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将计就计
第六十章 将计就计
陈梦生的话把奎九隆和赵海鹏都怔住了,陈梦生道:“我到现在才明白这是一个局,黄国柱的预算方案只是掩人耳目的东西。他明知道是不会被奎岚通过的,他的真正用意是在试探奎伯伯公司的总流动资金。他肯定和宗南翔在算计奎氏公司,宗南翔的棋下的很好如果他儿子和岚儿在一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掌管奎氏的所有资金不知不觉的把奎伯伯排挤出去。如果他儿子没能和岚儿在一起那他准备铤而走险了,把岚儿骗到事发地点控制住她再向奎伯伯要求转资金到西雅图达到整垮奎氏的目的。如果我们现在把资金冻结,宗南翔肯定会通过查户头知道,那岚儿的命就完了啊。”
奎九隆急的直挠头,这两头都是要命的事啊。“梦生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好啊?”
陈梦生转身对莫德江道:“这份东西是他们唯一落下的破绽,所以一定会想尽办法拿到。而你把这份东西交给他们的时候,也基本上是被灭口了。所以我现在想要你的配合,我们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机会。他们要你偷到这份东西后怎么处理?”
莫德江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坦诚的道:“黄副董事长要我拿到东西后马上打这个电话,然后会有人告诉我怎么做的。”
“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近十分钟了,恐怕十六楼早在人家的监视里了。你现在立刻打电话联系,我们去你的保安室再说。”陈梦生连忙关掉了十六楼的灯,带着大家一起下楼了……
“喂,我是莫德江。”
“混蛋!怎么搞到现在才打电话啊!”
“黄副董事长啊,这不能怨我啊。岚董事长的两个秘书一直不下班,我又有什么办法啊!”
“废话少说!东西到手了吗?”
“就在我手里,我下一步该怎么做啊?”
“妈的,你在上面磨磨蹭蹭那么久啊,还有两个保安呢?”
“没事!还有两个我给他们吃了安眠药了,药xìng要四个小时呢。”
对方的手机停顿了有一分钟后才道:“你带着东西马上到四马路对面的巷子来,钱给你准备好了!啪”对方毫不客气的挂掉了电话。……
奎枫正在查着监控,忽然听到开门声回头一看道:“咦?爸,你们怎么来了啊。爸,你们绝对想不到岚儿的手机竟然会被宗南翔换了。”
“什么意思?”奎九隆顺着奎枫遥控器调到的奎岚是办公室外的监控电视画面上,奎岚正在办公桌上看着那份预算方案不时的摇着头。在办公桌上放着奎岚新买不久的手机,大约快到一点的时候宗南翔拿着一份东西出现在了奎岚的办公室。奎岚冲冲的把预算方案扔到了宗南翔的面前,宗南翔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显得此事他并不是很清楚一脸的无辜样子。然后宗南翔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奎岚签字,就在奎岚在看那份东西时,宗南翔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和奎岚型号一样的手机偷偷的换走了奎岚习惯xìng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当晚近十一点的时候,从奎氏公司大楼里鬼鬼祟祟的闪出一道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影往对面的马路飞奔而去,过了马路又转进了一条巷子……
在巷子口停着一辆黑sè的奔驰车,人影刚进巷子就看见从奔驰车驾驶座下来个人冲着那人影道:“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的过来!”
保安听见那人的喊话也不作声就走了过去,开奔驰车的司机长毛过来喝道:“拿来!”
保安畏首畏尾的把臂弯里的文件袋交了过去,司机回身把文件交给了车里后座的人。那人拆开文件袋抽出里面的东西一看脸sè顿时大变骂道:“这是什么东西!拿本杂志来糊弄我,给我把他干掉!”
司机还没来的及转身去对付保安,却被保安一拳打中脑袋膝盖又一个猛击顶在司机的面门上。那司机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就已经是昏倒了,车里的人见势不妙想要打电话却被一个人上车抢过了手机。
“你们两个人到底是谁?”
“少啰嗦,你想死还是想活,给句话吧!”上车坐在的人虎视眈眈的冷冷说道。
“我……我……,你们想干什么?”车里的人被眼前的突变吓的有些糊涂了。
穿着保安衣服的人,脱下了衣服跳上驾驶座冷笑道:“黄国柱,你想和地上那个人一样就接着多嘴多舌吧!奎岚现人在哪里?”
黄国柱立即明白事情败露了,打开车门就想跑。在他旁边的陈梦生又怎么可能让他跑了啊,抓住他的后背一把就把他摁倒在了车毯上。对道前面的赵海鹏喊道:“开车!”黄国柱一只手紧紧的扒着车门,他的脸和地面就差了一指左右的距离。陈梦生踩着他的后背,稍稍用力就能听到他杀猪般的嚎叫……
“快拉我上去啊,你们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你们别杀我就成……拉我上去……”黄国柱看见自己快要碰到飞速移动的路面时,心理的防线已经彻底的崩溃了。
陈梦生继续往上踩着黄国柱的脖颈处喝道:“奎岚在哪里?我不会再问你第二遍,你想清楚再回答!”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救命啊……,我就是套出……奎氏公司的总资金……其他的都是宗南翔在cāo作……今天……今天宗南翔叫回来他的儿子就是想要和奎九隆摊牌。他要我……拿回预算方案……别的我是什么……什么都不知道……”黄国柱惊慌的大叫着。
陈梦生一把将额头血迹斑斑的黄国柱拉起道:“我要你和宗南翔联系,就说他要销毁的方案出了点麻烦。你要马上见奎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不明白我就接着让你气清醒清醒!”
“明白,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啊,我求求你们了……”黄国柱眼泪鼻涕齐流求着陈梦生。
陈梦生冷冷的道:“你对付莫德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也有老婆孩子?岚儿跟我说过恶人需要更大的恶人去收拾!我给你两分钟时间,你要是给不了我要的东西,那你就最好用这两分钟时间想想你怎么死才痛快点!”
黄国柱紧张的掏出了手机哆哆嗦嗦的拨通了电话:“老宗,东西拿到了可是那丫头太鬼灵jīng了。有几张预算单子不见了,我要见奎岚!……什么!你要现在就干掉奎岚,这个不行吧?要是有人找到那几张单子,我和你都跑不了啊……好吧,货运码头十一号仓库明白了,那你快点来吧……”
陈梦生恍然大悟道:“难怪岚儿会出现在那里,原来是被宗南翔叫去的啊。海鹏,我们离码头还有多少路啊?”
赵海鹏苦笑道:“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吧,也不知道宗南翔会什么时候到,要不我想想办法吧!”黄国柱从他们的语气里听出都有不好惹的主,看来是该为自己找条退路了……
“郑局长,我是赵海鹏。现在货运码头十一仓库有一起涉及上亿金额的绑架案,我需要局长您安排下在城区到码头设置下交通管制一个小时……是!我明白……谢谢局长关心,我会小心的……”赵海鹏挂了电话长嘘了口气,开着黄国柱的奔驰下了市区公路直接开上了高速……
货运码头外漆黑一片,等奔驰车开到十一号仓库门前就看到了那两辆袭击奎岚的车。那辆奥迪车的车头外壳都拖在了地上,应该就是这辆车把奎岚的车逼下了公路。黄国柱的奔驰车在仓库外按了几下喇叭,马上就有人在卷闸门后问道:“谁!”
“快开门!我是黄国柱,老宗没和你说过吗?”黄国柱大喝道。
过了两分钟后,卷闸门打开了半扇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尖瘦猴似的男人对着车子里看了下道:“宗老板电话是说过,但是没说有三个人啊。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黄老板你进来吧。宗老板还没来呢!”
黄国柱被陈梦生扣住了手腕,只要黄国柱敢不老实就直接打晕他。黄国柱刚准备下车,陈梦生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们老板说话!”
那个尖瘦猴刚要开骂,就被陈梦生猛力打开了车门撞倒在地。他刚要叫喊就被陈梦生一记手刀打晕了,赵海鹏打开了车尾箱陈梦生拎起尖瘦猴就扔了进去。两个人押着黄国柱走进了仓库,仓库里面开着几盏灯。地上放满了啤酒空罐和熟食残渣,仓库里面还有着三个年纪大概只有二十来岁的人并没有看见奎岚。
赵海鹏轻声道:“大哥,现在已经十一点二十了。再过十几分钟那个宗家的小王八蛋就要下飞机了,他们就三个人我们动手吧!”
陈梦生咬着牙道:“没见到岚儿前,不要打草惊蛇……”
第六十一章 临别之际
第六十一章 临别之际
陈梦生捅了捅前面正在犹豫的黄国柱,只要黄国柱这时候说错一句话那奎岚的命可能就没了。仓库也不是很大,就靠着墙堆放了几个集装箱。黄国柱走上前道:“那丫头呢?我要问她点事,你们没把她杀了吧?”
三人之中好像有个年轻的光头是为首的,看了看黄国柱道:“猴三呢?他怎么没进来?”
“猴三?……他在外面小解呢,我的来意老宗和你们说过了吧,那丫头现在人呢?”黄国柱不屑的对他们三人道。
“黄老板,你搞错了吧!我们几个是宗老板请来的,你想见那丫头也得等宗老板来了再说。宗老板已经刚才打来电话了,说是有jǐng察临检交通管制要过几分钟才到。”年轻人抽着烟道。
“哼!我们黄老板才是奎氏公司的副董事长,宗老板不过是财物总监。谁的份量重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吧,你敢这种口气说话信不信我让你们都走不出这扇门!实话告诉你吧,那个瘦猴就是对我们老板无礼现在还躺着呢!”陈梦生睥睨看着他们三人,满肚子的怒气都化成霸气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去……
“都干什么!事还没办成就想窝里反了啊!老黄,他们是谁?”门口突然来了个老头,这么热的天竟然是西装领带的也不怕焐出痱子来。
那年轻人忙迎上去说道:“宗老板,你来了就好。我们兄弟听您的吩咐看着那丫头,可是他们一进来就打伤了我的兄弟还嚷着要见那丫头。”
宗南翔笑着道:“老黄,你想干什么?”
陈梦生和赵海鹏都已经是把心提到嗓子眼了,再过几分钟宗泽就要到西雅图了。只要黄国柱现在一反口,别说是救不了奎岚就是想脱身都不行了。陈梦生向赵海鹏使了个眼sè,让他随机应变如果有事先控制住宗老头。就看见黄国柱微微迟疑了一会才笑道:“老宗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可你的手下却是对我没规矩,这两个人是我的保镖和司机。”
宗南翔怪眼翻了翻道:“我怎么看见这个人很眼熟啊,老黄你可是不简单啊还跟我留了一手啊!”
“你也不是一样嘛,咱们只能说是彼此彼此!”黄国柱的话直接堵住了宗南翔。
宗南翔看了看表道:“再过五分钟,阿泽就能拿到钱了。奎氏将要彻底改换门庭了,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你不把那丫头手上的东西弄到手,恐怕我们也是有命拿钱没命花啊!”黄国柱yīn阳怪气道。
“他妈的,死丫头要不是阿泽喜欢她,我早就干掉她了!走,我倒要看看这死丫头能撑多久!”宗南翔一挥手,后面的年轻人就打开了一个集装箱的门……
陈梦生眼睛里的血丝在一点点的爆裂,奎岚披头散发的蜷缩在闷热的集装箱里。手脚上都是被绳索捆绑着,嘴角和脸庞上都有干涸的血迹脸上的青淤还未消肿。陈梦生掏出手机按了个重拨键,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奎岚面前双手用手一挣拉断了奎岚的绳索。
宗南翔觉得事情不对,厉声喝道:“还愣着干嘛!给我杀了他们!”
陈梦生抱起昏死的奎岚,咬牙切齿的扫视了三个围上来的人。自言自语的道:“我发过誓没人可以伤害你的,谁敢欺负你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三个年轻人挥着刀还不知死活的往前走,在离陈梦生有着三米远的地方突然看见他脚下迈步一动。然后就听见骨头被打裂的声音,年轻的光头头目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个汉子一拳打裂了自己兄弟的几根胸骨,眼瞅着兄弟在地上吐着血……
“你……你……敢伤我兄弟……啊哟……”年轻的头目起脚去踢陈梦生,却被陈梦生一拳打断了腿骨。血淋淋的断骨就露在了裤子外面,哀嚎声惊天动地。
赵海鹏怕陈梦生失控会闹出人命大喊了一声:“大哥冷静点!不要搞出人命啊!”
陈梦生大吼了一声:“挡我者死!”抱着奎岚一步一步的逼近面无人sè的宗南翔。
宗南翔没料到会碰上这么个煞星,下午自己是交待过他们好好收拾下奎岚但是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啊。宗南翔害怕道:“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我没想到会这样啊,你……你们把她怎么了?”
躲在箱子角落最后一个年轻人嚅嚅道:“我们就……就想和她玩玩……没想到她会头撞箱子寻死啊,宗老板不是说让我们好好收拾她……啊唷……”陈梦生听的他的话头发气的根根倒立,一拳打在那人的肩膀上拳头打穿了他的肩膀还把集装箱打出了个大坑。
“饶命啊,我们没碰她啊。是她自己……啊唷……”陈梦生愤怒的拳头把他的手打断了,年轻人已经是昏厥了过去。陈梦生转身仍向宗南翔逼去,这时候怀里的奎岚突然间嘤咛一声微弱的喘了口气。
“岚儿!岚儿!”陈梦生几乎是喜极而泣的叫道。
宗南翔看到煞星没注意到自己,就想脚底抹油想溜。可是他料不到那个煞星背后也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领带一把被陈梦生拽住自己的膝盖传来了剧痛。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膝关节已经是被陈梦生踩在了脚底下断成了几截……
奎岚在半昏迷中听到了宗南翔的声音紧张的轻声叫道:“梦……梦生快……梦生快……快去告诉我爸……宗家父子……宗家父子……”奎岚话没说完又昏了过去……
陈梦生抱着奎岚平静的道:“你放心吧,宗家那个小子现在应该是羁押中了。他们的jiān计已经落空了,奎氏的资金早在我打电话时已经冻结了。”
黄国柱马上献殷勤道:“这帮畜牲竟然是如此对待岚董事长,快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赵海鹏鄙夷的道:“老狐狸,真会见风驶舵。大哥,那这里我就让他们过来收拾了,你和大嫂快去医院!”……
奎岚在医院昏迷了足足三天总算是清醒过来了,陈梦生也足足守了她三天。宗泽已经是押回běi jīng和他老子一起被调查受审了,黄国柱因为是救奎岚有功,奎九隆没有对他起诉只是让他自己交出奎氏股份辞职了。奎枫去了西雅图继续和那帮洋鬼子们谈招标的事了,奎九隆每天晚上都会来看看奎岚。得知是奎岚清醒了奎九隆马上赶来了,奎岚经历了这件事后对生意上的尔虞我诈已经是疲倦了向奎九隆提出了想退出奎氏。奎九隆明白奎岚这次是侥幸才能死里逃生,所以也没有反对奎岚的决定,只告诉她等哪天在外面累了想回家了奎氏公司始终是她的……
奎岚在医院里住了有一个礼拜后终于是可以出院了,奎枫从西雅图专程赶回了běi jīng。就在当天的晚上奎岚宴请了大家,同样是那几个人,同样是丰盛的菜肴。可是不同的是人的心情都变的沉甸甸的,奎岚为了打破僵硬的局笑着给大家倒酒。
“喂,小丫头你不是想着这顿想了很久了吗?怎么现在又不吃了啊?”奎岚故意逗着田芷若道。
田芷若难过的道:“嫂子,明天你和大哥真的要走了吗?”
奎岚笑道:“傻瓜,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放心吧,你的生rì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可是大嫂,你们这么一走我心里……”田芷若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赵海鹏连忙起身拍了拍田芷若的肩膀道:“你这丫头也真是的,陈大哥的心结没解开,你是留不住他的。我啥也不说了,大哥你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只要还能记着běi jīng城里有个兄弟就成,没事经常就给我打个电话啊!来,我敬大哥大嫂一杯,祝你们一帆风顺。”
陈梦生也起身举杯道:“海鹏和张姑娘虽然是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愿你们百头偕老。你嫂子的伤还没全好,她这杯我替她干了!”
陈梦生连喝三杯后向奎九隆和奎枫敬酒道:“谢谢奎伯伯能让岚儿和我一起走,岚儿以后的工作都要全赖枫兄了。来,我敬你们!”
