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回 高人一等(五)轰动一时
在郭开山的帮助下,王凯顺利的通过‘调令’,去‘靖北军分区’当他的警卫连长了,这对王凯来说,属于升迁,这警卫连长算得上是个肥缺的,因为平时他还负责‘纠察’过往经过靖北的现役军人违纪行为,算得上是个有前途的工作了。
请了几天假,自然要恶补几天才能跟上,郭开山回到‘h军工’后,一面要温习读书,另一面还要为他的毕业考试进行思考,工兵工程专业的考试分为两项,一项是‘现活’,再一项就是‘毕业论文’,现活指的是建造能代表自已能力的工程,把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用到实在当中去,‘毕业论文’着实让郭开山头疼不已,经过了多日的思考,他写出了长达十几万字的‘毕业论文’,名字叫《战争时期军事实践与思考》,虽然对于他的这个专业有点‘跑题’,但是郭开山觉得是心得意满的,对于一个基层作战指挥员来说,在这‘中越’作战没有完全结束时,这编论文还是有人看的。
‘现役军人班’的专业课程不止于只有一个工兵工程,在‘h军工’中,还有好些和郭开山一样的现役军人们,大家的‘毕业论文’,都由学校的教导处审核之后,进行印制下发交流,郭开山的《战争时期军事实践与思考》,是在第二期发表的,当这些本来就从战场上下来的年轻军官们一看,这篇论文很对自已的脾气时,也就议论开了。
‘这郭开山是谁呀?哪个班的,写的不赖嘛!’
“就是,我特别喜欢的是这么一段,你们几个听着啊“野战工事是打仗用的,修得再漂亮、再整齐,不能挡炮弹还有什么用?”。怎么样?我看这郭开山一定是个搞防御战的老手,每个字都写到我骨子根里去了,”其它学系的学员,一看到郭开山的‘毕业论文’之后,马上就在本班里开始发表自已的见解了。
‘我这还有呢,我念念啊,‘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就是要用打仗的尺子,量一量训练的刻度,进一步强化官兵实战化标准意识’。我认为这郭开山一定是个优秀的指挥员,要不然不能写出这么有深义的话来,我看最起码得是个营连指挥员。’
‘你们不用瞎猜了,这郭开山,我都打听过了,他就是r军的一名普通军医,好象没听说过上过战场啊。’
‘没上过?不能吧,没上过能写出这么独道的东西来,该不会是别人代写的吧。’
‘这也说不定。前阵子学校里都传出来了,郭开山和咱们学校的一名老教授是干妈干儿子的关系,兴许就是他干妈帮着写的。’
随着越来年底,各系学员的‘毕业论文’前后发表。相比之下,还是郭开山的《战争时期军事实践与思考》,堪称最佳,这也就给了学员们找来了口食。大家都一致认为,郭开山的这编论文,应该不可能出自他手。必竟对于一个军医出身的人,看待战争问题,就不可能这么充分吃透。
‘h军工’的‘学术委员会’,向来都是持着严格谨慎的角度看待问题的,学校同学有反应,自然就要撤底的查上一查,郭开山自然是要第一个接受调查的了。
‘郭开山同学,你的这篇论文写的很好。’
‘谢谢老师们夸奖。’
‘对了郭开山,你这论文写作期间,是不是经过老师们的点拨吧?’学术委员会中,自然也有老教授夫妇的朋友了,他这一提问,为的也是使郭开山进退自如一些。
‘和老师们说实话,没有,都是我一个人写的。’
‘一个人写的,郭开山,你一个军医,从哪里得来的材料和生活,你怎么能写出这么有学术感的论文呢,你还不老实说,是不是有人代写的,’有唱黑脸的,自然也有唱白脸的。
‘就是,郭开山同学,你是学习工兵工程的,这篇论文应该不是你的专业吧,你是不是有点跑题了?’一名女教授没等郭开山回答,她也开始进行质问了。
‘我以前是个军医不假,可我也是一名基层指挥员,在来学校之前,我是上过战场的,由于不想让同学太过于了解我,我也就隐瞒了我的经历,我这个回答,希望能让在场的老师们满意,对于是否跑题之说,仁者见仁,在论文中论述‘防御战’和‘架桥突击’之说中,我也详细描写了工兵工程学的课目,虽然字语不多,但是我认为这些已经足够了,比起写的字数少的同学,我这两三万字,还算多的呢。’郭开山早就把自已的辩解词想好了,从第一天在学校的校刊中发表,他就想到有今天了。
‘那好郭开山,你的话,我们会自行调查的,要是查无此据的话,你的论文写得再好,我们也不会通过的,你先回去吧。’
‘是,老师,’离开了老师们的‘审讯室’,郭开山并没有生气,在他看来,默默无闻的大学时光,要不干点惊天动地的事,他就白来大学一趟了。
‘哎,哥,我干妈晚上叫你回去吃饭!’离得老远,干妹妹岳虹就叫起了郭开山。
‘吃饭?今天也不是周末,又不是过年过节的,吃哪门子饭呀。’
“骄傲了不是?我都听说了,你的那篇毕业论文,搞得全校是呜嗷喊叫的,连校长和政委都惊动了,晚上可能是说你的问题吧。”
“那你晚上去不呀?”
“我去干啥,干妈只叫了你一个人。”
‘哦,我知道了。’
老教授家晚上的‘晚餐’,并没有加以准备,当郭开山下午放学后,来到他家里时,干妈乐呵呵的说着话,‘开山哪,来了呀。’
‘老师,我来了,怎么着,是不是找我有事啊?’郭开山本来早些过来帮忙做菜。可一见厨房里啥都没有,他也就坐在沙发上了。
‘没啥事,就是我老伴想和你说说话,一会他就回来,今天晚上,咱们出去吃,’干妈自从上回干爹提醒之后,已经不在郭开山面前说‘干爹干妈’几个字了,他们之前成为了老师与学生之间的关系。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昨天才发了工资,您想去哪吃,是吃西餐好啊,还是去吃中餐哪,’郭开山一向很是大方,他的家庭根本不用他来养,妻子关悦的‘进项’,是他的数十倍,数百倍。他的工资是随便花,有时不够时,他还会打电话从妻子关悦要,所以说。郭开山活得可说得上是相当的滋润了。
‘等他回来再说吧,怎么样,最近学习功课忙吧。’
“是有点忙,到年底了。各科都要统一考试,您也知道,我本来脑子就笨。现在只能是在考一科的头一天,现背一门要考的了,好在成绩还算不错,都是优秀。”
‘优秀就好哇,还是你们当过兵的能吃苦,我现在不也又回去赚补差了嘛,我教的那些学生呀,都时兴什么60分万岁,和你们比差远罗,’干妈也是‘h军工’的退休教授,现在国家的教育部下达了红头文件,对于年富力强的退休大学教师,集中反聘回去,加强师资力量,尽管干爹不喜欢干妈再上讲台,可也拦不住干妈的心劲,在她看来,男的女的都一样。
‘老师,你看我们本来学习时间最少,人家可是四年呀,后两年学好就行了呗,我们不行啊,要是档案里没有个好成绩的话,回到老部队,都没法安排你,还是现实最为重要啊。’
‘你这小嘴就会巴巴,怎么着,论文是不是找着高人了,我都看了,写的很好,不象是你自已写的,’从干妈的嘴里,也说出了不相信郭开山的话语,看来干妈是在小看郭开山的能力。
对于别人的不理解,多日以来,郭开山早就抱着无所谓了,‘老师,我能找谁呀,咱这学校里,我就认识你们老两口,要不是你们平时帮的我,我还写不出来呢。’
“真没有找人?”干妈还是有点不相信郭开山的话,小白脸没有好心眼,一点也没有错,长年在大学里教书,什么样的学生,干妈还是碰得到的。
‘没有,真没有,我能说多少句,您才能相信我呢,这就是我的心声,我是这么写的,也是这么做的,’郭开山真的没法再进行辩解了。
‘那好,我相信你了,一会老头子回来,你也这么说就好,’原来干妈是想来个‘预演’,好让郭开山有点准备。
三个人的晚宴,是在h市的一家西餐厅里进行的,主厨是个苏国人,做的食物也很是可口,郭开山经过了上回和妻子儿子的西餐之后,这回是一年多之后的第二次,他吃的没有着急,而是不缓不慢,很有一股绅士风度。
‘开山哪,你的论文我看了,写的很好,特别是对‘精军精兵’的一段,过去几天,学校当中都在猜测这篇论文不是你写的,当我看到这里时,我就知道了,这论文一定出自你郭开山之手,看来开山你进步多了,可以在学术上表现出你的想法了,我很高兴啊,’老教授并不象干妈那样质问郭开山。
‘由于时间有限,有些地方没有来得及修改就发表了,我现在又有了一种新的看法,希望能在以后的时间内,加以完善,’郭开山的确想法很多,起初他也就想和其他的同学一样,写上几万字予以应付了事,可是写的多了,想法也就又冒出来了,要是给他多的时间,他有可能写上百万字也说不定。
‘那你说说,你还想加点什么?’
‘我认为以后的战争,应该着眼于局部作战,大兵团作战已经不符合实际了,炮兵作为战争之神,它可以慢慢退出历史舞台了。’
‘炮兵退出?我说开山哪,你还真敢想,现在的陆军作战,还全都指望着它哪。’
‘现在部队建设是趋向摩托化进发,自然还轮不到炮兵退出,可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呢,在现在的米军建设当中,他们已经不太依靠陆军了,强大的空军。海军优势,可以打赢所有小规模的局部战争,就算是有陆军的存在,我们在前线中总说的那句话,‘大炮不能上刺刀’,虽然是句戏话,但也有它独道之处,未来战争,事必是机械化兵团作战,一辆坦克。一辆步战车,就可以引导步兵进行冲锋了,有条件的部队,步兵基本不会外露,在行进的过程中,速度惊人,还可以利用空中优势,进行伞兵作业,未来的战争。应该是高科技的战争,是各**事工业的战争,哪个国家的兵器高精尖,哪个国家就在战场上占有优势。所以说,h军工的重要性,立刻就显现出来了,老师。你们的担子还很重啊,~~,”
郭开山滔滔不绝的言辞。令在场的两位老教授都没有再发言,两位老人都不太认识了,这就是他们曾经的干儿子,原本还以老子自居的老教授,此时好象在受着首长训话,郭开山嘴里出来的每一个字,令他无法加以辩驳,只有不注点头的份了。
待郭开山把一席话说话,老教授很是感慨的说道,‘敢想,敢说,开山哪,我看你不应该回到老部队去啊,留在‘h军工’吧,不出十年,你一定是全学校里最有影响力的教员,未来的‘h军工’,是属于你的。’
郭开山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难道你是不想放弃做官,放弃不了官位的诱惑?’老教授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他心里也知道,依照郭开山的这个年龄,回到部队里,可说得上是前途无量,当个大首长是早晚的事。
‘我很想当老师,但我现在不想当。’
‘郭开山,你不要说半句话呀。’
‘对于官位的期待,是个军人都梦想得到,我认为现在部队正在搞正规化建设,对于我来说,我的阵地应该是在那里,给我一个营,我能把一个营带好,一旦是遇到突发事件,我能带领他们上去,胜利的完成任务,这就是我之所愿,要是我今后有幸当了团长,我想我能把一个团带好,把它打造成一支过得硬的现代化部队,成为我军的一把尖刀,到了那时,我的心愿也就完成了,要是学校还需要我的话,我想再次回到这里来,当上一名普通教员,培养下一代,’郭开山心中所想,也就都说出来了,他的大言不渐,引来了周围各个餐桌上,不断有人看他。
‘我说吧,郭开山同学是有想法的,看来是我们误会他了,’就在郭开山把话讲完时,邻桌的一位老年吃客,首先的站了起来,接着全餐厅的人,也就都站了起来。
‘老师,他们是?’
“哈哈哈,本来想开个‘鸿门宴’,结果变成了群英会,开山哪,他们都是学校里的老师厘,这个,这个,是学术委员会的头头儿,你今晚的脸,可是出大发了,”老教授笑眉一展,看来他很是满意郭开山的发言。
郭开山红着脸说道,‘是我瞎说,是我瞎说,让各位老师见笑了。’
‘别介郭开山,你说的很好,你的论文,我代表学术委员会通过了,并且我要向他们给你叫个优秀分,看来谁说秀才不能拿刀呀,咱们‘h军工’培养出来的大学生,一样可以拿刀拿剑,郭开山,我希望你能再接再厉,回到部队上,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你可要记住了,你是h军工里走出来的,到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你的家,’一位校领导也很是激动,对于郭开山的学术怀疑,可以完全打消了。
“大家继续吃吧,都慢用,今天我请客,”老教授向众人挥了挥手。
‘老师,还是我请吧,我还从来没有请过老师们吃过饭呢,’郭开山抢先着。
‘你有我赚的多吗?你的工资,我还不知道呀,你自已留着算了。’
‘我的工资赚的是不多,可这是我的一个心意呀,您看看这个,’郭开山把钱包里的钱,往外一掏,足足有上千块之多。
老教授还想继续不让,干妈也就说了,‘让开山花呗,你总抢着干啥,今天咱们就来个谢师宴,这下好吧。’
‘对,谢师宴,郭开山,好小子呀,你小子还真有点心眼,咱们可是平时你怎么也请不到的哦,这里不光有校领导,还有好几个系主任呢!’
‘是啊,我敬各位老师一杯!’郭开山举起了酒杯,先猫腰给老教授夫妇碰了一下,接着走到各桌,和各位老师相互碰杯了。
一篇‘跑题’的‘毕业论文’,成为了当学期的‘范文’,这在‘h军工’长达数十年的历史当中,还属于是第一次,郭开山也由此出了名,以前听说过他的,来自r军的战友,也就把郭开山的底细,一股脑儿的全掀了出来,什么‘战斗英雄’,‘一等功臣’,‘前线战地医院几次保卫战’一类的事迹,不知让谁编成了故事,传扬于各个宿舍之中,一下子郭开山成为了‘h军工’的名人,许多平时不爱和郭开山说话的同班同学,此时也和他主动打招呼了。(未完待续。。)
第69回 高人一等(六)工程作业
“工兵工程学”,是个特别大的学科,在‘h军工’中,也属于是一个学习人数重多的学科了,很快,郭开山的论文通过之后,他的‘硬活’考试,也就又来了。
对于修筑作业,考官们提出,必须是独立完成,不管你修建个什么样式的东西,都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哪怕他是一个普通的‘掩体’,或者一个平常的‘猫耳洞’。
考试时间为三天,72小时内,你的‘硬活’必须完成,肩扛着工具,郭开山就自行上山了,在一座小山的山顶处,他开始了他的‘作业’。
对于当过工兵的人来说,这只不过就是温习一下之前学的,很快,班里大多数学员,都在两天之内,完成了自已的‘考核作业’,就当大家都在猜测郭开山挖的是啥时,郭开山的也完成了。
‘老郭,可以呀,挺快呀,干断了几根镐把呀?’班长是让郭开山前阵子的论文风波给震住了,他也第一次听到,原来郭开山还是个战场‘硬茬’,一点也不比他差。
‘我没有用镐,折断镐把又从何说起呢,’郭开山的手中,只有很小的一把战备锹,外加一箱子工具,这工具箱子很小,不可能放太大的东西进去。
‘我说开山,你可不能胡弄啊,这是年底考试,分数要进入到档案里的,’一个平时和郭开山关系要好的同学,也在为郭开山担心。
‘放心,我没事。’
‘当然没事了,我们的郭教导员,郭队长,竟会跟人惊喜,是不是大家伙啊,’说风凉话之人。从来都有,今天也是一样。
‘那好吧,咸吃萝卜,蛋操心,发昏挡不住该死,走,咱们下山。’
三天期满,‘考官’们轮流查看了各个学员的‘作业成果’,当经过有过工兵底子的学员作业前,他们自然是不注的点头说好了。
‘优。全是优,我想后面几个,看不看都没啥意思了,只能是一个比一个好,你说呢,’一个年轻的考官,对另一个说道,这两个人,都是大学毕业后留校教书的教员。
就当考官们上了山顶之后。他们都找不到郭开山的成果时,一位领头的考官也就发怒了,‘我说郭开山,你的作业呢?’
‘老师。就在这里了呀。’
“在这里了,哪个是,我咋找不着呢。”
郭开山走到一棵大树旁,指了指。‘这里就是。’
“这是你干的活?三天三夜,就修的这个?”众人在大树底下,只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地洞’。上头只开了一个小口,直径不到一米。
“是啊,各位老师,有谁想下去看看吗,这是我为作战指挥员修建的‘避难所’。”
‘避难所?郭开山,你是不是逗我们玩着呀,我们叫你修建工事,你给我修个‘避难所’?’一个考官开始训斥郭开山了。
‘不用看了,不及格,对待考试也太不认真了,’一个考官马上就拿出笔来准备开始评分了。
‘看都不看,评啥给我不及格呀?’郭开山还在为自已的‘作业’加以辩解。
‘我们要立足于实战,你倒好,给我来了个地洞,这是耗子洞吧,能钻进去几个人哪。’
‘你要是那么说的话,我无语了,想给我多少分,给我多少分吧。’
当郭开山的考核成绩,拿到他们的系主任面前时,这个在西餐厅里听过郭开山演说的老教授,也实难理解,郭开山的这个‘避难所’是什么用意,难道他真的会为了少干活,怕苦怕累,弄个不切实际的东西,蒙混过关吗,于是系主任没有在考核表上签字,他要看一看,郭开山的这个作业,是个什么样子的。
小山的山顶,距离山下的直线距离大约有五六十米高,一路之上,各个学员的作业,都让考官们在本子上圈定好了,系主任带领着几个教师,没有看其他人的‘作业’,而是直接走上了山顶。
‘到了,到了,这就是郭开山的作业了,’一个考官用手指着洞口说道。
“把洞口打开,”不进去看看,系主任显然是不太死心。
‘主任,这板子我搬不动,是不是锁上了呀,’一个考官打开了洞口的木板,看到里头还有一个板子,这板子很是坚固,他怎么抠也抠不开。
‘我来看看,’系主任走上前之后,用手抠了抠,的确如此,坚固无比。
‘把郭开山叫来,怎么搞的,还让不让人看了。’
学校的宿舍,距离小山,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当郭开山赶到时,这些老师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郭开山,你快点吧,什么破板子呀,要不是没有带工具的话,我早就用斧子把他给劈开了,快打开看看吧。’
令大家不解的是,郭开山并没有直向那地洞,而是钻到了旁边不远处的‘地洞’里,原来他在这里也挖了一个。
‘我就说嘛,你们走错了,你们还不错,你看没,郭开山都钻到那边去了。’
只见得郭开山下去不久,大家伙本想离开的这边‘地洞’的板子突然间一响,板子被人给拉开了,郭开山从里头走了上来,‘进这的出口在那边,那边就是个观察哨,要是敌人上得山来,弄不动这个的话,他们也许就放弃了。’
‘人唬我呀,这上头有个板子,是个人,都知道里面有洞的。’
‘要是真到了战时,这里会迅速步雷,要是用工具强行破坏的话,我敢保证,让这整个山顶上天,你们信不?’郭开山的想象力很是丰富,由于在平时,也不能实施,他怎么说都可以了。
‘谁位老师下去看看哪?’
