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四章:金銮殿高宗试群臣,校场内文达建擂台
秦桧回到家里,想起了高宗旁敲侧击的一番话,吓出一身冷汗。“看来皇上并不糊涂,也许他见到了柔福公主,知道了我在金国的情况。昨晚寝宫闹鬼,一定是那个楚天佑所为。那楚天佑轻功了得,出入皇宫自然没问题。他和柔福公主在一起,一定是将柔福公主回来之事告诉了皇上。如果是这样,那么今天两个太监带着一个道士进了皇宫,那道士一定就是高宗装扮的。我在皇宫里并没有见到什么茅山道士驱鬼,那高宗佯装受了惊吓,实际上神清气爽,那里像中邪的样子?唉——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步。”秦桧长叹一声,心里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
次日早朝,高宗下旨将万俟卨、罗汝辑二人带到朝堂之上,当着文武大臣提起岳飞托梦之事。文武大臣听了,信以为真,只有秦桧心里明白,这是皇上杀鸡儆猴。
万俟卨、罗汝辑二人被传到金銮殿,二贼跪下磕头,三呼万岁。他们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皇上要加封他们俩官职。“万俟卨、罗汝辑,你们二人掌管大理寺,审理岳飞一案是如何进行的?有没有录下口供?岳飞所犯何罪?为何偷偷的把他们父子害死?你们奉了谁的旨意?”高宗劈头问道。
万俟卨、罗汝辑二人听了,吓出一身冷汗,他们知道事情不妙,说话吞吞吐吐。
“你们有没有录下口供?岳飞身犯何罪?为何擅自把岳飞父子和张宪他们三人处死?”高宗逼问道。
二贼听了诚惶诚恐,他们看了一眼秦桧。希望秦桧替他们打圆场。谁知秦桧脸色铁青,上前一步奏道:“皇上,万俟卨、罗汝辑二人滥用酷刑。害死岳飞,实在是罪不可赦。但他们也是奉旨行事,请皇上网开一面,查明真相再做处置。我想,他们一定掌握了确凿证据,否则也不会无缘无故害死岳飞。”
“秦爱卿所言极是。万俟卨、罗汝辑,你们审问岳飞那么长时间。岳飞到底所犯何罪?”高宗说罢问道。
而贼听了,觉得还有一线希望,于是说道:“岳飞所犯之罪颇多。最大的罪有三条:其一,功高盖主,抗旨不遵。其二,克扣军粮。任人唯亲。其三。策动淮西兵变,使朝廷失去了二十万军民。这三条大罪,每一条都是死罪。”
“二位大人所言极是,岳飞自恃功高,几次三番忤逆皇上。在朱仙镇,皇上下旨要他回来,他迟迟不肯回京,直到十二道金牌之后。才回到临安。岳飞克扣军粮,有后军都督王俊作证。策动淮西兵变之事。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皇上想想,岳云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现场救驾?岳飞怎么知道皇上有难?这一切都是早已计划好的。”秦桧巧舌如簧,高宗听了将信将疑。
“各位爱卿,你们觉得岳飞死得冤不冤?”高宗环视众位大臣,征询的问道。
文武大臣们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照丞相所言,岳元帅罪有应得。”
高宗见文武大臣与秦桧同声连气,就知道秦桧不简单。他想起王子鹏所言,决定先用缓兵之计稳住秦桧等人。于是说道:“各位爱卿,眼下金兀术屯兵边境,对我大宋虎视眈眈。金兀术这次是有备而来,而我朝缺兵少将,如之奈何?众爱卿都是朕的股肱大臣,有何良策可以渡过这场劫难?”
众大臣听了,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先开口。
“秦爱卿,你看该怎么办好?”高宗看着秦桧问道。
“依臣愚见,不如派使臣前往金邦议和。金人南犯无非就是想要一些金银财帛,我们就满足他们的要求。”秦桧说道。
“不行!金人贪得无厌,倘若依了他们,势必会得寸进尺,得陇望蜀。大宋乃泱泱大国,人才济济,只要皇上肯招贤纳能,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一支新的岳家军会重新崛起。”大将军张文达出班奏道。
高宗听了,正中下怀,连忙说道:“张爱卿言之有理。这些天,朕一直在琢磨:如何组建一支强大的新岳家军,让金兀术闻风丧胆。朕听说民间有一支新岳家军,为首的叫王子鹏,他的本事和岳飞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新岳家军曾多次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也许各位爱卿对王子鹏这个名字应该早有耳闻,要是能够招纳王子鹏这样的人才,大宋要光复中原指日可待。”
“皇上,老臣听说王子鹏已经死了,新岳家军也已经消失了,如今像王子鹏这样的人才少之又少,这该如何是好?”秦桧说道。
“爱卿不必担忧,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朕决定在兵部校场设一擂台,用比武的方式选拔人才。张爱卿,设擂台比武招贤之事由你亲自办理。比武之后,把前十名的名字报上来,朕要亲自观看前十名比武,钦点武状元。”高宗说道,说罢将早已准备好的一道圣旨交给张文达。张文达领旨谢恩。
“各位爱卿有本奏来,无本退朝。”高宗环视群臣说道。
众大臣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秦桧问道:“皇上,万俟卨、罗汝辑二人怎么处置?”
“暂时免职,等到查明真相再做处理。退朝吧!”高宗说罢站了起来,近侍太监扶着他离开了金銮殿。
众大臣跪下,齐声道:“恭送皇上。”
高宗离开之后,秦桧带着万俟卨、罗汝辑二人径直回到丞相府。二贼多谢丞相救命之恩。秦桧说道:“今天之事你们也看到了,皇上已经怀疑岳飞的死因。你们俩回去之后伪造一份口供,记住,要合情合理,不露破绽。要是你们在口供上被皇上抓住了把柄,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话说到这里,你们好自为之,下去吧!”
万俟卨、罗汝辑二人听了唯唯诺诺退下,回大理寺整理材料去了。秦桧逃过一劫,心里暗自庆幸,他觉得这两天太累,便去万花楼静养。不过,他的心里始终不踏实。他隐隐觉得皇上招贤纳能的设想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早已计划好了。张文达所奏很可能是皇上授意的,要不他也不会想出如此高招。
再说张文达奉旨来到兵部,选拔了一些身强体壮之人搭建擂台。擂台设在校场内的阅兵台,那里是校场地势最高的地方,站在那里四周看,整个校场的情况一览无余。张文达按照皇上旨意,搭了一个高两丈,长宽各五丈的擂台。擂台的结构非常扎实,四面敞开,不怕遭人暗算。擂台一旁设下裁判席,裁定胜负。张文达花费了三天时间把擂台搭好。第四天早朝,张文达上朝复命。高宗听说擂台已搭好,心中大喜,于是写了榜文,昭告天下,招纳人才。
高宗如此紧锣密鼓的招纳人才,秦桧心里非常着急。他担心像楚天佑那样的人才前来打擂,为了以防万一,秦桧派阿古多飞鸽传书给哈迷蚩,要他速派高手来临安参加打擂,趁机除掉楚天佑。(未完待续。。)
三八五章:梁王化外报喜讯,岳雷午夜拜师父
话说高宗皇帝派张文达督造擂台,擂台建成之后,便贴出榜文,昭告天下,招募人才。这一招果然奏效,数日之间,各地英雄齐聚临安城。
再说岳雷等人在云南化外,日夜练武,功夫大有长进。这一日,岳雷兄弟七个狩猎回来,刚进门,只见梁王坐在家里,满脸喜悦。
“柴大哥,你不是回领地,怎么有空来这里?”岳雷好奇的问道。
“好消息!皇上出榜招贤了,你们兄弟几个可以干一番事业了。岳雷,你看这榜文。”梁王说罢把榜文拿出来给岳雷。岳雷打开榜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目今天下纷争,烽火四起,西夏蠢蠢欲动,金人虎视眈眈。朕忧国忧民,寝食难安,思得忠臣良将,力挽狂澜。凡大宋子民,无论富贵贫贱,山贼流寇、犯官后裔,只要有心报效国家,无论文武,皆可报名。京师设文武擂台,广招天下贤能,有意者速速前来报名,擂台之上各显身手,出类拔萃者自当重用。某年某月某日。”
岳雷看了榜文,欣喜若狂,对众兄弟说道:“我早就想去临安看看我爹的坟墓,如今天赐良机,岂能错过?兄弟们,收拾行李,我们马上出发。”
“好啊!老天开眼了,岳伯父的仇终于可以报了。我们兄弟几个要是去打擂台夺魁,皇上一高兴,封我们做大官,要对付秦桧老贼那还不容易?”牛通欣欣然说道。
宗良、韩启龙兄弟、诸葛锦、欧阳从善也纷纷表示同意。
李氏夫人、巩氏夫人还有柴娘娘见几位年轻人想出门见见世面,也不好阻拦,她们叮嘱几句只好由他们去了。李氏夫人担心秦桧老贼使诡计,临行之时对岳雷兄弟几个千叮呤万嘱咐,要他们隐姓埋名前去,免遭奸人暗算。岳雷答应了母亲的要求,改名雷振山。牛通、宗良等兄弟各自改名换姓。兄弟几个离开化外一路欢天喜地的赶往临安,沿途的美好景色大家无心欣赏。
兄弟们快马加鞭走了几天,出了三关,这一日来到了一条大河边,但见大河水势很大,波涛汹涌,看看四处既无船只,又无村庄,兄弟们焦急不已。
“兄弟们,看情况我们无法过去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找个地方安歇,明天想办法找到渡船再作打算。”岳雷说道。
韩启龙赞成岳雷的提议,大家沿着河边寻找宿处,走了好几里地,才找到一户人家。岳雷走近前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位六十多岁的老汉打开门,他看到六位年轻人和一个中年汉子骑着高头大马而来,惊讶不已。愕然问道:“几位从何而来?欲往何处去?”
“老大爷,我们从云南来,要到临安去。途经此地,被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天色不早了。我们只好明天再想办法过河。”岳雷说道。
“小伙子,此去临安路途遥远,这一路上还不知有多少大江大河阻拦,你们要去那里谈何容易?”老大爷说道。
“现在朝廷正在招募人才。我们要去应征。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岂能错过?老大爷,这附近有没有船家?要是有。请你老人家告诉我们,我们绝对不会亏待。”岳雷说道。
“小伙子,现在正是雨季,江河水位暴涨,水势汹涌,谁敢渡你们过河?再说,这乌江历来都是天堑,雨季谁也不敢过江,就是有再大的事情也不敢冒这个险,你们最好还是绕道而行。”老人说道。
“老人家,我们兄弟几个走了一天路饿了,可否给我们弄点吃的?”岳雷问道。
“山野之地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有一些番薯,你们将就着吃吧。”老人说罢把几位迎进屋里,叫老伴准备番薯。
岳雷等人吃了一顿番薯填饱肚子,天已经黑下来了,只好再次开口借宿。老大爷也是个乐善好施之人,爽快的答应了他们,只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山里人家条件不够,没有蚊帐,夜晚蚊子多,只好委屈你们了。”
“老大爷客气了,我们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只要有个遮露的地方就不错了。”岳雷说道。众兄弟对老人家也是感激不尽。晚上,岳雷等人睡在地板上,一连赶了几天路,实在太累了,大家一躺下就打起呼噜来,那顾得上蚊叮虫咬?岳雷睡下之后,想起了大哥父亲、岳云、三弟岳霆、妹妹岳银瓶,想起了过去的一幕幕,总是难以入眠。眼看过了三更天,兄弟们都进入了梦乡,外面的夜蛙叫个不停,耳边的蚊子又在不停的骚扰。岳雷不敢拍打蚊子,他怕惊醒了兄弟们。突然,他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有人在叫他,听声音有点熟悉。岳雷一骨碌坐起来,披着衣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外面淡淡的月光,月光下不见人影出没,只有朦胧的山岳,奔流的江河。岳雷睡不着觉,便漫无目的地在周围散步,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去处,那里有一块很大的青石板,石板上躺着一个衣衫破烂不堪的老人,正打着鼾声。岳雷悄悄地来到老人身边,把外衣脱下来替老人盖上,然后悄悄地离开。
“年轻人,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老人说道。
岳雷上前看了一眼,只见老人依然闭着眼睛,还以为老人在说梦话,也不当回事,又走开了。
“你就是岳雷吧!晚上一定睡不着吧!老夫知道你遇到难事了,看在你刚才的举动,老夫决定帮你一把。”老人说道。
岳雷听了大惊失色:“这老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怎么知道我就是岳雷,而且还知道我睡不着觉,遇到难事?难道他是神仙下凡考验我的?”
