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马宝的计谋
五十七章:马宝的计谋
话说岳飞兄弟正在宗留守府上吃早饭,突然听到梁王府的人过来了,兄弟们惊愕不已。
“梁王府的人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前脚到,他们后脚跟来了。难道宗留守是把我诓到这里,然后再通知梁王府的人来捉拿我们。不可能,宗大人对我们恩重如山,又岂能害我们呢?更何况那份圣旨也是真的。皇上金口玉言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一定是那帮jiān臣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岳飞没有多想,立刻放下碗筷,来到辕门口。
衙门外来了许多梁王府的家丁,还有不少官兵,黑压压的一片。
“弟兄们,站在前面那个就是岳飞,是他害死了我家小梁王,弟兄们看好了,千万不要让他跑了。”为首的那个梁王府管家摸样的人指着岳飞对众人说道。
众人答应一声拿着长枪短刀一步一步走向前,将岳飞兄弟五个团团围住。
“岳飞枪杀小梁王罪该万死,皇上有口谕,如果岳飞等人胆敢反抗,可以就地处决,不必上奏。”从后面走来一个军官摸样的人大声说道。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太行山悍匪金刀王善手下的一员猛将马宝,小梁王进京之时王善派他来京城卧底,伺机在汴京城制造混乱,以便里应外合,一举夺取京城,逼皇上交出玉玺。马宝随小梁王一块儿来到京城。小梁王以为马宝进京只是为了帮助他成就千秋伟业,因此不惜重金贿赂兵部尚书王铎,把马宝安排在兵部当了一个都统。
这马宝听说小梁王在教场上被岳飞一枪挑下马死了,认为机会来了,立刻派人送信去了太行山,自己则与梁王府的家丁们串通一气,打算假传圣旨捉拿岳飞。
晚上,兵部尚书王铎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说起皇上对岳飞法外施恩,不但没有怪罪,而且还要亲自见岳飞,说话的口气似乎牢sāo满腹。
马宝听了惊讶不已。
“这岳飞到底是何许人物?为什么皇上也这么看重他?难道他有三头六臂?”马宝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岳飞杀了一个王爷,那是多大的罪,难道皇上也不追究?”马宝试探xìng问道。
“你不知道,岳飞乃是一个文武全才,堪称当今大宋第一人。为了赵氏江山,皇帝怎么舍得杀他?更何况宗泽老儿在皇上面前极力夸赞岳飞。我看皇上听了宗泽的一番话,心里高兴也不敢自讨没趣,替小梁王说话了。唉——小梁王死得真冤枉,连个报仇雪恨的机会都没有。”王铎嗟叹不已。
“听说岳飞等人早已逃出京城,他们怎么还会回来见皇上。”马宝问道。
“宗泽老儿捧了皇上圣旨前去,岳飞等人一定受宠若惊,怎么会不回来呢?”王铎说道。
马宝听了,默不作声的退下去了,心里却在筹划着如何借着替小梁王报仇的机会起兵造反,里应外合夺取京城。
午夜,马宝在城里的联络点和山上的人取得联系,马宝把自己的计划说了,要联络员尽早回去汇报,恳求早rì发兵攻打汴京。计划好之后,马宝又派心腹盯住宗留守衙门,吩咐一有岳飞等人的消息,立刻回来汇报。
早上起来,马宝接到了探子消息,说岳飞等人去了宗留守府,宗留守去了朝堂,衙门里只有几个兵丁。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得先除掉岳飞等人,去了心腹之患,再对付宗泽。当今皇上年纪尚小,懦弱无能,他所倚仗的就是宗泽。只有除掉宗泽这个眼中钉,才能成就大事。”马宝心里琢磨着。
“弟兄们,岳飞等人就在宗留守府,为梁王报仇的机会到了。你们受了小梁王不少的恩惠,今天应该有所回报。有种的,跟我走,梁王府的人在留守府等着我们前去助阵。”马宝骑在马上大声喊道。
众兵丁听了踊跃上前,跟着马宝一起去了宗留守府。
马宝看到岳飞气宇轩昂,英姿勃勃,就知道此人并非池中之物,若不尽早除掉,必留后患。
“岳飞,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再回来。你可知道,你为什么回来?”马宝纵马上前问道。
岳飞听了觉得此人话中有话,不知何故?
“老兄怎么知道我会回来?”岳飞好奇的问道。
“当然知道。是宗留守手捧圣旨把你召唤回来的。你可知道这圣旨是怎么回事?”马宝接着问道。
岳飞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看着马宝说话的神态,似乎有些未卜先知的感觉。
“皇上知道你们兄弟个个功夫了得,动不动就反了反了,担心你们rì后对朝廷不利,所以设计把你们骗进城来关门打狗。皇上知道你们已经出城,他也知道你们一旦出城就如同鸟飞深山、鱼游大海,无法把你们捉拿归案,因此只好设计让宗泽把你们带回来。你们对宗泽没有敌意,容易相信,所以皇上就派宗泽办理此事。”马宝说得有鼻子有眼,牛皋、王贵等人早就相信了,他们气得两眼冒火。
“大哥,听到了吧!我就知道皇帝老儿没有那么好心,小梁王是他的亲戚,他不会为了几个素不相识的人而去得罪他的那些亲戚们。现在进了笼子,我们该怎么办?”牛皋急急地问道。
“牛皋,你慌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有大哥撑着,我们还怕他们不成?”汤怀说道。
岳飞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他总觉得事情蹊跷,但又说不出子丑寅卯。
“岳飞,想清楚了么?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等我们下手?”马宝那诡异的眼神看着岳飞问道。
岳飞扫了一眼兄弟们,说道:“各位弟弟们,岳飞连累了你们,岳飞向你们赔罪了。”说罢向张显、汤怀、王贵、牛皋行礼,悄声说道:“上马抄家伙,杀出重围。”
张显、汤怀、王贵、牛皋听了,心领神会,他们各自退到自己的马旁边。
岳飞看到兄弟们准备就绪,发一声喊:“上马,跟我走。”说罢跃身上马,手提沥泉枪,冲向家丁和官兵。
“我不想伤害你们的xìng命,闪开,挡我者死。”岳飞横枪立马,威严不可犯的一声吆喝,把那些家丁和官兵吓得目瞪口呆。他们纷纷退立两旁,让岳飞等人大摇大摆的走过。
马宝知道岳飞兄弟的厉害,不敢与他们硬拼。他来此的目的就是要逼走岳飞兄弟,让宗泽背上欺君之罪被皇上罢免。
“只要岳飞逃亡,宗泽罢职,大宋朝廷再无能人,我们的大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得京城,成就大业,到时候,我就是开国元老。”马宝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sè。
岳飞带着兄弟们冲出重围,马宝带着官兵和梁王府家丁随后追踪,追到了南熏门,岳飞等人出了城,一口气跑了十五里。岳飞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后面没有追兵,也就放心了。
“弟兄们,是我连累了你们,我对不住你们。”岳飞苦笑着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大哥,我们这一辈子跟定你了,无论你占山为王还是建功立业,我们都无怨无悔的跟着你,永远不离不弃。”汤怀说道。
“谢谢、谢谢兄弟们。”岳飞听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五十八章:宗泽削职
五十八章:宗泽削职
话说众大臣散朝之后,纷纷离去,唯独宗泽站在朝堂之上迟迟未动。
“宗爱卿,众大臣都已散去,你为何还站在这里?”钦宗皇帝好奇的问道。
“启奏皇上,微臣还有一事未曾提起,岳飞等人已经回到京师,现在正在留守衙门,皇上要不要见他们一面?”宗泽问道。
“爱卿果然不负朕望,也考虑得周全。这样吧!你稍候片刻,朕换件衣服随你一块儿去留守衙门。”钦宗说道。
“皇上,万万使不得。陛下乃万金之体去见一个平民百姓已是不妥,更何况岳飞身负命案,传出去恐怕有失皇上尊严。不如微臣把他们几个叫进宫来拜见皇上,皇上要亲自考核他们,如何考但凭皇上做主,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像岳飞这样的人才的确难得,如果皇上觉得满意,可以给他们一官半职留住他们,一旦边境有难,他们兄弟可以派上用场。”宗泽说道。
“爱卿所言颇有道理,这样吧!今天中午你把他们几个叫到御花园来见驾,正要考考岳飞的文韬武略。顺便把张大人、王大人叫来,我要你们四位主考官一起前来做个见证。”钦宗说道。
“微臣领旨谢恩。”宗泽说罢走出朝堂,追上张邦昌、王铎、张俊三位主考,把皇上的话带给他们。
再说宗泽和张邦昌等人在午门告别之后,径直坐轿回了留守衙门。到了辕门口,宗泽下了轿子,看了看辕门口的拴马桩,空空如也。
”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在留守衙门等候,怎么不见他们的踪影?难道他们还在寓所?”宗泽疑惑不解。
正在这时,只见守门的军汉跪下禀报:“大人,岳飞等人已经离开了京城多时。”
宗泽听了犹如当头挨了一闷棍,脑袋‘轰’的一下晕了。
“怎么?他们走了?不是约好的吗?他们为什么不声不响的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了好一会,宗泽回过神来急急地问道。
“他们本来在这里等候大人回来,没想到小梁王的家丁前来找岳飞报仇,还有很多官兵,说是奉了皇上圣旨前来捉拿岳飞。他们人多势众,岳飞兄弟五人怕连累我们,他们骑着马杀出重围从南熏门出城了。”那军汉说道。
“一派胡言!皇上刚才还在和我说要来见岳飞兄弟,是我不让他来。皇上要我带岳飞兄弟今天中午去御花园见驾,他要亲自主考,我们四位主考官也都要在场做个见证。现在可好,岳飞他们离开了京城,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处?时间紧迫,我到哪里去找他们?不找到他们,我怎么向皇上交代?”宗泽心里火烧火燎。
“大人,我们要不要去追他们?”军汉问道。
“怎么追?出了城找他们犹如大海捞针。他们以为是我骗了他们,心里一定记恨我,即使找到他们,也不可能跟我回来。依我看,岳飞心思缜密,他们不可能再走原路,肯定改变了路线。”宗泽说道。
军汉听了,心里也非常紧张,他不知怎么替宗大人分忧。
“那些官兵是那个衙门的?为首的长得什么摸样?他假传圣旨,一定是受人指使,我得把情况向皇上禀明,恳请他的原谅。”宗泽觉得只要把情况说清楚,自己还有一线希望,毕竟岳飞等人不是抗旨不尊,而是逼不得已。
“那些官兵好像是兵部的人,为首的那个军爷好像存心要将岳飞等人赶走,他们并没有和岳飞兄弟真刀真枪的干。”那军汉说道。
宗泽听了,恍然大悟,他们的目的不在于岳飞的生死,而是冲着我来,他们要我背上欺君之罪,借皇帝的金口玉言将我除掉。好毒辣的一招,这一定是张邦昌、王铎、张俊他们三个设计好的圈套。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躲是躲不掉,宗泽只好听天由命。他来到大堂,把卷宗整理好,又吩咐亲兵把家里的一切银两打理好,除了一家人开支之外,其余分给下人,众人拒不肯受。
“各位,你们跟了我多年,你们知道老夫的为人,洁身自好,不贪污受贿,我多年来就这么一点积蓄。如今我犯了欺君之罪,皇上一定会降罪于我,为了不连累你们,给你们每人一点散碎银两权作盘缠。你们——随我多年——吃了不少苦,我——对不住——你们。”宗泽说说到伤心处,声音哽咽。
