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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云飞渡     神鬼再现txt下载     神鬼再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三节 人狐涂山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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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你要说是人,那后面怎么会有尾巴的?你要说是狐狸妖怪,可这脸虽然皱得跟橘子皮似的,可明明白白起来还是个人脸吧?

    我不是第一次见僵尸或者鬼魂,但不知道为什么见这货以后,我感觉有种莫名的yīn寒感盘踞在身上,冷汗从后背嗖嗖的就流了下来,脚也有点发软,旁边王熙那货同样好不到那去,脸sè惨白惨白的,身上有点微微的抖!

    我这人本身虽然是抓鬼的,但是三火一直不旺,你说遇见特别的鬼魂有点什么发寒之类的很正常,但是王熙原本命中守元就一直很足,虽然八字不是纯阳可也不俱鬼冷纯yīn啊,你说这是怎么了?

    我丫的眼睛有些发直,直接一抬手在丫肩上拍了一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吓得直接就跳了起来,朝后连着两步退几乎撞到桑榆——等他站稳了才骂道:“刘哥,你想干嘛啊?”

    我问道:“王熙,你小子也算是玩鬼玩到家了,居然还是这个样子?”说完自己得瑟了几下:“你我多镇定!”

    “呸!”桑榆直接一巴掌拍到我背上,不屑道:“还吹?让开啦,给我!”她伸出尺剑戳了戳那尸体的胸口,奇道:“怎么回事?这东西还是干的?”

    干的?你说刚才那碑棺撬开的时候淌着水,我想里面无论什么都是泡在水里的吧?刚才那金丝棺材的表面有水可是并不像是泡在水里的朽木就算奇了,可没想到撬开以后里面竟然是纯干的…真是不知道当年怎么做到的?

    “我来,”后面突然传来个声音,一原来是十三和铁子已经从上面走了下来,满脸的疲态还没有消尽可眼睛却充满了神韵…糟糕!也不知道这次的佛道联合驱邪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状况下还会胡思乱想,心里是清楚不能可就是控制不住,思绪就像是鸽子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后来我问过老爷子才明白,那种孟婆花的效力相当持久,所以我这种jīng神力薄弱的人完全控制不住…

    这边我在乱想那边十三已经伸手进了棺材,他在边缘这么一摸,然后探出手来:“很简单,这里的金丝楠木不知道为什么含有丰富的木油,而且在此已经凝成了冰,把整个缝隙都堵住了,所以什么水都进不来——主要还是这尸体的问题!”他伸手指着那九尾女尸道:“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涂山氏族后裔!”

    涂山氏,大禹之妻,传说为九尾狐狸jīng。中国上古神话中,夏族的始祖神为涂山氏,夏族就是rì後建立中国第一个王朝夏的一个部落集团。据《淮南子》记载:“禹治洪水,凿轘辕开,谓与涂与氏曰:‘yù饷,闻鼓声乃去。’禹跳石,误中鼓,涂山氏往,见禹化为熊,惭而去。至嵩山脚下化为石,禹曰:‘归我子!’石破北方而启生。”

    传说中涂山氏族不但以九尾狐作为图腾,而且有着御使灵狐神怪的力量,诗经有云:‘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就是说的这个力量。在大禹与涂山氏成亲以后得到了他们的支持然后一统东夷,这些是明面上的话,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又确实让人非常遗憾…

    涂山氏族在大禹成为上门女婿以后非常卖力,整个治水的过程中是出人出力,不但使用自己上天所给予的法力开山劈海,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御使了灵狐,这一切最终成为了大禹治水成功的关键——可是天命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们整个氏族由此受到了天地yīn阳之力所谴,后来在大禹治水成功后居然渐渐就开始走向了衰败!

    先是整个族群遇上天灾**人口渐渐减少,后来就是整个部落的女人丧失了生育能力,短短三十年间居然人口锐减到了当初的十分之一…你说出现了这种情况白痴都能发现异样他们能不发现么?

    经过最初一代听骨师的占卜,涂山氏族知道了自己受到天罚的原因,在这种情况下氏族不得不进行了分裂:一部分族人留下来继续沿用涂山氏族这个名字,并且希望能够得到天地之间的原谅改命;另外一部分则是改‘涂山’之姓为‘涂’姓,封印了一些九尾在族人体内,就此脱离家族开始了漂泊迁移。

    故事到这里算是差不多了,反正我们法门中所知道的是那遗留下来的涂山氏族全部灭了,而所控制的九尾也失控了;而改名换姓的族人虽然也受到了几次天罚但是最终也留下了些血脉,可惜他们却永远失去了控制九尾的能力——只不过,当初那九尾封印之后的返祖现象却出现在了一些族人身上,也就是出现了现实版的九尾人狐!

    十三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多,越听我们脸上就越难,无论桑榆还是我都有些拿捏不住了,因为那人狐的处理方式属于最早的一种法术类别,现在基本已经失传无踪可觅了,你说我们到底怎么做才行啊?

    尼玛,也不知道到底当时张献忠是那里找了个这么稀有的玩意儿出来?

    “老办法?”我试探着问了一声:“走一步算一步?”这提议一出来大家都赞成,反正也没谁有更好的办法就任由我来搞了——于是我连忙从袋中拿出一个八卦镜照在人狐脸上,然后是八幡棋、七星铜钱阵、紫金锁龙术、四门法…我抱着这山不亮那山亮的心态还催桑榆:“来来来,把你们王家能用的都用上!”

    “不用了吧?你、你、你都弄了这么多了,还想我给你加什么啊?”桑榆瞪着眼张大了嘴:“喂,你不会就想出了这么个招吧?”

    “是啊!”我点头承认,“真是这个招——全部弄上来,最后吃那招就用那招,也算是双保险吧!”说话的时候旁边十三把八卦镜的角度稍稍调整一下,从自己口袋中又摸了一个出来放在脚边,由下面对着女尸的脸。

    一下子我就得意起来了:“你人家十三都知道支持我…”“我只管镜子!”没想十三这货丝毫不留情面的就打断了我的话:“镜中摄魂,应该是最有效的吧?”

    “切~”桑榆和王熙一起露出个鄙视的眼神,甩我个大大的嘲讽卫生球。

    这意思算是很明白了,他俩都比较支持十三的法,对于我这个行动总指挥是一点尊敬也没有…我能干嘛?只能假装没见了事呗!

    镜中折shè出那死尸的脸,上去没有丝毫的变化,我又再次调动了yīn眼从里面——镜子是通yīn之路,很多时候就算不用yīn眼也能见鬼魂的变化,但是在使用yīn眼之后再,就能多观察到这尸体究竟和本魂之间有没有联系了…我想的也正是这一点!

    yīn眼中,那尸体身上有着若隐若现的斑点,星星点点遍布了身上所有穴位,在不是穴位的位置也有光点,只不过上去小、弱、而且亮度不大,按照魂魄的力量来说就要弱一点。不光是这样,就连这尾巴上依次下去一路都有光斑,其中一个尾巴尖上有个光斑非常特别,不住的向外有种触手般的细小光丝在摇摆——这就是原本人狐的魂魄了!

    不过还好,上去这些光斑都被锁在固定的范围内,应该说人狐身上是有法器镇住的!

    这边yīn童早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陪着小心笑着挨过来说道:“大师,既然找到了这个家伙的本体,您是不是可以…”

    “可以!”我立刻就答应了:“马上开始把这东西弄出来毁了!”

    我和王熙分开跨在棺材的两边,一人伸出一只手托住尸体的脖子,然后将她慢慢朝上面抬起,这似干枯的尸体居然还颇有弹xìng,毫不费力我们就把她抬得坐了起来!

    “找镇器!”我给十三说道:“下面有没有东西是锁她用的,要是有赶紧拿过来锁着,免得到时候诈尸了麻烦!”正说话呢,那尸体的头发哗一声就散开了,垂在棺材枕头的位置,把下面遮了个严严实实。

    十三连忙拨开那头发,在下面伸手过去一阵摸索,先是抽出了一只黒木枕头,缕空中漏,里面摸了摸没有任何东西;随后十三又在旁边找到了一把铜钱,已经朽坏成了一堆,但是中间有些褐红sè的泥垢,好像是腐烂的铜钱剑样式。

    另外一边桑榆也从尸体的脚部摸了一阵,这时候抬起头来摇摇,来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十三正准备继续我把他拦住了:“不用了,这里既然没有东西,那就应该在棺垫下面——我们把整个尸体弄出来然后再找好了。”

    我说着‘放’,然后和王熙一起微微朝后松手——但当我们把手朝后放下一大截之后才发现那尸体居然没有随着倒下来!

    等等!

    我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手上似乎已经空了,那尸体是自己坐在那里的!

    再一眼,我立刻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猛抖了两下!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狐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一对血红的瞳仁正死死的盯着我!

    (寻找09年资阳中学毕业的书迷,或者有这种朋友的人)

第三百五十四节 双魂夺躯

    ?若只是光眼睛猩红睁开也就罢了,可是这货变化岂止这一点点?那家伙的脸赫然已是颧骨高-凸脸颊下凹有了个分明,嘴巴奇怪的向外嘟出,脸上在手电光下有种淡淡的蓝sè反光——仔细一看居然这货长出层绒毛来了!

    我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旁边王熙那货已经是一声大叫拖着我朝后就跑,一群人纷纷退开几步,都对这种情况明显的不了解。网

    按理说最有发言权的十三该明白吧?可是现在看起来这家伙也不清楚,皱着眉头还问我:“呃,这个是不是所谓的尸变?怎么说变就变一点先兆都不给啊?”

    说实话他这问题我还真是答不上来,要说我们这一群人都是法门中人也知道尸变的规矩,可是这具尸体究竟算人还是狐狸都没闹明白,你想我怎么给你拿主意出来?

    王熙在旁边搭腔:“必须算是尸变啊!但凡死了以后再起身活动的都是尸变,这毋庸置疑!”这句话就比较专业了,也不知道是丫自己想出来的还是父辈教的,我一看桑榆没有反对,自然也就算是默认了。

    铁子立刻就嚷了起来:“对,尸变——刘哥,我们是不是要嫩死她?”说着话把手电筒朝着那人狐脸上一照,立刻那家伙的脸就转了过来死死盯着这家伙,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把电筒给摔了!

    立刻这货就躲到了我身后…

    在那手电一照的瞬间,我眼中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感觉上那却是一只硕大的狐狸,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感觉是怎么产生的,可脑海中已经认定了这货的本质——

    不对!几乎在我思考这事的同时发现那人狐尸体的变化是越来越来,开始干枯的身子像是充气一样鼓了起来,拥有了一般女人般丰盈的身子,然后全身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有淡淡的绒毛,在光照下充满亮丽鲜艳的光泽,这还那像是个尸变的东西嘛?

    随后这家伙在我们的注视下慢慢动了——她伸展四肢张大嘴巴,美美的伸起了懒腰…在伸懒腰的时候她还始终注视着我们,一双猩红发亮的眼睛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就像是动物园的游人在看园中的观赏品!

    可是这只是一瞬!

    就在懒腰伸了一半、我们俱面面相觑的时候,突然叮叮叮响了起来!

    那人狐的表情就像被什么猛然咬了一口似的,立刻哧溜一下跳了起来,满脸的惊愕——那神情、那脸sè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哈哈哈,这货的手臂上明显有个黑斑,一看就知道是刚才伸手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我弄的哪一个法阵,反正立刻就触发了!

    我心中还在暗自得意,但是那人狐脸上不知道怎么就浮现了一股黑气,只见这货面对我们满脸怒意,身后九只尾巴慢慢的抬了起来,这时候我也才看清楚了那九只尾巴的真面目。

    这和一般的狐狸尾巴不一样,没有那么大、那么蓬松的容貌,反倒更像是猫尾巴,只不过在举起以后那绒毛分张散开看起来很大…尾巴上缠绕着金丝银线,把它分成一段段的,看起来卖相倒是极好!

    人狐盯着我们没有任何表示,尾巴突然闪电般的扇了出去,在几枚铜钱的破空声中赫然击中了面前的八卦镜,就在那叮铃轻响的同时把镜子狠狠甩到了墙壁上,摔得粉碎!

    人狐这才咧了咧嘴,露出个轻蔑的神情,紧接着她又是一尾巴击中了后面十三所摆放的镜子——突然身后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衣服,桑榆的声音响了起来:“辟云,不能拖了!越是拖下去这家伙越不好收拾!”

    我扭头一看,十三王熙都盯着我,大家不约而同的缓缓点头,看起来想法都一致——这人狐看上去不是善茬,趁着还有法阵之类的克制挣取先下手为强。

    yīn童都不知道刚才躲在那,现在一下子冲到了我面前:“大师,不能让她出来啊,出来就天下大乱了啊!”

    我心中一顿乱骂,你说这货就算真是涂山后裔有着所谓的灵狐血脉,那也就这个样子了,我可是国安七部、诸葛一脉、yīn阳双眼还养了貔貅和饕餮的刘辟云啊,你说我怕过谁?

    当然,先下手为强我还是很喜欢的…

    “十三右边桑榆左边,王熙你给我绕到后面去,yīn童保护好崔大爷和铁子,”我把杀神刃拽在手中取出符箓捏好:“我正面上!”

    大家伙齐齐应了一声毫无异议,该干嘛干嘛都磨刀赫赫——我略等了几秒钟再无二话,看大家差不多齐备以后拔足就朝棺材靠过去。

    眼看还有几步就要靠拢,我手指轻轻一弹把符箓飞出,口中念道:“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斩鬼五形,四明破骸!敕!三阳顿杀!”

    随着那声断喝,符箓就像打了鸡血的短跑健将呼啦啦就飞了过去!

    这里我需要解释一下:很多人看电影电视觉得我们法门的符箓跟那飞行器似的,只要一甩手就能飞出去…其实不然!这符箓差不多等同于一张纸,你给哥甩一个试试,怎么弄张a4纸飞出去?

    实际情况中我们的符箓其实有两种,第一种就是平常的黄纸,很薄很软,除非你是揉成一团,否则根本不可能扔得出去;另外一种则是稍微厚一点的黄纸,背后刷过一层糯米汤所以稍微硬一点,像《城市猎人》里面黎明哥哥玩扑克一样就能轻易的飞出去了!

    第一种是贴符,第二种才是飞符。

    没想到我这飞符才一出手,那人狐居然猛然蹦了起来,只见半空中一道白sè闪电划过,急向一旁的桑榆扑了过去。桑榆一惊,本能举起手中的尺剑就是一个反撩,同时距离最近的王熙手中那武士刀居然脱手就朝着人狐飞shè横截——不愧是姐弟俩,桑榆的安慰明显乱了王熙的心智,知道不该还是忙不迭就把自己手中武士刀给甩出去了!

    我大吃一惊,你说王熙这想法是好,但是万一丫的准头不够或者是那武士刀被人狐磕碰一下,误伤桑榆的可能xìng太大了——而且又不是说桑榆铁定躲不过这一次偷袭!

    人狐的速度很快,就在她都跃起半空之后那棺材才发出了一片耀眼的光芒,显然是现在才开始发动,换句话说这些东西对于人狐都明显没有实际效果。

    就连刚才打碎镜子也可能是个伪装,就是想让我们失去jǐng惕之心。

    当啷一声响,那人狐挥手就是一爪子把王熙扔出来的武士刀拍落到了地上。这货根本没有丝毫的停顿,另一个爪子向前一戳就把桑榆的尺剑给扫得荡了开来…当时桑榆双手左右摊开像个大字,这货居然揉身就贴了上去!

    随后奇迹出现了——这家伙竟然像是水滴到海绵上一样,一下子被桑榆给吸收进去了。

    不是穿越、不是穿透、也不是重叠,而是真正的吸收融合!

    下一秒的时候桑榆全身一阵颤抖,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触电的人一样乱抖乱动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她就那样呆呆的站着,闭着双眼脸sè发青,牙关咬得是格格直响,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一滴滴淌了下来。

    妈的,这还翻了天不成?我老婆你也敢动?

    一伙人都围了上来,一边小心那人狐从桑榆身体里面出来,另一方面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连忙伸手从口袋中摸出个镇妖符箓贴在桑榆额头喝道:“你们让开点!”

    全部围过来不是找死么?

    一边说着我一边打开了yīn眼,可是这一看让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桑榆的阳魂在yīn眼下呈现出四柱纯阳命格的淡红青纹,一团团游离的火星时隐时现勾勒出了个完整的人形;但是那人形之中却有一个黑sè的影子带着九支摇摆的尾巴,正在拼命的吞噬着桑榆的纯阳命魂!

