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五章 赋予被否定之物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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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几乎同时——
“berserker退开!”
贞德突然发动语言攻势,然而这不仅仅是单纯的语言,而是蕴含着魔力的强制命令,换言之——令咒。
这是ruler的权限之一,对每一位从者的两次命令权,这份权利等同于令咒的威能。像berserker这样的职介,只需一枚令咒就能让它失去战力。
这也是为了必要时解决纷争。
毕竟从者们大多是心高气傲的英雄,战个痛也就罢了,让他们顺从一介女流的意愿,哪怕是是大名鼎鼎的圣女也不甩你。
所以,这份特权是必要的。
尤其在这种情况下。
尽管最适合的职介是lancer,但库丘林始终是以berserker之职介现界,没有三骑士共有的【抗魔力】技能,面对令咒的强力威能,不管他再怎么抗拒也是没用的。
库丘林甚至尚未反应过来,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他这一闪开,顿时形成了单刀局面。
贞德带球长驱直入...啊不对....贞德直接向着立于二楼台阶顶端的爱尔特璐琪冲去,看似回敬给库丘林的直刺,此刻竟成为了必杀般的突袭!而目标也从库丘林变成了他的御主——爱尔特璐琪。
ruler正常情况下能爆发出近乎三骑士水准的实力,这是本身职介的数值加成。硬要说的话。与真正三骑士相比也不落下风的数值加上自身武艺,这样的‘裁判’才能算是合格的吧。
显然,连爱尔特璐琪也未曾料到贞德会突然力这一手,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别说对ruler的了解程度,她可是第一次参加圣杯战争,哪怕是往届圣杯战争当中也没有ruler现界的例子。
遵照圣杯意志的规则,作为ruler是不能随意插手从者之间的战斗,更不能随意出手击杀任意一名从者。但这两条规则里,并没有包括‘不能杀死御主’。即便是有。像爱尔特璐琪这样严重违规的御主,ruler绝对也能对其制裁。
贞德从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悔恨,即便明知是连神也不会饶恕的罪责,但要是只有她能办到。并且能够挽救更多的人。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痛苦?当然会痛苦。每一次都要忍受这般剧痛的她恨不得自杀,但这是有必要的。
——因为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死吧。
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出口,但贞德的眼神却昭示了这份决心。
爱尔特璐琪脸色微微一沉。似乎因为贞德的杀意心生怒气。
“愚蠢,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吗?”
要知道她可是吸血种,从古至今,从真祖的时代开始,它们便是以不死性出名。甭管对手是不是神的代行者,她也未曾像现在这么恼怒过。
就在此时——激烈的火光溅射开来,金铁交戈之声骤然响起。
幽影般的身姿眨眼间杀入两人中间,用剑挡下贞德的圣旗,似乎剑上还带有其他术式的痕迹,贞德具备的【抗魔力ex】悄然发动,并且完全无视对方的魔术,而是将其错开,以‘绝对不可能命中’为基准的绝对防御。
只见两道白练般剑气落在大理石地板,轰地一声劈开了两条深深的沟壑,随后掀起一阵扰人的尘幕。
受到反冲力的影响,贞德以一个漂亮的后跃翻身落在地上。
然而,她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抬起头紧盯着上方那抹阻挠她的身影。
“assassin....”以复杂的心情吐出了这个单词。
本来恼怒之极的库丘林这下松了口气,虽然对方藏着这手,算不上是他的失误,但终归问题出在他身上。作为从者,要是间接坑害了御主,这可是难以抹消的耻辱。
这样一想,他更加火大了。
库丘林眼中浮现出冰冷的杀意,猛地杀向心神恍惚的贞德,直接照着她的头部一枪刺出,如若成功命中,即便不触发魔枪的‘心脏咒杀’效果,也能摧毁她的灵核。
但是,阿尔托莉雅却打破了他的计划。
因为贞德的缘故,她刚刚在旁观,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她都看得很清楚,哪怕库丘林突然下杀手,她也立刻做出了反应,上前一剑斩出逼得库丘林不得不变招。
“啧,堂堂骑士王也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吗?”
被这相当于偷袭的一剑打破计划,库丘林也不羞愧,反而出言讽刺。
“我本以为你是一名真正的战士。”
阿尔托莉雅冷冷地看着他。
“在战场上讲仁义道德,我可没有那份闲心。”
“说的也是,但我一定会堂堂正正打败你。”
“我保证在这之前,你会先被我的枪穿透心脏。”
库丘林这话可不是玩笑。
实力强劲的敌人,他不是没有交手过,即便是号称本届最强从者的lancer,最后也不是与他同归于尽了。当然,库丘林并不知道,因为凌易的大胆之举,迦尔纳不仅活了下来,还差点击杀了己方阵营最强从者.saber——齐格弗里德。
多亏库丘林的突然之举,贞德迅速回过神来。
虽然无法理解assassin是出于什么想法,替爱尔特璐琪挡下攻击,但仔细考虑一会,即便没人阻挠,成功击杀的可能性也很低。
说是自信满满,不如说是碰运气吧。
不过为此消耗了一枚令咒。还暴露了ruler特权之一,确实是个损失。
“assasin?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爱尔特璐琪狐疑地看着挡在面前的从者。
“是的,已成功击杀目标,不过被关押在地牢里的两个魔术师趁机逃走了,这是我的失误,还请您责罚。”
“这个啊。”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抓他们来只是为了召唤从者。
毕竟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一口气召唤太多从者,更何况供应魔力也是个难题,尤其是berserker,简直是个无底洞。无论投入多少魔力都不够用。
一般魔术师恐怕连五分钟也支撑不住吧。
真是的。御三家那些人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卫宫切嗣和夫拉特的逃走,固然是assassin的失误,可也不是什么值得责罚的大事。反正那两人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留着只是为了看看有没有未发觉的用处罢了。
“不用放在心上。比起这个。那个自称ruler的家伙。你听说过吗?”爱尔特璐琪指向楼下大厅的贞德。
“不,圣杯并没有赋予我们这方面的知识。”
听到他的回答,爱尔特璐琪似有所悟地眯起了眼睛。
明明是以重伤的从者为对手。却无法立刻解决掉对手,这对阿塔兰忒是一种难言的屈辱。即便是号称最为优秀的职介,但同为三骑士的saber如今身受重伤,失去了防御用的概念武装,**着伤痕累累的上半身,状态可谓是差到极点。
不过,他的剑还是出人意料的快、准、稳。
从他身上感觉不到强烈的战意,甚至连杀意也没有。
仅仅是把战斗认为‘自己终究会胜利,对手终究会死’这样理所当然的事。
然而,事实上。
是她、阿塔兰忒占据上风,而对方只能被迫防守。
恢复力惊人又如何?如此严重的伤势,在没有御主援护的情况下,是没办法短时间内恢复全盛实力。
念及于此,阿塔兰忒重新冷静下来。
一名真正的弓手,必须时刻保持冷静的心态。
甭管对手怎样认为,胜利绝对是她的。
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至于这样是否公平,她从来也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构造——即使是她...不..这个说法不对...应该说...正因为是她,所以才深刻明白这一点。
老虎不会因为猎物的受伤而放弃捕杀。
跟这道理是一样的。
阿塔兰忒在刚出生的时候就马上被遗弃到了深山里。
“我不要女孩。”
父亲以这样的理由把她抛弃了,目睹这一幕的女神阿尔忒弥斯对她心生怜悯,于是派出母熊去抚育她长大。在熊的保护下,她在山里长大成人了。
除她之外,还有许多婴儿都被人们遗弃到了那座山上。然而下场却与她截然不同,要不就被野兽吃掉,要不就是饿死,这就是大多数婴儿的最终下场。即使偶然能幸存下来,其思考能力也还是跟野兽无异。那是完全与现世隔绝、毫无意义的生与毫无意义的死。
多亏了母熊的养育,阿塔兰忒保住了性命,最后得到了猎人的收养。
事实上,她曾有过这样的一段记忆。
自己被遗弃时的场面,她依然记得非常清楚。拼命甩动着手脚,茫然寻找父母踪影的自己——但她却找不到目前,而且父亲则轻率地决定将她抛弃。
她还记得自己很渴望得到救助,渴望有人能握住自己的手。
结果她的愿望没有得到实现,只能无奈地沉溺在恐怖绝望的海洋中——在不停地哭啼的同时伸求助的双手。
遭到丢弃的心理阴影始终也没有得到治愈。
即使在成长为美丽动人的少女、当上名扬天下的弓手之后——她也还是一直保持着孤独的状态。
她曾经也拥有过朋友,还有乘着阿尔戈号展开多次冒险之旅的战友们。但是在自己的整个人生中。她也没有找到值得自己去爱的人,同时也没有要去找的想法。
在卡吕冬野猪狩猎时,因为自己引发了纷争之后,这个倾向就更为明显了。但是,也许是因为冒险而获得的名声吧,在阿塔兰忒的美貌开始广为流传之后,最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父亲知晓了。
与十几年未见的父亲再次重复,在阿塔兰忒满怀喜悦的时候,父亲如此说道:
“不管是谁都可以。快找个女婿生孩子吧。”
“.......”
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对于父亲而言。跟女儿的重复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那完全只是因为她长大成人,并且变成了广为流传的美人,可以作为婚姻的材料使用的缘故。
结果,父亲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有爱过自己的女儿。
在那之后。她虽然想利用比赛规则逃避自己的婚姻。但最终还是中了希波墨尼斯的诡计。成为了他的妻子。
为什么?自己只不过是渴望能得到爱而已。
只不过是想感受到与肉谷欠、命运和权利无关的纯粹的爱罢了。
要是能干脆地认为世界上根本没有爱,那就好了。
这个世界是地狱,是父母啃食孩子、孩子啃食父母的罗刹般的世界——如果可以这样想的话。那该有多轻松呢。
要是希波墨尼斯并非渴望她的美貌和即将到手的名誉地位,那么她恐怕也不会选择在结婚的那天晚上把他给阉了。
不,偏题了。
世界上还存在着爱孩子的父母。那是无偿的、伟大的亲情。有的父母会为了孩子而不惜抛弃性命,也有人带着笑容为孩子而把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奉献给苦役劳动。
(这些都是希腊神话中确实记载的例子,有兴趣的书友可以去看看,我是至少翻了七八遍吧,种马史确实精彩..啊不,是英雄们的事迹确实精彩)
但是在另一方面,也存在着那种人。
对于血脉相连的孩子,那种人却像丢弃垃圾一样。
阿塔兰忒认为这样做是错误的。
同时,她也觉得这个错误必须得到纠正。
明明理解了自然的残酷性,阿塔兰忒还是如此祈愿着。
她之所以参加圣杯战争,也是因为隐隐怀抱着‘圣杯说不定能为自己实现这个愿望’的渺茫期待。
告诉别人的话,估计不管是谁,都会一口咬定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即使是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阿塔兰忒的内心也觉得这恐怕是一个超出圣杯能力范围的愿望。
但是,凛曾经说过。
“不管你有什么愿望,都让我们来一起完成吧!”
那虽然有点失望却是真心实意的笑容深深打动了她。
既然如此,只要是影响自己愿望的因素,必须不择手段极力排除。
投身于圣杯战争之中的危险性她当然清楚。
但尽管如此——
只要是为了孩子们,就一点也不可惜!
“下一箭,决定胜负吧saber!”
与此同时,凌易来到了艾因兹贝伦森林北面。这里原本是与其他深山不遑多让的广袤树海,可在迦尔纳与齐格弗里德一战过后,已然化为一片废墟。
失去多余的障碍物,看到的不再是城堡的阴影和轮廓,而是将其尽收眼底。
这里可谓是绝佳的位置。
凌易召唤出了几个外形近似野兽的眷属使魔,派它们去附近侦查。因为感知共享的缘故,他可以第一时间得到确切情报,但同时那也可能影响计划,所以他并不希望碰见远坂凛她们。一开始把他们分配到其他位置,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城堡内部的战况倒是比预想更为激烈,不仅库丘林复活了,连贞德也跑来横插一脚,打算趁着混乱的情况击杀爱尔特璐琪。虽然他也很想这么做,不过系统发布的任务摆在那,如果杀了爱尔特璐琪就相当于任务失败,他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结果出现。
或许有点对不起贞德,但她好歹也是一枚重要棋子。唯一的中立阵营,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能行呢?
“给我控制好局面哟,圣女殿下。擅自出手杀人可不是我让你来这的目的呀。”
凌易喃喃自语着。
心情还算轻松。
通过假想体assassin的视角,他已经掌握了大致情况。
贞德的出现,说实话尚未超出他的预料范围之内。
但库丘林的话,确实让他惊讶了。
爱尔特璐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库丘林复活了。不,说是重新召唤比较合适吧,但这不是违反规则了吗?
原本按照凌易的推测,迦尔纳会和saber同归于尽,而他的假想体会去暗杀本体,这样一来,爱尔特璐琪就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局面,由此可以试探出她的真实实力。
毕竟,对于爱尔特璐琪这位名义上的御主,他还真不是很了解。
具体能力、战斗方式、擅长魔术种类之类的情报本可以借阿尔托莉雅之手试探出来,毕竟她的实力是值得信任的。
但是...
“居然还藏着这样一手啊,怪不得一直都那么淡定,我还以为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原来是有底牌呀。”
凌易虽然为此感到意外,但说到危机感就算了吧。
起源觉醒之后的他,拥有迦尔纳之心的他。
可不是破析出几个秘仪级术式能比的。
觉醒起源就代表着魔术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尽管现在看不到什么成效,但是今后呢?
未来谁又能说得准?
但迦尔纳之心就不一样了。
这让他的半秘仪级术式——隐形仆役终于派上了用处。
虽然之前也帮了他不少忙,作战能力算得上全面。
即便如此,它始终是不完全的秘仪级术式。
原因就在于,它只是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某位大师曾说过,没有子弹的枪只是一堆废铁。
废铁虽然能砸死人,但终究没有用子弹杀人更轻松、干脆利落。
现在的凌易,总算找到了子弹。
“同调开始——承载对象:迦尔纳之心。”
宛如奔腾的河流般,魔力在体内掀起了一番狂潮,【魔力回廊】的运转几乎达至上限,宛如实质般的电流窜动,这是魔力实质化的体现。
内脏、神经、血液、骨骼、经脉。
从里到外,**发生了天翻地覆一样的蜕变。
这是从‘人类’成为‘英雄’的奇迹般的过程。
感受吧。
感受吧。
感受吧。
然后是积累,漫长一生的无尽岁月,才造就出了伟大的存在。
术式装填完成。
此乃隐形仆役的完全版。
真名——
“赋予被否定之物以重生!”
连凌易也摸不准凭自己的魔力持续多久,但尽管只是再现,这再现却是完美的,无论在身体素质方面还是表面,都达到了极致。
手上握着的是外观令人惊叹的神枪,覆盖着身躯各处的是黄金的甲胄。胸口部分大大敞开,袒露出沐浴龙血后被染成了白皙的肌肤。那身铠甲,是不管何种兵刃、不管何种魔术都无法造成伤害,实现这一奇迹的是已死去的太阳神之子遗留的心脏,那颗至今仍在跳动的心脏蕴含着那位半神英雄这一生的结晶。
于是,尽管只是很短的时间。
那是几乎令所有附近的从者都浑身僵直的巨大冲击。先是感应到一团庞大的魔力像爆炸般扩散开来,接着就诞生出了强烈无比的【】。
——传说中的太阳神之子再次回归了现界。(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六章 别对我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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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因兹贝伦城堡一楼大厅,互相对峙的库丘林和阿尔托莉雅同时脸色一变,下意识朝着某个方向望去。
阿塔兰忒正打算解放宝具,却被这股蓦然出现的魔力震慑住了。齐格弗里德不再面无表情,似有所悟地露出了一丝惊喜般的神色。
间桐慎二步伐趔趄地扶着树木穿过森林,却也被这熟悉的魔力吓得差点摔倒在地,回过神来时变得茫然无措,似乎他没法立刻接受这一变故。
“喂喂,这是什么呀?”与从者分头行动,打算独自一人潜入城堡了解情况的远坂凛表情就像看见了传说中的幻想种一样。
就连贞德也是表情僵硬,思绪乱成一团。她毕竟是有着圣杯赋予的特权,不管是哪位从者牺牲,或者一开始哪位从者降临现界,她都能第一时间感应得到。
所以,她无法理解这个转折点的诞生契机。
完全没由来、一点征兆也没有,就这样突然发生了。
“呐,你是ruler对吧。”
“诶?”
贞德抬起头,视线投向对自己提问的人——爱尔特璐琪。
“是的。”
虽然不大明白,但这不算什么机密。
“我想请教一下,本届从者是否全部召唤完成了。”
“...是的。”
“那么,这是你特地准备的底牌吗?”
爱尔特璐琪的表情略带嘲弄。
贞德瞬间听出了她这话的含义。当下厉声喝道:
“别把我和你这种无视规则的人混为一谈,既是为圣杯而战死的从者,任何人也没有玩弄他们生命的权利!我虽不清楚你是用什么方式重新召唤了berserker,但在我看来,他已经完全脱离了圣杯规则所允许的范畴,因此我绝不能认同你的做法,更不会像你这般无耻。”
“真不愧‘裁判’,这幅大义凛然的外表倒是装得有模有样,可你有那份实力阻止我吗?”爱尔特璐琪冷笑着说道。
“我会拼尽全力的。”
贞德回答得极为坚决。即使要为此付出性命,相信她也不会有丝毫迟疑。
虽然很让人讨厌。不过她的决心倒是让爱尔特璐琪高看了一眼。
然而。就在这时——
在场众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为震惊。
几乎下意识地,阿尔托莉雅转头看向贞德,而贞德也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有危险。”
“必须赶紧离开这。”
她们意见一致。
“那个可恶的家伙.....berserker、assassin撤退!快!”
来不及抱怨。灼热的大气愈发沉重。那股爆炸性的魔力似乎要吞没整个天空。虽然很难以置信,但这确实是某个从者解放宝具的预兆,最让人抓狂的是。偏偏还是选择了这座城堡作为目标。
甭管是对军宝具还是对城宝具,光是这份骇人的声势就足够恐怖了,谁也不想亲身体验一下究竟具有多强的破坏力。
极为少见。
爱尔特璐琪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那是足以抹消自身存在,哪怕连一丝痕迹也不会留下来的庞大恐怖。宛如大手紧紧攥住心脏,难以呼吸的窒息感几乎令人动弹不得。
assassin一手揽住她的腰部,肉眼也无法捕捉的迅捷身手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简直是疯子。”
库丘林狠狠吐了一口痰,也不知道在骂谁,总之他是不敢继续在这呆下去了,即便爱尔特璐琪不说,体内深处的本能也在怒吼着让他赶紧跑路。
紧接着,他以最快速度冲出城堡,气息逐渐远去。
在某种程度上,阿尔托莉雅和贞德的确很相似,不光是外表,就连技能也是。
近乎预知般的【直感】以及同等的【启示】,要说区别就在于应有方面吧,前者类似于战斗中的第六感,而后者则是关于事物达成的某种预知。
但抛开这些不谈,如今失去阿瓦隆的阿尔托莉雅是无法接下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灾难’,贞德虽然有着堪称绝对防御的宝具,但也没有理由动用。
两人发挥出不相上下的脚力,沿着库丘林奔走的方向前进。
那位库兰猛犬的嗅觉是值得信任的。
然而,所有人都低估了这次近乎灾难般的破坏力,硬要形容的话就是核弹吧。差不多相当于三百万吨级的当量,覆盖半径为十公里左右。处于中心点的艾因兹贝伦城堡已经化为灰飞烟灭,除此之外,附近大片树海被卷入光焰漩涡,这已经是灾难级别的破坏力了,对军宝具也好、对城宝具也好,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说是灾难最为恰当,还是带有恶意的地震和海啸。把庞大无比的魔力全部转化为破坏的这一击摇撼了整个大地。
魔偶、食尸鬼全部死光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那么庞大的魔力在瞬间内集束起来引发的爆炸。
毫不客气的讲,如今以城堡为中心半径十公里的土地被夷平了,彻底杀死了树海的生机,这里将永远变成一片荒凉的不毛之地。
此刻,该用什么来形容爱尔特璐琪的心情呢?
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惨状,而库丘林和assassin则一言不发立于身后。
好不容易打造的根据地,就这样没了。
要说外围的防御系统还好说,被破坏了还可以再造。但城堡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通过将食尸鬼的生命力转化为魔力,凭此复活库丘林之后,还残余了不少。正准备把saebr齐格弗里德召唤回来,用这批残余的魔力帮他恢复全盛时期,然后一鼓作气干掉这些侵入城堡的敌人。
可是....
“...全完了。”
偷偷布置的魔术祭坛也好,足以复活第二位从者的大量魔力也好、花了不少时间打造的根据地也好。
一番心血全部付之东流。
不仅如此,saber因为没有及时逃出森林,所以也不幸牺牲了。
这样一来,辛辛苦苦准备的策略和紧急手段全都没用了。齐格弗里德死了,复活战术因为打造祭坛需要好几天的时间以及大量魔力补充。所以用不了第二次了。
“啊啊啊....到底是哪个混蛋!不要让我找到那个家伙。不然我一定将他变成低贱的仆从,百般折磨死他!”爱尔特璐琪毫无淑女风范地抱着头,发出痛苦又痛恨的呻.吟。
“我想应该是lancer那家伙吧,我曾与他交手过一次。这太阳般的炽热魔力显然出自他手。”
库丘林若有所思的说道
“lancer?你是说迦尔纳?那个家伙不是应该死了吗?说好的同归于尽呢?”
“呃...人家可是有名的不死身英雄。我想应该诅咒解除了吧。”
“就算如此!那么saber刚才是在和谁战斗?连宝具都解放了。我可不相信在对手没死的情况下,他会转移阵地跑去其他位置,与其他从者战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面对自家御主含泪质问。库丘林为难地挠了挠头说道。
“算了,直接开始下一步计划吧。assassin——”
爱尔特璐琪突然叫道。
“在。”
“马上赶去市名会馆,我要赶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先把圣杯掌握在手上。”
“等等master,召唤圣杯需要大量的魔力,至少要有与六名从者匹敌的魔力才行。”
“这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那条偷懒的狗去哪了。”
爱尔特璐琪脸上浮现出冷冽之色。
“魔力不用担心,圣杯容器已经到手了。接下来我会让那些魔术师们深刻体会到,把我惹火究竟是多么恐怖。”
assassin对此只能默默应声,兜帽下的双眸闪烁着爱尔特璐琪所不能理解的色彩。
该说什么好呢,之前一个劲祈求一定要赶上的远坂凛如今内心只剩下满满的庆幸。如果再靠近城堡一点的话,哪怕第一时间召唤阿塔兰忒也来不及吧。
当阿塔兰忒把她放在地上时,还差点腿软摔倒。
可见当时到底有多么惊险。
居然把她吓成这样。
“呼...好险!”
