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章 人口贩子
“您知道我要找的是谁吗?”
“当然知道。你是说二十年前有个男人把一个男孩放在我们村子里,然后留下很多钱就走了,是吗?”
“是啊!你知道这个孩子在哪儿吗?”
老妇人突然转喜为悲:“我可怜的德瓦拉,我可怜的好孩子。他……他被人骗到一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去了。”说完,她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没有办法,只好等她哭停了再问。但是过了好久她依然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前言不搭后语,一字两顿。幸亏这时候来了两个年纪约五十多岁的男子,他们是这个老妇女的侄子,于是总算把事情讲清楚了。
老婆子叫伊斯拉米尔。那天他们看到一个男人留下一个男婴和一些钱。但是由于语言不通,而且显然是被人追杀,所以很快就逃走了。他们这里经常有逃兵,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他们至少明白那个男人的意思——要他们收留这个男婴。伊斯拉米尔膝下二十多岁的独生子刚刚被边境的流弹击中丧生,正在悲痛yù绝的当口。见到这个男婴就坚持认为是尼尔姆赐给自己的,于是当成亲生的孩子来抚养,并给他取名叫德瓦拉,意思是“尼尔姆的祝福”。斯奎恩特地区信奉达达尼尔教,该教源自土耳其达达尼尔海峡地区。也是一神论,他们的真主名叫“尼尔姆”。
后来村子里流行瘟疫,她就带着孩子四处流浪要饭为生。在外面过了整整十数年后,她才带着孩子回到这个村子来。这孩子学习非常用功,不久就成了村里最有知识的人。而且他从小饱受各种苦难,所以对穷人特别怜惜,经常帮助别人。所以尽管只有二十岁,就已经成了村子里名符其实的领头人了。由于在外面漂泊了十数年,反倒让他长了许多见识,大家都愿意听他的话。村里大事小情的都愿意找他出主意。
但是就在今年开chūn的时候,他们村子遇到了一件伤筋动骨的大灾难。村子里来了两个人口贩子。当时他们说是从美国来的,专门为美国的什么大公司招募工人。还说每年的薪水高得吓人,一年能挣一千美元。象斯奎恩特这样的村子,靠种点庄稼为生,有时也偷偷地帮毒品贩子种点罂粟,一年的人均收入估计不超过两百美元。所以一听到一千美元的年收入,大家立刻炸开了锅。附近几个村子也得到了消息,都来找那两个美国人。
于是没几天功夫,两个美国人就已经招募到四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当时两个贩子为了笼络人心,还给每个小伙子发了一百美元安家费。几个村子的人立刻就象吃了**药一样,唱啊跳啊,欢送这些年轻人去外面发财。等他们走了两天,大家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谁也没有见过这两个贩子的身份证明。于是大家就根据他们留下的联络方法去城里打电话,结果根本就打不通,他们留下的联系电话都是假的。
大家集体到城里去报案。但是这里成天兵荒马乱的,那些jǐng察一天到晚就想着收保护费,哪有功夫来管这事。jǐng察只是告诉他们,这两个贩子很可能是外国的人口贩子。至于他们到底是不是美国人只有天晓得。就算知道他们是美国人,又能怎么样。美国三亿人呢,到哪儿去找他们。再说找美国人的麻烦肯定会给自己惹来更多的麻烦,美国人不找你的麻烦那就算上上大吉了。
于是村民们上诉无门,根本没人愿意为他们作主。在这种地区,老百姓的生死完全是听天由命的。
听完这些我可就瞎了。这下怎么办,眼看着帮切尔弗找儿子的事进行得如此顺利,没想到线索突然完全中断了。我开始羡慕那些穿越故事的主人公来,至少也得给我个时光倒流的本事吧,那样一切不是都好办了吗?
还是萨琳娜细心,她温柔地用英语询问几位老人(巴基斯坦的官方用语是英语,所以老人们能听懂一些):“那他们住在这里应该有几天吧,有没有留下什么物件啊?”
一个老头回答道:“唉,我们后来才发现,原来他们早有预谋,所以吃的用的东西都是自带的。走的时候全都带走了,连个包装袋都没留下。要说有也只有一张名单。”
“名单?什么名单?”
老头道:“我刚说了,他们走之前给每个人一百块安家费的,所以他们开了一张名单,然后把钱和名单都给了德瓦拉。当时这些钱都是由德瓦拉发的。我儿子在名单的最后一个,等钱发完,名单就留在了我这儿。我老婆平时也捡点废品卖点钱的,就把这张纸扔在了废品堆里。后来,我们因为要去报案就想到了这张名单,连忙从废品堆里把名单找了出来。”
另一个老头也凑上来:“唉,有什么用哦,那些jǐng察连名字都懒得登记,还能指望他们什么哟?”
我急切地问道:“那张名单还在吗?”
“在”,伊斯拉米尔立刻回答道:“那张纸上面有每个被骗走的孩子的手印,我每天都要拿出来看看,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德瓦拉!”说着她声泪俱下。
一个老头附和道:“是啊,我们这里时常打仗,村子里原本就没多少人了。特别是年轻人都走了多一半了。这下可好,一下子几个村子的男孩子又走了四十多个。没了他们,我们连地都没人种了,我看我们过不了两年也都要饿死了。要是这些孩子找不回来,我们这几个村子都成了死村了。”
“那张名单能给我们看看吗?”萨琳娜动情地说:“其实我们是受一个老人的委托来找寻他的儿子的。那个老人就是二十年前把孩子留在这里的那个男人。他在临终前让我们无论如何要帮他找到他的儿子。我们答应了他,还答应他要让这个男孩幸福地生活下去。所以我们现在也想找到他。”
我也附和道:“对,我们就是来找你的德瓦拉的。我们会尽力而为的,相信我们!”
伊斯拉米尔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托着一个红布包走了出来。她抖抖豁豁地把布片一层层打开,最里面是一张被折得方方正正的A4纸大小的纸。她连布带纸托到了我们面前。;
43章 直航南美
我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上面果然是四十多个人的名单,是用英语写的。每个名字后面都有一百美元的字样,再后面是每个人敲的手指印。
伊斯拉米尔说道:“那份名单就是那两个美国人写的。这是他们留下的唯一的证物。”
我和萨琳娜细细地看了起来。萨琳娜对着阳光照了照:“咦,这张纸上面有印花,是一排英文,是——”
我也发现整张纸上都有淡淡的印花,看来是某家机构或者公司内部专用的纸。我仔细辨别后慢慢读了出来:“圣——菲尔德——矿业!”
“圣菲尔德矿业!”我们两个同时大声重复道:“圣菲尔德矿业!”
“我们有线索了,太好了。”
三个老人尽管没有完全听懂,但至少看到了一点希望,皱纹满布的额头稍有舒展。我立刻拿出我的手机,想要搜索,但苦于这里没有信号。我们想把这张名单借走,伊斯拉米尔有些为难。唉,人心不古啊,我们用什么办法让他们相信我们呢?最后他们同意陪我们去城里走一趟。
六七个小时的步行我们才到了最近的市区——拉合尔。我们先给他们安排好住宿,在城里最好的饭店请他们吃饭。然后在我们住的酒店里找到了一台复印机,把那张名单复印了下来。我已经迫不急待地用手机开始搜索了。有了度娘真是方便,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圣菲尔德矿业”的信息。
原来圣菲尔德矿业是个位于南美洲智利的矿业大公司,主要矿种是智利盛产的铜。
耶,总算又有线索了。但是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去智利走一趟。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我从银行卡里提了十万美元现金,给三位老人。我拜托他们把这些钱分给几个村子里孩子被骗走的那些家庭。大概每个家庭可以分到二千五百块钱。然后我又单独给了伊斯拉米尔两万美金。我们希望她能在城里买一处住房,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三位老人看着我这个财神爷合不拢嘴了。汗啊,我这还是第一次尝试摆款呢。没想到帮助别人是这么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幸亏我不是巴菲特,不然我可能一高兴会给他们每人发个十亿八亿的。萨琳娜看到我如此仗义疏财,立刻奖赏了一个湿湿的吻,这个吻老值钱了——十二万美金。
……
智利共和国,面积大概中国的三个省,位于南美洲西南部,安第斯山脉西麓,西临太平洋。智利的铜产量占全球产量的32%,有“铜之王国”的称号。
飞机直达首都圣地亚哥。我和萨琳娜先在酒店里住了下来。刚安顿好,我就急吼吼地想去找圣菲尔德矿业公司的总部。萨琳娜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急什么。你没把事情弄清楚,想去找死啊?你是不是想冲进他们总部,然后把名单往桌上一扔,叫他们放人啊?”
“那我怎么办?还有其他办法吗?”
“你想,如果只是那两个美国人捡到了圣菲尔德矿业公司的纸,临时用了一下,那这件事情就根本与他们公司无关了。”
“嗯。”我点了点头。
“第二种可能,那两个美国人真是圣菲尔德的人。如果是这样,说明他们公司默许这样的滥抓劳工的行为,甚至就是他们公司指使的。你去兴师问罪,岂不是揭他们的老底吗?”
“好吧,我是太冲动了,你说怎么办?”
“我说……”,萨琳娜停顿了一下,居然挑逗地向我眨眨眼:“我说我们现在应该先洗个热水澡。”
不会吧,难道是因为坐飞机坐久了,要活动活动筋骨。我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好吧,我同意,不过我要求在下面,并且请你一定要温柔点……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十点了。萨琳娜居然兴致勃勃地要我带她逛街。
“喂,小姐,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来休假的啊,怎么了?”
“我……”我彻底输了。
“好了好了。傻瓜,你以为人家圣菲尔德公司会来理你吗?我答应你,晚上我们一起走一趟。白天不好说的事,晚上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晕,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呢吗写小说吧。
于是我只好带着她去街上瞎转悠。智利的官方语言是西班牙语,萨琳娜不是“赌神小组”的成员,也就是说她不是那种智商特别高的怪胎中的一员。所以除了法语和英语外,她基本就不会别的语种了。我突发奇想,冲着她说道:“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又不会他们的语言,不如我也做个人口贩子,把你卖了吧?”
“好啊,一定要卖个大户人家。”晕,看来跟了我没几天,她的节cāo也忘在家里了。
“这可说不准,不过我估计可以用你去交换一个本地的漂亮小妞。听说这里的女孩生下来就会跳桑巴舞,我的抵抗力又弱……反正你长得也不算太丑,估计他们吃点亏会答应的。”
“你——”,她突然又转怒为喜:“那也行啊,不过你一定要帮我找一位帅锅哦!”
