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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斯达克     文玩天下txt下载     文玩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五章 终日钓鱼,今被鱼钓了嘴

    趁着夜色回到家,她们已经睡下了。我洗洗脸刷刷牙,给黄蛉,竹蛉换食儿。这东西好伺候,一个苹果可以喂半个月,而且大部分苹果还是扔掉的。把苹果切下一小条儿,然后再把小条分切成五毫米见方,两毫米厚的小块儿。取下鸣虫盒的食盒塞进去,然后把食盒归位就ok。

    一边整理这渔具一边听着此起彼伏的虫鸣声,真是惬意极了。天气眼看着转凉了,这鱼也钓不了多久,而且马上又要去日本,抓紧这最后的几天吧。

    明早要去提供叫醒服务,不能睡太晚。我就打算只做几组串钩就洗洗睡。串钩有成品钩,买的贵不说,主要是不适合柳河的水情。柳河钓鱼要找回水湾,水流缓的地方。但是河底石头多,很容易挂钩,所以不能用铅坠。我用皮鞭梢做主线,打了四个环节。每个环节上绑两个14号钩,一组串钩总共有8个钩。主线最下面套一截自行车内胎剪的环,用来套圆形的鹅卵石当坠子用,主线上端直接套快速别针,这样一组串钩就完成了。

    本来很轻松愉快,谁知道在绑鱼钩的时候杯具发生了。我绑鱼钩的时候一般都是用手和嘴配合,最后一下使劲儿是手拽住鱼线长的那一端,牙咬住鱼钩上的短头,两厢一较劲儿,鱼钩就绑好了。过几年各种绑钩器就普遍了,有手工的,还有电子的,很安全,还很结实,但是现在没有啊。

    我牙手一较劲儿,“咔吧,”鱼线被我牙咬断了。14号的鱼钩狠狠地刺进了我的下嘴唇,靠!这是什么情况?!疼得我原地跳蹦子,还不敢大声叫,怕吵醒儿子。跑进厕所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没办法啊,拿着尖嘴钳子硬是不敢下手。

    我跑进卧室摇醒老婆:“海~伦~,海~伦~~”

    老婆迷离地睁开眼睛,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怎么了?你叫我海伦?我有那么美么?你想干什么呢?嗯~~”我了个去,你把“嗯”字拖那么长干嘛呢?老子现在没心情!

    “唔,唔(我)嘴,啵(被),鱼钩给钩租(住)了。”我这个恨啊,现在表达能力接近于白痴啊。

    老婆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情况,压根没管我,转身笑了个呼天抢地,呼吸困难。

    我这个气啊,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一一(你你),一波唔(你帮我)取下咯。”

    我让老婆拿着尖嘴钳,试试能不能硬取。可是老婆的肌肉不受控制,笑的抖啊抖啊的,根本没法操作。没办法我治好穿好衣服,自己去医院,老婆留守看儿子。

    唉,活该被嘲笑啊。打车去市二院,路上司机师傅笑得差点儿撞隔离带,我还不能发火,也不能吵架,我吐血三升。

    扔下十块钱跑进医院挂急诊,你们他哥的笑点就这么低?挂号的大夫也笑得捂肚子。

    艰难地找到五官科,一女大夫带着口罩,冷冰冰的。终于找到正常人了,观音菩萨谢谢你。

    “躺椅子上。”女大夫带着大口罩,看不出表情,指挥我躺在那种拔牙的椅子上,“啪”一声打开灯,把灯拉近我的嘴。

    “张开。”女大夫拿着镊子掰了掰。

    “啊~!”我疼得直叫。

    “叫什么叫!大男人这点儿疼都忍不了?!”被女大夫鄙视了:“没麻药,你看行不行,行我就给你拔了,不行你去别的医院。”

    我了个去,这大夫也太冷血了,还去别的医院?这不就是jc最好的医院么?去别处还没被笑够么?我撅着嘴:“大唔(大夫),你看着来,看着来。”我现在条件反射地规避着闭口字,怎么方便怎么来。

    女大夫拿着亮晶晶的钳子,这和我用的尖嘴钳区别就是没有把上的胶皮套,还有她用的是不锈钢的。女大夫,不,女屠夫把钳子伸进我嘴里,敲一敲我的牙:“有牙垢,该洗牙了。”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我是来把鱼钩的你管我洗牙不洗牙,我“呜呜”地表示抗议。抗议无效,女屠夫继续敲我的牙:“你这第一磨牙该补一下,不然以后蛀完了就得拔牙杀神经做烤瓷了。”

    我这个气啊,现在我是砧板上的肉,只有认了。

    女屠夫终于动手了,用钳子夹住钩柄,慢慢地拧了一圈。我了个去,疼死我了。然后慢慢地把鱼钩给拽了出来,带下了一小块肉。女屠夫把钳子上的鱼钩拿到灯下,看着那一小块肉,笑了。

    我气得满嘴是血,也没法说话:“呜呜呜,止血馍(棉),止血馍(棉)......”

    “哦,给忘了,来,塞上。”女屠夫咯咯地笑着用镊子夹起一块酒精棉球,塞进我嘴里,被酒精一蛰,疼得我满头是汗。

    女屠夫大概也觉得太过分了,咯咯地笑着给我又换了一块,又蛰!尼玛这是要整死我的节奏啊。

    我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吓得女屠夫往后一靠,撞在放医疗器械的托盘上,叮铃咣啷的医疗器械掉了一地。

    我也不确定这个女屠夫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正常程序,还是今天夜班耽误她夫妻生活导致她心情郁闷,拿我开心,故意整我。

    我嘴里有伤,也没法和她吵架,唉,认了吧,咋说人家也给把鱼钩取下来了,早知道这样,我在家就狠狠心,自己取了。都是一样的脏干,到这儿受这份罪。

    我准备离开,这是女屠夫好整以暇地取下口罩,笑眯眯的对我说:“呦,这是新娘娶过门,媒人扔过墙啊,治好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你丫就这文化素质?还新娘娶过门,媒人扔过墙?你会不会比喻啊?!我嘴不能说话,瞪眼睛瞪了女屠夫一眼。咦~,这货有点儿面熟啊?!

    “一是(你是)?”我有点儿脸盲。

    “不用叫姨,”女屠夫看着我的惨样笑得花枝乱颤:“我是姐,真想不起来了?”

    我想啊想,这是谁跟我这么大仇啊,这么使劲儿折腾我,一点儿医德都不讲。

    “我是顾婷!”女屠夫笑眯眯地蹲下捡各种器具一边回头提醒我。

    我了个去!!这下就理顺了,什么冷冰冰,什么没麻药,什么敲牙齿,什么拔鱼钩慢慢腾腾还带下块肉,这下全明白了。这是为顾菁报仇啊。

    nozuonodie啊。自作孽不可活,这理亏啊,大姨子还不能得罪,我臊眉耷眼地唔了半天:“唔唔唔~”反正也没打算她听明白。摆摆手示意我走了,再见。

    “诶,先别走,刚才不好意思啊。”从她那一脸得意的表情看不出有不好意思的意思:“我给你开点儿药,回去按时吃。”

    我摇摇手,就一小口子还吃药?以前我抢修设备的时候,手拉个大口子,边冒血边干活,这算个屁啊。

    “不行,必须吃,小心破伤风,到时候把下嘴唇全切掉!”顾婷把东西收拾好,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复合vb和一瓶vc递给我:“拿去,按说明吃,不用交钱的。你这还钓鱼呢,自己都被钓了。怪不得顾菁喜欢你呢,你也太有喜感了。”

    我心里默默的念着:你才有喜感,你们全家都有喜感!接过药,呜哩哇啦地表示了一下感谢,就在顾婷肆无忌惮的笑声中走进了萧索的秋风里......

    回到家洗洗,上了bed。被老婆取笑了几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早上秋风送爽,我暗自修复了一下嘴唇,不让说话太难过。吃过早饭,把两个雅安绿雕件装进鞍袋,戴上一串绿幽灵出门。送儿子去学校,路上我问儿子:“你上学要不要钱?”

    “钱?不用,要东西爷爷会给我买的。”嗯,很满意,儿子还没有养成乱花钱的毛病,奖励似的摸摸儿子的头。

    “爸,你给我买个钢铁侠吧,昨天妈妈在淘宝上给我看了,我喜欢的妈妈不给买。”儿子仰着头,胖乎乎的小脸看着那么可爱。

    这也叫问题?“买!你妈不给买,爸爸买,玩具么能花几个钱?不把你妈抠死。”我不以为然的点头同意了:“爸爸给你买两个,但是你要保证好好学习,听大人的话。诶,对了,既然你妈妈给你看的淘宝那就说明她愿意给你买,那为什么又不同意了呢?你怎么惹她生气了?”

    “我没惹我妈生气。”

    “那为啥不给你买了?”

    “我妈嫌贵。”

    “多少钱就嫌贵了?”我不明白,我也是经常转玩具商贸城的人,品牌玩具什么万代啊,奥迪双钻啊是比一般玩具贵的多,但是也不至于让我老婆反悔。

    “嘿嘿”儿子狡黠的笑了:“一个q版钢铁侠是一千,一个半身的钢铁侠两千,二比一比例的哦。还有灯呢。”

    我踢死你,这是给我挖坑呢?!

    “#¥%¥#……”

    把儿子踢进学校,我打车来到马哥他们入住的酒店。在大厅打电话提供叫醒服务,我在大厅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狮子头。

    不一会儿,他们三个下来了。我领他们去了一家最有名的葫芦头,我是降不住这玩意儿,但这是名吃,看看他们喜欢不。结果遇到仨吃货,吃得不亦乐乎。

    吃罢早饭,我们一行直接去了文庙,今天文庙人很多。看我挨个给熟人打招呼,马哥问我:“小杨,看不出咯,你在这里好有人缘咯。”

    “以前在这里开过小店。大家还给点面子”我笑着回答:“马哥,干脆你们采购点儿东西吧,我给你们把把关,保证买的东西又好又便宜。”

    “那就有劳你咯,就是怕不懂,这有你老弟在,我们就多买咯。”马老哥看着满目的文玩兴致颇高。

    蔡文和永和也跃跃欲试:“杨哥,一会儿给我俩也挑些好东西啦。”

    “没问题,走着。”我挥挥手,大包大揽。

第五十六章 采购

    内陆的好文玩不一定能比得过tw,比如这珊瑚,tw深海珊瑚全世界的一级品牌。阿卡是珊瑚里最高贵的,最富变化的,现在顶级戒面都在三千块一克以上。介绍马哥他们看珊瑚的话就贻笑大方了。还是看看内陆的和田玉吧。先带他们来到hn人的玉摊儿。

    小李今天正好来了jc,他看我带着几个人过来,连忙招呼,让烟:“杨哥,好久没见你唻,也不给俺开个张。来来来,来里面看,箱子里都是好东西。”

    我们绕过单人床做的摊位,来到里面。小李连忙从别的摊位上取过几个小马扎,递过来让我们坐下。然后拿过一个铝合金的小箱子,打开。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自封袋,每个袋子里都有一块和田玉。还有好几个手镯盒,我对和田玉的手镯一直难以释怀,因为和田玉的手镯只要看得过眼的,都是超级贵。虽然和翡翠不是一个级别的,但对于工人阶级来讲已经难以承受了,所以以前我玩各种文玩,但是没有买过一只手镯。

    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只碧玉手镯,我抬头问:“小李,这碧玉镯子什么价?”

    “你要就给三千,你看这可是顶级货,俄料的,比xj碧玉好的多,一点儿黑色素沉淀都没有。菠菜绿就是形容俄料的,你看看。”小李的话没错,一般人都说和田碧玉,其实稍微懂行的都知道,和田碧玉就是玛纳斯碧玉,和和田没什么关系,叫xj碧玉更为准确。碧玉里的顶级货也不是xj碧玉,而是俄罗斯碧玉。其他的什么加拿大碧玉,tw碧玉都上不得台面。xj碧玉比较好辨认也不容易上当,盖因为xj碧玉杂质较多,就是黑色矿物质沉淀,所以看见碧玉上有黑点儿,黑斑的,那就是xj碧玉了。xj碧玉一般也不会很贵,但是什么东西都有极品,极品的xj碧玉肯定不会便宜。

    这只碧玉手镯绿的暖人心脾,就像菠菜绿莹莹的嫩芽儿,周身没有一点杂质。这样的手镯在以后轻松过两万,这是事实。没说的拿过来放在一边。再打开一个盒子,山料的一级白手镯,料子很老熟,掂着砸手,我呲呲牙:”小李,好东西不少啊,这什么价?”

    “你要?咦嘁,今天咋回事儿,这么豪爽?你要就七千。”小李很诧异,平时我都是买一些普货,就是料子一般雕工还过得去的和田玉,价格也就几百撑死千把块。

    我没有商量价格,只是拿在一边,继续翻看,剩下的有四只碧玉镯子,一只籽料镯子和一只山料白玉手镯。

    “小杨,你看这镯子好不好?看价格蛮便宜的咯。”马老哥拿过一只碧玉手镯,对着阳光看看。

    “马哥,这次的货品质都不错,一会儿你们别吭声,我一枪扫,回去你们喜欢哪个拿哪个,现在三千明年绝对一万,后年在两万上说话,不是新台币哦。”以前是看着镯子没钱买,今天遇见了价格这么低,品质这么好,再错过就是罪过了。

    接着看把件,我看上了一个青花英雄把件,底色是黄白底带皮色,黑色部分巧雕了一头面目狰狞的熊在和一只奋力拼搏的老鹰,鹰和熊谐音英雄。三百,拿下没说的。

    我刚开始玩和田玉的时候没有师傅带,只有靠自己。但是玉质什么的不会看啊,怎么办?我那时候就不看玉质看雕工,因为好的雕工绝对不会浪费在垃圾料上的。那种料器不在其内,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后来和卖玉的聊的时间长了,慢慢开始玩青花籽料。因为当时我认为青花籽料无假货,只要是青花那一定就是籽料。当然这种观念有问题,但是这也帮我买了不少好青花籽料。后来大量的qh烟玉充斥市场,连我也上了一大当。qh烟玉顾名思义就是qh料,昆仑料。烟玉想一下就能知道,黑色部分就像抽烟时吐出的一口烟,淡淡的,藕断丝连。和青花籽料有着很大区别,青花的黑色是碳物质一类的,黑得闪闪发光。

    一个青花籽料皮带扣,雕了一只和猴子类似的鬼脸,两只眼睛是两个青花的斑点,很狰狞,很有特色,是hn一个大师的作品,而且人家以后再不雕腰带扣了。一千,恩,放在一边。

    一串八仙的手串,说是籽料没问题,其实是磁白,就是僵料,但总体感觉还行,四百,放在一边。

    “咦~”我拿起一块超大的平安扣,厚厚的,感觉像青料:“小李,这是什么料?”

    “这是qh青,就是qh料里的青料,按细度分,一细的好,二细的一般,在剩下的不值钱了,这块的细度是特细,现在比处*女还难找嘞。你要就四百。”小李的比喻很粗俗,我喜欢,放在一边。

    “这小老鼠不错,这叫这么?”我说着拿起一个小把件也可以是挂件,一只小老鼠趴在一个米仓上,小老鼠雕的活灵活现,尤其是小老鼠的耳朵圆圆的很可爱,身下的大米一粒一粒,米筐的藤条巧色巧雕一根一根雕的清晰可辨。

    “”小李大讲这件小老鼠的讲究。

    “什么价?”我攥这小老鼠,手感很棒。

    “你要就两百。咋样?”小李给的价格很实在,我也懒得讲价,放在一边。

    蔡文喜欢一个一级白弥勒佛随型牌子,糖料,糖色部分巧雕了一只落在弥勒佛肩上的蝙蝠。我看了看说:“小蔡,这是和田糖料,白色很正,东西很棒的。”问问小李:“这块笑佛什么价?一千四?嗯,要了。”

    永和看上一个籽料观音,很大,白度有二级,但是这是圆雕的,雕工很精湛。四千。放在一边。

    给马哥看了一块俄料的关公牌,一点点黑皮挂在牌子的右上角,料子超白,有点干,三千。

    堆在一起也一大堆了,开始算账。

    小李拿着计算器,一边点货一边念叨:“镯子一共三万九。杨哥,你这是发财唻?咋恁大方嘞?这些一万零七,你给四万九,那七百不要了。”

    我的脸皱成了个包子:“你还挺仗义,一枪扫就给这价?你看这样,总共三万九,这些小籽料啥的也不值钱,行不?”

    “咦嘁!你咋恁会说唻?”小李被气得不轻,本来打算喝口茶的,也不喝了重重放下茶缸:“你这哪是买东西唻?你咋不去抢唻?”

    “诶,你怎么说话呢?”我把烟拿出来挨个儿给让了一根,自己点上,叼在嘴里:“你这不是开不了张,找我帮忙开张的时候了?天气不好没人的时候,我为了给你讨个彩头,不管你说啥都买一个给你开张,现在牛气了咋地?”我被烟熏得一只眼睛睁不开,单眼吊线地看着小李。

    “杨哥,不是俺不仗义,你这个价也忒低了。”小李苦着脸,用计算器不停地计算这:“杨哥,你看这样中不?你给四万五咋样?”

    “四万。”我不屑的回答。

    “四万四。”小李现在的脸像个包子。

    “四万一,怎么样,够仗义了吧。”

    “咦嘁,杨哥,就这还仗义?!四万三。”

    “行行行!啥都不说了,四万二。行就行,不行我们就走了。”我的嘴有点儿干,嘴上的烟一只在熏,烟灰吊着老长。

    “杨哥,你咋恁会杀价唻?好就这个价吧。”小李好像吃了大亏一样。说实话,这个价要过个半年,小李还真是亏了。现在么,绝对有的赚。

    “少来这套,给我找个袋子,两层。你会亏?hn人的饭能吃,话不能听。你粘点毛就变猴子了,你会亏?”我拿过两只塑料袋,一件一件的对着把东西全装好:“记着我今天照顾你生意了,以后价格记得给我低点儿。”

    “咦嘁,你杨哥啥时候买过贵东西?你以前买的不喜欢就给我拿过来,我原价退给你。”小李很聪明啊,以前拿的东西现在都涨价了,虽然都是几百块的,但是现在那个价格估计他拿货都拿不来。

    打着哈哈和马哥他们离开了小李的摊位。马哥他们强忍着笑,脸憋得通红。我看了看:“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呗。”

    “哈哈哈。”他们仨一阵狂笑,马哥擦了擦眼泪:“你们讲价也太搞笑了啦,和说相声似得哦。不过这些和田玉价格好便宜咯,这在tw也就是买一只镯子的价格咯。”

    “便宜吧,不过我们这里也就这个值得买也就是这个了。”我笑着扭过头,问:“你们都要什么?”说着找了个石桌,把袋子放在上面。

    蔡文马上借口:“我要个绿镯子,汗(还有)那个弥勒佛咯。”说罢眼睛便停在我手里的塑料袋上。

    “杨哥,那我也要个绿镯子,和那个观音。”永和一手摸着短短的头发,一手拿出烟抖出几根烟嘴露在外边,让给我们。

    马哥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然后在这俩货脖子上一人一巴掌:”干林良!素质素质咯?!那个小杨啊,我就来个白玉镯子一个碧玉镯子,还有那个关公牌子吧。”

    我把东西都挑出来放在石桌上,点了点,把半截烟叼在嘴上,眯着眼睛:“蔡文的四千四,给三千五。嗯~永和的七千给六千。马哥的一万三,给一万一吧。”

    马哥拿出两扎崭新的人民币又数出十张,递给我:“谢谢你咯,这个价格真是便宜。诶,小杨,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啦?真是爽啊。”

    我也没数,抽出五张还给马哥:“总共两万零五百,这是五百,给,马哥。”

    “算了算了,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嚒,”马哥坚持不要,我也没再客气。把烟头摁息,扔进石桌边上的垃圾桶里,转头说:“我们这里再没啥可买的了,彩陶你们买了估计也带不出去。绿松石要去hb买,xy,珊瑚,琥珀蜜蜡tw比我们这里便宜的多,星月也是gd便宜,碧玺水晶tw肯定也比这里便宜。马哥这是买出感觉了,呵呵。”

    正要带马哥他们去岑鸿店里,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我们单位的同事。

第五十七章 抢劫者人恒劫之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我们单位的同事梁志刚,和我年纪相仿。平时关系一般,也就见面打个招呼。

    梁志刚走过来,笑着对我说:“杨平,这是和朋友转呢?”

