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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海同家     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集 大象栽倒

    作为a城刑警队的‘头把交椅’,郭开维一般案件是没有必要到场的,可今年的这场案件大不一样,只因死者也是一位‘灵魂人物’,他就是纵横a城黑道多年,十几岁就打出名望的‘大哥’,‘郝棍儿’。

    ‘郝棍儿’,又称之为‘郝老棍子’,按其外号来说,他就是根实打实的‘棍儿’,按理来说,自从在‘a城监狱’归入正途之后,他应该早已退出‘江湖’,可他的离奇死亡,还发现在‘大年假期’,这实在不能让a城警局的领导们不能不加以重视,只得把郭开维急调回城了。

    开着新式的‘a城牌’警用面包车,郭开维身边不仅有法医,还有好几个技术人员,他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也是从各家各户当中,让郭开维急调其中的。

    ‘死吧死吧,也不挑个时候,我说郭队,我看你两眼黑红,是不是你也几宿没睡觉呀?’同行的法医,和郭开维的年纪仿上仿下,两个很是熟络。

    ‘可不是,码长城来呢,我三弟五弟,都从部队里回来了,本想陪他们几天,没成想,唉,算了,只得等明年罗!’对于‘郝棍儿’的死去,郭开维很是开心,这人他也有所耳闻,算是a城一大害,可是自从他从警以来,‘郝棍儿’已经拘押,后来又转了正,更是只听其声,不见其人了,特别他是刘升的‘后台’,郭开维多年都想把刘升团伙扳倒。也许这也是个大好的机会。

    ‘那郭队,一会您就别下车了,我们勘察完现场。上车向您汇报就是了,’一边的技术人员言道。

    ‘那怎么行,最起码我得看看,这位老前辈长得啥样啊,’郭开维眯着双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心情是相当的激动,多年来。他送进去的罪犯成百上千,这‘郝棍儿’太出名了,不能不看上一眼。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煤库’里。里面是漆黑一团,周边码放着的‘蜂窝煤’,让人推倒了一片,‘郝棍儿’此时正平躺在‘蜂窝煤’之上。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技术人员进去后。很快就拉好了电灯,郭开维面带口罩,手戴白手套,也就走了进去。

    ‘什么情况?’

    ‘死者死的时间,应该超过了48小时,身上没有伤痕,只是后脑处有受重物敲击的现象,但这不足以让死者死去。’法医和技术人员对现场进行了彻底的研究。

    一个瘦瘦的‘小老头’,这个就是‘郝棍儿’?郭开维真的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那你们认为他是怎么死的?’

    ‘我看应该是冻死的!’法医又补了一句。

    ‘冻死的?有没有捆绑后的痕迹?’郭开维更不敢相信了,死者会是冻死的。

    ‘没有。’

    在离小‘煤库’的不远处,就是‘郝棍儿’的家,郭开维走进了家门,一个老妇人正哭得是死去活来。

    ‘大嫂,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我想问你几句话可以嘛?’郭开维蹲下了身形说道。

    ‘你问吧,’老妇人停止住了哭声。

    ‘我请问您,是您第一个发现死者死的吗?’

    老妇人点了点头,‘对,我带孩子回他姥家,回来后,见门没锁,炉子也没生,之后我就想去小煤库拿煤,就看到他倒在那里了。’

    ‘哦,’郭开维想了想,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一定都记录完毕后,郭开维让‘黑车’把死者的尸体拉走,这个‘小煤库’也就临时用封条封了起来,他向着一旁的当地派出所所长说道,‘我麻烦你两天,你派个人,在这帮我守着,我给你留个面包车,看好现场,车里的暖风就一直打着,别让人冻着,车窗户一定得打开啊。’

    ‘放心吧郭队,这老郝的事太大了,你不说,我也得按你说的办,’当地派出所所长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

    过年之前,刘升买好了去深地的机票,他打算带着全家老小去趟港地,好好玩一玩,‘郝棍儿’也得到了儿子的邀请,可令刘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全家在港地玩得正热闹时,他接到了公司里副总打来的电话,说‘郝棍儿’死了。

    为了安抚住家人,刘升一人独自赶回了a城,一下飞机,郭开新就到了他的家里。

    ‘升子,你别激动,你大舅的事,我大哥他们已经去了,现在这情况,你最好还是先待在家里听情况好吧!’刘升一连几次站起,可都让郭开新给按住了。

    ‘我就说吧,让他跟我们一起去,他就不听,非得守在他的那个破地方,这回好了吧,我听说,他老人家是冻死的!’哇~~,刘升数年来,都是顺风顺水,他欺负过的人是不计其数,今天轮到他的身上,他实在难掩心中的情绪,大哭了起来。

    ‘我都听人说了,郝叔走的时候,是笑着走的,升子,我想这事你得这么看,也许对他来说,是件好事,’郭开新把‘郝棍儿’死时的神情,又跟刘升说了一遍。

    ‘好个屁呀,敢情死的不是你亲爹了,妈了个巴子的,别让我找找他,让我找找是谁干的,我一定整死他,不,我要整死他全家!’刘升终于忍不住了,他歇斯底里地跳了起来。

    以前刘升遇事总听自已的,郭开新还以为这次也是一样,眼见刘升现已变成了疯狂,他也就不劝了,眼睁睁看着他在客厅里发作,摔东西,砸电视,弄得屋子里是一团糟,郭开新就象没有看到一样,无动于衷起来。

    a城警局一哥,很快就接到了郭开维的报告,报告上说,‘郝棍儿’死于意外,可能是由于去‘小煤库’取煤时,突然中风,后脑撞击到了硬物,致使他全身瘫痪,冻死在里头。

    ‘我说老郭,这真是这样子吗?’a城警局一哥觉得郭开维在胡弄他。

    ‘这是技术处和法医说的,不是我本人说的,我只是帮他们传个话,’郭开维是不会认账的,要不然他能叫‘郭鬼子’嘛。

    ‘那行吧,这样的结果也挺好,就按这个说法和家属说吧,我听说刘升也回来了,他没闹事吧?’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这老郝是他的亲属,就算是他激动起来,也找不到人发泄呀,’郭开维早就有所准备,从刘升下飞机开始,他的人就已经盯上了。

    手里拿着警局给予的‘死因结论报告’,刘升还真的找不到人发泄不满之情,他一连几天都把自已关在家里,连郭开新打电话找他,他也不接。

    年,终于过去了,郭氏兄弟又走向了自已的工作岗位,郭开山回到了靖北,郭开庆也回到了边境的‘扫雷大队’。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就当a城的人把‘郝棍儿’之死完全忘却的时候,《a城日报》突发一篇新闻,那就是致‘郝棍儿’死亡的凶手找到的,这人就是‘郝棍儿’后老伴丁姨的儿子,这一重大新闻连载数天,案子依然是郭开维破的,原因是他不想打草惊蛇,因为案发时,这凶手不在a城,在他姥姥家呢。

    一系列的事实推断,全是针对这凶手的,在现实面前,他也终于说出了自已的缘由。

    原来早在凶手的父亲进去之时,他把妻儿就托付给‘郝棍儿’照料,令他没想到的是,这老郝竟然把妻子照顾到了炕上,面怀悲愤的凶手父亲,没等法庭的二次宣判,就结束了自已屈辱的后半生,可令郝棍儿没想到的是,其子在长大成人之后,不仅没有报答他的养育之情,还在大过年时,给了他一下,打昏了老郝后,则人给老郝的口中灌进了大量的麻药,致使他进入到全麻状态,一个人平趟在外头,活活被冻死,这也许就是凶手最为高明的手段了,可这案子让郭开维就给破了,还找到了当时灌进老郝麻药的针管,这是在一个垃圾场里找到的,郭开维领着伙伴足足翻了一个多月,最终找到了带有凶手指纹的‘凶器’。

    离奇,真的很是离奇,看过报纸之后,没有人会相信,这肯定是警局杜撰出来的,可是凶手已经承认他杀了人,就在他被抓走的后几天,老郝的那个后老伴丁姨也上吊自杀了,有人说是她自已死的,也有人说她是被人害死的,害死她的人就是刘升,因为只有他最恨凶手一家。

    破了‘郝棍儿’的命案不久,郭开维又把一大摞的‘卷宗’拿到了警局一哥的办公桌上,这些材料都是直指刘升的。

    警局一哥看了看,之后把‘卷宗’推了过来,‘你这些东西,就当我没看见,实不相瞒,现在刘升你不能动!’

    ‘怎么着呢?’郭开维多年来一直在找寻着刘升的罪证,这些足够令他进去十来年了。

    警局一哥在纸上写了一个‘慕’字,‘这人回来了,你说你有几成把握办成此事!’

    郭开维不愧是个滑头,他冲着警局一哥笑了笑,之后捧起了他的材料,最后头也没转的说道,‘我就把话放这了,这刘升的案子,早晚我得办,谁也护不了他,不管他是谁,既然这人回来了,那就让他多得瑟几天吧,说不定,过两年就不是判刑了,直接拉出去崩了!’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反正我得去市里开会去了,’警局一哥好象知道郭开维指的是什么,他穿上了新式警服,戴上了大檐帽后,也离开了自已的办公室。(未完待续。。)

第五集 天行健(一)下连当兵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一点也不过份,作为自已的第二故乡,郭开山在他本人这三十来年的生-活当中,这里占据了大半时间,然而随着刘雪华的远赴日本,好象一夜之间,这里没有什么可让他留恋的了,这个在郭开山生命当中,出现过最多的女人,要远比他的妻子还要了解自已,然而她不在了,这里又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女人在男人的生命之中,自然是不可缺少的,可是一个令自已又感恩又盼望归来的女人,在郭开山的心目当中,只有一个,没有失去她时,也许他还不觉得和妻子关悦的对比是什么,现在失去了,她远赴他国,连个地址也没有留下,这让他深感懊悔。

    先是失去红颜知已挚友,再是在工作上,郭开山也失去了靠山,r军前任军长‘老四连长’和胡副政委相继离去,这靖北他已经没有可指望的人了,作为军属工兵团的副团长,在工作上还算是过得去,可是每每在团常委会上发言,他发现对自已的反对之声,也就变得多了起来,还有一次差点完全否定了他的成绩,说这小工厂的建设工作,不全是他郭开山来之后干的,最起码小工厂的厂长一点都不比他差,没有他也行,起先团政委还是站在郭开山一边的,可是说的人多了,他也就不再维护他了,最后在工兵团团长的提议下,郭开山被调回到了团里,成为了办公室里的‘角色。’

    从‘靠天吃饭’,到‘主动出击’,郭开山的来到,已经让小工厂的女工们得到了‘甜头’,眼见着郭开山收拾东西要走,女工们也就不干了,大家纷纷堵在了厂门口。不让郭开山离开。

    ‘郭三号,你咋心就这么狠呢,就这么就走了,你扔下我们以后怎么办呀!’一个车间主任首先带着头过来了,众位女工把郭开山围到了中间。

    郭开山笑了笑,‘你们以前没有我不也挺好的嘛,况且现在厂子也已经上了轨道,按步就班也就是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嘛,我走了。不还有你们厂子呢嘛,他和我一样,也会对你们好的!’

    ‘郭三号,是不是团里有人挤兑你呀,要是那样的话,我们给你作主,你说吧,是谁?’一个女工深知这部队里的事由,拉帮结伙是常有的。

    ‘你们该不会让我一辈子当这个管小工厂的三号吧。没有,团里没人挤兑我,是我主动不干的,我再不济。也是上过两年学的大学生吧,我来咱工兵团,也是为了锻炼自已来的,你们说是吧。’郭开山所编出的理由,令众女工们也就都信了,大家也不想再继续拦着他不让他走。人家郭开山是要往上走的,不能因为私利,坏了人家的前程不是。

    早在军部给郭开山配车,郭开山就曾经说过,这辆车是因为军里看着小工厂办的好,联系业务用的,如今自已马上就要离开了小工厂,郭开山也就把钥匙交到了小工厂厂长的手中。

    ‘我走了,你要好好干,为了咱们这么多的军属,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要是有想不通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我,咱们两个一起想主意。’

    ‘三号,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是咋回事,我看你当时就是太心软了,你凭啥不争这个团长呀,现在好了吧,心软遭报应了吧,这一号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在团里待着,他还得欺负你,最好你要是有人的话,离开咱们团,省得受这老b的气。’

    ‘迷糊,这事谁说都行,就你说不行,你还想不想在部队干了呀,你跟过我,本来就是眼中钉,肉中刺的,我回到团里之后,你得离我远点知道不,眼下他们还找不到替换你的人,等你把这厂子办好之后,他再想撵你也就不行了,听哥哥我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知道不?’

    小工厂厂长点了点头,之后开着吉普车送郭开山回家了。

    级别是工兵团里排名前三位的团首长,机关楼里的干部们,尽管对郭开山有所非议,可表面上还是过得去的,上班第一天,工兵团团长就假惺惺地来到了郭开山的办公室。

    ‘开山哪,新屋子还满意吧,这可是我原来当副团长用的那屋,我知道你爱干净,这桌子,凳子,都是新换的,我这些书嘛,都没拿走,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看!’

    ‘一号,你这个还真猜对了,我来咱们团,原本就是来学习的,你们非得让我管小工厂,这下好了,我有时间了,正好多看看书,学习学习知识,最好团里什么工作都不安排我才好呢!’郭开山装成一副卸下千金负的样子。

    ‘对了开山,我问你一个事啊,你和我说说,小工厂的那个厂长,这小子在你走以后,能不能行啊,要是不行,我派个人把他换下来!’狐狸终于露出尾巴来了,先是把郭开山调回,再一步这工兵团团长就要换厂长了,这小工厂可是个肥得流油的所在,他不把这个地方搂住了怎么行。

    郭开山看着工兵团团长那诡笑的嘴脸,一时没有回答他,过了两三分钟,他这才回答道,‘我刚从厂子里走时,那帮老娘们就不让我走,要是现在再把厂长给她们换了的话,我想就算是新厂长能干,也不一定能阵住她们,你说呢?’

    工兵团团长也想了一会,这才说道,‘你说的也对,那就先让他干着吧,等有机会的。’

    为了打消掉工兵团团长对自已的威胁,郭开山上班之后,整天泡在办公室里看书,连中午饭都是由警卫员打回来吃,一遇到团里开会,他更是以各种理由进行请假,时间久了,给人的一种看法就是,‘郭开山在工兵团待不长了,他打算走人了。’

    r军后勤部对于军属副团职都有住房进行分配,第一次让郭开山给推掉了,他让给了一个团里的老人,这回又轮到他了,这一回郭开山又让了。

    ‘郭三号,你这总发扬风格也不是回事啊,去年你让了,今年你还让啊!’营房科的人打郭开山的电话打不通,也就直接来团里找他了。

    ‘我家不在靖北,我现在住的那个挺好了,去年也找人收拾了一下,我都住惯了,我也不想老搬家,我看哪,你还是把需要留给更需要的人吧,’郭开山的确不太想搬家了,搬来搬去,在靖北只是他一个人,多大的房子,也不可能成为他真正的‘家。’

    ‘您这号人,我还是头一回见过,要是都象您哪,我这工作也就好做了,郭三号,你不要房子可以,不过你得在我这条子上登个记,免得首长问下来,还以为我特意不给您分呢。’

    ‘好,这是吧,郭开山。’

    郭开山第二次不要房子,虽然事小,可更在工兵团机关轰动开了,大家都在传着郭开山马上调走的消息,传得还是有鼻子有眼的,最后连团政委都相信了。

    ‘我说开山哪,他们都在议论,你要调走,这是真事假事啊?’团政委觉得自已有些愧对郭开山,心里不太舒服,也就过来坐坐。

    ‘没有呀,谁说的,我还想在咱们工兵团扎根呢,这一定是谣传,我本人咋都不知道呢,’郭开山摇晃着脑袋说道。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前些天军部首长找过我谈话,还谈到你的事了呢,首长准备在团长走以后提你,你要是走了,不就便宜别人了嘛,’团政委还算是老成实在,说的话也是真事。

    ‘是嘛,那我可真不能调走了,二号你来的正好,我这看书也看了三两个月了,我打算下连蹲蹲点,你也知道,我不是工兵出身,我打算和战士们打成一片,学学,你支持不支持我呀?’

    上赶子下连受罪,团政委真不知道郭开山是怎么想的,‘这事好办,反正也不是大事,我去帮你说去,一号准能答应。’

    干部下连当兵,这从老领袖在时就曾经有过,当时为了保持官兵一致,去也都是被动的,可郭开山主动要去,工兵团团长也摸不清楚他发的哪门子疯,‘郭开山既然想去,那就让他去,团里头嘛,太过于现眼,就调他去出野外的二连吧,他是大学生,正好也可以试吧试吧,’为了出于事情大小的考虑,工兵团团长是不准备把郭开山留在团大院里‘下连当兵’了。

    ‘那行,我去问问他,’团政委成为了郭开山和工兵团团长之间的话事人。

    ‘我愿意,这出野外训练,正是我学习的好机会,’郭开山想的就是去二连,团里这些东西,还真没有什么好学的。

    为了配合自已‘下连当兵’,郭开山还特地找军需股的人,要了副‘上士’军衔,他自已任为,要是带个‘列兵’,太过于做作,还不太好看,这‘四道杠’嘛,正好适合他这个老兵。

    没过多久,在往山上送给养的时候,郭开山背着背包,跟着给养车走了,这一次他们去的是‘北靖县’的一个山沟沟,靠着火车道。(未完待续。。)

第六集 天行健(二)水中作业

    以干代训,向来是工兵训练专业时期的法则,郭开山这次来到的‘工兵二连’也是一样,当郭开山到时,他们正在抢修着山下被地震过后的铁路道岔。

    虽说这铁路道岔是运载树木的‘小火车’用的,但为了抢时间,全连还是分成了‘三班倒’,这会负责指挥全连‘战斗’的,正是二连副连长。

    见到郭开山到来后,山上的连部通讯兵跑着下了山,直接冲到了这个副连长的面前,‘副连长,不好了,团里来人了。’

    副连长由于还没有完成连长交班时的任务,此时正焦头烂额呢,连长和指导员,副指导员都在不远处的帐篷里进行‘补觉’,一听到这通讯兵大老远过来了,他也就大喊大叫了起来,‘来人就来人呗,让他在山上等着,这活还没干完呢。’

    ‘是副团长,郭三号!’

    二连副连长想了想,‘你去叫连长,让他回去看看。’

    ‘叫拉,叫拉,连长指导员都不起来,副指导员说他也干了一宿了,还踢我一脚!’

