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章 为汝梳妆
116章为汝梳妆
“大人”
哲别一看到胡忧,就眼睛红红的飞扑进胡忧的怀里。这丫头,早从其他先一步赶回来的士兵那里,知道了胡忧的消息。她想跑去见胡忧,可是军规在那里摆着,她又不能去,可把她给急坏了。
胡忧没有想到哲别会这样,还好反应快,把她给接住,不然让哲别这么突然一撞,弄不好俩人都得倒在地上。
你还别说,这小一个多月没见,这丫头还真有点料了,看来那蜂蜜是多少有点用的,这看着不觉得,抱在怀里,胸膛可以感觉到一些软棉棉的,不像以前全是骨头。
说实话,胡忧也挺有些担心哲别的。你别看这丫头箭法极准,但是她的身体挺弱,没有多少防身能力,一但被敌人近身,她就会很危险。
胡忧在离开的时候,为这事,特意交待过候三,一定注意保护这丫头。看来候三做得还不错,至少现在看来,小丫头能跑能跳,挺健康的。
胡忧这人,心情好就喜欢开玩笑。他连元帅西门玉凤都敢戏弄,又怎么会放过哲别呢。他以前可是最喜欢逗哲别的。
胡忧看了周围一眼,在哲别的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可是女孩子耶,怎么可以这么乱扑进男人怀里的。”
哲别自从与胡忧分开之后,就每天都在想胡忧。她从小就没有得到多少家人的爱护,遇上胡忧之后,胡忧一直都很照顾她,拿她当***一样,经过会跟她开玩笑斗嘴,甚至还会给她讲很多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
哲别自小生活圈比较小,人也相对的单纯,胡忧这种老江湖,知道的东西多,对她很有吸引力。跟在胡忧身边不到一年,哲别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胡忧的日子。这算不算爱,哲别还不是很明白,不过她早在心里,把胡忧当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哲别趴在胡忧的怀里,刚想诉说些离愁,被胡忧这一逗,她又像回到了之前和胡忧斗嘴的日子里,连离愁都忘记了。
“人家哪有乱扑进男人的怀里。”哲别小脸红红的说道:“再说人家现在是男人呢。”
胡忧嘿嘿笑道:“去你的男人。你知道我从来不抱男人的。好了,抱一下就得了,小心让人发现你是女孩子。”
哲别噘噘嘴道:“发现就发现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哲别在说话的同时,还是松开了紧抱着胡忧的手。她到不怕什么让人发现她是女孩子,帝国本来就是有女兵的,让人发现,最多也就是调队而已,并不会被杀头。她这是为胡忧着想,怕会给胡忧添麻烦。
一个小小的哲别,以胡忧现在的身份,还不是很难搞定,就算是被发现女孩子的身份,也添不了多少的麻烦。要是在别的地方,多抱一下,也没什么。可是这里这么多士兵看着,那就不太合适的。
士兵们也是胡忧过来的目的,不可能把他们丢到一边,在这里抱哲别玩。再说了,他知道哲别是女的,可是别人都不知道呀,这俩大男人在这里抱着不松手,在士兵眼里,那叫什么事。再要传出些什么来,那可不好听。
胡忧看哲别退开,笑了笑,小声道:“这才乖嘛,改天我看到好蜂蜜,再给你弄点。”
胡忧说着,那眼睛有意无意的在哲别的胸部扫了一眼,嘿嘿笑着。
蜂蜜是胡忧和哲别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一般人听起来,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可哲别听了,小脸都红得要滴水。要知道她那蜂蜜可不是用来吃的,她是用来丰胸的。
被胡忧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哲别微微低下了头。这一低头,哲别就看到了胡忧的裤子上有血,这可把她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大人,你受伤了?”
胡忧摇摇头笑道:“没有,这是别人的血,,穿的时候就有了。”
胡忧说完,就走上前几步,去跟里克尔梅这些老部下打招呼。当然了,那些新调入战团的新人,胡忧也要和他们交流交流的。
哲别自动的恢复了她的亲卫工作,跟在胡忧的身后,看着胡忧和老战友们交流感情。直到这时,她这才注意到胡忧身上穿的是身安融人的军服,之前光看人了,她跟本就没有注意这个。
“大人,你能不能先跟我来一下。”哲别看准了一个机会,在身后拉了胡忧一把道。
“嗯,怎么了?”胡忧有些奇怪的问道。周围的士兵,无论新兵老兵都对他很热情,他正准备给士兵能说些好玩好笑的东西,大伙一起乐乐呢。
“大人,你身上的衣服脏了,我那里还有一套你的衣服,你先跟我去换上,回头再和弟兄们聊天好吗?”
胡忧想了想,穿着安融人的军服在帝国的军营里走,也不是那么合适,于是点点头,同意了哲别的提议。
跟候三他们打了声招呼,胡忧和哲别来到哲别的军帐。帝国的行军帐,一般都是十人共一个帐篷的。哲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弄了个双人小帐,而且看样子,还是她一个人睡。
哲别跟胡忧的时候,胡忧是偏将,到了奴营之后,苏门达尔为了稳定胡忧,升了胡忧为督将。所以哲别这里,并没有胡忧的军服,她拿出来的是一套便服。
“这衣服是我的吗,我好像没有见过。”胡忧看哲别拿出来的衣服,有些疑惑的说道。
哲别拿出来的这套衣服,一看就很新,叠得好好的,显然平时保存得很小心。胡忧自从入伍以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穿军服。之前到是有过便服,不过都已经破掉了。跟本没有那么新的衣服。而胡忧的身材要比哲别高大,这衣服肯定不是哲别的。
哲别听胡忧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的嘴硬道:“都说是你的了。”
这衣服其实是哲别买的。她很久之前就买了,一直都没有机会给胡忧。
哲别把衣服放在小桌上,走到胡忧的面前,像以前一样,帮胡忧把衣服解开。给胡忧换衣服,这是哲别以前的工作,她对此已经很熟练了。
胡忧嘿嘿的笑了几声,也不答话。以他的聪明,再加上哲别的表情,他基本也能猜个**不离十。看来这丫头,还挺有心的。
“好了。还挺合适的。”哲别给胡忧换好衣服之后,暗暗的松了口气。这是她估摸着胡忧的身形买的,一直很担心,胡忧会穿不合身。
胡忧动了几下腿脚,这衣服确实很合适,穿着也很舒服:“我的衣服,当然合身了,嗯.?”
哲别有些着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哪里穿不舒服,你告诉我,我想办法帮你改。”
哪会有什么问题,胡忧这不过是逗哲别而已。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摇摇头道:“不是了,我只是感觉这衣服上,怎么有股子脂粉气?”
“呃”
哲别又一次被胡忧弄了个大红脸,这身衣服,她买回来之后,都是与自己贴身的衣物一起放的。那天买衣服的时候,她还一时好奇,买了一套胭脂水粉。不过她从来没有用过,因为没有人教她要怎么弄,又怕让人家看到,所有也和贴身衣服放在一块。胡忧这么一提,她马上就想起那些水粉来。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胡忧说。
“呵呵,小丫头不乖哟。”胡忧嘿嘿的笑了起来。同样都是十八岁,哲别和黄金凤,欧阳寒冰她们完全不一样,她更青涩,更可爱,更招人疼,逗起来也更有意思。
哲别知道瞒不了胡忧,双手很小女孩的搓着衣角道:“人家哪有不乖了是买了一些胭脂水粉而已。我听那个卖水粉的大娘说,女孩子都应该有一套的。”
胡忧仔细的看哲别的脸,小丫头这几个月来,营养好了一些,小脸也没有之前那么尖,微微圆了一些,显然更可爱。
胡忧问题:“你说的不错,女孩子是都应该有一套的。化妆品是女人第二张脸嘛。不过,你有用过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哲别摇摇头,咬着嘴唇道:“我不知道怎么用,所以一直收着。”
“哈哈哈”
哲别这话一出,胡忧几乎笑得打滚,女人可是天生就会用化妆品的,这丫头居然买了都不会用。真是太好笑了。
“笑什么笑了。”哲别有些气恼的叫道。她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被胡忧这么笑,脸上更是有些挂不住。
“好好,不笑,不笑。”胡忧几经努力,才忍住了笑。好家伙,这肚子都快要笑抽筋了。
哲别看胡忧那样子,气得直跺脚道:“哼,就知道欺负人家,你算什么将军嘛。”
胡忧连连摇手道:“不笑,这次我保证不笑。去把你的胭脂水粉拿来,我帮你看看怎么个用法。”
胡忧本想换了衣服就出去的。不过他看哲别买了化妆品都不会用,于是改变了主意,决定教教她。
唉,说起来哲别过得很挺不容易的,从小被当男孩子养,现在又扮男人来当兵。还好她比较想得开,不然弄不好,会有什么心里阴影都说不定。
胡忧一直以来,都想让哲别能重新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女孩子,而不是男人。这次难得她对化妆品产生兴趣,自然得帮帮她才行。
哲别听了胡忧的话,愣了愣道:“你会用?”
在她看来,她一个女孩子都不会用,而胡忧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会用化妆品,真是太不可思意了。
在胡忧那个时代,化妆品是非常普通的东西,几乎每一个女人都有。女人不化妆,跟本就不敢出门。有一个笑话,非常能说明这个问题。说有八对新人,一起到影楼去拍婚纱照,等婚纱照出来的时候,谁都分不出,哪张是哪个的。因为八个新娘,化妆出来,全都一个样。最后还是依靠边上的新郎,才确认自己没有拿错。
胡忧在来这里之前,也经历过几个女人。对于化妆品的东西,他又怎么会陌生。帮女孩子化妆,可是哄女孩子的一个非常好的办法。胡忧这种滑头,当然曾经干过这样的事了。而且据江湖传闻,他的手艺还不错。
胡忧当然不会告诉哲别这些东西,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你不是说我是神吗。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神不会的。快去拿来吧,不然我可不教你了哟。”
哲别犹豫了一下,过去把胭脂水粉给拿过来。胡忧说得不错,在有些时候,哲别真觉得胡忧是神。因为他知道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了,而且还都是她从来没有听过见过的。
被胡忧按在椅子上,哲别又有些不放心:“你行不行呀?”
胡忧把胭脂水粉一一打开,边观察着边说道:“男人没有不行事的。你坐好了别动,马上你就知道我的功夫了。”
别点点头,老实的坐着,心口扑通扑通的乱跳,有如小鹿乱撞。
胡忧一一看过那些胭脂水粉,心里也有底了。万事万物,都是相通的。这里的胭脂水粉虽然看上去,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有一些分别,不过道理都是差不多的。
女孩子化妆不过就是几个要点。脸要白点,隐隐泛点红。眼要画大点,最好把睫毛弄长。眉毛讲究柳月,嘴唇要红润,最好是有种看起来湿湿点的感觉,那样比较性感。
胡忧大体把各样物品都弄明白了之后,就开始动手了。勾眉,眼线,上粉样上完接着一样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用过没用过的,全按着想像来。边画他还边给哲别解释。哲别也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死命的记着。
“好了。”大约二十分钟之后,胡忧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退开几步,脸有得色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胡忧化妆的时候,一直不让哲别看镜子,哲别自己还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呢。一听胡忧说得了,她马上跳起来,跑去拿镜子。
我吗?”哲别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发愣。只见镜子里的她,眉儿弯弯,朱唇颗颗,小脸如雪,眼含春水,一个娇俏小佳人。漂亮得她自己都有些不敢认了。
胡忧感叹道:“可惜你穿的不是裙子,不然肯定会更漂亮。”
哲别的眼中,一丝忧郁一闪而过。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穿过裙子,也不曾拥有过。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哲别眼中的忧郁,胡忧的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心里猛的升起帮哲别找条裙子的念头。而且这念头一升起,就怎么都压不住了。
“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胡忧扔下一句话,就跑出了帐篷。他决定就算是用抢的,也一定给哲别拿条裙子回来。
不死鸟特战团没有女兵编制,之前胡忧组建的时候,就没有。齐拉维接手之后,也没有补充女兵编制,他只是按着胡忧之前的模式,多加些士兵,把战队扩大而已。所以这事,不死鸟特战团帮不上什么忙。
西门玉凤身上穿的还是胡忧的衣服,她就更没有了。
那找谁要呢?
胡忧想着,突然想到一个人。
谁?
齐拉维
齐拉维是男人,他也不会有裙子,不过这小子打仗还带着几个情人在身边,他没有,他的那些个情人肯定有。
胡忧和齐拉维不那么对付,他就算是想借,齐拉维也肯定不会给。明知道结果,胡忧当然不会再去做那种蠢事。说不得,这次只能来一招妙手空空了。
久不操此计,手眼有些生疏,也不知道手脚还灵不灵活。
西门玉凤和齐拉维、计从长走入主帐,各自坐了下来。主帐很大,却有些空。除了西门玉凤三人之外,再无其他人。
三人刚落坐,齐拉维一拍手,门外进来几个女子,女子的手里,都拿着托盘,盘里酒肉飘香,不用看就知道,全是好酒好菜。这显然是他们还没有进来之前,就已经有人做好准备了的。
帝国今年是历经天灾,**,战火,普通的百姓穿无衣,吃无食,但是上层人士的酒肉供应,还是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的。有谁听说过有贵族饿死的吗?他们不但不会饿死,还能借此机会,大大的赚一笔。
西门玉凤看到这些,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帝国的风气,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改变的,更不是现在紧要做的事。齐拉维虽然只是一个郎将,可是他的老爹是暴风雪军团的军团长,现在大军在安融作战,后勤方面,全都要经过青州供应。青州是暴风雪军团的地盘,此时为这些相对的小事,弄得大家不愉快,是得不偿失的。
齐拉维跟本没有把计从长当第五路军的统领,酒菜上好之后,他都没有看计从长一眼,就以主人的身份,举杯道:
“军中条件甚苦,略微薄酒,还请元帅大人不要计较才是。这一杯,我敬元帅大人。”
西门玉凤举杯遥视,摇摇头,淡然的说道:“相比起百姓,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齐拉维无所谓道:“那些草民,死也就死了,别为他们败了兴致。元帅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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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章 女元帅危险
酒桌上,一直都是齐拉维在说话,西门玉凤似乎有听,又似乎跟本没有在听,她讲究有没有在听,只有她自己知道。
齐拉维不能代替西门玉凤的耳朵,不过他很自信的认为,西门玉凤一直在听他的讲话。齐拉维曾经在老爹苏门达尔的面来,夸下过海口,要把帝**部声望最高的两大女将,红fen军团的西门玉凤,和狂狼军团的蕾娜塔收于胯下。要让她们,成为他的女人。
齐拉维一直很自信的认为自己有这方面的能力。有人说,必须要通过实践才能知道,自己有没有某种能力,盲目的自信,是没有依据的。
不过人家齐拉维的自信,可不是没有根据的,他曾经无数的在青楼楚馆之中,证明了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所以他觉得,要拿下西门玉凤和蕾娜塔,也不会是那么难的事。在青楼楚馆只要一晚上就能成功,大不了在她们的身上,分别用十天,那总成了吧。
呵呵,不得不说,狂人的想法,有时候总是很耐人寻味的。他们总是把那些个旁人看来,很白痴的想法,当做自己行为准则。齐拉维理论来说,也属于这样的一个狂人。
那么西门玉凤现在有没有听齐拉维在那里大吹他的功绩呢?
如果有人此时去问西门玉凤,她肯定会很惊讶的反问你,齐拉维他有讲话吗?
有吗?
没有
西门玉凤在齐拉维说出“那些草民,死也就死了,别为他们败了兴致。元帅大人请。”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把听觉系统有选择的关闭了。她的脑子里,回忆着的是这几天跟胡忧相处的日子,在回忆着胡忧给她讲过的那些故事。
“那个家伙,他的脑子里,总能想出那么多奇奇怪怪有意思的事。铁盒子不用马拉,也能跑。呵呵。”
想起胡忧对汽车的描述,西门玉凤的脸上,不由的挂起了笑容。胡忧说的笑话,就算是已经能背下来了,可是每每想起,都还能让她不由的在内心里,发出会心一笑。
齐拉维边说着,边留意着西门玉凤的表情,当他发现西门玉凤的脸上有笑容时,他露出了一丝得意。在他看来,西门玉凤是用比较隐晦的方式,向他表达她的情感。
“也许用不了十天,只今天就能拿下。”齐拉维在里心暗暗的想着,更是卖力的为自己吹嘘起来。
又讲了十多分钟,他发现西门玉凤都只是不时的会带出一些笑意,确并没有回应过他的话。
他觉得这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开始思索着。
自己那么玉树临风,年少多金,那么招青楼女子的喜欢,要不是西门玉凤是元帅,他才不会这么卖力的讨好呢。讨好她,本身就是很给她面子了,怎么可能有什么问题。
简单的用松仁那么大的脑子想了几秒,齐拉维否定了问题出在自己身上的可能性。他把错误怪在了计从长的身上。他觉得如果不是计从长在这里碍事,西门玉凤肯定能表现的更热烈。说不定,都已经主动的投怀送报了。
想到这里,齐拉维就猛给计从长打眼色,让他出去。按说计从长的官比齐拉维高一级,应该是他命令齐拉维,而不是齐拉维命令他。
可是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在这个全民拼爹的时代,光你一个人努力是不够的,还得让你爹也努力,不然你玩不过人家。别看你现在大齐拉维一级,只要人家齐拉维的老爹苏门达尔一句话,你这个城守就没了,你还大人家几级?
计从长看到齐拉维的眼色之后,很识相,他连招呼都没有跟西门玉凤打,就离开了酒桌,走出帐篷。他早就发现,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这里跟本就没有他什么事,可是齐拉维没有让他走,他是不敢离开的。
胡忧从后面钻进帐篷的时候,正好是计从长要出去的时候。他把齐拉维和计从长之间的眼色交流,是看得清清楚楚。他本来只是一时兴起,打算来这里偷条裙子就走的。现在裙子是拿到手了,可是他又不想走了。他得看看这个齐拉维想要干什么。
齐拉维并不知道胡忧居然胆大包天的摸进了这里,他以为计从长离开了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他和西门玉凤两个人了。
二人世界,就是表现的机会,于是齐拉维又看开始说他自己认为还算不错,很能打动女子的话。
胡忧只听了几句,就有点想吐了。这水准实在是太低,听着都有些侮辱他的智商。他有些奇怪,西门玉凤怎么还能在这里坐着,难道她喜欢听这些话?
脑中闪出这个想法,吓了胡忧一跳。虽然他和齐拉维之间,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同属暴风雪军团,齐拉维是什么德性,胡忧还是很清楚的。他可不能让齐拉维这种货,成为他的姐夫。别说西门玉凤对齐拉维没情,就算是有情,胡忧也得想办法破坏。
有了这个决定之后,胡忧就认真起来,他得先观察西门玉凤对齐拉维的认可度,然后才好制定计划方案。
仔细观察了一会西门玉凤的表情,胡忧忍不住笑了。西门玉凤跟本就是在发呆嘛,哪有什么喜欢齐拉维的意思。她要是喜欢齐拉维,也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确定西门玉凤对齐拉维跟本没有意思,胡忧的一颗心,又放了下来,脑子转来转去,开使冒坏水:“这齐拉维的脑子恐怕有问题吧,难道他连一点观察力都没有。反正也来了,不如找点乐子。”
西门玉凤耳朵是选择性的过滤掉齐拉维的话,眼睛却没有闭上。计从长出去的事,她是一清二楚,只是没有表态而已。
到这会,吃喝得也差不多了,西门玉凤就盘算着怎么解决今天这事。第一路军的指挥权,她是肯定要拿过来的。现在只是看来硬的,还是来软的而已。按她本人来看,还是来软的好一些,因为第一路军里的红fen军团属下并不多,加上各军混编也很有问题,不到万不得以,她不想和其他军团的人,弄得太僵。
西门玉凤开口道:“齐拉维将军,我看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咱们来说点正事吧。”这是她进主帐以来,除了客套话外,说的第一句话。
“叫我齐拉维就行。”齐拉维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直到此时,他都还觉得他今天应该有收获。看吧,果然是计从长出去之后,西门玉凤就开口了。早知道早些让那个家伙出去,这会说不定,已经美女在抱了。
西门玉凤轻轻摇头道:“还是叫将军好一些,毕竟我们在谈公事。”
“公事?”齐拉维的脸色微微变得有些不好看。看西门玉凤的那态度,他有些预感之前说的近一个小时的情话,全白说了。
西门玉凤道:“自然是公事。齐拉维将军,由于军情的需要,我要暂时接管第一路军的指挥权,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她本来已经决定用比较软的手段了,只是看到齐拉维那脸色,她决定还是稍强硬一些好点。
帅大人,第一路军的统领是计从长城守,你与我说这个,似乎找错了人吧。”齐拉维美人没有抱成,反而要交出军权,心里非常的不爽。
齐拉维的脑子跟松子那么大,气量也不比脑子大多少。他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权和色,谁要想从他的手里抢走这两样东西,他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大家都是同一个系统的人,系统里的事,谁都清楚。齐拉维这么把事推到计从长的身上,明显的是不想交出兵权。西门玉凤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西门玉凤的声音,微微转冷道:“道理上,我不过是跟你说一声而已。我是帝国的元帅,巴伦西亚大帝亲定总指挥。此次三十五万大军,全都由我指挥,包括第一路军。”
西门玉凤这话的口气,算是比较硬了。她这是明着告诉齐拉维,我是元帅,部队的指挥权是我的。我想要拿回来,就拿回来。
也许是看西门玉凤的语气强硬,齐拉维的态度,突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是,是,元帅说得不错,你看我,都把这事给忘了。你是帝国的元帅,收回兵权,是很正常的事。”
胡忧听得齐拉维这话,眉头皱了皱,他本是想给齐拉维来点恶作剧的,这道具都准备好了,可是这会,他又停止了行动。因为他听出了齐拉维的话里,似乎藏着什么。
说起来,西门玉凤在玩阴招方面,水平要低于胡忧。因为她接位的时候,很顺利。经历过的勾心斗角,也没几次。而且这些事,平时大多都是西门雪在处理,所以她并不是那么敏感,没有听出齐拉维话里还有别的含意:“将军能明事理,那就再好不过了。”
人无完人,就算是西门玉凤也不是样样全能的。她在战场指挥上,有着很高的天赋,在与人内斗的之方面,她还是略显有些不足的。
齐拉维笑道:“元帅过讲了,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齐拉维说着,拿过酒壶,给西门玉凤倒了杯酒道:“元帅大人,咱们干了这杯之后,我就去把军中各级统领找来,听候你的指示。”
“好。”
西门玉凤看齐拉维没有在这里面搞事,也挺满意的。她喝酒也有点量,多喝一杯,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得不说,西门玉凤这一次,是有些大意了。她低估了齐拉维的色胆。齐拉维这个家伙,可是一个色胆包天的人。光暴风雪军团的女兵,毁在他手上的,就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
齐拉维的这把酒壶,是一把内有乾坤的酒壶。它里边有一个隔层,隔着里装着药。平时用起来,它也就是一把和普通酒壶一样的普通酒壶,不过当需要的时候,按动把手的小机关,暗藏在里面的药物,就会快速的融入酒里。
齐拉维祸害女兵,就没少用到这把壶。之前我们已经说过了,齐拉维之个人,爱色如命,所有他的酒壶里,长期暗藏有**药物。以便他随时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看西门玉凤把酒干下来,齐拉维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毒,用不了多久,这具美好的身体,就会倒在他的怀里。
西门玉凤是一个极品的女人,这种女人,存世不多,齐拉维得好好的享受享受,他不但要得到她的身体,还要打击她的精神,最后还要她的命。
西门玉凤干了酒,放下酒杯道:“好了,酒已经喝了,我们走吧。”
“走?去哪?”齐拉维眼带得色的问道。
西门玉凤道:“去集合各级统领,我跟你一起去。”
西门玉凤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亲自去跟将官们见上一面,顺便把第一路军中的红fen军团人马调到手下直属比较好一些。
齐拉维听到西门玉凤的话,哈哈笑道:“不急,时间还早,我们聊一会,先交流交流感情再说。”
齐拉维边说着,边伸手过来,想要摸西门玉凤的手。西门玉凤一闪手躲过去,厉声喝道:“齐拉维,你太放肆了。”
齐拉维有些丧心病狂的狂叫道:“放肆?哈哈哈,我的元帅大人,你以为你真的是元帅吗?我告诉你,你在我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你要是乖乖的让我爽快,我也许会给你些好日子过,你要是不听话,那就只有日,没有日子了。”
齐拉维这话,顿时让西门玉凤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不过她毕竟是帝国的元帅,也算是经过一些风浪的人。她强压住心里的怒火,迅速冷静下来。齐拉维敢这样做,心里必定有所依仗。她必须得弄清楚这些才行。
西门玉凤道:“齐拉维,你奉劝你还是不要做傻事,我可是堂堂帝国元帅,你要是敢动我,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齐拉维不在意的说道:“元帅。哼哼,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全身无力呀?”
