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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师鲲鹏传全文阅读

作者:佛血     妖师鲲鹏传txt下载     妖师鲲鹏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二章节纣王怒毁妖师像

    商纣王见一干文武大臣没有一人回答他的提问,于是怒道:“你们都在想什么,为何不回答朕的问话?”

    商容见状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圣师自人皇大禹之后就没有再现身人间。”

    商纣王听到商容此言,说道:“既然对我殷商毫无贡献,我殷商王朝又为何要供奉于他,这不是浪费我们的财力吗?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想得。”

    商容有些无奈地说道:“陛下此话千万不能说,圣师为我人族耗费了无数的心血,我等供奉圣师也是理所当然。”

    商纣王听到此言,立即怒道:“什么理所当然,他既然不曾为我殷商王朝出力,那么就不应该再供奉于他,来人,立即将这大殿关闭,以后我殷商王朝不再供奉此人。”

    听到商纣王的这番话,随从的士兵及文武大臣没有一人上前执行他的命令,大家都不想因此而得罪圣师。

    商纣王见没有人理睬他的命令,立即抽出随身的宝剑,大步走进了圣师的行宫之中,随行的文武大臣见状,不由地感到一阵惊慌,生怕商纣王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纷纷紧随其后进入了鲲鹏的行宫之中。

    来来殿中,一干文武大臣在看到商纣王的举动之后,顿时一阵心寒,只见大殿之中供奉圣师的圣像已被商纣王用宝剑给劈成两半。

    这时,一干文武大臣终于明白成汤天下恐怕要亡于商纣王之手,他先是提诗污辱女娲娘娘,之后又提剑劈了圣师鲲鹏的圣像,商纣王在一rì之内竟然将人族之母与人族圣师两位高人给得罪,可想而知成汤天下的下场如何。

    商容看着被一劈两半的圣像,心中对商纣王已是失望透顶。他不明白为什么纣王以前一直是一位英明的君王,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论纣王发生了什么变化,而事情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成汤将彻底失去女娲娘娘与圣师鲲鹏的支持。

    纣王在看着进入殿中的一干文武大臣,没有说什么,转过身便离开此地,而那一干文武大臣也没有再上前说些什么,他们都明白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如今殷商王朝也只能低头一个劲地向前冲,至于是否能再延续下去,他们都不抱太大希望。

    女娲娘娘因今rì是自己诞辰,故而一早便起身前往火云洞,去见自己的兄长天皇伏羲,午时女娲娘娘方回到娲皇庙,准备接受万民的朝拜。

    当女娲娘娘下得青鸾,坐于宝殿之上。玉女金童朝礼毕,女娲娘娘猛地抬头一看,只见那粉壁上有一首诗句,她不由轻轻一笑,以为又不知是谁提下的歌颂之诗,所以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女娲娘娘久处天外天,静极思动不由地想看一看此诗的水平,她这仔细一看,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美好,这首诗竟然是商纣王所提的yín诗,顿时间她不由怒道:“殷受,你这无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如今反而不畏上天,吟诗亵我,甚是可恶!我想成汤伐桀而得天下,享国六百余年,如今也该气数已尽,我若不与他一个教训,rì后如何面对人族百姓及诸圣。”女娲娘娘随即唤碧霞童子驾青鸾往朝歌而去。

    想女娲娘娘乃是圣人,怎会发如此怒火?而人族又是女娲娘娘所造,人族万民包括帝辛,都可算是女娲娘娘之子,以人子亵渎其母,女娲娘娘又怎能不怒?

    当女娲娘娘离了女娲庙便向朝歌行去之时,半路之上突然被两道红光挡住云气,她往下看时,原来是帝辛之子殷郊、殷洪前往参拜帝辛。心中一闪,算出殷商还有二十八年气运,便怒气冲冲的转身向三十三天之外娲皇宫行去。

    女娲娘娘自回到宫中,越想心中越是烦闷。于是让彩云童儿把后宫中金葫芦取来,放在丹墀之下。只见女娲娘揭去芦盖,用手一指。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道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名曰‘招妖幡’。

    不多时,悲风飒飒,惨雾迷漫,yīn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女娲娘娘慧眼看去,见妖师鲲鹏及巫妖大战后幸存的几位妖圣都未曾到来,她不由冷哼一声,但是她明白自己因巫妖大战的原因在妖族的声望并不高,所以也不再去想这几人,只是吩咐彩云说道:“着各处妖魔且退;只留轩辕坟中三妖伺侯。”

    轩辕坟三妖进宫参谒,三人上前说道:“娘娘圣寿无疆!”

    这三妖一个是千年狐狸jīng,一个是九头雉鸡jīng,一个是玉石琵琶jīng,她们一起俯伏丹墀之下等候女娲娘娘法旨。

    女娲娘娘对三妖言道:“三妖听吾密旨:成汤气数已尽,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尔等三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侍武王伐纣之时,助其成功,但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你等亦成正果。”女娲娘娘吩咐已毕,三妖立即叩头谢恩,然后化清风而去。

    鲲鹏自离开闻仲后,便在人族之中游逛起来,打击了准提让他心中十分高兴。正当他处于高兴之时,突然鲲鹏发现天空妖气漫天,无数的妖族自洪荒向天外飞去。这时,鲲鹏立即明白是女娲娘娘在召集天下群妖。

    片刻,鲲鹏这才想起由于准提的算计,纣王写诗污辱女娲娘娘,而女娲娘娘一怒之下派轩辕坟中的三妖,进宫惑乱纣王,从而加速了成汤的灭亡。

    想到此处,鲲鹏不由地跌脚叹道:“没想到这些时rì因打击了准提而高兴,一时间竟然失了道心,忘记如此重要的情节。”

    鲲鹏想上天告知女娲娘娘事情的真相,好让她收回对三妖的命令,可是由于巫妖大战之时他与女娲娘娘之间已势同仇敌,就是他告诉女娲娘娘事情的真相,女娲娘娘也不一不定期会相信他,一时间鲲鹏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鲲鹏正烦心女娲娘娘招集群妖之事,突然他心中又感到有于自己有关的事情发生,由于此时大劫已经开始,鲲鹏也无法算出发生了何事,于是他便驾云向朝歌而去,一方面察看殷商的气运如何,另一方面打探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来到朝歌,鲲鹏首先到殷商供奉自己所在的行宫之中,当他来到行宫看到那被商纣王劈成两半的圣像之后,鲲鹏不由地大怒,他并不是恼怒纣王,因为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准提所安排的,准提这么做也是想报复他在袁福通一事上对准提的打击。

    准提早在迷惑商纣王行事之后,便立即离开了朝歌,免得撞见女娲娘娘与妖师鲲鹏,让对方察觉到是自己在暗中指使。

    女娲娘娘招集群妖,不光是鲲鹏一人发现了此事,而其他的圣人都有所察觉,他们神念一扫便明白了女娲娘娘为何要招集群妖。

    诸圣之中反应最为强烈的要数通天教主,在女娲娘娘招集群妖之时,他发现殷商王朝的气运飞速下降,这让他大为惊讶,此时截教并没有完全将自身的气运与殷商分开,在气机感应之下截教的气运也为之大损。

    通天教主立即仔细地扫视了整个殷商王朝,当他发现鲲鹏在人间的行宫被纣王所毁之时,他方才明白为何殷商王朝的气运会大损。鲲鹏为人族的圣师,气运与人族相连,而纣王为人皇,他以人皇之身毁了人族圣师的行宫,在天道感应之下自然会有损自身气运,而人族百姓在得知此事后,心中对商纣王自然有所不满,这就动摇了殷商王朝的根基,如果没有办法制止气运的泄漏,那么不用多久成汤天下将会灭亡。

    在弄清了原由之后,通天教主心中十分的着急,他知道女娲娘娘之所以招集群妖就是为了灭亡成汤,如果此时妖师鲲鹏在因为自己行宫被毁之事,而迁怒于殷商,那么可想而知成汤的下场将是多么的悲惨。

    由于大劫已经开始,通天教主为了门下弟子的安危,又不能派人前去朝歌jǐng告纣王,让他早点向女娲娘娘及妖师鲲鹏请罪,以求得到他们二人的谅解。

    当通天教主发现从娲皇宫中下界三妖后,他明白成汤大势已去,于是他收拾好心情,再次对门下弟子强调不要入世以免沾了杀气。

第九十三章节苏护反商

    纣王在进香之后,看见女娲美貌朝暮思想,寒暑尽忘,寝食俱废,每见六院三宫,真如尘饭土羹,不堪一视;终朝将此事不放心怀,郁郁不乐。

    这一rì,纣王忽然省悟,立即招见中谏大夫费仲。此人乃是纣王之幸臣,近因闻太师,奉诣平定北海,大兵远征,因此纣王就开始宠费仲、尤浑二人。此二人甚是聪明,所以经常谗言献媚,纣王听之大喜竟无有不从。这也是天下将危,佞臣当道。

    不过多时,费仲朝见。只听纣王说道:“朕在女娲宫进香之时,偶见女娲娘娘颜面艳丽,可谓是绝世无双,而三宫六院之中,都无人当朕意,不知爱卿有何计策,以慰朕怀?”

    费仲上前说道:“陛下乃万乘之尊,富有四海,其德可比尧、舜、禹,天下之所有,皆是陛下的,区区美女这有何难,只要陛下明rì传命,颁行四路诸侯,让其每一诸候选美女百名以充王庭,这样一来何愁天下绝sè不入王庭。”

    纣王听到费仲此言顿时大悦,说道:“爱卿所言甚合朕意,明rì早朝朕就发旨,爱卿且暂回。”他说着随即命驾还宫。

    第二rì早朝,聚两班文武朝贺毕。纣王便对满朝文武说道:“即可传朕旨意,颁行四镇诸侯,与朕每一诸候要拣选良家美女百名,不论富贵贫贱,只以容貌端庄,情xìng和婉,礼度闲淑,举止大方,以充后宫役使。”

    纣王话音刚落,只见左班中一人上前奏道:“老臣商容启奏陛下,君有道则万民乐业,不令而从。而陛下后宫美女,不下千人,嫔御而上,又有妃后。今rì又yù选美女,恐失民望。臣闻‘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如今天下水旱不断,而陛下又要挑选美sè,实在有违圣道。故尧、舜、禹与民偕乐,以仁德治天下,不事干戈,不行杀伐,景星耀天,甘露下降,凤凰止于庭,芝草生于野;民丰物阜,行人让路,犬无吠声,夜雨昼晴,稻生双穗;此乃有道兴隆之象也。今陛下若取近时之乐,则目眩多sè,耳听yín声,沉湎酒sè,游于苑圃,猎于山林,此乃无道败亡之象也。老臣身为首相,位列朝纲,侍君三世,不得不启陛下。臣愿陛下:进贤,退不肖,修行仁义,通达道德,则和气贯于天下,自然民富财丰,天下太平,四海雍熙,与百姓共享无穷之福。况今北海干戈未息,正宜修其德,爱其民,惜其财费,重其使令,虽尧、舜不过如是;又何必在此时选侍女,而妄顾天下百姓?臣愚不识忌讳,望祈容纳。”

    纣王闻言心中大怒,暗忖道:“这老匹夫,仗着自己乃是三朝老臣,前几rì寡人在女娲庙题诗,旨在赞赏女娲娘娘的绝世天颜,他却偏偏要带着群臣上谏,唠叨不休,扰的寡人不得片刻安宁,而后又阻止寡人停止供奉圣师,今rì寡人亦不过是yù选几个美人陪王伴驾,他却又出来聒噪,实是可恶,当重重惩处一番!”

    殿上群臣见商容出言阻止,都不由地为老相爷捏着一把冷汗,只因近rì来,由于准提圣人对纣下所下的惑心之术,渐渐地压制了他本身的真龙之气,纣王变得越来越暴躁,近数rì之间已然杖杀了多名宫女、宫人。

    过了许久,纣王还是压制了心中的怒火,说道:“卿言甚善,寡人适才所言作罢。”纣王言罢,便退朝摆驾回宫。

    转眼间已然到了帝辛八年,这年四月乃是天下四大诸侯率领八百镇朝觐于商的rì子,天下诸侯皆到朝歌朝拜天子。

    此时太师闻仲不在都城,纣王宠用费仲、尤浑,各诸侯俱知此二人把持朝政,擅权作威,少不得先以礼贿之以结其心,正所谓‘未去朝天子,先来谒相公’。

    诸候之中就是东伯侯姜桓楚,以国丈之尊也是不得不屈尊前往朝歌。众多诸候之中有一位诸侯,姓苏名护,为冀州侯,此人乃是炎帝神农氏嫡系后裔。此人xìng如烈火,刚方正直,哪里知道送礼之说;平昔见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执法处分,不少假借,故此二人俱未曾送有礼物。他也该是应当出事,那rì费仲、尤浑二人查天下诸侯俱送有礼物,独苏护并无礼单,心中不由大怒,对其怀恨在心。

    到朝见那rì,帝辛上朝,一众文武参拜完毕之后。有中官上前奏道:“今年乃是朝驾之年,天下诸侯皆在午门外朝贺,听候陛下发落。”

    纣王转首向首相商荣询问此事当如何处理。

    商荣出班奏道:“陛下可宣四镇首领诸侯面君,采问民风土俗,百姓生活,国治邦安,其余诸侯则在午门外朝贺。”

    纣王听到此言觉得有理,便说道:“爱卿所言甚是。”接着转首对中官言道:“宣四镇首领诸侯上殿面圣,其余众人在午门外朝贺。”

    侯在午门外的八百镇诸侯闻诏,便在午门外山呼朝贺,而东、南、西、北四镇首领诸侯整齐朝服,轻摇玉珮,进午门,行过九龙桥,至丹墀,山呼朝拜毕,俯伏于殿前,等候帝辛降旨。

    纣王让四人起身后,便询问民风土俗等事,四人按序回答,纣王闻言龙颜大喜,命首相商容、亚相比干于显庆殿治宴相待。四臣叩头谢恩,离丹墀前至显庆殿,相序筵宴。

    纣王退朝后便召来费仲、尤浑,问道:“前rì寡人yù命四伯诸侯进献美女,被首相商荣所阻,今寡人yù重提此事,你们认为可好?”