远坂凛心有余悸地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的确,master再稍微迟疑那么几秒的话,即便以我的速度也绝对逃不出来。”阿塔兰忒一边眺望着那片不毛之地,一边点头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压力更大了。”
远坂凛扭过头嘀咕道。
得亏是她,在紧要关头消耗了一枚令咒将阿塔兰忒召唤到身边,然后让阿塔兰忒带着自己逃离。
【跨越阿卡迪亚】——这是阿塔兰忒的技能之一,能够跨越场地上包括敌人在内的所有障碍进行移动,正是凭借这一技能,方能在最短时间内逃离爆炸波及范围。
尽管是依靠了阿塔兰忒的实力,但更多的是体现出了远坂凛的决断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察觉到危险的第一时间想到最恰当的解决方法。
凌易会对她另眼相看,绝不是因为仅仅的美貌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哪个从者解放了宝具,居然有这么恐怖的破坏力....”一望无际的焦土摆在眼前,远坂凛根本无法冷静思考,一想到有着如此惊人威力的宝具正在某个从者手上,而那个从者说不定是敌人。她心都凉了。
面对这种敌人,光是与之一战的自信恐怕都没有。
更何况将其击败。
想都不敢想。
不满?有这份闲心不如抓紧时间逃命吧,直径二十公里的破坏范围,连英灵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对军..不,对城宝具也没有那么辽阔的攻击范围吧。莫非是其他类型的宝具?总之强度虽然很惊人,但也不是那么离谱。”阿塔兰忒自顾自地说着,然后上前几步慢慢蹲下,用手摸了摸依然散发着热气的泥土。
“不然的话,连这片土地也会消失吧。”
“...在我看来这已经足够骇人的了,如果真的能一口气让这片土地消失。那圣杯战争就没有举办的意义了。凡是那人出现的场合,把圣杯拱手相让不就得了。”远坂凛低叹了口气,心情颇为低落。一个是刚刚逃出生天,还没有恢复平静。另外一个是难以言表的压力。
身为立誓夺得圣杯的远坂家继承人。背负的压力是常人很难想象的。再怎么下定决心。现实还是那么的残酷,连一丝希望也不给她。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放弃吗?还是继续奋战?不,这肯定会输的。那么果然还是放弃吧....啊啊啊,为什么这么不甘心呀。
“master?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
“.....不,没什么。”
“我们是先返回教会,还是?”
“....找人。”
那个人不知道逃出来没有。
其他人也不考虑,既是英灵的话总会有点办法,而那个人只是个嘴硬的魔术师罢了,哪怕被吹嘘得再怎么厉害,毕竟还是人类。一般情况下想从这灾难般的爆炸下逃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尽管如此——
不要死啊。
远坂凛暗暗祈祷。
在极东的岛国,自称狮子劫的一族人所移居的地方是一年四季都几乎会被雨水或者积雪覆盖的一片阴冷的土地。晴天就只是夏季中为数不多的几天,大多数的日子都被覆盖在一大片深灰色的阴云中。
就好像光是活下来就要耗尽所有的力气似的——这样的一片荒凉的土地。
虽说是魔术师,为了生存也还是需要获得粮食。对于陷入落魄境地的魔术师来说,就更是如此了。所以,他们必须利用连无聊的、几乎算不上魔术的诅咒来赢得土著居民们的信任。
“现在还来得及,现在还来得及,现在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嘛,你们已经完蛋了。你们无可奈何地走到了尽头,魔术刻印开始衰退,力量也下降到了不足全盛时期的一成。随着世代更替,魔术回路也变得越来越贫弱,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单纯的‘知晓魔术存在’的普通人了吧。
侮辱、凌.辱、屈辱。对魔术师而言,这是无论如何也要极力避免的结局,并不是在理解深渊的挑战中丧命,也不是在凄惨绝伦的魔术大战中丧命,只是单纯地变成毫无意义的存在这样的一个最恶劣的结局。
不行,那是不行的,那样是绝对不行的,不要、不要、不要啊。
就像小孩子似的耍着脾气,拼命地向熟识的魔术师们寻求帮助。在全盛时期的时候,明明受了自家那么多恩惠的他们,现在却无一例外地表露出嘲弄和侮蔑的态度。
“真是可怜的一族,你们已经完了啊。”
“对于魔术回路即将死亡的人,你还要我们怎么帮?”
“虽然是件非常可悲的事情,不过这也是魔术师的宿命。就算寄出再多的信件,你们的愿望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到头来,实现他们愿望的却并不是相熟的魔术师。他们最后跟一个来历不明的近似于恶灵的存在,订立了某种咒术式的契约。
“唔,虽然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繁荣——”
‘那家伙’很愉快似的坏笑着说道。
“但是,这这不过是提前预支的东西。你们将来也是注定要在刹那间断绝一切的哦。”
虽然是包含着满满恶意的契约,但对于一心想复苏家族的魔术师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留给狮子劫的人生,可以说是背负着诅咒的终结之人。
是的,诅咒将会在他这一代彻底消失。
因为,狮子劫一族也会彻底断绝,从这世界上消失。
当初知晓真相的狮子劫没有其他选择,只能默默接受了诅咒的一切。他翻查书籍,就像要发狂似的拼命思考,到最后——他终于决定要接受这个命运。
如果说在知晓真相之前,他曾有过那么一段与家人、妹妹在一起生活的快乐时光,那么接下来的人生都只不过是丢弃性命的行为。就算是死灵魔术师,现代战场依然过于危险了一些。
并不是魔术师,而是接近魔术使用者——不,也可以说是完全等同吧。但是对他来说,这一切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就像知晓自己死期将至的男人在刻意挥霍仅剩的时光和钱财,用尽全部力气似的去享受那从未觉得如此重要的短暂余生。
也不知道该说是运气好呢,还是一直抗拒着主动送死的愚蠢行为。狮子劫界离还是勉强从战场上存活了下来。尽管如此,他的心已然伴随妹妹的逝世而死去。
是的,那一天如同魔法一般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将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紫色的尸体送去火葬。遵循当地的风俗,更重要的是因为担心对土地造成污染,最后用火把尸体烧成灰了。没有任何眼泪,也不可能有。
一直对‘说不定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视而不见的,毫无疑问就是狮子劫界离本人。
因为心里怀抱着侥幸,因为父亲和家族其他人都口口声声说着‘不会有事的’,所以就产生了‘那就没关系了’的结论。
这些理由全是骗人的。
每当到快死去的时候,狮子劫都会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个唾沫,狠狠责骂自己几句,然后从战场上再次存活下来。
但这次,敌人太过强大了。
与其说强大,倒不如说是——根本不存在打赢的可能性。
绝对的、必然的,只要自己还是人类,只要自己还活着,面对盖亚的怪物就不可能存有还手之力,任何与‘反抗’沾边的行为都是妄想。
说了那么多说绝对的评价。
狮子劫只想证明一个事实。
那就是——
他没有主动接受死亡。
更没有输给诅咒。
啊啊,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就这样高兴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已经看不清了面容了,总之应该是认识的家伙吧。
“....是我的失责。”
那个人以平静语调陈述道。
“虽然是有把你们当成诱饵的想法在里面,不过造成如今这副局面的人的确是我。说声对不起也无妨,但我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后悔。狮子劫一族的传闻我曾听说过,诅咒对吧?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恶趣味的家伙干的好事,但包括你在内的狮子劫一族,一定对此存有不甘吧?既然如此,这份恩怨我来替你们接下。但别误会了,这不是补偿,也不是赎罪,只是在偿还你的人情,就当是手术费和封口费吧....”
稍微说点好话会死啊。
还以为是个不错的家伙。
不过....此生最后一战的对象是神的代言人。
虽然输了,但也算是了却了那份不甘。
真是的...
——多谢了。
从狮子劫微动的嘴唇读出那几个音,凌易像是失去全部力气地靠在墙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都说了,别对我道谢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七章 死灵魔术的刻印
(有人问魔禁什么时候写,我的回答是...最后一个世界。因为魔禁的力量层次太高了,比起龙珠那种无脑爆表战力,魔禁能够在相对严谨的前提下保证‘这不是毫无逻辑的爆星’,因此我也打算尊重一下那满是坑的世界观,把它作为最后一个世界来写。尽量保证主角的实力能跟上最强那批人。顺便——投票速度啊!再两章就结束了)
事实上,在知晓狮子劫是这次委托执行人的时候,凌易的调查便开始了。
狮子劫一族似乎是几代之前从欧洲流落到日本的魔术师家族。当然,狮子劫这个姓氏也是来到日本之后才取的。
当时他们的魔术刻印已经接近消失了,后代的魔术回路也少得可怜,简直就和间桐家一样。不同的是,狮子劫一族在移民以前,魔术回路便逐渐衰退了。
然而,在这种状况下移居到日本,对他们来说明显是会造成致命性打击的举动。对魔术师来说,离开魔术基盘所在的土地,就是如此致命。果然不出所料,还没经过一代人的岁月,他们的衰退程度已经到了几乎不能再以‘魔术师’自称的地步。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不光是狮子劫一族,就连那些熟识的魔术师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要是放着不管,那就一切都完了。必须想个办法,现在的话应该还来得及。现在的话,他们还有依靠魔术的力量。要从一发展到十是很简单的。但从零到一的创造却是非常困难的。
那么该怎么做呢?离开了魔术基盘的他们,已经连学习新的魔术也无法如愿以偿。
他们的力量正在一分一秒地衰退。到了下一代,他们恐怕将变成无法以魔术师身份自居的普通人。
该怎么办?
作为结论,狮子劫一族决定出卖自己的灵魂。
在童话故事里不是经常会有的么,所谓的把灵魂卖给恶魔,换取意想不到的权利、财富、恶魔的知识等等。
至于他们究竟在日本跟什么东西订立了契约,就只有当时订立契约的狮子劫族长才知道了,是让时间倒流还是单纯的复活?又或者得到了新的魔术刻印和血脉?这一切,包括凌易在内的魔术师们没有丝毫线索。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个契约有着类似自我强制证文那种没话说的束缚力。还有就是他们的愿望并没有遭到欺骗、曲解。那个存在。非常正经的实现了他们的愿望。
总而言之,狮子劫一族通过这种别人学不来的手段视线了奇迹般的复兴。魔术刻印得到了复活,甚至发挥出更甚于全盛时期的力量。原本消失的魔术回路,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得到了大幅度提高。狮子劫一族也因此作为极东地区的魔道大族而重振声威。
虽然过去学习的魔术都几乎忘记了。取而代之的是掌握了死灵魔术。但为了顾全大局付出这点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然后,理所当然的是,那样的奇迹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所谓的代价...就是你吧。明明可以事先逃跑。却偏偏留下来和盖亚的怪物死斗,这绝非是一时冲动吧。”
而是想,尽可能死得光荣一些。
最后的最后,也不想给家族的脸上抹黑,更不想让外界认为‘狮子劫一族正是靠着出卖灵魂才获得了强大力量,但到头来也是死在自己手上。’
如果是死在‘盖亚的怪物’的手上,那么没人会提出质疑。
诅咒?那是什么东西?
对于人类而言,有比灵长类杀手还要恐怖的诅咒吗?
凌易从地上捡起一包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虽然没有打火机,不过对于流淌着太阳神血脉的他来说,点燃香烟只需要念头一动就好了。
“咳咳...好呛..”凌易刚吸了一口便止不住地咳嗽,这还是他第一次抽烟。
说到契约,他虽然也和c.c签订了契约,但那只能算是口头约定。
他可不想把自己卖给那个世界的抑制力。
而狮子劫的契约,是实打实的诅咒。
也就是为了补充现在的不足而牺牲了以后的未来。虽然作为人类来说,这是致命的愚蠢行为,但如果是魔术师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他们牺牲的是‘作为人类的未来’。那样的东西,是心高气傲的魔术师们无法接受的。
未来什么的我们根本不在乎,最重要的是现在能不能让家族作为魔术师立成大业,仅此而已——结果,诅咒在经过了几代之后确实发动了。没有人知道契机是什么,也不知道究竟蕴含怎样的规律,还是说像俄罗斯转盘那样偶然发生的。
不管怎样,最终成为牺牲品大的就是狮子劫界离。
这个诅咒对魔术师而言是再恶劣不过的条令了。
狮子劫界离不能生孩子,是绝对的不能。因此,尽管拥有贵重的魔术刻印,狮子劫家族也注定要在这一带断子绝孙了。
或许有人会觉得,大不了找个养子什么的回来不就行了。
事实上,狮子劫家族内部的人也有不少是这么觉得的,他们抱着这样乐观的态度,通过与其他魔道家族的交涉找来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养子。可是在移植了魔术刻印之后,那个养子死了。
并不是因为出现了正常的排斥反应。那是一个稍微与狮子劫家族有点血缘关系的少女,毕竟狮子劫家族并不提倡族内通婚,反倒嫁出去的女儿挺多的。在移植魔术刻印之前的调查中显示,少女与魔术刻印的适应力达到了极高的程度。
但通过尸体解剖后发现。原因竟然出在狮子劫家的魔术刻印上。从魔术刻印中渗出出了致死的毒素。据说这个魔术刻印完全适应狮子劫界离的身体,但除此之外,只要移植到其他人身上,就会马上渗出毒素。
得知这一情况的狮子劫界离马上劝阻了还打算继续做移植实验的父亲——狮子劫灯贵。
也就是说,狮子劫家族只能延续到狮子劫界离这一代为止。
狮子劫界离离开了自己的家,堕落为使用魔术的赏金猎人,就这样混到了将近四十岁。当然,在他本人看来,这反而是从有生以来就一直束缚着自己的责任中解放出来了吧。
狮子劫总觉得自己会死在战场上。那样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自己切成碎末。谁也认不出来为止——他是这样想的。在这短短百年间。狮子劫家族已经品尝到了魔术师的荣耀,难道还能奢求更多吗?
如果事先得知,圣杯的奇迹大概能够消除魔术刻印的毒素,即便没办法生孩子。也不至于让狮子劫家族就此终结。
那么。狮子劫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参加本届圣杯战争吧。
可惜的是。他被那些赝品圣杯蒙骗了。
认定了所谓圣杯战争就是注定徒劳无功,对此不屑一顾。
该怎么说好呢,遗憾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会剩下啊。
“系统精灵。”凌易在心里默念道。
“请问宿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就像客服人员一样友好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要狮子劫界离的魔术刻印,专修死灵魔术的刻印和我的适应力应该很不错吧。尤其是那个近似恶灵一样的存在,我非常感兴趣。能帮我调查一下吗?”
虽然凌易的语调很平静,但系统精灵还是感到有些疑惑。
“——宿主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还行吧,只不过稍微有点遭受打击了。”
“为什么?”
“虽然始终没有向命运低头,但最终下场还不是死了吗?到头来,什么都没剩下。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这条道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到尽头,即便打破无数阻碍,尽头依然是——死亡。而不是自己所期待的的未来,你不觉得这很无意义又可悲吗?”凌易也不急得催促,反而一边抽烟一边自说自话。
“...宿主打算放弃吗?通向‘完美之人’的道路。然后改变目前的生存方式?”
系统精灵的声音有点低沉。
就像眼看着自己最出色的学生即将迎来高考,结果学生却说他厌恶学习了。
如果凌易真不准备配合,那它也没什么好办法。
毕竟这个系统的诞生目的是为了选择一个‘自愿者’,并且将这名‘自愿者’按照预定计划培养成‘完美之人’。就像编辑和作者的关系一样,编辑帮助作者解决写作烦恼,花费精力为作者计划未来,而作者也得尽最大努力把书写好。在这种配合之中,只要有一方选择‘我不干了’,那么只能迎来不圆满的结局。
顺便一提,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作者中途断更,编辑无奈接受现实。
如今系统和凌易之间,也是这样的关系。
“不,我打算舍弃目前的生存方式。整天笑嘻嘻地迎合他人,变成一个乐于助人的和平主义者,那是我最不擅长对付的类型。只不过,就像刚才说的一样,那个人....狮子劫主动选择死亡,为的就是争口气,这让我这个利益主义者有点看不过去。换做是我的话,要么一开始不接受魔术刻印,要么接受之后就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隐患。向其他恶魔摇尾乞怜也好,寻找五**的魔法使也好,总之我是不会破罐子破摔选择‘不死于诅咒之下’仅此而已。”凌易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他的起源是【否定】,那么他就绝不会认同一切带有‘绝对性’的事物。
既然狮子劫无法自己搞定魔术刻印的隐患,那么凌易就来帮他搞定。
反正这对他而言也是有利的。
死灵魔术师首先是从面对自己的死开始修炼的。向自己施加幻觉,一次又一次地观察自己**逐渐腐烂的样子。镜子中的自己逐渐腐烂变质——必须习惯这个过程。正视死亡。怀抱着死亡,认识到生命与死同在的事实。
而死灵魔术就是掌管死亡的术式。
魔术刻印是手握‘魔术’这一隐秘的魔术师家系所持有的遗产。
一名魔术师以一生的锻炼,将自己的魔术知识,魔术研究成果固定化,或者说稳定化而做成的神秘,并通过移植,来传给自己后代。
大概可以理解为魔术师用刻印的形式,将自己的研究成果传给自己的后代,而这名后代一方面可以通过激活刻印来直接达到刻印中记录下来的某种魔术的效果,另一方面。也可以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将这枚魔术刻印扩展下去。
凌易脑海里的无数术式。直到目前为止才破析了两个秘仪级的术式。
效率可以说是极慢的,但相对而言,难度也是极高的。
这已经算是很快的了。
那支神话体系曾经遭到世界本身所排斥,无数存在被形容为‘疯狂而又不可理喻的邪神、恶灵’。用尽一切贬义词去抹黑它们。而这。恰好与常人接受不能的死灵魔术具有极高的契合度。死灵魔术的特性是【死亡黄金定律】,虽然用法被限制在作为触媒使用这一点上,但只要跨越这个的话。死灵魔术的强度和灵性守护将会压倒其他一切术法,通过从生物的‘死’汲取魔力来引发神秘现象的魔术系统。
仔细想想,还真是最适合凌易的魔术。
得到凌易确切回答的系统精灵十分高兴,只要凌易不打算放弃,别说是移植魔术刻印、调查那个恶灵。就算是专门收集魔术精华再创造出一个高质量的刻印也无妨。
当然,不是白给的。
至少得让凌易完成一个任务才行。
到头来只找到了个昏迷过去的间桐慎二。
远坂凛把手放在额头上,一脸‘我也没办法了’的表情。
“不用担心,凛。master并没有出事。”
阿尔托莉雅出言安慰道。
远坂凛瞬间脸红了。
“谁担心他了!我只是在想爱尔特璐琪那群人会不会追过来而已!”
“放心吧,十公里以内感觉不到其他从者的气息。”
回答之人是贞德。前不久逃出城堡的她,目前和远坂凛等人一起行动。当然,还有沙条绫香,这位可怜的死徒少女主动吸引了大批食尸鬼,帮助贞德打掩护,结果莫名其妙地被那突如其来的魔力吓得呆住了,幸亏贞德没把她忘了,勉勉强强算是把她带出了危险区域。
如今她们正在艾因兹贝伦森林外,不过所谓的森林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惨绝人寰的不毛之地。
别说是爱尔特璐琪了,连飞鸟的影子也看不见。
“什么都好啦,总之先带着他回教会吧。那家伙如果没事的话,自己会回去的。”
远坂凛说罢,一行人返回教会。
然而,教会外那散落一地的魔偶残骸,让她们顿感不妙。
“caster的魔偶...到底发生什么事?”
“难道被袭击了?”
事情真相不得而知。
阿尔托莉雅和贞德率先突入教会。
然后,在会客室见到了凌易。
把腿搁在桌上,嘴里叼着根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的望向天花板。
“...master?”
“——这就是的master?”
两个截然不同的问题。
本来打算警戒的贞德一听,顿时有点接受不能的问道。
倒不是觉得这个男人配不上堂堂骑士王,而是这个男人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同时,她竟然在这个人身上感觉了英灵的魔力。
与之前突然出现的魔力完全一致。
“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居然也不.....。”阿尔托莉雅一边不满的说道,一边走进会客室——
突然,地上那一滩血迹引起了她的注意。
瞳孔骤然一缩,声音戛然而止。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再次转头看向沙发上的凌易,口气极为严肃。
“....如你所见,我们不在的期间,被爱尔特璐琪的仆从——灵长类杀手袭击了。”
凌易吐出一口烟雾,声音略微沙哑的说道。
“什么!”
“....樱和伊莉雅下落不明,狮子劫界离死了。”
“caster人呢?”
“魔偶被统统破坏殆尽,最后伊莉雅似乎用了令咒让他藏起来,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念叨着‘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回场子’之类的话,跑到工房里完善他的宝具去了。”
“这下可麻烦了。”
阿尔托莉雅脸色变得很凝重。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远坂凛和扛着间桐慎二的阿塔兰忒进来了。
“凌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尽管嘴上说着‘那家伙会照顾自己没必要担心’的言辞,但等到见到凌易时,远坂凛还是忍不住惊呼起来。
“在惨剧发生之后。”
“诶?”
见此,阿尔托莉雅赶紧把凌易的话复述了一遍。
一听到樱被抓走了,远坂凛的脸也差不多白了。
“爱尔特璐琪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话刚出口,身后便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
“大概是为了圣杯容器吧。”
远坂凛心下一惊,猛地转过身发现是一名中年人。满脸胡茬,头发乱糟糟的,就像刚从牢狱里逃出来的犯人。
“你是什么人?”
事实上除了她以外的从者都察觉到有人接近,不过因为感觉不到恶意和杀意也就不予理会。
“我的名字叫卫宫切嗣,是伊莉雅的父亲。”
中年人如此回答道。
远坂凛转过头看向凌易。
意思很明确——你认识他吗?
凌易还没开口,便听到阿尔托莉雅惊讶道:
“——切嗣?”
“呀,好久不见了,saber。”
卫宫切嗣笑着打个招呼。
“也不算很久吧,才十年而已。”
“这已经很久了啊。对人类来说,又有几个十年呢?”
“这倒是...”
