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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海同家     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12回 热血赴边(十三)红十字方队开拔(上)

    这是一列没有任何标志的南下列车,“红军师前线医疗队”的成员们,‘包下’了两节这样的车厢,他们的医疗设备和药品,则在最后头的‘闷罐车’中整整齐齐地码着。

    “郭队,给我一支手枪行吗?”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走到了正在擦枪的队长郭开山身旁,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郭开山摇了摇头,“我们是医务工作者,要是能轮到我们上战场血拼敌人的话,那简直是一种浪费,我们的手中武器应该是碘酒,纱布和绷带,你知道吗?”

    那位女护士还是不能理解郭开山所说的,“听说y国人对待女兵俘虏残忍得狠,我是怕我们~~”。

    郭开山打掉了她的话语,他挥了挥手中的手枪,“有我在,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做俘虏的。”

    这节车厢里没有刘雪华,她不知去哪里了,也没有人提起她,大家的座位分布得很是明确,郭开山周围的,是队领导一级的干部,往后是‘外科’的,其次是‘内科’的,再其次是‘骨科’的,最后才是年轻的护士们,这些女护士有一半是军官,另一半则是入伍两年以上的女战士,她们是打过枪的,尽管现在手里都没有枪,可她们的内心之中,就没想到过当俘虏,最后一刻她们会象电影中的女英雄们一样,引爆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

    挨着医务人员的车厢,是‘红军前线医疗队’警卫排的战士们,他们的本职工作就是保卫医务人员的安全,此时在他们的车厢之中,可谓是歌声嘹亮,从一开始的全体合唱,到以班为单位的‘小合唱’,到最后演变成为了‘二重唱’。‘三重唱’,还有独唱,唱的都是励志歌曲,没有一首是‘靡靡之音’,这会他们士气正盛,因为队长郭开山已经答应他们了,只要是参战的人员,不管见没见到过y国敌人,回来之后,最低级的也是一个‘三等功’。立大功的,他会亲自去军部,找老首长给他立功提干,和队长郭开山接触这么多的日子里,所有郭开山答应的事情,他都“兑了现”,所以说,大家的立功之情就更加踊跃了,这些人全都是从‘边检站’过来的。现在都成为了‘老兵’,要是不抓住这唯一的立功机会,等待他们的只有复员回家,从零做起了。就象郭开山常说的那几句话,“两军交战勇者胜,既然来了,就是来立功的。要是让敌人从身后打进去了子弹,就算是牺牲了,那也是耻辱的。”

    经过了数多个小时的颠簸开进。火车到达了a城火车站,部队要在这里换车,再向京城开进,警卫排的战士负责搬运医疗器械和药品,医务人员则在候车室里休息,等待着‘车站军代表’的上车命令。

    “我再向大家重复一遍,各分队严格控制自已的人,上厕所,打水必须三人一起去,知道了吗?”队长郭开山又把‘行军规定’重复了一次,越在这个时候,越容易开小差,这个他是想到了的。

    “是郭队长吧,你哥哥和弟弟来看你了,你是不是过去一下。”一个全副武装的军人,走到了郭开山的身边,这里是‘军人候车室’,外人是不能轻易进来的。

    “我就是,哎,薜军医,你帮我看一下啊,我有点事。”

    “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了。”一个高大的中年军医,他是新调来的骨科专家,郭开山开会提出,他不在的时候,由薜军医代理他的工作,原来代理他的应该是刘雪华,可是现在她不在。

    就当郭开山跑出“军人候车室”时,大哥郭开维,四弟郭开新,六弟郭开迎,还有大姐,大姐夫,外加几个侄儿,都在冲他笑,朝他摆手呢。

    “你们怎么来了,这都几点了呀,都半夜了,你们几点来的呀?”郭开山见到亲人后,十分激动,他前言不答后语,只会高兴的傻笑。

    “老三,爹没了。”大姐一见到郭开山,就流出了泪水。

    大姐夫马上拉开了大姐,“今天是给老三饯行,你说这事干什么,人家老三都知道了。”

    “好,我不说,我不说,”大姐的眼泪还在流着,为了不影响到大家的情绪,她的大女儿,拉开了她。

    “老三,这会去哪?”大哥郭开维如今恢复了工作,他原来就在铁路派出所工作过,他知道郭开山他们列车到站的时间,今天的短暂聚会是他安排的。

    “转运物资两个小时,马上我们就去京城了,在那边还得倒一次车,之后直接开赴边境地区。”这些不是军事机密,郭开山说也不妨事。

    “三哥,三嫂临时去外地开会,孩子太小,我怕他受不了,就让妈帮看着了,你还有什么话没有?我可以帮你转达一下。”如今六弟郭开迎是家中的‘大总管’,所有人的事情,他都管,他在某些事情上,已经超过了大哥郭开维,他就是个心肠很热的人。

    “没啥事了,之前我都和她说过了,我最不放心的事情,就是妈的事,妈和谁过,你们怎么考虑的?”郭父已逝,郭母年迈,郭开山所担心的事,自然是老人的养老问题,按理来说,郭母应该跟长子郭开维,可是现在郭开山并不知道,郭开维已经调回a城了,还以为他还在京城办事处呢。

    “妈说了,这事先不急,她爱看个小牌啥的,在各家又找不到牌友,她准备趁身体硬朗,也不到哪家去住,为了有个照应,大哥和我们商量了一下,把西屋租出去,也不要人房租钱,找个老实人家,平时帮妈干点活就有了,等妈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再去大哥家住。”六弟郭开迎,把郭家会议精神又传达了一遍给郭开山。

    郭开山还觉得有些不妥,他很着急的问道,“租房的人家找好了吗?”

    “找好了,找好了。就是咱们村的王老憨他儿子,这小子不是才结婚吗,小两口没有钱盖旁,他爹家离咱们家也不太远,什么事,咱妈都想到了,这户人是她自已找的。”

    郭开山尽量回忆了回忆,这家还行,王老憨就不必说了,一辈子没和人红过脸。他儿子小时候就是个‘鼻涕虫’,也是相当老实,“你们可别要人家钱啊,要是妈要钱,我那有,我都事先给关悦了,上她那去取。”

    “行了三哥,看你说的,不能要钱。”

    郭开山又走到郭开新的身边。他见四弟一直没有说话,他笑着说道,“你最近挺好呗?”

    “挺好,我开了个饭店。生意还行。”郭开新的话不算多,可能是在号里待久了的缘故。

    “那行,咱们回来见,大哥。大姐夫,我得回去了,这几十号人全等着我呢。不能聊太久了。”郭开山只聊了十几分钟,他此时想到的是‘军人候车室’里面,这定人定位可是最为重要的,要是临阵少了一个,那可是大事故呀。

    “再聊会呗,时间不还早着呢吧。”大姐对三弟很是看重,她依依不舍,不想让郭开山走。

    “不行啊大姐,我大小也是个领导,我家在a城,别人家也在a城,咱们要是聊久的话,别人会怎么看呢。”

    “咱们还是走吧,三儿是部队上的人了,什么都有个纪律,三啊,姐夫祝你旗开得胜,早去早回,立不立功是次要的,安全就行。”

    “谢谢姐夫。”

    就当大家都在议论郭开山要聊上两个小时时,郭开山跑了过来,“怎么样了,大家都休息的怎么样了?”

    众人十分钦佩郭开山的‘情操’,大家笑而不语,有人还给郭开山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他的身旁。

    再说警卫排这边,大批的医疗器械和药品,足足让大伙搬了一个多小时,在此期间,一个战士说要上‘大号’,之后就没见他回来,当大伙搬完物资后,进行清点人数时,王凯这才想起了这名上厕所的战士。

    “他是你们班的,怎么办吧,一会队长找我要人,看我怎么收拾你。”王凯本来累得是一身热汗,遇到这事后,立时又变成了冷汗,一时惊吓,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是先找人,还是先向队长郭开山报告。

    “假是你准的,这也不能全赖我呀,”挨骂的班长,一肚子委屈,他索性蹲下去了,他真的很累,重活累活,这几个班长都没少干,几乎干到虚脱。

    “排长,你看他回来了。”一个战士眼尖,他大喊着来人,还不停的向他挥手。

    ‘掉队’的战士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女人,这女人长相很是不一般,不但漂亮,还相当‘亲民’,要是年轻几岁,可以和刘雪华有一拼。

    王凯走到那战士的身边,“你小子滚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开小差去了呢。”

    “排长,我拉肚子,拉老了回了,最后我想去买点药,结果出去了就迷路了,最后这位大姨见到了我,她说她是你妈,我们就一路问,一路找回来了。”

    “妈,你咋也来了呢。”王凯看到母亲当然十分高兴,但他也不希望母亲来送他,他事先并没有把上前线的事情,写信告诉母亲,为的就是不让她担心。

    “我能不来嘛,我给你们部队上打过电话,他们说你们就这几天走,走这么老远的路,也不事先和妈妈说一声,你真不孝顺。”王母的漂亮程度,实在令大家咋舌,要不是看着女人鬓角上有了几根白发,说她是王凯的姐姐,也一定有人信,在一个班长的挥手下,大家齐步走回到了‘军人候车室’,王凯和母亲,则留在了搬运物资的站台上。

    经过在a城长达三四个小时的休整后,‘红军师前线医疗队’再一次踏上了军列,此行的目的地是京城,他们要在那里倒车,开赴边境作战一线。(未完待续。。)

第113回 热血赴边(十四)红十字方队开拔(中)

    “红军师前线医疗队”,在京城的中转,要顺利许多,总部后勤部门,专门给大家安排了两节卧铺车厢,用来给大家‘补觉。’

    “老排,我还是头一回坐卧铺呢,你常坐吧?”警卫排中的一个战士,问他们的排长王凯。

    “不怕你笑话,我也是当兵才坐过火车,这卧铺和你一样,我也是头一回坐。”王凯的铺,在车厢的最把头,这方便战士们来找他请假上厕所。

    “那老排咱们得坐多少个小时呀?”

    “我哪知道,我长这么大,最远出门也就这回了,行了行了,你别问我了,我都困死了,一班长,我先睡会啊,有请假的去找一班长,我可挺不住了。”排长王凯的神经高度紧张,从靖北一出来,他就象老母鸡看小鸡一样,两只眼睛不停的盯在手下战士们的身上,这会上了卧铺车厢,下车的车门让列车员给锁上了,也不怕他们跑了,还不得多睡会,好补补觉。

    警卫排的战士们个个都很年轻,基本上都是18岁到20岁之间的年轻人,几次搬运物品,他们都早已累坏了,上卧铺车之前,京城火车站的军代表,给他们安排了顿吃食,伙食很是一般,不过能吃饱,现在上车了,也就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了,先睡了再说,他们的武器,都整整齐齐的靠在过道上,重武器放在下铺的最下面,由各班轮流组织人员看守,还算是安排得井井有条。

    和警卫排上车就睡觉不同,医务分队的医生们,还有年轻的女护士们,他们此时正在打着‘桥牌’,这种扑克玩法,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很是流行,据说邓大人爱打这玩意。所以各地的地方政府,每年都会组织一次‘桥牌比赛’,邓大人还是总部首长,军队那就更红火了,从最下边的营连,到师团,每到八一建军节,都要举行比赛,成绩突出的人,还会保送到地方参加全国比赛。r军就有这么一个战士,此人是以打‘桥牌’闻名,后来又以打‘桥牌’提干,最后被选到国家队参加世界比赛去了,这就是那一阶段人群的高档必修之课,要是哪人问你会不会打‘桥牌’,你说不会,那也就是out了。

    郭开山和王凯不同,他喜欢睡上铺。而且要离厕所很远,上铺清静没有人来打扰,他所指定的各分队的负责人,会在他休息的时候。履行各项职责,郭开山这手是在书中学的,好象是《三国》中,司马懿说诸葛孔明的那段话。‘事事亲历亲为,命自当不久已’,作为领导。你要相信你的下级。

    b团一营也接到了南下的命令,‘风随将令草随风’,紧张的‘解放牌’大卡车,拉着一群更加紧张的战士和军官,他们首先在靖北市里绕了整整三圈,这三圈足足花了三四个小时,之后他们被带到了红军师师部的机关楼前,在那里首长要给大家讲话。

    和红军师b团一营一起接到命令的,还有孙旺所指挥的部队,当两个营的人员,都站到一起时,双方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机关楼前地方就窄,一下子挤进这么多人来,必定是一阵‘唔凹喊叫’。

    “都给老子静一静,这还是老子的部下嘛,”军五号首长是来给大家送行的,他不仅带来了军首长的勉励话语,还有成箱的上好香烟,成件的上好白酒。

    “静一静了,五号首长要讲话了。”b团六号作为一营的教导员,他当然是讲政治的了,他见到刘镖还在鼓动大家起哄,和孙旺他们干,他就推了刘镖一把,制止了大家的七嘴八舌。

    孙旺这边也有人听到了军五号首长的话,他也制止了他们那头,就这样,机关楼前又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在等待着军首长的训话。

    一个军部参谋跳上了军用卡车,他挥动着手臂大声喊话,“r军第一梯队的同志们,今天我们~~”。

    “不要讲太多,先唱首歌吧。”军五号首长打断了这个参谋的长篇大论。

    “是,大家都有了,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需要,哪里去,哪里艰苦,哪安家,预备起!”

    “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在军部参谋的指挥下,一营和兄弟部队一起唱着同一首歌曲,刘镖再一次跳到队伍的最前面,他大幅度的挥动着他的手臂,意思是让大家大声点,盖过孙旺他们。

    孙旺这边也不甘势弱,他们中间也跳出来了一个干部,个头比刘镖还要猛上一块,他虽然双手不太协调,但是很卖力,都挥出了汗,就这样,两支部队在唱同一首歌的基础上,又演变成了拉歌比赛。

    一首歌唱完,军五号首长也跳上了卡车,他并没有接手下递来的话筒,用他那嘶哑的嗓音大声说着,“同志们,你们可是r军的第一发炮弹,既然我们要打出去,那就得打响,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你们都和我老头子一样啊,我是上火扁桃体发炎,我都能大声说话,你们个个年纪轻轻的,还留着劲干啥呀,我再问一遍,同志们,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几百人的同时回应,足足可以在机关楼前来回回应了。

    “话不多说了,给你们带的东西都在车上呢,咱们前线见。”军五号首长跳下了卡车,他走到刘镖的身旁,拍了拍他那结实的肩膀。

    “首长,你也去啊?”刘镖并不认识军五号首长,他见首长拍了他一下,以为首长认识他呢,他也就顺着刚才首长说的话,“咱们前线见”,回了一句。

    军五号首长并没有和刘镖说话,他走到了孙旺的面前,耳语了起来。

    刘镖愣了,他站在原地不动,这时一连长走了过来,“走啊,上车啊。”

    “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他说话,他咋不理我呢。”

    “上车吧,人家压根就没想和你说话。”一连长拉着刘镖的手臂,把他拉到了卡车前。

    “娘的,当大官了不起呀,你不想和我说话,你拍我作甚。”刘镖反倒发起火来,他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同样是r军的部队,待遇就是不一样,b团一营的官兵们坐的是最为普通的‘绿皮车厢’,那孙旺他们坐的全是卧铺,虽然都是绿皮的,可是b团一营的人全看在眼里了,他们个个面带仇恨,都不想上车。

    关建国早就看出了战士们的不悦,他叫来了一个军代表处的人员,“怎么回事,凭什么我们坐硬板,他们坐卧铺。”

    “不好意思首长,这是军代表安排好的,我也不知道。”

    “那你把他给我找来,我要亲自问问他。”

    那人看了看关建国,又看了看关建国的新式军服,他早就判断出了关建国的级别,因为只有团级以下的军官,才穿关建国的这身衣服,“首长,我们军代表真的有事,你看吧,这陆军,空军,还有海军的装备,都要通过这里调动,我真的没法帮你找,要是你真想找他的话,你看那边没有,走到头,就是他的办公室。”

    六号见众人都不想上车,他走到了关建国的身边,把他拉到了一边,“好在去京城中转也不太远,实在不行就对付一下得了,我回去向师里的首长进行反应,这还不成嘛,你看你这样的话,战士们都看着你呢,这也不太好啊。”

    关建国也知众人都在瞅自已,他看了看远处的刘镖,刘镖此时正睁大眼睛看他呢,没有办法,关建国向刘镖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指挥人员上车,看到关建国的手势后,刘镖一拍大腿,让出了上车口,他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蹲在地上抽起了香烟。(未完待续。。)

第114回 热血赴边(十五)红十字方队开拔(下)

    b团一营总共分了八节车厢,五节车厢坐人,三节车厢存放重武器和战备物资,可能是军代表早就想好了的,那三节放物资的车厢里,早已撤掉了座椅,还算是宽敞明亮。

    一营有了六号成为教导员后,又迎来了一位副教导员,此人是团里的军务股长,他是六号特意要来的,为的也是分担他政工方面的工作,均衡一下军政两边的实力。

    “建国,镖子,你们都过来一下,咱们开个会,分分工。”一上火车,六号就把四个营领导集合到了一起,他要开个“碰头会”,布置一下接下来的工作。

    “咱们分分工,现在到京城大约要坐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咱们每人先值班两个小时的班,夜班再调整,我值第一班,你们看怎么样啊。”六号早就对各连下达了命令,值班营领导在第一节车厢第一排座位上办公,有事情可以直接去找他。

    “行,你咋说都行,你就安排吧,我没意见。”刘镖显得很不耐烦,他拉歌时的冲劲,早就过去了。

    “既然都没意见,从现在开始,大家对一下表,我站第一班,副教导员站第二班,第三班是建国你来,最后是镖子你,我想等大家全都站完了,也就到晚上了,那时咱们再研究。”

    “行了别说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我有点困了。”刘镖转身要走,六号并没有拦他,关建国也跟了上去,他想给刘镖开导开导。

    穿过了几节车厢,两人走到了存放物资的车厢里,这里有几个战士正在看守,一见营长和副营长都来了,他们也就站了起来。

    “我终于看出来了,全营数你们几个最“仙儿”。怎么着,我的大账让你当垫子了呀?”刘镖见这里没有座位,战士们都在地上坐着,为了隔凉,都各自拿装备垫在屁股底下了。

    “您不让的话,我给你叠好。”负责守卫的班长,以为刘镖看了不太高兴。

    “别介呀,这样正好,这个归我了,你再找个趴着。我说关大营长,我就在这里休息了呀,该我值班的时候,你派个兵来叫我,我可要美美的睡上一觉了。”刘镖把外衣一脱,交给了一个战士,挂在衣服钩上,自已倒在了大账蓬上,用帽子盖在脸上。他先眯着了。

    “班长,”。

    “到,营长有什么事情吗?”

