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奇谋
o25,奇谋
白痴点点头,仔细看着约书亚列出来的这张地图。他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道:“藏宝库的大门,怎么开。”
“这个嘛……宝库的大门钥匙应该在巴兰斯会长的手上。但那个胖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主卧室中睡觉。从藏宝库前往主卧室并没有什么良好路线,一路上会碰到许许多多的阻碍。所以我建议,不使用钥匙。”
“但,不用,钥匙。开门,声音,吵。”
乖离坐在座位旁,说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管是用爆破还是什么方法,强行开门肯定会出噪音,而且可能会浪费很多时间。所以,我才会想要拜托你们。”
“这是一个只有武者才能担当的任务。我这里有一些小型炸弹,是我特别设计的。这些炸弹在爆炸时出的声音已经降到最低了,而且它的爆破范围也小,只会炸毁炸弹周围十平方厘米左右的范围。所以用来破锁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约书亚将一些小型炸弹放在桌上,再次呼了一口气,说道——
“打破大门后,你们进入,直接搜索我的设计图。那张羊皮纸应该很容易识别出来,而且我有一次不小心把油墨洒到了设计图的边缘,在纸张的边上应该会有一条条的黑色痕迹。找到设计图之后,带出来给我。如果不能带出来,不用犹豫,立刻烧毁。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给我带一个边角来,让我确认是不是真的就是这张设计图。”
“如果能够找到机械刀的话就请一并破坏,如果找不到的话也没关系,立刻撤退。如果顺利的话,就可以在惊动守卫之前逃出来。可如果不幸运的话,就只能请你们施展武技,尽快逃出来了。”
小面包看着地图,然后举牌——
《事情我们做了,那小哥哥你做什么?》
“我?”
约书亚苦笑一声,打开那个箱子,从里面摸出好几个部件,三下五除二的组装起来,形成一把导力枪,拉上枪膛。
“很遗憾,我不会武技。所以,我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蹲在这棵树上,用这把我自制的狙击导力枪支援你们。不过,你们也别太高兴了。这把导力枪的威力和准心虽然不错,破坏力也非常强大,但消耗导力石很厉害。一枚普通质量的导力石大概只能允许它射一次。你们也知道,我不懂武技,一旦射之后,我就暴露了。会被人立刻围杀,所以我还是祈祷你们不要陷入至会让我射的危险吧。啊,当然,如果你们的处境真的很糟糕的话,我也会射的。总之,希望我们能够互相勉励。”
白痴看着约书亚的脸色,终于,点了点头。不过他觉得自己也有必要把话说在前头,于是开口道——
“约书亚,这一次,我应我家面包的要求,帮你。不过,你也要理解我们的立场。”
“………………你说。”
“我们和巴兰斯会长无冤无仇,没有任何的仇怨。所以在行动过程中,我定下一条规矩。那就是能够不用杀人,就尽量不杀人。”
此言一出,旁边的胡桃微微愣了一下之后,立刻拍手叫好面包是狐疑了一下,但也没反对。乖离则是一如既往的呆滞,没有表达什么。只有白痴脑子里的那把暗灭,开始大张旗鼓的闹腾起来。
白痴不理会脑海中暗灭的叫嚣,继续说道——
“一旦杀了人,我们就和他们彻底的结上梁子。这不是我的本意。我要求这次行动中的任何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最后一刻,都绝对不能下杀手。静悄悄的潜入,完成任务,再静悄悄的跑出来。是这次行动的主旨。我相信,我们有这个能力。”
乖离点点头,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也要参与这个行动,但既然是自己的“老公”拜托了,那就参与一下吧。
“所以,面包,胡桃。你们两个,待命。”
“什么?”
“啊呜???”
白痴的话不容否定,既然排除了小面包和胡桃,那也就是说这次的任务只有他和乖离两个人去执行。一开始,胡桃也是不明白,自己明明就是不死之身了,为什么还不能参加白痴的行动?但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被打的流血的拳头和只能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悲哀,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点头。
不过相比起来,小面包却是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不满。她开始拿出牌子唰唰唰的大写特写,准备抗议。但不等她写完,白痴就已经摸了摸她的脑袋,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冷静点,不要慌,明白了吗。”
说完之后,白痴再次揉了揉这个小丫头的脑袋,声音冷漠。
小面包歪了歪脑袋后,立刻重重点了一下头,啊呜了一声。
至此,行动确定。小面包和胡桃负责在外面和约书亚一起接应。白痴和乖离负责突入,执行任务。约书亚则负责最后的狙击。接下来,众人再安排了一些细节,就各自分散,等时间到晚上,就再次集合,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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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凌晨。
对于这座小镇来说,午夜12点只不过代表夜晚才刚刚开始。街道上依旧到处都是人,显得十分热闹。
可是,这个时间却毫无疑问的是进行行动的最佳时机。白痴,乖离,胡桃,面包四个人和约书亚一起来到那座位于沸水镇正中央的大别墅外,绕到了那棵大树旁。
乖离先跳上树,借着树叶偷偷观察。在确认下面没有任何敌情之时,她向着下方招了招手。白痴和约书亚一前一后的跳了上来。
《叭叭,加油》
小面包举起牌子,朝上摇了摇。白痴点点头后,和乖离一起轻轻跳下。而约书亚则是迅打开那只箱子,将其中的那把导力枪组合起来,凭借那茂盛的树叶的掩护,架在树枝上,耐心的等待起来。
《约书亚哥哥,我们就不站在树下面了,离开稍微远一点喽。》
约书亚冲着下面的小面包笑笑,做了个同意的手势。至此,小面包立刻拉着胡桃,钻进一旁的小巷之中。
……
…………
………………
跳进别墅庭院的乖离和白痴躲藏在墙边的灌木丛中。他们向左右望了望,在确认没有什么异样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如同闪电一般从躲藏处钻出,直接扑向那边那座耸立在草地上的藏宝库。
根据约书亚的说法,警卫换班的时间只有不到五分钟。在这五分钟的时间里,如果他们能够迅破开大门,取出设计图,再折回来,那就一切完美。如果时间一旦过五分钟,那么外面就会重新布满守卫,无法逃脱。
约书亚按下手中的怀表,紧张万分的看着外面。可再紧张有什么用?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捏紧手中的导力枪,然后沉住气,看着那边地行动。祈祷……一切正常。
白痴和乖离窜到藏宝库门前,两人一个人探风,一个人将小型炸弹按在门上。区区五秒之后,炸弹出一声犹如有人猛烈咳嗽一般的声响,大门上的锁应声而落。那两人一前一后,钻入进去,乖离在进去之前,拿起地上被破坏的锁,小心翼翼的挂在门闩上,慢慢拉起。这样,如果只是粗略看一眼的话,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现锁被破坏。
一分钟……两人没出来。
两分钟……两人依旧没出来。
三分钟……可恶,到底怎么了?难道没有?
四分钟……时间不够了怎么还没出来?找到没有?还是没找到?
终于……五分钟到了。
就像是掐着秒表一样,负责换班的守卫也是从远方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四名守卫分左右站在门边,守住。而又有两只各十二人的队伍开始在别墅周围来回走动,充当巡逻。
完了。
约书亚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样一来,里面的白痴和乖离即使找到设计图,将其破坏,现在也不可能平安无事的离开了。而且,锁被破坏的事情迟早会被看出来,到时候,那两人就要和过三十名以上的敌人直接正面交锋伴随着打斗声,还会有更多的流氓和黑社会成员加入。他们的死,应该已经是一件被注定的事情了……
那么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立刻逃跑吗?
趁着还没有被现,立刻收拾起导力枪,逃走?
……………………不,还是再等一会儿吧……毕竟,那张设计图实在是太过重要……实在是……太重要了。
约书亚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继续从狙击导力枪的镜头中看着前方,手心流汗,默默等待。
可是,他知道吗?
就在他用枪对准着别人的时候,在他的后方,屋顶之上……
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强力弩。而这把弩的箭头,也是十分准确的瞄准了约书亚的后背,手指……搭在了板机之上……
啪。
但就在这时,一只女孩子的手,却悄悄的搭载了这个人的肩膀之上。等到对方回头的刹那,一张充满了利牙的小嘴,却已经是紧紧的“吻”上了对方的咽喉,吸允……然后……
将这个人,连同他手中的弩箭一起,拖入黑暗之中……
026,绑匪与谈判
o26,绑匪与谈判
滴答……滴答……滴答……
怀表继续走着,每一秒似乎都是一种煎熬。
约书亚捏着怀表的手心已经布满了汗水,握着枪杆的手也已经因为紧张而颤抖。
成功?还是失败?
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那边的藏宝库,现在依旧保持着安静。没有那动如烈火的杀戮声,就只有那些守卫们的呼吸。起起伏伏,似乎就连这里……都能够听到。
啊……原来这是自己的呼吸。这个呼吸声现在竟然是如此的慌张。
原来……碰到这种决死关头的时候……
自己……也会紧张吗?
约书亚抚摸着枪杆,沉默着。
现场,只有那风声在呼啸。草坪中的昆虫出啾啾的声音。
安静……
但这股安静,究竟可以持续多长时间呢?
“……………………糟了。”
原本就已经紧张万分的约书亚突然变得更加僵硬。他立刻放开怀表,将整个身体都和导力枪融为一体。透过那狙击镜,他看到了一群人从那边的别墅中走了出来。为的那个不是别人,正是这座小镇的实际掌控者——巴兰斯
从镜头中看到这个头号敌人,约书亚的精神立刻达到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集中高度他将镜头中的十字准星精确无比的瞄准了巴兰斯的胸口,紧张的感觉几乎让他的心跳也为止停止也不知他自己是否知道?此刻,他那看着瞄准镜的右眼瞳孔正在慢慢变化,瞳孔开始变成了十字准星的样子,牢牢锁定着那个黑社会头目
怎么办?怎么办?
开枪?击毙他?
但是击毙之后呢?自己该怎么办?暴露?
不……冷静……不要动……绝对不要动……要保持冷静……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事……冷静……冷静……
约书亚极力的想要保持冷静,可是,巴兰斯此刻却没有给予他冷静的时间。他带着自己的那个宝贝儿子——康斯坦丁。在周围人的簇拥之下来到那座藏宝库的门前。
而之后……
“?”
巴兰斯会长很快就现了藏宝库大门上的那把锁的样子。他那原本和蔼的表情此刻立刻变得峥嵘他对着那些呆站在这里的守卫们大肆喝骂,同时激动不已,直接冲上去一把推开大门……
下一刻,锋利的黑色剑刃就毫无意外的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这所有的情况,自然也变成了最为糟糕的状态。
“所有人统统退后不然,我不保证这个人的生死”
白痴架着巴兰斯,从藏宝库中慢慢走出。他身后的乖离双手握拳,也是缓缓跟了出来。在这两个人终于从藏宝库中出现之时,约书亚那条化为十字准星的右眼立刻恢复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在白痴的背后衣领中插着一张卷起来的图纸
成功了可是……你们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把图纸带出来啊?直接销毁不就好了吗?
这一下,约书亚立刻放弃了逃跑的念头。那张图纸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要它一天不被毁灭,自己就一天不能安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紧紧盯着镜头中的巴兰斯,片刻也不让他的心脏偏离自己的十字准星。
藏宝库前——
“所有人都不要动都给我冷静”
巴兰斯不愧是黑社会的老大,临危不乱的他立刻制止了手下们和康斯坦丁的慌乱。那些流氓和守卫在短暂的骚动之后,立刻冷静了下来,将白痴和乖离包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说出来,如果我办得到的话,一定会满足你们。”
巴兰斯伸出胖胖的双手,作了一个随时可以商量的手势。
白痴却死死的卡着他的喉咙,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立刻说道:“让我们走。并且,绝对不能跟踪我们。”
“这个是当然的,您完全可以这么做。”
“给我们准备一辆大马车,要挑选最精壮的马匹来拉。在马车到来之后,你也要陪我们一起行动。除非我认为到达安全地点,不然,我就决不会放人。”
“这个也很容易满足,没有问题。”
“还有,给我们准备路费。我要十万苏拉和十万伊奈尔的赎金,一并放在马车上。这十万苏拉中有一万苏拉的硬币,两万苏拉的十苏拉面额,三万苏拉是五十苏拉的面额,四万苏拉为一百苏拉的面额。伊奈尔也是一样,一万硬币,两万十面额,三万五十面额,四万一百面额。快点去做”
要钱,是一个成功的绑匪所最终所要达到的目的。但同时,一个碰到危难关头依然不忘记要钱的绑匪却绝对是一个失败的绑匪。
约书亚听到白痴的这些要求之后简直就恨不得骂出来他开始怀疑自己所拜托的这个人的脑子到底正不正常?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要钱?而且,竟然还弄得那么麻烦?
但是现在,图纸还在那里,约书亚就算心里有再大的不满也只能陪同那个贪财的大白痴等下去。看来这个人起名叫白痴还真的是叫对了真的是人如其名,一个天大的大白痴
十万苏拉,十万伊奈尔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使巴兰斯点头同意之后,那些流氓和绑匪也需要时间去收集。不过,白痴却有着绝对的耐心。他架着巴兰斯,和乖离背靠着背,互相警惕着前方的敌人。只要有任何一点小小的异样,这两人恐怕都会突然难。
时间,在让人几乎难以忍受的慢中流逝。
很快,一辆马车就被带了进来,但那些钱款却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堆积到白痴的面前。不过这还不算完,当着白痴的面,那些流氓需要清点。
巴兰斯被挟持,现在负责主持大局的无疑就是那个年轻人康斯坦丁。他指挥着那些流氓清点钱币,同时目不转睛的望着白痴,同样地,也注意到了他背后的那张图纸。
“………………………………”
康斯坦丁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他抱起带来的验钞机左右碰了一下,说道:“实在是很抱歉,验钞机似乎坏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
“那么,绑匪先生,为了能够让您看清钱款的正确,由我亲自一张一张的点给您,您看怎么样?”
对于这个很明显会消耗大量时间的提议,白痴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他的双眼只是贪婪的盯着那些钱款,似乎在做着下一刻就会变成一个大富翁的美梦康斯坦丁得到白痴的同意之后,立刻满脸讪笑的提着箱子向白痴走进一步,在他的面前坐下,打开箱子。
他在拖延时间……白痴啊那个小孩是在拖延时间你怎么就真的让他数下去了呢?别看他只有十四五岁,这孩子机灵着呢白痴,别要那些钱了,快点离开那里,出来啊
约书亚心中已经着急的上了火,可那边的白痴却依旧是满脸的贪欲,看着康斯坦丁一捆一捆的数钱,放在箱子内。也正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过集中精神,以致于完全忽略了自己现在也处在危险之中这一点。
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从阴影处的小巷中钻了出来。
这个人影的手中捏着一把匕,鬼祟的目光向左右望望,偷偷摸摸的瞄向了那棵作为基础点的树木,也盯上了那个站在树干上的约书亚……
“呼……”
这个人,呼了一口气。
随后慢慢……慢慢的……捏着那把亮的匕,走了上去……
啪。
没有预示,也没有警报。
就只是一声轻微的轻响,这个人的双脚就在刹那间被厚厚的冰层凝固。
这个人愣住了,他立刻张开口想要声张,可还不等他完全开口,一块泥巴就已经从地上飞起,扑入他的嘴里,将喉咙堵死。随后,他的身体就像是陷入冰窟一般,迅的蒙上一层寒霜。而他脚底的地面也变成了泥潭,将他慢慢,慢慢的,陷了下去。
四周……再次变得安静了。
平静的地面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生似的,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那边的灯红酒绿依旧在延续,约书亚也是依旧躲在树丛的后方,紧张万分的望着那对峙着的众人,镜头中的准星,也是依旧紧紧盯着巴兰斯的心脏,呼吸着……
……
…………
………………
来吧……快点结束吧……
哪怕是快点摧毁那张该死的图纸也好……快一点……结束吧……
时间是一种煎熬。
一种无法快进的时间对于身处等待中的人来说,就是一种世界上最为痛苦的折磨。
白痴架着巴兰斯,目光直盯盯的看着那些钱。而康斯坦丁也是很冷静的数钱,数完一叠后,用纸带扎好,放进一旁的皮箱。不过,和白痴紧紧盯着皮箱的贪婪眼神不同,这个少年却是表现出同龄人少有的冷静,在数玩所有的十苏拉面额的纸笔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别偷懒,快点数。”
白痴,催促了一声。可是这个催促,却换来了康斯坦丁的一抹冷笑。
027,镜中花 水中月
o27,镜中花水中月
“啊,绑匪哥哥,我当然会快一点。接下来我数硬币,这东西简单,只要排在一起就可以了。所以,我们似乎有时间好好的聊聊。”
“………………………………”
“那么,绑匪哥哥,你绑架了我的老爸。不过我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拿生命去冒险。我看得出来,哥哥你是一个曾经十分有地位的人。是什么,促使你跑进我们家的藏宝库呢?”
“………………………………”
白痴略微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康斯坦丁在那里摆放硬币,一个,一个。之后,他缓缓点点头,开了口——
“我,曾经是一个王国的王子。”
“哦?王子殿下?”
“我的父母是国王,可是,他们却在一次宫廷政变中被迫害。父亲被杀,而我的母亲辛辛苦苦的带着我逃了出来。”
“嗯,真是可怜的身世……哥哥。”
“………………辛苦的平民生活不适合我,我是一个王子,根本就不可以像那些平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应该拥有锦衣玉食,享受被所有人服侍的感觉。”
“嗯~~~看得出来。您很喜欢贵族化的生活。”
因为聊起天来,康斯坦丁手中数钱的手不由得慢慢停顿下来。在约书亚的咒骂声中,白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个拖延时间的举动,而是继续说道——
“我,不仅仅是贵族,还应该是国王。”
“我在休息的时候应该打打猎,享受一掷千金的生活。而不应该穿着这么丢人的服装,在这里,和你们这些低等的民众对峙。你知道,我喜欢打猎,那种围捕猎物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康斯坦丁向着白痴行了一个礼,说道:“那……还真是遗憾,我的陛下。其实,如果仅仅是打猎的话,我也有兴趣。您知道吗?我喜欢将我的猎物解剖,看着它们体内露出来的那些粉红色内脏,我就会感觉兴奋”
“啊,是啊……不过,我和你有些区别,我喜欢那种徘徊在危险边缘的打猎过程。”
“哦?怎么说?”