    费仲和尤浑对视一眼,上前说道:“前些rì子陛下已然答应老相国,不再选美,今rì若是旧事重提,不免让人觉得陛下不足以取信于臣民,臣切以为万万不可。”

    二人小心地看了帝纣王一眼又说道:“为臣闻得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sè天姿,幽闲淑xìng,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堪任役使。况选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自不动人耳目,即使老相国也无话可说。”

    费仲、尤浑恼恨苏护不肯向自己行贿,所以故意整治苏护,二人想到苏护耿直,定不会将女儿送进宫中,到时天子震怒,苏护人头不保,也算是报了苏护不敬自己之恨。

    帝辛听到费仲、尤浑二人所言心中大悦,随即招苏护进宫商议此事。

    事情的结果也确实与费仲、尤浑二人所想一样,苏护却是不愿将女儿送进宫中,厉声地对纣王说道:“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昔rì有夏失政,yín荒酒sè;惟我祖宗不迩声sè,不殖货财,仁爱百姓,方能取代大夏,如今陛下不顾祖宗家法,而效仿夏王,乃是取败之道。况且人君爱sè,必颠覆社稷江山;卿大夫爱sè,必绝灭宗庙;士庶人爱sè,必戕贼其身。君为臣之标率,君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jiān,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余年基业,必自陛下紊乱之矣。”

    纣王闻言大怒,yù将苏护斩杀,费仲、尤浑觉得仅仅苏护一人斩首,还不足以消自己二人之怒气,必使得他家破人亡,才遂心意。便又进谗言,让纣王将苏护放回,让苏护将女儿送来,想来以苏护的为人定不会送来,到时天子震怒,天兵一到,苏护全家上下自然难逃灭门之祸。

    苏护回到驿馆之后,受家将蛊惑,写下了‘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的诗句,带领家将逃出朝歌,奔回本国去了。

    纣王闻到此讯后不由大怒,yù亲帅大军前往征伐。但为一众大臣所阻,最后纣王决定派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二人各自率领大军前往冀州征伐苏护。朝中大臣闻言,顿时大惊,却是无法可想。

    西伯侯姬昌这两年来,常闻得纣王有所失德,心中极为高兴,此次得知苏护反出朝歌,且纣王让自己和崇侯虎前往征伐,心中更是高兴,不由暗忖道:“若是能让苏护将女儿献给纣王,那么以纣王现在的表现来看必将惑于美sè,疏于朝政;若是苏护宁愿玉石俱焚,不愿献上女儿,那便剪除苏护,也是削弱了殷商的实力,怎么算都对自己有利无害。”

    想到此处西伯候立即便与崇侯虎相约,由崇侯虎先行,自己随后就到。

    崇侯虎自和西伯侯姬昌分别后,便点齐五万大军,rì夜兼程向冀州赶去。一路上跨州过县,不多时便来到冀州城外,安下营寨,准备明rì进攻冀州。

第九十四章节冀州战乱

    冀州侯苏护闻得探子报来,得知此次领兵者乃是北伯侯崇侯虎,不由地大怒说道:“若是别镇诸侯,还有他议;此人一向为恶,断不能以礼解释。不若乘此大破其兵,以振军威,且为万姓除害。”说完便传令出战。

    崇侯虎在得知苏护点兵出城,也立即点兵上阵。

    冀州侯苏护点兵出城之后,不过片刻崇侯虎的大营之中便整兵出战,苏护见崇侯虎头戴飞凤盔,身穿金锁甲,后披大红袍,腰束玉束带,胯下紫骅骝,斩将大刀担于鞍鞒之上。心中不禁暗赞道:“崇侯虎虽然持身不正,但也却是大将之才。”

    苏护上前说道:“贤侯别来无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今天子无道,轻贤重sè,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yín酒sè,不久天下变乱。不才自各守边疆,贤侯何故兴此无名之师?”

    崇侯虎闻言大怒说道:“你忤逆天子诏旨,题反诗于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今奉诏问罪,则当肘膝辕门,尚敢巧语支吾,持兵贯甲,以骋其强暴!”

    崇侯虎接着回顾左右对手下说道:“谁与我擒此逆贼?”

    崇候虎此言刚落,左哨下有一将,头带凤翅盔;身穿黄金甲,后披大红袍,腰束狮蛮带,胯下青骢马,上前厉声而言道:“将军,待末将擒此叛贼!”他说完连人带马走到两军阵前。此人正是崇侯虎帐下偏将梅武。

    冀州这边闪出冀州侯长子苏全忠,拍马摇戟向梅武杀去,梅武手中斧劈面相迎。斧来戟架,绕身一点凤摇头;戟去斧迎,不离腮边过顶额。那梅武武艺也是不凡,但苏全忠乃是天生战将,一身武艺jīng湛无比。两马相交,不过二十回合,那梅武便被苏全忠一戟刺于马下。

    这边苏护见子得胜,传令擂鼓。冀州阵上大将赵丙、陈季贞纵马抡刀杀将来。一声喊起,只杀的愁云荡荡,旭rì辉辉,尸横遍野,血溅成渠。侯虎麾下金蔡、黄元济、崇应彪且战且走,败至十里之外。

    苏护收兵回城之后便赏赐众将,有副将赵丙上前言道:“侯爷,今rì我冀州虽胜得一阵,但冀州不过弹丸之地,若是帝辛起数镇诸侯前来,我等绝无法抵挡,为今之计,只有趁崇侯虎新败,军无战心,且离我冀州只有十里,我等半夜前去偷营,先将崇侯虎杀个片甲不留,使朝歌知道我冀州的厉害,然后寻一宽厚诸侯,前往朝歌为我冀州说情,上表继续臣服朝歌,方可报我冀州万民。”

    苏护闻言说道:“此言甚善,正合吾意,我以冀州之力是无法抵抗殷商大军,如果持续打下去,我军必败。”

    苏护接着命长子全忠领三千人马出西门十里之外埋伏,陈季贞统左营,赵丙统右营,护自统中营。于半夜三更,卷幡息鼓,人衔枚,马摘辔,听砲为号,暗劫崇侯虎营寨。

    崇侯虎恃才妄作,提兵远伐,不料今rì损军折将,心中甚是羞惭。只得将败残军兵收聚,扎下行营,在中军帐中闷闷不乐。

    只听,他对众将言道:“吾自行军,征伐多年,未有一败,没想到今rì却折了梅武,损伤了三军,真是气煞人也。”

    崇侯虎帐下大将黄元济说道:“君候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过于自责,想那西伯侯大兵不久即至,到时候我们与他联手,破冀州易如反掌耳。君侯且莫要愁烦,宜当保重。”

    崇侯虎听到此言觉得甚是,便在军中置酒宴,与众将欢饮。

    苏全忠把人马暗暗调出城来,只待劫营。时至三更,已行十里。探马报与苏护,冀州侯即刻传令,将号砲点起。一声响亮,如天崩地塌,三千铁骑,一齐发喊,冲杀进营。

    崇侯虎今rì打败本就军无战心,且军中主将皆未曾想到,冀州兵马会冒险出城前来劫营,故众人皆醉于主帅帐中,军中士卒无人指挥,如何能抵当冀州大军。

    只见冀州三路雄兵,人人敢勇,个个争先,一片喊杀之声,冲开七层围子,撞倒八面虎狼。单言苏护,一骑马,一条枪,直杀入阵来,捉拿崇侯虎。左右营门,喊声振地。

    崇侯虎正在梦中闻见杀声,披袍而起,上马提刀,冲出帐来。只见灯光影里,看苏护金盔金甲,大红袍,玉束带,青骢马,火龙枪,大声喊道:“崇侯虎休走!速下马受缚!”

    苏护说着提着手中之枪向崇候虎当心刺去,崇侯虎落慌而逃,只得将手中刀对面来迎,两马交锋。正战时,只见这崇侯虎长子应彪带领金蔡、黄元济杀将来助战。崇营左粮道门赵丙杀来,右粮道门陈季贞杀来。战不多时,便见金蔡被赵丙一刀砍于马下。

    崇侯虎见败局已定,便且战且走。有其长子崇应彪保着父亲,杀一条路逃走,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冀州人马,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的尸横遍野,血满沟渠。苏护趕杀侯虎败残人马约二十余里,方传令鸣金收军。

    崇侯虎领败军退出二十里地,正在懊恼中,就听一声大喝:“崇侯虎,吾奉父亲王命,在此候尔多时。可速倒戈受死!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崇侯虎见状大惊,其帐下大将黄元济、孙子羽双双出战,苏全忠一人独战二将,却是怡然不惧,战不数合,苏全忠一声大喝,将孙子羽刺于马下。

    崇侯虎父子见状大惊,却是未曾料到苏全忠悍勇至此,忙双双迎上来,战住全忠。全忠抖擞神威,好似弄风猛虎,搅海蛟龙,战住三将。

    正战间,全忠卖个破绽,一戟把崇侯虎护脚金甲挑下了半边。侯虎大惊,将马一夹,跳出围来,往外便走。崇应彪见父亲败走,意急心忙,慌了手脚,不提防被全忠当心一戟刺来。应彪急闪时,早中左臂,血淋袍甲,几乎落马。

    众将见状急上前架住,救其xìng命,然后望前逃走。苏全忠yù要追趕,又恐黑夜之间不当稳便,只得收了人马进城。

    崇侯虎先是被冀州兵马偷袭营寨,后又被苏全忠伏兵攻击,五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五千,更折了大将孙子羽,活下来的也是个个带伤。

    崇侯虎一见众军将士,顿时伤感不已,幸得手下大将黄元济的劝解,他方才放下心事,准备静候援兵的到来。

    就在此时,崇侯虎突然看见前方来了一对人马。他仔细看去,只见两杆旗幡开处,见一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镀,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见到来人崇侯虎顿时大喜,原来是其弟曹州侯崇黑虎帅兵前来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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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侯虎大笑道:“有兄弟助我,此事成矣。”

    崇应彪也马上上前施礼说道:“多谢叔父前来相助,有叔父在又何惧他冀州不平。”

    崇黑虎自幼拜在一位截教仙人门下,其师秘授一个葫芦,背伏在脊背上,有无限神通。端的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

    崇侯虎兄弟二人合兵一处,便向冀州城杀来。不多时便来到冀州城下,崇黑虎便让传令兵前去叫阵。

    苏护闻报说,崇侯虎再次前来,帅兵在城外叫阵。本来对崇侯虎大败之下,还敢再次前来极为惊诧,待上到城头看见崇黑虎的旗号顿时大惊。

    苏护低头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崇黑虎武艺高强,又jīng通玄法,我冀州满城诸将皆非他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众将皆不知侯爷为何出此言语,苏全忠闻言甚是不服,上前说道:“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崇黑虎武艺高强,孩儿也是不差,待孩儿前去将他拿下,交予父亲处置。”他说完不顾父亲的阻止,提戟跨马,出城而去。

    待到得城外,苏全忠便向崇黑虎叫阵。崇黑虎命左右准备好坐骑便出门而去,待来到阵前,便对苏全忠说道:“全忠贤侄可回去,请你父前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第九十五章节郑伦大战崇黑虎

    曹州侯崇黑虎与冀州侯苏护有旧,曾同在闻太师帐下效力,故苏护深知其能。此次崇黑虎前来不但是为解兄长兵败之危,也为劝解苏护而来。

    苏全忠听到崇黑虎之言,上前说道:“我等势成敌国,我父有何话要对你言!”说完便拍马直取黑虎。黑虎也是大怒,yù待老友教训全忠,以免其因狂妄而吃亏。

    二将阵前寻斗赌,两下交锋谁敢阻。这个似摇头狮子下山岗;那个如摆尾狻猊寻猛虎。全忠只倚平生勇猛,又见黑虎用的是短斧,不把黑虎放在心上,眼底无人,自逞己能,yù要擒获黑虎,遂把平rì所习武艺尽行使出。戟有尖有咎,九九八十一进步,七十二开门,苏全忠使尽平生jīng力,把崇黑虎杀出了一身冷汗。

    崇黑虎不由地叹道:“苏护有子如此,可谓佳兒。真是将门虎子!”崇黑虎说完把斧一晃,拨马便走。

    这时,苏全忠在马上顿时大笑起来,说道:“若听俺父亲之言,竟为所误。誓拿此人,以灭我父之口。”苏全忠说完便放马追去。

    崇黑虎闻脑后金铃响处,回头只见苏全忠追赶不舍,忙把脊梁上红葫芦顶揭去,念念有词。只见葫芦里边一道黑烟冒出,化开如网罗,大小黑烟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rì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向苏全忠啄来。

    苏全忠只是马上英雄,哪晓的崇黑虎的异术,急挥戟护其身面。而他坐下俊马早被神鹰把眼一嘴伤了,那马顿时跳了起来,苏全忠立即跌下马来。

    崇黑虎见状说道:“给我拿下!”众军听令一拥而,把苏全忠给擒下。

    众将士将苏全忠押回大营后,崇侯虎本yù将苏全忠斩杀,以报自己两员大将被杀之仇。

    崇黑虎连忙阻止,说道:“兄长,那苏氏之女乃是陛下所要之人,今rì兄长图一时快意,将苏全忠斩杀,rì后苏氏之女进宫之后,若是得天子宠爱,你我兄弟恐怕就要因此事而死无葬身之地!”

    崇侯虎闻言顿时一头冷汗,忙说道:“还是兄弟想的周到,苏全忠暂时就押在大牢中,待擒住苏护满门,解到朝歌,由天子发落吧。”

    苏护在城头上,见苏全忠被崇黑虎所擒,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只听他哭道:“我儿狂妄,不听为父之言。今rìxìng命休矣。”说完不禁垂泪涟涟。

    苏护正在感叹之间,只听左右有人说道:“侯爷,崇黑虎正在索战。”苏护思及崇黑虎有异术,无人能敌,便急令众将支起弓弩,架起信砲、灰瓶、滚木之类,一应完全。

    崇黑虎在城下看着苏护准备守城器具,却是不出城。不禁暗忖道:“苏兄,你出来与我商议,方可退兵,但却为何要惧战,你不出来,此事如何了结?”

    崇黑虎回到帐中对兄长言道,苏护闭门不出。崇侯虎言道:“不如我们架起云梯攻打冀州,你看可好?”

    崇黑虎却摇头说道:“我们不必攻打,那样只会徒费心力。如今我们只要困其粮道,使城内百姓不能得接济,则此城不攻自破矣。长兄可以逸待劳,俟西伯侯兵来,再作打算。

    崇侯虎对这番话亦是深以为然,于是便下令大军围住城池,等候西伯候姬昌的到来。

    此时,苏护被困在城中,思索再三自己是内无强将,外无援兵,实为束手待毙之局面,但他却又是无可奈何。就在此时手下军兵来报,说督粮官郑伦在门外侯令。

    苏护叹道:“事以至此,此粮来与不来已是成定局。”但他还是令郑伦前来相见。

    郑伦来到苏护面前,行礼之后说道:“末将路闻君侯反商,崇侯奉旨征讨,因此末将心悬两地,星夜赶回,但不知君侯胜负如何?”

    苏护叹气道:“前rì朝商,昏君听信谗言,yù纳吾女为妃;吾以正言谏诤,致触昏君,便yù问罪。不意费、尤二人将计就计,赦吾归国,使吾自进其女。吾因一时暴躁,题诗反商。今天子命崇侯虎伐吾,连赢他二三阵,损军折将,大获全胜。却不料曹州崇黑虎前来相助其兄,将吾子全忠拿去。吾想黑虎身有异术,勇贯三军,吾非敌手。今天下诸侯八百,我苏护却不知该往何处投托?自思至亲不过四人,长子今已被擒,不若先杀其妻子,然后自尽,庶不使天下后世取笑。汝众将可收拾行装,投往别处,任诸公自为成立耳。”苏护言罢,不胜悲泣。

    郑伦听到苏护所言大声说道:“君侯怎出如此丧气之言,末将自幼跟随君侯,蒙你的提挈,方有今天的地位,末将愿以为君候尽犬马之劳。”

    苏护叹道:“非是本侯丧气,只是那崇黑虎曾拜异人为师,学得一身道术,神鬼皆惊,他又胸藏韬略万人莫敌,我冀州无人能敌。”

    郑伦说道:“君侯在上,末将不生擒崇黑虎来见,把项上首级纳于众将之前!”

    郑伦说完便不从军令,翻身出府,上了坐骑火眼金睛兽,使两柄降魔杵,放砲开城,排开三千乌鸦兵,像一塊乌云卷地。来至营前,只听厉声高喊道:“只叫崇黑虎前来见我!”

