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治疗
我看见顾菁被一块大石块压住了下半身,很深的衣服看不出颜色,全是土。
我不敢用力扳这块石块,害怕加深对顾菁的伤害。这石块就是赑屃的头部,我使劲儿可以推开,但是绝对会伤到顾菁。我急眼了摁着石块:“收!收!收!”赑屃的头收进了手心。
顾菁身体扭曲着,脸上没有血色。我摸着她的颈部,感觉还有微弱的脉搏,只是很冰冷,有失温症状。我马上脱下她的旅游鞋,脱掉袜子,把她的双脚塞进我怀里,保持温度。
拿出电话,信号只有一格,给李组长打过去:“李组长,快到北面的碑亭来,我找到人了!”
不一会儿,人声嘈杂,救援的人都到了。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大坑。几位jc用绳索攀援下来。我让上面的李组长找来几个瓶子灌好温水,还有干爽的袜子和鞋扔下来,让jc递给我,我试了试温度,然后把几个瓶子塞在顾菁的腋下,后颈,肚子等部位。给顾菁串号鞋袜,开始轻拍她的脸颊:“顾菁,顾菁,我是杨平,大夫来了,安全了。”
我不停的用手摩擦她身体的裸露部位,保持体温,空间的滋润让顾菁的脸色慢慢回转。我没让jc碰她,一直到救护车来,用担架平稳地把顾菁抬上去,陪着她世界去了ln医院。
在医院的全力抢救下,顾菁苏醒了过来。这时候报社的领导都来了,我和王社长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医院。我没有走,只是在附近找了家面馆吃了顿苞谷面饺团。体力严重消耗,内脏很不舒服,现在已经好多了。
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老婆工作已经完成,快回去了,让她把儿子送到我爸那儿,让我爸领着爬爬鹅山。
我回到医院,等报社的人都离开了,才进了病房。
看着熟睡的顾菁,我心酸的无以复加。我拿什么来回报你的感情,是不是出*轨的男人都该去死去死啊。无论怎么样,这次我都不会放手了。老婆你杀了我出气吧。
下午,报社领导和李组长陪着顾菁的爸爸妈妈来了,我打了个招呼,准备偷偷溜走。
“这是顾菁的朋友杨平,这次全靠他才能救出顾菁,要不是他,估计一辈子都没人能找到顾菁。”李组长是嫌我死得不够快,阴险地拉着我给顾菁的父母介绍。
顾爸爸握这我的手,不停的道谢,顾妈妈也是眼含热泪看着我受伤的手,不停地说:“谢谢啊,小伙子,要不是你......呜..”我头上冷汗直冒,您二位要是知道真相会不会在我老婆下手之前就弄死我啊。我瞪了一眼李组长,见她坏笑了一下,郁闷。
“应该的,应该的,那啥。。。”我语无伦次,双手颤抖;“伯父伯母,你们先看顾菁,李组长还有事儿找我。”我一把拉住李组长。
“你拉我干嘛,你自己惹。。。”
我赶紧把李组长拉倒门外:“大姐,姑奶奶,我求你了。”
“现在知道求我了”李组长面露得色,点着我的头:“在电话里差点儿没把我骂死。”
“我错了”我态度还是蛮诚恳的:“那啥,那个地宫怎么样了?”
“你还真厉害,我们找了几十遍都没发现,你一去就发现了”李组长佩服道:“现在那里已经被武*警封锁了,里面发现了什么真武祖师的金像,还有道家的什么经卷,好几箱呢。”
“哦,顾菁也够倒霉的,遛个弯儿也能掉坑里”我感慨,拿出一支烟点上。
“你!把烟灭了!”护士,怎么每次这样的情况都会有神护士出现。
乖乖灭了烟,看着李组长笑得娇躯乱颤,我恶毒地想,再笑你下巴上的肥肉都笑掉了。
顾菁醒来了,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没叫我进去。等他父母回宾馆休息了,我偷偷摸摸地溜进去。
“那个..那个你喝水不?”我没话找话,坐到她身边:“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哼,”顾菁瘪了一下嘴扭过头去:“你舍得过来了?”
“那啥,恩,我来了”我臊眉耷眼地把凳子又搬到病床的那一边,看着顾菁红润的脸:“别生气了,等你好了我陪你环游世界去。”
我的杀手锏啊,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顾菁的眼圈立马红了:“大夫说我情况很不好,腰部以下没有知觉,要去xa陆军医院治疗,万一要是瘫痪了呢?”
我趁机拉住她的手:“放心,有我在你会没事的”我挠了挠她的手心:“不是宽你的心啊,我是气功大师,要不是怕被拉去切片,在坑里的时候我就给你恢复好了。我家传专门治疗脊椎损伤的,要不你试试,现在就有感觉。”
在顾菁的半信半疑下,我拿手伸进被子,伸到她身下,在她脊椎部位抚摸,顾菁也能感觉到空间的滋润,舒服的哼出声。
“诶诶,我说你俩差不多点啊”李组长啥时候进来的,误会了:“小杨你也没有人性啊,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还。。。。”
“李姐你误会了”顾菁红着脸给我解释:“杨平在给我脊椎按摩,我现在有点知觉了。”
“你们是不是当我傻子啊”李组长很严肃,指着我:“本来还以为你真把顾菁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你真无耻加混蛋!”
“李组长,我真是给顾菁治疗,我家传的治疗脊椎损伤,你看我在坑里的时候急救方案是不是很到位?脊椎损伤必须在早期恢复治疗,否则后期再治疗的话,神经已经萎缩,那时的治疗只能是让神经可以通过,但是神经已经缺血萎缩软化,各种功能恢复就更加困难,甚至不可能恢复”忽悠呗,我忽悠老婆的身手只要拿出十分之一,小小李组长还不手到擒来:“你要是不信,可以叫医院专家来,现在顾菁的下肢已经又微弱的感觉了。”这一通话说得我嘴都干了,中间一点儿没停,这两位听得嘴都张老大,合不住了。
最后李组长叫来了大夫,在大夫的检查下,终于确定顾菁下肢有微弱的知觉了,恢复得不错。大夫拉着我一定要我传授一下治疗方法。我天生玩文玩的,有那种大师的忽悠劲儿:“这是家传秘方,传男不传女。拜师?拜师也不行,只传内室弟子。再说这也不是任何症状都使用,这也是赶巧,顾菁受伤我一直在旁边指导救援,身体没有经过大动作搬动,只要常规治疗也就是效果慢点儿,缘分啊缘分。”
大家都被我忽悠走了。咋就这么累捏?我坐在顾菁身边,看着顾菁:“我不想身边的人出事,也不想有机会去救你们,快快乐乐的小日子多好啊。以后别在闹脾气了。”
“你都不要我了”顾菁拉着我的手:“你说我要说瘫痪了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你也不会瘫痪的,”我把顾菁脸上的头发丝儿拨开,看着她:“我给你治疗的事情不要外传,也不要表现得马上就好。你就躺着,等着xa陆军医院的正常治疗,那种治疗会保证没有后遗症的,我的治疗只是快速恢复,你明白吗?你不想我被拉去切片吧”
“切了才好”顾菁娇蛮地看着我:“我倒想看看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你闭上眼睛就能知道我心里有没有你了”我探过身子,吻住了顾菁湿润的嘴唇。
夜里我用空间把顾菁的脊椎滋润了一遍,估计再经过xa那边的治疗,个把月就该回到工作岗位了。我问起她到底是怎么出事的,她告诉我,原来自从那天我离开后,她就一直情绪低落,总是想一个人待着。那天下午,参观完xx中学回到村里,她心里郁闷无法排解,就独自溜达到那处遗迹,正当她对着大石龟倾诉自己的痛苦时,来了一波小地震。她脚下突然下陷,自己连着大石龟一起跌进了地宫,好在石龟的身体卡在坑口,不然非得砸成相片不可。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疼痛难忍,也被大石块压住动弹不得。手机早已没电自动关机了。她觉得生命在迅速的流失,那时她只想念我一个人就强行打开手机,只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手机就彻底关机了。她在黑暗里,万念俱灰,慢慢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看来那条短信是发对了,我真的是那个对的人。
第二天,我和顾菁的父母告别,私下给顾菁已经吻别过了。
回到村委会,和村支书一起去地宫看了看,武*警守卫森严,我们被工作人员领下阶梯。这个地宫不大,和法门寺的没法比,大概有百十个平方,还是垒土结构。有座金色的真武祖师的塑像,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几个大箱子已经被转移到ln博物馆整理。所以现在地宫空荡荡的。
回到村委会,整理了一下装备,和各位村民道别,打着火,一身轻松的离开了ln。
这回去的路上没什么事儿压着,所以走的国道。一路上有什么好吃的就吃什么,好不潇洒。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老婆回娘家了,说是要出门旅游了先回家看看。给爸妈打电话,得知他们都好,儿子正和托尼玩得乐不思蜀。也就放心了,乐得轻松。自己在在院子里纳凉,喝喝茶嗯好茶,明前龙井,貌似没可乐来劲儿啊。
在摇椅上躺定,抱着本子看看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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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iaplc的来信。
第四十章 雕刻
[[[cp|w:465|h:300|a:l|u:/chapters/20145/4/31484016353480215216]]](上图就是雅安绿)朋友们多多指教,这是网上的精品,和我无关。大家多交流。谢谢支持。ps:明天上班24小时,不能更新,今天提前更新了,后天**点再更新。谢谢)
打开,是2010年世界水草造景大赛组委会来的,说是这次大赛共收到来自世界56个国家和地区的一千多件参赛作品。第一次评审由大赛主办者田野尚先生进行了严格的评审,评选出了前200名的作品。我的作品在第一名的位置,但是要求我寄去5分钟的视频资料,原因是我的草缸造景争议很大。
一位德国的著名造景大师当评委,认为我的造景里的瀑布是ps上去的,根本不可能在水里做出瀑布的景致,就给我了个极低的分数。所以要我证明这是真的,如果可以证明的话这次大赛的第一名估计没有什么争议了。
第二次评审将以这200件作品为投票对象,由大赛的参赛者,世界各国的水族店,以及世界各国的知名水族杂志社,在网上进行投票。
我看着邮件。直接打电话给小林子:“喂,小林子,洗洗睡了?哦,没有就好,是这样,我的草缸造景作品被日本的天野尚选中进了200名的决赛圈。嗯嗯,你别叫啊,真有那么兴奋?好好,绝对在你店里搞,现在有个高德国评委认为在水里不可能造出瀑布,所以要求发段视频过去,本来我打算用手机拍,后来一想,不给他们来段超清晰的,不足以震撼他们。嗯嗯,对,如果证明是真的那第一名没跑。呵呵,对,恩,你看明天能不能把小梁叫来,找个专业高清的摄像机给做一段视频?可以就好,我明天一直在家,恩,你们明天直接过来就好。恩,来之前打个电话,我定好餐,嗯嗯,好,那就这样,嗯嗯,byebye。”
挂了电话,我心情大好,给顾菁打电话问候一下:“喂,小顾?恩,我到了。你在xa医院怎么样?环境还行吧。那你就好好休养,我估计九月底会去趟日本,如果你恢复得好我们一起去?哦,嗯,应该是工作签吧?要不就是技术签。如果顺利那边应该发邀请函。就提前给你预报一声,万一不行的话,咱们换地方。嗯嗯,我月收入低,实在不行咱们可以东南亚游么,呵呵,只要不是地沟游就行,你好好养伤,别露馅。我先去做一些准备工作。嗯嗯,byebye,哦,姆~啊。byebye。”身体充满电了。
本来考虑是不是带着老婆儿子去,但是臭宝八月底就开学了,算了,带他们去sy玩好就行,小日本那里还是带着小*三去吧。这个秘密要是一直能守到我老死的那一天而不被老婆发现就好了。
把家里的脏衣服都收集好,开始大整,一直忙到夜里一点多,终于所有的衣服,被单都洗干净了,明早一晾就ok。满意地看了一眼工作成绩,洗洗睡吧。
早上一觉睡到十点多,小林子打电话才把我吵醒:“喂,小林子啊,哦,已经在门外了啊。好好,来了来了。”
我起来开门,他们先给草缸除除藻,修剪一下水草。我很快洗漱完,拿来两罐可乐递给他们。又忙着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院子里。工作告一段落,拿着面包回到屋里。
“怎么样?还需要什么?”我吃着面包,看着他俩忙忙碌碌。
“杨哥,你先吃,等等我把灯打好,你就当个参照物,我来拍摄。”小梁得空喝了口可乐。
“杨哥,你看这次要是能去东京参加颁奖典礼,要是有机会获奖感言,能不能顺便感谢一下我的“鱼乐圈”小店啊。嘿嘿,顺便顺便。”小林子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
“这也叫事儿?没问题,本来就是有你们的大力支持,我才能有机会获奖的,别客气。”我把面包吃完,拍拍手,开工!
“杨哥,你这褂子短裤的,太随便了。”小林子看着我的行头直皱眉:“小日本那边一惯以严谨著称,你好歹也得整身西装吧。”
“嗯,这个可以有。”我速度换上一身休闲西装,里面还是汗衫,除了结婚我再就没打过领带,将就吧:“这可以吧,没领带。”
小林子把脸皱成个包子:“行吧?行吧。”
小梁到底专业,拿的摄像机都是超大的,感觉像拍电影:“小梁你这家伙事儿也太专业了,拍电影的吧?”我把休闲西装的扣子系上一个。
“jc市电视台借的,我的装备有点儿低,费老鼻子劲儿才借到。要不是人家后来听说你有可能在东京草缸造景颁奖礼上拿金奖,这设备绝对借不出来。”小梁边取景别解释:“杨哥,人家本来今天也要来,我说这是人家家里还得征求你同意,就没来。等你拿奖了,能不能让人家来给拍个专题?”
“没问题,来呗。”我把草缸的金卤灯打开,模拟到室外光线,大家开始认真的工作。
拍摄时间不长,但是后期制作比较精良,一直忙碌到下午老婆进家才做完,中午都是叫的工作餐。
我老婆看着电脑里的视频,赞叹不已,连忙给自己手机里拷贝一份,说是明天要拿去单位显摆。并且表示等我们工作完她请客,吃大餐。难得老婆出血,我们最快速度完成手里的活儿。按邮件里给的地址把视频发过去。
我们四个去了一家湘菜庆祝入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林子问:“杨哥,这次要是能拿金奖,去日本东京参加颁奖典礼的话,嫂子去不去?”我能不能在这里动手?我咬着牙心里琢磨。
“我是想带着老婆儿子去,但是儿子要上学,你嫂子得留下看孩子啊。”我装作惋惜状,扼腕叹息:“唉,不过我也去不了几天,估计报社还要跟个记者啥的一起去,也旅游不了,工作么,旅游的话花费太大了,我估计承担的有点儿困难,还是省点儿好。”无*耻啊,太无*耻了,卑*鄙到如此境界,我实在鄙视我自己。
“是啊,早去早回,别浪费钱了。”老婆一听花费很大,很支持我的想法。
小林子和小梁无语地看着神话中的两口子,筷子里的菜掉了都不知道。。。。。。
晚上我们去接儿子和托尼,儿子不愿意回去。爸妈也说你们离出门还有几天,让臭宝留在他那里几天,顺便爬爬山,减减肥。犟不过,只好照办。
回到家,我把衣服都收好。把媳妇儿安排睡下,自己来到书房找出在ya买的雅安绿,开始构思,雕件什么好呢?手里的这两块雅安绿一块椭圆形鸡蛋大小,一块是不规则长方形。先把家雕刻机准备好,我闲来无事还做了个粉尘收集器。一个小冷却风扇,后面套了装皮鞋的布袋。一开电源,雕刻的粉尘就全收集再袋子里,这样就不用戴防尘面罩了,家里也不会太脏。
装上磨头,先试试材质的硬度怎么样,嗯,不错,雅安绿很软,很适合雕刻。在石头上画好一条龙,龙这个东西没有标准形象,所以最好刻。我的这个雕刻机五百多买的,价格不高,超静音,转速快,稳定性好,花了一个小时就把一个龙牌雕好了。继续拿出一块画好笑佛,下刀如飞。很快就雕好,剩下的就是抛光了,这个比较难,明天再说吧。看着两块雕件,真漂亮,这雅安绿很快会和四大名石一样齐名,价格也是不相上下。
接下来的日子忙忙碌碌,订机票,订客栈。本来我想订酒店的,老婆嫌贵,只好找那种便宜经济环境又好的客栈,很是难为了一阵儿。闲下来给雕件柔光,抛光。给锦鲤换水,给草缸换水,修剪,除藻,又去小林子那里买了很多水晶虾,小蜜蜂,黑白虬,金线绿鼠,直升机什么的一股脑儿放进草缸,小天地一下子生动起来,坐在缸边看一天都没够。
转眼到了十五号,把臭宝领回来收拾利索,一家三口早早来到xx实验小学。门口挤满了领着孩子来面试的家长。老婆心里很忐忑,总觉得事情不在她掌控范围就不是很靠谱,一直在我们身边碎碎念。我拨通电话:“喂,你好,田校长,我小杨啊,嗯嗯,行,那我给门卫说,直接上三楼,哦,好好,再见。”我带着老婆儿子来到门卫,给门卫说了一声就直接进去了。看着周围投来的羡慕眼光,老婆淡定了不少。
来到三楼,由一位老师把儿子单独领进校长室,等了几分钟,儿子就出来了。老婆急忙搂过儿子问:“怎么样?问了些什么?你怎么回答的?”
