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九章纽卡顿与亚当斯决斗E(求订赏月)
第三五九章纽卡顿与亚当斯决斗e(求订赏月)
狂八千和霸宇宙在鲸鱼号看的清楚,狂急切地对霸说:“站长,该出手啦我们的三个小蚂蚁快撑不住啦”
霸轻蔑的笑笑,说:“你急啥?大魔头不是会蓝云团嘛你看,他不慌不忙,还没使咱们的蓝星人武功呢。”
“好啥呀?你就别幸灾乐祸了。”狂急的团团转。“你没看见啦,亚当斯来啦纽卡顿也来了,还有安娜,是我们的老对头啦我一看见亚当斯和安娜,就气的发抖,他们踏平了我们的基地嘛。”
霸宇宙鼻子里“嗡嗡”两声,用命令的口气说:“沉住气,看好戏吧”
狂八千“哼哼”两声,尖刻地说:“你想看他们笑话,给独大秃驴长个记忆,哼说穿了还不是叫他对你感恩戴德。”
霸不理他,自顾看下去。
独磨俄及果然狗急跳墙,打起了蓝云团,像在北极一样,一连打出了好几个,几个蓝云团也都像大冬瓜一样,有力地撞向亚当斯他们三个。然而,撞是接二连三地撞了,亚当斯纽卡顿和安娜也都相继被打中了,却没有伤着什么,只是因为左躲右闪的,滑倒了几下。
独错误地认为他的蓝云团又发挥了威力,狂妄地叫道:“快说,你们是谁?让本王死个,噢噢噢本王让你们死个明白”
地罕马上附和:“对快说出你们的名字来,该我们给你们立碑啦”
“你们放心”胡里奥德娃像狐狸一样尖叫道。“我们大王和穆玛德琳一样大气,给你们的碑也会很高很大,碑文一样精彩”
“三个牛b筒子”狂八千恼怒地骂道,一下冲出站去,就要飞走,霸宇宙追上他,厉声喝斥道:“你敢蔑视本站长,没我的命令也敢出动?快回去我去了”
“这点小事,还要你站长亲自动手哇?”狂不解地问。
“本站长很喜欢安娜小姐嘛”霸阴险的说。“她请我吃了导弹,还打坏了我的蓝气球,我得报答她嘛。”
“噢——”狂恍然大悟。“那你快去”
霸宇宙的蓝气球在空中“咕哧咕哧”作响,闪电般飞向地球村来。
亚当斯伏在地上,轻声问:“两位,没伤着吧”
两人摇摇头,轻声回答:“没有哇你也没有吧”
“我好着呢。”亚快活的回答。“大秃驴没真功夫旁波宁运气不佳,肯定遇上霸宇宙他们了。再上替旁厅长报一箭之仇。”
三人又扑上前来,一个个奋勇当先,很快打倒了独,又打倒了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迅捷地绑起来,押回导弹营。
霸宇宙的蓝气球在空中“咕哧咕哧”作响,闪电般飞向地球村来。
亚当斯他们三个押着三个魔头,踩着冰地,直向导弹营地走去,身后发出“嚓嚓嚓”的响声。
咕哧咕哧……
嚓嚓嚓嚓……
半个小时之后,安娜指着营房兴奋的说:“两位长官,马上就到啦安全到达,大获全胜,我们真的替旁厅长出了一口恶气也”
两人刚要点头说是,霸宇宙赶到了,也不现身,迅捷地打出蓝云团来,击断了独磨俄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身上的绳索,又撞倒了亚当斯安娜和纽卡顿。
“哈哈我的神仙朋友终于来啦”独磨俄及的疯狂劲又上来了,“亚当斯,纽卡顿,安娜,你们都是有眼无珠的泥娃娃,胆子还真小嘞敢到本王的王府来闹腾,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们”他拉开架势,又要打蓝云团,霸宇宙凑到他耳朵旁,讥讽道:“总司令,你就别瞎胡闹啦,银样蜡枪头,还想让人笑掉大牙?”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也气焰大炽,咬牙切齿的要进行报复,把亚当斯他们反抓回冰窟。霸宇宙不许,硬是逼着他们回到了窟中,训诫道:“再不许滋事生非,时机不到,别想以卵击石再犯蠢,就没有神仙来了。”
安娜和纽卡顿都有些不甘心,叫亚当斯再调兵追击,亚坚决地摇摇头,说:“不急,不急时机不成熟啊。”将纽扶起来,接着说:“谢谢总统,你帮我搞了一次实兵演习呀。我先求败验证,胜了。紧接着来,想求胜验证,败了,算是扯平啦。”
纽说:“我是相形见绌啊,还是我该感谢你。你带着我做了青史留名的大好事。这事见于媒体,我就大大沾光了,对我下次连选连任真可谓鲜花掌声都全啦。”拍拍亚的肩膀,嘿嘿一笑,一本正经的说:“大部长,此次决斗至此告一段落。别以为本总统会就此罢手。”
“我奉陪到底啦”亚当斯惬意的说。
安娜笑道:“你们当大官的怎么都自作多情啊。大美姐都反复说过了,她不喜欢你们,还纠缠啥吗?”
“爱情生物学是多变的嘛基因本身就是多变的。”亚当斯自嘲地说。
纽卡顿拍拍胸脯,自以为是地说:“穆大主席最后一定会嫁给我。”
“你是说亚当斯部长最后会让你赢了?”安娜纳闷的问。
“不仅大部长要让我,基因帅哥也得让我哇。”纽信心十足。“我请星相学专家们算过了,我命中注定的艳福,必然有超级大美女嫁给我。”
“憨蟒,喔,基因汉会拱手相让啊?”安娜调侃的问。
“基因汉嘛”纽卡顿指着茫茫冰川,“还是白茫茫一片哩哪有能力与人争锋?”
亚当斯不无讥讽的说:“总统,你已经旷课啦,汤姆厅长怎么没跟来?他这个警察厅长怎么当的?”
纽卡顿听了,急叫一声,说:“嗳呀,本总统只请了半天假,现在可是黄昏了。快快快安娜,请马上送我到蝴蝶湾,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了。”
亚当斯哈哈笑道:“安娜,听我命令,马上照纽卡顿总统指示办。我真担心,总统一天不在了,b国会政变嘞。”
三人马上登上雪撬,进行高速滑行,到了营地,纽的专车已经准备好,亚当斯向安纽讨回了体温调节器,安娜为两人准备了一些干娘,就叫他们走了。
第三六0章三大富豪重赏寻孙 (求订赏月)
第三六0章三大富豪重赏寻孙(求订赏月)
第三六0章三富豪重赏寻孙
离开安娜上校所率领的导弹部队营地,一直在冰川大地上行驶,一直开了一个多小时,才驶入通往蝴蝶湾微型火箭港的水泥大道。纽卡顿把车靠边停了,对亚当斯说:“不好意思,本总统要尿一泡了。你可别条件反射。”
亚当斯笑了,说:“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要反射了。”
两人便下车来一边尿一边说话。纽打个尿颤,头摇的颈椎都响了,不无纳闷的说:“大帅哥,本总统一下午没解手,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我胆子太小哇?”
“那倒未必呀。”亚当斯说。“根据我的经验,一个是冰气太冷,物极必反,把本来一冷就容易尿的传统规律打破,反而尿少了。二个嘛,体温调节器在作怪。我想啊,调节体温嘛,要把冷气压住,还不就是提高热量啊。热量从哪儿来呢?还不是从自己身上来。自己身上哪儿来的热量啊?只有水分中有哇。水分都被强行地调去制热了,尿就少了呗。你说我分析的对吧。”
纽随口答道:“差不多吧你的思维基因真强势。可与基因帅哥比美啦。”
亚当斯显然多心了,不悦地说:“快别这么说。第一个基因人,华宇基因汉,基因人老大,虽然有超级大美女歌唱再歌唱,到底还是没有从雪崩中走出来,一切还都在云里雾里,我跟他比什么?再说喽,他出生年龄才两岁多,基因年龄倒有45、6岁了,可基因年龄能说明什么?依我看,只能说明上岁数了,老化了。就像女人过了四五十岁才生孩子,不聪明了。总之,我没有把他作为情敌。他算老几呀毛头大男孩一个,啥地位都没有,零级别,我可是元帅级别呀。哈哈除了你纽卡顿,我没有谁放心不下了。”
纽加大了风门,笑着说:“说的好啊我就喜欢直爽。下次你要主动出击哟,我等着。下次嘛,你别再别借题发挥了。我们不像是搭裆的关系,就别再硬往一起捏巴啦。”
“行啊”亚当斯阴沉了脸。“大总统不愿与常人同伍,咱想高攀也不成了嘛。情敌就这关系。血战到底就这手段。”
哈哈哈……两人好一阵大笑。
笑完了,纽又加速。亚却叫他慢点,说有新闻,应当看看,车速太快,信号不稳,看不清楚。纽就减了速,见显示屏面稳定下来,笑问道:“啥新闻?穆大总统又要歌唱啦?”
“还能天天歌唱?”亚当斯打趣道。“那不成了鸡打鸣啦?总统先生,别老犯醋。这爱情婚姻啦,取决于爱情生物学,也就是取决于基因。基因中有,跑不了。基因中没有的,怎么捏,也是泥巴与石头,糅合不到一起。”指着显示屏,叫道:“你快看,三个大富豪悬重赏啦快看”
纽卡顿连忙垂眼来看,叨叨咕咕的跟着念起来:“国际财富日报,最新消息,三大世界富豪悬出重赏,寻找基因帅哥华宇基因汉。他们是:约克逊、阿吉斯和华继业。”
他扭过脸,看看亚当斯,说:“大帅哥,有何感想?”
“不敢想啊”亚有些沮丧的说。“基因帅哥看来真的还活着。大总统,你恐怕也不爱这则新闻吧。快看,下面有说法哩。你开车不方便看,我来替你念吧。”
三个富豪的悬赏金额,一共是十亿元。阿吉斯和约克逊各三个亿,华继业四个亿。分别用于找到人和发现提供线索。
有关权威人士透露,这三位大富豪之所以有此慷慨之举,主要是弥补前面的过失,挽回信用卡事件所造成的负面影响……
啪纽卡顿关掉了显示屏,生气地说:“横竖就是个钱字当头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亚当斯笑道:“你这是情绪转移。潜意识里头在妒忌基因汉,抱怨穆大主席呀。”
“哎——”纽卡顿面起愠色。“你杯弓蛇影啦。我可不是你,脑子转得比蓝气球都快。我是气有钱人以钱压人,以钱玩权啦。”
“嗯”亚当斯怪怪地笑笑,“我也有些不平啦。这些钱魔呀,前面弄砸了一回了,又来滋事生非,钱骚哇但愿再别跌跟斗。我猜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戏好看。”
“你是说反响啊,肯定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纽轻描淡写的说。亚当斯发出几声坏笑,说:“口是心非喽。三个富豪两个同你一个国旗,还有一个同你也有半个国旗,你还能不感兴趣?”
“是真的我感到气愤”纽再次加大风门。“我得查一查,看他们要犯什么怪?”
亚汉斯抬眼看看天空,太阳已经下山,马克姆山隐进暗影之中,看不清眉目了,触景生情,感叹道:“一个基因汉,横空出世,把地球村搅得呀,简直就是周天寒彻。”
纽卡顿立刻作色,说:“嗳——大部长言过其实了。不是寒彻,而是寒热冷暖都有。这就是第一个基因人的伟大作用,他开辟了基因人时代,不容置疑。”
“哈哈”亚掩饰性地大笑。“秀才遇到兵啦。目的地到啦,总统,我们就分道扬镳喽。”
纽卡顿伸出手来,与他紧紧一握,说:“后会有期祝你科学”
亚当斯给他敬了军礼,说:“祝总统好运常在祝总统科学,有发明”
亚当斯驾起专用微型火箭,披着黄昏的暗淡,飞回了万和号太空站。
纽卡顿驾着专用微型火箭,飞回了麻星汀。
亚当斯马不停蹄,向穆玛德琳汇报行动结果,请求批评。
穆说,一切都在探索之中,必须边打边想,不必顾虑太多,叫他再接再厉。
纽卡顿也象征性地给穆打了一个电话,坦白地说他到蝴蝶湾跑了一趟,碰见了亚当斯,顺便和亚比试了一下,运气不大好,没有捉住魔头们。
穆玛德琳不褒不贬,叫他好好休息,并注意引导一下b国的舆论,支持三富豪的重赏寻孙。
纽卡顿随即叫来了汤姆,向他询问情况,汤报告了警方掌握的来龙去脉。
原来,悬赏是阿吉斯最先提出的。阿专门到万和号太空站,找约克逊商量,说要弥补一下前面发信用卡的过失,挽回所造成的不良影响。约表示赞成。两人就进一步商量怎么办为妥。阿说,他与华是结拜兄弟,有手足之情。最重要的是,他对华有再造之恩,和华家人都很熟,跟基因汉也比较近乎,也叫基因汉孙孙,随华继业嘛。基因汉也叫他阿叔。他问约克逊,以爷孙的关系发出启事,寻找基因汉,行不行?
约说,你阿吉斯可能行。我约克逊就不一定行了。因为,华家人都不喜欢我,阿超特别看不起我。基因汉一见我就瞪眼睛。
阿说,也不一定,可以试试,不是一切都变了嘛。
约就说,那就先去请教一下东方雄和旁波宁,这样做合不合适,会不会与法制发生冲突。阿就陪他到办公室,问了东方雄和旁波宁。旁说可以,这是支持基因人事业发展的大好事,但做无妨。东方雄笑话他们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们光明正大地悬赏找基因汉,有何不可?两人放心了,回来的路上商量着马上动手写寻人启事,不意,半路上又遇到了寇正宝清检察长。说到此事,寇建议两人与华继业联合起来,就更具号召力了。两人茅塞顿开,立即与华联系。华没有马上应承,但答应问问家人,商量过后回话。
过了两天,华叫业洋打电话给阿吉斯,说可以参加,就以寻找孙子的名义悬赏,但必须不对等出资,华要多一层。这是主动担当,显示亲爷爷对亲孙子的格外思念。阿约二人自然完全理解,十分赞同。华又叫业洋与阿约两个办理了相关手续,就把重赏寻孙的启事广而告知了。
“原来是这样”纽卡顿摇晃着脑袋,若有所思。“汤厅长,你觉得这件事会有何反响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汤姆不假思索的说。“应当有好的结果。”
“你是说会找到基因帅哥?”纽卡顿不动声色的问。
“如果基因汉真的还活着,肯定会找到。他会看到这则启事。别人也会看到他。如果他的基因和精神没有发生突变,理当很快与我们见面。”
纽卡顿心中不由一惊,惊的疼痛起来,悄悄抓紧了椅子,不让汤姆发觉,强颜作笑,说:“基因帅哥一旦重现天下,我国人民就会精神大振,好极了你们要密切注意这方面的动静,力争让基因人再造技术率先为b国人民服务。我累了,你回去吧。”
汤姆走了,纽卡顿急忙用右手捂住心口,用左手拽开抽屉,取出速效救心丸,一昂头,一张嘴,丢进口中,再喝口水,咽下去,拍拍胸脯,恨恨的自语道:“基因汉,你生来就是我的情敌,我恨你,却又爱你。这叫我如何是好?”
他起身在屋里转悠了好久,怅然道:“唉为了b国人民,我应当捐弃嫌疑,与基因汉握手言欢。可是,我难道非得失去自我,失去最爱么?”愤恨地砸了桌子一拳,骂道:“基因人啦,你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降世?穆玛德琳啦,你为什么非要为基因人歌唱?”
就这样自我折磨了好一阵,他筋疲力尽,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很快睡着了。
办公桌上,显示屏还在欢快地叫着——
三富豪悬出重赏,寻找孙孙,在地球村和月球村激起浪潮,人们纷纷响应,出现了以爷爷奶奶婆婆公公爸爸妈妈姑姑叔叔,还有许多称谓的,呼唤和寻找基因汉的信息和新闻……
阿娜在罕林发出了希望基因汉好儿子赶快回到妈妈身边的呼唤;
南希在她的农场发出了盼孙孙早回来的呼喊;
地球村奇丑女子梦美丽哭唤基因汉情哥哥;
美鲁林齐牛家村文艺团文团长抱猴望徒归来……
也有唱反调的,王拓基和玛甘捷琳夫妇再三强调,目前,基因人老大是王拓基,基因汉找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道格叶新和福特夫妇对记者们说,基因汉没有恐惧基因,不知道会闯到哪儿去,说不定跑到蓝星球去了,两也不可能回归地球村了……
最使人不可思议的,也是令人惆怅和遗憾的是,华宇美智超,地球人叫惯了爱定了的阿超,基因人之父,竟然嘲笑怒骂自己的基因儿子,说基因汉是个淘气包,是叫化子命,叫他别再回来了。
纽卡顿不由唉声叹气,觉得自己的爱情走进了死胡同,原有的自认为是灿烂的光芒陡然悄失,变得黯然失色。
本来,小寒山雪崩之后,全世界都传说纷纭,基因帅哥被雪崩了。紧接着,又从联合国传出正规的消息,旁波宁运回了基因汉的尸体,经过科委的反复鉴定,就是基因汉的,什么基因因子,什么各种化验数据,都与基因汉的毫无二致。他和亚当斯一样,那心中啊,简直是万花怒放,不知多少次振臂高呼:情敌死啦我赢啦超级大美女是我的啦甚至于悄悄跑到大酒店里,点了一桌酒菜,自斟自饮,孤芳自赏,庆祝自己的情场得意,最后喝了个酩酊大醉,还是贴身侍卫盯的紧,及时把他送回家,才免得贻笑大方。
现在可好,一切都很明了,基因汉没有死,还活着,可能还活的很旺盛。一个基因帅哥,竟然有这么多的人爱着他,竟然有三个超级大富豪为他慷慨解囊,重赏寻找,是多么大的影响力哟如果是他纽卡顿,如果是传统人的大帅哥亚当斯,会有如此反响,如此隆重,如此热烈么?恐怕难说。他**的本总统一个下午没露脸,总统府里竟然还是依然故我,连所谓的心腹汤姆也不闻不问,好像有总统没总统都没啥分别似的,真是活见鬼了。
纽卡顿越想气越不顺,实在憋的难受,给旁波宁打电话,旁说他正在办理案件,过会儿再打。这是婉转的推托,他知趣地说了再见,转而拨通了亚当斯的手机。亚当斯却拿他开心,问他是不是又要决斗。如果是,他就马上请假,专门到麻星汀去。纽自讨没趣,难免羞惭,咬咬嘴唇,极力镇定下来,平静的说:“见教了,亚当斯部长,欢迎你随时来麻星汀。”
第三六一章贝多尼街与勃朗峰的流言 (求订月赏)
第三六一章贝多尼街与勃朗峰的流言(求订月赏)
汤姆从纽卡顿办公室走出来,钻进车里,发动了,就往警察厅返回,边开边寻思,觉得纽有些失常,心下犯嘀咕,拿不准纽交代的事情还能否身体力行地去落实。三大富豪重赏寻找基因汉,必然引起强大的社会反响,掌握这些反响就是掌握社会动态,包括内部的敌对的种种动向和态势,这可是警察厅义不容辞的职责,不落实肯定说不过去。可是,这件事经纽总统说出来,感觉又有些杂味儿,与他的感情纠缠到了一起,如果他犯老毛病,还奉行本国本土主义,甚至国事私情胡子眉毛一把抓,那岂不是糟糕?自从与多那昆甫一起两战两捷之后,汤姆总是心有余悸,担心再犯心胸狭隘目光短浅的错误,也总有意无意地拿克萝蒂旁波宁等同行来比,倍感相形见绌,愧疚难当。每每告诫自己,必须事事谨慎,决不能再有闪失。
犹豫不决,使他烦燥起来,打电话把马克责怪一通。
马克说,你个老神经病啦,一犯燥就训部下,不知道办法比困难多,自己想不出法子,就请教别人,怎么爱上情绪转移了?
