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一百九十四章 她此时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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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凛是怎么想的,凌易并不了解。
他也没有使用geass窥探人心的习惯。不过看着少女强作平静却瑟瑟发抖的模样,凌易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诶?慢着,你要干什么?”
不理会远坂凛的惊呼,凌易将她抱了起来,用得是公主抱的方式。或许是因为太过突然,远坂凛大脑一片混乱,压根没想到用魔术反击。
“安静点,如果不想被外面那些东西撕成碎片的话就继续大呼小叫吧。”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无耻....”
“放心,我不是带你去卧室。”
“诶?”
远坂凛一愣神,扭头看了看四周,没等她反应过来,凌易已经松开了手。
噗通——
水花四溅的同时,远坂凛呆然地坐在浴池里面,原本快烘干的衣服、内衣、黑袜全湿透了,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落汤鸡。
“....!”
“你慢慢洗,热水还有很多,我就不打扰你了。”
趁着远坂凛还未勃然大怒,凌易明智的选择离开。
半响过后,从浴室里传来了怒吼。
“真是不长记性呢,幸好我提起布置了结界。”
凌易微微摇头。从手提箱里拿出了一个试管,鲜绿的液体在烛光映照下散发着幽暗之色。
这是一瓶解毒剂。
在炼金学里被称为生命之水,而在凯尔特神话中又被誉为万能灵药什么的,总之两者都差不多。说是解毒剂实在太夸张了,真正的解毒剂只需要少量药物就能配出来,而他手上这瓶药剂即便用于治疗都显得奢侈。
不过没关系,配方和材料是找系统兑换的,为了防止实验过程中出现点小失误。
类似于人体改造之类的实验,自然要用人类来做实验。
万一出现什么不良征兆,用药剂说不定能挽救。
话虽如此。不知是技术问题还是运气成分起了作用。在过去几天的实验当中从未发生事故。
药剂什么的根本用不上。
“喂,还醒着吗?”
凌易来到浴室门口敲响了门。虽然他很清楚,自己离开的时候,门并未反锁。不过就这样堂堂正正地走进去的话。估计会被那位大小姐打出来。
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凌易眉头微皱,开门走了进去,入目所见尽是浓郁化不开的水气。浴池边堆积着湿漉漉的校服以及裙袜,少女仰着头静静躺在浴池里,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这是不可能的。
“....侵蚀速度比我预计的更快,大概不用一两个小时就会死了吧。”
稍微检查了一下,凌易得出结论。
原因是发烧,受伤之后,人头各方面抗性会大幅度降低,生病虚弱是在所难免的。同时,病症也会加快毒菌的蔓延。
“麻烦...”
凌易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蹲下身把手伸入水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很快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凸出物体。
首先要做的是——换水。
把肮脏的水排空,重新注满。
然后,把药剂倒入水中,接下来就可以等待了。
原本应该是内服的,但是昏迷状态如何服用药剂?以接吻的形式倒是可以,但凌易有更好的办法。
反正药剂只要能进入她的体内就能生效。
那么,通过血液流动,从伤口部位也能进入体内。
顺便也能清洗伤口。
这样一来,可以省去不少功夫。
凌易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满意。
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那不能说是睡着,不过那个时候,沉重的疲倦感如同海水般的将自己吞没,之后意识一片空白,这种状况更类似于昏迷吧?
远坂凛蹙着眉头,计较着这些本应该很重要的事情。
是的,本应该。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家卧室里。难以想象,这真的不是做梦吗?她仍然还记得,昨晚遭遇食尸鬼,不幸被抓伤,然后和那个男子躲到附近一栋住宅。
后来.....
“唔...”好像发生了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
远坂凛苦恼地揉着太阳穴,略带困惑的目光打量着房间。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在浴池里睡着,醒过来之后就到了自家卧室吧?
这是哪门子的魔术?幻术吗?
这时,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熟悉的紫色披肩长发,给人一种柔弱感的少女。
她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有牛奶面包。
“樱...?”
远坂凛一脸呆然。
“姐姐?你醒了吗?”
与她相反,间桐樱大喜过望。
“....原来如此,只是一场梦啊。”
远坂凛似乎明白了什么,浮现出释然之色。
“姐姐做噩梦了吗?”
“算是吧,不过我居然梦见食尸鬼什么的,果然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
“.........”
间桐樱沉默了,静静地把盘子放下。
远坂凛并未察觉到妹妹的异样,大大松了口气。
“吓坏我了,食尸鬼占领了冬木市什么的,仔细想想,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
“樱?”
间桐樱不吭声,终于引起了远坂凛的注意。
她面带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慢慢的,她好像发觉了什么。
脸色逐渐变得很难看。
“那个....樱,你别不出声。”
“——姐姐。”
间桐樱突然喊道,然后不等远坂凛回答,便扑进了她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身,语气哽咽地说道: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真的...我真的害怕姐姐为了救我...不顾自己的安危。”
远坂凛先是表情一僵,随即露出了一抹苦笑。
果然,不是梦么,
她轻声抚慰着自己的妹妹。
“没事的,我可是远坂家的继承热,怎么可能出事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失望归失望,但她心底还有不少疑问。
“樱...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忘了吗姐姐?”
间桐樱直起身,拭去眼角的泪水。
“什么?”
“今天早上,一个自称是你救命恩人的青年送你回来的....”
“诶?那他现在人在哪?”
远坂凛睁大双眼,问道。
“在客房睡觉吧,应该....”
话音落下,远坂凛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匆匆忙忙地走出卧室。
“等等姐姐...”间桐樱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远坂凛却没心思听。
她此刻并不知道,这件事是何等的重要。(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口胡大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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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何时、何地,凌易大多时候都会保持最基本的警觉。
这是一名合格的魔术师应有的素质,尤其是实战派的魔术师,更是要做好随时被人偷袭报复的准备。
但凌易昨晚一夜没睡。
原因在于远坂凛。
她伤势不重,治疗过程却颇为棘手。虽说经过了药浴浸泡,伤势已然完好如初,没什么大问题了,总不能把她扔在浴缸里一直泡着吧。
时间久了水是会冷的,大冬天洗冷水澡,不用说也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先是帮她擦干身体,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把她湿的衣服拿去烘干....
到了凌晨,因为一直无论怎么喊也喊不醒,就像吃了安眠药一样。无可奈何,凌易只好抱着她返回远坂邸。
反正时间尚早,他决定小睡一会。
然后,被粗暴地弄醒了。
不用说也猜得出来是谁。
不过这么早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跑来弄醒他。
这一举止让凌易甚为无力。
“我发誓,我这辈子也见过这么粗暴的早安问候。”
凌易叹了口气,嘴唇微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放心,这不是早安问候。回答完我的问题之后,你可以继续睡。”
少女硬邦邦的回答道。
“以这种姿势提问,是这个国家的风俗吗?”
凌易突然说了一句不找边际的话。
用一句话形容。她现在的动作就像是——推倒。
乌黑柔顺的发丝甚至落在了他脸上,虽然香气扑鼻,可是弄得他脸上痒痒的。
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少女穿的是一件睡衣,薄薄的,能看见白皙柔嫩的肌肤,雪白的脖颈完全呈现出在他的眼前,甚至因为姿势的关系,胸口拉低。隐约可见的沟壑....
好吧。这是在开玩笑的。
虽然挤挤总会有——这种说法蛮流行的,可是遗憾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这种事无所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她看起来,似乎还没意识到春光大泄。
凌易无言地挑了挑眉头。闭上眼侧过身。
“别睡啊!”
“你问就是了。早点问完早点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远坂凛很想说,这里可是我家,你最好别太嚣张了。但考虑到一些特殊因素。她还是冷静了下来,再怎么说有些事必须问清楚。
“....我昨晚是怎么回事?”
“失去意识,然后我送你回来的。”
“我记得是在浴缸里...”
“是的。”
“正在洗澡....”
“是的。”
“然后失去意识...”
“是的。”
“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擦干身体、换衣服、送你回家。”
“......!”
嘭!
一拳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砸下来。
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屏障挡住,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过,攻击却仍未停止,双拳如同大风车似地砸落,无形的结界充分发挥出了它的作用。
既没有什么反击伤害,也没有破碎,就这样极为坚挺的承受着少女的怒火。
如果不是床铺一个劲的摇晃,恐怕凌易都要睡着了吧。
“提问结束了吗?”
闻言,远坂凛原本急促的呼吸戛然而止,牙齿咬得咯咯响。
“嗯,结束了。现在是惩罚游戏环节,伴随着我的清白一起下地狱吧。你死掉之后,我会向协会申请替你火葬的,绝不会为你花费一分钱!”
“虽然没什么感觉,不过真是个绝情的家伙。”
凌易闭着眼睛,仿若说梦话一般的轻声道。
“啰嗦!谁让你擅自对我做那些事的!”
光想想就觉得浑身发热,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
远坂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忽然,凌易灵机一动,嘴角浮现出一丝异样的笑容,一闪而逝宛如幻觉。
虽然有些离谱,不过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用来所有人的转移视线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没办法,我总不能看着你死吧。”
他语气突然有了略微转变,充斥着一种淡淡的无奈。
“诶?”
“如果我不管你,那么毒菌将会蔓延至你全身每一处角落,将你的生命力彻彻底底的侵蚀殆尽。坚持一夜,赶回教会什么的,完全是无稽之谈,等到了早上,恐怕你的身体温度就和浴缸里的水一样了——死亡的最佳栓释,冰冷。”
绝佳的理由。
远坂凛张了张口,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凌易继续趁胜追击。
“第一次见面就说过吧,我认识你的父亲远坂时臣。这其实并不是假话,我曾经来过远坂家,不过岁数不大,但那却是我最难忘的回忆,因为那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
说这话的时候,他翻过身,睁开双眼,一脸认真而又肃穆的表情。
“等等..为什么突然之间说这个!”
远坂凛有些无所适从,表情很不自然。
她慌乱地支起身子,坐在凌易腰腹上,不过却让气氛显得愈发暧昧,尤其还穿着单薄的睡裙....不让人想歪都难。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
“....!”
错觉吗?间桐樱总觉得姐姐的表情有点怪怪的。
是昨天没睡好吗?
不过很快,她的心思就转到了其他方面。
外界如今变成了这幅惨状,听说是一名真祖搞得鬼,虽然她并不了解真祖是什么样的存在,可是竟然能将全市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变为食尸鬼,从这便可看出真祖的实力绝对很恐怖,至少凭借姐姐一个人的话,是绝对打不赢的。
就连伊莉雅听说这个消息以后,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就像听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在附近潜伏一样,那种不安显而易见地写在脸上。
想到这,间桐樱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明明有不错的魔术才能,但奈何她并不算是远坂家的人,所以不能修习远坂家的魔术。
而间桐家更是没落得不成样,不仅失去了魔术刻印,连血统纯度也渐渐不见昔日的光彩,变得极为普通,就像一般人一样。
别说是她,就连身为长子的兄长间桐慎二,对此也无能为力。
这样下去不用说,她肯定会成为累赘吧。
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
这一天,在去往教会的途中,那名相貌面熟的黑发青年找上了她。
询问——
“你想成为master吗?拥有打败一切敌人的力量。”(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黑之公主
(完蛋了...越想写越写不出来..殇歌咱对不起你啊qaq..)
“经过大清洗而活下来的幸存者们,首先恭喜你们获得了本届圣杯战争的参赛资格。或许你们会觉得这种手段太过恶劣,把无关者扯进来什么的,不是最差劲的行为吗?我对诸如此类的论调毫无兴趣,不满的话就向我发起挑战吧。如同地狱般的城市,众多英灵汇聚一堂,仿若再现神话般的舞台,不妨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强而有力的斗志吧——爱尔特璐琪.布伦史塔德。”
高调而华丽的措施,将高高在上的姿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怎么样?”
放下手里的笔,黑发少女脸上充满了无法遮掩的笑意。她的问话对象并非人类,而是慵懒地趴在一旁的大白狗,纯白毛发与少女几乎一身漆黑的装束仿若是两个极端,那柔顺光亮的皮毛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会产生一种想抚摸的冲动。
“主人的字越来越好看了。”大白狗思考了一会,认真回答道。
少女表情一僵,声音渐冷: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内容,内容!有没有一种让人看了不自觉恐惧的威慑力?”
“....这个...”大白狗用爪子挠了挠头,似乎颇为苦恼。
“——恐惧..是什么感觉?”
它又不是人类。
更具体的说,是不属于人类所认知范畴当中的任何一种生物。
比幻想更高贵。乃是一种现象。
没错,就像刮风下雨、台风地震一样,总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无法扭转的现象事态。
“算了,我不应该问你的。”
“主人为什么不一口气收拾掉他们?非要等他们召唤英灵?虽说一两个英灵对我造成不了多大威胁,不过这么大意真的好吗?”
大白狗很清楚自家主人在做什么。
故意留着几个人类不收拾,似乎是想正面击败他们。
“这不是大意,而是规则范围内的压制。”
少女瞥了它一眼,显得很轻松。
“圣杯战争是需要七名从者参与的大咒法级别的仪式,按照原本的规则。别说是整座城市的人类。就算只牵扯到了几个无关者,圣堂教会也会像疯狗一样的插手战争。这是上届圣杯的胜利者留下的经验之谈,所以我干脆把局势搅乱,几个御主联手也好。教会主动插手也好。反正局势对我有利。这样就行了。太过追求完美可是不好的习惯。”
以往的圣杯战争,教会的监督者就相当于足球赛场上的裁判,几乎没人敢得罪裁判。无论哪个御主都是偷偷摸摸地行事,就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
这让她很不爽。
身为死徒的黑之公主,她需要捍卫自己的尊严,抵制这种几乎成潜规则般的行动方式。
可她并不是笨蛋。
她很清楚,正因为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动方式有利于自身,另外也避免波及无关者,所以才会得到往届御主们与教会的一致认可。
正因如此,少女很干脆地把整座城市的人类转化为死徒。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包括在她在内,任何真祖也无法大批量制造死徒,这十几万人类只能沦为毫无理智可言的食尸鬼。
少数几个运气好的死徒,也被食尸鬼们吃了个干干净净。
它们的血液和肉是最好的营养品。
食尸鬼之所以半天之内席卷全市,少不了那几个倒霉的死徒帮忙。
如此一来,能够活下来的,只有魔术师和监督者。
毫无疑问,他们肯定会联手应对眼下局面。可那又如何?如今的冬木市已经不再是人类城市,而是她、爱尔特璐琪的魔鬼主场。
更何况她这边的主要战力也不差。
凭借巨大优势,如果还赢不了那几个御主,那她也无话可说了。
“对了,结界方面怎么样?我可不想被魔术协会那帮家伙背后捅刀子。”爱尔特璐琪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蹙眉问道。
“没问题,已经得以确认了,不过范围太大,结界强度也会相对降低。只要召集十几名实力不差的魔术师,想突破还是不成问题。”
“是吗?没关系,他们还没得到消息,肯定想不到我会这么干,只要等我拿到圣杯就好了。”
爱尔特璐琪绝对不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恰恰相反,她处事极为冷静,不仅懂得取舍,还会花很多功夫去了解自己的敌人,尽可能的做到知己知彼。
不过,她也不是完美无缺的。
她最大的性格缺陷,其实也不能说是弊端。冒险精神,虽然某些场合是很重要,但既然是冒险,自然就要面对栽跟头的可能。
老实说,她栽了不止一次跟头。
可是她总认为那是纯粹的运气不好所导致的结果。
她对此感到不服气。
“圣杯..吗?第三法的半成品,这种东西有什么可追求的,主人的话还好说,但那些魔术师为什么争得那么起劲,难道真的以为可以通向根源吗?真搞不懂。”
大白狗十分人性化地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甚至还打了个哈欠表示这真是个无聊的游戏。
“有精神在这抱怨不如帮我去送信。”
爱尔特璐琪一边处理信件,一边冷淡说道。
可能与她个人格调有关,连信封也是纯黑的,只有腊封是红色的玫瑰花样。
听到送信两个字,大白狗的耳朵耸拉了下来,这种活交给使魔做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它去。不过主人既然放话了,它也不能拒绝。
艾因兹贝伦城堡。
通过种种不为人知的手段,这个原本是艾因兹贝伦家族的领地,成为了爱尔特璐琪的临时根据点,她毫不客气地用自己的方式改变城堡内部,她要让这儿成为世界一流的魔术工房。即便是临时根据地,也得达到这种层次才符合黑之公主的身份。
今天凌晨时分,圣杯已经赋予了她御主权利——令咒。
总共三枚,虽然数量少得可怜,但那鲜红华丽的图案深得她的喜爱。
“需要你们的时候到了。”
爱尔特璐琪打开了城堡地下牢房,如此宣言道。
里面有两名挂在十字架上的人类,他们有一个相同的身份。
——魔术师。(未完待续。。)
第两百章 英灵降临之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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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说了那种话,凌易明显察觉到远坂凛对他的态度有所变化。打个比方,在前往教会的途中,间桐樱出于关心和好奇,问起昨天他们的经历,于是凌易看似不经意地提到了昨晚发生的一些事,他描述得比较晦涩,很容易引起他人浮想联翩。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远坂凛应该恼羞成怒地跳出来大声反驳,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她虽然红着脸却没有吭声,给人的感觉像是默认了一般。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远坂凛只不过认为这种事越描越黑,所以才不去解释。
至于凌易的鬼话,她才不会相信。
但话虽如此,为什么还是有点紧张呢。
“看样子不用我去接你们了。”
一行人抵达教会,言峰绮礼早早便在礼拜堂等候。他就像是个没事人,竟然还有闲心早起祷告。
“听你的语气好像希望我们出事。”远坂凛双手叉腰,不满说道。
“怎么可能呢,如今你们可谓是解决现状的最佳人选,说老实话,我个人并不希望你们有事。”言峰绮礼面带微笑,扫了凌易等人一眼,很快看见了间桐樱以及伊莉雅。
“哦呀,这不是间桐家的小姐吗?果然,凛是为了你而去的,不过这位小姐是?”
