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太君开始逼婚了
听杨排风提到老太君,刘病已的心里也颇为难过,上次他跟东方不败去天波府,吃的那个饭菜味道真是差极了,跟杨排风做的完全没有可比性。
而老太君吃惯了杨排风的饭菜,对其他人做的胃口始终没那么好,人也显得清瘦许多,那时候他就提出要将杨排风调回去,谁知老太君用有钱难买老来瘦安慰他,坚决不同意他的做法,还说如果还认她这个老太君就应该以天下为重,办自己的正事要紧。
东方不败见他们两个的神色都有点暗淡,不以为然地道:“排风姐,如果你真想老太君的话,那就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吧,如果你要嫌路上没个伴的话,我可以陪你!”
杨排风苦笑道:“老太君叫我来泗州城的时候,下的可是军令,没有她老人家的命令,我哪敢离开这泗州城半步?你真当军营是你的日月神教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军令如山,身为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江湖上的人闲散惯了,对命令的遵守当然没那么严格,听杨排风这样说,忍不住吐吐舌头。
“排风姐说得没错,为我这个臭小子,还真是让老太君操心了,这辈子估计都无能为报了!”刘病已也是非常感慨地道。
杨排风正色地道:“老太君做事,从来都不求回报的,只要你能善待老百姓,就是对老太君最大的回报了。我来这泗州城后,老太君常问起你的事,我都如实地呈报了,她每天都夸着你呢!”
“好在我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要是被老太君知道了,我的屁股可有得受了,她那龙头拐杖一打下来,我的屁股就开花了!”刘病已笑着说道。
杨排风听他说得夸张,也忍不住笑道:“不过有件事,你做得很不好。老太君非常的不满意。想知道是啥事吗?”
杨排风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神去望着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显得有点高深莫测的味道。
东方不败见她望过来。她的眼睛也慢慢地睁大起来。满面的疑惑。有点不明白杨排风的意思,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刘病已当然明白老太君的意思,有那个李阿婆天天在那儿耳提面命的。如果还不明白老人家的意思,那这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老太君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尽快地希望他能成家立室,也许天下的老人家都是这个心思,对老太君的之份心,刘病已虽然感动,但却无能为力,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杨排风见刘病已的神色也便知道他明白是啥事,又在旁边添油加醋地道:“老太君还说了,如果你不能把这件事给办好,那她老人家就亲自来泗州城,亲自为你主办!”
话说到这个份上,东方不败的情商就算再低也明白啥事了,如果老太君真来这泗州城逼刘病已的话,那事情还真不太好办,当即说道:“排风姐,如果下次老太君问起的话,你就说事情正在进行中,让她老人家别担心!”
杨排风则笑道:“还说事情正在进行中呢,醋坛子都不知打翻多少个了,我说你们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吧?总得拿出一个解决方案吧?”
对这件事,刘病已还真不想跟她说那么多,他心里也正烦着呢,当即说道:“排风姐,你还是去巡查吧,我跟不败就是随便走走!”
说完之后,刘病已便拉着东方不败迅速逃离现场,远远听到杨排风在后面哈哈大笑,刘病已用手抚抚胸口,有点诧异地道:“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为何到处都有逼婚的?”
“这个得回去翻翻老黄历了!”东方不败笑道。
刘病已点点头,附和着道:“你说得没错,咱们还真应该翻翻老黄历,看来这泗州城不太好待,不如咱们还是去乡下走走吧?”
“去乡下干嘛?咱们又没做什么准备!”东方不败反对道。
刘病已笑道:“一定要做准备才去乡下吗?咱们只是到乡间随便走走,今天不去拜访别人,就咱们两人今天去过过乡下人的日子!”
刘病已是说干就干,当即拉着东方不败出了城,见附近的老农正在耕田,说道,“你在这儿等着哦,我去做一回农夫!”
说完后,便来到田埂旁,冲着正在犁田的老农说道:“老人家,正在犁田呀?要不你上来歇歇,让我来帮你做吧?”
那老伯一见是候爷,当即将拉犁的年押住,忙对刘病已道:“候爷您怎么到这儿来啦?帮我犁田,你这不是折煞老汉吗?此事不可,万万不可!”
“有啥不可的?我就是想试试!”刘病已说完便除掉身上的长衫,卷起裤管便下得田来,走到老伯的身边道,“老伯你来教教我,这玩意儿怎么使!”
那老伯见刘病已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当即将犁头让给他,刘病已学着老伯的样子,右手扶住犁头的把,左手拿着打牛的树条以及拴牛的绳子。
将那绳子轻轻一抖,那牛便往前行,而刘病已一时没留意,将扶手压得低一点,那犁头便往上抬,顿时钻出地面。
而那耕牛顿觉阻力一轻,顿时跑得比马还快,好在刘病已的武功了得,不然被这样一拖拉,定会被摔在田土里。
那老伯见状,三步并着两步来到刘病已的身旁,将那拴牛的绳子拿在手,就那么轻轻地一扯,口中喊着出两个字“哇倒!”,说也奇怪,这老伯一叫那牛便很听话的停在那儿。
刘病已将犁重新扶正,又进始运作起来,这次有了经验,将扶手提高那么一点,哪知这次却更加坏菜,犁头顿时往土里一钻,而那牛的力气又非常大,竟将整个犁头都拉翻过来。
刘病已猝不及防,还差点被那犁头给弄伤了,那老伯见状,从刘病已的手中接过树条,对着那牛屁股就是一阵抽打,嘴里还骂骂冽冽的,说这牛没长眼睛,没看来犁田的是候爷呀?
刘病已见他不停地在那儿打骂着,也颇觉好笑,这牛又不是人,哪管你是平头百姓或者是候爷呀?当即又将树条接过来,笑道:“老伯你老人家也别生气,都是我的技术不好,怪不得老牛的!”
按老伯的意思,候爷还是别犁了,要是真弄点意外出来,他可承担不起这个罪职,要是被其他的乡邻知道候爷是因帮他而受伤的,还不把他打成肉酱。
刘病已当然知道这老伯说这话的意思,一来是怕弄伤自己,二来也是心痛他那头老牛。就刚才抽那两条子,就好像打在他自己的心头一样,眼泪都流出来了。
老农见刘病已如此坚持,只好作罢,刘病已将犁头重新调整好,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倒也没出什么心惊肉跳的事,赶着牛在田里来回犁过三四道沟,便觉得额头冒汗,比打一场架还累。
坚持着又走七八圈,实在撑不住了,便将这犁头交还给老伯,又问一些有关犁头方面的知识,这才回到田埂上。
东方不败掏出手绢,为他抹掉额头上的汗珠笑道:“农民伯伯没那么好当吧?这犁田呀还真是个技术活,你不懂得技巧,自然是费劲了!”
刘病已虽然是在城市长大的,但跟他同班的也有很多农村来的同学,他也曾跟那些同学去农村看到过犁田,只是觉得那种犁跟这种犁不一样,便想着亲自来试试。
东方不败见他不说话,又笑着道:“你刚才不是说要体现农民的生活吗?刚才犁了田,现在想干啥呀?你不会跑去同别人插秧吧?”
就在他们站立的不远处,还真有几个妇女在那儿插秧,刘病已一个大老爷们自然不好意思去渗合,笑道:“咱们不插秧,咱们去摸鱼!”
说完之后,他还真跳进一块水田里摸起鱼来,只可惜那时候人的生活不太好,这田里别说是鱼,就连那些田螺都被人摸去吃了。
刘病已在水里摸了半天,除了被蚂蟥叮出几个血红的痕迹外,还真是什么都没有捞到,把个东方不败笑得在田埂上都直不起腰。
空着双手上得田埂上,刘病已笑道:“有什么好笑的?咱们今天摸不到鱼,中午就只能饿肚子了!”
“那也不见得!”东方不败说完,右手一扬,几枚锈花针自袖口激射而出,顿时射中几只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鸟儿,跟着细线一拖,便将那几只鸟儿拖到近前,笑道,“咱们今天烧烤这个也不错!”
刘病已嘿嘿一笑,还没等东方不败招呼,自己便动起手来,好在这野外枯枝不少,很快便生火将鸟儿烤肉了,吃起来的味道还真不错,就是少点儿盐味,否则就更加完美了!
两人就是外面待一整天,其间什么事都没做,主要是看人家犁田,东方不败一直很奇怪,这刘病已今天是不是有点毛病,为啥老盯着别人犁田。
当他们回到泗州城,她终于明白这是啥意思了,因为刘病已又将自己关在房中,重新设计一把犁的结构图。(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树大有点招风了
刘病已画的这个犁的结构图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现代用的犁基本上都是这样,他只是根据以前的记忆还有这次的亲手操作,外加一点力学知识设计出来的。
将设计好的图纸交给下面的亲兵,让他们去找木匠制作,至于铁的部份用的自然是泗州城自己炼出来的铁了。
这种犁的结构非常简单,算来算去也就五六个部件,没到一天便将这玩意儿做好了,刘病已随后又将犁送到那位老伯家里,让他仔细操作,看看有什么地方要修改的。
他说这话明显就是客套话了,犁的发展都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发展到现在是越来越简单,而且是越来越好用,自然有他一定的道理。
他将现代的犁拿到千年前的华夏朝,自然是很先进的了,那位老伯在用过后便连声赞好,刘病已笑道:“只要你说好,那就没问题,我这就回泗州城,让他们加工多些免费发给老百姓!”
见老伯不太相信,刘病已又笑着道:“送几把犁头也算不得什么,你们种田也真是太辛苦了,而且单靠种田的收入也不高,有的家庭甚至连稀饭都吃不起,所以我决定,凡是属于我泗州城管辖下的农户,都免征赋田税,如果遇到天灾啥的,我还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补助!”
“我……我没听错吧?候爷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我就代泗州城的农户谢谢您老人家了!”老伯的语气顿时显得有点激动起来,说起话来也有点语无伦次。
刘病已正色道:“老人家。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叫我老人家我可担当不起呀,再说了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泗州城的手工作坊现在算是发展起来了,咱们不差这点赋田税!”
刘病已敢这样说,当然有这个底气,现在整个华夏国的江湖都是他的商业王国,要养这样一个小小的泗州城,自然不在话下了。
只可惜他现在还没那么多的钱,否是的话。他还可以将那些地方手中的田都买回来。然后再平分给老百姓。
刘病已身为现代人,当然知道打土豪分田地的事,但他也知道这事他现在不能做,也没那个能力去做。因为这牵涉到太多人的利益了。如果自己真那样做。估计还没冒头,都被人乱棍打死了。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在这个体制内。尽自己的能力,将资源尽量集中起来,然后再分配下去,做一个不贪心的商人而已。
打土豪分田地的事他虽然没想过,但有种方法他还真想过,那就是由他出面,将泗州城的土地全承包下来,然后再分包给那些租户,但这样做,需要极大的财力支撑,他现在还没达到那个能力。
但他相信再给他三年时间,他一定可以做到,上天既然派他这个现代人来到这儿,就应该用自己的现代学识为他们服务。
当然这个更大的想法他没有跟老伯说,不能马上兑现的事,他不能给这些普通老百姓承诺,他决不会学某些官,实事没干一件,口水却洒满天!
泗州城有什么样的变化,老伯当然知道,刘病已在周边农村做过些啥好事,他更加清楚明白,知道刘病已说出来的话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怎叫他不激动?
所以这个老人家他是非叫不可的,对他来说,这就是一种极大的尊重,当即说道:“候爷能如此为我们这些贫苦百姓作想,我们叫你声老人家也是理所应当的,如果候爷真怕折寿,那我们就天天烧香拜佛,保佑您老人家长命百岁!”
刘病已见他如此固执,也不去与他争辩什么,不就是一个称呼吗?原本也没什么的,随后又看一眼那犁头,再一次确认那犁头不需要改动后,说道:“老伯,这事咱们就这样定了,如果你怕我反悔的话,你可以将我们今天的谈话对其他人说,我刘病已说过的话就一定会认数的!”
说到这儿,微微一顿道:“我这就回泗州城准备去了,你老人家也我保重,我敢保证,不出十年,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绝不会再为五斗米发愁!”
刘病已说完之后,便匆匆地往回走,身后传来老伯的感叹声:“这下泗州城的老百姓有福了,天上竟然掉下这么好个候爷来!”
刘病已心里也暗自感叹,难怪有人说华夏族的老百姓是最好的老百姓,简简单单的给他们一点小恩小惠,竟能赢得他们如此赞美,为啥那些当官的却不去做这些呢?送一床棉被还要摆个poss拍个照,这不是招人嫌吗?
