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作为一个从小培养的继承人,这些“君器若水”的大道理小白并不少了解,但象我讲的这么*裸血淋淋真实与残酷,这么透彻具体生动。给从小被输灌“授命于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他带来的巨大冲击的是可想而知的。所以我也不指望他能一下接受,把种子种下去,待日后芽就是了。不过显然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想象的要好。
“……”
“作为一个成功的当权者,听话的奴才和能干的人才都是必须,轻贤臣远小人虽然至理,但不现实,小人也有存在的价值,小人的作用就是用来衬托上位者的存在并取悦上位者,太宗说国以人为镜,这小人的存在就是印射世情人性丑恶的一面镜子。”“上位者既需要人才的才干治理国家,也需要奴才的忠诚来完成一些上位者不方便的事情,有为的主君善于把握两者的尺度,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奴才没有本事但其的优点就是听话,可以宠之信之,给予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无所谓,但可以信任却绝对不能授之以权柄委以重任,没有足够的能力而谋其政,为了保住权位势必迫使其妒贤忌能排挤人才剪除异己,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这无论对他对上位者,还是对政权来说,都是一种可怕的灾难。人才多少都有点傲骨,可以委之以重任授之以权,但不可长期专权,容易结党营私。那些许多人就是混淆了两者的区别,把人才当奴才用,把奴才当人用,本末倒置的结果把江山弄的一团糟。
(这可是《厚黑学》的内容了,也是一个政治家必须经历的,不管他愿不愿意将来都要接触的。反正有人肯付帐,我才不在乎是否有误人子弟之嫌)。
“……”
“要有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
“不明白吗,一个强大的国家不是仅仅靠某个或是几个能臣名将撑起来的,把国家的兴盛全维系在少数人身上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真正的兴国之路,只有靠层出不穷选拔人才的制度,提供无数的人才,不断的为国家的肌体注入新鲜的血液,才能维持朝廷长久的活力,千秋万代的传下去,这也是那位圣祖太宗皇帝广开科举的用心所在。”
“……”
“吏治嘛,说复杂也简单就八个字:文不贪财,武不怕死,天下大治亦。”
“……”
这些在梁笑那个时代属于任何一个上过初中历史政治课的人都知道的老生常谈,但显然从他的身份和立场对李淑说出来的震撼却是难以描述的。因为他资历与年龄极不相称,所可能产生的最后一丝疑虑,也对在胸怀天下深明大义的肃然起敬中烟消云散,感受到父王的良苦用心,自心底的把眼前这个亦师亦友加不伦不类的老大,当成真正值得信服的师长来礼遇。
本来民情体察成特训,隔天被小丫头知道后也参了一脚,还拉上了一班同样年纪的宗室少年,可是玄宗老皇帝和那位太子殿下,连吭都不吭一声,对此好象熟视无睹,还真把我当成了他们李家的免费保姆了!,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借机从他们身上什么咨询费、培训费好好收一笔,将来打算捞足本钱,(虽说这回没事了,但说不准万一将来有人觉的我没用处了,再翻出来炒炒来个秋后算帐呢)。毕竟连太孙殿下都交钱了你们敢不给吗。没钱没关系,身上的东西金啊玉的都可以,没有东西也行,打欠条,一个个身家显赫什么郡王、公爵啊什么的不怕你将来付不出钱来。大不了让小丫头和太孙小弟去向他们的长辈要,不怕有人敢赖帐的。
于是往后的日子里,常常可以看到我这个彻底不务正业主将,带这一班人少年在流民中搞什么社会调查,围一堆开会、搞忆苦思甜什么,弄的好些人摇头叹气不已。
而看见那群娇贵宗室皇族的少年们被我呼来喝去的,乖乖的替我打下手,被骂的屁都不敢放一个,更有人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既然知道他是历史中将来继承皇位的人,我就输灌他各种能想到的东西,并进行民情体察特训,反正满地的流民都是活生生的教材。小丫头也来参了一脚顺便把那些皇族子弟也给拉进来,在我的威逼利诱的教导下,让他们也经历了也许一生都很难接触也难忘的体验。
说实话,我向他输灌的东西有多少效果不得而知,会对将来产生什么影响也无法预料,光要解释那些社会、经济、政治这些现代用词就费了我老的的劲,至于其他人能领会多少那更不得而知了。
当然,作为喻教寓乐的调剂,我也讲一些天方夜谈、荷马史诗什么的奇幻传奇冒险,什么歌声迷人的海妖、恐怖的独眼巨人、忘却一切的无忧果,种重匪夷所思奇丽无比的传记,没想到一下就抓住这些喜欢做梦少年的心,本来好象是小丫头威逼利诱来的面对我有些勉强的人,现在却是赶也赶不走。小丫头更是乐此不疲,替我要钱拉人还可以从中分成,玩的不亦乐乎。
虽然其间李淑也曾觉的这位老大的所从事的行为似乎与自己所受的教育有很大的出入,但此君丝毫没有会教坏人家小孩的觉悟,而身为当事人的小妹也是一副乐在其中,遂也无言中。
我用一把石头上煎的金黄的蝗虫哄他们说“这可是当年圣祖太宗皇帝享用过的佳肴”。或者搭上一只熏的香喷喷的田鼠干“这个可是少有的香肉啊,你这一辈子还未必吃的到”。如果有人敢露出难受的表情,就用一通“要知道他们那些人为了充饥别说树皮草根,就是土也照样吃的撑死,你敢挑三拣四浪费粮食”的大道理。压的对方欲哭无泪的表情要命的咽下去。
这可是我的民情体察特训中忆苦思田饭的项目之一,其他还包括让他们学习象流民一样在野地里刨找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找不到的不免要体验一下饥饿的滋味,当然也少不了误中副车的闹的上吐下泻让人印象深刻的个例。美名曰:野外生存训练,通过自己的身体力行体会常人生活的艰辛。
我变着法子折腾这些家伙,就是想尽可能的磨去显赫出身娇生惯养目空一切之类的习气以及浮华骄作的作风。虽然说短时间能有什么效果。
置身流民其中,他并没有留意到,流民中隐约的耳语“神仙……妖怪”“真象那天上飞下来的神仙……”“你饿昏头了吧,那位可是……”还有一些藏藏掖掖包含惊疑和怪异的目光
而当时,我的一些言论因为与那些宗室成员相处的关系,被录进入了宗正府的起居注,有条件的选节增补修饰后刊进皇家档案中,又在后来一些情况下被当做范文传了出去(诸如《士族庶族优劣说》《小人有用说》)。所造成的后果,是当时我所没有意识到的。
当然,对我看不顺眼的自大有人在,什么成天无所事事,荒业好嬉戏拉,尽鼓捣些有*份体统不知所谓的东西拉,因为我教他们的东西里面不乏当时看来颠覆传统礼教、叛经离道的东西,诸如“小人有用说”之类更让那些自诩清流直臣的老家伙痛心疾的东西,可不管他们闹的怎么厉害,只要那两位不话,还是我行我素能奈何。而且我有一种隐约的感觉,好象我树敌越多,他们越是对我放心。
当然特训最大的收获就是,当旅程结束后就我这个临时老大名副其实的拥有了一票身份显赫小弟,和厚厚一叠的各式欠条的收获,这当然是后话了。
第三十二章 遭遇
第三十二章
天高云淡海阔天空,碧空如洗,青山如画,与此很不和谐的是一眼望不到头黑压压的逃难大军,沉闷的气氛下却传出隐约的歌声,不用想了那就是我。
自从那次夜谈之后,我现唱歌也是一种舒解心情的好方法,这一路上此情此景心情一好就吆喝起来,顺便也教那些少年们唱。当然最好的听众就是我的那些部下。当初唱《信天游》,“山丹丹那个花开哟,……红艳艳的火”吆喝一出,感觉周围一下静下来,大家一片侧目那个惊异的,还道我唱的很难听吗,转问身后的副将韦韬“我唱的不好吗”。他迟疑了一下,奇怪的反问“非也,大人祖上也是关西人吗”“不是,别人那学的”,一片感叹,然后我应他们觉的很有亲切感的要求下,又唱了几曲陕北风格民谣《兰花花》什么的。
然后少年长短不一的各色声音,有样学样唱起来,虽然有些参差不齐,那也是轰的鸟飞兽走,颇为惊人的气势。不管是否真的入耳动听(相信就算有想法也没人敢抗议吧),倒冲散了不少逃亡中愁云惨淡的压抑气氛。
至于那曲《来自北方的狼》怎么会被他们当成了突厥民歌,还说什么若不是知道我的底细,还真以为我是突厥人云云。我细想这才记起这个时代好象比如突厥、契丹之类的一些游牧民族,把狼视为了精神象征,崇拜狼为族群的图腾,我这一曲倒象他们的心声写照了,呵呵。
这一切要回朔到我那可怜的童年,七八十年代出生的那当口儿,单亲家庭,搞学术的老爹没空教我儿歌,就天天拿他收藏一大堆什么《小二黑结婚》〈燕燕做媒〉〈康定情歌〉〈走西口〉《柳堡的故事》之流的过气老唱片充数,毒害的我是自小耳熟能详,哄小丫头时也没少唱过。
当然我没注意到,这些所谓民谣相当程度上也是包括了一些经典的情歌。
而再队伍的另一个地方,有另一些反映不同的听众,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董卿,这是什么曲子,听着利索”“回官家,据老奴想看这音色,怕是关中三秦之地民风古腔,而且曲意还是男女思情相慕的郑卫之风”“圣上,臣亦有闻番胡之地人好以歌舒怀咏志达意,婚丧嫁取诸俗百事皆可入歌,想是应该如此”“呵呵,看来此子也是性情中人,粱卿啊,朕是愈觉有趣了”当下心中已有了一些想法。
傍晚时分,早秋的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新折的清香,淡淡的晚霞隐入天色中。现在天色渐沉,百鸟归林,大队停息,难得今天小丫头这个缠人精不在身边,那些小家伙也被打消化我布置的课题去了,我也可以清净一番。
我以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蹲在一个树丛后面,前面是一条较为僻静清浅的小河以及一些美好的事物,根据某些yy小说的定律,在这种环境下很有撞见美女出浴,之后不得不以身相许或者成就一番壮烈缠绵的感情纠葛的概率。
虽然现在的情景,离期望值还有一段距离,但也相当的清凉养眼了。根据女*美喜洁净的天性,老皇帝身边的那些美女连续好几天来夹杂在大队人马中人多口杂,只能稍微用水搽拭脸面,忍的相对辛苦,现有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还不好好梳洗一番。现在外围是我那些部属负责警戒,因此以四下巡视为名我,可以躲在一个舒服的位置上,从容的欣赏着小河边的良辰美景。
由于那些女子出逃的匆忙并没有准备换洗的衣裙,许多所以身上还是宫里轻薄隐约,相当的清凉养眼的夏装,特别在天气嫌热把裙裾纱袖都尽可能撩起来的情况下,那些露粉妆玉琢的部位让人恨不得多生出几双眼睛来。
现在的我心里只狂念一句“泼啊。泼啊。快泼啊……”因为四下无人的缘故,美女们放松了心情,已经有心性好玩的少女,实在忍不住清凉,撩起水花相互嬉戏起来,那水花飞扬下,被溅到的地方轻薄柔软的夏装根本掩盖不了美好的东西,比啥都没有反而更加诱人,不由让我狂后悔看书看的太多怎么没保持住2。0的视力,又恨不得凭空变个望远镜来,好看的更清楚一些。那莺声燕语奔走嬉闹间,满眼都是那动人的玉臂美腿冰肌雪肤香肩粉背,一片肉光致致绚目的撩人。
视野中,还有一些女子,为了搽拭方便,那些裙袖被尽可能拉的高高的,束的短窄的裳裙根本掩饰不了相当火辣的身段,把美好的曲线都毫不吝啬的突暴露在空气中,让人颇有目不暇接之感。而解开裳裙,把芊芊玉手伸进,轻轻抚摩那些看不见却让人容易想入非非的身体部位,所流露出的惬意徕目,更让我的某些部位明摆的背叛了我的意志,头轰耳鸣温热的鼻血在第一时间欢快的雀跃而出。
话外题:去年因为病毒的缘故,在年积累的原稿连同猫的大量收藏都一起被病毒给格式化掉了,现在手头上是陆续凭记忆恢复的片段,前后文衔接很成问题,猫又不希望让大家看过于的凌乱。所以对大家的期待,猫只好说抱歉了。
第三十三章 第二次亲密接触
晚霞下美女们在河边的洗梳嬉戏,构成了一副绝美的风景,那静静一角,紫裳明裙的她,满脸典雅恬静的神情,与欢快愉悦的氛围绝大的反差,却又不露痕迹的和谐。那藕似的玉臂气度优雅挽起如瀑长,沾湿的班驳玉梳用画一样的动作轻轻拉过,肌肤欺霜赛雪的,凝玉似的纤足浅踏在水里,轻轻挑动着澄清透亮的水花,也轻轻撩动着我的心弦。还有那个绿裳的,能把纤手再低点儿,那个……的撩上一点就好了……
正在目不暇接间,突然一只嗡嗡叫划过我的眼前的东西。把我的目光引向了十步外,枝叉间上一个深赫色的球体,还有隐约嗡嗡声。是那种喜欢一拥而上不要命却更让你头痛的危险昆虫,我马上想起一个念头却是晚上的加菜有着落了,这东西用烟熏过后,在用蜂密慢火培出的蜂蛹是绝佳美味,蜂蜡也是极好的日用材料。虽然天色近晚大多数已归巢,但不小心惊动一拥而上就惨了。权衡再三,暂时告别一下美好的事物,为我的晚餐努力一回。
我秉气息声,蹑手蹑脚上前缓缓扳倒树枝,用脚踏住,再解外披小心翼翼的盖上,拔小刀轻轻割树枝粘连的部分,其间不敢有丝毫震动。这种野生拇指大的家伙可不比家养,漏出一两只就够我受的了,眼见大功告成,
忽然附近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的我心头一跳,寒毛肃立,东西差点松手而出。心中暗骂,再仔细听却是很有规律的向水边的移动声。我静心一想,这附近应该不会是动物什么的,要知道这一路下来,每次扎营的地方,方圆十里内的可能存在的不管毒蛇猛兽,凡是能吃的东西都被饥肠辘辘的大队人马斩尽杀绝填了肚子不留活口。现在外围又有人看着,不会让等闲人摸到这里来,而这地方唯一的好处就视野好且隐蔽,离水边也最近,那看来就是和我一般的同好者了。松了口气,檫了把冷汗,伸展挪动一把有些僵直的身体。
却不知这一分神动动可不好,顾此失彼竟忽略了脚下,踏住的树枝顿时松开立起甩在我的手上,打的我那包“夜宵”弹力十足,脱手飞跃而出,在我痛惜和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划过一道短短的曲线,蓬的一声数十尺外的树丛中,然后轰的象喷泉似的一下涌出无数遮天蔽日的小黑点。
我惨叫一声不好,双手抱头猛扑倒地,却闻一声惊心惨叫,压倒了轰然大起嗡嗡作响,抖动的树丛中窜出一位抱头鼠跃的仁兄来。
夕阳印衬下,我清晰的看到此君的脑袋显眼沾了几块黄澄澄的东西,伴随着狂风卷过紧追不舍的一群嗡嗡声,象火烧**的莽牛一般哎呼呦呵的,连蹦带跳的,朝河边狂奔而去,拖出一条长长的黑云,一头扎进美女群中,惊的水边那些莺莺燕燕花容失色鸡飞狗跳四散奔逃,刹那间尖叫声,拍打声,还有人扑进水中的哗啦声。一时哭声喊声一片不绝于耳。
我从来没有这么头大过,怎么处置那个脑袋肿的象畸形的葫芦的罪魁祸,还有安抚那些受惊的女子,怎么找个理由和那位陛下解释,怎么面对杨太真,旁边还有一群美女哭哭啼啼的。然后更大的麻烦又冒出了,又人带着哭腔惊呼出来“阿蛮姐姐不见了”。更有人看见水面上曾飘起一截紫色的衣带。
显然这里的僻静效果很好,又早吩咐过不得打扰,所以闹了半天,哭声一片,还没个人过来看看。更可恨知道有人落水后,在场人的脸上无一例外,都露出了“我是旱鸭子”的无助加白痴表情,一致泪光光眼巴巴的望向了我。不会吧,又是我,虽然我很想把那个被叮的满头是包昏头昏脑的家伙下去,不过恐怕就是再增加一个溺水者了,好象……也只有我了,虽然这是我期望了很久的事情,就这么摆在我面前……“我靠你……”还没等我转念成行为,就有某个等不及的好心人以实际行动,在背后我一把,就是在我愕然的挣扎和叫骂中,很不情愿难看的姿势扑入水中,顺便痛快的灌了几口清水。
轰然入水的喧嚣之后是死一般的清净,初秋季的河水有些凉意又有些柔和,见底的河床不很深也不急,看容易看到,那一个袅袅的紫色身影,半浮半沉荡漾在水流的波纹中,俏白的让人心痛的面容上,随河水跳跃荡漾着河床反射阳光细碎的光影,随水纹纠缠飘舞的裙带袖炔,紧闭的双眸,散落沉浮的华美动人身姿,似在随波舞动,透出一种圣洁和孤寂的味道,又格外的孤立无助,一点都不似落水者的仓皇,刹那间我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痛快的迸出来。那种清冷到骨子里,清冷到人心里又泛出来的怜惜,想紧紧揽在怀中的冲动,甚至生出了别样的想法,要是能一生一世永远这么抱着下去多好……甚至,联想好象的某个电影里看到过的情节……
当然等我意识到正面面对一个溺水者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那柔韧光滑的肢体爆出惊人的潜力,已经象八抓鱼一般死命的纠缠住了我。狠狠呛了几口,翻滚的气泡中,我终于也溺水了。
这片刻的时间内我就好象经历了很多感触了很多。