    “你派个人到第一节车厢那边,和教导员说一声。说我和副营长在这睡会,有事叫他找人叫我。”

    “好累。”

    关建国也拉起了一个‘垫子’,他和刘镖睡姿的差不多,不同之处是。他没有盖‘帽子’,他觉得那样会喘不上来气的。

    刘雪华父亲的病又犯了,此时他躺在总部医院的高干病房里。身边站着妻子和几个儿女,刘雪华也在其中。

    不管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还是牙牙学语的婴儿,当他们遇到病魔降临时,都会想念起自已的亲人,只要一醒,老人就会说几句对儿女们勉励的话,他对几个孩子都说了,唯独没有对小女儿刘雪华说。

    “阿姨,我想回去了,”刘雪华知道“前线医疗队”就要南下了,她是让张护士长给‘骂’回来的,就是想让她看看病重的父亲。

    首长夫人是首长的‘继室’,这些儿女都不是她亲生的,“你爸这回病得和以往不一样,你没回来之前,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了,你还要走啊?”

    “我是医疗队的协理员,不走不行啊。”

    “那你执意要走的话,你去问问你爸好拉,他要让你去的话,你就去。”不是自已亲生的,自然不能对她发脾气,首长夫人也是经过高等教育的人,在她的眼中,父母恩情是大事,医疗队少刘雪华一个,也是一样的。

    隔了好长一会,刘父的眼睛睁开了,夫人给他进了点水,又叫过医生来帮忙看了看,医生的回答是,“首长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大家可以放心了。”

    “爸,部队马上要开拔了,我想回去。”刘雪华说话的声音很轻,周围的哥哥姐姐们,也都不和她是一个亲妈生的,大家都认为此时刘雪华提出要走,纯属‘不孝’。

    刘父并没有说话,他向女儿摆了摆手,之后又闭上了双眼。

    “爸~”,刘雪华又叫了一声,她刚想上前,就让其中的一个哥哥给拉住了。

    “要走快走,别在这里惹得人心烦。”刘雪华的姐姐,说话的口气很坏,声音又很尖。

    “滚。”刘父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用手指着刘雪华的姐姐。

    “爸让你走呢,你快走吧。”刘雪华的姐姐以为是父亲在指刘雪华。

    “我说你呢,你们都给老子滚出去,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子还没死呢,用不着你们在这里给老子送终。”刘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刘家众子女全从病房里退了出来,连首长夫人也出来了。

    “看样子,老爷子是没事了,你们都忙去吧,雪华啊,上前线一定要小心,你二叔在那呢,不行的话,叫他把你调回来,咱家和别人家不一样,你知道了吗?”首长夫人对刘雪华还是很亲切的,她拉着女儿的手,不停地嘱咐着。

    “你给我回来,谁让你和孩子说那些不着调的话的。”刘父虽然有病,但也是耳聪目明,他好象听到了夫人的话语。

    “马上回来,马上回来,你呀你,越老还越离不开人了,你们看着没有,你爸离开我,还真不行,平时还和我拉硬儿呢。”丈夫脱离了危险,夫人自然是高兴的,她向众儿女们摆了摆手,表示再见,就回屋子去了。

    接着大家就听到病房里刘父咳嗽的声音,这声音很是紧促,儿女们都很担心,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前前后后地下了楼,走出了总部医院。

    “小妹,你还有啥事,要大哥帮你的吗?有话只管说。”大哥的年纪要比刘雪华大好多,他也知道刘雪华要上前线。

    “请你帮我的部队整几节卧铺车厢吧,京城离边境太远了,让大家这么辛苦,我这个当协理员的,也过意不去。”

    “这个好说,回头我给军代处打个电话。让他们帮你安排安排。”

    “谢谢大哥。”

    刘父的几个子女,都是‘公家的人’,而且都是各部门的领导,看着哥哥姐姐们都坐着专车离去,刘雪华也坐上了总部临时给她派的车子,来到了京城火车站。

    “红军师前线医疗队”的卧铺车厢,自然是刘雪华帮忙搞到的,名义上是总部为了照顾大家,实际上刘雪华也早就上了火车。只不过她坐的是另外的车厢。

    铁路线上的夜景,要远比灯红酒绿的都市普通的多,可是‘前线医疗队’的这列火车,却有另一番风景。每每到达小站停泊时,两列火车都会‘错车’而过,那一车车从南方拉来的物资,令车上的人十分咋舌。

    “这车上拉的都是煤呀。这得多少啊?”

    “我都查过了,刚才过去的有三十九节,早上的有四十多节呢。”

    “这都是往京城拉的?”

    “是啊。全是。”

    “哎,你们看那边,又过来一列火车,他们也是往南边开的。”由于火车已经停下,挨着他们的,别的路线的火车正好通过,在站台上昏暗灯火的照耀下,时隐时亮,很是壮观情景。

    “我看到了,全是大炮,那边的全是大炮。”

    “是嘛,我看看,”好些人一听左边站台那边的火车上停着全是‘大炮’,他们都挤到了左边的窗户上,郭开山也让这话给惊醒了,他坐在上铺,看得很是清楚。

    “你们看,车走了,你们再看那后头,坦克,我看到坦克了,全是坦克。”众人叫的声音就更大了,大家已经忘掉了现在已经是深夜,那车厢里的灯光,早已让列车员给关掉了。

    “真是好多的坦克呀,你们猜,有没有咱们r军的呀?”

    “当然有了,咱们r军的坦克师说不定就在那边火车上呢。”

    “是啊,要是让我亲手碰一下它就好了。”一个年轻的女护士,用手点着窗户玻璃,自我陶醉着。

    “放心,咱们一定有机会的,咱们都是在前线上抢救伤员的,我想我们一定能接触到这些大家伙的。”

    “那我们能看到飞机不?”突然间有个女护士说起了飞机,大家马上又联想到了飞机,好象这大家伙就在他们头顶上飞行一样。

    一阵火车轰鸣过后,远处的火车早已不见了踪影,郭开山也由“坐姿”,又转变成了“睡姿”,他看着离他只有一头的“天花板”,之后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在那棚顶上写出了三个字,“刘-雪-华”,之后他就睡着了。

    也不知火车又行进了多久,当郭开山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南下的天空,天亮得早,郭开山跳下了卧铺,走到了厕所那边,进行了洗濑。

    “哗——”,厕所里头有人冲厕所的声音,这声音很是难听,可能是里头的人按得太过用力,直令得正在刷牙的郭开山十分恶心。

    如厕后的人,也走到了郭开山的身旁,郭开山让了个位置给他,自已则转过头去,看外边的景色。

    “起得挺早啊,还有工夫刷牙呀。”如厕之人洗过手后,说了几句,这跟前只有郭开山在,显然是说给他听的。

    “刘雪华?”这是让郭开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他立时转头过来,嘴里的泡沫差点让他咽了下去,他用牙刷指着那人点了又点。

    “怎么不认识了?我在前边坐,一会你洗完了,过来找我,我有话和你说。”那人直行推开了隔门,她走了。(未完待续。。)

第115回 热血赴边(十六)张冠李戴(上)

    人生拼搏,总要有贵人相助,郭开山的贵人,自然是刘雪华了,多年来,有这么一把漂亮的小伞保护他,他基本上都是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什么阻力。

    从靖北起程之时,郭开山也曾经困扰过,自已一人独挡一面,又没有个人商量,可谓是捉襟见肘,后来转到了卧铺车,他也想开了,发昏挡不住该死,没有谁都一样,上前线打仗,就是个水到渠成的事,没有刘雪华帮他,不还有其他人嘛,总之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边还有无数个战友在支持他。

    在火车上见到刘雪华,郭开山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在京城换车之时,他亲眼看到在靖北和自已一起上车的友邻部队,都上了硬座车厢,人家的官比自已大,凭什么‘前线医疗队’的人员,全都上了这仅有几节车厢的硬卧车厢,他就知道这一定是刘雪华起了重要作用的缘故。

    刘雪华坐的是少有的软卧车厢,最多不超过两节,她为图清静,坐在最把头的位置,在这一点上,她和郭开山真的好象,那厕所离得老远,自然是不能闻到那种特别气味了。

    郭开山直行穿过了好多张铺位,这些铺位的人都用另类的眼神看着他,郭开山显得很是大方,他无瑕外顾,放开步伐,一步一个钉的迈向了最前面。

    此时刘雪华已经在过道上等他了,过道的小桌子上,放着好些子吃食,有奶油蛋糕,易拉罐的饮料,还有一盒平时郭开山一直抽的“辽叶”。

    “你什么时候上车的?我怎么没看到你呀?”郭开山也不客气,他坐下打开了一袋面包,大口地咀嚼起来,不过这声音很小。多年来郭开山已经戒掉了‘叭叽嘴’的习惯,变成了无声行动。

    “我在总医院陪我父亲来的,好几晚都没睡好,上车我就休息了,等我想找你的时候,队里的人说,你也睡下了,我就没想吵醒你,怎么着,这回队伍拉出来顺利吗?”刘雪华打开了一瓶荔枝味的易拉罐。递给了郭开山。

    “还行,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的,女护士班那边也是一样,她们比男兵还要兴奋呢。”

    “这可能是表面现象,我是女人我知道,越到目的地,就越容易出现问题,这样吧。你在明里,我在暗里,再看几天,等到达终点我再出现。”

    “至于吗。你还怕她们跑了不成?”

    “说真的,我还真怕,咱们不能没见一仗,就出了事故。按我说的办吧,我就在这下铺睡,你每天来我这里两回。我们商量一下工作。”

    “好。”

    回到自已这头车厢,郭开山显得很是精神,他每走到一张铺位,都会跟大家问好,他手中的本子上写得是密密麻麻,记录的全是每张铺位上的人员,别看他和刘雪华说不打紧,可真到了事头上,他还是紧张的。

    “队长,早上我们吃什么呀?”

    “送什么吃什么呗,不过大家要少吃点,在车上不运动,小心积食。”

    “是罗,她什么都吃,放的屁可臭了。”

    “哈哈哈”。

    当郭开山走到警卫排这边时,战士们都在擦枪,当大家见到郭开山后,都站立了起来。

    “王凯,你过来一下。”

    “谁让你让战士们下来擦枪的?”

    “难道不应该吗,平时这个时间,咱们可都出操了,现在在火车上,按道理来说,也得训练操课吧,我看擦枪挺好的,省得各个睡大觉,闲得五鸡六瘦的。”

    “大家都听好了,我向大家宣传一项命令。”郭开山走到车厢中央,大声说道。

    “从现在开始,大家放松休息,自由活动时间,咱们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知道了吗?我再重复一遍啊,各班只要把人员控制好就行,擦枪的事,咱们下车再干。”

    郭开山有郭开山的打算,他发觉有些人员好象有点晕车,不光警卫排的战士中有,就连医务分队那边也有,要是让大家迷迷糊糊擦枪的话,走了火就不得了了,必竟他们不是战斗部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让王凯去军医那边领了些晕车药,又给了他些橡皮膏,晕车药给晕车的战士服下,那橡皮膏则是贴在肚脐上的。

    b团一营,在关建国和六号的带领下,经过了几十个小时的车程,来到了京城,到了地方后,军代表先安排部队进行休整,先用饭,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京城军代表的行政级别不低,关建国和六号让刘镖组织部队原地休息,他们则到军代室接受下一步的任务。

    “首长,我们的车皮啥时候能调好啊,我们是红军师b团的。”关建国向来嗓音洪亮,他的话震得办公室来回乱晃,发出了嗡嗡地回音。

    “关建国,我听说过你,你们两位请坐。”军代表是个中年军官,从他新式军服的料子上,就可以分辩出,他的级别很高,应该是正团职往上。

    关建国和六号坐定后,旁边有人给他们倒好了茶水,关建国也不客气,一口气把水给喝光了,“首长我想向你反映个问题,”。

    “你请讲。”

    “我们来时坐的全是硬板,我们的兄弟部队则坐的是卧铺,您看,是不是再给我们调配车次时,适当照顾我们一下呀。”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军代表笑呵呵地看着两人。

    “报告。”

    “进来。”

    从外边走进来的是孙旺,他向军代表敬了一个礼道,“又来麻烦您了,您看我们的车皮,啥时候能解决呀?”

