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四章我叫全求人!
第三七四章我叫全求人!
克萝蒂驾着飞碟飞回美鲁林齐市内,已是掌灯时分,雨还在下着,幸亏牛耳大丁送来一把伞,不然,她早已被淋成落汤鸡了。在飞碟上,感觉雨点似乎更大更猛。
她收拾好飞碟,有些垂头丧气的走进防空洞里,打开255号房间门,简单洗过,就去吃晚餐。这是一家由市政府开办的招待所,利用防空洞建筑,便宜,相对安全,极少有人打扰。但是,饭菜质量很差,尤其没有西餐,她吃不惯,只好跑到街上填饱肚子。
她在附近一家西餐厅买了一块汉堡包,边吃边在街上晃荡,暗暗注视哪儿有悬赏布告,不一会儿,来到了一家百货商场,发现大门旁的白色瓷砖墙上,贴着几张布告,上前一看,正是三位大富豪的悬赏寻孙启事,便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看了半天,不见其他人来,心想可能是因为刮风下雨,又是夜里,人们不大方便,加上她是一个女子,怎么会专注地看悬赏?人们很自然会怀疑。不如别处盯着,暗暗窥视的好。
她随即走开,站到一处报亭里,要了一份报纸,便看边盯着那边。一直盯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看到谁去看那份悬赏启事,感觉身上和心中都有些不爽,对自己说:“回吧明天再来”
第二天,克萝蒂一大早就来到了报亭,要了报纸,边看边窥视。悬赏启事还是堂而皇之地张贴在那面墙上,男女老少,花花绿绿,不断地来来往往,却不见有人驻足观看。
好容易等到了中午,克萝蒂捧着一块汉堡包,正吃的起劲,忽然眼前一亮——
一个戴着方形斗篷的男子走到了布告下,专注地看着那份悬赏。
报亭里的两个中年妇女说笑起来——
一个说,你看,那叫化子又来了他想发大财呢?
另一个说,哼做梦娶媳妇哟,打狗要饭的角色,还想有富贵命?
嗳,他也可能就是基因汉啦人不可貌相嘛。
嗨他要是基因汉,地球上90亿人都是基因帅哥了。我敢跟你打赌,他要是基因汉,我马上把头割给你当尿灌子。
啊哟看你激愤的。他是叫化子,你当我也是叫化子,想发你的大财呀。
不是,不是我是看他来过好几次回了,一回也没扯过那悬赏嗳。还不是心里不踏实,不敢下手嘛。
…………
克萝蒂有意窥视,当然早已看到了那个戴斗篷的男人,隐约觉得很像昨天挡她的路,中她斗顽皮的那个叫化子,心中好生奇怪:这叫化子怎么会来看悬赏布告呢?是他好奇,还是他果然有些来头?
她的眼前闪现出昨天路遇的那个叫化子,尽力与基因汉的形象比较,尽可能地查找共同点,忽然觉得两者之间似乎有着不少的相似之处,比如说,个头都在一米八五上下。又比如,头脑反应非常敏捷,喜欢恶作剧。再比如,眼睛里的憨厚之气,严格地说,还有纯真,等等。哇毕竟好久不见了,毕竟基因汉在外面混了好长时间了,应当看到他的变化呀。
她正犹疑着,听到了两位妇女的对话,心生一计,先侧面验证一下吧取出一块钱a币,又买了一份本市的报纸,同两位妇女攀谈起来,问得一位叫张嫂,一位叫田嫂,又问她们那叫化子从哪儿来。张田二人都说没问过,反正他来过几次了,总是只看不揭榜,叫化子嘛,做梦都想钱,又弄不到钱,一看这赏金竟然十个亿,眼馋不过,就老跑来过眼瘾了。克萝蒂随即跟两人较劲,肯定地说:“两位阿嫂,我跟你们打赌,他不是叫化子,敢打吗?”
“有啥不敢?”张嫂叫道。“我注意他几天了,都是这副德性,不是叫化子,也是个乞丐。赌注一万a币田嫂中介作证,我来和这姑娘赌姑娘,你要赌的,你先拿出赌资来。我输了,带你到家里取卡付账。你要输了,我就不用回了。我敢断定,你绝对是孔夫子搬家,就是个输。”
克萝蒂见两人中计,得意地一笑,说:“张嫂,那就劳你的大驾,去把他叫过来吧。”
张嫂一溜小跑,生怕那男子窜了似的,跑到布告下,装模做样地看了几眼,对那男子说:“那边有个漂亮小姐要见你,你想不想,敢不敢去呀?”
那男子回转身来看了一会,笑道:“很想,很敢走喽”
两人快步走到报亭来,没等张嫂说话,那男子叫道:“你让开你挡了我的道。”
克萝蒂冷笑道:“原来是你,想劫色的叫化子。”
“你还想跟我学,不是拦路狗吗?”叫化子文不对题。“我愿意陪你再玩玩。”
“你叫什么名字?先告诉我们。”
“全求人”
“哪几个字?”张嫂问。
“完全的全,乞求的求,人嘛,地球人的人喽。”
“你这名字倒是非同凡响啊。”田嫂讥讽的说。“干脆的一个十三不靠,全求人,你肯定爱赌,输光了,倾家荡产,才跑出来要饭,吃喝拉撒睡,真的全都求人了。”
“算你说对啦打90分。”他满不在乎的说,嘴巴张开来,露出两排大黄牙。
克萝蒂又犯起酸来,假装捏鼻子,用手遮住口,问道:“姓什么?”
“复姓华宇,华宇……噢华宇全求人。”眯起眼来看着克,接着说:“你叫啥?也该让我们知道哇”
克萝蒂不能以实相告,撒个谎说:“我也是复姓,东方,名字叫别多温,东方别多温。”
“哈哈你这名字别扭,没我的好听”全求人尖刻的说。
张嫂和田嫂也说,就是不好听。克萝蒂打个马虎眼,说:“好听不好听,你们都得听啦,爹妈取的,非叫不行哩。”朝张嫂使个眼色,接着说:“该你啦”
张嫂咧嘴一笑,开口问道:“全求人,你是叫化子吗?”
“嗯?我是叫化子?嗨嗨我不是你们看,我穿这么好,地球村绝无仅有的衣服,连约克逊阿吉斯华继业都没有的超豪华型衣服,还能是叫化子?”
“你认识约克逊?”克萝蒂怀疑地问。
他嘿嘿一笑:“布告上不是有嘛。”
“油嘴滑舌”克斥责道。“阿吉斯和华继业又是怎么知道的?”
“嗨你这女人,基因弱弱的嘛。也是从布告上看到的啦。”
张嫂拿起一张报纸,指他一下,说:“你别扯东拉西,说实话,我和这位姑娘,哦,东方别多温小姐,打了赌的,要赢她一万块钱嘞。”
他嘻嘻哈哈的说:“原来是打赌,哈好玩一万块呀。好多哟。那好办啦我就是叫化子,东方别多温,你就掏钱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克萝蒂生气的说。“见利忘义,只朝钱看。刚刚说不是嘛,屁股还没掉过来,就成了叫化子了,也太随便了吧。听我说,是就是,不是则不是,一点都不许扯谎”
“说的比唱的好听”全求人气愤的说。“哼要我讲信义?他**的,谁对我讲信义呀?我不是叫化子,根本就不是。可是,谁都说我是。”指着张嫂田嫂接着说:“你们,不也一口一个叫化子,叫定了,还拿我来赌博嘛。”又用棍子指着克萝蒂,再说:“你就是你昨天,半路上撞见了,不让我的路,嫌我臭,还捂鼻子,当面就叫我叫化子。今天还要再来盘问,想验证什么呀?跑不了就是验证我是个大乞丐吧”
田嫂忍不住插嘴道:“叫化子,你就别扯远了。你就是个叫化子嘛,叫不叫都一样,何必说那么多呢。你就说是不是叫化子。是,张嫂就赢了一万,不是别多温小姐就赢得了一万。全在你一句话了,你快说”
他转身看着那边墙上,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不是说了嘛,我不是叫化子,我是全求人”
“你就是叫化子”张嫂轻蔑地说。“穿这么破烂,天天来看布告,想发横财,不是叫化子还能是龙王爷了不成?”
田嫂也讥讽的说:“你说不是叫化子,那你为啥要来看这布告,一连来了好几次?我看啦,你就是想冒充基因汉,以假乱真,去混那十亿悬赏。”
他顽劣的笑笑,说:“你说对喽。你们再看看,我不是很像基因汉嘛。像得很啦所以,我就老打这布告的主意,要能蒙混过关,领回十亿赏钱,不是一夜就成大富翁了嘛嗳,你们三个听好了,帮我弄到十亿赏镥吧,我给你们分成,好不好啊?”
“不好休想以假乱真,也别想坑蒙拐骗。”克萝蒂的口气冷酷起来,带上了审讯的味道。“说你到底是叫化子,还是基因汉?”
“嗳哟,我的别多温啦。”全求人的腔调真的油滑起来。“你又不是警察,只不过到此一游,到老不愁噎,耍啥狠腔狠调,我是叫化子,可不是流氓。难不成你还把我当罪犯了不成?哼昨天路上你就有这口气,今天又来了,也不想想,我接受得了接受不了。”举起棍子,指着三个女人,板起脸说:“你们都听着,我是叫化子,但我不是坏蛋,绝对不是,今生今世不是,来生来世也不是,再生再世还不是,有九条命,九百条命,九千九万条命,都绝对不是罪犯。我的基因里头根本就没有罪恶因子。”
“啊哟全求人,你这张嘴还真利嘞。”张嫂面露鄙薄。“噜苏死了。简单点你说你像基因汉,哪里像啊?我看哪里都不像。基因汉的照片,网上,媒体上,我们都看过多少回了,那个帅气,天下无双,你哪里赶得上他半根汗毛?”
田嫂立即附和:“全求人,我看你是恬不知耻嗳。基因汉简直就是雕塑出来的,没挑剔的地方嗳,亚当斯大帅哥都逊他一筹哩。你这模样一塌糊涂,还说像基因汉,也不嫌害臊。”
“我有啥害臊的?”全求人振振有词。“第一个基因人,跟他比的人太多了,就算不像,说说笑笑,谈什么害臊?要说呀,你们拿我打赌,存心取笑穷人,才要害臊呢。你们干嘛要欺负我这么一个一无所有,而必须全求人的穷光蛋?该不是也都穷的没裤子穿了,也没米下锅了,急着赢这一万块去活命吧?”
这一番话理直气壮,尖锐凌厉,张嫂田嫂都被噎住了,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不再吱声。
克萝蒂冷笑道:“全求人,瞧你油腔滑调的,欺负几个妇女,算啥本事?这么没出息,好意思说像基因帅哥,还想揭布告?撒泡屎照一照吧”
“别多温小姐,你这建议很好啊。”他嬉皮笑脸的说。“一开始我就知道,你非常瞧不起我,把我当叫化子。别嫌我说话刻薄,传统人都有思难定势的穷毛病,都会衣貌取人。哈哈,信不信由你们了。反正我不是叫化子。走喽,没功夫跟你们磨牙。”
“你别走哇”田嫂叫道。“说话要讲信用。你答应了,就得赌完啦。”
他置之不理。
张嫂急切的叫住他,朝他又是挤眼,又是咳嗽,示意他别着急走,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气急地骂道:“鱼木疙瘩,基因全是木头渣滓。”
不知是知难而退,还是有意刺激这个口舌伶俐,脾气也很拗的男孩子,田嫂摊摊手说:“老张啊,人家不是叫化子,干嘛非要人家承认?像他这样戴斗蓬,穿蓑衣的,不一定就是要饭的呀。有许多大富豪的子孙特地穿破烂嘛。”
全求人不吱声,嬉皮笑脸,摇头晃脑,一副浪里浪荡的样子。
克萝蒂看不惯,讥讽道:“全求人,你为何叫这个名字,怪难听的。”
“南听朝北听吧。”他反唇相讥。“爹妈取的喽,不叫也得叫嘛。”
“别绕舌”克呵斥道。“你给我们正经一点。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权力管我的事?我干嘛要回答你的问题?”
克厉声说:“你先回答我”
全厉声说:“你先回答我”
克掩饰地一笑,说:“你真赖皮透了。好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没啥权力管你。但是,你既然来了,就得成人之美,这个道理没错吧。”
“没错啊我成你之美呀,你赢啦,把钱拿回去吧。”
张嫂急忙叫道:“这可不行啦全求人,你吊儿浪荡的,没个正经,也没个准头,不能算的喽。”
全求人摸摸脑袋,“嘿嘿”笑道:“也是噢,有些玩世不恭呵。”
“你玩过头啦”克唬起脸说。“不是基因汉,你捣什么乱?”
“嗨你这个别多温,吓唬谁哩?我不是基因汉,又怎么了?那布告上写得明明的嘛。包括提供重要线索的,也给予重赏。我提供重要线索,有何不妥啊?”