西门玉凤怒道:“你敢对你下药。”
齐拉维哈哈笑道:“下药算什么。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干的事。我老实告诉你,你要是乖乖从我,我会待你好一些的。如果让我不爽,我就”
西门玉凤抢话道:“你就什么,难道你还敢杀了我不成?哼,你不要忘记了,我进军营的时候,有很多人看到我的。堂堂帝国元帅在你的军营里死了,你以为你跑得了。”
齐拉维说道:“谢谢你提醒我,我会知道怎么做的。军中看到你来的,不过是几千人,解决起来,难度不是那么大,只要弄个小遭遇战就可以了。
对了,还有那个胡忧,我早就想干掉他了。这个家伙,我一直就看他不爽,他居然还敢派人传什么信。害我差点丢了小命。正好,借这次机会,我就给你们来个二一添作五好了。
而且就算我干掉你,我也不会有什么事的。现在各部队都在传你死在了青风镇,谁会想到,你会在我这里。”
“你怎么敢”西门玉凤气得差点没吐血。几千条生命,在他的口中,居然可以说得那么轻松,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不,他不是人,结合他之前的言论,西门玉凤可以肯定,眼前站着的这个东西,是个没有血性的禽兽。
齐拉维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我的元帅大人,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我刚才已经说了,没有什么我不敢做的事。
实话告诉你吧,之前我可是有心让你做我女人的。谁叫你视我为无物,还要拿走我的军权。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愿不得我了。”
西门玉凤咬牙道:“我会杀了你的。我发誓。”
西门玉凤此时是又气又恨,全身还有些酥麻,除了嘴,哪里都是懒懒的,提不起半点的力气。
帝**中的黑暗,西门玉凤早就知道。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黑暗,居然有一天会重重的砸在自己这个帝国元帅的脑袋上。这些人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连帝国的元帅,他们都敢实施这种疯狂的手段,可见普通的百姓,已经到了什么样的水深火日之中。
胡忧没有想到,一时心血来潮,想帮哲别偷条裙子,居然会遇上这样的事。
胡忧此时眼中已经满是杀机,像齐拉维这样的人,跟本就不配活在世上。之前他就一直怀疑,当时他要对安融金骨山发动偷袭之前,派到令归给苏门达尔送信的那个士兵,为什么会死掉。这一下,他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浪天的民众要造反,怪不得三十五万大军入进安融一个多月来,不但没有取得一次像样的胜利,反而连连遇上挫败。军中有这样的统领,怎么会不败。
干掉他,干掉他们,把这些混蛋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干掉。
胡忧像狼一样,静静的伏在那里,一动都不动。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瞬间让眼前这只禽兽消失的机会。
118章 忍之一时
118章忍之一时
“咣”
木棍和脑袋撞击的结果,是齐拉维倒在了地上。
“胡忧,你怎么在这里?”西门玉凤又惊又喜的看着胡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胡忧居然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并救了她。这已经是胡忧第二次救她了。
胡忧笑了笑,走到西门玉凤的身边,扶着她的香肩关心的问道:“小玉姐,你没事吧。”
西门玉凤看到胡忧,心里就平静了下来。说实话,刚才她表面上虽然平静,但是内心里,还是很不平静的。背叛,阴谋,各种的情素在都压在她的心里,她怎么能平静得了。
西门玉凤摇摇头,看了眼倒在到上一动不动的齐拉维道:“我没事,你杀了他?”
胡忧淡然道:“没有,我只是打晕了他。”
胡忧刚才确实有杀齐拉维之心,不过在血斧落下的一瞬间,他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不错,这么一斧子干掉齐拉维确实是一件很爽快的事。可是爽快之后,却有很多的麻烦会随之而来。
这么图一时之爽快,是鲁莽之人的做法,是一时头脑发热,不计后果的行为。仇恨可以有,但是却不能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做出蠢事。
西门玉凤听到齐拉维没有死,暗暗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齐拉维的身份不简单,就这么死在营中,肯定要引起很大的风波。虽然她也起了杀齐拉维的心,但是她同时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杀齐拉维的好时机。
西门玉凤暗松一口气,并不是怕胡忧会连累到她。她早已经在心里决定把这事给扛下来,怎么着也不会让胡忧因为救她而出事。
西门玉凤之所以松口气,是因为胡忧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这才是她重的。
为将者,必须要有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强大自制能力。西门玉凤自知,这方面,自己做得并不好,相比起帝国老一辈的将军,她差得太多。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她跟本不可能当上什么帝国元帅。
西门玉凤自从认了胡忧当了弟弟之后,就一直想着,怎么帮胡忧取得更大的成就。胡忧能以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只靠军功,不靠任何其他的力量,从一个刚入伍的小兵,升到督将,足见胡忧的能力和野心。
虽然胡忧从来没有对西门玉凤说过他的理想,但是西门玉凤知道,胡忧肯定不甘于只做一个小小的督将。如果可以,西门玉凤愿意把自己这个帅位让给胡忧。不过这肯定是不可以的,所以西门玉凤决定尽可能的用自己的力量帮胡忧。
胡忧看西门玉凤不说话,不由开口问道:“小玉姐,这个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理。”
西门玉凤想了想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他”胡忧有些犹豫的看向齐拉维。
西门玉凤道:“就放在这里好了。”
胡忧在心里想着,以西门玉凤的元帅身份,就算是齐拉维醒来,也不敢说什么的。他也就敢来点阴的,只要防范一些,就不会再有类似的问题了。如果他敢来硬的,那正好,只要有确实拿得出手的借口,就算是砍了齐拉维,苏门达尔也不敢明着表示什么。
“那好吧,我扶你。”胡忧走到西门玉凤的身边,拉过西门玉凤的手。
西门玉凤想借胡忧的力站起来,不过由于药力的关系,她的身体,已经渐渐的发热,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胡忧看西门玉凤几次都站不起来,不等她开口,伏身把她给抱起来。之前赶路的时候,因为西门玉凤的腿伤,胡忧也多次背过或抱过西门玉凤,这对他已经是很自然的事了。
西门玉凤笑了笑,把头靠到胡忧结实的胸膛上,想像往日那样,去感受胡忧的心跳声。他的心跳,总是那么有力,她很喜欢听。
不过这一次,西门玉凤没有能如愿。因为胡忧的怀里塞着东西,她听不到。
“你的怀里是什么。”西门玉凤奇怪的问道。
胡忧笑道:“没什么。”
“骗人,我看看。”西门玉凤白了胡忧一眼,伸手进胡忧的怀里,把东西拉出来。
西门玉凤虽然身子软得站不起来,一些轻的东西,她还是能拿的。随着她的用力,一条紫色的长裙,出现在她的手上:“是条女人的裙子?”
忧大方的点点头,东西都拿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好抵赖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西门玉凤打量了胡忧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来了一句让胡忧差点没吐血的话:“看不出你还有这种嗜好。”
“什么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胡忧急道。什么叫那种嗜好嘛,这又不是女孩子的肚兜。
西门玉凤似笑非笑的说道:“好了,你不用解释了,你们男人的事,我才不想知道呢。你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吧。”
五大军团里,可不是个个军团都有很多女兵的。就算是有女兵,也不可能都跟男兵好。有些男兵入伍久了,有生理需要,会偷女兵的衣服去做一些发泄的事。这在军中,不是什么秘密,西门玉凤当然也是知道的。
胡忧心说‘得,这回还真说不清楚了’。其实只要把哲别的事说出来,也就说清楚了。不过在胡忧看来,尊重他人的**,是最基本的做人准则。在没有经过哲别同意的情况下,就把她的事说出来,那是对哲别的不尊重,哪怕他的级别要高过哲别,因为这并不是级别的问题。
西门玉凤看胡忧不说话,不由又开口道:“哟,还不理姐姐了呢,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西门玉凤的娇娇的声音,不太像姐姐,这会到有些像妹妹。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扶好了,我们走了。”
胡忧把西门玉凤抱好,最}好最}快*转回到他刚才摸进来的地方。西门玉凤怎么也是元帅,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西门玉凤现在的样子。
西门玉凤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的。不过你这眼光也太差了一些,拿条这么难看的。”
胡忧看不反击不行了,再不开口,就被欺负死了:“我也就随便乱拿的,再说那里也没有什么好货色。要不姐姐给我一条好的?
西门玉凤回道:“我身上穿的还是你的衣服呢,我哪有。”西门玉凤说着,眼睛转了转道:“不过等回到我的地盘之后,我到是有很多,到时候都给你。”
胡忧嘿嘿笑道:“也不一定要裙子的。我记得你里面还有一条不错的。”
西门玉凤小脸一红,她里面确实还有一件小衣,上次洗澡的时候,让胡忧看到了。想到胡忧拿自己的小衣来干那个,西门玉凤不由打了胡忧一下,嗔道:“不许拿我的衣服做坏事。回去我一定得给你找一个好女孩,哼,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听到没有,不然不理你了。”
胡忧嘿嘿笑道:“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女人有需要的时候,要怎么解决。听说是用小黄瓜,不知道姐姐你”
“滚”
哲别在帐篷里等胡忧回来,可是左等不见人,右等也不见人,不由有些担心。于是把脸上的妆给洗了,准备出去看看。
刚拉开帐篷布,就看到胡忧抱着一个人,有说有笑的往这边走,心里不由闪过一丝失望,看来胡忧是把她的事给忘记了。
胡忧正好也看到了哲别,他和西门玉凤都还没有分到帐篷,没有地方去,他就直接把西门玉凤给带到哲别这里。
胡忧对哲别交待道:“正好,我刚想叫你呢,快去帮我准备一些清水和一些冰块。”虽然现在在名义上,哲别已经不属于胡忧手下的兵了。可是在胡忧的骨子,不死鸟特战团,就是属于他的。所以他很自然的让哲别去帮他做事。
别转头马上去办。她已经看出了胡忧抱着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知道胡忧肯定是遇上了什么意外的事,心里那丝埋怨,也就没有了。
胡忧把西门玉凤放在哲别的行军床上,安慰道:“小玉姐,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很快就能帮你把药解了。”
西门玉凤此时身体已经发烫得很厉害,脑子里不时会闪出一些不堪入目的影像,这是药力发作的反应。她之前一直跟胡忧说话,就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对抗药力,不过此时,她已经有些抗不住了。
“嗯,我知道。”西门玉凤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离开了胡忧的怀抱,让她感觉到很空虚。
“大人,水来了。”哲别很快就端着一盆水跑了进来,水面上,还浮着一些冰块。安融的天气极冷,要找些冰太容易了。
西门玉凤的脑子里,再次出现幻像,幻像之中,她又回到了那个温泉里。全身泡在温泉里,暖暖的,而胡忧正在一点点接近她,她的心跳得很快
股刺骨的冰冷,把西门玉凤从幻像里拉出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胡忧站在自己的身边,手里还拿着一块冰。
“小玉姐,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胡忧看西门玉凤的睁开眼睛,马上问道。
齐拉维的**药挺厉害的,胡忧也不能确定,这样能不能帮到西门玉凤。他当然知道,解这种药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但是他不想对西门玉凤那样做。因为他很珍惜与西门玉凤之间这份纯纯的亲情。
西门玉凤眼睛是睁开了,不过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她很茫然的看着胡忧,回忆着刚才看到的东西。
胡忧看西门玉凤不回话,转头对哲别说道:“再多加点冰,把两只腿都放进去。”
“嗯,知道。”哲别在马上按胡忧的话做,把西门玉凤的脚,按进满是浮冰的水里。
与此同时,胡忧也再次把手里的冰块,按到西门玉凤已经被拉开衣服的胸前。**药的原理就是引动人体的嗅觉与分泌荷尔蒙的脑下垂体相关区域,让身体产生错觉反应,从而直接影响人的生理需要。胡忧这是反其道而行,用冰刺激西门玉凤,让她的身体脱离这种错觉。
“呼,好冷。”西门玉凤终于开口叫道。
“嘿嘿,知道冷就对了。”胡忧兴奋的丢掉手里的冰,笑道:“哲别,咱们成功了。”
那冰抓在手里,可不好受,手都冻红了。要不是眼前的这个人是西门玉凤,胡忧才不用这种方法呢,直接推倒又能救人又能爽,那才是男人的梦想。
“胡忧,这是哪里?”西门玉凤渐渐的清醒过来,转头看了眼四周问道。
**药就是这样,药力发作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身体得到足够的刺激,也就不有什么事了。就像喝醉的人不一定吐一样,**药也不一定非得行男女之事,才可以解的。
胡忧答道:“这里是哲别的帐篷,很安全的,你放心好了。要是累的话,你再睡会,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
“哲别?快扶我起来。”西门玉凤挣扎着要起来。她曾经听胡忧说过,他以前有个亲卫叫哲别。只不过胡忧并没有告诉她,哲别是女的。而西门玉凤是不允许自己睡在其他男人床上的。
“你干什么,好好,我扶你。哎呀,先别急,把衣服穿好先。”胡忧被西门玉凤弄得手忙脚乱,怕西门玉凤感冒,敢紧帮忙。
西门玉凤的衣服,因为之前敷冰的关系,被胡忧拉开了不少。西门玉凤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走*,刚想骂胡忧怎么能在其他男人面前对她这样,不过当她看到哲别之后,那话也就没有再骂出来了。
“哲别是女孩子?”西门玉凤的吃惊的问胡忧。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西门玉凤是什么人,她可是红fen军团的军团长,手下十几万的女兵。哲别的装扮也许骗得了别人,但是绝对骗不了她。
“呃,你居然能看出来。”胡忧有些傻眼的看看哲别,又看看西门玉凤。想当年他还是用透视眼才知道哲别是女人的,没想到西门玉凤只看一眼,就知道了。这也太神了吧。
西门玉凤偷偷掐了胡忧一把道:“哼,怪不得你不要西门雪呢,原来自己藏了一个。”
胡忧苦笑道:“小玉姐,我可跟西门雪没有什么关系,你别说的我好像对她始乱终弃好不好。”
西门玉凤白了胡忧一眼:“那条裙子,你是想拿给哲别的吧。我就知道我弟弟不是那样的人。”
胡忧含冤得雪道:“我早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了,你偏不信。这下知道了吧。”
西门玉凤没好气的瞪了胡忧一眼,一副我懒得理你的表情,对哲别招招手道:“哲别,来,陪我说说话。”
哲别也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红fen军团的军团长,帝国元帅西门玉凤。看西门玉凤叫她,她马上走过来行礼道:“见过元帅大人。”
西门玉凤拍拍床边笑道:“好了,都是自己人,不用行礼了,来,坐到这里来。”
别看胡忧点点头,这才坐到西门玉凤的身边。
西门玉凤转头对胡忧道:“胡忧,你先出去,我和哲别有些话要说。”
胡忧嘟囔道:“你们说你们的,我又不偷听。外头那么冷,干什么要让我出去?”
西门玉凤看胡忧懒着不动,在那嘟嘟哝哝的,瞪着道:“叫你出去就出去,不听话是不是?”
“是,元帅大人。”胡忧大大咧咧的行了个视,转身走出帐篷。
左右没什么事,胡忧想了想,决定再去找那些老部下玩。不过还没有走几步,胡忧就看到了一脸怒气冲冲走过来的齐拉维。
齐拉维的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胡忧那计闷棍打得可不轻,虽然不能当场干掉他,可是出气总是要的。脑袋都没有敲破,那算什么闷棍。所以胡忧直接给齐拉维开了个口子。
“是你干的”齐拉维看到胡忧,就大步上来,逼问道。
胡忧看着齐拉维那气得扭曲的脸,差点没笑出来。强忍着笑意,胡忧一脸傻像的给齐拉维来了个军礼:“参观少将军。”
“别给我装傻,我问你,是不是你干的”齐拉维脸色铁青的瞪着胡忧。全军五万余人,齐拉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胡忧。只有他,才敢那么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不但偷偷潜入主帐,还打了上级军官的闷棍。
胡忧可不是傻子,这事他可不能认。哪怕齐拉维就认定了是他打了的,他也绝对不能认。
“少将军,我很想告诉你,是我干得。可是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吧。你不说,万一我认了之后,有人告我挣功,你让我上哪说理去。”
胡忧出生江湖,骗人装傻,是他的生活技能,说起假话,那是表情丰富,没有一定功力的人,跟本不知道,他的话里,哪句是真的,哪名是假的。
齐拉维愤怒的说道:“你别跟我装,我知道肯定是你。你给我小心一些,我会让你后悔的。”
齐拉维说完就走了,胡忧对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呸道:
“傻*。”
119章 纷乱局势
9章纷乱局势
胡忧再次回到哲别帐篷的时候,西门玉凤换了身衣服,正在和哲别说话。
“还没说完呢?”胡忧懒懒的自己在门边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西门玉凤上下打量着胡忧问道。她刚才叫胡忧出去,是想跟哲别借一件内衣换上,她身上的那件,已经穿了很多天了,虽然期间洗过一次,并不是很脏,但是她还是无法忍受。这才刚换好,胡忧就进来了,这让她有理由怀疑胡忧刚才在外面偷看,要知道胡忧在这方面的记录可不良好。
胡忧看西门玉凤那眼神,就知道她心里肯定在猜着什么,不过哲别在这里,胡忧不会像往日那样和西门玉凤调笑的。他正色道:“刚才在外面遇上了齐拉维,看来他的心情不是太好。”
西门玉凤有些着急的问道:“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胡忧摇摇头道:“那到没有。不过我想,我们应该做些事了。”
“我知道。”西门玉凤站起来道:“我们走吧,先去红fen军团的营地。”
哲别现在已经不是胡忧的亲卫,没有上级的命令,她是不能离开营地的,自然不能再跟胡忧去。胡忧安慰了她几句,和西门玉凤走了。
第一路军有近两万的暴风雪军团士兵,隶属于红fen军团的人马,不过是五千人。西门玉凤直接把红fen军团调到自己的身边,并以红fen军团为中军,从新分配各军团部队的防卫阵形。
弄完这一切之后,西门玉凤和胡忧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之前最担心的就是齐拉维搞事,不过现在看来,他还没有什么动作。五千红fen军虽然少了一些,但是西门玉凤有了这五千人,也就不怕齐拉维了。毕竟他还不敢造反。
军帐里,胡忧把候三找了来。这十几天来,他和西门玉凤一直脱离部队,没有消息来源,对外界的事,一点都不知道。而这方面是候三的强项,找他了解最合适了。
军帐里,胡忧对候三说道:“候三,你先把你所掌握的消息告诉元帅吧。”
“是,大人。”候三偷偷瞟了一眼西门玉凤和胡忧,他有些弄不明白,胡忧什么时候和西门玉凤搞在一块了,看样子,他们还很要好。
“据我收集的资料显示,进入安融地界以来,帝国五路先锋军和中军,都曾经不同程度的和安融人交过手,由于我军对安融的地理和天气都不适应,所以战况不利,各部队都遭遇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尤其是中军,损失最为严重,不但被打散,而且还曾经一度传出现西门玉凤元帅战死的消息,当然现在可以证明是误传了”
胡忧和西门玉凤静静的听着候三的讲述,虽然候三说的已经肯定不是现在最新的情况,但是他们还是从候三那里,知道了不少的事。
直到这时候,胡忧和西门玉凤才知道,原来就在他们因为地震被埋没多久,特丽莎所统领的第五路军,也赶到了青风镇。地震之后,特丽莎所部和中军余部,连手和林桂人战在一起,之后西门霜和胡忧的奴军,也赶到了青风镇,三个方面军共战林桂人。那场仗得得非常的惨烈不算,之后又相互追击,断断续续的打了三天,才算完结。
同时,通过候三的嘴巴,他们也知道了第一路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第一路军,也同样要回令归城。他们是正好撞上了。
让候三先离开之后,军帐里,就只剩胡忧和西门玉凤两个人。这个主帐当然不是齐拉维的之前的那个,这个是西门玉凤的帅帐,是西门玉凤到了之后,才搭建的。
西门玉凤问胡忧道:“我想听听你现在的看法。”
胡忧皱眉想了想道:“要是我的话,我就不会回兵令归城。因为那样做,就等于这次宣布进攻安融的计划失败了。
不过现在看来,也只有回令归城一条路可以走。林桂帝国暗中出兵,已经超出了我们之前的意料。以帝国士兵现在的战力和后勤补给,想到取胜,已经几乎不可能。虽然不愿意,但是不得不说,我们这次是打了败仗。”
“是的。”西门玉凤同意道:“事实上,从接到出兵命令开始,我就已经知道,我们这次的战况不会乐观。失败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我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惨败。
唉,三十八年没有大型战事的帝**队,已经严重的衰败了。回令归城也好,看巴伦西亚怎么说吧。”
胡忧犹豫了一下,说道:“小玉姐,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你.”
“有什么事你就说,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会告诉你的。”西门玉凤回道。
“嗯,是这样的。我发现我们这次的军队组合很有问题。你也看到了,各个军团的混编,跟本发挥不了战力。”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混编部队吗?”西门玉凤问道。
“是的,这个就是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组军。难道你事前没有考虑过指挥不灵的问题吗?”
西门玉凤苦笑道:“你以为这些编队是我弄的吗?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不过这事,不能外转。
其实这么编排部队,是战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的。巴伦西亚在交给我帅印的时候,同时交给了我这个作战计划。”
胡忧接着问道:“那巴伦西亚是不是一点都不懂军事,不然他怎么会下令这样编排部队。这打仗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输了能重新来过。这可是要付出士兵生命和一国国运的巨大代价的。”
西门玉凤摇摇头道:“你在军中这么久,想必对军团之争和军地之争,应该已经知道不少了。可是有一个争点,你也许还不知道,那就是帝王和军团之争。”
胡忧电]脑访}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由奇怪的问道:“帝王和军团之间,也有争斗吗?军团本身就是皇室的,这里面还有什么要争的?”
西门玉凤看了胡忧一眼,说道:“我们曼陀罗帝国和别的帝国不同,别的帝国,大多是以之前的紫荆花王朝为模式,设立文武两班,文臣治政,武将治军。而我们曼陀罗帝国没有文官,一切事物,全都由武官来定夺,也就是以武统国。
这样的制度,在建国之初,问题还不是那么明显,但是随着各地生产力的发展,武将手中的权力,也就突显了。
就以我的红fen军团为例,南方江南州和幽州都是我红fen军团的势力范围。在那里,一切的军政人事任命,全都由我说了算。我除了每年要交一定的税金给国库之外,基本可以说与帝都没有太大的联系。”
“我明白了。”胡忧插话道:“你们五大军团,不,应该说是东西南北四大军团,现在基本上已经算是国中之国,皇室的王权,在那里已经被削弱。你们不造反还好,如果一但造反,那么就会重演紫荆花王朝的那一幕。皇室现在怕的是这个。”
西门玉凤有些意外的看向胡忧,她还不知道,胡忧对政治方面的事,也能有如此的了解。不过这也证明了她之前没有看错,胡忧这个人,决对是一个极有野心和能力的人。
西门玉凤继续道:“你说得不错,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巴伦西亚这几年来,一直想方设法的要消弱各军团的实力。
想必你也知道,浪天红巾军起事,还没有兵进中州,能巴伦西亚就已经逃离了帝都。你以为他真是怕死吗?
别说帝都之外,还有六大卫城护卫着。单单是拥有五十万人马的皇家骑兵团和帝都就足可以保他的安全。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跑?他这是故意示弱。”
“示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吗?”胡忧曾经对巴伦西亚出逃凤凰城做过很多种的设想,但是他还真没有考虑过,这是巴伦西亚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西门玉凤道:“后果他早就想到了。他需要战争,只有战争,才能消弱各军团的实力,才能让他重新控制一个完整的帝国。
你们青州暴风雪军团被安融人进攻的时候,不但皇家骑兵团一兵不出,就连近在咫尺的乐同城都没有出手帮你们,这就很能说明问题。如果不是巴伦西亚有什么暗示,乐同城方面,怎么敢这样。”
胡忧仔细的考虑西门玉凤的话,发现情况还真是像她说的那样。看来这个曼陀罗帝国,比起他原来想像中的,还要乱得多。
想了一会,胡忧又问道:“如果这一切真如你所说,那么为什么这一次,巴伦西亚一命令,你们五大军团,全都出兵呢。如果你们全都不出兵,巴伦西亚不是一样拿你们没有办法,这苦果,就得他自己吃了。”
西门玉凤道:“这就是巴伦西亚的高明之处了。不,应该说是里杰卡尔德搞的。从他还在位的时候起,他就一直在挑动我们五大军团不和。我们明知道皇室没有安什么好心,但是在利益面前,谁都不可能不动容。所以他的计划很成功,几大军团之间的恨意越来越大,怎么可能一条心。
而且这一次巴伦西亚选的时机太好了。安融入侵青州,大半的青州,已经落日安融人的手里。巴伦西亚在这个时候,公告天下要出兵收复失地,哪一个军团不出兵,他就有理由收拾哪个。
到时候只要答应给一点甜头,有的是人乐意出手。几大军团正是看到了这背后的意思,才不得不出兵的。”
胡忧听完西门玉凤的话,长长的出了口气道:“看你刚才迷迷糊糊的就喝了齐拉维的酒,我还以为你跟本不懂这些东西。哪知道你能分析出这么多的事。每一个分析,还都有理有据。”
西门玉凤笑笑道:“你又猜错了。我可不敢带你这高帽子,这些都是西门雪讲给我听的,我只是记下来而已。”
胡忧笑笑道:“那也很了不起了,要是我,我就记不住那么多的东西。之前我还有很多东西不是很明白,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想我已经基本上都找到答案了。
说白了,这交对安融作战,无论怎么样,你们五大军团都注定是个输。先别在说这样的混编之下,你们的军团战力会大大的下降,就算不下降,帝都方面,也不会给你做什么好事的。他们只要在后勤方面脱后脚,你们就一定是个输。这年头,想赢不容易,想输真是太容易了。”
西门玉凤刚刚接管部队,还有很多的事需要去处理,和胡忧谈了一下之后,就代着他们红fen军团做事去了。
胡忧的部队全都不在身边,也没有什么事可做,自己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趁着有时间,他要把从西门玉凤那里听来的消息,和自己知道的信息结合起来,仔细的分析一下,这样的环境之下,自己有可能得到什么。
胡忧一直相信,混水才能摸到鱼。之前由于视线的影响,他虽然已经知道帝国存在着很多问题,却还不知道,帝国事实上,比他想像中的更混。
为了拿回更多的权事,堂堂的帝国皇帝,居然可以不惜牺牲大量士兵的身命,来挑起一场战争,目的只是为了消弱五军军团的事实实力和地位。
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命溅如狗,百姓溅如草呀。士兵们拼死拼活,本以为自己做的是保家为国,异域扬威的事。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存在,不过是各方权力争斗的工具,有时候,他们贡献的,不过是一个个数字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呢。只有这样的环境,才可能被推倒重建,才可以最容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事说起来,就像是男人出去寻找一夕情一样,一个很相爱自己男朋友或老公的女人,你是很难上手的,只有那些情感出现问题的女人,才最容易上手。
现在无论是军团还是皇家,对只是顾着自己的利益。他们跟本就没有人去注意,那些老百姓心里又是怎么想的。要知道士兵也是来自百姓的,你这样的牺牲士兵,也同样的伤害老百姓的感情。
老话说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明心者,那就没有天下了。
浪天的民变,现在虽然已经平熄。可以随着现大利益集团的博弈,以后肯定还会出现得更多,更密。三十八年的帝国,已经走向了衰老,他需要一个新的体制,来取代它。
机会从来只会给有准备的人,胡忧知道,如果自己想要在这乱事之中,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那么他做出更我的努力,他还有更多的事要去做。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只有要参与进这个大时代,那么人生也就不需度了。人因梦想而伟大,不敢做梦的人,是不有钱途的。
第二天一早,部队继续起程,按原定计划回令归城。令归城是曼安之战的起来,有将是曼安之战的终点。而它对于胡忧来说,又将意味道什么呢?
