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惊喜
今日清晨的杭州有些薄雾,仿似被一层轻纱笼罩,给这刚刚苏醒的城市添了些梦幻似的朦胧美感。不久,太阳升起后,薄雾开始在阳光下慢慢消散。
乔依醒来的时候,雾已完全消散,但她刚醒来睁开的双眼中却浮着层雾气,带着初醒时的迷茫。随即,当她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同样**的方慕南怀中的时候,不由得猛然一惊。一惊之下,她也猛然清醒,正准备接着惊叫时突然想起了昨夜经过,明白了眼下的处境是怎么回事。
她一惊之下身子也不由随之一动,同时带动了方慕南。但昨晚方慕南搂着她睡下时却是并没再用蜇龙法入睡,而只是平常普通的睡眠。他没在那种感觉灵敏的修炼状态下,所以乔依此刻虽触动了他身子却也并没将他弄醒,还是在沉睡。这也让乔依松了口气,避免了与他立刻面对。虽知终究躲不了要面对,但她此时心理却是能避一时是一时,能拖多久拖多久。
又盯着方慕南双眼看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半点睁眼醒来的迹象,乔依也跟着慢慢放松了紧张的精神与身体。静下心来,她又仔细回想了下昨夜发生的事。从叶风华来找她到最后叶风华离去她晕去,这其间除了叶风华对她施展移魂**时她失去意识外,剩余所发生的事情她都清楚地知道,只是她无法掌控。
想起昨夜种种,乔依只希望那是场梦,希望自己睁眼醒来还是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可现在醒来她却躺在方慕南的床上,而且还光着身子被他搂在怀里,现实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昨夜所历,虽离奇至难以置信,但却全部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是无可否定、无可争辨的事实。而最无可否认的是。她已跟方慕南发生了关系。虽然昨夜是被叶风华控制,但这具身体毕竟是她的,不管她是否出于自愿,这一点都无可辩驳。
想到此处,她只觉满面羞红,浑身发烫。尤其想到叶风华强拉她出来一起感受时体会到地那两**欢的美妙,她更是浑身滚烫的受不了,忽然小腹一热。她感觉自己那处有股热流溢出。她忍不住闭上双眼,脸上羞红的有若被蒸熟,暗想自己是不是太淫荡了,还是昨夜被叶风华魂魄上身后留下的后遗症。想到这里,她心里乱糟糟一团。越不想去想,反而越忍不住去想。瞧了身旁方慕南一眼,只觉心慌意乱。虽然方慕南还是闭眼沉睡着,并看不见她此刻状况,更看不透她心思,便是醒了也不能。她却觉还是有些无处自处、无地自容,忍不住往下缩了缩头,拉起被子蒙住了头脸。方慕南睡梦之中似是察觉了她动作,身子配合着动了动,紧了紧手臂将她搂的更紧更舒适了些。但他这一动,却吓的乔依不敢动。身子不由一僵。好一会儿后,她感觉到方慕南没再接着动作,这才又慢慢放松了身体。然后她掀开一角被子来,往外偷偷窥看方慕南醒了没有。却不想她才刚一掀开被子。就正对上了方慕南温煦含笑的目光,笑问道:“你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
乔依没料到他竟已醒。大惊之下不由瞪大了双眼呆愣住,与他对视了片刻方才“啊”地一声短暂惊呼,急忙放下被子重新蒙住,并死死按住了被角,生怕被他掀开。
方慕南看着她的动作,不由露出好笑的神情。但多少能体会到些她现在害羞、尴尬、紧张、慌乱以及不敢面对等等的心态,因此倒也没有去掀开被子来强迫她面对。而是任她掩耳盗铃似地把自己藏起来。等到稍过了一会儿。察觉到怀中的身体不那么紧张时,他才斟酌着再次开口问道:“小乔。昨晚发生的事,你都知道吧?”
“嗯!”听他问起昨夜之事,乔依不禁羞意更甚,犹豫了半晌后方才在被中闷声发了个音表示知道。
“那就好,那就不用我再跟你解释一遍了!”方慕南点头轻舒了口气。稍顿后,他接着问道:“那么,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他自己没想到什么办法,便打算先问问乔依有无什么建议,然后再依此随机应变,酌情考虑。
“我,我不知道!”乔依又是沉默了半晌后才在被中闷声答道。她此刻心中只比方慕南更乱,却又哪里有什么建议,从她的语气里也能听得出她的无助与不知所措。
方慕南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怜惜地又将她往怀里紧搂了搂,心想着自己或许真该负些责任。
两人间一时沉默,心头都各自转着想法。忽然间一声猫叫打破了屋中的沉默,方慕南转头望去,却见是猫咪花花在外推开窗户从窗帘下跳了进来。乔依在被中也听见了,只是不敢掀开被子去看。
花花瞧了床上方慕南一眼,再有些狐疑地瞧了瞧他身旁被子里的人形凸起物,再一转头已瞧到床尾地地板上乔依的那件裙子,心中已明镜般地了然。仔细分辨了下房中的气味,她惊讶地发现房中另一人的气味竟然是乔依的,不禁有些酸酸地暗道:“他俩什么时候好上的,竟然都睡一张床上了?”同时心中又再次叹气地抱怨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呀!”
她对着方慕南有些不满地又“喵”了一声,看见卧室门只是轻掩着,翘着尾巴径自出了卧室到客厅去了。这是叶风华昨晚进来时没关门,只是随手闭上了些。
方慕南目送着花花出了卧室去,收回目光瞧着头顶地空处,又默默出神发呆。过了片刻,他忽觉乔依有些动作,低头瞧去,却见乔依主动掀开被子钻了出来。不过只瞧了他一眼,便又避开目光低下头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她低声开口道:“昨天晚上,叶风华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其实许多也都是我心里想对你说的。”
她呼出一口浊气,又深吸一口气,压下紧张的情绪,接着道:“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会让你为难地。就照叶风华说的那样,我们以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方慕南没有接言答话,他选择了默认。这主意其实他也有想过,只是这话如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未免显得对乔依太过残忍无情了些,他有些不忍,也感觉自己对乔依说不出口。不过这话乔依自己说了,性质便大不一样。他提出来,便会显得他不想负责任,是无情。而乔依主动提出来,是显得为他考虑,是爱与理解。
乔依说出了他想说而说不出口的话,主动要求他不必负责任,免了他许多难处。照理他该松口气才是。但他却只觉心理难受。他选择默认,也是因为他不知该如何接口,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他叹了口气,一只手抚摸着乔依脸颊,道:“你其实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乔依摇了摇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我不委屈。喜欢你并不是委屈。我只觉着是幸福。”说罢她又低了了头去,接道:“有些人所求并不多,对他们来说,单相思也是种幸福。他们付出却不求回报。只要能默默守护着自己付出地这份爱,他们就会觉着满足。”她没有明说,但无疑她也是这“有些人”。
方慕南不禁有些苦笑。叹道:“我其实不值得你付出!”
乔依道:“我觉地值得就行了!”
方慕南再次叹气,还要张口再说什么,乔依却忽然抬头闭眼送上香吻堵住了他张开地嘴。方慕南一愣后,立即反被动为主动,捉住乔依送过来的香舌,两舌纠缠来往,转瞬就变作了激烈的热吻。
这一吻。无异于天雷勾动地火。早晨本就处于男人**旺盛的时段。这一番谈话下来也让方慕南放下了些心理包袱,再加昨晚又已有过一次。错已铸下。一次是错,两次、三次也是错,反正都是错了,哪里还去在乎许多。美人裸身在怀,肌肤相亲相触,此刻一吻送上,方慕南哪里还经受的住引诱。本就还未压下的晨勃,立时怒首抬头,变地坚挺滚烫。热吻地同时,一双手也早已不安地开始在她身上敏感部位游走爱抚。
不多时,便又是一番巫山**大战。客厅里猫咪花花本在沙发上睡觉,却也睡不安稳,被他二人响动以及乔依地呻吟声吵醒。她整天穿房越户,高来高去,这种男女真人秀也着实遇到过不少次,听声音便自知是怎么回事。何况身为动物地本能,她就是没见过也知道。被吵醒虽是不愤,但听闻里面靡靡之音,她却还是忍不住好奇,进去偷偷观赏了一番自家主人与美女记者上演的这一出真人秀。
等到乔依**泄身,方慕南又再次施展了双修之法,吸取乔依泄出的元阴精华炼化。这回乔依醒着,方慕南便也明言告之。只是还是由他独立引导完成,并未让乔依参与。一是现教了,乔依未必能立时掌握;二是他也懒的怕教。
不过这一次的修炼成果却是比不得昨夜的第一次,修炼完成后炼化的真气只增加了堪堪约摸十倍,相比昨夜的第一次,实在是打折了许多。乔依昨夜已被破身,今日自然已不是处子,方慕南对这一次的修炼成果打折早有准备,但却还是没想到竟折了这许多。他心想除此原因外,可能还跟紧连着使用双修有关。
人地元精有限,他昨夜已采了许多,今日自然是剩不了多少。况且这中间乔依又一直未进食或获得其它外力的补充,自然是取一些少一些。常人精气神这三宝,基本靠从五谷杂粮、瓜果蔬菜、鸡鸭鱼肉等食物中提取补充。乔依从昨晚下班回家后,一整夜都未有进食,自是得不到丝毫填补。
好在她与方慕南两番双修,又被方慕南以真气打通了任督二脉,此刻真气在体,倒也未因十几个小时都未进食太过饥饿而虚弱无力。反是神清气爽,浑身精力弥漫,只觉有使不完的精神劲儿,状态再好不过。就连她昨晚初夜被破身,两番双修下来,她那处也未有在书上看到过的平常女子初次破身之后的疼痛与不适。其实昨夜一番下来就已完全解决了,她今早跟方慕南再做时便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这一次的双修,方慕南仍旧没有泄了自身元阳。并非他练功有所忌,而是为以防万一,怕不幸让乔依有孕。虽然明知双修之法,可将无论对方元阴还是己身元阳都能炼化成气,并不会至有孕,但他为怕出意外,还是以安全第一为要。到收功完成。两人本来是八点多便已醒来,但等到磨磨蹭蹭穿衣起床后已是时过正午。
乔依今天不用上班,起来后洗了个澡后,主动承担了义务去做饭。方慕南一番洗漱后,则懒懒地躺倒了沙发上看电视。这情景看起来就像大多数家庭地午饭时光,丈夫偷懒在看电视,妻子则在厨房里忙碌做午饭。
方慕南看着电视,听着厨房里乔依心情愉快地哼唱着轻快的歌曲,忽然心想,如果娶了乔依与她组成家庭的话,那情况应该也不是太坏。想到这里他立时收止住往下想去,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道果然人的一生都是在不停地改变。以前自己是多么坚定不渝地宣称要终生不娶,独善其身,现在为了乔依,他这想法竟然有些动摇了。
他微皱着眉头思考着。人的一生都在变,同一个问题,你在不同的年龄、不同地环境下都会有另一种看法与解答。甚至前后相差一分钟更甚或一秒钟,你看待问题的方式与角度都有可能会发生改变。想法会变,看法会变,志向也会变。不同的年龄段,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经历,诸多的因素都可使人产生改变。他心想着,自己将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这午后的悠闲时光,他看着电视,心思却全不在上面,而是不知怎么转地去想到了思考人生这样深奥、高难与无解地哲学问题。他想得入神而出神,整个人呆呆地仿佛被人用了定身符给定住,一时不知心神何属,直到忽然响起地电话铃声将他猛然惊醒。
他猛然回过神来,先长长地吐出了一口胸中的浊气定了定心神,这才拿起沙发旁地电话接听,懒懒地有些有气无力地道:“喂!”说着同时换了换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适些。
听着自己懒的仿佛提不起力的声音,看着自己同样懒的弱不胜力的姿势,他忽然又想起先前的问题。心想自己将来或许真会改变很多,但他想有一点却可以肯定自己绝不会改变,那就是——懒。
“喂,懒虫,你在家吧?”电话里唐诗语的声音响起,但他刚才又忽然走神去想问题却没听清,只听出了是唐诗语的声音,便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作应答。
“起床了吗?”唐诗语又问。
“起来了。”方慕南这回没走神,听清了。
“很好,那么三分钟后给我开门,我就在你家楼下。”唐诗语欢欣笑道:“我有个让你又惊又喜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第二十三章 意想不到的惊喜
“又惊又喜?”方慕南嘴里重复了这四个字,对唐诗语电话里的所谓惊喜充满好奇,并猜测着这个惊喜究竟会是什么消息。
三分钟的时间很短,几乎他才带着满脑门的疑问放下手中电话,门铃声就已响了起来。他未有多想,起身去开门。等到手抓到门把手上时,才猛然想起乔依还在厨房里,当时就想立马把乔依藏起来免得被唐诗语进来撞见。但转念又想,两人眼下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捉奸在床,实在大没必要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何况唐诗语又不是他什么人,更没必要躲着,顶多就是进来见了乔依后会误会两人关系大进一步,已成了男女朋友之类。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我也被人误会的多了!”他心中叹了一声,拧开门把手开了门。门外果然正是唐诗语,一见了他就满面笑意地道:“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方慕南越发被她弄的糊涂了,简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恭喜你……”唐诗语说着走进来,忽然听到厨房里炒菜的声音,停下话来转而问道:“咦,谁在给你做饭?”