    “嗯,你今天休息?买了点啥?”我把塑料袋整体装进鞍袋,扣好搭扣。

    “今天轮休,诶,你这儿有没有熟人,我有几张钱,帮忙给看看值钱不?”梁志刚笑着问。

    “行啊,文庙就是玩钱币的多,走,前面是丁哥的冀宝斋,他专门做钱币的。”说着,我把他们一起领进了冀宝斋。

    丁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柜台里看电影,见到我们进来,笑眯眯地打招呼:“小杨今天有空了?”

    “丁哥,最近怎么样?还行吧。”

    “还那样。儿子没带?”丁哥很喜欢我那胖儿子。

    “上学呢。丁哥,我同事有几张钱你给看看。”我扭头对梁志刚示意了一下,他从西装内兜里取出个信封,从信封里取出五六张人民币,递给丁哥。

    “哦,不错,都是第三套人民币,二罗马五块的,荧光十块的,两张三罗马一块的,凸版水印五角,都还行,品相一般吧。留着吧,东西不错,都是几十块的东西。”丁哥给了结论,没有打算收的意思。

    梁志刚知道了大概价位,忘了装信封,直接对角一折,放进了西装内兜。我一把拉都没拉住:“完了,完了,本来你这些还值个四五百块,你这一折就废了。”

    丁哥也叹息着说:“快取出来,你这么装纸币,品相都破坏了,纸币最起码的品相要求就是不能折,没污迹,四角尖尖。你这一折,价值就大损了。”

    梁志刚赶忙取出来,幸亏没折死,长出一口气:“丁哥你看这钱你收不收?”

    “这钱你还是自己收藏吧,过几年能值个千把块。我们这儿是收纸币,但是数量要多,最起码要几张连号,要不就是几十张一刀的才能给出价格。这种单张的一般不收。”丁哥把纸币轧平,装进信封,递还给梁志刚。

    和梁志刚分开后,我们四个又转了转文庙。马哥他们买了几个微雕葫芦,缠丝玛瑙手串什么的。

    中午的时候顾菁过来我们一起吃饭。

    顾菁一见我就着急地检查我的嘴巴,搞得马哥他们一头雾水。我极力地往后躲:“没事儿,一点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别乱吵吵啊,丢人。”

    “听顾婷说的可严重了,”顾菁知道我好面子,在我耳边悄悄说:“她还说挂掉一大块肉呢,还说你脾气好,怎么折腾都不急眼。”

    我去!我那是不急眼么?!

    “嗯,向我这种到了境界的人,已经无欲无求了,和她一小女人计较什么。”我一脸高深,转头一想还得问问:“你那堂姐是不是心里**啊,啊~~你掐我干嘛?不是心里阴暗能那么折腾我么?为你打抱不平也得有个限度啊。”

    “我堂姐和我关系很好,从小就保护我。”顾菁很维护她堂姐,一脸鄙夷地说:“要不是知道是我倒追的你,估计你满口牙都得敲掉。”

    我郁闷地看了顾菁一眼:“那是不是我得去谢谢她?感谢她手下留情?”

    “好了,好了,不要小气了啦。”顾菁摇着我胳膊,夹在胸前蹭啊蹭啊的,ok,原谅她了。

    我们一起吃了顿地道的吧将军火锅,和马哥他们说好有机会去tw一定找他,互相留好了联系方式就分开了,下午他们要去xj。

    外温很舒服,不冷不热。溜达着陪顾菁回单位,在路上我从鞍袋里取出两个雅安绿的雕件,递给顾菁:“看看喜欢不?我自己雕的,这个笑佛你可以自己戴也可以当小把件在手里玩,哪天我给你再配条把件绳。这个龙牌你喜欢就自己戴,不行送你你爸爸戴也不错。”看着顾菁浑身散发着幸福的感觉,突然想是不是该给老婆也雕几样?老婆不喜欢这些,那给阿布雕几样?有点神经错乱地神游了。

    “真好看,你什么都会啊,诶~你想什么呢?”顾菁把我从失神状态揪回来,哼道:“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别人,我就喜欢你什么都能捣鼓。”

    “哦,对了,这儿还有一只碧玉镯子。你看雅安绿配碧玉手镯,一看就有白富美的气质。”我看了看四周赶着去上学的学生,一脸得意。

    “白富美?什么意思?”顾菁有点迷惑,把镯子戴在手腕上。

    “就是肤白,有钱,人美咯。”我把笑佛给顾菁戴在脖子上,整理了一下她的长发。

    “咯咯,”顾菁笑得像只小狐狸:“就是你爱作怪,来奖励你一下,不许躲!”说着双手攀上我的脖子。

    “诶~人多,教坏小孩子。”我无奈地往后躲。

    ......

    看着顾菁进了报社大门,抬手看看时间,接儿子还有两个多小时,我又溜达回文庙。边走边玩着手里小老鼠,越看越喜欢。和周围的老朋友打着招呼往里走,没想到又碰到熟人。一个以前的顾客罗军强。因为我们年纪相仿,爱好相同,还照顾我生意所以关系很好。

    “杨哥,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怎么?现在文庙不干了?”罗军强很热情,拉着我的手使劲儿掰开,要抢走小老鼠。

    这都什么人啊,我悲愤地松开手:“你抢什么,给你看就是了。”

    “这小老鼠雕的真好。”小罗拿着小老鼠爱不释手,高高壮壮的身体配着冒着光的小眼睛,很有喜感。

    “还行吧,最近回单位上班了,所以这边就不干了。你们学校怎么样?”我眼睛盯着小老鼠。

    小罗抬头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嗯。还那样,最近要评职称了。”忽然抬头呲牙一笑:“杨哥,你看,我正好属鼠。这个小老鼠我真喜欢,能不能让给我啊?”

    我就知道,遇到这货没好事儿:“你这打劫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我这才刚上手一会儿。不行不行,这老鼠我也很喜欢。”我态度坚决。

    “杨哥,你看你天天在文庙,见到好东西的机会大把,这老鼠就让给我呗。”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捏?小罗继续谄媚,一点也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杨哥,咱们啥关系,就一个老鼠而已,以后你儿子上高中我包了。”

    “我儿子才上小学好不好?再说这个东西也没法给你说价格,我一枪扫的货。你也知道,这没法算价格啊。”我被打败了,人至贱则无敌,今天算是见到了。

    “那这个老鼠报价多少?”小罗是打蛇随棍上,眉飞色舞的。

    “两百吧?你等等我去问问小李,不就在前边么?”说着我就要往那边摊子走去。

    小罗一把拉住我:“杨哥,别去了,我知道那hn人给你的价儿和给我的不一样。”说着从兜里掏出三百块硬塞进我兜里:“杨哥,就这样了,我下午还有最后一节语文科,讲中华传统艺术的,正好让学生们看看,欣赏一下。”

    跑了,靠!我说给你了么?!

    和小李天南地北地聊到点儿,给老婆打电话说好我去接儿子,然后打车去了实验小学。

    在路队里看到儿子背着大大的书包正和一个女孩儿聊得眉飞色舞,全然没看见他爸爸。

    我走过去拍了儿子一下,接过书包:“杨楠,聊什么呢?不怕被老师批评?”

    “爸,我妈呢?”儿子四下找了找。

    “我接到你,一起去她们单位,你上楼去喊你*妈,爸爸请你们吃披萨。”我把书包往肩上背了背,很重,这才一年级的孩子就背这么重的书包,以后上四五年级怎么办?

    “太好了。”儿子听见好吃的小眼睛笑得成了一个月牙儿:“爸爸,那钢铁侠能不能买啊?”

    “估计困难,你*妈妈不会同意的。”我咂咂嘴:“你看这样吧,那个钢铁侠的半身像,爸爸给你做一个,绝对不比卖的差。这次爸爸去日本出差,回来给再你带个正版万代的钢铁侠。这不你要的两样都有了么?”

    儿子拉着我的手摇了摇,脸上满是期待:“真的?爸,那什么时候做啊?今天晚上么?”

    “嗯,今天晚上就开始,我先在网上找资料,还有在淘宝上买树脂粉,树脂胶什么的,明天去电子市场买发光二极管,爸爸给你做个面具可以自动开合的钢铁侠。”我揉了一把儿子的头,拉着他往老婆单位走去。

    儿子上楼找他*妈去了,我正叼着烟蹲在马路牙子上打望着来来往往的美女,电话响了。

    “喂?小罗,你丫把我小老鼠抢走了还有脸打电话来?啥?!又被你们学校教导主任抢走了?我说你还行不行啊?啥?直接给了你一千?你们这群人是老师还是土匪啊!有你赚七百的我自己不会赚?!算了,我不要,你记着过十年我儿子上高中你不帮忙的话,就等死吧!好了,好了,我老婆出来了,先挂了。”我气哼哼地把手机插进鞍袋专门装电话的口袋,扣好。原来小罗这货从我这里拿走那个俏色小老鼠,回到学校显摆。被他们教导主任看上了,还没等他给学生们展示就扔给他一千块钱,把东西抢走了。(真事儿)

    “你怎么给臭宝说晚上吃披萨?”老婆拉着儿子过来,数落我:“你看你还蹲在马路边上,和小流*氓一样,老在外边吃对小孩不好,都是调料,¥#%……”

    老婆一直在碎碎念,我赶忙拿出一只籽料手镯献宝似的送上:“太后,您看这还和您老人家的意么?”

    太后接过手镯,仔细打量,喜上眉梢:“这个镯子好白啊,比我们副局长戴的都白,还很润呢。”

    我拉过儿子,递个眼色,儿子知趣儿地配合:“妈妈戴这个真漂亮。”

    我赶紧跟上:“那太后咱们今晚这披萨?~”

    “嗯,起驾。”老婆发话了。

第五十八章 钢铁侠核反应堆

    [[[cp|w:305|h:260|a:l|u:/chapters/20145/20/31484016353618947350]]]在bsk点了套两百多的套餐,看着死馅饼我实在没什么胃口,好在还有几样甜点。老婆儿子吃得蛮开心,出来我又在路边儿吃了碗小面。

    晚上儿子写完作业,自己抓着托尼洗澡,闹得鸡飞狗跳。终于一切消停以后,把儿子安排着洗洗睡下。我和老婆在一起嘀咕。

    “诶,海兰,你给臭宝看完玩具怎么又不买了?”我拿着一只碧玉手镯戴在老婆的另一只空着的手腕上。

    “这个好看,比白玉的好看,你现在越来越有眼光了。”老婆左右手举起来不停的对比着,得空儿白了我一眼:“你那儿子和你一样,看得都不是老百姓家孩子能玩的玩具。两个三千多,我一月都赚不了这么多。我本以为淘宝便宜,花个一两百块就很奢侈了,谁承想臭宝直接就看的这么贵,诶,我给你说啊,你不准偷着给臭宝买,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这籽料的镯子能买两三个碧玉手镯呢.”我笑眯眯地揽过老婆,挤了挤:“我打算给臭宝做一个一比二比例的钢铁侠半身手办,绝对比买的好。”

    “对啊,你手艺那么高,不做一个亏了,我看好你哦。”老婆一听我打算自己动手,很支持。

    我看着柔和的灯光从老婆的脸侧射过来,映得老婆的耳垂边细细绒毛散发着迷人的光晕,伸过头去深深的嗅了一下,洗发水的味道很浓郁。老婆警惕的扭头看我:“你干啥?”

    “你这里很香。”我把老婆的头发揽过一边,对着她的脖子吹了一口气,轻声说:“我还想闻闻别的地方是不是一样香。”

    “别闹,别闹,呀~小心手镯磕了,臭宝说不定还没睡着呢。”老婆怕磕着手镯,两只手放在头顶不敢乱动,正好让我得逞。

    “嗯,这里很香,这里也很香......”

    ......

    第二天老婆领着儿子容光焕发地出了门,估计要和她们副局pk一下手镯。

    我在家里搞完卫生,给花花草草浇水施肥,狗鱼虫喂食儿。一切搞定都十点多了,泡壶好茶,躺在摇椅上打开电脑,下载了n多钢铁侠的图片,又在淘宝上订购了粘土,油泥,环氧树脂、玻璃纤维、石膏、硅胶、雕塑泥、砂纸(500-1800号)砂条、一套什锦锉,白色模型改造胶条、原子灰等等拉拉杂杂一大堆。让卖家直接发顺丰,明天上午就可以收到货。我还能在家待十来天,估计能在去日本前给儿子把钢铁侠做好。

    我牵着托尼出门打算去电子市场。路过家属院的垃圾筒,从里面捡出来个人家丢弃的不锈钢地漏,外形和钢铁侠胸前的核反应堆比较像,很不错,装进塑料袋。打车来到电子市场,买了热熔枪,蓝色,白色,黄色发光二极管一堆。一个小舵机十块的,可以电磁感应操作的芯片和电路模块七十。漆包线,用来装饰核反应堆的。

    回到家开始制作核反应堆,很简单的,把发光二极管并联十三个,固定在不锈钢地漏的眼里,连接好电池试试效果,嗯不错,把漆包线拆开每两个孔之间用漆包线缠好,背面用热熔枪全部封死固定,ok,核反应堆就搞好了。

    用粗铁丝做出个架子(钢铁侠的骨架),等粘土来了直接往上面糊泥巴就ok。

    下午跑去找顾菁,准备让她订机票,三张bj到东京的三十天往返机票。出租车刚停在报社门口顾菁就跑过来,拉开车门坐进来:“低头,我妈刚走,别让她看见,师傅,开车,去美客茶餐厅。”说着把我的头摁倒在她腿上。闻着熟悉的体香我忘了来干什么了。

    坐在茶餐厅里,随便点了几样鸭下巴,泰式焗三杯鸡,鲜果油条虾什么的,给顾菁要了杯港式冰镇奶茶:“来来压压惊,你看还要点儿什么?”

    顾菁还有点儿惊魂未定,拍拍胸口:“刚才吓死我了,真害怕你和我妈打个照面。好了,都是吃过饭的。”

    “你*妈妈还怀疑咱们有来往?”我喝了口茶,往沙发里靠了靠找个舒服点儿的姿势。

    “嗯,一直都有怀疑,现在有点儿心照不宣的意思。你叫我来是定好去日本的日子了?”顾菁喝了口奶茶,冰得打了个寒战。

    “二十六号走,在北京呆一天,二十八号去日本,诶~你有没有在听啊。”我把顾菁推开一点儿,捏着她的懒蛋摇一摇。

    顾菁挣开,眼神从迷离中清醒过来:“讨厌,又捏我脸。阿布姐昨天说了,把日程和身份证号给她就行,她们公司在北京有办事处,不用我们操心。”

    “昨天?你们打电话了?”我对她们关系这么好感到好奇:“你们俩咋能成好朋友的?”

    “我们怎么不能成好朋友?阿布姐对我可好了,还让人给我送藏药呢。”顾菁不满意我的态度:“要不哪天我去你家做做客?认识一下海兰姐?”

    我后背的汗毛一下子就立起来了,这是嫌我死得不够快。都不敢搭腔,哼着京剧:“此时间不可闹笑话~~”

    “诶~我问你话呢,怎么哼京剧啊。”顾菁一手拿着奶茶一手在我腿上划拉。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真怕你嫂子,你就别给我上眼药了。”我抓住那只随时准备下狠手的玉手。另一只手抓了一个鸭下巴喂顾菁,希望能岔开这个话题。

    顾菁扭头躲开,狠狠盯着我:“我真想去你家看看,阿布姐也想。”

    “那啥,我决定了,要建个会所,当家一样去经营。”我被烦得豪气顿生:“你们随时可以来参观,喜欢就住着,不行就不对外。嗯,回来就搞。”

    顾菁是被吓住了,摇摇我可怜兮兮的说:“你可不要胡来,别因为这个犯法啊。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没有逼你的意思。”

    “我不会胡来的,也没打算整个过亿的会所,争取百十万搞定,就在jc郊区找块地,自己盖。”我咬了一口鸭下巴,味道不错:“你也吃,味道还不错,实在不行就买个老院子,自己扩一扩,地段偏点儿没关系,当然越近越好。”

    “现在那种自己盖的院子也不便宜,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我和阿布姐也不是因为钱的原因才和你在一起的,我们就是想看看你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多了解一下你么。”顾菁委屈。

    “我家的照片手机里都有,你就这么看看。要不等回来给你也买套~嗯~房子?”这话真不好说出口,本来关系就不大能往桌面上提,这一买房子更像**了。

    “我不要,我有自己的房子,你就是买了我也没什么机会去住。”顾菁扭扭腰表示不满,撅着嘴说:“以后别把我和钱,房子往一起扯,好像我真是被你**了一样。”

    “吃菜,吃菜,”我擦了擦汗,又是秋天又是空调的哪儿来这么多汗:“那就定二十八号的机票,大赛组委会会报销我的个人费用,估计也没多少。这两天我正给儿子坐钢铁侠的手办呢,半身的很复杂。”给顾菁夹了只虾,顺便把茶倒上。

    顾菁带了点笑容,咬着虾,白白的牙齿很好看。

    “这次去日本我要给你儿子买个礼物,你要告诉他是谁买的。”顾菁的虾吃完了,我的难题又来了。

    “好,正好我得给他买万代的钢铁侠,谢谢你,我可以省了。”我继续攻击鸭下巴,并示意顾菁也吃。

    陪着顾菁吃完饭,把她送回单位。我又赶着去接儿子回家。路上领着儿子在菜市场买了些新鲜莲藕,菠菜,两个心里美萝卜,见到卖醪糟的又买了半斤干醪糟。

    儿子一个劲儿地要买肉肠,被我严词拒绝:“你想你*妈妈杀人么?你都这么胖了,今晚素食,绝对好吃,爸爸还骗你么?”