胡忧现在是光头将军,手下没有一兵一卒,单人独马,跟在部队前进。他也乐得这样,因为他现在,正需要一点时间,来重新整理自己的计划,而今后做准备。
西门玉凤留意的胡忧一直在思考着,也没有去打扰他。咱天的那翻话,她是故意扯出来,告诉胡忧的。她对胡忧的反应,相当的满意。她的目光就是要刺激胡忧,让他做好崛起的准备。
回令归城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西门玉凤更清楚。别以为西门玉凤在这次安融之战表现得并不好,就可以小看西门玉凤。她如果真的没有些本事,她也不可能不到二十岁,就成为红fen军团的军团长,更别提以二十六岁之年,就成为帝国的元帅。
一个人的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西门玉凤这一次,比任何人都看得更清,看得更清楚。她一早就知道,这里不是她的战场,所有她把自己给藏了起来,以一个参与的旁观者,来观察这个世界,当她发力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惊讶的。
令归城,这个在短短几个月内,聚集了整个天风大陆目光的地方,些时已经云集了近二十万的部队,胡忧和西门玉凤刚刚赶回来的部队,也在其中。
从出去的三十五万,到现在的二十万,有十五万将将士,长眼在了安融那片异国的土地上。十五万的生命,十五万个家庭的希望,就那样永远的倒在了那里,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果,用不了几年,除了至亲亲人,没有人会记得他们。这群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来自帝都的特使,已经快马赶到这里。他带来了三世皇巴伦西亚的新命令,此时士兵已经全部集合,等待着一个新命远的到来。
胡忧静静的站在属于他的位子上,静静的看着那蓝蓝的天空,他也同样在等待着,属于他的新开使。
过渡章节,微微有些闷,下一章,就精彩了.江南一梦,感谢各位喜欢本书的朋友。
120章 挺进帝都
120章挺进帝都
三世皇巴伦西亚特使所宣的第一个命令,不是别的,正是免去西门玉凤的元帅之位。
当那个特使用公鸭般的声音,宣布出这个命令的时候,下面听到这个命令的人,表情各有不同。有幸灾乐祸的,有愤愤不平的,也有无所谓与我无关的。
一种米养百种人,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这一仗打成这个样子,参与的人,都有什么的看法。对巴伦西亚的命令,也各有了解,而他们的理解,大多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原则的。跟着西门玉凤有利益相关的,当然会愤愤不平了。
陈一迟,克林斯曼那些丢下第五路军不顾,自己顺着小路逃跑的将官,脸上表现的,则是狂喜之色。西门玉凤倒台了,他们临阵脱逃的事,也就没有人来处理,他们也就没什么事了。战败是有人要负责的,但是这个责,用不着他们来负了。
胡忧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抬眼去看西门玉凤。西门玉凤以元帅的身份,站在不到西门玉凤的面部表情,只能看到西门玉凤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胡忧似乎感觉到,西门玉凤的背影在笑。
巴伦西亚的命令是撤元帅,并没有撤西门玉凤的军团长之职。也就是说,西门玉凤依旧依是红fen军团的军团长,手下依然有数十万的部队。她的实力,并没有改变。
改变的不过是称呼,之前叫元帅,现在叫军团长而已。胡忧之前对帝国的内部派系,还不是很了解,可是听了西门玉凤的那番话之后,他一下明白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巴伦西亚这个命令的含意。
元帅一职是巴伦西亚封的,可封就可撤,这很正常。而这个元帅不过是一个虚衔而已,从之前西子口与林桂人的遭遇战就可以看到,元帅在对五大军团的控制力并不高,真有起事来,西门玉凤除了可以指挥本部的红fen军团外,几乎调不动其他的部队。
胡忧相信,如果可以,巴伦西亚最想撤的,应该是五大军团的军团长,而不是什么元帅。哪怕元帅听起来,要比军团长威风很多。可是军团长这身份,才是硬的,才是实力的像征。
宣了撤掉西门玉凤元帅一职,接下来宣布的是一系列的战报。这部分胡忧只听了几句,就不想再听了。又是一大堆的假大空套话,明明这次曼安之战,帝国已经可以说是完败,可是听完这些套话,怎么让人感觉,这场仗是大胜呢?
按那特便宣的文件意思,这次帝国是在一个极其艰苦的情况下,在敌国的环境中,打了一场英勇的战斗。虽然自身死掉了十五万部队,但是取得的成果,要远远大于牺牲,打出了国威军威。
胡忧听完这些话,差点没有当场吐了。真有这么厉害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一上来,就撤了西门玉凤的元帅之职。西门玉凤应该受到嘉奖才对嘛。
嘉奖?
有,特使最后宣布的就是一长串的嘉奖名单,胡忧很愕然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帝国打算嘉奖他哪方面的军功,又打算给他什么东西。
这一切,那个特使都没有说。只是最后宣布,名单上的人,将于三天之后,起程回帝都。其他的部步,则在令归城待命,等候下一步的指令。
残阳如血,染红了大地,第一次曼安之战,就这么着以安融人的不宣而战开始,以曼陀罗帝国的回兵令归城结束。历时一年多,双方在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死伤数十万人之后,又回到了原点。
青州依然是曼陀罗帝国的,安融人什么也没有得到。一切似乎都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分别,然后,真的没有分别吗?
“在想什么?”红叶少有的一身裙衣出现在胡忧的身旁,温柔的问着正在欣赏阳落日余辉的胡忧。
青风镇与林桂人打了三天之后,红叶带奴营军和西门霜的红fen军合兵一处,先胡忧他们两天,回到令归城。
胡忧收回目光,露出一丝苦涩笑道:“我在想着安融人如果按我们的战报发放抚恤金,会不会全国破产。”
红叶听着胡忧的话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胡忧说的是两军战损比的事。根据特使的那份战报,帝**队以十五万人的牺牲,消灭了四倍的安全部队。换成数字来说,就是帝国这一战,自己虽然死了十五万士兵,但是消灭的安融部队达到六十万。
红叶道:“别想这些无聊的事了,这是惯例,战报都是这样写的。”
胡忧笑笑道:“他们也太敢写了。我都不知道,安融全国的兵马加一块,究竟有没有六十万人。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红叶在胡忧的身这坐下,拉过胡忧的手,看着胡忧的眼睛道:“我明天想要跟你一起回帝都。”
“你也去?”胡忧有些意外的看着红叶。
“嗯,我想家了。”红叶回道。她没有说想陪着胡忧,而是说想家的意思是想告诉胡忧,她家住在帝都。在红叶看来,有些事,也应该是告诉胡忧的时候了。
“哦,那好吧。”胡忧同意道。红叶现在已经不是医护兵,而是他的军师,属于幕僚客卿类身份,只要他同意,就可以让红叶跟他一起回帝国,不需要过问其他人。
这次在那个特使名单里回帝都的人,全都是偏将以上级的军官。每个军官都可以带几个人在身边的。人家都当将军了,总不能没有几个使唤人吧。
“你不问问我家是干什么的?”红叶本以为胡忧会问她家里的事,正等着呢,谁知道胡忧直接同意,什么也不多问。
胡忧不是傻蛋,虽然红叶从来没有明说家里的情况,但是胡忧靠着平时的观察,或多或少的,也大体知道了红叶的背影情况。他只是从来没有说而已。
“我都知道呀最好还问什么。”胡忧把红叶拉过来,在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虽然论年纪,红叶要比他大一些,不过胡忧在跟红叶相处的时候,大多情况下,都是很自然的照顾她。
“你知道?”红叶有些意外,她不记得自己有对胡忧说过这方面的事。
胡忧嘿嘿笑道:“当然知道,我的女人,我能不知道吗。”
红叶听到胡忧这话,小脸微红,心里却很高兴:“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是帝都人,从小在帝都长大。”
“还有呢?”
“你家是卖豆腐的。”胡忧有意逗红叶道:“你从小就长得很漂亮,人称豆腐公主。”
红叶被胡忧逗得咯咯的笑,眼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趴在胡忧的怀里直喘气。
…………
西门玉凤用过晚饭,闲着有些无聊,就四处随意的走走看看。明天就要回帝都了,这令归城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她想多看几眼这北国风光。
正走着,无意之中,西门玉凤看到了胡忧。虽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而且看到的又是胡忧的背影,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胡忧。西门玉凤直接就走了过去。
“臭小子,又在骗女孩子。”西门玉凤重重的拍了胡忧一下嗔道。
“咦,小玉姐,你怎么来了?”
西门玉凤拍胡忧的时候,正好是红叶笑得趴在胡忧怀里的时候。红叶听得胡忧叫小玉姐,不由条件反射的回头去看。她跟着胡忧也有些日子了,还从来不知道,胡忧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
红叶不看不要紧,一看真把她吓了一跳,脸整个都红了起来,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红叶”西门玉凤之前也看到了胡忧怀里有女子,不过她以为是哲别,所以才上来拍胡忧的。现在突然发现趴在胡忧怀里的女子,居然是自己儿时的伙伴,不由也愣住了。
红叶听西门玉凤叫自己的名字,娇羞得不行,又钻进胡忧的怀里,连连叫道:“不是我,不是我。”
胡忧被红叶的反应弄得哈哈大笑起来,他早就知道红叶和西门玉凤认识,也设想过她们见面的样子,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笑什么笑。”西门玉凤狠狠的白了胡忧一眼,把红叶从胡忧的怀里拉出来道:“好了,别躲了,还说什么好姐妹呢,见我就躲,快出来吧。”
红叶也知道,这下没法躲了,只得尴尬的看着西门玉凤,小声的说道:“我本来还想着晚一些去找你的,别想到你到先来了。”
西门玉凤调笑红叶道:“你呀,有了情郎,哪还记得我哟。”
“去你的,臭玉凤,看你乱说。”红叶被西门玉凤逗笑了,忍不住打了西门玉凤一下。她俩从小就是很好的朋友,被西门玉凤的玩笑,勾起了不少童年的回忆。
“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西门玉凤这会也起了童心,伸手出哈红叶的痒。这是她们以前经常玩的游戏。小时候只要一出这招,红叶就举手投降了。
“啊,哈哈哈”红叶被西门玉凤哈得到处乱躲,一个劲的在胡忧的怀里乱扭。
西门玉凤似乎也忘记了胡忧的存在,追着红叶哈痒。
胡忧这下算是幸福了,呵呵乐得不行。这两女围着他一追一躲,着实让他吃到不少豆腐。
两女追打了好一会,这才停下来喘气着。两女一阵笑闹,那真是衣裙散乱,*光无限,看得胡忧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西门玉凤正想对红叶说什么,突然发现胡忧的目光不对,瞪眼道:“看什么看,闪一边去,我跟红叶很久没见了,要好好聊聊。”
胡忧这会哪愿走呀,这么好的风景,是男人都不愿放过的:“你们聊呗,我就在这坐着,保证一句话都不说,不会打扰你们的。”
西门玉凤没好气的说道:“我们聊女人的事,不欢迎男人。”
“唉,这叫什么事”
一列长长的马车,足足有三百余辆,前行于前往帝都的道路上。这些马车辆辆精致,用料上成,精美的雕刻,烫金的花纹,彰显着造价不凡的同时,也突显出车内之人的高贵身份。如果拿这些马车,与路上那些衣着褴褛,两眼无神的路人相对比,那就更显得气势不凡了。
紫色的曼陀罗花,在阳光之下,散发着耀眼的寒光。路上的行人,只要一看见那车壁上的曼陀罗花,马上低头靠到路边,不敢有半点的多余动作。
曼陀罗花,世传五种;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殊沙华,和最为神秘,不与其他四种颜色混杂的紫色曼陀花。相传曼陀罗花自天而降,花落如雨,是最为洁圣之物,只有天生的幸运儿才有机会见着她。而见到它,则能给人带来无止息的幸福。
然后路上的行人,看见这车壁上的紫曼陀罗徽章,却不见得能带来什么幸福,不走快点,弄不好,还会被护车的士兵,抽上几鞭。因为这车上的紫曼陀罗,代表的是曼陀罗帝国的皇威,对它不敬,就是对帝国的不敬。而对帝国不敬的后果,那就可大可小了。总之是要你死也行,让你活也可以,不过是当权之人的一句话。
每辆马车的前后,都有士兵护卫着,士兵的军服样式都一样,只不过颜色不同,黑白红黄绿都有。胡忧此时也在马车里,他的护卫是穿着绿色军服的士兵。为他驾车的,是一个身穿绿色军服的大胖子。
“马拉戈壁的,这好好的坐什么马车嘛,一天走不了几里地,都快把我给闷死了。”胡忧从车箱里窜出来,一屁股做在车夫的身边,抱怨道。
胖子车夫不是别人,正是胡忧的老部下朱大能,这次胡忧进帝都,自然也把他带上了。这一次,胡忧一共带了三个人在身边进帝都,分别是红叶,朱大能和哈里森。所有进帝都的军官之中,就属他带的人最后少。如果候三不是现在隶属齐拉维,他会把候三也带上。
朱大能跟在胡忧的身边那么久,对胡忧也算是挺了解。他知道胡忧这不是在恨走得慢,而是心里不爽。
朱大能笑道:“觉得闷你干什么不到西门军团长那车里去,那边可有不少好玩的东西。”
这长长的车队,要想走快,那是不可能的。之前走得也不快,到没有见胡忧埋怨过什么。朱大能知道,胡忧的发闷是从红叶被西门玉凤叫到她那边开始的。如果红叶此时还在车里,朱大能敢打赌,胡忧不会闲车慢,而是觉得车走得太快了。
胡忧翻翻白眼道:“你以为我傻呀,过那边让她们欺负。你是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不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胡忧想着西门玉凤那辆车里的情况,不由心有余悸。西门玉凤那辆车,可不像他这辆如此的空空如野。西门玉凤的车里,简直就是红fen窟,英雄冢。
“没有那么可怕吧,我们这千多号人里,至少有一大半的人,想要进那辆车里去,你有机会,还不去,真是弄不明白,你想什么。”朱大能一脸不解的说话。
胡忧狠狠的说道:“你懂个屁。你别看你这么胖,要到那车上呆一天,你就瘦成皮包骨。你还别不信,你知道那车里都是谁吗?
西门玉凤就不说了,她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得了好。那车里除了西门玉凤之外,还有凶巴巴的西门霜,整个憋着整人的西门雪,还有什么大凤二凤,除了红叶好对付一些,你觉得你进去还动得了谁。
这都不算,你没有看这些家伙,一个个的眼睛都在不时的看着那辆马车吗,在这种情况之下,西门玉凤那辆车,已经成了众矢之地,别人都不能进去,就你进去了,还不把他们给气死。你是没有被人用眼睛杀眼过,你不明白的。”
朱大能道:“听你这么说,那地方都快比得上龙潭虎穴了。”
胡忧道:“不是快比得上,那里本身就是,只是很多人看不到可怕之处罢了。”
“我就不去。”哈里森在一边接了一句话,跟胡忧久了,他也敢像朱大能这样,不时的敢插些嘴了。刚跟胡忧那会,他跟本不怎么开口,像个闷葫芦。
这样的车队走一整天,也走不出多远,不过是五六十里路而已,这对于马车来说,速度确实是很慢。不过那特使没有什么意见,大家伙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胡忧和朱大能、哈里森天南地北的侃了一通,又回到车里,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巴伦西亚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几百号中高级将官招到帝都去。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平时,军队虽然已经全部调回令归城,但是与安融的仗并没有宣布结束,似乎并不是抽走军中重要将官的好时候。
而且那个特使很明显的在拖延时间,每天只走五六十里路,这到帝国,至少得走一个月,这里面,不合理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121章皇城见驾
2章皇城见驾
帝都龙城
这个地方,胡忧不是第一次来,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来。经过近一个月的车上生活,车队终于到达了这个曼陀罗帝国的军政中心。
胡忧不知道其他人有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自己每一次来帝都,总觉得自己离帝都又近了一分。是的,几乎每一次胡忧到帝都,他的军级都会比之前高,离他要的那个目标,又更近了。
这列载着五大军团各级要员的车队进入帝都之时,并没有引起太多的轰动。帝都的百姓,甚至都没有围观这支华丽的车队,也许是相对起其他地方的百姓,他们见得太多,已经没有什么新奇感了。
皇城根住着的人,有些东西,他们也许见过的不一定比别地的人多。但是这种华丽的马车,那们都有些看腻了,这种马车,每天都会出现在街上,这次不过是比平时多了一点,没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再说了,连肚子都吃不饱,谁会去关心那些。
旱灾,水灾,虫灾,兵灾,今年是连翻上阵,千亩良田颗粒无收,就连一向相对富足的帝都百姓,也受到了影响。饿肚子,已经不是什么太可笑的笑话了。
车队就这么如过客一般的入城,没有打扰到这里的宁静,甚至没有经动一丝尘土。让胡忧有些意外的是,车队并没有如他相像的那样,在外城停下来,而是直接开进内城,也就是帝国真正的中心,被胡忧在心里称为血上皇宫的水上皇宫。
车队进入内城之后,就开始分散,路线似乎早就已经有人定下来,哪个人去什么地方,都很清楚,一点不乱。
从进入内城开始,给胡忧驾车的人,就不是朱大能。因为朱大能他们不在特使的名单上,他们没有进来的资格,全都给留在了城外,而驾车的人,刚是身穿白色军服的皇家骑兵团人马。
胡忧也分到了一个屋子,地处皇宫内,不过应该属于边角落的那种地方。因为他在这里住了三四天,除了送饭的人外,他没见过其他的人,那些同来的各级将官,他也在没有见过。
胡忧到是有想过四处窜窜门,看看王子主长什么样,老皇帝有多少个老婆什么的。不过他刚走出屋门,就被告之,这里乃是皇宫重地,没有命令不能跨出房门半步,更不可以随意的走动。
胡忧除了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这里的侍卫看样子挺凶的,弄不好,他们还敢打人。
“这他祖母的算什么皇宫,老子这是在坐牢。”
胡忧了解到了自己的处境,也证明了路上的担心。看来那个巴伦西亚大帝,这次真的是在玩花样了。
“可是你要玩玩那些大头去,玩苏门达尔那种呀,你玩我干什么。我一个小小的督将,也能入你们的眼吗?”
胡忧愤愤不平,可这又有什么办法,闲着也是闲着,胡忧干脆在屋子里看书,练功什么的。反正已经是这样了,老实呆着看之后会上什么戏码吧。
时间一过五六天,这样的日子,真是让胡忧有些受不了。这个鬼地方,虽然饭菜还算不错,住得也挺舒服,可是这里连个伴都没有,真是把他给闷坏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觉皇宫不是人住的地方。当然了,他这也是第一次有机会住在皇宫里。
“胡忧,准备一下,晚些时候,陛下要召见你们。”这是士兵的原话,胡忧从这个原话里,听到了一些士兵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东西。
召见你们你们和你,那可是不一样的两个意思。胡忧听了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像他这种处境的,并不单单只有他一个人。而另一个反应,则是巴伦西亚应该已经完成了他的计划,至于这个计划是什么,胡忧现在还不知道。没有消息来源,就算是神仙,也难凭空做出判断。
“好的。”胡忧小跑几步,偷偷把几个金币,塞给那个士兵。钱能通神,很多你觉得不可能办到的事,只要找对路子贡上钱,也不是太难办的。
没有什么好整理的,军人见上层,穿军服是最好的选择。胡忧回到屋子,就躺在床上等着,之前士兵说的是晚些时候,也就是说不是马上去,他完全可以睡着等士兵来叫他。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胡忧与前来接他的士兵,一起走出了屋子。这还是他这么多天以一来,第一次见到屋子外面的东西。
皇宫不愧为皇宫,参天的大树,碧绿的青草,雕廊画柱的建筑,美丽的人工湖,那水纯得你都想到自己淹死在里面。
跟着士兵一通乱转,最后士兵把胡忧带进了一个大殿里,就转身出去了。
“胡忧,你也来了。”一股悠悠的声音在胡忧的身后响起,胡忧高兴的转过身来,兴奋的叫道:“小玉姐。”
“嗯,好几天没见你了,你还好吗?”西门玉凤撩了撩头发问道。
“我还好,小玉姐,究竟是怎么回事?”胡忧问道。他得尽快的弄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时局。
西门玉凤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胡忧的话,过了好一会,她才唉了口气,说道:“帝国五十万军队,于三天前对安融发起了第二次进攻,带队的是新任帝国元帅,皇家骑兵团最高指挥摩弗拉斯。”
“五十万”胡忧瞪大了眼睛,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怪不得这一路之上,走得像蜗牛爬,之后又被扣在帝宫里,不许与任何的人联系,玩的原来是这一招。这次被招回帝都的人里,包括西门玉凤,狂狼军团的蕾娜塔,暴风雪军团的齐拉维等等重要的军团高级将领,把他们扣在手里,在以皇帝的名义,要求各军团发兵,二打安融,并不是那么难的事。
“是的,五十万。”西门玉凤在道:“除了必要的守军外,巴伦西亚这次抽空了除皇家骑兵团外的各军团几乎全部的主力部队。”
“看更新最~快O0~,最快]来这次安融人要玩完了。”胡忧说道。安融一个小小的地方,连个帝国都算不上,怎么可能抗得住五十万人马的进攻。胡忧现在是很不看好安融人的处境。
西门玉凤摇摇头道:“事事无绝对,我并不看好这次的军事行动。“
西门玉凤毕竟比胡忧早一步收到消息,她已经对此战,做了相对更详细的分析。
胡忧问道:“你是担心粮草和后勤方面的问题吗?”