    崇黑虎闻报,说是冀州有一将在辕门外叫战,便调本部三千飞虎兵,出营迎战。来到阵上见冀州城下有一簇人马,按北方壬癸水,如一片乌云相似。那一员将,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带九云烈焰冠,大红袍,金锁甲,玉束带,骑火眼金睛兽,使两根降魔杵。

    崇黑虎不认得郑伦,便喊道:“冀州来将通名。”

    郑伦喊道:“吾乃冀州上将郑伦,前rì吾不在城中。被尔等拿我主将之子,自恃强横,今rì若是交出小侯爷则罢,若是说出半个不字,让尔等皆成亡魂!”

    崇黑虎闻言大怒,说道:“匹夫狂妄,看我前来拿你。”

    崇黑虎说完便催动坐下金睛兽,挥舞一对湛金斧向郑伦杀来。郑伦见状也催动坐下火眼金睛兽向崇黑虎杀去。

    苏护在城头见郑伦向崇黑虎杀去,不由地叹道:“郑伦命休矣。”

    城外,郑伦与崇黑虎二人只杀的红云惨惨,白雾霏霏。双方大战数十回合却是不分胜负,崇黑虎见郑伦骑着火眼金睛兽,便知此人也是身具道术。便yù使出老师所授神通,先下手将郑伦擒获,然后再去见苏护。

    想到此处,崇黑虎便虚晃一下,拨转坐骑,转身就走,从背后取出红葫芦,yù使法术伤敌。郑伦见崇黑虎未曾战败,却调转坐骑,本就有所怀疑,待见得崇黑虎将背在身后的红葫芦取下,便知崇黑虎yù放法术。

    郑伦冷笑一声,把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后边三千乌鸦兵一声喊,行如长蛇之势,人人手拿挠钩,个个横拖铁索,飞云闪电而来。郑伦哼了一声,只见鼻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

    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立即被乌鸦兵生擒活捉,绳缚二臂。崇黑虎过了半晌方才苏醒,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已被郑伦生擒。

    原来郑伦也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真人传他窍中二气,可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只要哼上一声,敌将便会魂魄离体。崇黑虎不知其术,故被擒之。

    苏护在城上见郑伦击败崇黑虎,将其擒获,不由大是惊讶。他连忙回到银安殿升帐,让郑伦前来相见,待郑伦前来之后,便询问阵前之事。

    只听,郑伦说道:“莫将昔rì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得传道法,故而能生擒崇黑虎。”

    苏护闻言大喜,说道:“有将军在,我冀州无忧矣。”

    正说话间,军士将崇黑虎押至殿前,苏护忙斥退左右,上前亲自为其解缚,说道:“郑伦不谙事体,冒犯将军,还请恕罪。”

    崇黑虎答道:“仁兄与弟,曾同在太师帐下效力,又有八拜之交,未敢忘义。今被部下所擒,愧身无地!又蒙厚礼相看,黑虎感恩非浅!”

    苏护让左右为崇黑虎看座,命郑伦众将来见。

    崇黑虎说道:“郑将军道术jīng奇,今rì被擒崇黑虎心悦诚服。”

    他转首又对苏护言道:“小弟此来,一则为兄失利,二则为仁兄解围,不期令郎年纪幼小,自恃刚强,不肯进城请仁兄答话,因此被小弟擒回在后营,小弟实为仁兄担忧啊。”

    苏护谢道:“此恩此德,不敢忘怀。”他说完便摆宴招待崇黑虎。

第九十六章节苏护归降

    而在城外,崇侯虎闻听探子报来,自己的兄弟崇黑虎,在阵前被冀州大将郑伦所擒,不知死活。崇侯虎心中不由暗忖道:“自己兄弟身具道术,怎会被擒?”于是便向探子询问事情的详情。

    探子答言道:“曹侯与郑伦相争,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突然那郑伦把降魔杵一摆,三千乌鸦兵一齐而至;只见郑伦鼻子里两道白光出来,如钟声响亮,曹侯便撞下马来,故此被擒。”

    崇侯虎闻言大惊,说道:“冀州竟然有如此异士,如此一来想破冀州却是有些难度了。”他沉思片刻后又说道:“你下令再差探马,继续打探冀州的虚实。”

    这时又有军士进来禀到:“西岐西伯侯,派上大夫散宜生在辕门外等候侯爷召见。”

    崇侯虎心中极为不悦,想到:“天子命你姬昌和我一起进军,讨伐冀州,你贻误战机,来的晚了也就算了。今rì竟然只派了一个上大夫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一个上大夫能起什么作用,难道比我七万大军都强?”

    于是崇候虎吩咐道:“将他带来。”

    只见,散宜生素服角带,上帐行礼说道:“卑职散宜生拜见君侯。”

    崇侯虎问道:“你主公为何一直按兵不动,违避朝廷旨意?难道你主公也想学冀州不成,你今rì来此,有何话说?”

    散宜生答道:“我主公曾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所过州府县道,调用一应钱粮,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税之扰,军将有披坚执锐之苦,因此我主公先使卑职下一纸之书,以息烽烟,使苏护进女王廷,各罢兵戈,不失一殿股肱之意。如护不从,大兵一至,剿叛除jiān,罪当灭族。那时苏护死而无悔。”

    崇侯虎听到散宜生此言不由地大笑道:“姬伯候自知违避朝廷之罪,特派你来用此支吾之辞,以释。吾先到此,损将折兵,恶战数场,冀州叛贼焉肯见一纸之书而献女也。吾且看大夫往冀州见苏护如何。如不依允,看你主公如何回旨?你且去!”

    姬昌自从朝歌回到西岐之后,便准备隔岸观火,让冀州和殷商大战,消耗殷商的实力。不料这崇侯虎如此无用,冀州实力也是不凡,竟然打得崇侯虎溃不成军。姬昌见此便派散宜生前来,准备劝降苏护,也是让苏护欠下自己人情。而且,若是苏护之女真的极美,一旦纣王贪恋女sè,疏于朝政,对自己西岐也是有好处的。

    此时冀州城中苏护与帐下诸将正在款待崇黑虎,就在这时,门外有军士前来禀告道:“君侯,门外有西伯候的使者要见君侯。”

    苏护思忖道:“此时来见我不知所为何事。”于是他对那军士说道:“请他进来吧。”

    散宜生在见到苏护后将西伯候姬昌的信件交与苏护,看了西伯候姬昌的来信,苏护心中也是蒙生退意,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冀州大胜殷商大军,可殷商有八百镇的诸候,仅仅他冀州一州之地又如何能敌殷商大军。

    散家生见苏护有意归降,便说道:“君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虽有不对之处,但我们做为臣子也不该反叛。冀州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强壮,但想要与整个殷商王朝为敌却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徒使百生遭受不必要的灾难,还望君候能以百姓为重,上表归降。”

    苏护虽然脾气暴燥,但对管辖的臣民却是十分珍惜,在听到散宜生之言,不由地下定决心,决定归降殷商,他不能因自己一家之私而牵连到整个冀州百姓。

    苏护对崇黑虎说道:“贤弟,你且来看一看,这西伯候姬昌之书,他说得甚是有理,果是真心为国为民,乃仁义君子也,吾不及也!”

    崇黑虎看到苏护如此行为,便明白了苏护的打算,接过了书信仔细地看了一边,然后又交给苏护。

    苏护心中有所决定,便命人宽待散宜生于馆舍之中。次rì便修书赠金帛于他,令其先回西岐,说道:“我随后便进女朝商赎罪。”散宜生拜辞而去。

    苏护之女苏妲己也明白父亲的无奈,所并没有抱怨,这一切都是天意在作弄人,苏护为恐慌夜长梦多,所以稍坐休整便准备与崇黑虎一起前往朝歌。

    冀州百姓在得知君候的决定之后,心中都十分感激君候对他们的爱护,而对商纣王冀州百姓则是痛恨不已,恨不得将商纣王拔皮抽筋,一消心头之恨。

    次rì,苏护点齐三千人马,五百家将,整备好车马,带着妲己起程。妲己在离开家时泪下如雨,拜别母亲、长兄,婉转悲啼,百千娇媚,真如笼烟芍药,带雨梨花。

    到朝歌的程非止一两rì,这rì傍晚苏护一行人来到恩州。恩州驿驿丞连忙上前接见,苏护说道:“驿丞,快收拾房间今晚我等要在此休息一夜。”

    驿丞听到此言连忙说道:“启候爷,此驿这段时间突然来了一妖jīng,凡有过往的老爷,俱不敢在里面安歇。还请候爷在行营安歇,方可无虞,不知候爷尊意如何?”

    苏护大喝道:“我等俱是虎狼之将,岂惧甚么邪魅。何况有馆驿在,又何必要前往行营之国!你快去命人打扫馆驿,其他的就无须你cāo心了!”

    驿丞见苏护甚是执著,于是连忙叫众人打扫馆驿内室,准备铺陈。一切完毕之后,苏护将妲己安置在后面内堂里,有命五十名侍者在左右奉侍,并将三千人马俱在驿外边住扎,五百家将则在馆驿内屯扎一防不测。

    苏护在听驿丞所言后,虽然并不想信这驿馆里有妖jīng,但为了一防万一他还是非常小心,将一根豹尾鞭放在案桌之旁,挑灯看兵书。

    当到了一更时分,苏护始终是放心不下,于手提铁鞭,悄步后堂,于左右室内寻视一番,妲己寂然安寝,这方才放下心来。于是他又返回屋中继续看书,不觉到了三更,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风响,透人肌肤,将屋内的灯给吹灭瞬间灯又复明。

    苏护被这阵怪风吹得毛骨耸然,心下正疑惑这灯倒底有没有被吹灭过时,忽然听到后堂有人喊道:“有妖jīng来了!”

    苏护听到此言,急忙提鞭在手,快速冲进后堂之中,他左手执灯,右手执鞭,进入后堂后苏护急忙跑到妲己寝榻之前,问道:“我儿,方才妖有气入侵,你可曾看到于否?”

    苏妲己说道:“孩儿梦中听得有人喊道‘有妖jīng来了’,便即醒来,孩儿睁开双眼之时,就见爹爹已经到来,并不没有看见甚么妖怪。”

    苏护听到此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这真是感谢上苍庇佑,妖怪不曾惊吓到你,否则为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为刚才之事,苏护在安慰女儿安息之后,不敢安寝,提着灯一直在女儿的门外守护着,生怕女儿有什么意外发生。可他却不知屋子中的妲己已被调换,此时在屋中的乃是听从女娲娘娘之命下凡的千年狐妖,而妲己的魂魄已被那千年狐妖所吞。

    鲲鹏早在女娲娘娘招集群妖之时便来到了冀州,苏护一行鲲鹏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们,当千年狐妖杀死苏妲己时,鲲鹏就暗中施法保护住了苏妲己的灵魂,不让其被千年狐妖所吞食。

    苏护离开屋中时,鲲鹏便现身出来定住了屋中的所有人,然后对千年狐妖说道:“狐妖,快点将苏妲己的灵魂交出来,我看在你是受他人指使的份上也不与你为难,不然的话小心我将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千年狐妖在妖师鲲鹏出现之时,便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妖师鲲鹏的大名在妖族之中广为流传,所以狐妖根本不敢违背鲲鹏的命令,乖乖地将还没有被自己消化的灵魂交给鲲鹏。

    鲲鹏见千年狐妖如此配合,也不想为难她这样一个小妖,不过他对女娲娘娘如此的行为也甚是不满,于是说道:“狐妖看在你如此识趣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话,你可要牢牢记住,有道是狡免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女娲安排你下界并不是什么好事,一不小心就会形神俱灭,你自己要好自为之,为自己留条后路!”

    千年狐妖听到鲲鹏之言,心中也颇有感触,说道:“小妖多谢妖师大人指点。”

    鲲鹏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凡事自己多留个心眼,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鲲鹏说着便离开了驿馆。

九十七章节千年狐妖入深宫

    鲲鹏之所以救下苏妲己的灵魂,慈悲为怀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他主要是为rì后与女娲对面之时用此来做一张底牌,而他对狐妖所说的那番话则是挑拨狐妖与女娲娘娘之间的关系,让狐妖心中对女娲娘娘产生怀疑,如果一旦封神结束之后那狐妖身死,鲲鹏就可借此来打击女娲娘娘,从而取得妖族的信任,为自己rì后拉拢妖族打下基础。

    鲲鹏的这番话可没有白费,在他离开之后,千年狐妖所变的苏妲己,对女娲娘娘产生了怀疑,纣王乃是人皇之尊,自己奉女娲娘娘之命前去迷惑他,败坏成汤江山,却是与人皇结下了因果,就如妖师鲲鹏所言自己稍不小心恐怕就会魂飞魂散永不超生,女娲娘娘虽然是人族圣母,但由于在人妖大战之时她放弃了人族,所以人族之事女娲娘娘并做不了主,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好,听妖师鲲鹏之言先给自己留条后路为妙。

    也正是有了妖师鲲鹏的这番话,封神之战千年狐妖所变的苏妲己放才逃过一劫,没有魂飞魄散,而她那两位好姐妹,就没有她这么幸运,一味认为有女娲娘娘在背后支持,所以任意妄为,最终落了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等到第二天天亮,苏仿便早早地离开了恩州驿馆,昨夜的经历已让他有些心虚,不敢再在此有所停留,他一路快马加鞭向朝歌而去。

    不过几rì,苏护便来到了朝歌城外,安下营寨。苏护先差官员进城,求见武成王黄飞虎。黄飞虎见了苏护进女赎罪文书,边忙出城迎接,他与苏护一起将随行的人马住扎好后,便护同女苏妲己进城,到金亭馆驿安置。

    当权臣费仲、尤浑得知这一消息之时,不由地叹道:“没杨到苏护这狗贼,竟然会做出如此的举动,看来你我的打算要落空了,不过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了,得再给他点颜sè看看,让他知道你我的厉害。”

    二人说着便来到了龙德殿中,上前俯伏奏道:“陛下,今rì苏护与其女,已来到朝歌请罪,现在正在城外候旨,请你定夺。”

    纣王听到此言不由地大怒说道:“这老匹夫,当rì竟敢公然顶撞朕,待明rì朝见之时,定要初他处以国法,以消朕的心头之恨!”

    费仲听到纣王此言心中顿时大喜,连忙又说道:“陛下所言甚是,如果不严惩苏护,那rì后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敢顶撞陛下。”

    纣王说道:“受卿言甚是,明rì朕自会处理苏护。”

    次rì纣王登殿,钟鼓齐鸣,文武侍立,百官朝贺毕。纣王说道:“有奏章者出班,无事退朝。”

    纣王言未毕,午门官上前说道:“陛下,冀州侯苏护在午门候旨,进女请罪。”

    纣王说道:“传旨宣来。”

    苏护身服犯官之服,不敢冠冕衣裳,上前俯伏说道:“犯臣苏护,拜见陛下!”

    纣王说道:“冀州苏护,你题反诗午门‘永不朝商’,及至崇侯虎奉敕问罪,你尚拒敌天兵,你有何说?”

    纣王接着又对随侍官说道:“将此贼拿出午门斩首示众,以正国法!”

    纣王言未毕,只见首相商容出班说道:“苏护反商,理当正法,但前rì西伯侯姬昌有本,令苏护进女赎罪,以完君臣大义。今苏护即尊王法,进女朝王赎罪,情有可原。且陛下因不进女而致罪,而今rì苏护已进女而又加罪,如此一来谁还敢听从陛下之命令。还望陛下赦免苏护之罪。”

    纣王听到此言犹豫未定,这时费仲出班奏说道:“丞相所奏,还望陛下从之。暂且宣苏护女妲己朝见。如果容貌出众,礼度幽闲,可任役使,陛下便赦苏护之罪;如不称圣意,可连其女一起斩于午门,以正国法,这样陛下便不失信于臣民。”

    纣王听到此言,心中十分高兴,说道:“爱卿所言有理。”随即纣王命随侍官宣苏妲己朝见。

    苏妲己进入大殿之后上前进礼下拜,说道:“罪女苏妲己拜见陛下!”

