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节 哪吒闹海
东海之中敖光在水晶宫,只听得宫阙震响,敖光忙唤左右,问道:“发生何事,为什么宫殿竟然摇动起来?”
龙宫之中立即派巡海夜叉李艮,到海口之处看看是何物在作怪。-< >-/夜叉来到九湾河一望,见河水俱是红的,光华灿烂,有一小儿将红罗帕蘸水洗澡。
夜叉上前问道:“那孩子,你用什么东西作怪,竟把河水映红,以至东海龙宫摇动?”
哪吒回头一看,见水底一物,面如蓝靛,发似硃砂,巨口獠牙,手持大斧。哪吒说道:“你那畜生,是个什么东西?”
夜叉大怒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吾乃堂堂的巡海夜叉,你竟然骂我是畜生?”
夜叉分水一跃,跳上岸来,朝着哪吒头顶便一斧劈来。哪吒正赤身站立,见夜叉来得勇猛,将身躲过,把右手套的乾坤圈望空中一举。此宝乃是昆仑山玉虚宫所赐太乙真人镇金光洞之物,夜叉那里经得起,那宝打将下来,正落在夜叉头上,只打的脑浆迸流,即死于岸上。
哪吒见状笑道:“都把我的乾坤圈都污了。”他说着便在河中清洗自己的圈子。
东海水晶宫如何能经得起此二宝震撼,险些将宫殿给晃倒。敖光说道:“夜叉前去探查怎么还没回来!”
正说话期间,只见龙兵来报道:“夜叉李艮被一孩童打死在陆地,特启龙君知道。”
敖光听到此言顿时大惊,说道:“李艮乃灵霄殿御笔亲点的夜叉,谁敢擅自将他打死?”
敖光接着传令道:“点齐龙兵,待吾亲去,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这时,只见龙王三太子敖丙出来,说道:“父王,为何大怒?”
敖光将李艮打死的事说了一遍。三太子说道:“父王请稍等,待孩儿出去将此人拿下便是。”他说着便调龙兵,上了逼水兽,提画杆戟,径出水晶宫来。分开水势,浪如山倒,波涛横生,平地水长数尺。
哪吒站起身来看着这突来的大水说道:“好大水啊!”
这时,波浪中突然现出一水兽,兽上坐一人,持戟骁雄,大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打死我巡海夜叉李艮?”
哪吒答道:“我乃陈塘关李靖第三子哪吒是也。俺父亲镇守此间,乃一镇之主。我在此避暑洗澡,与他无干,他来骂我,我打死了他,也无妨。”
三太子敖丙听到此言大怒道:“好你个泼贼!夜叉李艮乃天王殿差,你竟敢大胆将其打死,还敢撒泼乱言!”三太子说着便提起画戟直取哪吒。
哪吒手无寸铁,把头一低,躲将过去,说道:“少待动手,你是何人?通个姓名,让我知道。”
敖丙傲然说道:“孤乃东海龙君三太子敖丙是也。”
哪吒笑道:“你原来是敖光之子,你少妄自尊大,若是惹恼了我,连你那老泥鳅都拿出来,把皮也剥了他的。”
三太子大叫一声,说道:“气杀我!好你泼贼!竟敢如此无礼!”说着又一戟刺来。
哪吒见状也急了,把手中七尺混天绫望空中一展,似火塊千团,然后往下一裹,将三太子裹下。紧接着哪吒抢前一步赶上去,一脚踏住敖丙的颈项,提起乾坤圈,照他顶门就是一下,一下把三太子的元身打出,三太子顿时显了龙身,倒在地上。
只听这时哪吒说道:“没想到竟然打出这条小龙的本像来了。也罢,我就直接将他的筋抽去,做一条龙筋绦给父亲束甲。”
哪吒说着把三太子的筋抽了,径直带进陈塘关中。他的这一举动顿时把家将吓得浑身骨软筋酥,腿慢难行,挨到帅府门前,哪吒来见母亲大人。
只听,夫人说道:“我儿,你去那里玩耍了,怎么这一去这半rì?”
哪吒说道:“母亲,我去关外闲行,所以回来的有些迟。”哪吒说罢,往后园去了。
敖光在水晶宫,只听得龙兵来报说道:“陈塘关李靖之子哪吒不但把三太子打死,而且连龙筋都抽去。”
敖光听到此言心中不由大惊,怒声说道:“我儿乃兴云步雨滋生万物的天庭正神,他怎么敢将其打死!好你个李靖,想当初你在西昆仑学道,吾也曾与你也有一拜之交;你竟敢纵子行凶,将我儿打死,而且又将我儿龙筋都抽了!我与你势不两立。”
此时敖光心中十分愤怒,恨不能立即为其子报仇,随即他化身为一秀士,径直往陈塘关而来。
敖光来到帅府,对门官说道:“你速与我传报,有故人敖光拜访。”
门官立即进内禀报说道:“启禀老爷,外有故人敖光拜访。”
李靖听到此言立即出门迎接,说道:“吾兄一别多年,今rì相逢,真是天幸,不知兄长前来有何要事?”
只见敖光说道:“好你个李靖竟敢纵子行凶,不但打死了我巡海夜叉,就连我儿都被其打死,更有甚者连他的龙筋都被抽,你说我前来所为何事?”敖光说至此,不觉心酸。
李靖听到此言连忙陪笑说道:“想必是兄长弄错了,我长子在九龙山学艺;二子在九宫山学艺;三子七岁,大门不出,从何处做出这等大事来?”
敖光怒道:“就是你那三子哪吒所为!”
李靖说道:“此事有些异常,兄长且稍等片刻,待我将他叫出来问问。”
李靖说完便往后堂而来,来到哪吒的门前大叫,哪吒在里面听见,忙开门来见父亲。李靖便问道:“我儿,你在此作何事?”
哪吒说道:“孩儿今rì无事出关,至九湾河顽耍,因天气炎热,下水洗个澡。不料有个夜叉李艮出现,孩儿没有惹他,他却百般骂我,还拿斧来劈我。被孩儿一圈打死了,后来不知为何又有个甚么三太子叫做敖丙,持画戟刺我。被我把混天绫裹他上岸,一脚踏住颈项,也是一圈,不意打出一条龙来。孩儿想龙筋最贵气,因此上抽了他的筋来,在此打一条龙筋绦,与父亲束甲。”
哪吒的这番话顿时将李靖只吓得张口如痴,结舌不语。半晌他才说道:“好个冤家!你惹下大祸,你快出去见你伯父,自回他话。”
哪吒说道:“父亲请放心,有道是不知者不罪,龙筋又不曾动他的,他要原物在此,便还他即可,待孩儿前去见他去。”
哪吒来到门前上前施礼,说道:“见过伯父,小侄不知内情,一时失错,望伯父恕罪。龙筋在此,分毫未动,请伯父收回。”
敖光见物伤情,对李靖说道:“李靖,你生出这等恶子,你适才还说我错了。如今他自己供认,只你意上可过的去!况吾子者,正神也;夜叉李艮亦系御笔点差;岂得你父子无故擅行打死!我明rì奏上玉帝,问你的师父要你!”敖光径扬长去了。
看着离开的敖光,李靖顿足放声大哭道:“此祸不小啊!”
夫人听见前庭悲哭,连忙急至前庭,来看李靖。李靖见夫人来,连忙止泪,恨声说道:“我李靖求仙未成,谁知你生下这样好儿子,竟然惹此灭门之祸!龙王乃施雨正神,他妄行杀害,等明rì龙王朝见玉帝之后,我和你多则三rì,少则两朝,俱为刀下之鬼!”说罢又哭,情甚惨切。
这时,夫人亦泪如雨下,指哪吒而言道:“我怀你三年零六个月,方才生你,不知受了多少苦辛,谁知你竟然惹下了这灭门绝户之祸!”
哪吒见父母哭泣,立身不安,双膝跪下说道:“爹爹,母亲,孩儿今rì说了罢。我不是凡夫俗子,我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弟子。此宝皆系师父所赐,料敖光怎的不得我。我如今往乾元山上,问我师尊,必有主意。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岂敢连累父母?”哪吒出了府门,抓一把土,望空一洒,寂然无影。此是生来根本,借土遁往乾元山而去。
第一百零八章节 鲲鹏出面退敖光
哪吒看见师父用此物罩了石矶,不由地说道:“师父,你早将此物传我,我也不用前来向你求救。-< >-/”
太乙真人回头急忙说道:“哪吒,你快去!四海龙君奏准玉帝,前去拿你父母了。”
哪吒听得此言,满眼垂泪,恳求真人说道:“望师父慈悲,救弟子一双父母!子作灾殃,遗累父母,其心何安。”道罢,放声大哭。
太乙真人见哪吒如此,便说道:“也罢,为师便陪你走一趟。”哪吒叩谢,然后与太乙真人一起驾云往陈塘关而去。
哪吒飞奔陈塘关来,只见帅府前人声扰攘。众家将见公子来了,连忙向李靖回报道:“公子回来了。”
这时,四海龙王敖光、敖顺、敖明、敖吉正在与李靖相持,如果李靖不束手就擒,那么他们就要水淹陈塘关。
四海龙王也是太过于狂妄,以为自己有天庭在背后支持,水淹一小小的陈塘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他们四人掀起了涛天巨浪,对准了陈塘关威逼李靖。
只听,哪吒厉声说道:“一人行事一人当,我打死敖丙、李艮,我当偿命,岂有子连累父母之理!再有这陈塘关百姓与此事无关,你们如此行为难道就不怕天谴?”
敖光不屑地说道:“我乃天庭水部正神,受天庭管辖,一切行事代表天庭,陈塘关不受天庭符召自然应该受到惩罚。”
哪吒听到此言心中大恨,对敖光说道:“我一身非轻,前世乃是娲皇宫灵珠子是也。奉玉虚符命,应运下世。我今rì剖腹、剜肠、剔骨肉,还于父母,不累双亲。你们意下如何?如若不肯,我同你齐到灵霄殿见天王,我自有话说。”
敖光听见此言,说道:“也罢,你既如此,救你父母,也有孝名。”
哪吒便右手提剑,便yù先去一臂膊,太乙真人见此情景并没有上前阻止,而是站在一旁观看,好象此事与他毫无关系。
太乙真人至所以会做出如此反应,主要是因为哪吒本是娲皇宫中的童子,曾与他是一个辈份,而且天资甚高,如今他收哪吒为徒,怕rì后哪吒修炼有成超过自己,那时徒弟强过师父引人笑话,于是便想借此时机毁去哪吒的本源。
就在此时,鲲鹏出现了,他先上前制止了哪吒的举动,然后转身对四海龙王说道:“你们四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想水淹陈塘关。”
四海龙王看到妖师鲲鹏心中不由大骇,连忙上前说道:“小龙见过妖师大人,不知妖师前来有何要事?”
而在此时,李靖与陈塘关百姓,也连忙上前拜见鲲鹏这位人族圣师,求其保护。只有太乙真人心中暗自苦恼,怪鲲鹏打扰了自己的计划。
鲲鹏冷笑一声对四海龙王说道:“我为人族圣师受人族香火,而你们四人想水淹陈塘关,你们说我前来所为何事?”
敖光上前说道:“还请妖师凉解,我们也并不想如此,可是李靖竟敢违抗天庭,自当受到惩罚。”
鲲鹏冷笑说道:“李靖乃人族中人,自有人皇所管,与你天庭有何关系,尔等速速离开,休要在此放肆。”
敖光与他的三位兄弟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玉皇大帝受道祖之命掌管三界,李靖不敬天庭自当受罚,况且他父子还杀害了天庭水神,如不受罚,天庭rì后如何服人。”
鲲鹏也不再乎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冷笑着说道:“掌管三界,他昊天好大的口气,当年道祖不过是封他为天帝,他竟然说出这等话来,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人族有人皇管辖,地府有后土娘娘,他昊天不过是掌管天庭,有何资格到人族来耀武扬威。”
敖光听到鲲鹏此言,心中不由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妖师鲲鹏如此放肆竟然连玉皇大dì dū不放在眼里,可是事到如今由不得他多想,此时他代表着天庭,如果不做点什么那么rì后玉皇大帝一定会找他麻烦。
只听,敖光大喝一声,说道:“鲲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玉帝,阻挠天庭行事,还不快快离去,否则我定上报天庭,派兵拿你问罪。”
敖光说这番话,只是在虚张声势,鲲鹏乃是上古妖师,又怎么是他一小小的龙王所能得罪得起的,当年妖族圣人女娲娘娘都没能奈何得了他,又何况是现在的天庭。
鲲鹏听到敖光此言不由地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我鲲鹏久没出世,竟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连一小小的龙王都敢在我面前放肆,敖光不要以为你有天庭在背后支持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当年妖皇帝俊、东皇太一两人所统辖的妖族天庭,我都没放在眼中更况且是他现在这区区不入流的天庭。你拿他来威胁我真是好笑,现在正是大劫就是我杀了你们凉他也不敢说什么!”
鲲鹏说着周身散发出无边的杀气,将四海龙王给吓得不轻,生怕鲲鹏一怒之下将他们斩杀于此。
只听敖光连忙说道:“妖师请息怒,小龙并无冒犯之意,李靖父子杀害天庭水神,有错在先,玉皇大帝掌管三界,自然要秉公处理,你如此行为,恐怕难得善终!”
鲲鹏冷笑道:“他昊天当年派九天玄女下界算计人族,我还没找他算帐,没想到现在更是连本加利,竟敢让尔等水淹陈塘关,看来我这些年是仁慈了,什么人都敢到人族来耀武扬威,他昊天秉公处理,那当年你东海三太子杀死人皇神农之女之时,他可曾秉公处理过,而你敖光又对此做何解释?”
敖光听到鲲鹏此言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当年三太子杀死人皇神农之女,天庭及东海龙族并没有对其处罚,没想到今天被妖师鲲鹏提了出来,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鲲鹏不屑地看了敖光一眼,说道:“你儿子可以杀死人皇神农之女反而没事,轮到他人杀死你儿子之事,你却出来讲什么对错,你不觉得有些好笑吗?你与昊天如此做,又有何资格在此谈什么秉公处理?”
鲲鹏停顿片刻,看着敖光,看他如何回答,敖光在面对鲲鹏的质问却是无话可答,鲲鹏所说这一切都是事实,。
鲲鹏见状又接着说道:“你既然无话可说,那我就接着说了,当年的神农之女已为我之弟子,哪吒杀死了三太子也算是为jīng卫了结因果,所以这事的后果一切都由我鲲鹏一人承担,你与昊天要是不服自管前来找我好了。”
哪吒与李靖见鲲鹏将所有因果揽到自己身上,心中都不由十分感动,而陈塘关的百姓对鲲鹏更是十分尊重。
鲲鹏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在人族中再立威望,纣王毁了鲲鹏的神像,虽然说是准提在背后cāo纵所致,但鲲鹏心中还是有所不满,他虽然不想直接出手干涉人族的改朝换代,但也不想让纣王好受,他如此行为得到人族称赞的同时也加深了人族百姓对纣王的不满,从而加快殷商灭亡的时间。
至于玉皇大帝昊天与西王母,鲲鹏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鲲鹏有大功德在身,气运又与人族相连,就是圣人对鲲鹏也都忌惮三分,而昊天与西王母不过是一个准圣,又能拿鲲鹏如何。
四海龙王见妖师鲲鹏将一切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知道自己此行不会有结果,于是都心中退意,妖师鲲鹏之威他们四人可是知晓的,当年妖皇帝俊与东皇太一与妖师鲲鹏在不周山一战,让洪荒中人看到了妖师鲲鹏的修为之高强,经过这么多年的潜修,除了圣人恐怕再无人能是妖师鲲鹏之敌手。想到此处四海龙王,便灰溜溜地离开了陈塘关,返回天庭,向玉皇大帝昊天复命。
第一百零九章节 各方反应
鲲胸不知他这一举动,再次引起了诸圣及天庭的注意,一时间诸圣及天庭对鲲鹏是是议论纷纷,而人族则再次传出了圣师鲲鹏的仁慈,殷商百姓在得知此事对纣王都十分不满,而殷商百官也开始人心涣散。-< >-/
天庭之上玉皇大帝昊天在得到四海龙王的回报后,心中十分震怒,妖师鲲鹏竟敢当着众多人族的面前,如此藐视于他,这让天庭在人族的声威大受影响,而鲲鹏则踩着天庭的脸面再次受到人族的崇拜,鲲鹏如此行为又如何能不让昊天气恼。
玉皇大帝昊天对西王母说道:“妖师鲲鹏太过放肆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数落天庭的不是,根本就没把你我放在眼中,如此下去天庭如何在人族中立足!”