胡忧一向最注重的就是这两个问题,而且以帝国现在的国力,这两个方面,绝对是最重要的决胜关键。帝国光是解决五十万人马的吃喝,就得花费惊人。
西门玉凤赞赏的看了胡忧一眼,却又摇摇头道:“你说是这两点,确时是当前帝国最薄弱的环节。不过我担心的不是这些方面。”
胡忧脑中灵光一闪道:“你担心的是林桂方面。”
西门玉凤点头道:“是的,林桂人上次可以出兵,这一次,也同样可以出兵。相比之下,林桂离安融比我们还要近得多。他们可以在我们的兵力进入青州之前,就发现我们的动向,并做出应对之法。”
胡忧想了想道:“你说的不错。可是你怎么就能肯定,林桂帝国一定会出兵帮安融呢。难道他们的士兵就不是人吗,可以白白的为他国牺牲。”
西门玉凤道:“桂林帝国又不是傻子,他们当然不可能做那种蠢事。他们会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胡忧追问道。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将领来带到了大殿里,不过胡忧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们。西门玉凤看来也是同样的意思,他们边走边说,已经走到了大殿的边墙下。
西门玉凤没有回答胡忧的问题,她慢条斯理的看着大殿上的画像道:“我们不如像想想安融人这一次,要怎么应对。我来问你,如果是换了你是安融的主将,现在面对五十万帝国部队的进攻,你准备怎么办。”
西门玉凤这很明显是在教胡忧东西。这几天,西门玉凤一直和红叶泡在一起。她们做了很多胡忧现在还不知道的决定。
胡忧想了好一会,神情凝重的说道:“我想不出安融人在刚刚经历了一个大战之后,还有多少实力来应对帝国五十万部队的进攻。要知道安融的全部人口,不过是区区二百多万,他们跟本调不到这么多的军队。”
西门玉凤鼓励道:“说下去。”
胡忧开了个头,似乎抓住了灵感,又继续道:“借调他国的兵力来自保,这样做的代价是非常高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无论是谁,都不会趟这个混水。我还想不出,以安融物力之贫乏,他们能给得出怎么的筹码。要是”
“不对。”胡忧突然停了下来,没头没脑的问西门玉凤道:“你是不是早已经想道了。”
胡忧并没有说明具体是什么,可是西门玉凤却满意的点点头:“我也是刚刚想到的,现在还没有证剧证明,这一切会发生。”
胡忧沉默了好一会,这才说道:“看来安融人这一次,也只有这么做了。林桂帝国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不可能不在这个时候,狮子大开口。
让安融变成林桂的属国,虽然在理法上,他们低了一头,但是他们毕竟可以保住自己的富贵和一定的地位。这怎么着,也比亡国送命要好。”
“皇帝陛下驾到”一个半男不女的声音,暂时打断了胡忧和西门玉凤的讨论。
胡忧转头看了大殿一眼,他刚才光顾着想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殿里已经站满了人。这次被点了名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全都到了。他能在人群之中,看到齐拉维和蕾娜塔等人。看起来,他们也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一个个还挺精神的。
西门玉凤拉了胡忧一把道:“巴伦西亚要出来了,这事我们以后在聊。”
胡忧在自己的班位刚站好,巴伦西亚就在八个宫女的搀扶之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参见陛下。”大殿内所有的人在一个老太监的引领之下,全都单膝跪下,大声的喊道。
巴伦西亚用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了一遍,这才说道:“免礼,都起来吧。”
“谢陛下。”众人又是公式话的回答,这才站好身子,顺眼,底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别管心里怕不怕巴伦西亚,这一套肯定是要做的。
胡忧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皇帝的,而且还不止一个,不过真正见到皇帝,他这还是第一次。
胡忧在巴伦西亚就坐的时候,偷偷瞟了巴伦西亚一眼。发现他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样,长得即不英俊潇洒,也看不出有什么王霸之气,严格来说,就是一个穿着比较复杂老人而已。就这主,放在街上,胡忧肯定认不出他是什么帝国皇帝。
“众位,你们都是我曼陀罗帝国的贤才良将,此次对安融一战,辛苦你们了。”巴伦西亚开口道。
没有胡忧像想中的那些架子,语调也诚肯的样子,不过胡忧并不喜欢听。因为这个巴伦西亚,跟本就是言不由衷。这仗得成那样,就算再辛苦,也不见得有多辛苦。
没有人敢打断巴伦西亚的话,大家都静静的等着他继续。巴伦西亚停好几秒钟,接着说道:“西门玉凤。”
西门玉凤跨出一步:“末将在。”
“你这次做得不错,我决定封你公爵,并赏金币五千枚,千里马一匹,布”
巴伦西亚一个个名字点下去,胡忧注意到这老皇帝居然可以不用看文件,就能很轻松的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并说出他们在那些地方,做过做事,立过什么样的功。
胡忧原来以为这不过是走走过场,让太监按着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读他一通,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巴伦西亚居然做得这么认真,居然把所有的资料,全都背出现来。
想到这里,胡忧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句话——不要小看任何人。
是的,小老鼠也要他的强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巴伦西亚能做到帝国的皇帝,就可以看到,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别提他之前还死了一手漂亮的。
大殿达到近千个平米,特殊的设讲,可以让巴伦西亚的声音,在大殿之内,产生回声。虽然相隔二十多米,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两个人面对面在说话一样。
胡忧静静的听着,他现在很有兴趣听听一会巴伦西亚会给他怎么样的评价和奖励。
“胡忧”巴伦西亚终于念到了胡忧的名字。
“末将在。”胡忧大步向前,他的官职相对比较小,得往前走比较长的一段距离。
“你就是胡忧?”巴伦西亚问道。看来他对胡忧似乎有些兴趣。
“末将胡忧。”胡忧一脸严肃的回道。在这种场合,可不是可能乱开玩笑的。巴伦西亚也许敢杀五大军团长,但是要杀他这个一个小小的督将,还是轻松加愉快的。
巴伦西亚回忆道:“嗯,我在一年以前,就听说过你。不死鸟,不错,不错,你还很年轻,只有好好为帝国效力,帝国不是亏待你的。”
胡忧还真没有想到,巴伦西亚这堂堂的皇帝,居然能记住他。他在心里暗想着,巴伦西亚是不是出来之前,特意的查过自己的资料,不然怎么可能留意到他这个小人物。
胡忧可不是那么在容易轻易被感动的人,不过此时,他却一脸激动的不停颤抖,像是非常的感激巴伦西亚能记住他。当然了,这都是胡忧做出来的。江湖人卖的不是笑,但是很大曾经上,卖的是脸,他从小就是师父学这个在,变点脸,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事。人家巴伦西亚堂堂帝国皇帝,做出来做戏了,他不配合一些自己行。
巴伦西亚对胡忧的反应,真是非常满意。这几年来,由于各地军团不断的,皇室的大权旁落,对各种事件控制能力,也越来越差。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有人看到他会这么激动。
“胡忧,帝国三十八年入伍青州暴风雪军团。于入伍的第一天,就被破格提升夫长,之后没有多久,又升为小队长,分队长”巴伦西亚的脑子里,浮现出胡忧的资料。
胡忧猜得不得,巴伦西亚在上来之前,确实仔细的看过胡忧的资料。巴伦西亚很清楚,要想从重拿回旁落的军权,他就必须得网罗一批有真才实学,有冲劲的年轻将军。
“听说你的箭法身得非常好?”巴伦西亚毫不掩饰对胡忧的看中。
胡忧心时暗自猜着巴伦西亚的心理,一脸谦虚的说道:“陛下过讲了,末将的箭法,只是尚可而已。”
伦西亚大手一挥道:“你黄龙道一战,一箭取安融野兽军团大将铁克拉右眼,又后在青风镇,又独自射杀林桂帝国第十八集团军军长陈常利,这样的箭法,岂止是尚可,年轻人,不要太谦虚了。”
122章 尔愚我诈
122章尔愚我诈
“多谢陛下抬爱,末将愧不敢当!帝**中卧虎藏龙,大有能人在,末将的箭法稀松平常得很,实不敢自谦。”
胡忧表面上恭敬的站听着巴伦西亚的话,内里心,却一直不停的考虑着。事出异常必有妖,巴伦西亚身为一国之主,跟本不用,也不屑对一个小小的督将这样露骨的称赞。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呢。
胡忧想着,不由又自回忆起了当初在令归城时的情况。当时苏门达尔也是不断的夸他的箭法好,然后就把他派去刺杀当时的安融军指挥,安融三皇子林正风。要不是运气好,老天爷保佑,弄不好,现在骨头都打鼓了。
教训可是深刻的,胡忧是吃过亏,不能再上这当。小心的迎合着巴伦西亚的话,能不开口就尽量不开口。人天生两只耳朵,只生了一张嘴,多听少说,才能活得长久。
什么?你有两个张嘴,呃,那你看着办吧。
不但是胡忧,在场的各级军官,一个两个的都在猜着,巴伦西亚如此大加赞赏胡忧箭法的动机。能当上军官,并有资格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是傻蛋,自然知道很多话说出来的时候,要求表达的并不是表面听到的意思。
由于帝国是以军统国,这使得各路高级将领,已经不单单是纯粹的武将,他们必需要掌握全面的知识,才能够更好的混下去。事实上,相比起军事,在场的很多人,对于各种为官之道的钻营,更有心得。
巴伦西亚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当然有他的考量。此次与安融之战,暴风雪军团在五大军团里,是损失最为惨重的。全军二十万常归部队,死伤过半,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巴伦西亚既然要从新绝对的掌握军权,那自然得向五大军团开刀,元气大伤的北部暴风雪军团,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前段时间,巴伦西亚接到来自暴风雪军团的请功状,上面的内容是为齐拉维请功的。请功理由是齐拉维只人单箭,前出敌营,射杀安融三皇子林正风。
如果是在往日,巴伦西亚直接就会批同意的。因为军团的事务,向来都是由各军团长酌情处理,报到他这里,不过是一个过场。名义上虽然由他管,事实上,他的话语权并不多。
可是这一次,巴伦西亚并有马上批示,而是把这事给压了下来。他虽然并不太了解齐拉维这个人,但是只凭齐拉维是苏门达尔的儿子,巴伦西亚就基本可以研判,苏门达尔这一次,肯定把他人的功劳,记在了自己儿子的头上。帝国的权贵后代是什么个德性,巴伦西亚是太清楚了,基本没有几个能扶得上墙的。
巴伦西亚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所以对这方面的事,非常的留意,派亲信收集这方面的情报。
青州暴风雪军团在苏门达尔的经营之下,几乎可成铁桶,军团高层的将领说好听点是荣辱与共,说难听一点,谁的屁股下都有屎。要出了什么事,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过。在这样的大前提之下,即使谁有什么意见,那也是军团内部的问题,没有谁活得不耐烦,敢把情况往外捅。
由其是这个射杀安融三皇子林正风的事,苏门达尔已经和军团里几号人物,都达成了共识。巴伦西亚派去的人,跟本查不出什么有用东西。不过他们的复命的时候,却给巴伦西亚带回别外一个消息,暴风雪军团有一个叫胡忧的督将,箭法非常了得。
于似乎,胡忧一跃跳进了巴伦西亚的眼中,之后的调查重点,也转到了胡忧的身上。查胡忧可比查齐拉维容易多了,很多关于胡忧的资料,就大量的传到巴伦西亚的手上。
巴伦西亚看到胡忧的资料,真是大为高兴。他高兴的不是胡忧的军事才能,而是胡忧箭法和事迹。胡忧也许有很好的军事能力,但是胡忧不是皇族,巴伦西亚是肯定不会重用他的。早在巴伦西亚打算要对各大军团下手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从此再不重用非皇族人员为军团的最高军事长官。
巴伦西亚要利用的是胡忧的箭法,和他在暴风雪军团的威名。他正在想着怎么在不引起大家警觉的情况下,先拿下暴风雪军团。胡忧的出现,真是太急时了。
夸胡忧箭法好,是巴伦西亚计划的第一步,他要以这一步为引子,一点一点的,看似漫不经心的把齐拉维给拉进他的套子里。军中还有什么事比冒名顶功,更让士兵不愤的呢。更别提做这事的人,还是军团长,而受益的人则是军团长的儿子。
巴伦西亚计划得很好,可是那个胡忧却一点都不配合他,这让他很来气。这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子,一点不像一个年轻人。巴伦西亚可是当今的皇帝,哪个年轻人被巴伦西亚这么夸几句,还不得乐疯了。这可是代表皇帝看好,前途无亮啊。
可是这个胡忧,每次夸他,他都在推诿,好像承认箭法好,会死人一样。真是气死个人。巴伦西亚忍了几次终于没有忍住,一拍桌子哼道:“胡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夸你箭法好,你却一再的推诿,是不是不想为帝国做事嗯”
胡忧看刚才还一脸笑容的巴伦西亚说翻脸就翻,赶紧一个单膝点地:“末将不敢,皇帝陛下但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嗯”巴伦西亚这才又露出了笑意,说道:“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样子,你们是**点钟的太阳,世界必将有一天,是你们的。年轻,就得活得有朝气。知道了吗”
胡忧看巴伦西亚脸上又有了笑,这才暗松了一口气。马拉戈壁的,这就叫做伴君如伴虎了,真翻脸比翻书还快。什么**点钟的太阳,老子从来都是两…钟的太阳,除了日,我就没光过。
“谢谢皇帝陛下教诲,末将记住了。”胡忧恭敬的回道。他此时已经在心里,把巴伦西亚定意为比苏门达尔更狡猾的人,行事说话,更是得小心。
巴伦西亚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个年轻人嘛。我对你箭取野兽军团铁克拉右眼的事,很感兴趣,你来给我说说乱军之中,射杀陈常利的事吧。”
巴伦西亚说错话了吗?不,并没有,他是故意把两件事混在一起的。
胡忧听得巴伦西亚的话,有些头大,你这究竟要我讲哪一个,这两码事,你别给窜起来呀。皇帝问,总不能乱说吧,胡忧不得不小心的问道:“皇帝陛下,这个,你要听铁克拉的,还是陈常利的?”
胡忧也是刚刚听巴伦西亚说起陈常利,才知道原来自己在青风镇干掉的那个倒霉蛋,居然是林桂帝国第十八集团军的军长。之前也没有谁告诉他这事。
听哪个?巴伦西亚当然要听的是青风镇射杀陈常利的事,因为这个和安融林正风被射杀非常的相似(林正风没有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帝国。)。胡忧射杀陈常利的事,有几万只眼睛看着,绝对假不了。巴伦西亚这是要借胡忧的嘴,把乱军之中,如何射杀敌将的事,告诉在场的人。巴伦西亚是不想做得太刻意,才故意这么说的。
巴伦西亚装傻道:“哦,你看看,高兴得我都搞混了。嗯,你给我们说说陈常利的情况吧。我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林桂帝国交过手了。在场的各位将军,相信对他更感兴趣。”
“是,陛下。”胡忧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林桂帝国第十八集团军的军长,我是接到西门玉凤元帅的命令,前去射杀他的。因为他当时正在组织人马,想要再一次进攻青风镇。
相信各位都知道当时青风镇的情况。那时候部队正在通过地道秘秘的撤离,留守城头的,不过只有一万士兵而已,林桂人的军力,是我们的十倍。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胡忧是江湖骗子出生,骗人说瞎话是他活命的手段,他也有意想在各级将官的前面,表现一下,所以这个战斗的过程,被他说得像个故事一样,**迭起,精彩纷呈。就连当时在城墙上目睹这一切的西门玉凤,都被胡忧的故事给吸引住了当时我是看林桂人的先头部队,已经离我很近了,我拉弓搭箭,认准了目标,只见一道寒光,急飞而去。你猜怎么着?”
胡忧这家伙说得入戏,居然不知不觉之中,把吊观众瘾头的技巧给用了上来。他当这是在讲故事了。
“怎么着?”巴伦西亚非常配合的问道。他也被情结给吸引了,问完之后,才想起自己不应该答话的。
胡忧两手一拍道:“天佑我曼陀罗,居然一箭功成,射杀了那个林桂指挥陈常利”
“这个小坏蛋,又在耍宝了。”西门玉凤有些苦笑的在心里啐了一句。
“呼,果然好箭。你当时距离陈常利有多远?”巴伦西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问道。
胡忧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换日弓的特性,把距离拉近道:“大约三百步左右吧,我当时一心只想着怎么样射杀那个林桂的指挥,没有太注意到这方面的问题。”
“嗯,胡忧,你做得不错,帝国会记得你这一功劳动的。”巴伦西亚挥挥手,让胡忧退回去。虽然胡忧一开始的表现,让他不是那么满意,不过他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下面,可以进行第二步的计划了。
巴伦西亚看胡忧退回去之后,环视了众将一眼,说道:“胡忧督将这一箭,射得好,射出了我们曼陀罗帝国的威风。
下面,我来给大家介绍另一个同样给我们曼陀罗帝国扬威的人。巧得很,这个人也是来自暴风雪军团,他在安融入侵我青州之时,同样用一箭取了安融军当时的指挥官,安融林洪元最喜欢的三儿子林正风。
齐拉维,你也来给我们说说,你射杀林正风,迫使安融军退兵的事吧。”
巴伦西亚此话一出,胡忧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原来这个老皇帝,一再提起箭法的事,目的是在这里。
马拉戈壁的,苏门达尔那个老家伙,果然是把老子的功劳给了他的儿子。不知道这个巴伦西亚,花这么大力气,为这事铺垫,是想要抬齐拉维呢,还是踩齐拉维呢。如果西门玉凤说的那些是真的话,巴伦西亚看来是踩齐拉维的机会更高一些吧。
胡忧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起浮不定。从巴伦西亚点出齐拉维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被巴伦西亚给利用了一把。想到自己出生入死立下战功,不但没有因此而获得嘉奖,反而连战功本身,都成为了他们相互倾轧的工具,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不过很快,胡忧也就释然了。这本就是一个只有强权,没有公理的世界。强者为王,弱者为奴,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在你没有能力去改变他的时候,你只能去适应他。只有在这样的法则之下,做得比任何人都更好,你才有去改变他的能力。这是一个相互的关系。
齐拉维听到巴伦西亚叫他的名字,一下脸色就变得惨白。之前他就隐隐得觉得巴伦西亚似乎在算计着什么,现在他明白了,巴伦西亚玩了这么多的花样,原来是冲着他来的。
没有人比较齐拉维更清楚,那军功是怎么回事。那是胡忧的功劳,不是他的。现在巴伦西亚让胡忧说那么多关于箭法的问题,是表明了他对这方面的事,有观注。
“末将见过陛下。”别管心里愿不愿意,齐拉维也得离众而出,走到巴伦西亚的面前,行军礼。
巴伦西亚今天是绝对的主角,这种一切尽在他掌握中的感觉,真是太好了。面对齐拉维的行礼,他微笑的摆摆手道:“齐拉维郎将不用多礼,日前我接到你父亲苏门达尔的战报,一眼就看到了你的功战,我很欣慰呀。
我和你父亲即是君臣,也是多年的好友,你又和几位皇子差不多大,我一直也把你当自己的子侄看。现在,邹鹰展翅,我真的很高兴。
来吧,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样射杀林正风的。”
如果不是知道这不是在拍戏,胡忧真的很想去找找摄像机在什么地方,让自己多上几个镜头。巴伦西亚这人真是太会装了,如果放到电视台,他绝对是一个出色的演员。明明心里恨不得弄死人家,却能说出这么让人感到亲切的话。真是比自己这个骗子还会骗人啊。
不,相比起他们,自己哪有资格自称骗子。自己顶多也就骗点钱,人家巴伦西亚,苏门达尔他们,骗的可是整个帝国和千万的民众。
“是,皇帝陛下。”齐拉维硬着头皮答道。林正风跟本就不是他射杀的,他哪知道什么过程。
不要这也不要紧,不知道可以编嘛。反正也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随便怎么说不行,有谁会去求证。
胡忧刚才的故事挺精彩的,齐拉维也听了一些。他硬着头皮,结合刚才胡忧说的经过,再自己加一些内容,虽然说得没有胡忧那么好听,但是勉强也算是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给说出来。
胡忧心中冷笑的听着齐拉维的话,最难得的是他居然还一脸很配服的样子。如果胡忧愿意,他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能当场把齐拉维揭穿,剃得他体无完肤。
齐拉维说的这个事情经过,别人也许觉得还比较合情理,但是在胡忧的眼前,简直就是漏洞百出,狗屁不通。如果按他那样说的,不但不可能射到林正风,还得把命给丢在那里。
不过胡忧不能也不会那样去做,现在揭穿齐拉维,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而且还会得罪很多人。他要有真有这么蠢,也就活不在现在了。
齐拉维好不容易,把瞎话编完,背后的衣服都湿了。他这辈子,骗他老爹,骗女子的事,做过不少,可是在这大殿之上,骗皇帝和这么多将军,他还是第一次做。还得担心那个胡忧随时跳出来揭穿,真是紧张得不行。
巴伦西亚静静的听完齐拉维的话,然后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在想着什么,弄得在场的将军,一个个心里都没底。
过了好一会,巴伦西亚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好箭,好箭法。暴风雪军团真是出人才呀,居然一下出了两个神箭手。
了不起,真是了起。
刚才我一直在想,你们一个射杀了安融的林正风,一个射杀了林桂帝国的陈常利,究竟是谁比较利害呢?”
“陛下,这个想要知道,并不难。两位将军都在这里,只要让他们比一比,就知道了。”一个皇家骑兵团的将军提议道。
巴伦西亚拍手道:“陈将军这提意正合我意,那我们就让胡忧督将和齐拉维郎将来比他一比”X
123章 箭神之封
123章箭神之封
“不行”
齐拉维听到巴伦西亚提议让他和胡忧比箭,脑子一麻,脱口而出的叫道。
齐拉维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要说比玩女,他自认要比胡忧强,这比箭法嘛,十个齐拉维也不见得是胡忧的对手。这明摆着要输的事,怎么能比呢,就算胡忧放水,他也得射得中才行啊。
齐拉维这想法,算是一半对,一半不对。比箭法他确实不是胡忧的对手,可是要说比床上功夫,就他那两下子,也不是胡忧的对手。胡忧可是有神器的,随随便便就能以一起飞战他单女。
齐拉维话刚出口,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冲动弄错情况了。这坐在大殿之上的是巴伦西亚,不是他老爹苏门达尔,这样随便反对,弄不好,就麻烦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全落到齐拉维的身上。胡忧也有些偔然的看向齐拉维,心说这家伙胆子够肥的呀,你是不是吃定了老皇帝不敢杀你。有本事,你冲上去给他一耳光看看,看他会不会砍了你。
齐拉维眼看大事不好,赶紧一下双膝跪倒在巴伦西亚的面前道:“不,那个下请恕末将不敬之罪。末将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末将”
武将的最大的礼是单膝点地,没有双膝跪倒的。大殿内的各将军看到齐拉维这家伙做出这种动作,一个个都投去了鄙视的目光。不管他老爹是谁,也不能丢了武将的脸呀。
巴伦西亚到是挺大度,他似乎一点都没有生气,笑着摆摆手道:“不要紧,我知道的。齐拉维呀,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如果是的话,不防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巴伦西亚心里都乐开花了,哪还会生什么气。帝王嘛,有时候也是很大度的,特别是在他们达到目的的时候。
齐拉维当然有困难,可是他敢说吗。难道要当着大伙的面说,我的箭法很臭,林正风是胡忧射杀的,我伙同我老爹苏门达尔,抢了人家的功
这话能说吗,这种话要是传出去,以后他还怎么见人。有些事,是可做不可说的,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
“哦,不是,陛下。我只是突然想起,我惯用的弓刚刚拿去保养了,并不在身边。所以刚才才会那样的失态,还请陛下不要怪罪。”齐拉维憋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
巴伦西亚一脸失望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想着让你和胡忧在这大殿前当场比试的,既然你惯用的弓不在身边,那比试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对了,那你弓箭是在哪里保养的,宫里有最好的武器匠人,不行的话,我可以派两个人去帮你看看。”
看,看什么看呀。齐拉维跟本就没有弓要保养,哪有东西给人家看的。
齐拉维道:“谢谢陛下关心,我那弓早派人拿去藏金楼了,他们应该能做得不错的。”
巴伦西亚点点头道:“原来是拿到鲁游那里,嗯,他的手艺一向不错,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鲁游的霹雳车每年都是帝费里的一项重要开支,巴伦西亚年轻的时候,曾经负责过这方面的事物,说起来,他和鲁游还挺熟悉的,以前经常在一起聊天喝酒,不过当上皇帝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鲁游了。
现在想想,人生最快乐的时光,还是没有当上皇帝的时候。那时候多开心啊,想吃就吃,吃玩就玩,还可以上青楼喝花酒,还甚至还可以为抢花魁跟人打架。
因为上头还有个老爹,巴伦西亚一直没有想过,会这么快继位。哪想到老爹才当几个月就死掉,过去的快乐,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失去了。有时候想想,当上这个皇帝之后,自己还真是失去了不少东西呢。
齐拉维道:“是的,鲁大师的手艺一向挺好,对我那把弓的特点也很了解。”
齐拉维只是听到过鲁游的名字,跟本就没有见过鲁游,这话已经说出来了,也只能硬顶了。
巴伦西亚看了眼齐拉维,问道:“你的弓是什么时候拿去的。”
齐拉维回道:“今天早上,这会应该已经在弄了。”
巴伦西亚点点头道:“晚一天拿去保养就好了。”
在一般的情况之下,要保养一把弓,需要十五天的时间。齐拉维看巴伦西亚认可了这个理由,暗暗的松了口气道:“是啊,要是早知道陛下想看比箭,我肯定不拿去保养。”现在帝国还在开战,他觉得十五天之后,他肯定不在这里了。
齐拉维的大气还没出完,巴伦西亚又开口道:“你也用不着难过,鲁游是我的老朋友,我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他有办法可以只用三天,就保养好一把弓,并且和普通的技法没有任何的分别。一会我派人去跟他说说,让他加快速度,确保在三天之内弄好。你和胡忧的比箭,就定在三天后吧。”
拉维此时后悔得差点没给自己一巴掌。这嘴怎么那么溅,怎么不说弓箭放在青州,没有带来呢。
齐拉维躬身道:“多谢陛下,不过陛下不用派人知道鲁大师了。刚才我忘记告诉你,那弓用的就是新方法保养的,三天后肯定得。”
齐拉维那嘴苦得呀,跟吃了黄连似的,打断牙齿和血咽,这上哪说理去。
巴伦西亚点点头道:“那就好,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看看你的风采。”
“陛下,末将有话启奏。”一个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胡忧在后面看得清楚,知道这声音就是之前那个提议比箭的。不用说,这家伙是老皇帝的托。
巴伦西亚问道:“哦,陈将军有什么提议,说来说说。”
陈将军说道:“陛下,其实是红将军有提义,不如让红将军来说,会比较清楚一些。”
巴伦西亚看目光转向陈将军身边的另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将:“红城守,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红城守大步上前道:“陛下,这两位小将,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箭法,实属不易。依我看,单单只是比试箭法,显得不够隆重。”
巴伦西亚问道:“哦?那红城守以为,怎么做才够隆重?”
胡忧心中暗笑的在后面看着这几个老家伙,年纪不小了,还要排出场戏来给大家看,也真够辛苦的了。
红城守道:“末将觉得,应该加点彩头,会比较好。”
巴伦西亚点点头道:“嗯,这个提议到是不错,不过要是赌钱的话,未免俗气了一些。这样吧,这一次比箭,赢的一方,本王赐予箭神的封号,各位以为怎么样。”
别人以为怎么样,胡忧不知道,总之他是吓了一跳。箭神,好威风的称号。他本来对这比箭还真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如果能得到箭神的封号,似乎挺不错。
红城守的想法似乎很多,巴伦西亚这么一问,他又开口了:“陛下这个彩头,非常有吸引力。既然是比箭,不如发布公告,让更多箭法出众的人来进行比赛,这样最后封神的时候,也更有说服力。”
巴伦西亚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搞齐拉维而且,封号这个问题,他也是临时想出来的,并不怎么在意。不过要是能按红城守说的,多找些人来参加的话,似乎更好也更轰动。现在是战时,把尚武之风挑起来,对今后的布局,也是有好处的。最主要是的,他是封这个箭神的人。
“好吧,那就多找几个。红城守,这事既然是你提出来的,就由你来负责吧。胡忧督将和齐拉维郎将,都是在三百步之外,射杀敌人。
我看就以三百步为标准,谁能在三百步之外,命中红星,就有资格与两位将军争夺箭神的封号。”
三个老家伙一唱一和,把这个议题给定了下来。巴伦西亚更是立刻亲笔写出公告,马上派人传发,这事算是铁板定钉,定下来了。
走出大殿,胡忧一直低头考虑着,究竟要不要把箭神这个封号给拿到手。不错,巴伦西亚说出这个封号的时候,他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封号的好处。
不过这世上的事,有好的一面就必然带着坏的一面。这个箭神封号,是可以带来不少好处,但它同时,也是一个麻烦。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平时说自己如何如何,没有人会理你,但是你敢封神,那肯定就会有不服的人,找上门来要求比试什么的,到时候就会很麻烦。
胡忧正想着,突然一阵香风飘入鼻中,接着耳朵一痛,被一只柔嫩的小手给抓住了。
“疼,小玉姐。”胡忧边叫着,边无赖的往西门玉凤的怀里靠。香风入鼻的瞬间,他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不然他也不可能让西门玉凤抓他的耳朵。
“小流氓。”西门玉凤收回抓着胡忧的耳朵的玉手,瞪眼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叫你都不答应。”
胡忧没吃到豆腐,暗叫可惜。
“你有叫我吗,我怎么没听见。”
西门玉凤道:“我看你是故意装听不见吧。”
胡忧大叫冤枉道:“那怎么可能,有小玉姐这么个大美人叫我,我飞也扑上去了。”
西门玉凤娇哼一声道:“算你会说话,这次就饶了你吧。对了,你这是要去哪?”