“老人家,你可知道我遇到什么难事?”岳雷试探着问道。
“你们想去临安,来到乌江边过不去,这不是难事是什么?”老人坐起来说道。
岳雷听了更加相信眼前这位老人就是神仙变化的,说话更加恭敬谨慎了。“老神仙,能否告诉我我们明天如何过江?水势汹涌,又无渡船,难道我们飞过去?”岳雷心中疑惑。
“岳雷,你我有师徒缘分,老夫送你一件宝贝,明天有了这宝贝就可以安全的走过去了。”老人说罢脱下自己脚上的那双草鞋给岳雷。
岳雷听了,赶紧跪下拜师,顺手接过草鞋。朦胧的月光下,岳雷看不出这草鞋有什么特别之处,分明是一双普通的草鞋,那里是什么宝贝?拿着这草鞋难道就可以过江?这简直不可思议。“师父,这草鞋有何妙用?可否相告?”岳雷好奇的问道。
“小伙子,别看它是一双草鞋,作用可大了,穿上它可以航行大海如履平地。这鞋叫做‘破浪履’,与‘踏浪履相比更厉害,信与不信,明天一试便见分晓。”老人说道。
“可是我们有好几个人,又有马匹,凭着这一双‘破浪履’如何过去?除非能够变成两艘大船。”岳雷说道。
“好吧!明天再说。小伙子,时候不早了,回去踏踏实实睡一觉,明天见。”老人说罢眨眼之间不见了。
岳雷拿着‘破浪履’揣在怀里,来到屋子里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天明,兄弟们都起来催他上路了。
“兄弟,我们是绕道还是寻找船只?”韩启龙问道。
“去河边,我们立马过去。”岳雷不假思索的说道。
“兄弟,你不是在说梦话吧?没有船只,我们如何过江?我们又不是神仙。”韩启龙说道。
“我们不是神仙,自有神仙相助。”岳雷说罢把昨晚半夜之后遇到神仙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把草鞋拿了出来给兄弟们看。。大家看了这草鞋并不觉得是什么宝贝。
岳雷把破浪履的功能说了一遍,大家听了将信将疑。
“是不是宝贝一试便知,走,我们去江边。”岳雷带着兄弟们径直来到江边,江边上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翁在那里垂钓。
“徒弟,你们为何姗姗来迟?”老人并没有回头看,却知道是岳雷等人。
众兄弟听了此言惊讶不已。“难道真的有神仙相助?眼前的这位老人是何方神圣?他怎么知道我们在此遇到困难?”众兄弟心里在琢磨。
“老神仙,你是从何而来?怎么知道我们兄弟在此?”诸葛锦上前一步笑着问道。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贫道鲍方老祖是也,牛皋就是我的徒弟。想当年,洞庭剿灭杨幺,贫道送牛皋三件宝贝,是立了大功。如今你们要去临安,贫道掐指算了算,一路上还会遇到不少麻烦。岳雷,你我有师徒缘分,我再送你几件法宝,这东西迟早会用,记住,不到生死关头,千万不能乱用。”鲍方老祖说罢从身上掏出三粒丹药、一面铜镜交给岳雷。
“岳雷,你记好了:破浪履只能用三次,丹药只能救三次命,铜镜叫折射镜,使用之时必须要有阳光照射,否则失去功能。”老祖说道。
“师父,你看——我们这么多人马如何过去?破浪履太小,怎么办?”岳雷问道。
“这有何难?拿过来吧!”鲍方老祖接过草鞋扔进河里,佛尘一扬,破浪履顿时变成了两只乘风破浪的渡船,又大又长又坚固。七个人分作两条船乘坐,渡船所到之处,水波不兴。(未完待续。。)
三八六章:梁王府众兄弟结义,苗王洞李述甫招婿
话说岳雷等七人踏着破浪履渡过乌江,鲍方老祖见众人安然无恙,便收回法力,将两只大船重新变成两只草鞋。“徒儿听着,这破浪履只能使用三次,如今已用过一次,只剩下两次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使用破浪履和铜镜之前,首先要念叨咒语:起眼观青天,师父在身边,奉请太上老君驾临,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师父言尽于此,告辞!”鲍方老祖说罢飘然而去,岳雷兄弟跪拜相送。送走老祖,兄弟几个便启程向东赶去,一路遇到不少困难,姑且按下不表。
如今且说岳霆、伍连等八人闹了擂台,祭了岳坟,从后山小路脱险,一路向西行走。兄弟几个晓行夜宿,虽然遇到一些麻烦,但岳霆身上有通关文牒,所到关卡检查顺利通过。路上行程非止一日,这一天到了云南地界,来到了梁王王府,三公子先进去通报了一声,然后出来迎接众兄弟。七位小英雄进府,见了梁王,自报家门,梁王听了他们都是岳家军将军们的后人,高兴不已,请各位小英雄厅堂坐下,一边陪大家聊天,一边吩咐厨房准备好酒好菜招待客人。
岳霆进内堂见了母亲,把前事细细述说了一遍,李氏夫人听了非常高兴,便叫岳霆请众兄弟进内堂一叙。岳霆出来,请了各位少爷进来见过母亲。众兄弟拜见了岳夫人,又叩见了柴娘娘。岳霆说道:“兄弟们,我们岳家来到云南多亏柴娘娘千岁的大恩照看,方得如此。梁王和柴娘娘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应该大礼参拜。”岳霆说罢跪下行礼,众兄弟全都跪下参拜。柴娘娘说道:“众位公子不必多礼,大家起来吧!我看众公子都是忠孝节义之人,甚为可敬,欲叫小儿与列位公子结为异姓兄弟。希望各位不要推却!”众人齐声道:“梁王世袭王位,我等只是不敢高攀。既然娘娘开口,我等求之不得。”
“好!承蒙各位兄弟看得起,选日不如撞日,我们立刻结拜。”梁王于是命下人排下香案,与众少爷一同结拜做弟兄。柴排福年长居首,以下汤英、施凤、罗鸿、王英、吉成亮、余雷、伍连、何凤、郑世宝、岳霆、岳霖、岳震,共是十三位,再加上先前岳雷等七人共二十人。梁王和众位英雄结拜之后,习文习武。谈论兵法,喝酒聊天,非常投缘,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岳霆回家之后,问起二哥之事,梁王便将朝廷出榜招贤,岳雷等人去临安打擂之事说了,岳霆听了。心里痒痒的,他也想去临安应征。眼看到了八月十五,李氏夫人和柴娘娘、梁王一再要求他们只好过了中秋再做决定。
八月十五这一天,梁王大排筵宴。共赏中秋。梁王说道:“今日过了中秋佳节,明日我们各自上山前去打围,如有拿得虎豹者,为大功;拿了麋鹿者。为次功;拿得小牲口者,为下功,罚冷酒三壶。”岳霆说道:“大哥之言甚是。我们明日就去。”当晚酒散,各自安歇。
次日天明,众少爷各拿兵器,带领人马上山打猎。按照事先约定,大家分散寻找猎物。四公子岳霖,一心要寻大样的走兽,他把马加上一鞭,跑过两个山头。只见前面一只大金钱豹奔来,岳霖大喜,左手拈弓,右手搭箭,一箭射去,正中豹身。
那豹中了一箭,滚倒在地。岳霖飞马赶上,又是一枪,将豹搠倒。后边军士正想赶上拿回献功,谁知道前面来了一员苗将,后边跟着十多个苗兵,赶过来大喝道:“你们休要动手!这豹是我追来的。”岳霖听了说道:“胡说!我寻了半日,方才遇着这豹,是我一箭射中,方才又是我一枪搠死的,怎么说是你追来的?”那苗将说道:“就是你射中的又如何?如今我要定了,你又能奈我何?”岳霖大怒道:“你要这豹也不难,只要赢得我手中这枪,就送给你。倘若被我搠死,只当你自己命短,不要怨我。”
苗将听了大怒道:“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好生无理,先吃我一刀罢!”说罢抡起大刀砍来。岳霖把手中抢紧一紧,架开刀,分心就刺。两人交手,不到十合,岳霖卖个破绽,拦开刀,拍马就走。苗将在后追来。岳霖回马一枪,将苗将刺下马来;再一枪,结果了性命。那些跟来的苗兵慌忙转马飞跑,回去报信了。岳霖取着豹,慢慢的坐马回营。
走了不到二十步,忽听后面大叫道:“小毛孩不要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留下命来!”岳霖回头一看,吓得魂不附体,但见一个苗将生得面如蓝靛,眼似红灯。獠牙赛利箭,巨口似血盆,虬髯像铜针,头发若蓬松。身长丈二,穿一副象皮锁子甲,红袍外罩;头如笆斗,戴一顶盘龙赤金盔,雉尾双分。狮蛮带腰间紧束,牛皮靴足下牢登。一丈高的红砂马,奔来如掣电;碗口粗的溜金锤,舞动似飞云。远望去,只道是龙须虎;近前来,恰似个巨灵神。
那苗将声如霹雳,飞马赶来。岳霖见了,方寸大乱,回马问道:“小将何处得罪大王,如此发怒?”苗王大喝一声:‘小毛孩,你把我的先锋官赤利刺死,怎肯饶你?”说罢一锤打来。岳霖举枪架住,只觉得虎口酸麻。“好大的劲道!”岳霖好不惊慌。
“小子,过来吧!”两人战了几个回合,只见苗王拦开枪,轻舒猿臂,将岳霖勒甲绦一把擒过马去。众苗兵将赤利的尸首收拾回去。岳霖被苗王擒进苗洞,喝叫苗兵:“将这小毛孩绑过来!听候发落。”苗兵即将岳霖绑起,推上银安殿来,岳霖立而不跪。苗王大怒,喝道:“你是何处来的毛孩,竟敢将我先锋挑死?今日被我擒来,还敢不跪?”岳霖说道:“我乃堂堂元帅之子,焉肯跪你化外苗人?要杀就杀,不必多言。”苗王听了问道:“你父是什么元帅。就如此大样,见本王不跪?”
岳霖说道:“我父乃太子少保武昌开国公岳元帅,那个不知,谁人不晓?”苗王听了说道:“莫非是朱仙镇上扫除金兵的岳飞么?”岳霖道:“正是。”
“你是岳元帅第几个儿子?因何到此?”岳霖说道:“我排行第四,名叫岳霖。父亲、哥哥俱被奸臣秦桧陷害,我同母亲流徙到此。”苗王听了说道:“原来就是岳元帅的公子,如此受惊了!”于是亲自下座来,松了绑,与公子见礼,坐下。
“令尊怎么被奸臣陷害的?”苗王愕然问道。岳霖于是就将在朱仙镇上十二道金牌召回、直到风波亭尽忠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罢不觉放声大哭。
“公子,不要难过,本王并非别人,乃化外苗王李述甫是也。昔日在朱仙镇上,曾会过令尊,许我在皇帝面前保奏,来到化外封王,不想被奸臣害了。这个秦桧实在令人可恼!你如今既到此间,也是缘分。本王只有一女。招你做个女婿如何?”岳霖闻言,跪下哀求道:“蒙大王垂爱,只是我父兄之仇未报,岂能顾及儿女私情?待小侄回去禀过母亲。再来成亲方可。”苗王说道:“你们兄弟多,你只当过继与本王,省得受那奸臣之气。”岳霖再三不肯依从。苗王主意已定,吩咐左右将岳公子送到里面。与娘娘说知,晚上洞房花烛与公主成亲。岳霖还是不肯依从。苗王不由分说,将岳霖送到里面。苗后看见岳霖。十分欢喜,便对公子说道:“大王当年到朱仙镇时,我外甥黑蛮龙曾与你的哥哥结为兄弟。我外甥回来,无日不思想你父亲、哥哥,今日相逢实属天意,得知你家遭此大变,莫不心痛。公子,要想替你父兄报仇,非苗王不可!你就权且答应吧!只当替你父亲尽点孝心!”岳霖听了无奈,只好应允。
再说众弟兄打了一天野物,到了太阳偏西,各自拿了些大小野兽,陆续回到营中。申牌时分,众弟兄俱已到齐,单单不见四公子回来。大家正在盼望,忽见那些逃回的军士,慌慌张张的前来禀报:“不好了!四公子被一个蛮王生擒去了!”梁王听了大惊失色,便对弟兄们说道:“这苗王厉害无比,我们快去救他,不可迟误!”
众少爷们听了,一齐上马,飞奔来到苗洞门口,大叫道:“快快将岳家公子送出来,万事全休,要是迟了片刻,踏平你这山洞,寸草不留!”苗兵忙进来报知苗王。苗王说道:“来人一定是柴王,待我出去见他。”于是坐马提锤出洞而来。众人见他生得相貌凶恶,好不吃惊。梁王上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把我岳家兄弟拿了?”苗王回道:“我乃化外苗王李述甫是也。你那岳公子把我先锋赤利挑死,是我拿的!你们想怎么样?”梁王说道:“此乃失误,若肯放了他,我等情愿一同请罪。”苗王听了说道:“既讲情理,请到洞中少叙。”众弟兄于是一同进了洞门。来到大殿,行礼已毕,分宾主坐定。左右送上酪浆来,苗王说道:“众位都是岳家何人?”众人见苗王问起,各通姓名,说明俱是拜盟弟兄。苗王大喜道:“如此说,都是一家了。我昔日曾在朱仙镇会过岳元帅,我外甥黑蛮龙也曾与岳大公子结拜。今难得众位在此,俺只有一女,要将四公子入赘为婿,望众位玉成此事。”岳霆说道:“承蒙大王美意!但我兄弟大仇未报,待报了大仇之后,即送兄弟来成亲便是。”苗王笑道:“二公子,不是这等说。你弟兄甚多,只当把令弟过继与我了。况且你们在此化外,又无亲戚,就与我家结了这门亲,也不为过,何必推辞?若有返回乡里之日,我就听凭令弟同小女归宗便是。”岳霆、梁王以及众兄弟见苗王执意如此,只得应允。苗王大喜,吩咐安排酒席款待众兄弟。(未完待续。。)
三八七章:蛮龙起兵进三关,高宗气急卧病榻
话说苗王摆酒设宴款待梁王等众兄弟,大家正要开席,只见一个苗兵走进来禀报:“黑王爷来了。”苗王听了大喜道:“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快快有请。”苗兵听了立刻出去把黑蛮龙请了进来。黑蛮龙见过了李述甫,又与众弟兄见过了礼。李述甫便把岳元帅被害之事,细细对黑蛮龙说了一遍。黑蛮龙听了,只气得眼冒金星,头发倒竖。大怒道:“秦桧老贼,竟敢害死岳元帅和我的把兄弟,我一定要替他们讨还公道。各位兄弟,只因路途遥远,消息隔绝,不知元帅和岳云哥哥被奸贼陷害,不能前去相救,想起来心里就难过。不过,请你们放心,这仇我一定会报。”
梁王听了说道:“黑哥,你若肯去报仇,岳元帅父子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王爷是化外之人,不曾受过昏君的官职。若是杀进关去,沿途百姓感激岳伯父的恩德,总肯资助粮草的。若肯出兵清君侧,那是最好不过。”
“王爷若肯出兵,我就去太行山,我父亲和牛伯父他们在那里拉起了一支队伍,我请他们发兵,一起去临安找秦桧算账。”吉成亮说道。黑蛮龙听了,心中大喜,但他不敢明确表示。
散席之后,黑蛮龙把吉成亮等人叫到一旁,悄悄说了自己的计划,吉成亮听了心里高兴,他们分头行动。
黑蛮龙暗地叫一个心腹联络瑶兵,假装开战。然后禀报苗王道:“今有瑶洞,领兵前来犯界。”苗王闻报大怒,就命黑蛮龙领兵三千征剿。黑蛮龙别了众人,领了人马,杀进三关,与岳元帅报仇。
再说李述甫送走众人,心中寻思道:“外甥刚刚回来。怎么说就有瑶洞前来犯界?此事颇为蹊跷,待我派兵前去打探一下情况。”于是差苗兵前去打听。没过多久,那苗兵回来报道:“小的探得黑王爷带了兵马,杀进三关去了。不知想要干什么?”苗王听了大惊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我这外甥一定去与岳元帅报仇去了。此去临安路途遥远,有无人相助,必定凶多吉少。”苗王于是将此事通知梁王,要他带着兄弟们把黑蛮龙劝回来。梁王知道苗王就这么一个外甥,倘有差池,必定后悔终生。他答应了苗王的要求。只留四公子岳霖在苗洞,其他兄弟一起出发,快马加鞭追赶黑蛮龙。
岳霆回到家里,把岳霖在苗洞成亲之事禀报母亲,李氏夫人听了说道:“难得苗王如此美意!我想亲自前去谢亲。”柴娘娘说道:“贤妹若去,愚姊奉陪。”
次日,柴娘娘同李氏夫人来到苗王府中,苗后出来迎接进内。岳霖同公主云蛮,出来见过礼。当下就摆酒席款待。岳夫人见了云蛮。十分喜爱。到晚上才告辞回来。自从和苗王攀了亲家,两家常常来往,感情更加深了一步。
再说黑蛮龙带领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三关。一路移文,说是要上临安捉拿奸贼秦桧。与岳元帅报仇。沿途百姓都知道岳元帅父子是被奸贼秦桧害死的,大家箪食壶浆迎接苗兵,有的甚至和苗兵一起杀奔临安,队伍声势浩大。那些官兵们曾经替岳元帅鸣不平,只是不敢有实际行动。如今苗兵要替岳元帅报仇,他们的心里也是暗暗高兴。因此所到州县。并无阻挡,有的甚至暗中资助粮草。
沿途也有不少地方官是秦桧一党,得到消息,飞报朝廷。张浚、万俟卨、罗汝楫看了本章大惊,一同来见秦桧。到了相府,径直来到书房。三人将黑蛮龙杀进三关与岳家报仇,声言要朝廷献出丞相方才回兵。“
丞相,今告急本章雪片一般,小官们不敢轻自奏闻,故特来请命。”张浚说道。秦桧听了,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三人见秦桧这般光景,只得告辞回来商讨对策。
“黑蛮龙十分凶狠,现在朝廷兵微将寡,与之抗衡,恐难取胜。不如假传圣旨,差官往云南去,将罪名都推在岳夫人身上,叫她写书撤回苗兵。岳飞一直强调精忠报国,我想岳夫人也不敢抗旨不遵。”罗汝辑说道。张浚、万俟卨听了觉得有理,于是假传一道圣旨,差官星夜赶往云南。
张浚负责临安守卫,他下了一道假旨命令地方官紧守关隘,添兵设备,以防攻击。
次日,三人进朝启奏:“秦丞相卧病在床,眼下边境危机四起,请旨另册宰辅,以理朝政。”高宗闻奏,传旨摆驾亲往相府看望。那秦桧昏迷之后,一直梦见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前来索命。突然,他看到岳飞一脸威严的站在面前,一言不发。“岳元帅,秦桧与你无冤无仇,怎么会加害于你?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我只不过奉命行事,要怪你就怪那个昏君。”秦桧说道。岳元帅还是一言不发,不过,眼神却非常可怕,只见他手拿震天锤,一锤打向秦桧脊背,秦桧大叫一声回过神来。醒来之后,只觉得脊背隐隐作痛。王氏夫人见秦桧醒来,长吁了一口气。正在这时,只见家丁来报:“圣驾来了。”王氏夫人立刻扶起秦桧,一家人一起出府接驾。