众人一齐跪倒,泪流满面的恳求道:“大人,你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决不离开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要跟你在一块儿。请你把银两收起来,现在还没到哪一步,兴许皇上看到是有人假传圣旨逼走岳飞等人,心里一软就原谅你了。”一个亲兵说道。
“是呀!当今圣上是个好皇帝,岳飞枪挑小梁王他都能原谅,更何况这点情有可原的小事情。大人,你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另一个亲兵说道。
宗泽听了,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其实,这么多年相处,你们就像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宗泽说道。
时近中午,宗泽穿着朝服对着镜子整理好衣冠,然后坐轿去了皇宫,来到御花园,钦宗皇帝和张邦昌、王铎、张俊早已等候在哪里。
宗泽来到皇上跟前,噗通跪下奏道:“臣宗泽向皇上谢罪。岳飞等人本来在留守府衙等着前来见驾,没想到小梁王的家人和许多官兵围住留守府衙,扬言奉前来捉拿岳飞。岳飞等不明真相,以为是老夫把他们骗到京城要捉拿他们,因冲出府衙逃走了。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听说他们早已出了南熏门。微臣本想去追赶他们,又不知他们走那一条路径,又恐皇上久等,权衡之下只好先来见驾。”宗泽说罢向皇上磕了几个响头。
张邦昌、王铎、张俊三人见宗泽犯了欺君大罪,心中暗喜。
“皇上,宗留守违抗圣旨,犯了欺君大罪,请皇上圣裁。”张邦昌向前奏道。
“是呀!宗留守没有把岳飞等人带来,害得我们在这里空等一场,实在是有负圣恩,理应治罪。”王铎附和道。
“王铎,你这个贼子,我还没问你哩,你反而责怪起我来。我问你:你为什么假传圣旨派官兵前去捉拿岳飞等人?是谁给你这个权利?你可知道假传圣旨是什么罪?”宗泽怒目圆睁喝道。
“宗泽,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有何凭证?”王铎问道。
“我问你捉拿岳飞的官兵打着兵部的旗号说是奉旨捉拿岳飞,格杀勿论,这又是怎么回事?那为首的是一个统领,若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去兵部捉拿此人前来对质。”宗泽说道。
王铎听了,涨得满脸通红,他心里暗暗寻思:“昨夜小梁王介绍来的马宝向他打探岳飞的消息,我由于醉酒发牢sāo把岳飞的行踪告诉了马宝,这马宝是梁王府的人,一定是他带着官兵前去找岳飞报仇。”,
“宗泽,若是我手下的人带头捉拿岳飞,查出此人我一定亲手宰了他。”王铎说道。
“好啊!我和你现在就去兵部。”宗泽说罢就要和王铎去兵部。
“够了,朕不想再看到你们在这里像泼妇骂街似的争来争去。宗泽,你年老了,办事情糊涂了,不如回家养老吧!”钦宗虽然不悦,但念宗泽是两朝元老,为大宋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的情分上,对他从宽处理,削职为民。
宗泽跪下谢恩,三呼万岁。
“王铎,你假传圣旨,逼走贤能该当何罪?”钦宗一脸怒容问道。
“皇上,事情还没弄清楚,微臣不知何罪?也许是宗泽借故推卸责任。”王铎说道。
“是呀!皇上,事情没有弄清楚,也许是有人故意捏造事实。”张邦昌从旁说道。
“那好!老太师,你去替朕查明此事,把领头的带到大理寺去审理,朕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张邦昌跪下领旨。
“王铎,朕暂且饶过你,等到查明真相,果然是你从中作梗,朕决不宽贷。”钦宗怒容满面的说道,说罢拂袖而去。
五十九章:王贵害病
五十九章:王贵害病
话说宗泽回到留守衙门,心里寻思:“岳飞等人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大宋的将来全靠他们这些人来打理,我不能让他们的本领埋没在市井之中。这次的突发事件,岳飞等人一定对老夫心存芥蒂,老夫必须找到他们,把真相告诉他们,让他们对朝廷、对将来不要放弃。”宗泽想到这里,立刻吩咐家将备马,自己来到内屋,打开箱子,取了一些银两。
“大人,你要到那里去?”家将问道。
我要去寻找岳飞兄弟几个,他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能让他们自暴自弃。今天早晨的事情完全是一场误会,我不能让他们蒙在鼓里,我要把真相告诉他们,顺便把他们请回来。如果他们不想回来,我就送他们一些银两作路费。他们出来时间不短了,钱应该用得差不多了。”宗泽说道。
“大人,他们去了多时,你又何必追他们?再说又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处?难道岳飞等人这么重要?”家将疑惑道。
“你不懂,昔rì萧何月下追韩信,成就了汉家几百年基业。今岳飞之才不亚于韩信,现在大宋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如果我能够把他们留住,就等于留下了国家的栋梁。即使他们现在不回来,我也要嘱咐他们几句。”宗泽说道。
家将听了,对宗老爷更加敬重。
宗泽打点好之后,带着几个家将骑马离开了留守府,出了南熏门直奔望京县。宗泽知道,望京县是过往的商贾行人打尖的地方,岳飞等人晚上一定在望京。
再说岳飞兄弟出了南熏门急匆匆走了一段路程,发现后面并无追兵,也就放慢了脚程。
兄弟几个一边走,一边说起留守府发生的事情。
“大哥,我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留守衙门口找我们报仇的梁王府家丁和奉旨捉拿我们的官兵那么多,为什么他们看到我们离开不是全力捉拿,而是让开一条路,难道他们是故意放我们走?”张显心里感到非常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看到我们兄弟手上的家伙什害怕了,不敢上前送死。”牛皋说道。
“我也感到纳闷,宗大人对我们关怀备至,尽全力保护我们,他为什么要害我们?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汤怀也觉得不寻常。
“他们明明说奉旨捉拿我们,怎会有假?假传圣旨是要杀头的,难道他们不怕?一定是狗皇帝听了jiān臣的谗言下令捉拿我们。”王贵说道。
岳飞一路寡言少语,他的心里也在琢磨这件事,他听到弟兄们的议论,觉得都有一定的道理,他认为宗大人不可能出卖他们,一定是jiān人得到消息,假传圣旨派兵捉拿。他们并不想要我们的命,而是逼我们离开京城,然后把责任推到宗大人身上。皇上听了谗言,一定会给宗大人定一个抗旨不尊的罪,重则杀身之祸,轻则削职为民。这样一来,朝廷里那些jiān邪之辈一定会蠢蠢yù动,甚至肆无忌惮。
“我相信宗大人不会害我们,一定是那些jiān臣捣鬼。”岳飞最后说道。
兄弟们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也不再争执孰是孰非。
走了大半天,眼看就要到望京县,突然王贵在马上大叫一声跌下马来,顷刻之间面如土sè,眼睛泛白,牙关紧闭。
众兄弟见了,慌忙下马,来到王贵身边扶起王贵,喊的喊,叫的叫。
岳飞看到王贵这副摸样,痛哭道:“贤弟,是我害了你。你要坚持住,前面就到望京了。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病。”
王贵昏迷不醒,岳飞使劲的摇动着王贵的身子,又是掐又是抓,折腾了好一会儿,王贵悠悠醒来。
“贤弟,我们兄弟有过誓言,你功名未遂,不能离开我们。再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令尊令堂交代?快快好起来吧!来哥哥背你。”岳飞说罢背起王贵朝望京走去。其余三兄弟牵着马随后跟着。
走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了望京,就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
岳飞把王贵放到床上,王贵呻吟不绝,一个劲的叫头疼。
“贤弟,坚持住,哥哥马上请大夫。张显、汤怀你们俩去城里找大夫,速去速回。牛皋,你去打盆冷水来。”岳飞吩咐完之后,自己守在王贵身边,用拇指和食指按摩王贵的太阳穴、天汇穴、人中穴,帮王贵放松jīng神。
牛皋打来了一盆冷水,岳飞用毛巾浸湿敷在王贵眉心上,以减轻王贵的痛苦。
“贤弟,好点了吗?”岳飞看到王贵醒来,关心的问道。
“好多了,大哥,连累你们了。”王贵痛苦的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见外的话。人吃五谷杂粮,岂能无病?好好养伤要紧,不要胡思乱想。”岳飞安慰道。
王贵听了点点头,躺在床上不再呻吟。
过了片刻,张显、汤怀回来了,他们请了一个草药郎中。
“大夫,麻烦你看看,我兄弟害的什么病?要紧不要紧?”岳飞迫不及待的问道。
大夫看了一下王贵的脸sè,把了一下脉搏,问了问发病的情况和症状,说道:“此病乃寒气攻心,火气上头所致,并无大碍,我给他开几幅中药,吃下去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岳飞听了,长吁了一口气,他一迭连声的谢过大夫。
晚上,岳飞守在王贵床前,王贵吃下了药汤之后,忽然觉得肚子里闹腾得慌,只听得里面咕碌碌的响,犹如雪崩一样。他只觉得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岳飞见了非常揪心。
“兄弟,坚持住,很快就会好的。”岳飞抓住王贵的手安慰道。
王贵看到岳大哥如此关心自己,只好强忍着不让大哥担心,他强作笑颜说道:“大哥,没事了,我好多了。”王贵说罢站起来跳了一下,只听得“轰隆隆”一个响屁放了之后,心里果然好受多了。
岳飞看到王贵又是先前那个活蹦乱跳的样子,方才放心离开。
过了一会儿,忽听得城里想起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来到店门口停了下来。
六十章:结拜忘年交
六十章:结拜忘年交
话说岳飞听到外面的马蹄声,立刻jǐng觉起来,众兄弟也都拿起家伙做好迎战准备。
“弟兄们,事情未弄清楚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大家不要出去,看看情况再说。”岳飞说道。
众兄弟听了,只好暂时忍耐。
“店家,开门!”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和喊叫声。
“来了,来了。”店老板说话间打开了店门。
进来了几个军爷和一位大老爷。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宗泽和他的家将。
“店家,打听一下,你们店里有没有五个年轻人在这里住宿?”宗泽和蔼可亲的问道。
“敢问大老爷是谁?为何打听五个年轻人的下落?他们是什么装扮?”店家问道。他没有把岳飞等人住在店里之事实言相告,他要弄清楚来人的底细,看看这些人是什么人?要寻找的又是什么人?再决定该不该说?