好吧,又玩上换.妻了:“行,我这就去帮你找一个。”说着我真地假装四处张望起来。
突然我的左前方三排的位置,是不是很熟悉啊——不好意思,这个位置是专出美女的位置,在大街上也是——我看到了一个大美女,典型的南美风情加桑巴柔情的那种。鬈发,淡棕sè的肌肤,高鼻梁,大眼睛,长睫毛,热情奔放,却又不失甜美。那身材就不用说了。此时北半球的夏天正值南美洲的冬天,但她的穿着完全没有冬天的味道,仍然是超短的皮裙,露脐的黑sè紧身衬衣。要沟有沟,要凸有凸。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以上,穿着一双高跟鞋,如果站在象我这样身高的男人面前,肯定会给我一种压迫感。难道她是什么时装模特吗?
等我们擦肩而过之后,我的脖子呈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咚”,这下糗大了,我居然撞在了电线杆上。
44章 金耶稣十字架
我“啊唷”一声怪叫,引得萨琳娜一阵爽笑。而那位美女被我们后面丰富的音效吸引,也回过头来看了看。Ye,真是回眸一笑要我命啊!
我摸着额头兀自还不死心,一个劲地看个没完。那位大美人冲我笑了笑,不过很快就转过身去,娉娉婷婷、袅袅娜娜地消失在街角。我的脚已然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萨琳娜在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把我扯进了旁边一条小街道。
这条街道就象běi jīng的秀水街,南京的夫子庙,是一条地地道道的小百货街。估计是圣地亚哥专门设置宰外地游客的黄金街。女孩子一到了这种地方,那还了得,就象男人看到那种sè情论坛一样。好吧,我现在是陪吃、陪喝、陪逛的三陪加一付——付钱。
我们正从一家人满为患的小吃店出来,嘴边的油渍还没擦干净呢,就听到后面有人喊“抓小偷!”我们转身的当口,一个当地模样的小孩正好从我们身边跑过去,撞得我的胳膊隐隐生疼。那个小孩却也因此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晕,这就是传说中的扑街吧!
萨琳娜立刻蹲下身子,把孩子扶了起来。只见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脑袋够到我腰间的位置。浅棕sè的脸蛋一脸好奇,大而有神的眼睛滴溜溜乱转,浑身瘦得除了骨头没有几两肉,但是看得出来很有运动天赋。他刚被扶起来又向前跑,也不管手肘上的衣服已经跌破了个洞,兀自有鲜血渗出。
这时后面追赶的两个彪形大汉已经到了,其中一个狠狠一把把男孩的衣领拉住,然后拦腰把孩子提了起来。谁知孩子死活不从,一个劲地蹬踹,其中一脚重重地踢到旁边那个大汉的裆部,疼得他立刻冷汗直冒,估计是蹬到他的“樱桃小丸子”上了。他狠狠一巴掌朝小男孩脸上抽去,眼看这一巴掌下去,这孩子的半口牙就得重新长了……
“啪”,巴掌还没碰到小男孩的脸,已经被萨琳娜一掌挡了下来。
“你——”,挨踢的大汉正待发作,但是突然发现是一位美女,立刻转怒为喜,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估计他已经看出萨琳娜是外国人了,他把她当成游客了吧。于是他用蹩脚的英语说道:“小妞,这孩子是你的吗?早说啊,有爹没。”
旁边那个立刻应和:“一看就是有妈生没爹教的,要不我们哥俩给你凑一对?”
次奥,还买一送一啊!啥时候也轮不到你俩啊,要不我把这孩子接回去得了。但是打小我就不是那种好打抱不平的主,从来就只有别人欺负我的份,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我还真没做过,不习惯。不过萨琳娜显然已经听懂了,根据她这爆脾气,这俩哥们今天有事了。我乐得在旁边看热闹,于是反而后退了两步,让他们感觉我跟萨琳娜不搭价似的。
只见萨琳娜居然甜甜地一笑:“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不过今天本姑娘高兴,让他跟我走吧。”
“行,行!”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立刻把孩子放到了地上,轻轻地拍拍他的头:“好孩子,爸爸和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IT(挨踢)的那个立刻跟上:“还有我呢,多个爸爸一起玩,那多开心哪!”
靠,玩双飞啊,萨琳娜有点投鼠忌器,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你们先把孩子放了,我陪你们玩玩。”
“这个当然可以,不过这小子偷了我们一个金耶稣十字架,先让他拿出来吧。”
男孩刚才被大人提在手里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有的,看来是个硬骨头。可现在明显是受了冤枉的样子,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没拿,我没拿,刚才已经还给你们了。”
“那个金耶稣也挺贵的,值五百美金呢,肯定是这孩子偷了。”两个大汉咬住不放了。
萨琳娜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付了。五百美元倒没什么,但想到自己孤儿的出身,小时候也被别人冤枉过,今天不能让这孩子也吃哑巴亏。于是我假装没看见,双手抱胸,一副打酱油没带瓶的派头。萨琳娜眼珠一动,狠狠地送给我一个白眼果果。尽管她没理解我的好意,但想来要摆平这事对她来说还是很简单的。
她蹲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小孩的后脑:“别哭,别哭。姐姐相信你……”这下可好,男孩的眼泪更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扑簌簌地往下掉。
IT男从上衣口袋里边掏边解释:“这个臭小子,还会跟我玩调包,我好好一个金耶稣放在首饰盒里的,一转身居然变成了这个。”说着他的手里已经多出了一个吊坠。
MYLady嘎嘎——这吊坠怎么这么眼熟啊。我正待凑上去细看,只见那个小男孩没命价的向IT男扑了过去:“还我,还我,这是我的,这是我的。还给我……”不过他人太小,根本够不着那吊坠。
IT男反而把吊坠举得更高了:“好,我承认这是你的,那就更说明是你偷了那个金耶稣了!”
周围乱哄哄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我根本无暇顾及,因为我的目光完全被那个吊坠吸引了。对啊,有够狗血——那就是一个贝壳吊坠,跟切尔弗胸前的那个一模一样,大小、纹路……我颠颠地走上前去,也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伸手去拿那个吊坠。
IT男立刻退后两步:“哥们,你是哪国的,我跟你很熟吗?”
萨琳娜完全明白了,她冲着IT男妩媚地一笑:“大哥,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把这孩子放了吧。至于那个金耶稣银耶稣我也不管了,给你五百块就算了。你把吊坠还给那孩子吧,怎么样?”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好脾气,看来智利的气候适合美女消火。
那IT男看上去倒也好说话,把吊坠拿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谁知他的另一只手居然向她的胸口摸了过去……
45章 又毛又膘男
我心想这下完了,眼睛一闭,不忍卒视。但听啊的一声,然后是“咯咯”两下,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IT男的胳膊已经从英文的L改成拼音的L(l)了——被我的美女姨太太掰脱臼了,再也提不起来了。而那根吊坠已经在萨琳娜的小手里晃荡了。
“嗡”,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受伤——下巴脱臼。
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那条吊坠扑去,谁知她轻巧地一闪,我差点在南美洲摔出个国际范的狗吃屎。而萨琳娜已然蹲下身子,把吊坠举到了男孩面前:“还给你。好好拿着,别让坏人抢走了。”说着回过头又送我一个白眼果果吃。
好吧,我决定了,这孩子我认了。今后你有了儿子,东宫归你住行不。
男孩接过吊坠,兀自哭个不停,看来今天这是真伤了心了。萨琳娜用手帮他轻拭着眼泪,不停地安慰。把两个大汉气坏了,那个没受伤的立刻扑了上来……我已经知道结果了,不免心惊肉跳。只见萨琳娜都没回头,只是用手轻轻地一抓,就抓住了大汉的手,然后一旋……我“啊唷”一声,比那汉子先叫出声来。但见那汉子已然倒在地上,兀自紧捏着被掰断的手指,疼得咬牙切齿,瑟瑟发抖。
“乒乒乓乓”,围观“群众”手里的酱油瓶掉了一地。
“叫你们欺负小孩,你们这些没脸没皮的。”我突然厚着脸皮大声说道,然后我走了过去,一把把小男孩抱了起来:“乖乖,别哭了,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走远点,刚才上哪儿玩去了?!”萨琳娜气哼哼地一把抢过男孩。
“刚才我在旁边带领大伙鼓掌来着,你没听见我指挥吗?”
“哼,脸皮真厚!”……好吧,在异国他乡,我们“一家三口”让南美洲人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们正想抱着小孩离开的当口,一声焦急与妩媚并存,尖锐与柔和相伴的叫声在我耳边响起:“杰西卡,杰西卡!”我们三人同时转头,哇卡卡,伊拉拉,救命啊!我彻底混乱了——居然就是那个美女——让我撞电线杆的美女——简称电女。
但见电女冲了过来,一把把男孩抱了过去,焦急地询问道:“怎么了,杰西卡,你受伤没有?”然后不友好地看了看我和萨琳娜,继续关切地问男孩:“有人欺负你了吗?”
“没有”,杰西卡这时候反而不哭了:“这个姐姐是好人。”晕哦,居然好人里面没有我。果然,电女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是您儿子吧,应该没事的。”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失落感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不管是不是生过孩子,那种美艳还是值得我垂涎的。摆明了讲,我就是无底线,无节cāo,无下限的三无好男人。
美女居然对我一脸不屑,转头向我的太太问候,她自我介绍叫莫妮卡。萨琳娜就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听到那个金耶稣十字架的事,莫妮卡向两个受伤的大汉看了过去。她抱着孩子有些怯懦又很坚定地走了过去:“你们怎么说?那个金耶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确定是杰西卡拿的吗?”