“皇上,恕老臣染病在身,不能跪拜。”秦桧有气无力的说道。
高宗看到秦桧脸色蜡黄,走路要人扶着,只好说道:“免礼吧!恕你无罪。”
“爱卿,如今苗蛮子来犯,快到临安了,眼下临安兵力不足,这该如何是好?”高宗焦急的问道。
“张俊是兵马都督,可命他前往迎敌。”秦桧说道。
“眼下、西夏、大金虎视眈眈,要是两国趁虚而入又如何是好?”高宗问道。
“韩世忠、刘琦张信等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元戎,可以命令他们对付西夏、大金。”秦桧说道。
“要是太行山、嵩山两股山贼起兵造反,朕又如何处置?”高宗问道。
“这——”秦桧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高宗非常失望,只好摆驾回宫,他想起眼下告急文书雪片似的飞报朝廷,想起各地反叛打着替岳元帅报仇的旗号,秦桧束手无策,朝廷除了秦桧一党,其余的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到了关键时刻,没有人站出来为国分忧。不由得急火攻心,大叫一声昏厥过去。近侍太监将高宗放到龙榻,请来太医诊治,折腾了好一阵子,高宗才悠悠醒来。
“岳元帅,不要怪朕,朕也无能为力。你放心,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高宗喃喃自语道。太医和群臣见皇上尽说胡话,心中焦急。丞相又卧病在床,朝廷群龙无首,一片混乱,那些心怀鬼胎之人蠢蠢欲动。四大元帅听说皇上病了,担心朝廷发生变乱,纷纷从驻地赶回临安。
高宗看到韩世忠等人来到临安,顿时就有了精神。他坐起来向韩世忠等人打听各路状况,为了安慰皇上,四大元帅只好报喜不报忧。皇上听了,心中有了一丝安慰。
“皇上张榜招贤纳士,微臣相信大宋人才济济,一定会有文武全才报效朝廷。皇上不必担忧,好好养病。苗兵来犯必有缘由,微臣和黑蛮龙曾经有一面之缘,这件事就交给微臣来办。”韩世忠说道。
“有劳爱卿了,等到事情平息,朕一定好好赏赐。。”皇上由衷的说道。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微臣应该做的,眼下军情紧急,臣等告退了。”韩世忠说罢和张信、刘琦等人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三八八章:黑蛮龙驻兵范村,韩世忠虎穴被擒
话说韩世忠等人退了出来,正好碰上大将军张俊,只见张俊神色慌张,韩世忠惊愕不已。“张将军,出什么事了?”韩世忠问道。
“黑蛮龙率兵杀到临安来了,现在驻扎在范村,来势汹汹。扬言要皇上交出秦丞相,否则杀进踏平临安城。”张俊说道。
“有这等事?本帅和黑蛮龙曾有一面之缘,既然故人来了,岂有不见之理?张将军,随我一同前往。”韩世忠说道。张俊无奈,只好带着韩元帅一起去范村。
两人来到范村附近停了下来,韩世忠看了看苗兵的营寨,但见:盔甲鲜明、刀枪林立,旗幡招展。旗帜上写着‘清君侧、肃朝纲’字样。韩世忠知道黑蛮龙秉性刚直,性如烈火,也知道黑蛮龙本事高强。为了避免刀枪相见,韩世忠来到寨门口自报家门。苗兵不敢怠慢,立刻禀报黑蛮龙。黑蛮龙听说来人是岳元帅的把兄弟韩世忠,立刻前来迎接。
“韩元帅军务繁忙,怎么有空到这里来?”黑蛮龙问道。
“听说将军来了,特来拜会,顺便奉劝将军收兵回去,不要荼毒生灵。”韩世忠开门见山道。
“韩元帅,不是蛮龙不给面子。我大哥和岳元帅死得冤枉,我要替他们讨还公道。”黑蛮龙说道。
“怎么讨还?难道想逼宫?”韩世忠问道。
“元帅言重了,我们虽说是化外之人,不受大宋管制,但我们也知道忠孝节义。岳元帅生前精忠报国,南征北讨,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可是皇上不得不给他加官进爵,反而听信谗言将他害死。你说,这口气我黑蛮龙咽得下去吗?”黑蛮龙反问道。
韩元帅听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韩元帅,我知道你是个忠臣。不想让你为难。你回去转告那个昏君,只要他交出秦桧、王俊、张浚、万俟卨、罗汝楫等奸贼,我们立刻撤兵。要是他一味袒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黑蛮龙说道。
黑将军,你知道岳元帅一生最恨的是什么人?不忠不孝之人,犯上作乱之人。岳元帅遇害之后,岳家军各位将领也想替他报仇,他们率领大军杀奔临安,结果在长江之上被岳元帅显圣阻拦住了。岳元帅是个精忠报国之人,他希望他的将士们不要毁了他一世忠名。所以宁愿舍弃将士性命,也不让他们犯下叛逆之罪。”韩世忠说罢将岳元帅显圣之事细细说了一遍。黑蛮龙听了感慨不已。
“韩元帅,岳元帅的为人我清楚,我也不想玷污了他的名声。只是有一个条件,如果皇上答应,我就撤兵。”黑蛮龙说道。
“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韩世忠问道。
“交出秦桧,听凭我的处置,万事全休。要是做不到,一切免谈。”黑蛮龙说道。
黑蛮龙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韩世忠无话可说了,他起身告辞。黑蛮龙也不相送,只是淡淡的说过了一句:“有劳韩元帅把话带到,蛮龙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恕不送客。”
韩世忠回到临安,马不停蹄地进宫见驾,将黑蛮龙提出的条件奏请高宗。高宗听了,只觉得左右为难。
“皇上,秦桧陷害岳飞。的确是罪有应得,请皇上当机立断。”韩世忠说道。
“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只是秦丞相一向尽力王事,并无大过,如果将他交给黑蛮龙,势必性命难保。更何况秦丞相如今卧病在床,将他交出去,朕心里实在不忍。即使要交出去,也要宽限几天,等他病好了再说。”高宗说道。
韩世忠听了,觉得皇上所言合情合理。出于人道,韩世忠只好再次来到范村见黑蛮龙,将皇上的意思转达了。黑蛮龙也觉得皇上说得有道理,正要答应,旁边闪出行军参谋赛诸葛荀名达,他附在黑蛮龙耳边悄悄的说道:“将军,兵贵神速,千万不能拖延时间。宋朝皇帝如此说只是借口,其目的是拖延时间,等待各地援兵救应。我们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岂能空手而回?韩世忠是大宋唯一的一名虎将,不如设计活捉韩世忠,趁机杀进临安。”
黑蛮龙听了犹豫不决。
“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荀名达说道。
黑蛮龙听了,只好点头答应。
“荀兄,我该怎么做才能更有把握?”黑蛮龙问道。
荀名达又附在黑蛮龙耳边说了一阵悄悄话。黑蛮龙听了频频点头。
“韩元帅,我知道你是一片忠诚,你为了这个昏君跑来跑去也不容易。今日小侄做东,我们一起喝两杯。”黑蛮龙假装殷诚的说道。韩世忠以为黑蛮龙答应了,心里暗暗高兴。
“既然黑将军盛情邀请,韩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韩世忠一向好两口,只要有酒喝,他自然乐意。
黑蛮龙把韩世忠请到大厅,摆下酒宴,韩世忠坐上首,黑蛮龙坐在下首,荀名达坐在一旁作陪。三人边喝边聊,聊得非常投机。黑蛮龙一个劲的给韩元帅敬酒,韩世忠本来是海量,他来者不拒。一连喝了十几杯酒,酒劲上来,韩世忠只觉得心里火辣辣的,头脑昏昏沉沉。
“黑将军,你这酒——?”韩世忠勉强打起精神问道。
“韩元帅,对不起了。实话告诉你,我这酒里放了无色无味的五毒散,可以杀人不见血。这五毒散不宜乱动,一旦有剧烈的运动,就会药效失控,七窍流血而死。”黑蛮龙歉然一笑说道。
韩世忠听了叫苦不迭,他做梦也没想到黑蛮龙会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也许这一切都是身边那个狗头军师的主意。
“黑蛮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没有亲眼看到秦桧那帮奸臣遭到报应,实在心有不甘。这也许就是命吧!唉——”韩世忠说罢长叹一声。黑蛮龙吩咐手下将韩世忠绑了,让张俊回去报信。
张俊出了范村,惶惶然如惊弓之鸟急匆匆回到临安,来到皇宫回禀皇上。(未完待续。。)
三八九章:楚天佑单刀赴会
话说张俊仓惶逃回临安,将黑蛮龙擒拿韩世忠之事禀报高宗,高宗听了大惊失色。韩元帅是朝中的中流砥柱,要是他出了事,朝中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趁机动乱,后果不堪设想。黑蛮龙乃化外之人,不受王法约束,要是他们和金人串通一气,那就一发不可收拾。
高宗不知如何处置?只好召集文武大臣商量对策,张信、刘琦二位元帅主张派兵迎战。
“皇上,黑蛮龙气焰嚣张,不杀杀他的威风,还以为大宋无人。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他们远道而来,已是疲劳之师,再加上孤军深入,粮草不济,我们只要固守临安城,黑蛮龙就无可奈何。等到他军心涣散,我们再派一支精锐出其不意的杀出去,何愁苗兵不败?”张信说道。
“张元帅所言极是,只是临安城兵微将寡,何以与之抗衡?倘若苗兵强攻,谁人能当此重任?”高宗问道。
“张俊将军负责临安守备,由他出马一定能行。”刘琦说道。
“不行!张俊本事平平,谋略不足,他根本不是黑蛮龙的对手。那黑蛮龙的本事我们见过,在朱仙镇和岳云比武,俩人旗鼓相当。要对付黑蛮龙,必须要一员猛将才行。”张信说道。
“事情紧急,京城里哪里有这样的人选?”刘琦说道。
“皇上不是在校场摆下擂台吗?我们何不去兵部看看?也许有意外收获。”张信说道。
“爱卿所言极是,说起人才,朕倒想起了一位江湖人士,此人名叫楚天佑,有经天纬地之才。选拔贤能的主意还是这位楚天佑出的。此人的本事和岳飞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高宗说道。
“既然有如此人才,皇上何不把他召来?此人现在在哪里?能不能解此燃眉之急?”刘琦疑惑的问道。
“此人就在临安,朕立刻下一道圣旨把他召来。”高宗说罢写了一道圣旨,派了那天和他一起去见柔福公主的贴身侍卫前去传旨。
侍卫领了圣旨出了午门。骑上快马风驰而去。路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来到客栈,拜见了柔福公主,又和楚天佑、陆文虎见礼,将皇上的圣旨交给楚天佑。因为这是客栈,人多眼杂,皇上交代不必张扬,只要把圣旨交给王子鹏就是了。王子鹏接过圣旨看了看,明白了皇上的心思,他向陆文虎交代了几句。跟着钦差风风火火赶往皇宫。
其实,王子鹏早就知道黑蛮龙兵临城下,只是没有皇上圣旨,不好干预朝政。他巴不得秦桧一党得到应有的惩罚,只是朝廷有朝廷的规矩,岳家子孙讲究的是忠孝节义,他不敢坏了规矩,所以只好做壁上观。如今皇上亲自传召,他岂能袖手旁观?他要像大哥一样精忠报国。不过他也想找机会除掉秦桧一党,现在机会来了,他的心里自然高兴。一路上楚天佑计划着如何将奸党治罪?转眼之间来到宫门口,侍卫手持令牌。谁也不敢阻拦。楚天佑跟着侍卫来到金銮殿,打眼一望,只见文武大臣站立两旁,一齐把目光投向他。
“草民楚天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天佑跪下叩头,三呼万岁。
“楚大侠不必拘礼,平身吧。”皇上见楚天佑说话彬彬有礼。心中大喜。
“各位爱卿,这就是朕所说的那位贤能,他的本事朕见识过,各位要不要听听他的意见?”皇上问道。
“楚大侠盖世奇才,臣等洗耳恭听奇谋妙策。”众大臣异口同声道。
皇上把黑蛮龙兵犯临安,韩世忠被擒,群臣束手无策一一说了,楚天佑听了侃侃说道:“皇上不必担忧,楚某自有退敌之策。如今金兵屯兵边境,觊觎宋室;西夏虎视眈眈,正在寻找机会占我土地;南蛮蠢蠢欲动,伺机谋夺宋室江山。黑蛮龙此番前来只是试探,倘若贸然出兵迎战,南蛮势必会找借口兴师问罪。要是金人、西夏人趁机发难,那我大宋岂不是四面楚歌?楚某认为,要想平息干戈,只能向黑蛮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给苗王一个封号,顺便犒劳他们,让他们自动退兵。这样一来,两家不伤和气,皆大欢喜,金人、西夏人也无机可乘。”
满朝文武大臣听了,议论纷纷。
“各位爱卿,楚大侠所说可不可行?”高宗问道。
“启奏皇上,楚大侠所说颇有远见,只是黑蛮龙率兵前来是打着替岳飞报仇的旗号,其目的就是要皇上交出秦丞相和罗汝辑等人,倘若皇上不答应,恐怕难以说服他们。”刘琦说道。
“秦丞相染病在身,如何去得?要是落到他们手里,哪有活路?再说,如果皇上每件事都答应他们,岂不助长了黑蛮龙的嚣张气焰?微臣认为此计行不通。”张信说道。
“各位大人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现在形势危急,楚某愿意单刀赴会,劝黑蛮龙退兵。如果黑蛮龙不听劝告,到时候再出兵迎战也为时不晚。”楚天佑说道。
众大臣听了,觉得有道理,大家一致同意楚天佑的提议。
“楚大侠,要不要派几个人一同前往?”高宗问道。
“不必了,人多了反而坏事。我一个人前去黑蛮龙不会起疑心,这样说起话来也就更显出诚意。”楚天佑说道。
“楚大侠,黑蛮龙乃是不遵王化之人,到了那里之后你要见机行事。”刘琦提醒道。
“放心吧!我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皇上交代的任务我一定会圆圆满满的完成。”楚天佑成竹在胸的说道。
楚天佑带着皇上的圣旨来到范村,那些苗兵见了把他拦在帐外。楚天佑大声喊道:“黑蛮龙,皇上有旨,还不出来接旨?”黑蛮龙听到叫唤声走了出来,他看到楚天佑一个人前来,也就不当一回事,淡淡的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楚天佑也不生气,拿出圣旨朗朗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苗王乃一代枭雄,治理云南井井有条,功莫大焉。特敕封苗王李述甫为云南王,黑蛮龙将军为神威将军,世受朝廷俸禄,镇守云南,无特殊理由不必来朝。三军远道而来,鞍马劳顿,特赐美酒二百坛,牛羊若干犒赏三军。钦此!”楚天佑宣罢圣旨,黑蛮龙一头雾水。
“请问大人在朝中是何职务?为何一个人前来?难道不怕我把你抓起来?”黑蛮龙问道。
“黑将军,你听说过王子鹏这个名字么?”楚天佑单刀直入的问道。
“听过。王子鹏就是岳元帅的双胞胎弟弟岳腾,岳云大哥的叔叔,新岳家军的首领。听说此人文武双全,令金人闻风丧胆。只是后来听说王子鹏在嵩山被秦桧派去的四大剑客害死了,不知是真是假?”黑蛮龙说道。
“他没有死,现在就临安,他也想找秦桧报仇。”楚天佑说道。
“要是能见到这位叔叔那该多好啊!我们就可以一起找秦桧算账。”黑蛮龙说道。
“黑将军真的想见王子鹏?”楚天佑问道。
“是的!这位叔叔是盖世奇才,我黑蛮龙仰慕已久,如能见他一面于愿足矣。”黑蛮龙说道。
“这有何难?王子鹏已经来到了这里,他也想见黑将军一面。”楚天佑说道。
“岳腾叔叔在哪里?快把他请进来!”黑蛮龙迫不及待的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楚天佑摘下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
黑蛮龙见了喜形于色,高兴的说道:“叔叔真是了不起,化起妆来如此神奇,小侄有眼不识金镶玉。小侄能够见到叔叔,真乃三生有幸。不知叔叔奉旨前来有何见教?”黑蛮龙说罢问道。
“奉旨前来,除了封赏犒劳之外,顺便请贤侄退兵。云南和大宋向来互为兄弟,唇齿相依。倘若黑将军发兵临安,金人、西夏人一定会趁机谋夺宋室江山。唇亡齿寒,倘若大宋亡国了,云南也就危在旦夕。孰轻孰重,还请将军三思。”王子鹏说道。
“叔叔担心不无道理,只是秦桧等奸臣假传圣旨害死岳元帅和岳云大哥,此仇不报枉为人。我们苗人历来是‘义’字当先,为大哥报仇义不容辞。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临安,正是报仇雪恨的好机会,岂能轻言放弃?”黑蛮龙说道。
