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6章 四面围湘军
毛润东说道:“我理解你的苦衷。可是你也得改变一下你说话的方式,改变你的宣传方式,争取用另外一种更好的方式来说,来实现你的目的。……,反正,就是不能因此让人们鄙视劳动。”
郭拙诚认真地回答道:“好的,我找人商量一下如何做。”
这时周煾来也闻讯从他住的地方走了过来,听到他们后面的谈话,说道:“我们可以多强调一下分工的不同,都是在为建设新中国服务,所有劳动都是光荣的。同时每年或者每一个季度评选一下劳动模范,争取从各行各业来评选,由我们最高政府来发奖,来宣传,这样的话就可以弥补小郭你造成的一些负面影响。”
郭拙诚高兴地说道:“这样再好。而且,那些劳模包括先进科技工作者可以重奖。……,主席,我会从这个方面来努力,不再公开鼓吹谁学得好谁就不干体力活而去读书了。”
毛润东笑着说道:“你啊你,句句不离你的科技。我看你还是没有完全重视如果发挥普通老百姓的劳动积极性。就这么试着办吧,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得多,如果真的错了,我们再慢慢改正。”
郭拙诚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这个我就担心有人看自己学不好就真的不用功去学了,说什么我挖矿也是光荣的,我现在能挖坑,干嘛还要去学那些让人脑壳痛的知识?”
周煾来说道:“那种人也毕竟是少数嘛,极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学知识,愿意认字的。谁也不想当睁眼瞎。更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子女不学知识的。”
说着说着三个人就走进指挥部。
警卫员们刚泡上茶。朱总司令也到了。说道:“哈哈,陈老总又要求出战了?好啊,形势一下对我们这么有利,陈老总他们出手,很快就能将四-川、贵-州、湖-南、江-西联成一片了,这可是半壁江山。……,也许真如小郭说的,不要一年。我们就能建立新中国了。”
看到警卫员们都出去了,郭拙诚说话也就没有什么讲究,笑着说道:“那是当然。朱老总,我看你还是有点保守。按照历史,你们在1948年发起三大战役,到1949年不就建立新中国了?现在我们战斗力跟国民-党-军队的战斗力之间的差距,大大超过历史上1948年的时候解放军与国民-党-军队的战斗力。
现在我们的战斗力是大大强于国民-党-军队的,而1948年发动三大战役前是弱于国民-党-军队的。既然连弱于他们的时候你们都可以用一年的时间打败他们并建立新中国,现在我们强于他们了难道还要花一年的时间?更何况现在阎-锡山等人为了抵挡了大部分中央军。依我估计,几个月应该就够了。”
朱总司令笑道:“呵呵。难道下个月就成立新中国?”
实际上他们几个人都是一样的想法,想到马上就能成立新中国。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最激动的当然是郭拙诚了,因为他的到来,中国历史已经大大改变。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周煾来赶紧走出去,对外面的人大声说道:“你们在外面等一会,我们先商量一点事,等下我们再喊你们进来。”
看着周煾来关上了大门,毛润东说道:“还是越快越好啊。越快,我们就越名正言顺,就越能带领全国人民联合起来打击日本侵略者,我们的力量就越强大,就越能团结所有团结的力量,能够把各方势力的军队都组织起来。拖久了反而闹得人心惶惶,闹得四分五裂。
而且,我们不但要提防日本鬼子趁我们忙不过来的时候进攻,还要提防苏联,提防王-明那些人会不会对我们进攻,这可不是我老毛危言耸听,实在是我看了小郭带来的资料,看了苏联的表现,他们就是一头贪婪的恶狼。二次世界大战前夕的苏芬战争不就是苏联发动的吗?不就是想吞并芬兰吗?他们肯定看不惯我们走自己的路,不想我们走独立自主的路,有了某些人的鼓动,他们发动对华战争不是不可能。”
想不到毛润东主动说起对苏联的提防,郭拙诚心里很是欣慰,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中国的命运开始完全由自己做主了。
从过去的历史看,与苏联交恶的话会对中国抗战不利,会少了苏联提供的很多无私援助,也会少了苏联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对中国的帮助,但现在有了郭拙诚这个作弊者,苏联对中国抗日的援助,对新中国的扶植就显得没有多少必要了,更主要的是中国能够就此甩干膀子大干,能够比以苏联更快地速度崛起,将来在世界争雄的时候可以少很多顾忌。
显然与苏联决裂还是有不少禁忌,听了毛润东的话,周煾来转移话题说道:“我们可以不受十月一日建国这个日子的限制嘛,只要哪一天条件成熟了,哪一天我们打败了中国大部分军阀,我们就在那一天宣布成立国家。只要占领了南-京,只要中原控制在我人民军队的手中,我们随时都可以宣布建立新中国。小郭,你说呢?”
郭拙诚心里有一个情结,那就是希望依然在十月一日过国庆节,不过,听了三位伟人的话,他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哪一天都可以过国庆吗?为什么非得要十月一日呢。
正要说话,毛润东却说道:“哪一天宣布建国根本不重要,不一定要把宣布建国的这一天就非得定为国庆节嘛。我们可以先在南-京宣布建国,等打败了日本鬼子,我们将首都迁到北京,就以庆祝迁都、庆祝打败日本侵略者的那一天定为国庆节,也可以将被他国霸占的领土收回的日子定为国庆节。如果你小郭真的觉得非十月一日不可,我们完全可以选一件大事在十月一日这天来办。”
毛润东的想法是天马行空的,根本不受一些传统习俗的束缚,只听他说道:“我倒是希望明年的十月一日前收复东北,收复朝鲜,到时候宣布十月一日为国庆节,很有意义。这说明我们是在打败了日本侵略者这个基础上成立新国家的,是中华民族雪了几十年的耻辱后成立的,这多好?国庆国庆,不就是普国同庆吗,不就是全国人民都开心吗?你们说呢?”
说着,他大手一挥,肯定地说道:“就以日本鬼子的失败投降作为我们新中国成立的礼炮吧!”
“好!”郭拙诚首先鼓掌起来。
不得不说伟人还是伟人,一句话就解决了郭拙诚心里的纠结,而且意义更加辉煌。打败国内的军阀反动派不是什么值得特别炫耀的战绩,只有打败外国侵略者才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只有那时世界各国才会承认你是一个新兴的强国。
说完了这种隐秘的时候,接下来大家讨论的就是陈-毅、粟-裕的部队如何配合主力红军的问题。之前被周煾来拦在门外的参谋们也鱼贯而入,开始整理资料,开始记录命令,开始传递情报。
因为之前毛润东和郭拙诚做了交谈,统一了思想,而且周煾来、朱老总也觉得他们的思路正确,就基本定了下来:那就是陈-毅、粟-裕的部队从中央-苏区出发,进攻衡-阳。在占领衡-阳城之后,再兵分两路,一路进攻邵阳,一路进攻株洲,从而实现阻止湘军南逃东窜的道路。
而中央红军主力则从湖-北省的西北面杀过来,同样采取钳形攻势,一路进攻常德、益阳,一路进攻岳-阳、平江,从而实现将湘军北逃西窜的道路掐断。
只要战略企图达到,湘军东南西北四条路都被堵死,只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等包围圈形成后,红-军再从四面向里逼压,直到将十几万湘军围在长-沙一带,达成予以全歼之目的。
一旦这个目的达成,则四-川、贵-州、湖-南、湖-北四省全部得到解放,全部联成了一片,加上江-西,加上河-南南部,红-军占领的地区就更加不可小视,再也不能说红-军偏于一隅,是一股小的土匪武装。红-军就此走上了各方势力都不敢轻视的大舞台,也就拉开了波澜壮阔的夺天下序幕。
今天他们在这里只是制订战略目标,把握大的方向,并非是指挥一场战役、一场战斗,因而没有什么具体的小事,没有多久,他们的意见就化作了参谋们写在纸上的命令,等朱总司令签字后立即拍发过去。
在中央苏区拿着精良武器苦苦训练了一年多的防守部队在接到中央命令后,陈-毅、粟-裕立马行动起来,指挥机构立即快速运转,整个中央-苏区的节奏一下加快了很多。
不但军事人员都行动起来,地方政府也进行了紧急动员,就是对郭拙诚有很多意见的项-英、瞿-秋白等人也全身投入到了战争的准备中,何-叔衡等人更是夜以继日地工作着,为前线凑集粮草、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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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7章 夺岳阳
郭拙诚也亲自向中央-苏区拍发电报下令将之前封存的岩洞打开,将里面刚刚被他悄悄塞满的武器弹药、军需粮食全部启运送到前线。
现在无论是项-英还是瞿-秋白、何-叔衡,包括很多以前视苏联为神圣宝地、视苏联为革-命摇篮的人,他们极大部分都改变了心态,都赞同中央提出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也开始紧跟上级的命令走自己的路,将苏联视为一个普通的国家而已。
当然,因为内心的感受不同,他们对苏联还是不可能看得如美国、英国一样,在他们看来美国、英国都是有钱人掌握权力,所有老百姓都是被压迫被剥-削的对象,终究还是要推翻的,而苏联则是劳苦大众当家作主,是中国应该追求的,中国将来绝对不能让资本家、有钱人、地主等剥-削阶级当家作主。
他们之所以转变这么快,一方面的原因是因为残酷的事实教育了他们:完全听从苏联的,完全受远在万里之外的王-明遥控,革命是不可能取得胜利的,只能接受一个又一个失败。现在的事情说明,只要走自己的路,自己决定自己的事业,革-命就能成功,胜利接着一个胜利。
第二方面的原因是因为郭拙诚将1993年那个时空的理论拿了过来震撼了他们,特别是强调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强调世上没有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所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中国的命运只有掌握在中国人自己手里才行。这些理论可是铁的真理。他们根本无法反驳。同时郭拙诚还不断对苏联的失误进行宣传。举出一个又一个他们所不知道的例子,不断宣传一些苏联领导人在走上领导岗位上后腐化堕落,最后成为老百姓的敌人。
在郭拙诚的宣传里,他一再强调什么事情都不是意愿好结果就会好的,必须靠法制,必须靠监督才行,我们不能盲从别人的。
第三方面的原因则是现在的党员纪律性非常高,对上级的命令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既然有事实摆在这里,有结果让大家感受到,而现在苏区的日子也确实一天天好起来,其好起来的速度远远超过以前,他们自然容易理解、容易接受。
转变最快的就是基层党员、基层干部,这些人最实在,最容易将政策与周围的一切联系起来,他们自然成了新政策的拥护者、倡导着和追随者。
对于那个苏联,他们以前也就是听上级说过。知道苏联里面有几个不错的大人物,他们在领导世界革命。其概念也就如此了。现在上级上那些大人物不知道中国的具体情况,如果完全盲目听他们的,革-命就会失败,我们必须自己走自己的路,他们听了之后觉得理所当然。不说远在万里之外的人很可能瞎指挥,就是自己身边的人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下也可能瞎说,怎么能随便听外人的?最多将别人的意见做一做参考而已。
最后一方面的原因就是组织上将那些顽固不化的,死忠苏联的人全部撤销领导职位,倒也不像以前那样杀了他们,也不打骂他们,不抓他们坐牢,而是听任他们自己到外面去宣传、去鼓动、去辩论,放任这些人在外面宣传苏联的好处。
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还自信心十足,一次又一次挤兑上级组织,是不是真的让他们去宣传,问那些领导有没有胆子让他们去说,去发表自己的意见。可是,等到他们上了街,或者到了农村去宣传的时候,无论是城镇上的市民还是乡里的农民没有一个听他们的,他们这些人不但没有拉拢到足够的人相信他们的理论,他们自己反而成了反面教材,每到一个地方都被当地老百姓嘲笑、责骂。有时候还被一些气愤的人追打,如果不是地方政府出面保护他们,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
在老百姓看来,苏联的理论是为了劳苦大众好,而现在中央的理论也是为了劳苦大众好,虽然要解放全人类,中央号召我们先解放自己,先把自己的生活,先把中国老百姓的生活改善了再说,这不更好吗?等我们都有钱了,有吃的有穿的了再却解放其他国家的老百姓,更实在啊。我们现在自己都是穷光蛋,现在都被国民-党的中-央军追杀,自己都朝不保夕,说那么高的调门干什么?
那些人说王-明才是最真正的革-命者,可老百姓却说既然他是真正的革-命者,那就回到中国来参加革-命啊,就在战场上跟蒋芥石的中央-军搏斗啊,躲在外国算什么本事?再说了以前他在遥控的时候我们接连打败仗,他有本事先打一个胜仗给我们瞧瞧……
连中央-苏区都是这样,那么贵-州、四-川的情况就更简单了,因为这些地方的老百姓根本还没有接触过过去的教育,对苏联也好,王-明也好,还是其他什么理论,都根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红-军来了,打跑了中央-军、黔军、川军,他们的日子好过了,红-军就是好人,他们就听红-军的,红-军说谁好他们就认为谁好,红-军说谁不好,那个谁就肯定不好。
唯一很难转变的就是贺-龙、关-向应从湘鄂边境带来的一些理论工作者。这些人是坚决反对中央-红军领导说的与苏联分道扬镳,坚决反对红-军与王-明脱离关系,但因为贺-龙、关-向应等军事领导人早就看不惯这些人的行为,早就对他们屠杀自己人不满。是以当中央组织部门撤销那些人的职务。
将那些死不改悔的人集中到一切学习的时候,贺老总等人坚决支持,其他官兵都拍手称快。
至于从陕甘宁苏区过来的军队,他们受王-明、张国-焘等人影响更大,而且他们这段时间以来取得了不少胜利,内心的感受与其他部队有些不同。中央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在取得刘-志丹、谢-子长、徐-向前等主要领导人同意的情况下,将部队所有政工干部全部调离原岗位,让他们到农村去,到工厂企业去工作一段时间,然后对那些始终没有改变态度的,始终强调要紧跟苏联的人集中起来学习。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当陈-毅、粟-裕指挥的大军从东南方向的江-西杀向湖-南的时候,林总指挥的第一军兵分两路杀向了岳-阳、常-德。
出了宜-昌,也就是出了三峡,长江的水势一下平缓起来,江面也宽阔了很多,虽然这个时候的长江因为没有经过疏浚和整修,依然不向几十年后那样可以通大型轮船,但是却足够通航近千吨的小轮船、几百吨的轮船。
实际上郭拙诚早就从1993年那个时空运来的三十几艘内河炮艇、巡逻艇、运兵船放在重-庆附近的长江里,这次又把它们运到到宜-昌附近的水域,同时要根据林总的要求增加了二十几艘。
这五十多战舰如果是在大海里确实显得微不足道,但在内河里,在长江里,足以用遮江蔽日、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来形容。不说炮艇上有75毫米口径的火炮,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是火力威猛的象征了,就是巡逻艇上面的两挺重机枪、两挺高射机枪就足以让岸上的部队胆颤心惊。除非是牢固的要塞工事,否则,这些炮艇、巡逻艇就已经能轻易摧毁长江两岸部队的工事和阵地了。
林总挥兵第一军水陆并进,只用了五天时间就冲破各种武装力量的阻拦,杀到了岳-阳城下,一个师的部队将岳-阳团团围困。
守军本来依仗的木帆船不但没有给他们留一条逃跑的生路,反而第一时间被红-军的战舰全部缴获,洞庭湖成了他们自己最多的障碍。
如果按照过去的比例,红-军一个师是不可能围困住一个师把守的岳-阳,但是,现在这一个师围困岳-阳却绰绰有余,那个困守在岳-阳城里的湘军师吓得不敢动弹,不断向长-沙的湘军总首脑何健求救。
进攻岳-阳的战斗在1936年9月20日凌晨开始。
战斗首先是有游弋在洞庭湖的战舰炮击开始的,因为面对洞庭湖这边守军根本就没有安排多少守军,更没有修建多少工事,因为在他们看来红-军在陆地上战斗很厉害,但在水上根本不行,他们从四-川、贵-州远到而来,不可能有船,更不可能有铁壳船,最多就是抢几条渔船而已。
等到洞庭湖里出现一片杀气腾腾的军舰时,他们傻眼了。他们准备在必要是逃跑的那些木船、帆船,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被红-军一艘艘拖走,实在想不出阻拦的办法。而且他们还不敢在湖边大修工事,因为红-军炮艇上的炮口正对准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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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8章 再夺一省
湖边是守军最薄弱的环节,红-军选择这里开刀理所当然,就是守军自己也知道他们根本无法阻挡红-军在炮火的掩护下从湖里乘船上岸。
实际上红-军可不仅仅是依靠炮艇、巡逻艇本事装备的火炮和重机枪开火,反正守军没有飞机、没有重炮,他们就堂而皇之地欺负对方,将运兵船进行了改装,将几条运兵船变成了火炮阵地。
几条运兵船就是几个炮兵阵地,“阵地”上各种口径的火炮、迫击炮一起将威力无边的炮弹送进守军的队伍中。
战斗如双方指挥官所预计的,仅仅炮击了十五分钟,守军就出现了崩溃,湖边阵地上那些倒霉的守军不是死就是逃。
就在湖里战船上的炮火向岳-阳城里延伸射击的时候,陆地上的炮兵也开始了轰炸,其炮弹与湖面战船上的炮弹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对岳-阳城形成全覆盖的火网。
可怜的守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几分钟之后,守军的湘军师长通过明码电报大喊投降,请求红军停止炮击。
至此,三十分钟不到,偌大的岳-阳城就此轻松地落入了红-军手中。
随着岳-阳的易手,湘军北门的大门完全洞开,湘军首脑何健惊恐的同时连连向湖-南的西北重镇常德的守军连连发出加强城防工事修建,加强沅水岸边的防守,谁逃跑谁投降,一律枪毙家属连坐……
但是,湖-南境内着火的可不仅仅是岳-阳、常-德。很快。何健就收到了衡-阳、邵-阳等南方城市的报告:从江-西杀过来的有数万红军。势不可挡!