    儿子一路絮絮叨叨埋怨着回了家。

    “洗手喝水吃水果,速度啊,整完了自己写作业。爸爸给你做顿好吃的素食。”我叼着烟在厨房洗菜。

    菜洗好,把莲藕皮削掉,切片。萝卜带皮切成片,放进大碗里加盐腌着。这边火上把包谷榛子煮上,熬一锅棒子粥。

    小剁椒,我的最爱,切碎。芝麻,一小碗姜末,蒜蓉准备好。

    等老婆回来棒子粥也熬好了。

    把藕片放进开水里煮一分钟捞出来。过凉水放进盘子里,上面撒好姜末,盐,糖,鸡精,花椒,最重要的小剁椒,到点儿白醋。然后用热油炝一下,ok。很辣很舒服。

    就这开水倒进点油和盐继续煮菠菜两分钟捞出来,沥干水分盛盘。把姜末和蒜蓉炒香,倒在菠菜上,继续放调味料,盐糖鸡精醋酱油,加点芝麻拌好ok。

    把腌好的萝卜皮里的汁倒掉,装盘,上面撒剁椒,芝麻,白糖,倒点米醋。热油炝香花椒,把花椒油泼在萝卜皮上,ok可以上桌了。

    热好几个馒头,一起端上桌。老婆儿子吃得馒头冒汗,清爽火辣完美融于一体。

    “今晚的饭真不错,你手艺见涨啊。”老婆吃着莲藕,给儿子顺便把小剁椒挑出来:“就是太辣,小孩吃不好吧。”

    “我爱吃,不嫌辣。”儿子满鼻头的小汗珠,西里呼噜的喝粥。

    “你爱吃就好,怎么样?没肉是不是也很香?”我喝着粥,抽出一张抽纸给儿子擦擦汗。

    “嗯,好吃。有点儿肉肠就更好了。”唉,到底还是肉食动物,无肉不欢啊。

    老婆很细致地往外挑着剁椒:“诶~我看厨房里还有醪糟,打算做什么?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了。”

    “今天晚上给你们做牛奶鸡蛋醪糟,反正臭宝晚上也要喝牛奶。”我得意的看着俩吃货:“我这是有秘方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德性~~”

    “嘁~~”

第五十九章 钢铁侠开动

    [[[cp|w:222|h:300|a:l|u:/chapters/20145/22/31484016353636225897]]]晚上我洗完碗,在书房配好一串凤眼菩提,总觉得少点什么。这星月啊,凤眼啊等等手串都是千篇一律的顶珠,隔珠,隔片,佛头,背云的,一点儿新意都没有。正琢磨着看看怎么整一下,老婆来催我做醪糟,儿子要洗洗睡了。

    我把牛奶倒进奶锅,往里面放进两大勺干醪糟,煮开,打进俩鸡蛋打散,白糖,芝麻,干炒的花生米。再煮一会儿,ok。

    老婆和儿子一致认为和夜市上的一样好喝。我抿抿嘴,得意的说:“别看简单,只要别人做绝对牛奶就散了,和坏了的感觉一样。”

    “嗯嗯,我爸以前做就感觉牛奶坏了。”老婆鸡啄米似的点头。

    “这是秘诀,夜市上人家往牛奶里加的醪糟连汤带水还不散,是因为人家还往里面加明矾。”我看着他俩喝完,接过碗:“我这里什么都不加,那就要绝对的只加干醪糟不能见醪糟汤。这样牛奶就不会散了。”

    “又做这么好吃,你看你儿子都胖成啥了。”这典型的吃完饭骂厨子啊,摇着头回厨房洗完洗奶锅。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电话来了,是快递。

    把一大堆东西搬回家光快递费就好几十,全部搬到后院,打开一一验货,东西全对。这边打开电脑确认付款,好评。

    开动了,把用铁丝做好的架子搬到院子里,烤箱烤软油泥。开始往里面填油泥,先弄出一个大概的头型,抹匀凡士林。然后开始翻模,继续抹油泥,雕刻,对着电脑无休止地修改修改。工作持续了一天,老婆领着儿子进门我都不知道。

    晚饭老婆操刀,随便吃了点儿,继续我的工作。儿子写完作业凑在我身边,看着大体出来的钢铁侠,兴奋地摸摸这摸摸那儿,拿着核反应堆,一会儿开一会儿关。

    工作持续了好几天,用环氧树脂磨具倒出几幅玻璃钢面具,用线锯割开。

    接下来就打磨,修饰。用原子灰打磨一遍又一遍,幸亏有自己做的粉尘收集器。喷水,打磨,喷水,打磨。无聊的工作一直在持续,边角的质感只有用胶条粘上去,修改。以达到机械的那种质感。

    喷漆,用的是空压机和喷绘笔。这玩意儿结婚前我就特喜欢,各种喷头,喷笔都有。得意了没有多久,喷绘就被淘汰了,电脑制作很快取代了喷绘的位置。借了个小空压机,开始涂色。喷绘可有意思了,可以达到照片的效果,与其说是绘画不如说是制作画。这期间要靠大量繁琐的遮挡,喷涂,经过两天的喷绘,整个钢铁侠完成了。当然除了电动部分。

    把所有的油泥,砂布,砂条等等东西都收拾干净,只剩下钢铁侠和反应堆,还有电动部分的配件和工具。我伸个懒腰,该活动活动了,牵着托尼出门接儿子老婆。

    老婆得知我要亲自去接儿子,很惊讶:“你终于舍得出门了?费这么大的力气还不如千把块买一个呢。”

    我气得差点儿把电话扔了。

    来到学校一看时间还早。就给顾菁她们打电话问候一下,这几天也没见面,打电话也匆匆忙忙的说几句就投入工作了:“喂,顾菁?呵呵,东西准备怎么样了?哦,这几天不是忙么,你们报社打算去几个人?就你一个,那还方便了。行,等我忙完就去找你,有事打电话,姆~啊byebye。”

    继续拨号等待:“喂?阿布,呵呵,不是傻笑,这不是表示亲切吗?你在哪里?啊?已经在bj了?哦,处理公司的事儿。嗯,央金好吧?好就行。那你等着,我很快就到bj找你。想,真想,不骗你。机票定好了吧,回头我把钱给你,哎哎`别生气啊,一码归一码,okokok,见面再说,姆~啊,byebye。”

    儿子蹦蹦跳跳地跟着路队出来了,一身的肉颠啊颠的。我拉着儿子,儿子拉着托尼,吃着雪糕一路溜达着来到老婆的单位。儿子上楼找人,我拿着一个假骨头逗托尼。托尼认真地围着我跳来跳去,大大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骨头,一身雕色的长毛柔顺地披在身上。托尼喜欢和我一起玩,我从来不打它。

    “小杨,这喜乐蒂真不错,多大了?”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仝哥。

    “仝哥,下班了。”我叫过托尼,在它脖子上揉了揉:“它快半岁了。”

    “我家有只母的喜乐蒂,”仝哥看见我手上的绿幽灵:“小杨,你可是尽玩些好东西啊,这水晶手串看着都不错。啥时候给你仝哥也搞点儿好东西。”

    “呵呵,仝哥没觉得我不务正业就好,”我给仝哥让根烟,点上:“仝哥,上次你说的自行车确实就剩一辆了。我一万一买的,怕海兰唠叨就给她说的三千多。”

    仝哥吐了口烟,摸了摸托尼,恍然大悟:“哦~我说呢,那么好的配置才三千多,不可能啊。你们两口子也有意思啊。”

    “嘿嘿,”我笑着把托尼松开,托尼一下子窜出去,奔向老婆和儿子:“仝哥,别给海兰那儿说漏了啊。”

    “明白,哦,对了,你家托尼长成了跟我家的那只喜乐蒂配一下呗。”

    “没问题,仝哥那我们先走了。”我拉着儿子:“给叔叔说再见。”

    “叔叔再见。”

    “走了啊仝哥。”

    “再见。”

    回到家,老婆见到外部完成的钢铁侠,禁不住赞叹:“这比卖的好到哪儿去了。臭宝,你看有你爸还花那冤枉钱干嘛。”

    “爸爸真厉害,”臭宝激动地摸来摸去,扭头问:“爸,你不是说可以动,眼睛和反应堆可以随时亮的吗?”

    “这个还没完成。”我看着满院子的草里金,寻思这两天工作量蛮大啊。

    “爸,爸~”儿子看我愣神,摇着我:“什么时候能好啊?”

    “哦,呵呵。”我拍拍儿子的头:“明天就可以,今晚你妈妈做饭的话,我干晚点儿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我上了一天班还让我做饭?”老婆很惊奇的表情。

    “ok,我做,想吃什么?”我一脸的无奈:“要不就做碎面吧。”

    老婆笑嘻嘻:“行,你看着弄吧,走臭宝,咱们去洗手。”

    我把面煮好,随便炒了两道菜和面一拌。大家吃的也很香。

    晚上他俩洗洗睡了,我静下心,给钢铁侠的面具安装拉条,舵机。给钢铁侠的眼睛装上蓝色液晶板,把核反应堆装在钢铁侠的胸口。链接导线,开关,控制模块,电池。ok试一试,手一靠近钢铁侠的耳朵部位,钢铁侠的面具唰地就打开了。手一离开钢铁侠的面具就咔地合起来,眼睛也发出蓝色的光芒,胸前的核反应堆也跟着亮起来。一直忙到半夜,总算是完工了,就是没有音响效果。先藏好,明天晚上再给而儿子。

    一觉睡到自然醒,看着秋风吹动着院子里的葫芦,紫色的玫瑰香也成熟了,沉甸甸地挂在藤曼上。今天我决定当一天农民伯伯。洗漱完,热了点早饭一吃。来到院子里,把草里金葫芦全部剪下来,把每个葫芦的龙头藤蔓留长。真正的草里金葫芦也就十来个,两厘米大小,上下肚差距不大,腰线沿黄金比例,花脐正,小,圆而平滑。龙头我都特意留得特别长,很霸气。几百个手捻葫芦啊,打电话把我哥叫来,帮忙打皮。

    我自己先找了几张银行卡,开始专门给草里金打皮,本来应该用竹子做的竹刀打皮的,但是没有竹子,只好用银行卡代替了。均匀的打掉葫芦上的那层青皮,用水冲净,挂在院子里晒着。有时间去买个窄鱼缸,扣过来罩着草里金,让晒一年再说。

    我哥不一会儿就来了,进门就坐在草缸前踅摸,我拿瓶可乐过来递给我哥:“哥,先喝可乐。这和前些日子一样啊?有什么值得你这么认真的看?”

    “我是纳闷儿,上次你们旅游我不是给你看了几天房子么,就好好学习了草缸”我哥仰头喝了小半瓶,估计来得急了:“我回去就买了个60*45*45的烟火超白缸。怎么都养不出你这里的效果。”

    “呵呵,哥,这草缸说穿了就是水和肥。”我和我哥来到院子里坐下,我点着一根烟:“水好解释,就是有好的过滤,磁环,硝化细菌什么的。肥呢,名堂就多了,底肥,液肥,最重要的是碳肥,呵呵就是co2。估计你的草长不好是没有co2,是不是?”

    “嗯,是没买钢瓶。”我哥手里把玩着一个葫芦:“你也少抽点儿烟,以前没见你烟瘾这么大。”

    “我一直没啥烟瘾,抽过口烟,没往肺里吸。”我抱出钢铁侠,放在茶台上:“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把盖钢铁侠的布拉开,电源开关打开:“怎么样?看看,这面具能自动开合。”说着把手靠近

    钢铁侠的侧脸,“唰”,钢铁侠的面具自动打开了。

    “这钢铁侠真漂亮,哪儿买的?很贵吧。”

    “呵呵,我自己做的,怎么样?还过眼吧。”

    我哥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扭头观察钢铁侠:“厉害,你现在手艺真不是盖的。这钢铁侠的面具怎么操控?”

    给我哥解释了半天原理,口干舌燥,泡壶铁观音凑凑趣儿。

    “哥,你看我这儿的手捻葫芦都可以摘了,这几百个,全的打皮,晒干。咱俩今天得辛苦了。”我拿了一串刚摘的玫瑰香葡萄,洗干净,装盘端上来:“哥,尝尝这个,这种口味的葡萄jc少,就是皮厚点儿。”

    “嗯,味道不错,玫瑰味儿的。”我哥吃了一颗,看来还比较接受这种味道:“你现在天天闲着,抓紧过去给我那草缸拾掇一下,我的缸里有好多螺,把水草吃得坑坑洼洼的。”

    “呵呵,这简单,你养几只巧克力娃娃,专门吃螺的。不过巧克力娃娃好看是好看,但是它咬别的鱼的尾巴。不行从我的缸里捞些杀手螺去,我缸里的杀手螺爆发了,下了好多小螺。你那缸里养五六只就够了。捞十只过去。唉,这葫芦皮要挨着打,顺着一个方向。”我边教我哥给葫芦打皮边说:“你回去的时候多摘些葡萄,给咱妈那儿也送些。诶~别把葫芦的龙头给伤了。”

    “知道了。你现在全职游戏人生啊,没打算干点什么?”我哥敝了我一眼,手里也没停:“这人要是没点儿事干,慢慢的就废了。你现在有点儿虚度光阴的意思。”

第六十章 大牌坊

    我皱着眉头琢磨着,这话不假,那应该怎么办呢:“哥,我现在虽然没什么具体的事儿干,但日程还安排的满满的,后天就得去日本。回来真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要不咱俩合开一家私房菜?”

    这说到做菜,我就是一门外汉,我哥才是大家。光看体型就可以看出来,我是偏瘦型的,我哥又高又壮。家里我爸,我哥,我儿子肚子都是一个形状,将军肚。我哥自小到大都爱吃,还喜欢琢磨,时不时自己开发道菜,过年过节全家的席面都是我哥一人操作,我也就打个下手,洗洗碗啥的。

    “我?我没时间啊,最近单位给我升职了,全天绑在单位,家里都照顾不上。”我哥把打好皮的葫芦挂在铁丝上,继续拿起一个打皮:“要是开家私房菜还真不赖,要不你开,我有时间过去给你帮忙?”

    “要是开的话必须找一个大厨,稳定的。”我给茶杯里倒满茶:“哥你喝茶,其实也不用全天守在那里,就整个四合院,一晚上只做几道菜,咱们自己吃。朋友觉得喜欢也可以凑一下。以后名声大了就得预订,我听说bj的一家私房菜每天就开一桌,都预订到第二年的了。呵呵。”

    “这样啊~那你回来咱们好好合计合计。”我哥超喜欢做菜,听见我的建议也是两眼冒光:“要是开起来得花不少钱,要不我支援你点儿。”

    “先不了,等有需要再说,这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做成的事儿。”我拿起烟,想了想,又放下了:“诶,哥,我这两天配了一串星月,10*8的,你拿去玩吧。”

    “我这串和田玉的手串戴的好好的,你自己玩吧。”我哥把手腕上的和田青白籽料原石手串晃了晃。

    “这个不一样的,很好看,你别看星月菩提本身不贵,但是加工完挑出顺白的,正月的,就不容易。其实贵的在这些配饰上,你看,这个牙头现在至少三百,和这串星月一个价,南红勒子也和星月一个价。松石的隔珠,现在这种等级的一百一克。全套下来小两千了。我这里手串太多了,自己盘不过来,你给帮个忙。嘿嘿。”我坏笑,这是要害人了,让我哥也当几天暴发户,左一串右一串的:“星月你戴左手,和田籽料的戴右手,不妨碍。这手捻葫芦晒好了你也多整点儿带回去,给你们头儿送点。去买的话也很贵的。诶对了,你们中层领导是不是不能带手串啊?”说罢我跑进屋里拿出108的10*8星月手串,递给我哥。

    我哥接过星月仔细看了看,戴在手上,四圈整好。

    “我算什么中层,就一工人,谁管我。”我哥呲了一声:“你这手捻葫芦品相还都不错,有什么来历没有?”

    这下可有得炫耀了,我喝口茶润润嗓子开始白活:“哥,我这手捻可是不是一般的手捻葫芦,这叫草里金,你看那墙边铁丝上挂的那十几个,不到三厘米,腰线都是黄金比例,这草里金的说法可远了去了。明代的刘若愚在《明宫史》里就提到:“仍有真正小葫芦如豌豆大者,名曰‘草里金’,可值二三十两不等,皆贵尚焉。”你想想,两个小葫芦就只白银二三十两,兑换成现在的货币按六百算,也小两万了,比金子都贵。这草里金很难长成,肥料多了就大了,过了三厘米的就是一般的手捻了。没长成的又很容易瘪,我这一次能结出十几个都是逆天的运气了。你看看这”我说着把本子拿过来,指着:“这资料我查了好多天,陆游就喜欢小葫芦,还写了几首小葫芦的诗呢。你看这首《刘道士赠小葫芦》

    葫芦虽小藏天地,伴我云云万里身。

    收起鬼神窥不见,用时能与物为春。

    怎么样?里面学问大吧。”

    我哥站起来看着那十几个草里金,赞叹不已:“真是好看,等晒好了给我留一个。”

    “这都不是事儿。”我大包大揽:“来先喝茶,我这次去日本你有没有啥要带的?我给杨钰带个psp?”

    “psp就算了,你看着带点儿别的玩具吧。”我哥继续打着皮:“psp装游戏太麻烦。而且杨钰玩起来没完没了,我说他也不听,得你嫂子收拾。”。

    “对了,哥,你还得给帮个忙。”我进屋里拿出鸣虫盒。

    “什么忙?说。”我哥低着头专心的打皮,满头大汗。

    “就是这,几只黄蛉和竹蛉,你帮忙给养几天,光喂苹果就可以。”

    我哥瞬间就被这几个做工精致的鸣虫盒给吸引了,翻来覆去的看:“这也太精巧了,养虫子干嘛?好看么?”