那个L变成I的汉子摄于我老婆的yín威,抖抖豁豁地说道:“我们……不是他拿的……我们……”
萨琳娜走上一步,从鼻孔里发出“嗯”的一声。两个汉子立刻连滚带爬向后退去。她开口了:“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来说吧!”一声洪钟般的声音让闹闹攘攘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大伙儿纷纷转头向声音的出处望去。只见一群五六十个人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了不远处。他们穿著相当齐整,居然是军人打扮,五个一排,足足站了有十排以上。手里每人一把冲锋枪。晕哦,什么时候“秀水街”“夫子庙”也有仪仗队了。
刚才那句话是领头的人说的。这人长得那个丑,简直是非洲人跳高——黑(吓)老子一跳。满脸横肉,一嘴赤红sè的络腮胡子连嘴都找不到,唯独那地窖门口爆出的两颗大黄板牙才告诉别人那地方是“地铁出入口”。一对眼睛小得几乎找不到,多亏扫帚眉告诉我们那下面应该可以找到窗玻璃。两只耳朵竖起来,那形象跟他的两颗大门牙倒也相得益彰,这样才符合兔儿爷的形象。有句俗话——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膘。他反正都占全了,要毛有毛,要膘有膘。
莫妮卡立刻吓得向后退了两步,抱着杰西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习惯xìng地向后退去,没几步,我已经踅到了群众中去了,手里也象模象样地提着个酱油瓶,跟没事人似的。而且腰身向后半扭着,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好吧,那位电女先不管了。至于萨琳娜,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时刻注意着动向,至少已经看好了一条退路。到时候拉着她就闪。谁知这个不知死活的妞,居然还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莫妮卡的身后。老婆很强悍,老公很无奈。
只见那个又毛又膘的男人向莫妮卡走了过来:“哈哈,今天爷真是好福气,能遇上这么位漂亮的美女。”然后他朝着之前两个汉子,鄙夷道:“瞧你们这点出息,太不给我争气了。还不把刚才的事原原本本告诉这位小姐。”
那个IT男战战兢兢地讲了经过,原来他们是这块的地头蛇,专门做点宰过往游客的生意,时不时地还搞个碰磁什么的。昨晚他俩输光了钱,欠了人家一屁股赌债。就想了个办法。他们看到那个小孩在他们摊上看那个金耶稣,把一个吊坠遗失在了他们摊面上。于是就动起了歪脑筋。假装说那孩子把金耶稣换走了,准备找孩子的家人敲诈。他们平时一贯作威作福,附近的人敢怒不敢言。
那个毛膘男听完,向莫妮卡凑了过来:“小姐,真不好意思,这块市场是我管辖的地方,出了这种事实在是对不住了。不知您有什么要求。”
46章 我的老婆是大佬
莫妮卡抱着杰西卡怯怯地向后退了一步:“我,我没什么要求了,我走了。”说完他一转身就向人堆里走去。毛膘男挺身一个急步,拦在了莫妮卡身前,两人差点撞到一起。莫妮卡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把杰西卡搂得更紧了。唉,美妞,瞎子都看得出来,现在孩子没事,有事的是你哟。我手心里不免捏了把汗,手心捏汗对拿酱油瓶的人来说会有麻烦哟。
“好可爱的小孩”,毛膘男伸手去抚摸杰西卡的脸蛋:“不好意思,让他受惊了。”
杰西卡被吓得大哭起来:“姐姐,姐姐——”然后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羡慕中)。
嗯,莫妮卡原来是杰西卡的姐姐,这好象比较符合小说的构思。本来吗,这个顺路路顺,没经过我同意就让美女先生了孩子了,真没节cāo,家里药吃完了吧?幸亏我及时提醒了他,不然人家看到这里肯定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杰西卡已经没事了,我要回去了。”
“回去,没这么急吧。不如赏个脸,让我请小姐吃个饭,压压惊。”说完毛膘男已然伸出毛茸茸的手去拉莫妮卡的胳膊了。
莫妮卡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又怒又怕,双眼惊恐地看着毛膘男:“不要,不要碰我。”
毛膘男笑了笑:“呵呵,小姐不要害怕,这地方归我管,从此以后都没人敢欺负你和你弟弟了。我是这里的守备军上尉。”他指了指身后这些荷枪实弹的士兵:“瞧瞧,这些只不过是我手底下三分之一的人,我手底下有近两百人,一个加强连。”然后他又转身向手底下的士兵叫嚣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位小姐以后就是我德尔沁的人了,你们看到她都要敬礼,听到没?现在听口令,立正!敬礼!”果然五六十个人齐刷刷地向莫妮卡行了个智利的军礼。
现在我不仅是手心出汗,连腿都在哆嗦了。这朵鲜花难道就这么被插在牛粪上了?
德尔沁又转回身走到莫妮卡身前:“小姐怎么称呼?”莫妮卡紧闭着嘴不愿回答。
“也好,现在不说也好,待会儿我们饭桌上慢慢聊。请吧!”他手一伸,居然直接去搂莫妮卡的腰了。
莫妮卡退无可退,情急之下叫道:“不许碰我,我父亲是……”
她话没说完,只听到“啪”地一声,接着是德尔沁“哎哟”一声把手缩了回去。他定睛一看,顿时笑得更灿烂了,原来打他手的是另一位美女——还能有谁,我的东宫姨太太喽。
德尔沁立刻yín邪地笑了起来,本来就小荷已露尖尖角的大黄板牙,这回更是盛开得恶心一片了:“失敬失敬,没想到今天我这地方的美妞一个比一个漂亮。真是千年一遇啊。不好意思,刚才怠慢了,不如一起赏个脸吧!”说着他已经用手去托萨琳娜的下巴了。
旁边两个刚刚吃过亏的汉子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就听德尔沁“哎哟”一声惨叫,然后捧着红红的手指连连往后退去。等他站定,稍稍缓过神来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已经脱臼了,还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有。当着这么多围观者的面,而且人群里还有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他的脸可不能就这么丢了,要不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啊。特别是他已然看到人堆里有拍客拿出了照相机——专业打酱油的。
他额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但还是忍着剧痛用另一只手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后面的那些士兵一看到这个动作,最前面五个也把子弹推上了膛,端了起来枪口一致瞄准了萨琳娜。这下糟了,没想到我带来的这房姨太太在南美洲出这么大的风头……
要照平时,别说是这么多枪,就是出现几把刀,作为职业围观群众的我肯定已经兔子了。俗话说“看枪毙带掉只耳朵”,这种高风险围观我是不会参加的。可今天我总不能就这么溜了吧,毕竟我这姨太太对我还不错的,不管在床上还是在浴室那都是妥妥地,就算在外面我也是小正太跟着御姐,很有安全感的。不行,看来今天这场劫难是躲不过去了,可是你以为我真地是007啊,就算是007也要在导演的极度YY之下才能在这六十几杆枪里解救我的美女老婆了。况且还是两位美女,而小男孩杰西卡的吊坠又是我大感兴趣的,这三个我得全救出来才行。要是现在来个神的话,我希望是——千手观音。
我心中一阵默念:“大慈大悲南无千手观世音菩萨,快快显灵,快快附身。我给你烧纸钱,化元宝,供蜡烛,做素斋……”
“喂,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把我们佛界当成什么了?”
晕,是个男神仙,观音不是女的吗?不管了,是个神就行,让他给我通风报信去。我连忙道:“大神啊大神,恕我不敬之罪,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请您帮我找千手观音nǎinǎi来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再说现在是三条命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的嘴就象黄河小浪底开了闸门——滔滔不绝了。
“你什么时候变唐僧了,怎么嘴里这么多说辞啊,叽叽歪歪的。说清楚点,要我帮你什么忙?”
“不知是哪位尊神啊,现在要快啊,他们六十多条枪对着我老婆啊。我怎么把她救出来啊?”
“我是伽叶尊者。如来座前的执事。你这事太简单了,把那些人全摆平不就行了。”
晕哦,看来这位大神在如来座前站惯了,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痛。我只好提醒他:“大神啊大神,没看见他们手里拿的什么吗?只怕我的手还没碰到他们,我就被打成蜂窝煤了。你见过那些子弹吗?飞来飞去,根本不长眼睛的。”
“我见过啊,就是用那根棍棍把一粒铁弹弹甩出来是不?”
47章 无相神功
晕+死,棍棍+铁弹弹,你以为古时候甩石头打猎呢:“大神啊,那子弹飞出来的速度你见过没啊?”
“速度,我见过啊,我觉得蛮奇怪的,那东西飞得很慢啊,你们怎么躲不掉呢?我算是我们这地方懒人的典型代表了,但是我的起床速度都比那子弹飞得快多了。”
“大神,你就别吹了,想办法帮帮我吧,我怎么可以让圈子里的三个人逃出来啊?”
“这还不简单,你早说不就行了。你不就是怕那个铁弹弹吗?你听我的就行。现在找件东西把你的耳朵塞起来。”
次奥,掩耳盗铃的典故居然是出在这里了。要不要把眼睛也闭起来啊,这事我常做,把耳朵一塞,眼睛一闭,就算凤姐加如花也能让我撸一管。没办法,谁让他是神呢,我最好照办。于是我从兜里拿出两片绿箭,放在嘴里一阵猛嚼,然后分成两粒,塞进了自己的耳朵。然后自觉地把眼睛闭上——凤姐、如花,你们来吧。
“喂,把眼睛睁开啊,谁让你闭眼睛的啊?”
好吧,反正这事我工龄长了去了,睁着眼睛撸我也行,就算用左手拿鼠标右手撸我也行。反正心到手到jīng到,天人合一……
这时我已经听不见我的美女老婆、莫妮卡、德尔沁三个人的对话了,只见他们的嘴在动,不过没几下,萨琳娜就忍不住了,手一伸就想把德尔沁的胳膊给卸下来。
我看得清清楚楚,德尔沁缓慢地扣动了手枪的扳机,一颗子弹从枪口缓缓地飞了出来,我下意识地一个弹跳,从群众中脱颖而出,没眨完眼就已经到了萨琳娜身前。然后一伸手用食中二指把子弹稳稳地夹住。
“啊!”我隐约听到自己一声惨叫,立刻把子弹扔在地上。刚才夹子弹的手指上留下两道红红的烙印。我还没来得及揉一下,就已经看见站在第一排的五把枪向我发出了子弹。我靠,说动手就动手啊,草菅人命,不得好死。我正准备再伸手去抓,但是伸到一半突然又缩了回来,尼吗找死,想再来个火烧凤爪啊。但是我刚一闪身,就看到子弹向我身后的莫妮卡身上飞去,其中还有一颗向小男孩太阳穴上斜了过去,我牙关一紧,罢了罢了,你们准备好调料多放点辣,待会儿直接上铁板凤爪吧。
我一个漂亮的抄手动作把五颗子弹全都抓到了手心里。“哇”,烫得我连忙甩了出去,五颗子弹借势向德尔沁的脚下飞去,齐齐插进了他的五个脚趾头里,而我的手心赫然多了五道血印。
“妈呀,你这是用的什么手法啊?”
大神居然还沾沾自喜:“怎么样,不错吧,拿第一颗子弹的时候用的是兰花指,抄五颗子弹的时候用的是拈花手,这一甩手叫观音拂水,你是没穿上水袖,要不真是好看得紧。”哇卡卡,《天龙八部》啊,是不是还有无相神功啊?拜托先把铁沙掌传给我,我低着头心疼地抚摸着我手上的血印。怪不得我今天拎酱油瓶的时候手心出汗呢,原来居然预示着将成为椒盐凤爪。
“那为吗要让我把耳朵堵起来啊?”
