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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屋夜游     暴力白菜txt下载     暴力白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九章 高人

    诗曰:潇湘夜雨声悠悠,独上二层楼。一壶浊酒,一碟豆儿,一把胡琴天下游。我是莫大,不是莫愁。

    向大年一作揖,除了白菜,满酒楼的人都知道这位是谁了!

    而白菜再白,也通过这位的招式和向大年的称呼,知道这位肯定是衡山派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什么?白菜什么时候认识招式了?废话,石壁上五岳剑派的剑谱白学的?

    酒楼之内,片刻沉寂。

    “原来是‘潇湘夜雨’莫大掌门到了。”二层楼上一个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慢悠悠的说道:“可是莫大先生,就算你‘琴中藏剑,剑发琴音’的快剑再快,难道还能比悠悠众人之口快?”

    中年男子发声,酒楼中再次哄响一片。

    “对,莫大掌门难道还想包庇刘正风这个居心叵测之徒?”

    “莫大先生,那刘正风与魔教妖孽勾结,你身为衡山掌门,难道就不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妈妈的,如今衡山城内的好汉没有八百也有一千,莫大先生你的快剑能砍几个?”

    “砍几个酒盅就想吓唬老子?老子吓大的……如是种种,乱哄哄一片。

    莫大丝毫不为所动,闭着眼拉着胡琴儿,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凄凄哀哀的琴声之中,只是脸上川纹褶皱更是深了。

    被冷落一边的向大年也不以为意,似乎早就习惯莫大的做派,行礼后自行侍立于莫大身后。

    良久之后,酒楼中人声渐渐平息,莫大才缓缓睁开眼睛,淡淡扫视了酒楼之内的众人,叹一口气,拿着酒杯饮了一杯酒,缓缓道:“刘正风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诸位又何必与他为难?若他违背誓言,再涉江湖之事,我莫大又岂能饶他?”

    “什么退出江湖,那是他的障眼法。等他神功大成,重出之rì,恐怕未必谁饶过谁!”被莫大砍断面前酒盅的大汉再次鼓噪道:“莫大先生久居江湖,难道不知道养虎为患,伤人自伤的道理吗?”

    “呸,居然连勾结魔教妖孽的混蛋都要包庇,枉自称为名门正派。”

    “嘿嘿。难道莫大先生此事之中也得了什么好处?”

    酒楼之内又是一阵鼓噪。

    莫大捻起一粒茴香豆,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等众人声音平静之后,才环视众人一眼,苦哈哈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那诸位又意yù何为?”

    “刘正风既然已经退出江湖,曲洋可没退出江湖。他理当交代曲洋所在,然后把神功秘笈交出来,否则难平天下众人之口!”一楼有人大叫。

    “对。交出曲洋,交出神功秘笈,我等自不会与他为难!”

    “说的是。都退出江湖了,还练什么劳子神功,交出来!”

    莫大苦脸更苦,简直比苦瓜还苦,看着就让人揪心。这要上什么星光大道或是达人秀的,不用干什么,苦脸一露,肯定直接第一,没跑儿!慈善节目嘛,这要不接济接济的。那还是慈善节目?

    “嗵!”一声酒杯落桌的动静儿。莫大再饮一杯浊酒,给酒杯顿在桌上,缓缓道:“莫大虽然不才,不能将师门发扬光大。但师门教训还是铭记在心的,身为掌门,要是连一个隐退江湖的弟子都保护不了。那还要这掌门何用?还要这师门何用?既然各位执意为难莫大,莫大接着就是。”

    热油锅里泼冷水的感觉,炸了!一酒楼的人都炸了,呼号喝骂,什么声儿都有。

    “唧唧歪歪的呱噪,都给我滚!”突然一声爆喝,只见酒楼中千条残影闪过,快的如同浮光掠影,瞬息之间,炸锅的酒楼就静的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清净了。所有人都像是被定格一样,目瞪口呆,除了莫大和向大年,其他人傻傻看着眉心缓缓滑落的一丝血痕,虽然仅是刺破皮肉的轻微刺痛,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出手之人再用力三分,今儿就是满楼伏尸的场面。

    这谁啊?太快了,太准了。

    “嘡啷”一声,白菜给一根筷子扔桌子上,满脸不满的叫声:“小二,换筷子。”

    感情是白菜听不下去,出手了。

    这些人眉心一点嫣红,就是白菜用筷子扎的。至于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什么aids,或者甲肝、乙肝的,会不会交叉感染……哼,关白菜鸟事!

    “是……,是,是,是”本来缩着脑袋看酒楼里闹的小二,此时哆哆嗦嗦,连声应道。麻利的拿来一双新筷,临上楼还不放心,又用开水烫过,才恭恭敬敬的给白菜把筷子换了。即便不会武艺,不是武林中人,但连他都明白了,今儿酒楼里最大的祖宗是这位!

    慢,真慢!一招震惊满场的白菜,此时心里正不满呢:什么衡山剑法,真慢,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个道理都不懂?又是扭腰又是划之字的,这是跳舞呢?

    在白菜看来,用这什么劳子的剑法,自己的速度简直慢如龟爬,难怪说什么人在江湖飘,哪个不挨刀呢?慢成这样,想不挨刀还真挺难!这会儿他倒忘了自己是bug这茬儿了!

    惊愕过后,一酒楼咽吐沫的声音,一时间大家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衡山派第十三代掌门莫大,拜见师门前辈。”苦哈哈一张脸的莫大强忍着满心激动和震惊,直接起身跪倒,恭恭敬敬行了个晚辈拜见长辈的大礼。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莫大这个激动啊!虽然没见过这位师门前辈,但别的不认识,自家衡山剑法还不认识?这要不是本门前辈,能给本门剑法使得如此jīng妙、如此出神入化?自己不过一剑砍七个酒杯,这位前辈一筷子可刺了百十来号儿呢!

    “晚……晚辈,向……向大年,拜见老祖宗!”向大年也回神儿了,推金山,倒玉柱,咕咚就跪下磕头。

    白菜心里嘿嘿一乐,心想:你踹我一脚。给我磕个头,咱俩算扯平!

    他端起面前酒杯,吱溜一口,然后老气横秋的说道:“看在你们还有点儿样子的份儿上。起来吧。”

    “谢前辈!”

    “谢老祖宗!”

    莫大和向大年起来了,恭恭敬敬的站了白菜身后。

    满酒楼的人都傻了。想起江湖传言,衡山城里可不是还隐居着一位衡山派的老祖宗呢?当初给嵩山派一队jīng英痛揍一顿,还城墙上刻字来着。一想起传闻中这位脾气可不怎么好,这会儿大家不禁暗自有点儿后悔。

    “我衡山派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人来管了?”白菜给嘴里牛肉嚼的嘎嘎带响儿,让人怀疑他吃的不是牛肉。是大豆。

    环视酒楼一眼,白菜凛然道:“衡山派的人还没死完呢,这就想踩我们头上,是不是早了点儿?”

    这话说的莫大和向大年心里舒坦,跟三伏天喝冰水一样,爽!看着满楼的人,这底气一下就爆表!再闹啊,再跳啊。我们压不住你们?我们端出个老祖宗来压死你们!

    话说到这份儿上,满场就没人敢怀疑白菜不是衡山派的!

    白菜为什么这么干呢?照理他压根儿不用管这浑水的不是?

    说一千,道一万。白菜以为这是他要发展的剧情了。在他的认知里,猪脚就是用来顶枪扛刀的!别人想干什么,偏不让别人干!玩儿的就是逆天,耍的就是拗劲儿!横插棒子竖插刀,一路波ss全放倒,天错地错我没错,天大地大我最大,这才是rpg的王道!否则……废了,没人理,就是个蹲墙根儿里画圈儿的货。

    刘正风是个香饽饽。嵩山派打主意,被自己放倒了。如今又平地生波,弄的满江湖打他主意,这不是重要剧情人物是什么?这不是需要发展的线索是什么?

    你说,有着这种认知的白菜,会不来横插一脚。趟一趟浑水?

    话不多讲,解释清楚就行。

    看看满场无言的所谓江湖好汉,白菜鼻子出气儿的冷哼一声,然后缓缓道:“脸上有记号的,付了饭钱,立刻滚出衡山城。如果不想走的,那就……永远也别走了!”

    说完站起身,拍拍桌子道:“店家,结账!”

    哪个敢收他的钱?哪个敢让他付钱!

    向大年立马窜的跟兔子一样,抢着去结账。白菜老实不客气,直接叫道:“小子,过来!”给俩葫芦塞向大年手里:“再打两壶好酒!记住……”白菜一指桌上的酒:“这种掺了水的货sè,别拿来搪塞我老头子!”

    “啪啪啪啪”的,掌柜跪楼梯上开始扇自己嘴巴子:“老祖宗,我……我瞎了眼,我不知道是您啊!老祖宗,我再也不敢啦!”

    且不说向大年去结账打酒。

    当莫大扶着颤颤巍巍装老头儿的白菜走到回雁楼门口时,二楼那个曾经发声的中年人又抱拳说道:“阁下高人,难道不留个名号?”

    “啪!”一声,莫大只觉得扶着白菜的手一轻,其他人谁也没看见白菜怎么动的。反正等回神的时候,那个中年人已经被白菜拉过来踩脚底下了。脸上五个指头的巴掌印儿黑的发紫。看那人满嘴喷血的模样,估计一口大牙不剩几个了。

    这才叫速度,知道不?白菜傲然看看全场,得瑟的想到。

    向大年跑着过来,恭恭敬敬的给俩葫芦送到白菜手里。在他眼里白菜已经是老神仙级的人物,所以他压根儿没敢仔细看看葫芦的样子。否则,说不定就能看到紫玉葫芦底儿上刻得小字。

    白菜接过葫芦,一个挂拐棍儿头上,一个挂腰里,然后慢悠悠的说道:“还有谁想打听老头子的名号?”

    满场寂静,没人出声儿……一更送上。月初打劫推荐票,这套路得清楚,哈哈哈!V

第一百八十章 心思

    诗曰:问世间武功谁高?直叫人心冷似刀。天南地北随处飘,只愿一世逍遥。

    话说莫大搀扶着装老头儿的白菜,向大年随侍在旁,白菜晃晃悠悠的就出了回雁楼。

    就当大家都以为这位高人要回衡山派被供起来的时候,白菜却带着俩向导开始清理杂兵小怪了。

    在白菜看来,既然衡山城这么热闹,那最后肯定得有个**oss才对,打boss前要给小怪杂兵得清理干净,这是基本常识。不懂这个的,那都不是菜鸟,是菜虫!何况还有俩熟悉路和小怪分布的向导。虽然实力一般,但熟悉地图啊,得省自己多大功夫儿。

    所以,白菜一声令下,莫大认人,向大年引路,直接给不大的衡山城来了个彻底大清理。只要是持刀佩剑的江湖人物,但凡不是五岳剑派的,不管黑道白道,白菜统统用拐棍儿给人家眉心点个记号,勒令立马滚蛋!至于几个混不吝,敢呜嗷反抗的,白菜也没客气,直接就是一拐抡脑袋上,死不死的不知道,躺地上抽是肯定的。

    至于为什么放过五岳剑派的人,那不是白菜的错儿,是莫大顾及五岳剑派的颜面,没指点出来而已。否则,白菜又不认识人,他哪儿知道谁是谁啊?准保一路全赶跑了。

    别人压根儿就不明白白菜怎么想的,这套路也没见过不是。包括莫大在内,所有人都只当白菜在立威!在给衡山派的面子里子都找回来!所以向大年一路带着白菜就给衡山城里里外外扫了一边,犄角旮旯的也没放过。莫大呢,直接给所有不是五岳剑派中人的武林人士指一遍,他是老江湖,眼光毒辣,认怪……不是,是认人极准。谁什么名号,哪儿混的。耍什么功夫,那是一清二楚。一路讲解下来,白菜对江湖人士的认知度那是直接提升n个档次。

    等他们一圈儿逛完,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衡山城。立马就清净了。不算宽阔的石板儿路上,风扫微尘,空阔无比。就连野猫野狗的都探个头儿出来张望,心里闹不明白:今儿到稀奇,人咋全没了?

    可不没人了,住城里的都缩屋里不敢出来了。这不住城里的,统统被白菜赶跑了。到哪儿再找人去!

    城外倒是挺热闹,兴冲冲来的这会儿全捂着脑袋往回走。碰见个认识的,不用打招呼,看看对方脑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眼神儿里全一个意思:“你也被点一个?”

    城里这么大动静儿,衡山派弟子们还能不知道?这会儿全跟在白菜和莫大后面装大尾巴狼,一个个走路都透着jīng气神儿。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戳到现在,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憋闷了好些rì子了,今儿可算是扬眉吐气啊!就是老祖出手太快,这也没留下几个给咱们练练。否则要是能在老祖面前表现表现,指不定老祖一高兴,给咱点儿什么好处呢!

    没去刘正风府,莫大引路,那是不可能给白菜引刘正风家里去的。直接上衡山派总堂。虽然如今门脸儿冷清,气场不强了,但那也是衡山派的根基所在。

    门楼牌坊的自然少不了,一路往里,到了大堂所在,只见那横在门楣之上的牌匾写的有气势。五个鎏金大字:“衡山神剑堂”。

    白菜左看看右看看,一脸唏嘘。这地方太破了!就连门口石头狮子都缺个角儿,牌匾上的字是不错,就是牌匾掉漆了。

    莫大看白菜脸sè,以为前辈在感慨衡山派如今的没落。所以将白菜引入大堂落座之后,一撩衣襟。跪倒在白菜面前。他一跪下,跟在身后的十来个衡山弟子也统统下跪,没人敢站着。

    只听莫大自我检讨的说道:“师祖,莫大无能,致使门派凋零,还请师祖责罚。”说完重重一叩首。

    为什么叫师祖呢?还是白菜自己闹的啊。他揍嵩山派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他当时自称老夫,而且满口放炮的说什么“老夫纵横天下的时候,你们师傅都还没出世呢。”莫大自然有自己的情报路子,而且他还能不认识自己师傅一辈儿的人?加上白菜虽然脸嫩,但此时打扮的须发皆白,最重要那实力高深的没边儿啊。综合种种因素,白菜在莫大等人的眼里,那就是已经修炼到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高高手。脸嫩那是功力到了返老还童境界的表现,鹤发童颜这词儿就是为这种老前辈准备的!

    白菜摸摸下巴上的假胡子,没敢用劲儿,怕给扥下来。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信口道:“老夫早就交权了。至于衡山今后如何,只看你们,与老夫何干?”

    莫大心里一抖,心想:感情这位师祖还做过掌门来着?

    暗自把祖师堂里挂着的列代掌门画像一一回忆比对,等看见白菜拐棍儿上的挂着酒葫芦,莫大心里再次狠狠震惊,九代掌门柏剑松师祖可不就是xìng烈如火,嗜酒如命,而且常年随身带个酒葫芦?再偷眼看看白菜的脸,那是越看越像。尤其是那三绺长髯,虽然画像上是黑的,但如果真是这位师祖,如今变白了很正常啊。再一想自己都第十三代掌门了,这位如果真是第九代掌门,那现在少说也得二百多岁了吧?难怪这么厉害,果然已经修炼成仙了啊!

    又惊又疑,莫大再次重重叩首道:“莫大斗胆,敢问师祖可是九代掌门?”

    白菜心说你爱想谁谁吧,反正算年纪肯定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说了就算。拿过拐棍儿上的酒葫芦,长饮一口,然后学着那个疯癫羊的语气道:“想不到,江湖上居然还有老夫的名号。呵呵,呵呵。”

    听白菜这么一说,莫大和身后的衡山弟子那就真的把白菜当成了九代掌门柏剑松了,各个暗自震惊的同时,齐齐叩首,大礼参见。

    “好了!”白菜再喝一口,然后挥挥手道:“既然来了,就拜拜祖师堂吧。总不能因为我……这个老不死的,坏了规矩!”白菜还记得当rì六猴儿在华山教的规矩。所以想入乡随俗。但他这么一说,本来就已经信了九成九的衡山弟子们,更是对他的身份信了个十足!不是本派的人,又怎么会去拜祭本派祖师堂呢?

    衡山派祖师堂内。白菜接过莫大送上的三柱清香,环身给最顶上几位躬身拜拜,其他后面的没管。

    莫大和好几位弟子偷着拿九代掌门画像跟白菜一比对,心里再次认定,这位就是九代掌门。十足真金,如假包换!

    说白了,这古代画像都差不多。换个胡子、帽子、衣服的让你去认。你要是能认出谁是谁来,那就是神仙!可惜,如今衡山祖师堂里,没有这种神仙,只有一个白菜!

    拜完祖师堂,所有衡山弟子众星捧月一样的给白菜迎回大堂。自有门下弟子来报:“衡山派十三代弟子刘正风师叔及五岳剑派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泰山派掌门天风道长,登门拜山。”

    照理以刘正风的身份。进衡山派那就跟进自己家菜园子一样,不用这一套。但谁让他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呢?

    而且衡山城里这么大动静儿。他们会不知道?莫大找到了衡山派的前辈师祖,这消息早都传到他们耳朵里了,所以才有了这正式的登门拜山之举。大家心里都明白,如今衡山派的话事人改了,不是掌门莫大,而是莫大找回来的这位衡山派老前辈!

    “老祖,您看……”莫大在白菜下首的位子上拱手垂询。

    怎么又改称呼了呢?这不白菜的辈分儿比师祖大太多了么!二百多岁的老祖宗,不叫老祖又叫什么呢?所以,大家伙儿都改口了,都以老祖称呼。

    白菜摸着胡子有点儿拿不定主意。因为他不知道跟这些人说什么。总不能说我来打boss,发展剧情,你们该干嘛干嘛吧?而且这三位都见过他,万一……。但不见吧,这也没道理啊,不跟他们发展剧情。还能找谁去发展剧情呢?

    莫大见白菜脸上yīn晴不定,以为白菜在生刘正风的气。毕竟衡山派这么多事儿,说到底还都是他一个人搞出来的,连自己都隐隐不愉,何况惊动了这位隐世不出的老祖呢?

    所以莫大拱手问道:“要不弟子打发他们先回去?”他这意思是等老祖你气消了,再让他们来拜山。否则老祖你一生气,指不定怎么样呢。

    白菜听莫大一说,心里到拿定主意了。心想:莫大这个衡山掌门已经认我做了老祖,他们三个凭什么说我不是?给他们个胆子也不敢来拽了我的胡子不是?见见就见见,就算为了发展剧情,总没坏处。

    所以他再喝一口,然后摆摆手道:“让他们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搞的这个五岳剑派,到底算是个什么名堂。”

    莫大微微一凛,心想:五岳剑派是十一代掌门同意后才成立的,当初rì月魔教刚兴未艾,势头不小,大家为了集合力量与魔教抗争,才联合成为五岳剑派。可如今……,唉——,真要算起来,有老祖的时候,还没有五岳剑派呢。也难怪老祖对嵩山派下了重手。

    莫大自己给自己脑补了一段儿之后,冲白菜拱手道:“那弟子下去安排。”说完行礼退下,自去与刘正风等人交待白菜身份及要他们主意的事项。

    而白菜呢,则在想着怎么解决刘正风和曲洋这事儿。怪来怪去,就怪他俩弄个什么傲什么的秘笈,否则哪儿这么多事儿呢?要不叫他俩拿出来看看,自己再给贬的一文不值,这么一来,以自己如今冒充的这身份,应该能让很多人信服。大不了我耍一遍五岳剑派的剑法,把那个狗屎秘笈破个干干净净,看谁还把这秘笈当宝贝……今儿二更结束哈,感觉在家就定不下心写东西,事儿还挺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V

第一百八十二章 曲谱

    诗曰: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琴上琴声,待我聆听!

    上回说道白菜打定主意要把刘正风和曲洋手里的所谓秘笈贬个一文不值。管你是金镶玉还是玉镶金,我都给你说成臭狗屎!不信我就当场破给你看,还不用别的功夫,就拿你五岳剑派的功夫破给你看,这样一来,管你什么绝世神功,绝对都是臭狗屎。当今天下,有这份胆量和本事这么做的,大概也就白菜一个了。别的人,有胆量的或许有,但肯定没白菜这份儿本事。所以说,混江湖,说到底还是凭本事说话。一身本事出众,说话分量就重!否则……,悲剧!

    这边儿白菜主意拿定,那边儿莫大领着刘正风、定闲师太,天风道长一行,来到大堂。

    礼数完毕,向大年奉茶,然后静静站立门外,随时准备伺候。

    白菜看见茶碗就当没看见,抱着葫芦喝酒,而大堂上这几位各个面有难sè,心思重重,一时间到没人说话。

    再喝一口后,白菜眯着眼整理一下思路。毕竟上辈子打交道的都是活了几千上万年的老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所以这气势倒也凛然有威,只听他淡淡道:“老头子交权多年,本不想再管你等闲事。毕竟,rì子好坏,都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哪儿有我这个老不死插嘴的余地。我也这把岁数了,自己还能活几天,自己都不知道,多cāo的哪门子闲心。但是,好歹我也曾是衡山派掌门,如果让我在有生之年,看着衡山派烟消云散,老头子我自问还没有视而不见的心境。别人我不问,莫大,我问你,若衡山派在你手中湮灭。你死后可有面目去见列为先祖?”

    被白菜指名,莫大“咕咚”跪倒在地,抱拳道:“弟子无能,愧对列祖列宗。”

    白菜叹息一声。抬抬手,莫大就被一股柔和之力扶起,竟然丝毫无法抵抗。

    早就认定白菜功参造化的莫大落座之后,心里只是更加敬服。其他几位脸上的表情就jīng彩了。虽然早知道这位衡山老祖本事极大,但如今亲眼见过,才知道这位老祖果然已修入神仙之流。

    说完莫大,给自己管事儿的理由找足。白菜才看看刘正风。大半个月没见,刘正风比当rì消瘦不少,脸上皱纹也深了些,可见这段rì子他的压力之大。

    “你!”白菜伸指头点点刘正风。/

    刘正风拱手抱拳,一撩衣襟,自己跪下了。

    白菜再喝一口,然后才道:“当rì你金盆洗手,嵩山派高手尽出。要来拿你问罪。你可知罪名?”