    “不是好看,是可以听虫鸣,和bb机一样,平时装兜里,你拿回去晚上它就叫了。每天都要喂,米粒那么大的苹果肉就行。”我啰啰嗦嗦地嘱咐。

    “知道了,这盒子还分好几层啊,真不错。”我哥的爱好和我几乎一样。

    好东西大家分享才有意思,孤独地拥有全天下也很无趣。

    忙碌了一天,几百个小手捻葫芦全部完工。给老婆打电话让直接把儿子接到爸妈家。我和我哥拎着十几斤玫瑰香葡萄来到碧玉花园。

    晚饭老哥操刀,明天大家都休息所以吃的很安逸。侄子对玫瑰香很喜爱,平时吃的都是无核白,紫葡萄什么的,这种玫瑰香的很少吃。

    吃完饭臭宝和他弟弟被奶奶拉去试新买的衣服,臭宝的衣服很难买,裤子全是松紧带的运动裤,那种瘦身系皮带的牛仔裤从来没买过。儿子大概是被奶奶和他*妈妈摆弄的不耐烦了,跑出来坐爷爷旁边,抱怨:“爸,我奶奶和妈妈那么烦。”

    “有人给你买衣服就不错了还嫌烦?你看你的肚子,明天跟我骑车去,咱们拉长途。”我戳戳儿子的肚子。

    儿子躲:“啊?!我还想和爷爷去爬山呢。”

    “也行,你自己考虑,干什么都行。”我无所谓反正后天该走了,明天准备准备东西也好。

    “好,明天和我爬山,山上刘爷爷还等你呢。”我爸朋友多,连爬山都能认识山上的住户,关系还很好。

    “骑自行车也不错,嗯~”儿子纠结了,和我出去可以吃喝无限制,这个**可不小。

    我妈从里屋出来,点了一下儿子的头:“衣服都不试完就跑,不合适咋办?你爸明天还得收拾东西出远门,你和你爷爷去爬山吧。”

    “我能不能去骑自行车?好久没骑了。”我儿子艰难地作出决定。

    老婆出来反对:“不行,你爸那么多东西要收拾,别添乱。”

    “没事儿,没事儿。”我打圆场:“我经常出门,带套牙具就行。别的现买不就完了,明天骑行吧。锻炼臭宝的意志。”

    儿子得到许可,开心地和弟弟练武去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从我爸那里顺了个不用的小鱼缸,回去罩草里金。给托尼洗澡,给鱼换水,一溜下来夜已深了。伸个懒腰,看看窗外柳叶般的月亮,唉,赶不回来过中秋了。

    回到家给儿子搬出钢铁侠,老婆和儿子看着我操控。手一靠近钢铁侠的耳朵部位,“唰”地一声,钢铁侠面具就打开了,再靠近,“唰”,又关上了。钢铁侠的眼睛和胸前的核反应堆亮了起来。儿子高兴的直跳:“爸,你太厉害了,这比买的好,买的还不能动呢。”

    老婆拿着手机一边录像一边说:“我说杨平,你现在太厉害了,以前咋没见你这么能呢?这录像明天给局里人看看,都得给震晕了,嘻嘻。”

    我心下暗说:以前你不给钱啊,这材料费少说千把块,要不是我自己买,让你掏钱你非疯了不可。我笑着说:“诶,你能不能不这么虚荣啊,记得说是你老公做的啊。”

    “¥!¥%……”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被托尼叫醒。洗洗涮涮吃早饭。老婆难得遇到周末,摆好一堆零食,躺在沙发上看连续剧,美其名曰“休闲”。我和儿子打点好行装,目的地--一路向东,骑到哪儿算哪儿。

    秋高气爽,我们一路向东骑了二十来公里,臭宝要求休息:“爸,歇一会儿,我要喝水。”我们停在路边,从壶架上取下矿泉水边喝边休息。

    “在我咱们骑到县城吃午饭,孜然炒羊肉。”我喝完了,把水壶插回壶架。

    “爸,我水喝完了,前面找家小超市买瓶饮料吧。”儿子擦擦汗,做好准备的姿势。

    “ok,出发。”我往前挥了挥手。

    又骑了二十多公里,好像方向走错了。我们骑到一个小镇,古香古色全是明清建筑。找了家超市买了几瓶可乐,脉动,尖叫什么的。问问老板:“诶,老板娘,这是哪儿?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呵呵,你们迷路了?这是青c,前面左拐有家周记小炒不错,很多你们这样的骑自行车的都慕名过来吃呢。”老板娘见多了骑行爱好者。

    “青c?”我感觉抓住了点儿什么,又好像记不起来。

    离开小超市,按老板娘的指点,我们来到了一个农家小院,门楣上一幅木匾“周记”。院子里几张圆桌,几颗梨树。梨树已经结了又大又香的梨子,嗯,一会儿多买几斤。

    把自行车停在一张桌子边,叫来老板点了几道特色菜。喝着老板端上来的杏儿茶,看着头上的梨子把树枝压得弯弯的,什么疲惫都没有了。

    小炒牛肉,孜然羊肉味道真是不错,怪不得很多骑友慕名而来呢。

    儿子还在吃,我得空儿给顾菁打电话:“喂,顾菁,你准备得怎么样?好就行,我?我只带牙具袋就行,嘿嘿,随时买呗。你把证件什么的准备好,我这边都齐活儿了。嗯,明天见,姆~啊,byebye。”

    吃罢饭找老板买了几斤梨,装在后座包上。和儿子转转这座古香古色的小镇。我们骑着车子慢慢溜达,青石路面的石缝时不时长出一小撮小草,给这古老的小镇带来一丝绿意。

    咦~一座大牌坊,上面的漆已经风化剥离,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雕梁画栋。我知道了,这不是青c大牌坊么?有成华粉彩碎片的那个陆孝宽不是应该在这前面不远的卫生所里么,去看看。tw那边的消息在这里应该还没有传出来,说不定能捡个大漏。

    我俩骑行了一小段路就看见一个小院,门上一个大大的红十字,也没什么门匾,两扇门都开着。推车进去,门口一间房子的门帘刷“唰”地撩开,一个老汉走出来,看着我俩说:“你们是看病哩还是受伤了要包扎?”

    嗯~这话说的,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呢:“大爷,什么意思?怎么看出我们受伤了?”

    “哦,那个啥,你们这样骑自行车的很多受伤了来这里包扎,你们没事儿?”老大爷拿着一根长长的烟袋锅,铜嘴儿的。

    “我们好着呢,臭宝,把自行车先支好,去院子里喝点水。”我扭头冲大爷一笑:“大爷,我找人,您是不是姓陆?”

第六十一章 肃王遗迹

    老大爷把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嗯,是哩。”

    “大爷您是陆孝宽?”我暗自激动。

    “是哩,这镇子上都知道。你找我?我不认识你啊。有甚事哩?”大爷有点儿奇怪,平时大概找他的人少。

    “您是就好,”我把自行车支好,拿出烟给大爷让了一根,陆大爷接烟的手指焦黄,看来烟瘾不小:“大爷,我是tw你兄弟的朋友,来看看你的那些瓷器。”担心陆大爷不给看,借用一下他兄弟的名头。

    “那个啊,好些人来看,都说不行,你要看?只是看看?还是打算买下哩?”陆大爷呲着焦黄的牙,笑了笑:“来来,到里面院子。”

    我们推着车子来到里院,这陆大爷怎么一点儿也不避人?有这极品的东西存在不是应该藏着掖着吗?不管了先看看再说。

    让儿子在外面玩,我和陆大爷进了他那件昏暗的小房子。陆大爷在一张老杂木的双人床下拽出一个绿色大箱子,上面还写着语录呢“枪杆子里出政权”。陆大爷在地上打开箱子,从里面端出一个略小点的木箱子放在床上。

    “好多人看过,最后都要买下这个箱子哩。”陆大爷拍拍这个木箱子。

    我看了看,是老东西,铜皮包的四角,搭扣是云龙纹,小半截缺失。箱子的上盖是被破坏后修复的,手艺很粗糙。两边有两个铜质拉手,四方体的棱柱样式。木质不好说,有点儿想黄花梨,反正不是紫檀。

    陆大爷打开箱子,我去!怪不得不用避人呢,里面一堆瓷器碎片,还碎得很彻底,基本没有大过碗底的。依稀可以辩出是粉彩的。

    陆大爷看我失望的表情,笑了笑,一股浓烈的旱烟味儿差点儿把我熏晕:“小伙子,不爱哩。”

    “不是,陆大爷,你据你兄弟说你确定这里有鸡缸杯?”我太疑惑了,这一堆碎瓷片怎么就能确定里面有鸡缸杯呢?

    “咋没有哩,我见过哩。”陆大爷一看我提起他兄弟,还以为我怀疑他,很激动,就给我讲起了这箱东西的来历:“这东西的来历我还没跟人讲过哩,给本地人讲怕惹事,看你们是tw来的,才告诉你哩。当年我体力好,村里推荐我去拆省委的花园,好像叫节园,恩,就是叫节园哩。那是六零年的事喽,当时要挖一座碑,迁移到别的地方。开挖的时候,天气忽然变了,大暴雨啊,还夹着鸡蛋大的冰雹哩。一个闪电下来,那碑上就显出一个女子的影子,谁都不敢动。后来专家来了,研究了一个礼拜,说是这是碧血碑,肃王的两个妃子在闯王破府的时候撞碑死了,血迹形成了一个女子的影子,说是什么自然现象,就走咧。后来,我挖开碑,下面就有这么个箱子。当时破四旧,砸烂一切封建残余,本来一个老教授要留着给博物馆,被一大群人给打了一顿,拉着去批斗了。接着把箱子给劈了,里面的瓷器全砸碎了。我一直就在边上看着,后来我把这个箱子和一架子车青砖拉回来盖房子。本来这个箱子想结婚用,但又膈应这箱子是碧血碑下面的,那个碑还撞死过两个人,就一直在老房子的炕下面撂着,一撂就是几十年。”陆大爷唏嘘这感叹往事:“后来,我兄弟找到我,给我买了这院子,我就把老屋的东西都搬过来,那次和我兄弟看电视,里面有个杯子在卖,好多人在抢,卖了几十万。我一看,我也有嘛。后来翻来翻去就找到一个大公鸡,我兄弟说不值钱了,就只拍了几张照。再后来好多收古董的来看,最后都只要这个箱子,最高的给到两万块,我都没有卖哩,我寻思这一箱子瓷片是好东西,为啥没人要哩?”

    我听明白了,回去再理理就顺了,但大体没问题,抬头问陆大爷:“大爷,你打算卖多少钱?”

    “十万。”陆大爷把我给的那根烟点上,眯着眼睛看着我。

    “大爷,不是我不愿意给,这箱子最贵也就两万,如果更值钱别人早给更高的价了,您说是不?”我自己也点上一根烟,这陆大爷味儿太冲。

    陆大爷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我继续:“这瓷器要是有整的,肯定也值大钱了,问题是没有啊,元青花拍两亿,碎片也不过几万块,还是大片的,您这根本就没有大过咱们吃饭那种碗的碗底的瓷片啊。您帮我找找您说的那个大公鸡我看看。”

    陆大爷把烟灭掉,半截儿夹在耳朵上,开始在一箱子碎片里翻,不一会儿拿出一个一块钱硬币大小的瓷片。靠!!还真是鸡缸杯。

    “大爷,您看这样,我直接给您实价,五万吧,行不行?”吃过亏上过当,再不能随口答应陆大爷说的那个价了,万一答应十万,还指不定又出什么事呢。

    “小伙子,说实话你是近些年出价最高的人哩,九万吧。啥也不说咧。”陆大爷看出我打算买,多一万是一万。

    “六万。大爷,您这也没意思啊,知道我出价最高还这样。”我叼着烟,小烟卷儿熏得我一只眼睛睁不开。

    “八万,小伙子,你就别在讲价哩,你在乎这些钱哩?”

    我把烟吸了一口,摁灭:“大爷,七万,七万最高了。”

    “七万五,七万五我就连箱子一起给你。”陆大爷的眼角露出一丝狡黠。

    我去!商量了半天竟然没包括箱子?不能小看任何人啊。最后七万五成交,在镇子上的银行取钱,交易,写购买合同。顺便找了辆小客货,连人带箱子带自行车一起拉回家。

    老婆一看我俩带回的这只大木箱子,疑惑:“怎么回事儿?出去拉长途还捡回个垃圾?”

    我正喝了一口冰可乐,一口卡在嗓子里,咳了半天:“你家有七万五的垃圾啊!咳咳,我明天走了,你们谁也别动这箱子,几百万都在这里。我回来再拾掇。”

    老婆两眼全是小星星,摩挲这箱子:“几百万?我用不用插根香供起来?几百万啊。”

    “妈,别听我爸骗人,我看了就是一大堆破瓷片。”儿子没有几百万是多少的概念。

    “#¥¥%……”

    晚上,伺候完太后安眠,我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整理资料。查了三个多小时才理顺。

    估计事情是这样:当年肃王府很受成化皇帝的器重,自家兄弟帮忙镇守边关,虽然不是亲的但是也是堂兄弟,何况肃王是活的最久的亲王,八十多了。这鸡缸杯估计是过大寿的贺礼,这就能解释皇宫里的东西,而且是成化皇帝最喜爱的东西是怎么流传出来的了。后来这鸡缸杯就在肃王府代代相传。到了明末,乱世到来,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所以这鸡缸杯等一干瓷器就被埋在碧血碑下,值钱的金银珠宝都带走了。闯王部下贺锦攻克jc,肃王的两个妃子碰碑身亡,所以这个碑被人称做碧血碑。清代这里又变成陕甘宁总督府,民国也是总督三省之所在。到了新华国,这里变成了省政府,五九年开始改建,肃王府几百年沧桑,在这里戛然而止。基本全拆了,王府前院是省政府,后花园是市政府。原来的建筑基本没有了。

    陆大爷就是那时候的拆迁工啊。本来那时候不搞运动的话,这箱瓷器应该在博物馆继续展示它们绚丽的风采。但是破四旧啊,打烂一切牛鬼蛇神啊,扫除一切封建残余啊。别说一堆瓷器了,就是闻名世界的马踏飞燕也是在废品收购站抢回来的,就那废品收购站的工作人员还不愿意归还博物馆呢,说是要扫除封建残余,这可是真事。还有,一个省级博物馆的镇馆之宝--青铜牦牛,也是一样的经历,差点儿就给回炉从新锻造了,博物馆人员声泪俱下的求着才能保住国宝。

    唉,这就是很多国宝国内没有,国外常见的原因之一。

    从一堆碎瓷片中找出那只大公鸡,接着找和边缘吻合的瓷片,一直找到天色擦亮,才找到四片,包起来。把木箱关好,放在书房的角落。

    这忙了一天一夜,也没时间收拾东西。把证件都装好,到东京再买西装吧。这里就少带点儿东西,表不用带,到东京买块新卡西欧,手串戴串天珠就行。玉璧放家里,别过海关再给没收了,带个英雄把件吧,随便手里玩玩。

    银行卡带张中行的jcb,工行的visa,还有建行的银联ok。

    洗漱用具一个小包。这样全部用品都可以装在在鞍袋里,超级轻松。

    早上,给老婆儿子留了张字条,没叫醒她们,好不容易睡次懒觉就不打扰了,反正出去时间又不长。

    来到机场,打电话:“喂,顾菁,在哪儿?大厅换牌那儿?哦,你等等,我过来。”

    挂了电话,跑过去,惊呆了。

    感情我没有行礼是为了给顾菁扛行李啊。顾菁身边两个大滑轮箱,我谢谢你啊。

    “顾菁,你带这么多行礼干嘛?打算移民日本么?”我看着箱子有点儿发憷。

    “哼。你就那么盼望我移民?”顾菁两道柳眉有点儿要立起来。

    “没有没有,出门没多久你带这么多行礼没必要,来回托运也花不少钱呢。”我臊眉耷眼地嘀咕。

    “哼哼,我算过了,你一个,我一个,都不用托运费。”顾菁小眼睛闪了闪,从头发上取下墨镜戴上。

    “哦,那赶快办托运。”我这时才从对行礼的恐惧上回过神打量顾菁。嗬!美女啊,黑色的冰冰款太阳镜遮住了半个脸,鲜红的嘴唇代表这对于这次旅行的渴望,白皙的皮肤,长发及腰我也没法娶。一身米色小猎装,棕色的小皮靴,这还没到东京就像小日本靠拢了。

    “傻样,看够了没?”顾菁得意的舔舔嘴唇,这样的美女在以前我好想只有打望的份儿。

    “切~满大街都是有什么好看的。嘶~~”如愿被试手感。

第六十二章 腻

    顾菁这是第一次没有负担的和我旅游,上次坐摩托车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这回坐飞机一直保持着小鸟依人状。我是提心吊胆了,把冰冰款的墨镜戴在脸上,混上飞机,生怕碰到熟人。安检还以为我是恐怖分子呢。

    在飞机上我没事儿就观察周围乘客有没有带手串的,玩把件核桃的。这已经成习惯了,玩文玩的都这毛病。顾菁一路上在我耳边碎碎念,时不时还骚扰我一下,自顾自玩得不亦乐乎。时间过得很快,我还没来及在飞机上上趟洗手间就到了。

    找到行礼,我俩一人拉一个,倒也不困难,还空出一只手可以拉着顾菁。正赶上机场搞魅力华国展览,一路溜达着看展览忘了开电话。直到快出a出口才被阿布抓住,阿布一身ol装扮,卡其色小西装衬托出魔鬼的身材。浓密的黑发高高盘起,深邃的眼睛迸发着性感睿智的光芒。

    阿布几步走过来挤开顾菁,掐着我的胳膊:“叫你不开电话,叫你看展览,叫你还带小三。。。”估计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报涩地笑着扭头对顾菁眨眨眼:“小姑娘,腰恢复得不错么。”

    “哼,阿布姐,谁小三啊?你这是跑五十笑一百啊?!”顾菁不满地哼哼:“我好不容易霸占了一个来小时。”

    阿布不好意思和小姑娘争,搂了一下顾菁:“你不是可以天天见他么,有什么好稀罕的。”

    我揉着胳膊,打个圆场:“阿布,这阵子没见变漂亮了嘛,来哥哥亲一个。”说着拥住阿布。

    “讨厌,”阿布双颊绯红,两手捂了捂脸,好像在试试脸蛋的温度:“不要太长哦。”

    前面享受着烈焰红唇,后腰被试着肉感,真是冰火两重天。

    “妈妈,这个叔叔有两个老婆咩,我长大了也要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拉着她的妈妈指着我们。

    “不学好,死男人。走了走了。”这小女孩也就四五岁,很可爱。被她妈妈使劲儿拽了一把,憋着小嘴,哭哭啼啼的走了。

    阿布被臊得拉着我疾步就走,顾菁在后面幸灾乐祸地嘿嘿笑。

    阿布开了辆黑色宝马5系,很大气。打开后备箱放好行礼,扭头问顾菁:“顾菁,带驾照了么?”

    “啊,带了,还是没带啊?”顾菁开始没反应过来,但转瞬就明白了:“我不能开车的,再说bj这地方谁开都得迷路,还是阿布姐你开吧。”

    “还得我做苦力,你们享受。”阿布嘀嘀咕咕走到驾驶位,拉开门进去。我和顾菁坐在后面,顾菁嘿嘿窃笑。

    “看你那偷地雷的笑法,”阿布在后视镜里监视:“我们办事处在马莲道,租了酒店的一层楼。客房会议室都有,住不住那里?”

    我找个舒服的姿势靠了靠:“算了吧,被人看见咱们三个在一起你也不好解释,我前几天在网上订了间酒店,在dsl附近叫皇家客栈。阿布知道路不?你看看导航。”

    “不用你教,要不你坐前面来给我指路。”阿布不耐烦。

    上了高速两边风景晃眼而过,不一会儿就到东直m,开始堵。在阿布的强烈要求下,我换到副驾驶当人工导航。自动挡就是好,可以腾出一只手干点儿别的。顾菁在后面哼哼:“阿布姐,看前面啊,安全,安全,你手能不能放在档杆上啊……”

    终于到了地方,一片红色的幕墙,参天古树,衬托出这家酒店的不凡。我在前台开房,已经订好的套房,还必须是两天连住才给订,天子脚下啊。拿到房卡服务员推着行礼带着我们去客房,顾菁和阿布在我身后窃窃私语。

    进了房间才知道这钱花哪儿哪儿好,整个房间和外面的宫廷风格截然不同,西式的装饰风格,蓝色的主基调,宽阔的大床,洗浴设施和卧室融为一体,几个大液晶电视保证了在屋里任何一个位置都能观看电视节目。

    我把自己撂倒在**ed上,四肢放松的感觉真好。顾菁跪坐在我身边拉拉我,鬼鬼祟祟地说:“诶,我刚才看了,还有皇帝房呢?你怎么没试试?”