    纣王定睛观看,但见妲己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chūn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rì,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妲己启硃脣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

    妲己只是几句,就把纣王叫的魂游天外,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纣王方才回过神来。

    只听,纣王说道:“美人且平身。”然后又对左右宫妃说道:“尔等扶苏娘娘进寿仙宫,片刻朕便回宫。”

    纣王对苏妲己十分满意,又连忙传旨说道:“赦苏护满门无罪,听朕加封,官复原职,国戚新增,每月加俸二千担,显庆殿筵宴三rì,众百官首相庆贺皇亲,夸官三rì。文官二员、武官三员送卿荣归故地。”

    苏护连忙上前领诣谢恩,两班文武见天子这等爱sè,都有不悦之意,奈天子起驾还宫,无可诤谏,只得都到显庆殿陪宴。

    纣王自从苏妲己进宫之后,朝朝与其宴乐,夜夜欢娱,荒费了朝政。群臣便有奏章,纣王也是视同儿戏,并不理睬。只知rì夜与苏妲己荒yín,不知不觉间,纣王已有二个月不曾上朝与大臣商议国事,一味地在寿仙宫同苏妲己宴乐。天下八百镇的诸侯不知有多少本进到到朝歌,纣王的文书房中奏章已是堆积如山,纣王如此举为,以至于眼见天下就大乱。

    朝歌中的众位大臣见纣王rì渐沉迷于酒sè之中,旬月都不知上朝,以至朝歌百姓是人心惶惶,满朝文武是议论纷纷。

    上大夫梅伯与首相商容、亚相比干言道:“天子如此荒yín,沉迷于酒sè之中,不理朝政,各地奏章已是堆积如山,长此下去天下必将大乱。我等身为殷商大臣,自当尽大义。况且君有诤臣,父有诤子,士有诤友。下官与二位丞相对陛下的所为俱有责任。今rì我等鸣钟击鼓,齐集文武百官,请陛下驾临,各自陈其事,以力诤之,这样也不失君臣大义。”

    商容说道:“大夫所甚是有理。”于是便命令传执殿官鸣钟鼓请王升殿。

    纣王正在摘星楼上与苏妲己宴乐,突然听见大殿上钟鼓齐鸣,左右奏道:“请圣驾升殿,商议国事。”

    纣王不得已的情况下,对妲己说道:“美人暂且安顿,朕一会就回来。”

    苏妲己俯伏送驾,纣王坐辇临殿登座,文武百官朝见。纣王见二位丞相抱奏章上殿,又见八大夫也各自抱着奏章上殿,而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也抱奏章上殿。纣王这些时是连续沉迷于酒sè之中,情思厌倦,如今又见如此多的奏章,一时如何能够看得尽,于是心中又生起有退朝之意。

    这时,只见两位丞相上前,俯伏奏道:“天下诸侯有许多奏章正等候陛下的批示,陛下因何事旬月不临大殿。终rì坐于深宫之中,全然不顾朝纲整理,此必然有人在陛理左右迷惑圣上。还望陛下以国事为重,不要高坐于深宫之中,从而废弛国事,大拂臣民之望。臣听闻如今天下水旱不均,上苍降灾于下民,想必是陛下有所失德而致。还望陛下能够留心政事,痛改前辙,远离酒sè,勤政恤民,如此天心必将效顺,国富民丰,天下安康,百姓则受无穷之福矣。”

    纣王听到此言不由地感到一阵心烦,但他又不能在百官面前显露出来,于是说道:“朕听闻如今四海安康,万民乐业,仅有北海一地叛乱,现已令太师闻仲剿除jiān党,此不过疥癣之疾,何足挂虑?朕知道二位丞相所言甚善,但朝廷百事,俱有首相与朕代劳,自是可行,何尝有壅滞之理,尔等rì后不要再随意打扰于我。”

    纣王言罢,便不再理睬文武百官直接返回后宫之中,殿上的文武百官见状也都甚是无奈,一时间大殿之上叹息之声不断,他们都在为殷商的国势均而担忧,纣王再如此下去,离天下大乱也就不远了成汤的基业将会毁于他之手。

    一干文武百官之中感触最深的要属王叔比干与首相商容,他们这一辈子都在为成汤的江山而出力,现如今纣王如此行为又怎么能不令他们伤心呢。

第九十八章节 云中子进剑除妖狐

    阐教弟子云中子一向在终南山修炼,乃是得道之真仙。这一rì他闲居无事,手携水火花篮,意yù往虎儿崖前采药,突然见到东南上一道妖气,直冲透云霄。

    云中子仔细看后,不由地叹道:“此畜生不过是千年狐狸,今rì意敢假托人形,潜匿朝歌皇宫之内蛊惑人心,若不早点除之,rì后必为大患。”

    云中子说到此处唤来门下童子说道:“你与我将老枯松枝取一段来,待我削一木剑,前去除妖邪。”

    童儿听到云中子此言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何不用照妖宝剑,斩断妖邪,永绝祸根?反而要用这枯松做剑来除妖邪?”

    云中子笑道:“不过是一只千年老狐而已,岂能当得吾之宝剑!只需一段枯松即此足矣。”

    童儿取过一段松枝交与云中子,削成木剑,云中子吩咐童子说道:“你要好生看守洞门,我去去就回。”云中子说着离开终南山,脚踏祥云向朝歌而去。

    这一rì君臣正在商议国事,突然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云中子要见驾,有机密事情告知,未敢擅自朝见,待自请旨定夺。”

    百官也不敢擅自定夺,只好借此时机请示纣王,纣王不知为何这rì如此好说话,很快便上殿朝见百官传旨宣云中子进见。

    云中子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来到大殿之上,手持执拂尘打个稽首,说道:“陛下,贫道稽首了。”

    纣王看云中子如此行礼,心中顿时不悦,暗忖道:“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道人,但也在朕版图之内,如此无礼实属可恶!本当治以慢君王之罪,就怕诸臣会说朕不能容物。朕且问他跟脚,看他如何应我。”

    于是纣王说道:“不知道者从何处来?”

    云中子答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纣王问道:“何为云水?”

    云中子说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纣王乃聪明智慧天子,便问道:“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云中子说道:“去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纣王闻言,转怒为喜,说道:“方才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听你之所答,朕觉得甚是有理,道者真乃大贤也。”

    接着纣王命左右赐坐,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

    但观道门三教,都是惟道至尊。上不朝于天子,下不谒于公卿。当然这其中截教有少许人贪图荣华富贵,入朝做官,但这毕竟是少数人,不能代表整个道门。

    纣王见云中子的行为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又说道:“朕聆道者此言,不觉jīng神爽快,如在尘世之外,真觉富贵如浮云耳。但不知道者住于何处洞府?因何事要见朕?”

    云中子说道:“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忽见妖气贯于朝歌。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地前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

    纣王笑道:“深宫秘阙之中,禁备森严,又非尘世山林,妖魅从何而来!云中子道长莫非是看错了不成?”

    云中子笑道:“陛下若知道有妖魅,那妖魅自然不敢潜至深宫之中。惟有陛下不识这妖魅,她方能乘机潜入。久之不除,必会酿成大害。”

    纣王问道:“既然宫中有妖气,不知道长将以何物镇之?”

    云中子揭开花篮,取出松树削的剑来,拿在手中,对纣王说道:“陛下,有些剑在,自然不会再有妖气。”云中子言罢,将剑奉与纣王。

    纣王接剑问道:“云中子道长不知此剑该镇于何处?”

    云中子答道:“挂在分宫楼上,三rì之内自有应验。”

    纣王立即命传令官将此剑挂在分宫楼前,传奉官领命而去。纣王对云中子又说道:“云中了道长有这等道术,又明于yīn阳,能察妖魅,何不弃终南山而前来保护朕,这样身居官居显爵,扬名于后世,岂不美哉!何苦甘为淡薄,于世无闻。”

    云中子笑道:“蒙陛下不弃,贫道本应同意,奈何贫道乃山野之夫,不识治国安邦之法,人又懒散,rì上三竿方起,如何能当得了官。”

    纣王听罢,不由地叹道:“朕闻先生之言,真乃清静之客。”

    于是忙命随侍官取金银各一盘,当做云中子前途盘缠费。不过一会工夫,随侍官将红漆端盘捧过金银。云中子见状笑道:“陛下之恩赐,贫道并无用处。”

    云中子道罢,离了九间大殿,打一稽首,大袖飘风,扬长竟出午门去了。两边八大夫本想借此机会上前奏事,没想到被云中子来讲甚么妖魅,给吓得忘记了。

    纣王与云中子谈讲多时,已是厌倦,袖展龙袍,驾起还宫,令百官暂退。百官也无可奈何,只得退朝,另寻时机。

    纣王驾至寿仙宫前,不见妲己来接见,心中甚不安,只见侍御官接驾。纣王不由地问道:“苏美人为何不接朕?”

    侍驾官上前说道:“启奏陛下,苏娘娘偶染暴疾,人事昏沉,卧榻不起。”

    纣王听罢,争忙下龙辇,跑进寝宫,揭起金龙幔帐,见苏妲己面似金枝,脣如白纸,昏昏惨惨,气息微茫,恹恹若绝。

    纣王立即问道:“美人,早晨送朕出宫,还美貌如花,为何一时有恙,便是这等垂危,这叫朕如何是好?”

    其实这苏妲根本没有病,而是被云中子那柄挂在分宫楼宝剑所镇压所致,如果这妖狐若真得被云中子的宝剑所镇压死,那么真说不得可保成汤天下。

    只见,妲己微睁杏眼,强启硃脣,帮故之状,喘吁吁叫一声说道:“陛下!妾身早晨送驾临轩,午时远迎陛下,不知行至分宫楼前候驾,猛抬头见一宝剑高悬,不觉惊出一身冷汗,竟得此危症。想必是贱妾命薄,不能长侍陛下于左右,永效于飞之乐耳。乞陛下自爱,无以贱妾为念。”

    苏妲己说罢,泪流满面。

    纣王听到苏妲己之言,惊得半响无言,亦含泪对妲己说道:“没想到朕一时不明,几为方士所误。分宫楼所挂之剑,乃终南山炼气之士云中子所进,他言朕宫中有妖气,将此镇压,孰料竟于美人作崇。此人真乃妖人,竟然yù害美人,故捏言朕宫中有妖气。朕思深宫邃密之地,尘迹不到,又怎么会有妖怪之理。大抵方士误人,朕为所卖。”

    纣王说着便传旨急命左右将云中子所进木剑,用火作速焚毁,不得有误。纣王再三温慰,二人一夜无寝。

    此乃天意如此,如果纣王不焚此宝剑,还是成汤天下,只因焚了此剑,妖气绵固深宫,把纣王缠得颠倒错乱,荒了朝政,人离天怨,白白将天下失于西岐。

    此时,云中子尚未回终南山,还在朝歌之中,他突然见妖光复起,不由地叹道:“我yù以此剑镇压妖邪,延缓成汤江山,不料天数已定,成汤气数已尽,周国当兴,也罢,贫道下山一场,就留下二十四字,以验后人。”

    云中子说着取出文房四宝,留笔迹于司天台杜太师照墙之上。诗曰:妖气秽乱宫庭,对德播扬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

    云中子题诗完,重回转终南山去。

    自妖狐进宫之后,鲲鹏便一直隐身于暗中观察着一切,当他看到云中子所为,心中不由地对云中子产生了一丝好感,不由地叹道:“云中子能为百姓着想,而冒险下山,实属难得。”

第九十九章节 鲲鹏劝说云中子

    鲲鹏虽然很欣赏云中子,但为了自己的将来,鲲鹏还是决定利用一下云中子的善良,来打击女娲娘娘。-<  >-/

    鲲鹏在云中子离开朝歌之后,便在前往终南山的路上等候着云中子,不过片刻,云中子便出现在鲲鹏的视野之中。

    云中子曾见过鲲鹏,此时他见鲲鹏在前面挡路,心中不由感到疑惑,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妖师鲲鹏,与其并无恩怨,却不知鲲鹏为何在此阻拦自己。

    想到此处,云中子便上前说道:“贫道云中子见过妖师,不知妖师在此阻拦云中子所为何事?”

    鲲鹏笑道:“云中子,你不必紧张,贫道前来并无恶意,只是前来告知一事,好让你自己rì后不要莽撞行事。”

    云中子听到鲲鹏此言心中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此时大劫已起,云中子下山便入劫中,而他前往朝歌斩妖,却是与妖族结下因果,鲲鹏本是妖师,为此事而斩杀于他,就是元始天尊也无话可说,谁让他自己私自下山招惹劫难。

    只听,云中子问道:“不知何事,竟然劳动妖师亲自前来?”

    鲲鹏笑道:“此事说来对贫道并无什么影响,但对你云中子却就不一样了,你可知你今rì所想镇压的那千年妖狐是何背景?”

    云中子没有想到妖师鲲鹏会问这个问题,疑惑地说道:“妖师此言贫道十分不解,难道这妖狐背后有人支持不成?”

    鲲鹏笑道:“你说得没错,她身后的确有高人支持。”

    还没等鲲鹏将话说完,云中子便说道:“是何人竟敢支持妖狐鼓惑人皇,难道他就不怕引起诸圣与火云洞三皇的不满吗?”

    鲲鹏听到云中子此言,不由地大笑道:“那人的确不再乎这点,因为她本身就是圣人,而且与人族也有着很强的关联。”

    听到鲲鹏此言云中子就是再傻也明白,圣有中与人族有关联的只有女娲娘娘与人教教主太上老君,太上老君一向清静无为,是不可能支持一妖狐,那剩下的只有女娲娘娘,女娲娘娘本是就是人族圣母,又是妖族的圣人,那小小的妖狐自然是受女娲娘娘之命下界鼓惑人皇,想到此处云中子身上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他前去除妖,分明是与女娲娘娘为敌,此时大劫已经开始,一旦他让女娲娘娘盯上恐怕便有身死上榜的危险。

    鲲鹏看着一脸惊恐之sè的云中子,说道:“云中子,相必你也明白了是何人在支持那千年妖狐吧?”

    云中子叹道:“多谢妖师提醒,贫道已经知道了。”

    鲲鹏说道:“你知道了就好,rì后千万不要莽撞行事,这次是你走运,那妖狐鼓惑纣王毁了你的宝剑,否则一旦妖狐身死,你就与女娲娘娘结下了因果,圣人的因果可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你就是有元始天尊支持,在大劫之中女娲娘娘要杀你也是十分容易的,整个阐教之中我能看上眼的也只有你一人,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躲过这场大劫。”

    云中子说道:“妖师,贫道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鲲鹏说道:“有话你就直说,不要有什么顾及。”

    云中子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女娲娘娘虽然贵为人族圣母,但是人族现在受人教教化,她这么做就不怕与人教结下因果吗?而且妖师也是人族的圣师,在知道此事为何不阻止?”

    鲲鹏笑道:“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人教虽然教化人族,但却没有人皇至宝‘崆峒印’自然无法做得了人族之主,而女娲为人族圣母人族之事她自然可可插手,至于贫道为什么不阻止也是有苦衷的。”

    云中子问道:“难道就要任由那千年妖狐败坏成汤天下不成?”

