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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再现全文阅读

作者:流云飞渡     神鬼再现txt下载     神鬼再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零八节 成功

    直到我被拉上船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擦!这就是我的计划啊!

    当时我安排的很简单:现在距离既然近了这么多,那么十三的法绳就能偷偷从水下潜过去捆在游艇上,到时候只要一释术我们就能快速回到游艇;其次,桑榆把五鬼安排出去把甲板上的主要电缆找到,只要把这电缆朝着甲板上一按……

    这情况叫做短路吧?或者说是漏电——不说弄死但至少能制造混乱让我们有时间溜走!

    这计划天衣无缝,对我而言也确实属于灵机一动的妙想,可是我没有料到桑榆他们这么快就弄好了——我后面还准备把他们老大一刀川太郎说成个yīn阳人呢!

    贵族哥还没弄明白嘛事,那边康纳利已经把那船突突突的开始加速了,嘴里嚷起来:“叔叔,赶快来啊……”丫这才反应过来!

    贵族哥连忙冲了过去,手忙脚乱把那火箭炮扔到一旁,抓过康纳利手中的舵——游轮很快在海面上转个弯朝着来路冲去!

    那船上的纷乱喧嚣还没有停歇下来,十三依旧一伸手就把后面的块挡板给掀了起来,只是短短几十秒之后就听见那挡板上发出了炒豆般的铛铛声……几个人立刻就从船上蹲了下来!

    好险!鬼道众居然不少人很快稳住了阵脚开始朝我们开枪!

    游艇的提速对于游轮来说还是很快的,更别说五鬼已经把那电源破坏掉了——只见游艇在海面上飞快的拉出个弧线绕到了船尾,略略一偏把小艇挡在身后。

    几乎同一时间我们听见了喊声:“还有船!还有船!”看来游艇的灯光已经让这些人看见了一直拖在船边的小艇,所以无数人迅速行动了起来——甲板上传来钪钪钪的跑步声,不少人已经朝着船尾奔了过来!

    但是小船上居然没有威廉姆的踪迹!

    这货人呢?我连忙就喊了起来:“威廉姆,威廉姆…”当时我心中却是还是有点着急的,你说这家伙好歹算是蔷薇姐老爸给我们介绍的人,出事了再怎么也不好交代吧?

    子弹噗噗噗的击中了救生筏,还有无数的子弹击中了筏子的四周——看来鬼道众已经看见了小船上没人,猜测是跳进了水里,所以现在那架势是在周围盲目的乱shè呢!

    威廉姆到底有没有跳进去?

    不光我看那船上没人,康纳利也发现了——小家伙从旁边一闪身就想冲船舷边去看,整个身子顿时暴露在了火力范围内……十三眼疾手快把他一把拉住,然后按在自己身边,低喝道:“别出去!”

    “不!不!我要看看威廉姆叔叔,我要看看…”康纳利也是一孩子xìng格,这时刻居然拼死拼活的折腾了起来!他身子使劲扭动想摆脱十三的掌控,还张着嘴朝十三手上咬了过去。

    十三那家伙岂是这么容易被咬中的?这货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的伸出,两指把康纳利的腮帮子一夹:“别动!”手指微微发力顿时把孩子就给制服了!

    正在看着十三的一招制敌术,后面哗啦啦一片水声响了起来,贵族哥蹲着掌舵第一个发现了情况,不由叫了起来:“嘿,别闹了!你们朋友从这边上来了!”

    果然,威廉姆挂着一身水从船舷上撑起了身子,那水稀里哗啦从身上滴落到了船上天价地毯上,丫还浑然不觉的乐呢:“是我是我,你们别看了,早下水了!”

    估计这家伙下水的时间比我们还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救生筏上开始潜水——看来丫也真不傻啊!

    这家伙从船舷把自己扔上来之后就地一滚闪身在船梯后面,嘴里嘿嘿笑着:“康纳利,没事,叔叔在这里呢!”

    那孩子这才消停了……

    我们还不理睬船上的咒骂声,只是任由贵族哥把那游艇不断加速,从十五节到二十五节,再从二十五节到三十五节——不多时就脱离了shè程之外,然后朝着那港口一路驶去!

    这时候我拉着十三、威廉姆、康纳利和桑榆到了船尾,大家一起撕心裂肺的吼了起来:“八格牙路!”声音在寂静的海上远远传了出去,也不知道鬼道众那些坑货究竟听见没有……

    哼哼,电影中看过太多次这个情节了,今天终于轮着哥来狠喷一回了吧?

    我们嘻嘻哈哈自得其乐,你说我有点这感觉算是国仇家恨吧?桑榆十三是我们中国人自然也不会少——但是你说威廉姆高兴个什么劲?难道丫和岛国也有想杀之后快的仇恨?

    我们还乐着,游艇上个桌子下面探出个头:“好了?”一看正是吸血鬼公爵!

    这家伙可怜兮兮的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身上伤口恢复可那脸sè愈发苍白了,就像是个涂了腻子的小姐,他干笑几声:“能请你们把我的手铐解了吧?”

    说着这货抬起手来,嘿,还真有一手铐把丫手拷着,另一边则是拷在上旋转楼梯的一根柱子上。那手铐看上去非常牢固,不锈钢俩圈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透着股结实劲——但是,看上去为什么这么眼熟呢?

    十三走过我身边,没等我发问就做了解答:“放不放由你,反正钥匙在你身上。”说着这家伙在不理睬我,而是爬到船边看那破坏程度去了。

    我追在后面喊:“十三,你又看不明白过去倒腾毛啊,老老实实过来把手铐的事情给我说说……”十三干净利落打断了我:“顺的你的——还有…”

    说话归说话,但是这家伙头也没抬:“…看不明白我不知道数窟窿么?”

    呃?一摸后面铐子是不在了,本来还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但是一看十三那货比我底气还足不由得先让了这一把,“行嘛,你就数窟窿去!”然后自己处理那吸血鬼去了。

    看我拿着钥匙走了过来,莱斯公爵把手抬起老高,顺着柱子把手铐就滑到了中间等我,可我那钥匙在手中转了几圈都没有任何意思准备插孔里丫就急了:“刘先生,记得你发过誓啊!”

    我嘿嘿笑:“记得,绝对记得——不就是把你丫的放出来以后带着上陆地么,然后不追杀不阻拦是吧?”

    “是啊!”吸血鬼的风度也只是电影中看得见,现实版可一点风度都没有…这家伙连忙把手铐抬抬示意:“那你倒是给我解开啊!”

    “解开干嘛?”我咳咳两声:“我们现在要把你带到陆地才行解开。说句难听的,要是不把你绑柱子上到时候一个不留神掉海里了我怎么办?知道的说是你自己干的与人无尤,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诸葛家言而无信呢!”

    旁边桑榆一句句的把经过讲给了威廉姆听,这货边听边点头这时候也正好出来帮腔:“那是必须的——刘先生果然是守信之人啊!”

    “那是!”我点头表示自己的谢意:“诸葛家声誉怎么可能被玷污嘛!”

    我俩这一唱一和自得其乐倒是不错,可那莱斯公爵就有点哭笑不得了:“我保证不掉下去——呃,不过话说回来了,掉下去了算自己的不行么?”

    “那不行!”我们异口同声表示反对还加上了桑榆,“做人要厚道!”

    见我们集体态度转变那莱斯公爵吓了一条,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们想把我交给梵蒂冈?”他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闪过:“过河拆桥?”

    说着话,这家伙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腕,那架势看上去是准备解体了——吸血鬼的解体大家在电影中都见过吧?就是说变成一堆蝙蝠飞走……现实和电影中这事确实有点区别,但那实际情况差不多。

    吸血鬼在使出自己血液本能的时候能够变成一团团黑sè的东西,就像是粘稠无比的浓烟一样,在离开自己所在的位置之后很快又能重新凝固成团……但是这样做会让吸血鬼元气大伤,很多时候吸血鬼都不愿意使用这招!

    同时这时候吸血鬼的防御、速度都会大为下降,要是运气差被个什么圣物一照就会灰飞烟灭,所以在吸血鬼看来这招数也算是鸡肋之术,除了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用的!

    破解方法很多,其中一个就是用木桩把丫钉在桌子上!

    “哗!”一盆不知道什么东西泼了上去,给本来就全身**的莱斯公爵添加了水分,一看威廉姆正在嘿嘿乐呢:“试试,你试试!”

    叫板的样子嚣张无比,看上去似乎掌握了什么秘密一般!

    “你!”莱斯公爵的脸sè突然大变,看上去这盆水里面的东西真让他失去了解体的本事,丫愣了两秒,突然发疯似的开始把手朝外猛扯!

    整个手铐被扯得哗啦啦作响,从这家伙手腕上一层层把皮肤和肌肉给剐了下来,眼看壮士断腕现实版马上就要在这吸血鬼身上上演了,我连忙阻止:

    “别拉了,再拉我就泼圣水过来了!”说这话我还把挎包中的个瓶子亮了一下……呃,小瓶瓶装矿泉水,超市价格一块钱一瓶,但是那家伙立刻就停下来了!

    嘿嘿,我们知道丫不知道,这吃的就是反应和心理学是吧?

    这时候我才慢悠悠的开口:“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把你交给梵蒂冈的——做完一件事情之后我们立刻就放了你!”

    “什么事?”丫眼中jǐng惕未减,看上去充满而来戒心。

    “等我把你所说的地方查出来!”

第三百零九节 尸魃和圣枪头

    \\这观点伴随我多年倒是从未改变,很多时候不经意就溜出来了!

    这回还是一样,把不相信莱斯公爵的这个想法**裸表现出来自我感觉很正常,可那莱斯公爵顿时就炸窝了——丫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你、你看不起我!你居然怀疑一个贵族?”

    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旁边贵族哥首先就喷了:“你也算贵族?”那鄙视的眼神在莱斯公爵身上一打量,鼻子中发出嗤嗤之声:“族谱呢?封册呢?封邑呢?——你好意思么?”

    紧跟着的是威廉姆,这货抬头看天做白痴状:“呃,月亮好圆…”

    这**裸的鄙视顿时激怒了莱斯公爵,丫眼神中的怒火要是能实体化估计早把我们全部气化了,伴随那暴怒的眼神,这货不顾一切的吼了起来:“怎么没有?我是名正言顺的贵族,册封我的正是…正是……”

    突然就像被卡住脖子的鸭子般失声了!

    贵族哥毫不客气的继续讥讽,“说啊,你说个家谱我就承认你的贵族身份。同时要我的爵位低于你,那我可以给你跪拜行礼——保证符合你的身份和地位!”

    来斯公爵原本死人般惨白的脸涨的通红,但是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把头扭向一边,怀着极度的幽怨无力道:“我、我不和你们说……”听那话中的腔调还是很倔强,可是声音是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了。

    我立刻就猜到了其中的原因:你说无论丫是那个家族的,但是在历史上也应该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现在若是被人——特别是被贵族圈中的人知道丫变成了吸血鬼,我想就算再大度也得被除名吧?

    到了那时候才真的是个坑呢!

    于是我连忙劝了贵族哥几句,“您也别说了,看我的面子不计较了行不?”我嘿嘿笑了几声,随后压低声音耳语道:“这家伙有点神经病,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听我解释贵族哥才了然,最后还很不满的瞄了莱斯公爵一眼,带着种看傻逼的眼神转身继续去驾船了——嘴里这时候都还念叨呢:“我说怎么有人敢冒充贵族嘛,原来是个二货……”

    说话的时候我看到莱斯公爵的耳朵明显剧烈抖动了一下,但是这家伙身体并没有任何动作,应该是在压制自己的愤怒——按照网游的角sè技能分类,我那听力要是算作出神入化的话,这吸血鬼最少该算是超凡脱世!

    很明显,莱斯公爵听见了这话却在装傻,可见事情应该很大条——心中想着也别把这货逼上绝路了是吧?于是连忙走到吸血鬼的身边,“呃,您老也别急,先等我把你所说的地方落实就立刻给您松开手铐…您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不是?”

    丫这时候你说还能怎么办?刚才跳的那么高现在却老实了,规规矩矩点头,然后用一种装出来的淡定声音回答:“好,我等着你。”

    这就叫犯贱,开始这样多好你说?非要等贵族哥抢白一顿之后再老老实实等我查?我看丫的也不算是很激动,于是给十三使个眼sè就带着桑榆下去准备了。

    我们用卫星电话联系了王家和国安局,很快验证了那地址的真实xìng:纳粹取得的尸魃藏在欧洲西北部一个叫做卢森堡市的地方。

    卢森堡是欧洲的一个国家,首都与国家同名就叫卢森堡市。这个是工业国家,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位居世界前列,钢铁、金融、广播电视是三大经济支柱产业。因国土小、古堡多,又有‘袖珍王国’和‘千堡之国’的称呼。这国家紧紧挨着德国,但是并不属于德国的领地。

    没想到纳粹的组织基地居然没有在本国!

    反而你看人家岛国鬼道众多有爱家护家的觉悟,那基地位置就在本国最西面一个叫做五岛列岛的地方,光是从这一点上来就比纳粹不知道强了多少倍——都说嫌贫爱富狗不离屋,这句话真是太对了!

    那俩地方真实存在,至于说到底是不是收藏这俩东西的所在就不知道了,但是现在我又不能把来斯公爵扣在手上不放——于是我和桑榆商量了下这事,准备还是把这货先放了再说!

    说是要放也不急在一时,我首先通过大师兄查到了伊凡的电话,然后很明白的拨了个电话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那伊凡现在语气虽然没什么变化,可从那字里行间中还是听出了淡淡的惆怅,估计因为没有抓到吸血鬼又没有找到圣枪头颇为失落,于是我简简单单把这事情就说了一部分……注意,只是一部分而已!

    我可不愿意等梵蒂冈那几百号人去对付鬼道众,而我们三四个人摸去修理纳粹——最好的情况就是我们和梵蒂冈分别回到自己主场去作战:丫的待人到卢森堡对付纳粹抢回我的尸魃,而我们则是赶往岛国寻找圣枪头!

    到时候从国内把小黑和阿拜带来,俩二-逼圣兽加上佛骨铁子,就算不是压倒xìng的优势也能上驷对上驷、中驷对中驷、下驷对下驷的胜两场吧?三打二胜还是我KO丫的!

    事情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当我说出请梵蒂冈帮我抢回尸魃,然后我们去寻找圣枪头的时候,伊凡果然提出了异议:“呃,既然你们也知道了圣枪头的消息,那么能不能把消息告诉我们,让我们圣裁者自己去寻找?”说完他还加了一句:“那尸魃是你们需要的,要不还是你们亲自带队,然后我从梵蒂冈派人支援你们怎么样?”

    呸!我要是愿意这样做那费这老鼻子劲干嘛?

    我心里所想和嘴上说的可不是一回事——当时我那语气倍儿诚恳,透着掏心置腹还带着无可奈何:“我也想啊,但是现在不是消息不确定么?要是你们梵蒂冈一群人赶过去嘛事没有那不是浪费么?后面没抓住的吸血鬼再出来和你们一搅合,你说你们梵蒂冈以后怎么出来行走江湖?那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呃……”丫顿时就犹豫了。

    我心中偷乐,你说我出的招数能让你轻易给破了么?现在底牌都捏我手里能让你轻易把我主动权给抢了的话,以后我就别出来行走江湖了……

    我拍着胸脯仗义无比的说道:“请你放心,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等调查清楚以后直接从我们华夏叫人也得把这事给你们办了——谁叫我拿你没当外人呢?”

    估计我语气不够诚意,所以这家伙还没被我感动到热泪盈眶泣不成声的地步,所以只是有些感激的给我说:“那真是谢谢你了——您放心,你们需要的尸魃我一定给抢回来!到时候送到华夏给你,可好?

    “那就万分感激了!”我对着话筒鞠躬:“来,我给您鞠躬表示谢意!”

    “不用不用,我们马上就出发去办理这事,”伊凡非常耿直就把事情给接了:“我们的事情也麻烦你了——请问还有事情吗?”

    我立刻开口:“有!现在马上给我们准备一飞机,在明天天亮之前我希望能赶到rì本!”

    那家伙立刻就答应了——看来他们待遇不错啊,用个飞机跟玩儿似的,用起来还不怕被其他国家盘查……诸位现在知道世界上最有地位的财团是谁了吧?

    和伊凡商量了一下飞机的诸多事宜我就挂了电话,旁边桑榆懒懒的问我:“需要这么急么?我们难道不能休息一天再走?”

    我嘿嘿一笑:“你是愿意在有点不舒服的在路上休息,然后到了地方只跟群幼稚园学生交手;还是愿意在这里休息几天,然后到了那里和一群大学生交手?”

    桑榆顿时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和船上的家伙抢时间,打个时间差把圣枪头抢出来?”