汤姆笑了,说:“反唇相讥,你老马头的惯性定律呀。好吧,我就请教你吧。”
他把纽卡顿总统的意思说了一遍。马克放肆地大笑一通,说他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样的事,当然得随机处理,还犹豫个屁。汤说,那就定了,你们市局来完成总统交办的差事吧。马克心中叫苦不迭,嘴上还是**的,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马又叫来了克萝蒂,叫她和各个分局联络,把监测三富豪重赏寻孙之反响的任务,下达到各个街道派出所。
克萝蒂忙活了一上午,算是交了差。刚想回家吃午饭,情况来了,贝多尼街派出所报告,发现了报道基因汉现身的报纸。
克萝蒂顾不得肚子饿,马上开上她的老汽油吉普车,飞快地来到了贝多尼街,从车里伸出手来,朝两个迎面而来的派出所警察挥了挥,叫他们上车来,一边说案情,一边往报摊大厅开去。
两个警察一个叫阿基米多,一个叫昌隆奇,都是白人,你一句,我一句,断断续续,向克萝蒂汇报了案子发生的大致经过。
今天上午12点差5分的时候,阿昌二人按所长指示,加强巡逻,到报摊大厅察看。每到一处报摊,摊贩就有慌张神色,躲躲藏藏的样子,他们感觉颇为蹊跷,悄悄一商量,决定杀回马枪,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开了。没走几步,一闪身钻进了人群中,悄悄地观察,窥见了摊贩的秘密——他们身后的麻袋里藏着新报纸,暗中盯着巡逻的警察,来了就藏起来,走了又拿出来。
阿昌二人既已窥测清楚,一不做,二不休,突然闪现在一个报摊前,抓起摊主刚刚拿出来叫卖的新报纸,一看,竟然也是《地球人快报社》出版的午间新闻,落款有社长道格叶新的大名,头版中缝里,刊登着一条消息,为引人注意,字都着了五彩色——
华宇基因汉悄悄来到贝多尼街
两人从勘察包中取出报纸,交给了克萝蒂。
克萝蒂下意识地四顾一番,手捧报纸愣了神,只觉得基因汉的影子在眼前时隐时现,心中莫名地高兴,悄悄对自己说:阿蒂,心上人果然来啦专门来找你的哟。快冲上去,扑进他的怀中……
阿昌二人瞅着她的愣样儿,忍不住问她怎么了,这报纸乍处理,没收吗?
她没有听见,还在恍惚着。
手机猛然叫响,她被惊着了,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赶忙接电话,一听是马克,不无慌张的说:“局长我指示……噢我只是刚刚发现了线索。”
马克叫她别往下说了,他马上赶到,现场办公。
不一会,马克就到了。严肃地看过报纸,叫阿昌二人陪着,一起到各处报摊都搜索过了,发现都有同样的报纸同样的消息,急忙给汤姆报告,请示如何处理。
汤姆一下被问住了:华宇基因汉悄悄来到贝多尼街——这一句话能说明什么呢?拿到法庭上的话,律师会说,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并不是欺骗,更不能像前年发生的特大假新闻一样,确定是妖言惑众,总之,没收处理的理由和根据不足哇从民心来说,希望基因帅哥突然来到身旁的人太多太多了。这则消息刚刚好代表并反映了民心民意,应当大加宣扬才对头哩。
马克在等候着指示,不容汤迟疑不决,而他又不敢擅作主张,脑子一转,又玩起了矛盾上交的老把戏,电话报告了纽卡顿总统,请示他怎么办。
纽卡顿办事,向来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可这件事他也颇感犯难,牵涉到全世界,牵涉到基因人政治,牵涉到基因人保护法,他不过是一个国家的总统,无权定夺,又不能置之不理,灵机一动,玩起了踢皮球的技巧,要汤对口上报。
汤便报告旁波宁。
旁波宁说,国际警察厅已经得到可靠线索,后面还会有多起类似事件发生,已经得到穆大主席口头批准,冷静处理,不必大惊小怪,相信地球人民都是智慧的。
汤觉得还有些模糊,再问,旁不解释了,叫他自己斟酌。
汤随即告诉马克,问马感觉如何。
马认为已经非常明了了,开绿灯,暗中还是密切注视着就足够了。
汤没再说啥,叫马立即作出了结。
马对克萝蒂说:“不了了之喽打道回府。”
克萝蒂跟着马一起回到了市局,到马办公室说话。马叫她问问旁波宁厅长,后面还会有啥类似事件,有没有关系到麻星汀的线索。
克马上照办,拨通了旁的手机。
旁波宁却不冷不热的对她说,无可奉告。
她无奈地朝马耸耸肩,说:“大厅长大概又忙的放屁功夫都没了,对我也冷言冷语。”
马笑道:“难怪他呀。他那个角色最难对付了,对每个国家和地区都要负责,而每个国家和地区都想叫他十全十美,老鼠钻风箱,还不是两头都受气。”
“受气肯定少不了喽。”克萝蒂遗憾的说。“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当国际警察厅长。嗳,局长,外面风闻猴精也爱着超级大美女,你说,他能如愿吗?”
马克调整一下坐姿,思忖着说:“爱情生物学非常机巧的,我不大懂啊。照我的生活经验判断,这要看缘分,还要看运气。旁波宁有当高官的命,也当有艳命艳福的嘛。”
“嗨”克萝蒂不以为然。“啥年代了,你还搞宿命论?现在要说,基因决定命运了。”
马克马上反问:“你说大厅长啥基因?基因帅哥又是啥命运?”
克一下被噎住了,低头不语。她多么地想说,基因汉基因优秀,一定是好运常在。多么地想说,旁波宁智勇双全,一定艳福不浅。可她就是说不出口,不是因为怕老领导什么,而是基因汉还未露面,她忧心忡忡。还有,旁波宁出生入死,丢掉了一只手。这一回,又险些丢了命。她曾无数次地想过,也梦到过,旁波宁被独磨俄及,被霸宇宙他们,砍掉了右手,抓到了蓝星球。
马克见她作沉思状,借口太忙,叫她快走。她也不拖沓,起身告退。出了办公室,刚刚钻进她的老吉普,旁波宁的电话又来了,叫她先收看电视,然后给他回话。
她启动了车,开出市局大院,打开车载电视来看,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各国各地媒体都在争先恐后的报道,基因汉落入季希桂之手又说基因汉悄悄到了罕林市,探望了妈妈阿娜,还陪同外公外婆到勃朗峰观光游览,发誓要当地球人大英雄。
“明白了”她对自己说。“猴精又要使唤基因帅哥特卫队员了。”拿起手机,拨通了旁波宁,开口就问:“到哪儿?啥任务?”
“好精明的干探啦,快赶上我喽。”旁愉悦的说。“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按我们的预案进行到底。传说流言四起,小寒山也传出基因汉再现的消息。牛耳大丁还报告,美鲁林齐地区发现基因帅哥活动的迹象。我们不能再坐而论道了,必须学亚当斯,实地实弹实战克萝蒂,我已报请穆大主席批准,开始我们的追踪行动。”
“早该这样了”克萝蒂兴致勃勃。“去哪儿?几个人?”
“对不起,是你单枪匹马。道理不用我说了吧。去神昌。那儿是基因汉出走的原发地,必有你感兴趣的线索。”
“是保证完成任务”克萝蒂只有服从,不能再说什么。
“我信任你记住我说过的话,一定要把基因帅哥带到我们面前。”旁波宁的语气极其温和。
克萝蒂虽然年轻,办案经验却不算少了,与各级领导都打过交道。她体察到一个职业的带规律性的现象——领导越是对你客气,那就说明,要你办的事情越艰难,而你非得完成才行。
第三六二章?克萝蒂的特殊感情(求订赏月)
第三六二章?克萝蒂的特殊感情(求订赏月)
回到约克逊山庄,克萝蒂好一阵收拾,变成了自由职业者模样,一身蓝格子连裙,头戴一顶白色尼绒帽,套一双蓝黑色旅游鞋,肩挎着一个黑色鳄鱼皮女式旅行包,戴一副茶色大墨镜,同佣工们打过招呼,钻进她的吉普车,开出庄园,真到麻星汀空中高速铁路车站,将吉普存入地下车库,登上了高速客列。
坐到了13号车厢11号位,拿出手机,查看了信用卡使用最新数据,折叠好手机,两手捂住旅行包,闭目养神,嘴角挂出甜甜的微笑。
她在心中又一次呼唤:阿汉啦,你究竟在哪儿呀?阿蒂来寻找你啦
她又一次自问自答:阿汉,你知道不,旁波宁像是在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哩。哦,你不知道哇。那阿蒂告诉你,是真的阿蒂对你的感情是特殊的感情啊烈烈的,鲜鲜的,甜甜的,香香的……啊?你没感觉到?骗人你不敢再见我,也不敢给我信息,就说明你怕看着我眼睛。嘿嘿旁波宁是个猴精,要不是利用我对你的特殊感情,地球村那么多比我优秀能干的大侦探,他怎么不去挑一个,偏仿挑我这个嫩草棍棍呢?什么?你不懂嫩草棍棍啥意思呀?是我自己嘲弄自己,没有结婚,芳龄25,一介草民,快乐的单身汉,2e世纪的女光棍,简捷而概括地说,就叫嫩草棍棍喽。哈哈你终于懂啦好的很么。再听阿蒂说呀,阿蒂对你的特殊感情,旷日持久啊
她陷入甜蜜的回忆和相思之中,嘴角的微笑扩散到脸上,像一朵鲜花,闪放出惹目的光泽。
克萝蒂自从在月球上与基因汉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一颗芳心就全搁在了基因汉身上,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除过第一个基因人以外,她不再对任何男人就是亚当斯那样优秀的大帅哥,也不动丝毫真情,她就是基因汉的一个忠实粉丝,一位甘居幕后的贞洁爱人。
女为悦己者容。这是传统人的心理定势。即便是最最高贵和美艳的女子,一旦以身相许,无不把全身心倾注于那个已经占有了她第一滴血的男子,日日思念,天天梦想,有不少因此而患上了相思病。
克萝蒂算不得最最高贵的女人,也算不得最最美艳的女子。但是,她的一颗芳心,她的一颗头颅,和高贵并美艳的女人相差无几。
传统的地球人对待爱情和婚姻,总喜欢讲缘份,说什么有缘份,千里姻缘一线牵。没缘份,碰面摩肩手难牵。许许多的善男信女,把这种说法当作了一种观念,甚至于做为一种规律对待,自以为是永久的真理,谁也颠扑不破。没有谁认真地思考过,这个所谓的规律,有谁真正地检验证明过?
实际上,地球人的一切人事物,无一不需要反复而真切的验证,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爱情是盲目的。婚姻是变化的。两者都需要碰撞,看看能否发出火花。发出火花的,有同质,具共性,方可捏合到一处。没有火花的,相反喽,只能拉倒。强扭的瓜不甜,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惜乎,邪乎,许多许多的传统人,并没有重视这一点。
嗨克萝蒂也说不清自己头脑中有多少传统的生活观念。但她意识到了,她与基因汉的感情确实是一种机遇。这种机遇算不算命中注定,她也没有多想,不愿意呀。她只想,事实上,她和基因帅哥成双对对,心心相印,绝不是随随便便,也决不是随机苛合,更不是牵强附会,还不是相互利用。
到底算什么呢?就算基因使然吧不是说基因决定命运嘛。
克萝蒂善于较真,不知多少次地查过网上信息,咨询过心理学和爱情生物学家,还旁敲侧击地问过马克汤姆和旁波宁,得到的答案差不多一样,两性相吸,生物学的共性要多,基因中互相柔和的因子要多。这些答案并没有得到科学的检验,她却信以为真。
克萝蒂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侦探,接受并完成过许多许多急难险重的侦查任务。像陪伴约克逊这样的头痛事儿,她完成的却是完美无缺。不仅把这位一贯以钱压人的大富豪控制在合情合法的范围内,使他避免犯下罪错,还帮他纠正了一些偏见,比如,不再一根筋,死缠硬磨,非要找到起死回生术。在将近一年的时间中,孤男寡女,常处一室,用马克和汤姆的话说,一个是老牛了,一个还是嫩草。可是,老牛一点儿也没沾上嫩草的便宜。这并非老牛太老,过了贪嫩的年龄。而是嫩草棍棍聪慧端正,洁身自好,高不可攀。
大概正是职业的影响吧,克萝蒂对感情从不嘻嘻哈哈,主张并追求真诚而相对严肃的爱情。她把对基因汉的思念始终把握在一个尺度上——只思念而不痴迷,不伤害自己的身心,不乱方寸。这样,她和基因汉就能和平共处,相安无事,悄悄地享受儿女情长的滋味,不至于像许许多多地球人那样,反反复复,吵吵闹闹,整出来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风流韵事,贻笑大方。
说穿了,克萝蒂具有自知之明。她能够确认自己与穆玛德琳等等国际大美女之间的差距,不去争奇斗艳,只凭基因使然。
总之,克萝蒂像所有倾心相爱的男女们那样,一门心思浸泡在爱河之中,全然忘记了爱本身就是稀里糊涂,忘记了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过清清爽爽白璧无瑕的爱情。如今,知道了宇宙中还有花星球和蓝星球,不知他们是否和地球人一样,爱就爱它个热热乎乎,还要爱个糊里糊涂。
唉记不起在哪儿看到过一句名言:人世间什么事情都有其自身法度,想不想都在规律约束之中。
嗨规律也好,约束也罢,特殊的感情自有特殊的营养,天天长,日日新。一直到神昌基因技术中心开办起来,一直到基因汉出走的前一天,基因汉与克萝蒂几乎天天有联络,不是电话就是信息,反正两人都是单身,无人管束,可以自由自在,眉来眼去,别无顾忌。
然而,好景不长,基因大帅哥竟然出走了。
克萝蒂记得非常清楚,今年阳春三月十三日,基因汉突然扯断了和她的红丝线,办公室电话不接,手机也不接。听传言,基因汉中途回过一次神昌,解救了中心的危难,却没给她发出任何信号。后来,就如泥牛入海了。
起初,她想不通,未免有些怒气,接着,胡思乱想,什么死了,被狂犬军或是蓝星人抓走了,越想越怕,越怕越慌,急急地打电话,发信息,反复问阿超,问阿娜,基因汉到底怎么了?
他们都含糊其词,遮遮掩掩,说基因汉忙得很,无暇多与外界联系,等等。
这是什么话?基因汉再忙也少不得与我克萝蒂联系嘛她不甘心,不认账,蛮横地逼基因人夫妻叫基因汉接手机。
基因汉接了,可是明显觉得声音有质的不同。她对基因汉的声音特敏感,他的音质非常清纯浑厚。可这回手机里的声音虽也清纯浑厚,却显得底气不足,带有一些浊气。
她一不做,二不休,坚决要求基因汉亲自来接电话。
阿超阿娜都火了,说你这个姑娘怎么如此不讲事理,胡搅蛮缠,明明基因汉和你说了话,做什么非要一口咬定不是他,就算音质有些差别,也属正常,基因人也还是地球人,基因汉也不是千岁伯,更不是霸宇宙,头痛脑热也常有。这两天他像一只陀螺,几乎二十四小时转动着,劳累过度,有些感冒,嗓子有点发炎,声音就不那么清纯啦。
克萝蒂凭着自己多年的侦探经验,断定其中必有蹊跷。阿超阿娜的门敲不开,她索性不敲了,拐个弯儿,打手机问旁波宁,基因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旁波宁趁机拿她开心,反问她为何这么关心第一个基因人。
她开玩笑说,纯系个人私密,可以不向组织报告。她明白,旁波宁这样说,其实是因为她与基因汉的那点事,早已在旁的掌握之中。她的特派员特份是他指定的,她的秘书身份也是他事先给约克逊说好的,还有,月球村管理部的安全工作,直接属于国际警察厅管辖,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得先向旁波宁报告。干脆说白了吧。当克萝蒂接受了特派员的身份,给约克逊当上私人秘书之同时,一切就置于旁的视线之中了。当克萝蒂与华家人接上关系后,乌斯佐科夫拿捏不准如何对待她,就拉大旗作虎皮,大事小事都先行问过旁,旁也来者不拒,因此对克的行踪了如指掌。克萝蒂是侦察员,会侦察别人,也就会侦察自己,对上司也会察颜观色,也知道旁一边要使用她,一边又要驾驭她,心中拿定主意,对得起上下左右,任尔东西南北中,我自巍然不动。
旁波宁顺水推舟,说他早就断定她会来打问基因汉的消息。
她“咯咯”一笑,说:“你是猴精,啥事能瞒得过你呀。我就那么一点事情,你爱怎么说都行啊,反正不丢人嘛。”
“我不说,绝对不说。”旁波宁温和地说。“我感兴趣的是你打算怎么走下一步棋?”