直到这是。何健才明白了,红-军这是要将湘军给包饺子啊,是要将他这个杀共产-党最凶残的军阀头子拿下政法,为那些无辜死伤的群众报仇啊!
想到自己曾经亲自下令杀了毛润东的妻子,挖掘了毛家的祖坟,以前洋洋自得的何健此时冷汗淋漓,他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就是马上跑。跑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躲起来,或者投靠到红-军暂时无法进攻的势力里。第二条就是等着红军杀过来,抓起来之后被他们枪毙或凌迟。
军阀出身的他当然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但他也没有胆量死拼到底,他一方面对外大肆宣传自己与共-党不共戴天,要与共-军血战到底,一边暗地里向南-京的阎-锡山等人救援,向远在香港的蒋芥石呼救。
殊不知现在的阎-锡山、蒋芥石都是处于焦头烂额中,他们虽然很快就回电了,但他们回电的内容几乎完全相同。就如两人是相互抄袭的,电文的口气都一样。那就是整个中国的形势就靠你何健将军了,如果你不能将红-军挡住,中国就会全面赤化,中国就此进入苦难的深渊。
你何健必须以党国为重,必须誓死挡住红-军,必须将进入湖-南境内的红-军全部消灭掉。党国是相信你的,我们对你是非常信任的,只要你这次挡住了红-军,我们马上就让你占据更多的地盘,会给你更大的支援。现在我们会全力以赴帮助你的,我们马上就组织部队给你粮食送弹药。
兄弟,你可千万要顶住!
何健看了他们回的电报,知道大势已去,他们都是口惠而实不至的家伙,嘴里喊得凶,实际上任何实质性的帮助都没有。
蒋芥石就不用说了,他自己都当起了寓公,手下到底能掌控多少兵马,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次红-军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宜-昌杀出,驻守在宜-昌的中央-军不是被全歼就是全部倒戈投靠了红-军。
这不但说明了蒋芥石掌控的部队大大减少,也说明了蒋芥石对手下部队的掌控远没有他自己所宣传的以及别人所认为的那么强大。在现阶段指望蒋芥石帮忙,还不如指望自己逃到香港后跟他做邻居,无聊的时候跟他一起喝一杯茶来得实在。
阎-锡山的情形何健是不了解,这个阎老西也就高兴了几天而已。原以为坐上总统宝座就可以呼风唤雨,以为就可以俯瞰天下众生,谁知道等待他的并不全是人们的仰慕和巴结,更多的是向他要钱要款要枪要炮……,还要他兑现上台之前对其他军阀的承诺。
如果说这些还不至于使他后悔和纠结,毕竟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别人也就是骂骂咧咧而已,还不敢当着他的面骂,他的许诺也可以慢慢地兑现,也可以拆东墙补西墙,或者给那些贪婪者画更大的画饼,先蒙哄一段时间再说。
可是,红-军的进攻却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不是可以采取当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里不理就能解决的。
何健估计的不错,阎-锡山现在真是自身难保,因为当林总的第一军以及陈-毅、粟-裕的守备部队合围湖-南何健的湘军时,彭德-怀率领的第二军也从宜-昌出发杀奔河-南,直奔阎-锡山的心脏而来。
河-南是人们心目中的中原核心,人们常说的“得中原者得天下”、“逐鹿中原”,一旦彭德-怀的部队在河-南立足,阎-锡山的南-京政府就会在政治上大大失分,他坐天下的正义性就会大大折扣。
即使抛开这些政治上的东西,仅仅就军事意义而言,彭-德怀的部队就足够让他阎-锡山、张-学良吓得全身颤抖:因为河-南和河-南周边的几个省份可是他们的老巢,是他们军队的根基,只要河-南失守,山-西、陕-西、河-北等等他们经营了多年的地方就与南-京完全隔绝,他们就成了无水之源,无根之树。
现在的他们只在思考如何守住河-南,绝不能让河-南落入红军之手,哪里顾得上湖-南的何健?更何况在这此改朝换代中何健的表现太让阎-锡山总统失望了,这家伙凭借自己有军队,竟然玩起了坐山观虎斗的把戏,在等待蒋芥石和他阎-锡山最后谁真正胜出来决定投靠。
想到何健之前不阴不阳的话,阎-锡山就气愤:“哼!你何健不是喜欢骑墙,喜欢等待最后结果吗?那你就等吧!”
当陈-毅、粟-裕的部队经过激烈的战斗拿下了衡-阳后,何健终于确定他所拥有的势力已经到了末日,看着惊慌失措的部下,看着街道上暗暗欣喜等待红军到来的市民,他很快就露出了枭雄才有的壮士断腕的本色,通令全国说自己被阎-锡山的政府所抛弃,阎-锡山等人根本就是地方军阀,做事都是出于自己小圈子目的,排斥异己拉拢亲信,面对湘军的求救不理不睬,为了不让自己的乡梓之地遭受战火,为了不让无辜的百姓死亡,为了挽救十数万湘军的生命,他决定让全部湘军投降红-军,将整个湖-南交给红军。
而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携带部分家产和愿意跟随他的部下前往香港做寓公。
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有魄力的,也敢冒险,他就不怕红军抓住后让那些死难者烈士的遗属踩死他?
雄才大略的毛润东没有计较私人恩怨,他当即复电同意何健的要求,同时亲自签发命令放行并公告天下,言称无论是哪个军阀,只要交出自己的武装,只要保证将来不与人民为敌,红-军都特赦其过去的罪行,并愿意礼送其出国。
随着何健的脱离,红-军兵不血刃地占领了南方重镇——长-沙!
实际上何健也不得不走,因为红-军拿下了岳阳后,位居湘江边上的长-沙其实就已经对红-军几乎不设防了,军舰从岳阳走湘江到长沙仅仅需要几个小时,而长沙的守军跟岳阳的守军差不多,都是重于陆地防守而忽视水路防备,虽然在岳阳失守之后长-沙的守军对湘江两岸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加强,抢修了一些工事还凿沉了不少抢夺的民船来阻塞河道,但面对火力凶猛的红-军军舰却依然感到力量不足。
而且河道的防守又必然大大削弱陆地上的防守力量,两条线上分兵反而让长沙的防守更加相形见拙,守军除了对岳麓山上的阵地有一定的把握外,其他方面的防守均不放心。
无论是湘军的首脑何健还是他手下的军官们都知道长沙易手只是时间的问题,还真不如在易手之前交出,以换取自己的一点利益。这次随同何健走的有不少高级将领,地方政府的高官,以及那些自知自己双手沾满了革-命烈士鲜血的家伙,还有一些大地主、大富商们。
随着长-沙的易手,湖南彻底被赤化,红军的军事力量和政治力量一下骤然提升,在全国各种势力对比中更增加了份量。
阎锡山的南-京-政府更是惊慌失措,有人开始公开责问阎锡山等人为什么听任湘军被红-军包围,为什么不派出军队解救,是不是他们和蒋芥石一样只信任自己的嫡系,而对杂牌部队进行无情的打击……
何健临走栽下的刺开始发挥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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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9章 切断归路
就在阎-锡山等人无法回答何健的电文而有焦急的时候,信阳城的战斗打响了。
因为信阳战略位置重要,是连接南-京、郑-州的重要通道,更是联系南京与东北军、西北军、晋军老巢的战略枢纽,因此驻守在这里的就是张学良的精锐东北军——第57集团军,军长缪徵流。
这个军的规模非常强大,下辖五个师三个旅,人数高达七万人。
而进攻方是红军第二军,军长彭德-怀。
虽然第二军还没有完全组建完成,特别是装甲部队都因为训练和战略保密而留在四-川,但彭总的麾下人数也高达两万人。
这是第57集团军九一八事变后逃入关内后参加的第一次大战,也是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军自四-川组建以来的第一战,两军更是第一次见面,双方都势在必得,都对自己取胜充满了信心。
红-军第一次进行了全面的换装,武器精良士气高昂粮草充足,全军上下都希望通过这一战打出威风打出名气。红-军总部更希望第二军能通过这次战斗切断南-京与陕西、山西、河北的联系,让阎-锡山、张-学良等人成为无根之木、无水之萍,让他们六神无主,彻底打击他们的信心。让他们彻底明白他们所依仗的军队并不可靠,他们应该乖乖地交出军队,老老实实地到香港或外国去当他们的寓公。
当然,红-军领导人不会期望通过这一次战斗就让阎-锡山、张-学良投降,只期望能给他们留下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同时给其他小势力军阀一个极大的威慑。
为了确保这些战斗胜得干净利索。中央方面不但让彭总的第二军担任进攻的主力。还同意积极请战的郭拙诚亲自率领第三军的一部分步兵和炮兵作为预备队,随时担任阻援,割绝第57集团军与其他部队的联系。
郭拙诚率部连夜乘战舰赶到宜-昌,再星夜兼程追上彭总的第二军(基于同样的理由,他的部队都是步兵、炮兵)。
因为形势发展大大超过红-军领导人的预料,特别是湖南湘军的顺利全歼,让他们一致认为只要能消灭盘踞在南-京周围的各方军队,统一全国的进程将大大加快。也许真如郭拙诚所说的只要几个月就能建立新中国。
于是,对于郭拙诚的请战,毛润东、周煾来、朱-德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同意了:郭拙诚上前线不但可以指挥他的第三军,更主要的是可以随时根据战场上情况的变化对正在鏖战的各部队进行武器弹药、军需物资的补给,能大大加快战争的进程。
所有人都知道,战争打的其实就是后勤,郭拙诚到了前线就能知道哪里急需补给,就能极大地满足战场的需要,也就能确保战斗的胜利。
信阳的战略地位虽然重要,但这个时代的信阳还是一个小城镇。根本无法容纳数万大军,在这个小城里驻扎着军长缪徵流。而他麾下五个师分散驻扎在信阳的周围,一个旅作为集团军军部的警卫力量才有资格驻扎在城里。
而集团军的另一个旅则驻扎在信阳西北方向的甘岸镇,这个小镇是扼守信阳到郑-州的关键之地。
郭拙诚率领的部队其作战任务之一就是夺取甘岸镇,并如钉子一般死守这里,利用甘岸镇南面的淮河彻底切断信阳守军的退路,也阻断来自郑-州等方向的东北军援军。
担任这次先遣任务的是宋军率领的特战队。
对于特战队,郭拙诚将其分为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国际特战队,其作战对象为欧美国家,队员们不但需要精通英语和德语,还必须精通欧美国家的地图、懂得欧美国家的风俗习惯。这些队员现在正由孙兴国率领,正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进行封闭训练,选择的特战队员不一定都是强悍的士兵,但文化素质要求很高,都是从各支部队、各个大学甚至中学中选拔出来的具有言语天赋的年轻男女,他们现在吃的是欧美国家的食物,穿的是欧美国家的衣服,说的欧美国家的语言(暂时只进行英语和德语的培训)。
他们培训的可不仅仅是军事技能,不仅仅是语言能力,还包括机械、化学、物理、历史等领域的知识,孙兴国要求他们必须学会1993年那个时空的初中毕业生知识,一旦融入到欧美国家都几乎是“专家”。
当然是假专家,但足以应付一般人的询问,甚至还可以与真正的专家进行简单的交流。
而且他还有针对性的对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进行音乐、绘画方面的培训,甚至进行厨艺、插花、农艺方面的培训。努力或者说强迫他们成为一个全面型人才,使他们走近欧美国家里不让当地人感到他们落伍。
特战队的第二部分人则是东亚特战队,他们的主要作战对象针对日本和苏联,他们学的是俄语和日语。相对来说这一部分人的要求低一些,更多的时间用在培训作战技能上。如郭拙诚所预计的,现在学俄语的和学日语的人有不少,选拔出来的人有不少人本身就会说俄语和日语。这部分人由宋军进行率领。
特战队的第三部分则是国内特战队员,她们这些人不强调什么语言天赋,但军事素质和战斗技能很高,他们很适合在国内进行特种作战。也不是说他们不能到国外进行特种作战,只要给他们配备合适的翻译,他们一样可以在国外所向无敌。他们由孙兴国、宋军、刘向阳等人轮流进行指导,郭拙诚也不时加入进来。虽然他们没有如其他部分的特战队那样规定死自己的领导者,但他们并不缺优秀的指挥者、并不缺优秀的教案,反而是他们的战斗技能比其他两部分特种队员提高得更快。
现在参与甘岸镇战斗的就是国内特战队员和少部分东亚特战队队员,统帅者为宋军。之所以派出东亚国家的特战队队员,就是为了给这些队员增加实战经验,战场才是最培养战斗技能的地点。
他们现在潜伏在甘岸镇的外围,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夜色也越来越暗,眼看着距离东北军换防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分多钟,宋军各种“昆虫”发出的声音中知道了各分队已经到位,就轻轻地发出鸪鸪的啼叫声。
守在镇子外面的两股特战队员立刻从腰间取出手榴弹拧开防水盖。
等待宋军再一次发出啼叫声,战士们猛地扯下导火索,等了几秒再朝前面的阵地猛地扔过去。随着一阵轰轰的剧烈爆炸声,对面阵地里立刻传出惨烈的叫声,特战队立即如雄狮般随着硝烟冲了进去,三个人一队连续用冲锋枪朝那些刚刚被手榴弹爆炸炸醒的东北军士兵猛射。
正准备撤出阵地,正准备进行阵地交接的东北军傻了,猝不及防的他们一下死伤大半,特战队还没有冲锋的时候他们就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他们实在不知道敌人怎么就潜伏在自己的鼻子底下,实在不知道敌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们怎么就到了投弹的距离了?我们的巡逻队可没有间断啊?难道他们是从地上钻出来的?