“我是岳家的后人,岳元帅的孪生弟弟,难道我就不想报仇?只是现在边境危机四伏,大丈夫应该以国际利益为重,精忠报国,不图名利。倘若凡事斤斤计较,那是小人所为。黑将军,叔叔言尽于此,孰轻孰重自己掂量着办。”王子鹏说道。
黑蛮龙默然无语,军士赛诸葛听了,附在黑蛮龙耳边窃窃私语了一阵子,黑蛮龙听了喜形于色。
不知赛诸葛说了些什么?楚天佑将会遇到什么情况?韩世忠有没有脱离危险?黑蛮龙有没有退兵?这一切疑团请待下一章分解。(未完待续。。)
三九零章:赛诸葛一石二鸟,王子鹏叔侄相认
话说赛诸葛附在黑蛮龙耳边悄声说道:“将军,王子鹏虽是岳元帅的弟弟,确实不假。但是他早在嵩山就被四剑客害死了,死人岂能复活?我看眼前这个人一定是个冒牌货。他善于易容之术,为了迷惑我们,说不定拿王子鹏的身份来糊弄我们。我们可千万不要上当受骗。你想想,那狗皇帝为什么敕封苗王?还不是想拖延时间,找机会对我们下手。他说犒劳我们,酒肉在哪里?这只不过是一句空话。将军,我还是那句话,只要皇上交出奸贼秦桧等人,听凭我们发落,这事也就了结,若是再不交出来,那我们就真的攻城了。”
黑蛮龙向来对赛诸葛荀达言听计从,听了荀达的一番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你既然是叔叔岳腾,可有凭证?说不定你是冒牌的。你远在嵩山,又是一伙山贼,什么时候替朝廷办事了?我们为岳元帅父子报仇,你应该高兴,暗中帮助我们才是,为何袒护那奸臣,为昏君办事?我怀疑你是朝廷派来的奸细,故意分化我们,找机会消灭我们。”黑蛮龙说道。
王子鹏听了黑蛮龙一番话,只道是故意试探,也就不当一回事,接着说道:“贤侄,韩元帅羁押在此,还请给个面子,放了韩元帅。你放心,只要你们答应退兵,犒劳的酒肉会很快送到。我这是怕你们不相信,为了表示诚意,只身前来。”
“好你个冒牌货!我差点被你骗了,幸亏军师提醒。来人啦!给我把这个狗官抓起来。”黑蛮龙突然变了脸色,大声喝道。
埋伏在周围的刀斧手一拥而上,各自拿着兵器将王子鹏团团围住。
“黑蛮龙,你这是干什么?哪有这样对待叔叔的?叔叔之所以前来,是为了拯救你们。你们可知道?朝廷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想趁机谋夺宋室,你们一意孤行只会给他们制造机会。眼下天下形势你应该清楚,岳元帅的为人你也应该清楚。如果你做出危害宋室之事,只会陷他于不忠不义,他会在九泉之下难过的。秦桧自然该死,但要借朝廷之手将他法办。皇上也早有锄奸之心,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请相信我,用不了几个月,秦桧一党必定会自取灭亡。”王子鹏说道。
黑蛮龙听了默然不语,荀达见黑蛮龙心里犹豫,知道事情不妙,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煽风点火道:“请问阁下在朝廷担任什么职务?有什么资格让我们相信你?”
王子鹏听了不知作何解释。
荀达看到王子鹏一时语塞,趁机说道:“将军,此人身份未明,目的未明,不如先把他抓起来审问,如果他反抗,就说明他心中有鬼。如果他甘愿受縛,那就再做考虑。”黑蛮龙听了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对王子鹏说道:“叔叔。你如果是真心诚意前来,还请依从军师所说,如果你是冒牌货,休怪我不留情面。”
王子鹏听了。哈哈大笑道:“黑蛮龙,没想到你一个堂堂元帅居然听下人摆布,连自己叔叔的话都不相信。罢了,罢了。我王子鹏是个顶天立地之人,做事光明磊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来吧!”王子鹏说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旁军士走上去擒住王子鹏。黑蛮龙下令先关起来再说。
再说赛诸葛荀达为什么一味的加害王子鹏,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请听我慢慢道来。荀达是个野心勃勃之人,他之所以唆使黑蛮龙替岳元帅报仇,其中另有目的。就在大军驻扎范村之后,荀达心里想着升官发财,背着黑蛮龙换上贫民衣服悄悄来到临安城查看,得知临安城守备空虚,,便有占领之意。
荀达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他表面上对黑蛮龙俯首帖耳的样子,实际上他想一步登天。为了实现自己的宏伟目标,他暗中和秦桧见面,得知秦桧是金兀术的座上宾,便想通过秦桧和金兀术的人见面。
秦桧把哈迷蚩在灵隐寺的秘密告诉荀达,荀达听了欣喜若狂。为了早日一展平生抱负,荀达告辞秦桧,马不停蹄地赶往灵隐寺。他拿着秦桧的书函拜见了哈迷蚩。两位军师臭味相投,谈得非常投缘。哈迷蚩想借荀达之手,消灭韩世忠、楚天佑等人,便向荀达出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谋。荀达也想借金人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两个人一拍即合,为了表示诚意,哈迷蚩送给荀达一颗夜明珠,一对翡翠玉坠,荀达一再表示听命哈迷蚩。两人就在灵隐寺结为兄弟,并且拟定了君子协定。哈迷蚩答应事成之后拥立荀达为云南王,攻克临安之后,再做南朝皇帝。荀达鬼迷心窍,以为成功就在眼前,只觉得飘飘然。黑蛮龙决定攻打临安,本来是已经计划好了,没想到中途杀出王子鹏。王子鹏是岳云的叔叔,黑蛮龙一定会听他的话,如果是这样,他的美梦就会成为泡影。为了他的千秋大业,荀达只好从旁撺掇。黑蛮龙头脑简单,听了荀达之言果然信以为真。荀达知道王子鹏功夫了得,如果硬拼,吃亏的还是苗兵,所以他只能采用激将法。王子鹏胸怀坦荡,不知荀达心怀鬼胎,为了证明自己,他束手就擒。荀达目的达到了,他还是不放心,为了除掉绊脚石,他又在黑蛮龙面前献计献策,要黑蛮龙除掉韩世忠、王子鹏,然后戈指临安。
“黑将军,现在临安兵力空虚,正是攻城的好时机,韩世忠、楚天佑被我们擒拿,临安城剩下的都是一些酒囊饭袋,我们何不趁热打铁?一举攻克临安?”荀达提议道。
黑蛮龙听了大喜,立刻命令三军埋锅造饭,吃饱之后开始攻城。王子鹏被关押在韩世忠隔壁,以他的本事本可以一走了之,但他不想走,皇上交给他的任务还没完成。他在屋子里大声喊道:“黑蛮龙,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连叔叔也不认了。你快放我出去,叔叔有话要说。”守门的军士禀报黑蛮龙,黑蛮龙听了火冒三丈,气冲冲的来到监牢,骂道:“楚天佑,你别把我当傻子,你的那些伎俩本将军清楚。本将军要率兵攻打临安了,等到事成之后再放你们俩出去。现在,你必须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黑蛮龙,你可认识岳雷、岳霖兄弟俩,他们是我的侄儿,我们早就见过面,不信,你可以去栖霞岭我大哥的坟墓前看看,那里有我给大哥刻的石碑。”王子鹏说道。
黑蛮龙听了将信将疑,问道:“你既然是我叔叔,有何凭证?要是没有凭证,叫我怎么相信?现在冒牌货多的是,怎样才能证明你是岳腾叔叔?今天你要是拿出十足的证据,我就依了你,要是拿不出来,哼!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黑蛮龙,你真的要我证明自己的身份?”王子鹏再次问道。
“是的,你我素未谋面,我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黑蛮龙说道。
楚天佑听了,心中寻思道:“看来这个黑蛮龙是个老实厚道之人,只有那军师荀达攻于心思,是个难缠的主,为了阻止这场浩劫,王子鹏只好照办。
“黑蛮龙,你看好了,岳大哥和我是孪生兄弟,因为我小时候命带克星,父母亲信了相师之言把我放进水中漂流。为了我们兄弟日后相认,父亲就在我们俩背上刺了‘精忠报国’四个字。几十年了,这四个字依然还在,不信,请你看仔细了。”王子鹏说罢吩咐军士把上衣脱了。黑蛮龙走近前一看,果然背上写着’精忠报国‘四个字,虽然时代久远,自己已经模糊,但依稀还可以认得。
“你真的是岳腾叔叔?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黑蛮龙疑惑的问道。
王子鹏于是把自己的苦难经历竹筒倒豆子一股脑说出,黑蛮龙听了,泪眼模糊。
“没想到叔叔经历了如此多磨难,侄儿多有冒犯,还请叔叔见谅。”黑蛮龙说罢亲自替王子鹏松绑。
“黑蛮龙,你既然相信叔叔,那么叔叔的话到底听不听?叔叔也是为你着想,为我大哥的名声着想。你如果不听劝告,贸然出兵攻打临安,到时候大仇未报,吃亏的还是你们。”王子鹏说道。
“侄儿愿听叔叔教诲,攻城之事暂且搁下。等到犒劳酒肉到了,兄弟们饱餐一顿之后就收兵回去。”黑蛮龙说道。
“如此甚好。先释放韩元帅,叔叔留在这里替你们做主。”王子鹏说道。黑蛮龙吩咐手下放了韩世忠,韩世忠和王子鹏在这种场合相见,百感交集。看到王子鹏,仿佛又看到了岳飞,他的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兄弟,保重!我回去之后立刻把慰问品送来,到时候我要和你好好喝两杯。”韩世忠高兴的说道,说罢急匆匆的离开了范村。
荀达见黑蛮龙和王子鹏相认了,也不好阻拦,他只有把自己的计划先放下。(未完待续。。)
三九一章:荀达设计挑事端,岳雷飞马解危难
话说赛诸葛荀达看到王子鹏和黑蛮龙叔侄相认,黑蛮龙答应退兵,韩世忠也被放了出来,他心有不甘,暗中纠集了几十个心腹化装成江湖中人,埋伏在回韩世忠临安的路上。黑蛮龙并不知道荀达私通金国,勾结秦桧,他对荀达依旧那么信赖。
“军师,吩咐下去,设宴款待岳腾叔叔。”黑蛮龙说道。
“元帅,朝廷不是要犒劳我们,我们何不等到朝廷的御酒送来一块儿开怀畅饮?”荀达说道。
黑蛮龙听了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吩咐三军原地休息,专等朝廷犒劳。
王子鹏只知道荀达是黑蛮龙的军师,并不知道荀达收受金人贿赂,他和黑蛮龙、荀达坐在一起聊天,王子鹏说起新岳家军在朱仙镇大破金龙交尾阵、连环阵之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黑蛮龙听了,对新岳家军佩服得五体投地。
荀达表面上在听王子鹏说话,他的心思早就系在派出去的那些心腹身上。荀达早就计划好了,只要中途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韩世忠截杀了,朝廷的犒劳酒肉就无法送到范村。只要朝廷的慰问品迟迟未到,他就可以借题发挥,挑起事端,从中收受渔人之利。
“但愿派出去的人能够顺利完成任务。”荀达心中暗暗祷告。
再说荀达派出的几十个心腹干将,悄悄地溜出军营,来到偏僻的地方化装成江湖中人,他们在范村到临安的路上,选了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隐蔽起来,路上布置了绊马索,专等韩世忠骑马到来。韩世忠的长相他们都清楚,只要靠近,立刻截杀,无需盘问。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只见韩世忠骑着快马飞奔而来,来到伏击地点,那马前足踏上了绊马索,长嘶一声绊倒在地,韩世忠被掀在马下,手脚无措。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呐喊,几十个带着刀剑的江湖中人从两翼冲了出来,将韩世忠围在中间。
“你们是什么人?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这下三滥的当?”韩世忠愕然问道。
“韩元帅。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其中一个持刀的大个子说道。
“你们是黑蛮龙派来的还是秦桧派来的?”韩世忠问道。
“都不是。我们是阎王爷派来索命的鬼差。韩元帅,你的大限已到,纳命来吧!”大个子说罢挥刀砍向韩世忠头颅。韩世忠岂是泛泛之辈,他一闪身躲过这一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飞起一脚踢在高个子持刀的手腕上,高个子‘哎呀’一声,朴刀落地。韩世忠迅速捡起朴刀。刷刷刷的耍了一通,他并不想伤人性命。
那几十个苗兵知道韩世忠的厉害,不敢硬拼,他们只是把韩世忠包围起来。故意拖延时间,不让他入朝见驾。韩世忠左冲右突,总是冲不出包围圈。
“识相的最好让开,再不让开。本帅可要大开杀戒了。”韩世忠喝道。
那些人也不是一般的山贼,都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军士,他们凭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把韩世忠放在眼里。
“韩元帅,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并不想伤你性命,你放心,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放你回去。”高个子说道。
“这是为什么?”韩世忠问道。
“不为什么,不要问那么多,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高个子说道。
韩世忠心里寻思道:“难道是黑蛮龙出尔反尔?他是想拖延时间挑起事端?如果是这样,那么王子鹏肯定会中他们的诡计。不行!我不能再耽搁时间,必须想办法冲出去。”韩世忠想到这里,大喝一声:“挡我者死。”挥刀向那些人砍去。那些人见韩世忠发威了,避其锋芒,斜刺里向韩世忠袭来。他们依仗人多,四面包围。韩世忠瞻前顾后,加之上了年纪,体力不支,打了几十个回合之后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高个子见韩世忠渐渐不支,心中高兴,说道:“弟兄们,不要伤他性命,抓活的回去交差。”众人听了,一拥而上,正要擒拿韩世忠,只听得一声吆喝:“住手——”。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六七个骑着马的年轻人,各自手拿兵器风驰电掣赶来。这几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岳雷、诸葛锦、韩启龙、韩启凤、牛通、宗良、欧阳从善。
那些杀手们一见这七个人赶来,大吃一惊,他们撇下韩世忠,不约而同的看着这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岳雷一马当先,冲向那些杀手,那些杀手见了慌忙迎战。
“兄弟们且慢动手,先问清楚再说。”高个子发话了。那些杀手们收住手中兵器,牛通骑马过来,他来到高个子面前,喝道:“看来你就是领头的,擒贼先擒王,拿下你再说。”说罢伸手来拿高个子。高个子一闪身躲了过去,不解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多管闲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将军羞不羞?”牛通说道。
“你这个金毛龟是谁?报上名来。”高个子问道。
“小子,要问爷爷姓名,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爷爷我叫牛通,人称金毛太岁。我爹是公道大王牛皋。这位是岳雷,他爹是岳飞岳大元帅。还有这几位:宗良、诸葛锦、韩启龙、韩启凤、欧阳从善,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的祖辈都是英雄好汉……”牛通一一介绍道。
那些人听了,一脸的惊讶。
“原来你们是黑元帅的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实不相瞒,我们是黑蛮龙元帅的手下,我们千里迢迢来到临安,是要替岳元帅父子报仇,诛杀奸贼秦桧等人。”高个子说道。
韩世忠见岳雷等人及时出现,欣喜若狂,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老天开眼,老夫在这里终于见到了岳飞贤弟的儿子。岳雷贤侄,你母亲一向可好?”韩世忠乐呵呵的来到岳雷面前问道。
岳雷惊愕的看着韩世忠,彬彬有礼的问道:“请问老将军尊姓大名?为何这般称呼?”