“哦,我明白了。”她轻快地说。“我的大厅长,你是诸葛亮,我也是司马懿。我会采取适当办法,维护我的感情尊严。”
“嗯,你的基因没有缺陷,预祝并相信你如愿以偿。”旁波宁推波助澜。
她也旁敲侧击:“谢谢厅长,属下外甥打灯笼——照旧,按诸葛孔明的锦囊妙计行事。”
克萝蒂为何这么说,因为她已熟悉了旁波宁的办案套路。他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更重要的是,他向来不擅作主张,她和他都心照不宣,基因汉肯定不在中心了,而是出走了,他想寻找,而她更为迫切地想找到。当然,他的想法肯定报经穆玛德琳批准,他不是一个好大喜功之人,所以没有理由怀疑他会借此向超美女大主席邀功请赏,但有充分理由肯定他和穆玛德琳是一个鼻孔出气。穆大主席对基因汉也是情有独钟,歌唱再歌唱,既有为地球人民深谋远虑的高尚情怀,又有情意缠绵的私心私情。从某种程度来说,后者还更多一些呢。
克萝蒂心中更加明白,这个猴精早已胸有成竹,就等着她这只小母猴来向他请战,她的下一步行动正是他的下一步计划,找基因汉不能明火执仗,只能微服私访,谁来扮演私家侦探的角色,她无疑是最佳人选,她和他相互间都早已习惯成自然了。
克萝蒂并没有着急出手,而是独自过细地分析了基因汉可能走过的路线,和可能落脚的地方。最后,她断定,基因汉没有可能回月球村,因为上登月飞船要有一大把钞票,他没有。他也不可能到穆玛德琳的闺房让她金屋藏娇,那样的话,世界总统可得时时处处担惊受怕,弄不好全全球舆论哗然,偷养面首等流言蜚语,会把她攻击的体无完肤,无颜见江东父老,不得不卷铺盖走人。基因汉只可能在地球村的某一个角落,他对地球村还很陌生,不可能跑得太远。
这仅仅是一个概略的分析。她需要更为细致准确的信息和情况。从心理上说,马上见到基因汉,能够尽快再听到他那极富磁性令女人心旷神怡的声音,是她的特殊感情需要。这就是公私兼顾吧。她的这件私事,她的这份私情,是高尚和纯洁的。因为,其中埋藏着她对妹妹露丝的怀念,对蓝星侵略者的仇恨……
………………
“女士们,先生们,请注意a国乾京站马上就到了,下车的旅客请做好准备”列车女播音员的声音好亲切。
克萝蒂睁开眼睛,快慰地吸口气,拢拢秀发,走出了车厢。
第三六三章?俏佳人暗访华家人(求订赏月)
第三六三章?俏佳人暗访华家人(求订赏月)
克萝蒂走进了华继业的一号病房,将慰问品放到食品柜上,特意坐到床边,抓住华继业的手,亲昵地说:“华总裁,不好意思,我不会买东西,尽是些小孩子吃的补品,你就将就着点吧。”
“嗨你把我当成基因汉了,好哇”华风趣的说。“这说明我不老哇。谢谢你了。快到沙发上坐”
待她在鳄鱼皮大沙发上坐下,华继业单刀直入地说:“克萝蒂,你是大侦探,是为我的基因汉孙孙来的吧?”
克莞尔一笑,说:“是的基因汉好吧”
“好啊好的很嘞”华继业装腔作势的说。
克萝蒂“咯咯”一笑,讥俏的说:“华总裁,你真不愧是第一个基因人的爷爷。你这特护病房非常宽敞,豪华。不过,恕我直言,你却不够豪爽。”
华面起愠色:“别这样跟我说话,你应当叫我爷爷的,在月球村我把你同基因汉一样看待,给了你许多方便啦。我孙子真的很好,你千万不要疑邻偷斧。”
克“嘿嘿“笑道:“华爷爷,劳你大驾,马上带我去见你孙儿。我坦率而又自豪地告诉你,在月球村,承蒙你老人家的关照,你孙子和我情真意切……”
华继业打断她的话:“别说了,我早就知道。我孙子没有撒谎基因,总说实话。他把你们的事告诉了阿娜,阿娜当然不瞒我。我是过来人,见得多了,情爱的事,不可勉强,该走到一起的,一定会趟到一起,不该走到一起的,也决无可能睡到一个炕上。我没功夫带你去,病魔缠身。你去阿娜哪儿吧。”说完,他就埋下头看报纸。
话不投机半句多。克萝蒂心中非常纳闷,华继业对她为何如此无礼,想马上问个明白,魏青主任来查房了,不能再说,她便说声再见,扭头就走。
走出病房,克萝蒂心中颇为不快,没想到一开始就受挫折,不是个好兆头哇打开手机,拨通了阿娜,想从这位人们称之为基因人之母的美妇人嘴中找到线索,还要讨个慰藉。
阿娜还算热情,向她问好,问她有何贵干。听她说了来由,又说了华继业不愿提供线索之后,这位真正的基因人之母不无难为情地,先做道歉,说华老爷子精神受到刺激,思考问题有些不正常,请克萝蒂原谅。克萝蒂说,不对呀,他和阿吉斯约克逊刚刚悬赏寻找基因汉的呀,怎么对我反其道而行之呢?他一定对我成见。
这么一逼,阿娜也不高兴了,冷冷地说:“那我也没法子了,你去问他儿子吧。我们散伙好久啦。”
克萝蒂抱着一颗热忱的心来暗访华家人,原本以为会得到热忱的回报,不意,适得其反,一连两位华家人,基因汉的爷爷,妈妈,都给她颜色,心中觉得有些窝火,也颇感疑惑。特殊的使命和特殊感情,驱使这位年轻美貌的干探,不管多么艰难险阻,也要找到突破口,打开尽快找到基因帅哥的通途。
克萝蒂通过孙全安,找到了阿超所在的乾京市枫林山精神病医院。原来,阿超在中心停产后,被送到了这里,也是特护病房,也是一号,各种条件和华继业的大致相同。所不同的是,病房里还多了一间办公室,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书藉。
在办公室里,阿超非常热情地接待了克萝蒂,问她有何贵干。她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就是要见基因汉来了。阿超说,基因汉外出办事去了,过几天才能回来。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又说:“我哄你玩的,基因汉不会回来的,他到另一个星球上去啦。噢,噢他被霸宇宙抓走啦,永远都回来来啦。嘿嘿我梦见他了,他和穆玛德琳离婚喽”
克萝蒂着意地看着阿超,心中怜悯,多么伟大的科学家呀,怎么一下子变成精神病了,说话像疯子,真是令人伤感。轻轻地抓住他的手,抿嘴笑笑,轻轻的问:“基因汉去哪儿了?如果不是科技机密,请直言相告好吧。”
这句话分明是说,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不必再藏藏躲躲。
阿超像是恢复了正常,叹口气,沮丧地说:“克萝蒂,你是女中豪杰,国际遐尔闻名的大侦探,和旁波宁差不多,啥事都不能瞒过你。基因汉,我的宝贝儿子离家出走了,两个多月喽,我都想死了,华家人都想他,他爷爷茶不思饭不想,已经神经啦。”
“真的煎熬你们了。”克萝蒂同情地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第一个基因人怎么也如此瞎胡闹呢?”
“谁胡闹?你胡闹”阿超一下又火冒起来,真象是疯癫了,“基因汉死啦,回不来喽永远都别回来我不让他回来我恨死他了”
克萝蒂心里直觉得很痛,急忙劝慰道:“华先生,基因人之父,你安静些,你别焦急,基因汉不会死,我们会找到他的。你好好跟我说吧你们不是悬重赏寻找基因汉了吗?”
“嘿嘿嘿”阿超又疯笑起来。“悬玄玄基因汉不回来啦,被狂八千打死啦,尸体被旁波宁抢走嘞。哼你是谁呀?你是胡里奥德娃呀。我打你我打你打死你”他拿起桌上的笔,接二连三的向克萝蒂身上砸。
护理员进来了,叫克萝蒂出去,说阿超是间歇性精神失常,需要休息治疗了。
克萝蒂不能再说什么,帮着护理员将阿超扶进病房,心情沉重地退了出来。
她在心中说:“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拯救华家人。救星就是我。无论如何,我都在尽快找到基因帅哥。拯救了华家人,就是拯救了地球人啦
思虑清楚了,她果断地拨通了巩南星的手机,直白地告诉她,要寻找基因汉的线索。巩南星叫她马上到华继业的豪宅来。
克萝蒂大喜过望,忙不迭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赶到了海湾区豪门村,走进了367栋c单元1385号豪宅。
巩南星已经沏好了茶,与克萝蒂边品边谈。
“克萝蒂小姐,我可以确定的说,不怪基因汉。他没错,一点也没有,是我们的错。”巩南星几乎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只有一个同等的兄弟,王拓基,周围全是自然人,他是极少数,极少数啊啥概念?90亿比2,从第一个降生来比,90亿比一呀我们不该用传统人的种种道德和习俗来束缚他,对他太不公平。”接着,她把基因汉离家出走的原委和经过和盘托出。
“哦,原来是这样。你别难过了,基因汉也有不对的地方,基因人,八大优点,还这样负气,也不应该。别气,也别太着急了。没用啊。关键得赶紧寻找回来,新世纪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层出不穷,我担心他会碰到意外。比如说,小人协会,反对基因人的势力,还有蓝星人,独磨俄及,等等,都对他有威胁。”
巩一下激动起来,尖声厉气地说:“早就该找啦我一直不明白,穆玛德琳和旁波宁还有拉波尔,反正很多的高官们,政治家们,对基因离家出走,都没有提出及时寻找,连公开都不许,藏着,掖着,瞒着舆论,也瞒着人民。”
“可不是嘛”克萝蒂也愤愤然。“如果不是小寒山雪崩,恐怕他们还想瞒天过海哩。特别是那个闪猎多弹头部署,打击了多少地球人喽,简直就是亲者痛而仇者快。”
“好在他们终于清醒了,穆大主席再歌唱,三大富豪也悬出了重赏,我想基因帅哥能够转危为安了吧。嗳,你是基因人特卫队的,是不是特卫队都出动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哟?”克萝蒂不满地说。“我总觉得他们畏畏缩缩的。当然,这样的事也的确不能大张旗鼓。或者说,大张旗鼓已经有了,像穆大主席的再歌唱,你的情书,大富豪的悬赏等等,都属于明修栈道。所以嘛,我就接受了特殊的使命,暗渡陈仓。一明一暗,相辅相成。”
巩南星连忙将茶吞下,一把抓住克萝蒂的手,恳求道:“克萝蒂,好妹妹我求求你,帮我们快些找啊你是专家,有经验,有手段。我们可不行啦,干瞪眼,没办法,就是耍个笑杆子,动个嘴皮子,还管实用的。拜托你,一定尽快找到我的侄儿。”
克萝蒂把手放到胸口上,坚定的说:“放心吧我会不遗余力的。只要基因帅哥还活着,我一定把他带到每一个地球人面前。闪猎多弹头部署已经成为历史,超级大美女主持的联合国善于深谋远虑,布局总不会错。一句话,我义不容辞。谁叫我打心眼里赞赏基因人呢。请你帮我再想想,他有可能从哪儿走了,有可能到哪儿落脚?”
巩又激动起来,肯定地说:“基因汉绝对还活着。克萝蒂,你一定会大功告成。”
“你凭什么这么说呢?凭感情,还是凭直觉,或者根据穆玛德琳的态度?”
巩摇摇头,认真的说:“我凭自己的推断,从花星人来推断。狂八千砸中心时,千岁伯出手相助,被狂八千俘虏了。我推断,其中必有奥妙。千岁伯一向是狂八千的克星,狂总是他手下败将,如何就突然武艺超过了千,将千俘虏了?我推断,问题不在胜败,而在于千岁伯一直暗中保护着基因帅哥。千岁伯胜也好,败也罢,都是出于保护基因汉。我也赞同社会上的一些猜测和传言,基因帅哥可能就在小寒山接受花星人的训练。”
“咯咯咯”克萝蒂情不自禁地笑了。“你说的好浪漫喽,我都听入迷了。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
两人又议论了好一阵,还是没有定论。克萝蒂觉得如此徒劳无益,便起身告辞,打地铁来到空中高铁乾京站,就在车上厕所里换上牛仔服,来到神昌,隐入人群,四处暗访。
第三六四章娇干探勇闯昌连山前
第三六四章娇干探勇闯昌连山前
功夫不负有心人。因为功夫和有心人往往有着基因的共振点。
三天过后,克萝蒂终于在一个野生动物交易场所找到了崔肠肥肥。
在威武街东头,崔肠肥肥刚从月球红酒馆里走出来,打着饱嗝,背着一只装满野菜的柳条筐,一边剔着满嘴的黄牙,一边哼着下流的小曲,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
克萝蒂紧走几步,超到前面转身拦住了他,低声说:“崔肠肥肥,借一步说话。”
“什么?说话?说什么话?”他的饱嗝打的更多更急了,睁大眼睛,凑近了,看清了,嘻嘻嘻,笑了一阵,油腔滑调地说:“哦哟,靓妹子,好标致,像头小鹿,撞,撞到我怀里,怀里了——”
克萝蒂不容他多说,一把将他拽到路旁的梧桐树下,低声喝道:“你听着,我要问你一件事。”
“啥事,除了打猎,老崔就没兴趣。哦,不,还有上床,崔大哥很在行,像昌连山中的老虎,如狼似虎啊。”
“啪”克萝蒂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巴子,用指头顶住他的腰,命令道:“快说,你见过基因汉没有?”
他摸摸脸,不解地问:“你干嘛打我啊?我没付你钱?我付过啦。八十块,一点不少啊?”
“少啰嗦,快说,见过基因汉没有?”
“没有,没有哇。”他抬高嗓门,“我老崔只管打到猎,管它几身汗呢?”
克萝蒂重重一拳捣在他肚子上,笑道:“这下管了吧”不等他回答,又给了一拳,更重。
“嗳哟,你这女人,怎么平,平白无辜打人啦?”崔哀叫着,一边捂着肚子,要往地上蹲。
克萝蒂那里容他缓劲,把他往上一提,紧接着一拳捣在他的心窝上,冷笑着问:“你不知道这叫什么拳吧?”
“嗳哟,我不想知道。别再打了,再打,我可要还手啦。”
嗵,嗵,嗵,一连三拳,都打在他的肚子上。
嗳哟他抬高嗓门大叫,猛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说:“要出人命咧,打死人咧”
经验丰富的克萝蒂立即意识到他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是什么事呢?她的眼光落在了他的背上的筐子上,打猎的,怎么装着一筐野草,一定有鬼,就在这筐子里。当机立断,喝道:“我是警察局的,马上打开你的筐子,我要例行检查。”
崔肠肥肥猛一下站起身来,将筐子紧紧地抵在树杆上,嬉皮笑脸地说:“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井水何必要犯河水嘛。”
“哼这不由你了。我是清水,你是浊水。我们不可同流。快,打开”
崔肠肥肥两眼一骨碌,笑嘻嘻地说:“大姐,我见过基因汉,我全告诉你,你就行行好,别难为我了。”
“我改主意了,不想听你说了,就要你把筐子留下。”
“好好好,不是你要我说,是我要跟你说。你就高抬贵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哈哈,你这个一惯以杀生为嗜好的恶棍,还知道佛语呀。我问你,在昌连山里头,你怎么那样对待基因汉,要杀要剐的?”
“不不不,不是我,是他们?原来,你都知道咧。”
“实话告诉你,本姑娘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要你自己说,是给你机会,谁知你是猫狗坐轿——不识抬举……”
扑嗵崔跪下了,哀求道:“大姐,不,是大妈,噢,该叫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全说,你就饶了我,给我戴罪立功的机会。”
“好吧,看你家中还有一个八十岁老娘的份上,我给她老人家一个面子,走,带路”
他两眼一翻:“去哪儿,昌连山吗?”见她点了头,又说:“我打个电话,给老娘说一声,免得她老人家操心。”
“打吧。”她宽容地说,“孝敬老人,是新世纪的美德。”
“我把筐子送回去,好吧,你等着我,我跑不了的。你是如来佛,我怎么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见她不答理,改口道:“要不,我寄存在对面的饭店里头,背着我累得慌,影响行动,到了山里头,拖累你嘛。我被老虎吃咧,像一个屁被放掉了。你要是被……噢,你吉人天相,老虎不敢吃你。可是,要影响你完成任务,那就是天塌下来咧,可不得了哇——”
“你给我闭嘴得寸进尺,真是贪得无厌,像梅行干、史海仁一样,我平生最恨这样的人。快走别让我再改主意。”
崔肠肥肥再不敢多言,乖乖地在前带路,克萝蒂不停地吆喝着,像是赶牲口赶集去。快到山根的时候,他终于忍耐不住,问她怎么知道他们遇到基因汉的事情的。她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几个人一起坑害基因汉,做了亏心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曾想啊,雷不打自招。你那两个同伙嘛,跟你一样,喝醉了酒,回去跟老婆吐了真言。老婆担惊受怕,又跟父母说了,就这样传开啦,家喻户晓啦。”
见她口气稍有缓和,他的油皮劲又上来了,说:“嗳,大姐,我不是多嘴呀,你根本犯不着嘛。那个男的,智力发育不全,是个大孩子,半呆半傻的,绝对是这样。要不然,他乍会跑到大山里头?我跟你说,他绝对不会是基因汉啦。基因汉,谁不知道,第一个基因人,基因人老大,世界总统穆玛德琳的心上人,华继业这个国际第一大富豪的孙子,还能让他跑到山里头受活罪,不是天方夜谈嘛。”
“你知道个狗屁。”克萝蒂不容他玷污心上人,厉声斥责,“别信口开合,胡说八道。”
“哎哟,我不敢胡说咧,全是实话。”他有些固执己见,“我就弄不懂,他如果是基因汉,乍就什么都没有,没有手机,没有好穿戴,没有钱,也没有人找。你别多心,我的意思是,他家里的人,华继业,阿超夫妻俩,联合国,乍都没有找他哩?他肯定是一个傻瓜,疯子,半夜梦游,跑出来,再认不得回家的路了……”
克萝蒂听了,心里就像有把针扎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银牙一咬,**一抬,一脚踢到了崔的屁股上。“哎哟”他痛叫一声,一个狗吃屎,仆倒在地,翻身爬起来,攥紧两拳,做出困兽犹斗之状,看看她威风凛凛,俨然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不得不收起拳头,听她吩咐,继续向前,不再瞎说。
太阳西偏的时候,走进了昌连山中。一阵山风吹过,阴冷阴冷充,克萝蒂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看看深不可测的大山,她的心中冒出一股寒意。她不知道,这神秘不测的大山之中,还能找出多少基因汉的足迹。
崔肠肥肥见她驻足沉思,以为她害怕了,劝她回去。不然,弄不好就可能被猛虎怪兽当了晚餐。她不容他瞎说,逼他往山里走,把她带到了基因汉扎的树条棚面前。树条棚旧貌依然,颜色却暗淡了,看了使人不由地伤感几分。
她不能再多看几眼,只想加快步伐往前,尽快找到基因汉的去向。走过深水潭时,树林里突然窜出几只斑额大虎来。紧接着,又有豹子和狼,还有狐狸等动物走了出来。崔肠肥肥吓得大叫,举起猎枪要射。克萝蒂狠狠一掌打掉了他手中的猎枪,故做镇定地说:“你别鲁莽。它们对我们没有敌意,还很友好嘞。”
“还友好呢?我乍看不出呢?”他油腔滑调的说。“嗯,嗯嗯好像只对你友好哇。对我可是满眼凶光。哈哟的喂,它们也爱美人,看看,对你色迷迷的呀”哇呀”叫一声,“我记起来啦当时,你要的那个大崽子,也讨畜生们喜欢。唔喔你和他肯定是一个奶头掉下来的,身上都有野味。要不,畜生怎么都喜欢?”