“这是我家宗老爷,京城里的大官,留守大人。我们要找的人是五个年轻人穿着战袍,为首的叫做岳飞。”一个军爷抢先说道。
“岳飞?不认识?他是哪里人?是干什么的?他的兄弟又都是些什么人?对不起,我不知道。”店家摇摇头说道。
“店家,他们几个可是朝廷的栋梁之才,他们今天刚从京城过来,我估计他们晚上一定会在望京住宿。你要是见过他们就告诉老夫,老夫还有话要对他们说。”宗泽说道。
店家知道汴京的宗泽宗留守是个好官,也知道住在自己的店里的就是岳飞等人,本想把事情告诉他们,有怕他们不怀好意害了岳飞等人。
“顾客是我的上帝,我应该对顾客负责。说还是不说我得先问问里面的客人。”店家想到这里说道:“各位客官请坐,既然你们来这里找人的,我派几个伙计帮你们去打听打听,这里的环境他们熟悉。你们路途劳顿,先坐下喝杯茶。”
宗泽听了,觉得店家说得有道理,他说了声“有劳了”就坐了下来,几个军爷也都坐了下来。
店家走进里屋吩咐伙计假装去外面打探消息从大门出去了,自己悄悄地来到了岳飞等人的房间向岳飞问计,岳飞附在店家耳边说了一阵悄悄话,店家听了喜形于sè频频点头。
岳飞等人呆在屋里按兵不动,他们要弄明白宗老爷此行的目的,也要知道早上发生的那件事的真相。岳飞不方便当面质问,只好把自己心里想要问的问题交给店家来代言。
“宗老爷,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店家端茶出来,笑容可掬的说道。
宗泽似乎看透了店家的心思,也似乎感觉到岳飞等人就住在店里,为了不引起岳飞等人的误解,他故意装出一副毫无觉察的样子说道:“店家,岳飞和老夫乃忘年之交,他是老夫平生见到的最了不起的一位年轻人,老夫对他寄予厚望,就连当今圣上对他也是格外看重。今天中午,皇上要在御花园接见岳飞等人,可是岳飞等人却悄悄离开京城。老夫没有完成圣上所托,圣上龙颜大怒,张邦昌、王铎这帮jiān臣有从旁挑唆,说老夫抗旨不尊,非要置老夫于死地不可。老夫了解了事情发生的真相,将当时的情况说了,圣上听了,念我是两朝元老,将我削职为民。老夫如今无官一身轻,要是能够找到岳飞,老夫愿意和他结拜兄弟。岳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本事不亚于韩信、卫青、周瑜,这样的人要是能够为国家出力,那该多好啊!唉——”宗泽说到这里,长叹一声。
“宗老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惹恼圣上,将你削职为民。”店家好奇的问道。
“唉——说来一言难尽,老夫不想提起,现在老夫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他们。我知道他们离家多时,身上所带银两不多了,出门在外没有钱怎么能行?我想尽快找到他们,给他们送点银两顺便嘱咐他们几句,于愿足矣。”宗泽长叹一声说道。
店家听了,不由得对宗泽刮目相看。昔rì只是听说宗留守是一个了不起的好官,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宗老爷,敝人倒是知道他们兄弟一些情况,听说皇上派兵捉拿他们,也听说是宗老爷你把他们骗到府上。不知有没有这回事?”店家抬眼看了一下宗泽,问道。
“嗨!这全都是一场误会。什么奉旨捉拿?是jiān贼兵部尚书王铎捣的鬼,他和张邦昌一伙目的就是要逼走岳飞兄弟,逼走我,然后他们几个就可以为所yù为。这件事皇上非常震怒,他正在追查带兵的那个统。我把岳飞等人带进京城是奉旨行事,可那个统领带兵捉来岳飞却是假传圣旨,冒着杀头之罪,我想: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店家,你要是打听到他们兄弟五个的下落尽早告诉我,时间紧迫,我们还要去别处看看。”宗泽说罢正要离开,只听得里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岳飞兄弟从里面走了出来。
“岳飞少不更事,害恩师受累,岳飞在这里向恩师赔罪了。”岳飞噗通跪下,泪流满面的说道。
张显、汤怀、牛皋也一起跪下见礼。
宗泽看到他们兄弟几个突然出现在面前,心里非常高兴。他一把扶起岳飞兄弟四个激动的说道:“老夫能在这里见到你们兄弟,那就是缘分,现在老夫也是个平头百姓,如果你们不嫌弃老夫偌大一把年纪,我们就借着店家的酒结拜兄弟如何?”
“恩师,万万使不得。俗话说,一rì为师终生为父。你是我们的恩师,你对我们兄弟关心如同自己的儿女,我们怎能以兄弟相称?”岳飞慌忙说道。
“老夫主意已定,你们休要阻拦。自古结拜兄弟只要情投意合,不问年龄大小,老夫和你们兄弟一见如故,老夫有这样的心愿难道你们不乐意?”宗泽问道。
“当然乐意,只是我们不敢高攀。”牛皋快言快语。
“咦——,你们还有一位兄弟哪里去了?他怎么不在这里?”宗泽在屋里扫了一圈,惊讶的
问道。
“他病了,正在床上躺着。我带他来见恩师。”岳飞说道。
“不必麻烦,还是我亲自进去问候一下。”宗泽说话间站起身向里屋走去。
来到里屋,只见王贵躺在床上,脸sè煞白,眼神黯淡。
““兄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宗泽来到床头坐下,用手摸着王贵的脑门,关心的问道。
王贵看到堂堂的留守大人如此关心自己,感动得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大人,我——我——愧不敢当。”王贵呐呐道。
“你这是中暑的迹象,需要赶紧治疗。我有一个朋友以前做过太医,如今闲居在望京城自己家里,你等着,我去把他请来。”宗泽说罢起身就走。
“恩师,不用了,那个太医已经来过了,开了药,他说吃完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岳飞说道。
宗泽听了方才放心,他吩咐家将去纸马铺置办香烛、纸草、供果之类的结拜应用之物。
夜深人静,望京旅馆大厅灯火辉煌。正堂神龛上供着关公牌位,牌位前香烟袅袅,一对红蜡烛烛光如炬。
宗泽、岳飞、张显、汤怀、王贵、牛皋六个人手里捻着紫檀线香面对着关公牌位磕头,口里各自报了自家的姓名、籍贯、年龄,最后同时宣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离不弃、永不背叛。”宣誓之后,又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把手里的紫檀香点燃放在关公牌位前的香炉里。
“岳飞、张显、汤怀、王贵、牛皋拜见大哥。”五个人说着一起跪下向宗泽磕头。
“各位兄弟,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宗泽将几位兄弟一一扶起。
六十一章:王善起兵
六十一章:王善起兵
话说宗泽将岳飞等人扶起,说道:“各位贤契,大哥有一事相求,现在番邦虎视眈眈,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皇上求才若渴,还请各位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暂时留下来。我知道,现在朝中jiān邪之辈横行,你们心有余悸,不如这样,离此不远,有一个谏议大夫李大老爷,是我的同窗好友,你们不如暂时住在他哪里,一旦朝廷需要你们,你们就可以趁机夺取功名。王贵兄弟现在身体不好,不宜长途跋涉,你们就在李家大院滞留数rì,看看情况再说。如果到那时功名仍然无望,你们在会汤yīn老家,愚兄之间,你们认为如何?”
岳飞想了想,觉得宗留守说得很对,我们从汤yīn来到京城,为的就是参加考试求取功名。现在功名无望,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岂不让人笑话。再说,王贵兄弟染病在身,需要调养几rì,不如顺水推舟,答应大哥。
“大哥,我们可以停留几rì,只是要去打搅李大老爷,恐怕不妥。”岳飞说道。
“有何不妥?李大老爷和我八拜之交,他也可以说是你们的大哥,到了他的家门口,我们去看看他又何妨?”宗泽说道。
众兄弟听了,只好依从。
次rì一早,众兄弟一同出了店门,骑马前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了李家花园。众兄弟一起下马,牵着马款款进来。
花园里奇花异草,四季常青的小树整齐的栽在道路两旁,园丁一见宗泽等人到来,赶紧跪迎。
“你们大老爷可在家?”宗泽问道。
“在家,小人这就进去禀报。”园丁说罢急急地进去了。
宗泽等人在外停留了一会儿,只见李大老爷乐呵呵的走了过来。
“哈哈——今早喜鹊喳喳叫,原来老哥大驾光临。欢迎之至,来,屋里坐。李虎,叫几个下人把马牵到后院马厩,加料伺候。”李大老爷说罢拉着宗泽的手笑着来到了大厅。
岳飞等人也随着进了大厅。
“各位,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随意坐。大哥,这几位年轻人是谁?我看他们一个个气宇轩昂,一定不是非凡之人。”李大老爷说道。
“算你有眼力,这位就是京城枪挑小梁王的岳飞,周侗的义子,得到周侗的真传,文韬武略可比韩信、卫青、周瑜、姜维,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皇上非常器重,亲自要见他们,只是受jiān臣迫害,他们不得已离开了京城,逃亡到此。老夫为了这件事也削职为民。”宗泽说道。
李大老爷听了,不由得心里火气,骂道:“这帮jiān臣,早晚不得好死,老夫明天就去京城见驾,和皇上说道说道。”
“李兄不必激动,依我看,这未免不是件好事。我解甲归田,rì后朝廷如有紧急情况,急需用人,皇上一定会重新启用老夫,到时候老夫再向皇上推荐岳飞兄弟岂不更好?岳贤弟,你们兄弟几个暂且住在这里,好好练武,不要灰心丧气,rì后定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一起驰骋疆场,如鱼得水,岂不快哉?”宗泽笑着说道。
岳飞听了频频点头,嘴里说道:“大哥说得对,我们就听大哥的。”
“王忠,把我的行囊拿来。”宗泽一声吩咐,家将王忠立刻把宗泽带来的包裹拿了进来。
宗泽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副金丝盔甲和战袍,还有一些银两。
“岳兄弟,老哥身无长物,只有这副跟随老哥多年的盔甲相送,聊表心意,贤弟一定要收下。”宗泽说道。
岳飞少的正是一副好的盔甲,听了宗泽之言,不由得心中大喜。他赶紧跪下磕头谢恩:“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兄弟请起,无需多礼,这些银两送给各位聊表心意,请各位兄弟不要嫌弃,这是老哥的一番心意。”
众兄弟听了跪下磕头谢恩。
宗泽将他们一一扶起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众兄弟起来重新入座。李大老爷吩咐家丁摆酒设宴。众人就坐谈天说地,开怀畅饮。牛皋擅长吃喝,他不和众人说笑,一个劲的大吃大喝起来。王贵因为身体欠佳,坐在一旁休息,偶尔说上两句。
晌午时分,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宗泽起身告辞。李大老爷将宗泽和众家将送出李家大院。岳飞兄弟一直送宗泽一行人出了望京之后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兄弟请回。记住老哥的话,勤加习武,静候佳音。”临行时宗泽又叮嘱一番。
按下岳飞等人不说,如今且说马宝赶走岳飞兄弟之后,离开了兵部,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打探消息。当他听说宗泽被削职为民,满心欢喜,立刻换了衣服,骑马出了南熏门,一路狂奔直上太行山。
来到太行山,马宝将京城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王善。王善听了心中大喜。
“老大,现在小梁王一死,天下英雄悉数离去,岳飞兄弟等人被小弟设计赶出京城,宗泽老儿又被皇上削职为民。当今的大宋朝廷,文臣武将只有张邦昌、王铎、张俊等jiān臣,再也没有什么能人了。我们可以趁机攻进汴京,夺取大宋江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哥尽快做出决定。”马宝说道。
“好啊!贤弟,京师之行果然不负所望。它rì夺去了大宋江山,你就是第一大功臣。”王善喜滋滋的说道,说罢吩咐手下传令全体集合。
不多时,山上的练武场只见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一片喧哗。
“兄弟们,马宝将军从汴京回来了,他带回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当今大宋jiān臣当道,将士们离心离德,皇上亲小人、远贤臣,大兴土木,老百姓怨声载道。今科考试天下英雄大闹校场之后纷纷离去。朝廷的唯一一个能臣宗泽被皇帝削职为民。朝中再无能人,京城兵力空虚,防守懈怠,正是我们攻打汴京的好机会。大家做好准备出发,这样的好机会我们绝对不能错过。”王善说道。
“此去京城有好几天路程,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去,万一被官兵发现如何是好?到时候京城做好准备以逸待劳,我们如何应付?依我看还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军师田奇有所质疑。
“你是军师,该怎么行军布阵由你出主意。我主意已定,一定要攻陷汴京,替小梁王报仇。”王善说道。
田奇仔细的思考了一会,说道:“我们要想顺利到达汴京,只有一个办法,我们的人马全部扮作官兵,rì夜兼程。马宝到过汴京,路途熟悉,派他为先锋统领三万人马,兵分三路。左路由偏将何六负责,右路由偏将何七负责。我和你率领大军殿后,这样也就万无一失了。”
“不愧为再世诸葛。好,照你的意思办。”王善说道,说罢点兵出发。
六十二章:宗泽装病
六十二章:宗泽装病
话说马宝的三路人马rì夜兼程,因为穿着官兵衣服,一路上畅通无阻。来到南薰门外五十里,天sè已晚,马宝下令放炮安营扎寨。
守城的官兵听到城外炮响,看到黑压压的官兵,不知何故?慌忙派人打听,得知来人是太行山的贼寇,惊惶不已。京城守备一面下令紧闭城门,一面增派士兵把守。守备号令众将士弓弩火石准备,誓与汴京共存亡。汴京城除了御林军之外,守城的官兵只有几千人,分散在各个城门,一旦大军压境,难以力敌。事关京师安危,守备不敢怠慢,赶紧上朝启奏少帝钦宗,钦宗惊慌失措,拿不定主意,只好上达父皇徽宗。徽宗听了,亲自坐朝,召集文武百官商讨大计。
“各位爱卿,今有太行山贼寇兵临城下,京师危在旦夕,卿家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谁愿意带兵退贼?”徽宗问道。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答应。
徽宗大怒,对太宰张邦昌说道:“古语有云:养兵千rì用兵一时,朝廷养你们这么多年,现在国家有难,你们一个个贪心怕死,不敢答应。你们岂不辜负朝廷对你们的培养之恩?你们还有什么脸面站在朝堂之上?”