方慕南在后关上房门,面色不变、古井不波地淡淡答道:“小乔。”
“小乔?”唐诗语闻言不由面露惊讶,说罢便转身向厨房走去。走到厨房门口,见到里面忙碌的身影竟然真是乔依,不禁更讶。惊讶的同时满腹疑问,并且联想到什么,而想到是那可能时她心里面不知为何却忍不住有些酸酸的感觉。她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胡思乱想,但还是收敛住情绪含笑向乔依打招呼道:“小乔。真是你呀?”
“哦,诗语!”乔依也早听到了外面唐诗语的声音,那一刻她也是心中大惊,想不到唐诗语会忽然到来。惊的同时慌,慌乱之下产生了与方慕南同样地想法,也只想找个地方立马藏起来,好不让唐诗语撞见。但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应对,唐诗语便已进来。唐诗语向她打招呼,她也只有转过身去勉强作笑回应了一声。
两人一个是记者,一个是企业高层主管。工作需要,都很掌握有许多交际技巧。都会戴着面具去掩饰自己,能够控制面部表情变化,不让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在脸上显露出来。两人此刻都是面含微笑地打招呼,且心中都是在想些别的。有些并不由衷。但相比之下,乔依的微笑看上去便多少有些不自然。
这是她心虚之故。尽管心中肯定唐诗语不可能知道她与方慕南昨晚今晨之事,就是要知道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但她却还是不自觉地有些做贼心虚的心理。另一点也是她功夫不到家,毕竟她才毕业分配进入职场工作没多久,经历的也少,实力自还比不得唐诗语深厚。
听到唐诗语忽然到来,未面对时乔依只觉心慌,但此刻真正面对了,互相打过了招呼后。她反而慢慢镇静了下来。说罢回身翻搅了下炒锅里的菜,转过来接着道:“你吃过午饭了没有?留下来一起吃吧!”
唐诗语摇头笑道:“还没有,我来就是要方慕南请客的。不过看来这家伙运气不错,今天是不用破费了。你既然在做了。那我就留下一起吃了,倒要好好尝一尝你手艺。”话了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乔依笑道:“不用,你帮忙吃就行了。”
“那好,那我就等着坐享其成了!”唐诗语笑了句,却也心道正好。她厨艺实在是差强人意的紧,就连煮个方便面都煮不好,说要帮忙其实最多也就能帮忙洗洗菜罢了。连基本的改刀切菜她都是做不来地。乔依说不用。她也正好顺着台阶下。
“你不是有个又惊又喜的好消息要告诉我吗?说吧!还有,刚才恭喜我什么?”方慕南又已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见到唐诗语与乔依说完了话走过来,立即瞧向她问道。
“你先告诉我,小乔怎么在你家,还给你做饭?你们两个……”唐诗语走过来,紧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并没立即答他的话。而是往厨房里瞧了眼,接着凑近他耳旁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问道。最后话虽没说完,瞧着他的眼光却是大有深意。
方慕南自然明白唐诗语眼光中地深意所指,却只是摇头撒谎道:“我们两个没什么,她来只是找我画画。凑到饭点了,我懒的出去,而她又恰巧会做饭,就让她做了。”
“就这样吗?”唐诗语满面狐疑,瞧着他的目光充满着审视与不相信。
“那你还想要怎样?要我说我们俩已经同居了你才满意?”方慕南无奈叹气道。这家伙说谎如喝水般自然,装得有模有样。
旁边猫咪花花听了,忍不住心中鄙夷地“哼”了一声,暗道:“你们俩可不就已经同居了吗,本小姐我可是亲眼所见!”她不知道小青地事,因此却也不明白方慕南为何要向唐诗语遮遮掩掩,跟小乔偷偷摸摸,搞的像地下恋情似的。而且小乔也跟他很是配合,在唐诗语面前不显露半点过于亲密、暧昧,话里也是丝毫不露。
“哼!”唐诗语扫了眼方慕南与厨房里乔依的方向,虽心中还是有些疑问,而且女人的直觉也让她感到乔依今天出现在这里并不像他解释的那么简单,但她一时抓不到什么问题,也只好选择了暂时放过。哼了一声后,她转而问道:“对了,说到画画,你答应我的那幅画到底开始画了没有?”
她上次陪方慕南一起回来给姗姗取那幅古装画,见了姗姗地画后喜欢,便也要他给自己画一幅,并作为她明年生日的礼物,到时送给她。她生日在三月份,今年的已经过了。到明年生日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时间既充裕地很,她也又不太催,方慕南便也因此并不着急,到现在都还懒地没动笔,听她问起,只是懒懒地一挥手,保证道:“放心,你明年生日时我一定会准时送上你的生日礼物。”
“那就是还没开始画了!”方慕南答非所问,唐诗语却听出他话里弦外之音,知他还没开始动笔。说罢又“哼”了一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她也知时间还长,倒也没接着摧他。
“好了,别打岔了,是不是该把你那所谓的惊喜向我宣布下了?”方慕南转回话题,又提起了这个令他放下电话后就心中一直充满好奇与猜测的问题。再次问道。
“好了,开饭了!”唐诗语开口正准备要说,忽然乔依拿着碗筷从厨房里出来向他二人道。唐诗语闻言又收住要出口的答案。向方慕南道:“饭桌上再跟你说。”说罢,起身到卫生间去洗手,出来后转进厨房去帮乔依端菜。
唐诗语不说,方慕南也无法。只是暗道乔依这饭好地有点不是时候,不过待会儿就会知道,他倒也不急在这片刻。唐诗语起身走了,他却坐在沙发上没动身。而是等到唐诗语帮着乔依把饭菜全都端完后他这才慢腾腾地起身去洗了手,然后出来坐到餐桌旁。
乔依在电饭煲里盛饭,第一碗先给了方慕南,第二碗给唐诗语。最后才是她自己。方慕南出来坐到餐桌旁地椅子上后就一直瞧着唐诗语,等着她说。但唐诗语却对他的目光视若不见,从乔依手中接过自己饭碗后,便拿起筷子向着离自己最近地一个盘子伸去,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先尝尝乔依手艺。只是筷子才伸到盘子上方,却忽然被另一双筷子从下方架住,不让她伸下去夹菜。顺着拿筷子地手转头看去。却见正是方慕南。看着她道:“先说。”
唐诗语缓缓收回筷子,看上去似是准备放下筷子要说了。但不料她缓缓收回后。却是又忽然迅疾探出,向着另一盘菜伸去。“啪”地一声,两双筷子相交,方慕南却是又架住了她筷子,还是道:“先说。”
唐诗语不认输,手臂如蛇信般一缩一吐,筷子又如电般向另一个盘子探去。本以为这回该十拿九稳没跑了,却不料“啪”地一声响,又被方慕南给伸筷架住了。更让她吃惊的是,她注意到方慕南这两次作出拦截她的动作时,双眼都还是一直看着她,而根本就没有看她筷子往哪个盘子伸去。
她有些不信邪,微哼了一声,手腕一转,筷子又向另一个盘子探去,动作更快几分。但这一回,却还是在就要接近盘子时又被方慕南给及时架住了。又试了几次,只听“啪啪啪”的一阵连响,她每次都仍是毫无意外地被方慕南给拦下,半根菜也没夹到。而且在他作出这些拦截时仍是根本没去注意她动作,自始至终双眼都只是直视着她。
只是他们两个在盘子上来来去去,却是害得乔依也没处下筷,给自己盛完了饭后,便也干脆没动筷子。她没听到唐诗语的电话,也没听到两人先前在外面地谈话,是以也不知唐诗语有个又惊又喜的好消息要告诉方慕南,但此刻却藏着吊他胃口让他着急。见方慕南一直让唐诗语“先说”,也不知要她说什么,所以也不拦着劝着他们,只是好奇加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拿筷子比划较量。
“看不出来啊,最近功夫大有长进,竟然都能做到听声辨位了!”唐诗语有些不甘地认输收回了筷子,用着颇有些嫉妒又有些羡慕的语气看着方慕南啧啧赞叹道。
方慕南不理她地语气与称赞,只问:“可以说了吗?”
“好吧,看你这么心急,我就不吊你胃口了!”唐诗语嘴角微翘,略有些调皮地一笑,道:“有酒吗?拿出来准备庆祝。”
方慕南道:“没有。”
“哦!”唐诗语轻叹一声,有些失望的样子,却终于没再吊他胃口,又笑了笑,还是说道:“那你坐稳了,听好了。我这个又惊又喜的好消息就是……恭喜你明年就要多个弟弟或妹妹了!”
“什么意思?”方慕南微皱着眉头,一时没听懂。乔依也是跟他差不多的表情,有听没懂。
唐诗语忍不住叹了一声,拿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道:“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妈怀孕了。只要一切顺利的话,那么明年就会为你产下一个弟弟或妹妹。”
“啊!”方慕南呆住。这消息果然是又惊又喜,惊地他下巴都快掉桌子上了。乔依的表情也跟他一般无二,不是他们脑子慢反应不过来,实在是这消息太让他们意想不到。
要知方慕南父母都已是四十多快近五十的人了,虽然理论上来说女人只要有正常的月经和排卵就可以怀孕,男人只要精子健康正常就可以使女人受孕,报纸、电视等媒体报道上四、五十岁地女人怀孕生子的新闻也并不鲜见,但这种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自己父母身上的时候,还是会让人绝对的出乎意料、吃惊不已。
好半晌后,方慕南才从惊讶呆愣中回过神来。老实说,他还真不知自己母亲是否有过了更年期或是做过什么结扎等类的绝育手术,但现在看来显然是没有,不然怎么还能会怀孕。只是这样惊喜的好消息,他这做儿子的理应最先知道才是,但现在却是要靠别人告诉来知道。不过他倒也能体会些父母地心情,心想若是要他们亲口来告诉自己,多半会很有些尴尬与不好意思,很难开得了口地。忽然一转念想到了什么,他向唐诗语问道:“那我妈怀孕多久了?”
唐诗语道:“嗯,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一个多月前不正是我暗里给他们两人一人吃了一颗补元丹的时候吗?他们早不怀晚不怀,偏偏差不多这个时候怀,难道真是那两颗补元丹种下地因?”这正是方慕南刚才那一转念所想到的,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暗道:“晕,想不到补元丹还有这意外功效!”