战斗已经打响,没有人回答他们的疑问。
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冲锋枪的扫射声响起,甘岸镇一下炸开了锅,东北军猛然醒悟过来,一队队前来换防的士兵快速地朝战斗之处冲了过来。
不得不说东北军是训练有素的,部队步伐整齐、口号响亮,而且手里的枪支并没有乱打的,都是按照指挥官的命令朝他们认定的目标射击着。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宋军的特战队早就渗透进去了,刚才扔手榴弹和用冲锋枪扫射的只是一支佯攻部队,目的就是将镇子里面的部队调离出来,而且东北军完全没有一点特种作战概念,他们依然严格按照步兵操典的要求进行着冲锋、严格按照步兵操典的要求处理敌人的偷袭。
在他们前进的道理上,宋军的特战队员在就布置了陷阱、建立的交叉火力,狙击手早就瞄准了队伍中那些指挥官们。
等到冲出来的军队离开镇子一段距离后,一枚悄悄埋设在道路中央的电控地雷突然爆炸,强大的爆炸气浪一下将泥土掀起老高,巨大的气浪还将刚刚接近的东北军部队冲得七零八落,无数的弹片一下收割了好几个倒霉士兵的生命,一声声惨叫从队伍中响起。
就在他们懵懂糊涂的时候,潜伏在各处的特战队员趁机占领了一些在安静时候不能占领,或者容易暴露行踪的要点。
很快,这些地方射出了无数的子弟,轻重机器开始了欢快的吼叫。
“啊——,红-军大部队来了!”
“我们被包围了!”
“快冲出去!啊——”
……
第一个冲出来的连还没有接近外围阵地就被特战队收拾一空,除了少数几个机灵的家伙连滚带爬退回了镇子,其他士兵都成了一具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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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0章 摧枯拉朽
甘岸镇镇子里的东北军指挥官可不想自己就这样被别人压着打,听到外面虽然死伤惨重但火力并不强大,进攻镇子的部队似乎并不多,旅长立即派出了他手里的王牌部队——骑兵团出击!
试图一举就对方给消灭了,用雷霆一击来扫清麻烦,避免添油战术。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宋军他们这些特战队等待的就是他的骑兵团,他们知道只要将这支骑兵团给灭了,甘岸镇的东北军几乎就没有了多少战斗力,甚至可以说在信阳的第57年就少了四分之一的机动力量,因为整个第57军一共只有四个骑兵团!
骑兵团的冲锋是威武的,轰隆隆的马蹄声给人以极大的震撼,这声音听在东北军官兵耳朵里,他们一个个安静了很多,心里的惶恐一下出掉了一半,那些被爆炸声惊醒胡乱从帐篷里爬起来的士兵开始按照长官的命令开始整队,开始有序的集结。
骑兵团的速度飞快,不到一分钟其前锋就冲了镇子,就开始与特战队接火了。
只不过当骑兵团接火的时候,骑兵们并不知道与他们对射的并不是特战队的前锋,而是特战队的阻击部队,也就是特战队的后队。特战队的前锋早就趁刚才换防部队覆灭的时候深入到了里面,前后两部分特战队对骑兵团形成了一个深深的u字形口袋。
“啪!”一声枪响,冲在前面的骑兵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摔下,那匹战马还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死亡。依然快速地朝前奔跑着。
“啪!”又一个士兵从马背上摔下。没有士兵驮在背上。战马跑的更欢快。
“啪!啪!”一匹战马猛地颤抖了一下,前面的双腿猛地提起,张嘴欲叫,却无法发出嘶鸣声。骑在马背上的士兵还毫不知情,嘴里依然怒叫道:“冲!冲!你他妈给我冲啊——”
已经毫无生命迹象的战马带着它的主人一起摔倒在地,因为强大的惯性它和主人一起朝前滚动着,然后被无数马蹄重重地踩下,尸体慢慢被践踏成肉泥。依旧温热的鲜血静静地流淌着,渗入泥土。
它的主人被一匹刚刚没有了主人驾驭的战马所撞飞,高高地抛向空中,一颗流弹击中了他的脑袋,早已经死亡的他再次承受爆头之苦。
镇子外的枪声并不激烈,战马冲锋的轰隆声依然在东北军官兵的耳朵里轰响,大地依然在战马的践踏声中颤抖着。但骑兵冲锋的吼声却在慢慢减弱,不时发出一声声惨叫,一些官兵呐喊的声音时不时突然戛然而止。
不到五分钟,正在冲锋的骑兵也回过神来。惊惧地发现周围的同伴不见了,正在冲锋的只有数百匹马背上空空如也的战马。只有他们几个人在孤零零地呐喊,只有一个接着一个坠落尘土的同伴在惨叫,只有一匹匹受伤的战马在哀鸣……
他们连忙勒住躁动不安的战马,高高地举起双手,眼睛惊恐地寻找着黑暗中的敌人,希望对方能看到自己的动作,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别打了,我们都投降了。”
很快黑暗之中冲出不少人来,低声地命令这些胆颤心惊的骑兵控制马匹继续前行,自信的这些人甚至连俘虏手里的马枪和骑兵刀都没有收缴。
稀落的枪声更加稀落,冲锋的战马慢慢远去,就如他们冲锋得更远了,就如他们将进攻镇子的敌人赶跑了。
等骑兵团远去了,特战队指挥官宋军又是发出几声鸟的啼叫,特战队员立即再次向镇子挺进。
这次特战队不再等待敌人冲出来而是攻了进去,因为镇子里的指挥官已经发现了不妙:不说他没有命令骑兵团冲那么远,现在可是晚上,骑兵团在镇子周围熟悉的地形上冲锋,利用镇子里的灯光进行冲锋是可以的,但在晚上绝对不能进行野战,看不清地面时冲锋,那么地形就是骑兵最大的敌人,无论是凹坑还是石头或者灌木丛林都是骑兵的天敌,根本不用敌人打骑兵就会自己消灭自己。
再说骑兵团即使真的取得了胜利,他们也一定会派人过来报捷,会将抓获的敌人送过来,可是他们一去不复返,没有任何信息传来,只有那马蹄声一往无前地消失在远方。就如他们是去郊游、是在进行转移一般。
此时的东北军旅长知道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已经不足以驱赶走外面的敌人,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固守,如何等待援军前来解围,
东北军的兵力收缩自然导致特战队阵地向镇子里延伸,他们没有集中于一点进行强攻,而是从四面八方进行渗透,就如缝衣针一般这里扎一下那么扎一下,让守军根本不知道对手的进攻方向,不知道如何进行兵力布置,但阵地上的士兵却不断在冷枪冷炮中逐步消亡。
随着时间的延长,随着一个个阵地士兵的削弱,甘岸镇的防守开始变得千孔百疮,很多地方就如被蚂蚁掏出了小洞,虽然还不足以让大堤崩溃,但开始在渗水,而渗出来的水流不断洗刷着小洞,让洞慢慢地扩大,慢慢地联成一片。镇子里的守军还是自觉不自觉地抱成团,以为这样的话力量会更大,也更安心。
而且这种抱成团都是以镇子里的房屋为中心的,他们都如所有巷战一样,准备利用民居的院墙、房屋、水井、磨盘为掩护抵抗敌人。
特战队当然不会逐屋逐房地进行清剿,而是让其他部队架设迫击炮、火炮开始进行逐一清除。
而特战队队员只是藏身于外围,用狙击步枪对那些受不了炮火轰炸的,四处逃跑的东北军士兵进行点射。
随着一栋栋房屋被饱和的炮兵轰炸,精准的射击让东北军逃无可逃,躲无可躲,终于他们的士气崩溃了。
旅长率领一般军官大喊着投降,同时点亮一排排火把,生怕红军看不到。
战斗前后只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当然,如果按照特战队的实力,按照郭拙诚第三军的实力,根本用不了这么久,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郭拙诚不想牺牲太多的部下,想缴获最多的战马,同时也是为了逼迫更多的东北军士兵投降。
要知道在中国除了中央-军之外,就是东北军最正规了,而他们的技术性官兵比中央-军还多。另外,东北军是从东北来的,对东北的环境非常熟悉,同时在西北驻扎了多年,对西北的地形和风土人情都很了解,一旦将他们收伏,则对红军进攻西北、进攻东北都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很快,甘岸镇的战斗就结束了。
等到俘虏押解走之后,直属纵队的官兵就开始利用东北军原有的阵地和防御工事进行加固、扩建,开始大挖战壕,因为接下来的战斗任务就是死死守在这里,不但不让郑-州方向的东北军、西北军以及晋军越过这里到南-京救援,也不让南-京方向的军队突破这里而逃跑。
东北军一个旅短短几个小时就被歼灭,这让坐在南-京的阎-锡山、张-学良大惊失色,他们第一次对红-军的实力有了亲身体会,也知道了蒋芥石的中央-军那么快就抵挡不住的原因:并非完全是蒋芥石的无能,而是双方军队的实力相差太大。
之前他们总以为中央-军迅速崩溃,红-军这么快翻盘,完全是因为蒋芥石的瞎指挥,是各个军阀都各自为战,这才导致惨败的。可是,现在自己的部队也是一样,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
“怎么办?”阎-锡山皱着眉头看着哭着脸的张-学良问道。
旁边的冯-玉祥忿忿不平地说道:“这些共-党分子完全是不顾道义,我们已经向他们发了电报,请他们派人来协商,我们答应了给他们一个位置,怎么还打我们?难道我们就真的怕了他们不成?他们这是有心算无心,我们是没有做好准备,真要我们做好了准备,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他们也就是在山沟沟打转转,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搞偷袭,真要面对面地打,我们一定能赢。”
阎-锡山无奈地说道:“现在他们是面对面地和我们打,可是结果呢?”
冯-玉祥摇手道:“这是我们没有做好准备,他们是偷袭得手。只要我们汲取这一次的教训,只要我们拉开架势,他们肯定打不过。再说,胜败是兵家常事,怎么一次小小的战斗就能断定谁胜谁输?”
阎-锡山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蒋某人已经被他们打败了,让我们捡了一个大便宜。如果这次我们跟红-军大打出手,会不会又给了蒋某人一个捡大便宜的机会?我认为如果我们与红-军大打的话,一定会打得两败俱伤,就算我们取胜那也是惨胜,不得不防啊。蒋某人可不会甘心当寓公。我们是不是多给他们一些位置,多给他们一些地盘,先稳住他们再说。等我们了解了他们的真正实力,了解了他们的弱点了,再想办法消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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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1章 关门打狗
张-学良沉痛地点了点头,对阎-锡山说道:“是啊,我们现在还政局未稳,外面民心更未稳,,还不到能够放心大量用兵的时候,还不能跟红-军死拼。我赞同你的办法,那就是再次公开通电向共-匪呼吁和平谈判,请他们派人立即来南-京协商双方的关系和地位,我们可以给他们更多的位置,更多的权力。甚至可以暂时给他们四-川省、贵-州省、湖-北省、湖-南省、江-西省,他们可以自行任命他们的人在这五个省当省主-席,可以让他们保留五个军的编制。”
冯-玉祥眼睛一鼓,忿忿不平地说道:“这也太纵容他们了吧?他们到了几个省,我们就给他们几个省,那他们怎么可能会来进行谈判?在他们看来进攻几个省,或者看我们不敢用全力而孤注一掷再打几下省,那我们不还得把其他省份也交给他们?五个军,我们自己有多少部队,他们的军队数量必须控制在最多是我们军队数量十分之一的范围内,掌握的省份也不能超过两个。哼,现在我们就把四-川、贵-州给他们,那我们辛辛苦苦打蒋某人算逑啊!”
阎-锡山看着冯-玉祥,无可奈何地说道:“老弟,不是我们愿意给他们,是他们太强大了啊。与其被他们赶着走,不如一次性多给一些。除了呼吁他们前来谈判,我们还应该做出一副与他们决战的样子。他们现在不是要进攻我们信阳的第57集团军吗?那我们就警告他们,只要他们再向我们第57集团军打一枪,我们所有军队将向他们进攻,咱们跟他们来一个鱼死网破!”
张-学良苦着脸说道:“这也太兴师动众了吧?我们的部队还没有完全接管南方的地方,就算只是做一个样子,我们也要大费周章。那些正在接管南方的部队就要重新返回,就得重新结集,否则,人家共-匪又不是傻子,根本不会上当。”
阎-锡山摊开双手说道:“如果我们不做出这个样子,共-匪就不会害怕,就不会相信我们真的要跟他们拼死一战。我们不能如蒋芥石一样搞添油战术,今天赣军冲上去杀几天,明天桂军冲上去杀几天,过几天就是湘军冲上去杀。等这些部队失败了,又逼着黔军、川军上去拼命,结果部队一样的损失巨大,战果却寥寥无几,就算中央-军也被红-军杀得稀里哗啦。我认为。我们要么不动,要动就必须全力以赴。必须打得共-匪喘不过气来。必须一举将共-匪打残打死,绝不能如蒋某人一样赶着红-军游山玩水。”
冯-玉祥也赞同地说道:“对,老哥你这个想法对头,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我建议我们干脆就放手一搏,不用虚张声势地喊了,直接打!就把所有部队都调上来。与共-匪决一死战,谁赢了谁坐天下,谁输了就砍谁的脑袋。我西北军也不是吃素的,大刀片子轮的滴溜溜的。”
阎-锡山听冯-玉祥这么说又有点舍不得。犹豫着说道:“我们和共-匪拼死一战,双方肯定是两败俱伤,万一蒋某人从香港回来,将各地的中央-军、桂军、滇军联合起来,还不抄了我们的老巢?到时候我们又得灰溜溜地回去。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不出来呢。窝在西北多好,现在我们这屁股还没有坐热,被赶跑的话人家还不笑掉大牙?”
张-学良忧心忡忡地否定道:“除了蒋芥石盯着,北方还有日本鬼子虎视眈眈,真要我们中原打成了一锅粥,真要我们的军队都打残了,那些王八蛋矮子还不长驱直入?我们中国就被他们给吞了,我们就都是亡国奴。”
冯玉祥摸着自己的光头,为难地说道:“是啊,这他娘-的又是一个麻烦。小鬼子在东北盘踞也有四五年,基本消化了东北,那里已经成了他们的前进基地,我们这里打生打死的,他们还不高兴坏了?见有机可乘,还不顺势杀来,那样的话,我们中国还真被他们吞并了。这可咋办呢?”
阎-锡山眼睛转了几转,说道:“那就让报纸去说,告诉共-匪,如果他们继续进攻我们,不与我们谈判的话,那就是亲者痛仇者快,那就是帮助日本人。而且,我们还是得集中所有兵力,必须尽快逼迫共-匪答应我们的条件。日本来了,我们还可以生存下去,共-匪来了,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冯-玉祥怒道:“日本鬼子来了,怎么能有生路,除非投降。你不会想投降日本鬼子吧?”
阎锡山说道:“这不是说说吗?我的意见还是集中全部部队,与共-匪决一死战,在蒋芥石还没有恢复元气之前把共-匪给灭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冯-玉祥闷声闷气地说道:“反正我是不会投降日本矮子的,你们真要投降别扯我,我带我的西北军跟东洋王八大干一场。”
张-学良也说道:“要投降日本鬼子我早就投降了,还用等到现在?那些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人,我可不会投降他们。”
阎-锡山大手一挥,说道:“你看看,你们看看,现在我们是在讨论如果进攻共-匪,如何保全第57集团军,而不是将来的事情。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到哪座山头就唱哪一首歌就是,现在不用操心。”
……
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军军指挥部。
彭总捏着郭拙诚拍来的电报,高兴地说道:“郭拙诚这家伙真是出手不凡啊,这么快就拿下了北大门。”说着,他将电报交给身边的一位将领,说道,“人家已经帮我关上了一扇门,现在南面的那扇门就得靠我们自己了。我们也休整了这么久,吃饱了喝足了,是不是该拿出一点本事来?不至于我们的战斗力比以前还差吧。”
几个围着沙盘的将领异口同声地说道:“打出我们第二军的威风,消灭第57集团军!”