张邦昌听了涨得满脸通红,其它大臣也一个个噤若寒蝉。
谏议大夫李刚见状,出班奏道:“太行山贼寇贼首王善有万夫不当之勇,他手下有喽啰五万余众,军师田奇人称‘赛诸葛’,善于用兵。先锋马宝是一员悍将。如今王善兵强将勇,粮草充实,他久有谋逆之心,
只因惧怕宗泽,故而不敢轻举妄动。据查前些rì子带兵去留守府捉拿岳
飞兄弟的统领就是马宝,马宝的计谋就是要赶走岳飞兄弟,要宗泽因为这件事失去兵权。他的任务完成之后连夜出城逃往太行山。今贼寇出其不意来到汴京是因为他们都穿着宋军的衣服,一路上蒙混过关。皇上,要退贼寇,非宗留守不可。”
徽宗皇帝听了,龙颜大悦:“李刚,朕派你前去宗府宣召宗泽入朝,领兵退贼。”
“微臣遵旨。”李刚答应一声出了朝堂,马不停蹄地奔宗泽府中。
宗泽知道事情紧急,朝廷一定会派人来请他,他佯装生病,派公子宗方在外应酬。
李刚进了大厅,说明了来意,公子宗方听了,赶紧跪下奏道:“家父卧病在床,不能亲自接旨,还望大人海涵。”
“令尊害的什么病?要紧不要紧?我去看看他,有劳贤侄前面带路。”李刚心里明白,宗留守不是害病,一定是借故推脱。
“家父自从天下武生大闹校场之后,jīng神就不太好,再加之皇上将他贬为庶民,心情不好,就这样,整天神思恍惚,jīng神萎靡不振。其实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宗方说道。
“既然如此,且将这圣旨供在厅堂,老夫和你一起前去看看令尊如何?”李刚说道。
宗方无奈,只好带着李刚来到了书房门口。
李刚还在门外就听到屋里宗泽那如雷的鼾声。
“好啊!好一个卧病在床,却原来是借故推脱。宗泽,京师危在旦夕,皇上心急如焚,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却躺在床上装病,做缩头乌龟。今天幸亏是我看到,要是让其他大臣看到,又要说你欺君了。”李刚推门进去笑着说道。
“李大人有所不知,我爹这病有时好有时坏,疯疯癫癫,反复无常,刚才是他好的时候,并非欺君。”宗方解释道。
“jiān贼,你蒙骗身上,嫉贤妒能,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哈哈哈——”突然,宗泽在睡梦中大叫大笑。
李刚心领神会,故意说道:“既然令尊真病了,待我回去复旨再来。”
说罢走出了书房,来到厅堂取了圣旨离开了宗府。
李刚回朝之后,跪下奏道:“宗泽有病,不能领旨。”
“宗泽害的什么病?快请御医前去诊治。”徽宗急急地问道。
“宗泽之病并非一般的病,是心病,恐药石无效。”李刚说道。
“什么心病?说说看,朕能不能治愈?”徽宗问道。
“前些rì子,枪挑小梁王之事受到惊吓,再加之削职为民,心里不平衡,所以得了突发xìng失心疯,时好时坏。微臣听到他在梦中大叫‘jiān贼’又叫又笑,大概就是少帝听信谗言将他贬为庶民忧郁而致。”李刚说道。
徽宗明白了宗泽心里所想,问道:“谁是jiān臣?”
李刚刚要启奏,只见张邦昌上前一步俯伏金阶奏道:“兵部尚书王铎就是jiān臣,是他假传圣旨派手下马宝前去捉拿岳飞兄弟,害得宗留守犯下了欺君之罪。我怀疑他和太行山贼寇有勾结。”
徽宗听了,龙颜大怒,立刻传旨将王铎打入天牢。
王铎本想把张邦昌的所作所为一并抖出,当他看到张邦昌那双深沉的眼睛,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王铎被关进天牢,李刚再次奉旨前来宗府,把朝廷发生的那一幕告诉宗泽。宗泽听了嗟叹:“张邦昌这只老狐狸真是狡猾,这种场合也能够把王铎是jiān臣说得铁证如山,无可挑剔。只是便宜了这只老狐狸。”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想张邦昌应该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李刚说道。
“唉——丢卒保帅,但愿他不要再嫉贤妒能、兴风作浪。”宗泽长叹一声说道。
“宗留守,老皇帝为了治你的病,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你应该好好报答才是。快收拾一下衣冠,跟我回朝见驾。”李刚说道。
宗泽无奈,为了大宋江山,他只好随李刚上朝见驾。
L六十三章:独闯虎穴
L六十三章:独闯虎穴
话说宗泽随李刚上朝见驾,徽宗皇帝甚是高兴。
“爱卿官复原职,等到平定贼寇,另行封赏”。徽宗金口玉言。
张邦昌看到徽宗如此看重宗泽,心里有点嫉妒,但不敢表示出来。他的心里盘算着,宗泽如今威风八面,如不杀杀他的威风,rì后一定不把老夫放在眼里。我得想个法子整整他。
“启奏皇上,王善乃乌合之众,以下犯上,失去民心,宗留守乃是奉召讨贼,一呼百应。再
说宗留守威震八方,我相信,只要宗留守一上阵,贼兵就会望风而逃。依我看,陛下只需派宗留守带五千人马前去剿灭,便可大功告成。”张邦昌奏道。
徽宗听了大喜,立刻准奏。
宗泽本想再多要一点兵马,见张邦昌抢先把话说了,皇上准奏,只好勉为其难。他相信,万一不敌,还有岳飞兄弟在望京,这次正是他们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李刚见宗泽一直在沉思,也没有提出异议,只好作罢,他心里明白,这是张邦昌故意为难宗泽。
“张爱卿,速命兵部拨五千人马与宗留守,不得有误。”徽宗皇帝说罢,卷卷帘退朝。
“微臣遵旨,恭送皇上。”张邦昌一脸虔诚的说道。
宗泽和李刚退出朝堂堂,张邦昌随后跟来。
“宗留守,稍后到兵部去点齐五千兵马上阵退贼。”张邦昌趾高气扬的说道,说罢直接去了兵部。。
俗话说,官大一职压死人。宗泽心里虽然有满腹牢sāo,但是他不敢发泄出来;权衡轻重,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李大人,老夫打虎不着反被虎伤,这该如何是好?”宗泽无奈的说道。
“事已至此,老元戎不必担忧,先领兵前去探探虚实,待我明rì上朝奏请朝廷请求增兵接应就是。”李刚安慰道。
宗泽苦笑着点头说道:“李大人一片好心宗泽心领了,只是,朝廷有张邦昌一帮人,他们是不会同意增兵的。我看还是不要说了,免得自讨没趣。”
分手之后各自回府。
宗泽回到家里,不敢怠慢,他立即修书一封,派家将宗丁连夜出城,赶往望京。
宗丁出城之后,绕过了贼兵营地之后飞驰而去。
次rì清早,宗泽带着家将和儿子宗方来到教场上点齐人马出了南熏门,直奔牟驼冈。
来到牟驼冈,宗泽命令就地扎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了摸清情况,宗泽带着宗方、宗藩来到土坡上,远远望去,只见对面到处都是贼寇,足足有四五万人马。
““贼兵并非泛泛之辈,而且人多势众,我们只有五千人马,如何力敌?”家将宗藩问道。
“爹,你传令大家在冈上扎营,贼兵人多,我们人少,倘若他们将牟驼冈围困,我们如何解救?”宗方问道。
“此乃兵家之大忌,为父岂能不知?然贼兵人多,我们在平地与他们厮杀,岂不是羊入虎口?我们扎营山上居高临下死守,等待援兵到来,两面夹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宗泽说道。
“爹爹不是说朝廷只给我们五千人马退敌?哪来的援兵?”宗方好奇的问道。
“只有全凭天意。孩子,为父在朝廷累次被jiān臣挤兑,老皇帝是个只听好话的人,对张邦昌特别倚重,钦宗皇帝少不更事,遇事拿不定主意。朝廷大事cāo纵在张邦昌之流手上,张邦昌只拨五千人马,而且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他的用意就是想借贼寇的手除掉为父。孩子,你和宗藩带着人马守在冈上,不要轻举妄动。为父单枪匹马杀入贼营,取王善首级,王善一死,贼兵就会不攻自破。如果我侥幸成功,你们就可以趁势杀下来呐喊助威;如果我不幸战死,你们也不要恋战,带着五千兵马速速回城,然后带着家眷回归故土,不要再入朝为官。切记切记!”宗泽吩咐已毕,单枪匹马下了冈。
众将士见主帅一人出战,纷纷跟了过来。
宗泽看到众将士跟了过来,勒住马喝道:“你们要到哪里去?快回去,这是命令。”
宗泽平rì里爱惜军士,爱惜人才,他不想让众将士陪他一起丧命。
“大人,贼兵人多势大,你一个人独闯虎穴,我们那里放心,不如让我们随你一起过去杀个痛快。”众将士说道。
“不必了。我一个人去进退可以自如,要是你们去了,我不能放开手脚跟敌人厮杀,反而误了大事。万一我不行,也可以杀杀他们的威风。你们休要多说,我主意已定。”宗泽说罢提枪冲入贼营,直奔金刀王善的营帐。
众贼兵看到一个须发发白的老人手里提着枪前来踹营,忍不住哈哈大笑。
“贼寇休要张狂,宗泽来也。挡我者死,避我者生。”宗泽大喝一声手提铁杆枪上下翻飞,人逢着即刻身亡,马碰着立时毙命。
众喽啰看到宗泽好似天神降临,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拼命的逃往中军帐。
“怎么回事?”王善问道。
“启禀大王,大事不好,宋朝的宗泽前来踹营了。他十分厉害,无人能挡,还请大王速速定夺。”偏将何六慌慌张张的说道。
“多少人马?”王善问道。
“单枪匹马前来。”何六回道。
王善听了,说道:“区区一个宗泽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传令下去,大小三军,将宗泽团团围住,不要伤他xìng命,务必把他擒住。”
“得令。”何六答应一声出了营帐,立马传达大王的指示。
“宗泽乃宋朝名将,又是一个忠臣,他单枪匹马杀进营来,想必是遭到jiān人算计。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我若是能够招降他,何愁大宋江山不到手?”王善对军师田奇说道。
“大王,宗泽xìng格倔强,恐难顺服,不如将其斩首,已断大宋顶梁柱。”田奇yīn笑着说。
六十四章:初露锋芒
六十四章:初露锋芒
兄弟同心助忠良,贼将当锋尽灭亡。首战告捷丧贼胆,九州八方威名扬。少年英雄谁可敌,牛刀小试露锋芒。成功未上凌烟阁,岳武穆王至今香。
话说王善听了军师的一番话,觉得有理,于是下令:“能够活捉更好,不能活捉就杀掉。”
王善的指令在军中相互转达,众军士听了,纷纷围上来,把宗泽困在里面。宗泽抖起jīng神,左冲右突,敌人层层叠叠,倒下去又补上来,越杀越多,围的水泄不通。
宗泽激战了好一阵子,有点力不从心了,再看看身边的贼寇手里拿着刀枪虎视眈眈,。
“不知岳飞兄弟能不能来?敢不敢闯阵?要是他们再不赶来,吾命休矣。”宗泽心里琢磨。
再说家将宗丁绕过敌营来到望京县李大老爷家中,见到岳飞兄弟,把宗老爷的书信带给岳飞兄弟。
岳飞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贤契如唔,别来无恙。自望京一别,一晃半月有余,思念之情,与rì俱增。郭林宗所谓“时月不见则鄙陋之心复萌。”贤契乃国之栋梁,堪称大宋第一人,今太行贼寇五万余众,忤逆犯阙,朝中文武无人迎战,眼看京师之不保,老夫虽然年迈,为了国家社稷,只好勉为其难。昔rì分手之时,愚兄有言在先,今正是诸位建功立业好机会,贤契何不振臂一呼?军务繁忙,不能细说详情,简言几句,与君知悉,望贤契速速前来助兄一臂之力。愚兄宗泽匆此,顿首。
岳飞看罢信,心里吹皱一池chūn水,久久难平。
“兄弟们,宗大人有难,我们得去救他。他是我们的大哥,有福同享有祸同当。”岳飞说道。
“岳大哥,朝廷只拨给我家老爷五千兵马,五千兵马怎能抵挡五万人马?这分明把我家老爷往火坑里推。”宗丁说道。
“朝廷也真是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连兵马也舍不得拨,这不是存心要害宗大人吗?”牛皋忿忿不平的说道。
“一定又是张邦昌的主意,这个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岳飞说道。
“岳大哥,我家老爷命在旦夕,希望你们早点动身。”宗丁催促道。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宗大人,就算搭上我们的xìng命也在所不惜。王贵兄弟,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你留下来好好休息,我们去去就来。”岳飞说道。
“大哥,我的身体好了,可以上阵杀敌了。不信,你可以考我的本事。”王贵说罢拿起刀来到场院里耍了起来。
“好了好了,为了救宗大人大家一起去,多杀几个敌人,争取把宗大人毫发无损的救出来。”岳飞最后说道。
“好啊!我们终于有了立功建业的好时机,也不枉京城之行。”汤怀欣欣然说道。
““各位,要上前线可以,不过先填饱肚子,你们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你们还回不回来?老夫略备酒菜,已尽地主之谊。各位先吃饭,吃完饭再上路。”李大老爷说道,说罢,吩咐下人摆酒设宴。
岳飞兄弟囫囵吃了些酒饭菜肴,牛皋特意多吃了两碗大米饭。
兄弟几个披挂整齐,骑着马,手提兵器向李大老爷告辞而去。岳飞穿上了宗留守送的那副盔甲显得更加威武雄壮。
兄弟几个快马加鞭直奔牟驼冈,来到牟驼冈一看,只见敌人阵地黑压压的数万人围在一起,不知何故?