    这其实很容易分辨,那人形阳魂就该是桑榆的魂魄了,淡红sè是四柱纯阳的典型特征,游离火星是明显的积德福缘,只不过那青纹我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黑sè影子应该是人狐的魂魄了,它显然是在和桑榆的魂魄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我感到很奇怪的是青纹不时游荡出一些发丝一样的东西,随着身体脉络渐行渐远,一会就消失不见融入了身体之内…

    随着那青丝的融入,桑榆的魂魄立刻就能把黑影逼退一些,从这点上来说那应该是某种护身符或者保命咒之类的东西了。借着四柱纯阳的命格和青纹的力量,桑榆虽然说不敌对方的力量可也一时不至于落到下风!

    这情况我马上就给大家说了,我们商量之后也没个准谱,唯一确定的只是说必须立刻把这人狐魂魄给弄出来,要不然桑榆到时候就危险了。

    “弄啊!必须要弄!只不过你们给我说说,应该用什么办法弄啊!”我着急的喊道:“别光是给我个概念,应该是你们提出个方法吧?”

    “驱鬼术?”他妈的也不知道铁子从那里听来的这个概念,看没人居然就来了这么一句,搞的我是差点想一脚踹死他——若不是看见这货脸上的关切和焦急,我真会以为丫是来搅局的。

    王熙想了想:“引魂三分术?”他说的倒是靠谱点,可是现在的情况不是说灵魂不愿意离体所以诱导而出,而是双魂夺一躯,二分之一机会很容易就把桑榆的魂魄给引出来了——我还是摇了摇头:“太危险!”

    最后我望向十三,这家伙眯起眼看了我半天,最后才叹了一口气!

    明显丫没有好办法!

    我猛一咬牙,擦,实在不行就这样办……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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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节 上身

    ?我猛一咬牙:“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非要看着桑榆被这货附身不可?——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我们使用三yīn聚魂!”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呆了,只有十三很快反应过来,抚掌惊喜道:“好啊!”

    这货看来是懂了!

    三yīn聚魂并不算是很复杂的术法,其实原理也很简单:找三个属xìng纯yīn的东西来作为阵眼摆出三才位阵,然后驱动其发动,周遭一定范围内的yīn气就会被吸引进入阵中为之所用——这原本是个辅助的法阵,主要为一些需要的术法吸取yīn煞之气,比如说人工制出一块养尸地啊,准备一个炼化小鬼的纯yīn天地炉啊之类的,很少有单独使用的!

    但是这个时候来说单独使用就不一样了!

    原来三个阵眼最常使用的东西是槐木、猫便之类比较简单的东西,所需要的自然也是吸收游离态的yīn气,我们若是换成了比较厉害的天yīn之物,那效果必然可以成倍增长,就算把那人狐之魂半诱惑半强制的弄出来也未可知啊!

    纯yīn之物手上现在有两个,一是我手中的杀神刃,那yīn森森的感觉从最初就一直伴随我了,纯yīn之力甚至可以破阳不需犹豫;第二个是yīn童,这货要是站在阵眼位置也是不错的,无论yīn属还是yīn力都能抵得上个法器了…现在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第三个!

    原本我想的是十三王熙他们手上能弄一个出来,要不就是放个鬼魂出来用用,可结果我一问是谁都没有纯yīn法器,等我提出了放个御神出来,王熙结果臭着脸差点没哭:“哥啊!我的亲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开始就不能使用御神啊?”

    这下就真是cāo蛋了,感情这一节我忘记了!

    “尼玛!”我情急之下居然一把抓住了王熙:“能不能用是一回事,给不给我用是另外一回事——这现在是态度问题啊!你小子要是连救你姐都不愿意冒险的话,我立马拍死你!”

    作势手中拎着个军用手电就要朝脸砸过去!

    王熙脖子一硬头一顶:“砸啊!砸死我好了!这又不是我不用,确实是这里面叫都叫不出来啊——你别忘了,现在还不是我姐夫呢!”

    呃…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但是就算你理由足够,我还不是可以乱来啊?于是根本不管王熙这货说嘛,直接摇了摇头:“不知道,不明白——反正现在你得给我找个东西出来才行!”

    王熙被我拎着又不放手,只能歪着脖子想了想,最后还是把脖子使劲给我转了过来,“你砸死我好了!”这他妈一副滚刀肉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跟随学得,顿时让我还为难了——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活脱脱变成陪衬丫无赖气概的龙套了!

    正纠结呢,十三突然咿了一嗓子:“对了,桑榆那双鱼佩…”“哎呀!双鱼佩是纯yīn的!”王熙突然眼睛就是一亮,拼命挣扎甩开我的手,“刘哥、刘哥你放开我……哎,我姐姐那双鱼佩饰绝对是纯yīn的,当初就是因为我不是四柱纯阳的命势所以不敢给我的!”

    “你确定么?”这种阵眼可不是三个东西的属xìng相加然后除以三就能解决的,要说等同于水桶上的三块木板,任意一块只要短了水就会流出去而拉平基数,根本不能用常理来分析——但是机会也只有这一次,要是不够yīn煞之力把那人狐魂魄弄出来,等我们再试验的时候估计就有抗体了,简单来说这就是一锤子买卖,成不成看出招了!

    所以我纠结了,死死盯着王熙等丫确定。网 王熙看我颜sè凝重也不敢大意,仔细想了下,重重的点一点头:“确实是——当初我爸好像说了,双鱼佩饰其实乃一块天然所生的冰棱石,上面双鱼都是天然而生随纹所刻,内怀yīn阳,但是整块玉石的本体是纯yīn藏怀,所以当做个阵眼毫无问题。”

    王熙说得这么斩钉截铁我也就信了,连忙招呼十三帮忙就开始摆弄起阵坛来:首先是朱砂混墨在地上勾勒出三才的图式,然后是按照天格恒守、地格恒定、人格恒持的局面分别定位,每个格位上面放一张聚yīn符箓用铜钱一枚压着,穿过铜钱的方孔再插了一只红蜡。

    红蜡下部用法绳系着两两相连,把三才位由此结合在一起。我拿过一把线香捏碎,让香沫沿着这法绳的走向撒了一遍,然后文武笔轻轻一弹从三位拉出一条墨线连接到了中间。我也不说二话,墨线一出就把最后张聚yīn符箓摆在了正中,随后喊yīn鬼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符箓上面。

    紧接着就该摆上法器了——要说yīn童、杀神刃是搁哪就行了,但是双鱼佩饰可是在桑榆的胸口还挂着呢…诸位也许忘记了,但是我可记忆犹新,当初那一耳光正是由于这佩饰所造成的!

    谁去取就成了个难题了!

    我抬眼从大家脸上一个个看过去:十三那货还在法阵中忙乎是根本想这事,崔大爷yīn童不明就里可谁也没那意思,铁子倒是盯着我嘿嘿傻笑——擦!我他妈能叫这货去么?

    等我看到王熙脸上的时候这货也正在看我,那表情不知道是嘛意思——我刚准备说话这货抢着就开口了:“别想!刘哥,我们这里要说敢去我姐姐胸口取那东西的,除了你估计没别人了——实话给你说,别人只要敢碰就是一个死字!我是他弟弟能好点,但是也最少是个半死你懂么?”

    话一出口大家都纷纷点头,我心中顿时一喜:难道你说我和桑榆的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家喻户晓的地步了?是人都知道?看起来桑榆他爹妈也不该有什么意见了吧?还有,我是不是已经算是战胜了山姆那二代哥进入了妹子的内心世界……

    现在想起来当时我脸上的神情一定很jīng彩,患得患失加上悲喜交加再有爱恨情仇携缠绵纠结在俩巴掌大的面积上分层迭起,所有人当时都傻了——最后还是十三抬起头来幽幽说了一句:“王熙的意思只不过是让你去送死而已——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想多了!”

    尼玛!

    再看王熙的时候丫一脸尴尬:“嘿嘿,嘿嘿,我就这意思…”

    意思你妹!我忿忿的把头一扭:“你们几丫的还真不是好货!合着只不过是为了看我上去被抽脸……”说归说,可我还是走了过去——唉,现在得先把桑榆给救下来才是王道,至于说其他的还真不是该考虑的事情!

    桑榆现在还呆呆的站在那里,胸口一片白生生之间有根很细的链子坠进了沟壑之间,隐约能看见那双鱼佩饰…我只觉得口干舌燥有点头晕,转过脸去一看,这几个家伙不约而同把头扭到了旁边,那意思很明白了——我们是嘛都不管!

    我搓搓手咽下口唾沫,然后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来平复心情,随后——伸手在桑榆肩胛的位置捏着那细细的链子,然后轻轻朝上面一提…链子上提得时候我手背感觉滑腻一片,那感觉虽然很美妙却还是让我骤然吃了一惊!

    连忙把手抬高一些,这才稳住了心xìng取出了双鱼佩饰!

    我轻轻从桑榆头上把双鱼佩饰取下来,转过脸对他们说:“好了,你们…”刚说到这里我突然看见十三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不好!我全身一个激灵,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然缩头揉身就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股劲风,带着一股寒意朝我后背袭来!

    慌忙中我是朝外再冲但是十三也朝我抢了上来,他伸手在肩上一搭才堪堪使我停住。下一秒我急忙扭身,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一切已经大不一样了。

    桑榆脸上带着种嘲讽和不屑的笑容,亭亭玉立站在那边摸着头发轻蔑道:“嘿嘿,嘿嘿,我以为你们有多大本事,没想到就这点东西?看,还不是让我夺得了阳躯,嘻嘻…”

    那眼神、那神情、那气势,显然认为自己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擦!怎么了?”我连忙把王熙的领口一把抓住,嘴巴贴在这货的耳朵边虽低却凶恶无比的叫道:“怎么回事?佩饰一取下来就这样了?”

    王熙眼睛瞪得老大看看桑榆,嘴巴是越来越大,等他再转过脸来的时候已经满是懊悔了:“糟糕,我忘记了双鱼佩饰是我姐的护身符,爸说不能取下来的——哎呀,刘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姐啊!”

    这家伙也是情急,一伸手居然把我给反手掰开了,成了这货把我给抓住…我一个甩手把这货的手挣脱,咬着牙指指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擦!”最后我只甩了这么一句!

    上面的人狐掩着口笑的是花枝乱摆,双眼如魅丝飞出:“嘻嘻,还有佛骨哦…哟,道骨也有…哎呀不得了,你们居然弄了个聚yīn法阵呢……”芊芊玉指指着我们一个个数过来,看上去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十三伸手拉拉我:“老刘,现在咋弄?”

    “你说呢?”我狠狠盯了一眼王熙就不在理睬,而是和十三开始商议:“聚yīn阵法估计不行了,要先制服她吧?”

    “那好!”十三缓缓点头:“这样,你从正面攻击,我后面偷袭…”

    呃?你说刚才个人狐还是尸骸加上魂魄我们都一群人冲上去,现在换成我俩能行?心中怀疑可是十三那家伙我也清楚,不会乱来没把握的主意…

    我心中疑惑,但是顺着十三那家伙的眼神望过去,居然看见了这么个东西!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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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节 用计捆缚

    ?像现在这种情况下,既然主意拿定你说我还耽搁什么,事情自然是越早处理越好,我反手入袋掏出个镇尸符就冲了上去。网

    镇尸符箓和其他的伤害xìng符箓不一样,主要是用处就是镇压尸气,让能驱动尸体运动的尸气无法进入大脑,就像是你把喷油嘴前面的管子给钳住不能供油,如此一来自然就可以把动力给停住也就镇服了尸体。

    桑榆还是一脸的媚态站在那里,目光从我们脸上一个接一个的扫过去,吃吃的笑着——虽然说桑榆不算是女汉子,可平时也都是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那曾流露过这种小女儿家的神情?更不要说是千娇百媚的狐狸jīng模样了…我一动她的目光立刻转到了我身上,四目对视,眼中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妖娆妩媚,让人着着实实下不去手!

    那目光虽然软绵绵的不着力,但穿透力极强,看我的时候就像是透过泉水看到了水底,那股狐媚在我心中这么一绕立刻就把我给抓住了,当时我脚下一软,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深邃、幽暗、黑漆漆的夜sè透着一点星光,犹若最最yīn寒之处所来的那股诱惑,一时之间我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了…那异样估摸没逃过十三的眼睛,他立刻一声轻喝:“辟云,凝神!”

    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一刻却无疑天雷一般,顿时我全身一晃整个人没来由的振奋了!

    “没事?”见我收神立定,十三再次开口:“人狐都有天生魅惑之力,更别说是九尾人狐了——你小子yīn阳双眼元神本来就不归一,自己当心点!”

    我依旧看着桑榆可不敢在和她的目光交接,只是盯着肩膀呼出口粗气:“呼呼,知道了!这家伙!差点我就着道了!”

    “你着道不成她就出大事了!”旁边王熙愤然开口:“刘哥,你看她!”

    此话出口桑榆居然身子一晃,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慌张,但是我再看她时候发现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份淡然,一股青筋从额头凸显出现,旁边似乎还有条亮晶晶的汗渍——我心中顿时就了解了:人狐在进入桑榆体内之后分明还没有完全的控制身体各部分不能施展法术,刚才唯一能动用的不过是天生狐媚子而已,所以拼死拼活使了出来…往简单的来说,这家伙就是死撑而已!

    她越是想拖延时间,我就越不能让她得逞——我脚下猛然一蹬,犹如迅雷奔云一样弹shè出去,手中杀神刃破空划出一道白光!

    “不要!”后面传来王熙的惊呼嘶嚎:“那是我姐啊!”甚至还有点杂乱的声音,好像这货冲了过来!

    那人狐的脸上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错愕之sè,似乎不相信我居然挥刀直指桑榆的肩膀,可是白光来势极快她也无暇多想,只能依靠本能朝着右边这么一闪,堪堪躲过了这一刀!

    人狐法术不能用可那身体条件还是行,这么一闪之后立刻折身从我身边掠过,看架势是准备逃走——我二话不说一个反手拍出,只要这家伙照原路冲出那必然正好撞我手上。

    镇尸符只要上身就算尘埃落地了,到时候我想怎么弄怎么弄,无论用什么办法铁定能把这家伙的魂魄从桑榆身体里面给拖出来——可是这家伙猛然身子一扭,在那极快的速度之间居然骤然发力,脚下一蹬变了个方向……

    “来得好!”我心中一声喝可手上丝毫不停,杀神刃在半空圆弧般迎头斩落,自我感觉上甚至有点力劈华山的味道!

    桑榆这连续两个转身看上去轻松可实际上觉不好受,现在这么一来立刻就落了下风——她居然不闪不躲猛然抬起了右手,准备壁虎断尾死活冲出去再说!

    反正不是她手么!

    我正在努力斩落,突然旁边斜着飞出一物啪嗒击中刃口,我只感觉手腕一麻虎口阵痛,杀神刃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我擦!”

    出手这货居然是王熙,不仅如此丫还一副被我抽了大耳刮子的模样咬牙切齿:“刘哥,你干嘛?”这货说着就朝上走,猜丫准备来个什么老鹰护小鸡的动作把人狐给挡在身后…

    丫的!本来这杀神刃确实是能伤到桑榆,但是在上身之后yīn眼已经看到了桑榆全身裹着层厚重犹如棉絮的眦气,那眦气是因为yīn阳被逆转之后产生的,短时间内对于整个**起到了某种防护——换句话说,我现在简单的刀砍斧凿对桑榆本体是造不成任何伤害的,唯一感觉到痛苦的也只会是那人狐的原体而已。

    按照我开始想的吧,短时间之内击中可以伤害到人狐的本体,到时候趁着本元受伤就能把镇尸符贴她头上,可是没想到王熙这一搅和那人狐已经哧溜一声退回去了好几米,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看。

    心中顿时一股闷气涌了上来,看王熙那货边说还边走,我立刻抢上两步对准屁股就是一脚,顿时把丫踹了个仰面八叉!接着我挥挥手:“铁子,过来给我把这货按地上。”

    “呃?”铁子吓了一跳,凄凄艾艾的还不敢上来:“刘哥,你不是…”“我是你妹!”正没好气这家伙还敢矫情我顿时就火了:“赶快滚过来!”顺便过去把王熙手中的武士刀拎自己手上,然后单膝压着他后背,这时候铁子满脸小受模样才不情不愿的挨了过来,动手的时候还解释:“王熙哥,不是我想压你,是资哥逼的…”

    俩这么一闹腾就把整个我右边给堵死了。

    我一抬腿站了起来,哪管下面王熙像杀猪一般嚎啊,直接面对那人狐又扑了过去——人狐估计也料到了这招,她毫不耽搁的就朝我左边冲了过来,眼中闪烁着挑逗的光芒伸出了左臂,意思很明白:我这是送只手给你,你能砍么?

    我心中嘿嘿一笑,迎着就冲了过去……

    眼看我们就要擦身而过,那人狐嘴角突然向上一抽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我当下心中知道不好连忙跃起——但是已经晚了,这货竟然一个轻盈的前滚翻从我头上飘飘荡荡就过去了!