彭总冷着脸说道:“你们别给我搞这种虚头巴脑的玩意,我不要这种形式上的,我要你们坚决、干脆、彻底地实现我们的战略企图!”
“是!”几个将领还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看着手下一个个精神抖擞,彭总很是欣慰,可以说这是第二军从军以来的第一次大战斗,虽然现在有不少军官在重-庆新成立的军事院校学习,但大部分军官都在,架子还是坚实的,如果换了这么好的武器还不能打一个大胜仗,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再说,林总的第一军现在在湖-南搞的风生水起,岳-阳、常-德都是轻易拿下,第二军要打不好这一仗,彭总绝对会没有面子。他的目光落在信阳城南面的东双河镇上。
如果说甘岸镇是信阳城的北大门,那么东双河镇就是信阳城的南大门。
第三军的甘岸镇战斗刚刚停歇,第二军的东双河镇战斗就已经打响。
这次彭总指挥的部队没有太多的客套,就是用火炮开路,步兵跟进。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杀!
因为东双河镇是东北军的腹地,也就是东北军的后方,东北军在这里并没有修建太多的工事,也没有做太多的准备。只是这两天才派了一个团来,匆匆忙忙地修建工事。实际上东北军从上到下都没有重视这个小镇的防守,在他们看来如果这个镇子都有共-匪进攻,那信阳就肯定不保了,甚至可以说信阳是被共-匪占领了。
所有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共-匪不会那么傻,不会深入到这么深的地方,要知道东双河镇有一个天然的屏障——南湾湖,这个湖面积大,将东双河镇牢牢地揽在怀里,如果共-匪真的绕道而来,势必受到三面围攻,而西边又有南湾湖,完全是死路一条。
但是,彭总却偏不这么做,他打的算盘就是将东北军的第57集团军全部吃掉,而东双河镇就是割断第57集团军的咽喉,再危险也得杀进去。
战斗于第二天上午九点开始。
这个时候是东北军士兵吃完早饭正准备做事的时间,对于进攻者而言显然不是一个好的时间,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进攻要么在凌晨进行,守军正在睡大觉或者最困的时候,要么就在对方快要吃饭或正在吃饭的时候,多少也能给对方一点措手不及。现在对方吃完饭了,正是准备工作的时候,这个时候进攻,可是守军战斗力最强的时候。
更何况不但东双河镇的守军处于精神最旺盛的时候,就是信阳城里的守军,以及东双河镇外面的东北军也是准备最充分的时候,一旦这个时候战斗打响,东北军就能从北面、南面、东面压过来,而西边是广阔的湖面。彭总的第二军无论是进攻还是得手再防守,都是非常困难的,再说,天色大亮的时候守军的射击准确度也最高,进攻一方完全是守军的靶子。
但是,以喜欢啃硬骨头的彭总偏偏这个时候发起了进攻。
在军事上本就没有什么过多的常理,完全按教科书打仗的人根本成不了杰出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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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2章 绝杀
彭总所有的动作都不合常理,集中到一起就让东北军猝不及防,比常理更精彩。
随着三颗红色的信号弹升上天空,大地突然一阵颤抖,接着就是比雷声还要响几倍的声音从天空传来,无数的炮弹如冰雹一样落在这个小镇上,落在东北军守军的阵地上,落在那些并不结实的工事上,也落在那些浅浅的战壕里……
炮弹爆炸形成的气浪将守军一个个抛起,将工事一个个摧毁,那些临时挖掘的战壕在第一时间就被抹平,它们甚至比弹坑还不显眼,那些一米多深的弹坑反而比守军挖的战壕还显得更安全,更让守军放心。
不过,这些放心却无法挽救他们的性命,他们还没有滚进弹坑里,接二连三砸下的炮弹就让他们因害怕而颤抖的身子变成了碎片。
“共-匪的炮火太猛了!太猛了!”这是守军团长在临死前发出的哀嚎,“不是我无能啊,实在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猛烈的轰炸……”
炮击的时间只有等等十五分钟,但在守军看来绝对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很多人没有被炮弹炸死,但他们被炮弹巨大的声音和威力无穷的气浪所震晕,很多士兵甚至被活活震死,除了口腔、鼻孔、耳朵和眼睛流血外,看不出任何伤口。
十五分钟后,没有了重炮的轰炸,但却有更多的迫击炮、步兵炮加入了轰鸣,这些炮弹就如老农犁田似的犁着那些还在零星反击的守军。
又是十分钟过去,红-军总算在守军千呼万唤中冲出来了。不过。他们没有如守军所想象的漫山遍野冲出来。而是三三两两根本不成形的样子从山坳里、树林中、水沟里冲出来,也没有如传说中用冲锋号引导他们一窝蜂地攻击,而是他们各自为战,充分利用地形不急不慢地前进着,在他们的后面有迫击炮、步兵炮、重机枪在掩护,一副根本不着急的样子。
进攻一方不急,守军可迫不及待了,他们迫不及待的不是如何阻击红-军、消灭红-军。而是急于投降,他们担心现在投降,在硝烟弥漫中投降的话对方看不见:你举着手站在烟雾中,谁知道你拿没有拿枪,谁知道你是不是向他们在射击?
当然,这只是少数守军的想法,大部分士气崩溃的守军还是想出了办法,那就是举起任何白的东西,不管是衬衫还是内裤,不管是木板还是床单。只要是白色的能举起来摇动就行,同时他们嘴里还统一大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不到一个小时。东双河镇就易手了,甚至俘虏都没有押走就本编入红-军队伍中,就开始利用弹坑开始与红-军一起修建战壕,等待那些来“救援”的东北军。
确实,在战斗刚刚打响不到五分钟,东双河镇的东边、南边的东北军就开始调集部队前来支援,坐镇在信阳城里的第57集团军指挥官军长缪徵流也派出了一个师前来,实际上在他看来增援小小的东双河镇根本用不着一个师,共-匪现在进攻东双河镇纯粹就是声东击西,纯粹就是想调开信阳城里的守军。
只不过缪徵流将军不在乎信阳城里多一个师还是少一个师,既然共-匪要玩,就陪他们玩好了,就调一个师过去将这些佯攻的共-匪给灭掉。他甚至还想利用东双河镇这个四战之地来消耗共-匪的有生力量,有意将东双河镇放弃,吸引共-匪在这里固守,然后东北军一次又一次将他们消灭,直到对方承受不了这种损失的时候乖乖撤退。
只不过他的这个想法不受手下军官们的赞成,同时也被上级——张-学良——给否决了,在他们看来共-匪今非昔比,绝对不是军长缪徵流心里所认为的军队,凭他们能轻易打败中央-军、打败湘军就能看出他们的战斗力很强。如果被他们占领了东双河镇而东北军又不能顺利夺回来的话,那绝对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自己把自己的给脖子交给对方来砍。
虽然军长缪徵流很郁闷周围的同僚和上级被共-匪吓破了胆,很郁闷自己的极妙计划被置之高阁:如果共-匪真有这个厉害,如果共-匪陷入三面包围,不,应该说是四面包围,在人数占绝对多数的东北军进攻下还不崩溃,那东北军还打什么?还不如直接投降来得干脆,要不就直接遣散,大家都回家去抱老婆带孩子算了。
谁都知道两军交战的话,无论如何双方的战斗力总有一个比值,强的比弱的一方也许比值大,如2:1,3:1,5:1什么的,不可能一方的战斗力无限强大,而一方的战斗力无限弱小,真要比值变得10:1甚至20:1,那根本就不用打了,对方一个士兵抵自己十个士兵,还打毛?
现在东北军的第57集团军与彭-德怀的第二军人数相比是2.5:1,这还是总人数,如果放到东双河镇这个小地方,彭-德怀能派出的军队跟东北军能派出的军队根本没法比,因为彭-德怀只能从西边顺着崎岖的山路派军队进攻,而东北军却可以从东、南、北三个方向派大军进攻。
更大的优势是,东北军不但可以从第57集团军这里派出,不但可以从信阳城派出,他们还可以从阜阳、孝感、合-肥等地方派出,其部队来源非常广泛,众多的军队完全可以在东双河镇这里形成对红-军五倍、十倍甚至二十倍的兵力优势!
可是,当下面的人惊慌地报告东双河镇已经易手,那个镇子已经被共-匪不到一个小时就夺走后,军长缪徵流终于额头出汗了:
这么凌厉的攻势,共-匪完全不是声东击西,完全是一副关门打狗,要全歼第57集团军的架势,这是绝杀!
现在北面的甘岸镇被共-匪占领,南面的东双河镇又失去,信阳城一下成了一座孤城。不但是他冷汗直冒,其他军官也一个个惊慌失措,大家虽然没有问出“怎么办”这句话,但他们脸上的表情显露无疑。
缪徵流不得不给部下打气鼓劲,短时间的惊慌后就笑呵呵地说道:“诸位兄弟不用紧张。我们第57集团军可是有六万多人,他们共-匪想消灭我们还没有这么好的牙口。现在我东北军已经从驻马店出发,一定会收复北面的甘岸镇,一定会打通我们向北的通道。而我们的南面更是不用操心,我三十万东北雄狮大部分都集中在南-京,还有几十万西北军、晋军,怎么可能看着我们深困敌阵中?
诸位应该还记得我前几天提出的战略,那就是将东双河镇作为一台绞肉机,利用那里的地形,利用我们的兵力优势,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把共-匪碾压成齑粉。虽然张将军没有同意我的计划,但现在共-匪帮我实现了,这不是很好吗?这并不出乎我们的意料,是不是?而且诸位将军应该能想得到,只要敌我双方在东双河镇进行激战,面对彭匪德怀的第二军就不仅仅是我们第57集团军,会吸引更多的兄弟部队加入,这不很好了?这不可以避免只有我们第57集团军被消耗吗?
所以说,诸位不要怕,不要担心,共-匪夺走东双河镇是一件坏事,同时也是一件好事。也许这还会成为我们与共-匪的一场决战,是决定国家前途和命运的大决战,兄弟们应该为此而自豪。如果我们胜了,那么我们就能安安心心地坐天下,我们从东北逃出来的耻辱就大大减少。当然,我们如果失败了,坐天下的就会是共-匪。我这个大老粗都能知道这次战斗的重要意义,阎-锡山总统肯定也知道,张将军也肯定会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再说,说一句心里话,就算我们真的失败了,我们有六万大军,还不能掩护我们这几个人撤退?还不能让我们离开?我们就算游泳也能游过淮河,游过浉河吧?”
不得不说缪徵流这个军长还是很会安慰人的,被他这一说,惊慌失措的将军们都慢慢安下心来,开始思考如何调动军队收复东双河镇。
显然在他们眼里之前派出的那个师不足以收复这个被共-匪夺走的小镇。
那个本来是前去支援守军的师被军长缪徵流下令停止前进,等待后面部队的到来一起进攻,同时也等待从孝感、阜阳等地赶过来的军队,到时候大军从四面八方一起进攻,就更能十拿九稳了。只要是有点本事的将军都知道打仗决定不能搞添油战术,那样的话损失大的反而是自己一方。
这个第57集团军的缪军长根本没有想到:他的军队现在没有进攻东双河镇,今后就没有机会进攻了。
当彭总的部队占领了东双河镇切断了第57集团军南逃的出路后,郭拙诚的第三军配合彭总的第二军开始了对信阳守军——东北军第57集团军——的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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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3章 气势上压迫
彭总的这次进攻同样是以重炮开始。凶猛的炮弹从八个炮兵阵地发射出来,飞过六、七公里的距离狠狠地砸在了信阳城里,砸在了守军的阵地上,砸在了东北军士兵的头顶上。
轰炸的目标首先集中在东北军的火炮阵地上,东北军炮兵倒也不是无能,很快就奋起还击了。
可是,因为东北军不但火炮数量少,口较小、射程近,他们的反击根本没有什么效果,唯一的作用就是让红-军更加容易地判断炮击效果:东北军的反击越来越弱,自然就显示出红-军的火炮轰炸效果很不错。
几分钟之后,东北军的炮火还击就停止了,即使还幸存了几门炮火,吓破了胆的炮兵也不敢再发射,否则只会招来更多的炮弹轰炸。
东北军炮火的停息并不意味着红-军炮火的减弱,只是让红-军的火炮转移了一下打击目标而已。
火炮的打击目标开始转向东北军的战壕、工事和他们的集结地,几乎每一个军营都遭受了几轮炮火突袭,呆在军营里的士兵唯一救命的绝招就是逃离军营,有多远跑多远。
轰炸完军营、阵地、工事,红-军的炮火就开始犁开那些宽大的街道,特别是修筑了掩体的街道几乎通通被密集的炮弹掀了起来。那些机枪掩体哪怕只是堆了几个沙袋也会被炮弹炸得尸骨无存,掩体里的机枪、子弹都会被炸成零件,或殉爆成废钢、废铜……
东北军第57集团军军长缪徵流对于红-军的火力已经有了相当的心理准备,但是,这种烈度的轰炸还是让他目瞪口呆,他吃惊的不仅仅是红-军炮火的凶猛,更加感叹红-军太他娘-的败家了。哪有这么轰炸的,这不是浪费钱吗?一个小小的机枪掩体用得着这么轰炸,一发炮弹的成本就不比一挺机枪的成本少多少,可用得着一下砸下四五发炮弹?用得着将那些沙袋撕成碎片后再在那里砸出一个深深的弹坑吗?
随着炮击的时间延长,缪徵流越来越无力,内心的信心一点点消失不见。
可以说,看到一发发炮弹砸在街道上,耳朵里充斥的都是炮弹划过天空发出的那种刺耳的尖啸声,缪徵流就胆寒一次,心里的底气就少上一分。原来以为的凭第57集团军庞大的军队人数足以撑死红-军肚子的想法。早已经随着炮弹的砸下而不复存在,他现在思考的是如何突围出去,手下几万部队能不能保护自己冲出去。
他不知道这次包围信阳的是红-军第二、第三两个军,集中的是两个军的炮火,更不知道的是彭总、郭拙诚就是要给东北军一个下马威。为的就是让东北军上下都知道,红-军是不可战胜的。红-军要消灭他们易如反掌。
无论是彭总、郭拙诚还是他们手下的将军都知道这次炮火的轰炸太过分。浪费也很大,可以说有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炮弹根本没有必要发射出去,如果仅仅是进攻信阳的话。
但是他们更知道浪费这么多炮弹是非常必要的,能够给东北军心里造成恐惧,更能够让东北军胆子吓破,只要更快、更干净利落地收拾了第57集团军。那么接下来红-军进攻东北军也好,西北军、晋军也好,都更容易了,能够更加快速地促使其军心崩溃。也能加速攻占南-京。
这样一来,现在的浪费反而能为将来节省将来的炮弹,反而能为将来取得更大的战果。
看着这么多炮弹砸下,看着红-军炸了这么久还不停止,军长缪徵流真正害怕了,他手下的官兵更是颤抖不已。
他们感到现在就如世界末日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在炮击发生之前,他们认为自己周边的伙伴越多越安全,认为只要自己部队多,就越能抵抗红-军的进攻,就越能坚守更多的时候,但是炮击发生后,特别是看到官兵聚集越多的地方遭受的炮击越多,他们才知道错了,越多的同伴带来的不是安全反而是死亡,之前扎堆的官兵开始不由自主地分散,很多士兵开始脱离大部队,开始有意无意地寻找能单独藏身的地方。
殊不知这种恐惧的感觉并不会因为周边的人数少了而减少,人数少了他们又感到了另外一种恐惧,那就是当红-军炮火减少并发起冲锋的时候,那自己单个人藏在这里不就更容易被打死吗?