第二十四章 拔苗助长
“……是我妈昨天陪你妈到医院做检查才查出来的,我是今天早上跟我妈通电话时才从她那里知道,中午就赶来告诉你了。”方慕南正自感叹那两颗补元丹的意外功效,唐诗语又接着说了她得来消息的出处与过程。
方慕南本以为父母不亲口告诉自己这消息,是因为尴尬与不好意思而开不了口,所以才婉转透过唐诗语来转达。但听了唐诗语的这后半段话,他才知情况与自己所以为的多少有些出入,原来母亲查出来怀孕也才是昨天,想必父母现在都可能还被这惊喜给震的有些没回过神来。而且高龄妇女生产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尤其母亲都已快年近半百了,再加一些其它因素,他们也应该还没想好决定要不要。如此,不急着告诉自己那也是在情理之中。当然,尴尬想必也是不可免的。
唐诗语说罢,又举起筷子夹菜,这一回方慕南自然不再拦着。乔依此刻也终于回过神来,向着方慕南连道了几声恭喜。方慕南含笑应了,跟着举筷吃饭。他没再向唐诗语多打听什么,打算等待会儿两人走后自己再给母亲打电话证实并详加询问。
老实说,他是非常希望母亲能够生下这个孩子的。除了能够多个弟弟或妹妹外,多个子女也就多个选择,继承父业的事也就不用非必着他来接班儿不可了。从这一点上来考虑的话,他希望母亲能再生个儿子。当然,女儿也可以继承家业,这时代女人能顶半边天,能干的女人越来越多,就像唐诗语。只是相对来说,他还是觉着这担子压在女孩子身上未免太重了些。
不得不说,方慕南这家伙实在是……他自己逃避责任也就算了,竟还想着要那么幼小还未出生的弟弟、妹妹去顶缸。去替他这做哥哥的来承担责任,实在是太没品、太没担当、太……,对弟弟、妹妹太没爱护之心了。摊上个这样的哥哥。实在是他这未来弟弟、妹妹的不幸与悲哀,呜呼!
幸好,他这番心思也就是心里想想。没明目张胆无耻之尤的说出来。否则,铁定第一个要遭到唐诗语的鄙视与谩骂。就是乔依对他本来大有好感,要知道了他这番心思,说不定也会对他好感度大降一截。
当然,方慕南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地。伟大诗人但丁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一向是他奉之为铭地名言。不过他虽不在意,但他却不会说出来。总的来说,他是个性格偏内向的人,不喜欢表露自己地内心想法。也不喜欢让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有些事、有些心思,他只会藏在肚子里自己想,而不会拿出来与人讨论。
唐诗语将桌上菜色挨个尝遍,不停地夸赞乔依菜烧的好。大叹自己今日来的巧,能有幸尝到乔依的手艺。乔依只是含蓄笑着,谦虚几句,又与她聊些闲话。方慕南则始终奉行着“食不言”。拿起碗筷来夹菜吃饭后便没再说什么话,默默地吃完,早早地退席。
饭罢,乔依收拾洗涤了碗筷,没有多停便即告辞离去。唐诗语却也跟着告辞,还道顺便开车送乔依回家。方慕南也不加挽留,送了她二人出门后。坐回沙发上便拿起电话拨了母亲的号码。
“喂!”电话里手机彩铃响了好半天后。慕清雅方才接听。
“妈,是我。我听说……呃。你怀孕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方慕南没多绕什么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只是问起来也不免自觉稍有些尴尬。
“……是听诗语那丫头说的吧,就她嘴快!”又是好半晌后,慕清雅方才回道。她没直接否认,这样说显然是承认了。
虽然看不见电话那端母亲的表情,方慕南却也可以想见她此刻的尴尬,没说什么取笑玩笑的话,他老实承认了“是。”然后问道:“医生怎么说,您现在地身体状况适不适合生孩子,到时有没什么危险?”
听儿子话里没什么取笑的意味,只是正正经经的问,关心自己,慕清雅多少稍平了些尴尬,答道:“医生做了检查后倒是说没什么问题,只是你爸担心我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到时可能会怕出什么意外,所以还没决定要不要。”
方慕南心想情况果然跟自己猜的基本相同,微微笑了笑,道:“既然医生说没问题,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妈,老实说,我还是很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地。当然,安全起见,一切还是以您的身体健康为重。不过,如果身体没问题的话,我还是非常希望您能生下这个孩子的。”他慢慢把母亲往自己地意图上诱导着,最后又道:“您也不要全听我爸的,最主要是您自己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嗯!”慕清雅应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而问方慕南最近生活如何,嘘寒问暖一阵
方慕南见母亲不再谈生孩子的事,他便也不再多说。对她关心自己状况的问话以“一切都好”之类应付过去,又听她说了些家中闲事,聊了几句闲话后才结束了通话。他好长时间没跟母亲通电话,便也耐着性子听她好生絮絮叨叨了一番。
长舒一口气,放下电话,看了一会儿电视后,方慕南又忽然想起小青来。他又有好几天未曾察看过小青状态了,此刻心中想着,意念一动,又已从福寿玉佩中取出《封印神录》来。翻到小青那一页,却见书页上小青还是长身盘着一动不动,双眼紧闭毫无醒来的迹象。
“唉!”看到还是这情景,方慕南又是忍不住长叹口气。合上书收回福寿玉佩,他抱过了身旁睡觉的猫咪花花,向自己这只猫叹道:“你说,她为什么就是还不醒来呢?”他不期望花花能听懂,更不期望能得到回答,这话多还是自言自语,向着花花说只不过是找个倾诉对象罢了。
只是他却不知,他的话这只猫是能听懂地。被他一抱,花花也不由被他弄醒了过来,本正不满地扭动身子“喵”了一声,听到他地话忍不住心中纳闷儿,不知他嘴里的“她”是指谁。正自思索想着,却见方慕南瞧着她地眼神忽然一变,然后手中光华一闪,多了个手掌大小的淡黄色葫芦。接着他拔开塞子,从葫芦里倒出一颗约有小指头大小,与葫芦颜色相近的淡黄色丹药。收回葫芦,他将这颗丹药托在掌心凑在她嘴边示意她吃。
却原来是方慕南不知为何竟从小青的妖怪身份联想到了自己这只猫身上,心想花花自从吃了那只鼠妖后就曾发生过许多异变,自己也曾一度期待它能够修炼成精变成妖怪的,但自那以后这几个月来这只猫却再无什么明显的变化。他也心知妖怪修炼比起万物之灵的人来说要缓慢许多,动辄都是以百年计才能够稍有些成就的,他这只猫自吃鼠妖那日起到现在,满打满算才不过半年有余,时日实在太短了些,所以也怨怪不得它进度缓慢。
只是若要等到这只猫自然修炼有成,却也不知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去了,因此他现在想到,却是动了些拔苗助长的心思,想要喂它些灵丹妙药,看能不能提升下它的修行进度。花花这几个月来没什么变化,他竟也忘了这茬,现在却才想到。
掌心里的这颗淡黄色丹药,是他当初在福寿洞天中炼己筑基时陈抟曾让他服过的筑基丹。功能伐毛洗髓,补益精气神三宝,能够基本上改善人的体质,达到筑基修炼的精足、气满、神旺这三全标准。人与猫不同,方慕南也不知该给花花吃什么合适,所以打算先给它吃颗筑基丹试试。
花花好奇地看着方慕南掌心的淡黄色丹药,先是凑鼻上去闻了闻,只觉有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很是好闻,然后一张口便吞了下去。丹药入口,更是清香满口,随即没怎么嚼便即化作一股清凉入腹。她消化吸收了那只鼠妖内丹上残存的一些魂魄信息,也拥有鼠妖的部分记忆,自然识得丹药,因此对方慕南给她吃的这颗筑基丹并无什么疑虑。心想总不会是毒药,尽管有些毒药的味道也是好闻,吃到嘴里也是香甜可口,但她相信方慕南不会害她。
见花花吞下了筑基丹,方慕南想了想后,又取出只雪白如玉的葫芦来。这葫芦与先前那只装筑基丹的淡黄色葫芦大小相等,他拔开塞子,也从中倒出颗与筑基丹大小相若的丹药,其晶莹雪白如玉,也是同这只雪白葫芦颜色一样。这葫芦丹药的名字叫做雪玉丹,乃是以雪参、雪莲子、雪玉灵芝这三味为主药所炼制,十分珍贵,功能大补元气,服下炼化后可直接提升功力。而且这葫芦雪玉丹的三味主药全都是千年份儿的,更是珍贵异常,药效非凡。
筑基丹,顾名思义,只在筑基阶段所用,也是专门针对筑基阶段的情况所炼制。所以即便对花花起效,也是效用有限。方慕南想了想后,于是便干脆拿出了这雪玉丹来。
花花见又是一颗丹药,这回连闻的步骤也省了,只是瞧了瞧后,便又一口吞下。不过这雪玉丹被炼制的晶莹雪白如玉,好似珍珠一般,十分精致漂亮,倒让她一时不忍下口,多瞧了几眼后方才吃了。
第二十五章 实话实说
(www.uu234.com)“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方慕南放下花花去开门。(爱书者www.uu234.com)打开门一看,却见门外站着的是刚才走了不久的唐诗语。他不禁一愣,不知唐诗语为何去而复返,而唐诗语趁着他发愣的一瞬则已从他身旁挤过进了门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落了什么东西吗?”方慕南转瞬恢复,在后关上了房门,想到了这最有可能的原因问道。
“没有。”唐诗语语气淡淡,转身直视着他双眼问道:“我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方慕南点了点头,含笑道:“听小乔说的吧?”他现在名义上的女朋友是小青,并且是他自己承认的,但这件事他只在乔依与姗姗面前承认透露过。唐诗语刚送的乔依回家就知道了他有女朋友,显然只能是在路上听乔依说的。所以他虽是问,语气却是肯定。说着话他又坐回了沙发上,然后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沙发位置向唐诗语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座。
“怎么你交女朋友这么重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而且我竟然是从别人的嘴里才知道的,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方慕南答非所问,唐诗语却知他是承认了。跟着方慕南随后坐到他所指的位置,她仍是盯着他双眼不放,语气里带着些质问地问道。
她很生气,并不单是方慕南没有告诉她这件事以及她是从乔依嘴里才得知此事。还有她从乔依那里知道,乔依知道这件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与方慕南数次见面,更是经常保持联络,但方慕南却在这么一段相当不短的时间里从来没有想要告诉过她这件事。并且在这段时间里,乔依早已知道了。
她与方慕南虽不是男女朋友。但却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有些事情方慕南就算是瞒着自己的父母也未必会瞒她。但现在她这个最亲密无间地朋友,对于这件与方慕南有关的重大消息却到现在方才得知,而且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这让她有种深深的不被信任感、失落感,以及她自己也未有察觉的那么些吃味。
如果乔依与方慕南已经是男女朋友也就算了,人家恋人之间比她关系更亲密那也是应该以及理所当然的。但偏偏乔依却不是,这就让她有些严重的心理失衡,有些难于抑住自己的怒气了。网站www.uu234.com。
方慕南看着唐诗语透着怒气的目光不禁有些苦笑,想不到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不经意地问题。到她这里竟然升级到这般严重,连“还当我是不是朋友”这样的话都问出来了。
关于小青地事。在小青没出来之前他原本是没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之所以告诉了乔依与姗姗,只是因为上次意外被姗姗闯入卧室让两人瞧见了小青的画才不得已在她们两个面前提前承认的。之后他就没再告及他人,就连沈醉这在修真界唯一的好朋友都没有告知。哪曾料到就因为他没有告诉唐诗语,并且提前告诉了他人还一直都瞒着她,竟然就引发了她这样的态度,这实在是让他始料不及的。他苦笑着兼好笑地叹道:“我当然当你是朋友!”
“那你怎么告诉别人却不告诉我?”唐诗语再问,语气丝毫未松。
方慕南道:“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打算等小青出差回来之后再当面介绍你们两个认识。乔依先知道,只是因为上次她和姗姗来时瞧见了我为小青画的画,问起来我才说的。”
听了方慕南解释。唐诗语怒气不由消减了去,才知原是误会,他并非是打算瞒自己。盯着他双眼的目光变得柔和,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避过,轻声问道:“画呢?我看看!”