    “你来的正好,关营长也在这里呢,你也坐,一会我还有个事和你们商量一下。”

    孙旺坐定后,也有人给他倒了一杯水,可是孙旺没有喝,他点燃了一支香烟,抽了一口,接着又把烟盒递到了关建国和六号面前,两人都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们看啊,车皮我已经早就准备好了,不过京城军区首长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总部首长要给上前线的部队讲话,怎么样,你们帮帮老哥,晚走一天,食宿我全包了,咱们好吃好喝,你帮我,我帮你,你们看怎么样?”军代表冲着两支部队提出了要求。

    “我们没的说,反正上级也没通知我们大体到达哪里,我们有时间啊。”孙旺抢先说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人家已经抓住了把柄,你不想留下,也得留下。

    “教导员,你是首长,你看呢?”关建国当然对这事不能自已拿主意了,关键时刻还得向六号请示。

    “我们和孙参谋长是一起来的,他们有时间,我们也有。”

    “太好了,这我的问题也解决了,小王小李啊,你们进来一下。”

    军代表的办公室是里外间,两个手下在外边办公,听到招唤后,他们马上走了进来,‘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去安排一下,把两支部队都给我带到货场那边去,好烟好吃食给我伺候着,别怠慢了大家。”

    “是,我们马上就去办。”

    军用货场上,不光停满了战备物资,还摆满了好多张大圆桌子,当刘镖坐在摆满吃食的桌子旁,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我说嘛,这京城之地,首邦之区,咋的也不能亏待了咱们吧,你们看看,这下车就吃干货,真是太客气了。”

    “副营长,你啥时说过这话呀,”一连长向来爱抬扛,他见刘镖一路上都是愁眉苦脸,如今满脸是笑,他上来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他是你们的副营长?”那个叫小王的干部,一听刘镖的职务,马上问了句。

    “是啊,他是我们的刘副营长。”

    “那您别吃了,你快跟我们走吧。”小王上前拉起了刘镖。

    “拉我作甚,我才吃了两口。”

    “你是首长,不能在这里用餐,跟我们走吧,餐厅都等着您呢。”

    “啊,我也算是首长啊,那好,那咱们快点走,省得别人把好吃的全吃光了。”刘镖还是头一回被人当作首长看待,他更加得意了,戴上了军帽,整理了一下子着装,就跟着小王走了。(未完待续。。)

第116回 热血赴边(十七)张冠李戴(下)

    京城火车站,“军人餐厅”内,只有一张酒宴,主位坐的是军代表,一左一右坐的是关建国和孙旺,六号和孙旺的教导员是面对面坐着,刘镖正对着军代表,一桌上好的酒席就开始了。

    军代表提起了酒杯,“各位都是上前线作战的好汉,我比各位虚长几岁,趁这个机会,我也做个地主之宜,来,众位举杯,咱们干了。”

    小酒杯的白酒,自然难不倒这些喝惯大酒的好汉们,大家都很是‘秀迷儿’,抿着酒水喝,当看到军代表喝光了杯中的酒后,他们也都一扬脖全都干了。

    “我是动乱之前参的军,你们都是哪年兵啊?”在酒桌上聊兵龄军阶,是陌生军人之间的必修课,今天也不例外。

    “我和镖子是动乱时期后参的军,我们算是小兄弟了。”关建国首先开口,在这桌上,他觉得他和刘镖的资历尚浅,所以他第一个说话。

    “这位是你们的六号首长?”军代表也是从关建国和六号说话,听出来六号的职务的。

    “我是七十年代初的兵,比关建国早几年。”六号是当兵早,年纪并不大,当年他当兵也是家里安排的,就是为了参军混个出身而已,没想到还真的出息了,出乎了家里人的期望。

    “我也是七十年代初当的兵,关营长是我的兵,不信你问问他。”孙旺算得上是老资历了,他和六号入伍的时间差不多,可他提干要比六号早,因为他们曾经都是b团的。

    “这话从何说起呀?”军代表听得有些糊涂,这两支部队的主官,怎么还有所关联咋的。

    “孙营长说的对,我当新兵时,他就是我的排长。”关建国就不爱听孙旺说起过去。哪怕孙旺曾经教过他‘太极梅花螳螂拳’,主要是孙旺在外人面前,从来不给他留有面子,他也不叫他‘参谋长’了,可是六号总叫他‘孙参谋长’,关建国这样叫他,也有一定道理,因为他现在本来就是‘营长’嘛,说不定过两天一整编,就成‘连长’了也说不定。

    “既然两位都是老战友。我提议,你们二位干一杯如何?”军代表是酒桌上的老手,明摆着两人正在互掐,他正好渔人得利,让他们斗酒好了。

    “老排长,来,我敬你一杯。”关建国站起身形,给孙旺斟满了一杯酒。

    “好样的,这酒我受了。没想到你小子现在混得这么好啊,比老子强,记住了,这年头。‘不狠不坏,没后代’,做人就得往前看,我祝你老弟战场上多多杀敌立功。早日超过于我啊。”孙旺并没有起身,他立马干了眼前的这杯酒,之后他眼皮也没有抬。直接用筷子夹肉去了。

    “军代表,我镖子不会说话,今天趁这个机会,我也敬您一杯酒,您赏个脸吧。”刘镖在这酒桌上是个小字辈的,他借花献佛,正好调解一下子紧张的气氛。

    “好,刘副营长和关营长是年轻有为,看你们这块头就能看出来,我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军代表又一次站起端起了酒杯。

    见军代表话里也带上了自已,关建国也站了起来,他陪了一杯。

    货场两头的双方部队,还算是有所节制,为了不惹出大麻烦,一连长在两方‘阵地’之间,拉起了一条‘封锁线’,这线是背包带绑在一起拉的,他还向下头发布,不管人家说什么,咱们就当是没听见,不生那气。

    一切都是平静无常,两支部队在货场上住了一宿,好在当天没有下雨,就当是临时宿营了。

    次日清晨,大家用过早饭后,军代表安排了军用卡车,把大家拉到了离京城火车站十几里的广场上,说是总部首长要在那里进行训话,让大家都精神点。

    广场上人头传动,足足有近万人马,b团一营被分到了部队的最后面,大家都整齐地站着,专等首长的到来。

    和b团一营相比,孙旺所在的部队,则被安排到了前面,只见全营官兵,个个精神抖擞,钢枪擦得不能再亮,衣服整理得不能再整齐,大家仿佛都成了京城的部队,早就忘记他们是r军的人了。

    一阵礼炮声过后,总部首长站在检阅车上,通过各个部队,当车子开到一支部队边上时,就会响起‘首长好!’,“为人民服务”的口号来,b团一营由于离得太远,他们只有听到别人说出了第一个字后,才一起说后面的字。

    既然是来‘帮忙’,刘镖的心态还算是平和,他小声和关建国说道,“你看把孙旺他们美的,鼻涕泡都美出来了,还真以为他们真是京城的部队呀,姥姥。”

    “别说话了,首长过来了。”刘镖说话的声音向来很大,六号教育起了他,刘镖听到训斥后,用手捂住了嘴,他不言语了。

    阅兵完事后,首长站在了高台之上,用话筒讲述了上千字的‘官话’,最后提到守卫京城的部队时,他大叫喊道,“你们平时都是守卫京城人民安全的部队,如今也要踏上南下的火车,奔趁战场了,我为你们骄傲,无比的骄傲。”

    站在下面的刘镖等人,有些好笑,但看着六号那严肃的样子,他们也不好笑出声来,就这样,首长训话完毕后,各个部队准备离开广场。

    “你们是哪个军的?”

    “我是中原军区某军的,你呢?”

    “我是北疆军区某炮兵师的。”

    “啊,这里没有京城的部队呀?这首长不说全是嘛?”

    “姥姥,你看没,就那边那几百个人是,咱们都是陪衬,是来打酱油的。”

    “叫你来,你就来呀,你咋这么听话呢?”

    “不来不行啊,我们部队都到了快一周了,他们不安排车皮,我们没法走啊。”

    当刘镖听到众人的对话后,他不由得火冒三丈起来。“原来都是在骗人呀,你们等着,看我回去不收拾那军代表不?”

    “你敢收拾他?别吹牛了,小心人家让你们坐闷罐车南下去。”

    刘镖再也没有和那些人多说,回到京城火车站的货场之后,他没有去找关建国和六号,一人独自迈进了军代表的办公室。

    “刘副营长,找我有事啊?”军代表见阅兵的任务圆满成功,他刚接到了京城军区首长打来的电话,电话中还表扬了他。说他办事认真,很有头脑,当他一见刘镖气势汹汹来到时,难免心中一怔,不明白他来为的是啥。

    “我说军代表,这阅兵也完事了,我们的车皮啥时候能给我们哪?”

    “三天,最晚三天,三天之内。我马上分配给你们。”

    “三天,不是说车皮早就分配好了嘛,怎么又变成三天了?”刘镖坐在了军代表的对面,他手伏着自已的手枪。来回把弄着枪套上的卡鼻儿。

    军代表是见过大世面的,“本来是分配好了,不过那是闷罐车,看在你们帮我的份上。我准备给你们安排个好的,你看硬座行不行啊?”

    “那孙旺他们坐的是什么?”

    “他们哪~”,军代表和孙旺是有交情的。孙旺以前在京城工作过,他们关系很好,这回给他们的都是‘硬卧’,可是见刘镖这气势,军代表只好说道,“他们也和你们一样,都是硬座。”

    “不对吧,好象我听他们说是卧铺啊。”

    “不能,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再查一下,要是有卧铺车厢的话,我也给你们搞上两节。”军代表戴上了帽子,他准备躲了。

    刘镖哪里肯放过于他,他拦在了军代表的面前,“首长,话还没说完呢,你咋这么快就要走了呢?”

    “我说完了呀,我不让你先回去听信吗?”

    “您说完了,我还没说完呢,”。

    “那你想怎么着?”

    “怎么着?我想削你~”,刘镖举起大手,就想下手。

    “镖子你给我住手。”就在此时,关建国和六号跑了进来,六号一见刘镖要犯混,上前制止道。

    “你们来的正好,你们这个副营长是怎么回事,他还想打我?”

    “首长,不是这样的,镖子他不想打你,是我们教育不够,让您受惊了。”关建国赶忙上前,把军代表又让回了座位上。

    “小王,你过来一下。”

    “领导,找我有什么事?”

    “你把军车的调度表拿给我看看。”

    “是。”

    调度表拿来后,军代表看了看,又用笔在上头划了划,最后说道,“你们的车皮马上就有,半个小时后出发,这下行了吧。”

    “谢谢首长了,这太好了。”关建国没想到刘镖反倒是误打误撞,要来了车皮,他和六号拉着刘镖走回了货场。

    南下的车皮全都是硬座,没有卧铺,b团一营的指战员们,有秩序的上了火车,大家很是高兴。

    令孙旺没想到的是,本该他们的卧铺,突然间换成了‘硬板’,他不知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好在部队都在,他紧急集合起了部队,大家手忙脚乱的上了列车。

    刘镖一直没有上车,他站在站台上看着孙旺他们上车,等他确定他们坐的也是‘硬板’之时,他打了个口哨,朝孙旺哈哈大笑起来,关建国怕他惹事,赶忙下车强行拉上了刘镖,让列车员把门给锁上了。

    每到一地,都有当天的报纸送到火车上,次日清早,当军报头板头条,登着昨天的广场阅兵时,刘镖看了看报纸,扔到了一边,他喝了一口茶水骂道,‘都jb瞎白乎,老子啥时候成了京城军区的人了,都是那军代表搞的鬼,要不是看在他之前请咱们喝酒的份上,我那天就该好好削他一顿,不过现在也挺好,最起码孙旺他们也和咱们一样,坐的都是硬板车,省得让我看他们生气,我说老关,你说我昨天做的对是不对?’

    “对个屁,人全都让你得罪光了,你还有脸问我,这些官老爷们,在军中到处都有朋友,你看着吧,到了前线后,一定会有人给咱们穿小鞋的。”关建国的但心不无道理,京城军代表是个肥缺,自然人脉广大,乞是他们这种小军官敢得罪的。

    “我说镖子,你以后少给我惹点事行不,我这个六号当得不容易,别让你拐的,回去真当教导员了。”六号是哑马吃黄莲,他真的没有太好的办法,整治刘镖了。

    “这事不赖我,是他们做的不对嘛,当个兵还有个三六九等的,凭啥孙旺他们总是高高在上呀,我们跟他们差啥呀。”刘镖还是不太服气。

    “我看副营长做的对,咱们一营不是软柿子,是个人就上来捏一把的,”一连长也很赞同刘镖的做法。

    “啥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你给我闭嘴。”六号不敢说刘镖,但可以说一连长,一连长原来就是他的手下,不是外人。(未完待续。。)

第117回 热血赴边(十八)战地记者

    长长的列车,紧张的站台,南下的路上,每到一个大站,都有成堆的军用物资运往前线,看到这些,刘镖很是感慨,他冲着一连长说道,“我看用不了多长时间,战争就得结束了。”

    “听不懂,你咋知道的,为什么呀?”

    “咱们是全国支援前线,那y国把掌大的地界,打完了老米,打高棉,打完了高棉,就来打我们,我们的情况是日新月异,改革开放所带来的,全是物资大增,他们国家让战乱搞的,早就疲惫不堪了,早晚得打败仗不可。”

    “那可不一定,当年老蒋可是有枪有人,要物资有物资,不还叫咱们老前辈给打到台方了吗,你说这个我不太同意,关键还得战士用命,一刀一枪才能打败对手,光靠物资供应,只能占据优势,并不能彻底打败敌人。”

    “你们都聊什么呢?”六号查完物资车厢后,回到了刘镖他们的身边。

    “没聊什么,就是瞎白乎呗,对了,六号,咱们到底到什么地方啊,怎么上头也没派发个通报过来。”

    “我哪知道,反正就跟着走呗,军里有人在车上,他们让咱们到哪里,咱们就去哪里。”

    才过了中原市,列车就变得慢了起来,战士们都以适应了车上的生活,于是大家找来了扑克,没日没夜地打了起来,起初排长连长们还按照坐息时间控制一下,后来觉得也是无趣,于是也加入到打扑克的战役之中,来了个轮轴转了。

    “红军师前线医疗队”的列车开得也不是很快,每天百十公里的行进速度,宛如是一列‘观光车’,当大家打开车窗玻璃时,强劲的大风。仿佛能把人卷了出去,最后大家还是以‘半开’放风,时间过得也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江南。

    “战友们,咱们都别玩扑克了,咱们唱支歌吧。”张护士长和护士班的人,几天来打扑克也打够了,她催促大家唱几首歌曲鼓鼓劲。

    “唱啥呀,要是再唱那些老掉牙的歌曲,我可不唱啊。”

    “那咱们唱一首《小城故事》怎么样?”。邓小姐的歌曲被叫作靡靡之音,有人敢说要唱这首歌,大家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眼神落在了队长郭开山的身上。

    “你们看我作甚,我也不会唱,既然你们有会的,那就唱呗,就当是过把小资生活了。”

    郭开山的话音刚落。有人弹起了吉它,在火车上弹吉它真是少见,那声音是从另一节车厢里传过来的,越来越近。最后一个很年轻英俊的男兵,怀抱着吉它,推开了这节车厢的门,他弹的歌曲正是《小城故事》。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那男兵只管弹琴,在他的背后,传出了女人动听的歌声出来,大家一看,正是协理员刘雪华,大家都兴奋起来,有人还鼓起了掌声,拍的最响的是张护士长,原来这个噱头就是她搞出来的,就为的就是给刘雪华一个华丽出场的机会。

    “前线医疗队”的人员,普遍素质很高,军医们大多都是大学毕业,就算当战士时不是大学生,以后提干培训后,也去过军医大学深造过,女护士们都是花一样的年龄,她们平时都把刘雪华当成偶象,本来有了上一次张护士长骂刘雪华的事情,让她们有所顾及,可是见张护士长不但没有躲蔽,反而拍手拍得最响,于是女护士们都冲到了刘雪华的身旁,不停的和她打着招呼,众星捧月一般,把她迎进了车厢的最中央处。

    “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战友,这位是总部的记者同志,姓高,叫高遥,以后他会和我们一起行动,大家鼓掌欢迎。”刘雪华对男兵做了介绍。

    “什么,他叫膏药?这名字太有趣了,哈哈哈。”张护士长最见不得有帅哥来访,平日间红军师医院里,凡是有男病人前来看病,只要长得帅的,她都会主动接待,今天听刘雪华这么一说,这姓高的帅哥会跟医疗队一起行动,她相当高兴了,为了让人家注意自已,她特地拿高记者的名字开了玩笑,好引起高遥的注意。

    “这位同志,我的名字不是膏药两字,我是姓高的高,高尚的高,遥是遥远的遥,路遥的遥。”高遥很是大方,看来对这种事,他也见得多了,一见张护士长生得是美丽动人,他的心中也涌上来了好感,这话是当面对着张护士长说的,说得张护士长面红耳赤,心肝乱跳。

    “我知道这两个字,你以为我没文化呀,我可是大学毕业。”张护士长护校毕业时是‘中专’,这大学是后考的,只有个文凭罢了。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小高,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郭队长,郭开山。”

    “你好,队长,今后希望您多多帮助我。”

    “太客气了,早就听说队里要来个战地记者,没想到这么年轻啊,长得还这么高大,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高遥的个头比郭开山猛上一点,差不多有一米八,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能有这个头的人不多,况且他长得还蛮帅气的,郭开山也十分喜欢他,很有一股相见恨晚之感。

    “高记者,你的吉它弹的这么好,能不能再给我们弹上一曲呀?”