儿子很淡定,挣扎开说:“就问了我叫什么,名字怎么写,爸爸妈妈叫什么,就完了。”
我过去问那位老师:“老师,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八月二十号来报名就行。田校长专门交代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老师很不以为然。
“哦,那谢谢了啊。再见。”我们一家三口这才松了口气,溜达着看看实验小学的环境,要不说名校呢,操场很大,全是塑胶地板,健身器材齐全,儿子挨个儿玩了一遍。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有这么大操场的小学真不多。我给田校长打了电话道谢,说好有时间去会会他朋友。
老婆难得挽着我的胳膊,一脸轻松:“你说要是我们同事知道办成这事儿一分钱都没花,那得多羡慕啊。”
我没由地一阵心酸,咱小老百姓真是容易意满足,握了握老婆的手:“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第四十一章 HN黄花梨
[[[cp|w:476|h:389|a:l|u:/chapters/20145/4/31484016353481143851]]](重点不是中间的核雕,是核雕的背景,全鬼脸的海黄。核雕弥勒佛是自己瞎刻着玩的)
回家老婆和儿子整理出行的东西,让我出去买些路上吃的喝的。我现在出门只背一个超级鞍袋,带块表,脖子里有个挂件,别的零碎儿都没有戴,看着素爽不少。
出门给顾菁打了电话,问了问她身体恢复情况,得知恢复的很棒,心里很安心。一阵腻歪挂了电话。
出远门了再给阿布打一个吧:“喂,阿布?很忙么?哦,那就好,央金怎么样?呵呵,开心就好,也准备上学了吧,恩恩,给她说我有时间回去看她,时间?那个不太好说,嗯嗯,那啥,我明天和家人去sy旅游,嗯,会有一段时间不在jc。恩?顾菁?你咋知道的?哦,你们还私底下有联系?去日本?她怎么啥都给你说啊。不不,不是那意思。你也去?不太好吧?啊,不不,去也好。我的意思是你那么忙,公司事儿一大堆,嗯嗯,那行,到时候联系,签证什么的你自己办。ok,我先忙去了,byebye,哦,姆~啊,挂了,byebye。”长出一口气,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来到机场,换好登机牌。过安检,人家不让带牛奶。
“算了,就几袋,也不值钱,不要了,走吧。”我转身对老婆说。
“不行,你三袋,我一袋,臭宝一袋。”老婆例行节约,很值得表扬。看什么看,老子愿意现场喝。瞪了围观群众一眼,喝吧,为这和老婆生气不值得。
灰头土脸地登上飞机,老婆和儿子座,我和一小年轻坐一起。小年轻一看就是富二代,二十郎当岁儿,我很羡慕的那种人。戴着一条金星小叶紫檀手串,品质不错。手里玩着一对儿公子帽,尺寸不小,很有品味。我就纳闷儿了,人家玩这些看着就很有品味,我怎么一玩儿就像土鳖呢。
“大哥是去旅游?”小伙子看我在看他的核桃,就盘道儿。
“恩,和老婆儿子。”我拿嘴努了一下,指了一下前排。
“哦,sy很好玩,我也是去旅游。这次去要好好找一串海黄,咱这边没什么好的。知道海黄吧。”看样子小伙子是准备给我普及一下常识了。
“我知道,我也爱玩这些。”咱不能装,实话实说:“好海黄以后越来越难找,尤其全鬼脸的手串。不过看你的样子经济应该很富裕,对你来说都不是事儿,拿着钱多好的海黄都能买到,无论任何时候。”
“也是啊,不过jc我拿着钱都买不到。”小伙子很无奈。
“你去文玩论坛找,有专门做海黄的,全鬼脸油梨也不过万把块,两三万将就能买到极品中的战斗机了,呵呵。就是再过多少年,只要有钱什么极品都是浮云。”文玩么又不是柴窑,全世界只有日本有那么一件。
“大哥,听你这话是内行啊,玩什么的?”小伙子把黑亮的长头发往后理了理,两边的鬓角很短,很时尚。
“我是啥都玩,这些年就玩了。”我呵呵笑。
儿子转过头很有礼貌:“叔叔,我爸爸好东西可多了,有那么大的核桃。”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按他比划的得有桃子那么大。
“哦,核桃可不光是按大小说话的哦,小朋友,上小学了没?”小伙子很健谈,逗起儿子了,给儿子拿出巧克力,一下子赢得了儿子的好感。
“爸,你把你的核桃拿出来给叔叔看看,你们比一比么。”儿子好热闹,随我。
“呦,大哥,你拿着呢?那拿出来看看呗,我这对公子帽也是顶级的,尺寸,配型都难得一见的。jc玩核桃的圈子不大。”小伙子把手里的公子帽递给我:“咱也算是核友啊。”
我无奈,从鞍袋里拿出个布袋,取出狮子头,递给他。
看着他的公子帽,还别说,真不错。这一路ok了,小伙子安静了,一手一个狮子头,默默地致敬。
空中小姐送来饮料,我谢绝了,肚子里全是牛奶,一晃都有声音。
我都要睡着了,小伙子低眉顺眼地说话了:“大哥,人真是不能显摆,这一显摆就得被打脸。看完你这对儿核桃,我的公子帽都想给扔了。”
“呵呵,你这心态和我刚入行一样,这都得有个过程。玩的多了就没显摆的心了。我也是才调整过来没多久。”都是玩友,实话实说。
“那个,大哥,刚才看你去核桃的时候包里还有好几个文玩袋,都是什么好东西,让开开眼呗。”小伙子很直率,把狮子头装回布袋还给我。
“哦,好,交流一下。”我说着把狮子头放进鞍袋,取出了海黄手串递过去。
小伙子打开布袋,又安静了。
飞机到hkou了,小伙子醒过来:“大哥,怎么称呼啊?我叫肖文凯。”
“我叫杨平,”我接过手串放进包里:“说实话,这样的东西少,但也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没必要这么上心。”
“那个,杨哥,你们打算怎么转hn?方便的话我也跟着,怎么样?”小肖也知道有点儿冒昧。紧着讨好我老婆:“嫂子,反正我也一个人,搭个伴儿呗,到hkou我请吃海鲜。”
“到没什么不方便的,臭宝有个哥哥陪着玩得也好,就是我们都定好客栈了,估计你住不惯吧?”老婆倒是无所谓,乐得做人情。
“那就这么定了,我也没定酒店,去哪儿都是现找地方。”小肖很会顺杆儿爬。
儿子也喜欢这个大哥哥,这次旅行团就多了一个人。
到了hkou,我们打车来到定好的客栈“瀛海客栈”。东北人开的,就在白坡路上,四层小楼,本来我们一家三口定的是一间大房,小肖又开了一间,这下整好臭宝和他住,我们两口子住,很宽敞。
晚饭到龙泉海鲜,点了一堆海产品,结果儿子不怎么吃,我们三个倒是大快朵颐。吃完小肖带儿子去吃麦当劳,我和老婆溜达回客栈。
第二天我们花了一天转了海瑞墓、五公祠、琼台书院。等老婆和儿子回客栈休息的时候,我带着小肖去了hn古玩城。也在客栈边儿上,我选客栈的时候早侦查好了。
hn虽然历史文化底蕴不及内陆,但是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丰富的海洋资源,独一份儿的hn黄花梨都能吸引无数的收藏家。古玩城在一个商城的五楼,里面的东西丰富多样,五花八门。在这里我俩找到一家专营hn黄花梨的店铺。里面古朴幽静,淡然的沉香让人感觉穿越时空。老板看到我手上的全鬼脸手串,热情迸发,招呼我们坐下喝茶,并拿出一些珍藏互相交流。但是当小肖看上一串2.0全鬼脸手串的时候,老板说什么都不卖,这可奇怪了,开店的么,还不做生意了?
“老板,都是藏友,怎么有生意不做啊?”我喝了口茶,嗯,很热。老板要是知道我对他的冻顶乌龙的评价只是很热的话,估计会吐血。
“不是不做生意,我们这里都是重在收藏,而非在卖货上。”老板又给我倒上:“这种极品的海黄手串卖了就不会再有了,你可以和你手上的比一下,都是油梨不管是密度还是鬼脸的花纹,都要高出一筹。”
“老板,货买识家,你柜台里的鬼脸手串我们也看了,价格都在一万多,这串呢?你看都是收藏,天下的好东西多了,谁能囊括天下?我这小兄弟确实喜欢这串,你给个价,也让我这小兄弟能有个传世的好东西。”我紧着劝老板。
“就是啊,老板,我确实喜欢。你这里这么多海黄,以后你还有机会收到好东西,就让了呗。”小肖把老板的那串全鬼脸戴在手上不往下取。
“你看这样,我们都是玩家,你这里的把件,手串什么的我们再多买一些,他手上的那串你也就出了怎么样?”我把茶杯放在茶盘上,站起来,看着柜台里的几个把件,都是海黄里的极品。
“这个~~”老板在犹豫。
“老板,先不说这个,我先挑几样把件,小肖,你也来看看。”我让老板拿出几样随型的把件都是带鬼脸花纹的,还有两个弥勒佛把件,小肖挑了几串手串,算了一下有四万多。
“老板你看,现在还没商量价格光看标价签就四万多,这生意也不小了,我们算是有诚意吧,”我把玩着一个随型的把件:“怎么样?说说那串手串的价格。”
“这样吧,看你们真是那种真心爱海黄的人,这串全鬼脸油梨极品算两万吧,这不是钱的事儿,确实是卖了这以后说不定再也碰不到这样的极品了,这都是老房子的房梁啊。”老板痛心疾首。
唉,还得挨个砍价,最后我花了一万多,小肖花了三万多,大家皆大欢喜。
小肖这才是眉开眼笑:“杨哥,这回我的手串比你的好了,嘿嘿。谢谢啊,要不是我主意正,跟着你,这我到哪儿找这么好的东西去。”
我小声地对他说:“不是好了一点半点啊,你的这串估计过些年轻松过十万。”扭过头喊老板:“老板,你这儿的任务我们算是完成了,这到了hn不好好这hn三宝不算到了hn。怎么样?给介绍个路子,我们也见识见识海瓷。”
老板把现金放进保险柜,转过身,给我们倒茶:“海瓷啊。这个现在抓得比较紧,你们等等,我打个电话。”
我和小肖对视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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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海瓷
老板拿出电话拨出号去:“喂?黑子,在哪儿呢?恩,有朋友想看看货,没问题。担心什么啊?你这又不是毒*品,抓住了最多没收,还能干啥?!我朋友是真心买,大客户。你放心。嗯嗯,好,那就明天上午”老板转身问我们:“你们看时间行不行?”看我们点头同意就继续:“你来我这儿吧,好的。嗯嗯。挂了。”
和老板约好时间,我们心满意足的往客栈走。
小肖在路上情不自禁地大喊了两声,引来无数围观。
“低调,我说你心满意足了,晚上是不是该放血了?”我看着小肖得意忘形,提醒他一下。
“这是必须的。”小肖摸着手串:“诶,杨哥,你怎么一下子就找到地方的,这要是我,打死也想不到古玩城开到商场的五楼。”
“这就要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了。”我笑着把手里的随型把件晃了晃:“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在这儿买,好的海黄手串多的是,你这也不过是赶巧了。到别的地方就不用费劲儿去找了。”
“杨哥,那明天你打算入手点儿海瓷?”小肖被今天的海黄勾起了购物欲。
我想了想:“回去别给你嫂子说我今天购物的事儿,你自己的爱说不说。明天早上让她俩去海滩,骑楼老街转转,咱们去租辆车,然后看看黑子的东西怎么样。下午去东寨港红树林。后天是星期六,在西湖边儿上有个古玩早市,咱们转完,下午就出发,顺便看看火山地质公园。目标sy。”
晚上也没去大酒店,我们四人溜达着一人手里捧着一碗清补凉,边走边踅摸吃饭的地儿。最后找到一家排挡,点了很多海鲜烧烤,文昌鸡,还有当地的火锅,很带劲儿。儿子吃得很开心,就是火锅吃不惯,和传统意义上的火锅不是一回事儿。
第二天把老婆儿子忽悠着去逛街,说好租好车给他们打电话。我和小肖来到了五楼古玩市场,见到了黑子,这货可真名副其实,黑得连牙龈都是黑色的,牙齿红红的,说是吃槟郎吃的。老板介绍我们认识,说以后就没他什么事儿了,祝我们买到想要的东西。和老板道别,跟着黑子开车到他家。
黑子住的地方很乱,大大小小的碉楼和城中村一样。进到院子里黑子对我们说:“你们先坐喔,这是石凳,我去拿东西。”说着跑进一个旱厕,闻着味儿就是。不一会儿出来拎着一个大黑袋子。我皱着眉头问:“这不会是在坑里捞出来的吧?”
“不会,这是放在屋顶的喔,来看看,看看。”说着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两个大纸盒。
我和小肖一人接过一个,打开。我拿的是一套青花茶盏,四只被子带四个碟子。小肖那的是一个青花人物纹瓶,带个小盖儿,和酒瓶挺像。
“这真的假的?还有康熙的款啊,欺负我不懂是吧。”小肖沉不住气,把人物瓶放在石桌上。
“这怎么鉴别真假呢?我可是听说海瓷现在真货连一成都没有。”我看着茶盏上面釉光发哑,还残留有海水侵袭的痕迹,但是神韵深藏,引而不发,和空间的印记隐隐共鸣:“再说你这套茶盏也太全了,海瓷完整的很少,经过几百年的海水侵袭,碰撞,还能这么完整?”
我把茶盏放在石桌上,拿起人物纹瓶,嗬,这是捡到宝了,两件都是真品,那种历史沧桑的厚重感在手心里缓缓流转。
“你们到底懂不懂喔?这是我跟着渔船亲手打捞的。”黑子见过太多买货的人,知道嫌货才是买货人:“这两样三万,你们看行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行就算了喔。”
“小肖,你有没有兴趣?”我问小肖,又凑过去低声说:“东西我看对,要么?”
“杨哥,这东西我不要。”小肖大声回答,转过头又小声说:“我看这瓷器也不光鲜,闻着厕所味儿就够了,我是真不要。”
“黑子,我们也是被介绍来的,东西真假也不知道。你看两样五千我就拿走,好坏当个摆设”我把人物瓶放下,抬头看着黑子。
“你们买东西也好搞笑的喔,”黑子把海瓷都装进纸箱:“买东西也不仔细看看货,直接砍价的喔,最低两万。真假我知道,我亲手打捞的,金老板介绍的好稳妥的喔。”
经过一场厮杀,我们最后一万一成交,海瓷可真便宜。不要奇怪,民间流传海瓷就是这么便宜。这是已经倒过手了,不然几十的,几百的都有。
把东西打包好,黑子把我们捎回市里。我俩又直接去了租车行,小肖非要租奔驰e350,两千一天,要不说富二代追求生活品质呢。我死活没同意,说是你嫂子知道了非杀人不可,啥,你付账,你付账也不行。最后在我坚持下租了一辆三菱翼神,押金五千,每天三百,到三亚还车就行。验完车,小肖开车,我打电话给老婆,得知他们在骑楼老街,就过去和他们会合,吃午饭。然后去了红树林游览,五十公里很近。
晚上回到客栈,我把海瓷取出来放在桌上仔细观赏。真是好东西,这在几年后估摸着能值个二十万,还得是美元。这套茶盏是清康熙四季青花茶盏,杯子上的人物穿着反映出四个季节的不同,很生动。釉下彩,民窑精品。虽然经过海水几百年的侵袭,釉色发灰蓝,白色也有点发暗,但是更增加了历史厚重感。清康熙青花人物纹瓶,一位仕女依石而坐,轻摇团扇,说不尽的风华绝代,瓶盖和瓶身已经被珊瑚礁结物牢牢地给封死了,很重,估计里面也全是珊瑚礁结物,瓶口很小,也就五厘米的直径。好东西,这放在书房,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我喜欢。
第二天早上,我们四人去了位于hkou西湖边上的古玩一条街。穿一个大集市,走过一座拱桥,才步入这鸟语花香的小街。这里原来是花鸟市场,近几年自发形成了古玩街,来淘宝的人熙熙攘攘。
小肖不停赞叹:“高人啊,这么隐秘的地方都能找到。”老婆和儿子已经被眼花缭乱的各种文玩,奇石,瓷器,玉器吸引过去了。
这里的海磁更多,但是真品少之又少,即便是真品还是残破不堪。我挑了一块瓷片,大概是一个盘子的芯儿,上面的四爪龙纹倒是齐全,六十块成交。
老婆在我的指引下买了一件金錾连环花簪,已经被珊瑚礁结物糊的看不出本来面目,顶端有个小圆坑,估计是以前镶珍珠的,珍珠已经被海水腐蚀没了或者冲刷掉了,一百成交。
臭宝比较厉害,看中了一块老玉,雕了一只甲虫趴在一块圆石头上,橡皮擦大小,也是被珊瑚礁结物糊住,只能看出个大概,八十成交。
小肖看中了一支枪!我死活拉住没让他跟进小巷去交易:“那是玩具,仿真的,不是真铁。”
“没事儿,几百块么,做工很棒。”小肖不以为然。
“你怎么拿回去?机场安检怎么过?”我把小肖拉回儿子身边:“这玩意儿,我家多得是,不信你问臭宝。”
在得到儿子印证后,小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不停地追问我都有什么型号的。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基本上有名的名枪我都有。”
小肖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正常,男人的玩具么:“杨哥,我以前也下过场,只有支m4还是朋友的。后来我自己在网上买,几次都被骗,一家户外实体店刚说好取货的时候,被查了。唉。”
“我玩这些不是为了下场cs,”我拿着四瓶矿泉水分给他们:“我就是收藏用来挂墙的,在书房挂了一面墙和一个角落。也没让外人看过,传出去又是麻烦事儿,自娱自乐的。”
小肖拧开一瓶给臭宝,转头对我说:“杨哥,你哪儿来的渠道,买那么多?”