“嗯不错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我们看看。”克萝蒂克制不住了,使出了职业语言。
“没有哇无证游民喽”全求人若无其事的说。“丢掉啦噢,也可能是爹妈没来得及办,就走掉啦,走得很远很远,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你说乍办嘞?要不,你把我送到派出所去?噢,你把我送到牛耳大丁那儿去吧。”
“别提牛耳大丁”克萝蒂生气地说。“带你去哪儿,我自己会决定。”掏出手机,走到一边,给旁波宁请示去了。
旁波宁一听她说要把全求人带回联合国,立即正色道:“克萝蒂,你犯急燥病了。像全求人这样揭布告的,已经发生多起了,没有一个是真实的,全都他**的冒名顶替,要么就是牵强附会。再看看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克萝蒂还想争辩,旁却挂了电话。她返身再来与张嫂续赌。没想到,全求人一下180度大转弯,一口咬定,他就是叫化子,像是自己赢了一样,喜滋滋的叫道:“别多温,你输啦快把一万块给张嫂吧”
克萝蒂立即明白,这个捣蛋鬼趁她打电话之机,已和张嫂有了攻守同盟,肯定是利益均沾,各得五千块。给不给呢?她低头沉思片刻,“嘻嘻”一笑,语意双关的说:“全求人,你非常聪明,可惜太顽皮,太油皮了。一万a币全给你们了。但是,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啥条件?还必须答应。你这不是耍赖皮嘛。”全求人刻薄的说。“嗨,你这人蛮漂亮,心却不怎么美,做事不痛快,叫人不爽啊。说吧,啥条件,只要我能答应的,全答应了。你最好别提我答应不了的条件。比如说,跟我借钱。我可是一个铜子也没有。”
克萝蒂呵呵笑道:“全求人,你这张嘴呀,简直抹满了油,太滑腻了。你说,到底是不是基因汉”
“不是说过了嘛,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克萝蒂淡然一笑:“不是那我劝你,再不要打歪主意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转身对张嫂说:“你要是个善良的女人,就给全求人修理一下,买身好衣服,洗个澡,理个发。三位,我有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喽”
第三七五章两干探同追全求人
第三七五章两干探同追全求人
克萝蒂走了,心中装满了困惑。
全求人到底是不是基因汉呢?她在心中反复问自己。
第二次近距离接触,她全面审察了全求人,对他的看法比第一次有了不同,认为他不那么简单,很有是基因汉的可能,说话的利落,思维的迅捷,特别是眼睛里的憨厚纯净,还有他那无所畏惧,又啥都无所谓的脾性,都与基因汉相似。所不同的是,没有基因汉那种纯厚、率真、诚实和无畏,显得油滑,流气,还有些世故。
这两种状态,应当说大相径庭,不可轻易混为一谈。
实际上,克萝蒂的潜意识中,绝对地不愿意,将她心中原有的那个基因帅哥与现在的全求人相提并论。
三思之后,克萝蒂决定还是矛盾上交,给旁波宁报告,再次请求将全求人带回联合国。
旁问她有没有把握。
她说没有。正因为没有才建议这么做。这么做了就有了把握。做了有两个好处。一个,可以对全求人进行科学检测,验证他的真假,真是基因汉,就将他保护起来,避免他再到处流浪,遭遇不测,发生意外。同时,让他打开五道锁,马上恢复基因人再造中心的生产。如果假了的话,就好早早调整侦探工作,不必再在美鲁林齐费劲。二个,可以减少与美鲁林齐的诸多摩擦。她强烈的感到,牛耳大丁在耍两面派,阳奉阴违,怀疑他与什么大人物相勾结,想在基因汉身上做文章。她向旁叫苦,说她在煞费苦心的防着牛耳大丁,避免并破解他的种种制肘。但她形单影只,恐怕是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会节节败退,甚至于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她的命搭进去了,倒没什么,叫旁大厅长丢份子,叫国际警察厅背上办案不力的恶名,岂不是天大的遗憾。
旁肯定她的想法有道理,但还是不批准。他耐心的给她解释,他担心,万一全求人不是基因汉。如果现在就把他带回联合国,也许能得一时之快,可是,一鉴定,不是基因汉,只是个叫化子,那就不得了——很多很多的人都会信以为真,欢呼的和诅咒的狂风暴雨一定会汹涌而来,真的会把国际警察厅甚至于联合国都搞臭,害莫大焉,还是慎重行事比较好。反正全求人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的真假身份确定不了,反而对我们有利,可以避免别有用心的人对他下手。至于牛耳大丁,还是以信任为妥,他是老干探了,又是局长,特别是他有小寒山大捷的立功表现,防着是必须的,但完全甩开他,就不智慧了。
这一说,克萝蒂也害怕起来,不再坚持,说她还要继续下功夫,深挖线索。
旁说眼前只有如此,叫她格外小心,全求人是最重要的线索,还当注意保护。
克萝蒂又一头扎进了更为艰险的侦查之中。
她明显地感到了牛耳大丁的不配合。但她不可能清楚,拦路虎将会如何张牙舞爪,心中老犯嘀咕:旁大厅长怎么会只叫她单刀赴会,难不成是给她的特殊感情来一次历险,叫她回心转意,莫惹超美女大主席不高兴?现在,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旁波宁也深深爱着穆玛德琳,只是不像亚当斯那样明火执仗,而是悄悄的跟在穆的身后。他一定害怕被唾沫星子淹死,也怕受穆的排谴整治,所以才绕着弯儿阻止他的特派员同穆争夺基因帅哥。
克萝蒂也知道,自己想的太复杂了,人生地疏,使命特别,还是想复杂一些比较好。她与基因汉的那点事,牛耳大丁虽然早有所闻,却管不着,他大概也不想管。但是,她在他的地盘之上,当然不可能啥事都能避开牛的耳目。牛已明说了,这个边城是他的地盘,他是地头蛇,她就是强龙,也压不住他。她在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防着防着。同时,盼望牛言而有信,保证她的工作别节外生枝,也别前功尽弃,更别一塌糊涂。
牛耳大丁说自己是钻进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这句话是真是假,多真多假,克萝蒂一时拿不大准。
事实上,牛耳大丁的确如同雨中上山,上下都滑。他已经惹恼了克萝蒂这位国际警察厅的特派员,惹恼了克萝蒂等于惹恼了旁波宁,今后他的工作会受诸多制肘。同时,由于他想两头讨好,也激起了顶头上司韩风凌的不满。
牛耳大丁大概患了轻微的偏执症,他执意把两头讨好的策略进行到底。他嘲笑自己就是一只大气球,气给的越多,飞得越高越远。
当克萝蒂与张嫂田嫂一起,与全求人斗嘴的时候,牛耳大丁正在市政府防空洞招待所的一个豪华大套间里——市长韩风凌的秘密活动点,向韩汇报最近本市治安状况,故意说的天花乱坠,一句也没提克萝蒂寻找基因汉的事。韩听得非常高兴,不时地夸他几句。接着就一起观看监控录相。
看到全求人几次看榜,又和张嫂说话的镜头,韩疑惑的问:“这是乍回事?”
牛轻描淡写的说:“一个叫化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见钱眼开,想入非非罢了。”
韩狡黠的一笑,说:“大丁啦,别把本市长当外行,总是糊弄哦。本人基因比基因帅哥还优秀嘞,常听你们汇报,也会办案的。”
牛“哈哈”一笑,说:“我的父母官嘞,卑职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呀。老鼠舔猫屁股,不是自己找死嘛。你都看啦,他叫全求人,就是个叫化子,别多温小姐输了嘛。”
“三个女人一台戏,小小赌博,闹着玩玩,算得了什么?”韩满脸不悦。“她们不值得置入本市长的视线。听我命令,马上把全求人抓来,你亲自审讯,问清他到底是啥人,想做啥,干嘛要反复来看悬赏,明白了吧”
“不明白”牛果敢的说。“我的市长大人,对一个叫化子,何必大动干戈?”
“胡说八道糊涂蛋蛋”韩大为光火。
“市长,我怎么又糊涂了?”牛装做不服气的样子说。“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不称职呀?要是的话,我这就辞职,你另请高明好了。”
韩狡猾的笑笑,和缓的说:“本市长有个设想啊。借这次秘密寻汉行动,提升我市的威望和信誉。”
牛心中不由暗暗吃惊,拐着弯问道:“市长知道天机啦?”
韩阴沉地笑道:“哼啥天机,新世纪无密可保啊。你以为市长是吃干饭的呀?老古话说的好,粪桶还有两只耳朵哩。当市长嘛,所有市民都是耳目,你也是”得意地看着牛,接着说:“大丁,老兄我这大脑哇,简直就是全息网,不比无天网都强,无孔不入,先知先觉。秘密寻找基因汉,从穆大主席再歌唱之初,我就算定了。”
“吹你母亲的大牛腿”牛在心中狠狠地骂道。“嘿嘿”一笑,奉承道:“我信,我信市长也是基因人。”
“不”韩轻狂起来。“比基因人还强,基因汉跟我提草鞋,我都嫌他慢哩。”用脚踢踢牛的椅子,摆出神秘的样子,接着说:“大丁,今天本市长高兴,因为你做的好啊。我就给你说几句心里话吧。我也非常关注寻找基因汉的事,还想亲自找到基因帅哥嘞。”
牛假装听不懂,问道:“市长,你这么大的官了,还在乎这件小事?”
韩立即作色:“嗳,嗳,你不懂啊。这就是基因人政治。好处多多呀。”
牛故意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装做恍然大悟的说:“哦,哦哦属下明白啦。要是我们找到基因汉,由你亲手把他交给林主席,再同林主席一起交给穆大主席,后面嘛,你们就能参与穆大主席的基因人政治了。”
“嗯——哈哈你真的明白一些了。”把手放到牛的肩膀上,接着说:“在这屋里,你知我知,不必躲躲闪闪,不说白不说,说了也白说,就是要升官发财呀我们找基因汉,当然是阳奉阴违,两头讨好。你要抓住一切线索,尽可能找到基因汉。实在找不到,也要搭上他们的车。明白吧?”
“明白”牛兴奋起来。“有市长的尚方宝剑,属下就如虎添翼啦。实在找不到,我们就利用假基因汉多的优势,从收容所做文章,选个特像他的……”
韩煞有介事地一举手,压低声音说:“打住隔墙有耳。”附到牛的耳朵下,低沉的说:“索要赏金,邀功请赏,什么好处都有你的一份,本市长保证。”
牛诚惶诚恐,跳起来说:“市长,属下不敢贪功,一切听从市长调谴。”
“好,好好”韩得意洋洋。“那个别多温到底是谁?”
“啊哟对不起,属下疏忽,没有叫人查。临时路过报亭的女人,与两个开报亭的妇女唠叨,打赌,没啥价值。”
“马上弄清楚去吧”韩威严的说。
牛应声“是”,随即起身走了。
爬上地面来,他不由自主地回身看着防空洞的门面,心中暗暗奇怪:这次的汇报,是与韩风凌的又一次合作,也可以说,是又一次听他摆布。但这次不同往常,他对韩有了鄙夷感,没想到啊,这个衣冠楚楚,总是神采飞扬的大市长,原来心底如阴沟,晦暗,肮脏,还想往上爬,简直就是阴谋家,野心家幸好对他留了一手,要不然,难免被他牵到阴沟里,遗臭万年。
对这样一个顶头上司,牛耳大丁当然要既惟命是从,又阳奉阴违。他知道,必须提高警惕,保卫自己。而要保卫自己,首先得保卫好克萝蒂。韩可以一手遮天,他的手掌心这个边城的人谁也别想轻易逃得过。但是,克萝蒂能够打开他的手掌,甚至可以折断他的手指,穿透他的巴掌。
绝不让这个哈怂知道别多温就是克萝蒂绝不能让这个野心狼晓得克萝蒂是来寻找基因汉的父老兄弟们都劝我相信人生由命,富贵在天,又叫我安全至上,事事都从平安快乐考虑。我听了。既然如此,就别跟韩一个鼻孔出气,瞎折腾。多帮帮克萝蒂吧,当然是悄悄的,巧妙的帮助,她代表着平安快乐,她是危险丑陋和罪恶的克星。
主意打定,牛耳大丁叫来几个便衣,一起走过几条街之后,叫他们都忙自己的事去了。他独自来到了报亭,同张嫂田嫂答讪几句,朝全求人和别多温微笑一下,再翻了几张报纸,就走进一家小吃铺,暗中盯着,并用胸前的窥拍器,不断地摄录镜头,直到他们散了,急忙追出来,悄悄跟上了全求人。
牛的这番举动,当然逃不过克萝蒂的一双火眼金睛。她虽比牛年轻,却是老干探了,办的大案要案疑难案子,比牛还多,极富侦察和反侦察经验。她一边同张嫂她们说话,一边观测周围的动静,及时发现了小吃铺中闪出的灯光,当机立断,也用胸前的窥拍器,自然比牛的高档,反向拍摄下牛窥拍的一系列镜头。
当牛从小吃铺急匆匆追出来时,正在报亭旁的服装店里窥测着他的克萝蒂自语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牛耳大丁,你的化装术也太别脚了。一身灰西服就想蒙住本特派员的眼睛?笑话”
全求人就大不相同了,茫然不知,摇摇晃晃,哼哼叽叽,一直往前走。走出市区,走出了市郊,走上了宽阔的水泥大道,走进了南山谷,绕着山根,走到了北山坡,走进了荆棘丛中,大踏步地前行,没有一点左躲右闪,避让排谴的动作,像是置身于柔嫩顺溜的杨柳树丛一样。
牛克二人一点也不敢拖拉,小心翼翼地尾随着,也跟到了北山坡,各自寻个荆棘丛,躲藏起来,继续窥探。
两人瞪大眼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全求人走进荆棘丛中,顺顺当当地往前闯,突然,一个下蹲,不见了。
第三七六章荆棘丛中的角斗
第三七六章荆棘丛中的角斗
第三七六章荆棘丛中的角斗
牛耳大丁藏在东边的荆棘丛里,心中暗暗高兴,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全求人很可能是基因汉。不然,他不可能有如此强劲的生命力。
前几年,牛当刑侦队长的时候,由于侦破一件命案,专门查过美鲁林齐的史志,当中有段说明,小寒山南山谷的北山坡,从来没有谁来过,因为这儿很险要,很偏僻,无人敢来涉足。
可眼前,全求人却像一只野兽,硬是闯进来了,显得无所畏惧,这不正是基因汉的特征么?但愿菩萨保佑,全求人就是基因汉。那样的话,升官发财就轮不到韩风凌了。
西边的荆棘丛中,克萝蒂也在窥测。眼看着全求人钻进了荆棘丛中,转眼就找不到了,难道他能钻地穴么?如果他是基因汉,在这样的环境里,岂不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多委屈呀,太难为他了……她的心中七上八下,比牛更加着急,感觉心跳快了不少。
躲藏了一会,不见动静,牛便闪了出来,四处查找,找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窟,钻了进去。
克毫不迟疑,也跟着钻了进去。
窟中黑漆麻乌,两人都胡乱瞎摸了一阵,感觉不到洞到底有多深,只觉得阴冷异常,不敢莽撞,都停了下来。
牛急中生智,摸到一块碎石,使劲往窟中一扔,随即发出一阵“笃笃哒哒”的响声,却没有人或动物的反应。他急了,竟然大声喊叫起来:“全求人你出来全求人,你出来吧我看见你啦再不出来,我要放狗啦咬了你我可不管喽汪汪汪汪汪汪”
克萝蒂没想到他竟然学狗叫来吓唬人,忍俊不禁,哑然失笑,“嘿……”没敢笑完,急忙捂住嘴。
“谁?谁在笑?”牛紧张的喝问道。“是全求人吗?我知道你在这里头,快出来不然,我就再弄几条狗来,咬死你没商量。”
克不敢再笑了,窟中寂静如故。
牛略略等了一会,大概害怕起来,急忙往洞口走。克萝蒂急忙闪靠在洞壁上,算是躲过了他。待他走出去了,方才紧张地追了出来,在心中说:“这个牛头,还真能瞎对付。哼哼警觉基因弱嗳,一直发现不了我哟。全求人哪去了呢?这儿多凄凉哦,怪不得他那样的脸色呢。”
牛耳大丁不甘心,又到处寻找了一会,还是一无所获,拗劲来了,打手机叫来了十几个便衣警察,命他们对北山坡进行搜索。
克萝蒂单枪匹马,不能像他一样,仍然扮演黄雀,做好共享资源的准备。
便衣们东奔西跑,迅速地找遍了北山坡,除了又发现几个半大不小的石窟之外,连全求人的影子和气味也没发现。
“这个哈怂”牛恼怒的骂道。“难不成突然人间蒸发啦?还是钻到他娘的x里头啦?明明来这了,偏偏找不着,活见大头鬼啦”
便衣们七嘴八舌的说了些什么,牛不由大发脾气,吼道:“都闭嘴叫化子,叫化子?不管他,不管他?怎么能不管?我们不管还能请蓝星侵略者来管?哼你们知道麻虾从哪头放屁?滚都滚”
便衣们一个个瞠目结舌,搞不懂局座干嘛大发脾气,敢怒不敢言,默默地走开了。
就在此时,一伙身穿各色旅游服的男男女女,从南山坡转了过来。一个个东张西望的,显然也是寻找什么来了。
牛耳大丁立即兴奋起来,轻声喝道:“全体注意有新情况,立即埋伏”
便衣们迅捷钻进荆棘丛中,埋伏起来。
克萝蒂不敢怠慢,也躲进了荆棘丛中,屏气凝神,窥视着那一帮男女。
这伙人四处寻找,一边说着基因汉,基因帅哥,基因人。牛和克都在心中作了判断,他们是专门找基因汉来了。
这伙人找了好一阵,没找着,一个女人抱怨起来,一不小心,一脚踏进了一个大树洞,“呼噜”一声,掉了下去,惊恐的大叫起来:“救命啊有鬼呀快救我呀,我被魔鬼拖进大树洞啦”
“季头,季头啊”一个歪脖子年轻男子大声说话。“有人喊救命,好像是咱们的人嘞”
“他**的,你歪脖子真蠢。”季头训斥道。“荒山野岭的,只有我们出其不意的来了,还能有谁?”
哈这是季希桂的声音。牛和克又在心中作出了判断。
克在心里问:这个新纳粹头子,怎么还没立地成佛?又得到特蒙多德的巨额援助了嘛?