“唉!妹夫啊,以后你得常常让我妹子回家看看。老爷子昨天晚上可是一宿没合眼啊,你可是把他老人家的心头肉给挖了啊!”奎枫喝了口酒道。
奎九隆长叹了一声:“梦生啊,我这次要不是帮忙奎氏公司和岚儿都差点被人害了。岚儿她既然是做出了决定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你们往后有了难处千万要告诉我啊。你们明天几点的飞机啊?”
“爸,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到时候你们都不要来送我们了,我们到了xīn jiāng会打电话给您的。”奎岚带着哭腔道。
奎九隆笑骂道:“都这么大了,奎家的女人可不是喜欢哭的啊。好了,好了,头上的伤还疼吗?”
奎岚摇头道:“早就好了,爸以后我不能在您身边你要多注意身体啊!”
奎九隆大笑道:“吃东西吧,我今天可是不会帮你省钱的哦……”
第六十二章 西疆之行
第六十二章 西疆之行
一大清早陈梦生和奎岚悄悄的整理好了随行物品,不想打扰赵海鹏和张宁他们就离开。可是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张宁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好了早饭,赵海鹏和田芷若脸上都是恋恋不舍的样子……
赵海鹏送陈梦生和奎岚到了机场后就看见奎九隆和奎枫已经是等在候机厅外了,奎岚有些伤感的道:“爸,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啊。这路上过来还要好些功夫呢,我就是害怕……我在机场又会像小时候那样哭起来……爸……”
“岚儿大了,不能动不动就哭了啊。爸爸在你们小时候就说过……眼泪只属于弱者……今天的风沙怎么这么大,都吹进我眼睛里了……”奎九隆拥抱着奎岚父女俩都是泪水涟涟,谁也不知道奎岚跟着陈梦生这一去西疆会什么时候再回来了啊。
“我说大嫂啊,我好不容易劝住了宁儿和田丫头就怕她们会哭一场,可是你们父女俩倒是哭上了。这让大哥很难过的,要是大哥在那边没什么事了嫂子您还是拽他回来啊。”赵海鹏苦笑着道。
奎岚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泪水转头对奎枫道:“大哥,我的两个秘书都是很卖力的,你可不要欺负人家啊。”
“呵呵,她们不欺负我就不错了。你的办公室永远都会替你留着的,这是我和老爸的一点心意。你出门在外的什么事都难,自己别苦了自己啊。”奎枫从皮夹里摸出了一张黑金卡交给奎岚,陈梦生知道这种卡是有钱人才有的透支卡。
奎九隆语重心长的对陈梦生道:“梦生啊!我把岚儿交给你了啊,你们下飞机后会有个向导帮你们带路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快进去安检吧,丫头记得常来电话联系啊……”
飞机头等舱的环境远比经济舱要舒服的多,奎岚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因为头部受过重击的原因抱着腿依靠在陈梦生的身上,而陈梦生则是看着窗外一团团棉花糖似的云层和曾经自己遨游云海时差不多……
奎岚眯着眼睛道:“梦生,我现在终于能够松口气了。再没有那么多烦人的事了,你知道吗我被人关进集装箱的时候就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梦生轻抚着奎岚的额头道:“我看到你被他们伤的厉害,我已经是有些失控了。”
“咯咯咯,赵海鹏被你害惨了,他好像是写了不少报告才抹平了吧。”奎岚笑道。
陈梦生有点后怕道:“幸好是你留下的蛋糕图案正巧田姑娘给我看过,要不然我还真没有想到啊。岚儿,你快休息会吧。昨天晚上我知道你彻夜未眠,等到了天池后还不知道下步该去哪里呢?”
奎岚喃喃自语道:“管他下步去哪里啊,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下跟着你到处走走哦……我太累了……”奎岚说着话已经睡着了……
经过了四个多小时的飞行,陈梦生和奎岚到达了乌鲁木齐。拿出行李就看见机场外有一个手里举着块写着陈梦生字样的中年男子在等候,陈梦生走过去那人倒是很懂礼貌的先向陈梦生和奎岚握手行礼道:“我叫阿卜杜热西提·艾力达西·买买提,欢迎你们来到乌鲁木齐这座美丽的城市。你们叫我阿杜就行了,我们这里的名字都是很难记的。”导游一口流利的汉语再加上他憨厚朴实的外貌,让陈梦生和奎岚一下子就轻松的许多。
奎岚轻开着玩笑道:“哇,没想到来了个大明星给我们做导游啊。”
阿杜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的车就停在外面,行礼都让我来拿吧。我现在就带两位去银都酒店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可以去天池了。xīn jiāng早晚的温差很大,还请你们要多带点衣物什么的哦。”
在车上奎岚饶有兴致的问道:“天池离这里还有多远啊?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特sè吗?只要不像飞机上的那种盒饭就行了,我现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啊。”
阿杜开着车道:“天池里这里还有一百多公里路,小姐你要是不介意吃烤肉的话那我就先带你们去尝尝塔塔尔族的饮食。塔塔尔族主要有肉汤饭,还有克孜杜尔玛、沙里玛阿西、古拜底埃,各种油煎饼、烤饼、煎蒸包子、饼干、酱汁、酿制饮料以及各种炒菜什么的。”导游的嘴永远会抓住外乡人的好奇,听他说了一串东西奎岚竟然是大部分都不知道的。
陈梦生看着两眼放光的奎岚笑着说道:“那我们就入乡随俗请你带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说吧,这里我们都不熟你看着办就是了。”
阿杜谦逊的点了点头车子就在路口拐弯进了条小路,没过了多久停在了一家很别致的石块垒建的大房子前。奎岚下车就可以听见里面传出冬不拉的乐声和阵阵的拍手声,奎岚急忙拉着陈梦生就要进去看看。只见宽敞的大厅里环坐着不少食客,他们一边吃着东西喝着酒一边在看塔塔尔族的歌舞。六七个少男少女穿着塔塔尔族的传统服装,在大厅zhōng yāng欢快的跳舞。男子一般穿绣花白衬衣,外加齐腰短背心或黑sè对襟长衫和黑裤。女子以镶有珠子的小花帽为美,穿着白、黄或紫红sè连衫带褶边的长裙翩翩起舞。
阿杜和一个年长者说了几句xīn jiāng语,不一会的功夫就有穿着齐腰短坎肩儿腰里系着布带的人送来用银盆装满了烤羊肉,烤饼,果酒等等东西放在了奎岚的桌子上了。奎岚在běi jīng的时候就喜欢吃烧烤类的东西,到了xīn jiāng吃到了更为正宗的烤羊肉愈发的赞不绝口。一顿饭吃到了下午三点后才回到了奎九隆给她们预定的酒店,第二天一早就坐着阿杜的车赶往了天池……
天池位于xīn jiāng阜康县境内的博格达峰下的半山腰,海拔有1980米是一个天然的高山湖泊湖面呈半月形。湖水清澈晶莹如玉,四周群山环抱绿草如茵野花似锦,有“天山明珠”盛誉。天池东南面就是雄伟的博格达主峰海拔达5445米。主峰左右又有两峰相连。抬头远眺,三峰并起,突兀插云,状如笔架。峰顶的冰川积雪,闪烁着皑皑银光,与天池澄碧的湖水相映成趣,构成了高山平湖绰约多姿的自然景观……
天池的总面积为548平方公里,分八大景区:即天池核心景区、灯杆山景区、马牙山景区、博格达峰景区、花儿沟景区、白杨沟景区、水磨河景区、沙漠景区,共15个景群、38个景点。天池景区四季分明,景sè旖旎且变幻无穷,可谓是秀chūn藏媚、幽夏露艳、深秋隐俏、旷冬埋丽。石门一线、时来运转、双松迎客、平步青云、山鬼情歌、王母仙苑、七仙拜寿、蟾蜍望月、七彩云锦、飞龙在天、悬泉瑶虹、盘龙待势、潜龙入渊、飞珠溅玉、龙鳞记事、虎啸长天、龙潭碧月、白龙吐哺、定海神针、王母金簪、顶天三石、擎天雪峰等为久负盛名的自然景观,其景sè天然雕饰,神韵四溢;王母祖庙、聚仙洞、铁瓦寺、东岳庙、原始岩画等景观和淳朴的哈萨克民族风情沉淀着天池景区厚重、多彩的人文历史。
阿杜到了天池后热情的为陈梦生和奎岚讲解着天池的由来,天池的美完全是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这里从冰川时期起就经历过很多次剧烈的冷暖运动,冰期来临的时候这里就成了壮观的山谷冰川。冰川挟带着砾石,循山谷缓慢地势下移,强烈地挫磨刨蚀着冰床,对山谷进行挖掘、雕凿,形成了多种冰蚀地形,天池遂成为巨大的冰窖,其冰舌前端则因挤压、消融,融水下泄,所挟带的岩屑巨砾逐渐停积下来,成为横拦谷地的冰碛巨垅。其后,气候转暖,冰川消退,这里便成了冰碛湖……
陈梦生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只是很平淡的问了句:“西王母的瑶池的树林在哪里啊?”
阿杜误以为是陈梦生想知道这里的风景区连忙道:“瑶池就是天池啊,这里都是树林啊。不知道你是想问哪个树林啊?”
陈梦生摆手笑道:“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岚儿你就让向导带着你多玩玩,我去看下就回来啊。”
奎岚知道陈梦生是要去找被普旺杀死埋在树林里的人,虽然自己也是很想去看看。但是一想到会看见埋在地里的死尸时就打心眼里害怕,只好是对陈梦生道:“那好吧,你自己也小心点啊。我就在银都酒店里等你啊,你千万不要忘记赵海鹏和你说过的话啊,有什么事记得马上打电话给我啊。”
阿杜已经是糊涂了,怎么他们两个人刚到了天池就要各自游玩了啊?奎岚等陈梦生走后才向阿杜解释道:“他在这里还有点事要去处理,我们继续玩我们的不用去管他的。”阿杜听了这话才安了心,反正钱人家都预付了人家的事自己还是少去过问的好……
第六十三章 故人之物
第六十三章 故人之物
陈梦生在游人如织的天池里无心去眷恋山水如画的风景,疾步走出了素有瑶池美誉的天池。寻找着普旺妖僧说的那片树林而去,虽然是不知道普旺杀的那个男人是什么地方得到的半块玉牌。但那毕竟是上官嫣然曾经戴在身上的东西,即便是今生无缘再与师妹相见。有那半块玉牌权且当做对上官嫣然的思念之物……
回想起上官嫣然曾经陪伴自己相守在宝塔山最终化成了株紫琼花时,陈梦生顿感心中一阵阵的悲凉。走进树林深处抬头已经是看不见蓝丝绒般的天空了,头顶只有遮天蔽rì的云松张牙舞爪的伸展开来。陈梦生见四下无人时,才默念起章家小姐授予自己的入梦**寻找那个被普旺杀害的冤死鬼……
如果章家小姐现在能看见陈梦生的样子,也许她自己都不会明白为什么陈梦生可以睁着眼睛不受时间的限制施展出巫族的入梦术。陈梦生就这样脚不沾地的往前而行,据普旺所说他是在几年前在这里害的人,若是那死鬼没有人来为他超度冤魂就走不出这片树林的。
天池的四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陈梦生在树林里转悠了好几个小时了,可是并没有找到普旺杀害的那个男子。天sè渐渐的开始暗了下来,xīn jiāng天池的温差在林间泛起了淡淡的薄雾。陈梦生在林子里被雾气打湿了,陈梦生经过了这么久的运气而行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坐在了一棵路边的树桩上休息。现在摆在陈梦生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下山打电话让阿杜来接自己,二是继续在这片林子里瞎转悠。陈梦生叹了一口气正在举棋不定的时候解下自己脖子里的半块玉牌,手心里玉牌余温尚存,却不知道伊人如今身在何方?托着玉牌陈梦生回想起了上官嫣然的音容笑貌,可是现在再也不能知道她是长什么样子的了……
就在陈梦生惆怅无限的时候从树林里忽起了一阵yīn风,陈梦生喝道:“来着何人,所为何事?”陈梦生当年被阎君开的天眼已经是让佳梦关四将毁了,运起巫族的入梦咒就看见在对面的林子里有个獐头鼠目的男子魂魅在鬼鬼祟祟的张望自己的玉牌。那魂魅听见陈梦生的声音,马上转身就往林子里隐去了。
“站住,你是不是认识这块玉牌啊!喂,你难道就想做孤魂野鬼不入轮回吗?”陈梦生追到了树林里对着躲起来的魂魅大喊道。林子里依旧是寂静无声,陈梦生踏着斗步慢慢的向前靠近。
“你……你不要……不要再过来了,你身上的气味这么重。我闻着不舒服,你手里的玉牌是从月儿那里骗来的吧?”男子的魂魅突然跳了出来,一个劲的往后跑。
陈梦生哭笑不得跟了过去,自己还从来没有被鬼魅挑三拣四的这般说过。站定后问道:“谁是月儿?我怎么会是从她那里骗东西啊?”
男子魂魅突然间嚎啕大哭道:“我本来现在都能和月儿成家了,可都怪那个该死的和尚。说好要买我的玉牌,后来又变掛了拿了玉牌看过后就说不要了。我就找他评理,哪知道那和尚竟然是对我下了毒手!那玉牌就掉在地上被竟然是月儿捡走了,我每天只能是偷偷跟着月儿了。”
陈梦生听的糊里糊涂,不解的追问道:“那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玉牌啊?”
“我……我是从个女人身上偷来的啊,那是什么地方我还真是记不清了。我又不是本地人,四海为家的怎么能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偷的啊。反正看着挺不错的,那就偷了啊……”男人的魂魅有些腼腆的道。
陈梦生摇头道:“闹了半天原来你是个贼啊,你偷东西还有理啊?你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我最早是唐山人,家里早不把我当人了,姥姥不爱舅舅不疼的。唉!几年前我和我那婆娘吵了一架后就再没回去过,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过着。后来国家不是大力发展西部嘛,我也就跟着人家来了。可咱没本事也没本钱啊,只能是靠着偷鸡摸狗混rì子啊。后来遇上了月儿姑娘,我才幡然悔悟要活出个人样来。谁会想到让和尚把我给害了啊!”男子魂魅顿足捶胸道。
陈梦生叹息道:“你不是已经是有家氏的人了吗?怎么还想着人家姑娘啊!既然玉牌被人捡走了,那我自去打听吧。你叫什么名字?我下山后为你请人做场法事超度你入轮回吧。”
男子魂魅呆愣了一会道:“我不想去投胎做人了,做人太累了。我就愿意在这里做个野鬼,每天看着月儿姑娘从我身边走过去就行了。你不懂的,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我感觉你是病的不轻!既然你是真的对那月儿姑娘痴情一片啊,可是人鬼殊途你终究是与她有缘无份啊!”陈梦生还真的没遇上过不想转世投胎的鬼呢,可是见他游荡在yīn阳界也不是个事啊。只能是好言相劝他。
“你能不能帮我办件事啊?我想知道月儿姑娘是否对我有情?要是无情的话那我就去投胎转世找那和尚报仇去!”男子说的话让陈梦生很无语,当下问明了男子的名字跟着男子的魂魅下山去了……
在天池的山脚下还真是亮着一盏灯,走近才知道是家疗养院。男子魂魅轻车熟路的就往疗养院楼上飘去,陈梦生只能是按步就搬在疗养院门外摁了电铃等着人家来开门。过了有几分钟后有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开门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陈梦生笑道:“我是来找人的,请问月儿姑娘在吗?”
“你找月儿姑娘有什么事吗?”那女人不大耐烦的道。
陈梦生反问道:“我是受人之托来找她的,不知道你是?”