“我之前,猎捕的都是猛兽。你知道猛兽吗?”
“我知道,猛兽,甚至是魔兽。强大的生物。”
“有的时候,你一个人在街上行走,那些潜伏在草丛中间的魔兽就会突然冲出来袭击你。你和那些魔兽其实是在互相扮演着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在真正的结果出现之前,任何一方都有可能从猎人的角色转变成猎物。”
“哈哈哈,绑匪哥哥,你的形容真是有趣。那么……你现在有了这笔钱之后,还会去打猎吗?”
“会。”
“哦?真的是很会挥霍嘛~~~”
“有些猎物,更是喜欢成群结队的行动。即使有的时候我们也有着人手,但猎物有时候会相当的狡猾,始终不肯暴露出这群魔兽的头领。但如果一天不杀掉头领,那些魔兽就极有可能继续尾随着我们,趁着我们这些猎人在放松警惕的时候,施以致命的一击。”
康斯坦丁从怀中拔出那把短刀,在手掌上反复的揣摩,微笑着,不说话。
“绑匪……哦不,王子哥哥。您对于打猎还真是熟悉。你一定是一个十分了不得的猎手喽?”
“不。”
白痴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身高还没有完全长高的男孩,声音冷冷的说道——
“面对危险的魔兽,你在出击前的任何一秒,都要把自己当成猎物,而非猎人。就好比现在……我,就是一个猎物。”
“哈哈哈哈没错,你就是猎物”
康斯坦丁将刀子在自己的长靴上擦了一下,嘴角再次露出邪恶的笑容,大声嚷道——
“我很喜欢你的比喻。我相信,我父亲也会很欣赏我们的比喻那么,我们就继续来数这些钱吧。相信再过个十几二十分钟,一切就都会解决了”
这个年轻的孩子转过身,将手中的短刀直接插在那只放钱的皮箱上。也正是这一刻……
“喝啊——————————”
终于,一个平时很受巴兰斯照顾的流氓再也沉不住气了。他趁着白痴和康斯坦丁说话的瞬间,突然从侧面扑向白痴察觉到这一攻击,白痴急忙将匕转移,格开那个流氓手中的长剑,可也仅仅是这一瞬间……
“保护老大”
随着那名流氓的一声呼喝,这些流氓们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一拥而上而看到这一幕生之后,康斯坦丁突然从皮箱上拔出短刀,面色惊慌的,朝白痴扑去
“住手全都不准……”
呯——————
“上”
一声枪响,在这千钧一之际响起。
那讯如奔雷的导力子弹几乎是燃烧着空气,朝白痴和他面前的巴兰斯扑去
事不宜迟,白痴立刻将巴兰斯拦在自己的身后,暗灭顷刻间化为长剑形态,直接挥剑正面迎向那道毁灭的光芒
但……
蕴含着导力石全部能量的导力子弹,其力量,实在是太重,太大。
白痴的剑被迫开,在躲闪之际他背后的设计图纸也被子弹划过的真空拉起,在那半空中的火焰中燃烧。
而那子弹……
轰——————————————
则是准确无疑的,射入了巴兰斯的心脏,将这个黑社会头目整个的击飞,死死的,压在了藏宝室的大门之上。
这一变化,来的太快。
实在是太快。
快的就连白痴也为之惊讶,快的甚至还来不及让康斯坦丁嘴角的笑容收敛起来。
伴随着血花飞溅,那个为祸沸水镇的胖头目,此刻终于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他就那样被深深的陷在墙壁之中,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
“……………………老爸————————”
一声喊,这个一直以来都十分镇定的男孩立刻哭了出来。他飞扑到巴兰斯的面前,双手惊恐的捂住父亲那已经被完全洞穿的胸口刚才还在散着邪恶笑容的双眼,此刻,确实被恐惧,和泪水所填满……
白痴和乖离一看事情展到这一步,两人互望一眼,立刻拔腿冲向那棵大树在那些流氓的咆哮声中,两人如同猿猴一般跳上墙壁,翻到树上,轻轻巧巧的落下。在这里,除了那把简直可以说是累赘的枪管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约书亚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想来已经是率先逃跑了。
“叭叭叭叭?”
听到枪声,一直在暗中行动的小面包和胡桃立刻从阴影处钻出白痴不容胡桃问,立刻拉起她横抱在怀里,直接朝酒馆冲刺。小面包心领神会,迅放下闪电,一马当先的迎头开路,乖离也是紧跟其后,片刻都不敢马虎。
到达三杯酒旅店,没有什么复杂的说明,一行四人迅收拾东西,将苏拉往柜台上一扔,找零都不需要,直接跳上马车走人。等到那些流氓搜索到这家三杯酒旅店的时候,白痴等人早已经跑出了小镇,消失的不见踪影了。
……
…………
………………
天,亮了。
灰蒙蒙的天空,似乎也在诉说着什么。
这座已经热闹了一个晚上的沸水镇,现在终于冷却了下来。从沸水,化为烫水,再到平静温水……
巴兰斯会长的别墅中,正在举行着一场简单,而又肃穆的葬礼。
康斯坦丁,这个新一任的黑社会老大尽管并不怎么年长,但脸上,却早已经挂满了历经沧桑的成熟,与干练。
“哇~~~~哇~~~~”
在这灰蒙蒙的天空之下,康斯坦丁怀中所抱的一个女佣,此刻却在大声的哭泣着。
就像是为了代替康斯坦丁流下那些已经无法流下的泪水一般,哭泣着……
葬礼,真的很简单。
这位新继任的年轻教父让自己的手下们离开,孤身一人,站在墓碑面前。
他没有哭。
因为早在自己的父亲还在世时,老爸就已经告诉过他,做这一行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死亡。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如果你随时随地都能做好迎接任何人死亡的心情的话,那你就会变得无比的坚强。
是的,他,坚强了……
坚强到不会哭泣,也坚强到,那看似瘦弱的身躯,已经可以扛起许多人难以想象的悲伤,与责任了……
“喵~~~”
一只小猫从墓碑的后方钻了出来,看到康斯坦丁后,凑到他的脚边,开始蹭着。
除了这只小猫之外,还有一些小狗,小鸟,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飞至这个只有十四岁的教父的身旁。也许,是由于周围的动物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康斯坦丁开始慢慢的晃悠着怀中的这个小女婴,轻轻地,唱着摇篮曲。
“…………………………请放心,我还没有那么虚弱。”
面对墓碑,康斯坦丁缓缓说道。
片刻之后,在他的身后就传来另一个声音——
“我知道。不过,要让如此善良的泥变得如此残忍,从某些方面来说,却是一件更为残忍的事情。”
“善良是相对的。并不是绝对。”
“呵……就和你的演技一样,可以根据各种不同的状况,调整着自己的演技吗?”身后的那人用开朗的声音说道。
“在这个圈子里生活的人,戴着面具,永远都比不戴面具活的更久。”
康斯坦丁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一只小狗的脑袋。那只小狗轻轻蹭着他的裤管,轻轻叫唤。此刻,一只小鸟更是自然而然的落到他的头上,就像是安慰一般,歌唱起来。
背后那人望着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的背影,从他那坚强的背脊上,似乎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他叹了口气,说道——
“善良的人也会杀人,只要有必要。善良的人也会扮演恶人,只要有必要。在很多时候,内心善良的人其实都是在做着一些邪恶万分的事情。一般的普通人很难分辨眼前所见的究竟是善还是恶。因为我们无法预知,更无法知晓所有的一切信息。我们经常会被我们的双眼所蒙骗,不知不觉中,站在了错误的位置上。”
听完身后那人的说话,康斯坦丁默默的点了点头,他轻轻晃动着手臂,让怀中的那个女婴能够安睡。这时,他迈出脚步,随着他的移动,那些小生灵们也是紧跟着这个男孩,朝别墅走去。
“那么,痔疮叔。你认为我的前进道路,扭曲了吗?”
“靠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叫?我没有名字吗?”
“哈哈,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您,我还能够开玩笑。父亲的死对我的打击很大,但还没有能够打击的我无法站起来的地步。”
“这样啊……你放心,在我这双眼睛看来,你的道路,还是如此的笔直,没有丝毫的歪曲。”
“…………………………谢谢。”
话音了,人影消。
寂静的墓地之中,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有任何一个人影。只剩下天空中那灰黑色的云雾,似乎,还掩盖着一切……
……
…………
………………
约书亚也在逃。
他满脸兴奋的,在逃。
他成功了,不仅成功的杀掉了那个黑社会头目,咳一并破坏了那张设计图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逃跑了完完全全的逃跑
……………………
咦?
这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里去了?
都到……哪里去了?
约书亚身处一个天井之中,他的面色有些慌乱,疑惑的看着四周。她的眼神中流露出诡异与惊讶,再等了一会儿,直到他确定自己想要的那个结局真的没有出现之时……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是这样啊……”
“不应该……绝对不应该……”
“绝对绝对……不应该这样啊————————???”
呼啦啦啦————
天空中,传来衣襟因为空气的流动而鼓动的声音。
蹭————
伴随着风声鼓起的,还有一道利刃从鞘中弹射而出的声音。
不等约书亚回过头,他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上突然被一个什么凌空而降的东西一按在下一个瞬间……
他的身体,就已经被身后的力量完完整整的压在地面之上。而一把袖剑,也已经是同时的刺入他的咽喉,切开了血管……
一切,都显得这么悄无声息。
就像是夜色中等待猎物的野猫一般,不出则已,一处,则必中。
这头野猫将约书亚翻了过来,抱在怀里。约书亚那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的眼睛惊讶万分的望着眼前这个披着白色斗篷的男子,嘴巴开开合合,显然是想要说些什么。
“这……不可……能……是……你…………是你…………?”
“很遗憾。并不是我。”
泽伦斯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声音也显得很温和。
“虽然我追杀了你那么多次,但你身边的护卫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而且,你的戒心非常强,我压根就无法靠近你。”
“那……我的……护卫…………???”
“我不知道。”
泽伦斯缓缓说道——
“刚才,你的防范松懈了。而在你防范松懈的时候,我却突然现,那些平时紧跟在你身边的护卫,此刻竟然通通消失不见。所以,我成功了。”
“咕……我…………这…………不可………………能……………………”
不管对方有多么的罪大恶极,但对于一个即将失去生命的人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泽伦斯伸出手,缓缓搭在约书亚那双不肯紧闭的双眼上,轻轻的祷告起来。
“这……不可能……陛下……万岁……我的事业……绝对……会有人……继承…………你……你们……阻止不了……女神的……愤怒……陛下……会以女神之名……清洗……这个世界”
最后的咆哮声,从约书亚的嘴中流了出来。随后,他怒睁着双眼,瞳孔中定格着这名刺客那最后的身影。
“安息吧,我的朋友。”
泽伦斯伸出手,轻轻抚下这个人那不肯合上的双眼。
“在美好的天堂之中,没有罪恶,也没有善恶。那里将会是最美好的乐园,愿你往生的世界中,充满了安静与祥和,平安与喜悦。”
抚平约书亚的双眼之后,天空中,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
泽伦斯呼出一口气,三两下的跳上房顶,斗篷底下的双眼遥望着白痴一行人所离去的方向,凝视片刻。
当天空中的细雨开始真正飘洒起来之时,他的身影,却是再一次的消失了……
……
…………
………………
“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马车上,胡桃一边抹嘴,想尽办法去掉嘴里的腥味,一边十分不满的看着白痴。
太多次了……已经是太多次了每一次,白痴不管设定什么计划,自己都会被排除在知情者之外。这次虽然还算好,自己多多少少也算是参与了。但对于自己完完全全不知情这一点,依然是十分的恼火。
028,谎言与诡计交错的棋盘
o28,谎言与诡计交错的棋盘
马车颠簸,乖离在外面驾着车。小面包趴在乖离到哪里都忘不了的那个大木箱子上补充小孩子的睡眠时间。那么,白痴,自然就被胡桃抓住,成为唯一的解说人了。
白痴依靠在马车的车壁上,闭目养神。面对胡桃的询问,白痴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回答了一句——
“解释,麻烦。你,只要知道我们的行动无害,就可以了。”
“怎么可能?你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怎么可能清楚?我告诉你白痴,别和我打哑谜。我脑子笨,如果你不和我说清楚的话我会睡不着觉的给我说清楚一点啦”
忙碌了一个晚上,白痴现在只想要好好睡上一觉。他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去好好的向胡桃解释。但胡桃却是不依不饶,做出一副白痴不回答就绝对不让白痴睡觉的姿态。对此,白痴终于忍无可忍,在胡桃再次想来纠缠的时候,直接一拳,轰在她的肚子上,强行让这位吵闹不已的吸血公主安静下来。
现在,他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上一个安稳觉,让自己恢复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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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乖离轮番换班,经过几天几夜的驰骋之后,马车终于远离了那座沸水小镇。
这些天来,为了防止巴兰斯的黑社会势力还会在周围的城镇中扎根,所以他们碰到小镇也不进去,直接入住荒野。直到今天,白痴才认为危险指数已经降低,可以进行入住城市了。
“从这里前去,应该就是那座曾经居住着教皇的神圣帝都——罗马城了。”
胡桃醒过来,看了看地图,说道。
“罗马可是座大城市,还是一座古城。我们应该不用担心那种小镇里面的黑势力会延伸到这种大城镇来吧?”
白痴在外面驾着马车,不置可否。乖离看了看地图,朝外面张望了一下,看看这条官道上越来越多的人群后,也是点了点头。
“好,既然我们已经确定安全了,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沸水镇中的真相。”
小面包想了一会儿后,写下,举牌——
《胡桃姐姐,你怎么还不肯放弃啊?非要知道?》
“这是当然的我可不能让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整天什么都不知道的就到处乱跑吧?我很笨,这点我承认。但我希望你们也尊重我一下,让我知道我现在该干什么,我做的到底对不对。因为,我不是扯线木偶,我也是一个人类。”
胡桃将“人类”这个词说的很重,同时还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部。小面包见此,叹了口气后,苦笑一声——
《既然这样,那胡桃姐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故事可能会有些长。》
小面包举起牌子晃了一下之后,就开始趴下来,在牌子上密密麻麻的书写起来。为了将事情尽量以简单明了的方式写完,她似乎是直接将事情的整个轮廓,全部写了下来。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故事就变得很长,再加上小面包是用写的,而不是用说的。自然是麻烦之极。
胡桃等了一会儿,可见小面包连一个开头都没有写完,心中不免有些焦躁。她摆摆手,望着乖离,说道:“还是你说吧,小面包写字太花时间了。”
“嗯,知道,公主。事情,生,这样。先,约书亚,来,沸水,小镇。接着,他,工作,找到,工程,设计……”
“停停停我说……能不能用更流畅一点的语句告诉我?”
“……………………(精灵语)”
“好了好了够了不用说了”
胡桃现在可真的是非常郁闷,看看,和自己同行的这三个都是些什么人啊?
白痴不喜欢说话,面包天生不能说话,乖离说话自己听不懂。很好,自己的队伍怎么摊上了这么个语言障碍队?沟通和交流难道就这么困难吗?
“白痴,你进来,告诉我嘛~~~”
胡桃在马车中用商量的口吻向白痴进行央求。但可惜的是,白痴依旧无动于衷。求了一会儿后,胡桃终于知道自己无法从白痴这里得到真相了。她哼了一声后,终于别过脑袋,堵着气,准备看小面包那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事情经过了。
《这件事情,其实交叉着很多的谎言和骗局。我们其实并不是这场骗局中的主角,而只是一枚被人所利用的棋子。这场戏真正的主角,是那个名叫约书亚?路西里德的工程师,和自由之眼商业协会的会长,沸水镇的黑社会头目,巴兰斯两人。》
《而这两人在这盘棋上的角色,则是完全的对立,形成一种互相都想要尽快的杀死对方的场面。他们在棋盘上勾心斗角,互相进行刺杀和斗殴。至于他们之所以进行这场战斗的真正目的,却是一个胡桃姐姐你绝对想不到的理由。》
“我想不到的理由?什么理由?”
《雄鹿帝国,和暗鹿帝国的存亡》
看到这里,胡桃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至此,小面包的牌子写完了,她不得不擦掉,然后重新开始写——
《至于为什么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存亡,我想还是等会儿先说。在这场局中有很多处我们不小心遗漏出来的漏洞被对方掌握,这两方人马在一定程度上都有些掌控着我们的行动。所以在和我们的交往中都存在着大量的谎言与虚构。不过,为了能够由浅入深的说明并且不会造成思维混淆,我就先揭开约书亚和巴兰斯两个棋盘对弈者地真正身份吧。》
《巴兰斯,的确,是这个小镇的黑社会头目,自由之眼商业协会的会长,实际上掌控着这个小镇。但在另一方面,他,却是一名爱国者。虽然不太清楚他到底真正效忠的是雄鹿帝国还是暗鹿帝国,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胖胖的大叔的确和外表不一样,内心是一个爱国者。》
《至于约书亚?路西里德,身份则复杂得多。也许,他真的是工程师。但在工程师之外,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身份。也就是——间谍。》
029,牌子解说
o29,牌子解说
“间谍???”
《是的,而且,还是一个心计非常之深的间谍。》
《此次行动中,我们的目的是找回小杏,因为是“寻找”,所以,我们在很多时候都忘记去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阻挡别人通过我们的行动模式来推断我们的根据。》
《其实只要仔细想想就能够知道,我们的行动其实并没有那么难猜,相反,还是十分的简单的。》
胡桃氽了口唾沫,她仔细回想着过去几天内自己的行踪,喃喃说道:“我们……到底犯了些什么错误?”
《坐着骆驼马车进入那座小镇,就是这一行动中最大的破绽。》
《在小半个月前,雄鹿国王布声明宣战。在布声明的同一时刻,雄鹿帝国封锁边境。而我们到达那座小镇已经是几天以后,雄鹿帝国的宣战声明已经布了好几天,他们当然应该已经清楚。》
《由于那座小镇位于沙漠边缘,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骑着骆驼进入小镇的人都绝对有可能被怀疑成是雄鹿帝国放出来的人。那么,胡桃姐姐,你想一想。在这种已经布戒严令的时候,为什么还会有人从雄鹿方面走出来呢?》
胡桃支着下巴,皱起眉头思考。片刻之后,她突然领悟,说道:“就是说,我们是一种相对于戒严令来说,特殊的存在?”