牛在心中说:这帮***,来起什么哄?想抢果实,做梦娶媳妇喽取出手机,给随从们发了一个信息——
作壁上观,伺机抢人。不管他们找到了谁,都给本局抢回来。我们的地盘,岂容他们逞能?
歪脖子又说话了:“头儿,那救不救她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狗臭屁”季蛮横无理。“在我们眼里,杀人一命,胜造七十级浮屠。她掉进洞里,命中注定,正好叫她下去看个究竟。”
歪脖子急忙跑了过去,叫道:“阿波丽,季头叫你下洞看看,不得有误。”
阿波丽叫苦不迭,却不敢违抗,硬着头皮下了洞,马马虎虎地看过了,回话说什么也没有,歪脖子就把她拽了上来。
季希桂不由大怒,责骂两人敷衍了事,命他们再下去探个究竟。两人不肯,季猛然狠狠一把,将他们推下洞去,大笑道:“我明明看到一个人跳下去了,不捞上来,岂能甘心?”
牛耳大丁听错了,立即命令随从们:“全求人在这个洞里,绝不能把我们的果实拱手让给新纳粹,全体出击夺回全求人”
便衣们得令,龙腾虎跃,冲出荆棘丛,冲向季希桂一伙。
季希桂吃惊不小,急切地吼道:“弟兄们,有埋伏准备战斗”
双方打了起来。
双方人数相差无几,打得难解难分。
克萝蒂作壁上观,不敢轻易暴露,做好了渔翁得利的准备。心想:只要全求人一露面,马上亮出特殊身份,把他带走。
她没想到,季希桂一伙越战越勇,牛这边却渐渐力所难支,眼看几个便衣已被打翻在地,眼看牛耳大丁就要束手就擒,克萝蒂终于按捺不住,大喊道:“老同行坚持住我来啦”挥拳踢腿,杀了出来,瞅准季希桂,使出她的种种招数,擒敌拳,跆拳,拳击,全都用上,打得季希桂一伙连连倒退。
见克萝蒂前来帮助,牛耳大丁顿时精神大振,连连叫道:“弟兄们,挺起来挺起来老同行来啦我们必胜打呀打倒新纳粹活捉他们边城是我们的边城胜利是我们的胜利”
季希桂压根没想到,克萝蒂会从斜刺里杀出来,想起自己与国际警察厅的约定,不由心慌意乱起来,不敢恋战了,招呼喽罗们撤退。喽罗们本不想惹事,是他带哄带吓唬地整来的,一听撤退,拔腿就跑,飞快散去了。
季希桂也想逃之夭夭,不意,克萝蒂一个扫荡腿,将他击倒在地,束手就擒。
“季希桂,你被逮捕啦”克萝蒂威风凛凛。
牛耳大丁连忙从腰间取出手铑递给她,她却呶呶嘴,说:“你的地盘上,还是你来吧”
牛耳大丁也不推托,摇着明晃晃的手铐,走上前,就要铐住季时,克萝蒂却变了卦,不让他铐了。他问为什么?她把牛叫到一旁,轻声说:上面有指示,还不到时候,放他们走吧。嗳,别说我帮了你哟。谁都别提。我还是别多温。”
牛耳大丁举手起誓,短促而有力地说:“谁说谁就天诛地灭,基因毁灭”
季希桂朝两人行了鞠躬礼,像下山兔子一样,惶惶而去了。
克萝蒂转身就要跳下洞去。没想到,牛耳大丁毫不客气地拦住了她,并且严厉地说,这是他的地盘,也不让她夺取胜利果实。克脑子一转,请他一起下洞,他也不肯。克火了,举手要来打他。他也不甘示弱,同她打了起来。
牛耳大丁虽然也是干探,但他没有经过一系列的正规训练,哪里是进过各级警察学校志门培训过的克萝蒂的对手?不一会,就被克反锁了双臂,不得已,大叫弟兄们帮忙。便衣们一时不知底细,看着克萝蒂一身牛仔,以为是游客,自然听从吩咐,一起来围攻克萝蒂。克寡不敌众,渐渐疲于应付。
眼看克萝蒂就要束手就擒,牛耳大丁得意洋洋,跳到一旁,拍拍手,弹弹衣服,抱拳观看,一边想着如何向属下们解释,如何捉放曹。
还没等他想清楚,突然,一只红瓢猛冲过来,扑到他的脸上,又叮又咬,还用翅膀猛扑,很快把他打倒了。便衣们顾不得再对付克萝蒂,一起前来帮助牛。红瓢像是力大无穷,接二连三地扑击,将便衣们打得东躲**,抱头鼠窜。
“这是啥怪物?”牛耳大丁惊慌的大叫。“啊呀,不好了外星物种来袭击啦快跑吧全体撤回”
牛在前头拼命奔跑,便衣们在后头紧紧追随,不一会,跑的无影无踪。
克萝蒂站定了,四处张望一下,确认再没有别人,转身就要跳下树洞,树洞却已被填起,好生奇怪,一时不能断定是那个阿波丽因为害怕产生的错觉或幻觉,还是真有一个大树洞,突然间被填平了。如果是后者,这场戏就有看头了。最起码,全求人一定有些奇妙之处。要不然,深深的一个大树洞,怎么能一下子填平呢?
无奈,她只得返回市内。突然想起还没感谢红瓢,急忙央来找,哪里还有红瓢的影子。
第三七七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上
第三七七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上
市政府防空洞招待所无号牌豪华包间里,韩风凌背着双手,不停地来回踱着,显得焦燥不安,不停地骂骂咧咧:这个哈怂,这哈怂,乍还没消息?他**的,乍整的?乍整的?
笃笃笃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声。他像听到福音一般,兴奋异常,几个箭步,跨到门前,先看过监视器,一把拽开了门,大叫道:“牛耳大丁,你这个哈怂,终于浮出水面咧快说全求人找到没有哇看你这脸色,灰暗的像个夜壶,一定没有好消息喽”
“市长英明”牛耳大丁哭丧着脸。“属下是饭桶,大饭桶,什么也盯不住。”
“你胡说全求人那么明显的目标,方斗蓬,绿蓑衣,还能盯不住?”
“市长英明目标是很明显,真的非常好跟踪。可我硬是跟丢咧,愿受任何处罚”
“处你**那个狗球啊”韩怒不可遏。“等于是煮熟了的鸭子,你还让飞了,到底乍回事?”
牛在心中好笑:乍回事?我明明知道,就是不告诉你。骂我妈那个球啊,我骂你祖奶奶那个狗*看本局长怎么涮你大市长吧他挺起胸来,鞠个躬说:“实话实说,我带着便衣跟到了北山坡,眼看着就要抓到全求人了,他**的那个狗球的,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
“什么咬金咬银的?你就说是谁,别拉屎攥拳头,拽臭文(闻)了。快说直截了当的说。”
“是市长,直截了当。”牛装的极乖巧。“他祖母的,季希桂带着一帮狗咋种,也来找人,可能也是找基因汉的吧。二话没说,跟我们打起来了。本来,他们打不过我们的。就是打得过,我也可以多调人马,围歼他们。哼杀几个新纳粹,还不是等于踩死几个小蚂蚁呀。”
韩一跺脚,叫道:“牛耳朵呀,叫你直截了当,你还这么噜苏,想气死本市长怎么的?”
牛伸出两手,急速地摇摆着,装做惊慌的说:“市长,你别急,别急呀我直截了当,直截了当。我们没打过他们。他们整出个新武器,像个什么动物,慌忙之中,我也没看得清楚,把我们打得东倒西歪,全扒下了。”摊开双手,接着说:“市长,直截了当完啦。就这么简单嘞。下面,你说吧,怎么收拾我都行哩。”
“哈哈哈哈”韩仰天大笑,突然打住,冷嘲热讽的说:“牛耳朵,你的撒谎基因真帅呀,脸一点都不红嗳,简直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真是个出类拔萃的大局长哦。季希桂,新纳粹,还有什么动物?我怎么听说是个什么洞啊?”
牛不由一惊:这家伙还真有耳目,肯定有内线。他**的,在本局长枕头旁边安插奸细?哼本局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给我玩捉迷藏?哼现官不如现管你韩市长有内线又能奈我何?看本局再涮你个浑身泥吧胸脯一挺,双脚一并,大声说:“韩市长,你原来派人暗中监视我啊我说那个洞呀,也可能是他们谁个看花了眼,也可能是季希桂他们故弄玄虚,你不必当真。但全求人在北山坡,这我们都眼见为实了。”
韩轻轻拍一下桌子,叫道:“这就好嘛本市长什么都不管,就要见全求人。牛耳大丁,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你心须把全求人给我抓来。”
“属下尽最大努力,但我不敢绝对保证。”“嘿嘿”两声,又说:“市长,斗胆问你一句,我要是抓不来呢?”
韩微笑着,上前摘下替他抻抻衣服,再替他弹弹衣服上的灰尘,慢慢的,慢慢的,给他摘下一根荆棘刺,语意双关的说:“啊哟,这荆棘刺哇,竟然胆大包天,欺负到咱信牛大局长头上来了。”狠狠地砸到地上,接着说:“粉骨碎身粉身碎骨”
牛耳大丁心中未免又吃了一惊:韩风凌的风格就是果敢,有几分狠毒,边城人都传说,他总是说到做到。一个小小局长,他不会有什么顾忌的,你看他说的,多么阴险?对荆棘刺多歹毒,一定会拿我当荆棘刺的。任他千般计,我有老主意。还是两头讨好吧克萝蒂到底是同行,同行应当是亲家。她见义勇为,我知恩图报,救命之恩啦要不是她,我们几个还不被季希桂那帮***打扁了,一帮狂徒,可比面前这位手握权柄的男子人还狠毒几分哩。
“你怎么愣了?”韩冷笑着问。“想啥呢?老婆还是情人?”
“呵呵市长真会调侃人。”牛掩饰道。“市长面前不敢说谎,真的,我也想抓到全求人,做梦都想。”
韩“哈哈”大笑,自夸的说:“你的心态本市长了如指掌啊。你的逻辑我也把住了脉。”
他叫他稍等,到卫生间尿了一泡,看了一眼监视器,再喝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了他对牛的猜度——
牛的逻辑推理在于:全求人复姓华宇,没有证件,没有户口,啥都没有,相貌与基因汉近似,言行举止上的共同点也不少,多次看悬赏布告,对别多温与张嫂打赌很感光趣,这些情况说明,全求人很可能就是基因汉。抓到基因汉,就可以名扬天下,荣华富贵。这就是牛耳大丁局长内心深处的秘密。
当然,牛大局长没有见过多少彩虹,但真正的经历过许多风雨,也想到了全求人根本就不是基因汉,只是想扮演假冒伪劣,或是闹着玩儿,那也把他抓到手,有可能从他口中掏出基因帅哥的蛛丝马迹呀掏出了蛛丝马迹,那就可以先去领了悬赏,再向韩市长报告,叫市长大人人才两空,干瞪眼没办法呀实在不行的话,也有最坏的打算,和韩大市长平分秋色罢喽。就算悬赏一分一厘也领不到,还可以落个工作积极努力的美名,美名不就是美满和名利么……
牛耳大丁实在忍无可忍,仰头大笑一阵,打断了韩的话,讥讽地说:“市长啊,你口若悬河,真正的演讲天才呀真的很逗嗳,可笑死了,我笑的肚子都疼了。肚子一疼,尿也出来啦,请允许属下先方便一下。”
第三七八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中
第三七八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中
牛耳大丁钻进了卫生间,随即传出“哗啦啦”的响声,韩风凌气不得笑不得,抬起脚,朝卫生间狠狠的挥了一下,恶狠狠骂道:“尿死你个蠢牛”
牛出来了,打着尿颤,说:“不好意思呀,让领导等了。还有何训示,请快说。我又接到报案了。”
“是全求人的线索嘛?”韩警觉的问。
“我的大市长啊,哪有那么好的事哟。全求人浪里浪荡,流里流气,脏不拉几,行无定踪,住无定居,岂是轻易能捉住的?不过,请你放心,属下一定尽力而为。抓到全求人,我才好向你交代嘛。”
“我也得走了。”韩煞有介事的说。“这个地方虽然无房号,你们有人都说神不知鬼难觉,呆久了总是不好哇。你走吧,我等着你的金鸡消息。”
牛耳大丁莫明其妙的笑笑,满腹心思的走了。
韩风凌把屋子检查一遍,确认没有留下什么会坏他大事的痕迹,到洗生间洗了手,整理了衣服,急促地锁上门,快步走出去了。
韩走出防空洞来,左右张望一下,站定了,等候出租车到来。
克萝蒂也在等出租车,看见韩,直觉得此人派头十足,不像是一般人物,着意地盯他一眼,发现他的赤红色内衣鲜艳夺目,猛然记起了露丝。
一年前的情人节早晨,在麻星汀警察局公寓88层44号宿舍里,露丝钻进克萝蒂的房间,亲切的叫道:“姐,你看这衣服,漂亮吧”
克萝蒂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笑道:“嗯,鲜艳,热烈,活力四射,是很好看又向布朗伸手了吧?”
“不向他伸手,还向姐伸啦?”露丝娇柔的说。“这衣服呀,赤红赤红的,显得热烈奔放,富丽堂皇,就得我们姐妹这样的大美女穿哩。”
“看你美的?”克萝蒂笑嗔道。“你穿,你穿你命好啊,有个有钱的公公嘛姐就免啦姐是穷命,奔波命,穿这身橄榄绿够意思喽”
“我也喜欢橄榄绿噎有橄榄绿才有好命哩。妹妹为姐祈祷,赶紧找个富家子弟姐呀,你哪一天名花有主,妹妹就哪一天结婚。”搂住克的肩膀,嗲声嗲气地接着说:“姐,今天是情人节,你穿啥好看的衣服呢?”