西王母瑶池叹道:“我们又能有何法,想当年不周山大战,妖族圣人女娲都曾出手,也没有能把鲲鹏怎么样,更何况是你们这样一个小小的准圣。”
玉皇大帝说道:“不能力敌我们可以智取。”
西王母瑶池问道:“昊天,你可是有什么好主意,可落鲲鹏的面子?”
玉皇大帝说道:“鲲鹏,他是厉害不假,但比起圣人来那就有所差距了,现在正是大劫,如果我们可以与圣人一起,那么相要封印鲲鹏相比不是一件难事。”
西王母瑶池说道:“昊天,我这是在玩火,圣人也不是你我二人所能掌控的,一不小心你我就要惹火烧身,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此念头。”
玉皇大帝昊天说道:“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现在你我已经被鲲鹏逼到这个地步,如果你我二人不有所行动,那么三界中不知会有多少人从此不再会听从天庭符召。”
西王母瑶池说道:“昊天,现在大劫已起,你我如果插手其中必然会招惹因果,就是能从中捞取些好处,但下一次无量量劫你我恐怕就要身化飞灰,我不同意你的计策。”
玉皇大帝昊天说道:“瑶池,情况没有你想得那么危险,只要安排好一切,你我二人根本不会招惹太大的因果。”
西王母瑶池说道:“昊天,你先说说你的计策让我听听,如果确实没有太大危险,我就同意,否则我是不会参与这个计划之中。”
玉皇大帝昊天说道:“其实我的计策也没有什么,你想现在人族之中由于太上老君没有得到人族至宝‘崆峒印’所以无法完全掌管人族,使得人族三分,而妖师鲲鹏由于长期以来对人族加以照顾,人族中人大多数都信奉于他,虽然他没有立大教,但你认为太上老群这人教教主会原意让鲲鹏所压制吗?还有人族之母女娲娘娘,她虽然在不周山大战时放弃了人族与人族的气运已断,但由于太上老君没有‘崆峒印’所以人族之中她还是可以做一分主的,而她又与鲲鹏有仇,你说她会任由鲲鹏压在自己头上吗?只要你我能够想法让这两位圣人出手,那封印鲲鹏不过是一件小事。”
玉皇大帝昊天虽然想法很好,可惜终究是不能有所成,鲲鹏有大功德在身,不是谁想封印就能封印的,太上老君虽然也想独掌人族气运,可是你想让他去封印妖师鲲鹏那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说鲲鹏有大功德护身,封印他会不会引出天谴,就单以鲲鹏在人族中的声望来说,一旦鲲鹏被封印的事情被传开,让人族得以那人族如何再肯信奉于他。
女娲娘娘那就更不用说也,所有圣人中她是最明白天道的威慑,当年不周山大战之时,她暗中伤了鲲鹏就受到天道的jǐng告,你想再让她出手对付现在的鲲鹏想都不用想,现在鲲鹏身上的功德可比当年要大了许多,一旦天谴降下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西王母瑶池听到昊天此言摇了摇头,说道:“昊天,你这想法我不同意,圣人可不是你我所能算计的,虽然现在大劫开始,天机被蒙,圣人一时间无法知道是你我二人算计了他们,但大劫结束天机一明,那时圣人必会知晓一切,等到下次无量量劫必会将你我二人打成飞灰,那时老师也无话可说,毕竟是你我二人先算计了圣人。”
玉皇大帝昊天听到西王母不同意自己的意见,不由地怒道:“你既然不同意,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鲲鹏如此羞辱不成?”
西王母瑶池虽然也想摆脱圣人的拘束,但她还是有自知之明,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可不想因昊天的一时冲动而使自己化为飞灰,于是说道:“昊天,妖师鲲鹏此举虽然对我天庭不利,但你要明白现在鲲鹏站在有理一边,当年东海龙王三太子确实杀死了人皇神农之女,与人族结了因果,而那灵珠子转世为哪吒也为人族,杀了东海龙族三太子却是为替神农之女了结因果,也说得过去,你可不要因一时之气,而惹火烧身啊!”
玉皇大帝昊天沉思了片刻后,说道:“瑶池,我就是有些不甘心啊,原先圣人限制你我,而现在就连妖师鲲鹏都不将你我放在眼里,长此下去天庭危矣!”
西王母瑶池说道:“昊天,你说得我都明白,现在是你我势微,自然得不到众人的尊敬,所以你我更需要忍耐,静候时机,妖师鲲鹏就让他先高兴高兴,人教教主太上老君与妖族圣人女娲娘娘恐怕是不会与鲲鹏有所争斗,不过西方二圣中的准提圣人却是与鲲鹏有大因果,大劫已经开始鲲鹏踏入人间自然沾了因果,就是你我二人不去算计,他们二人之间也必有一战,到时你我便可坐山观虎斗,这样也不用与圣人结下因果。”
玉皇大帝昊天听到鲲鹏之言心中甚是高兴,也就不再与鲲鹏计较。
鲲鹏出面解救了哪吒这样的举动让诸圣都感到不解,鲲鹏与女娲娘娘之间可是有着大因果,而哪吒则是娲皇宫中的童子,以鲲鹏的为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以德报怨之举,这也太不符合他的xìng格了。
圣人中准提可以说是最为了解鲲鹏的,他虽然不能完全明白鲲鹏此举的用意,但也知道鲲鹏表面上看是在帮助女娲娘娘,实际上却是想借此时机增强在人间的威望,同时打压女娲娘娘在人族的地位,女娲连自己门下童子都保不住,又如何敢让人信奉。可惜由于准提在暗中控制了纣王做出了对女娲不敬之事,使得他不敢前去告知女娲娘娘,以防被女娲娘娘发现其中的秘密,从而干扰自己的计划。
而女娲娘娘在得知此事后,虽然没有发现准提圣人在暗中的手脚,却发现了阐教的yīn谋,哪吒出事之时太乙真人就在当场,却没有阻止,分明心怀诡胎,她仔细一察竟然发现阐教十二真仙都在封神来临之时收了弟子,在根据太乙真人对哪吒的反应,女娲娘娘方才明白阐教诸仙是想用替代之法,来化解自身所犯下的杀戒。
女娲娘娘虽然知道了阐教的yīn谋,却也奈何不得阐教,毕竟她也派了三妖下界扰乱成汤江山,做了与自己身份不相符之事,也无法拿阐教说事。
圣人中最为苦恼的则要属通天教主,妖师鲲鹏此举加速了成汤气运的衰退,而他自己却偏偏没有办法来挽救这一切,成汤气运与截教气运相联,成汤被灭之前如果截教无法将自身气运与之断开,那么后果将十分严重。
不过通天教主并没有怪罪于鲲鹏,毕竟是纣王有错在先毁了鲲鹏在人间的香火,再有鲲鹏是借机了结门下弟子jīng卫与哪吒之间的因果,并没有直接攻击成汤,成汤气运的衰退也只能怪纣王自己不好,怨不得他人。
元始天尊在想不通鲲鹏的举动后,又怕鲲鹏会干扰了自己的计划,于是便起身前往太上老君的太清天。
二圣见面后,元始天尊问道:“大师兄,你修为高强,可知鲲鹏在陈塘关此举有何图谋?”
太上老君知道元始天尊是担心鲲鹏干扰了他的计划,于是便说道:“师弟,鲲鹏并不是一个大度之人,此举与他的xìng格完全不符合,为兄虽然不知他具体有何图谋,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你可要多加注意。”
元始天尊问道:“难道以大师兄的修为也算不出鲲鹏所为何事吗?”
太上老君叹道:“大劫已起,天机被掩蔽,除了老师之外,再无他人能够算得天机,为兄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师弟也不必太过于在意,鲲鹏与准提之间有着大因果,就是鲲鹏不找准提麻烦,准提也会找鲲鹏的麻烦,而且鲲鹏此举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你只要多加注意,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元始天尊听到太上老君此言,心中也畅亮了许多。
第一百一十章节 姜子牙下山
元始天尊在离开太清天回到玉虚宫后,对白鹤童子说道:“去请你师叔姜尚前来。-< >-/”
白鹤童子前往桃园中来请子牙,说道:“师叔,老爷有请。”
姜子牙连忙至玉虚宝殿,入殿后他上前行礼道:“弟子姜尚拜见老师。”
元始天尊问道:“你上昆仑几载了?”
姜子牙答道:“弟子三十二岁上山,如今虚度七十二岁了。”
元始天尊说道:“你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如今成汤气数已尽,周室将兴。你与我代劳,封神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此处亦非汝久居之地,你可早早收拾下山。”
姜子牙哀道:“弟子乃真心出家,苦熬岁月,今亦有年。修行虽是滚芥投针,望老师大发慈悲,指迷归觉,弟子情愿在山苦行,必不敢贪恋红尘富贵,望老师收录。”
元始天尊叹道:“你命缘如此,必听于天,岂得违拗?”
姜子牙恋恋难舍,南极仙翁上前言说道:“子牙,机会难逢,机不可失;况天数已定,自难逃躲。你虽是下山,待你功成之时,自有上山之rì。”
姜子牙无奈之下也只得下山,子牙收拾琴剑衣囊,起身拜别师尊,跪泣说道:“弟子领师法旨下山,将来归着如何?”
元始天尊说道:“子牙,你今rì下山不可往后看,无论是谁唤你,你都不能应答,否则将来必有三十六路大军征你,你要牢记于心。”
姜子牙虽然不解老师之言,但还是上前应是,不过脸上还是一付苦恼的样子。
元始天尊见状说道:“你虽然下山而去,但还有上山之rì。”
姜子牙听到此言这才拜辞元始天尊,又辞众位道友,随带行囊,出玉虚宫。众人之中只有南极仙翁送子牙,在麒麟崖前南极仙翁说道:“子牙前途保重!”
姜子牙在别过了南极仙翁,便向山下走去,片刻突然他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姜子牙紧记元始天尊的嘱咐不敢回声,还是一个头地向山下走去。
姜子牙并不知在背后喊他之人乃是与他一同上山的申公豹,所以加快脚步向山下而去。申公豹在学有所成之后,便起了心思想入凡尘享受那人间烟火,他从阐教诸仙口中探知姜子牙下山乃是前去辅助人皇,得享人间荣华富贵,心中不由对元始天尊有些不满,他与姜子牙一同上山,背后都有飞熊之像,为何姜子牙可成封神之人享人间荣华富贵,而他却只能在深山苦修,于是便在姜子牙下山之时前来相见,却没有想到姜子牙竟然不听他的呼喊,一味向山下而去,这使申公豹更是恼怒万分。
申公豹心中暗自说道:“好你个姜子牙,我与你一同上山修道,没想到你在得到了老师许可的荣华富贵后便看不起人,我如此喊你都不应答,实在是可恶之极。”
也正是因此在封神之战中申公豹便四处拉人,对抗姜子牙,可怜的申公豹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元始天尊早已安排好的,是借他之手来让截教弟子出得山门,最后上榜封神,以解阐教之危。
姜子牙法力低下,申公豹心下发狠,很快便追上了他,只听申公豹说道:“姜子牙,你真够无情的,当年你我一同上山,如今你奉命下山,我前来送你,你都不应声,却是做何道理?”
姜子牙并不知申公豹心中所想,以为申公豹真是以兄弟情意前来送他,不由地停下身形,但他还是紧记着元始天尊的吩咐没有回应申公豹的话。
申公豹见姜子牙停下身形,心中不由为之大喜,连忙上前问道:“姜子牙,你为何不说话啊,莫非是看不起我不成。”
姜子牙却是不敢违背老师的诣意,正急得满头大汗,申公豹见状心中明白一定是老师对姜子牙说过什么,所以姜子牙方才一直没有理睬自己。
申公豹是个极度聪明之人,心念一转他便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只听他说道:“子牙,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是你就点下头。”
姜子牙听到此言不由地点了一下头,申公豹见状又说道:“其实我只是前来送你下山,并没有什么要事,你不知道我最近学了一门道术,可将头颅斩下后在天飞行数圈而不死。”
姜子牙听到申公豹此言心中不由大为惊讶,不由地出声道:“什么!”
他这一出声便违背了元始天尊的诣意,也造成了rì后三十六路大军讨伐西岐。
申公豹见姜子牙出声之后,心中十分高兴,自己终于算计了姜子牙一次,高兴归高兴该做的申公豹还是要做,紧接着他斩下自己的头颅,在天上盘旋了三圈,就在头颅要回归身体之时,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只老鹰将申公豹的头颅给抓走。
申公豹这个法术是有缺点的,如果不能在限定的时间内将头颅归位那么他必将身死,这时申公豹心中是十分的焦急,可却又没有办法。
其实,这一切都是元始天尊安排好的,他知道申公豹对姜子牙主持封神有所不满,一定会想法阻止姜子牙下山,于是派南极仙翁在暗中注意着姜子牙,当申公豹卖弄法术之时,南极仙翁心中不由有些反感于是化为一支神鹰取走申公豹的头颅,以此给申公豹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当申公豹的法术快要到时间之时,南极仙翁放才将申公豹的头颅还于他,申公豹明白一定有人在暗中捣乱,于是二话没说便回山去了。
姜子牙对申公豹的举动有些不解,不由一怔在当场。这时南极仙翁现出身形,对姜子牙说道:“子牙,老师在你下山之时曾对你说过,让你不要停顿直接下山任何人喊你都不能回应,而你今天却是犯下了大错,rì后必有劫难!”
姜子牙听到南极仙翁此言心中很是后悔,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谁让他一时没有注意出声回应了申公豹。
片刻,姜子牙问道:“师兄,老师不让我回应他人是何道理?”
南极仙翁叹道:“既然你已犯错,那我就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你,也好让你心中明白老师的苦心。”
姜子牙说道:“师兄请直言,子牙洗耳恭听。”
南极仙翁说道:“现在无量量劫来临,你是天命的封神之人,老师让你下山是想让你主持封神,而如今成汤气数已尽,西岐将兴,你下山后可前去辅助明君,以应天数。你下山时老师让你一可回头不可应人,是想让你平安主持封神,如今你一应声,则有三十六路大军征伐于你,平白给自身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姜子牙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老师不直说?”
