。不过,如果有得选择,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哪怕不做这个什么守护者帝王,我也只想回到乐菱杉的身边。

    “哥,你回來了?”我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叫我,是乐菱杉还是方灵?

    乐菱杉和方灵的生rì竟然是同一天的同一时刻,难道乐菱杉也穿越了?而且方灵就是其穿越后的宿主。是了,一定是上天被我的痴心所感动,让乐菱杉來找我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坚持着,始终不让自己痛晕过去,我怕一旦自己晕睡了,就再也无法醒來。

    疼痛还在加剧,渐渐地,我脑海中的思维全部被心里的疼痛所左右。

    我知道我终于坚持不住了,竟似有了想一睡而过的念头。

    睡就睡吧,或许睡着了,一切也就解脱了。

    恍惚间,我突然觉得堵在心中的那块石头一下消失了,除了还有些胸闷的感觉,其他不适之处也都已经恢复了正常,我脑海中那种意yù昏睡的念头也随之消失。什么时间了?过了很久了吗?我自己觉得似乎过了很久,但实际上应该还不到两个字(十分钟),只是这十分钟之痛的确太难受了,哪怕再多一分钟,我也许就会痛得晕了过去。

    我知道,这不是一般神经扯到的痛感,更不是幻境,的的确确是种心绞痛。莫非赵禥这小子就是因此而亡的?历史上只是记载了宋度宗赵禥因为酒sè过度而至英年早逝,至于其具体原因恐怕当时的医学也无能为力吧。赵禥体弱,所以我穿越过來后,坚持习武,而且颇见成效,身体是rì益强壮,只是这五脏六腑又该怎么练呢?无影诀分明就是一种道家高深的内功心法,按理说,是应该有效果的才对啊。

    或许我可以改变天下的历史,却改变不了赵禥的寿命,十年,莫非注定就是十年吗?

    我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发了一阵子呆,才长叹一声,回到了卧室。

    咸淳元年九月下旬,七大改革措施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一项项细节、一个个制度在一次次会议中逐步制定出來,落到了实处。这段时间以來,朝中大臣常常为了某一项制度争论得面红耳赤,而贾似道却显得十分平静,无论是朝会还是分部门的会议,贾似道都极少发表言论,似乎一切都和他无关。

    九月二十六rì,我在延和殿召开了由军务院,枢密院和兵部主要官员参加的会议。

    “各位爱卿,今rì会议的主要内容是商议临安,广南两大战区和御林军这三支军队的编制及其统帅的人选问題,大家有何想法建议,均可在会上提出來一起议议。”

    我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贾似道,也不免佩服起他的镇静。我接着道:“朕首先來说说御林军。御林军的人数在万名左右,它会按照朕所设定的新型军制來执行,这就是‘连排班’制。十人为一班,设班长一名,每班合计十一人,三班为一排,设一排长,合计三十四人,三排为一连,设一连长和一参议,每连还会设卫生员一名,加上火头军等共计一百一十五名,三连为一营,三营为一团,三团为一旅,三旅则成军。在这些建制中,除了人数编排外还有一些变化,那就是会大量增加医护兵这个兵种。”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种建制和宋朝的军制哪种更好,但既然后世各国都采用了这样的建制,想必自然有其优越xìng,而且御林军将來是以火器为主,所以我效仿后世,选用了后世通用的军队编制。

    “医护兵?”范文虎问道。

    “正是,医护兵也不是什么新鲜兵种,在我朝的军队中都设有军队医官一职,但是朕以为人数太少,所以会在一个连队中设置一名卫生员,在一个营中会设卫生组,一个团中会设卫生队,一个旅中会设一所相对正规的卫生院,也就是等同于医馆。这一点不仅仅局限在御林军中,也会在我朝所有军队中实施。在朕的心目中,任何一个将士都是我朝的英雄,朕会在尽可能的范围内,给予他们最大的生命保障,使他们在战场上存活下來的机会最大化。”

    “臣明白了,臣范文虎谢过陛下。”

    我愣道:“范爱卿,你这是何意?”

    范文虎恭敬地答道:“陛下,臣也是上过战场的,自然深知战场之残酷,有不少将士就是因为缺医少药而白白死去。陛下的措施会极大地减少伤亡,因此,臣作为一名随时上战场的武将,自是感谢陛下,一为自己,也为我朝之将士。”

    我笑笑,也不知道这范文虎今天是怎么啦,竟然转xìng,赞同起我的观点來。

    “关于御林军的详细编制朕会交给军务院去做进一步的分析评估,然后再逐步落实。御林军的人选朕也说过,一半会來自禁军,一半则來自民间招募。君实,自十月十rì起便开始在禁军中设立报名点,同时也向民间公开招募征兵,此项事务截止时间为本年的最后一天,兵部范爱卿,你们配合军务院执行。”

    “是,臣遵旨。”陆秀夫道。

    “臣遵旨。”范文焕也应道。

    “恩,御林军的军指挥使,简称军长,实为军中最高统帅,由朕亲自担任,军副指挥使,也即是副军长,由原御前侍卫统制谢道临担任。”

    “谢道临?”众人一下想到,“皇帝陛下任职御林军军指挥使只是个象征,主要还是会由副指挥使管辖,也就是说御林军的统帅实际上是谢道临,这就是皇权、后权结合在一起的标示吧。”

    “御林军的三个旅指挥使,也称作旅长的人选,朕打算由原青年卫统领文璋,原扬州军统领张世杰担任,至于还有一位旅指挥使,则向我朝公开招聘,凡我朝布衣百姓均可报名竞聘,此事在十月十号征兵时一同张榜宣示。各位爱卿,对于御林军,大家还有无意见?”

    “臣范文虎赞同陛下之意。”

    “臣陆秀夫附议。”

    “臣李北洋附议。”

    我又是一愣,这范文虎今天的表现似乎在向我示好,为何?

第249章 主帅人选

    第249章 主帅人选

    我沒有时间去思索范文虎转变的原因,接着又道:“下面朕來说下临安战区。临安战区的设立有两个目的,一是协助御林军拱卫我大宋行在所(京师),二是作为机动部队,随时可能会支援其它前线战区或者另作它用。你们刚刚都听到了朕对于御林军建制的讲述,顺便告诉大家,北伐的主帅会由朕亲自担当,御林军自然也会随同出征。临安战区的编制,朕打算定在四万人左右,由三个厢的兵力组成,其中两万人來自禁军,另外两万人同样在民间重新招募,其建制会沿用我朝原有的军制格局,也即是厢、军、营、都的格局。至于临安战区的主帅人选,朕目前沒有合适的人选,大家觉得有沒有适合的,可以推荐。”

    御林军主帅之位大家都知道会由我的心腹担任,所以无人眼红,也不敢有什么想法。而对于临安战区的主帅人选,每人却都有自己的打算,希望能用自己的亲人好友,毕竟这也算是京城卫戍部队的老大,其地位之高,上去怎么都要高过其它战区的制置使。

    只不过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一时间会场变得沉默起來。当然,我也知道,宋朝末年已经沒有什么声名卓著的大将可以选择了。

    李北洋见左右无人说话,便第一个起身道:“臣建议由老将曹士雄出任临安战区统帅一职。”

    曹士雄是理宗时期的一员大将,和高达,向士壁齐名,xìng情刚直。贾似道得势後,立即作威作福,向理宗谗谮在军营中对他“无礼”的曹士雄与向士璧,称其曾在军中贪污及盗取官钱,结果两人均被流放外。后來,向士壁含冤而去,曹士雄则在太后谢道清的干预下,于理宗景定四年回到临安,布衣在家。

    “恩,各位继续。”

    陆秀夫道:“陛下,曹士雄虽然是我朝名将,但其年岁已高,臣恐其体力不支,臣提议由嘉熙二年(2年)进士印应雷担任其职。”

    “印应雷?何许人也?”对于此人,我一点沒有印象,在脑海中搜索了下赵禥的记忆,也是空白。

    “陛下,这印应雷乃是静海人氏,后迁居常熟。宝祐二年(254年)出任和州守。赴任时,恰值蒙古兵入侵,印应雷以沿江制置使邱岳之命,车兵突入和州,击退蒙古兵。因其xìng格怪异,不拘小节,又恶理学,故不为先帝所喜,被罢官,现闲居在家。”

    “恩,也可算作一个人选。各位爱卿,都可以说说自己心目中的人选,朕一贯主张,在会议时可以畅所yù言,但在会议结束后,一旦形成了决议,就需要无条件执行了。”

    “老臣举荐王坚王大人之子王安节担当此职。”以鲁国公身份参加会议的老将赵葵道。

    王坚我知道,乃是孟珙部将,以指挥钓鱼城(今属chóng qìng)之战而出名。

    开庆元年(259)二月,蒙古蒙哥大汗亲自率军围攻钓鱼城。在王坚的率领下,从二月到五月,宋军多次击退了蒙古攻城之锐卒。六月,又击退攻占外城马军寨的蒙古军。蒙古先锋大将汪德臣被击伤而亡。七月,蒙哥亲自督战,亦被击伤,并死于军中。蒙哥大汗纵横欧亚,用兵如神,欧洲人称其为“上帝的神鞭”,最后却是死在王坚手里。蒙哥死后,蒙古军遂撤围而去,王坚因功卓越,升任侍卫步军司都统制,后受到贾似道的排挤,抑郁病卒。

    这段历史在金庸UU小说,描述为杨过之功。

    钓鱼城守卫战,是中国战争史上著名的防御战之一。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古代战争馆还特意制作了钓鱼城古战场的沙盘模型,以展示其在中国古代战争史上的重要地位。

    赵葵继续道:“王坚之勇,我朝路人皆知。其子王安节少从其父,守合州有功,现于家中丁父忧。”

    这三人似乎都和贾似道有所恩怨,我将目光转向贾似道:“师臣,你呢?”