“呵呵,我时间比较多,以前爱给儿子买玩具,和里面的店主都很熟。后来发现玩具商城里有卖这个的,就开始买,一买就收不住了。也是运气好,后来在网上找到一个靠谱的上家拿东西也便宜,就越买越多,基本上国产的都齐活儿了。全部也就几万块吧,但是没事儿拿在手里找找感觉,真不赖。”我看见前面有一堆人围着个摊子,有个牌子挂的高高的“赌珍珠,一百一个”:“走过去看看,说不定咱们运气好,赌出几颗玩玩,正好给你嫂子的这个簪子上配一颗。”
“都是骗人的,杨哥,这当你也上啊”小肖一口喝完矿泉水,把瓶子扔进垃圾箱:“我以前在qd买过,开了两千多块钱的珍珠蚌,就几个里面有米粒大小的珍珠,都是人工养殖的,里面有没有珍珠他们门儿清啊。”
老婆一听,拽住我:“那就别去了,听小肖的,不是旅游区的东西别卖么,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再说这簪子破成这样,难看死了。给我戴我都不戴,就是你非忽悠着我买。”
“这挑珍珠我有秘诀,来看看。”我拉着老婆挤进摊子,小肖和臭宝找了家卖清补凉的去消暑了。
第四十三章 赌来的珍珠镶簪子
摊子不大,有十来个洗脸盆,里面全是坑坑洼洼的珍珠蚌,都不大。摊主是一个黑瘦的妇女,带个大斗笠。身边放了一只碗,里面有几个开出来的珍珠,也不大。
“老板,你这碗里的珍珠怎么卖?”我拿起一个珍珠蚌看了看,问老板。
“这开好的喔,一千块一个。”老板笑眯眯的说。
“那我们要是开出来你收不收?”老婆插嘴问道。
“啊,这个喔,呵呵,不收的喔。”老板娘被我老婆的不按常理出牌给搞懵了。
我挨个儿拿出珍珠蚌,感觉是不太好,十来个盆子里只找出了七八只有感觉的,索性凑了十个。付了一千块。
老婆阴沉着脸:“你差不多点儿啊,有俩糟钱就不是你了。”
“我真有秘诀,你看着。”我自信满满。
老板娘拿着刀子,撬开一个珍珠蚌,里面啥也没有,老婆脸色愈发阴沉。
第二个,里面有三个六毫米大小的白珍珠。我扭头对老婆说:“这些珍珠蚌都是人工养殖的,里边植入碎蚌壳什么的,五六年才能长成珍珠,这里的都是小珍珠蚌,所以不大可能出好珍珠。但是这三颗也差不多了。”
老婆脸色稍绮。
接下来开出的几颗最大是一颗七毫米的黑珍珠,最小的也就米粒大小。老婆眉开眼笑,老板娘脸色不好。
最后一个我要求自己开,接过老板娘的刀,使劲儿撬开。
周围传来一片惊叹,一颗金色的珍珠出现在蚌壳里。我拿过塑料卡尺一量,十毫米。老婆眉开眼笑。大家都开始抢珍珠蚌,好像每个珍珠蚌里都有金色珍珠一样,老板娘这才转忧为喜。
老板娘问能不能收购,我笑着摇头。要了个自封袋,把十来颗大小不一的珍珠收好。拉着老婆离开了热闹的赌珍珠摊子。
“咋不多买几个继续开呢?”老婆恋恋不舍,估计想把这旅游的费用给赌出来。
“想什么呢?”我把装珍珠的袋子塞进她手里:“都是人工养殖的小珍珠蚌,能找出来这些就不错了,这些也就几千块吧。这些小的你干脆磨成粉糊脸算了。”老婆打了我一下,我继续:“珍珠里面水深了去了,唉,也不光是珍珠,这玩起来什么水都很深呢。”
老婆痴迷的看着袋子里金色的光彩。
“这颗金色珍珠也就四千撑死了,还是靠着种金色浑厚明亮,比一般的金色珍珠色彩艳丽。”我拿出那支金錾连环花簪:“你别看这只簪子难看,等我把它收拾好,镶上这颗金珍珠。估计你是猜不到价值了,呵呵。”
我现在话语权猛增啊,爽利!
找到儿子和小肖,我俩一人一碗清补凉,过瘾。小肖看着袋子里的珍珠,非要过去赌两把。老婆笑眯眯地说:“现在去也晚了,估计已经被抢光了。”小肖这才作罢。
路过一家卖玉器的店,我进去花三块钱,在金珍珠上打了个浅浅的细细的眼儿,没有打通。出来在卖木雕的摊子上买了瓶和502类似的胶水,是用来专门粘木雕的,粘性大,没有三秒胶那么大的流动性。又买了绳子,曲别针,小钢丝刷,鬃刷等等小工具。
回到车上,大家都很兴*奋。出发!吃饭,去地质公园。
让他们三个去火山地质公园转转,我自己在车上修复金錾连环花簪。
先把金錾连环花簪上的珊瑚礁结物用钢丝刷刷掉,过程很艰苦,但对于我来说湿湿碎啦。随着珊瑚礁结物的剥离,一支锈迹斑斑的金錾连环花簪逐渐显露出了本来面目,金质长形花簪,大概而知厘米长;簪身錾刻成连环状,顶端一环弯曲,有一个凹槽,另一端是插头发的尖儿。背面有一个葫芦形的戳记。接着用曲别针把缝隙里的珊瑚礁结物剔干净,大体工作完成。
金錾连环花簪本身已有残缺,嗯,略微修复一下。不一会儿一支金光内敛,做工精细的金錾连环花簪出现在我的右手。
我把曲别针来回挝,挝断取下五毫米的一小节钢丝。接着剪开木雕专用胶,在一小节钢丝上沾满胶水,插进金珍珠,只露出大约两毫米的尖儿,这样是为了把珍珠和簪子粘得更加紧密牢固。等胶干了,和簪子的凹槽比了比。然后给凹槽里滴了一点胶水,把珍珠镶嵌上去,完美,一点儿胶水都没有外溢。赶紧用打火机把胶水瓶的嘴点着封死。
我看着这支金錾连环花簪,太漂亮了。金色的珍珠辉映着金质的簪子,色彩内敛,浑厚,錾刻工艺精湛。嗯,给老婆的完美礼物。
再拿出儿子的那块玉,用钢丝刷剥离珊瑚礁结物,不一会儿,大概形状就出来了,一支黑色的甲虫趴在一块白色的圆石上。这是青花籽料啊,接下来用鬃刷一顿狂刷,整个细节露了出来。我太明白这是什么了,这叫富甲天下。黑色的甲虫黑到了极致,下面白色的玉石老熟温润,还带着棕色的皮和毛孔,皮上还有个圆形戳记,里面刻着一个小篆刘字。东西不大,这样的料子在几年前都不怎么值钱更别说清朝了,现在估计也就值个千把块。但是这是老东西,自有它的魅力所在。
收拾好东西,下车抽根烟。到底是海南啊,蓝天白云,山上热带雨林生植被茂密,凉风习习,真是消暑的好去处。
等他们回到车上,我忙给他们递过矿泉水。老婆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汗:“我给你说,你没去真是太可惜了,真好看。”
“爸爸,爸爸,这里真好,妈妈还说不行在这里买套房子呢。”儿子喝了一口水,从小肖手里接过一包提拉米苏。
“杨哥,有在这里买房的打算?”小肖转过头问我。
“暂时还没有,不过可以考虑”我给儿子擦了把汗:“臭宝,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你还没到sy呢,那里的风景更好,海滩更迷人。过不了多久你们就审美疲劳了。老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说着把金錾连环花簪递给老婆。
“啊~”一声尖叫,小肖和儿子把耳朵都捂上了,老婆拿着簪子激动地问:“这就是那只簪子?不可能啊,怎么会这么漂亮?”
“我看看”小肖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一惯冷静的杨嫂这么激动。
接过簪子,小肖不由的赞叹不已:“真是没想到,杨哥总是会化腐朽为神奇。这东西应该在故宫博物院啊,嫂子你有福了。”
老婆把头发高高挽起,用金錾连环花簪插好,顾盼生姿,和颈上的碧玺项链相映成辉,真美。看来老婆这一路是不会摘下来了。
儿子这会儿正看着他那块富甲天下呢,我拿绳子打了两个金刚结,拴好挂在他脖子上。
小肖对臭宝说:“来,拿过来给叔叔看看。”
臭宝很爽快地摘下递过去。
“杨哥,这玉也不错,等有机会帮忙给我也挑块好籽料呗。”
“行啊,回jc吧,其实籽料这个东西只要经济宽裕,啥时候都有好的。”我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走呗,到了ba还得找地儿吃晚饭呢。”
小肖驾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ba镇,那车子停在ba敖庄海鲜,先让老婆儿子一人整一个金椰子喝着,我和小肖开车去ba亚洲论坛大酒店订房间,不能让老婆去,否则看见房价她心脏会受不了的。
定了两间高级房,把东西放好。我们溜达到敖庄海鲜,看老婆和儿子已经在沙滩边的圆桌坐好,正看菜单呢。
我们过去坐下,叫来服务员。我看着菜单踅摸着:“来个和乐蟹,这个博鳌鱼,再来个清蒸小花螺,嗯,白灼虾来一例,还有这个蒜蓉芒果螺,铁板茄子,芒果饼,椰子饭。你们看还要点什么?”
小肖表示够了,老婆嫌点多了,儿子还想吃文昌鸡:“ok,再来个这个椰香文昌鸡。对了,上四瓶虎牌啤酒。”
很快菜都上来了,大家都很饿,吃得很香很过瘾。我和小肖频频举杯,在这风景如画的海边,看着沙滩椰林,吃着美味海鲜,这就是逍遥。
往往在最愉快的时候就会出现不速之客,果然,一个穿着蓝色岛服,戴着一串蜜蜡手串的中年人和一个身穿椰岛长裙的美女来到我们边上,男士对着我们客气的说:“不好意思,冒昧打扰。”
“哦,没关系的”我见来人很客气,就笑着问:“有事么?”
“是这样,这位是您爱人吧?”男士笑着问,我点头示意,他继续:“我和我女儿在隔壁那桌吃饭,您太太和孩子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您太太的发簪和碧玺项链很漂亮。”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喜欢文玩的人啊,最没什么出息了,见到好东西就得凑到跟前搭搭话,盘盘道儿。
“听口音你不是大陆人吧?来坐着说。”圆桌很大,站着说话很费劲儿,反正也吃完了,没什么事儿,我招呼道。
“对对,我们是台北来旅游的。”美女拉着她爸爸坐下。
“我女儿很喜欢您太太的发簪,实在在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冒昧,不知道这位女士愿不愿意把这个发簪让给我,价钱好说。”男士先是跟我说,然后又转过去对着我老婆征求意见。
“这个。。”我老婆不怎么会拒绝人,很为难。
“这个真不行,”小肖接过话头:“且不说你们能给多少钱买,问题是我杨哥也不缺你这点儿钱。”
我笑了一下,给小肖和这位中年男士让了根烟,自己点着,吸了一口:“这位先生贵姓?”
“免贵,陈。”中年男士笑容可掬。
“陈先生,这个发簪真不能卖。”我喝了一口啤酒,把烟灰弹掉:“这是清代的东西,你看保留到如今两百多年了,还宛如新品。这是我送给我爱人的礼物,是不会出让的。”
“不可能啊,这要是两百多年,这珍珠早该失色损毁了。”陈先生不信:“人老珠黄就是讲珍珠不能保存时间太久的,时间太长就会变质,变成方解石的样子。”
“陈先生很懂行,对,这支金錾连环花簪原来的镶嵌的珍珠早已丢失了”我笑着让老婆把金錾连环花簪递过来:“现在的这颗珍珠是我下午才镶嵌上去的一颗金珍珠。”
陈先生拿着金錾连环花簪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好,好啊。”
“爹哋,这个发簪的印记我见过。”美女看着发簪突然叫道。
第四十四章 好东西谁都喜欢
陈美女接过簪子,指着背面的葫芦形印记:“爹哋,这个印记在我们学校参观故宫博物院(估计这丫头说的是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时候我见过,在一只清康熙金质簪花步摇上也有这个印记,好像介绍上说这是造办处的印记哦。”
“恩,这是清宫造办处的印记,也叫养心殿造办处。”陈先生肯定,又对着我希翼道:“杨先生真的不肯割爱么?”
我接过金錾连环花簪,用纸巾擦了一擦,又插回老婆头上,老婆甜蜜地喝着椰子汁。我说:“陈先生,这个真不行,这东西再贵也就几万块最多不过十万,我拿着十万也没什么用。而且难得老婆喜欢,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杨先生,这串碧玺项链好漂亮哦”陈美女眼睛一直在我老婆身上没下来过:“不知道在哪里有卖,我让爹哋去买一串一样的。”
“陈小姐,这是在东海买的,这个不难找,拿着钱就能买到。”我喝着啤酒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离开。
“杨先生,这就不厚道了哦,”陈先生笑着摸了摸头:“这种品级的碧玺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我叫过服务员买单,把烟熄灭:“这种品级的碧玺是不好找,但是只要有钱还是能买到的,你们有兴趣可以去东海,也许会比我买的贵一点儿,但是比这品级更好的宝石级的都有。你看,陈先生,我们今天刚到ba,还要休息一下,那就先走一步了。”
告别陈先生父女,我们回到酒店,洗澡放松。
给臭宝洗完,扔到小肖房里。我回房等老婆洗澡。这时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小林子,我走之前把邮箱的账号给他,让他留意日本那边的消息。
“喂,小林,这么了?呵呵,我在ba呢,刚进酒店,哦,那边来信了?怎么说?嗯嗯,九月底就去啊,不是颁奖典礼在十月二十七号么?哦,还没有名次出来,恩,邀请函已经发过来了,哦,行行,我回去就办护照签证。恩谢谢你啊,有情后补,恩,行,挂了,byebye。”把电话和自己扔在床上,大字型摊开手脚,恩,舒服。
第二天,我们在小镇上一人买了一套岛服,老婆的是一袭七彩长裙,配着碧玺项链,珍珠发簪,现代和古典融合的那么完美。ba小镇街面不宽,两边是充满人文气息与艺术情怀的小楼,青砖白瓦,龙头飞翘,窗棂雕花,碉楼招牌无处不显示着渔农,南洋的气息。
老婆和儿子去了ba海洋馆,我和小肖就在外边喝着可乐打望美女。
等了一阵儿,儿子蹦蹦跳跳地跑出来:“爸爸,咱们接下来去潜水吧?”
“潜水啊,不知道对小孩有没有害处,咱们去sy西岛潜水吧,现在咱们去玉带滩。”我把老婆招呼上车,老婆现在走路都带着范儿,这幸亏也就是支金錾连环花簪,这要是簪花步摇,那还不得走一步摇一下,二十米照着五分钟走啊。
溜达着到了ba水城游览了一会儿乘船去了玉带滩,玉带滩是一条带状的小沙丘,两边是海,一边浪大一边无浪。沙滩很像沙漠,连带着游玩的项目也和沙漠差不多,小肖和臭宝玩了一会儿沙漠摩托,太晒,打道回府,直接退房去sy。
到三亚一百八十公里,用了两个半小时,我们直接去了网上看好的三亚湾yy客栈。把车停在门口的小巷,进去看看房间,环境是不错,离海边也就五十米,但是房间太小就一张大床,太挤了。换地方吧。
把车开出巷口右转几十米就看到一家sy大酒店,直接进去开房,五百多一天,但是环境好,住着舒服。
洗完澡一起去吉祥街找食儿,满街都是热带水果,很过瘾。随便吃了点儿sx小吃烧烤什么的,然后一人端着一碗清补凉来到海边,海风习习,椰树婆娑,远远看去凤凰岛上的帆船建筑美轮美奂,儿子高兴地跑来跑去捡贝壳,小肖蹲在一条半截埋在海里水泥管子上,抓小海蟹,他俩玩的不亦乐乎。
我和老婆边吃边聊:“海兰,等明天四处看看,喜欢的话我们在这里买套房子,现在sy的房子也过万了。”老婆吃不动了,我接过继续。
“再看看吧,利用率不是很高。”老婆坐在长椅上,慵懒地伸伸腿。
“嗯,先看看,明天咱们好好转转,消闲消闲。”我把空纸碗拿去扔在垃圾箱里。
第二天,我们在酒店吃完早饭,开车去了亚龙湾,离酒店不到三十公里,四十分钟就到了。亚龙湾真是全国最好的海滩,和麦兜形容马尔代夫一样:蓝天白云,椰林树影,水清沙幼,是坐落于海南岛上的世外桃源。别的都很形象就是世外桃源不合适,人太多了,
亚龙湾的海水是清澈的碧绿色,沙滩是白色的细沙,以至于小肖的卡片机都进沙子不能用了。海浪巨大,站在海边,不小心就会被海浪打个跟头。老婆不下水,我们三个在海里玩得超级开心。
亚龙湾的海上娱乐项目很多,我带着儿子坐了次摩托艇,小肖和儿子玩滑翔伞。新鲜的金椰子,美味的烧烤,还有不停来拉生意的东北人。闲着没事儿,我和儿子在沙滩上堆沙雕。我堆了两个兔斯基的沙雕,立体兔斯基。引来很多游客拍照,谁要是看朋友的亚龙湾旅游照片里有兔斯基沙雕,那就是我雕的哦。
有一段海滩是酒店贵宾休息区,我们不能进,小肖表示能不能换酒店。我劝说:“sy不光是亚龙湾,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西岛啊,呀诺达啊,小鱼温泉啊,所以没必要。”
儿子最高兴的是终于见到真的军舰了,亚龙湾的东边就是军*事禁区,一个海军基地,有很多军舰,远远的海面上不时会有军舰在游弋。
玩到下午四点多,都有点饿了,烧烤也不能多吃。我们收拾好开车来到第一市场。
把车停好,在第一市场大门的斜对过有家清补凉小店,一人端一碗再进市场。
第一市场门口到处都是拉生意的妇女,他们会带人进去买海产品,再领着人去相熟的海鲜店加工,先吃现做,都是托儿。我们挑了很多海鲜,龙虾,象拔蚌,基围虾,蚬子,花螺什么的。带我们去进来的妇女还帮忙把袋子戳个洞,袋子里的水漏光再过称,很有职业道德。
去了一件海鲜店,就在第一市场斜对面的小巷里。很快就加工完上桌了,开动。吃着吃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小肖,你觉没觉得哪里不对啊。”我夹了一只基围虾比划着。
“是啊”小肖也看出来了:“我们买的海鲜都是挑最好的,虾也是最大的,这么做出来全成小的了?老板!老板!!”
老板过来了:“怎么了?”
“你这不合适吧?”我放下筷子:“我买的基围虾都是最大的,这加工出来怎么变这么小?”