    “这个嘛,”高记者看了看郭开山,初来乍到,不能太过显眼,还得领导批准才好。

    “大家喜欢,那你就弹上一个吧,不过不能再弹那靡靡之音了,咱们还得讲政治不是,”郭开山也喜欢乐器,他也学过吉它,可是没有人家弹的好,趁此机会,他也想向人家学习一下。

    “那就来个《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吧。”

    “好!好!好!”。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了,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高记者一开口,就显示出了高昂的水准,他不是一般的歌手,很明显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不光女护士们听入了迷,就连男军医们,也沉浸在他的歌声当中,不能自拔,接着一首又一首,车厢里成了高记者的个人演唱会,那卧铺间窄小的过道,就是他的舞台,他来回走动着,不停的和上下铺的战友进行握手,郭开山高兴极了,看来有这高记者在,他们队里是不可能出现逃兵的了。(未完待续。。)

第118回 热血赴边(十九)龙虎之斗(上)

    就在“红军师前线医疗队”开‘个人演唱会’的时候,红军师b团一营的指战员们,也跃过了中原地区,向南方开进了。

    “你们谁是关建国?”一个小站停车后,一名中年军官走上了一营的车厢。

    “我是,您是?”

    “我是r军前线协调组的,我姓安,你叫我安参谋就好了。”

    “您来是不是有什么任务分配给我们呀?”

    “对,前指决定,在前方n市停一下车,你们营和孙旺他们营,下车帮地方上的同志搞一下突击,帮他们把供水工程整好。”

    “太好了,终于可以下车了。”几天来,刘镖一直心急气躁,他早就在车上待不住了,这火车开得越来越慢,逢小站就停,见快车就让,简直要把他给疯掉了。

    “那车上的装备用不用拿下来呀?”

    “那倒不用,这列车跟着你们走,别的部队都换别的列车了,下来时,你安排几个战士在车上‘看堆’就可以了,其他的人,我带你们去支援一下地方建设去。”

    “那好,我马上安排一下。”

    “就这么定了,到站后我来叫你们,注意休息哦,看你们把这车厢造的,乱七八糟的。”安参谋临走时,还不忘教训一下别人。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让咱们干活还有说道,你看看这安走道是不是象个娘们啊,屁股一扭一扭的。”刘镖本来还挺高兴,但见安参谋对车厢说乱,他马上就不高兴了。

    “哎,还真是呀,看着像个大老爷们似的,咋走起路来这个样子呢,可笑。真可笑,太可笑了。”一连长也发现了安参谋的走路特点,他简直就在走‘模特步’。

    “行了行了,告诉部队,都别玩了,抓紧时间休息,马上就要干活了,大家刚才都听着了吧,咱们营和孙旺他们一起干,别让他们给比下去了。都给老子睡觉。”关建国从车厢这头,走到那头,他准备再去其它车厢通知,让所有人都睡觉休息。

    ‘营长,我不困。’

    “不困也给我眯着,不要影响到别人。”

    n市是我国南方有名的省会城市,好几朝的古都,给水工程作为改革开放以来,最大的利民工程。全市人民都加入到了这项大工程之中,当b团一营和孙旺营到达干活的地点时,活计都给分好了,那就是一道之隔。两支部队的线路相同,工具都已摆在那边,全都是崭新的铁锹和硬镐。

    “你们营在左路,你们营在右路。都看好了吧,时间不定,能干多少干多少。深度二米,宽一米二,能下管子就行,管子你们也看到了,就在路边放着了,活由你们干,吃的住的,我来搞定,都清楚了没有。”安参谋把两个营的营长,都叫到了自已身边,给他们布置了一下具体任务。

    “建国,你先挑,别听他的,这左路右路,咱们自已说了算。”孙旺根本没把b团一营放在眼里,在b团,他只看好特务连,因为那里才是他所看中的,他在特务连当过排长。

    “那好,我挑左边的。”关建国也不客气,他有他的考虑,左路离人行道很近,而且也宽,好放工具,也好伸展。

    “行,那我们可开干了。”

    关建国对全营进行了分工,由于不熟悉土层的土质,他没有多分活,每个连按人数,每人先分了五米,先干着,看看在说。

    平时各连劳动,都是以排为单位,连长接受任务后,把任务交给了三个排,之后再由排长进行分工,排长自然是不干活的,所以说,那每个连多出来的米数,就要分担到战士们的头上,排长连长进行监工就好了。

    b团一营自从关建国到来后,把各连的旗帜都拿了去,只留一面‘红一营’的大旗,可是现在奔赴前线,为了方便指挥,他又把各连的旗帜还了回去,就这样,每个连的结合部,都有‘连旗’插着,还算是合理,省得多事。

    连以下是排,可能是各个排长都想立功出名,他们私下里也制作了‘排旗’,这‘排旗’和连旗差不多大,平时不敢打出来,怕关建国骂,今天干起活来,他们反倒是支起了‘排旗’,远处一望,b团一营是红旗招展,很是壮观。

    一道之隔的孙旺部队,没有b团一营那么花哨,他们一字排开,连营长孙旺都下了壕沟,干起了活,他们一直是默默无闻,可是活计相当的快,半天下来,直把b团一营落得好远。

    关建国和刘镖,坐在大管子上,望着自已这边干得是热火朝天,他们悠闲抽着香烟,还时不时地开开玩笑,这种场面,对他们来说,太平常不过了,当兵十几年,每年基本上都有劳动,他们自从提干以来,就没干过活,只要坐着看别人干就行了。

    “建国,镖子,你们不下去看看呀,人家孙旺他们都干得老远了。”六号刚从一连那边过来,他见一路之上,工程进展缓慢,他是十分着急,眼看着孙旺他们干完了一段后,又跑步到了下一路段,简直都干疯了。

    “他们哪呢呀?”关建国认为六号说的话没谱,这活谁不会干呀,别人怎么可能超过他们。

    “你站起来看看,在那边呢,都快超过咱们的炮连那边了。”

    “那没有人的那边,是不是他们都干完了呀?”

    “可不是嘛,挖的沟只比规定的深,宽度也够。”

    “啊,”关建国站在大管子上,望着孙旺他们,这些人真的干得很快,都没有‘歇着的’,他再往自已这边看了看,只见隔一段路程,就有一个‘待着的’,隔一段就有一个,有的是连长,有的是排长,还有的是战士,这回他可急眼了。

    “通讯员。把各连连长叫到我这边来,跑步过来。”

    “是。”

    没过一会,各连连长跑步到了关建国的面前,关建国也不给大家面子,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你们看看人家,同样是人,同样是干部,他们咋干得这么快呢。”

    “营长,他们一个人才分了三米。所以他们干得快。”一个连长好象是去了对面了解过了情况,他还在犟嘴。

    “还bb,你和人家比呀,人家连长指导员还干活了呢,你们干了吗,你们我是不说了,你们的排长,班长们呢,都傻乎乎在那站着。我要是敌人一枪一个,把你们都给毙了,都死在这里好了,不用上战场了。”

    “营长。你是说让我们干活是吧?”

    “你说呢,我可告诉你们,今天不超过孙旺他们,谁也别想吃饭。都给我滚回去吧!”关建国没有给六号讲话时间,他就宣布解散了。

    关建国的这顿骂,还算是有效。各连再也没有站着‘待着’的人了,关建国也抄起了一把铁锹,冲下了壕沟,他也准备拼了。

    刘镖见关建国着了急,他也拿着一把铁锹上阵了,别看他们平时都不干活,可干起活来,还真有一把刷子,早在参军之前,在生产队劳动,他们从来都不赚‘半拉子’的工分,全是全工,哪怕他们年纪还很小。

    “吗了个b的,这块还真硬,哎,有好使的镐没有?给老子拿过来一把。”关建国越干越起劲,突然间碰到了硬土层,他的锹也就不好使了。

    “有,我来了。”一个人跳进了关建国的那段壕沟,不容分说的刨了起来。

    “行啊,一看就是个会干活的。”关建国一边清着前边用镐的人,创出来的泥土,一边夸赞来人干活很卖力。

    “也不行,我当战士那会,就是把好手,全连从来不服任何人,建国,别看你人高马大的,真比起来,白给。”用镐创土的是六号,此时他已经脱下了外衣,只穿着个跨栏背心,用力的创着。

    ‘你怎么下来了,快上去,别人都说你腰不好,快上去。’一听来人说话,关建国才抬起了头,见是六号,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腰早就好了,不好能上前线啊,你就干吧,你不想比孙旺他们早点挖完啊,我支持你。”六号用力很猛,豆大的汗珠,落在土里,打湿了很大一片。

    中饭来了,为了方便给大家进餐,当地政府运送来了整卡车的面包和汽水,安参谋大声叫喊着,让各营来人搬运。

    “六号,你带几个人去接物资吧,我再干一会。”

    “那好,你们几个,跟我走。”

    几个小时的劳作,尽管关建国他们累吐了血,可还和孙旺他们有一段距离,刘镖不太相信,他还走到对手那边看了看,只见人家挖掘得比自已那边还要标准,并且线路也直,要远远超过自已的部队。

    “开饭,吃完饭各连都别休息啊,下午非得干过他们不可。”关建国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拎着汽水,对着前来开会的各连连长教育道。

    “营长,光这么干也不行啊,你知道他们为啥干得这么快不?”一连的指导员,向来被认为是营里的‘军师’,他早就研究过了,这两支部队,根本就不是‘势均力敌’。

    “怎么说来着?”刘镖一直搞不懂,为啥人家干得这么快。

    “他们人多,他们是超编部队,比咱们整整多了近五十人哪。”

    “啊?五十人?我怎么没看出来,”刘镖还想去对面数一数,让关建国一摆手给拦下了。

    “知道就行了,别往下说啊,让战士们听到不好,咱们干咱们的,他们干他们的,自已心里有数就好。”

    吃过午饭,关建国提出了新的方案,那就是打破各连的建制,再一次混编干活,不管你是连长还是排长,每人一段,上午剩下的工程,他安排了一个排的人,进行收尾工作,其他人重新进行了分工,刘镖还找来了白粉和白线,为了让沟挖的笔直,事先用白粉划好,这下就定人定位了。

    为了做到‘官兵一致’,关建国和刘镖,在战士们原有的基础上,各自又多加了一米,大家见营长和副营长都卖了力气,他们也豁出去了,一场热火朝天的工程又开始了。

    孙旺吃过了午饭,宣布让大家休息半个小时,他见b团一营这边没有休息,于是他就领着手下的几个连长,来这里看看风景了。

    “营长,你看,孙旺他们过来了。”营部的通讯员眼尖,他见孙旺他们朝这边走来了,马上向关建国进行了汇报。

    “小b崽子,孙旺也是你叫的呀,以后给我记住了,叫姓名加职务,知道了吗。”关建国见自已的通讯员这么没大没小,立时教育起了他。

    “知道了营长,我记住了,”通讯员吐了吐舌头,之后低下了头,继续干自已的活计去了。(未完待续。。)

第119回 热血赴边(二十)龙虎之斗(中)

    好汉不提当年勇,尽管关建国日日习武,仍然不如十七八岁那会,但凡事只要是坚持,必定能到达终点,当孙旺带着一行人,走到关建国所干的壕沟前时,他指了指关建国所干的活计。

    “怎么着,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b团特务连出来的兵,个个能干,就算是提干当了营长,也不输给任何一个人。”孙旺说的算是好意,他在自已那头也才干完了活,也不比别人少干,他这是让手下连长们看看,自已还是以b团出来的人,而引以骄傲的。

    “孙旺营长好!”营部通讯员喊的很是大声,生怕沟里的关建国不知道。

    “他说什么?”孙旺觉得这通讯员问的好很是刺耳,又不知哪个地方不对,之后他又向身边的一个连长认证了一下。

    “五号,他说孙旺营长好。”

    “嘿,这兵可真皮呀,孙旺就得了呗,后头还给我加了个营长,小子!你告诉我,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我们营长说叫您得姓名加职务,您叫孙旺,又是营长,当然就得叫‘孙旺营长’了。”营部通讯员阵阵有词,摇头晃脑,整得沟里的关建国也笑出声来了。

    “好小子,你给老子上来,是不是背后没少编排我呀。”

    关建国跳上了壕沟,他并没有用手伏,而是直上直下的纵了上来,这就是‘关氏轻功’的要领所在,多年来,关建国挖坑练轻功的功夫一直没有落下,只不过最近可能是待得太安逸了,肚上有点沉,上来有点费劲,好在挖的沟还不太深,他就这么一跃而起了。

    “看着没?都看着没?你们谁能跟建国相比呀。都学着点,”孙旺也很佩服关建国的‘轻功’,但他还是认为关建国不如他,必竟自已的才是‘童子功’,多年前他能轻而易举地把关建国打趴下,现在还是可以,他就是真正的‘战神’。

    孙旺身边的几个连长,也不是一般货色,他们都对关建国这轻功不屑一顾,不管外边的人。把关建国吹成什么样,那只是个传说,要是真比试起来,鹿死谁手还都不一定呢。

    “老排长,看我干的活怎么样?”关建国用毛巾擦了擦脸,之后又向自已部队那边看去,此时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干着呢,刘镖划的‘白道’没有白划,从沟中翻出来的泥土都是比直的。一眼看去,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垄坛。

    “不错,不错,都干得很卖力。不过比我们还差点,”孙旺知道,上午的活计,b团一营和他们差了很多。之所以吃过午饭后,孙旺没有马上命令开工,为的也是给b团一营这边留点面子。让他们往前赶一赶。

    “孙参谋长,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不着急赶上你们,没听说过龟兔赛跑吗,先让你们跑出一百米能咋的,”六号的壕沟和关建国的只隔了一个营部通讯员的区域,尽管他腰有伤,可是还是让刘镖给他分了一块地界,他见对手来了这么多人,并没有跳出沟来,而是直接在沟里喊话了。

    “哟,我当是谁呢,怎么着,老伙计,你怎么也亲自上阵了,看不出来呀,”孙旺和六号一向不睦,当年在b团时,二人都是排长,根本就是战略竞争关系。

    “我听人说,你孙老哥都上场了,我比你还年轻点,我能不下来嘛,中午是不是汽水喝多了,来咱们这里煞气来了呀,”六号的话说得很损,话里话外之意,就是孙旺来这里说废话,犹如在‘发屁’。

    见有人说自已,孙旺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看了,他没有再废话,回头冲着手下的连长们说道,“都给老子回去干活,本来还想让让他们,现在看来,不必了,每人下午一人八米,不干完活,不允许休息。”

    “是。”孙旺的军规很严,手下的连长们对《条令》规定也理解很透,接到命令后,立马立正回答。

    看着对手离去,营部通讯员冲着关建国言道,“营长,我刚才说错了吗?”

    “没错,以后就这么继续说,”。

    “好累。”营部通讯员是关建国后从连排调上来的,原来的太过于软弱,让他下放到基层锻炼了,新来的这个原来是个副班长,和关建国身高差不多,有这样的兵跟在身后,那才叫有面子呢。

    孙旺营“反击”的速度太快了,他们以连为单位快速开进,有的连长别出心材,把全连所有的镐集中在一起,进行对硬土层突击,后面的人就用大锹跟进,这一场突击下来,不仅赶上了b团一营这边,还超出了百十米。

    “啊,这帮b养的是不是人啊,就是一群畜生。”刘镖有些累了,他站在壕沟土坛之上,眼见对方暴力推进,这哪里是在干活啊,简直就是一排排推土机在进行推土。

    “完了完了,看来人家真的是有本事,咱们今天输定了。”一连长见对手这气势,也没有了底气,他看了看自已手中刚打的水泡,他没信心了。

    “干吧,干吧,”刘镖又一次跳下了壕沟,他手中的香烟还没有掐,在嘴里叼着,干几下活,他用手拔出一下子香烟,吸上几口,当作解乏。

    r军前线协调组的安参谋,此时正在和地方上的同志闲聊,他见两支部队干得是生龙活虎,心里自然高兴,不停的夸赞自已的部队,是军里最好的,都是‘前锋营’。

    “真行啊,不愧是解放军,就是有战斗力。”负责在场工程指挥的领导,也是头一回见这场面,他也是不停的夸奖,军人就是有吃苦耐劳的作风。

    “领导,部队同志的晚饭,是在这吃啊,还是在咱们公司吃啊?”一个年轻的汉子,走到了工程指挥领导的面前。

    “当然是在公司吃了,安同志,我看今天差不多就停了吧,第一天干,不能太累了。”

    “也好,客随主便,来人啊。”

    “有什么事吗?”

