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天道承负
第一百八十章天道承负
陈梦生在血池中拼斗的是忍耐,自己要是现在出手就会被池水中的美女画皮们蜂拥仆入万劫不复之地……
藏着陈梦生胸前的酒鬼大师伯不由的啧啧称赞:“小子你的定力果然是比我高啊,当年我就是在这里栽了!若不是师兄弟人多势众,差点儿我就死在这里头了!”看人挑担是永远不知道人家累的,陈梦生屏气凝神踩踏着血池中的腻滑血水无视那些漂浮伸来的鬼手疾走……
呜呜咽咽的轻响声从血池的岸边传来,陈梦生望见了池水边的那些骷髅美女已经是戴上了脸皮.她们几乎是身不着半缕的向着陈梦生汹涌奔去,陈梦生口里大声的念起净心咒。那些血水的鬼手骷髅女都被陈梦生无形推开,终于是到了血池的边缘氤氲的雾气连带着画皮美女消失殆尽。
远方的红光里似乎站着一人,影影绰绰中只能分辩出那人在低头呜咽哭泣!陈梦生几步来到了那人跟前,眼前的人抬头看了看陈梦生,这让陈梦生差点惊叫起来……
“你这个道人竟然能过闯我血池阵,我与余郎难道真的只能阴阳相隔而不能长相厮守吗?”玉玲珑的真身在红光之中隐隐透出圣洁宝相,让人看着就有上前膜拜的冲动!
陈梦生大声喝道:“人妖岂能混为一团!你若是真要对余学成好就不会害他魂魄不全了,更不会去害他年迈老母险遭血蜱虫之口了!”
“我……我……我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啊!我和余郎是情投意合,只奈何人神殊途啊,但是我怎么可能去害余郎呢?”玉玲珑话语之间竟然是大义凛然,一点不想在诓骗人。
陈梦生不管玉玲珑的话是真是假只要能出手擒获她就能化解余学成的失魂症,陈梦生两道雷火分一前一后朝着玉玲珑打去。可是雷火离玉玲珑不到咫尺时忽然间玉玲珑就消失不见了,陈梦生头顶上的红光骤然熄灭……
陈梦生低声道:“酒鬼师伯,刚才那个玉玲珑难道就是她的善法身?”
“你小子好大的本事啊,你的两道雷火咒太过于霸道了。咱们在人家的地头上,你还没找到余学成的残魂呢!小心玉玲珑的两个法身合力对付你,她的两个分身长的一模一样我也闹不明白谁是谁?血池是积云寺的香炉灰所成,你刚才要是被美色所动就会成了一滩血水。再往前我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了,你且好自为之……”酒鬼师伯嘟囔了几句就默不作声了,在陈梦生前方又透起了闪闪的金光。
陈梦生开口询问了几句酒鬼师伯,可是酒鬼师伯就是不说话。陈梦生脚下一紧疾风似的冲到黄金闪亮之地。陈梦生放眼眺望那是一片漫天遍地的黄金沙地,在金沙上站满了阿鼻地狱中的贪婪食金饿鬼。饿鬼趴在金沙上疯狂的吞食金沙,金沙是沉重之物。流进饿鬼的肚子里马上就撑破了肚皮,饿鬼一边捂着肚子痛苦的鬼哭狼嚎一边又在拼命的往嘴巴里塞着金沙……
陈梦生横眉冷视看着食金饿鬼,有些饿鬼闻到了生人气息连蹦带跳的跑到了陈梦生的面前。“你!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想要的,我就能给你,快把这些金子带走吧……”
饿鬼掩盖着肚皮外流的金沙双眼发光的问着陈梦生,这种勾引生魂的手段对陈梦生实在是妄费了心机。人若是犯了贪欲之念就会成了这些饿鬼,他们终日吃食金沙却难以填满心里的**。饿鬼之中有男有女,他们只希望旁人能和他们一样在这里吃食完这片金沙欲海!
“恶道!你既不贪财也不好色却是与我处处为敌,你敢来我金沙海那我就让你长眠在此和饿鬼们为伴!”玉玲珑的身影在金沙海中升腾而起,遍地的饿鬼都见她瑟瑟发抖躲藏在金沙海里不再现身了……
陈梦生点了点头道:“你是玉玲珑恶法身吧?我最初看见的就是你想借着我的手杀了皇甫永强吧?”
“咯咯咯……,只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你的那些女人我会带她们来陪你的!咯咯咯……”玉玲珑的笑声在金沙上结成了一块寒冰,透心刺骨的金沙漫天而起卷起了重重的巨lang覆盖了陈梦生。
陈梦生在金沙飙风中被冻成了僵硬的一个金沙包裹着的金人,玉玲珑翻动纤纤兰花指不住的用金沙加重压在他身上。陈梦生在金沙中身形轰然坠倒,玉玲珑狞笑着搓手成刀劈向了金沙压塌的陈梦生……
“嘡”金击之声从沙子里传了闷响声,陈梦生双手合十夹住了玉玲珑的指刀双手一拽一扬就折断了玉玲珑半截葱管指甲。玉玲珑欺霜赛雪的手指上立刻是泛起了乌黑,玉玲珑顿足隐于金沙海内又不见了……
陈梦生遥望四周是漆黑难辩方向,自己伸手摸索着往前探去。耳畔狂风怒号风声里隐隐的有人在惊声尖叫,陈梦生踢出斗步破空御风而行朝着叫声急速而进!
“余郎,你快走吧。找到那个道士带你离开这里!”玉玲珑护着余学成的魂魄在步步后退。
余学成那糊涂蛋还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他对着玉玲珑那幅痴迷的傻笑陈梦生恨不得是一巴掌去打醒他。
余学成抱着玉玲珑郎情妾意恩意缠绵之时,玉玲珑忽然翻脸破口大骂道:“你这蠢才强霸于我,害我名节尽失!若不是看你这些年来的照顾我,你早知道是尸横骨寒了。眼下那个恶道就在外面咄咄而来,你是跟我和他拼死一战?还是现在就让我杀了你?”
余学成信誓旦旦的承诺道:“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他伤害到你!”
陈梦生在漆黑墨色中勃然大怒道:“余学成你这个不孝子!你家中尚有白发老母待你回家赡养,你却在和花妖纠缠不清!真正气煞我了!”
余学成被陈梦生的大喝声中抽动了一下,对着玉玲珑争执道:“我都愿意跟着你走了,你为什么还要放那些害人虫!我……我娘劳累了一辈子落下了大半身的病,你怎么能……”
玉玲珑冷哼之下起脚踢飞了余学成的魂魄,玉玲珑轻描淡写的笑道:“你娘已经是风烛残年了,我是为了帮你解决后顾之忧。你非但是不领情还敢对我大呼小叫,你是被道士胡说昏头了!”
陈梦生脚下凌空闪动挡在了余学成的前面,五雷诀咒破空势如破竹击向玉玲珑。玉玲珑的真身上被五雷劈出几道深可见髓的焦灼伤口,玉玲珑毕竟只是个花妖。她的修行再深也不及陈梦生的一击全力五雷咒,玉玲珑颤颤巍巍的退后了几步……
陈梦生胸口吊挂的酒葫芦大声道:“花妖啊花妖,你也有今天!小子别让花妖再跑了,先去打断她后腰上的旧伤。”原来酒鬼老道不声不响的注视着七宝银针上的残留球茎,陈梦生以五雷咒打倒花妖之时正好是露出了后腰上当年的伤口。陈梦生闻言不留丝毫的余地以火雷砸向了玉玲珑,在玉玲珑的身体里发生是发生了“咔嚓”脆响!
玉玲珑自腰间以下慢慢的开始枯萎了,再漂亮的**在须臾间也变成了灰飞烟灭。在她后腰皮囊里原本是藏着血蜱虫的,现在都已经是让陈梦生的雷火烧烬。触一发而动全身,如今玉玲珑是动弹不得了。躲在陈梦生身后的余学成探出身来,看着玉玲珑不禁是泪流满面……
“唉!你我若是能够回到当初该有多好,我知道你不甘心隐于尘世。但是你干嘛非要去害人性命啊,不论是伤害过你的还是你看不过眼的都被你杀了!你到头还不是害了自己!”余学成的魂魄拥着脸色苍白的玉玲珑叹息道。
玉玲珑的妙目之中忽然凶光一闪,伸出手掐向了他。陈梦生急身回救余学成,可是让陈梦生意想不到的是玉玲珑的利爪只是轻轻的拂过余学成的脸面。
玉玲珑惨然说道:“余郎啊,这一切都是命啊!我能够在茫茫人海里得到你的垂青亦是不枉此生了,别再为我难过了!跟着道士回去赡养你母亲吧,你我相识一场我也没什么东西可留给你了,你就拿着这个吧……”
妖知将死其言也善,陈梦生手里暗扣雷火诀咒,只要是那花妖有丁点的异动就会引雷火把她打成飞灰。玉玲珑渐渐的缩拢了身子,从她的嘴里吞吞吐吐出那颗内丹。
“这……这就是我一直……想让你去拿的东西……可惜我已经用不上了……送给你留……留个念想……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多记起善良的我……”
“哗哗哗……”天突如其来的下起了大雨,玉玲珑的内丹在凄风凉雨里凝固成了金丹滑落在了余学成的手里……
余学成大声呼唤着黯然失色的玉玲珑,可是玉玲珑自吐内丹已经是回天无术了。余学成朝着陈梦生哀求道:“大师,求求你救救她吧!我虽知道人妖不可在一起,可是她也有着良善的一面。我愿意从此带着她远走天涯再不会为害人间了,求求你救救她!”
陈梦生长叹道:“大道无形,天道无情!今日若不是将此花妖诛灭,等到来日她的恶性法身又会作怪。你又有什么能力去阻止她,花妖玉玲珑临终赠予你的内丹你好生收养吧。等到来年又会长出一株千页水仙……”
余学成醒来时发觉自己竟然是躺在自家的床榻上,墙角里的花盆里端端正正的被摆放着一个金色千页水仙的球茎……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夜雨阑珊
第一百八十一章夜雨阑珊
陈梦生把酒鬼师伯送回方庄,竟然是听到酒鬼师伯在酒葫芦里哭的荡气回肠。说是让陈梦生快点走,他要酩酊大醉一场,斗了几十年的花妖今天是第一次被她感动了……
陈梦生也不去多说什么了,赶回皇甫永强家引回余学成的三魂七魄。皇普永强看见了陈梦生在他面前为余学成重新引入魂魄,大为称赞陈梦生电热道行高深。约好三天之后在方庄和陈梦生煮酒论道,陈梦生欣然答应起身租车安顿好余学成将他送回了家……
忙碌了一天都已经是凌晨的十二点了,冬天的夜雨格外的让人心伤。就在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的响起了短促空灵的声音,掏出手机一见竟然是月儿姑娘发来的短信息。短信很简单只有寥寥几个字:“下大雨了,陈大哥多注意身体!”
陈梦生想到娇弱的月儿也成了自己的女人时,不经意间有了些手足无措。反正不能让她们再受到伤害,这是陈梦生对他身边女人唯一的承诺……
在手机的一角上闪显着几个数字,陈梦生按键查看了下是赵海鹏在半小时前打来的。自己半小时前还在方庄呢,可能是没有听见手机铃声。
“喂!海鹏,出了什么事?……哦,还有这样的怪事……行,我在紫水晶公寓附近的美食城等你……嗯,不见不散……”陈梦生刚从余学成家里出来,还没有所打算就被案件折腾一筹莫展的赵海鹏打电话有事商量了。
好在紫水晶公寓里的花妖已经诛灭了,上官嫣然等人都回到奎家别墅里去了。陈梦生抬头看了看雨中的紫水晶公寓,好歹以后将有自己暂时容身的地方了。
美食城外人声鼎沸,对夜猫子来说现在这个时间段才是夜生活刚刚开始。赵海鹏的切诺基停在美食城门外看到陈梦生站在街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下雨天咋不进去啊?”
陈梦生迎着赵海鹏走去笑道:“呵呵,里面太吵了。还是站在这里冷清些好,咱们兄弟俩太很久没空聊聊了。你刚说的案子我一时三刻没办法下判断,等我了解下再说!”
赵海鹏点了点头道:“那成!大哥,你等我下。我去买些宵夜,咱们边吃边谈……”
赵海鹏的车停在了虎坊桥上,两个人在人家的廊檐下喝着燕京厅啤就着几个炒菜扯开了话题。“大哥,这事情我是想明白了,还得靠你帮忙!”
“你说的那两个案子,我要得去现场勘察。你确定案发以后再没有人去过?那袋子里装的人骨手指我只能看运气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帮你找出线索。毕竟是快被煮烂的手指,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了!”陈梦生望着虎坊桥下即将修复的大坑莫名其妙的又想到了善恶同身的玉玲珑,只希望赵海鹏的案子不要那么棘手!
陈梦生和赵海鹏吃完了宵夜沿着虎坊桥向西北行驶,陈梦生看见了路站牌心里吃惊的喝道:“劲松?劲松公寓!”
“咳……咳咳……,案发地不是劲松公寓,是早些年的一间火车站职工宿舍楼。自从案发后那间宿舍楼就拉起了封条,从凶案至今已经是快一个星期了我还是没有头绪。”赵海鹏的车停在破陋的楼道外,指了指三楼的窗口。
楼道里面没有照明灯,墙壁上满是斑斑驳驳霉花。到了三楼就看见有道门上拉着几条半透明的封锁带,赵海鹏从口袋里摸出了手套分给了陈梦生!
陈梦生戴上手套用力推搡了几下防盗铁门竟然是纹丝不动,赵海鹏掏出了两根细小的掏销撬棍。用不了几下就转动了防盗门的锁芯,陈梦生在惊讶的眼神中看着赵海鹏拧亮电筒走入屋中……
“几天不见本事大了不少啊,你这警官怎么跟小偷一样了?”陈梦生有些埋怨道。
“呵呵,大哥你不要忘记了咱们再奎氏公司里遇上的那个开锁高手莫德江啊。我这点皮毛还是跟着人家学的啊,这案子原本是由宣武区管辖的。就是因为上头限定了破案时间才转交到我手里,我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啊!”赵海鹏举着电筒在屋里给陈梦生照明。
陈梦生踏进了这间屋子就深吸了一口气,被密封了几天的房子里依稀可以闻到一丝丝异味。那是大量出血才会有的甜锈味道,这家屋主应该是个不大富裕的。墙上的墙纸都已经破破烂烂了,进门是一个十多平方的大厅。
在大厅的左手面是间小巧的厨房,厨房瓷砖上钉着一个不锈钢刀架。在刀架下面的瓷砖缝槽里还残留着一些干固的黑色血块,陈梦生用着手套小心翼翼的刮下了一些黑色血渍。再看厨房地上还留着做饭菜的油迹,从厨房间到散发出甜锈味的卧室足足有七八米远……
“海鹏,你说死者是被菜刀砍断了喉管毙命的吧?”陈梦生扫视了四处问道。
赵海鹏走进了卧室指着席梦思上的一摊黑色血迹道:“不错,当时死者陶丽娜就是躺在这张床上。致命伤就是喉管被人一刀砍断了,凶器是她们家里的那把菜刀。死者的凶器现在都在局子里,一会儿我们可以去看看。”
陈梦生用手抵住席梦思上的血迹道:“很奇怪,我在这里感觉到一股子很陈旧的死人气。这房子的主人是什么来头啊?”
“这房子是陶丽娜的阿姨的,她阿姨名字叫程银梅是个没有嫁过人的老姑娘。陶丽娜是程银梅姐姐家的女儿,因为出了人命案子她的阿姨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被送进了康复中心,人都变的神神叨叨了。我已经去过好几次了,她的阿姨连话都说不清楚。我在案发后也去调查过。她的阿姨对陶丽娜遇害之事始终是保持很激动,医生的鉴定结果可能是间歇性失忆。”赵海鹏皱眉道。
“什么?什么失忆?”陈梦生对着赵海鹏说的又听不明白了。
“咳咳……就是受了刺激后忘记了一件事情,我去了解过陶丽娜的阿姨应该不像是有做案动机的人。陶丽娜就是她请来过春节的,如果是她下手的话于情于理说不过去。”赵海鹏解释道。
赵海鹏多年的办案经历告诉他,凶手不会傻到把请来的客人一刀给宰了。那样对她来说无疑是坐以待毙,能够一刀劈断人的喉管再去把刀放回原处。关键菜刀上只留下了陶丽娜一个人的指纹,这太不可符合逻辑了……
陈梦生注视着床上的那滩血迹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如果说人是躺在床上被人劈砍到了喉管那行凶的必定是个嗜杀狂徒。但要人是站着被刀劈砍倒在床上,那血滴的喷溅状不会只有床头那么一块。陈梦生用手仔细的刮擦着床边的靠墙面,但是除了床头外没有发现其他的地方有血液喷溅出的痕迹!