克浑身抖动一下,苦笑着说:“呶,还是橄榄绿喽。”
“嗯——这不行情人节嘛得有相配套的靓装,才能撞上大运哟。”
“姐也这么想啊,可姐没有,你难不成要姐向贼去要哇”
“那不真是警匪一家啦,不行让妹妹给姐变一件来吧。”说完,跑回她的卧室,从大衣柜里找出一件一模一样的内衣来,“嘻嘻”笑道:“姐,快穿上,妹给你变来啦,从月球村弄来的,快快穿上,看姐俩谁更美喽”
克半推半就,露丝便动起手来,硬是将内衣穿到了她身上,拽到穿衣镜前照了几照,一起快乐的大笑。
笑完了,克萝蒂认真的说:“穿人家的新,还不清,还是还给你吧。”
露丝却按住了她的手,真诚的说:“姐,这内衣改名啦,叫克萝蒂喽。今天她陪着你过节,你要请她请饭哩。”
克萝蒂被妹妹的真情实意深深地打动了,一把搂住她,激动地说:“我的好妹妹,姐真希望你一辈子都在姐身边。”
“我也这么想呀”露丝热烈地搂紧了她。“可妹妹又想,姐不能老是住公寓哟,妹妹也不能和姐过一辈子嘛。”
克萝蒂轻轻拍拍她的后背,羞愧的说:“妹呀,苦了你啦。对不起呀。姐没啥大能耐,让你陪姐当蚂蚁,窝囊啦。姐给你许个愿吧等姐挣到钱了,给你买麻星汀最豪华的别墅。要挣的很多,到月球村去买一套度假楼,送给我最亲爱的妹妹。”
“姐,妹妹当真喽。妹妹还要一栋科研小楼,和阿超阿娜一样,研究基因人。”
克萝蒂松开她,抓住她的两臂,嗔怪道:“得陇望蜀不过嘛,也不过份,研究基因人嘛,穆玛德琳都可能给你赞助哩。”
露丝“咯咯”直笑,说:“姐,你开空头支票,开到超给大美女头上了,算是有胆识,还是疯狂啊?”放下手来,转过身去,忧郁的说:“布朗说呀,他爸,就是那个老约克逊,准备买断基因人专利权,不当转基因食品大王了,要当基因人大王,当地球人的第一大富豪。哼他那个老吝啬鬼,还是不松口嗳,不把经营权交给布朗。”
“我的妹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克萝蒂心疼的替她理顺头发。“欺老不欺少,三年就赶到。你们两情相悦,什么都有了。”
露丝叹口气,强颜作笑,替克萝蒂再理理衣领等处,说:“还是说衣服吧。这也是四季春布料,当代最昂贵的真丝品,a国边城美鲁林齐北郊纺织厂品牌产品,麻星汀贝多尼街刚刚上市的罕见靓装。布朗说呀,价值连城喽上流社会才能拥有的奢侈品。”
………………
可惜遗憾啦妹妹一去不复返了。蓝色大气球,蓝星侵略者,夺走了她那活泼青春高贵的生命。露丝啊,亲爱的妹妹,你的血不会白流的,姐要为你讨还血债。蓝星侵略者还破灭了咱姐俩的基因再造美梦,咱姐俩跟他们不共戴天姐向你保证,竭尽全力,找到基因汉,恢复基因人生产,让你再见天日……
克萝蒂浮想联翩,“吱嘎”一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竟然没有招手,被韩风凌拦住了。
“小姐,你也等车吗?”韩风凌凑到她的跟前,斯斯文文的问。
克萝蒂一个激灵,还过神来,微笑道:“你先叫的,你就用吧。”
“我很近的,你要不怕我是坏人,一起走吧。把我丢在市政府大门口就行了。我付钱。”韩殷勤的说。
“他是什么人,又想干什么?”克萝蒂急切地思索着。“不管他做什么,先上车再说,验证了才知道,也许他是君子。”朝韩莞尔一笑,说:“你真绅士,谢了。”
第三七九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下
第三七九章把全求人给我抓来下
韩风凌“嘿嘿”一笑,不无猥亵的说:“小姐嘴真甜,上喽”下车来,朝她伸出手,做着邀请的姿势,又说:“喜欢前头,还是后头?”。
他的猥亵之言尽管十分隐晦,克萝蒂能闻出其中怪味,反唇相讥,一边拽开前门,一边回答:“不在乎,少费心”
出租车很快开到了市政府大门口,韩风凌说声再见,就下去了。克萝蒂随即命司机原路返回。
司机感到奇怪,纳闷地看着她,想问又没敢问,掉过头来,开回防空洞招待所。
克萝蒂回到自己房间,察看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想了想,用一块黑色面纱盖住头遮住脸,来到总台,向服务员小姐打听有无大富翁下榻这个招待所。
服务员小姐认真地查过网络登记,回说没有。克又问有无豪华包间。服务小姐又查对了网络登记,回说有两个,但已有人入住,不对外。
克萝蒂说声谢谢,转身就走,心中断定,刚刚同坐一车的男人,穿红色内衣的家伙,极可能是本市的重要人物。是谁呢?他为何要住在这里呢?又为何要邀请她同乘一车呢?
她绞尽脑汁地想着,回到房间,再查看一遍,还是没有可疑发现,把嘴唇一咬,一不做,二不休,锁上门,出来查看那两间豪华房间的具体位置。防空洞招待所,统共只有三层四五十套房,她不大一会就察看遍了,发现了两个无号牌的,大胆地敲了门,没人应声,心中判定,这就是那两套特别的不对外开放的房间。根据她多年办案的经验,此类房间,大抵都是大官大亨们的秘密活动点。
哈哈天助我也,终于有点眉目了。牛耳大丁,你大概也会常来这里吧。还有谁来呢?她一边寻思,一边走出了防空洞。
牛耳大丁抱着两头讨好的心理,打定争名夺利的主意,仗着地头蛇的优势,开始了专门搜寻全求人的工作。
从防空洞招待所出来,牛想着韩风凌的那些话,一会儿气,一会儿笑,一会儿又骂,在大街上转悠了大半天,才回到局里,打开监视器,先调到防空洞招待所的监控网页上看了一会,又调到北山坡新布控点上一会,再调到张嫂田嫂的报亭监控点看了一会,叹口气,躺到大沙发上,掏出手机,发出新的指令——
各个监控点注意,听我命令,全天候监控,不得马虎。一有情况立即报告。发现全求人,马上拘留,送到我办公室来。忽然想起,不念旧恶兔儿双蹬腿,从沙发弹起来,抓起特密电话,要通了韩风凌办公室,向韩报告,抓捕全求人的新布置已妥当,作为局长,他要亲自去蹲坑,请市长静候金鸡消息。
牛耳大丁悄悄地来到了北山坡,希冀在此发现并抓住全求人。为防意外,他增加了警力,调来一百多个便衣,先查定了那个大树洞的位置,叫他们埋伏在荆棘丛中,守株待免。同时,敦促各个监控点加倍注意,切莫方过任何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播种必有收获。不知道这两句古训哪一句更适合牛的思维。
三天过后,牛的监控守候有了回报。所有重点监控点都了无起色,而设在团结新村附近一家叫君再来的洗浴中心门口却发现了全求人。
上午十一点多钟,君再来洗浴中心刚刚开门一会,全求人还是那身打扮,摇摇晃晃,唱唱哼哼,走进了中心大门,走向总服务台。
监控的便衣们一边向牛耳大丁报告,一边跟进到总台前,听全求人跟服务员说话。
全问:今天开张吗?
服务员答:天天开张,三十四小时服务。你是做啥的,乍这样打扮,像是野人。
全:哈哈,你少见多怪了。咱这身衣服,十亿也不卖,全世界就一套啊,精贵死了。
服务员:吹牛吧。看你就是个叫化子。
全:哟,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嫌贫爱富的白眼狼嗳。怎么?不让我洗呀?
服务员:我可没说不让你洗。前不久,我们这儿童生过一件事,人个电化子来活浴,被赶走了,受到了穷人协会和人人会的指责,说我们这歧视穷人,侵犯了穷人诉人身权益,法院罚了款,并警告一次,还勒令我们取锁了衣冠不整不得入洗的规定。你好运气呀,可以洗喽。
全:这太好喽我旧地重游,就是要洗澡,运气还真不错噎。你没骗我吧?
服务员:我骗谁也没必要骗你,不怕你生气,要不怕被炒鱿鱼,我早就捂鼻子啦。有钱你就洗,没钱你就走,别磨蹭。
全:洗豪华包间要不要证件了?
服务员:要。不过,忘了带的话,也可以洗,但要加钱。
全:还要加钱?加多少哇?
服务员:不多两百a币。
全:这么多哇
服务员:一个小时两百哦。
全:唉哟喂宰死人喽
服务小姐不吭气了,朝他瞪着两眼,脸上布满了轻蔑的表情。
全求人摇头叹息一声,了无兴致地退了出来,扭头一看,发现了大门旁一个广告栏中贴着悬赏布告,好奇地凑上前去,仔细地观看。
牛耳大丁通过手机屏幕,看得真切,喜不自禁,兴奋地大叫:“传我命令,马上抓捕全求人,马上送到我的办公室。各个监控点继续观察,不得麻痹。”说完,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跑,一直跑到山坡下,从树荫下开出警车,向市内急驰。
全求人正看的起劲,思索着要不要揭下布告,几个便衣冲过来,捉住了他,不由分说,把他押进警车,拉响警笛,一路呼啸,直奔市公安局的大院。
牛耳大丁已经端坐在办公椅上,喘息未定,脸上布满了得意的神情,一见便衣们押着全求人进来了,马上摒退左右,说他要单独和全谈话。
随从们都出去了。他起身来回踱着,踱着,突然,一转身,大叫道:“基因汉”
本以为全求人会猝不及防,脱口而出:嗳答应了。那可美的肝疼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是,全求人没有反应,一脸迷惑,瞪着他,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为啥要抓我呀?叫化子又不会办案?噢我又不是贼,更不是罪犯,凭啥抓我啊?快放我走”
牛耳大丁避开他的话锋,冷冷的问:“你真是全求人?”
“男子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全求人,求全人,人求全。”
“你到洗浴中心做什么去了?”
“这还要问?洗澡啊。噢,你可能没见过,就是脱的光光的,钻到水里头,洗的全身舒服。”
牛忍住笑,在心中骂道:白痴,还给本局讲这个同听就是个外行。
牛不回答,全又叫道:“放我走啊我没犯法,没做贼,我发过誓,穷死亡也不当贼。你快放我走。不然,你还要供我饭吃,找地方给我睡觉,麻烦的很呢。可我一点也帮不上你们的忙。说真话,我连一个屁都不如,别人想放都放不掉,你们还当我是宝贝吗?”
牛终于憋不住了,“扑哧”笑出来,说:“全求人,你名不副实嘞。你的嘴像涂满了猪大油,滑腻得不得了,用不着再求人了嘛。告诉你,就是有人把你当宝贝。他们愿意供你吃喝住玩,但有个条件,要你说实话。”
“是是是全说实话。谁不说实话,我替谁求哇。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替你去求别人。”
“闭嘴”牛愠怒地说。“尽说胡话。谁要你求,你能求谁?还是想想如何自己求自己吧。”
“你是谁呀?”全大不咧咧的问。“有啥权力管我啊?我需要听你的指挥吗?我没证件的,也没户口啊,不在你的管辖之内哟。”
“哼哼”牛冷笑两声,阴郁的说:“大男孩,我管不了你哟,但是有人管得了你。走吧,我送你回去。”
全求人起身就走,牛叫道:“等等我是有条件的,你告诉我住在哪儿?”
全咧嘴笑笑,说:“这个我不想告诉你,保密”
“哼不说我也知道。北山坡的大树洞里。”
“脱裤子放屁知道了还来问我?”
“你吃啥喝啥?”
“你吃啥喝啥?”
“我问你呢?你回答我”
“我问你呢?你回答我”
“啪”牛耳大丁拍了桌子。
全求人急走几步,跨到桌子前,举起手来,“啪”的一声,重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
“你吃了豹子胆啦”
“你吃了豹子胆啦”
“你是神经病吗?”
“你是神经病吗?”
牛耳大丁一下泄气了,整了半天,整来个神经病,这乍办呢?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奉行老主意比较稳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头讨好,决不能两头惹毛,就让克萝蒂去跟这个神经病搞去吧。主意打定,他笑逐颜开,和气地叫道:“全求人,我送你回去。”
他带着全求人,坐上他的专车,直奔市政府防空洞招待所,把全带进了那个无号牌豪华包间。
第三八0章求求你们别让我享受
第三八0章求求你们别让我享受
接到牛耳大丁的电话,听他说抓到了全求人,韩风凌就像抽疯一般,猛地跳起来,振臂高呼:“天助……”冷不丁地,一口凉气袭进口中,该吐出来的气没吐出来,噎住了,惊恐万状,瞎摸乱抓,好不容易把手伸进西服口袋中,却没有抓到药瓶,再到桌上去抓药瓶,抓了好几次也没抓起来,惶急地双手抓住喉咙,又揪又抹,终于理通了,长长地换了一口气,“唉哟我的妈啊”叫过了,又连续咳了一阵,方才稳住了,坐下急切地拍着胸口,自嘲道:“人有喜事精神还不能太爽了,我字没喊出口,不知被堵到哪儿,塞到谁的嘴里去了?哼反正不会滑到全求人的嘴里。走看全求人怎么求我这个大市长去喽。”
他还是打出租,也还是那副装扮,急切地奔到了招待所,兴冲冲地走进了无牌号房间,笑容满面的同牛握了手,上前盯着全求人看。
全求人奇怪地看着韩,疑惑的问:“你是谁?不怕我臭吗?”
“你是臭”韩阴沉地说。“但你的臭值钱。”
“值钱?那好啊,你给多少呢?”
“你告诉我,你是基因汉吧。只要你是基因汉,多少钱我都给你。”
“啊哟哟你真是慷慨啊。”全求人俏皮的说。“你自己傻蛋蛋,还当我也是了。我要是基因汉,还用得着你给钱。跑去把悬赏布告揭来,马上就是亿万富翁。”
“那你为啥不揭呢?天桥把式,光说不练。”
“我不是基因汉,怎么好揭呢?闹着玩玩罢了。嘿嘿,穷命人来过富贵命的瘾喽。”
“嗯——”韩变了脸,笑容像风刮一般,一下全没了。“你这穷小子,小叫化子,还真是油嘴滑舌呀。”
一直作壁上观的牛耳大丁随即叫道:“大老板啦,他还没发挥正常呢,一会你再看,简直就是老油条,牛皮筋。”
全求人“嘿嘿嘿嘿”一串笑,一把抓住了韩的内衣领,“啧啧啧”“啧啧啧”一连串咂嘴之后,讥讽地说:“大老板,你这内衣真鲜艳,是情人送的?价值连城吧,给我好不好啊?”
“给你?”韩没好气的问。“凭啥?干啥?你姓啥?”
“你请我来的嘛。你是大老板嘛对客人就该客气嘛。”
韩坚决地摇摇头,说:“不行,不行啦除非你是基因汉,才配得上我这内衣嗳。”
“我求求你啦你是大老板,再买一件不就得啦。”全求人说着,揪住了韩的内衣领,使劲往外拽。
牛耳大丁作壁上观,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微笑。
韩风凌不无惊讶的退后两步,使劲推开了全求人的手,喝道:“你好大胆子敢动我的内衣,不怕我像打苍蝇一样,拍死你吗?”
全求人听了,随即微微屈下膝来,哀求道:“大老板,你说话算数,马上拍死我吧,求求你了”
“你?这?”韩被唬住了,一时不知所措,见全求人还在哀求,急迫地朝牛喊道:“还不救驾?快”
牛不慌不忙,上前将全求人拉开,教训道:“你这么大人了,要知道羞耻二字,男人膝下有黄金,懂吗?”
“懂啊”全乐呵呵的说。“男人膝下有黄金,我才求这个大老板的呀。屈屈两膝盖,就有黄金来,美的太喽。谁知道,他是个空炮壳,吹牛腿,一个铜子都没给我,还穿红色内衣,徒有其表喽不如我叫化子实在,痛快”
“你这个小痞子”韩骂道,气不过,又举起双手,要振臂怒骂,想起前头被噎的一幕,吓得又缩回去了,下意识地按住心口,接着说:“你这个小流浪汉,顽劣的很啦。我没功夫跟你噜苏,罢了”转身吩咐牛:“你继续问他,一定要他吐出真话来。我还要会见外宾,就不陪你了。”
牛起身来送韩,冷不防,全求人一下抱住了韩的双腿,大叫道:“大老板,你放我走吧我求求你了。”
牛不由大怒,吼道:“放开手不放,我就不客气了。不看看啥地方,岂容你穷光蛋撒泼?”伸手到腰间去摸枪,被韩用眼色止住了。
韩弯腰来扶全求人,一边假惺惺的说:“孩子,别这样,男子汉嘛,应当顶天立地,怎么动不动就哀求,动不动就抱人大腿?让人笑话啦”
全求人还是抱着他的腿,赖在地上,昂起头来说:“我不怕笑话,我要你放我走,马上放我走。”
“这儿多豪华哟,你就好好享受享受起来吧”
“我不起来我享受不起,我嫌这儿太破烂。我求求你们,别让我享受啦再享受下去,我就活不了啦。快放我走吧豪华真要命嘞”
韩的眼中闪出一股杀气,瞬息消逝了,抬头转身,无奈地望着牛耳大丁,啼笑皆非的说:“你看,简直无可理喻。快,帮个忙,我必须马上走。”
牛还是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捉住全的双手,使劲掰开了,将他拖到一旁,见韩疾步跨了出去,才放开了手,关上门,对全说:“你小子还真行,死猪不怕开水烫,还真把我们大老板整住了。好啊下面,你就听我的劝,留下来,我请你吃晚饭。”
全求人一下高兴起来,问:“请我吃啥好吃的?”