银发、红色的瞳孔、白皙如雪的肌肤。
尽管五官近似东洋人,但实际上应该大部分是欧洲血统吧。
“我叫伊莉雅。卫宫伊莉雅,或者伊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比起后面那个名字,我更钟意前面那个。”伊莉雅干脆利落地答道,也没有多加掩盖自己的家庭背景,大概是认为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吧。
“卫宫?”言峰绮礼微微一怔,神情一动:“——还有艾因兹贝伦吗?原来是这样,你的父母是他们啊。”
伊莉雅正想问‘你难道认识我的父母,那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可是远坂凛却皱着眉头打断道:“你的意思是协会和教会都打算坐视不理吗?”
她是针对言峰绮礼之前那句‘如今你们可谓是解决现状的最佳人选’所说的。
“别搞错了,凛。不管你们的意愿如何。圣杯战争都必须要进行。按照以往的规则,协会和教会都不得随意插手,这是最初御三家所制定的。何况,虽然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变故。我也没有办法联系上教会。凌易也是一样的吧。”
说着。言峰绮礼看向一旁听而不语的凌易。
“是的。最初我接到了协会的指令,说是圣杯战争可能会出现变故,所以让我来调查一下。不过现在看来,虽然上层说对了,可我也联系不上他们。派出去的使魔半途中就失去了联系,想来是那位真祖的手笔。”凌易双手抱胸,沉吟着说道。
冬木市周围笼罩着一层结界,彻底断绝了外界联系——这一情报,他暂时还不想透露。
因为暴露了结界存在的事实,那么远坂凛她们肯定会想着如何打破结界,寻求外界援军。这样一来事情万一闹大了,对他而言可不一件好事。
“这么说,我们只能孤军奋战?”
远坂凛脸色颇为凝重。
“也不能这么说。圣杯战争不是快开始了吗?只要有从者协助的话,想击败那位真祖并非难事,不过有件事让我很在意。”
“什么事?”
“我们一共有六个人,我和言峰不能参加,所以只有四个。即便我们这边有四名从者,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击败对方。”
凌易刚说完,伊莉雅便接着话茬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对方也会召唤从者是吧。”
“嗯,这几乎是不用猜测的事实。那位真祖名为爱尔特璐琪.布伦史塔德,被誉为死徒侧的黑之公主。传闻她身边至少有着三名随从,也是同样位列二十七祖席位的死徒,如果他们也召唤从者的话,那么双方战力将有可能持平。不,仅仅是从者方面的战力持平,要是算上御主本身,那么毫无疑问,我们输定了。”凌易断言道。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坦白关于那位真祖的身份。
按道理说,这种事应该越早说清楚越好,可是这个时候,也没人会计较这么多。
包括不通魔术的间桐樱在内,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似乎因为凌易这番话,战意以及自信遭受到了打击。
突然,远坂凛疑惑地问道:“六人?我、樱、伊莉雅、你和琦礼,这不才五人吗?”
“这个啊——”凌易偏过头,目光投向言峰绮礼,似乎在问‘我那位弟子哪去了?’
虽然谈不上默契,不过言峰绮礼也不是傻子。
“那个小子的话,还在外面训练吧。”
“训练?”
不仅凌易表情怪异,就连远坂凛她们也一头雾水。
“以食尸鬼作为对手,这种训练程度刚刚好。而且,即便受伤了,也不会变成食尸鬼吧。”言峰绮礼淡淡说道。
“这倒是,区区食尸鬼的感染物质又怎么能吞噬得了我那眷属的细胞。”
凌易面露释然之色。
他所指的眷属,是通过螺湮城教本召唤出来的异界怪物。据说是来自深海的古老种族,具有极强的生存能力,就像病菌一样,怎么杀都杀不死。这是它们的一大特点。
正因如此,他特地召唤了这么一只怪物,把它作为‘心脏’的部分移植到间桐慎二的体内。
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的样子。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远坂凛忍不住插口问道。
“没什么,比起这个。言峰,你去帮她们安排房间吧,接下来几天她们恐怕得住在这了。”
凌易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换了个话题。
“我明白了。教会还有几个空房间,另外这封信是今早送过来的,你们不妨看看。”
听到这话,远坂凛迫不及待地从他手中抢过了信件,迅速打开浏览内容。
“经过大清洗而活下来的幸存者们,首先恭喜你们获得了本届圣杯战争的参赛资格。或许你们会觉得这种手段太过恶劣,把无关者扯进来什么的,不是最差劲的行为吗?我对诸如此类的论调毫无兴趣,不满的话就向我发起挑战吧。如同地狱般的城市,众多英灵汇聚一堂,仿若再现神话般的舞台,不妨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强而有力的斗志吧——爱尔特璐琪.布伦史塔德。”
随着远坂凛念完这封信的内容,气氛再一次陷入凝结。
该怎么说好,被视为大敌的对手居然送来了这么一封信。虽然并没提及什么侮辱性词汇,可这态度却显而易见,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也就算了,明明把整座城市的普通人牵扯拉进来,还大大方方地表示‘有何不满尽可找我麻烦’,这简直比瞧不起人还令人愤怒。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挑战信了,而是挑衅信。
“真是没一点用处啊,明明一开始叫嚣得那么厉害,为什么现在连站也站不起来了呢?”爱尔特璐琪就像是天真纯朴的孩子一样,充满好奇的问道。
艾因兹贝伦教堂的礼拜堂,被爱尔特璐琪命令使魔从地牢带过来的两个魔术师正躺在地上,看他们那奄奄一息,外表狼狈不堪的模样,即便听得到她说的话,想必连回答的力气也欠免吧。
“算了,卫宫切嗣,还有夫拉特.艾斯卡尔德斯,一个是在冬木市第四次圣杯战争当中差点赢得胜利的魔术师杀手,另一个是参与了许多伪圣杯战争并且每次都能活到最后的知名御主。你们两个便是我挑选的最佳组合。”(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一章 英灵降临职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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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特璐琪眼中闪烁着他人无法理解的奇妙色彩。
这并非传闻,事实上她身边确实有着三位随从,以黑白为名的两位死徒骑士以及一名死徒魔术师,算上那条外形是狗,实际上是灵长类杀手的怪物,应该是四名从者才对。
包括爱尔特璐琪在内,他们都是位于吸血种顶点——死徒二十七祖的成员。
论总体实力连里世界最为庞大的两大势力,魔术协会、圣堂教会也不惧。可是不久前的那次遭遇让她和两名随从失散了,就只剩下大白狗跟着她。
至于那名死徒魔术师一直在苦苦追求第六法,就像个苦修士一样,在全世界到处乱跑常年见不到他人。
对此,爱尔特璐琪也习以为常了。
不过,她不想再遇到上次那种险境,就算具有不死性,可是万一被封印了就糟糕了。
真祖并非无敌的存在,克制它们的还有许多事物,甚至堪称天敌般的同类。
是的,明明是同类却拥有堪称死徒杀手的能力。这让爱尔特璐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尤其是,如果拿下了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那么不管对于她自身实力,还是总体势力都会有一个较为恐怖的提升。
因此,她势在必行。
再怎么卑鄙无耻的手段也好,总之必须尽可能增添胜算。
“好了。开始准备仪式吧。”
从魔术角度考虑,艾因兹贝伦城堡的大地虽不比其他灵脉,但也凌驾于一般的土地之上,用来召唤从者是不错的选择。
左右从者实力的主要因素有三个:土地、知名度、魔力,
土地有了,知名度的问题可以不去考虑。
反正这里的圣杯也召唤不出东洋人,哪怕拥有再高的知名度也无用。
因为时间仓促的缘故,爱尔特璐琪只准备好了两个圣遗物。
沾染了鲜血的菩提树叶与宝石耳环。
与它们具有渊源的两名英雄皆是神话当中鼎鼎有名传奇人物,所担任的职介不出意外是三骑士之二。但是爱尔特璐琪觉得,只要有个saber就足够了。
“唔。第三个的话。就由我亲自召唤吧。我倒要看看,在没有圣遗物的情况下,召唤出的精神相性最高的从者是谁。”充满神秘色彩的未知深深吸引了爱尔特璐琪,她很喜欢这种碰运气般的‘游戏’。这会让她心跳加快。
今晚凌晨。正所谓逢魔之时。是她魔力最为活跃的阶段。
作为吸血鬼而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晚上吗?令人期待呢。”
爱尔特璐琪嘴角扬起一抹与年龄不符的艳丽笑容。
留给她的时间不到十二个小时,她要在这段时间内尽可能布置出最完美、精致的召唤仪式。
如果说。之前因为凌易的一番话,远坂凛对爱尔特璐琪充满了浓浓的忌惮,那么看过那封信之后,远坂凛便战意十足,恨不得马上召唤出从者去和她硬碰硬。
顺带一提,凌易曾问过她,最钟意什么职介的从者,她不假思索地回答:saber。
可是当凌易问她,打算召唤哪位剑之英雄的时候,远坂凛表情僵硬了。
感到略微不对劲的凌易继续追问。
“你准备的圣遗物是什么?”
那位大小姐的回答是——
“圣遗物?那种东西完全不需要,我召唤出的从者肯定是saber没错的!”
何等自信满满的发言。
真的没问题吗?
算了,以她的魔术素质,召唤出的从者想来也差劲不到哪去。
关键是间桐樱。
十年前,凌易离开冬木市之前,曾把间桐樱送还到了间桐家,顺便用魔术抹去了关于他的印象。即便再次见面时,会感到熟悉的气息,也绝对想不起过去发生的事。
今天早上她的手臂上浮现出了令咒。
说明已经被圣杯选中了,但她一直隐瞒着,甚至不惜裹上了绷带。
导致远坂凛甚为紧张地追问她是否被食尸鬼抓伤了,幸好最后凌易出马,声称‘交给我解决,反正你也没什么办法’这才帮她解了围。
凌易的观察力何等敏锐,一眼便看穿了她隐瞒的秘密。
然后私下询问她:
“你想获得力量吗?守护的力量,保护你的姐姐以及朋友不受侵害的力量。”
当时,间桐樱沉默了,半响后回答‘让我考虑一下’。
然而这才过去了不到两个小时,远坂凛和伊莉雅在自个房间忙活着,好像是在打扫,总之也没说让凌易帮忙。
言峰绮礼则是外出收集食物去了,顺便回收某个深陷敌阵几近精疲力竭的少年。
因此,独自一人呆在会客室的凌易闲的没事干,先把最近整理好的《针对秘仪级术式》的解析成果拿出来看看。自从跨入魔术师的行业,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天才,只不过在战术方面有着相对独特的才能,所以思考方式不同于一般魔术师,头脑也比常人更好。
老实说,在时钟塔里比他强的学生有很多。他们多是经过正统魔术教育的富二代,只有少数是像以前的韦伯.维尔维特一样,出身于普通家庭,血脉薄弱的庸才。
身为一级讲师,埃尔梅洛学派的首脑,凌易如果在魔术方面没什么成就的话,那么没有人会瞧得起他,认为他充其量只是个运气较好的小子罢了。
何况,凌易并不把自己当成天才,因为无人知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
天才什么的,这反而是一种耻辱。
他要的是强者的名讳。
所以,他要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思考,像一块干燥的海绵,不停吸收水分。将脑海里的神话秘仪,还有外界的魔术统统化为己有。
正当他沉迷于《术式阶段性运用理论》的时候,有人走进了会客室。
凌易瞬间醒了过来,看清来人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丝释然之色,但随即一闪而逝,微笑着说道:“樱小姐吗?这么快就收拾好房间了吗?看来不单单是天赋问题,更多的是经验丰富吧。”
“凌易先生过奖了,另外叫我樱就行了。”
“那么樱,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呃...”一下被揭破心思,间桐樱有些措手不及。
“没事的,先坐下。你姐姐她们没这么快,你也知道的,凛可不是一个家务能手。”
凌易适当地开了个小玩笑。
“也是呢。”间桐樱忍俊不禁:“姐姐总是需要别人来照顾她。”
“可惜她对我不怎么感冒,不然我倒是不介意接下这个任务。”
凌易故作遗憾的说道。
“怎么会呢?”间桐樱看上去颇为讶异。
“你看,她总是凶巴巴的,一副傲慢之极的样子。”
“...这个...”
间桐樱似乎想解释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显得十分着急。
“开个玩笑,我当然了解她的性格。虽然缺乏女孩子应有的柔弱,不过在我看来,这反而是一个闪光点。”
说罢,凌易收起了笑容,继续说道:
“那么,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可能因为他之前那番话拉近了关系,间桐樱仅仅迟疑了一会,便下定决心开口道:
“我很清楚我不是什么天才,更没有认真修炼过魔术。但我想保护姐姐和伊莉雅,在亲人和朋友当中,她们是最为关心照顾我的,所以...就算只有一点也好,我极力想为她们分担一点负担。”
“之前您不是也问过我吗?想不想获得保护她们的力量,虽然耽搁了这么久,很对不起您,不过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帮助我,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未完待续。。)
第两百章 英灵降临之夜(下)
(十二点前两更,十二点后两更。以证清白!)
有人试图向外界传递情报——从忠实的仆从、灵长类杀手,外表如同藏獒般的白狗口中,爱尔特璐琪得知了这一消息。
传递手段为使魔,这显然不符合教会的个性。在他们眼里,魔术也是异端,恨不得处之而后快,但残留于世的神秘岂是那么容易销毁,奉行根源至上的魔术师们拥有让人无法忽视,望而却步的力量。不过再怎么辩解,教会出身的人,不会使用魔术是众所皆知的事。
尤其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能够被予以重任,派遣到这极东之地,无疑是与魔术绝缘之人。
“是么,协会的老鼠已经潜入冬木市了吗?消息挺灵通嘛。”爱尔特璐琪冷冷的笑了,她并不指望能瞒得过协会的情报网,像她这种级别的存在,想躲开这些大势力的耳目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有胆子在她眼皮子底下捣鬼,自然非死不可。
——但不是现在。
在魔术师的世界中,时钟塔魔术协会的总部,是绝对的象征。那个创立于西历元年的组织中,汇聚着所有神秘及一切魔术。
真是名副其实的世界最先端的魔术机关。那个组织甚至存在着连爱尔特璐琪也无法想象的某些东西。
即便如此,爱尔特璐琪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此刻,现在映照在她眼中的。是苍白的巨大祭坛————储藏着无色魔力并胎动着的大魔法阵。
魔法圆的纹样已经刻好。将材料溶解而成的金银混合物由于编入了保持温度的术式而依然保持着液态。这个精心描绘而成的复杂魔法阵,是为了将从者一齐召唤而特殊编制的。
从者的召唤本身,确实比起通常复杂奇怪的大仪式更为简单。但“召唤英灵”这一极限的神秘,一旦失误就会命丧黄泉却也是自明之理。
没头没脑地胡乱冲撞和畏缩地不断敲击石桥一样是愚者之行。现在所需要的,是能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迅速扣下扳机的冷酷与胆识。
月亮不知不觉从云层缝间钻出了头,这一刻洒落大地的月光,仿若带着神秘的魔力,炫目而又迷离。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为之奉献之色为‘黑’。筑壁阻降临之风。闭四方之门,自王冠出发,在通往王国的三岔路上循环吧。”
与她一起咏诵的还有两名魔术师。卫宫切嗣、夫拉特.艾斯卡尔德斯。在他们的眼中看不见丝毫人性化的色彩。
明明没有经过排练,咏唱却一致得分毫不差。
每咏唱完一节,魔法阵的光芒就加速增长。奔腾的魔力蹂躏、凌.辱着三人。无论先前,肉.体、精神经受怎样的折磨。依然坚韧地站稳步伐。毫无踌躇地持续着咏唱。
“————宣告。
汝之身体听吾号令。吾之命运寄予汝剑。
如遵从圣杯的归宿,顺此意,从此理者。回应吧!”