宗方看到岳飞等人来了,顿时jīng神为之一振,大声喊道:“将士们枪挑小梁王的大宋第一人岳大爷带着他的兄弟们前来增援,大家一起跟着岳大爷杀进去。”
听说大闹校场的岳飞兄弟来了,将士们欢呼雀跃。
“岳大爷,宗大人一个人被困在里面快带我们杀进去救宗大人。”将士们说道。
听到宗大人独闯虎穴,岳飞佩服之至,发一声喊:“兄弟们,跟我来。”率先杀了过去。
张显、汤怀、王贵、牛皋兄弟在岳飞两翼呈‘v’字形冲向敌阵。
兄弟几个犹如毒龙出海,胜似恶虎离山。
兄弟几个冲进敌阵,大显神威,如入无人之境,那些喽啰看到几位少年英雄个个工夫了得,所向披靡,识趣的赶紧躲开。
张显手拿钩镰枪横冲直闯,从左边杀到右边,但见:半空中大鹏展翅,斜刺里狮子摇头。
杀得那些喽啰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岳飞从zhōng yāng直入大营,但见他:头戴烂银盔,身披锁子甲。银鬃马犹如白龙戏水;沥泉枪,恰似风舞梨花。浑身雪白,变体银装。马如惊天狮子,人若立地金刚。枪到处,人人命丧;马踏处,个个身亡。岳飞摆动沥泉枪,冲入营中,大喝一声:“岳飞来也!”
众贼兵听到‘岳飞来也’,纷纷向后退,嘴里叫道:“不好了,枪挑小梁王的岳飞杀进来了。”
宗泽正在绝望之际,忽听得众喽啰纷纷溃散,齐唤‘岳飞来也’,顿时jīng神大振。他挥舞着手里的烂银枪,直往外冲,果然看到了岳飞杀到面前。
“贤契,终于盼到了你的到来,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宗泽高兴的说道。
“恩师,门生们来迟了,还望赎罪。”岳飞谦恭有礼的说道。
“哪里哪里,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贼首王善、和军师田奇应该就在中军帐,擒贼先擒王,我们一起杀进去,将他们二人拿住,贼兵就不战而降。”宗泽说道。
“恩师所言正合我意。张显、汤怀、你们过来,我们一起杀进中军帐捉拿贼首。”岳飞话音刚落,张显、汤怀来到跟前,见过宗大人。
四个人聚在一起,逢人便杀,好似砍瓜切菜一般。
众喽啰看到他们四个人聚在一起好像四大金刚,威猛无比,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走进中军帐禀报王善。
王善听了大怒,叫道:“备马,去本王金刀来。”
左右答应一声,备马的备马,抬刀的抬刀。王善骑上马,手提金刀冲出营帐。
众喽啰看到王善亲自出马,欣喜道:“大王来了。”
王贵听到贼兵呼唤‘大王来了’,心里寻思:“我若取了此人首级,那就立了头功。shè人先shè马,擒贼先擒王。这回该我长脸面。”王贵想到这里,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牛皋见了,大声喊道:“王哥哥,休要动手,把这贼头留给我。”
牛皋的这一声喊,犹如晴天响起一个霹雳,王善大吃一惊,正在这时,王贵一马近前,来到王善身后,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刀落,把王善连肩带背砍于马下。
王贵立即取了首级,挂在腰间,他看到王善的金刀比自己的看到好使,便取了金刀,策马追赶岳大哥等人。
牛皋见王贵立了头功,心有不甘,他发疯似的挥舞着双锏,逢着贼兵便砸过去,贼兵死伤无数。
六十五章:马宝被擒,真相大白
六十五章:马宝被擒,真相大白
话说牛皋发疯似的打杀贼兵,贼兵死伤无数,岳飞看到了,喝道:“牛皋,不得滥杀无辜。”
“岳大哥,王贵取了贼头首级,立了头功,我寸功未建,心有不甘。”牛皋说道。
说话间,只见王贵腰间挂着人头,手里拿着金刀喜气洋洋的走了过来。
贼将邓成见王贵挂着大王的人头走了过来,气不过,从斜刺里追过来,一枪向王贵刺来,岳飞见了,飞马过来,一枪将邓成刺于马下,再一枪结果了xìng命。
军师田奇从营帐出来,一见事情不妙,撒腿就跑。
“贼寇,哪里跑?牛爷爷送你上西天。”牛皋快马赶上,大声叫道。
田奇回头一看,一个黑脸大汉恍如捉鬼的钟馗,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他举起方天画戟尚未回过神来,早被牛皋左手一锏拨开方天画戟,右手一锏将田奇天灵盖打得粉碎。
众喽啰看到大王和军师已死,慌忙逃窜。
宗方等人看到岳飞兄弟大显神威,敌营大乱,率兵呐喊着冲向敌阵,一鼓作气势如虎,斩杀贼寇无数,众贼寇看到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
马宝、何六、何七带着上千余人骑马一路向北逃窜。
牛皋认得为首的那个就是那天在留守府带兵捉拿他们的那个统领,大叫道:“贼统领,休走,你牛爷爷来了。”说罢,一马当先,赶了上去。
岳飞恐怕牛皋有失,策马追了过去。
张显、汤怀、王贵见了,一起快马加鞭追赶贼兵。
马宝看到岳飞兄弟追上来了,拼命的往前赶,走了一里多地,被岳飞的白龙驹赶了上来。
岳飞一眼认出此人正是那天在留守衙门带着官兵假传圣旨的那个统领,如果抓住他一问,事情的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此人对我们有用,决不能让他死。也许他们造反和朝廷的jiān臣有勾结,我必须问个水落石出。”岳飞想到这里,冲马宝叫道:“放下武器投降,饶尔等一条xìng命,倘若执迷不悟,休怪岳爷手下无情。”。
众贼兵听了,纷纷放下武器投降。马宝自知不是岳飞对手,也只好放下手中兵器。
“岳飞,我马宝佩服你是条好汉,今天败在你的手上,心悦诚服。”马宝说道。
众兄弟赶到,押着马宝、何氏兄弟和众喽啰和宗留守汇合一处。
宗泽吩咐鸣金收兵,收拾遗弃的旗帐衣服、兵器粮草不计其数。宗泽将降兵汇集一处,就地扎营,率领本部人马看守。
“宗大人,这个马宝就是那天假传圣旨的官兵头头,他也许和朝廷的jiān臣有勾结,你把他带回去好好问问。我们兄弟告辞了。”岳飞说道。
“贤契,你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怎能就这么走了?待明rì我上朝奏过天子,你们自有封赏。”宗泽说道。
“是呀,大哥,我们一路来京为的就是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我们就这么回去岂不可惜?”牛皋说道。
岳飞觉得有理,只好点头答应。
晚上,宗泽和岳飞兄弟聚在一起说话,宗方和军中的两个将领也一起前来,宗丁、宗藩把马宝、何氏兄弟带来了。
“马宝,说说你是怎么混进兵部的?你要说实话,在这里没有人敢为难你。”宗泽严肃的说道。
“我是太行山的一个贼兵将领,是小梁王和王善、军师田奇密谋之后把我派到汴京来做内因。小梁王不甘屈居人下,他想要夺回他们柴家的江山,和我家大王约好里应外合拿下汴京的。小梁王之所以不惜重金买通主考张邦昌、王铎、张俊,就是想夺取武状元,当上兵马大元帅,手握重兵,到那时,他和王善来一个里应外合,一起拿下京城,逼宋帝退位。小梁王给王铎送了一颗夜明珠,王铎就把我安排到兵部当上统领。岳大爷枪挑小梁王之后,本以为是死罪,又谁知众武生大闹校场,救了岳大爷。那天晚上,王铎醉醺醺的回来,把白天发生的事满腹牢sāo的发泄出来,他还说皇上不但没有追究岳大爷,而且还要召见他,我问他岳飞在哪儿?他说在留守府。我一看事情不妙,本想离开,又怕回到山寨之后受到惩罚,于是就想挖空心思的想了一宿,终于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既可以逼走岳飞兄弟,又可以让宗大人丢官。我先去了梁王府和他们说了为小梁王报仇之事,并且告诉他们岳大爷兄弟的落脚点,他们听了当然欢喜,点齐所有家丁前来兴师问罪。为了能够逼走你们,我只好假传圣旨带着官兵前来捉拿,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捉拿你们,只是把你们赶走,让你们对宗大人心存怨恨,也让宗大人因为违抗圣旨而被皇上削职。只要岳大爷兄弟和宗大人不在朝野,京城那些文武百官大多数都是酒囊饭袋、纸上谈兵之辈,没有什么可怕的。没想到岳大爷兄弟真的离开了,宗大人也真的被皇上削职为民。我大功告成之后,连夜出城回太行山去了,把这一消息告诉王善,王善听了大喜,连夜点兵。军师田奇献妙计,要我们扮作官兵。我们一路上行军都是打着宋军的旗号,所以畅通无阻直达汴京。这次我们本来以为万无一失了,没想到宗大人重新带兵,岳大爷兄弟又回来了。唉——这一切都是天意。”马宝说到这里,长叹一声。
“好了,真相已经大白,原来小梁王野心勃勃,幸亏岳飞把他杀了,否则后患无穷。各位将军,明rì上报朝廷,你们随我一起上朝做个见证。贤弟,你是大宋的福星、大宋的功臣。明天随我上朝,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宗泽喜滋滋的说道。
六十六章:壮志难酬,岳飞返乡
六十六章:壮志难酬,岳飞返乡
少年英雄志难酬,豪气冲霄贯斗牛;热血肝胆昭rì月,jiān党当道难容留。伤情离别心已碎,报国无门恨难消;奇才大用知何rì?谁言李广不封侯!