当我,在亲密无间的肢体纠缠中,以很暧昧的姿势反抱着死死盘在我身上的那位,从水中吃力爬出了来,以是岸边已是人声喧哗。已是第二次遭遇这事情的我想也没有想,就进行例行了急救,。但似乎有些人是不怎么想的。
看见这个男人接着以让人面红耳热想入非非的姿势,跨压在昏迷不醒的浑身湿透曲线毕露的阿蛮姐姐身上,肆无忌惮的又摸又按(心脏起博按摩),还无耻的用嘴对嘴的又咬又啃(人工呼吸),欲哭无泪的那些美女们转变成震惊的表情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都露出了“阿蛮姐姐这一辈子都完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然而更不妙的是我面对这丰润柔腻,曲线贲张好的没法说的身躯的亲密接触,远不是那种还没有育青涩小丫头片子可以比拟的,冰冷柔腻的朱唇,吹弹可破的肌肤的嘶摩,入手饱满丰盈弹性十足的触感,直让我的血液以常的度往下某些部位集中,不可避免的起了蠢蠢欲动想昂犯罪的很不雅观冲动,让我尴尬不想起来,而我的鼻子更再次背叛了我。在她的衣裙上淡开了几朵鲜艳的色彩。引起一阵“有人受伤了”的喧哗。
话外:由于猫职业的缘故,七一节日前后,猫从事了大量谋杀脑细胞的文字工作,对记忆和灵感都是很大的影响,那几天实在想不出东西来,所以就不得不拖了下来。请大家谅解。
第三十四章 黑与白
直到她回过气来咳出水来,我才恋恋不舍的从她身上爬起来,后面的事情扔给那群惊尤未定的女子。
直到这会,才有军士围过来,还架着那个倒霉蛋,高声大喝“好贼子,赶在皇上的地方生事……”我正心烦意乱,大喝“闭嘴”他们一见是我,面色一变顿时下文卡在喉中,齐声下参见总制大人”,“见过大人”。没等他们继续有所表态。
看到他们,我一转念就是批头盖脑一顿训斥“一群混帐东西,守的是什么哨,都让人给摸进来才……这么久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去了……出事半天才有人过来,要是真是让居心不良的贼子摸进来怎么办……谁担待的起……要不是老子刚好到这……今日当值的是谁……职守有亏……按例校尉以上都到工曹那里去领罚吧”一通骂的他们唯唯诺诺,全然大气不敢出,显然忘记了考虑诸如四出巡营的大人为什么会只身巡到这里来之类的无关紧要的小节。
我歇口气,又指着那位肿的看不清面部轮廓的同好者“这家伙是什么来历,核查清楚了吗”人”
根据他们的汇报,当哨的巡官少了一人,我因此知道了那位同好者的身份,他叫吐突承晖,具有突厥血统,官拜云骑尉、武承男,也就是上次朝会上极力反入蜀那个内六营的家伙。
他们这批人由于身份特殊,在长安城都有自己的高宅良邸,很多人在长安已经是第二代第三代。所谓的宿卫军云骑尉的头衔只是一个军官资格,当然用不着真的去给皇帝守夜值宿。但目前因为情势需要,作为战力也编在我手下。他们的身份可以轻易从姓名上看出来,都是承晖、承光、承恩、怀恩、克己、克用、尽忠、定国什么的,代表了他们祖辈父辈对大唐的世代臣服和效忠。而且由于出身先辈的传统,他们多数并没象其他汉姓世家子弟荒废了武事,除了有点桀骜外已经汉化的差不多了,从小练就的骑射的功夫都相当不错。派做斥候、只是袭扰、前锋也都挺好用的。
只是没想到他有这种**的嗜好,还因此闹的难以收拾,害的我都牵连进去,这前因后果要琢磨个合适的说法。再说了,有人说过一个女人可以比的上一群鸭子,要是几百群鸭子因为受惊而到处乱跑乱叫,那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包藏的住的,今天傍晚生的一切细节,想必很快就会众所皆知了。
所以必须先搞定那个吐突承晖,他显然和北军那些家伙走的比较近,又有太子的背景,这天上掉下来的无妄之灾,谅他怎么想破了脑子也想不明白吧。反正他满头浮肿的,短时间内语言表达都很成问题。前因后果还都是凭我说了,又有现行的目击者一大堆,绝对是逃脱不得了,也不在乎罪名多一条少一条的。看来所有的事情也只能由他继续抗下去了,不然太对不起我自己了,谁让我官比他啊大呢,顶罪也就让他顶到底了吧。
为此,我还特意借审问为名,假惺惺的到功曹那里,严词训斥了躺在担架上无法言语的他一顿,把问题说的要多严重有多严重,什么冒犯陛下的女官、私闯禁地,过失致人死命,那条不是立即处决死罪啊,还有那落水的是谁啊,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有个好歹。嘿嘿看你几个脑袋可以砍。
唱完黑脸再唱白脸,语气一转,安慰他作为上官我没有即使即时制止,也有责任,会替他分担一些罪责的。而且看在他一直以来表现都不错(天晓得),我会在陛下面前尽力替他陈请,尽量开脱。一定会他争取饶他一命,在这让他安心养伤,将来有机会还要戴罪立功云云,一通鬼话。说的嘴肿不能表达的他激动的呜呜不已,眼中露出痛哭流涕的神情才放过他。
但老皇帝那里就不怎么好说了,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做详细的汇报,比如作为主官巡营怎么会巡到那里去了。我心中已经准备一些说辞,虽然事情落到我身上不会太严重,但一顿治下不力的斥责恐怕是少不了。
高力士传见时,正逢有几个随行太医出来。打个照面探听了一些口风。让我窃笑不已,那些太医什么的还真会瞎掰,对我能连续两次把逆水者从死亡边缘救回来的人工呼吸很感兴趣,又很难理解我对她的人工呼吸的急救原理,经过我安排的某些人旁敲侧击的暗示(威胁)过,
就根据自己的理解引申,顺水推舟在老皇帝那里说成传说中道家失传的一种养生奇术——回阳接续法,还根据我的说辞郑重其事的解释了用本命的元阳之气激活卒毙者的生机的机理,可能对阳寿有所影响云云的煞有其事。更夸张的是那韦相老头也合时宜的接口说这可能就是那传说中的什么天机门的养生秘法,结果越弄假成真了。
反正是没法考证的东西,但是日后官方编撰的《唐医秩、疑难杂记录》中就多了一条,以口注元气,辅以心脉推拿令口息断绝的溺水者还魂的,回阳接续*的记载,并郑重其事的注明:慎用,疑损元寿。这条注解却是因为我的流鼻血的症状所致。因为那些太医有听说过心脉劳损导致呕血的,却想不明白怎么会从鼻子里喷出来的。所以最后胡乱给我开了几剂补气血的药了事。
那破裂的蜂巢我早交代人拣回来,弄了一碗黄澄澄的**,使送到老皇帝那儿,顺便请高力士探个口风。那知道高力士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摸样。可惜小丫头不在身边,由她去探探情形也好。
妈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是来善后报告,怎么变成了受审。这还是那位扒灰扒的轰轰烈烈,连江山也查点丢掉的皇帝老头吗,虽然我在电视里没少看过类似情形,也有一些龙颜震怒的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身体还是不可避免本能颤栗起来,一时间全身冷汗津津似水里涝出来的一般。
妈的,不愧是当皇帝的人,一个无表情的眼神都可以造成那效果,比被食肉动物亲密接触,面对面盯上了还可怕,你有过被龙瞪上的感觉吗。虽然只有那瞬间,那种恒古以来神秘悠远莫测不可抗拒,包容天地无所不在至高力量渺视苍生如无物的存在和窒息感,整个人毫不掩饰的被刺穿透彻,让心里的阴暗无保留倾倒一空的恐惧。精神上我努力克制恐惧,但身体的反映却背离了我的意志,手软脚软提不起劲来,想好的说辞也彻底忘的一干二净,险些当场就露出丑来。
这些君王怎么都喜欢高深莫测的一套,光一言不,就能让我这么狼狈。偏偏什么都不说,却让你空自紧张万分。
旁边杨太真怀里揽着雨儿,完美无暇的面容上开始有那么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老皇帝面无表情看者我行礼行完,依旧一言不。还是杨太真那棉棉撩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容若,你说让陛下怎么处置你好呢。”我脑子轰的一声,燥热的天气下还是禁不住眼前黑,全身凉。事情败露了无力感……
一席话下来,我才晓得,那个家伙不是问题,原来真正问题还是出在了我身上,严格的讲是出在了我急救的措施上,同样的方法用在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年轻女子,绝对是天壤之别的含义。我那些措施在那些女子的眼中就和色狼公然猥亵没什么两样,更何况宫中历来条禁森严,严禁与男子亲近,哪怕是为了救人从权,出了这等的事情还得了。
更何况根据杨太真的言语中透露,那些女子口称的阿蛮姐姐,姓谢,也是我在水边注目的那位,身份并不简单。
(事后我才知道,她的身份可不比的那些梨园、宜春坊的女乐弟子或是掖庭、中宫的女官,地位可说相当然且颇受礼遇,拥有正四品宫廷供奉的尊崇头衔,论官品尚在我之上,平日是负责宫中歌舞培训的席教习,一身舞技的造诣和她的容貌一般出类拔萃,与酷爱音律玄宗皇帝身边汇聚的李龟年、雷海青、董兰庭,贺怀智那些当世的曲乐顶级名家一起著称于世,尤善舞艺,有柔骨冰姬之美称,某些方面的舞技,连杨太真自承还是师从她的。而另一方面,世人皆知杨太真的霓裳羽衣舞曲闻名于世,但以作为天下致尊身边唯一的那一位,杨太真的身份之尊贵,是除了皇帝陛下外,不可能轻易抛头露面为人舞的,因此逢有大朝宴乐,真正的舞乐都是由她来领舞当纲的,为此她拥有自由出入宫禁的特权,并被授予杨太真的养女身份。她出了问题是绝对更不好善了。
而且,象这样一个在宫廷里自由行走,地位和容貌又一样出色的单身美女,仰慕和追随者绝对少不了,我这下是惹上大麻烦了。虽然是为了救人,而亵渎这样一个大众心中的偶像的结果恐怕不会好过的。)不管是皇家的颜面还是当事人的名节,都得有个交代。
动人声音依旧悦耳,但表面上我已经是战战兢兢骇的大气不敢出的摸样,心里却开了锅了。怎么是这样,什么当事人救醒过来哭的死去活来,没脸做人还不如死了算了。听起来怎么好象是拿部言情剧里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情节。怎么交代,该不会是要我赔偿什么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吧,虽然我这段时间诈了不少……不会是想宰了我给她出气吧。要是这样也不用找我进来听他们一大堆长篇大论了……
而且,据我以往了解,隋唐法律有一个很有名“八议”制度,其中的议则,即有治军才干、为国立有战功的官员犯事时,可以适当减轻或勤劳免除处罚。有时对于那些功劳极大者,甚至由皇帝诏命,赐予“恕死”的特权(这也是那些什么免死金牌、丹书铁卷的由来),而且实际执行中,对于将领的过失犯罪,一般不轻易加刑,只是降职、免官,让他们以“白衣”身分戴立功,唐朝有卓越战功的名将刘仁轨、薛仁贵等都曾因此免死。比照之下我最严重也就夺职留用,更何况我这算是什么罪名呢。
难道是还有其他的目的……,正胡思乱想间。
这下倒是雨儿坐不住为我这个“哥哥”求起情来,让我颇为感动。
杨太真安抚的拍拍她,以让人心猿意马的幽雅姿态的泯了一口**,口风一转,说我知道你先后两次救人有功,也知道你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就算两下相抵,但人家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总该有所表示吧。
原来说了半天,并没有要怎么处分我的意思,我心中稍安,石头落地,“但是……”,我心又再次提起。
接下来听语气她的言中之意竟然透露出了要我有所负责意思。不追究我的罪责,却要我负责,要怎么负责,我很快反应过来。古时说对一个女子名节的负责,好象也就是把她终身许给你的表示。我没听错吧,杨太真的表情给了我一个回答。又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那种一下从地狱掉回天堂的巨大反差之后,幸福感刹那间象燃烧的火焰瞬间从头到脚蔓延开来,充斥着我全身。虽然我很快明白过来这可能是人家权术的一部分,一种先打后拉的手段,但还是心底感到高兴的把欣喜若狂放在脸上。想想那个手感,想想那个身段,那个肌肤,就这么给我赚到了。疑似做梦的荒谬感过后,我直想就这么高兴的大叫起来的冲动。激动的连说话都变的急急巴巴。
在这期间老皇帝一句话都没说,任由杨太真主导着这一切。直到我半真半假半自半夸张的作感激涕淋状,信誓旦旦再三谢恩之后,一直不动形色的老皇帝这才面色稍雯,表示一点对我进来一直的态度和表现似有满意的意思,颔示意我可以退下了。
虽然还心有余悸,退下出了行在后,夜风徐徐的凉意逐渐让我从不知所措的狂喜中冷静下来,有那么一点荒谬绝伦的感受,犯了事不但没有受到惩处,反而得到了意外的奖赏,而且那奖品就是你的受害者。
但事情过程也太突然了,有点太匆忙的味道,按道理这种应该很容易四出流传的带有诽文色彩的消息恐怕到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不似深思熟虑的权衡后的结果。也太直接太简单了,不象是皇帝陛下的作风,倒表现出一切安排急于息事宁人的意愿。
对于为什么这么做,老皇帝的用心良苦我隐约也猜到了一点,不露行迹创造机会让我对她感恩戴德,实质上是为家族彻底失势又孤立无援的杨太真,将来的多一分保障做打算。再想下去,我那便宜妹妹雨儿恐怕也是这保障中一部分。
如果上述我猜的不错的话,那我在目前的位置上,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安全的。不然我还因为自己有些事做的过火了,人家反应的太强烈,乘机借题挥找你的麻烦呢。
还真是报应不爽,先前我还有心算别人好顶罪,现在是被别人抓住了过失玩心跳,相比之下我某些方面毕竟还是太嫩了点,被人家玩的团团转,吓要死要活的,玩的心脏差点出毛病,最后还得真心实意的感谢人家。这不是自找犯贱吗。
我算是长见识了
感谢大家的关注,这种等待的心情猫也可以理解,猫也是许多网文的忠实毕竟猫还不是专业的写家,大部分时候为了饭碗着想还要考虑工作第一,写作第二。太监同志是坚决不干的,但时间还得请大家多多见谅,特别近来电大考试又要开始了,如果不临时抱回佛脚,实在对不起那一学期十几节课所费的二千六百大元。所以抱歉了。
基本大纲构架已经大致完成了,但很长一段时间内,零碎写好不同的章节间的衔接,依旧是猫要头痛的问题。今天多一点点给大家侃侃。
如果愿意的话,就帮猫点点这个连接,这是猫用的一个BT下载站
第三十五章 前敌
第三十五章夜色
你有没有尝试过,做了坏事之后人家不但不找你算帐,反而表扬你做的好要奖赏你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那种快活想当场傻笑的心情。可是,有的时候越漂亮的女人越带表了麻烦,杨太真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而谢阿蛮是另一个,在我的能力和地位好象还没有达到可以完全无视这些麻烦之前,我的贸然行为似乎是很无智的。
但第二天事情展却大出我的意料,愤慨、鄙视、痛心、不齿的眼神以及震惊、冷笑、幸灾乐祸、种复杂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出现许多人的脸上,因为关于我用卑鄙的方法轻薄了人家,才不得不被皇帝赐嫁的传闻早传遍了。
早会上,简短的口喻一出,我身后人群是一片抽冷声,甚至还耳尖的可以隐约听到冒出丝丝一片啮齿动物令人牙齿心酸的磨牙声,我一转身,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看大家的表情(遮遮掩掩的羡慕、妒忌、怨恨、感叹)五花八门的情绪,最多的还是忍不住鲜花插在牛粪的沉痛和无奈,甚至还有不知所谓的后悔和伤感。再加上她对自己命运默然没有表情的表情,的确是是让人痛惜不已,热血沸腾想为她出头。
这算是什么,再展下去就是现代版的一桃杀三士吗,表示许婚的意愿却不给明确的态度,什么择日完婚的文字游戏,一个遥遥无期的概念,既暗示了对我这个效忠皇家的典范的恩遇,又为别人留下了足够的希望,想把我放到大众的对立面去吗,这种拉一把推一把的溲主意应该不会是出于老皇帝的杰作吧。
此刻我才体会到她暗中庞大的追慕者的威力。若不是碍于我的身份,光众多目光灼灼的一齐瞪起来就可以把我给烧死。
“陛下,此事不可”终于有个傻鸟忍不住出头了,义正严词的罗列了一番太过草率,定夺太匆忙对她本人也是不公平的理由,我一言不冷眼看他一通废话说完。狠狠一通抢白“莫非你对谢供奉也有所企图……什么妥当不妥当,看我不顺眼还是不甘心吗”“不是?”“不是的话,跑来对圣意说三到四什么企图,难道你的陛下和娘娘都不如你明白吗,找死啊,还不给我一边晾着去”呛的他脸红一阵青一阵,剩下长篇大论硬生生全噎回肚子。几句话顺便把其他人的反对的企图给扼杀了。