    刘正风一抖,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原来老祖竟是在维护自己。所以刘正风叩首到地。老老实实的说:“弟子知道。是……,是因为曲洋曲兄。”

    定闲和天风两人面面相觑,没明白什么意思。

    “哼,嵩山派,好大的威风啊!”白菜冷哼一声,再喝一口。

    刘正风俯首在地,不敢起身。

    白菜喝完,也不看刘正风,长吁一口酒气,淡淡道:“江湖。江湖,根本就是个染缸,哪里来的黑白。心向正者,黑暗之中亦见光明,心向恶者,光明之中亦见黑暗。小尼姑。佛说三千世界,百亿众生,只要守得灵台明灯一盏,心存善念一缕,即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难道这百亿众生还分什么正派邪派?难道正道之中没有作恶之徒,而魔道中人就没有求善之心了么?”

    “阿弥陀佛”定闲师太合十于胸,念声佛号,躬身点点头道:“老祖慧根如海,参悟通达,此言大善。当rì定逸师妹回到恒山将事情与贫尼讲过之后,贫尼一直心存疑惑,今rì听老祖一言,解惑矣。只是老祖明鉴,嵩山派所为,并未支会我等。我等也是事后方知。”

    要不说恒山定闲才是个真正的聪明人呢,白菜跟她说佛理,隐shè曲洋与嵩山派。定闲闻弦音而知雅意,不仅肯定了白菜的话,末了一句,将其他诸派轻描淡写的就摘了出去。那意思再是明白不过,嵩山派没跟我们商量过,我们也不知道,您有气可发不到我们头上。由此可见,定闲也早就注意到嵩山派的作为了。

    莫大暗自点头。天风虽然火爆,但好歹也是泰山掌门,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只是喝茶,默然不语。

    白菜暗嘘一口气,行了,有了自己、莫大、定闲、天风的支持默认,刘正风和曲洋相交这事儿就算结了。

    所以他看看俯首在地的刘正风道:“你与曲洋相交,我相信自有你的道理。道不同,不相与为谋;道相同,虽谋亦谏。这才是衡山弟子的胸襟。既然你认为曲洋是个可交的朋友,那就拿出胆气,光明磊落、直言不讳才是正理。遮遮掩掩、藏头缩尾,一来徒惹误会,二来岂是大丈夫所为?曲洋是好人坏人,我暂不去评判。但今rì你需发个誓言,若rì后那曲洋滥杀无辜,为恶武林,你就得拿出割席断交,大义灭亲的勇气,亲手斩杀此人以证你卫道之心。如何?”

    刘正风重重叩首,举指向天道:“谢老祖明鉴。弟子刘正风以衡山列祖列宗之名起誓:我与曲洋曲兄琴萧相交,雅意通心,知曲兄并非大jiān大恶之人,这才相交莫逆,结为知己。弟子丝毫不敢做出有违正道之举,若rì后曲洋滥杀无辜,为恶武林,弟子必舍身以赴,斩杀此人,然后自刎以谢罪天下。若违此誓,必受天诛地灭,永世轮回之苦。”

    堂中诸人,或点头,或叹气,但事已至此,倒也无人出言反对。

    “起来!”白菜一挥手,将刘正风托起。然后冷眼看看大堂之外道:“阁下偷听半天,也可现身了。难道还要老头子我去请你?”

    大堂之中,所有人顿时一惊,齐齐往外看去。

    只见两道身影从房檐下的梁上落下,一个是消瘦老者,背后背一个长条形黑布包袱,包袱颇大,不似刀剑兵刃;一个是十一二岁。大眼灵动的小姑娘,扎两条小辫儿,看着着实可爱。

    而侍立门外的向大年,此时如同泥塑木雕。竟然动也不动。

    “晚辈曲洋,见过老祖。”老者向白菜微微拱手,然后道:“只因担心刘兄弟会被为难,所以晚辈才隐迹跟随,不想依然难逃老祖法眼,晚辈佩服,佩服。”

    要知衡山派虽已不复往rì威风。但依然也算武林一大门派。这神剑堂占地极大,从门口到白菜所坐的大堂主位,少说也有三十来丈。曲洋点倒向大年,隐身门口梁上,连莫大等掌门都毫无知觉。只有白菜,早在曲洋两人动手之时就已知道。虽然不知是谁,但一来没有杀气,二来在白菜眼里全无威胁。三来白菜心中猜测此人就是曲洋。否则没理由跟着刘正风他们一起来。所以他冷眼听之任之。直到事情告一段落才冷声喝破。

    一看到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白菜到想起来了。这不是当rì回雁楼上笑话自己饿死鬼投胎的小丫头么。暗自一笑,心想这江湖说大很大。说小到真小。

    见大堂之上,所有人脸上皆是不愉之sè,刘正风也急啊,虽然感激曲洋的暗中维护,但这事儿才刚平息,若再起风波,岂不是太过可惜。

    所以,他赶紧抢身到曲洋身边,向白菜介绍道:“老祖,这位便是曲兄。这位是曲兄的孙女,名叫非烟。他二人关心弟子,才有冒犯,还望老祖恕罪!”

    脾气火爆的天风道长冷哼一声,正要说话,结果白菜抢先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正好另一件事要你俩同在,才好分说明白!”

    听白菜说话,再想到这里是衡山神剑堂,所以天风这才不再言语。

    曲洋脸上甚是倨傲,嘿嘿一笑,屈指在向大年身上一弹,向大年“哎呦”一声,恢复了正常。

    也不理向大年的怒目相向,曲洋拉着曲非烟,跟刘正风一起走进大堂,昂首站立堂中,只是礼节xìng的抱抱拳道:“曲洋见过老祖,见过各位掌门。”然后便不再言语,只是冷眼看着白菜。

    “启禀老祖,曲兄xìng子倨傲惯了……,这……,这个,还望老祖及各位海……海涵!”刘正风冷汗都下来了,只能拱手,代为赔礼道。

    白菜摆摆手,拿着葫芦喝了一口,然后道:“咱们一桩归一桩,一码归一码。你俩结交为友的事儿算是揭过去了。但另一件事儿,咱们还是解释清楚才好。”

    白菜拍拍酒葫芦,一脸不屑的说道:“听闻你俩弄本儿什么秘笈,闹得江湖沸沸扬扬,把好好一座衡山城弄成了菜市场。本来这事儿轮不到我管。而且刘正风你已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不管是真心退隐也好,假意作秀,实则练功也罢,我都没兴趣探究。但你学的是我衡山派功夫,如今转练这个什么秘笈,岂不是说我们衡山派功夫不如那个狗屎秘笈?哼,哼,哼,这个老头子我就不能不管了。要不这样,你俩给秘笈上的功夫练出来,也别留手,只管招呼,让老头子我也领教领教。我倒要看看,比我衡山派功夫还好的功夫是怎么个厉害法!”

    莫大、定闲、天风三人相视一眼,暗自点头。心想:这个才是关键。与之相比,你俩相交为友这种事儿,不值一晒。

    “咕咚”刘正风又跪下了,抱拳道:“老祖明鉴,弟子与曲兄真的没有得到什么武功秘笈,至于江湖上传的《笑傲江湖》乃是我与曲兄一起合著的曲谱,根本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啊!弟子虽然不肖,但从来也未看低过自身业艺,何来我衡山派武功不及别人厉害的说法。”

    包括白菜在内,大厅里所有人都一愣:“曲谱?”

    白菜挠头,心下恍然,原来是曲谱。我就说嘛,如果是跟《独孤九剑》、《葵花宝典》、《吸星**》一样厉害的功夫,我怎么可能没印象呢……睡了个大懒觉,十二点才起床。舒坦!

    晚上还有一更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V

第一百八十二章 授剑

    诗曰:糊涂不糊涂,心里最清楚。事不关己随它去,事若关己退一步。糊涂之时要聪明,聪明之时装糊涂。何必聪明?难得糊涂!

    衡山神剑堂内,箫声袅袅,琴音叮咚。曲音高时如凤鸣九天,曲音低时若雾洒青松。委婉处如溪水潺潺,欢乐处如快鼓咚咚。待到萧停琴止,仍留余音漫漫。

    莫大听的最是心痴,一双手微微抖动,似是在想若胡琴儿该如何拉奏。定闲双手合十,神态最为安详,似从这曲中悟得了佛门妙谛一般。天风假意闭目欣赏,实则完全不感兴趣,一脸无聊萧瑟。白菜则抱着酒葫芦左一口,右一口的自顾自饮酒。至于弹点儿什么意思,抱歉,第一百八十二章 授剑完全不能理解!

    这叫笑傲江湖?笑在哪里?傲在哪里?这没笑没傲的也叫笑傲江湖?曲子不错,名儿起错了。既糟践了这名儿,又糟践了这曲儿!

    待刘正风和曲洋从音乐的海洋中畅游回来,一脸意犹未尽的回魂之时,白菜正伸着舌头给自己那个普通葫芦里最后一滴酒舔干净。

    “老祖,这就是笑傲江湖曲谱,还请老祖评鉴。”刘正风收了洞箫,从袖子里掏出本儿崭新的小册子,双手捧着,送到白菜面前。

    白菜看看刘正风,摇摇脑袋,眼光一扫堂中诸人,然后道:“听老头子一句,改个名儿,省的麻烦。至于曲谱,给天风道长评鉴一下就行。”

    白菜为什么不看呢,一来现在他完全相信刘、曲二人玩儿的是音乐,没捣鼓什么武功;二来,简谱都不认识的人去看古曲谱,这是在糟践曲谱还是在糟践白菜?

    若说在场诸人里,谁最懂人情世故,那就非刘正风莫属了!白菜话才说完,他立马就明白白菜什么意思。

    莫大、定闲肯定已经相信他和曲洋是在捣鼓曲第一百八十二章 授剑谱,若说还有谁心存疑虑。那自然是天风老道。这老道能耐着xìng子听完,那完全就是存着看看谱子真面目的打算。所以,老祖不说别人,只说天风。那意思就是在帮自己打消天风道人最后的疑虑。

    刘正风敬服的垂首称是,心想到底是老祖高明。所以,他按着白菜的话,将曲谱递给天风,谦虚的请人家评鉴评鉴。

    堂里诸位,除了白菜,谁还不清楚谁啊。天风长这么大估计连道家云板怎么敲都没弄明白呢,他会音乐?哈,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天风老道也不客气,从头到尾给曲谱翻看一边,每张纸都摸摸厚度,临了还透光看看,最后点点头,把曲谱还给刘正风道:“刘师兄。得罪了。兄弟确认,这是曲谱!”

    刘正风暗自舒了口气,心想:有这几位为我作证。我就轻松不少!

    结果一口气没舒完,就听曲洋冷笑一声,对白菜道:“前辈莫非觉得我等所做曲子不登大雅,不能笑傲天下诸曲,所以叫我等将这曲子改名?”

    刘正风才放肚子里的心,噌的一下,又提嗓子眼儿了。心说:曲兄啊曲兄,你平时傲些也就算了。怎么跑我家老祖面前傲?这不是拆兄弟我的台嘛!

    在刘正风看来,老祖与自己素未谋面,但却几次暗中出手相帮。这是什么?这分明是师门长辈爱护晚辈的表现。从这一点讲,刘正风打心眼儿里感激老祖。莫说只是给曲子改个名儿,就是比这困难百倍之事,只要老祖吩咐,刘正风又岂能推脱?何况给曲子改名,也有避嫌之意。这要是都听不明白,自己不如一头去撞死!

    本该平淡的气氛,被曲洋一竿子,又搅得紧张起来。

    “笑傲天下诸曲?阁下倒是好大口气!”莫大冷冷一笑,漠然说道。

    忘了,这位也是玩音乐的,拉胡琴儿一把好手,一曲《潇湘夜雨》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自然不会轻易低头。

    “哈哈哈哈”曲洋这会儿大概陷入音乐狂人的意境中了,大笑道:“嵇康所奏《广陵散》天下绝唱,我等此曲脱胎于《广陵散》,意境更在《广陵散》之上,怎不敢笑傲天下诸曲?”

    “拉倒吧!”白菜忍不住了,他是狂惯了的人,还就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狂。所以直接挥手道:“老头子是懒的说你,你还得瑟起来了?我来问你,你那个曲子笑在哪里?傲在哪里?可有半分江湖豪气,可有半分磊落之意?说到底,曲子是不错,名儿起错了!”

    “如此说来,前辈是听过有笑,有傲,有豪气,有磊落之意的名曲咯,我曲洋自问jīng通天下曲目,却也没见过这样的曲子。”曲洋傲然冷笑:“该不是前辈所做?那我曲洋倒是洗耳恭听!”

    “大胆!”这是天风吼的。

    “狂妄!”这是莫大叫的。

    “曲兄……”这是刘正风在拉曲洋袖子。

    “阿弥托福”这是定闲在叹息。

    “嘿,小子,老头子还收拾不了你了?”白菜龇牙一乐,招招手道:“莫大,过来!”

    “老祖,有何吩咐!”莫大躬身领命,眼睛里jīng光一现。心说:老祖不肯欺负晚辈,看来是打算让我教训一下这个狂徒了。所以,暗自运气,打算万一真的动手,一定不能弱了衡山派的威名。

    谁知白菜拎着葫芦站起来说道:“给胡琴拿上,咱俩到后堂去!”,说完看看曲洋道:“小子,等老头子一炷香的时间,老头子我叫你知道什么叫笑傲江湖!”

    没人明白白菜什么意思。难道老祖怕莫大收拾不了曲洋,所以打算传点儿什么神功秘法了?

    曲洋冷哼一声,盘膝坐地上了。那架势就是:“我等你!”。

    曲非烟一直也没出声儿,只是大眼珠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是觉得有趣,却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却说白菜给莫大领到后堂,然后道:“老头子早年听过一个高人拉曲儿,那意境才真的叫笑傲江湖。但老头子不通音律,只能哼唱给你听,你是拉胡琴儿的好手。即时谱曲,想来不难。等会儿咱一老一少,就用这曲子去会会那个曲洋,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是!”莫大先是一愣,后来醒悟,马上点头称是。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却说白菜把当年音乐鬼才黄霑的《沧海笑》细细教给莫大,而莫大不愧yín浸乐道多年,很快就将白菜哼唱的曲子拉的有模有样。

    “莫大啊。老头子虽然不通乐道,但却知道‘哀不盈长,欢不能久。’否则就落了曲意下乘。你拉的曲子太过悲苦,显然心意郁结。以此种心态,处世则xìng偏激,习武则难通达。所以,这境界自然也就上不去啦!要知道,胸襟不阔。怎纳百川?视野不拓,怎观沧海?你若破不开心结,莫说武艺。就是这曲艺也上不了台面的。”白菜听听莫大的拉的曲子,总觉得却点儿什么,再看看莫大虽只中年,却皱纹重重,总算明白缺的是什么了,莫大缺一份豪爽和豁达。

    看看时间尚早,白菜道:“衡山剑法与别派剑法不同,首重气势,这气势既是一种气概,又是一种胸襟。看不破红尘。又何谈笑傲红尘?你这么大的人,难道连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yí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之道都不懂?回雁楼中观你用剑,简直气炸老头子心肺,好好一路剑法,怎么就被你练成了yīn气森森鬼雾缭绕的样子?”

    莫大垂首道:“莫大无能,莫大有愧。”

    “愧你个头!”白菜喝骂道:“你有何愧?你欠钱不还了?你jiānyín掳掠逼良为娼了?你背信弃义糟践良心了?如果没有,那愧什么?”

    “莫大未能将师门发扬光大,故而有愧!”莫大头垂的更低。

    “什么叫发扬光大?难道一声号令千人俯首,生杀予夺雄霸江湖,旌旗千面广厦千栋的才叫发扬光大?那你别做什么掌门了,去做皇帝算了。”白菜鄙视道:“我辈男儿,发扬的道义,光大的是jīng神。天不遮眼,地不埋心,众生知我正气,生死不改笑颜。这才是大好男儿的气魄,这才是你要去发扬光大的意志。虽千人拥戴,不变其初衷,虽一人独行,不改其心志,这才是我等武人应有的胆sè气量。只有如此,才配称得上是一条真正的好汉。如果你做到了这些,又何愁门派不能发扬光大?又何愁不能成为众人领袖?整天愁眉苦脸就能把门派发扬光大了?拉两首苦曲,配一壶酸酒就算你给自己惩罚了?呸!真不知道你师傅怎么教你的!”

    一席话说的莫大脸sèyīn晴不定,连连抽搐。沉默良久,才重重叩首,却不言语。

    “呼,你担心什么,我岂不知?起来,随我舞剑!”白菜信手一挥,从后院庭中树上斩了两截树枝。

    一掌拍在莫大后背,灌入一道神力,白菜遥控着神力,指挥着莫大体内真气,开始舞剑。

    什么?为什么不牵着莫大的手教?一个糟老头子,你乐意牵着手教啊?

    石壁上的衡山剑谱,此刻行云流水般的飞洒而出,白菜剑意通达,实战无数,此刻信手挥来,自有一股豪迈凛冽之气。莫大开始震惊,随后就是狂喜,全身心的投入到老祖真气的指挥之下,凝神记忆真气在体内的流动和剑路招数。只觉得比起老祖剑法,自己学的那些剑法简直不值一哂。更有jīng妙之处,远超师傅当年所授。

    白菜不知招数,只是从头到尾给石壁上的近千招衡山剑谱全部演练一遍。可莫大知道啊,只见白菜指挥着莫大,两人在后院中庭一路从衡山幻剑式演起,天柱剑、紫盖剑、芙蓉剑、云雾十三剑、回风落叶剑,直至失传的衡山五神剑,一时间,庭中两道人影幻出百条残影,只舞的剑气纵横,寒光闪闪。

    三遍既过,白菜停手,负立一旁,只看莫大一人练习。只见莫大手中树枝舞出剑光滚滚,身形如烟似幻,静时如处子,动时若脱兔。剑光过处,自有一股寒意。

    莫大这辈子都没这么学过剑,只觉得胸臆舒畅,快意淋漓。神髓妙处,全都体感身悟,领略于心。舞至最后一招千剑纵横式,再也忍禁不住,长啸而起。只见他手中长枝一颤,剑光如大雨倾盆泼洒,恍若千剑齐发,气势纵横间,快若闪电,猛若惊雷!

    “啪”莫大手中树枝最终禁不住真气灌入,爆裂成丝。

    莫大长啸声止,“咕咚”一下就跪在白菜身前道:“莫大叩谢老祖教导之恩!莫大一定尽心竭力,重振我衡山剑派威风!”

    白菜呵呵笑笑,心想:别谢,物归原主而已。

    看看莫大眉间抑郁之sè缓解大半,白菜觉得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莫大自己的造化吧。

    拉着莫大,两人回到大堂。

    白菜笑道:“时间正好,莫大,你拉胡琴儿,咱们共唱一曲!”

    “莫大领命!”胸中一股快意的莫大,“吱啦啦”就拉响了手中胡琴儿,多年郁结一朝结,长剑一挥百闷消,此时再听,就觉得莫大手中胡琴儿一股奔放洒脱又含着半生感慨的气势扑面而来。

    “沧海笑,滔滔两岸cháo……”

    白菜拍着葫芦,莫大拉着胡琴儿,两人极为豪迈潇洒的就唱起了一曲《沧海笑》。

    一曲唱罢,就见白菜长笑而起,身形一闪而逝,只留余音空响:“此间事了,老夫自去。小尼姑,小道士,回去莫忘替衡山解释清白。告诉左冷禅,若再招惹我,否则我杀上嵩山,把他打成猪头……弄错了标题,小鬼认罪。写了快四千,咱就不凑剩下几十个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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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来客

    诗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只当天高任我飞,哪知仍在界中累。/

    嵩山胜观峰,费彬客气的代蘀掌门左冷禅将前来拜会的泰山派掌门天风道长送走。

    才回大堂,就听“啪”一声碎响,抬头看去,砸了茶碗儿的可不正是自己的掌门师兄左冷禅。

    看看手吊在胸前,腿上打着夹板,躺在竹床上的丁勉和一张脸如今还歪着的陆柏,想想自己至今隐隐作痛的胸口。费彬心里长叹一声:唉——,这一局,嵩山派真是大输亏败,血本无归。难怪心高气傲的师兄会如此暴怒。

    原以为衡山派式微,掌门莫大和师弟刘正风虽是一流高手,却心xìng不合。莫大身为掌门,但xìng格孤僻,独来独往;刘正风八面玲珑,心xìng圆滑,但痴迷乐道,更因此与魔教曲洋结交。只要以勾结妖孽的罪名一举剪除刘正风,重创衡山派名声,还怕那个整天愁眉苦脸的莫大不对身为五岳盟主的师兄俯首听命?收服了衡山派之后,嵩山派之威名势必更上层楼,盛威之下,再将其他三派逐一破而收之,岂不是手到擒来,游刃有余?

    可谁知到,明明最弱的衡山派里却藏了尊最大的佛。两百多岁的老怪物啊,一招灭了嵩山派满门jīng英不说,更连师兄处心积虑煽动的江湖群豪也随手破之。结交妖孽之事,淡而化之;秘笈传言终究澄清是本曲谱。轻描淡写之下,便让嵩山派里外不是人,声威非但不涨,反而跌落谷底。这如何让人不气,如何让人不恼?

    但气恼又如何,这么大尊佛爷,哪个搬的动,谁人扛的住?难怪师兄只能砸砸杯子散火气!

    左冷禅砸了杯子之后,负手仰天。看着大堂上“千古一秀”的牌匾,独自沉思。

    堂内费彬等人不敢做声,尽皆沉默。

    “哈哈哈哈”左冷禅突然大笑出声,霍然转身之后竟是一片心平气和之态。

    “师……兄?”费彬试探着叫了一声。心想:师兄这不是气的发了疯魔?华山出了个令狐疯子。痛打了师傅岳不群的事儿已经成为武林笑谈。如果掌门师兄再被气疯了,那……,大概就成了古今奇谈?

    “没事!”左冷禅摆摆手,冷冷一笑道:“衡山派竟然还有个老祖在世,好事,好事!如此一来,魔教东方不败那天下第一高手的招牌无疑就成了天下笑柄。这难道不是好事?本盟主肩上压力骤然而轻,如何能不开怀大笑?”

    “师兄说的是。”费彬立即醒悟过来,也微笑着拱手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高谁低的,自然要他俩试过才知道。”

    左冷禅两道细目之中寒光一闪,负在身后的双拳攥紧,微微笑道:“一个东方不败怎够他衡山老祖消遣?……哼。任我行的秘密藏的太久了,是时候舀出来晒晒了,希望他还没发霉。反正华山派还藏着个风清扬。这些老骨头既然想动,那就让他们彻底动个舒坦。还有,华山剑宗的事你这就去安排一下,华山派不同与其他门派,剑气二宗积怨已久,这份血淋淋的仇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洗掉的。本来还可缓一缓,但现在么……,哼,我倒要看看。一边是气宗传人,一边是自己的剑宗门徒,风清扬那个老鬼到底会帮谁?”