话说次rì天明,宗泽安顿好降兵之后,率军返回京城,岳飞兄弟骑马并排走在宗泽左右,京城百姓夹道欢迎。
宗泽带领兄弟五人来到午门外下马,。
“贤契你们先在午门外候旨,待我见了万岁,奏过此事之后再做打算。”宗泽说道。
“谨遵恩师吩咐。”岳飞说道。
宗泽入朝,俯伏金阶奏道:“微臣宗泽奉召领兵退贼,因兵微将寡,被贼兵团团围住险些丧命,幸亏汤yīn县岳飞兄弟五人杀入重围,舍命相救,微臣才捡回一条命。岳飞兄弟个个功夫了得,杀入贼营,如入无人之境,他们诛杀了贼首王善、军师邓成、田奇,擒拿了先锋马宝、偏将何六、何七。微臣在他们兄弟五个的援助下,大获全胜,降兵一万余人,收的车马粮草、兵器,不计其数。岳飞兄弟本是汤yīn武生,个个武艺超群,尤其是岳飞,文武全才,带兵有方,用兵如神,堪比韩信、姜维。此人乃国之栋梁,可抵千军万马,皇上一定要留住此人。”
宋徽宗听了大喜,说道:“爱卿平身,你退贼有功,功在社稷,辛苦了。传朕旨意:宣岳飞兄弟上殿见驾。”
传宣官答应一声立刻来到午门外传旨。
岳飞兄弟听了,把马交予宗泽手下,随着传宣官一起来到大殿之上,俯伏金阶,三呼万岁。
宋徽宗看到这五个年轻人英姿飒爽,甚是喜欢,只是他们尚未考取功名,又是一些年轻人,不知给他们什么官好?
“张爱卿,岳飞兄弟如此大功,应该给他们什么官职比较合适?”宋徽宗看着张邦昌问道。
张邦昌见皇上征询自己的意思,受宠若惊,连忙俯伏金阶奏道:“启禀皇上,岳飞五人,若论破贼,堪封大官;只因岳飞昔rì校场之上枪挑小梁王,他的这些兄弟在校场之上带头闹事,把今科武考搞砸了,他们是戴罪之身。依我看,将功补过,他们姑且封为承信郎,待rì后立了大功在另行封赏。”
宋徽宗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准奏。
“皇上,岳飞枪挑小梁王不但无罪,而且有功。小梁王勾结太行山贼寇妄想颠覆朝廷,谋夺帝位。他之所以对状元之头衔志在必得,其目的就是要当上兵马大元帅,掌握兵权,然后和太行山贼寇里应外合。”宗泽奏道。
“爱卿,此话当真?”徽宗愕然问道。
“皇上,宗留守无凭无据,信口雌黄,不可信!小梁王贵为王爷,世受皇恩,报答还来不及,怎么会勾结贼寇图谋不轨?他一定是想替岳飞兄弟开脱罪责。”张邦昌奏道。
“张爱卿言之有理,宗爱卿,你说小梁王图谋不轨可有凭证?”徽宗问道。
“有!昔rì假传圣旨逼走岳飞兄弟的兵部小统领马宝原是王善手下的先锋官,是小梁王带进京城做内应的。小梁王送一颗夜明珠给王铎,替马宝在兵部谋取了一个小统领。马宝如今已被擒拿,可以传他进来对质。”宗泽理直气壮的说道。
张邦昌听了哑口无言。
宋徽宗听了大吃一惊。
“宗爱卿,岳飞兄弟为朝廷消除隐患,确实功不可没,不过,朕旨意已下,不好更改。就请他们暂且委屈一下,等到rì后立了大功,一并封赏。他们都还年轻,前途无量。”宋徽宗说道。
宗泽无奈,只好答应。
岳飞兄弟也只好领旨谢恩。
皇上传旨命户部收点粮草,兵部安顿降兵,其余器械财帛悉数入库。
散朝之后,宗泽和岳飞兄弟一道出了午门,骑马回了留守衙门。
“宗大人,承信郎是什么官职?官衔几品?”牛皋问道。
“九品芝麻官,相当于县里的一个师爷。”宗泽说道。
“这皇帝老儿也太小家子气,我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只给我们一个九品芝麻官。”王贵忿忿不平的说道。
“都是张邦昌那jiān臣害的,朝廷有他这样的人当权,嫉贤妒能,天下怎能太平?”汤怀心里也有埋怨。
“贤契,老夫本以为这次你们可以堪当大任,又谁知,张邦昌从中作梗,依我看,你们此时还不到时候,不如暂且回乡下养jīng蓄锐,等到朝廷急需用人之际再图发展。”宗泽说道。
“恩师言之有理,我也有如此打算。离家rì久,有些挂念家中,我们先行告退。”岳飞说道。
“老哥本想留几位贤契小住几rì,只是不能为各位挣得功名,自觉无颜面对。各位如不嫌弃,随我进衙门吃了饭再走,就算为你们践行。”宗泽有点不舍的说道。
看到宗留守至诚之心,岳飞兄弟只好答应。
兄弟们来到留守衙门,宗泽吩咐摆酒设宴,因为大家心里不愉快,吃起东西来似乎有点食不甘味。
“贤契,你们离去,我心实在有点舍不得,只是如今jiān臣当道,主上蒙尘,你们留在京城恐怕有人加害,再生祸端,因此,我不敢滞留各位。吃了饭之后,老夫送你们出城,皇上那里我自会解释。”宗泽道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众兄弟吃罢酒饭,说了一些感激之类的话语,离开了留守衙门。
宗泽携公子宗方将岳飞兄弟送出南熏门,大家互道珍重,宗泽再三嘱咐。
岳飞兄弟五人离开了京城,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望京,来到李大老爷府中取了行囊,在望京旅馆住了一宿,次rì天明,便收拾回乡。
六十七章:大五义和小五义(上)
六十七章:大五义和小五义(上)
六十七章:大五义和小五义(上)
话说岳飞兄弟在望京旅馆住了一宿,第二天清早,大家早早起来收拾行李,洗漱完毕,在店里吃罢早饭就启程回汤yīn。
一路上,大家说起京城发生的一切变故,想起张邦昌在皇上面前所说的话,大家心里忿忿不平。
“朝廷有张邦昌这样的jiān臣,我们兄弟何时才能取得功名?”张显忧郁的说道。
“我们兄弟雄心壮志而来,垂头丧气而回,都是张邦昌害的。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汤怀说道。
“休得胡言乱语,张邦昌虽然可恶,但他说得也有道理,我们没有考取功名,怎么能当大官?就算当上了官,又有谁肯服从?我们毕竟还年轻,往后的机会多的是。更何况我们大闹校场已是大逆不道,圣上没有追究我们,还给我们一个官衔,已经是法外开恩。你们又有什么怨言?是金子无论放在那里都会发亮,我们又何必在乎一时得失?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们有本事,迟早会派上大用场。”岳飞说道。
众兄弟见岳大哥如此看得开,也就不好再发牢sāo。
“虽然没有得到功名,但我们兄弟上阵杀得痛快,杀了人不要偿命,还有功劳。要是哪天和番邦交战,也能这样过瘾,那该多好!”牛皋喜滋滋的说道。
“是呀,要是杀朝中的jiān臣也能像这样砍瓜切菜一般,那才叫痛快。”王贵接口说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jiān人自会受到惩罚,那是朝廷的事情,是皇上说了算。我们平头百姓凭自己的喜好胡乱杀人,那是犯法的,是要偿命的。你们休要胡思乱想。”岳飞提醒道。
兄弟几个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走了几十里,来到了一个进山路口,忽然看到从山里过来十多个客商打扮的人,一个个神sè慌张,脚步踉跄。
“各位老兄,看你们一个个行sè匆匆,那边出什么事了?”岳飞问道。
“客官有所不知,前面有一伙强盗,个个武艺高强,专门打劫过往行人,我看你们几位还是趁早改路往别处行走。”一个中年汉子说道,说罢匆匆的去了。
“呦呵!看样子又有热闹可凑了。大哥,我们一起过去看看。”牛皋高兴的说道。
“你们不要命了?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强盗,他们是枪挑小梁王、大闹京城校场的岳飞兄弟五个,可厉害着哩!他们几个听说是杀人狂,你们最好不要去惹他们,免得丢了xìng命。”另一个中年汉子走过来说道。
牛皋拉住那个中年汉子,问道:“他们说是岳飞兄弟?你可听清楚了?他们长得怎么样?”