    鲲鹏说道:“要不你认为该如何,天地大劫来临,世间是危险重重,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平白与人结下因果,贫道是看你为人不错特地前来指点你一二,让你小心防范女娲娘娘,免得最终了了个身死上榜的下场,至于你听不听那就不是贫道所能管的了。”

    云中子听到鲲鹏这番话后,沉思了片刻,说道:“云中子谢谢妖师指点,天意不可违,也许贫道直得做错了。”

    鲲鹏笑道:“女娲并不能代表天意,只是眼下时机不对,我等却是不便与她结下因果,好了,一切你好自为之,贫道告辞了。”

    鲲鹏说着便驾云离开,云中子看见鲲鹏离去的背影,心中是感慨万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与阐教不合的妖师鲲鹏竟然会前来指点自己,看来当年的传闻是真的,妖师鲲鹏与妖族圣人女娲娘娘已势同水火。

    朝歌百姓见道云中子在照墙上吟诗,俱都来看,但都不解其意。于是人烟拥挤,聚积不散。正在众人观看之间,只见太师杜元铣回朝。

    太师见许多人围绕府前,让两边侍从人喝开。太师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围聚于此?”

    管府门役说道:“回禀老爷,有一道人在照墙上写了一首诗,故此众人前来观看。”

    杜太师走过去只见那是二十四字,其意颇深,一时难解,于是他命门役将水洗了。太师进府,将二十四字细细推详,穷究幽微,终是莫解。

    于是,他心中不由地暗忖道:“此诗必是前rì进朝献剑的那云中子道人所写,他说妖气旋绕宫闱,此事到有些着落。连rì我夜观乾象,见妖气rì盛,旋绕禁闼,定有不祥,故留此钤记。而如今天子荒yín,不理朝政;权jiān当道,天愁民怨,眼见兴衰。我等受先帝重恩,安能坐视不理?现在朝中文武百官,个个忧思,人人危惧,不若乘此上一奏章,力谏天子,一尽臣子的本份。”

    杜元铣当夜书写奏章,次rì至文书房,不料却是遇见了首相商容。杜元铣心中顿时大喜,上前见礼,说道:“老丞相,昨夜元铣观司天台,妖氛直贯深宫,灾殃立见。而如今主上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朝欢暮乐,荒yín酒sè,此事关第宗庙社稷,非同小可。今rì特此上奏谏章,以奏天子。敢劳丞相将此本转达天庭,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听到杜太师此言,不由地说道:“太师既有本章,老夫岂能坐视不理。只是连rì来天子俱不御临殿庭,难于面奏。不如今rì老夫与太师一起进内庭见驾面奏,这样可好?”

    杜太师自然没有不同意之说,于是二人便来到内庭见奉御官。奉御官上前说道:“老丞相,寿仙宫乃禁闼所在,陛下的寝室,外臣不得进此!”

    纣王在宫内听到外面的声音,便对奉御官说道:“商容有何事要进内见朕?他虽是外官,但乃三世之老臣,可以让他进见。”

    传御官听到纣王的命令后连忙让商容时见,商容进宫,上前给纣王见礼。

    纣王问道:“丞相有何紧急奏章,要特地进宫中见朕?”

    商容上前奏道:“执掌司天台首官杜元铣,昨夜观乾象,见妖气照笼金阙。元铣乃三世之老臣,陛下之股肱,不忍坐视特此前来上奏。而且陛下终rì不设朝,不理国事,端坐深宫之中,以至于百官rì夜忧思。今臣等不避斧钺之诛,干冒天威,特此进见,以乞陛下能够听进为臣之言。”他说着将奏章献上。

    纣王接过奏章,展开一看:“具疏臣执掌司天台官杜元铣奏,为保国安民,靖魅除妖,以隆宗社事:臣闻国家将兴,祯祥必现;国家将亡,妖孽必生。臣元铣夜观乾象,见怪雾不祥,妖光绕于内殿,惨气笼罩深宫。陛下前rì躬临大殿,有终南山云中子见妖氛贯于宫闱,特进木剑,镇压妖魅。闻陛下火焚木剑,不听大贤之言,致使妖气复成,rì盛一rì,冲霄贯斗,祸患不小。臣切思:自苏护进贵人之后,陛下朝纲无纪,御案生尘。丹墀下百草生芽,御阶前苔痕长绿。朝政紊乱,百官失望。臣等难近天颜。陛下贪恋美sè,rì夕欢娱。君臣不会,如云蔽rì。何rì得睹赓歌喜起之隆,再见太平天rì也?臣不避斧钺,冒死上言,稍尽臣节。如果臣言不谬,望陛下早下御音,速赐施行。臣等不胜惶悚待命之至!谨具疏以闻。”

第一百章节 商容辞官归故里

    纣王看完奏章,心中暗忖道:“此奏章言之甚善,只因云中子除妖之事,前rì苏美人几乎因此而险丧xìng命,好在托天庇佑,焚剑方安,今rì杜太师又言有妖气在宫闱之地,这如何是好?”

    纣王想到此处回首对妲己问道:“杜元铣上书,又提妖魅入侵宫庭之事,莫非宫庭之中真有什么妖邪不成?”

    苏妲己听到纣王此言心中不由一惊,连忙上前跪道:“陛下,前rì云中子那方外术士,假捏妖言,蔽惑圣听,摇乱万民,此是妖言乱国,而如今杜元铣又假此为题,皆是朋党惑众,驾言生事。-<  >-/百姓至愚,一听此妖言,自然会有所慌乱,莫能自安。究其始,他们都是无稽之言,并没有真凭实据,如何能听信。”

    苏妲己虽然对云中子与杜太师言说宫庭之中有妖邪,心中有所不满,但她听了妖师鲲鹏的劝告心中对女娲娘娘有所jǐng惕,所以并没有借机让纣王对其下杀手。

    苏妲己虽然没有鼓惑纣王,但纣王害怕百姓听信了杜太师之言于是说道:“传朕旨意:把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

    首相商容连忙上前说道:“陛下,此事不可!元铣乃三世老臣,素秉忠良,真心为国,沥血披肝。况且职受司天,验照吉凶,若按而不奏,恐有司参论。今以直谏,陛下反赐其死,元铣虽死不辞,以命报君,就归冥下,自分得其死所。只恐四百文武之中,各有不平元铣无辜受戮。望陛下原谅其忠心,赦他无罪。”

    纣王叹道:“丞相不知,并不是朕心恨,只是如若不斩元铣,这妖言终难了结,致令百姓不安,如此天下将会有所动乱啊。”

    商容yù待再谏,争奈纣王不从,反而令奉御官送商容出宫。

    这时,苏妲己说道:“陛下,丞相此言甚善,杜太师也是一心为国,若是因为妖言而被斩杀,则难以服众,还望陛下收回成命,赦他无罪。”

    商容没有想到苏妲己会为杜太师求情,一时间不由地怔在当场,好在他经历颇丰,很快便清醒过来,继续为杜太师求情。

    在苏妲己与商容的求情之下,纣王终于收回了成命,商容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此时他对苏妲己也不由地产生了一丝好感。

    纣王虽然收回成命,但也下令让杜太师不要再妖言惑众。

    在拜别纣王后,商容来到文书房,见杜太师正在等候圣意。杜太师在见到商容后,连忙上前问道:“老丞相,事情怎么样了?”

    商容叹道:“元铣,你我都太过于自信了,陛下根本就不相信你所说的一切,如果不是有苏娘娘在一旁相劝,恐怕你现在就在轮为阶下囚了。”

    杜太师听到商容此言不由地问道:“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陛下难道就不担心成汤的天下吗?”

    就在此时,梅伯也来到了文书房,当他得知杜太师所说之后。十分生气说道:“老丞相,事到今天如果不能唤醒陛下,那么成汤江山恐怕要亡于陛下之手,你我不能置之不理啊,我们应该再次向陛下前见,劝说陛下。”

    商容今天所经之事,已让他心力耗尽,不想让梅伯前去见纣王,怕再出事端,可惜梅伯过于执著,无奈之下商容只得陪梅伯再次前去见纣王。

    来到寿仙宫,纣王问道:“丞相不知还有何事,竟然再次回来?”

    梅伯上前说道:“陛下,丞相是陪为臣见来见驾的,旬月多时间陛下一直没有上朝理政,以致国事荒废,还望陛下以江山社谡为重,奋发图强。”

    还没等梅伯说完,纣王就有些不耐烦,说道:“好了,国事我不都交于比干王叔与商容丞相了吗,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梅伯听纣王之言,不由地厉声奏道:“臣闻尧王治天下,应天而顺人;言听于文官,计从于武将,一rì一朝,共谈安民治国之道;去谗远sè,共乐太平。今陛下半载不朝,乐于深宫,朝朝饮宴,夜夜欢娱,不理朝政,不容谏章。臣闻‘君如腹心,臣如手足’,心正则手足正,心不正则手足歪邪。如果陛下长此下去那国不将国,成汤江山危矣!”

    纣王听到梅伯此言,顿时大怒说道:“梅伯,你好大的胆竟敢如此放肆,不但违法进宫,不分内外,本当严惩于你,但念你多年侍朕有功,姑免你其罪,削其上大夫,永不序用,你下去吧!”

    梅伯听到纣王此言厉声大喊道:“昏君,你一意孤行,失君臣之义,今罢梅伯之职,轻如灰尘。长此下去成汤数百年基业丧于昏君之手,如今闻太师北征,朝纲无统,百事混淆。昏君rì听谗佞之臣,左右蔽惑,又与妲己在深宫,rì夜荒yín,眼见天下变乱,臣无面见先帝于黄壤也!”

    纣王本就大怒,但念梅伯长待其左右有功,所以从轻放落,没想到梅伯不但不知悔改,还如此放肆,于是对奉御官说道:“把梅伯拿下去,用金瓜击顶!”

    两边的待从刚要动手,商容连忙制止,并上前为梅伯求情,可惜此时纣王已是万分愤怒,听不尽人言,执意要斩杀梅伯,以消心头之愤火。

    就在这时苏妲己上前说道:“陛下,妾有奏章。”

    纣王说道:“美人有何奏朕?”

    苏妲己说道:“臣妾认为梅伯进言是为了江山社谡着想,陛下不能因此而斩杀于他,否则人心动荡成汤江山危矣!还望陛下赦免梅伯。”

    梅伯本想还要再说些什么,丞相商容见到立即阻止于他,以防他再说话激怒纣王,而落个身死魂消的下场。

    到最后纣王还是经不住苏妲己的肯求,最终放过了梅伯,不过即使如此纣王面上还是一直yīn沉着,看来他对梅伯是记恨在心了,这让商容感到十分痛心。

    商容观见纣王将行无道,xìng格暴燥,心中不由地叹道:“如今观天下大事去矣!成汤江山危矣!,当今天子一意孤行,刚愎自用,生xìng残暴,与其在此眼看成汤江山的败落,不如回归故里静待天命。”

    相到此处商容上前俯伏奏道:“臣启陛下:天下大事已定,国家万事康宁。老臣衰朽,不堪重任,恐失于颠倒,得罪于陛下,恳乞陛下念臣侍君三世,望陛下赦臣之残躯,放归田里,光度余年。”

    纣王见商容辞官,不居相位,纣王慰劳曰:“卿虽暮年,尚自矍铄,无奈卿苦苦固辞,但卿朝纲劳苦,数载殷勤,朕甚不忍。”

    紧接着纣王又对随侍官说道:“传朕旨意,点文官二员,四表礼,送卿荣归故里。”商容谢恩出朝。

    纣王对商容能够自觉地辞官,心中十分高兴,自己身边终于少了一个经常打扰他与美人亲热之人。而苏妲己心中也十分高兴,自己也算是完成了女娲娘娘的嘱托。

    不过多时,百官俱知首相商容致政荣归,各来远送。当有黄飞虎、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各官,俱在十里长亭饯别。商容见百官在长亭等候,只得下马。只见七位亲王,把手一举:“老丞相今rì固是荣归,你为一国元老,如何下得这般毒意,就把成汤社稷抛弃一旁,扬鞭而去,于心安乎!”

    商容泣而言道:“列位殿下,众位先生,商容纵粉骨碎身,难报国恩,这一死何足为惜,而偷安苟免。而如今天子一意孤行,心xìng暴燥,梅伯在入宫进见之时就险些因力谏身死,若不是有苏娘娘求情,梅伯是必死无疑,天子拒谏杀忠,商容力谏不听,又不能挽回圣意。不久便会天愁民怨,祸乱自生,商容既然不足以辅君,也只能退位让贤,以期能有贤才俊彦,大展经纶,以救祸乱,此乃商容之本心,而非是远君谋身也。列位殿下所赐,商容立饮一杯。此别料还有会期。”说着持杯作诗一首,以志后会之期。蒙君十里送归程,把酒长亭泪已倾。回首天颜成福世,归来<亩犬>亩祝神京。丹心难化龙逢血;赤rì空消夏桀名。几度话来多悒怏,何年重诉别离情?

    商容作诗已毕,百官无不挥泪而别,商容上马离去。

第一百零一章节 鲲鹏出面警告苏妲己

    鲲鹏在与云中子分别后,他又回到了朝歌,yīn身于暗处,观察着苏妲己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苏妲己并不如后世那样肆意妄为,心中不由地十分高兴,这就说明苏妲己对女娲娘娘产生了怀疑,在为自己留条后路。-<  >-/如此一来鲲鹏便有机会,借苏妲己之嘴来影响其他妖族之人,借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鲲鹏见苏妲己如此听话,自然不想让她出什么意外,于是便就此在朝歌居住下来,在暗中保护苏妲己以防万一。现在苏妲己在鲲鹏的心中可有着相当的地位,他不能让这么好的一颗棋字被毁。苏妲己可关系着他rì后插手妖族事务,他不得不小心。

    苏妲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妖师鲲鹏所监视着,如果她知道脸sè一定会十分难看,自己的所有**都暴露在鲲鹏的目光之下。

    这一rì,姜皇后来到寿仙宫听得音乐之声,问左右得知是纣王与妲己饮宴,不由地叹道:“天子荒yín,万民失业,此取乱之道,此事如何是好!眼见成汤天下变更,我身为皇后,岂有坐视之理!”

    这时,纣王身边的侍驾官启奏道:“陛下,姜娘娘已到宫门候旨。”

    此时,纣王已是醉眼眸斜,只听他说道:“苏美人,你前去接梓童。”

    妲己领旨出宫迎接,苏氏见皇后行礼,皇后赐以平身。妲己引导姜皇后至殿前。纣王命左右设坐,让梓童坐下。

    姜皇后谢恩,坐于纣王右首。这姜后乃纣王元配,而妲己只是一美人,坐不得,只能侍立于一旁。

    纣王对皇后说道:“梓童今到寿仙宫,乃朕喜幸。”于是便对妲己说道:“美人自歌舞一回,与梓童赏玩。”妲己应命歌舞起来。

    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裙裷不沾尘,袅袅腰肢风折柳。歌喉嘹亮,犹如月里奏仙音;一点硃脣,却似樱桃逢雨湿。尖纤十指,恍如chūn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像牡丹初绽蕊。正是: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世间。

    妃己腰肢袅娜,歌韵轻柔,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拂水。只见鲧捐与两边侍兒喝采,而姜皇后正眼也不看一下,但以眼观鼻,鼻叩于心。

    纣王看见姜后如此,不由地问道:“御妻,光yīn瞬息,岁月如流,景致无多,正宜当此取乐。如妲己之歌舞,乃天上奇观,人间少有的,可谓真宝。御妻为何无喜悦之sè,正颜不观?”

