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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椅岭散人     新岳飞传奇txt下载     新岳飞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二百五十一章:潭州破敌设奇谋(中)

    话说张保拿着王佐打赏的银两出了营门,一路高兴的回潭州复命。进了城门,来见元帅禀道:“王佐说明日准来赴宴。”岳元帅听了大喜,吩咐地方官连夜整备酒席。

    到了次日,岳元帅命令众军士站立城头,严阵以待,一来对王佐表示欢迎,二来向王佐示威。大约已时时分,守城军士来禀:“王佐已到城下。”岳元帅听了,立刻率领众将来至城外迎接。

    两人见了面,岳元帅问道:“贤兄久违了!”王佐面露喜色,说道:“一别数年,不想今日又得相会,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大哥,你我兄弟多年不见,今日一醉方休。”岳元帅走过去拉着王佐的手,亲切的说道。

    “好!愚兄舍命陪君子。”王佐说道。岳元帅吩咐抬过八人大轿,将王佐抬进城来。王佐在轿里边看见众百姓的门首,家家点烛,户户焚香,十分齐整。心里想到:“岳飞不愧是爱民如子,驻军潭州对老百姓真是秋毫无犯。这样的军队对敌作战一定是步调一致。怪不得岳家军声名远播,金兀术闻风丧胆。”王佐一路看着想着,不觉来到辕门,抬到大堂下轿。

    岳元帅与王佐重新见礼,分宾主坐下,吩咐勤务兵送来茶水。兄弟俩一边喝茶一边聊天。酒宴开始,岳元帅把王佐请到上座,众兄弟坐在两旁。饮过数巡,王佐道:“仁兄,我主今日的事业,三分已归其二,贤弟既然来到潭州,不如——”

    “今日请大哥过来饮宴,只不过是叙叙你我兄弟昔日之情,非为别事。古云:吃酒不言公务事。我们兄弟各为其主,若是言语冲突伤了和气。那并非愚弟之初衷。大哥大驾光临,我们尽管痛痛快快的喝几杯,要是大哥想要劝我归顺,免开尊口。大哥可曾知道?我帐下这些兄弟皆是忠义之将,要是大哥言语不慎,把兄弟们惹恼了,做出糊涂事来,那愚弟就对不起大哥了。”王佐听了,不敢再说。

    大家只管喝酒,不谈国事。一直喝到午后,王佐便起身告辞。岳元帅再三挽留,王佐执意要走。岳元帅见不能挽留,只好派轿夫把王佐送出潭州城。岳飞和众兄弟骑马相送,来到城外,兄弟作别,岳元帅说道:“本想留大哥小住一宿,又恐你家大王得知见罪,小弟只好作罢。它日你我兄弟要是有缘走在一处。一定好好叙叙兄弟之情。”

    王佐向岳元帅拱拱手,算是别过,他觉得此次赴宴,不能畅所欲言。反被岳飞数落,心中窝囊。岳元帅送走王佐回到帅府,想着今日之筵席,想着王佐的神情。心里一直在琢磨破敌之策。

    再说王佐离开潭州,径直去了大寨,拜见主公复旨。杨幺闻知王佐回来。即刻宣召进见。王佐奏道:“今日微臣去潭州赴会已回,特来复旨。”杨幺便问屈原公:“军师,东胜侯已经安然回来,下一步计将安出?”屈原公奏道:“臣已定下一计在此。明日大王可命王佐差人前去请岳飞来赴宴,那岳飞没有不来的道理。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那岳飞是一个忠厚之人,看重情义,他一定会来赴宴。倘若来了,大王就在席上令几个武功高强之人舞剑作乐,可斩岳飞之首。如此计不成,再埋伏四百名刀斧手,令王佐掷杯为号,四百名刀斧手一齐杀出。那岳飞虽然本事高强,但双拳不敌四手,纵有通天本事,只怕也难逃厄。即使他侥幸逃出来,那东耳木寨头门、二门两边,皆是军房,房内可多放障碍物,阻挡岳飞的去路。如果岳飞冲破这些障碍物,再令雷家五虎将带兵五千,截住他的归路。到了那时候,岳飞就是插翅也难逃出我们的手掌心。”杨幺闻言大喜,夸赞道:“屈原公真是再世诸葛,这一场鸿门宴定叫岳飞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遂命王佐依计而行。

    且说王佐领旨出来,心里嘀咕着:“贤弟,谁叫你太显摆,这回你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怨不得哥哥,哥哥也是被逼无奈。”王佐回到东木耳寨,写了一封书函,派家将王德去潭州送交岳飞,约他来日赴宴。王德领命,来到潭州城下叫门。守城军士问明缘由,把他带进元帅府。王德进帅府来,叩见岳元帅禀道:“奉主人之命,特送书帖到来,请元帅去赴金兰筵宴。”岳元帅接过请柬,命令张保带王德去吃酒饭。张保答应一声,便同王德至耳房去用酒饭。

    岳元帅看了来书,知是王佐答席。王德吃过酒饭,来谢了元帅。元帅道:“我也不写回书了。你去回复你家老爷,就说我明日准来赴席便了。”又叫张保取二十四两银子,赏了王德。王德叩谢了元帅,回去禀复王佐。

    且说众将听说王佐派人前来送帖子,不知何事?,一齐问道:“那王佐差人送书帖前来,为着何事?”岳元帅道:“他特来请我去赴席。”众将听了问道:“元帅答应了么?”岳元帅说道:“好友相请,那有不去之理?”牛皋听了说道:“大哥,你不能去,这是他们设的鸿门宴。昨天喝酒时,我看那王佐说话有点不地道,我想这会一定是他们那个狗头军师的主意。他们请大哥前去,是想害了大哥。”

    岳元帅说道:“贤弟不必担心,俗话说: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我何曾不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是不去又不行?我请王佐前来,王佐慨然应允,而且依约前来。这回轮到他请回敬的酒宴,我岂能不去?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人家,岂能出尔反尔?不去就等于失信于人。大丈夫为人处世不能言而无信,人无信则不立。所以,本帅明知山有虎要偏向虎山行。”

    众兄弟听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兄弟们,不要为我担惊受怕,眼下,我们对杨幺水寇的情况知道得不多,我想趁机了解一下情况。”岳元帅说道。

    “元帅既然要去,就让末将陪你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牛皋说道。

    “贤弟既然愿意同往,那我就答应便是。不过到了那儿,贤弟可不能犯浑,一切见机行事。”岳元帅叮嘱道。

    “放心吧,大哥,只要你同意带我前去,一切都听你的。”牛皋欣欣然说道。

    到了次日清晨,岳元帅升帐,穿了文官服色。众将上前,叩见已毕,元帅传令汤怀、施全二人,暂掌帅印。命令杨再兴路上接应,杨再兴答应而去。又向岳云交代道:“你可在途中接应。”岳云领令前往。元帅便同牛皋上马,张保在后跟随,众将送出城外,竟往东耳木寨而来。

    话说王佐听到属下禀报,得知岳飞前来,连忙出寨迎接。进至二寨门首,岳元帅下马。两人携手来到大营,行礼已毕,分宾主坐下。家将送来茶水,岳元帅一边喝茶,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他隐隐感觉到杀机四伏,但是他处乱不惊,敷衍着说道:“承蒙大哥厚爱,不胜感激,只是愚弟来得匆忙,未曾置办见面之礼,改日补上吧!”

    “贤弟言重了,俗话说,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贤弟能来赴宴,愚兄知足了。”王佐笑着说道。

    王佐吩咐家将摆酒设宴,先请岳飞上座。“贤弟,无物可敬,粗茶淡酒,略表寸心。”即忙吩咐斟酒,二人坐席饮酒,不表。

    且说牛皋担心王佐对岳元帅不利,便对张保说道:“张兄弟,你在这里好心看守马匹,我进去保护元帅。”张保点头答应。牛皋于是来到客厅外,也不先打招呼,一进门哈哈大笑道:“哈哈——王大哥,既然你和岳大哥是好兄弟,那我和你也是好兄弟。今天小弟我是专程前来讨杯水酒喝,不知大哥可否愿意?”

    王佐看到牛皋脸色黝黑,胡子拉碴,目光如炬,说话就像打雷,不免有几分惊讶,于是问道:“兄弟是何人?”

    牛皋看了一眼岳元帅,没有回答。岳元帅见王佐心里惊恐,于是解释道:“这是我的家将牛皋,生性鲁莽,喜欢喝酒,说话口没遮拦,大哥不要见怪。”

    “牛将军是个性情中人,不碍事,我这里淡酒还是有的,喜欢喝酒尽管喝,管够!”王佐赔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二章:潭州破敌设奇谋(下)

    话说牛皋担心岳元帅安全,和张保商议好之后闯了进来,王佐一见牛皋,大吃一惊,岳元帅把牛皋介绍给王佐,王佐吩咐手下取来酒食给牛皋,牛皋一点也不客气,自斟自饮,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就把酒菜吃得一干二净。

    牛皋吃饱喝足之后,抹了抹嘴,来到岳元帅身边,就像立地金刚站在那里横眉立目。岳元帅知道牛皋的心思,他看出王佐摆的这个金兰筵其实就是鸿门宴,喝了几杯之后站起来说道:“大哥的一片盛情小弟心领了,小弟多年来未曾喝酒,实在不胜酒力,告辞了。”说罢就要离开。王佐见了,质问道:“贤弟休要这么急着要走,你我兄弟好不容易相聚,刚来一会就要走,难道看不起我这个做大哥的?”

    “大哥不要误会,小弟自从靖康之变开始,就不曾喝酒,小弟的心中想着困在五国城的二帝,发誓戒酒。今天在这里,为了你我兄弟之情,已经破了一次例。不敢贪杯。”岳元帅说道。

    “既然贤弟不敢贪杯,那就以茶代酒,愚兄这边有一人使得好狼牙棒,叫他上来使一回,与贤弟做做乐子如何?”王佐征询道。岳元帅听了就知道王佐即将上演‘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一曲,他假装不知,欣喜道:“如此甚好,可唤他上来使一回。”

    王佐于是吩咐家将:“叫温奇来。”那温奇早已在里面恭候,听到家将来唤,连忙走了出来,向王佐和岳元帅叩了一个头。王佐道:“岳元帅要你舞一回狼牙棒做做乐子,你好生使来,重重有赏!”温奇道:“既要小将舞棒,求元帅爷将桌子略移开些,小将方使得开。”王佐对岳元帅说道:“贤弟。温奇说得不无道理,地方狭小,使不开来。”岳元帅答道:“贤弟之言有理,我挪开就是了。”岳元帅退到一旁。王佐于是命令左右将酒席撤在一边。那温奇把狼牙棒使将起来。看看使到岳元帅的跟前,那牛皋拿着两条铁锏,紧紧站在元帅跟前,便喝一声:“下去些!”那温奇只得下去。少停又舞上来,被牛皋一连喝退几次。那温奇收住了棒道:“你这个将军,好不知事务,只管的吆五喝六。叫我如何使出这盘头盖顶来?”牛皋道:“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你一个人独舞有什么好看的?不如让我来和你一起对舞,这样才有热闹看。”牛皋说完,扯出锏走了下来,架着温奇的棒。

    温奇巴不得将牛皋一棒打杀,挥舞狼牙棒劈头盖脸打了下来。牛皋左手用锏架开狼牙棒,右手一锏出其不意的打向温奇的脑袋,温奇没想到牛皋动真格的,一不留神被牛皋打个正着。打得脑袋开花,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王佐看到牛皋将温奇打杀,勃然大怒,他将酒杯望地下一掷。往后便跑。那些刀斧手手听得警号,一齐杀出。霎时间:筵前戈戟如麻乱,室内刀光似闪电;贼寇如潮蜂拥来,杀声若雷震云天。

    牛皋看到贼寇太多。连忙叫道:“元帅快走!待我断后。”岳元帅连忙从腰间拔出宝剑,往外杀出。牛皋舞动双锏,且战且走。来到二门。只见张保手执佩刀,保住马匹,大叫:“元帅!牛将军!你们快上马,我给你们断后。”

    岳元帅、牛皋慌忙上马,刚走到大寨门,没想到前面丢下板凳家伙,横满一地。后面的无数贼寇追赶上来。张保一刀砍死一个,夺过一杆枪来,一连挑死好几个贼寇。牛皋回马,手拿双锏见贼寇就打,又打死十来个。那些贼寇见张保、牛皋本事高强,不敢近前,只能呐喊着将他们三人围住。张保来到前面,拿枪将板登桌椅挑开一条道,三人边打边撤,终于来到二道门,刚要出去,只见两边屋上瓦片如雨点一般打下来。三人猝不及防,被打得头青脸肿,拼命的往外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跑出第二道门。本以为逃过一劫,又谁知雷家五虎一起杀出,拦住归路。张保在前面开路,岳元帅、牛皋在马上用手里的家伙和雷家五将厮杀。这雷家五虎并非泛泛之辈,岳元帅三人厮杀了一阵之后,张保、牛皋渐渐不能力敌,眼看就要落败,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得一阵呐喊声,只见杨再兴一马当先冲了上来,使动着手里的滚银枪,如同无数条银龙在跳跃,把雷家五虎打得懵懵懂懂。杨再兴手起一枪,把雷仁挑下马来。雷义举起铁锤打来,杨再兴架开锤,回手一枪,正中雷义心窝,翻身落马。正在这时,岳云飞马上来,先保护元帅三人出寨,杨再兴在后跟着。那雷家三兄弟使刀的使刀,举叉的举叉,带领贼寇追赶上来。杨再兴大怒,拨回马,使开这杆滚银枪,左飞右舞,一连把三将挑死。再把众贼寇大杀一阵,方才收兵,赶上岳元帅。一同回转潭州,进了城,来到帅府,众将俱来请安。元帅命纪录官记了杨将军、牛皋、张保三人的功劳。牛皋、张保身上多处被瓦片砸伤,岳元帅吩咐他们去后营养伤。

    再说王佐见岳飞三人逃脱,连忙来总寨见杨幺,将岳爷逃回之事奏明,并且请求处罚。杨幺听了好生懊恼,没想到用计不成,反折了雷家五将!于是命令命王佐回营谨守山门,严防岳家军偷袭。王佐只好辞别杨幺回到东木耳寨调兵遣将,防守山门。

    王佐去后,杨幺询问军师屈原公:“岳飞兵多将广,此番前来,志在必胜,军师有何计谋可以让岳飞不战而退?”