‘我来,’系主任自然要亲眼看看了。
‘都去吧,郭开山,你的这个‘避难所’能进去几个人啊。’
‘全下去,应该没问题。’
蛇形的进入路线。虽然洞口很小,但下头的空间很大,走路的人,都得猫腰前进,这里的高度,大约也就是一米二左右,进来的人,平时都在讲台上待惯了,跪爬的姿势,让所有人都受不了。可是既然下来了,也只好跟在郭开山的屁股后,郭开山的手中,正提着气灯引路呢。
行至五分钟后,大家发现越到深处,反倒是呼吸顺畅了,系主任是跟随在郭开山的后面的,‘我说空气的流通,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利用土质密度的原理找路线。这边到了沙土层了,岩壁让我用东西固定好了,空气流通很快,所以呼吸起来。也就舒服多了。’
‘挖得这么深,要是炮火覆盖到山上,坑道塌了怎么办?’
郭开山朗声说道,‘一会我把图纸给您看。你就明白了。’
又爬行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避难所’,这里足足可以存放下十几个人。好在下来的人不多,也就肩靠肩的坐下了。
‘可把我累死了,郭开山,这是哪呀,避难所?’
“对呀,这里就是,”郭开山挂好了气灯,从身上取出了建筑草图,透到了系主任的面前。
‘我再问你一句,要是敌人往坑道灌送毒气怎么办?’一个教员实在憋不住了,把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都在这图上呢,要是从洞口灌的话,大多数的气体,都会通过通风口出去,就在这里,在这里,’郭开山用手指了指草图上的位置。
“这么大的工程量,是你一个人挖的?”
“对,50多个小时,我只休息了三个小时,其他的时间,都在作业,”郭开山的话,一点也不假,这足足是一个加强班的工作,他一个人就干了。
‘真的不可思议,要是真象他说的那样,他就是个铁人啊,’终于有考官打破了之前对郭开山的看法。
系主任是一直看着草图的,看了许久后言道,‘郭开山,这草图是你自已想象的?’
“不全是,之前我看过二战的一本书,书中犹太人,为了躲蔽德军的追击,曾经做过这种工事,所以我就借来引见一下,这不算是我作弊吧,”在《战地学》这本外文书中,郭开山早就看过了这种‘避难所’的开凿过程了,他又指了指放在旁边的一块木板,意思是用来挡在来路的,可以挡一下子。
系主任自然是从草图上理解到这板子的作用了,‘这我能看懂,是防止毒气进入吧,对了,你这洞可算得上是合理,可是光坐在这里,不是坐以待毙嘛,是不是还有出路呀?’
草图上没划,不代表没有,郭开山提着气灯,来回的抠着,抠了半天的岩壁,终于让他找到了什么,只见他平躺在地上,用力的用脚蹬着一个地方,黑黑的洞里,立刻又露出了一丝光线。
‘看到亮了,这小口也太小了吧,我说郭开山,你玩我们呢呀,还得爬咋的?’
‘不爬也行,那你只能得原路返回了,’郭开山说着自已爬了出去。
众人没有办法,只好相继爬了出去,在出口这边是另外的景象,这是小山的另一侧,是山腰处。
‘我就不理解了,郭开山,你咋不直接挖到山底下呢,那样不跑得更快吗?’一个考官的问题又来了。
‘我作业之前,去过图书馆,找到了关于小山的土质调查报告,这下头实在是不能作业,我只能挖到这里了。’
‘看来你还没少琢磨呀,你说,你应该得多少分呀?’
‘60分吧,及格吧,我的这个所在,还不是很完善,我想不能分太高。’
‘你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主任,给他打多少分啊?’
‘别人都是多少呀?’
‘他们班有六十的,七十的最多,也有八十九十分的。’
‘那就给郭开山打八十分吧,他的这个玩意,实不实用,以后还在论证当中,不能给他太高分,’系主任是不会轻易让人欺骗的,学术上的事,总得经过实践和探讨,才能做出最后的答案。
在‘硬活’上拉下来了分数,郭开山的总分,在全班排到了第三名,第一第二都是十几年的工程兵出身,得了好成绩,自然也不值得有多骄傲,但是郭开山的成绩,足可以让人羡慕了,半路出家的他,终于在‘h军工’的学习,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就在郭开山努力应付考试的时候,在靖北,r军军部的常委会上,此时正在唇枪舌剑的讨论着,会议的主题也和郭开山有关,那就是对于给郭开山在‘晋衔’上,有着不同的看法,大多数人是同意给郭开山晋衔‘少校’的,少数人则认为,郭开山应该是‘中校’,这‘中校’和‘少校’,虽然只有一颗星的区别,可它在一个军人的日后进步当中,起着重大的作用,那就是新《条令》规定,校级军官,原则上是以四年为一个进制单位,也就是说,‘少校’要经过四年,才能晋升为‘中校’,换而言之,一旦是评上了‘中校’,你就可以少干四年,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上校’了,当别人正在向‘中校’努力爬行时,兴许你就成为了‘上校’了,这不仅是对一个军人的肯定,更是对这名军人前途的赞许,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这场‘晋衔’当中,各种势力,错综复杂,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往往是一个群体,对另一个群体的发难,胜利者自然是高兴的,失败者也许就会退出军队舞台,成为历史了。(未完待续。。)
第70回 高人一等(七)军衔之争
r集团军军部,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地址几经辗转,原因很简单,作为我国最北部的野战军,军部的选址,要按照情况的变化加以改变,到了八十年代末,苏国的国内动乱十分严重,为了能更好的进行作战指挥,军部也就搬到了靖北市,这里在省内居中,所属部队围绕其中,还算是能够最短的时间内,有效的进行调动。
作为r军的现任军长,这个在动乱时期大起大落走出来的‘b团四连长’,现在也随着他的年龄增长,变得世故了许多,在军部,只有胡副政委,是和他一直走过来的,军部的其它常委们,大多都来自军内其他的部队,所以说,他在这次‘恢复军衔制’授衔工作上,必须要支持自已的老战友,胡副政委要是失败了,他在军部的阵线也就崩溃了,所以说,这是一场明争暗斗的工作,不容你失败。
r军现在政委是总政下来的,这个在大机关工作多年的政委,要比军长圆滑的许多,走到了军一级的领导岗位,军部几乎所有的常委们,都不是凭借简单的个人能力上来的,在他们的后面,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老首长的身影,他在r军没有直属部下,自然在授衔的问题上,他要轻松许多了。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r集团军先后整编了两次,好些友军经过裁减,也就都并入到r集团军的战斗序列,所以说,这里的副军职干部最多,往往一个领导岗位上,都有好几位平级的首长,副军长有二人,副政委有三人,政治部主任一人。参谋长一人,副主任和副参谋长更是若干,这是一个臃肿的机构,一但遇到事情,不管大小,开常委会都要争吵一番,往往哪个方面占了上风,就代表着他们在军部的实力有多强,这次受衔上,也是一样。大家别看都把工作交给胡副政委来办,可是明里暗里,更是对他监督得狠,就连胡副政委平时去见什么人,去找哪个人谈过话,都是他们的记录目标,好在开会之时,发难于他,没办法。这就是当时的常态现象,不光r军,几乎所有的部队,都是这种情况。这种情况一直迟续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差不多整整十年都是这样的。
r军的作战建制,正军职和副军职的军衔划分很是明确,‘少将’。
下属三个步兵师。炮师,坦克师,高炮旅和地炮旅的正职军官。原则上都应该授予‘大校军衔。’
各个师级部队的副职,在授衔上就要有所划分了,按照当时红头文件的规定,五十周岁以上的副师职军官,授予‘大校’,五十周岁以下的,授予‘上校’,这个规定是个铁律,在当时军中的一些传言中常这么说,‘八个大校,不顶一个少将,’晋升‘大校’容易,上到‘少将’,那就难上加难了。
师以下,就是各个团级建制单位了,r军主要的基本上都是步兵团,各团的团长政委,副团长副政委,政治处主任,参谋长,这些人应当授予‘中校’军衔,‘中校’按照《条令》的规定,属于是现任行政军衔和辅助军衔,正团职‘中校’任内四年期满后,会被授予‘上校’,这在八十年代末的这次授衔之中,是个硬性命令,原因是,不能让‘上校’过多,要是那样的话,也许四年后,还没等这些‘大校’离休呢,就有很大的一部分人,又被授予‘大校’了,人满为患的情况,也就发生了,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对于军衔上校级军官的认定,已经不局限于以前的状况了,原因是凡事都要改革,但是当年就是这样,往往上级下发的指标都是固定的,打个比方,就是给你‘一百个中校的名额’,你就得有一百个人,多一个都不行。
既然上级有硬性指标,这样对团一级的干部评定工作,也就有困难发生了,大多数团里一到四号首长,授的都是‘中校’军衔,五号参谋长和六号政治处主任,本该也应该授予‘中校’,然而他们的指标,有可能就让上一级机关给占了,没有办法,这些人也就点背不情愿的授予了‘少校’军衔,在‘少校’上,名额要宽松许多,所以就有人来军部找找后门,看能不能把自已的‘少校’,经过变通,挤进‘中校’的行列,毕竟要是从‘少校’再晋升到‘中校’的话,那就得苦等四年了。
营级干部属于是‘大尉’到‘少校’期间的,一开始大家都还以为,我军‘恢复军衔制’后,会沿袭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授衔方法,会有‘大尉’军衔,然而越到最后,就越发现,这‘大尉’已经不存在了,比起团参谋长和团政治处主任的‘点背儿’,这些当营长教导员的,可说得上是‘点正’得狠,他们虽然和五号六号差上一级,但军衔是一致的,也许四年之后,谁是谁的领导还不一定呢。
凡事也没有绝对的,在r集团军的团职干部之中,也有一人是例外的,此人名叫孙旺,他虽然是团里的副团长,但是他的授衔是‘上校’,这是军区首长同意过的,原因是,孙旺不仅入伍的时间早,而且在各个首长机关单位任过职,在前线作战期间,他是有过大贡献的,所以给他授个‘上校’,并不走r军的名额,他是由军区直接下发的,这‘上校’也就成为了孙旺的‘勋衔’,以此类推,他们团原本团参谋长应该授的是‘少校’,经孙旺这么一借光,他也成为了‘中校’,算是托了孙旺的福了。
一切一切都是那么平静无奇,就当r军军部把授衔的名单,准备经过常委会通过后,上报军区时,问题就出现了,出现的原因在于一个人,他就是郭开山,胡副政委给他定的是‘中校’,这让大多数常委们都不理解,凭什么一天副团职现任军官没当一天的郭开山授‘中校’。这也就给了众人拿到了把柄,在常委会上,对胡副政委进行了发难。
r集团军的常委会组成,是由一至六号首长,加上军后勤部部长和军技术部部长组成,一向被称为‘军七号’的副参谋长,和‘军八号’的政治部副主任不在其列,会议是在下午召开的,主持人是军政委,大约用时一个小时。可这会足足开到了深夜,原因是,一些问题大家搞不清楚,也就没有人服气,还得重新讨论才行。
“要是大家都认为军部机关的授衔名单没有问题的话,这些人可就通过了,下面咱们再研究一下各级的人员名单,”由胡副政委念完修订稿后,他又开始了各师主要首长的军衔认定宣读。在这一点上,大家也没有不同的意见。
‘我说小胡啊,你就不用念了,咱们手里不都有文件吗。我就是想问问你,这红军师的郭开山是怎么一回事啊?’按理来说,都是平级同事,是不应该这么称呼人的。然而有些人总会‘倚老卖老’一番,这样可以证明他的老资格,排名第一的军副政委。是个老兵,他的入伍时间,要比胡副政委多上十年,所以说,他这么称呼‘小胡’,也就算有他的个人原因,在平时,就连军政委和军长,对胡副政委都不这么称呼,他们只称他为‘老胡。’
胡副政委把修订稿翻到了郭开山的那一页,‘有什么问题吗?’
“有,当然有了,这郭开山才三十刚出头,他凭什么要授予中校啊,你能不能给大家伙解释解释呀?”
“这个呀,军长政委事先都知道,他们是同意了的。”
‘同意了的?我说小胡,咱们这里可不兴搞一言堂啊,今天既然是常委会,在场的人,可都是常委会成员,不能你不说就自已决定了,下头可都反应了呀,说你胡副政委护犊子,一碗水端不平,他不就是和你站过两年哨吗,至于这么帮他吗,我可看了啊,有好几个各团的参谋长,年龄和兵龄都比他时间长,他们可还授的是少校呢,这郭开山是不是也授个少校呀?’
“对于郭开山的问题,我来说两句,”军政委在此之间,是听过胡副政委汇报的,他见有人向胡副政委发难,他也就站了出来。
‘那好,二号,你来说说,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呀,总部三令五申,不能在授衔的问题上损人利已,玩忽职守,这往往都是个人**的根源所在,我们倒是要听听您的指示是什么,你可是总政下来的人呀,在体会上级精神方面,应该比我们高上许多,大家说是不是啊,’这位老资格副政委,不但不给胡副政委面子,这回军政委说话,他也要将上一军,按照总部文件的“关于老干部取消干部终身制的若干问题规定”,这位副政委,有可能授了‘少将’军衔一两年后,就要退出现役了,所以说,他什么人都不鸟,也是有他的主要原因的。
‘按照郭开山的档案上写,郭开山是十六岁入伍,二十一岁提干,卫校毕业之后为副连职军官,在红军师机关工作数年,最后~~,’郭开山的有关材料,就放在军政委的面前,看来他是有所准备的,就这一点可以看出,总政下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不打无把握之仗。
‘二号,你别念了,你念的这些,我们比你还清楚呢,你才调来几天呀,’另一位副政委也发言了,看来两位军副政委是打算联手了,原因很简单,如果今天不把胡副政委‘干趴下’,他们就等于落后了,现在他们还是排名前两名的副政委,兴许哪天一开会,他们就坐后头去了,这也说不准。
‘那好,我不再念了,郭开山在红军师营房所长期间,他的行政级别是正营职,调到红军师医院,也是正营职,前后干了四年多没错吧,前两年入边境参战,他是立过功的,前指给他颁发了个人一等功,按照有关规定,可以做提级使用,也就是当年升任副团职,现在他在h军工,马上就要毕业了,这是事实吧,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中校,’军政委说完了之后,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之后就等别人发言了。
‘二号,你说这些倒是不假,可是您别忘了,他虽然是副团职,可没有现任职务,按照上级下发的红头文件,充其量,他也就归到团参谋长一列,现在各团的参谋长都是少校,那是不是郭开山也授个少校呀,’军技术部部长看来也站在了两位副政委一边。
‘这个吗,倒是应该研究研究,’军政委见站在反对一方的人数,越来越多,他也就不再肯定他原来的决定了。(未完待续。。)
第71回 高人一等(八)相持不下
r集团军的常委会议,虽然开得是语气和缓,但是里头迸发出来的含义很大,这表面上,是对胡副政委的发难,其实他也指向了r军军长一方,郭开山在外人眼中,他就是军长的人,因为他不光是红军师里出来的,更是他老‘四连长’的连队一兵,把郭开山的这个‘中校’撸下来,就等于是给了r军军长和胡副政委一记耳光,不是在r军军部,你叫‘一号’,就真正成为一号了,还有好多人,是不满你的领导的,最起码两位副军长就不满,只是他们还没开始说。
由于是重新整编过来的部队,历时几年,原先的r军老的副军长,也都离休走了,新上来的两位副军长,在原本裁撤友军时,他们已经是副军长了,来到r军几年之后,不但没有得到升迁,反倒是成为了‘老大难’,现任军长的年龄,比他们的还要小,看来他们有生之年,是得不到提拔了,只有现任军长走了,兴许他们才有出头之日,所以说,他们是看着别人向胡副部长发难的,两人的直指目标是军长,只要你军长一说话,他们马上也就开口了。
作为多年的部队历练,r军军长哪里会不知道这一点啊,在动乱期间,他一个堂堂的团参谋长,都可以下放到连里当连长,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要是现在他开口的话,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要是让军区知道了,也不是很好,这必竟影响团结,在对于他的提拔上,军区首长之间也是有异议的,现在他还这么年轻,稍微走错一步,就得满盘皆输了。其实他对郭开山是‘他的人’,倒不以为然,他和郭开山之间,并没有象和胡副政委那样的感情,原因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郭开山多年来,更是对他敬而远之,他的这个‘东主’,其实是别人硬给他加上的,郭开山当不当这个‘中校’。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在某些情况下,他还认为,郭开山成为‘少校’更好,那样军里也就安定多了,只是胡副政委一再要求保他,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现在一见常委会开的过去了两个小时了。他倒很是聪明,在一旁,低着头,打起了盹。
众常委们是看到军长装睡的。大家心里暗自好笑,军长看来是不敢接着了,只有把胡副政委再打败了,他们就成为了这次战斗的最终胜利者了。
‘我说胡副政委。我们也知道你和郭开山的关系,那也不能当作个人升迁的筹码吧?’