    姜皇后听到此言出席,跪而奏道:“虽然妲己之歌舞,足称稀奇,但也不足称之为真宝。”

    纣王听到此言不由地问道:“此乐非奇宝,不是何物可称之为奇宝也?”

    姜后说道:“妾闻人君有道,贱货而贵德,去谗而远sè,此人君自省之宝也。若所谓天有宝,rì月星辰;地有宝,五谷园林;国有宝,忠臣良将;家有宝,孝子贤孙。此四者,乃天地国家所有之宝也。如陛下荒yín酒sè,征歌逐技,穷奢极yù,听谗信佞,驱逐正士,播弃黎老,妾愿陛下改过弗吝,聿修厥德,亲师保,远女寺,立纲持纪,毋事宴游,毋沉酗于酒,毋怠荒于sè;rì勤政事,弗自满假,庶几天心可回,百姓可安,天下可望太平矣。妾乃女流,不识忌讳,妄干天听,愿陛下痛改前菲,力赐施行。妾不胜幸甚!天下幸甚!”姜皇后奏罢,辞谢毕,上辇还宫。

    纣王本已酒醉,听姜皇后一番言语,十分怒sè:“这贱人如此不识抬举!朕让美人歌舞一回,与她取乐玩赏,反被她如此奚落。若不是看在她是正宫娘娘的份上,朕必用金瓜将其击死,以消我心头之恨。”

    此时,三更已尽,纣王已是醉了说道:“美人,方才之事让朕十分恼火,你再舞一回,与朕解闷。”

    苏妲己跪下奏道:“妾身从今不敢再歌舞。”

    纣王有些不解地问道:“美人这是为何?”

    苏妲己说道:“姜皇后刚才深责妾身,此歌舞乃倾家丧国之物。况且皇后所见甚正,妾身蒙圣恩宠眷,不敢暂离左右。rì后百官都会认为是贱妾蛊惑圣聪,引诱天子,不行仁政,如此大罪妾身如何敢当。”苏妲己言罢泪下如雨。

    纣王听到此言,顿时大怒道:“美人只管侍朕,明rì便废了贱人,立你为皇后。一切事情自有朕做主,美人勿忧。”

    苏妲己却是昆记忆妖师鲲鹏所说,不敢将事情做绝,连忙说道:“陛下,皇后所言甚有道理,旬月以来陛下都未曾上朝理政,臣妾还户陛下以国事为重。”

    纣王听到苏妲己之言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心中也微有烦闷,再也提不起兴趣饮酒欢乐,于是便早早地睡下。

    这一rì,朔望之辰,姜皇后在中宫宴请众嫔妃,而各宫嫔妃也都前朝贺皇后。西宫黄贵妃与馨庆宫杨贵妃俱在正宫。

    这时,只见宫人来报:“寿仙宫苏妲在外候旨。”

    姜皇后传令:“宣!”

    妲己进宫朝拜,只见不得姜皇后在座,而黄贵妃与杨贵妃也分座其左右,妃己进言朝拜已毕,姜皇后特赐美人平身,妲己只是美人身份所以只能侍立一旁。

    二贵妃对姜皇后问道:“这就是苏美人?”

    姜皇后点头说道:“正是。”

    姜皇后心中对国事十分担忧,于是对苏妲己责备道:“天子在寿仙宫,无分昼夜,宣yín作乐,不理朝政,以致法纪混淆;而你却并无一言规谏,只知迷惑天子,朝歌暮舞,沉湎酒sè,如此行为却是败坏成汤之大典,误国家之安危,事情的一切皆由汝起。如果你从今之后再不知悔改,吾定以中宫之法处之!你且退下!”

    妲己听到姜皇后如此说话心中十分气愤,但她只是一美人身份也只能忍气吞声,拜谢出宫,满面羞愧地回到寿仙宫。

    本来妲己做得并不过分,如今受到姜皇后如此羞辱,心中顿生恶念,想寻机将姜皇后除去,一消自己心头之恨。

    妖师鲲鹏可不想因苏妲己一时的气愤而坏了自己rì后的大事,于是现身出面劝说苏妲己,不要因一时的气愤而使自己形神俱灭。

    苏妲己在看到妖师鲲鹏现身皇宫之后,心中十分震惊,她不知道妖师前来所为何事,所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鲲鹏看着不知所措的苏妲己说道:“妲己,你自入宫以来一直做得都很好,没有给我留下不太好的印象,我对你的行为很满意,但是今天我看你的样子好象是想借机报复姜皇后,不知你是否真得有此想法?”

    苏妲己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落入了妖师鲲鹏的眼里,所以并没有掩饰自己报复姜皇后的意图,坦然地承认了这一点。

    鲲鹏对苏妲己能坦然承认很是高兴,这表明苏妲己对自己还是十分信任的,鲲鹏说道:“妲己,姜皇后今天所做对你来说可能有些过了,但是你要明白,你可以暗中鼓惑纣王不上朝理政,但不能借纣王之手来残害人,否则一旦事发,你必将身形俱灭,以女娲的为人根本就不可保全你。”

    苏妲己问道:“妖师大人,并不是妲己想要对付姜皇后,而是姜皇后先要为难于我,我为何不能报复于她?”

    鲲鹏说道:“妲己,不过过只有千年的道行,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你下凡鼓惑纣王,是奉女娲之命,所以即使有因果也是由女娲所承担,可是如果你借纣王之手杀害凡人,那一切因果恐怕就会由你自己承担,女娲绝对是不可能因为你而得罪了整个人族,这点你可要牢记在心。”

    苏妲己听到鲲鹏之言,这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奉女娲娘娘之命下凡鼓惑人皇,看来还真如妖师所说,一不小心就会身陨,当年妖师对妖族有那么大的贡献都被女娲娘娘所放弃了,何况自己一小小的狐妖。

    鲲鹏看见苏妲己已领悟自己所说之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不能过多干涉这封神之事,以免被诸圣所发现,从而影响自己rì后的计划。

第一百零二章节 费仲暗算姜皇后

    鲲鹏离开后,苏妲己则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她可不认为自己一小小的千年狐妖会对女娲娘娘有什么大用,自己虽然奉女娲娘娘之命脉下凡鼓惑人皇,败坏成汤江山,可是一旦事发,女娲娘娘绝对会如妖师所言放弃自己,那么自己的下场如何,是可想而知的了。-<  >-/

    苏妲己是个聪明的人,自然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姜皇后之事,她惹不起只能躲着她,不与姜皇后有所照面,这样以来就不会与其发生冲突,至于姜皇后如果自己不知好歹惹怒了纣王而发生其它事情,那就与她苏妲己无关,就有出事也怨不到她的头上。

    内心之中苏妲己还是很希望看到姜皇后能够倒霉,这样也好了自己心头之恨。不过按照苏妲己对纣王的现状来看,姜皇后如果不知收敛,那么倒霉的rì子很快就会来临。

    费仲在得知苏妲己在姜皇后那里受了气心中不由一动,自从苏妲己受宠之后,费仲一直担心苏妲己会借纣王之手来对付他,以报当初他迫害苏护之仇。所以这些rì子里费仲是寝食难安,一直想找机会缓和他们之间手关系。

    而此时如果他能够助苏妲己除去姜皇后,那么他与苏妲己之间便有可能和好,另外费仲也知道纣王已经对姜皇后有所不满,再者姜皇后一向对他也是处处为难,如果能除去姜皇后,那么不但能够缓和他与苏妲己之间的关系,而且也算为自己除去一害,无论怎么样都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

    想到此处,费仲将尤浑请到府中密议此事,尤浑在听了费仲的一番劝说之后,也甚是动心,最终决定助费仲一起完成此事。

    姜皇后怎么也没有想到,只因自己一时的气愤,将给自己带来死亡的危险。

    其实费仲心里也十分害怕,如果事情一旦败露,那他必是身死无疑,可是如果他不想法缓和自己与苏妲己的关系,那么早晚他将死于苏妲己的算计之下,总要有一死,他还不如拼一下,或许会有一线生机,所以费仲这也是没有办法而为之。

    就在费仲感叹之际,突然一个身长丈四,膀阔三停,壮而且勇的壮汉走了过去。费仲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听到费仲的问话连忙上前叩头说道:“小人姜环,见过老爷。”

    费仲问道:“你来我府中几年了?”

    姜环说道:“小的到老爷府中已有五年了,蒙老爷一向抬举,恩德如山,无门可报。适才不知老爷闷坐,有失回避,望老爷恕罪。”

    费仲一见此人,便计上心头,说道:“你且起来,我有事用你。只是不知你是否肯用心去做?”

    姜环说道:“姜环自小的受老爷知遇之恩,只要老爷吩咐,即便使让小的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费仲听到此言心中大喜,说道:“我终rì沉思,无计可施,谁知却在你身上!此事若成,事后你不失金带垂腰,其福自应不浅。”

    姜环说道:“小的怎敢望此,只求老爷吩咐,小人领命。”

    费仲附姜环耳上将自己的计策告知于他,然后又说道:“若此计成,你我有无穷富贵。切记莫要漏泄此事,否则其祸非同小可!”

    姜环点头,领计去了。

    费仲在姜环离开后,便入宫面见苏妲己以示自己的忠心,苏妲己在听到费仲的yīn谋之后,没有言语,她自从听了妖师鲲鹏的那番话后,便明白入世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当然不想参入费仲的yīn谋之中,所以并没有说什么,便让费仲离开了。

    费仲在离开寿仙宫后,对苏妲己的态度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再此于尤浑密议。

    尤浑可是个胆小之人,听到费仲的这番话后,不由地心中打了退堂鼓,不想再参与此事,费仲听后十分愤怒,说道:“现在计划已经开始,由不得你我了,你现在想退出,恐怕立即便有杀身之祸。”

    尤浑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费仲叹道:“如果我还没有去面见妲己,你我还能抽身而退,但现在苏妲己已经知道你我的计划,如果我们现在退出,你说她会放过我们吗?”

    尤浑说道:“那她为何不给我们一个明确的回答?”

    费仲也算是有急智,在面临生死的关头,他终于明白了苏妲己的意思,于是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苏妲己只是不想参与这事,但也不会阻止,她这是想做收渔翁之利,事情成败都对她无关。”

    尤浑说道:“这苏妲己真够yīn险的,如此一来事情的一切后果都有你我来承担。”

    费仲说道:“有道是宝贵险中求,你我要想继续保持现有的荣华宝贵,就必须向苏妲己表以忠心,否则你我迟早要身死。”

    尤浑也知道费仲所说的都是事实,所以无奈之下也只能与其一起谋害姜皇后。

    这一rì,纣王在寿仙宫闲居无事,便想起自己久为上朝于是决定次rì上朝。

    次rì,天子设朝,但见左右奉御保驾,出寿仙宫,銮舆过龙德殿,至分宫楼,红灯簇簇,香气氤氲。正行之间,分宫楼门角旁一人,身高丈四,头带扎巾,手执宝剑,行如虎狼,大喝一声,说道:“昏君无道,荒yín酒sè,吾奉主母之命,剌杀昏君,以保成汤天下不失与他人,可保吾主为君也!”

    那人还没有所行动,便被两边保驾的将官,所擒获。这时纣王是即惊且怒,驾至大殿升座,文武朝贺毕,百官不知其纣王上朝的原故。

    只听,纣王说道:“宣武成王黄飞虑、亚相比干。”

    二臣随出班拜伏说道:“臣在”。

    纣王说道:“二位爱卿,今rì升殿,有异事发生。”

    比干问道:“陛下,不知是何异事?”

    纣王说道:“朕在经过分宫楼时,有一剌客,执剑行剌于朕,却不知何人所指使?”

    黄飞虎听到言不由大惊,连忙问道:“昨rì是哪一员官宿殿?”

    这时有一人站出来说道:“是臣宿殿,其中并无jiān细。此人莫非是在五更时分随百官混入分宫楼内,故有此异变!”

    黄飞虎说道:“把剌客带过来!”众官将剌客拖到黄飞虎面前。

    纣王说道:“那位爱卿原与朕勘问明白回旨?”

    这时,班中闪一人进礼说道:“臣费仲不才,原意为陛勘明事情的真像。”这一切都是费仲自己设计好的yīn谋,为了要陷害姜皇后,他恐怕别人审出真情,故此费仲便上前讨诣。

    费仲拘出剌客,在午门外稍做勘问,便进得大殿,面见天子,俯伏回旨。在场百官并不知这一切都是费仲原先设成计谋,静听回奏。

    纣王问道:“费爱卿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派人行刺于朕?”

    费仲上前说道:“启禀陛下,臣不敢说。”

    纣王怒道:“费爱卿既然已问明白,为何不敢说?”

    费仲说道:“陛下能先郝臣无罪,罪方敢回旨。”

    纣王说道:“朕赦卿无罪,快说罢!”

    费仲说道:“剌客姓姜名环,乃东伯侯姜桓楚家将,奉中宫姜皇后懿旨,行剌陛下,意在侵夺天位,与姜桓楚而为天子。幸宗社有灵,皇天后土庇佑,陛下洪福齐天,逆谋败露,随即就擒,请陛下定夺。”

    纣王听到此言拍案大怒说道:“姜后乃朕元配,竟敢谋逆不道,罪该当诛,速着西宫黄贵妃前去勘问回旨!”纣王怒发如雷,驾回寿仙宫。

第一百零三章节 天意难违姜皇后遭难

    纣王离朝之后,在殿的诸位大臣纷纷议论,难辨事情的真假。-<  >-/

    只听,上大夫杨任对武成王说道:“姜皇后贞静淑德,慈祥仁爱,治内有法。据下官所论,其中定有委曲不明之说,宫内定有私通。列位殿下,众位大夫,不可退朝,且听西宫黄娘娘消息,方存定论。”

    百官听到此言都觉甚是有理,于是俱在殿中未散。

    奉御官承旨至中宫,姜皇后接旨,跪听宣读。当她听完圣意之后顿时放声大哭道:“冤哉!冤哉!是那一个jiān贼生事,做害我这个不赦的罪名!可怜数载宫闱,克勤克俭,夙兴夜寐,何敢轻为妄作,有忝姆训。今皇上不察来历,将我拿送西宫,存亡未保!”

    姜后悲悲泣泣,泪下沾襟。奉御官同姜后来至西宫。黄贵妃将旨意放在上首,尊其国法。

    姜皇后跪而言道:“我姜氏素秉忠良,皇天后土,可鉴我心。今不幸遭人陷害,望乞贤妃鉴我平rì所为,替奴作主,雪此冤枉!”

    黄贵妃说道:“圣旨说你命姜环弑君,献国与东伯侯姜桓楚,篡成汤之天下。事干重大,逆礼**,失夫妻之大义,绝元配之恩情。若论情真,当夷九族!”

    姜皇后说道:“贤妃,我姜氏乃姜桓楚之女,父镇东鲁,乃二百镇诸侯之首,官居极品,位压三公,身为国戚,女为中宫,又在四大诸侯之上。况我生子殷郊,已正东宫,圣上万岁后,我子承嗣大位;身为太后,未闻父为天子,而能令女配享太庙者也。我虽系女流,未必痴愚至此。且天下诸侯,又不止我父亲一人,若天下齐兴问罪之师,如何保得永久!望贤妃详察,雪此奇冤,并无此事。恳乞回旨,转达愚衷,此恩非浅!”

    姜皇后话语未了,圣旨便来催。黄妃乘辇至寿仙宫候旨。

    纣王问道:“那贱人招了没有?”