    “害怕你们打我。”我眯着眼睛,笑了笑:“三宫六院啊,皇帝?呵呵。”

    阿布换完了拖鞋,从洗手间走出来,把湿哒哒的手在我脸上一顿揉:“就知道陪你小老婆,你这身衣服有点热了,一会儿出去转买身凉快点儿的。”

    “哎呀,别闹别闹。”我被冷水激得一下子清醒了:“嗯,买身汗衫短裤,这m65是热了。”我出门穿了件耐脏的短风衣,军品m65,就是第一滴血里兰博穿的那件。大兜马蹄袖口,正品阿尔法好几千,我这件四百五还带内胆,要不说淘宝好呢。

    我抓着阿布的手,阿布顺势钻进我怀里,蹭了蹭我的脖子:“多久了都不来看我,一点儿都没有想我,被小妖精迷住了吧。”

    “哪有,回家就忙,给儿子办入学,可麻烦了。”我真是好久没见阿布了,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松香味儿,情不自禁地拥紧了阿布。

    “哎哎,你俩注意点儿。这连午饭还没吃呢。”顾菁你又调皮了。

    阿布觉得很臊得慌,又不愿意离开我的怀抱,藏着脸伸手过去拧了一把顾菁:“死小孩,过会儿收拾你。”说着露出头问顾菁:“这几千公里的你也不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阿布姐,你差不多点儿啊,我离开家还不到三个小时好不好,嫌我碍眼了就直说。”顾菁翻了个白眼,笑得咯咯咯的。

    我振奋一下精神,从bed上下来:“走,我们出去转转,首善之都么。你们买什么东西,我请客。”

    阿布懒洋洋的伸出手:“来拉我一把,不想起。我不买,不是去日本购物么?”

    我把阿布拉起来,顾菁还是盘着腿,冲我伸伸舌头,鄙视了一把阿布:“bj来的次数太多了,我也要等去日本再购物。今天天太热,去哪儿呀?”

    “就前面的dyc烧麦吧,随便吃点儿,我想去琉璃厂看看。”bj我来的次数很多,fcm现在已经拆了,以前经常去fcm买渔具和风筝。那里的花鸟鱼虫我很感兴趣。我定了去向,转身对她们说:“我先下楼到前面那家专卖店买件汗衫,你们歇一会儿,我回来换完衣服咱们就走。”

    “不行,一起去,衣服撂车上不就完了。”阿布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你不是打算走路去吧?”

    “是啊,这么点儿路开车全耗路上了,我带你们抄近路。”我得意的笑了一下,穿小巷去琉璃厂不到三公里,以前出差来bj没事儿就拿脚量bj城。这也得亏bj城四四方方,只要知道东西南北,怎么走都不会迷路,要是开车的话就废了。

    阿布走过来看了看顾菁,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小姑娘的腰恢复得怎么样?bj城走起来可是没完没了,没是jc的概念哦。”

    “痒死了,咯咯。没事,我能行的。有他在什么事都没问题。”顾菁娇笑着躲开,顺手在阿布胸前掏了一把:“好大哦,这么深,怪不得阿布姐做这么大的事业呢。哎呀,好了好了,我求饶。”

    阿布穿的少,被掏一把气急败坏,摁住顾菁一顿肆虐:“小姑娘还敢耍流*氓,姐姐让你见识见识。”

    我看着交缠在一起的阿布和顾菁,有点儿快流鼻血的意思:“那啥,你们先歇歇,我马上回来。”说着径直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两串银铃般的笑声。

    男人买东西就是很快,直进直出。我在专卖店买了一件黑色atom的t恤,一条牛仔七分短裤,一双棕色凉鞋,一共两百一,直接试完就穿上,齐活儿。

    回到房间,两位位女神躺在bed上聊得热火朝天,阿布看我进来把装原来衣服的手提袋放在桌下,坐起来笑眯眯地说:“呦,你这还挺怀旧啊,买件阿童木的t恤。”

    顾菁也坐起来,指着我:“你就直接上身了?也不洗洗?纯棉衣服里都含有甲醛呢。”

    “没事,哪有那么夸张,晚上回来洗。现在没时间。走了走了。”我喜欢这种轻轻松松的穿着,随便蹲哪儿都行。

    过去一手一个拉着往出走,顾菁急道:“诶,等等啊,我收拾一下再出门。”

    “我也得拾掇拾掇,你看你把我衣服弄得皱皱巴巴的。”阿布把我的手拍掉,拉着顾菁进了洗手间。

    “那我在楼下等你们,抽根烟去。”我挎着鞍袋,溜达着到楼下。bj的太阳怎么这么毒,抽完一根烟,喝完一瓶可乐才见两位女神款款而来。

    在dyc吃了顿烧麦。我继续领一手一个女神穿大街过小巷,一路向西。躲着日头,见小铺就买水,买雪糕,嘻嘻哈哈就到了琉璃厂。

    琉璃厂沿街尽是古色古香的商铺,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四面延伸的小巷子曲径通幽。古玩商铺没兴趣,直接进了海王c古玩杂项市场。

    顾菁一路和阿布讲我给她买的步摇和发簪是多么漂亮,刺激得阿布抓着我的胳膊使劲儿摇啊摇:“你都没送过我首饰,我没是你女人么?我也要~”

    “那啥,我买的都是地摊儿货,你平时那些饰品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老珊瑚,老牙,老松石,老蜜蜡的,光你家的天珠现在搁bj城都没价儿。我的那点儿东西哪儿摆得上台面?”我说的是实话,藏族的饰品和文玩不是一回事儿,人家那里面有信仰力,我平时怎么爱搜罗藏式手串啊,珠子啊什么的,但从来不打正经藏民佩戴的饰品的主意。要不是那串九眼天珠,我连一串有关宗教的佛珠都没有。平时自己配的星月菩提,凤眼菩提藏式桶珠那都是为了好看好玩。再说了很多菩提果,其实和菩提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呀~别咬,我送送。”

    阿布一口咬在我小臂上,给我带块儿手表:“我只要你送的,不管多少钱。”被热乎乎气流喷在手腕上,心里麻酥酥的。

    “这里也不是能捡漏的地方,要不你把这串天珠戴走?你知道我也不是很好这些和宗教有关的东西。”

    “我不要,哪有女士穿着礼服戴串天珠的?又没是穿藏服。我要首饰,像顾菁说的那种步摇。”阿布还是想得到同等待遇,我能理解,那就走着。

    说话前面就是一家专门卖文玩杂项的小档口,里面全是各种手串佛珠,明清样式的首饰。

第六十三章 碰撞

    我们走进档口,一位女老板正给一个顾客推荐一串血龙木108手串,女老板四十多岁干练的短发,微胖,正拿着强光手电对着血龙木珠子打光,黄色木纹的珠子透过手电光,变成了血红色,还透光。女老板对着我们笑了笑:“随便看看,”说着又低头给顾客讲解:“您看看这透光效果,这是印尼王室成员专用木材,有沁人心脾的沉香味。这串1.0的108佛珠您要是真心要就算您四千。这要不是看您真心喜欢,货卖识家,非得按六千卖不可。”

    “还真是好看。”阿布被这血龙木吸引过去,用手指了指柜台里的一串0.8的108血龙木佛珠:“老板,这串拿出来看看。”

    接过佛珠,阿布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比了比,问顾菁:“小姑娘,怎么样?”阿布是随口乱喊名字,小妖精,小顾,小姑娘的怎么高兴怎么来。

    “真好看,诶,老板,我们要两条多少钱?给便宜点儿。”顾菁扒着柜台仔细踅摸。

    那要买血龙木的顾客也顺带着砍价:“您看,老板,我这一来又给您带来生意了,再给便宜点儿。”

    女老板为难地摊摊手:“唉,本钱大啊,这样吧,1.0的给您三千八,0.8的给您二位算三千。这连运费都赚不出来。”

    我推了一下阿布,要过血龙木佛珠,地还给老板娘:“算了,我们再看看。老板把那只铜发簪取出来看看。”

    “哎呦,这可不是铜发簪,这是清末的金质累丝发簪,上面镶嵌的是碧玺,您看这是真正的老首饰。百十来年了,碧玺的颜色还是怎么鲜艳,桃红色,绿色,蓝色,您看看多么艳丽率真。这可不便宜,您看背面还有首饰店的印记呢,这小框里是不是个叶字?这是老四九城最有名金店的印记。”老板娘对我不让二位美女买血龙木很有意见,但是也没太表露出来。

    “什么价?”我懒得啰嗦。

    老板娘拿不准我会不会买,犹豫了一下:“这最少也得六万。您看血龙木的佛珠……”

    “哦,我们再转转,您先忙。”说罢拉着二位往出就走。

    “我想要的串佛珠,那么便宜。”阿布撅着嘴,摇摇我。你丫什么价值观啊?!两串六千还叫便宜?这过两年两串一百都能拿下。

    我转过来小声对她们说:“这血龙木到底有没有我不敢肯定,但是刚才的这串绝对有问题,走走,出去再说,人家店里说话不方便。”

    我们出了门。顾菁笑嘻嘻地挽着阿布,阿布一幅小怨妇的模样,一点儿也没有叱咤商海的女强人风范,很疼人。

    我捏了一下阿布的脸:“这血龙木在木材百科,东南亚木材全书里就没有提过。我不敢绝对说没有这种木头,但是刚才老板娘店里的佛珠肯定不对。那种花纹和硬杂木类似,颗颗打光都一样。估摸着都是用环氧树脂加温浸泡的普通木头。白送我我都懒得要,要三千?说实话,那发簪都是民国民间的普通发簪,还碧玺?呵呵,就是彩色玻璃。这里咱们就是来看看文化,捡漏在bj估计难,明天去潘家园旧货市场看看。阿布,实在找不到好的,我回去给你雕件南红的挂件,再加块南红把件,都是九口料,火焰纹,我手艺很棒的。”

    “对对,阿布姐,你看我戴的这个弥勒佛,雅安绿的,就是杨平雕的,我们同事都眼馋好久了。”顾菁适时地炫耀了一把,后果就是我又被掐。

    “哼,偏心小妖精。”

    “¥#%……”

    我们一路走走看看,很快就走出了古玩城,来到街面上。阿布顺着街边的一条窄窄的小巷找到一家叫美珠美饰的店铺。我正要往里走,没想到从里面冲出来一个女的,直撞得我一个趔趄。我手里正拿着可乐喝呢,这下好,一半儿全倒我身上,白t恤成花t恤了。我这个气啊,张嘴准备骂人,定睛一看,算了。美女一枚,大概二十出头,藏青色西装白衬衣感觉和建行的工作人员一样,扎个马尾感觉很干练,胸前一片伟岸,可以完美pk阿布。现在正满地捡散落的文件呢,美女边捡东西边抬头质问:“你长眼睛没?撞了人还不帮忙捡东西,杵在那儿当木头啊。”

    我去!这什么情况,我走的慢得和蜗牛有一拼了,你直接撞过来还责怪我?!看你算是美女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是你撞得我好不好,你~”

    话没说完,顾菁一把拉开我,指着美女开始了:“你还有没有教养?你冲出来撞到我男朋友,你看这可乐撒了一身,没骂你呢你还上脸了?道歉,赔衣服!没啥说的。”

    牛掰啊,这美女还是要美女对付,我就不行,见了美女就怂了。阿布怒其不争地拉我一把:“你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咋了?见了美女就不知道姓啥了?你让开!”阿布把我拨拉到一边儿,冲上去:“衣服不用陪,道歉!这破衣服我早看不顺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美女的优越感只存在于衰男面前,被这两个丝毫不比自己差的美女一夹击,嚣张气焰立马没有了:“撞人双方都有责任,你们凭什么要我道歉?”

    “行了行了,反正晚上还要洗。”我想打个圆场。

    “闭嘴!”两声娇喝,异口同声。

    银行美女抿嘴偷笑,阿布和顾菁互相一看,也没忍住扑哧笑了起来。

    “唉,好了好了,最后倒霉的人是我,你们气都销了就行。”我憋屈地把可乐瓶扔进垃圾桶,手里黏得很,很不舒服。

    “对不起啊,这里的老板我认识,进去洗洗吧。”银行美女眨了眨大眼睛,来回在我们三个身上打量,大概在思量我们的关系。

    跟着银行美女进了店里,美女对着店老板说了一声:“陆哥,我刚出去撞到这位先生,你看弄人家一身可乐,到你这里让人家洗一下。”

    “快,来来,我给您打水。”这位陆哥四十岁的样子,很儒雅,头发偏分,对襟的马褂,袖子挽上去两寸,右手手腕上带一串红的发亮的凤眼菩提,左手手腕戴了一串2.0**金刚菩提,xy三通,说话打了一盆清水。

    t恤就那样了,我把手洗干净,陆老板拿出几张抽纸给我擦手:“呦,这位先生怎么称呼?这天珠怎么这么眼熟啊。”

    擦手的时候天珠被陆老板看见了,我笑着把废纸扔进废纸篓:“我姓杨,叫我小杨就好,陆老板见过我这串天珠?不会吧?”

    “小杨是jc人?”陆老板笑眯眯的请我们坐下。

    我们三个一头雾水,这老板也太神了,算卦出身的?我诧异地问:“陆老板你该不会是算命的吧?”

    “呵呵,不是,我是在我们珠饰论坛里见过一个jc玩友发过这串天珠的图片,这样的东西难得一见,见了根本不可能会忘记啊。那位玩友好像叫-玲珑一品。”陆老板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茶:“尝尝这茶,今年的金骏眉。”

    “哈哈,你说是小岑啊,对对,这货是给这串天珠拍过照片。”这下就对上了,岑鸿上次给这串天珠拍了好些照片,看来都**坛里显摆了。

    “喝茶,喝茶,小柳,你整天介到处找拍品,耗在我这里半个月了,真正的极品你却没发现啊。”小柳就是银行美女了,小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激动了。

    “杨先生,刚才真是对不起,我是嘉德拍卖公司的艺术品销售代表。我们公司¥#%¥#……”小柳很敬业么,越说靠得我越近。

    “咳咳!”顾菁及时的发表了意见,阿布狡黠地看看她:“你怎么了?感冒了么,不行晚上给你单独开间房,好好休息一晚。”

    顾菁恨铁不成钢,咬牙小声说:“你们藏族是不是智商不够啊,没看见人家都快贴杨平身上了。”

    “哦,”阿布顿时醒悟:“咳咳!!”

    我无奈的给二位一个安啦的眼神,转头对小柳说:“柳言,啊,那啥口误,小柳,是这样,你给我介绍你们公司是什么意思呢?”

    小柳翻翻白眼,对我叫她柳言很不满意:“杨先生,我来陆哥这耗了半个月了,就是想让他收藏的一串嘎巴拉上拍,陆哥的这串嘎巴拉是高僧的腿骨做的,上面还带着一颗三眼天珠。可是陆哥死活不愿意上拍。我刚才也是带着情绪出那个巷口,才撞到你的。”小柳的工作积极性很高,小嘴吧啦吧啦的:“刚才陆哥特别推崇你的这串天珠,能不能让我们见识一下?”

    美女的要求我很不会拒绝,乖乖的取下天珠放在方案上。陆哥取过天珠,由衷地赞叹:“难得一见,难得一见啊,小柳,这穿天珠在咱们bj的圈子里每颗至少二十万,这还得看小杨的心情呢。我那串嘎巴拉跟这没法比。你看这天珠的两端都是白色已经变米黄色了,这就太难得了。一般的黑色天珠两端的对眼都是黑色的,白色的极少极珍贵。你再看这满布的朱砂,底子白化的眼睛,这白化眼只有年代特别久远才会产生。这串九眼天族已经是我们这个玩珠子的圈子里最顶级的存在了。很多玩友的头像都用的是这串天珠的照片。这得有大福缘才能拥有啊。”

    “过奖过奖,”我喝了口茶,指指阿布:“我女友家佛堂里供奉着一串九眼天珠,那才是真正高僧加持过的,多少庙子都想请去供奉呢。”

    阿布自豪地笑笑,双手合十。

    “杨先生,您看有没有上拍的意愿?”小柳试探地问。

    “他没有这个想法,这是朋友送的,是不能拿去拍卖的。”顾菁瞥了小柳一眼,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女朋友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我呵呵一笑。

    “你们到底谁是他女朋友?”小柳不满顾菁的态度,很敏锐地刺激了顾菁一下。

    “要你管。”顾菁算是给拔着毛了,有爆发的倾向。

第六十四章 美丑

    [[[cp|w:397|h:350|a:l|u:/chapters/20146/9/31484016353794302035]]]“好了好了,诶,陆哥,你这里的文玩手串挺多啊,这串蓝珀不错,什么价?”我赶忙打岔,指着柜台里面架子上的两串蓝珀0.8的108手串问。

    陆老板走过去取下蓝珀的佛珠,递给我:“小杨有眼力,这也算店里最好的东西了。3a级的多米尼加蓝珀,要价一万四。”

    “陆哥,这东西是不错,但是这个价格估计过几年能到这个价位,呵呵。”我把蓝珀在阿布手腕上比了比,又还给了陆老板。

    “那这串沉香佛珠呢?”我又指了一串装在密封袋里的颜色深沉,油线清晰的沉香佛珠。

    陆老板又跑一趟,把佛珠拿过来:“小杨,你是便宜东西不看啊,这串最低两万,绝对不还价的。”陆老板从密封袋里取出沉香佛珠:“这串也是0.8的108佛珠,是加里曼丹沉水级沉香,你看这质感,这丰富厚重的油脂,这密度。”说着又从柜台上取出一个小电子称,打开,把沉香手串盘好,放在托盘里一称,四十点五克:“这么大的密度只有经过上千年的风化才有这个样子,估计整个加里曼丹地区再也找不到这样品级的东西了。”

    “嗯,不错,真不能优惠?”我想着给她俩一人买串蓝珀,我自己买串沉香,九眼天珠有点儿招人。

    “最低两万,这串东西也压了好几年了,不然不会这个价的。”陆老板说话倒也实在,就这串的品相,过两年沉香行情一爆发最少二十万。

    “陆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刚才看你还有一串蓝珀佛珠,加沉香一共三万。”我把沉香手串略微靠近鼻子,一阵清凉甘甜的味道直冲后脑,很醇厚,丝丝蜜香不经意间钻入鼻孔,特别舒爽,这种味道绝对不是人工可以合成的。

    “这个可不行,”陆老板儒雅的风度不见了:“哪有你这么杀价的?蓝珀都是顶级的,我给你用紫光灯打打,你看。”

    “不用,陆哥,蓝珀是顶级的,但是一万多也太贵了,我是实心买,你要给实在价,别因为要保证利润弄得我不买了,你不还是压货么。”我喝了口茶,对阿布和顾菁说了一句:“你们也喝,陆哥这茶不错。陆哥,我以前也是做文玩生意的,蓝珀你就按本钱少加点儿给我,我帮你把这串沉香变现,现金为王啊,你这一直压着几万块,也耽搁别的生意不是?价格我是不打算再多加一分了,你考虑考虑。”

    我得意地看了阿布顾菁一眼,被翻个白眼回来。

    小柳一看陆哥在沉思,赶忙给我添上茶:“杨哥,您就帮帮我,我很久没业绩了。您就上拍试试,这不也是帮您变现么?”

    “这个真不行,小柳你看这样吗,我们这次来bj是要去日本旅游的,等我回来还真有东西要委托你。”我不顾阿布顾菁的杀人眼神,继续:“我那儿有几个成华粉彩想上拍,不知道你们公司能不能做个专题。”

    “成华?粉彩?杨哥你推脱的借口也太差了吧,粉彩是清早期以后才有的,成华那叫斗彩。”小柳觉得我在敷衍她,翻了个白眼,本来眼睛就大,再一翻更大了,气呼呼的,弄得胸前的伟岸更加壮阔,哼,叫你柳言还不愿意,说不定柳言还拼不过你呢。

    “呵呵,那个字念斗争的斗,还dou呢。”我刺激了一下小柳,看她羞臊的样子很开心:“成华瓷器,这样说可以吧,我有几件,能不能上拍?”