克萝蒂强忍住满腹怒气,听他说完了,收回攥紧的拳头,没有打他,而要他把同基因汉见面的经过,一边走一边详细地说给她听。
崔肠肥肥少不了添油加醋,避重就轻,把自己说的如何通情达理,对他们做的凶险之事,避而不谈。
克萝蒂自然知道他不会老老实实吐个干净,只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心中防着这个一惯杀生的家伙对她下黑手。她可跟基因汉一样,人生地疏,两眼一抹黑,崔肠肥肥如果起歹心的话,极有可能扔下她,那她就难以摸出去了。好在,她有特殊装备,随时可以与旁波宁沟通。唉可怜我的阿汉了,他可是什么都没有,任人宰割呀。想到此,她的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楚。
树林越来越密,而天却越来越暗。渐渐地,太阳光从树梢上撤退了。山风却从四面八方刮来,呜呜呜——哦哦哦——呼呼呼——刮得人身上心里都一阵阵发冷,因为冷而越来越紧张。
崔肠肥肥提出返回,害怕迷路。克萝蒂不准,执意继续向前,争取尽快沿着基因汉的足迹,走出这座令人恐怖的大山。如果半途而废,又何必来这。
又一阵山风吹来。克萝蒂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没等她抱紧胸部,树林中传来一阵响动。“什么声音?”她警惕地问。
崔肠肥肥的腔调陡然变了,阴森森的:“姑娘是我喜欢的声音。可以告诉你,狼来啦色狼!”
她猛然间被惊醒了:“啊,你原来给同伙打了电话?”
“嗳哟喂,你不仅年轻漂亮,还很聪明。可惜呀,基因弱弱的,反应太迟钝。哈哈哈哈……”
第三六五章娇干探勇闯昌连山后 (求订赏月)
第三六五章娇干探勇闯昌连山后(求订赏月)
树林中随即有人响应,哈哈哈哈……带着得意的yin笑声在山谷中回荡,扎实令人毛骨悚然。
克萝蒂不愧为久经考验的老侦探,虽然不免有些惊慌,但须臾就镇定下来。她知道,眼下,只有自己拯救自己,别指望有神仙帮助。狭路相逢勇者胜。她必须以一当十,别无选择。她命令自己说:“为了阿蒂和阿汉的特殊感情,拼了吧”
没等她想好如何脱身之计,崔肠肥肥的帮凶们已经扑到了她的跟前。四个满脸横肉,身高马大的男人,都端着猎枪,都凶相毕露,都满口秽言——
妞儿,别怕,先和咱睡一觉,就没事了。
姑娘,这山里头好浪漫,保你满意,怀不了娃。
嗳哟,哥哥我给你来个倒裁葱,要么就是游龙戏水。
崔肠肥肥咬牙切齿:疯婆子,你送上门来,老子我要叫你千疮百孔
不用说,眼前的形势对克萝蒂非常不利,一比四,显然敌众我寡;四支猎枪,长枪,她只有一支手枪,射程不过两百米;置身大森林,他们轻车熟路,而她却初来乍到,十分陌生;体力上,她虽然强健,却是女性,尤其是缺少穿山越岭的本领,肯定不如他们快捷轻便。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急切思谋之中,“哇哇哇”手机里响起了特定的三声嘶鸣声——这是旁波宁与她的联络暗号。
啊猴精真行,节骨眼儿上来了指示,难道他有千里眼或者是顺风耳?大概是习惯了吧,每每听到旁波宁的声音,她就信心倍增,精神大振。哼四对一有何可怕?先稳住他们再说,取了手机,讥笑道:“你们真是猎人,都这么心急,而且心狠。我一个小女子,又是人生地疏,四比一,你们还有四条枪,还不是你们的小羊羔,跑不了,飞不掉的,让我看看现在是几点了再说嘛。”
“哈哈,你要做准备,好啊。看清楚了,现在是啥时间,让哥儿们几个玩个够。”崔肠肥肥yin笑着,不时地吮着嘴角,“到了这地方,你插翅也难逃。”
其他三个跟着“嘿嘿”作笑。
克萝蒂在心里狠狠地骂道:“几个狗咋种,笑吧一会叫你们都到阎王爷那儿笑个够。阿汉杀不了你们,他是基因人,不会杀人。我可饶不了你们我要替阿汉宰了你们。”
原来,旁波宁传来的信息是,已经请示过穆玛德琳,她同意便宜行事的建议。啥叫便宜行事,就是可以随机行事,需要的时候,可以干掉对手。
我也有优势啊,而且这个优势随着夜暗的来临,越来越明显——她的手枪是特制的,带有夜视仪,晚上如同白昼,还有全自动夜视瞄准仪,随时保证精确性,通常都是弹无虚发。而他们的四条猎枪,虽然也是新世纪的最新制造,却没有这两个优势,猎枪原本就不准装备这些先进的装备。
“别再磨蹭了,男人和女人就那么点事,还不快些,快活完了我们还要回去抱老婆呢?”崔肠肥肥着急起来,举起猎枪,其他三个也跟着举起了猎枪,瞄准了克萝蒂。
“哟哟哟,还瞄什么瞄啊?看看你们的枪,准星都被我取掉啦真是傻蛋,还想杀我?”
四个猎人不知是计,慌忙低头去看。这是一个机会几秒钟的机会。她要在几秒钟内改变一比四的态势。
说时迟,那时快克萝蒂飞快地从腋窝下掏出手枪,急速点射,只听“砰砰砰砰”四声响过,四个猎手在四个方向先后中弹。
非常遗憾,由于心中到底有些惊慌,握枪不是很稳,未能击中他们的要害,只是打中了他们的胳膊和大腿。
猎人们,尤其是老猎人们,都是顽强的。因为长期和野兽对敌,他们都有一种坚忍不拔的性格和拼老命的精神,也可以说是一种残忍和暴虐,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争取消灭对方。
这四个老猎手无疑都是玩命的家伙,没有马上包扎伤口,一起举枪还击。砰砰,砰砰砰,啪啪,啪啪,啪啪啪……枪声响成一片,野兽们东奔西逃,跑得无影无踪。
克萝蒂伏在地上,以防被密集的子弹打伤,伺机进行还击。猎手们的枪法虽然都精确,打得她周围的树枝“哗啦”作响,却不能伤及她的半根毫发。她断定,是能见度太差和身负枪伤影响了他们的视线和精力,还有密集的树枝,干扰了他们的精确度。
枪声嘎然停止,树丛中陡然沉静下来。他们想逃跑吗?他们死了吗?他们要悄悄地搜捕我吗?好啊,真好,好极了。看谁能抓住谁。克萝蒂兴奋起来,从地上摸到一个小石头,朝旁边一扔,“的笃”一声响。哈喝这下热闹啦——四条猎枪一起开火,打了好几发子弹。克萝蒂瞅着火光闪亮之处,双手举枪对准了,让感应器的红色光点巧巧地点落在猎手的胸部,轻轻地一抠扳机,再一抠扳机,砰砰两响,只听“啊呀”“啊哟”两个一心想杀死克萝蒂,还想占她便宜的帮凶应声倒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崔肠肥肥一看不妙,大叫道:“邵不拉几,快跑”
“跑你**狗比呀”邵不拉几激愤地吼叫着。“老子的腿被打穿啦。都是你狗*养的害的。老子要**八辈子祖宗,把你碎尸万段。”
崔肠肥肥摸到了他跟前,用枪对着他,“嘿嘿”笑道:“你个狗咋种,这个吊样儿还想风流,见你***大头鬼去吧。”
“姓崔的,你趁人之危啊,想杀人灭口?他**的老子我了阴间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你***基因还不差也,快赶上华宇基因汉了呀,还能预见到本大爷要灭掉你,算你聪明。可惜啊,你变不成鬼了,只能变成老虎或者是豹子的粪便,还可能变成狼粑粑。你他****吃喝嫖赌,存不下几个钱,又没基因血浆,没第二条命。”
“你***噜苏啥,来个痛快的,好让爷爷我快些变成厉鬼,来索你的狗命。”
“你真他**的大蠢猪,死到临头还糊涂,基因人时代开始啦还谈鬼,不怕笑掉大牙?好吧,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就给你个痛快。记住了,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嗳,嗳,嗳,话要说清楚了,你到了阎王爷那儿可别胡说八道,不是我杀了你,是那个女警察。如果不是她把我们哥们逼上梁山,我们今晚上肯定又在郊外的赌场,赚上一大把,再去寻花问柳,乍能到这个深山老林里来。记住了,是她杀了你。你也算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崔肠肥肥举起枪来对准了邵不拉几的胸口,就要抠动扳机,却听背后一声断喝:“放下枪举起手来”
这太突然了他正专注于杀掉同伙寻开心,哪里想到克萝蒂背后用枪顶住了他的后脑勺,浑身打颤,尿裤子了,两腿一软,瘫在地上,不省人事。
此时,邵不拉几急转身,猛扑到崔肠肥肥身上,使足平生的力气,猛地一拧,竟然将崔的头拧下来了,叫久经沙场的克萝蒂也惊叫了一声:“啊——”
邵不拉几捧着血淋淋的头颅,跪在克的面前,恨恨地说:“警官,这个***,今天终于恶贯满盈了他平素里做的坏事太多,我早就想杀他啦,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他还要杀你,给我们打手机,要在这个深山老林里把你做掉,罪大恶极呀。现在好啦,算他倒霉,见阎王去了,杀不成你了。我把他的狗头交给你,你去报功吧。”
“笑话”克萝蒂鄙夷地说。“你杀了他,也是杀人犯,好不了多少。”
“对,我也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早该上断头台了。可我不想进监狱,丢不起那个脸嘛。我也不想活了,跟随他去了。上了贼船,一辈子就注定是贼啦。华宇美智超要是早生二十年就好了。”
他举起猎枪准备结果自己,被克萝蒂一脚踢掉了,嘲笑道:“邵布拉几,你真是愚蠢透顶,怎么如此窝囊?你不能死,你要帮我走出这个古老的大森林,立功赎罪。”
“哦,我明白了,你有意不让我死啊,所以没像打他们那样,打我的胸和头,打在了大腿上。我真要感谢你,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你又胡说了,不是为我,而是为你自己。走走出大森林。”
她弯腰拾起崔肠肥肥的猎枪,给邵当拐棍,在前引路,想在天亮前走出这个令她也恐怖几分的大森林。
邵不肯要崔的猎枪,说太脏太恐怖了,拾起一根树枝当拐杖,就往外走。没走几步,腿痛的厉害了,克萝蒂叫他坐下,撕下他的上衣,为他包扎了伤口,继续向前行走。
神昌城那边传来了鸡鸣的声音,克萝蒂打开手机,已是凌晨四点半钟了。她长舒一口气,在心中感叹道:“生死搏击之中,时间才叫不知不觉啊。”
邵布拉几一直不吭气,在前默默行走。有克萝蒂的手机照明,两人的行进便利多了。六点半钟,东方刚刚泛起鱼白色,两人走出了森林,来到了基因汉上次停顿的地方。
看了看一望无垠的大沙漠,回头再望望密密匝匝的大森林,克萝蒂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在心中问自己:阿汉会不会逃离虎口又跌入死海吧?再长长地吐口气,对邵说:“你回去吧。记住,一定要重新做人。”
“是是是”邵诺诺连声。“我的对头死了,我再无牵挂,也没了仇恨,该当当好人,过些好日子了。你放心,我会投案自首的。”
克萝蒂眼里流出一丝同情,用安慰的口气说:“嗯,有志气。到时候,如果有必要,我会为你多说几句好话。再见”
她顺着山坡,飞身而下,像只春燕,飘飘然,邵布拉几一直望着她的背影,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相见恨晚
奔到沙漠边,克萝蒂方才想起,并无穿越大沙湛的准备。想到基因汉可能误入这茫茫然的大沙漠,尽管她像穆玛德琳一样不愿想他可能被沙魔所吞噬,可说真的,他真是极有可能葬身沙海的呀。她的心中隐隐作痛,如果真是那样,她真活不下去了。转而一想,兀自笑道:“克萝蒂,你犯混了。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啦,有几条命,你自作多情做什么,这不是诅咒他嘛。闭嘴赶路”
第三六六章?特殊情缘闻得基因香 (求订赏月)
第三六六章?特殊情缘闻得基因香(求订赏月)
克萝蒂从未涉足过沙漠,突然间置身于茫茫沙海面前,免不了犯难犯愁,进不敢贸然,退不甘芳心,想来想去,还是给旁波宁打了电话。
旁波宁祝贺她成功地闯过了昌连山,指示她直管往前走,不必担心什么,保障工作自有他来协调。她放下心来,一头扎进了沙海。
大约走了半天,看见太阳西偏了,她觉得饿了,渴了,想起吃些东西喝些水,身上没有哇,四处一望,什么都没有,唯有金灿灿的沙丘在骄阳照耀下发出灼目的亮光,不由心想:旁波宁堂堂大厅长,不会拿一个女部下的生命开玩笑吧?
正在着急的胡思乱想,天空传来一阵轰鸣,一架直升机,盘旋到了她的头顶,投下一个大大的箱子,就掉头远去了。她扑上去,打开箱子一看,食品,水,指南针,还有地图,齐了。再看箱底,她高兴的跳了起来——箱中还藏着一只飞碟,草绿色,与沙漠的金黄色形成鲜明对照,顿感视觉凉快多了。
她席地而坐,吃饱喝足之后,收拾好飞碟,跳上去,升起来,打开指南针,调整好方向,直奔美鲁林齐飞来。
不知飞了多久,一阵风沙吹过,呛得她连咳几声,忽然大叫道:“阿汉,你在沙漠里吗?你的体香,基因人的特殊体香,真好闻,我闻到了,真好闻哟不错就是你的体香,传统人都没有的体香,基因男人的体香,嗨让阿萝闻到了,谢谢我们的特殊情缘。”
没有人回答,她不甘心,再叫了两遍,还是无人应答,索性降落下来,遍地寻找,巴不得马上找到基因汉,把他一把搂在怀中,然后,沙漠做床,蓝天当被……
她拖着飞碟,满地跑,找来找去,找到了基因汉他们呕吐的鲜血旁。啊她欣喜地大叫。一下扑到地上,去嗅那块血迹,抽动她那小巧刚直的鼻子,闻了好一阵,却怎么也辨别不出基因汉的体香,却又觉得血迹之中带有他的体香。唉,克萝蒂毕竟不是警犬,就是警犬,隔了这么久,风卷沙蚀,太阳照射,还有雨水浸润,气味也散发掩盖的差不离了。我如此作法,岂非瞎子点灯白费蜡?不阿汉是基因人,他的体香岂是风雨交加所能掩埋浸蚀的?一定会久久地在这个地方驻足。
她心下不甘,起身扩大寻找范围。忽然,她眼前一亮,心里却猛然一惊:左前方有两具尸体,躺在沙地上,一具矮小,另一具却高高的个子,早已被风干了。啊——她大叫一声,慌慌地冲过去,扑下身子,仔细辨认,心中不住地祷告:别是阿汉,别是阿汉,千千万万别是阿汉
最后,她长吁一口气,捂住胸口,又轻轻拍了几下,软软地,仰八叉倒在地上,轻轻吟咏道:“亲亲的,亲亲的我,谢天谢地谢我阿汉哥,地上的干尸不是,不是我的阿汉哥”
这样折腾了一会,心平气和了,翻身起来,掏出匕首,就地刨坑,一边自语:暴尸荒野,怪可怜的,这儿大概没人经过,或许有人经过了没那份善心,就让我克萝蒂来,就当他们是替阿汉死了的,埋了吧,好让他们的灵魂安息。
沙土稀松,两个坑一会儿就挖好了,她将两具干尸,也不知是谁的遗体滚进坑中,一个个埋了,起身松松手脚,取出矿泉水来喝,心中断定基因汉还活着,快慰的不可名状。
她喝着水,举目四望,希冀从哪个沙丘上突然发现了基因汉。不意,飞来一只红瓢虫,在她面前盘旋几圈,竟然同她说起话来:“克萝蒂,小心这里有危险”她哪里肯听,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了,听错了。又以为自己眼睛被灼花了,看错了。还以为是她太疲劳,产生了幻觉。反正她没有在意那只红瓢虫。
红瓢虫振动翅膀,发出“激灵灵”的声音,摇摇头,飞走了。
哼她在心中说。一只小小虫儿还能先知先觉?阿蒂我可是国际警察厅高级特派员,还是基因人特卫队员,听旁波宁大厅长直接指挥,还听,听听听基因大帅哥的绵绵细雨。小小虫子,尽管是红色的,岂能蛊惑我?