呆在人多的地方恐惧引来更多的炮火而被炮火炸死,呆在人少的地方又恐惧红-军进攻的时候因为没有同伴相互掩护而轻易送命,是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办才好,恐惧永远萦绕在他们的脑海里。
就在这时,官兵中开始流传出不同的传言:蒋芥石的中央-军不比东北军差,但中央-军轻易就被红-军给打跨了,薛岳的部队仅仅坚持了几十分钟就崩溃,大部分部队投降,红-军对他们很优待;税警总团三万多部队,没有半个小时就被红-军包围,他们投降后都加入了红-军,都有津贴,比在中央-军吃得还好,武器也比中央-军的好,很多投降的军官还在红-军里当官了;
而东北军和红-军以前并没有仇,东北军没有进攻过江-西的中央-苏区,也没有屠杀过红-军,大家无冤无仇,投降了肯定不会受虐待。反正打不赢,投降最好。张-学良是一个逃跑将军,将东北大好的土地拱手送给了日本人,根本不值得大家卖命,跟着他不可能收复东北,只有跟着红-军才能打败日本侵略者,才能回到家乡见父老乡亲……
这传言就如瘟疫一般在中下军官和底层官兵中流传,除了少数的人还能坚持还以为他们能抵挡住红-军的进攻,大多数人都在心底里认为红-军是不可战胜的,也从心底里认同跟着张-学良不可能带大家打回东北,不可能赶走日本鬼子:
以前东北军那么强大,又是在自己的家乡迎战,结果却被日本鬼子如赶鸭子似的赶跑了,一枪都不敢放,现在东北军都离开了家乡,在异地当客军,实力比以前差了好几个等级,怎么可能再打回去,他要有这么大的胆量当时就不会逃跑了。
回老家见父母见兄弟姐妹的希望根本不可能放在他身上,虽然现在还不能断定红-军能不能打败日本鬼子,但至少比张-学良要靠谱得多,跟着能够打败蒋芥石中央-军的红-军,或许还真的能回到老家见父母。
不得不说红-军还没有开始进攻,第57集团军的军心就开始溃散了,很多官兵就开始等待红-军前来接收,很多士兵都做好了投降的准备。
但是,红-军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甚至连炮火都比最初的时候弱了一些。这让信阳城里的缪徵流又紧张又庆幸,他立即下令部队马上修筑城防工事,马上将轰塌的战壕、工事修整好,同时将部队往工事里输送。
虽然他也知道这些士兵已经吓破了胆,让他们到那些已经轰塌里的工事里见了那些尸体、碎肢后,这些士兵会更加胆怯,但他实在没有办法,作为最高指挥官,作为张-学良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总不能就这么甩手不干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张-学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总统,又是全国最高武装司令,自己升官发财就在眼前,只要这一仗勉强过得去,自己还不马上拥有更大的兵权?
当然,他没有再傻乎乎的以为自己一军之力能挡住红-军,自从红-军的炮弹落在信阳城里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停止向张-学良求救,就没有停止要求上级增派援军,就没有停止请求周围的军队朝他靠拢。
他不知道红-军的指挥官彭总和郭拙诚就是希望他缪徵流向上级求救,就是希望更多的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前来,其战术就是简单的“围点打援”!
彭总和郭拙诚都知道无论是阎-锡山还是张-学良都不可能丢下这个第57集团军的,这不仅是这支部队人数多,有六七部队,更主要的是信阳战略位置太重要了,作为政变的他们其老家并不在南-京,他们这个时候还没有得到江浙一代富商的认同,他们不可能从其他地方得到补给,他们的补给来源依然是河-南、河-北、山-西、陕-西、京津等地,他们占领的南-京不但不能向他们供给粮食,反而要他们从外地拿粮食来补充。
一旦红-军真的切断了南-京与河-南、河-北等地的联系,那就是断了他们的粮道,断了他们的武器弹药补给,他们就成了无根之萍无水之鱼,迟早会被别人吃掉,甚至内部会内讧会相互残杀。
所以,即使缪徵流不那么“热情”地发电报,阎-锡山、张-学良等人都会尽最大的努力来挽救这支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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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4章 步骑联合逃命
既然东北军、西北军、晋军愿意送上门来,红-军当然就没有必要挪地方,没有必要多走路。只要将缪徵流打痛就是,打得他多叫几声,敌人就会乖乖地往红-军口袋里钻,多好!
就在红-军等待南-京方面派出部队救援、信阳城里的缪徵流催促手下官兵加强防守的时候,有一支谁也没有想到的部队却逆大势而行。
这支部队就是奉缪徵流的命令前往东双河镇支援那里守军的那个师,但还没有到达东双河镇就接到缪徵流的命令而停止前进,开始就地驻防,因为东双河镇已经被红-军占领了。
就在他们停下脚步后不久,红-军就开始了对信阳城的炮击,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这里人数少不是红-军进攻的重点,还是因为他们的运气太好,反正在信阳城里的守军饱受炮火蹂躏的时候,他们却没有遭到任何打击,成了一名看客。
可是,当看客也是需要心理素质的。看到信阳城在如雨的炮弹中颤抖,看到那些坚固的工事被重磅炮弹炸飞上天,看到藏在工事里的同伴被爆炸的气浪掀上高空时,当看客的他们实在当不下去了,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一个个面面相觑。
一个字眼在他们的心里慢慢升起、强化:跑!
开始的时候,他们只能把这个“跑”字埋在心底里,不敢付诸于行动,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最多就是在同僚或好友之间相互试探,相互套话。用各种方式摸同伴的底。
当大家从开始的“想跑”到慢慢地坚定为“要跑”再进一步转化为“必须跑”的时候。当全体官兵相互之间达成了逃跑的默契的时候。当红-军的炮火稍微减弱的时候,从城里却呼啸着冲出来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朝他们一路呼啸而来。
骑兵部队的到来让这支上下刚刚达成了统一正准备逃跑的部队大吃一惊,他们以为自己这方要逃跑的动作被上级提前知道了,恐惧的他们不由自主地将枪口对准了飞奔而来的骑兵。步兵师的军官们更是忐忑不安,他们既怕这支骑兵朝他们进攻,又怕自己的逃跑计划被发现了,担心这支部队就是来抓他们的。
很庆幸的是。来的骑兵部队指挥官与这个师师长的朋友,是师长昔日的部下,冲过来的骑兵也没有做好要战斗的准备。
特别是骑兵指挥官一看到对面的步兵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聪明的他立即就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他立即命令骑兵停止前进,同时马上与步兵师的师长取得联系,联系上之后才知道大家的心意是一样的。
骑兵指挥官甚至公开向步兵师师长表明了态度:“长官,我们要冲出去,不在这里等死了。如果你们愿意跟我们走,我们骑兵就为你们打头阵。带你们一切冲出去,如果你们阻拦。那我们就开始冲锋将你们视为阻挡我们的敌人。”
步兵师长一听,高兴坏了,这不是瞌睡的时候送来了枕头吗?他立即回应道:“我们随你们冲出去!”
很快,两支目的相同的部队就集合在一起,志同道合的他们兴奋极了,根本不用动员就众志成城,很快,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开始了冲锋。
只不过他们没有从东双河镇直接过,而是绕过东双河镇朝东边前进。
他们可不傻,东双河镇现在被红-军占领了,想夺回来可不是他们这支部队能实现的。
马蹄声、呐喊声惊天动地,近万人的部队如一股巨大的洪流冲向东边。
他们的指挥官告诉他们,只要冲出去就能活命,大家可以自由地活动。现在红-军的主要精力集中在信阳城,根本没有力量拦截他们,也没有精力放在他们身上,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逃跑。
得意的他们根本注意到前面突然冒出一股股青烟,谁也没有发现前面已经摆设了几十门迫击炮、野炮,也没有发现几十挺重机枪在瞄准他们。
随着一阵轰鸣声,几十发炮弹就落在冲锋的队伍中,队伍一下子人仰马翻、东倒西歪,伤兵的惨叫、战马的哀鸣此起彼伏,炮弹掀起的石块向四面八方飞溅,就如弹片一般朝更大范围的骑兵射出,收割一个又一个士兵的生命。
一颗颗迫击炮弹带着尖啸划出优美的抛物线,落在逃命的士兵群中,骑兵不断被掀落在地,无数的步兵也乘着气浪飞上高空,变成了碎肢后再坠落地面。
但是,这突然而至的打击并没有让已经冲击起来的大部队停下来,以为能逃出生天的官兵依然主动或被迫地奔跑着,无数的官兵都以为这只是红-军的小部队,只要能冲破中层阻挡,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冲过去,就能活命,或者还能消灭前面的敌人,会成为英雄。
于是,马匹在骑兵的驱使下再次提速、步兵在指挥官的逼迫下再次猛冲。他们的迫击炮、轻重机枪也死命地还击着,压制前面红-军的火力。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团第三营营长李尚俊,他瞪着血红的眼睛,高举着明晃晃的马刀,嘴里一边喊着冲啊一边大声咒骂着红-军,他实在想不明白红匪为什么在这里还有这么多火炮、迫击炮,难道用于轰炸信阳城的炮还不多吗?难道红-匪还有更多的火炮布置在周围,他们怎样有这么快的速度在这里布置了防线?这防线怎么不是对准外面而是对准里面的?
就在他冲锋的时候,感觉自己战马的马蹄瘸了一下,似乎踩中了浅坑,但战马却依然没有停歇地前奔,就在他狐疑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力拍在他的背上,战马也痛苦地惨叫了一声,马身往下一栽,虽然没有摔倒,但速度却降了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回头一看,只见跟随在自己后面的几匹战马连同马背上的骑兵,包括他的副营长和通信员全都飞了起来,都在空中张牙舞爪地飞着,一匹马的前腿成了碎片,弹片将马脖子、马肚子划开,喷出了一股热血。
温热的马血和马肚子里的赃物溅了李尚俊一脸一身,他知道这是敌人埋设的地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地雷的威力这么大。就在这时,他的左后方再次响起一声巨响,两匹战马连带两个骑兵再次被撕裂后抛向四周……
虽然李尚俊是勇敢的,当兵以来就没有被吓倒过,即使信阳城里那些剧烈的炮弹也只是让他心里发虚而已,可是刚才发生的两幕却让他吓得肝胆俱裂,他的手不知不觉间拉紧了缰绳,手里高举的马刀慢慢地放下……
看着旁边的骑兵一个个超越他,他不但没有过去被超越后产生羞愧,反而心里在暗暗庆幸:你们冲吧,你们冲在前面,我跟在你们后面跑。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响起一阵沉闷而低吼的枪声,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在前面的泥土里出现了一挺挺轻重机器,此时它们正喷射着一条条火舌,无数的子弹尖啸着,横扫着冲锋的马队,一匹匹骏马栽倒,一个个骑士被拦腰扫断,无头的躯体或冒血的断体在空中滚动、在马背上跳跃,空中飞洒的是碎肢,是鲜血,人的血、马的血飞溅在空中形成了一片红芒,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地诡异。
李尚俊知道重机枪是骑兵的克星,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将身子死死贴在马背上,同时驾驭着战马紧随其他战马之后,试图躲开迎面而来的弹雨。
密集的子弹呼啸着从他的头顶、他的身边划过,他的身前和左右都传来马的哀鸣和士兵的惨叫声,也传来一声声沉闷的士兵坠地声和马匹撞击地面的噗哧声。
李尚俊的脑海里现在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机械地紧贴着马背,任由战马自行奔跑,他甚至闭上了眼睛。
跑了一会,他感觉枪声小了,周围也没有了刚才的惨叫声、哀鸣声。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战马已经冲进了一个凹地,起伏的地形正好提供了掩护,让对方的子弹射不过来。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感到一阵庆幸。
他没有挥鞭驱马奔驰,甚至还勒了一下马缰让战马更加放缓了步伐。
很快,有无数的战马朝这里跑来,大家一窝蜂地拥挤在这个小小的安全地带,但李尚俊随即发现情况变得越来越糟,因为这对方实在太小,十匹八匹战马也许能躲起来躲过尖啸的子弹,但更多的战马涌进来之后,他就会被后来的骑兵给挤出去,或者被那些急于想挤进来的战马给踩死。
他看了看四周,心一横,将战刀高高举起,大喊道:“兄弟们,我们离共-匪不远了,只要冲过这个凹坑就能砍死可恶的共-匪,呆在这里就是一样是死,只要一发炮弹打过来,我们将尸骨无存。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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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5章 稳如磐石
就在这时,后面的骑兵团长也冲了上来,举枪就将一个掉头的士兵给击毙了。只他他恶狠狠地大喊道:“给老子冲!杀一个共-匪奖大洋十元!后退一步者,杀!”
李尚俊这下更没有退路了,不得不再次大喊:“跟我冲!”
后面的迫击炮和轻重机枪这时也为他们提供掩护,让对面的火力小了许多。
趁此良机,骑兵们大叫着朝前冲去。
一个骑兵刚刚冲出去,他的胸前就突然绽放出几朵血花,脑袋也被子弹撞碎成几块,无头的躯体无声地栽下马去。一颗迫击炮炮弹堪堪落在一匹战马的肚皮边,爆炸后飞溅的弹片将马的全身撕成一个个血洞,整匹马和它背上的骑兵尸体被气浪扔向空中,然后像一个装满了泥沙的麻袋一样重重地砸在冰冷的草地上,发出噗通一声响
骑兵们内心一凛,脸色更苍白,但在后面骑兵的挤压下依然硬着头皮咬牙冲了出去。有一个骑兵甚至用马刀朝前面战马的屁股捅了一刀,那匹战马负痛着快速地冲了出去,猝不及防的骑兵却被抛下,很快被后面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这时候红-军的更多的轻重机器加了进来,子弹更加密集,马匹受伤倒地撞击地面的声音和士兵的惨叫声更加密集。
李尚俊害怕了,就如看到了一个布满尖钉的陷阱,他不敢再喊叫,也不敢驱马冲锋,只是死死地跟在其他战马的后面。有意地选择前面最多的路线。
因为他是营长。除了后面的团长就他的职位最高。因此他的怯战行为并没有被人怒骂,也没有人敢指责他,只不过他的行为影响了其他人,骑兵冲锋的步伐自然而然就慢了。
骑兵一旦放慢了速度,他们的威力就会大大下降,死亡也就大大上升。
前面的骑兵很快就被子弹击中而落马,整个冲锋的队形开始变得稀疏而无序。
当前面的骑兵胆怯而畏战的时候,后面的步兵队伍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骑兵吸引了红-军大量的炮弹和子弹,但他们并没有得到多少安全,他们一样承受了密集的弹雨、承受了炮弹的饱和攻击,整个步兵冲锋的战场照样血雨腥风,爆炸声、枪炮声照样震耳欲聋,四周到处是死马死尸,到处充斥着硝烟和血腥的气味,到处是哀嚎的伤兵。
因为他们是循着骑兵的冲锋线路冲锋的,步兵眼里的情景比骑兵眼里的情景更悲惨,更像人间的地狱。士兵们越往前冲。恐怖的感觉越明显,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冷汗出的更多……
壮着胆子好不容易踩着碎肢、碎肉、鲜血前进了几百米,随着一阵排炮打过来,不知道谁惊惧地大喊了一声:“我的妈啊,共-匪太厉害了,快跑啊——”
整个部队一下放了羊,一个个掉头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官兵们逃跑时很敬业,几乎都扔掉了枪支弹药,一个个赤手空拳地跑着。他们不求能跑过子弹、炮弹,只求能跑过同伙,希望跑在他后面的同伴能替他挡过子弹。
后面步兵崩溃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前面正在冲锋的骑兵,那些正在冒死冲锋的骑兵一看步兵跑了,心里不由大松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骂了一句步兵是胆小鬼之后,他们勒住马缰,也掉头就逃。
逃跑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控制马速了,再也没有人躲在别的马匹后面了,而是有多快就跑多快。
基本没有人会去怜惜马匹,他们不断地抽打着战马的臀部,双腿死死夹着马肚,嘴里大叫道:“驾!驾!你他妈的快点啊——,驾!”