    ‘吗了个b的,啥时候来不好,非得这工夫来,一排长,你照应一下,先不要合轨呀,等我回来的,这玩意不对准了,到时候会出事故的,’二连副连长气冲冲的向山上跑去。

    当他行至山下时,迎面跑出来了一个‘兵’,只见此人走得是十分轻松,好象混身有使不完的劲。

    ‘哎,你哪个班的,不干活,跑山上干嘛!’二连副连长离得老远就开骂了,他只知道这肩膀上是士兵的军衔,但由于太阳太大,没看到有几条‘杠’。

    ‘我。老郭,郭老兵,新来的,你是谁呀?’从山上下来,正是换好了衣服的郭开山,他戴着‘上士’军衔,边跑边乐,仿佛来到了这里后,心情好了数倍。

    ‘郭老兵?敢情不是我们连的呀,你是送给养的吧?’连里的人。这个副连长自然是都认识,没等郭开山走到近前,他又来了一句。

    ‘是你们连的,新分来的,以前是个副团长!’郭开山终于跑到了副连长的面前。

    ‘嘿,真是三号啊,咋的,不在山上歇着,咋还下来了呢!’见郭开山走近。这个副连长才看准了郭开山的脸庞,只因他的妻子也在这小工厂里上班,平时接她时见过郭开山,由于他没有到随军的级别。房子还是郭开山帮着找的呢,一个月十几块钱的平房。

    ‘在山上有啥意思呀,我可是来向你和连长报到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连的兵了,看着没有,上士。我自已给自已提的,怎么样,还象个老兵吧!’

    ‘象,象,你能不象嘛,你本来就是个老兵嘛,’通讯兵来了一句。

    ‘说得好,这话我爱听,走吧,副连长,让我看看,你们平时都训练什么呢,’郭开山一把推开了副连长的手臂,让他在前头领路。

    ‘训练啥呀,前阵子不是这块地震了嘛,拉木头的小火车也就停了,我们打算把坏了的道岔修好,好让木头往出拉呀,这都快干了一个礼拜了,这活越干到最后,就越tmd的不好干,’副连长的双手打满了血泡,现在手上还缠着绷带呢。

    ‘不好干?不会吧,这可不象是老工兵说的话呀,我听说你也上过前线?’郭开山正眼看了看副连长。

    ‘对,我是战士提干,去的时候是三年兵,咋的,也还有说道咋的?’副连长不知郭开山说话其意。

    ‘当然有了,你上过战场,战场上可是生与死的考验呀,我也上过战场,一会你看看我,合不合格吧!’郭开山已经看到了远处的人群,他直行跑了过去。

    ‘他说他上过战场,你信吗?’副连长自然是不知道郭开山之前是干什么的了,他又不是档案室的人。

    通讯兵摇了摇头,‘象,有点象,可是又好象有点不象。’

    ‘象不象个屁,你敢紧给我滚蛋,回山上看电话去,你是不是皮也痒痒了,用不用我给你换下来,也扛这铁轨呀?’副连长踢了一脚通讯兵。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呀,不就是多吃几个馒头嘛,我要不是怕我电台让人捅估坏了,我才不在山上待着呢,’通讯员是工兵连里目前唯一的‘电台兵’,他的主要职责就是‘接收电台。’

    十几个人抬一根铁轨,两路纵队形,用木头加上麻绳把铁轨抬起,还真是个力量的活计,郭开山上前换下了一个‘小个子’,他自已把木杠上了肩,疼痛立马就上来了,原来其他人都使用了‘垫肩’,可郭开山没有。

    ‘三号,你怎么能来这个,还是给我吧!’副连长跑到了郭开山的身边,准备把他换下来。

    ‘你别动啊,大家伙可都扛着呢,少跟我抢,你指挥,这东西该怎么整!’虽然没有‘垫肩’,可郭开山还要硬来,这引来了战士们的回头观看。

    看着郭开山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副连长也不再争抢,而是发号着口令,‘同志们加把劲哦!’

    ‘哎嘿哟!’扛铁轨的十几个人迎合了起来,这不仅是句口号,也是一种节奏,按着它来,能做到‘步调一致’。

    又向前走了十来米,终于在副连长的指示下,安放好了铁轨,这时随军的军医跑了过来,卫生员也打开了药箱。

    ‘你们都干什么,我没事,’郭开山不知他们这是为什么,上来就扒掉了他的上衣。

    ‘三号,你干活也不事先打听一下,这没有垫肩不行,看着了吧,这又红又青的,我想可能不过血了!’军医上前不管郭开山如何的疼痛,来了个局部‘按摩’。

    ‘我说兄弟,你别唬我了,你这两下子,还不如我呢,这招我也会,’郭开山坐在木方子上,没有动弹。可他不管怎么说,还是没有发力,任凭军医给他揉着。

    ‘我听说过你的故事,可这活计就不是你这种人干的,以前行,现在不行罗,’看来这军医对郭开山的底细还略知一二。

    ‘别人能干,我又为何不可,我还真跟你叫汁了,不就是用个垫肩嘛。我用上一定也行,’郭开山不服输的劲就又来了。

    ‘行了吧,你要是没压着还行,现在你不压着了吗,你再上肩的话,恐怕得明年罗,’军医说的一点不假,他给郭开山揉搓的部位,很快就变成了紫青色。

    ‘完了完了。我这叫非战斗减员吧,刚来第一天,我就牺牲罗!’郭开山扭过头看了看自已受过伤的肩头,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坐在一旁休息的战士们。让郭开山这句话给逗笑了。

    ‘笑什么笑,不知者不怪嘛,以后你们不兴叫我三号啊,这是命令。都叫我郭老兵,也可以直乎其名,叫郭开山。’郭开山见周围的战士,也已经都看清楚了他的脸,这才命 令道。

    ‘那叫你郭班长行不?’一个战士突然间说了一句。

    ‘那更好了,不瞒你们说呀,我以前就是当过班长的,这样好,叫我郭班长,要么老郭,副连长,就这么定了呀!’

    ‘知道了三号,’副连长此时还在用尺子测量铁轨之间的距离,这一点也不能差。

    ‘什么三号,叫郭班长!’

    ‘行,郭班长,郭老兵,这下总行了吧,我说郭班长,您能不能别再打扰我了,要不然,到了点,我活都干不完了!’

    ‘ok,色油那拉!’郭开山说完起身跳了起来,他爬上了一棵‘道边杨’,望着远方,好象似要找回新兵时的影子。

    由于肩部受了伤,郭开山也就告别了铁轨的施工过程,这回他加入到了炊事班的行列,干起了野外烧饭。

    ‘休闲并’,这个b团一营,和‘红军师前线医疗队’的独特发明,现在又让郭开山传承到了‘工兵二连’,吃着郭开山做的大并,全连的人都赞不绝口。

    ‘大家说郭三,不,郭班长的这烙的并好吃不好吃啊!’指导员是熟睡之后,闻到并香起身的,他万没有想到,烙并的会是郭开山。

    ‘好吃!’战士们都吃腻了‘野外糊饭’,现在换了口味,就上一碗牛肉汤,别提多提气了。

    ‘郭老兵,这并是不是有说道呀,我看你烙并的时候,熟练得狠呀!’司务长现在换成了‘志愿兵’,这部队上总换来换去的,一时是干部当这职位,现在又换成了战士来当。

    ‘还真有,可我今天不想说,想卖个关子,今天大家伙都吃了我的并,也就算是认识了,我来咱们连,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当兵的,我这肩膀不是伤了嘛,这个不怕,我还能领着大家烙并嘛,等我好了,我会和大家一起训练,一起工作的,大家看我的实际行动吧!’虽然自已肩上受了伤,可郭开山还是很努力的站起给战士们敬了一个‘转圈礼。’

    掌声就是战士们对这个老兵新加入的认可,修复铁轨的工作,郭开山是没有再干成,当他肩膀觉得不那么痛时,‘工兵二连’又转战了下一个训练目标之中,那就是在浅水中打洞。

    长长的靖北河水呀,穿流不息的流淌着,它的上游来自苏国境内,到了我国才被称之为‘靖北河’水,在宽宽的堤坝之下,开凿出厚约五六米,大小120公分的圆洞,是个很有技术的活计,好在现在不是严冬,河水不是太冷,只见战士们分成几拨,一身皮衣皮裤打扮,泅渡到堤坝之下,开始了手工作业,这里不可能使用电转和冲击转,只能用手来打,只见战士们的‘工兵锤’已经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了,铁钎打弯了一根又一根,这打洞的同时,还要观察着堤坝的流水程度,免得水急把人冲走。(未完待续。。)

第七集 天行健(三)高塔显身手

    r军战旗下,一个小小的工兵团二连,究竟报着什么目的,敢进入到中苏边境的‘靖北河’我国上游,进行堤坝贯穿作业,郭开山一直就报有疑问,可他并没有问二连连长。

    ‘报告连长,堤坝贯穿作业完成了,是不是你得过去看看啊!’负责水中作业的排长,穿着皮衣皮裤跑了过来。

    ‘副连长,按原计划准备!’二连连长并没有急于进入到水中,而是命令身边的二连副连长。

    ‘是,一班的,跟我来!’只见二连副连长并没有身着防水服装,第一个冲进了水中。

    一个班的战士,每个人都包着一大捆的东西,这些东西郭开山是认识的,早在‘h军工’上学时,就接触过它们,这些全是水中爆破用的。

    只见十几个战士,在副连长的指挥下,把炸药死死地塞到堤坝贯穿后的洞口里,用目视看来,这些炸药少说也得有四五百斤之多,接上了雷管和启动设施,副连长在水中做了个‘完毕’的手势。

    ‘退后,我一个人能行!’副连长看着二连连长的手势后,开始疏散水中的战士,最后还向二连连长回了个‘完毕’的手势。

    ‘全连速度占领前方制高点!’二连连长掏出了自已的手枪,向头上一挥。

    郭开山是跟在炊事班进行工作的,现在连长下达了命令,他也就跟着炊事班的大铁锅,跑到了一个高一些的山包处。

    ‘报告连长,爆破准备完毕,’二连副连长也在大家都冲到山包的同时,接好了‘导暴索’,他混身湿辘辘的上得岸来。

    ‘开始!’

    二连连长一声令下,副连长拉响了导暴索,只见这吱吱的声音很快就到了水中。又就是过了能有二三分钟的时间,堤坝的水中,冲上来一股水柱,这场任务,也就顺利的完成了。

    ‘收拾东西,记得把这记录下来,给团里发送一份,再给地方上的水利部门同志送上一份啊!’二连连长对身边的随行干部说着,郭开山这才发现,这里有几个‘少尉’。‘中尉’的,并不是二连的排长,而是团里头或者r军军部派来的。

    既然是下连当兵,一定要做到‘不该问的不问’,接下来的继续向北,郭开山也有所意识,在上一回的野营拉练时,针对的就是蠢蠢欲动的苏国边境士兵,想想这回也是一样。也就没有什么再值得问下去的了。

    一个工兵连的连长,往往要比一个步兵连连长知道的多一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更是工兵指挥员的必修课,二连连长见郭开山并没有在他面前发表任何意见过,他也就当他不存在好了,一个科目。一个科目的运行着,最终到达了r军防御地域的最北面‘哨所’。

    区区的一个普通哨所,六名战士。一个‘少尉’,这少尉既是排长,又是‘哨长’,当他在瞭望塔看到工兵连的部队向他这边开来时,他也就从铁塔上下来了。

    ‘哎呀吗呀,我说班长,这铁架子得多高啊,我一看就晕,别说天天往上爬了,你看看,上头还真下来人了!’背锅的炊事员也是头一回见过这场景。

    ‘那是你胆小,人家咋就不怕呢,郭班长,我问你,你怕不?’炊事班长边看着这高高的瞭望塔,边冲身边的郭开山说道。

    ‘不试试哪知怕不怕,给我拿几个并,再来两盒罐头,我上去慰劳慰劳弟兄们!’郭开山多日以来,过的是太平凡了,什么重大的任务都没有他,这回他想在战士们面前显示一下。

    趁着二连连长在和从瞭望塔下来的排长进行对话的期间,郭开山在队伍里串了串,最后走过指导员的身边说了句,‘我上去看看啊!’之后就跑没影了。

    二连指导员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反应过来时,郭开山已经爬上去了。

    随着战士们在下边的喊叫,二连连长和哨所的排长也看到了郭开山。

    ‘我说你这兵怎么带的,这咋还上去了呢!’哨所排长生怕郭开山发生危险,虽然这铁塔是很是坚固,但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就这么爬上去,那可是真够劲的活计。

    二连连长显然也很是担心,‘那咋办呀,他都上去了。’

    哨所排长把身上的‘武装带’往前一转,露出了‘安全钩子’,原来他们上去也是有所防范的,‘你问我,我问谁呀,你告诉你的兵,不要再呜嗷喊叫的了,别惊了他,这要是真掉下来,可不是好惹的事,最起码也得摔个半死!’

    ‘那好,你们都别吵吵了呀!’二连连长下达了他的命令。

    眼瞅着郭开山一步一步攀登到了塔底,这速度还算是惊人,瞭望塔上的哨兵则不解其意,以为是郭开山是他们排长派来给他送东西的呢,大口地吃着‘休闲并’和午餐肉罐头。

    瞭望塔顶是由正规的玻璃屋铸成,里面又暖和,又没风,在这里有高倍的观察器材,还有电台和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打来的就是塔下的那个哨所排长,‘我说你咋不服从命令呢,谁让你上去了!’

    郭开山笑道,‘少尉同志,我说你说谁呢,我就是上来看看,你要是有问题的话,跟我们连长说,别在下头和我bb好吧。’

    ‘你,你还敢骂人,我,我~’哨所排长在塔下的哨所里,看着高处的郭开山,此时他就是个小黑点,这高度最少也得有五六十米之遥。

    ‘来,我来,你先消消气,’二连连长抢下了哨所排长的电话。

    ‘我说老郭,你不是说你不给我添麻烦嘛,你看你这下咋的,你要出了啥子大事,你还让我活不活了,你还是下来吧!’

    ‘报告连长,本人是下不去了,我上来时腿都软了。我看一时半会是下不来了!’电话中的郭开山声音很是悲切,他是故意装出来的。

    ‘他说他下不来了,你说咋办?’二连连长用手捂着电话,把头转向了哨所排长。

    ‘我能咋办呀,上头有根救生绳,你让他绑在腰上,就可以下来了。’

    ‘我说老郭,上头有根救生绳,你绑腰上就可以下来了。’

    ‘是这根吗?’郭开山真的找到了一捆绳子,他从塔顶上扔了下来。

    ‘我靠。这b真傻呀!’哨所排长还是头一次见过如些迷糊的‘兵’的呢,他气得跳了起来。

    ‘你先等等,哎,你别撂电话呀,哎,老郭,老郭,~~’二连连长还想说些什么,可电话早已让郭开山给撂下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压根就不是给我们来帮忙的,就是给我捣乱的是吧,你知道吗,就这根绳子。在上头放了十来年了,就让他这么一扔,我算是完了,’哨所排长气得肺都要炸了。

    ‘你生气。我还生气呢,那你说咋办吧,你总得把他弄下来吧!’二连连长还在对郭开山的安危表示担心。

    ‘我能咋办呀。来个人!’哨所里头,还有别的哨兵,哨所排长也就叫开了。

    ‘到!老排,有啥事呀?’一个高大的哨兵走了过来,此人是个‘下士’。

    ‘你上去把绳子给他送上去,记住了,一定要绑在他身上,再往下放啊!’

    ‘老排,这绳子有几十斤重,你让我一个人上去?’平时轻装爬上去,还很轻松,可负重这么多份量,这‘下士’心里还真没有底。

    ‘不是你一人上去,还给你派几个人咋的,记住了,注意安全,系两根安全带,带双钩子!’哨所排长还很是关心他的兵。

    正当哨所‘下士’准备自身的东西时,郭开山独自从塔楼上下来了,只见他速度不快不慢,军装在大风当中呼呼三响。

    ‘哎,我说你这兵是不是真傻呀,真是发昏挡不住该死啊,他咋就这么下来了呀!’哨所排长很难相信自已的眼睛,自已和哨所里的兵,上下瞭望塔都得腰间挂上钩子,可这工兵连的兵上去啥也没绑,下来也是一样,就这么下来了。

    二连连长冲出了哨所,来到了塔下,他就看着,郭开山一步一步从上头下来。

    不光二连连长心里紧张,二连的干部战士都很紧张,郭开山来的这么些天,已经和大家建立起了友谊,这么危险的动作,大家都恨不得亲自把他从铁塔上背下来。

    ‘拿蓬布,拿蓬布啊,都站着干啥,准备接着!’副连长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命令着身边的战士。

    十几个人一堆,几块大的蓬布在塔下接着,可是他们的努力的徒劳的,郭开山并没有让他们使用这东西的机会,过了十几分钟后,他平稳的着了地。

    哨所排长虽然很欣赏郭开山的胆量,但还是上前狠狠的推了他一下,‘我说你懂不懂事呀,谁让你上去的!’

    还没等郭开山说话,一旁的副连长上前推开了这哨所排长,‘你懂不懂事呀,你跟谁说话呢呀,这是我们团里三号!’

    哨所排长的眼睛也不瞎,这明明就是个‘上士’嘛,加上郭开山平时修面修得一象很好,胡子刮得是干干净净,这哪里会是什么三号,‘三号咋的了,来到我这里,就得听我的话,你们知道不呀,这绳子可是我们第一任老哨长亲自背上去的,他就这么给我扔下来了,这是事故,这是事故,不行,我得上报到上级去!’

    郭开山笑了笑,‘这次是我不对,我以前也站过哨,没有你们这里的铁塔高,你放心,这个检查我还是要写的,我给你写好了留下,我叫郭开山,我真是工兵团的副团长。’

    ‘首长好!’见郭开山说话的声音不象是个‘小青年’,这回哨所排长真的相信了,他向郭开山敬了一个军礼。

    郭开山并没有回礼,‘在这里站哨真的很辛苦,我理解你的心情,来吧,你也尝尝我的手艺,今天的并,一半是我烙的!’拉着哨所排长的手,郭开山把他带到了炊事班,烧开了头天做的‘剩牛肉汤’,烤热了两张‘休闲并’,郭开山看着哨所排长把这吃食都给吃了。(未完待续。。)

第八集 天行健(四)不敢苟同

    违反‘登塔安全规定’,郭开山当然要做出书面的检查了,这是这个哨所成立的十来年中,第一份由干部书写的‘自我检查’,落款还留有‘某部副团长郭开山’的大名。

    ‘我的哨长同志,我的检查写好了,你过过目吧,’趁着工兵连全体在搭建账蓬的间隙,郭开山在哨所里写下了自已的‘检查。’

    ‘首长,我看您也是不清楚我们这里的规定,这回就算了吧!’吃过了郭开山的一顿便饭后,哨所排长也就没有那么大的气了,让一个‘中校’给一个‘少尉’写检查,这还真有点‘以下犯上。’

    ‘拿着吧,我是故意的,我有我的考虑,’郭开山认为没有必要用假话骗人。

    哨所排长不解其意,看来这份检查他真得收下了,于是在‘每日日志’中写出了这件事。

    见哨所排长书写完毕后,郭开山把墙角的那捆绳子提了过来,‘这就是你们十多年前送上塔楼的那捆吧?’