然后我注意到,那位太子极难察觉的眼神和别人交换之后,率先上前高呼“父皇英明,真乃良配之选”,然后退后转身对我意味深长一笑这儿恭喜梁将军了”,然后是中书令韦见素带头齐声附和一片,他们的表态似乎引导了大多数人态度,就算有人不满也只好缄口不言。
我看着这场闹剧,忽然觉的有必要找回一些主动,再这么给人家牵着转,自己身为主将似乎太缺乏立场,“陛下盛恩,臣感泣,但请收回成命”然后在一片比刚才更大的哗然和惊讶还有一些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详细解释了按泰西的风俗如何如何,男女是如何自相悦相守的,大方的表示觉不愿强人所难(当然也有暗着挤兑她表态的意图),然后是老皇帝他们释然的一片笑声,如何声情并貌的劝慰我,软硬兼使,最后还搬出诸如现在是大唐的臣子要遵从王命,在中土就要遵循中土习俗等大道理,劝的我“勉强”接受了皇帝的好意,而她没有表示的表示也被说成是羞涩的默认了。随后在有突军情的通报后,结束了这闹烘烘的一场临时早会。
我看着源源不绝的的涌过来的流民潮,心情大坏,那些陆续赶上我们的难民,不断带来了长安方向的,诸如:
“叛军各部在长安周边纵兵四下烧杀劫掠,所过华清池温泉宫、郦山避暑行宫、万年县甘泉宫等皇苑的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数百里火光内昼夜可见”
“叛贼征讨左路阿史那承庆部掠左藏库,与守卫的崔佑乾的征西行营中军火并死伤不少”
“叛军大将孙孝哲部,奉贼安禄山之命,在关中大索出逃躲避的公卿大臣,捕获无数”
“叛军不分青红皂白驱杀围堵出逃的百姓士民,赶进渭水淹毙无数”
“金城尉挟县令投敌”等断断续续的坏消息
我们也走的实在太慢了,真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是怎么想的,连呼老携幼的难民都可以追上来,更何况叛军呐。正郁闷着
虞候来报,又有一股叛军中了后军的埋伏,正撕杀的要紧。一时间身边请战声不断。还有人建议把叛贼放过来,摆开阵势,让大家练练兵的无聊想法。
我摇摇头,这些都是什么家伙啊,轻敌之心滋生这么地步,没见过战阵又容易冲动好骗去送死的毛头小子(虽然我也曾经是)也就罢了。
这些因为皇帝的口喻而随我从军历练的人,居然还有一些读兵书读坏脑子的家伙,满脑子老想的是用堂堂正正王道正兵的与敌决胜,私下对我的坑敌的手段很不以为然,平常不在眼前,我当他放屁也任他去了,但今天冒出来指手画脚的出叟主意,就被我骂个狗血淋头
“放屁,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真按照你他妈按部就班我们早就死光光了在后面指手画脚当然一点风险都没有了,但对士卒来说命只有一条,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成就,而对为将来说以最小的代价保全自己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就是最大的成就。你妈的再敢咭叽歪歪,看老子不押你上战场”在一片将士感动和异样的目光,骂的灰溜溜不敢再吱声。
早前,就曾经有过一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老家伙,对我的手段颇有微词,当时我只是不动声色的听他说完,并且点头称是,正当他觉得孺子可教,得意不已的时候,然后我请士兵把他驾出去,他大惊而问为什么,我告诉他要上战场,既然象他说的这么有用,我就让他的仁义道德去替我阻挡追兵好了,省的老子和弟兄们拼死拼活的,最好还能因此被送到洛阳感化那叛贼之安禄山放下武器自裁,这战都不用打了大家都回家过好日子算了,结果此君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当场就晕死过去。当然有关我的粗横无礼“西域回来的梁蛮子”的大名也名满全军了。
对于小白产生的类似疑惑,我当然也有我另一番的说法,所谓军人从来就是为了打仗,为了杀人而存在的,从来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所谓旁门左道也能救命,多花点气力造点简易陷坑机关什么,就能少流点血。
比如这蹄坑,碗粗半尺深的小坑,可以轻易折断骑兵的马腿,这是消尖的短木签,插在草丛不起眼也扎不死人,却能使任何踩上的倒霉蛋抱脚痛嚎,彻底丧失行动能力,设置不要多少的工夫,使用起来也几乎没有地形的限制。这样让追兵心惊胆战防不胜防的小把戏还很多。(最大的好处就是,往往在接战前就可以消耗敌军的士气和斗志,这种伎俩在大战之中没有多少用处,但对付小规模的阻击战斗却很有效)我是不在乎多多益善。
不过倒是有些人好象对我层出不穷的古怪想法已经有些心惊肉跳,毛骨悚然,当然了,要是有人无意联想万一这些东西“不小心”出现在自己走的路上或者应在自己的身上是什么后果,那就不是我所要关心的。
(最后当然,让他又是肃然起敬又是惭愧了好一会)]
当然,面对底下那些不时叫苦的新人,我的说法是,与其让你们在战场上被别人干掉,还不如让我拼命多操练操练你们,有空多制造一些陷阱,也许还会让你们活的久一些。
当然这一切只是冠冕堂皇的表面,如果要是说我现在的真实想法,那是郁闷,十足的郁闷,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没水没电没有网络,风餐露宿,白天乱哄哄晚上静出鸟来的鬼地方啊。
带这一大群七拼八凑的杂兵,一班不怎么可靠的的部下,我现在运气还真不知道是好还是背。那些世袭羽林军的老爷兵也不知道多少年没经历战阵了,充充仪仗还威武雄壮,真要派上阵,还不如各镇逃过来的边兵、府兵好使。
而本来就缺乏那中叫领袖风度的东西,躲到人堆里毫不起眼的的我,大学四年,连个社团的小头目都没混上,也从未想过领导别人的我,现在仅凭书中的知识和熬夜对战《帝国》《星际》之流练出来得可以在网络上大言不惭的纸上谈兵的经验,带领这帮不怎么可靠和实在缺乏信心的部下,为上万人的安危劳碌。连自己想起都真是可笑的反差啊。
不断的接战,遭遇敌,也我也在很短的时间内似乎习惯了死亡,如果学不会漠视生死,是很难在险恶的战场中活下去,最初我是为了保命才带领大家拼命想办法对付追兵,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承担了许多责任,心里偶尔浮起一些对征战杀戮的渴望与冲动来,会让我有些困扰,怀疑自己的血液中真的隐藏嗜血好战的因子。
在这个年代一无所长、身无长物的我,唯一可以利用的资源也只有我头脑中的学识,所以有什么诡计陷阱我是不会吝啬的。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看着穿梭其间从尸体拔箭簇的士卒,耳旁传来催促声“弟兄们手脚利落些,说不准而又要赶下一场用了”,他们秉承了我充分利用剩余价值的教导,连死尸也不能放过,把盔甲武器所有可以拿走的东西都给毫不客气剥的干干净净,连射进去的箭簇也不怕血腥的拔回来再利用。留下一具具象宰杀干净的白羊似的尸体,还有些干过山贼变态的家伙表现出一些变态的趋向,不但粗手大脚的把尸体弄的很难看,连死马都就地剥皮割肉改善伙食,那些处理剩下骨皮烂肉,嫌麻烦就地和那些满地狼籍的尸体混杂在一起,以至于让后追来的人产生了一些可怖的联想,留下了食人的传说和有关拆骨剥皮军之类的无聊传闻,让后来的追兵无意平添了许多心理压力,挥不少却敌的效力。这是在我的充分利用一切有利条件的原则下,让大家献谋献策的结果,盔甲武器脏破了一点没关系,可以用来欺敌,这队倒霉鬼就是上了我们伪装的溃军的当,被我们前后夹击杀了个措手不及。为我们贡献了千人份的装备和军粮。
第三十六章 部下
第三十六章部下
这几员年轻将领浑身浴血,却多是敌人的,满面掩不足住杀敌建功的兴奋,我扫视着他们心中暗叹,明摆是让你们去拼命,还这么兴高采烈的,真是服了你了,但口中却说“秋寒露重,赶紧把这一身换了,再来向我陈请吧,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可不想病倒任何一员大将”看着他们一脸感动的神色,我记的一个叫卡耐基的老头曾经说过,身
为领导者的素质之一就是能记住每个人的名字和优点。我正在向这个方向努力。
说实话,这个年代的所谓军人的荣誉、国家民族的大义对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我所做的一切多半还是为了我自己,毕竟一个人再怎么本事也作用有限,需要有一些好使唤的手下才得力。这些家伙中将来说不定就有我的班底。
象为的这位闻少名,前京师驿路营的都头,据说曾经前途不错,是京师五府三卫里的最年轻的果毅都尉,因为巡街值勤过于认真,得罪了正在夜游做乐的杨氏家族的某个权贵,事后被上司找个借口派到驿路营负责为贵妃的口福,从岭南千里递送荔枝的苦差事,但人我惊讶的是他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他这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得知长安失守后,皇帝下落不明后,在兵荒马乱中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依旧带着一包荔枝一路追踪着我们大队人马的行迹赶上来,就在兵变结束之后的赶上了我们,其中的艰险和困难不言而寓,虽然老皇帝诸人已没有心情享用荔枝,都是我和小丫头一人一捧当做晚饭消灭了,但我有感于他的忠于职守的敬业精神,兼感谢他的荔枝,征为部下,现官拜中军两司马之一的左司马。
看见我毫不掩饰崇敬的温疡,则完全是另一类人,再此之前和军队没有一点干系,原是队伍随行京师大户的护卫,在一次敌军偷袭中表现出高明的武技,待我等赶去后,现在他拼命护着一个女子,那些想冲过他的敌军的尸体已经身边整整堆了一圈,于是和其他人一样被征招入伍,对他来说我对他有天大的恩遇,不但给了他功名地位和前程,还替他出头得到了暗恋已久的那小姐叔父的肯,并请身份尊贵的太孙殿下为之见证(慷他人之慨的事情不做白不做,我不过的找两个魁梧粗壮的弟兄去和那家人“好好商量”就解决了,俗话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更不用说乱世之中人命轻贱,用那两位仁兄的话说,就算是要他老婆,恐怕屁都不敢放一个,就乖乖写休书把人叫出来了)所以对我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的效力。
对我正在挠头浅笑的是最年轻的校尉余宏,他也是我那些新部下中看起来最不象军人的一个,当然那是拿起武器前,秀气外表却有不相符的实力,属太子三府三卫中的执戟(负责开道的仪仗兵),原是编中在中垒营,因一次战斗被敌军冲进后阵,那团校尉不敌怯阵脱逃,我临时随意点到他,结果临时受令赴援的他表现出非常的武勇,不但领中垒营的新兵们,杀了带头逃跑的军官还连砍杀十数敌硬将形势顶住。被破格跳三级取为二十四校尉之一。
我身后的皇甫皋,来自前太子左卫率府典军事,正宗的将门世家出身,其父就是太子的密友,与哥舒翰、高仙芝并称的一代名将,前十大节度使之一的皇甫惟明,随乃父征战过许多地方,家门世传的武艺和韬略都相当不错,可惜有太子殿下的背景,现官拜右郎将掌管法三曹,仅次于我的副手左郎将副总宿卫事韦韬的第三号人物。
那个对部下比画着滔滔不绝的卫伯玉又是另一类典型,世袭边军卫出身,少有膂力,自幼习艺,曾作仗剑游侠安西,见历很广,名义算是我的同乡。后回家曾袭父业,入边军累功至边军镇戊将,与外番对战经验丰富。自安史之乱爆,激奋思立功名,领数名亲兵私离本镇,东归长安报效。如果不是刚好遇上我们,本来镇将弃职擅离职守是死罪,但正是用人之际,又难得有长期从军的资历。在那次朝会上,以报国之心可嘉为由赦之。现效力中军右司马。官也不算低了,却常常带着部下自己就冲前头去了,与那位喜欢默不作声冲杀在前骑部别将解思颇有点相互较劲的味道。
其他四郎将五别将十部都尉六曹参军以及二十五校尉的刘昌周、吕希用、高达夫等人虽然阅历出身各不相同,但或是弓马娴熟或冷静多智或经验丰富或长于事务,都有不错的表现。套用某些人的话说,都算是我的亲信走狗的范畴。
经过这么多事后,在他们看来我这个大人除了品性有点怪之外,还算唯材是用,不计出身,值得信赖,特别是知道了我从哥舒帐下一小兵崛起的鬼话连篇的神话般经历后,更是多生出许多亲近和景仰之情(用他们的话说)。
照例把兵器甲胄交到胄曹,其他战利品交给仓曹,由功曹登记战绩,中军的人负责清理战场,这些日子天天要应付追兵甲不离身衣不解带,虽然有轮换,大家也积累了相当的疲惫。我继续巡视下去,顺便对经过的行礼士卒,说几句慰问的话。全然没有当初仓促成军那种大败之后有奔波逃亡的惨淡之气
现在军中的情况已经好的多了,要知道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相互不熟悉或者临阵的经验等因素,属下的校尉们的提升更换率和阵亡一样高(其中包括临阵怯战被处决掉的),尤其是那些羽林军的旧人,现在能站在我面前都是历经多次战事还活的好好的家伙。
其中也包括了那位面目青肿未消的吐突和表情微妙的宇文等人,让我暗叹不已,北衙六军以及那些内营里也不完全是无能之辈,起码能被人称道北军五虎除了背景和手段以外,手上本事也的确有那么两把刷子,不然我让他们出了那么多容易遇敌的危险任务,身上除了多些伤痕外也没见谁挂掉,显然不是偶然。再说了,战阵上搏杀生死关头容不得他们三心两意偷工减料,所欠缺的只是实战的经验。
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一样,所谓战场就是最好的老师,同袍的死亡就是最好的教育,许多幸存下来的新人就这样成熟起来。
最多的时候一天可以三次生遭遇战,所幸连续遭遇的追兵都不是很强,规模也没有强过我战的,虽然因为素质和磨合关系还不时出点状况,在我众敌寡的优势下,多数有惊无险的成为我练兵的机会,让我恶补了不少临阵的经验,也指使部下渐得心应手起来。这只临时拼凑的军队军士的协作也将就磨合起来。
但让我纳闷的是我记的历史中可没说唐玄宗西逃会有这么多追兵追的这么急。难道就是因为我的出现,轻松的阻挡了许多追兵。结果让老皇帝放下心来,随着大队人马的慢慢走。好顺便收拢逃散的臣撩。一走就是走了半月多。
西大行营中军都督领下,征讨左路骑督孙延秀本阵直属豹字旗迅骑旅前锋营校尉可浑一面用头盔鞠起清水浇在爱马和自己的鳞甲上,一边咒骂这可恨的天气和倒霉的遭遇,浑然忽略了树从中掩映的扎满草枝的人形和涂绿兵器的微弱反光。这几日星夜急弛追索逃亡的王公,结果在马嵬驿废墟遭遇了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事情,比遭遇所谓的埋伏还要糟糕的事情,那成千上万人进食后消化不良集体留下的“纪念品”随雨水淌了满地,在狂奔践踏之下,沤了数日黄汤肥水四溅,收马不及几乎人人中奖,时间一长,日晒散出来,熏的那些习惯刀口舔血的老兵当场连隔夜饭都恶出来,好不容易见着水了打死再也不肯再前,让人马下河清洗,留小半人警戒,
清水浸过几日奔波风尘仆仆的脸,一阵惬意,多面的经验让他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太平静了,自己人马入水喧哗,却不见半只鸟惊飞,正想吩咐……眼角忽然撇见对岸瞬闪即逝类似金属的光泽,心生警兆,嗡嗡声大作,扑在水中,耳中箭石落水哧哧做响和人嚎马嘶声混成一片,左腹剧痛已然中箭,无暇查看,闪在死马后,急呼反击,警戒的人马促不及防死伤绐尽,那些水中弟兄们表现出久经沙场骁勇的一面,不退反进,一面躲闪一面纷纷跨马猛扑向箭石来处,仓促上对阵,无奈兵器甲胄不齐,准备时间太短,闪避过箭雨中奋力冲上河岸的十几名弟兄,被树丛中纷纷跃起的草人,手挺数杆银亮的枪尖连人带马扎倒,那些中箭仆倒的人瞬间将河水染的殷红。看的他几欲裂目,奋力抄过一匹无主弃马,乘前拨冲击造成对方的短暂停却,在下一阵嗡嗡声降临一片惨叫声中,表现出非凡的骑技,夹腿飞身跃上冲进树从,闪过林立突兀的枪尖,血红的视野中看着对方纷乱仓皇的脸,狠狠践踏冲揣砍劈枪丛下的人体,刀挥如风喷溅起无数艳丽的血泉。当他转身提马冲向纵深,试图造成更多的伤亡,却被一个巨大力量狠狠扯了一把,狠狠翻离坐骑倒贯在地上,痛苦的猛吐出一大口鲜血,眼角的余光看到追随身后的许多士兵也似被无形的力量挂住,纷纷栽下马来,和在天昏地暗的眩晕和冰冷刀枪加身刺痛中失去意识前,心中翻过一个念头——拌马索。