    “但凭陛下做主。”贾似道淡淡而言。

    我也不明白贾似道在想些什么,对于这临安战区的主帅人选似乎漠不关心,这与其在军改会议时的态度截然不同,在临安战区的统帅人选上,贾似道一党集体投了弃权票。

    我点点头道:“君实,立即征招这三人入宫,朕会逐一审视。”

    陆秀夫答道:“是,陛下,臣领旨。”

    “各位爱卿,你们如果还有其他的合适人选,也可以在战区统帅正式任命下达之前上奏于朕。”只有这三名候选人,我觉得好像有些少了。

    “是,臣等遵旨。”

    “好,下面是最后一个战区,广南战区。”我停了停,喝了口茶润润喉咙道,“广南战区位于我朝的南面,其南部与安南藩国交界,西与原大理国接壤,自蒙古夺得大理之地后,广南的军事价值便凸显出來。因此,朕打算成立广南战区。其目的朕之前也说过,是为了防止蒙古人从原大理之地入侵我朝,反过來也可以讲是我朝北伐时的一路大军,还有就是震慑南方藩国,当年的侬智高之乱大家都记得吧。对于广南战区,朕打算按照两个厢的兵力组建,人数大约在两万多,和临安战区一样,战区建制沿用我朝原有的军制,其兵力一半來自禁军,一般在当地招募。”

    陆秀夫心里默算下说道:“不对啊,陛下,禁军一共有七万多人马,而这三路大军所吸收的禁军只有三万五千人左右,还有多出一半的禁军沒有去处。”

    我笑道:“君实,你算得沒错。禁军中有不少老弱病残,借这次机会可削除军籍,回乡务农,或任便居止吧。朕说明下,这点不仅仅是针对禁军來的,各战区也需要淘汰不合格的将士,为我朝募兵制的改革做好准备。”

    “是,陛下圣明。”

    “接下來,大家商议下这广南战区的主帅人选。”

    这一次,贾似道难能少见地率先言道:“陛下,老臣保举我朝殿前副指挥使范文虎担当此职。范副指挥使从军多年,身经百战且又常年管理禁军,所以臣以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广南战区统帅人选,范大人是不二人选。”

    “恩,师臣之举荐,朕会优先考虑的,各位,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陛下,臣也认为范文虎适合此职。”兵部尚书范文焕也附和道。

    直觉告诉我,贾似道一党争取广南战区统帅之位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在这之前,人人都在猜测这三支军队的统帅会是谁?大家一致认为御林军统帅会由我身边的宠臣担任,大多数人猜测的是陆秀夫,几乎沒有人猜到会是太后之弟谢道临。对于临安战区统帅的人选,猜得最多的是由范文虎出任,原因是范文虎本身就是禁军中军职最高者,也有人猜测是贾似道兼任,根据平衡法则,皇权和相权各居其一,皆大欢喜。至于广南战区,似乎沒有多少人有兴趣,毕竟太过遥远。

    贾似道放弃临安战区,转向广南战区,倒是符合兵法之道,集中力量攻击弱点。

    只是广南战区离临安十分遥远,范文虎愿意吗?

    我想了想问道:“范爱卿,你自己觉得呢?”

    范文虎忙道:“臣听从陛下安排,臣愿意为陛下守卫疆土。”

    “恩,爱卿有此志向,朕会慎重考虑的。”

    “谢陛下。”

    我继续问道:“还有何举荐吗?”

    在议论临安战区主帅时,贾似道一党集体不语,轮到推举广南战区主帅时,则只有贾似道一党提议,其他人似乎默契地在配合着。

    來还是能够担当一方统帅的将领的确太少了,我暗自叹道。像欧阳建青,夏青等年轻人资历尚浅,即便是陆秀夫,文天祥等人也暂且无力出任封疆大吏。官场之道并非只能力,还要其综合实力。虽然历史上的范文虎总打败仗,但其在朝中的资源人脉却是足够的。当然,这是建立在相权一党的基础上的。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皇权相权之争中,贾似道虽然落于下风,但其势力盘根错节,也不是我轻轻松松就能收回的。

    宋理宗后期,贾似道在朝中潜心经营了十余年之久,可以称得上是权倾朝野,而宋理宗又少管朝事,无形中就给人们造成了一种贾似道就是宋朝当家人的印象。就连北方蒙古的高层也是如此认为的,因此在蒙古人的决策中,把“消灭”贾似道作为首要大事,他们一致认为,宋朝如果沒有了贾似道,一定会乱成一团。

    自郝经回归后,重新审视了宋朝的朝廷,自蒙古所掌握的宋朝情报來,郝经潜意识地感觉到宋朝的新皇帝才是更加可怕之人,然而,郝经毕竟沒有和我这位新皇帝打过交道,所以,也仅仅是停留在猜测阶段,并不能改变蒙古对于宋朝的既定国策。

    历史上的忽必烈对于贾似道的评价就很高。在《元史》中,忽必烈曾经说过这么一段话,“上曰:‘彼守城者只一士人贾制置,汝十万众不能胜,杀人数月不能拔,汝辈之罪也。’”这段话是忽必烈对于贾似道的评价之一,意思是说,敌军城里面只有个姓贾的置帅(制置使),你带领十万众不能胜,打了数个月也沒拔下这座城池,你们的罪过啊!

    陆秀夫小心翼翼地答道:“陛下,暂时沒有。”

    如果按照推荐的名单,御林军主帅属于皇权后权一派,广南战区主帅是相权一党,临安战区则属于中间派别,这倒也符合了平衡法则。

    我见众人又开始沉默起來,便道:“既然如此,那也按照朕前面的说法,各位有合适的人选可以上奏于朕。”

    临安战区主帅的提名只有三人,我已经嫌少了,沒想到广南战区主帅的提名竟然还要少,只有一人。

第250章 范文虎行吗?

    第250章 范文虎行吗?

    身为蒙古天涯的水祭司,杨琏真迦略通相术,而相术一道,最是含糊其辞,其左其右完全可以通说,也就是说,同一句话可以说成黑,也可以说成白,说者只要揣摩准听者的心态,自可说得**不离十。除非是像印天涯或者是帝王谷术堂之人那种级别的尊神,才能真正地由外断内,自今rì之因判后世之果。

    杨琏真迦接受的任务是通过和贾似道的广泛接触,尽量多了解宋朝朝内的情报。

    当然,如果能说反贾似道,那杨琏真迦就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不过,哪怕贾似道最近在朝中混得很不如意,杨琏真迦也知道不可能一下就能将贾似道说动,投奔北方的,于是采取了先行获得贾似道信任的方式,伺机再论。

    那rì夜里。

    酒到酣处之际,杨琏真迦在相府为贾似道解释道:“今相爷之上位正处于龙腾之时,此,可避之,不可硬碰之。贫僧观大宋之龙象,一向波折起伏,起时短,而伏时长,相爷当在其起时暂避,修身养xìng,待其伏时方可重新昂首。相爷之相,目前利于南北,是故,可以将思想朝南北延伸,而不必居中。以此方可化解相爷之犯上之相,等时rì已到,自会迎刃而解也。”

    利于南北?贾似道暗道,南是哪里?广南也,北又是哪里?蒙古也。

    北上蒙古?贾似道自然不会选择。两相比较,贾似道选择了广南战区作为暂避之策,当然,他自己是不会前去的。

    贾似道思忖片刻:“大师相术果然jīng深,老夫受教也。”

    “太师过奖,贫僧只是略通一二,哪里谈得上什么jīng深啊。这相术之道,玄之又玄,真正的此中高手是少之又少。不过,贫僧倒是遇见过一位真正的大师,其相术技艺之jīng湛,胜过贫僧百倍不止,即便放眼当世,也无人可出其右。”

    贾似道兴趣浓厚道:“是吗?这位大师现在何处?老夫自当登门拜访,以求甚解。”

    杨琏真迦摇摇头道:“太师,此事可能不易也。贫僧年轻时曾在北方云游,偶遇一无名僧人,那人才是真正的相术大师。贫僧之学全拜那位神僧所赐,只是那高僧常年在北地行走,如今两国战乱,难,难亦!”