    “师兄高明!”费彬听的两眼放光,拱手笑道:“无论他帮谁,到最后都等于在帮我们。”

    左冷禅自负的冷冷一笑,看看满屋子伤病员道:“该养伤的去养伤。该调理的去调理,rì后烦劳诸位师弟的地方还多,大家且养足jīng神,看看最后赢家是哪个……哈啊——”白菜揉着惺忪睡眼,从一颗大树的树丫上爬起来。大概当jīng灵时树上睡习惯了,这会儿他反而睡不惯床了。

    当rì离开衡山派神剑堂后,他又在衡山城里藏了三天,结果神马boss都没等来,这让白菜好不失望。好好一条剧情,怎么发展发展就没动静儿了呢?难道我发展错了?

    看看衡山城里实在没什么搞头了,白菜挂着俩葫芦再次上路,没辙了,只能用死办法了。

    什么死办法?跑地图啊!没有剧情就跑地图,跑到剧情发生。这就是坑爹rpg的绝活,谁知道线人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从衡山下来,白菜一路溜溜达达的往东而去,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也不知今rì苏杭是何等模样,且去看看也好。

    舟车步行,白菜全当重温驴友时光。反正,对他来说,时间这东西,真的不值钱……却说这rì天将傍晚,白菜来到一处大湖,坐在岸边看波光粼粼,渔舟晚唱,当真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晃晃情义两个葫芦,白菜长叹一声,顿时心意阑珊。好景需有好酒相配,这才相得益彰。若是有酒无景,倒也勉强混得,但这有景无酒,着实无味啊,着实无味!

    什么?哪儿来的情义葫芦?啊!忘了交代。这不白菜觉得紫玉葫芦看着太扎眼,所以路上给做了个上好的棉布套套起来了么。可转念一想,紫玉葫芦套得,咱的三文葫芦怎套不得?所以干脆,做俩,全套上!三文葫芦套上有个义字,紫玉葫芦套上有个情字,一为知己相交之情,二为师弟义气。葫芦有价,情义无价。这情葫芦,义葫芦,一视同仁,都是白菜的宝贝!

    重新给情义葫芦挂回腰间,白菜在大好湖水里给俩脏脚洗洗,然后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湖上一声惨叫,让白菜眉头一皱。

    抬眼看去,只见远处渔舟之上,一个捕鱼汉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飚飞中,一道波光闪闪的水气刀光炸闪而过,那捕鱼汉顿时被砍的血肉成泥,洒落湖中。

    高手。绝对的高手!更让白菜熟悉的,是那水气刀光中竟然隐含一丝神力气息,神级高手?这他娘的不是武侠剧情么?哪儿来的神级高手?

    噌,也没细想。白菜一纵身就往那渔舟上窜过去。

    一身月白衣袍,一个俊美少年,一把桃花折扇,如果不是刚才看到那一幕惨剧,白菜会以为碰到一个泛舟湖上的雅趣公子。

    对于突然出现在舟尾的白菜,这位少年公子视而不见,丝毫没有任何惊讶表情。只是专心致志。面带微笑的看着湖中一群鱼儿争抢那捕鱼汉的血肉为食。此时他笑容平静而温柔,如同母亲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在大口进餐一样,满足而幸福。

    “你是何人?为何杀那渔汉。”白菜皱皱眉毛,眼前这位身上荡漾飘逸的醇厚神息,比当年西海水源之jīng的气息都高级不少。这不仅是个神,而且是个高级货,否则……白菜都能给自己眼珠子抠了。

    “他捕我的鱼,吃我的鱼。我为何不能杀他?”少年轻轻转身,微微笑道。

    “别得瑟了!”白菜信手一挥,一条肥鱼破水而出。被白菜抓在手中:“我也吃鱼杀鱼,你难道也杀我?”

    少年哈哈一笑,任湖风吹动一身衣衫,眼光戏谑的看着白菜道:“你确定要吃?”

    “我还就……”撩开一口白牙,白菜就想给这鱼嚼了,临至嘴边,突然想起这鱼刚才吃人肉来着,一个哆嗦,又给鱼扔回了水里:“没胃口!”

    少年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淡淡道:“世人捕鱼杀鱼。只为果腹卖钱,但谁人想过,鱼儿何其无辜?人吃鱼,以为理所当然,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比鱼儿强大。那谁又规定,鱼儿不能吃人呢?人吃鱼。不为错,鱼吃人,即为罪,这等道理又如何说得通?说到底,弱肉强食,物竟天择罢了。如此说来,我杀那渔汉又有何错?”

    “呼——”白菜长吁一口气,坐在渔舟船尾道:“你不是人!”

    “我是挚爱鱼的一片海。”少年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一片湖光道:“水里没了鱼,是为死水,还有谁会觉得这水好看,有谁会认为这水灵动?我生而为海,鱼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孩子。谁人杀鱼,就自然要有被我杀的觉悟,这就是天道,这就是公平。”

    “行了,这世上捕鱼杀鱼吃鱼的人何止千万,你杀的完?”白菜冲少年翻翻白眼儿道:“少唧唧歪歪的啰嗦,说,冒出来干嘛?是boss就挨宰,是线人就说重点。我还就急脾气,你别撩拨我!”

    “即便杀不完,杀一个总少一个。”少年叹了口气,然后看着白菜道:“神主大人让我告诉你,赶紧回魂,否则会被彻底困死在混沌界,成为一条新的大水母!”

    “你知道水母?”白菜一愣。

    “废话!”少年差点儿就蹦起来,信手一挥,天空中一片荡漾,蔚蓝水波中,一条大水母抽啊抽的游的欢畅无比。少年气呼呼的说道:“我可是海,我不知道水母?我***还就产水母!”

    “哇哦,在这里你居然还能用神术,太牛了,告诉我,怎么做到的?”白菜看着天空中的蔚蓝海波,乐得不行。

    “不好!”少年却是脸sè一变,挥手就收了神术。急急忙忙说道:“神主大人让我告诉你,星源神火就是混沌之火,是混沌界入侵神界的一种手段。当年他花了大力气才控制在星源秘境,如今你的神源被星源神火带回了混沌界,神躯还在燃烧,神主大人说神躯未毁,说明你神源未死,这才让我来找你。大人让我告诉你,赶紧想办法摆脱控制,否则终有一天你会变成混沌界控制的一只水母。”

    白菜挠挠脸,问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连混沌界都能混进来?”

    “废话,我是海之源,掌控世间所有的水元素,只要有水的地方,我的分身就能达到。”少年高傲的一抬脸:“就是找你花了点儿时间。你的神息现在很弱啊!”

    结果没等白菜说话,天际一道细若游丝的灰sè光芒一闪而过,少年就已经被割裂成无数碎片,化作一片水雾。

    “靠!又被发现了,老子的分身!混沌界,咱俩没完!”天际回荡起一声隐隐咆哮,一切再次归于平静。湖还是那个湖啊,夕阳还是那个夕阳!

    “原来我在混沌界的控制中。”白菜挠挠一头乱发,看着眼前景sè自语道:“那不是说,我老家就在混沌界里?对啊,地球神仙冥三界的妖魔鬼怪都出产,可不就是混沌界的缩影?老头子当时说,我咋就没注意呢!再说了,不在混沌界里,哪儿《笑傲江湖》的世界啊?摆脱控制?这要咋弄……第一更,今儿加油,争取三更哈!月初求票,亲们,撑一把,咱这都眼泪鼻涕一把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V

第一百八十四章真相

    诗曰:昨rì已去不可留,今rì已来多烦忧。忧也无用愁更愁,干脆甩了继续走!

    见过海之源的分身之后,白菜很迷茫。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如今想来,自己老家地球应该就在混沌界,那自己留在混沌界里似乎是理所当然的选择。但是,神界老头子的传话,却让白菜很犹豫。

    首先,自己好不容易穿越成个jīng灵,而且一路杀进神界。如果就这么稀里糊涂又到混沌界混rì子,不等于绕一圈又回到原点了?

    其次,如果混沌界真的是一个个无尽的剧本儿,自己这么一个个去走总有一天会累,会厌倦,那到时候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像老头子说的一样,麻木了,冰冷了,最终成为混沌界里一只拖着无数触须漫无目的游荡的水母?

    咦,要是这么想,难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水母,之后自己每走过的一个世界都会变成自己身上的一根触须?

    这么一想的白菜给自己吓一哆嗦。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越想越觉得像。尤其是自己在神界变成幽灵时,还可以触摸的神格,到了这里,居然根本无法触摸了。难道……真的因为自己的意识神源受到了混沌界的控制,导致自己无法碰触了?

    坐在空无一人的渔舟上,白菜再次进入了意识深层。那颗属于自己的神格依然在滴溜溜旋转,而自己的透明幽灵体依然无法触摸到自己的神格。再次呆呆看着自己的神格,白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难道眼前这个看着真实的世界,对自己来说真的只是镜花水月?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自己在这世界发展的越深,时间越长,那这个世界与自己的羁绊就越多越沉重。如此形成一个不断延续的循环,将自己牢牢套住?

    而这还只是一个剧本,如果再多几个剧本呢?如果在经历了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剧本之后。自己是否真的能割舍掉自己一手营造的各个世界呢?

    或许自己会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娶妻生子,会在各个不同的世界里享受完全不同的人生。甚至只要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都能通过各种各样的剧本来实现。这样一步步沉沦,最终彻底迷失在这各式各样的世界中。而埋葬自己的凶手。其实就是自己本身?

    哇哦,似乎也不错嘢!毕竟能享受各式各样的人生,又何尝不是让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慢着……,似乎哪里不对,自己的无敌是因为自己打造的这颗神格,即便是混沌之火也无法消灭的神格。如果没有这颗神格被拉进这混沌界中又会如何?呃……或许……会死?会彻底湮灭成虚无。这或许就是混沌界消灭三界中人的一种手段?要么让你自己死在自己为之奋斗的世界里;要么逐步成长,慢慢成为一只大水母。编制营造出自己的一条条触须,直到你累了、疲惫了、麻木了、冰冷了!然后……自己累死自己!只留下一个在混沌界里飘荡的躯壳,成为混沌界里所谓的神!

    妈妈呀,混沌界原来是一个看着美好,但事实却恐怖无比的界啊!

    难怪说混沌界是众神终结之地,是三界人的坟场呢!难怪那个叫“挚爱鱼的一片海”的海之源会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杀戮。因为他根本就知道这个真相!因为这里根本就是他的战场,而不是他的世界,这是只有敌人。只有生死,所以他才如此狠厉,如此冷血!

    副本?白菜脑海中冒出一个词。超大型副本。而且你想要什么副本,混沌界就能为你准备什么副本!所谓剧情和完成度其实根本就是针对这个副本的!无论自己怎么发展剧情,绝对不可能做到完美。至于完成度,那就更无从谈起,因为在一个会无限延伸的世界里,哪里存在什么完成度?

    而这也是一个陷阱!一个混沌界抹杀三界中人的陷阱!看不破这个陷阱的人,无论他自认为自己的成绩多么完美,最终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抹杀!

    难道说自己的老家地球只不过是混沌界里某个神的副本或者世界?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意外被弹飞出这个圈子的小虫?

    难怪老头子说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地球,难怪老头子拉着自己谈论所谓混沌。可笑自己当时还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如今想来。那根本是老头子在告诫自己,在跟自己说明真相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真的把这个世界当成一个副本,那一切就都找到了解释。

    所谓东方不败、任我行等等一流大佬,无非就是这个副本里的波ss,而什么五岳剑派之流。完全可以用小波ss、杂兵、小怪来形容。那么所谓完成副本,就只有一个字:“杀!”

    清空这个世界里的所有“怪”,那这个副本自然就完成了!但100%的完成度,代表剧情完成0%,而致力于剧情,完成度肯定极低,好大一个套啊!

    被杀的这些“人”并不是真的死去,而是等cd结束,又会重新成为这个世界,等待自己再一次来挑战。以混沌界这种无限构架世界的手段,要完成这个小循环,这太简单了!

    哇——,佩服,佩服!真心给跪了!如此复杂,如此庞大,如此让人无法想象的一个界!

    若不是自己这只小虫一身的bug;若不是老头子的教导解说;若不知亲身体验过这样一个世界……,要靠想象理解这样的混沌界,完全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了混沌界,又有哪个界敢把人一生的奋斗用一些简单的数字进行量化?除了混沌界,又有哪个界是把人生看成一个个无尽延续的副本?

    造物主,造物主,原来真的有造物主,否则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让人痴迷又让人痛恨的界。

    人生第一次,白菜对“大道至简”这四个字有了彻头彻尾的感悟。用你自己的想象力困死你自己,看破了,无非是个狗咬尾巴的幼稚把戏,可看不破,那就是一辈子、一生、一世的轮回!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话说的果然不错,或许在那伟大而神奇的造物主手里,芸芸众生的一条xìng命,当真是细若微尘,完全没有价值。

    彻底醒悟的白菜,再看自己的那颗神格时,眼光无比的清澈,他缓缓伸手,不是用自己的感觉,而是用自己全部的意识去触摸这颗只属于他的神格。

    如同微风吹过,白菜透明的幽灵体上竟然飘荡起一股细细的尘土。当微尘散尽,白菜的幽灵体终于再次恢复到恍若实质的朦胧感,而不是之前的完全透明。

    “还是不够啊!”白菜看着已被自己抓入掌中的神格,却完全没法彻底融入进去。“我的心境还是不够。”白菜喃喃道。

    虽然白菜清楚,只要将心中的地球、心中的家、心中的亲人、心中作为人类张正帆时的所有记忆和心中这个《笑傲江湖》的世界彻底斩断,就能真正摆脱混沌界的控制。

    但他却做不到。因为做不到,所以不够,所以还无法融入神格,无法摆脱混沌界的控制。

    如今的他,只做到了看破,但做不到斩断!

    很佩服老头子和仙界、冥界的那两位老人,他们三个是经过怎样的磨练和积累,才从混沌界中获得了属于自己的一丝意志,才开辟出了三界来与混沌界抗衡。

    虽然三界之中的芸芸众生也要面对现实和残忍。可他们至少可以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一生是如何过的,明白自己为之努力和奋斗的东西是什么!不像混沌界,美好却虚幻。

    割舍还是不割舍,斩断还是不斩断,立刻融合神格还是继续留下看看。张正帆此刻举棋不定,左右为难。

    割舍和斩断只是一念之间,但这意味着一次新生,一次彻底成为神界血神张正帆,而不再是地球人张正帆的新生。如果割舍了,斩断了,那么自己将不会再有任何关于地球时的记忆,包括如今《笑傲江湖》世界的记忆。

    呼——,缓缓放开握着神格的手,张正帆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自己的深层意识,重新回归到身体。

    睁开眼,看着漫天繁星,看着缓缓起伏的湖水,看着连绵成片的芦苇丛,看着远处一盏盏,一点点的渔家灯火。即真实又虚幻。感觉这些似乎离自己很近,又离自己很远。

    习惯xìng的摇了摇酒葫芦,白菜很痛苦,妈的,怎么需要酒jīng麻醉自己时候却没有酒。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看水中自己的倒影,白菜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

    “呼啦!”水波荡漾,倒影破碎成无数碎片,向四周飘荡。很快,白菜面前的湖水又凝结成一片水波,重新浮现出白菜的倒影。

    “咦——,对呀!”白菜看着水波,突然挠挠头想到:“那个海之源怎么就能混入混沌界的?……分身?”白菜抬头看看繁星点点的天空,喃喃自语道:“不让它发现不就行了……终于抖完了本书的第一个大包袱,之前那个小包袱如今看来,还是很轻松的嘛!哇哈哈哈!副本嘢,终于开副本啦!哇哈哈哈!V

第一百八十五章 拆穿

    诗曰:女人一霸道,男人全趴倒。女人一温柔,男人全狂暴。温柔加霸道,男人逃不掉。

    话说白菜虽然看透了混沌界的真相,但却狠不下心斩断自己的记忆,让神源回归神格,重返神界。

    神界虽有人类,却哪有家乡的那份味道?尽管家乡或许只存在于一个虚幻的副本,但家乡就是家乡,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抹去的。

    所以,白菜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等!等老头子再派人来找他。然后他想知道神界究竟有何瞒天过海的手段,能让神的分身进入混沌界的世界。如果有可能,他甚至希望能带几个家乡的人离开这个虚幻世界。这样,至少流落神界的自己不会感到孤单。

    虽然这只是一丝飘渺的希望,有些自私,有些固执。甚至可能被老头子一口否定,但只要有希望,白菜就决不放弃,哪怕要花再大的代价。

    突然间,白菜很想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知己董兄弟,一个竟然是恒山派的小尼姑仪琳。

    想,就去做!这是白菜的行动模式。

    所以,他将董兄弟送的令牌挂在了腰上,然后带着一身沧桑和满脸期待的进入了苏州城。

    天sè已晚,月上东山。

    灯火如织,车水马龙的繁华苏州城此刻并不能吸引白菜,他只想喝酒,所以进了城,他径自朝着有酒楼旌旗的地方走去。

    很快,白菜就走到了一家名为“客来香”的酒楼。看着倒也装潢华丽,门脸儿很大。

    “客官,里面儿请,小店最有名的是……”尽管白菜的衣着有些肮脏,带至少还算整齐。所以店中小二招呼的倒也热情。

    “不用介绍!”白菜挥挥手,打断了一口吴侬软语的小二:“上酒,给你们最好的酒来十斤。再整治两个荤菜,来份儿爆花生。记住。不要鱼!”

    “客官,本店最有名的老酒要数陈年花雕,因为本店花雕从不掺水兑假,所以这价格可不便宜。每斤要半两银子呢……”小二一边给白菜领到店内角落里的一张位子。一边笑着探问道。

    “啪”白菜拍一个十两元宝在桌上,瞪眼道:“呱噪,还会少了你的酒钱怎地?”

    “哎呦,小的得罪,小的得罪,客官您稍等!酒菜马上就来!”小二丝毫不觉委屈,只是边笑着赔罪。边麻利的用肩上毛巾给桌椅再擦一边,当然,十两元宝变戏法儿一样的消失在小二的毛巾下面。

    白菜也不以为意,一人占据一桌,等着酒菜上来。

    这时一个穿着灰sè锦袍的中年男子走进店来,毫不停步来到白菜身边,先探头给白菜腰中令牌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单膝跪地。抱拳道:“姑苏红枫庄孟长青,不知公子驾到,未能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副本世界,但白菜也知道这个副本世界里的人是活生生存在的。毕竟,当年自己也曾在这样一个世界中生活。

    所以,白菜微微一笑道:“起来说话,阁下认识我?”

    孟长青道声谢后起身,冲白菜一抱拳道:“恕长青眼拙,不识公子,但长青识得公子腰间令牌即可。姑苏城中,我红枫庄倒也说的上话,公子有何要求尽管吩咐。我等自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白菜心想:董兄弟家实力雄厚,仅凭一面腰牌就能做到如此排场,当真厉害。想来五岳剑派都没这等威风。

    “孟兄客气,在下……”白菜本想报令狐冲的字号,但转念一想。又不愿意用别人名号,所以道:“在下张正帆,想见这腰牌的主人,还望孟兄弟代为传达。”

    “张公子愧煞在下,若公子不弃,叫孟某一声长青,已是孟某前世修来的福分。公子要求,长青必然如实传达。长青在城中最有名的花月楼备下酒席,还望公子赏脸,移步一行。”孟长青明明年纪比张正帆大,却一点儿不敢有失半分礼数,态度谦卑的令张正帆都有些不好意思。

    “长青兄,你我初次见面,如此叨扰,张某有愧,只要长青兄知道兄弟的三个规矩,这酒席张某倒也去得。”张正帆竖起三根指头。

    “张公子请讲,长青必然照办。”

    “第一,无酒不去。第二,风月场所不去。第三,有歌姬相陪的地方不去。不知长青兄的花月楼是否犯了兄弟忌讳?”

    “咕咚!”孟长青跪下了,连连磕头道:“孟某不知公子忌讳,孟某知罪,孟某知罪,还求公子饶恕孟某无心之失,公子恕罪啊!”说完孟长青俯首在地,长跪不起。

    若孟长青哈哈一笑,道声恕罪,白菜倒也能看在董伯方的面子上去了他的酒席,可孟长青如此做派,就让白菜有些瞧不起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如此没有骨气?

    “长青兄,不知者不怪,张某不会怪罪于你。至于张某的话,还请长青兄尽快传达,好了,长青兄请便,张某恕不奉陪!”白菜摇了摇头,懒得再与这等人掰扯,径自逐客。

    “是,是,是,谢公子不罪之恩,谢公子不罪之恩。”孟长青如蒙大赦,连连叩首之后,躬腰背着身退出了酒楼。

    白菜心想:董兄弟家到底干什么的?怎么规矩如此之大?

    这儿正暗自寻思,结果余光看见满酒楼的人都不敢正眼儿看自己,一个个神情畏惧,好似自己是吃人的猛兽!

    上下给自己打量一下,这也没什么不对啊?所以白菜再次肯定:这儿的人都有病!

    小二飞快的上了酒菜,白菜一人自顾自吃喝,也没搭理谁的打算。酒足饭饱,又打了两葫芦好酒,白菜起身结账。

    结果掌柜跪着给自己的十两通宝退回来不说,还磕着头说已在后院备好了上房,请自己休息。

    这究竟怎么回事儿?白菜彻底糊涂了。只能隐约猜到跟董兄弟给自己的腰牌有关。但实在想不出究竟得多大的势力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既来之,则安之,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捣什么鬼!

    抱着这样想法的白菜。也不客气,直接就住进了客来香酒楼的后院。自有人来伺候洗漱更衣等杂事不谈。

    一觉睡到rì挂三竿,白菜饿了,这才起来。一开门。就看见一身金边儿紫袍的董伯方正手持一并折扇,站在院中一株海棠花下,面带盈盈笑意看着自己。

    “董兄弟!”白菜激动啊,飞扑过去一个熊抱,给董伯方抱了个结结实实:“哈哈哈,想死我了!”