    “和关建国,孙旺他们说一下,今天就干到这吧,剩下的活,明天接着干,都去建筑公司那边,人家给咱们准备好了饭。”

    “是。”安参谋手下的战士,接到命令后,跑步到了孙旺和关建国的身边,各自说了一下安参谋的命令。

    ‘大家停一下,全营集合。’孙旺向来对命令是无条件服从的,他手下的人也是一样,大家都跳出了壕沟,集合起了队伍,以各连为单位,唱着歌曲,扛着工具,跟着建筑公司的人走了。

    “老关,孙旺他们都撤了,我看咱们也撤吧,这活不是一天能干完的,干不完明天接着干呗。”刘镖见关建国仍然在壕沟里干活,完全没有把安参谋的命令放在眼里。

    “那行,你领着人去开饭,吃完了回来换我。”关建国此时手也已经打出了水泡,这水泡又破了,手里裟得狠,但他并没有放弃,还在拼命地干着自已的活。

    “六号,你看这咋办呀?”刘镖也没有了主意,他见六号也在沟里忙活着,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建国说的你没听见吗?谁爱吃饭谁吃去,反正我不去,有要去的,你带着去好了。”六号的脾气也很大,他也看过孙旺他们那边的进度,简直就不是人干的,干得太快了,连‘畜牲’都不如他们,太厉害了。

    这时几个连长都跑到关建国这边,刚想问问营长,是不是先吃饭,一听营长和教导员都是这个态度,他们也狠了起来。

    “回去,都回去,这算什么呀,不就少吃一顿饭嘛,拼了,跟他们拼了。”几个连长也急红了眼,他们冲着对方没有人的‘阵地’忿忿不平起来,最后他们也跳到了自已的‘战斗位置’,玩了命的干了起来。

    营长,连长都拼了命的干活,下头的人也都急了,大家又一次打了个‘猛攻’,直到两个小时后,又累,又饿,又困,也就全都没劲了。

    关建国和六号,都不是一般的人,他们完成了自已的任务,相互之间笑了笑,各自从壕沟里跳了出来。

    本来安参谋还在建筑公司的食堂里等着关建国前来开饭,可是过了两个多小时,关建国还迟迟不到,他很不理解,于是他扒了几口饭,坐着建筑公司的小车,来到了b团一营的工地上。(未完待续。。)

第120回 热血赴边(二十一)龙虎之斗(下)

    只要有信念,你就是无敌的,尽管有营长教导员带着干活,可还是代替不了吃食的力量,关建国和六号走在垄坛之上,看着全营官兵卖力的在壕沟里拼搏,他们也心疼,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要是让大家现在都停了下来,一切也就都白费了,‘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这才是b团一营的‘军魂’,军令如山倒,干不完活,就不能先去吃饭。

    安参谋坐的小车在路边停下,他跑了过来,当他看到壕沟里的战士,有气无力的挥舞着工具,还在拼命干时,他的额角,不由自主地也流出了汗水,这汗水不知是暖的,还是热的,要么就是冷的。

    ‘建国,叫你们吃饭,你们咋都不去呢?’

    “哦,安参谋啊,我们不饿,我们打算干完了活,就去吃饭,你看看,都干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完事了。”关建国心中也是饿的慌,可是在别人面前,他还要装作正义凛然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他心里此时也‘老饿了’。

    “都别干了,听我的,都去吃饭。”安参谋跳下了壕沟,他夺过了一个战士手中的铁锹,冲着大家恳求道。

    那战士见铁锹让人夺了去,索性又拿起了一把铁镐,朝四周的硬土层创去。

    “建国,我求你了,不干了行不,就当老哥哥求你了。”安参谋都要哭了,他没有在基层待过,不知道此时该怎样做,只好央求关建国命令部队停下来。

    “你带烟没?”关建国没有接话,他冒出了一句。

    “带了,带了,”安参谋很高兴,他以为关建国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赶忙爬上沟来。连身上的土都没拍,马上递上了香烟。

    关建国深深吸了一口烟,之后拿起了一把铁锹就要走,“烟挺好,一会就整完了,你着什么急呀,”之后他跳到了营部通讯员的壕沟里,帮他干起了活。

    安参谋看着这阵势,只好呆呆地站在垄坛上,默默地看着大家干活。

    六号和关建国。帮营部通讯员干完任务后,三人一起来到了营部文书那里,又帮他干了起来,就这样,他们就象一支救援队一样,干完了一段又一段,最后他们的队伍成为了几十人,上百人,最后完完全全结束了关建国所规定的任务。

    当大家都完成任务后。已是晚上十点钟了,众人累得不行了,都在地面上躺着休息,关建国也是一样。他乐呵呵地看着月光,一身臭汗,不知是湿了几回,又让晚风吹干了几回。

    安参谋再一次走到了关建国的面前。他蹲了下来,又给关建国点了一支烟,这烟是他拿打火机点的。为了对关建国表示尊重,他从头到尾,都是直盯盯地看着他。

    “不抽了,不抽了。”关建国拒绝了安参谋的好意,他坐了起来。

    “建国,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回行了吧,咱们走吧。”

    ‘好,走就走,一连长!全营集合。’

    “是!”一连长此时也没有了气力,可是当他接到关建国的命令后,他就象个弹簧一样弹跳了起来。

    “全营集合。”

    各连各排集合的还算是工整,一连长大喝道,“各连都到齐了没有?”

    “一连到齐了。”

    “二连到齐了。”

    “三连到齐了。”

    “炮连,机枪连,营部都到齐了。”

    “好,听我口令,全营向右转,工具上肩,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齐步走!”

    跟在全营的最后,关建国,刘镖,六号还有安参谋,一路上几个人有说有笑,完全忘记了肚子中的‘打鼓’,当大家行进至建筑公司的饭堂时,炊事员还没有下班,几个人都热情的跑了上来。

    ‘才回来呀,饭刚给你们热好,趁热吃吧。’

    ‘谢谢几位师付了,各连找好位置,开饭。’

    晚上十一点钟的晚饭,b团一营的人吃得很是香甜,大家都忘记了手掌中的疼痛,有说有笑起来。

    “终于回来了呀,佩服,太佩服你们了,关营长,我早前就听说过,什么叫作勇猛顽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给大家带来了几箱子啤酒,怎么样,喝点行不啊?”建筑公司的现场指挥领导,也没有下班,他用卡车拉来了一车啤酒,就是给关建国他们的。

    “啤酒,太好了!”众人乐得叫了起来,餐桌上的吃食十分丰盛,要是一瓶啤酒下肚,自然很好,可是大家都在看着关建国,没有营长的命令,没有人敢上前拿酒。

    “建国,就让大家喝点吧,当是解解乏。”安参谋也认为理当如此,他对着关建国恳求了起来。

    关建国低着头,不停的往嘴里送饭,他就象没听到一样,众人都觉得没有了戏。

    “建国,你不喝,我喝一瓶行不?就一瓶。”刘镖向来馋酒,他也恳求道。

    “爱喝就喝呗,我可没叫你不喝,”关建国还是不抬头,不注的吃饭。

    “大家都听到了没有,营长说可以喝,不过我命令,每人只能喝一瓶,开喝。”刘镖大声叫喊着,在他的带动下,每人都拿走了一瓶啤酒,刘镖也给六号和关建国各自拿了一瓶,打开了盖子,放在了他们的碗边。

    “六号,你的。”

    “哦,我酒还行啊,”六号喝了一口啤酒,感觉比‘靖北牌’的好很多,之后他又喝了两口。

    “建国,你喝两口呗,你别光吃饭啊?”刘镖以为关建国不太高兴。

    “谁说我不喝了,我就是饿,先垫垫肚子不行啊,哈哈哈,”关建国的笑声动静很大,食堂里来回回荡,他也喝上了啤酒,众人见营长也喝了,也再无顾及起来,大家频频举杯,吃完了晚餐。

    n市建筑公司的帐篷很多,就在食堂外头,分成了两大地域,一头为b团一营休息之地,一头为孙旺他们营的,关建国他们喝的啤酒,孙旺营之前早就喝过了,就在他们睡得正香时,食堂里的呜凹喊叫,吵醒了他们。

    “通讯员。”

    “到。”

    “你去外头看看,出了什么情况。”

    “是。”

    孙旺的通讯员几分钟后,回到了帐篷里,“报告五号,是b团一营的人回来了,他们正在吃饭。”

    “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你去告诉一下值班员,明早四点钟起床,直接去干活,干完了回来吃早餐。”

    “是。”

    b团一营的人吃过晚餐后,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早上孙旺他们营四点钟的集合,是轻轻进行的,b团一营的人丝毫没有察觉。

    来到了工地之上,孙旺没有干活,他让大家继续把昨天的收尾工作做完,自已带着通讯员来到了b团一营的‘战场上’。

    “五号,他们都干完了呀,还挺厉害嘛,”通讯员要不是亲眼看到,他也不敢相信,昨天他们走时,b团一营的工地上,还是浅浅的土层,没想到此时已经挖好,标准还很高呢。

    孙旺点了点头,他也很是佩服,“看来我小看关建国这小子了,走,咱们回去。”

    “五号,是不是早上咱们也多干点呀,笨鸟先飞早入林嘛。”通讯员还算是有点文化,他很爱拽词。

    “你说谁是笨鸟呢?你没看到吗,他们干这么晚,才跟咱们打个平手,以后这样的话,少说几句。”

    “是。”

    孙旺手下的几个连长,也以为孙旺回来可能要‘加码’,都跑过来准备接受任务。

    “分什么分,把收尾的活干好就行了。”孙旺表现的很是轻松,他看着大家把收尾工作做好,之后带着大队人马回来了。

    由于头夜睡得很晚,关建国决定,早上七点钟才起床,就当大家准备进入食堂用餐时,孙旺营喊着口号,唱着歌回来了,两个营的人一起进入饭堂用餐,之后又各自回到了工地上。

    关建国这才发现,孙旺他们的工地也没有了活计,看来今天又是一场恶战了,“各连连长都到我这边来接受任务。”

    有了头一天的‘恶战’,几个连长也心里有了数,大家接到任务后,不敢怠慢,立刻进入到第二天的拼搏之中了。

    孙旺这头,也在有条不紊地分配任务,今天孙旺并没有分的太多,只要和b团一营那边平齐就可以了,他有他的打算,不超过关建国,也不落后,关建国一定会输的。

    可能是头一天用力过猛,b团一营的人,几乎全都打了手泡,可是大家还在坚持着,他们把身上的衬衣撕成了绷带绑在手掌上,这样可以减轻手掌上的疼痛,关建国和六号也学着大家这样做了,自此,一营的人,衬衣上都少了一条,有的少了两条。

    孙旺这边的活不是很多,他们人数还占有优势,大家不慌不忙地干着分好的活计,完成了第二天的比试。

    “打起竹板唱起歌,我骑着马儿爬山坡~”,关建国对第二天的活计比较满意,他们几乎是和孙旺营一同回去的,在晚餐的食堂里,建筑公司依旧给大家准备了好酒好菜,关建国和刘镖,也拿着啤酒走到了孙旺的桌前,和他举杯痛饮起来。

    “老排长,今天看来你是让着我们了,谢谢啊。”

    “哪里哪里,我们是干不动了,不象你们年轻,有实力呀。”

    “岂敢岂敢,大家共同努力,征取早日完成任务。”

    “好,干杯,干了。”(未完待续。。)

第121回 热血赴边(二十二)高风亮节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改革开放,把人们从腐朽的头脑中解放了出来,当大把的金钱,放在他们的手中时,大家才懂得了,物质和财富的重要性。

    就当b团一营和孙旺营在工地上进行‘龙虎斗’时,他们的表现,引来了建筑公司临时民工们的不满,本该全是给他们的钱,如今让人给‘克扣’了,他们哪里会服气,就这样,酝酿了几天后,这些人出发了。

    “哎,当兵的,你们谁是官儿啊?”一个坐着旧面包车来的‘包工头’,带着十几个民工,来到了b团一营的工地上,他提出要见营长关建国。

    “在那边呢,我带你去吧。”一连长也没有见过这阵势,他也是动乱时期后参的军,参军前就没接触过这些‘暴发户’,今日一见,果真了得,那穿着西服,梳大背头的人,就象是《上海滩》里的‘许文强’,‘丁力’。

    “找我有事啊?”几日下来,关建国显然削瘦了许多,可能是太累又没睡好的缘故,皮肤也让南方的太阳,晒得黝黑。

    “有点事,跟我上那边聊会?”

    “好。”

    “你们都在这里给我等着,我去和阿兵哥聊会。”包工头命令手下原地不动,他自已跟着关建国去了不远的地方。

    “有事说事,我还要干活呢。”

    “你是团长?”

    “不,我是营长,怎么着?”

    “也没啥子事,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包工头说着,从夹包里拿出了一叠“大团结”出来,看上去差不多有一千块。

    “你先收起来,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指定帮你。”

    “爽快,太爽快了,抽烟,你抽烟。”包工头也不急于给关建国送钱,他递上了一盒当地的好烟“n烟”。

    关建国对这烟看了看,上头写着“特供”,打开了抽了一支,之后把烟盒还给了包工头。

    “你揣着吧,我这还有。”包工头显得很是大方。

    “我这也没兜,抽一支就行了。”关建国做了个要点火的手势。又张开肩膀让包工头看他有没有兜。

    给关建国点燃了香烟后,包工头低声低气的说道,“解放军同志啊,我们农村人苦啊~”。

    关建国本人也是农民出身,他知道作为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生活的实属不易,要不然他也不能来当兵,“是啊。我们家乡也是农民最苦,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家那边都种植了大棚,收入也提高了。”

    包工头很用心的听着关建国对家乡a城农村的讲述。最后当关建国把话讲完时,他接过了话茬,“就是嘛,农民赚几个钱不容易。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太有了,我把我们的情况,和你说一下啊。我们是n市郊区农村的,现在不改革开放了吗,我就带着大伙出来干建筑活混口饭吃,好比现在你们干的这个吧,是我好不容易托人搞到的活,本来想让大家多赚一点,没成想,你们来了,我知道解放军有战斗力,可活不是这么干的呀,你们库吃库吃干完了,本来两个月的活,你们半个月就干完了,剩下的让我们吃啥呀。”包工头是来劝说关建国他们少干点的。

    “我们影响到你们了?”

    包工头点了点头,“我们是建筑公司挂牌的‘个体’,包这活一米10元,我们平时每天干五米就休息了,这样大家可以多赚点,我今天来的意思是让你们慢点干,算是帮帮我们行不?”

    关建国想了想,“你说你是他们的头,我凭什么相信你呀?”

    “哎,你看着没有,那边,我带来的几个人,就是和我一个村的,”包工头冲着同伙招了招手,对方也回应了,他们也向关建国这边招了招手。

    关建国还是有些不能理解,这活明明是军部安排下来的,他们没听说还有其它的工人干呀。

    “你还不信是吧,你看看这个。”包工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他的‘记账本’,上头写着年月日,还有民工的姓名,后头有每人干的活计,确实是他说的那样,大多数人干的都是5米,有几个是6米,要么7米的。

    “我相信你了,不过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要回去和战友们商量一下。”

    “好,有商量就好,这钱~,你还是先收下吧。”包工头又一次拿出了钱,要送给关建国。

    “我有工资,不缺钱。”关建国大步走回了工地上,包工头和同伴摆了摆手,之后向对面的孙旺营走去。

    “营长,他们是干什么的?”营部通讯员走到了关建国的身边。

    “你去把教导员和副营长叫来,我要开会。”

    “是。”

    当关建国把包工头和他所说的,告诉六号和刘镖后,两人都发表了自已的意见。

    “我看咱们应该减点速,这两天太累了,好多战士都累得起不来了,有的还在发烧。”刘镖负责后勤上和安参谋的沟通,这两天没有给他分活,他也就有时间去帮有病的战士干点了。

    “活可以少分点,但不能让人看出来,别平时咱们一天干15米,虽然间变成5米了,会让人发现,叫人笑话。”六号也十分同情这些民工,他也同意减少一些工作,但不能减得太多。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明天改过每天十米,后天改为八米如何?”