    屈原公捋着下巴稀疏的几根胡须慢条斯理的说道:“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先动。这八百里洞庭是我们的家,在家里和岳飞作战,我们占有天时地利。岳飞的大军不来攻打犹可,倘若发兵前来,这八百里洞庭就是他们葬身之地。大王无需担心,只要把各地水军全部调动起来,命令他们做好大战准备即刻。具体的作战方案容我再好好想想。”

    杨幺听了屈原公的一番话,就像吃了定心丸,他于是照着军师的意思去办,交代大元帅雷亨调动兵马谨防陆寨水寨,做好迎战准备。那雷亨痛失五个儿子,他把这笔账全都算在岳飞和杨再兴身上,发誓要将岳飞、杨再兴碎尸万段。他按照大王吩咐,调动兵马,在陆寨水寨设下不少机关,专等岳飞、杨再兴率兵前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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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三章:全大义杨钦献

    话说杨幺那边正在紧锣密鼓做好防范工作,岳元帅这边也在调兵遣将。这一天,岳元帅正在帐中商议,忽然探子来报:“韩世忠元帅率领十万水军,战船不计其数,正在水口安营扎寨,特来禀报。”岳元帅听了大喜,连忙带了张保,前往水寨拜会。

    军土见岳元帅大驾光临,连忙报进水寨,韩元帅大开寨门迎接进寨。二人见礼已毕,分宾主坐定,韩元帅问道:“大元帅到此,与杨幺打过几仗了?”岳元帅听了回道:“初来乍到,不知贼寇虚实,故不敢轻举妄动。我已派人打探去了,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不过,岳某虽然没有和他们正式开战,却领教了王佐的鸿门宴。”岳元帅说到这里,便把和王佐结拜兄弟之事和来潭州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向韩世忠简单的说了一遍。“幸亏我早有防备,要不中了王佐的奸计回不来了。这杨幺手下也有不少能人,日后两军交战,一定要谨防他们的阴谋诡计。”岳元帅补充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杨幺势力越来越大,十多年来朝廷一直束手无策。”韩世忠恍然大悟。

    “本帅尚未与他们交兵。要是定下开战日期,还仗老元戎相助一臂之力!”岳元帅说道。

    “这个自然,只要那些水寇敢动,韩某一定叫他们葬身鱼腹。岳元帅,陆路作战交给你,水路作战包在我身上。我韩世忠虽然不敢保证全歼,但至少也要伤他十之**。”韩世忠成竹在胸的说道。

    “那就有劳了。”岳元帅起身行礼。韩元帅连称:“不敢当!”吩咐摆宴款待。二人上席对饮,边喝边聊,非常投缘。眼看天色已晚,岳元帅辞别,韩元帅把他们俩送出水寨。

    岳元帅上了马,沿着湖边一路探看,那洞庭湖真个波涛万顷。水天一色,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葱葱。远远望见湖中央那君山上宫殿巍巍,旗幡密密,十分雄壮。心中寻思:“这杨幺也真是狡猾,居然把宫殿修在君山之上。要想攻打君山,必须经过洞庭湖,而这洞庭湖是杨幺的天然屏障。想要突破,十分困难。”正在观看,忽见水面上一只小船,使着双桨,望着边岸上荡来。张保看见后首有一带茂林,便叫元帅:“那只小船来了,且进林子里躲一躲。”岳元帅忙进林中,张保也走了进林子里窥看。只见那只小船直抵湖岸,

    艄子把船拢好。船舱里走出一个人来。四面张望,口中自言自语的道:“我明明看见有两个人在此,怎么不见了?”张保见那人手无兵器,便提棍走出林中。大喝一声:“那里来的奸细,到此窥探?”那人道:“我那里是奸细?要见岳元帅干一件功劳的。”张保道:“既要见元帅,却好在此,你且跟我来。”那人就跟着张保走进林中。张保指着岳元帅道:“这就是我家元帅。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那人便向岳元帅跪下禀报道:“小人杨钦,是杨幺的族弟。只因逆兄不知天命,妄行叛逆。小人要保全祖宗声誉,所以偷偷跑出来想将岳元帅一面。小人在湖中看到你们二人穿着宋军衣服,心里寻思一定是前来侦查的,所以划船过来相见。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大元帅。久闻大元帅威名,早想投奔,只是没有2机会,今日老天帮忙,让我终于见到了元帅。于是如果相信小人,明天黄昏,我们再在这里见面,小人有重要情报禀报元帅。”杨钦说道。

    “杨兄弟有什么情况今天难道不可说吗?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岳元帅问道。

    “事关机密,此时小人还未曾得手。小人乃一介草民,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懂得什么武艺兵法,只知道那件事对元帅非常有用。小人现在还没有得手,回去之后,小人想办法弄到手。明天黄昏,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来这里禀报。”杨钦说道。

    “既然如此,本帅姑且相信你,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千万不要暴露自己。”岳元帅说道。杨钦拜别岳元帅,坐船离开了,岳元帅和张保也回了潭州。安歇了一夜。到次日下午岳元帅暗暗的命张宪、杨再兴、岳云、王贵四将,各带三千人马,在湖边四处埋伏。但看流星为号,即杀出救应。若安然无事,听炮声回营。四将领令,各自埋伏去了。傍晚时分,元帅唤过张保吩咐道:“你可独自前去会见杨钦,见机而行。倘有意外之变,可将流星放起,自有救应。”张保道:“不碍事!小人腿脚麻利,一旦遇上突发事件,逃跑还来得及。如果杨钦真心实意归降,我就带他回来见元帅。”岳元帅还是不放心,叮嘱道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凡是要小心!”张保辞了岳元帅,出城来到林中,等了一会,果然见一只小船拢岸。杨钦走上岸来,张保走出林子外叫一声:“杨将军来了么?”杨钦道:“元帅在那里?”

    张保道:“元帅偶染小恙,故命我到此等候。”杨钦道:“既然如此,我有一物,相烦面呈元帅。切不可被一人知觉!”就在身边取出一个小小册子,封固甚密,递与张保,再三叮咛。言罢辞别张保匆匆下船。张保收了册子,迅速回到城中,进帅府来。岳元帅正在帐中,坐在灯下看书。忽见张保回营来见,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怎么?杨钦没有来?”岳元帅问道。

    “来了,他把一件东西交给我有匆匆离开了。他说要元帅亲自打开看。”张保说罢将册子呈给岳元帅。岳元帅看了大喜,立刻命令张保出营放炮。各路埋伏的人马听到城中炮声,就知道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大家立刻回营等候元帅调遣。

    到了次日,岳元帅带了册子出城,到水寨来见韩世忠,行礼坐定。岳元帅请韩元帅屏去左右,两人商量机密事情。韩元帅道:“为将者,全在上下同心。我手下将士如自己一般,有话不妨直说。”岳元帅于是将杨钦送来册子愿意报效国家之事说了一遍。

    “如今有大功劳一件,特来送给韩元帅,请韩元帅过目。”岳元帅说罢将册子呈给韩元帅。

    韩元帅接来一看,原来是一幅地理图,分注得明明白白,心中大喜道:“贤弟把如此大的功劳送给我,愚兄不知怎样报答?”

    “你我兄弟都是为朝廷出力,何谈报答?”岳元帅笑说道。

    “既然如此,如此功劳为兄也不敢独专,烦恼贤弟派几名得力的统制给我调遣。”韩元帅说道。

    “可以,我回去之后立刻派过来。”岳元帅说罢起身告辞,韩元帅送到外面拜别。

    话说岳元帅回到潭州,立刻派了汤怀、王贵、牛皋、赵云、周青、梁兴、张显、吉青人员统制,去助韩元帅。又吩咐道:“各位将军,到了韩元帅那里,言行举止须要小心!若犯了军令,本帅也救不了你们。”众将答应一声,一齐上马出城,来见韩元帅,参见已毕。韩元帅大喜,遂命大公子韩尚德带人看守水寨。自己同二公子韩彦直,率领岳元帅帐下的八员统制,带领精兵五千,直奔蛇盘山。离山十余里,安下营盘。。(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四章:韩彦直首战告捷

    话说韩元帅率领五千精兵来到离蛇盘山十里安营扎寨。这蛇盘山不是一般的山峦,它位于千万山深处,一路都是丛山峻岭,山高林密,路径被杂草掩盖,极难寻找。山中有一个山洞,名为藏金窟,是杨幺的巢穴。杨幺的父亲杨枭,他的三弟杨斌,五弟杨辉,护山丞相邬天美,镇国元帅燕必显,辅国元帅燕必达,左卫将军管师彦,右卫将军沉铁肩,还有护山太保二十名,护山勇士二千名,聚集喽罗一万余众,镇守此山。这里地处偏僻,山里的人很少出入,人迹罕至。以前官兵曾经几次围剿,都是兴致勃勃而来,垂头丧气而回。这座山如果没有山中人引路,就是进得去也出不来。杨钦为了全大义,毫不犹豫的将路径细细画成图纸一一标明,献与岳元帅,岳元帅又把路线图册子交给韩元帅,因此韩元帅一路上顺顺利利来到蛇盘山下扎营。

    巡山的喽啰发现了宋军,慌忙进山洞禀报杨幺的父亲杨枭,杨枭听了大吃一惊:“宋军怎么会到得了蛇盘山?一定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替他们指点路径,我们一定要把奸细找出来。”

    “父亲,现在宋军已经打到山门口了,我们应该早做决定。依儿臣看先灭了宋军,再捉拿奸细。请父亲快拿主意。”杨斌、杨辉催促道。

    杨枭便问身边众将:“谁人愿意下山去打听宋兵虚实?”“末将愿意走一趟。”镇国元帅燕必显上前领令。

    “三儿,你陪燕元帅下山一趟,记住!这只是试探,不要恋战。”杨枭嘱咐道。二人得令,一同上马,带领几千喽罗下山,直到山下宋营讨战。

    小校报进营中,韩元帅即命二公子韩彦直出营迎敌。二公子应声:“得令!”上马领兵出营。来到阵前,大喝道:“贼将报上名来?天兵到此,还不下马受缚?”燕必显听了说道:“我乃杨大王驾前镇国大元帅燕必显是也。你是何人,擅敢到这里来寻死?”韩彦直说道:“我乃韩元帅二公子韩彦直便是。尔等啸聚山林湖泊,逆天谋叛,今奉父帅之命特来擒你!”燕必显听了,雷霆大怒,提起八十二斤合扇刀,望韩彦直当头砍来。韩彦直舞动那杆虎头枪架住合扇刀,两马交错。两样兵器相碰,只听得叮叮当当的金属碰击声,两个人搅在一起一场厮杀,直杀得天昏地暗。燕必显生得虎头豹眼,恍如伏虎罗汉再世,韩彦直长得齿白唇红,好比潘安重生。那虎头枪上下翻飞,恰似龙腾虎跃,那合扇刀开合有序。如同掣电飞虹。一个是离山猛虎,一个是出海游龙。一个声若雷吼,一个气吞山河。

    两个人打了三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韩公子见燕必显骁勇无比一时难以取胜。便卖了一个破绽,回马诈败,燕必显拍马赶上。韩公子在腰间拔出金鞭,回转马耍的一鞭打去。正中燕必显的左臂。燕必显叫声:“不好!”把身子一扭,回马便走。韩彦直飞马赶上,将勒甲绦一拉。轻轻提过来,横在马上。那边杨斌看见燕必显被擒,好不气恼,本想冲上去救援燕必显,但他武功平平,根本不是韩彦直的对手。他想上前拼命又怕打不过韩彦直反被擒拿,想退,又怕众喽啰笑话,只好命令众喽啰一起上,把燕必显抢回来。众喽罗因为杨斌是三大王,不敢不听号令,他们呐喊着冲向前,将韩彦直团团围住。韩彦直挺枪左挑右刺,那些喽啰根本不敢上前。他们知道冲上去只能白白送死,于是只得假意呐喊,进一步,倒退两步。韩彦直看到那些喽啰个个怕死不敢近前,便挑开一条道路将燕必显掷于马下吩咐军士绑了,解往营中。自己回马摇枪,又飞一般的冲去迎战。那些喽罗腿脚慢的死在了韩彦直枪下,一连挑死了好几十人。杨斌见势不妙,正要逃走,韩彦直拍马过来挡在前面,挺枪就刺。杨斌吓得战战兢兢,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来招架。韩彦直一枪枭开画戟,拦腰一把,又将杨斌擒过马来。众喽罗看到领头的都被擒住了,哪里还敢抵抗,他们撒腿就往山上跑。回到山洞,把厮杀情况禀报杨枭,杨枭听了,吓得六神无主,气得七窍生烟。

    再说二公子韩彦直首战告捷,他掌着得胜鼓回营,来见父亲缴令。韩元帅命令将二贼推过来,军士得令,将燕必显、杨斌二人推至帐前。杨斌垂头丧气的跪下,那燕必显立而不跪。

    韩元帅大喝道:“你这贼子既被擒来,怎敢不跪?”燕必显道:“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肯跪你?胜者为王败者寇,今天既然被擒,要杀要剐随你们,我燕必显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韩元帅看见他们二人一个卑躬屈膝,一个宁折不弯,他什么也没有问,便吩咐小校:“先将他二人监禁后营。待本帅破了他的巢穴,捉了杨枭,一同斩首。”小校得令,将二人监在后营。元帅又令两个军士暗暗吩咐如此如此。军士得令行事,不表。

    且说燕必显、杨斌两个被锁禁在营中,每人一间牢房,面对着面,各人派了四名军士看守,不容许他们俩说话。到了晚间,那杨斌已是饿得肚子咕咕叫,却又不敢说话,只好瞪着两只眼睛空望。过了不久,只见两个军士,一个托着一盘不知什么菜蔬,一个提着一大瓶,大约是酒,一手一萝,大约是饭,走进对面房中去了。直至更深,又有一个小军托着一碗粗饭,一碗冷不冷、热不热的白汤来,叫杨斌吃。那四个守军却是自己去取些酒饭自吃。杨斌看了,嘴馋的直流口水,他想起自己一直过着锦衣玉食,今天却落到如此地步,不由得又气又恼。他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那碗粗饭,哪里吃得下去?一脚将那粗饭踢开,嘴里絮絮叨叨。那四个看守见此情景不由得骂了几句:“快要死的人了,有口吃的给你还要挑剔,你就到阎王殿做一个饿死鬼吧!我们的责任尽到了,爱吃不吃随你的便。”。那四个守军,为了谨防罪犯逃脱,又加上一条大铁链,将杨斌捆在柱子上,然后各自去睡了。杨斌无可奈何,想到自己死又不能死,活又不能活,止不住流下泪来。大约一更时分,只听得外边传来了脚步响。杨斌侧着耳朵细听,好象有三四个人走入对门牢房里去了。过了一阵子,又听得有人出来,口内轻轻的只说得一句:“都在小将身上。那几个人说着出后营去了。杨宾听到他们神神秘秘的说话,心中寻思:“难道镇国元帅燕必显已经投靠宋室?他们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杨斌心里好不疑惑。(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五章:施计谋假王横丧生

    话说次日天明,韩元帅把赵云、梁兴、吉青、周青四将叫到帐中,嘱咐他们如此这般去做。接着又写了一封密信,差人到潭州城内去见岳元帅。岳元帅看了来书,打发来人外边酒饭。命军士到牢中带出死囚犯一名,来到后堂跪下。岳元帅问道:“你叫甚名字?所犯何罪?”