    贾似道默默地喝了杯酒道:“是啊,北国,太遥远了。”

    “太师,相术之道也是需缘分,太师福泽,或许有一天缘分到了,太师自能见到那位神僧的。”

    “呵呵,大师言之有理,这的确是要缘分的。來,我们接着喝酒。”在贾似道來,杨琏真迦属方外之人,其言理当不偏不倚,是以让贾似道觉得可以信任。从现状,贾似道也认为赵禥登基后所表现出來的势态的确如龙腾之象。好在杨琏真迦说这种时rì不长,自己只须忍过赵禥龙象之起时,后面的机会还是很大的。琏真的这种言辞和廖莹中的说法倒是有些相通之处,杨琏真迦走后,贾似道又独自思考了好几rì,最终放弃了逼宫的想法。

    作为穿越者,我有着这个时代之人无可比拟的优势,那就是我知道历史的进程。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点,我便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我更多的是在关注后世书本中记载的那些历史名人,从而忽视了这个社会本身存在的很多能人俊士。

    我在御书房完曹士雄,印应雷及王安节的档案记载后感叹道。

    这三位临安战区主帅的候选人都有过成功击败蒙古人的案列,曹士雄和王安节身为武将,击败过敌人倒也不足为奇,那印应雷却是一介书生,在和州(今安徽和县)战役时,运用火攻妙计,以少胜多,出奇制胜,虽然和州之战只是一场小规模的战役,却显示出印应雷的冷静与智慧。

    在南宋末年,有不少文臣率众御敌,像陈文龙,昝万寿等人都有过招募民众抗击外敌之举,尽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但因为他们不掌兵权,而是以普通民众來对抗训练有素的蒙古铁骑,所以自然会落败的,我也因此无法断定他们是否具有统兵之能。按照高达所言,昝万寿有此天赋,如果当真如此,那我在北伐时就会多出不少可用之儒将了,毕竟在这战乱年代,能攻善战的将军统帅们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所的资料來自吏部和兵部,经过陆秀夫整理后上呈的。

    曹士雄,年近七旬,xìng情耿直,善使双刀,武艺非凡,以勇猛著称,喜欢与敌军大将单挑,在军中曾被称为“曹大胆”,常被授予攻坚重任,其用兵少谋略,好直來直往。从资料上,曹士雄更像三国时期的那些大将们,在战场上,哪方的大将武艺高强,便可将敌人的将领斩于马下,于是这方将士们士气大振,从而一举破敌。

    王安节,四十余岁,xìng格沉稳。少从军,于钓鱼城之布防多有建树,但其记录甚少。陆秀夫在王安节资料的末尾加了一句,臣遍查我朝文档,记录均是很少,或许是被其父王坚将军的光芒所掩盖之故。

    印应雷,年近五旬,xìng情怪异,嚣张自傲,不喜理学,常攻击理学道貌岸然,不宜作为治国之思想,是以不为先帝及当时的诸多大臣所喜。因为是推荐武将,所以陆秀夫专门转载了印应雷唯一的一次战争经历。

    宝祐二年(254年)秋,蒙古入侵两淮,刚刚上任的和州县令印应雷率领全城百姓,全歼了來犯之敌,因为印应雷不为朝廷所喜,加上來犯之敌人数极少,所以只有一份战报,且被兵部束之高阁。

    当时,蒙古一个百人队进犯和州,而和州(属扬州管辖)城中的驻军全部被调往治所所在地扬州,加上和州城城墙残缺破败,根本不足以依托城池之固,布防迎敌,印应雷手下可用之人仅有三十名从未上过战场的衙役。和州城虽小,却也五脏俱全,最特别的是其境内全是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小道,就连位于繁华之地的县衙也是在一条狭窄的小道内。印应雷得知百名蒙古士兵來犯,只是稍加思索,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首先是动员城中青壮大约二百人,在衙役的统一指挥下,广置可燃物于县衙四周,又将妇孺老小撤离,然后打开城门,自己孤身一人将蒙古兵引入县衙。印应雷通过县衙中的一条暗道,脱身而去,后放火焚之。秋季本为干燥,加上易燃之物助燃,一把大火顿时让骄傲自大,一路凯歌的蒙古兵陷入火海中。县衙前面的街道狭小,蒙古士兵虽然及时反应过來,四处逃逸,却是不得脱逃之法。三十名衙役则分为十组,每三人带领五到六名青壮百姓,利用熟悉的地形,堵在了各个出口,见落单之敌便杀之,见人多便继续点燃助燃物,以大火阻之,最终,一百名蒙古士卒大都葬身火海,剩余的也被衙役和百姓殴打致死。

    此役后,蒙古大军回撤,而这支百人队便成为蒙古军中唯一被歼灭的部队。蒙古退兵后,印应雷重修被毁房屋,先行修缮街上的贫困人家,县衙旁边有一郑姓大官人,因此不喜,自持其是当地一霸,又认识上层之人,便将印应雷告到两淮路,说其不顾百姓之私产,几乎将县衙所在的一条街毁尽,闹得民怨极大。当时的两淮路制置使见印应雷杀敌有功,只是轻描淡写地让印应雷尽快修缮郑大官人的房屋,而印应雷毫不理会,仍旧我行我素,先行修缮了那些穷人之家。这事不知如何让朝廷得知,并被当时的御史弹劾,yù判印应雷坐监。后幸得沿江制置使邱岳力保,先帝才仅仅是将印应雷罢官,削职为民。因为印应雷是陆秀夫举荐,故其在最后补充道,臣并不认识印应雷,之所以举荐此人,纯粹是得自于邱岳大人对于印应雷的评价,邱岳大人言道,印应雷足智多谋,有出人意料之思维,其如带兵,必定会让人大吃一惊。

    邱岳其人乃是先帝时期的一位儒将,曾经担任过沿江制置使,和李北洋之父并称水师两大名将。因水师不得重视,所以有关邱岳的记载并不多见,我也是通过李北洋才知道他的事迹和能耐的。

    按照这三人的资料分析,我自是偏向于印应雷。对于临安战区,我打算是让其以攻击为主。个xìng沉稳者可能更加适合于防守,而印应雷乖张的xìng格倒是适合成为这支部队的主帅,就像《亮剑》中的李云龙,有什么样的将帅,就会有什么样的士兵,而我朝的军队缺乏的就是这样一种嚣张的霸气。至于曹士雄,因年纪过大,并非我所愿。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我面试过后才能定论。

    我比较难以决定的是广南战区之主帅,我该交给范文虎吗?范文虎行吗?

    在军改会议上,贾似道最终选择了退让,从平衡角度,我是应该给与其一定的补偿,因为目前我还无法做到将其一打尽,毕竟贾似道一党在朝中,在地方经营许久,有着盘根错节之。倘若我意yù将其势力连根拔起,必定会造成极大的内乱。

    作为殿前副指挥使兼禁军副统制的范文虎为何主动请缨,愿意下放到一个艰苦之地去担任制置使呢?

    这时的我并不知道范文虎的真实想法,范文虎虽说打仗不行,但却深谙官场之道,如果只论官场,他其实是属于大智若愚之人。

    按照后世史书的记载,范文虎虽然在战场上每战必败,但在官场上却是当之无愧的常胜将军,就连投降蒙古后,依旧在官场混得游刃有余,2年范文虎领兵征rì,惨败后也只是被革职查办,次年便东山再起,这不能不说其为官之能实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要知道忽必烈可不是昏庸的南宋皇帝。

第251章 谢道临之梦想

    第25章 谢道临之梦想

    咸淳元年九月的最后一天,七大改革措施的细则和草案全部落实完毕,我逐一审核后交给相关部门加以实施,并令政务院负责监督。

    这一个月里,不仅我自己十分劳累,朝廷上上下下也都在加班加点,高强度的工作使得众大臣们叫苦连篇,却也无人敢公开抱怨,毕竟有我在带头,他们也就默默地接受了,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上行下仿吧。

    朝会的最后,我说道:“各位爱卿,这个月大家都辛苦了,朕在眼里,对于大家的表现,朕十分欣慰。但是,为了我朝之中兴,北伐之大业,这些辛苦都是必须付出的,未來,朕希望大家要继续保持这种干劲。明天是十月一rì,又是一个崭新月份的开端,朕决定,朝会暂歇一rì,各位爱卿好好休息下,养足jīng神,迎接新的挑战。”

    十月一rì是后世我国的国庆,但在宋朝时期却不算是假rì。不过,在我的潜意识中,却是默认为休息rì,毕竟在我的记忆中,一向如此。

    “陛下,臣马廷鸾有本启奏。”就在我准备宣布退朝时,马廷鸾出列奏道。

    “爱卿,请讲。”

    “陛下,依照我朝惯列,十月一rì乃是本朝宰臣以下官员冬季官服之制作rì,因明rì朝歇,故臣今rì上奏陛下,今年是否依照旧列继续执行?”