    “必须的!”我重重的点了下头:“开始我就给五鬼说清楚了,在船上能弄多少事弄多少事,能把船糟蹋成什么样子糟蹋成什么样子——只要把三纵者留在海上玩水,那他们鬼道众剩下的只有鬼一法眼和他身边的鹤了,我们对付起来绝对算是容易的!”我然后想了想:“到时候你把王熙也叫来,算是我们两家抢回的圣矛头,大家一起露脸!”

    桑榆不屑:“没意思——刘辟云,你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高调了?原本觉得你不是蛮低调的嘛?做了好事不留名也扛不住了?”

    这句话没办法回答,我只能嘿嘿笑着了事——我能告诉她我现在是为了她在给王家挣印象分么?只要让王家在张家天师道面前露脸,那铁定是双倍得分啊!

    我和桑榆就这样双双回到了甲板上——来斯公爵立刻就从蹲着的地方蹦了起来,着急道:“确定没有?”

    “算是吧,”我看了丫一眼:“现在我们可能有很多事情忙了——等会到了陆地我把你放下来,到时候你爱干嘛干嘛去,爱上哪上哪去,再被梵蒂冈发现你的踪迹,那可不是小事!”

    “明白的,明白的,”终于有了解开手铐的机会丫是倍感激动,把手高高举起来使劲喊:“快点,快点!”

    半小时以后,我们一群人已经坐在甲板上开始吃宵夜了,而那莱斯公爵终于也得偿所愿——丫居然能在游艇上搜出条筷子长的老鼠来!

第三百一十节 所谓贵族

    从事国安七部的工作以来我确确实实只见过这一次吸血鬼,当年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就在那家伙吸掉老鼠的血之后,身上居然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你说那衣服还是脏脏破破沾满了血,但穿在他身上完全不会被人注意,优雅、高贵、风度和忠诚感把一切都全部覆盖了。

    再加上苍白脸sè、俊朗外形所造就的病态美,说实话,这时候他看上去是个不折不扣的中世纪贵族!

    贵族在不少小说中都提过,而且经常有人来划分其势力大小啊、权利多寡啊什么的,现实生活中的贵族其实和小说中的差别很大:

    中世纪为一个典型的贵族统治时期,贵族是维持统治的阶级结构,无论是否长官都有统治权,且成分复杂,并随早、中、晚期不断变化。早期人们不注重谱系,因为是个民族与罗马的混容时期,是重视现有势力和土地;中期,社会基本定型,人们开始注重谱系,强调封号,看重出身,贵族集团也于此时形成,成为一个封闭的团体;到晚期,因为商品经济发达和社会上成分的流动增加,也开始有下层人加入贵族行列,同时也出现了一些有封号而无土地的破落贵族。

    关于贵族的起源,现在的学者们有不同的看法,主要分为两种:第一种来自于学者布洛克,他认为中世纪分为两期。第一期(第十一、十二世纪之前)为无贵族时期,罗马的原贵族随着帝国消亡而消失,而蛮方贵族没有形成;第二期(十二世纪之后)才开始出现贵族,其典型特征为骑士阶层开始正式出现,即骑士等于贵族。但后来的学者通过考察,对以上说法不认同。rì尔曼大举入侵后,罗马贵族没有真正消亡,与后来蛮邦上层结合为一体,中世纪前期就已经有贵族,到了后期贵族和骑士有所融合,但两者之间也有区别,直到和平时期,骑士的军事功能削弱和,两者才合为一体。

    十三世纪后,随着贵族和骑士融合,开始形成明确的贵族之间等级,要成为贵族必须成为骑士,等级xìng和集团xìng明显。骑士必须是骑士的后裔,这种差距和其他阶层的集团拉大,使得贵族具有了明显的封闭xìng,且贵族内部也分出了不同的登记,表现出不同的权势。

    公爵,此称号授予部落首领,为一地的统治者,仍有政治、经济、法律和权利,这些人往往在小说中其实的身份是所谓的某某公国的领主,他们差不多算是名义上的归属而已。

    侯爵,大都为边防长官,是由国家派为边境地区的长官负责数郡的统治,这些人大都出身于当地的大家族,为半dú lì力量,可任命当地官员。

    伯爵,是地方的行政长官,如郡首,由国王任命,时间长久后也成为半dú lì状态。公爵的委任者也称伯爵,其权利甚大,尤其代表公爵时,常常由社会秩序的维护者成为统治者,如在英国建立安茹王朝的安茹伯爵,以及法国的香槟伯爵等。以上三种贵族为高等贵族,均拥有大量的领土,能实行dú lì或者半dú lì的统治。

    子爵,起初为高级贵族的侍从或是助手,带其处理事物和司法案件。高级贵族不在场是可dú lì行使其权利,到后来开始建造城堡,形成小统治中心。男爵,大都与军队相连,以服军役为条件从国王那里领取土地奉养土地的骑士首领,一位男爵最少拥有40-50个骑士领(一个骑士领是指供养一个骑士所需的土地面积)。

    贵族在中世纪社会中属于上层,所以各个方面都有特征,比如贵族只与贵族联系,生活习俗固定、联系固定,在封闭集团内大家共有贵族意识,并通过外部法令使其确立,使阶层固定,与其他阶层形成明显的界限。到了中世纪的中期,贵族集团的意识明显,主要有以下几种表现:首先,贵族有意识的和zì yóu人划分界限。成为贵族不仅仅是财产上的要求,还必须经过授封仪式,越来越严格,使得贵族只能在贵族儿女身上产生,且授封只有国王才能进行,成为贵族的条件变得rì益苛刻。其次,贵族开始更加注重谱系,其中不能有模糊之处。贵族还开始采用族徽,这一标志的起源和战争有关,当时交战的双方习惯以一特殊标记来分清敌我,后来就渐渐演变为贵族之徽。然后,作为贵族在职业上也和其他人有严格区别,他们所从事的工作大都与战争相联系。当时的社会一般把工作类型分为作战者、祈祷者(教会)和劳动者(农民),作战是骑士、贵族的特权也是地位的象征。最后,贵族的生活方式、观念都和其他阶层有所不同,他们崇尚忠诚、浪漫、风度。其荣誉不受玷污。

    贵族本身作为一个相对dú lì的阶层,但是其中也有流动,尤其是到了后期,随着商品经济的发达和社会上成分流动的增加,中世纪晚期也开始有下曾人加入这一行列。他们有的通过婚姻方式,因为贵族集团内部男女比例失调,出现低等家族和贵族的联姻;有的是因为在皇室和贵族中服役,表现出sè而受封贵族称号;还有的是经济富有者凭借经济实力而上升为贵族。同时,也出现了无土地、破落的贵族,族徽成为贫穷的象征。

    贵族哥卡尔文和莱斯公爵俩虽然都是贵族,但是那气度上有些区别,看上去卡尔文比较现代、阳光以及健康,而莱斯公爵则更加的深邃、沉稳和魅力无穷,感觉上这俩一个是那阳光下的起起伏伏的海浪,另一个则是深山中迷雾笼罩的城堡。

    开始手上状态下的狼狈和气急败坏已经看不见了,反之出现的那种感觉让我一时间有点困惑了——说实在的我对这家伙颇有好感,若不是知道丫是吸血鬼说不定都成朋友了!

    看十三和威廉姆、康纳利都有点这种感觉,反之桑榆和卡尔文虽然也很尊敬,但是他们的言谈中却少了点亲近,反之多了种说不出的戒备——也许这就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和我们一般人的区别吧!

    纵然这样,我已经感觉下不去手了——这辈子我但凡遇见冤魂厉鬼、古兽凶煞是绝不手软的,这是唯一一次没有动手的……在船上我们倒是没别的事情,谈古论今颇为愉快,那家伙的学识渊博程度甚至超过了大师兄,历史上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认为,不少事情甚至能说出点内幕来。

    感觉上和个老朋友似的,虽然不说被丫所折服,可是内心深处我还是对这货有了几分钦佩,若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我真愿意听他说上三天三夜,到时候不知道能增加多少见识!

    就在那船靠岸之后,我淡淡的叹了口气:“你走吧!”

    “真让我走?”莱斯公爵露出雪白的牙齿:“你不会后悔?”他眼中有种调侃的神sè:“你们华夏法门还真是有意思,原本我以为只是说说而已,上岸之后必然有场苦战,没想到还真是让我走了。”

    “看样子你不想走是吧?”卡尔文在旁边插嘴,这家伙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和目的,现在对于莱斯公爵的戒备又加了一层:“要不是你不愿意走,我俩来练练?”

    莱斯公爵连忙摆摆手,“呵呵,我倒是没这个兴趣——我现在看上去也许是好了,但是内伤还重呢,非得找个地方休息不可……那我们就此别过,以后不要见面了!”

    “等等,”我喊住了他:“有件事情我真的要给你说说,”我盯着丫那张帅得我想一拳揍过去的脸庞:“天道有常,你还是不要吸人血了,到时候多做点好事免得被梵蒂冈找到了…”

    这句话说出口没想到居然让丫愣了一下,然后他苦笑两声:“我和梵蒂冈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找我的——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他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坚毅起来:“若不是因为他们,我也未必会变成一个吸血鬼。”

    “但是……”

    “不用多说了!”他打断了我接下去想说的,很优雅的给我们挥挥手,“这些事情不是你们能管得下来的。”

    “那、那你自求多福吧,”我本想再劝劝,但是最后出口居然变成了这么一句:“说句实话,我还真是不想看见你被梵蒂冈那些家伙给灭了……行了,你走吧,一会梵蒂冈派来接我们的车到了你就不好走了。”

    莱斯公爵很优雅的转身,飘然在夜sè中离去,看那背影越来越远,我突然心中有种感觉,这家伙会不会和小黑阿拜一样,最后老老实实呆在我们法门身边呢?

    这样的话不但它们不会被消灭,也能不再继续害人——多好啊!

    正在我想这事的时候,十三突然咿了一声,他指着远处说道:“看!”

    原本准备收拾背包朝另一边而去的我们几个不越而同转身——莱斯公爵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大步走回来了!

    呃?难道、难道我猜中了?

第三百一十一节 四凶之四

    我连忙迎上去几步看他准备干吗,桑榆在我身后紧紧跟着,压低了嗓子提醒:“小心点。”

    “恩!”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你说小黑阿拜是由于动物的身体有诸多不便才愿意呆我身边,换成这个吸血鬼到那都能混得不错,干吗要跟我呢?

    更别说人家是一大公爵了!

    这事儿奇怪啊——我走上两步发问道:“呃,还有事么?”脸上无喜无悲满是淡定,根本不让他看出我的真实想法来。

    公爵在距离我们十余米的地方站住了,他脸上露出个奇怪的表情,“你们刚才说的话是我这么一千年以来听过最真诚的了,再加上你们又帮了我这次,所以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们。”

    “嘛?”我一下子高兴起来,这家伙你说要是送个什么古董给我能卖上个几十百八十万的不就惬意了么?最少这次开销全出来了不说还能回去换辆车,想起真是…爽啊!

    但是莱斯公爵看架势就没掏包的准备,丫只不过是若有所思的开口说起了话:“这有一个消息也许你们用得上,具体是这样的……”

    听完这消息我差点没跳起来——尼玛,九厄临头之后难道能有运气超人的成分加成么?不然哥怎么会这次运气好到如此地步?

    你们猜对了,那消息居然是……关于混沌的!看着莱斯公爵飘然离去,我和桑榆脸sè照旧,可是那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转个不停了。

    华夏上古四大凶兽已露面其三,其中排名第一的穷奇和梼杌已经勾搭上了,俩货心思就是把整个世界弄得时光倒流几千年遍地饿殍——这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丫把世界弄毁了有嘛好处?人少东西少吃的都不够,难道只是简单为了过把瘾?

    这看上去和某些守财奴倒有异曲同工之妙,守着一屋子钱每天喝粥咽糠,吃个半饱还外面拼死拼活往家挣,合着就是为了看存折上自己名字下面那串数字一个劲的增加?正要是这样你可以在家电脑上弄一自己年纪的计数器啊,反正每天不管白天黑夜都跑着针的涨,而且永远你不用担心那数字变小了……

    饕餮则是被我亲爱的小黑策反变成了私人宠物——和养只狗差不多,就是吃得多而且现在越来越挑食了,当初两桶福满多能吃饱的现在已经升级成了康师傅,我想着等丫变成了今麦郎的时候就得让丫换了——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从馒头开始让丫适应。

    最后一个没露面的就是混沌了,这家伙在古书和传说中的记录都很模糊,唯一知道的就是丫属于四大凶兽之一,长得很难看而且傻不拉几的。

    汉代地理书《神异经》西荒经记载:‘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xìng,有腹无五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意指混沌是一种像狗或熊一样的动物,人类无法看见它、也无法听见它,它经常咬自己的尾巴并且傻笑;如果遇到高尚的人,浑沌便会大肆施暴;如果遇到恶人,浑沌便会听从他的指挥。

    现在居然能从莱斯公爵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我简直都不敢相信!你说要是最初那货把这个当成交易条件来说我百分百不相信,可现在人家明明走了再回来给我说这事儿,等同于宣布无罪释放的犯人良心发现直接高呼自己认罪……说真的,我觉得挺靠谱!

    桑榆和我的看法一样——她紧紧抿着嘴思索了一阵,再抬头的时候颇有点自信的味道:“你怎么看?”虽然感觉上是在问我,但是那其中的意思很明确:她已经基本上相信了这家伙的话,问我的唯一理由就是看我还有没有反对的理由能拿出手,然后再讨论…

    可惜我和她的看法一直,很直接就回答了:“我觉得这事儿靠谱吧——首先不说那地方究竟有没有可能xìng,光是从莱斯公爵告诉我们情报的动机上来分析,他基本上不应该有坑我们的嫌疑和可能才对——除非……”

    桑榆“恩?”了一声,满脸的疑惑:“除非什么事?”

    我想了想开口:“除非说这事情他本身就被欺骗了,不过说起来这事也是几百年前的了,那时候想忽悠他们可不容易。”

    桑榆所有所思:“这种可能xìng也有,说不定又是个什么古兽被当成了混沌也说不定,但是现在我们有其他办法么?”

    “没有!”我坦白道:“不管这件事真与假,我们把手上的事情了了,然后过去看看——到时候希望一切能顺利点就吧。”

    “恩……恩?”桑榆刚点了一下头,远处突然有道光亮一闪——我连忙定睛一看,那光分明是远处某个汽车的灯光!

    两架汽车一前一后朝我们开了过来,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就该是梵蒂冈送我们赶飞机的人来了。

    那俩车来得很快,还没等我们把行李从船上全部弄下来就到了面前,车上跳下几个看上去很二的家伙,问道:“你们是华夏法门的刘辟云先生一行人么?”

    “呃,是。”我刚一抬头准备上去握个手什么的表示友好,谁知道看见那家伙的眼光竟然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越过我朝着后面一个劲的瞅啊瞅啊……另外几个家伙也是,要是那些家伙的眼神能和x光比拟的话,估计已经把这船做完全身透视了!

    似乎在找什么?

    我顿时明白了,连忙咳咳几声:“你们是不是找吸血鬼?”

    那家伙全身一凌,连忙收回眼神陪着笑:“没有,没有…”话里透着股子假,虽然说脸上堆起了笑,但是眼神一点友善的感觉都没有——我在想,要是没有圣枪头的消息在我手上,估计这些家伙当时就会举起上帝的大旗子朝我猛抽了!

    现在这种情况……我总不可能给卡尔文添麻烦吧?虽然说这家伙看上去有钱有势有点地位,可上帝手下那帮子小弟也是惹不起的——干干脆脆我就开口了:“你们别看了,那吸血鬼我放走了!”

    “你!”几个家伙一下子就围了过来,眼中充满了愤怒:“你为什么要放他走?”这么呼啦一声围着我的架势还是颇为壮观,感觉有点我国秘密武器城管大队的作风,旁边我们自己人立刻就发现了!

    “怎么了怎么了?”距离最近冲的最快的是卡尔文,这家伙刚好把个箱子拿了下来,一看那架势瞬间就冲了过来,嘴里还嚷:“别动手别动手,你们就什么事尽管冲我来…”

    虽然说这家伙没搞明白围着我的是些什么人,要是知道是梵蒂冈的圣裁者多半就不会来了——可那心意是不错的啊,感觉上没什么过大脑就把自己倒向了我这一边。

    心中那个激动真是不轻,不愧是一起经历过枪林弹雨冲过来的,又加上xìng情中人的特点——我感觉自己都有点感动了:“卡尔文,咳咳,谢谢…”

    正在这时候那家伙说出了下半句:“就算动手也等我比试完你们再来!”

    这句话短短几个字差点没让我暴走——你说我们海上呆了一天一夜,中间是经过了无数的风波坎坷,干嘛就非把和我比武这事记这么清楚呢?你丫真这么用脑子,那绝对会造成用脑过度的,到时候老年痴呆多半会提前到三十岁的时候了!

    500里面子弹换成了实心弹!

    意思很明白:试试看?

    最直接的还是威廉姆,这货一缩身进了船舱,再出现的时候肩上已经背着那火箭炮了。他冷笑两声慢慢走过来:“干嘛,仗着人多啊?”