“老夫就是韩世忠,你爹的结拜大哥。”韩世忠说道。
岳雷听了跳下马,赶紧跪下见礼,叫道:“原来是韩元帅,叔叔在上,请受侄儿一拜。”众兄弟也跟着下马参拜。
“各位贤侄请起来说话,不必多礼。”韩世忠说罢亲自扶起岳雷,众兄弟也跟着站起来。
“韩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截杀你?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岳雷好奇的问道。
“我也弄不明白,我刚从范村回来,黑蛮龙元帅明明放我回来,没想到却在半路上设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变故。贤侄,你们来得正好。你叔叔王子鹏留在黑蛮龙哪里,不知道会不会遭人暗算?我们一起去找黑蛮龙问个水落石出。”韩世忠说道。
岳雷、牛通兄弟几个听说王子鹏在黑蛮龙的军营里,又喜又忧,喜的是大家能够相遇,忧的是黑蛮龙不讲情面加害叔叔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范村找黑蛮龙理论。”岳雷说罢跃上马飞奔而去。韩世忠和众兄弟一一上马赶往范村。
路不远,不到半个时辰也就到了。那些军士见韩世忠带着几个人来了,以为是来闹事的,不让他们进去。
“各位苗族兄弟,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是想见一见你们元帅,有几个问题想问个明白。如果你们不让我们进去,就把你们元帅叫过来。哦,对了,我们还要见一见元帅的叔叔岳腾。”韩世忠说道。
那些军士听了,心里安定下来,其中一个小校说道:“各位,稍候片刻,我这就去禀报元帅。”说罢匆匆去了。
黑蛮龙正在和王子鹏在一起聊天,聊得非常投缘,赛诸葛荀达偶尔插上一句话,他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军师,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黑蛮龙突然问道。
“没、没什么——我在想——朝廷的慰问品应该送到了,为何不见通报?是不是朝廷出尔反尔?”荀达说道。
“是呀!按道理应该到了。”黑蛮龙也觉得蹊跷。
此时此刻王子鹏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慰问品没有送来,就说明皇上在敷衍黑蛮龙,到时候必然会挑起战端,一发不可收拾。
“不要担心,韩元帅绝对不会误事,说不定此刻已经到了。”王子鹏说道。
“嘿嘿——未必吧!”荀达冷笑道。
正在他们三个疑惑之时,小校来报,韩世忠带着几个人来到营外,要见元帅和岳腾叔叔。
王子鹏听了,心中窃喜,黑蛮龙也是喜形于色,只有荀达心里惴惴不安,他怕事情败露,黑蛮龙追究下来,一个人悄悄地从后营溜走了。
黑蛮龙来到营门口,不见御酒,也不见猪、牛、羊等肉食品,心中疑惑,纳闷的问道:“韩元帅,朝廷送来的慰问品哪去了?是不是变卦了?”
“你问我,我正想要问你呢?你为什么派人在中途截杀我?要不是这几位英雄相救,我命休矣。”韩世忠说道。
黑蛮龙听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未完待续。。)
三九二章:城门口王武丧命,栖霞岭张俊偷袭
韩世忠把途中遭遇说了一遍,黑蛮龙听了惊讶不已。他并没有下令截杀韩世忠,究竟是何人指使?难道是赛诸葛荀达暗中授意?他回头看看了看身后,不见荀达踪影,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韩元帅,实在抱歉,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去把荀达找来问个明白。”黑蛮龙说罢吩咐小校去把军师找来。小校去了不久匆匆来报,军师不知去向。
王子鹏心里明白,荀达在谈话之间神色恍惚,言辞闪烁,心里一定有猫腻,只不过一时不曾明白过来。听了韩世忠的叙说,他终于明白过来。
“贤侄,你这军师有问题,说不定和秦桧、金人有勾结。我不曾以真实身份示人,荀达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一定会给秦桧通风报信,要是这样,我的前功尽弃。”王子鹏说道。
黑蛮龙听了,立刻传令三军不惜一切代价捉拿荀达。黑蛮龙、王子鹏、韩世忠等人也分头行动。
且说荀达离开范村,不敢骑马,他化装成贫民向灵隐寺走去。走了不远,只听到后面人喊马嘶,一对苗兵追了过来,领头的不是别人,而是黑蛮龙。荀达看到黑蛮龙亲自出动,吓得魂不附体,他往周围看了看,到处都是平地,毫无隐藏的地方。
“怎么办?要是被黑蛮龙抓住,必定是死路一条。与其束手就擒,不如碰碰运气。”荀达从地上抓了把黑泥抹在脸上,身上,显得脏兮兮的。他看到后面追赶的人走近了,装作害怕的样子闪在一旁。黑蛮龙飞马赶来,大声问道:“要饭的,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我这样衣服的人走过?”
荀达听了,装作哑巴,屋里哇啦的说了一通。又指了指去临安的路上。黑蛮龙不知道哑巴说了些什么,也没有仔细看看面前的乞丐,他调转马头,带着手下往临安方向赶去。
荀达看到黑蛮龙离去,拐了个弯想北走去,走了大约两里地,又往南直奔西湖。他要去灵隐寺见哈迷蚩,把王子鹏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哈迷蚩,要他们早作防备。西湖边游玩的人比往常少得多,大概是战事紧张的缘故。荀达无心赏光西湖美景。他径直上了灵隐寺。灵隐寺的香客稀稀拉拉,荀达整理一下衣冠,夹在香客中来到灵隐寺上香,上完香之后来到后殿。后殿里有几个和尚正在打扫庭院,荀达走了过去询问厢房里的香客,他说出了接头暗语,其中一个和尚听了说道:“施主来得不巧,哈施主已经离开寺院两三天了。荀达听了就像当头挨了一闷棍,他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秦桧卧病在床。哈迷蚩已经回本国去了,黑蛮龙那里已经回不去了,想回头也来不及了。现在黑蛮龙的人马正在四处捉拿他,要想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化装成乞丐向北逃亡。”荀达不敢多想,他告辞一声匆匆离去,下了山一路往北。不知他能不能侥幸逃脱,这是后话。姑且按下不表。
如今且说黑蛮龙率兵风风火火赶往临安,来到城门口,守城的军士看到一队苗兵赶来。不由分说,一顿乱箭射来,箭弩好比飞蝗,苗兵当场倒下了十多个。黑蛮龙见了,命令军士退避三舍。
再说城门守将看到一个主帅率兵到来,以为是攻打临安,急匆匆上报临安守备张俊。张俊闻报,连忙命令总兵王武领兵五千出城迎战。王武领命,率兵出城,与黑蛮龙相隔一箭之地。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王武喊道。
“我乃云南王属下神威将军黑蛮龙是也。阁下何人?为何射杀我的军士?”黑蛮龙问道。
“苗贼,你们久在化外,不遵王法,不守臣节,率兵犯境,意欲何为?我天朝人才济济,岂能怕了你等苗蛮?识相的赶快收兵回去,要是一意孤行,休怪我们不客气。”王武喝道。
黑蛮龙听了,气得七窍冒烟,骂道:“无名小辈,休要口出狂言,有种的放马过来,我和你一决高下。”
王武听了也不答话,纵马过来。
黑蛮龙提锤出马,迎住王武,叫道:“无名小辈,我不想要你性命,晓事的快回去禀报那昏君,叫他把秦桧献出,万事全休。若稍有迟延,我们杀进城来,玉石俱焚。”
王武提刀在手,他不知黑蛮龙是个厉害的角色,大喝道:“你等洞蛮,不遵王化,擅敢兴兵来犯天朝,你们以为天朝好欺负?我不和你费口舌,看刀!”王武说罢挥刀向黑蛮龙砍去。
黑蛮龙大怒,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本大爷有心饶你,你却咄咄逼人,看来不给点颜色看你不知马王爷三只眼。”说罢右手把锤一扬,枭开刀,左手一锤打来。两马相交,刀锤并举。战不上五六个回合,黑蛮龙的锤十分沉重,王武那里是他的对手,招架不住,手忙脚乱。黑蛮龙瞧准机会,一锤打向王武,王武来不及躲闪,打个正着,头颅粉碎,死于马下。黑蛮龙招呼人马,冲将过来。王武的五千人马自相践踏,伤了一半。那些败残兵马,逃进城去了。
黑蛮龙叫骂一阵,城门紧闭,城墙上滚木雷石准备齐整,宋军在城墙之上严阵以待。黑蛮龙没办法,只好引兵来到栖霞岭下寨。随命军士备下祭礼,亲自到岳王坟上哭祭了一番。恰在此时,王子鹏、韩世忠、岳雷等人陆续来到栖霞岭,黑蛮龙将城门口发生的一切诉说给王子鹏,王子鹏听了说道:“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没用。亡羊补牢犹未为晚,韩元帅,麻烦你回去禀报皇上,将所发生的一切变故禀报皇上,请皇上不要担心。至于犒劳之物,速速送到栖霞岭上,我要和苗兵兄弟们在这里祭拜我大哥和岳云贤侄,以及那些死难的兄弟。”
韩世忠听了,告辞一声返回临安。
次日,韩世忠带领几百兄弟,押着御酒和肉食品出城,径直来到栖霞岭。张俊心怕韩世忠吃亏,率领大军随后出城,来到了离栖霞岭两里路远的山脚下安下营寨。他把两旁道路,用石车塞断。又与御前总兵吴伦、陈琦、王得胜、李必显四人商议道:“那洞蛮十分骁勇,只可智取,不可力敌。韩世忠已经送慰问品上山,黑蛮龙等人今晚一定会一醉方休,等到苗兵放松警惕,我们再出其不意攻其无备。黑蛮龙虽然厉害,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将计就计。”
吴伦、陈琦、吴德胜听了,大喜道:“将军此计甚妙,我等依计行事。”张俊于是命令三军埋伏在栖霞岭周围,等候命令。
再说黑蛮龙看到韩世忠将慰问品送到栖霞岭,心中大喜,命令三军开怀畅饮。黑蛮龙和王子鹏、韩世忠、岳雷兄弟七人一起饮酒,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谈论起朝廷招贤纳能之事。黑蛮龙听了,高兴的叫道:“打擂台,好啊!我也去。岳腾叔叔,岳雷兄弟,我好不容易来到临安,岂能空手而回?打擂台之事我决定了,我要和天下英雄比试比试。”黑蛮龙说道。
“贤侄,你要去临安打擂台,三军将士怎么办?难道让他们在这里坐等?听叔叔一句劝,先带兵回去,日后如果需要贤侄帮忙,一定会派人通知。”王子鹏说道。
“是呀!黑将军,你的本事本帅见过,的确厉害,只是你留在临安,势必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来日方长,英雄总会有用武之地。”韩世忠说道。
黑蛮龙没办法,只好答应。
众人开怀畅饮,一直喝到深夜,在岳爷坟前哭诉一番各自睡去。
那黑蛮龙正在睡梦之中,听得有人大喊:“兄弟们,不要放过黑蛮龙。”黑蛮龙猛然醒来,睁眼一看,只见灯笼火把满山都是,无数宋兵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不好!中计了!”黑蛮龙惊叫一声慌忙披挂,提锤上马,大声喊道:“韩世忠,你在哪里?快给我滚出来!”