    受衣著锦袄,是宋朝时为官员制作冬季官服之事,代表着冬天的來临。

    我想了想道:“朕一向崇尚节俭,但是官服的制作也是必须的,马爱卿,朕以为此事当可,只是朕加上几个字,朝中宰臣以下官员的冬季官服有需要的明rì起自行申报,依列制作,地方官员的官服则按旧制全部制作。官服嘛,也代表着我朝官员的形象,有破损的自该更换,但是有些官服依然整洁如新,那就沒有必要了,就像朕去年底登基时新做的龙袍,现在上去依旧新鲜,今年就沒有必要制作了,所以朕特地加上了‘有需要’三个字。”

    我的要求很简单,一切从实际出发,有需要的地方就该花钱,沒需要的就要节俭。

    马廷鸾道:“臣谨遵陛下旨意。”

    “恩,退朝。”

    这段忙碌的rì子里,我依旧坚持练武,尽管每天花在上面的时间大为减少。

    太祖长拳我已经完全掌握,太祖剑法我也练得基本纯熟,唯有无影诀沒有太多的进展,还是当rì体内出现的那股微弱之气息缓缓流动。至于无影步法我虽然熟记于心,却是沒有多大效果。

    小七早已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也不愿意再和我对练,大部分时间都是我自行锻炼,一旁的袁棘偶尔会出声指点,或者同我拆上一两招。然而,每当我希望学习新的武术套路时,袁棘总是不加思索地予以拒绝,而且态度十分坚决,“陛下贵为天子,当主修‘天子之剑’,民间的技击之法用于强身健体即可,沒有必要在此多花时间和jīng力。再者,陛下身具龙息,在陛下体内的龙息沒有完全明了之前,更加不需修炼它法,以免弄巧成拙。待时机成熟,臣便陪同陛下前往帝王谷,如能让谷中之人参透此道,帮助陛下开启龙息,并使之畅通,到那时,或许天下之武学在陛下眼里都不足为奇了。”

    其实,我知道即便我的武功能和蓝羽,文璋等人抗衡,袁棘也不会让我出手迎敌的。

    虽然我自小便有武侠情结,但我明白我的帝王身份,我可以和天下高手过招对练,哪怕是像袁棘一般的顶尖高手,却也只是停留在练习上面,而无法进行真刀真枪的实战。

    我练武的目的越來越明确,那就是必须通过改变赵禥原有的体质,以延缓其寿命。

    少年时代的大侠梦只是停留在梦中。经过近一年的锻炼,我以为赵禥的身体状况应该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但是,九月十六rì凌晨的那场疼痛却让我本已拥有的十足信心化为乌有,甚至更为严重。

    当然,我并不知道,赵禥的身体状况在我修炼太祖长拳和无影诀后,已经大为改观,早就向着正常的状态发展,虽然不能说就此可以延缓其寿命,但比起原來的身体的确强了很多。那rì的十分钟之痛其实和赵禥的体质无关,完全是因为我自己心中长期的思念压抑所导致的。

    “陛下,宁坤宫李公公求见。”练到一半时,福宁殿总管周公公入内禀报道。

    “李公公?宣他进來吧。”我擦了擦汗道。

    片刻后,李公公入内行礼道:“奴才参见皇帝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公公,免礼,何事而至?”

    “回陛下,奴才奉太后旨意,前來请陛下前往宁坤宫用晚膳。”

    “恩,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朕过会便自行过去。”接着,我又对周公公言道,“周公公,你去告诉下全妃娘娘,让其准备下,过会随朕前去太后宫中。”

    “是,奴才告退。”

    从练武堂出來,我回到福宁殿,换好衣服后便叫上全玖,向宁坤宫走去。

    “玖儿,你知道太后何事让朕前往宁坤宫用膳吗?”路上,我问道。

    “官家,玖儿也不知道的。”

    “你下午在宁坤宫时,太后沒有提及?”

    “沒有。官家,下午玖儿等人在太后宫中和太后玩了一会牌,后來那御前统制谢道临前來面见太后,玖儿等人便各自回宫了。”

    “谢道临?”

    “是啊,官家。”

    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当我和全玖到达宁坤宫时,果然见谢道临正在屋里陪着谢道清说着话,只是谢道清脸上似乎不是很高兴。

    “孩儿见过母后。”

    “玖儿拜见太后。”

    “官家,玖儿,你们都來了,坐下吧,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谢道清见我们前來,脸sè稍霁,对着一旁的宫女道,“传令下去,传膳。”

    谢道临见我前來也急忙施礼道:“臣谢道临参见陛下。”

    “免礼。”我坐下后笑道。

    谢道清递给我一杯茶,开门见山道:“官家,你怎么让谢道临出任御林军主帅一职?”

    我愣了下道:“母后,这有何不可吗?”

    “官家,自古外戚为官,都十分容易招來非议。你让谢道临出任军职,而且还是我朝最为jīng锐的御林军之军队制置使,这不明摆着让人说闲话吗?”

    “母后,谢统制本身就是朝廷官员,这次呢,只不过是职务调动,旁人有何理由说三道四?”

    “官家有所不知,今谢道临位领御前侍卫统制之职,也是当年先帝经过长考后方才下旨而定的,而且当时朝中不少大臣还联名上书反对。官家目前正在大力进行改革,这不就让反对者抓住把柄了,说什么后宫开始干预朝政,还打算控制临安周边的军权,以此要挟皇权等等。”

    “哈哈。”我笑道,“母后放心,任何政策措施都会有反对者的。我朝一直以來不都是有皇权,相权及后权之说吗?眼下皇权后权强强联手,这有什么不好呢?”

    谢道清见我满不在乎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官家,母后知道现在母后说理是说不过你的,只是希望官家能够自己小心行事,莫让人落下言语是非。”

    “母后,古人有云,‘举贤不避亲,举贤不避仇’,孩儿用人的原则就是这个,即是在每个合适的位置上,让最适合的大臣來担当,而且御林军的主帅是由孩儿亲自担任,谢统制只不过是副职而已。”

    “官家,你名义上是御林军统帅,可朝臣们都认为御林军的实际主帅却是谢道临。”

    “呵呵,这又有何妨?我还打算让那范文虎出任广安战区的制置使呢?朝中一定也会有不少大臣反对的,他们一定会说,范文虎乃是贾似道一党,让他担任制置使,不就是给了相权以军权了吗?”

    谢道清道:“是啊,如果我是贾似道的反对者,我也会这么想的。”

    “不错,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朝历來重文轻武,太后你想,现今朝内有多少能征惯战的将军呢?”

    谢道清思忖片刻,点点头,又道:“官家,那范文虎也算是打过仗的,又是禁军副统制,殿前副指挥使,担任一方制置使倒也说得过去,而谢道临本身沒有从军经验,出任御林军之副职是不是有所不妥?”

    对于禁军分化后的三支部队,谢道清却都沒有丝毫想染指的迹象,这点让我也是颇为感动。御林军我会亲自指挥,只是我不可能去蹲点,我需要有人协助,将我來自后世的练兵之法传授出去。文璋太年轻,张世杰有沒有军中背景,当时,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了谢道临,倒不是因为他是谢道清之弟,而是御前侍卫的整体素质远远超过了禁军,这里面虽然也有御前侍卫们自身天分的原因,但也不能不说,谢道临带兵有方,这一点,蓝羽、沈墨等人也是有共同认识的。还有一点就是谢道临的执行力,我过御前侍卫的训练,也过谢道临的资料档案,甚至可以说他的执行力超过了边军统帅李庭芝等,当然,谢道临执行的大多数是先帝和谢道清的指令。

    我在沒有告知谢道清的前提下,和谢道临进行过详谈,沒想到一拍即合,因为谢道临自幼练武的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rì可以上战场,像岳飞一样扫荡敌寇,只不过因为谢道清的坚持,才一直留在宫中,担任御前侍卫统制之职。

    如果说我的少年情结是武侠,那谢道临的梦想就是手舞大刀,驰骋沙场了。

第252章 高度白酒

    第252章 高度白酒

    我设想中的御林军是一支全部以火器为主的部队,在远距离攻击时自然沒有什么问題。但是,一旦让蒙古骑兵快速地冲到了十米,五米距离之内时,只要军令仍然继续道,“开火。”那么将士们照样不能后退,而是要做到条件反shè般地扣动火枪的扳机,这就需要全体将士不折不扣地执行上司的命令。同时,因为火器的落后,所以必须依靠群shè,才能达到制敌之效果,这就要求御林军必须要执行最为严格的军令。否则只要有少数几人后撤,就会让其他人的信心随之动摇。

    不怕牺牲,服从指挥,就是我赋予御林军的军魂。

    对于大多数火枪手而言,只要三五个月的时间就能熟练掌握shè击要领,那么其它时间要训练强化的项目,除了要提高各自的基本身体素质外,最主要的就是将士们的心理因素了。

    我喝完杯中茶水道:“母后,御林军是一支新式部队,会按照孩儿的思路來练兵,其首要之点嘛,就是要让全体将士做到服从,再服从。孩儿之所以挑选谢爱卿作为御林军的副帅,就是因为谢爱卿不折不扣的执行力。”

    “执行力?”

    “是,母后。我们暂且不提御前侍卫的个人能力有多强,但‘令行禁止’在侍卫营中却是执行得最到位的,简单而言,就是御前侍卫的军纪最为森严。这一点,连训练有素的边军都自叹不如也,而这一切正是因为谢爱卿之功。”

    谢道清听得也不是十分明白:“先吃饭,边吃边说。”

    全玖接过宫女手中的酒樽,给众人一一倒满了酒。我喝了口道:“母后,现在是练兵阶段,孩儿中的不是哪位将军多么能打仗,而是哪位将军更有能耐训练出一批出sè的士兵,战场是军队整体的博弈,不是单靠某个将军的个人能力的。所以,母后但请放心,孩儿选择谢爱卿,并不是任人唯亲,而是相信谢爱卿能够胜任御林军副帅之职的。來,母后,孩儿敬您一杯,谢爱卿,你也一起作陪吧。”

    “恩。”谢道清一饮而尽。

    “谢陛下。”谢道临也是一口而尽道。

    酒过三巡,平时极少和我说话的谢道临难得地开始话语多了起來,或许是和我接触得稍微多了点之后,觉得我极易相处之故吧。

    “陛下放心,御林军的rì常训练就交给臣了,臣保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军令如山。”

    “恩,谢爱卿,这点朕完全放心。”

    谢道清问道:“官家,那你打算让哪位大臣接替谢道临,担任侍卫统制一职?”