    那犯人见岳元帅问起,只好回禀道:“小人蔡勋,因酒醉失手打死了人,被问死罪。”岳元帅说道:“酒醉误伤只应充军,不该死罪。今本帅有一事要你去做,你如果做得好,不但无罪,而且还有功劳。不知你愿不愿意去做?”蔡勋听了连忙答道:“若蒙大老爷免小人死罪,小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岳元帅说道:“既然你愿意,那本帅就向你道明实情。本帅有一家将,人称‘马后王横’,本帅非常喜欢,没想到韩元帅也想向我借用王横。如今差人来要此人,本帅怎肯放他前去?若回绝他,又恐韩元帅见怪。你今可假扮装束,冒名王横,前去韩元帅营中,必然重用。但是不可泄漏。你可去得么?”那囚犯听了,心中好不欢喜,连连叩头感谢:“元帅抬举,小人怎敢泄漏?只认真做个王横就是了。”元帅即命军士,将衣甲与蔡勋换了。随即升帐,传韩元帅派来的差人进见,差人跪下候令。岳元帅吩咐后营:“把王横叫来听令。”军士一声答应,立刻进去把假王横叫了出来。假王横来到岳元帅跟前跪下行礼。岳元帅对来人说道:“这位就是我的马后王横,此人乃本帅得力之人,若非元帅来书恳切,决不能从命。今暂且同你去,叫他伏侍元帅,待平贼之后,须当还我。不可失信。”来人唯唯诺诺。岳元帅于是对蔡勋说道:“你且同来人去见韩元帅,须要小心服役,不可怠慢!”王横领命,遂同了差人辞别了元帅,出城上路。

    两人来到韩元帅营中,正值韩元帅升帐。差人同了假王横跪下缴令。韩元帅便问:‘你就是王横么?”假王横叩头应道:“小人便是马后王横,并无第二人。”元帅道:“本帅久闻岳元帅有个马前张保,马后王横,十分得力。今暂命你做个队长,掌管一百名军士。倘有功劳。再行升赏。”假王横叩头谢了,站过一边。元帅又命军士:“将杨斌、燕必显二贼推来!”军士答应一声下去了。不一会,军士将二贼推到帐前。杨斌跪下低头恳求饶恕,燕必显昂头挺胸,立而不跪。

    韩元帅见燕必显心高气傲,拍案大怒道:“燕必显,你既然做了阶下之囚,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现在本帅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到底降还是不降?”燕必显睁着两眼大叫道:“大丈夫处世。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我投降,做梦去吧!”韩元帅见燕必显是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子。怎么劝也不可能回心转意,只好命令军士把燕必显推出去斩了。军士答应一声,把燕必显推出营门,正要将他斩首。忽见一员将官在韩元帅耳边轻轻说了二句。韩元帅又命令推回来,吩咐将燕必显仍囚禁后营。

    “杨斌,你是杨幺的亲弟弟。你们父子六人起兵造反,和朝廷对着干,你们犯的是死罪,叫本帅如何饶你?只好将你押解去临安听候皇上发落。”韩元帅说罢叫来王横吩咐道:“这个人是朝廷要犯,你可领兵四名,将他解到岳元帅处,听他处分,路上也许不安全,凡事须要小心!”

    王横领命,辞了韩元帅,将杨斌推入囚车,带了这四名解军出营,望着潭州一路而来。没想到那四个解军走了两步,倒退了一步。王横坐在马上,喝叫:“快走!慢腾腾的难道怕踩死蚂蚁?误了公事小心你们项上人头!”那四个解军自言自语的抱怨:“你是岳元帅身边一个使唤的人,反如此大模大样。我们辛辛苦苦,没有捞到一些好处,还要受你呼来喝去!”王横听了,好不动怒,就跳下马来,倒转鞭杆就打:“你这狗头,不见天色将晚,进城还有一二十里!要紧重犯,倘有差池,可是当耍的!”一个军士上前叫声:“将爷,不要动气。我们今日只因元帅升帐得早,还没有来得及吃饱饭,此时此刻,我们确实饿了,走不动了。你是骑着马的,那里晓得我们这些走路人的艰难?”又一个军士叫道:“头儿,你看前面是灵官庙了,我们赶一步到那庙里,问道士讨些酒饭吃饱了再上路岂不更好?”王横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过去吧!”王横骑马在前,其余四个押着囚车随后。

    来到灵官庙,军士将囚车推放在走廊下,一个军士跟着王横,走到殿上喊道:“有道士走几个出来!”喊声未毕,只见后殿走出两个中年道士来,问道“什么人在此大呼小叫?滚出去!”军士听了喝道:“该死的牛鼻子道!我们是韩元帅差来的将官,押送钦犯进城去的。肚里饿了,要问你们要些酒饭吃。你们却躲在后头,不是吃酒,就是赌钱,全不来招接。明日待我们禀过元帅,叫你这贼道无处安身。”那两个道士陪着笑脸,叫道:“将爷们不要生气,本庙向来香火极盛,近日皆因兵乱年荒,十分清淡。今日乃是灵官老爷升天之日,本庙道众各凑些散钱到城中买得些三牲祭品,祭祀了灵官老爷。本庙有的是陈酒,道士俱在后头散福,故此有失迎接。这位将爷若不嫌弃,就请到后殿同饮一杯。各位将爷押着犯人干系重大,我们叫道人送出来,与各位享用便是!”那假王横原是个贪杯无赖之徒,看见道士十分恭敬,甚是喜欢,便道:“我们只是路过,白受你们的酒席恐怕不当。”道士赶紧说道:“将军客气了,将来我们这小庙还要老爷们照顾,我们理当孝敬的。”王横同了道士到后殿来,却见七八个道士摆着两席丰盛酒肴,尚未坐席。见了王横,一齐迎接施礼,请王横上面坐定。众道士你斟我奉,好不凑趣。假王横被那些道士又是恭维、又是敬酒,弄得七荤八素。

    那四个军士押着杨斌在外边廊下,清清冷冷,等了半日。只见一个老道士端着几碗蔬菜,一箩饭,放上几副碗筷,说道:“里边这位将官说了,叫众位吃饱喝足,好快些赶路。”那道士把东西放在地上径直去了。那四个军士看到那些个蔬菜,侧耳听那后边欢呼畅饮,好不热闹,心里忿忿不平。一个军士叫一声:“哥!我想王横这狗头,本是岳元帅跟马之人,不如我们的出身。今日韩元帅抬举他做个百总,就这等大模大样,把我们不当人。如果他将来得了功,还不知怎样哩!”另一个说道:“我们本是韩元帅手下兵丁,也不甘心去伏侍王横这个下人,传出去叫人笑话,不如我们不干这份差事,另谋生路去吧!省得受他的鸟气。”又一个说道:“现在两军交兵之际,我们岂能当逃兵?要是让韩元帅抓到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怕什么,大不了我们悄悄的离开,逃往金国去投降了四太子,四太子看重人才,或者我们还能混个一官半职。”最后一个说道。”

    四个军士你一句我一句,都愤愤不平。那杨斌在囚车内,听得明明白白,便接过话茬子说道:“我看你们四人器宇不凡,决非久困之人,今日何苦受那小人之气?何不同去投了我家大王,必然重用,岂不是更好?”四人听了,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王爷若肯保我们做个小小头领,我们四个就是拼着性命也要把你救了去。”一个军士说道。“听说岳飞的马后王横挺厉害的,我担心你们几个不是他的对手,算了吧!几位兄弟,别逞强了,你们的好意本王心领了。”杨斌说道。“我们不怕,俗话说双手难敌四拳,就凭我们四人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王横?那厮喝得醉醺醺的,等他出来,我们四个给他来一个突然袭击,谅他也奈何不了我们。”

    杨斌听了心中大喜,说道:“几位兄弟,你们先将我放了,我也好给你们做一个帮手。”“王爷说的对,我们这就放你出来。”四个军士说罢将囚车砸烂,救出杨斌。杨斌出来之后说道:“你们四位果然有心归顺我家大王,我就保奏你们四人俱为殿前统制。”四人听了大喜。

    “事不宜迟,王横那厮还在屋子里喝酒,为了避免走漏消息,我们不如把他干掉。先下手为强,走,我们冲进去。”杨斌说道。四个军士觉得有道理,于是拔出腰刀,跟着杨斌一起闯入后殿。那几个道士见了,吓得赶紧躲进后院,将院门紧紧关闭。假王横坐在上面喝酒,已经喝得七八分醉意,看到四个军士和杨斌持刀闯入,醉眼朦胧,踉踉跄跄站起来:“你们——你们——想——造反?”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早被杨斌和四个军士剁成肉泥。

    “走,此地不宜久留,跟我上山。”杨斌说罢,骑着王横的那匹马带着四个军士抄小路奔蛇盘山后山去了。(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六章:蛇盘山大捷

    话说杨斌带着四个军士来到后山边,已是午夜时分。喽罗见是三大王回来,连忙开关。杨斌同了四人一直到藏金窟,正值杨枭在殿上和五王爷

    杨会、元帅燕必达,商议退兵救子之计。忽见杨斌回来,好生欢喜,便问:“我儿怎得回来?燕元帅如今怎么样了?他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

    来?你是怎样逃回来的?”杨斌于是将两天所发生的一切变故一五一十的说了,并且把四个军士介绍给杨枭。

    “父王,孩儿之所以逃了回来,全靠这四位兄弟帮忙,请父亲在大哥面前美言几句,给他们封一个官衔。我答应给他们一个统制,还请父亲答

    应。”杨斌央求道。

    “好吧!看在他们救你有功的份上,我就腆着老脸去求你大哥。”杨枭说道。

    四个军士跪下谢恩。

    “你们四个叫什么名字?”杨枭问道。

    “小人名叫江财,这位是山风,这位叫水和,这位叫石鸣,我们四个从小在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江财说道。

    杨枭听了说道:“难得你们一片好心救了三王爷,我就做主封你们统制之职,分配到三王爷帐下效力,日后如果立了大功,另行封赏。”

    四人谢了恩,杨枭吩咐属下给他们四个更换盔甲战袍,四人穿上新的盔甲战袍,显得英姿飒爽。

    杨枭对燕必达说道:“令兄尚在韩营,如何得出?你可悄然从后山到湖口水路,上洞庭君山去见大王,速发救兵到此,共擒韩世忠,好救令兄

    。”燕必达得令,连夜单骑往洞庭湖去,按下不提。

    再说韩元帅早有探军来报说:“四个军士将王横杀死。同杨斌一同逃去。”便吩咐将燕必显推来问道:“本帅看你仪表堂堂,一脸正气,

    象个英雄,故不将你解去。何不降顺,以立功名?”燕必显道:“胡说!我弟燕必达现为辅国大元帅,各有家小在山,我怎肯贪生,遗害一家

    骨肉?”元帅道:“如此说来,虽然谋叛之徒,倒也忠义可嘉。本帅仁义之师。何愁杨枭不灭。”叫小校:‘将燕将军马匹军器还他,放他上

    山。待本帅擒了杨枭父子,再行招抚便了。”当时军士得令,将燕必显推出营门,交还了衣甲兵器马匹。

    燕必显独自一人到山下叫关,关上喽罗见是自家元帅,连忙开了关栅,放上山来。燕必显来到殿上,见了杨枭。杨枭便问:“你怎得回来

    ?”燕必显将前后事情细细禀明。杨枭大怒道:“胡说!你既不降。自然斩首,或者解往潭州,怎能就轻放了你?你的隐情,我已洞知。必是

    你先降顺了他,故此独把我儿解往城中,今日想要来骗取家校”喝叫左右:‘与我绑去砍了!”两边刀斧手正要动手,旁边闪过五公子杨辉上

    前禀道:“请父王息怒!孩儿见他素有忠义之心。今日之事未见真假。岂可就杀一员大将?不如暂且将他监禁,先把情况搞清楚了再定罪也不

    迟。目前两军正在交战,先斩了元帅恐怕动摇军心。”

    杨枭听了。觉得也有一定道理,于是吩咐手下将燕必显收监,等到真相大白再另行处置。

    杨枭又担心燕必达心存二心,于是派杨斌带着新收的四位统制前往洞庭湖监督燕必达的行动,顺便接应救兵。

    “三儿,你去接应救兵,要是燕必达有异心,可以全权处置。你接到救兵之后,直捣韩世忠后寨,放火为后,我即刻下山接应,我们前后夹攻

    ,料想韩世忠区区几千人马很快就会消灭。记住,放火为号,千万不要有误。”杨枭叮嘱道。

    杨斌领命,带着四位统制从后山抄小路直奔洞庭湖水口。

    话说韩元帅差探子打听明白,得知燕必达去了君山请救兵,暗中差人送书知会岳元帅,请他发兵截杀湖口的救兵。又传令牛皋、王贵、汤

    怀、张显四将,各带人马,在蛇盘山半路四下埋伏。岳元帅接到书函,觉得这是攻下蛇盘山的好机会,他立刻命令杨再兴、徐庆、金彪三人,

    带领人马,埋伏在青云山下,协助韩元帅作战。

    再说那燕必达奉着杨枭之命,从后山抄小路来至湖口下船。上了洞庭君山,进殿朝见杨幺,见礼已毕,将老大王的书函送上。杨幺看毕,

    十分着急,他把信递与军师屈原公观看。

    屈原公看了说道:“主公朝内必有奸细!若不然,韩世忠何以得知藏金窟屯扎之处?现在情况十分危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请大王先