阿尔托莉雅点头认同。
曾经的主从如今重逢,既没有多么热烈的表现,也没有刻意的针对,反倒像是老朋友一样。(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八章 王冠·睿智之光(上)
(啊..章节名打错了...算了,懒得改了...不想给编辑添麻烦。弑神者毁灭版,顾名思义,主角是去毁灭世界不是去泡妞的...)
“那个,谁能说明一下现在的状况。”就在卫宫切嗣说罢之后,远坂凛举手提问,看她那困惑的表情,谁也不觉得奇怪。阿塔兰忒和贞德先不说,她们不认识的人物多了去,反正闭口不言耐心倾听总会弄明白事情真相,阿尔托莉雅、凌易以及卫宫切嗣三人与其说是老朋友,倒不如说是曾经的竞争者。
“也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事情。我和那个男人很早就认识了,大概是在十年前左右吧。”卫宫切嗣找了个位置坐下,缓缓说道。
“那么,你是怎么和阿尔托莉雅认识的?不,等等...刚才你叫她saber,这么说你也是上一届的参赛者?”远坂凛脑筋转得很快,立马从他的话语当中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你说的没错。”
卫宫切嗣微微颌首。
凌易突然插口道:“这个男人十年前成为艾因兹贝伦家的女婿,为他们出战上一届的圣杯战争。当时他的从者就是saber,也就是亚瑟王。为什么会是女性这点暂且不去讨论。总之后来我放了他一条生路。”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毫不客气啊。不过确实如此,自从爱丽去世以后,我就一个人带着伊莉雅住在冬木市。想不到这才过去了十年。居然又发生了圣杯战争。”卫宫切嗣先是苦笑一声,然后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平静而又祥和的生活就这样被无情打破,换做是谁都会忍不住抱怨几句吧。
不过现在,卫宫切嗣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去抱怨。
“伊莉雅和间桐家的女孩被抓走,我想一定是为了圣杯的降临。艾因兹贝伦一族是负责提供容器的一方,其成果是我的妻子爱丽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而到了这一代,则换成了伊莉雅作为容器......绝不认同,我绝对不能接受这个结局。”卫宫切嗣紧握双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声音十分低沉。
“我能提一个问题吗?”
“你和爱丽斯菲尔究竟对伊莉雅做了什么?”
“.......”
面对提出匪夷所思的问题的凌易。卫宫切嗣沉默了一会答道:
“是封印。”
“封印?”
不同于一脸思索的远坂凛等人。阿尔托莉雅似乎想到了什么。
“爱丽以生命为代价封印了伊莉雅全身的魔术回路。你知道的,人造人的生命是很短暂的,尤其是以短期战争为目的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就更是如此,在那些家伙眼里只要能派的上用场。哪怕用完之后就报废也没关系。因此。伊莉雅在母胎时期就接受过多次不正常的魔术性调整。根据我的计算,最多活到十八岁,也就是明年为止。但只要封印全身的魔术回路。尽可能减少与魔术的接触,那就可以大大延续寿命。”卫宫切嗣继续解释道。
“明年十八岁,这么说,不是和我同年吗?完全看不出来!”
不理会远坂凛的惊呼,凌易脸上闪过一丝恍然之色。
“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半点魔力反应。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女孩子,要不是她自报家门,我都差点看漏眼了。”
“我和爱丽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能够作为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生活。”
“你得先问问爱尔特璐琪答不答应。”
“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她救回来的。”
卫宫切嗣毅然决然的说道。
“——同意。”
出乎意料,说话之人竟是阿塔兰忒。
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性情冷漠的阿塔兰忒表现出了极为少见的一面。
“擅自把孩子拿来当作容器的家族固然可耻,但既然父母双方为此不惜付出性命,那么我也必然助你一臂之力。”
“喂archer你未免太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吧!”
“master?”
“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我早就对那个吸血鬼萝莉的做法很不满了,何况樱也被她抓走了。当妹妹遇到麻烦时坐视不管又算哪门子的姐姐。”
“.....这才像是我的master。”
“说得好像我终于醒悟一样,让人不爽的夸奖方式诶。”
远坂凛闹起了别扭。
不过与这相比,她倒是开了个好头。
“对了,rider呢?”
阿尔托莉雅突然问道。但这个问题反而引起了其他人的疑惑。
“说起来,rider不是和你一起行动的吗?怎么没见到他人?”
之前在附近搜索了一遍,最后碰见了阿尔托莉雅和贞德,但本应该与阿尔托莉雅一起行动的rider阿斯托尔福反而不见人影。
“他在中途就被召唤回去了,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阿尔托莉雅说着说着,没了下文。
氛围一下子沉默了
——做了一个自由的梦。
那个骑士似乎很喜欢在空中飞翔。问他为什么,他就回答说“因为在空中可以随心所欲地飞往高处和低处”。
....难道是可以去往的方向越多越好吗。
总之不用多说,那个骑士一直都是那么的自由自在。尽管生来就是英格兰王之子,但是却把继承王位之类的麻烦事全都抛开了。
在某些情况下,他也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一个让人受不了的人。但也许是由于天生的友善性格。所有人都非常喜欢他。
他是一个天生不会招惹怨恨的人,也是一个天生拥有亲昵感的人。但是他没有聪明才智,也不知道该说是天真无邪还是蠢笨,又或者鲁莽冒失。总之就是这样的一个骑士。
他没有**。从敌人手中夺来的贵重品,他也会若无其事地送给别人。他没有绝望,哪怕曾经被可怕的魔女亚尔希娜变成了香桃木。
....他也没有怎么担心,只是怀着轻松的心情等着别人把自己变成原样。
往往会因为粗心大意而犯错,。跟强敌对战的时候,也偶尔会落败——但偶尔也会取胜。从力量的强大程度来说,他只能算是相当平凡的一类。但是从冒险的次数和质量来说。他却有着普通骑士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非凡性。
虽然有勇气。但是很弱。尽管受到过多次挫折,但她从来都没有泄气和气馁。
他的死也实在相当的平淡。在隆斯佛尔之战中,尽管遭遇了突如其来的背叛也没有就此屈服,查理曼的勇士们依然坚持着浴血奋战。
尽管如此。毕竟敌我兵力众寡悬殊。四十万对二万。一个人同时遭到二十名士兵袭击的状况持续了这么长的时间。无论是本领何等高强的勇者,也不可能维持多久。
身经百战的勇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那个骑士也同样成了其中的一员。他本想叹息着向虚空伸出手来——但转念一想又笑着放弃了。
浮现在脸上的是仿佛完全没有半点后悔的满足笑容。尽管全身染满了不断流出的鲜血,承受着通往死亡之路的痛苦折磨。骑士也依然表露出发自心底的愉快表情。
但是,如果……
如果问走向死亡的自己在最后一刻有什么愿望的话——
“啊啊,我真想再到那个地方去看看呢。”
对骑士来说,那一定是最美丽的回忆。据说有着所有地上不存在的东西的、无边无际的世界。没有任何人见过的、异次元的另一侧。
那也许只是临死前的朦胧的意识说出的话。但是,这是正确的愿望,也是值得实现的想法。
既然如此,身为master的我,也很想为阿斯托尔福实现这个愿望。无论其它的人们怀抱着何等高洁的愿望,我也是这样想——
从冰冷的走廊上醒过来,这样的体验还是第一次。不过在这之前,究竟自己为什么会在走廊上...不...这是哪里?
间桐樱困惑不解地环顾四周,尽管认得出是走廊,但这仅仅是基于平时积累的常识所得出的结论。但严格来说,这是与她这十几年记忆毫无关联的地方。
突然,一大团白色物体引起了她的注意。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狗。
体积是柴犬的两三倍,与其说是狗倒不如说是健壮的狼。
“啊...!”间桐樱捂住嘴巴,混杂着震惊和恐慌的目光落在那条正在呼呼大睡的狗身上,一边发出短暂的惊呼,一边忍不住向后挪,似乎想尽可能地离它远一点。
“真吵呢。”
——希望落空了。
那条外观酷似二哈的大白狗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已然无路可退的间桐樱。
“劝你还是老实一点,人类。”
它这么警告道。
毫无感情波动,与理性沾不上边的冰冷眼神。
仅仅是目睹其身形,被那双眼眸盯着,如同海洋般的恐怖感席卷而来,不受控制地浑身颤抖。从喉咙发出声音也好,稍微挪动一下坐姿也好——统统办不到。
即便强迫自己不去看,视野中却始终呈现出它的身姿。
间桐樱的瞳孔略显涣散,神经已经绷紧到了再不放松要就昏死过去的程度。但包括精神在内,恐惧正一点一点地灼烧着。如果是梦的话,这时候一定会醒来。但是——这真的是梦吗?
肌肤像灼烧的火热,身躯却仿佛从里到外都被冻结成冰。
内心不住的动摇着。
“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吧。只要不离开这个建筑物,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话又说回来。想逃跑的话大可一试....”
大白狗别有深意的说道。
然后又闭上眼假寐。
居然被这个无时无刻都想着睡觉的白狗虏获,差点害了rider。
恐惧感刚刚消除,浓浓的自责却涌上心头。
像是被遗弃的孤儿一样,间桐樱抱着双腿把头埋进了膝盖。
冬木大桥的河岸边。
caster双手捧着一颗小小的红色种子。
宛如由血液冻结而成,长着鲜红棘刺的种子。
身子微微颤抖着,心情显然相当激动。
“怎么样,这个礼物还满意吗?”背后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见状,caster转过身来,声音透着难以遏制的激动。
“这个作为‘炉心’完全可行。不,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a级别的对军宝具。至高无上的魔像——王冠.睿智之光。至今为止,即使是利用闲暇时间铸造的魔像,也被用上了远远超出自己想象的技术、术式和素材。即便如此,与这个宝具比起来。完全是不同次元的产物。在他生前用尽一切方式也无法完成的‘绝对魔偶’。如今总算有实现的机会了。
这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master被抓走,自己却只能苟且偷生。就算他一心专研魔偶技术,想要制造出心目当中最为完美的魔偶。但作为从者来说,这同样是不可抹消的耻辱。
这回终于有一雪前耻的机会,并且还能向世人展现自己最完美的艺术。
老实说,caster已经无欲无求了。
“好了,该让我看看,这个东西究竟能为你的魔偶带来多大的力量吧。”
凌易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红色种子,笑着说道。
caster微微点头,来到河边蹲下身,把双手探入水中。
面对明净如镜的湖水,“黑”caster开始朗朗地吟诵了起来。
“生于大地,吞之以风,充之以水。”
那是为了给土块赋予生命的天之祝词。
“挥之以火,病魔散去。不仁为击碎自身之头盖,义即引导自身血脉流向清静。”
这片土地,这些树木,这个身躯,所有的一切都是奉献给主的供物。这是对名声和力量都毫无追求的男人才能创造出的神秘境地。
“有如灵峰之巨大身躯,其坚牢堪比岩山。拥有守护万民、统治万民、支配万民之貌。”
那已经是超出宝具这个领域的奇迹结晶了。
“汝虽为泥团却并非泥团,汝虽为人类却并非人类。汝乃伫立于乐园之人,统治乐园之人。汝乃吾等的梦想,吾等的希望,吾等的爱。”
受难的民族,将其信仰实体化而成的东西。
这是主的奇迹再现——是背负着改写世界之重任的人偶。
“拥抱圣灵之名——汝乃‘原初人类(亚当)’是也。”
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忽然间“咕噗”的冒出了一个泡。那是“黑”caster和罗歇利用平时铸造士兵魔像的暇余时间秘密制作的作品。
在铸造的初期,这只是一具大型的魔像。其身高大约为十五米,虽然确实很高,但也还没有到惊异的地步。即使是二流的魔偶制造师,像这种程度的大小只要用上五年的时间也是可以铸造出来的。当然,能创造出来的就仅仅只是魔像的体积,在质量上自然是无法比拟的。
即使如此——这也不算是罕见的东西。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过,但是据说某个魔女所保有的魔像有着与此相当、甚至更大的巨大身躯。
恐怕从神秘的古老程度来考虑,反而是那个魔像更胜一筹吧——罗歇做出了这样的推断。使用的材料虽然确实非常昂贵,但是其中的每一样都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东西。如果要勉强说有的话,恐怕就是使用的都是持续存活的自然材料这一点了。
明明如此,对这个魔像,罗歇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无比的惊叹。
因为这个魔像本身的定位就很异常。不,从caster的角度来看,这恐怕才是最正常的出发点吧。
“这个,就是最忠实于原点的魔像...”
说到底,所谓的魔像究竟是什么呢?按照一般常识来说,那就是以某种魔术的手段构筑而成的人工生命体。但这其实只是说对了一半。
所谓魔像(golem),本来的含义是指‘胎儿’或者‘未定形的无机生命’。换句话说,那正是主在创造人类时所用的秘术。
把泥土捏成人的外形,吹一口气使其成为生命。但是,大多数的魔术师就止步于此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接下来更高层次的领域是所有卡巴拉术师的悲愿,如果没有相当程度的觉悟是绝不应该踏足的。而且越深入魔像的领域,魔像反而会越发变成不符合魔术师们期望的存在。
所谓至高无上的魔像,说白了就是亚当的再现。
他是把艰难地熬过了受难时代的民众引导到乐园的王,同时也是守护者。
一只巨大的手臂从湖水中伸了出来。原材料是岩石、泥土和树木——全都是有着颇长历史的东西,是从来没有被用于城墙和木材的自然物。达尼克为了搜集这些材料,足足花费了自己三成左右的资产。
不一会儿,那拥有古城般风格的上半身已经完全露出水面。这时候,他的动作停住了。是的,他的活动范围就仅限于此。如果不让身体浸泡在这个湖里,这个魔像就连动都动不了...至今为止都是这样。
“——其实。”
这时,caster开口说话了。
头也不回,背对着河岸上的凌易,仿若诉述往事般的说道:
“——我想你应该是非常了解我的吧。”
“……盖比鲁勒,又名所罗门.伊本.盖比鲁勒。哲学家,诗人,卡巴拉术师。有厌世倾向,讨厌人类,体弱多病,有皮肤疾患——大概是这么多吧。”
凌易保持着沉默,想要继续听他说下去。(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九章 王冠·睿智之光(中)
(又有人问女主...我想应该是有(?)吧...顺便求票...本书没那么快完结..少说也要再写三四个世界...)
“我一生孤独,讨厌人类,也正因为这样才铸造魔像来作为消遣。虽然最终来说我为此定下了‘仿造主的存在’的目标,但直到死也没有能实现这个梦想。”
这是何等平淡无奇的人生。
这是何等平淡无奇的存在。
有人怀抱着某个梦想,但是直到最后都没有得到实现。说白了,就仅仅是这样的一个人生而已——
“无论别人把我看成是何等荒唐和固执的人,我还是应该实现这个梦想。即使要我为此付出什么牺牲也在所不惜——”
说罢,整个人投入魔像胸口,已经开始溶化了。构成所罗门.伊本.盖比鲁勒的**已经开始一点点地溶解开来。那并不是单纯的溶解,而是一种细胞级别的融合现象。那些肮脏的木头和石头,都在慢慢地溶化、溶化、溶化——
他的魔力、灵核、记忆...所有的一切成为了王冠.睿智之光的能源。
与此同时,获得‘炉心’的魔像双眼顿时亮起了光芒。从湖中抬起的巨足稳稳地踏在大地之上。太美妙了——caster在内心感叹道。
明明只是以木头、石头、泥土和人体创造出来的人造物,但那仿佛集中了大自然的雄伟气派于一身般的风貌,实在让人不由得为之赞叹。
然后。最初的‘奇迹’发生了。脚下的大地仿佛在赞颂巨人一般歌唱起来,周围的草木也随之茂盛成长。触及巨人的树木瞬间开花结果,果实熟透后掉落在地上又继续长出更多的树木。
不仅如此——
本来早已布下了驱赶动物的结界,但是各种鸟类和野兽此时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就像总是朝光亮方向飞去的虫子一般,鸟兽都纷纷被巨人所吸引,毫不犹豫地集中了过来。
一旦触碰,就连最后的一滴血都被悉数分解——鸟兽们都变成纯粹的能量被吸收到巨人的身上。这都是它们主动做出的行动。不具备智慧的鸟兽们都无法抗拒自己渴望依附在他身上的原始欲求。
接着,包括大地在内地周围景色开始活性化,空气中开始渗透出甘甜蜜糖般的香气,光是吸入肺部就会给人带来满腔的幸福感。
“啊啊——这就是乐园吗。”
没错。这就是众多卡巴拉术师所追求的至高无上的魔像——其最终的究极形态。是光存在于这里就能把世界改写成乐园的强大力量拥有者。
换句话说。这是一种自律式的固有结界。这就是王冠.睿智之光的庐山真面目。
只要这个巨人一直存在,世界恐怕也会不停地被改写下去吧。改写后的世界其名为‘乐园(eden)’——那是过去众神下赐的、原初人类们所生活的土地。
caster依然保留着意识,但他已经不能算是‘活着’的了。他的心已经被彻底涂抹一空,灵核和魔力编制的**也融入魔像之中。
换言之。他即是魔像。
“来吧——现在就开始救济世界吧。我的魔像。通过战斗、杀戮和毁灭。建立起乐园。那样的话无聊的战斗也会随之结束,无聊的社会也将迎来终结。”
由于失去了可以称为己方阵营王牌的‘圣杯容器’。情况对众人来说极为不利,完完全全陷入了被动局面。比起找寻敌方破绽。首要是确保伊莉雅等人的安全,作为‘圣杯容器’的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后果难以想象。
但是爱尔特璐琪如今下落不明,基于‘召唤圣杯’这一条件进行推断,她应该会选择一处灵脉作为圣杯降临的‘祭坛’。
凌易当然不能告诉其他人,爱尔特璐琪目前就在市名会馆。
他只能装模作样的想出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结论。
如果迦尔纳还活着,凌易一定不敢这么做。因为在擅长勘破他人谎言的大英雄面前,凌易没有把握能瞒得过他。
由此可见,迦尔纳的阵亡...也不能说是预料之外。
至少,局势变化一直掌握在他手中。
不过当卫宫切嗣问起assassin暗杀一事,凌易倒是多费了一番口舌。用‘圣剑之鞘’当作借口掩盖了过去。
之后——
在冬木,有四个地方具有适合召唤圣杯的灵格。
第一位是拥有天然大洞窟‘龙洞’的圆藏山。在那里,设置着以由斯苔萨为基盘的大圣杯,作为只有御三家知道的秘密祭坛,从一百八十年前,那里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土地的提供者远坂家拥有把最佳的灵脉当作据点而占有的优先权,可是,充溢于圆藏山的魔力过于强大,以培养下一代术师的场所而言,那里过于危险,所以他们把居城定在第二位的灵脉,那就是现在的远坂邸。尽管那里对打圣杯而言稍有欠缺,但灵力足以支撑圣杯降临。
第三位的灵脉虽然让给了移居而来的间桐家,但那里的灵力与间桐一族的属性不相符,因此间桐邸建在别的地方,原来的灵脉由之后介入的圣堂教会占据。那就是现在的冬木教会所在的山丘。虽然与圆藏山相隔遥远的距离,位于河岸另一边的新都郊外,其灵格却不亚于第一位和第二位。
第四个灵脉以前并不存在于这片土地,而是三大灵脉经魔术加工后流出的变调的魔力源,在一百余年的岁月里积累、聚集于一点而成,也就是后发的灵地。在之后的调查中。确认了那里具有足以进行仪式的灵格,从第三次圣杯战争开始,那里就被标记为候补地。现在,那里是新型住宅区正中央,问题的要点在于,市民会馆就建在那里。
就算得到‘圣杯之器’,爱尔特璐琪也必须在四个地点中的一处完成仪式。如今失去根据地的她一定在耐心等待召唤圣杯的契机。
所以必须赶在她召唤圣杯之前,把伊莉雅救回来——这是众人的想法。
由于冬木教会是众人的根据地,爱尔特璐琪自然不可能选择这里。远坂宅邸尽管已经人去楼空,但依然有可能成为爱尔特璐琪的目标。所以凌易用使魔代替眼线。安插在远坂宅邸附近。只要有人接近就会报告。
除了远坂宅邸之外,众人认为爱尔特璐琪很可能将圆藏山选为进行仪式的场所。敌人既然不会主动上门,在灵脉规格上圆藏山显然比远坂宅邸更适合。而且远坂宅邸的监视系统已经构成,随时都可以赶过去。那么。剩下的只有圆藏山的大圣杯。
当然。凌易并不认同众人的观点。他觉得这一切也许都只是让对手得到错误情报的障眼法。强攻教会、占据远坂宅邸的可能性都不是零。更何况,言峰目前身在柳洞寺,已经确保爱尔特璐琪放弃了那处地方...至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见她的身影。
“琦礼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虽然远坂凛扶着额头抱怨言峰绮礼在最关键的时候反而不在,但凌易却不予置否的说道:
“这是我为了应对紧急状况而策划的后手。”
然后,不管远坂凛如何追问,凌易也一声不吭。
此外,排除圆藏山、远坂宅邸、冬木教会之后。作为第四灵脉的冬木市民会馆就不能不考虑了,第三次圣杯战争之后才被确认灵格的那个地方,现在并不属于任何势力,也没有施加任何咒法防御,是一块‘未染色的土地’。与其他三处灵地‘易守难攻’的地势相比,从魔术战的观点来看,市民会馆完全没有形成任何险要之处。
“这么说的话,尚未做好充分准备的爱尔特璐琪,极有可能选择市名会馆?”贞德沉吟着说道。【启示】给予她的情报与凌易的分析几乎一致,虽然多少有点怀疑他与先前爆炸之间的关系,但就目前来说,最紧要的果然还是不能让圣杯落入爱尔特璐琪之手。
“夫拉特和慎二的身体状况如何?”凌易转头看向沙条绫香。原本是半吊子魔术师,哪怕变成死徒也是未经训练的半吊子。虽然在旁人看来,她只是个阴沉少女,但仔细端看会发现,她其实也是个心地不错的眼镜娘。因此,让她照顾病患简直再适合不过了,以往用受伤的鸽子锻炼出的治疗技术总算派上用场了。
“夫拉特先生精神状态倒不错...”似乎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东西,沙条绫香脸色有点不大自然。
“但身体方面还需要多多调养。无论如何魔力也透支过多了,而且还得不到良好的恢复,于是越来越恶化...现在想短时间内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间桐君的话,与夫拉特先生的状况是完全反过来的,似乎因为失去了从者,到现在还萎靡不振。”
“那就让他们继续躺着吧。”
凌易大手一挥,决定了夫拉特接下来几天的命运。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caster一个人去找爱尔特璐琪报仇,这真的没问题吗?”远坂凛迟疑了一会问道。
“没办法,毕竟只是暂时联手,我没有理由阻止他去报仇。”
“算了,正好可以用来吸引他们的火力,说不定能起到奇效。”
“我也是这么想的。”
凌易和远坂凛少见地一拍即合,似乎经过昨天的战斗之后,不管是心态还是思维都成熟了不少。
冬木市民会馆。
这个总耗资八十亿日元的设施,是冬木建筑开发的象征。占地面积六千六百平方米、建筑面积四千七百平方米,是地上四层,地下一层的混合式构造。二层式音乐大厅能容纳三千余人。建筑名家的崭新设计,使这座现代化的公民会馆犹如古代神殿般壮丽雄伟。可以从这里看出冬木市进行新都开发的雄心壮志。
当然,市内建筑计划里并没有考虑魔术的因素。市民会馆的建筑场地选在冬木最新的灵脉上,完全是偶然换一种看法,能够招致这种罕见的偶然,也是由于这个地方灵的特异性。
已经投入使用的市民会馆理当是受到许多民众的欢迎,无论白天黑夜皆是人声鼎沸。但经过爱尔特璐琪的食尸鬼大灾变,这里宛如闹鬼一般的死寂,原本为了容纳更多游客的庞大空间,如今空荡荡的,弥漫着令人窒息般的冰冷气息。
市民会馆顶层原本是为了举办上流阶层的社交舞会。然而——
明明也不是一个望不到边缘的广阔场所。但即使在眼睛习惯了黑暗环境的前提下,也还是无法看出这个空间究竟有多大。恐怕是通过某种魔术行使而扭曲了空间吧。
虽然从整体上看来呈现为祭坛形状,走上以烧砖砌成的宽敞阶梯登上祭坛,可见看见祭坛中央底部是被掏空的。那浑身赤.裸的银发少女正漂浮在宛如烘炉一样的狭隘空间中。但令人更感到惊叹的是这层楼的天花板。本应该是普通的玻璃天窗。却化为了五颜六色的水。看上去就像一潭湖水。这显然是颠覆常理的逆向概念实现的构造,换言之,这片空间其本身就是虚假的。这让不仅想到‘固有结界’这个大魔术。
圣杯容器如愿到手,接下来占据主动权的是自己,这是既定事实。
爱尔特璐琪对此不抱有任何怀疑。
但——
“魔像?”