    “母后,这事孩儿正打算找谢爱卿商议呢,毕竟这个职位非同小可,一定要选择忠诚可靠之人來担当。谢爱卿,依你之见谁來接替此职位?”

    谢道临想了想道:“陛下,依臣所见,蓝羽副统制可行也。”

    “蓝羽?武艺高强,忠诚度也沒有问題,只是,会不会太年轻了?”

    我原本之意也是希望在原有统领中提拔一人上來,而蓝羽、沈墨是我最为熟悉的,只是我的确担心蓝羽在侍卫中的资历过浅,难以服众。

    谢道临笑道:“陛下,如果您觉得蓝统领过于年轻,臣有一法。”

    “是吗?讲。”

    “陛下,御前侍卫均是勇武之辈,素來只会佩服武艺高强之人,陛下何不來个比武定统制?如果蓝统领能够技压群雄,那众人自然不会不服也。”

    “比武?”我点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方法。”

    “陛下,御前侍卫中除了臣以外,就数五大统领的武功最高,这五人中,蓝羽、沈墨两位统领陛下已经十分熟悉了,其他三人分别是杜chūn晖,张子健和房康,虽然他们五人之间从來沒有进行过正式的较技,但臣对他们的武功都有一定的了解。”

    “那爱卿以为这五人中,谁的武功最高呢?”

    “陛下,臣还是好袁先生之徒蓝羽。”

    “好。”我赞同道,“谢爱卿,明rì正好是朝歇之rì,你通知这五位统领上午巳时过半(0点)到练武堂进行比试,以武艺最高者暂代侍卫统制之职。”

    “是,陛下,臣领旨。”

    谢道清见我们只顾说话,便道:“官家,你们一边吃一边说话,现在天气转冷,多吃些酒菜。”

    “好,好。”谢道临端起酒杯,“陛下,臣敬您一杯。”

    “恩,谢爱卿,來,干了此杯。”

    谢道临酒量本就极大,加上今rì又不似平时之拘束,所以不仅自己喝了很多,还不断地向我敬酒,使得我也比平时多喝了不少。谢道临喝着喝着言道:“陛下,这宫中御酒虽好,劲道却略显不足,明rì臣送给陛下一坛军中烧刀子酒,那种酒喝起來才叫过瘾。”

    我的酒量虽然不大,但赵禥却是此中好手,不过像今rì这般豪饮,我还是第一次。

    在回去的路上,全玖关心道:“官家,您今天喝得太多了,有感觉头晕吗?”

    我随口道:“还行,基本上不晕。”

    “是啊?我一下喝了这么多,为啥沒有头晕的感觉呢?是了,谢道临说得沒错,或许是这酒的劲力不足之故,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度数偏低了。”我转眼想到。

    后世所说的白酒都是通过蒸馏的方式來进行酿造的,而宋朝的白酒制作工艺简单,大都只是通过过滤的方法來进行酿造的,其度数很低,据某些专家考证,古代白酒的度数也许只相当于啤酒的度数,也就是在十多度左右。按照《水浒传》中的描述來,武松在连饮十八斗碗后,还能上山打虎,可见其度数之低了。

    通过蒸馏方式酿造出來的白酒,其度数一般都能达到4,50度以上,和古代的白酒相比,自有天壤之别,后世的白酒明显就是高度白酒。在我的印象中,采用蒸馏法酿制白酒的技术要比火器的研制,钟表的制作等简单许多。

    我坐在御书房中,仔细地回忆起有关白酒的知识。自从味jīng等物品问世以來,新品的推出慢了许多,这里面固然有技术方面的问題,比如,玻璃的研制就遇到了瓶颈,沈逸秋和全觉等人毕竟不是样样jīng通,而临安大学里叶缺乏jīng通化工的人才,当然也有我事务繁忙的因素,我很久沒有去思索哪些物品可以在这个时代研制出來,像钟表的研制也是因为碰巧在大学里遇见杨筱之之故。

    我国的白酒是由淀粉或糖质原料制成酒醅或发酵醪经蒸馏而得,通过蒸馏法酿造出來的白酒,其酒质无sè(或微黄)透明,气味芳香纯正,入口绵甜爽净,酒jīng含量较高,经贮存老熟后,具有以酯类为主体的复合香味。后世的白酒全国各地均有生产,其中尤以山西、四川及贵州等地产品最为著名,而且不同地区的白酒还各自具有其突出的独特风格。白酒的生产酿造有固态发酵和液态发酵两种方式,固态发酵法又有大曲、小曲、麸曲等工艺,其中麸曲白酒在酿制中所占比重较大,原因在于其制造成本相对低廉,简单实用。

    后世高度白酒的起源有多种说法,其中一种较为可信的记载來自明朝时期科学家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书中写到,烧酒(白酒)非古法也,自元时始创,其法用浓酒和糟入甑,蒸令气上,用器承取滴露,凡酸败之酒皆可蒸烧。近时惟以糯米或黍或秫或大麦蒸熟,和曲酿瓮中十rì,以甑蒸好,其清如水,味极浓烈,盖酒露也。

    我取出纸笔,将我记忆中有关酿酒之法的大致步骤写了出來。

    首先是需要将糯米或粳米等谷物原料粉碎。原料粉碎的目的在于便于蒸煮,使淀粉充分被利用。根据原料特xìng,粉碎的细度要求也不同。其次是将新料、酒糟、辅料及水配合在一起,为糖化和发酵打基础。第三则是要进行蒸煮糊化,使得淀粉糊化。这就有利于淀粉酶的作用,同时还可以杀死杂菌。第四个步骤是冷却,也就是将煮熟的原料,用扬渣或晾渣的方法,使之迅速冷却。第五点是拌醅,并在拌醅时应加水,以控制入池时醅的水分含量为5~62%。第六是入窖发酵,装好后,需要在醅料上盖上一层糠,用窖泥密封,再加上一层糠。最后一步便是蒸酒。通过蒸酒把醅中的酒jīng、水、高级醇、酸类等有效成分蒸发为蒸汽,再经冷却即可得到白酒。蒸馏时应尽量把酒jīng、芳香物质、醇甜物质等提取出來,并利用掐头去尾的方法尽量除去杂质。

    “小七。”我写完后叫道。

    “官家,小的在。”

    “通知沈逸秋和全觉明rì下午申时到御书房來见朕。”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白酒酿制出來,又该是一项巨大的收入來源。即便在后世,酒类的税收也是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地位。

    至于后世的哪些名酒,只能一步一步來了,等我先酿造出普通的高度白酒,再让人去四川,贵州等地。什么茅台啊,五粮液之类的名酒问世,也用不了多久了吧。

    九月份的奏折大都是有关七大改革措施的,所以这月中rì常奏折的数量相对少了很多。等我记下后世蒸馏白酒的制作步骤后,全玖已经批示完今天的奏折。

    “玖儿,你明天上午去显文阁中找找有关酿酒的资料。”

    “恩,官家想要酿酒吗?”

    “是啊,玖儿,朕觉得现在的酒就像谢道临所言,劲道不足,所以朕打算改良下。”

    “好的,官家。”

    “玖儿,显文阁中的书籍都整理完了吗?”

    全玖笑道:“官家,还早呢。这里面的书籍实在太多,要一本本过,玖儿估计还得好一阵子呢。”

第253章 连过两关

    第25章 连过两关

    大宋御前侍卫营设有统制一名,副统制两名,统领五名,一共统辖一千名侍卫,负责皇城和皇宫的防卫。蓝羽就是其中的一名副统制兼统领,另外一名副统制名叫黎易,主要是分管侍卫营的行政政务,并非以武功见长。

    上午巳时,袁棘和谢道临分别坐在我的左右,一旁是副统制黎易和蓝羽,两侧坐着另外四名统领以及前來观战的十名百人队队长,其中就有我熟悉的云仲飞。

    “陛下,可以开始了吗?”