‘我和郭开山有什么关系了?我是吃过他一块糖还是抽过他一条烟了,前几天。他来军部找我,我都没让见,我就是觉得郭开山是个苗子,是当作储备干部留下来的,现在的红军师包括军直部队,团长政委的年龄都偏大了,你们再看看邻近的友邻部队,人家可清一色的全是新人啊,一个营长上了前线回来之后,连副团长参谋长都没有经过,直接提拔为团长了,同志们,你们想想,这是为什么呀,’胡副政委义正词严的说道。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那是因为人家懂得珍惜人才,有过战场经历过的干部,在以后的工作当中,就能从实战考虑出发,万一数年之后,再开战呢,我敢保证,要是再开战了,这些现在就已经是团职干部的人,到那时也许就是军长师长了,他们懂得怎么指挥部队去打仗,要是再按照论资排辈的话,这些年轻军官几时才能从头呀,数年之后,等这些现任团长老了走了,还会有谁带着部队打胜仗呢。’
‘胡副政委,你这话说得也太邪乎了吧,没有郭开山,就打不了仗了,你可要记住,他就是个配药的。’
‘配药的怎么了?配药的能立一等功吗,配药的可以成为神枪手,一等功臣,他也可以成长成为优秀的指挥官,任人为贤,向来是我军的优良传统,只要对部队有过贡献的,我们就不能忘了他。’
‘别扯了,他郭开山有什么贡献呀,要是按照立功受奖评定军衔的话,那不得乱了套,r军这次从前线归来的一等功臣,少说也得有上千人吧,难道把他们都提‘中校’。’
胡副政委还想反驳着,但叫军政委给挥手制止住了,‘战争年代是特例,胡副政委说的没错,可在座的说的也没错,大家先休息十分钟,好好反思反思,十分钟后,重新开会,’军政委是不想让大家吵吵伤了和气,他看了看表,掐好了点。
‘一号,你醒醒,你醒醒,咋还睡着了呢,’胡副政委走到军长身边用力了推了一推他。
r军军长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怎么了?开完会了,那好,回屋,我还得接着睡会。’
众常委们一见此情景,大家是大笑不止,‘哈哈哈,还没开完呢,中场休息,下半场可就看你的了。’
经过了十分钟休息,新的常委会就开始了。
‘咱们先绕过郭开山的话题,谈谈其他的军衔授予方面,大家伙都没意见吧!’军政委看来还是个有心之人,他不想把会议带进沟里,迟迟不决。
‘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除了郭开山的事,其他的我都没意见。”
‘那好,那大家就继续讨论郭开山的事吧,’军政委认为郭开山的这事,绕是绕不过去了,好在其它的问题都没有,只有这一个了。
‘胡副政委,我听说郭开山快转业了,咱们打算把他派到哪支部队里去呀,’一直没有发言的军参谋长,此时发了言。
胡副政委眼前一亮,心道,‘对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也是认同郭开山的呀,当初上前线时,这军五号没少称赞郭开山。’
想到此,胡副政委说话了。‘他在h军工学的是工兵工程专业,当然要派到军直工兵团了,我看可以让他当个副团长嘛。’
‘那不就齐了吗,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刚才我看到工兵团的授衔名单中,从团长到参谋长,授的都是‘中校’,这郭开山要是能当上副团长的话,理所应当,他也应该是中校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军部直属部队,往往在待遇上,要比属下各师特例一些,不光是‘工兵团’的一到六号首长都是‘中校’,就连‘舟桥团’也是一样,他们都是‘中校’军衔,军参谋长来了个迂回战术。把郭开山直接扔到‘工兵团’了。
‘是啊,五号说的太对了,众位你们听听,还是人家有远见吧。两位副政委,你们还有其它的意见没有呀?’军政委一见难题已经解开,他很是高兴的说着。
两名副政委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军事干部的任命工作,一向不归他们管,他们此时也不好反对。谁让人家是军事干部呢。
‘我来说两句,大家可别忘了,郭开山还不是工兵团的人呢,况且对于郭开山的任免工作,还在进行当中,他以前是政工干部,突然之间转成军事干部,这还得好好讨论讨论才行啊,’军政治部主任又一次把刚提起来的郭开山,又给丢在了沟里,原来他也早就对胡副政委有意见了,本该此次提拔当副政委的应该是他,谁想到r军军长和军政委保举的是当时的军后勤部胡部长,这样一来,本该是自已手下的人,一跃成为了自已的领导,现在正是他报仇发难的好机会,他哪里会放过。
‘一号,哎,一号,别睡了,到你了,’军参谋长用手捅了捅r军军长,原来这位大军长的睡梦还没做完呢。
‘到我了,什么到我了?’见过不少能装蒜的,不过从来没见过r军军长这样能装的,这位军长伸了伸懒腰道。
‘问你郭开山回来之后,怎么安排他,胡副政委说他应该能到工兵团当副团长,您看行不呀?’军参谋长对于郭开山的印象很好,为了不让胡副政委先开口,他主动说话了。
‘工兵团副团长?谁让他当的?我当军长还没同意呢。’
‘不是谁让他当的,我是想问问,对于他回来的安排,您打算安排他去哪呀?’
‘去哪,我说二号,你说他去哪好呀?’r军军长的太极打得太好了,他把球又踢到了军政委一边。
‘对于这个干部我不太了解,我想还是听听你们这些老首长的意见吧,’军政委自然是知道军长用意的,为了和军长划清界限,他准备散开了。
‘一号,郭开山的档案现在可在军里呢,您该不会把他再给派到红军师吧?’胡副政委见r军军长迟迟不表态,也就开催了。
‘这个我还没想好,小郭子是有两下子,可是他也没在工兵团干过呀,咱们不能把个外行派过去吧。’
‘一号说的太对了,说的太对了,’终于让人抓住了话茬,一直在一旁边看‘画’的副政委又开始发言了。
‘唉,一个小小的副团职军官,让咱们讨论了一下午,你们不嫌烦呀,一号,你们聊吧,我走了,’胡副政委见在场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也就没有再考虑的必要性了,他推门而出。
‘不讨论更好,我也走了,’军参谋长见胡副政委走了,他也离开了会议室。
‘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了,想走就走啊,一号二号你们都看看,这就是你们平时惯的,小胡也太不象话了。’
‘就是,咱们不是开会讨论吗,看来郭开山真的动了他的心劲了,唉,咱们还是走吧。’
待到众人都离开了大会议室,军政委冲着r军军长苦笑了一下,‘你个老鬼,就你奸啊,别人打你的狗都不管。’
‘我敢管吗,我要是管了,他们连我都打了,我看这事,不能急,’r军军长和军政委可说得上是心知肚明,两人相继一笑,也就各自离开了,时间已经过了夜里十点多钟,他们要回家看看‘晚间新闻’,看看新闻上是怎么说的。(未完待续。。)
第72回 高人一等(九)中校军衔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深入阶段,电视的普及程度,要比社会的发展速度还要快,不出十年,基本上家家都有了电视机,这电视节目也就成为了各家各户,茶余饭后的娱乐消遣之事了,往往通过看新闻节目,就能分析出来目前的社会形势,这《晚间新闻》和“新闻联播”,不光老百姓爱看,部队的首长也爱看,r军军长就是一个‘电视迷’,看《晚间新闻》也就成了他的第二工作,因为他的官当大了,把握起中央的脉搏也是很重要的。
‘一号,咋的今天晚上不走了呀,’r军军政委整理完自已的东西准备回家,这会路过r军军长的办公室时,发现他没有走的意思,因为他把外衣都脱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要是这会回家的话,《晚间新闻》就看不着了。’
“《新闻联播》你不是看了吗,还看《晚间新闻》啊?”
“我早上还听《新闻和报纸摘要》呢,这个你不懂。”
“我不懂?你忘了,我可是总政下来的,我啥玩意不懂啊,”r军军政委以为是r军军长在‘将’自已,他也进了r军军长的办公室,找了一把椅子,也准备看电视了。
r军军长的办公室里,有一台二十英寸的‘三洋牌’彩电,这也是只有他这个级别才配有的,就在两人都在看电视的同时,机关楼下的轿车喇叭也就响起了。
‘真烦,我喊他们一声,’r军军政委的小车司机见政委许久没有下来,也就开始鸣笛了,在这军部机关里,晚上九点钟就已经熄灯了,现在快到十点了,他这么干。显然不合适宜,r军军政委打开了‘气窗,’打算叫他们多等一会。
‘都几点了,别按喇叭了行不,看完新闻就下去,你们两人再等一会。’
《晚间新闻》的内容,要远比《新闻联播》简练许多,短短的十几分钟,足可以播放当天的新闻了,在新闻的播放之中。全都是某某地财政收入增长多少倍,比动乱时期增长多少多少,最后末尾处,终于叫两位‘老兵’找到了要点。
“按照**中央,中央军委建设‘我军成为现代化,正规化的建军总要求方针’,中央军委决定,对全军各个单位进行‘恢复军衔制’调研,为此。中央军委由三总部组成的调研组,正在奔趁各大军区主要部队,要~~~。”
新闻就是新闻,七点钟的《新闻联播》没有提及。不代表当天的《晚间新闻》没有提及,两位军首长相继一笑,之后就穿好衣服各自回家了。
很快,‘调研组’也来到了r军。在长达半个月的调研当中,所有发现的问题,也就都汇报给了调研组。作为“恢复军衔制”的负责人,胡副政委自然要向‘调研组’进行汇报工作了,当提及到郭开山授衔的问题时,胡副政委今天没有敢象在军常委会上一样,反倒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郭开山的这个情况,在我部当中不是很多,他属于是特例,为此我们军里还专门开了个常委会,可是没有讨论出结果来,你们是总部下来的领导,上头的意图,你们自然是知道的,你们说,我说的给郭开山授予‘中校’的问题,你们认为合理不合理呀。’
说是三总部的‘调研组’,可这几个人也是些老滑头,‘胡副政委,我们从京城来到军区时,也有人反应过这个问题,大多是一些老同志的授衔安排上,认为老同志应该照顾一些,我们还是头一回见到,给年轻人争衔的,你的这个问题,我们先进行记录,等于回到京城之后,专门向主管授衔的首长提出来,你看这下行吧。’
‘那要多久,如果时间长了,会耽误授衔的时间,这对郭开山来说,也不是很公平,加之周围的同志,也会进行猜疑。’
‘我们尽快吧,好在就我们几个来到r军,其它的部队有专人调研,我们就是来靖北看看,怎么着,胡副政委,看来你也很年轻吗。’
‘我无所谓,有人提出,我这个副政委也是今年才提起来的,按道理来说,应该授予‘大校’军衔,我也是这么做的,你们看,我们军领导之中,只有我是‘大校’,其他的都报成了‘少将。’
‘胡副政委,你这样可不行啊,这不合乎标准,你的常委排名在政治部主任前面,要是授衔大校的话,那也应该是他呀。’’
‘就这么办吧,我已经向军区打了报告,专门解释此事,我们六号入伍比我早,兵龄比我年,文化程度也比我高,我理应排在其后。’
‘难得,难得,行了,我们的任务也该完成了,连夜就返回军区了,我们一伙人,还在a城等着我们呢,这靖北也太远了,火车也太慢,老腰都累疼了。’
‘这个好办,我帮你们几位安排个卧铺车厢,地方的同志,我来协调,’胡副政委见这些‘上差’明显就是要坐卧铺,军列他们是坐烦了,让人直接命令着,不如自已主动提出来,他还算很是精明。
‘那能行吗?这也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
对于象郭开山这事的问题,全军还有很多,大多数部队的首长们,都向着自已的兵,所以当这些问题汇总后,拿到总部之时,令大家没想到的是,总部一号首长,没用几分钟,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我看他们的要求并不过份,咱们就说r军的郭开山吧,这个同志我也有耳闻,我是听谁说的来的?’操着一口四川话的小个子首长,重新复出之后,八十多岁的年纪,头脑是灵活得狠。
‘首长,是我跟你说的,郭开山他们是兄弟二人,郭开山是他们家老三,他还有个弟弟在南疆军区服役。叫郭开庆,是八十年代初的一等功臣,侦查英雄厘,’总部机关的首长,也有听过下属汇报的人,郭开山的出奇程度在于,他的前任职务是医务工作者,后来又调到了步兵营工作,他的事迹,早就叫前指和北疆军区的宣传部门。说得是神乎其神了,经过了一系列的泡制,功劳被放大了许多也不为怪了。
‘好,终于找到人罗,现在的时代,早已不是解放战争时期罗,能自告奋勇的上战场,这一点,他郭开山的勇气就可嘉。加之他还带领着一个连的人员,打退了敌人三个连的进攻,做到军旗不倒,这就是个人才嘛。对待这样的同志,给个中校也不为过嘛,要是对待每个同志都一样看待的话,也就不能体现出来英雄人物的重要性了。对待其他类似的问题,我看还是以郭开山为标准吧,只要和他类似的。一律破格授衔,’总部一号首长的讲话,就是给郭开山的问题定了调子,很快就以军内内刊的形式,下发到各个部队。
郭开山的这次授衔,不仅是他本人的事情,这也给了胡副政委在r军军部,挺直了腰杆的机会,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胡副政委给自已评定了个‘大校’,对于一个本来就应该是‘少将’的人,主动把‘少将’让给军六号,这还不常见,虽然胡副政委有了高风亮节,但是他并没有迎来好评,许多人都认为他是在哗众取宠,按照《条令》的规定,授予‘少将’军衔的人员,必须得和职务进行挂沟,他虽然今年没授‘少将’,但明年的授衔仪式上,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挂上‘少将’的肩章了,这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郭开山的授衔仪式,是在‘h军工’学校里进行的,此时他们全体现役军人班的同学们,已经从肩膀上摘掉了‘红牌’,换上了相应对应自已级别的军衔,郭开山的这个班里,基本上全都是‘上尉’和‘少校’,只有郭开山一人授的是‘中校’,这也容易理解,对待上学中的年轻军官们,是不可能再有一个象胡副政委那样的人的,所以说,班里有些年数和后龄比郭开山大的,授的也都是‘少校’。
‘哇,我说老郭,你这星星没有扎错距离吧,咋多给你发了一颗咋的呀,我的咋就是一颗呢,你的就是两颗,’班长授的是‘少校’,面对着郭开山的‘中校’,他的牙根相当痒痒,‘中校’和‘少校’的差距,那可是四年呀,同样是同班同学,毕业之后,四年之后才能赶上郭开山,他能不嫉妒嘛。
郭开山弄好了自已的肩章,递到了班长的面前,‘要不给你得了,我倒看少校肩章挺好,也不用尺子量距离,正中央也就正好了。’
‘切,我才懒得看呢,我说老郭,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在这次毕业考试当中,班长考了个全班第一,他很是自信的说道。
‘打赌,赌什么?’郭开山不知他想说什么。
‘你现在是中校,我是少校,咱们就赌谁的肩头上先挂金星,你看怎么样?’
班里的同学一听,有人要进行邀赌,也就都走了过来,‘金星,好家伙,我说班长,你这才当上少校,就想当将军了呀,老郭,你别怕他,跟他赌,你起步这么高,我看累死他,他也不可能超过你,’一个同学是看热闹不怕事大,起哄着招呼别的同学过来。
看着围拢过来的同学越来越多,郭开山笑了,‘我不赌,我和你不一样啊,也许过两年,我就申请转业了,现在仗也不打了,还是地方上好,不光能赚钱,还能和老婆孩子一起待着。’
‘不赌了?不会吧老郭,我可听说了,你们军部为了你这个中校,可是连总部首长都惊动了,明知道胜利,不赌是不是太可惜了,’一个手眼通天的同学,一下子就道破了天惊。
‘不赌了,不赌了,我对当不当将军,没有抱大希望,大家都去校门口照像去吧,一会人多了,就没有好地方了,’郭开山提起了自已的‘常服’军装,走出了教室,在他的心中,自然是想当‘将军’的,这言不由衷的话,他以后看来要经常说了。
郭开山的干妹妹岳虹,也是听到郭开山授予‘中校’军衔的事情了,于是她约了老教授夫妇,也来到了‘h军工’的正门大门口,专等郭开山的到来了。
‘呵!中校同志,可以呀,咋衣服在胳膊上搭着不穿呀!’离得老远,肩带‘上尉’军衔的岳虹,就开始喊郭开山了。
‘不是我不穿啊,这不还没正式参加授衔仪式呢吗,老师,你们两位,怎么着的都是便装呀?’郭开山一见干爹干妈都身着便装,感到很是奇怪。
‘我的衣服太大了,让人拿去换了,还没换回来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咱们先照相。’
在“h军工”的大门口,郭开山留下了第一张身穿戴有军衔的照片,照过之后,他加洗了两张,一张邮寄到了自已的家里,一张邮给了郭家老宅,他要让母亲看看,他儿子威风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73回 高人一等(十)入驻工兵团
在这个世界上,小孩据说最爱撒谎,大人们都是这么说,可是当大人们自已撒谎的时候,他们总会编出种种理由出来,帮自已加以辩解,郭开山是这样,令他没想到的是,一向在他心目当中德高望重的干爹也和他一样,也在说着他自已那“善意的谎言。’
某日,在‘h军工‘的大礼堂内,进行着‘晋升军衔仪式’,这里的参加者,基本上都是学校里的教职员工,加之前来上学的现役军人学员,作为军衔较高者的郭开山,他站在了全班的最前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干爹老教授,正在讲台之上坐着,他的肩头是‘将星闪闪’。
整个‘h军工’的将官当中,不会超过十个人,基本上都是学校里的领导,可不是校领导的老教授,是以什么资格许上‘少将’的,这更让在场认识他的人都很纳闷,郭开山也是一样。
对于干妈,她早已领到了她的军装,她属于是离退休人员,但是经过‘反聘’,又重新回到了讲台之上,所以她也得到了一身‘文职干部’的军装,对应的行政级别和原来一样,属于是副师职,她就站在离郭开山的不远处。
在一阵欢快的乐曲过后,总部来人宣读了‘授衔命令’,之后由总部首长,和学校领导依次宣读对在场人员的授衔名单,这一系列下来,足足用了几个小时,当授完了校级军官后,尉一级的也就不进行了,郭开山手里捧着他的‘命令证书’,心潮起伏,这时他发现,有一个人比他还要激动,那就是他的干爹老教授,这次他不仅得到了‘少将证书’。更得到了一个肯定,那就是组织还没有忘记他,让这个本来可以授予文职军衔的老人,如今也肩带金星,闪耀全场了。
就在郭开山授予军衔的同时,处在各地的战友们,关建国和刘镖,也都被授予了‘少校’军衔,五弟郭开庆在大西南,授的也是‘少校’。在这些人的心目当中,军衔就是对自已工作上的肯定,他们都已经迈进了校级军官的行列了。
两年大学时光,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手提着自已的行李,郭开山又一次回到了靖北,在回来之前,他已经接到了r军军部的命令。现在的他,已经算是一名‘军管’干部了。
‘你就是郭开山哪,看上去真挺年轻的,请进吧。干部处在一楼,组织部在三楼,胡副政委调换了房间,他在五楼504室。’这次郭开山来到军部,并没有遭遇到阻挡,门卫执勤的参谋。见到他很是高兴,乐呵呵的看着他。
按照相关程序,郭开山自然要最后去见胡副政委了,当他来到504室门口时,高声喊了一声‘报告。’
‘进来!’胡副政委此时现在伏案工作,他看都没看郭开山一眼。
‘首长好!’
‘坐吧,我这手头的弄完了,再和你说话,有水你自已倒。’
胡副政委之前的后勤部长的办公室,要比他调换的大上许多,郭开山真没想到,这人升官了,房间倒小了,不知是怎么搞的,他坐在沙发之上很是自由,不时的拿起报纸架上的报纸翻看着,宛如他就是胡副政委的亲人,兄弟,亲哥们。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胡副政委整理了一下子案头道,‘回来了!’
‘回来了!’