屋子里头除了一张床外,只有一排电视矮柜。卧室里的大大小小绒毛玩具表明了屋主人很喜欢小孩子玩意儿。台板下压着的几张照片可是看到戴着大墨镜的女人,除了看上去女人的年龄有些大外也不乏是个北方健硕的女人……
窗外的雨是越下越大了,哗哗的流水声就随着窗外的下水管排至地下。陈梦生用着自己的脚步量着从沾满血渍的席梦思床头一直到厨房瓷砖刀架走了近二十多步,杀了人后干嘛不毁去凶器还要把刀子擦入刀架上?
在案发的隔壁房间应该是死者陶丽娜阿姨所住的屋子,这件屋子原本是件阳台房。可能是屋主把卧室让给了陶丽娜,而她自己睡在阳台上了。这里的摆设除了一张临时搭的行军床外就剩下台锻炼身体用的跑步机了,陈梦生瞥见在阳台的窗户下墙纸被人撕去了一大块。沾连处的墙纸断口还很新,有些白色的纤维纸上还没被灰尘粘上。
“海鹏,你们上次来的时候这里的纸有没有被撕掉?”陈梦生回头问了问赵海鹏。
赵海鹏打着手电筒看了看用手摸摸下巴道:“好像没有吧!上次我记得来现场时没有注意到墙纸被人撕掉的事啊,照说这破口应该没几天前吧。详细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所有房间都拍照存档了。我回去看下就知道是不是后来有人进来撕掉的墙纸,再说撕掉这么块墙纸干什么啊?”
陈梦生糊里糊涂的表示不知道,拿手去触碰了墙纸的才发现是柔软如丝的。“海鹏,会不会是有人撕掉墙纸是为了包裹什么东西?或者是原来的墙纸上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包东西?看这块少掉的墙纸的确是能包下一些东西,但是这些只能是让鉴证科的来查纤维比对了啊!”赵海鹏拿着自己的手在缺了块墙纸的墙壁上做了下大小比较。
赵海鹏自言自语道:“大哥,被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到了菜刀柄上的指纹。要是有人先安排好死者拿捏过菜刀,再用薄膜敷在刀柄上不是可以制造出一个假象了吗?”
陈梦生不解道:“难道说让死者死后再去被人强按在刀柄上也有可能啊!我们去殓房看看死者,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谎……”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波又起
第一百八十二章一波又起
即使在北京也并不是每个区的刑警队都会配备完善的殓尸房的,一般的刑警队法医只有做些刑事查验以及是民事诉讼案件中的验伤工作。遇上了突发性凶案尸体就会送到司法鉴定所进行尸检,通常需要两个法医和司法部指派的医生在场以示公正。死者的家属只有等尸检报告出来后,才可以领回安葬……
陈梦生跟着赵海鹏进入了交通医院司法鉴定所地下车库,由这里将通入到另一个地下世界。凡是没有结案的刑事案件包括交通事故的尸检工作都会在这地下车库下进行的。赵海鹏在登记处递进了警官证,登记的值班护工打量了一下赵海鹏和陈梦生从抽屉里甩出了两套灭菌服就去打电话通知值班法医了……
冰冷的拉锁电梯载着赵海鹏和陈梦生下到了地下殓尸房,陈梦生走出电梯才发现这里是一座灰色的城堡。四周围全是单调的不锈钢门,头顶上的无影灯把殓尸房照成了惨淡的死灰色。陈梦生看着四壁的灰色的冷柜门不禁哑然失笑,早在半年前陈梦生的记忆里就是躲藏在就些冷柜后面才逃到了外面遇上了张宁……
赵海鹏拿着登记牌转入一间不锈钢小房间里,拉开了其中的一道写着编号和陶丽娜名字的冷柜门,从冰柜划道上拽出不锈钢打造的棺椁,里面躺着具全身只披着一块白布的年轻姑娘。
裸露在冷柜里的四肢皮肤已经是变成青紫色,栗色卷曲的长发下是一张略带着雀斑圆润的脸,姑娘就像是在熟睡似的。只不过在她的喉间有着道发黑的伤口,喉管在尸体冷藏的作用下已经开始收缩了呈现出一种大理石的花纹……
赵海鹏带着口罩声音有些发闷的说道:“大哥,这里的气味很难闻,让你来殓尸房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陈梦生摇头道:“没事,我对这种味道并不陌生。”
赵海鹏抬头惊讶的看了看陈梦生也没多想,要是赵海鹏知道陈梦生半年前就是泡在福尔马林药水里来到北京的话他肯定是吓昏的……
警察办案要求检查尸体也是有规定的,尸体的尸检表格就放在值班法医处,谁要是想对尸体有所变动都是先要记录备案的。没有尸检法医在场任何的变动都会引起争议,所以赵海鹏只能是在不锈钢棺椁里观察并不能对尸体进行任何检查。
陈梦生在殓尸房内看了一遍没有找到陶丽娜的冤魂,反倒是在冷柜的角落里看见了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魂魄。那女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的躲在尸柜角落里……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看什么呢?”赵海鹏看见陈梦生在望着冷柜出神发呆就开口问了一句。
陈梦生应了声说道:“什么?你刚说什么了?”
赵海鹏怕是陈梦生在想事情顺嘴说道:“没什么事,我估计是值班法医懒的搭理咱们,我上去催下尸检值班法医。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陈梦生看到冷柜后面的女人魂魄幽怨的看了看赵海鹏,可能是因为赵海鹏身上还穿着警服的缘故。那女人的眼睛里闪动了几下又黯然神伤的不动了,陈梦生觉得这个女人的魂魄是有话想说啊!
“不了,你去吧。我想我又发现了点事情了,只是现在我还不知道……”陈梦生很难去和赵海鹏解释自己看见冷柜后面魂魄的事情,只能是含含糊糊的让赵海鹏先上去再说。
赵海鹏刚走出殓尸房,陈梦生冷冷的对着角落里的女人魂魄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阴魂不散!”
冷柜后面的女人被陈梦生一声大喝吓的怔住了,女人凄楚的偷瞄了陈梦生后转身就要往墙壁里隐去。陈梦生出手以安魂咒洒在女人魂魄上,女人魂魄被愣在了当场……
“你……你是什么人?你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吗?你真的能看见我?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想回家看看我的孩子,你能帮我吗?”女人魂魄在定魂咒里猛然顿悟,对着陈梦生声泪俱下急道。
“呃……我不过是个修道之人,我不是你说的人派来的。你叫什么名字,因何身亡?若是游魂野鬼我便超度了你,人有人界鬼有鬼域,你都已经是死了又何必再留恋尘世。”陈梦生被女人魂魄问愣了,就怕她会提出一些起死回生的过分要求……
女人的魂魄止住了哭声道:“大师啊,我不是出了交通事故身亡的,是有人故意的要害死我!我不是交通事故,那是谋杀……是谋杀!”
女人的魂魄急不可耐的朝着大喊,陈梦生已经是听出她的话中是被人家给暗害了。口气缓了缓对她说道:“你不要急,你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女人魂魄含泪点头道:“我……我叫曹艳艳……啊……”魂魄话音未落殓尸房的大门就被赵海鹏和一个陌生男医生打开了,屋子里的阳气瞬时间就把女人的魂魄逼的不敢现露了。
赵海鹏大大咧咧的进来向陈梦生介绍道:“这位是负责陶丽娜尸检的其中一位方医生,当天尸检时他也在。大哥,你要是还有什么地方疑惑的可以问下方医生。”
陈梦生脱口反问了一句:“曹艳艳是怎么回事?”
赵海鹏的眼睛都直了,说话间有了些结巴:“大……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是曹艳艳啊?这间殓尸房除了陶丽娜没别人了啊?”
在旁边的方法医倒是上前了几步,不客气的说道:“这位警官同志问的曹艳艳是不是十天前出了车祸的那个女经纪人啊?我叫方菊观,是曹艳艳交通事故的医方尸检员。你们今天是来调查哪桩案子的啊,我要不要去再把曹艳艳的尸检报告再拿下来!”
陈梦生摆了摆手道:“这倒不必了,曹艳艳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方菊观做为今天殓尸房值班医生正舒舒服服的睡觉呢,这种值太平间的班通常是等登记的护士打电话来才出去的。下雨天还要找尸检资料已经是不高兴了,偏偏再遇上个二百五警察……
赵海鹏看出了陈梦生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到这里问车祸的肯定是有事。赵海鹏喝道:“方医生,我们的职责和你们救死扶伤是一样的,我们每破出一个案子就能为社会安定繁荣做……”
方菊观连忙打断道:“行了,行了!你不要说这些大道理了,你说的我都明白。曹艳艳的案子你们不是结案了吗?怎么现在又问起她了啊?”
陈梦生奇怪的反问道:“你确定十天以前发生的事吗?她的案子你为什么说是已经结案了?”
“啊?结案是你们批文的啊,有了你们的批文我们法医才能签字让家属领走尸体啊。你怎么现在反过来说我了啊?曹艳艳醉酒开车从香山撞飞了护栏坠楼山崖的事,整个北京都登报了啊!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是哪个区的警察?”方菊观有些怀疑的看着陈梦生问道。
赵海鹏连忙喝道:“嘿,你怎么说话呢?我的警官证还扣在你们手上呢,你要是有什么怀疑可以马上去查证。但是我告诉你一句,我们之所以要来问你,那就是说明我们又掌握了新的证据。十天前北京经典拍卖行的女经纪人曹艳艳车祸的事情我们当然知道,现在我们有权利知道你当时的尸检报告上有没有出问题。”
和警察说理方菊观明显就不是对手,被赵海鹏一通叱喝方菊观立刻心虚辩解道:“我……我怎么可能在尸检报告里出问题呢?曹艳艳是喝了酒车子失控才出的车祸,这个案子不是一起交通事故吗,几天前就结案了啊?如今曹艳艳人都已经火化了,你们还能掌握什么证据?”
“胡说八道!这是一起谋杀案,你竟然说是交通事故!”陈梦生一拍殓尸房里的尸检台怒目骂道。
方菊观头上的冷汗是涔涔的往下淌,赵海鹏从他身后一个擒拿手就将方菊观的脑袋压扣在了尸检台上。赵海鹏疾声喝道:“说!你到底做过什么好事!就对着这张曾经躺在这里过的曹艳艳的尸检台说!”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过……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是有人在我办公室里扔了十万块钱啊……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方菊观被压在尸检台上喘着粗气说道。
赵海鹏手上一使劲冷笑道:“十万块?怎么就没人扔十万块钱给我啊!再不老实交待带你回去审讯,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扔你十万块?”
方菊观两条腿都发软了,嘴里嚷嚷着叫道:“我……我……放开我,哎呦呀呀……手……手……手要断了,曹艳艳的胃液里的酒应该……应该是有问题……”
陈梦生揉身分开了赵海鹏道:“放开他,让他把话说明白。”
赵海鹏推搡了方菊观喝道:“酒里有毒吗?”
“不……不是,曹艳艳当时送来尸检时,我……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她胃液中的酒精含量竟然还没有她身上毛衣里的酒精含量高,我发现了这个问题后马上记录在尸检报告里了。可是……可是……”方菊观非常害怕的看了看尸检台,突然闭上嘴巴不说了!
陈梦生若有所思道:“胃里的酒还没她身上衣服里酒多,那岂不是被人强行灌了酒吗?”
方菊观吞咽了口水道:“这个……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啊。但是我认为曹艳艳是被人灌了酒才出了事,可是我的尸检报告还没写完就被人撕了。关于我发现的问题全被人用刀子划烂了,在我的桌子上还扔下了十万块钱!这钱我都没敢动,我……我现在就可以去拿……”
赵海鹏怒道:“等等!是谁撕了你的尸检报告?”
第一百八十三章 殓房女子
第一百八十三章殓房女子
方菊观摇了摇头道:“那我怎么知道啊,我记得曹艳艳的尸检是我还有刘洋法医一起做的。刘洋法医打电话说是曹艳艳的案子是个交通事故,让我去和经典拍卖行请来的保险员签字。等我回到办公室里就已经是被人撕了尸检报告了……”
“刘洋?你确定是他吗?”赵海鹏狐疑的问道。
陈梦生不解道:“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
“嗯,原来是我们刑警队的法医,因为一些作风问题被调去了交通部。怎么会是他啊……”赵海鹏看了方菊观在场硬生生的把话吞咽了回去。
方菊观也意识到了眼前的两个警察好像是有点在蒙人,要是抓住了什么线索不可能会这样来问案的。“你们到底是……什么区的警察?怎么会……哎呦……”
赵海鹏已经是出手掐着了他的后脖子了,一字一顿的说道:“今天我们是来问陶丽娜的案子,关于曹艳艳的事我们是从来没有问过你,对吗?要是有人问起你,你不想给自己惹出麻烦就这么说!”
“放手……放开我,你们的办案我不会去干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你们是来问陶丽娜的案子的……这里是陶丽娜案子的全部记录……”方菊观妥协的叫道。
赵海鹏松开了方菊观冷笑道:“厨师不偷,五谷不丰,医生不收,下手不稳!你们的那些猫腻一抓一大把,今天我们就是来听方医生分析陶丽娜的案件的。”
陈梦生虽然不明白赵海鹏为什么要强迫方菊观不准向外人再提曹艳艳的案子,但是其中肯定是有着一点的门道。
赵海鹏从方菊观手里抢下了陶丽娜的尸检报告递给了陈梦生,就在陈梦生伸手去接的时候赵海鹏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曹艳艳是个有名的交际花,她的案子我在报纸上看见过。她的案子是被上头压下来定性为交通事故,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是翻不了案的。她的尸体早在几天前已经火化送回东北老家去了,这件事不是一句二句能说明白的。”
陈梦生蹙眉喝道:“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呃……这里面的水很深,一会儿我路上再告诉你。先听方医生分析吧,方医生你可以开始了。”赵海鹏拉着陈梦生上前了几步,陈梦生翻开了尸检记录本,看到了上面只要简短的几行字……
姓名:陶丽娜,年龄:二十四,职业:学生,死亡原因:喉管被利器开放性砍断,失血窒息死亡。经检验全身无皮下挫伤,没有打斗过留下的痕迹。在体内切片检查没有发现异常,排除死者生前不良药物反应……
接下去的现代专业用语陈梦生就看不懂了,指着尸检报告问道:“方医生,那这个案子你可是有什么发现吗?”
方菊观摇头道:“很典型的凶杀案,凶手应该是非常了解解剖学的。一刀下去直接避开锁骨内侧和颈骨砍断了喉管,大量的鲜血溢出让死者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你们自己过来看……”方菊观拉开了盖在陶丽娜身上的白布,在陶丽娜的腹腔上有着一个大大的y形状的尸检刀口。
方菊观指着喉管的断口继续说道:“伤口的深度有2到3厘米,伤口的长短近10厘米。而且伤口的深浅完全一致,这除了有很强的臂力外还需要凶手肌肉的习惯性。”
陈梦生不明白的问道:“什么又叫鸡肉的习惯性?”
“这个……这个从医学角度上来看就是有人很习惯于用刀劈砍,只有长期从事某种职业肌肉层在运动五千次以上就会产生记忆,我们就叫肌肉习惯性。”方菊观看着陈梦生依然是不大明白,指了指自己手臂向陶丽娜的脖间做了个劈砍的动作帮他加深理解。
赵海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照你这么说凶手倒是很想你的同行啊,只有医生才会那么清楚人身上的每一块骨头吧,而且我看你的手也很有力啊!”
方菊群拿过陈梦生手里的尸检报告不悦道:“这……这我怎么可能啊,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死者全身上下只有喉管一处伤口,这些我都已经写入尸检报告里了。如果你们没有其他的事我还有几个报告要去写,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到我办公室里来。”
陈梦生知道方菊观几次被赵海鹏奚落肯定是生气了,要不是他的底子不干净早就会把赵海鹏赶出去了。看到方菊观盖好了陶丽娜身上的尸单白布,就要急急忙忙的离开这里了。
“等等,方医生!我还有一事不明白?”陈梦生拦着方菊观的去路问道。
对于连鸡肉和肌肉都分不清的陈梦生,方菊观叹气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陈梦生就指着陶丽娜脖颈间问道:“你说她是被人一刀劈砍致死的,可是我想到在事发的房间里只有床上有血。就算是这个姑娘是在熟睡之中被人暗害,以你说的那样势必会有血迹喷涌而出。但是我和海鹏都没有发现床头外有散溅的血滴,这个我实在有些不明白了。”
方菊观还以为陈梦生会继续盯着曹艳艳的案子,没想到他会问了这么个问题。方菊观怔道:“哦,原来你问的是这个啊……呃……等等,我想想该和你解释才好。跟你打个比方说吧,这和你用刀切西瓜差不多,刀子笔直劈下去西瓜的汁水就不容易溅出来。人的喉管也是大同小异,刀口劈砍在喉咙只要不是马上提刀,那肌肉对会刀口产生一个吸力。只要是力度控制的适当,是完全可是让血液不喷溅出来的。”
赵海鹏啧啧叹道:“感谢方医生的分析,在杀害陶丽娜的凶器上有着一层厚稠的血浆印迹。难道这就表示凶手在行凶过程中用刀口按在伤口上有一段时间吗?”