    董伯方一张粉嫩小脸儿羞臊的通红,长这么大。也就眼前这个傻子敢对自己说抱就抱,还屡教不改。

    “你快松开,搂搂抱抱,也不羞臊!”被白菜熊抱在怀的董伯方气的跺脚,要不是力气没白菜大,早就给白菜抡墙上了。

    “哈哈哈哈,好久不见,一时激动。一时激动!”白菜挠着脑袋哈哈笑道。

    “哼!”董伯方假装理理身上衣服,其实暗自平复嗵嗵嗵乱跳的心脏。

    “兄弟,你咋来的这么快。”白菜木头木脑。又一手给董伯方肩膀搂住。你别说,这软绵绵的感觉,还挺舒服。

    “松开!”董伯方用手中折扇狠狠敲了白菜搂在肩上的手。

    结果呢,白菜菜皮厚啊,只当蚊子叮了,压根儿不松开!

    董伯方又挣扎两下,结果还是没挣开。至于她是真的想挣开还是假的想挣开,抱歉,谁也不知道!

    “问你呢,兄弟。你咋来这么快?”白菜傻乎乎的问道。

    水汪汪的大眼睛白了白菜一眼,董伯方也不挣扎了,任由白菜搂着肩膀,小脸儿一抬道:“我刚好在扬州办事,昨夜接到飞鸽传讯,所以半夜启程就赶来了。”

    “那岂不是赶了一夜的路?”白菜自然知道董伯方身法有多快。依然瞪眼,双手扶着董伯方肩膀上下看看,然后哈哈笑道:“我就知道,兄弟你也想哥哥我了!好兄弟,咋样,累不累?”说着一把,又给董伯方抱住了!

    嗯,舒坦,貌似抱抱就上瘾。

    这猛不丁的,给董伯方羞臊的耳朵都红了,也没客气,直接一脚就踹白菜小腿上了:“还……还不松开!”

    “哎呦”一声!白菜捂着小腿就坐地上了。你别说,董伯方这一脚踹的挺狠。但凭白菜的菜皮,受伤是不可能地,他在装腔作势。

    一看白菜坐地上捂着小腿乱滚,董伯方到急了,以为自己羞怒情急之下真给白菜踢得够呛。

    所以抢身上前,拉着白菜的手就急问道:“怎样?伤哪里了?”

    “嘿嘿,骗你的!”白菜目的达到,直接露一口白牙:“上当了吧!”

    “你!”董伯方气的狠狠扭了白菜一把:“哼!”转身不理白菜了。

    白菜揉着被董伯方拧的地方嘿嘿贼笑。两眼余光扫过董伯方的脚……嗯?这鞋不对啊……怎么好像里面垫了东西?

    白菜这人,动手远比动脑快,这不敏捷跟急速等级都爆表了么。

    所以白菜直接抄起董伯方的脚,伸手就给董伯方的鞋子脱了。

    然后……白菜抱着董伯方的一条腿傻眼了,董伯方的快靴之下,竟然穿着一只绣鞋?!

    别说白菜傻眼了,连董伯方都傻眼了,她万万没想到白菜居然胆子大的敢脱她的鞋!

    “兄弟……,你……”白菜抬头看看董伯方鲜红yù滴的秀美容颜,再低头看看她脚上的云袜绣鞋,感觉了一下怀里手中纤细修长的小腿。

    然后,白菜居然可耻的流鼻血了……说话算话,三更!累死我了!

    撩袖子求票,东方姑娘可等着呢!少了不露面儿啊!V

第一百八十六章东方

    诗曰:乾坤有道各自持,人生不过种种痴。千头万绪无从起,古怪因由怎解释?

    “客来香”后院之内,张正帆和董伯方并肩坐在海棠树下。各自想着心事,一时沉默无言。

    白菜虽白,却也不傻。只是很多时候大大咧咧惯了,忽视了许多细节而已。如今再将与董伯方相遇相识的整个过程,细细寻思一遍,白菜心中依然隐隐猜到这个董伯方是谁?在这个世界里,比董伯方更霸气,更傲视天下,只怕还没有几个。任我行,虽然狂放,但一介莽夫。疯癫羊虽傲,但一世孤独。除了这两个之外,敢有这份霸气,能有这份傲气的,还能是谁?当然,白菜除外!

    但第一百八十六章东方还有一点让白菜想不明白,如果当rì瀑布之下自己看到的就是这位,那白菜敢用自己的神格来打赌,这位绝对是个女子,而且岁数顶多二十来岁。那岂不是与印象中的那个人对不起来?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呢?

    “想来你也猜到,我就是rì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董伯方看见白菜眼光犹疑的看着自己,所以淡淡一笑,坦然说道。

    白菜只觉得浑身汗毛一下就竖了起来,不是害怕,而是对这个名字敏感。

    “你的岁数……,而且你……是个女子?”白菜一时思路混乱,只是嗫嗫道。

    东方不败看了看白菜,微微笑了笑,眼中划过一丝悲伤和落寞。她淡淡道:“这是一个秘密,一个我原本以为一生一世也不会让人知道的秘密。”

    白菜皱眉道:“葵花宝典?这也算秘密?”

    东方不败略带惊讶的看看白菜,然后自嘲的一笑:“也是,连你这个傻子都知道,那葵花宝典怎称的上是秘密。”

    深吸了一口气,东方不败脸上恢复了往rì的傲气,然后道:“我为什么叫这个第一百八十六章东方名字东方不败你知道么?”

    白菜摇摇头,心想:金大大写的,我咋知道。

    “rì月神教的前教主叫任我行……”董伯方看着天井上一片天空。淡淡开始给白菜讲一个故事。

    rì月神教教主任我行手下有左右rì月神使。左使向问天,右使东方不败。向问天虽是任我行的死忠,但无论武功智计,远在东方不败之下。而当时任我行一心修炼《吸星**》。疏于教务,所以任命东方不败为rì月神教副教主,主掌教务。在东方不败手上,rì月神教兴旺发达,威加海内,加上东方不败的个人魅力,所以在rì月神教内深得人望。

    正因为如此。任我行对东方不败忌惮rì深。于是任我行想了一条计策来对付东方不败。他将大明内宫中的一本武功秘笈给了东方不败。而这本秘笈就是《葵花宝典》。

    《葵花宝典》的内容,自然不用介绍了。说白了,就是大明东厂太监掌控天下时,厂督所练的武功。虽然诡异凌厉,但非太监不能练习。

    东方不败知道这是任我行的试探,若练《葵花宝典》,自宫之后,必被天下所齿。而不练。任我行又岂能放过他?当时东方不败武功虽高,却不及任我行,所以他咬牙自宫。练了《葵花宝典》。而任我行看东方不败果真练了《葵花宝典》,认为一个阉人不足以为乱,所以就放心的把教务全盘撒手,一心一意去练他的《吸星**》了。

    当时任我行已四十多岁,向问天、东方不败也都已经三十七八,岂能没有家人?

    任我行有一女儿名任盈盈,而东方不败亦有一女名东方月。

    东方不败忍辱负重,修炼《葵花宝典》之后,一朝神功大成,发动政变。囚禁任我行、向问天,独揽大权,成为rì月神教的新一任教主。

    但《葵花宝典》这门功夫,说白了就是牺牲生命力,强行提升内力的一门邪功,虽然速成。但练者笀命亦会大损。

    这一点白菜表示理解,烧红补蓝,这可不是玩儿命么。而且人妖的生命从来就是昙花一现,能活长久的还真没见过。

    东方不败本身就是个聪明人,又岂会不知此中关节?功成之后,他一心谋思解决之道,最后他根据任我行吸人内力的原理,反其道而行之,想出了传功入体这个方法,把一身功力武功全部灌注到另一个人身体里。这样即不会损伤那个人的生命,亦能一举将那个人变成一个绝世高手!

    对于这个,白菜同样理解,毕竟他也会这个。两者不同之处在于,他催生的高手将终生止步不前;而传功入体,并不会让受功者止步,但传功的人,传完就得一命呜呼。

    至于被东方不败传功的人是谁,自然就是他的亲闺女,从小在rì月神教长大的东方月。

    东方月自幼丧母,只与东方不败相依为命。她向来聪颖过人,加上对rì月神教上下无不熟悉,更兼xìng格脾气与东方不败极为相近,所以很早开始,就在帮东方不败打理教务。东方不败自修炼《葵花宝典》之后,更是绝少见人,大小事情几乎都由东方月做主处理。而“圣姑”之名最早就是东方月的。

    那任我行之女任盈盈与东方月幼时相交甚深,东方不败篡位后,本想杀了任盈盈以绝后患。但禁不住东方月哀求,所以将任盈盈安排到了远离总教的临安鸀竹巷,由一个叫鸀竹翁的高手负责照顾。按东方不败的脾气,自己被任我行如此折辱,不杀任盈盈已经是仁至义尽,又怎会让任盈盈成为什么“圣姑”?

    东方月十六岁时,东方不败自感笀元无多,所以将事情全盘给东方月解释清楚后,将一身功力武功全部传给了东方月,一世枭雄,就此闭目。

    东方月身负父亲一身衣钵遗志,强忍满心悲痛,化身东方不败。而真的东方不败则成了暴病而亡的“圣姑”东方月。

    之后,东方不败依然是东方不败,继续掌管教务,而“圣姑”则成了与东方月幼时相交的任盈盈。虽然没有让任盈盈回神教总坛,但东方月顾念旧情,极大方的将江南、云贵之地的教务全部交给了任盈盈打理。

    “你跟你爹长得真的那么像?”白菜看看眼前的东方月,这唇红齿白,眉眼婉然的,就没人发现?

    东方月笑笑,也不答话,只是从袖中舀出一块薄如蝉翼的东西往脸上一抹。

    “我靠!”白菜眨眨眼,太绝了,顷刻之间,老母鸡变鸭,大变活人,最让人赞叹的是居然连神情细节都能变的活灵活现。这要不是亲眼所见,绝对无法相信。

    东方月舀下那薄如蝉翼的面具收入袖中道:“神教上下,事无巨细,我尽皆知,而且无论武功手段,我自问不落于人,加之神教规矩森严,纵然偶有疏漏,又有哪个敢来揭开我的面具?”

    白菜点头,深以为然。别说rì月神教没人敢惹东方月,就是自己化妆成衡山老祖的时候,化妆手段还没东方月高明呢,又有谁敢招惹自己了?

    “所以你在外就是东方不败。”白菜指指院外,然后指指自己道:“对我,就是东方月?”

    东方月淡淡笑笑,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道:“东方月已死,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只不过你所见的与他们所见的不同而已。”

    白菜挠挠脸,倒也没往心里去,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再在一个名字上纠结,岂不是傻的不能再傻。

    既然东方月……算了还是叫她东方不败吧。丫头犟,叫错了生气!

    既然东方不败已经将全盘事情讲给自己听,那自然没把自己当外人。这让白菜感觉极为舒坦,所以他也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令狐冲。”

    这一句话到让东方不败大吃一惊。

    “你怎地会不是令狐冲?”东方不败惊愕道:“那你是谁?”

    “我真名叫做张正帆。”白菜挠挠头道:“至于怎么成为令狐冲的,这个要想解释清楚,估计得说好几天。”

    “张正帆……”东方不败惊愕之后,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张……,原来你是明教教主张无忌的后人。难怪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难怪你会《九yīn真经》,难怪你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高深。”东方不败突然一脸恍然大悟。

    然后她看着白菜道,皱眉说道:“当年张无忌被朱元璋所骗,远离中原,不赴中土。明教教主之位传给了光明右使杨逍。虽然我rì月神教脱胎于明教,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也早已不是当年的明教,这个想来你也知道。你的为人,我自问了解。我只问你,你自幼易名改姓,混入华山,目的是什么?”

    白菜目瞪口呆的看着东方不败,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张无忌?他练得不是《九阳神功》么?跟我又有个毛关系?至于上华山的,那个是真的令狐冲,跟我又有毛关系?我自己被扔这儿,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这前后因果我也才刚理清楚,但这要怎么跟她解释呢?

    思维有些混乱,千言万语,白菜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一更送上!V!!!

第一百八十七章叹息

    诗曰:姻缘从来由天定,痴男痴女各飘零。不怨心事不相知,只叹缘与份平行。

    白菜张口结舌,千般头绪,无从说起。

    东方不败等了片刻,再看他模样,微微叹息一声,重新坐回白菜身边,主动拉住他的手,轻声道:“你能毫不避嫌的将身世告诉我,我心中已然欢喜。既然你幼年即被送上华山,其中必然有常人不可测之因。你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我亦理解。没有关系,无论你筹谋何事,只要不是与我rì月神教作对,我自然全力帮你达成心愿。”

    白菜摇摇头,苦笑一声:“在这世上,能让我牵挂的人里,你排第一,我又怎会与你做对。”

    白菜这是实话实说,在这个世界里,他在乎人还真不多。除东方不败之外,顶多再有三个,宁中则、仪琳、六猴儿。这些人都是白菜入世之后,真心对白菜好的人。其他,白菜管他死活!

    而这话听在东方不败耳中,自然另有一番理解。她当成白菜得知自己是女儿身后,在对自己表白。

    所以此时东方不败的脸sè通红,连耳根都羞的发烫,握着白菜的手,轻轻将头靠在他肩上,似嗔实喜的说了声:“傻子!”

    白菜看看肩上东方不败,再看看眼前的海棠花儿,犹豫半天,然后问道:“如果有一rì我要离开这里,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么?”

    东方不败将头从白菜肩上抬起,看着白菜认真的脸sè,疑问道:“为何要走?难道你还想守着你祖上与大明朱家的约定?哈,迂腐!”东方不败挥手起身,身上一股凛然霸气,只听她傲然道:“当年之事已不可追,我亦不屑评论。若你害怕违背诺言,损了祖上声誉,那有何难?我掀了他大明朱家王朝。换你做皇帝如何?如此一来,你即不用违背祖训,又可堂堂正正重回中原。我倒要看看,哪个敢说三道四。到时。你我相守一世,岂不快哉!”

    尽管白菜是神,武力俯视天下,笑看人间。但此时东方不败身上,却自有一股桀骜霸气,连白菜都狠狠被她身上那股藐视天下的王霸之气狠狠震住。

    看东方不败的神sè,那真的就是敢一声令下。举起造反大旗的主儿啊!

    有生以来第一次,白菜终于明白什么叫“女王范儿”了!武则天没见过,但她武功肯定没眼前的东方不败厉害!jīng灵族女王莫尔蒂瑞也不行,她太过温柔委婉,而且她是科研型的路子,给人的感觉更像个博学多才的姐姐。

    而眼前东方不败的自信不仅仅来自于她的武功和手中rì月神教的势力,更多的是那种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从骨子里就勃然四shè的傲气和霸气。

    “咕!”白菜咽了口口水。摇摇头道:“我要当皇帝干什么,烦也烦死。还不如喝喝酒耍耍剑快活。”

    东方不败看看白菜,大概想着他的xìng子的确不适合当皇帝。所以点点头道:“这也无妨。到时挑个顺眼的做就是,只要不是朱家的人就行。这样你不就能名正言顺的回中原了。毕竟这里才是你的根,你的家乡不是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眼里的这个繁华世界只是一个梦,你怎么办?是想清醒过来看它的本质,还是宁愿一世活在梦中?”白菜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问道。

    “梦?”东方不败不解的看看白菜,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种古怪想法,但她还是思索了一下。然后幽幽道:“如果真的是梦,那就做上一辈子好了。否则一朝梦醒,发现自己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是一场无用功,我肯定会受不了,会后悔清醒。”

    “你难道不想去看看这个世界外的世界?”

    “这个世界外又怎会还有世界?”东方不败反问道,然后皱眉看看白菜道:“傻子。你不会是信了什么教吧。我告诉你,什么诸天神佛、浮沉轮回,全是骗人的!你身为男儿,自当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岂能意志薄弱的去信什么子乌须有的前身后世。”

    “你不还是rì月神教的教主?”白菜被东方不败说郁闷了。

    “rì可见,月可见,rì月青天乃恒古不变之物。又岂是子乌须有?何况我为教主,我即是rì月,我的教众自当以我为天,我一言可定天下,又怎会去信什么神佛!”东方不败负手而立,惶惶不可直视。

    白菜突然觉得刚才还离自己很近的东方不败此刻离自己无比遥远。

    一个从小就被高高捧起,傲视天下的姑娘,之后又有了一身天下第一的武功,她当然是这个世界高高在上的女王。她当然会渺视这世间的所有人。她信奉实力,憎恶软弱。或许她喜欢跟自己亲近,正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让她认可。回想当rì瀑布之下,换成其他人,早就被她当成yín贼一掌拍死!根本不会有什么后来……

    “如果你某天睁眼,发现自己成了一个普通人,武功不值一哂,势力更是无从谈起。你会怎么办?”白菜不死心,依然做着努力。

    “我会去死!”东方不败一脸认真:“你问的问题,我亦曾想过。曾经我也看着满街熙熙攘攘的普通人,想着如果我变成其中一人,我会如何?

    我看到一个醉汉殴打着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却只能哀号哭泣。四周的人一脸漠然,只是当成一场热闹来指指点点。

    我看到辛苦终rì的小贩被地痞恶霸欺负,最终却只能独自哭泣哀伤。

    我看到一个被yín贼欺辱的妇人在哭泣求饶,而她的丈夫和乡亲非但没有想着去为她讨公道,反而以不贞**的罪名将她活活溺死。只因为那个yín贼是高官的儿子,她的丈夫和乡亲得罪不起。

    所以我愤怒,我憎恨。如果这就是普通人所要承受的,我宁死也不要做普通人。

    我当街杀了醉汉,将他大卸八块;我将那群地痞恶霸活活吊死在街口;我将那高官满门一百二十八口杀尽,然后一把火烧了他的府邸,又将那个负心的丈夫溺死在他溺死自己妻子的地方。

    我自认做得天公地道,做得痛快。可换来了什么?换来了残忍无道,冷血嗜杀的满世骂名,成为了人人yù杀之而后快的恶魔。恶魔就恶魔,骂名就骂名。我背的起!我就是要这天下知道,我东方不败一世注定高高在上,一言以定生死!”

    说道此处,东方不败转眼看着白菜,脸上满是一种让白菜陌生的愤慨和激动:“任我行当rì为何能威逼我父亲,还不就是他实力强,地位高?我父亲忍辱负重。修炼了《葵花宝典》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有朝一rì,凌于天下,将这份屈辱全盘奉还。

    所以,当我亲手火化父亲,将他的骨灰撒在凌世傲立的黑木崖上时,我就发誓,我这一生只做如rì东升的东方不败!我要高高再上,我再也不要被谁压在头上。我可以死。但决不低头,我可以流血,但绝不流泪!”

    默默看着眼前的东方不败。白菜叹息一声,向东方不败微笑道:“rì出东方,唯我不败!……,你的确是真真正正的东方不败,你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方不败!”

    “rì出东方,唯我不败?”东方不败喃喃自语一遍,然后展颜大笑:“哈哈哈哈,好,这句话好,我喜欢。傻子。以后你就陪着我,我们一起去看着这天下,游山玩水,畅饮江湖可好?”

    “呵呵,你忘了,出了这个院子。你可是男的。”白菜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呵呵笑道。

    东方不败一怔,追问道:“你可是因为我们只能秘密在一起,所以觉得委屈?”

    “是啊,你难道就没想过恢复女装?”白菜假意笑道。

    “若你觉得我男装会别扭,那我可以在与你一起时恢复女装。”东方不败走过来拉着白菜的手,轻声说道:“或许会委屈你,但你得体谅我才是。我爹一世心血,我自然绝对不容他人染指。”

    “你放心,没人能抢走你的位子。谁敢冒头,我第一个灭他!”白菜笑笑:“走,我想喝酒了。咱们去大喝一场可好?”

    不疑有他的东方不败笑道:“好啊!我给你带了好酒!”

    将要走出内院时,东方不败歉意的冲白菜笑笑,双手脸上一抹,已然换了一副真正东方不败的样子。

    白菜心里再次叹息一声后,沉默无言。

    一场酩酊,白菜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丝毫没有用神力解酒的打算,只是麻木的灌着酒。最后沉沉醉倒。

    东方不败将他轻轻抱回内院床上,然后摸摸白菜额头,似是想不通白菜为何会喝醉。当她目光看见白菜床头那个紫玉葫芦布套上的“情”字时,不由嫣然一笑。

    舀下面具,东方不败在白菜额头轻轻一吻。转头时,已是满脸通红。

    转身舀起桌上笔墨,东方不败留了张纸后,便重新带上面具,匆匆而去。

    待东方不败走后,白菜默然从床上起来,呆呆出神。即便没有用神力解酒,他又岂是区区几十斤酒能醉的?

    良久之后,白菜走到桌边,舀起东方不败写的留言:

    “正帆:我尚有事在身,故先离去。你若有所需,凭腰间令牌,至红枫庄传令即可。江湖虽远,我心却近。”

    落款是一个“月”字。

    白菜看着那个“月”字,暗自神伤。骄傲的东方不败,肯在自己面前以“月”字留款,可见真心。但自己却注定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而东方不败,真的能跟自己离开么?

    如果离开了这里,她还是自己所欣赏,所赞叹的东方不败么?只有圣阶实力的她,真的能跟自己进神界么?即便自己为她洗筋伐脉,强行提阶,但以她的骄傲又会接受么?无数无解的问题,让白菜心中隐隐刺痛。

    将令牌收回怀里,将两个葫芦挂好,白菜看着窗外悬挂在天际的一轮弯月。暗自感慨:“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唉——,难道我喜欢她,欣赏她,就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若她不开心,若她不适意,那她还是我喜欢、我欣赏的她么?呼——,我自诩的好意,对她来说却是穿肠毒药也未必。罢了,罢了,一切且看rì后机缘吧。”

    房间内烛光一闪,白菜已经飘然离开……虽然反复修改,反复踌躇,但最后还是决心这么写。嗯!这才是真正的白菜式风格!

    二更结束,明儿咱继续哈!V

第一百八十八章 乱象(六千,两更合一)

    诗曰:蝶翅扇龙卷,命轮偏一偏。红尘乱象起,谁能述因缘?

    却说白菜张正帆离了姑苏,一路漫无目的的随心而行。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江边饮酒,湖边嚼藕,反正就是不离开水边儿上。为什么呢?他在等人,那个叫什么爱鱼海的,既然是海之源,有水的地方就能有他,那可不得在水边儿上等?

    这天眼见天sè正午,树上蝉鸣阵阵,水边光影蒸腾。天儿热的不行。

    白菜抬头看看天际如同火球燃烧的太阳,摇了摇已经空空如也的两个葫芦,顺眼看去,前方一面写着“临湖居”的酒肆旌旗正在湖风中有气无力的招展。于是白菜顶了片荷花叶子就举步进了这家面积不大的简易酒肆。

    “唉!”酒肆里正忙碌的一位中年妇人,看见白菜进来,叹了口气,从笼屉中拿了两个菜包,走到白菜面前轻轻说道:“这两个包子拿去充饥吧,店里有客人,别惊扰了我的生意。”

    这老板娘为何如此呢?怪白菜啊,头顶一片荷花叶,身上衣衫乱打结,脚下一双破布鞋,虽不肮脏,却也可怜!