《正解,特殊。》
《我们很特殊,这样特殊的我们在小镇中行走,立刻被通报给了那位巴兰斯会长。那么接下来,那个叫康斯坦丁的小变态伪装成伙计来偷东西的一幕,就不言而喻了。》
“这又是怎么说?”
《他生怕我们是间谍,从雄鹿帝国窃取了某些机密信息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需要对我们进行搜身。不过,当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搜,所以,他才让那个小哥哥伪装成伙计来。》
“这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因为那个变态小哥哥在翻包的时候并不单单是翻钱,而是把我们的包翻了个底朝天。在其中,他更是拿起乖离姐姐的笔记本,抖开,晃动着。》
《一般的小偷不会在笔记本中寻找金钱吧?那就证明了他搜索的东西包括一些纸张似地物品或文件。而在这之后,我将他抓起来,过后甚至不到三分钟时间,那位整个小镇中最伟大的会长大人就亲自降临了。不管怎么说,这行动度都未免快过头了吧。》
“这样啊……”胡桃思考了一会儿,可是之后,她突然说道,“可也不对啊,小面包。你怎么可以确定对方是判断我们属于间谍呢?我们也有可能是从雄鹿方面派出来的使者啊?”
《有哪个使者会带着小孩?》
胡桃苦笑一声,举起牌子——
《一般来说,行动中带着小孩多半是为了掩护什么,而不可能是希望那个小孩构成什么战力吧?我虽然属于其中的那个特例,但就常识来判断的话,我和大家一起行动就已经违反了一般的特使的行动规则。因为我的存在,所以对方判断我们一行是在刻意隐瞒行踪。再说了,雄鹿帝国的周围全都是暗鹿帝国的领土,所以雄鹿帝国压根就没有不可能在这种宣战之后的时刻再派出特使。而且,还是一男三女,三大一小这种组合。》
《所以,虽然对于这位会长来说并没有什么证据,但他也不需要证据。对于他来说,他只需要直接这么操作一次,检验我们一下,那么事情的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是这样啊……那个看起来凶巴巴的黑社会头目是一个爱国者……嗯?不对啊?刚才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告诉我他到底为什么是爱国者啊?只说了他跟踪我们”
小面包点点头,继续在写字板上写道——
《到这里,我和叭叭虽然已经确定这个会长不简单,但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也认为应该是单纯的警惕外人。可是在这之后的那个下午,我和叭叭在街上遇到的那件事,就让事情生了改变。》
“你是说……约书亚?路西里德?”
《对。这个被追杀的工程师,最终将一切都向我和叭叭揭开。》
《他对我们说,他是个工程师,因为看不惯巴兰斯的行为就奋起反抗,结果不仅爱人被杀,就连自己也东躲西藏。我们当初看到他时他甚至也在被追杀,情况不可不说是糟糕。》
《但,他被追杀是一回事,对我们所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这整件事情的过程中,我们得到的那些所谓的“真相”几乎可以说全都是这个人的一面之词。没有人和他对证,也没有人能够证明他说的都是对的。所以对于他的那个请求,叭叭一开始是保持着绝对的怀疑态度。我则是稍稍笨了一点,直到那天晚上的街头杀戮生之后,才醒悟到自己可能被骗了。》
“那天晚上的街头凶杀?小面包,就是……那个?那场……酷刑?”
一想到当晚在眼前生的惨烈状况,胡桃的身体都不由得颤抖起来。那个如同恶鬼一般的康斯坦丁就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轻松的,杀掉了一家三口……这实在是……
《胡桃姐姐,看事物不能光看表面。不能说谁在杀人时表现的更残忍,谁就一定是错误的。而且,那一晚你看到的杀人其实并不惨然,相反,还是最温柔的。》
“什么……什么?”
《那个变态小哥哥,他虽然笑的很恐怖。但,他却是个很善良的人。他并没有在那两个人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切割,反而是一刀毙命,直接了结他们的生命。不让他们多受一丁点的痛苦。》
“他……那个孩子……?”
《是的。鲜血可能会掩盖真正的善良,但也仅仅只是掩盖,不可能消磨。》
《好吧,说回来。在那天的夜里,一些看似是约书亚同伴的人和巴兰斯所率领的流氓们展开战斗。那个接受审问的男人,胡桃姐姐,你还记得他肚子上的伤口吗?》
胡桃眯起眼,想了一会儿。她努力回忆着那晚看到的那个人身上的伤口,最后,将记忆力集中在那人的肚子上。
“嗯……………………有了那个人的肚子上有一大块的淤青而且……好像还是四方形的”
《没错。那些淤青已经黑,明显是有一段时间了,根本不可能是在战斗中刚刚生的。正是这块淤青让我想到了一个念头。因为在那天白天,有三个流氓追逐约书亚?路西里德。我当时从地上放出石柱,很恰巧,正是轰中那三名流氓的腹部。》
胡桃经过这么一提醒,终于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因为你非常偶尔的放出石柱攻击,结果,那个淤青就变成了约书亚和那三个追他的流氓认识的铁证?”
《是的。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点,是叭叭告诉我的。》
《早在那晚的杀戮生之前,叭叭似乎就已经看出来那三个流氓和约书亚是同伴,是在自己的面前演一出戏,好让他和自己联系上。证据就是,当时那场追赶生在大街上。由于生追杀,所以两旁的人更是全部让开,畅通无阻的。》
《在那时,约书亚不仅肩部受伤,脚上也受了伤。肩部受伤会影响人体跑动时的流畅性,脚部受伤则会直接影响度。我们撞见他时,他的肩头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失血也比较严重。显然,是跑了一段时间了。》
《这样一个不可能跑快的人,为什么可以在那三个流氓的手下逃过那么长时间呢?而且他又没有掀翻四周的东西来制造障碍物,仅仅只是在跑而已。那么,如果不是说那三个流氓实在是太过短腿,太过蠢材,连一个受伤的人都跑不过,那就很明显,里面有着猫腻。》
听到这里,胡桃张开了嘴,望着马车的幕帘,似乎想要透过那厚厚的布片,看到外面那个始终沉默不响的大白痴。
………………好吧,反正他出乎自己的意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没差。
“现在我明白了。因为约了他和那个巴兰斯会长当中肯定有一个人是正义的。那么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来详细描述一下我们看到的那场杀戮吧。》
《在那场杀戮中,巴兰斯看出了一些东西,我也看出了一些东西。那就是那些所谓的约书亚的同伴绝对不可能是简简单单凑起来的联盟,而是有着更深刻的联系纽带的。关键,就在于那个孩子和女人。》
“对了孩子小面包,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那个孩子小孩子怎么说?那个人……那个小男孩……可是亲手……杀……”
《当时他是背对我们。而且我们唯一的判断,就是婴儿的哭声消失,对不对?》
小面包笑着举起牌子,等到胡桃愣的时候,她继续写道——
《因为之前那个变态哥哥的貌似残忍,所以我们以为他抬起握着刀的手,小婴儿哭声停止,就代表被杀了。可实际上,这也可以用他将那个小婴儿哄睡了来说明吧?》
030,继续牌子解说
o3o,继续牌子解说
“可……可可可……可是那个巴兰斯不是说了吗?他的儿子会把那个小婴儿解剖”
《对啊。只是说说而已。由始至终,他终究只是说说。人类的语言其实有着很多种不同的意义,一些暗语甚至可以取代其原本的意思。就好比我在这里写有个男人和女人在ooxx,胡桃姐姐,你认为这个ooxx代表什么意思?》
“呜………………”
《很明显,姐姐,你将我这随便写的字符当成了那种事。这就绝对可以证明,语言这东西所表达的未必都是其字面的意思。》
胡桃鼓着嘴,支吾了片刻,终于低下头,承认这件事了。
《在那晚的事件中,当康斯坦丁抢走那个小婴儿宣布要杀的时候,那个妇女的表现却是非常的反常。她并没有祈求放过孩子一命,相反,倒是对自己被扎伤的小腿不断的呼痛中。那个男人也没有对孩子的安慰表现出丝毫的担心,似乎一直都只是在担心应该怎么样拜托此刻的困境。》
《所以,当我把这些事情告诉叭叭之后,叭叭立刻一口咬定,那三个人绝对不是一家人。至少,那个孩子绝对不会是那一男一女的亲生孩子。很可能是一个孤儿,被带来,用作伪装成一家人的伪装而已。只要想明白这一点,那两人为什么会丝毫不关心婴儿的死活,那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听完,胡桃心中一直挂着的那块石头才终于落了下来。也是在这个时候,她对那个小男孩的观念也生了些许的转变。
《接下来,在确认了约书亚一方和巴兰斯一方是敌对的两方之后,就只剩下确认原因了。他们两方为什么要互相敌视?我们从两方的行动和话语之中,终于找到了一些端倪。》
《根据约书亚提供的中心思想,他最想要做到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摧毁放在巴兰斯会长那里的一张图纸。他很清楚图纸的样子,甚至还了解图纸边缘的那些墨点。可见,他是近距离接触过图纸的。那么,先不去说那些所谓的假话和大话,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约书亚的确有一张至关重要的纸,在巴兰斯的手上。他的主要目的并非将图纸夺回,而是摧毁。》
《然后,我们再来看看巴兰斯会长的中心思想。巴兰斯会长手中拥有这份图纸,按照一般的规则,他属于占据绝大优势的一方,压根就不需要再次主动出击寻找约那张图纸上记载的真的是一件导力武器,巴兰斯会长想要灭杀知道图纸的约书亚,达到独霸导力武器的目的吗?》
《可是,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断,约书亚的话并不可靠。他的话中十分之九几乎都是谎言。作为一个说谎专家,他的话当然不能当成真实事件。也就是说,可以完全排除那张所谓的图纸是设计图这一点。那么,现在问题出现了。》
《这张关键的图纸,原先属于约书亚,现在他想要销毁。巴兰斯极力保管这张图纸,然后拼命寻找约书亚,想要杀掉他。这张图纸究竟是什么性质,能够产生这样的纠结问题呢?》
胡桃再次吞了口唾沫,想了想后,说道:“那张图纸……究竟是什么?”
《胡桃姐姐,各种歌剧或者小说中不是经常有这种情节吗?“请看完这张纸后将其销毁”。》
“啊————”
终于,胡桃叫了出来,她的脸上布满了喜悦的色彩,连忙上前抱住小面包,兴奋而激动地说道:“是密码,对不对?一定是密码是某种密码一类的秘密文件”
《如果是密码的话,即使被销毁了约书亚也不可能放心吧?因为很可能留下了副本。所以如果真的只是密码的话,约书亚的目的就会变成将巴兰斯镇长和任何看过密码的人都杀掉才对。所以,更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属于“密码”和“密码解读器”中的任一样,才对。》
《当叭叭告诉我那张图纸可能是写满了密码的图纸或者是密码解读器的时候,我心中立刻清醒了过来。密码原先属于约书亚,可在一次偶然中被巴兰斯截获。可是不知道解读的方法,巴兰斯会长不得不将那张纸放在藏宝库中,然后奋力的搜寻约书亚,希望能够找到另外一样,解开密码中的意思。》
《而约书亚则是因为至关重要的密码或是密码解读器落入对方的手中,所以,他很放心巴兰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出密码,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尽快的销毁那件东西,才能保证自己的任务不至于失败。》
《也就是在他为此愁眉不展的时候,我们出现了。我们一行人的出现,让约书亚立刻想到一个主意。他欺骗我们,让我们替他卖命。因为只需要销毁纸张就行,所以他只需要一些能够进去就可以的敢死队,不需要策划让人回来的路线。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当然不能找自己的同伴。我们这些陌生人,他利用起来当然不会手软。而且即使失败了,我们也说不出他的任何准确信息,他完全可以到时候换个名字再去骗其他人,让其他人为他卖命。》
胡桃不由得搂住肩膀,哆嗦了一下。她皱着眉头,抬起头,说道:“好讨厌……这个世界上的骗子怎么会那么多?骗子太多了……难道少一点心机会死吗?弄得我的头好疼。”
面包笑笑,举牌——
《会说谎是女神赐予生命的礼物嘛。不仅仅是人,动物也会说谎,会欺骗。互相的欺诈与虚伪是连女神都同意,都认可的事情。没办法不去使用这种与生俱来的技能吧~~~》
“咕……讨厌的女神……故意和我这种傻蛋作对的世界设定……”
面包再次对胡桃的不满笑了笑。这时,胡桃开口说道——
“好吧,现在我算是知道了这两方人马之间的关系。那么然后呢?从我刚才听到现在的话,我们在知道实情之后完全可以直接拒绝嘛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完全投入这场争斗吧?”
《有必要。而且,我们已经到了必须参与的地步。》
《非常不幸,当我们明确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已经陷入太深。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说不参与的话,约书亚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因为我们知道了他的计划。声明退出的话,一定会被他们在暗中处理掉。虽然叭叭很强,乖离姐姐也很强。但实力的强大不意味着一定可以凌驾于他人之上。想要弄死一个人,并不是说一定要武技比对方高,或是人数比对方多。要杀人,实在是太容易,太轻松了。》
《约我们的地址,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没看出问题,就将我们的地址告诉了他。但现在想想,早在那个时候就应该醒悟到其中有问题。这个人处于被追杀的状态,既然是被追杀的状态,他理当告诉我们他的地址,让我们来找他才对。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街道上来找我们?只可惜,我和叭叭都忽略了这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拒绝的机会,弄到后面不得不变更计划,假意服从。》
胡桃摇晃了一下脑袋,说道:“既然这样,我们直接将那个叫约书亚的人制服,让他不能伤害我们不就可以了吗?”
《这也不行,因为在这里面有一个绝对的难题。那就是,我们不清楚这个间谍身边到底有多少人。杀一个人容易,但要杀许许多多隐藏在黑暗中,我们甚至完全不认识的人,那就变得非常困难了。》
《也因此,叭叭决定将计就计。同意约书亚的计划。于是在那晚,就出现了很多看起来非常奇怪的现象。》
胡桃竖起手指,说道:“啊,你是指我们两个退下,然后暗中查找任何关注着约书亚的人,并且暗中弄昏迷过去吗?那晚还真是够呛,我喝血简直快要喝到吐了。”
《没错。因为那晚属于攻击行动,对约书亚一伙人来说,他们不需要太多的隐蔽,只要找个地方,看住约书亚的后背就行了。那么,我们只要去找那些时不时的就冲着约书亚看得人下手自然就没问题。为了防止错杀,我们也不杀人,就是弄混。这样,即使是无辜的人也没有关系了。》
《叭叭所要做的一切就是在里面拖延时间,延长我们行动的时间。而且另一方面,时间一长,那些隐蔽起来的人就会更加容易冒头,关注约书亚。而在这场注重耐力与集中力的战斗中,叭叭特地将那张图纸插在背后,明着看起来似乎是在想要偷出来。但真正的意思就是想要牵制约书亚,告诉他,你的图纸还没有被销毁,你还不能离开。不然的话,叭叭如果空手走出来,约书亚说不定就会放弃,直接逃跑了。另外再说一句,因为叭叭的要目标不是夺图纸,而是拖延时间,所以才会下达不可以杀伤人命的规定,防止出现问题。》
031,被玷污的战争
o31,被玷污的战争
“原来是这样啊~~~呼,那晚还真的是吓了我一大跳。看到那些人用弩箭瞄准约书亚,我连忙上前去攻击他们。幸好,我并没有做错。”
《胡桃姐姐当然没有做错。其实如果姐姐不攻击的话,我就会攻击。另外,那个叫康斯坦丁的变态小哥哥似乎也看出叭叭的意思了,所以很配合的一起拖延时间。给我们创造更多的机会。不过,没有能够成功保护住那个会长,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至此,小面包终于将所有的事情经过完全一五一十的写了出来。由于字太多,她写的收心都开始冒汗。胡桃看完着所有的一切之后,心中的谜题也终于是豁然开朗,她抚摸着左手上的那个银色手镯,眼神有些哀怨的盯着那块阻挡视线的车门布,仿佛要透过这漆黑的布帘,看透那个白痴的心思。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公主,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你们想怎么样就说吧我不在乎”
因为被骗的太厉害了,胡桃开始起脾气起来。她缩在地板上,打了个滚,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乞丐,军人,黑社会成员,间谍,整天都是属于在谎言中打滚的角色。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骗子,就是专门来欺骗我这种脑子转的没你们快的人吧?随便,尽管骗吧反正我就是个傻瓜,就是个呆头鹅~~~~”
看到胡桃这么一来,面包不由得哈哈笑了出来。就连一向冷静的乖离此刻也不由得点了一下头,脸上露出一个笑脸。胡桃气呼呼的鼓起嘴,也不反驳,独自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
不过,她没有一个人闷太多时间。因为她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从开头到结尾,你始终没有说出约书亚为什么会是个间谍啊他的所作所为虽然很像是间谍,但其实也可以说是其他的身份啊怎么巴兰斯会长就会和爱国扯上关系了?”
胡桃拍了一下脑瓜,连忙写道——
《直接挑明身份,是为了让胡桃姐姐更加直观的确认这两个人的行事作风啦。其实推断他们行动的主要依据是他们的行为,而不是他们的身份。即使不知道身份,也可以推测出他们所作所想。至于知道约书亚是间谍,巴兰斯是爱国者的原因嘛,就是因为》
写到一半,小面包突然拉开幕帘跳了出去。胡桃一怔,急忙用手捂脸。可片刻之后她才知道,外面竟然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小面包冲着白痴啊呜啊呜叫着,白痴点头后,这小丫头才反过来钻进车厢,打开白痴的旅行包。从里面搜出一张图纸,和一封信。
“这个是?”
“密码,翻译表。”
一直没有说话的乖离终于出声,解决了小面包继续写字的任务。
“可是……这不是应该……”
“销毁,伪造。真正,藏。”
胡桃不说话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小面包将那张边角沾有墨迹的所谓设计图折叠起来,通过反复的折叠之后,这些不起眼的墨迹赫然形成了一组数字然后,小面包打开那封信,粗略一看,似乎是一封毫无特点的家书。可只要按照那些数字,将信上的字分别挑出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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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渎已经接受我的提议,必定会与贵国合作。先,我们会先攻击暗鹿帝国西南方的三大城镇,预计在三天后就会展开奇袭。到时,希望能与贵国形成互相支援。
戴劳?古德塞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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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破译了。
胡桃拿着手上的这条信息,嘴巴张开,几乎无法合拢。她的手颤抖着,喉咙干渴,红色的眼睛里一开始弥漫着惊慌,但片刻之后,就开始被愤怒所填满。
“戴劳……古德塞……戴劳……古德塞”
胡桃的双手紧紧捏着信,这十几年中累积起来的怒火已经让她再也忍耐不住,大声的骂了出来
“背叛通敌卖国,这可是绝对的背叛戴劳?古德塞,这个人我早就看着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他竟然敢背叛我哥,向其他国家通报我们的行军信息?”