爱尔特璐琪以怀疑的口吻问道。
明明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哪怕不去消灭其他从者也无所谓,最好在所有人都没察觉到之前就将圣杯据为己有。至于颜面问题,她从未不予考虑,该讨回尊严的时候她绝对会不惜代价,但事情要分先后,想找回场子随时都可以,但夺得圣杯的机会就相对比较渺茫了。
可以的话,她希望谁都不要来阻挠自己。
“是的,那个魔像正朝着这里而来,从昨天的战斗来看,那应该是caster的魔偶。”
站在她面前的是assassin。
“区区一个魔像而已,即便有对抗低等级英灵的水平,但也轮不到你特地汇报吧?”爱尔特璐琪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正如您所想,对方数量为一,可是不管派出多少食尸鬼都阻挡不了它的步伐。根据我的判断,一般从者绝非它一合之敌。”
“....caster的王牌吗?果然是从者都有两把刷子。让库丘林去迎战,你负责探查敌方踪影,单枪匹马作战的可能性太小,或许只是个佯攻,其他人则藏身于暗处吧,总之不要放过任何线索,遇到埋伏马上撤退。我料想这次他们是不敢再搞出昨晚那种规模的袭击,毕竟圣杯容器在这,即便lancer迦尔纳还活着也不敢轻举妄动。”
爱尔特璐琪沉吟了一会,迅速下达命令。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要真的是单枪匹马冲过来怎么办?
算了,能拖延一些时间就再好不过了。
然后,与caster亚维奇布朗融为一体的魔像【王冠.睿智之光】遇上了蓝色枪兵。亚维奇布朗若无其事地说道:“终于来了个像样的了。”
库丘林并不怀疑他这话可信度,因为魔像身后死成一片的食尸鬼残骸就是最好的证明。
更何况——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种犹如神一般的光辉....
既不是给人可怕的威严感,也没有给人极为强大的压迫力。硬要说的话,还是‘美丽’更加贴切吧。并不是普通的美丽,与精致、华丽一系列外观描述毫无关系,而是神所创造出的‘极致之物、完美之物’的存在,是从诞生之日起就注定走上荣耀之路的唯一生物。
总让人产生一种想平伏在他面前的冲动,即使这样说也不过分。光是看到他,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极其明确的败北情景。
“好肆无忌惮的发言。不过,你的对手是我真是太好了。”
换做assassin那个让人看不透的家伙,恐怕是受不了这么具有冲击性的作战对象吧。
“说到神,老子也是流淌着太阳神之血的男人,像你这种伪神是吓不倒我的。”
库丘林与迦尔纳一样,虽然父亲是不同神系的太阳神,但总归是相当卓越的半神大英雄。功绩、伟业这些先不谈,至少他无愧于库兰猛犬之称。
另外,他也的确没说错。
不管caster亚维奇布朗变成了什么样,不管看起来如何充满神威,说到底只是个人造产物。再退一步说,仅仅是仿最初人类的宝具罢了。
“太可惜了berserker,你的斗志值得敬佩,但你该如何面对【王冠.睿智之光】的制裁!”
也许是因为caster本身是魔力极为庞大的存在吧。
吸收了他的魔力之后,魔像的力量远远超过了预想。
只见它举起右手,握住了一把实体化的黑色大剑,那是纯粹由黑曜石构成的石剑。向着眼前的库丘林挥出一剑——冲击、轰响、空气发生震荡,魔力狂流席卷八方。
“嘿!”
与之相对,库丘林爆发出让对方拍马难及的速度,赶在石剑砸落地面掀起尘幕与巨响的瞬间,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窜出,鲜红的魔枪贯穿大气,直刺魔像头部。
不管是什么样的魔偶,始终都会有一个作为能源核心的东西。
要么是头部要么是心脏。
库丘林选择的是,先击毁对方的头部,哪怕不是核心所在,也能让对方暂时无所适从。(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章 王冠·睿智之光(下)
(嘛,我个人也不想一个劲的打怪升级,不过主角这实力确实有点上不了台面。事实上,如果以主角目前的实力回到主世界,只能排进世界前百强吧...不过既然要休息一下,也未尝不可)
尽管无法立刻撤剑回防,但并不代表魔像没有其他防御手段。
巨人一手将魔枪拍飞了,首先,这是一个令人惊叹不已的事实。就算拥有无与伦比的巨大身躯,要赶在魔枪击碎头部之前将其打飞,即使对从者而言也是极难办到的事情。然而,巨人竟然一眼看穿了库丘林的出招,先是以大剑掩护,诱使库丘林后撤一步然后突然发起猛攻,然后再一举击飞他的魔枪——
“——不错嘛。”库丘林脸上浮现出几分诧异,随即战意愈发高昂。
长兵器虽然具有长度优势,可缺陷也极为明显。那就是一旦被近身、或者出现破绽时,很难立刻做出有效的防守。
比如现在,倾注八成力道的枪刺空了。
那么,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是敌人的猛攻时间了。
可是,他是谁?
他是凯尔特的半神英雄,师从影之国女王,能与印度最强英雄迦尔纳一较高下的库兰猛犬。
一般的武艺常识对他毫无用处。
明明失去控制的魔枪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收了回来——不,不是这样的。真相是库丘林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后退了几步,被击飞的枪尖再次对准巨人头部刺去!
如果说,用枪的人一定得好好利用兵器的长度优势,在调整动作上应该多花点心思。那么库丘林就是将距离玩弄于鼓掌之中,无视任何一切与‘迟钝’有关的因素,这便是永不停歇的枪之豪雨的秘密。
不存在什么复杂精妙的招式,也不存在什么诡异的战术。
就是堂堂正正地从正面发起进攻。
将‘快’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
正因如此,论瞬间爆发的速度,即便是本届的archer——阿塔兰忒也比不上他。
当然,阿塔兰忒本人也不在意这点。因为她经常在赛跑中让竞争者先跑。免得太过轻易赢得比赛导致一些自尊心爆棚的人不服气继续骚扰他。
巨人显然没有料到库丘林的武艺竟恐怖如斯,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就发动第二次攻击,虽然还是同一位置,可它却没有办法继续抵挡。
嘭地一声。不知是库丘林的魔枪太过锐利。还是力道过于集中的关系。
尽管贯穿了巨人头部。那个看似眼球的部位已然被鲜红的枪尖所替代。但却意外的没有粉碎,材质未免太好了一点吧。
“哼,这下是否能让你收敛一些那张狂的气势了?”库丘林嘴角微翘。挂着充满战意的笑容,那永不服输的双眸看上去依然兴致勃勃。
巨人一言不发,身上却散发出令人不妙的感觉。
只见它突然握住了贯穿头部的魔枪——
“嘁,头部没用吗?”
库丘林眉头一动,倒是没有太多惊讶。虽然大多数卡巴拉体系的魔像,是在额头刻上代表生命的符文,方能使得它们行动自如,一旦摧毁符文的话,魔像也会继而解体。但显然眼前这个魔像并非单纯源自卡巴拉体系的产物,倒像是混合着许多魔术系统的结合体。
他稍微使了点劲,但魔枪依然纹丝不动。
果然,力大无穷也是巨大体型物的专利之一。
没等库丘林想出解决方法,巨人率先有了动作。
一口气拔出贯穿眼球的魔枪,像是扔垃圾似的,连带着库丘林一块甩向马路边的高楼。
又是一声让人心底颤抖的巨响。
因为不肯放手的关系而被甩出去的库丘林被强大的力道带着,沿途撞穿了两栋楼房之后才停了下来。
“咳咳咳...这份力量未免太夸张了吧。”库丘林用魔枪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一边捂着胸口轻咳,一边忍不住嘀咕道。
他好歹也是berserker啊,论能力值,在筋力方面能比得上他的恐怕只有saber了。那位沐浴过龙血的不死身英雄同样拥有恐怖的力量,但真正较量起来,库丘林是绝对不可能输的,至少单纯的力量比拼不会败北。
尽管如此,仅仅是魔像却有超越a+级的筋力,这怎么想都太不现实了。
“....看来又是一个苦差事,不过正合我意。太弱小的敌人我可提不起兴趣。”
然而,当库丘林再次挡在魔像面前时,他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只见魔像之前被贯穿的眼球部位竟然愈合如初了。
“治愈……魔术……!?”
但是脱口而出的话马上被自己否定了。
“不,不是的。这恐怕是来自于大地的祝福。”
库丘林的眼光很准。
作为自律式固有结界的‘原初人类’,光是存在于那里就会令周围的环境转化为异界。
在乐园里,不存在流血受伤的人。也就是说,它所受到的枪伤也会变成‘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这下必须尽快将他打倒!要是周围的环境继续被转化成乐园的话,就会变成不死之身了!”
是的,对‘原初人类’来说只意味着绝望的这片大地,现在还没有完全转化为乐园。正因为如此,它才会被刚才的那一枪刺穿头部。但那也只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随着乐园的力量逐步增强——也就是只要巨人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其复原的速度就会不断提升。
库丘林终于领会了caster之前的妄言究竟蕴含着怎么样的自信。
面对这样一个绝对不老不死、难攻不落的巨人。人类恐怕根本就没有任何取胜的方法吧。
不,说不定——即使是从者也同样如此。
刚躲开巨人挥剑砍下的一击,库丘林就马上将魔枪向前刺出。他当然够不着对方的胸口,只能把目标锁定在魔像伸出来的手臂上。
这样说不定能暂时削弱它的反击程度——库丘林是这么想的。
但是,巨人却迅速回剑挡住了魔枪。在这样的状况下,库丘林不断计算着对方的恢复效率,同时观察对方的破绽,展开着名为‘拖延时间’的战斗。
没错,这样做纯粹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库丘林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够消灭它的决定性手段。
扭转因果的必杀之枪虽然号称必杀,但也只针对具有心脏的生命体。像这样的魔像。哪怕有着类似‘心脏’的东西。但只要给它一定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既然【死棘之枪】不起作用,那么【死翔之枪】如何?
答案是:不变。
和【死棘之枪】不同,没有‘必定贯穿对手心脏’这个概念性的特性,但威力、效果范围均增大了。同时魔力消耗极为剧烈。需要使用全身所有魔力?。攻击范围是包含了对手的所在的四周在内进行攻击的如同地毯式轰炸的招式。纵然有强固的防壁,或是轻快地闪身,都可以一举轰飞一群人。
在对手是‘原初人类’的情况下。类似这种强力的物理手段反而还不如【死棘之枪】的心脏贯穿效果。
“目睹【王冠.睿智之光】的神威仍旧不打算放弃吗?尽管不得不称赞一声你的勇武,但很抱歉的是我没有时间在这与你浪费!”
勇武如库丘林也不得不采取‘拖延战术’,这虽然有点丢人,但效果却出人意料的好。
caster感到烦躁不已。
似乎响应他的心情,魔像的攻势愈发猛烈。与从者不一样,它压根不用顾虑什么的,哪怕库丘林一枪刺穿它的胸口,它也照样挥剑砍出,大有同归于尽的气势。
可库丘林却心知肚明,即便自己采取什么样的致命攻击,也比不上对方给予自己一剑来的更严重。之前他可是亲身体会过这具魔像的力大无穷,所以打定心思,既不与它正面硬拼,也不与它已伤换伤,就是凭借自己迅捷的身手打游击。
你不理我?没问题,我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继续前进。
恢复?没关系,你恢复总得要时间吧,趁你恢复这段时间,我再把你另外条腿打断...这样拖下去看谁更吃亏。
库丘林尽管提倡堂堂正正一决高下的痛快一战,可是面对这种不讲理的敌人,再抱着原来的想法就显得过于死板了。
正因如此,caster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说好的战个痛呢?特么的,这里戳戳那里戳戳,真当艺术家没脾气似的。
倒是,库丘林看得很明白。
所谓的‘原初人类’,原材料是木头、石头、泥土,还有作为‘炉心’的魔术师。当然,其弱点就在于‘炉心’的心脏部分。只要拥有一击贯穿那个部位的力量,按理说是可以一击必杀。
凭借库丘林那看透魔术的出色眼力,连续几次交手过后,连巨人的内部构造也能做出彻底分析并加以掌握。心脏部分毫无疑问是非常重要的器官。即使从魔力的流向来考虑,这一点也是绝对没错的。
但最关键的问题却在于脑部和双足。那个巨人与其说是魔像倒不如说是从者更恰当。因为其头部也存在着灵核,就算只射穿心脏部分也会因为头部有灵核而不可能实现使其即死的目标。
而且更成问题的是稳踏着大地的双足。那个魔像一直都从脚掌部分不断汲取着由大地流入的庞大魔力。
因此,要完全粉碎这个‘王冠.睿智之光’就必须同时具备三个力量。
第一,是能确实破坏脑部灵核的一击。第二。是完全破坏心脏‘炉心’的一击。第三,是将脚掌从大地上剥夺的一击。
不可能。
如果只是一击的话,【死棘之枪】可以办得到。加上【死翔之枪】也可以能打碎它的头部,但是,同时三击是绝对不可能的。
即便库丘林三头六臂也办不到的。
因为他还要专心应付魔像的攻势,根本没法腾出手,同时发起三次不同部位、不同目的的必杀攻击。
这未免太难为他了。
说到底就是人手不够,不然的话,库丘林倒是可以帮忙创造机会。
“听说你需要帮忙?”
突然,身后突兀出现一个声音。库丘林浑身一僵差点被砍中。
即使是berserker。要跟巨人拼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概是因为一直全力战斗的缘故,他的额头也不断地渗出一颗颗疲劳的汗滴。
巨人的猛攻一直都没有停止。面对向前踏进的斜劈攻击——他以枪尖端将其弹开,强制性地改变剑的轨道。
“——有空看戏不如来帮忙怎样?”
库丘林没好气地说道。
就算不回头也知道是谁这么恶趣味。
“我已经在帮忙了呀。附近侦查过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所以特地来告诉你一声。这样你才能放心作战。”
assassin站在路灯下。一边依靠着路灯一边轻松地说道。
“啊是吗?那么可不可以请你去告诉大小姐一声。”
“什么?”
“就说千万别来打搅我,这个大块头是我的猎物。”
“——好的。”assassin点头应声,下一刻唰的消失了。
“愚蠢的家伙。为什么不让你的同伴来帮你?”
caster似乎有些不大理解。
“开什么玩笑,与其让我开口向他求助,倒不如让我战死算了。”
库丘林撇了撇嘴说道。
他原本就和assassin那个浑身萦绕着神秘氛围的家伙相处不来,总觉得莫名的不舒服。何况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而assassin已经表明态度不会插手,反倒让他意外觉得这家伙挺善解人意的。
“那我就成全你好了——【王冠.睿智之光】!”
“哼,放马过来!”
巨人的猛攻直让人联想到雪崩或海啸之类的自然灾害。或者也可以说是暴风吧。而且那还是‘具有调和感的自然灾害’。准确无误的连续攻击——而且其威力之大,甚至到了只要库丘林稍微判断失误就会被砍掉半边身体的地步。
这一幕情景,几乎令躲在暗处观看的从者们和魔术师们都感到心惊肉跳和全身僵硬。与其巨人的体格相对应的臂力,不符合其体格的精湛武技。如果只是臂力大的话,英雄也可以用巧劲来化解。如果只是武技强,英雄也能承受下来。
然而‘原初人类’的斩击却同时兼备了这两个条件,普通的英雄是毫无疑问会败下阵来的。
但是库丘林还是坚持住了。尽管光是为了挡开对方的斩击就必须集中所有的精力,但是他的手却依然没有丝毫的颤抖。
太可怕了——企图利用魔像吸引敌方注意力,己方趁机潜入市民会馆的远坂凛等人都这样想。
但可怕的并不是巨人。
巨人尽管是一个威胁性极大的存在,但并不是恐惧的对象。真正让人感到可怕的是库丘林——几乎全员都产生了这样的共识。如果是拥有压倒巨人的强大力量的英雄,那还可以理解。比如说像迦尔纳、齐格弗里德这样的大英雄,即使面对巨人展开纯粹的力量比拼大概也是游刃有余的吧。
但是库丘林绝不是能够压倒‘原初人类’的存在。他在力量上不如巨人,引起为傲的‘枪之豪雨’也起不到半点用处。现在的他就只不过是置身于暴风雨中的一颗幼树而已。
但是即使如此,库丘林却依然屹立不倒。这完全是在黑暗中走钢丝般的状况,只要稍微倒退一步就会死,失去平衡也会死,向前迈步的时机稍微有所偏差也会死,但他还是毅然勇往直前。
“不愧是能和lancer搏杀的大英雄,但这样下去,即便是他也坚持不了多久吧。这便是caster的底牌吗?”远坂凛低声说道。
不光是她,就连贞德、阿尔托莉雅以及阿塔兰忒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怎么说,这对我们是有利的。趁berserker还没有被消灭之前,我们得抢先一步进入市民会馆,然后坐等caster的魔像正面进攻,彻底吸引住爱尔特璐琪的注意力时,兵分三路以最快速度找到樱和伊莉雅,明白了吗?”凌易一边探头观察小巷外边的动静,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尽管不属于同一个御主,但在利害关系一致的情况下,谁也不得不承认凌易的战术是最为有效的。
“不过我们有五个人怎么分配?”
贞德提出这个问题的目的之前,其实心里已经有了腹案,那就是远坂凛和archer,那位疑似assassin女仆的骑士王小姐则与其御主凌易一起行动,然后自己单独一路。
“凛和archer,然后ruler和阿尔托莉雅,我单独一路。”
“不行!”
“不行!”
“不行!”
远坂凛、阿尔托莉雅、贞德三人异口同声的反驳道。
与凌易不熟的阿塔兰忒虽然没吭声,但她的表情也明显不认同凌易此举。
“反驳无效,ruler和阿尔托莉雅联手的话,是我方最强战力,就目前而言,哪怕是爱尔特璐琪也绝无反抗之力,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们别忘了昨日的爆炸,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头绪,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件,所以你们两人的【直感】和【启示】是我们的警报器,一旦发现危机源头发生予以根除,一个人是没法快速解决的,两个人是最为保险的。”
凌易直言不讳地说道。态度比三人还要坚决百倍。(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一章 反杀
(明天最后一章结束本世界,求推荐票!顺便想看桐子的书友抓紧投票啦)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服。
于是,凌易又可以独自一人搞破坏了。其实也不是他自信爆棚,觉得即使单独行动也没什么危险。而是系统任务中有一个重要限制,那就是‘打算搞些小动作的时候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透露过昨日发生的一些事。
一发轰掉艾因兹贝伦城堡什么的,说出去未免太吓人了。
万能的愿望机....通过连接灵脉持续吸取着庞大魔力的寄生魔导器。但是,那说白了就跟陶醉于科学的那群人所制作的核武器没什么两样,在管理方面也非常的不可靠。如果不是通过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就连启动也无法做到。而且要启动最多还必须讨伐六名从者,也许还要杀死几名御主。
这样的漏洞实在太大了。与此同时,会产生这种想法的自己果然还是没办法活得那么轻松。凌易默默想道。不过正因如此,与其说是百般无聊所产生的猜测,倒不如说是为了取得胜利,往日作战经验的副产物,说是‘经验’、‘洞察力’更合适一点吧。
凌易并不认为自己作为魔术师的才能比所有人都出色,但是对于战略和战术这种东西,他可以拍着胸脯说——至今无人能战胜我。
当然,仅限于赌上性命的场合。
因此。事到如今后悔是不可能的,也没打算后悔。
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未来,人类的秩序、英灵的愿望,到底哪一方会得到救济,对凌易而言是毫无关系的事情。
那是真正的救世主与圣人的使命。但只要妨碍到了他的脚步,那么在说完一声‘抱歉’之后,他会毫不犹豫地摧毁绊脚石,不是踢开、也不是捡起来带着走,而是直接摧毁。
只有这样,那冥冥之中的命运才没有机会偏袒任何一方。
静寂之中。适当放松全身肌肉。仿若全封闭的瓶子,气息半点都没泄露出去。即便脚步声如此清晰,但大厅、楼梯、走道、大多数房间竟然都没有陷阱或者警报术式一类的存在,这倒是让凌易颇为不解。从假想体那边汇报的情报来看。爱尔特璐琪正在最顶层的四楼等待召唤圣杯的那一刻到来。不管是库丘林还是自己的假想体全都不在这栋庞大的建筑物里面。这么说的话...只有灵长类杀手和她本人坐镇后方吗?