    小柳对于高端的瓷器没什么兴趣,主要还是因为不大相信奇迹出现:“你不会还说有鸡缸杯吧?”

    “我说有你会不会当场晕倒呢?”我饶有趣味地盯着小柳:“真是有一只鸡缸杯,还有几只盘子碗什么的。”

    “咳咳!”阿布一把拉过我,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郎情妾意哦,你这个烂桃花,一不留意就要出状况。”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顾菁有凑过来揪着我的耳朵:“小姑娘哦,很开心么,看得很过瘾哦。”

    “诶诶,别闹,说正事儿呢,你们的新家全靠这个了。”我正色道。

    “什么新家?还我们?”阿布很好奇,顾菁拉着她到一边嘀嘀咕咕讲我的计划。

    我侧耳听着小柳在门外给她们公司打电话:“吴经理,嗯,没办成啊,我已经尽力了,那~~嗯嗯,现在有个新情况,我遇到一个客户,他说要委托公司拍几件成华斗彩,好像里面还有一只鸡缸杯呢,啊,啊,诶诶,别挂啊,人家手上戴的九眼天珠就几百万呢,真的,陆哥鉴定过了,说是他们圈子里的神器,很多人顶礼膜拜的。什么?你过来?等等,我问问啊,你别挂。”小柳蹬蹬蹬跑回来,擦了一把汗:“杨哥,您能在这里等一会儿么?我们经理过来谈。”

    “不行,我们还要转呢,是不杨平~”阿布手摸着我的腰眼。

    “对对,你看你们要是真心想操作这件事,今天晚上……”我正要定时间,顾菁打断我:“晚上不行,我们还要逛夜市呢,哦阿布姐?”

    “那这样,明天上午十点半你们来dsl皇家客栈**房找我。”我这没地位的货,唉,看着小柳奇怪的眼神,我悲哀了。

    小柳又蹬蹬蹬跑出去打电话了。

    陆老板惆怅地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行,小杨,就按你说的,三万。”我笑了,这不是捡人的漏,是捡时间的漏。

    陆老板这不能刷卡,我让二位太后稍作休息,自己出去取钱。小柳带着我找银行,她很熟悉这一带。

    “杨哥,您说的没问题吧?可不能忽悠我,这次要是又砸了,我的下场会很惨的。”小柳看看后面没人跟来,如无其事地挽住我的胳膊,夹在伟岸间摇晃。

    我咽了口吐沫,艰难地抽出胳膊:“那啥,你放心,咱也是有身份证的人。”

    “咯咯咯,你真逗,杨哥。”小柳妩媚地白了我一眼,貌似最近我要出*轨很容易哦。

    “你们最好提前宣传一下,当然在我把东西拿过来之后,但是也要做好宣传准备,你们秋拍是什么时候?”我往边上挪了几步。

    “十一月底,杨哥,你很怕我么?呵呵”小柳笑得姿势很好,有柳言的风采:“那两个姐姐是你什么人啊?”

    “**,个人**。”我尴尬。

    “那哪个是正宫啊?我怎么感觉那个都不是捏?”小柳的直觉很准,很危险,会被杀人灭口的。

    银行不远,取完钱,小柳先回公司了。我最快速度回到陆哥店里。

    两位太后一人戴一串蓝珀,高雅,迷人。我跟陆老板交易完,把沉香手串缠绕在天珠后面。顾菁又指着柜台里的一对鎏金镶翠手镯:“杨平,你看看这对手镯阿布姐戴肯定特好看。”

    “小杨你女朋友眼光不错,这对手镯很适合古典美女,现在很难找出有那种水袖流云感觉的女人了。”陆老板很会恭维美女,一点儿不留痕迹。

    “呵呵,这对儿镯子多少钱?只要看上你陆哥东西的人都有眼光。”我看着这对鎏金簪花手镯,时光的流逝已经让着曾经珠光宝气手镯的鎏金很黯淡了,但是镶嵌的翡翠和碧玺却依然显得那么浪漫,浓浓的脂份味道,让人仿佛回到那个水袖流云的年代。

    “这对儿手镯是清朝光绪时期的,上面的包金已经大部分脱落了,现在戴确实有点儿不合时宜,所以一直压在这儿。你要就六万,唉,我也说不过你,你能给什么价?”陆老板知道我懂行,没法忽悠。

    “三万,这买回去只能在家供着,卖法戴啊,顾菁你非要买这没用的东西干嘛?”我装作一副批评人的样子:“陆哥,你还得给我把这个玉条当搭头。”

    “呵呵,小杨,你这是到我这里来捡漏啊,这是玉条?这是清代的玉书拨,那时候书都是宣纸的中间对折的,所以为了不损伤书,有钱人家就用玉做尺状,用来翻书的。”陆老板躲我的做派只能翻白眼:“现在的书纸质不一样了,装订方法也不一样,所以这东西也无用武之地了。但是这也是老物件儿,你看这玉书拨两头还雕着连年有余呢,光着书拨就的一万。”

    “这书拨五千撑死了,那俩手镯包金都脱落了,这是只能摆着没法带,两万已经不错了,留五千的利润还不够?你看我这也是刚才取钱的时候整好多取了三万,全在这了。”我从鞍袋里取出三沓没开封的钱:“行我就拿东西走人,不行我就原装回去。”

    陆老板今天会纠结致死的,又点根烟顺便给我让了一根,砸吧了半天:“拿走拿走,小杨啊,你再别看我店里的东西了,再看我非得吐血不可。”

    装好战利品,领着二位太后告别了陆哥。

    阿布一出巷口就挽住我:“老实交代,刚和小美女出去都干什么了?”

    “就带我去了银行,取到钱我就回来了,你看一点儿时间都没耽误。”我今天心情好,你们随便欺负。

    顾菁挽住我另一边:“你今天太没出息了,见到美女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明明她撞得你,你还那副样子。”

    “嘿嘿,好像是有点儿衰啊。”我想了想,确实可笑:“嘿嘿,现实就是这样,美女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诶,你们发现没,其实女人也很可怜,尤其是长得一般的或者丑的。比如公共汽车上一美女踩我脚了,我也许会说没事儿没事儿,没垫着你脚吧。但是,如果被一丑女踩了那绝对一顿臭骂啊,不带犹豫的。你们说我是不是人品有问题啊?”

    阿布笑得直打跌,顾菁恨得掐着我的腰:“你就是贱!烂桃花!!”

    “#¥#%……”

第六十五章 香道

    夜生活不足与外人道也。第二天,我双腿发颤地被小柳电话骚扰下楼。

    和小柳一起来的是一个资深的业务经理,三十多岁,一丝不苟的头发三七分开,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一幅成功人士的派头。

    “杨先生,这是我们嘉德拍卖公司的资深业务经理靳永,这就是杨先生。”小柳很官方的介绍。

    “你好,杨先生。”靳经理温和的微笑,无框眼镜下闪烁着精明的光彩。

    “你好。”我们很友好地握手,靳经理的手很干燥。

    “杨先生是有斗彩瓷器委托我们公司拍卖?”靳经理请我们来到茶座,要了三杯茶。

    “是的,我收藏有几个成华瓷,想上贵公司的秋拍,但是我最近没时间。”服务员端来茶水,我谢过:“靳经理,我大概在十月底回国,到时候我会和小柳联系,当然需要贵公司鉴定后才能安排后续的事情。”

    靳经理喝了一口茶,笑笑:“杨先生,是这样?秋拍对于一个拍卖公司来说是最重要的一次拍卖活动,很严谨,很慎重。我需要知道您想上拍的成华瓷的名称,种类,数量,传承。然后我们才能相应地做出一些列安排,过程很繁复的。”

    “呃,这个,别的我还没有清理出来,不过鸡缸杯倒是真有,就是残了。传承?什么意思?是来历么?这个不太方便说。”我没接触过拍卖公司,没想到还这么麻烦。

    “呵呵,杨先生,我想我们没必要谈下去了,我实在不敢想象一个对瓷器一窍不用通的人敢大言不惭地说有几件斗彩,还有鸡缸杯。服务员,埋单。”靳经理叫服务员的动作很潇洒,我需要学学。

    “靳经理,你凭什么说我对瓷器一窍不通呢?”既然你先不礼貌,我也没必要客气,我往后靠了靠,双手抱住后脑勺,伸了个懒腰:“我好像还没说两句话呢。”

    靳经理把手包递给小柳让她去埋单,转头对我说:“小柳说起过杨先生是jc那边来的,斗彩瓷器,尤其鸡缸杯这样的顶级瓷器,是不可能流出皇宫更别说山高皇帝远的jc了。不过现在淘宝上鸡缸杯是不少,几十块到上千的都有。呵呵。”看着他不可一世的笑脸,我想真的有必要拿鸡缸杯上拍么?还不如修复好留着自己喝茶,哪天吓死一两个专家也不错,我淡定地看着靳经理继续嘚嘚:“上拍的东西要有正当的来历传承,打个比方啊,博物馆失窃的古董能上拍么?尤其鸡缸杯这样举世瞩目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牵扯进无休止的麻烦。所以正规的拍卖公司对传承的要求很严谨。杨先生竟然连传承是什么都不知道,呵呵。还有小柳说起过杨先生刚开始给她介绍藏品时,连斗彩和粉彩都分不清。这让我无法理解,一个对瓷器根本不了解的人能藏有斗彩瓷器,还是好几件。杨先生也许觉得张嘴一说很容易,但是你根本不会想到像鸡缸杯那样顶级的存在,只会被那些隐形超级富豪拥有,他们的身家都是以几十亿论的,而且是美元。”靳经理饶有趣味地看了看我一身不到两百块的行头:“抱歉,杨先生我时间很宝贵,咱们今天就到这里?”

    “好吧,靳经理既然不感兴趣,那就有机会再说吧。”我真的对靳经理没什么意见,也能理解这货的想法。别说他了,如果换我,也不可能相信一个啥都不知道,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有这有那儿的人。何况牵扯到动辄上亿的拍品,不用说就是小柳涉世未深,遇到了一个靠吹牛来骗财骗色的混混。不过,我很有兴趣看看靳经理见到修复好的鸡缸杯时的精彩表情。

    靳经理打过招呼,从小柳手里接过手包,径直走出了酒店。小柳情绪低落地和我道别,估计现有职位不保。我看着挺可怜,安慰小妮子:“小柳,别灰心,等我从日本回来,第一时间给你发照片,你们的人看完照片估计会赶着来做实物鉴定。我很有兴趣知道你们靳经理那时候的表情。斗彩瓷器对于你们来说也许是拍卖行的一次机遇,一次盛事。但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比较珍贵的茶杯,不是说我的财富已经可以无视鸡缸杯的价值,而是我压根儿对鸡缸杯没什么兴趣,要不是偶然遇到你,我还懒得拿出来上拍呢。你就忍气吞声的过一个月,等我回来绝对让你扬眉吐气。相信我没错的。”

    “谢谢你,杨哥。”小柳小感动,眼睛水水的:“我的电话你知道,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唉,也许那时我已经不在嘉德干了。”

    这么严重?!有点儿乱:“没这么严重吧?”

    “真的,我本来就是刚入行,业绩也不行。拉不来拍品……”小柳越说声音越低,拿文件袋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你放心,他们怎么辞退你,我也保证让他们把你请回来。”我自信满满。

    “谢谢你……”

    送走了小柳,我回房提供叫醒服务。两只大白羊慵懒地躺在毯子里窃窃私语。我揍过去掀开毯子引来一阵尖叫,一人屁股上给一巴掌:“起床了,吃饭,逛街。诶,阿布,起床不要扭了,我不想英年早逝。顾小菁,别过来,去刷牙,有味儿。”

    打打闹闹地收拾停当,在客栈里吃过早饭,我们驾车来到了著名的潘家y,大,真他哥的大。

    bj的古玩市场真不愧是在“天子脚下”。不光全国各地的古玩商人云集,主要是其本身从明朝朱棣建都到现在六百多年,历史文化底蕴不是一般城市所能比拟的。潘家y里人头攒动,阿布和顾菁一人一副大墨镜,热得鼻翼两侧都是细细的汗珠。

    “太热了,咱们转转就走好么?”顾菁拿着一方小手帕不停地扇着。

    “就是,要不我俩回车里等你吧。”阿布懒得很,我也觉得她俩跟着不是很方便,就跑去买了三瓶凉茶。

    “给,你俩先休息,我转一圈就回来。”把饮料递给她们,我转身进了大门。

    我比较爱看地摊,前院右边全是地摊,各色物件一应俱全,就是真假不好说。跟着人群溜达,在这里捡漏基本没啥戏,今天也没打算买什么,看看热闹。随着人流走进大棚,放眼望去全是精美的工艺品,我在一个玛瑙摊位前买了串水草玛瑙手串,一百五,东西还不错。再往里走全是高大上的店铺,到了这里才能感受到历史在这里留下的沉淀,各种古香古色的门头,成对的石狮子,包铜裹铁的老门,灰砖青瓦,要不是摩肩擦踵的人群,会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外边还有俩惦记着,我一人也转不尽兴。改天自己来,挨家学习学习。

    出了潘家y找到阿布顾菁,先去马莲道把车放回办事处。我和顾菁先去茶叶市场边上的一家法国连锁超市逛逛,阿布办完事再打电话找我们。

    超市李冰淇淋搞活动,买了几盒千层雪,还送一个保温盒。顾菁很喜欢冰淇淋的味道,你一勺我一勺的腻歪。出了超市,阿布还没打电话。我就领着顾菁继续逛茶叶市场,一楼二楼都是专做茶叶的,三楼就是古玩杂项,主要是杂项,根雕,老家具,茶具什么的。四楼是照相机卖场。

    我在三楼一家茶具店看中了一个红泥倒把西施壶,200cc容量,价格从五百讲到三百八,西施壶我自己买过几把,但都没这把西施壶的壶嘴好看,这把西施壶的壶嘴很短小,精致。正在和老板商量送点儿啥赠品,顾菁喊我:“杨平,来,看这个茶宠太可爱了。”

    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如来造型的小石佛茶宠,模仿的是大足石刻,但是造型给整成q版的,很卡哇伊。旁边还有一套三个的西方三圣藏宝,藏心,藏思茶宠,也就是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都是q版的。怪不得顾菁喜欢呢,这几个茶宠偶经过被老板长期用普洱茶滋养,已经颜色接近于茶色,茶垢堆积得很有那种历史厚重感。价格很便宜一百一个,最后杀价带倒把西施壶总共七百。

    “您这戴的是沉香吧?”帮忙给我们打包礼盒的老板娘看到我手腕上的沉香手串,用一口安徽普通话好奇地问我。

    “是,能一眼看出沉香,老板娘水平不低啊。”我笑着回答,老板娘大概四十岁的样子,很古典,腕子上带着一个细细的碧绿的翡翠手镯。

    “呵呵,稍微有点点了解,我喜欢闻香悟道,现在玩沉香的人凤毛麟角,一是太贵,再就是假的太多。还有咱们这里文化缺失,基本上知道沉香是什么的人很少很少。来,坐坐。”老板娘招呼我们坐下,先用一个紫砂小石瓢,在公道杯里滤出一杯茶,给我俩倒上,剩下的茶倒在地藏菩萨茶宠上,然后去展柜里拿出了一个木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香道用品,小夹子,小铲子,小勺子,小刷子还有个小炉子,都是铜质的,很精致:“尝尝今年的生普洱。这香道和品茗都是雅事,现代生活压力大,晚上点上一段香,可以清人心神,缓解压力,有助睡眠,我很喜欢。”

    老板娘很优雅的从一个小玻璃罐里舀出一点点香粉:“这香粉叫菩萨奇,是柬埔寨沉香,圈里来说是最好的沉香粉了,这个是放在电香炉上用的。”老板娘把香粉倒在一个精致的电香炉里,把玻璃罐递给顾菁:“你闻闻,怎么样?”

    顾菁把玻璃罐凑近鼻子闻了闻:“嗯,很独特,清香淡雅,我喜欢这个味道,来,你也闻闻。”说着把玻璃罐凑近我的鼻子,一股清凉淡雅,略微甜腻的味道直冲脑后,确实不是人工合成的香味可以比拟的。

    老板娘笑眯眯打开香炉开关,略微一加热,一阵浓郁醇厚,变化奇妙的香气弥漫在我们四周,让我们感觉舒爽万分。

    “杨平,这感觉这是很舒服,太让人迷醉了。”顾菁眯着眼睛,回味着。

    “这香道还真是门学问,”我看着精巧的香道用具问老板娘:“这些东西贵么?”

第六十六章 幸福

    “你还真是会煞风景,这种氛围下提钱。”顾小菁啼笑皆非地轻推了我一下。

    “呵呵,这香道和茶道一样,只论心境,什么价的都有。”老板娘笑笑,喝了口茶:“我从来没和客人说起过香道,今天看您戴着一串沉香佛珠就感觉特别有缘份。沉香能沟通三界,而且沉香佛珠的味道会随主人的不同产生不同的变化,最后和主人融为一体。”老板娘招呼我们喝茶:“你们喝茶,觉得怎么样?”

    “这茶很好,我原来一直以为普洱就一种呢,没想到还分生熟啊。”顾菁和我一样,叶公好龙,只是单纯喜欢茶道的感觉,真要喝起来还是喜欢可乐多一点儿。

    “呵呵,喜欢就好。”老板娘很无奈地笑笑,媚眼抛给瞎子看了:“这香道心境有高有低,用具的价格更是千差万别咯。你看我刚用的这菩萨奇,一克大概在两百左右,这套熏香是日本鱼员外的,一千多。都是自己用的,我这里可不做香道用品,不要误会我在给你们做广告,拉生意啊。”

    “不会不会。”我对香道很感兴趣,和老板娘探讨:“老板娘,你这有点儿奢侈啊,这不比毒品还贵了么?”

    “其实香道和茶道一样,几十块的壶也能喝茶,几十万的壶也是喝。几块钱的茶叶有人喝,上万的茶叶还是有人买。沉香也有几十块的,还有比我用的菩萨奇更贵的,比如奇楠线香,贵的上万呢。用香的方式也不一样,有线香,塔香,香片,香粉等等多了去,每种香的用具都不一样。学问很深,现在华国的香道日渐式微,本来是咱们的文化精粹,现在反倒成了日本的国粹之一。日本那边儿经常有香道大师来华国访问,偌大的华国竟然无人接招,还是咱们传统文化断层很厉害。呵呵,是不是很讽刺?”老板娘也很愤青啊。

    “唉,”我很无奈地端起茶,一饮而尽:“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日本的传统文化都源自华国,现在不管是茶道,插花,香道,还是挂画,咱们都比不过日本,最可气的说比不过都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实话应该是提不上台面,郁闷。”

    顾菁皱眉道:“小日本都把这些当成自己的文化遗产了。诶,怎么感觉你有点儿哈日啊?”