咏唱,以及奔流与魔术回路内部的魔力,将存在于“座”中的英灵招来。与铭刻在神话传说中的至高存在进行对话。
“于此发誓。
吾为成就世间一切善之人,
吾为施行世间一切恶之人。”
卫宫切嗣和爱尔特璐琪突然停止咏唱。夫拉特.艾斯卡尔德斯算准了这空当,宣告接下来的两小节。
“然而汝应将双眼蒙于混沌之中。汝乃为狂乱之槛所囚之人。吾乃掌控其锁链之人。”
为了狂化而作的追加咏唱。由此可以确定,他所召唤的从者或多或少会陷入疯狂。
接着,是最后一节。
魔术回路如同失去控制的跑车,汹涌奔流的魔力横冲乱撞给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极度的痛楚甚至令人产生心理阴影,尽管如此,被黑之公主完全支配的思维却屏蔽了一切负面影响。爱尔特璐琪本人更是毫不放在心上。当灵魂的另一端抵达至那神秘之座的瞬间,好像有什么声音在耳边低语,她的心神为此沦陷,这场仪式就是如今的令人心潮澎湃。
不过与此同时,必须进行最后的宣告,为了将至高的神秘紧紧握在自己的双手之中。
“————汝等身缠三大言灵的七天,由抑制之轮而来吧,天平的守护者啊!”
宣告话语的同时,狂风大作。
于是,‘他们’在地上显现了。
从复杂精巧编制而成的魔法阵中,发出炫目的光芒。瞬间,奇迹具现化了。将人们的幻想作为**,达到既人非人之域的英雄们。
狂乱的风压充斥整个礼拜堂,尽情地来回肆虐,仿若在宣泄着。
没过多久,风暴逐渐平息,像是撕破了最后一层面纱,展现出了他们的真面目。
教会的地下室。没人知晓建造这么庞大的地下室,究竟是为了什么。
相当于一个篮球场的空间,远比任何房间都要宽敞,遥不可及的天花板,四面墙壁上挂着蜡烛,仿若中世纪城堡地下的牢狱,带有浓重的奇幻色彩。
凌易拿出仪式用的白蜡,按照五芒星的标准,分毫不差地放置五个蜡烛,作为五芒星的五个顶角。
光秃秃的地面上被用不知名的方法,画出了一个直径五米的魔法圆,魔法圆的构成更是看上去复杂之极,光是作为象征权能意义的神名就铭刻了不下20个,祈祷文更是绕着魔法圆的外围延续了三圈。
但这仅仅是‘圆’的外部构成,内部是由一个七芒星作为主导,芒星的东西南北四面分别有着一个包裹住五芒星的正方形的‘圆’,象征着外界四方,也就是世界本身的力量枢纽。
芒星的内部出乎意料的空虚,仅仅以不知名的文字在最中心的位置绕成一个圆。
这是何等诡秘的魔法圆,换做任何一个魔术师前来,肯定看不懂这个魔法圆的目的,不仅如此,恐怕他还会感到震撼,居然还有魔术师敢将七芒星加入仪式魔法圆当中。
一直以来,最为出名的魔法圆就是五芒星以及六芒星,这两个魔法圆在大多数的魔法中,分别有着召唤和封印的效果,基本魔法圆皆是以这两种芒星为主。
可是,除了这两种以外,也许有人知晓七芒星的存在,但他绝对猜不到七芒星能够带来的效果。
在西方,7被认为是一个很有魔力的数字。上帝用6天造人,第7天休息;人类有7宗罪,地狱有7君主;圣经启示录中有7封印、7灯台、7号角等等。但是魔法符号中却很少见到七芒星。不过在神秘学上,七芒星阵是存在的,但是这个法阵传言中是人类难以操纵的。你无法利用它达到什么目的,因为即使你能发动它,你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因此没有任何魔术师或者炼金术师敢使用,七芒星因此成了禁忌。
七芒星很难被准确地画出,因为七芒星是“不平均却稳定的一体”。完美的七芒星是很漂亮的图案,而且可以被一笔画出。传说一笔画出过完美七芒星的人有的说看见了炽天使长米迦勒,有的说看见了地狱魔君路西法,也有人说看见了天堂的生命树,甚至有人说看见了末日。
七芒星的功效大致在于召唤,一个人是无法发动七芒星魔法圆,但如果发动,必定会召唤出极为强大的存在,甚至是未知的存在和力量。
但生命的位格产生了差距,被召唤出的伟大存在不会理会对它来说犹如蝼蚁一般的召唤者,甚至连面都看不见第二眼,因为召唤者已经‘不存在’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一章 高难度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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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第四次圣杯战争那会,凌易布置仪式以及刻画魔法圆的技术显然是大有长进,手法更为流畅,并且懂得提前准备好一些材料,如水银、宝石等魔术用品。不仅如此,他还大胆地尝试着加入一些自己的理解,包括铭文的衔接,还有那个七芒星的魔法圆。
凌易抹了一把汗,直起身从腰后拿出了一把短剑。
短剑名为仪式剑,是比较知名的媒介道具。
凌易拿出的这把仪式剑显然是刚刚制作成功没多久,剑刃和护手极为崭新和精美。
在剑刃的一面,刻着一行希伯来文:“yod,he,vau,he,adonai,eheieh,yayai(他是大地之主,是我的,是存在之神)。这些文字如果分开,就代表了生命之树原质的神名,包含着特殊的意义。
护手和剑柄末端同样有着相似的文字,不过意义却不相同。
凌易站在原地,默默计算着时间。如果此时有钟表的话,会发现当时针指向十二的时候,他突然动了!先是毫不犹豫的将剑尖刺入魔法圆最外围的那条线中,然后开始沿着顺时针方向走动起来,同时,口中不断咏诵出抑郁顿挫的祈祷文。
“它,依然活着,不在此处,亦在此时(非人类语言)....”
凌易咏诵的频率和步伐有着细微的共同点,但从表面是绝对看不出来。
魔法圆的直径有五米。周长有约十五米,当凌易咏诵结束后,正好走完了一圈,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此时,刚刚被仪式剑划过的魔法圆外圈,开始闪烁起柔和的光彩,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光芒不断的往内部深入,一道道神名犹如灌注了某种莫名力量,开始发出光芒。那是比构成魔法圆的线还要更胜一筹的光芒。
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诡异的异香。那是一开始洒在周围的香料发起作用。
位于五个角落的白蜡同时冒出一簇火苗,奇怪的是,这些火苗仿佛虚拟的一般,竟然不受风的影响。没有丝毫摇曳的痕迹。持续燃烧着。散发出的并不是光和热,而是一种怪异的气氛,就像这片土地脱离了寻常世界一般。
这片空间已经逐渐被染上了‘色彩’。
这是召唤之前对土地的圣化。为的是让被召唤出的存在更好的适应来自世界的排斥,也是为了增加仪式的成功率。蜡烛在仪式中不可缺少的原因就在于此。
“缺乏圣遗物的当下,只能尽量利用灵脉的魔力,所以召唤仪式就交给我吧。”
话虽如此,凌易也不是纯粹的好人。
反而说他是阴谋家也无妨。
因为他的确没安好心,这个复杂而又新奇的魔法圆便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召唤是绝对可以召唤的,这点他能保证。不过除了召唤以外,还具有怎样的功效,那就不得而知了。
原本,凌易也想着偷偷召唤一个从者,这样多少有点把握。
毕竟对方阵容略恐怖了一些。
可是奈何等到今天,远坂凛、间桐樱、伊莉雅、还有那个便宜学生间桐慎二都被选中了,手上出现了令咒,而他自己却半点迹象也没有。
一开始,凌易还想着是不是爱尔特璐琪做了什么手脚。因为连间桐樱对魔术一窍不通的人也能成为御主,而他却没有被选中,这不是很奇怪吗?
但是直到几个小时前,他的疑虑便打消了。
“任务发布——”
系统精灵少见地主动联系上了他。
并告知有新的任务。
“由于宿主进入非主世界的任务场景,因此自动开启‘任务触发’功能,经由系统判定,宿主必须强制完成触发任务,否则惩罚加倍。”
想必这便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吧。
凌易一开始抱着捡便宜的心态,希望借助在这个世界的声望以及地位,利用各种人力资源,帮助自己提升实力。然而系统可不会让他轻松如愿,虽然变强也是必不可少的,但强者之路是充满艰辛的,没有半点挫折怎么能行?
也谈不上不幸,反正有任务就完成呗。
在凌易看来,不管什么任务,都是一种挑战。
来者不惧——便是他的态度。
系统当然不会跟他客气什么,直接发布了两个高难度任务。
“强制任务一:圣杯前无人而立。
任务说明:埋伏在其中一方捡便宜这种事千万别干了,你需要展现自身的实力,让双方清楚地认识到,其实还有一条恶龙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但你不能让他们知晓那条龙是谁。
任务要求:在本次圣杯战争之中,你不得召唤从者,也不得从他人手中夺取从者的控制权。在不杀死任何敌人、无人知情的状况下,阻止任何人得到圣杯。”
“强制任务二:背后捅人刀。
任务说明:作为一个反派,她显然还不够合格。保护?不,那可不是个好主意,你得彻底征服她,让她明白,一个合格的反派,甚至凌驾于反派之上,敢于抗衡全世界的完美之人,应当该如何作死。
任务要求:在本次圣杯战争中,你的假想体作为爱尔特璐琪的从者之assassin登场,你有超越一般英灵的抗魔力,但你只能违背她三次命令,并且不能让她知晓。”
以上是两个任务的大致说明。
要说看法,凌易的看法很简单。
那就是——闲的没事干,纯粹找麻烦事做。
不杀死任何人、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仅仅靠着自身努力阻止所有人得到圣杯。而且还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干的,这个难度可谓是相当之高。
即便如此,凌易并没有失去信心。
因为他以前经常采取类似的行动,却没多少人看穿他的马脚。
所以说,也算是略有经验吧。
但是第二个任务,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他的假想体是在艾恩葛朗特城堡内,以往如果要放出假想体,那么他就一定要回到艾恩葛朗特。
两者虽然不能共存一个世界,可是他却能控制假想体的思想以及行动,就像换了个身体一样,意识还是他自己的,而且用起来也没有熟悉不熟悉的问题,因为那本来是脱胎于他的精神,甚至说由精神具现化的身体也不为过。
可是,这次他的假想体得成为爱尔特璐琪的从者。
理论上来说,御主具有三次绝对命令权,而他也有三次违抗命令的机会。
不过任务要求是,彻底征服她?这算什么,吊起来召唤眷属恶心她,让她精神崩溃吗?还是说....
最后一个可能性,他不大愿意去思考。并不是人外排斥,而是他压根没那方面的经验。
仔细想想,直到现在,别说是啪啪了,就连女朋友也没找过。初恋刚萌芽,结果那个人不到一个星期就转学走了。
后来他才一直沉迷于战术方面的书籍,认为这简直是上天赐予他的瑰宝,里面的种种知识令人欲罢不能,他从来没想过,原来电视上演的,和书上内容完全不一样。
凌易认真思考了一会,觉得这两个任务完全可以当成是一个任务,因为两者之间有着共同点,说不定那个从者身份,还能起到不错的妙用。
系统并不会发布那种‘失败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九的循环’的任务。
正因如此,他隐约间有了主意。
说不定能一箭双雕。
布置好了召唤仪式之后,凌易将这次携带的圣遗物分别交给远坂凛、伊莉雅、间桐樱、间桐慎二。顺带一提,起初见到间桐慎二的时候,远坂凛的反应相当有趣,几乎下意识认定死翘翘的家伙却生龙活虎地站在自个面前。
这份惊愕,想必不小吧。(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二章 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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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乱肆虐的风终于平息了下来,三个人影呈三角而立,站在前头的是一名银灰色头发的男子,他那高大健硕的体格很容易令人联想到角斗士,不过那身奢华高贵的银色甲胄却磨得异常光亮,宛如月光映照一般,背着一把相当醒目的大剑。
站在他右侧的是一身蓝色紧身皮的蓝发男子,俊美的面孔因血红色的眼眸,变得面无表情,甚至有些狰狞恐怖,凡是沐浴着他的目光,无疑会产生一种被猛兽盯上的寒意。
不同于银灰色头发的男子,也不同于蓝发男子,第三名从者甚至连男女也区分不出来,他(她)穿着红白相间的骑士服,因为带着兜帽,所以看不清样貌,款式较为复古,胸口以及双肩的白底红十字纹章,令人不禁回忆起十字军东征时代的辉煌。但要说最令人瞩目的,恐怕便是他(她)腰间的两把恍若水晶打造的长剑,并无剑鞘,只是挂在腰间而已。
身材较为纤细,也不像其他两个人那么高大威猛。
莫非是女性?
这个念头陡然浮现在爱尔特璐琪脑海中。
不理会身旁两位雕像般的魔术师,她上前一步,吸引了三人的视线,开口道:“三位,欢迎来到我的临时根据地。”
那名银灰色头发的男子淡淡地看了卫宫切嗣一眼,见他半点反应也没有。率先出声:“从者之saber遵从召唤而来,请问我的御主是谁?”
“当然是我,他们都被我用契约支配思维。不过作为临时用的道具,还算挺不错的。如何?你觉得不满吗?”爱尔特璐琪微笑着,不慌不忙的说道。
“不,在未签订契约之前,我是无主从者。”自称saber的男子如此回答:“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契约完成。”
看得出他是个很沉默的人,说话惜字如金。
“那么其他两位呢?好吧。看来都不用问了。”爱尔特璐琪扫了其他两人一眼。在疑似十字军出身的英雄身上多停顿了一会。看得出,蓝发男子似乎处于狂暴状态,意识完全不清楚,只因尚未得到魔力供应。所以才安安静静地呆着。暂时可以无视他的意见。
而那位身着骑士服。性别不明的从者,则是她亲自召唤出来的,理论上来说。是与她的精神相性最高的存在。
想到这,爱尔特璐琪嘴角弧度越发扩大,她越来越想知道,所谓的‘最适合她’的英雄到底是谁。
这时,那个从者开口了。
声音清澈而又仿若蕴含着独特韵律。
“从者之aassassin,遵从召唤而来。能够为您效力,是我的荣幸。”
话虽如此,他的姿态却显得不卑不亢。
“男的...吗?如此掩人耳目的造型,不愧是assassin。总而言之,稍微给我点时间吧,难得的令咒可别浪费了。”旋即,爱尔特璐琪把目光投向了卫宫切嗣与夫拉特。
更准确的说,是看向了他们的手背。
就结果而言,这并不算失败。
至少凌易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
“同样有圣遗物,但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远坂凛垂头丧气地说着,跟在她身后的少女,则是面无表情地说道:
“master是对我感到不满意吗?”