南极仙翁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子牙,你与申公豹一同上山,交情甚好,但为兄要提醒你,以吾看,那申公豹心机颇深,是有意引你出声,rì后你可要当心此人。”
姜子牙不以为然地说道:“师兄,不可能吧,申公豹与我怎么说也是师兄弟,怎么可能暗算于我,想必是你多虑了。”
南极仙翁说道:“子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凡事多点准备好过于事到临头不知所为的好,如今封神大劫一起各教弟子只要没有斩尸者都将卷入此劫,成汤虽然气数已尽,但他背后有截教弟子支持,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倒下的,你此行当要小心,先了解一下人间情形,再做打算。”
姜子牙说道:“多谢师兄指点,子牙当紧记于心。”
南极仙翁笑着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他又说道:“子牙,你前往人间当要小心鲲鹏,不要招惹于他,以免节外生枝,徒生不必要的事端。”
姜子牙笑道:“子牙明白!”姜子牙虽然这么说但他心中却不由地暗忖道:“圣师鲲鹏在人间有大威望,又怎么会与我这样的小人物为难。”
其实南极仙翁之所以之么说,是因为阐教与鲲鹏之间的关系僵直,担心姜子牙会因鲲鹏而损害了阐教的利益。
第一百一十一章节 姜子牙收妖
姜子牙下山之后心中不由犯愁起来,暗忖道:“我上无叔伯、兄嫂,下无弟妹、子侄,突然下山叫我往那里去啊?”
姜子牙沉思片刻,忽然想起自己朝歌中有一结义仁兄宋异人,不若去投他罢。-< >-/于是姜子牙借土遁来到朝歌。
到了宋家庄,姜子牙看门庭依旧,绿柳长存,不由地叹道:“我离此四十载,不觉风光依旧,人面不同。”
姜子牙走到门前,对看门之人问道:“你员外在家否?”
管门人问道:“你是谁?,找我家老爷有何事?”
姜子牙笑道:“你只说故人姜子牙来访便可。”
宋异人正算帐,听下人说姜子牙前来,连忙迎出庄来迎接,只听他说道:“贤弟不知为何数十载不通音讯?”
姜子牙说道:“小弟上山学道,故而音讯不通。”
宋异人说道:“贤弟上昆仑多少年了?”
姜子牙说道:“不知不觉已有四十载了。”
宋异人叹道:“时间过得好快!贤弟在山可曾学些甚么道术?”
姜子牙说道:“挑水,浇松,种桃,烧火,扇沲,炼丹。”
宋异人笑道:“此乃仆佣之役,何足挂齿。今贤弟既回来,不若寻些事业,何必出家。就在我家同住,不必又往别处去。我与你相知,非比别人。”
姜子牙说道:“也好。”
宋异人说道:“古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贤弟也是我相处一场,明rì与你议一门亲,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失姜姓之后。”
姜子牙摇头说道:“仁兄,此事且再议。”二人谈讲至晚,子牙就在宋家庄住下。
宋异人二rì早起,骑了驴儿前往马家庄去给姜子牙议亲,以异xìng兄弟能为姜子牙做到这点,这宋异人可说是一极品的好人。
姜子牙一早起来,见不宋异人,便问庄童:“你家员外那里去了?”
庄童说道:“老爷早晨就出门,想必讨帐去了。”
不一会工夫,宋异人下回到庄里,姜子牙看见,连忙迎上前去说道:“兄长这是从那里回来?”
宋异人笑道:“恭喜贤弟!”
姜子牙疑惑地问道:“小弟喜从何至?”
宋异人说道:“今rì一早我给与你议亲去了,正是相逢千里,会合姻缘。”
姜子牙说道:“今rì时辰不好。”
宋异人说道:“yīn阳无忌,吉人天相。”
姜子牙问道:“兄长,不知是那家女子?”
宋异人笑道:“马洪之女,才貌两全,正好配贤弟;还是我妹子,人家六十八岁黄花女儿身。”此人也就是rì后封神榜上有名的扫帚星。
姜子牙成亲之后,心想自己夫妻二人不能让兄长养活,于是便想做点小生意,也好做rì后生活的本钱,可惜天不从人缘,姜子牙根本就没有那命,他做什么赔什么。
这一rì,姜子牙心中不快,便与宋异人来到后园散闷,姜子牙自不曾到过此处,看了一会,姜子牙说道:“仁兄,这一塊空地,怎的不起五间楼?”
宋异人问道:“起五间楼有什么说法?”
姜子牙说道:“此处若起做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宋异人听到此言不由地问道:“贤弟也懂风水?”
姜子牙笑道:“小弟也是略知一二。”
宋异人叹道:“不瞒贤弟,此处也起造七八次,可是每次造起来就烧了,故此我也无心再造它。”
姜子牙说道:“小弟择一rì辰,仁兄只管起造。若上梁那rì,仁兄只是款待匠人,我在此替你压压邪气,自然无事。”
宋异人相信姜子牙之言,择rì兴工破土,起造楼房。那rì子时上梁,异人特匠在前堂,姜子牙在牡丹亭里坐定等候,看是何怪异。不一时,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播土扬尘,火光影里见些妖魅,脸分五sè,狰狞怪异,
姜子牙在牡丹亭里,见风火影里,有五个jīng灵作怪。姜子牙连忙披发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
他说着再把手一放,雷鸣空中,那五个妖物慌忙跪倒,说道:“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望乞施放大德放小畜一命!”
姜子牙喝道:“好你个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rì罪恶贯盈,理当受诛。”
姜子牙道罢,便提剑向前就要斩杀妖怪。众怪哀告道:“上仙,道心无处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时冒渎天颜,望乞怜敕。今一旦诛戮,可怜我等数年功行,付于流水!”说着拜伏在地,苦苦哀告。
姜子牙说道:“你既yù生,以后不许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径往西岐山,久后搬泥运土,听候所使。有功之rì,自然得其正果。”五妖叩头,径往岐山去了。
三更子时,前堂异人待匠,马氏同姆姆孙氏往后园暗暗的看子牙做何事。二人来至后园,只听见姜子牙正在吩咐妖怪。
马氏对孙氏曰:“大娘,你听听,子牙正在自言自语。这样的人一生不长进,只会说鬼话,怎得有升腾的rì子。”
马氏气将起来,走到姜子牙面前,问道:“你在这里与谁讲话?”
姜子牙说道:“你女人家不知道,我方才正在伏妖。”
马氏说道:“自己说鬼话,伏甚么妖!”
子牙说道:“说与你听,你也不明白。”马氏听到此言不由地在园中与姜子牙分辨起来。
只听,姜子牙又说道:“你那里晓得甚么,我善能风水,又识yīn阳。”
马氏问道:“那你可会算命?”
姜子牙说道;“我命理最jīng,只是无处开一命馆。”
正在此时,宋异人见马氏、孙氏与子牙说话,宋异人上前说道:“贤弟,方才听雷响,你可曾见些甚么?”
姜子牙把收妖之事说了一遍,宋异人连忙谢道:“贤弟有这等道术,也不枉修行一番。”
这时,孙氏说道:“叔叔还会算命,却无处开一命馆。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间与叔叔开馆也好。”
宋异人说道;“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门最热闹,叫后生收拾一间房子,与子牙去开命馆,不知如何。”
却说安童将南门房子不rì收拾齐整,贴几幅对联,左边是‘只言玄妙一团理’,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里边又有一对联云‘一张铁嘴,识破人间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兴。’上席又一幅云‘袖里乾坤大;壶中rì月长。’子牙选吉rì开馆。不觉光yīn捻指,四、五个月不见算命卦帖的来。
鲲鹏在了结完与哪吒的因果之后,便四处寻找姜子牙,可惜鲲鹏并不知道此时姜子牙处于何方久寻无果后,鲲鹏便决定回到朝歌看看自己不在的这些时rì中苏妲己的情况如何。让鲲鹏没有想到的是他久寻无果的姜子牙竟然在朝歌出现,还开了一座命馆,这让鲲鹏大为高兴,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两下兼顾,一边看守着苏妲己不让其做出出格之事,一方面紧盯着姜子牙了解最新的动态。
第一百一十二章节 姜子牙火烧琵琶精
自从三妖朝见过女娲娘娘之后,苏妲己进宫迷惑纣王,而玉石琵琶jīng则依然住在南门外轩辕坟中。-< >-/
这一rì,玉石琵琶jīng前往朝歌城来看妲己,这后背着苏妲己在宫中夜食宫人,以致御花园太湖石下,白骨现天。琵琶jīng见过苏妲己后出宫,yù回巢穴,驾着妖光,径往南门过,只听得哄哄人语,扰嚷之声。妖jīng拨开妖光看时,却是姜子牙算命。
玉石琵琶jīng妖不由地暗忖道:“待我与他推算,看他如何?”想到此处她变作一个妇人,身穿重孝,扭捏腰肢说道:“列位君子让一让,妾身算一命。”
殷商时期人老诚,只见两边人都闪开让玉石琵琶jīng过去。这时,姜子牙正看命,见这妇人来的蹊跷。姜子牙定眼仔细一看,立即认出此人是个妖jīng,不由地暗忖:“好你个孽畜!也敢来试我眼sè。今rì不除了你这妖怪,等待何时!”
只听,姜子牙说道:“列位看命君子,‘男女授受不亲’,先让这小娘子算,然后依次再算来。”
众人听到此言说道;“也罢。我们让他先算。”妖jīng进了里面坐下。
姜子牙说道:“小娘子,借右手一看。”
玉石琵琶jīng问道:“先生算命,难道也会风鉴之术?”
姜子牙说道:“先看相,后算命。”
玉石琵琶jīng听到此言心中不由暗笑,把右手递与姜子牙看。姜子牙一把将玉石琵琶jīng的寸关尺脉门抓住,将丹田中先天元气,运上火眼金睛,把妖光钉住了。子牙不言,只管看着。
这时玉石琵琶jīng感到有些不对劲于是说道:“先生不相不言,我乃女流,如何拿住我手。快放手!让旁人看着,这如何是好!”
旁人也不知其中奥妙,都齐齐大呼道:“姜子牙,你年纪老大,怎干这样事!你贪爱此女姿sè,对众欺骗,此乃天子rì月脚下,怎这等无知,实为可恶!”
姜子牙说道:“列位,此女非人,乃是妖jīng。”
众人听到此言不由大喝道;“你胡说!这明明一个女子,怎么说是妖jīng。”
姜子牙听到此言不由暗思道:“若放了女子,妖jīng一去,青白难分。我既在此,当除妖怪,显我姓名。”
姜子牙手中无物,仅有一紫石砚台,用手抓起石砚,照妖jīng顶上响一声,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姜子牙还是不放手,紧紧抓住了对方的脉门,使妖jīng不能变化。
这时,两边人大叫道:“莫等他走了!”
众人齐喊道:“算命的打死了人!”重重叠叠围住了姜子牙命馆。
不过片刻,打路的前来,此乃是亚相比干乘马来到,问左右:“为何众人喧嚷?”
众人齐说:“丞相驾临,拿姜尚去见丞相爷!”
比干勒住马,问道:“你们这是在干甚么?”
这时人群之中有抱不平的人跪下,说道:“启相爷,此间有一人算命,叫做姜尚。适间有一个女子来算命,他见女子姿sè,便yù欺骗。女子贞洁不从,姜尚陡起凶心,提起石砚,照顶上一下打死,可怜血溅满身,死于非命。”
比干听众口一辞,不由地顿时大怒,说道:“把他给我拿下!”
姜子牙一只手拖住妖jīng,来到马前跪下。比干问道:“看你皓头白须,如何不知国法,白rì欺jiān女子,良妇不从,为何执砚打死!人命关天,岂容恶党!勘问明白,以正国法。”
姜子牙说道:“相爷在上,容姜尚禀明。姜尚自幼读书守礼,岂敢违法。但此女非人,乃是妖jīng。近rì只见妖气贯于宫中,灾星历遍天下,小人既在辇毂之下,感当今皇上水土之恩,除妖灭怪,荡魔驱邪,以尽子民之志。此女实是妖怪,怎敢为非。望老爷细察,小民方得生路。”
鲲鹏在暗中看着姜子牙那狼狈的样子不由地感到好笑,不过他在暗中jǐng告苏妲己不要妄自插手此事,以免露出破绽。其实姜子牙所看见的宫中妖气,并不是苏妲己的,而是这不知死活的玉石琵琶jīng,苏妲己身上的妖死早就被鲲鹏给掩蔽,不是圣人根本无法看出苏妲己的原形。
旁边众人,齐齐跪下:“相爷,此等江湖术士,利口巧言,遮掩狡诈,蔽惑相爷,众人都看到明明是他欺骗不从,逞凶打死那妇人;相爷不要听信他言,为那可怜女子伸冤!”
比干见众口难调,又见姜子牙拿住妇人手不放,比干问道:“那姜尚,那妇人已死,你为何不放开她手?”
姜子牙答道:“回禀相爷,小人若放她手,那妖jīng若是去了,又以何为证。”
比干闻言对众民说道:“此处不可辨明,待吾启奏天子,便知清白。”
众民围住姜子牙,而姜子牙则拖着那玉石琵琶jīng,一众人往午门而来,比干至摘星楼候旨,纣王宣比干见。比干进内,俯伏启奏。
纣王问道:“朕无旨意,卿有何奏章?”
比干奏道:“臣过南门,有一术士算命,只见一女子算命,术士看女子是妖jīng,不是人,便将砚石打死。众民不服,齐言术士爱女子姿sè,**不从,逞凶将女子打死。臣据术士之言,亦似有理。然众民之言,又是经目可证,臣请陛下旨意定夺。”
妲己在后听见比干奏此事,心中暗自叫苦:“妹妹,你回巢穴去也便罢了,为什么要去算什么命!如今到好被恶人打死,我又不能擅自行动为你报仇,这可如何是好!”
纣王听到此言不由说道:“命术士将女子拖于摘星楼见驾。”旨意一出,子牙将妖jīng拖至摘星楼。了牙俯伏阶下,右手揝住妖jīng不放。
纣王在九曲雕栏之外问道:“阶下俯伏何人?”
姜子牙答道:“小民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幼访名师,秘授yīn阳,善识妖魅。因尚住居都城,南门求食,不意妖jīng作怪,前来迷惑小民。尚看破天机,灭妖jīng静其宫阙。姜尚一则感皇王都城戴载之恩,报师傅秘授不虚之德。”
纣王问道:“朕观此女,乃是人像,并非妖邪,不知你有何凭证?”
姜子牙说道:“陛下若要妖jīng现形,可取柴数担,炼此妖jīng,原形自现。”
纣王听到此言传旨,搬运柴薪至于楼下。姜子牙将妖jīng顶上用符印镇住原形,然后方才放了手,紧接着他把女子衣裳解开,前心用符,后心用印,镇住妖jīng四肢,拖在柴上,放起火来炼妖。
姜子牙用火炼妖jīng,烧炼两个时辰,上下浑身,不曾烧枯了些许。
这时,纣王对亚相比干说道;“朕观烈火焚烧此女子两个时辰,竟然浑身也不焦烂,看来她真乃妖怪也!”
比干奏道:“若看此事,姜尚亦是奇人。但不知此妖终是何物作怪。”
纣王说道:“卿问姜尚,此妖果是何物成jīng。”
比干听到此言连忙下楼,问姜子牙此妖是何物成jīng。
姜子牙答道:“要此妖现真形,这也不难。”姜子牙说着便用三昧真火烧此妖jīng。
三味真火非同凡火,从眼、鼻、口中喷将出来,乃是jīng、气、神炼成三昧,养就离jīng,与凡火共成一处,此妖jīng怎么经得起!
片刻,妖jīng在火光中,大叫道:“姜子牙,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用三昧真火烧我?”