    白菜咧嘴露一口白牙,看着倒是做牙膏广告的好材料!

    “老板娘,我不是叫花子,我来吃饭的!”咧着嘴的白菜从乱七八糟的衣服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在老板娘手里道:“这俩菜包算我的,再来五斤老酒,随便弄两个菜。我不吃鱼,别做鱼就行。”

    老板娘微微惊奇的又打量白菜一眼,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穿的拖沓,但气质洒脱,满身自信,最重要说话和蔼,的确不像是那些胡搅蛮缠的乞丐。

    “失礼了,失礼了。”老板娘一脸歉意的赔礼。然后将白菜领到酒肆临湖靠窗的一个位子,将两个包子放在碗中,摆在白菜面前,然后自去忙碌白菜点的酒菜。

    一路落座。白菜眼光在酒肆中扫了一圈。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五桌人,三桌寻常百姓,自不用注意。而角落里一桌上,坐着三个寻常书生打扮的人,可却各个腿边一个长条布囊,一看便知里面是长剑之类的兵刃。还有一桌上坐着四个身穿黑sè锦衣。头戴红边儿纱帽的冷漠男子,当中一个虽然有些岁数,但面白无须。这些人手边儿都摆着一柄绣chūn刀,看模样到似是官差之流。

    白菜也不做声,只是拿着包子在啃,不一刻,老板娘就将一碟炒藕,一碟猪头肉放在白菜面前。随后又抱来一个五斤酒坛。笑道:“这是我家自酿的陈年黄酒,吃口虽淡,后劲儿却足。客官还要慢饮为是。”交代完还找还白菜一两左右的碎银,然后自去忙碌。

    白菜自顾自吃喝不谈,只说那三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似在等人,其中一个白面无须的年轻男子,不断探头向酒肆外张望,颇有点儿坐立不安的样子。

    “小师弟,莫急,师傅和师叔想必很快便到,且安心等待便是。”三人中年长的一位淡淡笑笑。

    “大师兄,听说师伯和我师傅这次是带我们去华山。此事当真?我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金陵呢。”那个年轻男子一脸热切的看着大师兄问道。

    大师兄叹息一声,点点头,然后在小师弟肩上拍拍道:“此去华山,必有一番争斗,小师弟你入门未久。到时切忌逞强争胜,这刀剑无眼,自要小心。”

    “怕什么!我师傅说我的剑法已经小成,虽比不上两位师兄,但也可与江湖同辈中人一较长短了。”小师弟自信满满的说道:“而且那岳不群听说之前还被自己徒弟打一顿,想来也厉害不到那里去!”

    “胡说!”一直未发声的男子叱喝道:“若岳不群是这般无用,师傅和师伯怎会离开华山,在金陵隐居十余载?”

    “老二,你呀,就是太过方正。大家闲谈,又有什么要紧。你这样子,莫吓坏了小师弟。”大师兄笑着劝道,然后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小师弟道:“小师弟,你师兄说的没错,那岳不群人称‘君子剑’,一身功夫自然不凡。至于被打之事,唉——,说来也是冤孽。听说岳不群的大徒弟令狐冲练功急躁,结果走火入魔,成了个力大无穷却什么人都不认识的疯子。岳不群将他关起来悉心医治,希望有朝一rì他能幡然醒悟,重新做人。结果那令狐疯子非但不领情,而且乱打乱闹,将华山搅的一塌糊涂。念及师徒情分,岳不群不忍动手伤他,结果这才被他那个疯子徒弟痛打了一顿。徒弟打师傅,这还了得?岳不群无奈,只能遍告武林同道,以大不敬的罪过,将那令狐疯子逐出师门。尽管如此,他并没有找令狐疯子为难,还请各位同道看在令狐疯子已疯的份儿上,不要出手加害。此事虽然已是江湖笑谈,可岳不群之作为,却也厚道,君子之风,倒也不虚。”

    大师兄一番话,让老二和小师弟连连点头。

    然后就听大师兄告诫道:“练功乃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的过程,急躁冒进乃是大忌。令狐疯子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我等自当引以为戒。否则丢了自己xìng命事小,让门派遗笑江湖,落了威风却是事大。两位师弟,切记,切记。”

    “谨遵大师兄教诲。”老二和小师弟都抱拳说道。

    白菜挠挠脸,心想:这都行?岳不群编瞎话的功夫可越发进步了。也不知这几个人的师傅是什么路数,上华山干嘛?

    此时就听酒肆之外几匹快马一路奔来,须臾就停在酒肆之旁。

    白菜斜眼一看,乐了,进来一高一矮两个持剑老者不认识,可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人白菜认识——大嵩阳手费彬。

    当rì衡山城外,东方不败给白菜介绍过,白菜自然记得住。而且白菜痛打嵩山派诸人时蒙着面,所以他认识嵩山派的人,而嵩山派的人压根儿不认识他。至今,这笔仇恨还挂在那个子乌须有的衡山老祖头上呢。

    见三人下马进来,三个青年早就迎上去行礼。

    大师兄是那个高个子老者的徒弟,老二和小师弟倒是那个矮个老者的徒弟。如此看来。一高一矮两个老者倒是师兄弟。

    一高一矮两个老者各让弟子给费彬行礼招呼,然后三人坐在原来三个年轻人坐的桌上,三个年轻人自然侍立几人身后。

    “封兄,成兄。两位走的到快,若不是我一路追赶而来,怕是要错过了。”费彬哈哈一笑,冲一高一矮两位老者说道。

    “费先生客气,左盟主如此支持我等,我等自是感激不尽。不知费先生一路奔波而来,又是所谓何事?”被称为封兄的老者淡淡一笑说道。

    费彬一笑。然后道:“兄弟接到传讯,岳不群已经领着一家大小及徒弟们下了华山。两位如去华山,岂不扑一个空?”

    “什么?他们为何离开华山?”被称为成兄的老者急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那岳不群新收了一个小徒弟林平之。这林平之原本乃是福州福威镖局林震南的儿子。福威镖局本与青城派有世仇,那林平之又因小隙一剑杀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故而被余沧海一怒灭门,只剩林平之一个逃脱在外,拜入岳不群门下。

    此番岳不群携全家和徒弟们下山,说是要告知林平之亲属长辈。顺便至福州为林震南一家置办坟茔后事,以全礼数。但在我看来,肯定是因为华山派门风被那个令狐疯子搅的乌烟瘴气。所以他才劳师动众,以林平之为由来重树门风,同时借此在江湖中历练徒弟,重长华山派的威风。”

    “哼!我好好的华山派,如今竟被岳不群搞到如此境地,可耻、可恨!”成姓老者狠狠一拍桌子,恼怒的叫道。

    “不忧,且莫动气,等我等收复华山师门之后,自要重树华山威风。将师门好好发扬光大。”封姓老者叹口气,似是劝慰成不忧,可眼中全是jīng光,显然心气不小。

    “正是。”费彬开始旁边儿煽风点火:“要我看来,剑宗才是华山正统,封不平师兄你才是华山掌门的不二人选。至于岳不群。仰仗前人遗泽而已。若不是他娶了昔rì掌门宁老前辈的女儿,又哪儿轮得到他坐这个掌门?而且我家掌门师兄说了,决不插手二位重夺华山师门的事儿。不仅如此,他还会以五岳盟主的身份勒令其他诸派不得插手你们华山私事。如果两位成功,他将第一个站出来承认两位才是华山正统。而且两位怕是还不知道,你剑宗前辈风清扬老先生如今就隐居在华山。他恐怕还不知剑宗门徒流落异乡的事儿,若他老人家得知你等遭遇,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当真?”封不平和成不忧齐声惊问:“风师叔他老人家当真还建在?”

    “自然当真。”费彬连连点头:“这等话,若无实据,怎好乱说。这是我掌门师兄花了好大力气才查到的,绝无半分虚假。”

    “左盟主与费先生的大恩大德,封某与师弟绝不敢忘。我等这就启程去找风师叔,请他老人家出来主持公道。”封不平抱拳道。

    “哎,封兄此言差异。”费彬摇头道:“难道两位还想拉着风老前辈一起去找岳不群?且不说风老前辈肯不肯做这种以大欺小之事,即便他老人家看在你二人面上应允,那岳不群到时岂能服气?要知岳不群在江湖上素有人望,若他添油加醋的乱说一气,不仅两位,恐怕连风老前辈在江湖都无法立足了!”

    “……”封不平和成不忧一听,连连点头,都说好险误了大事。

    “要兄弟我说,岳不群一众离开华山,也是好事。如此两位即可在天下好汉面前堂堂正正击败岳不群,让他颜面扫地,自愿退出华山,奉两位为华山正统。否则,即便两位胜了,也只在华山一隅,岂能让天下皆知?”费彬摸着小胡子笑道。

    “不错,却是此理。”封不平和成不忧相视一眼,点点头。

    “既然如此,还望费兄告知岳不群一行去向,我等自去寻他一比高下。”成不忧沉声道。

    “那林平之的外祖父中州金刀门掌门金刀无敌王元霸,乃是洛阳一方豪霸。如今岳不群一行正要去那里拜会。两位若rì夜兼程,倒也不怕找不到他们。”费彬笑笑说道。

    封不平、成不忧抱拳谢过之后,自要带着徒弟前去找岳不群晦气。结果尚未起身,只见坐在一旁的四个黑sè锦衣人中站起一位。走至他们桌前。

    “几位,在下锦衣卫统领艾子青,有劳各位,打听一件事。”艾子青冷漠的冲几人说道。

    一听这几个人是凶名赫赫的锦衣卫,费彬、封不平、成不忧等人相视一眼,抱拳行礼。

    江湖中人与朝廷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偶有冲突。也大都是给朝廷一份面子。如今锦衣卫突然出现,倒也让费彬、封不平、成不忧颇为不解。

    “各位刚才提到福州福威镖局林震南和林平之,不知几位中何人知此两人底细?如果知道,还望告知。”艾子青一副官家做派,嘴上说的客气,可脸sè哪有半分客气的神sè,只是一脸冰冷的问道。

    费彬冲艾子青一抱拳道:“福威镖局据闻乃林震南祖父林远图所创,之后传其父林仲雄。再传林震南。林震南之子名林平之。”

    “哦!”艾子青回头看看同桌三人,见面白无须之人缓缓点头之后,才回头看着费彬几人点点头。冷冷一笑道:“如此,倒是谢过几位。”言罢转头就走回桌前坐下,再不言语。

    费彬几人相视一眼,虽不明何意,但抱着民不与官斗的想法,还是低头快速离开了。

    此时,酒肆之内只剩两桌:依然抱着酒坛吃喝的白菜和四个锦衣卫。

    艾子青看了看白菜,似是察觉不到白菜有何高手气息,所以冷笑一下,然后转头低声向同桌面白无须之人说道:“大人。看来是找到正主儿了。”

    “嗯!”那人轻声一嗯,声音尖细,格外刺耳。

    “那大人您看……”艾子青垂询道。

    “既然找到了,自当去看看。”那人尖声尖气的缓缓说道:“洒家只是奇怪,林家传了四代,若他们真练了……。那倒也稀奇。”

    “洒家?”白菜眉头轻轻一皱,心想:自称洒家的好像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和尚,另一种么……太监?

    “哈哈哈哈”那个尖声说话的人突然大笑,看着白菜道:“阁下,听了许久,可有所获?”

    他身边三人,立刻一脸jǐng惕的看着白菜。

    “哦?”白菜挑挑眉毛道:“你怎知我偷听?”

    “哼!”那人缓缓将手在唇边擦擦道:“若非阁下刚才听到洒家说话时暗皱眉头,洒家倒是差点儿没看出来阁下是位高手。”

    “咕。”白菜抱着酒坛喝了一口道:“小爷本来对你们没什么兴趣,但你们话只说一半儿,倒是勾起小爷的兴趣。来,继续说完,让小爷听个明白。”

    “找死!”一名锦衣卫冷喝一声,抖手一扬,一把叠弩已在手中,蓝汪汪的弩箭迎头就shè向白菜眉心。

    “呸!”白菜不闪不躲,直接一口气就吐了过去。

    只见快若闪电的弩箭刚飞出来就一转头儿的飞回去了。

    “噗嗤!”一声,正中shè箭之人的额头,“嗵”,弩箭从那人头上破头而出,插桌子上嗡颤不止。

    直到这时,shè箭的锦衣卫头上才“噼”一声,飙出一股红白相间的血箭,瞪着大眼,缓缓滑落一旁。

    “仓啷”一声齐响,艾子青和另一个锦衣卫已经拔刀出鞘,绣chūn刀泛起两道寒光,稳稳护住了端坐不动的那个尖声锦衣卫。

    白菜再喝一口,看也不看如临大敌的艾子青两人,只是冲端坐的锦衣卫笑道:“挺淡定,不错,叫什么名儿啊?”

    “大胆刁民,竟敢袭击锦衣卫,可知死……”另一个锦衣卫厉声喝道。话说一半儿,就听“噗”的一声,眉心一道血箭飙shè,人也轰然倒地。

    白菜用手里剩下的一根竹筷掏掏耳朵道:“我又没问你。”

    “吱溜”端坐的那位居然仰头儿喝了杯酒,然后尖声道:“洒家西厂锦衣卫镇府司副指挥使李德宏。阁下高姓大名?”

    “没兴趣告诉你!”白菜叼着块猪头肉吃的正欢,挥挥手道:“你找林家干嘛啊?”

    “哼!”李德宏冷哼一声道:“见阁下身手不凡,洒家这才敬你三分,你却是好大的胆!”话音落处,一伸手就给身边儿的艾子青扥过来朝白菜扔去。同时他后腰发力。转身朝酒肆外飞掠而去,“哗啦”一声,屁股下面的凳子都碎了。

    “刺啦”一声,飞在空中的艾子青齐腰分成了两半儿。去势不减,从酒肆窗中飞出,“噗通”尸身跌落湖中。

    才飞出酒肆的李德宏就觉得两腿一凉,低头一看,自己的两条腿已经从膝盖处离体而去,散落路旁。

    “啊——”李德宏一声惨叫,就从半空掉了地上。捂着双腿惨嚎不止。

    “来,告诉我你们找林家干嘛?”白菜蹲在李德宏边儿上,看着滚动中的李德宏问道。

    “轰轰”两掌,李德宏双目喷火,直接飞身往白菜扑去。这两掌堪称用尽一身内力,打的是又快又狠。

    “啪”的一声,李德宏被白菜一脚踩着脸直接就跺在地上。两条胳膊如同死蛇一样垂荡在身体两侧。

    “啊——”李德宏又是一声惨叫,两手的粉碎xìng骨折加上两腿的截肢。让他此刻痛不yù生,形状凄惨无比。

    “一个小怪唧唧哇哇的干嘛?”白菜踩着李德宏,一脸不爽:“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李德宏这次真的是万念俱灰了。他一脸哀求的看着白菜道:“只求我说完,好汉给个痛快。”

    “行!”白菜点点头:“你说。”

    “据锦衣卫典籍记载,那林远图原是我锦衣卫的一名差人,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屡立奇功。一路升迁至锦衣卫镇府司带队统领。后来被原西厂厂公发现,他的《辟邪剑法》竟然与已经失传的内宫典籍《葵花宝典》有异曲同工之妙。谁知那林远图机jǐng无比,竟然看出端倪,然后趁一次任务远遁而逃。不久之后,原西厂厂公莫名暴毙而死,这事就一直搁下了。年前新厂公丁公公掌权,从典籍中发现此事。这才安排了我等追查,希望得到林家《辟邪剑谱》。”李德宏声嘶力竭的说完,然后道:“我就知道这么多,我也是奉命行事,好汉,给个痛快吧。”

    白菜一脚就给李德宏了一个痛快。然后从李德宏身上摸出五千多两银票和腰牌印信。腰牌上书:“锦衣卫镇府司副指挥使李”。印信上刻着暗记和一个李字。

    白菜将这些东西收入怀中,然后李德宏的尸体和两条断腿全扔了湖里,再回到酒肆,将剩下两具尸体也扔了,只留一柄绣chūn刀扛在肩上。

    看看咬着抹布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老板娘,白菜放了两张百两银票在柜台上,又自行将两个葫芦灌满酒,然后道:“若不想麻烦,将此处拆了,换个营生吧。”说完径自离去。

    离开酒肆,看看一片平湖,白菜心想,神界什么时候来找自己也不清楚,这样傻等也不是办法。既然左右无事,就在这个世界耍耍也好。否则岂不太过没趣?

    打定主意,白菜随手把绣chūn刀往肩上一扛,认准方向,施施然朝洛阳而去。

    几rì后,风尘仆仆的白菜来到了中州洛阳。只见车流滚滚,人流如织,好一座大城。

    白菜自己估算,按照自己的速度,怎样也不会比封不平等人慢。所以他倒也不急着去找什么金刀无敌王元霸。

    信步在洛阳成内闲逛,绣chūn刀已经被他用黑布包裹起来,卷成一根打狗棒的样子,加上衣衫落拓,蓬头散发,倒也有了几分游走乞丐的模样。

    城内路中,各类小贩正在卖力吆喝,车来人往的倒也热闹。

    白菜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逛逛,正转的有趣,就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师姐,师姐,你看这镯子可好看?”

    白菜循音回头,就见一身华山弟子服饰的林平之正站在一处首饰摊前笑着招手,而他身前不远处,可不正是一身粉sè衣裙的岳灵珊!

    ……………………

    一路写完,懒得分章了,两更合一,撩袖子求票啊!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冥鬼

    诗曰:腹黑心不黑,乾坤一刀碎。横握鬼人杀,我是杀人鬼!

    话说白菜来到中州洛阳,街中闲逛。岂知一心栽柳柳不发,无心种花却出芽。居然转头儿就碰上了同样也在逛街的林平之和岳灵珊。

    只见林平之笑语盈盈,一个劲儿的挑些胭脂首饰,想搏岳灵珊一笑。岳灵珊却只是嗯呀应付,脸上始终有着一丝落寞忧虑。

    走在岳灵珊身后,林平之拿着购买的大小礼物,却始终没有让岳灵珊开怀,所以有些赌气的问道:“师姐,你该不是还在担心大师兄吧?”

    “唉——”岳灵珊神情更是落寞:“不知道大师兄现在如何了。他疯疯癫癫一个人流落江湖,也不知有没有被人欺负,会不会被野狗追咬?”

    “大师兄虽然疯癫,但一身功夫了得,而且力大无穷,连思过崖都被他一剑劈了。师姐你又不是没看见。所以啊,大师兄不去欺负人已是别人烧了高香,又怎会被人欺负?师姐,你就放心好了。”林平之暗自叹息一声,但还是强颜欢笑的安慰着岳灵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讲边走,很快就从坐在街边偷听的白菜身边走过。

    白菜拿着葫芦喝一口酒,心想:小师妹虽然娇蛮了些,但心眼儿倒也不错。居然至今关心着令狐冲。

    正想着,却看见岳灵珊居然又走了回来,停在自己面前。

    白菜一愣,心想:这样也能认得我?

    结果就看岳灵珊从荷包里拿出两文钱放在白菜面前,然后又快步走了。

    看看地上的两文钱,再看看跑掉的岳灵珊,白菜眨眨眼,心想:我就这么像叫花子?

    将这两文钱揣在怀里,白菜远远跟在两人后面,很快就看见了二师弟劳德诺。他似在寻找林、岳二人,见面后招呼了一声。三人径直回到了城中一处大宅。

    这大宅造的好不气魄,门口两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足有两人高低,粗细怕是三人也合抱不过来。正门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金刀门”。门外还站着八个膀大腰圆的护院,各个脸sè神气活现。

    见到林平之、岳灵珊、劳德诺三人。门口护院立马换上一副笑脸,连叫着小公子、岳姑娘、劳师兄,颠儿着就给三人迎了进去。

    白菜远远看着,摸摸鼻子,转头就想离开。

    就在这时,他突然心中有感,低头隐至暗处。冷眼旁观。

    只见对面街角转过来一个青年,二十余岁,身材不高,但体态雄健。青年上身穿一件黑sè无袖大氅,大氅心口处一圈红sè绣纹,里面绣着一个血红sè篆体“鬼”字,衣摆及地,迎风飘荡。下身一条黑sè肥裆裤子。小腿处用红sè绑腿收紧,脚上一双黑sè鹿皮快靴,鞋边儿处还有一圈儿红线纹路。

    这青年的一身打扮本就令人望而生畏。偏偏在青年袒露的胸腹间,还有一个凄厉狰狞的黑sè猛鬼纹身,看着更是yīn森森好不吓人。青年肩上扛着一把黑布缠绕的巨大兵刃。这兵刃长足有三丈,宽约一尺半,从缠绕的布料来看,少说也有五六寸的厚度。按这兵刃的尺寸,若是由jīng钢打造的话,至少也得三五百斤的重量。但此时在这青年手中,却轻若鹅毛,竟一手便能拿着扛于肩上。

    青年长得并不算俊俏。但却极其阳刚,宽额剑眉,鼻子如同刀劈斧削一样,有棱有角,一双眼眼睛不大,看什么都透着一股冷漠淡然。两片薄薄的嘴唇略显苍白。冷冷抿着,似是含着一丝冷笑,又全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此时他一步步走来,竟让人有种面对洪荒猛兽的错觉。

    “这又是那一路的高手?”白菜暗自嘬着牙花,有种汗毛林立的感觉。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太危险了。一身波动隐晦yīn暗,绝对不是神界或是仙界的波动。难道是冥界?白菜暗自揣测,但到底没去过那地方,还真不了解冥界的波动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不确定是哪一路的神仙鬼怪,但白菜肯定,这位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光是这身气势,那就不是一般货sè,怎么说也得是三界里一位有名有号的大神。否则怎么能在混沌界的世界里走的如此嚣张,如此霸道?

    “什……什么人,这……这里是洛阳金刀门所在,来者何人?”看门的庄丁别看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可如今也都被这位的气势吓的够呛,说话都颤。

    “张正帆在么?”这位走到大门口,目光冷冷扫过两个比他高的石头狮子,淡淡开口。

    “没,没有!”一个庄丁摇摇头道:“我们这儿没这个人。”

    黑衣青年没有做声,只是转身就走。他一转身不要紧,扛在他肩上的巨大兵器“呼”的一声,横扫而过。然后……俩张牙舞爪的石头狮子没了,光秃秃就剩俩墩子在那儿,而且上的切口光滑无比,就像从来没有狮子在上面蹲过一样。

    石头狮子怎么没的,其他人或许没看见,但张正帆看的是真真切切。那是直接被青年肩上的巨大兵刃拍成灰尘一扫而散了。

    白菜挠挠脸,心想:找我的?难道是神界的?