    “恩,谢爱卿,开始吧。”

    谢道临起身道:“各位,因谢某即将调入御林军任职,因此,今rì在此通过较量武技,选出新的御前侍卫统制。比武竞技的五位候选人,也就是现任御前侍卫统领之职的五位同僚,请站到前面來。”

    第一个站到前面的蓝羽行礼道:“臣蓝羽参见陛下。”

    “臣房康参见陛下。”

    “臣沈墨参见陛下。”

    “臣杜chūn晖参见陛下。”

    “臣张子健参见陛下。”

    “免礼。”

    谢道临见五人行礼完毕,接着说道:“此次比武虽然是为了选取统制,但各位也需点到为止,切记不可伤人,以免伤了众兄弟间的和气。根据事先抽签的结果,第一轮由蓝羽对沈墨,房康对杜chūn晖,张子健轮空。下面比武正式开始,蓝羽,沈墨。”

    “属下在。”

    “开始。”

    随着谢道临的一声号令,蓝羽、沈墨留在了上面,其余三人则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这一场比赛几乎沒有悬念,对阵双方同为帝王谷袁棘门下的师兄弟,相互间极为熟悉,身为大师兄的蓝羽技高一筹,轻松获得了胜利,晋级下一轮。

    “陛下,别蓝羽可以轻松战胜沈墨,别人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袁棘在一旁小声说道。

    “是啊,先生说得对。那是因为蓝羽极其了解沈墨,深知其优劣,若是换了别人,哪怕是微臣与之对垒,也不敢轻易言胜的。”谢道临进一步解释道。

    袁棘笑笑:“谢大人谦虚也。”

    我赞同道:“恩,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陛下圣明。”谢道临起身道,“第一场,蓝羽胜。下一场,房康,杜chūn晖。”

    房、杜二人走入场中,相互抱拳,按武林中人的习xìng行礼完毕,然后从一旁的桌上取出自己的兵器,随即斗在一处。

    杜chūn晖的武器是一柄长剑,房康的兵器则是一对呈曲翘状的弯刀。

    谢道临边便向我介绍道:“陛下,这杜chūn晖乃是南岳衡山剑派的嫡系传人,衡山一派的剑身较之一般剑器为长,其剑法中规中矩,无突出之处,但也沒有明显的弱点,属于攻守平衡的典型剑法。杜chūn晖的武功在衡山年轻一代中首屈一指,因而被称作‘南岳独秀’。”

    “南岳独秀杜chūn晖,恩,这个名字不错。”

    “是,陛下。陛下再,那房康手中的武器叫做吴钩。”

    “吴钩?”我惊讶道,在我的记忆中,吴钩似乎应该是类似钩子一样的武器。

    “陛下,正是吴钩,之所以叫做‘吴钩’,是因为这种兵刃实际上就是由刀刃为曲线形的吴国刀改良而來。吴钩最早出现在chūn秋时期,是由吴王下令制造,并在唐朝时达到鼎盛。因为是当年吴王所制,唐朝的文人便赋予其吴钩的称号,并一直流传下來。”

    “哦,原來吴钩就是一种弯刀。”我恍然大悟。

    “不错,陛下。”袁棘也道,“我朝所言的吴钩就是弯刀,曲刀的一种别名。曲刀由刀首、刀身、护手和刀柄所构成。单侧有刃,呈曲线状,就像陛下熟知的柳叶刀即是曲刀的标准刀型之一。其招数多以劈、砍为主,即便在我朝,也是军中十分常见的武器。陛下对于《武经总要》中的兵器篇还有印象吗?”

    我摇摇头:“朕对于兵器篇了解得不多。”

    在我的想法中,冷兵器的时代即将过去,所以《武经总要》中的冷兵器部分我只是粗粗地翻了一遍,也沒能记住多少。

    “陛下,在我朝早期的《武经总要》中,基本上不到直刀的图样,但是仍然完整地保留着手刀这一曲刀的流派图形。虽然当时的军队也装备有直刀,但是,从《武经总要》的记述來,我朝初年的军队中,曲刀的装备率仍旧占有明显的优势。在民间,曲刀同样也很普及。”

    我们后世所说的刀,大都是指曲刀或者由其衍生出來的。唐宋时期的这种弯刀流传到了倭国,就成为后世rì本武士刀的原形。

    当然,唐宋时的吴钩和最早的吴国刀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早期的吴钩形如弯月,齐头无锋,两边有刃,是一种推、钩两用的兵器,大都用于仪卫xìng,实战xìng不强,而后來的吴钩则是单边开刃。所以,可以将早期的吴钩称作剑的一种变形,唐宋时的吴钩则完全是属于刀的范畴了。

    谢道临赞道:“先生所言极是。时至今rì,我朝将士中还有不少人是以曲刀为武器的。陛下,另一位统领叫房康,其姓并不常见,据说是唐朝房玄龄的后裔,双钩的技艺也是出自家传。这房康每遇战斗,均十分尽力,别他现在沉稳有余,年轻时可是火爆习xìng,又因其在家中排行第三,所以得了个拼命三郎的称号。”

    “拼命三郎?”我想到,“这不正是《水浒传》中的石秀吗?來这时期的江湖中人都是有绰号的,这一点施耐庵倒是沒有杜撰。”

    吴钩对长剑,一时之间倒也斗得旗鼓相当。房康是五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大约四十开外,只见其手中吴钩翻飞如芒,速度之快一点也不逊于年轻的对手,杜chūn晖同样毫不示弱,两人越斗越快,均是希望能够抢到先机。沒多久,我的眼力渐渐跟不上场上的速度,直得我眼花缭乱。

    场上两人的较量比起数月前武状元争夺赛中的情形更加激烈,如果简单地做下比对,就如同后世青年赛和成年赛的差别一般。

    斗到酣处,房康依仗吴钩的自身重量,连砍带劈,一步步地将杜chūn晖逼得连连后退,每使出一招,房康便会大喝一声,以壮声势。

    “卧薪尝胆。”房康又是大喝一声,随即脚踏中宫,欺近一步,左手钩平刺,右手钩大力劈下。

    袁棘压低声音道:“结束了。”

    杜chūn晖接连硬挡了三招,终于在第四招,也就是房康的“卧薪尝胆”使出时,败下阵來。

    “房统领好武功,杜某深感佩服。”杜chūn晖眼见不敌,收剑认输道。

    “杜统领过奖,杜统领年轻有为,不出数年便会超过房某。”

    两人相视一笑,抱拳向我行礼。

    谢道临起身走到了前面道:“这场比试房康胜,晋级第二轮。下面由蓝羽、房康和第一轮轮空的张子健进行第二轮较量。三位,先行抽签。”

    张子健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这次又抽到轮空,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费半点力气就直接进入了决赛,來也只能夸他“人品”好了。

    谢道临笑道:“张统领继续休息,一会和蓝、房两位统领间的胜者争夺头名。”

    张子健拱手道:“是,统制大人。”

    房康在座位上喝了点水,休息了大约十分钟,又和蓝羽一起站在了前面。

    谢道临见我点头示意,便道:“开始吧。”

    房康虽然年长,但职位略低,首先行礼道:“蓝大人请。”

    “房统领请。”

    蓝羽和沈墨之争,是徒手相斗,这次蓝羽也将兵刃取出。房康知道帝王谷武学的厉害,更是不敢怠慢,双钩一举,摆出一个“丹凤朝阳”的守势。

    袁棘在我耳边小声言道:“陛下,刚才是长剑对双钩,这次还是,陛下仔细蓝羽是如何破敌的。”

    我从袁棘的言语中听出他对于蓝羽的厚爱,这不仅是对其武功的信任,更多的还有长辈对小辈的关爱之情。

    蓝羽的速度极快,瞬间便已攻出三招,房康双钩急舞,左挡右遮,两人都是以快对快,想要抢占先机。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蓝羽出手,也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帝王谷的武学。平时偶尔和袁棘过过招,袁棘也都放缓了速度,让我能够清晰地出其出手的轨迹。

    然而,实战和平时的练习完全不一样。

    练习的是基本套路,一招一式都是死的,而实战中的一招一式却都是活的,甚至连基本动作都有所变化。从一开始,我几乎就不清场上的局势了,只见刀光剑影,人來人往。我只能从两人衣服的颜sè上才能分辨出谁是谁。要是方灵在就好了,我也可以有个解说之人,袁棘和谢道临都沒有和我详细解说,只是自顾自地着。偶尔说上一两句。其实我也知道,两人速度之快远远超过了言语的速度。即便方灵在此,同样也无法解说出來。

    渐渐地,我出蓝羽长剑映shè出來的剑影密集度超过了双钩映shè而出的钩影。虽然我不能肯定,但我感觉到蓝羽攻多守少,似乎占据了上风。

    帝王谷的武学变化多端,我听袁棘讲解过,但真的起來却依旧似是而非。

    剑走轻灵,蓝羽的剑影覆盖面越來越广。又过了片刻,双钩的速度明显开始落后于长剑,钩影似乎伴随着剑影的出沒而显现,划出的弧面也是越來越窄,显然是落到了被动的局面。最关键的是房康的气势被蓝羽的速度完全压制,在使出每一招时,房康已经顾不得出声给自己助威了。

    从我的角度,这是蓝羽以速度制胜之战。相对于蓝羽的灵巧剑法,房康的吴钩力量还沒有完全发挥出來,就被长剑的轻快所制约。

    速度可以克制力量,力量同样也可以克制速度,这就像水火一样,水盛可以灭火,火旺同样也能将水烧干。

第254章 新任统制

    第254章 新任统制

    “可以结束了。”袁棘的声音总算响起。

    “恩,沒错。”谢道临也附和道。

    就在这时,却见房康突然发力,双钩威势顿时大涨。

    “咦?莫非要翻盘?”我想到。

    房康荡开了长剑之势,自己却退后两步道:“蓝大人武功高强,属下认输。”

    蓝羽见状,连忙收剑道:“房统领,承让。”

    谢道临哈哈笑道:“蓝副统制,好俊的身手,连过两关,晋级决赛。你休息片刻,准备和张子健进行最后一轮比试。”

    “是,大人。”

    张子健是五人中唯一使用远程武器,是一名弓箭手,在侍卫营中被称为八臂灵猿。

    “陛下。”谢道临趁着空隙介绍道,“所谓八臂是指张统领shè箭的速度极快,好像有八只手臂一般,可以不间断地进行shè击,灵猿则是说其的身法敏捷,如猿猴般。张统领出自北方东昌府的神羽门,这神羽门每代弟子都很少,据说这是神羽门创派祖师张清定下的规矩。”

    “沒羽箭张清?”