“那你等下,我去给你拿。”方慕南说着起身,然后往卧室走去。小青地画其实早已画完不在卧室摆放了,而是存放在福寿玉佩里,他走进卧室不过是避过唐诗语的视线在卧室里取出。
从福寿玉佩取出后。他拿着画出来,又将画放到上次给姗姗取出来时所放靠墙的那一排矮柜上倚墙靠住。
唐诗语瞧去,见到画上的人也是身着古装,微有些惊讶。不过她毕竟上次见过了姗姗的古装画,也只以为方慕南是给她女朋友也画了一幅古装画,所以也只是微讶,接着便又仔细打量画中佳人的相貌。却不知方慕南画的就是小青的原装样式。到现在为止,他都根本还不曾见过小青穿现代时装的样子。
猫咪花花也不知方慕南有女朋友这件事,听了唐诗语与方慕南地谈话这才得知,心中有些暗恼明明自己常常都在方慕南身边的,竟然连这般重大的事都不知情,真是疏忽大意之极。此时见了小青的画,她才知方慕南这女朋友原来是见过的。不过她见过的也只是小青的画。真人不说面就是连半个背影她也是从来不曾见过地。
“挺漂亮的吗。眼光不错!”必须承认,画上的小青是很漂亮的。漂亮的连唐诗语这样的美女都有些嫉妒,但她还是不得不夸上一句。
方慕南坐回了沙发,颇有自得地笑道:“那是当然。”
瞧他得意洋洋的样儿,唐诗语忍不住斜了他一眼,问道:“她全名叫什么?”
“佘小青。”方慕南脑筋一转,取“蛇”地同音给小青安了个姓。百家姓他虽背不全,但却是知道有“佘”这个姓地,像杨家将里著名的佘老太君就是姓“佘”,而且他还记得有个香港地著名女演员也是姓这个姓氏。
“佘小青。”唐诗语自念了一遍,笑道:“倒让我一下就想起西湖传说里的那条青蛇精了,不知是不是她父母看了《新白娘子传奇》后太过喜爱里面的小青了,所以给女儿取了同样的名字?可也真是又巧又有趣,正好就偏偏姓佘(蛇),姓名颠倒过来念就是小青蛇。”
方慕南对唐诗语的自以为是摇了摇头,笑道:“她就是传说里的那条青蛇。”
唐诗语笑道:“是吗,原来是蛇精啊,那你可真是有艳福了!”
方慕南说的是实话,她却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有些时候,太过超出人思维常识外的东西,你实话实说、实情相告,偏偏人们只会把你的话当作玩笑话、梦话,甚至疯言疯语。你若还一再的标榜发誓自己的话是真的,在拿不出真实有力的证据之前,甚至还会被当成精神病与疯子看待,有好管闲事的人说不定还会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方慕南自然知道唐诗语不会信他的这大实话,也不指望她信,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信不信是她的事,与他无关。同时也是为以后预留一条后路,万一哪天小青身份不小心暴露,唐诗语再来质问时,他就会理直气壮的说“我当初都早就实话实说告诉你了,是你不信罢了,关我什么事?”。
唐诗语又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方慕南道:“没工作。”
“没工作?”唐诗语不禁惊讶,“没工作她出的什么差?”
“她没出差,我是骗小乔她们的。”方慕南道:“小青其实是在闭关修炼。”
“你现在才是骗我吧!”唐诗语有些没好气地道。
“我没骗你。”方慕南一本正经地道:“小青被法海的徒弟压在西湖水底八百多年,我中秋过后的八月十六那晚才救她脱困。但她被压了八百多年,元气损耗太重,所以一脱困出来后就又闭关修炼去了。”
唐诗语美目圆睁看了他半晌,也是一本正经地道:“你当画家实在太屈才了,你该去当作家。”说罢她却已忍不住“卟哧”一笑,接着捧腹大笑,笑声中她拍着方慕南的大腿道:“方慕南,你真是太有才了!”
笑了好一阵儿,她方才止住,道:“好了,别开玩笑了!她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好好跟我讲讲。”
方慕南没跟着她笑,此时也仍是一本正经地道:“我没开玩笑,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说罢,忽又打了个哈欠,懒懒一笑,道:“不过你既然不信的话,那就等小青出关后我再跟她商量个既合理又浪漫的相识情节再跟你讲吧,怎么样?”
“行,你既然不愿讲,那我就等你的小青出差回来后再问不迟。”唐诗语只以为他不愿讲,或者根本就是因为懒而不愿费这口舌。她知道方慕南最不喜人在他不愿说话或者懒的多说的时候偏偏来问东问西,所以倒也不再逼他,只打算等那个佘小青回来后从她口里来问。
只是她却不知,方慕南早已对她实言相告了,不过是她不信罢了。他不是懒的多说,而是懒的费心思编排谎话。替小青编造合理的身份及相关信息,再编造个虚假的两人相识过程,这实在有些大费脑筋。他懒的去想,且单方面编造不如等到小青出来后一起商量编造,两人互补再结合小青的实际情况,这样更能编造的合理,也不容易漏馅儿。这也是他选择实话实说的另一点考虑。
见方慕南不肯说,唐诗语转过话题聊些别的。等到下午上班的时间快到,便即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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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小青出关
唐诗语走后不久,方慕南打了个电话给快递公司,让快递公司的人上门来收件。****他打算把那葫芦补元丹当作安胎药给母亲寄过去,一自是为母亲身体健康着想,二则再次表达自己想要母亲生下肚子里孩子的意图。看,你儿子把安胎药都给你送去了,显然是非常想要这个弟弟或妹妹的,你还不快快打定主意要生更待何时?
取出那葫芦补元丹,方慕南在家里找了个纸盒子装好,又寻了纸和笔写了封短信,说明补元丹的用法与用量。普通人不会运功快速化解药力,要将补元丹的药效全部消化吸收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方慕南想了想暗自估摸了一会儿,决定让母亲一个月服一粒。
接着又写明补元丹虽是作安胎药用,但并不等同于安胎药,而主要是补药,让母亲生完孩子后也可接着服用,直到完全恢复为止,并说明父亲也可服用。他这样写是不打算收回这葫芦补元丹了,既然送了就干脆全送出去给父母当补药用了。最后又写明这葫芦补元丹乃是从一医术高明的老中医处求来,并且他自己亲自试用过,让二老可以放心相信云云。
这一次他没实话实说,说这补元丹乃是自己已成神仙的师父所炼,也没借自己仙人师父的名头来抬高、神化药效。因为他知道,这种说法只会让父母更加不信。
写完信折叠好一并装在盒子里,想了想后他又取了些自己采摘制作的洞天福地中灵茶给父亲一并寄去。福寿洞天中的灵茶很耐泡,且只需少许几片便能冲泡一杯,他端午节第一次送给父亲的那筒灵茶不少,而父亲第一次尝过后也一直珍惜若宝不大舍得喝,所以到现在也是没有喝完。不过他估计也差不多快了,现在想到便也一并再寄去些。
他选的盒子与装补元丹的葫芦大小差不多,放了葫芦后就没剩多少空间了。却是再装不下茶叶筒了。他懒的再去寻大些的盒子,干脆把茶叶倒出来用纸包了一包塞了进去。
这福寿灵茶市面上自然是买不到地,方慕南端午节送给父亲时托口是华山玉泉院的一个老道士自己炒制,私人爱好。产量不多,他是在华山旅游时与其结识才费了不少唇舌求得一筒来。这也是方宇翔珍惜若宝的最主要原因——难求,喝完可说就没有了,自然珍惜。这回方慕南再寄去些,自然还是托口这根本不存在的老道士,说是自己又写信去讨了些。自然,还是好不容易才讨来地。
华山玉泉院的老道士方慕南倒是确认识一个贺万松的,他这老道士也是以贺万松为原型拱拟的,但贺万松有没有自己炒茶,甚至会不会炒、喝不喝茶他就不知道了。他也就随意一扯。倒不担心方宇翔会为了这么筒茶叶就专门大老远地跑到华山去求证。况且方宇翔丝毫就没怀疑他是在扯谎。
装好茶叶,封好盒子,看着电视等了没多久,门铃声响。快递公司的业务员到来。方慕南将人迎进,填了张单子,付了快递费后便即办理妥当。业务员拿了盒子告辞离去,临走保证今天就能送到。方慕南则并不着急,让他两日内送达即可。
只是他虽这样说了,但快递公司却还是很敬业,送东西只求尽快。当天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母亲手机发来的短信通知,说是东西已收到。
一日一日又一日,转眼间三日即过,这一日已到了十一月七日。阴历十月初十。方慕南中午起床后用笔记本上网时,注意到桌面上一款阴阳对照万年历软件上显示的日期旁标示着今日立冬。
看着桌面月历上“立冬”这两个蓝色小字,方慕南不禁有些感叹起了时光如水、岁月匆匆,原来秋天已经过去,今日冬天已经来临。感叹了一会儿,方慕南又不禁从福寿玉佩中取出《封印神录》来,想要看看小青醒了没有。他这几天又是没有查看。今日看到立冬。很是担小青是否要接着来个冬眠,然后直到来年开春再苏醒。
翻到小青那一页。方慕南一看之下不由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大喜道:“小青,你醒了!?”
书页上的小青终于不再是盘着身子一动不动的样子了,她已睁眼醒了过来,正横展着长身,似乎在伸懒腰。发现书页被打开,小青立即抬起头来,听到方慕南问,吐了吐蛇信,开口道:“是呀,醒来不短了,快放我出来吧!”
“这是当然。”方慕南笑着,说罢已连忙伸手一点书页。
书页上光华一闪,紧接着一道青光纵出。书页上青色大蛇消失,书外面青光闪烁中小青已化作人形翩然落地。青光敛去,小青又接着伸了个懒腰,放下胳膊问道:“我进去多长时间了?”
方慕南略想算了算,道:“有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
“嗯,还好,不算很长。”小青心道一句,饱念歉意地看了方慕南一眼,移步到沙发前,紧挨着方慕南坐下,抱着他一只手臂道:“对不起呀,我当时看见那只狐狸太过眼馋心急了些,进去时忘了跟你说要消化掉需要一段时间,害你这段时间为我担心了,你不怪我吧?”
“不怪,你没事就好!”方慕南叹了一声,却是心道:“怪你又能拿你怎样,难道还能把你拉过来打一顿不成?”
“啵”地一声,小青凑唇过来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开心笑道:“就知道你最好了!”
方慕南笑了笑,转脸过来望着她,问道:“你醒来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那里面又没白天黑夜地。”小青摇了摇头,接道:“不过我大致估算,差不多应该有一个白天地时间吧!”
方慕南道:“那你该是昨天晚上醒来的,可惜我昨晚没想起要查看,不然就能早些见你了。”他仔细地看着小青,说罢环臂将小青紧搂在怀中,抱着她,下巴搁在她柔软的肩窝,鼻端轻嗅着她身体与发丝的味道,心满意足似地轻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小青回搂着他,下巴同样搁在他肩颈处,微闭上眼也不再说话,享受着这份儿宁静地温暖与温馨。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的心此刻彼此更加接近。
不知过了多久后,忽然一声不合时宜地猫叫打破了这温馨浪漫的宁静画面。两人被惊醒过来,方慕南闻声瞧去,瞧见猫咪花花已出现在卧室门口,但却惊恐加惧怕地瞧着小青,浑身毛发直竖,似乎正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
小青也闻声转身瞧了过来,盯着花花仔细瞧了一阵儿,转头向方慕南笑道:“你这只猫还真是妖怪!”她是知道花花的,方慕南曾跟她说过。而她以前未脱困只能阴神来找方慕南时也曾见过花花,但她那时的阴神状态下却是察探不出花花的情况。现在真身在此,这才能瞧出。说罢她又转向花花招了招手,柔声含笑道:“来呀,别害怕,过来让姐姐抱抱你!”