    发兵去解了蛇盘山之围再做处置。内奸不除,后患无穷。”杨幺觉得有道理,立即命令奇王钟义同燕必达元帅领兵五千,速去救应蛇盘山。

    奇王得令,点起人马,同了燕必达渡过洞庭湖。刚到湖口,正好遇着杨斌带着着四个统制赶来。两方汇合,一齐往大路火速赶往蛇盘山。

    一行人行至青云山下,忽听得一声炮响,两边伏兵齐出,马上一员大将大叫:“逆贼休走,我来岳元帅帐下御前都统制杨再兴是也,奉岳元帅

    将令,特来捉拿尔等,识相的,快快下马受缚,免得身首异处!”奇王来不及通名报姓,举刀便砍。再兴摇枪接战,不上十来合,拦腰一把,

    把奇王生擒过来,交与徐庆。拍马来捉杨斌。杨宾见势不好,不敢交锋,回马便走。后边转过四员统制,高叫道:“杨斌不要惊慌,我等在此

    ”杨斌信以为真,来到四人跟前,正想退到后面,没想到四个新统制一拥而上,将杨斌拿下。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杨斌愕然。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岳元帅帐下的四位统制,奉了韩元帅军令假装解军,那个王横是个冒牌货,他是一个死囚犯假扮的。杨再兴仔细

    一看那四人,却原来是赵云、周青、吉青、梁兴。原来他四人奉看韩元帅军令,假装解军,杀了假王横,放了杨斌,投了藏金窟,今日得此大

    功。当时杨再兴将杨斌交与金彪,对徐庆、金彪道:“二位兄弟,有劳你们将二贼带回城中缴令,我去帮助韩元帅攻打蛇盘山。”二人领命,

    飞马回潭州而去。

    再说杨再兴同着赵云周青等四人,将五千喽罗追杀一阵,杀死大半,其余尽皆降伏。

    杨再兴带领三军,径直来到韩元帅营中。赵云、梁兴等四人,飞马来至蛇盘山叫关。守山军士见是四位新统制官,立刻放上山来。四人见

    了杨枭说道:“燕必达元帅果然有异心,他已投往潭州城去了。如今三大王同奇王领兵来攻打韩营,约好放火为号,大王只要见到火光,便可

    领兵下山,与三王爷、奇王大军前后夹攻,擒拿韩世忠。”四人言未毕,忽见喽罗来报:“山下火光冲天,喊杀不绝,想必是救兵到了。”

    杨枭听了大喜,立刻命令五公子同了左卫将军管师彦、右卫将军沈铁肩,带领三千喽罗下山接应。

    三人领令下山,杀奔韩营。刚走到半路上,忽听得四面山坳里金鼓齐鸣,呐喊声震天响。

    “糟糕!我们上当了,那四个统制肯定是假投奔,其实是韩世忠派来的奸细。他们的目的就是混进藏金窟,为韩世忠攻打蛇盘山通风报信。事

    不宜迟,大家赶快撤!那信号是他们的诱敌之策。”左卫将军管师彦说道。

    杨辉立刻命令撤回蛇盘山。尚未掉头,只听得一声炮响,牛皋、王贵、汤怀、张显四将的伏兵一齐杀出,将杨辉等三人截住厮杀。有喽罗报上

    山去,杨枭道:“不好了,中了他伏兵之计了!”于是对护国丞相邬天美说道:“爱卿好好保守山寨,孤家亲自率兵前去救应。”随即点齐二

    十名护山太保,率领了二千名护山喽兵,上马提刀,慌忙下山。但听得前面一片喊杀声惊天动地,双方正在混战。杨枭拍马摇刀,杀入阵中助

    战。

    牛皋等四将正在激战,打了好一阵子,双方难分胜败。忽然一骑马冲入重围,大叫道:“山东杨再兴在此,识相的放下手中的兵器下马受

    降。”牛皋等人听到了杨再兴的喊叫声,顿时精神大振,越杀越勇。杨再兴正好与杨枭遭遇,他把枪挑开了杨枭的刀,将杨枭生擒活捉。竟自

    回潭州复命去了。杨辉拍马欲待冲出,被牛皋一锏打下马来,军士用挠钩搭去。管师彦正在惊慌,鼓声响处,韩彦直冲进阵来,手起一枪,将

    管师彦挑于马下,乱马一踏,踹为肉泥。沈铁肩正没处逃命,被吉青一棒打碎脑盖,死于马下。韩元帅催动人马,直杀至蛇盘山下。那山上有

    燕必显手下众家将,保了燕氏一门家小,放出燕必显。燕必显谅难逃脱,正在迟疑,那四将叫声:“燕将军,你令弟现在潭州,今杨枭已被擒

    ,何不投顺宋朝,以保令弟之命?”燕必显道:“事已至此,索性拿了杨氏一门,好去献功。”于是同四将一齐动手,将杨氏一门良贱百余口

    尽皆拿下,献了蛇盘山寨。(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七章:最毒妇人心

    话说燕必显和赵云、周青等人捉拿了杨枭一家大小,献出山寨。韩元帅和众将上山收拾了山寨的金银财帛及粮草,装载上车,把杨枭一家大小押上囚车,放火烧了山寨,将粮草和囚犯押往潭州。

    韩元帅率领众将士来到潭州,岳元帅把韩元帅接进大营相见,两人说起蛇盘山大捷皆大欢喜。岳元帅传令,将杨枭一门一百余口尽皆绑下。燕必显被擒不降,直至后来形势所逼方献山寨,非出本心,一并斩首。将人头装在桶内,差兵护送解上临安报捷。韩元帅辞了岳元帅,仍往水口水寨。

    杨枭一家老小被斩首,早有探子报上洞庭湖君山杨幺老巢。杨幺听了放声悲哭,发誓要踏平潭州替爹娘兄弟和杨家一家大小报仇雪恨。文武百官也忍不住悲伤。

    “大王,现在,蛇盘山已失,我军人心未稳,不宜出兵。先调动各路人马,然后发兵潭州方为上策。”军师屈原公说道。

    杨幺听了,觉得有理,于是只好先派人去各地调动人马,又吩咐文武大臣全都挂孝,命令军士在君山挂上漫山遍野的白布条遥祭杨家一百多怨魂。

    杨幺的二弟杨帆卧病在床,杨幺怕二弟知道,病情加重,命令将士们不许走漏消息。

    再说岳元帅派差官将人头解至临安,进上本章。高宗大喜,传旨将首级交刑部号令都城。再命户部颁发粮草彩缎,工部发出御酒三百坛,着礼部加封,派遣内臣田思忠,解往潭州岳元帅军前,犒赏三军。

    话说田思忠领命到户部领了粮草,接着又到工部领了三百坛御酒,再到礼部来加封条。田思忠把酒送到礼部。礼部侍郎秦桧却不在府中,只有夫人王氏在家。田思忠说明来意,秦夫人听了说道:“田大人稍候片刻,官人不在家,奴家这就派人去寻他回来。”

    田思忠没办法,只好把御酒停放在一旁,命人看守。

    秦夫人一面派人去寻找秦大人,一面把田思忠等人请到客厅用茶。

    “夫人,秦大人哪里去了?下官身负皇命,不能耽搁。不知秦大人要多久才能回来?”田思忠问道。

    “官人去兵部议事去了,大概晌午过后才能回来,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秦夫人说道。

    这秦夫人非同一般人物,她的心肠之狠毒与秦桧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秦夫人看到岳飞在前方打了打胜仗,皇上非常高兴,担心有一天岳家军气势越来越大,官人无法驾驭,于是,一个歹毒的念头在心里酝酿。

    “四太子和老狼主对我们夫妻恩重如山。我们答应要好好报答四太子和老狼主,现在报答的机会来了。皇上不是犒劳岳家军三百坛御酒么?我何不在这酒里做文章?要是岳家军吃了御酒之后全都死翘翘,四太子不就可以挥军南下夺取宋室江山?到时候长江以南这一大片土地全都是我官人的势力范围。对!就这样,我把田思忠的人调开。然后趁机在每坛酒里放上毒药,等到岳家军喝了,我就大功告成了。”王氏想到这里,心中暗自欢喜。她把从金国带回来的鹤顶红统统拿出来。把贴身的两个丫鬟全都叫来,对她们说道:“这里有两瓶御酒酒精,非常珍贵。三百坛酒岳家军不够,只有加上酒精才能管用。你们把这两瓶酒精分别倒在三百坛酒里,然后加封。记住,此事要秘密进行,千万不要张扬出去,这可是皇上御赐的酒精。”两个丫鬟听了,信以为真,她们拿着那两瓶毒药径直去了。

    为了调虎离山,秦夫人把田思忠和所有看守的官差全都请到屋子里喝酒,自己代表秦桧向他们敬酒。

    “田大人,各位官差,此去潭州山高路远,辛苦你们了,我代表官人敬各位一杯。岳家军、韩家军此次潭州作战劳苦功高,你们要代表皇上好好犒劳众将士们。”王氏一边说,一边向田思忠等人敬酒。盛情难却,却之不恭,田思忠和官差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氏虽然不会喝酒,为了表示诚意,她也喝了三杯。

    田思忠等人非常感谢秦夫人的款待,但是皇命在身,他们不敢多喝。晌午时分,还不见秦大人回来,田思忠心里惴惴不安。

    “夫人,晌午到了,秦大人怎么还没回来?”田思忠问道。

    “也许下人还没有找到他,再等一会儿吧!我想,应该快回来了。”秦夫人挽留道。

    “不能再等了,请夫人代表秦大人替我们亲自加封吧!”田思忠说道。

    “这——这怎么使得?我一个妇道人家,怎敢管你们男人的大事?还是再等等吧!”秦夫人故意说道。

    田思忠只好又坐下等待,他的心里诚惶诚恐。

    “你们几位去外面看好御酒,不要把酒坛打破了。”田思忠吩咐道。几位军士答应一声去了。

    “官爷,再喝一杯吧!”秦夫人走上前去拦住几位军士,客气的说道。

    “秦夫人,不用再劝了,他们已经喝得够多了。”田思忠说道。

    秦夫人来到门口,看到两个丫鬟已经把事情办妥了,心里也就安心了。她回过头来对田思忠说道:“田大人,他们几个去看守御酒,你就再喝两杯吧!”

    “谢谢夫人。喝酒误事,不喝了,留着下回再喝。”田思忠说道。

    秦夫人也不再勉强,她径直去了里屋。两个丫鬟把空瓶子交给夫人,夫人叫她们先在屋子里休息,什么都不要做。

    再说田思忠在客厅里又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秦大人回来,只好再次恳求秦夫人代表礼部加封盖印。

    秦夫人此时不再推脱,因为该做的都做了,只有尽快把他们打发走才能心安理得,要是引起他们怀疑,事情就不好办了。

    “好吧!田大人,看在你等了这么长时间,我就只好越俎代庖了。日后如果秦大人怪罪,皇上追究,还请田大人代为禀明实情。”秦夫人说道。

    “这个自然,夫人只管加封印就是。”事已至此,田思忠只好一力承当。

    秦夫人于是和田思忠一起出来,来到走廊边,亲手给三百坛御酒加了封印。

    田思忠带着官差押运着这三百坛御酒离开秦府。

    再说秦夫人送走田思忠等人,来到里屋,对两个贴身丫鬟说道:“今天辛苦了你们二位,我代表老爷给你们每人赏银五十两,你们拿去给家里人花销吧。”说罢从箱子里拿出一百两银子,给她们每人五十两。

    两个丫鬟跪下磕头,千恩万谢。

    秦夫人又把自己给老爷准备的糕点拿出来,给她们每人一块。两位丫鬟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接过来立刻狼吞虎咽起来。谁知道,糕点尚未吃完,两位丫鬟突然七窍流血而死。

    秦夫人叫来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秦府的管家,雇了一辆马车,把两个丫鬟用麻布裹着装上马车。管家亲自驾车出城,把麻布袋扔进了钱塘江回来复命。王氏亲自动手,把房间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切都是悄悄的进行,秦府的所有家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傍晚时分,秦桧坐轿回来,进了家门,四处张望,不见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好奇的问道:“夫人,春桃秋菊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见她们做事?”