太轻敌了吧。
无论是谁,恐怕都会这么想。
但凌易是例外。
经过昨晚那次事件之后,他是再也不敢小瞧爱尔特璐琪了。
将死去的从者重新召回。这是多么超乎常理的做法。可偏偏她却成功了,而且还瞒着所有人,就连身为她从者的假想体assassin也毫不知情。
从某种程度来说,爱尔特璐琪的心机未免太重了。
难道这次也是吗?
凌易皱起眉头,暗暗揣测爱尔特璐琪的想法,同时不断回想是否漏掉了什么重要线索。
突然——
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袭来。
那是如同海啸般的恐怖。
要问‘那个’是什么的话,那就是一个谜。
一个谜。
至少凌易并不了解‘那个’是如何诞生的,构成‘那个’的原理是什么。
尽管这样,但不仅如此。
一般来说,凭借他的眼力,即便是陌生事物,多少也能从表面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是,他没法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连‘看不见’这个事实也没有察觉到。
换句话说,那就相当于‘不存在’。
无法认知的东西就等于不存在。至少在人类的脑海中,这个理论是成立的。
那么,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凌易却能认知到‘那个’看不见的东西。
何等怪异混乱的逻辑,不过也不能怪他。
因为‘那个’已经把所谓的常识、世界观、基本逻辑等等,凡是能构成正常社会的一切规则全都破坏殆尽了。
硬要说的话,那是一个会动、有着四肢,类似于人类外表的怨灵。
当然,仅仅是外表上的相似,浑身缠绕着说是魔力,倒不如说是无法辨识的黑色物质,看上去就是一个连黑暗环境也排斥它的怨灵。
凌易冷静下来,并以接近限界的速度咏唱咒文。
——对于魔术而言,咒文不过是给予个人的自我暗示。起风的魔术和一把武器相同,从一开始就被决定该性能拥有的力量。无论哪个魔术师使用,效力都不会改变。只是,咏唱能让它有所差异。咏唱咒文是为了发现刻在自己体内的魔术,那段内容可以深刻表现魔术师的性质,除了含有发现该魔术所必要的固定关键字,咏唱的细部也是根据各个魔术师的喜好。喜欢夸大、矫柔造作、容易自我陶醉的魔术师,咏唱往往很长。不过光是咏唱增长,威力也会因此增大也是事实。给予自己的暗示越强力,从自身导引出来的能力也能向上提升。
从这方面来谈,凌易的咏唱可说很优秀,既不夸大也不过长,用最低限度的韵文,以及包含让自己精神高扬的话语,咏唱的发音连两秒都用不上。
咒文咏唱的组合形式和速度、让物质界动作的回路联系,令人惊讶的灵巧。他的咏唱若只单纯从破坏物体的魔术来看,绝对是一流的技术。
“,youwillbedefeatedsecurely——!”
我是万物真理,在我之前。你终将自取灭亡!
当‘那个’前进的瞬间,大气微微震动,地板立刻燃烧起来。
仿佛从地面摇晃升起的海市蜃楼般,青色的火海将楼梯吞噬殆尽。仅仅只花数秒的时间,
火焰从地板出现,贯穿二楼的地板消失在天花板中。就像是火山地带的间歇泉一样。
短短一瞬间,夺去大厅氧气的火海,只将‘那个’从这个世界中烧灭掉。这是理所当然的,
超过摄氏千度以上的魔力之炎,不管怎么样的动物都能将它如奶油般从固体转化成气体。中间变为液体的过程。连千分之一秒都不到。
然而——
‘那个’像是虚幻之影般。完全不受火焰的影响。明明是类似于人类的外表,行动方式却类似于爬行动物——蠕动。
这种微妙的视觉冲击让人不由涌现出一股呕吐感。
来自于某位神灵的术式既然无效,那么该如何抉择就不用考虑了。
凌易第一时间找到了安全通道的入口,他的目标是四楼——把犹豫当做垃圾扔掉。甭管身后的家伙想对自己做什么。反正无视掉行了。不然耽搁下去只会在这‘异界’越陷越深。
魔术师的工房在现代之中不过是常人禁止入内的禁区罢了,而魔术构筑的防御系统只会让工房的性质变得愈发神秘。对于超出认知范畴,人们总有自己的一套说法——【异界】。
不过张开结界的话。容易引起协会的察觉——说到底,能够瞒过任何人的结界,在这个人类社会中并不存在。所谓究极的结界,既不会被文明社会所感知,也不会被魔术协会发觉,也不会被魔术师发觉,这栋建筑物正是如此。
可以称得上是浑然一体了。
没错。爱尔特璐琪不是因为轻敌,而是因为自信。
在短时间内将市民会馆‘异界化’到了如此程度。
真有她的。
这种改造不是物质上的,而是指魔术的强化。在这个共五层楼的宏伟建筑物内部,光是结界就覆盖了几十层,就像潜默化地改变他人性格一样,这栋建筑物也会受到某种程度的影响。甚至包含物质方面,比如楼梯长达几公里,明明看起来近在咫尺的门把却怎么也抓不到。
如果再算上刚才的‘那个’。
这里简直就是欣嫩谷(注:耶路撒冷南方的一个谷,古时常在此以儿童作为祭物祭神,新约圣经将此地形容为地狱之意)火之祭坛的再现之处,将人们灼烧、杀害、施加痛苦之负面想法集合起来的熔炉。而‘那个’便相当于神殿主人的摩洛可了吧。(注:约旦河东岸民族所信仰之神,将儿童于欣嫩谷作为活人祭烧死,便为了祭祀它)
像这种程度的异界,即使是物质法则也能切断。
恶——这便是构成这栋建筑物的咒文,凌易总算明白了。
爱尔特璐琪故意把库丘林派出去迎敌,也是故意让assassin出去侦查巡逻。
她早就知晓,圣杯当中究竟盛放着什么。
这栋建筑物——别名为‘圣杯祭坛’、由纯粹的此世之恶渗透形成的异界,正是为了迎来圣杯,同时消灭所有不知好歹的侵入者。
不过凌易也有他的办法。
碰到打不开的门就强行突破。
遇到‘那个’就绕道。说到底,它并不像电影里的鬼,人们走到哪就跟到哪,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虽然多花费了一些时间,不过还是抵达了目的地。
凌易没有敲门,直接一脚踹进来。
不仅摧毁了结界,弥漫着的异样氛围也随之打破。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明明也不是一个望不到边缘的广阔场所,但即使在眼睛习惯了黑暗环境的前提下,也还是无法看出这个空间究竟有多大。恐怕是通过某种魔术行使而扭曲了空间吧。
虽然从整体上看来呈现为祭坛形状,但令人更感到惊叹的是这层楼的天花板。本应该是普通的玻璃天窗。却化为了五颜六色的水,看上去就像一潭湖水。这显然是颠覆常理的逆向概念实现的构造,换言之,这片空间其本身就是虚假的,这让不仅想到‘固有结界’这个大魔术。
简朴的漆黑连衣裙,如瀑般的黑发。
黑色的少女立于祭坛上,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即便是有人闯入这片空间,她也依然没有半点反应,仿佛把凌易的存在无视了。
“令人惊叹。如此充分的准备。真看不出是第一次参加圣杯战争。”
凌易一边饶有兴致的打量四周,一边敞声说道。
爱尔特璐琪慢慢转过身,似乎无法理解似的看着他。
“不逃跑也就算了,如此费尽心机地来到我的面前。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在你得到圣杯之前。把圣杯给摧毁了。只有这样才能阻止所有人得到圣杯。”
事到如此,凌易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杀死御主、从者。那么只能抢在他们之前摧毁圣杯。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想不到你才是真正的assassin。”
“别搞错了,这是命运的玩笑。我从一开始就不是assassin,那只不过是我的前世罢了,而我也没有想与他联手的意思,反而他倒是帮了你不少忙,比如差点把我给杀了,幸好我这边也有所准备,不然真就中招了呢。”凌易笑着说道。
“是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番鬼话吗?”
爱尔特璐琪冷笑一声,抬起右手,鲜红的令咒与白皙的肌肤呈现出极端的反比。
“以令咒的名义,assasin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被解放的令咒释放出强烈的旋风。
下一刻,熟悉的身影以半跪在地的姿势现界。
“assassin遵从命令而来。”
跨越空间召唤从者也是令咒的用法之一,但偏偏在这个时候....
“继续以令咒的名义,assasin不惜一切代价击杀此人。”
这是最后一枚令咒。
爱尔特璐琪目光冷冽,落在半跪在地的assassin身上,似乎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不过既然用了令咒,即便他再怎么不愿意也没用。
虽然凌易在本届圣杯战争当中极少露面,可她却恰好见过凌易的照片,当时是为了收集对圣杯战争有用的信息,理所当然包含了上一届圣杯战争的胜利者——韦伯.维尔维特的一些字面情报以及一张照片。
assasin和此人分别是不同时期的人物,长相一致完全有可能是偶然。
尽管如此——
她并不信任这个从者。
尤其是与自己精神相性极度符合的从者,更不值得信任。
或许这么说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但无所谓——从者本来就是用完即弃的利用品,看法什么的本来就不重要。
“遵命。”
assassin应声而起。
慢慢走下阶梯——事实上才刚走了一步。
转身与挥剑同时完成。
连发出声音也来不及,那速度快到让人看成闪光一般。
“——”爱尔特璐琪发不出声音,连想都来不及想,就吃下了那足以切断一切的斩击。
和对付其他人不一样,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击,少女被拦腰斩断,包括两只胳膊、内脏在内,全部被一分为二。
只剩下头跟肩膀的少女‘咚’地掉到地上。
那不知是迷茫还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异常醒目。
凌易一边冷静观察那光景,一边简短地说着:
“要解决的话就要一招毙命。偷袭就是这样。”
——噗!
有一个沉重的声音——他想着,仿佛是别人的事一样。
血从嘴里流了出来,内脏被搅得七零八落。
他稍微将开始模糊的视线往下移,那里看见一只手。
某人的手,从自己的胸口伸了出来。
怎么可能?
他的表情就像在如此诉说。
那只手上握着一颗心脏,那一定是自己的心脏吧?
结论很快就出来了。自己被从后面出现的敌人贯穿了身体,快要死了——
“要解决的话就要一招毙命,原来如此,真是个好教训。”背后传来了声音。混杂了戏虐、叹息、玩味的动听声音。无庸置疑的,是来自本应死去的爱尔特璐琪这位黑之公主。
“刚才的...原来如此。”
为了方便大家理解,可以看作是瞬间移动和假身吧。
这栋建筑物就是爱尔特璐琪的领域,不管是墙壁或地板,一个建筑该有的常识都对她本人没用。她能存在公寓的任何地方,能够抓到任何的空间。这里是名为爱尔特璐琪的异界,只要她在这个范围里,就能瞬间移动到任何地方。
“你早就计划好了对吧,那个冒牌货....”
映入凌易视野的‘爱尔特璐琪’的遗骸正在慢慢融化。
虽说吸血鬼死后会化为灰烬,但像这样的光景实在难以想象。
“算是吧。你们分头行动的事我也懂得,但是我只让你一个人进来,其他人恐怕还在一楼到处乱转吧。就算他们按耐不住强行突破,也会被‘那个’,啊对对,你还不知道‘那个’究竟是什么吧。”
那充满恶意的笑声慢慢叙述道:
“那是rider呀。更准确的说,是失去理性后的怪物。它能像我一样肆意穿梭于这栋建筑物当中,凡是被它盯上的猎物,最后只会被....”
“算了,说了这么多,你也坚持不到我说完吧。”
没错,视野已经模糊了,再过不久就是失血过多导致死亡的下场吧。
“那么就到此为止了。”
爱尔特璐琪似乎无趣般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名为凌易的尸体像是失去控制的木偶般倒下。
最大的威胁已经解决了。
不,还没完。
“我以令咒的名义,assasin即刻自杀。”
抛开已经用掉的四枚,她还剩下五枚令咒。
不管assassin是如何抗拒令咒,反正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她就不信assassin能连续违抗五次命令。(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二章 写作凌易读作猎人
(关于主角开大招不慎干掉飞哥一案,因为不是故意的,所以系统不予判罚。另外回应某位一开口就让我改剧情的读者的不满,出手杀虫爷的不是主角而是言峰绮礼,十年前的他是状态巅峰期,以他的代行者经验像虫爷这种目标绝对不在话下。另外没有什么主世界最强论的说法,按照我的设定,主世界是类似神怒+魔禁的体系,无脑吹我也不否认...想吐槽就吐槽吧)
被消耗的令咒就像锁链似的缠住了assassin。作为凌易的假想体,他们是处于同一个意识的支配下,如今本体频临死亡,他的状态显然也好不到哪去,面对令咒的束缚竟没有半点反抗意思。虽然还剩余两次违抗令咒的权利,但爱尔特璐琪为了防止他一次性抵抗住五枚令咒,所以采取了一次又一次,令效果层层叠加的用法,这样一来必须得连续抵抗五次才行。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抗魔力技能的assassin本身就对魔术之类的东西很无力,尽管作为暗杀者的技术达到了巅峰,可是万一暴露在魔术师面前,说不定也有被反杀的可能。
令咒与单纯的魔术不同,不光是身体,就连精神层面也能强制施以控制。这正是曾经的马基里,如今的间桐家所编织出来的绝对命令执行权。同时并不是笼统的命令,而是通过将范围锁定在‘自杀’这一点上,给assassin造成更强劲的束缚力。
抛开这些不谈。即便是普通的话语也能对眷属、仆从之类的存在产生极大作用的言灵——握有【鲜血与契约的支配】这一天生权能的爱尔特璐琪,她的话几乎就相当于普通令咒的效力。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当剑刃贯穿自己的胸膛时,assassin慢慢跪倒在地,鲜血顺着剑身、手臂往下流,同时吐出了夹杂着不少疑惑的话语。
“这个问题太愚蠢了。说得我好像曾对你抱以信任过一样。”爱尔特璐琪一边往祭坛走去,一边随口否定。
“那是不可能的,具有高度精神相性的从者,某种程度上说是和我最相似的人。那么我又怎么可能会信任你呢?因为我本身就不值得信任。”
明明是自我嘲讽般的话语,到了爱尔特璐琪口中却透着骄傲。
好像不值得信任、不被他人信任、从未被人所信任的她是多么的崇高一样。
不,这无论怎么看都是充满贬义的描述。
换做其他人都会感到悲伤、麻木的吧。
但爱尔特璐琪不一样。她恐怕是觉得‘啊这才是我心目中最正确的自己’并为此引以为傲。
何等叛逆的思维逻辑。
“也许你不大明白我的意思。但你只要懂得一句话就好了。”
立于祭坛顶端的少女转身,裙摆扬起,姿态高傲而不狂妄。
“——妾身乃黑姬,生来就立于食物链顶端的公主。无需在意下位者的看法。更不用遵循汝等口中的常识。那对妾身来说是一种耻辱。理所当然为妾身献出生命的仆从。妾身又何必多此一举予以信任呢?反正到头来,结果不都是一样吗?”
这一刻,assassin没有在意她那充满古风的用词。而是看破了这位名为‘黑姬’的少女外壳之下埋藏着的真身。
是的,她不仅仅是死徒。
而是死徒与真祖的混血。
以往表露出的是充满人性化的死徒的一面。
如今——
吸血种之中特殊的存在,性质接近精灵。
无法对人类采取直接自卫的星球创造出的物种,因此可以说是自然触觉般的存在。 要约束人类的话,就以人类为雏形吧,以模拟人类的精神**构造,真祖被制造了出来。
但是真祖的诞生存在着缺陷,真祖有着吸血冲动这一问题。
恐怕作为参考的原型,其本身就存在着缺陷的缘故。
所有的真祖都想吸取,其应当约束对象人类的血,要抑制这一存在的**就要不断消耗精神力。 只通过思考就能改变世界样貌的他们,结果却用几近全部的思考活动来抑制自身。
即便如此还是有极限。因为无法在根本上解决吸血冲动,其欲求被慢慢积蓄,
最终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压制的真祖们沉入了永眠。
可以说这就是没有寿命概念的他们的寿命吧。
其中也有不敌**而落得无差别吸食人血的真祖存在。
被称为堕落真祖的他们,强大到人类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消灭之。
真祖的发生与人类的思念无关,也并非是人类所渴望之物,
一言蔽之——真祖就是类似抑制力的存在吧。
抑制力尽管被称为抑制力,但在非魔术师以外,在人类看来,那应该是最贴切‘神’的存在。
既然是与‘神’相似的抑制力,又与抑制力相似的真祖。
那么即便不被人理解,或者说不愿意被人理解,永远活在神秘编织的天空下,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吧。
assassin不禁回想起这么一句话——王不懂人的感情。
这里的王是指骑士王,也就是阿尔托莉雅。
但,这绝对是错误的。
再怎么缺乏常识,她也是始终是普通的少女,流淌着红龙之血也不妨碍这一点。
而爱尔特璐琪则是,理解人类的一切却又独立于人类世界之外,像是远古真祖一样的生存着。
记得在某个地区曾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
因为语源的关系,众所周知的吸血鬼德古拉。也有‘龙之子’的意思。如果说,幻想种是某天突然毫无征兆的,由强大的力量集结而形成的种族,那么真祖也是一样的吧。
——太超脱常理了。
以对付人类以及像人类一样生活的英灵们的战术对付半真祖的爱尔特璐琪,这本身就是错误的。
“啊...”
伴随着一声叹息,一个无法形容的破碎声响起。
构成assassin的灵体已然化作无数光粒消逝。
“这样一来,仅余的绊脚石也没有了。”
爱尔特璐琪轻轻褪下了连衣裙,连鞋子、内衣也脱掉。
白皙如雪,让人不禁联想到‘完美’的精致酮.体。
她把双手伸向天空,就像要把圣杯据为己有似的张开手臂。
事实上。就在凌易抵达这里之前。她的一切准备已然就绪。至今死去的从者只有迦尔纳和齐格弗里德两人,算上assassin是三人。但早在这之前,rider也被榨取了全部魔力,如今代替他思考和行动的只是污秽不堪的黑泥罢了。
这样算来。就是四名从者。
按照召唤圣杯所需求的魔力量。必须要有五名以上的从者。
不过不要紧——
“我的仆从们哟。为了此刻而献出你们的生命吧。”
满怀畅快之意的呐喊。
自杀自杀自杀自杀自杀自杀自杀自杀........
失去理性的食尸鬼们在听到这来自心底的呐喊之后,没有半点迟疑,全身心被这个声音所支配。有的掐断了自己的脖子,有的一头撞在墙壁上,有的直接从高楼上跳下来,有的用手掏出了自己的心脏......
抛开在艾因兹贝伦城堡那一役当中死去的数千食尸鬼,如今在冬木市还徘徊着二十多万食尸鬼,它们统统在第一时间内选择了不同方式的自杀。
这一刻,冬木市彻底鲜血淹没。
英灵本身可以通过吸取人类的灵魂来补充魔力,爱尔特璐琪也可以将二十几万人的生命作为祭品召唤圣杯。
先不说质,至少量是绰绰有余。
为什么?现在可不是悠闲思考的时候。
以超越人类视网膜的速度发起攻击之后——倒飞了出去。
啊啊,明明是弓手却得像剑兵一样近身攻击什么的,真是糟糕透了。
阿塔兰忒不禁这么想到。
“archer快闪开!”
不远处传来御主远坂凛着急的叫喊。
领会到这番话的含义,以及逼近的危险时,已经是倒飞出去以后的事了。
又一次又一次...差点葬身在大楼内部,被轰塌的天花板掩埋。
浑身伤痕累累的射手终于感到了少许焦躁。
对手明明是个大块头,行动却犹如枪兵一样迅捷,简直不符合常理啊。
这样一来想要拉开距离也变得不现实。但弓手一旦失去了最大优势——远距离攻击。
那么离败北也不远了。
必须想办法才行。
倏尔,几近地震般的脚步接近了。
尽管采取了适当的隐蔽战术,但是看起来似乎并没起到什么作用。
杀意已经变得如利刃一般锋利。从者尽管拥有远超人类水准的战斗能力,但同时也是最符合人类特征的存在。
坚定的信念指引前进的道路。
肩上承负着的责任感也会令人变强。
很早以前就答应过了。
我会为你捧回圣杯,也会为你展示至高猎人的无双箭术。
阿塔兰忒笑了笑,然后搭箭上弦,尽管周围是一片昏暗,为她的研究还是准确无误地锁定了敌方身形。
看似伤痕累累,气势却愈发锐利。
所谓一流的弓手,不正是需要这种百折不饶的意志吗?
“来吧,caster。我会把你的玩具扔给棕熊吃的。”
搭箭上弓,在箭身倾注庞大的魔力,向那个庞大的身影发起突袭。那样子简直就像扑向猎物的恶狼。
一旦遭到直击。就算是‘原初人类’几乎不死般的体魄也绝不可能毫发无伤。
但是咆哮一闪后,【王冠.睿智之光】用黑曜石构成的大剑击碎了那支箭,同时还对这栋摇摇欲坠的楼房施以最后一击。
“archer!”
及时赶到的远坂凛看到大楼崩塌的这一幕,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
简直糟糕透了。
她此刻的心情和阿塔兰忒的感受完全一致。
明明是己方的caster用尽一切创造出的究极魔像,却轻易战败了berserker库丘林,然后又把他当成了食粮一样的吃了,这样也就算了。
按理说是好事才对。
可是当魔像盯上了她们之后,再做欢呼就有点不大合适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caster会失去意识,导致这个大家伙暴走啊,只是把berserker当作‘补充魔力’吃掉却会发生这种事....莫非是狂化属性启动了?啊啊啊。真是的!”
来不及多加抱怨。
那个魔像自以为解决掉了archer。立于废墟之上的它又把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远坂凛身上。
眼部红光一闪,似乎象征着毁灭的征兆。
让人打心底发寒。
“——acht!”