花花不知道小青是什么,但动物天生的本能以及猫的天赋警觉还有妖怪的特性,尽管小青一出来后就早已收敛了身上气息,却还是让她本能地感觉到小青很危险,让她不敢接近。虽然小青没有表露出哪怕一丝半毫敌意,此刻更还是尽表善意,她却还是不敢于接近小青,闻言非旦没前进半步,反而还往后退了半步。
小青见状不禁有些苦笑,正要起身过去抱她,但她才刚一有动作,花花就立马“嗖”地一下窜回了卧室。然后毫不作停留,紧接着又跳上窗台从窗户跳了出去。小青目光虽不会拐弯,也没有跟到卧室去瞧,但神念跟随下,还是“瞧”到她急急不敢稍停地逃了出去,仿佛她是专吃猫地大蛇。
她转头无奈加苦笑地瞧向方慕南,方慕南苦笑相对,道:“这只猫天生有些胆小。”又道:“你不必担心,它现在已不是只普通的猫,会自己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的,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家也是没事。我想它只是一时有些怕你,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他所说确是实情,这只猫也确是天生有些过于胆小。以前还是只普通猫的时候便极怕唐诗语,后来成了妖怪这才艺高猫胆大不再怕唐诗语。现在怕小青,想必将来再厉害些修为再提高一些后便也不会再这般惧怕了。只是花花需要达到多高的修为才不会再怕小青,这却是他所不知了,更不知这需要多久的时间。
小青点了点头,叹道:“你这只猫也确是太过胆小了些!”
方慕南笑了笑,忽然想到小青那日要吞吃狐狸精地理由,转过话题笑问道:“对了,你现在肚子还饿不饿?”
“呃,还好!有那只狐狸精垫底,已经不是那么饿了。”小青说罢一笑,话音一转道:“不过,要吃东西地话,我还是能吃不少。”
方慕南道:“那咱们点东西吃吧,我也还没吃午饭呢!”他说着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张菜单来,这是他向附近经常叫外卖的那家餐厅要来地。有菜单在手,容易帮助点选。
小青凑过来一起看,两人商量选好了菜色,方慕南打电话去餐厅点要。小青说她能吃,方慕南便点的不少,菜单上的菜除了两人不喜欢的外基本点了个遍,主饭更是要了十人份儿的。餐厅直以他是要在家里搞多人大聚餐,方慕南也不解释,当是默认。
第二十七章 官人娘子
挂了电话,等着外卖送到的这段时间,小青又向方慕南说及她吃了那只狐狸精完全消化吸收后修为已恢复到她未镇被压到西湖水底前的顶峰状态。并说她还吸收了那狐狸精的一部分记忆,其中便有关于妖怪联盟的信息,让方慕南不必担心狐狸精被她吃掉后就无法了解妖怪联盟的情况了。
父亲公司的危机早已解除,妖盟的副盟主林化龙又被沈醉打的差不多打回原形几乎挂掉,方慕南目下已跟这个妖怪组织可说没什么关系,也不存在威胁。所以对于了不了解妖怪联盟的情况也早已不是太在意,那次向小青提及只是怕小青误会以为自己留着那狐狸精是别有用途,所以才特地向小青声明其作用。
他并没有骗小青,这狐狸精留着的作用也可说确实不小,只是有些过时了而已。^^首发^^他没想到小青现在还记着这点,怕自己没有了这些信息的帮助会有什么难处,不禁心下有些感动,问道:“你是为了替我保留这些信息才特意去吸收那狐狸精的记忆吗?”
“也不全是,其实也是为我自己。”小青笑了下,接着解释道:“我想这头狐狸精毕竟是在这现代世界生活过的,总归要比我这十年来阴神旁观了解的多。吸收了她的记忆,能够更有助于我尽快了解这个世界,融入这个时代。“哦,这样!”方慕南点了点头。心想这倒也是。只是知道小青不是特意为了自己。却也不免有些心中失落。不过转眼又想到小青通过吸收胡雪柔地记忆了解了这个现代社会,倒也不用麻烦自己事事都来教她了。从此来说,这也是件好事。忽然间他面色一变,想到小青吸收了胡雪柔地记忆,却不知她是否也吸收了关于自己父亲那部分的。想到此,不由问道:“小青,你,你有没有……”
话及未半。他却又有些耻于问出口。而且万一小青没有吸收了这部分记忆,他这样问出来岂不是就等于告诉小青那狐狸精勾引过自己父亲?所以话虽出口,他却又有些犹豫,吞吞吐吐,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
“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吸收了那狐狸精关于你父亲的记忆?”小青瞧他忽然面色一变,已然猜到他想到什么,也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不等他接着问出来,已反过来替他开口问道。不过她这样一说,也异于是承认她吸收了胡雪柔的这部分记忆了。
方慕南的面色不禁有些尴尬。
小青却已接着温柔一笑。开导他道:“狐狸精天生媚惑,是个男人都难免被她们勾引的,何况是你父亲这样的普通人。//////你实在不必为此感到羞耻的方慕南有些苦笑道:“我没有感到羞耻了。只是心中自以为保护很好地秘密忽然被人窥破知晓,难免有些不自在罢了。”他确是多少有些不自在,不过这话也是有些掩饰。对于父亲被胡雪柔那只狐狸精勾引,他也确是为此多少感到有些耻辱的,这也是他不愿把这秘密告诉他人的最大原因。
“我们看电视吧!”小青欣喜一笑,说罢已用念力将电视机打开,然后拿过了茶几上的遥控器选择频道。她自十年前阴神能够逃脱后,十年游荡观察下来。对于现代的一些东西早已多少有些了解,电视早已知是做什么的,也知道如何操作使用。现在吸收了胡雪柔的记忆,更是了解加深,操作熟练,丝毫看不出来她是第一次用。
见小青转了话题,将父亲的事轻轻揭过。不再提及。方慕南多少自在了些。微笑应了声,提起兴致来与她一起看电视。
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外卖送到。他们点的饭菜多,饭店干脆派了辆车直接一起拉来。但进门后见到屋里只有两个人,不免有些讶异,但也没有多问。他们只负责送外卖,哪管人家有多少人吃。而且现在人少,不代表待会儿就不会人多,说不定只是人还没来齐。再说了,开饭店地哪还会怕人吃的多,吃的多挣地更多,他们送的也是一样。
对于小青穿古装,他们也没多少讶异,只以为是人家喜好或是工作需要。反倒对于小青的美貌,他们有些难掩惊艳,再加小青一身古装,送外卖的三人直以为她是什么拍戏的电影明星。只是看来看去、想来想去,却总是对这张脸孔没有什么印象,好像不曾在哪部电视剧或电影里见过,也不曾在各类媒体上看到过。
三人轮流上下来回将全部饭菜搬完后,一起下楼的途中忍不住一起探讨,互相询问,看有谁是否知道这位漂亮女明星是哪个。但一番探叹后,却仍是毫无结果,最后一人道:“我看可能是刚出道的新人吧,咱们回去上网搜搜说不定能找到!”
其余二人点头称是,又一人道:“就凭她这么漂亮,将来肯定能成大腕。咱们能有幸一见未来的大明星,今天倒也真是走运。”
另一人表示反驳道:“那也不一定,光凭漂亮有什么用,最多就一花瓶,最重要还是得看演技。”
“女星只要脸蛋漂亮身材好就够了,要什么演技,只要敢脱,保准一脱成名。你不看那谁……”三人接着聊下去,逐渐转而去探讨了某些女星地成名事迹与八卦绯闻。
对于三人关于小青的讨论,方慕南与小青并不知晓,他们并没兴趣以神通法术偷听三个送外卖的谈话,也不至闲极无聊到去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送走三人出门后,他们就立即拿出了碗筷开吃。
小青确实言出不虚。也没有夸口。要吃地话果直还是能吃不少。这满满地一大桌饭菜,除了方慕南今日高兴、心情好带动胃口好多吃了一碗饭后,剩下的则全部进了小青地肚子。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方慕南还是不禁对小青地饭量咋舌。
不过小青虽吃的多,却并没有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而是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动作也优雅美观,尽显淑女风范。但她动作虽看似慢。实则却很快,等方慕南慢腾腾地吃完后没多久,她便也已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怎么样,饱了吗?”看着小青吃完最后一粒米,轻轻放下碗筷拿起张餐巾擦了擦嘴,端起面前茶杯喝了口茶,方慕南咋舌地扫了眼桌上所有空着地饭盒问道。
“还行吧,差不多三分饱!”小青放下茶杯略有满意地淡淡道。
“呃!”方慕南闻言不由一怔,身子一挺。在沙发上往后便倒。
小青不禁莞尔。
“怎么样,怕不怕,养不养得起我?”小青端着茶杯过来。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含笑问道。“养得起,你就是头大象我也养得起。”方慕南坐起身道。
小青笑道:“你没听说过蛇吞象吗,我的胃口可比大象还要大!”
方慕南道:“那也没问题,放心吧,总归饿不着你的。”
小青笑道:“你也放心吧,其实我只是饿的太久了,缓过这阵后平常也不会吃太多的。”
“呵呵!”方慕南笑了笑,重新打开电脑笔记本。连上网,打开个购物网站的网页,道:“该给你买几件衣服了,来,过来选一选!”
小青道:“倒也不用着急,那个狐狸精的储物戒指里不是有许多衣服吗,先拿来穿就是了。^^首发^^对了。你没扔吧?”
“没有。主要你不嫌就是了!”方慕南说着已从福寿玉佩里将胡雪柔的那枚储物戒指拿了出来。接着又将里面所有的衣物全部腾了出来。还有鞋子、皮包、首饰、化妆品等等,凡是女人用到地东西全部清空取了出来。客厅里还空着的地方立马被这些东西全部占满。首饰、化妆品、皮包等物也堆的茶几、沙发、矮柜上满是。
里面地那一堆现金钞票他则早已拿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当了自己的来用,眼下这处房子与市区另外一所房子的房款都已用这些钱结清。欧元、美元等外币他没动,也没有兑换。这堆钱光人民币就老够花了,外币实在不需动用,留着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到国外时可以用,那时候便不需麻烦兑换了。
小青转眼瞧了一圈,探手抓过沙发旁的一件上衣看着,嘴里笑道:“我嫌什么,我又没有洁癖。再说她这些衣服大多都是新的,许多买下来根本就都没有穿过,好多都还是名牌,扔了实在可惜。”
方慕南笑道:“想不到你倒还挺节俭!”
小青道:“当然了,难道你以为妖怪就不知节俭的吗,我以前可是帮着姐姐管家呢!”她说着已站起来去挑选衣服。
方慕南笑道:“是,青儿持家有道!”他这句话学足了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里白素贞的语气。最近好几个电视台重温经典,都有在放这部电视剧。他有时找不到什么好的电视会看上几集,而且他刚刚跟小青看电视时便还有看,因此倒是学地很像。
小青听了也是不由笑,她手里正拿了件衣服在身上比着,忽然也学着电视里白娘子的语气道:“官人,帮我看看这件衣服怎样,好不好看?”她不但语气学的像,竟连声音也是学得十足相似。
方慕南不禁心道:“想不到小青还有这手本事?”想罢,他转而学着电视里许仙的口气道:“好看,我娘子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说罢两人都已是忍不住一起笑。
两人笑闹一阵儿,方慕南帮着小青挑衣服。小青随挑随试,也不避着方慕南,当场就脱衣换穿了起来。可惜胡雪柔这些挂衣服的衣架都有到人下巴处的高度,下面衣服一挂再加挂的紧密却是将方慕南地目光挡地严严实实,小青站在里面换其实并不虞春光外泄。
方慕南也没用神念偷窥,要知小青可是高手,万一被她察觉抓个现形可实在够糗。若如此还不如直接大胆的拿眼去偷看,明目张胆地被骂也好过偷偷摸摸的被抓。
第二十八章 男女有别
坐在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品着一杯饭后香茗,透过宽阔明亮的玻璃窗望着外面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川梭,乔依的视线忽然间变得有些模糊,双眼的焦点不知何时移到了玻璃窗上,透亮的玻璃上不知为何在她眼中浮现出了方慕南那张懒洋洋的笑脸。
而再定睛仔细看时,那玻璃上的方慕南影像便又消失不见。玻璃只是块擦得干净透亮没有丝毫污点的玻璃,毫无异常。她心中叹了一声,知道又是自己思念太过失神恍惚出现的幻觉。
离那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是三天了,三天来方慕南不但从没来找过她,甚至从没给过她一个电话。似乎说好的一夜风流就是一夜风流,但那天明明说的只是过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不是过后就此断交,互不来往,像以前、平常那样有时通个电话、吃个饭也还是可以的嘛?