转尔一想,觉得不大对劲,连忙打开手机,调出录音来听:克萝蒂,小心这儿有危险啊这不是我的声音,也非崔肠肥肥和邵布拉几的声音。啊,这根本就不是人的说话声,而是鸟学人语,反正不是正常人的语言,可却是真切的说话声。怎么回事呢?啊?莫不是基因帅哥变异了,成了一只虫子?
她惊恐疑地站起身来,双眉紧锁,继续寻思:一个验命的虫子。一个验命的虫子……对呀一个验命的虫子刚刚发表了信息,人们都说极可能是基因汉,其因汉就是那只验命的虫子。这只红瓢虫莫不就是基因汉?
她警觉起来,自语道:“要不要报告大厅长呢?这算不算是重大线索呢?还有,两具尸体要不要让旁知道呢?”
想着转着,沙地上被她踩成了一个深深的窝,沙子弄脏了他的裤子,不耐烦,心一横,打开手机就拨了旁波宁,把她的新发现都报告给他。
“好这两个发现都很重要。看来,我们的决策没有错。”旁波宁果决地说。“红瓢虫会说话,太稀奇啦。基因汉不可能变异。我看,不是蓝星人的就是花星人的机器式鸟。它来找你,极可能与基因汉有关。你在那儿做个记号,我马上派人去勘探。你只管前进吧”
听旁大厅长这么一说,克萝蒂别提有多高兴了,从旅行包中把那身连衣裙取出来,摊开放在一个大些的沙丘上,用一些沙子压住,对自己说:“阿蒂,你这是为旁大厅长派来的人指示目标,也是为阿汉的体香穿上花衣裳哩”
看着自己的杰作,思念了一会,又想起了两具尸体,担心不容易发现,又刨了出来,告诉旁,吩咐来人认真仔细地查找,她的衣裙很好找的,尸体也好找了。
旁波宁说这样已经很方便了,不过,还是有传真照片更有把握。克萝蒂马上打开手机,调出摄影机,将现场摄录一遍,当即传给了旁,方才心满意足地背起旅行包,蹦蹦跳跳地向前进发。
第三六七章为基因帅哥而殊死搏斗
第三六七章为基因帅哥而殊死搏斗
克萝蒂刚往前蹦跳了几步,就听得身后传来哀叫声:“好心人,救救我吧我还没死,快来救救我”
克的第一个反应是丢下矿泉水瓶,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跑过去了。
地球人大多是善良之辈,特别是在接二连三地做了善事之后,一定会把善心善意放到思维的最前沿,只记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暂时忘却了防人之人不可无,传统人都是这样。
克萝蒂冲到一个小沙堆后面,果然发现一位老人,正在喘息,她没有多想,俯身去扶,一边问:“你怎么啦?”
惊险的一幕发生了——
那老人猛然一个翻身,跳跃起来,趁势一把沙子狠狠地撒过来,砸在克萝蒂那张已被沙土糊满了的圆脸上。紧接着,他像只饿虎一样猛扑上来,将她扑倒在地,“嘿嘿”笑道:“真他**的笨,这么好哄,我要把你肚子哄大”
他高兴的太早了,克萝蒂毕竟训练有素,没有等他的左脚跨过她的身体,更没让他掐着脖子,就地一滚,躲过了他那凶狠的一扑,两眼轻轻地转动几下,泪水浸出,洗掉了眼中的沙子,再一个弹跳,站起来,威风凛凛地喝道:“阴险恶人,敢算计本姑娘,快报上你的狗名,好叫你死的明白,本姑娘从来不杀无名之徒”
“嘿嘿嘿,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老子大名鼎鼎,等打死你,哦,不不不,等日死了你,再告诉你。”
“啊——”他吼叫着,挥舞着双拳冲了过来。
克萝蒂镇静自若,以逸待劳,趁他冲过来的当儿,仔细看他的言行举止,想做出基本判断,弄清他是何人,结果徒劳。
这个装份成老人的家伙,化装太重,已经面目全非,声音也听得出是特意修葺过的。去他**的,不费那个劲了,管他是谁,反正是敌人,打翻他,过了这个险关再说吧。
克萝蒂无所畏惧地迎了上去。她是国际一流刑事警察,勇猛有余,而且机智过人,迎着那老鬼边向前冲,边注视着他的反应。见他凶神恶煞地快要冲到她跟前时,她突然停步不前。这一下果然奏效,他十分意外地打了一个趔趄,身体摇晃了两下,站住了,装模做样地问:“你要干什么?害怕了,那就投降,我们好好……”
没等他说完,克萝蒂脚下一用力,将一块硬沙土抠起来,崩击过去,不偏不倚,巧巧地砸中他的狗眼。
这一击,贯注了克萝蒂全部的心力,所有的仇恨,扎实凶狠,他的狗眼破了,不得不捂住,嚎叫起来。
克萝蒂哪里容得他像猪叫狗嚎,趁热打铁,扑上去,挥拳踢腿,想尽快制服他,好审问弄清他的来历,看是否也是冲着基因汉来的,想阻止她的行动,或者想跟踪她,窃取情报。
那男人顾不得血流满面,嗥嗥叫着,来同她对敌,使用的是地球人的擒拿格斗术,当然占不到她的便宜,她可是警官学校的高材生,还到武术馆进修过一年,专攻擒拿格斗,通常情况下,十来个强壮小伙也难胜过她的双拳。
渐渐地,那老家伙有些体力难支,拳路稍稍有些乱。机不可失,克萝蒂趁势一路猛攻,他黔驴技穷,眼看就要败下阵来。她心中好一阵高兴,厉声喝道:“还不投降,饶你不死。”
克萝蒂这一回也高兴的太早了。没想到,那老家伙猛然一声大叫:“蓝云团——”扎下马步,伸展双手,高高举起,一股接一股的气浪便向他身边飞动,迅捷地,一个半大不小的蓝色云团在他面前聚集起来,上下弹跳,“呼”地一声,向克萝蒂冲撞过来。她由于骇然,反应迟钝,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浑身如电击般酸软无力,头发也被灼伤,由金黄色变成了暗黑色。她惊呆了,躺在地上,不知往起爬,眼睁睁看着他吱牙咧嘴地走过来,就要将她打死或者奸后再杀。
见她如此,那老家伙笑了,笑得令人心惊肉跳。他走到跟前来,伸手摸摸克萝蒂的脸,又掐掐她的下巴,再伸手到她胸脯前比划了几下,缩回手,起身吼道:“起来,跟我比武”
克萝蒂想起来,但力不从心,尝试了几下也没能站起身。
他大发雷霆,一把提起她来,举过头顶,用力一抛,她便飞到了半空中,就要落到地面,只见他纵身一跃,飞出一脚,朝她的胸部踢了过去。
克萝蒂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这一脚是致命的一脚,她的50公斤体重加上垂落的力度,再加上那老家伙猛烈的一脚,她必定会拦腰折断,一命呜呼。
我要躲过这一劫她的脑海里飞速地闪过这个念头。毕竟,她才二十多岁,风华正茂。尽管有了基因人整体再造技术,一条命也还是活的越长越好。还有,她的特殊使命还没有完成,这样死于非命,真是千不甘万不愿。最最紧要的,她的特殊感情还没有得到续签,她所以要痛痛快快的接受旁大厅长的命令,从根本上说就是为了与心爱的基因汉来一次亲亲密密的续约,再签定永久的约定,在精神上相爱到老。她相信,猴精也正是看准了她这个坚如磐石的心理情结。这么多的牵牵挂挂都萦绕在她的心中,怎么可以就此死于非命?不决不绝对不
可是,此处人迹罕至,满地除了黄沙就是火热的气浪,不会有谁来帮助她战胜敌人,逃出魔掌,天兵天将,神仙,都是虚无缥缈,都是地球人在无奈何情况下生发出来的虚幻形象,如果真有,这个世界也许早就太平了。
她紧闭双眼,想静静地死去,也算为自己的心上人殉节,少了许多遗憾。可她不甘心,还是睁开两眼,要看清眼前这个敌人到底是何处飞来的恶鬼,到底会用多大力量置她于死地。仇恨能激发人的力量。她觉得浑身发热,力量倍增,怒吼道:“魔鬼,恶棍,快动手吧你可要一脚就要了我的命。不然,我就会一脚把你踏得粉碎。”
那老家伙没有吱声,把脚背绷得非常直,朝着她的心窝窝,越来越近,她的两眼睁得越来越大。
她觉得心脏就要停止搏动,思维行将空白,只有两个字还停留在大脑屏幕上:完了
她的意识是正确的,还剩下一米远,只须再过一两秒钟,她思维中的完了两个字也没有了。
还有五十公分,也就是那老人的一只脚的跨度,她的一切言行举止都将归于彻底平静。
千钧一发一发千钧
那老家伙得意地笑了。
克萝蒂悲哀地闭上了双眼,她的心开始僵硬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平地响起一声惊雷:“休得伤我女儿我来也”
克萝蒂根本没有看到从哪儿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老人,连说话的声音也别无二致,可后来者是她的朋友,专门救她来了。只见他凌空而下,一只手接住了她,一只脚接住了那先来老人的脚,紧接着,把她放到地上,急切地说:“快走”返身一抬脚,接住了先来老人的第二脚。
两个模样差不多的老人打了起来,一会在空中,一会在地上,斗来斗去难分胜负,直打得满地沙土飞扬,克萝蒂看呆了,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先来的那个老人发现她还没有走,又来打她,她吓得拔腿就跑,幸好后来的老人又来帮她,两个老人又打起来。
旁波宁的指示到了,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马上乘飞碟离开,不得有误”
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固执己见,反应迟钝起来,她不肯走,有些不礼貌地说:“我不走,走也不乘飞碟,我要循着基因汉的体香走。”
“不行你又没有特殊基因,感觉不会像基因汉那样可靠,就算他真有体香,你也把握不住。听我的命令,不然,你要负全责你负得起吗?”
“好,我听你的。听话听领导的话,不会当傻瓜,还能向上爬嘛。但是,你要告诉我,这两个老人是谁?干嘛都跟踪我啊?”
“我也不知道。地球人嘛,传统人,没有先知先觉的基因,你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些事,以后会水落石出的。”
克萝蒂不敢再怠慢,乘上飞碟,像是有些依依不舍地飞开了这个差点叫她一命呜呼的地方。
向前飞行了大约两千多米,她的感觉又来作怪,觉得有一股清纯的体香,就是基因汉身上的那种香味,穿进了她的鼻孔。女人的感觉总是正确的,何况我是训练有素的优秀女人,还是第一个基因人的第一恋人,第一爱人,判别他的体香不会有错。
于是,她果断地降低高度,擦着地面飞行。啊,清香,就是那股令她**摄魄的香味,向前,向前,一直向前她命令自己,朝着美鲁林齐市不断前进。
第三六八章牛耳大丁屈服淫威
第三六八章牛耳大丁屈服淫威
第三六八章牛耳大丁屈服yin威
接到卞剑春的电话,牛耳大丁心中颇感畏难。
照职业来说,牛应当甚至是必须服从卞部长的指示,尽最大努力满足卞的一切要求。牛是美鲁林齐市公安局长,卞是a国警察总部部长,警察系统的最高领导人。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牛与卞之间可是差了四五级之多。卞的指示,他只能服从,只要说是是是就成,压根不能说犯不犯难。
可是,从极耐羞在小寒山雪崩中失踪之后,市长韩风凌就私下里交代过,此事非同小可,极耐羞极可能就是基因汉,极可能引起狂风暴雨,必须小心伺候。“你这个市警察局长啊,必须和我这个市长穿一条裤子。这是基因人政治所决定的,不以你我的意志为转移。”韩在多种场所跟牛这样说过。
当克萝蒂接受了特殊使命,向a国进发的时候,旁波宁厅长就向卞剑春部长打了招呼,实际上是指示和要求,叫a国警察系统全力配合寻找基因汉的行动。什么行动,他没说,卞也不问,这种事情全靠心领神会,不大好说清楚道明白。侦探工作嘛,总是神秘些比较好啊。而这神秘首先得从侦探者自身做起。
卞剑春对旁的指示心领神会,前面的一系列部署早已告诉这位同样是久经考验的老干探,后面的工作最最主要的,是千方百计寻找到基因帅哥。旁波宁来指示了,说明国际警察厅开始行动了。基因汉是a国人,a国必须密切合作,正可谓义不容辞,义无反顾。
a国如何合作?卞当然也思考成熟了。基因汉从小寒山雪崩之后悄无声息,美鲁林齐可是基因帅哥留下最后足迹的风水宝地,a国与联合国的侦寻合作,必须在这个边城开始。
于是,卞果断地给牛耳大丁下达了任务,要他做好一切准备,配合国际间寻找基因帅哥的各种行动,包括三个大富豪悬赏寻孙的行动。
本来,牛耳大丁也十分赞成密切合作。他参加了与蓝星侵略者及其走狗们的一系列殊死搏斗,心中自然十分憎恨他们。他也是基因人事业的支持者,对基因汉也有着特殊的好感,盼望他还活蹦乱跳的生活在地球村,最好是让他所在的边城找到,那可是又一大奇功,弄得好,穆玛德琳大主席还可能亲手给他这个边城的小局长颁发奖旗奖金什么的。
于是,他雷厉风行,向全市警察们传达了卞部长的指示和要求,一面向韩风凌市长报告了落实卞部长指示的情况。不报不行啦,这可是警局的纪律,谁敢不执行呢?
韩市长很快批示了,一句话,冠冕堂皇:坚决落实,抓出成效。
牛耳大丁得到了尚方宝剑,心中自然高兴,准备放开手脚来做。没想到,刚取回韩批示的文件,还没来得及看,韩的电话就到了,要牛马上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到了办公室,却没有商量什么,只是韩不停的说,牛不停的记。说来道去,其实就是一个意思:所有配合行动,都必须向市长报告,然后,才能下达,才能上报。牛当即表示不解。韩莫测高深的说:“你我都是边城人嘛,要为边城谋利益嘛。这是基因人政治客观使然嘛。”
韩市长的话中,显然注明了,不管国家的国际的来人来信,只要与寻找基因汉有关的案情,都得让他这个边城的市长知道,而边城的一切行动却不能让外面的人先知道。
“这行的通吗?”牛实在憋不住了,把心一横,这样问韩。
韩的脸上顿起愠色,教训道:“你想得通就行,可以做边城的红人。若想不通就不行,边城人民就拿你当罪人。a国人民,地球人民都会拿你当罪人。本市长提醒你,三思而后行噢”
一头是顶头上司,一头是顶尖领导,孰轻孰重,谁取谁弃?牛耳大丁一时犹如冰上过河,进退两难。思来想去,他把心一横,命令自己: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别人都不看,就看多那昆甫。
于是,他照旧开会,把卞部长的指示要求,统统传达到了每一个警察,严厉地对大家说:“必须与蓝星人及其走狗们血战到底,完全彻底的支持基因人发展事业,把脑袋瓜子挂有裤腰带上干,干到底了。”
韩风凌自然及时准确地得到了消息,深更半夜,派了几个说不清啥身份的人打上门来,把牛请到了一家宾馆的豪华包间里。
韩命随从们全都退了出去,单刀直入地问牛为何与他唱对台戏,是不是想学张东方?
牛心中觉得韩十分幼稚可笑,嘴上却敷衍道:“市长,会还是必须开的嘛。”
“我说的不是开会,是开心。”韩的脸上布满了阴气。“你打心眼里就想跟我这个边城人民的好市长唱对台戏,唱得很开心,唱过了更开心。”
“市长,我一向对你言听计从,俯首帖耳的。哪里敢跟你唱戏?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啦。”
“不错”韩厉声道。“以前,你是不敢。可现在不同了。小寒山雪崩,为你制造了莫大的荣誉和光环,你骄傲自大起来了。这回呢,你有了朝庭大官撑腰啦,对我这个小小的地方官就趾高气扬,脖子昂到天上,眼睛也长到头顶上去啦。”
“不是这样的”牛委屈地说。“从警察工作说,我对上头的指示也得应付嘛。”
“你闭嘴我说话不许你插嘴。”韩凶狠地说。“我没功夫跟你磨牙。你听着,你与谁配合我都不管。但我必须管你与我紧密配合,就像不准那个极耐羞小子耍猴一个样。明白了吗?”
“不明白你老是基因人政治,我对你的政治可不大懂。”
“好啊”韩奸笑道。“癞蛤蟆掉枯井——你不懂(扑嗵)。那我就让你懂。”
接着,韩又把他前几天给牛私下交代的话重复了一遍。牛说可能不行,国家警察总部的指示必须不折不扣地落实,会已经开过了,指示要求都传达下去了,就像泼出去的水,绝对不能再收回来了。
韩不由仰天大笑,说:“原来你是说这个。本市长没叫你撤销会议的意思呀。你的会开的非常好。我也还要在全市领导大会上大讲特讲,紧密配合各个方面,尽最大努力把基因帅哥寻找回来,为基因人事业的发展努力奋斗。”
“那市长你是要我怎么做啊?”
韩换个口气,嬉皮笑脸的说:“两手啊一手对外,一手对内。一手对别人,一手对自己嘛。”
“这不是两面三刀,两面派了嘛。”
“形势逼人啦”韩叫了起来。“你不懂政治,稀里糊涂,所以高枕无忧。我不像你。我要跟着穆玛德琳跑,学她玩基因人政治。不妨告诉你,我研究的结果发现,超级大美女的基因人政治玩的过了头,骑虎难下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下一步,不管基因帅哥,超级大美女的基因帅哥,找到还是找不到,一场别有风味的大雪崩还会来临。”
牛只摇头,表示根本听不懂,叫他说明白点。他用嘲笑的口吻说:“你这辈子恐怕只能是个当警察的命,而且是小小警局局长,再也别想往上爬了。本市长日理万机,哪里有多少时间给你上课,对你启蒙教育。一句话,还是照本市长前头给你的指令办,不得有误。”
“不得有误?”牛觉得难以接受,“我要是不听呢?”