韩世忠、王子鹏、岳雷等人也在睡梦之中,听到呐喊之声,只觉得莫名其妙。韩世忠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只见吴伦、王德胜、陈琦、李必显等人带着军士冲上山来。
“吴伦、陈琦,你们无法无天了,居然敢抗旨不遵,派兵偷袭苗兵兄弟?这究竟是谁的主意?”韩世忠问道。
“韩元帅,对不起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黑蛮龙白天率兵攻城,打死了总兵王武,皇上震怒,下令捉拿黑蛮龙。这不管你的事,请你不要阻拦。”吴伦说道。
“一派胡言,皇上派我慰劳苗兵,怎么会如此对待客人?一定是你们假传圣旨。张俊在哪里?叫他来见我。”韩世忠说道。
“韩元帅,我在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张俊从人群中走出来问道。
“这是不是你的主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韩世忠问道。
“我不和你解释,你回去问圣上吧!”张俊说道。(未完待续。。)
三百九十三章:韩彦直拦路劫囚,赛诸葛负荆请罪
话说张俊听到韩世忠的声音,走了出来,说道:“韩元帅,对不起,这是皇上的旨意,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请莫见怪。”
“胡说!皇上明明叫我送慰问物资犒劳苗兵,怎么会出尔反尔?你且撤兵,我和你一同上朝见驾。”韩世忠说道。
“恕难从命。”张俊说罢命令三军不要放过黑蛮龙。
黑蛮龙多喝了几杯酒,醉意朦胧,他只听得漫山遍野的呐喊声,不知宋军有多少兵马,那些苗兵也一个个喝得七分醉意,张俊的突然袭击,令他们猝不及防,幸亏王子鹏、岳雷等人从中阻拦,苗兵免遭荼毒。黑蛮龙看到来势汹汹,带转马头便走。他手里的双锤厉害无比,一路打杀过去,阻拦的宋兵见黑蛮龙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谁也不敢上前送死。王德胜见黑蛮龙想逃走,命令手下不惜一切代价阻击。黑蛮龙看到王德胜在发号施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撇下苗兵,提着双锤催马向王德胜赶来。王德胜见了,纵马就跑。黑蛮龙岂肯放过,他扬鞭策马追了过去。王德胜下得山来抄小路逃走,他一直往东,其目的就是想把黑蛮龙引到湖边。黑蛮龙是个莽汉,他不知是圈套,由于天黑,也看不清周围的动静。两人一前一后相隔二十米远,走了一阵子,不知不觉来到了湖边。黑蛮龙随后追到了湖边,打眼一望,不见了王得胜,但见湖内有人手执灯球。因黑夜里看不明白,还以为是平地,便将双膝一催,拍马往湖内追来,只听扑通的一声响,跌下水去。
王德胜见黑蛮龙跌入水中,心中大喜。率领众军士一齐呐喊,用挠钩把黑蛮龙搭起,将绳索绑了。
“黑蛮龙,这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我们,我们也是奉旨行事。”王德胜说道。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有种的明刀明枪跟爷干一仗,三更半夜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我黑蛮龙不服。我要去找那昏君讨个说法。”黑蛮龙气愤的说道。
“好啊!我们这就送你去临安,到了皇上那里你亲自问他。你兴兵来到临安,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其目的就是想谋取大宋江山,见了皇上,看你怎么说?再说,你白天率兵攻城,杀了总兵王武,这笔账怎么算?”王德胜哂笑道。
黑蛮龙听了,气得脸红脖子粗,他真想打进临安,杀了那昏君。替岳元帅父子报仇,然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唉——罢了!罢了!男子汉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走吧!我和你们一起进城,不过请你们不要为难我的那些手足同胞。他们也是受我蛊惑。”黑蛮龙说道。
“放心吧!”王德胜说罢命令步将张坤带领三百人马,连两柄铁锤与坐骑,由六条桥向临安城赶来。
正行之间,只见前面来了一将。白马银枪,拍马上来,拦住去路。张坤见了。喝道:“好狗不挡道,快滚开!不要妨碍公务。”
“放了这个人我就让你们走,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那人说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我放走朝廷钦犯?难道你和他是一伙的?”张坤问道。
“废话少说!我可没那个耐心,到底放不放人?”那人问道。
“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他,要我放了休想!”张坤说罢挺枪相迎。那人见了,心中火起,拍马迎住张坤,一招梨花带雨把张坤打得灰头土脸,张坤不甘示弱,斜刺里一枪刺向那人心窝,那人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张坤的长枪,用力一拽,把张坤拉下马来,又一枪把张坤刺死。
那些护送的官兵见张坤已死,一个个吓得六神无主,丢下黑蛮龙撒腿就跑。
那人来到黑蛮龙跟前,说道:“黑将军受惊了。”说罢解开绑绳放了黑蛮龙。
“多谢兄弟救命之恩,请问兄弟尊姓大名?日后也好相报。”黑蛮龙说道。
“小弟姓韩名彦直,家父乃大元帅韩世忠。因岳元帅父子被害,小弟心中气闷,不愿为官,隐居山野。听说将军起兵与岳元帅报仇,大快人心。今晚将军遭人暗算,家父恐将军吃亏,又不好亲自出面,只有委托我前来探听消息,不想在这里正好碰到将军。”黑蛮龙听了由衷的说道:“原来是韩元帅的公子,小弟多蒙将军救了性命,如不嫌化外之人,愿与将军结为兄弟。”韩彦直听了大喜,二人就在六条桥上,撮土为香,拜为兄弟。”黑蛮龙年长韩彦直两岁,便做了兄长。
“哥哥!小弟要告别了。若再迟延,恐奸臣知觉,深为不便。”黑蛮龙说道:“贤弟若得空闲,可到化外来见愚兄一面。”二人依依惜别,互道珍重。
韩彦直回去复命,正好王子鹏、岳雷等人都在,大家听说黑蛮龙脱险长吁了一口气。黑蛮龙回到栖霞岭,栖霞岭上空无一人,他只好往范村走去,刚走不远,只见荀达率领几千苗兵迎了上来。
“元帅受惊了,荀达罪该万死。荀达有错在先,要杀要剐请元帅发落。”荀达跪下请求。
黑蛮龙见荀达跪下请罪,又收集了这么多人马前来迎接,顿时气消了一半。
“军师请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那昏君实在可恶,我要让他得到一点教训。”黑蛮龙说道。
“是呀!像岳元帅父子这样的忠臣都被他害死了,那狗皇帝一定就是罪魁祸首,这笔账我们要找赵构算。”荀达立刻附和道。
“军师,现在还有多少兵力?”黑蛮龙问道。
“伤亡不大,还有两万多近三万人马,攻打兵力空虚的临安绰绰有余。”荀达说道。
“好!吩咐下去,今晚好好休息,加强防范,明天早晨攻打临安。”黑蛮龙说道。荀达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次日清早,黑蛮龙领了人马,直至城门下讨战。军士报与张俊,张俊好生烦闷:“黑蛮龙不是昨晚被擒住了,怎么又被他走脱?”于是召集众将商讨对策。
“黑蛮龙骁勇难挡,不如用缓兵之计,只说皇上有病,不能上朝处理朝政,等到圣体少安,便送出奸人,与他报仇。眼下先送粮草给他们犒劳三军,黑蛮龙是个容易糊弄的人,收到粮草一定会停兵。待云南消息一到,他必然回兵,那时再调人马出城捉拿他便省事多了。”张俊说道。众将听了表示同意。商议已定,张俊就上城说与黑蛮龙。
黑蛮龙听了说道:“也罢,限你十日之内,将奸臣献出。若再迟延,便杀进城来,休想再找借口。”于是命令三军仍旧退回栖霞岭下安营。
黑蛮龙退兵之后,张俊一面准备粮草犒赏之物,差人送到黑蛮龙营中;一面发文书去调各处人马,火速勤王。(未完待续。。)
三九四章:天佑见驾问缘由,蛮龙哭祭踏归途
话说黑蛮龙驻扎在栖霞岭,派探子去临安城打探消息,探子回报,朝廷按兵不动,只是几匹快马出城去了。赛诸葛听了,说道:“不好!宋朝皇帝一定是发文书调集各处人马对付我们,事不宜迟,我们速战速决。”黑蛮龙听了觉得有道理,于是命令三军饱餐一顿,天黑之后突袭临安。
再说王子鹏、岳雷等人听说黑蛮龙驻扎栖霞岭,又赶来劝阻黑蛮龙撤兵。黑蛮龙说道:“宋朝皇帝不守信用,表面上答应我们,暗地里派出信使去各地调兵遣将,看情形是准备对付我们。我们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替岳元帅父子讨个公道,没想到那狗皇帝包庇秦桧,还设计害我,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那皇帝讨个说法。”
“贤侄,此举万万不可!我大哥一生讲求忠孝节义,你这样做会毁了他一世忠名。要是我嫂子知道这件事,她也不会答应的。听我一句劝,趁早回去,免得另生枝节。”王子鹏说道。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我们还有退路么?说不定宋军在我们的归途设下层层封锁。叔叔,我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坏了岳元帅的名声,我只是讨个说法。你也知道,昨晚皇上名为犒劳我们,其实是想要我的性命,幸亏韩元帅的公子及时相救,我才捡回这条命。”黑蛮龙说道。
王子鹏见黑蛮龙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沉吟片刻之后,对黑蛮龙说道:“贤侄,要不这样,我再回临安见见皇上,问他缘由,看他如何解释。要是真的是他下旨,那我就不再相信他,我和你一起离开临安去化外,还有岳雷等人一起回云南,我们不再去打什么擂台,也不管朝廷之事。”
“是呀!皇上要是昏君,我们就回云南,朝廷之事我们再也不过问。”岳雷附和道。众兄弟也齐声答应。黑蛮龙听了感激不尽。
王子鹏重新改扮成楚天佑,离开栖霞岭径直回临安,此刻他又是以楚天佑的身份示人。他拿着皇上的手谕。城门守卫见了连忙放行。楚天佑回到旅店和陆文虎、柔福公主交代一声,又去了皇宫。黄门官认得楚天佑,点头哈腰的把楚天佑引进去。已经退朝,楚天佑只好去御书房拜见皇上。皇上看到楚天佑到来,精神为之一振,欣欣然道:“爱卿来得正好,朕有话要问。昨日朕已经派韩元帅送去了犒劳物资,黑蛮龙为何还要攻城?难道黑蛮龙不愿撤兵?是不是这其中发生什么变故?”
王子鹏听了一头雾水,他不知道皇上为何这样问他?难道夜袭栖霞岭不是皇上的旨意?难道这一切都是秦桧捣的鬼?“皇上。昨晚是不是你派张俊率兵偷袭黑蛮龙?是不是想趁他们喝醉之后一网打尽?”王子鹏开门见山的问道。
“什么?昨晚张俊偷袭黑蛮龙?他们也没有说什么?”皇上急急地问道。
“他们说奉旨行事,不知奉了谁的旨意?楚某也感到疑惑。要是皇上下旨,为什么还要犒劳他们?难道是有人耍什么阴谋?”楚天佑说道。
“查!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狗胆包天假传圣旨?楚天佑,你替朕把这件事查清楚。先从张俊着手。看他怎么说?”高宗态度缓和的说道。
“楚某只是一介草民,插手官场之事名不正言不顺。还是派韩元帅调查此事较为妥帖。韩元帅对朝廷忠心耿耿,有他负责,我放心。”楚天佑说道。
高宗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传旨宣韩世忠觐见。
“皇上,楚某还有一事不明。皇上派人去各处调兵。是不是准备对付那些苗兵?那些苗兵一路行来,所到之处秋毫无犯,沿途老百姓听说他们要替岳元帅父子伸冤,箪食壶浆夹道欢迎。皇上如果派兵镇压他们,会让大宋子民寒心。”楚天佑说道。
“朕也不想这样做,只是听说黑蛮龙两次攻城,还打杀了总兵王武,张俊等一班文武大臣说黑蛮龙报仇是假,谋取宋室江山才是真正目的。朕听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照张俊所说去做。”高宗说道。
“皇上,黑蛮龙并不想和朝廷作对,他本来答应退兵,张俊这么一折腾,黑蛮龙对皇上有了误会,他担心皇上赶尽杀绝,所以只好孤注一掷。皇上,现在金人虎视眈眈,正好找机会南侵。大宋和化外向来是兄弟之邦,要是兄弟相互残杀,只能让金人坐收渔人之利。唇亡齿寒,我们千万不要自毁长城。请皇上收回成命。”楚天佑恳求道。
高宗听了,沉吟半响说道:“好吧!朕立刻下旨,让各地勤王之师原地待命,谨防金人趁虚而入。楚天佑,现在你是朕的左膀右臂,黑蛮龙那里还是由你向他们解释,朕赐黑蛮龙一块令牌,凭此令牌回化外,沿途官兵不敢阻拦。另外,朕还要起草一道诏书,封李述浦为云南王,世代相传。云南和大宋互为兄弟,相互尊重。”高宗说罢起草了一道诏书,并且把一块过关令牌交给楚天佑,让他一并交给黑蛮龙。
楚天佑拿着诏书和令牌如获至宝,他出了皇宫,一路快马加鞭赶往栖霞岭。将皇上的诏书和令牌交给黑蛮龙,并且把夜袭栖霞岭并非皇上旨意,皇上下令让韩元帅彻查此事一一说了。黑蛮龙听了将信将疑。
“既然皇上没有此意,为什么又调兵遣将对付我们?”黑蛮龙问道。
楚天佑于是将张俊等人恶人先告状,皇上不明真相,朝臣众口一词,皇上只好相信,下令调兵。“不过,现在皇上已经下旨停止调兵,并且把御赐通关令牌交给你,所经关卡,那些官兵见到令牌如同见到皇上,必定放行。”楚天佑说道。
“叔叔,有劳了。日后叔叔要是来化外,侄儿一定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报仇之事看在叔叔面子上,暂且搁下。只是奸贼秦桧作恶多端,若不将他除掉,我心有不甘。”黑蛮龙说道。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和岳雷,我们一定会让那些奸贼遭到应有的惩罚。迟则一年,快则三个月,秦桧一定人头落地。”楚天佑成竹在胸道。
大家正在说话间,只听到手下来报,有一个叫张英的人要见元帅,他说奉了岳夫人的命令,有书函送到。“张英来了,快带我去迎接。他是从云南赶过来的,一定有要紧的事情。”岳雷说罢跟着那苗兵前去迎接张英。
黑蛮龙、王子鹏等人也一齐出帐。张英看到岳雷等人都在栖霞岭,心中大喜,他快步走过来和岳雷、牛通等人相互拥抱。
“张英,快来拜见叔叔。”岳雷说罢拉着张英来到楚天佑跟前。“他就是我的二叔岳腾叔叔,我爹的孪生兄弟。新岳家军首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王子鹏。”岳雷介绍道。
“王子鹏叔叔——他不是在嵩山被人害死了吗?怎么……?听说他和岳元帅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张英有点疑惑。
“不错!我现在不是王子鹏,我叫楚天佑。贤侄要想见王子鹏,举手之劳而已。”楚天佑说罢伸手摘下面具。
张英见了,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王子鹏叔叔不但武功高,易容术也是一流。
“张英,你千里迢迢来到临安,到底所为何事?”王子鹏问道。
张英于是把岳老夫人在云南接到朝廷旨意,知道黑蛮龙兵犯临安,忙修书一封,欲派人送到黑蛮龙将军手里之事说了一遍。“我是那些兄弟中年龄最大的,并且经历过不少事情,老夫人说我办事老成持重,点名要我完成这一项任务。我不敢怠慢,星夜兼程,来到临安,打听到黑蛮龙元帅驻扎在栖霞岭,于是赶过来了。”张英说罢将岳老夫人的亲笔信交给黑蛮龙,黑蛮龙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大宋罪妇岳李氏,致书于黑蛮龙将军麾下:先夫遭罹国典,老妇待罪云南。倘奸邪有败露之日,必子孙有冤白之年。今将军虽具雄心义胆,但以一愤之私,兴兵犯阙,朝廷震惊,本意为岳氏报仇雪恨,实坏我夫子一生忠义之名。故特差张英捧呈尺素,乞鉴我心!望即星夜班师回国,勿累老妇万世骂名,实有望焉!”黑蛮龙看罢,不觉感愤交集,垂泪对张英说道:“小弟自进三关,一路百姓无不为岳老伯父子鸣不平,大家都巴不得将奸贼秦桧碎尸万段。今岳伯母又坚持忠义之心,要小弟回兵。只是便宜了这奸贼,实不甘心!”