“你个肉眼凡胎的东西,眼睛我可以暂借给你一用,那对猴子耳朵放在那里有啥用,只会让你产生错觉。”好吧,我承认如来手底下的人都是大耳垂肩型的,哼,我猴子耳朵,你就是猪耳朵,你一家都是猪耳朵……
我现在什么也听不见,就看到那个德尔沁被后面的士兵连拖带拽地弄走了。而萨琳娜向我扑了过来,还没等我开口,我的嘴唇就被她湿湿热热地堵住了。我尴尬地看着站在萨琳娜身后的莫妮卡。她也在冲着我微笑。我算明白了,萨琳娜这一吻大有深意,这就象狗撒尿一样在宣示自己的领地呢!我那可怜的烈焰红唇!
周围的群众那真是红.旗飘飘、彩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不好意思,夸张了点,智利人民不是这么玩的。不过被德尔沁这个狗rì的祸害过的人肯定不少了,也包括那些好人家的女儿,本份人家的老婆。这下子可解了气了,纷纷围拢过来。他们启用了狂欢节模式,把我高高地扔上了天空,再落下来。由于我耳朵被塞,而耳朵又是最重要的平衡器官,于是人家是脸朝上上天,屁股朝地落下来,我却一个劲地在空中翻滚,差点把我昨天晚上吃的晚饭也吐出来。我的天哪,怪不得说做好人难呢!我承认他们都是好人,好人何苦为难好人?
好不容易被放回到地面,我晕得不行了。左手搭住萨琳娜,右手搭住莫妮卡,杰西卡拎着我的一只鞋颠颠地跟在后面,英雄啊!
走出人堆,过了个拐角,避开了热心的群众,我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两位美女的香肩。把耳朵里两粒口香糖拿了出来。
莫妮卡道:“不如到我那儿去坐坐吧,我也没什么好感谢的,请你们两位吃饭吧,我自己做。”
“好啊好啊,我正想找你……”
萨琳娜立时给了我一个白眼,我立刻补充道:“我正好有事情要问你呢?”
杰西卡也跑了过来,把鞋子递给我:“哥哥,去我们家吧,我姐姐做饭可好吃了。你真厉害,以后就住在我们家吧,好吗?”
萨琳娜酸酸地问道:“住你们家干什么啊?”
“每天教我本领啊,接子弹的本领啊!姐姐你也住下来吧,你的功夫也帅呆了,可以教我吗?”……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回去了。
(从此楚凯华就跟两位美女生活在了一起。本书完,下一本书准备去起点女生网写她们与郭心美、林云儿四美抢一帅的故事,走现代言情路线,敬请期待……好吧,别扔香蕉皮,保护环境卫生。)
莫妮卡住在一个单间里,卧室里挤着两张床,连阳台也没有,衣服都吊在窗户外面。但是不管是厨房间还是卧室都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48章 吊坠之恋
看来真是个居家过rì子的。这个房间要是让我和萨琳娜都住下来的话,该怎么睡呢……还是萨琳娜了解我,她一看到我出神的样子,于是“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我那可怜的凤爪,我“哇”的一声惨叫。两姐弟不解地看了看我俩,我只好假装没事,本想恶狠狠地瞪萨琳娜一眼,结果反而吃了她一个白眼。
没多久,莫妮卡已经准备好了午饭——智利馅饼,玉米糕,豌豆鸡,肉汤菜饭。我虽然不属猪,但胃口出奇得好,到哪儿都能入乡随俗。萨琳娜经常出门在外的,所以也挺好养活。没满半小时,我们已经把各种饭菜用各种方法全部消灭了。萨琳娜居然抢着把碗洗了。好吧,我决定,这两个全收了。
饭后我们围在餐桌边吃水果,那个惬意劲,我差点都忘了来这里干什么的了。还是萨琳娜开口了:“莫妮卡,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问吧,我也有许多事想问你们呢?”
“你想问我们什么?”我插嘴道。
“其实我也没什么要问的,只是我非常羡慕你们俩。你们的武艺这么高强,zì yóu自在地行走在这个世界上……不象我……唉!”
“你一个人带着弟弟生活在这里吗?”
“其实他不是我的亲弟弟,是我在路边捡的。我跟他生活在一起也不过一年多。”
于是,莫妮卡简单讲述了一下她的情况。她二十二岁刚从学校毕业,在附近的一家写字楼做财务会计。但是一提到她的父母,她就不肯多说什么了。
“你们有什么事要问我的?”莫妮卡叉开话题。
“我……”我犹豫了一下:“我对你弟弟那根吊坠很感兴趣。”
“吊坠?什么吊坠?”她好象不知道吊坠的事。
“就是他们冤枉你弟弟换金耶稣的吊坠啊?”
莫妮卡假装板起脸回头看着杰西卡:“杰西卡,好孩子应该诚实,到底是什么吊坠啊?”
杰西卡低着头不敢看她姐姐,从兜里摸出了那个贝壳吊坠,高高举过头顶,放在了桌子上。我和萨琳娜立刻注视起来,但没好意思伸手去拿。这时莫妮卡的反应似乎比我们更大,她一把抓了过去,放在掌心,双手合什,嘴里默默地祷告了一番。这让我和萨琳娜都很惊讶。
萨琳娜开口了:“莫妮卡,我们没有别的用意,我们只是觉得这个吊坠跟我们的一个吊坠十分相象,所以我们想看看清楚。”
我把切尔弗死后留下的那个吊坠取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莫妮卡看看我们的吊坠,再看看自己手心的,然后再回过来看我们的……这样反反复复了几遍。最后把她手里的那个也放在了桌上,两个吊坠整齐地平放在那儿。这回我们也看清楚了,果然一模一样。我轻轻地把莫妮卡的吊坠拿了起来,仔细看着。居然,吊坠里面也刻着一行英文小字:致我的爱人切尔弗。我兴奋地举了起来,再细看之后交到了萨琳娜手里,她也发出一声惊叹。
于是我把我们的吊坠也拿给莫妮卡看,她也发出惊讶的声音:“你们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很简单,我的吊坠上的莎拉斯科娃与你的吊坠上的切尔弗是一对情人。他们曾经相互赠送了一件简单但不失珍贵的礼物来铭记这段爱情。”
萨琳娜双手紧握在胸前:“太浪漫了。”她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某种柔和的光。买嘎得,我都快被感动了。我急忙在心里默念我的摘花真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是莫妮卡的反应让我们大吃一惊,她居然嚎啕痛哭起来。不会吧,难道她就是那位莎拉斯科娃女士,猪都知道这不可能。
萨琳娜关切道:“你怎么了,如果我们伤害到了你,你千万不要在意,我们肯定不是故意的。”
“不,这不怪你们,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什么自作多情啊,这一对情人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应该没有。其实我得到那条吊坠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他心有所属了。但我只是傻傻地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谢谢你们,我现在知道了,他的情人叫莎拉斯科娃。”
晕,我和萨琳娜都被她弄得混乱了。
我急切地想弄清楚:“你难道认识切尔弗吗?你居然还……还对他……可是这好象不可能啊,他都快六十岁了,你怎么可能?”我差点就要说切尔弗都已经死了,萨琳娜连忙给我使了个眼sè。
“六十岁了?不可能啊。你们说的那个切尔弗到底是谁?”
我终于忍不住了:“就是这吊坠里说到的切尔弗啊。我们是来帮他寻找他的儿子的。实话告诉你吧,这一对情人都已经……已经死了。”
“死了,一对情人。”
萨琳娜解释道:“是啊,我们在切尔弗临终前答应过他,要帮他找到他的儿子。他把他叫作杰克,杰克.切尔弗。所以我现在想知道,你这个吊坠是哪儿来的?”
好吧,现在轮到莫妮卡混乱了:“我……这个吊坠说来话长,简单地说是一个男孩救了我,临走的时候把吊坠落下了。”
“一个男孩”,我和萨琳娜顿时来了jīng神,似乎象火车开过涵洞看到了洞外的阳光:“快告诉我们,他在哪儿,也许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切尔弗的儿子。”
于是莫妮卡开始讲述她的一次遭遇。
那是半年前的事了,那天莫妮卡与一个女同事一起去旅游。经过智利的科帕韦火山附近,突然遭遇山崩,她的女同事当场摔下悬崖死了。她自己的衣服被挂在了一处岩石凸起的尖角上。她一点都不敢动,生怕引起岩石松动。足足过了四个小时,一小队智利铜矿工人经过那里,发现了她。但是没有相应的救援设施,联系了最近的山地救援队,他们至少需要四个小时才能赶到。莫妮卡听到后几乎绝望了,她再也无法坚持四小时了。被挂在悬崖上的感觉真是太恐怖了,她已然身心俱疲。
49章 爱屋及乌
如果她没有碰到这队矿工,也许因为没有时间观念,还能再坚持几小时。现在看到有人在旁边,她已经完全集中不起jīng神来了,她挂在悬崖边上开始哭泣,整个人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她已经有心把岩石弄松,好让自己得到解脱……
这时,矿工队里一个长得象欧洲人的小伙子站了出来。他们身边只有绳子,小伙子把自己从悬崖边上挂了下去,吊到了莫妮卡的身边,给她送了点吃的和水,好言安慰她。在她的情绪稍稍得到控制之后,他用另外一根绳子缠住了她的腰部和臀部,准备让其他人把她拉上去。就在这时,石头松动了,莫妮卡一下子往下掉了下去。小伙子一把抓住她腰部的绳子,她才没有跟着岩石一起坠落。
但莫妮卡的重心完全吃在了绳子上,她整个人都已经头朝下倒了过来,眼看着绳子正一点点地由她的臀部向腿部方向移动,很快就要从脚踝部分松脱了。这时小伙子松开了自己攀住岩石的另一只手,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脚。于是两个人的重量完全吃在了一根绳子上,其他矿工把他们拉上来的时候,小伙子的左臂已经被绳子拉脱了臼。莫妮卡被送去了市里的医院,而小伙子被矿工队的监工带走了。莫妮卡出院后回到了那个悬崖边上,想要找到这个小伙子,但等了好多天都没有再碰到那队矿工,估计他们已经换矿井了。她只在悬崖边找到了这个吊坠。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确信这吊坠是他的吗?”