    我身在半空这货已经悠悠落地,转身嘻嘻一笑:“你还以为…”

    可是就在她开口的瞬间骤变顿生!

    那黑漆漆的地上突然有个什么东西弹了起来,犹若眼镜蛇似的猛然缠住了人狐的脚,就在她那慌乱的惊诧之中呼啦啦沿着身子爬了上去,在桑榆身上一圈圈裹了起来!

    “啊……”桑榆的脸开始扭曲,变得无比狰狞可怖,血管和青筋在皮肤下凸显出来,纹绘得整张脸青红交映跟地图似的,死劲的扭啊扭啊还加上嘶叫:“放开我,放开我…”

    十三这才慢慢走了过来,手中捏着个三花聚元诀指缝还有缭缭香烟升起,他和我对视一眼不由大笑起来——“铁子,把王熙放出来了,事完了!”

    “呃?”铁子一愣不知道发生了嘛事,结果王熙在下面猛然用力朝上一抬把这货给掀翻,站起来的时候恨恨道:“丫的太不靠谱了,都给你说演完了演完了,你还老压着我不放,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边嘀咕着一边拉了拉衣服走到我和十三身边,看那人狐被捆得和个粽子一样立马就兴奋了,嚷道:“哈哈,终于抓住了,看你还给我得瑟…老子要抽死你!”

    说着话还朝前走了,那仰头挽袖子的动作似乎真打算给桑榆两耳刮子——我立刻就拉住了这货,“尼玛,这是你姐!你给老子记清楚了!”

    话一出口王熙一个哆嗦,这才想起了被上身的是桑榆——但是这也不怪他,你说他抬头看的时候桑榆那脸上跟个川剧变脸似的那还想得到是桑榆嘛?再加上兴奋起来脑子一抽这不就是忘形了么?

    铁子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慢慢说了这么一句:“呃,你想打桑榆姐,这事我记住了…”立刻王熙那货就哆嗦起来了…

    闲话也就这么几句,我和十三一直注意着那法绳捆绑人狐的过程,眼看最后一圈身子缠好,他立刻抢上几步把绳尾一拉打个死结,然后朝我这么一推——我伸手把桑榆整个抱在怀里,努力让她的嘴离我远点,然后一前一后把桑榆抱进了阵中。

    估计有人已经猜到了,我们当时的办法其实很简答,就是制造混乱然后想办法让十三放出条法绳,然后堵一边让人狐进入法绳的范围内让十三偷袭…事实证明了这一点是行得通的!

    而十三所用的东西就是卢家的不传之谜——神仙索!

    我不知道十三是怎么和家里说好的,但是既然能使出这东西估计和家里关系也应该有所改善了,否则他怎么可能如此顺畅嘛?

    桑榆脸sè铁青发黑一个劲的挣扎,全身就像个弹簧似的摇来摆去片刻不宁,要说把她抬进来也费了不少劲,可是当我们真把她放在地上的时候却一下子静了下来!

    十三把阵中的各样东西摆好,我就这么盯着桑榆——突然她脸上的神sè变得无比温柔,眼睛也猛然有了神彩:“辟云,辟云!”就这么叫了我一声!

    “桑榆?”我大喜过望:“你好了?”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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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七节 如何锁

    ?“恩!”桑榆咬着嘴唇,双眼水汪汪的望着我,“我这是怎么了?”她看看自己身上的绳子,怯怯的再次开口:“你们不会是想怎么对付我吧?”楚楚可怜带着软语侬腔,我一颗心都要就此化在那深邃无边的温柔软波中了……

    当时心头一软,脸也烫了心也跳了,一边喃喃说着一边就伸手去解开那绳扣:“桑榆,不是的、不是的……”抓住这绳头刚要用力——旁边猛然一只手伸过来按在那扣上,同时十三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不能解!”

    我连忙回过头来:“哎呀十三,这是桑榆,她已经恢复了…”“呸!”十三猛然打断我的话,喝道:“这是个屁的桑榆——动动你猪脑子想一下,要真是桑榆能这样说话么?那是狐狸jīng装作桑榆来骗你呢!”

    “不是啊!”我但是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虽然当时字字清楚却感觉总是没有进入大脑中,而是一直在自己脑海表皮上游走拂动,心中一股劲的想要把桑榆给放出来:“这真是桑榆——十三,你别拦着我,要是再来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手上刚刚一用力,十三猛然变掌为爪一把抓住我的手朝外甩出,同时还喝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辟云、辟云……”旁边的桑榆不知道怎么开始抽泣起来,眼泪汪汪的叫唤我的名字,顿时我只感觉一股热血涌向头顶,满脑子嗡嗡作响,当时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抬眼看看桑榆,她眼神中似乎有点什么东西,随着这眼神望过去才发现是她所带的m500——那东西这次下来还没用上呢!

    我立刻朝前猛然一冲,在十三抬手拦我之前已经缩身低头就地这么一滚,咕噜噜滚到桑榆旁边顺手就抽出了枪,然后半跪着抬枪转身:“别过来,别逼我开枪——十三,你知道我脾气的,千万不要挑衅我的耐心!”

    “你!”十三刚准备说什么又骤然打住,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这是被骗了,你自己知不知道,现在和你说话的可不是桑榆,而是那只狐狸啊!”

    我这时候还哪里听得进去十三的话嘛,只是伸手去摸到绳扣的位置拼命解那结,另一只手枪则是死死指着他们:“别说了!诸位,这是我一意孤行就对不住大家了,等桑榆出来之后我再给大家赔罪……”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发现十三的眼光居然从我脸上移开了,盯着我的身后,那一张嘴是越张越大充满了错愕和惊讶,似乎有什么东西又出来了!

    但是我扭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不好!”最后在我脑海中存在的图像就是这俩字,同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闷响——铛!后脑勺传来的剧痛让我感觉一切都停顿了——整个世界在我眼中变得漆黑一片,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样了,只是觉得一片漆黑毫无光亮可言,然后慢慢、慢慢的就在我面前融化掉!

    最后听见的一句话似乎是这样的:“嫩死嫩残嫩怀孕…”那声音似乎是个男声!

    好吧,我毫无节cāo的晕了……

    “辟云、辟云…”一声声的招呼在我耳中响起,我只觉得口干舌燥脑中刺痛无比,费力的睁开眼睛,只看见桑榆关切的在我旁边守着我——看我醒来她不由笑了:“醒了醒了!”

    “这是…”我伸手把自己撑起,眼中白晃晃一片顿时闪了我的眼睛,连忙又闭了起来:“…那里啊?”

    “还不是那洞里!”旁边十三说这话就走了过来,还笑:“差不多都该完了,就等你看最后怎么处置这碑棺呢!”

    我稳稳神,这才想起刚才被人不知道用什么敲晕的事情,一下子就窜了起来,瞪着眼睛吼:“我擦!刚才是谁把我给敲晕了?”

    眼光挨个扫过去,只见目光所及的范围大家都有点畏畏缩缩的样子,无论yīn童王熙还是铁子都看着样子像,甚至十三这货也有点陪着笑的意思…桑榆靠过来伸手把我略略带着免得摔了,崔大爷在一旁吧嗒着旱烟,出了她俩我看谁都有嫌疑!

    “好吧,yīn童你估计没这么大胆子,十三在我正面也不是你——王熙,你和铁子那个砸的哥?老老实实出来送死好了!”

    十三皱皱眉:“辟云啊,也不是他们想,当时那情况你是很清楚的…要是按你的xìng格放出来人狐jīng魄,我们不是就白忙活了么?所以才出此下策…”

    一说到人狐jīng魄我突然想起了,连忙一把抓住桑榆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不错,看上去虽然脸上的妆有点花了,但是毕竟神sè正常毫无yīn晦之气,yīn眼之下也没有任何的异样,除了三火和元神有点黯淡之外一起安然——我喜道:“桑榆,你没事了!”

    但是我这么一问才发现不对,桑榆明显是被我的举动搞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微微低了下头,“还好——刚才他们都说了,你呀,也是太心急了!”

    “呃,嘿嘿…”我这才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挠挠头:“我不是有时候脑抽么?”

    桑榆眸子中微露笑意:“所以说你也不多想想,是我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吗——差点你就被人狐骗了好不好?”

    “是是是,是我弄错了,呵呵!”

    这时候旁边一群家伙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特别是王熙,那声音大得差不多等于扩音器了:“哟,刘哥你也知道自己是脑抽了是吧?刚才还说要打铁子呢!”

    “好吧,铁子!”我扭头看了看他,眼中那是寒光一闪啊,铁子顿时一个哆嗦:“刘哥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我笑嘻嘻的回答:“不干嘛啊,一会谢谢你!”

    “呃,刘哥你不是说是你自己的错么?”这货差点要哭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话音未落立刻就转向了王熙:“你不是有难同当不告诉资哥的么?”

    王熙立刻把自己摘干净:“我木有说,坚决木有!”还歪着脑袋卖萌:“我有么?没有吧!”

    铁子马上又转向了十三,继续哭诉:“十三哥,这是你安排的啊…”

    十三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指指那边,意思明白:“辟云,那边还有事呢!”

    逗逗这俩家伙其实也蛮有意思的,要不是现在还有正事我就把戏给演下去了,但是现在…我笑着对十三说道:“我们还是看看最后怎么收拾吧?”

    一迈步才发现自己还抓着人家桑榆的手,她就这样让我握着她一起朝着碑棺走去,心中喜欢无比——这种情况下我还能说什么呢?

    甚至有时候我都觉得该谢谢铁子那货了!

    走近这碑棺一看,里面那干尸还在,只不过开始如同熟睡的样子现在已经大变了,就像是被无数蚂蚁尸虫啃过的尸体一样,皮肤崩开血肉横流,全身都有很多小虫子在爬进爬出,看上去像刚出生的青虫一样,全身黏糊糊湿答答,慢吞吞的爬来爬去。网

    一句话,这尸体在急速的腐烂之中,估计也就一天时间就会把表面全部烂透,随之是骨头和牙齿、毛发和指甲——

    “尸气不存,yīn魂涣散!”我立刻就看出了这个局面,首先问十三:“镇尸的人狐之魂你们是收拾了?”

    他点点头:“把那东西从桑榆体力拔出来以后我就直接封了,捉鬼金钱里面锁不住就换了桃木葫芦!”他递过来一个朱红sè的小呼噜,触手冰凉,上面是六甲封印和天王锁,看上去也是个特制的锁鬼利器。

    我把葫芦揣在兜里,然后继续说:“既然镇尸的人狐之魂散了,那么这尸体的局就自己破了,现在这些鬼虫应该是冤魂出窍的第一步——我们还有十二个小时可以来处理这些东西,不然到时候就一涌而出那能全部抓住嘛!”

    “但是没有其他办法啊!”十三说道:“这个样子说实话,我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别的不说,光是数量就够呛了!”

    “直接开个yīn-门?”桑榆在一旁出主意:“到时候用卞七来把他们带走?”

    我摇摇头不同意:“这地方连鬼魂都出不来,别说是yīn冥鬼差了,所以开yīn-门是绝对不可行的——还有,就算真是开了也没有那么多鬼差能叫过来啊,到时候千万鬼魂一涌而出再怎么也要跑掉不少!”

    桑榆想了想,也认可了我这个说法,但是很快她又提出个新建议:“要不然使用阳火把这个烧了吧?”

    “更不行了!”十三比我还快反对:“这个东西要是被我们烧了,锁鬼的牢笼这么一破,谁还能锁得住?”

    “那怎么办?”桑榆有点急了:“总不会说没办法吧?”

    “办法是有啊,要么是请个大师带着法器过来,使用神通神力把这个尸体重新封住;要么就是把小黑阿拜叫过来,实在不行两大古兽把这些魂魄吞了就行了!”

    “那…”桑榆刚说了一句立刻反应过来:“嘿!你说这两点都行不通啊,时间太短了!”

    “就是这个问题!”十三无可奈何的摊了下手:“赶不到这里就都没用!”

    牢笼…锁住…封印…然后腐烂…

    这些字在我的脑海中一阵翻滚,我似乎隐隐约约之间找到了个莫名的联系!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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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节 终结

    ?我绞尽脑汁思前想后,苦苦思索那其中的联系,不知道怎么手突然一松,那小葫芦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跳了几下——“来!”我猛然一挥手:“我们想办法把这人狐的魂魄封进尸体之中!”

    “什么?”几个人一起叫了起来:“你要把魂魄弄进去?”王熙立刻就跳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抓住,你又要封进去——刘哥,你是不是疯了?”

    他指着我满脸愤慨的嚷嚷:“我绝对不同意!”说着话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想要把那葫芦抢在手里,结果我还没出手十三首先在这货的背后一拉,死活就拽了回去:“别忙!你总得听人把话说完吧——相信辟云这货绝对不是疯子好吧?”

    桑榆在旁边一伸手把王熙扶了下:“就是,听听再说,你急个什么劲儿啊?”

    王熙一个踉跄停住,想了想才忿忿的开口:“好!我就听你说什么——我可是提醒你刘哥,我姐可是差点被这家伙给害死的啊!”

    “呆逼!”我低头把葫芦重新抓在手里,这才抬头解释道:“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好吧?这些魂魄的数量太多了,而且其中还有一部分是煞魂厉魄,光靠我们几个人是绝对守不住的,到时候跑出去几个可就麻烦事大了!另外这时间也不够,人狐尸骸在失去yīn魂之后最多十二个小时就会腐烂,我们根本来不及求援或者找个封骸……”

    说话的时候我从他们脸上一个个的看过去,十三桑榆都在缓缓点头表示同意,唯一就是王熙硬着脖子死活不表态…当然,铁子、崔大爷、yīn童不太懂这些自然就没有任何意见,只不过在我望向他们的时候笑了笑表示支持——铁子更是一个劲的点头!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狐之魂重新封进本身的尸体中,然后把封印重新加强,”我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没有第二条路!”

    “但是、但是我们也可以重新找东西来封印!”王熙强辩道:“不是非要这个狐狸吧?”

    “你说呢?”我根本就不回答他试试一个反问,那意思相当明白!

    一般按照封魔封鬼之类的封印需要‘骸’、‘灵’、‘心’、‘阵’、‘法’五大条件,阵中封印的东西越是厉害,数量越多久越是需要那些条件的完备,相反来说很多时候单一的鬼魂封印或者就是只有两三样就行了。网

    ‘骸’指的是阵骸,也就是封印阵的本体,比如说封印穷奇的法阵其骸就是那先天伏羲八卦阵,这次则是那碑棺,符合封印之物要求的主体。很多时候若是单纯的封个什么厉鬼冤魂,那可能就是油纸伞、坛子、或者痈玉就行了,不需要太复杂的东西;

    ‘灵’是指的整个阵中灵体,要是换到小说中那就是阵眼一类的说法,这个灵体有时候自己知道,有时候自己不知道,但是它和封阵是浑然一体的,若是阵中有了什么变化或者改动,那它自身就会非常难受,也就借用其能力来调整阵中的变化;

    ‘心’是指的阵心,在先天伏羲阵中就是大禹铲而这里是人狐本身的尸体,这是整个阵中法力的来源,有些时候‘心’、‘灵’一体,有些时候则是分开存在的——但是无论它们一体还是各自存在,但是这‘心’中的力量都可以支持那阵灵的存在;

    ‘阵’就简单多了,是封印法阵,这个一般都是最后由施法者在整个封印骸体之上纹刻的,用来抑制其中封印物的力量和阻断它们出来,这里我猜那阵纹应该藏在碑文之中,属于隐术或者是匿术,再不然就是我所不明白的一种方式——不过无论如何那阵纹是必然存在的;

    最后就是‘法’,这一点其实最简单,在把阵法绘完以后使用自己本身法力把整个阵法推动运转,这就像是最初发动的一个种子,在催动之后一切就开始了正常的运转。

    其实法门中的阵法都遵守这个规则在处理,唯一不同的就是说各家使用的阵法和术法有所区别,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大家都能清楚的知道,要是我们把那人狐的尸体真是毁了,有到那里去找个东西来作为阵心呢?

    王熙那货就是百年鸭子只剩嘴,光剩下在那里嘟嘟囔囔,结果桑榆一巴掌拍在这货的头上,斩钉截铁:“好!我决定了,就按照辟云的办法来做:人狐jīng魄重新送进体内,然后把整个给封起来!”

    “但是……”

    “但是我屁!”桑榆凤眼一睖,“少给我废话,找削吧你?”

    桑榆一发威比我可厉害多了,王熙屁都不敢放顿时就收声了,旁边铁子咳咳咳的笑了起来,悠悠道:“报应啊,报应啊…”

    “检查吧。”

    十三这货平时就这样,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然商议决定了就立刻动手——我们一群人围在那尸体旁边看着小虫子爬,不由都皱了眉,纷纷说道:“太恶心了!”