“这不就是炒完脱水喽。”老板很不以为然,毕竟全国的游客基数太大,宰完你,不愁没有后来者。
“可是这是清蒸的。”小肖生气了:“有没有个说法,没有我找人给你个说法。”
“算了算了”老婆拉住小肖:“先吃,这要是吵起来咱们买的这么多海鲜还怎么吃?下次不来这家了,回去投诉,在网上发篇旅游的帖子,人大家别再上当就好。杨平,你给这桌海鲜拍几张照片。”
照办,开吃,味道还可以。吃完总结一条,这种有妇女发卡片拉客的绝对不来,去第一市场前先上网查查哪家加工店口碑好。
后来我们还是天天来第一市场,买水果,买海鲜。去加工也是找一家网上查来的x姐川味海鲜,价格公道还不偷梁换柱,清蒸的不太适合我们的口味,还是爆炒的好。水果可是让我们大饱口福,番石榴,山竹、芒果、火龙果、杨桃太多了,随时手里拿瓶矿泉水比重量。除了临时自己吃的,我们还成箱的买,然后直接托运回jc,让家人也尝尝海南的水果,分享一下快乐。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转遍了sy,呀诺达,南山寺,南田温泉,西岛,大东海,每一处要是描述起来都得超大篇幅,儿子也终于潜水了,岸潜。真是只愿长醉不愿醒啊。
玩了十天,因为家里事儿还牵着,就订机票返程了。临走买了几条椰王,一百六一条。一些海南的糖啊,咖啡啊什么的,回去当礼物。坐在xx航空的飞机上,心里暗暗想,我都这么支持你们公司了,你的股票咋就不见涨呢?深套百分十七十啊。
深夜回到家里,小肖开车送的我们,他把车停在机场了。约好哪天来家里做客,小肖就和臭宝告别了。
还是家里好。一番休整,全家睡觉。
第二天把臭宝送去爷爷奶奶家,被一顿数落,把他孙子晒成黑煤球了。这才惊讶,在sy没觉得,这回到jc才发现,我们一家三口真黑啊。托尼大概觉得新鲜,在儿子脚底下不停地转来转去。给大家分好礼物,混了顿饭,我和老婆就先回家了。
老婆去bed上恢复体力。我抓紧收拾,给锦鲤,给草缸换换水,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浇水。把屋里清洁一遍。终于忙完了,点上一根烟,来到书房,把这次出去买的东西一一归类,几件黄花梨把件挂在一个鸡翅木笔架上,这个笔架是在文庙三十买的。清康熙四季青花茶盏摆在玻璃柜里,清康熙青花人物纹瓶放在书桌上。泡好茶,坐下仔细把玩。
这人物瓶里装东西没?全是珊瑚胶结物?怎么打开?我思来想去也没个好办法,上网查查吧。
第四十五章 假的?古钱
[[[cp|w:450|h:296|a:l|u:/chapters/20145/7/31484016353510163569]]]上网搜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以成功分离瓶盖和瓶身的方法。我都有点儿质疑花一万多买,又花手段混过机场安检,把这两件海瓷带回来到底价值大不大了。
用粗暴的方法吧,我拿出雕刻机换上合适的磨头,开始沿着瓶盖的缝隙往上剔除珊瑚礁结物。这个人物瓶的瓶盖是像个直角小酒杯那样倒扣在瓶颈上。这样的剥离工作持续了一个小时,磨头已经沿着瓶盖侧壁和瓶颈间的缝隙打磨到底,磨头打磨到一定限度就再也深入不了了,工作又一次陷入停滞。好奇心害死猫,就这样摆着,这支清康熙人物瓶不是也很好么,为什么非要打开呢?万一打开了出来一只阿拉丁怎么办?
我对着茶壶的嘴直接喝了一口,被烫。以前一朋友给我说我这样的喝法太粗鲁,没文化,一定要先把茶壶里的茶倒进杯子再喝。咦?能不能把瓶子放进热水里,泡一泡,看看能不能分解呢?想了想又否定了,万一瓶子里有空气,这一热胀冷缩瓶子非得炸了不可。折中吧,我找来个笔洗,倒进开水,只把瓶盖部分泡进去,过了一会儿,我拿出来试了试温度,开始用手来回地拧动瓶盖。有门儿,瓶盖和瓶身有了轻微的晃量。
按说不可能,珊瑚礁结物要是灌满瓶子的话,会比瓷器本身都结实。不管这些,我慢慢地越拧越松动,过了二十来分钟,只听咔吧一声,瓶盖被窝拧了下来。我把瓶盖小心地放在一旁,打着手电往瓶子里面看,嗬,原来瓶子里全部被蜡封着,怪不得可以拧动呢。
拿来个酒精灯,把瓶子倒竖在酒精灯上,瓶口里的蜡对着火焰,不一会儿,蜡滴滴答答开始往下流,从里面掉出一枚古钱。我停下手里的活儿,拿起古钱一看,笑了。这也叫古钱?古钱要不是圆方,要不就是刀币或者库币那样。这枚古钱也太搞笑了,一枚圆形钱币下面还连着一块长方形,难道是洋娃娃么?最可笑的是钱币四周还有那种倒模没有处理干净的青铜毛刺,上面的圆方部分有四个字,里面我认识的有“国”,“宝”,另外两个不认识,下面方形的,两个字都不认识。难道这些是清朝的纪念币?不值钱?
我顿时对瓶子里的东西失去了兴趣。
拿来照相机把钱币前后拍了几张,发到一尘网。工作暂时告一段落。
晚上焖好米饭,炒了盘回锅土豆,炝炒油菜,手撕莲白。反正就俩人,老婆吃得心情大好,夸我可以出师了。
洗完碗,陪老婆出去消食儿。走在柳河边儿上,老婆挽着我的胳膊,不停给我指着河里游泳的人:“诶,你看那还有个人后边飘着个红色盒子。”
我手搭凉棚望了望:“那是玩漂流的,身后跟的是漂流箱,里面放着衣服什么的,万一有危险还可以当救生圈用,从上游游下来,一直游好几公里,到下游爬上岸,坐车回家。有的几个人一起漂,岸上还有人开车跟着,到下游接上,潇洒得很。”
老婆溜达着,忽然问我:“你以前不是老想买车么?怎么现在不提了。”
“哦,是啊,好久没提这个话题了。现在不是有摩托么,”我想了想,真是啊:“买车好像不实用,jc太堵了,就咱们家楼下的这条路,开车出去至少二十分钟,走路也就不到五分钟。等以后有机会去外地买房再说吧。以前非要买车也是有点虚荣心,那时候买辆十万的车很有面子,现在就是买个二十万的车都没人正眼看。呵呵。”
溜达了一圈,回到家,老婆抱着瓜子躺在沙发上看连续剧去了。我在院子里打开笔记本,看看邮箱,日本那边说纸质邀请函已经寄出,请我提前做好准备去bj办理签证。
给小林子打电话:“喂,小林,在家吗?哦,呵呵,我回来了,给你带了两条椰王,当地的烟,呵呵,别客气,明天我去你那里转转。到时候再说,恩,byebye。”
挂了电话,点开一尘网,看看我的帖子。
有几条有意义的回复,剩下的都是打酱油的。
一楼楼主这也太假了,想钱想疯了。
二楼飘过~~~~
三楼这枚钱币叫“国宝金匮直万”新莽时期所铸钱币,上呈方孔圆形,四个字是“国宝金匮”,下面呈长条方形,两个字是“直万”。真品只有中国历史博物馆藏一枚,民间流传无真品。
四楼国宝金匮直万,百万靠上啊,不过楼主的这枚也太假了,边角毛刺,花纹里的倒模的蜡还没来得及处理呢,hn后院挖的吧。
五楼楼主请价,私密。
六楼估计值十块。
#$$#$%^……
哦,我知道这枚钱币的来历了,咋说也有百十年的历史了,几十块总值的吧。把帖子删了,省得贻笑大方。拿过家门钥匙,串在钥匙环上。我的钥匙扣很古典,在地摊儿上四十块买的,宽宽的牛皮带,下面是黄铜的卡簧环扣,藏式的纹饰。和这枚清朝的仿钱很搭调。当初hn大妈在地摊上为这钥匙扣和我激战俩小时,最后硬是被我从三百砍到四十。
第二天,老婆去单位销假。我溜达到花鸟市场,进了小林的店,把两条烟放在茶几上。
“谢谢啊,杨哥,这出去一趟还给我带礼物。”小林烟瘾不大,他拿过两瓶可乐。
“谢啥,这次能去日本才加颁奖典礼多亏你和小梁了。”我接过可乐打开,喝了一口:“过瘾,这签证好办理不?”
“好办,直接去bj领事馆,别找代办的,只要小几百块就行。”小林子给我解释道:“我已经查过了,你办好护照,直接去就行了。”
“那就好,”我放心了,和小林聊了一会儿,打车去了文庙,路上给顾菁打了个电话:“喂,怎么样这几天?没听出来我是谁?呵呵,那啥,恢复的怎么样?已经回jc了?月底上班?那你身体吃得消吗?这要是在我们单位咋说也得休息几年,到底是给自己奋斗啊。恩,那下午我过去给你做饭。恩,好好。你那个小区我去过,但是你家就没有了。b座十五楼,嗯嗯,我知道,恩,靠紧里面的,你爸妈在不在?啊,那啥晚上我能不能有事儿?啊,好好,我来,来。我把菜买齐,恩,byebye。”
打车到文庙,直接去了丁哥的店,一进门看见丁哥正看电脑呢。
:“丁哥,最近好吧。”我趴在柜台上踅摸。
“还行,我换了辆车,牧马人。”丁哥笑嘻嘻的:“你别踅摸了,你那刀八零五十还不出么?现在已经快一千五了。”
“不了,被老婆没收了,牧马人那是吉普车的开山鼻祖啊,厉害。”我给丁哥让了根烟:“丁哥,我这儿有枚古钱,你给看看?”我拿出钥匙链。
“我不懂古钱,我这都是邮币,和古钱不是一回事儿,你去二楼老刘家问问,他家专门做古钱的。”丁哥说的是实话,隔行如隔山。
“算了,反正也是假的,我就想了解一下真假怎么看。”把钥匙挂在皮带上,我和丁哥又聊了一会儿,就出来挨个摊儿上看看。在玛瑙摊儿上买了条108一线药师玛瑙,两条战国红1.8手串。在小李的和田玉摊儿上买了条八仙籽料手串,几件小籽儿都是普货,没什么精品。
进了岑鸿的玲珑一品,里面人很多,跟岑鸿打了个招呼,自顾自地看着柜台里的琥珀。这时候一个顾客看着脸熟,四十多岁有点儿谢顶,拍拍我:“小杨,文庙不干了?”
“哦,早不干了,生意不是我做的,呵呵”想起来了,以前在岑鸿点里经常见,购买力超强,好像是地税上的。
“小杨,虽然在你那里没买过东西,但咱们在小岑这里也常见,也算朋友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接过他让的烟,点上:“那是,今天买了点什么?小岑这里的货买回去升值太快了。”
“是啊,今天订了串蓝珀。”这位眼睛不住地看着我戴的天珠手串。
“蓝珀啊,太牛掰了,那都是有钱人玩的。诶,岑鸿给找个烟灰缸,不行就拿个纸杯。”我接过纸杯在饮水机上接了点儿水,放在玻璃小圆几上。
“小杨,你手上的天珠是真的么?”
“这个啊”我把天珠拿在手上,没有递过去:“这是尼泊尔高僧加持过的,真假不好说,所有的天珠不都是蚀刻的吗?这串九眼天珠年头长了,白化眼都出来了。朱砂满布,鱼鳞纹自然,润泽如和田籽料。这九眼天珠是尼泊尔活女神送给我的,恕不能上手了。”
“哦,九眼的吗?”这位眼睛冒着精光,估计知道不可能拿下:“真是好东西,你能结缘真是有大福报大缘分的。”
“一般一般,有些东西对自己也是种护持。”我把天珠戴在手上,笑着说:“我虽然不信什么宗教,但是人家的好意却不能辜负了。”
岑鸿听说我戴的是九眼天珠,还是尼泊尔活女神赠送的,好奇心大起,这货也是和我一样,啥都不信,只信人民币的主。他搬把椅子凑过来:“给讲讲呗,这么传奇的事儿。大家分享分享。”
我把尼泊尔的经历讲了一遍,听得众人唏嘘不已,在岑鸿的坚持下,让他拍了好几张照片。
走了,还得买菜呢。
奔菜市场,买了只鸡,直接让杀好,猪蹄子四个前蹄儿,蔬菜一堆。转奔顾菁家,下车先检查了一下形象,零碎儿基本没有了,把腰上挂的一个把件也收起来。只剩下手上戴着的九眼天珠,这样朴素很多。
第四十六章 磨难
十分感谢书友crazy,秋枫一叶红似火,k521还有xuzhiyuan,从这本小说十几章开始就支持我,写出那么长的书评。谢谢支持,下面的故事尽力写好看。
忐忑啊,跟着人混进门禁,进了电梯。看着电梯的数字越来越接近十五,我都想打倒梯回家了。这不是去作死么。
“叮~~”该死的电梯到了。
战战兢兢地敲了敲顾菁的房门,门开了,顾爸爸开的。
“顾叔,你好,我是。。”我这个难受啊。
“小杨,快进来,还自我介绍呢?”顾爸爸把我让进屋内。顾菁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就她一人住,装修的很温馨,简洁。听她说起过这是他爸爸单位分的,这到底还是知识分子好啊,虽说不知道月收入多少,但是这单位左一套右一套的房子分着,不比发现金来劲儿啊。
我把菜放进厨房,顾妈妈紧着让我坐,倒茶拿水果很热情,我放松了不少。
顾菁和一个年级相仿的美女慢悠悠地从卧室出来。顾菁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气色不错,看样子没什么大碍了。
“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早把我给忘了呢。”顾菁兴师问罪,小眼睛里的喜悦还是显露无疑。
“那啥,这个,忙,忙。”我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小菁,怎么说话呢?没礼貌。”顾妈**评了一下女儿,转过头对我歉意的一笑:“小杨啊,这是顾菁的堂姐顾婷,顾婷这是杨平这次多亏了小杨,要不是。。”
我急忙打住:“顾姨,这都是应该的,朋友么,您别多想了。还是顾菁运道大,这不化险为夷,遇难成祥了么。”嗨,我这破嘴这都瞎咧咧什么啊。
顾婷被我胡说八道给逗乐了:“你还挺幽默啊,怪不得......”顾菁拉了拉他堂姐,一脸的羞意。
“小杨,客气的话我们是没必要讲。”顾爸爸点头笑道:“以后要多关照关照顾菁,她总是长不大,慌里慌张的。”
“好,好,一定一定。”我把双腿并紧,和小学生一样。
“小杨啊,家里都好吧,几口人啊?”顾妈妈例行侦查。
“就仨人,老婆儿子。我爸妈在碧玉花园那边离得。。”我正在自顾自的说话只听“哐!”一声,顾菁径直回到卧室把门摔上了。
顾婷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那个。。”我有点晕,大脑适应不了这个状况。
“哦,小杨已经结婚了啊,孩子多大了。”顾妈妈脸色不好,我暗道坏菜,这大脑跟不上趟啊。
“小杨,别和小菁一般见识,一会儿我去批评她,你和小菁是怎么认识的?”顾爸爸还是会抓重点。
“我儿子六岁了,那个,”我笑了一下,比哭都难看:“顾菁是在采访我的时候和我认识的,时间不长,不长。”我搓着天珠,这货不是可以护持主人的么。怎么我遭这么大的劫难都不护持一下?冷汗,背都湿了。
“你爱人在什么单位工作?平时忙不忙?”顾妈妈高智商啊,这是问我和我老婆感情好不好呢。
“她啊,不忙,还好还好。”
“哐!”门开了,顾菁冷笑着对我说:“你不是还得回去给你爱人做饭么?你可以走了。”
尴尬啊,我站起来:“那,那顾叔,顾姨,你们在,我先走了,顾菁你好好养伤,别剧。。。”
“不劳您费心”顾菁横眉冷对:“还不走等着做饭么?”
“啪!”顾爸爸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顾菁!你还有没有教养!”顾婷慌忙扶住顾爸爸,瞪着我,怎么着?打算把我吃掉啊。
“顾叔,您别生气,那啥,我先走了,嗯,先走了。”落荒而逃啊,这都什么事儿,我本来也没打算说家里的情况,谁让顾妈妈那么精明,几句话就盘出我的道儿来了。
灰头土脸的走在大街上,心情无比灰暗。我和顾菁怎么就这么磨难重重呢?这就是出*轨的代价?唉,先收拾好心情,伺候皇后去吧。
还没溜达到家,顾菁的电话就追来了:“杨平,你什么意思嘛?我给我爸妈说让他们见见我男朋友,你倒好,不但扇我的脸,还顺带着扇我家人的脸啊!”
“没,没那个意思。”我实在没底气狡辩:“也是顾姨问我,我顺嘴就说了,那阵脑子紧张,没转过弯儿。”
“少来这套,你就恨不得把我甩掉,现在我妈躺在房里哭,我爸要打我舍不得,自己气得发抖,我想死!!”姑奶奶,想死的人是我好不好。
“别别,那啥,你再给我次机会,以后我好好表现”说啥也得先哄住,不能出什么意外:“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不会说得天花乱坠。但是我是真心对你的。”靠,这话麻得我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不给我们机会,我爸妈不给我机会”顾菁在电话里呜咽了起来:“我爸刚给王社长打了电话,给我请了长假,打算让我跟他们回qd住一段时间。你要是不给我解决,我就去死!”
我了个去,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那个,别急,你不行就先去待几天?哦,不去不去,我也就这么一说,没有巴不得你走的意思。”
顾菁那边抽泣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小*三的命,不值得珍惜?”
“没有,绝对没有,你容我想想,”我觉得有点儿呼吸困难,深吸了一口气:“你看,咱们这样的关系是不被大家认可的,是被主流社会唾弃的。要不是种种机缘巧合,我都会鄙视我自己,其实现在也很鄙视。你家里都是教育口的,在你家人眼里你就是他们的骄傲,天之骄女么。结果来这么一出,别说你父母了,要是我女儿估计得就地回炉。你也要站在你父母的立场考虑一下。”我这三十来年的智慧全用在这儿了:“你先做几天乖乖女,把你父母哄开心,这我帮不上。等过个十来天,你不就可以给报社申请去做add草缸造景大赛的专题了么,咱们一起去日本,万事等回来再说。咱们这样的关系就不要想被大家认可了,这是你父母,要是搁我老婆,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好说歹说,先安抚住了顾菁,电话刚挂,小肖的电话又进来了,说是要和女朋友来我家蹭饭。
也没啥心情做饭,直接在湘菜馆炒了几个菜拎回去。老婆在家,看我领着菜,忙接过:“今天怎么懒得做饭了?”