胡忧双手一摊道:“那不回房,还能去哪?”刚才见过巴伦西亚后,他们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不过胡忧没有地方去,自然想着回之前那皇宫角落的屋子住。现在这种情况,多少人看在看着他,他不想去找鲁游,以免让鲁游的事,提前让别人知道。
西门玉凤在胡忧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道:“那破房子你还没住够呀,还想回去。”西门玉凤说着,拉着胡忧的手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这里可是皇宫,胡忧哪都不熟,赶紧道:“小玉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皇宫可不能乱走的。你是女的不要紧,我弄不好就太监了。”
“太监才好呢,省得祸害女孩子。”西门玉凤低嗔道:“跟我回家住。”
“回家?”胡忧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江湖漂泊十三年,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家在何处。他和师父住得最多的就是旅馆,再好点,就是租个房,可是那些,能算做家吗。
西门玉凤并不知道胡忧心理想的是什么,看胡忧停下来,又在胡忧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道:“怎么着,难道你还真想留在这里偷娘娘呀。我可告诉你,你叫了我做姐姐,你就是我弟弟,自然得跟我回家住。”
“回家,回家。”胡忧喃喃了几句,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
直到被西门玉凤像拉小dd一样,拉出了皇宫,胡忧这才回过神了。刚才他一直在幻想着,即将出现的家,会是什么样子。
皇宫外,已经有一辆马车停在了这里,粉红主色的车箱,配以八匹纯白色的马,再加上十二个穿着红fen军服的女侍卫,那叫一个气派。
“啧啧啧,元帅就是元帅,果然不一样。”胡忧眨巴着嘴道。
西门玉凤一个暴栗子敲在胡忧在脑袋上,嗔道:“笑我是不是,我已经不是元帅了。”
胡忧幽怨的摸着脑袋道:“姐姐,你能不能不打我的头。”
西门玉凤眼一瞪:“怎么,你有意见?”
胡忧底声道:“不是了,只是我听说,打头会变笨的。”
西门玉凤翻翻白眼道:“笨才好呢,省得你老动坏脑筋。”
“小姐,少爷,请上车。”大凤强忍住笑,拉开车帘道。
胡忧上下打量了大凤一会,笑道:“怪不得我觉得眼熟呢,你是大凤,你的伤好了吗?”
大凤迎迎一拜道:“多谢少爷关心,大凤已经完全好了。少爷对大凤的救命之恩,大凤必将永记于心。”
胡忧嘿嘿笑道:“好了就好,什么恩不恩的,难道看着这么个大美女,我能不救吗。对了,你的伤口有没有留疤,我这里还有些好药,改天找个时间,我帮你好好看看。”
大凤回道:“原来是有疤,不过上了小姐给的药,已经全好了。”
胡忧一脸失望道:“这样呀,你怎么不等晚一点再上药哟。”
西门玉凤在一边哼哼道:“你那脑子里又想什么坏东西。是不是看上大凤了,是就点头,回去我就帮你办婚事。”
十二金钗听到西门玉凤的话,全都掩嘴偷笑,看来她们都很习惯西门玉凤的脾气,连大凤都没有脸红。
胡忧那脸顿时就苦了:“姐,你是不是生怕我找不到老婆呀,开口闭口的就办婚事。”
西门玉凤瞪眼道:“我喜欢,怎么样?”
胡忧无奈的摊摊手道:“姐姐最大,你想怎么样都行,得了吧。”
西门玉凤这才满意道:“这还差不多,快上车吧。”
“咦,你们也在。”胡忧一钻进车里,就看到了西门雪和西门霜。
这对娇娃对胡忧可不像大凤她们那么友好,对胡忧的招呼,理都没理,当他是空气一样。
马车在十二金钗的护卫下奔驰在帝都宽阔的大道上,她们的目的是城南的凤园。
胡忧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西门玉凤,她那如花的娇靥上含着一丝浅笑,凤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来她对家也充满了期待。毕竟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家了。那种游子回家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胡忧看西门玉凤不注意,往她那边又靠了靠,小声的问道:“姐姐,西门雪和西门霜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来那个了?”
“哪个?”西门玉凤有些不太明白胡忧的话。
胡忧抓抓脑袋道:“就是女人每月总有几天的那个嘛。”
西门玉凤瞪眼道:“小流氓,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干什么坏事,你该不会是想偷”
胡忧看西门玉凤的表情越来越怪,赶紧摇头道:“我才没有那么变态呢。刚才我跟她们打招呼她们都不理我,我想看看,是出了什么问题。”
西门玉凤闻言狠狠的在胡忧的腰上掐了一把道:“谁叫你看不上她们,你都不要她们,她们当然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了。”
胡忧听着一惊,差点没有跳起来。偷看了西门雪两女一眼,试探着问道:“你该不会是把那事告诉她们了吧。”
西门玉凤不以为意的道:“是呀,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我的天,难道她不知道,女人都是小气的吗?这种事怎么能告诉她们呢。在女人的思想里,可是只能允许她们不喜欢你,没有你可以不喜欢她们的。就算你对她们没有意思,也不能让她们知道呀。越是小有本事的女人,最越痛恨这个。胡忧都已经可以遇见自己今后的悲惨生活了。
还好,上次没有否决掉十二金钗,不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这一屋子的女人,全都得罪光了,还怎么呆下去。以前睡觉是睁半只眼,以前睡觉,就得全睁着了。
胡忧苦笑道:“我的好姐姐,你这不是害我吗。”
124章 猥琐管家
124章猥琐管家
凤园,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无声的告诉人们,此地为何处。
这还是胡忧第一次来达官贵人的府邸,红墙绿瓦,飞檐斗拱,带给他的不只是建筑本身的美,还有那在建筑后面所代表的权势。
马车在凤园门前就停下来了,不是不能往里驶,而是胡忧要求的。他要亲自用脚,来感受权势所能代来的富贵。
踩在青石板所铺的中庭路,路边的参天大树,几乎遮住了半边天。还没有走进主厅,就已经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气势非凡。
“姐姐,你家可真漂亮呀。”胡忧忍不住感叹道。这就是实力的体现了,没有强大的实力,谁可以在这寸土寸金的帝都城中,拥有这么一块如苏州园林一样的院子。别说这院子,普通人就算是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一颗这路边只为观赏的红豆彬树。
西门玉凤瞪了胡忧一眼,纠正道:“这也是你家”
“是,是,我家。”胡忧连连点头:“这不一时有些不习惯嘛。”
走过参天的红豆彬,一个荷溏出现在胡忧的眼前。溏中洁白的荷花,开得正艳,花香飘绕,深吸一口,让人心旷神怡。
“很像姐姐身上的香气呢。”胡忧喃喃的说道。
这话的代价,是又吃到了一个暴栗子。不疼,在这幽静的环境中,却显得很响
“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吃姐姐的豆腐。”西门玉凤收回玉手嗔道。她话中虽然带着教训,却掩饰不了她眼中对胡忧的宠爱。要不是这样,胡忧也不敢那么放肆。
胡忧很给面子的摸摸头,咧嘴道:“我又没有吃豆腐,说的是实话呢。”
看西门玉凤又瞪眼,胡忧敢赶跳开,一溜烟,跑到荷溏边,采下一朵莲跑回来讨好道:“姐姐,我请你吃莲子。”
门玉凤眼睛变得温柔起来,摸摸胡忧的脑袋道:“谢谢你哟。”
“我来帮你剥。”胡忧剥出一个莲子,放到西门玉凤的手上道:“你吃吃看,很好吃的。对了,不要吃莲心,那个苦。”
看着西门玉凤玉贝一样的牙,轻轻嘴开莲子,胡忧不由得意的笑了。
“姐姐。”
“嗯?”
“这里为什么叫凤园,是你起的名字吗?”
西门玉凤没有回答胡忧的问题,她往前走几步,在荷溏边的一处石椅前坐下来,默默看着那些出淤泥而依然洁白的荷花。
胡忧知道,西门玉凤肯定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也收起了嘻笑,在西门玉凤的身边坐下,不时把手中的莲子,扔进到水里。几条红色的巴哈鱼,对胡忧的莲子产生了兴趣,挣食着这就生长在它们的头上,它们却吃不到的美味。
过了良久,西门玉凤才悠悠的开口道:“凤园是我母亲留下给我的。这里的荷花,也是她亲自派人种的。
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太好,生了我之后,身体更是日渐孱弱了。她自知看不到我长大,于是就用毕生的心血,亲自设计建造了这个园子,并取名凤园。她的本意,是想让这座园子,代替她来陪我,看着我长大。可惜我长年在外,真正在这里住的时候,并不多。唉”
胡忧伸手抓住西门玉凤的手道:“母亲是天底下最伟大的人,她不会怪你的。你现在回来了,她肯定很高兴。你看那边的荷花,都笑了。”
“扑哧。”西门玉凤被胡忧逗得笑出声来,打了胡忧一下,娇嗔道:“荷花怎么会笑,油嘴滑舌的。”
胡忧没脸无皮的笑道:“嘿嘿,荷花不笑美女笑,也不错。”
西门玉凤瞪了胡忧一眼,啐声道:“小流氓。”
凤园的布置是四面景,中间房。四面修得的都是园林,真正住人的地方,在荷溏的后面。陪西门玉凤坐了一会,两人起身,往主楼而去。
主楼前,早有几个家将模样的人等候在这里。胡忧瞄了一眼,只见这几个家将个个身材高大,气度不凡,领头的那个老者,别看头发都白了,却依然很有气势,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那老者看到西门玉凤和胡忧,马上迎了上来,一脸激动的躬身道:“德福见过小姐。小姐,老奴这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
西门玉凤见到德福,也很激动,关心的问道:“福伯,你老身子还好吗?”
德福擦擦眼睛,颤声道:“好,好,见到小姐,我哪都很好。小姐,这回你可一定要多住几天啊”
门玉凤点点头,招手让胡忧过来。
“福伯,这是胡忧,我认的弟弟。以后你就叫他少爷好了。”
福伯看向胡忧,眼睛一亮道:“少爷气宇轩昂,气势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将来必定了不得。”
胡忧听得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心说这老头比我还要滑溜,不跑江湖,真是可惜了。
西门玉凤笑道:“他呀,就是一小流氓。福伯你可要交待下面的侍女都小心点,这家伙坏着呢。”
胡忧不满的说道:“姐姐,你可不能这样啊,哪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福伯,你可别听姐姐乱说,我这人一向尊老爱幼,不偷女孩子肚兜,不偷看女孩子洗澡,还不随地吐痰,是一个大大的正人君子,四有青年呢。你看我像小流氓吗。”
福伯嘿嘿笑道:“不防事,不防事,人不风流枉少年,只要不用强,你情我愿,**女爱,很平常的。老爷在世的时候,就长长叹息想早恋却发现已经晚了,想风流时却发现”
“福伯”西门玉凤娇嗔一声。她此时还真有些后悔让这两人认识。她还以为福伯年纪大了,会变得稳重一些,看来那只是一相情愿的想法。以后这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凑到一块,这府里还真不知道要弄出多少乱子呢。
“好好,我不说,不说。”福伯连连摇手,边说着,还边偷偷的对胡忧眨眨眼睛。胡忧对这老头顿时大生好感,没看出来,这老头还是个极品家丁呢。有机会,可非得好好的跟他交流交流心得。
在福伯的带领之下,西门玉凤和胡忧往屋子里走。外面的风景好,里面的布置,也非常的讲究,处处透着一个‘雅’字。所到之处,文人字画,奇花异草,奇石灵景,曲径通幽,无一处不美。
转过院门,终于来到了正厅,正厅的布置并不华贵,可是胡忧却知道,这里的东西,随便拿一件到外面去,都够他吃半年的。只看这里的布置,那怕他跟本不懂古董字画,也知道这里的东西,每一样都很有来头。
走进正厅,除了西门雪和西门霜之外,大凤等十二金钗很自然的全都各自散去。在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十二金钗是西门玉凤的侍女。西门玉凤的一切起居都由她们负责的。福伯显然也很清楚这些,所以他也没有安排其他的侍女上茶。
十月的安融,已经大雪纷飞,十月的帝都,天气却还非常的炎热。胡忧一走进这正厅,就感觉到一阵阵的清爽,这让他不由感到奇怪,这地方连个电灯都没有,空调就更不可能有了,这凉气是从哪里来的。
胡忧对此来了兴趣,就四处找了起来。可是都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可以降温的呀。无意中一低头。胡忧的灵光一闪,伸上在地上摸了一下。果然,答案在这里。
“福伯,这是什么石头,怎么会是凉凉的?”胡忧好奇的问道。
福伯自豪说道:“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这是一种玉,是老夫人无意之中发现的。它单块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按一定的方式拼装,就可以产生很神奇的作用。你别看它现在是凉的,到了冬天,它就变成热的了。有了它,这屋子就算是下雪,也不用烤火。”
“这么厉害”胡忧惊讶道。这可是不得了的宝贝呀。要是能拉一车回到之前的那个时代,直接就能带来无尽的财富,哪还用怕什么被城管追。
福伯得意道:“那可不。可惜这种玉的数量太少了,只将将够凤园用。不然咱们就发了。”
胡忧看这福伯又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对他的好感又更进了一步。心想着没准这老头也跑过江湖都说不定,不然怎么就那么对脾气呢。
胡忧深以为然道:“是啊。要是能大批出产,每天卖他个十车八车的,就足够我们想喝豆浆喝豆浆,想加红糖加红糖了。”
“小姐,我回房看书去了。”西门雪突然站起来对西门玉凤道。
西门玉凤点头道:“嗯,你去吧。一会就得吃饭了,你别看那么入迷。”
“知道了,小姐。霜儿,你来一下,我有些事得你帮我。”西门雪说着拉走了西门霜。临出去之前,她很明显的瞪了胡忧一眼。
“嘿,我说,你是不是得罪雪丫头了。”福伯撞了胡忧一下,小声的说道。
“算是吧。”胡忧点点头。想起这事胡忧就嘴苦,要不是西门玉凤真的对他非常的好,他还以为西门玉凤是他的阶级敌人呢。这哪有把什么事都告诉人家的嘛。唉,早知道让西门雪也后备,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福伯一脸佩服的表情道:“少爷果然是人中龙凤,唉,以后你可要小心点,雪丫头可是连我都不敢惹的人。”
胡忧不以为意道:“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福伯道:“你是没有吃过她的苦头,不知道厉害。想当年,我只不过是偷了她一个肚兜,她就把呃那个什么,我去厨房看看汤好了没有。”
胡忧正聊得起劲呢,没想到这老头话没说完,转身就跑,不由急道:“福伯,先别急着那汤啊,那丫头把你怎么了。切,跑那么快,该不会是先那个什么,再那个什么了吧。”
西门玉凤叫道:“胡忧,你在那嘀咕什么呢,过来陪我喝茶。”
胡忧转过身去,看到大凤正在给西门玉凤泡茶,眼珠一转,跑了过去。福伯那老头,明显不想把糗事说出来。西门玉凤肯定也知道这事,不如去问问她。
大凤泡茶很有一手,只是几荷叶,就能泡得满屋清香。
“少爷,来品品这茶怎么样。”大凤看胡忧过来,忙递上一杯荷叶茶。也许是因为胡忧救过她的关系,她对胡忧总是很热情。就算是胡忧有时候借机吃她点豆腐,她也不生气。
胡忧调笑道:“美人泡茶,那还错得了,嘿嘿,我来试试看。”这货就是柿子捡软的捏,谁好说话,他就专向谁出手。
“小流氓。”西门玉凤叫胡忧。从进入这正厅之后,她就把对胡忧的称呼给改了。
胡忧抱怨道:“姐,你能不能别叫这个。小流氓,小流氓的,多难听呀。”
西门玉凤翻翻白眼道:“我喜欢,不行吗,以后我就这么叫你。
你刚才在那边和福伯嘀咕什么呢?”
“呃。你不说我到忘记了。姐姐,那福伯似乎很怕西门雪的样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西门玉凤瞪眼道:“不知道。”
西门玉凤自从认了胡忧做弟弟之后,总是想要在胡忧的面前,尽可能的做出姐姐的样子。可是她从小家里没有兄弟姐妹,跟本就不知道这姐姐应该怎么个做法,似乎只会瞪眼。
就这么一招,对胡忧这种家伙,跟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对付胡忧这种家伙,唯一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事没事揍一顿,可是她对胡忧是宠爱得不行,哪里舍得哟。
胡忧最擅长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他一看就知道西门玉凤肯定知道,却不告诉他。眼珠转了转,胡忧决定换一种方式下手。
“姐姐,我看你对福伯似乎挺客气的,他应该不是奴仆吧。”
天风大陆的奴分两种,一种是没有户籍或因为各种原因,被取消了户籍的。而另一种则是有户籍的,不过他们的户籍是跟家主联在一起的。对外他们可以称为家将,对内也就是家奴。
后一种一般多见于权贵之家,他们和家族就像是藤和树的关系,世代依附于家族之中,为家族做事,属于半个家族的人。他们的身份,随着家主的身份高底而起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一般都非常的忠心,也很得家族的重用。像福伯这种能当上西门家族管家的,那地位可算非常高了。一般的小官,见了他们都得客客气气的,不敢得罪。
西门玉凤道:“我什么时候说他是奴仆了。他虽然自称为奴,你可不能当福伯为家奴,知道吗。”
胡忧不明白的问道:“姐姐,你说得我都乱了,福伯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西门玉凤有些犹豫,要不要把福伯的事,告诉胡忧,不过她只是闪过这个念头,就决定告诉胡忧。在她看来,胡忧从今天开始,也是这里的主人了。做为主人,他总应该对家里的人,有个了解吧。
西门玉凤看了大凤一眼,大凤知道他们这是有秘事要谈,不是她适合知道的,所以非常懂事的行礼退下。
西门玉凤看大凤退下之后,这才说道:“福伯也姓西门,他算起来,还是我的族叔。”
胡忧看西门玉凤说到这里,就了下来,不由问道“那他怎么会?”
西门玉凤喝了一口茶道:“这事算是一个家族的秘密,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到外面乱说。”
胡忧听到这里,才知道自己随口问的东西,关系重大:“我也就是好奇而已,姐姐如果为难的话,就别告诉我了,我明白的。”
西门玉凤摇摇头道:“你现在是我弟弟,也算是家族里的人,有些事,你也应该知道的,我相信你虽然顽皮了一些,但是知道事情的轻重,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
胡忧看西门玉凤如此信任他,不由坐直了身体。很难想像,一个认识时间并不长的人,居然可以完全地信任另一个人。以前在江湖上,胡忧遇上这样人,大多都称之为羊枯,那是比肥羊还要好骗的存在,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稀有品种。每每遇上,胡忧两师徒都是欣喜若狂,大宰特宰。
然而此时,胡忧有的不是欣喜,而是深深的感动。他是打从内心里感叹,能遇上这么一个姐姐,真好。
西门玉凤继续说道:“福伯此人天性放荡不羁,生性风流浪荡,胆大包天。反正基本和你差不多就是了。”
西门玉凤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瞪了胡忧一眼。
胡忧苦笑道:“怎么又扯上我了,快说重点,说重点。”
西门玉凤问道:“神女的由来你知道吧?”
胡忧点点头道:“知道,那是关于索菲雅王妃的故事。她以前是青楼女子,嫁入皇家之后,民间根据皇帝给索菲雅提的诗,改青楼女子为神女。”
西门玉凤道:“你知道得到清楚。福伯的事,就出在这个索菲雅王妃的身上了。”
胡忧骇然道:“不会吧,福伯这么猛,那可是当今二皇子的亲生母亲呢他也敢推倒?”
125章 臭味相投
125章臭味相投
“什么推倒?”西门玉凤听不懂胡忧的话。这个家伙经常会不经意之间,蹦出一些跟本听不明白意思的言语。
胡忧脑子里很坏的浮现出满头银发的福伯和索菲雅王妃抱在一起的画面,坏坏的说道:“嗯,就是福伯把索菲雅王妃那个了。”
胡忧左手做了一个圆,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在西门玉凤的面前比划着。
西门玉凤小脸一红,打开胡忧的手道:“正紧一些。”
忧收回手,像小学生一样坐好,腰杆挺得直直的。
西门玉凤看胡忧那搞怪的样子,也懒得理他,接着说道:“你猜得不错,福伯确实是把王妃那个推倒了。”
看胡忧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西门玉凤瞪了胡忧一眼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是事,发生在索菲雅王妃入宫之前。那时候索菲雅王妃还在青楼,算不得王妃。”
“哦”胡忧长长的应了一声,表示明白。想想也知道,如果事情发生在入宫之后,福伯不死也得变太监,怎么可能还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
“大约的经过,是这样的”西门玉凤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详细的告诉胡忧。
胡忧听完福伯和索菲雅王妃之间的事,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这个福伯,真是太强悍了。整个天风大陆,能让当今皇帝带了绿帽子,还没地方讲理的,就他这么一个人吧。
说起来,这个福伯的故事,还真是够传奇的。福伯的的本名叫西门战龙,是西门玉凤老爹西门战虎的堂哥。西门家族的长子。因为出生好,家族在帝国又有势力,家里人也宠着,所以这西门战龙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天都敢撞个窟窿的脾气。只要他想做的,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西门战龙在没有出事之前,其实跟索菲雅并不认识,或是说,只是相互听说过对方的名字,却没有接触过。
西门战龙之所以对索菲雅产生兴趣,是因为听说巴伦西亚要娶索菲雅入宫。当时他正在跟一个青楼的红牌在玩,无意中说听那个红牌说起这个事。
那个红牌也许是看索菲雅走运,她也想效仿,才对西门战龙提起这事的吧。可是西门战龙听到这事的反应,却和那个红牌想像的不一样。
那个红牌是想西门战龙像巴伦西亚那样,把她也收入西门家,而西门战龙想的却是那个索菲雅究竟有多厉害,居然弄得巴伦西亚要娶她的地步。
可巧,西门战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是巴伦西亚要对外宣布,将娶索菲雅入皇家的前一天。第二天,索菲雅就将是准王妃的身份了。
西门战龙兴起这个念头之后,就想着抢在索菲雅真正成为后妃的之前,玩玩这个青楼事业做得如此出色的女人。
西门家乃是军方重臣,非常受当时还在位的一世皇帝里杰卡尔德的器重,可以说是身家显赫。
而巴伦西亚虽然出生皇族,但是当时连他老爹都没有继位,他手上也就没有多少权。西门战龙找到青楼之后,青楼的老板权横了利益,同意让索菲雅最后再接一次客。反正当时索菲雅将要成为后妃的事,还并没有公布。算起来,索菲雅还是青楼的女子。
于是呼,西门战龙很顺利的就上到了将来的王妃。那一晚,他真的很爽,想来索菲雅对这青楼的最后一晚,也挺满意吧。
可就是因为这个‘爽’字,爽出问题来了。西门战龙和索菲雅一通乱战,打得天昏地暗,直到天亮才睡下。这一睡,就睡死了,跟本忘记了巴伦西亚第二天要来当众宣布封索菲雅为后妃的事。
而那青楼老板是记得的,但是他进不去啊。西门战龙的护卫守在门口,哪是你说进就可以进去的。
当时那青楼老板急得呀,跳楼的心都有了。随着时间越来越少,那青楼老板急得不行,一咬牙,冲到了西门家族要求面见当时的族长,也就是西门战龙和西门战虎的爷爷。
老爷子听说这事,头发都竖起来了,赶紧亲自快马赶到,想要抢在巴伦西亚之前,把西门战龙给弄走。睡皇家的女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呀。弄不好,全族抄斩都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偏偏事情就是有那么巧,里杰卡尔德那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怎么的,居然和巴伦西亚一起去了青楼,然而居然比约定的时间去的还早。刚好跟西门战龙给撞在了一块。
要是西门战龙是普通的百姓,他头上的那脑袋保不住不算,就连九族都得完。还好,西门家族也不是普通的家族,经过多方的努力,终于保住了西门战龙的命,不过他也被里杰卡尔德亲自下令去了户籍,打成奴隶,终身不得恢复。
堂堂西门家族的长子,总不能到人家家做家奴,或是在战场上做奴兵吧,最后经过商议,家族决定,把西门战龙放到西门战虎家做奴隶,于是西门战龙也就改名为德福,成了西门战虎家的家奴。
这就是西门战龙的传奇性故事了。
还好这个西门战龙生性脾气就是那么怪,被贬成奴隶之后,他却喜欢上了这个新的身份,还做得挺开心。不然换了别人,弄不好,早自杀掉了。
“这个福伯还真有些意思,嘿嘿。”听完福伯的故事,胡忧愣了好一会,突然嘿嘿的大笑起来。知己呀,他这下是算找到知己了。
西门玉凤跟胡忧说福伯的事,一方面是让他了解家族的事物,二方面,也有警示胡忧的意思。因为胡忧这个人,也是一个不安份的主,西门玉凤怕他哪天也会弄出什么让人头痛的事来。
可是看胡忧笑成那个样子,西门玉凤就后悔了。这个混蛋,你不告诉他有这种事,还好一些,让他知道了,弄不好,他还要去效仿呢看书~就来O。
“笑什么笑,我可告诉你这小流氓,你可不能给我弄出这种事来,听到了没有。”西门玉凤一边警告胡忧,一边想着现在的三个皇子里,有哪一个有可能娶个青楼女子回去的。毕竟他们有这方面的例子在,弄不好,很可能又出现这样的事。
不过这种东西,哪是西门玉凤能料想得了的。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最紧要的在,还是看好这个小流氓。
“放心吧姐姐,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了。”胡忧诡异的笑道。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去找那个福伯玩。看他刚才的表现,他肯定没有因为被贬成奴而悔改。跟老前辈学习经验,一向是胡忧最喜欢做的事。嘿嘿。
放心,能放得下心才是怪事了。西门玉凤是怎么看胡忧,都觉得不放心,弄不好,这几天这个家伙就得弄出什么事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乱来,就那么办。”西门玉凤暗自在心里做出决定。
过了没多久,福伯派人来通知,可以开饭了,让西门玉凤和胡忧去饭厅。
西门家族世代从军,基本上全都是战死沙战,没有几个能活得命长的。这一代西门家族的人丁又单薄,最直系的两个儿子,西门战龙跟本就没有取妻,西门战虎只有西门玉凤这么一个女儿。旁系到是有不少,不过此时都在军中,所以这吃饭的人,相对来说,就显的少了。连胡忧算上,到不够一桌的。
胡忧从上桌之后,目光就一直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在福伯。要不是西门玉凤说起,胡忧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顶多也就是怪伯伯的福伯,当年居然能干出那么强悍的事。
“少爷,你老看我干什么?我的脸上有花吗?”福伯也发现了胡忧的怪异,不由摸着脸问道。
胡忧阴说道:“我在看我偶像。”
“你要吐吗”福伯问道,偶像是什么,他哪直到。直接理解成为吐了。
“虽然不怎么上镜,不过还好,用不着吐。啊哈哈哈”
“吃饭就吃饭,你笑什么呢。”西门玉凤夹了一大块肉,塞进胡忧的碗里。看她那力度,她恐怕更想直接塞进胡忧的嘴里,好让他闭嘴。
“哦,谢谢,姐姐你也吃,不用管我的,我不会客气的。这个鸡脚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姐姐你试试。雪儿,你要不要来块鸡屁股?”