    “行,全听你的。”

    “听你的。”

    包工头也‘买通’了孙旺,孙旺同意了他的请求,这一千块钱的好处费,他是收了,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收的,包工头和他带来的人都很高兴,坐着那辆旧面包车,风驰电掣式的开走了。

    次日,b团一营这边分活由每人15米,减到了10米,大家都很高兴,这10米等于是原来任务的七成左右,干得还不算太累,晚上还有好酒好菜供着,他们都盼着这活最好再干些日子,也好好享受一下,这时断时续的休息。

    一营下属各个连队的连长,对这伙计自然心中有数,由于不太赶工,他们还安排了一个小时的午睡,躺在堆满实土的垄坛上,接受着太阳光的照射,是一种特意的感觉,上头还盖上各人的外衣,一远望去,活象一排排‘死倒’,长眠在了他们的阵地上了。(未完待续。。)

第122回 热血赴边(二十三)刘镖掉价

    和关建国对话的包工头,不是一般的包工头,他虽说也是农民,但农民和农民也不一样,他手下管理着上千号的民工,他就是这支队伍的领导,他们的“大哥”。

    整个n市长达上百公里的“给水工程”,全是由这些农民工做基础干的,由于b团一营和孙旺营从天而降,坏了人家的好事,这包工头就想用金钱来买通他们,让当兵的少干点,他们少干点,自已的人就可以多干点,那样他得到手的钱,也就会更多点。

    b团一营从此变成了每人10米,大家突然发现,孙旺他们的任务,好象没有丝毫减少,本来他们人数就多五十多人,这样一天下来,足足比一营的地域远了好多,再分活时,他们已经消失不见了。

    “刘副营长,你们搞什么鬼,前两天不干得挺好的嘛,昨天怎么了,你看看,你自已去看看,人家孙旺他们都跑得老远了,你再看看你们干的,连老娘们都不如,简直就是老太太的裤子——全是褶”,安参谋早上来检查工作,一见两军这一情景,马上就把刘镖臭骂了一顿,由于安参谋的嗓音时细时粗,细时传得老远,附近的战士就会停下来,看他们这边,这让刘镖很不舒服,要不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中攥着,他真想上前削他一顿。

    “你跟我说也没啥用啊,孙旺他们营本来人就多,他们干得远也不奇怪呀,关键你得看每人每天干了多少活,这么多天了,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他们比我们多了五六十人呢。”刘镖觉得对方人多,干的远也是自然。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说这事我还真的回去查一查,对了。你和你们营长教导员好好说说,这样干真不行,地方上的同志都说了,请咱们干就是图个快劲儿,要是和民工一样了,找咱们干啥呀。”安参谋话里话外,都在说b团一营不太卖力,拖慢了工程的进度。

    “好,我一会就去说。”刘镖含糊地答应了一下。

    关建国和六号也是十分不解,为啥孙旺他们干得这么快。他真想找孙旺问问,可是让六号给拉住了,“人家干人家的,咱们干咱们的,这样吧,今天还是每人十米,看看在说,看看明天他们还怎么样了。”

    “那也行,那就每人先分十米吧。”关建国把各连连长找来。向大家分配了工作,今天他没给自已和教导员分活,看着六号时常用手撑腰的样子,就知道他累得不轻。整不好腰病又犯了。

    刘镖见众连长都已走远,他来到了关建国的面前,“小安子可说了,说咱们干得慢。让我和你说,再加把劲儿。”

    “小安子?谁是小安子?”关建国很是迷糊,哪里又出来了个‘小安子’。

    “安德海呀。《火烧圆明园》和《垂帘听政》里,不都有小安子吗,我说的就是他。”刘镖很喜欢这两部电影,一想起安参谋和安德海是同姓,也就编排了个‘小安子’,他说的同时,用食指朝天上指了指,意思是指上头的那个安参谋。

    “你呀你,竟会给人起外号,他又说啥了?”听刘镖这么一说,关建国才反应过来,这‘小安子’是谁了。

    “嫌咱们干得慢呗,他还不相信孙旺他们比我们人数多呢,我让他自已去数一数了。”

    “他爱说,就让他说去吧,刚才各连上报了一下生病的人数,这几天都累趴下十来个了,少干点就少干点吧。”六号对各连长的汇报做了记录,他拿起本子来说了一下,

    “这可是你说的?”

    “对,就是我说的,能咋的吧。”

    “那明天他问,我就这么告诉他了?”

    “随你的便。”

    n市有众多的名胜古迹,离工地不远,就有一座‘啥陵’,几个连长商量了一下,今天早点把任务完成,之后向关建国请示一下,是不是领着大家去这陵园逛逛,也不算白来n市一回。

    活干完了,手下连长提出的理由也很充分,关建国和六号商量了一下,觉得可行,就这样,b团一营在下午二点之前,就完成了工作,去陵园参观去了。

    几百名军人,各自扛着锹镐来到景区,守门的人员还以为是来参加劳动的,乐呵呵地打开了正门,也没问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大家就长驱直入了。

    陵园很大,关建国见这里有好多游人留下了大量垃圾,他就命令大家游玩的同时,把垃圾收拾一下,就在大家转了一圈后,陵园让军人们撤底打扫了一遍,当大家把垃圾全都放在门口的垃圾箱时,垃圾箱都装不下了。

    “同志,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呀,是不是来咱们这里学雷锋的呀?”守卫门口的人员,见解放军这么卖力的干活,都投来了钦佩的眼光。

    “我们不是哪个部队的,我们就是个当兵的。”有人回答了他们的问话。

    “做好事,不留名,难得,难得。”陵园人员丝毫没有怀疑这些军人是来‘蹭票’的,他们就是‘雷锋’,是来他们这里做好事的,都是一群‘活雷锋’。

    早早干完了活,又休闲了一把,干部战士们自然是十分高兴,大家唱着部队歌曲,大步走在n市的大街上,暖风一吹,别提多舒服了。

    回到建筑公司食堂后,孙旺营他们已经用过了晚餐,食堂的工作人员正在收拾东西,一个个空酒瓶子重新码在啤酒箱套里,发出了碰撞之声,这声音让大家都感到,晚上又可以开荤喝酒了。

    刘镖一向拿酒都是第一个,因为他是副营长,又不用站排列队,当他走到一件啤酒箱子时,他拿起了一瓶,后来想了想,又拿了一瓶,多的这瓶是拿给关建国的,六号说他有些不舒服,不想喝了。

    “你给我放下。”安参谋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他站在刘镖面前,制止了他。

    “你说什么?”刘镖好象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让你把酒放下,听不懂中-国-话呀?”安参谋的军职军阶都比刘镖高上好多,他摆出了一副首长的架子。

    隔了几秒钟,刘镖把啤酒瓶子放回了原处,“行,你看好了,我放下了。”刘镖望着整队好的战士们,他双眼冒火,可是他没有发作。把两只酒瓶子,又摆在了啤酒箱套里,之后他走回到队列之中,一言不发起来。

    “营长同志,部队集合完毕,请您指示。”一连长仍然是营值班员,他也看到了刘镖的动作,见刘镖入列后,隔了十几秒。最后向营长关建国进行了报告。

    “进入食堂用餐。”关建国的心里也不是太舒服,他没想到,安参谋会在全营官兵面前,这么不给刘镖面子。刘镖‘掉价’,就相当于他这个营长也‘掉了链子’,可人家是首长,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有了刘镖不让喝酒。以后就没有人敢上前拿啤酒瓶子了,大家坐在食堂各张餐桌前,不声不响地用着饭菜。霎那间,餐厅内一片沉静。

    草草吃过了一碗饭,关建国和刘镖从食堂里走了出来,关建国发现,刘镖眼中还带有着泪花,于是他拍了拍刘镖的肩膀,给他递来了一支烟。

    “建国,我~,我~,”刘镖简直不该如何是好,今天的这个气受得太爆了,他很难想象,当时为啥子没有出手,把安参谋打翻在地,让他满地找牙。

    “你,你啥呀你,不就不让你喝瓶啤酒嘛,走,老哥我请你,这公司门口有个小卖店,咱们去整上一瓶再休息。”关建国虽然也有气,可为了平复刘镖的火气,他还是强忍下来,本来他对啤酒不太‘感冒’,可是为了兄弟,他咋的也得和他喝上一瓶。

    小卖店门口有一张破床,上头铺着草垫子,这可能是店主为了招揽生意,故意设置的,由于正对着建筑公司,里头的民工又很多,有了这个,方便让大家出来聚聚,也可以多卖点货,就在正时,关建国和刘镖,买了两瓶啤酒,又买了些下酒小菜,铺在这张破床上,开始喝了。

    “建国,你说我哪个地方得罪这个小安子了,他咋的就翻脸不认人了呢,早上还好好的呢。”刘镖喝了一口啤酒,这啤酒下肚之后,还算是舒服,他也就吐出了心里话。

    “装呗,当官的都这样,别理他,来,磕一个。”关建国也认为这安参谋太不象话了,凭什么呀,一个不知啥职务的‘瞎参谋’,在这么多人面前摆‘官威’,其实他啥也不是。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呢,嘿,还喝上了,跟我请假了没有呀,”六号在帐篷里找不到关建国和刘镖,就猜到他们一定会出来喝酒解烦。

    “整一瓶不,今天这猪头肉真tmd香,味道好极了。”关建国用筷子夹起了一块肉,在口中不停的咀嚼着,看他的样子,显然是晚上没吃饱。

    “他不能喝,我看他腰好象犯病了。”刘镖心情也好了很多。

    “谁说我不能喝了,老板,给我来瓶啤酒。”六号摘下了帽子,放在一边,自已也坐在了那张破床上。

    小卖店正对着建筑公司的大门,正当三人在痛饮之时,大门口停住了个小轿车,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孙旺,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去赴了饭局,同车的还有建筑公司的现场指挥,还有一个人,他们不认识,料想也是建筑公司他们一起的。

    “看着没有?孙旺这小子在哪里都混得开,咱们是自已花钱喝酒,人家是车接车送,真是天壤之别呀。”六号对这个情景很是羡慕,他们的级别差不多,在人事关系上,就相差太多了,自已十分木讷,人家是十分活份,真是人比人得死呀。

    “建国,明天咱们干多少?”刘镖的心思很明确,一定要报今日之仇,他认为这活计就是给他安参谋干的,不然的话,他凭什么总骂自已呀。

    “你说呢?”关建国把球又传回给了刘镖。

    “我看每人5米够了,多一点也不干。”

    “行,那就5米,老板,算账。”

    由10米一下子变成了5米,战士们是高兴了,可干部们都在为关建国进行担心,“这能行吗?安参谋不是好惹的,昨天刘副营长不叫他收拾了嘛,今天营长给他来这么一手,会不会出事啊。”

    “能出啥事,他不就是个瞎参谋吗,能把咱们营长咋的,大不了去首长那里告状呗,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应该没事。”

    建筑公司工地上,平时就有地方上的人值班,他们有负责的,就是怕出现行人掉进沟里,两天来b团一营一再减少任务,他们都把事情向上进行了汇报,今天一看,这当兵的把活计减到了5米,他们也慌了,骑着自行车,就跑到了公司大楼,向现场指挥报告去了。

    安参谋平时也在大楼里‘办公’,他是闲人,干活也没有他的,就是协调罢了,见来人说关建国把任务减到了5米,他也没有想到,回想起头一天那么对待刘镖,他也觉得有点后悔,“这事我去处理吧”。

    “好说好商量呀,是不是关营长他们有些想法呀?”现场指挥是个明白人,往往遇到这种情况,他都能用币子来息事宁人。

    “想法?姥姥儿,这么个小军官,我都摆不平的话,我四十多岁就算白活,黄嘴丫子还没退齐呢,就给老子耍小心眼,看我怎么收拾他,老伙计,你给我派辆车,我过去看看。”

    “好,我马上就派。”现场指挥马上抓起了电话,派了一辆小轿车在楼前等候。

    话虽说得狠了一些,那是给地方上的人看的,真正来到了工地后,安参谋满脸堆笑地找到了关建国和六号他们,一上来就递上了上好的“n”烟。

    关建国和六号各自抽了一支,当安参谋把香烟送到刘镖面前时,刘镖说了句,“这烟太贵,我可抽不起。”

    “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气呢,是不是呀,这也不能赖老哥我吧,你们一个营几百号人,说没了,就没了,我能不生气吗,你们是我给带出来的,平白无故失踪了,你们做的也对呀,要去玩的话,是不是应该和我这个军协调组的人说上一下吧。”安参谋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有理有据的教育起了刘镖,让刘镖不能反口,直至他迫使刘镖也抽出了一支香烟。

    “这就对嘛,都是自已人,还都是r军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算你们从前线上回来了,不还得回到r军不是,我和你们说吧,回去我也就提了,说不定你们日后还有用我之处不是。”安参谋软硬相济,丝毫不给三个营领导反击的机会,直至他把话全都说完,关建国和六号,刘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和安参谋对话。(未完待续。。)

第123回 热血赴边(二十四)监守自盗(上)

    安参谋从工地走后,六号认为可以加点米数,算是给‘小安子’个面子,“一天5米是少了点,我看还是一天10米吧,这样不多也不少,还不算紧忙。”

    关建国倒认为昨天的难堪,不能这么一说就过去了,‘10米太多了,咱们本来也不是来卖苦大力的,镖子,你说说吧,反正也是给你出气,你说多少,咱就干多少。’

    “你们问我干啥,反正我多少也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对了,我和副教导员换下行不,他在火车上都待了好几天了,也该让他出来放放风了。”

    “镖子去换副教导员也好,省得在这里和小安子受气,就这么定了,今天每人8米,全营干部休息一天,不给他们分活,”关建国拍了板,他来了个折中,要按他原来的想法,一天就是5米,挨受不受,反正他也没拿任何好处,他内心当中早就盘算好了,就算上头查下来,他也有说的,因为他亲眼看到,孙旺和建筑公司的人出去喝了酒,回来都醉得不行了。

    火车上负责‘看堆’的人员,有一个班的战士,加上副教导员,多日以来,他们一直在车上,还不允许他们把窗户打开,整天闷的心慌,眼见今天刘镖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前来‘换防’,车里的人高兴极了。

    “你咋来了呢?”副教导员和刘镖不是很熟,但他知道刘镖是关建国的‘大将’,他们二人形影不离。

    “我来换换你,也让你上前边锻炼锻炼。”

    “谁提出来的?”副教导员很是狡猾,他认为一定是有人提起了他,刘镖才会来接替他的岗位的。

    “还用提呀,我们整天喝汽水,吃面包的,吃饭的时候。就想起你们了呗,快走快走,别妨碍老子睡觉。”刘镖藏了个心眼,他事先让二个战士买了一箱啤酒在附近藏着,只要副教导员领人一走,他就可以‘大开喝戒’了。

    “用不用我和你对对物资和枪械?”.

    “早上你查好没吧?”

    “我一天查三遍,早中晚,你来之前我刚查完。”

    “少没吧?”

    “这车门天天锁着,拉屎撒尿都在车上,你说呢?”

    ‘那行。不用查了,你们快走吧。’

    “还是查查为好,省得出了啥事,我跟你有罗乱,”副教导员还是不放心,他让手下的班长,和刘镖带来的班长,查点好物资,做了一下交接。最后说了句,“晚上注意点”,就走人了。

    从窗户玻璃上,看着一行人走远之后。刘镖赶快把啤酒迎了上来,打开了一瓶后,十分爽口,“这玩意是和靖北的不一样啊。你们说那副教导员他们整天也不会享受,天天待着都不会整点这个,来。班长,班副,你们两个一人一瓶。”

    “副营长,还是您喝吧,临走时六号都吩咐了,不让我们喝酒。”

    “也好,你们自由活动啊,我先喝了,”空肚子喝酒,刘镖一口气喝了五六瓶,最后他觉得有些困了,就来到了一张长椅上躺了下去,这所有的警戒治安,也就由带头的班长负责了。

    n市要比北方炎热好多,不允许开车厢里的窗户,令战士们承受不了,他们想去问问刘镖,但看刘镖那呼呼大睡的样子,也不敢打扰于他,于是班长和班副商量了一下,只打开一个车门,算是透风,大家轮流去门口“凉快”,这一下子就到了晚上。

    ‘看堆’人的饭菜,是由军代处供应,每到饭点,就会有人推餐车来到他们的那几节车厢,今天晚饭也一样,很是准时。

    “换人了呀?”穿着厨师装的工作人员,见车厢里的人都不认识,他大喊大叫了起来。

    “你小声点,我们副营长在睡觉呢。”

    “哦,这是你们的吃的,够不,你们这回来了多少人啊,我看用不用给你们加点量。”

    “加我们副营长一共十个人。”

    “那不用了,对了,晚上你们可要把车门锁好啊,别出啥子事情。”送货的工作人员还算是好心,他见车门一面全开,就提醒了在场的班长。

    “谢谢你了,我知道了。”

    也许是刘镖心情不算太好,加上又多喝了两瓶啤酒,他一觉睡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他是给饿醒的,准备起来找点吃的,还好班长事先把他的饭食,早就摆在桌子上,就等他享用呢。

    “有活着的没,来个人。”刘镖醒来觉得口渴。

    “副营长,您醒了呀。”

    “费话,不醒能叫你嘛,几点了?”