“哦,小肖和他女朋友要过来,家里也没啥菜,直接打包回来了,一会儿你给收拾一下。”我进卫生间洗手。
不一会儿,小肖和女友就到了。老婆对小肖印象很好,所以很热情:“小肖咱们也不是外人,你来就来还提什么东西,真是。”
“嫂子,这是我女朋友小王,第一次上门不能空手的。”小肖给我们介绍了一番。
招呼着他们坐到院子里,饮料,水果的摆满了茶台。
小肖自打进了门眼睛就不够看了:“杨哥,你这里真是别有洞天啊。我家跟这儿比也就是大点儿,别的简直没法比。你家臭宝呢?”
小肖的女朋友很漂亮,短短的头发很精干,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说:“就是啊,你家那就是一土豪,杨哥这里和世外桃源似的。”
“切,你家不也一样,”小肖喝了口可乐,转头对我说:“杨哥,你家进门玄关那儿的鱼缸可真好看,怎么不见养几只大型鱼呢?”
“呵呵,你这就一外行啊。”这内行外行的一张嘴就听出来了,我给小肖女友打开一罐可乐递过去:“臭宝去他爷爷奶奶家了。那不是纯粹意义上的鱼缸,那叫草缸造景,里面学问大了去了。下个月底,我就因为这个得去趟日本,参加草缸造景大赛的颁奖典礼。”
“这么厉害?不过这鱼缸的感觉真不赖,和阿凡达似的。”小肖放下可乐,在院子里来回踅摸。
“你就压根儿不懂,我舅舅家也有这么一个草缸,”小肖女友不屑于小肖的无知:“只有杨哥的这个一半大小,景致也不如这个,花了一万多呢。一会儿我得多拍几张照片。”
“诶,杨哥,你的仿真q呢?在哪儿,我参观参观。”小肖这次的目的就在这儿。
我站起身来领着小肖往书房走,回头给老婆说:“海兰,你把菜就摆在院里,先赔小王说说话,咱们就在院子里吃,我陪小肖看看。”
来到书房,小肖看着一墙的枪械,有点儿小兴奋:“嗬,杨哥,太牛掰了。真是名枪荟萃啊。沙鹰还两支呢。”
“一支猛将的,一支co2的。”我诶小肖介绍,顺便递过一根烟。
“这还有巴雷特呢?”小肖惊讶。
“这是m99,和巴雷特还有区别,没巴雷特好看,手拉的。”我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
小肖拿起一支m14,瞄了瞄:“经典,杨哥不能叫我白来吧。”
“呵呵,就知道你来没啥好事儿,喜欢送你几样,别到处显摆,招来jc还是挺麻烦的。”我把烟灰弹进一个小**做的烟灰缸。
“我靠,杨哥,你这m4还陪着刺刀呢?!”小肖又拿起一只m4。
“这是美国m9军刀,和刀鞘配合还能剪铁丝。这都是一般的东西,你看看这个。”我取下一只m1加兰德:“这才是好东西,实木的,这是世上第一种大量服役的半自动步枪,二战中最著名的步枪。这是我托上家从hk进的,几支m4也不抵这一支。”
小肖对二战名枪兴趣不大,又拿起一只awp,英国最著名的狙击步枪,cs里的大狙:“太过瘾了,杨哥,你这儿咋没装备呢?”
“我又不下场,要那些装备干啥。这里的枪都没有打过bb弹,善良之枪。呵呵。”
“这火箭弹啊,真的吧?”小肖看见墙角立着的一只40火箭弹。
我拿起来,把40火箭弹的尾翼打开:“这是真的,咱们军工厂生产的,出口产品呢,你看这里出口的布质标签还在。这是专门产这个的军工厂厂长的私人收藏,厂子倒闭了,厂长就留了一支当纪念,里面火药去掉了,后来被我踅摸来了。”
“厉害,这可是花了大心思了。1911,m92f,这是传说中的654k吧?ppk,转轮啊,巨蟒,史密斯威森,我能不能全要啊。”小肖哈喇子直淌。
“别想。我这里还有两支没开封的,一支1911,一支m9,送你了,金钟的,还是金属飞机头的。”我把烟摁息:“走先吃饭,回来再看。”
第四十七章 何事秋风悲画扇--画扇
[[[cp|w:450|h:297|a:l|u:/chapters/20145/7/31484016353509984246]]](这字确实是我自己画的,不是写的)
吃完饭,小肖在院子里坐在adv摩托车上找感觉:“杨哥,这车平时不常骑吧,我看你还罩着车罩呢,这墙上自行车也不错,我买的是捷安特,和你的这个配置一样,花了近两万。”
“呦,杨平,现在你嘴里还有没有实话?你不是说三千多么?怪不得仝哥说你的车子如何如何好,非得找你帮忙买呢。”老婆听见了,咬着牙笑着问,这要不是有客人在就得家庭暴力了。
“三千多?不可能,光这rockshox的气阻前叉都不止三千了。”小肖还在卖弄,好像就他懂一样,全然没看见我难看的脸色。
“1911没了。”我蹦出一句。
小王有眼色,拉了一下小肖,悄悄说:“你傻啊,看不出来?还说!”
小肖明白了:“哦,那什么,东西还是有区别的哈,嫂子,我那是捷安特,这是杂牌,估计都是山寨的,三千多说不定都买贵了.....”
后来我拿给小肖两个全密封的小塑料手提箱,小肖高兴地拉着女友跑了。
我收拾桌子,老婆在旁边絮叨:“你现在有点儿钱了,但也不能胡作啊,刚上小学的小孩,你买那么贵的车子。”
“山寨,山寨嘿嘿,小肖不是说了么。”我讪笑。
“你们那小动作以为谁看不出来?”老婆接过装垃圾的袋子:“你最近是谎话随口就来,都成条件反射了,练得就是外边儿有人了我都看不出来。”
“哐啷”手一抖,碗给摔了,我手忙脚乱地收拾。
“你紧张什么?呵呵,不会外边儿真有人了吧。”老婆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头上安雷达了。
“胡说,我天天晚上在家,外边儿有没有人你自己体会不出来?”我慌忙掩饰:“臭宝不在,谁天天晚上叫得歇斯底里的。”
“要死了你”老婆面子薄,脸一下子红透了,拧了我一把:“这是随口就能说的么?”
呼~~总算糊弄过去了。
晚上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已经爬满架子的草里金,主蔓早已经掐掉,只留下支蔓,现在支蔓上已经结了很多小葫芦,特小的还是少。手机在茶台上震动了一下,是短信。
我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是小妮子,我都把她给忘了。“杨哥,我已经回am了,你要是来am的话,一定要联系我哦,我给你当导游。”也不知道小妮子在cd玩的怎么样,有点儿怅然。
老婆飘过来:“这是哪个妹妹啊?”
“吓,你这是学贞子呢?没声没息地飘过来。”这冷不丁的还真吓了我一跳:“这是老三,就是我大专同宿舍的那个,老三的朋友,在yn见过,这不客气呢么。”
“哼!别有啥**企图,要是被我抓到你也知道后果的哦。”老婆提前警告。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后果。”我一把横抱起老婆,往屋里走去。
“呀,别闹,这才几点?!呀,呀~”
#¥#¥%……
离儿子报名还有十来天,我的日子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每天固定要听顾菁抱怨一阵儿我是如何狠心什么的。再就是天天带着儿子骑车,钓鱼,这是儿子最没有的负担的暑假了。一开学儿子的苦难生活就开始了,一直会持续十好几年。天气很热,我在淘宝上定了两只达瓦海竿,两支路亚,两个纺车轮,两个水滴轮,鱼线什么的一堆东西,花了不到两千块。又得空去了趟文庙买了几把扇子,两把如意麻花扇骨的,两把玉竹松籽圆头的,还有一把琵琶头梅鹿扇骨的,都是白扇。
拿回来自己画,扇面好画,又不是专业的,淡淡的水墨,画上几只虾,ok。有的画上一只鸣蝉,大幅面留白。有的画几支藤蔓蓝色小花。有的画几支麻雀,半工笔的。
给琵琶头梅鹿扇骨的扇面仿照郑板桥的“六分半书”画了一幅字。为什么是画字呢?说实话我就是一匠人的水平,书法压根儿提不上台面,照着一本收藏杂志上郑板桥的一副扇面的题字,模仿着写在自己的扇面上,然后边边角角一修,ok,一幅充满匠气的扇面新鲜出炉了。只见淡黄色的竹底上点点豹纹样的斑点,白色的扇面上画着一幅大小不一,歪斜不整的六分半书:雾褁山疑失,雷(五个田一个回组成,不认识也查不到,联系上下文猜的)鸣雨未休,夕阳开一半,吐出望江楼。很有意境嘛。
这还不算完,给扇子配扇坠儿,给玉竹松子圆头的扇骨上刻些画,长长的扇骨上刻只蜻蜓停在荷花的莲蓬上很有意境,另一面刻几支竹叶,两只麻雀,完美。接着用浆糊把扇面粘在扇骨上,压紧,晾干,收工。
几把扇子精致古朴,给老哥一把,爸妈一人一把,家里留两把,谁爱拿谁拿。
我自己的琵琶头梅鹿扇,下面把钥匙环上的那枚清仿的国宝金匮直万挂上,绿色的绳子打个如意结,很完美。有点儿俗,玩么。
日子过得很快,到了报名的日子,领着玩疯了的儿子,买了几身新衣服,收拾的干干净净。玩么一家三口来到了实验小学,报名过程很顺利,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让他们把发的书,本子什么的先拿回去,她们还要回娘家呢。我中午和田校长约好去他朋友那里。
现在我比较注意形象,只戴着九眼天珠,皮带上挂着老丈人给的汉代玉珏,衣服盖着看不见。鞍袋随身背着,里面放着扇子,核桃,旁边插了瓶可乐。在学校门口喝着可乐,左右打望。不一会儿田校长出来了。
“小杨,等久了吧。”田校长笑眯眯的,夹着个手包。
“没有,我这不也没事儿么。”我看田校长没拿核桃就问:“田校长,那对儿核桃盘的怎么样?”
“这不,已经上色了。”田校长从手包里取出核桃,我接过一看,嗯,到底是天天盘的,已经发红了。我的那对儿还感觉很生的样子。
打车去了画院,来到三楼的一件茶室。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在聊天,一看年纪都不小了。我们一进门就有人招呼:“老田,都等你呢,雷院长今天拿的是今年的新普洱,味道很一般。”
“老雷就没什么好茶,这位是我小友,杨平。”田校长给大家介绍:“这位是雷院长,搞书画的,这位是林老师,核友,这位是老冯,你叫冯老师,书法家协会的,这位是。。。”
“我就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原来是玉石收藏协会的吴会长:“小杨,你和田校长认识啊,也喜欢核桃?你是总有好东西,田校长的那对儿狮子头是你给找的?真是好东西,以后不能厚此薄彼哟。”
“吴会长,你好你好,我也是刚入门,以后还得各位老师多指教。”我对核桃真不怎么了解。文玩涵盖的面儿太广了,能玩清楚一样就很了不起了,像我这样啥都沾一点儿的,绝对是啥都玩不明白。
雷院长给我们倒上茶,拿出一对儿三棱核桃,挂了瓷的。即便不懂也觉得是好东西。我们轮流拿在手里对比,看看配对儿,大小。我属于狗看星星,田校长就给我解释:“这属于异形狮子头,都是极品,也有年份了,轻微的磕伤,无伤大雅。”
雷院长笑呵呵的把茶给大家蓄满:“老田,你那对儿狮子头也没有意思转给我?我也感觉感觉自己盘着上色。”
“算了,我好不容易在你们面前扬眉吐气一把,你问问小杨,看看他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田校长这是祸水东引啊。
我在大家的期盼目光下从鞍袋里拿出一个文玩布袋。冯老师眼尖,看见了琵琶头梅鹿扇:“这扇子不错,梅鹿扇,文庙最近来了几把,看来你和凌记扇庄的老板关系不错,这得预订,现货根本没有。”
我顺带着把琵琶头梅鹿扇拿出来递给冯老师:“我在文庙干过几天,大家多少还给点儿面子,这也不贵,几百块。”
“那凌老板还是真给面子,这扇子订得一千多,还得等货。”冯老师爱不释手地看着扇子。
我把布袋里的狮子头拿出来,放在茶盘上。雷院长惊呼一声:“喔,矮庄闷尖狮子头。”说话拿起核桃,仔细观瞧:“这配对儿绝了,尺寸够大,嗯,不是够大,是太大了。”
吴会长眼巴巴地看着,好不容易等雷院长放下,马上接过来:“小杨,你还有这好东西?!”
田校长也很激动,拿着自己的核桃看看,又看看我的核桃,探身抓过矮庄闷尖狮子头。
“诶,别抢啊,当心把尖儿摔喽。”吴会长护着核桃递给田校长。狮子头在他们手里传来传去,赞叹不已:“这狮子头还没上过手吧,小杨这是不爱玩核桃吧。”雷院长自顾自的给我下定义。
“玩过几天,忙,再就没顾上。”我笑着给大家解释。
冯老师打开扇子:“嗬,郑燮的《江晴》,六分半书,嗯,这字儿有点儿匠气。”
“呵呵,冯老师好眼力,这是我画的字儿。”要不说有文化呢,一看就知道是郑板桥的诗。也知道字儿不是高人写的。
“画的字儿?”冯老师把花镜顶在头上,看着我等我的解释。
我正喝茶呢,忙把茶杯放下:“简单的字儿我就大概照着照片一写,边边角角描一遍。难写的字儿我就先画出轮廓,再描红,呵呵,我是瞎玩,比不得你们大书法家。”
“你这不是糟蹋艺术么,这不是糟蹋梅鹿扇么,这还是琵琶头的。”冯老师对书法作品很热爱,见不得我这种匠人习气。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林老师开口了:“老冯,把扇子拿过来我看看。”说着接过梅鹿扇,也不打开,仔细观察那枚清仿的“国宝金匮直万”来。
第四十八章 一刀平五千
[[[cp|w:125|h:300|a:l|u:/chapters/20145/8/31484016353515434602]]]林老师拿着“国宝金匮直万”翻来覆去的看:“这钱有门道啊。”
冯老师一脸的鄙夷,指着这枚古钱:“这么好的扇子配着匠气的扇面,又挂一枚钱?!太俗了,你怎么说也应该找块玉挂当扇坠儿。这这,糟蹋东西啊这。”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冯老师,我就是瞎玩,本来打算那这个当扇坠的。”我从皮带上取下那块老丈人的汉代云纹玉璧,准备递给冯老师:“主要是怕这个玉璧磕磕碰碰了心疼。”
冯老师还没接过就被吴会长过来阻止,双手捧着拿走了,还絮絮叨叨:“小杨,你这是真有啊,这不是糟蹋么,这汉代的云纹璧要是磕坏一点儿都是罪人。你这是逼着我没收啊。老冯,你拿破扇子和这比?这块玉璧买着破扇子百十把都有的多。还是挂那个破铜钱吧,不怕磕碰,这心脏病都得被小杨刺激出来了。”
“什么叫破扇子,艺术是拿钱来衡量的么?玩玉的人真是俗不可耐。”冯老师一语中的。
“什么叫破铜钱?!”林老师不干了:“这枚古钱叫“国宝金匮直万”王莽铸的,到现在两千年了,这枚我怎么看都符合真品的条件。但是不敢下定论。但是这要是真品的话,那什么玉璧可以批发了。”
这里的学术氛围还真浓厚。我插话避免争吵:“林老师,这古钱是假的,是清仿。清康熙时期仿造的,也就值个几十块。”
“哦,你怎么来断代的?”林老师戏谑地看着我。
我喝了口茶,雷院长又给倒满,我拿手点点茶盘表示谢意:“我找专家看过,给结论都说是假的。论坛里的。”
“论坛啊,那也可以当依据?”又被鄙视了。
“你看啊,林老师,这枚“国宝金匮直万”连铸造倒模的边角毛刺都没有处理。”我拿过梅鹿扇,把“国宝金匮直万”纹路里没清理干净的蜡在桌子上磕了磕。
林老师一把抢过,一脸的埋怨:“小心点儿,还有呢?”
“还有就是真品全世界就两枚,我家估计还有些,您说能是真的吗?”那个青花瓶里蜡还没有化开,估计里面还有这个。
林老师淡定了,把扇子递给冯老师,自己喝了口茶:“还有啊,这样的话估计真是假的了。“国宝金匮直万”推测是公元四年铸造,本身铸造局极少,时隔两千年,到现在不会有几枚存世了。我对这个不是很在行,但是我老师是华国为数不多能鉴定“国宝金匮直万”的人,华国历史博物馆馆藏的那枚“国宝金匮直万”就是我老师经手回购的。你家要是还有,还是“些”的话,那绝对是假的。你这古钱是怎么来的?”
“这枚“国宝金匮直万”是南沙出水的,我在海南买了一只清康熙的人物纹瓶,带盖子的,盖子和瓶身已经被珊瑚礁结物给粘死了。我一直好奇里面会不会出来个阿拉丁。呵呵”我笑着拿出烟,示意了一下,能不能吸。雷院长点点头:“想吸你就吸吧,没事的。”
我点上烟,放松了一下:“我本想实在不行就破坏性的把瓶盖和瓶身分离,结果运气好,瓶子里注满了蜡,没费多大劲儿就打开了瓶子。后来用酒精灯把瓶口的蜡烧化,就流出来了这枚“国宝金匮直万”,里面估计还有些。这都是外销瓷,真宝贝还能往国外销?估计是拿出去糊弄外国人的。”
“这样啊,你看,小杨,能不能邀请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娶你家做做客?”林老师提要求了。
雷院长拿着狮子头不松手:“小杨,你这狮子头能不能让给我?”