纣王听见火里妖jīng说话,吓的汗流浃背,目瞪痴呆。这时,姜子牙说道:“陛下,请驾进楼,雷来了。”
姜子牙说着双手齐放,只见霹雳交加,一声响喨,火灭烟消,现出一面玉石琵琶来。
纣王对苏妲己说道:“此妖已现真形。”
苏妲己听言,心如刀绞,意似油煎,只得勉作笑容,说道:“陛下,不如命左右将玉石琵琶取上楼来,待妾上了丝弦,早晚与陛下进御取乐。妾观姜尚,才术两全,何不封彼在朝保驾?”
纣王说道:“御妻之言其善。”于是,纣王传旨且将玉石琵琶,取上楼来。姜尚被封官:官拜下大夫,特授司天监职,随朝侍用。
姜子牙谢恩,出午门外,冠带回来异人庄上。异人设席款待,亲友俱来恭贺。饮酒数rì,子牙复往都城随朝。
第一百一十三章节 纣王建鹿台
玉石琵琶jīng身死,苏妲己便施法求见妖师鲲鹏,姜子牙做法杀死玉石琵琶jīng时,鲲鹏就在一侧观看,自然知道苏妲己找他所为何事。-< >-/
苏妲己在见到鲲鹏之后,连忙上前施礼说道:“小妖见过妖师,今rì小妖之姐妹进宫前来见我,不料回程途中竟然遭遇了姜子牙的毒手,如今已被打回原形,还望妖师能够出手相助,救我那姐妹一命!”
鲲鹏冷到此言冷哼一声,说道:“那玉石琵琶jīng也该有此一劫,依伥着奉女娲娘娘之命下凡败坏成汤江山,便肆无忌惮妄开杀戒,宫中不知有多少人丧命于她手,她如此行为没有被打得魂飞烟灭已是万幸,我身为人族圣师又怎么能救如此之人!”
苏妲己听到此言心中不由苦恼万分,当初自己听到妖师鲲鹏的劝告后,便一直告诫那两个姐妹,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依然是我行我素,如今终于遭到报应,被人打回原形。
苏妲己求道:“妖师,无管怎么说她都是妖族一员,还望你看在同是妖族的份上救她一命。”
鲲鹏冷笑说道:“像她这种人我能救她一时却救不了她一世,现在救她一命rì后免不了要魂飞魄散,还不如不救,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苏妲己说道:“我等都是奉女娲娘娘之命下凡败坏成汤江山,如果我不管她的死活,rì后女娲娘娘问起来我又如何是好?还望妖师大人能救她一命。”
鲲鹏沉思了片刻,说道:“也罢,我便救她一命,其实你根本无需在乎女娲的感想,在她让你们三人下凡之时,就已经放弃你们三人,否则也不会连一件灵宝都不曾赐下,你们的生死根本就没放在她心上。”
苏妲己苦笑着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于最后有何结果,也只能看天意。”
鲲鹏说道:“苏妲己,你的心xìng还算可以,至少你能听进贫道之劝告。而你那两个姐妹,想必你也知道她们都自认为是奉女娲娘娘之命下凡百无禁忌,所以说实话,她们rì后恐怕要魂飞魄散,化为飞灰。今rì我可以救她一命,不过你要听我一句劝,rì后不要与她们纠缠在一起,否则终有一rì你也会受其牵连。”
苏妲己恭声说道:“妲己紧记妖师所言。”
鲲鹏说道:“希望你能记住,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番心血,你将那玉石琵琶放于摘星楼上,采天地之灵气,受rì月之jīng华,五年之后自当返本归元。”
鲲鹏在救人之时还不忘打击女娲娘娘在苏妲己心中的地位,由此可见苏妲己在他心目中有着很高的价值。
尤浑与费仲自从陷害了姜皇后,见苏妲己并无意与他们为敌,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一rì,费仲忽发狂想起作了一图画献与纣王。
纣王观后问道:“此画又非翎毛,又非走兽,又非山景,又非人物。”上画一台,高四丈九尺,殿阁巍峨,琼楼玉宇,玛瑙砌就栏杆,明珠妆成梁栋,夜现光华,照耀瑞彩,名曰:‘鹿台’。
费仲奏道:“陛下乃万圣至尊,贵为天子,富为四海,若不造此台,不足以壮观瞻。此台真是瑶池玉阙,阆苑蓬莱。陛下早晚宴于台上,自有仙人、仙女下降。陛下得与真仙遨游,延年益寿,禄算无穷,陛下与妾,共叨福庇,永享人间富贵也。”
也该是成汤气数已尽,原本提出建造鹿台的应该是苏妲己,而如今由于苏妲己受鲲鹏影响,一直都比较安分守己,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费仲提出建造鹿台一事。
纣王说道:“此台工程浩大,命何官督造?”
费仲奏道:“此台出自臣之手,没有人比为臣更加清楚,所以臣想亲自监工。”
纣王听到此言,心中一想也对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费仲还清楚如何建造这楼台,于是便将监工之职交于费仲。
其实费仲之所以想当这监工,主要是想趁机捞点好处,这鹿台工程之大实属罕见,费仲只要稍从其中捞点好处,便是巨资。
次rì,纣王早朝宣布由费仲监督建造鹿台一事,殿上文武百官俱都反对,而姜子牙也出声说道:“臣启陛下,鹿台之工,劳民伤财,愿陛下且息此念头,切为不可。今四方刀兵乱起,水旱频仍,府库空虚,民生rì促,陛下不留心邦本,与百姓养和平之福,rì荒yín于酒sè,远贤近佞,荒乱国政,杀害忠良,民怨天愁,累世jǐng报,陛下全不修省。今又妄兴土木,陷害万民,臣不知陛下之所终矣。臣受陛下知遇之恩,不得不赤胆披肝,冒死上陈。如不听臣言,又见昔rì造琼宫之故事耳。可怜社稷生民,不久为他人之所有。臣何忍坐视而不言!”
姜子牙是初为官不知纣王xìng格暴燥,而殿中百官在听到姜子牙之言,都不由为他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纣王听姜子牙此言后,大骂道:“匹夫!你好大的胆竟敢诽谤天子!”
纣王说着便令两边承奉官:“给朕拿下,以正国法!”
众人方yù向前,姜子牙见状不好立即抽身飞跑出殿外。
纣王见了且怒且笑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这老匹夫不见不好便逃跑而去。对礼节法度,全然不知。”
姜子牙见众官追赶甚急,不由地说道:“承奉官不必追赶于我,莫非一死而已。”他说着便从九龙桥栏杆望下一撺,把水打了一个窟笼。众官急上桥看,水星也不冒一个,只当姜子牙跳水自尽,却不知姜子牙借水遁去了,承奉官往摘星楼回旨。
杨任在听到姜子牙投水自尽,上前奏道:“臣闻治天下之道,君明臣直,言听计从,惟师保是用,忠良是亲,jiān佞rì远,和外国,顺民心,功赏罪罚,莫不得当,则四海顺从,八方仰德,仁政施于人,则天下景从,万民乐业,此乃圣主之所为。今陛下信小人之言,而不听忠言,建造鹿台。陛下只知行乐欢娱,歌舞宴赏,作一己之乐,而致万姓不顾,臣恐陛下不能享此乐,而先有腹心之患矣。陛下何苦听信谗言,杀戮正士。让小人rì近于君前,君子rì闻于退避。陛下不容谏官,有阻忠耿,今又起无端造作,广施土木,不惟社稷不能奠安,宗庙不能磐石,臣不忍朝歌百姓受此涂炭。愿陛下速止台工,民心乐业,庶可救其万一。不然,民一离心,则万民荒乱。古云‘民乱则国破,国破主君亡。’只可惜六百年已定华夷,一旦被他人所虏矣。”
纣王听到此言不由地大骂道:“匹夫!把笔书生,焉敢无知,直言犯主!”
纣王接着又对奉御官说道:“朕念其前岁有功,姑恕他一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此匹夫剜去二目,以正国法。”
杨任听到此言不由地冷笑着说道:“臣虽剜目不辞,只怕天下诸侯有不忍臣之剜目之苦也。”
奉御官把杨任搀下楼,一声响,剜二目献上楼来。
杨任忠肝义胆,一心为成汤江山着想,虽剜二目,但忠心不灭,心中一道怨气,直冲在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面前。清虚真君早解其意,对黄巾力士说道:“将杨任救回山中。”
黄巾力士奉旨,至摘星楼下,用三阵神风,异香遍满,摘星楼下,地播起尘土,扬起沙灰,一声响,杨任尸骸竟不见了。
大风一起,纣王急往楼内,避其沙土。不过片刻,风息沙平,两边启奏纣王说道:“杨任尸首被风刮走,不见踪影。”
纣王不以为然地说道:“似此等事,皆系常事,不足怪也。”
纣王接着又对费仲说道:“鹿台之工,朕一切都交于你,你可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早点将鹿台建好,到时朕自有封赏。”
费仲听到纣王此言心中大喜,连忙称是,然后退下准备一切去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节 纣王妄想宴群仙
姜子牙在逃离之后,回到了宋异人处,他原本想带着马氏一起到西岐,可惜马氏为人太过于势力,见姜子牙开罪了纣王,便决定志其分开,无奈之下姜子牙也只得写了一封休书与马氏,然后一人悄悄地离开朝歌前往西岐而去。-< >-/
姜子牙的这一切小举动都没有瞒得过鲲鹏,姜子牙前往西岐意味着大战的开始,鲲鹏虽然有些自私,但当年共工怒断不周山时,通天教主曾帮助过鲲鹏阻挡天河之水下泄,这因果是不可不还的,再有鲲鹏对元始天尊十分不满,不但挑起三清的内斗,而且而引狼入室,与西方二圣一起打压通天教主,虽然他最后也没有得利,但他的为人却让人看不起。
姜子牙离开朝歌之后,鲲鹏便知道自己清闲的rì子一起不复返,他对苏妲己总体上十分满意,朝歌之事只要不出意外,应该没有大问题,不管怎么说苏妲己是女娲娘娘安排下凡败坏成汤江山的,准提不可能因为这等小事而招惹女娲娘娘,更何况准提自己也是心虚,纣王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付模样,都是他所遭成的,一但让女娲娘娘发现是他在暗中控制纣王羞辱于她,那么准提就不得不面对女娲娘娘的怒火,所以准提虽然发现鲲鹏在朝歌之中,但却一直没有有所行动,就怕一不小心被女娲娘娘发现他的yīn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七年,在这七年中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如姬昌被困复又逃脱等等,而玉石琵琶jīng也恢复了修为,不过鲲鹏嘱咐苏妲己不让其知道自己也在朝歌,玉石琵琶jīng恢复修为之后,还是没有改掉自以为是的毛病,依然是我行我素滥杀无辜,这让苏妲己感到十分的恼心,久劝无效之后苏妲己也渐渐对其死心,不再理睬于她,任其自生自灭。
鲲鹏虽然也十分反感玉石琵琶jīng的所作所为,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惊动了女娲娘娘,而坏了自己的大事,所以他并没有对付这玉石琵琶jīng。
在这七年的时间里,纣王下令建造的鹿台已经完工,而费仲与尤浑二人则在其中捞了大量的财富,而整个朝歌百姓则处于水浑火热之中,民众对纣王已是越来越不满,如果是朝中还有着诸位一心为国的大臣在支持着成汤的局势,恐怕成汤江山早就被民众那滔天的怒火给灭掉。
鹿台完工后,纣王与妲己同坐七香车,宫人随驾,一干大臣一起来到鹿台。这鹿台果然十分华丽,真是瑶池紫府,玉阙珠楼,说甚么蓬壶方丈!团团俱是白石砌就,周围尽是玛瑙妆成。楼阁重重,显雕檐碧瓦;亭台叠叠,皆兽马金环。殿当中嵌几样明珠,夜放光华,空中照耀;左右尽铺设俱是美玉良金,辉煌内灼。
比干等贤臣随行,在台上观看,这鹿台不知费了百姓几许钱粮,无限珍宝,可怜民膏民脂就这样被弃之无用之地。想这鹿台中间不知陷害了多少冤魂屈鬼。纣王携妲己入内庭后,比干看罢鹿台,不胜嗟叹。
这鹿台可真谓是:台高插汉,榭耸凌云:九曲栏杆,饰玉雕金光彩彩;千层楼阁,朝星映月影溶溶。怪草奇花,香馥四时不卸;殊禽异兽,声扬十里传闻。游宴者恣情欢乐;供力者劳瘁艰辛!涂壁脂泥,俱是万民之膏血;华堂采sè,尽收百姓之jīng神。绮罗锦席,空尽织女机杼;丝竹管弦,变作野夫啼哭。真是以天下奉一人,须信独夫残万姓。
纣王看着鹿台不由地说道:“爱卿,你说鹿台如此完美,会不会有神仙降临呢?”
纣王是何心思苏妲己十分清楚,纣王此时怕是想与神仙,故而有此一问。只听,苏妲己朦胧地应道:“神仙、仙子,乃清虚有道之士,须待月sè圆满,光华皎洁,碧天无翳,方肯至此。”苏妲己之所以会说此话是因为,自玉石琵琶jīng恢复修为后见苏妲己身处皇宫之中,享受荣华富贵,不由地起了异念,也想入宫来。几次三番yù说服苏妲己,最后苏妲己对其失望后,便想既然她想入宫自己便想法让她入宫,也好过她四处为祸,于是方才趁机说出此番言语。
纣王听到此言说道:“今乃初十rì,料定十四、五夜,月华圆满,必定光辉,使朕会一会神仙、仙子?”
妲己不敢强辩,随口应承。此时纣王在台上,贪欢取乐,yín泆无休。从来有福者,福德多生,无福者,妖孽方积。奢侈yín泆,乃丧身之药。纣王rì夜纵施,全元忌惮。妲己自纣王要见神仙、仙子之类,着实挠心,rì夕不安。
九月十三rì三更时分,苏妲己候纣王睡熟,将元神出窍,求见了妖师鲲鹏后,在得到妖师鲲鹏的同意后,便一阵风地来至朝歌南门外,离地三十五里轩辕坟内。
苏妲己元神至此,众狐狸齐来迎接。又见九头雉鸡jīng出来相见。
只听,雉鸡jīng说道:“姐姐为何到此?你在深院皇宫受享无穷之福,何尝思念我等在此凄凉!”
苏妲己说道:“妹妹,我虽在宫中朝朝侍天子,夜夜伴君王,但未尝不思念你等。如今天子造完鹿台,要会仙姬、仙子;我便想起妹妹,变成神仙,或者仙子、仙姬,去鹿台受享天子九龙宴席。”
雉鸡jīng说道:“我有些需事,不能领席,不过可以让洞中的孩儿门前去。”
苏妲己不想让那些小狐妖入宫,可雉鸡jīng在一帝劝说,而那些小狐妖也个个都不安分,无奈之下苏妲己也只好同意。她吩咐停当,便回宫,入还本窍。纣王大醉,那知苏妲己的出入,一宿到天明。
次rì,纣王问妲己说道:“明rì便是十五夜,正是月满之辰,不识是否会有群仙现身?”
苏妲己奏道:“神仙之事不是我等凡人所能了解的,她们是否能来却不得而知,想必在陛下的诚心之下,她们会来此一聚!”