这次正在逃跑途中的李尚俊就没有什么好的运气了,一颗重机枪的子弹打中了他的颈脖,威力巨大的重机枪子弹将他的脖子完全斩断,脑袋如石头一般滚落在地。他带着不甘闭上了眼睛。在闭上眼睛前一刻,他看见了他的战马驮着他无头的躯体继续逃跑,那无头的颈脖处三股鲜血喷出好几尺高。
骑兵冲锋的时候速度快,逃跑的时候速度更快,步兵逃跑还没有多远,他们就已经追上了步兵。这些骑兵可不管前面是否有人,依然驱马狂奔,他们手里的马刀斩向挡路的步兵,嘴里大骂着:“王八蛋!让开!……,我日你娘的,滚!”
随着更多的骑兵加入,随着更多的步兵被践踏被砍杀,步兵也立即做出了他们认为应该做出的动作,反抗!
很快,本来志同道合的步兵、骑兵一下子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他们甚至不顾红-军的炮弹、子弹相互打了起来,一个个表现得非常英勇,一个个表现得非常勇敢,真可谓悍不畏死、奋不顾身。
到了这个时候,战斗已经呈现一边倒的局势,红-军几乎不是在战斗而是进行单方面的屠杀。见此情况,红-军终于发起了冲锋,一边冲锋一边大喊着投降者免死,缴枪不杀。
即使红-军冲了过来,喊东北军停止砍杀,但这些杀自己人红了眼的他们还不愿意放下手里的武器,还不忘朝身边的人再打一拳,之后这才举起双手向红-军投降。
这离奇的一幕让红-军实在哭笑不得:草!想不到你们杀自己人这么勇敢,刚才怎么就不表现在战场上呢?
留下少量的部队收容这里的俘虏后,红-军立马转移了阵地,快速地跑向东双河镇的南面,因为就在这里的骑兵和步兵试图突围的时候,西北军一部已经奉命赶到了这里,准备进攻东双河镇。虽然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支援东双河镇的东北军,但当他们赶到离东双河镇还有十五公里的地方时就知道了东双河镇已经易手,他们的任务已经变换为夺取红-军占领的东双河镇。
不得不说红-军的运气好,或者说东北军、西北军的运气太糟。
如果不是西北军接到命令更改后放缓了脚步,如果不是刚才逃跑的骑兵团和步兵师急于逃跑,如果两支部队相互配合同时进行进攻,那么还没有在东双河镇完成布防的红-军很可能会被他们两支部队打得措手不及,虽然最后的胜利也许是红-军的,东双河镇终究不可能被敌人夺走,但红-军的损失肯定会很多,急于逃跑的东北军很可能会逃掉一部分。
现在因为两军配合不紧密,特别是急于逃跑的东北军根本不敢与上级、与其他部队联系,只是自行盲目地冲锋,以至于两支军队的冲锋时间完全错开,导致红-军腾出手来先消灭了逃跑的东北军再转身对方前来争夺东双河镇的西北军。
要知道红-军占领了东双河镇后,其防守的重点是这个镇子,还没有来得及去布防镇子外面的田野、山坡。刚才派出去阻拦东北军逃跑的红-军是这里的指挥官咬牙抽调出来的一部分部队,是死马当着活马医,能阻拦多少就阻拦多少。
谁知道因为对方的不配合,红-军干净利索地应付下来了。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刚刚收拾了要逃跑的东北军步兵师和骑兵团,红-军来不及打扫战场就马上去迎接另一场战斗:迎战前来收复东双河镇的西北军!
战斗在西北军的炮击声中开始了,红-军的火炮也开始还击,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非常热闹。从西北军打出的炮火可以看出来的肯定是西北军的精锐部队,否则他们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火炮、迫击炮的。
双方炮击了大约十八分钟就慢慢停歇了。西北军是因为炮弹不足,大部分野炮和迫击炮在刚才的对射中损失巨大,因而不得不停止。而红-军停止炮击的原因是炮兵太累了,炮管都打红了,不得不休息以恢复体力、更换炮管。
当周围开始平静下来的时候,西北军的轻重机枪突然响了起来,接着数千名西北军一时间如同潮水般猛然涌向了红-军还没有完全修建好的阵地!
西北军此次参与进攻的都是精锐,一开始他们便打起重机枪给自己的部队做火力掩护,而冲锋的步兵们则各自沿着散兵线和炮弹弹坑徐徐推进!不时的有士兵停下来以弹坑作为掩体对着四营的阵地进行火力压制和点射!
红-军也不堪示弱!轻重火力在炮击后立即进入了阵地,不断的扫射着压制对方的冲锋和重火力掩护射击!那些潜伏到位的狙击手此刻也发挥了作用,他们按照以前的培训内容寻找着最好的靶子!
“砰!”
“砰!”
“砰!”
枪声不激烈甚至显得有些稀落,但这些枪声过后西北军的轻重机枪却顿时哑火了!正在冲锋的西北军官兵为之一愣,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冲锋的步伐,直到又有人扶起轻重机枪开始扫射,继续为己方的部队做火力掩护。
“冲啊——”
“杀——”
西北军中响起了无数声怒吼,一个个军官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军阵地,突然跃起大喊着冲锋,同时逼迫着他们的手下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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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6章 傅-作义的选择
无数的士兵从弹坑里、草丛里、水沟里站起来,呐喊着朝前冲去。红-军阵地前面一下子变得黑压压的,远远的看不到头尾。
“轰!”
“哒哒哒……”
手榴弹和重机枪的轰鸣不断地在红-军阵地上响起。一个红-军战士笑容满面地抓着一把轻机枪不急不慢地来回扫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突突突……”,一脸的轻松。
在他前面的西北军如稻麦一般地倒下,鲜血飞溅。因为进攻的士兵太密集,有时候一颗手榴弹就炸倒一大片。
不过,现在红-军士使用的手榴弹都是从1993年那个时空运来的,其杀伤半径高达七米,远不是过去那种一炸成两半的土手榴弹,简直就是一发小口径炮弹。
几个西北军军官在狙击手的枪口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当红-军的几挺重机枪从壕沟里伸出来,用密集的弹雨扑向迎面而来的西北军士兵时,西北军犹如潮水般延绵不绝的进攻为之一顿。
但他们毕竟是精锐部队,在此打击下,他们并没有溃逃而是凭借娴熟的战术立刻寻找着就近的掩护趴下来,以步枪不断的对红-军的阵地进行点射还击。
因连续作战而疲倦的红军在西北军的拼死进攻下也出现了不少的伤亡,几次阵地还被对方摧毁,防线出现了几个小小的缺口。这让西北军官兵信心大增,刚刚停歇下来的呐喊声再次响起。
只不过他们遇到的是悍不畏死的红-军,是早就憋了一股气要立功的彭总第二军将士。他们的英勇和勇敢程度大大超过西北军。不说他们现在的武器占上风、地形占上风。就算是处于逆境也不会放弃。
很快,出现的缺口就被填补,冲锋在前的西北军被歼灭,兴奋的西北军精锐被红-军死死地阻击在了第一层的外围阵地而无法前进一步。
“给老子冲!谁后退老子毙了谁!”眼看胜利的果实就在眼前,一个西北军指挥官看到部下不但不往前冲反而退缩,急了,大叫着站了起来,举着手枪对着一个转身欲跑的士兵就是三枪:
“啪!啪!啪!”
这名倒霉的士兵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长官。似乎想说什么,但此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嘴里喷出一股鲜血,眼睛很快失去神彩,当一颗重机枪的子弹打在他背上后,他就如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给老子起来!”指挥官看都没有再看这个死亡的士兵一眼,而是用手枪指向另一个士兵,“冲啊!”
在他和其他军官的督战下,数百个士兵呐喊着一起朝前冲了过去。他们对准的是前面那个刚刚被几个西北军敢死队士兵用手榴弹炸出来的缺口。
他们在朝缺口冲,红-军在向缺口填。双方的子弹都飞向这个小小的区域,一时间这里洒满了鲜血、内脏、破碎的尸首甚至爆裂开的头颅……
那名冲在前面的指挥官也被一颗子弹击中了面部,子弹从他的鼻梁射入从后脑勺射出,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转了一个圈倒下了,脑袋被子弹削出了半边,看前面是一张脸,看后面则成了一团难看的肉糜。
已经接近阵地前沿的西北军士兵都双目赤红,不管不顾地叫喊着,即使身上中弹也毫不犹豫朝前冲。
这时天空传来一阵几声尖啸声,接着几发大口径炮弹落在正在冲锋的西北军队伍里。随着几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大地一阵颤抖,炮弹落地处瞬间出现了几股浓烟,随着飞上天空的泥土、碎肢、石块的下落,那里出现了好几个深深的弹坑,刚才涌动的人群突然不见不了,只剩下一片黑红……
战斗的双方都瞪大了眼睛,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一处地方,似乎都在等待刚才那些活生生的士兵爬起来,或者冲锋或者败退。
但是,等待了七八秒钟,那里依然一片安静,只有一缕缕硝烟升起。
就在这一瞬间,红军阵地里的步枪声、轻重机枪的枪声和爆炸声再次连成一片。那些狙击手也重新开始瞄准目标轻抠扳机。
西北军似乎也才回过神来,很默契地调转身子,不声不响地朝后猛跑,没有军官叱责,也没有督战队扫射,只有红军的子弹在后面追赶着,将一个又一个士兵给射杀,这些士兵临时之前都没有喊叫,只是慢慢地倒下……
西北军的这次冲锋以损失两千士兵的代价无果而终。
在望远镜里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部下如潮水般败退,总指挥傅-作义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铅笔被他狠狠地扎进泥地里。
傅-作义本来是晋军的一名重将,是阎-锡山的心腹大将,但因为其出色的防守能力、统兵能力,被西北军、晋军双方所接受,现在他指挥起西北军来也非常顺利,下面那些西北军将领并没有因为他是晋军将领而产生什么抵触情绪。
“傅长官,我们的武器太差了,红-军根本不是我们所能撼动的。你看……”他的副手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傅-作义身边,弯下腰低声说道。
“狗日的蒋芥石,怎么把这么大口径的重炮给红-军缴获了?”傅-作义一拳打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气冲冲地吼道,“如果不是这阵重炮,我们就能冲上去,至少能建立一个立足点,再慢慢撕开他们的阵地。”
“是啊,是啊,蒋芥石这王八蛋太可恶了,剿灭共-匪,剿灭共-匪,却越剿越多,真是该死!”副手连忙附和道。
傅-作义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不是他越剿共-匪越多,也轮不到我们阎长官当总统了。……,算了,不说这些玩意。你说,现在我们锐气已挫,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副手倒是没有让他失望,用一个字给出了回答。接着,他又说道,“傅长官,仅仅凭我们一个军是不可能打败红-军的,就是要夺回东双河镇也不行,如果强行夺回,会填掉我们大部分部队,到时候绝对是得不偿失。”
傅-作义苦笑道:“依我看,我们就是填掉我们所有的部队也未必能夺回东双河镇。你刚才没看到我们面对的红-军有多少部队吗?”
显然这个问题不是简单的问题,副手想了一会,说道:“如果从出现的轻重机枪、野炮、迫击炮来看,他们至少有两个师的人马。可是,从我望远镜里看到的人,不足一个师。”
傅-作义冷笑道:“如果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师,我傅-作义也不是胆小鬼,会如此失望、如此无力吗?……,我告诉你,我们面对的红-军不足一个团!如果抛开炮兵,我们的面对的红-军也就是一个营到两个营的样子!你说说,我们怎么打?如果我们突破了他们的防线,他们只要调一个小小的连队来,我们就会措手不及,就会感到非常吃力!”
“啊——,”副手大惊,脱口说道,“不会吧?一个团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轻重机枪?怎么可能……”
他不是不相信长官的判断力,也不是怀疑长官是不是看错了,而是实在太惊讶这个现实了。如果对方真的这么厉害,那他们该派多少军队才能维持双方战斗力平衡?那他们还有什么狗屁希望战胜红-军呢?
想到这里,这个副手的脸色突然变了,低声问道:“那阎总统会怎么想?”
傅-作义抿了抿嘴巴,好一会才说道:“是啊,我不就是知道阎长官想不通才不敢说出真实情况。”
副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没强求。怎么说他也当了几个月总统。我们做属下的也只能帮他这一段时间。”
傅-作义一拳头打在石头上,说道:“我就担心阎长官不死心,一定要跟红-军见真章,集全国之力来与红-军拼杀,到时候军队军队没有了,粮草粮草没有了,金钱金钱没有了,怎么跟小日本拼?红-军和我们都奄奄一息,还不让日本鬼子大占便宜?”
副手苦笑道:“那有什么办法?阎长官以前就有点说一不二,现在当了总统了更是一言九鼎。如果是张-学良劝他也许还能劝得一点效果,毕竟现在中国最大的军阀就是他张某人了。可是,他这个人也一样不简单,他未必就不希望我们晋军跟红-军拼得同归于尽,到时候他就可以坐上总统宝座了。”
傅-作义似乎突然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一个军人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能将太多的精力放在政治上,军人应该远离政治。他说道:“算了,我们当兵的就管打仗吧,我们把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上去,如果长官要打我们就打,如果长官说不打了,我们马上撤退。”
副手想不到说着说着傅-作义突然改变了调子,他不解地看着已经起身往后走的傅-作义,追上去问道:“我们就不提一点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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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7章 巨枭聚头
傅-作义话里有话地说道:“提啊,有建议怎么不提?要么快速撤军,要么继续增兵,难道不是我们的建议吗?”
副手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一亮,但他却很跳跃似地问道:“他们能坐稳天下吗?”
傅-作义盯着副手长久之后才说道:“不知道,但至少他们能跟日本人打得久一些。”
副手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几十万东北军一枪未放就逃进了关内。”
……
阎-锡山第一时间里收到了傅-作义发来的电报,将张-学良、冯-玉祥招到一起,问道:“现在怎么办?那群穷棒子已经成气候了,我们可得认认真真地对待。”
张-学良断然说道:“这还有说吗?调集重兵进攻,必须确保信阳在我手中。否则,我们连逃回去的路都没有了。”
冯-玉祥也附和着说道:“阎老哥,我们知道红-军厉害,如果不厉害我们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吗?如果不是他们打败了蒋芥石的中央军,我们想到南-京来?来也是听从蒋某人的命令而来。可是,他们红-军再厉害,我们也要打啊,不打,他们就会把我们灭掉,他们就会来坐龙庭。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有一拼之力,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就算把我们的部队拼光了,我们还是比他们强,我们这么大的地盘,扩军还不容易?”
阎-锡山摸了摸脑袋,叹着气说道:“这个位置可不好坐啊,现在可是真正的内忧外患。蒋某人不甘心失败。而日本人又蠢蠢欲动。别看他们现在支持我们。但我知道。只要我支持不住了,第一个进攻我们的就是日本人。听说,他们现在在国内增兵扩张部队了?”