“我告诉你啊,我是这家疗养院的负责人。我们疗养院里面住的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啊,你就这里等着!”女人用力的关上了门,把陈梦生撂在了门外。
陈梦生足足等了半小时后才听见门后有人过来,开门的瞬间陈梦生不禁怔住了。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打开大门,走进一个少女来.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二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sè,显得苍白异常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大嫂?你……你是……齐瑛?”陈梦生完全是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眼睛,脱口把那女子叫成了自己大哥项啸天的夫人。
女子惊讶的微张樱口叱喝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啊,我还没成家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嫂子啊?我不是你找的人,我叫牡月古丽.艾买提大家都喜欢叫我月儿不是你说的什么齐瑛。”
陈梦生摇着头自己也感到唐突了,大嫂和大哥都是凡人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千年之后啊。忙不迭向那女子连连抱歉,月儿看他不像是在故意戏弄自己也就原谅了他。问道:“你是谁?找我干什么?我和你好像从来都没见过吧,如果没什么事我还要去工作呢。”
“哦,是这样的,我答应了一个叫周卢龙的人问你对他的看法,还有就是请月儿姑娘能归还我师妹的玉牌。”陈梦生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了半块玉牌。
月儿抿嘴笑道:“你这人好奇怪啊,我都不认识谁是周卢龙啊?你师妹的玉牌?我倒是几年前在带病人做水疗回来的路上捡到了块玉牌,但是现在却不在我身上带着啊。要不你明天白天下午再来吧,我还你就是了。”陈梦生没料到对方姑娘竟然是这么爽快,当即谢过了月儿姑娘就告辞下山了……
山脚下周卢龙鬼泣之声伤心断肠,陈梦生只能是对他好言相劝。奈何周卢龙痴情一片人家却不领这份情,世上的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陈梦生等周卢龙哭罢后才问道:“你说和人家月儿姑娘都差点是成亲了,可是为何人家偏偏说都不认识你啊?依我看啊,应该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不如帮你找个和尚道土来度你轮回,等你喝过了孟婆汤后自然就会忘记这段孽缘了。”
周卢龙大骂道:“原来你也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啊!我的的确确和月儿是有过一段子rì的啊,既然是你不信那我……那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你是错的!”周卢龙说完话就隐没在了树林之中,陈梦生奇怪的直搔头……
陈梦生回到了银都酒店都快深夜十二点了,奎岚在等陈梦生的消息还没休息。陈梦生便把在山上的事都告诉奎岚,奎岚也说不出什么但是以女人的直觉发现那个月儿姑娘很有问题……
第二天下午,陈梦生和奎岚一起去了那家疗养院。月儿姑娘如约的将半块玉牌交给了陈梦生,相隔了千年的两块玉牌终于了团圆了。可是不知道上官嫣然今又在何方……
第六十四章 空谷幽兰
第六十四章 空谷幽兰
天池疗养院依山而建,三面都是一望无际青翠的山谷。在平均海拔2000多米的地方果然空气是格外的清新,在这里多的是一份恬静,不同于城市里的喧嚣。能够让人全身心的融入在自然中,少了那种钢筋混凝土堆砌出来的压抑。奎岚从进入疗养院起就很喜欢这里,说什么也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陈梦生知道奎岚的头部还有着伤。所以陈梦生也就不反对奎岚在疗养院里养伤了,像这种疗养院可并不是普通人能够负担的。但是奎岚不是缺钱的主,陪着陈梦生拿到了半块玉牌后就决定住下了。
昨天晚上给陈梦生开门的小妇人,也就是这家疗养院的老板娘名字叫做李梅。从内地离异后已经在这里经营了七八年,以她的职业眼光一看奎岚的气质就知道她是有钱人。眉开眼笑的为她介绍着疗养院里的各种设施,奎岚感觉很满意就定了一间最幽静独门独院的九号套间。
李梅知道奎岚和陈梦生都是来自于běi jīng,担心他们语言上和护士沟通不方便,就专门让月儿负责九号楼。月儿此时穿着一身白大褂,护士帽里盘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带着十分阳光的笑容领着陈梦生和奎岚去了疗养院里最后一间古朴大方的二层小楼。可能是位置比较靠近山谷的缘故,陈梦生进楼就感觉有些yīn冷其他倒也没什么不好。奎岚楼上楼下都看了一遍,拉开了落地窗望见自己的卧室后面就是由天山流下汇集而成的游泳池时高兴极了。
月儿姑娘告诉奎岚现在这个季节还不是旅游旺季,要是你们晚几个星期来天池那估计疗养院里全满了。目前除了奎岚定的九号楼外,还有三四间楼房住在客人。月儿指着窗外不远处介绍道:“这里的游泳池是白天九点到晚上八点开放的,在游泳池旁边有着水疗室和蒸疗室。小姐你如果需要做美容护理的话,可以提前预约护理师。”
奎岚笑着道:“我不是很喜欢做美容的,月儿姑娘你先去忙吧。我有事会叫你的。哦,对了你们这里附近有没有金银铺子啊?”
月儿笑道:“xīn jiāng的金银饰品虽然说没有你们大城市里面那么jīng细,但是有着浓郁的名族风情。小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去十里外的镇上,那里就有金银铺子的啊”
“好的,谢谢你了月儿姑娘了。这里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非常感谢你捡到了玉牌。那我们先去镇上,晚上再回来吧。”奎岚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叠钱交给了月儿。拉着默不作声的陈梦生就走出了疗养院,坐上了一直在门外等着的阿杜车……
陈梦生没有想到奎岚找金银铺子并不是想给自己买东西,而是想帮着自己把那两块碎裂的玉牌去镶嵌拼凑在一起。奎岚的意思是两块相隔了这么久的玉牌都能团圆,那就是个好兆头没准人也会像玉牌一样重逢的。陈梦生拿着被包裹了一圈黄金的玉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当年是自己弄碎的玉牌,现在除了上官嫣然那半块历经了千年的沧桑变的有些暗淡外。并没有和以前什么不同,但是师妹的人却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晚上,逛了一天的陈梦生和奎岚回到疗养院九号楼里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下午给月儿姑娘的那叠钱,奎岚笑着打趣陈梦生道:“月儿姑娘连钱都不要,我想会不会是可能看上你了啊。要不然就是她嫌太少,老公你说呢?咯咯咯”……
“呵呵,昨天我和你说起时你还说人家有问题,今天你又胡乱的猜忌人家。你们女人的心思真是可怕,我想月儿姑娘她既然昨天那么爽快的答应归还就应该不是什么贪心的人。我又不是章家小姐会读心,她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啊。”陈梦生从桌子上拿起了削好的哈密瓜塞到了奎岚的嘴里,奎岚笑吟吟的咬着水果不怀好意的打量着陈梦生……
“笃,笃,笃……”门外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月儿姑娘推着餐车慢慢的进来了。奎岚也不会再去提钱的事了笑着说道:“哇,你们这里的疗养院服务这么到位啊!晚饭还有中西餐可选的啊,以后我得让我爸也来这里享受下。”
出于卫生的原因月儿只是浅笑了下,并没有开口说话。等摆放完食物后才退后了几步,很礼貌的对奎岚道:“是你们下午出门的时候忘记告诉晚餐我想吃点什么了,所以我只能是为你们准备中西餐了啊。那请你们慢用吧,我们这里的烤羊排和羊肉手抓饭都是很不错的。”
奎岚嘻笑道:“完了,完了!我这两天都是吃羊肉,回去后非得成大胖子不可。”
月儿也笑了道:“奎小姐你的身材这么好,我都羡慕煞你了。呵呵,我今天快要下班了,明天我会让厨师给奎小姐做点天山雪蛤这种清淡养颜的吧。九号楼门口就是护士办公室,奎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那里问下哦。”月儿推着餐车就出去了……
吃过饭,奎岚就拖着陈梦生去楼下的游泳池游泳。陈梦生自知水xìng不好又没有法宝在身献丑就不如藏拙了,对奎岚说是自己不太会游泳。奎岚白了他一眼后就去更衣室换衣服去了,下午奎岚去了不少地方才买到了合适的泳衣。毕竟这里不是在奎家别墅,奎岚是不敢明目张胆穿着比基尼下水的。从天池流下来的水清澈见底但是也很寒冷,疗养院里为了避免客人着凉在游泳池的顶上和四周都安装了大功率的照明取暖灯。
奎岚穿着一件裙摆式样的湖蓝sè泳衣,胸前和后背分别印有两朵兰花。像条美人鱼似的穿入了游泳池里,马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围绕山谷被灯火通明的游泳池取暖灯照shè的如同白昼一般。奎岚在水中zì yóu自在的游弋,仿佛就是盛开水中的一朵兰花。和奎岚同在泳池里游泳的人并不是很多,但绝大部分人眼球都已经开始注视这朵兰花了。不少的男士已经向着奎岚游来,陈梦生坐在沙滩椅上暗自摇头自古女人的美就是种无形的利器,似乎任何男人都无法去抵挡……
奎岚已经成为了游泳池的焦点人物了,在男人爱慕的眼神和女人嫉妒的叹息声中朝陈梦生游来。陈梦生想起以前就是因为误看到了奎岚游泳,差点就被她杀了现在却是她朝着自己游来。陈梦生只能是笑着起身沿着水池信步而行,看着奎岚欢快的游水。
游泳池的尽头是连接着疗养院职工的内部通道,陈梦生看见月儿换好自己的衣服已经走出了疗养院。也就在这个时候从树林中忽然间蹿出了一只巴掌大的小动物,因为是和陈梦生相隔的太远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反正那样东西蹿出来时就好像是受伤了一瘸一拐的吓到了月儿,让陈梦生意想不到的是月儿竟然会一脚踩了过去。一脚……二脚……
月儿姑娘一顿猛踩后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走下了山,这一切不过是在短短的几秒钟里发生。而陈梦生还能清清楚楚的听到那只动物临死前发出的哀叫声……
“老公,你怎么了啊?看什么呢?”水池里的奎岚当然是看不见刚才月儿姑娘施暴的一幕,但是奎岚发现了陈梦生的脸sè一下子变的很惊诧所以就随口问了一声。
陈梦生回过头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可能是晚上吃的太饱了吧。”
“咯咯咯,没事就好。老公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会借机游过来想占我便宜。水也好冷啊,老公过来拉我上去吧,我可不想再往那些男人身旁游过去了。”陈梦生笑着走到了水池边上伸出了一只手,奎岚拉着陈梦生的手就在旁人惊讶的注视中类似于旱地拔葱似的被陈梦生稳稳当当的拉上了岸。
在游泳池里原来还想着对奎岚有所企图的男士纷纷四散而开,能用一只手拉起个人的力道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趁着奎岚去换衣服的时候,水池里不少好事的人还叫嚷着兰花美女,口哨声此起彼伏他们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向陈梦生挑衅……
无聊的人总会做些无聊的事,但是陈梦生知道要是不给他们点厉害看看那以后奎岚再来游泳就不是简单的sāo扰了。陈梦生不动声sè的走到了水池边的照明灯灯柱旁边,对着粗如儿臂的灯柱起脚一个斜踢灯柱竟然是被踢弯了使得照明灯一阵乱颤。水池里顿时就鸦雀无声了,所有的纷争全然化为了乌有……
奎岚披着一件外套出来,丝毫不觉刚刚平息的暗战。拉着陈梦生像个小麻雀似的就回去了。陈梦生故意在路过职工的内部通道时放慢了脚步,在离通道的不远处应该是一只被踩的血肉模糊的松鼠。陈梦生觉得很奇怪,难道月儿姑娘还真的是被奎岚说中了她身上真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第六十五章 楼中怪影
第六十五章 楼中怪影
奎岚白天逛了一天晚上又游了会泳,洗完澡后她就早早的休息了。陈梦生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回想着月儿姑娘在下山途中那令人发指的残忍和平常看见她时阳光可爱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而且是有着天渊之别这叫人实在是难以接受……
陈梦生进房间见奎岚睡的正香,一条**模在毯子外已经是占据了大半张床。陈梦生摇头轻笑了下,帮她盖好了毯子就想出去随便走走。门外的护士值班室里的小护士正趴在桌子上打盹,陈梦生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从疗养院走进天池树林里想去找那男子周卢龙的魂魅问问月儿姑娘的事,自从被废了道行后真的是不方便了。原来只要一道招魂咒就能把对方的魂魄给拘来,可是现如今却是要满山遍野的去找。也恨当年被李靖收去了一身的法宝……
山林之中也不知道是周卢龙的魂魅是故意躲着不愿出来,还是周卢龙的魂魅离开了这片了树林。反正陈梦生在林子里转悠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想到奎岚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不放心就回疗养院去了……
陈梦生回到九号楼时都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借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看见奎岚仍然在熟睡之中。圆形的大床上有着一面比人还长的镜子,镜子里倒映出奎岚婀娜的身姿。陈梦生坐在离床头不远的红木椅上,望着床上的睡美人就像个大孩子似的还搂着个枕头睡觉不禁是莞尔一笑自己开始打坐调息了。
当天sè微微有些发亮的时候,也就是在五点来钟的样子陈梦生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子的怪味。那种怪味道里隐隐的透出一丝淡淡的血腥,陈梦生的眼睛虽然是不及当年那么犀利了,可是鼻子却非常的敏锐。睁开眼打量了四处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听见在卧间的卫生间里好像传出若有若无的滴水声。细细一闻那种怪味道就是从角落的卫生间里飘出来的,陈梦生一个箭步纵到了卫生间门外。滴水声顿时戛然而止,陈梦生拉开门开灯后却发现卫生间里并无异常。洗脸盆和抽水马桶没有漏水啊,摸了摸浴缸也是干干的啊……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但是自己明明是闻到了那种带有血腥气息的怪味道啊?这间屋子看来是有古怪,陈梦生心里默念起入梦**闭上眼睛后,就看见屋里奎岚睡觉后面的长镜子一角上站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的长发完全遮住了她的面容,但是应该看的出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陈梦生大喝道,可是那个女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陈梦生担心她会对奎岚不利,连忙运气催动身形向那女人走去!可是陈梦生刚出卫生间,镜子里的女人突然间就像是有所察觉似的消失不见了。陈梦生就在屋子里用着入梦**扫视屋子里的四周。可是让陈梦生失望的是屋里已经是没有了女人的踪影,再运功搜索整间二层小楼仍然是没有发现那女人,在镜子里昙花一现的女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到了早上奎岚醒来看见陈梦生像尊石佛一样坐在自己的床前奇怪的问道:“咦?老公,你怎么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啊?”
“岚儿,这里可能是家黑店啊!”陈梦生不安的道。
奎岚在床上捧腹大笑道:“黑店?我早就知道了啊,在这里一天近五千的花销,当然是家黑店了啊。”
“啊?我说的不是这个……好吧,你真聪明。这里这么贵那你还打算住在这里?”陈梦生怕说出了实情会吓着奎岚,既然奎岚也嫌疗养院里的挑费太高,就顺着她的意思让她离开这里。
奎岚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笑道:“这里我很喜欢啊,花点钱那是小事情。我爸常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啊。哦,对了,这几天我光顾着玩了,还没给老爸打过电话呢。老公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我打完电话咱们一起出去吃早饭啊……”奎岚就穿着一身睡衣,拿着电话出去到阳台上煲电话粥了……
“笃笃笃……”陈梦生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起身去开了门就看到昨天晚上打盹的护士手里拿着一台一台机器站在门口。
“请问现在可以打扫房间了吗?”护士用着不是很地道的汉语问道。
陈梦生见她的脸型不同于别人,深陷的眼窝高挺的鼻子长长的睫毛自然的上扬着。皮肤是种接近于那种纯白sè,人家护士小姐被陈梦生都看的脸红了轻声细语道:“疗养院里是有规定的,客人醒来后就要打扫屋子用紫外线消毒。那样的话会更加健康,先生你要是有其他的要求我们是一定能够满足你的。”
“呃……我只是看着你的样子怎么和别人不大一样啊?”陈梦生不明白的问道。
护士终于是明白了陈梦生的意思笑道:“我爸爸是维吾尔族的我母亲是俄罗斯人,所以我是属于混血儿样子就和别人有一点不同。”
陈梦生虽说不是很懂什么是混血儿,但总不能让护士老站在门外啊。退后请护士小姐进了屋子,护士很负责的从卧室先开始打扫然后是开紫外线灯对屋子进行消毒。护士还关照陈梦生二楼消毒要十分钟,在消毒的时候最好不要进屋子防止被紫外线照伤。陈梦生担心奎岚不知道屋子里在消毒,怕她误闯进去就上楼去阳台和奎岚说。
当陈梦生经过卧室外突然间看见从卧室门缝底下透出的紫外线照在门口的墙角上显出了一小块淡淡的斑迹,陈梦生脑海里顿时就打了灵激。原来住在安全屋的时候田芷若缠着赵海鹏要他讲破案的故事,其中赵海鹏就说过凡是有血迹沾染的地方,不论是怎么擦拭遇上了紫外线都能显出来。在刑jǐng勘察现场时会先喷上荧光胺,那样血迹就无处遁形了……
陈梦生现在不可能去找荧光胺来察看,但是通过紫外线仍然是能看到淡淡的斑驳痕迹。陈梦生推开门屋里全被紫外线照成了紫sè,陈梦生在床角镜子后面在屋子到卫生间的地砖上都看见了有或大或小规则不一的斑块。陈梦生找来了在隔壁打扫的护士问她斑块的事,可是人家护士压根就不懂这些。陈梦生只能是换着问她在这间楼里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可护士却说她刚来这个疗养院还不到半年不知道以前的事……
等奎岚打完电话人家护士早就打扫完屋子了,陈梦生左思右想一番后还是应该把屋里的发现告诉她。可是奎岚回屋后就按照平时的习惯去卫生间洗漱了,陈梦生几次开口都被奎岚讲着奎枫在西雅图的事打断了。既然如此陈梦生倒干脆横下心来将这件事查个明白,奎岚洗漱好了穿着浴袍在屋里吹头发而陈梦生借着洗漱的机会仔细的观察了这间不足十平方的卫生间。从顶棚的石膏板到浴缸都没有发现线索……
阿杜仍旧是跟平时一样九点准时来接奎岚和陈梦生,逛街购物可能是每个女人都钟爱的事情。吃完早点后阿杜就带着奎岚去了乌鲁木齐最大的服饰城,反正是买女人用的东西奎岚倒也没要陈梦生陪着她去。就把陈梦生和阿杜留在车上,自己就进去选购物品去了。
在车上陈梦生故意向阿杜问道:“你在天池做导游做了几年了啊?”