“人在休眠状态下血压要比正常运动中减少一大半,也就是说陶丽娜的血液没有喷溅是因为她在睡着的时候遇害的。”方菊观补充了一句,他们两个人的判断大致说的差不多,看来想要找到杀人凶手还真的要大费周章了。
除非是找到新的线索,要不然很难有突破口。拿把菜刀如此精准的杀人,这已经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了。偏偏杀人凶手还会握着刀压住伤口,这是凶手在害怕被陶丽娜的血迹沾染到自身吗?陈梦生把自己对陶丽娜的尸检报告的不明白地方逐一的询问了方菊观,最后方菊观有点不耐烦的推入了陶丽娜的不锈钢棺椁签字离开了……
陈梦生故意的走的很慢,等赵海鹏走到电梯门后陈梦生退后了几步猛然沉声喝道:“曹艳艳,你出来吧!刚才你躲在冰柜里应该是听见了那个医生说的话了吧?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那我会带你的魂魄出去昭雪你的冤案!”
曹艳艳的魂魄从不锈钢棺椁里无声无息的探了出来问道:“你想知道什么事?”
陈梦生点头道:“你在这里有十天的时间了,我要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过棺椁里那个姑娘的魂魄过?”
曹艳艳的魂魄想了想道:“我原来就是被他们糊里糊涂送到了这里,后来我看见了有人领走了我的尸体。我想跟他们回家,可是我走不出去啊。那个小姑娘是在后来被送过来的,她是父母在这里哭的很伤心……”陈梦生瞧见了曹艳艳说到人家父母时黯然之中又有着一些期盼……
“那个小姑娘有没有说些什么?”陈梦生急声问道。
曹艳艳摇头道:“我只是看到过那个小姑娘的魂魄,没有和她说过话啊。”
“好吧,我刚才对你的车祸案子稍有了解,那个方医生明显是收受了好处!不过你开车喝什么酒啊?”陈梦生用着奎岚劝奎九隆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啊?我天生有着酒精过敏的啊,我怎么会喝酒啊?我从小到大都不敢喝酒的,这事情只有我家里人知道。那天,原本是我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只是喝了些酒精饮料罢了,我是因为人感到有些头昏才急着赶回家的啊。我的车无缘无故的在香山失操了,结果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曹艳艳随口的一句话好像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这让陈梦生知道其中肯定是有问题了!
方菊观说是曹艳艳因为喝了酒,而且是连衣服上沾上了大量的酒水才会出了车坠人亡的悲剧。可现在听曹艳艳她自己说对喝酒会过敏,那么曹艳艳的案件中线索马上就有了……
赵海鹏在电梯外都等了三五分钟了,看到陈梦生面色凝重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只能感觉陈梦生有些奇怪,上了电梯赵海鹏取回了警官证离开了司法鉴定所……
赵海鹏开车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还在为方菊观的事耿耿于怀?现在就是这么的世道,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根本就奈何不了他!而且曹艳艳的案子是上面定了性的,我们想要翻案恐怕不是一般的麻烦!”
陈梦生摸出了一个空药瓶道:“唉!刚才说的案子可能是真的有冤情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 出乎意外
第一百八十四章出乎意外
北京的夜雨已经是稀稀落落的开始停了,陈梦生咀嚼着赵海鹏的话听出了弦外之音.自古以来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想要为冤死亡魂昭雪恐怕将是漫漫长路了,可是陈梦生万万不会想到就是因为这桩都看似了结的案子差点惹出了杀身大祸……
“海鹏,不管怎么样,只要我能查明的事就不会让冤魂妄死!”陈梦生轻声叹道。
赵海鹏抽了口烟笑道:“大哥你放心,兄弟我绝不干那昧心事。不过,眼下的两个案件真的头痛。陶丽娜是被凶手劈砍死的,起码我们还能找到一具尸体,学生城的那跟手指到现在还没有主呢!”
“学生城?陶丽娜也是学生吧?”陈梦生虽然说不知道什么是学生城,但听着很耳熟张口问道。
赵海鹏摇头道:“两个不是一回事,陶丽娜是远在湖北省的,而学生城的手指是被人放在锅里和肉骨头一起煮过了。手指头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根本就没办法辨认出指纹确定身份。所以我们还不能证据表明那根手指究竟是意外受伤造成的,还是被人肢解下来的。我们在学生城张贴了线索悬赏,只能等进一步的消息了……”
“是啊,线索太少了。陶丽娜的父母现在什么地方?”陈梦生叹息道。
“从案发到现在陶丽娜的父母都在北京,案子没破人家是不会离开的。明天下午我还要去趟医院看看陶丽娜的阿姨程银梅,希望她能想起些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程银梅都变的疯疯癫癫了。要不明天你也去看看?”赵海鹏苦笑道。
“行啊,我现在反正在这里没什么事,岚儿她们的生意场的那一套我又不会。明天你来紫水晶公寓接我吧,这么晚了我也不想去找地方歇夜了。”陈梦生爽快的答应了赵海鹏道。
赵海鹏开着车说道:“大哥,你怎么会认识曹艳艳的啊?你不是才来北京半年吗?”
陈梦生不能告诉赵海鹏自己在殓尸房里看见了女鬼曹艳艳,更不能告诉赵海鹏其实曹艳艳的魂魄现在就在车里。“呃……,我随口问的啊。怎么了?你在殓尸房里好像是有话不能说啊?”
赵海鹏弹了弹烟灰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啊。那个曹艳艳可不是普通女人啊,早在五六年前,曹艳艳那时候也就刚满二十吧,她一个人从辽宁跟着人家跑单帮来北京混饭吃。听说是见天的蹲在北影大棚子外等活,有什么别人不敢演的她就去……”
陈梦生打断了话头问道:“北影大棚子那是干什么的?她等什么活?”
“咳咳……大哥你看电视里的那些男男女女他们就是演员啊,他们其中也就有想曹艳艳那样过来的。帮一些明星演个激情戏,当个裸替什么的。慢慢的就熬出了名气,只不过曹艳艳的运气差了一点。”赵海鹏弹掉了手里的烟蒂摇头道。
陈梦生还是一头雾水的道:“什么运气?那个医生不是说她是什么地方的吗?你说的我都听不明白啊。”
赵海鹏看了看陈梦生一眼道:“得了,我和你这么说吧。曹艳艳刚来北京时就说靠着人长的漂亮掮客,后来也有了些名气跟着一个导演做了小情人。没想到被人家老婆抓住了,影视圈的活是干不了。曹艳艳去做过推销,当过房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在几年前就进了经典拍卖行。而且是混的风生水起,谁也没想到她会出了交通事故。”
陈梦生凝视着手里的空药瓶说道:“那她的孩子呢?她出了交通事故后她的孩子怎么办啊?”
“孩子?谁的孩子?曹艳艳有孩子吗?这个花边女王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啊,我在卷宗里没有看见过她有孩子的记录啊。大哥,前面就快到紫水晶公寓了,明天我下午过来接你啊。”赵海鹏拍了拍在出神的陈梦生道。
陈梦生回过神静静的望着仪表盘上的液晶时间在跳动,都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陈梦生转移话题道:“你和张宁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呵呵,等开了年吧,这几天忙的早晚不分了。先把这案子结了再说吧,现在在局子里压力太大了。大哥,那你打算怎么安置岚姐和嫂子她们啊?”自从有了上官嫣然后赵海鹏很巧妙的把她们做了区分。
陈梦生苦笑道:“我眼下还没有容身之地呢,等到哪一天我能光明正大的踏进三清殿了就是我娶她们的时候!”
“啥玩意?三清殿?大哥,你真是太会开玩笑了,算了,我不问了,明天去康复中心再聊吧。”赵海鹏的车子开进了紫水晶的公寓说道。
陈梦生在苏州城见过隐世的师傅知道自己在人世间犹如是惊弓之鸟,只有自己在阳间有所作为才不惧天庭。望着渐行远去是我赵海鹏,陈梦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起誓了……
紫水晶公寓里已经配备了新的保安人员,这个多次发生命案的大楼在奎氏公司的重新包装下成了只有大富大贵能住的豪门了。价格暴涨了一倍,这是独特的经营手段符合了人们的逆反心理。陈梦生走进公寓大楼就有保安殷勤的嘘寒问暖了,现在只要是稍微消息灵通的都知道陈梦生是什么人了。
“陈先生,奎董事长吩咐过了你的十八楼层要过几天才能住了。要不你先住其他的房间吧,我去给你拿门卡。”
陈梦生都不知道保安叫什么名字,只是点头道:“随便吧,我只是住一晚上。”
“那还是原先的二十楼吧,这是你的门卡。”陈梦生接过了门卡就上了电梯,有了奎九隆的特别关照紫水晶公寓的十八层电梯里已经被屏蔽了。等过些时候十八层将有是有着独立的电梯,一整层公寓会被改建成一间大豪宅……
陈梦生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进了房间掏出兜里的空药瓶使了个安魂咒将曹艳艳的魂魄放了出来。曹艳艳紧张的悬在半空有些害怕的低着头,她在赵海鹏的车上已经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现在曹艳艳反而是无话可说了。
“你想利用我将你带出殓尸房,才说你想看孩子的吗?”陈梦生一针见血的喝道。
曹艳艳苦笑的摇头道:“没有,我没有利用你啊。我……我是真的有孩子的啊,只是我……我不能说……”
陈梦生出乎意外的皱眉道:“曹艳艳你已是个冤魂了,若是你不将此事说个清楚明白我又怎么能帮你昭怨昭冤!人鬼殊途你在殓尸房里游荡了这么些天,难道说还没体会其中变故?”
曹艳艳的魂魄凌空跪求道:“我……我求大师发发慈悲让我再去看我孩子一眼,只要能让我再看一眼我也就瞑目了。大师……”
“我不是什么大师,但我能度你轮回六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人害的,可对我却不愿直言相告,这叫我如何信你!”陈梦生厉声道。
曹艳艳的魂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我家里兄弟姐妹有四个,我是大姐从小就要照顾他们。弟弟考上了高中家里实在是没钱供养了,我咬了咬牙就跟着村子里的大哥大姐们来了北京!”
“原来也是个为生活而迫的苦命人啊!你起来说话吧!”陈梦生顺了顺气让曹艳艳起身答话。
曹艳艳凄惨的哭道:“像我们这些个从农村进城打工的人处处被人看不起,我没学历也没关系在北京城里两眼一抹黑,真想死了算了!可是我一想到家里的弟弟还等钱上学,爹娘还在起早摸黑的下地干活。我要是死了他们的盼头都没了,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想找份活,可是除了被人白眼竟然没有一点办法……”
陈梦生静静的聆听曹艳艳的哭诉没有去打断她,自己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和她一样。所幸的是自己遇上了张宁她们,而曹艳艳的命运就落得如此的悲惨了。陈梦生叹息道:“那后来呢?”
曹艳艳轻拭泪水道:“后来我给人家在路边擦鞋时,听一个男人说北京遍地是黄金只是我找不到。我就问他上哪里去找黄金啊,他……他说要抱抱我才能告诉我,我想抱抱就抱抱吧只要有钱赚就行。结果他告诉我他认识北影厂的朋友,叫我跟着他去面试……”
“哼,趁人之危是小人!他想抱你肯定是有所图谋,你怎么能跟着这种人去呢!”陈梦生有些恼怒曹艳艳的不知怜惜自己喝道。
曹艳艳分辨道:“我没有跟他去,我在我们村里的时候就知道城里人会欺负人。但是他走了后,我去了趟北影厂果然看见了很多人在那里,有个东北的老乡告诉我在北影厂外面等着碰运气。”
陈梦生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听赵海鹏也说起过,就是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曹艳艳冷笑道:“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就是为了口饭吃,做些别人不想做的事啊。北影厂里面是拍电影电视的地方,时不时的会要一些群众演员,一天三十五十的不在话下。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在那里竟然会改变了我的一生……”
第一百八十五章 福祸相依
第一百八十五章福祸相依
人的运气本就是难以捉摸的东西,同样的事情可能在外人的眼里是件幸运的事,可是轮到自己的头上却未必是福……
曹艳艳的魂魄迷茫的说道:“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就跟着东北老乡在外面等。呵呵,也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坏了。在北影厂第一天就遇上了有个女演员骑马受伤了,有个专门管招群众演员的男人出来问我们有谁会骑马。我在老家经常会骑马上集,我就说我会。那个男人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我就让我进去了……”
在北京的北三环蓟门桥东路北,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北京电影制片厂,在北影厂门口常年聚集着一大群在那里等待各剧组随机召唤的群众演员,有时候因为群众演员人太多,会造成辅路堵车。来这里的人心态各异,有的是怀揣明星梦想着一举成名的,有的是北漂族想在北京落下根,最多的也是和曹艳艳一样来碰运气的!
曹艳艳跟着男人走进了北影厂在这里都是她在外面看不到的古色古香的建筑,那些男男女女们大白天的头上还有人给他们撑着伞,有人帮他们拿着根长棒子跟着一些身穿各异服饰的演员在奔忙……
“喂!魏子,人找来了没有?就差你了,毛导都发脾气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叫喝着。
男人拉着曹艳艳的手陪笑道:“于姐,这不是难找吗?你看她成不成?”
曹艳艳就被男人推搡到了胖女人面前,胖女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问道:“多大了?会骑马吗?一会有个过场戏,你骑马从这头到摄影师前面就可了。我可告诉你,这是最后一场重头戏了,拍完这里我们就要换外景了。你不要给我演砸喽!”曹艳艳顺着胖女人手指比划的地方看去,就七八米的路程别说是骑马了就是走路也是屁大的功夫啊。
曹艳艳不放心的问道:“十九了,骑马没问题,这个你们给多少钱?”
“魏子!你没告诉她规矩啊!拍好这一场给五十,拍不好滚蛋!”胖女人不悦的说道。
“五十?行!没有什么拍不好的,不就是骑马吗!”曹艳艳听到骑马拍一场给五十块那就相当自己在外面擦五双皮鞋的价了,关键擦鞋还要找人。被人家吃豆腐占便宜都不敢言语,这里的钱太好赚了……
胖女人带着曹艳艳来到了几个剧组人员面前喝道:“都麻利点,把那匹倔马给我拉过来。让她上马试试,不行就换人!”剧组的人听着话音就牵来了一匹高头大马,那马应该是刚从外面借来不久的野性未驯踢腿嘶叫不停。
曹艳艳接过缰绳没急着上马,而是拍了拍马颈侧部又摸了摸马头。高头大马渐渐的从乱踢乱叫中安定了下来,曹艳艳一个翻身就上了马背跑了起来。曹艳艳的几个驯马动作恰好是被导演看见了,在拍完了马上的过场戏后曹艳艳就被留了下来……
曹艳艳不知道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反正是钱没拿到就留下来等。一直是到了午饭时间,招人的魏子气喘吁吁的跑来告诉曹艳艳说导演请她去拿钱。曹艳艳听既然能拿钱了就跟着魏子去了,在一个修装的十分考研的古色小楼里曹艳艳看见了胖女人和导演。
“小姑娘,今天你演的真不错。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一起拍电影啊?”导演笑意盈盈的说道。
“我?我……我什么都不会啊……”曹艳艳局促的说道。
导演挥了挥手道:“今天的戏就到这里,你们都下去吧。这没你们的事了,我要和小姑娘谈谈拍电影的事了!”胖女人和魏子都退出了小楼。
导演笑咪咪的说道:“来,我们边吃边谈啊。午饭都已经是准备好了,还有你的片酬也准备好了。”
曹艳艳尴尬的说道:“吃饭就算了,你把五十块钱给我就行了。我家里人不让我和陌生男人单独吃饭的,导演你一个人去吃吧!”
导演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喝道:“你好大的谱啊!算了,你去吧!”导演自顾自的就去了里屋,曹艳艳这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思量了半天自己就这么走了钱找谁去拿啊?还是跟着进了屋……
“呵呵,你还是蛮聪明的啊。这是你今天的片酬三千块钱,你拿去吧!”导演从身上抽出了一叠钱就拍在了桌子上,曹艳艳顿时就傻了。
“不……不对啊……那个人说是五十啊,怎么就变成了三千啊!”曹艳艳彻底的懵了,三千块在老家可以盖房子了。
导演笑道:“没错,你今天演的好就值这个价!要是你明天愿意继续演,那三万都不是问题!”
曹艳艳惊叫道:“三……三万,我愿意,我愿意演啊!”