冯-玉祥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那些龟儿子可比英美国家还操蛋。英美国家现在反对我们,支持蒋芥石,但他们还不至于要吞并我国,日本崽子可是要将我们中国连毛带骨地吞下去。”
张-学良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只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死守信阳,确保信阳不落入红-军之手,第二件事就是加强在吴福线、锡澄线这两条国防线的建设,防止日本鬼子突然发难。”
阎-锡山也知道现在他所领导的南-京政府有一半以上的力量是依托在张-学良所领导的东北军身上,如果不把张-学良安抚好,他这个抢过来的总统位置就不可能坐稳。而张-学良是不可能舍得丢弃在信阳的那六万人马的。
当然,阎-锡山自己也舍不得就这么放弃,至少在现阶段他还得依靠东北军为他撑腰。
很快,三人就达成了一致意见:增兵!向信阳方向增兵!
接到阎-锡山的电令,傅-作义思考良久。然后下令正在向东双河镇攻击前进的部队全部退下,只留一部分警戒的部队。
看到晋军和西北军退却。红军并没有追赶,而是继续在东双河镇修筑工事。这次不但将镇子里面的工事加固、扩建,还将工事和阵地修到了镇子之外,将信阳与内地的联系完全中断。信阳里的守军——第57集团军——因此成为了一支孤军。
虽然阎-锡山、张-学良不断发电报严令他们死守信阳,告诉他们外面的援军正在源源不断地朝信阳附近开进,但信阳城里的守军却士气不但没有见涨反而不断下降。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前面的骑兵部队和步兵师一起逃跑没有得逞。
虽然两支部队是逃兵,但他们的战斗力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正规的突围,并不能用“溃逃”来形容他们的逃跑。要知道在战场上当逃兵的下场,如果没有成功逃跑或者被主官抓到,即使不被当场枪毙也要被送上军事法庭,他们背着第57集团军军长缪徵流逃跑,就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就是希望能一搏成功,逃之夭夭。他们根本没有退路,要么是逃跑成功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可以说,他们的压力是空前的,其拼命的决心是巨大的,但是,他们依然失败了,依然被红-军给挡住了。而红-军明显是猝不及防的,明显是用少量的部队来阻挡他们。
要知道红-军不是神仙,当信阳城里冲出骑兵和步兵混合一起进攻的部队时,他们的指挥官根本不知道这些部队到底是主攻部队还是佯攻部队,但他们必须做好两种准备,但绝对不可能将守卫东双河镇的红-军主力调过来阻挡这支“小部队”。
万一这支部队只是佯攻部队,万一第57集团军主力尾随其后进攻东双河镇,那红-军占领的东双河镇就会易手,东北军的第57集团军就会突围而逃。
更何况当时傅-作义率领的西北军援军已经接近东双河镇,红-军更不可能调集更多的部队来拦阻这支“小部队”了。
红-军用少量的部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阻挡住一个步兵师加一个骑兵团的进攻,现在他们已经修筑了阵地,已经加强了部队,那自己这个第57集团军还能够逃出去,还能够守得住信阳城吗?
就这么稍微一分析,守城的东北军官兵的心里就越没有底,心里越发心虚越发慌张起来。
让东北军士气低落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包围信阳城的红-军太狡猾了,他们要么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重炮向信阳城里猛轰,让守在城里的东北军官兵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全身颤抖惶惶不可终日,要么就是突然平静下来,啥动静也没有,让人瘆得慌,心里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给自己来一下,神情总是绷得紧紧的,难受之极。
如果城里守军派出侦察部队出城,往往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好好一个连队出去,回来的往往只有一个两个报信的,其他的一百多人就凭空消失了。非常诡异的是,城里的人竟然听不到什么枪声,也感受不到有什么战斗发生。
可结果却摆在众人面前——人没了。
听那些失魂落魄回来报信的士兵说,他的那些同伴是无缘无故死的,只要走出离信阳城不到三里的地方,他们东北军就如进了死亡地带,队伍中时不时发出一声惨叫,人就一个跟着一个或死或伤,有的脑袋爆炸,有的胸口开孔,有的腹部中弹,而对方只射过来的子弹,基本没有什么枪声,最多就是子弹刺破空气的声音,或沉闷而低沉的一声噗。
有聪明的人说那是红-军在枪口上安装了消声器,所以听不见枪响。
听不见枪响自然就很难找出射击者的位置,也就是无法还击,最多就是朝自己怀疑的地方乱打一切。而自己一方不断死伤无疑加大了众人的恐惧心理,加上这段时间被红-军的火炮弄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是以很多时候当为首的军官被对方击毙后,这支侦察部队也就争先恐后地举手投降,大叫着请红-军过来接收,不要再打他们了。
那些回来报信的士兵根本就是红-军故意放回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将恐惧通过他们惊恐的言行传达到信阳城里的每一个官兵,让他们的士气更低落,让他们的恐惧更高涨。
红-军的目的自然达到了,困守在信阳城里的东北军现在除了害怕就是对外界的一无所知,他们完全不了解包围信阳城的红-军情况,根本不知道对方如何布兵如何设置阵地。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向南-京方面求救,不断要求上司派兵过来,不断要求外围的傅-作义将军马上发起进攻,打通信阳城与外界的联系。
同时也要求在郑-州、驻马店方向的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向甘岸镇进攻,从北面打通信阳城对外的道路。
另外他们还在心里祈祷红-军慢点动手,等南北两个方向上的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到齐了再动手。
红-军的节奏虽然不是由被围的东北军所能控制的,但彭总和郭拙诚似乎还真的按照他们守军的心愿在行动,迟迟没有动手。直到南-京方面派出的大部分援军已经靠近甘岸镇、已经与傅-作义的部队开始会师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军、第三军才对被围的信阳城发起了总攻。
红-军的攻势可以用排山倒海来形容,以强大的火炮为先导,对守军的工事和阵地先进行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清扫,然后步兵才开始有序的进攻。
犀利的炮火、精准的射击、高昂的士气,根本不是人心惶惶如惊弓之鸟的东北军所能抵挡的,当潜入的红-军特种兵出现在城里对那些军官进行点射的时候,信阳城里的东北军都知道大势已去,一个个毫无斗志。
很多官兵甚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但没有组织队伍进行抵挡,反而将武器集中起来,排着队伍等待红-军来接收。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只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城里四万多东北军就向红-军投降了。
唯一让彭总不爽的是第57集团军军长缪徵流在第一轮炮火中就被炸弹炸成了碎片,连尸首都无法凑齐,也就不可能全头全尾地把他抓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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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8章 大起义
第57集团军军长缪徵流根本就没有想到红-军今天会发起总攻。
当红-军的炮弹如冰雹一般打过来时,他正带着一班军官在城里检查阵地和工事的修筑情况。炮弹在他身边落下,他才知道糟糕了,但他根本来不及躲藏。
虽然他被反应迅速的警卫人员扑倒压在身下,但122毫米口径的重炮可不是一个警卫员的身体所能保护的。当炮弹爆炸、硝烟散开时,缪徵流毙命的地方已经成了一个深达三米、直径达八米的巨坑。
那里不说找不到缪徵流和警卫员的任何痕迹,就是他的那班手下都灰飞烟灭。谁也不知道刚才那里扔下了几枚炮弹,谁也不清楚为什么红-军的炮弹砸得那么准:“是缪徵流的运气太差还是因为红-军炮兵知道他在这里而直奔他而来?”
没有人考究这个问题,也没有人替缪徵流悲哀,因为红-军的攻势根本就让他们没有时间去考虑任何问题,更没有时间去哀伤别人。
当信阳城的战斗结束后,彭总率领的工农红-军第二军开始向驻马店、郑-州猛插,而郭拙诚的工农红-军第三军面对面地迎向傅-作义的集团军。
傅-作义的集团军是临时组建的,本来他们是各个军阀遵照南-京政府方面的命令临时归到了傅-作义的手下。但是,傅-作义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很多部队是到了,主官却没有前来报到,有的主官前来报到了。他们的部队却远在数百里之外……
总而言之。他的这个集团军只能算是名义上的。其实力与一个集团军相差甚远。这也就是彭总的工农红-军第二军杀向实力雄厚的驻马店、郑-州,而郭拙诚的工农红-军第三军迎面对撞傅-作义部队的原因。
相对第二军而言,郭拙诚的部队人数要少得多,因为他的部队主要在空军方面,在装甲部队方面,而现在出动打仗的都是纯粹的步兵和炮兵,他部队的战斗力自然没有林总的第一军、彭总的第二军强大。
只不过无论是郭拙诚还是彭总、林总都没有想到,傅-作义早已经做好了起义的准备。当他得知信阳城被红-军轻易夺下。立即就开始实施。
傅-作义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也是一个敢想敢干的人,他在带领西北军进攻东双河镇试图夺回这个要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红-军的目的——围点打援。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红-军这个围点打援的方法有点不同:其他人采取围点打援时一般都是将那个点围住,然后集中主要力量歼灭前来支援的部队,在援军没有集中没有到位之前消灭掉,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不让被包围的敌人和敌人的援军形成合力。
而这次红-军的围点打援虽然也是把这个点包围,但并没有集中主力打击援军,而是坐等援军到位。坐等援军会师。
在很多军官看来红-军这么做不是愚蠢就是因为红-军自己的部队也没有到位,还没有做好歼灭敌人的准备。或者看到南-京政府方面的援军不断到来,因而不敢发起进攻,害怕被南-京方面的军队所包围而退缩了。
只有傅-作义感到了震惊,感到了红-军的力量远超自己的想象,也知道了红军为什么这么做:他们不是没有准备好,更不是害怕,而是霸气十足,他们要对信阳城的守军和外面的援军在最短时间内一网打尽。
于是,傅-作义加快了起义的步伐。
实在是不加快不行了:如果红-军对自己这边的部队发起了进攻,那时候再归顺的话可就不是起义而是投降了。虽然他率部投降一样没事,也许还会得到一定程度上的重用,但怎么比得上提前起义呢?自己带着数万起义军过去,多少还有一点讨价还价的本钱,多少能得到更多的实惠。
当然,这只是私人方面的事情,作为一名有理想有担当的将军,他更多的想到了中国的命运,他不想让更多的军人、青壮年死在国内同胞的手里,要死也应该死在抗日战场上。
他已经知道,中国将面临最危险的时期,日本鬼子侵华的决心早已下达,现在只差时间和机会,而无论是阎-锡山还是张-学良根本都不具备与日本侵略者死磕的信心和能力。
阎-锡山是有名的圆滑之人,喜欢在各势力之间来回选择,喜欢在三个鸡蛋上跳舞,根本不敢也不想拿出所有的部队跟日本人拼杀。
而张-学良就更不用说了,之前放弃东北三省逃跑就已经让他的名声坏了,全国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他突然发威不顾一切地阻挡日本人,也难以承担领导全国抗日的重任,他最多是一名将才而不是帅才。
如果说之前还有蒋芥石尚有本事领导全国抗日的话,那么现在国民-党方面已经没有了领袖人才,只有依靠红-军才行。现在红-军已经隐隐成了全国最大的军事集团,在他们没有出川之前,也许他们不如东北军,可是从目前的几次战斗看,东北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红-军一共只有三支主力部队,但这三支主力部队竟然可以三面出击,每一面都能所向披靡,都能打得敌人屁滚尿流,这战斗力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一般部队都是避免两线作战,而现在红-军却是三线作战。
这不是红-军的指挥官傻,是因为他们有这个自信。
傅-作义召集了几个亲信商量,有几个亲信已经知道了傅-作义的计划,第一时间站出来表示赞成,并威胁其他还在犹豫甚至准备反对的将领。
最后经过傅-作义的一番说教,一番苦口婆心的规劝,终于属于他手下的军官都同意起义了。
有了他们的支持,当傅-作义将其他部队的所有高级军官以召开军事会议的名义喊到会议室。
一切都无可逆转,面对威风凛凛的傅-作义,面对他手下那些阴冷的亲信,面对会议室外那些警卫员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很多军官都不得不签字同意起义。
傅-作义也不管那些来自各个军阀的军官是真心跟随自己还是假心假意跟随自己,他立即下令通电全国——战场起义,他所率的四万部队全部加入红军!
实际上他有点吹牛,因为能够加入红-军的只有那些已经到了信阳城附近,已经接近东双河镇的部队,那些还远在阜阳、六安甚至远在合-肥的部队虽然名义上是属于他所领导,但他们根本不可能真的跟着起义,他们还在其他军队中间呢,真要起义,立马就会被周围的军队给歼灭了。
当然,这是一个小插曲,毕竟没有过来的部队连一万人马都不到,跟着他起义的还是不少,足足有三万两千多人。
收到这份通电,重-庆和南-京的人心态自然完全不同,但也有相同的感受,那就是大吃一惊。
重-庆的毛润东、周煾来、朱总司令他们吃惊的原因不是东北军、西北军或晋军的起义,当红-军的实力强大,在战场上势如破竹的时候,阎-锡山的部队也好,张-学良的部队也好,还是冯-玉祥的部队也好,都有可能投降、起义。
他们吃惊的是起义的带头人竟然是傅-作义,而且起义的部队一下子是三万多人。
傅-作义是什么人,他可是阎锡山的心腹干将,曾经以一个疲劳之师抵抗奉军的2个师加2个旅对涿州的进攻,坚守该城三个月震惊全国。后来阎-锡山进攻老蒋失败,傅-作义的部队进入张-学良的麾下,但当这次阎-锡山、张-学良、冯-玉祥再次联合讨蒋后,傅-作义再次被阎-锡山重用,可以说阎-锡山对他有知遇之恩,但他却起义了,彻底脱离了阎-锡山。
看着手里的电报,毛润东笑呵呵地说道:“这叫大势所趋,长江奔腾朝东去,浩浩汤汤奔流直下,是任何势力所不能阻挡的。”
周煾来也笑着说道:“宜生将军能以国事为重,以民族大义为重,令人钦佩啊。他知道中国人已经不能再窝里斗了,如果我们的元气消耗在内部斗争中,中国就有亡国的危险,就有亡种的可能。他不追随阎-锡山这个小丑走,是非常明智的。”
朱老总问道:“这个是不是会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一块牌倒下了,后面的牌就会接二连三的倒下?”