本来前两天要,不想*站好象出了点状况。
第三十七章 大战初来
第三十七章大战初来
从那个本来半死不活被拷问的快完蛋的叛军前锋校尉,口中得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叛军各部主力进关中后只顾分兵大肆抄掠财物,对名义上的西大行营中军都督兼总招讨崔佑乾继续进军的命令阳奉阴违,虚应了事,而崔佑乾本人要坐镇长安无法腾出本部的兵马来,叛军来势汹汹的整个征西攻势因此也停滞不前。坏消息是眼前就有一只叛军大队人马盯上了我们。因为按照惯例,斥候不会多于总军力的十分之一,他这一个前锋营就至少有八百人,依次推断,我们还真是遇上了大麻烦。而且从前几次零散逃回去的残卒中对方也知道了,西行的唐军中还有残忍厉害的人物(该不会指我罢),已经早有警觉,因此格外慎重,派出整营人马为前哨。
而那些俘虏能够这么快招供,是因为一个意外,有个家伙打着哈欠一句“要是审不出来,老大还不吃了我”的口头禅,误打误撞的让俘虏根据某些恐怖传闻,而联想到不好的方面,居然吓的魂飞魄散不得了。虽然有些人可以不惧死,但没有人愿意死前还成为别人的盘上餐。反倒宁愿全盘托出得个痛快全尸。(当然我没料到的是,某些无良之辈现这一点后,丝毫不顾虑别人的声誉的想法,就非常混帐的充分利用在审问俘虏上,结果让一些可怕的谣言愈演愈烈。)
根据断断续续所述详情,俘虏所属的是目前正奉命抓捕流亡,叛军左路行招讨,兼贼安禄山养子孙孝哲的人马。
叛军攻略西京的部队,因为要对付潼关、长安这样的坚城巨塞,主要是以步军为主,各部只配属了一定数量的骑兵(为了袭取逃亡的皇帝都已经分派了出去),而且经历大战之损失不小,急待休整,惟有作为留后(预备队)的孙部马军甚众且完好。只是没有预料到潼关失守后唐军败逃的如此快。为攻坚所做的大量准备反成了累赘。
因此,按照安禄山的军师尚书令高尚的部署,孙部为先头,快迂回穿插长安后路,本应该阻断长安往西北的要道,并侍机阻截西北来援,却运气奇差的在追击途中,遭遇了突如其来天降火球的异变,孙孝哲和亲军正当其冲,当场死伤数百人,连孙孝哲本人都被余火烧伤,全军上下疑为天意,军心大乱,不得不后退百里重整队伍,又杀了好些惊恐不安的士卒,才入复行进,只是这一耽搁,反而成为最后一路进入长安的人马。所有的好处和功劳都让别家拿去了。
而且作为左路行招讨的孙孝哲由于路上延误错失战机,让汉家皇帝一干重要人等跑了,受到总招讨崔佑乾的呵斥,若不是安禄山养子的身份,随军长史建议先报请洛阳的安禄山定夺,几乎要被夺职拿问。
本来孙部在潼关会战中寸功未立的,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头功的机会又丢了,在邱县养伤的叛将孙孝哲的日子不是很好过。因此当追击的人马陆续败亡的消息传来后,有心借机将功补过,便借这次外派大索王公群臣的便利,避开总招讨崔佑乾的耳目,集所部之骑交由其亲信部将兼族弟骑督孙延秀统领。望西昼夜不停循迹追来,后军歼灭的那团前锋营只是负责追踪皇帝一行的行迹而来斥候而已。本阵距离我们还有百多里,这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是骑兵全力行进不用半日,关键是对方是否现了我们的存在。要是作为我的话,知道了肯定是乘无备一鼓作气袭杀上来。
不管怎么样,要紧急备战,我不断传令下去,各军变换位置,安排前军急行军,后军加派游骑斥候,左右军疏导人群,中军就地整备,我需要一个适当的战场。可惜这个时代军事情报的手段实在太有限了,尤其是在逃亡中,效率大打折扣,我不得不把宝贵的骑兵小队的分散出去,加强前敌侦察的力量。
对方的耐心也太好了,或者说是知道了前哨覆灭后谨慎起来,大概一天一夜了,斥候换了至少二十多批了,仍然不见进逼的踪影。让我们在长时间的紧张戒备之中,空消耗士气和精神。还好我让士兵轮换休息,并严禁谈论此事,内紧外松只做一般战备,不然惊的那些流民到处奔逃,纯粹给自己找麻烦。
我引一干将官站在一个小山丘上远眺不已,这地方叫梅岭,这里是进入关西要道骆谷的前站。转过山丘就是谷口。沿谷往前行就可以到达以子午岭为界的分水领,有多条路可以分往河西陇右剑南等方向,还有三国两晋时期遗留下来的古寨口,要是到了那里,敌军的追击就没有多少优势了。随着我们越往西走,越近蜀地,地势逐渐抬高,道路逐渐崎岖起来,那些沟壑峡谷已经让我们损失一些车马辎重,因此岭下是众多军士忙碌的整理行装,调派人员,入内后,为了大军行进的通畅,就必须抛弃一些过于笨重容易阻道的车驾,顺便就地给追兵制造点麻烦。
在这里远眺到的谷口内,果然是山如斧削,壁如倾城,记得老杜甫有诗叫《出骆谷》形容这里的艰险,“二十一家同入蜀,惟残一人出骆谷。自说二女啮臂时,回头却向秦云哭。”不过这一路下来,有什么不长眼的毒蛇猛兽都被我们捕杀打了牙祭,那些山贼盗匪之流,大军一过也是杀的杀降的降,跑路的跑路。清净了许多。只要我们进入骆谷,安全的保障就多了几分,不是我惧敌切战,平地开阔视野内的准备充分的骑兵对步兵的一边倒战斗力,并不是简单的乘以双倍人数来计算的。进入之后,谷道内狭长曲折的地形,不利冲刺,施展不开的骑兵便威力大减。因此,对方要有所行动,也就在这里了。因为进入谷口前段,由于两边是山势由丘陵到高山的过度,形成一片开阔的小型谷地。两边的山脊太矮,属于兵家战中利攻不利守的情形,但这也是我选择的战场。当然,要是对方迟疑不前,让我们全进了骆谷也好。
我现在手头的人马满打满算近万五人,勉强凑够一个平时左龙武军编制,按惯例分前中、右五部,暂编二十营兵,数量虽然看起来不少,但兵员素质参差不齐,而且其中至少有六营人马是从队伍临时征募义勇组成的新编中垒(辎重缺少武器铠甲,也根本没有多少训练可言更别提战斗力了。其他部队的装备也由所属不同而五花八门,有的干脆是从别人手缴获过来的,从射声、步射的轻革甲、镶皮甲、步军的铁铛镶嵌甲、链甲、锁子甲、铁叶甲,到骑兵的密环甲、鳞片甲、缀叶软甲,武器刀斧戟钺,枪矛锤棒长短不一,有的在逃命中为轻快丢的只剩一把团刀。只有原羽林军好一些,清一色的半身描金虎纹细纹钢明光铠铁环肩批链子外档,长戟狭刀,但弓箭等远射武器却丢在长安。
而按照最基本的府兵编制配备,自都尉下每营有兵八百余,领两团及直属一队,亲兵一伙:以三百为一团,官校尉,领有两队,一百五十为队(马军为百人一队),官队正,领有三伙;五十人为一火,官火长,各领五位什长。每什长要配备六驮马,配给乌布幕、铁马盂、布槽碓钳、锯皆一,甲床二,鎌二;每伙配备火钅赞一,胸马绳一,羁、足绊皆三;每人有弓一,矢三十,胡禄、横刀、砺石、大觿、氈帽、氈装、行藤皆一,每旬给麦饭九斗,米二斗等,这还只是府兵的基本配备。那些边军、卫军、禁军的配备的东西更多更全,依照需要又略有不同,我军现在可是什么都不够。
而目前部队构成中,北军约占四千,当初护送皇帝出长安有七千羽林军和二千宿卫军,但在一路上因为人心涣散逃散了大半,又经过连日激战折损的厉害,因此现在数量少了反而精干了不少。路上收拢整编的散军约占大半数,也还可靠。其余的就是从流民中征募的缺乏经验也缺乏训练的新军。混杂在一起,比杂牌军也就好一些,以大优势众击寡还行,要他们去对付大量骑兵那就很令人担心。因为我宁可对点时间让他们多做一些陷阱障碍的准备。
我刚完成了激动人心的战前动员,这也是我领军以来的第一全军演讲,为此我酝酿了许久,把什么保尔。科察金在烈士公墓前“关于人生价值碌碌无为还是轰轰烈烈”的心声、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的经典阐述、初中课本“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论述,莎士比亚戏剧中关于老死在床上还是战死在沙场上的经典对白等等,我所能想到的题材都被成我的话,表了一通,虽然有些地方有点衔接不上不伦不类,但却极尽煽动加煽情的演讲。害的那些已经习惯我散漫作风的部下,在千万将士呼声雷动中,一时满脸难以置信,仿佛今日才才认识我这位大人一般。连在场北军那些家伙也是满面凝重和深沉,不是很好看,让我心中一时大爽。
第三十八章 阵前
第三十八章阵前
因为早年,玩三国之流的游戏时,也不是没有想象过,驱使那些英雄豪杰征战八方,指点江山,但没想到现在离梦想相差也不是太远了。虽然还没有笑看千军万马,指点天下的程度,但被众多顶盔贯甲的部下簇拥,无数执戟甲士环卫,总揽群山,也是很威风的事情,大有“借问大将谁,恐是霍姚嫖”的豪情满怀,心中涌动着大战在即的激动,忍不住喉咙痒痒的就想抒一番,念起陈毅元帅的《梅岭三绝》
断头今日意如何
创业艰难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
旌旗十万斩阎罗。
北国烽烟正十年,
此头须向国门悬。
后死诸君多努力,
捷报飞来当纸钱
又自觉的太消沉了又念了秋瑾的诗。
万里乘云去复来,只身东海挟春雷。
忍看图画移颜色,肯使江山付劫灰。
浊酒不销忧国泪,救时应仗出群才。
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一片下巴掉到地上的表情后,响彻云霄的轰然叫好。“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喃喃念着这段名句,诸将最年长的高达夫看着那位大人不以为然的表情,由衷的感到崇敬。(本想这位大人只是运气未免太好了点,自古由诗文见人心,现在看来从诗句胸怀气魄都高人一等,还真不是一般懂得人物啊),那些将官年轻者眼中毫不掩饰的狂热、欣喜、赞叹和崇敬。
惊人之语传的也同样快,一时间好几个地方,纷纷冒出的另一般性质感叹“旌旗十万斩阎罗吗,能做出这样的诗句来,此子还真有天生的将器啊”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此位好大的豪情气度,能出此言,可见大将之器,孤还是走了眼了”
本朝盛行诗文,人人皆长之,俗语有云由诗可见人心,可见品德本性,同样在一派轰然叫好声中,宇文述望着意气风的那个人,心里现在是百感交集,从他诗文中流露出那种大将之气,那种苍黄凛然之意,绝非简单的经历可以成就的,连自己虽然深恶之也不得不感叹的。
到底,大家都被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引用这位梁大人的用语),给骗了,(什么散漫不羁,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主将大人,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吧。底下盛传的不讲理的梁蛮子,睚眦必报的梁疯子,那都是假的,也许正是他巴不得的事情,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心里可都是明白的很哪。也许现在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一切灾难都是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家伙开始的,真是枉费了自己虎中诸葛之名,哪有想过北军五虎也有处处被压一头时候。此人借平乱邀宠于圣上,得居要职,风光得意,却行事从不按理出牌,就是有心对付却很难下手,自己兄弟反而不时吃了好些暗亏。更兼整天不理事闲的霉的德行,引了那个麻烦公主及一大群皇子之流天天缠在他身边。有企图也难得接近。
所任用的也都是些什么人啊,掌军法刑律的那个皇甫皋虽然是太子的人,却和自己不是一路的,给个右郎将职位就拉了过去,成天不假词色,巴不得自己出点状况。而主要在管事的副将韦韬做事慎密,背后父兄都不是可以简单打的货色;那群山贼更整天把他奉若神明,最忠实的走狗,他提拔的那些新人来历复杂也多是惟恐天下不乱的货色不用说了,那些半路来投的军队也多以解思等人马是瞻,根本不会买自己这边的帐。现在又通过整编为名收拾北军旧的势力,要找他的不是越困难。
原本因为他狗运好的出奇,嚣张跋扈却没人参的倒他,几次精心暗中准备的设计都被他该死不死的给避开去,后来反倒主事的人事后落得一身狼狈。好不容易设计鼓动太孙接近他,本想借太孙之手收集一些这个家伙“大不敬”的依据,最不济依他的嚣张的性子肯定冒犯得罪太孙制造一些麻烦,出人意料的却反为他折服。费心请太子去见识他的罪行,却搞对他赞誉有加欲大加拉拢,眼见自己这班人倒被他想方设法收拾了不少,北军的一些其他人却因为太子的缘故也倒向了他,自己的影响越的势单力薄。
后来干脆明摆被人家秋后算帐,使唤的没命奔波,想抗议也没用,人家根本不理会你,见了面还笑嘻嘻的好言一番诸如“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俗话说能者多劳嘛”之类让人不出火来却想吐血的话来,给堵了一肚子怨气回来了。想怠工也不行,人家走狗盯的紧正巴不得你怠命好收拾你呢。
曾经个以生病为由抗命的傻瓜,干脆被他当场找上门来一番似真还假的慰问,一句“安心养病”顺便解除了军职,拆散了部属。打到中军辎重队去霉了。连自己也在他面前也生出有力无处使的失败感。要知道现在身边又有几个是熟面孔呢。
还有裴进也真是的该死,自己多少交代过不要正面找惹这个得势正猖狂的家伙,至少在目前他得志当权的情况下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可气那个冲动的家伙枉称五虎之名,先前的横行长安的经历都白混了,竟然忍不住一时之气,为了和那个过气的相国公子混在一起的弟弟强出头,不智的杠上他身为主官名义上的权威,自己喊糟已是阻止不及,还连累自己,气急下一时失算。
早前自己实在是看走眼了,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家伙也够深藏不露的狠,竟然能抓住口实,逼的自己在众目睽睽亲自动手行刑,裴进身为一营的主官,一时失策,被抓住把柄当众一顿棍子下来什么威望颜面都尽失,再统御那些部下就没那么得力了,而且自己当时如果拒绝的话,恐怕是哪个家伙巴不得的事情,也许自己也和那个裴家二少一样现在还躺在担架上直哼哼,还提心吊胆的提防那个家伙的下属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偷偷把你扔到路边变成失踪人口。可恨那个家伙事后变脸也快,笑呵呵的称赞自己做的好,立竿见影让自己五虎间马上起了嫌隙,尽管解释过自己不得已而为之,大家也明白这个家伙的打算,但他屡次单独召见自己,只是无聊聊天,却让自己无论怎么解释,还是在其他人中还是留下了心结,可谓一石多鸟。
现在不但在自己这帮北军旧人的威信扫地颜面尽失,另一些见风倒的家伙也意识到这位外形散漫的大人并不象外表那么无害,自然隐隐与自己这些正在倒霉的人疏远开来,而且,自从他在陛下身边闹出了那样无礼的事情,不但没受到惩处,反而抱得美人归后。很多人开始重新考虑他在皇帝心中分量,自己这边的处境越难堪了。
现在不但表面上要对他低头示弱,敬而远之。还要拼命克制自己那帮兄弟,不要被人家找麻烦,再授人以柄,实在甚是难受。虽然明白,现在的对抗是不智的,也没有任何好处,最好是低姿态的尽量做出合作的态度,但实在的郁闷啊。
“宇文”那位大人最后叫到自己的名字,他心中一凛“属下在”莫不是他又有什么新花样。
“着你所部龙骧营,护卫陛下诸臣等周全,不得有误,”他意外松了口气,出乎意料的只是派了个看似安全的闲差事,“要是有什么差池,不用提脑袋来见了,就地自绝了吧”那种不容质疑的口气,令他不由自主的应道“得令”。但随后往细处一想就明白了,自己这帮人被他借机挤兑调的换的差不多,仅余自己手上这龙骧营被他要人要马的,又派差事,还剩不满额的六百多人,要照看的王公大臣连同眷属足足有数千人,还得维护皇上一干人等的护卫周全,实属于吃力不讨好,而且很容易招人憎的差事用提脑袋来见,就地自绝”来挤兑死自己。
“护驾事关重大,光凭属下恐力有未逮”他一片为难之色道。必要的争取还是要的,“好那就给你两营人……”那人倒答应的爽快,反而心中有不好的感觉。“就给你中垒五、六两营”,他心中冷笑,这两营可都是那些民壮和犯事的军卒混编的,合计也不过千人,砍树挖沟维持秩序还可以胜任,但说要去保护他人,恐怕还要自己另派人手多看着点别出状况才行,不然倒霉还是自己这位主官,这位大人可真是一片好心啊。
痛苦啊,前几天台风边缘稍微擦过了猫的家乡一点,那个暴风骤雨中,电闪如炽,猫灵感大,正在一边看了网文,一边爬格子爬的起劲,忽闻头顶一声雨天霹雳,赤夜如昼,心惧嘭嘭,等猫回过神来电脑一片黑屏,宝贝宽带猫只剩两灯苟延残喘,重启小机无恙,上网无响应,一时心如刀割,待雨停急找客服,数日后方上门诊之,猫无恙,网卡罢工而已。又闻,那日一声惊雷,举楼数十电脑罢工,网卡集体击穿阵亡,故排队换卡至今,呜呼哉,郁闷哉!