别人做不做这些刘病已他也管不着,反正自己现在有这个能力,那他就要做这些,这些虽然都是一些小事,但这些却是关乎民生的,也关系到未来泗州城的发展的。
刘病已始终相信,对老百姓的投资是最划算的投资,只有泗州城以及泗州城周边的老百姓发展起来了,自己才能发展得起来,自己才能爬得更高,走得更远。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两人走遍以泗州城为中心的向外扩二十里以内的所有村庄,而刘病已每走一个村庄,都会根据这个村庄的实际情况进行规划,先后建立蚕桑、水果、蔬菜……等等基地。
泗州城的发展给周边的老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这些老百姓也很自然地将泗州城的安危摆放在他们的心上,泗州城的防线也相当于向外推出二十里。
以泗州城为生产基地,以江湖为销售网络,刘病已终于打造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商业王国,但这些还不是他的重点,他接下来的重点是要让更多的老百姓享受到由他带来的福利。
华夏国其他地方的官员开始来泗州城取经,泗州城的经验是透明的,成果是谁都看得到的,但当这些官员回去后才发现,这个模式不是他们能复制得了的。
所以反对的就是那些仕族,其实这也难怪,仕农工商,商是排在最末位的,也是最为那当官者避讳的,按泗州城的模式,那是要将商的地位提到最前面,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官员们的思维还没有转变过来之前,泗州城的模式也只能适应于泗州城,或者也只能适用于刘病已以及刘病已领导的这帮原本就处在仕农工商之外的人身上。
是啊,江湖是个独立的体系,闯荡江湖的人就是些边沿人,他们不属于仕农工商中的任何阶层,他们是一群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是刘病已让他们回归到社会的现实,是刘病已让他们从刀尖上走下来的。
朝庭有保守派也有改革派,有主和派也有主战派,无论哪一派的官员来到泗州城,刘病已都是以礼相待,因此刘病已虽然没有参与具体的朝政,但在朝庭,却有了属于自己的人脉。
以刘病已在老百姓中的声望,以刘病已的财富,以刘病已的江湖势力,以刘病已皇家身份,不来巴结他的官员还真没有几个,无论你是什么派,总得找个靠山,而他们似乎都想拉刘病已作为他们的靠山。
形式还真是一片大好,不过那都是些表象,刘病已在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现在才是自己最危险的时候,自己的声望越高,就对刘贺的威胁越大,而刘贺要铲除自己的心思就越强烈。
以泗州城现在的兵马是不足以抵抗刘贺的,就算加上整个江湖,也没法跟朝庭对抗,再者如果真对抗以来,得利的永远都是外族,北边的金国正将他那双狼眼死死地盯着呢,如果华夏朝稍有点风吹草动,必然会来趁火打劫,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他刘病已才不做呢。
同样的,那个刘贺虽然在管理能力上差点,但也不是一个笨蛋,目前的形势他同样明白的,他迟迟不动泗州城,是因为现在的泗州城还在他的掌控内,如果让他察觉得泗州城已超出他的掌控,兴兵那是必然的。
现在的刘贺要与金国周旋,与金国周旋同样需要大量的钱财,所以他才留着刘病已,因为现在的刘病已就是他的钱袋子,要让他轻易割舍掉他的钱袋子也没那么容易的。
正因为刘病已看到这一点,所以他对那些官员的拉拢巴结一概不理,他从来不参与泗州城以外的任何政事,从来不谈论当今朝政。
更何况在这些来的官员中,刘病已也没办法判断谁是刘贺的人,如果他们是来暗中试探自己的,那就得不偿失了。因此他对这些人的态度都一样,你来我招待,你走我欢送,但有一点,莫谈国是。
刘病已非常努力地自己打扮成一位只爱做生意的候爷,而且每个月都按时给刘贺进行分成,并将每个月的帐目派人送上京师,目的就是要让刘贺放心,自己该装病猫的时候,就不能装病虎。
杨士瀚的战事早就结束了,刘贺也曾试探过他,要不要调杨士瀚回泗州城,但刘病已没同意,也不能同意,如果真将杨士瀚调回泗州城,那刘贺就别想睡个安稳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十万钢刀赠英雄
今年的冬天似乎有点冷,已连续下了三天的雪了,这在南方是比较少见的,刘病已一大早便起床了,他不担心泗州城的百姓,他不担心泗州城的百姓过不了冬,他担心的是城外那些普通的农民。
所以在匆匆地吃过早饭后,便与东方不败踩着积雪,又开始走村串户起来,访问的结果还算不错,经过这大半年的整改,那些农户虽然不及城里的人过得滋润,但也不必担心会被冻死或者饿死。
乡民们见着刘病已就像见着活菩萨似的,对他又是感恩又是戴德,甚至还给他盖起生祠,刘病已向来不相信什么鬼神,对这种事那是坚决反对的。
今年的冬天真是太冷了,为了能让乡民过好这个冬,刘病已将那些里长族长尽数召集起来,让他们将各自管辖区域里的困难户报上来,他将根据实际发放补助。
当然如果有人中饱私囊的,他也不在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泗州城,刘病已的话就是圣旨,甚至比圣旨还管用,自然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愿。
今天的冬天不好过,并不是因为这场大雪,而是据天波府传来的消息,金国已派完颜宗望正在攻打古北口,古北口位于北京的密云县,杨令公的无敌庙就建在那儿。
在刘病已的记忆中金兵入侵应该是明年的事儿,怎么提前整整一年了呢?刘病已的所有计划都是围绕着明年金兵入侵来做的,这样一来完全打乱了他的步骤。
按他的计划。泗州城的现有兵士将会根据情况退役,然后再招收新兵,而那些退役的将官则分散到江湖的各帮派中,让他们暗中进行军事训练,这样就可以达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效果。
刘病已的计划是按照历史的进程来做的,尽信书不如无书,他终于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从自己穿越的那一刻起,历史就已经打乱了轨迹。
如果真按照历史记载走,现在的泗州城就不是一个手工业制造中心。也不是全国的金融中心。而是一片汪洋了,泗州城早就被水淹了。
自己的到来既然改变了泗州城,改变了江湖,那历史还是原来的历史吗?显然不是了。当刘病已知道金兵已经举起屠刀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很快将会打到开封。
泗州城现在虽然有一万精兵。但如果这时候拉到开封跟金兵打,无疑自毁城墙,所以刘病已决定按兵不动。而是派人通知岳飞让他做好勤王的准备,随时准备开拔。
战事的发展还真是不利于华夏朝,就在古北口被攻破的第三天,大将郭药师投降,整个燕山府的防御一塌糊涂,金兵更是势如破竹般的直逼中山府。
刘病已真是暗恨自己的历史知识学得不倒位,在他的印像中是知道有这么回事的,但具体的过程却是一无所知,平日看那个郭药师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还以为他真是英雄了得。
当年他虽给刘贺建议过让韩世忠去驻守燕山府的,但韩世忠那时的职务太低,而且也没有多少战功,刘贺不愿意破格提拔,没想到那个郭药师竟然是软骨头一个,刘病已气得真有骂娘的冲动。
自金兵入侵,张丹枫便派出大量的绿林人物全天候跟踪战事的进展情况,并向泗州城随时汇报,所以刘病已对前方战事的知晓程度反而是多过岳飞这个方面大员。
坏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中山府的三万援军并没有坚持多久,完颜宗望很快便将其击溃,大军直逼真定府,开封告急。
此时的岳飞在扬州府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朝庭派来扬州,本意是想看着刘病已,以防止他造反,如今看来,刘病已根本就没有造反的心思,而是一心一意为老百姓谋福利,自己驻守扬州纯粹的多此一举。
此时开封势危,朝庭的调令久久不至,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刘病已在泗州城想骂娘,岳飞在扬州城则更有骂娘的冲动,特别是对那帮主和派,真恨不得操他们十八代祖宗。
岳飞虽是军旅出身,但也读过很多书,写过很多字,这种粗他自然是骂不出口的,在这里有点说笑了。但岳飞作为主战派的代表,对主和派的恨不但写在脸上,更写在心里,那是不容置疑的。
就在岳飞团团转的时候,前方又传来更加不利的消息,真定府失陷,金兵直逼开封,而且按行程计算最多十日路程。
岳飞听后,再也坐不住,马上传令,人不缷甲,马不缷鞍,随时准备开拔,在传完令后,整个人就在营帐里来回不停地走动着,那份心焦不是常人能体会得到的。
就在他团团转的时候,忽听帐外禀告,说安公公携圣旨来到,岳飞没等他们进帐,便一个箭步蹿将出去,果见安德海气喘嘘嘘地站在帐外。
从开封来扬州的路上,他连夜跑死三匹快马,不气喘嘘嘘才怪呢,见着岳飞刚想说岳飞接旨,随后也没念圣旨直接交给岳飞道:“皇上命你即刻出兵,还是你自己看吧!”
岳飞接过对旨,展开一看,果然是命令他出兵勤王的圣旨,当即传下命令,大家各自回营整顿,一个时辰后大军开拔,直赴开封。
安德海还没到扬州,刘病已便收到他的信息,知道他来扬州自然是奉刘贺的命令来调岳飞的了,自然那一万精兵虽说按兵不动,但在这场国难之时,也不想做看客。
当即吩咐张丹枫起出库存的十万把钢刀以及拉两大箱的金银,由他亲自带队浩浩荡荡地直赴扬州,当他们来一扬州城外时,岳飞的大军刚好出城。
安德海见刘病已拦在军队的前面,赶紧纵马过来,尖声尖气地叫道:“刘病已,你想干什么?我是奉皇上的命令来调岳家军的,叫你们的人赶快让开!”
刘病已没好气地道:“刘病已是你叫的吗?见着本候爷还不下跪相迎,信不信我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安德海刚才也是一时心急,这才口不择言,当他听到刘病已发怒,又赶紧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求着刘病已离开,看他的样子,还真是急了。
这时岳飞也来到队伍的前面,见着刘病已非常客气地跟他打个招呼,并说军情紧急,还请候爷让开一条道。
刘病已笑道:“我这次前来,自然不是来找岳将军的麻烦的,而是来送行的!”说完之后,便吩咐后面的车队将那些箱子全部打开,又接道,“十万钢刀,两箱金银,还请岳将军点收!”
当岳飞的眼睛看着那一把把明晃晃的钢刀时,顿时惊得直了,还不停地咽着口水,这些东西可都是他梦寐以求的,至于那两箱金银,他可是连看都没看过一眼。
迅速地跳下马背,从箱子里拿出一把钢刀,一股森寒之气从刀身透出,明晃晃的都照得出人影,从头上扯下一缕头发,放在刀刃上轻轻一吹,那头发竟然尽数断开,飘散落地,端的称得上吹毛断玉。
岳飞望着这十万把钢刀,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当是在做梦,当刘病已将那十万把钢刀尽数交与岳飞时,感动得他热泪盈眶,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冷兵器时代,钢刀的品质有多重要,相信大家都清楚的,在此也不多说。自从第一次在泗州城见识过这钢刀的锋利后,岳飞就一直想方没法地要得到这些。
但这一年以来,刘病已从来都没有松过口,哪怕是岳飞提出只要两百把充实他的卫队,刘病已都没同意,如今却能大方的拿出十万把,怎不叫他激动?
至于刘病已拉来的两箱金银,那只不过是提前预支他们的响银而已,自然是用不着如此激动的。
大恩不言谢,对刘病已的这份恩情,岳飞算是深深地记在心上了,军情如火,大家也没有做过多的客套,岳飞便将部队全部拉出扬州城,因为这个时候在看守泗州城,已经完全没必要了。
张丹枫望着那尘烟滚滚的队伍,问刘病已道:“前方战事吃紧,咱们要不要派几个高手随岳将军而行?”
刘病已摇摇头道:“你放心吧,就算岳飞不去,金兵也攻不下开封的,在开封城的附近,还有宗泽跟种师道呢,在开封城里面还有老太君还有杨门女将呢,只是岳飞这次离开扬州,咱们的压力算是减轻了!”
刘病已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又是沉沉的一声叹息,接道,“只是这样一来,可苦了华夏朝的老百姓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对金国的岁贡又要增加了!”
张丹枫跟刘病已相处日久,知道他对大事有着超强的预知能力,这种预知能力远远超过唐朝时候的袁天罡,那个推背图都是模棱两可的存在,而不像刘病已这样事事俱准。
刘病已则暗自苦笑,我哪有什么预知能力?我只不过是来自千年后罢了,如果是袁天罡穿越到现在的华夏朝,估计你们都得叫他袁傻子了。
事物都是发展的,对后来者自然有着先天的优势,但刘病已并没有向他解释这些,因为没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白马银枪杨再兴
北方的战事好像对南方的影响并不多,打牌的喝酒的,瞌瓜子的闲聊的……都是该干嘛还是干嘛,各扫各的门前雪,这让刘病已多少感到有点心疼。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在长年的战乱中,他们早已麻木,对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来说,朝代的更替只不过是换一面旗子,换一个姓而已。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反正都是苦,自然没人去关心那些发生在千里之外的事了。
以前在读书的时候,一说到爱国教育大都认为这是在洗脑,引起无数人的反感,这其中包括刘病已,在他的想法中,这些都是浪费感情的事。可如今看来爱国教育还真是有点的用的。
不过刘病已并不像其他的穿越者,总认为自己牛逼哄哄的,就算到了蛮荒时代,也能把飞机大炮整出来,更何况这简简单单的爱国教育了。
但刘病已清楚自己的实力,别说搞那些飞机大炮,他就是想建一个稍微具有现代代一点的钢厂都做不到,他现在的炼的钢也只不过是在以前的土办法上稍加改进而已。
对老百姓的麻木不仁,刘病已并没有什么苛求,毕竟他们连一加一等于二都要去搬一下手指头,又何苦对他们要求那么高?
自开战以来,刘病已便传令江湖收集伤用药材、以及粮药棉布等,并分配运往开封,他没有去前线开战,他惟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后勤工作。
前方的战事同样不容乐观。完颜宗望直逼开封,而西路军完颜宗瀚从大同起点,连续攻克朔州、代州,兵马直逼太原,如果太原被攻破,两路兵马会师开封,华夏朝危矣。
开封有种师道的兵马,岳飞的兵马没去开封,而是舍近求远直赴太原,他的任务是要将西路军阻在太原。从扬州到太原将近三千里。岳飞的部队也不完全是骑兵,大部份都是步兵,如果整军进发,每天的行军路程就算急行军也不超过百里。等赶到太原时黄花菜都凉了。
当即决定抽调军中的最好马匹。尽数交与杨再兴。让他率领三百骑兵轻装上阵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太原。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既然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岳飞军中自然没有这样的马,所以杨再兴率领的这队骑兵骑的自然是普通的军马了。
过去有八百里加急的快递,安德海从开封出来传旨就是按八百里加急的标准来走的,但那不是一匹马,而是沿途的驿站都备好快马。
再者安德海虽然是个太监,但他的武功还真的不弱,否则就这样八百里加急速度,那就不是气喘那样简单了。
杨再兴有三百骑兵,那些驿站是不可能备有这么多马的,所以他的行军速度自然是达不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古代兵法上说的,日行三百里,必阙上将军,三百里便是他这支部队的极限了。
毕竟他们不是来赛马的,他们是去打仗的,不但人要保持体力,马也需要,所以他们是第九天到达太原城外的。
此时的太原正处在完颜宗瀚的围攻中,但杨再兴并没有立即对他们进行攻击,而是将他的部队在城外驻守,原地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便命令他的士兵将自己所带的干粮有多少是吃多少,吃饱之后,随即便向金营发起冲击。
都说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部队,杨再兴的勇猛然那可是闻名于世的,丝毫不亚于他的先祖,同为杨家将的后代,杨士瀚使的是擂鼓瓮金锤,而杨再兴使的则是正宗的杨家枪法。
一柄长枪犹如天际游龙直杀得金兵人仰马翻,锐不可挡,而他所带的那些军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再加上他们手中的钢刀锋利无比,碰者都是非死即伤。
这只部队的人手虽少,但都是骑兵,在金营中采取的是快速击杀的策略,几个来回后,金营便开始混乱起来,而城中的守将见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打开城门冲杀出来。
连日来太原被完颜宗瀚围攻,城里的军士早就憋着肚子臭屁找不到地方放呢,此刻杀将出来,人人都如出笼的猛虎,展开一场罕见的杀戮。
完颜宗瀚见对方士气如虹,也不敢恋战,急忙指挥部队后撤,再找安全的地方扎营,正所谓穷寇莫追,杨再兴等人也不敢过分追赶,只是尾随着他们击杀那些漏网的鱼儿。
杨再兴的任务是守住太原,所以在初步打败完颜宗瀚后,便与守城的将士一同退守了,守城的将士们虽见杨再兴的兵马少,但见他们个个以一挡十,也是非常钦佩的,守城的信心顿时大振,更何况从杨再兴的口中,也知道大军将在十日后赶到。
太原城只需要支持十日,这对这些守城的将士来说,还真不是多大的难事,太原的战事吃紧,自然实行的是军管,将所有太原的口粮集中起来,实行按人分配的原则。首先保证的是能打仗的青壮年,其次是那些小孩,再次是那老弱妇女。
对这种分配,没有人有意见,想当年安史之乱时,张巡守淮阳城时,在吃光那些老鼠肉后,后面的情形大家都知道了,这儿也就懒得说了。
当完颜宗瀚在太原城外重新整顿好兵马后,对敌情也有个大致的了解了,当他知道对方来的人马不过两三百时,真是气得他要吐血,其实这也难怪,自从金国与华夏朝结成海上之盟后,两**队共同破辽,结果是金兵节节胜利,而华夏朝则节节败退,所以在灭掉辽国后,金国便认为华夏朝没啥战斗力,只要出兵,定可势如破竹。哪知在这太原城,竟被杨再兴的三百兵马冲得七零八落,这不是奇耻大辱是什么?