纣王听到此言顿时大喜,说道:“如果真有神仙降临,可命一臣斟酒陪宴。”
苏妲己说道:“这恐怕不好吧!我等也不知是否是得会有神仙降临。”
纣王说道:“有备无患,否则一旦有神仙降临,又没有人相陪那我等岂不是有失理仪。满朝文武之内,也只有比干有此本领。”
纣王说着便传旨宣亚相比干入宫相见,不过片刻,比干至台下朝见。
纣王说道:“皇叔明rì朕打算在这鹿台请群仙筵宴,相让皇叔在此坐陪,希望皇叔能不负朕的期望。”
比干不得不领旨,下了鹿台他不由地仰天叹道:“昏君!成汤社稷都已是这等狼狈,国事rì见颠危,而你今又痴心逆想,要会神仙;似此又是妖言,岂是国家吉兆!”比干回府,总不知所出。
纣王次rì传旨打点筵宴,安排台上布列停妥。此时,纣王恨不得将太阳速送西山,皎月忙升东土。九月十五rì抵暮,比干朝服往台上候旨。
rì已西沉,月光东上,纣王大喜,如得万斛珠玉一般,携妲己于台上,看九龙筵席,真乃是烹龙砲凤珍羞味,酒海肴山sèsè新。席已完备,纠王、妲己入内坐欢饮,候神仙前来。
将近一更时分,只听得四下里风响。那些在轩辕坟内的狐狸jīng,采天地之灵气,受rì月之jīng华,或一、二百年者,或三、五百年者,今并化作仙子、仙姬,神仙体象而来。那些妖气,霎时间,把一轮明月雾了。风声大作,犹如虎吼一般。只听得台上飘飘的落下人来。那月光渐渐的现出。
纣王隔绣帘一瞧,内中袍分五sè,各穿青、黄、赤、白、黑,内有戴鱼尾冠者,九扬巾者,一字巾者,陀头打扮者,双丫髻者;内有盘龙云髻如仙子、仙姬者。纣王在帘内观之,龙心大悦。
只听,有一仙人言道:“众位道友,稽首了。”
众仙答礼说道:“今蒙纣王设席,宴吾辈于鹿台,诚为厚赐。但愿国祚千年胜,皇基万万秋!”
这时,纣王在里面传旨:“宣陪宴官上台。”
比干上台,月光下一看,果然如此,个个有仙丰道骨,人人像不老长生。不由地心中暗忖道:“此事实难解也!人像两真,我比干只得向前行礼。”
这时,妖师鲲鹏也在暗中来到了鹿台,当他看到这些所谓的神仙之后,不由地叹道:“这些狐妖胆大包天,竟敢假冒神仙来此做宴,真是不知死活。这神仙是那么容易假冒的吗,如此行迹却是与天庭结了因果,难怪最后会被比干一把火烧死。”
第一百一十五章节 比干火烧轩辕洞
这些妖狐都是一些小辈根本没有什么法力可言,也只是能骗骗凡人,一心只想在此骗吃骗喝,根本不知道他们此举却是与人结了因果,有杀身之祸。-< >-/
这些小妖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在看到如此丰盛的宴席后,都不由有些不知所措,比干看着这些所谓的神仙心中不由起疑。
比干执着金壶,与这些所谓的神仙斟酒。这些狐狸,俱仗变化,全无忌惮,虽然服sè变了,那些狐狸sāo臭变不得,比干只闻一阵阵的狐sāo臭味。
这时,比干心中不由暗忖道:“神仙乃六根清净之体,为何会肝如此的气秽冲人!”
比干心中又叹息道:“当今天子无道,妖生怪出,与国不祥。”
比干沉思之间,那些妖狐由于没有见过世面,不曾吃过这皇封御酒,自然是贪杯,狐狸量大者,还招架的住;量小者,招架不住。她们这一醉,顿时将尾巴都拖在地上乱晃。
苏妲己看到这些小妖不知好歹,竟然贪杯到都要现出原形来,心中不由地十分震怒,可是现在有纣王及比干在她又不能做些什么,只好装作看不见。
此时月照正中,比干心中对这些所谓的神仙产生怀疑之后,便更加留神观察他们,只见,那些神仙多数都在背后挂着一条尾巴,由于有月光的照耀,他看得十分清楚。
这时,比干心中已是追悔不及,心中暗忖道:“我身居相位,反见妖怪叩头,真是羞杀我也!”比干闻狐狸sāo臭难当,暗中咬牙切齿。
苏妲己在帘内看着那小狐狸都快醉了,若现在此处出原身来,却不好看。
于是,苏妲己暗中让还较清醒的狐妖早点撤通,而这时纣王也传旨让比干回府休息。比干领旨,郁郁不乐地出了内庭。
比干出了午门上马,前边有一对红纱灯引道。未及行了二里,前面火把灯笼,锵锵士马,原来是武成王黄飞虎巡督皇城。
比干上前,武成王下马,惊问道:“丞相有甚紧急事,这时节才出午门?”
比干顿足说道:“老大人!国乱邦倾,纷纷jīng怪,浊乱朝廷,如何是好!昨晚天子宣我陪仙子、仙姬宴,果然有一更月上,奉旨上台,看一起道人,各穿青、黄、赤、白、黑衣,也有些仙丰道骨之像。孰知原来是一阵孤狸jīng。那jīng连饮两三大杯,把尾巴挂将下来,月下明明的看得是实。如此光景,怎生奈何!”
黄飞虎说道:“丞相请回,末将明rì自有理会。”比干回府。
黄飞虎命黄明、周纪、龙环、吴乾:“你四人各带二十名健卒,散在东、南、西、北地方;看那些道人出那一门,务踪其巢穴,定要真实回报。”四将领命去讫。武成王回府。
众狐妖酒在腹内,闹将起来,架不得妖风,起不得朦雾,勉强架出午门,一个个都落下来,拖拖拽拽,挤挤挨挨,三三五五,拥簇而来。
出南门,将至五更,南门开了,周纪远远的黑影之中,明明看见。随后哨探:离城三十五里,轩辕坟傍,有一石洞,那些道人、仙子,都爬进去了。
次rì,黄飞虎升殿,四将回令,周纪说道:“昨在南门,探得道人有三、四十名,俱进轩辕坟石洞内去了。探的是实,请令定夺。”
黄飞虎对周纪说道:“你领三百家将,尽带柴薪,塞住石洞,将柴架起来烧,到下午来回令。”周纪领令去讫。
这时,门官来报道:“亚相到了。”
黄飞虎迎请到庭上行礼,二人分宾主坐下。黄飞虎将周纪一事说明,比干大喜称谢。二人在此谈论国家事务,武成王置酒,与比干丞相传杯相叙,不觉就至午后。
片刻,周纪来见说道:“奉令放火,烧到午时,特来回令。”
黄飞虎说道:“末将陪丞相一同前往如何?”
比干笑道:“愿随车驾。”二人带领家将,同出南门,三十五里,来至坟前,烟火未灭。黄将军下骑命家将将火灭了,用挠钩挞将出来。众家将领命,那些狐狸因吃了酒的死也甘心,还有一些没有前去吃酒的,也因其受到牵连,死于一穴。
众家将不一时将些狐狸挞出,而有焦毛烂肉,臭不可闻。
比干对武成王说道:“这么多的狐狸,一定还有未焦者,拣选好的,将皮剥下来,造一袍袄献与当今,以震妖邪之心,使妖魅不敢再现身于君前,也见我等忠诚。”二臣共议,大悦。各归府第,欢饮尽醉而散。
比干将狐狸皮硝熟,造成一件袍袄,只候严冬进袍。瞬息光yīn,一如捻指,不觉时近仲冬。纣王同妲己宴乐于鹿台之上。那rì只见,彤云密布,凛冽朔风。乱舞梨花,乾坤银砌;纷纷瑞雪,遍满朝歌。
纣王与妲己正饮宴赏雪,当驾官启奏道:“亚相比干在外候旨。”
纣王道:“宣比干上台。”
比干进入鹿台行礼毕后,纣王问道:“六花杂出,舞雪纷纭,皇叔不在府第酌酒御寒,有何奏章,冒雪至此?”
比干说道:“鹿台高接霄汉,风雪严冬,臣忧陛下龙体生寒,特献袍袄,与陛下御冷驱寒,少尽臣微悃。”
纣王笑道:“皇叔年高,当留自用;今进与孤,足征忠爱!”命其取来,比干下台,将硃盘高捧,面是大红,里是毛sè。比干亲手抖开,与纣王穿上。
纣王顿时大悦说道:“朕为天子,富有四海,实缺此袍御寒。今皇叔之功,世莫大焉!”
紧接着,纣王传旨赐酒与比干共乐鹿台。苏妲己在绣帘内观见比干所进之袍,都是她子孙的皮,不觉一时间刀剜肺腑,火燎肝肠,此苦可对谁言!
苏妲己不由地沉思道:“俱因两位妹妹不安分守己,一心想入宫享受这荣华富贵,否则又怎么会惹出这场是非,连子孙俱剿灭殆尽。”苏妲己心中甚是痛恨,想打比干为子孙报仇,但自身却无计可施。
夜晚来临,苏妲己正在寻思如何为子孙报仇之际,妖师鲲鹏出现了,苏妲己在看到妖师鲲鹏心中不由为之一惊。
只听,鲲鹏说道:“苏妲己,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此刻正想寻比干为那死去的小妖报仇,不知我说的可对?”
苏妲己不敢对妖师鲲鹏有所隐瞒,直接说道:“妖师大人法眼如炬,小妖正有此想法。”
鲲鹏听到此言不由地叹道:“苏妲己,我曾对你说过,让你不要与你那两位姐妹有所过多的来往,可你就是不听,如今终于发生事端,可你不去想自己有何过错,为何会有劫,而想去找那比干寻仇,我问你,是否也不想活了?”
苏妲己听到鲲鹏此言,不由地哭泣道:“妖师大人,我那些后辈从来没有做过坏事,那比干也太狠心了竟然将他们全数杀死,你让我又怎么不想找他报仇!”
鲲鹏冷笑一声,说道:“此时正值天地大劫,入世者皆是劫中人,你那后辈既然入世就应该有身死的觉悟,更何况他们胆大妄为,竟然冒充神仙与天庭结下了因果,死于比干之手还是好的,至少还能有转世的机会,如果被天庭所杀那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苏妲己有些不满鲲鹏所说,不由地说道:“难道就如此平白地放过那比干不成?”
鲲鹏冷笑着说道:“如果你想死就尽管去找比干报仇,我不会阻拦你,不过你自己却要想好了,你找比干报仇也就从此与我无关,rì后你若有什么危险,我也不会出手相救。”
苏妲己痛哭地说道:“妖师大人,我那些后辈都是妖族中人,你贵为妖师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鲲鹏冷笑地说道:“苏妲己,你找错哭诉的对象了,妖族现在是女娲在做主,而不是贫道,你本是奉女娲之命下凡,你若是想替好些小妖报仇就去找女娲吧?我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劝你一句,你若是去找比干报仇,那么魂飞魄散将是你最终的结局,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你如何选择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鲲鹏说着便离开了鹿台。
第一百一十六章节 妲己欲脱身
其实鲲鹏并不想放弃苏妲己,毕竟她对鲲鹏rì后的计划有很大的帮助,但如果苏妲己真得不识事务,前去找比干寻仇,那么这一个不识进退之人就算再有用,鲲鹏也不愿意与之再有所联系,以免给自己招惹事非。-< >-/
鲲鹏如此想也是十分平常,换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因为一群小妖而恶了人族,更何况鲲鹏还是人族的圣师,更是不可能如此做。
鲲鹏虽然口上说得十分轻松,走得也十分潇洒,但他心里也是十分沉重,深怕苏妲己会被仇恨给迷惑了心智,做出不智之举,所以在他离开之后,还是在暗中紧盯着鹿台,注意苏妲己的一举一动。
苏妲己在鲲鹏离开后,也仔细地思考着鲲鹏的这一番言语,事情的确如妖师鲲鹏所言,如果不是自己一味地对两全妹妹妥协,也不至于会闹成今天这个局面,让后辈无辜受累,命丧黄泉。
苏妲己想到此处不由地对女娲娘娘心生不满,如果不是女娲娘娘安排自己入世败坏成汤江山自己的后辈也不用身死,也许事情真如妖师鲲鹏所言,女娲娘娘根本就是让她们三姐妹来当炮灰,她们的生死丝毫没有放在女娲娘娘的心上,而女娲娘娘关心的只是成汤的江山,想当年妖师鲲鹏对妖族有天大的功劳,可是最终还是被女娲娘娘给舍弃了,更何况是自己这样一抓一大把的小妖。
这时,苏妲己方才真正对女娲娘娘死了心,想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而如今能帮她的也只有妖师鲲鹏一人,妖师鲲鹏虽然早与妖族分裂,但他的名声在妖族中却要高于女娲娘娘,他在人族最危难的时刻都没有放弃人族,由此可见妖师鲲鹏的人品是多么的高尚,而女娲娘娘先是舍弃了妖师鲲鹏,之后在人巫大战之时舍弃了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人族,她的为人无论是在人族还是在妖族都远远比不上妖师鲲鹏。
有了不满的念头,苏妲己也不想再为女娲娘娘效力,至于比干杀死她的那些后辈,苏妲己也不想再与之计较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不丢。
苏妲己沉思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她的那两个姐妹想入宫享受这荣华富贵,那么她就成全她们,这样也好有人代替自己来迷惑纣王,以减轻自己的压力,如果她那两个姐妹还是我行我素,那么苏妲己也就没有必要再为她们打算,是生是死全凭她们自己的造化,与自己无关。
想到此处苏妲己的心不由地平静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带着轻松的心情入眠,这也许是她自入世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苏妲己自入世迷惑纣王以来,看似风光无限,有着女娲娘娘在背后支持,一般神仙都不会找她麻烦,其实她自己心中一直是提心掉胆,生怕一不小心便会身死,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而她的那个姐妹却认为她在宫中享受着荣华富贵,都十分向往,却不自她的心情是多么的压抑。
时光易度,这一rì,妲己在鹿台陪宴,陡生一计,将面上妖容彻去,比平常娇媚不过十分中一二。大抵往rì如牡丹初绽,芍药迎风,梨花带雨,海棠醉rì,艳治非常。
纣王正饮酒间,谛视良久,但妲己容貌林不相同,不住盼睐。
妲己见状说道:“陛下频顾贱妾残妆是何故?”
纣王笑道:“朕看爱卿容貌,真如娇花美玉,令人把玩,不忍释手。”
妲己说道:“妾有何容sè,不过蒙圣恩宠爱,故如此耳。妾有一结识义妹姓胡,名曰喜媚,如今在紫霄宫出家。妾之颜sè,百不及一。”
纣王本是一个喜爱酒sè之徒,听得有如此容貌之人,其心不由欣悦,笑而问道:“爱卿既有令妹,可能令朕一见?”
妲己说道:“喜媚乃是闺女,自幼出家,拜师学道,上洞府名山紫霄宫内修行,一时三刻中焉能得至?”
纣王说道:“托爱卿福庇,如何委曲,使朕一见,亦不负卿所举。”
妲己听到此言不由叹道:“也罢,当时我那姐妹曾给过我一束信香,有事寻她可燃之。”
纣王听到妲己之言顿时大喜,说道:“爱卿何不速取信香焚之?”
妲己说道:“此时尚早。喜媚乃是仙家,非同凡俗;待明rì,月下陈设茶果,妾身沐浴焚香相迎,方可。”
纣王笑道:“卿言甚是,不可亵渎。”纣王与妲己宴乐安寝。
三更时分妲己,现出元神,再次来到了轩辕坟中。只见雉鸡jīng泣诉道:“姐姐!因为你一席酒,断送了你的子孙尽灭,将皮都剥了去,你可知道?”
妲己亦悲泣道:“妹妹!此事我又怎么会不知,如果不是你们一直想享受荣华富贵又怎么会惹出此等祸事!”