    不愧是和梵蒂冈心存芥蒂的组织成员,随时都把矛盾激化的可能明朗化——那几个梵蒂冈成员刷刷刷从口袋、屁股后面、鞋子里摸出枪来对着我,厉声喝道:“别动,你要干嘛?”

    威廉姆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朝这边走来,那淡定的感觉就像是听见有人放了个屁…

    无论怎么说,现在大家闹腾大发了可是彼此都毫无畏惧——就我差点没哭,要知道那无数的枪都是指着我的啊!

    我慢慢悠悠的开口:“放了就放了,没什么屁解释给你!老子不是你们的信徒也不是你们的下属,嘴巴给我客气点,要我一会把你们几货给废了!”说完我很大度的朝威廉姆摆摆手,“先收起来,一时半会用不上!”

    说话的时候我心里七上八下,但是看上去倒真有点大将之风——能不淡定么?不然谁要是一激动我就遭殃了啊!

    威廉姆再次哼了一声,不朝我们继续走也不转身,就在港口找个凸起的石墩子坐了下来,火箭炮斜依在花坛上,看样子一伸手就能开整!

    “你们呢?”我转过去很不耐烦:“还不把枪收起来?”

    我们把武器收起来再加上给了台阶,要是现在还不知情识趣打住,那后面估计难办了——最初那和我打招呼的圣裁者连忙给他们的人小声说了点嘛,然户一群人都把武器给收回了兜里。

    变戏法似的,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快,两边都把武器给收拾了,可是我心里知道,现在这事情还真是杠那里了——一句话,不让查查游艇,这事就完不了!

第三百一十二节 坠机之梦

    两群人虎视眈眈盯着对方,卡尔文贵族哥知道原委以后也非常愤怒,贵族被人骑头上拉屎拉尿的耻辱感远胜过了我们这些普通人——因为贵族爵位不单单是个称谓,更是英国对其地位超然的认可!

    你说能让人随便搜么?

    现在最简单让两边熄火的办法就是让梵蒂冈圣裁者上去,但是这点偏偏又是最不能触碰的底线——我不能把人家卡尔文的船用了、东西吃了、使唤完了还不帮他圆场子吧?

    投桃报李我也得出头啊,要不那名声说起来多臭?

    我转过脸看着那群圣裁者,丫还一个个斗鸡似的硬着脖子发狠呢,于是想了想:“算了,既然你们梵蒂冈这样不相信我,这事情也没什么做头了——你们回去吧。”

    “呃?”这些家伙完全没明白我的意思,当然也就没当回事,但是桑榆很快的用英语再说了一遍之后他们就有点傻眼了…

    接着我一脸愤然道:“请你们回去吧,然后转告你们老大,就说梵蒂冈地位超然,我刘辟云是高攀不起不敢再合作了,估计那圣枪头也不需要我们帮忙了…我们这就自己去处理尸魃,诸位请回去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也不知道后面帮子家伙到底是什么脸sè…

    “卡尔文先生,陪我们再跑一趟好么?”我故意大声对卡尔文说了这么一句,他虽然不明就里,可也从圣裁者的脸sè看出来我在搞怪,于是哈哈大笑:“OK!”

    桑榆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和十三收起武器从圣裁者旁边走了过来,那轻松的步伐和神情与我的话语对应成景,堪比专业演员的水准…

    可以猜想那些圣裁者的脸sè有多难看了!

    按理说现在我们要使用梵蒂冈提供的飞机、又需要他们帮我找回尸魃,看上去是我们有求于人的较多,但是事实上却是反过来的——因为我掌握了圣枪头的线索!

    对于梵蒂冈来说这就是最重要的!

    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们不敢和我较真,要是真我们因为这件事撕毁协议不帮他们寻找圣枪头,那这几个家伙的罪孽可就大发了——见我们真的要走,最初和我打招呼的家伙结结巴巴的开口了:“呃,请、请等等!”

    我根本没理他,几步走上游艇的船梯,试了试,转身向桑榆伸出一只手:“来,当心点。”桑榆也恰到好处的朝我微微一笑,握住了我的手……

    意外的收获!

    正在陶醉这感觉的时候,十三突然猛然一个转身——听得后面风声呼啸,桑榆几乎同时就转了过去,缩回手一把抽出了尺剑!

    我差点没哭!

    你说这事情有什么好紧张的啊,就是那坑货急不可耐的冲过来了么?这时候我们应该淡定啊,干嘛那么火烧火燎的转过去嘛……

    真是急死我了!

    “尼玛,冲过来干嘛?想杀人啊?”我粗声恶气的破口大骂,当然那时福由心至直接就换成了半通不通的英语,里面把‘法克尤’和‘谢忒’连续用了无数个——基本上每个单词后面加一个,算是语气着重!

    冲过来那货一脸愧sè,看样子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而是不敢违逆——丫低三下四的给我们道歉,叽叽咕咕说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嘛意思……反正里面无数个‘sāo瑞’我是明白了。

    桑榆转过脸来给我翻译:“辟云,这家伙道歉呢——说什么是自己手下不懂事冒犯了我们,希望我们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该干嘛干嘛别耽搁了正事…现在这船也不搜了,吸血鬼也不追究了,就请我们跟他们赶飞机去吧。”

    “服软了是吧?”我那气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句话消得掉啊,特别是刚刚明明桑榆都抓住我手了…呸呸呸!想起就一肚子气,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还被这家伙破坏掉,简直比上次遇见那猪油干部还可恶一百倍!

    心中这么想,可事实也是**裸的摆在面前呢,要是不抓紧时间赶到rì本,等那外面鬼道众三个纵者回去以后估计事情也不好处理,到时候就是真为了置气把自己给坑了。

    所以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既然服软我们也别多说了——威廉姆,这次去rì本你们就别去了,一是太远不方便,二是确实过去了我们也有自己的人手…总之一句话,感谢你们的帮助!”

    威廉姆很豪爽的耸耸肩:“没事,没事。”他随口客气两句就没鸟我了,直接和十三告别去了……真不愧是上次喝酒喝出来的好基友!

    卡尔文这里我简单处理了一下,约定等这次事情结束以后在华夏欢迎他的来访,到时候一定和师兄弟一起陪他过过招——我反正主意是打定了,到时候上有四哥五哥,下有八妹子九小子,实在不行还能从王家借来王伤叔啊,国安局调来迷彩陆稻哥啊之类的,反正我是能把自己给摘干净!

    脑抽才和这种肌肉哥对招呢,上次鬼一法眼那手下刀疤肌肉哥和我过招已经给俺留下yīn影了!

    折腾了一阵我们终于上了车,之前那圣裁者一直都是神经紧绷生怕我反悔,到这时候终于松了口气——至少现在看起来是成功接到人,然后开始送往rì本了。

    车子在夜sè中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最后顺利把我们送上了飞机,这一路不是我不想给那些家伙找点麻烦,可实在是累了没什么太大的jīng神,等我们醒来之后已经赶到了目的地。

    车窗外,一架银sè飞机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虽然不大,但是看上去却是标准的757,上去一看更是纯粹的私人飞机——里面卧室会议室酒吧一应俱全,也不知道他们从那里借来的。

    但是对我们来说这飞机的用处只有一个,就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老实说仔细想想这次还是真累,又是跟踪又是摸黑爬船的,跟着我就连桑榆十三都没休息好,等到了rì本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掰着手指头算算现在的人吧:我和十三桑榆这边是三个了,加上赶来帮忙的小黑和阿拜就五个,最后能请个外援…

    对了,外援熊姥姥是多半能请动得,只不过我要记得当初的约定——今年九月还得去一次古大神的坟前,看看到时候姥姥有什么安排没有!

    现在休息好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乎我们上去以后也不管了,桑榆直接进了里面的卧室开始睡觉,我和十三则是一人一边把客厅沙发给霸占了开睡。

    说是睡觉,可我和十三还是注意了一下飞机上的人,除了我们之外只有正副俩驾驶员和俩乘务小姐一共四个,无论气质、打扮、感觉上都不像是我们这一行的人,于是我和十三才稍微放心,交换个眼sè开始呼呼大睡。

    我们这客厅守着卧室的大门,桑榆估计是不用cāo心了……

    睡着了有种昏天黑地的感觉,满脑子都是上次在昆仑画中境的情节,一会是飞火流星从天而降,一会又是狂风暴雪劈头盖脸,哆嗦着把个毯子朝身上拉了又拉都止不住冷…我冷不丁就把眼睛给睁开了。

    眼睛眨巴眨巴的刚睁开条缝,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外面狂风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朝机舱里灌,飞机歪歪斜斜朝着下面坠——尼玛,这是怎么回事?

    我都醒了十三能没动静么?丫蹭的一声爬了起来,四周一扫就看清了现在的情况,嘴里狠狠的骂了一声:“cāo!坠机!”

    这话让我全身一个激灵,连忙不顾一切的朝着卧室冲了过去,敲了两下没动静,情急之下一个肩撞就把门给顶开了——桑榆揉着眼嘟囔起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没见人睡觉么……”翻个身继续抱着毯子就睡……

    感情那还没醒!

    我连忙一把把桑榆拉了起来,着急道:“桑榆起来啊,飞机出事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十三的一身怒吼:“中毒了,都中毒了!”啪啦一声也不知道什么被他摔了,然后就听见了骂道:“这帮牲口,降落伞都是破的!”

    桑榆这才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怎么了?”

    我大声喊道:“出事了!出大事了!”一把把桑榆抱着就开始嚎,那个伤心啊,就连石头人听了都会流泪的……

    “啪!”我突然感觉头顶被谁扇了一巴掌,睁眼一看——面前桑榆正一脸笑盯着我看:“干么呢?你哭的这么伤心?”

    呃?

    我左右一看,只见两个乘务小姐正掩着嘴偷偷在一旁乐呢,正中的桌子上摆了几个盘子,里面应该是加热的食物,十三少坐在旁边脸sè肃然……见我醒来他咳嗽了两声:“吃饭了。”

    我傻不愣登的回答:“呃,吃饭啊,吃饭好啊!”

    “好是吧?好就吃啊!”桑榆乐了,“你怎么一觉把自己睡成白痴了啊?没事哭得这么伤心!”说着她坐到了座位上,一指那些面包牛排什么的:“来,吃饭了。”

    对啊,梦里的意思是……我猛然扑了上去,一巴掌就把桑榆手中的面包打落:

    “不能吃!”

第三百一十三节 究竟谁要我死

    话一出口桑榆立刻jǐng觉起来,翻身而且做好了战斗准备,十三亦在同一时间伸手摸到了刀柄上,“怎么了?”

    在外面摸爬滚打了这么些时候,大家的jǐng惕xìng都还是很高,也就是在这个所谓自己人的飞机上毫无戒备,可差点就被人给yīn了——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的,在没有证实之前我也不知道那食物中是不是真的有毒。

    面对两人问询的眼光,我直言不讳:“刚才我做了个梦,梦里发生了很多事,”我伸手指着两个有些慌张和惊恐的乘务小姐:“在梦中,所有人都被毒死了,然后降落伞被破坏,我们仨和飞机一起掉进了海里…”

    十三沉声道:“所以你哭了?”

    “咳咳,别提这事行不?”我有些尴尬:“那不是梦中么?”随后我立刻正sè转移话题:“你们知道,我有时候梦能有所预兆,所以……”

    “明白了,意思就是我们被人陷害了吧?”桑榆指指她们:“死了?”

    我点头。

    桑榆再一指驾驶室:“也死了?”

    再次点头。

    她恩了一声,很肯定的说道:“按你所说的,要是这梦是真的,那么他们应该都没参与其中;要是这梦是假的……”“要梦是假的,她们就有嫌疑了!”十三旁边插了这么一句。

    “等等,你俩说那事不对!”我摇摇头:“梦中只是个预兆,并没有说真的他们会全部都死掉,所以无论如何我们要当心点!”然后我冷笑一声:“无论这梦真假如何,她们必然是有嫌疑的。”

    想想我说的也对,桑榆立刻就问了:“那怎么鉴定呢?我们总不能不吃不喝一直待到rì本吧?到时候别说对敌,就算是饿也把我们饿死了!”

    我想了想:“先搜搜再说!”

    于是乎十三把俩乘务小姐招呼到了一起,而桑榆则召唤了五鬼开始搜查整个机舱——整个机场中居然没有发现任何的明显的药剂,换句话说应该这里的乘务小姐和机师都没有在半路投毒的打算……再查的时候有了发现,飞机上的饮水和普通食物中没有异常,但准备的正餐牛排里面却很清楚有马钱子碱的反应!

    马钱子碱:一种极毒的白sè晶体碱,来自于马钱子和相关植物,用于毒杀啮齿类动物和其他害虫。无sè水晶粉末,刺鼻气味,可通过皮肤和眼睛中毒。很多植物含有马钱子碱,比如狗扣子,果实外形像柑橘,味道发苦,但是长得很诱人,其花有咖喱香味,同样有毒。

    这毒药破坏中枢神经,导致强烈反应,最终会导致肌肉萎缩,中毒者会窒息,无力及身体抽搐。中毒者会先脖子发硬,然后肩膀及腿痉挛,直到中毒者蜷缩成弓形,并且只要中毒者说话或做动作就会再次痉挛。尸体仍然会抽搐,面目狰狞。马钱子碱中毒是十分痛苦的,其表现与破伤风有类似。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毒药的发作时间是10-20分钟,也就是说足够等我们前后十来分钟所有人都吃了东西以后一起毒发!

    那是不是真的证实了我的梦?有人已经预先在食物中投下了毒药,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我看着桌上的饭菜,按规矩一人一份倒是摆的整整齐齐,看上去没有谁会故意少吃或者不吃的……

    十三询问了俩乘务妹子,机师也没有人说过自己不舒服或者怎么样不准备吃饭的——出了这事大家有点慌,可毕竟早被发现了,所以那俩乘务小姐只是颇为忐忑不安还没到惊慌失措的地步……要么是真的不是她俩干的,要么就是太会演戏了!

    飞机上算起来就一共七个人,桑榆十三和我自然是被排除了,俩妹子和正副驾驶员理所当然成了我们怀疑的对象——我原本想从梦里十三那句“都中毒了”来解释这四个人都不是凶兽,可梦里我还真没有出去看过,谁知道梦中的十三到底是看见了四具尸体、三具尸体甚至只有两具呢?

    不能不怀疑啊!

    副驾驶开着飞机继续赶路,我们剩下六个人则是围坐在一起把事情提了出来——现在谁都不敢掉以轻心,毒药能下在牛排中也就能下在水里,能够用马钱子碱也就能用氰化钾…说不定一不小心就重新变成了堆蛋白质。

    还有甚者,若是这里面有一个是敌人,无论鬼道众或者纳粹甚至说是穷奇的手下,那我们等同于与虎谋皮,在丫眼皮子底下什么时候被偷袭了都不知道!

    我按照国安局的规矩把四个人轮着叫来审问了一遍,他们四个所说的一切都严丝合缝毫无可疑之处,单单口供中的工作记录、登机时间、准备工作…基本上都没有单独行动离开别人视线的时候,换句话说也就是没有任何作案的时间!

    这时候我不禁怀念起了莱斯公爵那死蝙蝠,你说要是能用个吸血鬼啊呜咬上一口就什么都明白了多好,别人记忆中的东西统统抽出来过一遍,虽然说思想无法了解,可只要在记忆中存在的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到过什么地方是一样不落,基本上等于被人复制了!

    我们的审问只有一句话:未果!

    搞的大家都郁闷了——没办法,现在只能忍着!

    我们面临的问题属于两难的局面,要是现在叫飞机找地方降落,那是能避免所有的危机,可到达rì本的时间必然大大加长,等鬼道众一干人等回到rì本,我们再行动可就被动了;另外个办法是就在飞机上熬着,只要轮流休息留人盯着外面就成,至于说吃饭喝水等到了rì本再说……可这事也有难处啊!

    伦敦到rì本东京的飞行时间我知道,大概在十五个小时左右,虽然现在出发的地点有点偏差可时间上不会差太多,我们仨嘛事不做熬上十来个小时还行,但是你让俩驾驶员这么不吃不喝就很容易出事了……

    这件事情有些难办,但是最后居然还是被我们解决了——桑榆口袋中那救命宝贝士力架再次出现,成为了最后给俩驾驶员提供卡路里的法宝;而十三则是在厨房简单弄了个蒸馏装备,弄了壶纯净水来大家分着喝。

    事情解决了,可是这件事究竟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万里——大家还记得这个家伙吧?在小镇宾馆中他亮了下脸,后来那猪肉白的同伙出门我跟踪了一回,看出来是和约瑟夫碰头……

    猪肉白能有一个就能有俩,就算万里被伊凡监视住了也没用,说不定什么人里面就埋伏着纳粹的jiān细呢,抽冷子打电话通知敌人把饭菜里下了毒——这说得过去,因为现在鬼道众和纳粹的关系不咋样,基本上是个相互倾轧叫劲的局面,圣枪头在鬼道众手上这事也不算秘密,纳粹丢失了吸血鬼以后多半会起这心思出手来抢。

    同样的心思,趁着三忍在海上没有回来的时候赶到rì本,想办法第一时间把鬼道众偷袭了!这时候能和他们抗衡的就是我们华夏法门,所以毒死我们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第二个可能的敌人就是水鹤了,这家伙上次和那美国大兵混在一起就把我和桑榆给骗过了,要是这次你说她假装个什么什么人把梵蒂冈里面某人迷惑了也不稀奇,现在知道了我们的情况当然要安排自己人来把我们毒死——真要是这种情况就悲剧了,说明鬼道众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现在偷袭夺枪头已经成为了奢望!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可能xìng,就是……梵蒂冈!