所以,我要报仇,一定要报仇,完颜宗瀚在重新整顿兵马后,又耀武扬威地来到太原城下挑战,见城里的将官不出来,甚至还挑起女人的内衣,这种侮辱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身为杨家将后代的杨再兴。
当然,为了太原城的安危,杨再兴并没有带任何的兵马,而是一柄亮银枪,一匹白马,单人独骑冲进金兵的阵营。
一入敌营便似虎,此刻的杨再兴比老虎还凶猛十倍,一柄长枪神出鬼没,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在金营中来回斯杀好几个回合,完颜宗瀚原本想拔马上前的,却被他的手下拉住藏了起来,杨再兴在金营中没找到主将,再杀掉数百人后,又返回到太原城。
这一战,完颜宗瀚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至此,完颜宗瀚也不敢轻易叫阵,只道太原城的粮草不多,心想着就算是困也要把你们困死在这里面。
杨再兴虽然勇猛然,但也知道前番的斯杀只是逞血气之勇,因此他也不主动出战,就在这太原城里,静静地等着岳飞的援军。只要岳飞的援军一到,再来个里外夹击,不相信击不溃完颜宗瀚的兵马。
当派出去的绿林好汉送来信息说杨再兴已经进太原的时候,刘病已便知道太原是保住了,完颜宗瀚也就只能停在太原了。
太原城既然安全了,刘病已自然将精力又放回到开封,自开封城围之时,杨排风就天天来请战,想带着这一万精兵杀去开封,毕竟开封城里还有老太君他们呢。
杨排风那是真的担心,但刘病已却不为所动,在情况还没有完全明了之前,他还不想把自己这仅有的家当拿去塞牙缝。
现在的开封城,不但是金国与华夏朝的战场,也是主战派与主和派的战场,如果自己冒然带兵前往,如果朝庭中主和派占据上风,那自己也就变成孤掌难鸣,他不能拿这一万精兵去冒险。
而且老太君也传出话来,让他们先按兵不动,视情况的进展而定,并让他们放心,城外不但有种师道将军,城内还有杨门女将呢,只要岳飞能将完颜宗瀚挡在太原,不让两路人马会师,那开封城就是安全的。
这种看法跟刘病已的看法是一致的,如果开封真的守不住,北面还有杨士瀚的兵马呢,他现在仍然在他的驻地,还等着朝庭的调令呢。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朝庭中的主战派跟主和派仍在较量着呢,好果是主战派占上风的话,现在的杨士瀚早就起程了。
都兵临城下了,还在讨论是战是和的问题,这让刘病已很无语,也很无奈,作为一个后世之人,原本也没啥民族偏见,金国与华夏之间,从现在看来还是敌我关系,但在千年后的他看来,则是内部关系。
只是从文化的传承来看,金国都是马背上的民族,在治朝政方面不太行而已,而且这场战争,给普通的老百姓特别是北方的老百姓带来的灾难是巨大的。
刘病已只只能站在这个角度去考虑问题,作为一个后来者,他当然知道老百姓在华夏朝的治理下远比在金国的治理下要好得多。
千年后的史学家不是常说华夏朝的鸡的屁占全球的百分之七十嘛,可比现在的山姆大叔要牛逼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策马扬鞭赴开封
从泗州城到开封有千多里路,张丹枫为了消息的迅速传递,每隔三百里就设置一个中转站,而且传讯的也不是一个人跑到底,而是到了中转站后,再由中转站的人接手,这样日夜兼程的传递,最快的时候只需要一天一夜便可以将信息送到泗州城。
这天刘病已刚刚起床,便传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刘贺为鼓舞士气,亲自出征,在杀掉两名万夫长之后,回到皇宫便一病不起,浑身瘫软无力,就跟没长骨头似的。
刘贺倒了,整个开封城似乎没有主心骨似的,一些大臣便开始逼着刘贺退位,并说只有这样才能收笼众将士的心,大家才能齐心协力地打败金兵。
这其中还包括太常少卿李纲,并上书道:“非传位太子,不足以招徕天下豪杰”,要刘贺退位收将心士心,刘贺无奈之下,只好索要纸笔,传位于太子,而他自己则做起太上皇,以教主道君退处龙德宫。
事情还没有完,就在太子准备登基的前一晚,却突然暴毙身亡,不知缘由,皇帝位只好由那个娃娃刘盲来担任,而朝政则由魏忠贤来把持。
国难当头,由一个娃娃来当皇帝,顿时引起朝中那些主站派将领的强烈不满,特别是岳飞,更是连夜上书,要改立刘病已为皇帝,一来刘病已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二来刘病已还是武帝的皇太子刘据的嫡孙,由他继任皇位理所应当。
听说要立刘病已为帝。东方不败显得很兴奋,直接就想进京,还说实在不行的话,就将刘盲控制起来,再让他写一份禅让书召告天下就成了。
听东方不败说得如此轻松,刘病已的心头也只有苦笑,事情如果真有那么容易的话,这朝代都不知换了几家几姓了。
华夏朝从立国之初就开始限制武将的权力,士兵都是统一训练的,遇到战事时才分派给带兵的将军。可谓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武将根本就难以建立起自己的地位,连杨家将这种将门世家都难以说一个反字,更何况岳飞这种在朝中没有多少人脉的人。
所以对岳飞的奏请。刘病已非但没有兴奋之意。反而觉得非常的担心。这种事纯粹是把他刘病已架在火上来烤。
当即告诫东方不败等人,对此事大家最好是提也别提,也别往深处去想。那是不现实的事情,至少现在不是。
朝庭不是江湖,刘病已在朝庭中并没有建立起自己的广大人脉,所以想和平继位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采用非和平的手段,那对华夏国来说,是一种大伤,现在完颜宗望兵临城下,实在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就在刘病已收到这些消息的第二天,追命也赶到泗州城,他是奉刘贺的命令来的,让刘病已尽快随他进宫,看看能不能利用他的火龙丹让刘贺重新站起来。
根据黄裳与诸葛正我的判断,刘贺的身体一向文弱,在近段时间因为大量的吸引别人的功力,造成内力反噬所致。
刘贺练的功夫是嫁衣神功,每天都有上百个太监为他练习此功,他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功力大增,自然是那些太监都将自身练的功力传给他了。
他用这种方式提升自己的功夫的确不错,但做什么事都有个度,月满则亏,刘贺就没有把握好这个度,所以反受其害。
在江湖中,对嫁衣神功了解最多的人不是他刘贺,而是燕南天,因为刘贺原本就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而燕南天原本则是一代大侠,对武功的了解自然不是刘贺这一介书生可比的。
当即让追命去终南山,让他尽快将燕南天请到开封,而他跟东方不败在安排好泗州城的事务后也会尽快启程。
追命的脚力还真不是盖的,救人如救火,听到刘病已的吩咐后,轻身便跑出候爷府,望终南山跑去了。
刘病已将泗州城的事向张丹枫简单地交待一下,就准备跟东方不败连夜上京,张丹枫则有点担心地道:“岳飞刚刚递上奏折,刘贺便召你进京,他们不会对你不利吧?”
这个问题刘病已还真考虑过,刘贺虽然身不能动,但脑袋子呆灵活着呢,以刘盲的年纪毕竟压不住文武众臣,而刘盲对刘病已又非常的信任,如果这时候刘病已稍微使点手段,还真怕惹出什么事来。
所以刘贺要除掉刘病已还真在情理之中,因为他知道新继位的刘盲,在根基未稳之前,根本就不是刘病已的对手。
增开封虽然充满着未知的危险,但刘病已却顾不得那么多,而现今的形势也容不得他有更多的顾虑,以天下为重,这是刘病已内心真实的想法。
如果真能将刘贺治理好,就算他不再当皇帝,但以他太上皇的身份,还是能镇住一帮臣民的,只有将这些臣民重新凝聚在一起,才有机会打败完颜宗望。
张丹枫见刘病已心意已决,自然也没有更多的话说,杨排风听说刘病已想进京,心里虽然想随他们走,但没收到老太君的命令,也不敢离开泗州城,只是让刘病已带话给老太君,说她想她。
当杨排风说到想她的时候,眼睛还真是红红的,一副想哭又不想哭的样子,让人看了还真是心动不已。
郭襄跟小昭见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进京,也提出要与他们同行,但刘病已没同意,她们两人的武功太差,在这兵荒马乱的,自己还要分神照顾她们,实在不好。
张丹枫也在一旁劝解着,两人这才做罢,郭襄跟东方不败一直明争暗斗,这时候也放下身段恳请东方不败一定要照顾好刘病已。末了还忍不住说上一句狠话,如果照顾不好刘病已,她跟小昭就一定会掐她。
东方不败也没跟她争辩,只是淡淡地笑笑,在她的心里,如果刘病已真出什么意外的话,也轮不到郭襄来掐她了,她自己就把自己掐了。
张丹枫的那匹照夜玉狮子早在杨士瀚出兵之时就骑走了,郭襄便将自己的小红马牵过来,想让他们二人骑着这匹马进京。
但刘病已同样拒绝了,从泗州城到开封有千多里路,小红马的脚程虽快,但在中途必然会休息,否则难以为继。
而张丹枫在沿途设的中转站本就备着有马匹,如果想连夜赶路的话,自然是骑中转站的马匹要好得多,这样反而没啥牵挂。
临行前小昭亲自煮些熟牛肉交在东方不败的手上,小昭的话并不多,只是看着他俩不停地流着泪,显得特别的楚楚可怜。
东方不败则笑道:“真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咱们这次上京是去治病的,又不是送死的,你担什么心呀?你就放心吧,有我东方不败在,保证给你带回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公子!”
在她们三人中间,小昭是最不争的一个,东方不败对她也没有像对郭襄那样,说话间不是充满火药味就是充满醋味,总有一种味道在她们之间挥之不去。
郭襄见他们不愿骑她的小红马,又亲自从马棚中挑选两匹上好的马牵来,看着刘病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泪虽然没有流下来,但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着转,泪眼花花的,我心犹怜。
东方不败则有点不满地道:“好了好了,别再这儿亲亲我我的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还要不要出发?”
“不出发才好呢!”郭襄有点不服气道,“我跟病已哥说话,关你啥事?要不你先走,病已哥过一会儿去追你?”
刘病已一见她们两人半嘴头就大,当即翻身上马道:“那好吧,我们先走了,小襄儿,小昭你们在家乖乖地听话,张兄,排风姐,一切都拜托你们了!”
说完之后,便与东方不败并骑跑出泗州城,一路向北,还没跑出十里地,东方不败的那匹马忽地一声嘶鸣,跟着栽倒在地。
好在东方不败的武功惊人,反应也是非常的快捷,就在那马倒地的瞬间,一个翻身,落在三丈开外,见那马半天都爬不起来,便跟着上前查看究竟。
只见那马蹄不知被什么硬物扎了一下,血淋淋的,触目惊心,刘病已打马过来,问道:“那马没啥事吧?”
“马蹄受伤了,看来是骑不成了!”东方不败在说完后,目光四处搜索,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农民在那儿劳作,便将他叫过来,让他将马送回泗州城。
待东方不败安排妥当,刘病已伸出手道:“上来吧!”
东方不败只在他的手掌上轻轻一拍,并没有拉他的手,而是轻轻一纵,轻飘飘地落在刘病已的身后。
刘病已哈哈一笑,反手环抱着东方不败,稍微用劲,便将东方不败拉回到身前,跟着打马前行,隐隐约约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传来:“喂,把你的手松松,抱得我太紧了!”
“我就是要把你抱得紧紧的,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刘病已哈哈大笑道。
“你抱就抱吧,但你的手放错位置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战争带来的伤痕
战争的残酷还真不是刘病已所能想象的,从扬州到开封,这一路上都是南逃的老百姓,拖家带口的,挤在原本就不宽的官道上,根本就没办法纵马前行。
牵着匹马反而成为累赘,所以到下一个中转站后,他们便不再骑马前行,而是各展轻功,倒也快捷许多。
离开封还有两百来里,两人坐在官道上的一块大石上休息,望着那密密麻麻拖儿带女的难民们,东方不败的眼里忽地含着泪水。
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原本走得好好的难民忽地聚集在一起,开始骚乱起来,刘病已几个起落来到近前,却见人们正围着两家人指指点点,显得异常的气愤。
而在人群的中间有两个妇女正抱着两个孩子痛哭,两孩子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五六岁的样子,干干瘦瘦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妇人,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旁边还有两个男的,正在那儿劝说着什么,一边劝着还一边去拉那两孩子,那两妇人就是死死地抱着,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刘病已初时还不知道他们想干啥,当他弄明白是咋回事的时候,肺都快气炸了,传说中的易子而食竟然活生生地摆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那神色坚决的两个父亲,刘病已直气得全身发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两人比虎还要凶残。
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两点寒星忽地从东方不败的袖口飞出。直没那两人的咽喉,跟着丝线一回,那两人就手握着咽喉歪倒在地。
那两妇人原本正抱着两小孩哭得厉害,见此情况,都各自飞扑到自家男人的身上,哭得是呼天抢地,而那两小孩则是木然地站在那儿。
两妇人在哭完之后,忽地站起身来,凶狠狠地盯着东方不败,那副样子就像两只饿狼似的。要将东方不败撕成碎末。
东方不败的眼神虽然没有凶光。但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王者之气,那两妇人心中虽恨,到底是不敢上前。
呆可怜之人定有可恨之处,刘病已初始见她们护着小孩。还觉得她们都是良善之辈。如今看来也是不分好歹之人。看她们的样子,如果没有遇见自己二人,这两小孩定然是难逃恶运的了。
来到两小孩的旁边。也没说更多的话,一手拉着一个,便迈开人群继续向北而行,那两妇人原本是想追来的,东方不败只一回头,双目精光一射,便吓得两妇人站都站不稳了。
刘病已没有继续赶路,而是带着两个小孩来到附近的一个山寨,将两个小孩交给寨主,让他们好生照顾,并留下银两作为抚养费。
以刘病已武林盟主的身份,以刘病已跟张丹枫的交情,这寨主哪敢收他的银两,急忙在那儿推辞,刘病已则道:“咱们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这两小孩吃过很多苦,还请寨主善待!”
那寨主为使刘病已放心,当即收这两个小孩为徒弟。处理完这事后,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的心情都非常的不好,特别是东方不败,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刘病已处处忍让刘贺的原因了,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动刀兵。
两人一路北行,遇到的可怜事真是数不胜数,每遇到一件伤心的事,东方不败都会流一场泪,这不,还没到开封呢,她的眼泪就流干了,当然跟她的眼泪一起干的还有她钱袋。
刘病已心里暗叹,咱们带的那点钱又能救助多少?就算把整个泗州城的财富搬过来,面对如蚂蚁般的难民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两人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展开轻功便在难民中穿梭,当来到开封城外的时候,已是天黑时分,金兵已将泗州城围得水泄不通,要想让他们打开城门放自己二人进去似乎不太可能。
如果从其他地方入城,那高高的城墙虽然拦不到他们,但此时的守城将士们个个都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毕竟白天还跟金兵斯杀一整天,黑夜间看分明如果将他们当成是对方的探子,到时万箭齐发,也难保不出意外。
东方不败道:“你不是说种师道的正率着十万西兵前来吗?如果他们到来,这金兵必然后撤,咱们再进城如何?反正按照行程,燕南天也没那快到开封城!”
刘病已看着戒备异常森严的金营,点点头道:“如今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毕竟沙场征杀不是你我强项!”
在泗州城,刘病已就有一万精兵,平常的时候也跟他们对练过,一旦陷入其中,就算你有再高的武功,也难以施展手脚。
千百年来,那些沙场征杀的猛将无不是马上将军,人借马力在战场中快速机动,拉开距离,才能展现自己的武功。
既然不打算硬闯,两人便来到附近的村寨,村寨静悄悄的,也没有什么灯火,联想到路上的难民,想来这些人早就走了,找一家像样一点的农家,翻墙进去,算是安顿下来。
来到厨房,想煮点东西填填肚子,但翻遍整个厨房,除了半缸子水外,什么都没有留下,连那可怜的盐巴都没有留下。
东方不败苦笑道:“天寒地冻的,咱们就算找点野味估计都不大可能了,看来今天晚上咱们得饿肚子了!”