那个中年汉子想挣挣不脱,只好站住回话:“小可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就这么说。他们的年纪和你们差不多,穿着盔甲,骑着高头大马,有红脸的、有白脸的、也有黑脸的,一个个功夫了得。我们的行李都被他们夺去了。”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冒充我们兄弟在此打劫,坏了我们兄弟的名声,我找他们算账去。”王贵气冲斗牛,抡起金刀向山里走去。
“王哥哥,等等我。”牛皋大叫一声手里挥舞着双锏追了过去。
“真的是李逵遇到李鬼了。我也去凑凑热闹。”汤怀手持烂银枪飞奔而去。
“大哥,兄弟们都去了,我也去看看究竟,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冒充我们兄弟。”张显说罢,拖着钩镰枪追了上去。
“你们是岳飞兄弟?枪挑小梁王、大闹校场、打败太行贼寇就是你们?”那个中年汉子惊愕的问道。
“在下正是岳飞,这几个就是我的四位结义弟弟。”岳飞说道。
“大家不要走,枪挑小梁王、大闹校场、打败五万贼寇的岳飞兄弟在这里,我们的钱物不会丢,岳飞兄弟会替我们夺回来的。”那人大声喊道。
走在前面的那些人听了,赶紧转身回来,围着岳飞细细打量,他们看到岳飞气宇轩昂,手里的沥泉枪并非一般兵器,自然满心欢喜。
“岳大爷,麻烦你们兄弟替我们讨回行李,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不会忘记。”那个中年汉子说道。
“各位大叔大哥请放心,你们的行李岳飞一定会帮你们要回来。你们随我来。”岳飞说罢骑马前去,十几个客商随后跟着。
话说王贵抡着金刀一马当先,来到前面山坳,正好碰到了一个手抡大刀,骑着枣红马的年轻人拦住去路。
王贵一看此人肤sè和兵器同自己一模一样,心里寻思:“此人莫非就是冒充我的那个人,待我戏弄他一番。
“呔!你是何人?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王贵大声喝道。
那人看王贵手抡金刀,不敢怠慢,他勒住马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梁山好汉李逵是也。”王贵说道。
那人听了,忍俊不住笑道:“呵呵——你是李逵,我还是宋公明哩,你是我的属下。见了长官不得无礼,得下马请安才是。”
“要我向你请安?你得问问我这兄弟答不答应?”王贵说罢,策马过来,抡起金刀就砍。
那人见了,躲过金刀,斜刺里抡起大刀照王贵砍来。
王贵侧身闪过,还刀就砍。
那人见了,身子往左一偏,让过金刀,复一刀砍来。
俩人刀来刀往,你躲我闪,打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上下。
真的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汤怀看到王贵和那人久战不下,拍马过来,手提烂银枪,直取那人,那人撇下王贵,又和汤怀大战起来。那人一刀照汤怀脑门砍来,汤怀用枪一举,拨开大刀,趁机刺向那人心窝。那人在马上把身子一闪,从汤怀右侧空挡一刀劈来。汤怀往左一闪,又一枪刺向那人。那人眼疾手快,用刀架开烂银枪。
正在这时,只听得山上一声吆喝:“休伤我兄弟,我来也。”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红战袍、金铠甲,手提点钢枪的年轻人拍马下山,接住汤怀厮杀。王贵举起金刀上前助阵。
四个人刀枪相加,刀来枪往,打得难舍难分。
这时,山上又下来一人,但见他:面如黄土,遍体金装,坐下黄骠马,手拿三股托天叉,接住王贵大战。牛皋看得火起,舞动着双锏打了进来,。
“呔!休要欺人太甚,我来也。”说话间,只见一个生得青面獠牙、颔下无须,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汉子坐着青鬃马,手舞狼牙棒,抵住牛皋。
岳飞赶来,站在一旁观战,他看到这八个人打来打去,不分高下,心里寻思:“这四个人不是泛泛之辈,如能走上正途,rì后必定大有作为。我何不上前制止他们,彼此认识一下。”
岳飞想到这里,把白龙驹头上的雪花鬃毛一拍,手提沥泉枪冲了上去。
第六十八章 :大五义和小五义
第六十八章:大五义和小五义
正在这时,只听得山上鸾铃响,一个头戴烂银盔,身穿白铠甲,坐下白战马,手执铁杆烂银画戟,大声喝道:“我来也。”冲下山,不问青红皂白,望岳飞举起画戟就刺。
岳飞不慌不忙,把枪一逼,搭上兵器。俩个人打了五六个照面,七八个回合,那人把马一拍,跳出圈子,叫道:“兄弟们住手,我有话要问这位爷。”
岳飞听了,把枪收住,说道:“弟兄们且住手,看看这位爷有何话要说?”
张显、汤怀、王贵、牛皋也不得不收住手里的家伙。
“我看你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不知兄弟从哪里来?姓甚名谁?要到那里去?”那人问道。
岳飞寻思那人便是冒充自己的贼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岳飞是个诚信君子,度量大,他见那人问起,只好如实回答:“在下姓岳名飞,从京城而来,回汤yīn老家去。”
“原来你就是枪挑小梁王的岳飞岳大哥,失敬失敬。岳大哥穿上盔甲,显得更加威武雄壮,我差点认不出来。那天,我们兄弟几个也在校场准备参加考试,没想到小梁王被你一枪挑于马下死了,那jiān臣找你算账,我们见大哥是一条好汉,于是会同兄弟们一起大闹校场。大哥,我们兄弟几个在这红螺山下打着你的名号抢劫过往客人实在是多有冒犯,我们其实也不想这样做,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各位兄弟快过来拜见岳大哥。”那人喊了一声,跳下马,拜伏在地向岳飞磕头赔罪。
他那几个兄弟也跳下马,一起向岳飞跪下行礼。
岳飞见他们这样多礼,有点不好意思,他赶紧下马将为首的搀起,嘴里说道:“各位英雄请起,岳飞愧不敢当。岳飞此来,有一事相求,请你们把那几位客商的钱物还给他们。”
“既然大哥开口,小弟岂能不从?兄弟们去山上把打劫来的财物退给那几个客商,向他们赔礼道歉。”那人说道。
手下兄弟听了,虽然有点舍不得,也搁不下面子,为了在岳飞面前表示诚意,他们只好也要照办。
那些客商领回了自己的行囊,对岳飞兄弟跪下磕头谢恩。
“各位,不必客气,这几位兄弟看得起我岳飞,给我的面子,你们只管去吧。”岳飞说道。
“不知兄弟尊姓大名?为何在此打劫?你们这么年轻,又身怀绝技,应该报效朝廷,建功立业。“岳飞说道。
“大哥所言极是。在下姓施名全,这用刀的兄弟名叫赵云,那使枪的兄弟名叫周青,,拿三股叉的叫做梁兴,用狼牙棒的名叫吉青。我们兄弟五个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此番进京参加武考,是来争夺武状元的,没想到校场之上大哥枪挑小梁王之后,众武生大闹校场,武考也就取消了,我们的状元梦破灭了。我们见功名无望,只好返乡,怎奈囊中空空,吃饭住店都没着落。思来想去,我们打算投奔大哥,一起干一番大事业。大哥的武功和品德,我们亲眼目睹,佩服之至。但不知大哥身在何处?我们只好一路打听。来到红罗山下,恰遇一帮强盗拦路,被我们杀了,众人们推我做山寨的头头,我思量着rì后投奔大哥需要见面之礼,因此只好在这里打劫过往路人,取些金银财帛。大哥要回汤yīn,这是必经之路,为了能够早点见到大哥,我们只好对外放出风声,说是岳大哥的兄弟。没想到这些路人慌乱之中把我们说做是岳大哥你,真是对不起,有损大哥清誉,还请见谅。大哥,如今朝廷jiān臣当道,嫉贤妒能,那有我们兄弟建功立业的机会,不如我们一起聚义,就像梁山好汉一样豪气干云、替天行道。”施全侃侃说道。
岳飞兄弟听了,终于明白过来。
“兄弟,我们都是大宋子民,如今番邦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作为一名热血男儿应该报效国家,让老百姓安居乐业;而不是啸聚山林,打家劫舍,让朝廷为难,让附近百姓惶恐不安,此非大丈夫所为。如若信得过岳飞,我们一起结拜兄弟,然后一起修文练武,谈兵论道,等待着报效国家的时机。不知几位意下如何?”岳飞说道。
施全、赵云、周青、梁兴、吉青五个听了,俱各欢喜,纷纷点头
“岳大哥五个先结义,他们是大五义,我们五个后结义,我们是小五义。现在,大五义和小五义终于聚在一起,我们变成了大小十义气,要是再增加八位兄弟,那我们就是十八罗汉下凡了。”周青调笑道。
施全请岳飞兄弟上山,摆起了香案,十个人一起结拜异xìng兄弟。
礼毕,兄弟们摆酒设宴,大家开怀畅饮,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
次rì天明,施全兄弟几个遣散喽啰,收拾行李,跟随着岳飞兄弟一起奔汤yīn去了。。
六十九章:少林俗家弟子
六十九章:少林俗家弟子
按下岳飞兄弟十个人一起回汤yīn老家不提,如今且说王子鹏在少林寺,蒙至诚大师收作少林寺俗家弟子。
至善大师临走的时候有交代,要师弟至诚对王子鹏jīng心培养,倾囊相授。
“师弟,王子鹏乃是大鹏展翅所生,rì后必成大器,你要好好雕琢。他和汤yīn岳飞本是同胞兄弟,他们二人将来时朝廷的栋梁之材,rì后大宋江山全靠他们兄弟撑起。”至善大师临走时说道。
至诚大师听师兄说得有板有眼,心里自然明白。他知道王子鹏和岳飞的渊源,也为了他们rì后的机遇,至诚大师只好一一照办。
清晨,浩劫之后的少林寺重新振作起来,一轮红rì从嵩山坳喷雾而出,王子鹏一路小跑来到松林中,那里树上鸟鸣啾啾,山涧水流潺潺,林中晨风习习。至诚大师早已等候在那里,在那里吸气打坐参禅。
“师傅,我来了。”王子鹏来到至诚大师跟前气吁吁说道。
“rì上三竿,你怎么姗姗来迟?”至诚大师微闭着双眼淡淡说道。
“回禀师傅,弟子昨夜偶感风寒,没有睡好,因此睡过了头,还请师傅原谅弟子这一回,下不为例。”王子鹏向至诚大师跪下行礼请罪。
“好了,起来吧。作为一个练武之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闻鸡起舞,对月弄剑,不怕苦、不怕累,持之以恒,那才能成大器。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立志时,鹏儿,你不要辜负了至善大师和我对你的一片苦心。”至诚大师说道。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弟子记下了。”王子鹏唯唯诺诺。
“开始吧!你先把师傅叫你爹基本功马步、弓步、童子功演练一遍,让为师看看。”至诚大师正襟危坐的说道。
王子鹏领命,立刻来到空地上开始演练,至诚大师看到王子鹏姿势不对之处及时提醒,并且亲自做示范。
王子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演练完基本功之后,至诚大师有传授新的基本功,那就是少林轻功绝技。
王子鹏腿上绑着铅块每天去溪边挑水,一天上上下下几十转,不能懈怠。
铅块一天天增加分量,直到每条腿绑上四十斤方才算一个阶段。
王子鹏每天不辞劳苦,勤加锻炼,三个月之后,他的轻功长进了不少。
“鹏儿,从今天开始,为师开始教你达摩拳,你要好心记下,慢慢参详。”三个月之后的一天早晨,王子鹏如约来到树林,至诚大师说道。
“弟子记下了。”
“我先教你少林基本功,少林武功博大jīng深,讲究的是:走如风、站如松、坐如钟、睡如弓,少林拳也有好几种类型:达摩拳、伏虎拳、罗汉拳……其中达摩老祖创立的拳法自成一体,招式变幻莫测,若非悟xìng极高之人很难琢磨透其中的奥秘。少林童子功、金钟罩、降龙掌那也是少林武功jīng髓,你rì后好好学习。今天我就先教你少林的童子功,第一式:一柱擎天,第二式:掌劈华山,第三式:童子拜佛,第四式:哪吒探海。”至诚大师一边说,一边示范。
王子鹏从旁观看师傅示范,一一记在心里。
“子鹏,你做一遍给为师看看,记住,招式只是其表,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你要好好领悟。”至诚大师说道。
“明白了。师傅,我练给你看,希望师傅你好好指点。”王子鹏说罢,开始演练起来,他的一招一式,脚步的一前一后随着招式变换,真可谓恰到好处。
至诚大师一边看,一边颔首,脸上露出了笑容。
“师傅,怎么样?”王子鹏练完停了下来,大气不喘的问道。
“还可以吧!练武关键是先打好基础,然后再练招式,再从一招一式当中领悟其中的道理,yù速则不达。鹏儿,你先把今天的招式,好好融会贯通。这几天,师傅要去五台山一趟,过几天才能回来,希望你勤加练习,不要辜负为师对你的期望。”至诚大师说道。