    哨所排长点了点头。

    ‘这上头虽然遮风挡雨的,可这绳子经过了长时间的暴晒已经不结实了,你看看这边没有,都起毛了,你看着呀,’郭开山双手提着起毛的部位,之后用一只脚踩在绳子上,用力一拉,这粗粗的绳子,竟然让他给拉断了。

    哨所排长认为这太出人意料了,他赶忙起身检查了一下,果然。正如郭开山所说的,现在这捆绳子,已经不再是‘救命绳’,变成了‘要命绳’了。

    ‘首长,这事怪我,是我平时没有检查过它,我认为这东西一时半会也用不上,没成想,这绳子都糟了呀!’

    ‘今天我虽然违反了纪律,但我也还是有功的吧。快向上报告吧。让他们再弄一捆新的来,这东西可真是救命的东西厘!’说完,郭开山走出了哨所,向工兵连的连部大账走去。

    工兵连连长和指导员。一见郭开山走了进来。‘真写检查了?’

    ‘当然是真的了。写个检查,我也不是头一回了,是我的错。我认,怎么着,你们是不是也想让我写上一份呀?’

    工兵连连长看了看指导员,‘你说呢?’

    指导员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说出了十几个字,‘我看在那屋都写了,连里就算了吧!’

    ‘我就说嘛,你们就是欺软怕硬,我都想好了,晚上晚点名时间,我在军人大会上做个自我批评,口头的好了,书面的嘛,我也懒得写了,’郭开山来了个‘自我判决。’

    ‘晚点名’一向是基层连队的日常制度,就在就寝的前一小段时间。

    ‘针对白天我的错误,我向全连做个检讨,尊敬的连队党支部,尊敬的全连战友们,我郭开山今天犯了个人自由主义思想,为了~~~,’郭开山是当天的事,当天解决,他的这一段检讨,还真的让战士们听进去了,更何况在这里,也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谁让他的官大呢。

    对于工兵二连的野营训练,郭开山终于看到了二连连长送过来的《题纲》,这是由军部司令部和工兵团司令部一同起草的训练大纲,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着重于实战演练,为了捍卫我国的北方边境领土,工兵团所肩负的任务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工兵团二连走的这个通道就是协同友军b团的通道,一旦战争发起,b团就会利用这条通路移动到这里进行拒守。

    看完了《题纲》的大概,郭开山把它还到了二连连长的手中,‘你这可是泄密呀,我不都和你说了嘛,我是下连当兵的,连里头的事,我不管。’

    ‘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这是军部的指示,随行军部参谋已经把您来我们连的情况报告给军里了,军部首长指示,这个材料可以让您看。’

    ‘看了也没用,快点休息吧,我想明天哨所塔楼的绳子就到了,我还得背绳子呢,’由于搭建的帐篷班排的不够睡,郭开山也就只好和二连连长一起挤在‘连部’了。

    ‘我说三号,你还真想背绳子上去呀,我这个十来年的老工兵了,我都发怵!’

    ‘不背能怎的,你不也听说了嘛,当年的第一任哨长背它上去的,人家不也是从来没上去过嘛,我多啥呀,我能把人家的扔下来,也能把他背上去,不是有保护措施嘛,怕甚!’郭开山主意已定,别人很难进行更改。

    边境哨所任何一个小事,到了后方,都成为了大事,就在哨所排长向上级进行汇报之后,次日上午,备用缆绳也就有人开车送来了。

    ‘你们谁都别和我争啊,要不我可生气,别怪我和你们玩埋汰的!’郭开山不是个耍混之人,可今天他是要硬来了,来到二连之后,也结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在这些人的帮助下,他也就抢争过了这往上‘送绳子’的活计。

    背着重重的几十斤缆绳,郭开山这把着实费了好大的气力,高约五六十米的铁塔,中间他休息了无数次,最终用了近两个小时,才把这绳子顺利送上了去。

    待郭开山重新返回地面时,他混身都让汗水给打透了,‘嘿嘿,怎么样,还可以吧!’

    哨所排长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之人,他挑起了大拇指道,‘起止是可以,我看我们哨位上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比您强的了。’

    二连指导员很会来事,他从帐篷里取出了自已的军大衣,披在了郭开山的身上,‘风大,披上它,不会感冒。’

    郭开山很感激的笑了笑,‘还是指导员会做人哪,你的这件军大衣。我记住了,等有机会回到靖北,我请您喝酒。’

    首长的这一承诺,让二连指导员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眼中也浮出了泪花,可没有掉落下来。

    之后的几天,工兵二连在哨所附近,帮助哨所的人修建了许多设施,制式的厕所,和那大石头砌着的菜窖。很让哨所的官感到兵满足。有了它们,以后的生-活,会变得更加轻松了。

    野外宿营,特别是在边境地区。部队都是‘双岗双哨’。加上那高处的瞭望塔台。照得不远处的两国分界线铁丝网是一览无余。

    突然,听得瞭望台上警笛声起,郭开山也在帐篷之中睡醒了。

    ‘怎么回事!’二连连长大声喊叫着门口的哨兵。

    ‘连长。哨所的人说,有人偷越国境线铁丝网,正派人过去了!’

    ‘告诉一排长,咱们的人也过去配合一下!’

    ‘是!’

    一群大包小裹的我国边境商人,本想抄条近路,连夜赶到靖北去,没想到让工兵二连和哨所的人,抓了个正着,一行人有五六个,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胖胖的她,身上缠着好些子高档的苏国货,她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

    ‘哎呀吗呀,这么多的人哪,早知道有这么多人等着咱们呢,咱们就不自投罗网了,解放军同志,我们可都是好人啊,是来边境这边做小买卖的!’

    ‘做不做小买卖,不是你们说了算,走吧,灯亮那边,你们还真敢干呀,这么硬的铁丝网,你们都敢翻!’工兵连的战士,对这些人进行着压解,哨所里的战士,则领着路。

    郭开山从新兵站哨开始,还真没见到过别人是怎么偷越国境的,他站在二连连长的身边,对这事很感兴趣。

    当哨所排长把这些人的包裹都翻了一遍后,向着二连连长说道,‘他们没撒谎,是换东西的。’

    ‘那以前你们遇没遇到这种情况呀?’

    ‘经常的事,每周都会有一两起,人多了,上级的指示是不要拦阻他们,人少查明身份后,一率放行,必竟我们才几个人,不能对他们怎么着,只要是我国的人,自然是放走的,苏国的条件比咱们这边好,他们也不可能会跑到咱们这边来。’

    郭开山走到这些货物周边看了看,‘那不一定吧,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倒票的呀,拿换东西当幌子呀?’

    见郭开山这么一说,只见得有个男人动了一下,好象被点中了要害。

    ‘怎么可能呢,什么倒票呀?我们几个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我说阿兵哥,你不是这噶达的吧?’这领头的女人很是狡猾。

    ‘是不是的,一会就清楚了,女同志,请你把腰里的东西一根一根解下来好吗?’郭开山见她这么说,更断定了自已的判断。

    哨所排长并没有提出异议,‘对,你把你腰里的东西解下来看看。’

    ‘这就是些苏国产的丝巾,都是女人用的东西,有啥子可看的,’领头的女人还想耍赖。

    ‘现在你自已解下来,我们还可以商量,要是让我们查到了什么的话,东西可就得没收了,’郭开山的眼睛直视着领头的女人。

    无奈,领头的女人从腰间解下来了一条又一条围巾,这些有真丝的,也有羊毛的,当她解到最后一层时,一个腰包显露了出来,里面全都是‘米元。’

    ‘大兄弟呀,我就这么多了,你们行行好,就别没收了吧,’领头的女人不知该怎么处理他们。

    ‘按照规定,超过一千米元怎么说来呢,你是倒腾这个的,我不用细说吧,’郭开山见这‘米元’,足足有几万块之多,这早已超过了国家的有关规定了。

    ‘是我不对,我错了,大兄弟,我们全家都指望着这些钱还债呢大兄弟,’领头的女人跪在了郭开山的面前。

    ‘首长,今天真让我开了眼了,没想到这些人还真有着啊,打着以货换货的幌子搞这一套,我知道,这外汇券在黑市里都是卖大价钱的,现在国内出国的这么多,他这些一定能赚老鼻子了!’哨所排长认为今天立了一个大功。

    郭开山道,‘他们也不容易,放了吧,’

    ‘放了,我没听错吧?’

    ‘没有,这事我回到靖北后,会向军部反映的,今天听我的,你们可以走了!’出乎大家伙的意外,郭开山没有难为这几个‘外汇贩子’,而是放了他们。

    领头的女人将信将疑,快速收拾物口的同时,不断的向那些‘米元’这边靠。

    二连连长瞪了她一眼,这女人又退后了两步,但还是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

    郭开山拿起了这些‘米元’,交到了领头女人的手中,‘这回就算了,回去赶快把它处理掉,以后别来了,好好过日子,做点小生意,记住了,不要来了啊!’

    领头的女人接过了钱后,又重新把它们塞进了自已的腰间,最后留了一摞,‘大兄弟,这些给你们分了吧,我有这些也就够了。’

    郭开山看了看身边的二连连长和指导员,‘给你们,你们要不?’

    两人都把头扭了过去。

    ‘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们不差钱!’郭开山目送着这些人消失在哨所的视野范围内后,方才又返回到了连部帐篷。

    ‘三号,你咋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了呢,这不明摆着是个立功的机会嘛?’二连连长还在为郭开山刚才的行为为之懊悔。

    ‘都是中-国-人,这年头赚点钱也不容易,得饶人做且饶人嘛,你忘了,咱们是来训练的,不是来抓越境犯的,’郭开山的宽容大度,令所有的人都不敢苟同。(未完待续。。)

第九集 天行健(五)父子之仇

    工兵二连在北面哨所的训练工作,历时一个多月,就已经到达了尾声,比起步兵们要走路回到营房,工兵们要好一些,也难怪,他们身上的装备,不是一辆军车,两辆军车能拉走的。

    由于在前些天抓捕越境人员的问题上,郭开山越级拿了主意,回到靖北的当天,他必须得到军部首长那里‘负荆请罪’一番。

    刚踏进军‘政治部’的楼层,迎面正碰上‘军六号’首长从办公室里出来。

    郭开山对于这个首长还算是很熟悉的,他上前敬了个军礼道,‘六号,您有时间嘛,我想找您汇报一下工作。’

    ‘军六号’是出来打水的,提着水壶的手,也就让郭开山给接了过去。

    ‘行,有空,你先把水给我打过来,我在办公室里等你呀。’

    问及了郭开山叙述的经过,大致和军里派出的人反映相同,‘军六号’首长想了想,之后发表了自已的意见,‘你做的这件事很对呀,我们是部队,不是执法部门,早在参与京城事件后,社会上就对我们当代军人有着各种各样的看法,看来你小郭子,还有些政治觉悟嘛,这件事我知道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万没想到首长的结论会是这样,郭开山胸中的大石,也就落了地,回到家后,他抓紧时间清洗多日以来的脏衣服,这一下子就洗到了半夜。

    比起洗衣服,郭开山真的回到家中,没有啥子事可做了,空荡荡的屋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想着想着,他想出了一个出路,那就是尽快的离开靖北。要是再拖的话,还真的拖不起。

    次日清晨,郭开山和团政委提出,自已想回a城一趟,想找找关系,是否调动过去,这样能做到一家团圆。

    ‘开山,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回去也好,找找老首长。你还年轻,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郭开山此时的心态,团政委怎会不知,现在的部队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一个劲的猛冲猛干,可现在呢,找到自已合适的位置,要是最为重要的。

    看着郭开山从军里办完了休假手续,回来进行‘交班’。工兵团团长也长舒了一口气,这郭开山就是他命中的克星,要是留他在工兵团,早晚会分他的权。

    回到a城后。郭开山在家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去找了胡副部长,一见到郭开山,胡副部长拿起了放在办公桌上的台历道。‘我本想你小子能早一个月过来找我,没想到你现在才来,看来是我低估你的承受能力了。回来也好,你和关悦都分开这么久了,夫妻团圆也是件好事。’

    ‘那老哨长,我的工作~,’郭开山对于工作上的事情,还算是很急迫。

    ‘你以为你是谁呀,先挂起来呗,你在靖北还算个人物,回到a城,你这个中校啥也不是,军区大院你这样的,我可以一抓一大把,你不是休年假吗,先休息二十天,到了日子再过来找我,’胡副部长的脸色很好,看来他在军区也已经扎住根了。

    ‘那我是不是得上老连长那拜访一下?’郭开山认为回来了,应该去见见‘老四连长’。

    ‘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吧,我和他刚来军区不久,你现在正在找工作,我看还是算了吧,免得让别人看出,你有跑官之嫌。’

    ‘那行,休完了假,我再来,’郭开山知道,在办公室里,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脱下了制式军服,换上了皮夹克,头顶上再戴上一帽真皮的‘前进帽’,郭开山走在‘太原街’那拥挤的人流当中,回头率还是蛮高的。

    ‘看,那大个儿,真挺帅的!’不停有逛的年轻女人间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看也就是一般嘛,看样子也不年轻了呀,’同说话一起的同行女人说道。

    ‘这过了三十的男人,才真叫帅呢,这有男人味,我看他有点象《追捕》里的高仓健,也许比高仓健本人还要帅呢。’

    听着身后女人之间的议论,郭开山放慢了脚步,当他行至到一家‘kfc’时,店里的排队人群,引起了他的注意。

    对于这种刚到a城的洋快餐,郭开山是没有吃过的,点了一份推荐的套餐后,他也就吃了起来,临走之前,他还不忘为儿子买上一份,一份‘儿童套餐b。’

    本想着儿子放学回来,会看到这餐桌上摆着的‘kfc’,可郭小山就象啥也没看到一样,一回到家里,就打开了电视,玩起了他那‘任天堂’的游戏机。

    ‘儿子,你看你爸给你买什么了?’郭开山提起‘kfc’在儿子的面前晃了晃。

    ‘不就是kfc吗,爸,你是不是拿我当小孩子了,你快让开点,我都快死了!’郭小山现在也已经长高了许多,他好象不喜欢吃着‘kfc。’

    ‘你不是是吧,我吃,你玩什么呢呀?’郭开山拿起了汉堡,坐在了儿子的身边。

    ‘大金刚,你会玩吗?’郭小山转头看了看,正在吃汉堡的父亲。

    郭开山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不会,爸,你是不是八百年没吃过汉堡包呀,咋吃成这样呢,都流了,哎,你也不接着点!’

    儿子教育老子,郭开山这还是头一回体会道,虽然心中有点生气,可他还是把火给压住了,‘你放学回来不写作业呀?’

    ‘在学校写完了,我说爸,您这休息几天,也不好好玩玩,你非得总盯着我呀!’

    吃完了汉堡,郭开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好,你慢慢玩吧,我下楼溜达一会。’

    关悦的业务,已经到达了巅峰,不到晚上九点多钟,她是不会回来的,今天也是一样,当她看到郭开山正在楼下的‘棋摊’处,看人下象棋时,她也就走了过来,把郭开山拉到了一边。

    ‘晚上吃饭了吗?’

    ‘啊,吃了,kfc,’

    ‘吃了就好,你下来多长时间了,儿子吃了吗?’

    郭开山没有好气的说道,‘他嫌我烦,我才下来的,他吃不吃,我可不知道。’

    关悦没有再拉郭开山上楼,而是自已走了,过了好一会,只见她带着儿子来到了郭开山的身边,‘你看你把儿子饿的,在家里啃饼干呢,走,咱们一家三口出去吃点。’

    闻着关悦一身的酒味,郭开山随口说道,‘你都这样了,还能吃得下去吗?’

    ‘你说我呀,这是下午喝的,光喝酒了,没吃什么主食,走吧,对面的饺子馆,吃食老必了,’关悦已经知道丈夫好象有点嫌弃自已了,也就露出那妩媚的笑容,半推半就地拉着郭开山走了。

    满桌子的好菜,外加半打的‘a城啤酒’,郭开山看着看着,还真有点饿了,他启开了酒瓶,给关悦和自已倒上了一杯,也没有说话,碰了一下,就干了。

    关悦只顾照顾儿子吃饭,不断的往郭小山的碗里夹菜,只见得郭小山好象是有点噎着了,抓起了关悦的那杯啤酒是一饮而尽。

    ‘哎,你咋也能喝啤酒呢!’郭开山一把抢过了儿子喝光的酒杯。

    ‘我咋就不能喝了,你没看到我噎着了吗!’郭小山对爸爸来了个怒目以对。

    儿子的表现,彻底把郭开山给震惊了,他再也不准备跟儿子抢酒杯了,看着儿子一杯一杯的喝着啤酒,他也干脆喝了起来,这一顿饭,关悦也看出来了,父子之间,出现了隔阂。

    待郭开山听到儿子睡觉的鼾声后,他才把客厅里的电视关了,回到自已的床上,盖上了被子。

    就当郭开山把壁灯关上时,关悦转头过来道,‘你先别关,让我好好看看你。’

    以前大多数时间,郭开山都居住在靖北那里的一间间军房之中,今天回到家里来睡,关悦也许还有点不适应,加上白天喝酒过多,才睡了一觉后,郭开山也就上床了。

    郭开山在晚饭后,虽然看着电视,但他仍然在考虑儿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他还是一名小学生,又是电子游戏,又是啤酒的,这哪里象是他郭开山的儿子,简直成了一个坏孩子了,本想趁着儿子睡去,和妻子关悦好好聊聊儿子的教育问题,但看到关悦那浓情蜜意的眼神后,他的下体,也就苏醒迸发了起来。

    ‘我看哪,还是关灯吧,我先把门关上啊!’儿子大了,郭开山打算在夫妻酣战之前,把战前准备做好。

    ‘呵呵,你不是有病吗?你还来!’关悦的睡衣,是正宗的‘苏绣’,虽然是国内生产的,可是在国内根本买不着,这是她在港地预先订好的。

    ‘早好了,来吧,我要看看你,最近学习的怎么样了!’郭开山知道,关悦经常在家里看‘黄片’,他的好多姿势,还是她教的呢。

    ‘学是学了不好,我就怕你病没有好!’