    我翻了个白眼:“我哈日?唉,咱华国人对小日本的仇恨是印在血液里,写在dna上的。但是咱们也要可观地认清事实,人家有强大,值得学习的地方。比如很多传世古董,现在华国根本没有,像柴窑,全世界仅日本有一件疑似品。宋本古籍我觉得小日本收藏的真品比全华国的都多。这样的还有例子很多。”

    “那是侵略,那是掠夺,你不要为侵略者张目好不好。”小愤青狠狠拧了我一把。

    “嘶~是,我比你更恨侵略者。”我苦笑着揉了一下胳膊:“对对,自家的东西宁可砸了也不能让外人接手。”

    老板娘看着我俩打闹,笑了:“其实啊,即便有些东西不流传出去,在咱们手里未必能保存下来。甚至有些东西在国外远比在华国被保护得更好,比如日本的静嘉堂书库,那绝对是日本侵华的历史铁证。那是三菱重工的一个美术馆,里面全是从华国掠夺的国宝。我以前去参观过,里面书画,古籍善本,瓷器无一不是绝世的精品。即便这些东西留在国内,都可以想象的到,后来不是被转移去tw就是毁于特殊时期。所以不要执着于文化在哪里被传承了,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么。”

    “是啊,咱们也无力回天,徒增烦恼。唉~”顾菁情绪不高,被菩萨奇的香味引入冥想。

    我暗自琢磨,是不是去什么静嘉堂收几样国宝回来?唉,还是算了,即便弄回来也不能正大光明的捐博物馆展出,放自己家里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给摔了,咱也没那条件保护啊。再说了,故宫博物院鉴定瓷器的时候还损坏了宋代哥窑呢,更何况我这么一个对文物一窍不通的人。

    电话响了,阿布问我们在哪儿,我让她在对面的耐克折扣店等着,我们马上下去。

    留了名片,以后有香道的问题可以咨询老板娘。道别后,我拉着顾小菁下楼去耐克折扣店找阿布。

    “每次都是我辛苦,你们两个郎情妾意的,不公平。”阿布懒得追究,拿着一件t恤跟我比了比:“你穿这个吧,阿童木的太傻了。顾菁,你也找身轻便的,还有运动鞋。杨平很喜欢用走的。到日本少不得量马路。”

    “嗯嗯,阿布姐你看这双慢跑怎么样?粉红色的。”顾菁把一双耐克运动鞋一手一鞋举在脸边,笑眯眯的。

    阿布一脸疑惑:“这好像是男式的?”

    “是啊,杨平穿怎么样?”顾菁坏坏地笑:“很新潮哦,年轻人都这么穿。”

    “行了啊,顾小菁你要是让我穿这个我就马上回jc。”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又不是人妖:“抓紧给你自己看,我已经有了。”很讨厌和女人出来买衣服,我自己买衣服都是直来直去,要不就是淘宝,多简单。

    无聊嘛,看着阿布和顾菁挑选衣服。我把沉香手串放在手心里,双手合十,从手掌缝隙里嗅着淡淡的浑厚醇和的香味,大脑无比的放松,右手手心里传来一种无比舒畅的滋润感。好像可以清晰的感觉出空间里的东西,不再像以前那样混沌。靠!这是啥玩意儿?!我感到空间里有个大东西,那只赑屃石雕!!就是营救顾菁时收进空间的那个石雕,当时是赑屃的头部和身体是断开的,但是现在空间里的赑屃是完整的,周身流淌着圆润老熟的光泽。

    我深深吸了口气,这大家伙该怎么处理呢?过了这么久我早忘了这回事儿了。思绪被阿布打乱:“好了,发什么楞呢?我们买好了。”

    “咦~杨平,你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呢?”顾菁疑惑地盯着我,废话,老子升级了。

    “有啥不一样的,别看了,走了走了。”我岔开话题,一手牵一个大美女往停车场走去。

    回到酒店,我们一致决定去感受一下水疗,这是皇家客栈的特色。美女选择了汗蒸幕spa,我则去了流动水疗厅,感受蓝色海洋的包容,水柱冲压,理疗师的穴位按摩。唯一不好的就是熏香比老板娘的菩萨奇差了不少。

    酒店的法式西餐很有名气,顾菁和阿布很喜欢。愉快地吃完法式大餐,我自己又去小巷吃了碗老bj炸酱面。还是面食实在,火锅啊西餐什么的我都吃不饱,吃一会儿就没耐心吃了。

    回酒店的路上给老婆打电话报平安:“海兰,臭宝怎么样?哦哦,好就行,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托尼要是没时间溜就给咱爸带过去。嗯嗯,还有把你爸妈接来住几天,帮忙看看臭宝。好好好,我不啰嗦,你自己安排。那些给你买的手串,手镯,项链什么的你没事儿就换着戴,我买的那些东西都是极品,你戴出去绝对震慑你们局里的姐妹,呵呵,ok,不是我啰嗦,那些东西也需要盘,你不戴反倒对那些东西不好。你爸来的时候看看喜欢什么手串就让他拿走,帮我盘一盘,嗯嗯,东西太多,盘不过来。臭宝呢?我跟他说一会儿,写作业啊,说两句也耽误不了啥,啊,打搅学习?我~okok,那你给他说我回来给他带玩具。不浪费,不是大赛还要发奖金的么?多少?这个不太清楚大概得百十万吧,啊,啊,日元日元,别兴奋,不是人民币。嗯嗯,我绝对节约,报社给全额报销费用。回来一定上缴,嗯嗯,那我就挂了啊,恩,你先挂,88。”很惆怅,这还没出国门呢就想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赶到机场,乘坐日航直飞tokyo。飞机慢慢爬升,看着窗外格式房屋,马路麦田慢慢变成谷歌地图,手里的沉香味道也越来越厚重,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静谧里。

    顾菁喜欢飞机上的哈根达斯,边吃边和阿布交流:“阿布姐,咱们到东京以后是跟杨平住大赛筹办方指定的酒店还是自己找酒店住?”

    阿布伸手拉拉我:“诶,杨平,你怎么老摆这个姿势啊?打算一心向佛?真好。”

    “嗯,怎么了?”我从冥想中回过神。

    “我们在东京住大赛筹办方指定的酒店还是自己找地方住?”顾菁又问了一遍,嘴唇上的冰淇淋

    看上去很性感。

    “到时候看吧,环境好就住,你不喜欢就换地方。”最近的做派有点儿脱离工人阶级,衣食住行从来不问价格,这不好,要改。

    阿布撇撇嘴鄙视道:“全是照顾小妖精的情绪~”

    “那啥,你们,看你们的喜好,刚才口误,口误哈。”我感觉到有冷汗,顺手把窗户调暗,窗外云层上的阳光有点儿刺眼。

    顾菁甜蜜的把头靠在我肩上,阿布翻了个白眼,把顾菁拉回来:“顾菁,很幸福哦?”

    “嗯,”顾菁眯着眼睛,舔舔舌头:“多想一辈子都这样。”

    阿布有点惊讶:“一辈子坐飞机?!”

    “哎呀,阿布姐,你知道的啦,我的意思是一辈子保持这种状态,不被外界打扰。”顾菁低下喏喏:“我总害怕一觉睡醒一切都不存在了,我被家里人抓回去或是被社会嘲笑。”

    我感动得握紧她的手。

    “阿布姐,你呢?”顾菁转过头看着阿布。

    “我没有你这么麻烦,”阿布搂住顾菁,把她的额头的长发轻抚在一边:“家里人很尊敬杨平,央金也很喜欢他,我的状况就这样,可以没什么顾忌地和他在一起。只是我觉得这种状态很好,没必要打破。要不你辞职,来我公司做事?”

    “还是不了,我喜欢现在的工作。”顾菁感激地靠了靠阿布:“阿布姐,万一以后有什么麻烦你要帮我啊。”

    “那是肯定。”阿布一脸阳光,趾高气扬。

    我看氛围不错,就插话:“阿布,到时候你不会安排顾菁常驻冰岛吧?”

    “打死你!”

    “#¥%#%……”

第五十四章 线索

    还是不能自动排版,这章当时就没上传到存稿箱里,竟然过了十几章才被咖啡发现,失败。可见这本小说有多松散,缺哪一章都不影响阅读,呵呵。谢谢大家支持。

    我再怎么不了解古玩,但也知道鸡缸杯在14年拍出了近三亿港元。在以前的拍卖中都是以几百万到两千多万再到两亿多快三亿,这样翻着跟头往上窜。

    马老哥很豪爽的笑了笑,从永和手里拿过手机,调出照片给我看:“小杨,你看看这也叫鸡缸杯?”我结果手机一看,照片是黑白的。一个木制盒子,盒子里好几片碎片,这碎片能看出什么?只是隐约看出碎片上有大公鸡,小鸡,母鸡什么的。

    我摇摇头把手机侧过来让顾菁也看看,顾菁是记者,对这方面信息掌握的比较多,她想了想开口说:“马大哥,鸡缸杯拍卖我还写过评论,去年中信拍卖出一只,好像是两千多万,看不出您还有这么雄厚的实力。”

    “我没什么实力啦,都是大家的资金我来运作咯。”马哥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忽然对我说:“小杨你手机响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没有啊,正纳闷呢,结果也听见了声响,原来是竹蛉在叫。我拿出明制花梨癭葫芦橄榄核金钟万体,竹蛉立马不叫了。顾菁一看惊喜地说:“这盒子好精致哦,小虫子也很可爱。”

    马老哥也被这精巧的东西吸引了,眼巴巴地看着顾菁手里的黄蛉盒:“小杨,你这东西不错哦,这都是八旗子弟玩的喔。”

    我把万体递给马老哥:“马哥那你们那边文玩方面都玩些什么?”

    马老哥仔细的看着明制花梨癭葫芦橄榄核金钟万体,不住的咂嘴,没听见我说的话。

    蔡文不屑地回应了:“文玩是什么咯?”

    “哦,就是玩玩手串啊,玉器把件啊,蝈蝈笼啊,古玩啊,核桃啊,花鸟鱼虫什么的。”我解释的不全面,主要是本身文玩没有明确的界定,不好总结。

    “哦,好糟心哦。”蔡文对于这些真的是不感冒:“我们那边不像你们大陆人有这么多糟心的嗜好啦,我们有钱咯就玩玩女人咯。”

    一句话把顾菁噎得直翻白眼,我拍拍顾菁的腿,示意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转过头对蔡文讲:“那是你以偏概全了,我记得去年的add草缸造景大赛的银奖就是tw人获得的,你丫就是一粗人。”黑涩会了不起啊,这里是什么地方,人*民*民*主*专*政,多大的大老虎都分分钟给你摁喽。

    永和在一旁嘿嘿直笑:“杨哥你说对咯,牛仔蚊就是一个粗人咯,到哪里都是先找女人咯。”蔡文一下子用胳膊夹住永和的脖子,闹起来。

    “干林良,干林良!”马老哥也是性情中人,给二人一人一巴掌:“丢人哦,形象,形象!我们tw人的形象都叫你们给丢光咯。”

    马老哥转头对我们笑笑:“见笑见笑咯,咱们也是交浅言深啦,我在tw开了间小小的财务公司,抵押的东西多啦,才发现里面的古玩升值很快,后来渐渐地就专门做古玩咯。”

    “哦,这样啊,马哥,tw的好东西多了,tb故宫博物院的国宝轮流展出好几年都看不完。”华国真正的好东西都被国民党转移去tw了,咱们的故宫和tb的比起来,唉,略有差距。

    马老哥一脸的得意,脸上自豪的都放光了:“那是咯,就是民间的也不差啦,虽然tw本来没什么文化底蕴,但是国民党撤离大陆的时候把精华都带去我们tw咯。现在的国学正宗还不好说在哪里啦。”

    这土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华国文化断层,很多方面不如tw,日本,这是硬伤。没什么好争辩的。

    顾菁可不愿意了,人家是文青:“一场金融风暴就体无完肤的小岛,也能谈什么国学么?华国名校有tw吗?靠着掠夺发展出来的经济畸形,靠着干爹才能维持的政*党,时时刻刻都想投向杀戮过华国人的日本的阵营也能提正宗?太可笑了。”

    “顾小姐,聊天啦,不必这么认真咯。”马老哥打着哈哈:“呵呵,我们是初来乍到,咱们相识也是缘分,jc有没有什么美食好介绍,一起啦一起啦。”马哥把手机待机,递给永和,又拿出两支雪茄分给我一支。

    我接过雪茄,用海黄zipo点着,吸了一口,还行。用肘子轻轻捣了一下顾菁:“行了行了,都是瞎聊,没必要跟愤青一样。你想回家还是?”

    顾菁想到自己刚才的样子也笑了,不好意思地扯扯我的衣服:“要不你陪我吃完饭再回去?”

    “那咱们和马哥一起?”我询问着顾菁的意思,其实心里还想多了解一些鸡缸杯的消息。

    “也行,吃完饭你要送我回去。”

    得到同意我对马老哥说:“我们这里美食倒是很多,要不这样,我请你们吃羊肉吧,我们这里的羊肉有很多种吃法,手抓,黄焖,肋条,脖子等等很好吃的。”

    “我来请,我来请啦,你们只要带我们去就行。”马哥很客气,把黄蛉盒递给我。

    我接过黄蛉盒,笑着说:“不要争了,马哥,也算我尽地主之谊。”说着站起来拉着顾菁,和马哥一行人出了酒店。

    这里离有名的清泉羊不远,边走边聊一会儿就到了。得空儿我给老婆请了假,说是接待几位tw朋友,一起吃顿便饭,让她和儿子自行解决晚饭。

    jc的清泉羊是全国有名的,总店装修的很豪华,算是jc高端大气上档次,里面的装修大概是民族风格吧,满目的金黄,有点耀眼。大堂经理蛮漂亮,叫过来点了最有名的几道菜,三斤手抓羊肉,一斤肋条,烤羊腿,然后对美女说:“先吃着看吧,不够再点,诶,你们这儿有什么酒?”

    美女笑眯眯地拿过一张酒水单,我看了看递给马哥:“马哥,你们喝酒怎么样?看看喝什么?”

    “还好啦,你看着点吧。我这是客随主便咯。”马哥一看也是好酒之人,我对酒很一般,就点了两瓶天之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有点酒意,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我就随口聊起马哥所说的鸡缸杯来:“马哥,你们是怎么知道jc有鸡缸杯的?这里天高皇帝远,鸡缸杯那东西也没出过皇宫怎么可能在这里会有呢?”

    马哥端着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一口喝完:“哈,这就很好嘞。这羊肉也不错。你俩也别光吃咯,把我的包拿来。”马哥接过包,拿出几张黑白照片。我看了看大概是老jc的照片,现在的位置是省*委和市*委大院,还有几座古式老楼花园。有几张是一个小木箱子,里面全是破碎的瓷器。马老哥指着照片说:“这照片是一个老兵的,他九十年代回大陆省亲,找到了他大哥,看他大哥过得很潦倒就给他哥买了套小院子,后来他大哥把院子租给了一个卫生所,自己给卫生所看看大门,现在过得还不错啦。这照片就是他大哥的。”

    我疑惑地问:“老哥你的意思是鸡缸杯现在在照片里的建筑里?那估计不用指望了。你知道现在这里的什么地方么?”

    “还不知道啦,现在已经不用去找了,今天早上我们那边的掌眼已经确定这都没有什么价值咯,一般的粉彩瓷器,全品也不过几万块,这都破碎成这个样子咯,白给我都划不上去修复的咯。”马老哥有点醉眼迷离了。

    我翻过木箱照片看见背面写着一个地址:jc市青c区大牌坊卫生所陆孝宽。

    “马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东西不用指望了么?你这照片里的建筑解放后就变成省*政*府了。这后花园已经变成市*政*府了。别说你们tw人了,我在jc活了三十来年都没进去过。”说完我端起酒杯和蔡文永和碰了下,喝掉:“永和这手抓要边吃蒜边吃,还要撒点儿这椒盐,你干吃不腻么?”

    “还好啦。”永和吃的满胡茬都是油:“味道不错哦。”

    顾菁迟到就文雅的多,一手拿着纸巾不是地擦擦嘴,顺道再给我擦擦。我说你不能换张纸巾么?翻翻白眼,问:“小菁怎么样?吃好了没?”

    “早好了,这不听你们聊天呢。”顾菁是那种上得了厅堂的女人,满脸妩媚的微笑。

    我看蔡文低头进攻烤羊腿就问:“怎么样?蔡文老弟,这羊腿还行吧。”

    “唔,赞!外焦里嫩,味道鲜美,一级棒!”蔡文也是满嘴流油。

    看着tw淘宝吃得很爽作为东道主很自豪。我给他俩递过一盒抽纸,转头问马老哥:“马哥,这里的菜还合口吧。”

    “恩,我总怕羊肉会膻咯,没想到这么好吃,这也亏是遇到你老弟了,不然准会错过这么好的美食了。”马老哥又干了一杯,tw人也好酒啊。

    “诶,马老哥,tb是不是有条街叫辽阳街?”

    “辽阳街?没听过啊?怎么?老弟有朋友在那边吗?”

    “是这样,我在98年的时候认识一个tb的网友,那时候聊天还没有qq,都在碧海银沙聊天室聊天。有个名叫蓝宝宝的tw女孩儿对大陆很不感冒,被我一顿雄辩,摆事实讲道理,改变了她的看法,最后我们成了好朋友。她说她家在tb的辽阳街,还是我记错了?这毕竟都十几年了,当时她还要我给她写信,结果我问邮局人家告诉我没法往tw寄信。再后来就失去联系了。唉,估计现在也成大妈了。嘶~”我还在伤春悲秋,这边顾菁用手试了试我腰部脂肪的手感。

    “那时候可真年轻啊,诶,马哥,你们明天去哪儿?”我握住了一只肆*虐的芊芊玉手,呲牙咧嘴地问。

    “你们这是~哦,呵呵”马老哥看出来了,笑道:“明天下午我们就要去xj了,这么吧,老弟,明天早上你有没有事情要做?方便的话领我们看看jc的古玩市场,中午我回请你们。要给面子哦。”

    “好的,那明早我来酒店找你们,古玩市场很近的,咱们走路就去了。”我爽快地答应。

    最后皆大欢喜,把马哥一行人送回酒店,再送顾菁回家,一路上顾菁小鸟依人,带着酒香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很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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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水族自然博物馆

    飞了三个半小时,飞机降落在东京羽田机场,取到行礼,办完入境手续顺利入关。在接机口看到有个年轻人举着个大牌子,上面用中文写着我的名字。

    走过去打招呼:“嗨,你好,我是杨平。”

    “你好,杨先生,我是李谨言,是这次add水草造景大赛组委会的工作人员,专门负责接待你们,你们在日本期间我会一直陪着你们。”小李个子不高,白白净净,带个黑框板材眼镜,头发梳理的很整齐,一身灰色西装。

    “谢谢啊,太好了,我还担心会语言不通呢,原来你也是华国人啊。”我一听到乡音,如释重负小李,握着小李的手介绍:“这两位是我朋友,这位是顾菁,jc晚报的记者,这位是阿布,来日本考察的。”

    小李点点头:“呵呵,你们好。我是tj的,在这里留学,半工半读。杨先生,走吧,车在外边,来来,行礼我来拿。”

    “不用不用,不重,走吧。”我拉着行礼跟随小李走出机场。

    日本给我的初印象就是干净,还有人与自然的和谐。你说这马路咋就这么干净捏?我有种想坐在地上休息休息的想法。小李带我们来到一辆丰田面包车边,打开车门把行礼先放好,让我们上去。他和司机大叔说了一句日语,点头鞠躬,坐上了副驾驶。日本的气温比bj低了很多,在bj我还穿t恤短裤,在这里就要穿m65和牛仔裤了。日本的汽车感觉也很干净透彻,我琢磨半天才发现这里的汽车几乎没有贴膜的,都是明亮的玻璃一眼可以看见里面。

    我们一路欣赏着窗外的异国风情,马路很平整,空旷。嗯,看来基本不会迷路了,所有的路牌,门头,广告牌多多少少都有中文出现,半看半猜也能找对地方。但是小李告诉我,很多中文字和国内的意思根本不一样,靠猜的话很有可能南辕北辙。有一队带着黄色圆帽的孩子要过马路,没有大人跟着。司机大叔远远地减速,停车。孩子们有序地走过马路,还回身给司机大叔鞠躬,很温馨。

    穿过密集的高楼大厦,车子停在一家地段不是很繁华的酒店门前,司机大叔等着我们进了酒店开车离开。小李帮我们办理好入住手续,这次开了两间房,我环顾了一下这家酒店,也就是三星级的标准,虽然建筑简单,但是和自然融合得很和谐。

    让阿布顾菁回房收拾东西,我把小李让进我这屋,坐在沙发上问:“小李,来日本几年了?哦,这里能吸烟吧。你抽烟不?”