刘病已沉思半响道:“要不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金营中弄点吃的回来?”见东方不败将头摇得像个货郎鼓似的,又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只要不进入金营的腹的,相信凭我的武功跟轻功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东方不败仍是不同意,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看这附近的老百姓都走了,要不咱们去抓两只流浪狗回来,你说行不?”
刘病已轻叹道:“如果不是因为战乱,这些狗原本可以舒舒服服地呆在狗窝里,如今它们的主人不要它了,成了丧家犬,咱们还是别去伤害它们吧!”
倾巢之下,蔫有完卵,这场战争说到底,受伤害的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沿途的所见所闻,已让东方不败改变了许多,见刘病已不想去猎杀那些狗,便也不再提。
东方不败既然不愿意自己去敌营中找食,刘病已为免她担心,只好出去找点野菜,开封刚刚下完雪,还没有融化,外面的野菜还真是不好找,刘病已找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弄到两把回来。
厨房里也没有其他的食物,两人就是把清菜放水里清煮,连盐巴都找不到一点,在战争时期,盐巴绝对是战略物资,一般的人受伤后都会拿盐水来消毒,所以这些老百姓在逃亡的时候,竟带走所有的盐巴。
没油没味的青菜吃起来还真是难以下咽,但两人都强迫着自己吃下去很多,想起那些连青菜都没得吃的逃亡的老百姓,东方不败的眼圈又不自觉地红了。
刘病已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女人流眼泪,你说这东方不败平常杀过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看到这些苦难的民众时,这一路都在流眼泪,不但散掉身上所有的钱,还将仅有的干粮送给路上的小朋友。
好不容易来到开封,吃点野菜竟能让她感慨到流泪,对东方不败的变化,刘病已虽说看她流泪自己有点心碎,但他也知道,此时的东方不败再也不是日月神教那个女魔头了,从这点来说,也让他非常的开心。
北方的冬天还真是冷,刘病已原想烧点炕的,但弄来弄去却弄不好,反而弄得满屋都是烟,东方不败强烈要求不要烧炕了。
不烧炕的问题很快就出来了,刘病已练的九阳神功,他的身上还有火龙丹,是纯于纯阳的内功,抗寒能力自然不错,倒也不觉得有多寒冷。
但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原本就是个太监创的,一个男人没有那玩意儿,阴气自然是很重的了,在这双重寒气的夹击下,东方不败很快就撑不住了,刘病已将所有能给她衣服给她披上都无济于事。
本想抱着她睡的,但东方不败却在此时讲起矜持,想起跟刘病已共骑一匹马的时候,他的手老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所以东方不败说什么不愿意。
她就倦卧在那个坑的角落,初入还不错,运运功还能抗寒,但夜越深,那个温度就越低,到后来她竟然在那儿瑟瑟地发抖。
刘病已见她这样,心时也是蛮怜惜的,当即向她保证,这次他的手绝对会放在该放的地方,东方不败还让他发个小誓,这才同意刘病已抱着她睡。
刘病已见东方不败如此固执,心头也是暗叹,这李阿婆还天天盯着她的肚皮看,就现在这种连手都不让放的状况,她的肚皮能起来那就是神仙了。
东方不败躺在他的怀里,果然觉得温暖许多,而刘病已的一只还握着她的一只小手,将纯阳的内功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
而刘病已的另一只还真是放到他应该放的地方,但这个应该放的地方只是针对刘病已而言,不是针对东方不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枪致命杜金娥
天刚蒙蒙亮,刘病已便在一阵轰天的战鼓声中惊醒,当他睁开眼时,却见东方不败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骨碌碌地看着他。
刘病已的右手仍然握着东方不败的小手,而他的左手仍然放在他应该放的位置,东方不败的眼睛是漆黑的,但她的脸上却有一丝潮红。
刘病已很想做进一步的动作的,但他也知道东方不败的脾气,却又有点不敢,沉思好半响才道:“战鼓声如此密集,开封城外估计在开战了!”
东方不败将他的手拿开,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简单地整理一下衣衫,便去到厨房,准备将剩下的菜菜煮了,如果开封城真在打仗,不填饱肚子待会没力气斯杀。
清水煮青菜也不需要什么厨艺,这点东方不败还是能做的,只是做完后,脸上多了些烟,却没多脂,刘病已只是斜靠在门框上,冲着她笑过不停。
将青菜捞出来后,东方不败又重新去洗洗脸,这才回来吃了点,剩下的全被刘病已一个人吃了,味不味道,好不好吃,此刻也没法讲究了。
还没到东城门,震天的杀声便便远远传来,两人赶紧施展轻功来到战场的外围,果见金兵正架着云梯拼命的登城,还有一帮人抬着一根大树枝不停地撞击着城门。
开封城的城门似乎没有偷工减料,几十个壮汉抬着这么大的树枝都撞击不开,只听到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响声。
至于那些登城的兵士则有点悲催。看样子守城的官兵早有准备,滚石滚木、石灰弓弩一个劲地朝这些金兵身上无情的招呼,那些金兵就像滚球似的从云梯上不停地滚落,少数几个登上城楼的,下场则更为凄惨,不到半秒钟的功夫,尽皆被乱刀斩死了。
而他们的尸体又当作滚木滚下,砸倒不少云梯上的同袍,既称得死得其所,也称得上死得悲哀。就看你站在那个角度上说话了。
攻城是残酷的。看看底下堆集如山的尸体都知道,血淋淋的尸身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那些跌落较近的,还不停地接受着城上的滚石滚木的反复砸压。纵算没变成肉酱。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骨头了。
看金兵如此没命的攻城。想来完颜宗望是想赶在种师道的兵马未到前攻下开封了,如果在利师道的兵马到来后没拿下开封,这次南侵就算是白侵了。
对于战争的残酷。刘病已只是从电视里看过,看过那些装模作样的表演,毫无声势的呐喊,当他身临其境时,却觉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电视的感觉有简单,看的是热闹,发泄的是情绪,明知死的人都是假的,但此刻不同,那是活生生的命,是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的面前,这像踩蚂蚁一样的无声无息地死了。
作为后世之人,刘病已当然知道他们也是华夏族的一员,看着他们机械般的攻城,又看着他们像圆球一样的滚落,刘病已只觉得胃部一阵抽缩,极想呕吐。
更让刘病已痛苦的是,此时不在后世,此时在千年前的华夏朝,此时的他们不是朋友,而是敌我,刘病已既然重生为皇家之人,他没得选择。
东方不败的看着战场的斯杀,一双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呼吸也显得格外的沉重,她的双眼露出饿狼般的光茫,一股浓浓的杀意在眼升起,她的眼睛是火红的,就像要把眼前的一切燃烧似的。
双足一弹,便想冲出去,却又被刘病已拉回来,问道:“你这是想干嘛?就算咱们冲得过金营的防守,也冲不进开封城!”
刘病已说得并没有错,现在的金兵正在全力攻城,就算他们冲到开封城下,城中的守将也不敢给他们打开城门。
因为那样一来,攻城的金兵必将尾随而至,后果将是不堪设想,至于说利用轻功登上城楼,在如此激烈的攻防中,那也是不现实的,就算不被完颜宗望的乱箭射死,也会被城楼上的滚石砸死。
“难不成咱们就在这儿干看着?”东方不败显得有点焦急,接道,“你看见那个中军帐没有,就是插着帅旗的那个?要不咱们冲进去,将他们的主帅抓起来?”
刘病已以前在学历史时,在堰城之战时,杨再兴就是提着一柄银枪,骑着一头白马,直接金营的,准备活捉金兀术,他在里面打了几个圈,虽然没有找到金兀术,却是杀死数百金兵,其勇猛为后世之人莫不振腕慨之。
但他是刘病已不是杨再兴,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成功率又有多少,刘病已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没有底的事他自然是不会干的,他不想去逞这种血气之勇。
对于开封城下的十万金兵来说,别说你杀几百人,就算杀上千人,也改变不了结果,看看城楼下堆集如山的尸体便能明白一切。
刘病已低头思考半响,这才抬起头来道:“根据目前金兵的伤亡情况,估计强行攻城持续不了多久,咱们再等等看吧,如果城中有宋将杀出,咱们就从后面杀进,来个里外夹击,也许会跟着出城的部队入城!”
东方不败也是一个极其聪慧的人,听刘病已这样说也就明白其理,她就点点头,站在刘病已的身边,不再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战场,仔细观察着战场中的一举一动。
刘病已的判断是对的,完颜宗望在派出第三拔人马攻城不果后,便不再强行攻城,而是将兵马集中起来,摆在城门外,开始骂战了。
说是骂战不太准确,因为守城的将官没人跟回应他们,这些金兵纯粹在唱独角戏,说是挑战又太正式,城中到现在都没派出一个人来。
完颜宗望见城门紧闭,守城的将官没人出来应战,便让一些士兵脱得赤条条的,就在城楼下开展摔跤运动,一副完全没把华夏朝的军士放在眼里的味道,更有甚者,还在竹杆上挑起女人的肚兜,以此来侮骂城中的将官。
刘病已看到这儿又忍不住摇摇头,这些古人怎么都喜欢玩这套,如此简单的激将法肯定不会有人上当的了。
但这次刘病已还真是错了,就在他们挑出这个肚兜不久,城门顿时大开,跟着从里面跑出两队人马,领军的两人刘病已不但认识,而且非常熟悉,正是天波府的杜七娘跟杨八妹。
完颜宗望见是两名女将出将,呵呵笑道:“华夏朝还真是没男人了,竟然派两个娘们出来,咦,看样子长得还不错,哪位将官愿去会会她们!”
跟在完颜宗望身后的一名将官小声说道:“元帅可不能小瞧她们,她们就是杨门女将,当年就是她们打得辽国人丢盔弃甲!”
“你休要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锐气,她杨门女将不是挺厉害的吗?本帅打的就是杨门女将!”完颜宗望非常傲慢地道。
一名万夫长越众而出,大叫道:“元帅我去会会她们!”说完打马直前,完颜宗望马鞭一指,大声道:“看,这就是我大金国的勇士!”
杜金娥见对方来前来挑战,便让杨八妹给押阵,而她自己则飞马而出,两人在互通姓名后,也没有更多的客套,便各自打马冲杀过来。
就在两人交错之际,那名万夫长呼地一刀便帖着杜金额娥的马背平削过来,眼见大刀及腹,杜金娥忽地向后一仰,那刀几乎帖腹而过,刀锋几乎削着她鼻尖,她甚至能感受到刀锋上那一丝阴寒。
如此大胆的动作,别说是从来没上过战场的刘病已,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杨八妹,也被吓出一身冷汗,至于东方不败则早将眼睛闭起来了。
奇迹往往就在瞬间发生,就在刀锋刚过,杜金娥嗖地一声,长枪顿时呼啸而出,直刺那人的后心,跟着用力挑,便将那人挑下马来。
那人后心虽然受伤,好像还没死透,在地上一阵翻滚,杜金额娥打马上前,长枪一划,顿将那人的脑袋割了下来,挑在枪尖上。
动作那是相当的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刘病已曾在天波府学过杨家将,穆桂英也常跟他讲战场斯杀的情况,战场斯杀不同于江湖争斗,讲的是一招致敌,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地保持自己的体力,才能斯杀到最后。
看刚才杜金额娥的表现,既是险到极致,也是精彩到极致,两马相交,也就电光火石之间,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的做出判断,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稍有偏颇,刚才死的也就不是那人而是她的了。
所以战场斯杀拼的不完全是武力,拼的是智慧,拼的是胆大,拼的也是心细……就刚才那错马之间,杜金娥虽然杀了那万夫长,但要说她的武功高过那人,却又不见得了。
她身后的士兵见主将旗开得胜,顿时欢声如雷,大声的喝起彩来,至于完颜宗望,在损失一员大将后,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侧头对着旁边的那人说了两句。
那人又带着一队金兵杀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滩烂泥的刘贺
马踏声声,扬起漫天尘沙,在这漫天尘沙中,刘病已忽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完颜长之?没错,就是完颜长之,只是现在的完颜长之不是什么皇叔,而是一名小兵,绝对的小兵,他的衣服,他的兵器,跟小兵没有任何的区别。
完颜长之不可能是小兵,他在金国的地位不比完颜宗望低,他混在小兵中自然有他的目的,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难不成他想……
当刘病已想到这儿的时候,再也不能做看客了,对东方不败道:“咱们去抢两匹马,杀进去,然后跟七娘八妹入城!”
刘病已跟杨士瀚结为兄弟,辈份跟她们相比不知差着多少辈,也不知该如何去称呼,好在杨门女将都是爽朗之人,对此也不在意,反而在意把她们称呼老了。
东方不败点点头,没有说话,在她的心里早就想杀进去了,刘病已在离开泗州城,就有要上战场的准备,所以杨七郎的那柄盘龙枪,他也就顺便带出来了。
金国的女真族人既然是马上民族,战马自然是不少的,两人根本就没费什么力气,便抢到两马来,东方不败是江湖高手,不是沙场战将,所以骑在马上冲锋,还真不习惯。
当即展开轻功,盘旋在刘病已的头顶,而刘病已则展开盘龙枪一路冲杀,挡我都生,逆我者亡,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事情来得太突然,那金兵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刘病已冲开一条血路,来到两军阵前,也没跟杜金娥杨八妹打招呼,忽地一枪便向完颜长之刺去。
完颜长之一声阴笑,便与刘病已斗在一起,杜金娥杨八妹见金兵中竟然暗藏着这等高手,也不由得暗自惊心,以她们多年战斗经验,当然明白对方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想出其不意地刺杀自己二人。
穆桂英在城楼上督战。看见战场上起了变化。当即命令鸣金收兵,反正杜金娥已经胜过一场,壮军威的目的算是不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再纠缠。
刘病已刷刷三枪将完颜长之逼退。随后便跟着大部队入得城来。这才有空向杜杨二人打招呼。杨八妹则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想看,你的杨家枪法是越来越厉害了!”
杜金娥看着英姿勃勃的刘病已,看着那柄所向披糜的盘龙枪。脑海中忽地想起那个力杀四门的杨七郞,眼圈不自觉地变红了。
杨八妹见此情景,心里也只是暗叹,这个七嫂最是忘不掉七哥,都这么多年了,只要看到七哥的遗物,总会流泪。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刘病已将盘龙枪藏起来。
来到城楼,跟穆桂英见过面后,大家也只是寒喧几句,就各忙各的了,是啊,大敌当前,谁也没那个心思去话家常。
刘贺信奉道教,所以才让黄裳天天去抄那个道德经,而黄裳害怕出错,每一篇每一个字都是反复校对,时间长了,竟让他不知不觉地悟出九阴真经。而刘贺在退位后,便住在龙德宫,自号教主道君。
刘病已没去朝堂见刘盲,因为他知道刘盲现在不过别人手上的玩具,现在去见也没啥意思,当即来到龙德宫。
刘贺就像一滩肉泥似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更让他感到难受的是,全身的骨头都特别的酸痛,那种滋味非言语能形容。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见此,禁不住面面相觑,想起上次来皇宫,两人联手都打不过刘贺,如今别说是打,就算用一根小指头也可以要了他的命,世事还真是无常。
刘贺见刘病已来到,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早忘记了自己曾亲自下令要魏忠贤无论如何都要杀掉刘病已这个命令。
刘病已见他这个样子,早将过去的恩恩怨怨抛诸脑后了,伸出食中二指搭在刘贺的脉门上,一股反弹之力猛然将他的手指弹开。
刘病已见他如一滩烂泥,没点心里准备,斗然间还真被吓一大跳,东方不败见状,忙问道:“他到底怎么拉?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惊奇?”