“你我本是一条绳上的两个蚂蚱,我为咱哥俩好,不由你不听。”
“此蚂蚱非彼蚂蚱若果我误了你的事呢?”
“笑话”韩不屑的说。“我是市长,大你两级半,岂容敌人逞凶狂?”
“啊?你要把我当敌人?那你又当如何?”
“唱戏呀或是逛风景。”韩边说边打开了市长专用的全息网,调出《铡美案》,看了几秒钟,又调出小寒山雪崩的资料,定格在基因汉的尸体上,笑眯眯地说:“牛局长,我的牛局长,看明白了吧。”
牛看了,不由赫然,脱口而出:“市长,你不能这样啊”
韩慢慢地摇到他的跟前,捏捏他的脸巴子,皮笑肉不笑的说:“你怕什么?不过是几个网上的镜头而已。用哲学的观点看,仅仅是可能性,又没转化成现实性。你走吧我还有一个重要约会。回去再好好想想。跟老婆孩子,还有父老兄弟的,都说说,集思广益嘛。”
牛耳大丁回到家,心中简直就像开了锅啊。韩手握重权,人们都说县官不如现管。这次寻找基因汉的行动,尽管有卞剑春旁波宁这样的高端官员撑腰,甚至于还有穆玛德琳做后盾,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鞭长莫及哟。万一韩真的要铡美,真的要埋尸,玩莫须有,株连九族那一套,牛耳大丁只能学多那昆甫了。如果不能学多,那又该如何是好?
牛想了好久,按韩指点的,含沙射影地给老婆和儿子说了,又到父母和亲朋好友家里转了转,问了他们如何处理类似的事件,他们都模棱两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都叫他自己斟酌。老婆和父母还责怪他没出息,没主见,局长越当越没精神了,这么样的案子还拿来难为家里人。他哭笑不得,自家有苦自家知,回到局里,看了一夜的小寒山雪崩录相,清晨,把心横下来,给卞剑春发了一条信息——
工作已全面部署,但没有重要发现。容再努力。
卞看了信息,不由犯起嘀咕,觉得牛有些不对劲,决定如实报告旁波宁。
旁波宁收到了卞剑春的非常特别的情况报告——
美鲁林齐不等于牛耳大丁等于大白圈。
这句话很俏皮,不动声色地把复杂的事情说简单了,巧妙地反应了牛耳大丁的不配合,也道出了a国警察总部的无奈,牛虽然是美鲁林齐市公安局长,却不等于就能操纵该市的全部警务,他配合国家国际暗寻基因汉的工作不一定能尽忠尽职,就像是一个白圈圈,对他希望越大,白圈圈也就会越大,再大也是白搭。
旁波宁看过了,哑然失笑,拿起手机,复制改编了卞的信息——
美鲁林齐不等于牛耳大丁等于大白圈不等于又=小寒山。
这条信息同样非常俏皮,意在告诉卞:你会玩俏皮,我猴精比你还会玩嘞。你看,本厅长在你的含蓄和讥讽中又加上了这样的意思——你的见解对,但已在我预料之中;我要提醒你,他牛耳大厅不是救世主,我们不会仅仅依赖他;他配不配合,都不会阻止我们去小寒山;去了小寒山,就由不得他了。该要他配合的,他还得配合。不该他配合的,根本就不去找他。
卞看了信息,觉得旁的言词之中,有了轻视他这个大部长的意思,气得大发脾气,骂道:“牛耳大丁,都是你这个软骨头惹的祸,让旁大厅长小瞧了a国。”想想放心不下,给旁打特密电话表示歉意。
旁却若无其事的说:“不必,不必呀。原本就没想靠谁。你我不都习惯于此了嘛。”
放下电话,旁波宁马上给克萝蒂回复信息,要她自己努力,挖掘线索,千万别找别人,以防节外生枝。至于时间,那不是问题,可以往后顺延。
克萝蒂万万没想到,曾经朝夕相处,共同对敌的牛耳大丁竟然也站到了不可依靠的行列,不由感叹自己运气不好,感叹基因帅哥命运多难。牛不切实配合,暗探基因汉的工作又要增添多少麻烦,而基因汉的命运又要出现多少险恶?万一,万一牛耳大丁屈于谁的yin威,忘乎所以,铤而走险,派出人手百般阻挠暗寻基因汉的工作,那该如何?啊呀万一这个软骨头实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明哲保身,苛延残喘,对基因帅哥下毒手,那,那那……
克萝蒂不敢想下去了。
第三六九章罗依夏哭夫哭子
第三六九章罗依夏哭夫哭子
克萝蒂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本来,她想的很好,一到美鲁林齐,就有牛耳大丁这个老战友接着,给她提供上一大堆管用的的资料,可以马上发见心上人儿的蛛丝马迹,以最快的时间最高的效率找到基因帅哥,与他好好的美美的叙过旧情,再把他完整地带到旁大厅长面前,最后和旁一起把他送到穆玛德琳的花园里。
唉——哪里有想过哇,竟是如此一番景象,牛耳大丁,堂堂一个边城的市局局长,竟是雪山似的人物,化掉了,靠不住了。什么原因呢?克萝蒂来不及思索,反正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完事之后再问旁大厅长吧。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喽。
眼前,还是大沙漠,因为心情沉重了,而觉得金灿灿的沙丘,活像一个个坟墓,黄苍苍的,望不到边际,也弄不清有多少人被埋在了这沙漠坟茔之中,更不知基因帅哥在不在其中。如果基因汉原路返回神昌的话,他也会再走回头路的呀,那就有可能被沙漠戾气吞噬。
唉基因汉啦,你举目无亲,如果在这大沙漠里死去了,不会有谁来寻你,为你上香烧纸,唱赞美诗,也罢了,全由你的阿蒂代表了吧。请你的灵魂儿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子空间协会说有强劲的活灵魂冲击死魂灵的世界,那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想自绝自了,你如愿以偿了吗?遥视大师们不是发现了你的行踪吗?他们说你没有到另一个世界去,那你现在哪个地方,那个阻止遥视大师们深入感应的强大力量到底是谁,是蓝星人吗?但愿不是。是花星人吗?但愿正是。
…………
克萝蒂一边踟蹰前行,一边苦苦思想,越想心中越黯淡,简直有了灰心丧气的感觉。
**的太阳开始偏西,身上觉得有些凉爽了。四季春布料真好,可以调节温度,酷热不酷,奇冷不冷,总在爽快适宜之中,
哼这又有何用?有没有基因汉的线索才是最为揪心的。有了才最为爽快。一时没有,一时寒冷异常,浑身冰彻。
克萝蒂正在兀自犯愁,随风飘来一阵哭声——
阿汉啦,阿汉我最最亲爱的的阿汉嘞,你在哪儿呀?你告诉阿夏呀,走没走回头路啊,回没回到家呀?
阿汉阿汉啦我最最亲爱的的阿汉哟你在哪儿呀?快快告诉妈吧。妈妈还给你奶吃呀吃了奶你好长大呀,长大了要当大英雄啊
阿汉,阿汉,我的乖乖的阿汉喽,你快来呀阿夏迷路啦,不能再往前找你去啦。你说吧,要阿夏活着等你,还是死了陪你?只要你有一句话,阿夏就叫你称心如意喽喂。
阿汉嘞,我的小乖乖,我的小宝贝,我的娇包蛋,我的天,我的地哟,快快回来嘞喂,妈妈给你奶奶吃……
风儿“唰唰”作响,哭声阵阵入耳,克萝蒂侧耳细听,不由惊喜交集,自语道:是谁在哭阿汉,阿汉又是谁,但愿是基因汉?啊是位妇女在哭,哭的非常伤心,不像王拓基请去凭吊的那些人的干嚎,她为何要如此恸哭?哟,一会像哭夫,一会又像哭子,她到底哭夫还是哭子,莫不是儿子丈夫都去了那边的世界?
克萝蒂举手遮目,四面眺望,想找到哭声来源,发见哭的人影。可是,毫无结果,疑惑的说:“难道是阿汉的魂魄在召唤,或是与我玩耍来了?”狠劲拍一下脑门,接着说:“唉哟喂,阿蒂,你胡说啥哩?阿汉根本就没死,基因人嘛,怎么会轻易地去见阎罗王呢?你听啦,人家不是在哭阿汉嘛。有哭声必有人,马上找到她。嗨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啦。”
说完,她操纵飞碟作盘旋飞行,一面扩大范围,降低高度,仔细地搜索。
哭声越来越凄婉——
阿汉啦,你快告诉阿夏呀,再不说话,阿夏就哭死在这儿了。你舍得吗?
我的好阿汉嘞,你就快快出来见阿夏吧,求求你啦,我给你跪下啦
…………
“看见了,真的看见了。”克萝蒂轻轻叫道。“在那个大沙丘后面,刚才是大沙包挡住了。下去,好好地问问她。哼牛耳大丁,你不配合又怎么了?阿蒂的运气好,得道多助”
克萝蒂毫不迟疑地降落到了哭叫的妇人面前。没等她说话,那妇人就惊恐的大叫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克萝蒂将飞碟扔在一旁,客气地说:“大姐,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穿越大沙漠,旅行嘛。听见你的哭声,我好奇听很,也非常担心,这样哭下去,可是要哭坏身子的,这大沙漠里头没啥人来往,要哭坏了的话,可是不得了啊。所以,我就降落下来了,想先劝劝你,别哭了好不好?还想问问你,哭谁呢?”
那妇人着意地看看她,小心翼翼的说:“我不认得你,怎么可以告诉你呢?”
“咯咯咯”克萝蒂甩给她一串笑。“你真有意思,这么小心啦。其实,你已经告诉我了,阿汉,你在哭阿汉。我想问你,是基因汉,没错吧?我估计,十有**,你就是哭的基因汉,华宇基因汉。”
那妇人不由瞪大了眼睛,“呼”地站了起来,恐慌地说:“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在哭华宇基因汉?”
克萝蒂“嘻嘻”笑道:“我是克萝蒂,呶,就是约克逊的私人秘书。”掏出证件来,递过去,接着说:“你看吧。你哭的好伤心,对阿汉一片真情,还有谁能忍心骗你?”
那妇人接过证件看了,疑惑的说:“你这证件不是假的吧?”
“嗯?是要怀疑,毕竟萍水相逢嘛。”克萝蒂真诚地说。“你可以验证嘛。有手机吗?没有哇用我的吧。”掏出手机,递给她,笑道:“全息网上一看,就知道真假啦。”
那妇人抬起头来,轻轻地摇摇头说:“不用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克萝蒂小姐,请问你到底做啥来啦?”
第三七0章基因帅哥艳福重重前
第三七0章基因帅哥艳福重重前
克萝蒂对阿夏“呵呵”一笑,说:“啊谢谢你接受了我。我就是旅游呀。准备到美鲁林齐去。你叫阿夏吧,我就叫你阿夏姐,好不好哇?”
“也好”阿夏怯怯的说。“那我叫你阿蒂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还喜欢呢。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克趁热打铁。
“我的名字?”阿夏犹豫不决。“唔,哦,还,还不能告诉你。刚认识,彼此不了解的嘛。”
“好好依你。你肯定有你的道理。”克宽容的说。“不过,我很好奇,你哭谁呢?都是姐妹了,不能再不告诉妹子了吧?”
阿夏眨巴着眼睛,疑疑惑惑的说:“我,我对你不知根不知底的,乍能告诉你呢?看样子,你不像坏女人,可我也断定不了你就是好女人啦。”
“嗯,我是没有什么值得你信任的。我走啦你继续哭吧。”说完,就跳上飞碟,准备飞走。
“妹子,稍等啦”阿夏叫住了她。“天晚了,你看太阳就要落山啦。请你带我回去吧。回去了我就告诉你。现在我脑筋不好,心里乱,你就等等,好不?”
克思忖片刻,谅解地一笑,点头道:“上来吧君子一言喽。”
阿夏跳上飞碟来,搂住克萝蒂,笑道:“好妹子,传统人讲感情,你把我带回美鲁林齐,和我就有了相依为命的感情,我想不告诉你都不行啦。”
两人再不说话,一起飞到了美鲁林齐。昏暗之中,来到了团结新村。阿夏说她要买些食品,叫克稍等一会。
阿夏拐进了一条街,大步流星地走了,再也没回头。克萝蒂方知上当,自嘲地说:“阿蒂呀,你为阿汉又吃了一次亏哟。特殊感情等于甘愿吃亏。”
阿夏失信,不再回头,克萝蒂不得不赶紧寻找旅馆。肚子叫唤起来,她又改变主意,先行解决温饱问题,转身去找小吃铺,一边想着,再如何找到阿夏。她可是基因汉的妈,噢也可能是妻子。
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见到一个饭店餐厅什么的,自叹运气不佳,怎么是一路波折,好像总是哪壶不开提壶。
正在着急,红瓢虫又出现了,先在她耳边轻轻叫道:“克萝蒂,别着急,跟我走吧”
克萝蒂听了,如同绝处逢生,浑身又来了劲,兴奋地问道:“你要把我带哪儿去呀?你是何方神灵啦?你知不知道沙漠中那两个老人是谁呀?”
红瓢回答说:“我没得到指令,不能告诉你。你也用不着管他们是谁。我先带你去吃饭。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往前走了不一会,拐过一条街,来到了一个小巷,小吃店鳞次栉比,克萝蒂高兴的说谢,红瓢却不见了。她也不管那么多,走进一家西餐铺,要了一份比萨饼和一碗罗宋汤,吃过了,又去找旅馆。
红瓢虫再次来到她的身边,叫她别找旅馆了,去阿夏家去住吧。她连声说好,叫红瓢马上带她去阿夏的家。红瓢却说,不能带她去,只能告诉她阿夏的住处,叫她自己去找。
克萝蒂还想问什么,可红瓢“激灵”一声飞走了,她无奈地摇摇头,拦住一辆出租车,叫司机开到团结新村336号楼大院内。
看准了601室门,克萝蒂便摁了门铃。门内传来问话声:“谁呀?”
“克萝蒂”她想着阿夏很可能不开门,还是躲避她,特意补上一句,“你的克萝蒂妹子呀。”
她想错了——门轻轻地打开来,阿夏刚刚洗浴过,一身雪白的浴衣,濡湿的秀发盘在头顶,亭亭玉立,冷冷的看着克萝蒂。
这是一种冷场,令人尴尬。克萝蒂反应敏捷,稳稳的跨进屋里,一边说:“阿夏姐,你好妹子特来拜访姐姐。”
“我料定你会来的。”阿夏冷静的说。“特殊人物嘛,有牛耳大丁马前鞍后效劳嗳。”
“你错啦妹子就是妹子,不管别人的事。”克萝蒂微笑着说。“还不请妹子坐下说话?”
“噢”阿夏一转身,指着客厅的沙发,“随便坐喽要不要先洗澡吗?”
克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身上,说:“谢谢阿姐了。我真想洗个痛快啊。可你失信了,妹子心中不快活,不想洗啦。”
“我是失信了。但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说半句留半句?明明是国际刑警,还是特派员,却只说是约克逊的秘书,你哄谁呢?”
“我没哄你呀”克辩解道。“大沙漠里头,头一回见,心情都不大好,哪能一说一大串?”
“你善辩。我说不过你,也不想多噜苏。”阿夏有些激动起来。“你为基因帅哥而来你爱他。告诉你,我也爱他。你别想从我这儿把基因帅哥抢走。”
克萝蒂“咯咯咯”一阵笑:“嗯呦姐呀,你好率真妹子刚跨进门,你就亮晶晶的摆出来了。好,好好妹子就怕你曲里拐弯的,那才堵的慌呢。”
“哼哼”阿夏冷笑道。“你也直爽些吧不然,就不公平了。”
“噢姐还是不信妹子呀其实,我克萝蒂向来信誉第一。”
“那好,你告诉姐,牛耳大丁乍跟你说的?”
“罗依夏”克萝蒂脱口而出,“我真没有和牛耳大丁联系呀。”
“哼哼还想哄我。你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跑到我家来的?”
“哈哈”克萝蒂大笑。“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我也整不明白,一个红瓢虫,全是它,说了你的大名,又把你家地址告诉给了我。我还琢磨着呢,一个虫子怎么会知道你的家?你怎么会和一个红瓢虫结下了朋友关系?”
“真是这样吗?”罗依夏惊疑的问。
克萝蒂举起手说:“对天起誓不由我不信啦,它说的都是真实啊。你说,这不是奇怪么?”
“哈哈”罗依夏笑了。“你应当相信啦。我听人说过的,红瓢虫会说话。”
“它怎么会说话呢?是精灵,还是蓝星球的动物?”克步步紧逼。“你是听谁说的?是不是基因汉?”
罗作惊恐状,说:“若是蓝星球的虫子,那可得防着点,他们可不是朋友喔。”
“我也这么想嘞。别落入蓝星侵略者的圈套啊。蓝星球的物种入侵,可是不得了哩。不过,我判断不大可能,因为基因汉恨蓝星人,他不可能接受蓝星人的任何馈赠。”
“嗯,有道理。我也觉得不大像蓝星人的虫子。我猜吧,应当是花星球的神虫。基因汉和花星人的关系很好的。”
“有道理,很有道理。”克肯定的说。“基因汉是个爱憎分明的男子汉,决不会良莠不辩。”
“看你兴奋的。”罗依夏不无妒忌的说。“你对基因汉情有独钟哇。”
“姐真是慧眼独具。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明人跟前不说暗话。姐,实话给你说吧。妹子我真是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呀。”
“好……唔,啊……”罗依夏吱唔着,突然,“哼”尖叫了一声,再一跺脚,叫道:“爱爱爱爱死你个臭警察”一扭屁股,跑进卧室去了。
克萝蒂这才意识到,她的直爽有些失察了,这个罗依夏和她一样深深地爱着基因汉。找到罗依夏等于找到了基因汉。她当然十分激动。因为激动,就有些忘乎所以,说走了嘴,引起了同样深爱着基因帅哥的民间女子大不快,把她气跑了。怎么办呢?她起身在地上来回踱着,思考对策。
罗依夏跑进卧室,关上门,站到穿衣镜前,一边梳理头发,一边思前想后,在心里给自己说话——
见到一个比自己还要美丽一些的年轻姑娘突然来找基因汉,罗的心中自然而然地冒出一股醋意,改变了她接人待物一向热情的习惯,对克萝蒂没有以礼相待,再三怠慢,不冷不热,半推半阻。克萝蒂向她倾吐衷肠,本想感动她,没想到,适得其反。她醋意大发,妒火陡起,竟躲开了事。
克萝蒂想了一会,职业病犯了,轻轻咬一下牙,决意先礼后兵,果断地推开卧室门,冷冷的问:“阿姐,你怎么不高兴了,妹子说错了吗?”