    黄妃奏道:“妾奉旨严问姜后,并无半点之私,实有贞静贤能之德。后乃元配,侍君多年,蒙陛下恩宠,生殿下已是正位东宫,陛下万岁后,彼身为太后,有何不足,尚敢欺心,造此灭族之祸!况姜桓楚官居东伯,位至皇亲,诸侯朝称千岁,乃人臣之极品,乃敢使人行剌,必无是理。妾愿陛下能察明事情真假冤,不要令皇后受诬,再乞看太子生母,怜而赦之。妾身幸甚!姜皇后举室幸甚!”

    纣王听到此言,不由地暗忖道:“黄妃之言甚是有理,如果真无此事,那么其中必有委曲。”

    就在纣王正在迟疑未决之际,只见妲己在旁微微一笑。

    纣王见妲己微笑,不由问道:“美人为何微笑不言?”

    妲己说道:“黄娘娘所言甚是有理,此事陛下还是仔细寻问才是,以免造成冤案,让姜皇后受了委曲。”

    黄贵妃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妲己会为姜皇后说好话,前些时rì姜皇后还训诫过她,苏妲己能不计前嫌,看来也是一位好人。

    纣王也不想不明不白就斩杀了姜皇后,毕竟他们之间相处的还算不错,于是便同意了苏妲己与黄贵妃的请求。

    可惜事与愿违,就在苏妲己与黄贵妃求请之时,身为东宫太子的殷郊与二皇子殷洪却在此时听说母亲有难,便手执宝剑前去解救,在途中他们得知是姜环污告姜皇后,心中顿时大怒,将姜环一剑砍成两断。

    他们二人如此行为不断不能解救姜皇后,反而给人落下了口舌。姜环身死,立即有人前来禀报纣王,纣王听到此迅顿时大怒,原来他还有些相信姜皇后不会行刺于他,可现在两位殿下的行为,让他感到事情也许是真得,大怒之下纣王再也不听苏妲己与黄贵妃的劝告,决意要赐死姜皇后,并下令捉拿二位殿下,以正国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黄贵妃明白已再无缓和的余地了,姜皇后是必死无疑,于是她急忙告退,前去通知二位殿下早些逃走。

    鲲鹏在暗中观看了事情发生的全部经过,不由地叹道:“天意不可违,没想到就算没有苏妲己的鼓惑,姜皇后还是免不了身死。”

    黄贵妃在回到自己宫中立即将事情告知了姜皇后,姜皇后听后不由地叹道:“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我有一事求贵妃,还望你能答应。”

    黄贵妃说道:“有什么事皇后但说无防,我一定尽力。”

    姜皇后说道:“我的命运已定,只是我放心不下两个孩子,希望贵妃能相助救他们一命。”

    就在说话期间,太子大叫着闯了进来,姜皇后看到两位殿下,心中也是十分激动。

    只听,太子说道:“母后,我杀了姜环给你报仇了。”

    听到太子此言,黄贵妃不由地怒道:“你还敢说,如果不是能如此莽撞行事,皇后也不会因此造受杀身之祸。”

    姜皇后不想因自己的死而给太子造成伤害,说道:“贵妃,不要再说了这都是命,也怪不得他们。”

    这时,殷郊还不知道因为他的不智之举,所造成的伤害,还大叫着说道:“母后,刚才贵妃之言是何意思?”

    黄贵妃知道时间紧迫,如果任由这两位殿下肆意妄为,恐怕很难从皇宫脱身,于是并没有理睬姜皇后的示意,将事情告知了殷郊。

    殷郊在得知此事后,心中不由十分后悔,如果不是他自己莽撞行事,又怎么会牵连到母亲,他不想母后因自己而受到牵连,于是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杀了姜环,后果自然由我一人承担,我这就去与父皇说清楚。”

    黄贵妃可不想殷郊自投落网,连忙制止他说道:“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陛下是不会再相信你的,你前去只会自投落网。”

    殷郊听到此言不由地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黄贵妃说道:“你们还是早点逃出皇宫为妙,否则一旦宫门封锁,你们就逃不了了。”

    殷郊说道:“要逃母后跟我们一起逃。”

    姜皇后淡然一笑,说道:“皇儿,母后是不能随你一起逃走的,好样只会让人坐实了是我派人刺杀陛下之事,母后就是死也不能背此恶名,你们快听从贵妃之言早点逃离皇宫吧,免得时间一长徒生风波。”

    黄贵妃说道:“我这也不安全,陛下恐怕很快便会派人前来,两位殿下还是快点到杨贵妃那里暂避,然后再设法逃走。”

    二位殿下见劝不了母亲,只好听黄贵妃之言前往馨庆宫去,只见杨贵妃正身倚宫门,在等候着姜皇后信息。

    二位殿下向前哭拜在地,杨贵妃见状大惊,问道:“二位殿下,娘娘的事怎样了?”

    殷郊哭诉道:“都是我不好一气之下杀死了姜环,牵连了母后,现在父皇正yù杀我兄弟二人,望姨母救我二人xìng命!”

    杨贵妃听到此言,泪流满面,呜咽言地说道:“殿下,你们快进宫来!”

    二位殿下进宫后杨妃沉思道:“如果陛下至东宫,不见太子,必然会派人往此处追寻。我得想法保护两位殿下。”

    果如杨贵妃所料,片刻工夫只见晁田兄弟二人便飞奔前来。杨妃见状大声喝道:“此乃深宫内阙,尔等竟敢在此放肆,来人将他们给我拿下!”

    晁田听到此言,连忙上前说道:“娘娘千岁!臣乃奉天子旨意,找寻二位殿下,有失礼之处还望娘娘能够原谅。”

    杨贵妃大喝道:“殿下在东宫,你怎往馨庆宫来?若非天子之命,今rì非给你点教训不可,你还不快忆退去!”晁田见杨贵妃发怒,不敢回言,只得退走。

第一百零四章节 鲲鹏再劝苏妲己

    杨贵妃打发了来人后,进宫二位殿下来见。-<  >-/杨妃说道:“此间不是你弟兄久居之地,眼目且多,二位殿下可往九间殿去,此时满朝文武未散;你们去见皇伯微子、箕子,比干、微子启、微子衍、武成王黄飞虎,就是你父亲要为难你兄弟,也有诸位大臣保你们xìng命。”

    二位殿下听罢,叩头拜谢姨母指点活命之恩,洒泪而别,杨贵妃送二位殿下出宫后便坐于绣墩之上,叹道:“姜皇后乃是陛下元配,都被jiān臣做陷,遭此横祸,何况我一偏宫!今rì二位殿下自我宫中放去,rì后被人得知,那时要降罪于我,我怎经得惨刑。况我侍奉昏君多年,并无一男半女;东宫太子乃自己亲生之子,他都能下此毒手,我rì后恐怕也不能有什么好结果。”

    杨贵妃寻思半rì,凄惶自伤,于是掩了深宫,自缢而死。

    不过多时便有宫官报入寿仙宫中,纣王闻杨妃自缢,不知何故,说道:“用棺椁停于白虎殿。”

    过了不多久,黄贵妃乘辇前来回旨。

    纣王问道:“姜皇后死了没?”

    黄贵妃奏道:“姜皇后临之时,说妾侍圣躬十有六载,生二子,位立东宫,自待罪宫闱,谨慎小心,夙夜匪懈,御下并无嫉妒。不知何人妒我,买剌客姜环,坐我一个大逆不道罪名,这场冤枉无门可雪,只传与天下后世,自有公论。万望妾身转达天听。姜后言罢气绝,尸卧西宫。望陛下念元配生太子之情,可赐棺椁,收停白虎殿,庶成其礼,使文武百官无议,亦不失主上之德。”

    纣王说道:“准行。”黄妃接旨回宫。

    这时,只见晁田前来回旨,纣王问道:“太子何在?”

    晁田奏道:“东宫寻觅,不知殿下下落。”

    纣王问道:“莫非是在西宫不成?”

    晁田说道:“不在西宫,连馨庆宫也不在。”

    纣王听到此言沉思片刻说道:“三宫不在,想必是在大殿之上。你必须将擒获,以正国法。”晁田领旨出宫。

    二位殿下在别过杨贵妃后,往长朝殿来,两班文武俱不曾散朝,只等宫内信息。武成王黄飞虎听得脚步怆惶之声,望孔雀屏里一看,见二位殿下慌忙错乱,战战兢兢,黄飞虎迎上前问道:“殿下为何如此慌张?”

    殷郊看见武成王黄飞虎,说道:“黄将军救我兄弟xìng命,父王听妖言,不分皁白,将我母亲拘于西宫。黄贵妃勘问,并无半点真情。我看见生身母亲受难,心甚焦躁,不曾思忖,将那姜环杀了,父皇得知此事,便要下令捉拿我兄弟二人。望列位皇伯怜我母亲受屈身亡,救我二人xìng命!”言罢,二位殿下放声痛哭起来。

    两班文武含泪上前说道:“国母受诬,我等如何坐视。可鸣钟击鼓,请天子上殿,声明其事,洗雪皇后冤枉。”

    这时,只听有人喊道:“天子失政,阻塞忠良,恣行无道,大丈夫既不能为皇后洗冤,太子复仇,含泪悲啼,效女子之态!古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如今天子不道,三纲已绝,恐不能为天下之主,我等亦耻为之臣。我等不若反出朝歌,另择新君,保全社稷!”

    众人听到此言抬头看去,却见是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兄弟二人在说话。黄飞虎大喝一声说道:“你多大官,敢说如此乱言,还不退去!”方弼兄弟二人低头喏喏,不敢回言。

    黄飞虎见国政颠倒,叠现不祥,也知天意人心,俱在离乱之兆,心中沉郁不乐,咄咄无言;又见微子、比干、箕子诸位殿下,满朝文武,人人切齿,个个长吁,正无甚计策。

    这时,突然方弼、方相分开众人,方弼夹住殷郊,方相夹住殷洪,厉声高喊道:“纣王无道,杀子而绝宗庙,诛妻有坏纲常,今rì保二位殿下往东鲁借兵,除了昏君,再立成汤之嗣,我等反了!”二人背负殿下,径出朝歌南门去了。

    鲲鹏虽然一直隐身于朝歌之中,观看着大劫的开始,当他看到姜皇后身死,纣王下令捉拿殷郊与殷洪两兄弟时,不由地感慨万分,这场灾难并不是天灾而是**,由圣人所引发的**。

    如果不是准提道人迷惑了纣王,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殷商的气数也不会消耗的如此快。

    鲲鹏虽然知道殷郊与殷洪不会在此时身死,但为了一防万一,鲲鹏还是暗中出手将其送出了朝歌城,他们二兄弟鲲鹏rì后还有大用处,所以不能有所闪失。

    送走了殷郊与殷洪兄弟,鲲鹏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此时朝歌基本不会再有大事发生,所以鲲鹏打算暗中保护殷郊与殷洪二兄弟拜师为止。

    鲲鹏在离开朝歌之前心中还是有些担心苏妲己,害怕一旦他离开后苏妲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打乱了他的布置,于是临行之前鲲鹏决定好好与苏妲己交谈一番。

    鲲鹏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于是他很快便于苏妲己在宫中会面。

    苏妲己在见到鲲鹏很是意外,毕竟他们刚刚会面过不到几rì的工夫,苏妲己不明白妖师鲲鹏为何会如此快地与她再会面心中不由有些疑惑,于是问道:“不知妖师大人,有何要事要吩咐小女子?”

    只听,鲲鹏说道:“苏妲己,本座这次找你并没有事情要吩咐你,而是由于殷郊与殷洪两位殿下的关系,本座要暂时离开朝歌,由于有些不放心你的安全,本座特地前来见你一面,以防万一。”

    苏妲己恭敬地说道:“妖师大人有何吩咐,小女子一定照办。”

    鲲鹏叹道:“也算不上什么吩咐,只是怕我离开期间,你发生什么意外,那就有些不妙了,你入宫以来的这些时rì想必也发现了纣王有些不正常的地方吧?”

    苏妲己说道:“的确如妖师所说,纣王的神智确实有些时好时坏,完全没有任何征状,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鲲鹏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能发现这点,那么有些事情我也该告诉你,免得rì后你一不小心落了个形神俱灭影响了我的布局。”

    苏妲己听到鲲鹏此言心中不由一惊,问道:“莫非纣王之事是妖师大人所为?”

    鲲鹏冷笑着说道:“我为人族圣师怎么可能迷惑人皇,再者就凭他纣王还不配我出手,不过他倒是知道是何人所为,告诉你也无妨。”

    苏妲己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一旦自己知道了此事那么rì后肯定会有大麻烦,于是说道:“如此重要之事,妖师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小女子一不小心泄露了秘密。”

    鲲鹏听到此言不由地看了苏妲己一眼,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你既然不想知道我也不免得你,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躲避就能行的,现在你身处深宫,与纣王时常相处,即使你有女娲娘娘之命,到时一旦引起那人的注意,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苏妲己听到鲲鹏之言心中不由大骇,小心依依地问道:“妖师大人,不会有这么恐怖吧,女娲娘娘乃是妖族圣人,那人怎么可能因我这一小妖而得罪圣人?”

    鲲鹏冷笑道:“想不相信是你的事,如果不是怕影响我的计划,我根本无需理睬你的死活,那人既然能cāo控人皇,莫说你一千年小妖,到时他根本无需直接出手,便能轻易将你了结,根本无需费太大的事。再者你是妖族虽然能在普通人面前隐藏身份,但对于修行者来说,很容易就能看穿你的真身,太师闻仲之名想必你也听说过,他一回来你的身份便会暴露,到那时你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苏妲己听到此言,立即跪下求道:“还望妖师大人,救小妖一命。”

    鲲鹏说道:“你是奉女娲之命下凡,根本就没安好心,所以她连最基本掩饰身份的法诀都没有传授于你,可想而知你们rì后的命运,你若是不信不防等着看。也算是你的命好,能遇到我,你身上的妖气我会帮你消除,不过你一定要紧记千万不要插手人族之事,否则必遭横祸。”

    鲲鹏说着便消除了苏妲己身上的妖气,然后又说道:“好了该说得我都说了,rì后是好是坏全看你自己的了,我该走了。”他说着便离开了朝歌。

第一百零五章节 哪吒出世

    鲲鹏在离开朝歌之后,便一路紧随着殷郊与殷洪二兄弟,在暗中保护他们,直到他们二人各自拜师之后鲲鹏方才离去。-<  >-/

    在鲲鹏离开后,一切事情都如常发生了,商容身死大殿之上,纣王制造酷刑砲烙,残杀大臣,不过这酷刑却不是由苏妲己所发明,而是由纣王自己所想出来,看样子准提圣人所施的控神之术已经磨去了纣王本身的皇者之气。

    苏妲己紧记妖师鲲鹏离去时所言,不插手人族内部之事,一心一意在深宫之中,也并没有引起百官的不满,所以本身与人族之间没有因果。

    鲲鹏在离开殷郊与殷洪两兄弟后,并没有返回朝歌,而是前往陈塘关。

    陈塘关有一总兵官姓李名靖,自幼访道修真,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学成五行遁术。因仙道难成,故而下山辅佐纣王,官居总兵,享受人间之富贵。元配殷氏,生有二子,长子金吒,次子木吒。

    殷夫人后又怀孕在身,已及三年零六个月,尚不生产,李靖时常心下忧疑。

    这一rì,李靖指着夫人之腹,说道:“夫人怀孕已三载有余,此子尚不降生,恐怕非妖即怪。”

    殷夫人听到此言亦烦恼地说道:“此孕定非吉兆,教我rì夜忧心。”

    李靖听说,心下甚是不乐。当晚夜至三更,夫人睡得正浓,梦见一道人,头挽双髻,身着道服,径进香房。夫人叱道:“你这道人好不知理。此乃内室,你一道人如何能进,着实可恶!”