牛想了想,说:“羊肉串可香啦”
“哇呀”全求人大叫一声。“又叫我串稀,我不干”
“怎么会这样?”牛大惑不解。“那就大盘鸡喽。”
全求人又乐了,牛头不对马面的说:“鸡,**,群凤戏鸡好”
牛耳大丁刚要带着全求人向外走,响起了敲门声,一看监视器,竟是他的副局长赤理帕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这***,原来就是卧在本局身边的定时炸弹哼姓韩的,姓赤的,你们狼狈为奸啦好啊老狐狸露出了老尾巴,正好叫老猎手大显神威。
他打开门来,装做十分惊讶的样子,怔怔的问:“老赤,怎么是你呀?”
“哈哈乍这么问?”赤话锋锐利,口气粗壮。“好像我不能来似的。”
“哪里,哪里?”牛连忙敷衍。“我是感到突然啦,你又没跟我说过,你也常来这儿。”
“嗨这不好说啊。”赤狡猾的很。“你看,我没说,你都这样疑惑了,要说了,岂不早就……”他欲言又止,盯着牛的眼睛看着,好像急欲从中看穿牛的心中在想啥一样,脸上挂着怪不兮兮的笑容。
牛避开他的目光,单刀直入,问道:“头叫你来的?做啥?”
“头叫你快回去,说市上要开会,研究全市治安,你必须到会汇报。这儿交给我了。”
“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叫我开会?”牛脱口而出。
“嗨”赤粗声大气的说。“开全市治安会,不是例行公事嘛。你还怀疑啥?局长当久了,胆子小了,还是疑心病大了?快走吧。这儿交给属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牛无奈地点点头,朝全求人丢过同情的一瞥,再向赤冷冷一笑,大步跨了出去。
第三八一章求你打死我我再说
第三八一章求你打死我我再说
赤里帕特快捷的关上了门,忽然,又猛拽开来,像老乌龟一样,把头伸出去,左右看了看,缩回头来,装了门,皮笑肉不笑的对全求人说:“兄弟剩咱俩啦,好说话啦。有啥你就就跟我说啥都可以说。”
全求人警惕地望着他,问:“你是谁呀?要我说啥呢?我是叫化子嘛,能知道啥?莫非你也想学讨饭?”
“不许饶舌”赤唬起脸说。“听大人的话,跟大人说实话,一点儿也不撒谎,才是好孩子。说吧,全说真话哦。”
“我不说”
“不说?为什么?”
“我不认识你。”
“噢我是外星物种研究会的赤会长,赤会长,这下你好说了吧?”
“不”
“还不说?为什么?”
“你叫啥名字吗?”
“你这孩子还真麻缠?我叫赤胆忠心啊。”
“这是成语,你别随口编个名字哄我。”
“真的,一点不假。”赤假装一本正经的说。“要不要我发誓呀”
“有胆你就发一个喽”
“好吧咱们就来个童叟无欺。”赤举起手来,叫道:“我要说假话哄全求人,马上牙齿烂得现骨头,晚上做梦死光光”
全求人没有反应过来,他还不熟悉本地一些土话的意思,疑惑的问:“啥意思,你说明白点。”
“你这孩子,基因好像低劣呀。”赤嘲讽道。“不过,也许是营养不良的原因。烂掉,死掉,多毒的誓言啦。你还挑三拣四的,好像心很毒嗳。”
“你才心毒呢。我还是不说。”
“你到底怎样了才说呀?”
“你的面相不好啊阴气太重,杀气太重,像魔鬼你肯定是恶命,毒命”
“你小子胆子,竟敢拐着弯骂本局……呃,噢本会长,太没教育养了,念你是叫化子,没人管,没人教的,不跟你计较了。”
“你才没爹没妈,没有教养呢。”全愠怒的说。“你的嘴这么臭,算啥会长?反对基因人的那些个会长,都还很斯文嘞,你肯定不是好人,是大坏蛋你马上放我走,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小子还牛脾气呀。”赤火了,举手要打,想想放了下来,笑嘻嘻的说:“全求人,你不想说,我就说吧。我真是外星物种研究会会长啊。听说,你身上有瓢虫,我是专门来看红瓢的。你不愿跟我说话,我也不勉强你了。你就把红瓢让我看看,还不行吗?就看看,完了还是你的。”
“要红瓢?哈哈,没带来,怎么给你看?”
“你也别哄我哟。大人哄孩子,还有情可原。孩子哄大人,可就是造孽喽。”
“你这人乍噜里八苏的?”全不耐烦地说。“我叫化子一个,哪儿来的什么瓢虫。再说喽,我要瓢虫有啥用哇?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酒喝?一个虫子能帮我干啥?挣钱还是当微型火箭?你们这些人怎么都异想天开,把我当神仙了,还当成外星人了哇?”
赤终于忍耐不住,气急败坏,举手来打全求人,一边吼道:“你没有虫子,那你就是虫子,小蚂蚁,我马上捻死你,叫你再油嘴滑舌。”
全急忙闪开身,大叫道:“你不能打,你没权利打我。打人算啥本事?红瓢多的是,你自己去捉呀。”
赤骂道:“捉捉捉捉你这个小红瓢”
全在屋子打转转儿,左躲右藏,赤满屋子追,就是追不上,抓不着他,累的直喘大气,不得不停下来,叫道:“好了,不打你了,咱们谈谈条件吧。”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叫啥名啦?”全说。
赤阴险的笑一下,说:“我叫黑白通吃我是蓝星人派来的暗探。你最好老实点,别惹我。不然的话?我叫你化成灰烬。”
全求人不由放声大笑,嘲弄道:“你的基因都臭掉啦,拿蓝星侵略者来吓唬我哇,整个一个白痴。基因人配方已经使用了,谁还怕死?放我走不然,我跟你拼了。”
赤狡黠的笑笑,说:“横的怕不要命的,我不敢跟你玩了。我放你走”说完,他打开了门,让到一旁,见全求人还不走,警惕地盯着他,又坐到了沙发上。
沙发离门有几米之远,全求人放心了,起身就走。没想到,那门是电子控制的,他刚走到跟前,门就自动关闭了,赤趁机冲上来,捉住了他。
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被赤铐上了手铐,扯掉了斗蓬蓑衣,推到卫生间,说要给他洗洗澡,拧开水笼头,就往澡盆里放水,一边将全往盆中推。
全“嘿嘿”笑道:“你想用水淹我,灌我,逼我说话,弱智啊。我不怕死呀”
“人人都怕死。我不信你就不怕。”赤凶狠的说。
“我一无所有,了无牵挂,正不想活了呢。不如,你待我好一点,我就好好跟你说。”
“哈哈”赤得意的大笑。“小子,你已经怕啦行说吧,怎么个才是对你好点?”
“让我吃饱了,再好好洗个澡。就这么简单。”全轻飘飘的说。
“嘿你小子原来是死前捞个饱肚子,不当饿死鬼的想法啊,早说嘛没问题你先洗,我去弄吃的,争取时间嘛”
“求你把水给放好了,我不会呀”
赤白他一盯,照着做了。他又说:“求你多买些好吃的,我好久没开过晕腥了。”
赤冷冷的回答:“你穷光蛋还摆上谱了?就这屋里的东西,看你的运气啦”
全不再吱声,甩下衣服,跳进浴池,好大的浴池哟,多现代的澡盆哦,一切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设施,他躺在清澈的池水中,闭上了双眼。
半小时之后,赤把吃的食品用一个盘子端进了卫生间,责怪他怎么还没洗完,问他先吃还是洗完了再吃。他说先吃,不是有句饿不洗澡的古训嘛。
赤说他也饿了,出去吃些东西,叫全快些。
全求人扫一眼盘中的食品,欣喜若狂,全是美味佳肴哇有边城特产罐装大盘鸡,有月球桂花,有a国红烧肉,还有b国比萨饼……马上吃,吃个一干二净,慢一点,就会垂涎三尺,剩一点,就会后悔无穷。
他就坐在盆中,狼吞虎咽,好一顿大嚼大咀,不大一会功夫,全部报销了,瘵盘子朝地上一扔,又钻进盆中,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拍着水玩。
赤也吃饱喝足了,钻进卫生间来放水,责骂全是个野人,乱丢东西,催他快洗。全听的不耐烦,叫他闭嘴。两人便争吵起来。赤大概是喝多了酒,控制力下降,火气冲冲,拽出水喷头,用烫水来冲全求人,烫得全左躲右闪,他却大笑不止。一会,又用凉水来冲全,全又躲躲闪闪,他再狂笑。
全求人灵机一动,也笑了,说:“赤大会长,你喝多了,我也吃撑了。你去歇一歇,我打个香料啥的,就好了。”
“打香料?对了。”赤大叫着。“你***真臭啊要不是有人逼着,我早就跑得远远的了,谁还愿眼你玩?就这样,你快洗,本会长再喝几口。特等月球白,不喝白不喝”
“啊——”全求人叫了起来。“赤会长,你真不够意思,有月球白怎么不给我喝啊?吃独食,太自私了。我不洗了,我要喝酒。”
赤不由勃然大怒,歇斯底里吼道:“狗咋种老子叫你喝个够转过身来,一把揪住了全求人,把他的头按进了盆中,淹了一会,不见他叫唤,又提起来,骂道:“你哑巴啦,为什么不叫唤?”
“就是不叫唤”全吼道。“求你快快淹死我。吃饱了,不当饿色了,没啥遗憾了。”
“好有种不怕淹死。奶奶个熊爷爷我叫你当冰棍,我再撑得住?”
他把全拖到厨房来,塞进了三开门的大冰箱。全竟然一声不吭。三分钟后,赤不无惊慌的拽开冰箱门,急促地叫道:“全求人,你还活着吧?”
全求人猛然大叫:“狗咋种,我活着呢。你真是驴球,吊用都没有,快冰死我呀,怎么又拽出来啦?”
“嘿,嘿……”赤怪叫着。“真邪了门了。你穷小子还真不怕死。**爷我再来狠的,看你还能撑住不?”
他把全求人拽到客厅来,按到沙发上,从腰间掏出警棒,狰狞的笑着说:“全求人,你不会是蓝星人吧?老子给你加道菜,叫高压锅煮的电花花。”牙齿一咬,狠狠的捅到全的肚子上,全颤了一下,又捅一下,又颤一下,再捅一下,再颤一下。不敢再捅了,举起棍来,大惑不解的问:“你穷小子还真能抗,穷铁了怎么的?地球人都受不了这棍来第四下,你受得了不?”
“受得了你就来吧”
“不不不我的基因可不弱。万一整死了你,我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不行”全吼道。“你必须再来第四下,还要来第五下。”猛然扑上来,抢夺警棍。赤猝不及防,惊慌失措,竟然来个大松手。
说时迟,那时快。全求人妇手紧握着警棍,一个急转,掉过头来,毫不迟缓地捅向赤的腹部,“啊呀”他惨叫一声,一个仰八叉,栽倒在地上,像只刚被放了血的大肥猪,浑身颤抖不停。
全求人将警棍抛到一边,蹲下身来,拍打着赤的肚子,觉得很好玩,笑道:“赤会长,你还研究红瓢不?”
等了好一阵子,赤大喘一口气,坐了起来,哭丧着脸说:“全求人,你不怕死,以为我也不怕呀。你穷小子身体好,基因也肯定不错,以为我也基因优秀,身体倍棒吗?
第三八二章北山坡啊求你作证 (求订赏月)
第三八二章北山坡啊求你作证(求订赏月)
赤里帕特怎么都整不住全求人,反被全求人捅了一棍棍,把他这个从来都是捅别人的副局座电击得浑身没有一点劲儿,恐怕没有个十天半月的,绝对恢复不过来,又羞又气又急,还很害怕韩风凌兴师问罪,心中别提有多窝火了。
他实在不甘心,横七竖八的寻找原因,自然对号入座,联想到了牛耳大丁头上。
赤是市长韩风凌的铁杆心腹,来这招待所原本是受韩委派,专门对付牛耳大丁,抢先收拾全求人,猎取相关情报的。韩说的明白,牛阳奉阴违,并不完全听韩使唤,所以他必须启用复线,对付牛的不忠诚。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牛耳大丁在这无号牌豪华房间里做了手脚。牛参加过小寒山捕捉狂八千的战斗,与旁波宁关系密切,能弄来先进的侦查技术装备,比如,红外线追踪仪,甚至是思维干扰器什么的,牛都可以弄得来。全求人关系到十亿悬赏,更吸引人的,这个穷小子万一是基因汉,弄清了,送到林主席穆大主席手中,功啊,赏啊,那就大的不得了啦。在这一点上,牛耳大丁和韩风凌一个球样,所以他们必然相互制肘,巴望全求人只成为自己的“掌中宝”,而绝不能成为对方的“敲门砖”。就牛这边说,他对付了自己的副局长,就是对付了顶头上司韩风凌嘛。换言之,他要对付韩风凌,必须先对付了赤里帕特。
好哇,你牛耳大丁能对付我,我也能对付你。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赤是一个粗人,并不善于思谋,根本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小叫化子,竟然软硬不吃,跟茅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使他这个贯以心狠手毒的副局座干瞪眼没法子,后面怎么整下去呢?他一时理不出头绪,便打电话请示韩,韩叫他来更狠的。
既已得计,赤里帕特立即叫来两个便衣,绰号一个叫弯刀子,一个叫横七八,要两人送全求人回去。全哪里肯听,说他没有家,用不着他们送。他们不由分说,将他捉住,套上一身黑色西装,全大喊大叫,不肯穿,要穿戴自己的斗蓬蓑衣。赤骂道:“穷光蛋,别不识抬举。这西装可是万把块一身嘞。老老实实穿上,好好让我们送你回家。啥都好说。要不然,可没好果子给你吃”
全求人还要大叫,一块黑毛巾塞住了他的嘴。他又跳又叫,拼命挣扎,三个人用一个黑色大编织袋套住了他。
弯刀子和横七八“嘿嘿”笑着,讨好地向赤报告:“头,妥啦拉到哪儿卖”
“你两小子,可别胡言乱语”赤唬着脸说。“这小子呀,别看现在是穷光蛋,说不定啦,转眼之间就成了龙王爷嘞。不说了。反正你们不懂基因政治。走大胆的往前走”
三人将全求人搬上行李车,拖出房间,拖出招待所,装进了赤的专用警车后箱里。赤驾起车,直奔小寒山南山谷北山坡。
一个多小时之后,到了北山坡下。赤将车开进树丛里隐蔽好,叫弯横二人将全弄下车,取掉编织袋,要他自己走。全也不答话,扭头就往回走。他们不许,吆喝着叫他带路,到北山坡大树洞去。全哪里肯听,一口咬定,他不知道哪儿有什么大树洞。赤狡猾的笑笑,说:“你不知道我知道,你就跟我们走。”
全求人断然拒绝,说他没有家,也不想跟着别人跑,就喜欢四处流浪,转身就往回跑。
弯横两个追上来捉住了他。赤狠狠地踢了他的肚子一脚,狞笑道:“全求人,这是还你的礼。他**的,你捅本局一下,到现在还打颤,十天半月才恢复的了,踢你多少脚,还是你沾便宜。听我说,你最好别耍花招,好好配合,把事做成了,有你的好处。做不成事的话,你肯定八辈子遭殃。”
“说那么多做啥?你们绑架我,我要控告你们”全义愤填膺。
“随你的便喽”赤无所顾忌的说。“反正,你的控诉状最后还要交到我们手中来。先跟我们去做事,你已别无出路。”
全求人不从,蹲到了地上,一想,干脆坐到了地上,又一想,索性躺倒在地。
赤里帕特大为光火,掏出警棍来捅,弯横两个急忙阻拦,劝他息怒,万一电坏了,事就做不成了。他收起警棍,蹲下地来,拍拍全的脸庞,阴险的笑一笑,说:“没想到,你还很赖皮。不过嘛,你运气不好哇遇到了克星啦。耍赖,玩横,使狠,本局玩的不想再玩的小儿科啦”朝弯横两个一呶嘴,“叫他上路”
弯横两个会意,猛然摁住全求人,再次塞住嘴,装进了黑编织袋中,推推搡搡,要全向山上爬。全不听,故意前后左右的跌跌撞撞,把弯和横折腾的手忙脚乱,顾此失彼,都恼羞成怒,把全捉住了,抬着走。赤正中下怀,夸他们真是好弟兄。
俗话说的好,看山跑死马。北山坡就在眼前,可爬来爬去,就是到不了那个大树洞跟前。弯横两人终于吃不消了,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全求人趁机一滚,滑落地上,再用力向山坡下滚去,看上去,好像一截粗大的黑木头,滚的是那样地快,发出咕咕噜噜的响声。
赤里帕特大惊,一边大骂:“蠢猪”一边纵身追赶。弯横二人因为失手,担心受罚,也惊慌地追下山来。
山坡陡峭,全求人越滚越快,把赤等甩的越来越远,那个黑色编织袋也在滚动中逐渐松动。如果一直这样滚下去,他就可挣脱袋子,逃之夭夭。
赤等三人狂奔下坡,难以平衡身体,不一会一个接一个地栽倒了,翻翻跳跳地滚下坡来,顾不得看清前面的情景。
全求人已经发现袋口松动,使劲冲撞,袋口打开了,他惊喜地往袋子外面折腾,手伸出来了,头伸出来了,上半身也出来了,眼看就要甩掉了袋子,意外发生了,一篷荆棘挡住了他,也不知怎么搞的,那柔软的荆棘条把他夹住了,比黑色编织袋还套的紧。“唉”他捶胸顿足。“命中注定命该如此”
赤等一个个滚下坡来,摔得鼻青脸肿,身上还留下一些伤破之处,原本叫苦不迭,一眼望见全求人塞在荆棘丛中,不由一起大笑。赤兴奋的冲上前来,拍拍全的屁股嘲笑道:“叫化子,原来你是想吃荆棘了,才拼命滚下来的。可也不这么个吃法呀?”