负责驾车的白痴依旧握着缰绳,没有说话,只是拉着马车,在这座雄伟壮丽的罗马城中缓缓移动。
乖离见公主太大声了,连忙上前来捂住她的嘴。同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好不容易,胡桃才让自己的心情稍稍克制了一下,可她还是气不过,双颊绯红。
“我哥哥……我爸爸……他们都对戴劳不薄啊可是……可是他为什么……又要背叛哥哥?”
“准确,说法。公爵,没有,背叛。”
乖离指着信,缓缓说道。
“没有背叛?你看,他都把我国的军事动向都说出来了,而且里面还很明显的证明,劝我哥出兵暗鹿的就是木渎的目的这还不算背叛?”
《胡桃姐姐,很遗憾,这的确不是背叛。因为戴劳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说是建立在为了雄鹿着想的基础上。最多,算是泄密,玩忽职守,但却绝对说不上背叛,也说不上通敌。》
“这……这……”
胡桃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这依然可以当做证据,对吧?只要将这封信送给哥哥,相信他一定会看出来那个戴劳到底在背着哥哥做些什么事情,对不对?”
“嗯……希望,如此。”
乖离显然对木渎并不抱太大希望,她只是冷冷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她听到外面有卖报的声音,立刻打开布帘门,买了一份。打开。
报纸上的信息,对于众人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爆炸性新闻了。
在十天前,雄鹿帝国的军队突然出现在暗鹿帝国边境的西南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两座小镇外加一座中型城市。从时间上来推断,约书亚的那些密码信应该早就已经寄出了,巴兰斯一直在守候的其实是一个已经过时的消息,而约书亚他们想要销毁的,也仅仅是有关戴劳在此次军事行动中担当的角色而已。
根据报纸上的描述,领兵进军的应该就是戴劳?古德塞公爵。他已经成为了雄鹿帝国真正的全军统帅,运用娴熟的战略指挥,势如破竹的击溃了暗鹿帝国那些几乎没有什么防范的守军。三座城镇同时攻击,都只用了不到一天就结束战斗。重新宣布雄鹿对这些小镇的领土主权。
对于他的这份奇袭,暗鹿帝国内的报纸将其称作卑鄙,但一些其他国家的报纸则是称赞他为金色的彗星,美丽,潇洒,高贵。将一切都掌握在手掌之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在这场对暗鹿帝国的战役真正打响之后,戴劳?古德塞公爵立刻以雄鹿帝国木渎?佛理休斯的代言人的身份,向世人宣布了自己的主张。痛斥了暗鹿帝国的国王,邪火?佛理休斯的篡国背叛行为。正式宣布加入十二国联盟,组成十三国联盟共同对抗暗鹿帝国的压迫。声明中还着重宣告了邪火好赌好色的本性,号召所有人都起来反抗这个卑鄙无耻,叛国叛兄的肮脏小人,不要再接受这个暴君的统治,起来为了自己的正义和自由而战。
看着这份器宇轩昂,声色俱厉的声明,胡桃的手指几乎都是在颤抖。
她咬着牙,眼角的泪水已经由于太过气恼而涌了出来。
当她看到报纸头条上那张戴劳阅兵时拍摄的照片后,更是悲愤的用力一撕,三下五除二,将报纸撕成粉碎。
这一刻,小面包以为胡桃要作了,连忙伸出手想要去捂住胡桃的嘴。可让她没料到的是,胡桃却是猛地抬起手臂,张开嘴,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胳膊。
面包愣住了。那抬起准备劝阻的手,也是慢慢的放下。
她就这样看着胡桃在那里忍耐,看着她咬破自己的胳膊,红色的鲜血顺着胳膊流淌而下,滴在地上……
乖离想劝,但由于话说不利索,所以不知该如何劝起。她掀开幕帘,银色的目光望着前面白痴的背影,想要让他来劝劝胡桃。可是,白痴却依旧冷冷的坐在车上,拉着缰绳,慢慢移动,没有丝毫想要回过头劝说的意思。
“长,公主……”
终于,乖离缩了回来。
她有些笨拙的伸出手,轻轻抚摸胡桃的头。胡桃那双红宝石一般的双眼略微抬起,下一刻,泪水,就沿着她的脸颊滚落,混合着手臂上的鲜血,落下……
“我……不是因为戴劳得意……而伤心……”
胡桃抽泣着,身体更是在颤抖。
“我……是因为哥哥……他……还不知道小杏和小金……到底……在哪里……竟然……就动战争……”
“对哥哥来说……家人就这么的……无所谓吗?”
“向邪火哥哥复仇……就是那么的……重要吗?甚至可以完全不顾自己孩子的生死……?”
小面包也是伸出手,轻轻摸着胡桃的肩膀,安慰着。马车外的白痴,轻轻抖动了一下缰绳,让马车拐弯,继续穿梭……
“公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就连小杏和小金都不能阻止哥哥……接下来……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制止这场战争?还是说……”
“这场战争……已经不可能……被制止了吗?”
小面包皱起眉头,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也钻出幕帘,坐在白痴的身旁。从这个小家伙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是在期待白痴能够给出一个答案。可白痴那冷淡如常,似乎完全没有压力和任务,精神轻松到极点的表情却又在告诉她,他根本就不可能给出一个标准答案。
小面包看着白痴如此淡定的表情,想了想后,突然打了个响指。她开开心心的叫唤了一声,重新钻进马车,唰唰唰几笔写完,举起牌子——
《凭我们个人的力量,压根就不可能阻止战争。》
《所以,我们不要去想这场战斗会怎么样,而是专心一点,在我们本来的目的上好好的走,好不好?》
胡桃泪眼模糊的看着牌子,抽泣了几声之后,说道:“本来的……目的……?”
“是的,长,公主。我们,找,王子,公主。迫切。”
乖离也找到了话匣子,连忙说道。
胡桃这才想起,自己的本来任务。一天不找到小杏和小金,就一天不能放心下来。
没错,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尽全力去思考这边的情况,找到那两个小孩再说吧
“好,我恢复了。谢谢你们的关心。啊,还有,那个完全就不关心我的大白痴,也谢谢你的关心了”
胡桃强作精神,叉着腰。之后,她开口问道——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我们可还是完全没有找到那个盗贼团伙的踪迹吧?”
“不,找到了。”
就在这时,从刚才开始一直都不说话的白痴突然间开口说话。他拉停健身,望着那些在黑暗中的夜空中于屋顶上纵跃的影子,缓缓说道——
“我们,到目的地了。”
罗马——
刺客工会最重要的源地之一。历史上生的多个暗杀事件的执行者就多是来自罗马。作为多个刺客工会的大本营,只要你出得起钱,这里有着可以说世界上最好的专业暗杀者。他们可以保证你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看到自己的目标登上讣告。
拿钱杀人,是这一行的基本标准。
搜捕猎物的野猫从来都没有什么道德可言。
现在,已经是1192年的3月。
在这场已经掀起战争阴影的城市之中,猫与鼠的游戏将会一次又一次的上演。谎言与真实的症状也将再次交织。
谁是敌?谁是友?
身处这繁花的大型古城市之中的白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032,运筹帷幄
o32,运筹帷幄
战火,在这片悲伤大陆的土地上开始燎原。
在每个人的眼里,都会用不同的语言来描述这场战争。
什么战争是残酷的,战争是没有必要的。战争最后受伤的终究是老百姓,战争劳民伤财,除了让那些依靠战争起家的人会喜欢战争之外没有人会钟爱战争等等。
漂亮话很多,心情也的确悲天悯人。
不过,并不是说这些说法错误,从某些角度来讲,这些说法是完全正确的。但这些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理论,对于正在交战的双方来说,却是毫无意义的。
战争这东西,很现实。什么人命,财产,安定,在这东西的面前全都是狗屁不通的歪理。虽然很刺耳,但却往往是无可辩驳的现实。在战争的面前,所需要做的就是如何保住领地,如何侵占领地。如何运用谋略,武力,军队素养来达成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这才是战争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因为除此之外,战争没有任何的道德,规则可言。
雨飞雪城,暗鹿帝国都。
在这座城市的中央,是一座看起来和一般的镇长官邸没有什么区别的建筑物。如果告诉别人,这就是那座暗鹿帝国的都,邪火?佛理休斯陛下的宫殿的话,相信很多人都会用惊讶和难以置信来表达心中的情感。
但,这就是邪火的宫殿。自从两年前背叛雄鹿之后,他就住在这里,没有扩大建筑,也没有另建城堡。看起来,简直就不像是一名国王。
现在,邪火坐在一张椅子上,赤1uo着上身,披着一件战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摆放在面前长餐桌上的战略地图,看着上面已经出现的诸多彩色旗标识。
“回禀陛下,我们已经卢马其尔公国的军队已经被莎翁将军领导的骑士团击退。在苏黎运河这一带,乔治,佛勒两位将军布下的防御阵形已经很好的抵挡住了敌军的进攻。现在按照陛下的指示,可顿将军现在正在败退,将罗维尔公国,蓝水晶王国,以及天堑共和国的部队yin*进我们的陷阱。一切都很顺利。”
邪火点着头,手中开始摸出一副扑克牌,在手中不停的翻滚,摸索。
很显然,战争这东西,并不是说敌对的国家多,就一定意味着己方会失败。即使对方的兵力远胜自己,但要战胜一支各怀鬼胎,心思不齐的杂牌军,对于邪火这样的指挥者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不停的切着手中的牌,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计划。在餐桌的两旁坐着他手下的将领,这些将领的脸上全都浮现出信任和自信的眼神,丝毫没有将现在以一对十二的情况放在眼里。
“菲利?乌斯诺尔。”
“在,陛下。”
“沙林纳帝国那边就交给你了。别令我失望。”
“请放心,陛下,属下绝对不辱使命。”
“休斯?弗里克。”
“在,我的国王。”
“我要你准备用来‘捐献’给草之国的大批粮草,准备好了没有。”
“早就准备好了,那个国家本来就是墙头草,我们一愿意捐给他们最稀缺的粮食之后,行军度立刻变慢了。”
“加紧联络。在把粮草送过去之后,要装作无意的泄漏这件事给草之国左右的滚石帝国和森林帝国。这两个小国也缺粮,看到之后必然眼红,一定会要求分一杯羹。休斯,毒药呢?”
“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在一些稍稍劣质的粮草中混入了。相信到时候草之国一定会将这些劣质粮草送给那两国。”
“嗯,将他们拆的四分五裂,就是计划的全部。交给你去做了,一定要完成。”
“是,我的国王。”
一一嘱咐,一一解说,应对十二路大军,邪火也是极为轻松的定下十二条计策。不得不说,邪火在平时虽然的确非常的不正经,在雄鹿帝国时也真的没有什么大作用。但无可否认的是,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军事和政治上的天才。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国王。
可是……
再聪明的国王,也终究有弱点。在面对自己的弱点时,邪火,又能否可以作出正确的判断呢?
“陛下。除了这十二路大军之外,还有一只军队。敢问陛下,对于这只军队,我们应该如何处理?”
一名老将军拿起三枚红色的旗帜,悄悄的,插在了暗鹿帝国西南方的三座城池之上。邪火的视线瞄了那边一眼,思考,陷入了沉默。
“…………………………他们的下一个攻击目标,你认为应该在哪里,赛撒?贝利科斯将军。”
“在占据了两座小城镇和一座中型城市之后,属下认为,雄鹿军的要目标就是再占领一座大城市,与风吹沙形成互相的照应。也就是说……”
邪火的视线终于落在那座守备稍显松懈的城市之上。虽然距离那些被攻占的城市较远,但毫无疑问,在前线,那里的确就是最大的一座城市了。
罗马。
“赛撒将军,我希望你能够跑一趟。”
“陛下,此次雄鹿军队倾巢而出,数量不低于两万。可是如今的暗鹿帝国能够可以调配的军队兵力,除却必要的应急兵力,最多可能也只有五千……”
“我就给你五千。”
邪火站了起来,玩弄着手中的扑克牌,将其不断的切牌,翻牌。
“不过,我不要求你取胜,只要求你能够拖住他们的脚步。雄鹿领军者是一个自大的家伙,如果你用你擅长的拖延战术让他的步伐迟缓,他一定会恼怒起来,誓一定要攻下城墙相对来说还算严密的罗马,不达目的决不撤军。五千兵,拖一个月,够不够。”
“足够了,陛下。那么,我这就下去准备。”
“嗯。………………对了,有件事告诉你一下。”
“什么事?陛下。”
“在罗马城内,你可要小心‘刺客’。”
“暗杀者之城……吗?我知道了,谢谢陛下的提醒。”
说完,这位老者终于转身离开,和其他的将领一起前去准备。这间不算大的餐厅内终于变得空空荡荡,而邪火,也是将手中的扑克在餐桌上拉开,望着这些扑克牌的背面。
“陛下……”
一名端庄美丽的**,从餐厅的门口走入。她有着一头紫色的头,身上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袍,隐隐约约,露出其中窈窕的身材。
这位王后来到邪火的身后,伸出双手,勾住了丈夫的脖子。她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的担忧,似乎并没有因为丈夫的运筹帷幄而放松。
“陛下……”
“我说过很多次了,在没人的时候,就直接叫我的名字。”
邪火握住妻子缠着自己脖子的手,微微一笑。
“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已经没有人敢直接叫我的名字了。害得我好几次都差点忘了自己叫什么。”
“那……邪火。”
“嗯,我的好老婆,蒂娜。”
“邪火,对于你的哥哥,你打算怎么做?如果……你认为真的要动一战的话,我可以出请求,有一支你不知道的秘密部队,她们可以……”
邪火缓缓摇了摇头,轻轻刮了一下妻子的鼻子,笑道:“蒂娜,你调皮了。”
“邪火,怎么是我调皮……”
“不,听我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不可能和我哥真正敌对的吧。”
“………………可是…………”
“呵呵,我哥哥虽然冲动,不太懂得变通。但毫无疑问,他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国王。只是现在,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再加上被奸人挑拨而已。”
“邪火……”
“放心吧,相信通过这场战争,我会和我哥之间来个了断。我想……也该是我这个‘背叛者’,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呢。”
蒂娜一惊,紫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些许的惊讶。不过下一刻,她就猛的倒在邪火的怀里,嘴唇与嘴唇互相紧贴。而邪火,也是紧紧抱住自己的软玉温香,深深的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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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还真是一座庞大的城市。繁华,热闹,充满了浓厚的商业气氛和热情。
走在路上,到处都是充满面民族风的管风琴音乐。在一些十字路口或是商业地区,人们在音乐的鼓舞下开始跳舞,甚至有人在半空中洒着鲜花,表达自己的欢悦。
“快过节了。春天感恩祭。”
胡桃靠在旅店的窗口旁,倾听着外面的歌舞声。毕竟,她现在不能打开幕布,去承受那些炙热的阳光。
听了一会儿后,胡桃转过身,坐在座位上,枯燥的等待。等了一会儿之后,她感到无聊,终于还是往床上一躺,气呼呼的睡觉去了。
没办法,谁叫她白天无法出去?既然她不能出去,那就没有资格去抱怨乖离和白痴,小面包三个人那么亲亲热热的在外面逛街吧?
心中有气,现在只能拉起被子,一副气恼无助的表情。
……………………对了,忘了订晚饭了
胡桃突然想起晚饭的问题,连忙从床上蹦起,拉起遮阳的披风,跑了出去。
033,修道院之家
o33,修道院之家
“老板,今天的晚饭我要订血汤,给我来一大锅”
店家看到胡桃这样一副拉着斗篷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写上要求。
“不过小姐,血汤的话……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多。小姐,您看,柠檬汁香葱烤猪肝怎么样?”
胡桃摇头,强烈要求只要血汤。不管是猪血汤还是鸡血汤都可以。这可让店家感到有些麻烦了。毕竟,这种东西平时都很少有人点,这可是吃动物的血液啊,想想就让人觉得恐怖。
“那个……这位姐姐?”
就在胡桃为了自己的粮食纠结的时候,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胡桃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大概五六岁左右,有着暗红色瞳孔和暗红色色的小女孩,脸上沾满泥巴,正笑容满面的看着胡桃。
“***,你找姐姐吗?”
胡桃虽然气恼,但对于小孩子,她还是保持着一位公主应有的风度。没办法,谁叫她喜欢小孩呢?
小姑娘咧嘴一笑,说道:“姐姐,如果,你想要喝血的话,我卖给你怎么样?我们那里有很多血,只要用火一烧,全都是红红的,很好喝呢。”
说实在的,这个小姑娘的话有些怪,而且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胡桃稍稍愣了一会儿,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就在这时,在外面打探消息的白痴,面包,和乖离三人终于回来了。他们看到胡桃和那个小女孩之后,立刻走了过来,看看生了什么情况。
“原来如此……那,我们去看看吧。”
很突然地,白痴并没有提出反对,而是直接赞成。胡桃见此,也就无法表达什么异议。她点点头,任由这个脏兮兮的小姑娘领路,一行五人离开了旅馆。
沿着街道行走,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很熟悉道路,一点都没有搞错。她在这座集荣华与贫穷的城市中穿梭着,脚步没有片刻停留。有的时候,她甚至是这里一钻,那里一钻,如果不是白痴眼尖盯着的话,披着黑色斗篷的胡桃感觉自己几乎都要被甩掉了。
不消片刻,这个小女孩就带领着众人来到了目的地。抬头看看,那庄严的十字架已经十分坦然的出现在白痴等人的眼前了。
修道院。
一座看起来并不是很显眼的半破不旧的修道院。
那个小姑娘打开修道院前面的大门,转过头冲着白痴等人嘻嘻一笑,立刻就跑了进去。白痴想了想后,没有表示反对,也是一并跟随进入。
“这里……是修道院吗?”