罗依夏不吱声。她怒了,狠狠的说:“罗依夏,你不说,我来替你说。我宽宏大量,再三让你,一点也没计较你的冷锅冷灶,只想通过你知道基因汉的情况。你却躲躲闪闪……”
罗依夏一下跳了起来,叫道:“克萝蒂,别像审讯似的,我并不是你的罪犯。躲什么,闪什么?你要知道基因汉,我不管。基因汉是什么人啦?第一个基因人,穆大主席的心上人,全世界人民都热爱的大帅哥,华继业的乖孙孙,他怎么会跑到我这个普通老百姓家里来?怎么会跑到一个刚刚死了丈夫的丑寡妇屋子来?我一个平头百姓,妇道人家,怎么会管你们管的事情,岂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我想管,基因帅哥又岂能让我管?爱他的美女多如牛毛,穆玛德琳一再为他歌唱,美女协会追着他的屁股,鲜花把华家大院都塞满了,与我何干?你爱基因汉,我也管不了。我只管我吃不饱饿不死,压根不想管基因汉的事,八竿子打不着,我何必自作多情。你,你,你你你该去找华继业,找阿超阿娜,找穆玛德琳,找巩南星……”猛地伸出双手,使劲把克萝蒂往外推,一边吼道:“你走马上走罗依夏不欢迎你”
“我走,我走你不用推。”克萝蒂随机应变,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轻声柔气。“你好好休息,再好好想想。”
“砰”罗依夏关上了门。
克萝蒂想马上离开,去找旅馆住宿,却又于心不甘,就这样被一个家庭妇女赶走了,岂不是既对不起自己的一片真诚,又对不起基因帅哥的一场热爱?还对不起热忱相助的红瓢哩。不走了她命令自己。在此将就一夜,也显得本姑娘真诚,还能验证阿夏姐的真情,看看谁比谁更爱基因帅哥。
于是,她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一下,到客厅来,在沙发上和衣而卧,准备将就到天亮再说。
罗依夏出来了,冷嘲热讽的说:“赖里八几的,真拿你没法子。别寒碜人了,到隔壁房里睡去吧,那是客房。不过,我做月子的时候,老公睡过几个月,你别梦到他就是了。”
“你还想着天马爷呀?”克萝蒂俏皮地说。“还算有良心,没有完全移情别恋。放心,阴阳两隔,梦幻无真,醋坛子打不翻的。”
“那你就早点进入梦乡吧。晚安喽”
“晚什么安?我肚子饿了,哪能睡得着呢?你当姐的多小气呀,也粗心,是醋喝多了,酸坏了思维,丢三拉四呢,还是家中揭不开锅了?”
“你们当警察的就会敲敲打打,伶牙俐齿的,啥都不饶人。不跟你噜苏。睡吧”
“为时尚早,先别着急睡呀。吃饱喝足再睡吧。你没钱,我去买我请客”
“你真是厚脸皮,难缠啦。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你来帮我,做饭吃吧。”
两人就到厨房,一起动手,做了西红柿鸡蛋面条,在餐桌上吃过了,克萝蒂再洗了澡,就准备睡觉。
克先跑到客房里,不一会便惊叫着跑出来,说是有人要**她,摁住了她的脖子,非要和罗换房间,罗哪里肯,吓得抖动不停,她就要求和罗睡一起,罗无奈,同意了。
这是一个让步。克萝蒂心里有把握了。上了床,不睡,只说,围绕着基因人,海阔天空地聊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非同小可,罗依夏本来思念基因汉,不知多少次地四处打听查找他的下落,听说他在火车站同秋耕春回赛象棋的事后,她还到火车站找了几回,甚至于在火车站守候了几个日夜,无奈,基因汉飘忽不定,游踪浪迹,一点也摸不到他的蛛丝马迹。这可把她急坏了,以为基因汉真的死掉了,再也见不到他了,心中就像刀子割一般难受。
第三七一章同行=冤家=亲家
第三七一章同行=冤家=亲家
第三七二章同行=冤家=亲家
克萝蒂信心十足的从麻星汀出发,一路冲锋,来到了美鲁林齐,并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马到成功,与她心中的白马王子重叙旧好,握手言欢,虽然找到了罗依夏,从她口中挖出了基因汉在这座边城生活的一段历史,却未能见到基因帅哥的面孔,简直可以说,一切还是等于零。旁大厅长可是说的明白,一定要把基因汉带到他和穆大主席的面前,不把基因汉抓在手中,一切都不好自圆其说。
问题在于,一切都不好说,却偏偏都要做出回答。克萝蒂不能向老猴精说三道四,更不能甩包袱,撂挑子,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而且仍然是单枪匹马,悄然无声地进行。
为了继续保密和方便侦查,她不断地变幻住宿之处,不断地化装,不断地改换证件,不断地东奔西跑。
又是两天过去了。罗依夏所说的基因汉活动过的场所,克萝蒂都跑了好几遍,像半卢和纺织厂这样的地方,她还多次暗暗蹲点过,什么也没发现。
基因汉到底去了哪儿?莫不是真的被雪崩了?她的自信开始动摇,怀疑起自己来了。
旁波宁真是神了,好像看穿了她的五脏六腑一样,巧巧的打来了电话,旁敲侧击的对她说,毫不动摇,坚持不渝,保证大获全胜。
她照旧痛快地回答了是,但在心中却骂老猴精是站着说话腰杆杆不疼,大获全胜?说的好听啦。我克萝蒂比你想的好哩。可实际上有那么痛快吗?你要说我不行,你派个行的来嘛。要不,你猴精亲自出马,看能马到成功不?
兀自懊恼并发泄了一会,心中似乎畅快了一点,打起精神,还是四处转悠去吧。线索线索,就得线线索索,丝丝线线都不放过。她给自己打气鼓劲,扎紧头发,挺起胸膛,向前迈开大步。
她乘坐公交车,随着旅游的人群,趟进了小寒山深处,在石羊河上下转悠了一下,来到了南山谷。
五月的小寒山,到处春意盎然,百鸟争鸣,万花斗艳,千树呈鲜,白杨树已经穿上了禄裙,不是亭亭玉立,而是节节攀高,参入九天之上。
那一篷篷,一簇簇,一圈圈,相拥相抱,举案齐眉,欢蹦乱跳,跃跃欲试的荆棘,青面翠衣,春风得意,惹人妒忌。
时间啦,你是大千世界的调节器,能够化解一切,把人类的痛苦丢进过去的不再复来的垃圾筐里,迫使任何人都不得不低头面对现实。
现实残酷,就残酷在这里。
4月23日,地球东方玉兔每月退休的日子,小寒山发生了大雪崩,基因帅哥随着雪崩而去了,至今还未复返,掐指一算,整整一个多月啦。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一切都已过去,一切都已变换,一切尽在旧桃换新符。
幸好,人类有记忆的法宝。这个法宝,总与时间老人搏弈,把时间老人无情地悄弥并化解的种种景致,复制保存在脑海中,比新世纪全语言信息网,比月地通手机还便捷,随时随地穿越,回到过去的情景之中,感受再也不能重生的感受。
克萝蒂一边回忆,一边观察,搜寻着上次捉拿狂八千的拼搏过程,搜寻着小寒山大捷的种咱快感,时而兴奋,时而愤激,时而沮丧。
看过了发掘基因汉尸体的地方,她的心坎上像一下压上了一堆乱石,异常沉重,有些难以喘气了。
30多天过去,弹指之间,亲爱的的阿汉如果逃过了雪魔的吞噬,他现在还会在这南山谷中穿凿吗?
一个多月里,地球村,大宇宙,发生了多少事故,基因帅哥知不知道?
1000多个小时中,一无所有的基因帅哥,又是怎么度过的呢?
啊?基因人会不会也和传统人一样,优化了先天的基因,却照样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呢?
一个验命的虫子是谁?会不会是我亲爱的阿汉?如果是他,他会采取什么手段验命,又该怎样验证呢?他能够选择自己的命运吗?
一群又一群的游客们从克身前身后走过,说说笑笑,指指戳戳,她全然当做耳旁风吹过,只顾想着自己的心思。
天色暗淡下来,不一会下起了雨,越下越大,她下意识地打开旅行包,从中取伞,没有取出来,想起根本没有带伞,索性不打了,任凭雨淋着。
突然,头顶的雨水被什么东西遮住了,本能地抬头一看,一把黑压压的伞已罩在头顶,扭头一看,牛耳大丁朝她微笑着,不由生起气来,闪到一旁,怒道:“你走开本姑娘不喜欢软骨头的男人。”
牛又凑了上来,替她遮雨,难过的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孓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拖儿带女,上有老下有小,自家有苦自家知喽。”
她厌恶地推开了他,骂道:“小蚂蚁,没骨头。我没你这样的同行。你滚”
牛又凑上来,替她遮住雨,辩解道:“传统人,都说同行是冤家。我说是亲家。想想我们逮住狂八千,多么地亲密无间。”
“亏你还记得小寒山大捷”克嘲讽的说。“多那昆甫的在天之灵要夸你记忆基因优秀啦。”
“别这样嘲讽我。毕竟是同行,贬我不是等于贬你自己吗?”
“不贬你?可以呀。我能做到,马上做到。你呢?别搞两面派,一心一意支持基因人事业大发展,能做到吗?”
“同行的事情要帮着,同城的事更要大力支持。”
“要做两头尖的锥子,想的真美呀。看来,你穿了这么多年的警服,都混到局长的宝座上了,还是没算清同行等于冤家还是等于亲家的账。老同行,我好心劝你一句,别想一只脚踏两只船,最后会把你撕成两半的。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克萝蒂恳切的说。
“唉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牛沮丧的很。
“冤家道不同不与为谋。”克恼怒的说。“牛耳大丁,请你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们同行不同心,形同陌路了。快滚”说完,她像踩上一滩臭狗屎一般,猛然一跳,闪到了一旁。
牛耳大丁追过来,还是为她遮着雨,抬高嗓门说:“还有两句话,必须给你说,请你转给旁大厅长。我不想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我是老鼠钻到风箱里头了,必须两头受气。你放心地做,我保证不会节外生枝。”把伞扔给她,接着说:“这儿别再费劲了,警察们搜索过多少回了,基因帅哥不敢再来的。市里头到处都有三富豪的悬赏,你不妨去看看,或许有些收获。祝你科学,祝你成功。”
“把你的臭伞拿走”克余怒难消。“别脏了我的手。”使劲将伞甩的老远,接着说:“老虎戴佛珠,假慈悲我才不上当哩。”
牛耳大丁没有回头,快捷地走到山根大树下的轿车前,朝克萝蒂这边张望一下,钻进了车,懊恨地狠狠拍了方向盘一下。
克萝蒂原地不动,愤激地盯着牛的车。忽然,一股风吹来,把伞吹动了,翻滚着,回到子她的脚下。她不由一个冷惊:啊这伞是不是有窃听器,大牛耳在跟踪我?哼不能饶了他,必须趁机教训一下他把伞捡起来,往上一举,身体向前一倾,撂开大步,疾速地狂奔到了牛的车跟前,收伞,拽门,掏枪,钻进后座,出枪,顶在了牛的太阳穴上,喝问道:“想开溜?没那么便宜给老同行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走不迟。”
“老同行,你想听什么呢?”牛四不八稳,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别的本姑娘不想听。你就说是不是跟踪监视我,你这伞是不是有窃听器?一句话,你现在到底是我的亲家还是冤家?”
牛转过身来,伸手将她的手枪慢慢地推开,讥刺地说:“特派员小姐,你这样对待一个局长同行,不觉得不妥当吗?怀疑我牛耳大丁是你冤家,你有何根据?”
“你拒绝合作就是最好的证据,你还想要什么?”克厉声厉气,将枪再次对准他的头部,“有种你就承认,别他祖母的装孙子。”
“本局长很有种,但本局长不承认。因为,你这个女同行感情用事,诬赖好人。你也不想想,如果伞上装有窃听器,我还会直接送给你吗?一下雨,伞就用不着了,还窃听个屁?你思维基因太弱,也把本局看弱了。”
“巧舌如簧你的大前提错了,小前提就不会正确。别想蒙混过关,痛快点,低头认错。别惹毛了本小姐,小心我忍耐不住,一枪结果了你,你信不信?”
“哈哈”牛大笑。“你也太狂妄了,本局长求你开枪,你都不敢。”急切地转过身来,一把捉住她的枪,抵在胸口上,吼道:“克萝蒂,马上开枪,打死牛耳大丁这个冤家。开枪,马上开枪。如果不敢,你就是熊包蛋蛋。”
“你以为我不敢吗?”克萝蒂用枪捣他胸口几下,咬牙切齿的说。“不妨告诉你,特派员就是特派员,随机处置,便宜行事,先斩后奏。这些特权我都拥有够你用了么?”
牛不由一怔,转尔阴笑道:“克萝蒂,你特权是多。可你运气不好,钻到我专座里来啦。”猛然一把捉住她的枪,向上一举,再使劲一拽,把她拽到前座来了,摁在座位上,咬牙说道:“特派员小姐,信不信本局长把你先奸后杀了?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你竟敢到我的地盘来撒野,动太岁头上的土,找死啊”
“姓牛的,你原形毕露啦很好嘛。”克萝蒂无所畏惧,左手撑住他的胸部,不让他压下来,右手则早已伸进了他的裤裆。“哼你算什么东西?还想吃本姑娘豆腐?白痴喽你听着,本姑娘的风水宝地,只有基因帅哥可以饱览*光。别的人,哼统统他**的别异想天开。”
“嘿嘿嘿嘿嘿”牛连连奸笑。“亲爱的的女同行,不是冤家不聚头。你还是与本局长好好配合,免得太难堪。本局基因不比基因汉差,够威够力,锋利无比,可以穿透牛仔裤。”
“哼你的基因顶多是胡萝卜,挨不着牛仔裤就被削喽。有本事,你就往下降落啊。”
“嘿——”牛怪叫一声。“没想到哇,特派员还对老同行循循善诱。得罪啦”说完,他便强行着陆,原本厥着的屁股,猛烈向下俯冲,满以为可以叫她痛的大叫,不意,一个尖厉的东西有力地顶住了他那已经强硬起来的部位,虽然隔着一层四季春警服,还是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不由自主地“唉哟”一声,打住了,本能地垂眼一看,一把匕首正巧横在他与她的重要部位
原来,克萝蒂非常机敏,早已防着他利用男性的优势来占她便宜。罗依夏送给她匕首之时,她脑海中已经强化了防范意识。她也深知吵起来没好言,打起来没好拳的老话。虽是同行,还是战友,却已整红了眼,谁也认不得谁了,还能麻木不仁?就在他猛然将她拽到前座之瞬间,她从腰间拔出了匕首,迅捷地伸进了他的裤裆,做好了阻止他冲动的准备,果然奏效。
“哼还想逞强吗?”她冷笑着问。“来呀穿透呀来个血肉模糊,斩草除根吧”
牛耳大丁害怕了,克萝蒂英勇无畏,武艺高强,可谓威名赫赫,他早已如雷贯耳,前面那些动作和言语,原本就没想过,只是被她的咄咄逼人激发出来的即兴之作,要逞一时之快,吓唬她一下。没想到,越描越黑,实在难以收拾。难收拾也得收拾呀他松开手,再高高地举起,“嘿嘿”笑着说:“老同行,你乍认真了,只不过现编现演,小小游戏而已嘛。”
“说的好”她冷笑道。“看在老同行的份上,我也当真了。”举起手枪,又举起匕首,一起对准他的面部,接着说:“牛耳大丁,你是个软骨头。本姑娘早就听说了,你和独磨俄及一样看重命根子。今天算是替你验证了。念你有难处,有良知,还肯为基因人事业做点事,我放你一马。”
牛耳大丁双手合掌,向她作揖,一边说:“多谢特派员高抬贵手,没齿不忘,知恩图报,知恩图报。”
“我才不稀罕你报不报呢。”克萝蒂轻蔑地说。“你必须言而有信。我才能一笑泯恩仇。打开车门,让我下去”
牛顺从地按下了自动开关键,车门打开了。克萝蒂猛然一脚,将他踢出车外,转身跳下车来,又返身取出那把黑伞,快步离开,混入人群之中。
牛耳大丁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克萝蒂走远了。他冷静下来,摇摇头,重重地叹息一声,说:“同行啊,到底是冤家还是亲家?特派员同行,反正我冲撞过你了,想怎么报复,随你的便喽。”
克萝蒂再也没有回头,大步流星,向前赶路,满腔义愤随着急速的步伐,渐渐化解,平心静气了,兀自笑道:“克萝蒂,你也太冲动了,都是特殊感情惹的祸。姓牛的明明在指点你嘛。哼他也太放肆,叫他长个记性也好啊。走,到城里去看看悬赏吧。”抬头看一下天空,抱怨道:“这鬼天气,怎么还是滴滴哒哒的,真讨厌”
第三七一章基因帅哥艳福重重后
第三七一章基因帅哥艳福重重后
在罗的内心深处,在她的第六感觉中,和克萝蒂是一样的,十二万分地巴望马上找到基因汉。
从感情上说,她和基因汉的感情不比克萝蒂,没有肌肤之亲,却有哺乳之义,依新世纪道德lun理而论,这可比克萝蒂的还要神圣一点,或者说更高洁更雅致。
一句话,她们之间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却有共同的愿望和心思,当然不会形同陌路,而是迅捷地融通,成为朋友,为她们共同深深相爱着的男人处心积虑。
但是,罗依夏的心理防线太强,看着窗外的晨光,赞叹天气好了,却还是不肯说出基因汉与她亲密接触的事情。
吃过早饭,罗就上班去了。克萝蒂到大街小巷转东窜西,捱到了黄昏。
晚上,罗依夏下班回来,见克萝蒂已经做好了饭菜,还买了一瓶月球红,呆呆地坐在饭桌旁等候她回来,心中不由一股激动,手不洗,外罩不脱,就将随身小包放在饭桌上,坐下来,请克萝蒂对饮。你来我往,不一会,一瓶月球红底朝天了。罗依夏又取出来一瓶,喝光了,两人都有几分醉意,酒后吐真言,克萝蒂先把她同基因汉的往事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全说出来了。罗依夏拍着胸脯,连哭带叫地说:“好妹子,你有福气,能爱上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难得呀。他爱你,就更难得了。你有情,我有义。不瞒你说,我也很爱基因汉。但是,他不爱我。他总是说:我吃过你的奶水,你像我的妈妈。这不够呀,他把我不当妻子嘛,我多么希望是他的妻子。不过,有这也足够了。”
克萝蒂哈哈大笑,说她好幸福,既有丈夫又有儿子,双重角色,双重爱情,双重思念,太幸福了。
罗不解,问她为何如此说法。克连给她敬了三杯,用钦佩的语气对她讲,在沙漠里头,听见她哭,很奇怪,仔细一听,既哭丈夫又哭儿子,就更纳闷了,觉得非常矛盾,想着不可能丈夫儿子一下子全死了……
罗打断她的话,“嘻嘻”笑着,说克没有亲身经历,当然觉得可笑。若有亲身经历,也会如此的。传统人的女人们,许许多多都把丈夫当儿子一般呵护的嘛。同基因汉朝夕相处一段时间,真觉得他既像老公又像儿子。
“朝夕相处?”克的酒杯停在了半空,脸上泛起紧张之色。“你和他睡觉啦?”