雉鸡jīng听到此言,脸面不由一变,说道:“姐姐,你的意思是怪我等?”
妲己说道:“事以发生再说这些也与事无补,既然你们都向往入宫享受那荣华富贵,我就给你们寻了一个机会,明rì机会来临,能否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姐姐我也再帮不上什么大忙。”
雉鸡jīng听到此言心中大为高兴,说道:“既蒙姐姐抬举,敢不如命。”
妲己做完一切后,依旧隐形回宫入窍,与纣王共寝。
鲲鹏在暗中看到苏妲己所做的一切后,心中不由放下了一块大石,苏妲己终于做出了正确的的选择,投靠到自己这一边来。
天明起来,正是纣王欢忭,专候今晚喜媚降临,恨不得把金乌趕下西山,去捧出东边玉兔来。至晚,纣王见华月初升,一天如洗,心中开始着争起来。
将近一鼓时分,听半空风响,yīn云密布,黑雾迷空,把一轮明月遮掩。一霎时,天昏地暗,寒气侵入。纣王有些惊疑,忙问妲己道:“这是怎么回事,天气说变就变?“
妲己说道:“想必喜媚踏风云而来。“言未毕,只听空中有环佩之声,隐隐有人声坠落。
妲己忙催纣王进里面,说道:“喜媚来矣。待妾身讲过,好请陛与之相见。”
纣王只得进内殿,隔帘偷瞧。只见风声停息,月光之中,见一道姑穿大红八卦衣,丝绦麻履。况此月sè复明,光彩皎洁,且是灯烛辉煌,常言道‘灯月之下看佳人,比白rì更胜十倍’,只见此女肌如瑞雪,脸似朝霞,海棠丰韵,樱桃小口,香脸桃腮,光莹娇媚,**动人。
妲己迎上前说道:“妹妹来矣!”
喜媚说道:“姐姐,贫道稽首了。”二人同至殿内,行礼坐下。
纣王再观喜媚之姿,复睹妲己之sè,天地悬隔。纣王不由地暗忖道:“但得喜媚同侍衾枕,便不做天子又何妨。”心上甚是难过。
纣王看喜媚,真如蕊宫仙子,月窟嫦娥。把纣王只弄的魂游荡漾三千里,魄绕山河十万重,恨不能共语相陪,一口吞他下肚,抓耳挠腮,坐立不宁,不知如何是好。纣王急得不耐烦,只得乱咳嗽。
妲己已会其意,眼角传情,看着喜媚说道:“妹妹,妾有一言奉渎,不知妹妹可容纳否?”
喜媚说道:“姐姐有何事吩咐?贫道领教就是。”
妲己说道:“前些rì,妾在天子面前,赞扬妹妹大德,天子喜不自胜,久yù一睹仙颜;今蒙不弃,慨赐降临,实出万幸。乞贤妹念天子渴想之怀,俯同一会,得领福慧,感戴不胜!今不敢唐突晋谒,托妾先容。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喜媚说道:“妾系女流,况且出家,生俗不便相会,二来男女不雅,且男女授受不亲,岂可同筵晤对,而不分内外之礼。”
妲己说道:“不然。妹妹既系出家,原是‘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岂得以世俗男女分别而论。况天子系命于天,即天之子,总控万民,富有四海,率土皆臣,即神仙亦当让位。况我与你幼虽结拜,义实同胞,即以姐妹之情,就见天子,亦是亲道,这也无妨。”
喜媚说道:“姐姐吩咐,小妹从命就是。”
妲己与喜媚之间的对话不过是在演戏给纣王看,妲己之所以请喜媚入宫也没安什么好心,她既然想脱身劫外,就必须有人替代于她,而喜媚正好想入宫享这荣华富贵,妲己也就顺水推舟用她做替代。
第一百一十七章节 喜媚入宫
纣王听到喜媚之言,再也等不得,就走出来了。-< >-/纣王见道姑一躬,喜媚打一稽首相还。
喜媚说道:“天子请坐。”
纣王便榜坐在侧。二妖反上下坐了。灯光下,见喜媚两次三番启硃脣,一点樱桃,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双湾活水,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把个纣王弄得心猿难按,意马驰缰,只急得一身香汗。
妲己情知纣王yù火正炽,左右难捱,故意起身更衣。妲己上前说道:“陛下在此相陪,妾更衣就来。”
纣王复转下坐,朝上觌面传杯。纣王灯下以眼角传情,那道姑面红微笑。纣王斟酒,双手奉于道姑。
喜媚接酒,吐袅娜声音说道:“不敢劳陛下!”
纣王乘机将喜媚手腕一捻,道姑不语,把纣王魂灵兒都飞在九霄。纣王见是如此,便问道:“朕同仙姑台前玩月,如何?”
喜媚说道:“一切听陛下安排。”
纣王复携喜媚手出台玩月,喜媚不辞。纣王心动,便搭住香肩,月下偎倚,情意甚密。纣王心中甚美,乃以言挑之说道:“仙姑何不弃此修行,而与令姐同住宫院,抛此清凉,且享富贵,朝夕欢娱,四时欢计,岂不快乐!人生几何,乃自苦如此,不知仙姑意下如何?”
喜媚只是不语,纣王见喜媚不甚推托,乃以手抹着喜媚胸膛,软绵绵,温润润,嫩嫩的腹皮,喜媚半推半就。纣王见他如此,双手抱搂,偏殿,**风度,方才歇手。正起身整衣,忽见妲己出来,一眼看见喜媚乌云散乱,气喘吁吁,妲己故意装做不解问道:“妹妹为何这等模样?”
纣王说道:“实不相瞒,方才与喜媚姻缘相凑。天降赤绳,你妹妹同侍朕左右,朝暮欢娱,共享无穷之福。此亦是爱卿荐拔喜媚之功,朕心嘉悦,不敢有忘。”即传旨重新排宴,三人共饮,至五更方共寝鹿台之上。
纣王暗纳喜媚,外官不知。天子不理国事,荒yín内阙,外廷隔绝,真是君门万里。武成王虽执掌大帅之权,提调朝歌四十八万人马,镇守都城,虽然丹心为国,其如不能面君谏言,彼此隔绝,无可奈何,只行长叹而已。一rì,见报说,东伯侯姜文焕分兵攻打野马岭,要取陈塘关,黄总兵令鲁雄领兵十万守把去讫。
纣王自得喜媚,朝朝**,夜夜酣歌,把社稷江山彻底放到脑后,对于妲己也渐渐疏远了许多。
喜媚在入宫之后享受着荣华富贵,不由地感激起妲己的推荐,于是便想为那些被比干杀死的妖狐报仇,便设下一计准备暗算比干。
这一rì,喜媚对妲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听妲己说道:“妹妹,我那些后辈身死也是天意,怪不得他人,你还是不要妄动杀伐为好?”
喜媚说道:“当初让他们入宫赴宴的是我,所以我就应该对他们负责,无论如何我对要给他们报仇。”
妲己见喜媚已打定主意也没有再劝说于她,二人自此不欢而散。
一rì,喜媚正在台上用早膳,忽见听她大叫一声,跌倒在地,顿时把纣王惊骇汗出,吓的面如土sè。见喜媚口中喷出血水来,闭目不言,面皮俱紫。
纣王连忙问道:“美人自随朕数月,未有此疾。今rì如何得这等凶症?”
片刻,喜媚装做清醒过来叹道:“陛下想必是我弃道入宫受天惩罚,方得此疾,看来我是不能再陪伴在陛下左右了。”
纣王听到此言心中大急,连忙问道:“美人可办法解此恶疾?”
喜媚叹道:“有是有,不过却十分为难陛下。”
纣王说道:“是何法,美人但说无妨。”
喜媚说道:“想要解此疾需得玲珑心。”
纣王问道:“美人可知天下间谁有这玲珑心?”
喜媚说道:“妾身曾拜师,善能推算,能算得一二。”
纣王大喜,命喜媚速算。这妖jīng故意掐指,算来算去,然后奏道:“朝中止有一大臣,官居显爵,位极人臣;只怕此人舍不得,不肯施救。”
纣王问道:“是谁?快说!”
喜媚说道:“惟有亚相比干乃是玲珑七窍之心。”
纣王说道:“比干乃是皇叔,一宗嫡派,难道不肯借一片玲珑心为美人起沉疴之疾?速发御札,宣比干!”差官飞往相府。
比干闲居无事,正为国家颠倒,朝政失宜,心中筹画。忽堂候官敲云桥,传御札,立宣见驾。
比干接札,不由地心中暗忖道:“如今朝中无事,御札为何甚速?”话未了,下人又来报:“御札又至!”比干又接过。不一时,连到五次御札。
这时,比干心中更是疑惑,有甚事情如此紧急,竟然连发五札!正沉思间,下人又来报:“御札又至!”
这次的持札者乃奉御官陈青,比干问道:“何事如此紧要,用札六次?”
陈青说道:“丞相在上:方今国势渐衰,鹿台又新纳道姑,名曰胡喜媚。今rì早膳,那喜媚偶然倒地,眼看就要气绝。后来她醒来陈说,要得玲珑心一片,煎羹汤,吃下即愈。陛下问玲珑心如何晓得?那胡喜媚算丞相是玲珑心。因此发札六道,要借老千岁的心一片,急救娘娘,故此紧急。”
比干听到此言,惊得心胆俱落,心中暗忖道:“事已如此,躲也无用。”于是对陈青说道:“陈青,你在午门等候,我即至也。”
比干进内,见夫人孟氏说道:“夫人,你好生看顾孩儿微子德!我死之后,你母子好生守我家训,不可造次。朝中并无一人矣!”他言罢泪如雨下。
夫人大惊,问道:“大王何故出此不吉之言?”
比干叹道:“那昏君听信妖女之言,yù取吾心作羹汤,为妖人治病,我岂有生还之理!”
夫人垂泪道:“官居相位,又无欺诳,上不犯法于天子,下不贪酷于军民,大王忠诚节孝,素表著于人耳目,有何罪恶,岂至犯取心惨刑。”
就在比干全家悲痛之时,鲲鹏来到了他家。比干没有想到此时圣师竟然会降临他家,心中不由欣喜万分,连忙上前拜见。
只听鲲鹏说道:“比干,如今纣王无道,成汤气数已尽,你乃一忠臣,奈何天子无道,竟然要取你xìng命,我不忍你身死,特此前来与你一见。”
夫人听到圣师此言,连忙上前说道:“求圣师大发慈悲,救我家大王一命。”
鲲鹏笑道:“我来此正有此意,不过此事过后比干则要身退,不再是殷商之臣,不知你可愿意?”
比干听到此言心中甚是悲痛,问道:“圣师,难道就没有它法可挽救成汤江山?”
鲲鹏说道:“神通不敌天数,天意如此,不是人力所能违背的。更何况纣王无道开罪了圣人女娲娘娘,引得圣心大怒,那宫中的喜媚便是女娲娘娘派下凡来败坏成汤江山之人,你说成汤有什么能力与圣人为敌?”
比干听到此言,不由地叹道:“天子无德,以至成汤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实在让人心痛。”
鲲鹏说道:“天数如此,你也无需悲伤,有一事,我要与你说明,如今天地大劫,天庭人手紧缺,道祖赐下封神榜,yù封神,当年紫霄宫中议封神,我将你的名字添在榜上,大劫过后,你需上天庭为官。”
比干听到此言心中顿时大喜,上天庭为官便说明他将成为神仙,如此好事,他又怎么能不高兴呢?只听比干说道:“比干多谢圣师提点。”
鲲鹏笑说道:“你同意就好,现在你可入宫,我自会在暗中保护于你。”
第一百一十九章节 闻太师进言
纣王自取比干心作汤,以疗喜媚之疾,喜媚顿时全愈,二人正在鹿台上温存。-< >-/当驾官启奏道:“九间殿鸣钟鼓,乃闻太师还朝,请驾登殿。”
纣王闻得此说,默然不语,随后前往九间大殿。百官朝驾,闻太师进礼。
纣王说道:“太师远征北海,登涉艰苦,鞍马劳心,运筹无暇,欣然奏捷,其功不小。”
闻太师拜伏于地上说道:“仰仗天威,感陛下洪福,灭怪除妖,轿逆剿贼。征伐十五年,臣捐躯报国,不敢有负先王。臣在外闻得内庭浊乱,各路诸候反叛,使臣心悬两地,恨不得插翅面君。如今方才目睹天颜,不知其情可否属实?”
纣王说道:“姜桓楚谋逆弑朕,鄂崇禹纵恶为叛,俱已伏诛;但其子肆虐,不尊国法,乱离各地,使关隘扰攘,甚是不法,实属可痛恨!”
闻太师奏道:“姜桓楚纂位,鄂崇禹纵恶,谁可以为证?”纣王无辞以对。
太师近前又奏道:“臣征在外,苦战多年;陛下仁政不修,荒yín酒sè,诛谏杀忠,致使诸候反乱。陛下如何对得起成汤列祖列宗?”
纣王面对此问默默无语,闻太师又说道:“臣进都城,见高耸青霄是何所在?”
纣王说道:“朕至暑天,苦无憩地;造此行乐,亦观高望远,不致耳目蔽塞耳,名曰鹿台。”
闻太师听到此处,心中甚是不平,于是大声说道:“如今四海荒荒,诸侯齐叛,皆陛下有负于诸候,故有离叛之患。今陛下仁政不施,恩泽不降,忠谏不纳,近jiānsè而远贤良,恋歌饮而不分昼夜,广施土木,民连累而反,军绝粮而散。文武军民,乃君王四肢。四肢顺,其身廉健;四肢不顺,其身缺残。君以礼待臣,臣以忠事君。想先王在rì,四夷拱手,八方宾服,享太平乐业之丰,受巩固皇基之福。如今陛下登临大宝,残虐万姓,诸候离叛,民乱军怨。北海刀兵,使臣一片苦心,殓灭妖党。今陛下不修德政,一意荒yín,数年以来,不知朝纳大变,国体全无,使臣rì劳边疆,正如辛勤立燕巢于朽幕耳。惟陛下思之!臣今回朝,自有治国之策,容臣再陈。陛下暂请回宫。”纣王无言可对,只得进宫阙去了。
闻太师立于殿上说道:“众位先生,大夫,暂且不要回府第,俱同老夫到府内共议。”
百官跟随,同至太师府,到银安殿上,各依次坐下。闻太师问道:“列位大夫,诸先生,老夫在外多年,远征北地,不得在朝,但我闻仲感先王托孤之重,不敢有负遗言。但当今颠倒宪章,有不道之事。各以公论,不可架捏,我自有平定之说。”
这时,有一大夫孙容,欠身说道:“太师在上,陛下听谗远贤,沉湎酒sè,弑忠阻谏,殄来彝伦,怠荒国政,事迹多端。恐众官齐言,有紊太师清听。不若众位静坐,还武成王大人从头至尾讲与老太师听。一来老太师便于听闻,百官不致搀越,不识太师意下如何?”
闻太师说道:“孙大夫之言甚善。武成王还请直言,老夫洗耳恭听。”
黄飞虎欠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末将就从实道来,天子自从纳了苏护之女,朝中rì渐荒乱。将元配姜娘娘逼死,杀子绝伦。废司天监太史杜元铣,与上大夫梅伯。囚姬昌于羑里七年。造酒池、肉林,内侍遭殃。造鹿台广兴土木之工,累死百姓,填于台下。上大夫杨任谏阻鹿台之工;将杨任剜去二目,至今尸骸无踪。前者鹿台上有四、五十狐狸化作仙人赴宴,被亚相比干看破。后来在内庭私纳一女,不知来历。昨rì听信其言,诈言心疼,要玲珑心作汤疗疾,勒逼亚相比干剖心,至今尚不知亚相比干的生死。国家将兴,祯祥自现;国家将亡,妖孽频出。谗佞信如胶漆,忠良视如寇仇,惨虐异常,荒yín无忌。即不才等屡具谏章,视如故纸,甚至上下阻隔。正无可奈何之时,适太师奏凯还国,社稷幸甚!万民幸甚!”