    躺在自已屋里的郭小山,并没有熟睡着,他不停的用拳头打着墙壁,‘tmd的,总干啊,能不能休息一天了,你回来干啥吧,回来不是看我不顺眼,就是整天整这个!’(未完待续。。)

第十集 天行健(六)打杂的工作

    丈夫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关悦更不想让郭开山整天游逛,也就提出了让他跟着自已去单位看看,郭开山同意了。

    ‘关总好!’

    “关总好!”

    自从走进关悦的公司大楼,凡是遇到的人,都向关悦点头致意,关悦也就点头回了回,但她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向同事介绍丈夫郭开山。

    跟在妻子的身后,郭开山终于看到了关悦在现实生活当中的‘实力’,她要远比自已成功,在这座三层楼房里,大大小小的房间有六七十个,员工也有数百人,她才是当之无愧的‘一号首长。’

    走进了关悦的大办公室,豁然开朗,上百米的开间,分为内外两室,里头是关悦的‘休息区’,大约有二十来个平方,外间是办公区,老板椅后那立式书架,更是有数不完的书籍。

    ‘这些书,你都看过?’郭开山指着那一本本厚厚的‘大书’说道。

    ‘yes,我这里的大多都是外国的,国内的书,不值得一看,怎么样,我的郭中校同志,没想到吧,我也不光天天挣钱,也有充电的时候,’关悦今天一身裙装打扮,郭开山是在家里的画报当中看到过的,说这身衣服从意大利订作回来,在港地也得十来万,这是港地某位名媛的上班制式服装。

    ‘了不起,我的关总经理,你想让我光在你这办公室看看嘛,还是让我自由活动呀!’郭开山从头上摘下了‘前进帽’,冲着一旁的镜子,缕着自已的‘小分头。’

    ‘这是咱家的公司,你是男主人,当然可以自由活动了,为了怕你走迷糊了,我还给你配了个导游。’之后关悦抓起了办公桌的电话,说了几句。

    没过一会,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关总,找我有事啊?’

    ‘这是你郭哥,他刚来咱们公司,你这几天就不用去啤酒批发部那边对账了,把事交给别人,你就专陪他,知道了吗?’关悦特地把自已的‘财务副手’。介绍给了丈夫。

    ‘那行,我出去交待一下,’年轻女人看了看郭开山,但她并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

    ‘她是谁呀?咋对我这样呢?’郭开山万没想到,作为关悦的丈夫,本该不是受员工尊敬的嘛,咋这年轻女人这么不给他‘面’呢。

    ‘她人就这样,你别在意啊。人是好人,你和她接触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关悦看来对这年轻女人很是信任。

    虽然在靖北的小工厂里。郭开山也有过经商基础,可要是真来到这a城数一数二的私企大公司,他还真的一时摸不清头脑,一边跟着年轻女人走着。一边细心聆听她对公司里的介绍,郭开山又一次成为了学生,短短的半个月间。他还真学到了不少以前他所不知道的东西。

    ‘我们公司的人事管理流程,完全都是关悦以港英式管理形式制定的,为了设定这最基本的框架,我们公司其中一位副总,还去港地学习了一年多呢,郭哥,您是不是也想下海经商啊?’和郭开山交流了这么多天,年轻女人也很是佩服郭开山,在这些天里,郭开山很少提问,并且从来都不以‘男主人’自居,年轻女人不管说什么,他都是点头称是。

    ‘我可不是做买卖的材料,我现在还想在部队接着干,关悦有你们这些有能力的人辅佐着,用不上我,’郭开山微笑着看着年轻女人,他的那双‘电眼’还算是魅力不减。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经过了这么多天的交往,一定会对郭开山有或多或少的好感,可是这年轻女人则不一样,她也直盯盯地看着郭开山,‘既然是那样的话,也挺好,我看你们家郭小山长大一定能接关悦的班!’

    ‘怎么说?’郭开山怎么看不出来儿子有这等优点。

    ‘郭小山为人仗义,适合当大老板,不象你,郭哥你城府太深了,深得看不到底,要是和您这样的人做买卖的话,一定讨不到半毛钱的便宜,’年轻女人的眼神丝毫没有离开过郭开山的眼神。

    ‘也许吧,行了,这么多天,我也看够了,你们接着就好好上班了,我也麻烦你了,明天我也得去上班报到了,’郭开山对女人一向有杀伤力,可是这女人不是他的‘菜’,他更不是人家的‘菜’,他们就是两条线上奔跑的汽车,永远也汇合不到一起去。

    郭开山的新工作是,借调到军区新成立的‘军事理论研究室’实习,在这里,他连个副研究员都不是,只能算是个‘打杂的’。

    每天骑着自行车上班,郭开山都是头一个到,关悦提出给他买辆新车开,让他拒绝了,郭开山认为,有车太招摇,不如骑车上班,还可以锻炼身体。

    在‘军事理论研究室’里,郭开山没有自已的办公室,他只能和一起分到这里的‘二班学员’,共同使用一个办公桌,这‘二班学员’,也都是军校里相关专业毕业的‘复习生’,他们不属于是年轻的大学生,都是和郭开山一样的中年军官,都是来到这里‘补缺的’,只要有一个正式的研究员一走,马上就有了新的位置,那样的话,这些人就可以按照进来时间的长短,依次‘填空’了。

    研究室里最大的官,是个副军职的‘大校’,由于没到晋升“少将”的年限,他也就是个研究室的‘主任,’但此人年纪不是很大,刚过四十岁,理论水平相当之高,对我军所有的大战例战史,他都铭记于心,从来都没有说错过。

    看着郭开山上报来的履历表,‘主任’笑了笑,‘我说开山哪,你这么年轻,就往我们这堆里头扎,图的是什么呀!’

    郭开山不知‘主任’问的是什么,‘靖北待不下去了,老家在a城。能和老婆孩子整天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主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也挺好,你别看咱们这地方不显山,不显水的,可还是相当的重要厘,你看看咱们的副主任老王没,人家都出了十多本书厘,还有两本被有关军校当成了理论教材。在咱们这里,评职称晋级都好说,校级军官,四年一晋衔,我都看了,再有二年,你就可以升任上校了,到时候想留在咱们这里就留下,不想留的。找找首长,下放到哪个师里镀镀金,走走仕途也好嘛!’

    ‘那还得主任栽培了,我这人读的书不多。以后有什么做不到位的,还请领导多加批评,’郭开山听了‘主任’如此一说,心情也舒畅了起来。看着进进出出的‘正副研究员’们,不是‘上校’就是‘大校’的,看起来这地方还真挺好混的。

    ‘批评不敢当。你是有过战争经历的人,但也不能整天上班混日子,这样吧,这个月也快要到月底了,你去帮帮老王,看他有什么材料需要整理的,给他当个助手好吧!’

    ‘那行,保证完成任务。’

    ‘你可别这么快就答应,老王是我的老前辈,人家是不爱当官,才把这主任让给我的,他对下属要求很是严格厘,不过他人心不坏,有些时候,你得理解一下好吧,’还没进行工作,‘主任’先给郭开山打了个‘预防针。’

    一个自从入伍以来,就专做军事理论研究的老研究员,自已的顶头上司老王,他的军龄和胡副部长差不多,到了明年,他就应该受予‘少将’军衔了,老王的性格很是孤僻,只要是和他工作过的人都这么说他,说他是个‘老学究’,‘不识实务之人。’

    ‘会打字吧?’当郭开山来到老王的办公室时,老王头都没抬一下。

    ‘会,就是打的慢,在大学念书时学过几天,’郭开山站在老王的办公桌前,准备接受任务。

    ‘在我面前,以后别提你上过什么大学好不,你们的那两年半学呀,还不如不上呢,我太了解你们这些爱往文化人堆凑的年轻人了,看着这桌上没有,这些材料,你统统给我打一份,慢不破,不要给我打错啊,’老王在郭开山向他报道的第一天,就给他分配了很难完成的工作。

    翻看着这些手写的文稿,郭开山也很有感触,这些足足有十几万字之多,看来他得加班加点的工作了,待到下班时间,郭开山也就只打了几千字,老王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催促他离开自已的办公室,他要锁门了。

    空着手,郭开山就要离开,结果让老王给制止住了,‘我走,你也走啊,把打字机端着,去大办公室打去,我可告诉你呀,这些材料,你得三天之内完成!’

    郭开山觉得自已在大办公室打字,有些难为情,忙说道,‘我爱人也会打字,我能不能回家去打呀?’

    ‘你家有打字机吗?’

    ‘我想有吧!’郭开山好象是看到家中有一台打字机,就在储物柜放着呢。

    ‘那行,反正任务交待给你了,完不成的话,我可不能再用你了,就这活,好几个人抢着想要呢,’老王把自已的工作当成了‘香饽饽’。

    ‘我一定加紧进行,我拿了材料就走,您锁门吧,’低三下四,郭开山这还是头一回,但他出于对老王的尊重,还是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

    家中的打字机,早已没有了效用,关悦看着坐在沙发上发愁的郭开山,她反倒是乐了,‘我说你愁什么呀,这才是多大点事吧,咱家的用不了,你就明天去单位里打去呗,谁也不能说你什么。’

    ‘你说的倒挺容易的,我本来打字就慢,还总打错,要是晚上不回家打的话,我八百年能打完啊,’郭开山还真是犯愁了。

    ‘爸,我说你咋这么迷糊呢,这还算是事啊!’正在一旁写作业的郭小山,突然间来了一句。

    ‘你咋和你爸说话呢,不会好好说啊,’关悦一向对于儿子很是放纵,但见他自从丈夫回家后,越来越放肆了,也就开始说他了。

    ‘楼下不是有个打印社吗,你不会拿到楼下让人家打呀,这才几点钟呀,只要你给钱,一晚上他们就能帮你打完!’郭小山的理由看来是相当的充份。

    ‘对呀,还是儿子聪明,打这点东西,咱也花不了几个钱,你要不去,我帮你拿去好拉!’关悦收拾起了桌上的材料。

    ‘这些材料虽说不是什么军事秘密,但也是我的工作,我看还是算了吧,’郭开山虽然很欣赏儿子的灵光头脑,但他并不赞同,这是他本人的工作,他不想让别人随便插手。

    ‘那好,我也豁出去了,不就是台打字机嘛,你等着!’关悦抓起了‘大哥大’,打起来了。

    大商人就是大商人,关悦的一通电话,令百货大楼的一个老总,连夜送来了一台打印机,此人是个南方人,和郭开新刘升都有过交往,一听是郭开山要用,人家马上就送来了。

    ‘哎呀,我早就听说了关总的爱人是位**中校,今天见到了您,真是我三生有幸啊!’大舌头加上不南不北的话语,令郭开山还得细想一会,才能听出他说的是什么。

    ‘您太客气了,这都挺晚的了,您的商场也下班了吧,还费心让您跑一趟,我郭开山真是太对不住您了,’对于这台打字机,郭开山觉得,人家是‘雪中送碳’,缓解了他的难处,握着这南方人的手,他是不想轻开了。

    南方人看来也看出了郭开山这军人的情怀,他又笑着说道,‘军民鱼水一家亲嘛,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这机器您先用着,要是有需要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哟。’

    关悦并没有马上给南方人付钱,送都没送,任凭南方人走下楼,郭开山觉得这太失礼了,他外衣也没穿,跑着陪同南方人下了楼。

    经过了一宿的打字,郭开山也就打完了几十字,仍然离老王的要求是相差甚远。

    清早起床的关悦,一向没有给儿子做早饭的习惯,她打算带孩子出去吃,当她见到郭开山趴在桌子上睡着时,也就帮他盖上了一条毯子。

    在家睡了也就是两三个小时,郭开山又要上班了,今天他有些来晚了,一走进老王的办公室时,并没有打招呼,直行走到了打字机前,把昨夜打的材料摊开,和原稿做起了校对。

    见郭开山来了,老王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这都是你昨天打的?’

    郭开山赶忙站起回答道,‘是,白天一整天,加上晚上大半宿,我只完成了一万多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错字存在。’

    老王又问,‘这都是你自已打的?不会是你爱人,或者别人帮你打的吧?’

    ‘绝对没有,都是我自已打的。’

    ‘那行吧,你继续,我还是那句话,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出版社的人就来看稿子了,’老王又转身回到了自已的办公桌前。(未完待续。。)

第十一集 天行健(七)作家助手

    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迫使郭开山连续三天,没宿没夜的打着老王交予他的材料,加上他又不想送到打印社里打,致使三天下来后,郭开山是头昏脑涨,趴倒在打字机上了。

    徒弟,并不好找,可是一来就如此为自已卖力的徒弟,更是不好找,几天来老王都是看着郭开山如何努力工作的,现在虽然他在自已规定的时间内,并没有完成任务,可他还是为这个新来的徒弟,而是十分满意。

    ‘我的东西都打好了?’老王清早上班,就看到郭开山还在校对着昨晚打好的稿件。

    郭开山赶忙站起来回答道,‘还没,不过快了,现在已经打了八万多字了,还有最后三分之一。’

    ‘行了,放你一天假,回家好好补个觉,你跟我说,你打到哪了,我接着来,’老王今天的态度,要明显和善许多。

    郭开山指了指手中的稿件道,‘到这里了,你真叫我回去啊?’

    ‘我一向说话不说二遍,你自已照照镜子,就你这形象,要是再继续下去,还能出效率吗,记住了,明天穿作训服,在大院门口等我就行了,你和我去外边走走。’

    黑山,这个本来很不起眼的地方,由于在解放战争时期,打了个有名的‘黑山阻击战’,名阵于世,老王领郭开山这次要重走战役地点,对待‘辽沈战役’中黑山一线,做一个彻彻底底的调查。

    ‘我能问一下吗?’睡了一整天的觉,郭开山很明显精神好了许多,身体也变得轻便了,老王有自已的轿车,是他自已买的,下得车来,郭开山的疑问也就来了。

    ‘说。’老王今天也是一身作训服的打扮。但他并没有肩扛军衔,郭开山的那个‘中校’,也让他给摘下去了。

    ‘我知道你是军事理论学说的北疆军区带头人,这黑山距离a城如何之近,你也不是来头一回吧,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为啥又要重新走一遍呢?’

    ‘那你早上才吃过饭,为什么中午晚上还吃呀,竟问些没用的话,我们这回可不白来。八一厂要新拍《三大战役》,我是他们聘请的编剧之一,当然要重走这老战场了,你不下来,根本就体会不到当年的历史场景,亏你还是上过战场的人呢,对了,我忘了,你原先是学医的是吧。看来你对这个还理解能力差点,’老王手拿着解放前的军事地图,站在高坡之上,来回的比量着。不时的通过望远镜往远处观瞧。

    作家,军事理论学专家,国内知名大学的课座教授,这一系列的头衔盖在老王的头上。这让郭开山第一次懂得了知识的重要性,他的话也就少了,只是跟随着老王来回的行走。最后还按照老王的吩咐,在一位老乡家支起了柴禾,烧上了大锅饭。

    在黑山一线,连续走了大约一个星期后,郭开山这才返回到了a城家里,一进得家门,郭小山就闻到了郭开山混身的臭气,他向着母亲说道,‘妈,你闻闻爸身上的味吧,都馊了。’

    ‘是吗,我闻闻?’关悦也没在意郭开山进来时的样子,眼见郭开山走进了洗手间洗澡,她这才闻起了丈夫刚脱下来的衣服。

    ‘哎,我说你去哪了呀,怎么身上一屁大粪味啊!’

    边冲着淋浴,边回答着关悦的问题,‘这下我可开了眼了,我不去黑山老战场了吗,你说说我都见到什么了?’

    ‘我哪知道,我又没去过!’

    ‘解放前战场上留下来的尸骨,我和老王足足捡到了一铁箱子,还有青天白日勋章呢!’

    本来坐在沙发上,吃着新上市的‘小人雪糕’,郭小山是一边看着‘变形金刚’一边吃着,当他一听到老爸身上的难闻气味,和尸骨有关,他立马吓的刚吃下的雪糕都吐了出来。

    郭开山此时正从洗手间里出来,一见得儿子这情景,不快的说道,‘这小子象谁呢,咋胆就这么小呢,看来长大了,也真的把他送到部队上锻炼锻炼,待在家里都待完了。’

    ‘你还说他呢,你小时候胆不小,我记得小时候去骂村里的哑巴时,就你跑得最快,你还不如咱儿子呢!’关悦把儿子搂到了怀中,用手抹了抹他胸前的雪糕印子。

    ‘我那叫减少不必要伤亡,那哑巴手里拿着菜刀,是谁都得跑,镖子建国到后来不也都跑了吗!’郭开山没想到妻子会在儿子的面前,说起自已那不堪回首的短话。

    原本分配给郭开山的打字工作,老王自已完成了,随之而来的,将是郭开山的第二个任务,那就是打印由老王编写的有关《三大战役》黑山阻击战一段的电影剧本。

    ‘这个本子字不多,可是段落和人物对话要分得开来,知道嘛,这工作不着急要,我是随时修改,你当天给我打出来就行,’经过了黑山一行,老王的态度又和缓了许多,他这回真把郭开山当成了自已人了。

    ‘我知道了,那我去打了呀,’郭开山手拿着第一天的‘剧本’,坐到了打字机旁。

    老王不愧是军界才子,他所书写出来的剧本桥段,好象又一次把当年战场上的情景,又重新用文字,摆在了郭开山的面前,一边打着老王的剧本,郭开山不断回忆着这本子里的战场情景,当他看到有关‘敌我双方连续争夺一0一高地’,这一段落时,眼泪也就夺眶而出了。

    ‘哎,郭开山,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才经过老王的办公室,‘主任’就透过开着的办公室门,看到了郭开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也就走过来问了问。

    郭开山向‘主任’递上了剧本,‘剧本,这写的也太感人了!’