“大学上的不错吧?”
“还行,就那样呗。”
‘还就那样?我看你变得活泼多了是吧,最起码的军人礼节都不会了,你在我这怎么样都行,换了个屋子,你肯定要得罪人的,’胡副政委当面批评起了郭开山。
‘老哨长,我错了,谢谢您在军里为我说话呀,’郭开山见老哨长这么说他,也只好正坐起来,板板正正的回答了问题。
‘不光为了你,也是为我自已,这事都过去了,不说了,你怎么样,想好没有,准备向哪个方向发展啊?’
郭开山立刻站起道,‘服从组织分配,首长安排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本人就没有什么意见?你也不是个新兵了吧,难道就没有你想去的单位?”
“刚才干部处的人问过我,我和他说,我在学校里学的是工兵工程专业,希望他能安排我在这方面上找个事做。”
‘工兵团你恐怕是去不了了,现在那里的班子都是新组建的,副团长和副政委都齐了,年纪又和你仿上仿下,再换个地方吧。’
‘要不能学有所用的话,那我这两年不就白学了呀,要是团里安排不了我,我想申请下连队,先当个连长实习一下。’
‘这个想法倒很新颖啊,怎么着,当部队是你们家炕头啊,想怎么睡,怎么睡,你小子要是胆大的话,自已去一号那里说去,你的事,我管不着。’
郭开山从挎包里取出了一个牛皮纸袋子,放在了胡副政委的办公桌上,‘老哨长,这是我从h市给你带的红肠,带得不多,一点心意。’
‘呵呵,你小子还挺想着我呀,我这用不着,一会你给一号拿去,兴许他爱吃。’
‘这是给您带的,你就收着吧。’
郭开山的‘h市红肠’,不光只有一个牛皮纸袋子,他足足扛了一箱回来,当他把给r军军长带的放在501室的办公桌上时,r军军长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他,迟迟没有说话。
对于自已的这个‘老连长’,郭开山还是发憷的,他站在办公桌前,立正不动,双手紧紧按着两条裤线。
“我听说你老婆下海经商了?”隔了好一阵子,r军军长才说了话。
‘好象是,这两年我也就寒暑假回趟家,她的事,我一向不问,’关悦现在的生意,可说得上是如鱼得水,不管她想做什么生意,都能成功,并且能赚到大钱,现在她的啤酒批发部,已经是a城最大的了,收购吉鸿的‘包装运输队’,更是发展成为了‘铁路运输公司’,r军军长是去军区开会时,见过关悦一面的,原因是有人请r军军长在‘丽华大酒店’里进餐,谈及老板娘有军方背景,这才知道关悦就是郭开山的妻子。
‘这年头,一切都向钱看,你该不会过两天,就要求转业了吧,’r军军长的话很冷,连口水都没有给郭开山倒。
‘那不能,我的事业在部队,我想要是部队允许的话,我要在部队干一辈子。’
‘喊口号谁不会呀,喝水吗?’
“首长,我不渴。”
‘不渴好哇,你老婆能挣钱也挺好,最起码我不会因为你犯经济错误,而为你担心,你去找过老胡了?’
“找了。”
‘还是他比我近啊,怎么着,你是想先休息几天呢,还是马上就上班啊。’
‘首长,我想马上参加工作,请组织分配任务吧。’
‘你看工兵团怎么样啊?’
“刚才胡副政委说,工兵团已经没有位置了。”
‘没有位置可以硬挤嘛,行了,你走吧,去工兵团当个副团长,不过你要记住了,你这个副团长可要排在别人后头的,去了不要给我惹事,知道了吗。’
‘是,首长,我一定不惹事。’
正如r军军长所说的那样,郭开山的这个副团长就是个多余的,当郭开山坐着军部的车子,来到工兵团时,工兵团的团长和政委,带着一干人等,很有礼貌的接了出来。
‘老郭,你好,多日不见,还认识我吧,’工兵团政委见郭开山果真回到他们团来了,为了不让郭开山先开口说他,他也就先发制人了。
‘二号,你还没变,一样的咄咄逼人,’郭开山是对这个团政委有气的,曾以何时,他就是把他涮了一回,叫他白白饿了一中午。
‘上回真的对不住啊,有急事忘了你了,等我回来时,才想到你,一问门卫,你们早就走了,我可是悔恨不已啊,来来来,这位是咱们团长,这位是徐副团长,这位是马副政委,’工兵团政委把身后的几人,一一向郭开山做了介绍,从此,郭开山就成为了‘郭三号’,真正的走向了领导岗位了。
作为一个团首长,向来都有所分工,可是这分工早就在班子组成之时,都已确定过了,为了给这位‘郭三号’有些事做,两位团首长一商量,让郭开山分管起了‘计划生育工作’,和小工厂管理工作,这两项工作原本是后勤处处长分管的,现在变成了郭开山,郭开山也就予以接受了。
‘计划生育工作办公室’里,郭开山只有一个下属,那就是一名专职女干事,这年轻女人很是年轻,刚从军校毕业出来,漂亮大访的她,没和郭开山工作多一会,她就有事请假了,原因是,‘管计划生育的干事,也怀孕了’。
手里拿着所有工兵团随军家属的材料,郭开山这回可傻了,他接替的工作,以后就是,负责催促这些女人生了孩子的‘上环’,要么‘做结扎’,没有生过的,进行‘优生优育’指导,好在自已是个‘过来人’,对待这些女人们,还不是很怵,可这也不是什么具体的工作呀,最后机关楼里的干部们,好象一见到他就发乐,好象都在背后说着他什么似的,这让郭开山很是苦恼。(未完待续。。)
第74回 高人一等(十一)小工厂气味
r军工兵团的小工厂,是专门给大工厂加工零件的小厂子,里面清一色全都是随军家属,这些人基本上都没有地方安排的女人,农村出身的她们,好不容易挨到了随军资格,然而来到城市后,又因为文化程度低下,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所以说,军部为了照顾工兵团的这些家属们,才允许工兵团搞起了第三产业,好叫这些女人们有事干,这事也就安定团结了。
分管小工厂和‘计划生育办公室’,作为第二副团长的郭开山,自然要出来走走了,当他走进小工厂的大门时,立刻让一股油泥味给冲了出来。
‘这是什么味啊,咋这么冲呢,’郭开山手捂着鼻子,向同行来的小工厂厂长问道,这个厂长是后勤参谋兼任的,今天来也就是为了给郭开山领个道。
‘机油味呗,三号,这你都闻不出来呀,里面可更邪乎呢,都是这味,’小工厂厂长看来是闻惯了这味道的,他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给我进去拿个口罩,这味我闻不习惯,’郭开山今天的制式军服很是整洁,宽宽的肩头上,一边两个‘豆’,在工兵团里,他的军衔属于是最高的,团长和政委也就是和他一样,这让郭开山很有一股自豪之感。
小工厂厂长站在原地并没有去动。
‘进去给我拿口罩啊,傻站着干什么呢,’郭开山又问了一句。
‘不好意思三号,口罩的没有,要不咱们过两天再来吧,’小工厂里一向没有口罩,由于这里离市区还挺远,一时半会也‘变’不出来,小工厂厂长也只能这么说了。
郭开山掂着脚往大铁门里看了看,‘既然都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
小工厂的生产车间里,到处都散放出滚滚的热气,这气体很大,离得老远,迎面扑来,给人一种进了澡堂子之感,机器轰鸣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噪音的倍数达到了顶点,连面对面说话。都听不清楚,可想而知,男人在这里头干活,都很是发憷,更何况这些年轻的女人们了。
小工厂厂长命令办公室的人员‘拉铃’,这铃声就是一种信号,相当于部队里的号声了,铃声刚一断,三四十名女工。也就从车间里走出来了。
‘哎呀,来领导了呀,还是个‘二毛二’,你认识他不呀?’一个肥胖的女人。年纪大约有三十岁出头,她冲着同行的女工班长问道。
‘我哪认识他呀,团里我没见过,兴许是军里头检查工作的。’
‘都别吵吵了。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团新来的郭三号,郭开山同志。大家欢迎!’小工厂厂长站得老高,他的个子不出奇,只能站得高,望得远了,他是个‘上尉’,但年龄却不小了,比郭开山小不了一两岁。
‘哟,原来是新来的三号啊,我说三号首长,对我们有什么指示没有呀,不会就是来看看的吧,’小工厂的女工,全都是团里干部们的家属,大多都是副营职往上的随军人员,只有很小一部分是当地的市民,因为嫁给了军官,才来这小工厂上班的,大家一听,郭开山是她们新来的‘头’,好象还有点腼腆的样子,于是就有人对郭开山开始打趣了。
郭开山一手用手绢捂着鼻子,一面看女工们的表情,只见得这些女工的脸上,除了车间里热得冒出的热汗之外,脸上更是小花猫一样,全都是油泥,郭开山把手中的手绢移开说道,‘我刚来,就是来这里看看,对了,你们有没有请假没上班的呀。’
‘三号问了,有没有呀?’小工厂厂长虽然是个领导,然而这里的‘官太太’们的老公,每一个都比他职务高,军衔大,他平时是不怎么管大家伙的。
‘敢不来吗,动不动就扣钱,本来一个月都挣不了多少,还不够给孩子交托费的呢,都来了,我说郭三号,你准备说点啥吧,’一个女工班长看起来象是个‘小辣椒’,说话的声音很大,身板也很壮实。
“我能说点啥呀,我就是来看看的,我现在兼管着计划生育的事,就是来和大家见见面,顺便通知大家伙,有空去团里领节育用具,”郭开山说这话真是难以启齿,‘计划生育办公室’的女干事休产假后,这办公室里里外外,只有他一个人了,成盒成箱的‘避孕套’堆在那里,他都不知道该发给谁,今天一见小工厂的女工们到的还很齐,也就把这事先说了。
‘哈哈,原来说的是这事啊,我说郭三号,看样子你没成家吧,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去取套子嘛,’在这个‘女儿国’里,男人只有两个,门卫的哨兵虽说也是个男的,但离得也太远了,郭开山和小工厂厂长红着个脸,任凭这些女人们说着。
‘就是,我看郭三号这细皮嫩肉的,一定还是个老光棍吧,用不用嫂子帮你介绍一个呀,保证你满意。’
“谢谢你的好意,我结婚了,我儿子都上小学了。”
‘真没看出来,对了三号,我们上个月的奖钱,是不是该发了呀。’
‘奖钱?什么奖钱?’
‘计件工资呀,咱们不能光上班,不拿钱吧。’
‘这个我来解释一下啊,三号刚来,不太了解情况,我回去一定向首长进行汇报,你们再等两天好吧,下周我一定给你们个答复。’
郭开山还想多问问,可是让小工厂的厂长给拉开了,回到了团里,小工厂厂长这才拿来了一个本子,讲给郭开山听了。
‘三号,您看看吧,这就是我们小工厂的账本,军里让咱们‘自负盈亏’,我当了三年的厂长了,现在也只能干到这里了,您看看,这是咱们今年的进项,您再看看这里,这是库存。给女工们的基本工资,勉强可以发放,但是奖钱方面,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郭开山翻看着账本,这账记录得很是清楚,每天都有汇总,出库多少,入库多少,结余多少,库存多少。可是从头到尾,产品的目录上,也就是些螺丝钉一类的东西,被分为了‘四号’,‘五号’,‘六号’一类的,原来这小工厂主要是加工螺丝啊。
‘女工的工资标准是多少,她们所说的奖钱是怎么计件的?’
‘女工的工资标准是按年头和职务算的,当年的临时工是18块5。转了正后,就是26块8了,班长有四个,每人职务津贴是五块钱。副班长也是四个,每人四块钱,全厂就我一个领导,我是厂长。我的工资是团里头发,按照副营职的待遇。’
郭开山见小工厂厂长没有说奖钱,也就又问了一遍。‘咱们厂子就生产螺丝?计件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机器是军里后勤淘汰下来的床子,没办法,只能做点这些零件了,加上这些女工都是农妇出身,技术上大家还都不懂,就算和地方上的联系到了活,拿到咱们厂子,也没有人会干啊,说起这计件嘛,不瞒您说,这还是前任三号出的点子,怕这些老娘们光待着不干活,弄出来的油头,两三年了,也就是活好时,给她们多发几块钱,活不好了,只能计账了,您没见吗,这库存可是越来越多了,这也就表明了,咱们厂子要是再待两月,连买原材料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前任三号走了,还留了个烂摊子,他爱喝酒,在外头吃饭,记的可都是小工厂的账,每个月人家都来要钱,没办法,我这厂长真的干不下去了,”小工厂厂长见郭开山问得如此之细,也就把一肚子的苦水,一骨脑儿的全倒了出来,说完之后,他一屁股坐在了长条椅上,不再说话了。
“你一会把和咱们厂子有交易的单位地址和名单,整理好了给我报过来,这厂子不能在我的手上干黄了不是,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解决解决,”郭开山细细的翻看着账本说道。
‘看了也白看,这里还有一家欠老了账的呢,足足欠了咱们两千块钱的账款,都成死账了,要都要不回来,你等着啊,我回去给你取去。’
没过多一会,小工厂厂长拿出他所整理的一个大厚本子,放在了郭开山的办公桌上,‘第一篇就是,靖北市鼓风机厂,欠账的是他们的采购科,是前年的账了。’
‘鼓风机厂?这可是个大厂子呀,咋的?他们也欠钱?’郭开山真没有想到,作为靖北市的标杆企业,上万人的大工厂,也会欠他们这不起眼的小厂子的账。
“大厂子咋的,一开始咱们没急得要,后来吧,人家又不想给了,原因是前任三号喝酒没干过人家,所以说,这账一拖也就是好几年了。”
‘要账还得喝酒?’
“可不是,这年头,不喝酒能办成啥事啊,他们的采购科长老能喝了,那回不知怎么的,就把前任三号给喝趴下了,人家还说了,是前任三号自已说的,要是有一天,他能把采购科长喝趴下,他再要钱,可是这么多年了,酒倒没少喝,就是喝不过人家呀,所以这钱也就要不来了,我说三号,你的酒量怎么样?要不你也去试试?”
郭开山还是头一回听说,要账得拼酒的,想起自已的酒量还算是可以,也就言道,‘这事就交给我吧,这周要是有人找我,你就说我去跑欠账去了,团长政委找我的话,也是这么说,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那您还有没有别的事了,没别的事,我可就出去了。’
‘你先别走,你去找军需股的,让他给我买两副口罩过来,你们厂子那味,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一闻到那味就想吐,’郭开山回想起在小工厂的那段时间,简直就是个噩梦,满院子的机油味,加上女工们的廉价雪花膏味,把他围在中间时,他都有一股想去死的感觉,他下次进场,不戴口罩进去,看来是不行了。
“行,我知道了。”
郭开山的口罩,军需股只批了两副的钱,原因是小工厂厂长说是‘郭三号’要的,他也只能得到两副的钱,别人要是去要,也许能多给点钱,郭开山则不然,后勤处长早就打了招呼,按法规办事,这小工厂就是自给自足的地界,能从团里的公账上,划出两副口罩的钱,那就不少了,谁让你郭开山是新来的呢,不给你个眼罩戴戴,那就不是老工兵团的人了。(未完待续。。)
第75回 高人一等(十二)邀君入瓮
对于空降下来的干部,原单位的人员,谁见到都会恨之入骨,原因则是,你的到来,就等于占据了人家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位置和理想,一时半会就很难实现了。
郭开山的这个副团长,算是‘超编人员’,按照规定,工兵团的建制中,只能有一个副团长,现在工兵团已经有了一位副团长,而且是刚刚组建班子时提起来的,现在郭开山来了,也就又多了一个,这让原本有机会晋到副团长位置的人,已经不抱幻想了,因为就算是一个副团长走了,但是还有一个,两个一起走,那也不现实了,郭开山来到工兵团,在外人看来,就是来抢位置的,说不定团长走了,他就能当团长了,谁让人家上头有人呢。
对郭开山恨之入骨的,第一个是团参谋长,按照常理来说,基层团的团长,大多都是由团参谋长提升而来的,副团长则是一个‘二线’的位置,一般当上副团长的人,往往都会转来回到地方,只有团参谋长,才有机会升任团长,这是一个人所共知的潜规则了。
第二个恨郭开山的有两个,一个是团后勤处长,别一个是团技术处长,作为同样是团常委之一的两人,都有机会在现任副团长走后,提到副团长的位置,在个人的转业之前,提上半格,是个何乐而不为的事情,要是在副团长的岗位上混好了,有可能会上到军里,或者到军下属的哪个师当个科长,这样他们就可以进行迂回战术留在部队里了,但是郭开山来了,也就把两个人的美好梦想打破了,郭开山的年龄,比他们都小,就算是郭开山不想在部队干了。挨到年头转了业,到了那时,身为郭开山下属的他们,也已经早他几年离开了部队,郭开山说实话,就是个恨根,他来工兵团,一定会出事的,两个处长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看的。谁让他们都恨郭开山呢。
在基层部队,团长和政委才是‘县团级’,处级干部,郭开山只能算是个副处,那两个处长虽说也叫‘处长’,但跟实际上的处长,可差得是天壤之别,郭开山所去的‘靖北市鼓风机厂’,是个万人大厂。这采购科长虽说也叫科长,可人家是实权派人物,他所对应的级别,也是个‘处级’。原因很简单,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靖北,政企还未分开,这上万人的大厂领导。属于是局级单位,厂长和书记都是局长一级的,自然下头的科长。都是处一级的,采购科长是个大胖子,一见到郭开山到来,他很是客气的让进了他的办公室。
“郭三号,我早就听说了你要来,你真是年轻有为呀,看看这新式军装,就是好看,我说开山老弟呀,你肩膀上这几个星星都叫啥呀,咋是个白色的呢,”采购科长的嗓音相当洪亮,震得办公室里的声音,是绕梁三日。
‘我这个呀,二毛二,地方上的同志都这么叫,二条线上安两个小白星星,中校,’郭开山见采购科长象是个豪爽之人,也就开起了玩笑。
‘中校好啊,中校,上校,大校,少将,我看用不了几年,你就成军长了吧。’
‘可不敢这么说,我离少将还差老远呢,和你怎么说呢,我看我这辈子是当上了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何况已经迈上了校级军官的行列了,为了给人一股谦虚的感觉,郭开山还得这么说。
‘那行,咱们就不聊这个了,今天找我来,有事啊?’采购科长是明知故问,郭开山一上任来就来找他,当然是为了欠款的事了。
‘我是来要账的,你们厂欠我们小工厂的二千块钱,这也拖了好几年了,是不是该结一结了。’郭开山笑脸一收,他是来收账的,不能给人一种嘻嘻哈哈的样子。
‘是我不给吗?是我不给吗,是你们原来的老三号不要,是他求着我不给的,现在又来要,又来要~~,’采购科长见郭开山放下了表情,他也大吵大嚷起来,仿佛是郭开山欠了他的钱一样。
看着大胖子采购科长的胡搅蛮缠,郭开山坐在椅子上一直听着,直到采购科长不说话了,他这才说道,‘我们厂子是个小厂,这二千块钱不是小数目,不是谁不叫你还,就不还的,我听说,当初你们是在酒桌上谈的,我没在场我不知道,我今天就知道,你们厂子差我们的钱。’
采购科长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开山,‘我说开山老弟,不,郭副团长,想当初,我和你们老三号是在酒桌上定的规矩,就在我们厂子的食堂,今天你来了,我也不能让你白来,这么的吧,我再给你划个道,看你走是不走。’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按你的道走,’郭开山也不示弱,朗声说道。
‘那好,当初不让我还钱的,是喝趴下的,今天咱们也一样,只要你能在酒桌上把我给弄趴下,咱啥都好说,’采购科长是看出郭开山是不可能比他酒量大的,他这所以这么说,心里自然有谱,从当采购员的那天起,在酒桌上,他就没喝趴下过,都是他扶别人走路,就没有爬着出去的。
“不就喝酒吗,在哪里?”