弯横两个冲过来,一起拿全撒气,一边踢他,一边骂他:“穷叫化子,想吃扎刺也不说一声,害的我们栽了多少跟头。”
第三八三章北山坡啊求你作证 续(求订赏月)
第三八三章北山坡啊求你作证续(求订赏月)
赤骂他们是b歪怪马桶漏,要怪就怪自己没本事吧,连一个瘦刮刮的叫化子都对付不了,真他**的丢老祖宗的脸了。“快再抬起来,上山”
这一回,弯横两个不敢再马掉以轻心,把全的嘴塞住,手绑了,脚也绑了,硬塞进袋子里,又用荆棘条捆了几道,再叫赤来帮些力气,往山上攀行。
这一回速度快了许多。一个小时左右,他们来到了那天碰到季希桂一伙的地方。
但是,他们无法找到那个大树洞。弯横两人问全求人,赤说不必要了,问也白问,还是去那个石窟,审讯在哪儿都可以进行的。穷小子一定还是缄口不言,必定要采取手段,才能撬开他的臭嘴。
他们就来到了北山坡石窟。赤戏谑地说:“这是牛大局长发现的石洞,咱们借用一下,替他命个名,就叫牛耳石窟。”
他们把全求人放出来,说的说,劝的劝,骂的骂,打的打,数管齐下,逼迫全说出住在哪儿,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看悬赏,等等等等。满以为,一个小小叫化子,肯定经不起这一套,很快就会招架不住,咕咕啦啦,一古脑儿全吐出来了事。
他们想错了,大错特错。
全求人反复说,他没有家,天天都不知道自己要住哪儿,反正天天有地方睡觉吃饭。他不是什么人,也不管别人把自己看作什么人,就算叫化子吧,自己也并不感到多么羞耻。看赏的事,他不想再说了,反正就是看了,想沾点便宜,现在知道想沾便宜的人很多,不是叫化子的人比叫化子还想入非非,他就不敢再想了。叫化子也是人,也享有与有钱人一样的种种权益,强烈的,愤怒的,叫赤放他走,还他自由。他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想说要自由,就是要自由。
赤不相信他的话,咬牙切齿的说:“死叫化子,你想叫本局交不了差,走个倒头运?哼痴心妄想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朝弯横两一挥手,吼道:“好好招待招待”
弯横两人大叫一声“是”掏出指铐,将全双手扭到背后,将两个大拇指铐上,套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拉紧,又拉紧,再拉紧,一边戏弄地叫道:“叫化子,叫啊大声叫有叫化鸡吃哩”
全求人不肯叫,冷笑道:“有种你们就整死我,整死了我,我就说。”
两人又来紧手铐,全的两臂被拉到了极限,如果再拉,恐怕就拉断了。幸亏他基因优秀,肌体的柔韧度超乎传统人,还能忍受的住。
“再拉紧些”他若无其事的说。“求求你们了求你们整死了我,我马上说。”
赤气呼呼地走上前来,恶声恶气地说:“你小子是铁打的,钢铸的?”
“不是但我是基因人”全求人无比愤慨。“你们草菅人命,欺负老百姓,要遭报应的。北山坡作证,到头来,你们必须天打五雷轰。”
三人一起大笑。赤说:“你是基因人,好的很嘛。”转身对弯横说:“听见了吧,人家是基因人,再给他一些好吃的喽,叫他好好当个鸡硬人。”
“明白”弯横同时答道。
“**硬硬硬的人嘛”弯幸灾乐祸的说:“小**死硬死硬的人。”
指铐再度收缩,全求人终于支撑不住,昏过去了。
弯横两个未免有些赫怕,赤却讥笑两人是胆小鬼,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没事啦。来吧我们喝酒,跟他拼消耗量。
三人点起一堆火来,赤从背包中取出月球白和一些罐头,吃喝起来。
时间一秒秒地逝去。
一个小时之后,全求人苏醒过来,并不咒骂,而是求饶,叫他们也给些吃的给他。他们要他说清了,马上给他好吃的。他又重复说:“求求你们打死我,我再说。”
赤勃然大怒,跳起来,像狗一样急转了几个圈,找到一处可以拴绳的洞顶,拴上绳子,叫弯横两人把全移过去,吊在了洞顶上,还是铐着指铐,那绳子就拴在指铐上。
这一次更加残酷,更加难以承受,全求人先是大叫大笑,求他们快整死他,他就全说了。不一会,疼痛得满头大汗,头一昂,再一低,一个垂落,软塌了,昏厥过去。
三人没有管他,还是吃喝着,同全求人比消耗量。
时针指向十二点。
弯刀子心中不踏实,抬眼看了看全求人,不无担心地说:“局座,穷小子经得起不?万一整翻了,不好交待吧?”
横七八不以为然:“哪里整得死煞?叫化子命都皮实着哩。”忽地想起,对赤说:“副局,这穷小子不是有个什么瓢虫嘛,上回不是把牛局他们都咬翻了嘛,这回怎么见不着了?我想啊,肯定是副局你来了,红瓢吓得尿裤了了,不敢露头了吧。”
赤“噗哧”笑道:“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哟。舔屁股舔到痔疮上喽。我很疼啦红瓢怕我?这不是笑话本局只能管虫子,而管不了人嘛”
“岂敢岂敢”横一时诚惶诚恐。“若有半点笑话的意思,你就割了我的舌头。对了,我就求求你,整死了我,我什么也不说了。”
“哈哈你小子跟着本局也学会权变了。”赤怪笑着说。“我告诉你们,红瓢到底有没有,还是个未知数。很有可能是牛局故弄玄虚,糊弄人的。咱们不管那么多,就管撬开全求人的嘴。撬开了的话,好处大大的有哇。”
弯横二人随即举起杯子,同时说道:“敬局座祝局座升官发财”
赤仰天大笑,举起杯来,快意地说:“不管升不升,发不发,我先喝了这一杯再说。”一仰脖子,一张嘴,将酒倒进口中,“咕嘟”一声吞下肚,搂住两人肩膀,拍拍打打地说:“就靠你们了,好好做,本局绝对亏不了你们。”
时针指向一点。
全求人再度醒来,又向他们要吃的,求他们整死他,他就全说了。
三人都不吭气。赤朝弯横两人使个眼色,两人立即起身,提升高度,将全求人吊到接近洞顶处。
这一回恶毒至极,即使是基因人,也无法承受,如果还是无助的话,必死无疑。
三个警察大概是喝多了酒,忘却了这一点。
全求人准备接受死神的招待,心中想着:这就是他所要验证的命运——昙花一现,短命鬼
“不”他的耳边响起了红瓢的声音。“你不是短命鬼你是战胜死神的人来吧躺在我的身上”
“不”全求人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不能,连,累你。”
“请你别阻挡我执行职责。我有指令,你要配合我。”红瓢坚定地说。“别担心什么,我会隐形,他们看不见的。”
红瓢从全的耳朵里钻出来,迅捷地长大,垫在了全的身下,用一只脚爪拽紧了绳索。全求人长长的舒口气,身子一软,躺平了,睡着了。
时针指向两点。
时针指向…。
时针指向五点。
三个警察终于熬不住,也呼呼睡去。
一股阴风吹进窟中,火堆被吹灭了。
三个警察被惊醒,一起跳起来,亮起手电,照向全求人。见他还是高高地吊在那儿,都松了一口气。赤教训道:“你们两个怎么搞的,也睡着了。让叫化子跑了,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不是没跑嘛。”弯打着哈欠说。
横不无嘲弄地说:“要是跑了的话,我们甘愿把皮甩给局座。不然,局座你就没皮啦。”
赤苦笑道:“你小子说的也是啊。做不成事,有人会扒掉我的皮,还要抽掉我的筋嘞。别马虎再别睡着了。一定要叫化子开口”
突然,一声断喝传来:“痴心妄想”紧接着,一道强烈的手电光照射过来,,直射到三人脸上,三人不由自主地抬手遮眼,只听一个女子威严的喝令声:“举起手来抱住后脑勺,转过身去,面朝墙,不许动”
弯横两个随即照吩咐做了。赤却想做小动作。他是老干警,并不怎么慌张,凭声音断定对方只有一人,而且是女人,说不定也是个叫化子,来救全求人,没别的法子,只有吓唬的伎俩,哪里就能震得住一个几十年的老干探?他趁举手之机,快速地掏出了枪。
然而,没等他的手指挨上扳机,枪声已经响了,“啾”的一声,击中了他的手腕,手枪随即掉落在地,凭经验,他断定这是新式激光手枪,他的手臂被激光点击了,这才老老实实地举起手,面壁而立。
“啾……”洞中响起了一连串的反响声。
强烈的手电光一直向前,向前,直到全求人的身边,把他上下左右照了一遍,又听那女子喝令道:“你们三个都过来”
三个人都过来了。
那女子又喝道:“把全求人放下来快”
全求人被告放下来了,没等那女子说什么,他打个哈欠,不高兴的说:“你们干啥呀?把我吵醒啦叫化子休息的公力也不能侵犯嘛。”
红瓢用爪子搔搔他,压低声音说:“是别多温,来救你了。跟她走”
“你们三个,把全求人抬上跟我走”别多温挥着激兴枪,命令道。
赤等三人别无选择择,抬起全求人,慢慢地走出了石窟。
晨曦升起,大地一片光辉。
第三八四章如果你爱他求你帮帮我(求订赏月))
第三八四章如果你爱他求你帮帮我(求订赏月))
走出石窟,克萝蒂举目四望,问赤里帕特,走哪儿下山最快。赤说他也说不清楚。再问变和横,两人同样说不知道,他们是跟踪全求人追上山来的。
克萝蒂就问全求人,怎么走下山去。全求人反问她要把他带到哪儿去。她说送他回家,请他告诉她家住在哪儿?他冷笑道:“你也这样问我?我没有家,但天天有地方吃住。”她无奈地笑笑,说:“你不说,我就自己选择。”
全求人嘲笑道:“你选择个屁哟摸得上来,别想摸的出去。”朝远处看一看,大叫道:“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指头马上就要断啦”
克萝蒂一听,急忙来看他的手,请他原谅,她一时疏忽了。他不让她看,也不让她说下去,朝赤里帕特吼道:“你聋啦怎么铐上的,怎么给我解下来。快点”
克萝蒂喝令道:“你们三个,马上照他说的做”
赤摸摸受伤的手腕,朝弯横二人喝道:“还愣着做啥?快动手哇”
弯横两人喏喏连声,一起上前为全求人打开了指铐。全求人气愤地骂道:“野狗魔鬼”
克萝蒂强行抓住他的手看了,心疼地扶摸着,厉声斥问赤:“你们也太残暴了吧?这样对一个不白无辜的孩子,忍心下手哇?”
“你到底是啥人啦?”赤不甘心地说。“亮出你的身份来,别装鬼弄神的,我们可都是有门有道的。”
这句话可把克萝蒂惹火了,冷笑道:“赤里帕特,你真蠢这种时候还想跟我叫板,太不自量力了。你听着,本人的身份是可以马上拘捕你。”说完,飞快地从弯刀子手中抓过指铐,迅捷地捉住赤的双手,铐住了他的大拇指,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回头来喝道:“弯刀子,横七八,帮他滚下山去,饶你们不死”
弯横二人见她身手不凡,一副凛然难犯的架势,自知不是一般人物,简直就是女煞星一个,心中未免非常害怕,副局座一句话惹了她,惹祸上身啦如果再惹她,她肯定来更狠的,说不定会用她的激光枪朝心脏上打哩好汉不吃眼前亏“是是是”“好好好”两人喏喏连声,乖乖地照她吩咐,顾不得赤怒吼大骂,将他的腿捆起来,弯刀子凑到他耳朵下,压低声音,讨好的说:“迫不得已呀你就委屈点。绳子很松,注意哟”说完,和横一起使劲把他推下坡,一起叫道:“滚吧滚的越远越好”
两人转过身来,点头哈腰的对克萝蒂说,他滚啦,再也爬不上来啦,该放我们走了吧。
“很好”克萝蒂冷笑着说。“我满足你们的要求。快去追你们的副局座,别让他喂了狼”
两人糊涂了,不约而同,脱口而出:“我们去追?怎么这样?”
克萝蒂哪肯让他们多想,喝道:“还不快走?小心本姑娘没耐心,变卦喽”故意摸摸腰间,又“哼哼”两声。
弯刀子和横七八可是吓着了,来不及说什么,转身就跑,一直到追上赤,才敢回头朝坡上看。
但是,石窟旁已见不到人影。
克萝蒂看着两个便衣追上了赤里帕特,随即把全求人拽回洞里,亮起手电,要替他包扎,被他坚决地拒绝了。
“你对自己也这么残忍?”她想激他。
他冷冷的回答:“对自己残忍,才能忍受别人的残忍。”
“你不会反抗吗?”