说话的这名少女拥有令人惊艳的美貌,如同高傲的天鹅般不可亵渎,不过她那条摆来摆去的尾巴和头上那对兽耳却将这一印象彻底打碎。
“这倒不是,作为archer你已经足够出色了。不过那个家伙,同样有圣遗物,同样是三骑士,但为什么那家伙却召唤出了印度最强的半神英雄。”
远坂凛又叹了口气,似乎为自己这十几年来的努力却比不上一个仅仅接受了不到两个月魔术训练的新人而感到懊恼。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失落的事,知名度的察觉可不代表实力差距,我不介意为您展现一下作为archer,我引以为豪的箭术。不管是半神英雄也好,还是恶灵也好,都会成为我的箭下亡魂,我以希腊诸神的名义起誓。”
“啊..不用这么认真的,我只是随口抱怨一下而已,我当然没有认为你比其他从者差,因为你可是我召唤出来的。不过比起那家伙,我们还有更为可怕的敌人需要应付。”
“是么。”
archer歪了歪头,似乎有点不以为然。
当她们来到会客室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这等候已久。
“真慢,这个时候,你的大小姐脾气还不能改改吗?远坂哟。”
才一进门就被嘲讽了。
间桐慎二背靠着墙壁,一副自恃甚高的模样。
“哼,我倒是想提醒你一下,千万别吝啬洗澡的时间。”远坂凛第一时间展开口舌反击,言辞并不犀利,可是间桐慎二此刻好似刚搬砖回来一样,浑身脏兮兮的,甚至能看得见发黑的血渍,不过显然不是他的血。
尽管如此,间桐慎二顿时哑口无言。
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要知道他可是刚从食尸鬼堆里爬出来,然后去进行召唤仪式,结束之后老师又把他留下来教训了几句,根本没时间冲洗澡好不。
话又说回来...这里能洗澡吗?
“好了,既然各位已经有了自己的从者。那么在商讨作战会议之前,我有一件事必须说清楚。”凌易坐在沙发上,开口打断道。
听到这话,远坂凛只好先安安分分地坐下来。
跟在她身边的兽耳少女archer则乖巧地立于沙发后面闭口不言,只是用那双清冷的眸子打量着凌易。
除了她以外,其他从者都是灵体化状态..不,还有一人。
怎么说呢,在旁人看来,这人就像一名喜好cos的美少女。
可爱的容貌,相配的粉发扎成麻花辫留在胸前,华丽的白色斗篷将娇小的身姿包裹在里面,不过最显眼的还是那格调奇怪的超短裙外加吊带长筒袜,这种天气穿得这么少,难道女性的英灵都喜欢这个格调吗?
在抛开这个不论,事实上,她是男人。换言之——他。
“各位从者之所以降临此地,无非是为了圣杯,亦或者出于某些特殊想法,这些我并不打算深究。不过目前还是烦请各位暂时收起敌意,虽说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只有一个,可是比起在座诸位,我必须告诉你们,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即使不召唤英灵,也能轻易打败任何从者的危险敌人,而事实上,那个敌人恐怕也已经召唤出了从者,并且有可能不止一人。所以我想请各位,能否以大局为重,暂时结盟。千万别觉得我是夸大其词,我并非御主,仅仅是魔术协会的一名调查员,没有坑害你们的动机,而关于此事,你们的御主们也答应了,虽然有着令咒的胁迫,但我还是由衷的希望,你们能够心甘情愿的配合,话尽于此。”凌易缓缓说道。他一开始,会客室里便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静静地倾听,剩下两名未解除灵体化的从者想必也是一样的吧。
即使凌易自称‘仅仅是一名魔术师’,但他确实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领导力。
听完这番话之后,archer率先开口道:“要我和其他从者联合,这没问题,但前提是别拖累了我的步伐。”看来她还在为之前远坂凛的话感到憋闷,努力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想想也是,她乃是希腊神话最为著名的女猎人,更是一国公主,败在她手下的男性不计其数,心中高傲可想而知。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啦。”犹如美少女般的从者是间桐樱所召唤的rider,他极为开朗的就答应了下来。
间桐慎二接口说道:“lancer说只听从master的意愿。”
也就是说——不反对。
“caster表示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伊莉雅扭头看了沙发旁边一眼,尽管是空无一物,可是她却好像听懂了什么,微微点头之后说道。
“archer、rider、lancer、caster都无异议的话,那么我和监督者也会尽一切努力帮助你们。”
凌易笑了笑说道。
虽然...事情并不是那么乐观。
——对他而言。(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三章 沙条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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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曾经有一位英雄,他是杀龙的大英雄。
尼德兰的王子。勇敢而高贵,任何人都对他的威武容貌赞不绝口,赢得无数的荣誉。
男人们都纷纷慕名而来成为他的部下,女人们都对他倾注了专一的爱情。
英雄也同样回应了他们的期待。
他几乎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只是不停地寻求着战斗。不,并不是他在寻求战斗,而是战斗一直没有放开他和他的强大力量。
从雾之一族(尼伯龙根)那里得到了名剑巴尔蒙克(balmung),沐浴了邪恶龙(法夫纳)之血获得钢铁的**。
无敌的剑和无敌的身躯——无数战斗渴求着他的参与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的生涯没有丝毫污点,他的人生简直是绚烂无比。
然而,他实在是过于英雄了——太英雄了。只要有人请求他就会响应。每当有人跪下来乞求,他都必定会握住对方的手。
有人请求他杀龙他就把龙杀掉,有人希望在不违背任何人意愿的情况下抱得美女归,他就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去为对方办到。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善和恶的区分……那简直是有如愿望机般的生存方式。他一直认为只要这样做就好了。善和恶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立场上的问题。
中饱私囊的官僚向他哭诉家人被杀死,他就替对方报了仇。
对于挣扎在贫困边缘的村民们。仅仅是因为没有提出诉求就被置之不理。
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就会变得没完没了。要把世界的一切都包拢在自己双臂之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每当有人请求就响应,他只是一直坚持着这个决定。
行动并不是基于自己的意志,战斗并不是自己的喜好。在这样做的过程中,英雄忽然间察觉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期望着什么。既没有希望,也没有梦想。也无法在头脑中描绘自己的未来。明明有人把英雄视为自己理想中的存在,但是英雄本人却丧失了理想。
——这是何等的欺瞒,简直就像齿轮无法互相咬合的感觉。要是接到请求就作出响应的话,自己就会变得不知道自己在寻求什么,这明明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啊。
尽管陷入了迷失和彷徨。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相信在这条路的尽头会有所收获。相信在终点会得到些什么。英雄还是只能持续不断地战斗下去。
没有遭遇过败北,也根本不可能。既然被渴求的是胜利,那么不管要克服何等的苦难和绝望,他最终也还是牢牢地掌握着胜利。
胜利。胜利。只有胜利。“希望你能帮忙打倒那只怪物”、“请你救救我们的村庄吧”、“请你打败我们的敌人”、“我想要那座山”、“我想得到那个美女”、“我想要那个国家’。——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个愿望,而获得实现的则只是提出请求的那一部分。
那简直就是一个名为英雄的“圣杯”。这样也无所谓——英雄是这么想的。因为,被别人感谢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看到别人以走投无路的绝望表情向自己恳求。心被打动也是很自然的事。
所以他一直都这样做——最终甚至完成了杀龙的伟业。内心的某处敞开了空洞。空洞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敞开着一大片空荡荡的空间。
明明深爱着世人。
明明深爱着世界。
然而唯独是这份空虚,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填上。
这位英雄的名字是——
这儿是地狱吧,肯定是,必须是。
绝不承认这里曾经是自己的家园。
原本车水马龙的光景像是被恶魔撕碎了一样,遭受视觉碾压的冲击,无数尸体在大街上四处游荡徘徊,街道和大楼如同覆上了一层污秽的阴影,阴沉沉的天空,遍布血渍的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残肢和分辨不清的垃圾,车辆停靠在马路中间,车头盖冒着寂寥的浓烟,也不知道合适会因为一点火苗而爆炸,或者当幸存下来的人类彻底崩溃的那一刻到来吧。
那时,世界彻底不属于他们。
然而——
自己还算是人类吗?
少女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说不上白皙,不过她是比较爱护卫生的人,所以她的手上不可能会有干枯的血渍吧.......大概。
过去的某段记忆已经消失,貌似就在她失去意识和记忆的这段时间里,世界彻底沦落为人类所不理解的地狱般场景。
到底该抱有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呢?少女茫然不知。
或许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因为那群食尸鬼正在朝着她靠近,好像是之前刚恢复意识时,不小心发出了一些动静所引发的结果。
但是她很快就发现,逃避是无意义的。
那群行动一点也不迟钝的尸体,仿佛理所当然似的无视了她,看不见一般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不过觉得,那并不是无视,而是不想杀她吧。
明明走到跟前的尸体却绕开她前进,把这描述成无视,不是很奇怪吗?
“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少女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显得十分落寞的表情很快被悲伤所掩盖。
“父亲...母亲....”
就在这时——
“没有立刻想到自杀,精神真好,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毫无征兆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那种感觉无异于恐怖电影当中的主人公遇见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一样。
惊悚之极!
少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却也还是连爬带滚地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狼狈地坐在地上,抬头看向那个应该存在的说话之人。
“喂喂,反应稍微有些夸张了吧,作为死徒,就算是那些垃圾也不敢随便动你,又何必惧怕什么鬼物怨灵呢?”
那是足以打破常人世界观的穿着,就像电影里跑出来的骑士一样,威风凛凛的骑士服,红白相间的颜色,腰间两把感觉出自妖精之手的双剑。
虽然带着兜帽,但即便从下方抬头望去,也诡异般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能通过他的声音,判断出是男性。
“....你...你是谁?”
少女极力抑制内心慌乱,尽管如此,她似乎很久没说过话一样,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我?我是asssassin。是的,是艾恩葛朗特的大魔王。”那人想了想,虽然语调很认真,可是总觉得对方在戏弄自己。
听到‘魔王’两字,她不禁瞳孔一缩。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些?”那人有些不明所以,如果脱下兜帽的话,说不定能看见他挑眉的动作。
“哦,你是指食尸鬼吗?很抱歉,那是我的主人做的。”
“这么说,你们是一伙的?”
少女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她不是一个爱生气的人,可是...
“可以这么说吧。”
那人轻声说罢。
话语刚落下的瞬间。
少女从地上陡然弹射起来,也不顾什么姿势动作,就这么用尽全力一拳揍向那人。力道之大,空气也发出尖锐的呼啸,这显然是连成年人,甚至是久经训练的拳击手也办不到的事。
然而——
那人脑袋一偏就躲开了,连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没有,角度也把握地恰到好处,所谓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也是一种极为精细的技巧。
“什么!”
少女压根没想到,这么快的拳头,对方还能躲得开,要知道这一拳连他自己也为之震惊。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用尽全力,一拳打出去根本不可能收得回来。
以她的水准,即便是临时变向也办不到。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
那人就这样俯视着她,然后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说不上什么心情,仿若吐出心中的压抑般。
“沙条...绫香。”(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四章 被打破的平静日常(沙条绫香)
与以往毫无差别,新的一天到来了,透过窗户玻璃洒落的阳光让沙条绫香悠悠转醒。她懒散地睁开眼。一脸消沉地戴上眼镜起身下床,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日历。在日历上每一天都留有记号。而今天则画着暗示不祥与死亡的x号。
不过不要紧,她的黑魔术占卜成功率低得令人不敢相信,今天也是一样吧。仅仅只是纯粹习惯使然地督了一眼,但一切都会和往常一样。
沙条绫香来到餐桌前坐下,独自一人用餐。桌子周围摆放着三张空椅,那是姐姐以及双亲的...一开始经常勾起不好的回忆,但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稀松平常的一天又开始了。”
今天的城市依然和平,沙条绫香的生活也很安稳。
这是已经成为对于她来说如同日常一般的‘平凡的一天’。这是过去父亲在世时所无法想象的普通生活。假如被询问道过得开不开心,毫无疑问的,她一定会回答说我很快乐吧。
用完早餐之后,沙条绫香离开屋子前往花园。
花园中充斥着黑魔术的触媒——培植着药草灵草、饲养着大量作为活祭的鸽子以及作为使役的乌鸦。
沙条绫香淡漠地在有些年头的操作台进行着魔术仪式。
她自己并不抱有任何目的和理想。在父亲仍在世的时候,沙条绫香因无法违逆父亲而持续着的仪式。现已变成了一种习惯。
沙条绫香轻而易举地取出一只饲养在花园中的鸽子。鸽子一边发出咕咕的叫声一边用圆圆的眼睛看着沙条绫香。
沙条绫香吸了口气后挥起菜刀。鸽子像是意识到了危险,一个劲地挣扎着,不过抓着它的那只手远远超过了它可以挣脱的范畴,如果它具备人类的视觉感官,那么只会看见刀刃在眼前不断放大...
惯例的仪式训练结束,沙条绫香独自一人走在上学的路上,她的神情仿若是晚上没睡好一样的忧郁,但事实上,她一直都是这样。
消极、懦弱、眼光狭窄、虚张声势,简直是糟糕透了的性格。
这是她的自我评价。
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左手无名指。有一道浅浅的伤口。虽然已经痊愈了,但仍旧看得出创口贴的痕迹。
时间倒退,回到20分钟前。
花园中,沙条绫香挥下了菜刀。但却堪堪停在了鸽子脖颈上。鸽子歪着头看她。
其实。因为过去的心理创伤,她始终无法下手杀死活物。
因此在伙食方面,她只能使用简单的。能够下手的材料做料理。
也正因如此,她家花园里圈养的鸽子越来越多。
沙条绫香的叹气并不是稀罕事。
“一如既往的天真,普通到极点的性格。今天早晨也没能遵照父亲的吩咐,而是无可奈何地用自己的血作为替代完成了仪式。话说回来。原本我就不喜欢魔术之类的东西。”
一天的校园时间转眼而逝,放学后几个好友向她搭话,大概是想叫她一起去玩,不过沙条绫香三言两语拒绝了。
“抱歉,因为我今天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咦,沙条,我记得你并没有参加社团啊?”
“我要去扫墓。因为今天是父亲和姐姐的忌日。”
无懈可击的理由。
离开学校之后,沙条绫香乘电车前往邻市冬木的教会附近的墓碑群。据说一百多年前有一批外国人移民,后来全安葬在这,而她的父亲是在一次事件中死去的。
沙条绫香站在父亲的墓前,看似冰冷的表情中、隐藏着愤怒。
她在父亲的墓前放上花,正想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发现陌生的神父站在那里。
“你好,沙条小姐。”
居然直呼姓氏,沙条绫香毫不客气地问道:“您是哪位?我不记得我认识本地的神父。”
“我也不不认为你会认识我。但是,我希望你能放下敌意,因为如果你也是参与者的话,我们之间打交道的次数都一定不会少。再怎么说,纱条家曾经也是有力的竞争对手。”
闻言,沙条绫香嘴唇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色苍白如纸。
顿了顿,言峰绮礼继续说道:
“你父亲的事让人遗憾,明明有机会参加上一次的圣杯战争,结果却死在了不知名的魔术师手上,你的姐姐也一样,试图找出杀人者,最后却....”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沙条绫香打断道,转过身刚迈出脚步——
“就这样仓皇逃走吗?可不像你们家的风格啊。”
听到这句话,仿若按下了时间停止的按钮,沙条绫香突然一动不动。
对此,言峰绮礼只是微笑,没有其他动作。
“你为何不做准备?到今天正好快十年了。明明战争终于要再次打响。其他人、大家,可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沙条绫香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似乎压抑着愤怒说道:
“请别管我,这些与我无关,我也没有丝毫兴趣。”
“这还真是可悲。因为,只要活着,就无法做到与世隔绝。想要一刀两断的话,就只能去死了。”言峰绮礼说出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极为危险的发言。
莫名袭来的寒意瞬间覆上全身,沙条绫香猛地转过身,冷冷地瞪着他:
“我不想和圣杯扯上关系,你听懂了吗?”
说罢,就像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样的迅速离开了。
言峰绮礼一边看着她的背影一边给出忠告。
“就算如此,具备才能的人注定不会被命运所遗弃,对它而言,这一定是不错的游戏。想躲到最后,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么渺小呢?让我亲眼见证一下吧。”
沙条绫香宛如逃走般飞奔而去。
在空无一人的墓地群,言峰绮礼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因为,有那个家伙在呢。就算被命运所遗弃,他也不会任由你自生自灭吧,毕竟有价值的事物总是难言可贵的。”
夕阳西下,仿若吞噬一切的夜晚。沙条绫香如逃跑般回到家里,这是纱条家在冬木市购买的房子,原本是作为根据地而使用,不过现在只是她名下的不动产之一。
“无关...与我无关!”