“就在这呗,我们这食堂里的菜炒得不错,这都到中午了,怎么样,敢不敢来呀?”
“敢哪?喝什么?”
“啤的,现在都时兴来啤的,我本人被人叫作啤酒王,怎么样,喝点啤的?”
郭开山暗地想了想,啤酒的度数再厉害,也不可能和白酒一样,六十度的‘正通小烧’,他都能做到‘一瓶不倒’,这啤酒也不可能一时半会把他撂倒,“那好,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现在就去。”
‘走着。’
当采购科长领着郭开山走进食堂大门时,还没有到饭点的伙夫们,正在整理着桌椅,一个炊事员叫道,‘咋的。又有来打擂台的了?’
“嗯啊,哥们,整两硬菜吧,看着没有,解放军,还是个中校,咱们中午整啤的,你们后头够不?”采购科长可说得上是个‘酒虫’,自已平时天天喝酒,从未遇到过敌手。今天有人和自已叫板,自然高兴,在他眼中看来,郭开山就是新一代的‘手下败将’,在他的喝酒历史当中,留下了小小一笔。
很快两箱啤酒,四个小菜,就摆到了餐桌上,采购科长用牙启开了一瓶啤酒。给自已和郭开山各自倒了一碗之后,那酒瓶子也就快空了,‘你说,咱哥俩怎么喝?’
郭开山是不经常喝啤酒的。但他知道,这东西喝多了一定涨肚,‘我喜欢喝慢酒,先透透。我先喝一碗试试啊,’说着郭开山把面前的酒碗拿起,一饮而尽了。
‘爽快。真爽快,我也来一碗,’采购科长在酒的问题上,是从来不让步的,平时没事还自已灌自已呢,今天一见到郭开山这样子,他很是高兴的喝光了他的这一碗。
一边和采购科长对饮着,郭开山一边计算着对手的喝酒速度,三瓶下来,郭开山已经知道了,自已的‘武功’不如人家,为了不在今天丢脸,他选择了一个以退为进的做法,‘我看今天就到这吧,你的酒量,我是知道了,今天我没有事先准备,我想能不能咱们改天重新定个日子,也别来你这了,去我那,我们再比。’
喝得正酣的采购科长,本想再和郭开山喝上两口,一看郭开山不喝了,他很是不悦,‘不行就不行呗,竟会找借口,我可告诉你郭开山,你不行,就换个能行的来,我把话就放这了,只要你能把我喝倒喝趴下,咱们啥都好说,别说还你们厂两千块钱了,就把利息算上,我都给。’
‘那好,周五,周五我派车来接你,来我们厂子,在那里我等你,’郭开山为了不让对手发觉自已的醉态,他戴起帽子就走。
‘周五是吧,几点啊,我自已去。’
‘周五中午,我等你,’郭开山是骑自行车来的,跨上了自行车,飞快冲出了鼓风机厂的大门口,见到四外无人之后,骑进了小树林,坐在自行车上,大吐了起来。
可能是喝酒喝急了,加上肚子里又没有吃食,郭开山这顿吐忍了好久,当把污浊之物都吐得差不多时,他这才想到,自已的啤酒真不如人家,要想胜了采购科长,还得另想办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周五,郭开山戴着新得到的口罩,和小工厂厂长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大院里,当他走进办公室时,把口罩一摘时才发现,口罩鼻孔的位置上,早已让灰尘变成了黑色,看来小工厂这里,真不是人待的。
在办公桌上,摆下来几个罐头,郭开山今天准备‘整白的’,白酒是他的强项,喝白的,对手一定不如他。
正当午时,采购科长如约而至,他向着配车上的司机摆了摆手道,‘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啊,我去去就来,郭开山这小子的实力,我心里清楚,我非得把他给干趴下不可。’
“科长,你来了呀,我们三号正在办公室里等你呢,这边走,”早已经大门口等待的小工厂厂长,引领着采购科长来到了郭开山的办公室。
‘咋的,换样了呀,整白,我说郭老弟,你才多大呀,整白的也不行,’采购科长看了看桌上摆着的白酒,就知道了郭开山的用意。
‘啤的太贵了,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可供不起,来,你在外头把门锁上,看着点窗户,一个不喝趴下了,你就别开门啊,’郭开山从抽屉取出了一把将军锁,递到了小工厂厂长的手中。
‘这个好玩,这个好玩,我说郭副团长,你是不是怕自已受不了,想跑还怕掉价,打算和我死扛啊?’采购科长见这‘玩法’还是头一回见到,很是高兴的说着。
‘好不好玩,你一会就知道了,’说着郭开山把办公室里的窗户也都关上了。(未完待续。。)
第76回 高人一等(十三)喝到医院
工兵团小工厂办公室里,郭开山的办公桌上,放着几罐午餐肉还有几瓶白酒。
‘你可以出去了,在门口等着,要是谁让你把门打开,就说明了他输了,听清楚了没有啊,’郭开山把‘将军锁’交到小工厂厂长的手里同时,还嘱咐了一番。
‘我就在门口?’
“是啊,怎么拉,有问题没有呀。”
“问题倒没问题,可是你们两个大酒包,不得喝到明天早上啊,我在门口待着,还不闷死,”见到郭开山的桌上摆了这么多的酒瓶子,小工厂厂长料定,这次‘单挑’一定时间不短。
‘你不会找点事干干啊,你看这院里埋汰的,正好你闲着,把院子收拾收拾,用不了多久就好了,’郭开山是不可能让他走远的。
‘那好吧,’在屋外锁好了门,小工厂厂长就带领着门口的哨兵,两人一起打扫院子了。
鼓风机厂的采购科长,不光能喝酒,还挺爱抽烟,只见他进得屋来,不停的一根接着一根的叭嗒嘴,那吞云吐雾的样子,好象是志在必得了。
‘来,咱哥们先来俩,你看怎么样?’郭开山用牙咬开了两瓶白酒,午餐肉也打开了两罐。
采购科长看了看酒瓶子,但他并没有上手,‘这酒多少度的呀?’
‘60度小烧,正通牌的,一斤一个,咱们先一人一个,用杯子不?’郭开山把白瓶做了介绍。
‘你用不?’采购科长反问了一句。
‘我当然要用了,’郭开山说着,走到了另外的一个窗台,那头放着军用茶缸是用来当牙具缸的,只见他把牙刷和牙膏往外一倒,之后用手纸擦了擦,又用鼻子闻了闻。
‘这味好闻不?’
“就是牙膏味呗。咋的,你要给你?”
‘那就免了吧,我还是对瓶吹吧,’采购科长先行拿起了一瓶白酒,就想开喝了。
‘慢着,今天咱们这酒不能这么喝,’郭开山一把夺过了白酒瓶。
‘那你想怎么喝?’采购科长进得屋来是早有戒备,必竟这里不是他的地界,该不会郭开山搞什么手腕吧。
‘我在前线时,烟有的是。酒却很少,可谓是狼多肉少,当时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好好利用这些白酒吗?’郭开山给自已的军用茶缸里,倒了满满的这杯酒,之后放在了办公桌上。
“怎么利用?一人一口?”采购科长没当过兵,这前线的事,他自然是不晓得的。
‘不是,当时我们不是烟多吗,我们就把烟都点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酒,再聊聊天,这时间也就过得快了。’
‘我敢情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一口烟,一口酒吗,你是不是想这么喝,没问题呀。这个我在行,我事先不都和你说了吗,只要是你划道。我立马就走,只要你能受得了,我一定也行,’对于郭开山的说法,采购科长认为没啥,平时在酒桌上,基本也是这个情况。
‘那好,我去拿烟啊,’郭开山走到了工具柜跟前,打开了柜子,拿出了两条香烟,之后他走到了打开的窗户前面,把窗户也关上了。
‘我这人有个毛病,喝酒爱出汗,这风一吹,容易感冒,还是把窗户关上点好。’
‘我说郭老弟,你这人毛病就是多,不就喝个酒吗,你要是实在没把握的话,咱们改天,这还喝不喝了,’采购科长越想越不对劲,郭开山这又立规矩又拿烟的,现在又把窗户给关上了,这里头一定有‘猫腻。’
“整好了,整好了,你着什么急啊,咱们哥俩一人一条烟,一瓶酒,看谁先把这些消灭掉就算赢,怎么样?”郭开山把一条烟拍在了采购科长一边,他自已的面前也有一条烟。
‘抽一条烟呀?’采购科长虽然爱抽烟,可从来也没有抽过一条,他看着郭开山那唇红齿白的样子,也不象平时很能抽的样子。
‘是啊,我们在前线就是这样抽的呀,你要是不觉得不够啊,不够我那柜子里还有好几条呢。’
‘不是烟不够,我说是这酒是不是少了点呀,你们当兵的,我可知道,一杯酒不算什么,要是咱们一人喝了一瓶之后,谁都没喝趴下咋整,我今天来就是和你分出胜负的,你酒还有没?’
“有,当然有了,你看那边没有,还有一箱呢,咱们先来这第一动,要是都没事,再来一回怎么样?”
‘那行,开整吧,’采购科长这回把酒瓶子拿起喝时,郭开山并没有阻挡他。
吞云吐雾,加一瓶高度白酒,郭开山离开了办公桌,自已坐在了水泥地上,背靠着工具柜,他不急不忙的拆开了那整条烟,看来他是准备先抽烟了。
采购科长坐的是靠办公桌的椅子上,一口气喝了半瓶白酒,他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子,‘我说我可喝一半了呀,你啥时候喝呀?’
‘我不急,我得先做做准备活动,咱们可事先说好了呀,光喝完酒不行,还得把烟抽完。’
‘这个不用你管,我先来口罐头,’采购科长是有吃有喝,用手指头抠了一块午餐肉塞到了嘴里。
郭开山的抽烟速度很快,基本上都没有经过鼻腔,很快,办公室里就积满了烟雾,之后他端起了军用茶缸喝了一口酒道,‘真是好酒呀,慢慢喝才有滋味,烟也不错,我说老哥,你抽第几盒了?’
‘第二盒,咋的,是不是酒喝不下去了,认输就拍门,你的手下会给你开门的。’
‘那你得加把劲啊,我可抽了四盒了,’郭开山端着茶缸走到了采购科长的身旁,只看到他一嘴抽着两支香烟,此时正吧嗒吧嗒的深吸着呢。
‘你喝你的吧,我那瓶白的,还剩不点了,你别打扰我啊,我知道,你小子在跟老子耍心眼。’
‘我耍什么了?你看着。我可干了呀,’郭开山说完喝完了缸里的白酒,还向采购科长亮了亮底。
接下来郭开山并没有急着给自已倒酒,而是就站在采购科长的面前,两人来了个‘对炮。’
屋中的烟气,没过多久,就把环境搞得伸手不见五指了,才扫了院子的小工厂厂长,从窗户外头往屋里一看,已经看不清郭开山和采购科长在那边坐着了。他也就拍打了门。
‘三号,你们没事吧,我怎么看这屋里好象全是烟啊?’
“没事,你扫你的院子去吧,我们喝得可好了。”
‘就是,大人办事,小孩你别管,你还想要不要两千块钱了,你再打扰我们。我可要不认账了,就算你们郭副团长赢了,也不算数。’
“别介呀,我不拍就行了呗。我就是问问。”
对于平时一天能抽三包烟的采购科长来说,一口气抽一条烟,还真是个辛苦活,他看着郭开山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完。而且那‘烟屁股’,要比自已的还要短,心中暗道不好。可能是中了郭开山这小子的计了。
“哎,我说郭老弟,你那瓶白的喝没没有,我这瓶可没有了呀?”
郭开山提着酒瓶子摆到了办公桌上,“我抽光了五盒烟,白瓶剩下一半,我划的道,你放心,我决对不会不认账的,一会你可以检查,别看这屋烟气大,可我绝对不会耍小心眼的,你能喝,我也能喝。”
‘那就好,那就好,’采购科长是先喝光了一瓶白酒的,此时酒劲已经上头,他感觉这酒度数真的不少,加上一口一口的烟气,燥得嗓子很痛,这屋子里又没有水瓶什么的,没有办法,他也只能硬抽香烟了。
“这烟真挺呛啊,是不是老哥,看来我还得把身体弄低点,我坐那边去了啊,”郭开山提着酒瓶子又走了,他又回到了水泥地上,悠闲自得的抽着他的香烟。
好不容易抽完了七盒烟,采购科长越得嗓子更痛了,‘我说你还有几盒没抽了?’
‘我抽完了八盒,酒也剩下一点了,你呢?’郭开山其实酒瓶里的酒还有不少,但他之所以这么说,为的是激一下采购科长。
嗓子越来越痛,采购科长暗道,‘今天真的遇到了硬茬,这郭开山还真挺有尿的,我不能输给他,’想着想着,他的第八盒烟又打开了。
郭开山根本就没有想着作弊,他的白酒一滴不落的,也都灌进了自已的肚子里,屋子中的呛人气味,加上白酒的‘后反劲’,也把他弄得是十分难受,可是面临成功,不能功败垂成,他还在坚持着自已的抽烟任务。
当郭开山抽光了自已的一条烟后,走到了采购科长的跟前,‘我说老哥,怎么样?你也完事了吧?’
采购科长此时已经趴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了,郭开山推了推他,又看了看他剩下的一盒没抽完的烟,‘哎,醒醒,别睡了,你的烟咋还没抽完呢,我这可都完事了呀。’
不管郭开山怎么推采购科长,采购科长依然趴在不动,最后郭开山索性用手抓起了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醒醒,醒醒,你怎么拉?’
酒精加尼古丁重毒,把采购科长送进了工兵团的卫生队,当军医问清情况时,批评起了郭开山,‘我说三号,你把人家怎么整的,你们是从灰堆里趴出来的咋的。’
‘这大胖子老沉了,我是推着车子把他弄过来的,’也许是采购科长带来的司机,见科长迟迟没有出来,也就开了小差先溜了,郭开山只得和小工厂厂长,把采购科长抬上了自已的自行车,这‘二八大驴’上趴着个大胖子,活象拉着一口大肥猪,一路上采购科长虽然还在打鼾,但是怎么叫他也不醒,也只得把他拉到卫生队来,让军医帮着看看了。
‘没多大事,可能是鼻炎犯了,我先帮他清洗清洗鼻腔,打瓶葡萄糖让他躺会就行了。’
过了好一阵子,当采购科长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已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单间,从被子的印字上看,一定是郭开山把他送到这里来的,上面写着‘工兵团卫生队’字样。(未完待续。。)
第77回 高人一等(十四)一举两得
就当采购科长拔下了吊针,走出病房时,他发现郭开山正在凉亭那里和别人聊天,于是他也就走了过去。
郭开山也和采购科长一样,鼻子和肚子都吸了太多的浊气,当他看到采购科长已经没事了时,他也找了个房间睡了一会,睡醒之后,也就来凉亭这边和人聊天了,一见到采购科长走了过来,他也就微笑的看了看他。
‘醒了?’
‘醒了,你小子挺会胡弄人啊,喝酒喝不过我,跟我来这损招,你今天赢的不光彩,不算数啊,哪天咋们接着喝,我就不信了,你能跟过我,’采购科长美美睡了一觉后,醒得轻松很多,他拍着他的大肚子一副不服不愤的样子说道。
‘还喝?你知道你今天怎么迷糊过去的不?’郭开山收起了笑容。
‘让屋里烟给呛的呗,你把窗户关得死死的,我又胖,能不熏着吗,’在采购科长的心目中,郭开山的这个喝酒的规矩,对他很不公平,在体重上,郭开山要比他削瘦许多,他人太胖,呼吸也就困难多了。
‘大夫刚才都说了,你有可能得的是脂肪肝,有机会去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去吧,等你没事了,再找我来喝,不过你的两千块钱得还给我们厂,因为今天你输了。’
‘认赌服输,我回去就帮你要去,你说什么“脂肪肝”呀?它是啥?’