莫妮卡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天我倒吊在空中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唯有这个吊坠在他胸前晃动的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
萨琳娜也表示认同:“很有可能,这个吊坠的晃动会对她造成催眠作用。也许当时她在这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下,吊坠的催眠作用才让她没有乱动。或者可以说,这个吊坠起到了拯救她的不可或缺的作用。所以莫妮卡才会对它这么珍爱。”
我理解了萨琳娜的意思,莫妮卡是因为喜欢上了吊坠才喜欢上了那个小伙子,还是因为喜欢小伙子而珍爱吊坠,这两种爱屋及乌都有可能。不过我当然不会说出来。把女孩子的美梦打破恶莫大焉。
不过现在的事情似乎又变得复杂了,因为吊坠的主人居然找不到了。不过有一点还是值得庆幸的,我们毕竟没走错方向——智利是来对了。而且根据莫妮卡的描述,杰克.切尔弗所在的铜矿队很可能就属于圣菲尔德矿业公司。而且这番描述给我们指明了一个查找线索的方向——铜矿队。也就是说我们不必去公司总部了。
于是在我们的怂恿之下,莫妮卡把杰西卡寄在了圣地亚哥一座最好的全托制幼儿园里。至于费用——有我在,这当然不是问题了。然后我们三人向莫妮卡半年前差点丧生的科帕韦火山进发。
科帕韦火山位于阿根廷与智利的交界处,海拔3000米。于1992年、1995年和2000年分别喷发过一次,但规模较小,反而让这里成了不可多得的火山景观旅游圣地。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还有空房间的旅馆。但是这家旅馆也只有一个房间了,三个人怎么住呢?我跟萨琳娜就是给张单人床也能睡,顶多“垂直叠加”。但是莫妮卡怎么办呢?我的眉头紧皱,但心里那个高兴啊。要是你碰到这样的居住条件,肯定也跟我一样乐得颠颠地了。莫妮卡尽管有点不习惯,但至少还能理解。最不高兴的是萨琳娜,她恨不能把我赶到房间外面的走廊里去睡。我千求万乞,才获得在房间地毯上睡觉的权利。
但是长夜漫漫,在两位如此丽人身边,我睡得着才怪。我也才二十出头啊,救救我吧……
半夜,我看到萨琳娜起身上洗手间。我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于是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悄悄地摸进洗手间。萨琳娜正从里面出来,我把她往里面一推,顺手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上了。萨琳娜就知道是我,百般躲闪。我哪里是她的对手,根本连身子都碰不到。这时卧室里传来莫妮卡翻身的声音,萨琳娜立刻指了指外面,意思是提醒我外面有人。
看来萨琳娜还很要面子,不想让莫妮卡听到我俩的动静。看来这就是她的软肋,我这个高兴。萨琳娜还在左躲右闪,而我在捉拿她的过程中故意一会儿撞到这儿,一会儿碰到那儿,弄得洗手间里“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萨琳娜又不敢跑出去,她知道出去之后在卧室里就更麻烦了。于是动作不免慢了下来,终于给我瞅个空一把抱住。我双手搂住了她的腰,她正想说不答应的话,我一个热吻堵住了她的香唇。然后急吼吼地伸手进她的睡衣里去摸她的玉峰。入手滑腻xìng感,我立刻一柱擎天。
一旦被我袭到敏感部位,她哪里还能控制得了场面。半推半就的小手只是象征xìng地推住我的两条胳膊。而她的头也不再左右摇晃了,乖乖地接受了我的湿吻。我把手慢慢地滑向了她的两腿之间,很快就要攻破她最后的防线了……这时卧室里又传来莫妮卡在床上翻身的声音。萨琳娜听到后从娇喘连连的状态中惊醒,想阻止我的进一步动作。而这个声音让我想到了外间的另一个美女,神经细胞不仅没有受到扼制,反而更加兴奋起来。我加快了手的速度和力度。终于,我完全解除了她的武装,进入正题……
萨琳娜趴在浴缸边缘,而我在她后面……就在我们都快达到颠峰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而洗手间的灯也被打开了。我和萨琳娜都吓了一跳,而被吓得更厉害的应该是莫妮卡吧。她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们,然后瞳孔急骤放大,跟着张大的是她漂亮xìng感的嘴巴。足足有三秒钟,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50章 边境巡逻队
三秒钟后,莫妮卡总算醒了过来,立刻转身退了出去,一边嘴里还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她刚一退出去,我就一个猛冲,而萨琳娜由于受到身心的双重刺激立刻玩完了,她软软地趴在了浴缸沿上,根本站不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发现两位美女都已经离开了房间。等我到楼下餐厅里去找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吃完早餐,坐在哪里等我了。我走到桌边的时候,她们才发现我,立刻止住了她们刚才聊得正起劲的话题。
“说什么呢?肯定在背后说我坏话吧?”
两位美女相视一笑。萨琳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而莫妮卡看我的眼神中有些好奇,对我的微笑也显得有点意味深长……
吃完早饭,莫妮卡做向导,我们向她半年前出事的悬崖爬去。来到悬崖边上,我们除了观赏到火山与白雪的富有震撼力的组合景观之外,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向下一看,山势果然险峻,要在这种地方救人,真是要有莫大的勇气。反正没有神的帮助,我是不敢。
我们这次来也没准备很顺利地找到杰克,于是也不算太失望。萨琳娜建议就在这座山周围找找有没有其他矿工,以便打听点有用的消息。于是我们信步向山的南坡走去。路上我们碰到了一支巡逻队。他们提醒我们,这里离阿根廷边境只有三公里了,再走过去就有麻烦了。于是我们顺带向他们打听附近铜矿工人的情况,他们听到我们问这个先是一愣。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三个普通的青年游客,顶多就是喜欢冒险找刺激的那种。但是当我们一再问到铜矿工人的时候,他们变得异常jǐng觉起来。
“你们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巡逻队的队长问道。
萨琳娜温和地解释道:“我们想来这里找一个人,一个铜矿工人。他叫德瓦拉。”
巡逻队的人听到这个名字立刻齐声发出了“哦”的一声。
队长皱起了眉头,两道犀利的目光想把我们看穿的样子:“德瓦拉?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德瓦拉,我看你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这已经是边境了。再往前走,你们会被边防军当成叛国者抓捕的。”
“我们不想出国。”我想友好地开个玩笑,但他们的反应显然没有被我的冷笑话触动,仍然冷冷地看着我们。我只好继续解释:“你们不会认识德瓦拉的,他不过是一个矿工。不过你们可能知道圣菲尔德矿业公司在这里的驻地,你们能告诉我们……”
我的话还没说话,就听到“哄”的一声,巡逻队员们居然都向后退了一步,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时队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朝我们友好地笑了笑:“原来你是要找圣菲尔德公司的驻地啊,这个好办。我们正好要往那个方向巡过去,不如你们就跟我们走吧。他们的驻地跟我们的目的地很近。”
我们三个立刻兴高采烈起来。只要找到圣菲尔德的驻地,那么找到杰克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不过他们的表现让我感觉有点问题,但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于是我们跟在巡逻队后面,向科帕韦火山的西坡走去。当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萨琳娜提出来要小解,队长居然要让一个队员跟过去,说是怕出危险。于是莫妮卡表示由她陪着去就行了。队长不但不同意,反而说两个女的一起去的话,他就派两个队员“保护”。我说不用了,我跟着就行了,谁知队长急了,把我们团团围了起来,就象我们成了他们要抓的逃犯。好吧,看在他们有枪的份上,我忍了。结果萨琳娜只好憋着没去成。
翻过西坡,队长用手一指:“到了,这儿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
我们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在山的半腰里有数十顶帐篷,整齐的排列着,在山风猎猎的吹动下,显得有点凄凉萧索。
我们正准备跟巡逻队告别,队长却说:“我送你们过去吧。”
“不用了,都已经到了。”
“不行”,队长大叫道,也许感觉有些失态,他笑了笑:“我正好也有事去他们驻地,我们一起吧。”
真是奇怪,居然对我们三个全程武装押运了,当我们运钞车啊。
一进驻地,我们就感觉到一丝异常。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不是矿工或者炊烟,而是一百多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但他们穿的跟上次我们在圣地亚哥看到的士兵的制服明显不同,没有国徽,也没有肩章什么。但统一的着装和手里锃亮的武器可以证明他们是一批职业军人。他们的装扮居然跟巡逻队的一模一样。这是驻地啊,还是军营啊。我们都混乱了。
这时,萨琳娜再次提出要小解。这次连我也有这方面的生理需求了。
而巡逻队长居然露出一副yín邪的表情:“现在你们随意吧,厕所在那边。”他用手指了指军营后面的一块空地,然后回头看着两位美女:“不过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女人的,所以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分。”
“‘我们’?你不是说你们是军队吗?而这里不是圣菲尔德矿业公司的驻地吗?”
“没错啊,我没骗你们啊。我们是军队,而这里也是圣菲尔德的驻地。不过我没说过我们不归圣菲尔德管啊!”
我了个去,我总算明白了:“你是说你们巡逻队是专门巡逻圣菲尔德的矿区的,你们跟他们就是一伙的。”
“对啊!我说过我们不是一伙的了吗?”
我正要跟他争辩,萨琳娜拦住了我:“走,我们先去方便。”汗,两女一男,一起方便,恕我有心理障碍。
可气的是,我们去方便,后面仍然有巡逻队跟着。我只好担任守卫的任务,拦住了巡逻队员。让她们先解决了,我再随风飘撒了一下。这辈子解决这事也有几万次了,没尝试过这种接待规格——不仅有两位美女站在背后,还有一组巡逻队持枪守候。
51章 拉费尔德上校
我看出来了,我们算是被俘虏了。而且是我们自己把自己送入虎口的……
我们被押到了中间一座最大的帐篷前面,这个帐篷有八个士兵持枪在外面站岗。帐篷里面放着一张桌子,一个看上去级别较高的军官坐在桌子后面的老板椅里,正在品着一杯咖啡。而他身后是一台电脑,音箱里正飘出悠扬的智利民歌的旋律。除了他身后站着的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之外,这俨然象是某幢写字楼里的一间老板的办公室。
萨琳娜生气地看着那个军官:“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
军官是个中年人,长得倒也还周正,一副标准的南美洲男人的式样:“对不起,三位小姐和先生,让你们受惊了。其实我只不过想证实一下你们的身份,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立刻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早说,我就知道这里面有误会,顺路路顺这小子就会吓唬人。我立刻放松神情,嘻皮笑脸起来,常言说巴掌不打笑脸人,这是我二十多年来学会的真理之一。我走上一步,稳稳地坐在了军官对面的椅子里。军官有些诧异。好吧,一共就给我们准备了两张座位,我讪讪地站了起来,给两位美女让座。我居然成了两位美女的跟班,这软饭吃的,不过看在她们实在长得太漂亮的份上,我忍了。
莫妮卡也放松下来:“我们是来这里找一个矿工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圣菲尔德矿业的。不过我半年前在这里见过他。我也不清楚他的名字”,然后她指了指我和萨琳娜:“据他们说他可能叫德瓦拉。请问您知道这个人吗?或者您能不能介绍我们去圣菲尔德矿业公司的其他驻地?如果您能让我们找到这个人,那就太感谢了!”
军官微微蹙了蹙眉头,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似乎在心里作了个决定,因为我看到他的手握住拳头在桌上轻轻地擂了一下:“不错,我们这儿确实有一个矿工叫德瓦拉。而且我们这儿也确实是你们说的圣菲尔德矿业公司在科帕韦火山的驻地。我想知道你们要找的这个德瓦拉长得什么样?”