第三十九章 插曲
第三十九章插曲
真是无语啊,听我念个诗会反应如此强烈,这些古人也太敏感了,个个仿佛今日才认识重新我又好象现新大陆一般,不就是诗吗,对他们比我浪费那么多口水的演说还顶用,个个象吃了兴奋剂,号令行事起来热情百倍。
我已经开过现场会,说好听叫群策群力,说白了就是对于这种大战我暂时没什么好想法,让听诗听的头乃热的他们拿主意。(虽然念诗念出意外的后果,至少现在有一个好处,似乎暂时没有人会怀疑我的能力了),也就是所谓“头脑风暴法”,把每个人的看法计策各自默写下来,相互传阅讨论,最后我再来综合中庸一下就有不错的东西。虽然是现代人的东西,偶尔用用是效果不错的,当然经过大小这么接战大多数对目前的状况适应的很快,也熟悉我的行事风格,有一个新调来的家伙提出为什么不正面迎战想法后,差点没变成对他的批判会。然后就是分派任务。
这两日来,我用了孙膑的减灶法,每顿依次减少士兵做灶的数量,做出畏惧追兵,队伍日益逃散减少的假象,示之以弱,吸引对方来攻,不出意外的话,对方如果不是很苯的话反而还会犹疑谨慎从事,多给争取点时间。
我看到远处黑压压狂涌而来的人潮,心中沉了下去,这只叛军大不简单,用最简单的手段给我们制造了最麻烦的状况,逐杀流民为前驱的人海战术,而我留后的一整营的虎威营竟然连个报信的烟火都没出,显然已经凶多吉少,整整一营刚补全的八百将士啊,那个裴进怎么搞的,好歹一身本事也不是白混的,怎么一个人都没跑出来。然而我已经无暇心疼了,果断号令各军放弃手上作业,全部火提前进入阵地。
但底下却出现了我最不想看到却无能为力的状况,不顾一切的到处乱跑的流民,冲倒踩踏那些完成和未完成的拒马陷坑,死伤累累的同时,也将我们的作业破坏的七七八八,而流民大潮那些老弱病残行走的不快的更在前推后拌之下,相互纠缠推闪拖拌成一团,转眼淹没在蜂拥耳至的后来人流的践踏之下,挤在谷口一时哭喊哀号连天,场面惨不忍睹。
我心中顿时喊糟,忽略了人心的因素,这种场面对我军的士气是一大影响,我军中又不少募自流民的,敌军尚未出现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遂火追加命令下去“火传令各部,诸军不得妄动,违者斩立决,有主官敢违者,次官者立杀而取代之。”身插小旗的号兵四散狂奔而去半响后,我心稍安,埋伏各处已经出现了变化。在流民的哭号声中,有陆续有人跑出树林和山坡,喊着什么向流民冲去,眼见跑近,却被后面突然飞来的箭矢射倒,狠狠栽在在地,痛苦的将手伸向流民的方向逐渐不动。然后又有人冲出来想将他们拖回去,让我大骂愚蠢之际,又有一片箭石飞出将前头几个人射倒。让其他人都赶紧退了回去。
然而已经有流民注意到这边的存在,呼喊着什么开始转跑过来,试图求助,又是同样的一片箭石飞出,毫不留情的穿透最前头者的胸口,死了一堆人后,将绝望哀哭的他们驱赶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我虽然心中大是不忍,另一方面却大松一口气转身说“这是谁射的,我要给他记功”,第一次能够坚决执行我的命令。第二次第三次仍然能够当机立断处置,却是十分难得。这样善于理解主将意图和把握大局观念的家伙绝对是个人才。
然后忽觉的帐中静寂一片。大家眼神有些异样。对我的态度,在帐中诸将反映也径渭分明,与那些年轻新进的将官温疡、余宏、范佐之流的疑惑、不解或是吃惊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有过从军有年或老资格的将官们脸上,诸如闻少名毫无表情的服从、韦韬的略有所思乃至解思的豪不掩饰的敬意。
我也看到了以临时监军为名参与军议的小白,脸上那种的不豫和欲语还休。我忽然觉的有必要再给他们上上课了。
小白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最初他是被我以没有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为由被强拉到这里来体验军旅生活的。
屡次参战下来,每每看他脸都煞白了,吐的没东西好吐,却硬是咬着牙撑着不转过头的功夫,可是让我佩服不已。(要知道最初在带队逃命中,常常遭遇敌军,撕杀下来,就有倒霉蛋砍死在我面前或,然后面对那半个曾经是脑袋,还往下淌红红白白的东西,我差点惊吓加恶心的晕过去。我的不知所措,从头到脚都惊的僵直久久失神表情僵化的反应,所幸居然被那些所谓的部下当成不动声色镇定和信心的表现,然后还要强忍狠狠大吐的*捂嘴强做胸有成竹指挥他们收拾现场,不然万一他们对我失去信心全跑了,这兵荒马乱的我找谁保护去啊,最后才以出恭为由找个没人的地方,呕个天昏地暗,甭提有多窝囊)后来他的太子老爹干脆给他讨了这个随军的名义。
“是不是对我面对流民之悲苦,不但无视还阻止别人救助百姓之事颇为不解吧,如果觉得我很残忍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我的话让他们一阵惊讶,纷纷出言“末将不敢”“相信大人自有论断”,“属下资质浅薄,不敢妄猜”,我打断“是非已经很清楚,你们也不用替我辩白,他们可以说是被我牺牲掉的,因为我有更重要的责任”
我觉得的,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的好,不然要是有人万一日后心里留下什么阴影就不好了。
然后我解释了两个问题,“为什么杀那些兵卒,因为这些人该死,为了救助民众的出点是好的,但私自出阵,置军令不顾,是为死罪,暴露我军所在,将全军陷于危险的境地更是最大的罪责”
“要知道这众多流民固然凄惨可怜,但我们身负的陛下等人的安危呢,更系天下国运命脉,要是有了差池,又会造成多少人死伤,多少家破人亡。相较之下,哪个孰重孰轻,诸君自有计较了吧。”
“或者你们觉的我军覆灭后,叛贼就会放过这些百姓了吗,如果我们胜了,也许还有机会救得一些人,但要是我军有不测,又有谁能逃脱了和他们一样被逐杀的命运,因此那个射声营的将士果断处置的很好,战事了后我要大大奖赏他”
他们默然无语,一片肃然起敬对我深深的行了一礼。
然后我对小白说
“我是军人,也是一军之主,我的职守和立场的要求,所以我要要考虑我的将士,我身后所负的职责。但你不同,你将来是胸怀天下,成就大事的人,能够时刻心怀百姓是一件好事。所以这种不顾百姓死活的骂名由我当担就可以了”,他听了也对我深深的行了一礼。我暗自叹了口气,总算又混过去了。
然后大家就看见那位大人叹了口气,抬起手来,纷纷识趣的转过头去该干啥干啥,只做无知状,不闻耳边传来痛呼声,“臭小子,说了多少次你不是我部下,这么多礼干吗,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付点精神补偿费和军情咨询费好了,不多就收你这最后一块玉钮好了……”省略若干。
这战前短暂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我对此次战事的期待,对方似乎与先前的之敌有所不同。
当人潮消散后,象耐心的狼一样不动声色尾随了我们两天后,敌军终于出现了,拉出一条尾不见底的长龙,铺天盖地一派压倒性的气势惊人,让我庆幸我自己的判断。
要是在阔地上列队迎战的话,就很容易被疯狂的人潮所冲乱,就算我们能及时制止住流民,也给对方夹杂在流民中乘势袭杀的机会。
从高处的斥候观察到,对方显然看到先前那些追兵的下场,显相当的小心谨慎,虽然来势汹汹,声势惊人,却保持了很稳健的队形,甚至宁愿步步为营的,化骑为步,分两路搜索左右两侧制高点,以牺牲度代价程犄角势与中军并进。任何一角遇敌就可另以中军反包抄之。可以说回转进退自如。不过也对方显然错估了我们,他们的谨慎,反而给我尽量反布置的争取到了一些时间和空间。
而且我选择战场时也考虑到了,进入谷口前段,由于两边是山势由丘陵到高山的过度,一片开阔的小型谷地,两边从缓向陡的山脊,土石草木丰茂,这一片最为开阔,也是个埋伏的好地方。而在这段位置,对方分派上山掩护的两侧步军因为与中军的间隙拉大而收缩。经过了一个狭窄的转折后视野突然的开朗,展开的同时会造成本能的短暂精神上的松懈。
眼见进入伏击圈,敌军的谨慎对我军不是什么好事,我决定在烧上一把火。没等他们派出先头部队试探的机会,然后必要的戏码上演了,慌乱的羽林军护卫这一群显眼黄裳的人,簇拥黄舆罗盖飞快的涌出树林,迅尾随汇入滚滚人流中,在汹涌人潮中冲挤裹挟跌跌撞撞的前行,更显的象仓皇奔逃那么回事,也格外的碍眼。
当然若是有人仔细观察,就会现这黄舆实在太烂了,破的好象是什么七零八碎的东西硬拼贴起来的,那黄罗伞盖的长短不一的边缘,也是好似刚用大力猛撕过的锯齿形,顶上飞舞的长短不一的幡条,更象是某人的腰带。那些人身上的衣裳也乱七八糟的,把黄色的中衣、内襟都穿在外面。
作为诱敌的手段,演戏就要演的象那么回事,皇帝老爷子的坐驾行舆早不知道丢哪去了,那些行头重新办起,虽然俺不敢扒皇帝陛下的衣裳,也不敢打那位太子的主意,但不是有一群现成的小弟吗,都是什么公的什么王的,有的是黄衣。威逼利诱一通后尽管扒就是了。(唐朝的服饰颜色森严等级,黄色是皇家专用的,朱紫是公卿的颜色,而平民百姓穿的最多的就是没有身份既便宜又省染料的白衣,所谓白丁就是这么回事。)至于太监衣服那更简单了,哄小丫头出马连高力士都都得乖乖双手奉上。
第四十章 激战一
第四十章激战一
本来一切都在意料当中。
先前的插曲并没有对追兵的到来有什么影响,面对着一派狼籍,零散士兵的尸体,反而对仓皇急促的逃亡显的更有说服力。
反观敌军虽然人人难掩满面风尘,却队形满满,间列有序,放眼尽是齐列金属兵刃的寒光凛凛,军容颇为鼎盛,光这副势头,就与我们先前所遭遇得那些贪功冒的追兵们大为不同。
虽然仅仅初秋,日头的余热尤在,随滚滚尘烟而近兵刃反光的冰冷压迫感,令人虽然相距甚远,所在也足够隐蔽,还是忍不住屏息凝神,手心隐约握出了汗水。
虽然那些用两三块大饼骗来客串临时演员,表演的实在蹩脚。那些由于犯了事,被我威胁不来就死,来了还可以晚点死,说不定还有命活着回去为由,逼来充任“羽林军”兼诱饵的“不安定因素们”,也个个仪容不整,士气不振,表现有够差劲,被追上后逃生无望在谷前倒拼死抵抗了一阵,然后就假败变成真败,被杀的四散奔逃。
但那位皇帝陛下的“魅力”还真是没得说的,眼看要掩进谷内若隐若现的黄影,那些本来大半进入战场刚阵容展开,放慢脚步重整队形的敌军,刹那象被滚油中浇进了一泼冰水沸腾起来,就如见了血的苍蝇一般,再不顾保持适当马步协从的警戒阵型,象决堤的洪水闯出队列奔散开来,前追后赶,拉的老长。有将官摸样的人呵斥,也喝止不住,反而被裹挟其中奔涌而去。
毫不理会那些大包小包跑不快惊而逃散的流民。只有阻挡在面前飞揣过去。
待敌军的先头现这些“羽林军”的数量和表现都不大对头时,那边埋伏动,滚石擂木滚滚咆哮而下,顿时将谷道中的敌军惨叫连天断成两截,
由于谷内的那一面,我是安排老将高达夫负责监守,久历战阵的他果然没让我失望,远眺可见,那儿先下滚石砸的入谷之敌血肉飞溅四散躲闪,打乱队型,后推下檑木连轰带砸顺便阻碍敌军后军的跟进,后来现时间太短,滚石檑木准备不足,就让人把山上砍断的大树,未加处理就整棵整棵直接推投下去。
整棵大树连枝带叶轰然坠在前推后拥的骑兵头上,未经处理的浓密枝杈就是拌阻骑兵最好的障碍物,有些还带着鲜绿颜色和草木芳香的坚硬枝杈在重力作用下轰砸横扫甚至直接刺穿,前后拥踏不已骑兵们的身体,而另一面山坡涌出的伏兵却很容易的刺杀拌在其中的残余骑兵和围堵漏网之鱼。最后撒下无数火把枯枝败柴等易燃物,混合青枝草叶烧起来那浓烟滚滚,连熏带烧身在其中几乎无一活口,也断绝了敌军后面大队人马冲入谷的企图。
按照常理,那谷内才是埋伏最好的地方,军队因为狭窄的地形拖开一字长蛇,人数上的优势反而难以展开,是很容易下手的对象,所以也是对方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却未尝想到我干脆反其道之。拥挤在谷口的军队成为上好的把子,两侧山坡上冒出无数弓弩,万箭齐,来自后方的突袭,短时间内就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咻咻的密集破空声中,密密攒射的箭石,以遮天盖之势,,带着无数银亮的光点划过长空,象狂风暴雨一样落在敌阵中,激起无数密密匝匝致命的血花。
由于战斗力较好的部队需要投入战场,两侧山体上负责远射支援的大部分是新军,于是作为补充,我在每火安排了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军射手专事测距瞄准,每轮齐射时为全队指定一个射击方位,并在战斗不断指挥上弦调整角度力度,校正杀伤范围和距离。这样作的好处是,即使是刚学会拉弓放箭的人也能轻易上手,还能提供理想的面杀伤效果。
而且由于是向上自由落体的抛射,根本不需可以要瞄准,整片整片的攻击,对方缺乏牌盾等掩护具的轻甲骑兵根本没有办法抵御来自头顶的落矢,泼雨般落在人群中溅起密密匝匝的血花,不停的带走大量的生命。
对方饶是了得,面对滚石檑木硬许多人前后相撞,却生生勒住战马,待少停欲冲前接应,但落下剧燃数丈的火把,让大多数马匹惊惧不前,少数有冒险越过者,又没能快过火势蔓延之,皆落入其中掺叫连连。只能干听前方撕杀呼号不断,为大将当即返身再战,但谷口地方就那么大,这大队人马一进一退间,又不知道被两边射倒多少。
但对方懂得一鼓作气之理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伤亡而停滞运动。短暂的混乱付出惨重的伤亡后很快就恢复过来,果断的放弃失陷的前锋,前后军迅完成转换,返身冲杀回来。
分兵冲击两侧射手所在的山坡的企图,在连片陷坑马刺拌索中伤亡连连中手挫后,很快又合兵冲向来路,只前后这一进一退的耽搁,我军的大部已经就位。
待其近前,才现不知何时,来路上那些遗弃倾倒的车驾被翻转过来,露出底下可以存人的段段沟堑,两下组合变成一道道车垒。无数军队人影重重藏身其后,明显的按前后分为槊队、排手、步射重重叠叠蹲站着。
可惜由于虎威营来不及预警就全灭了,给我准备的时间不多,那些滚石檑木很快用完了,堵住去路是足够,但杀伤效果就打折扣了。后头纵深的沮马和壕沟的数量不够,(虽然我已经动流民从后方不停抢运支援),剩下的空隙只能用将士的身体来填补了。
一时间满山旗帜招展,喊杀声四起,无处不在的箭如雨飞,埋伏似乎无所不在。
但是很快他们用强悍的表现给我们上了一课。这是什么样的军队啊,强悍,我用的是军事的老祖宗孙子兵法中“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的原则,予以尾夹击。本来应该是乘对方大乱,冲杀上去将截几块,以兵力优势打散击溃逐一剿灭。
但对方强的也太离谱了,从开始的石砸木缒陷壕,先前箭如雨泼的横扫杀伤,伏兵突起暴杀个措手不及之下,短暂的慌乱之后,还能保持强盛的士气,杀伤愈烈反激起凶性从混乱中组织起来,抄起马鞍等家什顶着飞矢踏着同袍的尸体不要命的往前冲。在大规模骑兵密集冲锋下,我准备冲击的部队更没有优势,不得不改变用途。
在古代,真正稍上一点规模的战役,由于当时传讯条件和战场环境所限制,战斗打响后,主将就无法再面面俱到的对撕杀中的各部队同时进行直接指挥。而且战场瞬息万变,一阵风一场雨就改扭转局面,甚至转败为胜的事情在历史中也不是没有过。
象那种yy小说中动辄轻易指挥十万数十万大军,挥洒自如,进退轻松,奔走如风,指哪打哪的情形,在显示情况中基本不可能生。那些变态主角们是怎么做到的让我很是郁闷。
要知道,军队编制越大,指挥需要经过的层次就越多,命令传达和战场变化的周期就越长,因此主将所能做的就是通过战前的谋划和准备把可能的不确定的因素尽量减到最少,所以开战后很大一部分要依靠战前的排兵布阵的部署和将官士卒的训练水平和临战应对的经验,而主将所做的是针对具体情况调配军队作出一定的补正或从战略上布一些全局性命令,对应战场的情势。
眼见滚滚铁流轰然逼近,忽然前排人马整列整队轰然栽倒,与后队狠狠倒撞在一起,人撕马鸣的拌成一片,是事先挖好的大量蹄坑,随车驾的移动而露出来,临战又抢挖了许多。对方似乎毫不顾及伤亡,前赴后继用身体铺路,更多的骑士不管死活毫不犹豫的从上飞踏而过,很快用尸体掩没了大部分陷阱,很快踏上第一排车垒。
突然车阵后冒出的身着明光铠手执亮铁盾的士兵对光整片站起的列开。大片炽亮的光斑对光散射出去,刹那间绚花了对面来人马的眼睛,甚至还有的马惊倒蹿起来,就这么一短暂的失神,就足以让对方付出足够的代价。密集抵刺的长枪轻易的将大批骑兵掀倒在地,前排戳杀拖倒,让过后排再冲刺前戳杀拖倒,更多拥有居高、冲撞优势的骑兵猝不及防,顺势撞在了枪林上,直到后面的人眼睛恢复过来,揣踏劈杀的步军不断后退。