导演喝了杯酒道:“这话你现在说了不算,你要是明天撂挑子了那怎么办啊?”
曹艳艳急道:“不会,肯定不会啊!要不我给你发誓,我要是骗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行了,你发誓也没用。你签字才算数,这是合同你签字吧!”导演从身后摸出了一份合同交给了曹艳艳。
曹艳艳看着合同的字有大半是自己不认识的,红着脸问道:“这都写的什么意思啊?”
“就是让你演什么你就要演什么,要是你违反合同那就要赔钱。”导演轻描淡写的道。
曹艳艳长出了一口气道:“那行,我签!”刷刷刷几笔就把名字给签了,导演很满意的笑着收好了合同。
“来,那就为我们今后的合作干杯!”导演给曹艳艳倒了酒说道。看在桌子上三千块钱的面子上,曹艳艳拿起了杯子犹豫了会还是皱着眉一饮而尽……
导演趁机又给她倒满酒道:“明天是一场感情戏,你懂什么叫感情戏吗?”
曹艳艳头摇的跟鼓似的道:“什么是感情戏啊?我不能喝酒的,我天生对酒精有过敏的啊!”
“啊?你有没有谈过男朋友啊?有没有和男人有过那些亲蜜接触啊?”导演在曹艳艳的胸口有意无意的摸捏了一把,羞的曹艳艳面红如霞连忙后退。
“这个……这我演不了,让我家里人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你还是找别人去演吧……我不行的……”曹艳艳夺路冲出了门,可是身后慢慢悠悠的一句话差点让她昏倒。
“你演不了我也不能勉强你,不过按照合同上的条款你要赔偿我三十万……”导演喝着酒,兴趣盎然的看着曹艳艳惊愕的神情。
曹艳艳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说过三十万是个什么概念,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筋瘫软在地上。“我……我没有钱赔你,我今天的钱不要了,你让我走吧!”
“笑话!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是违约方就要十倍赔偿!你的字都签了,就是告上法院你也没有胜算啊!现在我就告诉你,要么履行合同要么去坐大牢!”导演哈哈大笑道。
曹艳艳突然间想到门口东北老乡和自己说的话,要是进了那道门是福也是祸。别以为进了那道门就一定是福,可能再想出那道门就是难上青天的事了……
曹艳艳哭泣哀求着导演能够放过她,导演站起身拎着大半瓶酒嘻嘻笑道:“你这么哭哭啼啼的害的我没了酒兴,没了酒兴我会很生气。一生气就想看人家还钱,但是我要是一开心就会把刚才的事全忘了。”
曹艳艳天真的问道:“那你怎么才能开心啊?”
“把这瓶酒全喝了,我或许会开心了。到时候我就忘记了咱们合同的事了,我不喜欢去强迫人家的哦!”导演坏笑着打量曹艳艳。
在这时候曹艳艳已经是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阱里了,颤颤巍巍的曹艳艳接过了酒瓶。刚喝了两口就像是煮熟的大虾从头到脚都红了,天生酒精过敏的**多都有这种反应的。就在曹艳艳摇摇欲坠的时候导演一把抱住了她,懵懵懂懂的曹艳艳想要挣扎却是力不从心了,一阵撕心裂肺钻心的痛楚让曹艳艳昏死了过去……
当曹艳艳醒来的时候导演已经不在了,自己赤身祼体的就躺在古楼里。在旁边的内衣裤里有着那三千块钱,屈辱的曹艳艳在古楼里呜呜咽咽的大哭不止。这让曹艳艳清楚的知道了女人在外的艰辛,但是也激发了曹艳艳要出人头地的决心。
傍晚时分,曹艳艳把这三千块钱一分不少的寄回了老家。强忍着双腿间的阵阵疼痛走了和别人合租的鸽笼屋,第二天一大早曹艳艳又去了北影门口。可是在这里是拍电影的基地之一,曹艳艳没有找到昨天在这里拍片的剧组。后来听东北的老乡说是人家在这里就为了拍几场取景戏,今天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三千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是偏偏就改变了曹艳艳的命运。曹艳艳在北影厂外等活不管是拍什么都无所谓了,慢慢的曹艳艳的名气在圈子里火了。很多明星都会叫她来拍替身戏,曹艳艳打拼了大半年终于攒下了二万块钱。正当曹艳艳把钱寄回老家没几天后,曹艳艳全家听到了一些邻居家的孩子说起曹艳艳的钱不干净,是靠着卖身子挣的!
曹艳艳其父曹建中连夜带着曹家老小赶到北京,看见了曹艳艳穿着露骨的衣服在跟些男人在屋子里打情骂俏,气的曹老爷子当场心脏病发,在北京抢救无效病发身亡了!
从此之后,曹艳艳家人再也没有认她。曹艳艳的辛酸的泪只能是往肚子里咽,钱还是每个月按时寄回去。在现实的社会里,曹艳艳已经学会了什么是生存之道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正人君子
第一百八十六章 正人君子
曹艳艳在běi jīng城里打拼了几年,终于是从一个普通的群众演员成功转型成了特殊群众演员,有些女明星开始指定要曹艳艳去拍那些大胆露骨的镜头,曹艳艳一下子就变为了北影厂人尽皆知的交际花。w w. v m)
只有曹艳艳她自己的心里最明白,原來家里的顶梁柱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因为受不了曹艳艳从事的工作气的病逝了,家里几个弟弟妹妹就跟着母亲差点连上学都沒钱了,好在是曹艳艳每个月把钱寄回去,曹艳艳的想法很简单自己再累再苦也要供弟弟妹妹上完大学。
起先那些对曹艳艳有看法的圈内人慢慢的被她锲而不舍的韧xìng打动了,有些导演会有意无意的照顾她,给她加重点戏份多让她赚点辛苦钱,曹艳艳也很卖力,除了守着最后的底线外都会淋漓尽致的做好一个替身的分内事。
拍戏不同于上班,完全是要按照导演的时间和地点來安排拍摄的,有一天曹艳艳在拍完了一场替身苦情戏后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以往在外景拍戏是有剧组的生活车接送演员的,可是这次的导演请的都是些知名演员沒有人会坐生活车,曹艳艳看着人家演员一辆辆靓丽的车子往身边开远,只能是加紧了脚步在三环路上等着路过的出租车。
单身女子走夜路是件和危险的事情,曹艳艳这两年來除了被最初的导演灌醉后一直沒有谈过恋爱,不要看她在戏里大胆香艳的激情表演,其实她还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脚下的高跟鞋在疾走之下马上成了负担,血水顺着脚后脖子流了下來,曹艳艳是急在心里脚下是拖着黏滑的高跟鞋走在寂静的长街上……
曹艳艳听见身后有汽车的马达轰鸣声渐响而來,曹艳艳伸手大叫停车,后面的车打了个很夸张的弧形就停在了曹艳艳的身前,车门大开里面走出了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小伙子,他们围着曹艳艳一顿品头论足的调笑,曹艳艳吓得拔脚就走,可沒想到他们三个几步就拦住了曹艳艳。
“我说这位美女,我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你啊。”小伙子用着轻浮的话搭讪。
曹艳艳羞恼着加快了步子想要摆脱他们的纠缠,无奈鞋子打伤了脚只能是一瘸一拐的走,三个小伙子看曹艳艳不理他们就更來劲了,开着车摇下车窗对曹艳艳叫喊道:“美女,上车,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聊聊,我们可都是良民啊!”
车子就贴着曹艳艳的身边缓缓而行,坐在后面的男人猛的扯拽道曹艳艳的手,曹艳艳被弄的狼狈不堪,车里三个人是哈哈大笑,就在曹艳艳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时候就看见在公路后面有辆汽车停靠了自己的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从马路上后面开上了辆黑sè雪佛兰车,车里有人大吼了一嗓子,三个拉扯着曹艳艳的小伙子冲着雪佛兰车比划了几个下流手势后扬长而去,曹艳艳嘘了口气坐在脚边再沒有力气站起來了。
黑sè雪佛兰车的车门打开竟然是认识曹艳艳,斯斯文文的从车上走出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曹小姐,怎么是你啊,你沒事!”
曹艳艳愕然的看着男人惊声道:“你……你不是今天负责拍片的导演吗,你怎么会认识我!”
“呵呵,曹小姐不要误会,我叫石子文,曹小姐可能对我不熟悉,但是我却非常敬佩你,说实在的,我是故意让剧务去找你來的。”石子文很阳光的笑道。
曹艳艳越发的不明白了,脱口问道:“你敬佩……我,还故意找我拍戏!”
石子文点了点头道:“早几年我就听说过你的事,娱乐圈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也知道你被人灌醉非礼的事,但是你能继续在做群众演员让我对你有了点印象,我原本以为你是个随便的人,可是后來的几次耳闻目睹才知道曹小姐是为了挣钱养家,唉,真的太难为你了!”
曹艳艳在这两年中看惯了世态炎凉,沒想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说了句暖心的话,曹艳艳眼眶里的眼泪是如断线的珍珠涌出,坐在地上抱膝痛哭……
等曹艳艳哭够抬头时却看见石子文拿着纸巾递了过來,曹艳艳也觉得失态了接过纸巾擦了眼泪就要起身回家,石子文皱着眉头看到曹艳艳的脚踩地时的抽动,连忙扶着她道:“你的鞋子看样子是不适合你的脚啊!”
曹艳艳半靠在石子文臂弯里借力起來尴尬的说道:“这双鞋子是我同租的姐妹的,她今天有约会把我的鞋借去了,我们经常是相互换着穿的,只不过是今天沒想到拍外景沒有生活车接送!”
“呃,这个……这个是我考虑不周,我送你回去,你的脚不要再穿这双鞋子了。”石子文蹲下身不由分说的就脱下了曹艳艳脚上那双廉价高跟鞋,曹艳艳又羞又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石子文摇头叹道:“你的脚后跟全被打破了,你现在需要消炎,要不然你明天的脚会让你寸步难行的,你现在什么都别动!”
曹艳艳听话的站着不敢动,石子文很自然的一个侧抱将她稳稳的抱了起來,曹艳艳紧张的失声大叫,石子文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曹艳艳顿时感觉自己轻盈的就像天边的浮云,嗅着淡淡的男人香水味道,曹艳艳的脑袋里成了一片空白,任凭着石子文将她抱上了车,正当曹艳艳产生了戒备心的时候,石子文的车已经是开入医院急症室……
石子文抱着曹艳艳找到医生后就出去了,曹艳艳的双脚被护士小姐用双氧水清洗以后就沒什么不问題了,可是曹艳艳却看不见石子文了,此刻的曹艳艳两只脚包着纱布,高跟鞋早就让石子文丢在三环路上,现在的曹艳艳只能是坐在外科椅子上不能走动,护士小姐马上对曹艳艳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就在曹艳艳想打电话让她朋友來接她时,石子文喘着粗气进來了,曹艳艳看到了石子文手里拿着一双新买绒毛拖鞋时,整个人都被石子文感动的融化了……
石子文开车送曹艳艳回到了她的出租房外,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车后坐上拿出了双昂贵的百丽女鞋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是我心急扔了你的鞋子,这双是鞋子是我匆忙中买的,希望你不要见怪!”
“这……这……我怎么能收你的鞋子啊,今天全亏是遇到了你,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石导演……”曹艳艳突然间发现自己开始口拙了,想要说几句感谢的话却吞吞吐吐的了。
石子文笑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早点休息,这几天你先把脚伤养好,关于剧组拍戏的事我会安排的!”
曹艳艳不知道石子文的话是什么意思,连忙解释道:“石导演,我的伤不碍事的,你不会不用我了,我明天就能照常拍片的!”
“这个你放心,我会过两天安排辆生活车來接你的,太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石子文很绅士的向着曹艳艳一低头就转身开车走了,曹艳艳望着远去的车子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从來沒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在老家自己是为了照顾弟弟妹妹而活,在běi jīng是为了努力挣钱而活,这两年來追求自己的男人们无非是想要得到自己的身子,而石子文就像是道无形的阳光一下子就占据了曹艳艳的心房……
曹艳艳回到了出租房里,就看见房间外有着一双男鞋就知道同租的姐妹又带着她男朋友來宿夜了,这种鸽笼的出租房都是几个人合租一室的,彼此房间都是用薄薄的板子分隔的,曹艳艳进了自己不足五平米的房间里,有些欣喜的摆弄着石子文送自己的鞋子,几千块的鞋子当然不能和路边摊几百块相提并论了,曹艳艳第一次泛起了虚荣的神情。
刚躺在床上,曹艳艳就听见板子隔壁的房间里有着轻声的说笑声,过了沒多久就成了让曹艳艳心跳耳红的喘息声了,不时有会撞击声传來,原來一直很对这种事情反感的曹艳艳莫名其妙的有了些异样的感觉,好像是很希望自己能被人紧紧的拥抱住就像是在石子文臂弯里那样……
曹艳艳睁着眼睛空洞的看着窗外,要是今天石子文也和那些男人一样的话,那自己会不会答应,曹艳艳想了半天也沒有决定,反正她知道石子文是个正人君子应该不会那么坏的,想着想着曹艳艳就在自己营造的旖旎气氛中睡着了,这一觉让曹艳艳在梦里不自觉的chūn心荡漾了……
第二天中午还沒到,曹艳艳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出去开门一看却是个手捧大束鲜花的花童,曹艳艳签收下鲜花,就在闻声出來的合租姐妹惊羡的眼光里抱着花回房了。
曹艳艳单纯的以为自己是转运了,可是沒想到一场肮脏yīn谋正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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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谎言背后
第一百八十七章谎言背后
石子文接连着三天都没有丝毫的消息,曹艳艳就好像是害了相思病似的茶不思饭不想的。整天的就坐在房间里对着那双皮鞋发愣,她的同租姐妹都说她是魔疯了……
将近一个星期后,剧组的生活车突然的开到了曹艳艳的房子外。司机还很有礼貌的在外面等她,曹艳艳上车才知道三十座的大车上就曹艳艳一个人,这让曹艳艳更加的无地自容了。回到剧组后曹艳艳听到了关于石子文这几天的事,石子文可能要被迫放弃拍摄了。剧组传言他在和他老婆闹离婚,石子文已经是几天没来剧组了!
曹艳艳作为群众演员在剧组里就属于剧组里不待见的那种,问了半天才知道了一些端倪。石子文的老婆好像家里很有钱,石子文和她老婆的关系一直是不怎么好。石子文这几天就是被他老婆胡搅蛮缠的没有来剧组,今天石子文会来做一些交接工作,等到九点钟左右石子文终于是来到了剧组。
曹艳艳再次看见石子文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着一种难以表达的感觉,石子文大大方方的朝着曹艳艳点了点头微笑道:“曹小姐的脚伤好了吗?今天可能要赶场拍戏了。要是你身体不舒服的话,我让剧务……”
“没事……没事,我已经全好了。石导演你不用担心我的,听说你要放弃这部戏了吗?”曹艳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很紧张这些急声的问道。
“呵呵,这个嘛现在我还没有最后决定。这几天是因为我有些私事耽误了进度,我会今天把前几天的戏都补拍的。好了,各单位注意了,第一百九十八场准备开拍!”石子文雷厉风行的指挥着全场,看着他干练的背影曹艳艳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是被他的某种魅力牢牢的吸引住了……
曹艳艳的脑子里不时的会浮现出石子文搭救自己的镜头,浑浑噩噩的拍完了一天的戏。坐在回家的生活车里曹艳艳又在回想白天和石子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生活车开到了曹艳艳的住所还是司机叫了她几次曹艳艳才回过神来。
曹艳艳的出租房里看见了那双百丽皮鞋时又是一阵黯然神伤,曹艳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可以得到那么好的老公依然还不知足?曹艳艳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了有人在敲门,曹艳艳埋怨着又是同住的姐妹忘带了钥匙了……
出去打开门竟然是看见了石子文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外,曹艳艳顿时就凌乱了。“石导演?石导演怎么会是你啊?”