远坂凛一边撤退一边以秘藏的宝石试图阻挡它的步伐。
没有充裕的时间咏唱咒文,但如果借助左手的魔术刻印进行简单的咏唱又起不到作用。
做为魔术师的女儿所出生的她,到现在所积累的也只有十年以上的魔力结晶而已。
因此要使用宝石代替。为了应付这场恶战。她将剩下的九颗宝石全部拿出来。
为什么?现在可不是悠闲思考的时候。
阿尔托莉雅和贞德皆是征战沙场。拥有丰富作战经验和优秀洞察力的指挥官,并且身为战士来说的实力也绝非等闲。
可是面对这么怪异的敌人,她们一时间竟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怨灵吗?好奇怪的气息。”
“与其说是怨灵。倒不如说是‘恶的集合体’。”
“怎样都好,要不要试试强行突破。”
“刚才不是试过了吗?物理手段是没用的。”
听到贞德这么说,阿尔托莉雅也有些犯难了。
她之前试过用剑斩杀敌人,可事实证明,那个黑漆漆的,类似人类外表的东西仅仅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就重新凝聚了身体。
“让我来试试吧。反正我们的任务不就是,尽可能排除一切对计划有害的因素吗?”贞德这么说着,上前一步与‘那个’正面对峙。
“father,intoyourhands,imitmyspirit!【天父,我将灵魂交还您手】(见《路加福音》23:46,重聚之言。耶稣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救赎的任务已经完成。在说完这句话后,耶稣终于在十字架上断气。)”
此刻,她们还未发觉到顶层所发生的事情正在慢慢偏离‘计划’。
瞬间,世界被翻转了。
自己的存在一瞬间就溶解了。就像即将入睡般的舒适感,而且那还是永远持续。在某种柔和的东西的包裹下,一直往下沉——深陷深陷深陷。
不管有多么强烈的恶意,在这里也一定会被彻底抹消吧。
不管有多么强烈的杀意,大概也会变得无法再杀死任何人的了吧。
由幸福、和平、喜悦、秩序和宁静互相融汇而成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全身都在吮吸着甘甜的牛奶一般。
大脑停止了活动。
大脑的活动已经不再需要了。
思考是不需要的,甚至连本能也不必存在。所以就会溶解。溶解后与其一体化,最终变成什么都不是的普通的甘甜牛奶。
然而——
“别妨碍我。”
爱尔特璐琪极其理所当然地拒绝了这种究极的快乐。尽管对身体不受控制的享受着很不满,但同时也为计划顺利而感到安心。
她是最接近抑制力的存在。
因为她非常清晰地理解到。要是让精神也沉浸其中的话,恐怕就会变得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慢慢地失去自我。正因如此,她深深记住了自己所遭受的蔑视和侮辱,来自人类的排斥、来自死徒的厌恶,好像整个人都被世界所遗弃了一样,那是连绝望也无法描述的感受,如同把自己扔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
——绝不容忍。
她无法原谅这样的同胞和人类,甚至是赋予自己崇高地位却撒手不管的双亲。
她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度。
让黑暗遮蔽天空,让同胞跪伏在地。让人类重新回到远古时代——那个被真祖统治的遥远时代。
当然。这不仅仅是‘许愿’这么简单的事情。
通常来说,魔术师行使魔术时许愿三个条件。分别是魔术基盘、魔术回路、魔力本身。魔术基盘说白了就像是基础公式,遵循这个公式启动魔术回路则会产生魔力,然后发动魔术。
几乎所有的魔术都是遵循这种形式。
就大圣杯而言。在这方面也是完全一样的。如果说这个巨大的圣杯是魔术回路。那么就可以利用灵脉吸取上来的魔力来行驶各种各样的奇迹。
万能许愿机这个通称可不是虚有其名的。所谓的大圣杯。就是蕴藏了如此庞大魔力的、精密无比的存在。
不过,不管外侧的人们想发动什么样的愿望,大圣杯都会全部为其实现。那么。假如从外面发出‘让世界归于我的统治之下,让人类、同胞心甘情愿臣服于我’这样的呼唤,那么愿望是否就会成立呢?
当然,答案是否定的。
大圣杯还是有着它无法做到的事情。
正因如此,爱尔特璐琪才特地入侵大圣杯内部。既然大圣杯也有它无法实现的愿望,那就只能从内部改写来强行使其成立了。这是通常的圣杯战争中绝对不被允许的、对大圣杯本身进行的调整。
爱尔特璐琪正准备对此发起挑战。
假如愿望没有被实现,那就是圣杯本身弄错了。
所以,自己必须要将其纠正过来。
她如此坚信着。
并将手伸向了天之杯(heavensfeel)。
究极至高的奥秘——第三法。
“——但还是请你停下来吧,做这样的事可是不被允许的。”
话虽如此,此时他的身体状况也很糟糕。
心脏受损严重,内脏失去有效治疗并且加重恶化。
如今还能站得起来不得不说,他又被【阿瓦隆】救了一次。
尽管这是意料之中的受伤,但是不这样做的话,爱尔特璐琪又怎么会放心大胆地侵入圣杯内部呢?
“咳咳咳...”
凌易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捂着嘴,鲜血透过指缝滴落在地。虽然看上去摇摇欲坠,不过还是勉强站了起来。
每一次呼吸伴随而来的是肺部灼烧般的痛楚。
“论总体实力不如你,论同伴的实力我也不如你,哪怕是战略上也是我吃亏比较大。像你这样的对手,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哪怕我带着不甘心而死去也不会为此遗憾,但是....能够舍弃一切能舍弃的优势,让自己从失败者的立场发起反击,这是你绝对办不到的。”
混杂着喘息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大厅里响起。
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凌易一言不发地掏出手机一看。
是一条信息,发信人是言峰绮礼。
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
他微微一笑,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
抬起头望向了那个漂浮在祭坛顶端的圣杯。
“多谢了言峰,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果然还是用麻婆豆腐作为谢意吗?
不错的主意。
不过在这之前,得让那位公主殿下深刻体会到‘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要自称胜利者’的道理才行。(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三章 推倒了她(本卷完)
置身于大圣杯内部的同时确立‘自我’,这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各种景色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爱尔特璐琪的周围不停地旋转。这让她很自然地联想起了快进状态的影片,或者说幻灯片更妥当?
那些景色似乎是艾因兹贝伦的历史。最初的契机是在两千年前,而开始则是在一千年前。怀着实现圣杯的梦想而不停反复进行各种尝试的一族。对所有的牺牲都毫不在乎,把所有的挫折都抛之脑后。那是无法单纯用执迷不悟来加以概括的,反而跟圣人的旅途有着很大的相似性。
没有喜悦,只能愚钝地与绝望斗争的日子。虽然一千年的时间会让人感到疯狂,但实际上也只是单纯的重复而已。
尝试和失败,挫折和继续。明明连进步了还是退步了也无法断定,却还是不停地继续往下走。
更何况自己还是抢夺了他们大圣杯的敌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的确是令人感慨不已的历程——但是,这些风景并没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在快进的影片结束之前保持沉默。
纯白色的光辉再次覆盖了世界。因为一旦放松警惕就会被溶解,所以每一秒钟都必须确认自我。
没有固定的方向性,前进的目标是大圣杯的起始远点。
与此同时——
凌易并不是普通的魔术师,他所了解、知晓的秘闻是其他人所无法想象的,包括圣杯战争以及与之相关的魔术系统全部都了如指掌。的确。大圣杯简直可以说是超越秘仪级别的至高仪式。那几乎可以称之为‘奇迹’的精密构筑而成的系统,必定能带着足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庞大魔力——达到【】。
但是就算魔力量极为庞大,就算充满了他人所理解不能的神秘,就算是能达成一切愿望的许愿机。归根究底,这个大圣杯也还是得归结于一个女人身上。她的名字是尤丝蒂加.莉兹莱希.冯.艾因兹贝伦,也就是成为了大圣杯核心的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当家。
之所以提到她,完全是因为言峰绮礼的关系。
那是数日前的事情了。
你想体会到真正的愉悦吗?想的话就帮我办件事吧。
——这么简单的理由当然说服不了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本打算外出搜寻一些食材,不过凌易却突然从背后叫住了他,
“大圣杯?”
教会门前,言峰绮礼那张死人脸终于了有了一丝疑惑。
“是的。我需要你帮我办件事。”
凌易说话还是那么不徐不疾。
言峰绮礼当下摇头拒绝:
“这是不可能的。站在我的立场上。按理说是不能插手任何一方的斗争。更何况还是圣杯战争的源头,埋于圆藏山内部空穴的大圣杯且,且不问你需要我做些什么,但这是不可能的。”
代替逝世的父亲作为监督者的他。没理由去协助一个魔术师。
“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啦。”
“不重要的话你会来找我吗?”
“话是这么说。你不是不准备答应吗?”
凌易笑得让人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不过言峰绮礼倒不在意这些。
“是的。”
“那就换个说法吧。去帮你自己办件事吧。这个东西给你。”
凌易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布包递到言峰绮礼面前。
“即便你用这种蛊惑性的说法....”
“即便你这么想表现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但你还是你,言峰绮礼。你也该认清并且接受真正的自己了。如果不想承认的话。就去证明吧。”
“拙劣的激将法。”
面对言峰绮礼似乎有些生气的冷哼,凌易笑了笑没有说话,把手上的布包拆开——
“这是....怎么可能?这东西怎么可能会到你的手上!”
极为少见,甚至可以说不可能会出现在言峰绮礼脸上的表情,此刻确实出现了。
那是纯粹的震惊。
对于缺乏情绪波动的言峰绮礼,这个词原本与他绝缘...
“不想试试看吗?老师..父亲..自己,十年前未达成的夙愿,我可以帮你们实现。”
“真敢说呢...”
言峰绮礼冷笑一声,却被凌易打断了。
“事实上动手的人是你,我只是稍微说了一些让你感兴趣的话罢了,如果你觉得后悔了,那么我可以道歉,但你却什么也挽回不了,这么讽刺性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
“过去挽回不了,现在犹豫不决,那么你的未来注定是与你期望相反的惨景。走上这条路你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没人会饶恕罪人,连罪人自己也不会饶恕自己,可如果当初的所作所为不是罪,而是必要的牺牲。那你就应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杀死父亲也好、背叛老师也好、违背道义出手杀死无关者也好。
包括对城市沦为地狱的现状坐视不理。
这些都是正确的——必须证明这点才行。
与其说是迈步行走,或许还是用游动来形容更合适吧。在遭受皮肤被剥开、血肉被溶解的幻觉袭击的同时,爱尔特璐琪正不停向前移动。
这里已经不是市民会馆,更不是那个由自己一手创造出的‘异界’。大圣杯的内侧与现世界是彼此相异的两个空间。无论是物理法则还是魔术法则,甚至连自己本身都被搅拌起在了一起,简直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存在。
如果能因此掌握第三法的话,倒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但现实总是遗憾的。
果然为了修改圣杯系统。趁圣杯尚未启动之前闯入是个正确的选择。要是等六名从者回归,圣杯不受控制地降临时,那就晚了。
如今异常的空间,要是等到启动时再闯入进来,恐怕一瞬间内就会被溶解了吧。
想到这,爱尔特璐琪不由一阵心悸。
不过路还很长,非常遥远。
完全看不到尽头。
就好像有人在耳边小声劝自己‘放弃吧’的感觉不断袭来。
必须忍住!
就算划破次元,就算跳跃起来,不走完这条路是抵达不了尽头的。
认准目的地的人是自己,决定抵达的人也是自己。
相信自己一定能到达那里。怀抱着必须实现的愿望。尽管往前哦组吧。
令人难以置信的距离,说不定永远都走不完的距离,担心自己不知不觉间会不会朝着反方向走的恐惧。
所有的这一切都被抛之脑后。
尽管抱以击穿顽石的决心——
“公主殿下请留步。”
无法否认,这确实是充满戏虐意味的打招呼。
爱尔特璐琪下意识回头看去。
这熟悉的声音明明是从后面响起。
却看不见任何人影。白茫茫的、无法辨识的纯白世界。找不出半点与她相似。或者与这片空间不相容的身影。
那么——
“是谁在呼唤我呢?”
惊!
爱尔特璐琪再次回过头,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是按理说绝对不应该出现,甚至是不应该还活着的魔术师。
被时钟塔誉为平民魔术师当中最杰出的天才。史上最年轻的一级讲师,统率一支传承近千年的古老学派的新兴领袖。
但比起这些无关轻重的头衔,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果然还是那个——
上一届圣杯战争的圣杯得主。
他的名字叫做,韦伯.维尔维特。
“错了,是凌易。凌驾众生之上的凌,并不容易的易。怎么样?明明挺嚣张的名字是不是忽然多了一些内涵?”
那个男人并不是幻象。
那身休闲西装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黑色衬衫被鲜血浸透之后呈现出黑紫色。就像是从高楼坠落然后被钢筋贯穿胸口的模样,让人联想不到‘啊这家伙还活着’的恐怖伤势。
爱尔特璐琪面无表情地盯视了他一会,歪着头说道:
“为了阻止我继续前进也就算了,偏偏找了个实力低微的魔术师。”
“你觉得我是假的吗?”
“当然,我既然亲自动手就不会出现‘这家伙心脏稍微长得偏右’或者‘这家伙心脏长在右边’之类因此幸免一死的可能性。”
爱尔特璐琪以毋容置疑的口吻断言道:
“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魔术师确实死亡了,我特地确认过他的气息和心跳。所以,大圣杯想借此扰乱我心神是不可能的。 乖乖从我面前滚开,我不想过多耽误时间。”
“——”
该说什么好呢。
凌易叹了口气。
被贯穿心脏也能活下来,即便是以半神之心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但确确实实发生了。
【阿瓦隆】的不死性都快比得上c.c了。
尤其是距离阿尔托莉雅比较近的情况下,效果会进一步提升。这一切都是他计算好的,不然谁会这么随随便便闯进来然后暴露自己的底牌assassin,结果被干脆利落地反杀。
仔细想想,这的确是钻了思考惯性的漏洞。
爱尔特璐琪会如此自信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管再怎么多费口舌,她都会认为自己是幻想吧。
但是——
“即便我只是个幻象,不存在却又确实存在的绊脚石,那你又打算怎么对付我呢?”
这里是大圣杯内部,意志稍微不坚定的人会瞬间失去自我,行动起来犹如在水里游动,虽然称不上极为困难,但确实无法行动自如。
别说战斗了,说话都得注意不能过多分心。
爱尔特璐琪闭上双眸,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好吧,居然用这招。
曾经在某个地区流传甚久的最终决战奥义——无视!
换言之,眼不见为净。
被误会原来还有这种好处。
凌易怔怔想到。
他们处于大圣杯内侧,不管魔术也好还是真祖的种族天赋,这些全都没用。
但凡事皆有可能,也打破这个不成文规则的魔术。那是远坂家的宝物,传说是属于第二魔法使泽尔里奇的魔术礼装【宝石剑】,虽然凌易所持有的不是真品,只是一次性用品。
不过这样就够了。
失去力量的爱尔特璐琪与拥有【宝石剑】的他,究竟谁会胜出,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见爱尔特璐琪毫无防备地朝自己走来,即便那精致的酮.体让人有点目眩,但凌易还是毅然——推到了她!
(后面的情节就是,主角为了利用宝石剑的效果,就把爱尔特璐琪啪啪啪了,榨取大量的魔力用来修改圣杯系统——自爆程序。里.番我会准备发群共享。顺便点艹一名叫做‘爱丽斯菲尔.艾因兹贝伦’的书友,先是直接让我改剧情,现在又直言不讳地狂黑,对于压根没在本书花一分钱的你,我真是高兴坏了,能让你这种逗比删书滚蛋,我的收藏终于也能减少一些水分了。顺便我下本书也不欢迎你这种‘侮辱原著动漫人物名字’的狂妄自大的逗比,据说是新疆人?你真特么给新疆人丢人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四章 萝莉控
(特别声明,里番只是‘不能发表在正文的正文’,同样是每天更新,不过是在群里。群号在作品相关。顺便,求推荐票!)
问:何谓地狱?
答:永远持续的拷问。
答:不断反复进行的杀戮。
答:永无止境的绝望。
原来如此,每一种状况都完全符合地狱的定义。
不过,无论再怎么渴望救赎,那也是无意义的。
因为,能够被救赎,又如何称得上地狱呢?
雾都伦敦,爱尔特璐琪不是第一次来这了。记得上一次是在一百多年前吧。那时候的伦敦对某些人而言,是确确实实的地狱。光是想生存下来都已经很困难,更别指望能过上有尊严的生活。在一个连看上去和她外貌年龄差不多的少女也要卖.身求活的世界中,究竟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呢?时常弥漫着来自皮革工厂和食肉加工厂的恶臭,老鼠和蟑螂都在街上大摇大摆地昂首阔步。
根本不存在什么强者,在那里的所有人都是凄惨无比的弱者,都是可悲的受害者,同时也是残忍的加害者。
没错,这是地狱。
当然是地狱了,这真的就是地狱。
许许多多的小孩子,失去希望的空洞双眸。
显然,他们都理解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爱。不,不是的,爱是存在的,是确实存在的。
明明是这样,但又为何距离他们如此遥远呢?
爱尔特璐琪曾经亲眼目睹过这样的场面。
一个年纪尚幼的少女为了获取当天的粮食而被体毛浓密的壮实男人侵犯。
之后某个少年为了夺走那个少女的面包。用棒子把她揍翻在地。
最后,那个少年也没有逃离魔掌,他被凶神恶煞的大人们抢走了面包,自己又沦落为某个大人物的玩物。
基本上,在这个地狱般的世界里。
孩子们并不是被杀死,而是被剥削。
他们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希望的光彩。世界彷如丝棉一般缠绕着他们的全身,他们只能一动不动被螺旋之蛇吞没。
太丑陋了。
实在是太丑陋了。
无法指责任何一个人,也不想去拯救任何一个人。
不,要拯救这种状况是不可能的。因为拯救这种行为本身是不被世界认可的。
想要改变这丑陋的事态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
连改变这个世界本身。
将世界纳入自己的统治之下。
让这个世界为人类所支配简直太愚蠢了,他们能干什么?只能向世人展现丑陋的内心。自己没理由要忍耐着烦躁欣赏这些小丑的表演。
不过该怎么做呢?
爱尔特璐琪思考了很久、很久、很久。
约有一百年左右吧。
然后。数年前的一天,她偶然得知了一个传闻。
是从那些彪悍的赏金猎人口中听说的。
“英灵?啊,就是什么死去的古代英雄吗?真是搞不懂呢,马基里先不说。艾因兹贝伦也是堕落了呢。居然还对此深信不疑。真以为传说中的许愿机能帮助他们获得第三法。”
“哈哈哈,那肯定是骗人的吧。我以前接受过圣堂教会的委托,听说光是打着圣杯名义的赝品就有数百个之多。”
“话虽如此。但那个魔术师该怎么解释?仅仅是取得胜利罢了,一回来就搞出了一番大动作,真是让人不敢掉以轻心。那些个贵族们现在恐怕头疼得要命吧。”
尽管之后他们变成了一堆连食尸鬼也不会去吃的碎肉,但他们的闲言碎语却引起了爱尔特璐琪的兴趣。
经过一段时间的情报采集。
她决定了。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圣杯夺到手。
然而,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竟然遭到了那个家伙的偷袭。
不然的话——
爱尔特璐琪紧紧攥着拳头,以愤恨的眼神怒视着某人。
她才不会输呢。
“你也该有点身为俘虏的自觉性了吧。”
时钟塔为凌易准备的房间,与其说是实验室,倒不如说是贵族卧室。豪华的大床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从原来的单人床变成了双人床,弥漫着原木清香的桌椅摆放在角落,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魔术报告,还有一些关于炼金术的厚厚书籍。此外,谁又能想象得出,在大床不远处还有成排的书架,这里当真不是图书室?
抛开这些不谈,如果没有那个坐在床上一个劲怒视着自己的少女,凌易想必也能够静下心好好整理这些天来的收获。
毕竟,不光是身体上的改变。
更多的收获是必须用大脑去体会的。
但是这一切得建立在那个家伙能老实睡觉的基础上。
“我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成为了你的俘虏。”
意料之中的反驳。
“那你记不记得当时是谁喊着不要不要的。”
“......变.态萝.莉控!”
爱尔特璐琪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抓着被褥浑身发抖。
闻言,凌易脸色一变。
“你从那个听来的?难道是凛?”
那是在离开冬木市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大圣杯内部,通过体液交换榨取爱尔特璐琪的残余魔力,成功修改了大圣杯的基础系统。【在启动的瞬间进行解体】类似这样的命令确实执行了。
后来的事就简单了。
被此世之恶吞噬的rider阿斯托尔福很快得到了解脱。
乱吃乱吃结果暴走的【王冠.睿智之光】正面吃了阿尔托莉雅一记光炮,同时被摧毁头部和心脏。贞德又搭了把手,以秘迹切断它和大地之间的联系,在失去魔像形体的瞬间办到这种事还是挺容易的,这样一发无法复原的魔像只能迎来终焉。
caster尽管完成了此身最伟大的杰作,但还是没有成功复仇。
库丘林就更倒霉了。
拼命阻拦结果导致身陨。
一众知名英雄,最后得以善终却没几个。
目睹圣杯解体的那一幕,远坂凛差点都哭了。
结果转头一看,凌易一脸不以为意也就算了,居然还把爱尔特璐琪带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副绝望想死的表情,但她显然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当问到。你打算怎么处理她的时候。
凌易想了想回答道:
“扔到时钟塔放着吧。”
说得就像战利品一样。
心灰意冷的远坂凛冷冷地吐出了一个禁语。
“——萝莉控。”
总之抛开这些不谈。
爱尔特璐琪深吸了口气。冷冷地问道:
“你把我带回来已经三天了,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我吗?”
“不着急,再说了这三天你不是也过得挺愉快的吗?尤其是晚上。”
晚上?还真是个令人浮想联翩的重点。
请不要想歪了,凌易绝非是尝到了那方面的美好滋味所以把爱尔特璐琪当成充气娃娃来用。仅仅是单纯的补魔罢了。要知道他这几天可是很忙的。
白天实验。晚上补魔。
如果不是经过半神之血的洗练,恐怕面对一开始喊着不要不要最后却超乎想象疯狂索取的爱尔特璐琪,他早就败下阵来了。
该说是绝望好呢。还是愤怒好呢。
果然还是羞愤欲死吧。
在这种状况下,爱尔特璐琪不经大脑地讽刺道:
“居然会对十三四岁的少女身体产生兴趣,那个丫头说你是萝莉控看来还真没错。”
(继续省略几百字的里番,找机会补上...)