随着战鼓的急促,敌军也在加,后继的骑兵象汹涌的潮水狠狠的撞在严列的墙一般的盾阵上,后面的士兵死命砥柱冲击,身边的槊手冲间隙反复戳插出去锨翻刺倒,却在数拨后被敌骑连人带盾锨倒撕开劈倒,然后突进者也被狂顶上的长矛狠狠刺倒,后排的矛手顶前刺进来者胸膛,还未拔出却为后续的马上快刀砍倒,不时也有骑兵踏上盾牌,闪过枪林的间隙撞进阵中,在巨大的冲力下连揣带踏狠狠撞翻砍倒一片同时也被数枪扎死。转眼敌后阵的飞矢也落下,洞穿许多人体,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填上,纵有未死伤者在友军和敌军交错践踏中失去了生命,一旦形成混战,拼的是大家的意志和力量。直到眼前的敌人死光。
看了大家的留言,惭愧不已,大家的关心,真的让猫很汗颜啊,偶尔上*甚至不好意思再看自己的留言了。一个月没了,但在这里猫只能说是对不起。
虽然俺也很想尝尝广东名菜“龙虎斗”,可把猫炖了也没辙啊,前些台风、暴雨、洪水,短时间竟然有四次台风过境,莫不是海峡对岸那些喜欢动不动钻人家美日裤裆抱人大腿的龟儿子们闹腾的天怒人怨,惹的害的,猫要夜夜值班,前段日字猫的城市干脆一夜风声水起,上班的地方化为一片鸟飞人游任鱼跃的泽国,然后到来的十是几天几夜的清洗几天几夜的晾晒几天几夜的卫生消毒防疫,还伴随着不时断水断电,猫的心思也象那阴雨天一样郁闷。
偏屋漏逢连雨,由于洪水来快且高,猫的文件也未得幸免,尽泡黄汤,又逢单位年审,日夜加班补文件,形容日见憔悴。创作也不得不一拖再拖。
好不容易熬到中秋,现在盗版终于出现了,在一个叫文心阁的站叫家伙照抄了《幻之盛唐》,还在文后大言不惭谈“创作”的感想,让猫很是无语,猫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有人肯剽窃,起码说明猫的书还有一点点市场,悲哀的是随意转载就算了,干吗还换个名字,听说某位读者留言连盗版书都有了。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虽然猫也常看盗版术!)。希望那位读者能介绍一下盗版书的情况。
第四十一章 激战二
四十一章激战二
虽然战场情况还在我预计之中,但观战的我却不禁有大骂的冲动,都是猪头啊,这温疡、余宏、范佐几个家伙打昏头了,干嘛留在原地死拼,有节奏的后退以空间换杀伤效果的交代丢到那里去了,马上传了一个旗号出去。
号令之下,后队压阵的卫伯玉带了一队弩手冒险冲近,高呼闪开,擦着友军头顶就是一轮密集平射,将明显高人一头的敌骑整排射的人仰马翻,突然打乱敌军攻击的节奏后,几员将领乘势带前几排的槊队数次轮番拼命的反冲锋后,终于将剩下的人很是勉强的给退下车垒来。
然后重的突破点上被迅扩大,在被强行填平清除出来的空场上,士卒毫无掩护再次结阵与缺口狂涌而出的敌骑接战成一团。
蹲站举的上中下三列枪林构成最基本的对马阵,在正面有利的抗击冲刺的同时也有同样侧后也明显的缺陷,交锋中,一旦侧后被袭击或者前后协调衔接配和不上,被冲开一个缺口,那转向不灵的枪兵将被一面倒的屠杀。但由于是依托阵地作战。侧后左右都是友军,没有这个问题。
因此,这中密集的阵势紧密协作是最重要的,老兵和新兵的分野就可以轻易看出来,不时有经验丰富老军呼和士卒注意前后手脚相,在后退中,利用后队同僚身体层层叠叠的缓冲,抵挡吸收骑兵的冲势。新兵却往往因为用力过猛,太过突出反被揣刺砍杀。
在混战的情况下老军和新兵的差别也很明显,其挡格砍杀,流畅而没有多余的动作,凭借丰富的经验捕捉对方的招架的空挡,铠甲的间隙隙,熟练的把握节奏和力量,砍拼冲刺也尽拣要害,力求一击了决,直取要害,一招要命,根本不用再浪费多余的气力,最不济也让对方无力再战,尽可能节省气力,看似没有章法的抽放挡格,一气呵成,不见丝毫迟滞直挥下个目标,直到被别人砍倒。
反倒是冲喊猛打的新手,却因为刀枪卡在的对方体内的的一刹那,或是去势过猛未回过气来的间隙,被人砍了脑袋,几下力竭,挡格不及被刺死。
不时有骑士垫着同僚的尸骨仗着优越的骑术,飞身越过马障,风一般掠起几个人头的同时,也被眼急手快的士兵自下而上,连人带马穿成一串。
还有不顾密实的箭石,数人一组冲前抛索反退拖开车障,倒下就有人接上,周而反复竭力循环,根本不顾死伤,把后面的步卒暴露出来,拥上揣踏砍杀,但是并不见得顺利,车障之后也是众多防不胜防的蹄坑步刺(原先被车体所掩盖而保存下来),守军步卒的重量不足陷,但骑兵人马的重量加在一起,就陷的五体投地,为人宰割,前后拥堵的守军也杀出了血性,缺口一开便枪槊齐顶,刀剁马足,往往戳的短兵接战的骑兵无力躲避,人仰马翻变成新的障碍。更多的人嫌目标太大,干脆弃马步战,驱马为掩护冲近,踏着同僚和战马的尸堆,掩护骑兵越过车障与后面唐军杀做一团。虽然进度缓慢却顽强的撕开阻击的防线。
敌我的尸体交错的堆积起来,而两侧的我军士兵还在不断的补上来。我军人数的优势就在这方面体现出来。我把军队分成多阵轮番顶上去。
虽然看来整体上敌军步骑看是各自为战,却在冲杀的节奏上衔接的娴熟无间,扑进杀出将眼前之敌咬的死死的,丝毫不予喘息之机。稍露松懈,就往往被抓住间隙将有节奏的后撤变成局部的突破。
前方胶战一团,弓矢就没有了用处。经管如此,因为全军未全施展开拥堵在防线上,后队毫无遮掩的骑兵,因为前军队的阻滞而暴露在箭石下,因为目标大而纷纷以马为掩护围成防线,但因为箭石是从天上抛射下来的,没有良好盾防的骑兵。实在阻挡不住。虽然也有弓箭但无论射程还是高度,都无法与居高临下的步射相抗衡。只能为前方交战中提供有限的支持。
箭雨强袭之下,对方也没有束手待毙,迅分散开来,闪避之间向两翼射手所在的方向冲刺掩杀过来,两翼掩护射手的刀牌手槊队也迅顶上去,杀做一团。
虽然居高临下的情况中马槊和步槊的枪刺相差的长度就足够要命了,更不用说更多的是利于近战的刀剑,还有足够的拌索蹄坑的阻却。但他们的不计伤亡的牵制却有效的分散了压制突破部队的箭石。在他们不要命冲击的威压之势下,更有新募的射手在惊慌失措之下纷纷后退,甚至出现逃跑的苗头,尽管有老军压阵,但毕竟以新军居多,各队各火均不同程度出现后退混乱的情形。待砍杀数人重整队型,对方已得一线喘息之机,全力又突进了不少。
我军指挥的所在,玩的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一套。他们绝对想不到,我的本阵中军就安排在战场让敌军试探试探攻击受挫,一看起来满布旌旗,不断飞出箭石,喊杀动天,但林立的旗帜也十有*是虚的,实际士卒训练与士气都相对最弱的一侧的山坡上。
临时大帐外盖树枝草披的野战伪装,相当的隐蔽和安全,也只有我军可以识得。不过相对的安排在这里满布灌木树丛利步战不利骑攻的地形,急于突出重围的人中有一点头脑都不会在这里多纠缠,给人包围的机会。
所有号令在这个隐蔽的指挥所传出,通过外面若干旗帜和鼓号的变化来传达,底下的事情已经把身边所有得力将官都派出去,全委之临机处置之权,根本不用我这个主将露面。
对于这个时代相对简陋的传讯系统,我改了点,又加了点类似旗语和摩斯密码的内容,所以也不担心对方能够察觉和破解。
看着惨烈撕杀中的长条旗帜又倒了一支,代表着又有一团人马被击溃。不过对方也好不了,这层层叠叠的防阵待他们杀出来,已经失去大部分的坐骑,徒步作战的骑兵短兵利战之下,并没有太大的优势,而且轮战到现在也积累了可观的疲惫,在我看来只凭一股意志撑着。
据我所了解,古代战争中,旗帜代表了一个作战单位的指向标,同时也是布传达军令的手段之一,如团都有各自的旗。无论攻守,所属的士卒都要尽力追随围绕在旗帜周围,形成一个的战斗团体共同进退。只要旗帜在,即使被冲打散,混乱士卒也可以凭借旗帜的所在,迅靠拢相互集结形成新的战斗力。因此夺旗毁旗也成为战争中时常交错上演的重要戏码,而战场上的旗手、旗头和掌旗官也因此成为与先锋官并列容易阵亡的危险职业,夺旗、护旗也成为为攻防中常常上演的戏码,古代战争史中不乏诸如中军大旗被夺被毁而导致全军溃败的例子。
于是一声号令传下去,一组旗色生变化,一支旗帜飞奔出阵代表又一团生力军顶上去。
当时对战场的旗号军令,《在唐律疏议防令》、《唐六典部格》中都有严格的规定,有诸如“旗头被杀,不能争得其尸者,一旗皆斩之”的严酷规定,以及:友军危急而不救者,全部队皆斩之;“守围不固,敌溢,一火及主吏并斩之”,甚至连“拾得阑物隐不送官总帅一时之令”皆可斩之,体现出军法从严从重的鲜明特色,可以说军令处罚手段严酷,株连广泛。因此在强势的环境下,将士不敢不用命。
而且在车垒壕堑这些人为刻意造成的层叠的狭窄范围内,只要前军未战死,后队就根本补不上去的,纯粹毫无战术和技巧可言的死拼硬缠的残酷的局部绞杀战。毕竟我军多是仓促成军队的组合,军队的耐力和士气持久有限,尽管以地形的特点最大限度的抵消对方骑战快攻的优势,但几轮侵攻下来一线疲惫度远高于对方,在这种拥堵的无法退却的情形下,逼的他们只能死战不休,结阵与敌军不断对耗。
面对敌军马步配合突破一点渗透一片的全面扩散之势,新补上来的士卒也改变战法,在狭小的地域内三五十成群结成一个个小圆阵。
针对那对马阵侧后方的软肋的,已经被我改成这种若干个圆形组成的刺猬阵,虽然整体机动力极低,无法有力进攻,但对任何方向都是正面,最适合深陷敌阵交错中混战,而且旋转交错的队列,可以让后面的人源源不断补上阵亡造成的缺口,缩小防御半径,并且相互配合象绞盘一样把冲到两阵中间的部队碾碎绞烂。就算身陷敌阵中也可以坚持自守足够时间。
但对士卒协调配合的要求也更高了,我也是第一次战场运用我自己的东西,纯属试验品,不时可以看见有显然不够纯熟的士兵,在运动中被甩出圆阵被砍踏死,或者抵不住被冲的倒退撞在后面人的兵器上,被人乘势抢进砍杀一片。
但对方显然对此更没有准备,一时被绞的阵脚大乱,赫色骑甲会聚成滚滚铁流才席卷过战阵大半,就象撞在了无数个顽强的小礁石构成的堤岸上,交插激荡间,撞击崩碎礁石的同时也被稀释成许多微弱的细流,突破的进度明显的被阻滞下来。
整个锋矢形的队列干脆被挤撞的四散开来,表面上看寻隙顺势淹没了我军全阵,大有形成合围之态,但实际却四散尾难接呼应不及缠战成团,在前后左右的突杀中,整军被割的支离破碎。
全身是刺难以下口就是所谓刺猬阵的特色,虽然原理简单缺陷也很明显,但在屡屡侵攻未得奏效显然让对方锐气剧衰,生出了一些无力感。
对了有哪位兄弟可以给俺个代理服务器的地址,最好是国外的,理由嘛大家不用响也知道了。俺的邮箱是什么好的提议,也可以过来。
第四十二章 激战三
第十二章激战三
无数铁骑带起的雷动,足以让胆小的士卒魂飞魄散;无数人齐声的呐喊,分明叫弱者为之心惊。但那股能开山裂谷的奔流,却总是一次次的冲上,又一次次的在磐石面前无奈的停留、退散。失去主人的骏马在战场上盲目的徘徊,于遍地残肢断刃中长声嘶戚。干裂的泥土在铁蹄下碎作灰尘,在空气中不停起起落落。
虽然对战场的残酷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真正战阵上血肉横飞惨烈用武器用手用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甚至用牙齿进行攻击的死命相博,一照面的数把武器交错切割砍杀戳刺对方的身体,活生生的人顷刻在间枪林刀丛绞杀一堆没有生命的血堆烂肉。迎风不时送来空气中弥漫着浓血浸啧金属皮革混杂人类体液的臭恶,哀呼惨怒喝嚎交织着兵器交击人体交错穿刺破开铠甲肌肉骨骼沉钝的撕裂声刺激着耳膜,所过之处滚滚的旌旗重叠人流中绞杀喷涌着红红白白的液体和碎块。
一切的一切,让我那位自称已经无碍的观军容使大人终于禁不住剧烈的恶心,再次狂吐出来。而且好死不死就近一把抱在离他最近的我身上留下无数热腾腾的纪念品。
虽然我告诉过他,战场中主将不能因为无谓的情绪而影响了判断之类的道理,但我实在有忍不住想掐人脖子人的冲动。此时战场中突然生了变化。
我那些郎将校尉们各率一小队精悍健勇之士,轮番进击,冲杀上一阵,他们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硬将敌军奋力汇集的企图打乱。我敢用步兵突袭骑兵就是看中了谷地间距,用阵地压缩了敌军的空间,让骑兵难以展开有力的冲刺。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衰。这一进一退的往还反复,敌军锐气已挫。虽然敌军的顽强和凶悍都出乎意料,但毕竟以众击寡,有心算无心猝起伏击,又是以逸待劳,利用地利大大抵消骑兵的优势,战斗虽然激烈艰难,但随着我军人数的优势逐渐显现,结果似乎已经没太大的悬念了,但意外还是出现了。
突然在敌军中露头,破阵而出的敌军大将,挥舞如飞的兵器象在我阵中刮过一阵飓风,一人一骑以一去无回的气势,每进一步都有一大片周边的人和事物被扫飞出去,虽然行进度不是很快,短短距离竟然根本没有人能够近的他的后身,任何企图扑近的人都被挥舞如风似的兵器一样横挡扫击出去,短时内劈杀数员试图挡格将官,又单骑揣撞冲散一阵,纠缠混战苦苦支撑的敌兵一时精神大振,纷纷以他为中心聚拢紧随其身后,以敌我尸身为抵盾垫脚。合力形成一条的尖锥型长阵。在他当头杀的人仰马翻的开路下,象铁锥一样狠狠刺穿本来胶着的战阵。
面对迅足见局部优势兵力的堵截,那敌将也不直打硬冲,反倒非常有技巧引兵环转奔走曲线性的左冲右突,锋锐之下那些本来进退有序的小圆阵象雪浇滚水纷纷溃决开来,但也并非没有代价的,每一阵被冲破的同时,士卒的反扑也在突击的长龙上挂下一些人马来,让长龙消瘦一些,随后又被汇集的敌兵补进。无法有效抵抗之死伤连片之下,我军阵中溃乱的局面愈扩散开,许多士卒已经开始慌乱本能闪避逃散开来,反冲乱了别阵。
看来对这些新军来说这种无优势抵死撕杀硬战还是太勉强了,反正敌军大部已陷入我的战阵,混战中弓矢没了效果,我抬手下最后一支兵牌,号兵捧令而去,原先掩护原本掩护步射的步卒作为新的生力军,在整列成队飞奔而下,很快也杀入了战场,
在左郎将韦韬的指挥下,稍让其锋,以我山贼亲军为的前锋,高声咆哮,拦腰一头撞进敌阵最厚实的一段,长柄阔刀大开大阖横扫如飞,手起人催,硬生生的在敌军突破队型撕裂开来,象一把尖刀狠狠在敌军会聚咆哮的长龙肚子上破上一大口,撞成两段。
当其冲的程十力表现的出人意料,凭那雄健无比的臂力,抡刀如飞,虽然招式简单,但每下击如狂风卷过连人带兵器的放倒一圈人,象根锥子一样牢牢钉在敌阵中,将迎面狂涌过来的敌潮破开两半,左右两侧乘机拢齐了冲散士卒的温疡、余宏、范佐各将,领头扑上顺势将撕开的缺口补上。
那敌军大将也是个当机立断的人物,毫不理会被截断合围的后军,头也不回,凭一腔悍勇,一鼓作气也不多纠缠,避实就虚,利用我部新军老军衔接不上的间隙,迂回奔杀而出,一路横冲直撞,竟然兵势一转,顺势直插威胁我军后方。
后军那些辅助作战的民壮那见过这个阵势,惊骇的被冲杀的抱头四散本逃。看见我军自然如救命稻草般狂奔过来,反又阻挡干扰了我追堵的军士,杀个对穿后,已拉开足够的距离,我正在可惜这部敌军就要这么跑掉,要扬尘而去的敌军,竟然队型一变又掉头杀回来。还纠缠混杂那些民壮不成阵型的追击部队竟然被反冲的不住后退,溃乱开来,转眼优势荡然无存。
眼见后阵嘶杀哀号一片混乱,情况不明,前方围堵各军大受影响,不同程度出现了动摇,我现在的主力到堵在了下面,最近的刘昌周部,为捆兽尤斗的残敌不计死伤拼死纠拌住了,脱不开身,完成任务的高达夫部正在火赶过来支援,久战不下众将士的精神和意志都到了极限,再给一点压力,一就可能连溃全军,一时情势急转直下。
眼见返身之敌再次杀穿包围最外围的刘昌周部重新汇做一股,虽然刘昌周本人刀泼如雪,奋勇抢进杀出无一合之敌,所过身边很快堆起一圈尸体,但遇到那个敌将也就金铁轰鸣的连接三击,震的周围军士捂耳急退,坐骑就承受不住倒地,转瞬淹没在冲击的人潮中,生死不知。见识那敌大将厉害的将士已纷纷开始自避让不及,让人冲的七凌八落。正当精神大振敌军正待一鼓作气,忽然纷纷感觉地皮微微的震颤起来,有经验老道的顿时脸色大变。
只闻奔雷般的马蹄声滚滚而来,两股漫天尘烟刹那间也从梅岭后山上奔涌而出。那是解思的骑兵,还有用缴获的马匹武装起来的内六营的家伙,分两路直插而下。其中一路服色各异的,为正是那极欲戴罪立功的吐突承珲。这本是我埋伏中致命一击的手段。但早前敌军之凶悍远过我料,与之硬捍自找死路,后来在阵地战中也没有用处。几次请战都被我压住了。直到这时候才派上用场,基本可以最终解决问题了。