黄飞虎这一遍言语,从头至尾,细细说完,就把闻太师气得厉声大声说道:“竟然有这等反常之事!只因北海刀兵,致天子紊乱纲常。我有负先王,实乃老夫之罪也!众大夫、先生请回。我三rì后上殿,自有条陈。”
太师送众官出府,唤徐急雨,令封了府门,一应公文不许投递。至第四rì面君,方许开门应接事体。
闻太师三rì内造成条陈八道。第四rì入朝面君。文武官员已知闻太师有本上殿。那rì早朝,聚两班文武,百官朝毕。
纣王说道:“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左班中闻太师进礼称臣道:“臣有本。”他说着将本铺展御案,让纣王御览。
闻太师臣闻仲上奏为国政大变,有伤风化,宠yín近佞,逆治惨刑,大干天变,隐忧莫测事。如今陛下继承大位,应当行仁义,普施恩泽,惜爱军民,礼文敬武,顺天和地,则社稷奠安,生民乐业。岂知陛下如今却是近yín酒,亲jiān佞,亡恩爱,逼死皇后,杀子嗣,自剪其后。此皆无道之君所行,自取灭亡之祸。臣愿陛下痛改前非,行仁兴义,远小人,近君子;庶几社稷奠安,万民钦服,天心效顺,国祚灵长,风和雨顺,天下享承平之福矣。臣带罪冒季天颜,条陈开列于后,第一,拆鹿台,安民不乱;第二,去酒池、肉林,掩诸侯谤议;第三,贬喜媚出宫,使内庭无蛊惑之虞;第四,勘佞臣,速斩费仲、尤浑而快人心,使不肖者自远;第五件,开仓放粮,以赈民饥;第六,遣使命招安于东南;第七,访遗贤于山泽,释天下疑似者之心;第八,纳忠谏,大开言路,使天下无壅塞之蔽。
闻太师立于龙书案傍,磨墨润毫,将笔递与纣王说道:“请陛下批准施行。”纣王看八款之中,头一件便是拆鹿台。
纣王说道:“鹿台之工,费无限钱粮,成工不毁。今一旦拆去,实是可惜。第三,贬喜媚,今喜媚德xìng幽闲,并无失德,如何加以谪贬?此事也再议。第四,中大夫费、尤二人,素有功而无罪,何为谗佞,岂得便加诛戮!除此三件,以下准行。”
闻太师奏道:“鹿台功大,劳民伤财,万民深怨,拆之所以消天下百姓之隐恨。亚相比干因喜媚而摘心,乞速贬喜媚,所以消在百官之幽怨。勘斩费仲、尤浑,则朝纲清净,国内无谗,圣心无惑乱之虞,则朝政不期清而自清矣。愿陛下速赐施行,幸无迟疑不决,以误国事,则臣不胜幸甚!”
纣王无可奈何,只得说道:“太师所奏,朕准五事,其它三事rì后议。”
闻太师说道:“陛下莫谓三事小节而不足为,此三事关系治乱之源,陛下不可不察,毋得草草放过。”
君臣立辨,只见中大夫费仲还是不识时务,出班上殿见驾。闻太师认不得费仲,问道:“这员官是何人?”
费仲说道:“卑职费仲是也。”
闻太师说道:“先生就是费仲,不知先生上殿有何话要讲?”
费仲说道:“太师虽位极人臣,但不按国体,持笔逼君批行奏本,是非礼也,本参后宫,是非臣也,令杀无辜之臣,是非法也。太师灭君恃己,以下凌上,肆行殿庭,大失人臣之礼,可谓大不敬!”
闻太师听到此言,当中神目睁开,长髯直竖,大声喝道:“费仲巧言惑主,气杀我也!”当下将手一拳,把费仲打下丹墀,面门青肿。
这时,只见尤浑怒上心头,上殿说道:“太师当殿怒打大臣,即打陛下矣!”
闻太师问道:“汝是何官?”
尤浑说道:“吾乃是尤浑。”
闻太师笑道:“原来是你!你们两个贼臣表里弄权,互相回护!”说着联太师趋向前,只一掌打去,把那jiān臣翻筋斗跌下丹墀有丈余远近。
只听闻太师又唤左右道:“将费、尤二人拿出午门斩了!”当朝武士最恼此二人,听得太师发怒,将二人推出午门。
闻太师怒冲牛斗,纣王默默无言,他口里不言,心中却不由暗道:“费、尤二人不识时务,自讨其辱。”闻太师复奏请纣王发刑旨。
纣王怎肯杀费、尤二人,只听纣王说道:“太师此三事,待朕再商议而行。费、尤二臣,虽是冒犯参卿,其罪无证,且发下法司勘问,情真罪当,彼亦无怨。”
闻太师见纣王再三委曲,反有兢业颜sè,自思道:“吾虽为国直谏尽忠,使君惧臣,吾先得欺君之罪矣。”
闻太师想到此处跪而奏道:“臣但愿四方绥服,百姓奠安,诸侯宾服,臣之愿足矣,敢有他望哉!”
纣王传旨将费、尤发下法司勘问。五道条陈限即举行,另三条再议。纣王说完起驾回宫,百官各散。
第一百二十章节 太师远征,文王夜梦
天下兴,好事行;天下亡,祸胎降。-< >-/太师方上条陈,事已好将来了,不防东海反了平灵王。飞报进朝歌来,先至武成王府。
黄飞虎见报,不由地叹道:“兵戈四起,八方不宁,如今又反了平灵王,成汤江山何时方能安定!”
黄飞虎把报差官送到闻太师府里去,太师在府正坐。堂候官报道:“武成王差官来见老爷。”
太师命差官将报呈上,太师看罢,打发来人,随即往武成王府里来。武成王迎接到殿上行礼,分宾主坐下。
闻太师说道:“元帅,今反了东海平灵主,老夫来与将军共议,是老夫去,还是元帅去?”
武成王说道:“末将去也可,老太师去也行,一切但凭太师主见。”
闻太师想一想,说道:“武成王,你还是随朝护驾。老夫领二十万人马前往东海,剿平反叛,归国再商政事。”
闻太师停顿了片刻,又说道:“不知武成王可知那妲己是否迷惑陛下为恶?”
武成王说道:“这妲己却是不曾为恶,也有数次解救过贤臣,不过此人xìng格软弱,陛下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如今那喜媚得宠,她也不与之争斗。”
闻太师听到此言,摇了摇头,明白后宫之中恐怕已是喜媚的天下,自己也无可奈何,只听他又说道:“不知武成王可有亚相比干的消息?”
武成王叹道:“实不相瞒,自亚相离开鹿台之后,一家人在一瞬之间全数失踪,府中下人俱不知他们的踪迹,如今亚相是死是活皆不知晓!”
闻太师听到此言不由叹道:“陛下此举已失去人心,成汤江山危矣!如今我等也只能皆尽全力相护,成败如何一切都看天意。”
武成王说道:“太师言重了,陛下不过一时被惑,终有一rì会醒悟的!”
闻太师叹道:“武成王有所不知,这次我去北海讨伐败军,却是遇上了大事,也正是如此我方才说成汤气数已尽!”
武成王听到此言不由地问道:“是何大事,竟然让太师如此气馁?”
闻太师说道:“北海一事,我先是见到了圣师鲲鹏,之后在圣师的指点下发现,北海起事的源头竟然是圣人,而如今陛下又做出恶了圣母与圣师之事,你说这成汤天下如何能不败亡?”
武成王问道:“不知是那位圣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竟然支持他们叛乱?”
闻太师叹道:“是西方二圣中的准提圣人,如果不是有圣师相助,恐怕我至今也不能平定北海叛军,可如今陛下竟然毁坏圣师法像,你说rì后再有劫难圣师又如何会助我殷商一臂之力?”
武成王听到此言,心中也甚敢凉意,陛下先是得罪了圣母女娲娘娘,之后又开罪了圣师鲲鹏,如今就连西方二圣都插手人族之争,如此情况之下成汤又如何能不灭亡!
武成王想到此处不由地叹道:“我等受先帝大恩,也只能誓死效忠,之于结果如何,也只能听从天意。”
次rì早期,闻太师上表出师。纣王惊问道:“如今平灵王又反,该如何处置?”
闻太师奏道:“臣之丹心,忧国忧民,不得不去。今留黄飞虎守国;臣往东海,削平反叛。愿陛下早晚以社稷为重,条陈三事,待臣回再议。”
纣王听到此言龙心大悦,他巴不得闻太师早去,也好不在自己面前搅扰,心中甚是清净,于是纣王连忙传谕:“发黄旄、白钺,即与闻太师饯行起兵。”
纣王驾出朝歌东门,纣王命斟酒赐与太师。闻仲接酒在手,转身递与黄飞虎。只听,太师说道:“此酒武成王先饮。”
黄飞虎欠身说道:“太师远征,圣上所赐,黄飞虎怎敢先饮”
闻太师说道:“将军接此酒,老夫有一言相告。”黄飞虎依言,接酒在手。
只听,闻太师说道:“朝纲无人,全赖将军。当今若是有甚不平之事,礼当直谏,不可钳口结舌,这非人臣爱君之心。”
接着闻太师回身见纣王说道:“臣此去无别事忧心,愿陛下听忠告之言,以社稷为重,毋变乱旧章,有乖君道。臣此一去,多则一载,少则半载,不久便归。”太师用罢酒,一声砲响,起兵径往东海去了。
文王自逃回西岐之后,听散宜生之言,出示谕西岐之境,乃道德之乡,无兵戈用武之扰,民安物阜,讼减官清。孤因羑里羁縻,蒙恩赦宥归国。因见迩来灾异频仍,水潦失度,及查本土,占验灾祥,竟无坛址。昨观城西有官地一隅,yù造一台,名曰‘灵台’,以占风候,看验民灾。又恐土木工繁,有伤尔军民力役。特每rì给工银一钱支用。此工亦不拘rì之近远,但随民便:愿做工者即上簿造名,以便查给;如不愿者,各随尔经营,并无逼强。想宜知悉,谕众通知。
西岐众军民人等一见告示,大家欢悦,齐声说道:“大王恩德如天,莫可图报。我等rì出而嬉游,rì落而归宿,坐享承平之福,是皆大王之所赐。今大王yù造灵台,尚言给领工钱。我等虽肝脑涂地,手胼足胝,亦所甘心。况且为我百姓占验灾祥之设,如何反领大王工银也。”
一郡军民无不欢悦,情愿出力造台。散宜生知民心如此,抱本进内启奏。
文王说道:“军民既有此意举,随传旨给散银两。”
众民用心,着意搬泥运土,伐木造台。正是:窗外rì光弹指过,席前花影座间移。又道是:行见落花红满地,霎时**绽东篱。
造灵台不过旬月,管工管来报工完。文王大喜,随同文武多官排鸾舆出郭,行至灵台观看,雕梁画栋,台砌巍峨,真一大观也。
文王随同两班文武上得灵台,四面一观。文王默然不语。上大夫散宜生出班奏道:“今rì灵台工完,大王为何不悦?”
文王说道:“非是不悦。此台虽好,台下欠少一池沼以应‘水火既济、合配yīn阳’之意。孤yù再开沼池,又恐劳伤民力,故此郁郁不欢。”
散宜生说道:“灵台之工,甚是浩大,尚且不rì而成;况于台下一沼,其工甚易。”
文王因在灵台观看时间较长,不知不觉间天sè渐晚,回驾不及。文王随文武在灵台上设宴,君臣共乐。席散之后,文武在台下安歇,文王台上设绣榻而寝。
时至三更,正值梦中,忽见东南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望帐中扑来。文王急叫左右,只听台后一声响喨,火光冲宵,文王惊醒了,吓了一身香汗;听台下已打三更。
此时,文王不由地暗忖道:“不知此梦是主凶还是吉?也罢!待到天明,再作商议。”
次rì一早文武上台,文王说道:“大夫散宜生何在?”
宜生出班见礼道:“大王有何宣召?”
文王说道:“孤今夜三鼓,得一异梦,梦见东南有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望帐中扑来,孤急呼左右,只见台后火光冲霄,一声响亮后被惊醒,才知乃是一梦,就不知此兆吉凶如何?”
散宜生躬身贺道:“大王此梦乃是大吉之兆,主大王得栋梁之臣,大贤之客,真不让风后、伊尹之右。”
文王问道:“卿何以见得此是大吉之兆?”
散宜生说道:“昔rì商高宗曾有飞熊入梦,得傅说于版筑之间;今主公梦虎生双翼者,乃熊也;又见台后火光,乃火煅物之象。今西方属金,金见火必煅;煅炼寒金,必成大器。此乃兴周之大兆。故此臣特欣贺。”
众官听到散宜之言,齐声称贺。文王传旨回驾,心yù访贤,以应此兆。
第一百二十一章节 文王渭水请子牙
光yīn似箭,岁月如流。-< >-/这一rì文王与文武闲居无事,见chūn和景媚,柳舒花放,桃李争妍,韶光正茂。文王说道:“三chūn景sè繁华,万物发舒,襟怀爽暢,孤同诸子、众卿,往南郊寻青踏翠,共乐山水之欢,以效寻芳之乐。”
散宜生近前说道:“主公,昔rì造灵台,夜兆飞熊,主西岐得栋梁之才,主君有贤辅之佐。况今chūn光晴爽,花柳争妍,一则围幸于南郊,二则访遗贤于山泽。臣等随使,南宫适、辛甲保驾,正尧舜与民同乐之意。”
文王听到此言心情大悦,随传旨道:“次早南郊围幸行乐。”
次rì,南宫适领五百家将出南郊,步一围场。众武士披执,同文王出城,行至南郭。只见得和风飘动,百蕊争荣,桃红似火,柳嫩成金,萌芽初出土,百草已排新,芳草绵绵铺锦绣,娇花袅袅斗chūn风。林内清奇鸟韵,树外氤氲烟笼。听黄鹂、杜宇唤chūn回,遍访游人行乐;絮飘花落,溶溶归棹,又添水面文章。
文王同众文武出郊外行乐,共享三chūn之景。行至一山,见有围场,步成罗网。文王一见许多家将披坚执锐,手持扫杆钢叉,黄鹰猎犬,雄威万状。怎见得:烈烈旌旗似火,辉辉造盖遮天。锦衣绣袄驾黄鹰,花帽征衣牵猎犬。粉青氈笠,打洒硃缨。粉青氈笠,一池荷叶舞清风;打洒硃缨,开放桃花浮水面。只见:趕麞猎犬,钻天鹞子带红缨;捉兔黄鹰,拖帽金彪双凤翅。黄鹰起去,空中咬坠玉天鹅;恶犬来时,就地拖番梅花鹿。青锦白吉,锦豹花彪。青锦白吉,遇长杆血溅满身红;锦豹花彪,逢利刀血淋山土赤。野鸡着箭,穿住二翅怎能飞;鸬鹚遭叉,扑地翎毛难展挣。大弓shè去,青妆白鹿怎逃生;药箭来时,练雀斑鸠难回避。旌旗招展乱纵横,鼓响锣鸣声呐喊。打围人个个心猛,与猎将各各欢欣。登崖赛过搜山虎,跳涧犹如出海龙。火砲钢叉连地滚,窝弓伏弩傍空行。长天所有天鹅叫,开笼又放海东青。
文王见这样个光景,忙问道:“上大夫,此是一个围场,为何设于此山?”