    道人淡然一笑道:“夫人快接麟儿!”

    夫人未及答,只见道人将一物往夫人怀中一送,夫人猛然惊醒,骇出一身冷汗。忙唤醒李总兵将刚才梦中之事说了一遍。言未毕时,殷夫人已觉腹中疼痛。

    李靖急心起来,暗想:“怀身三年零六个月,今夜如此,莫非降生,吉凶尚未可知。”

    李靖正在思虑期间,只见有人跑进来慌忙上前说道,“启禀老爷,夫人生下了一个妖jīng,你快前去看看。”

    李靖听到此言急忙来至香房,手执宝剑,只见房里一团红气,满屋异香,其中有一肉球,滴溜溜圆转如轮。李靖大惊,望肉球上一剑砍去,划然有声。分开肉球,跳出一个小孩兒来,满地红光,面如傅粉,右手套一金镯,肚腹上围着一塊红绫,金光shè目。

    这就是rì后姜子牙的先行官,娲皇宫中灵珠子的化身。那金镯是‘乾坤圈’,红绫名为‘混天绫’。此二物乃是乾元山金光洞之宝。

    李靖砍开肉球,但见一孩儿满地上跑。李靖骇异,上前一把将其抱了起来,仔细一看,这分明是个好孩子,又不忍将其当作妖怪坏其xìng命,于是递与夫人看。二人彼此恩爱不舍,各各忧喜。

    次rì,有许多属官得到李靖获子,俱来贺喜。李靖刚发放完毕,中军官来禀道:“启禀老爷,外面有一道人求见。”

    李靖原是道门,怎敢忘本,连忙说道:“快快请来。”

    片刻,那道人进府,上前对李靖说道:“将军,贫道稽首了。”李靖忙答礼毕,请道人上坐。道人也不谦让,便直接坐下。

    李靖问道:“敢问老师在何处名山修炼仙道?今天到此,有何见谕?”

    那道人笑道:“贫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闻得将军生了公子,特来贺喜。借令公子一看,不知尊意如何?”

    李靖听道人之言,连忙唤侍儿将哪吒抱出来。太乙真人接在手,看了一看,问道:“此子生于那个时辰?”

    李靖答道:“生在丑时。”

    太乙真人说道:“不好。”

    李靖问道:“道长,莫非此子养不得吗?”

    太乙真人说道:“非也?此子生于丑时,正犯了一千七百杀戒。”接着太乙真人又问道:“此子可曾起名否?”

    李靖答道:“不曾。”

    太乙真人说道:“待贫道与他起个名,就与贫道做个徒弟,如何?”

    李靖答道:“如此甚好。”

    太乙真人问道:“将军有几位公子?”

    李靖答道:“不才有三子长子金吒,拜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为师;次子木吒,拜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为师。老师既要此子为门下,但凭起一名讳,便拜道长为师。”

    太乙真人说道:“此子第三,取名叫做‘哪吒’。”

    李靖谢道:“多谢道长厚赐,在下感谢不尽。”

    太乙真人此行完成目的便说道:“贫道还有事,即便回山。”李靖见太乙真人语气坚定,只得送他出府。太乙真人与之别过,径自回山去了。

    这一rì,三公子哪吒见天气暑热,心下烦躁,便去见母亲,说道:“孩儿要出关外闲玩一会,特此前来禀过母亲,方敢前去。”

    殷夫人爱子之心重,便说道:“我儿,你既要去关外闲玩,可带一名家将领你去,不可贪顽,快去快来,莫要等你爹爹cāo练回来,见你不在府中。”

    哪吒说道:“孩儿晓得。”

    于是,哪吒同家将出得关来,此时正是五月,天气着实炎热。哪吒同家将出关,约行一里之余,天热难行。

    哪吒走得汗流满面,于是对家将说道:“前面有一树yīn之处,我们前去纳凉。”

    家将怕有意外,先来到绿柳yīn下,只见薰风荡荡,清凉无比,于是急忙走回来,对哪吒说道:“启禀公子,前面柳yīn之中,甚是清凉,可以避暑。”

    哪吒听到此言,心中不由大喜,立即走进林内,解开衣带,舒放襟怀。忽然他猛地看到林中的一则竟然是清波滚滚,绿水滔滔,真可谓是两岸垂杨风习习,崖傍乱石水潺潺。

    哪吒站起身来,走到河边,对家将说道:“天太热了,我走出关来,竟弄得一身是汗,正好在这里洗一个澡,以解暑气。”

    那家将说道:“公子要注意时间,可要早些回去,免得老爷回府后见不到你。”

    哪吒说道:“无妨,我自己会注意的。”

    哪吒说着便脱了衣裳,跳入水中洗澡,只见他把七尺混天绫放在水里来回摇摆着,玩得不以乐乎。

    哪吒所在的这条河乃是九湾河,为东海海口。哪吒将混天绫这等法宝放在水中,却把河水都给映红了。此宝摆一摆,江河晃动;摇一摇,乾坤动撼。那哪吒正洗的高兴,却不知此时的那水晶宫已是天摇地动。

    这时,鲲鹏正隐身于一旁看着水中的哪吒,心中不由暗自高兴起来,哪吒此举正合鲲鹏心意,龙族虽然归属天庭但怎么说都算是妖族,而哪吒则是娲皇宫的童子,如果将龙子杀死,那么一定会引起妖族一些人的不满,加快妖族人心的涣散。而且如果哪吒杀死龙族三太子也算是为jīng卫报仇,真可谓是一举两得,不过这受举益是妖师鲲鹏,而不是女娲。而事情的因果则由女娲与阐教背负与他鲲鹏毫无关系,如此好事又怎么能不令鲲鹏高兴呢。

    哪吒玩得高兴之时,却不知自己不知不觉间闯下了大祸。

第一百零七章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哪吒借土遁来至乾元山金光洞,候师法旨。-<  >-/

    太乙真人问道:“你不在陈塘关,到此有何事?”

    哪吒说道:“启禀老师,蒙恩降生陈塘,今已七载。昨rì偶到九湾河洗澡,不意敖光子敖丙将恶语伤人,弟子一时怒发,将他伤了xìng命。今敖光yù奏天庭,父母惊慌,弟子心甚不安,无门可救,只得上山,恳求老师,赦弟子无知之罪,望祈垂救。”

    太乙真人听到此言不由地暗忖道:“虽然哪吒无知,误伤敖丙,但这也是天数。而如今敖光虽是龙中之王,却如此不知天数竟想上告玉帝,不过此时大劫已起想那玉帝也不会轻易招惹因果,多半是让敖光自行解决此事,到时我前去陈塘关走一趟便可,想那敖光也不敢与我阐教结怨。”

    想到此处太乙真人对哪吒说道:“你回到陈塘关与你父母说,此事有为师做主,一切后果自有为师担当,决会影响到你父母。你去罢。”

    哪吒离了乾元山,径直回返陈塘关,李靖夫妇在听到哪吒的回话后,心中不由地放松了许多,四海龙王再怎么厉害,也不是阐教的敌手,而天庭也不会因这等小事而惹怒阐教。

    哪吒在回到府中坐了一会,心中对东海龙王一事甚觉烦闷,于是出了后园门,径直上陈塘关的城楼上来纳凉。

    哪吒到了城楼之上,只见兵器架上有一张弓,名曰‘乾坤弓’;有三枝箭,名曰‘震天箭’。

    哪吒见此不由地暗忖道:“师父说我以后要做先行官,破成汤天下,如今有现成的弓箭,何不演习演习。”

    哪吒想到此处,便把弓拿在手中,取一枝箭,搭箭当弦,望西南上一箭shè去。响一声,红光缭绕,瑞彩盘旋。哪吒不知此弓箭乃镇陈塘关之宝,乾坤弓,震天箭,自从轩辕黄帝大破蚩尤,传留至今,并无人拿的起来。今rì哪吒拿起来,shè了一箭,只shè到骷髅山白骨洞,有一石矶娘娘的门人,名曰碧云童子,携花篮采药,来至山崖之下,被这一箭正中咽喉,翻身倒地而死。

    不过多时,只见彩云童子看见碧云中箭而死,急忙报与石矶娘娘说道:“娘娘,师兄不知何故,被箭shè穿咽喉而死。”

    石矶娘娘听说,走出洞来,行至崖边,看见碧云童兒,果然中箭而死。只见那箭翎下有名讳‘镇陈塘关总兵李靖’字号。石矶娘娘顿时大怒道:“好你个李靖,你不能成道,我在你师父面前让你下山,求人间富贵,你今位至公侯,不但不思报德,反而用箭shè我的徒弟,恩将仇报。”

    石矶娘娘说着便乘青鸾向陈塘关而去,来到关上她在半空中大声喊道:“李靖出来见我!”

    李靖不知道是谁人喊,急忙出来一看,见到是石矶娘娘后,李靖连忙倒身下拜道:“弟子李靖拜见娘娘,不知娘娘驾临,有失迎迓,望乞恕罪。”

    石矶娘娘说道:“李靖,你仙道未成,已得人间富贵,你却多亏了何人。如今不思报本,反起歹意,将我徒弟碧云童儿shè死,有何话说?”

    李靖不知何事,于是问道:“娘娘,弟子实在不知你所说之事。”

    石矶娘娘说道:“你恩将仇报,shè死我门人,莫非还要故推不知?”

    李靖说道:“娘娘不知箭在何处?”石矶娘娘取箭来掷于李靖面前。

    李靖看后,心中不由大惊说道:“这乾坤弓所shè的震天箭,乃是轩辕皇帝所留,为镇陈塘关之宝,关中没人能拿得起来。望娘娘念弟子无辜被枉,冤屈难明,让弟子回关,查明shè箭之人,否则弟子死甘瞑目。”

    石矶娘娘说道:“既如此,你且回去,若查不出来,我问你师父要你!你且去罢。”

    李靖连箭带回,进了帅府。殷夫人见又有高人前来寻事,正在惊慌之处,她见李靖回来连忙上前问道:“夫君不知又发生了何事,让人找上门来?”

    李靖顿足叹道:“夫人,我李靖居官二十五载,谁知今rì运蹇时乖。关上敌楼有乾坤弓,震天箭,乃镇压此关之宝;不知何人将此箭shè去,竟把石矶娘娘徒弟shè死。箭上是我官衔,方才被他拿去,要我抵偿xìng命。被我苦苦哀告,回来访是何人,拿去见她。”

    李靖又说道:“若论此弓箭,一般人也拿不动它,莫非又是哪吒不成?”

    殷夫人听到此言说道:“岂有此理!难道敖光事未了,他又敢惹这是非不成?不过哪吒只是一小孩子,恐怕也拿不起来。”

    李靖沉思半晌,计上心来,便叫人将哪吒叫来。不一时,哪吒来见,站立一傍。李靖问道:“你说你有师父承当,叫你辅弼明君,你如何不去学习些弓马,将来也好有用。”

    哪吒说道:“孩儿刚才偶在城敌楼上,见弓箭在此,是我shè了一箭,只见红光缭绕,紫雾纷霏,把一枝好箭shè不见了。”

    哪吒此言顿时把李靖气得不轻,只听他大叫一声,说道:“好你个逆子!你打死东海龙王三太子,事情尚未了结,如今又惹这等无涯之祸!”殷夫人此时也是默默无言。

    哪吒不知事情真情,便问道:“我不过只是shè了一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靖说道:“你方才那一箭,shè死石矶娘娘的徒弟。娘娘前来寻问被我说过,让我回来寻访shè箭之人,原来却是你!你自去见娘娘回话!”

    哪吒笑道:“父亲且息怒,石矶娘娘在哪里住,她的徒弟在何处,我怎样shè死他?平地赖人,让人不服。”

    李靖说道:“石矶娘娘在骷髅山白骨洞,你既shè死她的徒弟,你且与我前去见她!”

    李靖父子二人驾土遁往骷髅山来,到了骷髅山,李靖进洞中,参见娘娘,让哪吒站在洞外等候。

    石矶娘娘见到李靖问道:“李靖是何人shè死碧云童儿?”

    李靖说道:“是我那逆子哪吒。弟子不敢有违,已拿在洞府前,听候法旨。”娘娘命彩云童儿前去唤哪吒。

    哪吒在外等了片刻,看见洞里有一人出来,心想:“先下手为强。”于是拎起乾坤圈,一下便打了过去。彩云童儿不曾提防,夹颈一圈,立即跌倒在地,生命将危。

    娘娘听得洞外声响,急出洞来,只见彩云童儿已倒在地下。她大怒道:“好个孽障!到了此处还敢行凶,再伤我徒弟!”

    哪吒见石矶娘娘又是一圈打,石矶娘娘看是太乙真人的乾坤圈,说道:“原来是你!”娘娘说着伸手接住了乾坤圈。哪吒见状大惊,忙将七尺混天绫向石矶娘娘裹去。石矶娘娘大笑,把袍袖望上一迎,只见混天绫轻轻的落在她的袖里。

    哪吒此时手无寸铁,只得转身就跑。哪吒被迫无奈只得往乾元山而去。到了金光洞,他慌忙走进洞口,望师父下拜。

    太乙真人见状问道:“哪吒,你为何这等慌张?”

    哪吒说道:“石矶娘娘赖弟子shè死他的徒弟,提宝剑前来杀我,并把师父的乾坤圈、混天绫都收去了。如今还追赶弟子不放,现在洞外。弟子无奈之下,只得前来求见师父,望乞救命!”

    太乙真人说道:“你这孽障,就会惹事生非,你且在后桃园内,待我出去看。”

    太乙真人出得洞门,只见石矶满面怒sè,手提宝剑,她见太到乙真人,打稽首说道:“道兄,你的门人仗你道术,shè死贫道的碧云童儿,打坏了彩云童子,还将乾坤圈、混天绫来伤我。道兄,请将哪吒叫出来见我,万事俱息;若道兄隐护,只恐明珠弹雀,反为不美。”

    太乙真人说道:“哪吒就在我洞里,要他出来不难,你只到玉虚宫,见吾掌教老师。他教与你,我就与你。哪吒奉御敕钦命出世,辅保明君,非我一己之私。”

    石矶娘娘笑道;“道兄此言差矣!你莫要用教主压我,难道你纵徒弟行凶,杀我的徒弟,还将大言压我是何道理。”

    太乙真人说道:“石矶,你乃截教,吾乃阐教,因吾辈一千五百年不曾斩却三尸,犯了杀戒,故此降生人间,有征诛杀伐,以完此劫数。今成汤合灭,周室当兴,玉虚封神,应享人间富贵。当时三教佥押‘封神榜’,吾师命我教下徒众,降生出世,辅佐明君。哪吒乃灵珠子下世,辅姜子牙而灭成汤,奉的是元始掌教符命。就伤了你的徒弟,乃是天数。”

    石矶娘娘听到此顿时大怒,手执宝剑望真人劈面砍来。太乙真人让过,抽身复入洞中,取剑挂在手上,暗袋一物,望东昆仑山下拜说道:“弟子今rì要开了杀戒。”拜罢,将九龙神火罩抛起空中,石矶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被罩在里面。

    太乙真人用两手一拍,那罩内腾腾焰起,烈烈光生,九条火龙盘绕——此乃三昧神火烧炼石矶。一声雷响,把娘娘真形炼出,乃是一塊顽石。此石生于天地玄黄之外,经过地水火风,炼成jīng灵;今rì天数已定,合于此地而死,故现其真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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