“什么叫睡觉?是做*”罗兴味盎然,一仰脖子,干了一杯。“感觉真快活,颠三倒四,哦,颠鸾倒凤。哈哈简直就是飘飘欲仙,噢,唔,哇他的那个呀,出类拔萃,天下无双,哇,好棒,像个大,大……”
克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一把捉住了罗的手,急迫的问:“你和基因汉做*了,还有好多回,感受还这么深,这么丰富?”
罗猛地抽回手,推她一把,说:“坐下好好说嘛。哈哈,你也犯醋喽这就公平啦。真爱嘛,都犯醋哩。别紧张,梦寐以求的事。我们私下开玩笑说,这叫做梦喜(溪)b(笔)谈”
“嗳哟,我的妈也”克一屁股坐下去,摸着胸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中做*,多少回也不打紧。阿夏姐,你就经常做好了。有人调查过了,地球村和月球村有多少多少人,在美梦中与基因帅哥**过哩。”
两人又举杯相碰,罗说:“妹子这下放心了吧。所以,我把基因汉既当儿子又当丈夫。他到现在还不露面,原来以为他真的被雪崩了。听穆大主席为他再歌唱,巩南星给他写情书,史海仁这个小人奸也骂他,又看到了验命虫的信息,我怀疑他没死,就到处找他。不敢声张,不是他的至亲骨肉嘛。怕惹麻缠嘛。想着他有可能走回头路,我就闯进了大沙漠。嗨遇到妹子你呀,也是我罗依夏的命好啊妹子,熟啦你就告诉我,我该不该哭他呀?”
克不假思索:“泪水是感情的结晶,应当为感情而渲泻。你想哭就哭,爱谁就哭谁,都是你的权利。”
接下来,罗依夏把同基因汉在一起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全说给了克萝蒂。又为基因汉的命运惆怅复惆怅,说的心灰意懒,最后,长吁短叹,不洗不涮,相拥着,走进卧室,倒头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克萝蒂就把罗依夏叫醒了,说她不够意思,避重就轻,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最关紧要的。
罗不乐意了,指责克萝蒂职业病太重,怀疑一切,其实她一点也没说假话。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基因汉去了哪儿。
克萝蒂求成心切,未免生气,不高兴地说:“我是有职业病,你却有偏袒病,你爱基因汉,想独吞果实,知情不举,该当何罪?”
罗依夏反唇相讥:“爱没有罪过,是我的权利,你无权干涉,也许基因汉认识了我就再也不喜欢你了。你有本事,把我抓到旁波宁的看守所去呀,你有本事把我的阿汉抢走哇哼你抢不走,连找也别想找到。我提醒你,你还有妒忌病,相思病。有啥用啊,屁用。啥岁月了?人的感情,不,是爱情,就像小孩子拿弹弓打麻雀,谁打下来就是谁的?”
“你住口我用不着害相思病,我和阿汉早有盟约,我不会再和他做第二次爱。但是,我们要白头到老,精神上的,你懂吗?柏拉图式的爱情。”
“去你的柏拉图吧”罗依夏捧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猛地摔到地上,只听“哗啦”一声,地上布满了白磁疙瘩。
克萝蒂愤然而起,跳下床来,抓起一本杂志,举过头顶,就要摔到地上,忽然见到封面上登着基因汉的照片,一副憨态,不由哈哈大笑,说:“阿夏姐,你的花瓶白摔了,我一点也不生气,你看,你把阿汉给我找回来了。”
罗依夏抢过杂志看了,也仰面大笑,直笑的喘不过气来。克趁机说:“可笑,我俩不愁如何找到阿汉,却相互吵闹,这叫内讧,阿汉知道了会笑话的。来吧,我们商量商量下步行动。”
说是商量,其实是罗依夏把她和基因汉一起生活的情况复述一遍,克萝蒂从中分析基因汉有可能去了哪些地方,说来道去,也没有拿出个准主意来。克萝蒂早饭也不想吃了,用毛巾擦了脸,简单化装之后,急不可耐地跑出了门。罗依夏看她那副神往的样子,感佩地自语道:“真是情有独钟,一往情深,阿汉多幸福啊。”爬起床来,收拾一番,拿起一块面包,边吃边走出门外。
克萝蒂不可能有明确的目标,也不可能有明显的线索,唯有按罗依夏所言,到基因汉寻找工作所到过的地方追寻,想发现他的踪影。她不便明说基因汉什么,只能描述基因汉的模样,说说他的特征,人们嫌她说不清道不明,也就回她一个说不清楚或者说是不知道,美鲁林齐偌大一个城市,三百万人众,要寻找一个人,不啻于大海捞针,一连三天,她都是一无所获。她有点犯急了,给旁报告,说怀疑牛耳大厅暗中作梗,线索委实难以搞到,像是被人抢先封了路。旁严厉地对她说,千万别急燥,必须慎重稳妥,办法总比困难多,就看沉着不沉着。
无可奈何之下,克萝蒂又来找罗依夏。经过上次的接触,她隐隐约约觉得,她俩之间有着一种基因情结,也就是说,两人都是基因汉的亲近者,一个与基因汉行了云布了雨,一个喂了基因汉奶水,也算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两人应当同心同德,齐心协力,像亲姐妹一样,携手并肩,寻找自己所深深爱着的基因男人。
罗依夏没有嘲笑她,却也没有安慰她。先前,她就劝克萝蒂别再重复劳动,基因汉以前去过的地方,她都找过十七八遍了,真的毫无收获,干嘛明知故犯呢。克萝蒂非常执拗,不相信她的劝告,结果撞到了南墙上,破了头,却还不回心转意,她能说什么呢。要知道,新世纪的人们,都信奉一个做人的准则:你有再大本事,也不能阻止别人的心甘情愿。
“基因汉走前真的一点口风都没透给你吗?”
“你别再刨根究底啦,早就翻了个底朝天。你还是回去,慢慢找吧。我相信他迟早会浮出水面。”
“我也相信。可是,我也害怕呀。没有证件,没有信用卡,没有社会经验,没有亲朋好友,唉什么都没有啊。”
“你对他太爱了,思维受到拘束啦,想不开啰。我不怕。他是第一个基因人,聪明才智远远超过传统人,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她回想起在大漠的情景,神秘兮兮地接着说:“你看他,被沙漠里的大毒蛇,那么大的毒蛇咬了,不是他吃了毒蛇的肉,喝了毒蛇的血,嗨,没死,一点事都没有哇。我就想,冥冥之中,一定有神明保佑着他,一般人哪有这么回事,早就毒死啦,像天马爷和格格乌,吃了他的肉,坏啦,一命呜呼。”
“阿门”克萝蒂在祷告,“我们一起为他祷告祈福吧。既然我们相信他不会发生意外,那就应当相信他还躲在某一个地方,不可能跑的很远,他没有经济条件。”
“你还要找下去?你能在此呆多久啊?”罗依夏担心的问。她在心里说:唉,我真好矛盾。我真希望你继续呆在这儿,直到把我的阿汉找到,让我再给他喂奶做饭吃。跟他在一起多么地开心,又是多么地和谐。可我又迫切地希望你马上就走,走的远远的,别再来碰我的阿汉,就让我一个人慢慢的找,一直找到他,把他揽在怀中,给他解开衣扣,畅开胸怀,让他吃饱喝足,呼呼大睡,打个响响的呼噜,让我一旁听着,像听音乐。
克萝蒂认真地回答:“罗依夏,感谢你给我的帮助,更感谢你和我一样关心基因汉。这样,我再寻找几天,如果还是毫无收获,就打道回府了。我要求你一如既往,留足心思找他,一定要找到。注意呀,现在消息还封锁着,但是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真相大白于天下。我估计,暗中寻找基因汉的人还有不少。你千万要守口如瓶啦。稍有松口,对你不利,也会害了基因汉。你懂吗?”
罗依夏深深地点了头,诚恳地说:“我懂。独磨俄及,蓝星人,还有小人协会那一伙,还有,最可怕的政治家们,比如普士泰夫他们,都会不择手段,要利用基因汉来做他们的把戏。唉,这些呀,阿汉早就跟我说过啦。”顿了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睁大眼睛,举起右手,左手放在桌上的圣经上,接着说:“克萝蒂,我发誓,绝对不向别人泄露基因汉的半点消息,至死不移。”
克萝蒂激动地抱住了她,亲切地说:“好姐姐,你不会死,以后还要享福哩,基因汉身上的福气可大了,他是艳艳的命,必有艳福。让我们心想事成吧。就此告别了。祝你科学祝你有发明”
罗依夏泪流满面,紧紧地抱着她,许久才松开,破涕为笑,说:“好妹妹,你放心,我会倾心而为的。事先说好哟,到时候,我要是需要,钱,你可要答应姐姐,向约克逊借。”
克萝蒂也笑了,说:“我保证,没有问题。不过,妹子也有言在先。你要是为寻找基因汉,或者是为你自己基因再造,借多少都没问题,包在妹妹身上。如果你和基因汉结婚,那可是半个铜子也没有,妹妹还要来砸场子。祝你科学”
“祝你有发明”罗依夏泪水盈盈,忽然想起,急急慌慌跑进屋里,取来一把匕首,非常小巧,塞在克萝蒂手中,关切地说:“带上,或许有用。”
克萝蒂接过匕首,插入腰间,没有说谢,再次拥抱了她,一转身,快步走出门去,她真害怕再多呆几秒钟就会痛哭失声。
第三七三章真爱陌路斗顽皮
第三七三章真爱陌路斗顽皮
望多多指教,多多捧场
克萝蒂撑着牛耳大丁的黑雨伞,慢腾腾地往回走,想在太阳落山前赶回美鲁林齐市区内,借着街灯去察看悬赏布告。
她一边走,一边想,走上了通往城里的宽大水泥路。雨下得越发大了,游人们纷纷回归。各种各样的车辆从她身旁呼啸而过,溅起一阵阵水花,**到她的牛仔服上,她气不过,闪到坡下人们借便抄捷而踩踏出的泥石小路上,踟蹰前行。
刚走了几步,雨伞“咯嘣”一声,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急忙抬高伞,抬起头来看,一个半大不小的斗蓬闪进眼帘,青色藤萝编的,方块形状,挡在眼前。
再往下看,斗蓬下立着一个男子,高度一米八五左右,体形偏瘦;重量60公斤上下,披一件蓑衣,青茅草编成,显得很特别,蓑衣下一身深蓝色运动服,布满了油污和泥灰,怪味薰蒸。
说黄不黄,说白不白,毫无光泽的脸上布满污垢,以至于辩不清是方脸盘还是国字型面孔,更难看出像基因帅哥那样的纯真、天真、灿烂,还有端庄,感觉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歪斜、不规则的。
眼睛里,充溢着犹郁、怅惘、顽皮甚至有些浪荡的神色,透过这层神色,方能看到一层憨厚明亮还有宽容刚毅的神色。
鼻孔里,两绺黑中带黄的粗毛,突出在外,毛上带着鼻涕,像冰棱子一样,拖挂在上唇上;
嘴巴上,厚厚的嘴唇和厚厚的污垢粘在一起,显得既肥腻又愚蠢,让人不由地想起肥猪,心生厌嫌。
大概因为嘴唇太厚,双唇合不拢,两排整齐的大黄牙暴露无遗,虽然闻不到,却也断定很臭。
脖子上,黑色污垢厚厚的,活像一条围巾,把原来的肤色遮蔽起来,连喉结也不见了。
脚上,一双白色回力运动鞋,已变成了黑色,大脚趾像两个胡萝卜头,露在外面……
她的心中不由一阵泛酸,下意识地抬起手,做了一个捂鼻子的运作,很快又撤下来,垂下眼帘,默默的说:手中还拿着一根棍,真正的叫化子,干嘛挡本小姐的道?快让开嘛
叫化子没有让,冷冷地看着她,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美女,非常好奇,有些情不自禁,贪婪地饱餐美色,其他的都忘了。
叫化子也想当色鬼?她在心中笑话他。真呕心你不让,本小姐让你喽
她轻轻一闪身,让到了左边,想一步跨过去,赶快逃走,要不然,她就要窒息了,窒息前非得吐一肠子出来。
可是,叫化子没有从她右边走过去,却学着她,让到了她的左边来了。
她无奈,又让到右边来。
他跟着,又让到右边来。
她好笑,再让到左边来。
他笑了,再让到左边来。
她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他问她,你这是干什么?
她生气了,喝道:你让开
他也生气了,喝道:你让开
她跳下棱坎,准备绕过去。
他也跳下棱坎,又挡住了她。
她爬上坡来。
他也爬上坡来。
她火了,责怪道:“你这人乍这样?”
他也火了,责怪道:“你这人乍这样?”
她愤然道:“好狗不挡道哇”
他愤然道:“好狗不挡道哇”
她气不过,伸出纤纤玉指来拨拉他。
他气不过,伸出黑呼呼的大手来拨拉她。
她又气又急,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碎石上,“啊哟”一声。
他也气也急,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碎石上,“啊哟”一声。
她忍无可忍,一拳打过来。
他忍无可忍,一拳打过去。
两人的拳头碰撞到了一起。
“唉呀”她痛叫一声。
“唉呀”他也痛叫一声。
她甩甩手,用嘴吹吹拳头。
他也甩甩手,用嘴吹吹手。
“神经病”她骂他。
“神经病”他骂她。
她用手一指,厉声说:“你再闹,我就叫警察了。”
他用手一指,厉声说:“你再闹,我就叫警察了。”
她啼笑皆非的问:“你为啥要跟我耗上呀?”
他啼笑皆非的问:“你为啥要跟我耗上呀。”
她气呼呼地蹲下来。
他气呼呼地蹲下来。
她呼地站起,厉声说:“你这个叫化子,也想调戏美女?”
他呼地跳起来,厉声说:“你这个叫化子,也想调戏美女?”
“哎哟喂”她哀叫道。“今天碰到大头鬼啦”
“哎哟喂”他哀叫道。“今天碰到大头鬼啦”
她怒不可遏:“穷小子,你再这样,本小姐就不客气了”
他怒不可遏:“穷小子,你再这样,本小姐就不客气了”
这句话触动了克萝蒂的敏感神经,心中一动:这叫化子很可能是个半傻,只会摹仿,不会思考,你看,他竟然跟着说“本小姐”,莫不真的有些神经,我还跟他耗什么呢?待本小姐来试他一试。
她扭转身,往回走,心想着:他只会摹仿,一定也往回走了,她就能脱身了。
走了好几步,听的身后脚步声,疑惑地回头一看,不由叫苦不迭——
他竟大步流星地跟了上来,仅仅乎与她相差一米多远。怪不得总觉得身后有声音呢?
她无可奈何,只好取出飞碟,打开来,跳上去,朝他愤愤地叫道:“半呆子,傻瓜蛋,再学啊,快快长出翅膀,往天上飞”
那叫化子真听她的,学着飞的样子,往天上蹦,蹦了好一会,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她幸灾乐祸的大笑,叫道:“傻瓜蛋蛋,真有你的,再摔,多摔几个,很好玩的嘛,再摔呀摔的好了,我有奖哦”
那叫化子爬起来,又往天上跳,跳了几下,又摔倒在地。
克萝蒂转着圈儿看着他,嘲笑道:“哈哈你真棒,摔的真好看,像是基因汉哩奖奖奖”一只香蕉皮扔了下来,巧巧的砸到了他的头上。
他大笑,从地上捡起香蕉皮,学着猴儿的样子,把香蕉皮往嘴里丢,又吐出来,再丢,再吐出来,朝她喊叫:“再丢些好吃的嘛奶酪我要奶酪。”
她没有听出他在讨她的便宜,笑道:“奶酪可没有哇”
“啊没有哇。那就扔**。”他大声叫道。“不好扔嘛,那就下来喂我呀。非常好玩的。”
“流氓”她骂道。“问你妈要**去吧。”
“哦,问你妈要去啊,那太迟啦。你不肯下来,怕我耍流氓啊。那你就用个瓶子,或是用个塑料袋,把奶水挤进去,扎好口,扔下来。要钱啦,我有的是钱。”取出一叠破报纸,再取出一把小剪刀,哗啦啦,一会剪好了几张如钱一般大的长方型,朝她挥动着,大叫:“小姐,你别走,给你钱,没吃上奶水也给钱”
克萝蒂羞恼异常,不敢再同他斗嘴,掉过飞碟,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那叫化子甩过来一串大笑,尖声厉气地大叫道:“小姐呀,你夹着尾巴逃跑了。你是谁我验证了,今非昔比了。你的命不好,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