她虽然看似冷静但其实在言峰绮礼登场后就陷入半狂乱状态。
沙条绫香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对她来说,除了自己家以外的场所都是充满危险的地方,所以她经常会随身携带一些用以保护自己的魔术道具,甚至特别收集一批备用品放在这间屋子的某个角落。
反手锁上房门,沙条绫香关了电灯后藏身在隐形衣中,蹲在房间的角落瑟瑟发抖。
失去血色的嘴唇颤抖着。
“我怎么可能同流合污!何况,对我而言――”
沙条绫香裹着隐形衣,宛如惊恐的幼童般不断重复着胡话。
“对我而言、那种事、绝对做不到!我不可能像父亲和姐姐那样奋不顾身地投向战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沙条绫香的意识回到现实,呆呆看着时钟。
不知不觉已过了深夜十一点。很快新的一天就将到来。
应该早点睡才行,明天还要赶电车上学。就如同要咽下神父那不祥的话语,沙条绫香喉中发出细微的哀鸣。
突然,起居室的落地钟指向了零点。
时钟发出“咚”“咚”的响声。
沙条绫香虽被吓得一哆嗦,但周围寂静无声。
“没错……事到如今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父亲死了、姐姐也死了,事情全都结束了。”
正当沙条绫香松了口气时,却听见狗吠声远远传来了起居室。
“这声音?”(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五章 被拯救的人生(沙条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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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只有受到侵扰、恐吓,民居的狗才会反应这么大。
沙条绫香想着“发生了什么”并抬起头。她附在窗边观察外面的情况,发现了带着缠裹阴影和不详的恐怖身姿,数量极多,像是知晓她的存在一样,一窝蜂地涌入前庭,被铁链束缚着的铁栏完全阻挡不了它们洪水般地冲击。
“怎么会...食尸鬼?为什么这么多!”
专精黑魔术的沙条绫香一眼认出了那些入侵者的身份,脸色大变,猛地离开窗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入地下室。
食尸鬼们不假思索地向着宅邸发动突击。
此刻,设置在宅邸用以迎击入侵者的术式发动,食尸鬼们还未到达宅邸就被击倒了一大片。
但它们就像有人指挥一样,居然懂得兵分两路,直接打破窗户爬进去。
沙条绫香惊恐地逃往走廊,近距离迎击食尸鬼们。她虽然个性消极并且此刻惊恐万状,但因为骨子里有着好胜心所以在诉苦的同时还是会竭尽所能。
沙条绫香用黑魔术中最为基础的魔术,以乌鸦羽毛为媒介作为魔弹阻止食尸鬼们的入侵。
乌鸦羽毛的魔弹和寻常的魔弹不同。乌鸦羽的性质是‘漆黑的不详’,因此有着让人一眼就知道是黑魔术的特征。只见大量的乌鸦羽毛从戒指中播散出去,无数的乌鸦羽毛在半空中化为魔弹袭向食尸鬼们。
另一边。死徒在宅邸对面的庭园里指挥着食尸鬼。
他看似没什么干劲。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可以认为他似乎在与食尸鬼们交流。他原本是普通的人类,后面因为头脑挺聪明的,所以被那位大人赋予了部分指挥食尸鬼的权利。虽然内心对此充满了愤恨,认为是那位大人夺走了自己的一切,可是他为了生存下来,又不得不表现出忠心耿耿的模样。
真该死,又得袭击生者。
这样的任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每一次看见那些生者惊恐的表情,沉重的负罪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了一样。
这只是为了生存,是的。生存才是第一位。
“话又说回来了。那家伙(爱尔特璐琪)要派我来搞定也不没道理,那个丫头确实拥有一些奇妙的手段。真该死,居然有着这样的力量,还不公布于众。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这座城市的人类才会死掉那么多。”
死徒冷笑起来。完全不顾及颜面,把罪责全推卸到沙条绫香身上。在他的笑容当中,甚至还包含着嫉恨。
是的。他在嫉恨。
嫉恨这群拥有特殊能力却浑浑噩噩过着普通人生活的家伙。明明只是一群怪物罢了,虚伪得令人作呕。
“既然不打算暴露,就让我把你逼入死地吧。”
沙条绫香正在长廊中与食尸鬼们对峙着。
她即便非常恐惧却依旧咬紧牙关决不流泪,是因为她凭借着骨子里的不服输性格,想要竭尽全力打倒食尸鬼。
然而,那样勇猛的食尸鬼们却忽然停止了动作。
自黑暗中浮现出一个瘦高的身影,他从玄关一步步走了过来,皮鞋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啊,你就是这家的大小姐?”
死徒的声音听上去毫无干劲,就好像压根瞧不起人一样。
然而,被他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眸盯着,沙条绫香瞬间感到毛骨悚然。她直觉地感到自己会死,无论如何都会被杀,反射性地用魔弹向死徒一齐扫射。
几乎用完了手头的魔术。
死徒面带冷笑,无视袭来的魔弹和各种咒杀术式,强劲的体魄以及死徒与生俱来的抗魔力,轻易扛下了这些攻击,就这样接近了沙条绫香,随随便便一脚踹出。
沙条绫香堪堪躲过这一击,但也趔趄摔倒在地,第一时间从地上爬起来,逃向更深处的走廊。
“直觉不错嘛。这样,我也能玩得稍微开心一点了。”死徒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沙条绫香急切地离开宅邸奔向花园。
死徒闲庭信步般地跟着沙条绫香的脚步追击。
沙条绫香来到房屋后面的仓库,她急忙关上仓库的门,发动上锁的结界。
“这里的术式谁都无法击破。假如有什么万一就逃进这里。”
她回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
然而,死徒仅仅一击就简单地轰开了,恐怕只是随意踹了一脚吧。
有着此等实力的死徒,莫非是二十七祖?
沙条绫香来不及细想,从死徒身后突然窜出了两头食尸鬼。而她剩下的魔弹还有两发,沙条绫香竭尽全力命中其中一个食尸鬼的头颅将它击退,另外一头食尸鬼却将她扑倒在地。
大腿被咬住、衣服、手臂被撕裂。食尸鬼作势要就这样咬断沙条绫香的脖子,而沙条绫香下意识地匹食尸鬼的腹部展开零距离轰击。像是被棒球击飞一样,食尸鬼虽然从她身上离开了,可是沙条绫香就这样倒在地上,因为疲劳和恐惧而无法动弹,血液不要钱似地从伤口喷洒而出,看这样子即便死徒放着她不管,过不了多久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怎么,招数用尽了?还是没干劲了?不过无论怎样,我要做的事是不会变的。”
死徒咧开嘴,狰狞地笑着,看着少女倒在地上,混杂着鲜血和衣衫不整的姿态,他体内的血液仿佛在沸腾。
他想一边吮吸着少女的血液,一边感受少女那沾染着血液的细腻肌肤所带来的极致触感。
哦对了,这位小姐应该还是学生...换言之,第一次对吧。
“来吧,我会让你享受到生前最美好的体验。”
死徒一边舔着嘴唇,一边走了过来。
沙条绫香因为深陷恐慌状态只能呆呆注视着死徒。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会被杀,会被杀,会像姐姐那样,被杀――!”
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样的悲鸣。
“救救我,父亲――!”
世界在这一刻凝固,亦在下一刻破碎。
意识呈现出一片空白,失去了全部感知,就像进入了深层睡眠一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耳边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
“睡够了吗?”
明显不带有好意的问候。
对此极为敏感的沙条绫香猛地睁开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
没错,仅需一眼,她便认出了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么说,刚才的梦....不仅仅是梦这么简单。。
但是为什么?
自己不是死了吗?等等,好像没那么简单,虽然记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恢复意识。
沙条绫香把手臂搁在额头上,又闭上了眼睛——
“你想被食尸鬼轮吗?我相信以死徒的恢复力,足以修补你那层生理方面的缺陷吧,这样一来想必你对现实的残酷性会有一个更深的了解。”
尽管不带丝毫感情,更没有抑扬顿挫,但这言辞无论如何也太危险了吧!
“你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吗?!”沙条绫香瞪着那个说话的人。
“恶魔?不,别把我和那种低级生物相提并论,我之前就说过了,我是魔王。差点葬送数千人性命的恶灵。”
面对她那吐槽性质大于指责的玩笑,那人反而正经十足的回答道。
“...你在开玩笑对吧,我记得你明明自称是assassin!”
“assassin是暗杀者的译名,作为暗杀者,你觉得我会是什么好人吗?”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扔在大街上不管,非带我来这...”
沙条绫香沉默了一会,环顾四周。
不看不知道,这里显然不是普通的民宅。更像是宾馆酒店,而且不是普通的规格。
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吗?是作为英灵的品味,还是他那主人的品味?
“原因是我需要你。”
assassin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六章 最好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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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大约三十公里处。
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国道,横穿过远离村庄人迹罕至的大山。而这条国道的两旁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这一森林地带仿佛被波涛汹涌的土地开发热潮所遗忘了一般。
这片土地或许是国有的土地,但是从土地的登记名簿上看却是属于一家外资企业的私有土地,而这家外资企业是否真正存在尚无法确定。如果非要对这块土地进行调查的话,那么第一个让人费解的就是这个神奇的都市传说了。
传说这片茂密森林的最深处,有一个神话之城。
当然,这个传说只是一个无聊的怪谈。虽说这片森林尚未有人开发,可是从冬木市区驱车不到一个小时便可抵达这里。如果真的有一座那么奇异的城堡的话,一定会众人皆知。实际上,过去也曾经有人数次在这片原始森林进行土地测量,可是一次也没有发现过人工建筑物的痕迹。
可是每隔数年,总会有人重新提那个传说。
一群孩子们怀着一半游玩一半探险的心情走进了这片森林。还有一个迷路的徒步旅行者。他们看见在迷雾中突然出现了一座古城,这个城堡由岩石砌成,十分壮丽。城堡中没有任何人居住,好像一座弃城。可是城堡中设施齐全,一切都井井有条。让人不由得产生似乎有人居住在这里的错觉。据说是一座异常离奇的古城。
当然了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传说。它充其量也只是苦于没有新闻素材的三流杂志,在夏天的怪谈特辑中用一页纸的版面来讲述的一个故事。
只有极少数的魔术师知道这个城堡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城堡每隔六十年才迎接一次为参加战争而进入城堡的主人,总之是一座魔道的城堡。
这个城堡被多层的幻术和魔术结界所笼罩,除了极为偶然的情况之外,决不会显露在外。这是一个奇异的空间。知道这个城堡存在的人们都把这片茂密的森林叫做艾因兹贝伦森林。
彼时正值在冬木市举行圣杯战争,艾因兹贝伦家族的族长尤布斯塔库哈依德觉得在死对头远坂家的直属领地上设立据点,是不妥的举动。所以他充分利用家族的财力,买断了距离冬木市最近的灵脉之地,作为艾因兹贝伦家族的根据地。那是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前夕恰好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那个剑拔弩张的时期。
这片广阔的原始森林被结界笼罩,与外界完全隔离。艾因兹贝伦家族把自己原有的城堡全部转移到了这片森林里。由此可见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庞大财力和对追逐圣杯的执着非同一般。当时远坂家为了在冬木购买土地进行了种种交涉。并为在当地的隐蔽工作而劳碌奔波,这些与艾因兹贝伦家族相比,只能是令人发笑的举动了。
如果不是自己把森林的结界幻术全部击破,现在也没必要花时间布置新的防线。
这样一想。多少打消了爱尔特璐琪心中的部分不满。不过。她非常反感‘自作自受’这个充满嘲讽意味的词汇。所以连berserker也一起叫上,这位被狂暴意志所占据理性的英灵,虽然不具备常规的施法能力。可是他在历史上好歹也是博学多才的半神英雄,尤其精通凯尔特的如尼符文。
爱尔特璐琪作为二十七祖之一,她最引以为豪的手段便是【鲜血与契约的支配】,在与berserker存有契约的情况下,她能够消耗一定魔力,换取令咒般的效力。
换言之,就算因为狂暴属性而无法施法,也可以强制性地让他使用魔术。
这是不受本人意志左右的强制支配。
‘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是身体却这么诚实’——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有了凯尔特大英雄的协助,艾因兹贝伦森林几乎成龙穴,到处都是无法预料的陷阱,利用十数道幻术结界的连环布置,硬是在精神层面上,把森林打造成了一座迷宫。
顺带一提,凯尔特的魔术体系,不管是符文也好、咒歌也好,它们最好的媒介便是——树木、石头、月光。
艾因兹贝伦森林无疑是最适合它立功的天然环境。
“assassin还没回来吗?”爱尔特璐琪站在窗边,眺望着被浓雾掩埋的广袤森林,忽然想起之前派遣assassin前去侦查敌情,算算时间也有两三个小时了,这么久也没半点消息,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对身旁的灵长类杀手大白狗询问。
不过她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如果真出了什么事,assassin也不至于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截止到现在为止,手臂上的令咒也没什么特殊反应。
魔力方面的消耗也是一如既往的平稳。
“还没有,不过关于侦查工作,为什么去让那群食尸鬼去做呢?只要有个死徒领导不就好了。”大白狗觉得自己跟不上自家主人的思维。
“我可不打算将这件任务交给那些随随便便就被揪出来的笨蛋。虽说凭借人海战术,在侦查方面的优势极大,可是反过来想想,那帮魔术师也不是头脑简单的白痴。”爱尔特璐琪摇了摇头,神情颇为不满。
“所以,比起不成气候的新生死徒以及野兽般的杂兵,还是assassin更让我放心。”
凯悦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如果让爱尔特璐琪知晓她最信任的从者现在正和眼镜美少女‘打情骂俏’,到底会不会一口气使用三个令咒送他下地狱呢?
也可能。活着本身就比地狱还恐怖。
尽管如此!
“这跟我无关!别靠近我!”
沙条绫香抱着被子蜷缩在墙角。
虽然她这样子很容易引起误会,但千万不要觉得是凌易的缘故。
老实说,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说了一句‘想活下来就乖乖听我的话。’
然后沙条绫香就像受惊的兔子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以漫画也无法表现出的速度跑到了墙角躲起来,貌似那狭窄的角落特别能给予她安全感。
但是她难道没有想过吗?这样一来,可就全无退路了。
凌易右手扶住了额头,略感无力。
他虽然没想当好人,不过他真的这么像坏人吗?算了,这个问题不重要。总之不能放过这名魔术师少女。之后的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就看她的了。
于是,凌易慢慢走了过去,他那不缓不慢的步伐给沙条绫香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
“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扔入食尸鬼群任凭衣服被撕碎、肉末以及内脏的碎片漫天乱飞。而我则在一旁享受绝妙的视觉盛宴。”
尽管是肯定的语气。可是莫名的,沙条绫香觉得他一定会这么做。
忍不住稍稍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
先是令人头皮发麻、逼死密集恐惧症患者的数量,然后一名长相酷似沙条绫香的少女被人推入食尸鬼群当中。下一刻肌肤便暴.露在外,所有衣服化作碎片,接着四肢被拆掉,鲜血就像不要钱似地肆意挥洒,而受到鲜血刺激的食尸鬼们则是无视了少女凄惨悲鸣,兴奋地投入到用双手分解活人肢体的美妙娱乐之中不可自拔....
“好恐怖!”
所有的恐惧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一句话。
“是吧。”
突然的响起,声音比想象中还要近。
沙条绫香的目光恢复焦距,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脸。这么说,恐怕有点不恰当,因为凌易的骑士服因为assassin的职介关系,具有了‘只要不脱下兜帽,别人就看不见真容’的附带效果。所以,她只看见了一片空荡荡,给人不安感的漆黑。
“呜...”
因为太过恐惧,她发出极为小声的悲鸣。
“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你可知圣杯战争的规则。”
听到这么正经十足的提问,沙条绫香喉咙微微一动,吞下一口口水。
“知道..一部分。”
她这么说也是无意中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那么,你渴求圣杯吗?”
凌易像是一个记者,冷冰冰的,按照采访稿的内容一个接一个的提问。
“这个...”