张英说道:“昔日牛将军等,亦为岳太老爷兴兵报仇。兵至长江,岳太老爷显圣作浪,不许渡江。可见他一生忠义,决不肯坏了名节。那奸臣恶贯满盈之日,便是报仇雪恨之时,我们只看他后来结果便是。黑蛮龙无奈,吩咐军士整备丰盛祭礼,同了王子鹏、岳雷、张英、荀达等到岳元帅坟上痛哭祭奠了一番,烧了纸钱。
“岳伯父,蛮龙无能,不能手刃仇人,蛮龙对不起你们。今岳老伯来信,要我退兵,我不想坏了你一生忠名,答应退兵,你九泉之下原谅蛮龙。”黑蛮龙说罢痛哭不止,跪下三拜九叩方才起来。王子鹏等人见了,感动不已。
祭拜完毕,大家回转营中,安歇了一夜。次日,拨寨起程,回云南去了。(未完待续。。)
三九五章:张俊巧辩揽罪责,何立迷路遇神卜
话说黑蛮龙拔寨起程离开栖霞岭回化外去了,张俊闻报心中大喜,连忙上朝禀报高宗:“微臣杀退苗蛮,黑蛮龙带着残兵败将逃走了,微臣一路追赶,苗蛮已逃窜远去,特此奏闻。”
高宗听了,问道:“张俊,黑蛮龙退兵真的是你打败的?是不是他们自动退兵?你们兵微将寡,是怎么打败苗兵的?”张俊听了,心中发毛,寻思着:“皇上是不是知道内情?他为何这样问话?是不是韩世忠向皇上说了什么?此事蹊跷,我得小心应付。”
“皇上,黑蛮龙的确是微臣赶走的,有总兵吴伦、陈琦、李必显、王德胜等人作证。微臣夜袭栖霞岭,黑蛮龙被擒,本想押到临安听候皇上发落,谁知半路上被人劫走了,张坤为国捐躯。”张俊说道。
“听说你们奉旨捉拿黑蛮龙,你们到底奉了谁的旨意?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知道吗?这样做只能火上浇油。倘若黑蛮龙真的攻城,临安城岂不遭殃?张俊,朕问你:夜袭栖霞岭到底是奉了谁的旨意?是不是你假传圣旨故意挑起战端?朕虽然身体不适,还没有到糊涂得一无所知。你说说,到底是谁叫你这么做?”高宗严肃的问道。
张俊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万万没想到皇上什么都知道了,看来推卸责任是不可能的,他只好实言相告。“皇上,微臣只是为了替王武报仇。黑蛮龙擅自率兵来到临安城外耀武扬威,总兵王武被他一锤打死,那王武与我是生死兄弟,他的仇我一定要报。皇上派韩元帅送御酒去栖霞岭,我想黑蛮龙等人一定会开怀畅饮,一醉方休。这是报仇的好机会,我于是召集京城几位总兵商议,大家一致表示同意。于是我们计划好夜袭黑蛮龙。我想只要黑蛮龙被擒,那些苗兵群龙无首一定会逃回化外。这是微臣的良苦用心,请皇上明鉴。”张俊毫不隐晦的说道。
高宗听了,觉得张俊所言也在情理之中。黑蛮龙既然退兵,他也就不再苛求。不过略加薄惩做做表面文章还是必要的,他要给王子鹏等人一个交代。“张俊,你煽动手下,擅自用兵,犯了军中大忌,按律当斩。然事出有因,罚你俸禄一年,以儆效尤。”高宗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心里明白,单凭张俊一人,不敢擅自用兵,这一定是秦桧暗中操纵。现在秦桧党羽众多,若是此时翻脸,对大宋江山不利,为了稳住秦桧。他只能欲擒故纵。再说秦桧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若不揪住狐狸尾巴,就会反咬一口。
张俊见皇上轻易饶恕了他的罪责,连忙跪下磕头谢恩。
韩世忠心里虽然不服。但皇上金口玉言也不好反对。
张俊谢恩而出,径直来到秦桧府中,一来探望秦桧的病情,二来顺便把黑蛮龙退兵的消息禀报秦桧。秦桧听了张俊的汇报。心中大喜,一骨碌坐了起来,他的病顿时好了一半。“张大人。你这次劳苦功高,皇上罚你一年俸禄,我加倍补偿给你。你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跟着我干,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秦喜,去账房先支一千两白银给张大人聊表谢意。”秦桧说道。秦喜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把银两给了张俊,张俊接过银两告辞而出。
“大人今天神清气爽,我想这一定是神灵护佑。明天是灵隐寺还愿的日子,大人,我们要不要去准备准备?”管家何立问道。
“去!一定要去!何立,明天去灵隐寺要多酬谢一些香油钱,我要斋戒沐浴去去晦气。”秦桧说道。
何立答应一声准备去了。
秦桧在院子里活动筋骨,好几天没下床了,他只觉得身子骨快散架了。夫人王氏看到丈夫精神好多了,心中欢喜,她吩咐厨房准备燕窝粥、莲子羹给秦桧调养身体。晚上,秦桧在万花楼起草奏章,他要以退为进,准备辞职。他不敢躺下,通宵达旦的坐在书案旁,护卫家丁在门外把守。次日清早,秦桧夫妇在众家将的陪同下来到灵隐寺还愿,他捐了一千两银子的香油钱,并且答应来年给各位菩萨重塑金身。住持方丈接了香油钱在神灵面前替秦桧祈祷,秦桧夫妻就像所有的善男信女一样在神灵面前三拜九叩。
“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正在这时,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和尚双手合什,口颂佛号走了进来说道。
何立见那和尚说话不知检点,心中大怒,骂道:“臭和尚,丞相大人在此,还不快滚!”
那和尚好像没听到似的,说话依旧口无遮拦,他双手合什,微闭着眼睛说道:“三人在禾上,锄禾日当晌,禾去草木枯,山丘正当阳。”
秦桧听不懂那和尚的意思,但心里感觉到这和尚来者不善。在神灵面前,他不好动肝火,磕头之后独自一人走了出来。何立和众家将也跟了出来。
“何立,这和尚说话疯疯癫癫,快把他赶走。”秦桧不耐烦的说道,说罢拂袖而去。何立听了,气势汹汹的来到那和尚面前,喝道:“疯和尚,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辱骂大人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说罢抄起手中的朴刀向疯和尚奔来。疯和尚一边走,一边狂笑道:“哈哈哈哈——可笑天下痴呆人,做事从不问良心,善恶到头终有报,十殿阎君不容情。”
何立听了,更加气愤,带着家将一路追赶那疯和尚。那疯和尚虽然一把年纪,走起路来却是一阵风。何立等人怎么追都追不上。
“哈哈哈——做事昧心惹祸端,但凡为人要心宽;他将言语生嗔怒,我把行为做喜欢。哈哈哈——何立,有本事你就追来。”疯和尚一边走,一边回头狂笑。何立心里非常纳闷:“为什么那疯和尚知道自己的名字?看那疯和尚说话声音洪亮,走路健步如飞,一定不是普通之人。”
“和尚,你究竟是什么来历?在哪里修行?”何立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何立,你追不上我,回去吧!有能耐就来东南第一山找叶守一,自然知晓。我去也。”和尚说罢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立见疯和尚不见了,只好带着家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回去向秦桧禀报。秦桧听了,岂肯甘心?他命令何立不惜一切代价把疯和尚抓住。为了控制何立,秦桧派人把何立的母亲、妻子抓起来监禁。何立无奈,去监中别了母亲、妻子,连夜出城往东南第一山走去。一边走,一边打听。一晃走了三四个月,何立逢人便问东南第一山的叶守一。问了许多人家,没有人知晓东南第一山在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叶守一这个名字。何立心中暗想:“若无疯憎下落,岂不连累了母亲、妻子?”他的心里牵挂着家人,就像刀割油煎。
“既然出来了,就要找到底,就是寻遍东南所有的大山也要找到这个叶守一,他是家人的救命稻草。”何立狠下心来继续往前走。
他漫无目的地向东南方走去,这一日,来到一个三叉路口,附近并无人家,也没有一个打听处,他不知从哪条路去才好。正在犹豫间,忽见一个穿着麻衣的算卦先生,左手拿着课筒,右手拿一把羽扇,招牌上写着两句:八卦推求玄妙理,六交搜尽鬼神机。何立见了算卦先生,连忙上前一把扯住,说道:“先生,且慢!小可正有事疑惑不决,求先生代我算上一卦。”那先生看了一眼何立,只见他一副焦灼的样子,停了下来,他在路边石上放下招牌问道:“阁下所问何事?心中祷告即可。”
何立听了撮土为香,望空暗暗祷告。
祈祷之后,那先生卜了一卦,说道:“阁下要问何事?”何立答道:“要寻人,东南第一山,不知能否寻得着?”
先生说道:“敢是西北上往东南上去的么?”何立答道:“正是!先生真是神奇!就像亲眼目睹。”那先生看了看卦象说道:“此卦不好,路上巅险崎岖,快快回头,不要去了!”何立说道:“不要说巅险崎岖,就是死,也要去的。”先生被何立的决心所感动,说道:“既然你执意要去,我就指引你一下。你往中间这条路去,不到二三十里,就是泗洲大路。若到了泗洲,就寻得着那人了。”何立听了大喜,说声:“有劳先生了。”随身摸出十个铜钱来,谢了先生。那先生接过卦钱,拿着招牌径直去了。
何立见先生离开,只好顺着先生指点的方向一路往前走,一路上他不敢耽搁。走了一天,来到了一座山林,山路崎岖,山里树木葱茏,荆棘藤蔓处处皆是。何立走进山林,刚走不远就迷路了。此时已是黄昏,山中夜雾四起,将整个山林笼罩在黑幕之中。(未完待续。。)
三九六章:山林危难遇贵人,舍身崖上游地府
何立依着先生指的方向向前走。走到傍晚时分,来到了一片森林,森林里树木葱茏,荆棘藤蔓丛生,山路在藤蔓荆棘中时隐时现。走了一盏茶功夫,夜幕降临,夜雾把森林笼罩得严严实实,四处一片漆黑。
“怎么办?前路茫茫,寸步难行,看来今晚只能在山里过夜了。”何立没办法,索性坐了下来,傍着一棵大树歇气。到了后半夜,山里冷气袭来,只觉得浑身发颤。不远处传来狼嚎,声音凄厉,何立听了吓得大气不敢出。他打起精神坐起来,强迫自己不要睡觉。那狼嚎声时断时续,一直持续到五更天。何立熬了一夜,实在熬不住了,他的瞌睡虫爬上眉梢,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梦里他恍惚看到那疯和尚正向他招手,一副慈祥的样子。何立走了过去,没想到中间隔了一道鸿沟,一不小心掉进沟里。他大声呼救,拼命挣扎。正在这时,来了一个猎人,用爬山攀崖的麻绳把他拉了上来。何立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发现自己躺在沟壑旁,全身湿漉漉的。
何立看到旁边站着一个老猎人,好奇的问道:”老哥,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位兄弟,你为何只身一人跑到山里来了?这山里经常有野兽出没,危险得很。你掉进沟里,幸亏我大清早来这边狩猎碰上,要不你早没命了。“猎人说道。
何立听了恍然大悟,他对老猎人千恩万谢。
“兄弟,你是哪里人?要到哪里去?”猎人关心的问道。
“小弟临安人,要到东南第一山找一个叫叶守一的疯和尚。因为贪赶路程,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天色晚了,这林子里漆黑一片,寸步难行。所以只好在这里过一夜,没想到冥冥之中掉进了沟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立说道。
“原来如此。小兄弟,算你运气好碰到了我,要是碰上野狼,你命休矣。”老猎人说道。
“大哥,你可知道东南第一山在哪里?”何立问道。
“听说过,但不知道。”猎人说道。何立没办法,只好求猎人带他走出山林。猎人经常在这山里穿来穿去,对于山中道路如数家珍。他带着何立忽左忽右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走出森林。来到了泗洲,先寻了一家客店安顿下来,然后打探消息。他在泗洲城四处打听,转了一天,没有人知道东南第一山在什么地方。眼看天要黑了,何立只好在旅店住了一夜。次日,何立又继续打听,城里城外无人知道东南第一山的具体位置。又过了数日,并无结果。何立心中暗想:“那卖卜先生言语。全无一点应验。听说说在这里泗洲山上有一座泗圣祠,祠内神道最灵。何不去祷告一番,求他指引?”何立拿定了主意,匆匆忙忙的去买办了香烛。上山来走进庙中,到神道面前烧香点烛,默默祷告了一番。那里有什么应验?一步懒一步的走出庙门,在山前闲望。忽见一处山石嶙峋,奇峰壁立。何立走近一看,只见一块石上镌着“舍身岩”三个大字。往下一望,只见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何立来到舍身崖,心里寻思着:“我半年之间历尽艰辛,长途跋涉,走遍了东南所有的大山,并无疯僧下落,回去也是一死。不如跳入悬崖,一了百了。”何立想到这里,万念俱灰,正要往下跳,突然想起了还在监牢里的母亲、妻子:“我身何足惜,但母亲年纪八十有三,我若死了,妻子必难活命,何人侍奉?”不觉坐在石上,伤心痛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只觉得筋疲力尽,倒在那石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忽然有一人用手推道:“何立,怎么还不快走?”何立抬头一看,却是前日遇见的那位算卦先生。何立见了那先生,气不打一处出,说道:“好呀!你说到了泗洲就有下落,怎么打听了这么久并不见什么消息?”先生说道:“你对我老实说,要往何处?寻什么人?”何立说道:“我奉秦丞相钧旨,往东南第一山去寻找疯僧叶守一。”先生说道:“你不见前面高山,不是东南第一山么?”
何立回头一看,果然见前面一座高山,喜不自胜,便慌慌的向前走去。走了一程,来到山前,但见一座大寺院,宫殿巍峨,金碧辉煌。山门前一座大牌坊,上边写着“东南第一山”五个大金字。何立暗想:“好个所在!”正在观看,只见山门内走出一个行者来。何立上前,把手一拱,叫道:“师父,请问一声,这寺里可有个疯僧叶守一?”那行者大喝一声:“呔!你是何等之人?擅敢称呼佛爷的宝号?好生大胆!”何立连忙道歉道:“小人不知,望乞恕罪!但不知这宝号是那位佛爷?”
行者笑道:“那里是‘叶守一’,乃是‘也十一’,音同字不同。‘也’字加了‘十一’,不是个‘地’字?此乃地藏王菩萨的化身宝号。”何立听了大惊道:“望师父代小人通禀一声,说是秦丞相差家人何立求见。”那行者说道:“你先在此等候,待佛爷升殿,方好与你传禀。”话犹未绝,只听得殿内钟鸣鼓响,行者道:“菩萨升殿了,待我替你禀去。”何立连声称谢。
。等不多时,只见那行者走出来叫道:“何立,佛爷要你进去。”何立慌忙走进寺中,来到大殿跪下口称:“佛爷圣寿无疆!草民何立拜见。”地藏王菩萨问道:“何立,你到此何干?”何立想了想说道:“奉丞相之命,请菩萨赴斋。”地藏王菩萨听了笑道:“那里是请我赴斋,明明是叫你来拿我!你也不必隐瞒,那秦桧已被我拿下丰都受罪去了。”何立道:“小人出门时候,太师爷好好的在府中,怎么说已拿在此?”地藏王菩萨说道:“你若不信,我就把秦桧叫来。”说罢吩咐左右侍者把秦桧押上来。过了片刻功夫,果然看到两个凶神恶煞似的鬼差押着秦桧上殿。”
秦桧来到大殿跪下磕头,哀求道:“求菩萨大发慈悲,我秦桧受苦不过了!”
地藏王菩萨说道:“秦桧。你不该叫人来拿我。”秦桧辩护道:“没有此事。”
“事实摆在眼前还敢抵赖?何立,你和你家主人当面把话说清楚,以免打入阿鼻地狱受酷刑。”地藏王菩萨喝道。
何立战战兢兢的走了上来,见秦桧披枷带锁,十分痛苦,叫道:“相爷,小人在此!”秦桧说道:“何立!你休叫我太师,只叫我残害忠良的奸贼吧!你若回去,可对夫人说,我在受罪。皆因东窗事发觉,如今懊悔已迟!她不久也要来此受罪了。”地藏王菩萨叫狱主冥官:“带秦桧仍回地狱去,让他尝尝什么事万劫不复之地!”狱主辞了菩萨,众鬼卒将秦桧一步一打去了。何立见了,痛断肝肠,他的内心矛盾重重。痛哭流涕道:“求菩萨饶恕了主人,何立情愿代主人受罪!”菩萨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代得?但你今日既然到了阴司,怎能再回阳世?”何立哭道:“求菩萨大发慈悲!小人家中现有八十三岁的老母。待小人回去侍奉老母终年,再来受罪!”地藏王菩萨听了,颇为感动,说道:“善哉!何立你对主人一片忠心。对老母一片孝心,可钦可敬!本座念你忠孝双全,就送你回去。”说罢命令鬼差送何立还阳。
何立叩头谢了菩萨,随着侍者出了山门。一路行来,却不是前番来的路了,但见一路上阴风惨惨。黑雾漫漫。来到一座村落,但见到处都是恶狗,那形态如狼虎一般。又有一班鬼卒,押着罪犯经过,那狗上前乱咬,也有咬去手的,也有咬出肚肠的。何立吓得心惊胆颤,紧紧跟着侍者,过了恶狗村。又到一处,两边都是高山,山上石峰尖耸,犹如刀剑一般。山下牛头马面,将鬼犯一个个丢上山去,也有丢在峰上搠破肚肠的,也有打破头的,鲜血淋漓,好不凄惨!过了刀山地狱,前面却是奈何桥。何立到了桥边,往河内一看,只见河内许多鬼犯尽是赤身露体,许多毒蛇盘绕着,也有咬破天灵盖的,也有啄去眼珠的。又看那桥,那里是什么桥,不过是横着一根木头。何立心中寻思道:“奈何桥果然凶险,怪不得人们常常提起就胆寒。”何立不敢大意,小声问道:“师父!这一根木头如何走得过去!若是跌下去,你看这些恶物,不是要处!”侍者说道:“不妨事,你只闭着眼睛,包你过去!”何立吓得胆颤心惊,只得把两只眼睛紧紧闭着,两手扯住侍者衣服,大着胆走。过了奈何桥,却是一派荒郊旷野,黄沙扑面,鬼哭神号。何立战兢兢的问侍者道:“师父!这是什么地方?这等凄惨?”