“呵呵,今年都已经是十七年了。原来的天池没这么热闹的,也就是近几年来的旅游事业建设的很快。”阿杜笑道。
陈梦生接问道:“那你对天池疗养院熟悉吗?”
阿杜回忆了一下道:“我最初做导游的时候那座疗养院还只是家疗养所呢,因为游客们也不多都是些老年人住在里面。几年前才被人买去后才扩建了好几幢楼房成了现在的疗养院,疗养院里大多是有钱人度假用的,我也不是很熟了。”
“那九号楼也是后来才建的吗?”陈梦生不紧不慢的问道。
“当然,九号楼应该是三四年前造的吧。我还记得以前带客人时入住时九号楼才刚完工,是不是你们住九号楼觉得不好啊?”阿杜奇怪的问道。
陈梦生笑了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想多了解下嘛。九号楼里是不是出过事啊?我怎么总觉得里面yīn冷的很啊。”
阿杜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九号楼……九号楼以前我好像记得是有人常包下那幢楼的啊,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幢九号楼以前是xīn jiāng巫族的第一打手常住的,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就突然搬走了。”
“巫族?第一打手!”陈梦生惊叫道,这不可能啊?巫族不是章家小姐才是巫神后裔吗?三年前她不是还是běi jīng的鼓楼住着吗?怎么会有个第一打手在天池包了幢楼房啊?
阿杜紧张的道:“小声点啊,巫族在xīn jiāng很厉害的。原来的巫族是在乌鲁木齐以东的孔雀河到古楼兰一带的,可现在城市发展的这么好巫族的老大就把他的势力转移到了城里。在这里你千万不能得罪了巫族,要不然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第六十六章 判若两人
第六十六章 判若两人
陈梦生被阿杜说的话彻底弄懵了,巫族千百年来都是以其神秘而著称,怎么现如今都搞的成了人们谈虎sè变的事了啊?
阿杜也不多说什么了,似乎是很害怕巫族在当地的势力。两个人在车里一时间无话可说了,最后还是阿杜问道:“陈先生你和奎小姐来xīn jiāng是度蜜月的吗?”
“什么月?我不知道啊?”陈梦生直言不讳道。
阿杜像是看到了怪物般的盯着陈梦生道:“雇我的奎先生是我很少见过的爽快老板,他只告诉我要我好好听从你们照顾好奎小姐。所以我想奎先生应该是你的岳丈了吧?”
陈梦生尴尬的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了,我来天池是有些私事等事情了结后我就会和岚儿成亲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杜拿起了车上的报纸默不作声了。
陈梦生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赵海鹏的电话,“喂,海鹏吗?我是陈梦生,我有个事想向你请教下。……你说过的紫外线照出的血迹能看出事发的时间吗?……行,那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呵呵。我也很想念你们啊,目前我还没有师妹的线索。唉……那你先忙着吧,有事常联系……我挂了啊。”
奎岚拎着大包东西大汗淋漓的回到车上笑呵呵的说道:“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土家蜡染的挂毯,今天终于是买到了。以后我打算留着装修新房子用,老公你看好看吗?哦,对了今天中午月儿姑娘说是给我预定了天山雪蛤呢。阿杜,我们回疗养院吧。”
阿杜点了点头笑道:“奎小姐真会享受啊,天山蛤那可是稀罕物啊。最适应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吃了,那下午奎小姐还打算去别的地方玩吗?”
奎岚眯着眼笑道:“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这两天也已经是玩遍了天池了,正想换个地方玩玩呢!”
阿杜开心的笑道:“xīn jiāng好玩的地方可多了,有水果之乡的吐鲁番,人间仙境的喀纳斯。要是你们六七月份来的话,还能去领略一下满是熏衣草的伊犁哦。”
“咯咯咯……,老公咱们过几天去那里找找你的师妹吧,也许能找到也说不定啊。”奎岚很巧妙的把问题推给了陈梦生。
陈梦生微微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可以反对吗?”
阿杜在前排开着车对他们的话是越听越糊涂,算了吧!反正是奎老板付钱,他们爱上哪里玩是他们的事。他们在xīn jiāng的导游费用是按时间来计的,他们多呆一天自己就多赚一天的钱……
阿杜的车开到疗养院门口时恰好碰到了挑着担子上天池购卖货物的挑山工,挑山工的担子里放着几只欢蹦乱跳的花栗鼠。奎岚生活在国外的时间比较长,很少见过这种山里特有的小动物。奎岚和挑山工一番询问后是更加喜欢了,听挑工山的说法花栗鼠是要买一对公母两只才能养活的。奎岚就买下一对打算是养几天后等离开疗养院时再放归山林的,陈梦生已经是习惯了奎岚的脾气只要是她喜欢的就会买下。这就是她说的用钱买回童年失去的快乐,陈梦生帮着她选了一对花栗鼠。挑山工见奎岚喜欢就送了她一大袋的松果。
陈梦生拎着铁笼子回到九号楼,月儿姑娘远远的看见陈梦生手里的花栗鼠赶紧跑了过来用着松果逗着花栗鼠玩。陈梦生诧异的看着月儿,从月儿的神情来看又不像是在做作。这太不可思议了,陈梦生故意的问道:“月儿姑娘也喜欢养小动物吗?”
月儿不好意思的道:“是啊,我家就住在天池山脚下,父母都是镇子里的平头老百姓没有时间陪我玩啊。从小我父亲就会给我买些小动物让我玩耍,我小时候就是有这些小宠物陪我过的啊。所以我是非常喜欢养些小动物的啊,你们看它们好漂亮啊!”
奎岚过来笑着道:“月儿姑娘的父母身体还好吧?”
月儿脸sè为之一变马上又镇定的说道:“父母双亲早我很小的时候就因车祸中丧生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了好在还有个二叔会照顾我。奎小姐,你的天山雪蛤已经是炖好了。一会儿我给你端到屋里去吧,你们还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给你们去做。”月儿姑娘说完话就转身走了,留下惊愕的陈梦生望着她的背影弄不明白这个月儿的真实面目是什么了……
过了没多久月儿姑娘敲门进来送餐,有意无意的都会朝笼子里的花栗鼠瞅瞅看看。摆好了饭菜后月儿就笑着躬身准备出去了,陈梦生突然问道:“月儿姑娘是不是有个孪生的姐妹也在这里啊?”
月儿姑娘不解道:“没有啊,我没有姐妹啊,我是独生子啊。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啊?难道你在这里看见过和我长的很像的人了吗?”
陈梦生连连摇头笑道:“那是我搞错了啊,月儿姑娘在这疗养院工作多久了啊?”
“这个……这个我从学校毕业后就在这里了啊,开疗养院的李梅阿姨是我的父母的朋友。她说我一个姑娘家出去找工作也不方便,不如帮着她***理这家疗养院好。”月儿看了陈梦生一眼实在不明白陈梦生问这些话的用意,通常男人搭讪无非是赞赏自己如何如何的漂亮,可从来没有像陈梦生那样查问自己的。吃着雪蛤的奎岚也注意到了陈梦生的反常,可是见他时而在思考着什么也不去打断他的发问了。
“我听说这九号楼以前是被人包下的吧,可后来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人家就搬走了。月儿姑娘可知道吗?”陈梦生平静的说道,但是月儿姑娘的脸一下子就变成煞白支支吾吾的不愿开口说话。到最后干脆是扬长而去,奎岚一头雾水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奎岚问道:“梦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梦生皱着眉头道:“岚儿你几天前还说月儿姑娘有问题,这话还真让你给说中了。我那天在林子里找半块玉牌的时候曾碰上过被普旺杀害的那个男子的魂魅,他说他以前和这个月儿姑娘有过一段恋情。那男子家中还有妻子的却被他老婆赶了出来,他现在宁愿是每天守着月儿也不愿转世为人,他还让我帮他问月儿对他的看法。”
奎岚奇怪的问道:“家里有老婆外面花天酒地的群殴见过不少,但我可真是搞不懂了既然他们有过一段恋情,怎么那男人怎么还会让你去问月儿姑娘对他的看法啊?这个好像不能自圆其说了啊?”
陈梦生摇头道:“我当时是以为那男子一厢情愿的单恋,后来问了月儿姑娘她竟然说不认识对方。昨天你在游泳的时候我就亲眼目睹了月儿姑娘踩死了只松鼠,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又是十分喜欢小动物。这两件事让我不得不奇怪,还有就是这幢楼房里不干净,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啊!那我们会不会有危险啊?要不我们就离开这里吧,我们犯不上耗在这里啊。”奎岚有点担心的问道。
陈梦生吃了口烤羊肉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害怕了啊,早上和你说你不是无所谓的告诉我你早知道这里是黑店吗?我现在倒想把这事查清楚了,因为听阿杜说这九号楼原来是巫族的一个打手包下的。”
奎岚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查这件事和巫族有没有关系?”
“章家小姐是巫族的巫神,所以我想查那个巫族打手是不是会对章家小姐不利。”陈梦生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奎岚轻声问道:“梦生那你多少把握能查明真相啊?”
“我刚才试探了下月儿,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了解此事。只有能弄清月儿姑娘,那这件事就好办的多。”陈梦生笑道。
奎岚见陈梦生对这件事心有成竹的样子就不由的松了口气道:“那我也不怕了,反正你会保护我的嘛。”
陈梦生正sè道:“岚儿,你怎么还跟孩子一样任xìng啊。要是有现了危险我怕会连累到你,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先到别的地方避下好。”
“老公啊,你不懂了吧。一个女人如果婚后还是那么孩子气这就说明她很幸福啊。只有受伤过的女人才会那么成熟老练啊,老公你把我赶到外面去你会放心?”奎岚小嘴一扁委屈道。陈梦生对于奎岚除了头疼外竟然还找不到反驳她的理由,如果真的把她一个人安置在别的地方实在是不大放心。留在自己身边又担心昨天晚上镜子里的怪影会伤害到奎岚,但是又不确定那怪影中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陈梦生想了会道:“你若是想留下来,那你就一定要听我的话。”
“行!NO problem!”奎岚信誓旦旦的说道。
陈梦生愣了一下虽然听不懂奎岚说的英语,但是能看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那好吧,吃完饭就陪我出去卖点东西。只要今天晚上她敢出来,我就有办法捉住她……”
第六十七章 午夜惊魂
第六十七章 午夜惊魂
奎岚跟着陈梦生步行到了十里外的镇子上,买了好些奎岚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依奎岚的xìng格早就打电话叫阿杜过来接她们了。可是陈梦生却说是这样走着能够多了解一些情况,他还偏偏是对镇子里一些香烛店情有独钟,走完这家又去了那家别看陈梦生和人家语言不通可是他只要比划几个手势人家卖香烛的老板马上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马上会进去拿出一些东西交给陈梦生,那些没有货的铺子还会非常热情的指点陈梦生去哪里买。
奎岚跟着陈梦生这一路上是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问问陈梦生那是些什么东西陈梦生却只是笑而不答。说是等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奎岚在陈梦生的背后气的咬牙切齿的无声咒骂他。两个人一直逛到了天sè擦黑才回到了疗养院里,九号楼外面的护士办公室今天竟然是月儿姑娘值班。
月儿姑娘开门走出来叫住了陈梦生道:“对不起啊,下午是我不好。我……我可能是太冲动了,他们是不是在镇子里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了啊?”
陈梦生用手揉了揉鼻子道:“我们在镇子上是听说了一些事情,却不知道月儿姑娘指的是什么啊?”
“就是关于九号楼的事啊……呃……”月儿自知说漏了嘴,连忙掩嘴闭口不语了。
陈梦生笑道:“哦,月儿姑娘问的是这个啊。听说九号楼里死过一个年轻的姑娘吧?这事月儿姑娘难道会不知道,那个姑娘该不会就是月儿姑娘你……”
“不是我!我那天在办公室里啊,那个姑娘是怎么失踪的我真的是不知道啊!你怎么会听说她死了啊?”月儿姑娘瞪大了眼睛道。
陈梦生却是不以为然的道:“那看来是外面的人有误传啊,我也不相信月儿姑娘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啊!”
“什么!有人说是我做的?这……这……这也太荒唐了啊!那个女人本来就是巫族的甘孜包养在这里的情妇,谁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啊?我就发现那个女人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至于甘孜我更是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说是我杀了人啊!”月儿姑娘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满脸写的尽是无辜……
陈梦生见再问下去月儿恐怕会哭起来笑着劝慰道:“流言止于智者,我想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月儿姑娘你又何必那么在意呢?”陈梦生看到了月儿姑娘在提起甘孜的时候神sè有着一丝怪异,陈梦生也不说破就被奎岚拉走了。
回到了屋里,奎岚惊讶的道:“老公,你竟然是撒谎都不脸红啊!我看那月儿不像是在说假话,可能是我们对她的成见太深了吧!”
陈梦生摇头道:“月儿姑娘刚才的话里我已经听出点名堂了,她既然知道这间楼原来是巫族的甘孜包下的却不愿说是那个被包养女人的名字。这就让我很生疑惑了,那女人是住在这里的客人,月儿姑娘是照顾她的护士没理由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啊。岚儿,你一般会不愿意提哪几种人的名字啊?”
奎岚正听陈梦生分析的入迷,冷不防的被陈梦生反问脱口道:“当然是自己很讨厌的人名字不愿意提啊?”
陈梦生呵呵笑道:“这么说来月儿姑娘应该是很讨厌住在这间楼里的那个女人了啊?”
“嗯?什么?对啊!女人讨厌女人的原因就比较容易猜了,要么是嫉妒别人比她漂亮,要么就是喜欢上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了。也是啊,月儿姑娘看上去年纪应该有二十六七了吧。可是她自称还是孤家寡人,你说过以前有个男人喜欢她而她却说不认识对方。只有心里喜欢上别的男人了,才会忘记以前对她好的男人啊!老公,我说的对不对啊?”奎岚美滋滋等着陈梦生夸赞她呢,可是陈梦生却是长叹了一口气,这又让奎岚恨的牙根都痒痒了。
陈梦生叹息道:“女人善变原是无可厚非的事,喜新厌旧更是随心而为。现在我们只能是猜测,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谎!只要是抓到那女人的怨魂,什么事都清楚了。”
“你什么意思!女人善变那是天xìng啊,人家钱钟书在围城里都说过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家啊!哪天我要是看你不顺心了就把你……就把你……把你扔到非洲去喂狮子去。咯咯咯……”奎岚咬着嘴唇终于是想到对付陈梦生的办法了,她已经是高兴的看到陈梦生在草原上和狮子老虎打斗的场面了开心的笑了起来。
对于奎岚的想像陈梦生只有一笑置之,陈梦生把下午买来的东西全都搬到了二楼的卧室里去了。奎岚怀着又惊又怕的忐忑心情还是跟了上来,陈梦生将朱砂捻碎成粉拿着毛笔在房间镜子上写了几道驱魔咒。又在卧室四角挂上桃木符,最后还用糯米洒在了屋里的地板上。单单就留下了卧室里的卫生间没有去写咒挂符,等到陈梦生停当后奎岚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些东西有用?”