    ‘嗨,我打是老王又欺负你了呢,真没想到,你还是个感情丰富的人,看来把你交给老王。一点也没有错,你继续吧,我走拉!’‘主任’摇了摇头,退出了老王的办公室。

    作为老王的助手,在拍摄电影的这段时间里,郭开山也随行,跟在了老王的身后,但老王并不把他介绍给众人,只是让他做一些自已不爱做的事情,仍旧不允许他肩扛军衔。

    中午时分。一个胖胖的女人,领着两个挑挑的中年汉子,给剧组的有关人员送‘盒饭’来了,郭开山并没有主动上前去拿,当老王向他使了个眼色时,他这才上前拿上了两盒,给老王一盒,自已则坐在了一旁作为道具的‘木滚子’上。

    看着郭开山如此的精神,这胖女人也就走了过来。‘八一厂的演员?’

    ‘不是。’

    ‘美工?’

    ‘也不是,我是跟着他来的,’郭开山冲着远处和导演对话的老王指了指。

    ‘哦,原来是他呀。我早就认识他,这是个老顽固,对了,想不想在电影里找个角色呀。我看你人高马上的,又挺瘦,一定很上镜。’胖女人也端起了一个盒饭,和郭开山并排坐到了一起。

    ‘你是谁呀?’郭开山反问了一句。

    ‘你说我呀,我是副导演,不,现在还不是,过几天我就是了,你看着那个导演没,他是这几场戏的,我是后几场戏的,我们两不挨着。’

    ‘哦,’郭开山这才知道,这胖女人是没上岗之前,为自已拉好人,自已也许就是她选中‘跑龙套’的一员。

    ‘去不去呀,我给你找个有台词的,你这么孔武有力,不拍电影,真的太可惜了,’胖女人为了把郭开山拉下水,她又补了两句。

    ‘我自个说了不算,你不是说这导演是这两场戏的吗,我的那位,也是,拍完了这几场戏,也许我就得走了。’

    ‘走了不怕呀,这个是我名片,你好好想想,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真看好你,’胖女人还在继续说着。

    老王从远处也是看到郭开山与人交谈的,待大家都吃过了午饭后,他这才把郭开山叫来问了问,‘那女的跟你白话什么呢,唠这么半天?’

    ‘她说她是副导演,想叫我跟她拍戏。’

    ‘屁,她就是个卖盒饭的,这个你也信呀,’老王听后感到不耻再继续问下去,转身走了。

    一听老王这么说,郭开山也觉得自已很傻,也就把胖女人给他的名片,从兜里掏出,扔到了一边。

    黑山阻击战的戏拍完之后,郭开山也就跟着老王回到了a城,由于老王还要去京城参加一个军内专家学者的座谈会,他也就走出了老王的办公室,又一次回到了大办公室里,因为老王对他很不放心,只有他本人在的时候,他才允许郭开山使用他办公室里的打印机,他不在时,必须得锁门。

    “开山,还是你命好啊,一来就跟着老王,这回出去见到不少名人了吧?”同办公室的一个‘中校’,也是‘借调’过来的,由于他跟的是另一个‘研究员’,每天只安排他做些科室里的工作,看来他对郭开山很是羡慕。

    ‘你说八一厂的演员吧?’郭开山来了个明知故问。

    ‘对啊,你和我说说,你都见到谁了?’

    ‘大演员,我是没见着,只见到了几个叫不上名的,不过打仗的电影里,他们都有戏,平时在电影里吧,还真看不出来,当我一见到真人哪~’

    ‘怎么着?’

    ‘男的男的个个是大麻子,女的脸上都是噶达,没有一个溜光水滑的呗!’

    ‘切,是不是像你说的呀,你小子别骗我。’

    ‘开山说的很对,这拍电影都得化妆,我上回陪老王就去过一趟,和开山说的没错,’一边已经升任成为‘副研究员’的一个‘上校’,也就接下了话茬,现在他还在论资排辈期间,没有自已单独的办公室,只能和这些‘二手人员’平时待在一起,可人家有自已的‘研究工作’,和郭开山他们不一样,人家可是出了头的。(未完待续。。)

第十二集 天行健(八)轻信于人

    自打老王走后,郭开山就成为了大办公室里的闲人,一张报纸,外加一杯茶水,他就可以坐上一天,除了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那就是整天周旋于军区的各项会议当中,不管是谁主持开什么会,郭开山作为闲人,都得跟着到场,因为大会里还有‘记分扣分’的人存在。

    某天,就当郭开山准备下班之时,一个年长的老军人,在军区大院门口堵住了他,因为此人是‘文职干部’,看不出来行政级别,郭开山只是看着他眼熟。

    ‘嗨,好小子呀,都调到军区了,也不过来看看我!’老军人如今也已经过了五十来岁,身体略胖,但双眼很是有神。

    ‘您是?’

    ‘我是,你小子在b团卫生队时,我就见过你,你把我给忘了呀,军区文工团的!’

    ‘哟,原来是您哪,咱们差不多有十几年没见面了吧!’

    ‘只多不少,咋的,出去陪老哥喝两口?’

    郭开山很高兴道,‘喝两口就喝两口。’

    老军人是有自已的车的,可他的轿车真的不敢恭维,不知倒过了几手,能说有五成新,就算可以了,郭开山的自行车,让他放在了后备箱里卡着,两人这才出发,来到了军区不远处的中档饭馆。

    ‘哎,老婆子,人我给你带回来了呀!’老军人走进店来,朗声说道。

    胖女人,又是这个胖女人,她走了出来,当她一见到郭开山时,忙说道,‘就是他,老头子,你还真有本事呀。这么快就给我找到他了!’

    老军人笑了笑,‘我是谁呀,当年我就看他是个苗子,想把他调到军区文工团来,他非不干,怎么着,还是我眼尖吧,一眼就看出是他了。’

    回想起当年这老军人对自已的承诺,郭开山暗自叫屈,‘这人压根就是对自已说大话。为了他能帮自已调走提干的事,自已当年几宿几宿的没睡好,现在他还敢提起,看来老毛病还没改过。’

    胖女人走到郭开山的身边,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我给你的名片,你咋不给我打电话呢,要不是我在军区里有人的话,我还真找不着你。怎么着,跟大姐拍电影去怎么样?’

    这老军人明显和胖女人就是一伙的,老军人说话都是大大咧咧的,这胖女人也难免如此。再想起老王和自已说过的话,郭开山赶忙回绝道,‘这事我真干不了,还是请你找别人吧。’

    ‘大姐就看好你了。这戏本我都给你拿来了,不信你看,这回你演个连长。是闯进敌人指挥所的那一种,后来你们全连在战斗当中都牺牲了,是个英雄人物厘!’胖女人怕郭开山不信,她又取来了一个本子,里头的前几页,注名的就是《三大战役》。

    对于《三大战役》的战史,郭开山还是有过了解的,特别是调到军区之后,办公室里有关这方面的材料,他也是跟着老王又重新‘复读’了一遍,当他把剧本一段看完时,笑了,‘大姐,你这本子是哪里来的呀,这也不太符合实际呀。’

    ‘瞧瞧,瞧瞧,人家真是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门道,比你强多了,’胖女人比老军人还会‘捧人’,她的嘴撇到了一边,还不忘称赞郭开山有见识。

    ‘老婆子,我都饿了,你能不能叫后头先炒两个呀!’老军人对郭开山看来还是有好感的,他认为多年不见,喝上一回,这才算‘酒逢知已。’

    ‘行,我去给你整两个好的,你们两先喝着,大姐明和你说了吧,你去不去的,对我不打紧,我就是看这是个机会,咱们一会再唠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妻俩同样的嘴硬,让郭开山有些好笑。

    两道硬菜,外边四个小毛菜,很快就端了上来,也许是到了饭点,胖女人忙前忙后,不宜乐乎,席间老军人说出自已的历史,说自已早年离了婚,这胖女人和自已是个‘二婚头’,好在胖女人还很能干,家里家外料理的是井井有条,儿子在外地上大学,以后还要出国,这一切花销,还都指望着胖女人来挣了呢。

    一听老军人对自已讨出了肺腑,郭开山也很是感慨的言道,‘我和你也差不多,家里跟本就不指望我拿钱回去,我老婆能挣,就是儿子不太听话。’

    ‘都一样,我那儿子也不听我的,对了开山,我听说你还上边境打过仗!’军区大院里的事,只要粗一打听,立马就能做到水落石出。

    ‘啊对,打过两年,命大,活着回来了!’郭开山现在已经不以打过仗自居了,眼前中y两国已经签定了停战协定,英雄已经成为了过去,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也已经不‘时兴’了。

    ‘打过仗好啊,你这年纪轻轻的,就是中校一名,你看看我这个没有,白给!’老军人先是指了指郭开山常服上的‘中校’军衔,之后又冲着自已的‘文职军衔’指了指。

    ‘都一样,您这岁数,我看最起码也得是副师待遇了吧,’

    ‘唔,退休能混得上就可以了,要是前几年嘛,我还可以跟这帮小年轻的争上一争,现在老了,我的那点玩意,人家也都不爱听了,现在还不如那帮唱歌的呢,参加一个全国性的比赛,就可以立功受奖的,评职称也来的快,我呀,凑合活着就可以了!’

    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老军人‘诉苦’,郭开山酒一进肚,善良一面也就表露了出来,他决定和胖女人干了,帮她一回,必竟看在这多年的友人份上,他也算是过一回演戏的瘾。

    为了不影响到郭开山的工作,胖女人是周六下班之后,把郭开山接走的,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拍摄,周一早上,又把他放回到了军区大院上班。

    见郭开山下了车,胖女人也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走了下来,‘大姐这回真谢谢你了。我这可是头一回当这个副导演,你也知道,我以前就是给剧组里送盒饭的,导演说你演的不错,这酬劳方面吗,等批下来了,我就让我家那口子给你送过来。’

    ‘大姐不用了,我这回是纯帮忙,真没想到,平时看电影时不觉得。当轮到自已拍时,还真挺累,大姐,那我先进去啦,以后电话联系,’郭开山心情很好的走进了军区大院。

    当他见到‘师付’老王时,并没有提及自已去拍戏的事,‘王主任,今天有没有我干的活呀?’

    ‘你刚来。还是先去档案室里学习学习文件吧,咱们是搞理论研究的,每个时期,中央的红头文件。最好你都得了解一下,特别是动乱时期的,这个时期很特殊,多看看。对你有好处,’老王认为郭开山不能再给自已继续打杂下去了,放到档案室里让他充充电。也是为以后做为科室里的‘研究员’做打算。

    一个档案袋,就是一个历史,‘军事理论研究室’的档案室内,整齐着码放着所有‘北疆军区’机关接到的上级重要指示档案,郭开山看完的第一天后,他才发现,这也只是千万份当中很少的一部分,他从档案中看到了知识,看到了老王写作时的题材,这也给了他以后作为我国最著名的军事理论专家打好了坚实的基础。

    历经数个月的拍摄,《三大战役》的第一部已经‘上线’了,郭开山看着离家不远的‘红星电影院’,也在放映这部影片,他想给爱人关悦一个惊喜,想让她看看自已银屏上的表演,在拍电影的那两天,他没有把事实告诉妻子,只说是去外地执行一趟任务,但是现在可以了,电影开演了,他准备也让关悦高兴一次。

    ‘打仗的呀,我真不爱看,家里有你一个当兵的,我就整天看够了,还让我看什么打仗的电影啊!’电话当中,关悦显然不太想去,现在她的工作又忙了起来,因为刘升打算退出‘a城服装城’了,现在关悦正找会计去郭开新那里,审计资产的规模呢,这是笔大生意,意味着关悦公司的生死存亡。

    ‘票我都买了,我看你还是来吧,儿子一会我去接,我也给他普及一下军事知识,我们爷俩在电影院门口等你呀!’先斩后奏,郭开山这还是多年来的头一回。

    ‘那好吧,我尽量去吧,’关悦一听儿子也会参加,也就欣然同意了。

    ‘红星剧场’,也属于是‘吉鸿公司’的旗下,比起头几年的风光,现在已经不太行了,它已经脱离了a城一线院线市场,成为了二线。

    ‘爸,妈咋还不来呀,’郭小山一向不爱等人,这毛病都是关悦给惯出来的,一见看戏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进场,他叫开了。

    ‘马上就到了,你妈一向挺准时的。’

    迟到了十来分钟,但关悦还是来了,一家三口步入了电影院,郭开山从旁边的客人口中得知,由于开演前放的是教育片,正片才播放了不到三分钟。

    一百二十分钟的长时间电影,令郭小山和关悦,都已睡了去,郭开山目不转睛地看到了最后,令他深感遗憾的是,电影中并没有他拍演的一段,连一起出演的熟人,也没见到一个。

    ‘走了,走了,终于演完了,’关悦的耳朵很尖,只要是身边有人走动,她立马就醒了,这是一个不常见的休息时间,她太累了。

    ‘爸,演完了吧!’郭小山刚看戏的人都走光了,郭开山还在呆呆地看着电影屏幕中的‘演员表’,他拉了拉父亲。

    ‘啊,再坐一会,’郭开山还是不太甘心,他打算把演员表看完。

    待所有的人,都走出了戏院,清洁工进场来清扫时,郭开山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自已的座位。

    走在回家的路上,郭开山没有提及他参演过电影的事,只听得身边的母子二人有说有笑地打闹着,最终来到了一家离家很近的饭店后,草草吃过了晚饭,郭开山这才又缓醒了过来。

    把儿子作业辅导完后,关悦走进了卧室,‘你今天咋的了,是不是看电影看傻了,想起当年你在边境打仗的事了?’

    ‘关悦,你说我是不是太爱相信人了,我是不是太傻了!’坐在妻子的梳妆镜前,郭开山看着自已那‘呆娃’的面孔,的确如此,尽管自已年过三十,但在镜子里还是二十多岁小伙子的模样,很容易受骗的那一种。

    关悦从后头搂抱住丈夫,‘傻点有啥子不好,这年头就是应该大智若愚,尖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就象你大哥,有啥子好的,别人一提郭鬼子,就都警惕起来,我看你呀,就是想多了,是不是单位上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了?’

    ‘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

    一条道跑到黑,就是老郭家人的特点,从那天之后,郭开山跑遍了a城所有的电影院,把《三大战役》第一部,一分钟不落的都看完了,可是仍然没有他的出演桥段,他这下心情也就是放下了,变得坦然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三集 天行健(九)关悦入主服装城

    经过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那场‘京城事件’后,几乎所有的‘官属民办公司’大多收敛了许多,待到进入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凡是有官员入股的公司,也都逐步的退了股,原因是‘上头’下达了红头文件。

    刘升的‘吉鸿公司’,是以官起家,最终也就以官收场了,当董事们提出转让自已手中的股份时,刘升也就没有了主意。

    ‘你们都噶哈呀,明知道我的钱,都摊在外头收不回来,你们就找我退股,不退,当初你个个胸脯不都拍得挺响的嘛,大家一起发财,现在都咋的啦呀!’没有了老付的‘吉鸿公司’,现在也融进了新生的血液,以前有过交往的南方家电商人,成为了公司里的第二大股东,他是以现金参股的形势进来的,如今的吉鸿公司成为了一个多元化的集团,旗下百货业更做得是风声水起,刘升的脾气也就更大了。

    ‘刘总,不是我们想找你退股,是上头不让现职官员开办公司呀,现在公司账上钱少,我们也是知道的,可不还有二股东在呢嘛,你要是不把我们手里的股份买下来,我们可就全给他了,反正这南蛮子有钱!’一个董事想法完全正确,刘升要是拿不出满够的现金,收够他们手中的股份的话,他们还有别的去处,把手里的股份兜售完。

    ‘爱给谁给谁,谁惜得要是的,反正我没钱,’刘升的确拿不出太多的钱出来,自已和郭开新的‘a城服装城’,近几年来,也让老付给掏空了,欠银行的贷款还没还呢。

    ‘这可是你说的,走。咱们找南蛮子去!’董事们见刘升不肯让他们退股,都转向了南方人的办公室,可是这南方人并没有想当第一大股东的意思,听到风声后,他早就滚球子了。

    无奈之下,董事们又回到了刘升的办公室,‘升子,咱们都合作这么多年了,你该不会让我们也停薪留职下海吧,要是真到了这样子的话。这吉鸿日后还挺望着谁呀,你说是不是啊!’

    刘升想了想,这时候还真不该得罪这些要命之人,‘你们容我几天,我回去筹筹钱,你们手里的那点股份算什么呀,我准保都给你们拿下。’

    ‘我们手里的并不多,可他们父子的,你还得细细考虑一下啊。’董事们所指,自然是慕氏父子,现在小慕先生已经转了一圈后,回到了a城。在政府部门里当上了二把金交椅,上头的文件,自然也是指他们了,早晚他们也是要退股的。

    ‘多笑诸位老兄提醒了。我看哪,这事我自已能解决,就不用你们管了吧。’刘升一想慕氏父子头都大了,这吉鸿能发展到今天,还多亏人家,看来不准备钱是不行了。

    接手吉鸿几位董事手中的股份,刘升第一个就想到了老付,因为他知道,老付这一两年,在港地赚到了不少钱,为了方便说话,他坐飞机来到了港地,想打听打听老付的看法。

    也许是港地的生活环境要比a城好些,老付不但没有变瘦,反倒是发了福,他很殷切的接待了刘升。

    ‘升子,你大舅的事,我那会也病着呢,不方便过去,我听说案子破了?’老付对‘郝棍儿’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破了,不过你猜是谁破的不?’

    ‘郭鬼子?’

    ‘还是你老小子明白呀,就是他,看来这家伙还挺有些手腕,老付,我这次来你这里,是来求帮的,我想让你帮帮我,’刘升的心中急得象团火,现在不在a城,吉鸿内部的事情,也不知到了哪步了,要是南蛮子在他回去之前,抢先得到了董事们的股份,他这个董事长,也就算当到头了。

    老付细问了一下子吉鸿公司内部的情况,之后很担忧的摇了摇头,‘升子,吉鸿发家,全靠这些官老爷们,可现在人家要撤,你看着是捡了个挺大的便宜,可你错了,以后的内地,慢慢走向了法治化,就好比现在的港地吧,你稍一违规,就有人来查你,赚钱的事,哪有是那么好干的,这个钱,我不能投,我也不想投。’

    刘升来之前,是能了解老付不给出钱的,可他还是想试上一试,‘你要是不想出钱买股份的话,那也行,我把公司的资产顶给你,你借我点钱,这下总行了吧!’

    ‘借钱?借多少?一两百万,你升子说个数,我提给你,我想你开口就不止一两百万吧,升子,算了吧,现在港地的生意很好做,我劝你还是从内地过来,也算是陪陪我,咱们两个重新组建公司,吉鸿的股份嘛,就给那个南蛮子呗,我都打听了,他现在实际上才是a城的首富,人家赚钱的手段,可要比你强多了!’