    秦夫人淡淡一笑说道:她们二人在我房间里偷东西,被我发现,她们跪下求我不要声张,她们愿意分文不要的离开秦府。由于她们做贼心虚,悄悄地从后门溜了。我派管家去追了一程,没有赶上,也就只好便宜她们二人了。”

    秦桧见夫人如此说,也就不再深究。(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八章:牛皋负气砸酒坛

    话说田思忠等人押着慰问品和粮草日夜兼程赶往潭州。一路上关山重重,田思忠暗中嘱咐将士们小心押运,千万不要把三百坛酒摔坏了,这可

    是最重要的慰问品,无论遇到山贼还是水寇,一定要拼死保护。众军士领命,一路上格外小心。

    这一路上还算太平,因为前不久岳家军刚刚从此经过,那些山贼水寇都早已望风而逃。田思忠暗自庆幸。很快到了潭州地界,那几个岳元帅派

    去京城的差人前面带路,田思忠很快来到了潭州。

    岳元帅听说劳军的御酒和粮草到了潭州,心中大喜,急忙差人去水口把韩世忠元帅请到城里来一起接旨。田思忠把御酒、粮草送到了教场,命

    令属下小心看守,等岳元帅、韩元帅前来清点交接。自己骑马进城宣旨。

    田思忠来到帅府,只见岳元帅和韩元帅都在帅府,心中大喜,大声喊道:“圣旨到——岳飞、韩世忠接旨——”

    岳飞、韩世忠齐刷刷跪下领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讨大元帅岳飞、韩世忠,洞庭剿匪,立下奇功,朕心甚慰,特赐御酒三百坛,金银财帛若干犒劳三军,希再接再厉,

    一举平寇。钦此!”田思忠宣读完圣旨,岳飞、韩世忠听了大喜,连忙领旨谢恩。

    岳元帅和韩元帅陪着田思忠一起来到校场,双方交接粮草和慰问品,田思忠和岳元帅一一做了清点。“二位元帅,我知道这三百坛酒不够

    将士们享用,不过,这是皇上的一片心意,虽然少了点,可以去民间买一些酒来冲兑这御酒”田思忠说道。

    “田大人说的是。鹅毛虽轻情意重,请田大人回去转告皇上,就说岳飞、韩世忠代表三军将士谢谢了。我们一定不负皇上的重托,彻底剿灭洞

    庭湖匪患。”岳元帅说道。

    再说牛皋听说皇上派钦差送来几百坛酒犒劳将士们,心中好不快活?他一阵风似的跑来,看到校场摆着一排排御酒坛子,忍不住馋虫爬了上来

    “这酒的确是好东西,喝一口,精神抖一抖;喝一杯,精神不疲惫;要是喝上七八盅。走起路来一阵风。嘿嘿,这可是皇上钦赐的好酒,我老

    牛今天可要大醉一场。”牛皋想到这里,心里偷偷的乐。

    牛皋来到那御酒跟前,只觉得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好香好纯的御酒,待我先打开看一看、尝一尝。”牛皋心里寻思着。他看着岳元帅、韩

    元帅和田思忠在那边清点粮草,不管三七二十一,顺便将一坛御酒的泥头封印打开,忽然一阵浓烈的酒气冲入七窍。穿入大脑,霎时间,只觉

    得头脑一阵一阵的的疼痛起来。牛皋心中暗想道:“这是什么酒?为什么我老牛喝了半辈子酒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酒味有点异常。待我先试

    探一下,再喝也不迟。”这牛皋是一员福将。鬼见着他都会让路。这酒有些诧异他已经感觉出来,只是这是皇上钦赐的御酒,他不敢怀疑酒中

    有毒。

    牛皋虽然有点鲁莽毛躁,但大事来了他一点都不糊涂。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牛皋决定找人尝尝御酒。他来到那个赶车的差人面前,微笑着说

    道:“兄弟可否会喝酒?”那差人平日里是一个酒鬼。见牛皋问起,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实不相瞒,喝酒是我的嗜好,三天不喝酒,全身

    都发抖,不吃饭可以,不喝酒难受。”

    “这里有御酒,想喝你就喝吧。”牛皋说道。

    那差人听了欣喜若狂,感激的说道“若是老爷肯赏小人酒喝,那是小人的福分。小人谢谢将军了!”牛皋道:“都是自家兄弟,不要客气。只

    是没有家伙什盛酒。”那差人立刻说道:“小人出门的时候早准备了家伙什,就是希望随时可以派上有场。”

    牛皋接了瓢,便去坛里舀了一瓢,递与那差人道:“快些喝了,喝完了再再赏你一瓢。”那差人是个贪杯的,说道:“多谢老爷!”接过来,

    两三口就喝完了。不喝犹可,这酒一下了肚,霎时间,一交跌倒,满地乱滚,不多时,七窍流血而死!牛皋见了大惊,喊道:“我等血战疆场

    ,九死一生,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这昏君名为犒劳我们,其实是想用毒酒毒死我们。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昏君?!”牛皋一边喊,一边拿起两

    条锏来,将这三百坛御酒尽皆打碎。军士着急,忙来报知岳元帅。岳元帅吩咐令牛皋上来。牛皋走上来,大叫道:“元帅先把钦差杀了,然后

    进都面圣,他为什么将药酒来药死我们?”岳元帅问道:“何以晓得是药酒?”牛皋道:“那差人吃了,顿时七窍流血而死!所以小将一时气

    愤,将御酒全部打碎了。”岳元帅问道:“还剩得有没打破的酒坛子么?”牛皋回道:“没有,因为我气不过,所以全部都打碎了。”岳元帅

    听了大怒,喝叫左右。“把牛皋绑去砍了!”韩元帅叫道:“且慢!”于是向岳元帅说道:“若不是牛将军打碎酒坛,我等尽遭其害,所以牛

    将军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田思忠见此情景也是暗中庆幸,趁机说道:“岳元帅,下官知道你治军严明,但是牛将军识得酒中有毒,不但救了元帅和三军将士,也救了下

    官一命。他的确是如韩元帅所说:不但无罪,而且有功。恳请岳元帅饶恕牛将军。”岳元帅说道“既然二位说情,吩咐与我把牛皋赶出营去!

    ”牛皋道:“我是要跟随元帅,不到别处去的。”岳元帅道:“我这里用你不着,快快走出去!”牛皋再三恳求,岳元帅只是不留,牛皋只得

    上马去了。

    岳元帅面向田思忠问道:“这酒是何衙门造的?”田思忠道:“这酒是工部官儿制造的,解到礼部衙门加封。因秦大人有事,久等不回,这酒

    是秦夫人加封。下官领出之后,一路解来,中途并无差迟。”岳元帅道:“钦差大人先请回京复旨。待本帅平了洞庭贼寇,立刻回京面圣,查

    究奸臣,以正国法,再去扫北便是。”田思忠答应一声辞别二位元帅,起身回京。(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九章:牛皋修道碧云山

    二百五十九章:牛皋修道碧云山

    话说牛皋一气之下离开了军营,出了潭州城,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举目无亲,他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安身。他想起自从跟着岳大哥南征北讨,一路上立了多少汗马功劳,本以为将来能够扬名立万,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想起对他寄予厚望的母亲,想起朝夕相处的众兄弟们,忍不住心中悲伤,哽咽起来。

    再说牛皋被赶走,岳元帅心中也不好受,就像刀割似的一阵阵痛。不是他狠心,而是当着钦差大人的面,他不得不做做姿态,一来是为了保护牛皋的生命安全,二来也好让钦差回去有个交代。送走田思忠和所有官差,岳元帅立刻派人去追赶牛皋,那些人追了一程,四下寻找,不见牛皋的踪影,没办法,大家只好回来回复岳元帅。岳元帅听了,心中不是滋味,他想起了和牛皋一路走来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想起他那豪爽的性格,想起他醉酒破十万番兵,单枪匹马冲出金营催粮,临安平贼等等,不由得一阵伤悲。“牛皋是一员福将,总是关键时刻立下奇功。要是有他在,破杨幺也许更为轻易。唉——兄弟啊!兄弟,你不知道哥哥的良苦用心,希望你不要怪罪哥哥,哥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岳元帅心里自言自语。

    再说那牛皋一路行了几十里,只觉得腹中空空,四肢无力。他坐下来歇了一会儿,四处张望,并不见附近有村落。只见前面有一座大山,山里树木葱茏,景色怡人。牛皋强打起精神走了过去,肚中饥饿难耐,实在有点熬不住了,牛皋于是在山中采摘野果充饥。他在林子里一边走。一边寻找野果,走到一处绿树掩映的好去处,只见一个青衣道童立在林下,那道童看上去十二三岁,一脸稚气,却有仙风道格。

    牛皋走上去客气的叫声:“这位小哥,这山上可有寺院?”那道童仔细打量了一眼牛皋,只见牛皋穿着盔甲,身板壮实,脸色黝黑。眉毛胡子倒竖,站在那儿就像一尊门神,吓得不敢吱声。

    “请问小哥,这山叫什么山?山中可有寺院道观?”牛皋再次问道。

    那道童见牛皋人虽然长得粗鲁些,说话倒是颇有礼貌,也就不再害怕。他本想告诉实情,突然想起师傅常说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逢人但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虽然不能以貌取人。但慎重一点总有好处。有些人看似道貌岸然,其实是满肚子男盗女娼;有的人看似一脸慈祥的微笑,其实是笑里藏刀。

    “请问老大哥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为什么这身打扮?”道童疑惑的问道。

    “我叫牛皋,是岳元帅帐下先锋统制。从潭州而来,一路走来,只觉得肚子饿了,于是进山采些野果充饥。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小兄弟。”牛皋说道。

    那道童听了‘牛皋’这个名字,欣欣然道:“你真是牛将军么?这就巧了,我在这里等的人正是牛将军。”牛皋听了大吃一惊:“你在这里等我?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难道你能掐会算?”那道童诡谲一笑说道:“不是我能掐会算。而是我师父。此山名叫碧云山,并无寺院。只有我师父在此山中修炼。我师父道法精通,有呼风唤雨的本能,他还会撒豆成兵之术。”牛皋问道:“你家师父姓什么?叫什么名字?”道童回答道:“我家老祖姓鲍名方。早上对我说道:‘你可下山去,有一骑马将军叫做牛皋,倘若他到来,你可引他来见我。’将军,你真的姓牛么?”牛皋哈哈大笑道:“我正是牛皋!如假包换的牛皋。有劳小兄弟带我上山去见你师父。”

    那道童高兴道:“既然如此,请牛将军跟我来。”牛皋虽然不知老道是何方神圣,但能算出他今日到来,一定神通广大。正好肚子饿了需要补充,于是二话没说跟着道童上山去了。

    来到山上,只见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洞口挂着一面绿色门帘。牛皋进了洞门,见了老祖说道:“道长,牛皋向你请安了。我肚中饥饿难耐,可有酒饭,拿些来与我充饥。”老祖听了,叫道童拿出些素饭来与牛皋吃。老祖问道:“将军因何事到此荒山?”

    “唉——别提了,我的一片好心,我大哥岳元帅却当作驴肝肺,他把我赶出军营。”牛皋于是将酒中有毒,一气之下打碎酒坛、被岳元帅赶出之事说了一遍。老祖听了淡淡说道:“原来为此!岳将军的确有点不近人情,不过,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御酒是皇上钦赐的,你打碎酒坛就是目无皇上,这可是大罪。要是不把你赶走,皇上就会拿你治罪。你说酒中有毒,谁能证明?你把酒坛子都破了,没有了毒酒就没有了证据。牛将军,你做事太鲁莽了,至少也要留几坛子酒作证据。”牛皋听了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哥问我还有没有保全的酒坛子,原来是为了保留证据。嗨——牛皋啊!牛皋!你真是猪脑子!怎么没想到这一层?”事到如今,牛皋只能自怨自艾。“将军今欲何往?”鲍方老祖问道。牛皋无奈一笑,说道:“离开了岳大哥,我就是流浪儿,无处可居。”老祖听了说道:“既然你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你我今生有缘,何不随贫道出家,倒也逍遥快活?”牛皋心中暗想:“我与大哥立下许多功劳,昏君反要将药酒来害我们。不如在此山中出家,无拘无束,将来老死山中,还落得个善终。”牛皋想到这里,拿定了主意,连忙跪下道:“弟子牛皋情愿跟着师父出家,不问红尘俗世。”鲍方老祖听了说道:“你既然愿意出家,就要遵守清规戒律:一要戒酒,二要除荤,三要戒情戒色,方可出家,你能做的到吗?”牛皋说道:“弟子谨遵师命,件件皆依,不过略吃些薄酒总该可以吧!”老祖听了,脸色突变,说道:“既要吃酒,快到别处去吧!贫道这里不欢迎。”牛皋见鲍方老祖生气了,一叠连声道:“师父莫怪,弟子以后戒酒就是了。师父要弟子怎么做?弟子一一照办。”老祖听了说道:“既然你全都答应,可跟我来。”牛皋于是跟了鲍方老祖来到山下。老祖便叫牛皋将马笼头鞍辔卸下,大喝一声,那马飞也似上山去了。鲍方老祖又命牛皋卸下盔甲,来到山下一井边,说道:“牛将军,你如果真的愿意出家,你就把盔甲鞍辔都放下去。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牛皋听了二话没说,将盔甲鞍辔扔到井里,然后跟着鲍方老祖上山去了。

    两人来到山洞,老祖叫牛皋先坐下歇息,过了一会儿,老祖拿出一身道袍,一块方巾,一把戒尺来到牛皋面前,说道:“牛皋,我今收你为徒,取名“悟性”,从今以后你要潜心修道,不要记挂身外之事。如果你违反道家规矩,我随时可以把你赶下山去。”牛皋听了唯唯诺诺。老祖把道袍交给牛皋,牛皋换了道袍。把身上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看我这身装扮,简直就像一个火烧道人了!”鲍方老祖看到牛皋天性率直,打心底里喜欢。从此以后,牛皋在就在碧云山做了道人,潜心修道。且按下慢表。(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章:探君山岳飞遭劫难

    话说杨幺这一日与屈原公商议攻打潭州之事,军师奏道:“臣有一计,再命王佐去请岳飞来看君山,就说有路可以上君山宫殿。他若来时,四面放火,将那岳飞、王佐一起烧死,内外大患尽除。倘王佐推托,即将他家小收押做人质,他自然肯去。”杨幺听了大喜,传旨宣王佐上殿。王佐来到大殿,杨幺便将此计说与王佐。王佐奏道:“前者岳飞赴会,被他走脱。如今再去骗他,如何肯信?”杨幺道:“你不是和他是结拜兄弟吗?为什么不肯前往?难道前次是你故意让他逃脱?”

    王佐听了,慌忙跪下奏道:“微臣对大王忠心耿耿,要是心存异心,天打雷劈。前次让岳飞逃脱,是因为岳飞早已做好了接应的准备。那岳飞知道前次上当了,这一回一定又会做好应对准备,也许我们会引狼入室,到得那时偷鸡不成蚀把米。大王,请你三思而后行。”

    “爱卿的顾虑没错,只是现在把岳飞引到君山是我们最好的办法,成败在此一举。我和军师早就计划好了,爱卿只管前去就是。见着岳飞怎么说,那是你的事情,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把岳飞带来就是。”杨幺说道。

    王佐还想推脱,杨幺吩咐手下把王佐的家小带进宫中,名为保护,实乃人质。王佐看到家小被扣押,只好前去潭州。他坐船来到潭州城下,对守城军士说知,进了城,来到帅府。军士报进营中,岳飞出来迎接进帐,见礼毕,王佐说道:“前日之事,都是屈原公设下的计谋。愚兄一无所知。今日前来,一来是向兄弟赔罪,二来有事告知。”王佐说罢拿出洞庭湖的军事布防图和进攻君山宫殿的路线图交给岳元帅。岳元帅看了,一脸兴奋。王佐说道:“杨幺逆天而行,做事优柔寡断,上次兄弟逃脱,他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怀疑我与兄弟私通,把蛇盘山大败推到我的头上。现在,杨幺对我不再信任。今天我在湖里出巡,家将来报,杨幺拿了我的一家老小,还要捉拿我,没办法,我只好腆着脸来潭州求兄弟帮忙,攻打君山,救出我的家小。“岳元帅听了将信将疑,问道:”大哥。你要我们攻打君山,就凭这张图?要是杨幺早有防范,我们岂不进退两难?”