陈梦生肃然道:“我现在全无道法唯有靠这些道符法咒来拘那女鬼怨魂了,现在已经是完成一半了。剩下的吃过晚饭等天黑了才能做了……”
夜深之后,陈梦生在奎岚的额头和双臂上画了几道符咒。奎岚看到自己白晳的手臂上画了几条鲜红的鬼画符似的东西心里是极不舒服,但是陈梦生说这是能够让鬼魅不敢近身的驱魔咒。奎岚只能是隐忍不作声了,时间就慢慢的过去了奎岚睁着眼睛一直在等陈梦生说的女怨鬼出现。到了凌晨三四点左右奎岚实在是抗不住瞌睡了,眨巴了几下眼睛还是睡着了……
陈梦生盘腿而坐也是全身戒备着,可是那女鬼怨魂像是知道了潜在的危机始终是没有现身。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陈梦生听到了外面的鸟鸣声看来今天那怨魂是不会来了。拉开了屋里的窗帘,东方透出灰亮又是新的一天来到了。
奎岚睡眼矇眬的坐了起来道:“梦生啊,那个怨鬼捉住了没有啊?”
“天都快要亮了,估计那女人是不会来了。”陈梦生站在窗前道。
奎岚苦着脸道:“老公那我可以洗澡了吗?你看看画在我身上的东西让我难受死了,等晚上了你再画嘛!”奎岚搔着手臂满脸的睡意就下床去了卫生间,陈梦生想拦住她可是天都亮了应该没事了吧……
奎岚泡在浴缸里用毛巾盖着脸浑身浸在沐浴泡沫里,这一晚上让奎岚经神高度紧张泡在温水里头靠着浴缸边缘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陈梦生刚想松口气却不料想又闻到了昨天的那股血腥味道飘来,陈梦生心知不妙纵步去叫奎岚可是卫生间的门在自己的眼前无声无息的关闭了……
卫生间的门把锁在陈梦生咫尺之外不可意议的扭曲了,紧接着整个卧室里灯光瞬间熄灭了。陈梦生拍打着卫生间的木门,大声叫着奎岚的名字可是被卫生间里传来的阵阵水流声打断了。陈梦生连忙运起了入梦**,往卫生间看去可看到的景象让陈梦生头皮在隐隐发麻……
奎岚盖着毛巾躺在浴缸里,浴缸的水慢慢从奎岚周身翻腾起一串串的水泡。渐渐的一缕血红sè在水里四散而开将浴缸内的水一点点的变成了鲜血sè,奎岚整个人都浸泡在了血水之中。可是奎岚依然还是没有醒,从奎岚两条修长的腿之间隐约飘浮起一团黑sè的东西。那东西在不断的升起陈梦生猛然看到那水里泡沫之中黑sè的东西竟然是一颗女人的头,女人就这么缓慢的的站立起来面对面的瞪着奎岚……
陈梦生用入梦**朝着那女人大喊道:“你是谁?快离开她!你敢伤害她,我发誓会把你挫骨扬灰。”
女人yīn森森的抬起了头向陈梦生看了一眼,陈梦生看到她那目光里充满了仇恨和凶残。女鬼歪着头慢慢的向着奎岚靠扰,在奎岚头顶悬挂着的淋浴花洒无声的喷出水来。水洒在瓷砖上又流入浴缸里,女鬼离奎岚越来越近几乎都快要贴到奎岚的脸上了。奎岚脸上的毛巾被女鬼散发出来的yīn冷气息结成了一块不透气的硬布,奎岚在熟睡中却是浑然不觉挣扎了几下她的人身子开始慢慢的在下滑了……
陈梦生已经是明白了女鬼的意图了,她是想用浴缸里的水淹死奎岚。在这个时候如果陈梦生敢冲进去救奎岚那女鬼就肯定会对奎岚报复。陈梦生明白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必须一击成功绝不能让女鬼侵害奎岚。水已经是漫过了浴缸,奎岚的下巴完全淹没在满缸的血水之中了,陈梦生额头上的冷汗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真后悔让奎岚一个人去卫生间。
“冷静!冷静!”陈梦生不断的告诫自己,伸手摸索着挂在卫生间墙角的桃木符。奎岚还在往下滑,血水已漫到了奎岚的唇边,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陈梦生揉捏着桃木符在入梦**之中用自己的毅志力牢牢锁定了女鬼,说那迟那时快陈梦生手中的桃木符骤然出手。女鬼听到身后有动静猛一回头那桃木符就像是块烧红的烙铁打在了女鬼的肩膀上,女鬼凄厉惨叫顿时就从卫生间里消失不见了。陈梦生抬脚把卫生间的木门踢碎,跃到浴缸里捞起了奎岚。
奎岚嘴里呛着水大口大口的吸气,惊讶的看着陈梦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六十八章 怨鬼附体
第六十八章 怨鬼附体
奎岚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会在浴缸里睡着了,还竟然忘了关淋浴花洒。若不是陈梦生及时把自己拉起来,那自己就也许可能就会永远就醒不过来了……
陈梦生不敢把刚才发生的事说出来,把奎岚扶出了满是泡沫的清水浴缸后给她披上了一条浴袍。奎岚心有余悸的任由着陈梦生抱到床上,陈梦生帮着她盖上了毯子后轻声道:“没事了,岚儿你好好的睡一觉啊。我现在要出去下,马上就会回来。你记住千万不要离开这间屋子啊!”
奎岚怔怔的点了点头道:“老公,我好冷啊,我怎么全身那么冷啊?我身体里好像有块冰,我好难受啊。你陪我一会好不好啊?”陈梦生看着楚楚可怜的奎岚也无心再去追那女鬼了,拥紧了奎岚让她安安心心的睡在了自己的怀里……
翌rì清晨,奎岚醒来后发现自己像只树懒一样勾着陈梦生睡了一觉而陈梦生却是彻夜未眠。奎岚不好意思道:“老公,昨天晚上是不是那女鬼来过了啊?我怎么现在感觉身子有些飘飘忽忽的啊?那个女鬼她想干什么啊?”
陈梦生点头道:“那个女鬼的怨恨之气太重了,我与她说话也不理我。看来此女人生前应该是死的很惨,死后的还是习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她的怨气我难以给她化解!倘若我手里还有生死簿一查即可,现在我只能是能她再次出来了。”
“那我怎么办啊?”奎岚急道。
“呵呵,鬼再厉害也不过成煞,就是再凶恶的鬼王都会有他的弱点。只是昨天晚上我太大意了,以为快要天亮了那女鬼不敢再来了。没想到我在屋里设的符咒却是激恼了她,还差点就害了你!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既然给我做了初一,那我不还她个十五就太对不起人家了。”陈梦生恨声说道。
天光大亮之后,还是前天值班的那个维吾尔族的姑娘进来打扫房间。陈梦生好奇的问道:“咦?昨夜不是月儿姑娘值夜班吗?怎么又换成你早上来打扫房间了啊?”
那个xīn jiāng姑娘很实诚,挠了挠头才道:“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昨天晚上月儿她请假了吧?今天一大早梅姐就打电话让我来上班了啊,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陈梦生心里暗暗咯噔了一下,月儿姑娘这个时候请假难道是和昨天的女鬼被桃符打伤有关?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
“哦,今天你就不用打扫房间了,以后我们要打扫时会叫你的。你去休息下吧,那月儿姑娘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怎么有事也不先打个招呼啊?”陈梦生怀疑那女鬼可能借着月儿的身体离开了这里,若不这样鬼魅之身难以在白天行走啊……
这个维吾尔族的姑娘很少会听见客人让自己去休息的话,顿时间有些慌乱道:“那你不会告诉梅姐说我偷懒吧?牡月古丽她就住在天池山脚下的铁匠铺子旁边,那里只有一个打铁的铺子很好找的啊。”这姑娘巴不得是能出去带陈梦生他们去那里呢,打工就是为了那么点糊口钱有谁不愿意上班溜出去玩玩啊。
陈梦生默记于心后摇头摆手道:“我们和月儿姑娘又不是很熟,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好了,我也不耽误姑娘做事了,我们现在出去吃早饭了。中午可能就不回来吃饭了,你就不用为我们准备了。”陈梦生说完话就回屋里了,看见奎岚正傻呼呼的朝着镜子发呆呢。
“岚儿?你这是怎么了?才一会的功夫,你这么就变成了这样啊?岚儿?岚儿?哎呦!”陈梦生叫了几次奎岚,可是她却没有半点反应伸手去摸奎岚的额头竟然冰凉的冻手。
陈梦生心想坏了,自己摘下了卫生间墙角上的桃符去打那女鬼。自己设的驱魔阵被自己无意中给破了,那女鬼十有**是来回来寻仇的正好屋里只有奎岚在。现如今只有两个办法可以救奎岚,一是去拉开窗帘让太阳光直shè进来。二是,把奎岚引到床边的道咒旁边用道咒逼出女鬼。
奎岚对着镜子嘿嘿的傻笑,嘴里还哼着让陈梦生听不懂的方言小调。陈梦生趁着奎岚发呆想挪步去开窗,身形刚动就听得身后有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站住!”
陈梦生转身笑道:“姑娘你原来会说话啊?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吧?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姑娘才好?”陈梦生站在原地等着那个女人开口,可是那个女人似乎更在意奎岚的容颜。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瞧瞧,陈梦生紧张的盯着她只要她敢有所妄动那就不会再容她逃出这屋子了。
那女人站起来拿起了奎岚的手拎包,打开后吃吃的自语笑道:“侬个小娘子老油眼光崽,老介棍哦……”女人从包里掏出了奎岚许久不抽的紫罗兰香烟悠然自得的点燃深吸了一口,又从拎包的夹层里找到了那把很jīng致的剪刀。叼着烟向着陈梦生摊开了奎岚白玉琢成的小手,拿着剪刀往掌心里准备戳去,陈梦生纵身扑了过去……
“噗”剪刀扎进了陈梦生的手臂,女人冰冷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诧异。陈梦生面不改sè的道:“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但是你要是再敢碰我老婆一根头发我就会让你后悔再做一次怨死鬼!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陈梦生抬起头双眼里已经满是愤怒的火焰,要不是女鬼在奎岚的身体里,估计陈梦生会直接划出降魔咒让女鬼尝尝道家的厉害。
女人蹬着陈梦生拿起了烟头往陈梦生的伤口猛然插去,陈梦生如磐石一动不动任凭火烫的烟头在自己手臂上慢慢熄灭。女人像是看见了最好笑的笑话放肆的狂笑了起来,笑着笑着那女人又开始哭了起来。陈梦生忍住伤痛硬生生的把她手里的剪刀抢了下来,那女人哭罢后才冷冷的说道:“男人都是该死的东西!我要杀了你!”奎岚的脸刹那间变的铁青,咬牙切齿的向陈梦生扬起了尖尖的十指朝着陈梦生的心口刺去。
陈梦生咬破舌尖口吐血涎凌空划了个定魂咒,将歇斯底里的女人怨魂定住了。陈梦生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再说最后一遍,你是想继续游荡在yīn阳界做野鬼,还是报仇雪恨后去六道轮回?你自己想清楚再开口,我不会给你第四次机会了!”
“侬……哈三胡四……”
“住口!别跟我说你们的方言,你应该知道我能打伤你也就能让你飞灰湮灭!”陈梦生的一声断喝让那女子不禁打了个冷战,那女人眼珠子都快凸爆出来了。
过了足有三四分钟后,那女人的戾气被陈梦生无形的道咒消磨殆尽了。那女人开口道:“你说不会给我第四次机会?哈哈哈……你会有那么好心吗?”
陈梦生背对着她道:“第一次你出现在这里时我就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第二次你显身差点害死岚儿,如果我想灭了你就不会只用驱魔咒符了。道家有二十四中诛仙灭妖之法,你觉得你能挡得住吗?第三次你被定住身形我只要再走两步,去拉开窗帘你就会烟消云散!”
“好吧,我信你了!但是我绝不相信你会帮我,你是怕我现在伤害了你的老婆才会这样让我的。”女人终于渐渐的放下了防备,可是仍然是心存异动。陈梦生瞪着眼睛横抱起奎岚的身子,向着阳台而去。女人还没到阳台就已经灼热的阳光吓得瑟瑟发抖了……
一缕阳光照在了奎岚的脚上,那女人马上痛苦的浑身抽搐痉挛了。张着嘴拼命的吸着气哆哆嗦嗦的说道:“快停下!快停下!求求你快停下……求求你了……快停下吧……”
“我说过不会再给你第四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珍惜罢了。我想帮你,你却对我有所怀疑。既然是这样何不让我们做个了断,你也解脱了我也不用去费心了。世上只有一种人不值得去帮助,那就是不分好坏的人!”陈梦生停住了脚步道。
那女人倔强的脾气彻底是让陈梦生瓦解了,哭着说道:“我生前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从来没有自己的天空。我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却被人狠心杀害!你能帮我什么?”
陈梦生哈哈大笑退后了几步道:“杀你的人是不是甘孜?”
女人顿时哭声立止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是谁?又是如何被甘孜而杀?你说出实情我或许还真能帮你,其他的人我还真不知道,但是甘孜他既然是巫族的人我就一定要管。”陈梦生斩钉截铁的说道,彷佛是压根就没甘孜放在眼里。
那女子被陈梦生的霸气所感染开口说道:“我叫权淑雁本是在上海的一个普通演员,后来跟着剧组来到天池来拍广告的。我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遇上了巫族的恶人甘孜,我的生命就从此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
第六十九章 忍辱偷生
第六十九章 忍辱偷生
陈梦生见那附在奎岚身上的女鬼说的悲切,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抱着她回了屋里将她坐在了椅子上。陈梦生划了道解魂咒恢复了女鬼的zì yóu身,那女鬼缓了一会才道:“三年前,我从北影戏剧毕业后回到了上海,托人情走关系总算是进了当地的一家剧组。那年我才二十岁,家父和导演是同学所以很照顾好,有次剧组接拍了一个系列广告片就是这家疗养院赞助的。为的就是帮这所疗养院招揽生意,广告拍的很成功剧组人员都准备拿到钱后就回上海了,可是就在这里发生了让我意想不到的事……”
这所疗养院的老板娘李梅十分热情的把拍摄系列剧的全部人员都请到了疗养院里吃顿便饭,随便介绍一下当地的一位贵客甘孜。权淑雁和其他人一样并不知道甘孜是干什么的,只见他长的满脸的凶相应该不是什么善茬。导演和李梅说了几句话后,导游的神情马上变的很尴尬默不作声蹲在地上猛抽烟。甘孜当着众人的面放肆大笑着指了指权淑雁用了一句很僵硬的汉语道:“她!留下!其他人滚!”
权淑雁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大吃一惊连忙过去问导演,可是导演的回答更加让权淑雁绝望。那个甘孜在当地的势力很大如果不答应,整个剧组都别想离开这里。做为一个涉世不深的姑娘又怎么可能会去答应素不相识陌生人的无理要求啊,淑雁姑娘当着甘孜的面就拒绝了。
甘孜在众人前被失了面子,脸sè马上变的十分yīn沉走过来就要强抢权淑雁。剧组中有人看不过甘孜的嚣张挺身而出,一个大胖子去拦住甘孜行恶可没料想甘孜嘴巴里念叨了几句那个大胖子就捂着头痛的满地打滚了。没一会的功夫大胖子的脑袋就像块发糕似的红肿起来,五官都堆挤成了一团……
甘孜对着权淑雁冷笑道:“他的死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我若是不给他解咒他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头裂而死!不光是他会死,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会陪着他一起去死!”
对于生死是最能让人显现出xìng格的,原来还有些帮着权淑雁的人都开始动摇了。看着地上的胖子凄声惨叫后有人在怂恿权淑雁听命任之吧,再没有人敢出来替权淑雁说话了。胖子的惨叫声渐渐的变轻了,权淑雁含泪苦笑着道:“你把他解咒了,我就答应……”甘孜哈哈大笑着大手一挥,那胖子的七窍中开始流出粉sè的黏液,脸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剧组拿到了钱后第二天就离开了xīn jiāng,甘孜派人到机场jǐng告了他们回去就说权淑雁已经是在天池死了,若是有人再来找她那剧组所有在天池疗养院里吃过饭的人都会有麻烦。导演很清楚这麻烦就是意味着死亡,所以回到上海后大家都把此事当做了禁忌。权淑雁一个弱女人无依无靠的就落在了异乡,甘孜把她就留在了疗养院的九号楼里了……
鱼儿失去了水,鸟儿失去了天空。权淑雁每天只能是在九号楼的阳台上欣赏那天池上方那片zì yóu的云彩,甘孜很少会来疗养院过夜有时候是个把月来次有时候是几个月都不会来。陪伴权淑雁最久的是九号楼门外的大锁。每天的三餐都是护士开锁送进来的,等她吃完后再收拾出去。权淑雁曾几度想过逃跑,可是就算从窗子爬出去逃出了疗养院还是会被甘孜的人发现抓回来。每次权淑雁被抓回疗养院后总会被甘孜打的皮开肉绽,既然不能zì yóu那就选择死亡!权淑雁想等甘孜睡着后弄死他再逃亡,复仇的种子一直就在她脑海里盘旋!