    “晚上十点多了。”夜里九点之后,班长和副班长分了值班时间,他们两个各自带几名战士,进行夜里值班,这时正好是副班长和刘镖对话。

    “其他的人呢?”

    “我带三个人站上半夜,班长他们站下半夜,他们在放枪那节车厢呢。”

    “哦,给我倒点水,我渴了。”

    火车上的热水啥时候都有,尽管这列火车没有开行,为了日间维护,火车司机还是加满了热水,以防随便开走。

    “这水也不热啊?”

    “可能是司机他们都睡了。”

    “你把车门打开,放放味,这里都啥味啊。”

    “副营长,副教导员临走时说,这车门不让开,说以防万一。”

    “钥匙给我?”

    “真不能开,送饭的厨师都说不让开了。”

    “给我,”刘镖睁大眼睛,看着副班长,副班长也只好把开车门的钥匙递给了刘镖。

    “你们在车上待着别动,我出去把车门反锁上,我溜达一圈。”刘镖下车锁好了车门后,大步走向了四周,他也没有目标,只觉得哪个地方风凉快,就往哪边走,不知不觉地,他来到了一排平房附近。

    这是离n市火车站大约五百多米的地界,因为靠着火车道而建,刘镖就以为是铁路的员工住所,他找了个凉快的地方,点燃了一支烟,坐着休息。

    过了一会,从远处走来了十几个人,他们个个肩扛板锹,好象是才干完活回来,当这些人进入平房后,立时打水洗濑的声音,传得老远,刘镖就准备要走,免得和人家产生误会,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二哥,咱们晚上还去不呀?”一个矮个的汉子,边用脸盆洗脸,边对着正在擦脸的大汉说。

    “噶哈不去呀,这部队的东西,不拿白不拿,反正他们也没有数。”

    刘镖一听这话,觉得这些人都是小偷,也就坐在原地不动,他坐的位置还算是隐蔽,不站起来,别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他。

    又在平房这边蹲守了二个多小时,平房里原来熄着的灯又都亮了,门前集合起了人手,这些人又向火车站的货场方向走去。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刘镖猫着腰,走在阴暗之中,他时快时慢,终于看到了这些人在“搬货”。

    大约搬了十几分钟,每人一箱子,又回到了平房之中,灯也熄灭了,刘镖又转身回到了丢货的那节闷罐车厢,发现这里存放的全是吃食,大多是军用的熟食罐头。

    “白拿白不拿”,正好下酒还没有菜呢,刘镖一连拿了十几罐子熟食罐头,这才回到了自已的车厢那边,打开了车门,他上车了。

    下半夜值班的是班长,他也知道刘镖的脾气太大,他也不敢多问,面对面的看着刘镖吃罐头里的食物。

    刘镖喝了一口啤酒,又用刀子叉了一块肉放在嘴里,“你真不喝呀?”

    “不喝,这啤酒有啥好喝的,”班长尽管也爱喝酒,但职责所在,他没有接受刘镖的邀请。

    “那你吃罐头得了,”刘镖扔了一瓶罐头给班长。

    班长并没有起来吃,他放到了一边,仍然看着刘镖吃喝。

    “我叫你吃,没听见呀?”刘镖看着班长看他心烦,厉声说道。

    “晚上吃得太饱,不想吃了。”

    “不吃也得吃,这是命令。”刘镖走到班长的身边,把罐头给他起开了,看着他吃完了一块肉。

    “滚吧,去找你的兵去,这边我一人看着就行。”

    “是”。

    “把剩的罐头也带着,和大家一起吃。”

    透过窗户看外边,刘镖越吃越高兴,最后他索性脱光了衣服,只穿一件小短裤,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罐头,别提多高兴了。(未完待续。。)

第124回 热血赴边(二十五)监守自盗(中)

    b团一营的副教导员是机关干部出身,在为人处世方面,自然要比关建国和六号灵光许多,没用几个小时,他就摆平了安参谋和现场指挥领导,中午不仅给大家在汽水面包的基础上,多加了根‘火腿肠’,还承诺晚上给大家加两个菜,多拿一些啤酒过来。

    “真有的了呀,要知道这样,早就应该把你整上来,还是你有办法呀,”关建国很是钦佩这个副教导员,自已说话从来直来直去,想说就说,不计后果,可人家可不一样,上来就说你爱听的,从来不得罪人,简直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呀,还不是前几天他们让你们给吓怕了,今天没经过我开口,安参谋就说要给刘副营长道歉,我说刘副营长回车上了,他才说要给咱们加点菜量的。”

    “建国,我可听说了,孙旺他们每天最少十二米,咱们是不是也加点呀?”六号是事先做好功课的,他在孙旺营‘有人’,是人家亲口对他这么说的。

    “8米不少了,你没见大家伙这阵子都累坏了吗,难道一根火腿肠就把你摆平了呀,”比起那天见孙旺坐小车回来,这小小的一根火腿肠,实在太不值得一提了,同样是营长,凭什么待遇如此不同,两个营之间没差多少人啊,关建国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想叫他多干活的人,不亲自找他来说,反倒是中间隔了个安参谋进行传话。

    “8米就8米,关营长说得对,还是听他的吧,”副教导员冲着六号挤了挤眼睛,六号也不反驳关建国的话了。

    次日早上分活,副教导员自告奋勇,他提出让关建国‘歇着’。由他来执行。

    “每人最多8米呀,多一米也不行。”关建国怕副教导员多分,还是提醒了他。

    “知道了,知道了。”

    8米和10米,其实差不了多少,关键看你怎么分活,副教导员没有把米数直接分给各连的连长,而是由他亲自来分配,每人分了“8米”,包括各连的干部在内。

    战士们‘傻’。看不出来,可干部们有眼尖的,他们想和副教导员理论理论,结果让他一瞪眼给吓回去了,这欺软怕硬,更是作为下级的强项,副教导员对营长,教导员和颜悦色,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他这一瞪眼睛,所有的人,都乖乖干活去了,再也没有人提出异意了。

    干活总得有时间。两天干的“8米”活,关建国都掐过时间,中午休息一小时的话,再慢。下午四点半之前,都能干完,可是今天中午副教导员并没有安排休息。下午五点半,全营才干活结束,喊着口号,唱着歌回去了。

    晚上的晚餐,建筑公司给‘加了厚’,菜量傍大,啤酒还随便喝,本来白天都对副教导员有怨言的干部们,此时仿佛理解到了什么,他们不容分说的各自拿了两瓶啤酒,大口地喝去了。

    负责‘看堆’的刘镖等人,每天都喝着啤酒,吃着罐头,起初班长和副班长还有所顾及,但后来好象吃上了瘾,他们没等刘镖让他们,两人就主动去拿罐头吃去了,有时趁刘镖睡觉,两人还各自拿走一瓶啤酒,大吃大喝起来。

    啤酒少了,刘镖当然知道,可他装作没有看见,依旧是只要是啤酒没了,他就会带着两个战士去买,前前后后不知买了多少回。

    深夜过了一点钟,每晚刘镖都会去那列物资闷罐车上拿罐头,他臂力很大,别人两人一起拉的位置,他一人就可以了,他就象大鸟喂食小鸟一样,每天把吃食抱回来,供大家食用。

    物资多少没有数额,看不出来,但是少了许多,就会有人发现,当负责押送的军队人员发现罐头少了大半时,就马上向军代表进行了汇报,决定找出偷盗之人。

    n市军代处的级别,虽然不象京城的那样大,可也有系统的构成,当保卫部门的人,来到刘镖他们的车厢跟前时,发现了大量被遗弃的罐头铁皮,于是他们就敲响了车厢的门,准备问一下。

    “开门,开门。”

    “班长,有人拍门。”由于是白天,大家都没有休息,由班长主持,正在学习当天的军报头条,挨门的战士,见有人砸门,就告诉了班长。

    “给车门打开,”白天的钥匙,是在班长和副班长手中的,只有晚上刘镖才会“抢走”,拿去搞活动。

    “你们谁负责?”从下头上来了两个军官模样的人。

    “我们副营长在睡觉,你有事吗?”

    “车边的罐头是你们扔的?”

    “不是,我们来的时候就这样,我们还想着,吃完了也不收走,太没素质了呀。”

    “来时候就这样?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一会你去问我们副营长。”

    “他在哪呢,我去看看他。”其中一个军官,往前就走。

    “这样不好吧,我们副营长可脾气大,有事没事总爱打人,我怕你们打扰了他,小心他敢削你。”

    刚走着的军官马上停住了脚步,两个军官相互看了看,“行,明天我还来,你们副营长要是醒了,你们问问,那罐头是怎么回事。”

    “好,我一定转告。”

    两个军官走后,班长和副班长把大家安排到了另外的车厢,他们都很害怕,料定是闯了大祸,要不然人家为什么找上门来了呢。

    刘镖这几天都胖了,天天好吃好喝,想睡就睡,当他把觉睡到自然醒时,班长和副班长找到了他。

    “有事啊?”

    “副营长,刚才车站保卫部门的人来了,说要问问咱们车旁边罐头的事。”

    “哦,你们怎么和他们说的?”

    “我们说不知道,我们来时就有了。”

    “很好,很好啊,下回记住了,还这么说。”刘镖伸出了个大拇指,这还是这么多天来,头一回表扬他们。

    刘镖穿戴好了衣帽,对着小镜子整理了一下着装,就要下车。

    “副营长,你去哪啊?”

    “去和他们讲清楚这罐头的事呗,开门。”

    “您可不能去呀,这罐头是咱们吃的,我刚和他们说,不是咱们干的,你这一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我去和他们聊聊天,这下总可以了吧。”

    “用不用我们跟您去呀?”

    “你们好好在这看家,你们要是都走了,东西丢了咋办,把门给我锁好了呀,等着我回来。”刘镖就象个家长一样,千叮咛,万嘱咐一番。

    当两个保卫干事,向n市火车站的军代表汇报完毕后,军代表乐呵呵地说道,“既然是他们吃的,那就算了,反正那几节车厢,也是保障他们的,告诉看车的,他再去拿,随他的便,丢了多少,我这边记录就好了。”

    两个保卫干事见领导这么一说,也就放下心情,转身走了。

    “报告!”军代表的办公室很好找,刘镖都没有问人,就来到了这里,他的嗓音很是洪亮,大喊了一声。

    “进来。”

    “报告首长,我叫刘镖,是前边军车上‘看堆’的。”刘镖一上来就自我介绍了一番。

    “刘副营长,久仰大名呀,今天来我这,找我有事啊?”

    “我是为了那几瓶罐头来的。”

    “我知道,没事了,要是光为这事,小事一桩嘛。”军代表显得很是和气,他还主动给刘镖倒了一杯水。

    “我是来向你反应这罐头不全是我拿的。”

    “我知道,不全是你拿的,你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嘛,喝点水,天气热,我给你开开风扇啊。”

    “哎呀,我把罐头铁皮仍在那里,就想让你们注意点,有人偷盗军用物资,”刘镖见军代表还在不慌不忙地打着风扇,他跺了跺脚,不知从哪里说起为好。

    “我说了呀,那些罐头本来就是你们的呀,跟着你们军车走的,就是上级配发给你们的。”军代表好象在装傻。

    “和你说明了吧,我看到一帮人夜里去偷罐头,他们都是成箱的拿,这下你信了吧。”

    “在哪里?”

    “你集合人,我带你们去看。”

    “好。”

    当刘镖带着军代表和一群军人冲到一排平房时,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刘镖也不含糊,他推开了房门,只见这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罐头存放。

    “刘副营长,你这玩笑可开得太大了,罐头吃就吃了呗,还说出这么个假话,罐头呢,谁信呀,哈哈哈,”一个保卫干事笑了起来,周围的人也笑了起来。

    “你们跟我走,”刘镖大步又来到了存放物资的闷罐车旁,只见有两个战士正在站台边的长椅上坐着。

    “我问你们,物资被偷时,你们看见一帮人来偷东西了没有?”

    “没有呀,晚上我们在前车休息,后车是锁着的。”

    “那你们怎么知道东西少了呢?”

    “我们每天都有清点,少了就是少了。”

    “我就不信你们没看到有人拿东西?”

    “看见是看见了,拿东西的就是您哪,您怎么还问起我们来了。”

    刘镖顿时仰天大叫了起来,他坐在地上,就象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不停的蹬踹,周边的人就象看耍猴的一样,不知他在发的什么样式的疯,也没有人敢上前扶他,因为他长得太‘榜’了,生怕让他给踢着。(未完待续。。)

第125回 热血赴边(二十六)监守自盗(下)

    刘镖走后,关建国真的好象失去了什么一样,整天对着两个政工干部,实在没有话说,没出两天,b团一营的领导格局就出现了变化,副教导员完全取代了营长关建国,成为了和建筑公司方面的话事人,从接受任务到给各连分活,再到和安参谋进行沟通,凡事他都面面俱到,事事他都参与,关建国也乐于轻闲,就连平时日常的集合报告,都交给了他,自已和六号则在一旁看着好了。

    刘镖因为没有抓到偷盗人确凿的证据,无法令人相信他的说法,有的人甚至认为他是贼喊抓贼,故意转移视线,“别看这刘副营长长得憨憨厚厚的,其实就是个外厚内奸,他说的话,你会信吗?”

    相信刘镖的也只有火车上‘看堆’的一个班的战士了,他们尽管也吃了‘贼脏’,但铁皮罐头盒子是有数的,让他们放开肚子吃,也不可能和丢的对上数来。

    “副营长,我们支持你,我看晚上我们可以派一个人到闷罐车那边,等贼人再出现,那不就清楚了吗?”班长见刘镖无精打采地,也就说起了这个主意。

    “这也是个法子啊,那行,咱们黑天就派人去盯着,”此时刘镖的智商几乎为0,他就是个糊涂虫,谁的话都听。

    b团一营的活计,让副教导员逐渐又调整到了每人一天十米,这几乎是民工们的两倍,由于军人挖的深度,宽度都超过了原有的标准,这成为了建筑公司和下面施工队谈判的筹码。

    “我们怎么能和当兵的相比呀,他们都不是人造的,”包工头十分痛恨关建国不讲信用,明明已经答应了他少干活,说话不算数。

    “我说的一人十米只是其中一支部队干的,另外孙参谋长他们的部队一天能干12米呢。怎么着你们是不是也得多干点啊,一天五六米,啥时候能把管子都下完哪,”现场指挥的压力也很大,给水工程是个利民的大工程,全市人民都在看着呢,市领导总说工程进展太慢,要不然也不会找来‘解放军’突击一下,如今这事已经让边境前指的首长知道了,他们已经在催促安参谋了。让他们赶快动身,早日来边境接受作战任务。

    “行,我抓点紧,实在不行从外地多找些人手,您就放心吧,保证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为了不失去这笔大生意,包工头的态度很好,从建筑公司出来。他就坐着他的那辆旧面包车来找关建国算账了。

    关建国每天在工地上很好找,他总会坐在工地最高的位置上,看大家干活,包工头一眼就看到了他。跑到了他的面前。

    “关营长,你这事做的也太不地道了呀,咱们不说好了吗,你们少干点。我们多干点,给你钱你也不要,你想咋的吧。”

    “哦。你来了呀,我们每天只干8米还多呀,你是不是搞错了。”

    “8米?”包工头一听是8米,马上气色就缓和了许多。

    “我答应你的事,不会有错的,你是不是想找孙营长他们呀,他们就在那边不远处,他们可一天干的是12米的活啊。”

    “多谢了,”包工头离开了b团一营的工地,转向了孙旺营那边。

    也不知是包工头和孙旺怎么说的,两人在工地上还吵了起来,最后包工头悻悻而去,再也没有回来。

    次日清晨,孙旺营工地前方的地界,全被民工占满,此时他们已经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了。

    “五号,咱们怎么办?”