石子文很有礼貌的说道:“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是因为白天有些话我不能说罢了。”
“啊?什么!”曹艳艳茫然不知所措的问道。
石子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说道:“其实你说的没错,我已经把这部戏转给别人了。这是你这一个月来的片酬,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曹艳艳失声叫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好好的就要把戏转给别人了?难道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
“这个问题我不想再多说了,交割手续我已经全部办好了。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联系我。”石子文笑的很坦然道。
“到底你是出了什么事啊?石导演你能告诉我吗?”曹艳艳带着哭腔问道。
石子文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你就不要再叫我导演了。我过些时候就会去朋友开的拍卖行了,希望一切都会慢慢好转吧。你在娱乐圈也不是长久之计,等你再过了几年就会更漂亮的姑娘顶替你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要不然就和我一起过去吧。我拍卖行的朋友一直都很关注你的哦。”
“拍卖行?我……什么都不会,以后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啊……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去拍卖行?”曹艳艳奇怪的看着石子文问道。
石子文看了看曹艳艳身后的鸽笼道:“你不要多心,我是看你生活太清苦了。在北京城活着不容易,你又要养家那就更不容易了。你考虑一下再告诉我,要是你想去拍卖行的意思就早点决定。”
石子文说完话就转身走了,曹艳艳的心的乱成了一团麻。都知道做群众演员那是吃青春饭的,要是再熬上几年谁还会请一个老太婆去做替身啊。曹艳艳品味着石子文的话,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第二天,剧组的生活车就没有来接曹艳艳。等曹艳艳进了剧组才知道导演已经换了人,新来的导演对着那些演员明显就凶了很多。曹艳艳一个镜头被拍了几十遍,最后还被导演很不满意的挑剔。曹艳艳干脆就对导演提出了辞职,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模大样的离开了。
曹艳艳一点没有去留恋那个自己打拼了两年的地方,出了北影厂曹艳艳给石子文打了电话。石子文的态度好像有些怪异,他吞吞吐吐的有些犹豫不决让曹艳艳再等等。曹艳艳也明白赚钱不容易在外面找了份推销房子的活,可是没干几天就被辞退了。生活的压力顿时让曹艳艳懵了,实在无路可走了去做了保险……
每天他让曹艳艳在四处奔忙,可是又赚不到多少钱。思索了半天还是打电话问了问石子文,石子文也知道曹艳艳的难处说是马上开车过来。曹艳艳完全就听从石子文的安排,在原地等了半个小时。
从石子文的车子里出来了两个人,石子文指着身边二百多斤的猥琐男人给曹艳艳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的拍卖行的朋友李茂信,他是经典拍卖行的股东之一。”
李茂信看见曹艳艳的时候差点没留下了哈喇子,涎皮赖脸的搓手笑道:“早就听说曹小姐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今天一见果然是比电视里漂亮多了。啥都不要说了,我请曹小姐去吃日本料理。曹小姐不会不赏脸吧?”
曹艳艳要是在别的地方看见这种人保证会拔腿就跑,可是眼前的那个人偏偏是石子文带来的。恐怕自己对他翻脸会让石子文难堪,真没有想到石子文会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呵呵,是李先生吧!初次见面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请我啊,我听石导演说贵行是不是在招人啊。”
“曹小姐真会开玩笑,像你要是过来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啊。子文老弟,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李茂信大笑着对石子文道。
石子文抽烟虚声咳嗽道:“李老板财大气粗拔根毫毛都能砸死人了,安排个工作不是小菜一碟啊。曹小姐只身一人在北京,还要多多仰仗李老板的关照。”
李茂信哈哈大笑道:“这些就不要多说了,先上车去吃点东西再说。咱们今天无醉不归啊,谁要是敢半道撒丫子跑了就是不给我的面子!”李茂信怕是曹艳艳会逃跑似的对着她说道,曹艳艳是蛾眉敛成了一条线……
石子文开着车可以从后视镜里清清楚楚的看见李茂信的手几次不规矩的放在曹艳艳的大腿上,曹艳艳涨红着脸一再的往里缩让。后座大半的椅子都被李茂信给占了,可是李茂信的肥手还会不时的去撩动曹艳艳的大腿。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相信李茂信早已经被曹艳艳杀了千百次了!
石子文重重的在前面咳嗽了几声,李茂信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动作有所规矩了很多,一直到了北京城里最有名的五人百姓日本料理店曹艳艳才喘了一口气。李茂信十分熟悉的引着曹艳艳进了榻榻米房间,李茂信和两个女侍应生调笑了一番后,就用日语点了些天妇罗、生鱼片、牛肉火锅等……
曹艳艳坐在石子文的身边小声的说道:“你一定要去他哪里上班吗?他……他不是个好人,你小心会被他欺负啊……”
石子文苦笑道:“不会的,李老板是在和你闹着玩,你不要介意啊。人不可貌相,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曹艳艳也不明白石子文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告诉自己不能得罪了李茂信。没一会的功夫,海鲜珍羞就摆满了桌子。李茂信挥手就喝退了两个侍应生,李茂信举起了酒壶给曹艳艳和石子文倒上了酒。曹艳艳连忙推辞道:“这个……这个酒,我……我天生有病……不能喝的。”
石子文站起身道:“李老板,她的酒我来替他喝。你就不要为难她了,我已经是按你说的做到了。就请李老板能够给我一个面子,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曹艳艳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你按他做的啊?石子文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茂信拍手笑道:“好一个有情有义啊,那你把这些清酒全替她喝了。你要是做不到就不要在这里充英雄好汉,曹小姐你以为几天前真的是那么巧合是他英雄救美吗?我老实告诉你,这小子拍了几年的电影赚的钱都被金融风暴蒸发了!”
曹艳艳横眉道:“不就是没钱了吗?那我们也可以重新再来过啊。”
“哈哈哈……,小姑娘我就喜欢你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石子文除了没钱外还欠了几千万的外债,他的老婆为他还债都想和他离婚了。你以为他还能重新再来吗?”李茂信吃着生鱼片笑道。
曹艳艳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还会请他?”
“这不是因为你吗?石子文手里有件青花瓷器想让我帮他高价流拍,但是这种事有损我的拍卖行名声。我上个礼拜就是为了这事去找他拒绝,没想到我就看上了你。只要石子文能够帮我得到你,那他的那些外债我就帮他先应付吧。曹小姐,这就是等你的一句话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红颜薄命
第一百八十八章红颜薄命
李茂信的话让曹艳艳如五雷轰顶,自己被人一直玩弄在了股掌之间。那天的几个流氓原来是早有预谋,就是为了让自己相信石子文……
“呵呵呵呵……,这酒我喝!难得李老板这么错爱,其实我算是什么东西?无非是人家玩过的残花败柳,靠着给那些明星演替身的下九流罢了!”曹艳艳端起一壶清酒也管不了其它的事了,现在只想能大醉一场把烦恼全部忘了!
清酒通常酒精度数不高才十五到二十度,按桌子上的一壶酒也就半斤左右。曹艳艳咕噜咕噜大口大口的把酒喝入了肚子里,人就趴在了塌塌米上醉倒了。石子文想要去抱她却被李茂信喝止,曹艳艳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他们两个人在争执……
“石子文!你给我听明白了,下个星期我要是锤子稍微的动动,你的那些债务就是还到下辈子也还不清!”李茂信高声拍案道。
石子文苦笑着说道:“你这是落井下石啊,我让你流拍无非是让青花引来更多的买家!到时候你的佣金拿的更多,干嘛你非要难为她呢?起初我答应帮你是因为知道娱乐圈的女**都是出来玩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个表外开放实际传统的好姑娘!”
“啧啧啧……,说的好伟大啊。那行,我就成全你这情圣了,下礼拜你的青花找别人吧!我倒想看看有谁会帮着你砸自家的招牌,哼!”李茂信肥胖的身躯重重的跺了一脚。
石子文沉默了半晌才道:“算你狠!咱们走着瞧!”曹艳艳感觉隐隐约约中石子文是离开了房间,自己想叫他可是酒劲上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曹艳艳好像全身被撕裂了,也不知道是在迷糊中经历了几次,浑身上下酸痛的要命。睁开眼就看见了李茂信的双手游走在自己的周身,曹艳艳想推开他可是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李茂信笑道:“你可终于醒了啊,搞了半天跟奸尸一样太没意思了!”
“无耻!下流!你太卑鄙了!”曹艳艳咬着牙怒骂道。
李茂信上下其手道:“我无耻?只要我一点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我却偏偏看上了你,我不会亏待你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名下的个人助理了,不用你去上一天班钱一分不少的打到你帐户上,你不是每个月要寄钱回老家的吗?你放心,我的助理总比你做群众演员强的多!”
曹艳艳被李茂信说的话又堵住了嘴,自己这段时间没了工作养家的确成了曹艳艳最大的心病。这几年下来弟弟马上要考大学了,钱一下子就捉襟见肘了。李茂信看到曹艳艳不再开口骂人,就知道她在犹豫不决了。加快手上的挑逗使得曹艳艳吐气如兰隐隐的有了娇喘之声……
不知道是曹艳艳的运气还是晦气,她被李茂信看中的第三天李茂信就派人把曹艳艳在出租房里的私人物品全都搬走了。李茂信当着曹艳艳的面扔了一串钥匙给她和银行卡,钥匙扣的钢牌上刻有香山的高档别墅区的门牌号。和曹艳艳同住的姐妹尖叫着非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曹艳艳再想住在这里也不可能了自己的洗漱用具都没了。
曹艳艳的脑子里混沌了,她被姐妹拉上了出租车赶往香山。根据钥匙扣的指引就找到了一幢欧式别墅,开门进去富丽堂皇的就像皇宫似的。这让曹艳艳和她的姐妹都唏嘘不已,曹艳艳感觉是自己进入童话世界。平时只有在拍戏时看到的水晶吊灯就在别墅里悬挂着,只有在做替身时才能享受的冲lang浴缸就静静的就在摆着……
李茂信很少来曹艳艳这里过夜,曹艳艳好像是金丝雀似的被养在了温室之中。就这么过了大半年,曹艳艳知道李茂信有老婆孩子而且李茂信将要带着他的老婆女儿出国一个月去度假了。李茂信临走前还让曹艳艳学了汽车,买了一辆宝马给她解闷!宝马豪宅本是人生的两大奋斗目标,曹艳艳现在就已经是凌驾于大多人之上了。
可在曹艳艳的心里还有着一块千斤巨石压着,那就是老家只接受她的钱不接受她的人!过年开车回老家连家门都没让进,三个弟弟妹妹也是很陌生的看着她。曹艳艳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却是落的这样的下场,曹艳艳擦干了眼泪决心要活的更精彩……
开着宝马车到北影厂外去看看那些曾经奚落过自己的人,可是没想到刚到北影厂外就遇上了意气奋发的石子文。两目相对之下曹艳艳和石子文都怔住了,曹艳艳恨过石子文可后来却发现恨不起来。石子文有着他不得以的苦衷,半年前的抱着她送的鞋一直是曹艳艳心底最珍藏的东西!
石子文有些尴尬的说道:“你还好吗?我没有你的电话,所以这么长时间来都没有机会和你说声对不起。”
曹艳艳不知不觉眼泪刷刷的流下道:“没有可抱歉的,我现在过的挺好。”
“哦,我听李茂信说起过。”石子文垂头道。
“你不是放弃拍片了吗?怎么还在做导演?”曹艳艳转移话题问道。
石子文叹道:“我把家里传下来的青花卖了,筹措了一些钱还是把原来的那部电影继续拍完了。这也要多亏了你,哦,对了,那部电影里还有你的镜头呢!”
“是吗?让我去看看!”曹艳艳没有想到石子文还是筹集了钱拍完了电影,想到自己半年前还是在为人做替身的时候仿佛恍如隔世。
石子文笑道:“没问题,你到我的工作室。里面有没有剪辑过的镜头,我都已经是整理出来了。”
石子文忘情的拉着曹艳艳的手走进了导演工作室,在这里曹艳艳惊讶了。自己一组组镜头都被做成了照片,母带上的磁带打在墙上竟然是自己的镜头剪辑而成。
曹艳艳不由的问道:“我那时不过是个替身群众演员,你干嘛剪辑这些啊!”
“那是半年前我也以为会放弃这部戏了,就想留下点东西以后做个纪念。”石子文抬头正和曹艳艳的目光相对。
“你……你……”曹艳艳接连说了两个你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石子文从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两个人依势滚在了地上。曹艳艳和石子文之间的那层相互依恋瞬时被点燃了,曹艳艳成了两个男人的第三者……
李茂信只能用钱去供养曹艳艳的需求,而曹艳艳更是贴心于石子文。每隔一段时间曹艳艳就会去看看开车去北影厂找石子文,可是纸终将包不住火。石子文周围的人就把这事告诉了石子文的老婆,等到曹艳艳再去找石子文的时候,两个人正在激情似火。石子文的老婆带着大帮媒体冲进来拍照片暴打曹艳艳,曹艳艳的名声顿时变的臭不可闻!
李茂信也不是省油的灯,李茂信想要为了面子除去曹艳艳。但是让李茂信吃惊的是曹艳艳哭哭啼啼的说是怀上了李茂信的孩子,李茂信这一下子就懵了。等到曹艳艳妊娠期三个月后就拖着她去做了次亲子鉴定,让李茂信激动的是曹艳艳肚子里的孩子的的确确自己的……
李茂信财大势大就命中没有儿子,年青时是不敢在外面有孩子。现在他老婆都过更年期了,想要儿子的念头就成了李茂信最大的问题。李茂信请了几个老妈子住进了香山别墅,除了不让曹艳艳踏出别墅半步外,其他的一切听曹艳艳的吩咐。
曹艳艳胎儿到了五个月的时候,李茂信带着她去了两三家医院做胎儿性别彩超。直到确定了曹艳艳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后,李茂信才放弃了除去曹艳艳的企图。曹艳艳就像被人牢牢监视一样,只能是在别墅内外逛逛。有几次曹艳艳在别墅外看到了石子文,但是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了……
怀胎十月曹艳艳终于是生下了八斤多重的小子,李茂信是带着他老婆一起来的。李茂信的老婆看到了曹艳艳和她的儿子时脸上明显有着凶气,可是李茂春虽把话说在前头了。孩子是他的,谁要是敢动这孩子的心思那绝不饶恕!
孩子的出世就成了曹艳艳唯一的生活乐趣,每天在跟孩子玩闹中不知不觉的就过了大半年。在这大半年里石子文再也没有出现过,曹艳艳全身心的投入在孩子身上倒是没有观察到这些事。这天李茂信很突然的交给了曹艳艳张请柬,曹艳艳打开看见是经典拍卖行的另一个股东生日请柬。
“这……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曹艳艳不解的问道。
李茂信哈哈大笑道:“我是不会亏待我的人的,你也在经典里拿了几年薪水了。我让你去明天去参加生日个会是打算慢慢的给你和儿子一个名份,你要是敢再动花花肠子弄死你就和捏死个蚂蚁似的!”
曹艳艳在这里住了好些年了,从来没有听到过李茂信打算给自己和孩子名份的事。自己这辈子反正是不去指望什么了,可孩子不能没有身份啊!
曹艳艳第二天特意的精心打扮了,穿上了自己一直珍藏的那双百丽皮鞋开着车就去参加了生日会。可能是自己长期的呆在别墅里已经是很不适应外面的喧闹了,吃了几块点心应酬着喝了点酒水就感觉有些头痛。还撞倒了送酒的适应生,衣服上沾染了一些酒水。李茂信不满意的让她先回家去,曹艳艳正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
开着宝马车到了香山下坡路段时,脚踩刹车突然就发现刹车完全失灵了,整辆车就像是急火流星似的冲出了护栏坠向山崖……
第一百八十九章 疯言疯语
第一百八十九章疯言疯语
陈梦生对着曹艳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个女人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早晚有天会出事的……
“曹艳艳,我且问你!究竟是谁要谋害于你?你可曾知晓?”陈梦生朝着女鬼魂魄厉声喝道。
曹艳艳魂魄迷茫的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车子是我一直停在家里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间的刹车失灵了。我现在只求大师能让我再看看我的孩子,至于我是被谁害的我也不想去知道了。”
“糊涂!你生前是个苦命人,死后还要做个枉心鬼!百善孝当先,万恶yin为首。就算我度你入了六道轮回,你也难逃一女许二夫yin邪之刑,奈何桥下千百年来的恶鬼会将你撕扯咬噬!”陈梦生沉声喝道。
曹艳艳不知道幽冥地府的规矩,像她虽不能说是恶人可朝秦暮楚难保不被鬼卒欺凌。曹艳艳悲痛的说道:“恳请大师开恩,我在人世间众叛亲离连尸骨都是由着陌生人寄回的老家。我不想回去了,求大师再让我再能看看我的孩子,哪怕就看一眼我也安心了。”
陈梦生叹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本是受害者却在富贵中犯了yin戒,我权且把你收入瓶中待到水落石出后我自会让你们母子相见……”
没等曹艳艳拜谢陈梦生已经将她纳入了空药瓶中,窗外是一片漆黑色。陈梦生盘腿气行周天把这几天来的事都全部在脑子里想了一遍,三周天后天气已经是透出了光亮。一大早,赵海鹏的车子如约而至的开到了紫水晶公寓楼下……
“大哥尝尝张宁做的炒疙瘩,她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赵海鹏递上了沉甸甸的保鲜拿子,陈梦生自从进那紫水晶公寓后都好些天没见过张宁她们了。
陈梦生吃着早点问道:“我昨天突然记得以前我听人说过,人在死后一段时间里再被割伤血迹也不会喷溅的吧!”