    看着一旁边抱着孩子,没有说话的‘女会计’,刘升终于明白了,老付是打算在港地终老了。

    ‘那行吧,我回去再想想办法,要是有需要的,我再来找你,’刘升当夜就返回到了国内。

    走遍了几个有钱的朋友后,众人都不愿进吉鸿和刘升淌这趟混水,迫于无待,刘升只好又回‘a城服装城’找郭开新了,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咱们这里的钱,前两年都让老付提走了呀,除了这幢大楼还值点钱,你说说,这哪能够收董事们的股份啊,’郭开新的钱,大多也都散尽了,他也没有能力帮到刘升了。

    ‘那可咋办呢,这慕氏父子还没联系我呢,要是他们一块找我的话,我看只能逼公司把外地的几个矿卖了,’刘升坐在沙发上,没有了任何的办法。

    郭开新想了想,‘我倒有个主意,可不知行不行。’

    ‘快说,你说是什么主意?’刘升没想到郭开新也能出主意,他赶忙从沙发上站起,坐到了郭开新的对面。

    ‘我三嫂现在生意铺得挺大的,上次和她吃饭,她总说服装城是块肥肉,让咱们抢了先,你要是急用钱的话,是不是和她说上一说,看她能不能串弄点!’

    ‘关悦?她能有多少钱啊,不成不成,’刘升一想关悦起步较晚,一下子能拿出收购吉鸿股东的股份资金,是完全不可能的。

    ‘你不问问,哪能知道她没有呀,况且她在交通厅干过,和交通银行的人又都很熟!’

    ‘有道理呀,我咋就没想到呢,好吧,今天我就把她约出来,你作陪,咱们好好的跟她吹个风,让她入股到吉鸿里去。’

    吉鸿公司的总体资产规模,可是个天文数字,关悦并不想入股之后,当一个说了不算的小股东,‘升子,我看你这做生意都做到天上去了吧,吉鸿的水太深,我不想进,要是你能放手你服装城的股份嘛,我倒可以合计合计。’

    ‘三嫂,这服装城不是升子一人的,这是我们日新公司的,你别搞错了。’

    ‘日新的股东,不也是升子嘛,我说刘升,你卖不卖吧,你要是想卖的话,打电话给我,我马上派驻人手去清算,老四,你放心,就算我进了服装城,咱们还是一家人哪,一笔写不出来两个郭字,你还当你的总经理,这样准行了吧,’关悦说完饭也没吃,转身就走了。

    ‘这女的什么意思?你三嫂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刘升万没想到,自已的算盘,给关悦打了去。

    ‘我三嫂以前也不这样,我想可能是她看你现在缺钱,想拿你一把吧,’郭开新也没想到,关悦要入驻服装城。

    刘升的大哥大,在他回家之后,又一次响了,来电话的人,全都是些吉鸿公司的董事,现在他们已经找到了南方人,南方人答应他们,如果刘升不收购他们的股份,他可以量价收购。

    进退两难,迫使刘升马上拿主意,就在这时,老丈母娘杜鹃来到了他家,‘升子,我听说你遇到麻烦了?’

    杜鹃的身份,不完全是刘升老丈母娘那么简单,她还是‘郝棍儿’的结发妻子,所以刘升一向很尊重老人,‘没多大事,这点事我自已能应付。’

    ‘能应付我姑娘整天找不到你人,我都听说了,是不是为股东们退股的事发愁啊?’

    刘升点了点头,就算是作答了。

    ‘那你跟我说说,你都办到哪一步了,筹到钱了没有呀?’

    ‘这么多的钱,一时半会让我上哪去筹啊,这不才和新子找了他三嫂了嘛,才到家。’

    ‘他三嫂能借你钱?’

    ‘她想要我的服装城,这我能干嘛,’刘升还在自已头脑当中的怪圈里转悠着。

    杜鹃见关悦那里有钱,也就放轻松了许多,只见她抽出了茶几上的一颗烟,叼到了嘴边,‘新子他三嫂想要服装城,你就给她好了,这服装城能赚几个钱呀,这还能有你在吉鸿的地位重要,我可听说了,这南蛮子做生意老鬼道了,要是让他抢了先的话,你哭都找不到庙门。’

    丈母娘的提醒,让刘升豁然开朗,‘对呀,这又不是卖给外人,是新子他三嫂呀,等我收了股份,赚了钱,我再高价从她手里买回来呗,妈,还是您圣明。’

    ‘不是妈圣明,是妈看着你闹心,我担心啊,老郝也不在了,你可是他唯一的一条根啊,为了我闺女,你也要好好的啊!’杜鹃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未完待续。。)

第十四集 天行健(十)洋人与狗不得入内

    吉鸿公司的股东‘小慕先生’,对于吉鸿的这场股权转让战争,一直是不偏不向,他在高处看望着刘升是如何动作,当他看到刘升用卖服装城的钱,用来收购董事们的股份时,他冲着其父‘老慕先生’说道,‘这刘升不是个干大事的人,我看当年咱们捧他是捧错了。’

    ‘老慕先生’喝着香茶,看了看儿子,‘这不是挺好的事吗,这服装城就是表面风光,也不可能赚到啥子钱,我看这刘升,还是真有壮士断臂之心,敢干,敢做。’

    ‘儿子驳您一句,爸,你可别忘了,吉鸿先进的二股东可一直没有出手呢,他是坐等着刘升把董事们的股份,一点一点收走的,比起他来说,刘升还嫩的狠哪!’

    ‘这南蛮子还真有点心眼,不想跟刘升搞对抗,和他正面冲突,我想他可能是分身乏术吧,他的家电生意做得这么大,’

    ‘哎,爸,这可不能这么说,吉鸿是省里市里的标杆企业,谁要是有了他,就成为了a城举足轻重的民营企业家,现在南方人虽然有钱,但影响力还差一点,我看他呀,不是不想和刘升拼上一拼,关键还是在等咱们发话呢。’

    ‘老慕先生’显然对这金钱上的事不太感冒,‘那你想帮哪个呀?’

    ‘刘升的名声太不好了,最近几年干了好几件连政府都挨骂的事,我想站在南方人那一边,让他顶替刘升,您看怎么样?’

    ‘那南蛮子能阵住吉鸿的人吗?’

    ‘我想应该能吧。’

    ‘应该?我看你是当官当昏了头了,这吉鸿上上下下都是些什么人啊,你把刘升拉下来,接下来呢,是不是也让南蛮子把吉鸿从上到下肃清了一遍呀,把上千个两劳份子放归到社会上。我看你这个未来政府一把手,是不想当了!’‘老慕先生’放在了手中的茶碗,转身回屋去了。

    ‘小慕先生’思前想去,认为父亲太过于保守了,现在远不比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现在的a城警力,已经扩大了近十倍,足可以把这些人再一次打下去,为了保险起鉴,他决定把‘警局一哥’找来。问问他对此事的看法。

    纵横警界多年,好不容易爬到了高位的‘警局一哥’,自然是个滑头,他对于‘小慕先生’找他过来,可是加了一百个小心的。

    ‘我来问问你,如果说,现在打掉刘升集团的话,是不是时候?’‘小慕先生’劈头盖脸了说了几句。

    ‘啊,打掉刘升集团。我说您是不是糊涂了?’‘警局一哥’一向认为‘小慕先生’和刘升是一伙的。

    ‘对呀,我没糊涂呀,我是说比如。’

    ‘要是比如嘛,我想太早了些。现在上头刚发展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停,你别给我整没用的,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要是有上千人在社会上捣乱的话,你们警局能不能阵住?’

    ‘领导,你都和我说比如了。我想最好不要发生这样的事,到时候真要起来了,我看还真不好说,’“警局一哥”可不想在自已的任上,遇到这等场景的存在。

    ‘你平时不总是和别人说,你手下的郭鬼子如何如何了得嘛,他都不行?’

    ‘郭鬼子是了得,可他总归是一个人啊,你好家伙,一下子成百上千的,这一天抓几个,也得抓个一年两年的,要是到了那时,我看a城准保得乱套,’

    回想起昨夜父亲对自已所说的话,‘小慕先生’也只好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当年真的是做错了,不应该把小偷养成了强盗啊!’

    “警局一哥”见领导如此一说,赶忙补了一句道,‘领导,你说错了,您是佛心,你让这些小偷成为了好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呀,现在a城的社会治安多好呀,还不是您多年来的治理有功啊,我看,刘升的问题,早晚得去除,只是现在没到时候,您说是不是啊!’

    ‘还是你说的对,看来你还得当这个警局一哥!’‘小慕先生’的话,就代表了当他扶正之后,还会继续使用此人一样的话,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其实当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的悲观,‘吉鸿公司’已远没有那么严重,要是当时就收拾刘升的话,要比多年之后,简单许多,但两人没有马上去办,也就给了刘升多年的逍遥时间,为害社会。

    对于南方人的无动于衷,刘升很是感激,他特地找到了他,‘老哥,还是你够意思呀,怎么着,你真不想当董事长?’

    南方人笑道,‘我已经是董事长了,难道不是嘛,你现在不就在我的公司嘛!’

    ‘对呀,怪不得都说你们那的人会做生意呢,看来我以后还得跟你多学学,没有那帮官老爷更好,以后董事会就是咱们哥俩说了算了,只要有我刘升吃的,就有你老哥吃的。’

    ‘这个我知道,对了刘总,我最近还真有点麻烦的事,想找你出出头,看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把。’

    ‘有话好说,你说吧,是什么事吧?’

    ‘我打算在铁西附近新开一个家电商场,可现在a城的四大国有商场都要封杀我,我打算请您给我派几个人,帮我撑撑场面如何?’

    ‘这个好说,你说个开张日期,我的人立马就到。’

    ‘那太谢谢你了。’

    南方人利用不参与吉鸿公司的股权争夺,换来了刘升黑道上的支持,他在a城最大的家电商场也就开业了,不光如此,作为准政府一把手‘小慕先生’也参加了典礼仪式,在剪彩之前,他还讲了一些‘公平竞争’一类的话语,听得国有四大商场的领导个个是浑身的寒战,没想到这南蛮子有如此之背景。

    在刘升的默许之下,南方人收购了‘小慕父子’的吉鸿公司股份,他收购的价格不比刘升,而是刘升收购董事们的两倍价格,看来这南方人很会做生意。虽然拿到了大把的股权,南方人可以在董事人数上,跟刘升争上一争,但他还是放弃了,只留下了一个‘副董事长’的虚位以待,对于吉鸿的业务是从不插手。

    没过多久,刘升和关悦的‘a城服装城’股权交接也圆满结束了,刘升冲着关悦说道,‘三嫂,你可是趁人之危呀。捡了我一个大便宜。’

    关悦则满脸堆笑道,‘不能那么说,比起我这服装城,你可是赚大发了,就说你外头的几个黑矿吧,天天都在淌着rmb呀!’

    ‘彼此彼此,’刘升也很是满足,现在他已经是正了把经的‘a城首富’了,最起码报上说是。

    高兴。高兴,多日来的高兴,终于流露在了关悦的脸上,她打算给自已放上两天假。好好的休息一下。

    ‘孩子他爸,你几点下班呀?’关悦一高兴就说‘孩子他爸’,不高兴就直呼‘郭开山。’

    ‘还是老点呗,五点。咋的了,你咋想着给我打电话了呢,’多日以来。郭开山整天坐在书海之中,军事理论档案室里的材料都太珍贵了,每一个档案袋子里,都是一本从未看过的小说,这让郭开山很是着迷。

    ‘他爸,我赚钱了,你能不能早点下班啊,咱们出去吃个饭!’

    ‘你不天天赚钱嘛。’

    ‘今天是赚了大钱了,你出不出来吧?’

    ‘好,好,我出来就是了,你要是有工夫的话,在军区大院门口等我,我一会就出来!’

    关悦见郭开山答应的这么痛快,她打电话通知了郭开迎,说是和你三哥过个‘二人世界’,让他把郭小山接家待上一晚,明天送他上学。

    郭开迎见三哥三嫂如此浪漫,也就接受了请求,待到关悦早早地来到军区大院门口时,门口荷枪实弹的哨兵,赶忙跑了过来道,‘同志,大门口十五米之内,不准停地方车辆。’

    ‘我是地方上的人嘛,我可告诉你当兵的,你们的副司令我可都认识,我今天还就不走了!’关悦在哪里都是给她面子,可今天让一个‘列兵’给撅了一下。

    门口哨兵哪会听她这么说,于是打电话叫来了他的领导,准备强行把关悦和她的车子驱赶走。

    ‘都别误会,是来找我的,’郭开山见院内正在集合‘重兵’,就知道一定是关悦在门口闹事,也就快步跑了出来。

    ‘哈哈,都看着了没有,中校,他是我丈夫,’关悦还在对着哨兵们不依不饶。

    ‘对不住了呀,她有病,你们别介意啊,’郭开山赶忙把关悦推上了车子,并没有让她开车,自已开着离开了军区大院。

    ‘我的祖奶奶,你今天是不是疯了,你想让我写检查咋的!’

    ‘写就写呗,你也不是没写过,今天我高兴,走,咱们吃西餐去!’关悦没喝先醉,一路之上大笑不止。

    领事馆一排的西餐厅里,最为有名的就是靠近‘米国领事馆’的那一间法式餐厅,关悦对这里很熟,一进门来,就要了餐厅最好的座位坐下。

    如果说平日来夫妻两个享用的是‘中等价位’的话,今天关悦所点的可是这里最贵的,红酒也是最贵的。

    看着关悦用手拄着她不认识的法文菜单,郭开山并没有加以劝阻,因为他知道,关悦是能吃得起的,哪怕把这整个餐厅买下来,她如今都有这个实力。

    喝了一口名贵的红酒,郭开山这才说了话,‘我说你今天咋了,这也不象你呀!’

    ‘我咋的了,我高兴呗,以前总是我哈着腰跟人说话,今天过后,我腰可以直起来了,我和你说啊,a城服装城,以后就是咱们的了!’关悦一口气喝光了名贵红酒,好象这红酒比白开水还要廉价一样,她随之又倒上了一杯。

    ‘你的?这服装城不是老四和升子的吗,啥时候成你的了?’郭开山以为妻子在说胡话。

    ‘你给我看好了,这是股权证!’关悦怕丈夫不信,从包包里取出了一个绿皮的小本本,摔在了郭开山的面前。

    小本本上打印的很是清楚,关悦的公司持有‘a城服装城’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看来她真的是大股东了,‘那你成大股东了,老四呢?’

    ‘老四,你还当他的总经理呗,我的生意这么多,我就是说,这服装城从今天开始,它姓郭了,我不糊涂,老四他不也是老郭家的人嘛,咱们两家一起干,这不挺好的嘛!’

    郭开山一听关悦分得还算是清楚,也就很高兴的陪起了妻子,吃着那天价的西餐了。

    一连喝了两瓶天价红酒,关悦好象是有些喝多了,加上她的头脑一时在兴奋之中,说话的语调更是大了起来,就当两位外国人从她的身边经过时,她大声说了几句话,‘洋鬼子,你们也来这吃饭呀,中-国不欢迎你们,你们给老娘滚出去!’

    郭开山并没有在意,他反而是笑了,‘你应该说,洋人与狗不得入内!’

    经过的两个外国人,其中一人好象是听清楚了郭开山和妻子的话语,他站住了,转身问道,‘女士,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您能不能再说一遍!’

    关悦没想到这洋鬼子的中文如此之好,这时她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并没有接着说话。

    郭开山为了展示自已的男人情怀,他打算站起来为妻子撑撑场面了,‘我老婆说,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咋的吧!’

    这洋鬼子看了看郭开山穿着制式衬衣的样子,又看了看他搭在椅背上的军官军装,‘军人?中**人?’

    郭开山把椅子上的军装拎了起来,‘对,中校,怎么样?’

    关悦不想让丈夫出事,她走到了郭开山的身边,‘不好意思呀,刚才我和丈夫在开玩笑,没说你们!’

    洋鬼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开山和关悦,最后又把目光放在了郭开山的身上,‘郭!郭开山!’

    洋鬼子的中文说的是相当标准,‘郭开山’三个字更是掷地有声,郭开山赶忙说道,‘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我,我是马丁!’洋鬼子原本怒目以对的神情,一下子变成了和蔼的微笑。

    ‘马丁!’郭开山认识的洋鬼子不多,突然间他想到了在卫校上学时和他对话的留学生‘马丁’,为此他还差点受了学校的处分。

    ‘对,就是我,老朋友,我们拥抱一下吧!’马丁的个头和郭开山差不多,他还没等郭开山允许,上前拥抱了他。(未完待续。。)

第十五集 天行健(十一)远方来信

    十几年后的相逢,曾经的朋友,现已步入中年,眼前的这个一身绅士打扮的‘马丁’,如今是‘米国领事馆’的外交官了,他还在和当年和郭开山有过那么一段语言水沟通而回忆着。

    ‘郭!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我希望你能打给我!’寒暄了一会后,‘马丁’也是怕冷落了自已同行的朋友,只好准备和郭开山分手了。

    ‘我没有名片,你的我收下了,我为我和我妻子刚才的无礼向你们道歉!’恢复了心劲,郭开山认为自已必须要和外国友人进行道歉。

    ‘你的夫人很漂亮,在这个世界上,漂亮的女人是无罪的,美丽的女士,能让我亲吻一下你的手吗?’外交官不愧是外交官,‘马丁’想来一个西式的问候。

    关悦虽然也是见过大阵仗的,可今天丈夫在场,她还是瞅了瞅郭开山,郭开山微笑着向她点了头,她也就把手背朝上,递到了‘马丁’面前。

    步行回家的路上,关悦问起了这外国人究竟是谁。

    ‘这个嘛,是我在卫校读书时学习外语认识的,为了他,我还差点挨了学校的处分,事后刘雪华和我讲,本来我也是有机会去军医大学的,可是遇到了这事,我的名字也就给刷下去了,’

    ‘不去军医大学挺好,这也不妨碍你上大学呀,你不以后也去了h军工了吗,孩子他爸,你和我说实话,要是当年你和刘雪华真的一起上了军医大学的话,我们还会在一起吗?’关悦虽然有几分醉意,但她的思路相当清楚,毛突突的大眼睛看着郭开山,她停止了自已的脚步。

    ‘这个我一时半会还真的回话不了你。’要是按照以前,郭开山会很果断的承认,一定会选关悦,可是经过了刘雪华这次日本留学,他还真的摸不准了,在这世界上,关悦和刘雪华,哪个在他生命中更加重要。

    ‘把马丁的名片给我!’