    梵蒂冈和我们华夏法门表面上很和气,但是内中的人都知道其实我们一直在较劲,本次四凶的出现是我们华夏法门第一个发现,第一个召开大会,第一个拿出了应对办法,再加上某人第一个处理了四凶之一的狠角sè……要是顺着发展下去谁知道会怎么样,说不定到时候欧美的驱魔师、通灵人全部都以我们华夏法门马首是瞻,那到时候他们脸就丢到姥姥家了!

    现在能遏制一下是最好的,特别是偷偷摸摸把那个处理四凶之一的某人给干掉!

    我相信伊凡也许不会做这事,否则师兄也不会和丫的说起我,但是其他人就很难说了——加上梵蒂冈有很多疯子狂热者,只要一句上帝的意愿,那些家伙就可以砸锅卖铁把自己家人弃而不顾,杀个不认识的某人又怎么会犹豫呢?

    综上所述(这似乎是应用题格式啊?),无论敌人是谁,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更不要说某人已经变成了重要目标——要想改变这个现状,只有一个办法!

    桑榆和十三听完我的猜测之后相当钦佩,觉得我不但把所有问题考虑到了还找到了办法,于是放心的把这事情的后续处理交给我——就在他们的注视中我取下了机载电话,拨了一串数字。

    当话筒中传来‘喂’一声的时候我顿时就嚎了:“师傅,救命啊!”

    哼哼,老子求救了!

第三百一十四节 王伤叔的怨念

    记得当时从成都出发之前,我偷偷问大师兄:“大师兄,你说我这次一个人去追踪纳粹和鬼道众两拨敌人,还得面临梵蒂冈发现的危险——你就没点什么锦囊之类的准备给我?”

    大师兄哈哈一笑,伏案刷刷疾书几笔,然后把这张纸折了折递给我:“出发前在看!”那话中透着神秘,眼中藏着诡异,顿时让我心里咯噔咯噔猛跳一阵!

    难不曾大师兄模仿祖师爷已经到了这范儿上了,弄个锦囊伴我一路西去?

    回头打开这张纸一看,上书几个大字:

    有困难,打电话!

    当时我是满头黑线,没想到现在居然真的用上了……

    老爷子在电话中颇为不满:“瞎嚷嚷啥啊,有事说事别一惊一乍的,”他打个哈欠:“赶快说!”那敢情还在睡觉呢。

    平时要是遇事还能和老爷子鬼扯几句,可都是老爷子心情颇好的时候——我们诸葛家的习惯都差不多,睡觉属于头等大事必须重视,但凡被吵醒必然心情恶劣之极,老爷子这样被我闹醒不抽我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当然,也不排除老爷子猜到我遇上麻烦了。

    连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一说,该简略的简略该详细的详细,反正吸血鬼的有些事情我暂时隐瞒未报——没证实的情况上报过去那不是给老爷子添乱嘛?万一他老人家一时心血来cháo把其他人派去调查,我岂不是变成了没爹没娘没人疼的野孩子了?

    别到时候小黑阿拜都来不了帮我才叫一个悲剧呢!

    事情说完我住了口,静静听着…半响,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大大的哈欠声,随后是老爷子懒倦的答复:“这事儿你也好意思开口?简单了,现在你们别的不做就待飞机上直达rì本,然后和小裴碰头——到时候好好休息一下等消息就成。至于说那边究竟是什么人在暗害你,我叫你师兄来调查…”说到这里老爷子又是一个哈欠:“…行了,就这样。”

    “师傅等等…”我着急的叫了声,“你说那小裴…谁啊?”结果,电话听筒中只传来了一阵嘟嘟嘟嘟的忙音。

    桑榆接着打电话,我则是开始思索起来:

    老爷子说叫师兄去查查这事倒不是真准备派人前往英格兰,估计是准备把这事给梵蒂冈方面通报一下,意思很明白:我徒弟在你的地盘上出事了,有人准备暗害他,你们总得给个说法吧?

    这样一来梵蒂冈估计能加大对内部人员的排查,这样无论到底那下毒之人是谁都必然有所收敛,能让我再次前往英格兰的时候少很多麻烦。

    另外个信息也很明确,老爷子已经准备派了人来给我支援,不管怎么说是不会孤军对抗鬼道众了——呃,只不过小裴是哪门哪派的高人?

    老爷子都开口了我们就熬着呗,飞机上别的东西也不敢吃,只能靠着十三弄的蒸馏水过rì子,幸运的是十五个小时并不算很长……

    当我们在rì本福江空港下飞机以后,没二话就冲到了外面的一个小店中,包括俩驾驶员在内的我们七个人犹如饿狼扑食,把店里什么鱼丸、关东煮、鱼干…一个劲的朝嘴里塞,然后拿起旁边的纯净水咕噜咕噜猛灌,那叫一个香!

    在猛吃猛喝的过程中我还是留意了一下,看上去俩乘务员俩驾驶员没有特别避过某些东西,也没有朝嘴里塞解药或者类似的举动,所以还算是基本放心。

    在略略吃了点东西之后,我们和那四个人告别,然后悄无声息的摸进了黑暗之中。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从伦敦出发的时候估摸半夜,但是飞了十来个小时以后居然还是晚上——后来我才知道这和地球的自转有关,这玩意儿飞机就一直在黑夜中飞啊飞啊的,到rì本了还一次rì出都没让哥看见!

    不过这也有好处,那就是能够悄悄从黑夜中把自己隐藏起来——我们也确实是这样做的,趁着夜sè把打了个车到了某个叫做五岛市zhōng yāng公园的地方,一下车就见到了来迎接我们的黑sè丰田车。

    王伤叔正一脸淡然依在车上抽烟,忽明忽暗的火光映shè下的脸庞充满了无喜无悲,也不知道会不会看见我们平安归来而感到高兴——桑榆加紧几步走在前面,高高兴兴迎上去喊了声:“王叔!”

    王伤叔那脸突然变得铁青,手中的香烟一扔大步走了过来——还没明白什么事呢,他已经绕过了桑榆,在我和十三大惑不解的目光中走近,一拳朝我砸了过来!

    手中拖着行李我行动极为不便,无论朝后退或者用手招架都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但在这一刻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子略略一偏把闪到了十三后面,猛喝道:“王叔,你干嘛?”

    险险击中我的一拳在距离十三脸不到五公分的地方生生停住,然后王叔转身从右边又是一个扫腿袭来!

    我在喊出那一声的时候已经把手中的拖箱给扔了,现在见他不回话又是攻我,顺着朝十三旁边一闪又避了过去——可是这次王叔早已经料到了我会躲,扫腿只是一半就依然变了招数,收腿的同时另一只脚飞弹而起直取我的肩头!

    我身子后侧去势已老,只能猛然一把抓住十三的手臂,借力一拉——巍峨的十三哥果然靠得住,仿佛在地上生根的铁柱般动也不动,让我再躲过一击!

    王伤哼了一声还想动手,这时候桑榆却已经赶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王叔,别打啊,怎么了?”

    “怎么了?”王伤脸sè难看之极:“桑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事情能不清楚?你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少爷说什么是什么从来不顶嘴…”他嘴里的少爷自然是桑榆的父亲王和田了——王伤这段话让我心里一顿暴寒,别人不清楚桑榆我还不清楚么?桑榆曾经就给我说过小时候基本算是个闯祸包,人前是乖巧伶俐懂事听话,可是人后爬树下河打架逃课一样不少……这要是能算是乖巧的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一句:

    哥比桑榆乖巧十倍以上!

    我这里YY可王伤那边没停啊,只见他猛然一指我:“这次你没有给少爷说一声就偷偷摸摸溜了,是不是这小子鼓动的?”“不…”桑榆连忙辩解:“这倒不是…”

    “一定是这小子!”王伤根本就是自问自答根本没听桑榆说了嘛,他恨恨的继续:“…要不是这小子鼓动,你能偷偷摸摸溜着去了英国?要不是这小子,你能把小少爷一个人丢在中国不管?”说着越来越气了:“要不是这小子,你会给你王叔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呃,还真和他没关系……”桑榆满脸惭愧:“是我自己贪玩溜走了,在英国之前就没给他说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王叔,好王叔,你就别生气了吧!”

    看桑榆像个小女孩一样嘟着嘴,拉着王伤的手膀子一个劲的摇晃,我和十三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深深的恐惧——这就是女人?太善变了!根本不是我们这种大老爷们能比拟的……

    你看,只是摇得几下王伤的气也消了,脸sè也恢复了,虽然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以后不准了,下次我一定会…”可是刚刚那对我要打要杀的感觉全都没有了!

    桑榆这才放了心,嘻嘻一笑:“王叔啊,我好饿好困,你有没有给我们准备地方休息啊?”说着还故意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听这话王伤着急了,连忙说:“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赶快上车赶快上车,我带你们吃饭休息区——你说你怎么不吃饭呢?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说着话也不管我,把桑榆的行李一拉就朝车子走去,嘴里一直念叨着桑榆不吃饭的话会怎么怎么样,那感觉怎么看怎么像是孤寡老人无儿无女的后遗症——爱心呼叫转移!

    我拖着行李正准备赶上,十三在我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好厉害的娘家人啊!”

    顿时我就矮了一截——尼玛,这要是和桑榆在一起了还怎么活啊?这一大家子娘家人要是冲过来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个顶个的高手不说还尽数死忠,我不能打不能骂只能当亲爹供着,随时等待那被我欺负的大小姐一声令下就能冲过来让我体验一遍五马分尸!

    我咳咳干笑两声,翻个白眼:“走啊,再不走你想一会睡马路是吧?”说着话就跟了过去。

    王伤开车在这里面绕了好几个圈子,别说我是不知道这里,就算真知道也能被绕晕了——基本上在三十秒过后我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只能任由王伤把我们拉到个看似简陋的民房外面。

    整条街最常见的是一个牌子:三番盯。

    把车小心翼翼的停到后面车库中,然后王伤带着仨饿狼走向了内堂去吃饭——别说是因为我五感灵敏所以闻见了味儿,饿你十五个小时以后你也能!

    果然是满桌子的食物,中rì混合占据了大部分领域,只有边角旮旯才有点面包代表一下西方社会的饮食文明!

    区区五分钟我们就把这桌子食物给处理了,那凶残的吃相让王伤又是一阵横眉竖目。

    “大小姐受苦了啊……”他嘴里喃喃的念道。

第三百一十五节 后援抵达

    王伤叔说那话的时候好似自言自语,但是我为什么老觉得后背有股凉气嗖嗖猛抽呢?这难道是俗话所说的做了亏心事?

    我简直yù哭无泪:大家可以作证吧,桑榆那明明是自己偷溜到英格兰来把我给逮着,然后用自己单独行动作为威胁要我带她一起,要是这算个案子,那她铁铁的坐主谋位子逃都逃不了,而我只不过算是携裹罪责只有三分之一或者更少——为什么王伤叔非把我扔那风口浪尖呢?

    看王伤叔的头微微才这么一偏,我立马就站了起来:“呃,吃得差不多了,我必须休息一会……”也不看他直接就问十三:“你呢?”

    十三点点头,“我也差不多了——王叔,房间安排好了么?”

    王伤说:“你们在楼上,左手边两间是给你们准备的,”说着只听声音顿了顿:“大小姐,你的房间在右手。”

    “好啊。”桑榆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变化,然后一阵桌椅的摩擦声估摸是站了起来:“那我也休息去了——王叔,你派人帮我在这附近盯着,晚上的时候把录像带回来。”

    王伤恩了一声,似乎看了看什么东西,“要想全面监视的话最少设七个点,前后左右加上旁边楼——大小姐你放心休息去吧,我保证把事情办好。”

    桑榆嘻嘻一声:“那我们去休息了!”说着开始朝楼上走去,顺手还拍了我一把:“先走了啊!”说着话,哼着小曲就上去了。

    我和十三紧跟在她后面上楼,然后找到了各自的房间——这虽然是rì本的本土建筑,可里面却不是使用的榻榻米和木板门之类的,而是使用的砖木结构加上现代布局,每个房间都有dú lì的厕所和浴室,甚至还有能够从里面上锁的板门。

    这也许是王家找这里的原因。

    在睡觉之前我把接铁子他们的事情给桑榆说了,她很快安排了一切——王伤叔派出去接机的几个保镖正是上次在成都带的那几位,都认识铁子不说还有点小交情,应该算是很合适的人选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洗澡、睡觉。

    飞机上那次事件让我们一直神经紧紧绷着,现在到了这里总算是放松了,桑榆派出五鬼协同王家的保镖在房屋四周布防,以便我们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这一觉睡得非常惬意,以至于醒来之后还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正当自己从旁边摸了个杯子喝了口水想要继续的时候,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大吼:

    “胡了!”

    然后就是一阵哇哈哈的怪叫,伴随个猥亵无耻但又让我十分亲切的声音:“哈哈,幺九!”

    铁子这家伙!你说你过来就老实呆着不行么?这么趟时间还居然带了麻将过来?

    我连忙一把抓过旁边的衣服裤子,顿时股刺鼻的味儿就沿着鼻子直冲我脑门……呃,忘记这衣服穿了好几天都没换,真的脏够呛!

    从包里随便扯出一身衣服换上之后我跑到了楼下,嘿,果然下面个办工桌上垫了层粗布,铁子、王熙和俩保镖正在那里哗啦哗啦的洗牌……

    我刚要抬脚下去,旁边嗖的一道黑影就冲了过来,哧溜着爬上了扶手,“嗨,醒了啊?”

    尼玛,居然是小黑!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呢,旁边屋里又窜出来了阿拜!丫嘴里叼着只鸡还没吧唧完,见我难得大方了一次——这货把烧鸡很客气的送到我手上,“来,老刘,请你吃。 ”

    那黏不拉几的烧鸡顿时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你说说,估计这世界上能吃到饕餮哥让出来食物的人能有几个,别说你是什么书记市长,说不定将军部长都够不上这待遇,哥居然有幸得此殊荣!

    但是……你说这烧鸡上沾满了口水和狗毛,让我怎么下得去口?

    我尽量优雅的把烧鸡重新还给阿拜:“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你来吧——王熙啊,哥真是想死你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反正把烧鸡朝阿拜嘴里一塞就冲了下去,踩得楼梯是钪钪钪一阵乱响。

    “刘哥!”王熙那声音透着颤抖和激动,我还没弄清楚丫什么时候和我的感情厚度到了这种地步,丫已经把手上那把牌直接和了,“哈哈,这把不算!”

    铁子的满脸chūnsè顿时就变成了六月飞雪!

    王熙的无耻rì趋成熟,看来再不是当年那被铁子随意忽悠的傻逼二代了——我颇有点老怀顿安的感觉:铁子,你丫的好好尝尝报应的滋味吧!

    我既然醒了麻将也打不成了,俩货和我一起刚在沙发上坐下王熙问了:“没事吧?”

    能没事嘛?要不换你去试试?——心里这么想着我嘴上还是很低调:“没事没事,你说能有什么事情嘛,不就是和什么鬼道众纳粹梵蒂冈圣裁者交手顺带抓了个吸血鬼么?哎呀,屁大点事情,值得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真是王霸之气四溢,那感觉犹如站在紫禁之颠的西门吹雪,手持三尺青锋衣袖飘飘,全身白衣素裹迎风,在月光下傲视天下……

    不过那感觉只持续了十秒不到——不开眼的铁子居然这时候凑上来问了这么一句:“资哥,你就吹吧!说你被人追杀得屁滚尿流都找爷爷求救了……”丫还一脸坏笑的给王熙解释:“我就是来救命的!”

    你说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犯贱的人呢?哪壶不开提哪壶,非逼着我喷丫一脸不成?

    在这时候我稳住阵脚开始反击,“铁子,你丫喊的爷爷,是不是师傅他老人家?一句话,你凭嘛这么喊?”我心里哼了一声:小样,你等死吧!

    铁子这货最近估计和师妹处得比较好,俗话说死于安乐就这意思,我那暗藏玄机的话语根本没进丫大脑就回答了:“喊爷爷怎么了,怎么不能喊?”他洋洋得意:“我和阿玫一样喊法不行哦?爷爷都答应了,你还给我装怪?”