    现在尸体的**更加严重,某些地方已经像是发猪肉似的鼓了起来,脓水四溢腐臭难当,要说这东西能坚持十二个小时才**到里面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初步估计最多四个小时!

    必须马上行动了!

    计划很简单,现在那葫芦属于临时用品自然不会很坚固,只需要把他塞进肚腹之中,在体液的侵蚀下十多分钟就能把符箓给毁掉,到时候自然也就出来了。

    很快在碑棺上我们就开始了纹刻符咒的过程,和最初的估计差不多,那碑文之中果然藏着先天阵法,而且我们完全看不明白…

    这时候倒是yīn童似乎知道这一切,他指出其中那些文字串联之后能把这个碑文给激活,就在他的指导下我们很快找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而那碑棺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其中有些符文有些损毁——废话不多说,我们抓紧时间也就很快把这碑文给完善了。

    就在十三催动法力进入阵法的时候,突然整个碑棺发出淡淡的青绿sè光芒,整个棺面全部腾起了尺许高的绿火,火焰吞吐居然一下子就扫了过来,把整个碑棺卷裹其中还越演越烈仿佛要烧过来一般——整个火焰分为内中外三层,青sè、淡青、绿sè,其中的绿sè火焰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威力,但是我第六感却感觉到了它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退!”我大喝一声带着大家朝后面跑去,一群人连忙朝后面退。旁边的桑榆突然脸sè一变:“不好,这应该是yīn冥鬼火——我们这阵法出岔子了!”

    yīn冥鬼火其实就是冥火,主要是地府之中的火焰,我这才想起铁子最早所说的情况和我们所看见的痕迹,那痕迹正是这冥火所造成的!

    当时我心都凉了——

    其实我们一直都想错了,以为碑棺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法阵之力让yīn魂跑了出来,所以现在只要修补就行了,可其实并不是这样!那碑棺也许有了一些缝隙和残缺,但是他最大的一点并没有丧失,反倒是那阵中灵、心还在一定范围内不断寻找逃逸的鬼魂来重新封印回去,也就是说这法阵其实还是个比较完整的东西!

    但是我们这一弄就不对了,把整个阵法破坏掉——阵法自身的防御系统赫然开启,现在把我们就当成了目标!

    人狐之所以袭击我们也正是这样,算是白血球在对付外来细菌一样,不管你是不是对身体有好处,反正弄死再说!

    正在焦急之中异变顿生——只见一到人影慢慢从旁边走出来站在中间,转过脸来朝我们嘿嘿一笑,不是别人正是那yīn童!

    “你干嘛?快点过来!”王熙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叫了起来:“危险啊!”

    yīn童微微一笑,朝我们挥挥手:“你们不用管我了。这法阵若是出现异常,那必然是yīn阳不协所致,这时候只有让一个纯yīn纯体之人进入阵中才能平息,所以说…”说到这里他不再继续,只是就那么呵呵的笑着。

    我立刻猜到了他的打算:“你是准备进去?用你自己的魂体来让碑棺重新恢复?”

    他点头不语有点黯然神伤的感觉,我立刻叫了起来:“你傻呀?赶快出来,我们用其他办法!”说着不光是我,其他人也一起叫了起来,纷纷让他先回来再说。

    yīn童摇摇头:“我的寿数在此,命运在此,一切存在只是为了这个时候的到来——实话说吧,我们留在这里也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并不是真的能看守这个碑棺法阵!我一辈子活的没有任何意义,现在,这生命的意义到了,你说我能躲么?”

    这家伙所说的话居然有点现代版颓废哥的味道,说起来像模像样的,也不知道是在那里见到过类似的话,但是无论怎么说都好,他流露出的味道分明是一种决然和期盼!

    这家伙到底过的是什么生活啊!

    结果大家是猜到了,最后yīn童走进了阵中让冥火把他的躯体给烧毁,然后化作了青烟进入人狐的体内——所有一切在此刻停止,完全终结!

    带着一声的疲倦和崔大爷告别,然后我们黯然回到了成都。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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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节 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回到成都之后大家自然做了鸟兽散,王熙桑榆联系王家老爷子之后准备去一趟新加坡不知道干嘛;十三淡淡的给我告别,然后说和巧云有个什么事情也暂时需要离开几天;八妹子最近和蔷薇姐准备到山上去呆几天避暑,铁子屁颠屁颠的跑我面前告假,哥这心一软也就同意了…

    小黑和阿拜两位爷是住在都江堰呆老爷子身边,自然有大师兄九小子他们照顾,我把自己事情给局里一交割完毕就回家呆着了,啥也不说先睡了个大头觉。网

    就这样无所事事的呆了几天,每天主要工作也就是吃吃喝喝,晚上有时间了出去外面转转看看,然后回家和一群毛孩子砍传奇,为个什么白猪祖玛教主之类的杀得哼哼哈哈不亦悦乎,如此昏天黑地的过了段时间,弄了身骨玉红宝石戒指斯贝斯手镯恶魔铃铛,每天站在沙巴克门口便宜卖药玩。

    没多久桑榆王熙从那边回来继续在公司上班,王熙偷偷摸摸给我个消息:王家不知道有了什么计划,反正已经通过梵蒂冈和斯图亚特解除了婚约——斯图亚特基本上算是梵蒂冈的小弟怎可能不给老大面子?所以这事也算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之事,没遇到多大的阻力!

    听到这事的时候我心中一喜——难道这就是上次老爷子把圣枪头送给王家求得的实质xìng奖励?别说!想起来还真是靠谱多了。

    怀着一肚子的喜悦洗头洗脸理发做spy买新衣服,然后晚上约了桑榆王熙十三铁子一群人吃饭,理由很简单就是说聚聚。当一行人飘然而至吃得酒足饭饱之后我就拉着大家去清水河桥头那家月亮村,开了个包间一群人唱得是嗨皮异常……

    等到了九点左右的时候先是王熙偷偷摸摸溜出去了——偷眼一眼小子开了靠窗的单独包间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带着一脸傻笑摸出了手机…得,第一个,和巧云妹子打电话去了!

    接下来就是二货铁子,他毕竟不敢学二代哥开个什么包间来打电话,于是一溜子摸到了房顶上——这也是丫的高明之处,信号强空气好还能顺便打个望看看对面有没有忘记拉窗帘洗澡的妹子,你说多好啊!

    十三过了半响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想了半天冒出来一句:“我出去买包烟…”当时就把我给雷翻了——你说十三你不抽烟的换个接口不行么?平时顶jīng明的一个人干嘛光做这些脑抽的事情啊?

    难不曾丫是故意的?

    不过我没想明白的是居然这事还有人配合——桑榆浅浅一笑:“好啊,那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点口香糖……”我当时脑子抽抽没明白,后来和桑榆在一起之后才明白了此事的关键所在:

    合着人家都清楚我想干嘛,揣着明白装糊涂,救我自己个在那里忐忑半响!说白了,就算十三说现在出门准备买架航母桑榆也不能点破啊!

    接下来就剩我和桑榆了……

    桑榆正好一首歌刚刚唱完放下了麦,我就端着杯兑了红绿茶的皇家礼炮走到她身边,刚喊了声‘桑榆’就嘛都说不出来了——桑榆笑着:“干嘛?”

    “呃…”我呃了半天愣是没‘呃’出个结果,只是觉得那杯酒虽然加了冰块为什么还是热的厉害呢?搞的我手心光冒汗——她很随意的端起了杯子:“是不是要和我碰一个?”

    “呃,啊,对啊!来,桑榆我们喝一个!”

    杯子轻碰发出悦耳的铛声,在这声音之中我和桑榆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于是乎悲剧发生了!

    后面的事情只能依靠王熙那货的口述来回忆了:

    “嘿,当时我正在打电话,突然听见外面嚷嚷起来了——我?我不在一起啊!当时我有个很重要的商业电话要打,于是就单独开了个对面的包间来打电话,也是为了尊重客户嘛?

    那嚷嚷的声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窜我耳朵里了,于是我把电话两三句说完就冲了出去,一看,嘿,那也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伟大的刘哥…他怎么了?这还用说么?我们刘哥明显是喝高了!——包间里面最初喊了五瓶皇家礼炮,我们也不过就喝了一瓶多而已,等我回来一看还真是…居然空了四个瓶子!

    我姐和刘哥俩就干掉了至少三瓶!

    言归正传,三瓶子酒不是大问题,我姐也很清醒,这事情可能大家不知道我得说说——我们王家在喝酒这一点上算是厉害的,姐比我猛点估计能处理三斤白酒,那洋酒一瓶多根本不是问题,可是那刘哥就明显的傻逼了!

    走过去一看十三铁子都不在,现在刘哥居然半跪在那沙发上,面对我姐是一个劲的倾力演出,什么我爱你啊,我一直喜欢你啊,自从见到你就对你念念不忘啊…那叫一个掏心窝子说的是声泪俱下,边说边哭边哭边说拉都拉不住!

    门口围了几个傻逼正看热闹呢,我刚想把他们给赶开姐已经发威了,抬起头那架势简直和老虎似的开始骂:“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口子聊天啊?”说着拿个个瓶子就砸了过来!

    一群人呼的就散开了,有的是嚷嚷‘什么素质’,有的是‘嘿嘿’傻笑,有的还在一边提劲:“呸!要不看你是个丫头我就抽你了,什么玩意儿…”

    还好姐估计也是喝的有点过了所以没啥准头,啪嗒瓶子就砸到了墙上弹回了毛毯上,竟然也没破。

    我连忙穿过人群走了进去,反手把门带上还陪个礼:“诸位不好意思了,我姐夫喝多了,你们多担待点——大家都玩去吧!”

    见我进来姐连忙喊了:“熙子你快过来把你刘哥拉开,那死沉死沉的压着我腿了!”适应了一下里面的光线我才看见,原来姐已经脱了鞋子坐在了沙发上,现在刘哥是半跪在地板上横腰把姐给抱住了,头就搁在姐的腿上,还在那里嚷呢:“桑榆,你知不知道我多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干净的,腿都给我压麻了!”姐费力把刘哥的头朝上面搬搬,结果抬起一点他就又把头给埋下去了,还嚎:“不要离开我!”

    我过去试了试真是不行,拍拍刘哥喊道:“刘哥,你喝多了吧?要不先放开我姐再说?你放心,我姐不会离开你的!”

    结果…尼玛刘哥转过脸一口就咬我手上了!那个用劲啊,差点我就没哭出来!

    “放手放手…哦,嘴张开啊刘哥,你别咬啊,哎哎哎要死了要死了…”我边嚎边掰刘哥的下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属狗的,怎么这一口咬的这么带劲啊?

    顺手我就抄了个瓶子,“松口,不松口我砸你丫的了!”

    结果这句话基本算是坏事了,我刚把瓶子拎起来姐就是一巴掌扇了过来:“滚你的蛋!你刘哥啊,你还真下的去手?也不怕把人给伤了?——滚远点,少在老子面前晃悠,提防我先把你小子砸了!”

    我放下瓶子差不多要哭了:“但是姐啊,他咬我…”“咬你活该!”姐现在也不说刘哥压麻她的腿了,一心一意防着我:“不要你帮忙,还不快点滚?——是不是不走?想挨打了是吧?”

    顺手把我刚放下的瓶子给抓手上了……

    姐,你说你对得起我么?我又不是充话费送的,爹妈都舍不得打,结果为了刘哥你一上来就拎酒瓶了……而且!而且我不是不想走啊,不是手被咬着的么?

    我这个委屈大发了——

    姐那根本没管这事,眼看那瓶子就要砸下来,我这么用力一拉——嘿,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哥已经松开了,我一抽手就哧溜冲到了门口!

    刘哥,你这货太jiān诈了,估计根本就没喝醉!可怜我倒成了他俩的试金石,挨了一口不说还差点变成充话费送的!

    好吧,我闪人!

    但是后面估计我姐也有点烦了,转手把酒瓶子搁下,拿起那一罐子冰就照着刘哥的脑袋给倒了下来——只听嗷呜一声,刘哥顿时七晕八素的嚷了!

    姐抓了把冰块在刘哥脸上揉了几下,声音很温柔:“好点了吧?”

    “呃,好点了…”刘哥眨巴眨巴眼睛,“只是…桑榆啊,你知不知道…”居然一句话之后又准备接着来下半场,谁知道我姐立刻一个河东狮吼:

    “别嚎了!给老娘站起来,有话说话!”

    姐虽然叫的厉害,但是脸上我却分明看见红霞满天,也不知道究竟是喝多了还是因为下面的话——后来姐死活不承认这一天说了什么,但是我永远记得!

    “刘辟云,你爱不爱我?要是爱我的话……以后家里的家务你都包了吧?工资以后都上缴过来哦!还有,以后家里大事小事都要听话,行不行?”

    刘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个劲的说:“好,好!”估计说什么都没听清楚,不过现在这些都是后话,按照刘哥的xìng格,我觉得他是想先把事情落实以后再说其他的!

    随后,姐嫣然一笑:“那,你以后就是我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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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节 打我,手不疼吧

    ?早上醒来,才发现我们一群人根本就没有回家,左右一看是在家宾馆里面,标准间里面加了两张床睡着铁子和十三,王熙那货则是睡在我旁边的床上。网

    桌子上还有几个歪七倒八的杯子和两瓶皇家礼炮,地上则是许多倒空的饮料瓶,我随手端起床头的杯子灌了一口,脑袋直接一甩——‘噗嗤’一口就喷了出去!

    尼玛,这酒也太纯了吧?喝起来点饮料都没加过似的!

    这一口酒不偏不倚就喷到了桌子上,也不知道怎么的酒瓶子铛一声就掉了下来,在木地板上滚动发出难听的声音,不到二十秒全部人都吵醒了。

    “救命啊!”第一个嚎起来的王熙,丫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嚷:“大清早的让不让人活了?”几秒钟以后他又把头一下子伸出来,大叫:“太热了——谁把空调关了?”

    “唉~”十三坐了起来,闭着眼睛长长的呼出口气,“几点了?”

    一看表是早上十一点过,于是我就说了句‘十一点’,没想到话一说完,这仨全部都瞪大了眼睛一骨碌爬了起来——当时我猛然抓住杯子惊呼:“你们想干嘛?”

    “哈哈哈!”仨货爆发出一阵莫名的笑声,捧腹大笑有木有?毁我三观有木有?穿着裤头蹦跶有木有?面部表情痉挛有木有?……

    全部都有!

    这仨乐不可支的指着我:“刘哥,你昨天晚上太彪悍了!”说完就是一阵鬼哭狼嚎:“哈哈哈哈…”更有甚者就是铁子那货,热泪盈眶加上各种仰慕:“刘哥,求教我,求教我——赶明儿我也去找阿玫这样来一次!”

    我倒是有点莫名其妙:“尼玛,我昨天干嘛了你们这么激动?”心中一寻思昨天似乎就是喝了酒,然后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我和桑榆在包间——难道我和桑榆激情了一手?

    这个…呃,这个事情可能么?

    看这几个家伙的表情,那是yín-荡中带着笑意,chūnsè中带着风sāo,**裸的**丝看a-v时候的表情,事情多半如我所料——擦,这下子事情大发了,关键问题在于桑榆后来是个嘛意思呢?会不会因此而一怒之下把我给咔嚓了?就算不咔嚓我给老爷子一说也不得了啊,只要桑榆有任何的反悔或者犹豫,好家伙,老爷子非得大义灭亲把我给砍了不可!

    诸葛家第一戒律就是这条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再看了一眼,从几个怂货的表情断定应该没事,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们早就站在桑榆那边对我百般指责然后落井下石了,那还会在这载歌载舞给我哼哼哈嘿?

    不过既然是这事情…那我不太好问他们吧?最好还是一会看看桑榆的反应才行。

    于是我呼出口长气:“行了行了,你们也别闹腾了,这事情我知道处理——对了熙子,你姐昨天是回去了还是怎么地?”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傻了,你想啊,要是桑榆回去了王熙会留在这里么?再怎么不说也得去把桑榆照顾着吧?

    果然王熙摇摇头:“没回去,姐就住隔壁呢——大家都喝多了没办法开车,只能找个地方住下了,估计现在还没醒呢……要不刘哥你过去看看?”