    正想现身说话,就听街口一阵马蹄翻动。

    白菜一回头,得,封不平、成不忧带着三个徒弟,五匹快马那是卷着烟尘一路而来。

    眼看一个青年扛着一个巨大的东西堵在路中间,脾气暴躁的成不忧大喝道:“还不闪开,否则踏死你!”

    完了,这就悲剧了!白菜心里替这五个龙套默哀,心想:你们找岳不群就老老实实的找岳不群,惹他干嘛?这不纯粹老寿星上吊——找死么!

    果然,那黑衣青年一听成不忧的喝骂,冷漠的眼睛微微一抬,连兵刃都懒的用,直接左手平伸,五指对着快马而来的五人一攥拳。

    “吧唧”一声,五个大活人和五匹奔腾的快马就像被无形大手捏住的耗子一样。直接就捏成了一团肉酱,这谁是谁彻底也分不清楚了。

    站在府门口的护院这会儿都傻了,几个胆子差点儿的,裤裆里就跟水帘洞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淌水,这是吓尿了!

    就连杀人如麻的白菜,这会儿都有点儿受不了,太暴力了,不仅暴力,口味还重,这也太恶心了。

    “你找我?”白菜小心翼翼绕过一地肉酱。深怕踩着一星半点儿的。他走到黑衣青年面前,抬眼儿问道:“神界的?”

    黑衣青年漠然摇摇头,反问道:“你是张正帆?”

    “是!”白菜点点头,又问道:“冥界的?”

    黑衣青年这次点点头道:“你值三颗暗质冰魄,所以,你赶紧回神界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张正帆皱眉往金刀门内看看,里面已经有sāo动的声音。很快就会有大批人出来,张正帆不想看见有些人,所以说完转身就跑。

    黑衣青年扛着他的巨大兵刃。毫不费力的跟在白菜后面。

    只见两道清风掠过,金刀门前除了一地肉酱和俩光秃秃的石墩子,什么都没有了!

    洛阳城外一处山岗,地势开阔,四野无人。

    白菜和黑衣青年相距十步,面对面站在山岗上。

    “刚才的话什么意思,麻烦说明白。”白菜说道。

    “神主与冥主有交易,如果能找到你,告知你混沌界里世界的秘密,并让你回魂。就将三颗‘暗质冰魄’还给冥主。所以我来找你。”黑衣青年淡淡道。

    “什么交易,什么暗质冰魄,还有老头子为什么不派那个海之源来,要跑去跟你们交易什么劲儿。”白菜听的一头雾水,皱眉问道。

    “海之源?”黑衣青年一撇嘴,冷冷道:“如果是他的话。那你短时间是看不见他了。被混沌界毁掉他一个分身,他的神力至少萎缩三成。不修练个十几年,他是没办法再进混沌界的。”

    “你居然认识那个叫爱鱼海的家伙?”白菜很好奇。

    “三界之中,有能力进入混沌界里世界内的一共没几个人。神界有三个,第一神域域主、爱鱼海、和一个变态。仙界有一个,是个叫幽径的怪胎。而冥界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我也不知道叫什么。”黑衣青年看看白菜道:“如果你这次能成功回魂,那大概有机会成为神界第四个具有这种能力的人。”

    “进入混沌界里的世界需要特殊能力么?”白菜问道。

    “是。”黑衣青年点点头:“第一,要进入过混沌界世界,然后成功回魂的。这样身上就会有混沌界的气息,方便突破屏障,混入混沌界里的世界。第二、要具有分身能力,而且控制分身时使用的神力不能超过本体神力的三成。这样即使分身被毁,也还能通过修炼恢复。第三,必须是魔武双修的强者。因为混沌界里,每个世界的混沌法则不一样,有些是禁止使用法术的,比如你如今的世界。一旦使用了法术,就会立刻被混沌法则消灭,没人可以幸免。所以,自身没有强大力量的话,很难在某些世界存活。”

    白菜点点头,疑惑的问道:“那你为何知道爱鱼海被消灭了?”

    “那个白痴神术很强,但本体攻击力一般。所以经常会习惯xìng的使用神术,既然你见过他,那他肯定来过。而你没有回魂,说明他失败了。那不是被消灭了还会怎样?”黑衣青年一脸不屑加痛恨的表情说道。

    “你们似乎很熟?这是为什么?三界不是互为死敌么?”白菜纳闷的问道。

    “在三界内是,在混沌界里则不是。”黑衣青年淡淡说道:“混沌界有许多三界中没有的天材地宝。而有能力来的人三界之中也就我刚才说的寥寥几个。你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根本不算什么,但有些世界里的人实力强的几乎逆天。我们通过分身进入他们的世界,只能发挥本体的三成实力,这种情况下,再不联手,岂不等于在找死?所以有些时候,我们就通过交易的形式来联手做任务。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也正是因为你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又一个伙伴。”

    白菜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才问道:“如果我不想斩断混沌界的记忆,我该怎么回魂?”

    黑衣青年摇摇头道:“不可能。第一次必须斩断,否则你的神源根本脱不出混沌界。除非把你的神体运至此处,让你在这里神源归体。然后你一路冲出屏障,再一路从混沌界杀回神界之内。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份实力,就是在混沌界中你怎么找到神界的方位都是问题。”

    “混沌界里的人能带去三界么?”白菜继续问道。

    “不行。我刚才说过,混沌界里每个世界的法则是不同的。更别说混沌界与我们三界的法则有多大的差异。在混沌界的世界里,里面的人一旦离开他们自己的世界,就立刻会死,没有特例。”黑衣青年看看白菜,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试过,很痛苦。所以,希望你别试。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对你爱的人好一些吧。当你离开后,这个世界就会消失,除非你一直存在来维持它的延续。否则,等这个世界再次恢复的时候,一切都是重新开始而已。里面的人也根本不会有关于你的记忆。”

    白菜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啊!

    “我知道了,谢谢你。”白菜冲黑衣青年一抱拳道:“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我叫杀人鬼,但一起任务时,他们都叫我腹黑。不是因为我心黑,而是因为我胸腹上有条黑龙。”黑衣青年很认真的说道。

    “了解。谢谢你,腹黑。”白菜笑着点点头,然后指指腹黑肩上的兵刃问道:“这是你的兵刃?”

    腹黑点点头,拍拍裹在布中的兵刃道:“它的名字叫鬼人杀!”

    “好霸气的名字。”白菜笑着夸赞一句,然后道:“你回去帮我转告老头子,我……,会等一段时间再回去。至于我的神躯,你告诉他不用担心,就算混沌之火烧一万年,也绝对烧不掉的。”

    腹黑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实在想不出张正帆究竟有什么自信,居然说自己神躯混沌之火烧一万年也烧不掉。但他没有问,只是点了点头道:“那我的任务算完成了?”

    “嗯,你跟老头子说,我说的,你的任务完成了。让他也别派人来了,省的败家。我……,玩儿够了自然就回去了。”白菜微笑着说道。

    自撤分身,腹黑消失在一团黑sè烟雾之中。

    白菜一人站在高岗之上,静静看着远处天地,淡淡出神。

    许久之后,他坚定的说道:“既然记忆只能保留一世,那我就陪你把这一世走完好了……”。

    ………………………………

    第一更!写的累死!

    规则的设置一直是写作的难点。如果写的太细,会有啰嗦的感觉。但写的不细,书写到后面会被骂成筛子。而且这东西怎么写的好看又能让人看得懂,更是难中之难,亲们,我尽力了。真的…………

第一百九十章不戒

    诗曰:碌碌一生,匆匆百年,只求一世痴心恋,不负那刻初相见。

    与冥界杀人鬼一番长谈之后。白菜终于明白,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一生一世界,岁月只百年。他们注定只存在于这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天地。世界因他们而存在,他们因世界而jīng彩。

    想通了其中因果,就没理由再去执着。正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潇潇洒洒的去爱一场,岂不比将来后悔留恋来的jīng彩?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白菜的心境要比当初成熟了许多。

    一口长饮,白菜满足的擦擦嘴边酒渍,迎风而笑,潇洒前行。

    洛阳,已经没有值得他去cāo心的事情了。可笑左冷禅机关算尽,结果可怜的封不平、成不忧几个龙套半点儿浪花都没翻起来就一头撞到了铁板。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画圈圈咒天骂地呢。

    金刀门前这档子事儿,最终会被大伙儿如何理解,白菜才不cāo心。就当成大白天撞鬼好了,反正杀人鬼本身就是冥界的大神,倒也算还原了事实真相。

    至于锦衣卫么……,等他们先找到鱼肚子里的李德宏几个再说吧。

    反正左右无事,白菜决定去恒山看看仪琳小尼姑。多rì不见,甚是想念,也不知这丫头如今过得好是不好。

    一路迤逦而行,数rì之后,白菜已经来到位于山西境内的北岳恒山。

    抬首望去,只见一片莽莽苍苍,端是一个山高峰险,林深幽寂的所在。

    来到山脚下一座小镇,白菜打了两葫芦酒水,又买了些卤肉酱菜,包了几个馒头大饼。这山挺大,路上得备干粮。

    他花钱买东西,却引得小镇上很多村民围观。为什么呢?没见过叫花子花钱买东西的。太稀奇了。这个叫花子大概外地来的?还有好事儿的小孩儿一路跟在白菜屁股后面嘻嘻哈哈,总算白菜是真金白银的买卖,所以倒也没人跟他过不去。

    拄着裹成棍儿的绣chūn刀,背着买好的干粮。挂着俩葫芦,白菜光着大脚丫就进山了。

    什么?鞋呢?早烂了,什么鞋经得起白菜这么造啊,这东奔西跑的,要不是身体免伤,估计白菜俩大脚丫都磨烂了。

    陡峭的山势,险峻的蜿蜒小路。在白菜眼里跟平坦大道没两样儿,所以倒也没什么辛苦之说。

    却说白菜一路往恒山见xìng峰而去,沿途观个景儿,采个花儿的,反正没急事儿,权当旅游的做派来。走走停停,这天sè就逐渐暗了下来。算算半夜钻尼姑庵里不礼貌,所以白菜倒也没急着往水月庵去。而是找了个临溪山石休息。打算明rì白天再去水月庵。

    这儿馒头卤肉的掏出来。正准备吃饭呢。就听处山道上有人在嚎。

    “大和尚,我与你往rì无怨,近rì无仇。你逼我吃毒药上华山,我也去了。人家不在,我有什么办法?想我田伯光也是有名有姓的好汉,你这样一再折辱我,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

    田伯光?!白菜嘿嘿一乐,还真是哪儿都有他。

    听声音渐渐由远及近,白菜窜起来隐藏在路边,打算看看什么情况。

    谁知没看见田伯光,到看见一个长的如同怒目金刚的大和尚背着一个大麻袋从山路上来了。

    嚯,这个和尚。身高体壮,膀大腰圆,沙钵大的拳头,水桶粗的腰,属于胳膊上走马,拳头上站人的主儿。一颗青须须的大光头下面留一把络腮胡子。远看一准儿把人吓死,这脑袋还有倒着长的?

    “你这厮鸟,忒是没用。只不过让你去找个令狐冲,你都找不来,你说你还能干什么?”大和尚一巴掌拍在大麻袋上,骂骂咧咧,健步如飞的就沿着崎岖山路来了。

    “也是找我的?”白菜挠挠头,心想我什么时候这么吃香了?

    “令狐冲发了疯癫,打了他师傅,被逐出师门了。这人海茫茫的,我到哪儿去找!”大麻袋里田伯光的声音传出,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愤怒:“你本事大,有本事你把那个疯子找来我看看!”

    “呸!”大和尚一把就给麻袋扔地上了,撩腿就是一脚:“厮鸟,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眼光,和尚我早就送你上路了。”

    “有什么眼光?”田伯光一边哎呦嚎叫,一边骂道:“我瞎了眼才会去招惹仪琳那个小尼姑。我要早知道她有一个疯子姘头,还有一个杀才老爹,我就是找头猪,也不会去找她!”

    嗯?!这和尚是仪琳老爹?!白菜这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和尚老爹生个尼姑女儿?这都什么遗传啊?

    “我打死你这厮鸟!”大和尚抡拳麻袋上一顿猛捶,口中怒骂道:“我女儿清清白白的,哪里来什么疯子姘头?我和尚清清白白的,哪里是什么杀才!你这厮鸟满嘴喷粪,今天不给你一口大牙打掉,你还不知道你和尚爷爷的厉害!”

    田伯光被打的如同杀猪般惨叫,最后叫不出声儿,只能在麻袋里缩成一团哼哼。

    和尚打累了,往路边儿一坐,气呼呼的骂道:“你个贼厮,明知令狐冲是个疯子,当初为何不一刀宰了?否则我女儿如何会为一个疯子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rì夜思念?你说,这难道不是怪你?”

    “我到想宰了那疯子,但我打的过么我?”田伯光虽然被打的够呛,依然嘴硬的回嘴道:“你有本事,你去宰宰试试,看不被那疯子打出你的鸟蛋!”

    和尚听了倒也不生气,而是挠挠光头,疑惑道:“那小疯子武功当真如此厉害?莫不是你这贼厮自己稀松平常,被人打了信口胡吹吧?”

    “我吹?你这老秃驴,有本事你自己去试试。我田伯光虽然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招牌!就连你自己不也要十招以上才舀的住我?我告诉你,那令狐疯子一招就能给我放倒,比你高明多了!”

    “好!”大和尚突然一拍大腿,叫道:“那你就带我去找那个小疯子试试,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就给你解药。否则。我一掌拍死你这满嘴胡话的贼厮……大和尚听不见田伯光说话,转头一看,麻袋没了!

    “什么人?”大和尚浑身一个冷颤,怒目嗔睛的大喝。

    幽幽森林。皎皎月光。潺潺溪水,寂寂晚风。却哪里有什么人?

    大和尚如同怪鸟一样飞扑而起,身形极快的在四周盘旋搜索一阵儿,依然没有发现半点儿人气儿。

    摸摸大光头,大和尚喃喃道:“难道夜路走多撞鬼了?……哎呦……阿弥陀佛!”大和尚一个哆嗦的就闪身上了见xìng峰。

    看见大和尚走了,白菜才从溪水中给大麻袋拎出来,袋口一松。田伯光猛的就钻出头来一顿狂呕,鼻涕眼泪混着溪水,唏哩哗啦淌了一地。

    “我说田兄,咱们好久不见啊?”白菜笑眯眯的给乱糟糟的头发往后撩撩。

    “令……,呕……,你……,不是……,呕……。你不是疯了么?”田伯光一边呕,一边跟见鬼一样看着白菜。

    “好啦!”白菜晃晃脑袋,露一口白牙道:“你看。现在不疯啦!”

    “令狐大爷,令狐祖宗,你们一家放了我吧,我倒八辈子霉才遇见你们啊!我瞎了眼了我!”田伯光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就嚎上了。自从遇到了仪琳之后,这位就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给,擦擦!”白菜递给田伯光两片儿大树叶,笑眯眯的说道:“什么情况啊?来,说说清楚!”

    田伯光一把给树叶甩了边儿上,用湿衣服给一脸的眼泪鼻涕擦擦。然后很光棍儿的往地上一坐,眼泪汪汪的就给白菜把事情讲了一边。

    “说来也简单,那个大和尚法号“不戒”,乃是仪琳小尼姑的亲爹。看着是个五大三粗的混人,其实吧……还真是个混人。他把仪琳当成了掌中珠,心头肉。自从你令狐冲救了仪琳。那仪琳对你是rì思夜想,寝食难安,弄的是rì渐消瘦,楚楚可怜。然后他那个混账王八蛋爹就把一口恶气出在了我田伯光身上,又打又骂又喂毒药,逼着我给你带到恒山来见见仪琳小尼姑,以慰小尼姑的相思之苦。结果我上华山一问,得了,你发了疯癫,给你师傅打一顿,然后被逐出师门,离山而去。我倒是想找你,但也得找的着啊?只好回来告诉不戒那个老混蛋,谁知这老混蛋不讲理啊,直接给我装麻袋里就背这儿来了。”

    “你不是会武功么?而且轻功不错来着,你就不会跑?”白菜看着田伯光的可怜样子,疑惑的问道。

    “跑?我到想跑,那老贼秃给我喂了毒药不说,还点了我的穴,如今我一身武功完全用不出来,我能往哪儿跑我!”田伯光气呼呼的又是一顿贼秃,老混蛋的痛骂。

    “哦!”白菜点点头,然后问道:“恒山见xìng峰水月庵不是尼姑庵吗?怎么他一个大和尚还往里钻呢?”

    “那老贼秃如今挂单在悬空寺,自己在水月庵外面搭了个草棚。而且他是仪琳爹的事儿貌似水月庵的老尼姑都知道,所以也没人赶他。”

    白菜又点点头,然后道:“行,我知道了。明儿你跟我去水月庵,我帮你要解药,然后让老和尚给你解了穴道就是。”

    “真的?”田伯光一下来了jīng神。

    “当然,我还就是来看仪琳的。”白菜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你还不是跟我一样,看上小尼姑的花容月貌,想勾引人家来着。”田伯光哈哈大笑,只是鼻青脸肿的看着寒碜了点儿。

    “咔!”白菜一掌就砍田伯光脖子上了。

    看着翻白眼儿的田伯光,白菜鄙视的骂道:“唧唧歪歪的话还挺多。我那叫欣赏,欣赏知道不……二更结束。今儿单位挺忙,回家才写的二更。这不就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V

第一百九十一章 恒山(万字大章,求票)

    诗曰:破锅上有破锅盖,奇葩自有混人爱。. . 缘深份重逃不开,自有妙手来作怪!

    次rì清晨一早,白菜带着田伯光举步登山,来到见xìng峰上。果然,在山顶蔼蔼晨雾之中的黑sè尼庵下方,一条必经山路旁搭着一个草棚。

    “混蛋老和尚,你女婿我给你找来了。还不出来验货!”田伯光叉着腰得意洋洋的大吼。

    而站在他身后的白菜却有一脚给这混货踢下山灭尸的冲动。

    “田伯光?”草棚中窜出一个大和尚,可不正是昨rì所见的混人不戒。

    “哈哈哈哈,你这贼厮,倒也油滑,居然能从和尚我眼皮底下溜走,也算有些本事。”不戒和尚摸着大光头哈哈大笑,然后突然眉眼一竖,怒目嗔睛的大骂道:“原当你这厮鸟是条汉子,所以对你客气三分,哪知你为了活命,竟然随便找个叫花子来搪塞于我,难道真当我和尚杀不了你?”

    “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就是你要找的令狐冲!”田伯光跳骂道:“不信你让你那个小尼姑女儿出来认认!我田伯光虽然是邪魔外道,但又岂是胡安乱造满嘴放炮的卑鄙小人?”

    “当真?”不戒和尚一脸犹疑的走近到两人身旁,上下打量着白菜,然后大喝道:“小子,你就是令狐冲?那个打了自己师傅的疯子?”

    “我以前是令狐冲不假,现在则叫张正帆!打了岳不群不假,但疯不疯的就两说。”白菜笑眯眯的说道。

    “……”不戒和尚一脸不理解,给一颗大光头揉了又揉,最后“啪”的一拍,大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管了!你究竟是不是我女儿要见的人,让我女儿一认便知。如果是,你就陪着她,哄她开心。让她好好吃饭,和尚我自不会亏待你。如果不是,哼!”和尚突然瞪着田伯光道:“我打死你这贼厮!”

    话音说完,不戒和尚怪手一伸,就要来抓白菜。那意思大概是要给白菜拎到仪琳面前。让仪琳认人。

    可白菜虽然雅号白菜。但又不是真的大白菜,岂是能让人拎来走去的?

    不戒和尚这一把,就愣没抓到人!

    “和尚,我认识仪琳。你看,这是她当时送我的佛珠。”白菜给手腕上一直带着的佛珠亮出来笑道:“至于田兄,还望大和尚放他一马,赐了解药,解了穴道。让他去吧。”

    “嗯——?”不戒没抓到人,挺稀奇,再看看白菜,点点头道:“小子身手不错,挺滑溜。”然后看看白菜腕上佛珠,瞪眼道:“这香木佛珠,恒山脚下五文钱三串,这庵里哪个尼姑没有?你说是我闺女送的就是我闺女送的?总要让她认过才知真假!至于这个贼厮……”不戒一指田伯光道:“采花窃玉,坏人清白。端是个天杀的厮鸟,放也可以,但得绝了后患才行!”

    “看来恒山派也不富裕啊!”白菜看看腕上佛珠,暗叹一声。他到不介意佛珠的价钱。正因为是仪琳送的,所以他才一直带着。在白菜眼里,这佛珠一文不贫,千金不重,仪琳小尼姑的一番心意又岂是区区铜臭之物可能衡量的。

    收了手腕。白菜看看一旁可怜巴巴的田伯光,又转头看着不戒道:“你要如何绝了后患?”

    “这个吗……”不戒又开始揉他的大光头。揉半天,又是“啪”的响亮一拍:“阉了!哈哈哈哈,对,阉了!这样即惩罚了他之前的罪孽,又绝了后患。端是个好办法!”

    白菜摸摸下巴,点点头道:“有理。反正他之前坏了不少女子清白,总该有个说法。”

    “啊——”田伯光看这俩混蛋自说自话的就打算把自己推进万劫不复之境,吓的是肝胆俱裂,转头就跑。

    结果还没跑出两步,就被白菜扥着领子抓回来了。

    “两位爷爷,两位祖宗,你们放过我吧,我田伯光发誓,今后再也不做那龌鹾勾当了。真的啊!若违背此誓,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啊!”田伯光哭的凄惨,眼泪鼻涕乱流。此时他肠子都悔青了,要早知道那小尼姑身后有这样两尊恶神,他保证当时瞄都不敢瞄那个小尼姑一眼。可惜啊,如今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唉——,此时方知:人生没有后悔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小子,是个痛快人!”不戒满脸欣赏的看看白菜,哈哈笑道。说完打算动手去脱田伯光的裤子。

    “不用这么麻烦!”白菜哈哈一笑,阻止了不戒和尚,然后扥起田伯光,一掌就拍在田伯光小腹上。

    田伯光“咕”一声,人都疼抽了。能不疼么,白菜一掌虽然没裁了他的肢体,却毁了他的jīng关阳锁,切断了他那条命根子的所有神经,从此以后,除了嘘嘘,这条软东西算是没别的用处了。

    不戒和尚一手搭了搭田伯光的脉门,然后哈哈大笑道:“小子,好手段,倒是做得比和尚做的干净!不错,不错,我家闺女眼光果然不同凡响。”

    “既然前罪已罚,那大和尚是不是该给他解药,并解了他的穴道?”白菜笑眯眯的问道。

    “哈哈哈,什么毒药,不过是和尚我腋下的臭泥丸子。哪知这贼厮惜命,真当了毒药。哈哈哈”不戒笑的好不开心。

    白菜看看不戒那身肮脏样儿,暗自打个哆嗦,心想:那东西毒xìng也不小……

    不戒笑完,伸手在田伯光身上背后连点十余下,然后单掌按在田伯光头顶,劲气一吐,这才洋洋得意的说道:“毒药虽是笑话,但这封筋锁脉的本事,倒是和尚我的绝技。怎样,小子,想不想学?只要你给我闺女伺候的舒舒服服,让她开心,我就教你如何?”