    这张清是《水浒传》中的一个人物,位属梁山泊马军八骠骑将军之五,一百单八将之十六,在施耐庵UU小说以擅长飞蝗石绝技著称。

    谢道临惊奇道:“陛下,那张清号称沒羽箭吗?”

    我点点头,岔开话題道:“谢爱卿,开始吧。”

    “是,陛下。”谢道临起身道,“蓝羽、张子健。”

    “属下在。”

    “两位统领,最后一轮比试即将开始,你们先准备下。”

    张子健取出弓箭,抱拳道:“蓝大人,请。”

    蓝羽还礼道:“张统领,请。”

    我见这张子健约莫四十來岁,身材瘦小,相貌寻常,倘若放在人群里,和街坊间的王大爷、李大爷也沒有什么区别,同其他几位器宇轩昂的统领相比,张子健却是丝毫沒有高手的风范。不过,能够做到御前侍卫统领之职,正好也就印证了人不可貌相之言。

    谢道临着场上的两人道:“开始。”

    话音刚落,张子健已经倒跃起來,转眼便站在十米开外的墙角边。

    “好快的身手,不愧有灵猿之称。”我暗自赞叹道。

    张子健左手持弓,右手搭在一支沒有箭矢的羽箭尾端。蓝羽也是小心翼翼,左手捏剑诀,右手长剑一横,当胸平举,冷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直视对方的右手。

    这一瞬间,我想起了当rì在禁军中见到的骑shè手,当他们弓箭在手时,那种凛冽的杀气骤显,似乎可以将对手锁定,让对手不知道该如何闪避和防御。张子健给我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哪里还是坊间的普通大爷,我隐约觉得这张统领的弓箭比起房康的吴钩更为可怕。

    蓝羽沒有抢攻,仍是一动不动,张子健也沒有松开搭在羽箭上的右手,双方都在寻找战机,这就使场上陷入到一种僵持的局面中。

    这种比武场面起來沒有前面几场激烈,但在场之人都是深谙武功之人,知道不动则已,动则石破天惊。如果是生死较量,那么仅是这种气势就足以让我这种武功低微之人心惊胆战。

    “陛下,双方都不敢轻易妄动,在这种情形下,先行动手者很可能会露出破绽,从而被对手抓住,一击致命。”袁棘在我耳旁小声解释道。

    我微微点头,这种比试倒是适合袁棘这种高人來做现场解说。

    练武堂内静悄悄的,因为是在室内,沒有风吹草动的影响,连空气好像也停止了流动,一切放佛都已静止。

    “这不仅要二人捕捉战机的能力,更重要的还要比试双方的心理承受力。”

    约莫又过了五六分钟,我见张子健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sè。

    “陛下,这张统领额头开始冒冷汗,來有些沉不住气了。”袁棘低声道,“这种局面越持久,对于弓箭手越不利,如果不能在jīng气神松懈下來之前shè出此箭,就容易被对手抓住机会,缩短两人相隔的距离。”

    突然,蓝羽动了,很缓慢的向前迈出一步。远处的张子健略微一惊,手中的弓稍稍晃动了下,当然,这瞬间的变化也只有袁棘和谢道临了出來。

    “陛下,注意,张统领应该要shè出此箭了。”

    我知道,倘若张子健再不shè击,就会导致其jīng气神松懈。其实,这场比试对于张子健來说,略显不公,十米左右的距离并非弓箭手的最佳位置,但练武堂就这么大,十米外的墙角已是尽处了。事先我并不知道其中还有弓箭手,否则我就会将比赛挪到室外去了。

    在蓝羽迈出第二步时,张子健终于动了,一支去掉箭矢的乌黑羽箭“嗖”的一声shè向蓝羽。长剑急舞之下,蓝羽手腕发力,一朵剑花迎向羽箭。还沒等我清,又听到“嗖,嗖”两声,接连两道乌黑的寒光迅速地又到了蓝羽面前,分别直扑蓝羽的双肩。蓝羽毫不退让,手腕再度抖动,原先的那朵剑花在这瞬间一分为三,分别撞上了三支羽箭。说时迟,那时快,三支羽箭尽被剑花撞落于地。就在我以为这一回合要结束时,却见第四支羽箭又飞奔而來,直取蓝羽咽喉。

    我“啊”了一声,明知是支沒有箭矢的羽箭,心里也为蓝羽捏了把汗。以往书时,总会到所谓的三箭连发,沒想到这次竟然见识了四箭连环。

    “好一个八臂灵猿,果真名不虚传。”袁棘赞道。

    “是啊,张子健号称八臂,以常人双臂可以shè出一箭,八臂不就是可以同时shè出四箭吗?”我暗道。

    但见蓝羽不慌不忙,我根本沒有清他出手的招数,第四朵剑花又出现在羽箭之前。只听“碰”的一声,羽箭已然落在了地上。

    张子健虽然知道蓝羽武功高强,但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连环四箭如此轻易地就被对方挡下。张子健稍微一愣,只见蓝羽快速欺近,将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至到了五米左右。

    这个距离对于弓箭手而言已经沒有半分优势可言,张子健一咬牙,又是一支羽箭shè出。张子健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出手的机会了。

    蓝羽沒有再以剑花破敌,而是凌空一跃,剑身合一,连人带剑不偏不倚地撞向了羽箭。长剑划过张子健的羽箭,竟将羽箭从中划为两半,掉落于地。

    羽箭被撕裂掉在地上的同时,蓝羽已经站在张子健身前两米处,场上紧张的气氛顿时随之殆尽。

    “好,好一个蓝统制。”张子健哈哈大笑道,“不愧为帝王谷传人,张某服亦。”

    蓝羽抱拳道:“张统领,承认。其实,蓝某我也是沾了场地之光。”

    张子健道:“蓝统制不必自谦,张某败了就是败了,两军对垒,岂会容你先站好位置再开战的吗?”

    蓝羽道:“张统领大人大度,蓝羽佩服。”

    谢道临道:“二位均是我侍卫营勇士,谢某宣布,这场比赛蓝羽获胜。陛下,请指示。”

    我鼓了鼓掌,笑道:“正如谢爱卿所言,各位都是我朝之勇士,皇宫的安全交给你们,朕放心。蓝羽。”

    “臣在。”

    “朕封你为大宋御前侍卫营代理统制之职,后观其效,再行转正之事。”

    “谢陛下。”蓝羽跪地谢恩道。

    “张子健。”

    “臣在。”

    “朕封你为大宋御前侍卫营副统制之职,继续兼任统领。”

    张子健算是升了半级,忙跪下道:“谢陛下。”

    “恩,平身。各位爱卿,今rì之比试到此结束,想必大家都从中学到了不少吧。为了提升各位的技能,朕特地请朕的武学教授,也就是蓝羽、沈墨的师父袁先生为大家讲评下刚才的比试经过,希望能对各位有所帮助。”

    “啊,帝王谷袁先生啊,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侍卫营中的将领们不约而同地想到。

    袁棘道:“各位,第一场比赛是袁某徒弟间的较量,袁某就不说了。第二场是房统领对阵杜统领,房统领的吴钩颇有造诣,临场时又能充分发挥刀之厚重,以重驭巧,而杜统领却沒能发挥出剑之轻灵,为了抢夺先机,最后不得不与吴钩对碰,这就有违你们衡山剑道之本,衡山剑法攻守均衡,在最后,杜统领完全不必与房统领硬拼,先取守势,再伺机寻找战机,如此还有一线机会。第三场同样是长剑对吴钩,蓝羽的轻快制约了吴钩的厚重,这就使得房统领不能发挥自身的优势,从而先机尽失,落入被动的局面。袁某以为,武技一道,沒有绝对之说,速度可以战胜力量,力量同样可以制约速度,适时而为,为武道也。”

    房康、杜chūn华听完后道:“谢袁先生指点。”

    袁棘接着又道:“至于最后一场比试,因场地所限,张统领略微吃亏。张统领能够瞬间shè出四箭,确也不凡,如果袁某沒记错的话,你们神羽门中有位前辈曾经练至瞬发七箭之技,以张统领之能,大约可在一年之内练成连环五箭,也算是你门中的佼佼者了。在比试中,袁某认为张统领的连环箭法使用得稍微不妥,张统领当以连环箭逼退蓝羽,而不应寄希望凭此能够击败对手,以弓手之技能,只有将对手逼在十米开外,才能有机会的。”

    张子健想了想道:“谢先生指教。”

    “恩,武技一道实力为先,蓝羽之所以能够轻松挡下张统领的羽箭,就是因为蓝羽的剑花足够,倘若张统领能做到连环六箭,七箭,那蓝羽就无法直接拦下,只能选择它法了。”

    张子健这才明白,自己能够在瞬间shè出三到四支羽箭,而蓝羽能够在一瞬间刺出五朵剑花,自己输得不冤,哪怕是在屋外的场地上较技,自己同样也会落败的,除非自己能练成六羽,七羽箭法。

第255章 后发制人

    第255章 后发制人

    袁棘在点评侍卫统领比武时说到,对阵双方要抢占先机。当我听到这句话时,却突然想起了后世的太极拳。等众侍卫离开练武堂后,我问道:“先生,比武较技时一定要抢夺先机吗?”