在这座破破烂烂的教堂内,原本用来让人祷告的坐席区已经全部被拆除,地上的地板有很多也腐烂的露出了泥土。不过,看起来并没有显得很脏乱,因为那些泥土中已经绽放出了无数的小花,如同地毯一般取代了原本冰冷阴沉的地板,给这座没有什么生气的教堂增添了一份活力。
和普通的修道院不同的地方还不止这么一点。这里看起来不像是能够让人祈祷的地方,但这里却有着很多的“信徒”。
不,说信徒也许并不是很正确。因为在这里到处玩耍的,坐在残破的长椅上看书的,趴在泥地上欣赏那些花卉的,全部都是一些十岁不到的小孩。
他们欢闹着,互相玩耍着。将这座原本需要肃穆与安静的教堂装点成了儿童乐园。但……从另一方面,孩子,破烂的教堂,地板上生机勃勃的野花,却构成了一副拥有别样和谐的景象。那一瞬间,胡桃甚至产生了错觉,觉得这样的景象,才是天堂应该拥有的色彩……
“姐姐?”
那个有着暗红色的小姑娘拉了拉胡桃,嘴角咧开一条微笑。白痴看着这个小女孩,只见她不停地拉着胡桃往前走,伸出手,指着教堂的正前方。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在那里,一个和这些到处闹腾的小家伙完全不同的人,正十分虔诚的跪在那里。
那是一位修女。
从背面,看不出她的年龄,但她却十分虔诚的跪在那座女神雕像的面前,诚恳的祈祷着。
“密斯特拉修女,苍坠带朋友来了呢~~~苍坠带想要红色的血液的朋友来了呢~~~”
听到这个小女孩这么一说,胡桃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她连忙冲着那边的那名修女尴尬的笑笑,说道:“不是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亵渎女神的意思那个……我以为她会带我们去屠宰场之类的地方……啊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这里是屠宰场那个……很抱歉”
那名修女并没有对胡桃的话起什么反应。她只是继续祷告着,等了片刻之后,这位修女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向白痴等人。
这名修女大概四十岁左右,脸上的笑容中充满了温和。虽然穿着厚厚的修女服,但还是可以看出这名女性其实是一位挺有风韵的美人。让白痴突然有一种圣洁与性感相互混合的感觉。
“苍坠,你调皮了。”
那个叫苍坠的小女孩抹抹自己的脑袋,嘻嘻笑道:“密斯特拉修女,我可以把那些红色的东西给这些姐姐吗?那些东西很好的吧?很有趣的吧?红色的……燃烧的……会开出很多很多漂亮花朵的红色粉末……”
说起那些红色的粉末,这个小女孩的精神感觉就突然间阴沉了许多。她嘻嘻嘻的怪笑着,暗红色的瞳孔中闪现出一种奇怪的色彩。
密斯特拉修女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她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抚摸了一下这个小女孩的脑袋。之后,她来到白痴四人面前,对着四个人稍稍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向着白痴这唯一的一位男性行了一礼。
“愿女神保佑您。先生,小姐,对于我家的孩子给予您的误导,希望你能够谅解。”
白痴向四周看了看,内心深处感到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这个孩子口中所说的红色鲜血是因为她经常看到流血场面,但现在看来,她只是将一些不明的红色粉末当成红色液体而已。五六岁的小家伙,也不能勉强什么了。
“我谅解。那么,我们告辞了。”
说罢,白痴转过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他才现,自己的那个小丫头现在竟然已经趴在那里,和那些小孩子一起欣赏起花朵来了。她不能说话,那些小孩子似乎也不太认识太多字,不过这完全没关系,此刻,小面包正举着牌子,为一朵小花写生,在她的旁边更是聚拢了许多的孩子,七嘴八舌的叫唤着。
“面包,走了。”
“啊呜”
小面包应承了一声,拍拍裙子,打算站起。但在这个时候,那些小家伙们却是不依不舍的拉住这个小丫头的裙子,一个个的脸上全都显露出留恋的表情。
“姐姐”
“姐姐,你要走了吗?”
“姐姐,姐姐~~~”
姐姐?
这个称呼小面包可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要知道,以往碰到的人不是比她大,就是和这丫头同辈。这丫头什么时候碰到过别人叫她姐姐的情况?
这下好了,几声姐姐一叫,这个丫头不安定了。她的脸上浮现出骄傲的表情,双颊红红的,轻轻拍着这些小家伙的脑袋,显然充当起姐姐的角色了。
“面包。”
“啊呜,啊呜啊呜”
白痴再次叫唤了一声,可是这一次,小面包的回答却显得有些敷衍起来。她虽然还是朝着白痴点头,但神色间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了些许的不舍。白痴看到她这副样子,皱起眉头,干脆直接走了上来,站在这小丫头面前。
面包看到白痴那么大的身体挡在自己面前,双眼一下子红了。她呜呜呜的嘟囔了几声,突然,伸手抱住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对着白痴啊啊呜呜的叫了起来。
这丫头是怎么回事?
白痴纳闷了。不过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纳闷的原因。
“嗯嗯,真可怜……原来你们那么小就变成孤儿了呀……”
转过头,很不错,胡桃已经在那里抱着几个小孩子抽泣了。那些小家伙其实只是稍稍说了些关于自己的状况,胡桃立刻在脑海中脑补出一些悲天悯人的悲惨情况,到后来,甚至眼泪都啪啪的掉下,嚎啕大哭。
“嗯嗯嗯,真是可怜,你们都受苦了呢呜呜呜……”
“啊呜……呜呜呜……”
“不要怕,你们不会再受苦受累了,一定不会的”
“啊呜啊呜,呜呜啊啊”
“你们要相信,正义和希望一定是存在的,这个世界上肯定会有好事会生的一定”
“呜啊,哈哈呜呜,啊呜撒~~~”
白痴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已经被正义与仁慈洗脑的女孩。胡桃倒也算了,反正他从小到大都这样。可是面包啊面包……在你抱着这些小家伙悲天悯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白痴心里的感受?看到小丫头这样子,白痴的心里真的有一种教育失败的挫折感。
“呵呵,看起来,这两位小姑娘似乎很喜欢小孩子嘛。那个……我实在是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几位能否帮个忙?”
糟糕。
白痴的心里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因为一旦修女像你请求什么事情,那多半这种事情十分的麻烦,而且十分的糟糕。更重要的是,帮修女干活绝对不可能拿到多少报酬。其实仔细看看这里的环境,白痴也不指望这位修女能够给自己什么报酬。
但……
“知道知道你说吧,没关系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会答应的小面包,对不对?”
“啊呜”
小面包高声迎合,这一声迎合,也让白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密斯特拉修女微微笑了笑,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我这里有很多的孩子,但这么多的孩子要我一个人照顾过来,即使是有着女神的祝福,我依然是有些力不从心。”
乖离原本是站在后面不动的,可对于小孩子来说,不管你脸上是不是带着那种鬼面具,他们全都不会害怕。所以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小孩围着这个闻起来味道很香的姐姐。绕着她转悠了。
“孩子,照顾……”
乖离抬着头,眼睛歪看那些小孩。原本,白痴以为这个事事以任务为先的女孩应该会庄重一点。可让白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条人鱼现在竟然伸出手,拉住两个小孩。然后,也用一副十分期待的目光,盯着白痴……
(人类小子,难道……跟着你的这些丫头们全都花痴了?母性大?)
白痴无语,唯有用沉默来表达……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痴一行很不情愿的担当起了照顾这些小孩子的任务。其实白痴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坐在这里,然后任由那些小孩趴在他的头上,肩上,将他的身体像个玩具架一样攀爬。哪里像是那三个女孩,带着孩子们到处玩?
就这样,白痴四人在这里呆着,一直等到时间变成晚上,到达吃饭时间。
“真是不好意思啊,要你们负责带孩子,还要你们帮我一起煮饭。”
“密斯特拉修女,这么多孩子,平时就只有你一个人带吗?”
胡桃拉着两个小孩的手,看着小面包和修女一起在教堂的厨房内做着大锅饭。此时,白痴肩上扛着两个穿开裆裤的小孩走了过来,他看看四周,说道——
“修女,这么多的孩子,就只有你一个人带?”
密斯特拉摇了摇头,笑道:“其实倒也不是,我还有个弟弟,他平时也负责照顾这些孩子。只是现在他有事外出了。大概……嗯……晚上才能回来吧。”
白痴点点头,没有表示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对于这些教堂中的孩子来说,这简简单单的一天恐怕又无惊无险的过去了吧。
那个名叫苍坠的小女孩咧着嘴笑着,帮忙端着做好的简单菜肴端上食堂的餐桌。胡桃和面包则负责招呼那些小孩子,过来一起吃饭。
通过简单的交谈,白痴算是了解了这座修道院的运作模式。
034,糟糕的碰面
o34,糟糕的碰面
这位名叫密斯特拉的修女曾经是一名富商,但在一次婚姻失败之后,她心灰意冷,来到了这座教会。当时,这座教会十分的残破,也没有什么人。心灵受到创伤的修女干脆买下了这座教会,然后将其作为自己的第二事业,孤儿院,经营了起来。
在女神的面前,密斯特拉依然自称为修女。但实际上她的修女身份却没有任何登记过,只是穿了这么一件袍子而已。另外,她也在继续维持她的事业,用作维持教会的资金。一个会在商场上打滚的女人,当然不会被承认是一位真正的修女吧。
经过十几年的运营下来,孤儿院并没有扩大。那是因为这位不被正式教会所承认的修女根本就无法去扩建孤儿院,每次她想要扩建什么,都会受到宗教方面的阻挠。教会认为一个没有资格服侍神的女人如果打着教会的名义扩张孤儿院,可能会对他们这种侍奉神的人的身份产生侮辱。而且,因为这里是修道院,如果密斯特拉修女将修道院拆除,重新修建起正式的孤儿院也会被认为是对神明的不敬,弄得她只能继续维持教会的这个样子,加以照顾。
不过,这没关系。
不能扩张,不能雇佣,那不代表没有人会帮忙。以前一些孤儿现在已经长大,他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对这座孤儿院进行着帮助。而在这其中,有一个男孩,则是从头到尾,一直都算是孤儿院的支柱之一。
“那些教会的人真的是胡来明明是做好事,女神也会赞许的,他们为什么就不同意?”
胡桃舀起一勺土豆泥,喂给一个只有两三岁的小家伙吃下去,同时抱怨起来。面包也学着她的样子,舀起两勺土豆泥,再在上面撒上自己特意带来的辣椒粉,直接塞进一个刚刚断奶的小丫头嘴里。
然后……小丫头哭了。
再然后……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咳,罗马城本身就是一座宗教势力强大的城市。因为受到了神的眷顾吧。不过没关系,我的事业可以交给我的雇员们去完成,只是在一些重要合同上由我出面。所以,我有着大量的时间可以来照顾这些孩子。”
密斯特拉笑笑,十分和蔼的说道。她的善良和宽容更是让胡桃和小面包为之敬仰,虽然她不是正式登记在案的修女,但她的所作所为简直比真正的修女还要善良啊
“嗯?胡桃小姐,您不吃吗?”
密斯特拉修女望着胡桃面前的土豆泥,有些困惑。胡桃稍稍一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后,勉强舀起一勺,放进嘴里。仅仅一勺之后,她就再次放下手中的勺子,说道:“我……我还是……算了……肚子不饿……”
“是吗?其实,有东西吃的话,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多吃一点的为好。毕竟,再过不久,可能想吃,都吃不到了。”
白痴舀起面前的土豆泥,塞进旁边一个小家伙的嘴里。等到他咀嚼着吞下之后,他才舀起这些食物,往嘴里放。听到修女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他不由得停止进食,抬头看着修女。
《为什么这么说?》
小面包举起牌子,问出了白痴想问的问题。
“因为啊,要打仗了~~~好多好多的礼花会开,好多好多的血会流哦~~~”
抢在修女之前,那个名叫苍坠的小女孩率先开了口。她用叉子不停地插着盘中的食物,将它们翻来翻去。
“战争……”
乖离停下吃饭的动作,说了一句。
“是啊……战争。”修女脸上的笑容悄悄消失,她摇了摇头,伸手抚摸了一下苍坠的脑袋,说道,“你们应该也知道吧?最近雄鹿动了战争。暗鹿帝国的西南三城已经被攻陷了。”
胡桃吃饭的动作也为之停下,说道:“这个……我们知道。”
“雄鹿帝国这一次动的是复仇战。所以,估计再过不久,战争就会蔓延到这座城市里来吧。到时候,很多的东西都会被破坏,这些孩子们……也不知道其中有几个,能够躲过这场浩劫。”
提到战争这个问题,众人不由得统统沉默了下来。一时之间,餐桌上的欢声笑语消失了,只剩下孩子们的吃饭声和咀嚼声。
白痴舀起一勺土豆泥,放进嘴里,吞下。他看了看那位修女,思考着心中的问题。片刻之后,他开口,问——
“修女,我,有件事,想问。”
“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能够告诉的,你尽管说。”
“嗯……其实,我想问一个人。这个人,可能牵扯到一件足以影响两国安全的事件中。”
“哦?是谁那么厉害,竟然可以影响两个国家?”
“啊,那个人名叫……”
“密斯特拉姐我回来了”
就在白痴打算报出那个人的名字之时,修道院外突然传来一个嘹亮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小面包和乖离立刻浑身一震白痴则是将嘴里原本想要报出的名字硬生生吞了下去。他没有动,而是静静等着那个人从外面走进来,来到这间餐厅之中。
“哦我的修女姐姐,您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咦?今天有客人吗?”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可是,当这个笑容的主人和白痴等人彻底面对面之时,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直接伸出手,指着白痴。
“你你你你你你们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出现在白痴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他们此行一直在追踪的那个男人,盗贼集团的领,刺客组织的头目,泽伦斯?斯卡雷特。
密斯特拉见泽伦斯突然露出这么一副惊讶的表情后,有些纳闷,询问是怎么回事。可泽伦斯却没有回答,他直接退后一步,双手袖子中的袖剑弹出,做出一副严神戒备的样子。不过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的视线不知不觉的转移到了旁边的小面包上。大概是小面包那张纯洁的脸蛋勾起了他一些不好的回忆吧,他的脸上一阵抽搐,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哟,看来你过得不错,痔疮。”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有名字不叫痔疮你每次不故意气我就觉得很不爽是不是?是不是?”
泽伦斯看到白痴之后最头痛的莫过于这家伙对自己的屁股的穷追猛打,就是不肯放过自己的菊花。以往无人的时候倒还罢了,现在当着自己的姐姐还有那么多孩子的面,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密斯特拉修女略微一愣,有些惊讶的道:“小泽,你的痔疮……还没好吗?可你上次不是对我说,你已经完全治好了吗?”
泽伦斯的脸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他哼了一声,再次恶狠狠的面向白痴,说道:“你这个混蛋……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宰了你”
白痴依旧面无表情,他抬起手,缓缓说道:“啊,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名字。我对你的屁股上有痔疮这件事,感到抱歉。”
“不用对我的痔疮抱歉对我抱歉”
“是的,痔疮先生,您长在那种地方,实在是辛苦你了。”
“喂我的立场呢?为什么委屈的是痔疮而不是我?你依旧是在故意气我对不对啊混蛋”
“呀,因为痔疮先生再怎么说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我向他道歉,也是在向你道歉……”
“不用向它道歉我的屁股不需要道歉我会杀了你哦,我迟早有一天一定会杀掉你的”
看看,泽伦斯真的是被白痴完全的惹怒了。见他的脑门上已经爆出青筋,白痴立刻住嘴,不再挑衅他了。因为不管怎么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叭叭》
“嗯,我知道。”
白痴重新归位,继续一口一口的,吃着土豆泥。
(嘿嘿,人类小子,很有趣嘛。你通过这样故意激怒他,来判断他到底有没有心怀鬼胎对不对?如果这家伙真的绑架了雄鹿帝国的人,看到同样来自雄鹿帝国的你们之后,在行为动作语言上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出现偏差。不过现在,这家伙依旧和以前一样,是个痔疮男。这样看来,他并没有绑架我们的公主和王子殿下,对不对?)
按照一般的理论,白痴承认暗灭说的没错。不过,这也只是在一般的理论之下。同时,要确保这个刺客并不是一个心机很深,演技卓越到极致的人。
(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这家伙的嫌疑已经降到最低了,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王子和公主的下落。还是说,我们一开始就完全找错方向了吗?嘿嘿嘿嘿嘿~~~~~)
白痴将碗中的最后一口土豆泥吃完,开始努力思索着这里面的情况。也就是在这时,旁边的乖离也吃完了饭,并且以担心自己的孩子为理由,要求先一步的回旅馆去了。
“她的孩子到底放哪了?那个大箱子里面?真是奇怪。”
对于乖离的离去,胡桃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做出了这么一句评论。夜色之下,白痴望着离开的乖离,心中,则是沉默……
035,一见钟情
o35,一见钟情
吃完晚饭,白痴一行人就此和密斯特拉修女告别。修女和孩子们十分热情的欢送着他们,还不断地挥手道别。小面包和胡桃在摆了好久的手之后,才终于静下心,离开了。
罗马城的夜晚街道,不比沸水镇。由于这座城市基本上属于教会在统治,所以宵禁制度十分的严格。现在只不过才晚上七点,但道路上已经没有了什么人。走在如此空旷的道路上,让人一时间以为白天的热闹景象似乎是一个错觉,更像是突然间走进了一座鬼城。
“咳………………”
走在星空之下,胡桃脸上的幸福表情慢慢的消失。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肚子好饿……”
《胡桃姐姐,不喝血还是不行吗?》
小面包牵着胡桃的手,举牌。
胡桃再次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也不是不行,就是吃不下去。咳……我越是想要改善饮食习惯,就越是无法改变……这种悲剧什么时候才能在我身上结束啊……”
《那么说来,都是叭叭不好喽?》
小面包举牌,然后突然跑到前面的白痴身旁,摇着白痴的手,欢笑起来。
“叭叭叭叭~~~”
《叭叭把血给胡桃姐姐吃,不就可以了?》
这个提议一提出来,小面包立刻就遭到了白痴的一个白眼。小丫头不知轻重,在看到白痴的那个冷漠的眼神之后,立刻就怔住了。她的嘴角抽搐,急忙把那块牌子收起来,藏在身后。
(喝白痴的……血……?我……我可以喝……这个大白痴的……血吗?)
以前,胡桃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念头。现在被小面包突然一提之后,她的脑海中立刻开始构想起来。
嗯,喝白痴的血。那……那也就是说……我要……抱住他……然后……然后亲吻……亲吻他的……脖子……?亲他的…………脖子………………???