    这话说得——不过一想也对,桑榆和我都这种关系了,过去看看该是我的事吧?于是乎我点头穿衣,很快在厕所里面刷牙弄点水在头发上,然后出门过去看看。

    这时候几个家伙也懒洋洋的开始了收拾,穿衣刷牙洗脸,甚至十三还把宾馆配的茶叶弄出来给泡上了,美其名曰先喝一杯再说。

    问了房间号我就出门了,正好遇见那打扫清洁的大姐在敲门,里面传来了桑榆懒倦的声音问干嘛,然后大姐说打扫,桑榆直接说不用自己还要睡觉,于是大姐很善意的提醒了一声,叫桑榆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上…

    大姐走到对面去打扫卫生,我脑子一抽就埋伏在门口了,稍微等了几分钟听见门嘎吱一响,猜到桑榆应该是虚掩着门伸手出来挂牌子,于是乎一下子就冲了进去…

    我这也算是给个惊喜吧?

    ……

    一分钟以后我气急败坏的冲回房间跑进了卫生间,十三那眼尖的货居然这门点时间也能看清楚我的脸,丫悠悠开口:“哟,老刘,脸上艳若桃花是怎么回事?”

    “住嘴!”我这一声才嚎完就听见外面嚷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然后是稀里哗啦一阵响,铁子熙子俩王八蛋冲了过来,扒着门朝里瞅,“我看看我看看…”

    “我看你妹啊!”甩手把门给翻过来关上,砸没砸到这俩货的鼻子我不知道,但是最少俩坑没吭气——想了下没解气,我又在里面继续骂:“我擦!你们不给我说清楚情况,老子一进去就被桑榆给抽了个大耳刮子!尼玛,你们是不是故意坑我?”

    外面吭哧吭哧的笑,接着熙子说了:“没对啊,姐给你开门进去又打你干啥?呃,刘哥,你是不是进去以后手脚不规矩啊?我姐这人我清楚,你要是敢动手动脚那是铁定死路一条…”

    “动个屁!”我哗啦一声把门拉开,火辣辣的脸上已经涂了厚厚一层牙膏来镇痛,“我进去还没来及说话,你姐直接一声尖叫就动手了——你自己看,那下手狠得啊,差点我脸上就秃噜皮了!”

    “叫?干嘛叫?”熙子奇怪道:“给你开门还叫那门子的叫啊?我姐不是没醒吧?”

    “呃…”这下子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只能打着马虎眼:“她不知道是我…这个、这个、桑榆是开条缝挂牌子的…结果我冲进去了…”哈哈干笑两声掩饰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挺清楚。

    这几货耳朵现在也是不能竖着,要是能竖着估计早就立起来了,丫的是一个比一个清楚明白——熙子当时就乐了:“刘哥你个瓜批!我姐睡觉那可是真空,你进去了没死算是好的了!当初有个sè狼偷窥,硬是被我姐把五肢都给废了!”四川话骂人的都出来了。

    五肢!尼玛,这可真是狠人啊!我不由的一个哆嗦,但是转头一想没对啊:“不是啊!我和桑榆都这种关系了,她干嘛还抽我啊?”

    “这种关系?嘛关系?”十三旁边慢条斯理的喝茶发话:“不就是答应做你女朋友了么?你以为这样就能进去看人家真空?”他笑了几声:“你都不觉得太快么?”

    “不、不是啊、这个、这个不是这样的…”我一下子脑子没转过来,伸手在脸上挠了几把,然后傻乎乎的发问:“不是说我和桑榆都、都、那个啥了吗?”

    仨货面面相觑呆了半响,然后砰然大笑,十三那一嘴茶水立刻就喷了我一脸,铁子熙子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打滚拍手的乐:“笑死我了,尼玛,你要笑死我了……”

    好吧,看这架势我知道搞出乌龙了!糗大了!要死了!我当时的心情就像百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把我踩得稀巴烂跟堆屎似的!

    还没等我心中的郁闷劲过去,那几货还在那里乐啊乐,这时候手机滴滴答答的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桑榆发的信息——难道是秋后问斩?

    忐忑啊!不安啊!上下辗转啊!扫了一眼这几个王八蛋确实是靠不住了,于是我只能自己打开一看:

    “刘辟云,给我过来!”

    旁边一脑袋瞅了瞅,立刻开口了:“你死了你死了,我姐这是要把你阉了呢——刘哥,我们就不去了,免得溅一身血!”

    “cāo!你个乌鸦嘴!”我不敢对桑榆怎么样但是收拾熙子还是没问题的,于是一发狠:“你丫的,要是我被阉了,第一个回来就是拉你陪葬,给老子老实呆着!”

    怀着小心推开桑榆的房门,她已经穿戴完毕就连化妆都弄完了,看上去还算是和蔼可亲——我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嘿嘿,桑榆,嘿嘿…”

    结果这么一抬头她就乐了:“你脸上是什么东西啊?搞的花猫似的?”说着一指沙发,“坐啊!”

    “呃,牙膏,”我陪着笑挨过去:“桑榆啊,刚才我那…”

    “别说了!”结果桑榆一脸的娇羞垂下了头,“刚才是我下手太重了…不过、不过你也太大胆了,人家、这个样子你就进来了,我一下子…”她说着说着脸都红了:“虽然,虽然你是我男朋友,但是这也、也太叫人不好意思了…”

    听桑榆说话我脑中咯噔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了,其实桑榆那是正常反应,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尼玛,吓得人家小心肝是噗通噗通的乱跳!

    我这才宽心:“咳咳,这是我自己找的,不怪你,以后我不会这样了,”说着话我拉起了桑榆的手,柔声细语道:“你打我没把?”

    “噗!”桑榆一下子乐了,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还说!你那脸皮太厚了,我手现在还隐痛隐痛的呢——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呢?”

    这话完全是给我个装疯卖傻的机会啊!我立刻就顺杆子爬了:“呵呵,还不是因为我人好…”

    “好个屁!”桑榆一把抽出手,“对了,有个事情我要给你说说,你先准备一下吧?”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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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节 三关

    ?起床、退房、吃饭,说好了晚上电话联系之后大家自然做了鸟兽散:桑榆王熙准备回公司收拾一下,说是准备为过几天出发到新加坡做准备;十三最近几年收入不低说是准备投资点不动产,今天正好是去把前几天看上的房子签下来;铁子和我笑嘻嘻的请假准备去都江堰,说是找老爷子学点格斗搏击的技巧,另一方面要看看师妹——正好我也该去老爷子那里看看,于是乎就把车钥匙扔给了他:“行啊,我也去,反正顺路就你开车了!”

    去都江堰我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关于桑榆给我所说的闯阵!

    也不知道是王家那一代的祖先立下了这么个规矩:无论任何人想要进入王家成为女婿或者媳妇,那么必须按照王家的规矩过三关才行,俗称闯阵。网 根据桑榆给我说的,那三关的内容不尽相同难易有别,主要看家主对这人的看法而定。简单了说,若是家主对此人觉得顺眼,那么三关很可能是选点什么尝试御鬼、施法捉只凶灵类的小菜,反过来如果对此人不甚满意,那么就可能是些极为坑爹的把戏了——传说最牛-逼的一位女婿进门几乎是把王家所有的老辈高手全部挑遍了才算过关的……

    比这还坑的是闯三关的时间,可以是在婚前最后一刻,可以是在俩人定婚的时候,也可以在两人刚刚准备在一起恋爱俗称爱情萌芽的初级阶段——霸王条约是一定的了,但是架不住王家代代都能出几个美女帅哥,搞的是每个进门者不得不服从。

    这么一说其实我很清楚现在的状况,王家除了美女就是帅哥,就连桑榆他爹和田大师也算是老帅哥一位,他们的择偶标准你说长相不重要那是打死我都不信!偏偏哥这样子只能算是差不多在及格线上徘徊,王家没在我刚认识桑榆的时候喊我闯阵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当然话又说回来,刚认识桑榆的时候他们要真敢,我那时候绝对一口唾沫飞丫脸上!

    王家对我和桑榆的来往相处,那绝对不会满意的!

    人家有才我羡慕不来的,但是我知道若是叫我去单挑王家所有长辈那就是一条死路,别的不说,光是王老爷子就得把我给废了,运气不好说不定还把自己给毁了,所以我这次过去专门就是找老爷子讨招数的,要是老爷子学学祖师爷弄仨口袋给我当做锦囊,这事情到也不难!

    一路上铁子那车开得是七拱八翘跟猪拉车差不多,哪有坑那有井盖子这货是百分百躲不过的,要不是心里有事需要思考,我铁定一巴掌把丫拍到墙上去粘着了…从西门沿着老成灌路而行,很快就到了郫县然后是都江堰老爷子的四合院里。

    当然,这事情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运气,一进去就看见洛爷爷和老爷子正在院中喝茶,两人看见我倒是不奇怪,连连招手叫我过去。

    见状我心中一喜,这分明是告诉我俩老都知道我闯阵的事情了啊,那这气定神闲完全是对我有信心的表现嘛!说不定就连作弊的小抄都已经备好了,只能我伏案恸哭老爷子就能如祖师爷一样微微摇着鹅毛扇开口:“喏,依计而行!”

    随后我梦想中的jin囊妙计从天而降,助我抱的美人归!

    我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笑嘻嘻的取过一个杯子倒水,但见那茶绿叶红镶边形态艳丽,深橙黄亮汤sè如玛瑙,岩韵醇厚花香怡人,品一口下去齿颊留香喉底回甘,清鲜甘爽回味悠悠,它既有红茶的甘醇,又有绿茶的清香,是‘活、甘、清、香’齐备的茶中珍品,不由立刻赞了一个:“好茶!师傅,这是上好的武夷岩茶吧?”

    旁边铁子恬着脸打个招呼:“爷爷好!洛爷爷好——嘿嘿,我来找阿玫和老九的。”老爷子挥挥手不以为意让丫方便行事,反倒是对我有点重视,“不错,正是上好的武夷岩茶,你师兄才从外面叫人带过来。”说完从水壶中倒水把那茶壶注满,“看来你小子茶道长进不少啊!来,奖励你的!”

    说归说,师傅还是首先给洛爷爷斟满,然后是我的杯子,最后才是自己…在老爷子斟茶的时候我连忙起身半躬,双手恭恭敬敬的接着,口中道:“谢谢师傅赐茶!”

    这就是我们诸葛家的规矩了,万万坏不得,没想到洛爷爷对此倒是大为赞赏:“哟,你们门内规矩还真是了不得——诸葛老哥,现在很少有门派要求跟你们一样严格了啊!”

    老爷子把茶壶放回桌上,这才接口:“哪里哪里,洛大师你可客气了。我这几个徒弟这点规矩倒还是守得住,就是本事什么的差了点——对了,既然现在这小子来了,就麻烦你把刚才的事情再说一遍可好?”

    “无妨。”洛大师笑笑:“原本就是为这事来的。”随后洛大师也不耽搁,把自己所知道的尽数告诉了我。

    原来王家的闯阵就是个名字,表示对某些人要进行个测试和估量,看此人的心胸、修为、本事、心xìng以及其他东西。简单的话就是划出道来比试一下,虽然说对手有高有低可也算是有了个题目就等你去拿答案,这还算是有痕可循的,但若是难的话就不好说了……

    从现在开始到某个特定的时间之内,你会遇上很多事情,其中可能就有测试你的事情。洛大师这个时候说了:“原本按王家和诸葛家的关系来说不该有这么个为难的法子,但是不能啊——因为那是由天书弄出来的题目,天意如此,并不是他有意的…”说道这里他又看看老爷子:“所以,你说我不是就眼巴巴的过来给诸葛老哥你解释了么!”

    “没事没事!”老爷子倒是很大度的一挥手:“各家各派都有自己的标准和规矩,这个我明白也理解,倒是辛苦你专门过来跑一趟了。”

    “那有什么辛苦的,我还不是没事过来混口茶喝喝罢了嘛?”两位大师一起大笑,气氛和睦得紧,随后…居然没有随后了!

    他们就那样开始谈起了最近各地的事情,包括什么茅山遇到了铜甲尸、谢大师的女儿破了个yīn风煞、卢家据说找回了失踪的儿子……反正没有人再管过我!

    我在旁边凄凄艾艾的开口了:“这个、这个,师傅啊、我这边的事…嘿嘿,我这边的…”“你这边还有事?”老爷子一脸诧异:“你那边没事了啊!就是说现在告诉你王家现在把你当成候选人了,叫你小子好好考试呗。”

    “不是吧?您老多少给我出点主意啊!”我哭丧着脸:“不能就这么把我放出去了吧?”

    “屁的主意!随心随念,该怎么办怎么办!”老爷子啪嗒扔个花生过来:“总不能我叫你几个师兄去帮你啊?就我答应也不成,这事情不知道是多长时间,总不能一群人合着什么事都不做就等着帮你娶媳妇吧?”

    “不不,”我一想也是,连忙对洛大师嘿嘿陪山了笑脸:“洛爷爷,您是桑榆敬重的人了,总不愿意让他掉坑里吧?——既然都来了,您就给我说说行不,到底是什么样的题目啊?”

    我直勾勾盯着洛大师的脸希望看出点波澜来,可是他一脸平静嘛表现没有,“这不是我不帮你,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他端起茶杯轻嗅了一下:“如何测试只有和田那小子知道,而且这是绝对不能透露的,所以我很明确的告诉你,就算老王头有心选你当他孙女婿,你也得靠自己的力量过这三关!”

    “这!”我一下子站起来了急道:“洛爷爷,那你这次来岂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过来和师傅喝茶而已?”

    师傅皱眉:“坐下,注意你的语气!”洛爷爷倒是不以为意,笑笑道:“确实是这样的,我不过是怕诸葛老哥误会,替老王头来解释下而已——你以为我是来干嘛的呢?”

    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垂头丧气:“这是坑好吧?王家那些御神之术我完全不了解,要是真考个什么御使鬼神我铁定完蛋,还有,桑榆他爹一直对我没什么好印象,万一这碗水不端平我也是埋汰!”

    老爷子和洛大师突然一起笑了!

    师傅笑着摇摇头:“看吧,孩子就是孩子,死活弄不清楚状况——我不是说了么,一切随意顺心就行,该做什么做什么,根本不必刻意去追求…yīn阳自有天定,你何必杞人忧天?”

    我苦笑:“知道了。”

    洛大师伸手把我面前的杯子端过去,慢慢把茶水注满,“其实这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但是也不会很简单——按照我的理解最少有三种不同的事情要做,想要简单过关是要有点准备才行…”说道这里他把杯子端回给我,我连忙双手接住,“您老继续,嘿嘿,就知道您老心最好了!”

    洛大师把茶壶放回桌上,却不看我,只是对着师傅道:“对了,诸葛老哥,有个老朋友最近在成都休息,想约你有时间一起坐坐呢!”

    “哦,”师傅眯起了眼睛,虽然好像是在听他说话其实那神情分明在暗示我注意点:“您这位老朋友是谁啊?也是我们法门一派么?”

    “是啊,他也是法门中人了!”洛大师停了停,缓缓道出个名字:“练气士孙家的人!”

    练气士…孙家…我一下子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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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节 三尸脑虫

    ?孙大爷和王家的关系很近很近,从上次他与王老爷子的称呼就知道了——‘老猴子’和‘鬼子王’这种称呼可不是一般关系就能喊出来的。网

    细细问了问,原来孙大爷上次陪我们把那沙姆巴拉洞穴的事情完结之后并没有再回xīn jiāng,而是先走了一趟南海,到家族里交代了一下,然后按照家族规矩正式把一些事情移交到了后辈手上,自己则是揣着一叠钱开始名山大川的旅游了。

    上次是偶然撞到了七杀碑的事情帮了个小忙,后来没啥事就留在四川玩——最近到峨眉山里面未来发的原始森林逛了一圈,回来似乎是迷上了川剧的变脸,住到了某个朋友家里死活赖着要学两手,这不就呆在成都了?

    我开始觉得还行,但是转过脸一想:没对啊,孙大爷就算与王老爷子基情四溢,但是就连王老爷子就不知道的情况他怎么会知道?明白过来我颇为失望:“洛爷爷,孙大爷多半也不会知道是那些题目吧?”

    “题目?什么题目?”谁料那洛爷爷一脸诧异:“谁说了题目啥的?”

    “呃,您不是说找孙爷爷…这个…找孙爷爷弄题…”我咳咳咳的掩饰:“但是我觉得…这个孙爷爷好像也弄不到题目吧?”

    洛爷爷这才恍然大悟:“你小子啊!怎么想来想去都是偷题作弊之类的,就不能好好接受次考研么?——实话给你说,你孙爷爷主要是在外面几十年了,对于很多术法、御控都颇有经验,要是他在旁边给你指点一二的话…”话说到此戛然而止,洛爷爷嘿嘿笑着端起了杯子:“诸葛大哥,你这茶……”

    好吧,立刻把话题给转移了!

    我终于明白洛大师的意思了:他不过就是给我指出了条明路,告诉我在这个时候身边有谁的话能极大的帮助我,这个人就是孙大爷!