“雷院长,我怎么说也得留一对儿自己玩啊。”玩家么,手里什么都得有点儿,我打了个哈哈:“那就去我家坐坐,我正式邀请各位老师来我家做客。”
那就走吧,我们一行人打了两辆车直径去了我家。家里没人,老婆心情大好,带着儿子和托尼回娘家了。
大家一进家就被草缸的布景给震了一下。也有养了几十年鱼的,还真没见过鱼缸还可以这么玩。留下冯老师看景儿,剩下的几位直接去了院子,围坐在茶台,我泡了一壶铁观音,挨个儿倒上,自己打开一罐可乐。
“小杨,你这院子真是世外桃源啊,这草里金长得不错,等好了我来摘几个。”田校长对文玩葫芦也感兴趣,一看就知道我种的是什么品种。
“呦,这锦鲤长开了,品种不错。”冯老师也来到院子看着锦鲤咂咂嘴。
我去书房拿来青花人物纹瓶,给林老师看。雷院长接了过去:“这是清康熙民窑的精品,不容易,海底沉睡了几百年,还是这么光华内敛。”雷院长拿下瓶盖往里一瞅:“这里面让蜡封死了。”
林老师早就按捺不住:“去,小杨,你不是有酒精灯么,拿来,快点。”
我又回书房拿来酒精灯和一个笔洗。
林老师把瓶子倒立,用酒精灯烘烤里面的蜡,不一会儿又掉出一枚古钱。林老师灭了酒精灯,把瓶子小心地放好。拿起这枚古钱来回地翻看,一句话也不说。
我看看这枚钱,这不是“国宝金匮直万”,是一枚刀币。上部是一圆方钱币,可以看出铸金的“一刀”二字,下部是一刀型窄方条,有三个字我不认识。看林老师陷入沉思没敢打扰,就殷勤地给大家倒茶。吴会长按捺不住问:“老林?什么情况?”
“这叫一刀平五千,是王莽篡汉后新铸的也叫金错刀,现在存世很少,新莽铸钱一般存世量很大,不怎么珍贵,但是有几样是千金不换,“国宝金匮直万”就是其一。这枚一刀平五千现在估计得两万以上,看不出是假的,我也是水平有限,这需要联系我老师。问题是这一刀平五千要是真的,那小杨的“国宝金匮直万”也是这个瓶子里取出的,这问题就来了,这瓶子里到底还有什么钱?这些钱币的真假?这是谁的瓶子?为什么要流出海外?最最值得关心的是真假和还有什么。我都不敢继续往外取了,谁知道还会取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这真不比阿拉丁差啊。”林老师擦了擦脸上的汗。
“走,小杨,带我们去去看看你的书房,你这家伙收藏不少啊。”田校长点了点我:“你这可真不能小看。”
大家一起来到书房,冯老师又开始批评我:“你看看你看看,这好好的收藏非得搞成不伦不类,中西合璧。都是古玩你又搞半屋子枪械,这完全不搭啊。”
“这几个把件不错,还带鬼脸呢。”雷院长拿起海黄把件爱不释手,终于把狮子头还给我了。又看见青花四季茶盏:“这套茶盏也是民窑精品,你是什么都有啊,有没有藏着只鸡缸杯?拿出来看看。”
“那个真没有,”我擦擦冷汗,一脸的无奈,我又不是机器猫,要啥来啥。
吴会长看见博古架上的那支金錾连环花簪,拿起来用放大镜仔细观瞧:“小杨,你这真是养心殿造办处造的?康熙的?”
“哦,这也是南沙出水的,我清理出来自己镶的金珍珠。”我害怕吴会长又打主意:“这是我老婆戴的,可喜欢呢。”
“你这有单反啊,来来来,到阳光下给这两枚古钱拍几张照片,我现在就发给老师。”林老师雷厉风行,让我拿着照相机在院子里给那两枚古钱正面,反面,侧面,拿着参照物对比着拍了好几张照片。接着又给他老师打电话,并示意我打开电脑。我拿出本子来到院子里,林老师边上传图片,别给我说:“我老师是蒋国平教授,你应该听过吧。”
见我茫然摇头就继续:“老师年八十高寿了,是华国历史博物馆的第二任馆长,主要研究古钱币,青铜器。现在已经不问世事了,我把图片发给我师兄蒋正原,是老师的大儿子,现在也是主要研究青铜器和钱币的。”
关上电脑,我们坐在茶台上看着人物纹瓶,这到底是继续呢还是先告一段落?雷院长是高兴了,我送给他一个鬼脸把件。吴会长拿着金錾连环花簪悠然神往,貌似林黛玉的样子。田校长还在对我的狮子头垂涎不止,我悄悄地把他的狮子头拿过来,把我的那一对儿塞田校长手里,小声说:“我懒得盘,田校长你这对儿已经上色了,我谢谢你了。”田校长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冯老师拿着我送给他的玉竹松籽圆头扇不住地赞叹:“小杨,你这书法上不得台面,但是这画还是很有境界的,寥寥数笔把这几只麻雀刻画的很传神,还有这扇骨雕刻的相当有水准,那就谢谢你了,今年夏天可是心静自然凉了。哈哈。”
林老师的电话来了,看来是bj那边给回话了:“喂,师兄,怎么样?嗯嗯,就在我手边儿呢。嗯,你觉得是真品?这我知道,现在流传的仿品都有包浆轻浮,气色不正,火气重,形制软弱,字体无神,穿口、缘括毛糙的毛病。嗯,但是这两枚古钱的主人说这是清康熙时期的仿品,这就可以解释包浆厚重,没火气的原因了。嗯,还需要仪器检定?碳十四?什么?你要过来?”
我连忙给林老师打手势,千万别过来,我还想低调地生活呢,我给林老师说过几天我会去bj,可以带去让林老师的师兄鉴定。
林老师把具体的情况汇报给他师兄,连带着青花人物纹瓶的事也一并交代了。
唉,最后遇到一群疯子,bj那边回复是连夜过来,等不及我去bj了。
我的平淡生活难道就此打破了吗?我还打算提笼架鸟,当贝勒呢。
第四十九章 竹篮打水?
谢谢秋风一叶红似火,大家觉得有问题可以在书评区告诉我,如果我现在改第三人称是不是有点作死?
晚上十点多,我正在雕刻一块南红仿古龙牌。门铃响了。他们来了,好日子到头了。
一开门,看见林老师陪着四个人。我把人都让进屋,林老师一一介绍,年纪大的是林老师的师兄蒋正源,快六十的样子,寸头,头发花白,根根直树,一脸的正气凛然。一米八左右,腰杆笔直有当兵的气质。三个随行人员都是一身墨蓝色西装,搞得跟进了银行一样。
林老师介绍说他师兄是华国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很长的头衔。其他三位都是工作人员。蒋师兄很严肃:“小杨啊,我们大老远从bj赶来,你把东西拿出来我们看看。”
“行啊”我把他们领进书房,让几位都坐下,泡好茶:“先喝茶,大老远赶来先喝口茶歇歇。”
我准备拿青花人物纹瓶过来,因为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上档次,我就买了个保险柜放在卧室。
路人甲(工作人员之一)说话了:“小杨,你这屋里这么多枪械,你有持枪证吗?”
嗯~口气不对啊:“啊,这都是玩具枪,打bb弹的,我是喜欢这些东西的外形,所以挂墙上收藏的。”我停了下来。
路人甲继续:“那也不合法啊,**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东西。有时间去上缴公*安机关吧。还有,你这青花茶盏是海瓷吧,92年国家已经发布相关法律,凡是南沙出水的文物必须上交国家,你这私自买卖已经触犯法律了。”他走到博古架边看着青花四季茶盏。
我看了一眼蒋师兄,见他没有阻止路人甲的意思,就打个哈哈:“哦,这样啊,你们等等我去取那两枚古钱。”这是有卸磨杀驴的意思,给你们看看已经暴露的那两枚钱就不错了。
“嗯~怎么只是两枚古钱?不是还有个青花人物纹瓶么?”路人乙发现我的话不对了。
“哦,那个瓶子啊,我下午的时候为了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一着急就给砸开了,结果里面啥也没有,还白白砸了一支青花人物瓶,唉。”我扼腕叹息。
路人丙开口了:“那碎片呢?”这怎么都是阎王不吭声小鬼乱蹦跶。
“碎片让我给扔了,留着没用,又不值钱。”我顶回去,连那两枚古钱都不取了,坐在鸡翅木圈椅里,看了看林老师,林老师很尴尬:“师兄,你们这是?”
蒋师兄没答话,路人甲拿起青花茶盏,看了看:“这是清康熙的民窑青花四季茶盏,小杨,你这不是合作的态度啊。你要知道倒卖文物是犯罪,要付法律责任的。”
“哦,法律责任?这民窑的清朝青花茶盏算几级文物,那你们是打算罚款呢还是没收呢?”我也是赶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索性破罐子破摔:“不会打算让我负刑事责任吧,呵呵。”一个民窑的东西又没有卖出国,爱咋地咋地。
蒋师兄说话了:“嗯,小吴(路人甲),不用这么上纲上线的,大家都是自己人。小杨,那两枚古钱呢?拿出来我们看看,还不知道真假,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东西是真是假吗?”
这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啊,这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我想了想站起来对林老师说了句:“谢谢啊。”没理会林老师一脸的尴尬抱歉,走进卧室,取出两枚古钱。
蒋师兄在仔细看完“国宝金匮直万”后把古钱递给路人甲,又接过一刀平五千仔细观察起来。不一会四人轮流看完,又拿出一种小型仪器检测。
蒋师兄自己把茶杯添满,喝了一口:“小杨,这“国宝金匮直万”凭我的经验看是真的,但是还需要仪器检测,这里做不了。一刀平五千绝对是真品无疑。“国宝金匮直万”是国家特级文物,你看能不能把这两枚古钱捐给华国历史博物馆馆藏?当然博物馆方面会给你一定的补偿。”
“蒋主任,你看这样行不行,“国宝金匮直万”是特级文物,全世界仅存两枚,这是第三枚,我也没兴趣收藏,我无偿捐了。但是有两个条件,一是一刀平五千虽然少,但是还不值得历史博物馆大动干戈,就让我自己留着收藏,怎么样?”我喝了口可乐,等着答复。其实我对文物确实不感兴趣,那东西也太烧手,谁留着都惹货。
“可以,那第二呢?”蒋师兄感兴趣了,笑眯眯地问。
“第二对你们太简单,我是懒得跑,所以还要个附带的”我把可乐罐放在长案上,站起来,看着路人甲:“我九月要去趟日本,日本方面已经发来邀请函,是参加一个草缸造景大赛的颁奖礼。本来我是要去bj办签证,顺便把东西带给你们鉴定的,谁想你们马上就来了。我懒得跑,你们帮忙给把签证给办了。行不行?”
“这个好办,附带的呢?”蒋师兄把“国宝金匮直万”放进一个盒子,盖上,抬头问。
“附带的就是,我只是一个玩家,玩文玩的,不是玩古玩的,所以你们没必要上纲上线,我这里的都是玩的东西,”我用手指了指墙上的**:“我没打算去抢银行,所以我不想听见外边有这方面的议论。”其实我心里清楚文玩只是古玩的一个分支,只要玩文玩那么古玩是不可避免要接触的。随着我对文玩是认识越来越深刻,那么收藏古玩将会是最后的方向。
“好,这都不是什么条件,说实话很多问题不是钱的事,比如这“国宝金匮直万”,现在的货币价值也就是一百多万,但是这东西真不是用钱来衡量的。全世界算这枚仅存两枚半啊,海外的那枚只剩了上半部分。”蒋师兄感慨着:“小杨,我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不是想节约这百十万,确实是害怕你不肯捐出来。路上我们想了很多种可能,还真是没有想过你会无偿捐献。以后的日子还长,你会慢慢了解我们,如果你愿意,这枚“国宝金匮直万”我们会给你满意的补偿。”
我这是甩包袱呢,这要是一百多万的和田玉你试试我捐不捐:“补偿真不用了,物华珍宝,有德者居之。这东西放在我这里,我也只是瞎玩,还挂在钥匙环上过呢,真是白白糟蹋。放在博物馆大家都能参观,研究。那才不辜负这“国宝金匮直万”两千多年厚重的历史底蕴。这一刀平五千挂钥匙环上也不错。哈哈,玩笑玩笑。”
我看着路人甲他们的脸色很过瘾。路人乙给蒋师兄递了个眼色。蒋师兄拍了一下额头:“小杨,你那人物纹瓶真的砸了?”
“真的,就剩个盖儿了,不信带你们去看看”我不由分说把他们拉进卧室,看着敞开的保险柜里,只有一格孤零零的的瓶盖儿,蒋师兄叹口气。我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以后看情况吧,还有漫长的后半生呢,心情好的话,我会考虑再来次无偿捐献的。
我把蒋师兄一行人请到院子里,重新泡壶茶,大家放下心情,顿时气氛热烈起来。
路人甲也是个对新鲜事物特好奇的人,对日本方面的邀请函内容提出很多问题,我本着宾主友好的意愿,热情地回答了草缸布景的一些常识性问题。最后大家在阿凡达前合影留念。
送走了林老师和蒋师兄。我长出一口气,这是竹篮打水?不!这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
我的心里其实很高兴,“国宝金匮直万”虽然好,但是在我这里就什么也不是。我不懂这个,也不爱这个。古钱这东西不是水深,是学问太大。涵盖历史,冶金,金融,政*治等等方面的知识,哪儿像玉石,只需要了解玉石的特性,产地,品质就可以。平时多上上手,即便没什么文化的人也能成为玩玉的高手。但是古钱就不行,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是玩不转的。
“国宝金匮直万”对我来说真就是一个挂坠儿,我总不能一天到晚拿着枚“国宝金匮直万”在手里盘吧,还真不如个小把件。至于钱,呵呵,好,真好,那也得有命花啊,虽说没那么严重,但是然会让人拿着不舒服,日子过得忐忐忑忑还有什么劲儿。
瓶子里的东西我也暂时没兴趣继续开发了。等以后兴趣来了再让它们重见天日吧。本来要不是路人甲他们上纲上线,企图**,我就直接把青花人物纹瓶拿出来了。大家一起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最后我留点渣,好东西有偿那么一捐,又落实惠又落名的。现在可好,留一个这么大的包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甩脱。
唉,收拾心情吧,咋说还有个一刀平五千呢,以后见了玩古钱的朋友,我就特低调的说一句,“我对这个不懂啊,家里就一个刀币,好像是一刀平五千什么的,人家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非要给出个鉴定书。”太有感觉了,太牛掰了。不是都说“低调就是最牛逼的炫耀”么。咱这就是了。
天热,洗完澡,点根烟,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有点儿想老婆了,给阿布打个电话吧。
第五十章 鸣虫
[[[cp|w:541|h:371|a:l|u:/chapters/20145/10/31484016353534125248]]]“喂,阿布?没声音?阿布阿布阿布,哈哈,我没作怪,你好吗?央金呢?哦,让她听电话,嗯,央金?想叔叔了没?哦,要上学了啊,叔叔送你个礼物好不好,要什么?没关系,你妈妈是你妈妈的礼物,叔叔是叔叔的礼物。要不叔叔去日本回来给你带个机器人?你一个你臭宝弟弟一个。嗯,乖,嗯~阿布,你又调皮了,和央金抢电话。我这边签证已经没问题了,你那边?哦没问题就好,出发前通知你,恩,”我胳膊都举酸了,咧咧嘴:“想了啊,你呢?恩,想了就好,那啥,水开了,我先去灌开水,闲了再聊,恩,姆~啊,byebye。”挂了电话心里觉得很甜蜜。
回屋拿出蓝牙耳机,准备受虐:“喂,顾菁?想我了没?挂了?!”我无奈地看看电话,继续拨过去:“喂?刚才怎么挂了?我有正事儿呢。想我了没?”我自己给自己腿上拧了一把,咋就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捏?“那什么,我签证快好了,没问题,嗯嗯,你怎么说?哦,王社长已经批了?哦,那就好,身体好多了吧,你在海边舒服死了。什么时候回来?想,当然想你回来了。下周?太快了吧,啊,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都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了。嗯嗯,回来把东西准备好,等国庆节过完就出发。嗯嗯,你*妈来了,恩,姆~啊,byebye。”李莲英来了都得佩服我。
躺在躺椅上,拿三节吸管接成一根长吸管,躺着喝可乐,舒服。入秋了,白天天气还是闷热,夜里凉风习习,一会就眯着了。半夜被蚊子咬醒,大概收拾一下回屋继续睡。
儿子老婆回来了,我早早把家收拾好,托尼一进家就被我拉去洗澡。吃完午饭,我们一家出门逛街,给儿子买书包,铅笔盒什么的学习用品,要当小学生了么。
儿子喜欢奥特曼的书包,被我们否决了。太幼稚,最后买了一个迪士尼的,书包里东西买全,又买了很多牛皮纸。回家接了件快递,渔具到了,打开大概看了看,东西没什么毛病,还有超多赠品呢。确认付款,给淘宝商家给个好评。任务还很多,懒得整理直接束之高阁。晚饭吃了顿开封菜kfc。回去,老婆儿子洗澡睡觉,我还得挑灯夜战,给儿子包书皮,大大小小的书和本子合起来几十本啊,包完腰都快折了。早上起来在院子里看看花花草草,心情很舒畅。吃过早饭和儿子把渔具拿出来,他拿着鱼线,我拿着渔轮,配合着把鱼线缠在渔轮上。又在网上学习了学习路亚竿的抛竿技巧,水滴轮没用过,很爱炸线。渔具都拾掇好,以后手竿就不用了,直接上海竿,人往防潮垫上一躺,什么时候铃响什么时候起来收鱼就行,多爽。
小日子过得飞快,和儿子游泳,骑车,钓鱼,没觉得就到了开学的日子。老婆早早就给儿子收拾利索,背着书包,被我送去了实验小学。看着儿子消失在校门里,我忽然觉得有点儿老了,我还清晰的保留着我上小学记忆,我爸妈送我上学的样子。一晃眼我的儿子也被我送进了小学,唉,时间过得真快啊,不能让这小子早恋!
我在外边吃早饭,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哦,是顾菁:“喂,顾菁,你回来了?怎么不让我去接你?哦,你*妈跟来了。你什么时候上班?下周?那我现在去看你吧,不行?恩,也有道理哈。等你上班了我去找你,嗯,想你了。那你就多陪陪你*妈,等她走了我去给你做饭。恩byebye。”挂了电话继续吃包子喝稀饭。满马路的溜达,文庙现在去有点儿早,回爸妈家吧,实验小学里碧玉花园很近。
一进门看见我爸正要出门:“爸,你干啥去?我妈呢?”