几息间撞进敌阵,满腔怒火几乎就是踩着密集的人头人身践踏戳刺砍劈,象两把把锋利交错的尖刀,将敌军的抵抗撕裂分割开,又象在滚水中砸进了巨石,沸沸扬扬激荡飞溅起人破碎的肢体和兵器,所过之处血肉飞溅,象筛子一样把敌军狠狠滤走生命,将敌阵滤的愈的稀稀拉拉。
已经丧失了座骑久战脱力的敌军虽然惊乱,却没有一个投降的意图,仅凭手上骑兵的短兵器,以死人的尸体为依据,甚至有手脚牙齿,舍死忘生的对以绝对优势冲锋中的骑兵,顽强扑击撕打,前赴后继动死亡性的阻滞冲击,不少骑者一失手就被人拼着刀枪入体的最一口气撕扯下马来,在同伴滚滚奔流中转瞬没有差别的践踏成肉泥。前面的死伤惨烈的反冲击并非没有用,为后面的人争取到了抄起步军的长槊组成对马阵的时间。
但绝对悬殊的差距仅凭意志是不能弥补的,战争已经没有悬念了。
回读者的质疑:
为什么清王朝要把资本主义萌芽掐灭,为什么非要搞什么“儒家思想”来愚弄百姓,为什么那些中国帝王非要抱着封建思想不放!清醒了啊,你去过去在去向帝王说教,要自由!要爱民!你当你是什么啊
我只能说这位老兄对唐朝的东西不甚了解,要知道,唐朝是全世界最大的国家,也是整个封建制度乃至封建社会展繁荣鼎盛的顶点,而当时所谓“民主制度”的源地,还在希腊罗马文明毁灭的黑暗时代中,日尔曼、法兰克等野蛮人的后裔正两眼一摸黑到处找不到几个会拉丁文的人。根本不存在什么民主共和的时代环境和觉悟,一个社会历史阶段是经过长期的潜移默化才逐渐形成的,有其当时与时代相适应,存在合理价值,这也是当时中国能够长期领先世界的基础。跨越性的强行改变一个时代的社会制度要付出代价,强行改变千百年,传承下来的传统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十年浩劫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主人公知识一个普通人,也没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无聊情操,更不会刻意去要求什么,这些种子播下去,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就不是他想考虑的内容了。前的意识也许在当时很突出,但并非都不能适用的,因此他也只是有选择性的采用了长期历史展,封建社会中一些相对比较先进的东西而已。一切手段都是为当时的社会环境所服务的。
我一直很不明白那些喜欢跑到古代搞共和的家伙,要知道社会制度是与当时的社会生产力相适应的,什么样的时代适用什么样的社会体制,这是文明的展规律。象明清内部已经开始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外有资产阶级大革命的世界格局,前一点的出现民主共和也就罢了,有的明明是封建制度和*统治最成熟的时期,也能凭空弄出个共和来,偏偏还有一群觉悟和思想一下子突飞猛进上千年的当时人物追随,那就很很让人匪夷所思了。
所以不要搞错了,把本书和什么不合时宜的狗屁自由民主扯上关系。
唐朝也是封建社会最开放的时代,女子即使在婚后也可以男装外出交游饮宴,形成自己的社交***,相当范围的自由和民生思想也并非不容许存在。一个强大的国家绝对不是用腐朽的思想和愚民政策可以统治出来的,唐太宗广行天下不分出身开科举士选拔人才,武则天号令天下道州府县传授武艺,开创选拔将帅的武举制度。孔子是什么,只不过几千年前,兜售自己的学说却四处碰壁,只能靠教授平民来传播相当潦倒的穷教授而已。什么学说都是为政治服务的工具。
真正的愚民政策是在政治军事极度弱化的宋朝后才盛行起来的,后按理又经历了外族的统治,为了一少数民族统治多数汉族,更要推行迂腐消极的东西来分化瓦解民族的血性和对不合理的反抗精神。
你也不要以为好的东西都是现代的产物,我们的老祖宗还是很聪明的,古人的东西也不是一无可取的,历史中也不乏眼光越时代的人物。
虽然名目大不一样,但是,土地国家所有,重新分配使用权的土地政策,实际在二千多年前,王莽改制就实行过了失败的原形。生产兵团式的支边,从西汉朝的边屯制度就开始了。城乡差别的户籍制度,自春秋战国开始,过了几千年不还在实行吗。
第四十三章 突然
第四十三章突然
什么么冲上来了,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世事真***反覆无常。
正当我揪着那位“表现的很不称职”军容观察(监军)大人的脖子,做一些足够让那些御史言官们大惊失色的“不顾身份地位”的事情,考虑该从他身上挖掘多少价值才够“为人师表”的索赔。
而对于这两位大人这个习惯性的过于“亲密”的教诲,一众官佐僚属早熟悉这场面,个个突然觉得帐内怎么胸闷气短头昏眼花,纷纷见机避到外头呼吸新鲜空气去了,并主动的过滤掉里头传来一些足以让御史们咬牙切齿参奏的字眼,毕竟大家晓得这两位都是极麻烦的主,又事关到皇家的体面,没人想给自己找麻烦。
突而外面,各种鼓号声大做,我一时大惊,谁敢擅号令,无人可答,却回身见到后方一杆明皇大嗉高高升起,顿时目瞪口呆,竟然是天子御驾亲征的标志。
不禁暗暗叫苦,这位皇帝陛下还会给我找麻烦,怎么这当口来这一手,不是明白的告诉人家我在这里,我是目标吗。还有我匆匆训练成的军队大局上指挥主要依靠的是鼓号传声,只要有鼓号声和旗帜在,不管中军大营何在,部队都知道命令,连代表主将的大旗都不用打出。现在这一来这些连我军的号令都打乱了。
一时间战场中各部,固然士气大振,但另一方面那被冲成数股苦苦支撑的即将崩溃的敌军,也似吃了什么兴奋剂一般,突然齐声狂喝再度暴强大的斗志,利用各部惊谔不明号令不知所从的短暂间隙。冲的围杀的部队猝不及防,重新汇做一股。大有重新翻盘之势。
滚滚烟尘中隐约可见,身陷绝境的敌军似乎被打的昏了头了,竟然不分敌我的开始狂暴冲杀起自己人来了。然后很快我们就现不对,在这壁垒分明一边倒的的屠杀中,被宰的都是先前企图逃散和投降的士卒,更有夸张的就地抓起身边的人活生生举在头上当挡箭牌狂冲而来。这是什么臂力,什么怪物。硬生将战线逼退数十步。
用缴获的战马配给那些内六营中的家伙,凑成一营本是作为我的奇兵。但成为骑兵并非许多yy小说中那般简单的人+马就可以,训练一个合格的骑兵所需要的大量时间和金钱,无论是马上的技艺还驾御马匹的默契和经验,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成就。暂时的冲锋陷阵这些因为游牧传统自幼善骑长射的家伙勉强可以胜任,但缠战之中的默契和配合就说不上了。
于是,在残敌奋勇仆前用身体扑挡撞出一条血路的没命攻势中,吐突的骑兵反成了压力最大最薄弱的一面,甚至在局部形成数人围攻一局面,许多人连人带马被扫倒戳杀,一时被冲的大乱。虽然解思的骑兵很快从另一边返身冲杀过来,再次击溃了敌军的企图,左右军的步卒迅补上,将缺口合拢。然而就这一差着,失去压制的敌军竟然又从瞬间产生的缺口,突出一小股人来。那些被围的残敌,更是不要命的用身体挡格扑击出一条血路,只求能阻得片刻,拼得极度劣势被下斩杀揣踏的死伤籍籍的代价,拼命掩护这股人马脱出,硬是死死拌住欲追击解思大部分骑兵。只是为了让这小股人马脱出,残敌又锐减了上千人。
对于再次脱出的小股人马,各部虽然知道可能有重要人物,吸取了教训,只是加紧绞杀残敌大部,并未分兵违堵,因为失去了坐骑,他们跑的再怎么也快不过我军骑兵的逐杀。
然这股人马只有寥寥百多人,显然都是敌军的精锐,齐声冲杀竟能爆出千军辟易山地动摇之气势,虽是疲惫之军却是以难以置信的度狂奔而去。眼见敌军竟然是从自己这里跑了出去,吐突余众亦是大忿,奋起狂追。
那知对方却极是难缠,只是看似逃跑却是虚幌一枪,眼见被追上连砍倒十数人后突然换阵折转,利用马冲的惯性险险错开骑兵的纠缠,付出被揣踏死十多人的代价后一气冲上了山坡。
待勒马整队返身再战,上坡的残敌也分出一股返身迎击,在坡下与追骑抵死拼撞成一团,惨烈的撕打纠缠中,表现出可怕的顽强,只要没被斩断手脚,甚至就能挟着入体的刀枪一跃而起将追骑连人带马反扑倒在地,倒在地上还能用身体做拌马索,被踏死的刹那将马足斩断,这一顽强的阻拌,硬是将骑兵又拉开一段距离。
先前在底下混战中看的不甚清楚,现在从我的观察所中,可以明显分辨出,这冲上来一彪人马弓马和兵器都要比寻常的大一号,很容易就区分开来。为大将一身黑甲浸啧出血红的光泽,头盔击落后露出瞠亮的大光头,脑后还拖了一支猪尾巴的小辫子,“是契丹人”身边有人叫出声来,虽然唐朝军队中多胡籍的兵将,但自从本朝名将张守圭,屡破契丹王姓击杀可突干、于浑等两任大可汗后,以大八部联盟为主的契丹人与大唐的关系就一直很紧张,拥有成建制的契丹籍番兵,只有安禄山所领三大节度使的范阳节度使下平卢军、卢龙军等。而这班人马的表现尤显与众不同。
从铠甲就可以判断其身份,游牧民族极其缺乏铁器,仅有的金属都作了兵器,主要以多层的软、硬皮甲护身,而作为中原军队从来就不缺乏铁器,所以最普通的士卒也可以拥有在胸背心腹要害点钢镶铁的皮衬镶嵌甲,而象明光甲这样整片的全金属甲,只有作为主力军的十六卫和边军才有,如是更精密一些的锁甲、链甲、环甲、鳞甲、铁叶甲,考虑工艺和成本,通常是伙长以上或是主将亲军有配备。能拥有上下一体全身披挂,只有校尉以上才有资格,更复杂的从头到脚组合式的全身护甲则是高级将官的特权,能在衣甲上饰以狮虎豹彪的图案也只有统兵万人以上的高等将领和天子的禁卫。
象这股残敌人人内环外锁多层结构的复合甲,身插多矢不见有碍,只有相当身份的人才配属的起,加上为的光头左右肩黑虎吞胸绘赤麒麟黑篷紫璎,一看就知道是敌军大将,而且身份绝对不简单,身披重甲鏖战许久身插数十失却不见疲态,那轮番冲击居然没把他冲死,只在他身甲上留下纵横交错的大小伤痕。
我真的很惊讶,这是支什么军队啊,先前的破阵带有明显游牧民族的游战的风格,而后来马步协战的三才阵,却是大唐马步操典中正统战法。而这一小股人马尤显与众不同,用的是胡骑的索套弓矢,却身着重甲穿戴,手执斧锤棍等重兵器,显然都是健勇善战之辈。能够打到这一步依旧死战不竭,遂下号令。
然而。要命的事情再次生,这节骨眼上刚好箭石用的七七八八,那些没经验的新兵的不懂的控制节奏和度,浪费了不少,看见敌人上来了更始没命的乱射,根本不顾准头,没放倒多少,却把我军这一路上收罗来的箭石都给用差不多了。
待收拾了缠敌的吐突等,亦弃马亦急追而上,但已经被拉开老大一段距离,只能眼睁睁看着,几息间这伙残敌付出十多人伤亡后,已冲约过半坡的层叠壕沟拒马,飞身闯进射手阵大肆砍杀,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场面一时大乱,那些新军初历战阵的弱点彻底暴露出来,前队被杀没命逃散,关键时刻这些缺乏训练新兵果然还是不行,敌我彻底混战起来,后队的那些新军手足无措不知是否该放箭阻击混杂在友军中的残敌,反被冲大乱,直到迫到近前方才想起仗着人多欲围堵之,却总是反被抓住射手近战协作不力的弱点杀的溃不成军。
敌我一前突杀一后急追,始终被拉开了距离,就这么一重重杀穿我射声军的长条阵。虽然火严令固守其阵,不得妄动,以人数地势层层阻之,但乱军之中号令不灵,溃乱的士卒反成了己方的阻碍,残敌以其百人之数,象一把灵巧的匕避实就虚,每每切开防阵最虚弱的部位,让我们那些不利近战的射手一触即溃,左冲右突间竟然是迂回的向我中军杀近。
我看的心中暗叹,原是擒贼擒王的战术,虽然我不认为自己象贼,但不得不佩服对方对形势变化掌握之准确,迅察觉我中军之薄弱,能够再次放弃突围的希望,孤注一掷全力一博直取要害。就算突击不成也给身陷绝境的敌军重新制造了突围的机会。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解围、破敌、逼帅,可以说是一举三得。
眼见这小股顽敌,围而不灭,反复穿插在前后军拉开的间隙中,目标直取威胁中军大营所在,战场中激战的各军果然骚动不已,俱是大惊,旗帜开始移动,虽然我再次出旗号严令各守本阵,但已是对中军有失的念头令人心浮动焦躁起来已经压抑不下,狂攻之下,战阵明显多次露出破绽,但敌军似乎同样遇上了指挥上的麻烦,主将已去,没能很好的利用机会,虽然有再突出者却很快被外围的步卒分割斩杀迨尽。
这场战打成这样,不够成熟的我和冒进的对方都犯了不少错误,现在就是看谁的错误更多,累计的到让对方取得决定胜利的优势。我曾预料过那些新军在战场可能会出状况,才把亲军分派下去压阵,没想到溃乱是生在我的本阵。结果我现身边没有预备队了,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将军毕竟还是缺乏经验,没有留足够的预备队,最后连身边仅剩的亲军都派下去加快结束战斗,结果给了人家可乘之机,当前的局面一部分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又下了一个命令。
但即便如此,我认为事情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久战不下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我这边的人虽然菜了一点,但要拖住他们一会还是足够了,只要这一点足够让我那些部下,反抄围歼他们的大部了。其它部队堵死了战场中出路,就算他们能冲上来,也无处可逃。虽说山坡上剩下都是近战能力有限的弓弩射手,以及一些摇旗呐喊充声势的义勇。但据我这段时间来的了解,与西方径渭分明的特色军种相比,中土军队训练通用性很好,掌握步射原本就是步军中操典的必备项目,只是以内战事需要配属不同,并非不擅长步战,即使大多是半路征募来的义勇,有老兵带领之下,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然而是我很快现,实在太估了对方的决心和意志,在射手拼死的阻击下,这一支人马杀进杀出,竟无人可挡,我军凭人数之多反复围住又被冲开,无人能挡起片刻。
他们似乎根本不在乎能够突围或是解围,不顾后路被合围,也没有乘胜追击扩大战果,战之即走,毫不停留,竟是抱着一种拼死同归与尽的念头长驱直上,想是以必死之军多拉几个垫背的。而那面御驾亲征的天子旗下显然有最好的目标。
凭借那些射生营的新兵人数虽众却分散,哪是亡命一击的对手,虽然我在其中安插了不少老兵压阵,却难见成效。更要命的是射声营本是没有护甲的,本着好钢用在刀刃上的想法,有限的兵器甲胄全配给了近战的步卒,按照某个人的说法,连弓兵都要上战场的话,那打战也打的差不多了,没想到乌鸦嘴很快就应验了。缺少防护的射手虽然有心奋战,但削弱之躯在敌军的大刀阔斧前的哪堪得一击,又多是义勇是初历这血雨纷飞哀号连天的场面,对手个个如血泉里泡过,形如恶鬼,不由胆寒。当领头英勇拼挡的老兵极其惨烈被屡屡击杀后,其他人的斗志也一泄千里。
待我亲自召集中军外围仅有上百弓弩手不顾敌我,对这追逐混战中的敌军锋锐,无差别的几轮猛然齐射,方才稍阻其势,终还是迟了一线,一路下来堆到百步前尸枕狼籍的人形刺猬中,仍有数十人悍不畏死的推开挡在身前插成箭猪的同僚,在那大将带领下,拨打着稀疏的箭雨一鼓作气冲过百步之距,在我临时召集的中护军里卷起一阵残肢断体的血色死亡风暴,将最后一点阻挡摧垮。
这两章,我自己也不甚满意,找不到那中铁马金戈的感觉,但为了剧情的延续,还是先贴上来,日后再有所修改了,如果各位读者实在觉的无味,那请先忽略过去。
第四十四章 一边倒的对决
第四十三章一边倒的对决
史载《后唐书补遗。天宝逸事》“帝驾蒙难西幸,……敌酋突近,伤无数,众大惊,……唯凛然不惧,徐徐击而仆之大的锤啊”
事实上是:
“好大的锤啊”在我脚软下屈的那一刹以分毫之差袭过我的额前,卷起的烈猎气劲,刮的我头皮作痛,击中另一个倒霉蛋,红红白白的碰的四溅。转眼倒飞没影。没有时间害怕,抬腿继续狂奔。
当时我看到那身如铁塔,光头澄亮后脑拖条小辩,面目狰狞长的象熊瞎子他大叔的黑大个,踏着那种史前巨型食肉动物的步伐,震的满身铁叶叮当做响,使的一杆黝黑的狼牙棒似暴风声如兽咆,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那些英勇的军士们如破纸墙敲、轰的枪碎人飞,每狂喝一声,就有数人卷起来然后手断脚断飞出去,我甚至还有观察他的奇怪心情。这根棒子肯定是个好东西,砸了这么多脑袋和身体就象没有阻碍一样,利齿未缺损,甚至连血污都没有沾多少。另手操个是个小西瓜一般的带链银锤,每每白光一闪,就有人被轰的满堂开花。