想到这里,她不禁微微有些生怨。却忘了以前、平常的时候方慕南也是很少找她给她打电话的,三天没联络那是常事,就是三个星期没联络那也水奇怪,而且从来都是她主动去联络他的。仔细想想,似乎相识以来,方慕南真就从没主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他对我一直都是无情的吗?”她心中忍不住这样问,有些苦笑,有些哀叹,有些悲伤,不禁地就想要掉泪。她极力地想要忍住,但泪水却已不受控制地流下面颊。
“小乔,你干吗哭了?”坐在对面的珊珊瞧到她突然流泪。不禁一惊,连忙关心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看的小说情节来!”乔依回过神来。连忙擦掉脸上眼泪,强自笑了笑向她表示自己很好,然后扯过一条借口来。
“什么小说这么感人?”珊珊狐疑地看着她。对她找地借口很是怀疑,但还是顺着她话好奇地问。她不知道乔依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但却看得出乔依这两天很不对劲,心情不好,而且经常发呆、走神。但问她又不肯说,想帮她也没法。
乔依道:“琼瑶的。”
“晕!”珊珊忍不住翻了翻眼皮,一副要绝倒的样子,抚手拍额大叹道:“小乔,我不得不说你实在太落伍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看琼瑶阿姨的小说!”
乔依喝了口茶,笑道:“重温经典吗!”
珊珊无奈地再叹,没有接话,只余叹气。
乔依放下茶杯,看了看时间,又转头望向窗外,心中也是叹气。方慕南现在地表现就是他平常、正常的表现,就像她说的那样,事情过后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她自己却做不到,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影响已经产生了,怎能还真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知道,自己做不到。虽说付出了不求回报,但她总是忍不住地想念对方。想念了就想见,他们就在同一个城市,离的并不远,但女性地矜持与心底的不自信却让她鼓不起勇气主动去找他。而且她那日虽然说是那样说,但心底里总还是不免存些期待。希望他能对自己多关心些。但他却真的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都不知该说他是太老实呢还是要说他太无情?
她不怕付出没有回报,也不怕得不到结果。却只怕自己在对方心中毫无位置。方慕南一天天的对她毫不问讯,她的心就一天天的忍不住失落,仿若跌落无底的深渊。三天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对她来说却不啻于三年、三十年般漫长,尤其越靠后,每过一秒都仿佛是种煎熬。
以前方慕南一直对她如此,她也并不觉如何,但现在这件事发生了,她地心境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那只是表面强装的,心中真的很难。
有些话说说容易,但要做到真的是很难。
“我不委屈。喜欢你并不是委屈,我只觉着是幸福。有些人所求并不多,对他们来说,单相思也是种幸福。他们付出却不求回报,只要能默默守护着自己付出地这份爱,他们就会觉着满足。”
想起自己那日说过的话来,她现在只觉是在自我安慰。她不幸福,不满足,且很委屈。她整日患得患失,很想鼓起勇气来走到他面前当面问他,但却又很怕知道答案。尤其怕得到的是她不想得到的答案,这让她更是缺乏勇气与自信。
“自己说了不后悔的,又缘何伤心,怨得谁来?”
杯中的茶水似泡得久了,有些苦涩。她心中苦笑寂寥地叹了一声,慢慢品味着这苦涩喝尽,放下杯来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向对面珊珊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上班吧!”
“嗯!”珊珊也看了下时间,然后点点头,将手中杯里的果汁喝完,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买单。
乔依开始收拾自己东西,手机刚装到包里忽然又响起来。她一听手机铃声便是不由面色一变,随即一扫满脸愁色激动、惊喜地连忙掏出来接听。她知道,这是方慕南打来地。
她为了能第一时间得知是方慕南打来的电话,特意将方慕南的来电铃声设成与她常用铃声不同的,所以她一听之下不需看便能知道。果然一接,电话那边传来的正是方慕南那懒懒的熟悉嗓音,“喂!”喂!”抬眼瞧到珊珊在场,并且还正好奇加奇怪地瞧来,乔依不想让她瞧破,略压了激动收敛了喜色,尽量表现得平静。
但尽管如此,方慕南还是能听得出她声音中掩不住的激动与惊喜。闻之忍不住忽地就心中一软,但小青正在旁看着。他却不敢露出什么破绽。只是保持声音地平静,以普通朋友平常问候地口吻问道:“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他这次主动给乔依打电话,却是小青正挑选试衣时突然想起了她这位好友“苏小小”,现在这世的乔依。因此他才打电话给乔依。准备商量安排两人见面事宜。小青与乔依自从在方慕南口中得知对方后,一直都是对这以前地好友、姐妹念念不忘。小青既出来了,这件事自是要提上日程地。就是小青今日一时没想起。他也准备明天打电话告诉乔依“小青出差回来”的消息。
他这几天一直没联系乔依,却倒不是无情冷酷地这么快就忘了曾共赴巫山**地佳人。要翻脸不认账,而是不知见了乔依或给她打电话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态度。他不知道乔依的想法,也不清楚乔依所受的煎熬,所以他只是想平静地以距离与时间保持冷处理。
不得不说,这就是男女想法地差异,也往往是误会的来源。直到这一刻听出了乔依在听到自己声音后声音中地惊喜与激动,他才约略猜知了乔依的心情。知道她其实一直期盼得到自己的关心,哪怕只是一句小小的问候。
“嗯!”乔依转过了头去,以侧面对着珊珊,声音有些发哽。
她所期待的终于得到了,虽然只是短短的、淡淡的、平常之极的一句问候,并且是在她承受了这么久地煎熬后才得到的,但对她来说却已经够了。她所求的本来就不多,只是希望在他心中能装有自己的位置,哪怕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
此刻她期盼的终于得到了,但却是高兴的只想哭。她不敢说话。只怕一开口泪水就忍不住流下。
“小青回来了!”稍顿了片刻,方慕南告诉了乔依这个消息,这也是他这次给她打电话的本意与目的。猜知了乔依心思后,其实他也很想多关心她几句,好好问问她近况的,但小青在旁,却是多有不便。想到这里,他看了眼小青。心下暗叹了口气。
“嗯!”乔依又“嗯”了一声。有些微愣,这三天她几乎差点儿要忘了“小青”这个名字了。没发生她与方慕南间地事前。她十分期望小青“出差”能快点回来,她很盼与之一见,以求解开自己的梦中之谜。但发生了此事后,她却只希望小青最好永远“出差在外”,不要回来了。但世事偏不遂人愿,小青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回来了,而且回来的出乎她意料的快。
若放在之前,得到小青回来的消息,她定会高兴,并期待着两人的见面。但现在,她却没有高兴,反是只觉压力。这可是人家的正牌女朋友,万一被小青知道了那件事,她不知自己要如何面对,如何自处了。她此刻都有些担心接下来地见面是否是小青要来摊牌问罪,好在方慕南接下来地话打消了她这最糟糕的假设预想。
方慕南地声音仍是带着懒洋洋的平静,他问道:“你晚上有空儿吗?咱们晚上一起出来吃个晚饭,到时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有。”乔依平静地回答。如果小青知道了两人间的事,那方慕南的声音首先就不可能这么平静了。所以听到方慕南平静的声音与语气,乔依无论心情与声音也都跟着平静了下来。
“那就定在楼外楼吧,晚上七点?”方慕南定下了时间与地点,征求她有无异议。
“好,没问题,我一定准时到!”乔依并无异议,答应赴约
“那就这样,再见!”方慕南道别。
“拜拜!”乔依说罢,先挂了电话。
方慕南则没挂,按了个键后,又接着立马打电话到楼外楼订位。办理妥当之后,则又给唐诗语打了电话,说是小青今天回来了,要给她正式介绍,约她一起喝下午茶。
乔依与唐诗语都是要见的,既然如此,方慕南也懒得分开今儿一天明儿一天了,干脆便放同一天办完了事,省得一天一趟的麻烦。两个人,一个下午茶,一个晚饭,时间错开,并不冲突。
第二十九章 术业有专攻
方慕南打电话时,小青虽有分心注意他说电话,但并没停下来挑衣服。她分心二用,哪边都并不耽误。但衣服实在太多,她挑的眼花缭乱,等方慕南打完电话后,却也仍是还没挑选好。
方慕南刚才电话里与唐诗语约好喝下午茶的时间是下午五点,现在才两点多,时间还早的很,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给小青挑衣服也很宽裕,所以他也不着急催小青,就让她慢慢的挑。
不过要见唐诗语,却是要提前编造好小青的掩饰身份及相关信息,还有两人虚假的相识交往过程。小青的真实身份以及两人相识过程都是不便向人实言相告的,而且即便实话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
就像那天唐诗语问起时,方慕南就全部向她实话实说、老实交待了,但她却只当他是开玩笑,半点不信。既然别人不信,那就只能编了,编造捏假个在常理范围内让人能够接受、认可与相信的。而且为了遮掩小青的真实身份以及能够更好更方便地在现代社会生活,编造这些也是必须的。
但唐诗语并不是这么好骗的,作为商界女强人,她不但聪明得精明,社会经验与阅历也都很丰富。并且编造的这些也不仅仅是为了今日应付唐诗语,骗骗她一个人的,而是要拿来应付所有人的。所以编造出的必须合理且信服,要将方方面面都考虑的周到,尽量做到没有漏洞。而这,就有些耗费心思与头脑了。
在能够偷懒的情况下,方慕南这懒人都是懒的动心思与费头脑的。他那天就是懒地费这心思编排谎话,所以才故意对唐诗语实话实说来堵她逼问的。除此外。则还打算要等小青出来后跟她一起商量着编排,这样两人互补结合,才能编的更合理些。现在小青既然出来了,并且还吸收了胡雪柔记忆对现代世界已是大有了解,他干脆就极不负责任地甩手全丢给小青独自费脑筋去想了。
小青不知他的想法,也没有抱怨,只是淡然处之的接受。她吸收了胡雪柔的记忆。狐狸精更是天生的精明。而且这狐狸精地另一身份和职业还是商业间谍,最擅地就是捏造假身份。她接受了胡雪柔的这一切,再加她本身也是精的成妖地人物。这为自己捏造个假身份对她来说,实在不过是小菜一碟。
她一边挑选着衣服,一边脑中转着念头,不过片刻就不费什么脑筋的轻松搞定。让方慕南不得不佩服的叹了句“术业有专攻”,人家脑子里毕竟是装着个超级间谍的经验与记忆的。
又挑选了一阵儿。把所有衣服基本都眼过了一遍。试穿了十几身后,小青最后终于挑好选定,选了一件浅绿色地长袖T与一条裤脚微喇叭状地浅色牛仔裤。
她与胡雪柔身材差不多,试穿过的衣服每一件都很合身,仿佛就是专门给她订做的一般。这两件换上之后,也并不例外地很是合身。松紧合贴的长裤勾勒出她一双笔直修长的**,T也是紧合贴身式的,紧紧包裹着她峰峦起伏的身体,突出着她凹凸有致的优美线条。而在这丰乳翘臀之间。更突显出她那盈盈仿佛只堪一握的一截纤腰。
有一个形容、比喻女人腰肢纤细、柔美地词语。叫做“水蛇腰”,方慕南觉着用这个词来形容小青地纤腰那实在是再贴切、合适不过了。而且不止是合适、贴切这般简单。他觉着这词简直就是专门为小青量身而造的。不过这词用在小青身上却不能是形容、比喻了,而是真真切切、确确实实地说明、陈述。因为小青这条成精化形的青蛇本就是条水蛇,她的腰肢那自然也就是真真正正的水蛇腰,何需是什么形容、比喻。
小青一头长发也已解开发髻披散放了下来,黑亮柔顺,长及腰间。此刻从衣着、打扮等外型上看,她已完全是一个充满时尚气息的都市女性,但如果你静下来仔细观察,却还是能够发现她身上那种古典优雅的韵味与气质。毕竟她怎么说都是一个古人,在古代生活的时间也比在现代长许多,像气质这种早已养成的东西是很难遮掩与改变的。
不过方慕南觉着这种气质并不需遮掩,更不需改变,这是一种独特的内在美,他很喜欢。
挑罢换好了衣服,小青又接着挑鞋。只是眼看着时间已过了四点,方慕南虽还没开口催,但她自觉地没敢再多耽误的像挑衣服那般大耗时间,眼睛在鞋架上扫了一圈,随意地选了双苹果绿的圆头半高跟漆皮鞋。高跟鞋她虽没穿过,但有胡雪柔的经验在,她也能立即适应、马上习惯。但第一次穿,她还是没敢穿太高的跟,选了半高的中跟。
其实她也可以选没跟的平底、平跟鞋的,只是初次接触新鲜事物,总是想尝试下以前没试过的。她在古代穿惯了平底的布鞋,所以现在就想试试有跟的皮鞋。以前穿惯了裙子,现在则就想穿裤子。以前衣服多宽松式的衣袂飘飘,现在就想选贴合紧身式的。
她虽是妖怪,但做惯了人,在人类世界生活久了,却也是不免被染上了些人爱尝鲜猎奇的心理。正是有那么句话不错,“社会就是个大染缸”,就连妖怪在人类社会生活久了,也是多多少少的难免在这大染缸中被浸染,沾染上些人的喜好、习性。
换好了鞋,小青轻轻一挥手,将剩下的衣服、鞋子以及其它等等东西全部收到自己的储物法器内存放起来。她的储物法器是戴在右腕上的一个翡翠手镯,内里空间虽比不得方慕南得自师父陈抟那里的福寿玉佩,但比之胡雪柔的那枚储物戒指却是要大上许多。
此时时间已差不多,方慕南见小青上下已全部换好并收拾妥当,起身伸了个懒腰。关了电视,道:“走吧!”