我和萨琳娜当然没法回答,只有莫妮卡知道:“他大约二十岁,长得象个欧洲人,他……蓝眼睛,高鼻梁……很帅……”说到最后,莫妮卡已经羞涩得象蚊子哼哼了。
而军官的表情早就从听到德瓦拉这个名字开始就逐渐由晴转yīn了,他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莫妮卡:“好吧。现在说说你们找他要干什么?”
萨琳娜接口道:“我们受他父亲的临终嘱托,想带他回去。我们答应过他父亲要好好照顾好他的儿子——德瓦拉。”……
他们在那儿谈着,我却有另一番算计。在待人接物方面,从小dú lì的我比两个女孩会察言观sè得多。我早已想到了一个问题——钱。据我分析,如果圣菲尔德公司是从那个美国贩子手里买下了这批巴基斯坦的年轻人,那么他们肯定也出了一笔不小的钱。而如果本身就是圣菲尔德公司自己派人来拐走这批年轻人的,那么他们更不肯轻易把这批人放走了。
当初这四十多个小伙子出发前每人只得到一百块钱安家费,而且他们已经在这里工作半年了。就算他们是在这里被白白养活半年,每个人的费用也不会超过一千美元。我要是每人算一万美元把他们赎回来,我想圣菲尔德公司应该没有意见吧。
好在我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得到了十万美元的活动经费,在拉斯维加斯又赌赢了二十万,这次彼得又一下子给了我一百十万,然后去除各种开销,再去除给斯奎恩特那几个村子以及伊斯拉米尔的十二万,现在手里足足还有一百二十多万,支付这四十多万赎身费那是绰绰有余了。
想到这儿,我开始气定神闲起来。我等着那两位美女跟军官谈崩,我再不失时机地表现一番。好让两位美女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其实不必投地了,投床就行——嘿嘿。
果然,军官完全不同意两位美女的要求。这下我可以出马了。我清了清嗓子:“不知这位军爷如何称呼?”
“拉费尔德,我退伍前是原智利边防陆军上校。”
“原来是拉费尔德上校,请原谅我们的鲁莽。”我转头看了看两位美女,意思是让她们学着点,然后继续道:“我是这两位小姐的私人助理。既然上校先生对我们提出的要求不予接受,我们是否可以进一步谈谈,我是说——”,我看了看他身后的两名士兵:“我是说可否单独谈谈。”
上校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果然把身后的两名随从支走了。
我从容地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只装着两万美元的牛皮纸信封放在桌上,这只信封还是彼得给我的,不过钱只剩下这两万了。我不顾两位美女惊讶的眼神,把信封推到了上校跟前:“我想这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用的润滑剂吧,呵呵!”我是皮笑肉不笑。
上校把信封打开一个角,稍微看了看,先是一愣,然后把信封放回桌上,重新推到我的面前:“我看你太小看我了吧。你这是想……”
“您大概误会了。这笔钱只是您个人的代理费,不是赎金。赎金我另外给。实不相瞒,我不仅要把德瓦拉赎走,我还要把巴基斯坦斯奎恩特附近几个村子来的小伙子都带走。不如您开个价,每个人我出多少费用呢?”
萨琳娜和莫妮卡瞠目结舌地看着我,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法救人。现在两位美女就象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一样,完全插不进嘴了。
上校看来是只老狐狸了,他的眼珠在不停地转着,但迟迟不开口。从他的表现我得到两点信息——一、有希望;二、有阻力。我缓缓地张口了:“上校先生,这些小伙子已经在这里帮贵公司干了半年了,创造的财富应该不少吧!我想至少足够你们养活他们的了吧?我现在是额外送钱给你们来了,你看——”
52章 交割
老狐狸仍然不开口,只是冲着我笑。
“不如我开个价吧,我每人付三千美元,怎么样?”
“三千,你觉得够吗?”上校终于开口了,我松了一口气,看来三千是个可以让他接受的范围了,我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那我再多加五百。说实话,你们白白赚了他们的劳力,现在又能得到这笔赎金,应该满足了。我们中国有句成语——知足常乐。”好吧,我的古文确实没学好,知道的成语加起来不超过二十条。
上校的眉毛动了动,他看了看刚才我给他的牛皮纸信封,然后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四千一个,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我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把面前的两万美元信封推到了上校的面前:“好吧,您赢了。我们现在就想见人。”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上校刁滑地说道:“我不见到钱,你也不会见到你要见的人的。而且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票据,我只要现金。”
名单我已经复了几份。我拿出一张出来放在上校面前:“请您按照名单上的人备货,我最迟明天下午带钱来交割。”我对自己用上了“备货”“交割”这样的术语感到莫名其妙,难道雅典娜教我外语的时候,顺带把我可怜的词汇量也扩充了?要不我天生就是做李嘉诚的料?
临出门时,我突然转身看着那个两眼放光盯着两万美金的上校道:“另外,上校先生,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一包这个。”我指了指桌上的牛皮纸信封……
中国有句古话——由简入侈易,由侈入简难。我这明显是有了钱忘了本了。回旅馆的路上,我那端着的大款派头半个钟头没放下来。害我下山的时候摔了个四仰八叉,把两位美女逗得前仰后合……
第二天我们一早去了镇上最近的银行,要提三十万美元现金。一个镇级的银行哪来这么多美元啊,我们只好继续狂奔去其他银行。幸亏这里旅游业还算发达,美元使用还算频繁。我们跑够了五家银行,总算凑了二十五万。算算也够了,我们马不停蹄向圣菲尔德的驻地狂奔。还好,下午五点多,我们总算赶到了,不算失约。
上校当然不急,我那两万美金都已经在他手里了,我不去他也赚翻了。见到我们,他比昨天友好多了。特别是看到我们拎着的一只小皮箱。但是问题立刻来了,他非要先钱再货,而我们却要先货后钱。没办法,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只好把钱给了他。一共是四十五个人,正好十八万。上校当然没有忘记我承诺的另外一牛皮纸信封的钱。这个当然不行,我们坚持交易成功再给。上校没办法,亲自带着我们去领人。
那些巴基斯坦小伙子当然不认识我们,见到我们一点兴奋的表情都没有。也许经过半年的磨蚀,他们已经麻木了。他们还以为又要把他们卖到什么地方去干苦力了。
我让莫妮卡认人,但她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救过她的男孩。冬天的天短,一过五点就暗了,现在已经是六点了。我必须抓紧时间,于是拿着名单点名。为了防止上校用冒名顶替的手段骗钱,我特意用乌尔都语(巴基斯坦国语)点名。而且我还让他们互相辨认,看有没有冒名顶替的。结果还好,他们都是真正的斯奎恩特周围几个村子的人,正是我们要找的那批被拐卖的小伙子。
点来点去,四十四个,就少了一个——德瓦拉。我感到很奇怪,就询问他们中间一个看上去头脑比较好用的小伙子。他却绝口不提,一问三不知。萨琳娜开始沉不住气了,她高声对上校叫道:“德瓦拉呢?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他。可现在唯独没有他,这笔交易我们不做了。”
“请便”,没想到上校居然一口回绝了我们:“我实话告诉你吧,德瓦拉已经死了!”
“什么?”莫妮卡一听立刻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她冲到上校面前:“你再说一遍,德瓦拉在哪儿?”
“死了,还要我重复第三遍吗?”
莫妮卡整个人软瘫了下来,坐在了覆盖着积雪的地上。萨琳娜立刻跑过去把她硬搀了起来。莫妮卡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地上,好象植物人一样,完全没有了意识。
我甫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懵了,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姥姥,顺路路顺怎么安排的,居然把一个重要的配角弄死了,真是无底线了。
这时天sè已经暗得不行了,我正准备叫上校弄点照明设备来,从驻地旁边的一个矿洞里突然走出一队人来,手里都举着火把从我们身边经过。走在最后的三个人手里没拿火把,两个身穿军装的人押着一个矮小的男人从我们身边走过。走到旁边我才看清楚,那个“矮小的男人”居然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
上校看到后立刻眉头一皱,对那个火把队伍的领队轻声呵斥道:“谁让你们现在来干这事的?混蛋!”
领队为难地回答:“长官,这……这不是昨天你交待的吗?晚上六点行刑。”
“蠢货,难道没看到我在这儿谈生意吗?傻瓜!”
领队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从矿洞里又走出一个苦力装扮的人来,衣衫褴褛,跛着一条腿,手里拎着一桶水。经过那群巴基斯坦小伙子身边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小伙子绊倒了,一桶水全都倒在了地上。一股浓烈呛鼻的味道散发开来。“汽油”,萨琳娜皱了皱眉头。
领队正受着上校的窝囊气,看到这个情况,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耳光抽得跛子一个跟头。他又从身边一个跟班的手里抢过一条鞭子,狠狠地向跛子抽去。萨琳娜见状立刻冲了上去,抓住领队的手,把手别到他背后,疼得领队“哇哇”乱叫起来,然后用求助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上校。
上校不敢责怪萨琳娜,毕竟我们现在是他的财神爷。他向自己身边一个军官使了个眼sè,那个军官立刻会意,冲了过去狠狠地给了领队两巴掌:“混蛋,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还不快滚!”
53章 四十四加一
萨琳娜见状松开了手。领队没好气地冲着他手下的人就是一脚:“听到没有,还要我来请你们啊?快滚!”于是刚才那个火把队的人一溜烟地跑进了洞里。后面两个押解小孩的士兵落在了最后。
“等一等”,我高声叫道:“把孩子留下。”
上校眼珠一转,似乎闻到了什么,立刻和颜悦sè道:“呵呵,看来你对这个孩子很感兴趣啊。”
“他犯了什么罪,行什么刑?”
“他昨天晚上值班,结果贪睡,把桌上一碗水给打翻了。桌子下面放着一个纸箱子,箱子里是我们新买的一块挖掘机的线路板,还没来得及换上,结果被他给报废了。那块线路板整整值八百块钱呢!”
“那你要对他实施什么刑罚啊?”
上校为难地没有回答,他旁边那个军官开口了:“他造成了公司的财产损失,按照规定,五百美元以上的要实施烙刑。”
“什么烙刑?”
那们军官满不在乎地回答:“就是用火钳烙他的背喽。”
“刚才那桶汽油是用来点火的,是吗?”萨琳娜瞪大眼睛问道,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居然,你们居然为了八百美元的东西就要对一个小孩进行肢体摧残,你们简直……”
我立刻轻轻地拉了她一把,生怕她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让上校下不来台。毕竟这是他们的地盘。接着我温柔地看着我那发怒的小母狮:“放心,这事交给我吧。”
我转身对着上校道:“这个孩子我要了,也是四千。”
上校拼命忍住兴奋的心情,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恐怕这个头不好开吧,以后让我怎么管理这些人呢?”