西门玉凤真是拿胡忧半点办法也没有:“你自己也快吃吧,雪儿懂得自己吃的。”
“哦,那我吃了哟。大凤,麻烦你再给我一杯酒。”
胡忧安静下来,大伙这饭,还正式的开吃。十二金钗侍女的身份,并不会跟西门玉凤同一桌吃饭。真正落坐的人,也就西门玉凤,西门雪,西门霜,福伯和胡忧五个人而已。
十二金钗两个人服侍一个,这饭很得那叫一个爽。听说一些权贵的家里,还养着大批的优伶,专在开饭的时候,出现跳舞助兴。可惜西门玉凤家里,并没有这些,不然后胡忧还真想试试这感觉怎么样。
用罢了饭,西门玉凤又把胡忧拉到书房喝开胃茶。胡忧正想着去找福伯交流经验,这茶喝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胡忧,胡忧”
“啊,姐姐,你叫你。”
“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也不理我。”
“没有什么,姐姐叫我有事?”胡忧当然不会把自己在正想的事讲出来。
西门玉凤道:“嗯,对于三天后的箭射比试,你有什么打算吗?”
胡忧说道:“打算?我没有想过。反正要赢也不难,要输也容易。”
要是比别的,胡忧不敢说自己一定能行,比箭法吗,有换日弓在手,他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这本来就是拿着作弊器跟人家玩,还没有点自信,那也就不用混了。
“你说得到挺容易的,那你准备给姐姐拿回第几名?”西门玉凤问道。胡忧的箭法,她亲眼看过。她相信在这方面,能胜得了胡忧的,整个曼陀罗帝国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人。她这问的目的,是像借这个套,把胡忧套上,至少要确保开赛之比前,不让胡忧四处乱跑。
胡忧咬着鸡脚道:“姐姐想要第几名,我就给你拿回第几名。”
西门玉凤心中暗笑,鱼儿要上勾了:“要是我想要箭神呢?”
“那我就给你拿个箭神。”胡忧回道。
西门玉凤有意无意的看了福伯一眼道:“吹牛。你的箭法是不错,但是帝都藏龙卧虎,箭神可不是你说拿就拿的。”
西门雪和西门霜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西门玉凤的暗示,一个个也摆出了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胡忧毕竟还是年轻呀,又喝了点酒,加上对箭法有足够的自信,最看不得女人那样的眼光。以无比骄傲的口吻道:“我想不出这帝都有随能在箭法上赢我的。”
“我就知道有一个。”西门玉凤开始收网了。
“谁?你该不会是说你吧。”胡忧嘿嘿笑道。
西门玉凤摇摇头:“不是我,是福伯。”
“福伯?”胡忧转看看向福伯,看福伯那手都起满了褶子,拿筷子颤,有些不信的说道:“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西门玉凤道:“不信?要不我们来赌一把,就当是战事预演,怎么样?”
胡忧刚听完福伯的故事,也想看看,福伯的水平怎么样,于是点头道:“那行,不过赌总得有些彩头吧,咱们赌什么。”
西门玉凤道:“皇帝不赌钱,咱们也就赌钱,就赌自由吧。你要是能赢福伯,这三天我也不管,随意你怎么玩,一切开消算我的。
你要是输了,这三天就乖乖的给我在家练箭,哪里也不许去。”
“我似乎有点亏。”胡忧在脑中计算了一下,说道。
西门玉凤瞪眼道:“我还不说你赚了呢,你亏什么。你不是一定赢的吗。”
“哟哟哟,还玩上激将法了呢。”胡忧做着鬼脸道:“好,我就跟你赌了。我还就不信,我这次赢不了。”
比试的结果,是胡忧失去了三天的自由。胡忧箭法长处的地方再于远距离杀伤力,和他们定力。可是这一次,西门玉凤比的不是这个。她似乎知道胡忧的弱点在哪里,给胡忧弄了个近距离的射石子比赛。
胡忧和福伯人手一弓,箭无数。看谁能在同一时间内,射中最多的石子。这一下,胡忧输了。这样比射,箭法已经是次要的了,最关键要比的是反应和对弓箭的熟悉。
“我说福伯,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一弓同时拉五支箭的,就这样都能同时命中的。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胡忧一脸苦笑的扎着马路说道。练习从比赛结束的那一秒钟,就开始了,福伯以冠军身份,成为了胡忧的箭法老师。
福伯道:“你要想学吗,我可以教你,这是我的独门绝技。”
胡忧刚想说我才不要你教,突然看到福伯一个劲的使眼色,不感觉有异,点道道:“好呀,那稳定谢谢福伯了。”
“好说。那你好好看着了。”福伯一脸认真的拿起弓箭,一点了点的讲着要领。
胡忧也靠上去,作势在学,下面却用很小说的话问道:“福伯,是什么情况。”
“是西门雪来了,快装得认真一些,不然她得打我们的小报告。”福伯小声的说道。
装模作样的教了十多分钟,福伯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弓箭也丢掉一边。
胡忧刚刚学到一些路子,正感觉兴趣呢,看福伯不教了,不由急道:“福伯,下面应该怎么样,你快教给我叫。”
福伯摇头道:“西门雪都走了,你还装个屁。”
胡忧回道:“我可不是装,我是真想学这一招。”
福伯好笑的说道:“学个屁,这招就是一个花架子,跟本没有什么用。你别看看起来挺威风,实际跟本一点作用都没有。就算人家站在那里给你射,你也伤不了人家。这就是闹着玩的,射出的箭,连普通的藤甲都射不穿.你要想学,我两钟分教会你。
现在,咱们先去一个好地方。‘
胡忧也坐到福伯的身边道:“去什么好地方。”
福伯神秘一笑道:“带你去看美景,包你喜欢。”
“是什么?”胡忧好奇道。他知道福伯口中的美景,肯定不是普通的风景。要不然他也不会笑得那么坏了。
“跟着来不就知道了。”
福伯走头带路,胡忧亦趋亦步的跟着,心里猜着这传奇老头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跟着福伯七转八转的走了好一会,胡忧的耳边传来了水声,提鼻子一闻,还带着一股特别的药香。
“这是哪?”虽然已经隐隐的猜到了答案,胡忧还是忍不住问道。
福伯道:“装,装,给我装我就不信,你猜不到这是哪里。”
“嘿嘿,我知道这是澡堂,只不过,我不知道那里面是谁。”
福伯的脸上,带出诡异的笑容,解释道:“西门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药水来泡一次。一次大约是两个小时。
胡忧也坏笑起来:“原来是西门雪,我们要怎么做?”
“你说呢?”
126章 鱼鳞阵
126章鱼鳞阵
接下来要怎么干,相信只要是男人都知道。胡忧和福伯相视一笑,各自依自己的经验,选定合适的方位,向那发出水声的小木屋摸了上去。
“你们在干什么?”
当这一老一少两混蛋,准备要大显身手,一探*光之时,小屋的门突然打开,西门玉凤似笑非笑的出现在那里。她的表情淡定而从容,似乎早就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而在这里等着了。
“呃”胡忧有些傻眼,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西门玉凤在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他的反应相当的快,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我和福伯在躲猫猫。”
“对对,少爷说这里风景不错,很适合做些有些益生心的运动。”福伯也是块老姜,反应一点不输于胡忧,马上应合胡忧的话。
“是吗?”西门玉凤看看胡忧,又看看福伯,点点头道:“那你们继续玩吧,不过要小心注意安全。”
两个大小混蛋一脸真诚的分别回道:
“好的,姐姐,我们一定会小心的,保证不会弄出什么事件。”
“小姐你放心好了,做这样的事,我很有经验。”
门玉凤满意的点点头,似乎认可了他俩的话。不过她的眼睛却很明显的射出别跟我来这一套的警告眼神。
胡忧装做看不懂西门玉凤的眼神,一脸干笑道:“姐姐,你要不要也来玩玩看?”
“不了,今天有些累,想早点休息,你们玩吧。”西门玉凤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屋子,踏着石板街路,飘然而去。
胡忧直等西门玉凤走远,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翻着白眼去看福伯。福伯看来对这样的情况见得很多了,不在意的笑笑,指指那屋子,示意继续。
胡忧瞪大了眼睛看福伯,心说这是什么人呀,居然在被人家发现之后,还要继续。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溅中还有更溅人。
不过胡忧也很好奇,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个依然飘着药香和水蒸汽的屋子里,还能有什么美景可看吗?
“我就知道。”胡忧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大木桶,叹息道。想不到自己也有变蠢的时候,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跑进来。
福伯一脸失望的注视着那还没有完全冷掉的药水,似乎看久一些,真能看出人来一样。
“走吧,福伯。这里不会有什么新发现了。”胡忧摇摇头,当先走出了屋子。漏*点被冷水浇灭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就是他现在这种样子的。
唉,早知道就不跟福伯一块出来疯了。之前听西门玉凤说他的事迹,还以为他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色中高手呢。看来英雄迟暮这词,用在他的身上,也同样适用啊。
“少爷,等一下,别急着走嘛。”福伯从后面追上来。如果只从他那矫健的步子看,还真看不出这是一个头发都白了的老者。
“怎么?你该不会是又有什么好地方要带我去吧。”胡忧没好气的说道。脚下的步子,不但没有放慢,反而加快了。
福伯看来不打算放弃,一路小跑的跟着胡忧,有些气喘的说道:“少爷,你是带兵打仗的人,对阵法肯定感兴趣吧。”
“什么阵法?”胡忧没有把福伯的话往心里去,随意的问道。
福伯回道:“就是那种带兵打仗时用的,指挥部队应对敌人进攻或防卫时用的阵法,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你说的兵阵?”胡忧一下停下来。在金骨山打安融人大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自己这方面的不足。当时虽然灵机一动,用了几招单兵组合的方法,来对付安融人。可是那些跟本就不是军队用的阵法,对付小的战场还行,要打大仗,跟本不可能。
虽然到目前为止,胡忧还没有组织参与过一场大规模的平原战,但是他知道自己迟早要遇上那种仗的。到时候如果不会阵法,那仗也就难打了。
“对对,也可以称为兵阵。”福伯看胡忧表现出了兴趣,乐呵呵的连连点头。
胡忧再一次上上下下打量了福伯好一会,他怎么看,都看不出眼前这个猥琐的老头,能会阵法。这真是怎么看都不像嘛。
福伯看胡忧一脸的怀疑,不由激动道:“怎么,不相信?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阵法。”
福伯说着气呼呼的捡过一根树枝,就着树枝在泥地上,横横竖竖的画了起来。边画还边在嘴里嘟嘟道:“阵法简单来说就是“阵形”是军队野战时所用的队形。打仗可不是一拥而上,像群殴一样,谁人多,谁就可以取胜的。
战争是一门艺术,而“阵形”则是艺术的一种最基本的表现。它可是编制组织军队,按主将的愿意,或是进攻,或是防卫,所谓战之有序,进退自如。”
胡忧在只听福伯说出前几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收起了轻视之心,一脸严肃的认真听着福伯的讲述。
胡忧虽然不懂阵法,但是他会听,会想,再加上之前看过不少战争方面的电影电视,他能判断得出,福伯是说真的,还是瞎编的。这就和者一样,者也许不一定能写出一本好的小说,但是他们肯定能看出哪本小说好,哪本小说不好。
别看福伯年纪已经大了,吃饭的时候,拿筷子的手都会抖,可是他拿树枝画图的时候,手却一点都不抖。一横一竖,都画得非常的严谨,每一条线,都清清楚楚。没一会功夫,一个简单的阵法图,就出现在了胡忧的眼前。
胡忧的两只眼睛,如看美女一样,看着地上那横竖不一,或圈或点的鱼形阵图,忍不着都想冲上去亲几口。
没错,这就是阵法,这就是阵法图,哪怕跟本看不明白,图中要表达什么意思,要怎么运用,但是胡忧却可以肯定,这就是一个阵图。
福伯把阵图画好之后,又检查了一遍,在细微之处,做了些修改,把手中的树枝一丢,略有得色的说道:“怎么样,我这鱼鳞阵还行吧。”
“这个叫做鱼鳞阵?”胡忧已经整个蹲在了地上,头也不抬的问道。
福伯道:“是的。这个是我根据古阵,结合当今天下的兵种武器运用,改编出来的。独家所有,别无分号。”
胡忧对这阵的来历,完全没有兴趣。他是实用主义者,看重的是这个阵法怎么运用,而不是它的历史。跟人打仗,总不能靠谁对阵法的知识了解得多,谁就赢吧。要想分出你是我活,还点看手底的家伙,看谁更硬。
“福伯,你快给我说说,这个阵法是怎么运用的。这个像鱼尾巴的东西,又代表什么。”
胡忧此时看得都快趴在地上了,他已经忘记了这里是哪,更是忘记了身上的衣服,是西门玉凤一个多小时之前,给他换上新衣服。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的眼里,现在就只有阵法的运用。
不信你现在放个光溜溜的美女在他的面前试试
哦,想来他还是会看的吧。
“好,那我就给你说说,省得你一会又要怀疑我是乱画的。”福伯在胡忧的对面坐下来,他对这什么衣服会不会脏的问题,看来也不是那么上心。
随手抓了一块小石子,放于阵图的中后部,福伯开口道:“这个小石头呢,就代表你,你是军中的大将,所有士兵的行动,走位,都得由你指挥,而布阵的第一要决,就是要保证阵法的引导者,要绝对的安全。不然敌人一箭弄死你,那什么阵法都破了。这个鱼鳞阵的安全部位,就位于阵形的中后部这个地方,所以你要站在这里。”
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一点,他很同意。有命才能混世界,没有命,那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道理,无论是阵法还是任何的时候,都是适用的。
福伯看胡忧听得很认真,满意的摸摸胡子,又抓了一把碎石子,放于阵图的中央道:“这里,就是你主力部队集结的地方。看到这些鱼鳞状的小方块了吗,每一片鱼鳞,就代表一个小队。
你作为主将,先先要掌握的,是把每一队按梯次配置,要做到看似混乱,确又有着特定的规律,要做到这一点比较难,不但要有天赋,还得有强大的计算能力,这样才能做到随机应变。”
“还有,士兵也必须得熟悉阵法走位吧。”胡忧补充道。他可不单单只是听而已,他边听着,边不断的想像着自己就是阵中的那块石头。要怎么要指挥那些碎石,按着自己的愿意,做出不同的调配。
福伯点点头道:“不错,一个阵法能不能发挥强大的力量,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士兵。有人说,主将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我要在后面加一句,没有好的士兵,就算是战神,也不可能取得胜利。
你在布阵之前,必须得让士兵们知道,什么是阵法。你可以不需要让他们知道阵法是怎么运用的,但是你必须要让他们知道,一个士兵在阵法里的意义是什么。”
“意义?士兵在阵法里的意义是什么?”胡忧问道。他现在也还不知道,士兵在阵法里,充当的是一个什么角色。
福伯道:“一个组成,士兵在阵法里,不是一个个体,是整体的一部份。你必须要让士兵明白这一点。旗号一出,无论士兵当时面临的环境是什么,都必须依令而动。”
胡忧道:“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必须彻底的服从。哪怕当时那个士兵的刀子,已经切到了敌人的脖子上,但是主将打出退后的旗号,他必须马上后退。反之,就算前面是刀山,看到前出的旗号,士兵必须要往前,哪怕是死。对吗?”
福伯非常意外胡忧的理解能力,他记得当年教西门玉凤的时候,西门玉凤用了好几天,才悟出答案。特别是这句‘哪怕是死’,如果不是了解地到阵法的内含,一般人是说不上来的。
福伯道:“是的,就是这样。不过要想得到这样的兵很难。这不是单靠训练,就可以得到的。”
胡忧自信道:“是很难,不过我相信,我会拥有这样一支,完全听命于我的部队。一定会有的。”
胡忧的自信,不是盲目的自信。他从入伍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在为打造一只属于自己的部队而做着在准备。从朱大能,候三,到哲别,到第三纵队,再到不死鸟特战队,奴营,胡忧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扩大自己的影响,尽最大能力给士兵以关怀,关注。
唯有以心,才能换心,交心。
当年的名将白起,亲自为士兵吸疮毒,以换得士兵拥待,将士用命。胡忧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对士兵极好,在他主管的部队里,从他致下,没有一个军官,是有小灶的,必须与士兵同吃同住,这是胡忧铁的命令。哪怕有将官想不通,但是他还是坚决的贯彻执行。
平时的军事训练也一样,士兵的训练量多大,将官的也同样有多大。而且将官必须得带头完成。
胡忧没有亲自为士兵吸疮毒,但是他亲手为士兵治过伤。没事的时候,他就混在士兵里,跟他们一起聊天打屁,与他们在打成一片。
现在的胡忧,虽然还没有能力给士兵能更多,但是他极力的在军中竖立起一个公平的原则。有功奖,有过罚,士兵和将军,都一样。他要让士兵和将军是朋友,是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
也许有人说,胡忧所做的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让士兵帮他卖命。
不错,胡忧并不否认这一点。他就是要得到人心,就是要手下的士兵指哪打哪。
这有错吗?
虽然胡忧所做的这一切,有私心的成份。但是为将之道,就是要不择手段的取得胜利,而为兵之道,就是军令如山倒,绝对服从,这有什么错。
看看那些平常拿士兵不当人看,战时士兵在前线血流拼命,他们却想着怎么逃命。有功就抢,有过就推的将军吧。相比起他们,胡忧难道不比他们要好得多,强得多?
福伯半靠在身后的大石头上,悠然的说道:“有没有这样一支部队,那得你自己想办法了。我只是说阵法的问题,别的东西,与我无关。”
胡忧笑道:“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福伯不以为意的说道:“责任这种东西,那要看人怎么背负了。我的责任就是看好凤园,照顾好小姐,嗯,现在暂且多了一个你。其他的事,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胡忧试探着问道:“抛去你如今的身份不说,以你身为西门家长辈的心,你对西门玉凤姐姐认我为弟弟,就没有任何的看法吗?”
福伯深深的看了胡忧一眼道:“小姐还真什么都跟你说了。”
转头看天,福伯的眼中,升起淡淡的疼爱之意:“小姐算是比较苦命的孩子了,才几岁,夫人就她而去,十几岁,老爹又死在了战场上。在别的孩子还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时候,她已经身为一军之长,手下管着几十万人的吃喝拉撒。看是很威风,没有坐过她那个位子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苦。
我每年都会去凤凰城看她,我知道,她其实并不开心。虽然她的身边有雪丫头,霜丫头和十二凤她们陪着,但是她还是很孤独的。
可是她这次回来,却不一样了,我看得出,她很开心,是打从内心里的那种。这些是你带来的,是你让她脸上的笑,变得多了起来。
我不管你是谁,以后想要干什么,总之你让她开心了,就不能再让她伤心。只要你能做到这简单的一点,哪怕整个大陆都骂你,我也支持你,当你是西门家的少爷,哪怕有一天,小姐要把西门家给你,我都不会有见意。
但是,如果你伤害了她,做出让她伤心的事,那么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你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福伯这翻话,说得非常认真,完全没有了之前那一副嬉笑之色。胡忧能深深的感觉得到,福伯对西门玉凤那种关切之情。
福伯年少风流,为人随性,一直没有娶亲,西门玉凤是他看着长大的,也许在他的内心里,已经把西门玉凤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吧。
胡忧从地上站起来,恭敬的给福伯行了一个礼,一脸认真的说道:“福伯你放心好了,我胡忧别的不敢说,但是伤害姐姐的事,我是肯定不会做的。”
“得了,得了,我又没有死,给我鞠什么躬嘛,真是的。”福伯一下又恢复的原形,嬉笑的说道:“我肯定是被雪丫头的空城计给气的,才会胡言乱语。我告诉你啊,刚才说了什么,我都已经忘了,你记住就行。”
胡忧见过变脸,却没有见过变人。这福伯不去做明星,还真是可惜了。还好他被打成了奴,不然官场上有这么一个主,还真是劲敌呢
“好,我都记在心里了,肯定不会忘。咱们继续说阵法吧。”
“不说了。”
“为什么,这鱼鳞阵才说了一半。”
“想知道另一半?拿雪丫头的肚兜来换”
127章 冰糖葫芦
127章冰糖葫芦
鱼鳞阵属于进攻阵形。战阵之前端微凸,战术思想为中央突破。集中兵力对敌阵中央发起猛攻,已方优势时使用,阵形的弱点在于尾侧
胡忧放下手中关于鱼鳞阵的要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篇鱼鳞阵法解释,是今天早上从福伯那里换来的,他已经整整看了一个早上了,直现在,不过也只了解了个半懂。没有实兵的反复演练,想要掌握一个阵法,哪是那么容易事的。
房门传来了敲门声:“少爷,你在吗?”
“是大凤吧,进了吧。”胡忧应了一声。大凤是十二金钗的老大,本来是侍候西门玉凤的。胡忧入住凤园,身边没有人照顾,西门玉凤暂时让她过来侍候胡忧。
西门玉凤不但是军团长,同时也是西门公爵世家的家主。虽然西门家的属地并不在帝都,但是凤园作为西门家的宅子,家将下人也不会少,这里本身就有很多侍女,但是西门玉凤不放心,怕她们照顾不好胡忧,所以把大凤给派了过来。
西门玉凤却不知道,大凤一过胡忧这里,就被胡忧给带坏了。
“少爷。”大凤推门进来,给胡忧行了一个万福。她现在是侍女的身份,是不会行将礼的。
“大凤,快过来。”胡忧看大凤进来,连连给大凤招手。
大凤跑到胡忧的身边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胡忧一脸神密的小声问道:“她发现了没有?”
胡忧说得有些不明不白,大凤没有反应过来:“发现什么?”
胡忧急道:“哎呀,就是那肚兜的事嘛,那西门雪发现了没有?”
你以为胡忧手里的鱼鳞阵阵法是怎么来的,那是他用西门雪的肚兜跟福伯换的。福伯那个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他要那东西干什么。非得胡忧拿肚兜去换,他才告诉胡忧后半段的阵法解释。把胡忧给气得呀,可是又拿他没有办法。
胡忧正头痛怎么去偷西门雪的肚兜呢,正好西门玉凤把大凤派给他,算是给他带了解决方法。
自从上次否定了西门玉凤提议跟西门雪订亲之后,西门雪对胡忧就没有什么好脸色。胡忧想要接近她,并偷到她贴身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大凤就不一样了,大凤本来就是西门玉凤的侍女,跟西门雪也很要好。有她出马。就容易多了。
胡忧想到这点之后,就给大凤做工作,让大凤去帮他偷西门雪的肚兜。一开始,大凤是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被胡忧软磨硬泡,弄得不行,才同意帮胡忧。这还是胡忧救过大凤命的关系,不然大凤不揍胡忧一顿就好了,怎么可能帮他做这种事。
大凤摇摇头道:“应该没有发现吧,我没见她有什么反常的样子。”
胡忧道:“那就好,你这样,今天你在想办法帮我弄一件。”
大凤吃惊的看着胡忧道:“少爷,你还要?”