“这病就是你们这种业务员的通病,还是有空去查查吧,你这个年龄,再这么拼酒,我想早晚会出事。”
‘你别吓唬我,咋的,有时间没有?咱们再来一场,这回我挑地方。我一定把你小子干趴下。’
郭开山从凉亭一角,提起了一个白酒瓶子,‘我就知道你不服,看着没有,这瓶和咱们喝的一样,’只见得郭开山用牙咬到了酒瓶盖,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这酒喝得很急,直到把一整瓶都干了,他这才把空瓶子往草丛中一扔。
采购科长的嘴一直没有合拢。眼前的情景,对他而言,他也不一定能做到,‘好,今天算你赢了,我走了。’
眼见着采购科长大步迈出大门口,郭开山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坐回到了凉亭的凳子上。
‘三号,你真行。一整瓶都干了?’小工厂厂长也在凉亭之中,他让郭开山这手给震住了。
郭开山用手捂着自已的嘴,另一只手指着大门口,‘你去门口给我盯着点。看他回没回来。’
小工厂厂长不解其意,但他还是走到了大门口望风。
郭开山已经顾不了凉亭里还有其他的人在了,只听得‘哇’的一声,‘喷泉’开始了。他的嘴就象是个憋了好久的大坝,突然间打开了闸口,一切污秽之物。都一骨脑儿的喷到了草丛中,吐完之后,郭开山用手绢擦了擦嘴。
‘这酒jb玩意,真不是个好东西,喝之前闻着还挺香,经过了肚子里一转,吐出来难闻透了,你们都给我记着啊,我就是你们的榜样,以后有机会喝酒,少喝点,’郭开山正了正自已的大檐帽,还不忘教育几个凉亭里的战友。
“三号,您这招,我们可学不会,你喷得也太远了,敢手榴弹暴炸了。”
“少废话,你们有病没病,没病趁早归队,这卫生队不是养老的地方,改天我忙完了手头上的活,我就开始收拾你们这些泡病号的了。”
几个在凉亭逍遥自得的病友,一听郭开山这么说,也就很知趣的走开了。
两千块钱,对于象鼓风机厂这样的大厂子,也就是领导一句话,很快郭开山就拿到了欠款,这采购科长还算是讲究,连利息也算给了他。
‘点点,只多不少,怎么着,郭老弟,哪天咱们哥俩再切磋切磋,我知道你能喝点,抽烟我抽不过你,喝酒嘛,咱们哥们还真得有空出来练练,’采购科长是个轻度的‘脂肪肝’,医生说没有做手术的必要性,平时多注重饮食也就是了,所以说,这采购科长还是想再扳回一局,好圆圆自已多年来‘不败之身’的面子。
郭开山挥了挥手里的‘大团结’,‘以后一定有机会,你就等着吧,这阵子不行了,我得出趟远门,回来我找你。’
‘你可别忘了呀,要是退回二十年前,我可不惧你,真他吗的岁数大了,你走吧,走吧,’采购科长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不再高声叫嚷了。
对于欠女工们的‘奖钱’,郭开山自然有发的理由,这个不用经过团里决定,他发好了,下账也就是了。
‘真看不出来呀,你还真发钱啊!’手里拿着刚领到的‘奖钱’,女工们个个是笑脸满面。
‘这是欠你们的,自然要还了,就是发晚了,大家不要介意啊,’郭开山站在小工厂厂长的身后,看着他记录着每一个发放人的名字,女工领完钱后,也会相继的盖上了自已的‘手戳’,这些钱虽然不多,但足可以让她们回家改善伙食了。
当把奖金全发送完之后,剩下的也所剩无已了,郭开山把钱交到了小工厂厂长的手中,‘这点钱,就不要先交到财务去了,从明天开始,每天供所有人一瓶汽水,咱们的工人太艰苦了。’
‘买汽水?那还不如买口罩呢,这车间里的灰尘也太大了,不戴口罩可不行啊。’
‘口罩也要买的,一个礼拜一副吧,对了,还有几份陈年老账没收的,我去要。’
靖北本来就是个小城市,郭开山喝酒要账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靖北,当郭开山拿出欠条,去挨家要账时,这些本不想赖账的企业,也就乖乖的付了款,别看一家不多钱,可全要回来,也不是一个小的数目,足足有二万元之多。
“三号,这回咱们有钱了,你想怎么花啊?”小工厂厂长自从来到小工厂后。一直过得都是紧紧巴巴的日子,当他见到这么多的钱,摆在桌上时,眼睛都绿了。
“这钱太多了,运这笔钱,还得团常委会决定,我一人作不了主,我已经和团长政委打招呼了,明天就开会。”
郭开山工作的初见成效,使他在开常委会时。占据住了主动,这些原本看不起郭开山这个黄牙孺子的人,也转变了看法,必竟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人,朴实的居多,没有太多勾心斗角的人。
‘对于这账款的使用问题,我认为,是不是可以用它来改变一下小工厂的经营,咱们之前的床子太过老旧了。车间里的粉尘又很多,不利于女工们的健康,我是学医出身,作为厂子的管理者。我倒是没什么,但我这也是给女工们着想,各位说是不是啊,’郭开山认为。给工厂的设备推陈除新,不光是为了厂子的长远发展,更是为了女工们的身体健康。
‘换床子?那得多少钱啊。这点钱够吗?’后勤处长的爱人,是名教师,他之所以反对,目的很简单,郭开山想花钱,他就得拦着,这小工厂也算是他的管辖范围内的。
‘是啊,郭副团长,这二万块钱,也买不了什么好的床子吧,’副政委的爱人,是小工厂的女工班长,他也是天天看到妻子一下班就混身累得不行了,在他的眼中,郭开山想买床子,有可能就是想扩大生产,那样的话,他老婆也就更累了。
“也许是我太心急了,那这样吧,床子不想先买的话,我想拿出些钱来,给团里的随军家属发点福利,每人五块钱,你们看怎么样?”郭开山初到工兵团,眼见常委们没有人支持他,他也就求其次了,推出了第二个花钱方案。
‘我看这个可行,咱们团里上百名的随军家属,加上不随军也在靖北的,发点福利也没啥,你们说是不是啊,’团政委最近几日,也在暗地里观察着郭开山,郭开山真的是个办实事的人,要是人家提出的方案,都不赞成的话,也就打消了郭开山的积极性,也就不利于团结了。
‘我同意,给女人们发五块钱,还能买几斤肉喝,吃肉最多的还是咱们自已,郭副团长这个提议很好,’技术处长虽说也是郭开山的对头,但他还是同意郭开山的想法的。
‘我也同意。’
‘我同意,’开会的常委们,都举起了自已的右手,表示赞成。
‘那好,既然大家伙都同意,我就执行了呀,剩下的钱,先归到财务,咱们以后再想这花钱的事,’自已的提议,一个赞成一个否定,还算是可以,就这样,郭开山提议召开的第一次常委会,还算是以圆满告终。
坐在“计划生育办公室”内,郭开山这回明正言顺的干起了他的第二份工作,那就是‘发套子’。
平时郭开山不管怎么找这些女人来领这东西,大家都羞与面子,没有人来领,可今天不一样了,来的人,都有五块钱可领,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靖北,一斤猪肉才是一块多钱,大家挣的工资都不多,五块钱足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日子了。
眼见着随军家属们三人一群,两人一伙的前来领钱,郭开山让人做着记录,自已则把五块钱,一一交到了这些女人们的手中。
‘真没想到,郭三号长得这么帅,要知道他长得这样,我早就来了。’
‘是啊,我看他有点像‘费翔’,他的眼睛好象会说话。’
女人们领钱的同时,也亲自‘瞻仰’一下郭开山那活着的‘遗容’,仿佛相片里的明星,今天走到了现实当中,郭开山挺真是‘帅透了’,‘帅呆了’,‘酷必了。’
‘三分开’的小分头,每天必须换一件白衬衣,已经是郭开山提干以来的习惯了,就算是在前线的时候,他也经常洗澡,洗衣服,干净整洁,是在卫生队养成的习惯,以一个整齐的面容见人,也是对自已,和对他人的尊重,郭开山别看表面上对这些随军家属们‘无动于衷’,但审美之感,他还是有的,可是他不知怎么的,不管见到多么漂亮的女人,他裤裆里的家伙事,就从来没有唤醒过,看来,它确实出事了。(未完待续。。)
第78回 高人一等(十五)白捡的团长
就在郭开山当上r军工兵团副团长的同时,同年入伍的老战友,关建国和刘镖,也相继回到了老部队,迎接他们的新职务,将是b团参谋长和b团副参谋长,从军校里走过两年的他们,心情都很好,都想回到老部队后,干出一番作为出来。
两年的时光,在这个基层团队里,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b团的团长和政委,已经几易其主,现任团长叫付伟化,他曾是关建国和刘镖的新兵班长,也是郭开山学习射击的‘师付’,眼见着时隔多少归来的老战友,付伟化可说是感同身受,曾几何时,眼前的这两个人,还是他手下的新兵,上战场时,他又是亲眼看他们走的,现在事隔几年,这两个人都从军校里回来了,他能不高兴吗。
关建国和刘镖的军衔都是少校,按照惯例,两人都可以在两三年后,晋升到中校军衔,因为军衔的授予,往往要跟着职务相关连的,要不是才恢复军衔制的话,他们也许已经早就都是中校了。
‘一号好!我们回来了!’作为b团新任的参谋长,关建国还是老样子,两年的军校生活,不但没有把他养成懒惰的习惯,反倒是结实许多,他越来越能体会到,郭开山为什么十几年如一日的天天晨跑,这真的能使一个男人的青春延长,军校的学员生活,把已经走上领导岗位的关建国,又重新带到了普通学员的层次上,他现在比以前精神多了,一见到久别多时的老班长是他的直接首长,他更别提多高兴了。
‘老班长,敢情我们成天在边境打仗那会,你在家里也没闲着呀,这才几年呀,你都混上团座了呀!’虽然是个副参谋长。职务上比关建国低上一等,可刘镖也很是高兴,原因是,他打小就是关建国的副手,还记得在a城农村时,关建国自封‘司令’,他刘镖就是‘副司令’,现在都长大了,他最佩服的还是关建国,他认为。关建国哪个地方都比他强,屈居于他之下,是上天注定,没啥了不起的。
‘我说镖子,不行和一号这么说话!你现在是七号了,平时要注意自身养成知道吗,别坏了你的个人形象!’b团政委是空降下来的干部,他能来到b团,也是主动申请来的。眼见着两位‘老山英雄’归来,对于b团来说,可说得上是如虎添翼,但他还要教育一下子刘镖。别说话没大没小的。
‘二号,你不知道,我当兵就是他把我接走的,还有老排长张培清。我一见到他俩我就高兴!’刘镖被人说着,并没有生气,还为自已找出各种理由。
‘我不管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现在这里我是政委,你以为你还是在军校里当学员呢呀,回到家了,一定要注意形象知道不?’
“是!保证不会再犯了!”刘镖吐了一下舌头后,面目表情也就严肃了起来。
“郭开山呢,郭开山这小子,我怎么没看着呢!”跟着欢迎他们的人群走着,刘镖一直在找寻着郭开山的身影,当他把所有人都仔细的看了一遍后,这才问起了一个随行的参谋。
‘七号,你说哪个郭开山哪?’
‘迷糊,郭开山你都不知道,不知道拉倒,我去问别人,’刘镖万没想到,才走了几年,b团已经是物是人非了,他又紧跑了几步,来到了团长付伟化的身边。
‘我说老班长,郭开山我怎么没看到,他是不是请假了呀?’对付伟化的称呼,刘镖认为还是叫老班长亲切一些。
‘他不在咱们团哪,你怎么问我?’付伟化装作一付不知情的样子。
‘他不是早就回来了吗,按照规定,他也得回到咱们老部队呀,他上学之前的职务不是一营教导员吗?’刘镖眨巴了几下子眼睛说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清楚,你还是问别人吧,’付伟化一路之上,一直在和关建国聊天,他发觉几年不见,关建国的肚子里墨水添了许多,一开口就是什么‘摩托化’“机械化”一类的军事术语,这让他很爱听,现在的付伟化,也在紧锣密鼓的学习着,他的这个团长,应该属于是‘捡来的’。
b团,这个负有光荣传统的老部队,近几年来,可谓是经历过‘战国’一样的时期,关建国和刘镖在时,团长才入驻不久,当他们上了前线之后,b团就乱套了,从一开始的团长和老政委闹矛盾,发展到团长和新政委不和,最后这位团长一气之下,转业回家了事。
新上任的团长,原本也是看上了b团的这块好地,可是他太过于强势,遭到了以副团长和政委联手,加上团参谋长的加入,又开始了大混战,每次团常委开会时,都是不欢而散,这让上级师部很是头疼,碍于没有固定的错误把柄让人抓住,这套领导班子,最终也以失败解体而告终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进一步的整编,一营二营三营其中每个营都撤消了一个连的编制,添补进来的都属于是友军的连队,自然就有新的人物,加入到团常委的行列,可是本不是同根生的他们,又一次经过了角逐,还是老样子,不欢而散,最终是调走的调走,转业的转业,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在前线立过战功的人员,快要回来了,就算他们不马上离开现在的位置,等他们归来也是一样,在以立功人员为主线的安置工作上,他们不走也得走。
本该抱着转业目的的副参谋长付伟化,一向不参与班子成员争斗行列,尽管曾经有人拉拢他,但他依旧我行我素,从不站班,这也就让师部的首长们看到,在b团,只有找个能阵住众人的领导,才能安抚住全团干部早已晃荡的心。
团座的帽子,没想到落到了自已的头上,付伟化是请辞数回,他认为自已当个团长不够格,自已最多也只是个普通的军校走过一遭。让他带领大二千人的团队,他还真没底。
红军师师长可不这么想,‘我说老付啊,你的事大家可都知道,你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b团老人,接下来回来的关建国和刘镖,都是你带过的兵,只有你能阵住他们了,我可不想,b团再混乱下去。你就算帮帮我的忙,两年一过,我准保把你调到师里头来,兴许还能给你个副师长干干呢,’
对付伟化的任命,可算得上是有求于他,之前付伟化是打过‘转业报告’的,因为没有到转业年龄,算是先占个座。现在让付伟化当这个b团团长,也就是个过渡,关建国的能力,全师有目共睹。只要他一归来,b团团长的位置早晚是他的,必竟他还是r军军长亲自点过名表扬过的人,这样的人还不多见。
‘副师长?我能行吗?’付伟化作梦都没想到。红军师师长会许以他这么高的职务,对于每个师的副师长来说,这可就是离休了。在才恢复军衔制的时候,离休的年龄就是副师,一般眼见自已没有机会上位的职业军人,都会为自已挑条后路,所以说,最多干到副团就跑了,现在要是有机会当副师长,他付伟化又何乐而不为呢,在他看来,自已从普通一兵,到经过郭开山的推荐,一举提了干,宛如是做梦一般,现在不但有人求着他当这个团长,还加以许诺,一旦有机会,就会推荐他当副师长,在当时的师级机关之中,往往对于副师长的提拔工作,都要从师属各个团级首长中选出,师长所说的话,更是重之又重,现在红军师师长能答应他,就说明了他真的有戏了。
‘这样吧,当这个团长也行,可是我只能保证团里不出事,对于团里的训练什么的,我可不行啊,’为了不让别人对自已抱太大希望,付伟化要事先说明。
‘两年,最多三年,只要是关建国一回来,什么也就都搞定了,和你说明白吧,你的接班人是关建国,这可是军部的意思啊,关建国一接手,你说说,你这个团长不也就轻松多了吗,’红军师师长见付伟化同意当这个团长了,他也就把实底露了出来,在他看来,付伟化当这个团长再合适不过了,一是他在多年的团里角斗当中没有参与,二是他没有官瘾,只要是关建国回团里锻炼个二三年,应该能胜任团长的职位,到那时,他这个红军师长也该提一提了,说不定,这关建国就是他手下的一号猛将,他可是老山下来的‘一等功臣’啊。
在靖北分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又当上了‘中校’团长,付伟化可算是心满意足了,他把远在老家的父母妻儿都接到了靖北,就在团里的服务社,给妻子安排了工作,过着幸福日子的他,相当满足了。
b团新任政委,原先是军区某位首长的秘书,他也是经过了挑挑捡捡,才从众多选择之中,找到了远在高寒地区的靖北b团,越是艰苦的地区,越能反应他的‘主观能动性’,他也是抱着大干一场的目的来的,眼见着团长付伟化这样的敦实老成,他很是满意自已的选择,只要是团长不和自已作对,自已以后的日子就有希望多了。
今天一听刘镖说起了‘郭开山’,付伟化也不太清楚,原因是郭开山回到靖北之后,一直也没有回到过老部队,这靖北虽小,可现在部队倒很多,不光新近开拔了几个团,连高炮旅都从白山拉了过来,为的就是防范‘老毛子苏国’的变动,天天呆在团里的付伟化不好经营,人家不主动找他,他自然不会特意联系于他,工兵团不在红军师战斗序列,他也就更不知道郭开山在哪里了。
刘镖是知道付伟化的性格的,心中暗道,‘唉,老好人都能当团长,看来b团用不了几天,就是关建国说了算了。’(未完待续。。)
第79回 高人一等(十六)迟来的庆功会
对共和国有过贡献的人,自然是会得到相应的回报,就象关建国和刘镖这样的人物,他们只要是活着回来了,对应的军阶等级,也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事隔两年,b团的营长教导员们,大多也都是和关建国刘镖上过战场的那群人,看着他们个个都肩扛‘少校’的板子,一走进机关灶饭堂的关建国,也就高兴的大叫了起来。
“呵呵,敢情你们都在这等着我呢呀,咋的没搞错吧,我一个团参谋长是少校,你们几个也都是少校,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眼见和自已曾经出生入死的连长指导员们,现在都当上了营长或者教导员,作为‘红一营’营长的关建国,哪会不高兴呢。
‘哈哈哈!没事,我说五号,这玩意就这么规定的,谁让咱们是正营呢,我看明年你也就进一个豆罗,到时候还是高我们一等!’正在的一营长是边境作战时的‘红三连’连长,他朗声笑道,这笑声回荡在饭堂之内,可说得上是嗡嗡直响。
‘升官了就是不一样啊,我说三连长,你是不是觉得我官小,不和我打招呼啊!’刘镖也看到了一营长是哪个了,这老三连的连长,可是和他一起执行过好多次任务的帮手了。
‘七号,你别笑话我了,我再升官,也没有跑您前头啊,你不还是我的首长嘛。’
‘就是,知道大小王就好,怎么着,从边境下来,你们几年都提了?’
‘哪能啊,都是最近落实总部的政策提的,我们也和你俩一样,都是新官,都等着你们回来给我们烧三把火呢。’边境作战时的一连长,现在是二营长,他和关建国的关系一向不错,抢前几步,向关建国敬了一个军礼。
‘好,好,都进步了就好,我就怕你们得不到应有的待遇,’关建国眼含热泪的看着大家伙,付伟化和团政委是相互一看。两人都会意的点了点头。
‘行了行了,快整吧,整得跟撒泪分别一样,我和老关可是才回来啊,不是接风洗尘嘛,酒呢,有酒没有,炊事班的,赶紧上菜。我饿了!’刘镖大声叫嚷着,他的声音也不小。
在边境作战的干部们,当排长的,现在大多都是连长副连长。他们也加入了欢迎关建国和刘镖的行列,只是坐得远一些,在‘机关灶’的食堂里,热火朝天的接风宴。也就开始了。
‘我来讲两句啊,今天是庆祝五号和七号归来,我听说他们在军校里都是文艺骨干。咱们是不是让他们给咱们出个节目啊!’和关建国刘镖一同开赴前线作战的‘红三连’指导员,现在是团政治处副主任,团内称之为‘八号’,他是作为军区重点政工培训对象发放回老部队的,他的那个名额原本是郭开山的,由于郭开山开学之前转到了‘h军工’,这位点正的指导员,也就接替了郭开山的位置,去政工学院学习了,他是比关建国他们头两天回来的,所以说,先入为主,他也有权力,维持一下酒席中的秩序。
‘行,既然八号这么说了,我就来一个,来个《血染的风采》怎么样?’关建国在军校当中,也学会了跳舞唱歌,特别是在跳舞方面,他发现自已还有点天赋,现在叫他出节目,自然是难不倒他。
“好,你是想学徐良咋的,人家可是个帅小伙啊!”