“那块线路板我来赔,加起来一共四千八百,地上那桶汽油再赔你两百,我给你五千。”我毫无表情地盯着上校,尽量表现出对钱的满不在乎。充大款真他妈爽。
“成交!”上校大叫道,然后指着我对孩子轻声道:“小伙子,你已经属于这位先生了。”
小男孩也听明白了,立刻感激地向萨琳娜扑去。靠,这么小就知道讨好女人,钱是我出的。好吧,我承认,讨好我老婆比讨好我更有用。
出了这个小插曲,倒帮我作出了一个决定——不管德瓦拉在不在,先把这些小伙子带出这个人间地狱再说。于是我立刻付清了所有钱,包括答应给上校的另外两万块酬劳。上校这时候被飞来横财弄得神魂颠倒了,居然还吩咐手下人给我安排了两辆卡车,把我们送下山。十点多点,我们回到了镇上。我先给他们买了点吃的。
这四十五个人(四十四加一个小男孩)倒让我没法安排住宿了。我正在犯愁呢。这时镇上的人听说我替四十多号人赎身,纷纷聚拢来看热闹。里面有一位当地教堂的神甫,安排我们到他的教堂里对付一宿。周围的旅馆虽然没有了房间,但被褥什么的还是有的,纷纷给我们送了过来。我在这些年轻人中找了个年纪最大的,让他来安排这些事。好在他们原本都是相邻几个村子的人,互相熟悉,听到要让他们回家,高兴都来不及,对我那是言听计从。
那个小孩就跟我们一起回旅馆住。萨琳娜主动提出跟我一起睡地铺,让莫妮卡跟小孩睡床上。莫妮卡居然不同意,她要求睡地铺,让萨琳娜陪小孩睡床上。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两位美女宁肯睡地铺也要跟我在一起。别打头啊,YY有理,撸管无罪!
结果还是我跟萨琳娜睡地上了。让莫妮卡跟我睡,她实在不放心。她可不想撞见我把莫妮卡送上高cháo什么的,她恨不能晚上把我跟她的手绑在一起呢。好吧,要是她不放心,我顶多吃点亏,搂着她睡喽。别嫉妒我,哈哈!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忙活开了。我给了莫妮卡一万美元,让她去安排那些在教堂里的小伙子这几天的吃饭住宿问题。我跟萨琳娜负责联系镇上的旅行社,让他们安排这些人的回国问题。可是这批巴基斯坦小伙子肯定是用载货的远洋轮船偷运到这里的,身上什么证件也没有,几家旅行社都爱莫能助。这下连钱都没用了。
有旅行社出主意把这些人交给难民署处理,让难民署遣送回国。于是我们直飞首都圣地亚哥。但是交涉的结果让我们大失所望。原来圣菲尔德公司的yín威已经通天了。官僚机构根本不敢动这个公司。如果难民署要接受这四十几个人,那必须先证明这四十几个人是非法入境的。而非法入境的蛇头就是圣菲尔德公司。这就形成了一个循环的链条——要通过难民渠道回国就要找到蛇头,找到蛇头就意味着得罪圣菲尔德公司,圣菲尔德公司又卡住了某些官员的命脉。
我rì,看来贪污**在哪儿都有啊。也好理解,就看那个上校的行径,我就应该明白走官方渠道是不可能的了。还幸亏我懂点里面的关节,进进出出这些衙门都用上了“华盛顿牌润滑剂”(美金),要不然凭我提供的这些情况,他们就可以给我安上个贩卖人口的罪名把我给拘了。
好吧,这倒也提醒了我,既然官的不行,就来私的。我又去找那些旅行社。你别小看这些门面小小的旅行社,有些根本还算不上旅行社,只不过是帮一些大旅行社拉客的中介,但对于走私人口这条路子,他们倒是门清。他们专门干捣腾护照什么的,要想偷运几个人还非得找他们。
果然有一家旅行社的老板私底下经常兼职干这种蛇头的工作。这回总算找对人了,我了个去,救人反而比贩卖人口还难,好人难当。这位老板答应我把这四十五个人运回巴基斯坦。我也懂里面的关节,一口答应事成之后每人给两千美金的费用,总共九万,我先付了一万块定金。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要求全程跟踪。要不鬼知道他会不会把我的巴基斯坦兄弟运到南极洲去。
54章 从太平洋到印度洋
没过两天,旅行社老板就来联系我了,说两天之后有一艘远洋货轮要运一批电解铜去印度,问我跟船行不行。印度哦,这让我有点为难了。印度和巴基斯坦可不是什么友好邻邦,万一发现一船巴基斯坦人,他们能好好招待他们吗?不过我这人脑子一向好使,一拍脑袋就想出了个办法。于是我要求老板给我联系那艘船的船长。
第二天我就见到了船长。我的意思很明确,我想提议让船在巴基斯坦靠个岸。结果还算巧,这艘船是去印度的孟买港。离巴基斯坦的卡拉奇港还不算远。而且这艘船曾经去过卡拉奇,入境证还没过期。不过这样一来就要耽误三天的行程了。好吧,我问延期造成的损失大概多少,船长说至少三十万美元。打死我也不信,既然选择了远洋运输就说明对货物的时效xìng没那么重视,三天就要罚这么多,你以为是空运啊?再说运的是铜,又不是食品,哪有那么高的要求?
好吧,谁让我有钱呢?我再忍。我现在手头还有八十万,足够了。想到斯奎恩特的村民们,我认了。特别是想到切尔弗,想到他死去的儿子杰克。不管切尔弗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救了我一命。要是没了命,钱有啥用啊?我既然没能照顾好他儿子,照顾一下他儿子的同伴总可以吧?没想到,自从神魔附体之后,我成了好yín中的好yín呢?干脆你叫我上帝得了。
……
一切如预期的进行,我们从太平洋东岸直航印度洋北岸,终于顺利抵达卡拉奇港。但是在到港前,经验丰富的蛇头船长已经联系好了小船把这些人从广阔的海岸线运到了陆地上,也就是说他们没有通过海关的检查。否则这批来历不明的难民肯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唉,从智利到巴基斯坦,我这一路违反了多少法律啊?让难民回家怎么比贩卖还难呢?
然后我们乘长途火车从卡拉奇出发到拉合尔,再租了辆长途大巴在靠近斯奎恩特的地方下车。大伙儿又步行了三个小时,总算荣归故里了。看到他们与亲人相拥的场景,萨琳娜早已哭成个泪人了。我的好老婆,你堂堂一个“特洛伊小组”的成员,怎么也学得婆婆妈妈的了。好吧,我承认她算是个好女孩。她这一哭不要紧,作为他的“大款”老公总得表示表示吧?没办法,我只好又拿出二十万美元给他们分了。每家分到了四五千块。于是他们拉着我和萨琳娜还有那个小孩一起狂欢三天,家家都把我敬为神明。唉,我也不想的,一不小心就成了救世主了。
但是我心里始终有一个yīn霾挥之不去,所以第一天狂欢还没结束,我就带着萨琳娜和那个小孩一起溜了。我们回到了拉合尔,因为村民们告诉我们,伊斯拉米尔已经根据我的提议在城里买好了房子,正在等着她的德瓦拉回家呢。
我们根据村民的指示,在城里找到了伊斯拉米尔。见到我们,她高兴得简直要疯了。但是很快,她发现她苦苦等待的儿子没有跟我们在一起,作为一个深爱着儿子的母亲,怎么可能没有第六感觉呢?于是没见到我们还好,见到我们了反而弄得她哭了个死去活来。
还好有萨琳娜在,不然我一个大帅哥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哄一个老婆婆呢!进到屋里,伊斯拉米尔拿出了德瓦拉不多的几张照片,分别是他从小到大照的,笼共才七八张。我们陪着他一张张地看着,看到他十八岁那年拍的那张,小男孩突然“咦”了一声。
男孩叫拉冬儿,中美洲洪都拉斯人,是两年前被人贩子拐带到智利的。当时圣菲尔德公司只出了半价就把他给收了。他不用下矿,平时负责帮助做饭洗衣之类的。好在我什么语言都懂,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跟拉冬儿已经混得很熟了。
只有我注意到了拉冬儿的表情:“拉冬儿,你怎么了?”
“这个哥哥”,他指着照片里的德瓦拉:“我认识。”
“哦”,我想他跟这些矿工一起生活的,认识也不稀奇:“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拉冬儿摇了摇头:“但是我跟他很熟,他对我可好了,还教我学习。”
“什么?学习,就在矿洞里吗?”
“不是,是在医院里。”
“医院,怎么会是在医院里?”
“这个大哥哥为了救一个女孩手臂受伤了,他就住了一段时间驻地的简易医院。我负责照顾他的,所以我跟他很熟悉。”
“在哪里救的女孩啊?”
“大哥哥说就在离矿洞不远的一个悬崖上。”
这孩子的话让我明白了:德瓦拉肯定就是救过莫妮卡的那个矿工。但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抚摸着拉冬儿的小脑袋:“唉,这个哥哥已经死了。”
“没有啊,我后来见过他的。”
“后来见过?”我觉得这四个字里面有文章,既然一直生活在一起的,怎么会是后来见过呢?我认真起来,开始一步步地问:“那个哥哥出院以后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那个哥哥跑了,从医院里跑了。”
“跑了?怎么回事?”
“他不想做矿工,所以就跑了。他们带着枪去抓他,但是没有抓到。后来他又回来了,也带着枪,还有很多人。后来他们就打起来了,后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们说那具尸体是他的,我根本不信,他们在骗人。”
毕竟是个异国的小孩,我的语言理解能力还不能尽善尽美。但我至少觉得这孩子的话很有价值。萨琳娜和伊斯拉米尔诧异地看着我俩,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但不敢插嘴。
我在没有确定之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随便打了个马虎眼。
第二天,我就和萨琳娜借口说出去玩,把拉冬儿留在伊斯拉米尔身边。我们偷偷地又返回了斯奎恩特。找到了几个被救回来的小伙子,详细询问了德瓦拉的情况。
55章 李代桃僵
原来德瓦拉一到智利就感觉到受骗了,于是一直秘密计划着要逃跑。那天他们路过那处悬崖,他偶然地救了莫妮卡,把左臂拉脱臼了,进了驻地的诊室休养。两周后,他乘人不备,杀了一个守卫,夺了一把步枪就逃进了山里。在山里,他组织起十几个志愿者,也有那么五六条枪,想来拯救他的同胞们。但他们哪里是那些退伍老兵的对手,结果被上校的部队打了个落花流水,死伤过半。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时拉费尔德上校为了jǐng示这些矿工不要逃跑,就把那些被杀害的志愿者的尸体扒光了,挂在驻地的一处空地上,足足挂了三天。一共是六具尸体,其中一具脸部中枪,血肉模糊。上校说这具尸体就是德瓦拉的,让他们好好记住叛逃者的下场。也就是说只有上校自己清楚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德瓦拉。
原来是这样,我和萨琳娜马不停蹄地回到拉合尔。一到伊斯拉米尔的住处,我们就把孩子叫到外面,避开伊斯拉米尔。
我问道:“拉冬儿,你怎么那么肯定昨天你说过的话?你昨天说那具尸体不是大哥哥的,你怎么知道的?”