    “贤弟要是不放心,今夜三更时分。我们俩同去君山观看,湖内有条暗道可上君山宫殿。若大哥看明此路,杨幺指日可破。”王佐说道。岳元帅听了,觉得可行。于是慨然应允。

    “贤弟,记住!三更时分,我在东木耳寨等你。”王佐说罢告辞而去。

    岳元帅召集众统制前来帅府。他把王佐献图,相约夜探君山之事说与众将听。众将听了说道:“王佐来请私看君山,决非好意,元帅不可轻往!”岳元帅说道:“本帅已经答应了,岂有不去之理?再说,王佐所说是真是假还不清楚,我这一去,正好可以弄清楚其中缘由。”

    “元帅如果真的要去,也要做好充分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佐的家眷被杨幺挟持,为了保全家人性命,他一定会死心塌地的替杨幺办事。今天他之所以来邀请元帅夜探君山,也许是杨幺和那个屈原公的诡计,就像上次一样,元帅不能不防。”诸葛英说道。

    “但凭王佐一面之词,我不会轻易相信,如果不去,我就会失信于人,更说明我岳飞怕了他们。今夜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再兴兄弟,我修书一封给韩元帅,辛苦你去水口跑一趟,约他前来接应。张保、张宪、岳云、杨虎,你们四个跟我一同前往。其余的看好潭州城,谨防杨幺的人马夜袭潭州。”岳元帅说道。

    众将领命,各自准备去了。

    且说岳元帅带着张保、张宪、岳云、杨虎骑马出了潭州,来至东耳木寨。喽啰禀报王佐,王佐听了心中高兴,连忙率领家将来到寨门口迎接,他们把岳元帅五人接到大寨,稍坐片刻,寒暄几句,王佐便带着他们前往君山。行至七里桥,岳元帅对杨虎说道:“你在此把守此桥,以防贼人毁坏桥梁,断我归路。”杨虎领令守在七里桥。岳元帅和张保、张宪、岳云跟着王佐继续往君山而去。

    杨虎守在七里桥,心中暗想道:“如此大桥,怎么会毁得了?我且躲在石碑之后,看有何人来毁坏此桥。”于是将身往石碑后躲藏,睁着眼睛观看周围动静。果然没过多久,只见湖里有一个人驾着一艘小木船,依依呀呀的摇了过来。那人不是别人,而是杨幺手下副元帅高老虎。高老虎奉了杨幺命令前来拆毁七里桥。他划着小木船来到桥边,将船泊岸,然后上了岸,船上有几个喽啰,手里各自拿着家伙什。高老虎坐在石碑上,吩咐军士们一齐动手,将桥拆毁。杨虎躲在暗处心中寻思道:“岳元帅真是神机妙算,没想到真的有人破坏七里桥。”杨虎悄悄摸到高老虎背后,手起一鞭将高老虎打死!众喽兵见主将被打死,连忙下船逃命去了。

    再说岳元帅四人跟着王佐上了君山,正在偷看之际,只见四面火箭齐发。君山左右前后,预先堆满干柴枯草,火箭落下,登时烈焰飞腾,火光冲天。岳元帅和张保、张宪、岳云被困在烟火之中。 他们在火焰之中无法分清彼此,只好不顾性命的冒烟突火冲下山来。岳云在烟雾里遇着王佐,以为是父帅,二话没说一把抱住,当先走马前行。岳元帅在火中突围出来,眼睛都熏得红肿不堪,再看张保、张宪也分别突围出来,他们俩被火烧得焦头烂额。“元帅,看到岳云贤侄没有?”张宪问道。

    岳元帅摇摇头,再问张保,张保也说没看见。

    “你们俩赶快去水口,我去找找岳云。”岳元帅说罢又冲了进去。但见烈火冲天,烈焰腾腾,就是有人也早已烧成焦炭。突然有人大喊:“元帅快出来,岳云公子早已出来了,他已经去了水口。”岳元帅听到叫喊又冲了出来。

    张保、张宪护着岳元帅来到水口,只见那杨虎匆匆赶来,遇见了岳元帅急叫道:“大元帅,那边去不得!七里桥已被他们拆断了!

    杨幺正带着人马在那里拦截。”

    岳元帅停了下来,再看身后,只见杨幺手下屈原公带着几千喽啰随后掩杀过来。进退无门,岳元帅看着一望无际的湖面忍不住叹息:“唉——没想到金兀术几十万大军未曾难得到我,今天居然落到如此地步!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给我指条道路吧。”

    正在这危急关头,忽见韩二公子驾船而来,叫道:“大元帅请上船。”

    岳飞看到韩彦直驾船过来,欣喜若狂,带着张保、张宪匆匆上船。等到杨幺和屈原公的兵将赶来,岳元帅几个早已脱离了险境。韩彦直把岳元帅三人送上岸,来到王佐寨门口,只见岳云把王佐捆在马上。岳元帅说道:“岳云,他是你王佐叔父,快放他下来。”岳云听了,只好把王佐放下。

    王佐来到岳元帅跟前跪下请罪:“岳元帅,你处罚我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差点害了元帅和几位将军性命,我罪该万死。”岳元帅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知道哥哥遇到难事了,不怪你。哥哥要是听我一句劝,早点弃暗投明,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哥哥回去之后好好考虑,我们就此别过。”岳元帅说罢带着四将离开了东木耳寨返回潭州。(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一章:伍尚志设计火牛阵

    话说王佐回到寨子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想起两次加害岳飞,岳飞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对他好言相劝,把他还是当做哥哥看待,如此宽阔的胸襟,实在令人佩服。而杨幺却不同,自己一心一意为他卖力,他却恩将仇报。“这个杨幺和军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枉我对他们一心一意,他们不但没有好好对待我,反而拿我的家人做人质逼我就范,如此心胸狭窄,怎么能成大事?”王佐思来想去,总觉得岳飞比他们二人要光明磊落得多。他想起杨幺和屈原公想把他和岳飞一起烧死,气就来了,他的心中愤愤不平。

    “大王,不是我不仁,而是你们对我不义,如果日后你们遇到什么为难之事休怪我见死不救。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王佐心中自言自语道。

    “侯爷,你的一家老小还在君山,要不要把他们接回来?”家将在门口问道。王佐听了霍地站起来,他想起一家老小性命,立刻出门带着两个手下赶往君山见杨幺。来到大殿,只见杨幺和屈原公两人在大殿密谋。王佐上前见礼已毕说道:“大王,微臣按你的吩咐把岳飞带到君山,你们火烧君山,没有把岳飞等人烧死,让他逃脱了,这应该不能怪我吧!我已经尽力了。求大王将我一家老小放了,让我带回东木耳寨一家团聚。”

    杨幺、屈原公听了,无话可说,这次让岳飞逃脱的确不能怪王佐办事不力,而是他们计划得不太周全。看来王佐是内奸的嫌疑可以排除,到底谁是内奸?屈原公怎么想也想不到此人是谁?

    “王爱卿,这次虽然没有拿住岳飞,至少也把岳飞等人烧得焦头烂额,你这次立下了大功。孤家会给你记下大功一件。之前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请爱卿不要放在心里。你可以领着家人回去了,孤家还要送你黄金一百两,锦缎十匹以资鼓励,希望爱卿日后多立战功。”杨幺说道。

    王佐跪下参拜谢恩。杨幺吩咐手下把王佐的家人请到大殿,并且把黄金,锦缎全部拿来。王佐带着家人和杨幺的奖赏回了东木耳寨,按下不提。

    再说杨幺第二次想置岳飞于死地没有成功,心中闷闷不乐,忽见一个喽罗上来禀报:“启禀大王。今有德州王崔庆奉旨带兵前来。”杨幺听了大喜,连忙叫来军师屈原公一起商议。

    “军师,现在各路援兵俱已到来,我们可以发兵攻打潭州了。我要活捉岳飞,替我的父母兄弟报仇。”杨幺说道。

    “既然援兵已到,大王可以命令伍尚志发兵攻打潭州。这伍尚志的三军现在就在离潭州不远。不过,岳飞手下能人众多,能不能一举拿下潭州,要看伍尚志的本事了。”屈原公说道。杨幺于是命令伍尚志率兵攻打潭州。伍尚志领命,伍尚志领命,率领喽罗来到潭州城下讨战。

    守城军士看到杨幺的大军前来攻城,慌忙来到帅府禀报岳元帅。岳元帅闻报,带领众将出城,摆成阵势。

    但见伍尚志威风凛凛,相貌堂堂。手抡方天戟,坐下银鬃马,大声叫道:“来将莫非岳飞么?”元帅答道:“正是本帅!你是何人?为何与朝廷作对?”伍尚志说道:“我是通天大王麾下官拜大元帅伍尚志是也!”岳元帅劝说道:“看你相貌魁梧。象个好汉,何故甘心助纣为虐?何不改邪归正,建不世之功,封妻荫子,名垂青史?”“什么是助纣为虐?什么事名垂青史?我家大王胸怀天下百姓,均贫富、等贵贱,而那个赵构不顾中原百姓死活,只管自己快活。牛头山之战、黄天荡之战,金兀术几十万人马只剩下几万人马,本来可以收复失地迎回二帝;可那个昏君却主张议和,迁都临安,偏安一偶,你说,摊上这样的昏君,大宋会有希望吗?我堂堂汉人大国,居然被新兴起的一个女真族小国欺侮,我们这些大宋子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先祖?岳元帅,你是个明事理的人,难道这些你也看不出来吗?”伍尚志反问道。

    “我岳飞的一腔热血只知道精忠报国,赶走番邦侵略,给天下老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你们纠集暴民,与朝廷对抗,弄得大宋江山支离破碎,天下百姓流离失所,这都是你们这些山贼水寇造成的。伍尚志,弃暗投明吧!倘不知悔过,一旦有失,岂不可惜?”岳元帅说道。伍尚志听了大怒道:“岳飞,休要摇唇鼓舌,有本事我们手上家伙见高低。”说罢,举起画杆方天戟,劈面刺来。岳元帅摆动沥泉枪架开画戟。两个厮杀在一起。三军将士擂鼓呐喊,但见两人枪來戟往,两马交错。岳飞挺起沥泉枪大显神威,那枪一招一式不离伍尚志胸前方寸左右,就像金龙舒爪。伍尚志也非一般人物,他的画戟一招一式向岳元帅心窝刺去,好比银蛇起伏。两军将士看得摇旗呐喊,鼓声急促响起,两人越战越勇。一直大战到百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败。天色已晚,各自收兵。

    伍尚志回山,见了杨幺奏道:“岳飞本事高强,不可力敌,只可计取,臣有一计可以打败岳家军。”杨幺听了急忙问道:“大元帅有何妙计可以打败岳飞?说来听听?”“微臣要水牛三百只,用松香沥青浇在牛尾上,牛角上缚了利刃。临阵之时,将牛尾烧着,那水牛负痛,自然往前飞奔冲出。岳飞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想到我会用火牛阵来冲锋。到时候宋军猝不及防必然大败,我再趁着宋军大乱,率兵掩杀过去,必然将岳飞等擒获。”杨幺闻言大喜,即传旨取齐水牛,交与伍尚志。伍尚志带了水牛回营,当晚准备停当。

    次日,伍尚志将火牛藏于阵内,一马当先,照样来到城下讨战。城内岳元帅率领众将出城迎敌。两军尚未交锋,伍尚志命令军士将火牛烧着,让开一条路来。那水牛尾巴烧着了,疼痛起来,拼命的往宋军阵地飞奔,牛角上的尖刀,锋利无比,火牛所到之处,宋军非死即伤。岳元帅见伍尚志运用火牛阵冲锋,势不可挡,连忙鸣金收兵。众将士一齐往回撤,那水牛负痛,乱撞乱冲,如排山倒海之势,

    这些军士但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飞奔入城,跑得慢的被火牛踩成肉酱,惨不忍睹。

    宋军进城之后,将城门闭上。城外人马被火牛冲死不计其数。自从征战以来,这次遇上了真正的对手,岳元帅心中优闷。伍尚志见岳元帅大败进城,鸣金收军。

    过了一夜,伍尚志又来城下来讨战。岳元帅吩咐将“免战牌”挂出,再思退敌之计。

    伍尚志看到岳元帅在城墙上高挂着免战牌,忍不住哈哈大笑:“都说岳飞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有勇有谋,没想到才吃了一次败仗,就变成了缩头乌龟。看来,这岳飞也是个徒有虚名之徒,无能之辈。城墙上的听着:岳飞只败一阵,不敢再战,是一只缩头乌龟,他不配做什么元帅!你们回去转告岳飞,叫他另请高明与我一战。”伍尚志在城外喊了半上午,也不见岳飞出来,万般无奈,只好命令军士拔寨收兵,上山来见杨幺,将火牛阵打败岳飞之事一一说了。杨幺听了大喜。“今岳飞闭了城门,挂起‘免战牌’,微臣骂了半上午也不敢出战,请大王定夺。”伍尚志说道。杨幺说道:“元帅辛苦了,既然岳飞不敢出战,姑且让他多活几天。孤家和军师另思破城之策。”(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二章:公主劝降伍尚志

    话说伍尚志用火牛阵在潭州城外大破岳家军,岳家军高挂免战牌,伍尚志回君山禀报杨幺,杨幺欣喜若狂,为了对伍尚志表示嘉奖,杨幺决定给伍尚志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爱卿辛苦了,孤家有一公主,长得还算标致,有意招卿为驸马,可于今晚成亲,不知爱卿意下如何?”杨幺说道。伍尚志听得此言,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