‘我学他干啥,我又不是坐轮椅的,我们在军校里总唱这个,这是我最拿手的了,’关建国接过了麦克风,先行来了一段,他的歌声不象原唱那样委婉动听,但也不难听,原因是他的歌声是混厚有力,很有一股力量充满在里头,听得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的附和着。
‘下面该谁了啊?’
“七号来一个,来一个呀,来一个!”
刘镖勉为其难的接过了关建国手中的麦克风,“我哪会出什么节目呀。”
‘不会吧镖子,你不会出节目谁信哪!’
‘谁?是谁?’刘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向四周找了又找,还是没有发现这声音是从哪里出来的,现在的b团中人,能叫“镖子”的人还不多,必竟刘镖已经是‘七号首长’了。
‘还能有谁,我妹夫呗,郭开山,你小子给我滚出来,我都看见你了!’关建国早就发现了躲在楼梯口的郭开山,他之所以没有说话,是因为他当时正在唱歌。
‘不是小郭子不在咱们团里吗?’刘镖很是纳闷的说着。
‘不是我,就是谁呀,是我不让老班长事先说的,我早上就来了,’原来郭开山从关建国妻子李玉芳那里,早就得知关建国的归来之期,他也是一直在付伟化的办公室里等着他的,由于和老班长许久未见了,聊的时间又长,郭开山也就没有让付伟化说他来了,好给关建国和刘镖一个惊喜。
当郭开山走到近前时,关建国和刘镖激动的上前和他抱了抱,“好小子,跟老子耍心眼不是,咋放假时候没回老家呢,我俩都想死你了,”关建国太喜欢这个妹夫了,他就象是他的亲弟弟一样,一见到郭开山,他就高兴。
‘我在h军工帮着老师搞科研,几个假期都没有回去,’郭开山自然要解释一下放假不回家的原因了。
‘呵,都学会搞科研了,不对呀,郭开山,你是不是军衔混戴了呀,咋我们是一个豆,你小子是两个豆呢,’隔了好一会,刘镖这才发现,郭开山的肩膀上不是一颗星,而是两颗。
‘你才戴错了呢,我本来就是中校嘛,’郭开山在两个兄弟的面前,好象小了许多,副团长的架子也就没有了,看得在场的众人都很好笑,可都不敢笑出声来,只得都用手捂着自已的嘴。
‘中校个屁呀,我还不知道你呀,快说。是不是给领导送礼了?’刘镖一手拿着麦克,一手抓住了郭开山的脖领子逼问道。
让刘镖抓‘脖领子’,郭开山从小到大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很是搞笑的把脖子往衣服里头一缩,装作很无辜的说道,‘你们都看看,真是反了,真是反了,一个小小的副参谋长,敢抓一个**副团长的脖领子。这也太不象话了,老班长,你是b团团长,你还不说说他,这象什么样子嘛,快住手,快住手!’
站在一旁的付伟化是笑而不语,最后还是团政委走到了刘镖的身边,打了他手背一下。刘镖的手,这才放下。
郭开山抖了抖自已的制式常服,整了整那缝有白花边的衣领,这领子可是妻子关悦特意用‘勾针’给他勾的。说是在a城,大多数她见到的军官,领子上都有这个,打听了好些子人。这才知道,在军区大院里,缝个白领子。很是时兴,于是关悦也抽空,找了好几个师付学了学,最终把白领子勾好,缝在了郭开山的军装之上。
“刘副参谋长,你可要听好了,鄙人现在是军属工兵团副团长,你以后见到我,别没大没小的知道不,要叫我郭副团长,或者是郭三号!”郭开山清了清嗓子后,冒出了这么一长段话。
‘哟,还鄙人,是不是卑鄙的人啊,我不管你是不是副团长,在俺老刘的眼里,你就是郭开山,小郭子,咋的,不服啊,信不信老子削你!’刘镖用麦克风做了个锤打的手势,这又引起了在场人员的一阵大笑。
‘行了行了,七号,你这节目还出不出啊,不出把麦克风还我,老教导员既然来了,他的歌唱得好,还是让他唱一个吧,’八号走到刘镖的身边,想抢他的麦克风。
刘镖把麦克风的线一扯,‘老什么老,还老教导员,少在这里拍马屁,郭开山他哪里老了,井冈山的骡子还老呢,现在还在拉磨呢,这麦克风既然在我手里了,我就得唱完,哎,小子,你这里有没有射雕里的《铁血丹心》的伴奏带呀,我要那个!’
‘七号,有,这首歌太流行了,你等会啊!’负责在一旁摆弄‘卡拉ok机’的宣传干事,马上就把《铁血丹心》给装上了,之后他向刘镖作了个ok的手势。
刘镖的歌,比关建国的要好一些,而且他演唱的这首《铁血丹心》还是个粤语版的,在军校的这两年前,不断的有组织歌咏比赛,加之刘镖也学会了弹吉它,对唱歌他也是没少练的。
听完了刘镖一曲后,团政委接过了他手中的麦克风,‘真没看出来啊,没想到咱们的战斗英雄,也有抒情的一面,今天咱们团的老人,郭副团长也来了,咱们就请他给大家来一个好不好啊!’
“好!好!好!”众人都是知道郭开山的歌喉的,听他的歌,是一种享受,可不是什么噪音。
郭开山走到了中央处,接过了团政委手中的麦克风,把开关给关了,就当众人都不解期意时,郭开山开口了,‘我今天给大家演的节目不是唱歌,是我在h军工新编的一个段子,叫《坦克就在我身边》。’
只见郭开山从裤兜里拿出一块红布包,打开一看,原来是说山东快书的快板,之后他就开说了,郭开山的这段山东快书,不是说一回两回了,在军校里说过,回到工兵团也说过,每每在小工厂里的女工们面前说完这一段后,都会迎来强烈的掌声,今天在‘机关灶’的饭堂里也是一样,众人听完之后,更是掌声激烈,回荡久长。
‘可以呀妹夫,两年不见,长能耐了呀,你现在不只会说评书,单口相声,又会了这个,该不会哪天唱起京韵大鼓了吧,’关建国拍了拍郭开山的后背,接过了他手中的快板打了又打,他是不会打快板的,动作很是笨拙。
‘谁说我不会了,京韵大鼓我早就会说,’郭开山好象是怕关建国把他的快板打坏了,抢到手中后,又用红布包了起来,放在了‘卡拉ok机’旁。
之后的‘卡拉ok机’处,就成为了军官们争抢的目标,看着不断有人演着节目,关建国,刘镖和郭开山三人,也就跟着b团常委们开喝了。
在喝酒当中,不断有人会说道,‘仅以此歌献给我最尊敬的好营长关建国,以此表答我对他的敬仰之情!’
一个人这么说,接下来每个人,也都这么说起来。
‘我和刘副营长是一起烤过土豆的,那时候吃着老香了,我来个《战友之歌》,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郭教导员是我在最后那次战斗当中最为佩服的,我想唱首歌献给他,郭教导员,怎么样啊?’和郭开山一起战斗过的一个排长,现在已经是副连长了,他走到了台前,说了几句这样的话。
郭开山一见有人给他‘献歌’,马上做了个弯弓射箭的手势,虽然没有说话中,但是引来了不少人的笑声,郭开山的搞怪程度,也算达到顶点了。(未完待续。。)
第80回 高人一等(十七)兄弟相煎(上)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这次‘恢复军衔制’改革,不仅打破了动乱时期以来的军队‘官兵’不分制度,还给军队同时下发了一系列的《条令条例》,用来约束军人们的言行举止,大到‘一切行动听指挥的纲要’,小到“每名军人的作风养成”,特别是在头型的基础上,还制定了相应的标准,用做全军施行。
一切都象刘镖所想到的那样,自从他和关建国归来,红军师b团,就从骨子根里,变成了他关建国的部队。
经过‘三年一小动,五年一大动’的部队调整,几乎所有的营连职军官,除了几名是军校毕业的高材生外,大多数都换成了‘老山前线’的那批人,这些人都是“红一营”出来的,自然他们要听从老营长关建国的指挥了,加上团长付伟化又不太爱管事,副团长早就看出来了,自已根本争不过关建国,他也就很自觉的主管着他的后勤,全团上下大多数的具体工作,也就都落到了团参谋长关建国的身上。
作为‘参谋学院’毕业的本科生,刘镖也是修满了优秀学分归来的,本想抱着大干一场的他,并没有从好兄弟关建国那里领到什么好处,关建国还是拿老眼光看他,总是对他说,‘镖子,这几年你也怪累的了,抓紧时间休息,以后的事,有你干的。’
听着关建国有股大权独揽的意思,刘镖也懒得理他,他最近在搞他的‘造人运动’,原来远在a城的老父老母,眼见儿子已经三十出头,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很是担心,一连数次来信。都催促他赶紧加把劲,趁着儿媳妇年轻,早把这件大事办了。
刘镖的现任妻子李想,大学一毕业,就留在了学校当辅导员,刚结婚不久,刘镖就去上学,现在丈夫回来了,自然要补一补这多年来的相思之苦了。
躺在学校专门给战斗英雄分的大房子里,年轻妩媚的李想。看着才办完房事的丈夫刘镖,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你,你是不是有病啊?’
‘有病?你才有病呢,我身体健康得狠,’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刘镖给说蒙了。
“你要没病的话,你和你以前的那个,结婚那么多年了。咋连个孩子都没有呀,”李想从内心里想问刘镖好久了,一直很难开口,今天她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啊。你说这事啊,我应该没病吧,这孩子不是想要就能要上了,可能是没到时候吧。’刘镖对自已的小弟弟也不敢加以保证,外人经常这么说,“地好不好是次要的。关键看你的种怎么样,要是种子有问题的话,地再好也是白费”,看着郭开山的儿子郭小山那样的虎头虎脑,又看过了关建国的女儿,刘镖可说得上是羡慕不已,可他又能怎么样呢,没有孩子,就是没有孩子,他也搞不明白是哪个地方的问题。
“要不你哪天去医院看看吧,检查过后好一些,你爸你妈都来过好多封信了,专门说这事呢,”为了迎接丈夫刘镖的归来,李想特地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当校领导得知,战斗英雄回来了,自然要高看一眼,很爽快的就把假给批了,一连几天,刘镖也是在团里待得难受,他可没有请假,刚一上班,就开着团里的吉普车往家跑了,原因是,‘妻子的身体太过诱人了,憋了两三年,是个男人都想要。’
‘行,哪天我去找郭开山那小子,红军师医院,他认识人多,’刘镖随口应承着。
‘你找人家干什么,你不说郭开山整天挺忙的吗,他哪有时间管你的事,’李想也就听说过有郭开山这么一个人,从和刘镖结婚到现在,她还没见过他呢。
‘你不知道,他在红军师医院待了好几年呢,现在看病,没有人不行,别说我一个团副参谋长了,就算我是个团长,人家医院的大夫都不鸟你,这一恢复军衔制后,军医tmd的都抖起来了,中校少校一大堆,你再看看我,在团里还有人当你棵葱,到了师医院,谁会理你呀。’
‘那行,你抓点紧啊,书上可都说了,孩子最好早要,你酒也别喝了,烟更不能抽,现在计划生育一家只能要一个,咱们还是优生优育吧,别整天喝大酒,我都听说了,那样生出个孩子,弄不好就是个‘痴呆傻’,要是真的那样的话,咱们下半辈子,那就不用活了,’
李想如数家珍的说着,把她所听来的有关生育孩子的问题注意事项,一项一项的都摆了出来,弄得刘镖眼睛瞪得老大,冥冥之中,仿佛他真的生了个‘傻儿子’,整天朝他笑呢。
‘不行,我得走了,一会团里该派人找我了,’刘镖没想到,李想这女的年纪轻轻,还这么絮叨,她要比前妻陈静麻烦多了,见势不好,撒腿就跑,于是他开着吉普车走了。
就在刘镖走的这几个小时,团参谋长关建国,组织全团的干部,在新建的大礼堂,干了一场干部大会,大会的主题是,“落实总部下发的有关纲要和条令的指导方针,要做到完成落实,一丝不苟,把部队打造成,正规化,现代化的强有力的尖兵!”
虽然团常委们都坐在主席台中间,关建国只坐到了主席台的侧坐,但他的发言时间最长,“同志们,你们看看你们的肩上是什么,这是肩章,带有军衔的肩章,这就表明了,人民对你们的认可,无论是军衔高低,你们都是党培养起来的年轻干部,从我做起,落实纲要精神,带好部队的同时,更要严格要求自已,只有自身过得硬了,才能服众,才能打赢人民赋予我们的光荣任务!”
团长付伟化坐在正中,本该他多发言,可是他也只是在团政委讲完话后,摆了一摆手,就把话筒交到了关建国的手中,现在他也发现了,关建国就是想‘出头上位’,想想自已当团长之前。红军师师长和他的谈话,他也就心平气和起来,‘本来嘛,他关建国就是团长的接班长,早一天接手也没啥,谁让自已不是贪权之人呢。’
团政委是个久经战阵的老政工干部了,他在军区工作时,跟随的就是政工首长,就在前几天,他还想敲打敲打关建国。想让他知道知道,在这个团里,他还不是一号,他的排名是在团长和副团长之后的,可是现在他彻底改变了想法,原因是,当他讲话时,台下的营长教导员们,都在低头‘记着笔记’。可当关建国讲话时,这些人都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并且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象只有关建国的话。才是他们最爱听的,回忆起上次对关刘二人的接风宴,不光是营长教导员们是他的手下,就连好些连长指导员。也都是和关建国上战场的老人,看来这b团不象是他之前想象的那样,这里真的成为了他关建国的‘演兵场’。关建国的人格魅力,已经超过了他的行政级别。
开大会,按理来说,一向是政工干部发挥的场合,可今天鹊巢鸠占,他关建国讲了有半个小时,就当团政委听得不耐烦时,他突然发觉到主席台侧位上,还有个空座,这是团副参谋长的座位,因为真过‘把边’,刚开始时,他还没有发现,现在一见,不对呀,全团开大会,这刘镖跑到哪里去了,之前他也没有事先请假呀,想到此,他朝身边的副政委努了一努嘴,意思是问‘刘镖呢。’副政委做了个不知道的手势。
一向很敏感的团政委,终于找到了枪手,以已之矛,攻已之盾,刘镖不是他关建国的好哥们嘛,我本人看不惯关建国的家长作风倒罢了,我要听听他刘镖怎么一说,想到此,团政委在笔记本上撕下来一张纸,上头写着,‘散会之后,请刘副参谋长来我的办公室一趟,我找他有事。’
全团干部大会,一年也开不了几回,散会之后,团政委把纸条递到了司令部的参谋手中,那参谋接到之后,就去找刘镖了。
刘镖开着吉普车,紧赶慢赶,还是迟了,当他在门卫看到参谋手中的纸条时,心中突然一惊,看来团政委是要找他进行批评了,不假外出,虽说是小事,可也算个把柄,刘镖只好停好了车子,上楼请罪去了。
“政委,你找我啊!”刘镖见团政委办公室的门没有关,直接走了进去。
‘哦,镖子啊,坐坐,怎么着,上午开会你没到,是不是有办事去拉呀!’团政委见到刘镖之后,表现得很是随和,微笑之余还给他倒了一杯茶。
刘镖本来想得好好的回言,此时一听政委并没有说他,他一时还回言以对了,隔了好几十秒,他这才说了,‘啊,家里有点事,我刚上班,我媳妇就打电话了,说家里的煤气坏了,跑气,’邻居家的事,刘镖说成了自已家,还算是有些道理。
‘那没事吧,这煤气坏了,可是大事,喝水,喝水。’
‘没啥大事,就是胶皮管时间长了,漏眼了,女人就这样,说的邪乎着呢,’刘镖受宠若惊的喝着茶水,虽然现在已经当上了‘团八号”,可当汽车连长时的情景,他还一直耿耿于怀,在他的心目中,这团政委就是抓别人小辫子的,不管你是谁,都得归他管。
“没事就好,对了,你回去学习学习总部新下发的《纲要和条令条例》,这里头把之前的有关条文都做了大的改动,对了镖子,你这光头是不是也该留起来了,你脑型本来就挺正吗,象建国那样,梳个小分头,一定挺好看的,”团政委越来说话越顺耳,说得刘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光头好洗,对了政委,您说什么条令条例呀,咋还管留头型啊?’