    这事情立刻就办——洛爷爷当即和孙大爷联系,然后邀请他和我们一起晚餐,然后我被老爷子安排开车去接孙大爷过来。

    看看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我随意跑到厨房去弄点饭吃就准备出门——结果没等我过去就看见八妹子端了几个碗过来,里面是鸡汤、馒头、一些香肠和炒的回锅肉,后面铁子眼泪巴巴的端着个碗跟着过来了…

    “七哥!”八妹子喊了一声把碗挨个放在旁边张桌上:“知道你没吃饭,所以随便热了点菜——没米饭了,你就随便吃点嘛!”

    “我也要吃…”铁子在后面小声开口,结果八妹子转过头就是一顿削:“没你的!谁叫你过来吃饭的?要吃东西自己煮面去!”

    这么半天还真是饿了,也顾不上管到底那货是怎么把师妹得罪了,走过去啃着馒头喝着鸡汤乐:“那你慢慢煮面去吧,哥吃了还得走,就不陪你玩了!”

    “刘哥…”铁子在旁边嗷嗷叫:“留点啊!”

    “留了也是给小黑吃!”八妹子立刻接上一句:“就冲你砸我师兄那事儿,没把你撵出去就算不错了——还想吃饭?水都不给你喝一口!”

    我当时笑喷了!

    吃饱喝足以后我也没搭理旁边哀嚎的铁子,自己开车就朝着成都赶去,心中想着洗澡换衣服睡上俩小时,然后到省剧院的家属小区接孙大爷前往都江堰吃饭——结果车子刚开到西门车站手机突然响了!

    打开一看是叶老大,我心中寻思是不是该报销最近的差费了,当时还很兴奋:“hi,亲爱的叶叔叔,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说报销下来了?”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但是接下来他还是很干脆:“啊,是啊是啊,你这几次外出的费用都下来了,报销的、差旅的、补助的还有什么奖励的——干得不错!”

    “谢谢!”我把电话换个手,抽出支烟点上:“一共多少钱?能打我卡上么?”

    “不行,正规费用可以转卡上,但是奖金的那个部分算是额外的必须签字才行,”叶老大在电话中有点心不在焉:“你回来签字再领吧。”

    “行,”我高兴答应了一声:“那我抽个时间来签字——好吧,就这样…”“等等!”老大一下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还有个事儿给你说说!”

    声音透着jīng神劲,一下子我就发现了——原来这才是叶老大给我打电话的重点!

    我随后恩恩呜呜了几句,老大很快发现了我的问题,笑着道:“我知道最近你很忙,很累,但是我这不是人手不够么?要是够的话我那能喊你出去办事啊?——不过你放心,这事情就在成都不用你出门,行不?”

    “说吧。”我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叶叔,不过先说好,我现在只能去看看,晚上师傅那里还有大事要我处理呢——您先说说是嘛事好吧?”

    我以为叶老大都喊我了是知道究竟发生了嘛事,但没想到他居然一问三不知,只是给我说了地址叫我自己去看看,说到底现在分类都没有分好,究竟是不是该我们七组所处理的都不明白。

    看看时间还早,我直接就赶了过去。

    那地方是叫做琉璃厂,北宋初期邛崃地区因王小波起义战乱不止,瓷业受损严重,工匠向省内外四处逃散和转移,所以,位于成都东门外锦江左岸的琉璃厂窑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其制瓷产业规模空前宏大,产品种类繁多,陶瓷工艺可圈可点。

    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生活小区和一些工业厂区,但是有时候在郊外野地还是能发现碎瓷断瓦,以前在那里巡夜的时候我专门看过并没有特殊的迹象,可是今天既然发生了事情,那必然有着异象。

    就在琉璃厂外的一家小卫生所我见到了叶老大喊我所见的人——那是个中年男人,他的一切看上去都和普通人无异,唯一不同的是额头上有个小小的血窟窿,那窟窿似乎只是破了头皮而没有直透头骨,但是就在那皮下有个小东西在轻轻的蠕动!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皮下游走,几乎都在额头附近,有时候还露出一点点的样子在洞口,旁边几个医生护士守着不明所以,不知道做什么,旁边的迷彩很快把整个事情给我讲述了一遍。

    这位中年人是个农民,他最近才申请了在自己家的地上申请了自建房,在打地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陶罐,于是就伸手进去抹了一把。

    那罐中只是些黑乎乎的膏状物,有着种奇异的味道,很怪,说不出是香是臭,这人没有太在意就把罐子随手扔到了一旁——但是从这一天开始,他晚上就不断的梦魇,而且梦境差不多都一样。

    在一个灰蒙蒙的夜里,他在一条路上拼命的走,不知道为何恐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奔走,只是一心想要回家。在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看见了一些人站在那里,他走过去想要问问,谁知道看见那些人都盯着他发出嘿嘿冷笑,一惊之下不敢停留立刻就跑掉了。这一路回走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东西在自己的背后让他很害怕,所以越走越快…在他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越过了家门走到了村子的另一头!

    但是他无法、也不敢回头,只能继续朝前…

    就在快要走出村子的时候,突然背后一片黑影朝他扑了过来——这货大叫一声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经是大汗淋漓全身虚脱了!

    这个梦一直做了七八十天,然后终于在一个夜晚没有惊醒,而到了早上他老婆就发现这家伙已经昏迷了!

    当时送到卫生院的时候第一时间是准备送往市医院,可是那天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运气,120过来的医生和我们国安七部有过直接的接触,他在检查病人的时候发现了额头下面那蠕动的虫子一样的东西,于是很快就和国安局联系了。

    这才有了今天叶老大的电话。

    医生还守在这里,见我自然是很兴奋的,有种明显对国安成员的一种尊敬,请示我道:“刘探,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好啊?”

    我想了想:“你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然后拿几个炉子进来点燃,把房间的温度首先升起来再说——我看看能不能把这个虫子给弄出来!”

    “好啊!”那医生一听我准备让他当助手,激动得脸都红了,连忙张罗着去弄着弄那,很快把一切准备妥当。随后这几个炉子全部点燃开始加温,我则是拿起朱砂笔在他额头上仔细的画了个圆圈,整个额头全部绘在了其中。

    然后我从口袋中摸出一点鸡毛烧制的灰,轻轻洒在了那血窟窿的外面。

    “你盯着我做点事情!”说完我把门窗全部关上,开始趴在桌上书写符箓——这东西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种引术是绝对管用的,只要弄出来就能知道究竟了。

    边写边看时间——不错,再给我一个小时就可以完事了,到时候去接孙爷爷也不耽搁!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把这一切弄得差不多,房间温度也升高了以后,那医生突然惊呼一声:“刘探刘探,不好了!”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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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节 十万一条命

    ?医生这么一叫我坐不住了,连忙冲过去看——好家伙,那东西简直就像玩穿越火线的高手,已经突破了我朱砂红圈的包围,现在从前额转到了泥丸宫附近,正在那边蹦跶呢!

    病人昏迷之中是不知道痛,但是我知道啊,现在这情况顿时就让我冷汗直冒嗓子眼发堵,没别的原因,只因为我把这东西判断错了!

    原本以为这属于某种寄生虫,那地下挖出来的罐子年生长了自然有点这些异类,想着温度升高之后等他冒头就可以用镊子夹出来,然后符纸引火烧了就成…现在看起来自己的错太远了!

    大意、狂妄、粗心、妄自猜测加上心浮气躁造成了这结果,往好的想那虫子也许从人泥丸天门就钻进脑子里去躲躲,但要是朝坏的方面来看说不定就把人命给送掉了——要真是这样你叫我怎么对得起他那一家老小啊!

    事已至此后悔无用,现在只能尽力补救才是——我连忙打开了yīn眼,希望借由yīn眼来看那脉络和这虫子的关系。网 说起来也奇怪,这虫子虽然还是在缓慢的游弋之中,那确确实实是沿着人体大脉经络在走,没走过一个地方,那脉络的颜sè在我眼中就自顾自的黯了几分。

    这是…吞元?

    要说人体脉络之中藏有人身元气,元气越足的人身体健康状况就越好,外貌上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反之就是面黄肌瘦弱不禁风,跟个纸扎人似的。这虫子在人体游走的时候能吸收元阳之气,那么…难道这是三尸脑虫不成?

    三尸虫别名三彭,又名三尸、三尸神、三尸虫等,包括上尸神、中尸神和下尸神。三尸神皆为人身之yīn神,即yīn气。道书《梦三尸说》曰:‘人身中有三尸虫。’具体包括上尸三虫,中尸三虫,下尸三虫,所以称为‘三尸九虫’。

    这种虫子在现代医学中认定是一种叫做弓形虫的寄生虫,寄生于细胞内随血液流动,到达全身各部位,破坏大脑、心脏、眼底,致使人的免疫力下降,患各种疾病。它是专xìng细胞内寄生虫,球虫亚纲,真球虫目,等孢子球虫科、弓形体属。人感染了这种寄生虫,便患了弓形虫病。

    这些说法在古今中外各不相同,法门中则是认为这是一种很奇异的虫类,和那有据可查的弓形虫区别很大,在现代社会中已经绝迹很久了。

    上尸寄居在脑后的玉枕穴里。这是一种蓝绿sè的蠕虫,长一般在两寸以内,极其纤细。当它在人的头部游动的时候,会引发强烈的酸痛感。当年曹cāo患的头风病,事实上就是上尸造成的。

    中尸则居住在背部zhōng yāng的夹脊穴一带。夹脊穴分布在脊椎两侧,如果中尸在这些穴位之间游动,人不会有任何异样,一旦中尸偏离背脊,那么它的寄主就要受到驼背的困扰了。中尸也是蠕虫,比上尸略粗短,头部有一些絮状的触手,身体是黑sè的。

    下尸则生活在尾闾穴内。尾闾穴又被称为‘尾闾关’,是人体一个重要的位置。如果把人体比喻成一个炼丹炉,那么这里就是炉底受热的部位。因此,下尸有决定人类生死的意义。下尸是血红sè的,浑身长着细密的短毛,看上去非常恐怖。关于它的形状,一种说法是和蚕相似,一种说法,则认为如同身在娘胎里的小儿。当宿主死亡以后,上尸和中尸也随之消散,唯有下尸形迹不灭,并且逐渐聚拢死者的魂魄,变成与生前没有分别的游魂。

    现在我遇到的虫子,应该就是那罐子中钻出来的三尸虫,现在正在额头游走不停的则是脑虫,也就是俗称的上尸虫。

    yīn眼之中看上去还真是有点像传说中的尸虫,于是我很快从大脑记忆中找到了答案——茯苓是克制三尸虫的最有效药物,若是能找到足够的茯苓煮水蒸腾,加上雄鸡、麻黄、青艾等几味煮水灌入男子体内,说不定还有救——可是这茯苓一时间到真是不好找到陈年的老货了!

    连忙把刚刚绘制的符箓贴在男子的脑门,交代这医生千万不要动、不要碰,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然后我就直直的出门把车点火——恩,还是必须找三爷才行!

    三爷其人诸位还记得吧?他就是成都最有名的地下市场交易的老板,也是我一直很信任的百事通,别的不敢保证,可是找个什么法器灵物之类的,他常常都有点特殊的办法——缺点是这货收费太贵了。

    才把电话摸出来准备打,刚拿手上它就开始咯咯咯抖个不停,翻开盖子看是十三居然给我打电话来了。这家伙也算是厚道,只不过就是问了问关于王家闯阵的事情,同时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开着车打着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刚刚说到‘今天晚上所以接孙爷爷去吃饭’这一点上,突然想起今天还有个接人的事情没做!尼玛,差点都忘记了!

    这下我矛盾了——一边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一边是讨老婆的大事,你说那一边似乎都放不下是吧?难道说天意如此,非要我和桑榆有缘无分么?

    十三看我犹豫,想了想:“我去找茯苓。”很直接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你该干嘛干嘛去行吧?”

    当时我挺高兴,可是转念一想这事不靠谱,人家一大活人把xìng命扔我身上了,结果我自己跑去忙自己的事情——虽然说道义上也说得过去,可心里总是无法完全放的下来…

    于是我叹了口气:“算了,这事情是我们国安七部接手的,你要是来做的话不太好——要不然你帮我去接送一下孙大爷好了,这边…这边就让我把事情办了吧!”

    “也行。”十三毫不矫情的就应了,然后和我详细交代了一下事情的过程就此了事。我拨通三爷的电话,不拐弯抹角也不闲话家常就直奔了主题:“三爷,帮我找点年生久远的茯苓行不?”

    “茯苓?药店去啊,一抓一大把,“三爷在电话中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在嗦着牙花子,“现在老茯苓根本不好找,假货多不说还经常是人工种植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找茯苓干嘛?”

    “有用!三爷,我也不废话了,反正现在急着要,你给我想办法联系一下,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我到了就要拿,您看着办好了。”

    三爷在电话中呸了一声:“别!你小子当我这里是调配中心要什么都有是吧?实话给你说,真是找不到……”“救命的!”这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想听他在电话中唧唧歪歪,所以直接就甩出了底牌:“镇三尸虫用——你要是不给我找到那别人命就丢了,因果上可是算你见死不救!”

    “救人?”三爷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那…这样,我尽量帮你找!但是你也别把希望全部扔我身上,其他地方还不是能问问啊?”

    “行!”其实三爷的意思我明白,他想喊我给什么石经寺、峨眉几大道观打个电话,看看那边有没有存活,还有就是什么王家、谢大师那里,都可能备着,不要给他弄那么大压力——这倒是提醒我了,于是边开车就变把电话给打了。

    结果……居然谁家都没有茯苓,就算有也是早已经入药了的。

    也不知道三爷那边怎么样了?

    怀着这心思我到了酒吧外面,推开门就看见三爷正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身旁是几个红布裹,我心中一喜,连忙几步抢上去一把抓住,“茯苓?”

    三爷微微点头,“你看看成sè怎么样——这可是我在成都周围能找到最好的茯苓了,绝对年生够久,只不过那价格…”

    我当下打开这包裹一看,茯苓表皮完整呈淡淡的金黄sè,上面纹路和脉络依稀可见确实是好东西,但是后面三爷那句话让我心中咯嘣一声——糟糕,忘记这货的价格了!

    心里和脸上那可不能完全一样,我开口的时候还是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价格?多少啊?”

    三爷点了支烟,吹出个烟圈来:“我这次纯粹帮忙是一分钱没赚你的,你也知道救命这事不能在里面过手拔毛——卖家的价格是十万,一分钱都不少!”

    这东西十万倒是不贵,但是事情在手中就坑了啊——国安七部是不会出这个费用的;那农民家里估计也拿不出这钱来……所以现在问题在我手上,要是救人的话,我就得自己掏着腰包了!

    当年我也不富裕,银行卡上面总的加起来也不到十万,把今年的各种补助算一块估计能差不多,但是……但是我凭什么拿自己的钱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啊?

    当时心中那个矛盾啊,那个苦逼啊,那个对叶老大派差的抱怨啊……悔得我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不接这事多好啊!

    但是那边又是一条人命……

    我咬咬牙心中一横,拼了!

    “老子买了,尼玛,不就是十万块么?老子拿得出来,救个人才花十万,值了!”虽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嚣张,但是我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的脸sè多半是铁青的!

    “晚上过来结账。”我说着话,拿着包就冲出了门,在关门的瞬间听见了后面三爷嘿嘿嘿的笑声——尼玛,那完全jiān商的笑声啊!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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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节 第一关

    ?飞快的赶回去把茯苓一分为三:第一部分是切下来一部分烘干、碾碎成沫混合朱砂备用;第二准备了几口大锅,把茯苓、雄鸡、麻黄、青艾放进去熬,准备在熬好之后把人放进木桶之中用这种药水泡着;第三就是另外开始用火来慢慢烧着茯苓,把它那种特有的气味散发到整个房间里。网

    其他的东西都很简单,什么红木筷、茯苓酒、符纸之类全部备齐,只等锅里水烧开把那茯苓的味道充溢整个房间。

    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差不多准备工作完毕,而这时候病人也差不多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十三及时赶到给我带来了个木桶,连忙招呼着大家把桶给抬进了房里。

    “你怎么来了?”我觉得颇为奇怪:“不是帮我接人去了么?”

    十三边抬东西边笑了笑:“算了,我猜你这里一个人可能不太能应付,所以就给铁子打了电话喊他去接人然后我过来给你搭把手——放心,那家伙别的事情帮不上忙做点接待还是可以的,这边毕竟重要点嘛!”

    “呃,也好!”

    这屋里热的够呛,一进门就是股浓重的药味,温度又高,我和十三把水温调整合适然后再把病人抱进盆里泡着,使他只露出个头在外面。

    短短几分钟时间,那病人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在茯苓水浸泡之下,很快看见他身上有了一些明显的凸起,一根一条小指头大小从皮下就那么冒了出来,然后全部从下朝上开始游走,整个皮肤被搞的狰狞可怖,自己就出现了无数渗着血丝的红sè瘢痕。

    水中很快就荡漾起了一片微微的红sè。

    尸虫很快全部到了脑部,然后在头颅的皮肤下呆着不再继续——看起来要想逼出体内还需要点其他手段才行!