    装怪是句四川话,意思就是故意捣乱的意思,但是这个意思表达其实还有另一个词语,那就是——rì怪!

    我直接就唾了一口:“呸!我看不是我装怪吧,应该是你娃娃给老子装,”我哼哼两声:“明明一家人,你非要用俩称呼……王熙,你说这是不是在我们门中故意rì怪?”

    王熙一下子来劲了:“啥子啥子?”那感觉犹如八卦消息传到街边三八婆嘴里的时候,所有人打鸡血来劲了!

    我在王熙和几个保镖的注视下缓缓开口:“你叫我师傅爷爷,那么我师兄你该叫叔叔吧?”话一出口就看见铁子那脸sè开始变了,但是我没管它只顾继续:“既然大师兄叫叔叔,那么我这个排行老七的,你喊声七叔也没错吧?”

    铁子一张脸无比惨白,丫估计从来没想到还有这么层关系在里面……平时都八妹子八妹子的喊了,谁想啊,真论起辈儿来我可是长辈级的!

    这还不算,我当时还拍了拍王熙的肩膀,继续讲道理:“还有这个,我朋友王熙是吧,按辈论交,铁子,这你也得喊叔!”

    “哈哈哈哈……”王熙爆发出一阵中含笑半步颠之后的凄厉笑声,“老天开眼啊,刘哥,你真是我亲哥啊!”他猛然转头对着铁子就开始挑衅:“铁子,你丫的,快喊人快喊人,不然回去我告诉诸葛老爷子说你丫不尊师重道,给你下烂药!”

    看王熙的表情,也不知道上段时间到底输了多少给铁子,搞的这么苦大仇深的……我偷偷问旁边的保镖:“呃,你们大少爷输了多少?”

    “不多不多,”几保镖连忙说:“就几百块的样子。”

    “不能啊,几百块能把王大少爷气成这样?”我茫然了:“不是二代哥的风格啊!”

    另外个保镖偷偷凑近我耳朵:“钱不多,但是最近据说俩月都没赢过——钱全让铁子给搜刮了!”

    “明白了!”我点头:“就像是挥舞着小洋铲,就算不多每天这么铲啊铲啊的也烦不是?”更重要的是打麻将的乐趣就完全没有了!”

    这句话说得俩保镖一脸苦相:“谁说不是呢……”

    你听听你听听,现在知道铁子这货多不知道好歹了吧?你说你赢钱就算了,但是也不能每次都赢吧?多少最后输几把给别人留个车费,以便细水长流吧。

    铁子没敢叫我自然也没叫王熙,那货现在抓住了把柄就开始折腾,死活要铁子来一嗓子试听……

    这边缠杂不清我也没多大兴趣,反正不能让铁子这货轻松过关——正在看热闹,楼上传来了脚步声,原来桑榆十三俩也起来了。

    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桑榆很快给手下安排去把录像取回来,同时喊厨师开始准备点东西吃,说是吃完了能行动最好!

    再一次,我们又在华灯升起的时候完成了准备工作——吸血鬼给我的地址居然是一栋大楼,从门牌上看是属于某个私营企业,一吃完我们就围在地图面前开始计划了。

    大楼结构很简单,计划自然不会复杂:我们决定翻-墙进入公司内部,然后从下面的停车场直接上楼——他们公司的四五两层都是实验室,那我们就从四楼开始挨着查好了!

    刚刚决定好,前去取录像的人已经回来了,桑榆招呼我们先看看录像在说——谁知道片子一开播就出现了满屏幕的雪花斑点,愣是没图像!

    若是没有什么异常我还未必相信这里是鬼道众的老巢,但是一出问题我就明白那意思了:

    这大楼必有古怪!

    “看不到录像,怎么办?”桑榆怀着我一样的心思发问了:“你拿个主意呗!”

    “没什么主意啊!”我耸耸肩:“照旧就行!”

第三百一百十六 隐于市中的鬼道众

    ‘照旧’这俩字听起来颇有意境,像是绝世高手在临战之前面对众人所说的话,那一副淡然超脱、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气度!这是一般意义上的,但往往我遇到的都不是一般意义…

    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

    擦!没办法了,还是按以前的办法摸着上吧,走到哪里黑就在那里歇!

    咳咳,听起来似乎没多大的底气,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继续等情报的话极可能鬼道众三纵者回来了压力加大;要不就是放弃——可这样的话我那计划不就落空了?

    你以为空手去找梵蒂冈换尸魃能得手?那些家伙到时候指不定是副什么嘴脸,很可能一面假笑一面忽悠:“哎呀呀,我们这次失手了,真是对不起啊…”

    一面说着一面把尸魃藏自己家地窖中慢慢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拿出来彰显神迹了——还有更坑的,就算是你当着尸魃的面提问,丫也能信誓旦旦赌咒发誓:“这怪物是俺们很多很多年以前前辈圣裁者留下来的!”

    那嚎得一个情深意切旧情绵绵,不催你泪下誓不罢休——这事和黑十字协会绝对是一母所nǎi的同胞兄弟啊!

    话说回来我们也不差!先不要说空军编制有王熙的四大战斗系御神桑榆的五鬼,地面力量有桑榆、十三、王熙、王伤叔四个拳脚刀枪的高手,近战保护有能开类防御盾的佛骨铁子,加上我这个属于洞察一切的yīn阳眼,还有俩地面特种部队小黑阿拜…单从阵势上来看已经超越了美国特种部队的编制,属于三位一体空陆结合的作战体系!

    对了,十三那家伙手上还握着小型核武番天印,你说我怕嘛?

    时间差不多合适我们也不在犹豫,坐车上就朝着目的地进发,在二十多分钟之后汽车转进了一个颇为破旧的小院中停下,我们集体下车——王伤叔指着不远处一栋看似普通的建筑物道:“这就是你们找的生物制药研究院。”

    这个院落的位置似乎高出了一截,是坐落在个半坡上,由此我们站在院子边上就能从上至下的看清整个环境——整个建筑物的后半部分被我们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黄昏,在这个人口众多的国家里这片反而显得人烟过分稀少,不知道是因为地理位置的选择还是属于风水上的阵法,反正这一路走来是人越来越少——到这边的时候几乎看不见什么人了!

    那栋建筑物倒是不小,四四方方毫无特sè,就连外墙都是简单的水泥墙面没有任何修饰,只有隔几米一个的四方窗户开着,看上去像个扎了无数针眼的冻豆腐。在这栋建筑物前面是另外一栋楼房,那就看上去光艳多了,不但窗明几净落落大气,甚至楼顶的霓虹灯牌子还闪啊闪啊的——更没人注意后面那栋楼房了。

    一溜子铁丝网把两栋楼房都围了起来,不同的是前后之间还有哨岗和门卫,唯一的出入口上挂着几个大字:

    立入禁止!

    我把下面的情况倒是看清楚了,可进去怎么办呢?这后面被铁丝网围着也不知道有没有通电,要是贸贸然一闯说不定就变成烧鸡了……刚想和他们商量一下,谁知道转身一看王伤叔正和十三在摆弄绳子呢!

    绳子?我不动声sè转过身来继续看——果然,在那铁丝网之中有许多高大的树木,其中至少有三个地方的树木和外面相距不到十米,枝丫要是够粗够大的话甚至只有六七米。

    用一飞爪扔过去,在两棵树之间连上个绳桥,一切就都ok了!

    我一边自言自语:“看上去我们可以从树木之间弄个绳桥啊…”边说着边转身假装才看见王伤叔手中的东西,于是惊讶一声:“哎呀,王叔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王伤叔不理不睬不说话,自顾自的整理东西——我立刻就自找了个没趣!幸好十三突然开口帮我解了围:“恩,王先生也是这样想的,甚至说如何引开观察哨的注意力都想到了。”

    难得啊,这家伙为我居然一次说了这么多话,我心里顿时感激起来——不过转眼一想十三还真是牛x,要让人家欠人情只需要说几句话就行了……

    这可以说是妙语如珠一字千金吧?

    十三既然说了王叔有计划,那我也就有了接话的路子。我微微扼首道:“恩,那就好——不知道王叔准备怎么样呢?”

    王伤叔继续弄绳子……

    我这时候真是有点不爽了——你说你开始打我也就算了,现在来个不理不睬算他妈怎么回事?要是你能一个人把鬼道众挑了我倒无所谓,就当看了回真人版超人大战外星人,可事实是现在这事说来说去还是我的啊!

    无论好坏你总得让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才行啊,不能没头没脑进去被人给砍了吧?

    见王伤叔沉默不语,王熙首先沉不住气了:“王叔,到底你准备怎么弄?这事情你给刘哥说说呗,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怎么安排啊?”

    王伤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开口桑榆说话了:“呃,王叔,你说说嘛。”

    他这才恼怒的把手中绳索这么一放,说道:“我已经安排了两架车在外面,一辆是化学药品一辆是矿泉水,等到了时间我打个电话,他们就会在下面公司的正门口相撞——到时候那些东西遇水产生大量的烟雾和火焰,消防队、jǐng察局都会第一时间赶来,我们就趁乱从后面树上进去,然后摸进大楼中!”

    说完,他摸出个手机递给王熙,“只要拨打1号键,他们就准备开始了。”说完不再解释,低下头继续弄绳子……

    王叔啊王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对绳子那种软趴趴的东西有了共鸣还是咋的?干嘛今天晚上就一个劲的玩它呢——我心中恶毒的揣测:您老不会是还想找出让绳子硬起来的办法吧?

    这年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也只不过就偷笑两声自己爽一把了事,随后我立刻把人员给分配了一下:“这样,到时候王叔、铁子你俩带人在外面掩护我们就别进去了,我和桑榆一组,十三和王熙一组从两端进去,”我指着后面两个角上的大树:“我们首先是摸到树上等着,外面只要一乱起来,我们就从树上爬过去,然后找地方进楼。”

    “好!”众人都没有异议,只有小黑阿拜着急了:“我们呢?”

    我示意他俩别急:“至于说小黑和阿拜,这样,十三,你背着阿拜我背着小黑,到时候一起带过去了事——你别推,先说,我背不起阿拜!”

    直接把路给堵死,免得十三王熙和我矫情喊换,那阿拜多沉啊,四五十斤呢,要是我背你不是要我命么?

    十三点点头:“行。”

    我笑笑继续:“然后进去以后我们是寻找圣枪头下落,要是在里面就直接弄出来,要是不在里面就想办法找到线索——若是没有意外,现在鬼道众在rì本的手下也不算多,只有半鬼、鬼一法眼、鸦鬼丸仨在,还不一定都在这里!所以我们的难度应该不大,无论怎么都算是三对三的局面不输。”

    说话的时候自然把小黑和阿拜当做了全战斗力,同时每组都有御神该是问题不大——但是王伤叔终于又开口了:“不行!”

    “为毛?”我心中那个气愤,你说你一五六十岁的大爷了干嘛和我个小青年置气啊,且不说我是嘛事都没做,就算做了也不用死活不放过我吧?——难不曾您老才学了‘此恨绵绵无绝期’这句诗词?

    王伤叔一翻白眼:“你去我不管,但是我家少爷小姐是不能去冒险的了——这事不妥。”

    咳,果然是这事。

    要说王伤叔别说是看着王熙桑榆长大的,可对于这俩姐弟的心思是点都没有猜到,王熙桑榆那多喜欢打架闹事切了…呃,说错了,是多喜欢降妖除魔、造福世人切了?你现在要他们中途退出,我看除了王家老爷子和他爹,别人说破大天也没用……

    果然王熙首先就不乐意了:“王叔,这事情你说了可不算——家里说了,这次出来我听我姐的,要是她去我就去,她不去我就不去!”

    学坏了啊学坏了啊,王熙明明是二代哥,偏把自己搞成个生意人说话——你说这话连削带打不说,还把自己责任全部推给了桑榆…又一个被铁子那货带坏的典型!

    你看,话一出口王伤就转向了桑榆,老脸上尽是恳切:“大小姐,你可真不能去了…”“王叔,您别劝了!”桑榆立刻有了回应:“这件事虽然有点危险,但是比起我爸他们去追踪四凶,多少要好那么一点——您说,为了我们王家的声誉和地位他们在外面尚且奋斗不息,我和王熙作为后人又岂能裹足不前?”

    王家的荣誉这话一说出来,王伤顿时犹豫了,他沉默半响,突然转过头来问我:“这事是为了我们王家的声誉和地位?”

    “那必须的!”这时候我才不想矫情呢,顺着他的话说把这事弄完就行了,“为了王家的声誉!”

    他想了想,像是下定决心般重重点头:“好吧,既然为了我们王家的声誉…”“是为了王家的声誉啊。”我连忙再次重复。“…我就不拦着大小姐和少爷了。”王伤如此说。

    “理解万岁!王叔你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赞了一个。

    “不过——”突然他那话锋一转,我顿时就觉得不太对头了,“这尸魃等你们换回来了,可得交给我们王家!”

    “呃?”

    “不是为了我们王家的声誉么?”王伤叔反问我。

    我傻啦吧唧的点头。

    “我们王家不是出力最多么?”

    继续傻啦吧唧的点头。

    “所以给我们也没问题吧?”

    我再次傻啦吧唧的点头——咳咳,坑了!一时不察被绕进去了!

    尸魃对我们师门来说没多大用处,可是王家要过去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这事又是和茅山教叫劲的手段呢!

第三百一十七节 法阵八佰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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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我们偷偷摸摸沿着树林间的小路摸到山下大树上,从那树杈之间偷外面的时候我才回过味儿来——王伤叔那事情多半是故意的,一环接一环一扣连一扣,从最初的假意愤怒加上后面的不理不睬再配合最后的倾力演出……

    合着就是为了把这尸魃给弄自己手上?

    尸魃这种玩意儿和僵尸不一样,体内已经有了凝聚的魂体,若是王家用来制造御神倒是不错的选择——虽然说这东西在我们诸葛家手上也不过就是处理了事没啥用处,但王家要是想拿过去却不是这么简单了。

    大家还记得上次老爷子请客吧?当时为了他老人家某个不争气徒弟的婚姻大事,老爷子腆着老脸找到了谢大师、洛爷爷帮着说情,眼事情快成了结果杀出来个绝命面相的家伙田狗子!事情的发展大家都很清楚:我死活没把田狗子交给王老爷子,结果他老一气之下拂袖而去是谁的账都没买…

    事情在我但面子在师傅,你说这算不算是把老爷子得罪了?

    我们要是把尸魃交给王家让他们炼御神,对于张家来说虽无大碍可也多半会不爽,在这种情况下老爷子估计答应的可能xìng就很小了——难怪王家出了这个招数!

    我暗自点头,来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了…突然感觉腋下一紧,同时传来了桑榆低声的浅笑:“干嘛呢,神神叨叨自己个儿点头,还傻笑?”

    我连忙解释:“没事没事,只不过把个事情想明白了…”刚刚说到这里——

    “轰!”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就像是地上冒出来的一般,瞬间外面集结了很多人,有的叫喊有的帮忙打电话救人咋咋呼呼的啥都有,感觉比农村赶集还热闹,门口的岗哨也冲出去几个人发生了啥事。

    这是行动了是吧?

    想也不想我们就动手了——桑榆把手中的飞爪一扬,呼啦一声飞到对面的树丫上绕了几圈,她伸手拉着试试手感,随后立刻点头:“恩,走!”

    话音未落,桑榆已经飞快的抓着绳索爬了过去,那动作叫一个行云流水灵猫脱兔,不到一分钟就稳稳落在了对面,“嘿,你快点!”

    这事你叫我怎么快啊,更别说背上还背着个死小黑——我愁眉苦脸的沿着绳子朝对面爬去,才一上去……啪嗒一个翻身就变成了吊在绳子下面!

    这事……唉,我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王伤叔的所作所为——这软趴趴的绳子真要是能变硬该有多好啊!

    后面小黑使劲的蹬脚,气急败坏的叫::“小心啊,你个臭小子,别把我掉下去了——哎、哎、哎、当心啊!”这才想起下面那铁丝可是通了电的,要把小黑掉下去我自己也好不了。

    立刻我手臂朝上面一缩把自己拔高几寸,呼呼喘了几口气……等稍微平静一点之后我开始努力朝对面爬去,可那怎么使劲怎么感觉出不了力。

    “快点啊,”桑榆在对面压着嗓子喊了一声,“外面的门卫好像要回来了。”

    这话说得我心中一紧,手脚并用朝对面加倍努力的爬了过去,耳边小黑不断的鼓噪:“快点啊…”“小心啊…”“别东西的…”

    可以肯定的说在爬绳子这点上我还比不过一只猴子,可我好歹在两分钟之后通过了这段距离,就在桑榆眼中的怒火喷出来的前一刻成功抵达对岸——我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带着动物进行任何攀爬了,因为、因为这事实在太坑爹了!

    还没等我喘息,耳中无线电已经传来了王熙的声音:“咳咳,刘哥,你好喜剧!”丫的嘻嘻一笑:“你这是‘让我们荡起双桨’么?”