“徒儿谨遵师傅教诲,一定好好练习。”王子鹏说罢又在树林里继续练功,至诚大师在一旁看着频频点头。
第二天,至诚大师离开了少林寺,王子鹏把师傅送到山下。
“师傅,有劳你下山之后打探一下至善大师他老人家如今身在何处?还有,朝廷最近有什么新动向,金兵有没有进攻汴京?听说今年武考,岳飞等人有没有参加?是谁夺了今科考试的武状元?”王子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至诚大师听了,心里虽然不悦,但还是没有怪罪。年轻人嘛!刚到少林寺不久,惦记外面的人和事在所难免,也是无可厚非的。
“鹏儿,你好好呆在山上练功,什么都不要想,为师回来可要看你的功夫的。外面的事情不要多想,该你知道的时候,为师一定会告诉你的。你回去吧!千万不要惹是生非。”至诚大师临走再三叮嘱。
王子鹏点头答应了。
分手之后,王子鹏独自一人在山里转悠,他虽然来到少林寺好几个月了,还不知道少室山的美丽景sè,今天趁师傅离开的机会,好好轻松一下自己。
来到山林当中,忽然听到了一阵悠扬的歌声。
“rì出嵩山坳,晨钟震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花香,山歌飘,鸟儿鸣,鹿儿跳,山上砍柴半rì闲,人间仙境乐逍遥……”
七十章:草庐结义
七十章:草庐结义
话说王子鹏正在一路上欣赏少室山美景,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歌声,心里好奇,顺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条山涧小溪直通幽径,水流潺潺,溪边奇花异草,天下独绝。水皆缥碧,千丈见底;鱼游细石,直视无碍。
王子鹏来到溪边喝了几口山泉,洗了一把脸,顺着溪边小径向林子里走去。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村姑荷箪食,童稚挟壶浆。……”歌声依然悠扬高亢,余音袅袅在林中回旋。
王子鹏来到了大山深处,只见一个樵夫正在砍柴,一边砍,一边唱。
王子鹏来到那人跟前,那人站了起来,一脸惊讶。
王子鹏仔细打量那个樵夫,但见他:年约五十,中等个子,身材结实,四方脸,卧蚕眉,眼睛炯炯有神。他穿一身短卦,身上汗啧啧的。
“大哥,你是住在山上还是山下?”王子鹏颇有礼貌的问道。
那人看了一眼王子鹏,说道:“山人打小住在少室山,与林子里的鸟鸟兽为伍。一晃五十余年。小伙子,你是哪里人?为什么跑到少室山来了?”那人说罢问道。
“我老家在汤yīn永和乡王家庄。我姓王,叫王子鹏,就住在少林寺。”王子鹏说道。
“我看你相貌堂堂,眉宇间一股正气,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小伙子,你是在少林寺习武吧。”那人猜道。
王子鹏点了点头。
“不知大哥尊姓大名?还请见教。”王子鹏问道。
“山人姓杨叫杨宗德。在山里结庐而居,打猎砍柴为生。舍下离此不远,如小兄弟不嫌弃,还请舍下小坐,喝杯茶,歇歇气。”杨宗德热情邀请。
“既然大哥如此客气,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子鹏说罢帮助杨宗德把柴禾捆好。
杨宗德挑着足足两百斤重的一担柴禾,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王子鹏看到樵夫如此本事,心中暗暗赞叹。
路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杨宗德的草庐非常jīng致,四排三间,另加两间偏房,有竹篱笆,有轱辘,还有一头看家的大黑狗。
杨宗德放下柴禾,大黑狗摇头摆尾的迎了过来,嘴里呜呜着,好似撒娇。
“黑子,来客人了,还不欢迎?”杨宗德冲黑狗喊道。
大黑狗像一个懂事的孩子,活蹦乱跳的来到王子鹏面前,像人一样站立着,两只前腿合在一处不停的拍打着表示欢迎。
王子鹏看到大黑狗如此乖巧听话,心里非常喜欢。
“大哥,你这狗——真是好样的,比人还要听话。”王子鹏欣欣然道。
“可不是吗?这狗跟了我二十年了,非常通人xìng。你如果不是和我一起来,他就会把你看成敌人,决不会让你进入竹篱笆的。别看它如今老了,jǐng惕xìng还是挺高的,以前我上山打猎常带着它,它是捕猎能手,帮了我不少的忙,如今老了,腿脚不利索了,我就让它留在家里看守门户。”杨宗德自豪的说道。
“大哥,这屋子里就你一个人?家里还有其它人吗?”王子鹏看到屋子里静悄悄的,好奇的问道。
“没有了。父母都已经去世了,老婆不甘山里的寂寞偷偷跟人家跑了。我和儿子相依为命。儿子从少喜欢练武,今年年初去了京城,说是参加什么武考,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不知情况如何?”杨宗德说道。
“原来如此。”王子鹏恍然大悟。
“你儿子上京参加武考,一定有些本事,不知师承何人?是不是少林寺学来的?”王子鹏问道。
“儿子从小随我学了一点三脚猫功夫,上不得台面。他自己执意要去,我也拿他没办法,年轻人嘛!出门历练一下还是可以长见识的。”杨宗德说道。
“原来大哥也是个习武之人,真是太好了。我刚来少林寺几个月,什么都不懂,还请大哥赐教一二。”王子鹏礼貌的说道。
“赐教不敢当,切磋一下倒也无妨。”杨宗德说道。
俩人来到院子里的空地上,摆开架势。
王子鹏把至诚大师所教的东西一股脑拿出来做个见证,虽然武功不行,但招式还是练得出来。
杨宗德摆开架势,看到王子鹏一招大鹏展翅扑来,轻松一闪,顺手一掌轻轻拍在王子鹏软肋。王子鹏又使出一招掌劈华山,杨宗德身子一挫,一个扫堂腿把王子鹏掀翻在地。王子鹏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双手交错,一招童子拜佛,向杨宗德打去。杨宗德看到王子鹏袭来,侧身躲过,左右开弓向王子鹏拍去。王子鹏见状,一纵身跳出圈子,又一招蜻蜓点水,杨宗德使出一招观音朝南轻松化解。
俩人打了十多个回合,王子鹏连碰都没碰到杨宗德,自己身上却多处受到杨宗德的点击。
“真是真人不露相,果然是一流高手。大哥,如不嫌弃,收我做小弟,我们结拜金兰之交如何?”王子鹏征询道。
“好啊!既然我们能够在林中相遇,那就是缘分。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能够和你结成金兰,大哥我求之不得。草庐里有香烛,又有祖宗牌位,我们就在草庐里结拜吧!”杨宗德说罢带着王子鹏来到了草庐。
草庐里虽然简料,布置却也jīng致。大厅之上供着杨家将的牌位,香案上打扫的干干净净。
“大哥,原来你是杨家将的后人,小弟有眼不识泰山。”王子鹏看到供桌上的牌位说道。
“杨家将叱咤风云,却屡屡被jiān臣陷害,如今人才凋零,失散各地,唉——真是愧对杨家列祖列宗。”杨宗德说罢感叹。
王子鹏看到杨宗德唉声叹气从旁安慰。
杨宗德点燃蜡烛,焚香祷告杨家列祖列宗,然后捻香跪下,王子鹏也跪在牌位前,俩人焚香起誓,祷告苍天和杨家祖先。
礼毕,俩人相互拥抱。
“大哥。”王子鹏欣欣然叫道。
“贤弟。”杨宗德也由衷的喊道。
七十一章:杨家枪法
七十一章:杨家枪法
话说王子鹏和杨宗德结为异姓兄弟,俩人皆大欢喜。
“贤弟,你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吗?”杨宗德问道。
“爹娘早死了,没有兄弟姐妹。现在有了你这个哥哥,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大哥,我看你功夫了得,我想和你在一起习武。你就教教我吧。”王子鹏央求道。
“贤弟,你在少林寺学功夫那是你的造化,少林功夫独步武林,你一辈子也学不完,又何必学我这些皮毛功夫,投机取巧而已。”杨宗德谦逊的说道。
“大哥,我知道少林功夫号称天下第一,少林寺方丈至诚大师对我也很好,就像亲爹一样疼我、爱我,我跟他在一起练功夫也很愉快。只是,他今天去了五台山,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这几天,我一个人单独练功多闷,不如大哥陪我一起练练,顺便指点一下,教我一些速成方法。”王子鹏说道。
“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速成之法只是投机取巧而已,一旦碰上劲敌就无济于事。贤弟,万丈高楼平地起,依我看你还是按照你师傅的吩咐去做。我可以陪你练练,但你必须要用少林拳法来切磋。”杨宗德说道。
“好吧!我答应你。”王子鹏点头答应。
两人用过饭之后,稍作休息,聊聊天。
“听说杨家枪法厉害无比,我从来没见识过,大哥,能不能耍几招给我饱饱眼福?”王子鹏征询道。
“杨家枪的确有特别之处,不过那只是传闻而已。我虽然对杨家枪略知一二,可运用起来总是不能得心应手。”杨宗德说道。
“大哥,你就耍几招让小弟开开眼。小弟也想rì后使枪,却又没有师父指点,今rì遇到大哥,那是小弟的造化,恳请大哥教我杨家枪法。”王子鹏恳切的说道。
看到王子鹏一片至诚之心,杨宗德只好点头同意。
杨宗德从屋里取出一杆足足有一百斤重的长枪,来到庭院里,先拿住桩,站好弓步、马步,右手拿住枪掂量掂量,突然双手并用拿枪,只听得刷刷刷,枪头急转如同燕翩跹,枪杆摆动犹如银蛇舞;身子灵活而又进退自如,步履稳健而又收缩从容;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好比梨花带雨,浑似蛟龙出海。
“好枪法!好枪法!杨家枪果然名不虚传。”王子鹏看得入神,看到jīng妙之处,忍不住大声喝彩。
杨宗德收住手中的枪,深深地吸了几口林中的新鲜空气,坐在石凳上顺手摩挲着手中的枪。
“大哥,我能不能借你的枪用用?”王子鹏问道。
“当然可以,都是自家兄弟了,难道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你拿去耍几招让我看看。”杨宗德说罢把枪递给王子鹏。
王子鹏拿在手上掂量掂量,好重,幸亏他天生的神力。
“大哥,你这枪有些分量,一般人拿都拿不稳,更不消说舞动自如。”王子鹏说道,说罢双手一前一后握着枪,上下、左右、前后、按照刚才学到的招式挥舞,虽然不熟练,但还是挥洒自如。
“贤弟真是练武奇才,悟xìng极高,我才耍了一遍,你就学会招式了。”杨宗德夸赞道。
“大哥杨家枪和罗家枪那家厉害?”王子鹏突然问道。
“这个——怎么说?罗家枪法是隋唐时代的典故,杨家枪是我朝之事,究竟谁厉害,根本无法比较。只能这样说,各有千秋。”杨宗德淡然一笑说道。
“大哥,你的杨家枪是不是伯父所传?”王子鹏好奇的问道。
“我爹早在金沙滩一役战死沙场,我娘也在和西夏交战中殉国了。那时我还小,是叔父杨五郎把我救上五台山,从小教我杨家枪法。后来五叔父去世了,临终时委托至诚大师把我带到少林寺。我在少林寺带发修行,呆了一段rì子,至诚大师派我下山采购货物。在山下,我认识了一位姑娘,这姑娘水灵灵的。她在进山的时候被几个无赖逮住,正要非礼,是我及时出手救了她。这姑娘是少室山一家猎户的女儿,她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时候,我和她都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我们在一起相处了一段rì子之后偷尝了禁果。后来,她怀孕了,她爹上少林寺找我,被方丈和至诚大师知道了,把我赶出了山门。我无家可归,只好住在这里,这里原来就是岳父家。十年前,我岳父去世了,不久,我妻子也突然失踪,有人说被人拐走了,有人说跟着男人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妻子抛下我们父子俩走了,从此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我儿子名叫杨铁心,和你年纪差不多,他生xìng顽皮、活波好动,喜欢争强斗胜。今年听说朝廷考武状元,他半夜三更一个人偷偷下山。不知现在身在何处?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为了他,我几乎每天吃不香、睡不宁、坐不安,唉——可怜天下父母心。”杨宗德说到这里长叹一声。
“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过于担心。我想他现在还是一个孩子,贪玩一点在所难免。只要他在外面玩够了,自然也就回来了。说不定,他京城一行还会结识许多新朋友。”王子鹏安慰道。
“但愿如此——”杨宗德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