“她早去锻炼身体了,我下楼要下棋去。你来了我就不去了,你吃了没?我先给你炒个米饭,中午做锅贴。”我爸把穿好的鞋又脱下来,就要进厨房。我连忙挡住,又把鞍袋挂衣架上:“我吃了。你先去下棋吧,我去睡个回笼觉,中午我接臭宝过来一起吃。”打发走老爸,我自己躺在床上心想:老婆都从来不管我吃饭没吃饭,还是爹妈亲啊。
眯了一觉。快到点儿又去接儿子,来到学校门口,真是很壮观,密密麻麻的人群,扎堆停放的豪车,这不是接小孩儿,是抢孩子的节奏。儿子班的路队出来了,看着儿子老老实实地在最后跟着路队,这还是那个调皮,不听话的臭宝吗?拉着儿子的手往回溜达,边走边聊:“臭宝,今天上学开心不?”
“还行,爸你别叫我臭宝了,让同学知道了会笑话我的。”儿子第一天上学就提出这么严肃的问题?我拍拍儿子的小脑袋。
“好,以后叫你大名,吃雪糕不?”
“我妈不让吃,那你买吧。”
“你吃我就买。”
“爸,你买我就吃。”
都不愿意担责任,被老婆知道了会挨批。和儿子一人一个雪糕,逗着嘴回到了碧玉花园。爷爷奶奶看着小学的孙子,心疼的跟啥似的。吃完饭,让儿子睡午觉,我和爸妈商量好,以后中午他们接送。
把儿子送去学校,给老婆回报情况,下午放学老婆接儿子,她单位就在实验小学旁边。我打车去了花鸟了市场,在小林的店里聊天打屁。
“小林,这隔壁的店换人了?”我给鱼缸里撒点儿丰年虾干饲料。
“哦,都换了好几天了,现在是一家鸣虫店。”小林在给鱼缸换水,很繁琐的工作,扭头说:“杨哥,你不是玩家么?那虫子里的水可深了。”
“水深?”我不以为然地笑了:“呵呵,什么东西水不深?这世界就没有水浅的东西,只要喜欢,再深的水没几天就浅了,走,我过去看看。”
来到店里,看着四面墙上挂着很多蝈蝈笼,有竹子的,红木的,檀木的,小叶紫檀的,竟然还有一个xy的,做工精湛,摆在玻璃柜台里,看来是镇店之宝了,老板也不插三根香供着。柜台里都是些盒子,筒子,有机玻璃罐,靠墙一张桌子上全是纸盒子,纸盒子的朝上的一面是玻璃的,我伸头看了看,里面全是小虫子。
“看点儿什么?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介绍,全是新货。”老板笑眯眯地过来,给我让了根烟。
“不抽,谢谢。”我看了一眼老板,差点儿没笑出来,这玩文玩的主,闭着眼睛都能闻出味儿来。脖子上挂了一串小籽料链子,料子整体发灰。手腕上戴着一串绿松石随型的手串,手上还戴着一大号金戒指,戒指上镶的是红珊瑚戒面,再配上葛尤的外形,这老板也太能整景了:“老板,给讲讲这都怎么玩的?”
“这得看你喜欢什么了,你想,大冬天的,白雪皑皑,人都冻得伸不出手,你进到屋里,身上传出一阵阵轻轻地虫鸣,是不是感觉有冬天里的一丝春意?这旁人不得羡慕你。还有,这虫也有讲究,有冬蝈蝈,有油葫芦,有草蛉,朱蛉,黄蛉等等,很多种。每种都有一套饲养方法和用具,每种叫声也不一样。”老板拿着一个罐头瓶,里面泡的茶,自己润了一下嗓子:“这养虫是一乐趣。我反倒觉得这养虫的用具比养虫本身更有学问,更有乐趣。”
老板放下杯子,打开玻璃柜台,取出几个罐子:“你看,这是有机罐,谭家罐,罐子本身不贵,百十块钱,但是这罐子的帽,蒙心,响簧都有讲究。蒙心有塑料的,有红木的,有玳瑁的,有xy的种类很多。你说这要是放进一只绿意盎然的冬蝈蝈,冬天你在办公室往外这么一拿,蝈蝈这么一叫,是不是全得给震喽。”
“呵呵,估计得先被老板给开喽。”我笑着接过一个谭家罐,嘿,还别说,怎么看怎么好看。罐子有黑色的上下底,有两层。罐身是有机玻璃,但是比有机玻璃透明度高得多。上层盖子中间是玳瑁的蒙心雕的是葫芦万代。有意思。
“这冬蝈蝈还没上市,但是我已经订好了,今年的冬蝈蝈比往年早,国庆节前就能到货。”老板继续给我普及常识:“你要是现在玩,就拿黄蛉玩玩,草蛉,朱蛉也行,都不贵,黄蛉五块一盒,大概四五只。朱蛉二十一只,个头稍大,叫得也好听。你看这黄蛉盒子。”老板一脸得意,拿出一个小盒,这盒子比烟盒略小,黑褐色,木质大概是黑檀木一类。上面雕的梅兰竹菊四君子,雕工精美。背面刻着一个阳刻的篆字“林”子字,大概是制作者的记号。老板把上层的盖子一拉,嗬,来开下面是一层玻璃,可以观察盒子里养的虫子。两侧有雕刻精美的透气孔,盒子的端头是可以取下的食盒,太精致了。
“这种盒子是养什么的?”我接过盒子翻来调去的看。
老板伸手拿过一个小纸盒,让我看:“呶,是养这个,黄蛉的。”黄蛉太小了,火柴盒大小的纸盒里装了五只:“你别看小,叫的声音可好听了,每天喂点苹果,胡萝卜什么的就行。你手里的盒子八十。”
看来这玩这些虫子很大一部分乐趣在这些盒子啊,筒子啊,罐子啊,笼子什么用具上面。
“竹蛉略大一点儿,盒子也就不一样,比这种略高,或者用竹蛉筒。”拉板不遗余力地给我介绍,大概也闻出我身上的那种文玩的味道了:“你看这个,斑竹筒,xy蒙心,做工多精致。还有这个,万体的,这种别看简单,但是价格很贵,三千。这种棺材的虫盒,也是分几层的,一百八,升官发财。”
我让老板拿出一种竹子做的盒子,没有盖儿,直接就是玻璃面:“这个怎么卖?”
“这个比那种贵一点儿,三百,主要是这全是榫卯结构的。”老板拿不准我想要哪一个。
我看着柜台里各种盒子,不住赞叹,这华国人为了玩可是费尽心思。这些盒子有二合一的,有六方形的,棺材的,圆形的等等不一而足。
“老板怎么称呼?”我递过一根烟。
“我姓王,圈里人都喊我大老王。”王老板接过烟点上:“怎么样,喜欢哪个?”
我把斑竹的竹蛉筒拿过来,又拿了一个万体的黄蛉盒和竹制榫卯结构的黄蛉盒,又要了两个谭家罐,最后把目光投向了玻璃柜台里的xy蝈蝈笼:“王老板,这个xy蝈蝈笼什么价?”
第五十一章 敏感
[[[cp|w:324|h:226|a:l|u:/chapters/20145/10/31484016353534238579]]]“哎呦,你还真看上那个了,那个不能卖。这是我早年间专门去广z,找了一位全国有名的做鸟笼的大家,按照比例缩小,做成的蝈蝈笼,这里的所以东西,食盒,钩子都是按鸟笼的规格来的。材质是xy的,当初买材料都是按克算的。”王老板慌忙给我解释。
“王老板,我也是为你好,这文庙那里天天查xy制品,一旦被查,没收不说还得罚款。我要是今天不告诉你,哪天查到花鸟市场,你这一年算是白做了。再说了,xy制品确实应该抵制,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么。”我是连哄带吓的,但是也是实话:“你看我拿的这些本身也不少钱,加上那个蝈蝈笼,一起算我就要了。要不我就再看看。”
“这个xy蝈蝈笼我光成本就花了七千,也不是不能出售,我在鹅山花鸟市场开了两年店,也有很多人问过,就是咱们jc没人能看到这东西的价,都是给个几百块,给上千的几乎没有。所以我就一直打着非卖品的标。你看......”
“那你先给我算算这些。”我把挑好的虫盒摆好,让老板算账。
“嗯,筒子三百,万体三千,榫卯的这个三百,谭家罐两个给你按三百算,但是蒙心一个一百,响簧什么的白送。我看看啊”王老板拿出计算器:“一共四千一。”
杀价么要狠:“这样吧,加上xy蝈蝈笼一共一万整吧。”
王老板放下计算器刚拿起罐头瓶喝了口茶,一听我这么说“噗”地一口把茶给喷了出来。
“咳咳,我说你不是来买东西的吧,你忽悠我玩呢?”这老板,年纪一大把了,还怎么爱急眼儿。
“老板,嫌货才是买货人。你这是觉得我给的价高了?”我给王老板拍拍背,顺了口气。
“高?这个价,没得谈。你就别开口了。”王老板直接拒绝。
“坐地起价落地还钱,商量么,什么都可以谈的。”我从鞍袋里取出可乐,拧开喝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着王老板。
王老板把虫盒一个一个地往柜台里摆,边絮叨:“这虫盒的利润根本没你想的那么高,你看做工这么精致的才百十块,你觉得我能有一半的利润?你看的这些四千一,我最多给你抹掉个零头。xy蝈蝈笼,一万,一共一万四。你看可以就成交。”
“四千的可以,但是你得送虫儿”我考虑了一下,王老板说的也有道理。
“这个可以。”王老板也同意了。
“但是xy蝈蝈笼我不能让你有利润,抵制xy制品,不让你人财两空就很给你面子了。”我立场很坚定。
“那你就要这几样算了,xy蝈蝈笼我拿回家自己玩。”王老板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要就全要,要么就什么都不要。老板你拿回去供着啊,见好就收呗。别逼着我举报啊。”为了省点钱,我一点儿也不嫌丢人,最近无所事事的厉害,这不在这儿找乐子呢么。
“唉,你这人,算了,以后多带点朋友照顾我生意就行。拿走拿走。”不知道是王老板是被我威逼利诱吓住了,还是被我喋喋不休给腻歪住了。最后我还是付了一万一,买了一个斑竹的竹蛉筒,一个万体的黄蛉盒和一个竹制榫卯结构的黄蛉盒,又两个谭家罐配上玳瑁的蒙心,又要了两个蝈蝈罐的布套,一个xy蝈蝈笼,两只竹蛉一盒黄蛉。
王老板帮忙把竹蛉慌了都放进各自的盒子筒子。他把苹果塞进食盒里,递给我:“以后每天就喂点儿苹果或者胡萝卜就行,自己回去网上搜一下饲养方法,很全的。冬蝈蝈等月底货到了我给你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王老板递给我一张片子。
我心情大好,谢过王老板,把东西都装好,转身回到小林的店里。
店里小林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对峙着。
“这是怎么了?”我背着鞍袋,手里拿着一个xy蝈蝈笼,有点纨绔的意思。
“哦,杨哥,这是我..嗯,女朋友。”见小林回答的艰难,里面肯定有事儿。
“哦,你好,”我给女孩儿打招呼。女孩儿也勉强的对我笑笑。
“你们生气了?我待着不方便吧,那行,你们待着,我先回去了。”我怎么说也就一顾客,懒得搀和到人家的感情生活里。
小林子一口把可乐喝完:“杨哥,你先别走,也没什么事儿,我们这也完了,晚上我请客咱们喝一场。”
女孩儿眼圈一下红了。
“怎么回事儿,说说看看我能不能解决。”我看不得女孩儿哭,唉,看看能不能帮忙吧。
小林叹口气,对我说:“我和苏玲认识半年了,她还老嫌我动手动脚,你说。。嗨。。。”
我一听明白了,这女孩儿看来是那种特单纯,特老实的那种姑娘。这得开导,不然小林错过了也很可惜。
我故作严肃,拍了一下茶几,把苏玲吓了一跳:“小林,你怎么能这样呢?现在就动手动脚,那结婚了还不得上床啊?!再过几年还不得生孩子啊?!!”
“杨哥,我...”小林子被唬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扑哧,苏玲反应过来一下子笑了。涨红着脸,拉了拉小林,小林也反应过来了,嘿嘿直笑。
苏玲使劲儿拧了一把小林:“就是你!”
“嘶~”小林揉着胳膊,在背后偷偷冲我竖了一下大拇指。
小林受虐倾向很严重啊,这和我比较像。看着他俩又恢复到卿卿我我的状态,我悄悄离开了。
顺便在菜市场买点儿菜,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天气也格外晴朗。
拎着一兜子菜进了家门。洗手,把今天买的东西在书房的长案上一字排开。
老婆儿子回来了。儿子第一天上学,很兴奋。叽叽喳喳地给我们讲学校的见闻,新认识的同桌......
我进厨房拌了盘萝卜皮,青椒皮蛋,热菜醋溜土豆丝,酸辣白菜都是几分钟就好的,硬菜做了道干煸牛肉丝,神菜,我朋友当年尝了我做的这道菜直接就给跪了。蒜苗,芹菜分段切丝,牛肉横着肉筋走向切成五厘米的方条,和kfc的炸薯条一样就行。把油烧热,煸炒牛肉,一直煸炒到牛肉里的油都分离出来,牛肉煸炒成黑色,绝不是糊了啊。盛出,锅底留油,放葱姜蒜糖px豆瓣炒香,放芹菜蒜苗,牛肉翻炒,放花椒粉,px豆瓣本来就咸,盐要少放。翻炒几下盛出,大功告成。
这顿饭我基本上就吃了点儿白菜土豆,剩下的都被他俩给瓜分完了。
儿子第一天就有家庭作业,不过很少。写完我们一家在院子里乘凉。儿子问我:“爸,你看葫芦的叶子都干了,什么时候摘葫芦?”
“嗯,这个没什么准时候,现在就可以摘,但是最好再等等,到了十月中旬最好,阴历的八月十五中秋节。不过咱家这次结得多,好几百个小葫芦呢,你喜欢什么时候摘就摘吧。”我躺在摇椅上,听着茶台上竹蛉的叫声,给儿子回答着提问。
“爸,你养的这些小虫子叫得真好听,我能不能拿一盒明天去学校?”儿子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
“不行!”老婆替我回答了,她吃着苹果,用手揉着托尼,给它搔痒,转头问我:“诶,你打算什么时候去bj?”
“去bj干啥?”我和儿子聊天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的茫然。
“你不是说要去bj办签证么?”老婆把苹果核递给我,我从椅子上起来,拿着苹果核扔到院子角落的垃圾桶:“我的签证已经寄过来了,在书架上搁着呢。”
老婆难以置信,瞪着我:“不会啊,签证不是本人必须去么?”
“嘿嘿,咱是有特*权的人啊。”我高深地一笑:“正规机构一出面,湿湿碎啦。”
“那这一个月你有什么计划没有?”老婆把托尼赶进托尼之家,拍拍手。
“我?我得上班,很正规的。”我满嘴胡邹。
“对啊,最近我这么没见你正常地上班?”老婆终于发现我最近的行踪可疑。
我让儿子进屋洗脸刷牙:“去,臭宝,把脸往干净里洗,别糊弄事儿。”转头对老婆说:“我们单位就那样,人心涣散,正规的上班反倒让人觉得你有病。最近事儿多,我给头儿打过招呼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有紧急抢修我随时可以走。”
“今天仝哥给我拿来一沓报纸,有个版块全是连载你进藏的经历,你本人的照片很少,都是摩托和风景照,很漂亮。”我老婆平淡地对我说:“我们同事都羡慕坏了。”
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哦,你不是看我的照片了吗?还用看报纸?”
“你的电脑里可没有那个女记者,”老婆转过身,专注的看着我的眼睛:“那个女记者表情幸福得很呐。”
“嗨,这根我有啥关系,那天出发,晚报王社长联系我,让他们摩托版块记者跟着,还有一辆给养车呢。”我感觉脸部的皮肤表层被电流刺激得麻木了:“这不一路的费用报社包了,省了老鼻子钱了。”
“怎么你回来没提路上还有美女陪着的事儿呢?连电脑里都没有任何报社的影子?”老婆玩味地笑着,手里削苹果的刀子闪着寒光。
我擦了一下冷汗:“没有么?哦,路上的资料都是报社给的,报社估计只给了和我有关的,无关的都没给。”这个解释怎么样?我心里没底:“那啥,路上的事儿多了,我还去老三那里了,还遇到一个am小姑娘,不是也没说么?和我无关的事儿说他干什么?再说了都是下一代,我哪有那么大的胃口啊。”
“哼!谅你也不敢。”老婆收起了三刃木,
第五十二章 愿望
点婶很不厚道,即不给签约,也不给三江推广。光是我自己闷头苦写,靠同好作品拉点儿读者,估计写几十万字也没多少人知道。没动力啊,大家多给点书评,给我充充电吧。谢谢支持。.l时间慢慢的溜走,我每天早上送完儿子就去“上班”,晚上回来做饭,洗碗,老婆儿子都喜欢。但是我总觉的生活一下子变了质,虽然比以前的生活好了太多,但是总有种被一口肥肥的猪油腻住了一样。是不是应该找点事儿做?按崔健唱的,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道我是谁。是本本分分做一份事业呢?还是继续骑着bmwr1200gsadv去流浪呢?有点儿无病**的感觉。
难道满心牵挂就不能向往自由?考虑一下哈。我可以从西走到东,从北走到南,我有着千山和万水。我可以收集天下的珍奇,可以躲避感情的困扰,这他哥的太适合我了,老婆知道我为了家千辛万苦地去寻宝,想必会感动得一塌糊涂。顾小菁想我的话可以和我走一段,想工作的话可以回报社继续当小白领,再想我的话再跟我走一段。阿布随时打飞的都可以找到我。儿子,老爸老妈随时都可以通过网络和我沟通,想来儿子对《老爸历险记》会感到光荣。嗯,太天才了。
晚上在被窝里给老婆讲了讲这个想法。被无情的扼杀了。老婆不允许家里出现一个符号似的人物,她和孩子需要一个安定的家,财富不用太多。老婆觉得以前的日子更适合她,每月给我几百块生活费就会有种把我掌控在手心里的踏实感觉。现在总觉得随时会失去我。靠,还有没有天理了。
给顾菁打电话汇报一下最近的思想,继续被扼杀。顾小菁居然说她不喜欢那种流浪的感觉,她更愿意当一个小女人?!:“你不喜欢流浪就跟着我去西z啊?!啊,没,没,唉,我喜欢小女人,你不要误会。”
阿布也抹杀了我被摧残的半死不活的冲动。她竟然说知道我和我老婆在一起就会很安心,不会因为担心我在旅途中发生艳*遇而心情暴躁。
接着老爸老妈也都出来打击我,什么父母在不远游啦,什么臭宝需要爸爸在身边言传身教啦。ok我还是当居家好男人吧。
天气有点儿转凉,早上穿了件外套,刚把儿子送进学校,电话就追来了。
“喂,顾小菁?呵呵,你比我小很多所以加个小嘛,”我把蓝牙耳机带上,解放我的胳膊:“签证办好了么?哦,厉害啊,来之前就搞定了。那顾妈妈走了没?还没?她是打算跟你一辈子?你也有同感?呵呵,看电影?我随时都有时间,你等我,恩,好的。我在你们楼下等你。byebye。”
既然决定对她好就要做得更好,我飞速赶到顾菁家小区,给她震铃。不一会儿,顾菁顾盼生姿地站在我面前,紧身的牛仔裤,短短的棕色皮夹克。米色的低领衬衫,长长的秀发从头顶一直编道腰际的麻花辫。我走上去揽住她的小蛮腰:“看来腰恢复得很好,我很想你。”看着顾菁迷蒙的眼睛,我深深地迷醉了。
“你不是不想我回来么?”顾菁小记仇。
“想,每天都想。”我揽着她在路边溜达,心里暗暗祈祷,不要碰见熟人,jc这么大,观音菩萨保佑你们都远离这一带。
顾菁猛地扭头挣开我:“可我不想你,一点儿都不想!”