“反抗要有力量,我力量不足。”
“我愿意为你增加力量。”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
“不你是基因汉,我是你的心上人啦”
他“哈哈”大笑,讥俏的说:“你大概基因进水了吧,自作多情也应当选择一个好样的,别朝叫化子身上撒香水呀,撒多少都白搭嘛。也不想想,基因汉是第一个基因人,爷爷是大富豪,爸爸是大科学家,还有,还有……啊,反正,基因帅哥是风云人物,全世界的大活宝,怎么会是叫化子,风马牛不相及啦”
“不不基因汉逞一时之快,离家出走,他没有恐惧基因,不怕羞辱,什么都能承受,执意自己闯荡世界……”
“你别说了,白费口舌,多没意思”他站起身来,接着说:“我要走了。”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谁想谁就是蠢猪。你是警察,我是乞丐,就像石头和玉,捏不到一块。”
“不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恋人,你心中一定明白,除非你失忆,不可能不记得月球村……”
他打断她的话:“你闭嘴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和他们没两样,做梦都想抓到基因帅哥,捞稻草哇,邀功请赏,升官发财嘛”
克警车蒂正色,厉声说:“全求人,你这是在侮辱我,同时侮辱了我们的纯真爱情。”
他转过身来,假装纳闷的问:“你真爱基因汉?”
“一点不假要我起誓吗?”
“不必了,好像我就是他一样。”
“这么说,你相信我了?”
“你又犯幼稚病了。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我是想听你说,怎么又找到这儿来了?”
“我是警察嘛”
“警察也不是先知先觉。你不是要学独磨俄及,也说你有神仙哥哥吧?”
“你也会激将法,好聪明。但我又要说,你又一次污辱了我。我是警察,独是土匪。石头和玉,怎么也捏不到一起。”
“那你就说实话呀”
“我接到一个信息”她掏出手机来,调出那信息,递给他看。
他看了,“嘻嘻”笑道:“北边阴暗,山中难看。石上无水,窟中有汗。藏头诗,好玩,蛮有文才,谁的?”
“你觉得是谁?”
“我问你呢?”
“我拿不准,像是内部的人。”
“牛耳大丁,很可能的。”
“就当是他吧。你喜欢他吗?”
“他是个阴阳人。”
“说的好,两面派最讨厌。你喜欢我吗?”她故意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避开她那锐意的目光,低头回答:“叫化子不能喜欢任何人。你就别再套我了,还是让我走吧。我直说了吧,你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如像头回见那样待我的好,何必前倨后恭?”
“我真的非常基因汉,我对他发过誓,一辈子只爱他一个。”
“你真爱他?”他用异样的目光望着她,“那我求你帮帮我。”
“行啦”她顿起精神。“义不容辞,而且帮到底。快说,什么事?”
“我想讨回我的那身宝贝”
“啊?”她惊诧的很。“斗蓬和蓑衣,扔在哪儿了?”
“你没有力量吗?那就算了。”
“有力量,有的你说扔在哪了,我马上去给你找回来。”
“在防空洞招待所无号牌房间,你去不得,他们残忍的很啦。”
“包在我身上。”克萝蒂拍着胸脯说。“找不来我就不是克……哦,克里空绝对不存在。咱俩约好,在哪儿送给你,还在这个洞里,还是这样黑漆麻乌的。”
“行哩你说在哪就在哪。”全求人敷衍道。
克萝蒂起身就走。全求人跟出洞来,目送着她走远了,“嘿嘿嘿”,好一阵笑,自语道:“痴情女郎?鬼才信哩还想哄我?叫化子动动嘴,叫你跑断腿。最后,来个竹篮打水水。”说完,撂天大步,连走带跑地走下山来。
克萝蒂有些急于求成,在树林中没穿梭多一会,着急了,打开旅行包,取出飞碟,跳上去,直飞下山,飞到了市郊,又打出租,回到了防空洞招待所。
在自己的房间里简单化装过后,她悄然无声地来到了无号牌房间门前,用特殊技术打开了房门,在卫生间找到了斗蓬和蓑衣,还有全求人的那身臭运动服,惊喜交集的往外跑,想着马上返回石窟,把这些交给全求人,就可以叫他以实相告了。他说了实话,她就万事大吉。现在,她有些相信,全求人就是基因汉。几次接触,他眼睛中的那种纯正,驱除了她对他的轻薄,不再看他的表面,而专注于他的心神,提高了对他的信任度。
非常糟糕就在她刚要出门之时,牛耳大丁像幽灵一般闪现了,挡住了门,得意洋洋的说:“克萝蒂,本局恭候多时了。果然不出所料,你真的胆大包天,又来动太岁头上的土了。”
“你闪开少多事”克恼羞成怒。“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牛讥讽的问。“你还有何能量,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刷”克的激光枪逼到了牛的脑门上。“马上闪开别想脑袋开花。”
“刷”牛的全自动手枪对准了克的胸膛。“你是有名的快枪,可我只差零点零零几秒,在你打倒我的同时,我也射出了子弹。”
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牛耳大丁顿时惊慌起来,收起枪,紧迫的说:“他们来了,你快走把东西留下,下次来取不迟。”
“是你的计策吧别想赚我?”克还是用枪逼着他。
牛哀求道:“特派员,你就听我的吧。不然,我们都得遭殃啊”
克萝蒂见她一脸哀切,方才收起枪,刚要往外走,赤里帕特和韩风凌一伙人已经走过来了。只听赤惊叫道:“门怎么打开了,有鬼”
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牛耳大丁急忙关上门,锁住了,拽着克萝蒂跑进卫生间,打开一个风扇口,叫克萝蒂钻了进去,急促的说:“挪开挡板,往外爬,一会就到了二楼。”
克萝蒂来不及想什么,照着做了,果然爬上了二楼的一个杂物房间,不由笑道:“这大牛耳朵,真有个三角码嘞。”取下蒙脸布,换下黑衣裤,镇定自若地走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三八五章赤条条的验证A(求订阅求月票)
第三八五章赤条条的验证a(求订阅求月票)
牛耳大丁见克萝蒂走了,微微一笑,轻轻地复原了抽风口,扒光衣服,跳进了浴池,打开喷头,将水拧到最大点,痛快淋漓,不时地呼喊,呜啊,呜啊,啊
“嘭嘭嘭”“嘭嘭嘭”撞门声急促地传来。
牛转眼看一眼对面墙上的监视器屏幕,轻蔑的一笑,说:“撞撞撞撞撞撞撞开了,你们就进来。撞不开,就拉倒本局忙着呢。”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来回潜泳了一会,钻出水面,又自语道:“好舒坦疲劳没啦,忧虑也没喽。嗨全求人,你的命没本局好哇。你洗了个囫囵吞枣,可怜虫哦。克小姐,不别多温小姐,你要是在多好哇来个鸳鸯戏水,嘿嘿,嘿嘿”
“哐当”门被打开了。赤里帕特冲了进来,大叫道:“是谁?举起手来”
牛耳大丁不吱声,继续戏水,若无其事一般。
“哐”浴池门被踢开了,赤冲了进来,举枪喝道:“举起手来”
牛耳大丁没有理他,用毛巾搓着胳膊。他定睛一看,不由惊讶地说:“局长,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啦?”牛冷冷的问。“这儿我不是经常来吗?”
“刚,刚才,哦,前头,我听见,听见这里有女人,女人说话的声音,好像,好像跟你发生,发生了冲突。”赤结结巴巴的说。“她,哪儿去啦?”
“哗啦——”牛猛地从池中跳了起来,扯过浴巾,罩住了屁股,喝道:“赤里帕特,你过份了吧?局长洗个澡,副局长竟拿枪对着他的头,岂非大逆不道?”
“你,这,我,不过……”赤一时无言可对,脸红脖子粗。
韩风凌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冷嘲热讽的说:“牛耳大丁,在本市长的包房里还如此凶悍,你不觉得喧宾夺主了吗?哼赤条条,做健美操,还是想裸奔?噢,喔,哇——你肯定刚刚完了事。哈,不对是还没达到新**,没能成仙,所以嘛,要拿我们出气。”
“失敬失敬”牛俏皮地说。“不知市长大驾光临,如此赤条条,有失体统,请市长原谅”
“不原谅能奈何你啥呢?”韩气恼的说。“出来吧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快出来商量一下。”
三人来到了客厅,牛扫视一下四周,旁敲侧击的问:“市长,副局,刚刚我明明听见了杂乱的脚步声,都藏哪儿去啦?”
赤刚要回答,韩抢了先,不悦地说:“不必多问,反正是消失了。你们两个都玩了空手道啊。说说,为什么?”
牛叫赤先说。赤也叫他先说。他不再客气,说他一直在尽最大努力,搜寻全求人的线索,发现有人从中作梗,劫持了全求人,极可能是家贼,因为在这个房间里发现了全求人的斗蓬蓑衣和运动服。“前头一个多小时吧,我悄悄返回来,听见屋里有动静,在屋外偷听了一会,悄悄打开门来,把各个屋子搜查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最后,在这各厅里发现了全求人的衣物。”牛振振有词。“我想着,一定是有人在暗中阻扰我的行动。一句话,他也想得到全求人,从这个叫化子身上捞到政治经济资本。大概是我突然返回来,把他的步骤打乱了,慌里慌张,丢下了衣物,只把全求人带走了。市长,老赤,你们请跟我来。”
他把韩赤二人带进了大卧室,打开衣柜,指着衣架说:“市长,你看,这儿的一套西装不翼而飞啦”
他又把两人带到厨房,打开冰柜说:“这里面的月球白和其他食物也被拿走不少。”
“这是乍回事呢?”韩佯装不知。“赤副局长,你来分析分析,会是谁干的?”
“这,这个”赤一时难以编圆,吱吱唔唔,“我想,谁有这么大胆子,也闯这儿来行窃?莫不是牛局你记错了吧?噢牛局你肯定犯了主观臆测的毛病,见着了全求人的衣物,一厢情愿地想,他穿上了别人的衣服。这个别人就是韩市长。韩市长住这儿,又有衣服在这儿呀……呀呀呀牛局,你想当然喽”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怎么非说我想当然呢?”牛没好气的说。
韩“嘿嘿”一笑,说:“大丁啦,这也不是绝对没有可能。全求人一直和你在一起嘛,要说被谁弄到别处去了,那只有你。”
“嗳——”牛大叫道。“市长,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受不了,也绝对不肯接受。赤里帕特,你可不能趁火打劫,你要忠于市长,马上给市长说实话。”
“说啥实话?”赤狡赖的说。“市长不是说的非常清楚了,全求人一直和你在一起。官大一级压死了。我一个小小副局,岂敢到顶头上司手中夺宝?天大的笑话嘛。你别莫须有啊。我绝对不能接受。”
两人争辩起来,韩幸灾乐祸,作壁上观。
争辩了好一阵,相持不下,韩才喝住他们,说光吵屁用没有,还是商量怎么做下篇文章。
赤说他没有辄了,叫牛给市长献计献策,局长在此,副局长没有说话的份儿。
牛说:我也没有啥计策,还是听市长吩咐,属下坚决照办就是。
韩见两人踢开了皮球,脸黑了,骂道:“都是吃干饭的呀基因都弱弱的啦本市长怎么就养了一帮酒囊饭袋哟?好吧事实证明,你们对本市长不忠诚。我还必须叫你们都相信,我永远忠于边城人民,忠于全体地球人民。”
接下来,他果决地下了指示,叫牛赤相互配合,尽最快速度弄清全求人的真实身份,尽最大努力搜寻基因汉,千万别叫基因帅哥从边城溜之乎也,也不能叫别人在边城抢走了基因帅哥。
牛耳大丁走了,照韩的吩咐,继续忙他的那一套去了。
赤同他一起走了,照韩的吩咐,协助牛做好寻找全求人的工作。但是,到了街上,他借口买东西,又回到了无号牌包间。
韩给赤面授机宜,命他弄个假全求人,yin*别多温与他见面,探清他们之间到底是何关系,同时探索别多温是何许人也。
赤又把胸脯拍得咚咚作响,大言不惭的说:“市长高明包在我身上了。有全求人的衣物在这儿,以假乱真,方便的很喽。”
韩抬手重重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冷冷的说:“赤里帕特,这回再别让本市长失望。你走吧,我要休息一会。”
第三八六章赤条条的验证B (求订求赏)
第三八六章赤条条的验证b(求订求赏)
赤里帕特来到了市收容所,挑选了一个外号叫基因秀的小伙子,带到美容院,请高级化装师为他修饰一番,穿戴上全的衣帽,装扮成了全求人,悄然来到张嫂田嫂的报亭,装模作样地观看悬赏,又到防空洞招待所门前晃荡,yin*克萝蒂上当。
赤里帕特像只老狐狸,化装成退休老人,穿一件黑色皮夹克,一条灰褐色裤子,拄着一根竹拐棍,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虎视眈眈。
克萝蒂在牛耳大丁的帮助下,钻进抽风口,爬上了二楼的杂物库,摆脱了危险,心中自然对牛有了感谢之情,改变了对这位老同行的看法,觉得牛还是好警察,大事不糊涂。作为边城一局之长,他不得不做两面派,把上下左右都应付好,对她的那些个磕磕碰碰,算是有情可原。有了牛的真心帮助,她的搜寻工作也就容易多了。
在杂物库里,克萝蒂换掉了蒙面布等伪装,不紧不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不由地为牛耳大丁担心,他会不会有啥不测,那些脚步声都是些什么人发出来的?要不要帮他一把呢?