终于等到了甘孜来疗养院,权淑雁一反常态频频劝酒灌甘孜。几瓶白酒被甘孜喝了之后,甘孜就醉的不省人事了。权淑雁暗自祈祷能杀了他顺利逃回去,权淑雁拿出了准备好的鞋带套住了甘孜的脖子刚想用力却听到趴在桌子上的甘孜突然说道:“你还是不肯死心啊!只要你敢做出半点傻事,那你的父母我保证会让他们死的很惨,你先看看这些再下手吧!”甘孜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扔给了发愣的权淑雁,手机上只有几张照片包括了权淑雁的父母还有些她家里的亲戚。
权淑雁又气又急跺脚道:“你想怎么样?”
甘孜冷笑道:“这个你难道会不知道吗?我要想怎么样对他们,那都要看你了啊!可笑你竟然敢对我下手,你以为你这样能杀了我?哈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权淑雁用力拉紧了鞋带可是甘孜出手轻轻松松的伸出手扯断了鞋带,狂笑着站起来甩手就给了权淑雁一个大巴掌。指着权淑雁的鼻子道:“你若是再敢不老实,那就是你要我杀他们的!”甘孜朝着权淑雁啐了一口后扬长而去……
从此之后,九号楼也不再上锁了。权淑雁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决定了家人的命运,所以只能在疗养院里走动下。从来不敢踏出疗养院半步,在这里权淑雁没有一个朋友她也不敢和外界的人去联系甘孜的心狠手辣她是知道的。就算是这样仍然躲不过甘孜的欺辱,在权淑雁住在九号楼差不多有半年的时候甘孜突然带来了三个人还要权淑雁陪酒。
权淑雁实在是被甘孜逼的无路可退了才出去勉强的喝了几杯酒,那几个人除了要她喝酒外还要她唱歌跳舞为他们助兴。三个人之中有两个是说xīn jiāng语的,只有一个人的话是汉语权淑雁能听懂。话语之间才知道那个人被甘孜称为唐先生,看他长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可是一双sè眯眯的眼睛毫无顾忌的看着权淑雁。唱歌跳舞本来就是权淑雁的强项,可是为几个陌生人唱歌跳舞真让她有点为难!权淑雁在酒桌上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几个人像是在找一件东西,而且只有那个长着鹰勾鼻的老男人知道东西放在一个什么地方。甘孜对那个老男人很是敬畏,不时的向他点头哈腰的倒酒。
他们几个人见权淑雁不肯为他们唱歌跳舞都冲着甘孜大嚷大叫,甘孜勃然大怒举起满杯的葡萄酒就往权淑雁劈头浇下。一个抄着xīn jiāng话的人粗鲁的走过来就要对权淑雁动手动脚,甘孜却像熟视无睹般的唱酒谈笑。那个长着鹰勾鼻的老男人更是放肆伸手就要去摸权淑雁的胸,权淑雁尖叫躲开却被甘孜一把撕掉了外裙。
“你给我听着!他们都是我的兄长,你对他们无理就是对我的不敬!对我不敬的人只有一个下场,你要是不识相的话明天我就把你送到玛纳斯去!”甘孜瞪着眼睛喝道。
权淑雁双臂抱着胸口,人气的在不停的发抖。玛纳斯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在那里的女人都是被人牢牢监管住的。女人到了那里除了死别无出路,甘孜既然能说出就能真的这么去做。权淑雁身在虎狼窝里已经是块砧板上的肉了,甘孜在外面有的是女人。自己只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罢了,权淑雁衡量再三泪水只能是往肚里咽,还是清唱了一首xīn jiāng的民歌……
一曲歌罢,几个男人们都很开心借着酒劲都要几乎是半裸的权淑雁跳舞。跳舞是假都是想趁机占权淑雁的便宜,甘孜为了讨好那几个男人干脆是借故出去了。三个男人见甘孜走了后愈发是对权淑雁无礼了,可怜一个弱女子又岂会是三个男人的对手。最终权淑雁被他们强摁在客厅的沙发上给蹂躏了……
此后,一连几个月甘孜都没有露过面。有时候会打电话给李梅,让她看好权淑雁。李梅是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她才不会同情权淑雁,每天的三餐也是一天比一天不如。权淑雁在这段时间里萌发过自杀的念头,但是李梅对她不客气的对她说。她现在是甘孜的人,甘孜想让人活就活,想让人死就死。要是惹恼了甘孜那别说是权淑雁的家人,就是认识过权淑雁的人都会有大麻烦的!
权淑雁在九号楼里自闭了三天,突然间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既然想死都不行那干脆就活的潇洒点。权淑雁开始抽烟喝酒,靠着酒jīng去麻醉自己不去想自己的将来。李梅的一个表亲月儿姑娘从大学毕业来到疗养院里做事,初次看见权淑雁的时候差点被她的样子吓坏了。蓬松脏乱的头发就披在肩膀上,衣服几乎是沾满了烟灰和酒渍。邋里邋遢的哪里像个女人啊,整天在九号楼里喝酒醉生梦死的样子。李梅告诉月儿姑娘她是人家的情妇,月儿姑娘从骨子里就看不起这种女人也就不再去理会她了,任凭她去作践自己!
权淑雁的心是一片苦涩的海洋,她不会去告诉月儿姑娘自己的委屈。宁可是让月儿姑娘看不起自己也不需要她的同情,权淑雁只希望有一天能把自己醉死。那样甘孜也就不会再去找自己家人的麻烦了,可是权淑雁的自暴自弃在一个刚来疗养院里的学生眼里却是一种颓废的美。那个学生经常会在九号楼外苦苦等待着,就是为了看看权淑雁。这件事在旁人眼里都会笑那个傻子,可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傻子竟然惹出了一场弥天大祸……
第七十章 致命诱惑
第七十章 致命诱惑
傻子的名字是很傻叫吴智,他还是个在读的研究生。就是听说天池很美才来这里写生的,他和月儿姑娘在大学里是同校的。所以月儿姑娘让李梅给他在疗养院里找了间杂物室让他免费的暂住,本想他住上两三天就会走的。哪里知道这个傻子会在无意之中遇见了从九号楼出来叫酒的权淑雁,顿时就被这个女人迷上了……
李梅察觉那小子的苗头不对,就对月儿挑明了说让那个傻子离权淑雁远点。权淑雁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弄不好那个傻子的命就没了。月儿姑娘知道后就和吴智婉转的说了,没想到吴智是个软硬不吃的倔驴。月儿姑娘只能是摇头叹气,李梅看他依然是这样我行我素就提出生意太忙了,要收回杂物室了叫他卷起铺盖滚蛋的意思。
吴智笑着反问李梅像那间杂物室出租要多少钱一天,李梅看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就狮子大开口说杂物间一天要一千块。傻子竟然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说卡上有二万块,他要租那间杂物间。嘿!傻小子还敢叫板!行,好心劝你不听,有你吃苦头的时候!李梅拿去了银行卡,反正也就大半个月的时间等卡上没钱了自然他就滚蛋了!
吴智每天会跑到镇子上买上几块钱的实心馒头权且是当做了一天的主食,他就守在九号楼外面有时候会看见权淑雁。吴智就会摆开画架子对着权淑雁进行肖像素描,有时候一天都看不见权淑雁吴智一直会等到天黑以后才回自己杂物间。权淑雁不是傻子,她借酒消愁但是她对不远处的吴智早已经就知道了。权淑雁在九号楼里望着在外面等候的帅气男孩,除了躲避还能怎么样呢……
七八月份的天气温差本来就很大,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九号楼外面的吴智浇成了落汤鸡。权淑雁全看在眼里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开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权淑雁在疗养院里第一次那么开心的笑。笑着笑着权淑雁掩面而起泣,想着自己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拥有自己的爱情呢?
第二天,权淑雁没有喝酒洗去了身上的酒气,拿出了久违不用的化妆盒把自己恢复了往rì的模样。但是傻子却没有来,一直到天黑了那傻子还是没有出现。权淑雁有点开始担心起那个傻子了,第三天傻子还是没有出现,权淑雁向月儿打听了傻子的消息。没想到不问还好,一问还被月儿调侃了几句。权淑雁只是笑着不去和她计较了,信步在疗养院里走走。在疗养院里很多人都认识权淑雁,人前别人都是会对她客气的点点头,人后都是朝着她指指点点的……
路过游泳池后面的职工通道,权淑雁抽了一支烟向着那些还在议论她的人只是一笑而过。经过杂物间的门口时,一张张权淑雁的肖像素描整整齐齐的被夹在画架子上。权淑雁饶有兴致的翻看着每一张画不由赞叹傻子绘画的天赋,权淑雁的颓废迷离全都跃然纸上。权淑雁的鼻子一阵阵的发酸,推开杂物间的门就闻到了一股馊臭味道桌子上放着的两三个馒头早已经变味了。那个傻子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权淑雁走过去看到他的嘴唇上已经烧出一圈燎泡在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权淑雁马上去找李梅让她赶紧救人,所有的费用都从九号楼上记账。李梅也怕那个傻子会死在自己疗养院里,有了权淑雁的话反正有人买单了,就打电话叫人把吴智送进了镇上的医院里去了。好在人家小伙子平时身体素质算是强壮的,这几天来一直啃实心馒头营养跟不上再加上着了凉才会发烧的。两瓶葡萄糖加一瓶氨基酸下去,吴智就没什么事了。吴智并不知道是谁把自己送进了医院,当天就回到了疗养院。正想出去买点东西吃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有人帮他定好了晚餐。
吴智吃过饭才从月儿姑娘那里得知这一切都是九号楼的权淑雁为他做的,吴智登门想去九号楼向权淑雁当面感谢。月儿姑娘却叫他忘了那个女人,回去好好读书吧。吴智执意去了九号楼,敲了几下门权淑雁出来开门。吴智从来没有看见过权淑雁清醒的样子竟然是这么漂亮,站在门外一时间呆住了。权淑雁摇头笑道:“你的命可真硬,医院里半个小时前打电话给李梅说你跑了。进来吧,不要再着凉了。”
权淑雁出于礼貌让吴智进了屋子,吴智进屋显得十分拘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权淑雁看到他这幅样子“噗嗤,你请坐吧我去倒水。”权淑雁抿嘴笑着取过暖水瓶倒了一杯水给吴智,权淑雁递过了桌子上的烟可吴智连连摇头摆手。
吴智结结巴巴道:“权小姐,我对你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你送我去了医院,还请我吃了一顿饭。我……我……”对于吴智现在的困境想回请人家吃饭都成了大问题,真是钱能逼死人啊!
权淑雁笑道:“这些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看见你的画画很不错啊,你是学美工的吗?”
“不……不是,我是学机电的。现在南京就读研究生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画画是我从小就喜欢的。权小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你的事我也听人说起过,你和我一起走吧,我能养活你的!”吴智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权淑雁愕然的看着吴智久久没有说话。
权淑雁抽了一根烟掩饰心里的紧张道:“你根本就不知道甘孜那个人的凶残,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已经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了,你又何必为了我把xìng命搭进去啊!”
吴智动情的起身拉住了权淑雁的手道:“我喜欢的是你的人,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会给你个幸福的将来,只要你愿意跟着我走!”
“你太天真了!我在这大半年里每天都想着逃出去,可是只要我走出这座疗养院就会有无数的眼线向甘孜报告。在这里没有一辆车会带着我去镇上,就算我走到了镇上也没人敢带我去车站机场……”权淑雁说着话眼泪簌簌流下,拿起了桌子上的纸巾擦拭着泪痕。
吴智拥紧了权淑雁道:“我只知道我已经是离不开你了,只要我们能逃出这里那你就不用怕了。”
权淑雁推开了吴智道:“呵呵,我现在的人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了。我只有稍微有些异动甘孜就会杀我父母亲人,你和我是不可能逃出这里的。你要是喜欢我就忘了我吧,这些天甘孜在四处找一件东西。所以你才会有机会活着,听我的话赶快走不要再回来了。”
吴智诧异的望着权淑雁,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垂头丧气的退回到了门口道:“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会想办法就你出去的。”吴智打开了门就这么走了,可是让权淑雁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傻子竟然会去报jǐng!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权淑雁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甘孜怒气冲冲的进了屋子抬起手就是给权淑雁一个巴掌,当时权淑雁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甘孜指着她的头狠狠说道:“你这臭不要脸的长本事了,竟然敢叫人报jǐng啊!我告诉你,不要说是jǐng察不敢来管我。你就是请来了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哼!我看你是存心想找死啊!说!那个家伙在哪里?”
“啪啪啪啪……”甘孜的巴掌像是连珠炮似的打在权淑雁的身上,权淑雁这才明白了是那个傻子闯了祸。权淑雁口角鼻子里**直流,可她就是瞪着眼一言不发。甘孜打累了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向权淑雁的额头砸去,霎时间权淑雁的额头血流如注昏死了过去……
权淑雁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给她包扎伤口,醒来一看才知道是吴智。权淑雁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甘孜他会杀了你的,你怎么还不离开这里啊!”
吴智满脸歉意的喃喃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害了你,我去报jǐng,想让jǐng察来救你。我一直在九号楼外面等,可是没想到这里的jǐng察也是和那个男人是一路货sè。”
“你真是个傻子啊,这里不是内地。jǐng察是不敢得罪甘孜的,好了你快走吧。”权淑雁急道。
吴智很温柔的包扎完了权淑雁的伤口道:“我看见那个男人接了电话急急忙忙就走了,他连门都没有关我才进来看你的。”
权淑雁知道甘孜肯定是又去找那东西了,要不然他今天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既然他走了那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看着为自己清洗伤口的吴智突然说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吴智摇头道:“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那么美。”
“呵呵,那你扶我起来。”吴智不明白权淑雁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把她扶了起来。
权淑雁微微颤颤的走到门前用猫儿眼看了看外面道:“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但是你明天必须离开xīn jiāng!”权淑雁就在吴智的面前脱下了睡袍……
第七十一章 不离不弃
第七十一章 不离不弃
吴智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的女神会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呆愣之下手里为权淑雁清洗伤口的毛巾不知不觉的掉落在了地上。只身着内衣内裤的权淑雁脸颊绯红羞涩的说道:“我和你只能说是有缘而无份,我从初见你的时候也已经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上你了。而我们却只能是一夕之情,等情缘散尽后你马上得走!”
吴智此时的脑袋里已是乱作了一团,就眼看着权淑雁踉踉跄跄的走进了二楼的卧室。事到如今吴智也知道权淑雁口中说的甘孜势力在这里足以只手遮天了,想要和权淑雁共度余生已经是痴人说梦了。吴智正想跟着权淑雁上楼进卧室的时候,九号楼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甘孜从外面拍着手yīn笑走了进来,捡起大门边地板上掉落的睡袍皮笑肉不笑的道:“臭贱人打她骂她就是不吭声,老子略施小计就把你给引了出来。小子你果然是中了我的计吧,好一对郎情妾意的狗男女啊,桀桀桀……”
权淑雁听到甘孜的声音脸sè煞白的扶着门框吓的魂不守舍的尖叫道:“啊!你快跑啊!”
“什么?还想跑?都给老子进来!”甘孜挥手喝道,门外冲进了几个彪形大汉。甘孜从一个大汉手里拿过了本画架,脸上yīn睛不定的翻看着。外面值班的护士月儿姑娘听见九号楼里有尖叫声就进来张望了一下,权淑雁在二楼卧室门口看到了是月儿姑娘怨恨的以为是她去告诉的甘孜。
甘孜眼角一扫喝道:“你们给我在外面守着,谁要是敢进来就给我直接把他剁了!”甘孜从腰间里拔出了尖刀插在了画上,大汉们拦着月儿姑娘赶出了九号楼。
在这个时候吴智护在权淑雁的身前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甘孜冷笑道:“就是你!想要她?想要我的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肯为了被我玩腻的女人付出吗?”
“我……我肯!”吴智怯生生的说道。
权淑雁怒骂道:“你这个傻子,谁让你去答应的!甘孜你放过他吧,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求你放过他吧,我……我……所有的错都在我这件事与他无关!”
甘孜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手里的刀轻轻划过画纸,几刀之后画纸被割成了一条条的碎片。吴智慢慢的下楼走到了甘孜的面前道:“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才肯放她走!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照办的。”
“好感动啊!当然是你能做到的事啊,这样吧,你先把一只手给我砍下来,我可是很讲道理的啊!就是对你们这种jiān夫**,我还是给你们机会的啊。”甘孜把刀甩在了吴智的脚下,完全是一幅猫逗老鼠的表情在欣赏吴智的动作。
吴智慢慢的蹲下身捡起了刀瞪着眼,就看见甘孜不可一世的神情大喝道:“是不是我砍下一只手,你就会放了她!”