侍者说道:“前面就是鬼门关,右边就是枉死城。大凡鬼犯进了枉死城,就难转人身了。”说话之间,已到了鬼门关。那城门下突然冒出几个狰狞的恶鬼,上前拦住喝道:“站住!往那里走?”侍者回道:“地藏王菩萨念他孝义,命我送他还阳,休得拦阻!”众鬼听了连忙退下,唯唯诺诺道:“既是菩萨法旨,不敢阻拦,就请过关。”何立过了鬼门关,望见一座高台,何立问道:“师父,这是那里?”侍者说道:“这就是望乡台了。”不一会儿,何立来到台前,说道:“小人上去望一望,不知可否?”侍者说道:“你初来乍到,不识路径,还是我带你去吧!”两人于是上了高台,何立一望,果然临安城。侍者说道:“你既见家乡,如何还不回去?”说罢将他背上一推。何立大叫一声,一交跌下台来,猛然惊醒,却原来在舍身岩。
何立定了定神,细想梦中之事,十分诧异:“方才明明见了地藏王菩萨,已将丞相拘入丰都。又亲见多少地狱之苦,分明是神道指引。不如谢了神道回去,回复丞相。”何立拜谢菩萨,下了山崖,随即再进店来,歇了一夜。次日,算还了饭钱,起身赶回临安。
在路非止一日,已到了家乡。进相府来见秦桧,秦桧发背沉重,睡在书房内床上,时时发昏,叫痛不绝!何立来到书房中跪下,秦桧睁开眼见了何立,问道:“何立,你回来了?疯僧之事,我已尽知,也不必说了。你的家小,我已放了。你快回去,安慰你母亲、妻子罢!”
何立叩头辞谢了秦桧,出了相府。回到家中,见了母亲、妻子,大哭一场,备办香纸,拜谢神灵、祖宗,从此存心行善。(未完待续。。)
三九七章:无名剑客打擂台,梁上君子显身手
话说何立离开临安的半年里,临安城里发生了许多大事,其中最为重大的事情还是打擂台。高宗自从贴出了招贤纳能的皇榜,三山五岳、天南地北的高手云集京城,其中有不少是金人和西夏人,他们之所以前来打擂台,最主要的还是试探大宋的实力。
黑蛮龙的大军退兵之后,老百姓安居乐业,临安城又恢复了昔日的繁华景象,来自四面八方的的江湖人物分布在临安城所有的旅馆和客栈,等待着打擂的这一天。
皇上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开始比武选拔人才。这一天终于到了,那些江湖高手纷纷来到校场观阵,一个个跃跃欲试。擂台上,主考官韩世忠、张信、陈琦、张俊,来到后台,韩世忠在台上宣布了比试规则,首先文比,然后武比。文比谈兵论道,行兵布阵,武比各凭自己的本事,将对方打下擂台就是赢家。比武当中,不准暗器伤人,不准下毒害人,不准伤人性命。韩世忠宣布比武规则之后,鸣金开锣,比武开始。
韩彦直第一个站在台上,面对台下大声喊道:“各位英雄豪杰,今日是比武的第一天,我代表朝廷向各位英雄问好,顺便问一句,有那位英雄上台和我一决高下。”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喊:“我来试试。”声到人到,那人身手之敏捷,实属罕见。
韩彦直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但见此人中等偏高个子,五十多岁,颧骨高耸,额蚕眉,豹子眼,酒糟鼻子,蛤蟆嘴巴。留一缕长须;头戴粉红包巾,身穿皂白长袍,腰系一条翡翠绿玉带,手提三尺青锋剑,纵身跃上擂台。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何方人士?”韩彦直颇有礼貌的问道。
“无名山无名观无名剑客。”那人一仰脖子高傲的说道。
韩彦直见来人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和地址,也就只好作罢。
“先生是文比还是武比?”韩彦直截了当的问道。
“文比咬文嚼字的,没兴趣,还是直接进入武比。”无名剑客说道。
韩彦直没办法,只好拿桩站好门户。无名剑客看到韩彦直亮好的门户,一看就是练家子。他不敢小看对手,手持青锋剑绕着韩彦直转了一圈,顺便耍了几招。韩彦直看到无名剑客的一招一式,知道对手绝非泛泛之辈。他集中精神,看着对方,想以静制动。无名剑客见韩彦直迟迟不肯下手,也多了个心眼,他打算先发制人。
“小将军,看招!”无名剑客话音刚落。一剑刺来。韩彦直见无名剑客剑势凌厉,出手快捷,慌忙一闪,躲过剑招。。无名剑客一剑落空,连续‘刷刷刷——’几剑直奔韩彦直要害部位。韩彦直纵跳腾挪躲过剑招,随身一转,闪到了无名剑客身侧。斜刺里一剑刺向无名剑客。
无名剑客也不是一般人物,他一侧身躲了过去,顺手一剑刺向韩彦直咽喉。韩彦直见了倒吸一口凉气。突然一枚铜钱从台下掷了过来,不偏不倚的打在剑锋之上,只听得‘当’的一声,无名剑客立刻收住剑势,面对台下大声喊道:“是那位好汉挑战?有种的站出来,我们在擂台上见个高低。”
台下无人答应。
“有种的站出来,做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好汉?”无名剑客用激将法,他希望那位暗藏高手露面。
台下寂然无声。
“堂堂大宋皇都,看热闹的这么多,却无人出来应战,原来都是缩头乌龟。看来大宋人才凋零,注定要亡国灭族。哈哈哈——”无名剑客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好狂妄的家伙,在下不才,倒要讨教几招。”只见台下一人大声说道。
众人把目光投向那人,但见他身材矮矬矬,猴子脸,穿着紧身夜行衣,脸色蜡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哈哈哈——大宋无才,就连阎罗殿里的小鬼也请了出来。”无名剑客大笑道。
“不要高兴得太早,有种的放马过来,我和你大战三百回合。”那人施展轻功,飞身来到擂台中央。
无名剑客见矮猴上来,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屑的说道:“小子,下去吧!不要上来送死。”
“哼!狗眼看人低,是英雄是狗熊,一比就知道。”矮猴哂笑道。
无名剑客见矮猴不识好歹,拔出青锋剑突然出手。矮猴身手灵活,总是在关键时刻轻易躲过。
无名剑客吃惊不已,呐呐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师出何门何派?”
“敝人姓梁,名叫梁上君子,人送绰号‘矮猴’。”矮猴回答道。
“梁上君子?这名字好独特,是不是天生做贼的料子?既然是个梁上君子,又何必咬住青山不放松?”无名剑客说道。
“休要欺人太甚,有本事过来比试比试。”矮猴说罢亮开门户。
无名剑客挥剑向梁上君子刺来,梁上君子施展轻功轻轻躲过。无名剑客见梁上君子身手敏捷,拿出了自己的绝招‘无名三绝剑’,只见剑影飘忽,寒光阵阵,剑气凌人。
“好剑法!”梁上君子吆喝一声,突然一个鹞子翻身,双手握住剑柄,自上而下,一连发出十几招连环剑,无名剑客应顾不暇。台下众人见了,喝彩不断。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只不过坐井观天罢了。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梁上君子,你连我都打不过,不配站在这擂台之上。下去吧!”梁上君子说罢飞起一脚,将无名剑客踢下擂台。
韩彦直做梦也没想到,一个瘦骨嶙峋的矮猴,居然轻轻松松的将无名剑客踢下擂台,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对眼前这位矮猴不由得另眼相看。
“矮鬼,你能打败无名剑客,功夫还算马马虎虎。不过,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老夫不才,愿意和你一决高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跃上擂台,用教训的口吻说道。
梁上君子见来人一大把年纪,心里琢磨着此人一定是武林前辈,功夫一定了得,为了做到知己知彼,试探着问道:“前辈偌大的年纪,一看就是世外高人。我岂能和前辈对阵?我只不过会一点三脚猫功夫,难登大雅之堂。比武之事就算了吧!”
“不行!你把我师弟打下擂台,此事不能了结。要是有种,就和老夫大战二百回合。”
梁上君子见老道说话话中带刺,心中火起,拔出剑来攻击梁上君子。
梁上君子不慌不忙的躲过第一招,第二招接憧而至。老道一连发了十几招,梁上君子毫发无损。(未完待续。。)
三九八章:铁先文耀武扬威,伍思岳擂台拜师
话说老道一连发了十多招,梁上君子毫发无损。老道见梁上君子一味躲闪,心中火起,骂道:“矮鬼,为什么不出手?躲躲闪闪算什么英雄好汉?”
梁上君子笑说道:“你老一大把年纪,我若和你决战,胜之不武。”
老道听了只气得七窍冒烟,大吼道:“好狂妄的家伙,不敢应战还净说风凉话,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老人家,话不可这么说,尊老爱幼是我的美德,我这个人从来不欺负弱小。你如果非要我出手,万一出手太重把你打死了,我可担当不起。武场有武场的规矩,我不能违背。”梁上君子说道。
老道听了更加气愤,挥剑向梁上君子刺来。梁上君子早有防备,身形一闪躲了过去。老道并不甘心,接二连三的使出了狠招,把梁上君子逼得步步后退。梁上君子利用自己灵活的身子和老道周旋。
“老人家,不要逞能了,还是自己老老实实活着。”梁上君子说道。
老道以为梁上君子胆怯不敢应战,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发疯似的向梁上君子攻击。梁上君子身轻如燕,使用移形换位绝技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老道累得气喘吁吁也没占到半点便宜。梁上君子见老道黔驴技穷,便开始了主动攻击,他身手敏捷,出剑快、准、狠,打了几个回合,老道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老人家,你休息会儿再打,我不想趁人之危。”梁上君子说道。
老道毕竟上了年纪,他自己觉得再打下去就会颜面扫地,没办法,他只好收住剑势,退到一旁。
“矮鬼,打赢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我来会会。”台下有人吆喝着跃上擂台。
梁上君子见了。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漠浪人铁先文是也。”那人自报家门。
梁上君子听了,笑说道:“原来是一只番狗,本大爷从来不和狗打交道。”
铁先文听了,气冲斗牛,手拿金背大砍刀足足有七八十斤重,他也不答话,挥刀朝梁上君子砍去。梁上君子纵身闪过,铁先文又一刀砍来。来势之凶猛,把梁上君子逼得连连后退。铁先文力大无穷。梁上君子无法还击,只有凭着自己灵活的身子避其锋芒。双方交战了二十多个回合,梁上君子就有点气喘吁吁。铁先文见梁上君子占了下风,越战越勇,他的大砍刀朝梁上君子要害部位攻击,逼得梁上君子无路可逃。
“铁先文,本大爷打了这么久,有点累了,休息片刻再来。”梁上君子说罢纵身跳下擂台。
铁先文见梁上君子不敢接战。趾高气扬的问道:“有没有人上来迎战?要是没有,我铁先文就是武状元了。”一连问了几遍,台下无人站出来挑战。
“我大宋人才济济,岂有做缩头乌龟之理?”话音刚落。只见一人飞身上了擂台。
铁先文一看来人,身材魁伟,气宇轩昂,看上去五十岁左右。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铁先文问道。
“在下陆文虎,家父陆科,叔叔乃是靖康年间潞安州节度使陆登。”陆文虎说道。
“原来你就是陆文虎。新岳家军头领之一,失敬了。”铁先文不由得对陆文虎另眼相看。
“你是金国人还是西夏人?为何来这里打擂台?是不是想在擂台上耀武扬威刺探军情?”陆文虎问道。
“陆兄言重了,我来临安的目的只有一个,以武会友。阁下乃是新岳家军响当当的人物,能在擂台上和阁下切磋武功,那是铁某的荣幸。”铁先文笑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比试一番,铁兄的大砍刀有点分量,陆某惯用长枪,今日就用枪对阵,不知铁兄有何意见?”陆文虎问道。
“悉听尊便。”铁先文满不在乎的说道。
陆文虎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柄趁手的长枪,把玩了几招,摆开架势。铁先文见陆文虎手握长枪严阵以待,不敢冒然出击,他试探性的砍了几刀,刀刀落空。陆文虎始终没有主动出击,他在寻找机会,争取一枪定输赢。铁先文目不转睛的看着陆文虎,随时做好应战准备。两个人僵持了几分钟,陆文虎突发一招,铁先文连忙躲闪,正在此时,陆文虎中途收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铁先文腹部刺去。铁先文躲闪不及,挨了一枪,陆文虎见铁先文受伤,大喝一声:“下去!”飞起一脚将铁先文踢下擂台。
“台下的英雄好汉,有谁不服可以上来挑战,陆某奉陪到底。”陆文虎喊道。
“我来领教阁下高招。”说话间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小伙子跃上擂台。那小伙子中等个子,不胖不瘦,长得英俊潇洒。他穿着短卦,扎着绑腿,戴着斗篷,手持一柄青龙剑。
陆文虎看了一眼来人的穿者打扮,不像常在江湖上走动的剑客,倒像一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忍不住问道:“小兄弟贵姓?家住哪里?”
“小弟湖广人氏,姓伍,叫伍思岳,思念的思,岳元帅的岳。”那人说道。
陆文虎听了名字,不觉有些奇怪,于是问道:“阁下湖广人氏,可知道伍连方将军?”
“他是家父。先生何以认识?”伍思岳好奇的问道。
“我是你岳腾表舅的把兄弟陆文虎,和令尊曾有一面之缘。当年岳家军和新岳家军在朱仙镇,一起并肩作战打败金兀术百万大军。后来岳元帅出事了,岳家军散了,大家天各一方,没有了音信。令尊一向可好?”陆文虎说罢问道。
“自从表舅岳元帅父子被害,家父回到家里,郁郁寡欢,不久离开人世。”伍思岳哀伤的说道。
陆文虎听了不由得嗟叹。
“原来是陆叔叔,小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小侄刚刚赶来,惯用长枪,见叔叔枪法精湛,特来讨教几招,请叔叔指点。”伍思岳说罢,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柄长枪,摆好架势。陆文虎手持长枪一连耍了十几招,伍思岳看了,照着陆文虎的路数也耍了十多招,陆文虎看了频频点头。“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假以时日,贤侄一定会超过陆某。”陆文虎说道。
“叔叔,我们俩比试比试如何?我想证明自己这些年练得怎么样?”伍思岳说道。
“好吧!出招吧!我们叔侄二人点到即止。”陆文虎一脸慈祥的说道。
伍思岳右手握枪,左手使剑,枪剑并用,一张一弛。陆文虎没想到伍思岳年纪轻轻的居然能一心二用,惊讶不已。他手握长枪,一招梨花带雨,一招丹凤朝阳、一招貂蝉拜月,一招黑虎掏心,把伍思岳逼得手忙脚乱,枪剑不听使唤,乱了分寸。陆文虎倒转枪头,用枪柄打落伍思岳手中的长枪。伍思岳羞得满脸通红,羞答答的说道:“叔叔果然厉害,侄儿领教了。日后还请叔叔多多指点。”
“贤侄的枪法不错,剑术也可以,只是缺乏实战经验罢了。”陆文虎说道。
“多谢叔叔指点,侄儿愿意跟随叔叔学艺。请叔叔收了这个徒弟。”伍思岳说罢跪下磕头。
陆文虎搀起伍思岳,一同来到后台拜见几位主考官。韩世忠等人见了故人之子出落得英俊潇洒,威风凛凛,想起故人已经离世,心中既高兴又难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