“走!”小青乖巧地点头,微笑着过来温柔挽上他手臂。
方慕南请唐诗语喝茶的地方是湖畔居茶室,这家茶室就在西湖岸边上,离他现在住地西湖附近这所房子并不远,甚至很近。但离得虽近,方慕南却并不常去。最近的一次光顾已是在大约三个月前。
那一次。是唐诗语请的他,并还以他迟到为由罚他为口,要求他在茶室的大厅表演台上借用了表演队的古琴为她弹奏了一曲。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弹的是一曲《流水》。记得那天也是下午,记得出了湖畔居后还下了场暮雨,记得那天沈醉与苏逸雪也在。
方慕南这样的懒人,记忆力其实并不太好,有些事相隔一两天他就会不记得了。甚至上午发生地事到下午他就会转眼给忘了。但那天发生地事他却记得很清楚。甚至时隔三个月,现在想来也仍觉历历在目。只因那天,是个比较重要的日子。
那天的前一天他刚刚学会了阴神出窍,晚上则阴神入唐诗语梦中编织送给了她一场美梦;那天他刚刚相识了小青,与她在梦中第一次相见了不久,那时他还不知小青身份;而那天地晚上,他就在梦中第二次与小青相会,并知道了她的身份。
这些,他都记得很清楚。甚至于记得那天他跟唐诗语坐的位置。他的记忆力其实并非真的那么差。反而是很好,只是有时更多地懒得去记罢了。他记得地都是需要记得的。而忘记的则多是那些毫不重要的普普通通的繁碎琐事。
湖畔居离的既不远,方慕南也懒的去取车、开车,干脆就与小青直接用走的过去了,也可顺带欣赏下沿途景致。
走出小区不远,便是西湖。二人走到湖旁,沿岸而行,凉风迎面吹来,带着湖水特有的气息。风吹皱着一湖碧水,带起波光鳞鳞,西斜地阳光照射下,映起碎光点点。
今日虽已立冬,但一时哪就能见得冬日地萧索败肃,现在唯见的,仍只是秋日地凋零。只是并不见了秋日常有的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天上有些多云,阳光时有被遮住,让天地陷入片刻的灰暗。似乎也唯有这在昭示着是冬日的来临,预示着整个冬日接下来的阴霾与灰沉。
天公虽有些不作美,但二人的心情却极好,并未受到这多云天气的影响。一路互挽着手,有说有笑,贴挨的也是亲密无间。在任何人看来,这应该都是一对甜蜜、幸福并且般配、登对的恋人。
唐诗语看到两人时,一时也是这么认为,但随之而起的却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涩与嫉妒。虽少却又不可忽略,在这一刻她忽然清楚地认知到,她对方慕南的感觉,似乎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有那么些变质了。不再是那样纯纯的男女朋友,而是已有些向男女之情倾斜了。
唐诗语瞧到方慕南二人时,方慕南与小青也几乎与同时瞧到了她,双方正巧地在湖畔居的门外相撞见。
说到表情控制、交际技巧,唐诗语早已是达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手境界。此刻心中虽是五味杂陈,但面上却是半点也未显露出来,见到方慕南与小青望过来,还向着他二人露出温煦的微笑。只是这笑中,已不免地带了些职业味儿。
方慕南带着小青走过来,向着唐诗语道:“真巧!你也是刚到吗?”
“嗯!”唐诗语微笑着点了下头,转过头去仔细打量他身旁的小青,然后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你好,唐诗语!”
“佘小青!”小青微笑以应,自我介绍了后也伸出手来,代表双方的两只白纤纤素手相握在一起。
她吸收了胡雪柔的记忆,自也懂得这现代的握手礼节。方慕南那日替她向唐诗语捏造了姓佘,她也只有接受姓佘。否则两人说的前后不一致,那立即就要遭人怀疑了。
“进去吧!”两人握手分开,方慕南道。
三人跟着一起走进茶室,大厅中喝下午茶的人不少,一进门扑鼻的茶香便随着空气飘荡而来。让人闻之都忽觉精神一下清爽。
方慕南扫了一眼,伸手指向靠窗的一桌空位,转过头来向唐诗道:“就那里吧?我记得咱们上次在这里喝茶就是坐地那里,也幸巧今天没人占。”
唐诗语闻言,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温暖。他们上次在这里喝茶,那已经是差不多三个月前的事了,想不到他到现在竟还记得。而且记得这么清楚。竟然还记得坐哪里。只是她却不知,方慕南之所以记得清楚那天的事,并非是全因为她。但她不知道。所以这并不妨碍她心头涌现温暖的同时又有些小感动。
想起那天的事,她又不禁地想起那天的前一晚所做的那个美梦以及梦中那场盛大、美丽、浪漫地婚礼。碧海之上,金色宫殿,他驾着七彩祥云来接她,天使在空中抛洒着花瓣。美人鱼在海中奏乐歌唱。还有上帝亲自为他们主婚赐福。
想来美丽,让人沉醉,她也常常地会想起并心向往之。但这些毕竟只是梦,没有一星半点的真实。
看了眼他身旁的小青,她心想如无意外地话,他们或许会走进婚姻的殿堂,而这个女人会代替她那场梦中的位置。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禁深深沉重地叹了口气,再没了什么温暖与感动。只是淡淡道:“好。就坐那里吧!”
过去坐下,服务员过来请他们点了茶后。唐诗语向小青问道:“小青,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小青温柔甜笑,“你是阿南最好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生分地。”
“阿南!”唐诗语心头不禁有些苦笑,自己都不知多久没这么亲切地称呼过他了。记得小时候也是经常这样叫他地,但不知为什么长大后就更多地喜欢叫他“懒虫”,或是直接连名带姓地叫他了。
她心中又叹了一声,不知自己今日为什么忽然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她没有再多想下去,掐住了念头,含笑向小青问道:“对了,还不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上次我问阿南,他还保秘的不肯跟我说。”她说着,瞧了眼方慕南。
“哦,没什么保秘的。我是摄影师,跟他一样,都是自由职业,这次出差是去云南拍一组风景照。”小青含着笑,面不红,气不喘地缓缓道出自己早已编造好的信息。
“这工作倒挺好,还能有机会兼到各地去旅游!”唐诗语略带羡慕地夸奖了一句,转瞧了眼方慕南,却是心道:“他算什么自由职业,他根本没职业,就是一条好吃懒作的米虫!”