    “么你妹!”我恨恨的骂了一声:“废话太多了——你们自己的事情搞定了?”

    “ok了!”王熙洋洋得意:“我们早好了,要不是等你们一起行动的话早就进去了…算了算了,和你说也白说——姐,行动了么?”

    耳机中立刻传来了桑榆的果断的声音:“好,开始吧!”

    我yù哭无泪啊!起来在第一次丢人之后,大家果断把我的指挥权给转移到桑榆手上了……

    鬼道众的老巢中没有发现其他几个忍者的行踪,但着并不表示鬼一法眼之流就不在这里,反之由于这里是他们的老巢,说不定还有其他比较厉害的家伙隐藏在暗处——所以我们果断不能使用御神来侦察消息,只能靠着自己摸进去挨个检查。

    趁着这阵混乱,我和桑榆很快摸到了一个侧门的边上,她使用万能钥匙三两下就弄开了这种老式的门锁,然后俩人迅速闪身进去把门关上。外面的嘈杂还在继续,而且隐约听到了救火车的声音,来这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好吧,抓紧。

    另外一个侧门传来晃动的光影,耳边同时传来了王熙的声音:“好了,我们也进来了。”随着说话声见那边进来俩人,当前正是王熙——那货进来之后朝我露出口白生生的牙齿一笑,“分头找?”

    “废话!我们从四楼开始,你们把一二三楼检查了。”我低声的工作一分,“谁找到了谁就说一声。”也不多话,立刻和桑榆就沿着楼梯朝上面行动。

    爬到三楼的时候还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刚刚到达四楼——突然一股很不爽的感觉抓住了我,就像是在打麻将青一sè对子准备下叫时候的那种忐忑,呃,是种即将点炮的危机感吧?

    四川有句名言:人生三大悲,妻不忠,子不孝,下叫就点炮!

    你想啊,有这种感觉来临能有好事么?我刚刚想说话,谁知道一转身见桑榆脸上也满是愕然,似乎同样感觉到了什么——她犹犹豫豫的开口:“辟云,似乎、似乎不太对啊!”

    说话的时候她倒是没有我,反而正在努力的体会这种感觉,我她脸sè难,连忙拍拍她的肩膀,“别感觉了——你四柱纯阳的命数是感应不到的,”我解释道:“别把自己弄出毛病来了。”

    听我这么说,桑榆这才放弃了感受这种鬼魅氛围的努力,她了我,“你是什么感觉?”

    我咧咧嘴,冷笑一声:“不好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你小黑就知道了。”

    桑榆这才注意到了小黑——丫已经全身弓了起来,毛犹如爆炸式根根直立,咬着牙盯着那通往四楼的安全门,说是如临大敌也毫不过分!

    不过还好,在我说话之后小黑倒是反应了过来,身体放松了一点只是表情依旧严肃:“有问题!”它抬起只爪子:“里面藏着玄机呢。”

    “你能出来是什么不?”

    小黑摇摇头:“不出来,只是能感觉到里面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巨大仇怨,就像个平静湖水下面的龙潭虎穴隐藏着,随时准备出来咬我们一口——你确定要进去?”

    “必须的!”我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走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和桑榆已经纷纷把武器握在了手上,说是全副武装也毫不过分,然后我走到门边只是这么轻轻一推——

    门应声缓缓打开,里面风平浪静毫无波澜感觉和家里一样——但是我瞬间就发现了这里面的异常!

    因为我见的不是一般的楼房建筑,而是见了一片鸟语花香的楼中楼!

    过哆啦a梦吧?你要是有随意门连着原始森林就能体会到这种感觉,一推开门整个世界大相迥异全变了,一边是钢筋水泥的都市,一边是原始森林……

    这里起来就像是个森林,里面种植了无数的树木和花草,铺天盖地根本不见墙壁,中间则有个几十平方的湖泊。就在湖泊的边上有栋木制的房屋,门口还有磨盘大的一张石棋盘,旁边零散几株植物,懒倦安和、与世无争的情怀就此表露无疑。

    整个一副田园景sè!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四周:这里面的墙壁显然是堆砌了岩石,然后上面布满了爬山虎、山藤、蔓萝,遮蔽严实不见周围;顶上某个不知名的光源散发着柔和的光亮,让万物笼罩在一片柔媚之中。

    夕阳夕照,晚秋亭晓,拨风荡月,那一个美!

    桑榆显然比我还吃惊,张着嘴老半天,最后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天,太美了…”

    我点点头:“真的很漂亮…”

    “喵呜!”

    正在我俩感慨的时候下面猛然传来一声怒吼,“醒醒吧!”

    “呃?”我和桑榆一起反应过来,结果低头这么一——小黑愤怒无比的盯着我俩,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们还真有心情啊?这里有问题!”

    “不会吧?”我顿时没搞懂了,一指那鸟语花香:“这有嘛问题?”说实话我当时绝对不相信这点,因为我用yīn阳眼也过了,这里别说是冤鬼幽魂,就连野兽都没有,要说陷阱……除非你说我们中幻术了差不多!

    “你再?”小黑哧溜就沿着我的腿爬到了肩上,用爪子四周一指:“你好好,好好!”它尾巴在我面前一甩:“门呢?你给我把门找出来!”

    这么一说我和桑榆才立刻寻找起来——不好!真没见我们进来的门了。

    “这是……?”我才准备开口,整个眼前骤然黑了下来!

第三百一十八节 法阵八佰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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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所有光线被断绝之后,这里一下子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冒了出来——并不是由于黑灯瞎火中隐隐掉掉的黑影让我们心中慌乱,而是一种来至灵魂深处的东西在颤栗、发抖,预示着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

    女孩子始终是女孩子,桑榆在这时候不由自主的朝我靠了靠……一低头,黑暗中俩眼珠子正灿灿发亮呢!

    我全身一阵毛骨悚然,但是随后就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笑声:“咳咳,还是我的眼睛好用!”说话还长长舒了口气:“原来这样啊,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真是吓死我了。”

    原来他妈的这是小黑那货——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我肩膀上爬下来了,正鼓起对猫眼在东瞅西望,还抽空给我们汇报:“左边没事…右边也没事…后面嘛都没有…上面也是……”

    那种紧张感一下子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行了行了,”我没好气的打断它:“你能直接说周围都没有异常反应不行么?”“呃?”小黑那货还装逼:“你们电视中不都这样说么?”然后这家伙居然拿腔拿调的起来:“一号位,死蛋摆,二号位,死蛋摆…”

    经过十几二十秒之后我们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我轻轻一脚就踢在了丫的身上:“别学港台jǐng察片的台词行不?”

    “出来了?”小黑还挺乐呵:“最近不是得多嘛?哎,本来想考考你,谁知道一眼就被你穿了……好厉害啊!””

    “不是穿的。”这事情是不是太简单了?我被小黑夸奖完全没有产生应有的快感,反而觉得无比坑——这货简直是藐视我的智商!

    小黑这家伙完全没出来的我表情,还一脸吃惊:“那你是怎么出来的?难道我的演技有破绽么?”

    我差点没被气死,半天没说出话来,结果最后还是桑榆忍不住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你说的是粤语……”

    我们这段鬼扯差不多也就十来秒钟时间,就在这短短的十来秒钟时间后空气变得有些发冷,我心中一动,连忙打开yīn眼——

    只是短短几秒这里居然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魂魄!半空中悠悠荡荡无所依凭,一个个面无表情好似无物,可全身上下居然都透着股子暴虐的气息!

    这些魂魄都残缺不全,有的缺少胳膊有的缺少大腿,有的没有脑袋有的没有下半身,但是最重要的只有一点:

    不但半空中出现了无数残魂,而且旁边的墙壁上、水池中、树叶里还在无穷无尽的朝外面涌出,让人几乎不知道这事有完没完……

    厉鬼不似厉鬼,冤魂不像冤魂,残魄煞障也不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桑榆和我立刻摸出了武器开始防备,同时另一只手也从袋里掏出了符咒,虎视眈眈望着半空。

    我望一望也就算了,问题是桑榆没事嘛啊?她不是不能见这些东西么?

    难道……我脑海中立刻想到了一个问题,连忙关上自己的yīn眼——果然不出所料,这些东西居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空中渐渐显露了自己的形体来!

    前面我已经说过了,鬼魂存在阳间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在消散自己的yīn气,现形之后更是加倍、加剧yīn气的流逝,很多鬼魂甚至说一秒钟都支撑不了!

    冤魂厉鬼之流死后,由于死时的巨大冤屈所以能骤然得到大量的yīn气,这能够有效的抵御yīn气流逝,所以随时现形被人见——这里的鬼魂为什么都能渐渐现形呢?

    必然是这里有问题!

    我正想要研究一下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整个场中的形式一下子大变——突然那半空中鬼魂的一下子都停住了!

    犹如被什么人按了电视的暂停键!

    可是那暂停仅仅只有一秒钟时间,在下一秒来临的时候,这些鬼魂居然发疯似的开始在场中四处乱飞,就像股黑sè的烟雾在空中穿梭,奔流不息的涌动、盘旋、聚集、散开,逐渐在空中形成了个巨大的图案!

    无数鬼魂泾渭分明的分成个八个方块,方块构成个圆,圆则不住的顺时针旋转之中——这似乎是个什么阵型吧?

    图形结成的同一时刻,居然其中一个方块炸窝似的朝我们飞了过来!

    也不知道这一群鬼魂有几十几百只,桑榆手一扬就扔出了符咒,那符咒在半空中炸开变成数团火焰,可是也仅仅击中了几只而已!

    桑榆的咬咬嘴唇,右手唰唰唰的朝外猛然飞符叫道:“刘辟云,想办法!”

    鬼魂越冲越近,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连忙手一抬挥出大把的香灰稍稍一阻,着那些香灰在空中弥散开来,随后拉着桑榆就跑,“换个地方再说,这里太吃亏了!”

    桑榆跟着我朝着里面开始跑,一边跑一边还把手上的最后两张符纸给扔了出去,“去哪?”

    其实这也不是吃亏不吃亏的问题,而是因为现在我们就没搞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你说要是这样来一个个的对付鬼魂,等我们累死估计也杀不完——得找出这是什么东西啊!

    当然,我这逃跑…咳咳,不,我这战术转移其实也很有目的xìng,一直都是朝着中间的木屋冲过去的,我相信在这个空间中唯一的人类建筑物应该有它的用处吧?

    但是我们还没冲几步,另外一个方阵的鬼魂又冲了下来,要我们继续沿着木屋冲去,那么不好意思,俩拨鬼魂正好能把我们夹中间!

    我和桑榆换个方向继续冲,这次是湖泊——但是我们才改变方向,那对应的方阵也开始冲出了鬼魂!、

    到底朝那里跑?

    这时候所有半空中的鬼魂都开始冲了下来,按照一种独特的顺序和规律朝我们飞来,每一只都是面目狰狞杀气腾腾,样子准备把我们生吞了!

    时间虽然来不及但是也没有办法——我一把冲袋里摸出文武笔和朱砂墨汁在地上狂写,嘴里大叫:“桑榆,想办法挡一挡!”

    现在没办法了,暂时弄个阵型挡挡……文武笔飞快的在树干、石块、甚至泥地上画出符号,当所有符号绘制完毕之后能构成一个简易的八阵图,太长时间也许撑不下去,但是给我们点时间喘息是够了——

    我一边绘阵一边桑榆那边,这时候形势已经很危急了,桑榆在第一时间就把五鬼放了出去,现在五鬼正在和一堆冤魂扭打在一起……可笑的是桑榆的五鬼并不能被我们见,反倒是这里的鬼魂一个个上去和万圣节真人装扮的差不多堆成了堆,就像是他们在自己打自己一样!

    桑榆还是使劲的朝外扔符咒:五雷符、雷火符、三震五破符…反正拿出什么扔什么,也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只是扔出去就是了……

    可惜这些对于那成千上万的鬼魂来说还是太少了!

    轰!

    就在桑榆手中的符击中一只飞近的鬼魂之后,旁边的鬼魂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桑榆手起剑落把这家伙砍翻在地,再扬起手的时候一大堆鬼魂冲了过来!

    “桑榆!”我大叫一声,把手中的朱砂墨汁朝着鬼魂一泼,猛然扑了上去!

    朱砂墨汁纷纷扬扬洒出一大片,把这堆鬼魂顿时溅得千疮百孔,顿时全部变成了青烟——我还没来得及高兴,旁边又是块黑云给飞了过来!

    尼玛,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更可悲的是,哥的朱砂和墨汁似乎一情急被泼出去了……

    眼这堆鬼魂就要把我们给淹没了,一道黑sè闪电突然冲到了我们身边!

    小黑!

    这货冲进来以后那些鬼魂明显有些害怕,手脚似乎都呆滞了许多,但是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这些家伙居然不怕貔貅,还是朝上面涌了过来!

    貔貅都只有这点威力了?

    小黑全身的毛都要炸了,就像愤怒的小鸟一样朝鬼魂扑了上去,爪子每次撕拉都能把个鬼魂给毁了——借着这个机会我和桑榆也爬了起来,很干脆的挥舞着武器冲了进去!

    这一仗真的太毁三观了!要说我是死在什么饕餮、梼杌的手上也还有些说法,至少算是英勇和凶兽作战而死,可现在你只是被一群低级的魂魄就弄死了,那可太丢份了……

    桑榆、小黑和我在鬼魂中左突右冲,也希望自己能杀出个血路,可惜那电影中砍翻几个敌人就亮出光明大道的情节一直没有出现。无论前后左右还是上天入地都是魂魄,杀不完也砍不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我给抓出了无数条伤口!

    还好我挡住了要害,这些爪子只不过是在我的胳膊上面划过而已并无大碍——但是就在桑榆被抓出第一道伤口的时候,哥怒了!

    其实我最近的身体情况并不适合使用三界眼,老爷子也这样给我说了,但是你们认为现在能忍得住么?

    直接就用出来了!

    一股yīn冥的寒气宛如北冰洋的冷空气席卷整个房间,所有鬼魂被这股气流冲得东倒西歪乱作了一团!

    见效了?

    不,不,没有!

    就在不到三十秒钟之后,那些鬼魂居然逐渐适应了这种寒冷,悍不畏死的再次冲了过来!

    我当时就泪奔了:“尼玛,你们到底是鬼魂还是小强啊?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第三百一十九节 法阵八佰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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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这群魂魄真的很奇怪,虽然有些畏惧但没有应有的那种退避,对于貔貅造成的伤害也毫无知觉一样——只知道不顾一切的冲过来。

    要是拿个适当的比喻来说,这些东西就该算是鬼魂中的丧尸了,不知疼痛不知恐惧,只是按照本能或者命令冲过来消灭对手而已,根本不管自己会怎么样…换句话来说就是根本没有思维能力,完全是被控制着在行动!

    把鬼魂制造成这样的东西,那就和把人的五感神经切断一样,需要一个很复杂的抽离、剥落过程,把魂魄仅有的那丝神智消除,然后心中执守的怨念、悲愤、痛苦、哀怨、自怜等等力量来源封印在体内,有些还局部进行了加强——这理论我懂啊,就像是做个什么盲肠切除手术似的,大家都知道是咔嚓一刀把肠子切了了事,可要做起来就不简单了。

    除此之外,那鬼魂的选择本身也不简单,必须本身就是三舍七断的魂魄——

    三舍:舍掉了亲、情、爱,这三种人最基本的情意,也就是割舍了自己感情最基本的东西,执守着某一个特定的目的而灭亡。

    与父母的‘亲’是谓人之根本;与亲戚、朋友、同事以及一切认识人之间的‘情’是谓人之存在;与妻子、爱人之间的‘爱’就是人的核心——这三大感情要素只要全部都能抛弃掉,或者是被迫放弃掉,那么这个人死的时候才具有能被抽剥神智的基本条件。

    这些东西要是偶尔弄几个出来还算是正常,法门中的人要是在什么特定监狱、古战场、灾难地寻找,运气好就能找到,然后再经过一段时间施法也就成了——可这不是几个或者几十个啊,那可成百上千的……你说那去找这么多?

    这些念头在脑子中转动的时候,面前也越来越急迫:那堆打不死的小强鬼魂铺天盖rì的就冲了过来,好像一堆苍蝇围着我们撒泼使欢……

    桑榆那把尺剑这时候显出了威力——其实我就一直对她的武器不怎么得起,觉得这武器无论说是使用上还是法术上都没有太大的展现出过威力,比起我手中的杀神刃差太多了,但是这次我算是开了眼了!

    就在桑榆把自己右手的指血涂在尺剑锋芒上之后,那把剑整个的活了起来,尺剑每次挥起的时候,那拓印在剑刃上的红sè光芒就隐隐透过剑身四shè,宛如烧红的铁条在棉花堆中搅动,那是碰上死粘上伤,把冲近的魂魄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桑榆那边的情况不错,可我就有点扛不住了,说真话,在对付这些家伙的时候杀神刃威力不够大,只能当做普通开光请降或者引煞聚的武器来用——我在四面八方冲杀的鬼魂之中有点应接不暇,防线上几次出现漏洞幸好小黑给我临时补了。

    要是真这样一直下去估计能挡住,可是事情不会按我的设计来变化是吧——就在小黑又一次把漏的杂鱼干掉之后,它突然怪叫一声:“不好!”