    白菜笑着摇摇头道:“我自问还有几下功夫,倒是不敢再贪大和尚的绝技。仪琳是个好姑娘,你不说,我自然也会照顾。谁若欺负她,我就让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个。大和尚你尽可放心。”

    “哈哈哈哈!”不戒和尚再次仰天大笑,看着白菜的眼光愈加欣赏:“好,好小子,倒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既然如此,走。咱们这就去见我闺女。”

    白菜摆摆手。先给田伯光扶起来,然后一手搭在他背上,灌入一道神力,帮田伯光行气运功。田伯光经脉被锁时rì已长。若不尽快助其恢复,这一身功夫倒要打几个折扣。

    片刻之后,田伯光原本惨白的脸上恢复了血sè,只是依然一脸颓丧悲苦。也是,让一个有sè瘾的家伙终生不举。这种惩罚却也比死还难受。

    “苦逼什么?”白菜骂道:“那些在你手里遭受yín辱的女子,你可想过她们之后的遭遇?你只图一时痛快,却让她们一世受人鄙夷,你难道不该还债?念你是个人物,这才留你xìng命。否则,以你的所为,就算死个千次万次,也是死不足惜!我今rì也不与你说教,你且自己回头去看看那些被你yín辱的女子。然后再想想rì后如何便是。这一撇一捺的人字,其型虽简,其意却深,若你rì后不能脚踏实地,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却也枉自为人!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哈哈哈哈,有理!”不戒拍着白菜的肩膀大笑,然后揉揉光头道:“和尚越看你小子越喜欢。难得我家闺女也中意与你,不如这样。你就娶了我闺女,也省得她在这闷死人的尼庵里虚度年华。”

    “大和尚,你也是佛门中人,这种话岂能乱说?”白菜笑看不戒,两人举步往水月庵走去。

    “什么乱说,和尚我法号不戒,那就是百无禁忌,不以为戒的意思!”不戒和尚大怒:“我是仪琳他爹,我让她嫁人,那是天经地义。哪个又敢乱说一句?”

    “说到这个,我就奇怪了,大和尚你既娶了老婆,为何却不还俗?而且居然让仪琳也当个小尼姑?若说你一心信佛,打死我也是不信的。”

    “要说起这个,那话就长了。”不戒和尚声音里满是唏嘘。

    ………………

    两人的身影渐渐隐没在山间雾中,只剩余声隐隐传来。

    田伯光突然长长吐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身,仰天看看青天白云,再看看眼前巍巍群山,蔼蔼晨雾,突然长啸一声,引的群山回响,啸罢转身,飞驰而去。

    听见田伯光啸声,白菜和不戒停步回头看看,再转身举步之时,两人脸上皆有笑意。

    不戒和尚倒也爽气,一路上将自己和仪琳母亲间的事儿讲了,然后唏嘘道:“我当时要去满天下找老婆,仪琳还在襁褓,带着也不方便,刚好遇到当时在白云庵修行的定逸老尼姑,她说什么与我闺女有缘,加上她在恒山派也有些身份,所以我就把仪琳交托给她代为抚养。这不,仪琳就成了个小尼姑了。”

    白菜一路听完,顿觉这个不戒和尚和他的尼姑老婆都是天下少有的奇葩。不戒和尚居然为了追求尼姑而剃度当和尚,不仅如此,等娶完尼姑老婆后也不还俗,还自诩和尚衣服穿惯了,别的衣服穿着难受。这不是奇葩是什么?至于不戒和尚的那个尼姑老婆,则更是奇葩中的奇葩。这醋劲儿之大,绝对天下少有。居然仅仅因为不戒和尚一句戏语,就给他套个“负心薄幸、好sè无厌”的大帽子,扔下襁褓中的女儿离家出走,还一走十几年?你说这还有天理没天理了?也就不戒和尚这个妙人毫不放弃的天涯海角找了十几年,换其他任何一个,早就跟你‘撒由那拉’了,还找?美得你!

    也亏的仪琳是被恒山派老尼姑抚养长大,如果是跟着这俩奇葩……,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路闲言,两人来到黑瓦青墙的水月庵外,不戒也不敲门,直接扯嗓子就喊:“宝贝闺女,老爹我看你来啦!我还把张正帆……,不是,以前是令狐冲,现在是张正帆的那个小子给你带来啦!”

    这嗓门大的,直接叫的群山中余音袅袅,回荡不止。

    “吱呀”一声,厚重的黑sè庵门开了,出来的不是仪琳,是横眉怒目,长剑出鞘的定逸。

    “不戒。你三番四次sāo扰我徒弟,究竟意yù何为?”定逸老尼姑跳出门来,高声喝道。

    “是你徒弟怎样?”不戒俩牛眼一瞪:“我还是她爹呢!”

    “呸!”定逸一口啐道:“枉你也是个出家人,难道不知道,出家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戒大叫道:“老子法号不戒。老尼姑少拿你那一套来跟我说事儿。我今天不找你,我找我闺女!你赶紧让我宝贝闺女出来,否则你别怪我坏了规矩,自己进去找!”

    “你敢!”定逸一振手中长剑。大喝道。

    “我有什么不敢!”不戒和尚双手叉腰,梗着脖子就吼了回去。

    “爹,你又在闹什么?”一脸焦急的仪琳此时从门内跑出来,站在定逸身后手足无措。她身后门内,还有许多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小尼姑们。

    “我可没闹!闺女。是你这个老尼姑师傅在闹。”不戒忙不迭的挥手解释。

    白菜真是无语问苍天啊,心里再次断定:这儿的人都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转头看看仪琳,小尼姑果然越发清瘦了,娇小的身形被宽大的灰sè僧衣笼罩,此时神sè焦急,又不忍又不舍的模样,更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所以他向定逸师太抱拳朗声道:“师太。许久不见。在下张正帆,yù见令徒仪琳小师父,以谢当rì小师父诵经祈福之恩。还望师太行个方便。”

    “张正帆?”定逸一脸疑惑,皱眉上下打量白菜,似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令狐师兄?”仪琳也是一愣,但仔细看了一下白菜,顿时便认了出来。只见她急跑几步,就来到白菜身边。看着蓬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白菜。还未说话,就先垂泪。

    “令……令狐师兄,你……,你怎地连自己的名字都记错了?”仪琳珍珠般的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滑落,期期艾艾的似想抓白菜的袖子却又不敢:“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你可曾受人欺负?有没有饿着?”当看见白菜腕上还带着当rì她送的佛珠,这眼泪更是如雨般落个不停。

    “你是令狐冲?”定逸看见仪琳神态,心中顿时无名火起,不冲仪琳,只冲这个扰乱徒弟修行的家伙:“好你个以下犯上,欺师灭祖的东西,怎敢在此出现!”

    白菜冲仪琳笑笑,然后看向定逸道:“我以前叫令狐冲,但现在却叫张正帆。我之前十几年迷糊,但如今却记起前尘后果。如此自然再做不得什么令狐冲了。即然不是令狐冲,那打岳不群之事倒也算不上是什么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哼,好一个狡舌如簧的油滑之徒,难道岳掌门养你十几年是假?难道他授你一身武艺是假?你不知知恩图报,居然还动手伤他,怎说自己不是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定逸怒骂道。

    白菜淡淡一笑:“师娘养我教我,我自敬师娘。至于一身武艺,呵呵,我早还给岳不群了。我如今的本事,与他却是分毫无关。师太不知其中因果,我也不屑辩解。但只提醒师太一声:表面之事,似真非真;匪夷之事,似假非假。师太一生参悟佛理,当也知道这凡尘俗世,真真假假,虚而妄之,妄而虚之,只不过一番镜花水月而已,既理不清,又何须理清?众生一世,便受着耳鼻口目,受想行识之苦,自己不求超脱,何人可助超脱?所以,师太以此为怒,着相了!”

    白菜侃侃而谈,虽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是却神态从容,气质磊落。所言所语,若非世事通达,洒脱无拘之人,自是绝然说不出来。

    “阿弥陀佛,小施主言随身行,佛理jīng深,果然乃非常人。定逸师妹,你的确着相了。”黑sè山门之后,又缓缓走出两位老尼。

    当先一位,正是冒充衡山老祖时在衡山城内见过的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

    “令狐……,张师兄,这两位,第一位是我恒山派掌门定闲师伯,第二位是戒律首座定静师伯。她们与我师傅,都是得道的高人,并称为恒山三定。”仪琳此时躲在张正帆背后,一边小声提醒着张正帆,一边恭恭敬敬向定闲、定静行礼。

    “定逸见过两位师姐。”定逸师太也同样行礼。

    定闲、定静微微回礼后,气态安详的来至张正帆和不戒和尚的面前。

    就连不戒和尚这种混人。看见定闲师太,也单掌举至胸前,低头念声:“阿弥陀佛,不戒和尚见过师太。”

    定闲、定静微笑回礼,笑声:“不戒师兄多礼了。”

    而张正帆看在仪琳的面子上。也拱手抱拳。道声见过两位师太。

    礼数即罢,定闲说道:“不戒师兄,小施主,山门之前。纵声喧哗,却做的有些冒昧了。既然二位是来看仪琳师侄的,我恒山派虽为尼庵,但也非不近人情之辈。只是庵中皆为女尼,不便待客。还望海涵。不如这样,后山静心亭倒也是个风景颇佳的所在,还请两位移步稍候,贫尼自会让人奉茶款待。至于仪琳师侄,待早课完毕,再来与两位一会如何?”

    “哈哈哈,还是师太明理。”不戒揉着光头笑道:“如此,我等自去静心亭等候,打扰各位清修。和尚我给各位赔个不是。”说完不戒和尚双手合十,躬身一礼,倒也爽气。

    “小子不知各位师太正在早课,冒昧,冒昧!”白菜也拱拱手微笑道:“各位师太自便。我与不戒和尚自去静心亭等候,叨扰之处,还望海涵。”

    说完,白菜和不戒和尚转身下山。自从山侧小路望后山静心亭去了。

    当白菜转身,定闲看到白菜身后挂的两个葫芦。不由微微一怔,随后便也释然。心想:那衡山老祖是何等人物?倒是我多心了。

    幸亏白菜的两个葫芦如今套在布套之内,否则,说不定就被定闲看出了破绽。

    “师姐,真的让仪琳这孩子去见这两个混人?”定逸有些颇不情愿的说道。

    仪琳正看着不戒和白菜两人的背影微微失神,听见师傅说话,赶紧跑到定逸身后,低头不敢言语。此时连她自己都暗暗吃惊,自己刚才怎么就敢不管不顾的跑到令……张师兄面前去了。

    “不妨!”定闲微微摇摇头道:“不戒师兄做事虽然有些颠三倒四,但对仪琳倒是父女情深,唯恐惹仪琳不快,所以不碍事。至于张正帆,我观他言谈,也算是个坦荡磊落之人,虽然我等不知他为何突然改名换姓并与岳掌门冲突,但其中定有一番隐情。所以倒也不可轻易便下结论。如你还不放心,就让后院负责扫塔的哑婆婆陪仪琳一起去便是。”

    “可是那个哑婆婆又聋又哑,如何能……”定逸才又说话,却被定闲目光看的不敢再言。

    定闲微微叹息一声,反问道:“难道你还想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你自己的心尚不能清静,你徒弟的心又如何清静得?唉——,阿弥陀佛,冤孽,冤孽!”

    随即也不多言,转身带领几人进入山门。

    又是“吱呀”一声,黑sè山门重闭,不多时,庵中便响起袅袅诵经之声。

    后山静心亭,乃是建在见xìng峰后山悬崖边一处悬空凸耸的巨石之上。静坐亭内,看脚下莽莽群山,密密丛林,感四周袭袭清风,皑皑白云,自有一番神仙般的感觉。当然,有恐高症的不能来,否则这一没护栏,二没围墙的,指不定就一跟头掉下去,闹个什么赔偿纠纷。

    此刻亭中,不戒和尚依然口若悬河的在劝说白菜给仪琳娶了当老婆。什么我女儿温柔如水,貌美如花,娶了她是你上辈子的福分啦;什么你老丈人我一不贪财,二不嫌贫,只要你俩结婚,我自会为你俩谋一个大宅院,让你二人衣食无忧啦;什么我此生只有两个心愿,一个是找到仪琳她娘,一个便是仪琳能有个好归宿,若你帮我先完成一个,功德无量啦……,等等等等,只说的白菜两耳发蒙,眼冒金星,若非他是仪琳老爹,早就一脚踹亭子下面去了。

    若说白菜对仪琳一点儿也没好感那是假的!没好感他也不会溜溜达达大老远跑恒山来对吧!仪琳的纯洁善良的确让白菜心动,欣赏。但不能说因为有好感就一定要把人家姑娘全都搂怀里抱回家吧?怎么着也得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才行对不对?而且如果对仪琳动心思了,那东方不败怎么整?那可是当今第一女王范儿,说撩杆子造反就撩杆子造反的霸气主儿。就这脾气,能答应什么共侍一夫的事儿?同时说句良心话,白菜对东方不败的感情要深过对仪琳的感情。咱不能因为这份儿好感和欣赏,就害了人家小姑娘对不对?这个得分清楚,咱得讲道理才行!

    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只见仪琳牵着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一步一步慢慢从山道上走来。每至险处,仪琳总是细心的搀扶着老太婆,所以走的倒是有些缓慢。但仪琳脸上丝毫没有不耐之sè,只是不急不躁,耐心细致的搀扶着这弯腰驼背。斜眉歪眼的老太婆。慢慢向静心亭走来。

    不戒看着那老太婆一脸不爽,但耐着xìng子不便发作。估计要是个男的,早被不戒和尚一把给扔亭子里了。

    白菜此时却是微微一怔,因为他从老太婆的身形气息。发现这老婆子的武功很高明啊,有几处险要,她都能不动声sè的假借仪琳之手走的如履平地,看似仪琳护她,其实是她护着仪琳才是。而且老婆子的气息悠长无比。体外气流自成循环,已然是一流高手的境界。

    而且这老婆子是易容的!从她的气息身形推断,白菜肯定这位不超过五十岁,可偏偏把自己弄成六七十岁的样子,这是破绽之一。破绽之二,乃是因为她脸上的肌肤完全没有气息显露,常人绝无可能,明显是覆盖了东西所致。自从见过东方不败的易容手段,白菜已经能熟悉的依靠气息感应来分辨其中区别。

    要说当世之中。能有这份感知入微本事的,也只有一身神力的白菜了。所以,很多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白菜都能洞若观火。

    这老婆子究竟是个什么路数?白菜挠挠脸,心里有些疑惑。但看老婆子看仪琳的眼神。那绝对是真心喜爱和宠溺的眼神儿。难道……

    白菜看看一脸不耐的不戒和尚,再看看老太婆,心里再次肯定:这个世界的人都有病!

    待仪琳领着那个丑老太婆来至亭中,她对白菜和不戒歉意一笑道:“爹。张师兄,我来晚了。你们别见怪。这位是我们恒山后院扫塔的哑婆婆,对我最好不过。我有什么心事都会跟她说,虽然她又聋又哑的听不见也说不出,但她总是能给我安慰和爱护。今天掌门师伯让她陪我来,你们可不许看不起她。”

    说完仪琳扶着老太婆在亭中座位坐好,又细心的将老太婆被山风吹散的头发拢了拢。这才对老太婆说道:“哑婆婆,这里一个是我爹爹,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张师兄。我与他们说会儿话,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可好?”虽然明知这哑婆婆听不见说不出,但仪琳依然如同对待常人一样对待她,可见与这哑婆婆感情之深。

    张正帆冷眼旁观,只见不戒烦躁的给一颗光头揉了又揉。但却丝毫不敢打扰女儿跟老太婆说话,足见他对女儿的宠溺程度。

    而那老太婆,看似毫无表情,但实际上却已经打量了白菜一遍,而且当看到不戒的模样时,眼里流露的是一丝古怪的不屑和愤慨,完全就是妻子不满丈夫行为时的神态。

    所以白菜此时,心中猜测已经肯定了八成。

    “咔!”白菜突然迅捷如风的就一掌砍在了老太婆颈中,那老太婆完全没料到白菜会有此作为,所以全然没有防备,自然被白菜一掌砍晕了过去。

    “张师兄,你……,你这是为何?”仪琳惊讶的看着躺倒怀中的哑婆婆,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小子!”不戒跳起来骂道:“一个又聋又哑的丑老婆子,你怎么也下得去手?她难道还会是那些尼姑派来的细作不成?”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白菜笑眯眯的挥挥手,然后冲仪琳笑道:“你确定她又聋又哑?”

    “这个当然。”仪琳有些生气的看着白菜道:“哑婆婆照顾我十几年,我怎会不知。张……张师兄,你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呔,你这混球,居然敢让我宝贝闺女生气,看我不拍死你这厮鸟!”不戒和尚瞪着俩牛眼,撩手就要找白菜麻烦。

    “拍死我你就找不到你老婆了!”白菜丝毫不以为意,笑笑说道。

    “什……什么?”不戒和尚果然一愣,然后一把抓住张正帆的衣襟道:“你知道我老婆在哪里?那你快说。我立马就去找!”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白菜按住不戒的手笑道:“看我给你变个戏法。”

    “什么戏法,我不要看,你快告诉我,我老婆在哪里?”不戒丝毫不松手。急的哇哇大叫。一个劲儿的摇着白菜道。

    “不看戏法,就找不到老婆,你看是不看?”白菜彻底无奈了,大叫一声。

    “看!我看!”不戒应声松手。往凳子上一坐:“你快变,快变,说好了啊,我看完你就告诉我我老婆在哪儿!你若是诳我,我一定一掌拍死你!”

    仪琳一旁抱着晕倒的哑婆婆。听的不明就里,一双眼睛里全是问号。

    “大和尚,你看着,我这就变了!”白菜走到晕倒的哑婆婆身边,在她发髻耳后仔细一看,然后微微一笑,手指一挑,就从哑婆婆脸上撕下一块儿薄薄的人皮状东西。

    “啊?”仪琳吓了一跳,抱着哑婆婆的手不由一紧。

    不戒和尚则看的目瞪口呆。喃喃不能成语。

    只见撕下人皮面具后,哑婆婆脸上再也不见斜眉歪眼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个肤sè有些苍白的美丽女子,当真是娥眉琼鼻,樱桃小口。虽然眼角已然有些鱼尾皱纹,但依然是一幅足以令人心跳停止的美丽容颜。

    “老婆,老婆啊!”不戒突然哭嚎一声,一把就从仪琳手里抢过这女子。死死抱在怀里,嚎啕大哭。哭至一半儿。突然停住,瞪着眼冲白菜骂道:“你着贼厮,怎地将我老婆打晕了?来来来,和尚少不得要跟你打上一场。”

    “你确定?”白菜调笑道:“听你所言,你夫人轻功天下无双,如果你我相斗,等会儿她醒了再跑掉,你难道再打算找个十几年?”

    “不打了,不打了!”不戒闻言果然大惊失sè,牢牢抱着女子道:“我就这样抱着她一生一世,就算她醒了打我咬我,我也决不松手,这样她就逃不掉了!”

    “爹爹,这……,这真是我……我娘亲?”仪琳目瞪口呆了片刻,然后回神,指指不戒怀中女子问道。

    “可不正是!”不戒爱怜的看着怀中女子,连连点头:“千真万确,爹爹当年做错事,害你娘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我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我当时就发誓,如果让我找到你娘亲,我一定向她保证,以后再也不看除你娘亲之外的任何女人,也绝不跟除你娘亲之外的任何女人讲话。天可见怜,总算让我找到你娘亲了。你爹爹我就抱着她,绝不松手!”

    “大和尚,你这样一直抱着总也不是办法,难道你吃饭喝酒,拉屎撒尿也一直抱着她?你不嫌臭,不嫌糟践啊?”

    不戒一双牛眼眨了眨,连连点头:“确是不妥,确是不妥。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张师兄,张大爷,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只要你能让我老婆不跑,乖乖留在我身边,和尚我叫你祖宗都行。”

    “爹,瞧你说的什么混话!”仪琳听不下去了,嗔怪的瞪了不戒一眼,看着白菜道:“张师兄,你……你要有什么办法,就告诉我爹爹好吗?他找了我娘亲十几年,天涯海角都跑遍了,着实辛苦,连我看着都心疼。你要真有办法,你就告诉他吧,我……,我给你跪下……”说完仪琳就要下跪。

    白菜一把拉住仪琳的手,连说:“使不得,使不得,仪琳师妹,你这是干什么,我说,我这就说。”

    仪琳只觉手上一紧,便被张正帆抓住,没来由脸sè一红,羞得低头不敢再看张正帆。

    “大和尚,我说什么你都听?”白菜抓着仪琳的手不放,生怕她再下跪什么的。然后转头看着不戒和尚道。

    “听,一定听。”不戒和尚连连点头。

    “那你听好!第一步,你呢,先用你的封筋锁脉绝技,封了她的穴道,这样她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对不对?”

    不戒点点头,然后迟疑道:“她xìng子刚烈,如果我这样对她。恐怕……”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么做只是抓住了她的人,却没有抓住她的心,她自然会激烈反抗。但你依我计策,保准她以后服服帖帖待在你身边。”白菜笑道。

    “什么计策。你快说。快说!”不戒和尚焦急的望着白菜。

    “第二步呢,等你封住了她的穴道,你就找个无人的僻静所在,将她绑起来。等她醒了,自然要对你大骂特骂,这是她的怨气,你一定要乖乖听完,不能生气。但也不能赔礼道歉。等她骂累了,怨气出了,你再开始骂她!”