甘孜拿起了桌子上的香烟点燃道:“废话,但是我的耐心向来就不怎好。只要你可以利索点,我也许还不会那么快改变主意。”
吴智苦笑道:“我明白了,你是在玩弄我们。与其被你这般戏弄倒不如和你拼了,你欺人太甚了!”吴智举刀就向甘孜刺去,甘孜眼睛眨都不眨伸手就抓住了刀脊。吴智就感觉自己手里的刀在迅速的发烫,不消片刻刀子就像是块烧红的烙铁吴智用两只手都拿捏不住了,只能是甩手后退了几步。
“桀桀桀……,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啊。小子你以后要是想去偷人家的女人,一定先要长点能耐啊。可惜你是不会有以后了,我要的只是你一只手,可是却是给了我一条命!”甘孜伸手拿起画纸擦了擦墨黑的刀身,冷眼看着吴智渐渐肿涨的双手。
权淑雁冲过来握住吴智的双手道:“你快跟我来,你这是中了甘孜的毒咒。若是不马上给你放出毒血,那你会毒发而亡的。”权淑雁也顾不上危险了,拉着吴智就上了二楼的卧室。甘孜悠然的吸着烟,仿佛是在看场猴戏。
吴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中了毒,就知道自己的两条手臂又酸又麻而且酸麻的感觉正在向着全身蔓延。权淑雁在卧室里只找到了一把修剪指甲的指甲刀对吴智道:“你要是能感觉到了疼痛就马上告诉我,要是手臂上的黑sè毒气继续往上升到胸口那就完了!”权淑雁拿了条衣带扎紧了吴智的双臂,提起指甲刀猛的扎进吴智的手臂一股腥臭的黑血喷溅到了床头地板上……
权淑雁急问道:“有没有感觉到疼痛啊?”
吴智木然的摇头道:“不疼啊!就是人好像有些头昏,脚有点发麻。你不要再为我再费心了,趁着甘孜还没追来你赶紧从阳台跳下去。下面就是游泳池,你自己快跑吧!”
权淑雁苦涩一笑道:“你以为甘孜会放过我吗?你就不要再傻了,我现在只希望你能活下来,其他的就别无所求了。”权淑雁拿着指甲刀猛戳着吴智的双臂,黏稠的黑血已经是搞的权淑雁浑身都有了。可是吴智双臂上的黑sè非但没有褪下去,反而是越来越快的散布到了全身。
权淑雁绝望的坐在地上埋着头于臂弯中轻声哭泣起来,吴智的上半身已经接近麻木了。甘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了楼,负着手冷漠的道:“怎么不继续救他了啊?你以为放血就能救他的命了啊!实话告诉你吧,他中的是血毒咒。我想让他什么时候死,他就得什么时候死!你刚才要是不给他放血兴许他还能多撑一会儿,但是现在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权淑雁泣声道:“又是我害了他,求求你放过他吧。你要怎么对付我,我都绝无怨言。”权淑雁哭着去求甘孜,甘孜抬起脚就把权淑雁踢飞了出去。权淑雁的头撞破了床尾的镜子,**流了一地。权淑雁挣扎着向甘孜爬去,地板上两条血迹拖痕让人触目惊心。
甘孜俯下身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对着卧室的门框狠狠撞去,甘孜朝着吴智狞笑道:“喂,你还是个男人吗?我的这个贱货为了你可是把命都不要了,你 他 妈 的怎么就无动于衷啊!好歹也说句话啊,你要的贱女人可是快要不行了啊!”甘孜一边说着话一边提着权淑雁的头撞在门框上,吴智帮权淑雁包扎的伤口已经被甘孜扯掉了,殷红的**顺着门框流淌下来……
吴智发黑的脸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两条臂膀完全无力的耷拉着。吴智借着床沿半爬着挪步向着权淑雁移去,慢慢的跪倒在权淑雁的面前用含糊不清的话说道:“这……这辈子……我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你……你若不离不弃……我愿生死相许……”
甘孜扔下了半死不活的权淑雁哈哈大笑道:“好一句不离不弃,我偏偏不让你们生死相许!我就要你看着她是什么死的,等她死后我会把你挫骨扬灰叫你们生生世世不再相见!”
甘孜扭曲的脸念了几句咒语,朝着权淑雁额头用力一拍。权淑雁身上从肚子里腾的闪出团黄绿sè的火焰,权淑雁强忍着巨疼在火焰中翻滚着对吴智说了句:“不……离……不……弃……啊……”凄厉的叫声已经是让权淑雁开始痉挛了,口鼻之中喷出了绿sè的火焰权淑雁整个人在火焰中开始慢慢的融化了。吴智张着嘴冲着权淑雁无声的呐喊,活生生的一个人被全部包裹在黄绿sè的火焰中。吴智撕心裂肺的哀嚎没有人再能听到了,十多分钟之后地板上只留下了一层雪白的灰烬。吴智怒视着甘孜,眼睛里流出了墨黑sè的眼泪。甘孜踹了一脚动弹不得的吴智转身就走了,守在门外的几个大汉冲进来架着吴智上车就开走了。月儿姑娘在值班室被甘孜带来的人早已经打晕了,她并不知道在九号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九号楼从此就突然没人住了,甘孜在当晚就退了九号楼。一直过了很久才有人听说吴智那个傻子发神经跳河寻死了。至于九号楼那个漂亮女人就没人知道是去了哪里,有人觉得是被甘孜放回家了,但大部分人觉得那女人应该是甘孜转手卖了。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天池疗养院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疗养院的老板娘李梅也是名气越来越大了,每年来天池疗养院的人渐渐的都淡忘了曾经在九号楼里住过的那个女人权淑雁……
陈梦生听完了女鬼如泣如诉的故事后,不禁是怒其不争怜其不幸,若是权淑雁能从一开始就直接跟着吴智逃出这里,也许就不会有这场人间悲剧了。既然都愿意和吴智不离不弃了赌命,再拼下或许能走出一片天,可是两个痴男怨女却已经命赴黄泉了。人世间千金易得,难得有情人啊。一句不离不弃又有多少人能像吴智那样做到生死相许啊?陈梦生看着东边升起的骄阳久久无语……
第七十二章 君子协定
第七十二章 君子协定
陈梦生转身低头问道:“权淑雁姑娘,就算是没有你这档子事,我也会去找甘孜的。不过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你讨回个公道的。现在天sè已经是大亮了,你就留在这里吧。省的你出去后会魂飞魄散,你出来吧。”
“不,我不出来!你和我素不相识怎么可能会真心帮我?我如果离开你老婆的身体,你还会去对付甘孜吗?”权淑雁振振有词的道。
陈梦生怒道:“你是yīn鬼之身岂能附在岚儿体中!若是再不出来可不要怪我对你手下不留情了啊!”
权淑雁凄然道:“我生时已经是身不由己,即便死后被你打的魂飞魄散也正好让我远离这是非之地了。到时就再没有怨恨,也不会有委屈了。”
陈梦生看见附体在奎岚身上的权淑雁完全已经是不可理喻了,但是转念一想她不过是个可怜的人。陈梦生缓了缓口气道“权淑雁姑娘,那你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怎么相处你才会消除对我的不信任呢?如果说你有什么想法干脆大家都说开了比较好。”
“你不怕我是个yīn鬼害了你的老婆吗?”权淑雁怔怔的问道。
陈梦生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我看见过的yīn鬼比你见过人还要多,我从来就没有怕过他们。但是他们想要来害我,那只是他们不自量力的在自讨苦吃罢了。”
“你究竟是个什么人!竟敢这么胆大包天!”权淑雁不由的被陈梦生的气势震慑住了。
“要是我说自己原来是阳间的判官你信吗?”陈梦生反问道。
“判官?”权淑雁惊讶的差点从椅子上掉落下来。
陈梦生浅笑道:“现在我虽然已经不能去幽冥界了,但是为冤鬼伸冤之事我还是会尽力而为的。权淑雁姑娘自古有句老话说的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想我帮你报仇伸冤那你就应该听我的劝,免得你落到最后两头都不着落。”
权淑雁默不作声几次都是yù言又止最后看了看陈梦生说道:“鬼魅之身终究是东游西荡全无安身之地,我想斗胆暂借你老婆体内……”
“你胡说什么!你想附体在岚儿身上?我对你客气是因为见你生前含冤受辱,你倒好跟我以怨报德啊!”陈梦生一声断喝吓得权淑雁连忙闭嘴不语了,她看到陈梦生怒气冲冲的就要走过来了。
“不是啊,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找个可以容身的地方绝不会加害你的老婆的。等我大仇得报后自然不会再敢相扰,那甘孜心狠手辣我曾经在他身边对他的法咒也有所见闻。如果你遇上了他,我就是冒死也会提醒你的啊。”权淑雁急声道。
陈梦生停步思量暗忖:在这里好像人人都对巫族敬畏三分,要是身边有个对甘孜知根知底的人那倒的确是事半功倍了。可是就怕她对世人不满,会暗中伤害岚儿!在这进退维谷之中让陈梦生左右为难了……
陈梦生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问道:“权淑雁你前几天是不是附身在月儿姑娘身上过?”
“没有啊!那丫头平素虽然是看不起我,但是她只是个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孩子啊。我知道她对我有成见,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招惹过她啊。”权淑雁委屈的说道。
陈梦生不解道:“你既然没有去招惹过她,那你又为何夜夜出现在这里!”
权淑雁瞄了一眼九号楼的卧室道:“这里有过个为了我而死的人,我活着的时候亏欠他的太多了。我只能每天夜里来这里追念他了,昨天晚上我真的很羡慕你的老婆。羡慕的几乎想发疯真的希望永远能靠在自己所爱的人身上,做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权淑雁说着话,眼泪悄然无声的滑落滴在了地板上……
陈梦生走到桌前抽出了纸巾递给她说道:“那好吧,我答应你在我没有给你伸冤之前让你暂躲在岚儿身体里。但是你要是妄想伤害岚儿我就会用符咒逼你现身,叫你在太阳底下飞灰烟灭。”
“好!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们就定个君子协议!除非是你碰见了甘孜,要不然我绝对不对借你老婆的肉身出现!”权淑雁一字一顿的说道。陈梦生没想到鬼魅都敢和自己来定君子协议了,看来自己没有道法了连鬼都不怕自己了……
“行!那我希望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到时候赖账。”陈梦生说完话,权淑雁的鬼魅之气顿时敛尽。奎岚睁开眼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纸巾,莫名其妙的坐在阳台的长椅上……
“老公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什么时候天都亮了呀!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奎岚站起身看着陈梦生问道。
“呵呵,你猜呢?”陈梦生不想吓着奎岚就不打算将权淑雁的事说出来了,奎岚想破了脑袋只依稀记得自己差点淹死在浴缸里至于别的事情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陈梦生见奎岚在苦思冥想着,连忙对她说了一句:“今天我要去查个女人,你有没有兴趣去啊?”
“是不是那个女鬼啊?好啊!好啊!”奎岚两眼立马发光着叫道。
陈梦生尴尬的道:“呃……不是那个女鬼……,女鬼暂时已经是被收伏了,等我帮她伸冤之后请人给她做场法事送她轮回去吧……”
“不是女鬼!那就是女人了啊!老公你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啊?巴巴的一大清早就要去查人家?”奎岚十分糊涂的看着陈梦生道。
陈梦生被奎岚这么一说好像是自己要去做什么坏事似的,为了不引起误会只能是全盘托出道:“昨天晚上月儿姑娘突然失踪了,连这里的老板娘李梅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我要去查下那月儿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奎岚睁了眼睛道:“原来如此啊,那还等什么啊!我们一起去查啊,我也很想知道月儿姑娘她究竟有什么问题……”
陈梦生一反常态的打电话叫来了阿杜,通常去镇上十多里路陈梦生都是喜欢走着走的。可是这次陈梦生却是主动的叫来了阿杜,在车上陈梦生还经常会问奎岚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奎岚以为是因为自己呛水了,所以陈梦生会这么紧张自己。奎岚笑道:“咯咯咯,老公啊你也太神经质了吧!我学游泳那会儿还不知道呛过多少水呢,哪有你想的那么娇贵啊!”
陈梦生满脸的窘态,看样子权淑雁躲在奎岚的体还算是守信。若是权淑雁不守她自己定的君子协议那陈梦生肯定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开车的阿杜把车停在了镇上口对着陈梦生道:“陈先生,那家挑着面旗的就是铁匠铺子了。”
陈梦生侧身往车窗外看去那家铁匠铺子应该是个汉人开的,旗子上用金漆写着斗大的姚字。陈梦生对阿杜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我们去办点事情就回来。”
奎岚下车后笑道:“这里还真有些像工艺步行街啊,走走走,咱们过去看看!”奎岚拉着陈梦生就疾风般的过去了。
铁匠铺子里只有一个中年大汉正在满头大汉的拉着皮囊风机烧着炉子的炭火,在炉子里有着一块烧的透红的铁块。大汉看见有人进来忙收手起身向着陈梦生道:“你们有什么事?”
陈梦生摆手道:“我们是来找月儿姑娘的,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
打铁的大汉明白了他们不是来做买卖的,神情顿时就不耐烦了。奎岚见状两指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大汉的态度立竿见影就眉开眼笑了。对着铁匠铺子后屋喊道:“新珍,带他们去月丫头住的屋子!”
“什么人啊?真讨厌,打扰人家做美容了!”从铺子的后屋转出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年纪和月儿姑娘也差不多,但是让人瞧着就感觉到一股子妖媚之气!
“喂,你们什么人啊?找月儿妹子干什么啊?”女人开口就很不客气,指着陈梦生大声喝道。
打铁的大汉刚收了奎岚的钱,瞪着眼睛骂道:“叫你带他们去月丫头的房子,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啊!”
那女人听到骂声后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出了铁匠铺子就进了旁边只有一个人宽的小弄里。在小弄的后面有着二间石坯房子,那么女人摇着蛮腰上去敲了敲门。可是屋里好像是没人在,隔了好久都没有动静。女人干脆是掏出了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进屋子叫了两声后叉着腰道:“月儿妹子不在家,你们找她去疗养院吧!”
陈梦生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有月儿姑娘房子的钥匙啊?”
“切!我和月儿那是什么关系啊,她平常不在的时候都是我在住啊。”那女人不屑的说道。
陈梦生又问道:“那月儿姑娘除了上班还会去什么地方啊?”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我很你又不熟!你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可就回去了啊。”女人用力的关上了门,转身就要走。
奎岚蔑视的笑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干嘛还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啊!”
女人回头怒道:“谁说我不知道啊,月儿丫头除了上班就是在镇上的赌场里啊……”
第七十三章 双面修罗
第七十三章 双面修罗
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啊?陈梦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了车里,阿杜看见陈梦生满脸的苦瓜相就知道他们的事情办的不怎么样。阿杜随口问道:“我刚才看见姚铁匠的女儿带着你们,你们倒也有趣啊,竟然是会认识她啊!”
“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说啊?”陈梦生不明白的问道。
阿杜摇头道:“姚铁匠的女儿那可是这里的奇葩啊,只要有人给她好处那她就什么事都肯做了。谁要是惹了她,那她可是会找上门骂上三天三夜的。”
奎岚笑道:“像她这种人竟然还会有朋友啊,月儿姑娘怎么会去赌场的啊?”
“呵呵,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对月儿姑娘本来就不熟悉啊,你们要去的镇上赌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啊。我在这个地方都呆了近三十年了,可从来都没敢去过那里啊。”阿杜有些担心的说道。
镇上的赌场是个不为人知的地下赌场,里面的大部分赌客都是来自于镇子外。五花八门的赌具让陈梦生看的云山雾罩,在赌场里有着不少身着暴露的年轻姑娘在场子里面穿棱忙碌。有些上了点年纪的赌客会抓住身边走过暴露姑娘大肆占便宜,陈梦生放眼望去在远处的赌桌前围了一大帮子的人。在上座的就是露出一条臂膀的月儿姑娘。在月儿姑娘后面还站在一个干瘦的老头,在月儿姑娘面前发着几张纸牌。月儿姑娘此时神情肃穆双眼炯炯有神就盯着对面的那人,全然没有发现陈梦生等人走进了赌场……
奎岚拉了拉陈梦生轻声问道:“那个月儿姑娘怎么会喜欢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来赌钱啊?”