    “十三,你来画!”说完把符箓朱砂墨和文武笔递给了十三,“画完我就灌药!”微微用力把病人的头抬着朝上面仰起,并且避开了尸虫所在的位置让十三下笔。

    说实话这货的笔法算是不错了,动作快落笔准手腕灵动,画起整个符来算是刷刷的——不到两分钟时间整个符就勾勒完毕,收墨盒放文武笔一气呵成转手就伸过来把头给托着了:“灌药吧!”

    茯苓水从他嘴里灌进去之后开始还好好的,但是大概十来秒一过,这家伙突然呜啊大叫一声撑了起来,手脚乱蹬乱抓嘶嘶大嚎——我和十三连忙用力把他按住不让起来,但是这家伙力气太大了,我和十三居然几次都差点脱手!

    “帮忙啊!”我连忙叫了一声让那医生动手,这货才反应过来连忙一把按住了病人的肩膀,搞得水花四溅把我和十三衣服都弄湿了一大片。

    我俩可没顾得上这个,因为那病人似乎看上去不太妙。他被我们按下去之后突然挣扎停了,全身不住的抽搐,眼睛翻白嘴唇发青,嘴角开始淌出一种白sè的口涎——整个脸不住的扭曲、变形,皮下一道道凸起在死劲的朝着额头爬过去!

    我连忙腾出一只手来,从怀里抽出一对红木筷子,“十三准备!”这家伙伸手把桌子上的一个玻璃罐子拿过来,里面是白酒茯苓和一些香灰沫子,正是克制尸虫所用的。

    只见病人的嘴张了两张发出股子恶臭,我正对着他被熏的够呛也不敢躲——就在这时候,只见那额头的血窟窿中的血肉突然蠕动两下,一个尖细的脑袋冒了出来!

    诸位要是看过《异xìng》的话就能脑补这个场景了,反正是血肉模糊有点恶心,肉呼呼的像个蚯蚓只不过头尾有点纤细,然后是一圈圈的纹路和响尾蛇尾巴差不多——这家伙刚刚冒出个头我的筷子已经伸出去了!

    轻轻一夹,然后朝外面一扯,一整条尸虫就像个粉丝一样被我拉了出来,然后丢进玻璃罐中。那东西在里面只是稍稍卷啊卷啊折腾几下就想条死鱼一样瘫了,然后漂在水里……然后又是一条,又是一条……

    短短一分多种就把所有的尸虫全部扔进了酒中泡着,再回头这病人已经看上去和跟抽掉骨头的蛇似的,虽然全部瘫着但是那脸上已经少了死灰般的气息,呈现种欣欣向荣的生气——我和十三对视一眼,然后把他给抬起来放在了床上。

    “医生,你来吧,该上药上药该缝针缝针,伤口处理以后就可以把他送进医院去。”我这才感觉全身都是水,有茯苓也有汗渍,在这个高热的房间中呆了这么久我还是感觉有点头晕,转身把窗户拉开让风就灌了进来。

    夜凉如水徐徐吹过,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活过来了一样,所有毛孔都透着舒坦——正在这时候我突然看见那医生走到玻璃罐边,边看边准备伸手去摸:“刘探,这是个什么…”

    “别动!”我连忙喝了一声:“这个东西摸不得!”

    当时他的手已经伸进灌口,听我这么一喊连忙缩回,几乎是同时就看见条尸虫跟活过来一般突然一卷、然后一弹跳了起来——若不是我喊这么一声,那东西已经咬住他了!

    这异变把他吓了一跳,退开几步才强自笑了笑:“好厉害的东西。”随后连忙该干嘛干嘛去再也不敢走进,十三随即过去就把玻璃罐给盖上了,“老刘,这东西怎么处理?”

    三尸虫不同于尸体身上那些所谓的尸虫,很多门派炼丹都要使用,若是说单单卖出去的话倒也能有个好价钱,可是这东西看上去基本上算是成虫了,危害xìng较大,所以我也不敢卖掉,“算了,拿回去给师傅看看有没有什么用。”我转手把这个玻璃罐接过来:“十三,谢谢你帮忙,但是这东西…”我嘿嘿笑了几声:“真是不能分你了!”

    他倒是表示理解,说着没事,让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按照道上规矩来怎么说也得分点,可是这…只能欠着他了。

    我正在这边思前想后十三反倒提醒我了:“嘿,你不过去看看孙老爷子那边?差不多他们该吃完了吧,现在过去要是运气好倒是能见到面。”

    这才想起我那边还有事情做——连忙给十三打个招呼,把这边的事情交代给几个迷彩,随后我开着车就朝都江堰冲了过去,那一路的红灯闯得叫一个爽,看上去跟飙车似的。

    到地儿我直接就冲进去了,结果一看——

    这院里居然出了老爷子、洛大师、孙大爷之外,还有王老爷子和桑榆他们一家人也在,看上去怎么说呢…很欢乐?

    “好!”王老爷子在见我的时候似乎眼睛一亮,随后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留了——感谢诸葛老哥的理解,我们有机会再聚吧!”

    但是没等我说话,这边王老爷子已经给师傅告辞了,几个大师级的人物在那里你来我往的说话我也不能插嘴不是,只是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桑榆——她微微一笑倒是没有说什么,看上去心情也许还不错…我就没明白这又是唱了那出,干嘛没事偷着乐呢?

    再看看师傅他们也还是乐呵呵的没嘛事,看来这次见面还行?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究竟是准备取消闯阵还是告诉师傅试题内容?或者说是不准孙大爷帮我?唯一让我放心的是从桑榆眼中我明白了,这好像不是坏事吧?

    于是,在我一头雾水之中送走了王家诸人和洛大师,只剩下了老爷子和孙大爷还有我们诸葛家的一群人,“这个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王老爷子他们也来了?”我顾不上其他的就开始发问,结果孙大爷和师傅一下子就笑了。

    “他们过来看消息的啊,”老爷子呵呵一笑:“九小子,把这些三尸虫拿进房里,我随后来处理——你小子这就算第一关过了。”

    “什么?”我几乎失声叫了起来,这、这、这就算开始闯三关了?

    接下来孙大爷才是说明了一下:原来这件事情王家几乎同时发现了三尸虫,本来说这要是换成王家来处理比我简单的多,只需要派出御神上身就能能容易的逼出来,可是他们没有管!

    理由很简单,这就是第一个试题:先是在用人命和接孙大爷的事情上考验我的本心,然后用十万元考验我的善恶,最后再是考验我是否把三尸虫卖掉…

    一环接一环的几乎把我这个人给观察了一遍!

    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找茯苓的时候是怎么也找不到只有三爷能拿出来,而且说价格还抬得老高,说白了全部是个圈套等我钻呢,你说我要是当时先去接孙大爷没有管这病人的死活,或者说嫌价格高了和三爷矫情,那就算是先输了。

    后面我若是没有妥善处理三尸虫,准备卖出去获利,那么虽然不会输可对我估计人品也会大打折扣——哥真是个奇才,这种坑里面都能钻出来!

    我还没高兴完老爷子悠悠开口了:“你可别高兴太早了,这只是第一关,后面还难着呢!”

    那兴奋瞬间变成了忐忑,我哭丧着脸就找到了孙大爷:“孙爷,你可要帮我啊!”

    孙大爷哈哈一笑:“放心吧,这事我一定帮你——不说别的,光是为了你小子和那丫头的感情,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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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节 后续

    ?事情结束之后不知道怎么,整个世界突然清净了,无论是四凶中的穷奇梼杌还是剩下没有找到的混沌全无踪迹,然后纳粹、鬼道众俩组织似乎也消身匿迹藏了起来,所以没多大事情能做,整个法门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最后一个月无所事事过后,大师会宣布事态进入缓和的阶段,安排了一些紧急预案之外就让各门派弟子自行回家,而我们诸葛家也重新走上了正轨:大师兄带着蔷薇姐、老爷子、九小子、八妹子一行到美国去小住,说是品尝下美国的田园风光;四师兄五师兄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一个běi jīng一个美国,后来电话联系的时候也说一天到晚闲得蛋疼;王熙开始正式在成都进行了一系列的楼盘开发,和桑榆在商场了算是美美的收割了一把;十三倒是没有留在成都,这货说当年在xī zàng拉萨和几个上师说好了,准备去几个古庙参拜一下,顺便处理点小事,于是乎就一个人背上行囊体验那高原缺氧反应去了;铁子现在每天留在家里照顾小黑和阿拜俩大爷,光是吃喝拉撒已经够呛了,正好冲淡这货对八妹子的那种思念之情同时解决了我家的琐事,算起来真是合理合情又合法,太爽了……

    桑榆现在和我倒是很合理在在一起了,虽然那三关没有过完,可是我和她都相信那事儿对我来说是没有大问题的——其实我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感觉:似乎说是经过这一次之后我的人品得到了极大的证实,所以后面的两关木有了!

    呃,长相决定待遇这个说法还是很靠谱的!

    孙大爷就在成都某个剧院找了个看门的事情来做,闲暇时间和几位民间艺人学学变脸,晚上就回来住我家当初十三睡的那屋——这里面还有段趣闻,当时几位老人是死活不教他,结果孙大爷一气之下弄出了点看家本事露露,顿时这几个老人口呼大师差点没给他跪下…然后,就一切都顺利了!

    巧云妹子在和十三相认以后似乎在家里的地位也有了很大的提升,据说现在每次来成都都能有俩家族弟子在后面拎包开车的,美其名曰是小弟其实是保镖——我猜当初十三能认他爹和卢家的条件估计也就这点了,所有命绳都系在了巧云身上,这待遇…啧啧,那真是别提了!

    不过巧云也不差,家族在成都的几家连锁店搞的有声有sè,一会是促销一会是比赛,弄的老太太老大爷每天没事就到他们店里面去晃悠,看看有没有什么酱油醋之类的能免费送,运气好的家里弄那些酱油盐巴都可以一直吃到2012去了。网

    看上去大家过得都比较好,唯一苦逼的是人我,上次花掉了十万大洋也没人补给我不说,现在还要回去上班——你说七部这些鬼头鬼脑的工作有嘛意思,每天晚上巡街站队的,我们小区保安差点把我当做午夜牛郎来对待,那态度、那眼神,透着一个…呃,那是羡慕吧?

    整个2002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唯一的大事就是王家在王熙这小子的要求下和卢家进行了一次比较全面的交流,两家的子弟在范阳举办了个小范围的切磋和比试,然后我们诸葛家就派我前往参加了一下观礼——其实说起来也就是顺便旅游了一下,看王熙这货在卢家众人面前露了个脸,也算是正式宣布了两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不过这期间要说最辛苦的估计是张家子弟了,再加上上次张渺在鬼道众手里吃了个亏他们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整个华夏大地差不多被翻了个遍,那其中不知道消灭了多少凶魂厉鬼冤孽瘴物,反正每隔几天就能听说他们和墨家又怎么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一提张旭那货了,在我刚把成都第一次考验过了之后,这家伙也从神龙架回到了成都,当时虽然说恼怒我们没有给他们联系,但当时也确实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各自行动,所以到是没有多大的怨言——事情发生在我们最后处理那农民挖出来的罐子上!

    事情重新回到我见到孙大爷之后:

    孙大爷既然表态帮我,我的心情自然是好得没话说,随便扒拉了几口米饭就着素菜把自己塞个半饱——八妹子从厨房中端出新鲜炒的一盘子火锅肉招呼我:“七哥,别光吃素菜啊,这里才炒的回锅肉你下点米饭吧。”

    八妹子的回锅肉炒着确实不错,肉大块、肥厚、sè泽亮丽,吃在嘴里那是一口一包油,我吭哧吭哧一顿大嚼,风卷残云般把米饭塞进肚子——师傅这时候悠悠开口了:“既然吃完饭就去把事情给收个尾巴,别留下堆祸害!”

    我一时间没想起师傅说得是嘛事,还傻不拉几的发问:“呃,事情…事情完了啊?”我自以为说的是病人还补充了一句:“病人有医生照顾嘛。”

    “屁话!”没想老爷子眼睛一鼓就把手边的筷子给扔了过来:“我说的是鸾窟罐,就是地下挖出来的那个东西!你小子不去把这东西解决了?”

    一说我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东西在那里——也不知道病人是把这东西弄那里了,要是没处理的话真还是个祸害…于是我颇为尴尬的笑了笑,“马上,马上我就去处理这个东西!”

    谁知道孙大爷这时候也把手中的褡裢拿了起来,顺手再提起桌旁一个白布包站起来道:“没事,我也去看看吧。”嘿,你说孙大爷这态度…那是铁心帮我啊!

    师傅哎了一声,但是再开口却变成了:“真是麻烦你了!”看态度是对此没有意见,也算是默认了吧。

    我心中顿时一喜,立刻就伸手帮孙大爷拿东西:“哎呀,孙大爷您真是太好了,来来来,东西就交给我好了!”“小兔崽子简直跟狼似的,看我老头子有用就对我好是吧?”孙大爷笑骂着把包递给我:“要是对你没用了不是把我个老头子扔一边?”

    这个玩笑开得…我当时觉得自己脸都红了,嘴里说着‘不会不会’就伸手去接——哪知道这褡裢倒是很轻,可是旁边白布包到手却是向下一沉,那分量明显好几十斤的东西吧!

    孙大爷见状笑了笑:“新打出来的棍子重量沉了点,但是用起来到还合适。”算是给了我个解释。我这才明白孙大爷现在已经把祖上的武器给交出去了,这不过是新添加的而已,而且看起来还是个多段可以连接的棍子。

    就这样我和孙大爷上车朝着那小医院而去,想法很简单:我得先去看看病人的情况咋样,要是醒转了就直接问他,若是不然我就到他家自己去寻找吧。

    我想着就摸出了电话——十三那家伙不知道走没有,要是没走直接叫留着吧,倒不是说我准备使唤十三的嘴,而是想着累了半夜看处理完一起去吃宵夜什么的…

    老实说刚才只有一碗饭也确实不够,没有吃饱!

    刚掏出电话就感觉在手上抖,一瞅似乎个陌生号码刚好打了过来,我按下绿键‘喂’了一声,里面传来个声音:

    “刘大哥你好,我是张旭。”

    当时我都没反应过来张旭是谁,后来他也许是听出了我支支吾吾不搭腔所以提示了一句:“呃,就是张家老二啊,上次和你一起去神龙架那个。”

    “哦,哦,原来是你啊——张帅哥真是好久不见了啊!最近过得好不好?吃饭没有?生活还协调吧…”我张嘴就是一通乱说,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明白四川话,末了还来了句:“是不是有什么生意照顾小弟我啊?”

    好吧,你们看出来了,我这是讽刺——本来对他们就没有什么好感,我讽刺下…似乎也不为过吧?虽然我离开神龙架回到成都这事没有给他们说,后来张家从其他途径知道我们回来的消息才通知了这几个家伙,他们在大山中转悠了这么几天,把个山魈当成目标追啊追啊的,那么多天连个屁都没看见——脸丢得可不算小!

    那电话中灿灿的笑了几声,然后张旭很不好意思的说了:“刘哥,我这是有事求你来了——还请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帮一下行不?”

    “哦?”送上门来让我得瑟可未必就是好事,我马上问了:“嘛事?先说,大事我帮不了你小事我不太愿意帮!一般来说要是没路费之类的借个三五百还行,多了也没有…一句话,我现在一穷二白养不起穷亲戚了——只不过我那店里还要人,你要不试试端盘子?”

    张旭顿时语塞,过了半响才开口:“刘哥,我不是找工作…”声音听着还蛮委屈:“我这是真有事找你帮忙!”

    嘿嘿,哥难道不知道么?

    但是我语气中透着惊讶:“原来不是啊,呃,是我弄错了——那你说吧,什么事?”

    这时候听着里面张旭犹豫了一下,但是不久就直接说了事:“就是…呃,就是关于鸾窟罐的事情…这个求你帮帮忙……”

    我立刻jǐng觉起来:“你怎么知道的?”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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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节 骗

    ?那家伙当时虽然被这里面的黑sè黏液弄了一身,但是他并没有在意这些,更关心的则是那罐子——当这货看见罐子豁口之后顿时心中一凉,感觉自己的发财梦一下子就飞了!