我一把拉过顾小菁,盯着她:“你就是嘴硬,欠吻。”说罢,拥住顾菁,狠狠地亲了下去.....良久,还没唇分呢就听身后有人阴测测地说了一句:“杨哥,你还挺能整景儿的呢。”
我去!这是怕什么来什么,回头一看,靠,小肖啊,这货把车窗降下来,脑袋支在车窗上看西洋镜呢。我正想怎么安抚这货呢。顾菁这时也不害羞得躲在我身后了,从我身后一下子站出来,对着小肖厉声问:“你谁啊?!还有没有礼貌啊!!”
小肖有点色厉内荏地说:“我看见杨哥和一个不是杨嫂的女人干坏事,当然要见义勇为一下了。”
“小肖,你在这儿干嘛?”我被这货气笑了。
“我没事儿啊,这不满街溜达等小王呢。整好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了。诶,杨哥,你说这是不是该要点儿封口费啊。”小肖跟我开玩笑。
“一支awp05d,带红外瞄的。”我懒得和这货磨嘴:“现在把我俩送到jc电影院,你就可以滚了。”拉着撅着嘴的顾菁上了车。
打发走小肖,我去买了两张《钢铁侠2》的电影票,领着顾菁走进了影院,这电影上映很久了,观影高峰期已经过去,整个放映厅没几个人看,整好随了我们的意。
我俩谁都没去注意演了些什么,只是一味地缠斗,这有俩月没见了,我们都被思念折磨着,不停地想在对方身上找出有没有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电影结束了,顾小菁一句话把我给说楞了:“你不会早去开间房啊,非要到这里来,不上不下的。”
“对啊,嘿嘿,这不是很久不见,直接那啥有点儿不好意思么。”那就走,开*房很方便。
没有遇到狗血的jc查房,四星级酒店还是很安全的。一番**之后,我拥着顾菁,用手感觉着她那精致的脸庞:“以后不要耍小脾气了。”
“哪有女人不耍小性子的?我就喜欢跟你耍性子。”顾菁用牙试了试我胸口皮肤的口感。
“嘶~好了。诶,你说我不去环游全国,那总不能在家里无所事事吧?你们女人不都喜欢男人是个盖世英雄,踩着七彩祥云来娶她么?”我探过身子去拿烟。
“别抽烟,破坏气氛。”顾小菁用身体腻住我,把我压回bed上,用脸在我胸口揉揉,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压住:“那都是傻女人的想法,古人早就总结了,悔教夫婿觅封侯。把男人培养的那么出色为什么?就为了让更年轻的女人来抢么?”
“诶~这话应该我老婆说啊,啊~~”我惨叫,忘了顾小菁的嘴的位置正好在我胸口。
“叫你乱讲,我真想和你老婆争一下,但是根本不可能啊。”顾菁用胳膊缠紧我:“我的家人都是教育口的,上次已经破天荒了,如果我再插足破坏你们家,那我爸妈会气死的,真是气死的那种,我不敢。”
“不敢就好,嘿嘿。嘶~~”受*虐倾向越来越严重了,我这也是病,得治。
“我喜欢你这样懒懒的,踏实的,容易掌握的男人。”顾菁迷迷糊糊的呓语。
我叹了口气,这所有女人都会殊途同归,不管白玫瑰还是红玫瑰到最后都会变成一地鸡毛的管家婆,我对女人算是看透了。
“你说我该干点什么呢?要不我还是每天正正规规去上班吧。”我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上班?还不是很好么。其实开家酒吧也不错,装修的经典一点儿,每天听听音乐,喝喝红酒,也很幸福呢。”顾菁的想法太幼稚了。
“唉,你是没开过酒吧,想法太小资了。”我低头亲了一下顾菁:“开酒吧才辛苦呢,每天夜里三四点才能睡,第二天一天都是晕晕乎乎的,什么都干不了。每天闻着酒吧里那种腐*败的酒味儿就想吐,只是利润大一点儿。我以前开过,实在不想再做这一行。”想起以前开酒吧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那开家古玩店吧,你不是喜欢这些么?”
“呵呵,绝对不想,在文庙干了一年,店一开起来,所有的时间都耗在那里,家里一点儿也照顾不上。还得见人就赔笑脸。”我想想那种日子就头疼,不过这世上的事儿哪有那么好,为我全考虑到的?
“你干脆把我当成你的事业吧,每天就想着怎么陪好我,讨好我,取悦我还不被你家里发现。想想这也比较难哦。”顾小菁的想法真美好。
这话都不敢接茬儿,搞不好又得被咬:“那啥,你说我搞间私人会所怎么样?”
“会所?那还不是高端点儿的酒吧?”
“我这不一样。我想找一块地,盖一个大的四合院,有前后花园,小桥流水,假山奇石,我想把丽江的神韵浓缩在这一方小天地里。让朋友之间有一个沟通的场地,一个半私秘的场所。但是又不要太大,即便没朋友来,自己也待得轻松自在,不会觉得空旷,孤独。”我抚摸着顾菁的腰窝,继续神往:“全部中式家具,鸡翅木的,这样造价低一点儿,明清风格。但是座椅要低一些,上面有厚厚的暗红色万字福子绣垫,让人盘腿坐上去很舒服。罗汉床上的方几中间镶嵌玻璃的展示盒,和桌面平齐,展示盒里有led光源,强弱可以随意调节。长方台啊,小方柜啊,条台啊,长案啊什么的只要是桌子都设计这么一个展示盒。展示盒里可以放些我收藏的珠串,把件,挂件,文玩。墙上也可以做一些隐藏式展示柜。”
“那万一丢了怎么办?”顾小菁开始思考了,把自己的浑圆部位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我见过那种厚玻璃的展示盒,玻璃中间夹金属的,比铁皮还防爆呢。”我不为所动,继续幻想。
“这要是实现会花很多钱,估计过亿的说。”顾小菁很讨厌我立场坚定,开始打击我:“你有那么多钱么?你要是有那么多钱,我真要考虑是不是还和你在一起了。”
“我没有。诶~你为什么不希望我有钱呢?”这个现象稀奇啊?我翻身把顾小菁压在身下,一只手把她的双手压在她的头顶:“说,为什么?”
“因为那样我绝对会失去你。”顾菁顾影自怜地假装抽泣:“论地位我没法和你老婆比,论感情的长久我没法和阿布比,我有的资本只是比她们年轻些。如果你有那么多钱,一定会有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发现你,那我拿什么来拼啊。”
“也就你这个傻妮子把我当成宝。”我小感动,低下头寻找那处温热。
“唔~你就是宝,别人没发现,被我抓住了。”顾小菁眼波流转,喘着粗气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眼神。
受不鸟,凹凸曼变身!!
第五十三章 虎牙天珠
凹凸曼终于又变回来了。顾菁还在睡,我洗完澡,点根烟盘腿坐在她身边。自己琢磨,这一个大点儿的四合院就得过亿了?不是几十万就能搞定的么。这就不是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了,等以后的以后再说吧。在顾菁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先让她睡着吧,我先走。
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出了房门。来到大街上,被刺眼的阳光晃的眼晕,太阳直射的人浑身燥热。把外套脱了,放进鞍袋,走了没几步电话响了,我接起电话里面只有顾菁的哭声:“喂,喂,这么了?我在酒店楼下,啊?我?我没走,我就是出来买瓶可乐。房间就有啊,那不是贵两块钱么,别哭,我这就上来了。”挂了电话,我急匆匆地往回跑。一进大厅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也是最近身体素质好了不少,没被撞飞,我一把拉住和我相撞的人,让他不至于摔倒。“对不起,对不起,跑得有点儿急了,你没事儿吧?”我歉意地说。
“你这人没长眼睛咯,跑什么跑啦。撞死我咯。北七。”这话不好听,也怪我跑得太急。对面的这个人揉着自己的胸口,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包和一串星月菩提。我看了看这个人,大概有五十来岁,轻微谢顶,很健壮,一身休闲西服,不像我平时穿的那种大路货,皮鞋擦得很亮。听口音不像本地人,有点儿闽南那边儿的意思。
“不好意思,真有急事,怎么样?撞着哪儿了?来来我捡。”没办法,这真不能怪人家说话难听。我一个劲儿地道歉,迅速捡起包和手串,递给他:“大哥,你这星月菩提不错,有年头了,都挂瓷开片了。”转个话题,不然非得没完没了不可。
“还好啦,”这位把包和星月接过去:“咦~你戴的这串天珠不懒喔,真的假的?我们tw也产天珠喔,品相很好咯。”
“tw天珠?”我笑了:“tw不是产天珠是做天珠,那里的假天珠已经产业化了,水准很高,以假乱真。你没事吧?”
这位揉揉胸口,爽朗的一笑“没事啦,年轻人,你的这串天珠让我看看。”
我取下天珠,递过去,其实这天珠不是不能随便碰,以前那么说只是懒得麻烦。
“好好,真是好东西喔,这么多年都没遇到咯。年轻人你看看我的这两颗虎牙天珠。”说着就要从包里取,我连忙挡住。
“大哥,我这是真有急事,不能耽误”我为难地说:“你要是不急,在大厅里休息一会儿,等我办完事,下来咱们再聊。”
“也好也好,我也没事啦,今天才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咯,”说着话把天珠还给我:“我正好要等人,你办完事记得在休息区来找我咯。”
“一定,一定。”我打着哈哈跑进电梯。
一进房内,见顾菁躲在毯子里,双肩耸动,正自怨自怜呢。
“怎么了?别哭啊,我就下去一会儿。”我过去扳过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轻轻擦拭。
“我醒来,看不见你,连你的衣服都没有了。”顾菁哭得泪眼迷蒙,攥紧我的衣服:“我觉得世界都崩塌了,你抛弃我了。你就不能让我在你怀里醒来么?你就这么急着回家,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留恋么?”
是有点儿过了,我觉得很对不起顾菁,揽过她:“我就下楼买瓶水,刚才跑回来还和一tw人撞一块儿了,差点没把我撞飞。”抓紧岔话题。
“乱讲,你的话我都不信。”顾菁在我t恤上擦鼻涕。
“真的,那tw人现在还在大厅沙发上等我呢。要不给个说法就破坏祖*国*统*一大业了。”
“扑哧”顾菁终于破涕为笑了:“你就一天到晚满嘴跑舌头。”
“真的不骗你,看看,眼睛都哭红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怜惜地揉揉顾菁的头:“你快去洗澡,一会儿咱们下楼会会tw同胞去。”
“那你要答应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顾菁很好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可以忽略不计。
“我保证,乖,快去吧。”终于安抚好了,躺在bed上抽根烟,等着美女出浴。
闭着眼睛等美女穿好衣服,我担心睁开眼又是一场混战。
拉着顾小菁来到大厅休息区,看见tw同胞正和两个年轻人聊天。见我们过来,tw同胞招招手:“过来这里。”
我们走过去打过招呼,坐在沙发上。两个年轻人很有礼貌的点头示意。这两位标准的tw黑涩会造型,头皮寸,短短的修整的很整齐的胡子,紧身的短袖t恤,肌肉结实的臂膀沿着袖口露出一点儿纹身。每人左手戴了一串2.0小叶紫檀手串。右手带着左舵的u-boat。这表意大利军表啊,我在淘宝上买过高仿的,六百多。
“年轻人,你女朋友很漂亮哦。”这老男人很会说话。顾菁害羞地挤挤我,回应:“谢谢。”
“刚才真不好意思啊,我叫杨平,这是我女朋友顾菁。”我搂了顾菁一下,对着tw老男人笑笑:“还没请教怎么称呼?”
“呵呵,叫我mark好啦,这是蔡文,永和。”我对那两位点头示意。小马哥?够拉风啊这名字。mark从包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两颗虎牙天珠:“小杨,你看这两颗虎牙天珠怎么样?我在rkz收的,这次原本要找的东西没有找到,但是收了这一对虎牙天珠也算没有白跑一趟啦。”
我取出虎牙天珠仔细打量,本来天珠我是不太懂,这原本就是藏密七宝之一。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玛瑙勒子,但是对于藏传佛教就是护持辟邪的圣物。我也是自打有了这串九眼天珠手串后,狠查了些资料,才对天珠有了些了解。我手里拿的这颗虎牙天珠呈棕黄两色,棕色为水纹,黄色为虎牙,古朴沧桑,胞浆肥润,自然风化纹路明显。在密宗中水纹象征修行者要苦渡的那条心河,虎牙为护法,是藏区喇嘛身上的必饰之物。“mark,唉,这有点别扭啊,您就说个中文名字,这洋名好听不好叫啊。”我觉得別嘴。
“我叫马汉明,叫我老马也行啦。”老马挥挥手表示随意。
“马哥,你这虎牙天珠真假我不好定论,但是从风化纹,胞浆程度,开片等等方面看,这绝对有年头了,是不可多得的法器。刚才看见你那串星月菩提,挂瓷开片,配饰有金刚杵,顶珠是老牙勒子,隔珠是瓷松,老牙头佛塔,还有子珠,计数器,背云。就知道你绝对是信佛的人。”口有点干,我从包里拿出可乐喝了一口:“这虎牙天珠的功德之一就是具有成办诛杀事业的功德,佩带在身可获得震伏敌人的威德,让人自然而然对佩带者产生敬畏之感,身体犹如金刚铠甲包围,能震慑住尖锐兵器不致伤害身体。并可如意降伏一切敌仇魔怨。这要是配在佛珠上,护持力不可同日而语啊。”
“哈哈,老弟很有眼光,知道我最需要的功德是什么,看人很准啊,我在tw得到一串嘎巴拉,是得道高僧圆寂后,用其腿骨,头骨,指骨做成的药片藏式佛珠。一般人镇不住,这次正好找到这两颗至尊虎牙天珠,配在上面,正好补我五行缺陷啊。”马哥很高兴,拿出tw烟给我递过来。
我接过点上,顾菁在旁边嘀咕:“你少抽点儿。”
“嗯,这不tw烟么,尝尝味道,马哥见笑啊。”我吸了一口,有点儿希尔顿的味道:“马哥,对于宗教我是不信的,我们大陆这边基本都是无神论的。其实老祖宗就说过,缺什么就求什么,杀人越货信佛,修桥补路瞎眼。所以太虔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哦,我看你不是也戴着天珠咯,还是九眼天珠哦。”旁边的蔡文插了句话。
“是啦,你口口声声不信这不信那,自己还带着天珠咯。”永和也随声附和,一脸的不以为然。
“干林良!”马哥一发话,这俩立马噤声了:“我们在聊天你们也插话,让外人知道笑话我们tw人没规矩。”
“没事没事,马哥,我们大陆这边没这么多规矩的,大家能坐一起就是缘分,都聊聊,开心么。”我赶紧打圆场,这什么破规矩,一看就是那种上下等级森严的黑涩会,我笑着揽揽顾菁说:“我带着个只是为了玩,这天珠也是机缘巧合,在尼泊尔遇到活女神送给我的。我自己的各种佛珠太多了,对于我来说都不叫佛珠,都叫手串,就是为了好看,玩。”我把虎牙天珠放好,推过去给马哥:“那个在藏区有句话就九毛一珠,就是说九头牦牛才能换这么一颗天珠。你这两颗至尊虎牙天珠花大价钱了吧。”
马哥得意的哈哈大笑:“那是哦,两颗三十万,在tw两百万新台币也拿不到咯。”
“这么贵?”顾菁很惊讶,这钱在某些人眼里怎么就这么不值钱呢?
“还好啦,小杨的这串九眼天珠要是再tw拍卖行,一颗就能过五百万新台币喔。”马哥拿手比划来比划去,好像他那手掌一番就是五百万的样子。
“哪有这么厉害,这不比卖毒品还有的赚?”顾菁不信,咬着我的耳朵问。
“马哥说的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也相差不多。”我揉了揉被热气喷的痒痒的耳朵:“这天珠只要是被加持过的,那就是有百年千年传承的,前一阵bj服装节,xz送展的两套价值千万的藏服,贵就贵在配饰上的两颗天珠上了。都是价值好几百万的。”
顾菁咂舌:“那你岂不是随手带着三千万新台币的手串满大街溜达?”
“呵呵,这对于宗教来说几百万都不多,对于我来说就是几个珍贵的玛瑙勒子,对于不懂的人那就是几颗破石头,六块钱还不如买几斤黄瓜呢。”我拿着九眼天珠早手里把玩:“马哥,你们这是来旅游啊。”
“是啊,我们还准备在往西看看,本来不来jc市的,但听朋友说这里有个鸡缸杯要出售,就赶过来看看,结果一打听是有问题的啦。这要是在tw害我跑这么远,非得三刀九洞不可咯。”马哥把盒子递给永和。
“鸡缸杯?那可是过亿的玩意儿。jc这么偏远的地界儿也能有那好货?不可能。”我难以置信,鸡缸杯那不都是应该天子脚下才有机会能一睹芳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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