赵海鹏点头道:“人死后大约在一小时后血压将会消失,四个小时后血液在皮下凝固。那个时候割出的伤口不会有喷溅,大哥你的意思是说陶丽娜的伤口是在她已经死后四个小时后造成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罢了。因为昨天方菊观说的用刀压着伤口使得血液不喷溅出来,我感觉到这个不太可能。”陈梦生正色道。
“等一会儿看见了陶丽娜的阿姨希望她能给我们点有用的线索,但是我不抱任何的幻想……”赵海鹏开着车转道上了高速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北京六院,在这里住着很多都是突然受了刺激的精神病人。
陈梦生跟着赵海鹏径直走进了一间家庭式观察室里,赵海鹏透过走廊间的玻璃门看见里面有着几个人说道:“大哥,里面的三个人就是陶丽娜的父母在照顾着她阿姨。”
陈梦生看了看病床上的中年妇人两眼呆滞,在病床还坐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女人身旁还站着个愁眉苦脸的男人。赵海鹏刚推门进去,病床上的女人就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云峥不是我害了你……”
赵海鹏皱眉问道:“她今天怎么样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工作很难开展,你们照顾了她这些天里,有没有听到她说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赵海鹏掏出了笔记本准备记录,在这时候躺在床上的中年妇人缩在被子里张口喊道:“丽娜怕冷,妈给你买了电热毯就不怕了啊!”
赵海鹏惊讶的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她是陶丽娜的妈?”
床沿上坐着哭泣的女人长叹了口气道:“警官同志,这个事情……这个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我妹妹她的命好苦啊……”
赵海鹏停下笔看了看哭作一团的程家姐妹俩,指了指呆若木鸡的中年男人道:“呃……你跟我出来一下,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为死者尽快的找到凶手绳之以法。”
中年男人茫然的跟着赵海鹏走出了观察室,陈梦生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女人身上隐隐的透出黑色死气。正要上前去查看究竟黑气警觉的消失殆尽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观察室外面,赵海鹏递了根烟给那男人说道:“陶丽娜的阿姨怎么自称是她的妈啊?”
“唉,这个事情你让我怎么说嘛!警察同志你就当是句疯言疯语忘了吧……”男人深吸了口烟叹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愿意凶手逍遥法外?什么叫疯言疯语了啊?”赵海鹏追问道。
“陶丽娜虽说是跟着我的姓,但陶丽娜并不是我和程金梅的亲生骨肉……”男人低着头一个劲的猛抽烟,隔了半天才悠悠的说起了那段成年旧事……
程金梅和她妹妹程银梅都是湖北小镇上的两朵美人花,程金梅要比她妹妹大七岁。在程金梅二十岁那年就由着家里定了门亲嫁给了同镇的裁缝陶大伟,夫妻俩倒也是过的和和睦睦没几年的工夫陶裁缝就到了城里开了店。生意挺兴隆的,还攒下钱在城里还买了房子。
程家的两个老人看着大女儿的日子好过了,就想把将要上高中的小女儿托付给她们。亲姐妹之间也不去多说什么了,程金梅带着妹妹银梅住到了城里。程银梅在她姐姐的帮忙下进了当地的一所知名高中,程金梅白天要照顾陶大伟的裁缝店就把程银梅寄宿在了学校。
一年之中只有寒暑假才能姐妹见面,等到了程银梅十八岁那年突然有天程银梅带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闯进了陶大伟的裁缝店里……
“姐姐,我……我出事了!”出落成大姑娘似的程银梅劈头盖脸的跪在了程金梅的夫妻俩面前,同行的男孩子紧张的看着程金梅低头不敢说话。
程金梅瞧见了这幅样子多少心里已经是明白了些事情,陶大伟扶起程银梅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咱们好好说,你可不要吓唬我啊!”
程金梅打了陶大伟的后背说道:“你让她自己说!”
程银梅咬着唇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我和云峥……好上了……现在有了……孩子……”
“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你和他有了……孩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程金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事要是传到镇子上那无疑是要了父母两老的命!
程银梅面对着姐姐的质问只能是一五一十的交待了,程银梅刚进城里高中念书时很被别的同学欺生。有的说她是乡下的孩子故意的排挤她,程银梅自己知道进城念书的机会来之不易从不和班里的同学发生争执。就这么一个乖学生随着周围的环境变化而慢慢的起了些波澜,少女怀春本来就是很lang漫的事。可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压根就不知道恋爱后的危险……
在程银梅的同班之中就有着一个叫云峥的男孩子喜欢着程银梅,看见程银梅被人欺负时都会挺身而出。当宿舍里的人都被家里人接回去的时候,云峥总是会默默的陪着程银梅坐车到裁缝店后才离开。程银梅也很感激他,两个人在学校里偶尔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能彼此心悦。
新年伊始,高三的程银梅宿舍要进行调整了。程银梅的寝室被排挤在最北面的那间,北方的严冬没几个人能受的了。到了半夜程银梅就冻病了,第二天没来上课只有那个云峥注意到了。云峥进不了女生宿舍向管理员打听到程银梅的寝室后,沿着下水管爬到了四楼及时的发现了高烧不退的程银梅……
云峥用着自己的饭菜钱去买了电热毯偷偷摸摸的铺在程银梅的床榻上,这一切程银梅只能是用着无言的感动分给他大半的饭菜。情人节的当晚宿舍楼里都是成双成对的出去约会,云峥只采了几朵玫瑰花爬上了四楼。那晚就是程银梅自认是最幸福的女人,从此后常常会和云峥在宿舍里做些大人们的事!
三个多月的时间里程银梅意外的发现自己的亲戚迟迟不来,这下可把程银梅吓坏了拉着云峥去找自己的姐姐想办法……
程金梅不知道在妹妹的身上会有这么多事,云峥家里面也没什么条件处理。这种事情还不能声张,闹不好就是两条人命。程金梅想来想去只能是让妹妹去把孩子拿掉,以后的路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程金梅板着脸道:“你们太糊涂了,你们还是学生。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恐怕要去外地处理掉。你回去跟家里要五千块钱做我妹妹的营养费,你还愣着干什么啊!想白占我妹妹的便宜吗!”程金梅是怕自己的妹妹不懂事白白被人占便宜了,让男的拿钱出来赔偿妹妹……
程银梅这时候都吓傻了,什么事都由着她姐姐。云峥看了看程银梅坚毅的说道:“我……我会……去想办法凑钱的!银梅,你等我三天啊。”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程银梅都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已经是错过最佳人流的期限了。引产对程银梅的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程金梅担心自己妹妹做了引产后对方不认帐,所以程金梅打算去云峥的家里找他的家长谈谈……
程金梅姐妹俩到了云峥的家门外,看见了屋子前面摆满了花圈,程银梅隐隐的感觉到后脊梁上一阵阵发怵……
第一百九十章 掩人耳目
第一百九十章掩人耳目
程金梅在云峥所住的街坊嘴里听说过云峥因为和家里要五千块钱被其父拒绝,云峥情急之下用菜刀威逼父母.父母亲都被他弄懵了,花钱上学怎么会和家里要钱?问他原因,他又死活的不肯说!五千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啊。云峥的父亲是个火爆脾气,见到儿子回家就开口要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对他是一通乱骂……
云峥的父亲大怒骂道:“养鸡养狗还知道下蛋看门,我养你十几年你倒是拿刀子来逼我!你要钱干什么?是不是在外面惹事生非了!”
云峥想辩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闭着嘴举着菜刀架在了脖子上。“我现在需要钱救命,只求你能给我五千块钱!等事情了结后,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云峥的父亲破口大骂道:“滚!老子一分钱不给……”
“噗……”云峥过分的激动手底下一紧一拖,锋利的刀口划断了喉管。冲天而起的血雾溅满了屋里父母的全身,一条鲜活的人命就在旦夕之间没了……
程金梅带着妹妹赶来找云峥的时候恰巧是云峥出殡的日子,程银梅狂奔到云峥的家里就看见云峥僵硬的躺在屋子中央的门板上。灵堂挂着云峥的黑白照片,屋里的长辈们哭的伤心欲绝。
几个亲戚正在劝慰着一个中年汉子,汉子神情萎靡的看着僵硬的云峥自言自语道:“我怕云峥拿钱是去做坏事,没想到是我害了他!如果谁能让我的云峥回来,不要说是五千,五万我也舍得给啊……”
程银梅这才明白云峥的死因,程银梅木然的走到了云峥的尸体面前说道:“你……你,……”程银梅俯下身子见到云峥的脖子上包裹着层层纱布,在白色的纱布下隐约能见到深黑色的血口。
恍惚间程银梅看到了云峥双眼流着血,坐起来掐着自己的脖子,用着嘶哑的声音叫道:“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就是你害死了我!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你还要害我!”
程银梅全身像是被云峥掐的窒息了,看到云峥的脸上七窍里涌出了浓稠的血浆竭力的大叫着:“你来陪我!我不要你离开我……”程银梅本能反应的往后退,可是云峥不依不饶的掐着她。程银梅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两眼发黑就再也看不见了……
程银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等到醒来时已经是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可是在她的耳边依然清清楚楚的传来云峥的声音:“是你害死了我,快来陪我啊……”
程银梅抱着头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害了你!云峥,不是我害了你!”
程金梅听见了程银梅的叫声,连忙摇着她的身子问她怎么了。程银梅骤然的身子发虚又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云峥的死让程银梅已经几度昏厥了。程金梅也没有想到自己让云峥回家去拿钱竟然是把活生生的一个孩子给逼死了,妹妹在云峥家昏倒在死尸身上这件事都惊动了众人。
好在是云峥的父母亲都以为程银梅是闻讯赶来的同学,他们见程银梅晕倒想要询问却被程金梅架着妹妹去了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程银梅还是昏迷不醒。程金梅和陶大伟都心神不安的等待着,到了午夜十二点后程银梅再度醒来对着她姐姐程金梅又是哭又是闹。说是云峥面目可憎的来找她索命了,程金梅和陶大伟夫妻俩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云峥的死对程银梅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程金梅害怕妹妹也会做出极端的事情就向学校申请了休学养病。
可是程银梅肚子里的孩子还在日长夜大,想要去做流产手术程银梅的身体恐怕支撑不了。程金梅只希望妹妹的身体能够尽快的好转,又过了两个月后程银梅的肚子已经是逐渐的隆起了。程银梅在她姐姐的照顾下已经是好了许多,面对着肚子里的孩子程银梅想生下来当做是给云峥的纪念……
程金梅和陶大伟为了这件事也有了争执,原因是程金梅结婚四五年里一直没有孩子。经过多方面的检查是程金梅子宫先天性内膜异位,陶大伟的意思是想抚养程银梅的孩子。程金梅也明白自己恐怕是很难有小孩了,看着人家的孩子都能满街跑了程金梅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在割一样。
程家两姐妹和陶大伟商量了几天,最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程金梅在衣服里垫上东西做出怀孕的样子,让程银梅躲在家里安心待产。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我要掩人耳目,陶大伟还带着假怀孕的程金梅回了老镇。
程家的二老当然是开心的不得了,陶大伟还说程银梅前段时间生了病在家休息。打算等到程金梅生完孩子伺候好月子后,再让程银梅上学去。程家的二老一听也觉得有道理,那就让程银梅歇一年再说吧……
几个月过后,程银梅冒名顶替了程金梅住进医院生下了一个女儿陶丽娜。小孩刚断奶程银梅就回到学校去上学了,高考后程银梅考上北京的大学就一直生活在了北京。在程银梅的心里始终是牵挂着远在湖北的女儿,每到寒暑假都会让陶丽娜去北京陪她。四十出头的程银梅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几年来一直住在单位分的宿舍楼里。
今年和往常一样,陶丽娜刚放寒假就接到了程银梅的邀请去北京。已经是二十四岁的陶丽娜是打心里不愿意去,因为这个阿姨家的生活条件实在是不怎么样。大冬天家里冷的像冰窟窿似的,也没空调光靠着暖气片有什么用啊。陶丽娜不明白为什么每年父母都会答应自己去北京的,可是没有人会想到今年的冬天将会是花季姑娘生命最后的终点了啊……
赵海鹏手指上的烟灰掉落在了大理石上,这么复杂的血缘关系让赵海鹏始料不及。程银梅是陶丽娜的亲生母亲,亲生的女儿反倒是叫她阿姨。那这个凶杀案又变的扑朔迷离了,是不是因为程银梅和陶丽娜之间闹出了什么矛盾而引发的血案?
赵海鹏摆了摆手说道:“那程银梅在这里还说过些什么吗?她说的电热毯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电热毯啊?”
陶大伟摇头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了,银梅她很倔的。她自从单位里下岗后宁愿是在小区里捡垃圾,也不愿意会湖北和我们一起住。我和金梅都想帮着她,但是她都拒绝了。”
“感谢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要是有新的线索请及时通知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赵海鹏看了看还在观察室里语无伦次的程银梅道。
陶大伟走后,赵海鹏沉思了一会道:“大哥,现在程银梅的情绪极度的不稳定。我们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了,陶丽娜竟然会是程银梅的女儿啊?按照犯罪心理学来说,程银梅很有可能是因爱生恨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陈梦生叹道:“你说的那个什么学我不知道,可是我只知道程银梅她不简单。”
“什么意思?你也说她有作案动机吗?”赵海鹏追问道。
陈梦生只是摇了摇头,在程银梅身上看见的黑气应该是道冤死的怨气,但是怨气盘踞在程银梅身体里也没办法看出是谁。“这样吧,你去调查一下程银梅在北京这些年的情况,我留在这里再看看。”
赵海鹏听陈梦生这么一说也有道理,程银梅在北京二十多年里也不免会朋友或者是敌人。要是能够找到事发当晚的人证那整个案子就会明朗了。赵海鹏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康复中心,陈梦生就在观察室的玻璃门外一声不响远远的盯着……
从早上到晚上,程银梅始终是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程金梅喂过她妹妹晚饭后靠在床沿上打起瞌睡,陶大伟则是收拾了碗筷去卫生间洗刷了。陈梦生在门外念起了招魂咒,能够在大白天显露出黑气的冤魂不会是普通的冤鬼。可是陈梦生掐诀引咒之下即不见陶丽娜的魂魄,也没看见云峥的魂魄。陈梦生的的招魂咒显然是引起了程银梅的反应,透过远远的玻璃门就看见程银梅悄无声息的坐了起来。
原本是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那绝对不是正常活人的眼睛。眼瞳缩成了一个黑点,包裹在眼白之中,整双眼睛泛出了灰白色朝着陈梦生投去了凶残的目光。陈梦生刚要准备飞身跃入房中,却看见程银梅的手僵直的伸到了程金梅的后脖颈上……
“砰……”程银梅的手好像有着千斤之力,在陈梦生破门撞入推开程金梅的同时程银梅的手正用力的压了下去,钢管做的床架子被程银梅砸凹了一大块。
“你干什么啊!想非礼啊!臭流氓快滚开!”程金梅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已经是从黄泉路上打了个来回了,程金梅手脚并用着踢打压在她身上的陈梦生。陈梦生脚下一使劲站起来后惊讶的发现躺在床上的程银梅转眼之间不见了……
陈梦生纵身腾空跃起大喝道“喂!你要是再胡搅蛮缠,那你的妹妹真的就会被你害死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离魂问案
第一百九十一章 离魂问案
程银梅的突然失踪就像是早有预谋似的,观察室面前那条深邃的大理石路上有着程银梅飞奔的身影,这哪里是像有病的人,身体强健的人也不过如此啊,道路两边的人被程银梅撞到了不少,陈梦生无疑成了程金梅夫妻俩口诛心伐的人,陈梦生现在沒有时间去和他们夫妇俩争论,斗步闪动之下直追程银梅而去……
在大理石通道的尽头有着两部电梯,陈梦生看见了程银梅势如疾风般的朝着电梯而去,楼层的电梯门刚打开,程银梅就闪身挤了进去,她不管旁边有沒有人要进出按了关门键,陈梦生看到程银梅在电梯突然的诡异的抬起头,向着陈梦生裂开嘴笑了。。
陈梦生只晚了一步被关在了电梯门外,陈梦生用力的拍打着电梯钢门大喊道:“快把电梯停下,要出人命了,快把电梯停下啊,要出人命了。”可是除了陈梦生在大吼大叫外,并沒有人理会他。
陈梦生瞪着电梯的数字在慢慢的升高,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赵海鹏的电话吼道:“程银梅出事了,你马上回來。”不等赵海鹏回话程金梅和陶大伟紧紧的拽住了陈梦生,陈梦生手上的手机也被程金梅打落在地……
陈梦生真想给程金梅一个巴掌让她清醒一下,可是康复中心的工作人员都围过來帮着程金梅扣住了陈梦生,陈梦生咬牙大声喝道:“快去停住电梯,要不然程银梅会死的!”