    当日,君山之上热闹非凡,伍尚志忙着张罗与公主的婚事,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吩咐军士们加紧防护。杨幺吩咐内侍在宫中张灯结彩,置办酒席。屈原公运筹帷幄之中,他想趁此机会放长线钓大鱼清除内奸。王佐听说伍尚志被杨幺招为驸马,又听说岳家军大败,他准备了一份礼物前来君山恭贺。那一天,群臣为了巴结伍尚志,无不送上贺礼。

    晚上,君山宫殿灯火辉煌,杨幺在大殿替公主和伍尚志举行拜堂仪式,宫女们给公主梳理打扮好之后,簇拥着公主出来,就在大殿上,伍尚志和公主拜了杨幺,然后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杨幺赐众臣喜宴筵席。伍尚志陪同群臣一直饮酒至更深方散。伍尚志本来海量,这一夜,他不敢多喝,因为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新娘子还在洞房等着他喝合卺酒。送走客人,伍尚志回转宫中,欣欣然进了洞房,原以为新娘子等得焦急了,一定会迫不及待。没想到掀开红盖头,只见新娘子双眉含冤,两泪交流,粉嫩的脸上如同梨花带雨。伍尚志并不知道新娘子为何眼泪双流,还以为是娇羞怕丑。他走上前去温存的说道:“公主,如果你认为嫁给我觉得委屈,可以求大王收回成命,为什么你拜堂之前不反对?现在我们俩已经拜了天地。要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公主,不要害羞,做女人总会有这么一回。夜深了,我们喝了合卺酒安寝吧!良宵苦短,请公主不要犹豫。”伍尚志说道。

    公主听了哭得更加伤心。

    “公主,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在新婚之夜难过?”伍尚志疑惑不解。

    公主没有说话,只是哭泣。伍尚志见此情景,吩咐侍女们全都退下,然后缓缓地来到公主身边,正要伸手过去安慰。只见公主霍地站起来,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佩刀指着伍尚志说道:“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伍尚志见此情景,大吃一惊,他赶紧打住脚步,愕然问道:“公主,你是大王的女儿,大王亲自为我们举办婚礼,难道你还不知足吗?我伍尚志虽然不能呼风唤雨。但也算是个人物,公主嫁给我并不吃亏。为何还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伍尚志配不上你?”

    “我知道将军是个人才,但是你不思报国,却在这洞庭湖一带助纣为虐。嫁给你玷污了我的列祖列宗。”公主说道。

    “公主怎出此言?我帮助你爹打江山,你应该感谢我,为什么还如此说我?难道你不是公主?”伍尚志问道。

    “算你猜对了。我本来就不是杨幺的女儿,我姓姚。我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只有一个表哥,我们俩要想成为夫妻。除非我表哥亲自做主。如若将军不答应,小女子情愿一死。”公主说道。

    伍尚志听了,只觉得一头雾水,这公主不是杨幺的女儿,为什么杨幺要把他当女儿抚养?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公主,放下手中的刀,有话慢慢说,我伍尚志并不是那些好色之徒,如果公主不答应,我决不会勉强。”伍尚志一脸真诚的说道。

    公主听了伍尚志一席话,知道他也是个有血性的男子汉,他说话一定算数,于是放下手中的佩刀坐了下来。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妾身姓姚,家住相州附近,十多年前,杨幺将我父母、兄弟全部杀了,抢劫了我家的所有财物,那时候妾身只有三岁,躲在草垛里幸免一死。为了报杀害全家人的血海深仇,我悄悄地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镇子,可怜兮兮的站在他们面前,求他们收留。杨幺见我长得可爱,便收养了我。他曾经问我的家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我说一家人都死了,也不知道家在哪里。当时我还小,说那些话杨幺完全相信。长大之后,我更不敢提起此事,因为杨幺的势力越来越大,我一个弱质女流根本无法报此大仇。现在,我表哥来了,他是一个大英雄,我想,他一定会帮我报此大仇。”

    伍尚志听了公主的一番话,才知道杨幺原来是一个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强盗,他打着‘均贫富、等贵贱’的旗号只是为了网罗人才。“公主,你说你表哥来了,他是一个大英雄,他到底是谁?能不能告诉我?我也好去求他给我们俩做主。”伍尚志说道。

    公主揩干泪水,停止哭泣说道:“我表哥就是现在的大宋元帅岳飞。你若有心,须得见他与我报了杀父之仇,方消此恨。将军仪表堂堂、威风凛凛,为何不思报国立功投奔岳元帅?若是为我好,你就听我一句劝,杨幺人面兽心,贪残暴虐,不是什么好主子,请将军早作决断,弃暗投明。”

    伍尚志听了,沉吟片刻说道:“公主之言,果然有道理。杨幺看上去道貌岸然,其实只是为了他一己之私,不是为了天下老百姓谋福利。我伍尚志再糊涂此时此刻也应该清醒了。像他这种人成不了大气候。我有心去见令兄,又怕他为了火牛阵之事对我心存怨恨,不肯见我。”

    “将军只要想见岳元帅,妾身愿意为你修书一封。我表哥心胸宽广,豁达,王佐两次设计害他,他照样把王佐看做兄弟。将军若是前去投奔,我表哥一定会非常高兴。火牛阵之事只是各为其主,我表哥一定理解。将军,为了我家的血海深仇,也为了我们俩的将来,你就痛下决心吧!”公主说道。

    “既然公主愿意替我说情,我明天就想办法去潭州见岳元帅。只是杨幺心性多疑,要去总该找一个借口。”伍尚志说道。

    “将军所言极是。只是今晚——”公主欲言又止。

    “公主放心,在没有得到你表哥同意之前我是不会冒犯你的,只是要想瞒过杨幺,还得装装样子。我们俩名为夫妻,就共处一室各自安寝,明天

    也好给杨幺有个交代。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去潭州见你表哥。”伍尚志说道。

    公主听了,觉得颇有道理,于是让伍尚志睡地铺。(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三章:牛皋下山

    话说第二天早晨,伍尚志和公主一起前往大殿拜谢杨幺。杨幺看到他们俩一副倦态,以为他们俩新婚燕尔亲热过头,也就不再怀疑。

    “父王,岳飞死守潭州,不肯出来迎战,我们一时难以得手,这该如何是好?依臣愚见,不如派使者前往潭州议和,两军罢兵息战,养精蓄锐。”伍尚志说道。

    “议和?说得轻巧。岳飞、韩世忠大军压境,志在必得,怎肯轻易罢战?驸马这是痴人说梦。”屈原公哂笑道。

    “依军师之言,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在这里等待鱼儿上钩?”伍尚志问道。

    “正是。我们在洞庭湖布下天罗地网,岳飞和韩世忠要是敢来管教他们喂洞庭湖的王八。”军师说道。

    “难道军师早已成竹在胸?”杨幺好奇的问道。

    “正在酝酿,有些眉目。”军师诡谲一笑说道。

    “大王,无需劳师动众,臣有一计,可破潭州。”旁边闪出余尚文奏道。

    杨幺听了大喜,问道:“卿家有何良策?说来听听?”

    余尚文出班奏道:“大王可传旨,命人在七星山搭一座台子,待臣前去做法。微臣的‘五雷法’可以召唤天兵天将,到时候叫他们进城去了岳飞首级回来昭告三军,岳家军和韩将军就不足为患了。”

    伍尚志听了忍不住好笑:“真是口出狂言,一个道士做法还能召唤天兵天将?照这么说,根本用不着打打杀杀,干脆派天兵天将去临安取皇帝首级不就一了百了?”

    杨幺对余尚文深信不疑,他立刻传旨,吩咐军士在七星山搭起一座高台。余尚文辞别杨幺,上坛做法。

    再说牛皋在碧云山上出家,过了几天就有些耐不住了。他这个人平时和兄弟们说说笑笑热闹惯了。那里受得这般凄凉?这一天晚上,牛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天兵天将进了潭州,说是要取岳元帅首级,他们正要动手,牛皋大喊一声惊醒了。第二天一大早,牛皋瞒了师父,偷下山。走了一会儿,进了一片林子,他觉得精神恍惚。便坐在石板上歇息。忽见一只水牛奔进树林来,那水牛尾巴烧焦了,牛角上扎着两把利刃。这是伍尚志火牛阵中逃走的,没想到竟然走到碧云山来了。。

    牛皋上前一把拿住水牛,心里寻思着:“我自从来到山上,每日吃素,实是难熬。今天天赐此牛到来,想必是送与我受用的。若不然,为什么角上还带了两把刀来?”牛皋将角上的刀解下来。那水牛已经没有精神了,只好听从命运的安排。牛皋把牛杀了。就在石中敲出火来,拾些枯枝干柴生起火来,他把牛肉烤得半生不熟的就大吃起来。

    “真是一顿美餐!只可惜没有美酒。”牛皋感到有点惋惜。

    牛皋正吃得饱饱的。打着饱嗝,忽见小道童走来叫道:“师兄,师父在那里叫你,快去。快去!”

    牛皋听了赶紧上山,进洞来见老祖。老祖问道:“牛皋,你既然出家。为何的瞒着我开荤?我这里用你不着,你依旧下山去助岳飞,擒捉杨幺吧!”牛皋跪下叫声:“师父!徒弟去不成了!”老祖问道:“这是为何?”牛皋说道:“我的盔甲鞍辔兵器,都已放在井里;马匹又是师父放去,叫我如何上阵?”老祖听了说道:“这个不用你担心,你且随我来。”老祖说罢带着牛皋来到了山前井边。老祖向井中喝一声:“快将牛皋的兵器盔甲等物件送上来!”言未毕,忽见井中跳出一个似龙非龙、似人非人的怪物来。将牛皋的盔甲鞍辔双锏一齐送上。

    老祖叫牛皋收好了。那怪物交接完毕仍旧跳入井中。牛皋惊讶道:“原来师父在井里还养着看守物件的!”老祖又将手向山顶上一招,那匹马长啸一声,飞奔而来。

    牛皋把盔甲穿好,又把鞍辔放在马背上,伏身跪下道:“师父,不是弟子想下山,而是弟子放心不下岳元帅。昨夜弟子梦见岳元帅被不知从哪里来的几个天兵天将暗杀,幸亏弟子赶到,才幸免于难。弟子的梦向来非常灵应。弟子此番前去上阵,肯定会遇到难缠的主,求师父赐几件法宝,也不枉在这里修行一番!”老祖向袖中取出一枝小小箭儿,递与牛皋。牛皋接过来看了,便道:“师父,这样一枝小箭要他何用?”老祖说道:“我不说,你也不知,此箭名为‘穿云箭’,倘遇妖人会驾云的,只要将此箭抛去,百发百中。”牛皋说道:“这一件不够,救师父再添几件装装门面。”老祖又向袖中取出一双草鞋来,交给牛皋。牛皋笑道:“弟子上阵杀敌,穿着靴子不是更好?我又不是赶路挑担的脚夫,要这草鞋何用?”老祖说道:“牛皋,你休轻看了这草鞋!这鞋名为‘破浪履’,穿在脚上,踏水如登平地。那杨幺乃是天上水兽下凡,非此宝不能服他。”牛皋听了大喜道:“这么说起来,又是一件好宝贝了。求师父索性再赐给几件好些的物件与弟子。弟子也好去对付那金兀术。”老祖说道:“我这里再也没有别的宝贝,只有两丸丹药你可拿去。一丸可救岳元帅性命,留着一丸日后自有用处。”说罢在袖中取出一个小葫芦,倾出两颗药丸,交给牛皋。

    牛皋收了宝贝和药丸,向老祖跪拜谢恩,说道:“师父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无以为报,只好多磕几个响头。弟子这就别过师父下山去,只是弟子在这山中不认得路径,求师父叫小道童送我一程。”老祖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你且上马,闭了眼睛。”牛皋依言上马,将双眼闭了。老祖喝声:“起!”那马忽然腾空而起。但听见飕飕风响,大约半个时辰,那马就慢了下来。正在这时,只听得有人在叫唤:“值日功曹,丁甲神将,速降坛前,听我法令!”叫唤声过后,又听见不住的劈拍之声。牛皋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那马就在山上落下,却见山上有一个道人在台上作法。牛皋下马,走上台来。那余尚文见牛皋一张黑脸,就像天神似的站在那里,以为是被他召来的黑虎赵玄坛,便将令牌一拍道:“黑虎神将听令!速进潭州城去,把岳飞首级取来,不得有违!”牛皋应道:“领法旨!”他亮出手中的兵器双锏向余尚文走去,余尚文不知其意,那曾防范,被牛皋一锏打去,正中脑门,取了首级下台,上马往潭州而去!那台下的喽罗听得台上声响,不见了道士,感到好奇,于是上台来看,不看犹可,一看吓得半死。只见余尚文死在台上,变成了无头鬼。(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四章:初试法宝

    话说余尚文在法坛做法被牛皋枭了首级,喽啰慌忙禀报杨幺,杨幺听了心中懊恼。他派人收殓了余尚文的尸首。与军师屈原公一起商讨破敌之策。

    “军师,余尚文在法坛上不明不白的被人砍了首级,是不是奸细所为?岳家军在潭州不可能知道余尚文做法之事,余尚文死得蹊跷。我想只有内奸出手,他才没有防备。”杨幺说道。

    “这内奸到底是谁还不清楚,我们要不动声色,暗中调查。”屈原公说道。

    杨幺准奏,吩咐屈原公明察暗访。按下不表。

    且说牛皋提着余尚文的首级来到了潭州,进帅府来见了岳元帅,把路遇余尚文作法打死之事说了一遍。岳元帅大喜,命令军士将首级挂在城门上号令。岳元帅见了牛皋,就像见到了自己的亲兄弟,问寒问暖,关怀备至。

    “贤弟,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我派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音信杳无。”岳元帅问道。

    牛皋听了非常感动,说道:“大哥那天把我赶走,我以为大哥不认我这个兄弟了,所以含泪离开了。可是我怎么舍得离开大哥?这些天我一直担心大哥安危。昨晚,梦见几个天兵天将进城暗杀大哥,幸亏被我赶到了。今天一大早我就赶往潭州,途径一座山,只见一个道士在做法召唤什么值日功曹、丁甲神将,我将计就计走了上去。那老道把我当成了什么黑虎神将,给我发号施令。我答应一声趁机走上前去一锏把他打死。”牛皋说道。