“呀~~~~~~~~”
胡桃突然惊慌的叫出声来。她的双颊绯红,脸上的羞涩难以言表。当白痴因为她的叫声而看着她时,她甚至羞怯的躲到小面包的背后。然后,她偷偷探出脑袋,张望了一眼白痴的脖子,脑海中再次脑补了一下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后,更是羞涩的不肯露出脸了。
“……………………胡桃。”
白痴叫了一声,可胡桃却没有任何的应答。好吧,既然她不回答,白痴也没有必要再喊她了。当下,白痴转过头,重新朝着旅店走去。
胡桃见白痴没有再搭理自己,过了好久,心中的惊慌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重新从乖离的背后探出头,瞥了一眼白痴的后背。看着那个强壮的背影,心中的涟漪却是久久不能平息。
《胡桃姐姐?》
“我……我没事啦没事的……”
胡桃走了出来,略微张开口,用手指摸了摸嘴中的獠牙。在沉默片刻之后,她再次笑笑,背着双手,尾随着白痴,一路前进。
也就是在这时……
“什么人”
无人的街道上,突然想起一个呼喝声随之而来的,就是几盏灯光从对面射来,直接将白痴等人的形象照了出来。
“那么晚了,究竟是什么人还在街道上闲逛?报出你们的名字和身份来,如果有任何违背女神的行为,立刻将你们关进大牢”
胡桃的眼睛在刚开始的眼晕之后,终于渐渐习惯了眼前的光线。放眼望去,只见面前出现的是一支三十人左右的部队。在部队的中央的一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身着祭司袍的老者,正目光炯炯的盯着白痴。
白痴低下头,在短短的思考之后,他立刻露出一脸的惊慌样,向后跌倒在地,身体还不停的颤抖,面色苍白。旁边的小面包也是扑到白痴的怀里,父女两个一起将什么叫做“担惊受怕”演绎的绝对完美。
“大……大人……请……轻饶了小的吧小人……小人……小人只是失了时间……夜归晚了而已啊……”
“呜呜……啊啊呜呜……啊啊……呜呜……”
白痴的表情看起来真的是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小面包自然也是配合至极,似乎是被眼前的士兵阵容完全的吓到了,趴在白痴的胸口如同受伤的小猫一般哭泣着。说真的,看到这两个人如此没用的样子,让那位老者眼中的警惕稍稍减淡了少许。
“你们是什么人?”
这一次,是老者亲自开口询问。
“是……是……我们是……”
“赛撒赛撒?贝利科斯伯伯”
突然,胡桃张开口,极为兴奋的喊出了这个名字在听到这个呼唤之后,坐在马背上的老者一惊,急忙跳下马来,分开士兵来到胡桃的面前。在看到胡桃的脸之后,他微微一怔,立刻在胡桃的面前跪下。
“公主?真的是公主殿下?胡桃?杜雷亚?佛理休斯公主殿下?是您吗?”
这一刻,胡桃再也克制不住,连忙上前,扑到这名老者的怀中,欢快的喊道——
“真的是赛撒伯伯赛撒伯伯”
“公主殿下真的是您?可是……您的头颜色……瞳孔颜色……不,没关系了……真的是您……太好了公主殿下”
白痴和小面包的窝囊样,在这两人相认的那一刻,也是慢慢的减轻了。那些围着的士兵此刻也是慢慢的收起武器,不再敌对。
夜空之下,这两位许久未见的君臣相互拥抱着,用语言和关怀,来表达对对方的关怀之情……
……
…………
………………
修道院中。
疯了一天的孩子们,现在上了床,一个个的都沉浸在睡梦之中。
密斯特拉修女坐在苍坠的床边,帮这个小丫头轻轻的拉起踢开的被子,脸上的笑容依旧是如此的温柔。
“愿女神保佑你,我的孩子。”
修女低下头,在苍坠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随后,她又为每一个呼呼入睡的孩子献上一个吻,这才离开寝室,将门关起。
这座修道院也许并不是最豪华的,但,一定是最安静,最和平的。
密斯特拉抱着颈中的十字架,缓缓挪步,来到教堂。此刻,女神雕像的两边依旧燃着灯火,那摇曳的烛光照亮着眼前的所有,就连那些从泥土中生长出来的花朵,现在也在这阵光芒中轻轻摇摆。
女神像前,跪着一个人。
这个年轻的男子神情虔诚,在这位至高神的面前祈祷着……
“你为什么不和你的朋友们道别呢?”
密斯特拉修女来到泽伦斯的背后,在向女神祈祷片刻之后,说道。
泽伦斯哼了一声,站起来,说道:“他们可不是我的朋友,准确来说,应该算是我的敌人才对。”
修女笑了笑,在一张稍显完好的椅子上坐下。
“小泽……你是我从小照顾到大的。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聪明,肯努力,也很善良,懂得帮助别人。不过,大概是由于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家被摧毁的缘故吧,在很多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却是孤傲。”
泽伦斯的表情沉静,他想了想后,也是坐在修女的身旁,抱着双手。
“以往的你绝对不是一个会和人这样吵架的孩子。不过今天,你却和那个男孩吵得那么厉害,还吵得脖子都肿了起来。说实话,我看到了,感觉却是很开心。”
“切,那只能算是孽缘吧?你看着吧,修女,那家伙这样侮辱我,我总有一天也要找到他的弱点然后,每天都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宣告他的弱点,让他也尝尝这种在所有人的面前被曝光的滋味”
“哦?看来,你还真的很介意嘛,痔疮。”
“修女姐姐”
“哈哈哈,好好好,我不说了。小泽,你这种表情还真的好有趣,小时候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表情呢。”
泽伦斯气呼呼的靠在椅子上,他略带不满的说道:“修女姐姐,请您以后别再这样糊弄我了。我现在可是有心上人了,必须注意形象。如果你们每个人都这样大张旗鼓的说我,有哪个女孩会喜欢屁股上长痔疮的男人啊?”
听到这里,修女眼睛一亮,说道:“哦?你有喜欢的人了?和姐姐说说,是一个怎样的人?”
泽伦斯有些得意的取出颈中的吊坠,打开。里面露出的是一位金美女的照片。正端庄的冲着他微笑。
“真是一位漂亮的小姐。我之前好像从没有见过她嘛?是谁家的小姐?”
泽伦斯自豪的抹了抹鼻子,说道:“说了您可别吓一跳哦,那是雄鹿帝国的古德塞家族中的一位小姐。名叫玛琳?古德塞。哦~~~她才是我的女神啊~~~”
“古德塞家族?”
密斯特拉原本喜悦的面容突然间黯淡了下来。她再次看看照片中的那名少女,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小泽,你是个怎样的人我很清楚。风月场所这种地方你去的也不在少数。对于这位古德塞家的小姐,如果你是抱着玩玩的心情去和她好的话,一旦你最后始乱终弃,古德塞家族恐怕绝对不会饶了你。”
泽伦斯连忙摇头,对于这个表示否认:“姐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可能会始乱终弃?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哼,谁知道呢。说说看,你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女孩的?”
“嗯……修女姐姐,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密斯特拉一怔,抬头,望着泽伦斯。
“以前,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所谓的一见钟情的。不过在看到玛琳之后,我突然间就有了这样的一股感觉。”
泽伦斯握着手中的吊坠,看着照片的眼神显得无比温柔。
“在看到玛琳的第一眼后,我就突然有了一种想要照顾她一辈子的感觉。我喜欢她……或者说,我已经爱上了她。我觉得,我这一辈子一定会为了她付出一切。我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永永远远,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修女,沉默了。
女神的塑像,也在灯光之下注视着这名深情的男子。
泥土中的花儿在穿进教堂的风中摇晃,角落里,虫鸣之声不绝于耳,将一切,都带入宁静……
“小泽……”
良久,良久……密斯特拉修女才再次开口。不过这一次,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抹期待和喜悦,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静,与沉着。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和你的妹妹长得很像,而且,连名字也很像,玛琳?斯卡雷特。对不对?”
“………………………………”
“孩子,我知道,你依然在为自己无法保护自己的家人而后悔。可是,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你还太小,你根本就不应该为这些事情承担责任。救不了你的妹妹并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再为此自责,也不应该为此将自己的下半身全都用在赎罪上面。”
泽伦斯低着头,捏着吊坠。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听着修女的话语。对于修女的话,他表现的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怨念与爆。等到修女完全说完之后,他才抬起头,脸上再次挂着笑容。
“您在说什么啊?修女。我的家人已经死了十多年了,我早就不介意了。而且,我对玛琳小姐的爱可是很正常的男女之情,您怎么可以牵扯到我的妹妹上?说的我好像一个想要**的危险妹控似的。”
密斯特拉愣了一会儿后,笑笑:“是啊,是我失言了。我不该这么说你。既然你早就已经看开,想明白,我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多余。那么,我就在这里祝福你了。”
泽伦斯站起来,将吊坠放入怀中,伸了一个懒腰,笑道:“没错修女姐姐,祝福我吧你看着,我一定会把这位古德塞小姐娶到手给你看的”
“哦?你怎么会这么有自信?”
“因为,我可是一个刺客。一个由修女姐姐您亲手,培养起来的最强刺客。”
036,4月之战
o36,4月之战
泽伦斯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这次的雄鹿和暗鹿之战正是我表现的好机会。暗鹿帝国侵占雄鹿帝国的领土已经太久了,这一次,他们的复仇战一定会想尽办法收复失地。而且,领军的人物应该就是古德塞家族的现任领导人,戴劳?古德塞公爵,您应该知道吧?”
修女点点头,没有出声。
“在这场战役中,我会充分利用我的特长,来帮助那位戴劳?古德塞公爵。我不会出现在战场上,但会出现在那位公爵大人的敌人的卧榻之旁。而且,根据我的情报网得到的消息,雄鹿军现在已经开始向这座罗马城进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公爵大人所率领的军队就会和守城军生战斗。”
“……………………那,所以呢?”
“姐姐,您应该知道,负责守护罗马的,是那位名叫赛撒?贝利科斯的老将军吧?”
“嗯,我的确知道。那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据说原本隶属于已经灭亡的死勉帝国,后来因为与死勉帝国的国王政见不同而被流放,后来归顺雄鹿,现在服从于暗鹿。是一位不管是阵地战,遭遇战,守城战还是攻城战都十分精通的人物。”
泽伦斯握起拳头,嚓的一声,袖剑从中弹出,在烛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虽然罗马的守城士兵较少,但我相信,凭借罗马的强大防御建筑和那位老将军的指挥,古德塞公爵想要攻破也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公爵大人会在短时间内陷入苦战。等到公爵大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就立刻下手,暗杀这位赛撒?贝利科斯将军。提着他的头去见古德塞公爵大人,为公爵大人的前进道路扫清障碍,也为我的恋爱扫清障碍。这一次我回来,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希望能够为雄鹿的反攻尽一份力。”
听完泽伦斯的自述,密斯特拉修女却是低下头,思考了起来。良久之后,她才抬起头,缓缓说道——
“小泽,在你看来……雄鹿动此次战斗,是正义的……是吗?”
泽伦斯回过头,望着密斯特拉,有些奇怪的说道:“当然啦难道不是吗?暗鹿叛变,侵占了雄鹿的国土。就好比当年那些人突然背叛了我的父亲一样。现在,雄鹿想要讨回公道,这是再正确不过的事了吧?”
修女依旧低着头,筹措了好久之后,她才默默地点了点头:“是啊……没错……雄鹿……的确是正义的一方……没有错……”
“所以啦,我会用姐姐教给我的所有技能,为古德塞公爵前进的道路打开一扇扇门。我的公会成员中也有不少人赞同我的行为,他们也会帮助我的。”
至此,密斯特拉修女已经完全沉默了。她那披着厚厚修女袍的身躯在烛光下显得稍许暗淡,片刻之后,她再一次的握住了颈中的十字架,轻声祈祷起来。
“那……小泽,你……凡事小心。”
“嗯,我会的。那么姐姐,我现在就去侦查,看看赛撒?贝利科斯将军的作息时间和行动规律。您就在这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那么,我走了”
说罢,泽伦斯拉起斗篷,向着密斯特拉道别之后,快的冲出了修道院,消失在了夜幕之下。而这位修女,在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离开之后,再一次的,跪在了那座女神雕像之前……
“伟大的女神啊……请您保佑那个孩子……祝福他……希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没有错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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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家伙,是公主您的护卫?”
将军宅邸内,赛撒将军看着站在胡桃身后的白痴和面包,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此时此刻,白痴和小面包两个人的手紧紧拉着,似乎对于周围的豪华布置和那些士兵的重铠装备十分慌张,无法冷静下来。
“长公主殿下,您确定吗?这个看起来一脸懦弱表情的家伙,还有这个好像才刚刚断奶的小丫头,真的是您的护卫?他们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您强啊。难道要您反过来保护他们?”
胡桃知道,现在白痴这样一幅糟糕的样子是因为一开始装懦弱,现在不可能及时改过来地。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她有些尴尬的说道:“啊……这个嘛,这个白痴大概是属于军师一类的人物吧。其实我还有一个护卫,很强的,拥有三十多年的从军经历了吧。不过现在她大概在旅馆里照顾她的那些孩子。所以……”
“什么?这简直就是胡来木渎陛下根本就没有将您的生命安全放在眼里”
赛撒将军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一个懦弱到如此地步的男人,一个小丫头,还有一个有孩子要照顾的中年妇女?这算是什么护卫阵容?长公主殿下,说句不好听的,您能够从风吹沙平平安安的来到这座罗马城,运气成分恐怕占了九成九,不,应该说完全就是运气的成分使然吧”
胡桃嘴角抽搐,显得有些尴尬。她别过头,看着白痴。只见白痴依旧是一副蠢货样,甚至还害怕的有些微微抖。心中不由的埋怨起来。
你这个白痴现在你装什么装啊你给我挺起来表现一下你帅气的样子啊真是的,我知道你自己不需要面子,可我需要面子啊知不知道?
白痴却完全无法理会胡桃的心情,此刻,一个军人似乎觉得好玩,就走到白痴面前故意喝了他一声,这下子,白痴立刻抱紧小面包跌跌撞撞的后退,甚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害怕和恐慌的眼泪,也已经不争气的滚了下来。
“大……大大大……大人……不要……不要杀小人……小人……小人……”
“呜呜呜……啊啊……呜呜呜……”
看着那边一大一小两个影帝影后同台飙演技,胡桃真是气的恨不得上去揍他们两个一下。但没办法,现在自己总不能明着去拆穿这两父女吧?
赛撒将军十分鄙夷的瞥了一眼白痴和小面包,说道:“长公主殿下,我实在不放心让您继续在这些下三滥的人手中保护了。从今天开始,请您就呆在我这里。我会尽全力的来保护您。另一方面,关于金王子殿下和杏公主殿下的事情,我也会派人去努力打探。只要这两位王子和公主真的是在这罗马城内,那么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会将他们找出来”
赛撒将军已经这么说了,胡桃还能表示什么?她唯有尴尬的点点头,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谢之意。总之,让一个军队来替自己找人,总好过白痴他们四个人漫无目的的寻找吧?
对于这个提议,白痴倒是无所谓。他继续和小面包相互抱着,在那里流下害怕的泪水。胡桃多看他们一眼,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两个家伙的泪腺是什么做的?竟然能够说开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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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白痴一行人就在将军府中住下。通过和胡桃的对话得知,原来这位赛撒将军以前曾经在神圣恩宠中客串演讲过战争学,和雄鹿先帝的关系很好,自然也和胡桃的关系非常不错,是一个神教徒,也是一个可以值得信赖的好人。
女神的信徒……吗?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白痴也的确是见证了这座罗马城的统治者的虔诚。作为一名将领,他很好的演绎了什么叫仁慈与严厉的统一。他严于律己的接近于清教徒一般的生活更是让白痴认为这个人除了军事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兴趣爱好。不过,从他这些天来的勤于练兵的状况来看……
大概,有一场战斗,要开始了吧。
白痴的猜测并没有错,大概一个月之后,也就是当时间进入温暖的四月春天之时……
那场战争,也终于到来了。
……
…………
………………
晚宴,餐厅。
胡桃穿着晚礼服,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摆放着的这些丰盛的食物。
白痴和小面包作为护卫,站在她的身后。乖离则是以一名女佣的身份,穿着女佣服,侍立在旁。
众人,沉默着。
胡桃看着手中这杯盛满了红色液体的酒杯,眉头,紧紧皱着。
餐厅内,除了这四个人之外,就只剩下一些女仆和卫兵。那位原本一定会和胡桃共进晚餐的赛撒将军,已经是连续五天,没有坐在对面的位置上了。
除此以外,还有其他的人。那些将军的得力手下,原本也会在这里坐着,一并谈笑的战士们。现在,在那里的也就只有空荡荡的座位,没有一个人坐着。
啪。
酒杯放下,撞击桌面的轻微声响此刻却是扩散至整个餐厅,似乎就连墙壁上的那些导力灯,也因为这一撞击声而稍稍黯淡了少许。
037,猫鼠游戏
o37,猫鼠游戏
“今天的战斗……还没结束吗?”
胡桃喃喃说道。
“回长公主,此时将军大人正在城墙上督战,请公主殿下继续享用晚餐。”
一名女佣十分有礼貌的说道。
胡桃咬了咬牙,突然道:“雄鹿……攻击很猛烈吗?如果是的话……难道……”
“请公主殿下放心。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一切都在将军大人的掌握之中。此次来到只是先锋军,人数只有两千。将军大人的战略是完美的,相信用不了多久,这批先锋军就会因为粮草被截断,而被迫撤退。”
女佣的话很沉稳,其他士兵的脸上也显得十分的自信,并没有那种被围城的紧迫感。就像是为了应征这名女佣的话似的,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这场战斗就宣布结束。赛撒将军满脸灰尘的回到将军府,看到胡桃之后,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
“赛撒伯伯”
“哦,长公主殿下。怎么还没吃?其实您不用等我,饭菜都凉了。”
胡桃咬着下嘴唇,稍稍犹豫了一下。她看着赛撒坐在自己对面的座位上,拿过毛巾,稍稍擦拭了一下脸。也看着那些出生入死的战士们互相说笑着走了进来,在餐桌的周围坐下,终于,忍不住了。
“赛撒伯伯,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问您。”
“哦?什么事?请说,长公主殿下。”
“这场战争……真的有必要……继续打下去吗……?邪火哥哥……真的打算……和木渎哥哥在战场上,打个你死我活吗?”