毛润东肯定地说道:“一定会的,就看愚蠢的人多还是聪明的人多。……,煾来啊,我们可是要做好迎接大胜利的准备。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让人家看笑话。无论是傅-作义将军也好,还是将来投靠我们的其他将军也好,他们可是要看我们如何做事的,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失望。”
周煾来自信地说道:“呵呵,他们不会的失望的,无论是在经济建设上还是在军事上,我们都会让他们大吃一惊。……,军事上的事,你朱老总就嘚多操心了,我们得做好打击日本鬼子的准备。经济上的事,就让我来试试,我一定让老百姓的日子慢慢好起来,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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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9章 死磕鬼子
朱老总笑道:“我倒是不担心,只要统一了江南,占领了南-京,我们的部队就可以跟日本小鬼子决一死战。反正有小郭在,有他们的装甲部队、空军部队,还有特战部队,怎么说灭掉几万鬼子兵也是小菜一碟。肯定不会像蒋某人一样北伐时连济南都不敢进。现在我得问问你们,在占领南-京,将阎-锡山赶跑之后,我们是先打上-海以上-海为主战场跟日本人鏖战,还是以山-东为主战场,在那里跟日本鬼子鏖战。”
毛润东哈哈大笑道:“朱老总,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一下考虑到如何对日作战了。……,我建议我们建国之日就是对日宣战之时,不要等我们兵力调齐了,不要等我们做好准备了再打,人家现在肯定也看到了中国乱成了一锅粥,现在正在磨刀霍霍,早一日对日宣战,我们就早一日主动。反正是避免不了的战争,不如干脆点。趁着收复济-南的时候打过去,试试他们日本鬼子的战斗力。”
周煾来说道:“这样好,我们没有准备好,他们肯定也没有准备。我们在济-南这么顺势一打,肯定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我们大胜了固然好,就势把济-南、青岛等城市占下来。如果失败了,我们就带着没有做好准备的日军进来,来一个关门打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让我们的红-军在战斗中学习,在战斗中壮大。”
朱总司令乐呵呵地说道:“你们两个都是好战分子,我看行。……。可是。如果我们的战场摆在山-东的话。上-海这边的租界怎么收回?一下强行收回的话好像理由不充分,主要是担心英美大幅度提高对日本的支持。”
毛润东大手一挥,说道:“那就做两手准备。如果我们在山-东与日本鬼子的战斗中发现我军与日军的战斗力相差不大,我们有能力有信心将日军阻挡在山东境内,那我们就宣称收回一切租界。如果我们的军力与他们相差太大,战火很可能延伸到内地,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们就暂时不收回租界。让租界再存在一段时间。
至于他们是不是帮助日本人,我们不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但是,如果他们帮助日本鬼子,我们就要大肆揭露他们,要让全中国人民都知道他们美英帝国所做的事,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所做的事,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到时候我们同他们开战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周煾来说道:“他们能做初一,我们就能做十五。说到底。我们中国人都是厚道人,做什么事都是有理有节。他们西方国家做事可没有这么多理由,他们的理由就是我们比你们强大就得欺负你们,就得把你们的国土当成殖民地。”
朱老总说道:“西方霸道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他们吃下去的必须让他们吐出来,就如日本人吃了中国的,就必须连本带息还回来一样。”
毛润东笑问道:“那你朱老总的意思是现在美英帝国做的坏事越多越好,我们收取的利息就越高啰?”
……
当重-庆的高官们在谈笑风生,目光早已经不注视在国内战争的时候,南-京的高官如丧考妣,接到傅-作义宣布起义的通电后,一个个呆若木鸡。
最为丢脸最为气愤的自然是阎-锡山了,因为他才下令援军统统归傅-作义指挥,结果傅-作义就这么狠狠地扇了他一击耳光,把老脸都打肿了。
“你宜生个板鸡,竟然给老子来这么一下!”阎-锡山拿起景德镇出产的高级瓷杯往地上狠狠一摔,滚烫的开水加上高级茶叶一下四处飞溅,将周围几个参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动作将阎锡山的怒火引过来。
实际上,傅-作义不但向全国发了通电,同时还给阎锡山私人发来了一份电报,解释他起义的原因,同时感谢他之前对自己的重用,而且还声称如果阎-锡山也辞去总统位置带头起义,他将继续奉阎-锡山为长官。
这些话不管傅-作义是表面上的客气话还是内心的真心话,都令阎-锡山暴跳如雷:
老子如此信任你,如此将部队交给你,你狗日的却把部队带到红-军一边,你对得起我吗?我奋斗了一生,将脑袋别在腰上,好不容易利用这个机会把老蒋赶跑,坐上总统的位置,你就要我辞职下台,你他娘的算老几?你这不是拆老子的台让老子出洋相吗?
老子好好的总统不当,去共-匪那里当阶下囚?就算老子是你的长官,权力再大能大得过总统,能够成为一国领袖吗?
你投降到共-匪那里就是为了保持国家的元气,是为了抗日,你狗日的如果呆在老子这里就不能抗日了?老子只要消灭了共-匪,只要整肃了全国的军队,只要实现全**令统一、政令统一,也一样可以打日本鬼子,凭什么只有共-匪能打我阎锡山就不能打?
现在共-匪占领的地方看起来多,地盘看起来大,但再大有全国大吗?他们有上-海、江浙这些地方富裕吗?我们控制了这些地方,马上就要扩军,马上就要组建更好的更强的部队了,他们共-匪能吗?就算他们要做到,也必须先打败我们,必须多一道手续才行吧?你怎么就这么傻?
虽然现在共-匪看起来节节胜利,但是这种胜利是建立在他们地盘小、后勤运输短,我们才打败老蒋才实现的。一旦他们占领的地盘大了,后勤运输长了,要防守的地方多了,他们的进攻还有这么犀利吗?一旦我们缓过气来,一旦我们把上-海、江浙等富裕地方统一起来,我们的力量立马翻倍,此消彼长之下,共-匪必定就会失败。
……
不得不说阎锡山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分析的也是正确的,不过这种正确是建立在他能够统一全国,能够完全整合上-海、江浙这些富裕地方的资源,能够实现全国政令统一、军令统一的基础上。
而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就是他自己也知道有些一厢情愿了:远在香港的蒋芥石垂而不死,腐而不朽,他的魔手不时伸出来一下,经常让他疲于奔命,而蒋芥石在上-海、江浙的影响力依然无以伦比,特别是在看到他阎-锡山能力比蒋还不如的时候,那些本来准备放弃蒋芥石的人又开始想去扶植蒋芥石了。
这是外部,而内部同时危机重重,无论是张-学良还是冯-玉祥都不想看到他阎-锡山一直霸占着总统宝座,在他们看来中国应该像美国一样,大家轮流坐,每人坐上五年十年的。正因为他们也想坐,想今后在总统的位置上坐久一点,想阎锡山坐短一点,他们明里暗里就开始为自己的小集团筹划,就开始考虑如何提拔自己的亲信,考虑壮大自己的势力。对阎锡山的命令就开始有点阳奉阴违了,即使这种命令 不会损害他们的利益,仅仅是没有更多地照顾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会因此而抵触,因此而拖延。
就如这次派出援军,去解围信阳城里的东北军,张-学良自然是非常积极的,不断催促援军早点出发,还不断要求壮大援军的力量,但是他却对傅-作义担任所有援军的总指挥不乐意,认为援军的总指挥应该由东北军将领担任,原因就是东北军去救东北军,那是亲兄弟相救,肯定会用死力。而让傅-作义去救,那是堂兄弟救堂兄弟,或者说是表兄弟去救表兄弟,亲戚关系隔了一层,很难用死力。
张-学良倒是好打发,毕竟阎-锡山与他的最终目的是一致的,最大的分歧不过是指挥官的人选,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就很好地解决了:让东北军的将领当副司令,军队的粮草和弹药供应又东北军的将领负责。必要的时候,张-学良可以越级指挥前线东北军指挥官。
虽然这些安排有点不伦不类,而且长此以往将大大加深东北军和晋军的矛盾,但眼前的矛盾还是顺利解决了,援军开始源源不断地朝信阳城方向前进。
可冯-玉祥的工作就难以做通了,因为信阳城里被围的是东北军,要夺回东双河镇的是他西北军,西北军在傅-作义的指挥下,已经在东双河镇损兵折将,他西北军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西北军交给你们,指挥权我也没有要,现在我的部队损失那么大,我冯-玉祥都没有吵没有闹,足够委屈了吧?可你阎锡山怎么还能要我出兵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西北军底子薄、军队少啊。你这不是把我们西北军让火坑里推吗?你是不是想把我们西北军力量削弱了之后彻底将我赶出去,不让我有坐总统宝座的机会?你阎老西也太贪太阴了吧?
自感自己很委屈很受伤的冯-玉祥无论谁做他的工作,他就三个字:不派兵!(未完待续。。)
第1540章 职位难安排
即使阎-锡山亲自劝说,冯-玉祥也是这个态度,最多就是多说一句话:“我姓冯的还要几个人看家护院呢,总不能把军队都打没了,就剩下一个院子,那还不让野狗把我拖到外面给吃了?”
气得阎-锡山差点就此翻脸,只是担心别人看笑话,这才把心头的怒火强行压下去。
无论如何他们之间的隔阂是存在了,而且还越来越往深处发展。
当傅-作义起义的通电到来后,阎-锡山固然气得七窍生烟,张-学良更是气得直哼哼,他不但认为傅-作义不厚道,辜负了他们的期望,他还恨阎-锡山识人不明,认为阎-锡山愚蠢透顶:就在傅-作义通电发来的前一秒,阎-锡山还在向部队下命令,要求他们严格听从傅-作义的指挥,声称他已经授权傅-作义可以对不听指挥者先斩后奏。
奶奶的,阎老西这么做不就是要架空副司令吗?不就是要把东北军将领担任的那个副司令成为摆设吗?不就是让傅-作义成为那支援军的绝对指挥者,不就是让傅-作义可以独断专行吗?
好了,现在看到结果了吧?人家根本不是指挥部队去解救被围的东北军的,而且带着部队去投奔敌人帮助敌人的,这下看你阎老西有什么话说。
冯-玉祥吃惊的同时只能冷笑,偶尔也庆幸自己没有放弃主张,幸好没有听从阎-锡山的要求把西北军派过去,如果派了还不是一样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哼哼,我得好好问问他。对于傅-作义的投共有什么感想。
三个人只忙于思考如何保存自己。根本就没有人去考虑占领东北的日本鬼子。
……
处在前线的郭拙诚对于傅-作义的起义完全可以用又惊又喜又为难来形容。
又惊又喜很好理解。毕竟这么多的部队一下子从敌人变成了自己的人,连带着他们所盘踞的地盘一下变成自己的领地,红-军的战线一下子从信阳伸到武-汉、合-肥附近,避免了无数的战斗,节约了大量的粮草弹药,也减少了老百姓的损失,这个结果非常好,当然惊喜了。
可郭拙诚又有点为难。为什么呢?就是傅-作义以及他手下的一众军官的职位不好安排。
如果是被俘的官兵那很好处理,无论是将他们投入监狱还是安排一点的职位,或者将他们遣散都行,他们都没有意见。当然,他们就算有意见也不会说出来,技不如人为之奈何?就是对他们刻薄一点,其他人也不会有意见。
只有杀得太多的时候,别人才会说你凶残,说你残暴。将来在战场上很可能造成一点的影响,处理好了敌人在战败的情况下不会拼死抵抗。处理不好敌人就可能血战到底。
而郭拙诚和红-军将领并不嗜杀,也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可是。对于起义人员可不能这么草率处理,绝对不是杀不杀的问题,而是怎么尊重他们的问题。不但起义的军官们在看着,敌对阵营的人也在看着,特别是那些也有类似想法,也想起义的人在心里默默比较。如果处理得好,就能大大地带动其他人起义、投诚,如果处理不好,将来就没有人起义了。
按照以前红-军的惯例,对于起义的军官都是保留原来的职位,很多时候他们的军队都保持原来的,让他们继续统领,即使对他们的部队进行改造,也要征求他们的同意,在重要职位上的安排要听从他们的。
因为之前中央-军向红-军投诚的很少,团级以上成建制投诚的中央-军根本没有,中央-军更没有什么起义的,因此对于职位安排都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可是现在就麻烦了,傅-作义是阎锡山这个伪总统任命的临时集团军军长,他手下还管两个军和好几个师呢,可是比军长级别还高的级别,拿到红-军这边,那就是比林总、彭总、郭拙诚的职位还高,几乎相当于朱总司令了。
当然,这也与红-军这边的级别混乱有关,红-军因为人少,军队少,并没有设置什么集团军,最大的单位就是军团或者军了,而且现在的军还没有完全成形,还在组建当中。要知道中央红-军主力到达四-川时一共才三万多人,怎么可能组建什么集团军呢?条件不够。
如果让起义过来的傅-作义保留原职,那就出现笑话:他的职位一下子就超越了林总、彭总等人。
即使将傅-作义这个集团军看成是军级单位,他也将与林总、彭总平齐。将来全国解放了岂不是元帅一级的人物?虽然傅-作义在这个位置上将来肯定能立下战功,将来评元帅的时候也许众望所归,但现在他一下子占据军级职位对林总、彭总等人是绝对不公平的。
现在林总也好,彭总也好,或者是郭拙诚也好,他们手下的一个师就能跟傅-作义这个集团军打成平手,时间越长,傅-作义的集团军实力就越弱,红-军的一个师就能最后将其击败。
可以说,让傅-作义担任军级将领的话,除了有政治上的意义,不但对红-军的军级将领不公平,就是对红-军的师级将领也不公平。
这些将领如毛润覃、粟-裕、刘-志丹等著名将领,虽然他们只是副军级或师级,但他们可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为革-命奋斗了多年,他们对红-军的贡献可是无法估量,没有他们这些人舍身忘死地进行战斗,没有他们不计报酬地努力,中国革-命能不能坚持到今天都难说。
傅-作义的贡献再大也只能说是锦上添花,并不能决定中国革-命的走向,决定不了红-军的生死。
可将傅-作义的职位安排太低的也不好。因为傅-作义的安排可是一根标杆,是对今后其他起义将领的一种对照标准,将来有比傅-作义更高职位的,带更多军队起义的,怎么处理?要知道在中国比傅-作义职位更高的可不少,不但是军队还是政府。比如李-宗仁、白-崇禧、宋-子文、林-森、张-群……
郭拙诚没有将矛盾上交,而是亲自找傅-作义谈了很久,推心置腹地谈。谈红-军对他个人的安排,谈红-军对整个起义部队的安排。
让郭拙诚高兴而欣慰的是傅-作义很高兴地接受郭拙诚的建议,没有私心的他很同意郭拙诚设身处地地为他考虑,为他作想。
傅-作义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起义过来是不可能担任军级职位了,人家辛苦了那么多年,又不是没有能力,凭什么一下子把最高职位交给你?自己将来要在这边呆一辈子,如果真的坐了一个人人眼红的位置,还不成了众矢之的?暂时的高兴只会换来一辈子的不安稳,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嫉妒的人给戕害了,到时候找一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
再说,他也知道自己部队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跟红-军的战斗力不是一个档次,红军真要让他率领他的部队去完成红-军军一级的战斗任务,绝对会被别人看笑话,到时候肯定是损兵折将,变得灰溜溜的,还不如自己率领一支小一点的、精干一点的部队,慢慢壮大慢慢成长,到时候与其他兄弟一较高低,凭自己的真本事在这边立足。
征得了傅-作义的同意,郭拙诚马上召集团以上起义将领开会,宣布各人的职位安排:所有在原来的部队属于军或军以上级别的将领一律视为军级将领,军以下职位均按照实际职位来确定。在确定职位后,各级将领在红-军这边安排职位时均降低三级安排,即军级将领越过军级、副军级、师级,降低到副师级任用;副军级降低到团级任用;师级降低到副团级;以此类推。
对于排级军官降低到副班级干部,而副排级及以下干部不再保留军官级别,他们可以自行选择加入普通士兵或退役。如果是普通士兵,将来享受优先提干的权力,如果选择退役,则保留干部身份,建议地方政府优先安排工作。
这个决定一宣布,将领们都五味杂陈,有人高兴,有人平静,有人不满,有人气愤,但无论是高兴的还是气愤的都没有做出什么动作,最多是在脸上表现一下情绪,说实在的他们还不知道红-军的秉性,不知道自己表现太过的话会不会被他们当刺头给灭掉。
而且郭拙诚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面子,他们带来的三万多部队经过甄别,主要是身体素质和文化素质的甄别,留下的不到一半,其余的都遣散了。部队也被打散重新建立,除了在军校进攻了正规培训的将领可以在部队担任主官外,其他将领只能担任副主官或者参谋,只是保留了他们的级别而已。
这样一来很多起义的军官更是不忿,怏怏地去新单位报到,也有一些胆子大的军官提出退役,不在部队干了,愿意回地方,有的甚至提出要回目前还是国民-党军队占领的地方。
对于他们的要求,红-军一律满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