胡忧心说,这不要行吗。老家伙今天要教八卦阵,我不把这学费给教了,他不讲给我听呀。
忧点点头,那个要字,他还真说不出口。
大凤犹豫了一下,说道:“少爷,你这种爱好是不好的。你实在要解决的话,帝都有很多青楼,你可以去青楼看看。”
胡忧心说得,这黑锅少爷我得帮那老家伙背上了。福伯呀,福伯,你这是要玩死我呀,少爷这一世清名,算是毁于一旦了。
算了,为了学阵法,少爷我就忍了吧。反正说起了,少爷我也没有什么清名。再说了,名是虚得,怎么比得了阵法实际。
自我阿Q了一翻,胡忧心中的闷气也下来了。江湖生活十三年,他什么气没受过,这点小事,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来。
“呵呵,我的好大凤,你就再帮我一次嘛,好不好,好不好。”胡忧用上了无懒的手段,有一就有二,大凤已经帮他做了一次了,胡忧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让大凤再帮他。
大凤被胡忧磨得不行,只好答应道:“那好吧。不过这可是最后一次了,要是让雪儿知道,她肯定骂死我的。”
“嘿嘿。我就知道大凤最好了。”胡忧又过一关,得意的笑了起来。至于这是不是最后一次,那得看福伯的口味了。要是他下次改要大凤的,那不就解决了吗。
胡忧心里大定,又拿起阵法图看了起来。大凤的功夫不错,不过对于军事,她的天赋不高,对这些阵图,也不是很感兴趣。她给胡忧倒了杯茶之后,就守在胡忧的身边。
胡忧又看了又个多小时。这才把图纸放下,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这阵法也不可能一天就能学会。这个东西,更多的还在于一时的灵感和捂性。
胡忧刚才看得很入神,放下图子才发现大凤守在身边:“咦,你已经去回来了吗?”
“我还没有去呢。”大凤回道。之前她在给胡忧整理房间的时候,偷偷的四处找了一下,想找到昨天给胡忧那个肚兜,想看看胡忧究竟拿那个来干什么。如果真如她想的那样,她得考虑把这事告诉西门玉凤。
大凤知道西门玉凤很看重这个新认的弟弟,肯定会想办法帮胡忧的。不过大凤找了很多可能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当然找不到了,那肚兜跟本就不在胡忧这里,她怎么可能找得到。
“哦,这事你得抓紧一些,别给忘记了,不然我就麻烦了。”胡忧交待了一声,拿起茶学着品起来。现在可不比以前混江湖,混的地方不一样了,要学的东西,自然也就会更多。
不管它什么高雅的,低俗的,胡忧发现什么学什么。就算不能精通,也至少得学个二一,不然人家说什么,他这边一点都不知道,那怎么和人家沟通呀。要知道权力场,可不单单只是打仗那么简单的事,与人交流搞关系,也很重要。
“少爷,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胡忧颔首:“嗯?你说。”
大凤道:“你不是和雪儿不对付负吗,为什么一定要她的东西呢?”
胡忧心说,这哪是我要,是福伯那个老家伙要的。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不然福伯一生气,不教阵法了。独独一招鱼鳞阵,可不足以打遍天下,适应各种战场需要的。
胡忧硬着头皮说道:“嘿嘿,那个,我也说不清楚,这玩艺也没个定数,说不定明天要你的呢。”他现在可是求着大凤呢,可不敢说‘关你什么事’之类的话。
大凤听到这话,小脸一红,低下了头,喃喃的说了句很小声的话。
“什么?”胡忧没有听清楚大凤说什么。
大凤有些慌乱的连连摇手道:“没什么,少爷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记得帮我办事。”
西门玉凤正好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听到胡忧的话,接口问道:“办什么事,要不要我帮忙。”
西门玉凤突然出现,把大凤和胡忧都吓了一跳。还用刚才没有说据体的内容,不然这一次就麻烦了。
胡忧小跑两步,迎了上来:“小事而已,大凤可以办好的。姐姐找我有事吗?”
门玉凤点点头道:“我想你跟我出去一趟,你下午没有什么事吧。”
胡忧道:“下午本来安排了练箭,不过姐姐叫我,我当然得陪姐姐了。咱们去哪,要不要准备什么?”
西门玉凤瞟了眼胡忧放在桌上的鱼鳞阵法图,道:“我都准备好了,你出人就行。对了,明天的比箭,你也准备好了吧,不会有影响吧。”
胡忧道:“没事,我的箭法你是知道的,其实用不着怎么准备。”
“好,那咱们走吧。”
“这就去?”
“嗯。”
跟着西门玉凤出了门,没有看见马车,胡忧不由觉得有些奇怪。刚想问,西门玉凤就解释道:“我们要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咱们就走着去行了,顺便看看这几年帝都的变化。”
“好,姐姐说了算。”胡忧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凤园地处帝都商业中心圈,出门不远就是集市。今年年份虽然不那么好,天灾不断,战乱不断,但是帝都的商业,不但没有受这些影响,反而更显繁华。
听说帝都的房价,光今天就上涨了五成,这都是因为青州和浪天的富户,大量涌入帝都的关系。
穷人流民被挡在了六大卫城之外,能进帝都的都是有钱人。他们来到帝都,总不可能住客栈吧。怎么都得买房置业,自然给帝都带来了异样的繁华。
西门玉凤今天没有穿军服,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宫装。长长的裙摆,良好的收腰设计,让她少了几份英气,多了几分妩媚。她似乎也很长时候没有逛街了,看到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挺开心的,不时玩玩这个,摸摸那个。
胡忧深知跟女孩子上街上的心得,很用心的陪在西门玉凤的身边,不时说几句笑话,或是指点一些新奇的事物,让西门玉凤看,没几下功夫,就让西门玉凤把正事给忘记了,专心的逛起街了。
胡忧看西门玉凤提议步行出来,应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难得看西门玉凤那么开心,他也就没有提醒西门玉凤。
“快看,是冰糖葫芦呢,我小时候最喜欢吃了。酸酸甜甜的,很好吃。”西门玉凤突然指着远处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铺叫了起来。
“哦?那我们过去买一串吧。”胡忧看西门玉凤那么兴奋,提议道。
西门玉凤摇摇头道:“还是不要了,现在都长大了,还吃那个,让人笑话。”
“嘿,这有什么好笑话的,走,让我也体会一下你童年时的快乐。”胡忧说着就拉着西门玉凤的手往那边去。他早从西门玉凤的眼睛里看出了,她是想吃的。
西门玉凤挣了一下,没有挣开胡忧的手,小脸有些微红的任着胡忧拉着过去。
“老板,给我来十串。”胡忧一过去就嚷嚷道。没等老板动手,他就自己动手从草人上拔下一串,放到西门玉凤的嘴边,笑道:“来,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童年的味道。”
“嗯”西门玉凤兴奋的嘴开小嘴,就着胡忧的手咬下半个冰糖葫芦,眼睛微闭着细细品尝着。这时候的她,不是什么军团长,而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女孩。
“怎么样,好不好吃?”胡忧问道。西门玉凤咬冰糖葫芦时习惯性的先舔那一下,弄得他的心痒痒的。
“嗯,真好吃,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你也尝尝看。”西门玉凤把胡忧的手推到他的嘴边。她并没有注意到,她推到胡忧嘴边的那个,是她刚刚咬过的。
胡忧似乎也没有注意,他顺着在西门玉凤的手,就咬了过去。
“怎么样,好不好吃?”西门玉凤一脸期待的问胡忧,那表情就像一个等人大人夸奖的小孩子。
“非常不错,何止是好吃,真是太好吃了。”胡忧竖起大拇指道。
“我就说好吃的吧,你不知道,那时候我跟红叶最喜欢吃冰糖葫芦了,每一次上街,我们都一定要买的。
红叶她最坏了,有一次,她偷偷咬走我的一个,我一数,那数不对”西门玉凤正说着,无意中看到胡忧手里的冰糖葫芦,那数目似乎也不对。
一串冰糖葫芦有五个,她吃了一个,胡忧吃了一个,应该还有三个,可是现在,居然还有四个。
西门玉凤只转念一想,马上就知道了问题所以,小脸当即红了起来。因为她想起自己刚才是咬了半个,而另半个,被她推到了胡忧的嘴边。他们俩吃的是同一个。
“胡忧是我弟弟,这也没有什么的。”西门玉凤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却怎么也压不住那狂跳的心。
“怎么了?”胡忧看西门玉凤突然不说话,不由奇怪的问道。
红叶摇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忧右手接过老板递来的冰糖葫芦,左着拉着西门玉凤退回到大街上。
“你怎么买那么多。”西门玉凤看胡忧抓着一大把的冰糖葫芦,不由好笑道。
胡忧笑道:“姐姐,喜欢吃嘛,就多买点了。”
西门玉凤眼中过一丝感动,却并没有说出来,拉着胡忧在街上走着。转过街口,耳边的叫卖声变小了很多,路边的房子,也从小门户渐渐的变成了大墙院,有些家的大门还站着守卫,很显然,他们走进了富人区。
胡忧和西门玉凤的都没有开口,俩人就这么手牵着手走着。像对情侣一样,享受着这一刻的平静。对于成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他们来说,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玉凤,胡忧”
突然一个声音惊醒了两人的平静,西门玉凤轻轻的挣开了胡忧的手,迎着那声音走了过去。
胡忧也看到了那对面的佳人,是一身红色裙装的红叶。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呀,我都在门口等了你们好一会了,再不来,我就要直接差过去了呢。”红叶高兴的给西门玉凤来了个拥抱,小嘴抱怨的说道。
西门玉凤笑笑道:“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呢,我这都早到了呢。”
“红叶姐,不给我来一个拥抱?”胡忧也凑了上去,死皮赖脸的说道。
“没有你的份。”红叶白了胡忧一眼,看到他手里的冰糖葫芦,眼睛一亮,高兴的叫道:“哎,是冰糖葫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还给我买了这么多。”
红叶边说着,边伸手抢了过去。她跟胡忧早已经有了超友谊的关系,也不拿胡忧当外人。
不知道怎么的,西门玉凤看红叶全拿走了冰糖葫芦,心里猛的有些不舒服,脱口而出道:“那串是我的。”
红叶并没有留意到西门玉凤的异样,娇笑道:“哦,那我给你一串吧。”
红叶说着,把一串冰糖葫芦递给西门玉凤。西门玉凤没有接,自己伸手从红叶的手里,拿回之前和胡忧一起吃掉了一个的那串,紧紧的抓在手里。
红叶并不知道那串冰糖葫芦还藏有故事,她以为那串本就是西门玉凤的,拿回去也很正常。胡忧到是知道那个代表着什么,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
西门玉凤完全是本能的说完了这一切,直到红叶带路让她和胡忧走府,她才发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偷偷了瞟了胡忧一眼,又在心里重复着之前刚刚说过的那句话——胡忧是我弟弟。
红叶拉着西门玉凤走在前面,胡忧微微后退一步的跟着,仔细的观察着这里的布置。红叶的家很大,虽然没有凤园那么美,但是却透着一股霸气,一看就知道这里的主人,肯定是一个军人。只是不知道,这里是红叶的夫家,还是娘家。
一想到有可能是夫家,胡忧的脚步不由慢了。
“胡忧,走快点啊。”红叶转头发现胡忧已经拖后很远了,不由娇声叫道。
“嗯,来了。”胡忧放下了心中的那一丝不舒服,不管是娘家还是夫家,总之红叶是他喜欢的人,这辈子只能属于他。
128章 真男人
128章真男人
似乎怕胡忧会走丢似的,红叶和西门玉凤一左一右的,把胡忧给夹在了中间。胡忧对此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应该说,只要是男人,都不会对这样的待遇有任何意见的。
红叶和西门玉凤隔着胡忧在聊着一些女儿家的事,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居然完全不避讳胡忧。胡忧这种厚脸皮,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不过,他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这两女说来说去,都是说她们小时候的事,胡忧又没有参与过她们的童年,听不太懂,他也就懒得听了。
还好这这府里的景色不错,胡忧这瞄瞄,那看看,也挺自得。走着走着,胡忧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府里的布局,似乎和正常的结构不太一样。怎么说呢,感觉这府里的布局,全都是反着来的。比如一个套房,大门进去应该是厅,这里却是厨房或是什么别的。
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会,胡忧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于是忍不住问两女。被两女笑得前仰后合之后,胡忧才知道,原来他刚才进来的地方,是后门。
“马拉戈壁的,真是越活越蠢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看出来。”胡忧在心里暗骂自己。被红叶和西门玉凤笑,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一向自认眼观六路,却没有发现,刚才进门的时候,那门上跟本没有府名牌匾。
其实说起来,这也不怪胡忧,一来他对这天风大陆还不是那么熟,二来红叶家的这个后门,也太大了一些,几乎和凤园的正门都差不多,胡忧看不出那是后门,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转过一个拐角,红叶把西门玉凤和胡忧带进了一个种满了郁金香的院子。这里的郁金香可真多,黄的,红的,粉的,紫的;单色的,镶边的;形态各异,无有不美。特别是其中一株最高也最大的郁金香,它那黑色的花瓣,黑柔亮丽,有如美人的秀发,散发出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满园的花香,加上身边的如玉美人,真是让胡忧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真漂亮,我还在人间吗?”胡忧情不自禁的靠向红叶。
“别借机吃豆腐。”西门玉凤一把拉着胡忧的耳朵,让他的奸计没有能得惩。
“我只是抒发一下感情嘛。”胡忧一脸幽怨的说道。
西门玉凤瞪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告诉你,今天你给我老实点。一会不许你到处招蜂惹蝶。”
“哦。嗯?”胡忧猛然发现西门玉凤的话里有话,这里就她和红叶两个女的,哪来的蝶招着。
“小玉姐,什么招蜂惹蝶,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胡忧一脸疑惑的问道:“一会这里会有很多的蝴蝶吗?”
“玉凤没有告诉你?”红叶奇怪的看向胡忧。
“告诉我什么。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吗?”胡忧看看西门玉凤,又看看红叶。之前他还以为西门玉凤带他来红叶这里,不过是朋友小聚。不过现在从她们说的话,和表情来看,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西门玉凤白了胡忧一眼,摆出姐姐的架势道:“你看我干什么,想知道问红叶去。”
不知道怎么的,西门玉凤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每多看一眼红叶手上的冰糖葫芦,她的这股烦躁就更多一分。
红叶可不像西门玉凤那样对胡忧呼呼喝喝,她缕了缕秀发道:“今天晚上,府里有一个酒会。我想着你也许会喜欢,就让玉凤把你给带来了。”
红叶的声音很柔,看胡忧的那眼神,都要滴出水来了。她这一次说是陪胡忧回帝都,可是一路之上,都被西门玉凤给拉着,跟本没有多少机会,和胡忧单独相处。到了帝都之后,胡忧和其他的将军一样,被安排住进皇宫,她则被老爹接回了府里,更是没有机会与胡忧见面。
当西门玉凤答应带胡忧一起来参加酒会的时候,红叶不知道多开心。不但亲自忙前忙后,布置酒会的应用之物,更是偷偷的给胡忧准备了礼服。为了能早一些见到胡忧,她还多次交待西门玉凤要来早一些,理由是让西门玉凤提前来这里换礼服,实际上,她是为了能多看胡忧一眼。
“酒会?”胡忧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贵族的酒会呢。
叶点点头,她之前还怕胡忧不喜欢,现在看胡忧笑了,她也就安心了。
“什么样的酒会?”胡忧问道。凡事多了解一些,总是比较好的。别到时候愣愣的,什么也不知道。
“还是我来给你解释吧。”西门玉凤抢在红叶之前,开口道。她觉得自己刚才对胡忧太凶了一些,决定缓和一下气氛。
听了西门玉凤的解释,胡忧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晚上,在红府有一个郁金香酒会。帝国贵族圈里,每年都会举办无数的酒会,这是显示家族实力的一个很好的办法。
其中最隆重的,当然是由皇室举办的新年酒会。而仅次于皇室酒会的,还有十多个特色酒会,也很受各大贵族的期待。红府的郁金香酒会,则是特色酒色会里,受观注程度最高的酒会了。
特色酒会有一个特点,就是独有,除了举办的家族外,其他家族就算是再有钱,也办不了。
就比如说红府的这个郁金香酒会,就只有红府能办,因为红府有一套家传的秘法,可以把郁金香酿成美酒,别的家族做不到。
“郁金香酒?这个我一是第一次听说,红叶姐,要不你先弄点让我尝尝?”胡忧的师父是个酒鬼,胡忧从小跟着师父混,很自然的就成为了小酒鬼。他不烂酒,却对美酒有特殊的喜好,听说红府特有的郁金香酒能让整个帝都的贵族,都无限的期盼,他自然也很有兴趣。
“放心吧,一会有你喝的,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得先跟红叶去换礼服。”西门玉凤亲昵摸摸胡忧的脑袋道。
胡忧早就已经习惯了西门玉凤一会野蛮姐姐,一会柔情姐姐的不停转变。一边的红叶却有些看得瞪眼。
胡忧认了西门玉凤为姐姐的事,红叶是知道的。不过她没有想到,西门玉凤对胡忧能这么好,居然会当着她的面,和胡忧这么亲密。
“还要换礼服?”胡忧有些不爽的说道,他生性喜欢随性,最不喜欢那种连扣子要扣到第几颗都有归定的着装方式。
“酒会当然得穿礼服了。”西门玉凤柔声道。在这一点上,她和胡忧很像,也不喜欢穿礼服。她到不是对那些规矩反感,她是对那要露出很多肉的礼服不适应。穿惯了盔甲的她,总是觉得那种穿了和没穿差不多的礼服,没有安全感。
也正是因为这样,西门玉凤才会来到红叶的家里,才换礼服。
“可是我们有带礼服吗?”胡忧问道。他和西门玉凤出门的时候,都是空着手的。戒指里虽然有衣服,但绝对没有礼服那种东西。
西门玉凤回道:“我的礼服,之前已经让二凤送来了,而你的吗,你得问红叶。”
红叶和胡忧的关系,是半公开化的,即使西门玉凤一开始不知道,现在也知道得很清楚了。对于红叶和胡忧的事,西门玉凤很纠结。一方面她以红叶好朋友的身份,为红叶高兴,因为在她看来,胡忧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而另一方面,站在胡忧姐姐的角度上,她却又不想红叶跟胡忧好,因为红叶的身份,会影响到胡忧今后的发展。而站在女人的身份这,她没敢细想过。
经过两女一翻努力,胡忧总算把这套华贵而烦琐的礼服给弄到身上。这种衣服穿脱的复杂程度,胡忧想想,都觉得头痛。
脸粉胡忧是说什么也不打了,那怕红叶说这是酒会的礼仪,胡忧也不愿被弄成小白脸一样。
在这方面,胡忧是绝对的大男人,在他看来,涂脂抹粉是女人的事情,与他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夸张的袖子,腰带,角头鞋……胡忧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不过这到不是他最不爽的地方,他最不爽是红叶和西门玉凤换衣服,却把他给赶了出来。这太不公平了,他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可没有让红叶和西门玉凤出去。
当然,他也不能叫她们出去,不然这身衣服,他穿到死也穿不到身上。
天渐渐黑了下来,胡忧独自坐在郁金香之中,显得有些无聊,眼睛不时瞟过那紧紧闭着的房门。
如果是在凤园,胡忧现在肯定在趴在门上,做些不那么入流的事。弄不好还会和同好福伯交换一些心得。不过在红府,胡忧却不会那么做。玩闹的事,有些地方做得,有些地方做不得。
凤园是西门玉凤的地盘,胡忧在那里胡搞,多少有撒娇的成分,那样可以强加他和西门玉凤之间的感情,西门玉凤也不会怪他。在这里,则完全是另一个结果,会让西门玉凤和他成为别人的话题,这一点,胡忧很清楚。
胡忧正在无聊的看着那些娇嫩的郁金香,突然警觉有人在看自己。顺着感觉看过去,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院门。
“是他?”胡忧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胡忧见过,那天见巴伦西亚的时候,就是他提出比箭要加彩头,才使得巴伦西亚说要把比箭的第一名封为箭神。
中年男人看胡忧发现了他,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走进了院子,直向着胡忧走了过来。
胡忧从地上站起来,等待着中年男人的靠近。那天他虽然没有打听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但是此时,他已经隐隐的猜到了,这个男人是谁。
这个院子,是红叶没有出嫁之前住的地方,属于红府的内院,不是亲近之人,一般是不允许来这里的。这个中年男人,不但进来,而且还很自然随意,要猜出他的身份,不是那么难的。
不错,这个中年男人,就是红叶的父亲,隶属皇家骑兵团的帝都城守红方正。
“末将见过红将军。”不等红方正完全接近,胡忧抢先一步行礼。红方正官位是城守,胡忧虽然与他不是一个军团,但是这个礼,还是不可省的。
方正轻点了一下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有生气,却也不见得高兴。
胡忧行完礼就退后一步站着,他知道红方正在观察他,他也在观察着红方正。没有什么描写的强大压力碰撞。胡红两人,就这么平静的相互对视着。
过了良久,红方正才开口道:“我看过你的资料,你这人有些本事。从入伍到现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能从一个新兵升到督将,虽然这里边有很多运气的因素,但是不得不说,你这个人很厉害。”
胡忧静静的听着在红方正的讲话,脸上不怒不喜,平静而自然。
红方正继续说道:“不过我不喜欢你”
胡忧的眉头挑了一下,没有接话,他知道红方正后面还有话说。
红方正自问自答:“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心机太重”
胡忧听到这话笑了。他并不觉得红方正这是在骂他。将者用之以谋,没有心机之人,有什么资格为将。
“你似乎很得意?”红方正有些脑火的的看向胡忧。
胡忧脸带笑意的回道:“应该是感到欣慰吧。”
“欣慰?”红方正有些意外胡忧的用词。
胡忧点点头道:“是的。人生难得一知已,我难道不应该欣慰吗?”
红方正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难怪红叶会喜欢你,你这个人,确实很会说话。”
胡忧笑得很开心的说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红方正道:“我说过,我不喜欢你。”
胡忧看着红方正的眼睛,摇摇头,一脸自信的说道:“不,你是喜欢我的。如果不是的话,你不会在皇帝陛下面前,为我争取好处。”
红方正冷哼一声道:“你觉得那个箭神的封号,我是帮你要的?”
“至少不是帮齐拉维要的。”胡忧把手里的草放到嘴里嚼着。他似乎跟本没有拿红方正当红叶的父亲,帝都的城守,而是把当他成一个多年的老友。
“哈哈哈,有意思。”红方正大笑几声,声音转冷道:“你觉得你这么说,我就会对你有好感吗。年轻人,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聪明的人,一般都不长命的。”
胡忧摇摇头道:“我从来不想这种无聊的问题。能不能长命与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的质量,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龟活千年,不如人活一世。苟且的活着,不如一死来得更痛快。”
红方正道:“这么说来,你很有大志了?你的理想是什么?”
胡忧指指天道:“很大,可以想,却不能说。”
红方正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情素,抬抬看了眼天,又再次沉默。他似乎猜到了胡忧话里的意思,又或者,他身本就知道胡忧想要什么。
又过了一会,红方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似乎松驰了下来。在园中的石椅坐下,指了指对面的另一张椅子,示意胡忧也坐。
胡忧走过去,选择坐在红方正下手的石椅,没有按红方正的意思,坐在他的正对面。
红方正看着胡忧的一举一动,没有说什么。直到胡忧落坐后,这才说道:“红叶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打算怎么样对她。”
胡忧眼中的自信,转成了一丝淡淡的伤感,呓语道:“我这一辈子,注定要对不起一些人,伤害到一些人,欠一些人。我可以说出很多很漂亮的话,也可以画出一张很大很大的饼,不过我不想骗你。
相信无论是你,还是红叶,都知道,我给不了红叶名份之类的东西。”
红方正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揍你一顿”
胡忧笑笑道:“你不会的。”
红方正哼道:“为什么,我自己都找不出一个说服自己不揍你的理由?”