胡桃的一番话,将四周那些还在谈论刚才的战役的将领们安静了下来。就连端起茶杯,喝杯水解渴的赛撒将军,此刻也是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杯子,沉默了一会儿。
“………………长公主殿下,如果,我告诉您邪火陛下的真正意思,还是想和木渎陛下和好,并不想开战的话,您,会怎么看。”
“既然邪火哥哥不想开战,那为什么还要打?雄鹿和暗鹿本来就是一体吧?邪火哥哥……邪火哥哥难道就不能让你们放弃这些城池……让两方人马都不要流血的……结束这场战争吗?”
旁边的白痴也不由得抬起头,看着胡桃。
“长公主殿下……无可否认,您的提议非常好。但事实上,这却不可能做到。”
赛撒将军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如果是在平时,邪火陛下也许还会心软,将城池归还给木渎陛下。但是现在,却不是平时,而是战时。”
“现如今,木渎陛下单方面起挑战,如果在邪火陛下还没有解决好其他十二国联盟之时,后方就遭到雄鹿帝国的反攻,那对于陛下来说,损伤将会是非常大的。所以,在平息那十二国的联军之前,雄鹿帝国的军队必须被困住,不能前进,即使前进,也必须缓慢,迟钝,甚至丧失战斗力。陛下必须全力应付那些进犯的外人,没有时间和木渎陛下好好的谈话。”
“所以,这场战都是绝对必要的,不可能被回避的。”
胡桃的交涉,就此结束。她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但看着两国的军队交锋,她就是有些承受不住。原本就是同一个国家,为什么现在却要自相残杀?原本都是自己的哥哥,现在为什么会变得水火不容?
为什么……为什么?
“那么,长公主殿下,您请慢用。我还要去巡逻。照顾好公主的饮食。”
说罢,这位将军就离开了座位,再次奔赴战场。只留下胡桃,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语了……
(人类小子,那么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看着胡桃的沉默,白痴脑海中的暗灭却是再一次的响起声音。
(现在在你的面前似乎有两条路。一条,帮助雄鹿击溃暗鹿,另一条,帮助暗鹿击溃雄鹿。嘛,不管哪一种,都会是一场激烈的厮杀~~~我很喜欢哦~~~)
(对了,现在已经开始开战了吧?等到下次,那位古德塞公爵亲自带兵来参战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出去大杀四方怎么样?不管是什么人,全都砍了嘻嘻嘻,我已经好久没有舔血了呢~~~光是想想这场战争,我就兴奋的快要**了)
情况……是这样吗?
白痴看着餐桌上的这些食物,摇了摇头。
到目前为止,赛撒将军的防御十分完美,但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怪异。似乎有什么东西……什么地方……在产生着某种变化一般……
“……………………”
突然,白痴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漆黑色的瞳孔中已经化为虚无,那仿佛可以穿透天花板一般的黑暗瞳色,似乎是在看着什么……
“叭叭?”
小面包拉住白痴的手,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天花板。但她什么都没有看到,自然是重新望着白痴,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没事。”
短短的一句话后,白痴就收起了眼神。小面包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表示什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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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围城战,从4月13日开始,连续五天的先锋军进攻都被一一击退。
在这五天的战斗中,虽然赛撒将军属于守方,但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战略和运筹帷幄,以及对于攻城军降临的掌握,他十分顺当的守住了城池,并且损伤极少。
至此,雄鹿军的攻击停止,到4月2o日,雄鹿军主力到达,由戴劳领导的主力军开始对罗马城进行了连番的猛攻。可惜的是,这些猛攻依然无法奏效。罗马城的防御坚固,赛撒将军的判断准确,连续三天的攻击之下戴劳就和他的先锋军一样,无法产生效果。反而在第三天的晚上,雄鹿军的粮草再一次的被一把火烧毁,原本浩浩荡荡的大军完全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之中。
对于这样的战事,戴劳?古德塞自然是在自己的主帐内气的暴跳如雷。他想尽一切办法诱使赛撒将军出兵迎战,但不管怎么yin*,赛撒将军就像是完全做好了防御战的准备一样,不管是戴劳派人谩骂,在阵前裸衣侮辱,还是派特使进城公然羞辱赛撒将军,给他送女人的衣服。这种种的行为换来的却都是赛撒将军的呵呵一笑,依旧紧闭城门,摆出一副你可以攻城,但别想诱使我出城迎战的姿态。
龟缩战术,很窝囊对不对?
但在战场上,没有所谓的窝囊。只有达到目的与没有达到目的。不必要的尊严是军人的耻辱,只有完成了任务,才是一名军人最大的荣耀。
很快,雄鹿军的存量只剩下不到三天。如果三天内再不进城,整只军队恐怕就会崩溃,瓦解。戴劳很清楚这种状况,但现在,他似乎只能咬着牙,期待出现某种“奇迹”了。
奇迹……
此刻,罗马城内。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贝利科斯将军大人威武邪火陛下万岁”
烧毁雄鹿军的存粮之后,雄鹿军的士气大跌,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此刻,时间已经到了4月底,街道上已经成了花的海洋,欢迎着他们的英雄,守城将领的归来。
赛撒将军坐在马上,微笑着朝着这些民众们挥手。为了鼓舞士气,他现在正要去城内最大的圆形竞技场参加一场演讲,观看演出。虽然敌军还是没有完全撤退,但他对自己的手下很放心,有他们看着,他就可以来这里和平民们一起度过这个美好的一天了。
胡桃,陪在赛撒将军身旁,坐着马车,一并进入了这座圆形竞技场。白痴,面包,乖离三人反而位于赛撒将军身旁。很显然,赛撒将军并不怎么信任这三名保镖,而是让自己的人守候着胡桃,让这三个人和自己的士兵一起,站在自己的身后。
浩浩荡荡,一群人终于在群众的簇拥下进入了这座圆形竞技场。那些早就坐在看台上等待的观众们一看到他们的英雄到来,立刻出热烈的欢呼声。而乐队也是在这一刻奏响音乐,用最为盛大的仪式奉献给他们的英雄
赛撒将军笑着,摇着手。他向群众们挥手致意,向众人表达了自己的关怀之意。之后,这位将军走上圆形竞技场的中央舞台,满怀漏*点的,向人们宣扬了自己保卫城市的理想。这些言一次又一次的换来群众的欢呼声,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现场的音乐,掀上**
看台一侧,白痴,站着。
他的目光冷淡,极为冷漠的望着那名身处看台之上,侃侃而谈的将军。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他拉着小面包的手,手指不自觉地稍稍紧了一下。小面包被叭叭捏痛了,连忙收回手,一边呼着气,一边冲着白痴报以疑惑的目光。
这种……让自己有些不安的感觉……这种危险即将到达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啸——————————
在激昂的音乐声与欢呼声中,一声鹰啸,却在不知不觉中划破天空。
白痴抬起头,望着那湛蓝的天色。只见一只猎鹰在天空中掠过,拍打着翅膀,划过天际。
是……错觉……吗?
白痴低下头,原本漆黑的目光此刻显得更为冰冷而虚无。不管小面包是不是拒绝,他依旧还是拉住了这个小丫头的手,冷静的,看着……
鹰,掠过。
在这猎鹰掠过的下方,一个身着白袍的猎手,却是蹲在那高耸的竞技场边缘。
如同猎鹰一般,白袍下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座竞技场中央的猎物,当现场的欢呼声再次掀起之时……
他的身影,却已经从那高处消失,不见了……
038,心武——灵猫
o38,心武——灵猫
鼓声雷动,赛撒将军伸出双手,接收着人民的祝福。
在这场战役中,他无疑是一个当之无愧的胜利者。身为一个胜利者,他有理由去享受这些人的崇拜。接受他们的赞美。
演讲,结束。
这位将军在那些手下手士兵的陪伴下前往观看台,准备欣赏这一次的演出。
白痴,作为士兵中的一员,自然也是跟着人群走向看台。
四周的声音……嘈杂着。
这股嘈杂让白痴有些心神不宁。
由于从小就生长在冰天雪地的赛纳格,对于这只下水道的老鼠来说,他更喜欢的是如同冰雪一般的安静,而不是现在的这种嘈杂。
吵闹的声音,让他无法仔细分辨四周的声响。那些拥挤的人群也让他无法看清其中潜在的危险。
会有什么危险吗?
一定,会有什么危险。
比起感性的判断,白痴更相信客观的理论事实。但在面临危险之前,下水道老鼠最相信的绝对不是什么“不会有危险”的理论,而是自己的直觉。
“面包,跟紧我。”
正在美滋滋的看着歌舞表演的小面包有些奇怪的看着白痴,但在见到叭叭的这副眼神之后,这个小丫头的眼神也变得冷静下来。翠绿色的瞳孔中反射的不再是顽劣,而是沉着与冷静。
白痴拉着小面包的手,抬起头,极力观看着四周的座席。此刻,舞台上正在表演一场描写决斗士的戏码。两名身强力壮,头戴头盔的战士正在那里决斗。
四周的鼓点声随着气氛的越来越热烈而急促,随着鼓点声,看台上的观众们也是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那兴奋的表情就像是中了某种魔法,兴奋,激动,无法停息
“……………………?”
在这激动的鼓声和欢呼声中,白痴突然抬起头,望着那些观众席。
就在刚才,他似乎看到有什么人正在沿着观众席一步步的朝这般走来。
其实现在,观众席上的确有很多的人在走来走去。卖小吃的,卖小玩具的。人数不一而足。可看着这些人,白痴心里却实在无法熄灭心头的念头。在再一次的扫视了一下这些人之后,白痴不甘心的回过头,望着下方的舞台。
此时,一个白衣人,却是从自己的那张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开始沿着阶梯向下走着。当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之时,这个白衣人就会很简单的伸出手一推,将其推开。
白痴在下方绷紧神经,注视着四周任何的动静。
这个人却是马不停蹄的走了下来,一步一步,绝对没有丝毫的停留。
现场的欢闹气氛依旧在持续,白痴和小面包四只眼睛更像是雷达一般搜寻任何的敌情。
那个白衣人此刻却是再一次伸出手,轻轻推开了一个兰在他面前的观众。现在,他距离那位将军,已经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而他和白痴之间的距离……
却已经是,擦身而过
这一刻,白痴回过头,漆黑的视线,在刹那之间停留在了这个白衣人的脸上……
白衣人的脚步抬起,落下。嘴角中,露出一抹微笑。
接着……
白衣人张开双臂,朝着舞台上的战士们大声欢呼,跑下阶梯。而白痴也是略微合上眼,呼出一口气……
嘭——————————
突然一阵爆炸声从白痴的身后传来听到爆炸,白痴猛的回头可迎接他的却不是什么陷入慌乱的人群,而是一股浓密呛人,让人睁不开眼睛的浓烟
“咳咳咳咳咳咳”
“怎么回事?”
“咳咳咳——”
浓烟中传来许多人的咳嗽声,小面包也不例外,现在只能捂着口鼻不断的咳嗽。可白痴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屏住呼吸,闭上双眼。
“咳咳咳”
一个人,从浓密的烟雾中往白痴这边冲来。不用怀疑,这个声音正是赛撒将军。就在白痴想要退后让路之时,一股不祥的劲风,却已经悄无声息的扑了过来……
“?”
不用犹豫,在这样的不利环境中,白痴根本就没时间去分辨对方的目标究竟是不是自己。暗灭立刻出鞘,迎着赛撒将军身后的劲风直接刺了过去。可是,这招白痴原本以为会中的一剑却是硬生生的刺空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毫无声息,无影无踪。由于四周的人群也因为这阵突如其来的浓烟而混乱,吵闹声与脚步声交相辉映,令白痴压根就无法从中分辨出敌人的脚步声。
此刻,赛撒将军已经撞到了他的胸前,这位老将军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面前一脸紧张的白痴和旁边的小面包之后,立刻拉着他们往外冲去。
“危险快走”
赛撒将军拉着两人冲向浓雾的边缘,可就在白痴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恢复视觉的那一刻,半空中却是再一次的落下一个布包,着地之时,炸开,那不散的烟雾再一次的遮掩了所有人的视线。
“保护……咳咳……保护平民……咳咳……咳咳咳咳……”
在赛撒将军的奋力呼喝下,四周的士兵终于回过神,屏住呼吸大声呵斥。其中有几名士兵更是立即朝赛撒将军的所在处冲去,希望能够守护他们的保护神。
一道影子,在烟雾中穿梭。当那些士兵聚集在赛撒的面前之时,这到影子伸手入怀,下一刻,五把飞刀就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一扬,这些悄无声息的飞刀立刻扑向目标,将那些士兵放倒,其中的一把飞刀更是直接飞向白痴的咽喉,夺命之意,非常明显。
烟雾太浓,四周太过混乱,直到那飞刀几乎已经刺进自己的咽喉之时,白痴才瞬间感知到,急忙伸手抓住。让他感到麻烦的是,那名将军现在依然抓着他的手到处乱闯,为了行动自由,白痴直接将他用力一甩,从阶梯上扔了下去。随后,再次拔出暗灭,朝着飞刀扑来的方向,殇之剑已经动。
噗哧
剑刺入,但却没有刺进**的感觉。更像是刺中了墙壁白痴一咬牙,立刻拔出剑踩着墙壁纵身跳起,这一刻,他终于从这浓烈的烟雾之中逃离
可是,在逃离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的却是如此恐怖的一幕。
那,是一名身着白袍的刺客。
此刻,他正高高的跃起,双手张开,两只袖剑已经完全的弹射而出而他此刻正在扑向的目标,毫无疑问,正是眼睛还被浓烟熏中,无法动弹的赛撒,和小面包……
“小心”
鞭长莫及,白痴立刻出声音预警也幸好小面包反应够快,听到白痴的声音之后立刻伸手拍向地面,一根石柱拔地而起,直接撞向那名飞扑而来的刺客
这名刺客并没有被石柱击中,他在空中突然一个翻身,踩中石柱再次跃起,双手中的袖剑依旧毫无意外的扑向那名将军。不过,小面包的这一阻挠终于争取到了差不多一秒钟的时间,这一秒钟已经足够让旁边的士兵抬起导力枪,朝半空中的刺客射击。
砰——
导力枪射出火舌,人在半空的刺客毫无意外的被子弹打中,整个人飞向一旁。可是,他受到的伤似乎并没有想象中严重,在落地之时他翻了个身,双脚安然着地。随后,他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白袍下的胸口,在那里的是一块坚固的导力胸甲,刚才的那一枪,也仅仅是让他只痛不伤。
一枪不中,那就再来第二枪士兵立刻给导力枪上膛,目标直接瞄准了那名刺客的头部
嚓。
可惜,还不等他扣下扳机,一把袖剑,就已经插进了他的咽喉。
“保护将军”
士兵们大声呼喝起来,视线恢复后的他们开始如同潮水一般涌向这唯一一名敌人白痴在后面看着,既然这个人已经暴露在人前,那就没有他什么事,可以前往小面包身边保护了。
“上”
一名长枪兵冲的最前面,他举起手中的长枪直接往白衣刺客的胸前刺去。可是,这名白衣刺客不闪不避,只是刹那间抬起手臂。只听得叱一声轻响,一根毒针从他的手腕中飞出,直接刺中长枪兵。在受到攻击之后,这名长枪兵的神智似乎立刻胡涂起来,握着手中的长枪开始胡乱横扫,一并堵住了那些从后涌上的士兵的道路。
“喂你怎么了?”
在长枪兵身后的六名士兵大声呼喝,但是,现实却没有给他们足够的思考时间。就在他们惊讶之时,一把飞刀却是突然从长枪兵的身侧飞出,瞬间贯穿了六名士兵中最左边那名的咽喉。
其他五人还没明白过来生了什么事,那名白衣刺客却是如同神助一般,踩着那名长枪兵的肩头高高跃起在半空,他的左手伸出,手腕上的微型导力枪瞄准了一名士兵。右手则是拔出背上的弩箭,瞄准了另外一人。等到他们的脸上刚刚表现浮现出恐慌的刹那,导力子弹与强弩,已经同时射出。
砰嚓
两声响,两条命。剩下的三名士兵看着自己那个被导力枪的子弹打飞出去的同伴,连忙抬头
但,他们终究是晚了一步,三人中的两人的额头已经被两只手按住,借助跃下的力量,两人直接被向后按倒在地,那袖剑更是在刹那之间弹射而出,终结了他们的性命。
“啊……啊啊啊”
这一切实在是生的太快,太迅。直到最后那一刻,那名最后的士兵才终于醒悟过来。他立刻举起剑砍向那名白衣刺客,但他快,那名刺客更快。袖剑收缩,他立刻拔出腰中的长剑,当的一声挡住了士兵的挥砍。而在格挡之后,白衣刺客一个转身,长剑已经顺势刺入了那名士兵的腹部,一拉,鲜血飞溅。
转眼之间,六名士兵尸横竞技场。也是在这一同时,那名身中毒针的士兵也是随之倒地,口吐白沫。这名白衣刺客傲然的站在整个竞技场视线的中间,斗篷下的双眼片刻不移的紧盯着自己的猎物,身子一纵,就朝赛撒将军再一次的冲来
“上保护将军阻止他他只有一个人”
一名纵石师大声疾呼,同时,他已经抬起手,掌心中开始浮现导力路线图。可是,这名纵石师绝对没有想到,那些原本在他身后慌张的到处跑的人中间,突然有一个平民慢慢的朝他走来。就在他手中的纵石力即将动之时,那个平民却是突然间上前,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按在了他后背心脏部位。
嚓沙。
袖剑弹出,缩回。整个动作干净利落,完成任务的平民再次回到那些慌乱的人群中间,消失不见,只剩下这名纵石师的身体微微摇晃,最后,无声无息的,倒在血泊之中。
对于白痴来说,眼前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凭着感觉,他很清楚的能够感觉到在场中的敌人数量绝对不多。恐怕也就那么五六个。刻就是这五六个敌人,为什么将军身边的近百名士兵看起来却是如此的无用?原本应该射出的弓弩没有射出,应该出的纵石力和导力子弹也没有出现。整个军队就像是吃了哑弹一般,毫无作为
那名白衣刺客再一次的来到了看台边缘。他随手甩处一根勾绳,一拉,身体立刻轻轻巧巧的飞上半空。他从怀中取出两颗烟雾弹,再一次的朝白痴,小面包,还有赛撒将军的身上扔去
他……带着面具
难怪他丝毫不害怕这些烟雾。白痴抱住小面包,捂住自己的脸。烟雾弹再次爆炸,浓烈而呛人的烟雾更是直接笼罩住了三人。在那些烟雾弥漫起来之时,白衣刺客的身体如同矫健的野猫一般,扑入浓烟。
“该死的刺客……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死在你们手中的”
突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目标状态的赛撒将军捡起一名士兵掉落的剑,直接刺向那名白衣刺客但白衣刺客的动作十分灵活,根本就不可能刺中。可就在这个刺客往旁边躲闪的时候,脚步撞到了躺在这里的小面包,让小面包出一声惊呼。
“嗯?”