    袁棘知道我不会无的放矢,反问道:“陛下之意何为?”

    “先生刚才说过,适时为之,武道也。先发制人可行,后发制人难道就不可行了吗?”

    袁棘一愣:“后发制人?”

    “是,朕知道有一种武技,名为太极拳,就是提出了后发制人的观点。”

    “一般而言,先机可以占据主动。这太极拳,又是哪家武学?”

    我清楚袁棘不可能知道,此时的张三丰还沒有创立武当一派,太极拳自然也就不会面世,不过在265年,张三丰也应该是个青少年了,我得让人去找找。

    “先生,先不用去理会太极拳属于哪个门派。”我站了起來道,“朕只记得其中的一式和几个动作,你先。”说完,我按照记忆,演示了一招太极拳的起手式以及几个云手的动作。我见袁棘得糊里糊涂,又道:“先生,朕只知其一,却不明其二,你來试试,你边练便试着想象双掌之间有一个无形的圆球存在。”

    袁棘退后两步,按照我刚才的动作,快速地演练了一遍。

    我摇摇头道:“不对,先生。你放慢速度,再试一遍。”

    “放慢速度?”

    袁棘虽然感到有些惊奇,却仍然按照我的说法放慢了速度,缓缓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演练完后,袁棘沉思了好一会,才慢慢道:“陛下,这太极拳似乎很是深奥,但给臣的感觉却有些异样,臣需要仔细揣摩下。”

    “恩。”我将我记忆中的零散动作都一一使将出來,其中大部分是來自我过的电影,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袁棘边边一一记下:“陛下,这些招数臣已经全部记下,这太极拳有无心法?”

    “沒有,哦,也不能说沒有。”

    “陛下,何意?”

    “先生,这太极拳的心法或许就在古代的《易经》中吧。”

    袁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陛下,臣明白了。”

    “先生,太极拳讲究后发制人,以慢打快,而且重拳意,不重招数,的确是开了武学之先例,先生好生研究下,想必一定会有启迪。”

    “是,陛下。”

    “还有,先生,你派人去北面的南阳县以及南面的武当山一带寻找下一个叫做张三丰的人,此人大约十**岁,也有可能叫做全一,君宝,君实,玄子等。其人相貌如龟形鹤背,大耳圆目,须髯如戟。哦,也有可能沒有须髯。”

    “是,臣领旨。”

    这时,小七见时辰已晚,便在一旁说道:“官家,时辰不早了,该用膳了。”

    “恩,是该回去了,下午何爱卿,沈先生他们还要过來。”

    回到福宁殿,全玖抱回了一大堆有关白酒制作的资料:“官家,这些都是,不知道对官家有沒有用。”

    我随意翻了几本,暗道,“这也太多了,还是留给全觉他们去研究吧。”

    “玖儿,先传膳,一会等全觉他们來了再说。”

    “恩,知道了。”

    下午申时,何基带着沈逸秋和全觉准时來到福宁殿的御书房。

    “臣何基参见陛下。”

    “呵呵,老爱卿,身体可好?”

    “托陛下之福,老臣好着呢。”

    “好,好,爱卿请坐。沈先生,全觉,你们也都坐下。”

    “何爱卿,大学之事渐渐走上正轨,你就无须cāo心了,只需相隔两三天让他们向你汇报下工作就可以了。”

    “是,陛下,现在老臣就是这么做的。”

    “哈哈,好,爱卿当以身体康键为第一。沈先生,全觉,朕今rì让你们前來,是要打算研制高度数的蒸馏白酒。何爱卿,朕知道你也喜欢喝上两口,有沒有感觉到现在喝的酒劲力不足?”

    “回陛下,老臣一直有这种感觉。军中虽然有种名叫刀子烧的白酒,劲力颇大,却是口味不佳。”

    “恩,所以朕打算采用新的方式來酿造白酒。”我将默记下來的蒸馏酿造法递给沈逸秋道,“沈先生,全觉,你们先。”

    “蒸馏法?”沈逸秋着首页上的几个字,若有所思地问道。

    “恩,正是。”

    沈逸秋完后又交给了全觉:“陛下,属下觉得此法应该可行,起來技术难度并不大。”

    过了一会,全觉完后也道:“陛下,先生说得沒错,相对于玻璃的制造,采用蒸馏法來酿酒的技术和设备的确简单了许多。”

    沈逸秋又道:“陛下,属下年轻时,曾在洛阳一带见过一件青铜器具,据其主人说,那是一套东汉时期的青铜蒸馏器,是其祖传之物,他祖上用此蒸馏器作过蒸馏实验,蒸出了劲力超过过滤酒一半以上的蒸馏酒。”

    我惊道:“东汉时期?如此说蒸馏酒早就问世了?”

    沈逸秋道:“或许前人有过实验,但是还沒有真正的蒸馏白酒问世。”

    何基道:“陛下,说起这蒸馏法,老臣倒是想起一事。大约在四、五十年前,臣听老将军赵范说过,他父辈在与金人交战中,曾经缴获过金国的一种烈酒,似乎就是采用蒸馏法制作而成的。”

    关于蒸馏酒的历史,后世的学者大都认为最早出现在元朝,后來有研究金国史的学者在9年发掘出一具金世宗至章宗时期的铜制蒸馏制酒器,或许由此可以将中国蒸馏酒的历史从元朝向前推进近百年吧。

    我点点头道:“也无需去理会前人了,如果可行的话,就将此案提到研究项目的前列。还有三个月就是新年了,你们争取在二个月内试制成功,然后在十二月上市试销。”

    沈逸秋和全觉对视一眼道:“陛下,属下回去后立即进行,按陛下的时间进度,应当沒有多大问題。”

    “好。”我指着桌上的一堆书籍资料道,“这上面都是有关白酒酿造的记载和资料,你们一会离开时将之带走作为参考。”

    “是,陛下。”

    “三位爱卿,最近大学里的情形如何,有无什么问題?”

    何基先道:“陛下,随着新校址的开工和新项目的不断投入,大学的经费显得不足,远远超过了初期的预算,所以臣打算多申请些费用,不知可否?”

    “这个沒有问題,你只需申请即可,朕会通知户部办理的。虽然到年底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但从现在的情况來,我朝今年的税收肯定可以超过去年。”

    何基笑道:“全是陛下圣明之故。”

    接着,沈逸秋递给我一份报告道:“陛下,这是临安大学十一月分招生的计划,请陛下审核。”

    我接过后边边说道:“大学的发展还是很快的,这第二批招生的系别增加了三个,原有系别的招生人数基本上也都翻了一倍以上,只是学校的地方和师资力量够吗?”

    沈逸秋道:“回陛下,原校址虽然小了点,但属下和校长大人,全觉还有波罗先生一起合计商议过,决定在南门外的新校址旁先搭建一些简易房屋,将学校的部分科研项目搬过去,另外让临安本地的学生走读,这样就基本上可以解决地方不够的问題了。另外,有关各系的招生人数则是根据现有的师资能力來制定的,应该可以满足扩招后的学生人数,比如这次数学系因为有了杨辉极其朋友的加入,就计划招收八十人之多。”

    “陛下,有关师资的问題,陛下大可放心。现在每天來大学应聘的老师rì渐增多,临安大学的知名度是越來越高了。”何基开怀笑道。

    “恩,好现象。只是这医学系的新生扩招怎么增加得最少呢?朕还不如系的新招人数。”

    何基道:“陛下,医学系的教授大都來自太医署,因为他们本身在太医署还有事务,加上前來应聘医学教授的人员极少,所以这次医学系的扩招人数最少。”

    我道:“为何前來应聘医学教授的会很少呢?”

    何基解释道:“陛下,我朝的医疗体系有两大类别,一是以太医署为主,同时在州府军县也都有官府设置的医疗机构,这一类属于官府所办,另一类则是來自民间,民间的医师郎中大都是家族师徒式的,他们的医术向來不外传,所以我朝的医师数量并不多,这也就形成了敝帚自珍的情形。”

    “医学的发展直接关系到百姓的健康,是民生方面的一大主要事务。朕最近也研究过我朝的医疗构架,虽然比起前朝进步很大,但也存在着郎中数量不足等因素,从而导致医疗点的不健全。”我想了想道,“小七。”

    “小的在。”

    “传令下去,明rì朝会后让正在组建的教育卫生部,户部,礼部,太常寺等有关医疗方面的部门负责人到后殿开会。朕打算将大学医学系dú lì出來,成立专门的临安医科学院。”

    “是,小的这就去传令。”

    “三位爱卿,朕一直认为君轻民重,凡是有关民生的问題都要放在内政的首位,所以朕决定整合我朝的医疗资源,成立这所专科学院,争取在三年内,培养出足够的郎中医师,以解决百姓的病问題。”

    当然,三年后的北伐战争势必需要大量的随军医生,这也是我设立医学院的原因之一。

    “陛下。”何基犹豫了下问道,“这临安医科学院和临安大学有何关联?”

    我笑道:“何爱卿,皇家临安大学是所综合xìng大学,其涵盖面极广,而临安医科学院则是其下属的dú lì学院,这是今后大学的发展方向,简单而言,就是大学下面设有各类学院,比如医学院,物理工程学院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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