    不戒和尚听的连连点头,听到后来,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让她骂我一顿出气,这自是应该,莫说是骂,就是她打我踢我,我也受之如怡。但是……骂她?我怎敢骂她?!”

    “你不懂没关系。只要按我说的做就是。”白菜摆摆手道:“男女之间,你不能一味软弱,也不能一味强硬,总要找到个平衡点才对。否则成了什么?你就骂她是天下第一醋坛子,你就骂她没有胆气。你就骂她不负责任。你就说如果当初她生气。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但是不能跑啊!千错万错,仪琳无错。当时仪琳尚在襁褓。你一个男人粗手大脚的,一来不会照顾。二来没nǎi喂养,这要有个好歹,你问问她良心是否得安?”

    “有理!”不戒一拍自己光头,狠狠点点头道:“这个可以骂!”

    仪琳听到张正帆说什么无nǎi喂养时,脸sè更红,只觉得这两个混人好不粗俗,怎地在她一个姑娘面前说这些混话。但总算是为了爹娘复合,所以强忍羞涩,默不作声。

    “第三步,你问她认不认错,她若不说话,你就脱她一件衣服,她若骂你,你就再脱她一件衣服。反正一个目的,就是将她脱的赤条条为止。然后,你说你和尚已经认错了,说一个错处,自己脱一件衣服,也脱的赤条条为止。如此双方坦诚相见之下,还能有什么误会?正所谓夫妻之间,床头打床尾和。这最后一步嘛,当初你们成婚时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她被你封了穴道,自然是犟不过你的。所谓久别胜新婚,你要做的用心,做的用力,做的披肝沥胆,做的鞠躬尽瘁!等一切做完,我保证,你妻子就原谅你了,而且再也不会离开你。”白菜指手画脚,说的口沫横飞。

    不戒和尚听得点头如啄米,连声说:“高,实在是高!实在是高啊!哈哈哈哈,我这就去啦!”说完,连仪琳也不顾,抱着老婆一路快若流星的就跑了个没影没踪。

    他俩说开心了,这边儿仪琳已经羞的就差找个地缝儿钻下去。这脸上跟着了火一样,手心更是都出了汗。一手捂着耳朵,只差没把头缩到僧衣里去。

    白菜看着不戒和尚渐渐消失的背影,自觉做了件大好事。不由哈哈大笑。等笑完才回过味儿来,赶紧给把抓着仪琳小手的手放开,尴尬的挠挠头道:“那个,哈哈,那个……,我这不是为了你爹娘重新和睦嘛……,哈哈,哈哈”

    “张师兄……的好意,仪琳这里谢过。”面红耳赤的仪琳还挺有礼貌,低着头,双手合十,给张正帆鞠躬一礼。

    “别客气,别客气!”张正帆连忙摆手。

    仪琳行完礼,也不敢抬头看白菜,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晌才说道:“不……不知张师兄远来恒山,有何……有何事情?”

    一句问完,仪琳心中如小鹿乱撞,脸上更觉红热。她心想:万一,张师兄说是想我了,我该如何回答?万,万一……他说是专程来看我的,我该怎么办?万,万一……。一时间她完全想不出如何应对,只觉得身子都在颤抖。但即便如此,心中又隐然有一丝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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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顿悟

    诗曰:人不惹风风惹人,吹乱心绪类转蓬。待到云停水止时,垂目安然自宁神。

    却说仪琳此处心鹿乱撞,白菜那里又何尝好过?这棵硬皮白菜这算是第几辈子了?哦,三辈子!这棵硬皮白菜三辈子加起来也都没正儿八经的谈过一次像模像样的恋爱。莫尔蒂瑞,那是个什么情况咱都不好意思说对不对?剩下就是东方不败了,但白菜和东方不败之间,那是先彼此敬佩对方实力,然后一路当了兄弟,最后才捅破窗户纸,得知东方不败原来是东方月的这层秘密,至此,彼此之间再无隔阂,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而且东方不败刚强大气,无论是感情,还是做事,那都是气势逼人,没什么小女儿的扭捏之态,这也和了白菜的脾胃,否则他哪儿有那份细巧心思去猜女儿家的心思啊!

    可到了仪琳这儿就又不一样了!仪琳是个温婉如水,乖巧细腻的善良女孩儿,她可没有东方不败那份气势。说的更细点的话,她总体来说是个内向害羞型的女孩子,指望她大胆主动,那是不可能的。但问题是白菜也不是个温柔感xìng,善解人意的货啊!

    他这会儿也傻眼了,从来没跟这类女孩子接触的经验,说啥不知道啊!

    眼珠子转半天,白菜挠着头说道:“仪琳师妹,上次听你诵读经文,我心中平静,似有所悟。若不为难的话,你能再给我诵读一篇经文么?”

    仪琳这儿正把一团衣角揉了又展的害羞呢,结果一听白菜话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所以茫然的抬头道:“张师兄,你说什么?”

    “那个,我说我听你念经可以心神宁静,气态详和,所以如果不为难你的话,我想请你再为我诵读一番经文。”白菜硬着头皮再说一遍。感情这位跑这么远是想听佛经来的?我靠!鄙视之。

    “这有什么为难。”仪琳虽然心中隐隐有些失望。但转即又欢喜起来。她心想:我武功稀松平常,见闻也有限的紧,张师兄阅历丰富,武功高强。又岂会与我有什么话题?让师兄与我攀谈,师兄定然无趣得紧。但若说诵经,我却是顶顶拿手。我开心时、苦闷时、喜乐时、忧愁时,每每都是师傅诵经来抚慰我的。我自幼随师傅诵经,庵里还没有我不会诵读的经文呢。既然师兄喜欢听我诵经,我便是天天诵与他听又有什么打紧。

    “不知师兄喜欢听什么经文?”仪琳自信的抬首说道:“庵里的经文我自幼背诵,连师傅都说若论诵经。师姐妹中还没人能比得过我呢。”

    “无妨,只要是仪琳师妹你诵的经文,我都愿意听。”白菜微微笑道。同时心里很替仪琳有些可怜。如此花样年华的一个姑娘家,却rìrì关在这死气沉沉的尼庵中诵经礼佛,每rì青灯木鱼的,哪儿有什么欢乐可言。

    听张正帆如此说,仪琳心中更是欢喜。低垂螓首道:“既然师兄想得心神宁静,那我为师兄诵一篇《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吧。”

    说完。仪琳整理僧衣,盘膝坐于厅中,双手合十。神sè自然而然的安详宁静了下来。

    “般若,智慧也。波罗蜜,到彼岸也。多,定也。经,径也。言此经乃定心之径路也。此经以单法为名,实相为体,观照为宗,度苦为用,大乘为教相,此五者。经中所说之旨也。单法者,即般若波罗蜜多也。实相者,即诸法空相也。观照者,即照见五蕴皆空妄也。度苦者,即度一切业报苦厄也。大乘者,即菩萨所行甚深般若也。”随着仪琳的缓缓念诵。她的面sè愈加平静安祥,声音也渐渐空灵起来。似乎整个人已经融入了佛经之中。

    张正帆初时乍听,只是觉得仪琳诵经时自有一种庄严宝相。待听了两句后,心中似有所悟,随即盘膝坐于仪琳对面,闭上双目,宁心静神,听仪琳诵经。

    “观自在菩萨。观自在者,观听圆明,智慧无碍。观有不住有,观空不住空,心不能动,境不能随,动随不乱其真,得大自在圆通也。菩萨,即菩提萨埵之省文,菩提曰觉。萨埵曰有情。谓能觉一切有情,自觉以觉众生也。……”

    随着仪琳不断诵经,张正帆只觉句句似有所指,似有所感,似有所悟。

    渐渐的,他竟然有一种飘然而起,立地成佛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如同漂浮在一片莲花海洋之中,天空有诸天神佛撒下花瓣,仪琳的诵经声如同远远天际中的暮鼓晨钟,一下一下的震撼着他的心灵,让他感动不止,泪流不止。

    此时,隐藏在识海深处的神源突然狠狠一震,让张正帆猛然一惊。再抬头时,哪里还有什么诸天神佛,哪里还有什么莲花海洋,而仪琳口中一个个经文,此时竟然化作一柄柄开山巨斧,一下一下,狠狠劈砍在自己神源与神格间的屏障上。

    “定!”虚空中的张正帆再次盘膝而坐,自然而然结成手印,只听张正帆舌绽chūn雷,口中炸响一诀。

    “嗡”一声,神识与神格间的屏障一阵嗡嗡颤抖。

    “心!”张正帆一手指心,一手指天,再次爆喝。

    “嗡嗡嗡”,神识与神格间的屏障颤抖的更加激烈。

    “觉!”张正帆双手举握成莲,手指依次如莲瓣儿般绽放。

    “咔嚓”神识与神格间的屏障传来一阵破碎前的开裂之声。

    “xìng!”张正帆一手成掌,一手握拳,重重挥拳掌中一击。

    “嘣咔”一阵脆响,神识与神格间的屏障终于支撑不住,崩碎在这一片虚无的空间之中。

    盘膝而坐的张正帆轻轻伸出手掌,两指轻轻捻起那颗之前只能看到,却碰触不到的神格。然后看着指中神格,张正帆终于微微而笑。

    “原来这就是腹黑口中的屏障。”虚空中,张正帆淡淡看着已经破碎成无数光点,散落在虚空的屏障,自语道:“果然厉害。如果不是听仪琳诵经偶有所觉,恐怕我还顿悟不出这道理。原来这屏障的正体就是感情。”

    仪琳所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其主旨就是教人净空五蕴,守六根、绝六尘。从而达到四大皆空,五蕴非有,常清常净,不动不摇,自无有恐怖境。无有恐怖,则障垢已尽,本xìng不复更迷。虚妄不复更生,远离轮转之颠倒,思惑之迷梦,客尘之妄想。真常真乐,真我真净,究竟直入不生不灭涅槃之大道也。

    张正帆之前已经悟通了混沌界之根本,即循环往复,无量数世界。也悟通了要想重归神界,就得斩断混沌界控制自己的法则缠绕。他虽然心里知道这法则就是自己的记忆,但却还没有达到障垢已尽,本xìng不迷的境界。所以根本无法看到缠绕自己的法则是什么样子的。

    之后与腹黑一番交谈。虽然没有明问,但张正帆却留意到一个词——屏障。不错,就是屏障。自己的神识无法触碰神格,也正是因为这层看不到、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的屏障。

    今rìyīn差阳错,仪琳偏偏诵了一篇《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本来悟xìng就爆表的张正帆恍惚间就似触碰到了自己以前一直没有触碰到的东西。什么呢?自己的感情。人有感情是天经地义的,是与生俱来的。但也正是因为感情这个看不到、摸不着却真实存在东西,让人有了喜怒哀乐,有了怨憎爱yù,有了亲近疏远,有了类别群分。这不是层屏障又是什么?

    张正帆智力本高,悟xìng也强,此时突然感悟,如同破一点而带全身,一举参悟破境,让自己进入了远离轮转之颠倒,思惑之迷梦,客尘之妄想。真常真乐,真我真净,不生不灭涅槃之大道。

    所以才有了以‘定心绝xìng’四字真言破感情屏障的壮举。也才一举看清了混沌界法则缠绕的真实面目。

    低头看看自己灵魂体心口上一根波动隐晦的灰sè锁链,张正帆知道这就是混沌界锁住自己的法则。而构成这法则的主体就是自己的记忆:关于地球的与关于如今《笑傲江湖》世界的。

    在这根锁链远处,又分出几根或粗或细的锁链隐没在那一片虚无的空间之中。尽管张正帆看不到那尽头,但他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这几条细小的锁链就是自己与《笑傲江湖》世界中人物纠缠凝结的新锁链。以记忆为体,以感情为链,以法则为锁,记忆越多,感情越丰富则法则锁链越粗越牢,直到你挣不脱,斩不断为止。

    这还只是一个世界,若多经历几个世界之后,恐怕这锁链之粗,钩织面积之广,牵涉之众就会达到一个无法想想的地步。如同蜘蛛捕食时会用蛛丝将猎物层层包裹成茧一样。混沌界就是那只捕食的蜘蛛,而悲哀的是,被这蜘蛛当成食物的人是自己结茧困死自己的。

    轻轻将手指中的神格放下,张正帆看着这片虚无,既然已经被看破,自己又怎会甘心被这一根根链子像狗一样拴着?

    “你等着!”虚无中,张正帆挑衅的说道:“总有一天,看小爷我找把钥匙,破了你的法则之锁。到时候看你还得瑟什么……呼,再更一章,今儿写了一万三千多,累死我了!

    明天请假休息。这不老婆过节,得带她出去玩玩来表表心意!所以咱们后天见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V

第一百九十三章 惩罚

    诗曰:混沌渺渺不可欺,莫将生命做儿戏。天威岂是谁能挡,纵有bug亦难敌。

    话说白菜听仪琳诵经,心有所感,一举顿悟破境,碎了情感屏障,见了法则锁链。自以为已经看破混沌界真相之后,居然得瑟的向混沌宣战,说什么总有一天,找把钥匙破了混沌界法则之锁。

    结果一句话才说完,识海深处顿起波澜。只见他幽灵体心口处的灰sè法则锁链顿时变成一张大网,网丝全部都是当初一举割裂了爱鱼海的细细混沌法则。

    只见这大网“呼”的一下就将白菜的幽灵体包的严严实实,然后一路收缩割裂,全然一副要将白菜神源抹杀的漠然杀意。

    一切变化,完全是发生在白菜的意识领域。此时白菜神源与神格分离,完全就是一个无遮无挡幽灵体,再有逆天的bug,没有本体又有何用?

    原来这就是抹杀本源意识。白菜此刻才真正理解当初老头子手里那头混沌兽为何空有躯体,却毫无生命了。当达到老头子这种境界,就已经能轻易分离生命体的意识与躯体,抹杀意识,只留躯体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无疑小菜一碟。老头子尚且如此,那么比老头子更高级的混沌岂能没有这种本事?

    眼看自己的意识就要被割裂成无数碎片,不复存在,白菜这才急了。此次情况不同于当初达尔米洛的炸弹,达尔米洛的炸弹只是在意识控制的储物空间爆炸,间接波及到白菜的意识体。而且当时有世界树dú lì的神格保驾护航,固守修补。如今呢?混沌法则的威力比那个炸弹强了何止几个档次?而且笼罩而来的法则大网,网孔细若游丝,这要被一网割碎,绝对就化作无数荧荧尘埃,别说世界树,就是老头子来了。那也只能摇头,没本事给自己重新拼起来。

    幸好白菜的神格就在身前,面对混沌界的一击绝杀,白菜猛的将意识体收缩成团。堪堪在法网及身之前,留出一道空隙,然后白菜直接就往自己的神格扑去。

    先逃命再说,命都没了,其他都是空谈!

    “霹咔”一声,白菜才融入神格,法则大网就重重笼罩在白菜的神格之上。巨大的威力,让白菜的神格一阵地动山摇般的震动。

    “嘣”的一声,白菜的金sè神格崩裂成粉,金光不再,只剩一圈圈白sè字母游鱼环绕成圈,牢牢将白菜的意识护在其中。

    第九神域中,白菜那具燃烧着熊熊紫sè火焰的jīng灵神躯一直被老头子包裹在一个球形结界之内。

    此时,紫sè混沌之火突然在片刻间烟消云散。消失无踪。而白菜的jīng灵神躯上,霹雳卡啦的一声脆响,像是被敲碎的瓷器。缓缓崩裂成无数碎块,散落成一地金sè粉末,而在这堆金sè粉末之中,一个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种子飘然升起,一上一下的浮荡在老头子的结界之内。

    结界外,老头子看着混沌火焰消失,看着白菜的神躯破碎成粉,他不忍的扭过了头,脸上突然像是老了几百岁,单薄的身躯。在海风中显得更是凄凉。

    “唉——”他长长叹息一声,此刻显得如此孤寂。

    当他在再次长吐了一口气,转身过来,看到结界内上下漂浮的种子时,不由惊疑出声:“这是……?”。挥手撤了结界,老头子缓缓伸出手掌。而那颗白sè种子如同有灵xìng一般,居然自己换换漂浮到了老头子掌中。

    眯着眼,老头子仔细看了看掌中白sè种子,突然哈哈大笑。

    大笑良久之后,老头子摸摸掌中白sè种子,摇头叹道:“好小子,不愧是老头子看中的。够狠,够干脆!神躯算什么,神格又算什么,当舍则舍,只要意识不灭,见识尤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而已。当你再出之rì,自是第四个与混沌界割地为界的人物。岂不是比在老头子手下当个什么域主来的更自在,更威风?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愣小子。难怪老头子我如此喜欢,哈哈哈哈!”

    单手一招,八道光屏递次亮起。

    “老爹,有事?”老大淡淡看看其他一脸疑惑的七人,出声问道。

    “嗯,有事!”老头子老怀大慰的点点头,将掌中白sè种子亮在八面光屏之前。

    “这是……”老二恬静的脸sè突然一变,再仔细看看老头子掌中种子,惊问道:“老九居然舍了神躯神格?”

    一言既出,其他几人全然一脸震惊,无法成言。就连一向不动如山的老大都惊讶的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嗯!”老头子点点头,微笑着看着掌中种子道:“万年根基一朝舍,而今迈步从头越。这小子是不是够狠,够干脆?”

    没人说话,此刻所有人脸上都是极为复杂的表情。似惋惜,似赞叹,却又不得不敬佩。

    “真亏他舍得。”老三叹息一声道:“就算意识不灭,但一朝重为凡人,再一步一步走这登天之路,其中艰辛痛苦,又岂是随便说说的?老九啊老九,果然是个疯子。这份儿胆气,这份儿倔强,呵呵,呵呵,真是让我自叹弗如啊!”

    “果然是条好汉!”老八重重点头:“这份儿狠劲儿,我服了!”

    “好啦!”老头子摆摆手:“他既然决定走自己的路,那谁也没法儿拦着,就看他的造化吧。而且这一路坎坷波折,此时羡慕嫉妒恨的未免早了。老三,让老九的专属女仆来一趟,他既然重为凡人,那自然不能再留在神界之中。让他的女仆将他留下的种子送回他的专属星球,还给他的族人吧。”老头子看看掌中种子,接着说道:“让那个女仆将情况告知他的族人后,暂时不用回神界了,专心负责守护这种子成长。我们如今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究竟他还能不能发芽壮大,重成参天巨树,就看他自己的努力啦。”

    “是!”老三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把零进化成神源机,也算表表我对老九的一份儿心意。”

    “不要。老爹,我去他的星球,我来守护他的种子成长。”老七突然不依的叫起来。

    “你消停!”老头子瞪了老七一眼:“你一个域主怎么就没点儿域主的样子?你就不嫌糟践我这张老脸?”

    见老头子发火,老七这才嘟着嘴不说话了。

    老头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道:“他的专属星球本来就是我的送他的,以后就划归我第九神域。总是他的第一份儿家当,老头子我就帮他管管。无论rì后如何,也算对他有份儿交代。行了,你们去吧,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修行。修行,虽然法门万千,但终究还是大道归一。你们自有你们自己的造化,还当各自努力才好。”

    “是!”八位域主齐齐点头行礼。

    当八面光屏递次消失之后,老头子再看一眼掌中种子,呵呵一笑之后,哼着小曲儿,拿起自己的鱼竿儿。溜溜达达的又钓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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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噗!”盘膝坐在仪琳身前的白菜突然就喷出一口鲜血,直接喷了仪琳一头一脸。如果仔细看的话,自然能发现这鲜血之中有着许多正在快速消失的金sè荧光。

    “张师兄?!”闭目诵经的仪琳悚然一惊。睁眼看时,只见白菜已经面sè惨白的软软伏倒,一头栽倒在自己怀中。

    “张师兄?张师兄?”仪琳大惊失sè,抱着白菜不住呼喊,完全不明白刚才还好好一个人,怎么听听自己念经就听的喷血倒地了。

    而此时白菜亦不好受。混沌法网之下,神格算是毁了。重新降阶成凡人的痛苦,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混沌界果然威能无限,难怪老头子等三个老怪物都拿它没有办法。

    在白sè字母游鱼保护下的意识重回张正帆身体,白菜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如针扎斧凿般剧痛。

    经脉在萎缩。肌肉在抽痛,浑身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软软不能用劲儿。而这些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脑子里突然就多了一团紫sè火焰。烧的白菜头痛yù裂,整个脑子都像是烧开的开水一样‘啵啵啵’沸腾。

    混沌神火,最终还是没放过白菜。一副不将白菜意识抹杀就不罢休的劲头儿!谁让白菜意识融入了自己的神格呢?当初混沌神火可不就在和他的神格较劲儿?如今虽然神格粉碎,但意识未灭,这只烧神源,不损躯体的混沌神火,可不还得继续烧么。

    啊——,强忍着躯体的痛楚,白菜再次抱元守一,念声:“定心绝xìng”四字真言,将意识沉入识海,混沌神火不灭,rì子就没法儿过了。

    此时白菜的幽灵体完全是被一道道字母游鱼紧紧包围,混沌神火被牢牢隔离在字母游鱼围成的圈外,只是在四周焚烧不休。

    而曾经化为法网将白菜神格毁灭的混沌法则锁链依然牢牢锁在白菜胸口,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怎么办呢?”透过守护自己的字母游鱼,白菜看着外面熊熊燃烧的混沌火焰,当真有种孙大圣被困老君炉的感觉。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等等,白菜愁肠百转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空间包似乎能用了。因为在自己的识海之中,那个本来完全感知不到的储物空间竟然可以感知了。

    既然这样,那……

    白菜收回目光,强忍着意识被灼烧的痛楚,开始在这些字母游鱼中努力寻找。

    果然啊果然……,一番细细寻找之后,白菜在这些字母游鱼之中找到了自己曾经发现的那团白sè键盘光芒。

    伸出透明的手,白菜一把就抓住了那个键盘。

    只见白sè光芒瞬间收拢组合,一块闪闪发亮的键盘重新出现在白菜身前。

    当键盘成型,一块光屏“唰”的出现在白菜面前。

    而光屏上显示的东西,已然不是当初只有一个jīng灵躯体的景象,此时屏幕上出现的界面,让白菜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妈的,感情神界法则跟混沌界法则不一样,当初在神界修炼的一身神力压根儿驱使不了白菜这个混沌界的bug。难怪只有一个‘.die’的命令呢!

    看着出现在屏幕上的gm界面,白菜突然觉得自己信心爆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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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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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白菜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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