    “兄弟,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岳元帅关心的问道。

    “嘿嘿——我牛皋是一员福将,又是黑虎神,谁敢找我的麻烦,他就活到头了。”牛皋嘿嘿一笑说道。牛皋避而不谈在碧云山修道之事。岳元帅心中疑惑,也不便多问。于是便写书函一封,交予牛皋。要他前往韩元帅帐下报到。

    “大哥,你要赶我走?”牛皋惊异的问道。

    “贤弟多疑了,大哥怎么会赶你走?只是韩元帅那里更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我只是暂时把你借给他,等到剿灭了杨幺贼寇,再把你接回来。”岳元帥說道。

    “這就對了。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協助韓元帥把杨幺灭了。”牛皋胸有成竹的说道。牛皋接了书,辞了岳元帅,上马来至水口。见了韩元帅。参见已毕,将书呈上。韩元帅接过看了,却是岳元帅要他探出牛皋这几时的行踪。韩元帅心领神会,于是命令摆酒接风。过了一天,韩爷对牛皋说道:“我看将军英雄义气,本帅欲与将军结为兄弟,万勿推却!”牛皋听了说道:“小将怎敢与元帅称兄道弟?!”韩元帅说道:“将军与岳元帅原是兄弟,本帅和岳元帅也是兄弟,既然大家原本就是兄弟。休得推辞。”遂吩咐左右摆下香案,与牛皋结为兄弟,入席畅饮。

    饮酒中间,牛皋便把打碎御酒坛被岳元帅赶出之后。遇着神仙,收为徒弟,直至杀牛开戒,赠宝下山之事。尽情说出。韩元帅说道:“贤弟既有如此宝贝,可试与我看看?”牛皋就取出草鞋来穿了,一同韩元帅出寨。跳下水去。果然在水面上行走,如履平地一般。韩元帅大喜,暗想:“牛皋既然遇到贵人相助,有如此神通何愁杨幺不灭?“于是修书一封派人暗中送给岳飞。

    次日傍晚,牛皋前来拜见韩元帅,说道:“小将到此数日,并无半点功劳,总是这么闲着,只觉得闷得慌。小将恳求元帅今夜让我去巡湖,我想也许会有意外收获。”韩元帅见牛皋自动请缨,慨然应允。当天夜里,牛皋驾着一号小船,出湖巡哨,恰遇杨幺手下的水军元帅高老龙,也驾着三四号小战船来巡湖。牛皋见了,便叫水手慢行!他却穿上草鞋,踏在水面上,走到贼船边。高老龙看见,只道是湖神显圣,就跪在船头上叩头道:“弟子高老龙,不知湖神驾到,多有冒犯。明日弟子设祭,还请神仙护佑。”牛皋听了忍不住大笑道:“湖神爷爷已经到了你面前,为何只会叩头,还不快摆香案!”说话间走上船头,举起手中的锏,一锏将高老龙打死。回身又将船上水手,尽皆打落水中。后面这几只小船,飞也似的逃回去了!牛皋撑了战船,回寨报功。韩元帅记了功劳薄,差人报知岳元帅。岳元帅寻思:“倘被贼人放炮打死,如何是好?”忙传令到水寨,命令令牛皋回潭州听命。

    再说杨幺手下巡湖的水卒逃回山中,报知杨幺:“高元帅巡湖,被宋将杀死。”那些水军把牛皋在湖面上行走如履平地之事说了一遍,杨幺听了大吃一惊:“没想到宋军中有此异人,看来余尚文也是死于此人之手。不知此异人到底是谁?”屈原公也不觉大惊失色:“宋朝出此异人,如何是好?微臣已经黔驴技穷了。”

    杨幺见屈原公也束手无策,心里更加惶恐不安。

    “大王,宋军中有此异人固然可怕,可我军也有异人可以对付他们。”旁边闪出副军师余尚敬奏道。

    “我军也有异人?那人是谁?孤家怎么不知道?”杨幺疑惑道。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微臣。微臣能‘驾云’之法,待臣今夜子时飞进潭州,那是岳家军都进入梦乡,微臣摸进岳飞的房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岳飞的头颅拿来献给大王。一来分主公之忧,二来报杀兄之仇。”余尚敬说道。

    杨幺听了余尚敬的一番话,心中有了一丝安慰,他当即命令余尚敬前往潭州。

    已是半夜子时,余尚敬将一快小手帕铺在地上,喷上一口法水,那手帕越来越大,余尚敬将身坐在帕上,念念有词,忽然腾空飞起,竟往潭州城中。来到帅府,只见四周静悄悄的,余尚敬心里暗暗欢喜。他瞧准机会准备下手,恰好牛皋从韩营赶了回来。余尚敬只好暂停下手,他躲在旁边等待机会。

    岳元帅见牛皋回来,一脸的不高兴,问道:“牛皋,枉我把你当亲兄弟一样对待,你居然敢隐瞒事实。说,你离开军营的这段日子究竟到哪里去了?”

    牛皋见元帅突然问起,心中暗暗寻思:“难道我在湖里杀了高老龙之事元帅已经知道了?难道韩元帅把我遇到神仙赠送法宝,法坛杀了余尚文、湖中斩了高老龙之事统统告诉了岳元帅?要不,岳元帅今天晚上怎么一脸的不高兴?算了,纸包不住火,我还是如实说了吧。”牛皋于是把碧云山遇到神仙修道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岳元帅听了才知韩元帅所说句句属实。

    余尚敬在外面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牛皋就是那个异人,心中气愤,本想上前捉拿牛皋,又怕打草惊蛇,没办法,他只好继续潜伏等待最佳时机。没想到,余尚敬憋得久了,竟然憋出一个响屁来,牛皋好像觉察到了,他打开门一看只见一缕白光一掠而过飞到空中,只在半天里如风筝一般,飘来飘去。岳元帅顺着白光恍惚看到了一个人影。

    “想跑?没那么容易?”牛皋发一声喊,就将师父赠送的那枝“穿云箭”望空抛去。但闻轰隆一声响,半天里掉下个人来。牛皋一把拿住,取了穿云箭,将那人绑了,来见元帅。岳元帅见牛皋又立奇功心中大喜,于是给牛皋记了首功。元帅连夜审问,才知道此人是余尚文的弟弟余尚敬。元帅吩咐将余尚敬斩首,号令在城上。(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五章:金锤对银锤(上)

    话说余尚敬被牛皋一锏打死,枭了首级号令在城墙之上,探子得知,立刻禀报杨幺,杨幺听了,惊慌失措。立刻召集众将商量对策。军师屈原公奏道:“大王不要乱了方寸,我们还没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微臣已筹划了一阵图,可以与岳飞决一雌雄。只是眼下兵力不足,大王可以传旨宣长沙王罗延庆火速赶来增援。”杨幺听了立刻写下圣旨派人快马加鞭赶往长沙。

    再说那王佐自从领了家眷回到东木耳寨之后,心里感念岳元帅的义气,他打算弃暗投明归顺岳元帅。王佐心里寻思:“杨幺一连折了几员大将,想必成不了大气候,更何况此人心胸狭窄,刚愎自用。我若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早晚没有好下场。岳飞心胸宽广,重情重义,我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率领东木耳寨人马投降岳飞。听说西木耳寨寨主严奇对杨幺心存不满,阳奉阴违,我何不去西木耳寨走一趟,邀请严奇一同归顺岳元帅,也算是我给岳元帅的见面之礼,以报他不杀之恩,岂不是更好?”主意已定,王佐来到西木耳寨,见了严奇说道:“岳飞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重情重义,宽大为怀,手下众将都是当世之豪杰,像杨再兴、杨虎、余化龙、何元庆等英雄,他们以前都是山贼水寇统领,如今归顺朝廷,皇上都封他们做了朝廷统制,光宗耀祖。杨幺心性多疑,薄情寡义,残暴不仁,跟着他干下去,迟早没有好下场。眼下杨幺手下最厉害的两个人物余尚文、余尚敬兄弟都被宋将枭了首级,我想宋将当中也有能人异士。那余尚文能够请到天兵天将,余尚敬能够腾云驾雾,他们这么厉害。都被宋将当中的能人轻易的斩首。还有水军元帅高老龙他在船上看到一员宋将在湖面上行走如履平地,你说神奇不神奇?宋军中有如此能人,杨幺很快就会灭亡。严兄,你我兄弟交往了这么多年,今日特登门拜访,就是想邀请严兄与我一块儿投奔岳家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严兄应该明白。”

    “我想杨幺终非成大事之人。久闻岳元帅忠肝义胆,礼贤下士。王兄和岳元帅是结拜兄弟,从岳元帅对王兄的大仁大义看得出来,岳元帅对你很在乎。若蒙王兄照看。实为万幸!”严奇说道。

    王佐于是和严奇商议归降之事,旁边走出一员小将,此人乃严奇之子,名叫严成方,只有十四岁,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严成方自幼喜欢习武,惯使一对紫金锤,勇猛无比。他听到爹爹和王佐在商议投奔岳家军,心中不服。上前叫道:“爹爹不要听信王伯伯之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孩儿听说岳飞有一个儿子叫岳云,惯使一对银锤,有万夫不当之勇。孩儿从未和他交过手。想要和他比试一番,如果岳云胜得了孩儿,孩儿情愿归降。要是胜不了孩儿,就叫他们趁早收兵回朝。否则杀他个片甲不留。”

    “贤侄不要太张狂,宋军中能人异士众多,你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余尚文、余尚敬他们有那样的本事也不是宋将对手。更何况是你?”王佐劝说道。

    “王伯伯言重了,我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我只想和岳云比比手段而已,并不是存心为难王伯伯。王伯伯要是肯帮忙,有劳你把我的话转告岳元帅,看他答应不答应?要是答应了,你就和他们约定决战日期。”严成方说道。

    “王兄,犬子言之有理,我们就这样归降,恐怕被他们看轻了,不如让犬子露露脸,日后也好有个晋升机会。”严奇说道。

    王佐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辞别严奇父子,回到东木耳寨,换了一身布衣装束悄悄来到潭州城下,对守城门的军士说道:“有劳小哥通知一下岳元帅,就说东胜侯王佐有要事求见岳元帅,见与不见发一句话。”那军士赶紧进帅府禀报,牛皋在旁边听说王佐又来了,只恨得牙根痒痒的,骂道:“王佐这狗头,亏大哥和他称兄道弟,他却几次三番的加害大哥,这回来了,说不定又想出了什么害人的计谋。待我前去收拾了这狗头。”牛皋说罢提着双锏怒冲冲的走了出去。

    岳元帅见牛皋的火爆脾气又来了,连忙喝道:“牛皋,你又犯糊涂了是不是?来者都是客,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去把王佐请进来,我倒要看看,这回来究竟所为何事?”

    牛皋听了,只好停下来说道:“这狗头太可恶了!要我去把他接进来,门都没有。”

    “既然你不愿去,那我就亲自去请。”岳元帅说罢走了出来,跟着军士来到城门口,见了王佐还是像往常那样称兄道弟的。

    王佐因为前两次欺骗了岳元帅,只觉得心里憋得慌,他本想向岳元帅解释一切,但是时过境迁,解释也于事无补,唯一可行的就是用真诚去化解彼此之间的鸿沟。

    “贤弟,近来可好?愚兄本来不敢来打搅,只是情况特殊,不能不来。”王佐有点勉强的笑了笑说道。

    “有什么特殊情况有劳大哥亲自来潭州?是不是又请我去赴宴?”岳元帅含笑问道。

    “非也,非也!这次来既不是赴宴,也不是游山玩水,而是替人捎信。”王佐说道。

    “不知大哥替何人捎信,所为何事?”岳元帅问道。

    “西木耳寨寨主严奇之子严成方,这个严成方,年方十四,使得一手好锤法,威猛无比,他听说贤侄岳云也是一个使锤高手,想和贤侄比试一番,如果他输了情愿归降,如果他赢了,就要你们收兵回朝。他要我来传话,要岳元帅约定一个比武的日期,也好了却一桩心愿。贤弟,严成方是一员猛将,若能收归麾下,日后抗金路上也好多一个帮手。不知贤弟意下如何?”王佐说罢问道。

    岳元帅沉思片刻问道:“这严成方为什么突然提出如此条件?”

    王佐于是把劝说严奇归降大宋,正好被严成方听到,他于是提出这样的条件。“严成方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归顺之后不被元帅手下那些将军们看轻罢了。他的这种心情我能理解,所以腆着脸来了。”王佐说道。

    “既然如此,待我询问一下岳云,要是他同意,那就定一个日期和地方。”岳元帅说罢吩咐手下把岳云叫来。

    “父帅召孩儿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岳云走进帅府,见了父帅,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王伯伯捎信来说,西木耳寨有一个叫严成方的少年,想要和你比试功夫,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岳元帅问道。

    “孩儿愿意。”岳云一口答应。

    “那人来了没有?我这就和他比试一番。”岳云接着说道。

    “那人是一个少年英雄,今年只有十四岁,你和他交战要见机行事,千万不要伤人性命。听说严成方锤法厉害,你们俩对阵的时候要多加防范,千万不可大意。”岳元帅叮嘱道。

    “父帅放心,孩儿记下了。”岳云说道。

    岳元帅于是和王佐商定了比试的时间和地点。王佐告辞而去,径直来到西木耳寨,把岳元帅的书函交给了严奇父子。(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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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飞传奇介绍:
岳飞的双胞胎弟弟岳腾,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替哥哥返回朝廷,屈死风波亭。真正的岳飞带领属下众兄弟销声匿迹。金兀术以为岳飞已死,挥军南下,所向披靡。高宗悬榜招贤。岳飞以王子鹏的身份揭榜技压群雄,高宗命其挂帅,王子鹏提出用奸臣的头颅祭旗。高宗应允。王子鹏恢复岳飞身份,军威大振。挥师北上,直捣黄龙。正要迎回二帝,谁知二帝被人暗杀。岳飞心灰意冷,带着儿子离开军队隐居起来,专心写他的经验之作——《武穆遗书》。新岳飞传奇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新岳飞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新岳飞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