大营有失,背后就是主帅的场面,让那些弓兵们亦是急红了眼,爆出前所未有的奋勇,无视实力的差距悲壮反冲上去,竟然没有一个后退的。数人围打扑击一人,用弓乃至赤手撕打扯咬,笨拙的用弓弦勒用箭支戳,甚至就抱着对方从山坡滚下去撞的两相血肉模糊。再次拼的两败俱伤,令对方本来不多的战力急锐减至数人,最近一股重新汇集援军也在残存的主官带领下,急追过来的战成一团。
最后一次十数名军士冲进他身边,面对面就齐射,却被他的身边仅存的几名部下奋力挡在身前,硬是给拦下了,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刺猬人,唯一漏网的一支似乎没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反激起了野兽般的凶性,几个箭步冲近手起手落就相试图拔刀迎战的那些军士,象纸糊梗扎一般,连人带家伙扫飞到一边去。转身如入无人之境,在援军中锤起锤落,杀得惨呼连天。转眼竟然逼至我面前。
第一次面对死亡的感觉离我如此之近,刹那间冰冷的杀意一下子捕获了我,连转身逃开的力气都失去了。见他手起锤飞……
战场的部队见到一小队人马势如破竹冲进了自己中军,楞了一下然后了狂似的从各个方向冲击结成一团的敌军。离的最近的一些士兵甚至放弃了正在撕杀的对手,急追过来。
没想到,我因为嫌沉重而不穿铠甲的习惯救了自己一命,原先穿了多天的军官袍服也因为小白的“恶行”而刚换了身常服,全身上下大概怎么也看不出任何与大将的身份有关系的东西,结果就被人当成无关紧要的无名小卒,懒的理你。
但我身边另一位就没这么幸运了,只闻一声刺耳破空,我抱头侧身一滚,只见那一衣甲光鲜显眼的倒霉蛋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象呼啸的炮弹轰的一声撞穿木墙营帐,连声传来几棵树木催折倒地声。
生死一线骇的我手软脚软,脸色白之余,转身就跑,暗为这位仁兄叹息不已,还真是冤啊,虽然说中原盛产铁胄甲,但象这种手工精细纹理精密的虎吞银铛软胄,在战阵上比那些羽林军通透银亮的明光铠还要抢眼,一看就知道你身份不低,明摆是做了我的替死鬼。
那些英勇的军士用生命和身体,为我阻得片刻时间。惊魂未定的我得以逃进中军大帐,却现尚有人在。
先前见情势危急,我不惜呼喝着连哄带骗,外加踢揣强令余下没有战斗力的官属,连同他们拖着小白迅从帐后面疏散,去找护卫皇帝陛下的龙骧营。哪知他们会错了意,大概以为我有壮烈成仁之心,感动的他们热泪盈眶誓要于我共进退,直到我气急败坏的废话了一堆身为主将未能身先士卒上阵杀敌,企能临阵脱逃,弃部下而不顾的大义凛然的道理,总算在一片悲壮的气氛中。好说歹说哄走了这群傻鸟加累赘。
却是小白又跑回来了,说什么皇命所系监军,也不能擅离职守。那群家伙干什么吃的,你要是出事,我也不用混了,我还用你来帮,我心中大骂这个白痴,他这一身带龙纹金边黄衫就是最要命的东西。
只闻轰的一声巨响,后脚那要命的煞星就已经解决外面零星虞侯和号兵的抵抗冲进来了,臂粗的拒马尖栅在他面前好似麦杆般脆弱,大锤落在工事上轰起漫天木屑,这是什么恐怖力道。径直在围栏上破出一个偌大的缺口,尾随而来。
我已无暇反应,本能拖着他跑出帐外,耳边大帐中传来那个家伙找不到人大肆破坏的怒哄声。赶紧的把这身衣服扒下来,一脚将昏头的不肯走的小白揣滚到草丛中去,破空声响,险险闪开一个飞锤。扒下黄衫还在手上却现自己已经面对最大的麻烦,经过这一折腾他已经盯上了我。
更要命的是刚才小白告诉我,那突然跑出来御驾亲征的皇帝陛下就在这附近。他就是来传话的,要我前去护驾,我晕这不是找死吗。这位皇帝陛下要是有什么闪失,那我也不用混了,那位太子殿下相信会很高兴的顺理成章接手主持大局,顺便以护驾不力为名把我碎尸万段祭旗哀悼他的父皇,作为登基前的序曲。如果是小白出了问题,保护不力的替罪羊还是我。再想却是浮起小丫头那大大的眼睛。
热血冲头,心中一横豁出去了,学那三国中的情形,大喝一声“毋那贼子,敢与我一战乎”操起昨天夜宵剩下一支羊褪砸在他光头上,只见油水四渐,好象一点事都没有了,却成功激起他的怒气。结果造成了我现在最大的麻烦。
于是我就开始了绕着营地周围的没命的逃跑大计,干嘛就对我紧追不放,若不是我曲线性的尽往树丛草木里钻时常挡了视线,早被他的飞锤轰上西天去了。只见身后草木纷纷伏倒,象台风经过一般,被这位人形暴龙一样开出一条路来。又是一声呼啸,一棵桶粗树木树皮木屑纷飞,崩了大半无力折倒下来,心中颤颤暗自叫惨。本因为只要拖延一时,待亲军和卫士回救,哪知道这家伙冲进杀出跑上跑下的怎么还这么有精神和我赛跑。而且我现自己跑着跑着什么方向感也没有了,别人又怎么找我。该不会就这么狼狈的翘在不知名的荒山野岭里。
忽然见眼前开阔,满地的锅碗盆瓢,竟跑到后方的厨营来了,我不惊大喜,直线万分惊险的飞奔跳跃而过,一路带起一连串惊叫声,拍打声,摔打声,碎裂声,还有膨的一声伴随着痛嚎,我转身大喜,原来他左脚挂着口破锅,原来是身手没有那么灵活踩中了正在烧饭的“地雷”,却几下兔子跳一脚蹬碎妨碍,反又气汹汹一瘸一瘸的追近了不少,又是几锤把我跳过的一筐筐瓜菜,打的满天飞。惊的我只好继续跑啊跑啊。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被追的视野模糊,肺如破棉絮塞死的风箱一般,揣的上气不接下气,手脚入灌铅恨不得马上趴在地上装死,突然一阵喊杀声,是留守的宇文那一营人终于从另一个方向蜂拥而至,包了密密实实,还没等我象死狗撑在棵树上多喘两口气,那人群中间,随后中间象袭过一阵旋风,惨叫声一片不断有红红白白类似人体的东西飞出来。这群北军家伙躲在后方,没见识给这家伙的厉害,只看到人家主将只有一人,就想凑上去见便宜,自然是吃了大亏。
而且虽说救援是来了,可是他们的一句话又让我陷入绝境“保护总制大人”,我大骂这群猪头阿三,害我还是救我,这不是明白的告诉人家把我干掉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了吗。果然他眼神一亮,一个大招扫飞面前一片人,其他人为他威势所慑楞了以下,一个飞锤就越过人群又奔过来,我闪啊。
正当这会,又一支人马高喊“大人我来助你”,回身却是军中的司厨、厨子,手持形形色色哐铛做响的家什,齐声大喝之下,一时间满眼“锅碗与盆飘齐飞,溲水共剩饭一掷”,惊的那些军士避尤不及,一片砸的对方满头满脸乒乓做响,流了一身汤汤水水,天昏地暗不辩方向,毋自只顾手飞舞如飞,将破空飞来暗器横扫出去,竟顾不得追我,我暗道一定要奖赏这些家伙。
这一耽搁,那些剩余的军士见得便宜再涌上,虽然又被击倒数人,却以近身狠狠扎了几槊。痛的他震耳大吼,再次一个大风车擂,把乘势刺中的步槊连刺磕断甩飞,一手抹去脸上的事物,又对我冲杀过来,铛琅声中又中了不少不明飞行物。那飞瓢碎碗却越见的稀疏。
我大叫“还有吗”,又见二人合抬一锅热气滚滚的汤水,急匆匆赶来,我大声叫好,一二三连锅迎面当头砸出,惊的周边之人四散奔逃,唯他眼界不好不辩事物,又是狠狠一档啦一声,满头满身浇个正着,一时云蒸雾绕,彻骨痛嚎之声不绝于耳。仔细一看他“满脸红光”,露外的肌肤全变成“健康”的粉红色。
这样你还不死,也太夸张了罢,满头被飞渐的碎片割的流血不止,身上还零星插着枪头,却度依旧迅猛无比。死盯紧追的我疲于奔命,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第四十五章 乱
第四十五章乱
事实上是:
事实上我已经吓的动弹不得,大脑一片空白,任由“保护大人”的呼声中拼命挡在我面前那些军士被撕成碎片,血肉纷飞,毫无花俏的硬干,连那些稍后赶来的皇帝陛下的护卫也被一棒一棒把砸的吐血狂退。已是脱出包围抢至我面前。那种被大型食肉野兽盯死的震慑再次凝固了我仅存逃跑的气力。
然后我再次说了一句很没营养的话“好大的锤啊”,一个巨大的黑影就笼罩了我的视野,就这么完蛋了吗,我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呜呼,好不甘心啊。这个世上无数尚未谋面的古代美女们啊,学项某某弄一大身家找上一群老婆混吃等死的理想啊,小白的弟弟建宁王欠我的钱还没要回来,早知道这么倒霉说什么也要找个机会“先斩后奏”把谢沅吃掉。还有保管在小丫头那里的一份该不会给吞了吧,一大堆乱七八糟未了的念头,象潮水一样奔涌而过。
据说人面临生死关头会激意想不到的生命潜力,我的现在这种情况似乎就是,被雷劈失事后的那种久违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四肢百骸腾起的热流,冲的全身酸痒麻难耐的想狂叫乱跳,却手脚沉重依旧动弹不得,但见忽忽大锤象慢镜头一般要和我的脑袋来个亲密接触,突然生异变,我看到他面部扭曲了一下,然后我身上一阵轻松,麻痹与沉重的感觉一下子释放出去,同时他在动作硬是生生僵住,露出痛苦的表情,低低怒咆了一声,全身抽搐扭曲打起摆子来,口吐白沫,失足栽在地上,大锤错手掠过我身边,以分毫之差凛冽的风挂的我鼻血涌流都不觉,沉重甩贯出去。砸的最近的一名护卫身上连人带兵器少了半截。
这一切只是在瞬间生的,众人还不明白生何事,但众军士见是机会,马上抢上刀枪加身按死制住仍在抽搐卷曲的他。刹那恢复了气力我赶忙退了几步。看着那些军士紧接而上,恨恨的用枪将他手脚钉在地上,脸上隐然露出得色。生擒敌将的大功看来是跑不了了。
刚才的事情让我头脑一片混乱,全身似乎无处不痛,想叫个人来帮忙,却闻一片惊哗,转身却是刚才还死狗一样的他突然暴起挣碎身上十数杆刀枪,不顾伤痕入骨拖出十数条血泉,左右开弓轰的军士口爆血喷而飞,猛扑一把掐住毫无防备的我,就在一片惊乱的叫喝声中,自觉身体挂在悬空眼蹿金星,要命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却跑的无影无踪了,憋的脑袋要暴开来,痛的脖子似快断开来,空中无处使力挣扎间,抽到腰间冰冷的剑把,便拔起死命向前乱挡,眼前越模糊的视线中,那遮天闭日的黑暗豁然开朗,然后温热猩红的液体喷了我一头脸,刹那间将我的视野刹那间染成了赤色。一头狠狠栽在地上,摔的浑浑噩噩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杀了他”。
我深喘了口气,才觉全身汗湿,连跨下也是温热一片。从没这么接近过死亡,刚才那一瞬间,温热的感觉象是冲开我心里的一道闸门,无数的兴奋和杀意、恐怖等阴暗负面的情绪溃决的洪水冒出来。以至于很长一断时间大脑一片混乱,整个世界一切都浸滞在猩红的颜色的,只能木然的看着周围的剩下的人赶过来问候请示,忙碌收拾残局,无论他们说什么入耳都是一片嘈杂,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动不了,也听不清,只剩下自己膨然的心跳声,最后只记得太子兴致高昂亲自跑过来,相当满意和欣赏的表情下是一大堆似乎赞赏的话,连我未及时行礼的也不以为意便洋场而去。
然后在一阵拉扯中,我才逐渐缓过神恢复知觉。却见小白情绪激动指使着几个老头的,还在我身上七摸八摸的,眼中隐约还有叫泪光的东西。顿时一阵火大,一顿板栗把这家伙敲到一边去,妈的两个大男人一见面摸来摸去,偏你又长的象小白脸,我可不想被人误会和你有那种特殊的关系。
才觉我帐下一干将领人人带伤,却显然顾不得救治,围在我身边,俱是一片关怀与要紧之色。见我无佯,方得一片释然。
待我下令收拾了场面,重新升帐议事,查问后来事,才知晓,眼见敌军大将毫无抵抗的冲进中军大帐,交缠撕杀的各军几乎全线动摇,纷纷放弃战线,引兵来救,如果敌军此时乘机突围,或则再尾随反袭必然可令我军付出沉重的代价,不过那时对方显然也出现严重的问题,缺少了主心骨的敌军余部只是在原地各自为战,缺乏灵活应变。看到中军的变化后,也一股脑向我中军靠拢,两军在同样的方向纠缠在一起,反而相互阻滞了行动。结果还是高达夫所部亦是赶到,才给了残敌最后一击。
这一耽搁,待主力赶回中军,却见一片尸横狼籍,大帐不见各人踪影,又寻我不得,急的那些将官到处翻检尸,多是面目不可辩,皆以为要就此领罪了,却闻后山有大动静,才找到我所在,亦是尸横累累极见惨烈,却见一无头尸体边,我满身是血呆坐不动生死不知,摸的有心跳,才放下心来。太子前来看望过,却现我无知觉的症状,小白引了太医来,给我检查却查不出原由,急满头是汗。急的小白顾不上温雅的形象,就差叫人拖出去砍了,直到我就恢复过来。
搜拣战果,才知这一战大的实在惨,
前后左右五军俱是损失惨重,那些营、团完好的十不过二三,底下队更是整建制的损失掉。自校尉以下新提拔将官阵亡过半,尤其是那些旧人,校尉以上将官阵亡十七人,伤二十五人,最惨的就是原北军一系的人,本以为都派在后方最安全,那知敌将一来手当其冲,五虎尽在其中二死一伤,军中合议时帐下一下多了好些年轻的新面孔。
而打扫战场,光清点出敌军的级就有七千多,还有被千军万马践踏的已经没法辨认。这样的部队也太恐怖了,主将以下死的差不多,身陷死围,都到了这种地步,却还死战不退,拼死不降,反搭上了我军不少性命,最后还是韦韬下令只围不打,调上剩余的射手仗高一个个轮射,才把这些疯子全给放倒。
苦战下来只是惨胜,把我的部队给打残了,大家体力和精神都到了极点,筋疲力尽的士卒松垮的横七竖八的或躺或靠了一地,疲惫的脸上尤自回味着还活着的感觉。只要再来那么几百骑生力军,就足以把我这支没有士气也没有气力的充斥伤残和疲惫的队伍收拾的满山跑。
可见的方圆里许的山坡上,灰黄色的尘土依旧悬浮在半空,坡上坡下,尸横遍野,满目狼藉,残肢断臂交织在一起,延伸到老远,在血色的斜阳映照下,诡秘而凄厉。
可以几乎没有俘虏,被围的敌军力战而尽,从高达夫那里几个第一时间被砸晕还算完整的活口得知我们敌手的进一步详情,被伏击的这支正是威震辽东渤海,令契丹、室韦那些外族咬牙切齿却忌之如虎,以善战闻名天下的卢龙军下的幽燕铁骑。无怪令我军将士吃尽了苦头。
正在思量着,忽闻外头高力士那独特的嗓音,“陛下驾到”忙拥出迎行大礼。簇拥着那位皇帝陛下,周边众人眼里一片惊慨和更多的敬意,莫道这位大人平日散漫文弱,却有紧要关头,生死当前,千军万马崩于前,不动形色,突而斩杀敌酋的过人胆色。(当然这个过程没有多少人看见,知道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我是惊吓的面部抽筋,表情凝固)甚至暗中有个老家伙对儿子说“吾儿,危难关头方显英雄,千军万马中冒死无惧,这就是真正兵法中的将帅之器,你要多加亲近才是”。
而我在老皇帝和太子的的神情中还看到另一种东西,兴奋,绝对难以抑制的兴奋,大概是第一次切身经历战场惨烈撕杀的缘故。
现在我一身是血别提多可怖了,其他人也好不到那里去,老皇帝却熟视无睹一般,紧步上前亲手扶起赞叹道“好个粱容若,好一帮殚精竭虑奋勇争先的将士,若是人人都似尔等这般,又和愁逆贼不亡!来人,给赏”虽然有一点权术做秀的味道,但也令人感动。
我虽然心大骂这不和时宜出来搅局害的我差点死去活来的皇帝陛下,但还是要说一番保护不力让皇帝受惊之类的官样话,然后,痛心疾的请求皇帝为了国家社稷着想不要再亲身犯险了云云,不过老皇帝的反应出乎我意料,虽然他经历无数但也显然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大军搏杀的激烈场面,听我这是说更是有些兴奋和激动溢于言表,当场宣喻众将官各加一级,诸将士皆有赏,让人不禁感叹,果然是天子身边好做官也好升官啊。
真正反思起来,可以说我这一大战打的烂,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反而明显的漏洞和缺陷不少,更多有运气在里面的成分,让敌军主将冲到中军里杀人放火又被我干掉,就是最好的说明,但总还是胜利了,显然包括老皇帝在内的大多数人也只看到了这一点。这就足够了。说实话,显然他们也需要这样一场胜利,不管这胜利怎么来的。
在一片“陛下天命所归”“你贼覆灭指日可待”恭维赞叹声中,皇帝又解下一方玉诀扔给我,让周围人一片惊羡神往的神色。看来也是件值钱的宝贝。那位一向温敛的太子殿下也禁不住微微的眼神一变,又无若其事浅笑。看来这见东西不只是饰物那么简单,也许还有特殊的意义吧。
于是在一片君臣知遇感怀至深的融融气氛中,我很识相的顺应形势,大义凛然的说了一大通大有“虽千万人,吾往亦”之势,大义凛然且冠冕堂皇的废话,让某些知情者不禁大叹这位大人不但懂得带兵打战,还很懂得把握机会,也会做人啊,前途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