上回的圣杯战争虽然牵扯较大,但相比这次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二三十万人牺牲,整个城市变成鬼城。
别说是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了,连政府方面都头疼得要死。
最后只能用‘瘟疫传播’作为借口。
一口气杀死数十万人的瘟疫,居然事先没有半点预兆,这说出去谁信啊!
但政府方面也没办法,魔术协会是无论如何都要守住‘魔术的存在’这一秘密。因为魔术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强力的东西,神秘也是一样,太多人知道就不是神秘了。
托凌易的福,阿尔托莉雅今天也累得不行,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一些手头上的紧急状况,抱着‘是时候汇报情况’的想法来到凌易的实验室门口。
结果——
里面传来的喘气娇呼以及时不时的怒骂。
阿尔托莉雅浑身僵硬,抬起的手不知道该不该敲下去。
秀美面庞涨得通红,慢慢低下头去,肩膀开始颤抖。
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心性纯朴不懂人心的少女了。
在时钟塔这种地方,能学到的东西远远比所谓的‘社会’更多。那是货真价实的自然法则,冷血残酷不讲情理,说到底魔术师就是利益至上的一群人。
但是....
“master!圣堂教会的人想见你!”
强忍着一剑劈开大门的冲动,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大喊道。
突然,里面的声音只剩下了似少女般的微弱喘息。
然后过了不久。
凌易穿着整齐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圣堂教会?还不到一个星期就派人来了,虽说是意料之中,不过这未免有些迫不及待了吧。”
如果不是他脖颈上近似咬痕般的吻痕,阿尔托莉雅一定会推翻自己之前的判断吧。
不过对于凌易还能冷静思考这一点,多少打消了她一些怒火。
阿尔托莉雅摆正姿态,认真地说道:
“来者是红衣主教奥格朗弗以及一位修女,看样子应该是来商谈的吧。”
“他们现在在哪?”
“召唤科系主任的办公室。”
“很好,那我就去会会他们。”(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五章 对爱尔特璐琪的处理事项(上)
在去往召唤科系主任洛克.贝尔费邦的办公室路上,凌易突然想起了自己曾交代过阿尔托莉雅去办件事。
“秘书小姐。”
“都说了不是秘书!请称呼我为埃尔梅洛代理人。”
“所以说,既然我是领主的话,身为代理人的你自然是秘书了。不过比起这个,我拜托你去办的事怎么样了?东西做好了吗?”
尽管对于他这种随心所欲的态度十分不满,但阿尔托莉雅还是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他。通体漆黑,看上去跟一般的眼镜盒没什么区别,要说是用来安放贵重物品又显得太廉价。
凌易却不以为意地接过盒子,将其打开。里面呈放着的果然是一副眼镜,并不是高雅的知识分子专用的金丝边眼镜,而是普普通通的黑框眼镜,那薄薄的镜片甚至让人怀疑这究竟有没有度数,莫非是无度数的装饰品?
“不愧是橙子,不光是制作人偶的手艺,就连制作魔术礼装也能手到擒来吗?”凌易一边赞叹着一边顺手戴上眼镜。
不得不说,有些人一旦稍作改变,就会旁人产生一种‘这家伙变化真大’的新奇感。
凌易也是其中之一。
原本的他,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哪个廉价大学跑出来的普通大学生,即便换上喜爱的黑衬衫外加牛仔裤的装扮,也只会被人误认为是某个企业集团的高管。
但经过圣杯战争一役之后,仿佛整个人脱胎换骨了一样。
包括衣着打扮在内。整体看来相当有个性,但又没有特别突出的特征,全身上下散发出捉摸不定的氛围。
外貌倒是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褪去了一些青涩。
减少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尽管看上去似乎更好相处,但在阿尔托莉雅眼中凌易反而比以前更麻烦,各种意义上的麻烦。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您突然对眼镜产生了兴趣。”与其说是魔术礼装,倒不如说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魔术道具,对于凌易此举她至今还没想明白。
“难道你没有询问那个人,关于这幅眼镜的功效吗?”
凌易诧异地督了她一眼。
“问是有问过。但那个人‘并不是什么特别有价值的宝物。只是专门用来保护眼睛的,说到底眼镜不就是这样的东西吗?’以这样的反问结束我们之间的对话。”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看样子你不讨人喜欢呀,所以我才说。别天天冷着脸——”
凌易正想借此教训一下这位骑士王。
“笑着杀人恕我无法接受。”
阿尔托莉雅打断了他的话。
“不。你的master是没有这么重口的。”
这句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怎么会这样?仅仅一时心血来潮对那个吸血鬼做了这样那样的事而已。根本算不上重口好吗?没人会觉得召唤一些眷属助兴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对吧。
毫无疑问,都是起源的错。
算了,自己懂得就好了。即便不做任何解释,迟早有一天也能让这位自诩清高的骑士王知晓何谓‘战乙女的纯贞’。
凌易心情一片通畅,不理会满脸疑惑已经做好挨骂准备的金发少女,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得到那位老人许可之后开门走了进去。
设置在房间墙壁上的陈列棚里、摆着有如猿和象合体而成的野兽的头盖骨。旁边明显有千年以上历史的卷轴并未受到严加保管、被随便放置一旁。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文物陈列室,空气中居然没有飘荡着福尔马林的刺鼻味道真是奇迹。
果然人老了,在一些琐碎的事情上花费的心思也更多吗?
“贝尔费邦主任,不介意在您贵客上门的时候打扰一下吧。”
口头上的寒暄,贝尔费邦见多了。不过像凌易这样一边说着抱歉抱歉,一边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家伙,他确实没见过。
不过这家伙来得刚好,让他一个老头子应付圣堂教会专门派来的谈判专家未免太难为人了。
“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贝尔费邦说罢,左手虚引,示意坐在沙发上的两位。
“这两位是圣堂教会的使者。”
简单的介绍过后。
其中一名体格略显佝偻的老人开口说道:
“老朽是圣堂教会的教宗直属主教之一,司职红衣,名为克里斯托福.奥格朗弗。”
虽然说话挺客气的,但从他尚未起身的举动来看,估计只是把凌易当成了后辈,只是出于立场不同的礼貌,严格上说并不太在意。
坐在他身边的修女倒是起身鞠了一躬。
“我叫做卡莲.奥尔黛西亚,是主教大人的助手。”
略微卷曲的银发披在双肩,身材纤细而又娇小。声音虽然很动听,语气也很柔和,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一股微妙的违和感。
就好像一个本应该板着脸说话的三无少女,突然说出娇滴滴的话一样。那张可爱脸庞浮现出的微笑想必也是虚假的。
身为演技派的特长者,凌易在这方面有独特的眼光。
“我是凌易,埃尔梅洛学派的领袖,这是我的从者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岂料这话一出口。
贝尔费邦倒没什么,虽然对于凌易突然改名有些诧异,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懒得厉害。而阿尔托莉雅的真实身份,几个时钟塔高层也心里有数,倒也不觉得惊讶。
但是圣堂教会对此可是一无所知,不然也不会连凌易也认不出来。
毕竟登上时钟塔高层的东方面孔还是挺罕见的。
“埃尔梅洛?潘德拉贡?”克里斯托弗一脸愕然。先是看了看凌易,然后又看了看阿尔托莉雅。
“莫非,二位就是埃尔梅洛的复兴者以及化身英灵的骑士王?”
凌易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打破了他的固有观念。
谁先想到十年前那位极为出色的年轻人,到如今还是这么年轻,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
而关于骑士王,圣堂教会虽然听说过类似的传闻,但对于其真面目却一无所知,时钟塔在这方面的情报管制还是相当不错的。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声名远扬的英雄。一个是开创划时代召唤系魔术的天才。
无论是任何一人。圣堂教会都得采取认真的态度来应对。
起先有些不以为意的克里斯托弗立刻起身行了一礼。
“能够在此见面两位是老朽的荣幸,先前多有冒犯还请多多见谅。”
一旦发觉不对劲有马上采取行动——道歉。
果然,圣堂教会派出在人情世故方面有一套的他是有道理的。换做那些战斗力惊人却不怎么好说话的埋葬机关,恐怕已经大打出手了吧。
由此可见。圣堂教会对这次会面看得很重。
而那位自称卡莲.奥尔黛西亚的修女。此刻有些坐立不安。挂着微笑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何来冒犯之理?主教大人真会开玩笑,倒是打搅了二位和贝尔费邦主人的谈话,我在此向两位致歉。”
凌易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克里斯托弗的对面。
因为是公众场合,身为从者的阿尔托莉雅乖巧地站在他身后。虽说是少女体型,但她的英武气质足以打消他人的怀疑——没有错,这是一名真正的骑士,
“不不不,您太客气了。”克里斯托弗笑容满面,完全不像刚才那么冷淡。
不过凌易接下来的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多余的客套话我不会说,以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关系,能让您亲自上门的事恐怕不多吧。我年轻人心性浮躁,言辞上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但不知您可否满足我的好奇心,请问您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呢?”
“咳——”
贝尔费邦轻咳一声,似乎在暗示凌易你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
不过他哪懂得这才是凌易的用意所在。
按理说,既然大致猜出了对方来意,占据主动权的己方是没必要那么着急的。
但凌易却对此有不同见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此番前来是为了那位黑之公主吧?”
趁克里斯托弗措手不及的时候,凌易直言不讳地揭穿了他们的想法。
“.......”
又是一番沉默。
修女卡莲先不说,克里斯托弗的脸色有点难看。
本来就布满皱纹的脸颊显得愈发阴沉。
“是的,圣堂教会一直致力于歼灭邪恶生物,尤其是以二十七祖为首的吸血种,他们的存在给人类带来了极大威胁。这些年来虽然略见成效,但始终无法根绝其源头,将二十七祖尽皆灭之。这是一件很令人遗憾的事情,然而就在前段时间,我们偶尔得知黑姬的下落,可是当我们派人赶到冬木市时,灾祸已然发生,二十多万民众全部遇难,而这一切的始俑者则被时钟塔的人虏获。因此,教宗大人决定派遣使者与时钟塔方面进行谈判,希望接管那位黑之公主,由我方进行封印,以免再让她为非作歹。”
听到这话,凌易还没什么反应,贝尔费邦却怒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时钟塔不如圣堂教会一样,要知道他们这些年也关押了不少穷凶极恶的制定封印魔术师,其中有一些论危险性丝毫不低于二十七祖。尽管如此,不也照样从未出现过越狱之类的事件吗?没错,你圣堂教会是厉害,乃是针对这方面的专家级别的组织,可是这么瞧不起人就有些过分了啊。
他正想开口讽刺,却被凌易抢先了一步。
(这些是过渡剧情很快就结束了,经过我再三考虑,决定还是先写刀剑二,然后是弑神者...最后有件事我必须要说!打赏换加更!二十块一更,直接支付.宝,账号在作品相关,收款之后次日加更!当天不叠加!以免还不过来有人说我赖账!)(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六章 对爱尔特璐琪的处理事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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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凌易抢在贝尔费邦的前面率先出声,令人意外,居然不是讥讽之言。不仅贝尔费邦,就连克里斯托弗和卡莲.奥尔黛西亚也怔了怔,似乎不太理解凌易的意思。
看见他们集体沉默,凌易翘着二郎腿,歪着头看着克里斯托弗,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呢?”
“请问您想要怎样的补偿?”
通晓人情世故的克里斯托弗第一时间想到了‘酬金’,并试探性地问道。
“补偿?为什么您会这么想?我问的‘然后’是指贵方打算将爱尔特璐琪如此处置,对于补偿倒是不怎么在意。”凌易脸上流露出诧异之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只见一抹白光闪过,态度看似漫不经心。
“....是吗?”
按理说是让人松口气的发言,但为什么从这人口中说出,自己总有一股不安呢?
“当然是予以惩戒。按照惯例,真祖是无法被消灭的,所以我们会采取封印措施,让它们永远沉眠。黑姬虽不是正统的真祖,但也有着一半的真祖血统,总之我们会试试能否将其灭杀,即便结果不尽人意,我们也能采取封印措施,绝对不会出现一丝差错。”克里斯托弗一脸郑重地承诺道。
“原来如此,那么我们来谈谈价格问题吧。”
“价格?”
别说是克里斯托弗了。贝尔费邦也摸不着头脑。
倒是修女卡莲一副想到了什么的模样,脸上逐渐流露出敬佩之色。
别胡思乱想,只是单纯对于‘这个人竟然能光明正大地说出这种话’而惊叹。
“我不管爱尔特璐琪.布伦史塔德究竟犯下了怎样让人不可饶恕的罪行,不过堂堂正正将她击败的人是我,因此她现在是我的‘战利品’,以圣堂教会数千年的底蕴,莫非认为仅凭几句话就能从我手中带走珍贵的‘战利品’吗?教宗大人将您派来可不是为了行这等蠢事吧?”
“.......”
克里斯托弗嘴里有些发苦,他终于搞懂这人的意思了。
他压根不打算和圣堂教会结下良好关系,仅仅是把黑姬当成商品一般的东西,打算高价出售给圣堂教会。
用普通人也能理解的说法就是——趁机宰一刀。
凌易的态度显然就是‘我本来不打算卖。但既然你这么想买。那我也不能不给面子,说个价呗’,而这个价显然不会低到哪去。
老实说,金钱什么的倒无所谓。虽然与魔术不挂钩。但无论是魔术师还是神父。他们都需要一定程度的金钱才能在这世界上存活下去。圣堂教会的财力即便比不上那些上千年底蕴的魔道家族(欧洲大财阀),区区几十亿欧元还是拿得出手的。
想到这,克里斯托弗心里松了口气。
“请问阁下觉得什么价格比较合适?”
凌易笑了笑没说话。向身后的阿尔托莉雅伸出手,示意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
从阿尔托莉雅手上接过的东西,凌易将其放在桌上,笑着伸手示意克里斯托弗过目。
那是一张文件。
更准确的说,是一张清单。
“这...这...”
克里斯托弗拿起一看,茫然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那一行行的字母组合起来的充满神话氛围的单词,以及后面所标志的数量。
莫非——
他把目光从清单上移开,抬起头看向凌易,却看见他微笑颌首。
好像在说,没错的,正如您所想。
——啪!
克里斯托弗怒拍桌子,清单被压在掌下。
“请问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倒想问了,您觉得黑姬该值什么价?”
凌易神色轻松,反问道。
“即便如此,您开出的价格也未免太夸张了吧?”克里斯托弗怒气冲冲地拿起清单:“成年独角兽的角十根、最古之蛇蜕下的皮,必须要有手掌大,圣骑士罗兰的号角...这虽然没什么特别要求,但您知道这东西埋在哪吗?抱歉,我们可不知道。还有这些已经在几百年前就绝迹的植物,更别说还有恶龙的牙齿什么的,我特么这辈子都没见过幻想种,您能帮帮忙把它们找出来吗?”
看到这老家伙气急败坏的样子,贝尔费邦原本心中积蓄的不满顿时一扫而空,恨不得长笑出声。
——真解气呀。
要知道在凌易没来之前,这老家伙仗着圣堂教会给他撑腰,总是不冷不热地挤兑他。
什么的‘您可要考虑清楚,没必要为了个黑姬破坏双方的友谊’、‘交出来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我们能妥当处理,贵方也能得到良好声誉,您不考虑一下吗?’、‘这回贵方擅自插手圣杯战争一事我方尚未计较,反而能够俘虏黑姬是一个好消息,将黑姬移交我方接管,此事就此罢休’之类的一些隐含威胁的话语简直多不胜数。
人老了总是顾及很多,哪怕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之间的关系好不到哪去,但那也是双方基层人员的共同看法,他们作为高层是不能擅自轻举妄动,不然挑起战争就糟糕了。
这是贝尔费邦最大的担忧。
因此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克里斯托弗比较妥当。
怠慢了又不行,也不能随口答应,毕竟人是凌易俘虏的,他可做不了主。
想不到凌易这么干脆,直截了当的把价码扔出来,就看你买还是不买?
或许有人想说,凌易出这么高的价格简直丧心病狂、毫无诚意可言。
但事实上,在他心目中的确没有什么非卖品。
所谓的非卖品,是指非高价不卖。
说他毫无诚意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一句话——有钱好商量,没钱滚蛋。
“您不再仔细考虑考虑吗?”
凌易也不采取激烈反驳,只是平平淡淡地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克里斯托弗强压怒意,冷冷地说道:
“降价。”
“怎么说?”
“其中有百分之五十的物品是我方所没有的,另外百分之三十八的物品是我方珍藏的秘宝,因此将这百分之八十八的物品剔除,剩下百分之十二的物品得经过我方高层商讨才能决定。不知您意下如何?”
“送客。”(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七章 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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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谈个毛线,轻描淡写一句话剔除百分之八十八的交易物品,凌易很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经常去菜市场买菜,不,肯定是经常去专卖店吧,不然哪有他这么砍价的,别人都说来个九折呀、八点五折什么的,这老家伙倒好,明明一百块的东西硬是砍掉八十八块。
嘭咚一声关上门,正在床上逗狗的爱尔特璐琪吓了一跳。
因为没穿衣服的关系,身上仅仅裹了被单,露出白皙精致的双肩,如瀑般的黑发披洒而下,人偶般细致的脸蛋还残留着红晕。见凌易沉默地走进来,还大力摔门,先是吓了跳然后诧异地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
爱尔特璐琪出于好奇问道。
毕竟,在她印象里,这个男人是一个阴险又狡诈的家伙,能够令他失去冷静显然不是什么小事。
凌易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然后躺在爱尔特璐琪的腿上,虽然隔着一层被单,不过依然能感受得到肌肤的触感,非常温暖、柔嫩,有种让人爱不释手,忍不住去抚摸的冲动。
“真舒服。”
凌易闭着眼睛,一边享受着爱尔特璐琪不情愿的膝枕,一边赞叹道。
“喂小子,别太放肆了。”
出声的是那条大白狗。不过即便它呲牙咧嘴,一副我很凶狠的模样,但说实话它现在已经没什么话语权了。
“难以想象这般诱惑竟是从一个看上去不到十五岁的少女身上流露出的。”
虽然只是无心之言,但爱尔特璐琪却眼眸一亮。
“偶尔你也是会说点好话嘛。”
“某种程度上我是非常诚实的一个人。”
“那继续称赞我吧。”
“你有一个不错的仆从。”
“尽管是称赞。但为什么没说到我钟爱的重点上。”
闻言,趴在床上的大白狗伤心欲绝地滚下床随便找个地方趴着去了。
明明先前还在一脸愤怒地抱怨这是一个多么粗暴的男人,完全不懂得怜惜娇.嫩的少女。
“呃...”
爱尔特璐琪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但大白狗已经跑到房间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收回发言也来不及了。
“——我决定了。”
凌易突然说了一句,把爱尔特璐琪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决定放了我吗?”
“别开玩笑了,我们之间可是有着‘血的契约’,你身为真祖的力量因为我的关系尽皆封印,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是离不开我的。”
听到‘血的契约’,爱尔特璐琪脸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比较羞耻的事情。
“所以说。刚才圣堂教会来人了。”
“嗯?”
“自称红衣主教的老先生,提出‘黑姬移交给圣堂教会接管’的请求,并与时钟塔高层进行沟通。刚才我也去了一趟....”
“然后呢?”
爱尔特璐琪蹙起眉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烦恼什么。
“.....”
“这个时候沉默?!”
“你想听什么样的回答?”
凌易睁开双眸。对上了那双红宝石般的清澈双眸。
主世界。现今意大利米兰。
c.c从中央站四站的主教座堂站走出地铁。
主教座堂——也就是天主教的教堂。
这里是为了向主许愿。为主高唱赞歌的圣域。总的来讲是一座壮丽而美观的宗教建筑物。而内部装潢,米兰的这座大教堂也是远超其他。
“直接找人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呢,如果按照那家伙的说法。该着急的应该是那些人才对。”
就这样,c.c便走去观摩大教堂了。
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建筑。用地内有近一百五十座尖塔,最高的一座超过了一百米。更有甚者,其中还有八个以上的彩绘雕刻。其壮丽完全衬得上其五百年岁月的冗长落成时间。
这个世界与她所在的世界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历史的沉淀。
是的,即便经过了几百年几千年,那个世界依然给人一种‘不仅没有前进反而倒退’的不真实感,不过这个世界、那家伙身处的这个世界,带给她的感受却比以往更加新鲜有趣,压倒性的文明沉淀,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特点。
所以,才会发生那么多不可思议的现象吧。
比如说——魔术师的存在。
原来如此,确实别具一格。
赞叹了一会儿之后,c.c想起自己还没有吃午饭。她一边考虑着该到哪里果腹,一边在大街上散步,这时一股芝士的香气飘入鼻腔。
循香望去,只见一个像是中华联邦小吃街常见的铺子,有一群站在那里吃着面包之类东西的人。光是规规矩矩地排进店里,就花了好一番功夫。人们都在那里买着颇有人气的披萨。因此,才有一群人站着食用。
披萨?c.c眼眸一亮,走了过去。
相较于莉莉而言,她的任务简直再轻松不过了,时间还早稍微耽搁一下也没关系。
十分钟后,心满意足的她再次出发了。
按照与莉莉的约定,c.c来到了斯福尔泽斯科城。
那是十五世纪统治米兰城的斯福尔泽斯科家的城堡。文艺复兴时期的莱昂纳多.达.芬奇也曾参与过内室装修。这座城堡之前的广场非常宽阔,而且与米兰面积最大的森皮奥内公园相邻。
尽管如此,她却不打算进入城堡。
c.c在城堡正前方的马路边等着红绿灯。米兰也像其他大城市一样,交通流量相当大,眼前车水马龙却井井有条,悬浮车与智能控制系统的诞生确实是人类的福音呢。
突然,一辆从未见过的玛莎拉蒂停靠在她的面前,随着车窗缓缓摇下——
“请问是你联系我们【银色旗帜】?”说话之人是一名少女,穿着清凉的夏季短裙,化了淡妆,打扮得很时髦,可是那容貌却出人意料的稚嫩,年龄大概在十五岁左右,说是大学生实在有点勉强。
“哦呀,来得真快。”
“上车吧。正好我也有点事想问问你。”
虽然c.c的美貌引起了不少路人惊叹,但少女仅仅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便冷静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八章 凌易出马
(下一章会填了主世界的力量体系的坑,然后进入新的剧情世界。顺便求票!月票和推荐票!有的童鞋捧个场吧!)