‘你回去好好看看就行了,师以上的领导干部,一般留大背头,这叫稳健型,咱们这些团领导嘛,梳个小分头吧,这叫上进型,连长排长们,有青春型,士兵嘛,头发不能长过三寸,这都有明文规定厘,’团政委翻动着小红本子,一边读着,一边给刘镖加以解释。
‘行,我知道了,我回去马上就学,政委,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找我啊?’刘镖手里拿着团政委写的纸条,他也不是个傻子,团政委不会不明不白的找他一回。
‘哦,是这码事,本来这事应该由一号跟你说,现在他托了我,他想叫我告诉你,现在建国工作挺卖力的,你和他是同年战友,你也不能总往家跑吧,你是不是也出来分担分担团里的工作呀,你是司令部的副参谋长啊,也顺便帮帮建国,别让他累着了,’团政委在语言上,真是一个专家,他把他想要说的话,转变成了团长付伟化的意思,这还让刘镖听不出来。
‘是啊,那好,我一定也卖卖力气,其实建国那点活,我在军校里都学过,我可也是参谋学院里的优秀学员哪,我还当过中队长呢,’刘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胸脯说道。(未完待续。。)
第81回 高人一等(十八)兄弟相煎(中)
平衡班子里的人事关系,一向是团政委的本职工作,但b团的这位团政委,是站在团长付伟化的角度上看问题的,他认为作为团参谋长,关建国做得太过了,他有些时候不分大小,已经凌驾于团长和副团长之上了,回到b团之后,几乎所有的全团训练工作和日常工作,都是他来分配的,这足以说明,关建国的‘狼子野心’,他太独断专行了。
以已之矛,攻已之盾,刘镖就是现成的一把好枪,团政委的几句话说完后,刘镖也就加入到了争权夺利当中,原本参谋学院里学习的就是,作为一名基层部队的参谋长,或者副参谋长,他的作用就是,协同团首长进行作战指挥,提出建议,供首长进行采纳,所以他刘镖是太有资格,办这件出头的事了。
一边学习着《纲要决定》,一边按照《条令条例》行事,刘镖终于找到了他跟随关建国的原因,这《条令》上明文指出,他这个副参谋长,就是配合参谋长工作,最和团政委交谈之后,他也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关建国了。
“我说五号,你咋不留光头了呀,我看你还是留光头好看,”在战术场上,关建国正在观看战士们的战术演练,可能是天气不太好的缘故,关建国每隔一会,总要把他的作训帽摘下来,整理一下自已的头发,这下也就给了连长拍马屁的时机,这个连长在前线时是个排长,以前和关建国很少有过交流,现在不同了,他自认为自已当上连长了,也就可以和首长套套近乎了。
‘你说以前哪,以前那是打仗,留光头方便,受伤了好进行包扎。现在不行罗,《条令》上不明文指出了吗,战士们留光头可以,我嘛,不行,要是真留了光头,那可就违反条令规定罗,’关建国看来对《条令》上所说的是烂熟于胸,现在他动不动开口就是《条令。》
‘那可未必吧,我说建国。这《条令》,我也从头到尾的看了看,是,光头不让留,可是没说不让留寸头吧,我还是看你留短头发精神,不象郭开山,他小子留寸头,象狗啃的似的。还是你脑型正,’刘镖多日以来,跟随着关建国都有些烦了,每每视察完一个连队训练。关建国总是以首长自居,讲完话后,也不问问自已有没有可说的,就要部队解散的。今天刘镖更是心中有气,这连长明摆着就是在拍马屁,关建国还装的挺象的。好象是在说,他留这个小分头,还是《条令》让他留的,这更使刘镖不爽了,现在的刘镖,其实也在留头发,团政委说他梳小分头好看,他也要试上一试,必竟入伍多年以来,他还真的没有梳过象样的小分头呢。
‘我说刘七号,怎么哪都有你呀,我和他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呀!’关建国这些天来,对刘镖跟在自已的身边,也很不自在,刘镖不是普通的随行参谋,他们正副两个参谋长都下来,司令部里也就没有直接首长值班了。
刘镖也把作训帽摘了下来,在手中晃了晃,‘我不是插嘴,我是以事论事,我天天晚上看新闻,总部首长还留小寸头呢,他也是违反《条令》规定了咋的,不是谁都象你一样,打算把头发背起来,团政委可说了,大背头不是咱们这个级别的留的,等你当上师长再说吧,’没等关建国反口,刘镖戴上了作训帽,拎着一根‘爆破筒’,冲向了远处的‘坦克。’
刘镖的战术动作,关建国之前是看过的,可今天的这次‘战术爆破’,关建国一下子就傻了眼,两年没见,刘镖真的变了,变得他有些不认识他了,在他的心目当中,刘镖还停留在当汽车兵的基础上,除了修车补胎眼,他啥也不会,可是现在不同了,刘镖那战术做得是相当到位,不仅‘爆破筒’插在坦克履带上位置恰到好处,而且返回时的‘反身卧倒出枪’,可说得上是完美,关建国想想自已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看来刘镖真的是进步多了。
‘七号做的动作好不好!’一个排长是从头到尾看完刘镖做完战术动作了,他向他们排的战士们喊叫着。
“好!”战士们也是头一回见到团首长会亲自给他们做“示范”,回应的声音也是很大。
‘那再来一个要不要啊!’排长顺势又喊叫了一声。
“要!”战士们的配合,可说得上是天一无缝,这时刘镖正好走到这个排的队列前头。
‘七号,您就再演示一遍呗,要不来个别的?’年轻排长是刚从军校里毕业的学员,作训服的肩头上,一杠一星,是个‘少尉。’
‘好,不过也不能光我一个人练不是,五号不也在嘛,他可是军校里的高材生啊,是不是让五号也来一个啊!’刘镖大声喊着的同时,也在看着关建国。
刘镖的叫板,关建国早在意料当中,可他没有想到,会来得这样快,于是他从大步走到了这个排的队列前头,‘七号既然说了,我就来试试,战术是个花把式,关键还得看挖掩体,我想和七号比一比,看谁挖的快,挖得标准,七号,你看怎么样啊?’
“行啊,你说说,咱们是挖卧姿的,还是跪姿的呀?”刘镖早就想和关建国比上一比了,两年的参谋学院生活,早已把他锻炼成长为全能的军事干部了,加上又有战场上的实战经验,他可说得上是不服任何人,在参谋学院里,他从来都是说上句的,现在回到了b团,就成为了‘关建国第二’,什么事都是关建国在前,他刘镖在后,现在他要在公众场合上,好好的证明一下,他刘镖不比关建国差,兴许还会比他的强。
关建国看了看手表,‘离中午饭时间还长,咱们就来个单兵跪姿掩体吧,掩土一米二,高度不限,自已调整,你看怎么样?’关建国划出了一条道,他要看看,刘镖是走是不走。
‘可以,当然可以,你是五号,你选地方,咱们在哪挖!’刘镖从一个战士手中,拿到了‘战备锹’和“战备镐”,这小小的锹镐,就是挖‘掩体’的工具了。
关建国用手指着离坦克有一百米的地方,‘面向坦克,自已找地方。’
‘好,咱们走着。’
‘别急啊,哎,这个排长,你来下口令,出发点就在这里,’关建国紧了紧自已的腰带,只见他做了个准备起跑的姿势,一手拿着‘战备锹’,另一手则是‘战备镐’。
‘是,各就各位,预备,开始!’排长下达完口令后,关建国和刘镖,就箭一样的速度奔跑开来,两人选择的地点,都超过了坦克处一百多米。
‘向右转,左转弯,目标五号,七号中间,跑步走!’作为群众观察团,这个排的战士,有幸目睹,团司令部的两名首长对决,大家都之前听说过,五号和七号是战斗英雄,一等功臣,可大家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掩体是什么样的,特别他们都是‘步兵’,这‘步兵掩体’,更是考验指战员基本功的强项。
‘立定,间隔五十公分散开。’
‘枪靠右肩,听口令,坐!’运动到关建国和刘镖的后方大约二十米处,排长让部队坐了下来,这里全都是草地,坐在上头还算是松软舒服。
对于刘镖的这次挑战,关建国可是不敢怠慢,运用了全身的力量,狠狠的刨着那地面,他一边刨着一边对自已说,‘不能掉链子啊,战士们可都看着呢。’
刘镖对自已的挖掘很有信心,参谋学院的用时第一名,他当之无愧,早在老家a城,入伍之前,他就是生产队里‘打头的人’,农活一把抓的同时,还会想出一些小巧门出来,对于掩体的挖掘,他有他的独到之处,就好比对于土层用锹,他虽然频率不快,但每一锹都挖得很是结实,一锹下来就是一个深坑,这往往要比一些普通战士,挖好几锹还要多,只见他用‘战备镐’,在覆土搞了几个后,形成了一个‘起突点’,之后‘战备锹’就开始了,不用多时,一个跪姿的掩体也就初步成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关建国有可能是体力不如从前了,力量和频率,都不如刘镖,当上了团参谋长后,他虽然天天跑步,但对于力量的练习,他是不如刘镖的,刘镖可说得上是‘军官训练中心’里的常客,每天都要在那里锻炼一个钟头,大到杠铃,小到跳绳,他每要运过才走,豆大的汗珠打在地上,关建国艰难的挖掘着。
虽然关建国自已感觉用力费力,可是后面看着的战士们,并没有看出五号和七号有什么不同,在大家伙的‘加油’声中,关建国是一身汗之后,让风一吹,汗被吹干了,之后又出一身汗,接着又被大风吹干,往返几次,方才挖好了‘单兵掩体。’(未完待续。。)
第82回 高人一等(十九)兄弟相煎(下)
能制于人,不制于死,更何况自已的对手是兄弟关建国呢,遥遥领先了的刘镖,越挖就越感到无趣,最后他索性用力折断了锹把,不玩了。
‘这是啥jb玩意破锹呀,这么脆呀,我输了,’刘镖的‘单兵掩体’,就剩下收尾工作了,他见关建国也已经挖完,他把手中的断锹飞到了土里,之后头也没回的走了。
‘噢~~,五号赢了,五号赢了,’在一旁观战的战士们可不知情,他们认为刘镖一定是断了锹把,主动认输离开了。
大口地喘着粗气,望着刘镖离去的背影,关建国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今天是刘镖让着他的,依照刘镖的能力,他是如何也赢不了他的,还记得小时候,为了稳固住他的‘司令’地位,刘镖就曾经让过他,今天也是一样,看着自已那胜之不武的‘杰作’,关建国上前踢了几脚,把原本挖好的掩体,又给踢坏了。
大雨随着刘镖的离开,迎头浇下,随行的参谋赶忙从身上取下雨衣,给关建国披上,但关建国把雨衣推开了,他直直的跑向了吉普车,上了车子。
秋风细雨,让刘镖感到自已很对不起兄弟,他向团长付伟化请了个假,说是去红军师医院看看他小弟弟的病,付伟化也就答应了。
‘我说镖子,你早就该上医院看看了,你都老大不小了,你看看我,我儿子过两年都要考大学了,你还孤零零一个呢,’付伟化结婚较早,转志愿兵的第二年就成了亲,现在的儿子在上高中,刘镖提出要去看看男科病,他哪有不关心两句的话。
‘是啊。那我可恭喜你了老班长,我先去找郭开山那小子,叫他领我去,当兵这么多年了,这红军师医院的门,朝哪边开,我还不知道呢,’刘镖是冒雨开车走的,待到把车开到工兵团时,天也就大晴了。
郭开山眼见这个平时乐天派的兄弟。今天好象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就赶忙问道,‘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也没别的事,我就想你领我到师医院看看病,那地方你熟。’
郭开山上下打量了一下子刘镖,之后很警觉的指了指刘镖的裤裆,‘你说是这个吧。’
刘镖没有说话,肯定的点了点头。
r军红军师医院,对外称之为“挺进医院”。从一开始的专门对军队开放,到郭开山担任政治协理员时,改变了经营范围,对地方人员也就开放了。事隔多年,这里可说得上是车水马龙,在方圆几百公里的地界,‘挺进医院’是最好的。加上改革开放以来,大批的军医大学高材生的到来,使这里成为了全方面的大医院了。由于郭开山来之前,是挂了电话的,所以说,当他和刘镖来到医院大门口时,现任政治协理员,已经在门口迎接他们了。
‘老协理员你好,我姓张,是现任的协理员,’张协理员上前拉住了郭开山的手,很热情的握上一握。
‘你咋知道我是郭开山呢,你之前认识我?’郭开山对这位张协理员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和刘镖几乎是同时下车,可人家上来就只握了他的手。
‘我看过您的报告会,自然是认识您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位是我的老战友,刘镖,b团的副参谋长,’郭开山的‘英雄事迹巡回报告会’,几乎走遍了r军旗下每一个部队,别人认识自已,一点也不奇怪。
‘刘副参谋长你好!’张协理员又和刘镖握了握手。
‘你好!’
泌尿外科,是红军师医院新成立的科室,郭开山之前工作时还没有,当他在张协理员的引领之下,走进泌尿外科的诊室时,里面坐着一个年青的女医生,这让郭开山又退了出来,他看了看诊室门口的牌子。
刘镖不解其意,他见郭开山走出来了,他也跟了出来,‘什么意思,这里怎么是个女的看病?’
‘我哪知道,所以我出来看看,这里头是怎么回事吗,’郭开山并不认识这位年青的女医生,他和刘镖一走出来,那女医生也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张协理员微笑了笑。
‘两位同志,你们是看男科吧,没错,我就是这里的大夫,你们两位是谁看病啊?’女医生长得很是清秀,表现得很是大方。
刘镖一见到女大夫,心里头就不太得劲,他指了指自已的肚子,‘我,不,是他。’
‘我看啥病啊,我是来陪你的,大夫,是他看病,’郭开山的确心里有病,他的病可能要比刘镖的还要严重,几乎现在每天清晨,他都会让尿给憋醒,但重点部位处,并不是‘一柱擎天’,而是卧倒型的选手,本来他也想趁着陪刘镖的机会看上一看,可一见到瞧病的是个女军医,他也就放弃了自已原来的打算。
‘都是当兵的,有啥不好意思嘛,要不你们两位出去先等等,这位看病的同志留下,我单独和他聊聊,’女军医怕刘镖见人多在场不好意思,也就下了逐客令。
‘对,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刘镖把张协理员也从诊室里拉出,自已随着女军医走了进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刘镖手持着自已的病历单走了出来,‘我说开山,你帮我看看,大夫叫我去验这几项,去哪验呀。’
对于看病历和处方,郭开山驾轻就熟,很快就领着刘镖依次办完,最后拿到了一大堆排期的单子,走出了门诊大楼。
‘敢情当天出不了结果啊,’刘镖被告知是一周以后再来,那时候验的结果才出,他有点等不及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以为哪,这么大的医院,不能专为你服务吧,叫你等一个礼拜还是短的,要是验大项,最少也得十天。’
‘我以为带你来能快点呢。敢情你也不好使啊。’
‘好使个屁呀,你没见那女医生吗,人家也是个上尉,按照她的年龄来算,人家可是老医生了,我能下命令让她快点吗,就算是快了,那也不一定准哪,’郭开山的前言不搭后语又来了,原因是他在陪同刘镖检验的同时。自已也上下打鼓,他是不是也有空过来验验,兴许能医好自已的病根。
从医院出来,郭开山提出让刘镖送他回家,刘镖则说,妻子没有见过郭开山,想让他回家吃个晚饭,顺便介绍一下。
由于刘镖娶的是‘小媳妇’,加上妻子关悦和刘镖前妻陈静的关系又很好。郭开山有些犹豫不决,‘我看还是赶天吧,等关悦过来,我和他一起去。’
刘镖想了想。‘那你说多久啊,别一杆子支到明年吧,关悦她啥时候能过来呀。’
‘我想快了吧,这周日不过来。下周她也就过来了,’关悦每次来靖北,都会把王金和专配的丸药给郭开山带来。这药郭开山已经离不开了,吃了这东西,他的房事才能正常,现在就专指着这东西盯着了。
把郭开山送到了工兵团,刘镖拿着大把的医院得来的东西,就回了家,一见到妻子李想,他就大叫道,‘看看,看看,哎呀吗呀,这上医院也太麻烦了,我下辈子再也不想去了。’
李想看到了诊断书,自然是知道刘镖说的是什么,她很娇小的从后面搂住了刘镖的腰,‘这不是为了咱们家好吗,你要是没事,咱们早晚能怀上小宝宝,我和你结婚之后,年年体检都很全面,大夫说我身体没问题,关键就是你了。’
刘镖苦笑着说道,‘看来我的事是十有**,我看这辈子我是完了。’
‘现在医学这么昌明,靖北治不了,咱们就去a城,a城治不了,不还有京城吗,况且你现在还没查出有病呢,是不是啊,’李想很会安慰丈夫,从谈恋爱那时候,她就帮过刘镖,帮他从失去前妻的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现在也是一样,她和刘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共同进退,才能家庭和睦。
说来也怪,刘镖自从和关建国拼了一把挖掩体后,他之后几天,也就再也没跟着关建国下部队了,整天坐在自已的办公室里,拿着有关于男科的书籍,翻看一天一天的,这书是他顺手从红军师医院里抄回来的,看了过后,方知男人身体的伟大,敢情不只是传宗接代的份,好多不知道的东西,全都在书里呢。
b团团政委,也是知道了刘镖和关建国前几天的事的,原本想利用刘镖制约一下关建国,没想到,关建国还真有能耐,把刘镖打败了不说,整得刘镖也就再也不敢出办公室的门了,为了给刘镖鼓劲,他只得专门跑过来一趟。
‘我说镖子,看什么呢,’刘镖的办公室,司令部的参谋是进出得很是频繁,关建国不在,这些参谋也只能向刘镖汇报了,关上门,整天打‘报告’,刘镖觉得心烦,还是开门迎客比较好,团政委一走进刘镖的办公室,看着刘镖很认真的样子,他也就说了两句。
见是团政委进来了,刘镖马上合起了书本,‘二号,找我有事啊,要是有事的话,你打个电话,我过去见您就是了,你还过来一趟,看这事整的,’军政向来分开,团政委的直接下属是‘团政治处’,刘镖所坐的是‘团司令部’的办公室,团政委没事,是一向不会来的。
‘我就是来看看你,也没啥事,对了,我听说,前几天你和建国比武来的?’团政委的脸很是轻松和善,平时他可不是这样子,只有见到刘镖,他才会这样。
‘哦,您说的是这事啊,对,是和他比了一把,没干过他,谁让人家是五号呢,’刘镖随口应承了起来。
‘胜败是兵家常事,有空再练练,早晚能胜过他。’
刘镖摇了摇头,‘不用练,说实话,是我让他的,我怕他在战士们面前丢脸。’
‘那你就不怕在战士们面前丢脸了?’团政委表情非常诧异,他不晓得刘镖会这么一说,原来自已的‘情报’有误。
刘镖朝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照了照,‘我镖子天生就是个红脸汉,我不在乎,他关建国自已知道咋子一回事。’
‘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镖子,我昨天才从军部开会回来,过几天不是国庆了吗,军里打算派些干部去参加京城的欢庆大会,你想不想去啊?’
刘镖对去京城还是感兴趣的,他连忙说道,‘一个团有几个名额呀?’
‘一个团只有一个,军里打算从老山英雄当中选出,咱们团最有名的,也就是你和建国了,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和一号去说,到时候让你去。’
刘镖想了想,‘谁去都一样,让我去,我高兴,不让我去,我在家好好看堆,反正京城之前我是去过的。’
团政委没想到刘镖这样的看得开,‘这回和以前不一样,这是北疆军区组织的,听说还有机会见到总部一号首长呢。’
‘要是那样,我就更不能争了,总部大首长,我认识他,他又不认识我,见到他也不能长二两肉,谁去都一样,’话虽这样说,可刘镖内心当中,还是想去的,由于秃子的脑袋明摆着,两人争一个名额,不是他去,就是关建国去,还是让团里决定吧。
为了让刘镖和关建国相互之间斗起来,团政委在团长付伟化的面前,提出了让关建国去参加国庆访京活动。
‘一号,我看这不明摆的事,咱们团只有一个名额,非关建国莫属了,只有他才能代替我们b团的形象,师里军里,也不可能有不同意见,你说呢。’
‘我想的人选也是他,看来咱们是不谋而和了,你说刘镖会不会对这事有看法啊,’付伟化是个老实之人,他不象团政委这么有心眼。
‘刘镖不能,关建国走了,还得他领着全团训练呢,他知道。’
‘那好吧,一会开个常委会,就把这事给定了吧。’
对于团里安排自已去参加‘访京团’,关建国也认为再合适不过了,他把这事告诉给了妻子李玉芳,李玉芳高兴的跳了起来。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国庆期间去京城,我做梦都想过的事,终于让你给实现了,记住了,多带点京城的特产回来,也让我在同事们的面前显摆显摆,’如今的李玉芳,已经是靖北新华书店的副经理了,身在领导岗位的她,已经不满足于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军嫂了,她也要象丈夫一样,干出自已的事业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