“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就是他刚才吓着了我妹妹,他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妹妹好端端的怎么会死。”程金梅的怒骂声立刻引起了许多好心人的公愤,他们推搡着把陈梦生按倒在地上……
“叮”随着一声清脆的提示电梯已经到达了十六层楼顶,陈梦生不顾众人的误解,用力的甩脱了他们想要飞身上去救程银梅,可是就在这时候一道呼啸而至的人影从楼顶急速的从侧面的窗外坠落,说那迟那时快,陈梦生一个虎跃纵身撞碎了玻璃扑向了窗外。
正当人们还沉浸在玻璃碎裂的巨响中,陈梦生已经和程银梅静静的躺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上,十六楼的落差让陈梦生也摔晕了,好歹是在落地前接住了程银梅,陈梦生头上暗红的血迹飞溅出好远,程金梅和陶大伟一下子都吓傻了,程金梅两眼翻白昏死在了陶大伟的怀里,这时候人们才明白了陈梦生大吼大叫的原因,康复中心的医生迅速的拉着推车将陈梦生和程银梅送进了急救室……
在医生和护士惊诧的目光下陈梦生摇摇yù坠的起身摸了摸程银梅的脉门,以一道甘露咒打进了程银梅的体内护住她的心脉。
赵海鹏汗流浃背的跑了过來喘着气问道:“大……大哥,这是怎么了,程银梅她怎么了!”
陈梦生摇摇头说道:“大事不好了,还是让程银梅身体里的那东西跑了,要是他们不胡闹我就能看到电梯停下的位置,我就能抓住他了,这件事太古怪了,但是你一定要相信!”
“什么,什么意思啊,我……当然会不相信啊……,大哥你自己沒事,你头上在流血啊。”赵海鹏急声的叫道。
陈梦生苦笑道:“我沒事,让医生先去救程银梅,你跟我來观察室,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赵海鹏分拨开围观的众人,让医生推着车去抢救程银梅,程金梅在陶大伟的叫唤下是醒了过來,跟着医生们去了急救室……
“大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现在就你我二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赵海鹏走进了观察室劈头盖脑的急道。
陈梦生苦笑道:“兄弟,我和你明说,杀害陶丽娜的凶手可能不是人,而是个冤鬼,我刚才用道家招魂术想招引程银梅身上的附体鬼魅,可是沒想到激怒了程银梅身上的冤鬼……”
“什么,大哥,你说程银梅身上真的有冤鬼,是陶丽娜的吗。”赵海鹏急声问道。
“不知道,绝非是陶丽娜的冤魂,我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的冤魂,我刚才看见程银梅被冤魂附身,准备对程金梅不利,我只能是冲进去推开程金梅,程银梅就是趁机逃出了观察室。”陈梦生撩起了床单,在床沿架子上有着一个大坑。
赵海鹏皱眉头道:“大哥,那冤鬼是借着程银梅在行凶害人,可是陶丽娜是程银梅的亲生女儿啊,冤鬼现在又让程银梅自杀了,他这是想干什么!”
陈梦生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用招引之术想要帮程银梅,那个藏在她体内的冤魂是不是受了我的道家招引之术才会变的如此乖张,但是我能感觉到那个魂魄应该是非常愤世恨俗的,冤魂至始至终都躲在程银梅三魂之中,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沒办法把他拘禁出來!”
“大哥,那我们还有沒有其他办法抓住恶鬼。”赵海鹏试探着问道。
“沒有办法,降妖抓鬼本是道教之功法,可是拘抓鬼魅都需要知道对方的名字的啊,要不然是大海捞针碰运气了,我就在救程银梅的时候已经是用罡气查探过她的三魂七魄了,原本藏在她身体里的冤魂已经不见了。”陈梦生肃然道。
赵海鹏恨声道:“我办了这么多案子还沒听说过这么邪门的事,你的意思是说程银梅还能活过來!”
“她已经是沒什么大碍了,我摸过她的脉门时已经打入了甘露咒了,现在的程银梅是受了惊吓晕过去了,我能帮她的只能是这些了,接下來就要等程银梅从抢救室出來问清那冤魂的來路再说了。”陈梦生一本正经的说道。
等待对于所有人都是一种痛苦,在急救室外面是程金梅和陶大伟夫妻在祈求妹妹程银梅能逢凶化吉,在康复中心的楼顶上陈梦生在用招魂术寻找从程银梅身体里逃跑的那个冤魂,可是茫茫夜sè之下冤魂杳然无迹……
到了晚上的九点钟急救室终于是结束了抢救,根据医生的话來说这就是个奇迹,从十六楼坠楼竟然还能生还除了奇迹外,只能解释为陈梦生奋不顾身去救人的运气比较好,当程金梅问及自己的妹妹为什么会去跳楼时,医生给予的回答是病人受刺激导致的抑郁症加重。
程银梅浑身上下有着十几处地方都挫伤了,送回观察室的时候**了三四根管子,不过程银梅的麻药还沒有过,正处于深度昏迷中,陈梦生和赵海鹏再次出现在程金梅夫妻面前时,明显的感受到了程金梅的愧疚之情。
赵海鹏开口道:“你们要是帮忙破案的话,就请你们现在出去下!”
程金梅不解道:“jǐng察同志啊,我的妹妹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啊,你们想雪上加霜吗!”
陈梦生叹道:“这个我沒有必要告诉你,要不是你刚才在这里拦着我,你妹妹也不会出事了,你们如果不放心可以在观察室门外等着,但是不能闯进來!”
赵海鹏有点不耐烦的喝道:“你们赖在这里才叫雪上加霜,我这大哥有着特异功能要不然他能救下你妹妹跳楼啊,走,先出去等着,我真不明白你们口口声声是为了程银梅,可是你们现在却是在耽误我大哥在办案啊!”
陶大伟拉了拉程金梅的衣角道:“我看那个jǐng察同志说的有道理,我们站在这里也沒用啊,丽娜虽然不是我们的亲骨肉,但是二十四年的感情早就已经把我们融入一家人了,丽娜的死我们谁也不想的,我们现在只能为她找出凶手慰藉她在天之灵了啊。”程金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着陶大伟走出了观察室,赵海鹏轻轻的帮着陈梦生关上了玻璃门。
观察室里就剩下了陈梦生和昏迷不醒的程银梅,陈梦生双手起诀对着程银梅施展出了离魂咒,程银梅的魂魄飘飘悠悠的腾空而起浮现在了陈梦生的眼前,程银梅的魂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肉身问道:“你是谁,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陈梦生回头指了指玻璃门外的程金梅道:“你的姐姐就在门外,只不过她看不到你罢了,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陶丽娜是怎么死的!”
“什么,丽娜死了,我的丽娜怎么会死了,请你告诉我的女儿怎么了……”程银梅的魂魄听到陶丽娜的噩耗时难过的一阵抽搐,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不像是假装出來的。
陈梦生话锋一转道:“十天之前,你和陶丽娜在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十天前,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程银梅在竭尽全力的回忆,但是依然是沒有想起……
陈梦生默视着程银梅道:“陶丽娜是死在床上,凶器是你家里用的菜刀,死相惨不忍睹,你就睡在同一间屋子里竟然会不知道,还有在你的身体里潜伏着的冤鬼是什么人!”
程银梅听到凶器是菜刀时吓得瑟瑟发抖,当陈梦生又提起在她身上的冤鬼更是半天都沒敢吭声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亲疏之别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亲疏之别
程银梅完全无法接受陶丽娜死亡的事实,观察室里安静的能听到头顶空调吹出的呼呼暖风声……
陈梦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和陶丽娜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从你的身上我看见了很奇怪的东西,你在你的住处凶过人!”
“胡说,我怎么可能去凶人啊,我连鸡都不敢杀。。 ”程银梅猛然惊醒争辩道。
陈梦生寸步不让问道:“那你三魂之中为什么会藏着其他人的冤魂,你倘若沒有害过人又怎么会被人附体,这间屋子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姐姐在门外是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们的交谈的,你恐怕还沒搞明白事情的严重,陶丽娜死的当晚只有你和她在房间里,杀陶丽娜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
面前着陈梦生的指责程银梅嘶声力竭大吼道:“你胡说,我只会把我的一切给她,绝对不可能去伤害她,虽然丽娜她看不起我,但是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
“等等,你说陶丽娜看不起你是怎么回事。”陈梦生突然发现了陶丽娜和程银梅之间的关系要比自己想的复杂,怎么会是陶丽娜看不起程银梅啊。
程银梅凄凉的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鞕似的哭道:“丽娜从小到大都是跟着我大姐过的,在她的眼里我只是一个阿姨,我大学毕业后在酒店里做经理,可是我忙的一年之中都看不到她几面,我这个做妈妈的心就像是被在煎熬……呜呜呜……”
陈梦生叹道:“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生养不知父母恩啊,陶丽娜她难道就不知道你才是她亲生母亲吗!”
程银梅黯然神伤道:“她一直都不知道啊,是我让大姐别告诉她的,我沒有尽到母亲的责任,我只想能够经常的看到她就足够了!”
“那你为什么又宁愿是在这里一个人过,也不肯和你姐姐她们同住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陈梦生淡然的说道。
程银梅用手擦去了眼泪道:“我害怕回去,我只要一想到回去就会想起为了我死去的云峥,从这里到大姐家乘火车的话要一天一夜,我后來辞掉了酒店的工作在火车站当起了乘务员,每隔两天我就能看见丽娜,那时候丽娜刚上小学,我就会远远的望着她,有时候会去学校里接她放学,到了学校放假我都会把丽娜接到我这里住上几天,那时候我和丽娜在一起是最开心的……”
陈梦生看见程银梅说到和陶丽娜在一起的时候是脸上全是满足的甜蜜,可是这种甜蜜的神情又马上被痛苦代替了,陈梦生沒有去发问,静静的等待着程银梅的继续回忆……
等到陶丽娜考上太学后,明显的有了自己dú lì的思考,再也不是听人摆布的懵懂女孩了,程银梅因为单位减员被下岗了,程银梅在běi jīng的二十多年中只有一套单位分配的宿舍楼,而那套宿舍楼在程银梅之前更是出过人命,要不是那套房子沒人要也轮不到程银梅,可怜的程银梅只是听人讲过并沒有放在心上。
下岗后程银梅的收入就捉襟见肘了,为了在假期里请陶丽娜來běi jīng住,只能是到běi jīng城的各个小区里捡垃圾卖钱,程银梅把全部的jīng力和时间都放在了陶丽娜身上,在程银梅的周围不乏会有些追求者,可是程银梅早就封闭了情感的大门,她在旁人的冷眼中坚强的活着。
到了年前,程银梅像往年那样打电话请陶丽娜來běi jīng陪她过chūn节,陶丽娜是一百个不情愿说是běi jīng阿姨家太冷了自己住着不习惯,自从陶丽娜上大学后就沒有也來过běi jīng,程银梅忙碌了几年的辛苦算是白费了,最后陶丽娜的父母好说歹说的终于是劝动了陶丽娜答应去běi jīng……
得到陶丽娜到了běi jīng的确切消息后,程银梅马上是开始准备起來了,等到了rì子程银梅早早的赶到了首都机场等待着陶丽娜的班机,到了下午三点左右陶丽娜慵懒的拉着行李箱出现在候机厅里,程银梅兴高采烈的拉着陶丽娜看了又看,陶丽娜则是鄙夷的转身就走。
程银梅接过陶丽娜的行李箱一路小跑着去机场外的公交车站上给陶丽娜占座,可是陶丽娜珊珊來迟伸手拦了辆的士,程银梅是心里肉疼嘴上不能说,公交车回家只要四块钱,打车回家要一百多块钱,一百多块钱足以让程银梅买半个月的菜了,可是陶丽娜喜欢那就咬牙忍痛……
程银梅面对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是满心的喜欢,带着她逛了离家不远的菜场专门买陶丽娜爱吃的菜,遇上街坊旧邻的就向人介绍自己的外甥女,整个人一下子好像是年轻了许多。
程银梅所在的宿舍楼早在几年前都规划搬迁了,可是因为业主和开发商的赔偿问題仍然在扯皮中,整幢大楼里住户只剩下了那么三五家还住着人,陶丽娜下车捏着鼻子不住的摇头,在楼道下还存放着程银梅这几天來捡回來的瓶瓶罐罐,快过年了回收站也早就放假了。
“阿姨,你怎么还在捡垃圾啊,你要不跟我回湖北去,你在这里都成什么样了啊。”陶丽娜不留情面的说道。
程银梅的脸sè马上显出了尴尬的神情,用脚把楼道下面的瓶瓶罐罐全踢进了纸箱里,“不是阿姨不想回去,实在是阿姨一回去就感觉心里堵的慌啊,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我们进屋子里再说!”
陶丽娜嘟着嘴就上了楼梯,宿舍筒子楼里的亮早坏了几个月了,楼道是一片yīn森,“阿……姨,你……天天住这里还挺好的,我要回家……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哎呦……”陶丽娜的皮鞋不知道是踩着了什么,一脚踏空人差点就摔倒了。
好不容易到了三楼程银梅的房门外,程银梅掏手机找开门钥匙时又听到陶丽娜的惊叫声:“阿……阿姨……这里有鬼啊!”
程银梅连忙喝道:“你胡说什么呢,快进屋,我买了你最爱吃的běi jīng烤鸭!”
陶丽娜心有余悸的道:“我刚才真的看到门里面有道人影闪出來啊!”
“那是我手机找钥匙,哪來的鬼啊。”程银梅进屋子开灯笑道。
陶丽娜半信半疑的在屋子里看了看嘘声道:“阿姨,我可是听我爸妈说过你的房子里不干净啊!”
“呵呵,你都是大学生了,怎么也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啊。”程银梅嘴上这么说,可是无法掩饰她脸上的紧张……
程银梅在厨房里忙碌着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可陶丽娜更热衷于她的手机聊天,程银梅闷声吞气的不敢去打扰她,两个人吃了一顿无言的晚饭,陶丽娜吃完饭就去了卧室打电话了。
程银梅在抹桌子时听到陶丽娜在电话里发嗲的说道:“……等我几天嘛,我现在阿姨家啊……我要是不到阿姨家來怎么有机会出來啊……好啦,好啦,我最多再住一天就能來看你了……”
程银梅猛然明白了陶丽娜來běi jīng的真正目的,她是借着來běi jīng做幌子,看到洋溢着幸福笑容的陶丽娜仿佛回到了自己和云峥在一起的时候,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从程银梅心底升起,收拾停当后程银梅端着水果拼盘拿到了陶丽娜的面前,陶丽娜看着电视顺手抓了个猕猴桃。
“阿姨,你这里太冷了,我明天打算回家了,不过你不能打电话告诉我爸妈哦。”陶丽娜吃着猕猴桃道。
程银梅已经是完全知道了陶丽娜的算盘了,摸了摸陶丽娜乌黑发亮的头发说道:“阿姨都一年沒看见你了,你怎么住一天就要走了啊,让阿姨好好看看你,我给你买了两条羽绒服你來试试啊!”
人要是在撒谎就难免会心虚,陶丽娜也是一样,“阿姨,我都二十四了,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了好吗,这次我來běi jīng其实是想只住一天去天津的,我在学校里都快被爸妈管傻了。”陶丽娜郁闷道。
“去天津,你去那里干嘛啊。”程银梅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重蹈了复辙,故意的问道。
陶丽娜不屑的道:“去……去……啊呀,你管那么多干嘛啊,你只要记住不能和我爸妈打电话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不行,你是我的女……女外甥,我就一定要管。”程银梅很想对陶丽娜说自己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陶丽娜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怎么都是一个样子啊,你们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啊,我的事不用你來管,我的事用不着你來过问!”
陶丽娜沒心沒肺的话把程银梅气的眼泪叭嗒叭嗒直掉,二十四岁的姑娘本來就是不该去多干涉她的私生活了,可是程银梅就是不放心,问长问短就是不想陶丽娜吃了亏,结果程银梅的好心被陶丽娜全然当成了驴肝肺,陶丽娜推脱说了句自己很累了就关上卧室门去睡觉了……
程银梅无奈之下只能去阳台房睡觉了,程银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的都是陶丽娜的事,只要程银梅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自己和云峥的那段恨事……
或许程银梅自己都不知道就在她忧心忡忡的时候,在她的身边悬浮起了一团黑影……
第一百九十三章 离奇命案
第一百九十三章 离奇命案
可怜天下父母心,程银梅一夜都沒怎么好好睡,běi jīng城里的冬天那是冷到骨子里了,程银梅的家里条件简陋沒有空调來取暖,按照以往的时候陶丽娜來běi jīng后都会和程银梅同睡一屋,可是这次陶丽娜來běi jīng纯粹是把程银梅当成了跳板,程银梅的心好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伤心归伤心程银梅还是强打着笑容给陶丽娜出门去买了早饭……
陶丽娜睡到中午才起床,一睁开眼睛就抱怨着屋里太冷了想要回家,程银梅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女儿了,默然的看着陶丽娜在手机上发短信一句话都说不出來,就在这个时候程银梅的手机响了,程银梅一看号码是大姐程金梅打來的,程银梅退出了卧室去接电话了……
“喂,银梅啊,丽娜在你哪里还乖吗。ww..co ..”程金梅的开场白让程银梅只能是连连的应承,可是大姐程金梅接下來说的话让程银梅差点跳起來……
程金梅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银梅啊,你要帮我看好丽娜啊,这丫头不知道是在大学里都学了些什么!”