想到这里,她果断地来到无号牌房间,贴在门旁偷听了一会,并未发觉什么令人惊恐的声音,心中暗自庆幸。当听韩叫牛还是继续做他的事情时,她迅捷地闪开身,跑到总台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悄悄然等待牛等到来。
不一会,牛和赤一起走过来了,从她面前走了出去。她随即尾随而出。
见赤与牛分了手,克萝蒂继续跟踪赤,一心想探明他的所作所为。
可是,赤十分狡猾,进了收容所,就化了装,出来时,他成了一个大男孩,同基因秀拉手搭背,硬是从克萝蒂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溜之乎也了。
日薄西山。边城的空气一下冷了。晚风骤然兴起,“呼呼”作响,把丝丝凉气吹刮进人们的衣衫内,颇觉畏畏缩缩。
克萝蒂不由地抱住双臂,自语道:“边城就是边城,温差太大,穿少了还真觉得冷,不服不行啊。”
她看看手机,时间已是下午七点半钟,还不见赤里帕特出来,忽想反应过来,急忙拦住一辆出租车,赶回防空洞招待所,仗着特派员的特殊身份,有些不计后果地打开了无号牌房间的门,幸好屋里已没有了人,她顺利地查看完了所有角落,没有找到全求人的衣物,推断肯定是赤等拿走,又不知玩啥把戏去了。
你们玩把戏,我也可以玩,看看谁玩的过谁吧。她咬着嘴唇,寻思新的对策。
她正在煞费苦心地动脑筋,房间电话响了,连忙接起,是总台服务员小姐,告诉她有一个叫化子来了,问她要不要看看。她说:“谢谢你请你跟他多聊几句。我马上到。”
“线索来自老百姓”克萝蒂一边急步朝外走,一边在心中自语,为自己的聪明智慧而高兴。来此之初,她就觉得这个防空洞招待所非常特别,紧接着发现了无号牌房间,再接着发现了牛耳大丁他们,机警地加强了防范,特意给总台服务小姐一些小费,嘱她一旦发现叫化子来访,或是发现什么怪人怪事,马上告诉她,果然奏效,当然特别快意。
她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总服务台前,服务小姐朝她笑笑,问:“您需要什么服务,退房还是续订?”同时,朝她使眼色,叫她朝外面看。
服务员小姐哪里知道,克萝蒂已经看到,一个叫化子正向招待所大门走去,一边东张西望,穿戴极像全求人,身高和步态也差不多。
克萝蒂笑呤呤的回答:“我来看看,还不想退房,再住几天吧。”说完,朝服务小姐挥挥手,快步朝叫化子追过去了。
那叫化子走出招待所大门,走出防空洞来,走到大街上,驻足四望,然后,穿过街道,走到了一家百货铺的屋檐下,回头看看,又往前行。
克萝蒂一边悄悄跟随,一边不停地做比较,看这个叫化子与全求人有多少异同。但是,看不清面目,她无法做出肯定的答案。
穿过大街,走过小巷,费了个把小时,叫化子来到了君再来洗浴中心,稍作犹疑,一脚跨了进去。
克萝蒂放胆而行,站到了总台前,与叫化子并肩而立,故意用胳膊肘儿顶顶他的胳膊肘,压低声音说:“先生,借一步说话。”
叫化子转脸看看她,顺从地跟着她走出来,隐入人群之中。
赤里帕特不远不近,看在眼中,喜在心头,竟然甩掉拐棍,脱口而出:“别多温,小狐狸精,果然被我的小鸡迷惑了。”忽然觉得不妥,“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嘴上,捡起拐棍,再来看时,基因秀和别多温都不知去向。这可把他急坏了,慌忙掏出手机,拨来拨去,也拨不通基因秀的手机,气的大骂:“基因秀啊,秀你妈那个大头b呀见了美女,耳朵也不好使了,聋啦,听不见爷的铃铛声啦。”无奈地取出传话器,狠狠地按了一下,不见反应,又狠狠地按一下,还是没反应,气得一连按了七八下,还是没反应,举起来就要砸到地上,又急忙打住了,自嘲道:“这玩意儿好着哩,可不能拿它撒气。再按按,试试看。”
他再按了一下,果然有了反应,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符号——fkdc,哈哈他兴奋的大笑。“别多温,你是孙悟空。我是如来佛。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乖乖的让我跟着,嗯,哼,哟喂的哈哟,干脆让本局抱着,亲着,那个着嘛”
他就这么邪不邪正不正的自鸣得意了一会儿,把符号输入检索器,有些轻狂的笑道:“fkdc,不远,不远不就是防空洞洞嘛”猛然反应过来,不由自主地大叫:“妈呀他们回防空洞招待所啦基因秀,你个没脑子的猪,反水啦”
他一边骂,一边跑,气急败坏,自我发狂,狠狠地扔掉了拐棍,刚要脱掉黑夹克,忽然想起,又拍一下嘴,回头捡起拐棍,想想来不及了,顾不了许多,拦住一辆出租,跳上去,令司机快快开到市政府招待所。
克萝蒂带着基因秀,一边在人群中穿行,一边说着话。她问基因秀是不是全求人,全求人说正是。她又问他到防空洞招待所做什么。他说就是找她。两人越说越对劲,都高兴起来,商量找个僻静之处,商量后面的事情。基因秀就说回防空洞招待所,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克萝蒂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基因秀随即给赤发出了信号。
第三八七章赤条条的验证C( 求订求赏)
第三八七章赤条条的验证c(求订求赏)
然而,回到防空洞招待所,克萝蒂就变了卦,借口这儿人来人往,不方便说事情,要基因秀再寻个真正背静的场所。基因秀不肯,但执拗不过克萝蒂,提出还是到君再来洗浴中心去,克萝蒂想了想,说:“也好洗完澡,要壶茶,边品边聊,也算惬意。”
基因秀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钓到了大鱼,完成了赤里帕特的特殊任务,可以拿到五万奖金,得意洋洋的说:“别多温小姐,我的基因和基因汉一样优秀哇,你跟我做事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做一件成一件,做十件成十一件。”
克笑呤呤的说:“嗯,我信啦你不慌不忙,言词恳切,会选择地方。”
“那还用说”基因秀大言不惭了。“洗浴中心嘛,是个赤诚相待的好去处啊。你想啊,这儿人多,男男女女,可以分开,也可以合并,随心情喽。说啥事都好说,一般人都不会在意,就是警察也不会轻易地察觉,他们也会误以为是谈情说爱,或者是偷吃禁果,不会想到其它什么。”
克萝蒂“咯咯”一笑,说:“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咱们快去吧”
基因秀一怔:“请稍等我要尿一壶去。”转身钻进了公共厕所。
待他从厕所出来,两人继续赶路,一个小时之后,赶到了君再来洗浴中心。
走到总服务台前,基因秀退缩了,说要上厕所,不管克萝蒂肯与不肯,就跑了。克萝蒂稍作迟疑,掏出钱来买了两张票,好贵呀,一张一千a币。
她刚买好票,基因秀又来了,解释说:“人家嫌我臭,揪鼻子哩。所以,我躲开了。你别介意。”想想,又补充一句:“别多温,新世纪,更讲绅士风度。可我全求人是穷光蛋,身无分文,只好让你破费了。你就多多原谅。等我以后有了钱,还你,几倍,几百倍的还你。你要金山银山,我都在所不惜。”
克萝蒂听了,心中不由一个大咯蹬:这个全求人,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贫嘴了?
基因秀发现了她的不快,粗鲁的问:“你乍啦?不想洗啦?这可不行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是君子吗?”
克萝蒂听的非常刺耳,又不好发火,讥俏的说:“全求人,你确实很臭嗳,是该好好洗一洗,才配和我这样的大美女说话,吃饭。”
基因秀一听,高兴极了,两眼放出光来,叫道:“姐姐真好啊。还要请我吃饭。我今天遇到福星啦走吧快快的洗了,就好吃饭啦。我要吃很多好吃的。好久好久没吃过好东西了嘛。你有多少钱?噢……”他自己打住了,这话说得太直白,太贪婪了。
克萝蒂瞪了他一眼,不想再多说,将票扔给他,就向女宾浴池走去。突然,又回头来叮嘱道:“全求人,你想用什么尽管要,别为我省喽。注意了,要套好浴衣换上,才方便到饭厅,懂了吧?”
基因秀朝她“嘿嘿”两声,一边麻利地换鞋脱衣,一边回答说:“钱都由你掏,可别赖账。”
克萝蒂走进女宾间,脱了一个赤条条,轻轻地弯弯腰,扭扭身子,再下意识地抚摸一下骄傲的**,健步走进浴室,跳进宽大的水池之中,一连扎了十几个猛子,再做了仰泳,蛙泳,侧泳,蝶泳等等姿势,靠在池边,让水注冲刷着她那美丽如玉的**,心想:全求人,多臭啊,早该洗一洗了。全求人是不是基因汉呢?不现在应当问:这个全求人是不是全求人啦?
管他是与不是,阿蒂先行洗一把好了。风里雨里,一连十几天过去,美女侦探的yu体也已汗渍斑斑,似乎有些臭味了。如果再与亲爱的阿汉耳鬓厮磨,巫山**,恐怕他也嫌臭哩洗吧,洗吧为咱心爱的阿汉而洗,洗得清纯明亮,洗得冰肌玉骨,躺在阿汉的怀中,任他抚摸着,撩拨着,震荡着……
她闭起双眼,尽情地享受着水流的爱抚,回想着与基因汉行云布雨的细节,快活地吮着双唇。
凭感觉,不,凭她老道的职业本领,眼光穿透眼皮,射向四周,看清所要看到的东西。
她看到了七高八低,三肥五瘦,姿态各异的女人们,接二连三地走进来,一丝不挂,或自矜,或自爱,或自抚……
她看到了池中的女人们,偷偷摸摸地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一些动作,那些动作,可以给自己带来快慰。
她看到了一位美丽的姑娘走了进来,池中的女人们,齐刷刷的把眼光射向她。啊哟她的yu体飘飘荡荡,像一柱彩云。那对白晃晃的大碗,真能装得下三斤奶水,好惹人喽。
她想起了自己刚刚进来时的情景——赤条条的女人们,横七竖八地浸泡在池水中,齐刷刷地看着她。而她酷似一座雕塑,缓缓地步入水中,沟沟坎坎十分明朗,峰峰回回特别清爽,颤颤悠悠的……浴友们或羡慕,或妒忌,不断地观望和议论。
露丝那张俏丽的脸庞闪现出来,布郎那张英俊面孔随之闪现在她的眼前。
基因帅哥走进了浴池,笑呵呵地朝她走过来。
全求人竟然穿着蓑衣戴着斗蓬闯进来了,全池一片哗然……
克萝蒂进入朦胧状态。她太疲劳了,温热的池水使她昏昏然,半睡半醒,意识开始模糊。她害怕睡着了误了事情,再次扎了几个猛子,起池去搓背。
基因秀这一头,又是一番情景。
见克萝蒂走进了女浴室,基因秀赶忙给赤里帕特发了一个信号。
赤正在大门外急不可耐的等着,一听信号响了,急忙看过,近乎发疯一般,冲进大门,恨不得一步跨到基因秀面前。没料想,他的急切和怪模样引起了保安的注意,毫不客气地挡住他,喝令道:“你衣衫不整,请马上出去”
他一下火了,举起拐棍,不轻不重地点了保安的额头一下,怒道:“滚到一边去”
保安并不知他底细,哪里肯听,拔出电警棍,就来捅他,一边骂道:“狗球老汉,敢打保安,活的不耐烦啦”
“你有眼无珠啊”赤嘲骂道。一扬手,用拐棍打掉了保安手中的警棍,接着说:“少惹事,靠边稍息。”
保安哪里肯听,大叫道:“有人砸场子啦,马上抓住他”
这一叫,惊动了不少人,几个保安闻声而来,围住了赤里帕特。赤不得不亮出警察证,几个保安验过了,方才躲到一边去了。
第三八八章赤条条的验证D(求订求赏)
第三八八章赤条条的验证d(求订求赏)
时间像位高贵的夫人,目不斜视,自顾一直往前流去。
浴池里的水像遭遇暴雨淋涮一样,越来越浑浊了。
克萝蒂敏感地嗅到了怪味儿,缓缓的睁开眼睛,四顾一番,不见异常,又闭上了眼,静静地等待着。
赤里帕特赤条条地出现在基因秀面前。
基因秀不无惊慌的站了起来,赤急忙按住他的肩膀,叫他坐到水中台阶上,附耳说道:“做的不错一定重赏。”
“能现在赏吗?最好现在赏,一半也行,三分之一也行。”基因秀不知高低的说。
赤阴沉地笑一下,说:“现在可不行,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先回去吧。”
基因秀不由谔然:“我还没洗完,怎么好走哇?”
赤讥笑道:“你不好走难道叫我走啊?”
“你是说我必须马上消失?”
“你不马上消失难道叫我马上消失?”
“我想洗完了再走,行不?”
“行么你洗完蛋了,走不走都一个球样嘛,有啥行不行的。”
“你卸磨杀驴呀”基因秀愤然道。
“哼你也算驴?”赤恶狠狠的说。“小流氓一个罢了。去吧,我会给收容所说一声,给你记个功什么的。”
“呼”基因秀跳起来,爬上池子就走。
赤拽住了他,狡黠地一笑,说:“小家伙,也不说声谢谢,太不礼貌了吧?”
基因秀“嘿嘿”一笑,回转身来,双手合起,作揖,用当地方言说道:“射射(谢谢)你,射射(谢谢),再射射(谢谢)局长好好死(洗),死(洗)好啊”说完,转身走了,心中骂道:“死猪烫吧烫完了开肠破肚,下油锅”
赤看着他往外走,心中好笑的很:这个小流氓真好耍还基因秀呢?给基因汉提草鞋都跟不上。忽然反应过来,气得大叫:“他**的,基因秀,你敢骂我,我打你三百枪”
浴池中的男人们不知何故,挺起胸,昂起头,一起来看他。他火了,气势汹汹的喝道:“看什么?有啥好看的?啊”觉得不解气,索性跳起来喊道:“看啦看啦浴池也是人生大舞台赤条条来,不能赤条条去,都光屁股蛋蛋,一个球样要不要比一比,看谁是蟒蛇,谁是蚯蚓?”
“哈哈哈”浴友们哄堂大笑。
基因秀趁火打劫,大叫道:“朋友们,你们仔细看啦,这个人是小蚯蚓啦”朝赤飞了一个吻,又喊道:“这池子里没有一个大蟒蛇。”甩一甩自己的**,再次大叫:“大家伙看吧,本公子才是大蟒蛇呀我和基因汉比过,和他的一样大嘞”
满池子的男人们都朝他投过稀奇的目光,几个好事的男子,跳出池子,要捉住他细看。他两指叉嘴,发出一个长而尖利的口哨,嘻嘻哈哈的跑走了。
基因秀跑到更衣室,打开柜子,却不见了衣服,大惑不解,找服务员打问,他们说不知道。他指责浴池服务不周,没有安全保障。服务员却一口咬定他根本就没有啥衣物放在柜子里,只有裤衩和背心。柜子锁的好好的,绝对没有谁能偷走他的衣物。他继续争辩,保安来了,叫他别闹,是跟着他进来的那个老汉取走了,要找就去找他。
基因秀眼珠转了几转,不敢回身去找赤,自嘲地笑笑,对保安说:“天气热了,不穿那身臭衣服反倒凉爽。爷们走啦”
“你还不能走”保安严厉的说。“结清账了才能走人。”
“啊?那位小姐给我买过单啦你们还想重复收费?不怕我告你们”
“哼哼”保安冷笑道。“上回有个叫基因汉的,告诉我们歧视基因人,我们输了,有些怕,也觉得有些理亏。这回嘛,我们还真的不怕你告了。快去结账吧那老汉说小姐的票是给他的,你休想打二梢。”
“可我没有钱啦结个球毛啊。”
“嘴真臭想洗霸王澡,没门啦”保安怒目相视,一把捉住他的胳膊,“跟我走按君再来的规定,凡想洗霸王澡的,发现不了算他狠,发现了的,罚三倍的款。没钱死赖账的,强行劳动,给浴池当搓背工,一千块劳动一个星期。”
“啊?天啦这么长时间?要我的命啦”
“你这穷命谁敢要啊?就要你劳动,让你长个记性,下次再别学霸王,老老实实地做人。”
“想发财必倒应载喽”基因秀耷拉下头,万分沮丧的跟着保安走进了普通浴池。猛然记起,朝保安大叫道:“我是收容所的,你们得马上放我回去,不然,他们会找你麻烦啦”
保安轻蔑的笑了:“小子,你的基因一点也不优秀,那老汉说啦,就叫你搓背赔偿,完事了就送你回去。”
基因秀听了,惊谔不已,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嘴上发狠说:“缺德带冒烟的狗东西,叫天打雷劈吧,叫硫酸精泼吧,叫狂犬军枪崩吧,叫蓝毛狗咬死吧”
保安猛地踢他屁股一脚,喝道:“你还是赤条条的做去吧”
防空洞招待所无号牌豪华包间里,韩风凌坐卧不安,焦急地等待着,嘴里骂骂咧咧。
手机终于响了,他急慌慌的抓起手机,愠怒的问:“怎么搞的,这么拖沓?啊”
“嘿嘿市长大人遨不住喽打破鼓了吧?”赤里帕特并不怕他,嬉皮笑脸。“别这么急嘛,我办事你就放心好啦”
“放心个屁”韩恼羞成怒。“真的给人抢了,弄个假的来套真的,多放心啦”
“大人别气嘛以假乱真,如同点灯,亮火啊。”
“别吊我的胃口。快说鱼上钩没?”
“哈哈美人鱼,市长你最爱吃的鱼,本局叫她上钩,她就乖乖上钩,正在池中游哩”
“那我马上来?”韩脱口而出,感到有些难为情,又说:“要是没把握,也别太急。”
“明白属下不急,更不能让市长急嘛。”赤语带双敲的说。“来吧市长,你就款款的来喽”
韩风凌收起手机,兴奋不已,不由地甩了一个响指,又大喊一声:“噎——”打开衣柜,拽出黑色风衣,边穿边走,急急慌慌的跑出招待所来,打上出租,二十分钟后,来到了君再来洗浴中心。
赤里帕特早已安排妥当,将他接到了一号贵宾浴室,并不洗澡,而是打开监视器,观看女浴池里的美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