    ‘你要那个做什么,我都不打算和他交往了,现在对于现役军人和外国人交往的事情。一直很敏感,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你就给我吧,’关悦从郭开山的身上,取出了‘马丁’的名片,看都没看,直接塞进了自已的包包里。

    ‘这洋鬼子是我的贵人,你不想和他联系,兴许我以后用得着呢,咱家小山现在虽小。但过几年也就大了,国内的教育体系我看不上,要是去米国读书的话,那该多好啊!’关悦原来想到的是儿子的以后。有个洋外交官的朋友,以后出国办签证也会快一些。

    作为‘北疆军区’的‘军事理论研究室’,这里肩负的不光光是‘立书写传’,郭开山初到还不觉得。当他待久了才发现,原来这里的‘研究员’们还担任着各种临时的角色,宛如是一个‘高参’队伍。

    日本首相访华。对于我国是件大事,在上个世纪**十年代,中日关系一直良好,所以说,这首相的到来,也给两国之间加深了友谊,由于这位首相早年间曾在东北待过几年,这次回来,还想做一件‘寻根追远’的事情,同行的还有‘自卫队’的军事高官,我国出于礼貌,也就允许他们参观‘北疆军区’的所属部队。

    ‘今天召集大家开个会,就一件事,这马上日本首相不要访华了嘛,这人是个中-国-通,抗战时还在东北打过仗,军区首长希望各个部门派出一名代表来,陪同日本自卫队的高官参观部队,大家看看,该派谁去啊!’‘主任’自打郭开山来到这里,很少进行集体开会,今天还是头一回。

    ‘主任,去了有好处吗?’一个老一些的研究员问道。

    ‘没有,连中午饭都没有,都得回来自已吃。’

    ‘那没有谁乐意去呀,我现在正跟总部的人进行编审教材呢,您可别指派我啊,’一听没有好处,大家是都摇头,对待这种接见外宾的活计,这些老兵都见得多了,要是有个礼品互赠一类的活动,他们还是愿意去的。

    ‘老王,你最近不是闲着嘛,你看你怎么样?’‘主任’见大家都不爱去,又把头转向了作为‘副主任’的老王。

    ‘我对小日本不感冒,我不会!’老王是我军军史的专家,特别是‘北疆军区’的军史,他从骨子根里,就不喜欢小鬼子。

    ‘主任,要是没有人愿意去的话,那我去行吧?’郭开山站了起来。

    ‘主任’看了看郭开山,‘你行吗?’

    ‘不就陪同几个外宾吗,我看没啥子难的吧,不是一大堆人呢嘛!’

    ‘主任’还是拿不定主意,他把头转向了老王,现在郭开山是老王的‘徒弟。’

    老王对于郭开山的勇敢,还是很高兴的,‘既然他想去,就让他去呗,我说郭开山,去了之后,少说话,这话呀,多说多错,要注意国际间的影响,你要是说错了一句话吧,兴许他们有同行的记者,把你的登到了报上,那可就不得了了,这可是外交公干,懂嘛!’

    ‘知道了,我一定少说话,’郭开山心里很感激老王,他的提点太重要了,自已没有什么经验,更是刚出道的菜鸟一名。

    ‘九一八事变’,作为这位日本现任首相,他是经历过的,虽然当时还很年轻,但他还是要参观一下位于a城的‘九一八纪念馆。’

    看着日本首相毕恭毕敬的向纪念碑献花篮鞠躬,站在队伍的末尾处的郭开山,心潮澎湃,在老郭家的历史当中,郭父是参加过抗战的老兵,作为他的儿子,能亲眼看到曾经的战争罪犯来家门口悔过,还真是一个舒心的事情。

    接下来郭开山他们的主要工作就开始进行了,日本首相一行转到了‘a城宾馆’,接下来他们这些‘北疆军区’布置好的军官们,就要陪同日本自卫队的军官们去所属部队参观了。

    胡副部长是后来的,他也是军区分配给他的任务,因为作为军区后勤部的副部长,他要带领这些‘日本友人’参观军企‘炮弹车间。’他知道郭开山是懂日语的,也就把他叫到了身边,‘一会不用你给我翻译,你在一旁听着就是了,你只管听听这些小鬼子们都讲些什么,’胡副部长留了个心眼,同行的翻译是外国语学院的来人,他们不是军人,有些话他们兴许不给他翻译了。

    ‘是,’郭开山对于‘老哨长’的器重。自然是高兴的,最起码他不用走到排后了,可是跟着胡副部长在前头走了。

    我军生产炮弹的“炮弹车间”,一向是军工企业,对于日本军官的放开,这还是头一次,由于之间早已做好了‘功课’,作为军区后勤部的代表,胡副部长在日本自卫队军官面前是侃侃而谈。连个错字都没有。

    ‘很好,胡将军,今天对我们日中两军交往是个里程碑的意议,我今天也向您提出邀请。希望你在空闲之余,也访问我们日本,看看我们军工方面的成就!’一个日本将军,同样也和胡副部长聊了起来。众人看来,两人之间的交谈很是愉悦,并没有什么不当的言论。

    郭开山正象胡副部长所说的那样。他并没有离这些人太近,而是在一旁倾听着这些日本人的私下聊天说话。

    ‘松井,你看看支那的这个兵工厂,跟我国的相比怎么样?’一个日本军官冲着一个身穿西服的日本中年人问道。

    这日本中年人把脸撇到了一边,‘他们的技术太落后了,我还听说,他们有的车间,还在使用着我国在二战时留下的设备,这些技术,和我们公司的,简直不在一个档次上,不值得一提。’

    同行的我国人员,大多都不懂日语,他们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小鬼子在说什么,可郭开山早已考过了‘日语一级’,加上这两个小鬼子说话的语速并不快,很能理解,当郭开山听到,这小鬼子说兵工厂的设备是日本战后留下来的时,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眼见着郭开山想要开口骂人,一个日本‘中佐’拉住了他,他用一口很流利的中-国-话对他说话,‘郭,不要生气,这里不是出气的场合。’

    一个日本军人,能一下子就说出郭开山的名字,郭开山也吓了一跳,还好身边没有人,于是郭开山用日语回答道,‘请问您是?’

    ‘中佐’笑着说,‘原来你会说日语呀,那正好,这是有位小姐让我给你带的一封信,’

    信封上虽没署名,但郭开山对这笔迹太熟悉了,他向‘中佐’谢道,‘太感谢你了,’接着就把书信塞到了身上,他的这一举动,正巧让胡副部长看了个究竟。

    一个下午的游逛,日本自卫队军官们,也就参观了两个兵工厂的厂区后,也就打道回宾馆了,郭开山送别了日本鬼子的面包车,他打算下班了,正当他推着自行车准备出军区大院大门口时,他发现了胡副部长的‘奥迪车’正在门口等他呢。

    停好了自已的自行车,郭开山跑步上前,‘首长,找我有事啊?’

    胡副部长向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也就主动的下车走开了。

    ‘上车说话。’

    ‘我今天叫你看着点这些小鬼子,他们都说什么了?’

    ‘你说这个啊,我还真发现了一个秘密,我发现除了穿军装的小日本外,那些穿西服的,都是日本重工企业的狠人,有一个一眼就说出来,咱们其中的一些设备落后,还说是小鬼子战后时留下的,和他们国内的军工企业没法比,最起码也得差上几十年!’

    胡副部长听后言道,‘也难怪,人家已经是发达国家了,咱们动乱时期刚才不久,百废待举,有差距是在所难免,我看着你好象跟一个日本军官聊得很熟啊,你们都聊什么了?’

    ‘没什么,这人会说中-国-话,就是瞎聊了几句。’

    胡副部长向郭开山伸出了右手,‘信,拿来我看。’

    对于老哨长的要求,郭开山从来都没有反驳过,当今天看到胡副部长的眼神时,郭开山也是一样,乖乖的把刘雪华的那封信,交到了胡副部长的手中。

    胡副部长并没有拆开来看,‘谁来的?’

    ‘刘雪华。’

    胡副部长把信封拿起,向着阳光处看了看,‘要是别人的嘛,我还真的看看,她的嘛,还给你吧。’

    接过了胡副部长还回来的信,郭开山有股失而复得的高兴心情,‘谢谢老哨长。’

    ‘刘家的事情,我也是很同情的,不过事情都出了,你自已好自为之吧,以后这样的信,不要经过他人转手,我听说你家亲戚不是有好多有港地啥子关系吗,宛转一下不会呀,这是什么地方,千百双眼睛都在看着你呢,这里不比靖北,要是出了大事,我也保不住你,明天我看你还得来一趟,小鬼子要去看看咱们的炮兵部队,你再听听,他们说的是啥,知道了吗?’

    ‘知道了,那没别的事情,我回去了啊,’为了怕老哨长反诲,郭开山离开了‘奥迪轿车’,迅速奔跑到军区大院内,骑着他的自行车溜掉了。(未完待续。。)

第十六集 天行健(十二)无人管的孩子

    刘雪华自打走后,郭开山是不可能知道她在哪里,目前的情况的,可郭开山走到哪里,刘雪华不用回国,也知道他的处境,必竟‘树大根深’,不可能说理,就能理完的。

    情里揣着刘雪华的来信,郭开山的自行车,便不听使唤起来,他不管怎么拐,都拐不到家那边的方向,最后郭开山索性来到了a城警局第三产业的‘康乐宫’,把自行车停在了门前。

    门口把门的门童,一见郭开山骑的是自行车,也就很不耐烦的说了声,‘哥,您来了!’

    ‘里面有没有清静的地方?我要一间!’郭开山到目前为止,也只是来第二回,前一次是六弟郭开迎领他来的。

    门童把头伸向了门里,之后又转了回来,‘哥,你就一个人啊,单间可能没了,要不我帮你去问问吧!’

    郭开山是个实成人,见人家说没有地方了,也就转身想走了,‘那行,那我先走了!’

    看着郭开山去开他的自行车,门童自言自语道,‘傻大兵,你有钱咋的,还来这地方!’

    ‘康乐宫’的大堂经理碰巧经过,当他听到门童那些话语时,也就出门看了看,正好此时郭开山打开了车子要走。

    ‘是三哥吧!’大堂经理是何许人也,郭开山的侧脸,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啊,对啊,’郭开山跨着自行车回答了问话。

    ‘来了咋不进来呢?’

    ‘你们里头不是没地方了吗?’

    ‘谁说的呀,别人没有,你三哥来了,没有也得有啊,’大堂经理狠狠地瞪了门童一眼。

    进退两难,郭开山跨在自行车上,直直地看着大堂经理。

    ‘还不过去把三哥的车推过来,傻站着干啥呀!’大堂经理踢了门童一踢。

    门童前来推车。也就当给郭开山下了‘台阶’,进得‘康乐宫’后,大堂经理给他找了个清静的所在。

    ‘哥,你先是洗浴呀,还是先按脚呀?’

    ‘我就是想躺会,你先给我沏壶茶吧。’

    ‘那行,马上就来,’要是换了别人,大堂经理根本不会亲自动手沏茶,可今天来的客人是郭开山。看在郭开迎的面子上,大堂经理更得表现一把,更何况这是警局直属企业,现在的郭开维如日中天,火得要死,谁还会敢得罪他的兄弟呢。

    ‘我唯一的挚友山,没想到吧,这是一封你想不到的来信,相逢不如偶遇。我在东京不期而遇到了我父亲的对手,一名二战时的老兵,他们一家对我都很好,交给你信的人。就是老人的儿子,日本的大学生活,要远比我想象的充实很多,攻读学位的同时。我加入到了东京的留学生组织,还很幸运的在今年当选了副会长呢~~~,’刘雪华的书信都是‘报喜’的。她在信中讲述了她在东京的生活,最后还给郭开山附带了一张她穿‘和服’的照片,照片中的刘雪华,依旧是那样的美丽,站在‘榻榻米’上的样子,活托托就是个‘日本美女’,郭开山看得笑了,刘雪华过的好,他心安了。

    ‘哥,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哥您是按摩还是洗脚呀?’

    看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女服务员进来,郭开山把刘雪华的信,又重新装回了信封里,‘随便吧,什么贵来啥,我钱带够了。’

    轻松,身体上一方面,主要是精神上的轻松,骑着自行车,郭开山回到了家中,依然笑容是那样的灿烂。

    关悦自打郭开山回到a城工作,也对推掉了好些下班后的应酬,她想给父子俩一个温馨的家,一见郭开山走进家门,笑容可掬的样子,连忙问道,‘你不是白天去陪小日本了吗,是不是混着饭了呀,看你这高兴的。’

    ‘还说饭呢,气都气饱了,这小鬼子真不是物,一进来就指手划脚的,不过今天我还真的捡到了一个惊喜,看,这是什么?’

    “信?谁来的呀?”

    ‘刘雪华,没想到吧,这里还有她一张相片呢,’郭开山抽出了相片,递到了关悦的面前。

    本来笑脸满满的关悦,一见到刘雪华的相片时,再也笑不出来了,‘真挺厉害呀,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这么大老远,还能把信给你寄来,这回你们单位领导就不过问了呀!’

    郭开山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抽了回来,‘一个小鬼子带给我的,羡慕吧,她还说她在东京过得挺好的,很充实。’

    ‘好就行,好就行,’一边收拾着青菜,关悦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细看相片的郭开山,她心里嫉妒极了,可是她根本无法发作,因为在郭开山的面前,她和刘雪华早就和好了。

    所在a城的‘北疆军区’战斗部队,是以炮兵为主,除了一个炮兵师外,还有一个坦克团,可供日本自卫队军人参观。

    郭开山换了一身新军装,依旧走在队伍的后面,由于今天不是胡副部长接见,他也跟着郭开山走到了一起。

    ‘郭桑,’昨天送信的那个‘中佐’,一直没有敢和郭开山对话,眼见着胡副部长刚一离开,他也就走到了郭开山的身边。

    ‘莫西莫西?’郭开山也用日语和他对起了话。

    ‘刘小姐的回信,你写好了吗?我明天就要离开回国了!’

    郭开山笑道,‘我没想给她回信呀!’

    ‘没有?’

    ‘对,没有,’郭开山早已做好了打算,为了自已和刘雪华都好,越少让别人抓住把柄越好,现在的刘家人环境很差,太容易让居心不良之人攻击了。

    由于炮师在a城的郊区,炮弹对空实射是可以的,在日本自卫队军官们的面前,高炮打起了‘飞机靶’,一发命中,在场的人员都鼓起了掌声。

    郭开山是看出来了,这些日本军官们,虽然也认为这高炮打得很准,但并没有钦佩的意思,终于有个日本军官用日语和身边的同行伙伴对起了话。

    ‘他们是在做游戏吗?这么慢速的会是飞机?’

    ‘中国的军队,这已经不错了,看来你们跟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短时间内,不构成威胁。’

    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郭开山的双拳攥得很紧,身边的胡副部长也看出来了,他小声地对郭开山说道,‘我知道你听出来什么了,可是你得当成聋子好吧,今天的场合,不要影响到两国两军之内的关系。’

    比起前一天的心情愉悦,今天的心情,郭开山是坏到了极点,回到了军区大院后,他并没有急于下班,而是脱下了军装,在大操场跑起了‘500米国际障碍。’

    从办公室的窗户上,胡副部长也看出了郭开山的‘血性’,他愤慨的说道,‘治国不治军,谁都瞧不起啊!’

    两天的日本客人访问,圆满结束了,送别的人群里,没有了郭开山的踪影,他今天不打算来了,出于礼貌,他的师付老王,顶替了徒弟,出席了送别仪式,待到回到他自已的办公室之前,他向着坐在档案室里看材料的郭开山怒吼道,‘你过来一下!’

    明知道进来肯定挨训,郭开山还是进来了,‘王主任,你找我啊!’

    ‘你小子是发什么疯了,军区首长昨天还夸你小子不错呢,今天就给我上眼药,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不愿意去送日本友人啊!’老王坐在自已的椅子上,郭开山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让他坐下都没有让,就让郭开山一直地站着回话。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那你为什么呀,我知道你小子会说几句日语,你是不是得到什么不想听的了?’

    ‘就算是吧,我认为今天要是我去送他们,就好比大清国时,送洋鬼子的军队一样,我做不到!’

    ‘你小子还挺会联想,现在是大清国嘛,还送洋鬼子,我可告诉你,这里是军区大院,不是你老部队靖北,什么事情都得有组织纪律性懂不,回去写个检查送过来,明早开会时读一遍!’

    ‘王主任,检查我早就写好了,请您过目。’

    ‘哎嘿,我说郭开山,你还来脾气了是吧,我可告诉你,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嘛,就凭你对外宾不尊敬,我立马就可以向上反应让你转业,你信不信!’老王认为自已的徒弟敢这么和自已说话,非得压住不行,要不以后就没办法管了。

    ‘待在这里整天做研究,我早就不想干了,您要是想让我转业的话,我服从。’

    郭开山的这些话,已经说到了最尽头,老王要是想继续说下去的话,也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但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眼前的郭开山,他沉默了。

    次日的早会,本想自已做检查的郭开山,早就准备好了,可老王并没有要求他这么做,这让他很是纳闷,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成为了一个没有人管的孩子,老王不再批评他了。

    一趟对日本客人的接见,使胡副部长引发了军工改革的思想脉络,他决定总结一套方案,上报到军区首长会议上,对自已分管的几个大型的军工企业,做一个大刀阔斧的改革,使军工撤底的摆脱落后现象,走向现代化。(未完待续。。)

第十七集 天行健(十三)荣升团长

    改革,意味着推陈除新,这个词语,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人们,大多只是从报上,电视上看到过,可是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这个词语,又赋予了新生的含义,那就是‘紧迫’,‘逼人。’

    比起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那场‘京城事件’,当工人们和老百姓,都认为这是一场学生们反抗发起的革命时,他们并没有想到,真正的社会改革,已经离他们不远了,就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第一年,上级的红头文件明确指出,改革要深入,不仅要深入到大家伙的事业当中去,还要直接深入到每个人的生活之中去,a城的改革,也就在那时开始了。

    比起以刘升,关悦这些民营企业家为首的大肆兼并国有企业‘抢钱’来说,那些被‘抢钱’的企业,自然很是庆幸,新老板的到来,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涨工资,还有一些没有被‘抢钱’的半死不拉活企业,他们更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有些军工企业,也包括在内。

    胡副部长早就有着改革a城军工的想法,特别是那些靠天吃饭,活在困难边缘的企业,之所以他没想这么快的把自已的想法向军区首长汇报,为的也是方案不是很成熟,可是当他看到郭开山在为我**工和日本军工的对比怒吼时,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向军区党委交上了自已的‘提案。’

    作为自已的老下级,‘老四连长’是在开军区党委会前一天。从胡副部长手中看过这份‘提案’的,充满了革命斗争经历的他,一眼就看到了不俗之处,‘我说老弟,你知道这东西交上去,会有什么后果吗?’