“大哥哥那天为了救人,把两块膝盖上的皮都磨破了,还是我为他涂的消毒药水,他痛得什么似的,反正两处膝盖都留下了深深地疤。而他们说的那具尸体,膝盖上根本没受过伤。所以我肯定他不是大哥哥。”
好你个狗rì的拉费尔德,跟我玩李代桃僵。我学三十六计的时候,还没你呢?好吧,夸张手法,我承认。
我把拉冬儿留在伊斯拉米尔那里。这下我无牵无挂了,我决定再回南美……
当我和萨琳娜两个重新站在拉费尔德面前的时候,他吃了一惊:“你们……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我轻蔑地看着他:“上校先生,难道您不想继续我们的生意了吗?”
“当然,你们还想要什么人?上次的合作很愉快,我乐意继续供货。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把这些人弄到哪里去了?”
“我把他们送回了自己的家乡,而且还给每人发了一笔安家费,您觉得怎么样?”
“这——”拉费尔德觉得完全不可思议:“这不可能,你们花了这么多钱却把他们放了,为什么?”
萨琳娜忍不住了:“你以为我们也象你一样把他们卖了吗?我们做人是有底线的。”(她可能有,我反正还没找到底线。)
拉费尔德的脸尴尬地涨成了猪肝sè。
“上校先生,生意还继续吗?”我问道。
拉费尔德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似乎想通了一些事,脸部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又重新回复了:“当然继续。没想到两位居然喜欢充当救世主的角sè。不过这回我的价码可就没那么低了,说实话我这里也很缺人手。”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这说明他在心虚。
这个狡猾的老狐狸,他居然坐地起价了。
“没问题”,我往沙发后背一靠:“这次我愿意出上次十倍的价格。”
“十倍?每个人四万?”
“不是‘每’个,是‘一’个。这次我只需要一个人”,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生怕遗漏任何表情的变化,然后我不紧不慢地说出了三个字:“德——瓦——拉——”
“德瓦拉?你是说——”上校自己也感觉到有些失态,迅速眨了眨眼睛来舒缓自己的情绪,但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是的,你撒谎了。德瓦拉根本没有死!”我步步紧逼。
“死了,他死了!”上校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那天来劫矿工,被我们当场打死了。我还把他的尸体……”
“闭嘴,你觉得跟我说这些有用吗?你觉得现在还在骗我是不是很愚蠢呢?”
上校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假装去吩咐手下人倒咖啡,然后在营门口足足停顿了五秒钟。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是的,他没死,我骗了你们。可是请你们相信,我也只是赚钱心切才……在生意场上,你们应该能够理解我的,不是吗?”他讨好地向我们笑了笑。
我和萨琳娜一言不发继续看他的表演。我开口了:“少说这些没用的,现在我要我们上次预定的货。记得上次交易的时候你可没跟我们说德瓦拉死了,等到交割的时候你来这一手。现在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现在立马放人,我照样给你钱。四万一分不少。”我这番话是硬中带软,给了他足够的机会。
“可是,他跑了。那次我们确实想抓住他,但没有成功。所以这货只怕是交不出来了。”
萨琳娜怒斥道:“你拿我们当三岁小孩呢!既然跑了,你也没有必要跟我们撒谎。你第一次就跟我们说跑了不就行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现在完全不信你了,少废话,今天你这货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这时我突然看到他脸孔一板,朝我们身后叫道:“把他们给我抓起来!”还没等我转身,我的背后已经被四只手牢牢地反剪到了背后。而萨琳娜的双手被另外四只手抓住了。靠,原来他刚才在营门口停顿的那么几秒钟是去暗示卫兵进来拿我们的。
上校得意地看着我俩:“原本上次的生意我们做得不错,你出钱我出人,大家合作愉快。可你们似乎真把我当成了普通的生意人了吧!哈哈!”他大笑道:“我以为你们是识时务的,应该看得出来——在我这里做生意必须遵守我的规矩,否则……”
他话还没讲完,萨琳娜突然一个后空翻,原本被两名士兵扭在背后的手已经到了她身前,她两手一合,两名士兵的头顿时撞到了一起,血流如注,慌乱中松开了她的手。抓住我手的士兵立刻松开了我,去腰间拔枪。萨琳娜哪里会给他们机会,一手一个,从他们腰间把手枪先缴了。
56章 三天之约
然后她顺手把两把手枪向上校的手上砸去,没等枪飞到一半,她已经乘人不备把先前两个头上出血的士兵的枪也给缴了过来。那两把飞出去的枪砸到了上校拔枪的手上,痛得上校连忙缩手。萨琳娜双手平端着两把枪,把四名士兵逼得跟上校站在了同一个角落。
五个人都被这突起的变故弄得瞠目结舌。我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相当得淡定。还不失时机地在萨琳娜的臀部轻拍了一下,弄得她又想发火又想发浪。
我清了清嗓子:“上校先生,现在我想用钱买你的命,你开个价吧。”
拉费尔德吓得浑身发抖,比旁边四个士兵还不如。rì,这小子肯定是个官二代,靠老头子混上去的,我对他更加鄙夷了。
拉费尔德牙齿打着战:“别开枪,有话好说。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们——求你们别开枪!我给你们钱,我有的是钱!”
“哼”,萨琳娜道:“瞎了你的狗眼。在我眼里,你的命及不上你的那些矿工。”
“对”,我在旁边煽风点火:“把你打死我还亏了,你还不如一粒子弹值钱。现在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了,你把德瓦拉放出来,我就饶了你。快下命令吧!”
拉费尔德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半分钟他才哆嗦着道:“好——我放人。不过他现在不在这儿,他在圣菲尔德总部关着呢。”
我和萨琳娜顿时懵了,没想到居然遇上大麻烦了。这个驻地已经有近两百人的守备部队,那总部的武装力量该多强大啊?凭着我们两个人,我可YY不来。就算吃了摇头.丸,K了粉我也不敢去那儿撒野啊?如果顺路路顺要我去,肯定是要把我这个男主冷藏了,至少得给我整个残废什么的。“不行,我不去!想过河拆桥啊!十万多字就换男主啊!”我在心里呐喊着。
萨琳娜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看着我等我拿主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如从长计议。我一本正经道:“你给我听着,我给你三天时间,第三天下午我们来领人。这三天时间是让你叫总部把人弄到这里来的。听到没有?”
上校为难道:“我……总部怎么可能听我的呢?”
“那就让你老爸出来讲话。”
“你……你怎么知道我父亲……”
汗,这也可以,我只不过随便猜猜的,没想到潜规则一潜就中,我故意讳莫如深:“少废话,连你老爸的女人我们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别说你个小嵬子了。”
拉费尔德顿时汗如雨下,看来这一击又中了。我猜,我猜,猜猜猜,能让这么窝囊的儿子做到上校,老爸肯定不是好鸟了。既然是坏鸟,就必须得有个坏女人来玩这只鸟。萨琳娜忍不住回过头来讶异地看了看我。好吧,别太佩服我,今晚对你老公好点,我们玩点新花样。
……
回到旅馆,我打电话给莫妮卡。没有啦,不是玩双飞,我只不过想让她过来好早点见到德瓦拉。再者,我们也只见过他的照片,只有莫妮卡见过他本人,我可不想再被上校来个偷梁换柱了。莫妮卡当然很高兴,第二天,她已经打了个飞的到了。这次我们总算有两间房了,这两间房怎么安排?我反正随意,哪个都可以啦……
第三天下午我们来到了拉费尔德的驻地。今天我感到有一丝异样,但说不清楚。萨琳娜经验丰富,一语道破:“今天这里怎么连守卫都没几个了,人呢?”
我开始手心里出汗,这好象不是什么好兆头。进到拉费尔德的大本营,一切正常。拉费尔德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一见到我们,他更紧张了:“哦,你们来得真早,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打马虎眼了,我们不是来跟你聊天的,把德瓦拉交出来吧。”说着我拍了拍我包里的牛皮纸袋子,显然是提醒我言而有信,钱就在包里。这叫先礼后兵,先利诱后威逼。拉费尔德显然没有对我的包包发生兴趣,他只是客气地请我们喝咖啡。他说这是有名的猫屎咖啡,非常昂贵的。我也听说过,就是南美洲的一种麝香猫,吃进了咖啡豆后不消化,再拉出来。据说相当昂贵。
我才不喝猫屎做的咖啡呢。一开始我们三个都不喝,但是等得时间久了,一方面有点口渴了,另一方面那喷香的咖啡味也确实很诱人。于是我们三个都开始慢慢品味起来。上校也陪着我们喝了一杯。
“放心吧,德瓦拉今天肯定会到。我向公司表示,把他带来是为了把他就地处决,好让那些矿工们安心干活。我向我的父亲讲了你们的情况,他决定帮我跟圣菲尔德公司打通关节。于是圣菲尔德公司同意把这个逃犯交给我处理。据我的人报告,押送小队最迟今天下午三点到这里。”
我们三个都不理他,只有见到真人我们才敢相信他。
这时,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军官,满身是血,一进门就倒了下去。上校立刻跑了上去把他搀了起来:“怎么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这个人我们见过,就是那天跟在上校身边打领队耳光的那个,估计是他的副官。他气息奄奄地说道:“他——他跑了。我们的人都被他干掉了。只有我——我一个人——”还没说完,他眼珠一翻,咽气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校惊恐地叫道。不过他似乎很快作出了决定。他转身看着我们,一个箭步走到墙边,按了帐篷角上的一个按钮,驻地立刻发出急促的jǐng报声。我们还以为是他想集合队伍去抓德瓦拉,没想到,居然立刻冲进来十个人,全部荷枪实弹,而且我们还看到营门外也站了好多士兵。晕,这些人刚才都跟我们玩躲猫猫啊?不过据说躲猫猫有“生命危险”的,下次可别玩了。
我还没醒悟过来,萨琳娜已经jǐng觉了,要照平时,她坐着就可以先解决一两个的,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连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