    按照古董的算法,残缺之后的价值最少要降低百分之九十五甚至更多,等于抓了只狗熊只吃了个尾巴,别说他,换做我也会感觉哇凉哇凉的!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死心,于是把这残破的陶罐放在家里菜窖中准备第二天找人来看看,但是不巧的是当夜就开始了梦魇,在起来之后jīng神变得有些恍惚那事儿就耽搁了。网

    整个事情的经过就这样了——在此我唯一要说的就是这家伙运气真好,若不是因为把陶罐放进了地窖中而遏制了三尸脑虫卵的生长,那么一切估计不会这么简单就能善终的了。

    地窖中一般都有沼气,而这东西则能压制一些古虫兽之类的繁殖,诸多的巧合使得这次可能造成重大伤害的事件被尽量压缩到个很小的范围中,也正是因此王家才能放心把这事情当做三关之一而扔给了我。

    现在我们的目标就是找到那陶罐,然后带走安全处置——只要拿到了东西,我私下分一部分给张家入药还是不成问题的。七部在国安局属于一个特例,因为我们本身解决的东西也不是能从常规解释的,所以很多事情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这种时候我只需要解释为了寻求帮助所谈的条件,那就一切ok了!

    把一切来龙去脉搞清楚之后我们不再耽搁,一路飞奔就朝他家的老屋而去,七个人分成俩车一前一后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两点左右了。

    这屋子所在小镇的外围,一进一出的几间大瓦房,飞檐纹楣挑梁洗阶透着股子老旧的味道,看就是多年以前建的已经满布蛛网灰尘——而且里面明显没人住!

    我和十三对看一眼,都觉得此事很奇怪,正准备商量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孙大爷开口了:“别磨蹭啊,既然都到这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冲进去找那菜窖看东西在不在,有个结果我们再讨论吧。”说着从拿着那白布包袱就走到了门口,只是那么一砸…

    哐啷一声那破门应声而开,我和十三没有耽搁就抢到前面冲了进去直奔后面的菜窖。四川人都知道,一般菜窖的位置是在后面的角落中,藏点什么菜梆子土豆皮嘛的,上面一个水泥盖子扣着…摸着黑我们就凭借自己的肉眼在一大堆破家具烂柴草之中找到了井盖,可是电筒这么一照就发现了异常——

    上面那一层老灰看上去多少年都没人动过了,你说这盖子曾经被揭开然后放了东西之后再还原,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果然孙大爷也是眉头一皱:“果然不对!”

    这话一出口我似乎抓到了点什么,脑海中某个念头这么一闪立刻失声叫了起来:“糟!那家伙骗我!”这句话让一群人顿时紧张起来,张渺急急的拉着我问:“刘哥,怎么了怎么了?”

    我来不及和这货解释,摸出手机就拨通了留守迷彩的电话,对面嘟嘟嘟嘟半天都没人接——看来我猜的事情真发生了!马上我就给其他几个迷彩打电话,响了几声有人迷迷糊糊的回答:“喂…”“别喂了!我是刘辟云!你们是不是在睡觉?现在赶快去看看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快点!”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情况了,四个迷彩出来任务的话,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允许轮流睡觉的,那值班的出事了,可是这睡觉的俩应该没嘛事…

    果不其然!一两分钟之后电话就回来过来,里面声音很焦急:“不好了,刘探!那病人已经跑了,从床铺的温度算起来有一个小时了!”

    “擦!”我恨恨的骂了一句:“杂碎居然骗我们——自己兄弟没事吧?”那边回我:“我们的人倒是没事,就是晕过去了,看上去是某种迷药弄的。”

    “那就好——你把人送回局里去,就说我安排的暂时你们那边完事了,剩下的我来处理。”说完我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挂上电话说道:“跑了!我们被那家伙骗了!”

    这事…怎么会搞成这样的?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很清楚了,那家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骗了我们,他所谓的藏罐在老屋纯粹就是忽悠,等把我们骗得信了之后自己就趁机跑了——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有几点:

    首先,这货为什么在知道哪些东西的危险xìng后还冒险要偷拿这东西走?是因为自己财迷心窍还是别人的蛊惑?若是自己财迷心窍,那这家伙究竟怎么会壮起胆子来做事的?若是别人蛊惑,那人又是谁?

    第二,这家伙的迷药是那里来的?到底这是哪一种迷药?

    第三,他既然把我们骗走了,那现在一定是去找那罐子去了,问题在这里:那罐子又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第四,要是还有第三方加入整个事件中,那么这家伙究竟是谁?又是怎么和他联系的呢?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一时间也拿不出个答案,但是我还是没有让几个人都呆在这里,而是非常果断的先拿出个方案来:“全部上车,我们到他家最初挖到罐子的地方去看看,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我想那罐子应该是藏在这货的新家里,而不是在所谓的老屋中。”

    张渺他们一听也明白了:“那你的意思是说整个故事都是编的?”“未必!”我沉吟了一下:“半真半假掺杂着的,只不过现在摸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是假话…算了,过去看看再说!”

    十三在旁边提醒了我一句:“还有那迷药…”“对了,”这事他不说我还忘记了,药材和法术一样代表了主人的路数、门派、特征以及习惯,要想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完全可以从迷药下手——于是我连忙打给了刚才的迷彩:“对了,你还是赶快和局里联系一下,我想知道是哪一种的迷药。”

    “知道!”

    在这之后我们俩车呼啸着朝那家伙的新房子冲了过去,虽然说我们知道到时候也许同样是扑空,但是到时候毕竟能知道事实和我们的猜测有多大差距,然后就才能计划下一步的步骤——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去撞撞运气了。

    在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我们终于赶到了他家,此刻已经到了凌晨三点过,但是他家里居然非常诡异的…屋门大开灯火通明,一层说不清楚的瘴气在整个房子的周围弥漫,淡淡的腐臭和cháo湿感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不需要我提醒所有人都摸出了武器,除了马大师手中是个奇怪的铃铛锤之外,张家人都是使用的铜钱剑和断口刃,而十三这次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流星锤,只是摸出个桃木剑笑了笑,大概是准备用这个。

    只有孙大爷那东西弄出来把我吓了一跳:布包中的棍子又是三截联成一根,齐眉长短手臂粗细,上面密密麻麻满是符咒和正反‘卐’字符,看上去似乎是定制的——孙大爷见我出神,于是笑了笑:“祖宗的东西交了,另外换了个来用用。新物件,只能当棍子使。”

    说着呼呼在手上一抡挽了个全花。

    我手微微一挥也不多说,那张家弟子就朝着屋后面包抄过去了,那动作叫一个顺溜,基本上都是左手武器右手符,而且我还明明白白看见张渺从怀里摸出个陶瓷瓶子倒了点水来让大家擦到眼睛上…

    尼玛,这还不知道是什么就准备开yīn眼了?也不知道张家人是不是脑抽——我不由脸上皮肉微微一抽,想笑又没有笑出声来。

    “住手!”马奔大师一看脸上挂不住了,连忙制止道:“又不是抓鬼,搞什么玩意儿?”一喊之下张渺不好意思的住了手,他又接着说:“有诸葛家yīn阳眼在这里,还需要你们搞这玩意儿么?也不嫌丢人!”

    这老家伙真他妈坏啊!我心里不由骂了一声。

    其实诸葛yīn阳眼这句话倒是不假,我们诸葛家每一代传人之中必然会有个yīn阳眼的弟子,无论是本家还是外姓都可以,祖训中若是没有这个弟子那么此家主就不能葬入祖坟之中——现代家主是我师傅诸葛钵盂,而我和九小子也就是传人中的两个yīn阳眼子弟。

    但是那句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法门中所有门派都是使用的药物来开yīn眼,能都在短暂的时间内看到鬼魂,可是我们诸葛家却另有法术能够暂时替人开眼,不但时间更长而且可以直接看到三火那个层面,效果好了无数倍……

    问题是,他妈的这招我不会啊!马奔那句话显然就是想看我出丑——但是哥也没有胆怯,直接嘴角一拉咧咧嘴,很大大咧咧的就说了:“别看我,不用看什么yīn眼,光是这样就行了——又不是鬼魂你们激动个毛啊!”

    “但是…”似乎那张渺还要说什么,可是我没给丫机会——直接手一挥:“上了!”说完我也不管他们在干嘛,和十三孙大爷就一起朝那屋里冲了过去!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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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节 人皮

    ?年轻的时候吃亏不多胆子又大做什么都喜欢冲在前面——这次也是一样,我抢先一步就冲进了屋内,首先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是一个软塌塌的漏气的人形气球!

    这家伙的新房子是个三层的小楼,修得还算是比较漂亮,正中则是个沙发和饭桌,就在那沙发上仰面倒着一个扁扁的东西,穿着衣服裤子瘫在那里,感觉上是个充气娃娃被人套上了衣裤扔那的。网

    我心中一惊冲了上去,用杀神刃把那沙发背后的部分一挑起来——擦!这那是什么娃娃,分明是那病人的皮!

    “人皮?”

    “不是!”旁边孙大爷冷冷的答了一句:“这岂是人皮这么简单!此人已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开始吃了,无论心肝脾肺肾还是肌肉脑浆全部都吃掉,甚至说分泌出来的东西把骨头都已经酥软融化成了水…”说着他用棍子把那人皮轻轻的朝上面一挑,顿时从下面就淌出了大量腥臭发绿的液体来!

    液体粘稠、清亮,在灯光下有种绿sè的反光,之中混合了一些细碎的颗粒,仔细看时才发现那是尚未完全融掉的骨粒,这感觉就像一杯加了珍珠的卡布奇诺。

    “久未进口里了,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些东西,”孙大爷棍子一收让那皮囊重新摔回到沙发上,“马师傅对这些东西有研究么?”也难怪,孙大爷在xīn jiāng一住几十年都习惯了那边的说法——‘口里’是xīn jiāng人对于星星峡之后内地的统称,‘口外’就是指的xīn jiāng地界。

    马大师的铃铛锤在手中轻轻一转,脸sè肃然如水:“从这次的情况上联系起来猜测的话,我想是一只成型的三尸脑虫干的,只不过此人身上的脑虫明明已经祛除干净了,怎么会…”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着我,看来是希望我给个解释。

    你说我该怎么解释?我还不是嘛都不知道啊!

    人这运气真是不太好说,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突然感觉裤兜里面一阵抖动,心中一喜就摸出了电话:“先接个电话。”说完我翻开盖子一看——是那边迷彩给我扯的回销。

    我接通电话直奔主题:“发现什么了?”

    电话中迷彩答道:“那迷药不是外来的东西,而是乙醚、氟烷、氧化亚氮等几种医药麻醉剂混合使用的结果,用这东西的家伙是个天才,他完美的把这些药品混合成了强效迷药,所以我们的同事才…”“没必要自责,”我安慰了一下:“反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说这是法门外的产物嘛?”

    “对。”他干净利落的给我了这么一句。

    我把电话挂上正准备给他们讲讲,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几声呼喝,那声音来源于屋后,似乎正是张家人。马大师脸sè一变,“出去看看。”说着快步就走了出去。

    那声音虽然无惊无险也不算是呼救,但是既然出声那么必然是有所发现,至少比我们这边好,所以我们对视几眼也就一出了门。

    我们紧随其后出门准备过去看看,但是刚刚走到门口我突然眼皮一跳,不知道那里来的什么飞灰渣渣掉进了眼里——眼泪水一下就流了出来。

    看着他们出门了我也不喊不叫,只是站在那里就把眼睛揉了揉,稍微舒服一点之后刚刚要走,猛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

    那种感觉就像是谁用麦芒在背后这么一刺,顿时让我全身一激灵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立刻转身开眼,却看见整个屋里都是星星点点的黑气,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是那黑暗之中却分明有点什么在盯着我!

    这家伙!我假装转身朝外面走去,出门之后却立刻一个箭步冲到了旁边的围墙拐角,脚下一发力就趴在了枪头上,借着树枝的掩护开始朝里面瞅。

    开始并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就在几分钟过后,我看见那屋角的一团影子突然晃了晃,然后慢慢的凝聚站立,变成了一条细长得犹如蛇一样的虫子!

    这家伙身子有一米多又细又长,顶上有个人一样的脑袋,上面狰狞的五官清晰可见,大嘴淌着口涎张开露出细碎的獠牙。那东西也不耽搁,立刻扑倒了皮囊上面还是大口的吸吮,嗤嗤有声。

    好!我立刻双手发力冲那屋里跳了下来,然后扑进了院内冲了过去!

    这落地的动静并不小,那怪物顿时jǐng觉抬起了头,在看清楚我之后他居然全身犹如蛇一般的猛然缩拢,然后像弹簧一样飞也似的弹shè而出,直奔我脸上而来!

    这他妈可不敢大意——我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击,转手朝着那家伙的落地之处手猛然挥出,轰轰轰几声轻响,地上被我的yīn阳神雷顿时打出了几个小坑!

    但是那家伙竟然身子一扭一扭的把这几下全部躲了过去,然后猛然又扑了过来。

    这次我算是有了准备,就在那家伙快要近身的时候猛然把右手一缩,左手的杀神刃迎着来势横着一划拉——只见雪亮的一片刀光闪起,手上传来轻微的阻碍感,那东西就此被我击中了!

    三尸脑虫分成两截掉在地上,但是可惜那击中的位置似乎在它的尾巴部分,切下来的还不到半尺,看上去没有伤到要害部分——我心中暗叫一声可惜,拿着刀抢上前就刺。

    吃了这么一下那家伙似乎也明白了我手中家伙的厉害,根本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开始朝外冲,一味想要从大门跑掉——这家伙真是安心要跑那速度还真快,而且是贴地而动极为不好弄,我居然连着几下都刺了个空!

    眼看那货就要冲到门口了,我心中也有些着急,一发横把手中的杀神刃当做飞刀就这么扔了出去!

    只听刷的一声响,居然人品在此刻爆发了滔天之幸,这一下不偏不倚正中了它的尾巴,把这货像条待剐的黄鳝一样钉在了地上!

    好!我哈哈两声笑,边走边骂:“擦!还敢跑,老子嫩死你!”心中一得意脚下不由得慢了几分。

    谁知道那货被钉在地上之后扭了几下,身子这么奋力的一挣扎——后半截身在在刃口上一剖为二分成了两半,但是身子居然就脱了!

    顿时又开始跑了!

    我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原来电视上用个什么把蛇虫鼠蚁钉在地上还有这么个说法,是由于武器的刃口不锋利才能钉住,换做是锋利至斯得神兵利器那只能是把东西给剖开了,你还那可能钉住嘛。

    但是我笑的原因可不是这个,原因是那三尸脑虫在把自己后半截剖成两半之后不知道怎么居然跑不来了,身子扭来扭去只是把自己弄成了一团而已,在地上使劲的打滚扭动,就是没有朝前移动半分!

    一团白乎乎的肉球滚啊滚啊,反正就是那几个平方之中来来回回的——我干脆从口袋中摸出根烟点着,然后顺手把墙根边上个晾衣服的撑杆给拿了过来,哼着小曲走到旁边。

    这东西一下子就停住了,然后慢慢扬起脑袋,那上面的三角小眼睛死死盯着我,嘴巴发狠似的嘎嘣嘎嘣直咬,似乎在威胁我——“威胁你妈啊!”

    我抡起杆子朝那小脑袋就是猛然一砸,嘴里边骂骂咧咧手上边发狠猛击,噼噼啪啪一顿乱抽,直把那东西砸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这时候门外十三进来了:“哟,这是什么?”

    我边继续砸边回他:“没事,成型的三尸脑虫而已,已经被我搞定了——你别靠过去,那家伙生命力极强,不砸成堆泥都能动弹。”说着话我停了下,取下香烟把烟灰一弹,然后闷着头继续。

    后面一群人都进来了,我瞄到了张渺手中黄布乾坤袋中鼓鼓囊囊一大坨立刻就问了:“袋子里是什么东西?”

    孙大爷直接给我回了:“这就是那罐子,可惜被人跑了——哎呀差不多了,你再砸下去就不好收拾了。”说着话过来把我手中的竹竿子劈手夺过,“这东西还能入药的。”

    再回头才看见那三尸脑虫已经差不多快变成包子馅了……

    把东西收拾完我们又接着在屋里转了转,没有发现其他的三尸脑虫,这时候十三就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了一遍:

    原来这事情还真是有第三方参与,那家伙就是最初参与的医生,正是他导致了整件事情朝着这个离奇的方向在发展。

    “等等,”我立刻打断了十三:“既然你们没有抓住他,那我先给局里说一声发出通缉令再说——找到这家伙的窝和他一起的人看看到底是什么来路。”说着我就打电话给了叶局长,然后把情况这么一说。

    叶老大也是非常重视这事情,很难得没有教训我什么半夜三更把他喊起床之类的,而是立刻就给局里几个部门和市公安厅打了电话,要求在第一时间把那家伙的情况找出来,并且各个分局开始寻找下落。

    一句话:我们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从那罐里拿了多少虫卵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将会怎么来做,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抓住人!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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