陈梦生摇头叹道:“各人各喜好吧,但是我觉得月儿姑娘应该是个老手。赌钱的人中也分三种的,一种是嗜赌如命的滥赌,二是借赌消遣的闲赌,三就是像她那样的不动声sè的控赌。我虽然不懂她们玩的是什么,但从气势上来看这把赌局应该是月儿姑娘赢了。”
陈梦生话音刚落,那张桌子上的人就爆发出一阵雷鸣之声。和月儿姑娘对赌的那人咒骂着把牌扔向了月儿姑娘,月儿姑娘神情不改的冷笑道:“乌果,你输了!输了就要按规矩办,你们既然想来砸我二叔的场子那就应该是料到这结果的啊!”
陈梦生和奎岚都听不懂月儿说的话,好在有阿杜在他们旁边小声的给他们做翻译。只见那个被月儿称作乌果的汉子脸sè顿时一变,从桌角上拎起了把刀子二话没说就剁下了根手指。单手捏住汩汩流血的手就挤出了人群,月儿姑娘从赢了牌后就一直低着头喝茶。站在月儿身后的干瘦老头连忙上前去擦了桌子上的血迹,把那根手指随手扔进了一口灌满酒jīng的玻璃缸里。
陈梦生惊奇的发现那个玻璃缸里已经是有不少根手指了,月儿姑娘略显疲倦的揉了揉眼睑就在刚才落败而走的空位上马上又有个尖嘴猴腮的老男人坐下了。
月儿姑娘继续揉着眼睑闭目叱道:“你们想要我二叔的赌场,干脆就一起来吧!省的我一个个收拾你们,你也是他们一伙的吧!”
尖嘴猴腮的男人捻了几下山羊胡子sè迷迷的说道:“你叔叔的这个场子赚了多少昧心钱我不说他心里也知道,我对这个场子是要定了。但是我还要加注,不知道月儿姑娘你敢不敢接啊。”
月儿姑娘睁开眼睛道:“康巴格你想怎么加?我二叔的场子赚多少钱,那是有人自己送上门来的。你们都赌了一夜了,我二叔输给你们的那些我已经是帮他赢回来了。你们既然还想在这里撒沷混闹,我可就不是要根手指那么简单了!”月儿姑娘此时一点没有往rì的贤淑模样了,彷佛是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女修罗。
“嘿嘿,月儿姑娘不愧是赌王之女啊!那好,我们就赌上一局吧。只要你能赢了我,那我立马带着他们走,要是你赢不了我那除了这个场子外我还要你们的命!”康巴格笃定的笑道。
月儿姑娘冷漠的道:“你的话能当真吗?我父亲早就金盆洗手安心务农了,西疆赌王的称号不过是虚设的名声。可是你们却还是不肯放过他,我父母的死你们应该比我更为清楚吧!呵呵,要来的迟早都要来了。好吧,我接受你的加注!”
康巴格大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月儿姑娘那就请吧!”
陈梦生暗暗吃惊那月儿姑娘的父亲竟然是西疆的赌王,难怪以前问起她父母的时候月儿姑娘声sè会大变。陈梦生连忙问了身边的奎岚他们赌的纸牌是怎么个玩法,奎岚在běi jīng的时候经常随着奎九隆出去应酬,对各种赌钱的玩意儿都略知一二。奎岚指着月儿的桌子上的纸牌大致的告诉了陈梦生梭哈的玩法,陈梦生在和赵海鹏一起住的时候倒是也玩过纸牌。听了奎岚的简单介绍后,基本上是能够明白了……
伺候发牌的荷官刚准备发牌,却被尖嘴猴腮的康巴格叫住了:“慢着!我说小哥你也发了一夜的牌了,这里就不用伺候了。我和月儿姑娘自己会取牌的,二爷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干瘦的老头正准备开口骂他不守规矩,月儿却是摆手道:“二叔,就由着他吧!”老头听月儿这么一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挥了挥手荷官就知趣的走开了。康巴格伸手拿过牌往桌面上一摊一抹,整副牌的牌面都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再随手一切牌,整副牌都又被打乱了。
康巴格也跟月儿姑娘一样挽起了一只袖子露出了整条臂膀,嬉皮笑脸的伸手过去说:“请月儿姑娘洗牌吧,我就喜欢月儿姑娘的爽快。”
月儿一只手接过了纸牌后只是随便的弹乱了几次牌序,奎岚在远处大惊失sè道:“完了,完了!月儿姑娘都没有去看牌啊,那个sè眯眯的老头肯定是要赢了。”
陈梦生反而是点头镇定的说道:“未必会是那老头赢,十赌九诈方才老头摊牌的时候已经是把整副牌给大家看过了。我相信除了那个老头和月儿姑娘外,也有不少人能记住那副牌的顺序。至于老头后来那几招花里胡哨的切牌其实都是有规律的,这个规律只有老头自己知道。月儿姑娘貌似是简单的几次弹牌,其实是已经打乱了老头的手脚。”
奎岚半信半疑的看着那老头悠闲的点了根烟,吐着十分漂亮的烟圈道:“月儿姑娘果然是厉害啊,不过想要赢过我恐怕也是没那么容易的事哦。既然是按规矩办事,那你是主我是客第一张牌应该是我先抽的吧。”
站在月儿身后的干瘦老头怒骂道:“放屁,谁 他 妈 的先抽谁就赢了。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月儿!”场上的气氛马上变的剑拨弩张起来,只要有一个火星子就能把他们点燃怒火大动干戈起来……
月儿姑娘不动声sè的一笑道:“你们今天来了这么多人,那就干脆玩大点吧。我输了我和二叔的命就是你们的,可要是我赢了你们也要把命留下!愿意赌的就留下,不愿意赌的乖乖到边上玩去!”月儿姑娘这话可比动手打人还强三分啊,在这个节骨眼上都已经是被逼上绝路了。就算有人怕死不想赌也难免rì后被同伙干掉,所以场上又恢复了寂静没有人敢妄动一下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对方。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开始吧,康巴格就按老规矩办事吧。你是客你先抽牌,五张以后我们见分晓定输赢!”月儿姑娘扫视了他们一遍后说道。
康巴格哈哈大笑着从整副牌里抽出一张牌,用力的拍在桌子上道:“好!我就看你怎么赢我!”大家都随着康巴格的手掌移开后清清楚楚的看见是张黑桃A,月儿姑娘的脸sè顿时骤变细密的汗珠霎时间渗出。
奎岚也非常着急的对陈梦生道:“整副牌里最大的牌都已经是老头拿到了,月儿姑娘怎么可能会赢他啊。”陈梦生和奎岚暗暗商量着若是老头拿到黑桃同花那肯定是赢了,但是老头应该知道月儿姑娘肯定是不会让他拿到同花顺的。但是月儿姑娘现在的处境已经是在下风了啊,想要赢那老头估计真的是不那么容易了。
一直忙着给陈梦生他们做翻译的阿杜这时候轻叹道:“没想到他们巫族的护法还会这一手啊,这间赌场看来是马上要落入甘孜的手里了。”
“什么?那个老头也是巫族的人?”陈梦生吃惊的问道。
阿杜点头道:“你们不要小看了那个老头啊,他的祖上曾经是巫族巫神的侍女啊。地位之高远在那些男巫之上除了巫族的长老会就数他了,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少管闲事的好。万一你们得罪了巫族,我真的是没办法向奎老板交代啊……”
第七十四章 瞒天过海
第七十四章 瞒天过海
赌场之中随着康巴格来的汉子们看到了康巴格拿到了黑桃A之后都是欢呼雀跃,月儿姑娘的脸sè虽然是有些紧张但还是伸手从牌堆里抽出了一张牌。可是月儿姑娘既不摊开也不看牌只是放在了身边,转头苦笑着看了看后面的二叔。月儿姑娘二叔的脸sè虽然是很不自然,但也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康巴格眉飞sè舞的道:“月儿姑娘念在你我同乡的份上,我给你指条活路吧。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小老婆,那甘孜自然就不会再为难你们了。哈哈哈……”
干瘦的二叔吹胡子瞪眼的就要过来揍那康巴格,可是人家带来那么多的人早就把二叔摁倒在地了。康巴格放肆的蹲下身子在二叔的脸上拍了拍,再用脚踩住二叔骂道:“艾买提,你最好是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死的比你哥还惨!敢在这里跟巫族做对的人,能有几个人有好下场啊!呸!”
月儿姑娘霍然起身道:“雄鹰才能飞翔长空,骏马才能驰骋草原。你们这些只会欺负百姓的豺狼,快放开我二叔。你们想杀我们还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赢过我,仗着人多就想为所yù为了啊!你们不要以为我们会怕你,输赢未定之前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康巴格踢了二叔一脚后笑道:“嘿嘿,我还真差点忘了我们还有赌局没完呢!现在又轮到我抽牌了吧,月儿姑娘生气的样子可是能迷死人喔。”康巴格嘴上仍然是在占着便宜,可眼睛却如鹰隼似的抽出了其中的一张牌。但是这次康巴格也像月儿姑娘一样也是不摊牌也不看牌,盖在了原来的黑桃A上面。康巴格知道月儿姑娘她刚才抽的牌应该是张黑桃K,小丫头片子不拿其他花sè的A而拿了黑桃K果然有点门道。拿A她就永远没有机会和自己斗了,因为最大的A已经是在自己手里了……
奎岚郁闷道:“喂,他们怎么都不看牌了啊?难道都有必胜的把握了,我跟着我爹看过再大的赌局,都见过也没有像他们这么神秘的啊!”
陈梦生却是正sè道:“像他们高手之斗往往都是相差分毫就能被对手一招致命,那老头看到月儿姑娘抽过一张牌后其实他也是变的十分的谨慎了。如果老头能轻轻松松赢了她就不会不摊牌的,他们现在斗的不是牌面了,而是刚才两个人对整幅牌的记忆。谁能赢完全要看最后一张底牌了,我现在也没办法预计了。”
奎岚瞪了陈梦生道:“你说的不是和没说一样啊!算了,我还是自己看比较省心。”
阿杜看着陈梦生和奎岚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玩笑真是头大如斗了,阿杜宁愿是老头能赢那样就凭月儿姑娘她们这几个人肯定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要是老头输了那在这里的人命可都悬了,巫族行事从来不留活口的偏偏自己两个财神爷爱凑热闹真是让人气死……
奎岚不知道是哪里找来把椅子,坐在人家赌桌旁是像模像样的看这月儿姑娘和老头对赌了。月儿姑娘脸sè凝重的抓起了第二张牌,依旧是没有看牌放在自己面前。康巴格似乎是算出了月儿姑娘的意图,面上浮起了得意的笑容抽出了第三张牌盖在两张牌上。康巴格心想原来这小丫头想用黑桃同花顺来赢自己啊,真是不知道死活只有自己先去拿一张黑桃那月儿丫头的同花顺就完了!
月儿姑娘对于这第三张牌显得格外踌躇,第三张牌关系到整幅牌的形态决定了牌局的胜负。月儿姑娘举手之间如有千斤重,缓缓的闭上眼睛抽了张牌又放了回去。手指头在牌中滑动,最后好像是下定了决心快速的抽了一张牌,康巴格摇头道:“西疆赌王的女儿原来只有这么点能耐啊,唉!太让我失望了!”康巴格轻蔑的看了看月儿姑娘,要是刚才月儿姑娘在纸牌上滑动时,只要她敢调换纸牌康巴格就会以她出千判她输了。在这么多人的眼睛下月儿姑娘还不敢冒这个大不韪,康巴格随手抽取了第四张牌。
赌场里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月儿姑娘这桌周围都被挤的水泄不通了。来耍钱的很少有人会知道赌了一夜的漂亮女人原来是西疆赌王的女人,就知道那女人挺厉害的把把都赢钱。后来又来了不少人跟她赌,人家怕她使诈都让她把外套都脱了露出臂膀来和他们赌,就算这样那姑娘还赢了七八个人的手指。现在看情形是赌王的女儿要输给那老头了,墙倒众人推哪个不想看看这场生死斗啊。当然也有些人知道月儿姑娘是西疆赌王的女儿后马上离开了赌场,不淌浑水的人永远是聪明人的选择,而聪明人往往能活的更久……
月儿姑娘喝了口茶也抽取了第四张牌,桌子上两个人身前各有四张牌了。还剩最后一张牌了,赌场里已经是鸦雀无声了。康巴格yīn冷的笑道:“月儿姑娘你想的黑桃9我可先要替你拿了啊,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怪就怪你学艺不jīng吧!”康巴格抽取了第五张牌重重的压在了赌桌zhōng yāng,月儿姑娘叹气着摇了摇头也抽取了第五张牌。
“哈哈哈……,西疆赌王!西疆赌王!从此之后我才是西疆赌王,你们都给我去死吧!”康巴格大笑道。
月儿姑娘苦笑道:“康巴格你除了会大放厥词外,还真的不怎么样啊。你以为你的四条A还真的赢定了啊?你也把我太小看了吧,你只顾着自己的输赢却疏忽了其他东西,这注定你是赢不了的!”
康巴格勃然大怒把桌面上的四张牌翻开果然是四条A,跟着康巴格来的人都是一阵喝彩声。看样子康巴格的赢面已经是过了九成,除非月儿姑娘是有同花顺才能赢过康巴格。可是人们想到康巴格的手段一定是会拿到四张牌后先去拿了月儿姑娘想要的牌,所以月儿姑娘的赢面只能是微乎其微了!
康巴格起身指了指桌面上最后一张牌笑道:“你的黑桃9已经是被我先拿了,你凭什么来赢我除非你的牌里会有两张黑桃9!”
月儿姑娘轻轻一笑道:“那康巴格你就给我看清楚了,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月儿姑娘玉手一扬桌上的五张牌被她全部翻过面来,大家惊声大叫正是黑桃K,Q,J,10,9同花顺。康巴格的眼珠子差点是掉了出来,急忙回过身翻开自己手里的底牌竟然是张黑桃6……
“你!你!使诈出千!我拿到的明明是张黑桃9,你居然敢偷梁换柱!来人啊,给我把这家赌场拆了!”康巴格气急败坏的吼道。
“慢着!你既然是不服输,那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这个赌场里高手众多,我是不是使诈出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月儿姑娘不慌不忙的从赌桌外拿了一副没有拆封过的新牌,依旧是扔给了康巴格。康巴格始终都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看走了眼,就像刚才那样切好了牌推给了月儿姑娘。
月儿姑娘这次是用很慢的动作把康巴格的弹乱了几次,场上有人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在两堆牌底分别是黑桃9和黑桃6。月儿姑娘把弹好的牌随手一抹道:“康巴格你看清楚了吗?你把黑桃9给我拿出来!”
康巴格手里不停的搓动着,时而想去拿两张贴在一起上面的牌,时而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抽了上面的牌翻开后竟然是张黑桃6。“哈哈哈……,西疆赌王的女儿还真的是有点名堂。能够在我的眼皮底下能用出瞒天过海,我康巴格算是看走眼了。”康巴格狂笑着捏着底牌,纸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张黑sè的纸牌,轻微的哔噗声后黑灰洋洋洒洒的四散飘落。
月儿姑娘柳眉倒立喝道:“康巴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刚才说的话还能算数吗?”
康巴格拍了拍手里的黑灰道:“我说话向来就不算数,月儿姑娘你是第一个能赢过我的人。你想怎么个死法你自己挑吧,不过我可要先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太轻松的哦。哈哈哈……”
月儿姑娘的二叔大喝了一声:“康巴格你言而无信就不怕真主会惩罚你吗!”
康巴格愣了一会大笑道:“我信奉的是教主沙巴库勒,真主对我也没有办法啊。所有人都给我听着,不想死的马上给我滚!有谁想和巫族作对的我就送你们去见真主,我是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赌场里的赌客们顿时间就化为鸟作兽散,连在赌场里看场子的做服务小姐的都走了个干干净净。阿杜是恨不得拉着陈梦生和奎岚离开这里,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他们拽到了墙角边希望康巴格那伙人不要看见就好。月儿姑娘披上了一件外套后冷笑道:“康巴格你们既然早就谋划好了,那多说也是无益的。你想以多欺少又何必和我对赌自取其辱呢,你昨天晚上干脆将我们全杀了才是正经啊!”
康巴格嘿嘿yīn笑道:“那怎么行啊,我就是要让镇子上人都知道你月儿姑娘等等会如何被我们巫族的兄弟们臣服的。省的以后有些不三不四的人老是来这里找麻烦,兄弟们都还愣着干嘛啊?难道说是月儿姑娘不够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