刘病已摇摇头没有说话,深深地吸口气,将九阳神功暗运于指,再度搭在刘贺的脉门,这次手指虽然没被弹开,但脸色却是时阴时阳,显得异常的沉重。
过了很长时间,到底是多少,那时没钟,自然不知道,反正就是很长的时间,刘病已才将手指收回,再度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他身上的内功早已散入四经八脉,如果想救他,只能散掉他身上的功力!”
听刘病已这样说,刘贺也非常吃力地道:“皇侄说得没错,我吸收的嫁衣神功的功力过多,在跟金兵打的时候,没有留意,以致于散入四肢百骸,开始反噬,殊为痛苦!”
东方不败沉吟道:“你这身功力既然是从别处得来的,不如你再将它散去吧,也许还能救你一命!”
“你以为我不想呀?但这嫁衣神功的功力殊为奇特,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想到散功的方法,而且稍为用劲,全身骨头都异常的疼痛,犹如针扎!”刘贺苦笑着道。
东方不败知他说的是实话,一个人如果连命都没了,还要这一身功力干啥?刘病已觉思半天,又将掌心对着刘贺的丹田穴,施展北冥神功,将将刘贺身上的功力再吸收过来。
效果跟上次相斗时一样,同样吸不动他半分,这也是嫁衣神功的精妙之处,一女不能嫁二夫,经过一次转嫁之后,便会永远跟随着你。
纵算刘病已累得满头大汗,都余事无补,而旁边的太医还在不停地让他用劲,不停地在旁为他打气,惹得东方不败心里烦躁,便让他们自打嘴巴,然后再将他们尽数赶了出去。
东方不败见刘病已心头焦急,也只有安慰他道:“那个追命不是去请燕南天了吗?以燕大侠的武学修为,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就放心吧!”
当年燕南天就是不相信嫁衣神功有如此的搞怪,便坚持练这门功夫,而且异想天开地想将这身功力留给自己用,同样遭到内力反噬而变成植物人,幸而刘病已吸掉他的内力,才让他活转过来。
只是他的内功被自己全吸收后,整个人就形成一个废人,虽说古龙先生曾记载说他后来又恢了功力,但这玩意儿都过一千年了,自然是作不得准的。
如今开封城被金兵重重围困,如果他的内功没有恢复,以他跟追命的武功是无论如何都闯不过金营的。
东方不败倒也细心,早已看出他心中的疑惑,说道:“咱们在入城的时候,不是听说过种师道会在三天后赶到吗?到时候金兵就自然后撤了,他们那时候再入城也不迟!”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刘病已则侧头看看病床上的这滩泥,心里则暗想道:“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真等三天的话,黄花菜都凉了,就算燕南天赶到也没啥用了!”
就在刘病已颇感为难的时候,忽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刘盲匆匆忙忙地赶到这儿,见到刘病已眼圈儿一红,语带哽咽道:“皇兄,嫂子,求求你们救救太上皇吧?”
刘病已见他穿着龙袍,身上没有一点帝王的威严,看来他这个皇帝当得并不开心,见他如此关心刘贺的病情,也就如实回答道:“他的内功已散入四肢百骸,要想医治好他,真是太难了!”
刘盲知道刘病已跟父皇的恩怨,还以为刘病已不肯尽力,心里大急,便想跪下来求他,他这一个动作还真是骇煞他身后紧跟着的大臣。
皇上向臣民下跪,那成何体统?以后他们这帮大臣还有面子吗?虽然这个臣明是他的兄长,但以皇上的万金之躯自然是不能让他下跪的。
刘病已也当然知道刘盲的皇上身份,而且这个刘盲对他还算不错,自然不能让他在群臣面前失掉面子,右手轻轻一伸,便将他托住了,说道:“你呀,还真是个孩子。你什么时候见过你的皇兄见死不救的?”
刘盲摇摇头,这事他还真没见过,他对刘病已不是不相信,而且是非常的信任,只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他刚才还真是乱了,更何况他一个小孩,又哪能想那么多?
东方不败则安慰着刘盲道:“刘盲你就放心吧,你既然叫他一声皇兄,叫我一声嫂子,我们就不会让你的太上皇有事的,这样吧,你将这些大臣都带出去吧,我跟你的皇兄还得好好想想!”
刘盲摇摇头,非常坚决地道:“我就不出去了,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们!”说完之后,目光扫向身后的那些大臣,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皇上既然发话,那些大臣自然不敢再留,纷纷告退,大臣们虽然退了,但那个太监魏忠贤却不动如山的站在屋中间,虽然佝偻着身,但面上神色却没有丝毫敬畏的意思,反而充满着敬惕。
这让刘病已很奇怪,他也想看看魏忠贤留在这儿到底想干啥,也就没让刘盲赶他走,而是让他呆一边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计前隙施妙手
魏忠贤就这样一直呆在房间里,倒也没做啥,可能是担心刘病已会对刘盲不利吧,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刘病已从出道江湖起,便受此人一路追杀,对这魏忠贤还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大刺刺地道:“魏忠贤,本候爷口渴了,还不快去给本候爷端杯水来?”
听刘病已叫他魏忠贤,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要知道无论是在皇宫还是在外面,无论是太上皇刘贺,还是现今这个皇帝刘盲,都没有直呼其名。
如今听刘病已这样叫他,心里老大不高兴,站在那儿一动没动,就当作没听见似的,眼睛还斜望着一边,看着那只飞来飞去的苍蝇,嘴角还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刘盲对魏忠贤一直都有点怕,现在虽然是皇上,对他仍然有点怕,但见刘病已在旁边,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冲上前去,猛地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怒道:“皇兄的话你没听见啦?”
魏忠贤见刘盲发火,心里也是非常的不是滋味,狠狠地盯了刘病已一眼,便规规矩矩地退出房去,而东方不败随手一扬,两点寒星拖着长长的尾巴钉在门上,跟着稍微用劲,便将那门合起来了。
因为不知燕南天何时到,所以刘病已也不敢怠慢,拖一根凳子坐在刘贺的床头,问了一些有关嫁衣神功的事。
但问来问去,却让刘病已有点哭笑不得。这刘贺对嫁衣神功还真是了解不多,这一切都是魏忠贤帮他操办的,那些运功的法门以及招式都是魏忠贤教的。
刘病已沉思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将他体力的内功散去,而且看刘贺的身子骨也没有燕南天壮实,就他现在这种情况,想成植物人都难,多半是一命呜呼的结果。
就在刘病已一筹莫展的时候,诸葛正我却带着燕南天来了,这让刘病已多少感到有点意外。其实说穿了也没啥意外的。他们是走地道回来的。
燕南天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一滩烂泥,神色是非常凝重的,当他把他的病情仔细地检查过一遍后,便长长地舒口气。神色显得轻松起来。
房间里的人都不是瞎子。燕南天的神色大家都看在眼里。自然是如释重负了,练任何功夫都有罩门,嫁衣神功同样也有。
燕南天刚才检查的并不是刘贺的伤势。而是刘贺的罩门,刘贺的罩门就在他的头顶百会穴,刘贺吸收的功力实在太多,多到他的身体根本就无没承受的地步,就算他不到外面去打那一仗,这身强劲的内力迟早都会反噬的。
满则溢,做任何事都得有个度,刘贺就是起出这个度,所以他付出代价,他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他身上的功力都聚集在百会穴这个位置动弹不得,真气没法自由流动所致。
下水通堵了那得通,身上的血脉堵塞了同样得通,刘贺体内的功力非常的强劲,如今身前的任脉,身后的督脉,这两大血脉中的真气都走到百会这儿走不动了,大家就在那儿冲撞着。
只有打通百会穴让两股真力合二为一,就可以在体内四散流动了,这时候再将他体内的功力放掉一部份,这个人就算是活过来了。
但在这种情况下,要打通他头顶的百会穴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如果把握不好,那是会出人命的,如果把握好了,同样也有很大的机会出人命。
把握不好,出人命的是刘贺,把握好了,那就说明打通百会穴,但问题也就跟着来了,因为谁也不知这两股真气汇合在一块时的碰撞有多大,施救的人能不能受得起这股冲击。
在场的人刘病已的功力算是最深的了,他的九阳神功早练至化境,丹田内还有火龙丹相助,更主要的是他会北冥神功。
施救的人选很自然地落在刘病已的身上,为了腾出足够的空间来容纳刘贺的嫁衣神功,刘病已将丹田内的所有功力全分散到四经八脉中,然后缓缓地将手伸在刘贺的头顶。
刚刚一发功,便遇到两股极强的内力将他传去的内力死死地顶住了,这种现象早在刘病已的预料之中,所以心底到也没有惊慌。
缓缓地增加内力,慢慢与他头顶上的那股内力相抗衡,刘病已增加得很小心,目前的情况是兵临城下,刘病已也不想惹更多的麻烦,所以在施求的时候,他得把安全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当他逐渐增加到第七成功功力时,突觉前面的压力一松,体内的压力犹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直接涌入刘贺的体内。
刘贺之所以弄出这样,原本就因为他体内缊藏着太多的内力所致,如今加上刘病已的内力,整个人就像要爆炸似的,躺在床上如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这种痛苦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刘病已只是冲破他的穴位,没想过再往他的体内输送内力,所以在稍做调整之后,便将运起北冥神功。
燕南天的话说得没错,这百会穴还真是他的罩门,刘病已刚一运功,刘贺体内的内功便汹涌而至,挡都挡不住。
当刘病已吸收一会儿,也不敢将这股强劲的内力留在体内,而是运起火龙丹,将它完全化掉了,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吸,再一点一点的化,一直忙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将刘贺体内的内力消去九成。
刘贺的体内没存多少内力了,整个人感觉轻松许多,这时的他早已明白,贪心的蛇再怎么样也吞不了大象,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超过这个极限便找是的节奏。
或许是他真的怕了,当他感觉到体内还有内力的时候,便央求刘病已全部将其吸掉,但刘病已没有这样做,在他的体内保持一定的内力是有好处的,这就如同喝酒,如果少量的饮,可以达到舒筋活络的效果,如果要暴吃暴饮,那就先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兵临城下,形势危急万分,刘盲虽然是现在的皇帝,但毕竟年纪幼小,难以担当大事,众大臣见他的身体恢复如初,便有人跪求他再上朝堂。
没剩多少内力的刘贺,心里终算是踏实下来了,也许在生死关上走过一遭,对权利的**还真没了,对大臣们的建议无动于衷,他只想等在这儿做他的教主道君,每天能写写字,画下画就心满意足了。
众人见他心意已决,自然是莫可奈何,刘贺的身体既然没有大碍,刘病已自然不愿意在呆这儿,跟燕南天的分别已有好几年了,现在的刘病已已经不是初出道的毛头小伙子。
而燕南天也不再是那个天天泡泡在药罐子里的活死人,此时的他不但恢复他的功力,而且武功比之以前更甚。
这也难怪,他以前练的功夫就是嫁衣神功,刘病已将他的功力吸取完之后,想当于已经嫁过一次了,接下来再练的时候,就是轻车熟驾了,自然事半功倍。
燕南天以前应该没来过开封,对这里的情况似乎不太熟悉,刘病已便带着他来到开封的凌霄阁,带他吃点小菜,喝点小酒,以感初出江湖时的知遇之恩。
燕南天初见刘病已时只觉得他是一个有心机,但心地还算纯良的愣头小子,还真没想到他竟有这番能耐,在短短的两三年时间便统一江湖,然后利用江湖建立起他自己的商业王国,更让他感到敬佩的是,发大财后的刘病已始终将普通的老百姓放在心里,处处都想着为他们谋福利。
对燕南天的赞美,刘病已既然没全盘接受,也没有全盘否定,心里只是想着,我这点东西算个啥呀,没见别人穿越,在短短的两三年时间,飞机大炮坦克航母什么的应有尽有,那才叫牛逼呢。
而自己呢,也只不过造点肥皀,改了点炼铁的工艺,将那些零散的手工业集中起来按流水线操作而已,实在担不起大才或者有所作为的称号。
当然,燕南天并不知道这些,只是觉得刘病已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打下偌大的江山,那就是神人中的神人了,所以那个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跟刘病已干。
也许是燕南天在药罐子里泡得久了,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有药性,见他喝酒就跟喝水似的,都没点反应,跟郭襄还真有得一拼。
刘病已的酒量是自然比不过燕南天的,他原想用九阳神功将酒逼出来的,但这样做又对燕南天不礼貌,显得不尽兴。
东方不败在旁边看着,心里还不时在想,早知在燕南天这么能喝,在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带着郭襄了。
当她的心里有这种念头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在这节骨眼上的时候会偏偏想到郭襄,似乎跟郭襄又结成统一战线。
东方不败有点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也干脆不去想,就在大家正喝得开心的时候,天波府派人来请,说是老太君要见刘病已。
老太君这个时候来请,那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的,燕南天虽然觉得不过瘾,却不好意思强留,只得催促着刘病已赶紧过去。
这次喝得不尽兴,那也就只好等下次了,当刘病已站起来时,只觉得天眩地转的,使劲地摇摇头才觉得好受此,赶紧来到外面,用九阳神功将体内的酒都尽数逼出来。
他要去见老太君,总不能醉着去见她,那样还不吃她一龙头拐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波府里的阴云
兵临城下,开封城显得特别的萧条,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走在去天波府的路上,心里多少有点不安,不知老太君这时候叫他去,到底发生什么事。
东方不败的心里则没想那么多,她想到更多的就是担心老太君逼她跟刘病已成婚,其实跟刘病已成婚也是她做梦都想的,只是她不愿意跟另外两个人分亨同一个丈夫。
当她想到这儿的时候,已来到天波府,跟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天波府的门前明显多了些站岗放哨的,显得格外的森严。
想起自己刚才的想法,也暗觉好笑,这都什么时候老太君还有心思去操这些儿女心事?来到天波府门前,刘病已报出自己的名后,那些站岗放哨的并没有拦他,而是让他们赶快进去。
老太君坐在客厅里,神色比较肃穆,手中的龙头拐杖直直地竖在那儿,双眼放着精光,跟平时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形象简直就判若两人。而天波府的其她夫人们小姐们则是全副武装,分站在两旁。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见此,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也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赶紧上前向老太君请安,也不敢在旁边落座,而是站在杨大娘的旁边。
刘病已只是眼睛一扫,便知道穆桂英跟杜金娥还有杨八妹没在其中,想来她们还在城楼上布妨,面对如狼似虎的金兵,她们也的确大意不得。
老太君先是问问刘贺的病情,听刘病已说他的病已大好不用挂心时。老太君的脸上终于放松少许,当听说刘贺不再理朝政时,她的眼神又显得特别的失望。
老太君掌管天波府,杨家乃武将世家,对金国的入侵,自然是极力主战的,但朝庭上,向来是重文轻武,而文人主和,武将主站。在朝庭上闹得不可开交。
而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主和派又占着极大的上风,所以老太君找刘病已来,是想听听他的意见,看看是主战还是主和。
刘病已既然从后世来的。当然知道凭华夏国现在的兵力虽然不足以吞没金国。但说到自保只要用人得当。还是可以行的,所以,在他的心里还是主战的。
按照老太君跟穆桂英的意思。完颜宗瀚的兵马既然被阻在太原城,那完颜宗望的兵马就成了孤军,而种师道的援军最迟明天便将到达开封,到时里应外合,定可将完颜宗望这支部队完全吞掉。
对这种设想,但朝庭上那帮主和派却坚决不同意,按他们的意思,如果真将完颜宗望的部队消灭,必然引起金国的大规模报复,那华夏朝便将面临亡国灭种的境地。
刘病已的心里也暗自叹息,如果不坚持战,按那帮文人说的,还真是亡国灭种的,想起靖康之耻的悲惨遭遇,刘病已的心里还真有点痛。
自华夏朝开朝以来,一直禀着重文轻武的策略,武将的权力受到极大的压制,对外开战,那是武将最好的一次翻身机会,武将的翻身必然会侵害到文臣的利益。
那些文臣们自然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利益受损,所以便抱起团来,双方进行抗争,所以主站跟主和说到底就是朝庭的文武之争,是朝庭内部利益集团的搏奕。
按照老太君的意思,刘贺既然不理朝政,刘盲既然是当今皇上,而刘病已跟刘盲的关系又非同一般,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利用刘病已的个人影响力,让刘盲坚持抗争。
听老太君这样说,刘病已的心里只有苦笑,朝庭中主和派的势有多大,老太君应该比他还清楚,刘盲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老太君同样比他清楚。
刘盲没想过当皇帝,更没想到这么快就当皇帝,在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形成自己的利益集团,他的身边除了几个太监外,还真没有其他的人。
而在东宫中最具实力的太监魏忠贤,不但是主和派,而且对武将的打压也来到更甚,只要武将稍微有点差池,那都是往死里整的角色。
这个刘盲他能做为依靠吗?