胡忧看了眼那依然紧闭的房门道:“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直到红方正走远,胡忧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和红方正的对话,他表面上一副自信强大的样子,实事上,他的内心,上下起浮,心里也没有底。
设身处地,胡忧自认如果自己是红叶的父亲,有人这么对他的女儿,才不管那么多,先揍了再说。
天下没有一个做父亲的,会喜欢女儿的男人的。因为是那个男人,从他的手里,抢走了他最珍爱的宝贝。更别提像胡忧这种,偷了人家的心,却又不给名份的人,真是拿刀砍了都不够解气。
胡忧之所以敢对红方正说那样的话,是因为他算准了红方正不像他这个无赖。红方正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一个真正的男人,只会为自己心中的信念勇往直前,而不会被儿女之情牵绊。
129章 有德无德
129章有德无德
真男人和真小人的第一次正面碰撞,胡忧这个真小人微微的占了一点上风,甚至红方正没有揍胡忧一顿,也没有让红叶离开胡忧,就算是胡忧的暂时胜力,以后会怎么样,哪就没有人知道了。还没有发生的事在,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红叶和西门玉凤终于从屋子里走出来了。换上礼服的两女,哪怕是在这美艳无比的郁金香之中,也毫无疑问的,是最最醒目的焦点。胡忧只看了她俩一眼,就把身边的花,全都给忘掉了。谁说人比花娇的,在胡忧的眼里,再美的花,也比不了眼前的这对姐妹花娇美。
一身盛装,精心的打扮,西门玉凤整个人入出水芙蓉一般,娇艳无比,动人无人。在胡忧的注意之后在,她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羞涩,不过她一咬牙,却挺起了胸膛,与胡忧对视道。
胡忧坏坏的眼神,让西门玉凤感觉胸口有如小鹿乱撞,脸上却做出强硬之色,她本能的不想让胡忧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当胡忧的目光,从她的身上,转到红叶的身上时,她却又有些暗暗的恼了。从没有经历过情的西门玉凤,觉得自己很不正常,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红叶今晚穿的是一件淡红色了复古长裙,裸露的肩膀,雪白的肌肤,颀长的脖子,再加上成shu女人的气质,少女一般的完成身材,比西门玉凤更能勾起男人的想像。
如果说西门玉凤是一朵还没有开花的雪莲,那么红叶就是最火红的玫瑰,热烈奔放,让人忍不住拥入怀中。
胡忧突然有些不想去参加什么酒会了,因为他不想让其他的男人看到西门玉凤和红叶现在的样子。他很自私的想把这一份美好收藏,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亵渎,就连看也不行。
“小流氓,你发什么呆。还不过来。”西门玉凤叫道,姐姐的威严,这一刻在她的脸上,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啊忧这才回过神来,一溜小跑,来到西门玉凤的身边,问道:“小玉姐,怎么了。”
西门玉凤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红叶一眼,这才对胡忧小声的说道:“扶着我一点,我站不稳。”
“你的脚怎么了?难道是旧伤发作?”胡忧马上看向西门玉凤的脚。这段时间经过休养,西门玉凤的腿伤自己完全好了的呀。
西门玉凤本能的缩了缩脚,不过只做了个动作,她就放弃了。这身礼服的裙摆只到膝盖,下面的部分,跟本藏不了。
胡忧只看了一眼,明白了西门玉凤为什么会站不稳。这不是脚的问题,是鞋子的问题。刚才离得有些远,西门玉凤又藏在红叶的身后处,胡忧没有发现,西门玉凤的脚上,穿着一双水晶高跟鞋。
这水晶高跟鞋足足有七寸高,它不但衬托出了西门玉凤美好的身材,还露出了她那可爱的小脚指。
不过代来美的同时,水晶鞋也给西门玉凤带来了麻烦。长年穿战靴的她,穿不惯了。
胡忧看到西门玉凤的窘况,嘿嘿笑了起来。这种机会可不是常见的,不笑个够,那不是亏了。
“笑什么笑,不许笑。”西门玉凤一个暴栗子敲在胡忧的脑袋上,哼哼道。
“小玉姐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吧。”胡忧伸手扶住因为打人,而弄得自己摇摇晃晃的西门玉凤,笑问道。
“谁说的,我以前经常穿。”西门玉凤嘴硬的说道,不过她这话说得心里有些虚。天地良心,她十几岁就在军营里长大,哪有什么机会穿高跟鞋呀。难道要穿高跟鞋上战场?嫌命长了吗。
胡忧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西门玉凤,谁让她整天敲脑袋呢,这下算是有仇报仇了,过了这村,也就再没有这店了。
胡忧嘿嘿笑道:“那你为什么走不了。”
西门玉凤找理由道:“那是因为红叶的鞋子小心了,我穿不习惯。哎,我说你小子怎么问题那么多。你扶不扶我。”
“服,服”敢不服吗,西门玉凤发起彪来,可不是开玩笑的。正说她穿高跟鞋确实很好看,胡忧可不想气得她以后都不代穿高跟鞋了。
抓着西门玉凤柔柔的小手,胡忧有些想不通,同样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拿着刀枪,与敌人拼死,西门玉凤的手,怎么还能那个柔软,边点茧子都不生。
“红叶姐,你要不要扶?”胡忧做人一向分正,不能调笑了西门玉凤而忘记红叶。自然也得调笑一下这个美人。
红叶不客气的点头道:“当然要。”
“呃,红叶姐,你不会也是鞋子不合适吧。”
“是呀。我这鞋子是新做的,不合脚。”
胡忧一左一右扶着西门玉凤走进会场的时候,马上就引起了会场里,甚至是男性的目光。他们恨不得把胡忧给吃了,好取代在胡忧现在的位子。他一个人拉两个大美人入场,其中一个还是之前的帝国元帅,军方第一号的人物,出了名不给任何男人好脸色的西门玉凤,怎么能让人不羡慕。
要知道西门玉凤虽然被撤掉了元帅之职,但是她的人气,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提升了很多。因为在那些男人的眼里,追一个将军,比追元帅容易多了。他们又看到成功的希望了。
胡忧可不没有表面看起一的那么风光,他那个累呀,内裤都汗湿了。西门玉凤是真不会走,红叶完全是添乱。他一个人扶着她们俩,还得注意不能让西门玉凤摔着,多大的体力呀。
“小玉姐,你先坐一会吧。”胡忧把西门玉凤扶到桌前坐下,自己也累得瘫在那里。真是要拿。差点没累死。
“你没事吧?”西门玉凤关心看得胡忧。看胡忧大颗大颗的汗往下尚,她是真心疼。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穿什么高跟鞋了。
“没事,有问题,缓口气就好。”胡忧大口的喘着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这所以累成这样,不完全是因为西门玉凤,这身上的衣服,了增加了他很多麻烦。
这种礼服,为做得好看,简直就是华而不实。穿上之后,胡忧觉得全身上下都不给力,又硬又紧,很影响动作。还好打仗时穿的不是这身,不然真是多少命都得丢。
那不是吗,等敌人的刀砍到,你却连手脚都动不了,那还不得玩完。
“看你这么卖力,奖励你的。”红叶给胡忧倒了一大杯酒,推到他的面前。此时酒会已经开使了,会场里,四处都飘散着酒香。
郁金香酒用上等的米经过传统发酵后,配以郁金、当归、杜仲等二十多种药材酿成。酒的度数并不是很高,男女老少,都可以喝。
水晶杯装着酒色紫红的郁金香酒,只看看就够诱人的了。胡忧大大的喝了一口,只觉得入口醇香,甜甜的,微微又有些酸,还有一种淡淡的药味,口感真的很不错,难怪这些受人欢迎。
胡忧觉得大爽,刚想要开口夸赞,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高傲的声音。
“这是那里哪的乡巴佬,牛吃牡丹,不识货就不要糟蹋好东西。”
这话显然是冲着胡忧来的,西门玉凤把话完完全全的听进了耳朵里,当然脸就沉了下来。她可以欺负胡忧,可是她不允许其他人动胡忧一跟头发。
胡忧是什么人,他一听这话,就知道有人来找查。自古红颜祸水,这话说起来,似乎对女子不太公平,可是实事就是这样,很多事的因为,都是漂亮美女引起的。或换句话说,很多事,都是男人在看到漂亮女人后,才搞出来的。
胡忧抢先一步,在西门玉凤发作之前,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说这话的人,自然是男的。二十五六岁左右,一身整齐的白色礼服之下,是一具还算英俊身体。如果他那张脸能再阳光一些,肯定会更加的帅气。
“这位兄台请了。”胡忧一脸笑意的拱手,似乎对男子刚才那话,一点都没有听到一样。
在江湖上混了十三年,这点定力,还是有的。之前没有进会场的时候,胡忧就已经在心里想着,怎么在这里出头风头,让帝都的贵族,知道他胡忧来了。对于帝都来说,他还是陌生的,他在尽快的让自己变得不陌生。
正好,这年头总是有很多傻*,胡忧都没有来得急去找,就已经有人撞了上来。胡忧是什么人,他不惹你,你就应该找个地方偷笑了,居然敢撞上来,那不是找死吗。
西门玉凤看胡忧一脸客气跟那个家伙说法,先是脸色变得更难看,不过瞬间,她的脸上,就挂出了笑意。以她对胡忧的了解,她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红叶从那人说话开始,脸上就没有过多的反应。她跟在胡忧身边更久,更了解胡忧的为人,她跟本就不会担心胡忧会吃亏,也不会让胡忧吃亏的。这里可是她的地盘,谁能在这里,让胡忧吃亏。
那男子看水了胡忧,胡忧还那么客气,脸上的得色,更浓了。他就是看到胡忧身边有两个绝色佳人,才有些来踩胡忧,想要在美女的面前表现了。
男人哼了一声,算是对胡忧的回答。
胡忧心里恨不得一脚把这个装逼的家伙踩死,再告诉他,装逼被雷劈的道理。不过他却依然一脸的笑,甚至比之前笑得还要开心。要踩人之前,他得先摸摸这个家伙的底,他可不是那种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就随随便便出手的人。
胡忧道:“这位兄弟一表堂堂,一看就知道出生不凡,不知道兄弟我有没有荣幸知道?”
那人上下打量了胡忧一眼,鼻子向上一翻,哼道:“浪天黄家。”
他这话不是说给胡忧听的,而是说给西门玉凤和红叶听的。再他看来,只要抬出这个招牌,这两女就哭着叫着往他身上扑了。这可是他在浪天得到的经验。
“浪天黄家。”胡忧在心里快速的过了一遍,别的地方他不一定知道,但是这个浪天黄家,他可是知道的。
浪天有多少个黄家?不就是黄初秋那一家吗。知道这主是谁,胡忧心里就有了定计了。
胡忧继续道:“请问这位兄台指的可是浪天黄初秋城守的黄家。”
那男子脸色一变道:“放肆,家父的名号,可是你随便能叫的?”
胡忧点哈腰道:“是是,不好意思,是我的不对。我对城守大人一向敬重,这一时口快,你一定要原谅我。
不知道可不可以告之兄台的大名,好让兄弟我一并敬重?”
那男子看胡忧挺上道,自觉也在美人面前露了脸,得意的说道:“嗯,看你这么识像,小爷我就告诉你,你听好记住了。小爷我叫黄无德。”
不错,这个男子,就是浪天城守黄初秋的独生儿子黄无德。说起黄无德这个人,浪天城的百姓,基本都得暗地里吐水口。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啊,除了吐水口解恨之外,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黄无德这个人,在浪天可以称之为一大害,和老鼠并列。他依靠黄家在浪天的势力,真可以谓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要说起他做过了坏事,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而不带重复的。
简单的用一句话来总结他这个人,那就是吃人饭不干人事。
说起来,黄无德和去年浪天红巾军造反还有一些关系。当时朝廷下发的赈灾粮,就归这个黄初秋管。不过灾民想从他手上拿到灾粮可不容易,必须拿东西去换才行。拿什么换?拿家女儿还必须得漂亮的那种才行。
黄无德不是红巾军的人,但是他却是加速红巾军造反,给红巾军不停注入新鲜血液的人。正是他的种种行为,让活不下去的老百姓,被迫的加入红军巾。不为别的,只因为那里有口饭吃。
红巾军造反之后,浪天黄家只是派人向征性的顶了一下,就带全家弃城跑了。丢掉那大好的古都,来到了帝都。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黄初秋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鸟,怕他在帝都惹事,再加上他弃浪天引起了各方面很多的不满,必须上下打点,于是就把黄无德给关在家里,不让他出来。
狂狼军团收复浪天,黄初秋收到消息,就匆匆的赶回去了。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家人什么的,都留在帝都。
黄初秋离开帝都的时候,交待过老婆,不许放黄无德出去玩。可是老太太那经过了黄无德的里外攻事,终于还是把黄无德给放出来了。
黄无德以前没有来过帝都,一开始,他也有些怕怕,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可是一直没有见着出什么事,慢慢的,他就不怕了。因为他发现,在帝都只要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
“黄有德?”胡忧故意装傻,既然想要的都已经拿到了在,那就可以开始玩人了。
“黄无德”黄无德重复了一遍。
“有德?”胡忧强忍住笑,转头给西门玉凤和红叶做了个鬼脸,又一个故意的说错。
黄无德被两次说错名字,气得不行,哇哇大叫道:“黄无德,乡巴佬,你给我记住了,是黄无德”
胡忧一脸茫然的问道:“究竟是有德,还是没有德?”
“没有”黄无德怒道。
胡忧恍然大悟:“你早这么说,我不就知道了吗。没有就是缺,你叫黄缺德。”
“哈哈哈”
胡忧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黄无德不是帝都的人,为认西门玉凤和红叶,那不奇怪。可是他们这些在场的,大多都是帝都人,怎么会不认识为两女的。
他们看黄无德居然赶跑到西门玉凤和红叶那里去吵事,就知道今天要有好戏看了。红叶为人还好说话一些,那西门玉凤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敢去动她的人,一般都会死得很难看。
不过让他们意外的事,一向脾气火暴的西门玉凤,这一个居然没有出手,而是一个年轻男人跳了出来。
这让帝都的这群家伙,顿时大感兴趣,一个个都在相互问着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与西门玉凤是什么关系。
能来红府参加郁金香酒会的,都不是普通的人。很快,这些帝都圈里的公子哥,你一点,我一点的,就把胡忧的资料给人肉了出来。
之前黄无德两次骂胡忧乡巴佬,还多次出言不训,在黄无德自己看来在,是在美女面前出风头的事,可是在这些公子哥看来,他那是傻*的行为。
敢骂帝**事世家,南方红fen军团军团长西门玉凤亲认的弟弟为乡巴佬,那人不是胆子够肥,就是叫错药了。要知道以西门玉凤的地位,就算是当今的三位皇子,也不敢随便得罪地她的。
惹着她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红叶呢。这个叫胡忧的男人,听说跟红叶的关系也非同一般,这里又是红叶的家。
嘿嘿,看来有人需要默哀了
130章 帝都水深
130章帝都水深
黄无德一副洋洋得意,帝都公子圈的人则在等着看热闹,西门玉凤和红叶相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这一刻,胡忧成为了主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而想法具体的实施,则要看胡忧的表现了。
胡忧是江湖出生,小的时候,做不了什么,大了一点之后,就专事拉场子的活,他知道人气的重要性,一但人气拉起来了,就不能让他灭下去。
胡忧现在在等着,等着黄无德的反应,耍猴嘛,总要有猴子才行。人们看戏法,看到是猴子,只有胡忧知道,其实真正的主角,是那个耍猴子的人。
胡忧一句‘黄缺德’弄得黄无德直接愣住了,他的脑子和花生仁差不多大,一时之间,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胡忧话里的意思。
其实黄无德不是反应慢,他是让胡忧给弄愣了。说句不好听的,在古都浪天,他就是土皇帝。哪有人敢当面对他不敬,这会胡忧一上来就来那么一下,还用的是那种卑微的语气,如此的反差,真是让他脑子暂时性的短路。
“你说谁缺德?”大约三十秒钟之后,黄无德终于全面的暴发了。看他那样子,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看来是气得不行。
胡忧看黄无德发作,在心里暗暗的发笑。心说你小子,总算有反应了,还以为你把这名字给认了呢。你喜欢叫黄缺德不要紧,可是我这戏可就演不下去了。
胡忧靠上去几步,手中偷偷从戒指里拿出迷香,打开于上风处,装傻道:“这不是你刚刚说的吗,你说你叫黄无德,无德不就是没有德吗。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先生是这么教的。各位,我没有说错吧?”
胡忧一脸无辜的转头看向大伙,是时候统一战线了。这年头从来不缺好事的人,这些帝都里长大的家伙,哪一个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这么好玩的事,不给点机会,让他们出出场怎么行。
做戏是胡忧强项,从决定拿黄无德来扬名之时,他已经在心里,写下了剧本。只要按着戏路演下去就行。下面该龙套上场了。可惜朱大能,候三他们都不在,不然配合好了,胡忧能生生气死这个小丑。小爷还想去欺负谁呢,你到跑来小爷的头上拉屎。
“对对,先生是这么交的。无就是缺。”
“哈哈哈,黄缺德,这是谁起的这倒霉名字。真是笑死我了。”
“古城浪天,我看也不过如此吧。还什么文人墨客聚首之地,就出这么个货,我看也是浪得虚名而已。”
帝都公子哥一个个全都发表了意见,虽然不见得全都是一面倒帮胡忧,但是这人气是完全提升起来了。
“你,你无德被胡忧气得脸都变成了猪肝色,指着胡忧你了个半天,硬是说不出话来。最后一口气上不来,眼看着就要倒。
这黄无德别看长得人五人六的,早被女人掏空了身子,加上胡忧一点点药力的影响,唉,今天这人是丢定了。
要不说胡忧这家伙坏呢,他看着黄无德倒下,并不急着去扶。等黄无德一头撞在桌子上,他却又第一个跑上去。
“黄少,黄少,你千万别生气,这要是气死了,可就枉费你大老远像狗一样跑到帝都来了,大好的青春还没有享受就死,这多不值当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胡忧估摸着那些大人物也差不多出场了,于是开始上重头戏。
胡忧下药的份量并不重,黄无德脑袋重重的撞在桌子上,巨大的疼痛,让他一下就醒了过了。
黄无德怒喝道:“乡巴佬,敢侮辱我来人呀,给我把这个溅民拉下去五马分尸。”
黄无德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色变。五马分尸是前朝的酷刑,帝国一世皇里杰卡尔德在开国的时候,已经正式宣布,废除这条酷刑的。这个黄无德居然敢当众叫出去,而且看他那样子,之前肯定有使用过这种酷刑。
这个酒会是帝国贵族才可以参加的,待从只到门口,就被安排到别的地方了。红方正做为帝都的城守,他家的安全,他还是可以保证的。
不单是红方正家的酒会,别的酒会基本也都是这样。前文书已经有提到,举办酒会,是一种家族力量的展示,怎么可以让参加酒会的人,还带侍从进来,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黄无德的招唤,并没有能招来他的手下,招来的,只是鄙夷的眼神。而这正是胡忧想要的目的,现在,已经基本上达到了。
胡忧看戏也不演得差不多了,对负一个草包,玩太久,反而显得他的无能,该是收关的时候了。
“五马分尸。”胡忧一改之前的卑微,挺直接腰杆,道:“你到是挺威风的。我有侮辱你吗,浪天红巾军起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可有与红巾军一战?
没有吧,红巾军刚刚起事的时候,你们黄家就跑了。是我们暴风雪军团,帮你打的浪天。城守,哼你们守的那叫什么城?我们拼死抢回了浪天,你们却又跳出来了。我今天到要看看,你要怎么把我五马分尸。”
胡忧说着这里,一把撕开身上的礼服,露出一身的伤疤,拍着胸脯道:“看到这些伤疤了来,这都是跟安融人血战的时候留下的。我们他**的在战场上杀敌,你他娘的那时候在干什么。在喝酒还是玩女人。啊
还乡巴佬,你知道什么是乡巴佬吗,你这种货,给乡巴佬提鞋都不配。
来吧,小爷准备好了,今天你要不把小爷我分了尸,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胡忧一通怒号,配以他那满身的伤疤,真可谓是生色据佳。帝都的公子哥,哪见过这些,一个个全都瞪大了眼睛,没过多久,他们的眼神就炙热起来。
这酒会先到的,都是一些年轻人,而年轻人都是有血性的,他们容易冲动,容易崇拜。你跟他们说什么什么战场惨酷,他们没有什么概念,可是胡忧这一身的伤疤,却足够震撼他们。
胡忧全是在演戏吗?
不。
前半段,胡忧是在演戏,而后半段,他是真情流露,吼出的是内里最深处,最真实的感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话,胡忧早就听说过,可是听说和亲眼看到,完全是两回事。
酒会的奢华让胡忧想起以前跟师父行走江湖那没吃没穿的日子,黄无德的话,让他想起了那些吃着野菜粥,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士兵。
多少士兵,倒在了战场上,永远都不能再回来。他们生前,可有想过什么酒会,什么美味佳肴?能有一顿饱饭吃,他们已经觉得地生活很美好了。
老百姓其实是很简单的,他们并不向往什么花天酒地,他们只想有几亩良田,能吃上饱饭,再娶上一房媳妇,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就是他们人生最大的期盼。
这样的要求高吗?
相比起这些贵族来说,他们的要求算是超低的。可是就这么低的要求,他们都无法得到。他们用满是老茧的手,养活着高高在上的贵族。他们饿着肚子,养活着这些贵族,灾荒的时候,贵族拿出些米,他们确要拿自己的儿女去换。那些可是他们亲手种出来的啊,却要拿儿女才能换到保命的粮食。
胡忧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可是当他想起黄无德在浪天做过的那些事,他真的非常强烈的想要唤出战斧,一斧把这个连名字都没有德的家伙而活劈了。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住这个想法的。
黄无德的眼中射出了惊恐之色,他没有上过战场,却强列的感觉到了胡忧身上的杀气。他像一条可怜的狗一样,瑟瑟发抖的趴在那里,他跟本不敢眨眼。他怕一眨眼,就永远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
西门玉凤看出了胡忧的不对劲,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走到胡忧的身边,轻轻在胡忧的肩膀上啪了啪。示意他平静下来。
胡忧一通发泄过后,心里也平静了不少。对西门玉凤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酒会上响起。同样的话,黄无德咆哮的时候,周围没有任何的反应。而这淡淡的声音才响起,一下就应声跳出来十多个侍卫,二话不出,就把黄无德给架了出去。
对于这样的结果,在场的人并不意外,因为这个声音来自于红方正,在他的地盘上,他要做不到这点,那才真的叫做怪事了。
在场的人注意到的是红方正这个命令背后的含义。黄无德不足为惧,可是他的父亲是浪天城守黄初秋,那可是帝国的实权人物。只看他这次弃浪天城而逃,而没有受到问罪,就可以知道,他的实力,有多么强大。而红方正在这个时候,派人把黄初秋唯一的儿子给丢出去,那么就很值得思良了。
如果红方正这么做是为了力挺胡忧的话,那么可以遇见,不久的将来,帝国将会出现一颗闪亮的新星,也预示着帝国两大利益集团,开始正面的交战。
在场的各个家族世子,都把这一事件深深的记在脑子中,这可是重要的情报,回去得马上报给家族的主事知道。
黄无德被丢出去之后,红方正当即宣布道:
“各位,酒会继续。我已经吩咐下去,再开十坛三年陈郁金香酒,让各位尽兴。”
“好啊。”
“好。”
这消息让在场之人,无不欢呼。要知道红府的酒会,可不是管够的那种。每年提供用以酒会的用酒,都是有定数了。喝完就完,从来没有加过。而这定量的酒里,又有很大一部分,是要留给那些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到的老家伙的,真正分到年轻人手上的,可就没有多少了。
现在红方正专门给他们这些年轻人开十坛,而且还是三年陈酿,那还不让他们高兴坏了。
随着郁金香酒一坛坛的被抬出,现场的气氛又恢复了热烈。今天又有戏看,又有酒喝,真是太高兴了。
红叶看到红方正出来,小脸就变得有些紧张。她和胡忧的事,红方正一直没有表明态度,这让她心里一直接有些打鼓。她现在还不知道,她跟西门玉凤在屋子里换礼服的时候,胡忧和红方正已经见过一次。
“做得不错。”红方正只给了胡忧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算算时间,那些老家伙也快来了,他得去接一接。相比起眼前这些年轻人,那些人,才是真正控制着个个方面的人。
一句话,只四个字,表明的是一种态度。红叶听到这话,一直提着的心,这才平静下来。做了二十六年的父女,红叶了解红方正,知道他已经认可了胡忧。虽然只是认可,离反出夫家,进入胡家的距离还很远,但这却代表着一个好的开始,相信会是幸福的开端。
“胡忧,你没事吧。”西门玉凤轻轻拍拍胡忧的手,把胡忧的视线从红方正的身上拉回来。
“没事,能有什么事。”胡忧笑笑道。现在他已经基本恢复了过来。对于红方正的公开支持,他也很意外。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情绪失控,居然为自己代来了不错的收获。
与此时同时,胡忧也更多的了解到了,这帝国的水有多深。江湖是什么,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看来十三年的江湖生涯,并没有完,还得继续呀。
“没事就好,你刚才的样子,真把我吓了一跳。”西门玉凤看胡忧已经正常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呵呵。”胡忧歉意的笑了笑,问道:“我刚才那样做,会不会给姐姐带来麻烦?”
西门玉凤娇哼一声道:“就凭黄初秋,还不足以给我麻烦,你不用担心我。到是你,浪天和青州相距不是太远,苏门达尔对你又已经心存妒心,你这样得罪黄初秋,对你挺不利的。
要不我想办法把你调到我的红fen军团来吧,青州那地方太远了,我照顾不到你。”
“是呀,胡忧,你就听玉凤的,去红fen军团吧。那里可是有很多美女的,适合你。”红叶也在一边帮嘴。她是最了解胡忧的人,直接就打出美人牌。
对于这个提议,胡忧确实很心动。以西门玉凤的爱护,胡忧知道自己进入红fen红团,等于进了温柔乡。就算不能像黄无德那样为所欲为,但是没事调戏个女兵什么的,还是完全可以的。
人说心动不如行动,不过胡忧是心动,却不打算行动。红fen军团是好,却不是他胡忧发展之地。
胡忧之所以入伍,不是为了享受的。他有自己的理想,和为之奋斗的目标。这两年,他为着自己的目标,已经做了很多事,也在暴风雪军团里,建立了一定的地位和人气。
红军军团与暴风雪军团相隔千里,一但选择去凤凰城,那这俩年在青州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哪怕到红fen军团之后,西门玉凤对他特别的照顾,让他独立再打造一支不死鸟特战团,那也不是胡忧想要的。
胡忧心里很明白,靠裙带上位的人,是得不到士兵真正拥戴的。那样的不死鸟特战团,除了有一个不死鸟之名外,什么也不是。
“不用了,姐姐。我想暴风雪军团更适合我。”胡忧摇头道。
西门玉凤劝道:“我知道你对暴风雪军团有感情,不过我刚刚收入到消息,巴伦西亚正在考虑对暴风雪军团改组。虽然具体的内容是什么,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可以预见暴风雪军团,肯定会发生大变化,说不定,暴风雪军团将会不存在。你何必要留在哪里趟混水。”
“有这样的事?”胡忧注意到西门玉凤口中这个改组的消息。这可是一个重要的事情,如果确实的话,那么得早做准备才行。机会永远都是给有准备的人,一但错过了,那就不会再有了。
来帝都已经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暴风雪军团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巴伦西亚的第二次招集令,已经结束。五十万大军开进安融,不知道结果又会是怎么样。
想到这些,胡忧突然很想回到军中。帝都虽好,可是这里却不属于他。暴风雪军团,才是他构建的城堡。靠着这个城堡,有一天,也许帝都会是他的。
“消息千真万确,姐姐不会骗你的,到姐姐这里来吧,让我来照顾你。”西门玉凤肯切的说道:“只要你肯来,姐姐什么都答应你。”
“不”胡忧摇摇头道:“你对我好,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去红fen军团。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是这一点,我不能。对不起姐姐,我是不会离开暴风雪军团的,哪怕他不存在。”
西门玉凤还想要说什么,红叶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红叶跟在胡忧的身边最久,她比西门玉凤更了解胡忧的脾气,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