    我和桑榆猛然都抬起了头!

    头顶乱舞的鬼魂似乎现在有了点规律,一群群一堆堆围绕着当中某个东西在飘荡,远远去个头似乎差不多,但就是颜sè形状有点不一样!

    那东西好像…怎么说呢,反正感觉就是打传奇的时候在一堆红猪黑猪之间见了条小白,块头虽然差不多,可那爆出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啊!

    这些小白出现让我们心中又捏了把汗,这些家伙绝对不会是出来打酱油的,现在本来就有点吃不消了还雪上加霜避坑落井,真是逼着我们玩三十六计啊?

    形势到了这一步也就由不得我们了,桑榆很快把头顶不远处还在混战的五鬼给收了回来,然后我们集体开始朝着小木屋冲去——刚才进来时候的大门已经关闭消失,说实话现在还真是没什么出路了,唯一的希望只有是冲进木屋中有没有什么机会和转折点。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我还是桑榆带路的时候都不约而同选择了这里,也许是某种说不出来的直觉吧——逃跑的时候我朝后面瞄了一眼,我们身后的鬼魂勾连在一起冲来,如同一片无边无际的黑sè布幔,这些布幔把一切得见的不见的东西都包了起来。

    任何东西都是这样,只要达到了一定数量以后就能产生某种气场,让本身无比的强大和具有威慑力,现在鬼魂的气势磅礴犹如清扫落叶的秋风一般卷来,我毫不怀疑自己在当中坚持不过三十秒!

    这就是气势!

    我回头观望的时候还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初我们见的那些小白混杂在鬼魂之中,他们带领各自的群体从无数方向朝我们冲来,颇有点将军挂鳞甲,各自百万军的味道。

    但是这次他们失败了——就在这群东西快把我们围起来的瞬间,两人一猫已经奋力最后一跃冲进了屋里,然后我在地上猛然停住身把门给推了回去!

    桑榆立刻就把这房门给锁起来了。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噼噼啵啵的声响,像是一百万只蚂蚁在啃这木屋,那沙沙的声音正是鬼魂使用自己力量的结果,一点点的用yīn冥之力开始毁房子!

    “别愣着了,”桑榆猛然把自己的腰包扔了过来:“后面有文武笔和墨汁,你快点继续法阵!”说完她立刻冲到了门口,站在门后面等着敌人破门而入短兵相接的时候。

    这关键时刻我也没有废话,伸手从里面摸出东西来就开弄——只听见地板上刷刷的声音,我把外面的房间很快就画出了咒阵的外形……再给我十分钟,呃,不,五分钟,我就能把个法阵弄好,到时候鬼魂会有一大半死在这里!

    这屋子刚才我们就出来了,是纯粹的木头所制,但就是不知道这是嘛木头,为什么能抵御鬼魂这么长久的破坏和攻击——等我把最后一笔画上去都没见那些家伙把这门给冲破。

    “呼呼!”见我把阵型画好,桑榆和小黑一起长长舒出口气,这才走过来拖了根凳子进去阵中坐下,“休息一下。”

    我比她直接,画完以后就直接坐到了地板上。

    外面那嘶嘶磕磕的声音长久不休,那些鬼魂以愚公移山的jīng神还在弄——可那细碎的声音之中,我突然听见了某个人的声音!

    桑榆和小黑完全没有动静,估计她俩没听到——其实我想验证的只有一点,这确实是因为我五感有了增强,所以能听见声音;而不是又是什么东西影响了我的大脑,希望我在这时候又被带进jīng神世界。

    声音的来路在屋子的里面,我想了想:“你们呆着,我进去!”刚说完桑榆就有点跃跃yù试的样子急忙补了个尾巴:“桑榆,你在这里盯着,这门真被破坏了的话,你可一定要把鬼魂挡在外面啊!

    “呃?”桑榆的脸sè顿时平和了许多,只不过那神态却无比坚定:“好的,你放心!”

    鬼魂要把这门破掉最少也是二十分钟,我就从这门廊大厅走进去——应该不会出现二十分钟回不来的情况吧?

    见桑榆安心留下我也放心了,快步就从这里走进了里面——门厅的后面是个小院,旁边一圈子的围廊,然后四面都是紧闭其门的房间,声音正是从其中一个门中穿出来的!

    我两三步走到门前,右手握着杀神刃横在胸前,左手把这门猛然一拉——从门里骤然吹出一股很奇怪的风,让我眼前没来由的一迷……

    等我再睁开的时候面前居然是个无比奇怪的景象:

    这屋里竟然全部是青石地板铺成,除了当中个石制造的佛像神龛以外空无一物,那声音正是从佛像神龛下面传来的!

    要不要弄开来?我心里纠结着这个问题,脑子中翻腾两圈都没考虑好——好奇心和稳妥的作战思路反复纠结,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但是三十秒之后我做出了决定,其他事情都不重要,就算你那下面是什么奇珍异草或者花鸟虫鱼我都不想再管了,只要现在能够抵御敌人的攻击,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哼哼两声开始转身,刚刚一转身居然听见下面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你说刘哥他们去那里了呢?”

    那声音竟然好像是王熙的!

    这事情顿时变得简单了,你说要真是王熙的话我能不管么?好歹是我未来小舅子,要是我消极怠工让丫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这回就真的坑爹了……

    我不敢怠慢,连忙冲过去抱着佛龛这么一推——佛龛没有推开,但是脚下发出了咔咔咔的声响!

    只见中间几块石板居然自己就朝着两边分了开来,露出个黑漆漆的大洞!

    下面有点兴奋的声音在喊:“谁啊,是不是刘哥?”

    低头一,好家伙,还真是十三王熙和阿拜,也不知道丫仨是怎么被关进了这里面来的。见到我以后阿拜和王熙都说不出的欢喜,哈哈大笑加上欢呼雀跃,只有十三淡淡的开了口:

    “不好意思,我们中陷阱了!”

    我一边把法绳的一端困在佛龛上,一边好奇道:“你们是怎么…

    话还没有说完,最初的门厅那边传来了桑榆的声音,“辟云,要破门了!”

    这事情……我连忙把法绳的另一头扔了下去,急道:“别笑了,快点上来!”

第三百二十节 法阵八佰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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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上来的是王熙,随后阿拜也被绑在绳子上非常悲催的拉了上来——我刚把绳子给扔下去,只听见外面‘哗啦’一声巨响,立刻,打斗声就响成了一片!

    王熙立刻急了,“刘哥,你救十三,我帮姐去!”说话之间已经把背后的武士刀给抽了出来,两张符纸朝着刀刃上一贴,管也不管我就冲了出去。

    阿拜比他还快,腰一扭就冲到了前面…

    “你也去!”我刚想说点什么,下面的十三首先开口了:“我自己上来,”起来这货很明白我的心意:“你去帮桑榆吧。”

    十三那身手说出这话来我还是非常相信的,于是也不矫情,转身就朝着外面奔去——穿过中庭的时候我见阿拜守在院子和大厅相连的门口,正挥舞爪子扑下来几个漏的魂魄。

    里面已经密密麻麻满是鬼魂了!

    桑榆王熙就守在阿拜的前面,头顶漂浮着五鬼、卞七、无天无地,地上是小黑,他们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着风浪起伏上下但依旧顽强的对抗着!

    我守在了后面。

    几人现在都置身在鬼魂群中,不断变化自己的位置,因为他们很明白要是自己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或者说是站桩式防守,那么很快就会被鬼魂找出自己的破绽包围起来——所以三人反复穿插和交叉换位,让自己一刻不停的移动。

    但时间略略一长,那些鬼魂也出了这一点…呃,十三这时候居然比我还快,丫居然很快融入了其中,加入了交叉换位的变化中。

    就在桑榆和王熙的一个错位之后,后面俩追逐王熙的鬼魂突然一闪身,后面冒出个另类的家伙——就是最初方阵中的核心,我们所说的白猪——那家伙迅雷似的朝着桑榆疾冲过去,手中暴然伸长一截!

    只有一米了!

    桑榆的身体几乎置身于这鬼魂的yīn影之下,而且还在向前冲刺,那收势不急之下眼就要生生撞击的时候,桑榆脚下突然一个加速,正面对着鬼魂的身体一错,尺剑略略挑起挡住鬼爪,整个人宛如游鱼一般,堪堪避过了那凌然的冲击!

    回身!刺!

    避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之后,桑榆脚下一点骤然回身,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已经好一般,尺剑毫不犹豫在同一时刻就劈了下去,一道闪亮的红芒耀眼四shè,那凶悍的鬼魂在这个时候居然没有来得及停住……

    直接劈成了两半!

    突如其来的一刀竟然把那货直接就给废了——这场面起来无比的惊艳,让我感觉到一种沸腾的力量。这一刻我忘记了所有,只有那令人全身发热的一击,那一击虽然不算什么石破天惊的招数,可是却拿捏得恰到好处,加速、错身、回转、劈落…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充满了令人迷醉的节奏感。

    我还没来得及夸上两句,又是无数的鬼魂扑了上来,风驰电掣般的盘旋,划出一道道诡异、细长的弧线,就像是一堆讨人厌的蝙蝠!

    无疑,这一次攻击虽然被桑榆破了,但是三人交错换位的招数却也受到了滞怠,无数鬼魂在同一时刻展开了攻击,把三人给分开、切割,单独包围了起来!

    另外一只白猪鬼魂在半空中一个弹shè,就像是炮弹一般冲到了桑榆面前,凶猛无比杀气腾腾,让我都不由自主的身子晃了晃。

    “唰!”

    那鬼魂接近桑榆的瞬间,她再一次侧身险险从那鬼魂身边躲过,尺剑扬起的姿势都和上次一模一样,而鬼魂也如同是配合她一样,正好是回转身来面对的时候,丫被桑榆生生劈成了两半!

    十三那边上去要轻松一点——他虽然由于刚才桑榆的滞怠而处于鬼魂之中,可是这货手上有小杀器啊。他一抬手把流星一端的番天印耍得呜呜作响,面前编织出张大,鬼魂碰上就是个死字。很快,这家伙身边已经是青烟缭缭一片,也不知道杀了多少。

    王熙那货则是手中的武士刀横劈竖斩上砍下撩,几次被鬼魂差点击中,可往往这时候旁边不是出现了卞七就是无天无地,总是能抢先一步把危机给化解了…

    起来还算好!我很快手持杀神刃就加入了战团准备大干一场——

    突然,外面哗啦一声巨响,这个房间的整个半堵墙不知怎么就被扯了出去,随后一大片黑压压的鬼魂涌了进来,极目所到之处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鬼魂,好像一瞬间天空的乌云已经压到了头顶!

    准备集体攻击了!

    那些鬼魂疯了一般冲进屋里,悍不畏死的朝着我们猛扑,密集的剑光刀风编制了无数的防线,鬼魂在我们的疯狂抵抗之下死伤惨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我们面前已经有点迷蒙的感觉了!

    无数鬼魂化作了青烟散去,使得面前竟然有些迷雾层叠的感觉产生!

    这青烟极大影响了我们的视线,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就听见了王熙的闷哼,随后很快出现了第二声…就在他刚刚叫出第三声的时候,我那分心二用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嗤!”

    我手臂一紧差点把杀神刃都给丢了,凝神之时才见原来手臂被个不知道是谁的鬼魂给狠狠拉出一条血痕,顿时大股的鲜血就涌了出来!

    我扬手在手臂上抹了一把,随后很快甩了出去——斑斑点点的鲜血如同浓硫酸溅进了人堆中,顿时无数鬼魂又被我击中了!

    我的血液总不能浪费吧?

    可现在还真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从声音上判断似乎我们形式非常不妙,鬼魂成功在我们四人身上都已经留下了记号,而且有把这成果愈演愈厉的趋势!

    正当我有些凌乱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断喝:“让开!”

    十三!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甚至比我大脑的反应时间还要快上一拍,十三那货已经从我身边掠过,猎豹一般冲进了鬼魂堆中!

    奇迹发生了!

    我发现那些鬼魂似乎无视十三的存在,直接忽略了他朝着屋里面继续冲,至少有七八只鬼魂和他擦肩而过没有任何的动作——别说攻击他,我甚至见有两三个鬼魂还在撞上他的瞬间变了方向,绕过他再继续朝我们冲锋!

    “yīn眼!”这事情太搞笑了,我得个明白啊!

    十三深入到了鬼魂中之后,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些经过的鬼魂似乎不想耽搁时间一样,往往主动避让十三,从而整个鬼魂群被湖水一般分成了两遍,十三这货犹如一只利剑,所到之处鬼魂纷纷避让,颇为壮观!

    这是嘛情况?

    别说我不知道,十三那货估计也不清楚,丫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居然猛然嘶吼了一声,发狂般的把双流星全部施展开来,舞得是花簇乱飞,矛头和翻天应居然都露出了一种淡淡的浅蓝sè光晕——不对,那似乎不是来至矛头和番天印的,而是……

    来至于十三!

    一种浅白sè的淡淡光晕从十三胸口的位置出现,慢慢cháo水般的覆盖了全身,等到了武器上的时候就变成了种浅蓝,而且这种光晕似乎随着十三的愤怒和疯狂愈演愈厉,有种《七龙珠》中龟波气功发出前的感觉!

    就像是打了激素似的,十三在这时候骤然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丫手中的双流星不停在半空中划过,掠起无数亮蓝sè的线条,那些线条充斥了死亡杀伐之气,一往无前,显得格外的狂野和无情!

    鬼魂避让的速度已经比不上十三扑过去的速度了,这家伙现在就像是冲进羊群中的恶狼一般,虽然羊群纷纷避让,但他依旧是连连得手——这、这他妈不是搞笑么?

    你想想,刚才我们才被鬼魂杀得是落花流水,但是一分钟不到形式居然逆转了——难道十三刚才大喝了一声‘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曼’?

    …但丫这上去也不像啊!

    正在我吃惊的有些害怕的时候,突然鼻子中闻到了股淡淡的香味——顿时醍醐灌顶,我猛然想了起来!

    第一次见十三的时候是在童叟酒馆中,当时和丫握手,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当时我还以为这货是用了香水!

    (四十二节,十三少)

    第二次在大峡谷上面,十三趁着夜sè和我们碰头,埋完衣服的时候,我也闻到了丫身上的香水味……(六十二节,密码文)

    后来虽然和十三搞的比较熟悉了,那香水味一直都若有若无的伴随着丫,我也从来都没有多想,可是现在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上古三家分天下,佛儒道各有千秋,引人为之,后来信仰所归造成了这三个不同的派别:佛骨者,信仰佛教十三世行善积德,再次转世之后天降佛骨,庇佑一生驱邪避凶震慑恶灵,在yīn阳眼、天眼、佛眼之下可以出周身笼罩淡淡金光,不散不灭终其一生;道骨则有所不同,道教悟xìng出众者,若是三世悟根汇聚,则可以形成道骨,这种圣体者身有异香,蚊虫不近,若是修习道术则事半功倍,就算不入道教也必然方圆百米之内草木繁茂,好运相伴;最后是儒骨,这种圣体是来源于秦末始皇之为,当时焚书坑儒时残杀儒生方士四百余人,怨气凝结而形成了儒体的雏形依附于范增身上,最终灭秦而得到了净化,后代代相传,成为了儒骨圣体,儒体为了辅助而生,辅佐而灭,是唯一愿入世的圣体……”

    难道、难道这家伙就是我一直想见,但是没有见到过的‘道骨?’

第三百二十一节 法阵八佰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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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骨者是三世慧根凝聚,所积累的心得、体悟、和道法因果转世而成的,在传中的作用是能够让所有者学习道术的时候事半功倍,并且身体带有异样香味,百米之内蚊虫避之……可现在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小黑阿拜两货虽然只是魂体转生的形式进入了猫狗的体内,但是记忆都保存着,算起来应该有本体三成左右的实力和威慑力,可那些家伙上去是点都不害怕,反倒是这十三一冲上去见了奇效!

    我这边胡思乱想,那边十三还在一个劲的厮杀,而且上去身上的白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刺眼,甚至有中淡淡的、水波一样的光晕朝外荡漾,上去有点峨眉金顶rì出前的感觉。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就这个道理,这光晕在我们起来即使不是提神醒脑也能算是清心明目,可鬼魂一碰上就不得了了——只见光晕范围中的鬼魂发出嘶嘶的声音,身体像是冰雪一样快速的消散掉!

    按理说十三这时候应该停下来了吧?但是我见这家伙一点住手的迹象的没有,丫现在发疯似的朝着鬼魂集中的地方冲去,身上光晕把鬼魂消散掉得越来越多,自己也就越来越亮——短短几分钟时间那光芒已经超过了一盏百瓦电灯的强度,亮的无比刺眼!