    胡副部长坦然面对,‘当然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有两个后果,一个是军区党委会通过我的建议,让我放手去改革。第二嘛。就是及早退休呗,我这个副军职的副部长,有可能没有熬成正军,就可以下台罗!’

    ‘有必要这么拼吗?’自已已经是军区排名第二的副司令。‘老四连长’很是珍惜自已和胡副部长之间的战友之情。他不想半路上失去一个并肩作战的老战友。

    ‘老哥。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该有的都有了,难道不值得我去拼吗。你认为我是不是我~。’

    ‘老四连长’向胡副部长摆了摆手,‘你的方案是有点靠前,可你想没想过,你这也只是你个人的想法,你我可都没有经过商,军区也不可能让一个副军职的后勤副部长,担当这滑坡企业改革的事,要是真的批准了,谁会实施你的想法,落实你的方案呢!’

    胡副部长自然是早已想过,‘我打算先从鞋厂搞起,厂长的人选嘛,我早已选好了,让郭开山去当。’

    ‘郭开山?’‘老四连长’对郭开山并没有太好的印象,在他的脑海当中,郭开山平淡无奇,比起关建国,他还差上很多。

    ‘对,郭开山这小子头脑灵活,处事现在也变得活络了许多,特别是前两天接待外宾的事情,我看到他眼睛里有股火,一股怒火,我要用他的怒火,燃烧我的这个改革大计!’

    ‘老四连长’见胡副部长主意已定,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看好的人,自然有你自已的理由,这个我不和你争论,不过常委会上嘛,我还会站在你这边的,咱们两个人哪,这辈子是分不开罗!’

    胡副部长很是感激的说道,‘改革之年,凡事斯于人,立则生,不立则存,不管党委会通不通过,我服从组织上的决定!’

    没有了刘雪华父亲的‘北疆军区’指挥机关,也去除了好些子腐朽思想,这对于‘北疆军区’的发展史,还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新上任的军区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还是我军‘少壮派’军官的代表,他们自然是支持胡副部长的方案的,但是不能用于急,只允许他在鞋厂,做一个改革的试点,要是成功了更好,就算是失败了,也不会伤及到军区军工的元气。

    得到了‘圣旨’,胡副部长当然要大干一场了,但他认为还得激一激这个郭开山,要不然他不能卖力,于是他的激将方案,也就开始了。

    在‘军事理论研究室’的郭开山,一晃变成了闲人,老王早就不再理他,最后连‘主任’开会时,都不看他一眼,这让他很是上火,他哪知道,这都是胡副部长早就打好招呼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逼郭开山就范。

    某天下班,郭开山骑着自行车刚经过大门口,正看到胡副部长的司机把车停在那里,看来是在等首长。

    ‘哎,那个班长,首长是不是还在上头呢呀!’

    司机往机关楼上指了指,‘还没走呢,你要是有事的话,上去找他就是了。’

    平时郭开山也有事没事找过胡副部长几次,可大多司机都会告诉他‘首长很忙’,今天令他没有想到,郭开山也就迈步上楼了。

    “报告!”

    “进来!”

    “首长好!”郭开山嘻皮笑脸地给胡副部长敬了一个礼。

    ‘猴崽子,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您了呀,现在您住在首长大院,前前后后都是军区首长的家,我下班以后也不敢去看您啊,怕影响到您休息,今天碰巧,看您屋里的灯还亮着,我就来看看您。’

    ‘啊,还有点活没忙完,你先坐吧,最近你过的怎么样啊?’胡副部长一边看着军工企业送来的财务报表,一边和郭开山对着话。

    ‘挺好的,同志们对我都很好,一天三顿饭吃得也很应食,我都胖了。’

    ‘你咋说的,和我听的不一样呢。我可听说了,你是狗不咬,猪不啃的臭人哪,是不是不想在办公室呆了,想找我给你换个地方啊!’

    郭开山和胡副部长从来都是无话不谈,‘还是您了解我,这地方我可能真得罪人了,现在我们主任都不正眼看我一眼,我看他还巴不得的早早让我走呢,您看我吧。真不是学习搞研究的材料。要不然您把我调到您这来吧,给我个秘书啥的,我一定能干好!’

    ‘一个战斗英雄给我当秘书,这不大材小用了吗。我这可收不了你。’

    ‘不会吧。老哨长。我看别的首长光秘书也都是上校,大校的,您过了年就是正军了。有个副团职的秘书,也不算太过份吧。’

    ‘我这秘书不缺,团长倒缺一个,你来怎么样?’

    ‘团长?我能行吗!哪个团的呀,我咋没听说过哪,这后勤部也有战斗部队呀,老哨长,是不是总部新下发的文件,要组建一支新部队呀!’

    ‘少问这么多,你想不想干吧,要是想干就过来,要是不想嘛,还回你的研究室里去,混混日子,排排辈,早晚也能混个上校大校的出身!’

    郭开山想了想,‘当个团长有啥不好啊,我做梦还巴不得的呢,我干了,首长,您下命令吧!’

    胡副部长见郭开山还真让这‘团长’的官帽给吸引住了,也就把‘鞋厂’的那份财务报表,挑出来扔到了桌上。

    ‘去这里,明天上午你就去报道!’

    没想到胡副部长说的是真的,郭开山很兴奋的上前接过了‘财务报表’,‘老哨长,这是什么呀?’

    “明知故问,你又不是不认字,你就去那里,当那里的团长!”胡副部长很坚定的说道。.

    ‘老哨长,您别逗我了,你看看我这身溜,这一堆,这一块的,我哪里是当兵工厂厂长的料呀,别说看这财务报表了,您就说几个数让我用脑子算一算,我准算错,您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我还是回我那里搞研究去吧我!’说完,郭开山转身要走。

    ‘站住,郭开山,你当我这里是菜市场咋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你不是总说,你是革命一块砖嘛,哪里需要哪里搬,正好,我这就需要你这块砖了,你过不过来吧!’胡副部长狠狠地拍了一下子办公桌。

    眼见老哨长生了气,郭开山又转变了笑容道,‘我真不行,您让我干点别的,我听说付伟化当上了军区射击队的大队长,他是我师付啊,您看我吧,打枪还凑合,要不然您让我去给他当个副大队长怎么样,要不当个教员也行啊,这也要人尽其用嘛!’

    ‘我只分管后勤,射击队不归我管,我这里不缺什么神枪手和尖兵,我只问你,服不服从命令?’

    ‘别逗了,您是首长不假,可我不归您管呀,我上头还有自已的首长呢,我看哪,我还是先走吧,省得站在这里让您生气!’

    ‘谁说你不归我管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胡副部长从抽屉里取出了军区签发的‘任职命令’,上头的大名就是‘郭开山。’

    郭开山接过‘任职命令’仔细了看了看,上头明细地写着‘任命郭开山同志为88471部队部队长!’

    参军多年,对于这种命令,郭开山当然很是理解,兵工厂对外有自已的厂名,对内则有自已的部队番号,这‘88’打头的正是‘北疆军区’军工厂的番号开头。

    ‘您真想让我去接手这厂子呀?’郭开山收回了笑容,这白纸黑字的‘任职命令’,不可能有假,上头还盖着大红印章呢。

    ‘当然是真的了,你上回不是说小鬼子看过咱们的兵工厂之后,一直在笑话咱们嘛,我这回是听你的了,怎么样?你敢不敢接这个活啊?’

    郭开山一想起小鬼子那蔑视的语言,他就很生气,一听胡副部长这么说,马上回答道,‘这活我接了,您说让我怎么干吧!’

    ‘好,这才象我胡某人带过的兵,我也向你做个承诺,只要你把军工改革的第一炮打响,我可是许诺你,中校立马升成上校,怎么样?’

    ‘关建国和刘镖,也刚晋升的中校,要是我真把这活干好,您真能破格升我的级?’

    ‘君子一诺,重在守信,不光如此,和平年代,只要对军队有贡献的人,我可以保你立功,这不光是我说的,这也是军区首长的意思,开山,干吧,放手去干吧!’胡副部长为了激励郭开山的斗志,早在军区会议的同时,就已经为郭开山请好了功,只要他能把鞋厂做好,‘中校’马上就可以升之为‘上校’,并且给以立功受奖。

    ‘我不为升不升官,我就是看小鬼子可气,放心吧,老哨长,为了你,为了咱们军区军工能办好,我愿意去鞋厂,’

    ‘好话我可都说完了,坏话我就不用说了吧,这鞋厂改革,你要是干不好嘛,脱军装走人,谁也保不住你,你可得想清楚了。’

    ‘这话都让您说了,我能说什么呢,您为砧板,我为鱼肉,那就来呗,咱们可说好了呀,这上校我是要定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集 天行健(十四)将军厅

    “中国人民解放军88471部队”,它要相比那些部队大院没有任何标志的地方好上许多,这白底黑字的木制牌匾,天天稳稳当当地挂在‘军区鞋厂’的大门口,过往的行人,可以很清楚的了解到,这里是部队大院。

    对于前一天下班前的临时任命,郭开山并没有做更多的准备,次日清晨,他依旧骑着自已的自行车,前来‘军区鞋厂’报到了。

    ‘同志,请您登下记好吧!’鞋厂的大门口,一左一右两个持枪的卫兵,收发室的岗楼里还有两个,其中一名持枪卫士叫停了郭开山。

    ‘我是来报到的,这是我的手续!’郭开山从车上下来,向着收发室的岗楼里递上了自已的‘任职命令。’

    收发室里的‘哨长’,是个‘中士’,看过了‘任职命令’后,他赶紧从里面跑了出来。

    ‘首长好!’

    ‘我可以进去了吗?’郭开山的声音很是温和。

    ‘当然可以,您是这里的一号,我们都听您的!’

    骑着自行车,悠闲地在厂区里游逛着,此时已是上班的时间,周围的军工厂工人们,更是往来穿梭,他们谁都不会想到,这个骑车的三十来岁汉子,就是他们的‘团长’。

    宽阔的厂区是一眼望不到头,骑行了半个小时,仍然没有游历到全部,看来这要远比靖北b团的大院大多了,就当郭开山想去找他的‘办公室’时,一辆吉普车从他身边停了下来。

    ‘是一号吧,我是团部办公室主任,您来之前也不说一声,我们好去家里接您呀!’一个“中校”,从车上下来,他的面容要比郭开山苍老许多。看样子少说也得四十岁。

    ‘我还没到正式报道时间呢,我得先去原单位交接工作,我今天就是来看看,厂部办公室主任?你都是个中校,那政委不会是上校吧?’郭开山没有看到过有关‘军区鞋厂’的人事档案,他自然不知道这组织框架是如何构成的。

    ‘一号,你可真爱开玩笑,你来之前,不知道咋的,咱们政委是大校。副师职厘!’厂部主任以为郭开山在和他开玩笑。

    ‘大校!哎嘿,看来我郭开山还真来对了,这可是个升官的好地方啊,我说主任同志,你能不能给我带带路啊,这厂子这么大,我都不知道哪是哪了!’

    ‘当然可以了,那一号,咱们是不是上车说话呀!’

    ‘你瞧。我这还骑着车子呢!’

    ‘这个好办,司机,你下去把一号的车骑到厂部门口,顺便和二号说一下。就说一号人我已经找到了,正陪首长参观车间呢!’

    一向开着吉普车,现在改骑了自行车,这小车司机还有些生硬。特别是他个子比较矮小,‘二八大驴’,他是驾驭不了的。最后只好推着车子走了。

    ‘军区鞋厂’,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供给整个军区所有人的军鞋供应,对于之前被外头人称之为‘百万军区’的‘北疆军区’来说,虽然已经经历过了几次裁军,但仍然有陆海空军几十万人之多,这些当兵的鞋,都出自‘军区鞋厂。’

    一个宽敞的车间内,就有上百人之多,为了不影响到工人们劳作,郭开山也只是在窗外看了看,接着就走回了车子上。

    ‘刚才您看的是做胶鞋的,具体来说,是做高腰胶鞋的,这里占比很大,下面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做‘三尖头’皮鞋的,现在转志愿兵难了,这块上头,用的也就少了~~,’边开着车子,厂部主任边向郭开山进行介绍,说的还算是清楚。

    ‘那做大头鞋的车间在哪边?’靖北一向寒冷,郭开山从当兵的那天想,就记住了这‘反毛皮’的‘大头鞋’。

    ‘一号,您说的是反毛皮棉鞋吧?’

    ‘对,就是它,在哪边。’

    ‘那个离厂部很近,一会到了我告诉您。’

    参观了一圈后,郭开山这才来到了自已的办公室,‘团长办公室’几个红油小字,印在玻璃门牌之上,人一经过,风一吹,它也就为之晃当起来。

    ‘一号,开山同志,我们终于把你盼来了呀!’‘团长办公室’里,果真有个‘大校’模样的人,在等着郭开山,他身边的不是‘中校’,就是‘上校。’

    郭开山和主动伸出手的‘大校’握了握手,‘我是郭开山,您是二号吧,我今天来向您报道了,还希望老班长日后多多关照啊!’

    ‘我早就听说过你郭开山的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真是年轻有为呀,看样子,咱们团里真的有新生血液了呀!’鞋厂政委好象还是爱总说鞋厂是‘团’,并不把这里当成一个单位或者工厂。

    ‘哪位是老团长啊?’郭开山很想见见自已的前任,按照规定,他得和前任进行‘交接。’

    在场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鞋厂政委说道,‘他这人一时半会想不开,请假了,你今天和我进行交接,咱们是一样的。’

    ‘哦,那好,那好。’

    坐在自已的办公室里,郭开山心情很是愉悦,若大的一个兵工厂,他成为了‘一号首长’,心中感受自然不能言表,和鞋厂政委进行交接之后,他就坐在自已的椅子上,看着有关厂里的文件了。

    ‘一号,我可以进来吗?’厂部主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有事啊?’郭开山出于礼貌,他从座位上站起,迎了过来。

    ‘是有点事,’

    ‘那你就说呗。’

    ‘这个还真有点不好说。’

    ‘说嘛,怎么拉?’

    ‘一号,老一号的车,现在开走了,还没给咱们送回来呢。’

    ‘车?’

    ‘对呀,给您的配车,一辆桑塔纳,还有一个志愿兵司机。’

    ‘既然是给厂里头配的。那就要回来呗,他不给呀?’郭开山认为这是个小事,前任厂长已经调走了,他该不会霸占厂子里的车吧。

    ‘关键就在这里头呢,老厂长在咱们厂前前后后干了快二十年了,现在转到了新单位,我听说只给他配了个普通的吉普,现在他正在气头上呢,我也不敢去找他要呀,’当个厂部主任也不容易。虽然这前任厂长已经调走,但并没有离开部队,还在这一左一右的体制范围内,要车还真是个烫手的事情。

    ‘哦,要是这样啊,那车就先不要找他要了,等他不用了,会给咱们送回来的,我家离的不远。我骑车上班就可以了,’初来匝道,郭开山不了解这些人的底细,自然是不敢先得罪人。

    ‘那好。那就按您的指示办,先不要,’

    ‘不是我的指示先不要,要。是肯定是要的,只是要选择个恰当的时机懂不,’郭开山一听厂部主任这么一说。赶忙为自已刚才的话辩解道。

    ‘对,是要找个恰当的时机,对了一号,您说您的家离这不远,那您是否想搬个家呀?’

    ‘搬家?也对啊,我听说军工的福利分房是挺不错的,厂子里头还有闲房?’郭开山笑着问道。

    ‘所以我得问您啊,有是有,可是都是几十年的老房子了,按照您的级别,按理来说,得住副师职的楼房,这个我得向军区申请,团里的房子,虽说也是楼房吧,可是条件实属一般!’

    ‘要是条件一般呀,那就算了吧,我家房子是我媳妇以前单位分的,地理位置也不错,那就不急着搬了。’

    厂部主任没想到郭开山会是这么好胡弄的一个人,接着又得寸进尺道,‘一号,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咱们这不比基层部队,厂里的年轻小姑娘有的是,要不我给您调个漂亮的过来?’

    厂部主任的心思,郭开山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是我想调吧,是不是有人托你办事呀?’

    ‘不是,我就是为领导着想。’

    ‘我看你办公室里的几个都挺年轻,这事就算了吧,我老婆可是老厉害了,要让他知道有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围在左右,该要造反了!’郭开山对于这些外头谣传的事情,早有耳闻,今天竟然到了他的头上,他立马就加以制止了,并且他的眼神还是那样坚毅。

    ‘那好,那就先不调,一号,二号刚才通知我,中午给您摆的接风宴,地方已经找好了,过了十一点半,咱们就可以出发了,他在那里等着咱们了。’

    郭开山本想不搞这些东西,但一听说是鞋厂政委安排的,也就只好答应了,‘到点你叫我。’

    ‘是,那没别的事,我出去了。’

    ‘出去吧。’

    从正规的部队,走到这‘半公半军’的‘军区鞋厂’,郭开山是做好了准备的,当厂部主任把他拉到‘丽华大酒店’时,他立马就笑了。

    ‘一号,位置已经定好了,在将军厅,’一直在门口守候的鞋厂‘政治处主任’,是鞋厂政委安排好了的,他专门在门口大堂,恭候郭开山的到来。

    来到了‘将军厅’包间门口,郭开山还特意念了念,‘将军厅,喝,不一般嘛,这也太气派了,看来咱们的二号,是想当将军了呀!’

    听到郭开山在门口叫嚷,鞋厂政委也就走了出来,‘哪里哪里,我都多大岁数了,紧赶慢赶也赶不上当将军这趟车罗,大伙是给你摆的接风宴,只有你郭开山才有资格日后走上将军之路啊,大家伙说对不对呀!’

    ‘对,二号说的太对了,一号年轻有为,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当上将军的!’

    众人的起哄,不光令郭开山很是高兴,还引来了酒店大堂经理的注意,这‘将军厅’一向是不对外的,也可能是鞋厂政委经常来这里,和酒店有着良好的关系,他们才肯把这‘将军厅’让了出来,当这大堂经理一看所请的竟是老板娘的丈夫时,警惕性挺高的他,立马就下楼给关悦打起了电话,说‘郭哥正在咱们酒店的将军厅里吃酒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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