沙条绫香犹豫了。
她心里非常纠结,比起‘是’或者‘不是’,她打心底不想接触这方面的事物,不要听到、不要见到、不想知道。
但是——
“我想要圣杯。”
要说造成她今天这般困境的元凶无疑是圣杯战争的源头——圣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听说父亲去世的时候吧。
前往邻市说是希望争取到一个参赛名额,让沙条家成为首屈一指的魔道家族,虽然他那个人不怎么了解儿女心思,更没有尽到父亲的义务,可是那颗为家人着想的心是真的。正因如此,姐姐才会不顾一切地去找出杀人者——
“绫香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虽然是一个人,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对吧。”
“那么我先走了...嗯?什么回来?这个啊有点麻烦,总之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尽快回来的。没错,把杀死父亲的凶手找出来,要是姐姐有什么麻烦一时半会回不来,绫香要乖乖的哦,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魔女,如果那时你对自己的力量不够自信的话,就去寻求圣杯吧,那是我们家的宿命,既然逃避就了,就放手面对吧,遵循自身内心的愿望,让那些自以为不可一世的家伙们看看,纱条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直到传来姐姐的死讯。幼小的绫香仍然感受的到,当时姐姐把手放在自己头上轻轻抚摸所带来的温暖。
所以——
“不可饶恕....开什么玩笑,随随便便做出了无法履行的诺言,又随随便便的死去,不愧是父女俩,都是无药可救的笨蛋!为什么一定要追求那种东西...”
沙条绫香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
现在也一样,她依然觉得那是极为愚蠢的行为,明明只要老老实实渡过日常不就好了,家族荣誉和个人愿望这些只是毒药!吸引人堕入地狱不可自拔的诱饵。
因此她打心底憎恨着,那个被无数人奉为至高神秘的宝物。犹如镜花水月般毫不现实的许愿机。
要是没有那个东西就好了。
她不止一次的想过。
想过...
久而久之。连这份憎恨也埋藏在了心底。
直到此刻,‘你渴求圣杯吗?’这句话便相当于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回忆。
“不错的觉悟...”
少女眼中慢慢积蓄的仇恨让凌易赞赏不已。
他的座右铭有不少,但他最喜欢的莫过于——极端的谷欠望是促使人类前进的最好的催化剂。
但同时。必须要经得起时间的冲刷。
愤怒往往能令让人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可是它的持续时间最短。
唯有仇恨才能支撑着一个人不断前进。直到内心承受不住那份压力而崩溃为止。不过在那之前,凌易有把握让自己的计划完美落幕。
“那么我现在有个计划,相信你会有兴趣的。”凌易一边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一边说道。
“...什么提议?”
“圣杯毁灭计划。”
拉到一个帮手,这多多少少算是不错的开始。
假想体的任务是侦查敌情,所以可以晚一些再返回艾因兹贝伦城堡。反正情报方面,凌易难得同时掌握了双方情报,选一些真实的但不怎么重要的信息汇报给爱尔特璐琪,她也不会起疑心。不过话说回来,爱尔特璐琪意外有着纯朴的一面,凌易本以为在移植完令咒之后,她会把卫宫切嗣和那个叫做夫拉特的魔术师灭口,想不到只是关禁闭这么简单,难道还有其他用途?
可怜的卫宫切嗣,十年不见居然落到了今天这般田地。
凌易内心感叹不已,要是伊莉雅知晓她敬爱的父亲如今正遭受牢狱之灾,会不会带着caster杀入艾因兹贝伦城堡。
但是很可惜,她和caster没有那个实力。
其实在圣遗物的挑选方面,他前往冬木市之前就决定好了。
既然不打算参战,当然要尽可能的控制局面。
以他第三方的立场前去拜访那些个御主候选者,自然不会引起敌视,因此他就可以趁机拉近关系,然后‘顺其自然’地把圣遗物送给每一个御主候选者。
这样一来,就不必花时间去调查那些英灵的底细,他给的圣遗物,他还能不清楚会召唤出谁吗?
就是这个道理。
为了避免御主们有更好的圣遗物,凌易特地挑选了一些品质不错的圣遗物。
不过这些圣遗物都有一个极为明显的缺陷。
那就是它们所召唤出的英雄,理论上是不具备统治战场的绝强战力——名气很大,但奈何不是本土作战,没有知名度加成,宝具和属性都拉低了不少。
但却有一个例外。
印度神话是全世界最古老神话之一,它和北欧、希腊神话不同,比起充满浪美优美的神明传说以及惨烈的英雄战场。无论神、人、仙人或者动物都不断受到**驱策,受到诱惑、努力思考,受着社会习俗法则的束缚,时不时又想摆脱它,由此而产生了形形色色的或有趣、或悲伤、或动人的故事。
其中广为人知的不是什么主神,而是一位充满悲**彩的半神英雄。
他既是太阳神之子,也是最强的英雄。
要说地位,恐怕只有那位大力神能与之媲美。
上一次将他召唤出来的凌易,如果不是缺乏作为魔术师的手段,压根不惧吉尔伽美什。而这次就不同了,没有了吉尔伽美什横插一手,再也没人能够再阻挡他的锋芒。
“但是....那个男人,让我有股不详的预感。”会客室,这里快成了凌易的私人房间,他时常会呆在这解析秘仪术式,写出来的稿子都快接近五十张了。
不过这会,凌易稍微放松一下却不由得想到了爱尔特璐琪手下的银灰色头发男子。
根据自我介绍是saber,除此之外就没了,至于真名....爱尔特璐琪原先就知道,因为是她准备的圣遗物。
后来她对saber下达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绝对不许透露真名。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所谓真名,对于各个从者而言,都是必须竭力隐藏的情报。不论是多么有名的英雄,末路多是死于非命。
暴露真名,将会把他们的死亡原因作为致命弱点展露出来。
若曾经是中毒而死,那么只要以某种形式对其施以毒物即可;若曾经是被箭矢所杀,那么只要射出箭矢就行。要是某个特定部位是弱点,只要瞄准那里便是。
即使找不到成为死因的弱点,拥有龙之因子的英雄与屠龙的武器相性也会很差。就算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正巧持有那种武器,只要告诉其他的御主,也有很高的可能性可以提炼出某种对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用这句话描述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
爱尔特璐琪之所以会这么慎重,恐怕便是因为那个saber确实拥有着极为可观的战力,但与此同时,关于他的弱点与传说脍炙人口、流传广泛却也是事实。(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七章 意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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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爱尔特璐琪有何目的,除去凌易以外,众人都是不知情的。
基于目前现状,食物、生活用品、干净的水这些必需品已经成为了燃眉之急,事实上言峰绮礼有办法搞定这些,但是人数太多,连他也没办法一边应付庞大数量的食尸鬼,一边搬运物品。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从者去办。
在降临现世的时候,圣杯会赋予他们现代知识,连食物在厨房冰箱都不知道的低级常识不用担心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但话又说回来了,听说过和实际经历过,这两个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希望不会弄出什么令人啼笑皆非的麻烦事就好了。
除了这项,昨晚会议大致是给每一位从者分配任务。所谓的职介,就是代表他们具备不同的特长,针对这方面而分配任务,可以更好的提高效率。
他们这一方的从者总共有四位,依次是archer、rider、lancer、caster。就人数而言无疑是占据了优势,另一方面,三骑士之二也在其中,擅长一击定胜负的弓兵可以负责援护,rider具有良好的战场适应能力,机动性可谓是七大职介第一,打掩护什么的甚至有些屈才了。lancer的话,尽管远坂凛抱怨过凌易为什么不把lancer的圣遗物给她使用,但是凌易的理由很直率:“因为我跟间桐家颇有渊源。我答应过老族长要照顾他的后辈,何况以你的才能,不论什么样的从者都能发挥出超常水平,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于是,远坂凛下定决心要在打败爱尔特璐琪之后,堂堂正正地和lancer、间桐慎二一决胜负,以证明自己可不是依靠从者名气取胜的御主。
不过lancer的战力不容小觑也是事实,他将是对抗爱尔特璐琪麾下从者的重要帮手。
至于caster的话,基本上暂时无人对他抱有太大希望,虽然说起知名度caster也不低。可他不擅长战斗是事实。不过就算为了压制局势。凌易挑选的圣遗物又怎么会是劣质品?
负责寻找食物的是远坂凛和archer,搬运由其他人搞定。
身为希腊最为著名的女猎人,这点小事根本不在话下,射杀食尸鬼完全不带手软。自从外出到现在。通过监视用的眷属得知。她已经超过百人斩了。这哪里是寻找食物,这是寻找猎物吧?
因为前期不具备多少战力的缘故,caster和伊莉雅留守。
凌易的话。他和言峰琦礼是局外人。只要不做得太过分,应该不会被爱尔特璐琪盯上。
接着是caster。在教会里建造了工房的他,正专心致志地投身于魔像(golem)的生产。用caster职阶的特殊技能“阵地作成”所构筑的这间工房、是被调整为最适合于建造魔像的一种制造工厂。尽管防御方面在水准之下,但这儿有以每天三十具的速度生产魔像的能力。这种魔像,现在的魔术师花费一年能不能造出一具都很难说。
现在在工房里,两名男子隔着桌子相对而坐。用灵树制造的纤细的木魔像将茶杯放在两人面前。它的动作非常灵巧,魔像常有的呆板笨重,在它身上完全看不到影子。
凌易一边啜饮着刚刚从厨房倒好的杯中咖啡,一边眺望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工房。虽说如此,来回奔走的并不是人,而是魔像们。有人形魔像、也有像机器人一样拥有复数肢体的魔像,它们正忙绿地清扫工房、整理用具。
将三个房间打通之后,改造而成的工房有着足够大的空间。
“凌易阁下。前日我所要找的材料,何时才能送达?”
面对caster的询问,凌易笑着点点头。他所要找的,是用作魔像心脏的宝石、以及用作外装(皮肤)的羊皮纸。他提出请求,希望能大量获得这种材料,而且二者都至少要有数百年的历史沉淀。即使是有系统交易平台的凌易,也无法随意换取这么高昂的物品。
“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虽然在结界上偷偷打破了一个‘洞’,但是要等时钟塔运送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关于这件事我向你赔罪。”
在魔术协会本部时钟塔,流通着一切道具。只要有金钱和人脉,不管是八百年级的宝石还是一千年级的羊皮纸,大概都能轻易到手。
他曾吩咐过阿尔托莉雅尽可能扩大影响力,积攒人力财力。
就算阿尔托莉雅不愿意也没用。
所以凌易手上的好东西的确挺多的,关键就在于能不能及时送货上门了。
幸好的是,凌易已经用一些自己撰写的魔术理论与系统交易,换取了不少caster需要的材料,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算了,您已经提供给了我不少材料,我由衷感谢您的慷慨大方,关于您的魔术礼装,我会尽快为您改良,请您放心。”
“嗯,我相信您的能力。比起这个,‘炉心’有眉目了吗?”
“我的宝具,是一旦召唤就会无穷无尽地渴求魔力的纯粹的暴食者。因此,无论如何也需要炉心。不过,能够提供大量魔力,并且无休止运转的炉心可不找,事实上我一点灵感也没有。”caster摇了摇头说道。
“这倒是,但不管怎样还是得再三慎重。”
听了凌易的话,caster颔首道:
“确实,可能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不管怎样,我趁现在先开始进行炉心以外的铸造吧。我会对它加以调整。以便能够即时投入使用”
“要花多长时间?”
“顺利的话,差不多三天吧。”
“那就没问题了。炉心的事我也会想办法。”
凌易刚要离开工房时,正巧伊莉雅回来了。
不,不是回来了,而且特地跑过来。
“呼..果然在这。”
伊莉雅喘了口气。
“怎么了?这么着急。”凌易疑惑问道。在他印象中,伊莉雅应该也有十七八岁了吧,虽然还是萝莉身材,这么紧张莫非遇到什么危机?大不可能吧,三个从者一起行动,就算是爱尔特璐琪也不会大举进攻。
“总之凛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那好吧。那下次再聊。”
凌易向caster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他走了以后。伊莉雅轻轻叹了口气。
“呐。caster。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有着很好的魔术才能,但总是不好好学习魔术,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是的。她当然清楚。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危机。
不过她不能跟上去。
那样只会给他们造成麻烦。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caster的回答很平淡。
“...嗯。”
“那就帮我制造魔像吧。后悔是无法弥补曾经的遗憾,你只能通过其他途径证明自己的努力还不算太晚。”
“...我知道了!”
从二人的成长经历来考虑,理所当然是这样的定位。
伊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擅长于炼金术的魔术名家。构筑出冬木市的圣杯战争的系统的御三家之一。在贵金属的操作上无比强大。由于在擅长领域的研究上加以特化,因而在魔术战斗的应用这一点上稍有逊色。构筑圣杯战争的系统时,一起创造出小圣杯和大圣杯的就是爱因兹贝伦。启动大圣杯,使用其力量固定前往“根源”的孔,到达“那一边”。为此而被使用的手段,就是爱因兹贝伦家所流传的“第三魔法”。
艾因兹贝伦一族居住在永冻冰封的山城,是一个少数没有分家也不与其他魔术师往来却能维持千年以上的历史的,而且就连那以十年为一次周期劣化的集团意识都被控制得很好的,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从来没有出过差错的怪物家族。可以说已经到达了非人般的领域。
伊莉雅虽然是人造人,却和人类一样是从婴儿开始生长,但由于她在胎里时接受过多次不正常的魔术性调整,不但成长得相当迟缓,甚至在第二性徵的前阶段时便停止了成长。
正因如此,卫宫切嗣、她的父亲,才会将她从德国某深山的城堡里拐骗出来。
没错,就是拐骗。
不然那个老头子是绝对不允许一个失败者带走家族未来夺取圣杯的希望。
也许是情报落后,也可能是认定‘失败者只有死路一条’,竟然把卫宫切嗣放入城堡,最后也没反应过来,孙女就被拐跑了。
处心积虑培养出的种子尚未开花,还只是个胚胎。
虽说老爷子极为火大,可是他也不得不接受‘孙女将脱离预定人生发展的路线,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少女’的事实。
应该多少有一点吧....
不能说出口的欣慰。
原先将要成为容器的伊莉雅却不具备成为容器的要素。这样一来,作为御三家的艾因兹贝伦一族也乐意看着那些参赛者们的笑话,最好都失去争抢圣杯的实力,那么下一次就是他们的胜利了。
人造人在某种程度上与魔像很相似,但是两者之间存有理性差异。
caster——亚维塞布朗(avicebron)又名所罗门.伊本.盖比鲁勒(solomon ibn gabirol),是十一世纪的诗人和哲学家。出生于西班牙马拉加的他,是将古希腊、阿拉伯、犹太的学术和智慧传入欧洲文化圈的人物。他并没有像剑士和国王一样立下绚烂的功勋。也没有诞生出能传世千年的艺术品。
但他是掀起中世纪欧洲文艺复兴的人物之一。他从希伯来语“接受”一词中引出了“卡巴拉(kabbalah)”这一概念——换句话说,他是创造了魔术基盘之一的、给世界历史、以及相当于世界里侧的魔术师历史带来极其巨大影响的、不折不扣的“英雄”。
他由于病弱加之厌世。极度厌恶与他人接触。当然,和别人交谈的理性还是有的,但其中没有任何带有感情的余地。他作为魔术师(caster),由于对某种魔术已登峰造极,因而不必为家中的种种琐事所烦恼。
伊莉雅在他眼里是极为少见,甚至罕见的类型。
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人造人。
因此,本该古怪而厌世的caster、与御主伊莉雅之间构建起了和谐的人际关系。
“呐caster,纸要贴在哪儿啊?”
“如果是大型魔像,纸就作为强化关节的概念来使用。使用水银的时候要多加小心。”
“是!”
少女一边利落地劳作,一边抱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高昂热情。
与此同时。
凌易熟门熟路地回到了会客室。在他看来。远坂凛也只会来这找他。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看见那位红衣服、短裙的大小姐正皱着眉头,一脸懊恼的表情,就像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令非常不爽的事。
“——你答应我的求婚了?”
“嗯...才怪!我不是想跟你说这个!而且。你也从来没向我那个过吧!”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词汇的远坂凛羞怒地大喊道。
“那个?算了。无视掉吧。说说看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的样子可不像你。”
凌易这若无其事的态度让远坂凛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不过她还没忘了要事。
“我们遇到从者了。”
“嗯?怎么说?”
凌易一脸诧异。他可是知道的。爱尔特璐琪只派了assassin出去侦查,难道说在他离开之后,又派了saber或者berserker单独行动吗?