    他双目赤红,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口涎沿着嘴角拉出一条亮晶晶的水线,整个人犹如发狂的野狼一般在四处寻觅,见什么东西只要一飘就冲了过去——运气真好,这还不是在国航的线路上,你说丫要是把一飞机给弄下来叫我咋赔啊?

    那成千上万的鬼魂已经犹若没头的苍蝇似开始乱飞了,按照布朗运动的原理永不停息地做无规则运动,在这个空中飞来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哧溜一声被十三给气化了。

    我、桑榆、王熙加上一猫一狗现在都站在后面张着嘴,傻呆呆着十三那家伙的表演——咿?这迷茫的雾气在嘛时候不见了,难道也是十三吸收掉的?

    想不到十三还有杀毒软件的功能,以后要是高速公路由于大雾而封闭,倒是可以和管理部门协商让十三去当吸尘器,费用到时候按照公里计费,只要把丫拉车上溜一圈就全部搞定,你说多好!

    想法很好,可那实际cāo作的可能xìng被随后十三的表现噼啪打碎——这家伙突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全身犹如羊癫疯似的开始不住抽搐,时不时嘴里还吐出点白沫…

    “十三!”见状我也不敢耽搁,拔足就朝十三冲去,身后王熙桑榆紧紧跟着——可是刚冲出去两步,只见十三身上那光芒突然变得无比刺眼,在一瞬间放大无穷倍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白sè光球!

    那白sè光晕呼啸着就从我们眼前掠了过去,我只感觉顿时眼前一片雪亮,双眼的感觉让我生生叫了出来——就像是电影中核弹爆炸时候一样,耀眼的白光倾泻到了大地之上,黑暗无从遁形全部被清洗了一遍。

    当然我也不会那么傻逼一直瞪着眼,当时就一个转身把眼睛给闭上了,然后再抬起了双手捂住眼上——在白光之威的照耀下,眼前居然到了自己的脉络骨骼,粉嫩鲜红的肌肉包裹着米sè骨骸,清晰无比!

    我不好受,那鬼魂多半更难受——等眼前重新恢复一片漆黑以后我重新睁眼……“鬼魂都没了?”王熙那货比我似乎早了一步,正在东张西望:“你们,全部消失了!”

    “你妹!”我一眼就到了蜷缩一团的十三,连忙冲过去在这货头上一摸,擦!居然烫的活像火炉似的,要是你扔块肉,不用生火就能给桑榆做顿午餐出来!

    呃,她喜欢三分熟的牛排…

    那没心没肺的王熙被我骂了之后也见了十三,灿灿笑着挨了过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呃,我没注意…”“让开!”刚说了一句,这家伙就被桑榆给拉开了,“我搭搭脉。”

    中医这一套我是不懂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是从医生的脸sè来判断病情的严重与否——桑榆脸上那年初四的表情很明白的告诉了我,十三这家伙危险!

    果然,桑榆开口的时候这么说道:“十三少的脉搏跳动太快,呼吸急促心跳加剧,温度在不断升高——这种情况下多半是他自身的身体机能在发挥作用,我们怎么办?”

    “不好弄啊”我皱皱眉:“温度太高了,我们先就是要降温——可是这里一点酒jīng冰块都没有,怎么办?”酒jīng和冰块可以擦拭患者身体来降温,这事情我倒是知道一点,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叫我怎么弄?

    “我同意降温,”桑榆点头拿出个主意,“要不我们把他扔池塘里面去吧?”

    死马当活马医就这意思,要是十三那是感冒发烧,你这扔池塘里就能把丫给废了,可他这明明是出现了法门异术之后的症状,估计也不碍,于是我和王熙吭哧吭哧的把这家伙就抬到了外面池塘边,直接把这货放进了水里。

    十三身体一进水就发出了嗤嗤的响声,感觉上是烧红的烙铁扔进了水缸,同时四周大量的白sè烟气从他身体下面冒了出来,像个汗蒸机的排气筒。

    “呃…”这家伙呻吟了一声,努力的想要动弹,可是身体只是象征xìng的晃了晃,频率和幅度都不大,就算身上停着苍蝇都没可能赶走。

    “没事,十三,你别动,”桑榆蹲在旁边说道:“你好好呆着,等体内的热量排出去再说吧。”

    也不知道十三有么有听见,桑榆说着话的时候朝我招招手——“嘛事?”我走过去问道。

    她也不说话,只是抓住我衣服的下摆就这么用力一扯,顿时哗啦一声,我那三千八百多的阿玛尼就被她破成了两片布。随后桑榆把下半衣服在水里浸湿,对折几下变小搭在了十三的额头上。

    等一切弄好,桑榆才说了这么一句:“哟,这水还真凉呢。”

    “真的啊,那就好,我们现在不是正需要冷水么……你说这水很凉?”我本来是随后答应了一句,可是说一半突然发现了不太对。

    你想啊,要是这池塘是一直都在室内的,那温度不会太高,可是也绝对达不到一个所谓冰凉的地步——伸手进去一摸,那感觉怎么说是凉啊,分明就是冰寒无比!

    “怎么,有发现?”问题提出来桑榆就有点明白了似的,再等我把说伸进去以后她基本上懂了:“你怀疑这池塘?”

    “恩,”我严肃的点点头:“池塘和房屋一样,没有点什么极度yīn寒的东西在里面是不会这么冷的,要么是yīn尸,要么就是聚yīn的物件!”

    说着我又使出了yīn阳眼,把池塘挨个顺便边缘了一遍,真是嘛都没有——不过这也不算白费,十三身上我见一丝丝的yīn寒之气被慢慢释放出来,然后通过池塘到了中间……

    中间那就是个很简单的大石块,上去平淡无奇好像假山,可那只是普通人见的,在我yīn阳眼中,那石块内部居然布满了齿轮、曲轴、螺丝和钢棍,应该是个机械的东西吧?

    yīn寒之气就顺着那些齿轮到了下面。我想努力后面是什么,可惜能力确实有限,确实是嘛都没有见。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也不隐瞒,把到的情况给桑榆王熙说了,还把小黑和阿拜喊过来一起出主意。他们听完以后的意见和我很吻合,都同意这门是出口的说法,于是大家也不耽搁了,开始四面寻找开门的钥匙。

    话一出口小黑阿拜王熙就冲了出去,开始在什么假山树干,墙壁路面下寻找,我差点没气死——你说那一开关距离门有五十米,你这还叫开关么?

    那都得叫遥控了!

    这心思我没说出来,只是在旁边开始寻找——结果发现桑榆和我一样,也正在这附近寻找呢,结果我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各自继续自己的目标。

    但是突然我俩又都一起转了过来,齐齐盯着我们中间那个棋盘——只见棋盘阡陌纵横中有着无数黑白棋子,那上面天元之位和各星已经布满,但是角、边全空了出来,伸手一摸发现这些棋子和石棋盘是一体的,居然是雕刻所成。

    这具棋有点诡异——我到这一步就差不多了,本来那玩意儿老爷子倒是教过我,可我老是静不下心来学习,所以最后只能作罢……再过了这么过年,你说我还能剩下多少?

    再一桑榆也是一脸茫然,于是我心知这事情还得再来一次群策群力,也不耽误就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小黑、阿拜俩了,一脸天真的发问:“五子棋嘛时候变成这么多子连起来了?新规则新玩法么?”

    比起这俩二货王熙显然有水准多了,丫很直接的告诉我:“我擅长高尔夫、球、骑马、shè箭、桥牌、国际象棋、斯洛克…唯一不懂的就是围棋和四川的扯璇,怕是帮不了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居然丫还洋洋得意,似乎在我面前夸耀——我只能很客气的告诉丫:“尼玛,这屁话就等于一个牙医把病人嘴里所有牙齿都检查治疗了,然后我告诉你那都是假牙!”

    王熙:“呃…”

    我:“呸!屁用没有!”

    咋办?难道是老规矩?又一次暴力破门?

    好吧,就算真是需要暴力破门,我也绝对不会用脚去踹的。

第三百二十二节 神风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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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十三那货虚弱的声音:“围棋吗?我来。”

    这时候我们才发现那货居然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正摇摇晃晃的想要起身,于是两步并作一步冲过去把丫扶着:“好了么?”

    十三点头露出个难得的笑脸:“好多了——没事,你别用个死人的眼神来我行不?”

    我关心了一句桑榆王熙也没闲着,都问他感觉怎么样,十三只能皱皱眉回忆道:“没有别的什么感觉,就是那个时候觉得身体里面有股力量要冲出来一样,当时我憋得难受,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已经记不得了!”

    这道骨还是自带聊天记录清除功能的qq新版本?

    十三把话说完手上微微用力,我就势把他朝上面一抬,这家伙满身湿漉漉的从池塘中起身,脑门子上我那半打拉子衣服啪嗒掉水里了,当时我心中那个悲啊——三千多啊,怎么大家都不待见似的呢?

    很久以后我说起过这事,当时王熙在一旁感慨:“姐真是持家理财的一把好手啊,知道扯刘哥那三千多的破衣服,要是扯我的就过万了…这时候都知道选便宜的,姐,你落俗套了知道嘛?”

    桑榆很自然的回应:“去!我撕辟云的是因为这家伙喜欢穿风衣,不是下摆长好撕么?”

    ……这话出口我心中一阵暴汗!从此以后,刘辟云不再穿风衣了!

    十三在我帮助下走到棋盘边一,眼睛顿时亮了:“这不是敦煌棋局么?”丫伸手一指:“唐朝以前的围棋和现代不一样,并不是十九路的走法,古代的围棋是从十路、十三路、十五路、十六路、十七路一直发展到南唐围棋大家徐铉给十九路冠上名字以后才定了下来。这棋局阡陌只有十三路,分明是古早的棋局了。”

    然后十三指着棋盘上的落子之位继续:“纵观上下左右的位置,这显然属于传说中敦煌棋局的一部分……”那架势这货就要准备给我们科普围棋知识了,而再桑榆王熙都是一头雾水和我没什么两样,于是我只能咳咳两声打断:“呃,十三,这事回去再说行不?你能不能把这棋局给破了?”

    王熙连忙举双手赞成:“太对了!十三哥,我们时间紧迫啊!”

    十三对我们的话虽然不置可否但却没有再说,只是凝神了,然后伸手在棋盘上的某几个点上面一按——随着丫指尖的发力,那几个位置的棋子都是微微一凹,然后迅速复位。

    这几下一按,顿时湖水中就传来了咯咯的声音,那块隐藏的山石居然满满被升了起来,某个部分裂开一条缝隙,慢慢变大之后露出了不锈钢扶手和晶亮铁板所构成的一个楼梯。

    下面灯火通明,就像是电影中那些高科技的实验室、医院什么的,雪白的墙壁加上jīng良的设备,在灯光下奕奕闪亮,透着股子说不出的jīng致范儿。随后水底有些东西开始升起,一是依次从远到近一截截的钢板——这些东西稍稍高出水面一点,构成了一道简易的小桥。

    还能说什么?闪呗!

    我们迅速就穿过了小桥走到了楼梯口——里面是个灯火通明的走廊,两边有无数玻璃隔开的单独房间,里面全部都是仪器,在灯光下那些金属反shè着耀眼的光芒,上去活像未来科技演示厅。

    这下面上去很宽敞很大,但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想起来也很正常,刚才我们外面那打得天昏地暗,要是里面有人早就出来了。

    就在这一层的尽头有个古sè古香的红褐sè木墙,上面是个小门紧紧关着,我一眼就瞄到了那里,只是一个眼sè大家就明白了意思:“走。”

    那木门推开一,好家伙,这里竟然是个很特殊的仓库!

    左边一排全部是各种的骨瓮和古董,随手在旁边拿起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句诗:‘七生未尽祈战死,化作忠魂长护国。’这一溜过去密密麻麻竟然有上千之多,被安置在特殊的木架上面排列了整整一面墙壁。

    这东西起来似乎…似乎有点眼熟吧?正当我准备问的时候,十三已经咬着牙开口了:“哼,神风敢死队!”他脸上抽搐几下,冷笑道:“怪不得能找到这么多放弃一切的鬼魂!”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要是神风敢死队的话,那么这鬼魂还真是能够满足要求!

    神风突击队又称神风特攻队和神风敢死队。所谓‘神风突击队’,是全部由十六七岁的青少年组成的自杀xìng质的敢死队。神风突击队由二战时期rì本天皇设立的敢死士兵组成,他们的任务危险艰巨,通常是为了扭转战局才赴以使命,生还的几率很渺茫。99年rì军北上,企图占领西伯利亚,连连受挫后使用了神风突击队。太平洋战争中,面对盟军的最后进攻,一批又一批稚气尚未脱尽的rì本青少年,在空战中高呼‘效忠天皇’的口号,驾驶飞机冲向对方与之同归于尽。

    最早有组织的空中神风特攻队,起因于944年秋莱特湾海战的需要。雷泰伊海战涉美军登陆菲律宾,恐切断rì本从南洋输送能源与物资,回本土供应工厂军需制造。

    rì军方面认为,必须击败盟军在此之行动。但驻菲的rì本第一航空队受命支援参战海军时,仅有40架军机的实力,根本无法完成任务。司令长官大西泷治郎中将在0月9rì的军事会议上指出,除了把军机装填炸药撞击美军航母,让彼等瘫痪几周,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于是他在0月底从军事学校中招募的一批2名,由他亲自训练,成绩优秀,并自愿加入的飞行员学徒。大西泷治郎曾询问他们是否愿意为国牺牲,队员表示十分愿意加入,这些学徒当时大约7岁。之后,大西泷治郎询问上尉关行男,是否愿意带领此种史无前例的神风特攻队,据闻当时2岁,刚刚结婚才四个月的关行男,闭起了双眼,低下头沉思了十多秒,才说出‘请让我去带领他们’。如此,世界上第一个神风特攻队小组于是产生。而关行男成为了这一小队的第二十四名的队员,无法跟自己的太太再见一面,就在自杀式的攻击中阵亡。

    鬼道众这东西起来收集了很久才弄到手了这么多鬼魂来制造这个法阵,平心而论,若这次不是十三少那家伙的道骨突然勃发,我们几个在这里面被干掉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别的不说,光是累也把我们给累死了。

    可是这里也就出现了一个疑问,按照这个规模和准备状况来,这些鬼魂的攻击力应该远远不止这么简单,就算不是我们的敌手,但也不会出现那种一刀斩的地步啊——难道还是和我们飞机上的刺杀有关?

    这事情就不好说了。

    那些骨瓮既然知道了情况也就不需要多了,我们连忙在另外一边开始寻找:这里也是各种各样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式样的法器,上去有老的有新的,有外国的也有rì本本国的,全部被一种塑料薄膜包裹着,旁边有个册子表明了来历。

    可是我们把这里所有法器都翻完也没有找到需要的圣枪头,正在纠结的时候倒是小黑在旁边叫了起来:“这里有个保险柜!”

    嗨,你说我真是脑子进水了,圣枪头那种高档货怎么可能放在这个地方嘛,要是我也得搁在保险柜中吧?于是我连忙赶了过去,一,原来这还真是个镶嵌在墙壁上的厚实保险柜。

    那保险柜是藏在一个桌子的后面,原本按照设计者的意思没人会趴在地上这么一路找过去,可惜遇上我们这里的小黑和阿拜原本就不高——他俩就从那地板上并不明显的磨痕上出了这里的异样,于是找到了这个隐蔽的所在…

    开柜子还是十三来办的,这家伙现在已经换上了我和王熙一人捐献一件的衣服,就蹲在地上拨弄了几分钟,那号称高科技的保险柜应声而开——圣枪头静静的躺在柜子里,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找到了!”十三一伸手就把那矛头拿了出来——于此同时,阿拜突然一声尖叫跳到了一边,颤抖着:“别,别拿过来…”眼中透着种说不出的恐惧:“这东西太厉害了!”

    上去似乎饕餮对这东西的反应很大,那这东西是不是能够变成对付凶兽的武器呢?我当时脑中迅速闪过这么一个念头,“究竟要不要把这东西还给梵蒂冈?”

    眼十三笑着从保险柜里摸出一张鹿皮口袋把圣枪头装了进去,系上袋口——我不动声sè的伸手拿过来放在怀里,露出个笑容:“ok!我们走吧!”

    说着话我就开始四面了,希望找到个出去的门,但是刚刚了一圈桑榆就说了:“别了!我想只有上面才有出路吧。”

    “为什么?”

    桑榆不屑:“你傻呀?他们在上面弄了那么多东西来守着这下面的房间,要是这里还设计个后门,上面岂不是没用了?”

    “咳,我真是…”我一拍脑袋笑了:“真是这样啊——嘿,十三,你说我是不是…”但是我这么一回头,见十三居然还蹲在那里。

    丫手上拿着一个卷轴摊开,正在目不转睛的什么东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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