也正因为如此,当老太君听说刘贺不理朝政时,脸上才会显现出失望的角色,毕竟这个刘贺,多多少少还是倾向于主战的,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出去展现他的文治武功了。
在老太君这一生中,不知见证过多少个皇帝,在她的心目中,还从来没见过像刘盲这样窝囊的人,大权完全旁落在那帮文臣的身上,而他每天只需要盖个印便了事。
那些武将虽然对文臣极度不满,但却处处受文臣的牵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说别的,真是惹怒他们,将你的军响扣上两三个月,你手下的士兵还不得闹翻天。
这也是那些文臣们可以肆无忌禅的原因,因为武将的命脉是握在文臣的手中的,至于说皇帝的态度,以现在华夏国的经济状况,自然是不打仗为好。
两国交兵,谁胜谁负的风险暂且不谈,单是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像流水似的,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对朝庭来说,如果能用百两银子就能解决的事,为何要花两百两去打仗?
这是一笔经济帐,是个傻瓜都会算,不当家不知柴火贵,所以无论是皇上也好,还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也好,在他们的心里还真是不愿意去打仗的,这也是为何主和派的势力远大主战派的原因。
当完颜宗望兵临城下的时候,当那些文臣们看不到和的希望的时候,还是挺积极备战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将开封城的防务交给天波府,也不会让岳飞去驰援太原,更不会将种师道调来开封。
对他们来说也是非常现实的,如果真让金兵将华夏国灭了,主战跟主和也就没啥意义了,谁的利益都保不住,所以暂时的妥协是必要的。
所以刚开始时,老太君见他积极备战,还以为这帮王八蛋都转了心性,没想到当得知种师道的兵马快到时,完颜宗望怕被包了饺子,便后撤十里扎营,那帮主和派又开始嚣张起来,决定派人去金营议和。
老太君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要气得吐血,感觉这些武将就是那些文臣手中的棋子,她真想用她的龙头拐杖砸几个人,但朝庭上到处都是主和的人,你的龙头杖又能砸得了几个?
上天要他灭亡,必先让他疯狂,现在的华夏朝还真是处在一片疯狂之中,金国的狼子野心,又岂是区区的百万岁币就能喂得饱的。
东方不败见他们商量来商量去,都没商量出一个好的办法,便提出一个她自认为很有效的办法,那就是由她出面,将那几个主和派的首脑人物挨个挨个咔嚓了,主和派没有了主心骨,还能成什么大事?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对行军打仗上百年的天波府来说,上至老太君下至烧火丫头,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但做起来却又是万万行不通的。
华夏朝的行政一直是那帮文人在打理,他们之间的利益是盘根错节,早就形成一张巨大的利益网,如同刘病已的江湖,如果中间没有利益来连结,他能一统江湖吗?
所以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冒险,如果真这样做的话,激起这些人的愤怒,整个华夏朝的行政都将面将瘫痪,到时候不用金兵来打,自己倒先垮了。
大家商量的结果,其实也没有结果,最后只是说尽人事而已,只要金兵一日不退出开封,那就狠狠地打他一日,毕竟在议和还没有完成之前,战争还是会继续的。
东方不败又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既然朝庭的兵马受那文官节制,不如现在就派人回泗州城,把泗州城那一万精兵调过来,跟金兵好好的打一场。
对这个提法刘病已的心里虽然是反对的,但却没有吭声,吭声的是老太君,因为在老太君的看法中,这支不受朝庭节制的军队,决不能这样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调泗州的兵还不是时候。
毕竟他们在这儿商量半天,并不是在讲如何保护开封的问题,而是要想办法将完颜宗望这只军队如何全部消灭的问题。
如果能消灭完颜宗望这只孤军,那华夏朝的士气必将大震,而金国的人口并不多,就算他全民皆兵,要在短时间内新添上十万的兵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短期的反扑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开封城的兵马占优势的情况下,去调动泗州城的兵马是不划算的,他们现在商讨的不是跟完颜宗望的搏奕而是跟主和派的搏奕。
刘病已作为后世之人,当然知道这次是主和派占上风的,但具体的过程却并不知晓,所以他用推理的形式将这个结果告诉老太君,和议是肯定的,我们要做的只是如何在这个过程中尽可能地消灭金兵的有生力量。
老太君虽刘病已说得非常的自信,心里也只是叹口气,因为在她的心里也早有这个结果,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
刘病已看着老太君的神色,心里也不好受,在天下大势面前,个人的力量还真是微不足道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战来临的前奏
既然和议在所难免,老太君便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仿效当年的膻渊之盟,派出部队将金兵护送出境,在渡黄河之时,部伍必然混乱,再半渡而袭之,定可收奇效。
当年的膻渊之盟后,擅作主张追击辽军的就是天波府的杨六郎,事后朝庭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进行了嘉奖,所以老太君准备故技重施。
这虽是亡羊补牢的做法,但好过什么都不做,所以对这种做法,刘病已还是赞同的,也暗怪自己的历史学得不好,虽然知道这几次大的事件,但具体的过程却毫无所知。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军中的联络事宜就交由刘病已去做,国难当头,他以阳武候的身份去各军视查也说得过去。
开封虽然有凌霄阁,但刘病已却没住在那儿,刘病已是官家身份,原本也应该住在驿站的,但驿站在开封城外,兵荒马乱的也自然不能住那儿的了,所以他跟东方不败就住在天波府。
种师道的兵马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来得快,就在第二天就已经赶到开封,种师道的兵马叫做西军,说得简单点就是征西的边防军,是华夏国最精锐的兵马。
当完颜宗瀚被岳飞阻在太原后,完颜宗望曾命令他的部队去阻断西军,但完颜宗瀚却没听他的命令,而是跟岳飞在太原死磕。所以,种师道便来顺利的赶到开封。
如今开封城的兵马对完颜宗望来说,那是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而且开封城做为华夏国的政治文化中心,皇帝的所在地,各路勤王之师也快速朝这边赶来。
单从兵马来说,形势还真是有利于华夏,将完颜宗望这支军队全歼在开封城下不再是幻想,而是变成活生生的现实,至少在那些主站派的将领中是这样认为的。
连老太君在天波府也觉得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毕竟现在华夏国的兵马聚集在开封的不下二十万,又有杨门女将跟种师道这样的名将,要灭外面的六七万金兵还不是绰绰有余?
主战与主和之争。也因为利师道的到来而渐渐地蛰伏下去。抗敌的热情空前得到高涨,这么多年来,主站派是第一次占据着上风。
刘盲原本是怕得要死的,但一看自己有这么多兵马。心里也就没那么怕了。心里不怕了。热血也就上来了,他虽然没什么雄才大略,但毕竟读过书。简单的算术题还是会做的,二十万对七万,自己的兵力是对方的三倍以上,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但不怕,还可以痛击敌人,打他一个大胜仗,一洗以前的耻辱,在这个小皇帝刘盲的心里,便生出一股想迫切打仗的愿望出来。
刘盲的年纪虽然不大,十二三岁,但长期生长在帝王家,对权力其实也有点天生的向往的,虽然在临危的时候是哭着叫着不当这个皇帝,但现在看到自己这边的实力占上风后,却又想当得要命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傀儡皇帝,种师道的到来,让他看到希望,如果能打赢这场战争,那么主站派跟主和派的势力将会达到一个空前的平衡,而自己则可以游走在这两派的势力中,玩一玩帝王的平衡之术。
这就如同黄河跟长江,黄河水浊,长江水清,但这二者又是缺一不可的,黄河水患难就治黄河,长江水患难就治长江,所以刘盲不愧是生长在帝王之家,小小年纪对这帝王之术还是深有体会的。
所以种师道一到来,他便行使起自己的皇帝职权,授他为同知枢密院事,以及宣抚师使,统领城外的所有野战部队,而城内的防务仍然是天波杨府负责。他虽然有点怕杨士瀚,但对天波杨府的那帮女将还是充分信任的。
此时的和议虽然仍在进行,但主战的声音已远远地超过逃跑投降的声音了,此时的华夏国的确需要一场大胜仗来证明自己。
没人想做别人的傀儡,刘盲虽然是个孩子,同样如此,刚刚即位的刘盲,也太需要一场大胜仗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了,所以在种师道到达的第二天,他便命令种师道出击。
种师道也很想打这一仗,但现在的时机未到,兵法上说,十倍围之,五倍攻之,现在的兵力不过三倍而已,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按他的意思,少则半月,多则一月,等姚古跟种师中的大军赶到,那时候完颜宗望的不但兵马不足,而且粮草皆尽,便是最佳的出击时机。
但刘盲太急于表现自己,对种师道的正确意见并没有采纳,利师道也倍感无奈,来到天波府想听听老太君的意见。
天波府跟种师道一主防守一主进攻,在军事上有所商谈也是理所应当的,当种师道来到天波杨府时,见老太君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气定神闲的年轻人,一问才知道这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阳武候爷刘病已。
种师道现在的官职虽说是相当于军委副主席一职了,但刘病已毕竟是皇家身份,自然是以君臣之礼相见。
对种师道的大名,刘病已也是早有耳闻的,见他年过七旬还在为国事东奔西走心里也颇为感动,当即还礼,老太君则笑道:“你们两个一老一少的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种师道跟刘病已这才相视一笑,再分主次坐下,讲起这次的来意,老太君也叹息道:“种将军说得没错,咱们既然已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又何必去冒这种风险?”
种师道沉沉一叹,忧心忡忡地道:“老太君说的何尝不是呀,可上命难违呀,而且张丞相那帮主和派也在冷眼看着我们的笑呢,形势逼人呀!”
种师道的每句话中带着一个语气助词,可见他心里的无奈到何种的程度了,刘病已见他将形势看到这么准,此番来天波府自然不是向老太君诉苦的,想来还有其他的原因,便试探着问道:“莫非种将军前来是想我刘病已为你做一回说客?”
“阳武候果然聪明,难怪你能在短短的两三年时间里就一统武林,没错,老臣前来的确是请阳武候出马,说服刘盲收回成命,咱们现在还真没到打的时候!”种师道接道。
刘病已在天波府虽然跟着穆桂英学过兵法,在泗州城时也跟杨士瀚一起训练过军队,但说到具体的打仗,在这些久经战阵的老将军面前,自己恐怕连入门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来自千年后,如果不是自己比他们预知一些大事,今天恐怕还没资格都他们这种级别的人在此坐而论道。
所以当老太君跟种师道都认为这仗现在不是打的时候,那便真不是打的时候了,刘盲一向对自己这个皇兄还算比较尊重,由自己出马也许他真会听的。
刘病已的考虑比较多,但东方不败的说法则比较干脆,“老太君种将军,你们就放心好了,如果那个刘盲不同意,那我就打他的屁股!”
她这话一出,老太君还好,知道东方不败没将这个刘盲真当做皇帝,她这样说已经算是轻的了,倒也处变不惊。
反而是种师道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滑下去,直呼皇上名讳已经大不敬之罪了,还打皇上的屁股,就算现在的皇太后都是不敢的了,更何况她这样的一位民间女子?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呀!
难怪种师道被吓成这个样子了,老太君则笑道:“种将军,没事,东方姑娘就一个小孩子,口无遮拦的,他们的关系跟皇上好着呢,你真当她会去打他呀?”
种师道想想也是,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那自己今天也就不会来这天波府了,虽说老太君得高望重需要来拜访,但现在兵凶将危的也不是时候。
老太君也知道军情紧急,种师道既然把来意说明了,自然就不耽误了,在说完两句客套话后,便让刘病已跟着种师道进宫。
东方不败原本想跟着的,但种师道还真怕她一怒之下打刘盲的屁股,那麻烦就闹大了,说什么都不让她跟着。
东方不败嘿嘿一笑,也只好作罢,只是吩咐刘病已要小心点,毕竟刘盲现在是皇帝,伴君如伴虎,能不得罪的最好是别得罪了。
两人匆匆来皇宫,听当值的太监说刘盲在御书房,这个书房刘病已来个两回,现在除这个房子外,其他的都物非人非了。
以前刘病已每次来的时候,刘贺都在看奏折,好像他这辈子都看不完似的,而这次刘病已来的时候,刘盲却没有看奏折,而是在骑马。
那匹马也不是真的马,而是那个太监安德海,驮着刘盲在地上爬来爬去,而那刘盲似乎还不太满足,不停地用手拍打着他的屁股。
这一幕直看得刘病已摇头不已,都做皇帝的人了,还是如此贪玩,这江山真是想不败都不可能了。
刘盲虽然年纪小,但也是个非常见机的人,见刘病已跟种师道的脸色不快,便赶紧从安德海的背上下来,还将安德海赶出御书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逃跑将军姚平仲
安德海出去后,刘盲整理一下衣衫,便坐到以前刘贺经常坐的那个位置,装模作样地看他们三人一眼,慢条斯理地问道:“你们三人到这儿有什么事吗?”
这刘盲不愧是做皇帝的人,虽然没做几天,但皇帝的架子还是摆起来了,跟前几天的刘盲相比,简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刘病已见他这副大刺刺的样子,也不禁暗自感叹,权利还真是把双刃剑,这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咋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面对这个登基没几天的小皇帝,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倒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站在那儿没有说话,而年过七旬的种师道则以君之礼相见。
而刘盲也大刺刺地接受这个礼,随后才开始展开正题,刘病已的说法很简单,就将种师道在天波府说的一番话说过刘盲听,再简单一点,便是要他收回成命,迟几天再跟金兵决一死战。
对刘病已的话,刘盲显得不以为然,这一仗既然定下来了,那就没有收回的余地,至于怎么打,那是种师道的事,不是他刘盲的事。
刘病已也没想到这个曾经还算天真的少年竟变得如此固执,刚想发点火却被种师道拦住了,三人只好退出书房,种师道叹口气道:“皇上既然要让我们打,那咱们就先打一场吧!”
刘病已看着他忽然笑了,说道:“听种将军的意思莫非是想组织敢死队去劫营?如果真要如此,那就算刘某一个吧!”