“我们在商业街....”
“偷衣服?”
“那叫拿!”
“然后呢?”
无视了远坂凛的辩驳,凌易继续询问。
“间桐慎二那个家伙丢下一句‘无聊的行为’然后自己跑去附近的内衣店!还说什么察觉到了从者的气息,开什么玩笑!...后来樱和rider去了深山町,我和archer决定先返回教会,结果察觉到了从者交战,其中一方是lancer。我担心对方有援军,所以先让archer过去支援,而我则先跑回来。对了樱回来了,赶紧说不定是对方落单了,要是能解决掉,对我们是相当有利的!”
“很抱歉,樱还没回来。”
凌易毫不客气地打破了她的美梦。
“那么caster呢?好歹也是从者,多少能有点用处吧!”
“他不擅长正面作战、。”
“....那等樱回来之后,你帮我说一声吧,我先赶去现场帮忙。
远坂凛匆匆说罢,起身准备走人,却发现凌易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也要去?虽然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不过算了吧,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教会比较好。”
不得不说,尽管这番话不太好听,但她确实是担心凌易出事。
但她却忘了,前天晚上被食尸鬼包围时是谁救了她。
“不不不,我只是为了确保没有人员伤亡。”
“哈?”
听到凌易的话,远坂凛一脸‘你是笨蛋吗’的表情。
“——你大概不清楚从者的战斗意味着什么,不管你是出于好奇还是好心,总之那不是你能够插手的事。”远坂凛觉得有必要让他知晓这种做法是何等愚蠢。
她刻意营造出的气氛伴随着言语迅速降温。
说罢,转过身走出了会客室。
虽然头脑挺好用的,为人也不错,有的时候很气人,但不得不说给人一种莫名的可靠感。
这样的家伙,才不会让他轻易去送死。
参加圣杯战争并且夺得圣杯——这是远坂家的义务,谁也不许多管闲事!
没错,这是正当言行。
远坂凛终于说服了自己。
接下来,就应该是见证archer、自己从者的实力高低的时候了。
“....被如此小瞧了啊。”虽然这是伪装层面的胜利,理当感到高兴才对,可是凌易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一股微妙的挫败感。
尽管如此,他依然能够很好的克制住自己。
冷静地思考,总结出眼下最合适的行动方案。
低调是一回事,合理的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圣杯战争最大的看点不是在于召唤了什么样的英灵,可是在于这些不同时代、不同国家、不同神话的英雄们互相拼上各自的信念而搏杀。
两个近身搏杀的非人类战起来,光是兵器交锋所激起的狂暴气流就足以荡平周遭一切。剑与枪的交锋并非初次,随着一定程度上的经验,这次的战斗反而更加的凶险。
大地被踏裂,整条马路面目全非,兵刃的锋芒切断了阳光,迸发出无数火星。
人影交错之间,猛地响起一阵尖啸,似龙在咆哮的枪尖咻的一下穿透大气,直朝金发少女喉部袭去!
这一招是迦尔纳准备已久,此刻出手更是毫不留情,枪势异常凌厉,哪怕是一栋大厦在它面前也怕是要给一枪贯穿。
而这极为突然又致命的一枪,下一刻却落在空处。
“....直感..吗?”
但比起这个,迦尔纳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对方的剑术单论水准也是人类巅峰领域的,不过比起他的枪术显然差了不止半筹。
至于风格,到了这个地步,风格已经无关紧要了。
每一次斩击、突刺皆是向着‘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贴近,区别只在于谁的火候更深罢了。
然而对方偏偏与他打了个旗鼓相当,这虽然不是什么很离谱的事,但目前的状况是,他占据了绝对上风。这样一来,伤到对方、杀死对方也就成了时间问题。
只不过,迦尔纳自身并不认为,他能杀得死对方。
因为对方好像很熟悉他的速度、力量、出招习惯,每每凭借出色的直感躲了过去,这样下去再打一天一夜也结束不了战斗。
难道只能解放宝具了?不,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八章 圣女
“圣女贞德以她的善良、谦卑、气节以及纯真化为她坚守的信念。这就是她的全部。”
——某位神学家如是说。
鲁昂.旧市集广场
如同一曲来自彼方的挽歌般,她对那些流传进耳朵里的污秽言语视若罔闻。听见这些话她如果丝毫不悲伤,那就是说谎了,但是这些话如果能让她感到痛苦的话,就太过于夸张了。
恐惧,换而言之,只是一种顾虑。当她决心战斗之时,早已把羞愧和悔恨置之度外,即便在这一刻,她也不曾感到。
她被拖入广场,围观的人们纷纷在她身边聚拢。她直直地走着,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发现她的十字架不知在何时被偷。
她心灵的支柱离开了她,悲伤慢慢浸透了她的内心。在她哀悼之际,一个英国人冲了过来,无比虔诚地将一个制作粗糙的木质十字架递给了她。
“感谢你。”她感激地低语道,她不得不俯视他,因为男子已跪在她的身前,泪水自眼角淌下。虽然有些人会贬低她,但更多的人在为了她失声痛哭。
如果说那些污秽言语是来自遥远之地的异邦歌曲,那么那些悲伤也许就是母亲的摇篮曲。
她的手被紧紧地绑着,她的背紧紧地贴着木架。在如此捆绑之下,没有人会认为她能够逃跑。束缚之紧,给人一种即使想要松绑也只是徒劳的。
被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我是逃不掉的了。她这么想着。
当仪式上她最后一条罪状被宣读后,火把点燃起她身下的柴火堆。
火舌慢慢地舔食着她的脚。对聚集在她周边的人来说,用火烧掉一个人的身体是他们能想到最为恐怖的处刑方式。皮肤被烈焰灼烧,骨肉被火焚烧殆尽。唯有一遍遍高呼神与圣母之名。
“你的祷告都是谎言。”
她被这样指控了很多次,也这样被侮辱过很多次。她无力解决这一问题。祷告并没有固定的正确和谬误,他们必须恒久不变不论是何人在祈祷。
她很想告诉他们,他们错了,但是她已经无力发声。她反而看到了她之前的生活:她可爱的家乡,平常的家庭以及一个抛弃它们的傻瓜。但是她真的是一个傻瓜吗?是的,她也许曾经是的。
毕竟。当她这么选择之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来临。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最后的结局了。
如果她那时移开视线,此刻她必定会迎来不同的结局。
如果她忽略那些声音,如果她背弃士兵们临终前的悲叹,也许她会过上普通女子的幸福生活。也许她会结婚、过上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生活。
这样的未来会属于她。不会有任何改变。
然而。她却将这幸福抛在一边。奔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终焉。她举起剑,穿上盔甲,背负上代表着国家荣耀的旗帜。最前沿指挥者金戈铁马,开始戎马生涯。
你一定知道会是这样结束的,不是吗?
她早就知道,也早有觉悟。她的努力仅仅意味着她终将在某天迎来这样的结局。虽然很多人都咒骂她是傻瓜,嘲笑她的愚蠢。
但是,这样能够拯救更多的生命!我选择的路途是正确的。
她过去以及未来的愿景随着无比残酷的现实到来而远去,周围簇拥的烈火烧毁了她,她在祷告中化为点点灰烬。
这是她最后的祈祷,这是她的牺牲。即便世上每个人都职责她、背叛她,她在死前最后一刻也确信着她没有背叛她自己。
没有任何悔恨,也没有任何对未来的期盼。在最后她将获得安静。
尽管被如此残酷对待,在她生命迎来尽头、大伙熄灭之前,在她心中依然回荡着她无私的祈祷和无怨无悔的心意。
——主啊,委以此身。
她最后的意识远去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终于脱离了苦海。她没有梦境的睡眠结束了,只有现实留了下来。但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在少女梦想化为泡沫之地,圣女贞德的传奇开始流传。
——检索开始
——检索完毕
—一条件吻合
——体格适合
——灵格适合
——血统适合
——人格适合
——魔力适合
——开始由于凭依对人格进行暂时封印以及英灵的灵格插入
——获得原人格的同意
——开始素体的别领域保存
——灵格插入(install)完毕。开始灵格及体格的适合作业。
——开始赋予职阶特殊能力
——开始插入全英灵的情报以及现年代为止的必要情报
——别各领域保存完毕
——职阶特殊能力赋予完毕。固有技能‘圣人’选择【秘迹】效果上升。
——必要情报插入完毕。
——适合作业完毕
——全工程结束
——servant职阶——ruler现界完毕
大约是在三天前,金发少女睁开眼帘。透着迷惘的眼眸很快清醒,默默地回忆起来,这次召唤手段真是太不寻常。和现世的联系如此脆弱的召唤实在是史无前例。原因难道在于这次的圣杯战争过于异常么?
现界总算完成,各项指标也没有问题。但是眼下这副身躯,是个地地道道的法国少女。更进一步说,她也拥有这个法国少女的大部分记忆。一副身体寄宿着两个人格,这比起所谓的多重人格,不如说是两个人格的统一更贴切。也许因为这名少女有着极强的感受性和虔诚的信仰心,她承认并完全接受了寄宿于自己体内的少女。
“暂时要借用你这副身躯了。蕾缇希娅。”
少女如此呼唤持有者的名字。
想到了首先该做的事。去向友人打个招呼。少女从床上爬起来,摇了摇睡在隔壁床上的友人。友人磨蹭了一会儿,听到少女的耳语后终于揉了揉眼睛,半醒过来。
“嗯什么?”
听到这充满困意的声音,少女一边在心里对叫醒她感到愧疚,一边用明确的声音说道:
“从今天起,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也许是还没能理解这话的严肃性,友人道别一声后又再度坠入梦乡——过了几秒,她猛地掀开被褥大喊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么唐突非常对不起,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不。什么有时间没时间的。你这么说我可搞不懂啊!太唐突了吧!为什么刚说完‘晚安明天见’就立刻讲出这种话啊!”
面对迷惑地叫喊着的友人,少女一脸真挚地告诉她‘这是一次长时间旅’”、‘这次旅行绝对有必要’、‘不必担心’。友人一时间目瞪口呆地听着她的话,不久还是明白了似地点点头。
“知道了。如果必须去,那也没办法了”
“好。老师那边由我去说明。”
“嗯。那么。晚安”
“好。晚安”
少女并没有利用魔术施展暗示。但是身为ruler的她拥有让第三者相信自己言语的力量。
她告诉老师和同学自己将踏上旅途。并让他们理解到这是一次必要的旅行。少女虽然觉得有点蛮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叹了一口气把杂念抛开。
幸好,这副身躯本来的主人眼下正住在学生宿舍。远离双亲。这最长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旅行,应该不会被他们知道。
少女把必要的换洗衣物和护照以及教科书都塞进提包后、离开了学生宿舍。这副身躯原来的主人——蕾缇希娅现在还是学生。农村出身的少女,以前从来没有机会学习读书写字。因此,凭借圣杯就轻易将现代语的知识作为情报掌握,这心情还真是很奇妙。
“话虽如此,异常也要有个限度。”
她本来甚至没有必要去借用别人的**,而是应该和通常的servant一样,在都市战场上以现界的形式被召唤。
然而这次,她是以依附在他人**上的形式被召唤,而且地点还是自己的祖国——至今还残留着当年面貌的这片法兰西。
是因为本次圣杯战争过于异常而导致的事故?还是有其它别的理由呢?无论如何,既然自己作为ruler被召唤,那就必须担负着排除万难的任务。少女下定如此决意。
少女的真名叫圣女贞德。作为从者的职阶是ruler(裁定者),没有御主,是圣杯战争的绝对管理者。
就这样,少女一路搭乘夜班车来到机场,然后乘飞机前往了日本的冬木市。哪怕能灵体化一下也好,不过看样子是没可能的。没办法,她只好自费(正确说来是用了蕾缇希娅的钱)购买了机票。之后还得去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提出请求吧,她这么一想,心中添了几分阴郁。
在飞机上,她整理了一下被赋予的知识。了解到成为战场的地点是日本的小城市冬木。那片土地的所有者貌似是御三家。与之对立的,也有非御三家的魔术师。现状的问题是,战局从一开始就出现了明显的分歧,一边是拥有异常战力的真祖,一边是幸存者组成的抵抗派,此外冬木市已经不存在其他人类了,说是沦为地狱也无妨,恐怕这才最大的违规手段。
光是一对一战斗的余波就让周围的建筑惨遭蹂躏,这毫不稀奇。但还没战斗就令整座城市的民众牺牲,这已经是严重违反了规则。两个阵营不管谁会获得最后的胜利,仅仅想象一下结果就令人忧郁。
总之首先前往日本的冬木市。
有话之后再说。
算上换乘和等待的时间,到达位离冬木市最近的机场f机场总共花了一天半以上。现在时间刚过正午,天空很不凑巧地是个阴天。被浓厚的黑灰色云层遮盖的天空和‘眼看就要哭泣’这种说法真是非常相称。虽说已经作为知识被赋予了自己。但利用最新技术建造的机场,在少女眼中看起来还是非常新鲜。
也许是因为一直坐着的缘故,腰部稍微有些沉重。在这漫长的天空之旅中,有一半时间花在了考虑这次的圣杯大战上,剩下一半时间则是献给了祈求旅途平安的祷告。多亏了作为从者被赋予的知识,她很清楚飞机是一种怎样的交通工具。但是知晓和实际,是没法相提并论的。老实说,为什么那样的铁块可以飞行?她仍旧不理解。
不会掉下去真是太好了。
她是这样想的。
一脸毫无防备地拿着提包的少女混杂在人群之中晃悠悠地走着,这对小偷来说是最好的下手对象吧。但是不知为何没有一个小偷忍心向她下手。他们还没有无赖到会把肮脏的双脚踏入清澈的水中。
要前往冬木市必须搭乘某种交通工具过去,想来想去只有出租车。
刚踏出机场的瞬间。无数的视线就贯穿了少女。但在她的索敌领域、半径十公里内都没有从者的气息。明明连assassin的“气息遮蔽”都能无效化的索敌能力都无法感知,却依然能感受到视线,这意味着——
“侦查魔术和使魔吗?”
观察远方事物的魔术大致可以分为两种手段。一是远望的魔术。那是一种透过水晶玉或者镜子来观察遥远地点的魔术。只要有了某种媒介,即使身处安全的工房之中也能对外部进行监视。因此。大部分魔术师都掌握了这种魔术。
另一方、使魔。则是将小动物或**的一部分进行加工、以此创造出拟似生命体的魔术。可以凭借和主人建立因果线来共享五感。这对一般魔术师来说也是初步的魔术。
少女环视周遭。任凭她如何也感觉不出那些视线来自何处,就好像理所当然的存在着,看来是一种极为精妙的侦查魔术。
不过就在下一刻。那种被窥探的感觉消失了。
确认无人监视之后,少女松了口气,对方能这么明理真是太好了,就怕是那种刻意找寻落单目标的敌人,不然就麻烦了。
当她到达冬木市的时候,天还是那么蓝澈,然而这样的天气却也无法洗净内心阴霾。
靠着双腿走了几公里,虽然目睹了炼狱般的光景,可少女却不觉得后悔。如果不是她强行要求司机停车,把她在冬木市外的高速公路放下来,因为带着人类是不可能悄悄穿过那层结界。估计是那名真祖的手笔吧,居然为了封闭消息,用结界彻底断绝了与外界沟通。
别说政府,就算是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反应过来也晚了。
普通人全死光了,只剩下一群非人类玩命死斗。
突然,少女心中发出了警兆,前方有从者的气息。轻轻放下提包,她立刻把服装变换为原来的战斗装束。用魔力编织成的铠甲包裹了她的全身。似乎事态比她想象的还要紧迫。被召唤而来的ruler,渐渐燃起了战意。
她并未掩盖气息,所以对方很快就找上门了。
“——似乎我们想到了一块,但抱歉的是,我不打算和女流之辈耽误太久,我的主人让我速战速决。”随意生长的头发,保持着通透的洁白。他的目光如同磨亮的刀刃般锐利,暴露在外的胸口上镶嵌的赤石也交相辉映,酝酿出光润的妖艳之色。但最醒目的,还数那与其说是缠绕全身、不如说是仿佛与**一体化了的、散发出神圣光辉的黄金之铠。
尽管每一部分都如此美丽,结合在一起的青年却给人以超越美丽的强烈印象,这是个多么奇妙的青年。
“你是.ncer吧。”
少女毫不大意紧盯着他的身姿。
“了不起,我还未动手就看穿了我的职介,那么你就是saber吧。你的佩剑已经将你暴露了。”
迦尔纳点头示意的同时不忘说道。虽然是随口之言,但也有一种试探战术。
“不,我是ruler。”
“ruler?”