散宜生马上欠身答道:“今rì千岁游chūn行乐,共幸chūn光,南将军已设此围场,等候主公打猎行幸,以舒畅心情,亦不枉行乐一番,君臣共乐。”
文王听到此言,正sè道:“大夫之言差矣!昔伏羲皇帝不用茹毛,而称至圣。当时有首相名曰凤后,进茹毛于伏羲;伏羲说道此鲜食皆百兽之肉,吾人饥而食其肉,渴而饮其血,以之为滋养之道;不知吾yù其生,忍令彼死,此心何忍。朕今不食禽兽之肉,宁食百草之粟。各全生命以养天和,无伤无害,岂不为美。伏羲居洪荒之世,无百谷之美,尚不茹毛鲜食;况如今五谷可以养生,肥甘足以悦口,孤与卿踏青行乐,以赏此韶华风景,今yù骋孤等之乐,追麋逐鹿,较强比胜,骋英雄于猎较之间,禽兽何辜,而遭此杀戮之惨!且当此之时,阳chūn乍启,正万物生育之时,而行此肃杀之政,此仁人所痛心者也。古人当生不剪,体天地好生之仁。孤与卿等何蹈此不仁之事哉。速命南宫适,将围场去了!”
文王接着又说道:“孤与众卿,在马上欢饮行乐。”观望来往士女纷纭,踏青紫陌,斗草芳丛,或携酒而乐溪边,或讴歌而行绿圃,君臣马上,忻然而叹道:“正是君正臣贤,士民怡乐。”
散宜生马上欠背答道:“主公,西岐之地胜似尧天。”
君臣正迤逦行乐,只见那边一伙渔人作歌而来:“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旗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余年,祝纲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林酒作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于sè外荒禽,嘈嘈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沧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rì逐洪涛歌浩浩,夜观星斗垂孤钓。孤钓不如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文王听渔人歌罢,对散宜生说道:“此歌韵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贤隐于此地。”
于是,文王命辛甲道:“与孤把作歌贤人请来相见。”
辛甲领旨,将坐下马一磕,向前厉声言道:“内中有贤人,请出来见吾千岁!”
那些渔人齐齐跪下,答道:“吾等都是‘闲人。”
辛甲说道:“你们为何都是贤人?”
渔人答道:“我等早晨出户捕鱼,这时节回来无事,故此我等俱是‘闲’人。”
不一时,文王马到。辛甲向前启道:“大王,此都俱是渔人,非贤人也。”
文王说道:“孤听作歌,韵度清奇,内中定有大贤。”
众渔人说道:“此歌非小民所作。离此三十五里,有一磻溪,溪中有一老人,时常作此歌,我们耳边听的熟了,故此随口唱出此歌,实非小民所作。”
文王听到此言,说道:“诸位请回。”众渔人叩头去了。
文王马上想歌中之味,好个‘洗耳不听亡国音’。
片刻,文王带领众文武出郭,径往磻溪而来。行至三十五里,早至林下。文王传旨道:“士卒暂在林外扎住,不必声扬,恐惊动贤士。”文王下马,同散宜生步行,入得林来,只见子牙背坐溪边。
文王悄悄的行至跟前,立于姜子牙之后。姜子牙明知文王驾临,却故作歌道:“西风起兮白云飞,岁已暮兮将焉为?五凤鸣兮真主现,垂竿钓兮知我稀。”
姜子牙作歌毕。文王说道:“贤士快乐否?”
姜子牙回头,看见文王,忙弃竿一旁,俯伏叩地说道:“子民不知驾临,有失迎候,望贤王恕尚之罪。”
文王连忙扶住姜子牙,说道:“久慕先生,今特专诚拜谒,得睹先生尊颜,实姬昌之幸也。”
文王笑着携子牙至茅舍之中,只听,文王又说道:“久仰高明,未得相见。今幸接丰标,祗聆教诲,昌实三生之幸矣。”
姜子牙说道:“尚乃老朽非才,不堪顾问,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国,荷蒙贤王枉顾,实辱鸾舆,有辜圣德。”
散宜生在旁说道:“先生不必过谦。吾君专心前来聘请先生,还望先生不要推辞。如今天下纷纷,定而又乱。当今天子,远贤近佞,荒yín酒sè,残虐生民,诸侯变乱,民不聊生。吾主昼夜思维,不安枕席。久慕先生大德,侧隐溪岩,特具小聘,先生不弃,供佐明时,吾王幸甚,生民幸甚。先生何苦隐胸中之奇谋,忍生民之涂炭;何不一展绪余,哀此茕独,出水火而置之升平。此先生覆载之德,不世之仁也。”
姜子牙原本就是在故做高傲,听到此言,便说道:“既然君王如此高看小民,那么想毕一定是礼贤下士,要我相助也可已,不知君王能否做到我的要求?”
文王说道:“先生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只要孤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尽善尽美。”
姜子牙笑道:“小民也没有什么大要求,想要小民辅助君王,只需君王亲自为小民拉车入城即可,不知君王能否做到?”
姜子牙此言一出,四周一同陪文王前来的官员顿时大怒,纷纷大骂姜子牙不知好歹,竟然如此嬉弄文王。
文王听到姜子牙之言连忙阻止四周大臣,然后说道:“先生,只要愿意辅助孤,别说是拉车这点小事,就是再难孤也能做到。请先生上车,孤这就亲自为先生拉车。”
姜子牙没有言语直接上车,文王不顾众臣的阻拦,亲自为姜子牙接车。文王毕竟是一文人,这种粗活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了,只拉了八百余步,但走不动了,要求休息片刻。
这时,姜子牙说道:“君王亲自为臣拉车八百余步,臣便保周八百余年。”
听到姜子牙此言文王顿时周身有劲,yù再拉车,姜子牙说道:“先前君王不知其意,所以拉车之数有效,如今就算拉再长的路也是无用了。”
文王听到此言心中不由感慨万分,暗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多拉几步。
文王聘姜子牙进了西岐,万民争先相看,无不忻悦。姜子牙至朝门下马。文王升殿,姜子牙朝贺毕。文王封姜子牙为右灵台丞相,姜子牙谢恩,偏殿设宴,百官相贺对饮。其时君有辅,龙虎有依。姜子牙治国有方,安民有法,件件有条,行行有款,西岐起造相府。此时有报传进五关。汜水关首将韩荣具疏往朝歌,言姜尚相周。
第一百二十二章节 文王身死,武王继位
西岐姜子牙在朝,一rì闻边报,言纣王荒yín酒sè,宠任jiān佞,又反了东海平灵王,闻太师前去征剿。-< >-/又见报,自闻太师离开朝歌之后,纣王放出了费仲与尤浑二人,二人蛊惑圣聪,广兴土木,陷害大臣,荼毒万姓,把持朝政,狼狈为jiān,肆行不道,钳制谏官。
次rì早朝,文王问道:“丞相昨阅边报,朝歌可有甚么异事?”
姜子牙出班说道:“臣昨见边报。纣王剜比干之心,作羹汤疗妲己之疾;而费、尤二人则紊乱朝政,横恣大臣,蛊惑天子,无所不为,害万民而不敢言,行杀戮而不敢怨,恶孽多端,使朝歌生民rì不聊生。如今百姓如在水火之中,大王以仁义广施,若依臣愚意,先伐崇候虎这等乱臣贼子,解救一地百姓。”
文王说道:“卿言虽善,奈何孤与崇侯虎一样爵位,岂有擅自征伐之理?”
姜子牙说道:“此言差异,大王发兵乃是仁慈之心,救民于水火。倘天子改恶从善,而效法尧、舜之主,大王此功,万年不朽矣。”
文王闻子牙之言,劝纣王为尧、舜,其心甚悦,便说道:“丞相行师,谁为主将去伐崇侯虎?”
姜子牙说道:“臣愿与大王代劳,以效犬马。”
文王恐子牙杀伐太重,于是说道:“孤同丞相一往。恐有别端,也可以共议之。”
姜子牙说道:“大王大驾亲征,天下必会响应。”
文王与姜子牙起兵代崇候虎,一路上父老相迎,鸡犬不惊。民闻伐崇,人人大悦,个个欢喜万分。
崇候虎不得人心,在得知文王伐他,城中百姓欣喜万分,纷纷抵制崇候虎,不得人心的崇候虎在文王大军攻伐之下不过数rì便兵败被擒。
崇候虎罪大恶极,文王迫于形势斩杀于他,不过文王没有接手崇候虎之领地,而是发还给其二弟崇黑虎,以示自己并无私心。
文王斩杀崇候虎后,回兵西岐。文王自斩了崇候虎,神魂不定,身心不安,郁郁不乐。一路上茶饭懒餐,睡卧不宁,合眼朦胧,又见崇候虎立于面前,惊疑失惊。兵回西岐。众文武官员迎接文王入宫。文王路上有疾,用医调治,服药不愈。
文王将崇侯虎父子斩首,而崇城已归崇黑虎,于是北边地方,俱不服朝歌。消息报到朝歌,文书房微子看本,得知崇侯虎被文王所诛,崇城尽属黑虎所占,微子心中是即喜而且忧。喜者,侯虎罪不容诛,死当其罪;忧者,黑虎独占崇城,终非良善;姬昌擅专征伐,必yù剪商。
微子感到此事重大,不得不奏。于是抱本来奏纣王。
纣王看此本,怒道:“崇侯虎屡建大功,竟然被叛臣诛戮,实属痛恨!。”于是传旨命点兵将,先伐西岐,拿曹侯崇黑虎等,以正不臣之罪。
这时,中大夫李仁上前奏道:“崇侯虎虽有大功于陛下,实荼毒于万民,结大恶于诸侯,人人切齿,个个伤心。今被西伯殄灭,天下无不讴歌。愿陛下将此事徐徐图之,如若急行,恐怕诸候将会四起,局势难以收拾。”纣王听罢,沉吟良久,方息其念。
文王回到西岐之后,病势rì渐沉重,有加无减,已是及及可危。
这一是,文王传旨宣丞相进宫。姜子牙入内殿,至龙榻前,跪而奏曰:“老臣姜尚奉旨入内殿,问候大王,贵体安否?”
文王说道:“孤今rì召卿入内,并无别论。孤居西北,坐镇兑方,统二百镇诸侯元首,感蒙圣恩不浅。方今虽则乱离,况且还有君臣名分,未至乖离。孤伐侯虎,虽斩逆而归,外舒而心实怯非。乱臣贼子,虽人人可诛,今明君在上,不解天子而自行诛戮,是自专也。况孤与侯虎一般爵位,自行专擅,大罪也。自杀侯虎之后,孤每夜闻悲泣之声,合目则立于榻前。吾思不能久立于阳世矣。今rì请卿入内,孤有一言,切不可负:倘吾死之后,纵君恶贯盈,切不可听诸侯之唆,以臣伐君。丞相若违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见。”文王说罢,泪流满面。
姜子牙说道:“臣荷蒙恩宠,身居相位,敢不受命。若负君言,即是不忠。”君臣正论间,忽殿下姬发进宫问安。
文王见姬发至,便喜道:“我儿此来,正遂孤愿。”姬发行礼毕,文王又说道:“我死之后,吾儿年幼,恐妄听他人之言,肆行征伐。纵天子不德,亦不得造次妄为,以成臣弑君之名。你过来,拜子牙为亚父,早晚听训指教。今听丞相,即听孤也。可请丞相坐而拜之。”
姬发请子牙转上,即拜为亚父。子牙叩头榻前,泣道:“臣受大王重恩,虽肝脑涂地,碎骨捐躯,不足以酬国恩之万一!大王切莫以臣为虑,当宜保重龙体,不rì自愈矣。”
文王对子发说道:“殷商虽然无道,但吾乃臣子,必当恪守其职,毋得僭越,遗讥后世。你rì后要睦爱弟兄,悯恤万民,吾死亦不为恨。见善不怠,行义勿疑,去非勿处,此三者乃修身之道,治国安民之大略也,你要紧记心中。”
文王言罢遂薨,亡年九十七岁,后谥为周文王,此时为商纣王二十年仲冬。
西伯候文王薨,姜太公望率群臣奉姬发嗣西伯之位——后谥为武王。武王葬父既毕,尊子牙为尚父;其余百官各加一级。君臣协心,继志述事,尽遵先王之政。四方附庸之国,皆行朝贡西土。二百镇诸侯,皆率王化。
汜水关总兵官韩荣得知文王已死,姜尚立世子姬发为武王。这让他心中大惊,连忙修本,差官往朝歌奏事。
上大夫姚中见有本,便与殿下微子共议道:“姬发自立为武王,其志不小,意在谋叛,此事不可不奏啊。”
微子说道:“姚先生,天下诸侯见当今如此荒yín,进jiān退忠,各有无君之心。如今姬发自立为武王,不rì而有鼎沸山河、扰乱乾坤之时。今就将本面君,昏君决不以此为患,总是无益。”
姚中说道:“老殿下,言虽如此,但我们也要尽臣节。”姚中说着便抱本往摘星楼候旨。
姚中上摘星楼见驾毕,纣王问道:“卿有何奏章?”
姚中说道:“西伯候姬昌已死,姬发自立为武王,颁行四方,诸侯归心者甚多,将来为祸不小。臣因见边报,甚是恐惧。陛下当速兴师问罪,以正国法;若怠缓不行,则其中观望者皆效尤耳。”
纣王不以为然地说道:“姬发一黄口稚子,有何本事?”
姚中奏道:“姬发虽年幼,但姜尚多谋,南宫适、散宜生之辈,谋勇俱全,陛下不可不预防啊。”
纣王说道:“卿之言虽有理,那姜尚不过一术士,又能有何作为!”
姚中知道纣王意在不此,随即下殿叹道;“灭殷商者必是姬发矣!”
鲲鹏在得知周文王姬昌身死,心中明白大劫**将至,阐截两教争斗也即将开始,鲲鹏由于在不周山倒之时欠下了通天教主的因果,他此行一方面是想入劫寻机斩却三尸,一方面是借机了却与通天教主的因果。
鲲鹏心中明白自己将通天教主以外的所有人圣几乎都得罪了,他入劫中各方圣人自然会找他麻烦,他想躲也躲不了,也只能与通天教主一起面对诸圣,这样他方有一线生机。
周文王一死,姜尚姜子牙一定会鼓动姬昌伐商,自己这些年来在朝歌的布局已经完成,也是时候正式与准提及阐教一较高下。
在临行之前鲲鹏再次见了苏妲己告诫她不要妄自行动,此时由于喜媚进宫,纣王在喜媚的诱惑下也渐渐疏远了苏妲己,而苏妲己也有意投靠妖师鲲鹏自然听从鲲鹏的命令,隐居深宫之中,不再与喜媚有所过密的往来。
喜媚入宫得到了纣王的宠爱,一开始她还感激苏妲己推荐自己入宫,到后来怕苏妲己与自己在纣王面前争宠也渐渐疏远了与苏妲己的往来,并且喜媚又将恢复修为的玉石琵琶jīng也带到宫中,两人一起排济苏妲己。苏妲己见状也自然明白喜媚的心思,于是正好借此机会了断了与她们之间的关系,躲入深宫之中不再理事。
喜媚与玉石琵琶jīng见状,则是大喜,做事更是肆无忌惮起来,引起了朝中大臣的不满,她们却不知自己如此行为却是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