种师道点点头。说道:“走吧,咱们回军营再商讨商讨!”说完之后,便带着三人回到军营,商讨的结果是由姚平仲敢死队队长,刘病已为副队长,外加一个东方不败,决定子时劫营。
当刘病已看到姚平仲的时候,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不知在哪儿听过,当他将这个疑问向东方不败说的时候。东方不败也只是说姚将军也算得上一代名将。听过他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姚平仲随后便去挑选士兵了,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则留在军营中,种师道则向皇帝汇报这次的作战计划。
对这些刘盲没啥意见。反正就是有得打就行了。当然还得打胜。以堵住悠悠众口,让那些投降派看看,我华夏国的子民也是能打仗的。
夜色渐渐地降临。以姚平仲为主将,刘病已为副手的敢死队伍悄悄地离开军营,害怕马踏声响,每只马蹄下面都裹着厚厚的一层棉布。
自种师道的兵马到来后,完颜宗望便将部队后撤十里,这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他们这队骑兵来说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金兵似乎没啥准备,随着姚平仲一声令下,敢死队顿时跃马挺枪,如风卷残叶一样的卷过两处营帐,根本就没受到像样的抵抗。
劫营出其的顺利,顺利得让人生疑,所以当刘病已带着东方不败连踹两营之后,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纵马来到姚平仲的身边,建议后撤。
不知这姚平仲是立功心切,还是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有听从刘病已的建议,事实上他也不必要听从刘病已的建议。
因为在他的想法中,金兵势强,而华夏兵势弱,更皆长途爬涉,此番正是休整的时候,根本就想不到会来劫营,更主要的一点,劫营是临时决定的,就算朝廷中有些投降派想透露消息,也没那个时间。
金兵既然想不到,自然就不会有所准备,这两处营寨的金兵不少,如果他们真探知己方的意图,岂有拿这些多的士兵白白送命的道理?
姚平仲毕竟是知名的将军,而且称得上一代名将,刘病已虽然在天波府学过兵法,却没有丝毫的实战经验,而且姚平仲又是此次行动的最高军事长官,自然得听从他的意见。
东方不败虽然带着日月神教的教众东打西灭的,同样没有真正地上过战场,自然提不出更好的意见,只是刚才带着这帮人冲杀觉得金兵也不过如此,一触即溃也没啥可怕的。
刘病已虽然担心,却也说不出个具体的理由,而且看这些敢死队的战士个个士气如虹,也不想打消他们的积极性,便听从姚平仲的意见。
事实上,他虽是阳武候,但在军队中也不是他说了算,姚平仲还没等他说完,便已经带着部队向中军帐冲杀过去。
完颜宗望的帅字旗插在中军帐上,在夜风中高高地飘扬着,非常明显,也非常好认,而且中军帐除几个巡逻的军士外,显得特别的静寂。
前面的两个营帐离中军帐并不太远,刚才的一番斯杀虽然短暂,却不可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当姚平仲冲到中军帐时,第一个感觉就是坏菜了。
金兵早有准备,没错,完颜宗望的确有准备,整个中军帐完全就是一座空的,姚平仲的反应也是够快,一觉情况不对,马上命令部队后撤。
他的反应的确够快,可惜没有那些箭簇快,随着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无数枝利箭犹如下暴雨似的向敢死队激射而来。
箭雨来的太快,快得众人都来不及反应,顿有无数的人丧身在这箭雨之下,刘病已担心姚平仲有失,跟东方不败双双抢上,护在他的两旁。
随着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响,金国的骑兵顿时从四面八方如洪水般地涌进来,一入战场便将七千敢死队分割开来,挥舞着马刀,展开一场地罕见的杀戮。
被分割开来的敢死队,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只有挨宰的份,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虽然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但身处如洪水般的战场中,突然觉得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救得东是救不了西,救得西是救不了东,更让他们感到难受的是,无论是金兵也好,华夏兵也罢,在战场中还真不如路边的蝼蚁,人命真的不值钱。
刘病已的杨家枪法本就是因战争而生,从被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有多少人倒在他的枪下,但在他的面前却始终有源源不断地金兵往他枪尖送,斩之不尽,杀之不绝。
至少东方不败,她的绣花针在这样激烈的战场根本就不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战场一接触,她的绣花针便用光了,只得抢过一柄马刀东杀西砍,远没有刘病已那样轻松。
姚平仲眼见带来的人马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对方的刀下,他的脸部也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真恨不得狠狠地抽上自己两个嘴巴。
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名将,见此情况,当即吩咐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别忙着杀敌,将剩下的敢死队员集中到一起,然后集中力量向外冲杀。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也知道今晚的劫营失败了,如果再不走,等这些军士被杀光了,到时候纵算你有再高的武功也逃不出去了。
更何况在这军营中还有完颜之长这样的江湖高手,并不见得比自己这方逊色,所以当姚平仲下令之后,当即集合起就近的敢死队员,姚平仲在前开路,刘病已断后,而东方不败则居中策应,大家齐心协力地向外冲杀。
经过半天的斯杀,在丢下无数的尸体之后,大家终于冲出敌营,而带来的七千人如今也只剩下两三千人了,更让人悲愤的是大将杨可胜也因为马蹄受伤而被俘,看着大家一脸悲愤,欲哭无泪的表情,刘病已的心里也是非常的难过。
好在完颜宗望也怕在黑夜中有所闪失,不敢穷追猛打,否则的话,这两三千的敢死队员估计还得死上一半。
刘病已虽然很悲伤,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在对大家一番安慰后才发现刚才在冲杀中,竟然不见了姚平仲的身影。
刚才在冲杀中,刘病已一直都忙着,也没有顾及到姚平仲,如今见他没在队伍中,心头发急,连问数十个士兵,都没人见着他。
刘病已心中大急,估计姚平仲还在金营中没有冲出来,正想提枪返回军营时,一个军士跑步上来,小声说道:“报告候爷,姚将军他……姚将军他……”
这人吞吞吐吐地半天都说不出来,刘病已心中发急,踏步上前,抓起这人的胸襟急声问道:“姚将军怎么啦?快说……他是不是……”
后面的话刘病已实在不愿意说出来,却见那人将手一指东南方,说道:“咱们冲出来后,姚将军就独自一人骑马跑了!”
“跑了?”
刘病已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军事主管,一代名将姚平仲竟然丢下这些部队跑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太不负责任了!
这个结果是谁都没想到的,刘病已直恨得牙痒痒的,这时候他才想起,难怪听到姚平仲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原来他就是那个绝无仅有的逃跑将军,因一个小小的失利,竟然一人狂奔数千里,还真是军事上的奇芭!
刘病已暗恨自己也太过大意,如果早知道这个逃跑将军就是他,说什么都要阻止这次劫营了,也暗怪以前的历史学不得不好,否则的话也不会有今夜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活活气死种师道
刘病已带着残兵败将回到军营,种师道正满面焦急地等着他们回来,在刘病已他们还没回到前,便有探子报告此战的失利。
所以当种师道见着刘病已没有问战果如何,只是问伤亡情况,并吩咐下面的人做好安置救伤工作,随后便与刘病已回到中军帐。
刘病已便将这次偷营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当种师道听说姚平仲逃跑后,差点气瘫痪过去,这姚平仲也不太像话了,一次战斗失败也根本算不得什么,何苦做出如此之举?
种师道在气过之后,很快便将心情平复下来,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也非常明确的知道,这次劫营的失利意味着什么。
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当刘病已知道那个姚平仲就是那个逃跑将军的时候,在他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一些零零碎碎的资料。
因为这件事远没有那样简单,在他的零散的记忆中,很明确地知道这次的是劫营是有人通风报讯的,其主要原因就是为刘盲太过倚重种师道。
那些投降派害怕种师道在打胜之后,主战派从此得势,那他们这帮文臣就显得没什么地位了,所以这才将这次军事行动出卖给完颜宗望,以此来打击种师道。
当然刘病已并没有将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告诉种师道,他是以推理的语气告之种师道开封城内有完颜宗望的奸细。
种师道也相信也有奸细,而且他还相信开封城内不但有小奸还有大奸。因为知道他们这次行动的都是朝庭顶层的,如果说出内奸也出在他们身上。
开高层会议的就那么几个人,种师道就算想追查,目前别说没那个能力,同时更没那个精力,这次劫营总体损失还真不算大,除刘病已带回的两三千人外,到后半夜的时候,还陆陆续续地回来一两千人。
就这小小的失利,他姚平仲怎么就跑了呢?从军事意义上来说。此事还真算不得什么。但从政治意义上来讲,那就大得海去了。
果然,就在劫寨失败的第二天,种师道便遭到主和派的弹骇。而刘盲也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撤掉种师道的职务。只保留他的西军职务,毕竟这支部队是他带来的,临阵换将并不太好。
接下来的事就非常的简单。那就是议和,刘病已既然站在主战一边,也就自然没他什么事了,完颜宗望眼见开封城前来勤王的部队越来越多,既然华夏国愿意满足他的条件,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如果真将这些人逼到绝路,那受死的必然是自己,所以现在的完颜宗望比起华夏国的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和解,毕竟和解对他来说那就是战利品。
接下来的和谈还是比较顺利,自然是华夏国割地赔款,完颜宗望得到他自己想得的东西,随后便率着军队准备渡过黄河。
刘病已跟种师道便按照事先跟老太君商议好的策略,仿效当年的杨六郞,准备半渡而击之,当种师道率领着他的精锐来到黄河边时,却见吴敏、唐恪等投降派在黄河边上竖起大旗,来令军队不得绕过,否则一概处死!
刘病已见此,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飞身上前便将吴敏抓住,怒声道:“姓吴的,你他娘的再不让开,别怪老子现在就格杀你!”
东方不败跟刘病已相处日久,还没听他说过粗话,如今见他出口成脏,显然是气到极点了,也跟着上前,双目逼视着吴敏,冷冷地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给姑奶奶让开!”
这些个投降派对金兵是怕得要命,但对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却是一点都不害怕,那吴敏将腰板挺挺,冷笑道:“刘病已,你虽然身为候爷,但这个命令却是皇上下的,就算你们把我杀了,你问问那些士兵,他们敢过这大旗吗?”
刘病已回头望着种师道,只见他脸色苍白,坐在马上摇摇欲坠,心中异常的悲愤,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刘病已见此情况,知道吴敏说的是实话,心里也暗自懊悔,为何没琮自己那一万精兵前来,如果有他们在此,这些渡河的金兵至少有一半得死在这儿。
望着最后一拔金兵从容渡过黄河,刘病已的心里也是非常感慨的,他来到这异世,他改变了泗州城,改变了江湖,却没能改变整个历史。
刘病已将吴敏轻轻地放下,他不想跟这帮人有过多的废话,哪怕是骂他们几句都觉得会脏了自己的嘴,在他的记忆中,这是金兵的第一次围开封,随后便将进行第二次围困,而那个时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靖康之耻了。
事情既然如此,他不想再跟这帮人继续纠缠下去,回到种师道的面前,正想说两句话,却见种师道忽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从马上栽倒下来。
好在刘病已眼疾手快,伸手将他抱住,慢慢地放在地上,知道他是气极所致,便将手伸在他的后心,运起九阳神功,慢慢地将真气渡进去。
种师道缓缓地睁开眼来,看着刘病已缓缓道:“候爷,老夫已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你就别再浪费你的真力了。候爷,听老夫一句话,你跟东方姑娘赶紧走吧!”
“走?”刘病已一愣,随后便接道,“你是担心我们有危险?这你就放心吧,凭我跟东方姑娘的武功,相信他们还不敢难为我!”
种师道摇摇头道:“候爷的神功老夫早有耳闻,但你们在这开封城,毕竟人单势独,不得不防呀。现在的华夏国,刘贺已经不管事了,刘盲的年纪幼小,朝政落在那帮奸臣手上,如今金兵已退,这帮奸臣为了他们的利益一定会向你下手的!”
哀莫大于心死,种师道些刻的心还真是死了,要死在半个时辰前,就算是打死他也不会直呼刘贺刘盲的名字,如今他也是不管不顾了。
刘病已摇摇头道:“就算我们要走,也得回到开封,去跟老太君辞行呀,就这样离开,怕老太君的面上不好过!”
种师道摇摇头道:“做大事不拘小节,希望候爷看在华夏国的百姓身上,赶紧走吧,难不成你想让老夫跪下来求你不成?”
刘病已见他如此固执,想说什么却最终也没说,东方不败则道:“种将军说得也有道理,病已咱们还是回泗州城吧,你不是常说金国的狼子野心是喂不饱的吗?咱们须得回去早做安排!”
东方不败的话刚刚说完,忽见前面一匹快马疾风而至,卷起漫天黄沙,转瞬间便来到刘病已的面前。
来者正是天波府的杨八妹,翻身下马,都来不及歇口气,便急着说道:“病已,不败,我是奉太君之命,令你们赶快回泗州城,我们已收到消息,魏忠贤正组织高手,准备对付你们两个!”
刘病已摇摇头道:“老太君派你来通知我们,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魏忠贤追究起来,太君怎么办?”
在这个节骨眼上,刘病已不得不为老太君担心,杨八妹冷笑两声,正欲说话,却听种师道接道:“候爷,你就放心走吧,以老太君的威望,就算借他魏忠贤十个胆,也不敢动天波府的!”
杨八妹一来便将注意力放在刘病已的身上,这时才发现种师道的神色不对头,而且他的胸前还有嘴角都带着鲜血,急忙俯身下去,问个究竟。
当她明白咋回事的时候,对吴敏这些投降派也真怒火中烧,要换成早年的杨八妹早就上前将他们一顿痛打了。
但今日的杨八妹,在火气过后,内心深处却感到无限的悲凉,以前的皇帝虽然算不上明君,但也算不得昏君,更说不是庸君,否则也没有今日的华夏国,可如今的皇上却是如些的不堪,让她发怒都懒得发了。
只是一个劲地催着刘病已快走,好像刘病已就是他们新的希望,其实在老太君的心里,刘病已还真是他们新的希望,因为她让杨八妹带给刘病已一句话:你跟不败先回泗州城,杨士瀚随后便到!
这句话虽然说得简单,但潜台词真是太多了,刘贺为怕自己的势力坐大,想方设法地将杨士瀚调走,如今虽然是刘盲执政,但却权力旁落,就算他有权力,以他现在的身份也是不希望自己坐大的。
所以老太君要让杨士瀚再度回到泗州城,她所面临的压力同样是非常巨大的,也好在是他们天波府,要是换作其他的武将世将,估计早就被他们随便安插个罪名弄下来了。
老太君要让他走,种师道要让他走,那刘病已就不得不走了,说完两句客套话之后,便与东方不败翻身上马,便朝泗州城方向而去。
种师道看着那两个背影渐渐地变成小黑点,脸上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但他的脸色此刻却变得更加苍白。
杨八妹正想将他扶上马时,却见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摇摇,紧接着便吐出一口鲜血,跟着便气绝而逝。
刚才在刘病已的面前,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意念强撑着,目的只是想让刘病已能安心地离去。
一代名将就这样怀着自己的不甘,怀着自己的希望,去到他应该去的地方,那儿没有主战与主和,因为那儿根本就没有战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回家的感觉真好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在纵马狂奔数十里后,东方不败忽地将马勒住,笑道:“你说咱们这叫什么事儿?咱们好歹也是江湖中的名人,怎么弄得像两个逃犯似的?”