维多利亚二世拱廊相邻的街道,遍布着一些散发着浪漫气息的维多利亚式建筑,里面有着高雅时尚的专卖店和一些精致的豪华小咖啡厅。
马金杯咖啡馆本是罗马知名的一家咖啡馆,位列全球十大著名咖啡馆之一。经过时代变迁,它们已被某家企业收购,并形成了连锁产业链。
如今在这,便有一家马金杯咖啡馆。
要说它最为深受好评的饮品,是在夏季深受欢迎的金沙咖啡,当浓纯的espresso作成冰沙,食用时再放入香浓的全脂牛奶里,上面再淋上一些细致的鲜奶油,口感搭配的天衣无缝。也因为这里是金沙咖啡的发源老店,许多观光客还会将金杯咖啡馆列入行程之中,专程到此一饱口福。
四周是半落地式的大型窗户,洒入的日光使得店内光线充足,而店内充满古意的原木桌椅、优雅的摆设,有着安静悠闲的气氛。
现场烘焙的咖啡豆香味浓厚,自制的小甜点蛋糕口味独特,加上价格适中,使得这里不但成年上班族常来,也受到不少低年龄层消费者的青睐。
不过,今天是注定是普通消费者的悲剧日。
“不去酒店而是将整个咖啡馆包下来,我该说什么好呢。”
c.c一边以冷淡的口吻说着。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内部的高雅装饰。
“别误会了,这家店本来就是【银色旗帜】的产业之一。而且,这里的氛围可比空荡荡的会议室好多了吧。”走在前头的少女说道。
了解到这是对方的好意,c.c也就不说什么了。
紧接着,她们选择一个靠窗的席位坐下。
“想喝点什么吗?”
“一杯卡布奇诺冰咖啡。”
“不尝尝金沙吗?”
“我对甜品不是非常感兴趣。”
“这样啊。”
少女招来侍应生吩咐了几句之后,转过头自我介绍:
“我叫奥莉.维克托。意大利王室末代王子的后裔,【银色旗帜】下一任继承人。”
她似乎忘了曾经被绑架一事,口气非常友好,并且还把底细全透露了出来。
不过仔细想想,意大利王室在几十年前就名存实亡。在一般民众眼里恐怕还不如一些高官。即便透露出自己的身世也顶多引来一声普通的惊叹吧。
至于【银色旗帜】下一任继承人的身份,反而分量更重。
“我的名字是c.c,就这样称呼我就可以了。”
c.c今天穿了一套ol制服,鲜绿的长发也经过染色变成了黑色。白皙如雪的肌肤再加上偏似亚洲人的面孔。即便被误认为混血儿也不奇怪。
“c.c...?”
“这是跟随我很多年的名字了。并不是随口起的代号。”
c.c简单解释道。
毕竟人家都大大方方自报家门了。自己如果只报出代号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换做脾气不好的恐怕会认为她瞧不起人。
“原来是这样。”
奥莉脸色舒缓了下来,再次展露笑颜。
“那么请问c.c小姐是那个人的代言人吗?”
“那个人?算是吧,我们之间的确有契约协议。”
c.c不置可否地说道。
“为那种疯子服务。c.c小姐不觉得辛苦吗?”
“辛苦..么?确实如此,不过比起另外一位同僚来说,我的工作只是一些动动嘴皮子的琐碎小事罢了。”
把如此重要的交涉当作琐碎小事,那怎样才算是大事?因为昨日突然传来的紧急联络,他们【银色旗帜】内部可是掀起了不小的骚乱,最后经过一番商讨,才决定让奥莉去交涉,为此奥莉花了不少精力,调查了许多关于某人的情报,结果暂且不论,至少她可是累坏了。
即便如此,还被认为是琐碎小事,这确实有打脸嫌疑。
至于这是不是c.c故意的,那就不为人知了。
在这方面纠结不清是没有意义的,奥莉决定长话短说:
“关于c.c小姐如何渗透【银色旗帜】的情报渠道一事,我决定暂且不去追究,但是‘有要事商谈’的要事请问是什么?而且,那个短讯的发信人....莫非那个人还没有死吗?”
“奥莉小姐的问题还真多呢。”
其实这件事c.c也不清楚,反正是某人安排好的,她只要按照计划去办就行了。
“那个人确实还活着,也许就在赶来这里的路上吧——”
“既然如此,就让他当面和我说个清楚吧。”
突然,新的声音插入对话。
一个中年人正朝着她们走来。
棕色的头发,硬朗的面孔,宽厚的胸膛以及健硕的体格让人不禁联想到战斗民族,穿着打扮乍看之下很随意,却散发出彪悍的气息。
奥格朗弗.萨穆纳图斯基。
曾经与某人联手袭击世界级战术家李林的宗教疯子。
“这位小姐想必就是那个家伙的代理人了吧,我是奥格朗弗.萨穆纳图斯基。也许那家伙有跟你提过我。”北极熊般的魔术师向c.c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坐在了奥莉的旁边。
“奥格叔叔?你怎么来了?”
奥莉一脸惊愕的说道。看得出连她也没想到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会一声不吭地跑过来。
“当然是不放心你。最近事态可不安稳,稍微一不注意就会被联邦盯上。碰巧在这么敏感的时期突然提出交涉请求,我又如何放心把这件事交给你?”奥格朗弗的声音很平静,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光是身为监护人的义务,而且....
“——我也想见见那个男人。”
听到这话,奥莉默然不语。
本以为好不容易可以大展身手。
这下又泡汤了。
“奥格朗弗先生对吗?”c.c先是一怔,旋即微笑着说道:“我确实听说过你的名字。”
“是从那个家伙口中听来的吧。他怎么说?”
无视自家侄女的失落,奥格朗弗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头光有蛮力却没什么头脑的棕熊罢了。”
话语落下。
气氛陡然冻结了!
就像有人在别人结婚时调侃了一句‘下次结婚也要记得请我啊’。
“喔...这样啊。”
似乎是奥莉之前的发言,不过从奥格朗弗口中说出,声音比之前低沉了好几倍。那是非常接近战斗状态的、让人五脏六腑都发生共振的轰鸣。。如果是自己人的话。听到这个声音会顿时充满勇气斗志高昂,如果是敌人的,一定会被他的凛然威势压倒吧。
c.c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用勺子搅拌着卡布奇诺冰咖啡。
蓦然。沉重的氛围被打破了。
“——谁允许你欺负我的人了?棕熊。”
棕熊?还真有人敢这么叫啊?
奥莉呆了呆。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名青年迎面走来。
有几名看似保镖实则是魔术师的人想要拦住他,因为这个人并不在允许入内的名单之中。不过他们却难以行动,原因在于——跟在青年脚边的一条白狗。
仅仅被督了几眼。仿若被什么恐怖之极的玩意盯上了一样,浑身冷汗止不住的流。
从青年的外表看来,应该不超过二十岁。
包括衣着打扮在内,整体看来相当有个性,但又没有特别突出的特征,全身上下散发出捉摸不定的氛围。
但是她能肯定,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
“——凌易。”
奥格朗弗霍然起身。
没错,这名青年赫然就是凌易。
“几日不见,你倒是憔悴了不少嘛?奥格朗弗.萨穆纳图斯基。”
面对凌易的打趣,奥格朗弗冷哼一声:
“你以为是谁惹出来的麻烦。”
“助手哟,你难道没跟这家伙说清楚你的来意吗?”
不理会发怒的奥格朗弗,凌易不以为意地坐在c.c边上疑惑地问道。
而那条充满人性化表情的大白狗则是选择趴在地上闭目养神。因为它的存在,那些魔术师始终不敢逾越半步。
“想责怪我的话请随意。”
“....稍微抢了你点风头不用这么计较吧。”
“你太小瞧女人了。”
“不..这不是值得骄傲的优点吧。”
“不是吗?”
“你在惊讶什么?”
“我本以为你会说‘你的缺点反而成就了你无与伦比的魅力’之类的好话呢。果然太高估你了吗?”
“这种肉麻的话我才不会说。”
“无趣的男人诶。”
c.c毫不犹豫地断言道。
但由于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所以凌易也不在乎。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你已经派不上用场了...等等,没让你走!给我老老实实坐下。”
安抚完c.c之后,凌易清了清喉咙说道:
“来做个交易吧。”
尽管脸上挂着笑容,眼神却很认真。
正因如此——
奥格朗弗虽然捏紧拳头随时打算采取‘尊严复仇战’,不过还是强忍住了掀桌冲动,冷着脸说道:“你所谓的‘要事’、‘来意’就是指这个吗?”
他的声音透着几分讥讽。
“既然坐下了就耐心听听吧。你不也是为了这个而来吗?最近联邦给【银色旗帜】造成了不少压力吧。”凌易双手托着下巴,
“比可卡大学被烧毁,国际知名人士遭到恐怖袭击。如果要追究起责任和犯人,作为米兰第一结社的【银色旗帜】自然是首当其冲。再不抓紧想出个好办法,恐怕接下来就得迎来泱泱大国的军事报复了吧。”(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九章 主世界的魔术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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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格朗弗看着眼前淡然自若的青年,纵然心有不满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确实是正确的。这些天【银色旗帜】承受的压力着实不小,先是联邦特别行动组上门调查,之后连魔术界也有不少结社对于他们此前的行动颇有微词。
其实他们内心是盼望着【银色旗帜】能够成功。毕竟任何一个魔术师,都不会对联邦的核心高层之一产生好感。老实说,之前那次行动的情报管制并不严密,有少许消息灵通的结社都听到了风声,但却没有一个结社主动伸出援手,只是在暗处袖手旁观,如果能成功自然最好,失败的话无疑就是灭顶之灾,他们可不会傻到跑去凑热闹。
但是,【银色旗帜】失败了。
一个个心里暗骂【银色旗帜】真够废物的同时,也不忘落井下石。反正联邦是不会放过胆敢冒犯执法权威的【银色旗帜】,既然如此趁机捞一笔也不算过分。
说到底,不管哪个世界的魔术师都是这样的生物。
冷血、以自我为中心、执拗的现实主义者。
完全超出人类常识的怪物。
这几天,身为【银色旗帜】有数的高级干部,奥格朗弗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苦于应付联邦的调查,一边又要和那些趁机提出产业收购请求的黑心结社扯皮。
再怎么说,【银色旗帜】米兰首屈一指的结社。旗下产业众多,不亚于世界前百强的企业集团。会有一些苍蝇盯上他们这块大蛋糕也不奇怪。
“你想听实话吗?”
奥格朗弗声音低沉,鹰隼般的双眸不带丝毫感情。
“——请便。”
“话先说在前头,好歹携手战斗过一次,别怪我说话难听。所谓交易是建立在双方平等并且互利互惠的基础上,互利互惠暂且不提,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交易吗?”
“当然。”
凌易不假思索地答道。
并没有像奥格朗弗所想的陷入沉默或是愤怒。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让人不禁产生一种‘自己提出的问题莫非那么幼稚吗?’的自我怀疑。
“我不喜欢开玩笑。”
别说是奥格朗弗了,坐在他旁边的奥莉从凌易一出现,便用充满敌视的目光看着他。
她可是知道的。
就是这个青年绑架了自己,结果导致作战计划全盘崩溃。虽然结社内部没有人怪罪她。可是她却始终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另外也是这个青年一手造成的,如果没有他的话...计划说不准能成功的!
自己虽然也有错,可最大的错果然还是这个青年。
“碰巧呢。我也不爱开玩笑。”
凌易轻笑着说道。有意无意地督了一眼奥莉。这个女孩尽管极力隐藏,但那深切的恶意就像是黑暗当中的一盏灯,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交涉,而是要将你以及你的同伙统统抓起来,作为【银色旗帜】的替罪羊交给联邦特别行动组处置。”
奥格朗弗冷声说着让人大吃一惊的话。
“千万别怀疑我的决心,为了【银色旗帜】的话,别说是抛弃尊严就算是性命也在所不惜。你们目的何在根本没必要去在意,老老实实配合说不定能少受点罪。”
他的话语、眼神、表情皆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
这些话理论上是可行的。
尽管李林老将军是联邦核心高层之一,更是华夏极为出色的军事大佬。但地球联邦是联合国以及少数非主权国家组成的国际组织,注定不可能是铁板一块。老实说,李林老将军被袭击也有不少人暗暗窃喜呢。
再加上【银色旗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说歼灭就能歼灭得了。
一边要掩盖魔术存在的真相,一边又要想办法取证。
联邦特别行动组也犯难啊,召集人手进攻他们总部?没问题啊,但关键是他们成员太分散,撕破脸之后万一惹出什么大麻烦,怎么向民众交代?
更何况,袭击归袭击,李林不还没死吗?
于是乎,【银色旗帜】要是能找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顺便把作战指挥官(凌易)交出来,那还是可以商量的,没必要撕破脸打个你死我活不是吗?
综合以上结论,奥格朗弗有一半的把握解决这次事端,前提是——把凌易交给联邦政府。
也许是有些丢失颜面,但正如他之前所说,只要能力保【银色旗帜】安危,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你真的决定了?”
凌易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面的左眼闪烁着其他人察觉不到的鲜红异彩。这个眼镜是他专门向某位人偶师订做的魔术礼装,说是礼装,其实更类似一般的魔术道具,只不过它具备的功能更多,所以达到了礼装的层次。
其中一项功能是‘幻术结界’。
无时无刻展开的幻术结界,虽然影响范围仅限于自身,但效果却出奇的好。
即便使用geass,也没人会察觉。
另外还能掩盖行使魔术时的魔力波动。
“我说过,我不爱开玩笑。”
奥格朗弗是认真的。
这是通过geass得出的结论,不会有错。
凌易正想试图劝服,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把目光投向半落地窗的外边。
到嘴边的话变成了——
“你的想法是很好的,但你好像低估了联邦的决心。”
奥格朗弗脸色微变。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突然,不远处的保镖大声喊道:
“队长、大小姐快离开那个位置,有狙击手!”
不过,现在才反应过来确实晚了。
也不想想他们都在这坐了多久,别说是一名狙击手了,就算安排十名狙击手也足够了。
差的只是扣下扳机而已。
话语刚落,只听得玻璃发出‘嗵’的闷响,子弹撞击的声音十分明显。不用说,这绝壁不是什么普通子弹,甚至连穿甲弹也不是。
“——奥格叔叔!”
奥莉惊呼一声。嘴唇颤抖着。看着左臂满是鲜血的奥格朗弗,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奥格朗弗额头渗出汗水,一阵阵几乎令神经麻痹的剧痛传递而来,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快。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刚刚因为来不及推开奥莉。只好空手接下那一发子弹。尽管有术式加护。但那可不是普通的子弹,左臂直接被打穿不说,肌腱和神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并且伤势还是不断加剧,血只会越流越多。如果接下来还有战斗的话,这条左臂明显是派不上用场了。
奥莉立刻按照他的话行动起来。
其他成员,要么跑去找医疗包,要么赶紧通知总部。
因为今天来得人手并不是很多,分出人手去搜索狙击手的下落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喂,你们还不赶紧离开那个地方,想当靶子吗?!”
奥格朗弗忽然发现凌易他们还坐着没动,表情像是吸血鬼被银制子弹打中了一样,说不出的操.蛋。
“这个类型的子弹.....”
凌易嘀咕了一句,声音虽然很小,但坐在旁边的c.c还是听到了。
“你见过吗?”
c.c接着话茬问道。
“嗯,记得在网上见过。”
凌易认真端详着手里的子弹,这尖锐、充满美感的流线形外观无疑是今年刚对外发表的新型子弹,被开发者命名为‘柯尔’。
想不到居然能在这见到。
奥格朗弗脸颊抽动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
倏尔!只见凌易突然伸手挡在c.c面前,手上瞬间燃起魔性的炙炎,好像抓住了什么一样地握紧拳头,动作之快只在眨眼之间。
“——即便我不是很在意,不过被打中还是会痛的。。”
c.c沉默了一会,说道。
凌易耸了耸肩,一言不发地收回右手,张开手一看赫然又见一枚子弹。
这次只随便扫了几眼便得出结论了。
“果然是‘柯尔’。联邦居然把这种型号的子弹用来对付魔术师,看样子我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呢。”
别看凌易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即便离开坐席也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直到与c.c撤离到包厢——
“喂棕熊,好歹是你的地盘,居然连防弹玻璃也没有吗?”
“你见过采用2.5mm厚度的普通玻璃吗?”
“质量呢?”
“....刚才的子弹呢?”
“在这呢。”
凌易把口袋里的子弹抛给了正在包扎伤口的奥格朗弗,虽然左臂废了,但他的右手还是完好如初的。
奥格朗弗接下子弹仔细端详了一会,随手又抛回给凌易。
“你没看错,这是‘柯尔’。能量科技时代真正到来之前的最终一款实弹了,在杀伤力方面远超其他种类,包括所谓的达姆弹、大口径穿甲弹....该死,居然连这个也投入实战当中了吗?”
他的脸色很糟糕。
心情极为愤怒,同时又因为失血过多,呈现出病态般的红色。
“奥格叔叔冷静一点,我已经打电话给爸爸了,他说马上会派上过来接应,让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敌方绝对不止狙击手那么简单。”
“这我当然知道....”
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绝对是雷霆万钧之势。
这一向是各国政府的风格。
除了狙击手之外,肯定还有其他人埋伏在附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起进攻。
如果指挥官是他的话,绝对会趁着总部还未赶到之前,能活捉店内所有人用于胁迫总部....太大意了,对方的狙击距离太远了,如果能再近一点的话,奥格朗弗绝对能感觉得到。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联邦那群人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对了,趁现在没事。我能提几个问题吗?”
凌易突然说道。
“你想说什么?”
“不是什么机密啦。我只想知道,所谓的‘魔术师’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闻言。c.c倒是没什么反应。奥格朗弗和奥莉则是对视了一眼。
“你...”
奥格朗弗表情变得很怪异。
“什么?”
“不,没什么。关于这个,你问奥莉就好了。”
凌易用探询的目光看向那名曾被自己绑架过的少女。
尽管她不怎么情愿,但还是开口解释道:
“古时候。人们就学会了祭祀天神。那是神秘学的起源。也是魔术师的起源。后来发展到中世纪,各种各样的学派层出不穷,炼金学、占星学、恶魔学、以诺文什么的。说到底都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后来学派时代结束,结社时代到来了。”
“那么,魔术师的力量来源是什么?”
“当然是神秘。经过岁月流逝、时间沉淀的产物与魔力有着极高的适应性,说起这个,你觉得最大的神秘是什么?”
“...奇迹?”
“过于太笼统,而且不切实际,所以是错误的。答案是——神话,确确实实存在于世界每一个角落,被无数人认知并且承认,同时也是无法解释的历史产物,谁也无法否认它的存在,谁也无法肯定它的存在。”
“这就相当于一个考试满分的卷子放在你的面前,只要不傻的人都会想着‘既然是正确的那就可以放心去抄’,然后照抄那份卷子上的答案。所以,魔术师们纷纷跑去钻研神话,试图找寻灵感,编织出新的术式。不过每个人能力有限,即便告诉你华夏有一位英雄射下九个太阳,但百分之九十九的魔术师只能干瞪眼,一点办法也没有。”
“稍微有些理解了。仿照神话,从中汲取魔术的奥秘,所以你们才被称为‘结社派’,那么‘政府派’呢?”
“....那是魔术师的天敌。”
奥莉如此断言道。
甚至抛开了对凌易的敌视。
“什么意思?”
“第三次世界大战末期,意大利的一支考古队挖掘到了古代遗迹的事情你听说过吧。”
“是的。”
这世界上估计没有人不晓得。
“后来战争结束,地球联邦成立并对外宣称那是能够解决人类生存危机的重大发现,也就是如今人人皆知的能量科技...但那是骗人的!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能量科技只是附带的,真正核心是一种类似于魔术的技术,正是凭借着这种技术,这数年间出现了许许多多类似于魔术师却又不是魔术师的家伙。”
“他们的魔术其本质是以‘圣遗物’与人类灵魂结合,以人类的灵魂作为驱动燃料的魔性术式,据我们这些年的调查,凡是行使了这个术式的人类,都会陷入慢性的杀人冲动,被其杀戮的人类灵魂将为圣遗物所吞噬,而被吞噬的灵魂则作为缠绕使用者的‘灵之铠甲’同比例提升使用者的防御能力。同时,现代武器将无法干涉使用者,只能以同种的力量——比如圣遗物来对战,而且使用者一旦受创,就可以以他人的灵魂作为食粮进行自我修复,除非圣遗物被破坏、或是被施加了不及再生的必灭一击,否则在灵魂存量消耗殆尽之前都无以毙命——究其本质,是‘越是杀人就越是强大,越强大就越想杀人’,如此这般给疯子、变态、人格崩坏者使用再好不过的术式。”
之后,奥莉告诉凌易,因为魔术师是灵魂比较美味可口,截止至今为止死在他们手上的魔术师已经超过两千人了。
至于圣遗物,主要分为三种类型。
活化具现型:将圣遗物化为刀剑等武器具现,是最为基本类型。平衡性较为优异,没有明显的优势,也没有明显的弱点。弱小的使用者因为缺乏决定性的力量而一无是处,强大的使用者则是如同万能般的无隙可乘。因为同圣遗物的主从关系明确,因此暴走、自灭的危险性较低。
经受过职业的战斗训练、理智的现实主义者、生来就能以合理性严以律己者容易成为此类型。圣遗物中,武器、兵器等吸取人血而成长的战斗用道具占据大半。
事象展开型:行使魔术、咒术的类型。在物理性的破坏上较差、甚至有完全没有攻击力的类型,但是反过来在防御、辅助的类型上非常优秀,想要杀死这类型的使用者相当困难。在和活化具现型组合战斗时非常危险。
生性理智而聪明,有着深刻的探究心以及随之而来的神经质般坚持的人,如学者、艺术家容易成为此类型。圣遗物中,书籍、艺术品等以作者的狂热情感作为饵食的物品占据大半。
特殊发现型:在上述的三种类型中持有复数特性的类型。某些情况下可以发挥出凌驾他人的强大效果,在另一些情况下则完全派不上用场,是极度不安定的类型。
被特定的人、事、物所吸引而盲目者、例如狂热的宗教家、复仇者容易成为此类型。圣遗物中,无论其质是否纯净,以他人的信仰心为食者占据大半。
前几日在比可卡大学,几乎以一己之力挡住【银色旗帜】其中两支小队的恐怖强者王煌,便是持有活化具现型的圣遗物。当然,他本人已达第三位阶,圣遗物的形状也随之改变,放弃‘创造异界’而是选择‘自我创造’,化身为黄金狮子,作战能力极为恐怖,正面硬悍一流从者也不再话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