“孩子能上大学才有出息啊,怎么叫不知道学了什么啊。”程银梅明显觉察到了大姐的话里有话,但是陶丽娜这几年在外读大学自己的确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程金梅有些埋怨道:“我是沒有读过几年书,可丽娜现在跟着天津的一个生意人走的火热,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这丫头真是魔疯了,非要跟着人家去做第三者……”
程银梅的脑子嗡嗡作响道:“你说什么,丽娜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程金梅委屈道:“银梅啊,你都几年沒有看见过丽娜了,我和大伟忙着店里的事,可是谁又会料到那傻丫头会在学校里学了这些啊,家里为了这事沒少说她,我就是担心丫头会借着去你那里耍花招,都是被现在的电视闹的……”
“大姐,我知道了,你和姐夫放心,我会好好劝她的,这些年是我对她关心不够。”程银梅痴痴呆呆的挂了电话,陶丽娜在程银梅身后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程银梅强压下怒火笑道:“丽娜,昨天晚上睡的冷了,陪……阿姨去买条电热毯,有了电热毯丽娜就不冷了!”
陶丽娜面无表情的道:“是不是我妈妈打电话來了,为什么我的事,她们总要横加干涉啊,爱情是不分年龄和身份的,只要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那就沒人能管我!”
程银梅浑身的血都快要涌上头了,真想一巴掌打醒她,可是一看见陶丽娜倔强的神情时,程银梅又联想到了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事……
“丽娜,我们今天中午出去吃饭,有些话阿姨已经藏在心里二十多年了,如果你能说服阿姨那我不会去反对你追求幸福的。”程银梅鼓起了勇气想告诉自己犯的错,希望能够母女相认。
陶丽娜翻了翻眼道:“阿姨,你都四十岁的人了还沒结婚,你懂什么是爱情吗!”
程银梅顿时被陶丽娜的话噎的发抖,好不容易的静下心后带着陶丽娜去了外面吃了一顿西餐。
在音乐和烛光中程银梅把自己的事隐隐约约的告诉着了陶丽娜,只不过程银梅沒有说出自己就是故事的主角,陶丽娜也被程银梅的故事感染了,两个女人一顿饭吃了很久,程银梅以为陶丽娜能够幡然悔悟了,高高兴兴的去买了电热毯准备晚上给陶丽娜用……
可是往往计划总跟不上变化的,晚上临睡前陶丽娜接到了一个电话后又开始举棋不定了,面对着对方男子信誓旦旦的承诺,陶丽娜决定不顾一切的连夜去天津了,程银梅进卧室想要帮陶丽娜铺上电热毯时正看见她拖着行李箱要离开。
“丽娜,你这是干什么,都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程银梅第一次在陶丽娜面前发脾气,陶丽娜知道自己违背了诺言急的大步就走,擦身之间把程银梅手里崭新的电热毯带倒在地上踩了几脚,程银梅有些恼怒的拦住了她。
陶丽娜冷冰冰的说道:“阿姨,你让开,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会成为你的故事,他已经答应我会和他老婆离婚了,我和他会很幸福的,你就放心!”
“啪”程银梅一个响亮的巴掌打的陶丽娜蹲倒在地,程银梅一字一句的喝道:“你有能力让我放心吗,你现在只不过是甜言蜜语蒙蔽了眼睛,如果那个男人今天肯为了你放弃他现在的老婆,那么明天他就会为了别的女人放弃了你!”
程银梅的喝声让陶丽娜更加的沒了主意,陶丽娜捂着脸哭道:“我父母就知道忙着店里的事,从來就沒关心过我,反而是我在认识他后,他才对我关心!”
“你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你的父母不关心你,我一直……我大姐忙店里的事也就是想为你赢得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啊,你好好想想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去想想那个男人的孩子就是因为你将要失去父亲,你却还在执迷不悟。”程银梅说着话一步一步的靠近陶丽娜,而陶丽娜已经是无言以对的步步后退……
“阿姨,那我该怎么做,我感觉我已经离不开他了,只有每天接到他的消息我才会安心,我害怕我失去他我会死的。”陶丽娜被退到厨房里无力的说道。
程银梅突然笑道:“你现在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等过几天就会忘记的,你不要和我说死啊活啊,你身背后就是菜刀。”程银梅站定冷冷的看着陶丽娜,只有让她断了和那个男人发展的念头才会让她走出來。
陶丽娜回过身一把抽出了菜刀,可是寒光闪闪的刀刃让陶丽娜又害怕了,几次举刀都是想劈砍自己手上的静脉都又缓缓的放下了,最后像是虚脱了似的把刀插回的刀架上,陶丽娜额头上已经是虚汗涔涔了,程银梅拉着她的手道:“孩子,你想明白了就好,你刚才要是一刀真的劈砍下去,那妈也会跟着你去的……”
在这个时候程银梅已经是不想再去隐瞒什么了,陶丽娜直勾勾的看着程银梅惊骇的张大了嘴巴,程银梅苦笑道:“今天我和你讲的那个故事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而那个无辜的孩子就是你!”
“不,不会的,阿姨你在骗我对,我不是那个私生子,我不是。”陶丽娜好像是看见了怪兽似的跑进了卧室,程银梅想去和她解释却被她关在了卧室的门外……
夜,就像一张噬人的大网,程银梅捡起了地上的电热毯眼泪忍不住的哗哗直流,女儿不愿意原谅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自己在她心目里只是个二十多年的阿姨,程银梅在卧室门外等到里面的灯灭,才黯然神伤的离开……
第二天亮后,程银梅起床见卧室门还是紧闭着就让陶丽娜多睡会,她出门就去买běi jīng水饺回來给陶丽娜吃,可是程银梅买回水饺坐在中厅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陶丽娜起床,时间一晃就快到中午了,程银梅担心陶丽娜会饿坏身体只能是去敲门了。
不知道是陶丽娜故意的不出声还是她还沒睡醒,程银梅敲了半天的门就是听不到卧室的动静,程银梅叫了几声后,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卧室门……
“啊。”随着程银梅短促的惊叫声后,她整个人依靠在门瘫软在地上,陶丽娜的脖颈处赫然有着道血口,这和当年看到云峥纱布下的伤口是一模一样,深sè的血迹从脖颈处流出浸透了枕头把床染红了大片,陶丽娜的双眼紧闭着早就沒有了生命。
程银梅挣扎着爬向陶丽娜嘴巴里还不住的说道:“丽娜……丽娜……妈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冰冷的陶丽娜已经是听不到程银梅的呼叫了,程银梅拉着陶丽娜的手突然间想起了要报jǐng……
半个小时后,程银梅就看着jǐng察们在卧室里面拍照,把屋子里的东西都带去了,最后他们将陶丽娜装进了黑袋子里,还把床单枕头全拿走了,程银梅大吼大叫道:“你们干什么啊,我的丽娜在睡觉,你们想要干什么啊,你们把的丽娜要带到哪里去,还我的丽娜……还我的丽娜……”
程银梅猛然的推开取证的jǐng察扑在了陶丽娜的裹尸袋上,谁要是胆敢去拉开她,程银梅就会和人家拼命,jǐng方几次劝她无效后就把程银梅强行的拉开了,这下更使得程银梅发狂般的去护住陶丽娜的尸袋了,最后jǐng察们只能是摁倒了程银梅把她送进了康复中心……
陈梦生听完了程银梅魂魄的述说问道:“那你难道丝毫不知道自己身体中有着异样!”
程银梅木然的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给我好好的回忆下,在案发当晚还有事情发生,那怕是你做了什么梦都要告诉我!”
“梦,……等等,让我想想……好像我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我又……记不清……好像是有东西放在了什么地方……”
第一百九十四章 老城旧事
第一百九十四章老城旧事
程银梅的魂魄虚浮在半空苦思冥想的回忆着案发当晚的事,隔了许久程银梅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电热毯坏了就扔了吧……”
“什么?”陈梦生追问道。
程银梅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我在梦里有什么人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陈梦生颔首道:“好吧,我已然知道了,你且好自为之!”
陈梦生一道回魂咒打下将程银梅的三魂七魄引入了体内,程银梅继续的变成了昏迷不醒的样子。陈梦生推门出来对赵海鹏道:“我们现在去程银梅的宿舍楼,程银梅应该是在那里放着一样东西。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就是你说没见过的电热毯……”
华灯明烛,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把北京城的夜空打扮的格外妖娆。道路两旁的商家都已经是推出了贺岁大优惠,空气里到处都是浓浓的年味。赵海鹏的车停在了程银梅的旧楼外,这次是因为时间尚早竟然还能看到宿舍楼几家亮着灯的住户。
三楼程银梅家门上的封条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写着“此屋有鬼,闲人勿近”的字样,陈梦生上前伸手扯去了封条。赵海鹏不解的问道:“大哥,这估计是哪家小屁孩干的吧。”
陈梦生叹道:“能够游走在人间的孤魂野鬼都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伤心事,他们之中有些是含冤死不瞑目的,有些是客死异乡的路人,有些是猝死没有人超度的。总之人见鬼怕三分,鬼见人惧七分啊!”
赵海鹏一边拨弄着门锁一边说道:“改天我也去上山学道去,到时候就能跟大哥似的招魂引鬼了。我还真不信了,天底下还会有我怕的东西?”
“你就会贫嘴啊,上山学道没有几十年的苦修是很难有所作为的,你上山去了那张宁怎么办啊?”陈梦生摇头道。
赵海鹏憨憨的干笑了几声,手脚麻利的去开防盗门了,两个人进了屋子赵海鹏轻声问道:“大哥,这屋里都查了几十遍了,凡是有相关的物证都早已经被鉴证组的同事带走了。咱们现在来找你说的东西会不会是晚了点啊?”
陈梦生嗅到屋里淡淡的臭味道:“你不懂的,人眼藏东西是往暗处放,而鬼眼藏东西是让你决计难以猜到的地方。程银梅的魂魄说过电热毯坏了就扔了吧,程银梅平时是做捡垃圾卖钱的营生的。我只要能找到她一般会把东西扔在什么地方,就能找到线索了。”
赵海鹏虽然是不大明白陈梦生的意思,但是听着陈梦生说的头头是道那就跟着他找呗。陈梦生寻摸到了阳台房间说道:“海鹏,我总觉察到在这间屋里的怨气最为深重。”
“这玩意儿也只有你能察觉了,我就感到这房子里冷的出奇。咦?大哥你来看啊,昨天夜里我们是不是看见阳台上的墙纸少了一大块吗?怎么现在就看不到破口了啊?”赵海鹏盯着阳台下面的那块墙纸楞道。
陈梦生转身看了看喝道:“原来是藏在这里了啊!海鹏你往后退开,这里是怨气集结的源头。让我来破了它!”赵海鹏刚跃身退开,陈梦生手起一道阴雷火打在在阳台下面,说来也奇怪被雷火烧灼的地方隐隐的渗出了墨黑色黏液……
赵海鹏捂着鼻子急声问道:“大哥,这些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臭啊?”
“是沉积了多年的死气,你要小心千万不要靠近。你要是沾染了一丝一毫就会永远难以摆脱这种味道了,这间房子早些年可是大有文章啊!”陈梦生等到墨黑的黏液流尽后,运气起脚往着墙上踢去。从墙里噼里啪啦的发出了一阵响声,露出了个大口子……
在大口子里有着一条被折叠成四四方方的电热毯,陈梦生用手把电热毯取出,只可惜电热毯一遇空气马上是成了焦炭黑灰!
赵海鹏咂舌道:“大哥,你的火把它给烧了啊?”
“不是,这已经是件阴物了,经不得生人气。找到了此物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是这间屋里的鬼魅借着程银梅的手杀害了陶丽娜,只是我还不知道鬼魅如此做的原因。现在附在程银梅身上的鬼魅已经是不见了,我只有一个办法去把他抓获了。”陈梦生说话间竟然整个人都黯然了。
“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些脏东西沾染到你身上了啊?”赵海鹏急切的问道。
“呵呵,我没事。我们去附近的住家打听下以前在这房子里住的是个什么人?”陈梦生说完话就离开了程银梅的房子,朝着宿舍楼亮着灯的人家走去!
赵海鹏见状只能是关上了门,陪着陈梦生走到楼下去敲门去了。
“请问有人在吗?请问有人在吗?……”赵海鹏一通风风火火的砸门声马上引起了屋里骂骂咧咧的回应,没过了就有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妇人开了门。
赵海鹏出示了警官证说道:“我是海淀区刑警队的,我想了解一些关于你们楼上房子的事情,还请你们能够配合我的工作。”
“神经病啊!大过年的,你想问楼上的事就去问门口马路牙子上卖香烟的老头去,不要来问我们!我们可不想大过年的就触霉头!”妇人一把就关上了门,气的赵海鹏要开口骂人了。
陈梦生拉着他说苦笑道:“走吧,我们去找卖香烟的老头问问,这种事也怨不得旁人。谁都不想摊上倒霉事,你就不要生气了。呵呵呵呵!”
在离宿舍楼不远处有着一个常年在这里做夜生意的老头。架着一个电瓶点着一支小灯泡卖着香烟打火机。赵海鹏上去刚要开口询问,却被陈梦生拦住道:“大爷,这么冷的天你还没收摊啊?”
老头乐道:“我白天不敢出来摆摊,只有晚上偷偷摸摸的做点小生意。你们是要买烟吗?我这里的烟都是正宗的啊,要走私的烟也有。”
陈梦生没什么烟瘾,无非是刚认识奎岚那会抽过几支,所以他对香烟还真的知道不多。“给我一包紫罗兰吧,大爷你在这里卖了多久了啊?”
“一听就知道你是外行,男人哪有抽女人烟的啊。我在这里都几十年了,唉,马上要搬迁喽。到时候还不知道咋整呢?”老头给了陈梦生一包烟道。
陈梦生拆开了香烟分给了赵海鹏和买烟的老头后,学着北京话说道:“大爷,我跟你扫听一件事。这后面的筒子楼里三楼原来住的是什么人家啊,你要是不知道就直说啊。”
“嘿,小子。你这是在骂我哩。我咋就不知道了啊,实话告诉你我是看着那栋筒子楼造起来的。你说我会不知道?我比你们这些当警察的更知道,你问的筒子楼三楼的事。这件事都过了好几十年了,惨啊!”老头抽着陈梦生的烟长叹道。
赵海鹏笑道:“你这老油条少卖关子,知道那就快说,要不然我去给你报点断了你的买卖。”
“我记得那时在筒子楼是火车站的宿舍楼,造好没多久就出了一件命案。有个傻小子刚结婚不久和他媳妇搬来筒子楼三楼住了几年,那傻小子还在我这里买过香烟呢。让我好好想想,那个傻小子好像是叫朱承刚。”老头吐着烟圈道。
陈梦生问道:“大爷,你怎么就一口一个傻小子叫人家啊?”
“那是他本身就傻啊,他要是聪明就不会杀了他的媳妇自己再自杀了,傻小子是个大孝子。平素他要出去开车,常常是一个礼拜都不在家的。他在通县还有个老娘,结婚分了房他就把老娘接来住了。可是他媳妇对老太太不客气,老太太七老八十的人了一生气就倦了铺盖回家了。”卖烟的老头摇头说道。
陈梦生问道:“就为这个朱承刚就要杀人了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老太太回家后没几天朱承刚就和他媳妇三天两头的吵架。后来我听说是他媳妇是个半瓢子。就是因为老太太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才气走的。”老头弹了弹烟灰道。
陈梦生不明白的问道:“什么又叫半瓢子啊?”
赵海鹏很隐晦的说道:“就是出轨了。”
老头看着陈梦生一头茫然的样子只好说道:“傻小子一个月都回不了几天家,人家大姑娘结婚没多久就和别人好上了。傻小子他把老太太接来,他媳妇自然是不乐意了啊。后来被老太太看见了,老太太就回家了啊。那傻小子去通县知道了这事那还了得,回家就把他媳妇脖子上一刀,他自己一头撞死在了阳台上!”
“啊……还有这么冲动的莽夫啊!”陈梦生喝道。
“是啊,他媳妇脖子上挨了一刀倒是没死,倒是那个傻小子死的挺冤的。后来那套房子就一直没人敢去住了,我后来听说有个女人住了进去。好像那个女人也出事了啊。作孽啊!作孽啊!”老头把当年的事这么一说,陈梦生就知道了屋子里的死气是怎么回事了,想要破解死气还真要去冒险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