“逃犯?亏你想得出来,你见过似我这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逃犯吗?依我看就是一对小情人在私奔!”刘病已笑着接道。
“还英俊潇洒呢,你呀就是天蓬元帅下凡。还私奔,真美的你,我不管了,前面有家客栈,我要休息,这段时间忙着跟金兵打仗,一直没睡好!”东方不败的语气中带着调侃的味道。
别说东方不败没睡好,刘病已同样是非常的疲惫,虽然老太君让他们尽快回到泗州城,但以刘病已跟东方不败的武功,倒也没啥好担心的。
两人打马来到前面的客栈,客栈并不大,一只破旧的灯笼上写着几个破字在风中摇晃,刘病已并没有心思去研究那灯笼上的缺笔少画的破字,也就不知道这家客栈叫什么。
客栈虽然又破又小,但今天的生意却似乎好得出奇,这条道是扬州到开封的必经之路,如今开封战事既停,那些逃难的百姓都在往回赶,故尔生意好一些。
刘病已只是随便问问,那店小二便向他解释半天,解释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客栈虽然有房,但是只有一间了。
一间就一间吧,总好过没有,刘病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地方。毕竟他跟东方不败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话说跟美女同床要么是禽兽,要么是禽兽不如,刘病已其实很想做禽兽,但他偏偏是禽兽不如。
开好房间后,两人在简单地洗漱后便来到大堂中吃饭,小客栈估计平常的客人少,也没有太多的菜式,点来点去不是小葱拌豆腐、就是水煮萝卜头,反正是简单至极。
好在刘病已对这些也不讲究,至于东方不败为保持美好的身材向以青淡的饮食为主。两人叫的菜虽然简单。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客栈中虽是来来往往的四方客,却以开封城郊的占多数,或许是生长在天子脚下,特别喜欢神聊。虽然金兵来时他们跑得比谁都快。但吹起牛来却比谁都能吹。
一个说他认识种师道将军的某个的参将。一个说他认识天波杨府的某个下人,一个竟然说他认识阳武候刘病已……
刘病已一口饭没吞下去,差点全都喷了出来。跟东方不败面面相望,真是哭笑不得,当然刘病已也没有揭穿他们的把戏,不就是几个闲聊而已,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这样说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明他们说的那些神乎其神的所谓的内幕都是真的罢了,无非是引来更多的无知的老百姓的附中罢了,并从中获得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从他们零零散散的说话中,刘病已也听得出他们其实对这次的议和还是颇有微词的,对朝庭的主和派也是深恶痛绝之的,他们虽不懂得啥军事,更不懂得啥叫政治,但有一点他们却是非常懂的。
那就是坛子捉乌龟,十拿九稳,在他们看来,完颜宗望孤军深入,来到开封,而且各路勤王的兵马也即将来到,那完颜宗望就是那只坛子里的乌龟。
但让他们感到特别气愤的是,那么多的文臣,那么多的武将,为啥就看不时明白这一点,为啥就没人去捉这只乌龟呢?
坛子捉乌龟,这个道理非常简单,用这个来形容这次的战争也是特别的形象,刘病已都已经开始佩服老祖宗的智慧了,如此错综复杂的战争,就用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表述清楚了。
但表述清楚又有啥用?是那些文臣不明白或者是那些武将不清楚?在刘病已看来,谁的肚子里面都明白,只是有的人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些主和派难道真的不知道完颜宗望是孤军?难道真的不知道那些勤王之师踩死完颜宗望就跟踩死一堆蚂蚁那样简单!
他们当然知道,如果他们不知道,他们就不会将姚平仲劫营的事泄漏出去,如果他们不知道,就不会事先跑到黄河边,让部队停止追击。
他们什么都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为的也不是天下的老百姓,他们为的只是他们的利益,为的只是利用这些事件来打击异己,老百姓在他们的眼中就是蝼蚁。
刘病已没有多少心思听他们在这儿闲谈,在草草吃过饭菜后便回到房间,作为一个后来者,他当然知道这次的开封围城只是个序幕,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
靖康之难,是华夏族每个人心中的痛,金兵不但将开封洗劫一空,临走的时候,还将皇室大臣们的家眷掳去北国,受尽屈辱,三千四百多名妇女,到金国后只剩一千九百多名,有竟半数的人死在路上,可见中途的残忍与屈辱。
以前在读历史的时候,总觉得这是很遥远的事,可如今,自己却偏偏走历史,特别是这次的金兵围城,自己还成了历史的参与者,只是没有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相对来说也只能是一个过客。
刘病已的历史虽然学得不太好,但他也知道,靖康之耻就发生在靖康二年,这是金兵的第一次围城,明年金兵将再度南侵,那时候就不仅仅是围城那么简单了。
这次来开封的路上,到处都是逃难的百姓,易之而食这种只是在书本上才见过的人间惨剧竟然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如果开封城破,百姓连蝼蚁都不如,那又将是何种场景,刘病已不敢想象。
无论是刘贺当皇帝也好,还是刘盲当皇帝也罢,整个朝庭都已经烂到根子里了,这样的朝庭,无论自己如何做,都不可能拯救得过来了。
外面的食客仍然在讲着时事,仍然讲得湩沫横飞,他们还以为这次金兵北退以后,会获得智暂的安宁,所以他们在讲着时事的时候,还不忘在中间穿插一些个人的打算,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所以才在金兵北退以后,第一时间便赶回自己的家园,他们要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去重建自己的家园,去抹平战争的创伤,他们没有怨天怨地,他们只是一群安于天命的百姓。
刘病已突然觉得华夏国是非常幸运的,因为华夏国的百姓是如此的善良,就算这次他们背井离乡,就算这次他们的家园被毁,但他们除了怨恨金兵的残暴无道之外,对当权者却显得特别的宽容。
在他们的心里,虽然觉得这次没将完颜宗望杀死在开封城外有点惋惜,但仅仅也是惋惜而已,对他们来说,战与和的方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兵退了,而他们则可以回家了。
回家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一个词,想想千年后的华夏国,为了回家可以在火车站挤上三天三夜,为的只是一张能回家的站票,为了回家可以骑着摩托冒着风雨走在孤独的路上,为了回家,可以光着脚丫卷起裤管走在冰冷的高速路上……
刘病已其实也想回家,不是泗州城的家,而是海城的家,但他知道他现在是不能回到那个家,他现在惟一能做的,只是让这些回家的人不再离家!
东方不败回到房后,见刘病已一直傻傻地站在那儿,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敢去打扰他,因为她知道此时的刘病已是最忌人打扰的。
连日奔波,就算是个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她也是血肉之躯,她没有让刘病已打地铺,在她上床睡觉的时候,很自然地朝里面挤挤,留出空位。
刘病已在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通后,也没有说话,而是沉沉地叹口气,脱掉外套,挤上床来,面对东方不败,却没有心思去想禽兽或者禽兽不如的故事,而是稍为侧身,将背留给东方不败。
刘病已的行为让东方不败觉得非常的奇怪,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凡是跟刘病已单独相处,他的手总会放到不该放的位置,但这次……
东方不败慢慢地侧过身来,伸出双手将刘病已搂在怀里,才发觉刘病已整个身体在轻微地发抖,双手不由自主地将他搂得更紧了,轻轻地道:“你放心吧,也许是老太君在危言耸听,咱们一定能平平安安地回到泗州城的!”
看来东方不败是误会自己了,还以为自己的害怕是因为魏忠贤会来追杀,并不知道他真正害怕的却是即将到来的靖康之难,刘病已没向她解释,因为这事解释不通。
让她误会也好,至少可以安静地躺在她的怀里,如同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一样,很宁静,很安全。
东方不败用左手将他紧紧地搂住,而将右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拔弄着他的长发,非常温柔地道:“你就放心睡吧,无论前方是狂风也好,暴雨也罢,我都会陪你走到底的!”
刘病已伸出右手握住东方不败的小手,只觉她的手显得特别的温暖,也特别的嫩滑,还有一种特别的力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文雅的东方不败
一个荒野小店自然翻不起什么浪,刘病已跟东方不败都睡得非常香甜,当东方的一抹阳光穿过破窗时,刘病已从甜蜜的梦中幽幽醒转,见东方不败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深情的注视着他,忍不住探过头去,在她的额头上深深地一吻。
东方不败显然习惯这种亲吻,在她的脸上并没有透出红晕或者害羞的意思,只是轻轻地道:“咱们该起床了!”
刘病已轻轻一笑,轻轻地拿起东方不败的手,轻轻地放到一边,这才慢慢地坐起身来,生怕弄痛了东方不败似的。
刘病已的动作非常的轻柔,东方不败自然没有疼痛的感觉,但她想抬起右手时,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就是这条手臂昨天晚上一直枕着刘病已的头,现在却是酸麻得不行。
东方不败睡到半夜便已感到手臂的不适,但看刘病已睡得像个孩子似的,却又不想弄醒他,只好这样一直枕着,直到刘病已自然醒转。
刘病已看着她那条手臂,不用问也知道究竟,心里亦是非常的感动,也暗骂自己太过大意,睡觉的时候应该是自己抱着她的,赶紧伸出手来,抓住东方不败的小手,将九阳神功的内力慢慢地输送过去,打通她受阻的血脉,这才恢复如常。
末了还在东方不败的手背上非常绅士的亲吻一下,笑道:“本是拿绣花针的手,却用来枕我这个猪头,真是暴殄天物呀。罪过,罪过呀!”
东方不败将手收回,随后又在他的额头轻轻地敲下,笑道:“这几天你是不是猪肉吃多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油嘴滑舌的了?”
刘病已则笑笑说道:“孔子说过食色性也,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在旁边,已经够我吃一辈子了,还用得着吃猪肉吗?”
“走吧,这儿离泗州城还远着呢,咱们先去吃点早餐还得继续赶路。看样子咱们今天是赶不到泗州城了!”东方不说神色一收。说起了正事。
刘病已笑道:“你又不急着做新娘,咱们那么快赶到泗州城做啥?依我看这家小客栈还不错,咱们不妨在这儿多住几晚,说不准你还真能做一回新娘!”
东方不败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也没有接他的腔。只是狠狠地白他一眼。原以为自己会生气的,却没想到心里甜丝丝的。
刘病已见此,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哈哈大笑了两声,跟着便拉着东方不败的小手来到客栈的大堂。
大堂里的人非常的少,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远不似昨晚那般热闹,想来也不足为怪,这些人都是从开封附近逃难出来的,如今开封战事已收,自然赶着回家了。
可谓归心似箭,当然不像刘病已这样有美人在怀,乐不思蜀也是理所应当的,这家客栈确实没啥吃的,刘病已也只是喝了两碗稀粥,那个馒头黑不溜秋的,比东方不败的眼睛还要黑,而且**的,就像砖头一样,刘病已只是啃了一口,便再也不想吃了。
至于东方不败自从跟刘病已在一起后,她做什么事都显得非常的斯文,哪怕是吃个早餐喝碗稀粥,也是非常的典雅,这不,刘病已都喝了两碗了,东方不败才吃两小口。
在刘病已的心里,其实并不喜欢那个霸气侧露的东方不败,他很喜欢现在的东方不败,现在的东方不败她不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会哭,会笑,会使点小性子,更主要的是她会吃醋!
一个不会吃醋的女人在刘病已的心中就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所以这一点,刘病已是相当的喜欢,更何况东方不败吃起醋来的样子又是那样的可爱!
东方不败正准备将一匙粥送进嘴里,却见刘病已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心头有点发愣,不知道自己哪儿出了问题,东瞅西瞅的好像也没发现,遂问道:“你看着我干嘛?难不成我脸上有花?”
“你脸上没花,但却比花儿好看!”刘病已双目注视着东方不败,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随后又感叹道,“你知道吗?你今早吃饭的样子,真的很淑女,你是向谁学的?”
刘病已在说完这话的时候,也没等东方不败回答,又自顾接道,“天波杨府?不对,杨门女将那都是常在战场斯杀的,她们吃饭都有固定时限的。种师道的军营?更不对,那里面尽是些粗鲁的汉子,吃饭就跟猪抢食的,你不可能跟他们学!”
说到此处,刘病已又偏头想想,好像经过很长时间才接着说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偷偷地跑进皇宫里去了,看到那些妃子们吃饭就这样慢条斯理的,你是向她们学的对不对?”
“这哪儿跟哪儿呀?”东方不败一脸的不高兴,“什么淑女不淑女的,这饭太难吃了,都不知这家的店小二是怎么做的,也难为你像头猪似的还能吃两碗!”
听东方不败说完,刘病已差点喷出来,好在他早已吃完,不然就闹个大笑话了,她见东方不败吃饭如此温柔,还道是她转性了呢。
东方不败在说完之后,索性将筷子往桌上一扔,干脆不吃了,饿就饿吧,总好过像现在这般难以下咽。
刘病已见她如此,嘿嘿笑道:“这饭难吃,你就早说嘛,何必这般难为自己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刚才吃饭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我很喜欢,特别的喜欢!”
东方不败可没心思跟他说笑,站起身来道:“算了,咱们还是走吧,等到下家客栈,咱们再吃餐好的!”
“现在还早,咱们一会儿还要赶很长的路呢,不吃饭怎成?你不心疼你自个,我还心疼呢!”刘病已在说这句的时候,故意将后面那句加重了语气。
东方不败指着碗里的稀粥,颇感为难地道:“不会吧?你不会真让我把这东西吃掉吧?病已,你别逼我了,这饭真的太难吃了!”
“瞧你说的,你都说这饭难吃了,我还能逼供着你吃吗?”见东方不败一脸诧异地神色,刘病已又接道,“今天你有口福了,我亲自为你做一次早餐!”
“不过是一个早餐而已,何必弄得这么麻烦?”东方不败听他说要亲自动手,赶紧阻止,但在她的心里还是觉得非常受用的。
刘病已正色地道:“你这么快就忘掉老太君的话了?看老太君如此急着让我们回来,就说明魏忠贤这次一定准备得相当的充分,咱们必须得吃饱饭,否则哪来的力气跟他们斯杀?”
东方不败听他这样一说,也觉得有点道理,暗怪自己的口太叼,刘病已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跟店小二打声招呼,便一头扎进厨房。
跟小昭不同,东方不败不喜欢进厨房,让她在野外烤烤东西还成,让她进厨房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她是不会进的,她闻不惯厨房那种油烟味。
只是刘病已做个早餐也似乎等到太久了,东方不败都喝掉两杯白开水了,刘病已还没出来,正想叫店小二进去问的时候,刘病已却端着热气腾腾的稀粥出来了。
大厨毕竟是大厨,刘病已做的就是不一样,还没来到近前,便已闻到那股浓浓的香气,猪肝瘦肉粥,没错,的确是东方不败最喜欢吃的猪肝瘦肉粥。
色香味俱佳,足见刘病已下过不少的功夫,但刘病已做的却远不止这碗猪肝瘦肉粥,还做了七斤熟牛肉打包,难怪他在厨房里折腾那么久。
这让东方不败感到有点奇怪,这地方的牛肉也没啥特别,刘病已为何要做个。东方不败也是个异常聪慧的人,念头一转便知道刘病已的心思了,只是觉得他现在这样也未免小心过头了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刘病已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将那包牛肉用上好的牛皮纸包好,然后放在包裹里,斜背在背上。
待东方不败吃完后,随便丢一锭银子在桌上,看一眼目瞪口呆的店小二,便走出客栈,将马牵出来,便与东方不败各自上马,向泗州城急驰而去,扬起漫天的尘土。
一路风驰电掣,转眼便跑出百十里,东方不败指着前面的一处密林道:“病已,咱们来赛赛马如何,看咱们谁先到达那片密林!”
“赛马不错呀,但得有彩头呀,你准备拿什么来做彩头?”听东方不败这样说,刘病已一下来了兴致,即兴问起彩头来。
东方不败笑道:“我有的东西,你都有呀,你还想要啥做彩头,说来听听,看我拿不拿得出!”
“彩头很简单地,如果我输了,今晚就抱着你睡觉。如果你输了,今晚你就抱着我睡觉,咋样?”刘病已一本正经地回道。
“合着都是你占便宜呀?”东方不败说完,双腿一夹马腹,那马一声嘶鸣,如离弦之箭般地急驰而出,将刘病已远远地甩在身后。
刘病已哈哈大笑,用力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上一巴掌,那马犹如流星般地狂翻四蹄,急追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