    “可以,我不会抽烟。在日本一般在公共场所不要吸烟,哪怕是在走路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有吸烟处的。我来日本这是第三年了,慢慢习惯了。”小李很有礼貌,边说话边点头,我有点儿不习惯。

    “还打算回国不?”我笑笑,打开一盒烟。

    “回啊,这里不是自己的祖国,歧视还是有点的。”小李起身帮忙取来一个烟灰缸:“杨先生喜欢文玩啊?”

    “咦~”我奇怪:“你咋看出来的?日本也有文玩爱好者?”

    “呵呵,杨先生,来日本我倒是没有接触过文玩。但是我是tj人啊,全国文玩最极致的地界儿之一,刚才看您带了两串手串,虽然在袖子里一闪而过,不看清戴的是什么,但是也能判断出您是一位玩家。”小李说着把烟灰缸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我感概了一下:“那还真是缘分。这次大赛都有什么章程?怎么安排的?刚来有点晕。”我点上一根烟,挥挥手把眼前的烟雾扇开。

    小李打开个文件夹,抽出一张add国际水草造景大赛的日程安排递给我:“这次大赛颁奖典礼本来安排在十月底,但是现在安排有变化,提前至十月七日,这个已经电函告知了。杨先生可以按自己的时间安排参观水草自然博物馆,不过那里室内室外都是不允许吸烟的。”

    我打开瓶水递给小李,问:“先喝点儿水。没见你玩什么手串?”

    “谢谢,是这样,日本不流行这些,这边也没什么圈子玩,就没再玩了。杨先生,我给您大概说一下日程安排,您可以先参观add水族自然博物馆,参观需要提前提出申请,您作为水草造景大赛的选手是不需要预约的。什么时间去参观直接告诉我,我安排车来接你们。在颁奖典礼前有个酒会需要您参加,这次add国际水草造景大赛的主办方,还有田野尚先生希望能和您见面叙谈。这期间您需要旅游的话我可以给您当导游,不过这就不在大赛筹委会负担的费用里了。”小李笑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合起文件夹。

    我拍拍小李的肩膀:“别老是您您的了,不太习惯,我比你大点儿,叫我杨哥就好。那我们这次日本游就多亏你了,费用我们自己承担。诶,对了,田野尚先生的水族博物馆怎么样?”

    “行,杨哥,刚来日本用敬语是不太习惯。”小李摇摇头笑道:“这水族博物馆真是值得去,我本来只是抱着去打工的心态来这里工作,但是现在也成了一个草缸造景爱好者。田野尚先生的水族自然博物馆占地6600平方米,有着70%的森林覆盖率,工程总耗费3亿日元,有2亿都花在了植树,森林布景上。ada公司自创了一整套系统,将促进水草光合作用的二氧化碳注入水族箱加以利用。现在草缸都有co2系统。水族博物馆里有几十套草缸造景,风格不一,真正的融入自然,太值得游览了。”

    “那我们下午就去?”我琢磨了一下,把手里的水瓶盖拧好:“中午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就去怎么样?”

    “行啊杨哥,你看想吃点儿什么?寿司?一兰拉面?鳗鱼饭?反正好吃的很多,这两年我全部兴趣都扑在吃上了。呵呵。”看得出小李家境不错,言谈举止很得体,和我爱好相近,都是吃货。

    “那你稍等一会儿,我过去催下那俩儿。”

    “行。”

    敲敲对面的房间,阿布神采奕奕地开了门:“看,好看不?”阿布换了一身黑色连衣长裙,外边穿了一件粉色风衣,脖子上系了条橘红色丝巾,黑色的简约高跟皮鞋,显得成熟性感。

    “漂亮啊,真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由衷地赞美。

    “哦,那以前的样子呢?不喜欢么?”阿布瘪瘪嘴,靠在我身上。

    “喜欢喜欢,你以前什么样啊~”我搓了搓下巴,努力的回想:“还是现在的好,以前的样子很模糊,但是很爱。”

    “算你过关。”阿布皱了皱鼻子,拉着我进了房间。

    “顾小菁,还没捯饬完呢?”我看看房间里没有顾菁的身影,对着洗手间喊道:“快点儿咱们去吃饭,寿司,拉面,鳗鱼饭还等着你们挑呢。”

    “来了。”顾菁从卫生间里出来,蔚蓝色的线衣外面套件黑色小西装,不系扣子,显出完美身材,袖子挽到肘部。蓝色的铅笔牛仔裤裤脚也挽起一圈,米色的高跟鞋,很亮眼:“怎么样?好看不?”你们不打算换个问法么?

    “好看,太迷人了。”我一手揽着阿布,一手揽过顾菁,小蛮腰的感觉真不懒:“收拾好了咱们就先去吃饭吧,这都几点了,再晚就该吃晚饭了。”

    “等等,我拿点儿日圆。哎呀,别闹了。”阿布打掉我作怪的手,从我怀里挣出来,在箱子里取出一个黑色手包。

    “我出来的时候换了一些,再说还带着好几张卡呢。”我头痛。

    顾菁也在一边闹腾:“那不行,包包必须带的,电话啊,化妆品啊,什么的,女人的事儿你懂什么。”说着扭身从大行李箱里取出一个粉色包包挎在肩上,顺手又给我拿出一部单反大炮筒:“呶,给你,这次日本行要有篇超长游记,摄影人物就交给你了,衣食住行都要有啊。”

    唉,我扛起大炮,和二位太后小李一起出了酒店。

    打车去了涩谷,不远,车费折合人民币四十块。小李介绍我们来到位于一座大厦的四楼的一家寿司店--美登利総本店,据说要排很长的队。幸亏已经过了饭点儿,不用排长队。我们四人一排坐在一个靠墙的匡字形长桌前,里侧是几位厨师现场制作寿司。墙上挂着一幅巨型书法作品,日式的,下面还画着蓝色的海浪。小李帮忙给我们点了甜品,饮料,蟹粉沙拉,海鳗寿司,鱼子酱,特等金枪鱼肥肚肉寿司otoro等等,各式各样的寿司,卖相上是比国内的有源回转寿司好太多了。给美味寿司拍了n张照片,小李联系好了司机大叔。开动。

    味道很好,小李指出用鱼肉部分蘸芥末,不要用米饭去蘸。大美女们都很满意,确实是唇齿留香,鱼肉肉质鲜美,到底比空运回内地,冰箱里再保鲜一阵子的海鲜好太多了。非常好吃,最后结账是两万日元。

    酒足饭饱,我们刚下楼就看见司机大叔的丰田面包,乘车西行大概一小时左右就到了水族自然博物馆。停车场周围种植的细竹,树木,司机大叔小心地停车,车头向前避免尾气影响植物生长。郁郁葱葱的森林,没错,城市里的森林包裹着的一所钢铁,水泥,玻璃现代建筑。林间湿漉漉的小路,两侧低矮的灌木,后面是各种翠绿的植物,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林间草丛里蓝色的小花,布满绿苔的石墩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我们拾阶而上,穿过两扇玻璃大门进入了博物馆,里面更是现代科技和自然水族的完美融合。里面有四十多件水草造景作品,两米到六十的草缸都有。小李一边介绍水族自然博物馆一边解释道:“杨哥,田野尚先生今天不在水族博物馆,最近忙大赛事宜,行踪不定。”

    “呵呵,没事儿,我只是来参观学习的,走,看看。”我的眼睛不太够用,争取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

    这里才是水草造景集大成的地方,在自然水族博物馆入口边的墙壁上,嵌入了一个优雅的自然风草缸。这是个典型的v字型的造景,由大量的岩石和各式水草组成,有矮珍珠,迷你水蓝,圆叶草,椒草等等。这件作品很据田野尚先生风格,能够看透产菇造景的开阔空间,群游的精灵令人遐想万分。

第六十八章 款识

    走过长廊,透过右边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宁静的日式庭院。进入大厅只听见有潺潺的流水声,几十个草缸各自释放着不同的魅力,每个草缸都是生机勃勃的艺术品。有的是草原风光,大量的南美草皮构成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致,几块青色岩石雕勒出草原的空旷。

    有的是沼泽湖泊,几块嶙峋的沉木,红褐色的椒草,大量的三角莫斯组成一幅亚热带沼泽风情。

    有的是丘陵地带,陡峭的底床斜坡,大量的矮珍珠,修剪得很低的前景草皮,有部分出現了黃色,令人向往。还有沙漠孤烟,小桥流水,海南红树林只要能想到的自然的风光,在水族自然博物馆里都能体现出来。

    我们沿着一排排草缸移动观赏,赞叹不已,阿布豪气地决定给公司里的会客厅做些草缸造景,见天的藏式风格大家都会审美疲劳。这个工作交给我了,让我也好中饱私囊一番。

    顾菁不停地让我拍照,一张草缸造,一张草缸带人照要么双人照。还强烈要求给她家客厅也做一个一米的草缸,还要求定期上门维护。

    “还要上门维护?这个好,我公司也要上门维护。”阿布耳朵尖,听到还有上门维护这种服务大感兴趣,决定把服务区延伸到nq地区,我头痛。

    看着博物馆后方的两张木质长桌上零散地放着很多健身器材,桌子两边苍翠的草缸,我真是佩服田野尚先生的创造力和执行力,还有田野尚先生这种融于自然,享受自然的生活方式。

    眼前的一切都更加坚定了我要开间私人会所的想法,收藏融合自然,水草造景,想想都兴奋。貌似造价有点儿大了,一个拼起来的鸡缸杯好像不够啊。这不是几年后,一个全品鸡缸杯拍两亿多,现在鸡缸杯的最高价好像还没过千万,更何况一个残品?能拍个几十万上百万就不错了。修复?给人家说好是残品的,不行就换家拍卖行?可是已经答应小柳了啊。美女重要还是几百上千万重要?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我正皱着眉头想心事,阿布拉了拉我:“诶,想什么呢?再搓下巴就搓破了。”

    我笑:“呵呵,你说我在jc买间院子改造成私人会所怎么样?结合一下这里的风格。”

    阿布大感兴趣:“顾小菁早给我说过了,你们不是没地方么?我们公司在jc有办事处,就在以前的土司衙门,院子那么大,”说着用手比划了一圈,感觉和在描述草原一样:“只用了一件办公室,剩下的都空着,还用买?”

    “是啊是啊,”顾菁帮腔:“那个地方我去过,是很大,古香古色还是藏族风情呢。”

    “ok,打住。”我没兴趣,手在兜里摸了摸烟盒,又放出来,鄙视她们:“越容易得到的,越不会珍惜你们不懂么?”

    “哦~你这是在提醒我们,还是在嘲笑我们呢?”顾菁咬着牙笑笑,小手攀上了我的腰。

    “啊?什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阿布还没明白顾菁的意思。

    顾菁恨铁不成钢,一手掐我,一手掐阿布:“你没听出来他说咱们啊,他就是觉得咱们太容易得到了,就不珍惜咱们,哼!”

    “哦,是滴~”阿布转过来掐住我另一边的腰眼。

    “哎呦!停停!”我这个倒霉催的:“我真没影射你们的意思,啊,嘶~!那啥,我的意思是,我自己的事业要自己去完成,你们帮忙可以,但是你们不能直接送我,我又不是小白脸,还吃软饭。”

    “呵呵,你不是小白脸,”阿布笑得抱住顾菁:“你是老白脸,哦脸也不白。”

    小李看着我们变幻莫测的关系,迷乱了。

    参观完水族自然博物馆,司机大叔把我们送回涩谷,小李晚上有事就和司机大叔一起回去了。

    对于阿布和顾菁的英语水平和半调子日语小李还是很放心的,给的评价是天下尽可去得。

    我们溜达在东京街头打望,涩谷人潮,呵呵,我笑了,这是没见过华国式过马路啊。我恶趣味地四处寻找电影里酗酒大叔四处便溺的遗迹,很可惜没找到。但是找到了很多造型别致,做工精巧,材质各异的井盖,真是各式各样的艺术品。在王府井等步行街也见过类似的,不过在人烟稀少的人行道上从来没见过,这要是在国内早丢了,只会留下一个个弑人的黑洞,想到这里有点脸红。

    晚餐阿布和顾菁都想继续寿司,对我吃拉面的提议不感冒,说是晚上吃面容易发胖。找了间回转寿司店,大快朵颐。出来没走多远竟然看见一家香烟博物馆,不错,在门口阿布给我买了个便携式烟灰缸,超级精巧,一个细长条的不锈钢小盒,拉开讲就是烟灰缸,还有个放香烟的小座儿呢。两千日元,好吧,挂在钥匙链上。

    正沾沾自喜呢,没想到杯具马上到来,二位太后看到一家连一家药妆店,109,gap等各种专卖店欢呼着手拉手跑了?!我呢?咋没人理我呢?郁闷地跟在后面,一个包,两个包,三个包好吧,我现在体力不是盖的。

    我在一座大厦的一楼发现了一家古玩店,可是已经关门了,嗯,明天来看看。

    两位美女一人一个抹茶慕斯,回到酒店,我在后面像条狗一样耷拉着舌头,身上挂满了各种包包。

    晚上两位大美女要交流购物心得,我乐得自在,一个人洗洗睡了。

    第二天下起了小雨,温度骤降。小李打电话来问我们的行程,经过一晚上的自助游,二位美女信心大涨,表明今天不需要小李来当导游。我告诉小李这几天我们可以自己转转,等大赛组委会办酒会的时候来接我们就行。

    我们先打车来到筑地鱼市,闻着空气中的鱼腥味儿,找到一家排着长队的寿司店,只要人气旺的地方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都不会差,这条铁律还真是放之四海皆准绳。

    好不容易坐进去,点了三分套餐,每份三千六百日元,基本什么都有了,金枪鱼,鱼子酱,烤鳗鱼,寿司卷……真是太好吃了!(比照食神里的口气。)

    吃完我们又杀回涩谷,今天阿布和顾菁就斯文了很多,慢慢地浏览。我打趣道:“咱们回酒店的时候坐地铁吧,体会一下资本主义地铁高峰时的拥挤。”

    “不会有电车痴汉吧?”顾菁拍拍胸口,貌似胆小状。

    阿布鄙视:“你就装,你不非礼小日本就不错了。”

    “我先非礼你~”顾菁扑过去和阿布笑闹在一团。

    “好了好了,注意形象。”我提醒:“不要有损国体。”

    “切~~”

    换来两双白眼。

    今天购物没有那么疯狂,在我的提醒下(还有秋叶原呢),美女们有所收敛,也是大包小包一堆。给我买了一身浅色西装,在109对面的一家电器连锁商场又给我买了块黑色电子表,这是我期盼已久的卡西欧g-shockmrg-76,七万日元。直接带上,把九眼天珠转移到右手腕。吼吼,暴发户又回来嘞~~

    来到那家看好的古玩店--不言居,进去一看,嚯,好东西不少,这是省级博物馆的节奏啊。有龙泉窑,唐三彩,汉绿釉大罐,宋瓷在这里是主流,价格很高,至少比国内高。老板是个瘦瘦的老人,我寻思着这货一定是当年的侵略者。店里还有两个伙计,一个会讲中文。我看上一件钧瓷小盘,虽然有点儿残,但也是钧瓷啊,纵有家财万惯不如钧瓷一片么。心想价格合适就拿下,也算给国家做点儿贡献,回流古董么。

    寻了一下价格,靠,一千五百万日元。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还价,五百万日元,结果被赶出来了。

    打电话给小李,不是说日本人超级有礼貌的么?我就是还价低了也不应该赶人啊。小李笑呵呵地告诉我,在日本买东西基本是不还价的。这也就是古董店,有个百分之五左右的余地。我直接给人家个零头,不赶我还奇怪了呢。

    臊眉耷眼地往前溜达,后面两个大美女不停地嘲笑。

    转过街角,又是一家古玩店,这日本的古玩店都开在闹市区么?进去。

    这家店里的东西明显不如不言居。大多数日本古玩,也有些中国古董,古籍善本啊,字画啊什么的。我心里一直窝着火,不行的话我买件日本古董算了,找件日本传世珍宝,回国展出也气气小日本。

    阿布和顾菁对这家店明显没什么兴趣,在伙计的引领下走到休息区歇着。我看着博古架上的各式日本瓷器,主要是各式各样的壶,茶碗,茶叶罐,水罐什么的。挨个拿起来看看,当我拿起一只青花茶碗的时候,一阵心悸,手里的茶碗差点儿给扔了。我手忙脚乱地拿好茶碗,翻过来一看碗底款识是两排八个字,一排四字竖着“五良大甫吴祥瑞造”。最可笑在蓝色款识下面还有个四字隶书方印--织田信长。

    我叫过伙计问:“这件茶碗叫什么?这下面两个款是什么意思?”

    伙计会中文,点头说:“你好,这件是日本瓷圣烧制的青花茶碗,不能带出日本的。只能在日本流通。这个款识是五良大甫吴祥瑞晚年的款识。”

    我笑了:“这件瓷器也太假了吧,这么厚的釉哪有青花的灵动?最可笑的是还有个织田信长的方印,吴祥瑞是活够了?这件瓷器什么价?”就是款识也应该是年号,比如大清康熙年制,哪个匠人敢写上爱新觉罗玄烨??这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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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喜欢文玩的平凡男人,心里装满了丰满的梦想。但是骨感的现实让我不得不寄情与这些文玩,籽料,核桃,手串。。。。。。 奇遇会改变一个妻管严的生活吗惊艳的相遇你问过我弱小的腰子吗?到底是要超越李超人还是老老实实先超过楼下的李超市呢。这是个问题。 文玩,按字面儿上的意思就是有文化的玩,玩的有文化底蕴。小玩如和田翡翠,核桃菩提,象牙犀角,手钏把件等等,体积再大点儿,提笼遛狗,花鸟鱼虫,草缸造景,家具摆件等等,再大点儿,自行车,摩托车,越野酷跑,再大点儿?海天盛宴?这个光有钱不行,还要有强大的腰子。一切尽在《文玩天下》。文玩天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文玩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文玩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