赛撒将军猛的大喝一声他再次挥剑逼开刺客,一手护住小面包,向后逃窜这名将军在逃出烟雾之后,立刻转过身大喝道:“该死的刺客,你休想用其他人的生命来威胁我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任何人”
赛撒将军的眼睛依旧被浓烟熏的睁不开,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到怀中的小面包惊惶失措的想要挣脱她怀抱的表情。要知道,那个刺客的目标可是你,而不是自己这个小丫头和你在一起,那自己岂不是凶多吉少?还谈什么保护?
果然,白衣刺客紧接着冲出烟雾,他的步伐矫健的在那些高低不平的阶梯上急奔,度和在平地时简直毫无区别
“保护将军大人”
士兵们从刚才起就在大叫,可每次有人冲过来,那名刺客不是甩出一把飞刀,就是射出弩箭,用袖珍导力枪开火。再不然就是还不等准备好,咽喉就被袖剑刺穿。他一步一步的,毫无丝毫阻滞的,朝赛撒将军冲去。不消片刻,这名刺客就已经冲到了将军的面前,左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固定,右手中的袖剑,也已经弹出,瞄准这名眼睛依旧不太方便的目标……
“喝啊——————”
可就在这一瞬间,伴随着一声爆喝,一个身影飞的扑向那名白衣刺客白衣刺客一惊,来不及攻击赛撒将军,直接转身,双手袖剑直接在那名扑来的身影的咽喉划过。
“……………………?”
但下一刻,这名刺客才觉,飞过来的根本就是一具早已经死亡的士兵尸体。而那名投掷尸体的人,则是在尸体落地的那一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脸上缠着厚厚布片的人。布片用血浸湿,很明显,是用来遮挡那些烟雾。在那充满血腥味的布片之下,却是一把剑柄处有着血色瞳孔的黑色长刃
长剑刺出,可白衣刺客却没有显示出多少直接迎战的姿态。在最关键的时刻,他立刻放弃自己的猎物后撤,显示出极其丰富的作战经验。但在白痴自以为已经救下小面包之时,这个刺客却是直接抬起左臂,对准了白痴。
“”
瞬息之间,白痴立刻朝旁边躲闪。几乎就是前后的瞬间,呯一声巨响,一颗导力子弹就顺着他的鬓角擦过。
子弹飞掠,将白痴的鬓角拉出一条血丝。这名白衣刺客显然已经从刚才的短暂交锋中察觉出敌我实力中的对比。他已经判断出如果硬碰硬,自己绝对不会是白痴的对手。
不过,硬碰硬?
在战场上,明知道自己的力量,度和体力等方面均不如你,谁会和你硬碰硬?
趁着白痴躲闪的间隙,白衣刺客立即从腰间的包囊中取出一条丝线,朝着赛撒将军一扬。就如同鱼儿上钩一般,这条丝线直接缠绕住了将军的脖子,一紧。白衣刺客拉着这条细线立即朝圆形竞技场的边缘冲去,在到达边缘之后更是纵身一跃,直接从这五十多米高的高处跳下怀里还抱着面包的赛撒将军在这过程中被拉下,一并朝那深渊坠落
039,追逐战
o39,追逐战
白痴急步冲上前,在赛撒将军从边缘坠落的瞬间一并跃下,同时双脚在竞技场的围墙上一踏,整个人立刻如同闪电一般向下飞跃几乎是一刹那间,白痴的身体已经与面临窒息的赛撒将军平行,手中的剑一挥,丝线立刻应声而断。
“啊呜”
切断丝线,人在半空的白痴立刻伸手托住赛撒将军,大喝一声,将他连同小面包一起重新扔向那竞技场的边缘。可就在白痴以为自己终于救下小面包和赛撒之时,那个已经先一步坠落的白衣刺客却是早早的抬起右臂,瞄准赛撒将军,只听到唦一声响,一根毒针已经激射而出,直接扑向目标。
白痴不关心赛撒将军的性命,所以,他是死是活完全不放在心上,更不会以自己的身形失控为代价去格挡那枚毒针。但很快,白痴就为自己的这一决定而后悔。
他不关心,不代表小面包不关心。
赛撒将军已经被丝线勒到窒息,根本没看到刺客射出毒针的姿势。但小面包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在毒针即将刺入赛撒将军的肩膀之时,她立刻伸出手,挡在了毒针之前。
针孔,刺入小丫头的手掌,前入后出,再一并扎进赛撒将军的肩头,完成任务。
“呜——————”
小面包的呻吟声让白痴原本冷静的面容刹那间变色刚才,中了毒针的士兵在短短的十几秒内就倒地不起,更何况是只有十二岁的小面包?终于,白痴不再犹豫,暗灭在空中扫出一条黑线,直接扑向下方的白衣刺客
在半空的白衣刺客在射出毒针之后,却是立刻从怀中拉出一块蓬松的布料,打开。如同具备了降落伞似地,他飘忽着飞向远方,轻轻巧巧的落在一栋建筑物上,快离开。白痴失去目标,身体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的一辆马车之上,忍受着疼痛,冲向建筑物,跃上房顶。
“面包……”
失去了目标,白痴第一时间抬头,查看面包的情况。而眼前所见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只见落在竞技场内的小面包爬了起来,忍着痛,扒去了手掌中的针,然后用黄金色的光芒替自己治愈伤口。她看起来神智清醒,并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相反,当小面包看到已经严重昏迷的赛撒将军之后,立刻伸出双手按在他的肩头,进行驱毒。
毒……还不重?或者说,对小孩子来说,这种毒并不致命?
念头一转,白痴心中立刻对小面包维持住了信心。他知道,自己现在即使回去也不可能做到什么事,那么自己现在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立刻追捕那名刺客,不管那毒对小面包有没有危害,都要想办法夺回解药
收起剑,白痴立刻朝着那名刺客消失的方向冲去。看起来那名刺客似乎是认为没有人会追来,所以并没有刻意隐藏痕迹。不消一会儿,白痴就在前方的房屋之上找到了这名刺客,加冲了上去。
踩着屋顶,瓦砾与脚掌出的碰撞声十分响亮。几乎就在白痴现那名刺客的同一时间,那名刺客也注意到了白痴的追击。
这一下,白衣刺客的步伐立刻加快,在这高低起伏的屋顶上纵跃。而白痴也是紧追不舍,希望能够挥自己的度迎头赶上
但是,追不上……
不管白痴如何的挥度,他就是追不上前面的那名刺客。
屋顶不比平地,可以说到处都是障碍物,完全没有可以让你挥全力奔跑的地方。
那名白衣刺客的动作就像是一只经常在屋顶上来回纵跃的野猫,他对自己的脚步力量控制之精妙,就连白痴也是自叹不如。
他可以十分准确的跳起,落下,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加,什么时候应该减。这高低起伏的屋顶和房梁看起来似乎就像是他的后花园,每次都可以找到最为正确,最为简便的道路来让自己的度挥至极限
可相比起来,白痴就没有这样的判断力。下水道老鼠擅长的是在小巷中穿梭,而不是在屋顶上纵跃。有好几次,他不是踩空,跳过头,就是因为面前突然冒出来的烟囱而急刹车。度始终无法挥起来。这种追捕对方却始终无法追上的感觉……总觉得不久之前似乎也曾经有过。
白衣刺客冲到一座屋顶边缘,在那原本没有道路的地方,他却是跳上了一条横跨街道两端建筑的晾衣绳,轻轻巧巧的跳了过去。白痴知道自己没有这种平衡性,只能拐了一个弯,在旁边两边建筑较为靠近的地方跳过。不过这样一来,他和白衣刺客之间的距离就变得更远了。
再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白痴略一沉吟,右手中的锁链立刻甩出,扑向前方的白衣刺客。那名刺客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一个翻身跳下屋顶,躲过了锁链的缠绕。不过,既然把他逼下屋顶,那对白痴来说就是一大胜利
白痴也是一起跳下,远远的,就能看到前方的白衣刺客拐过一个弯。白痴分开双腿,爆自己的全冲刺然后,拐弯……
“?”
可在拐过弯道的那一瞬间,白痴却是猛地停步因为在他的面前,竟然有一条刚好处在脖子位置的钢丝绳,用一种特殊的装置拉起,横在白痴面前。白痴的跑步度太快,无法及时停止,眼看,自己的咽喉就要在这一刻被钢丝割断
千钧一之际,白痴立刻抬起缠满锁链的右臂,挡在脸上扑了上去。毫无意外的,钢丝在他的胳膊上拉出一条血丝,但无法割断那些锁链,反而被挣断。但这样一个停顿,让白痴原本以为拉进的距离再一次被拉远了。
心之武技——灵猫。
这,正是这名白衣刺客所拥有的心武。
拥有这种武技的人,也许在单对单的正面交锋中不能算是最强,但绝对是最适合变通的一种武技。
这种人没有特定熟练的武器,世界上的各种兵刃他们几乎都可以使用。而且,也没有统一的招数,凡事能够杀敌的招数都可以在他们的手中看到。
他们灵活,动心武之时反射神经,视觉,听觉等五感全都会提升到一个最佳状态,能够让他们像猫一样总是能够找到最正确的道路,计算出最为妥当的逃跑路线。
他们擅长设置陷阱,利用各种各样的客观条件来达成目的。
对于敌人的追踪,他们则有着各种各样的杀敌方法。
没有武器,但却是可以使用任何武器。
有时候,他们甚至可以将整座城市都当成独属于他们自己的杀人利器。
只要是在这高低起伏,错综复杂的城市之内,拥有“灵猫”之武的人就可以挥出最强大的杀伤力,成为任何敌人的恶梦
白痴咬了咬牙,看看手臂上被割开的血丝,再次跑了起来。而前方的白衣刺客在拐过一个弯之后,手指立刻伸入包囊,取出一个小装置按在旁边的墙壁上,一拉,拉出丝线,再将另一端按在另一面墙壁上。形成阻碍。他的这一陷阱再一次的抵挡了白痴的前进度,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的被拉开。
每次拐弯,白痴都要注意弯道的尽头是不是有着陷阱。这样下来度当然快不起来。而且这些钢丝未必都是集中在脖子处,有时是横在胸前,有时更是直接拉在膝盖下方,想要割断追踪者的双脚。眼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白痴把心一横,再次跳上屋顶,瞄着白衣刺客冲锋。等追踪了一段时间,估摸着他应该把手中的钢丝陷阱用完之时,才再次跃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白痴已经可以看到对方的背影现在,那名刺客再次在巷道中拐弯,白痴冲上之后,也是保持着警惕,停住脚步,花一秒钟时间来看看是不是有钢丝陷阱……
滴——滴——滴——
钢丝陷阱,没有出现。
但在停住脚步的白痴眼前,却是一枚黏在墙壁上的导力石炸弹,在出轻轻的滴滴声……
碰——
炸弹的威力并不算大。但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也足够炸死一个人了。
那名白衣刺客听到炸弹声响之后,面具下的嘴角哼了一声,再次跳上房顶,步伐也慢慢减。
嗖——————
漆黑色的锁链,猛地从巷道中腾空而起
这原本不可能出现的攻击立刻让那名刺客惊了一下。不过,身为最为灵活的灵猫武者,白衣刺客却是很好的避开锁链,再次挥度向前急冲。但那条锁链似乎并不是单单用来攻击的,锁链的末端直接缠绕住了白衣刺客身旁的烟囱,猛地收缩,将衣服被炸烂的白痴整个拖了上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终于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近距离
光是听身后的脚步声,白衣刺客就知道自己依旧没有摆脱追踪,他看也不看,从怀中摸出三把飞刀直接扔向身后。白痴拔出暗灭当当当三声挡开飞刀,顺手抓起屋顶上的一块瓦片,朝前方的刺客扔了过去。刺客向旁边一躲,避开,但度也是略微慢了半拍。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维持着这种猫与老鼠的游戏。
不,其实并不能准确的说谁是猎人,谁是猎手。因为虽然白衣刺客是在逃跑,但只要白痴一个松懈,立刻就会有飞刀飞过来。看得出来,对方也已经动了杀意,决定彻底解决这个跟屁虫。
“哼”
前面的白衣刺客哼了一声,冲至街道旁,迎头跳下。可在跳下之前,他随手扔出一枚烟雾弹,烟雾爆炸,浓烟滚滚。
白痴没有直接冲进烟雾之中,他高高跃起,跳过烟雾的笼罩范围。但在他升空的那一刻,地上的白衣刺客却是已经抬起左手,手腕上的微型导力枪已经瞄准了人在半空的白痴,呯的一声,导力子弹喷涌而出。白痴那黑色的瞳孔瞬间扩散,黑暗的剑刃迎头一斩,将那枚导力子弹劈成两半。
落地,白痴的脚步一蹬,人立刻冲到正在重新上膛的白衣刺客面前。这一下,那名刺客没有时间去上膛了,他直接拔出腰间的长剑,只听得当一声巨响,黑剑与长剑在这热闹的街道上出猛烈的撞击声。四周的行人纷纷躲避,唯恐殃及池鱼。
力量与力量的硬拼,白衣刺客显然不如白痴。他被击退,还不等维持住身形,胸口就被白痴抬起的脚重重踹中,吐血,翻飞。
但身为一名刺客,他还是很好的维持住了自己的身体平衡,在落地之时再次调整姿态,转身,冲向街道边缘的一座用来吊起建筑物的吊绳,一剑切开拉着重物的绳索,那下坠的重物立刻将她重新拉上屋顶,收起剑,再次逃跑起来。
这场追逐战一直在持续,两人断断续续的交锋,但更多的时间却是在这屋顶上来回腾跃。两人交锋时,白衣刺客落入下风。但两人追逐时,白衣刺客那些层出不穷的陷阱与刺杀却让白痴身上的伤口更甚。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名白衣刺客很可能是白痴迄今为止,交战过的对手中最为难缠的一个。因为他根本就不和你正面对敌,而且自身处于追逐的位置,也让他无法隐藏身形去施展暗杀。
终于,两人的追赶来到了罗马城的边缘地带。这里的建筑物变得稀少起来,相对之下,却出现了许多的农田。
是因为这名白衣刺客被追到穷途末路了吗?他终于带着白痴来到这没有多少建筑物的地方。似乎,也是将自己陷入了死地。
白痴紧随着那名刺客,在冲到一座养猪场旁时,翻上屋顶。之后,那名刺客从养猪场的边缘跳落,立刻打开降落伞,向前滑行。
白痴不能放过他,所以也是一并跳下,准备追逐。
但……
这一刻,白痴才察觉,自己和这名刺客之间的不同点。
白衣刺客是拉着降落伞,滑翔着飞过。而自己,却是直接跳了下来……
直接,跳进了这座泥泞的泥潭。双足,也是被死死的陷了进去,弄得自己步履蹒跚。
终于……追丢了吗?
白痴望着前方落下的白衣刺客,不由得想到了这个念头。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始终还是太过天真了。
白衣刺客,并没有离开。
在白痴的双脚被泥潭困住之时,他却是收起降落伞,站在泥潭的边缘,看着白痴。
下一刻,这名刺客就举起左手,作出了一个毫无攻击性的姿势。
他,将左手举过肩头,轻轻的,一捏……
“……………………???”
没有攻击性?
不,没有攻击性的,也仅仅就是他的这个姿势。
当他的这个手势出现的时候,白痴猛地抬头只见天空中突然多出了许许多多的黑点如同下雨一般……几十个黑点,全都向着他这里,落下
飞刀雨……?
是的,白痴想起来了。
他想起这名刺客并不是孤身一人
他还有同伴,自己这次不是在和一个人战斗,而是在和一个刺客联盟进行战斗
飞刀雨落下,双足被陷的白痴动弹不得,眼看,就要被这阵飞刀雨钉成刺猬在这一刻,白痴立刻呼出一口气,将暗灭夹在腋下,身子弓起。等到飞刀雨到达之时……
夏岚,也是随之刮了起来。
叮叮当当当——————
数之不尽的刀剑交集声从泥潭的中央向外扩散,在几乎可以视为完全防御的夏岚面前,那些飞刀无一落空,全部被击落。看着眼前这一幕,白衣刺客面具下的脸更是显得无比惊讶这一战中,白痴和他都给对方造成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双方都不得不重新估量对方的身手。
打落全部的飞刀,白痴的夏岚风暴也随之停止。他抬起头,望着身后的建筑物,只见除了面前的这名白衣刺客之外,在养猪场的屋顶上还有五名身着相同白衣的刺客站在那里。他们之中有男有女,全都戴着面具。很明显,他们对于白痴在面对如此的飞刀暴雨竟然也能够活下来,而感到惊讶。
可惜,时间却没有太长的时间让人惊讶。白痴甩出锁链,缠住泥潭旁的一棵树木,一拉,将自己拉出泥潭。见此,那些屋顶上的刺客立刻跳下屋顶,不出三秒,他们骑着马,从养猪场的后方冲了出来,其中还有一匹马没有人乘坐,显然是为了让那名白衣刺客乘坐的。
趁着白痴在树旁弄干净自己身上几乎凝固的泥泞之时,白衣刺客吹了一声口哨,那匹无主的马匹立刻跑了过来。他抱住马脖轻轻一跳,上马动作一气呵成,随着一声呼喝,白衣刺客立刻骑着马逃离。
让他逃走?白痴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
他咬了咬牙,快步冲向其他五名准备逃跑的刺客,手中的锁链立刻飞出幸运的是,一名刺客的腰部终于被锁链缠住,随着白痴一扯,被拉下马来。失去主人的马匹立刻减慢度,让白痴纵身一跃,跳上坐好,一挥缰绳,马匹出一声长嘶,立刻撒开四肢,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