    “先到马路另一边原地休息,等等再说。”

    “好。”

    现场指挥今天是开完会来的,他来到工地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为了把事情搞清楚,他找来了包工头。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怎么把当兵的活给抢了呀?”

    ‘领导,您不知道,你昨天不骂了我吗,我回去和弟兄们一说,他们都很不忿,都说当兵的这块地方土质松软,说要来和他们比比,看看谁干得快。’

    现场指挥听了他这么一说,反倒没有生气,“这样好哇,我还真要看看,是你们干的活快,还是当兵的干的快。”他转身向安参谋耳语了几句,安参谋就去给孙旺下达命令去了。

    军地挖沟会战打响了,马路一头的是民工分队,另一头则是孙旺营的部队,大致人手差不多,孙旺并没有把这些民工放在眼里,他还是按平时干活一样,给手下分配了任务,之后就专等出结果了。

    一连两天,刘镖派人监视闷罐车都没有得到消息,他就不信是贼能忍住自已的手,于是他在夜里十二点后,也来到了闷罐车处,他想看个究竟。

    “小样睡觉,”刚走到他派人伏击地点,刘镖就发现那个战士在偷着睡觉。

    “副营长,我都看了,没有动静,咱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个屁,你见过哪个抓贼的,没抓到贼就回去的,你在这先看着呀,我去那边看看。”刘镖的战术玩得还真溜,他利用灯光和月光的照射,来回行进转弯,从一列火车,转移到了另一列火车,期间还遇到了巡逻队员,可是他们没有发现他。

    闷罐车货场,停泊着很多的车,有的好象是多年没用了,锈迹斑斑,刘镖找了个堆放石子的大车旁边,快速爬了上去,趴在上头,可以环视货场所有的方位。

    时间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就当刘镖要回去的时候,远处来了一帮人,听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一定是上回偷窃罐头的那帮人。

    巡逻队员又一次经过这里,有个人还用手电向石子车照了一照,好在刘镖趴得很低,躲过了手电光。

    “真有你们的,才下班不累呀,又出来打食呀?”巡逻队中一人冲着来的一帮人说话。

    “没办法,一月工资就这么少,不多整点,老婆孩子都养不活,对了,你们发现有没有来新货呀?”

    ‘不知道,这几天拉的全是棉被啥的,都不值钱,听说过几天会有一批大头鞋运来,我看你们还是整那些吧。’

    “来都来了,干脆随便拿点吧。”这帮人没等巡逻队的人员走开,就拉开了一个闷罐车的铁门。

    “老大,全是毛巾,拿不?”

    “拿,连夜给劳保商店送去,让他们给个好价钱。”

    “好累。”

    终于让刘镖抓住了现行,他很高兴,准备去军代处报告,来抓捕这帮人,但是对方人多,他不便于马上下车,就在石子堆上等待时机,随时下去。

    “呜~~”,令刘镖没想到的是,自已趴着的这列石子车开走了,起步的速度还不慢,这下刘镖可傻了眼,他只好不顾一切,从车上跳了下来,好在着地时是双脚落地,要不然一定会崴了脚。

    “当当当,开门啊,”军代处是24小时有人值班,刘镖找了个亮灯的房间,用力拍了起来。

    “你找谁呀?”

    “我刚才看到一帮人在盗窃部队物资,你快叫些人跟我去抓人。”

    “好,”值班人员还算是负责,立刻吹起了哨子,很快一个班的战士,就集合到了办公室前面。

    “走吧。”

    “好,”刘镖志得意满地领着队伍去抓贼了,当他们来到货场的时候,贼人早已不在。

    “我说刘副营长,你说的小偷呢?”

    “自然是走了,谁会一直待在这里等咱们抓呀。”

    “这个好办,货场里有看货的,我叫来问问就是了。”

    令刘镖没想到的是,当看货人员来到‘被盗的位置’时,他的口中得到的答复是,“一条毛巾也不少。”

    “刘副营长,你是不是和我们闹着玩呢呀,这都两回了,要不要我和你们的首长通通气呀,你要天天这样,我们可吃不消。”

    刘镖无言以对,他只好一个人回了自已的车上。

    “你看没看着有人偷东西?”回到车上,刘镖马上就想起了负责监视的战士。

    ‘看是看到了,不过他们不知道搞些什么,搬东西走了一半,又全送回去了。’

    “唉,”刘镖拍了一下大腿,料想一定是自已从石子车跳下来时,让人发现了,所以他们又把东西送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126回 热血赴边(二十七)大公无私

    隔道下雨事常有,有太阳下雨也常有,这相隔几十米的土质不同,孙旺还是头一回见过,干了这么多天的挖沟工程,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难挖的地段,眼见着民工们快速推进,他们这边还是一筹莫展,好多路段不是遇到了石层,就是遇到了渗水,简直是寸步难行。

    “五号,我们的镐把都坏了一半了,是不是再找建筑公司那边多要一些呀?”负责工具调配的是营部司务长,他也很难做,不停地有各连来人找他要镐把,存下的镐把已经不多了。

    “我去吧,”孙旺走到了现场指挥这边,准备问问清楚,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民工会把他们的施工位置给占了。

    “孙参谋长,你来的正好,来,坐,坐,”现场指挥见激励民工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到一上午的时候,民工那边就上报了,他们目前已经每人都干了5米的活了,这相当于他们平时一天的工作。

    “领导,我来是问问,我们以后的活还干不干了,这也太不靠谱了,昨天我们特意把那段好干的地界,留到今天来干,为的也是多干点,谁成想,早上一来就让别人给占了。”的确如此,孙旺营为什么推进如此之快,就是他们会干活动脑筯,每段不同的地界,都会用不同的时间来干,好干的大清早一下子就推完了,不好干的会留在后头,反正大多数活都已干完了,这短暂的硬骨头,下午啃一啃也就完了。

    “这个你平时没说过呀?我也不知道呀?”现场指挥一反常态,原来是有求于人,现在摆出了一副有没有他们都无所谓的样子,刚才包工头报告说,他又找到了五六百人加入施工队伍,还向他保证。就象今天这样的活计,每人干10米是不成问题的。

    “老安,你说说,以后的活还干不干了,要是这样,真的也就没法干了。”孙旺把头又转向了一旁坐着的安参谋,此时安参谋没有看他,而是向远方望远,并没有听他说的是什么。

    “啊,你说什么来着?”安参谋的压力也很大。前指的催促电报都打了好几回了,现在部队还困在n市,他也是进退两难。

    “我说干活的镐把全用完了,给我搞一些过来,快点啊,等着干活呢。”

    “这个好办,我马上就给你弄一些。”

    孙旺没有在安参谋这边久留,看这情景,他们干这活也不能太久了。好在几天来,建筑公司给营里发放来的补助还不算少,有了这些钱,还可以日后干点其它的事情。

    在路过b团一营的工地时。关建国特地停了停,看着大家劳动的神情,完全和自已的部队不一样,他们是想干多少。干多少,而且土质还很疏松,一铁锹挖下去。带出来的泥土有好几斤沉,立时那个位置就露出了一个深深地印迹出来。

    “孙参谋长,找安参谋有事啊?”副教导员是个精明之人,他早就知道建筑公司私下里给孙旺他们营补助了,于是他也和现场指挥谈判过,每天保底10米,也收了不少的钱,这钱都放在营部司务长那里了,并没有告诉六号和关建国,要是事先告诉了他们,他们一定是不会要的,今天一见孙旺过来了,他也走上前去,和他打个招呼。

    “没啥事,就是出来转转。”孙旺的心情很不好,没想到他昨天才把包工头的一千块钱退给他,今天他就翻脸不认人,来了这么一手。

    眼看着身旁一声声镐把折断的声音,孙旺实在坐不住了,“过来几个人,跟我去关建国那里,借些镐把回来”。

    “五号,你说他们能借给我们吗?”

    “试试看吧。”

    为了几条镐把,孙旺亲自来借,关建国自然得给面子,b团一营分了一半镐把出去,直接送到了孙旺他们那里。

    “老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关建国十分关心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那段地界石头太多,我想有你这些镐把,也就能搞定了,谢谢你啊。”

    “没事,有事只管说话。”

    “好的。”

    当孙旺营又重新换上了新的镐把干活时,包工头这边的活计,也干了差不多一多半了,“走,咱们去看看那帮当兵的,我说嘛,一天干这么多的活,全是好干的,要知道咱们先干好干的就好了,把硬骨头留给这帮傻大兵。”

    “就是,看这帮小b养的就不顺眼,拿了咱们的钱,还不办事,还好昨天你把钱要回来了,宁可买包子喂狗,也不给他们一毛钱。”

    用镐刨石头,不能用蛮力,只能用巧,孙旺见部下都不太会用镐,于是就把用镐的人集合到一起,自已亲自下沟示范,好给大家一些帮助。

    “你们看着呀,用镐不能硬别,用镐尖刨缝,这不,进去了吧,之后用脚踩这边上,轻轻一摆,这不,一块石头也就出来了,你们用力太大,多少镐把都不够用的。”孙旺的亲自示范,给大家带来了影响,好多人一开始是抱着歇一会的目的来的,此时这一观摩,也就心领神会起来。

    “孙参谋长,怎么着,亲自下去劳动了呀,我看你们当兵的战斗力也不行啊,都干了整整一天了,怎么才干了这么点,你们不说一天能干12米呢嘛,”包工头显然是来看笑话的。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说一天12米,就12米,来个人,给这位老哥搬把椅子,让他好好坐着,看我们是怎么完成任务的。”

    “不必了,我就是来瞅瞅,不过你还挺能吹的,我把话放这了,你们今天能干12米的话,我把脑袋拧给你,你能干12米?那我们就能干20米罗,是不是啊。”

    “就是,咱们还是走吧,别让人家觉得咱们是见风吃凉菜。”

    “好,咱们走。”

    见包工头这帮人已经走远。孙旺站在壕沟之中大叫道,“都听着了没有,都听着了没有?”

    “听-到-了!”周围的战士们都是愤愤不平,大声的回话道。

    走远了的包工头仿佛也听到了大家伙的呼喊,他回头做了个手枪的手势,之后笑呵呵地走了。

    孙旺营的战斗力,要比b团一营的还要好,就在孙旺的亲自带领下,大家对石头层进行了突击,就在几乎损失了所有镐把后。终于干完了石头层的地段,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五号,咱们真的要干12米呀,这都一天了,才干完了六米,要是再遇到石头层的话,咱们就没法干得完了。”

    “那你说,咱们就不干了呗,”孙旺看着身边的连长们。他在期待着有人踊跃发言。

    “干,和这帮玩意拼了,五号,你就下命令吧。不就再干六米嘛,我们保证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干完。”一个连长终于大声说出了心里话,他的话不是用来迎合孙旺的,为的就是不能让别人打败。

    “你们其他人的意见呢?”

    “干是可以干的。不过现在都是晚饭时间了,是不是等吃完了再干,要不也没劲呀?”

    “五号。咱们去和建筑公司那边协调一下吧,让他们把晚饭送到工地来,你看怎么样?”

    “别提他们了,我们和五号去要镐把,到现在都没给呢,我看这事够呛。”

    孙旺想了想,“司务长,我这有钱,你去买些馒头和包子来,多买点咸菜,咱们今晚自已吃自已的。”

    众连长见孙旺已经打定了主意,也就提出要继续分活,和民工们拼了。

    大白馒头就大咸菜,加上一桶一桶的凉水,这就是孙旺营今天的饭餐,战友们没有一个人提出怨言,大家边吃边乐,仿佛吃的是山珍海味一样。

    用过晚饭后,重新加入了劳动之中,好在接下来的每人6米,用不着镐来刨,所有人都没有得到休息,立马干了起来。

    b团一营的工作,早在下午五点就已经干完了,他们回到食堂时,饭菜刚好上桌,于是全营官兵,也就喝着啤酒,吃着丰盛的菜品享用了。

    “建国,孙旺他们没事吧?”六号还在为孙旺他们担心,看着他们借镐把的数量,就可以判断出今天他们一定是遇到麻烦了。

    “能有啥事,他们借镐把时,我问过他们了,每人只有6米,我想马上就该回来了,咱们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包工头这边的工作,干到了每人10米,这已经是民工们的底线了,他决定收工回家,为了再一次奚落孙旺,他又一次来到了孙旺的工地。

    “孙参谋长,干了多少了呀?”

    “我们干完了6米了,这是接下来的6米。”营部通讯员是个本地人,他很恨这个老乡。

    包工头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天空,‘这都几点了,头十二点干不完了呀,天气预报还说,今晚可能有雨,别怪老弟我不提醒你呀,别挖了一半,又让大雨给冲回去了呀。’

    “借你吉言,放心吧,今天不能下雨。”

    “那好,你们忙,你们忙。”

    也不知是不是点背,还是怎么着,当一些战士挖到一半时,又遇到了石头层,这人于是哭了起来,“完了,这叫作什么命啊,天哪,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这也有,完了。”本来信心满满的战士,一个又一个发现了石头层,此时手里又没有了镐把,难道要用手指来挖嘛,故此大家哭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就这点活还值得一哭吗,我教你们,用折了的镐把慢慢的别,”一个排长对用镐很有心得,他挨个壕沟教战士怎么用折了的镐把别石头,他这一招还算是好使,尽管没有完全有效,但还能步步推进,就算实在整不了的地方,还可以借有镐把的人的镐,清除一下这最后的‘障碍’。

    南方的天气,就象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就当大家努力挖壕沟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当挖好的泥土,又一次让大雨冲回壕沟之时,大家很努力的往外翻着土。

    “五号,完了,这回彻底完了。”

    “真是天意呀,看来今天真的完了,”孙旺并没有躲雨,他坐在壕沟之中,眼看着雨水灌进沟里,已经淹没了战士们的膝盖。

    “五号,咱们还是撤吧,明天再干吧?”

    “五号,要不咱们去水管子里蔽蔽雨吧。”

    “好,先去水管子里蔽雨,等雨停了再说。”孙旺无奈,也只好命令部队进入水泥管子里躲蔽。

    工具太多,进不了水泥管子,全营的战士都坐在里头,弯着腰,个个垂头丧气,本来就马上要完成的任务,此时又重新恢复了原样,沟里的水,也不知啥时候能渗去。

    大雨下了一个多小时,终于退去,孙旺又重新把队伍集合到了一起。

    “同志们,我们营有铁的纪律,铁的作风,眼前的活,虽然白干了,但是我们就这么不干了吗,不能,让我们鼓起勇气,重新奋斗,我相信,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哗~~”全营官兵早已想好了,大家鼓起了掌声。

    “下去,干活去,”当大家一边挖排水沟‘泄洪’,一边重新挖掘时,从远处跑来了一队人马,这些人手里拿着工具,喊着口号过来了。

    ‘五号,看,是一营他们,跑在最前头的就是关营长。’

    “啊,我来看看,”孙旺好不容易爬出排水沟,他十分冰冷的心态,又一次让热火给点燃了,只见b团一营的官兵,挖排水沟的挖排水沟,下去挖掘的挖掘,完全没有章法,反正是‘见坑就跳’,大家边笑着和沟里的人开玩笑,边干着活,十分地卖力。

    孙旺并没有上去感谢关建国,他仍然干着自已的工作,就当他把排水沟挖通之时,大股的‘洪水’顺沟而下,他才直了直自已的腰。

    ‘来颗烟歇会儿?’只见关建国正在垄坛上看着孙旺呢,他手中的烟盒是干爽的,两支香烟露出了三分之一。

    “来一颗就来一颗,不过你别指望我感谢你呀,就算你们不来,我们营也能干完。”

    “安参谋刚才到我们那里传达命令,说明天我们就要开拔了,我想我们来能快点干完,别干了一半就走,让地方上的人看咱们的笑话。”

    “原来是这样啊,行,我算是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上。”

    就在两个营的突击之下,在凌晨三点钟,顺利的完成了孙旺营12米的工程任务,大家之后没再休息,直接走到了火车站,上了列车,好多人都累得站不起来了,当军代处的人送来早餐时,大多数人正在呼呼大睡,已经把早餐给免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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