从未听过这个职介,连圣杯也未赋予相关知识。
以至于迦尔纳不由一怔。
不过他的固有技能——贫者的见识告诉他对方没有说谎。
怎么回事?....算了,对方具有英灵的灵格,那么就一定是从者没错了,不管她有何来意,自己都没有就此收手的理由。
迦尔纳眼中掠过杀意.....
战斗进行到了白热化。
尚未近身,锋利之极的罡风便如利刃般袭来,刮在人脸上有着轻微的疼痛感。对方的枪术已达神魔之域,与之相符的身体数值,更是将那无与伦比的武力展现得淋漓尽致。虽说她知晓对方的真名和职介,理所当然的对敌人有一定了解,就情报而言无疑是占据绝对有利的一方,再不济的话,凭借破格级的幸运值多少也能有点效果,但对方、这名枪兵的总体实力仍旧超出了她的心理预计。
尽管如此,当那快到极致,连残影也看不到的枪直刺而来之时,金发少女依然干净果断地横剑回挡。
剑枪碰撞只听得轰的一声。
犹如百来十斤炸药瞬间爆炸,滚滚气浪形成了一股飓风,不仅冲飞了被战斗引来的食尸鬼,连他们脚下大地也继而轰塌,这情景就像是陨石坠落。这两人皆是精通白刃战技艺之辈,这可谓是卸力之法的本能运用吧。
“——我本来是不打算多问的,以免让人觉得我有放水的嫌疑,不过事实是,你其实并不擅长剑术吧。”突然后撤一步,迦尔纳冷淡地说道。
“诶?”
“因为..你的剑术就像是被人硬塞给你的一样,挥舞着巨剑的矮人...这种说法比较符合你给我带来的违和感。”
(特别提醒,本书的英灵设定与原著略有出入)(未完待续。。)
两百零九章 无冠之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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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闭口不言,脸上却浮现出为难之色。初来驾到便遭遇难敌,而迦尔纳不愧是精擅识破谎言的大英雄,仅仅交手不到几分钟就察觉到了真相,虽说对局势并没多大影响,可是从心理战方面,对方却占据了上分,这样下去败阵也是迟早的事。
怎么办?先行撤退吗?不,太鲁莽了,这样是不行的,对方可不是三岁小孩,盲目撤退只会令自身处境更加窘迫。
少女一时间犹豫不定。
下一刻,枪的锋芒撕裂大气,几近无视距离般的降临!
只听‘轰’的一声,碎尸烟尘漫天飞溅,一抹身影从尘幕中飞跃而出,金色的长发在空中舞动,轻巧地翻身落地,表面上看不出受伤的迹象。显然在最后关头,依然是避开了枪的重击。
“——战斗中分神是大忌,以你如此出色的战斗意识,该不会连这种道理也不懂吧。”迦尔纳的声音穿过尘幕,那淡然的语气似乎不管什么时候都未曾改变。
“不,那只不过是思考战术罢了,何况你并未伤到我不是吗?”
尽管内心认同了对方的说法,可是气势上的争锋绝对不能有一丝怠慢。
话虽如此,面对这样的敌人,该如何是好——少女依旧没想出好的办法。
真是令人头疼不已。
少女暗叹了口气,握紧手中的剑。无论怎么说,要是死在这里的话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倏尔!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那是来自身后的危机,然而让她浑身僵硬的是,迦尔纳发起了进攻,手持的枪击散残余的烟尘,如同不可阻挡的陨石!长度远远超过青年的身高,大得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人所使用的武器,其精细的造型堪称艺术。这是‘神所赋予的’兵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加以形容。
换做之前,少女绝不会想着硬碰硬。更别提接下对方的攻击。即便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依然想着‘以如何避免自身受创为前提的最合适的格挡方式’。
迦尔纳这一枪来势汹汹,一旦接下来,将很容易陷入对方连绵不绝的枪之浪潮。
但关键不是这个!
她明显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那陌生气息的主人不知为何躲过了她强劲的索敌能力。直到对方出手的那一刻——不。是专门针对迦尔纳出手的瞬间而做出的精妙配合。为的是彻底封杀她的退路,不管怎样都必须要承受其中一人的攻击。
令攻击无效化的秘迹(圣堂教会专用术式总称,与魔术是完全不一样的体系)她虽然也会。另外因为‘圣人’的固有技能,她所施放的秘迹效果都会有所提升。但是否能无伤抵御住足以击破a级物理防御的枪刺和暗杀者的致命一击呢?
之所以以a级物理防御作为基准,即是说,迦尔纳的枪——蕴含着等同于a级的物理攻击力。毋庸赘言,那把枪本身必定是相当的珍品。但仅凭这些是不可能放出能贯穿a级物理防御——凌驾于钨金(硬度仅次天然钻石,但在其他方面比天然钻石更优秀)十倍的一击的。这是只有具备了惊人的臂力、以及卓越的技巧才能产生的破坏力。
而暗杀者,即是assassin,固然各项数值普遍低于其他从者,不过就‘抓住破绽给予致命一击’的能力方面,没人能比得上他们。
换句话说,不是意识到就能挡得住。
更多程度上,要应付的不是锐利的武器,而是挥使着武器的敌人。
——不能再犹豫了!
金发少女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么多考虑的余地,因此她决定解放宝具。自身并非她独自一人所有,虽然圣杯战争十分重要,但也不能为此牺牲了蕾斯提亚——身体原主人的性命,更不能拿别人的身体来承担风险,既然秘技无法保证,那么只能使用宝具了。
对方显然恐怕也有这个意思——最低程度逼出对方的底牌,尽可能收集有用的情报,为下次胜利奠定基础。
事实上,来到冬木市之前,她就懂得这群桀骜不驯的英雄们非常麻烦,然而竟然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这已经不是‘麻烦’的问题了,而是‘自身是否能存活下去’的重大问题。
这些家伙...少女第一次心中涌现出了怒意。
她紧紧握住召唤出来的旗帜。那是生前一直与她同在的战旗,同时也是圣旗。
“我的神——”
少女以双手紧握着圣旗,启动真名。
圣女贞德作为剑的代替品握在手上的旗帜。为跟随圣女征战的士兵们带来无数鼓舞和振奋的那面圣旗,据说一直都守护着总是战斗在最前线的圣女。
但是,剩下半句真名堵在了喉咙里。
少女缓缓睁大眼眸,从中流露出惊疑不定的色彩。
炽白的剑光贯穿视野,无法以肉眼看穿其剑身,因为动作太快了,甚至连动手之人长什么样也看不清,完全凌驾于声音之上,模糊的白光与迦尔纳的枪之突刺发生了难以描绘的猛烈碰撞。即便周遭已然不存在什么杂物,要么被之前的战斗余波卷起来化为碎片,要么被气浪冲飞,但此刻所影响到的不单单是周遭事物,可是这片空间、这片大气、这片土地其本身承受了恐怖的摧残。
即便如此,少女凭借圣旗临时构筑的秘迹防护,顽强地站住了脚跟,没有被那两人交手所产生的魔力爆炸冲飞。
那个人,是来救她的?虽然不大愿意承认。但对方的确不是冲她的动手,之前显然是她误解了。因为在那种状况下,无论是谁都会这么想吧,何况圣杯战争便是如此残酷。
魔剑侵蚀——这是凌易所学的单手剑技之一,单发重击的上位剑技。比起范围性和斩击的次数,它更看重的是力道与时机。因为蓄力时间太长,所以必须具备两个要素才能放心使用。那就是出其不意和致命一击。
放在艾恩葛朗特的虚拟世界,肯定是没那么恐怖的声势,最多也就一抹白光。
不过在真实世界、具备从者身份的情况下,‘蚀光’从原来的异世界产物升华到了宝具层次。各方面都有了一定提升。不说别的。它是常驻解放型的宝具,随时随地都处于解放状态,自然它也具备了宝具特有的某种效果。
无冠之神兵——这是它真名解放时的宝具名称。
由于各种理由而被人看轻的神兵利器。具备‘绝对无法损坏’的效果,当符合‘持有者所学的剑技’这一要素时。使用出的剑技威力上升一个等级。(注:魔剑侵蚀是a级物理伤害。上升之后就是a+)
尽管是类似宝具形式的攻击。不存在一般消耗大量魔力的问题。但是会消耗体力,而英灵是由魔力以及第五元素构成,体力消耗便等于魔力消耗。区别只在于量的程度。
引以为豪的枪术竟然被人正面扛下,即便在迦尔纳看来也是令人意外的展开。
“有帮手..吗?”
“只是不能让你杀了她罢了。”
他的喃喃自语没有逃过凌易的听力捕捉。
“别误会,即便是为了追求胜利而不择手段,我也没有想半点指责的意思。不管是一对一还是二对一,仅仅只是换了一种战斗形式,对我而言差别不大。”
迦尔纳声音冷肃,尽管他的个性依然如此强硬,但由于圣杯战争的规则,他完全没有上届圣杯战争的记忆,就算面对的是曾经的主人,他也会全力以赴地出手。
“莫非这是你的那主人的意思吗?”
凌易笑了笑,虽然兜帽掩藏面容无法看清,可那透着笑意的声音,迦尔纳却听得出来。
“......”
无论他是否接受这种不公平的战斗形式,做出决定的人始终是他的御主。
躲在马路旁边的一家商店观察局势的间桐慎二也很懊恼。他的老师曾经说过,魔术师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从者,因为那是不同次元的差距,事实上他一开始是有些不以为然的,可是他被虐怕了,不敢违背老师的意思,所以先暂时性地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如今他对自己做出的决定抱以庆幸。还好没有大大咧咧地跟着lancer出去迎战,不然指不定就被战斗波及了,连那些轿车一样飞起来撞在大楼上,或者被压碎、斩裂,以他区区人类体魄又如何抵挡?话又说回来,这只是小问题,最让他感到余悸的是,那个出手挡住lancer的从者。毫不客气的说,他压根没有半点警觉,如果他出现在外面,那个从者绝对会改变目标,先把身为御主的他给击杀掉吧。
圣杯战争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搞定的。
间桐慎二终于对现状有了真正的认知。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lancer好像在和那个兜帽魂淡讲什么,啧,距离太远听不到。不过既然救下那名金发女从者,想必也是一伙的吧,二对一怎么想都不妙,就算lancer实力出色也不见得能应付得了两个从者的夹击。而且,万一解放宝具杀不掉对方还有暴露真名的可能。
基于这些理由,间桐慎二决定先.....
大厦天台,强风无法动摇她的内心,像是抛弃了一切多余的情绪,身心皆寄托于此箭上。剑、枪、骑乘、狂暴、魔术、暗杀——从者被赋予的职阶有多种多样,其中有唯独弓兵才秘密具备的力量。
话虽如此,那是‘使用弓箭’这种在职别上绝对会获得的技术。它是不用添加到职阶特殊技能中的、仿佛理所当然般拥有的权利。
那是弓绷得越紧力量就越大的单纯之物。
但archer拥有的是狩猎之女神(阿尔忒弥斯)所授予的天穹之弓。祈祷、瞄准、用尽全身之力引弓、如果引到超越极限——箭上将会寄宿着确如神一般的力量
人类的原罪,那是无论何等的圣人都无法抵抗的宿命。与此同时。若为野兽则是完全意识不到的自然的行为。对于被称为猎人的她而言,弓与箭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她,是接受了狩猎之女神的祝福而降生的狩猎高手。她的弓术业已踏入神域、他的脚程令所有男人望尘莫及。
她的真名叫阿塔兰忒。是希腊神话中、至高的女猎人。
对待不同的猎物有不同的射箭方式,例如朝着己身疾驰而来的猎物,便需以强而有力的次数弥补精准度,而面对静止不动或是‘认定百分百能命中’的目标,那么只需要让这一箭拥有弑神之力便可。
是的,仅此一箭杀敌!
“二对一便认为赢定了吗...那份无谋——”
瞄准已经就绪。弓不是靠手,而是靠感觉来使用的。不论猎物运动如何敏捷,箭矢必将贯穿心脏。
“用血来偿还吧!”
射出的箭是白色的。这是在日间战斗时。为了排除箭矢被目击的可能性。
何况她的箭比声音还要迅速。一眨眼、被铭刻下来的。只有箭矢扎在心脏上这一结果。
然后就结束了。
她不曾记得有人亲手接下自己的箭矢,长久以来即便偶尔有那么几个举世闻名的大英雄能够避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神灵护佑的运气加成罢了。但是,这个被她认定‘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却毫无理由的发生了。如果说她的箭仅需一眨眼就能跨越数千米的距离。以超越他人反应神经的速度贯穿目标心脏。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早就预料到了吧。
——空气爆鸣。
这并非破空声。而是有人用手接下了箭矢,箭矢附带的强劲魔力无处发散,所掀起的狂乱气流。
迦尔纳早在察觉到的第一时间便撤出了被波及的范围。
金发少女则慢了一拍。等她打算提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谁也没想到,面对藏身暗处的弓兵,几乎全力射出的一箭,居然被人空手接了下来。
明明右手握着一把剑,却偏偏以空手接下。
“该...该死的!”
居然这么瞧不起人....阿塔兰忒先是一愣,继而怒不可歇,这恐怕是连生前都不可能存在的耻辱。自己锁定目标射出的箭,怎么可能被空手接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死定了!”
她立刻把耻辱抛之脑后。现在该做的是将目标予以埋葬,这才是最好的回礼。
阿塔兰忒选择的攻击手段是箭雨。
她的手上,一口气出现了三支箭。她用那三支箭瞄准大厦下方一公里开外的某位男性从者。
箭,只要其本身没有成为宝具,就不会具有类似自动追尾的功能。
换句话说,即不是靠质而是靠量来一决胜负。
之前那一箭可以解释为蕴含的力道太轻、魔力太弱的缘故,所以才那么容易被接下。但接下来的攻势,别说是一只手,就算有三只手也无用。
那金发少女最有可能是剑兵,虽然之后拿出了其他武器,可是枪兵是迦尔纳自然不可能有第二名枪兵,另外也看不出丧失理智的迹象,那么这两个毫无疑问就是剑兵和暗杀者,女性从者身为剑兵的可能性更大,这么说——
毋庸赘言,只要任何一支箭命中敌人,以暗杀者的耐久数值,对方必败无疑。
缠绕着决意的三支箭、精确地瞄准心脏、头部、脚部等,心脏和头部不用说,是英灵的要害。退一步说,要是双腿受伤,他就绝对无法再自由行动,所以也是有利的。
划过虚空的箭矢咻的降临。尽管阿塔兰忒看重数量,但这破坏力绝对不容小觑。有一箭落空了,击中了原本就残败不堪的沥青路面,就像埋在地下的反步兵地雷爆炸了一样,马路被炸出了一个半径两米的大坑,烟尘再度覆盖了全部视野。
迦尔纳若有所思地盯视着烟幕,虽然握着神枪,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千万要平安无事啊。”比起淡定自如的枪兵,金发少女就显得比较紧张了,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低声念叨着。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七大从者之一就这么阵亡,那是给她的职介抹黑,明明是‘裁判’却害死了参赛选手这算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
明明是assassin却有着抗衡lancer的实力,这未免太过异常了吧。
就算这届圣杯战争的局势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但是被认定最为弱小的职介能具备三骑士的战力.....
莫非是解放了宝具的缘故,没错,十有**是这样。
少女自认为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很快,从尘幕中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烟尘散去,迦尔纳和金发少女发现,这名暗杀者并未受伤,右手握着剑,左手攥着箭矢。但是数量不对,从间桐慎二的视角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
正确的过程是,暗杀者将箭矢抛射出去,先是击飞了其中一支箭矢,然后轻而易举地空手接下了另外一支箭矢,顺势躲开最后一支箭矢,任期落在地上制造沉默让敌人一时间摸不清状况。
看得出,这个暗杀者虽然行事大胆了一点,可是头脑却一点也不傻,既挑衅了弓兵,又保证不会让自身陷入危机。
好可怕的家伙。
金发少女为其武艺暗自心惊的同时,不由想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