想到这里,她又不禁暗叹,最悲哀的就是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他这只懒虫。还有眼前的佘小青大美女,真不知方慕南这大懒虫究意是走了什么逆天的超级狗屎运兼桃花运。对,还有乔依,这也要算一个。虽然他们两个一直都坚称自己清白,但她却一直觉着他们两个之间有暧昧。
这念头转罢,她便单刀直入地向小青问起了他们两个相识交往地过程。她倒要看看,方慕南这家伙究竟是走了什么运道。
这情节也是早已编好地,小青早已了熟知会于心,唐诗语一问,她没任何犹豫、思索,立时便娓娓讲述起来。说是某日方慕南不知怎么地突然作画心情起来兴致意动地跑到郊外某处写生,而她当时也正好在那里拍照。两人赶到虽有先后,但却巧的选中了同一处地方。
由于职业相近,郊外撞见,两人空暇时便攀谈起来。不想这一聊却聊得非常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绘画与摄影都属美学范畴,在色彩、光感以及空间等一些应用上也都有共通之处。两人各自交换起自己地经验与观点,竟然发现有许多看法都是十分默契地不谋而合,这一来更是聊得越来越投机。最后直聊到日落西山,并且全都忘了各自正事,结果她照片没照完,他画也没画成。
不过虽是耽误了正事,但能够互相认识对方,两人却都很高兴,当晚就一起共进了晚餐。之后互留了电话,接着便时有出来一起谈天、吃饭、喝茶、一起去某处拍照、作画等等,就这样开始了约会交往。两人兴趣相投、爱好相投,又有共同话题,关系发展得很快,不过一周时间便正式确定了男女朋友的恋爱关系。
这便是两人相识交往的过程了,小青编得很是合理信服,讲述过程中还穿插透露了自己的家庭情况。说自己是江西丰城人,家中独女,父母先后病逝早故,家中已没什么亲人。她上次来杭州其实也是来出差,并顺带旅游。现在结识了方慕南,已打算有意扎根在杭州,从此留在这里发展。
这些当然也都是她编的,但透露了家庭情况,无疑更增加了真实感与可信度。再加她临场发挥地讲述了些细节方面,唐诗语听完后,丝毫没有起任何怀疑。并还热心地说,如果她确定要留在杭州发展的话,自己还可以帮忙给她介绍些工作。
小青连说不用麻烦,她自己完全可以搞定。天知道,她哪需要什么工作。这一番从头到尾的讲述下来,用时已是颇不短,服务员早已送上了茶具、茶叶等物并为他们冲泡好了茶。
讲罢这虚构的两人相识交往过程,三人又闲聊些话,眼看着太阳完全落山黄昏消逝夜晚来临。唐诗语看了下时间,提议请二人一起吃晚饭,为小青今日归来接风洗尘。但话未说完,看到二人脸色,立即想到什么地醒悟过来笑道:“对了,小青今天回来,你们小别胜新婚,正该享受晚上二人世界的浪漫烛光晚餐,我搅进去做什么?算了,是我考虑不周,我改天有空再请吧!今晚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面上笑容满面,但这番话说来,肚里却只觉满腹心酸。说罢,便起身告辞。
方慕南与小青脸色不对,其实是晚饭已经约了乔依,并非是他们要来个二人世界、烛光晚餐。但唐诗语既然误会了,方慕南也懒得多开口解释。而且待会儿小青与乔依的谈话也不方便她旁听,否则倒也可把她一起拉上。
方慕南没开口,小青也不说。当下只作默认,也没多留唐诗语,跟着结账一起出来,然后又在门外道别,送唐诗语开车离去。
此时华灯初上,方慕南看了下时间,已是过了晚上六点,但离约好乔依的八点还早。方慕南提议沿着湖岸散会儿步,到七点时再行前往楼外楼不迟。小青并无异议,一切但由他作主。
第三十章 古今
楼外楼,湖畔居,一个在西湖中,一个在西湖边,都离方慕南目前所住的西湖附近这处房子不远。他这样的懒人,要订地方自然是一惯地不会离他太远。
出了湖畔居茶楼,右前方不远处的树木掩映间竖立着一圈在夜色中颇为显眼的白色围挡板,看起来像是处建筑工地。不了解情况的人或许会这样认为,但方慕南不会,因为他了解情况,知道那里其实是古杭州城钱塘门的考古挖掘地。
发掘古钱塘门,是为明年的西湖申遗。
南宋以前,杭州有旱门十三,水门五个。但历经后世元、明、清战火动乱以来,杭州城已固定为十个城门,前人曾有编了首关于这十大城门的民谣小调流传下来,有道“涌金门外划船儿,钱塘门外香篮儿”。而如今,涌金门处依然是西湖岸边的著名景点,但钱塘门处却只留下了一块儿刻有“古钱塘门”字样的纪念石碑。
望江门、武林门、清泰门、涌金门、清波门、庆春门……古代杭州城门诸多,但不少城门在历史沿革及毁坏重建中名称上都有些变化,另还有些别称。如望江门又叫草桥门,武林门早时叫余杭门,庆春门最早叫东青门,因临菜市又叫菜市门,后来重建又改称太平门等等。还有的,在毁坏重建中地址也略有些变动。而钱塘门却是这些城门中始终未改名易地地城门。是杭州最古老的城门之一,也是杭州的一个标志性建筑。
从前的西湖,位于杭州城外,临湖的为清波门、涌金门、钱塘门这三处城门,而其中又以钱塘门离西湖最近,是出城游湖的重要通道。因而。要在西湖申遗里弄清楚西湖和杭州城之间地关系,钱塘门就显得格外重要。这也就是市考古所的专家们以前对此不闻不问,现在却费尽周折地找到并开发挖掘的缘由。
有关钱塘门的事迹和故事很多。
北宋末年著名的方腊起义,方腊起兵时就是从钱塘门攻入地杭州,但不足两月。又从钱塘门仓惶败退。
清朝末年,太平天国起义时,忠王李秀成也是从钱塘门突袭攻进的杭州。
清雍正时,战功赫赫威震西北的大将军年羹尧因僭越妄上,曾一度被贬官至杭州钱塘门做了个看守城门的小兵。
民国时著名诗人李叔同也与钱塘门大有渊源。说起李叔同。可能会有人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但若说起他出家后的法号弘一法师恐怕就很多人知道了。若这都还不知,那么“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地诗句你定然耳熟能详。这位弘一法师李叔同便正是这首《送别》的作者。相传这首诗就是他在钱塘门边写就,而后来出家做和尚,也是从钱塘门走出。然后一叶扁舟。去了对岸的虎跑寺。
钱塘门的挖掘是从九月份就开始的。历经一个月的时间,终于上月底完成。方慕南记得,这其间乔依曾多次在现场采访报道,他也是从电视上看了乔依的报道才知道这件事地。
只是现在挖掘考古工作虽已完成,但钱塘门遗址将于何种方式展示,以及既然确切地遗址已经找到,距此更东南边位置原先那个作为示意的“古钱塘门”石碑是否还需保留等问题还没作出最后定论。到现在,相关部门及专家仍在研讨中,所以这里的围挡板也仍没拆除。并且还留有相当的保卫人员。
“其实我真的挺难理解的。这么个只剩地基的破烂古城门有什么好考古挖掘的?”小青望着不远处的那白色围挡板,很是不解。
她是古时就在杭州生活过地人物。自然知道古钱塘门地所在,先前来时一眼就认出了那里,问起那里做什么时方慕南也作了相关说明。她先前就表示了不解,现在出来却还是不解。
“这是为了申遗。”方慕南懒懒地重复他先前的解释。
“那申遗又是为地什么?”小青仍是不解,随即却又带着释然轻叹,“历史就是历史,存在就是存在,难道不申请那个世界文化遗产就能抹消掉西湖的历史与存在吗?是什么就是什么,本来如此,又何需别人的承认?说来说去,其实也只不过是为搏个虚名罢了!”
方慕南叹道:“那是你不知道,这虚名有多大的好处。现在这世上,其实就是靠些虚名搏噱头,有了这噱头那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凡事只要加上个什么世界、国际的字眼名号立马就让人觉着地位增升,自封的都很有些效果,更别说这正式承认的了!”
“哦!”小青点了点头,有些半惑半解,却没有再问。
她虽吸收了胡雪柔的记忆,但并没吸收胡雪柔对事物的理解与看法。因为被吸收者的一些独特自我见解以及根深蒂固的思想、看法,会对吸收者的性格产生一定影响,尤其是在吸收者的心性、意志等不够坚定的情况下,严重的甚至能够造成人格分裂、思想混乱,甚或变成白痴。所以她吸收胡雪柔记忆时,为保持自我的纯粹,只吸收其记忆、经历、经验等等,对她的思想、理解、看法等则半点痕迹不留的全部屏弃。
所以,小青虽有胡雪柔的记忆,但并没胡雪柔对事物的理解与看法,这就难免她以一个古人的眼光来看待现今事物时对其难于理解。就像开挖钱塘门与西湖申遗这两件。
方慕南没详细问过,所以也不知小青的切实情况,他也懒的探究太深太多。小青问了。他回答就是,很简单地问答模式就可以,何必要把问题深入复杂化?
知其然,其实不必太知其所以然。你吃道菜,品尝就可以,不用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做的。空调、电视、电冰箱。你会用就可以,没必要非去深究搞清楚原理弄明白怎样生产出来的。
方慕南不是科学家,他只是普通人,而且更是个懒人。将目光从围隔古钱塘门发掘址的白色挡板上收回,他牵着小青的手带着她往湖畔居的左边行去。虽是拿散步消磨时间。但他还是带着小青往楼外楼地路上散去,这样等待会儿正式赶往时不会太赶的急匆匆。
走了两步,他忽然又是有些感叹地道:“其实你说的不错,虚名而已,争来争去也挺无聊的。只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把这虚名二字臻破、看透?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现在这世界比古代繁华远甚,但浮华亦远甚,不知多少人为些虚名争得头破血流也要拼尽所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去争。”
“还有些撮尔小国,什么都比不过大国,但却夜郎自大,就只会睁眼说瞎话地吹牛皮、争虚名,想要处处压人家一头。但在人家庞然大物眼中看来。他们只不过是些跳得欢的跳蚤。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最多只能是弄得人身上痒痒罢了。”
小青静静听着他说完,笑道:“但我还是觉着现代比古代好,起码有这些漂亮衣服穿,有电视可看,还有许多功能不同、种类繁多地电器。”她说着,秀了秀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接着道:“你没在古代生活过,不知道古代生活的许多实际难处。以前我也不觉得自己生活得有什么不好。但自从见识到了现代生活。我才觉得自己以前过得多么落后。相比起来,我觉着以前就像是在地下。现在则是在天上。”
方慕南故作惋惜地摇头叹气取笑道:“唉,我亲爱的小青,你这西子湖中的精灵,你已经被现世地浮华沾染而堕落了!”
小青转头看着他,扑闪着美丽的大眼,嘴角带着抹调皮地笑,道:“我是妖怪,又非仙子,本就该属堕落,你不要把我看得那么高洁。况且,你没听过仙子也有思恋凡尘而甘愿堕落的吗?”
方慕南道:“那些仙子好像都是为了爱情,我可没听过哪个是为了俗世的繁华?”
“哼,那是你孤陋寡闻!”小青不屑地撇撇嘴,下巴微抬,眉角轻扬。还带着丝自傲的微笑,一副我比你见多识广的样
看着她在路灯的灯光下反射出微亮光芒地微微噘起地双唇,方慕南只觉分外诱人,忍不住低头用自己的双唇捉住深深吻了下去。
“唔!”小青鼻中发出一声微哼,稍加反抗便闭上了双眸任他轻薄。稍即则又张口回应,丁香暗渡。两人唇齿纠缠,舌来舌往,亲吻的同时早已拥抱在一起。
好半晌后,两双唇方分。
小青娇颜生晕,微吐着气,圆睁双眼仰头看着他,佯怒薄嗔道:“哼,说不过我就只会堵我嘴吗?”
方慕南忍不住好笑,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下,微笑道:“我并没觉着现代不好,我只是认为人的思想应该更有古风。物质文明的进步,不应该让精神文明消退。至于你,什么样儿的你我都喜欢!”
“是吗?”小青嘴角微扬,有些狡黠的笑,“那我变成蛇的样子你也喜欢?”
“呃!”方慕南不由面色一僵,有些讪讪地笑。他刚才那句话只是形容她精神、性格方面,却一时忘了她是只妖怪的本质事实。他笑了笑,没有改口,也没有接口。
小青也不想让他太难堪,只是得意地嘻嘻一笑,感觉又占上风。轻轻挣开他怀抱,拉着他手继续前行。
再往前走不远,方慕南带着小青转往风波亭略呆片刻,怀缅了下民族英雄千古英烈精忠武穆岳飞岳元帅。
风波亭乃是岳飞与儿子岳云、部将张宪地被害处,后来由于历代战火被毁,直到去年杭州市政府才在市民纷纷要求恢复风波亭遗址地意见下重建。这重建的风波亭正是位于钱塘门附近,除风波亭、风波桥外,还在旁复建了纪念岳飞之女岳银瓶地孝女井,整体建筑全部按照宋代样式和风格。
第三十一章 相见难
离开风波亭,再前行不远,二人拐进白沙路的西湖沿岸。
白沙路只有三百来米的距离,二人紧沿湖岸切进,又缩短了百来米的路程。走过剩余不足两百米的路,尽头是一处丁字路口,照直前走是北山路,右拐则是保路。
方慕南自是带着小青并不停留地沿湖岸照直往前,再行两百余米,遇路口左拐则便踏上白堤。
白堤上的第一座桥即是断桥,也是著名西湖十景之一断桥残雪的所在。当然,现在是赏不到这一景的,因为今虽已立冬,但却并无雪。
断桥在西湖的众多桥中无疑是最有名的一座桥,但它之所以如此名闻遐迩,原因除了是西湖十景之一外,更多的却则是因为《白蛇传》的传说。相传,白娘子与许仙就是在这里相识相会并在这里定情的。
断桥之名,由来颇多。有一种说法,说是许仙与白娘子缘断于此,所以故名断桥;另有一种,则说是因从孤山而来的白堤到此而断,所以名断桥;还有一种,则说是此桥最早名段家桥,由一对姓段的夫妇出资兴建,后来“段”、“断”同音,便渐渐被叫作了段桥。
这三种说法中,最后一种是被认为是真实度最高与最为可信的。
两人早前阴神相会共游西湖时,方慕南就曾问过小青,知道她在宋朝那时候这桥就已被叫作断桥了。那显然不会是第一种说法,这种说法纯属是有人瞎编意会地扯关系。
作为传说里仅次于两位主角白娘子与许仙的重要人物,小青并没在这传说中许多故事发生地的重要地点多作停留感叹。在过去的时日里,她早已在这里感叹的够多了。现在,她只想重新开始一段美妙的人生与生活,她要展望未来、把握现在,而非时不时地再去回首往事。
方慕南倒是在这里多停了一下,抬腕看了下时间。已是时过七点。走过白堤,便是孤山,而楼外楼就正在孤山。约摸了下距离,方慕南并不着急,时间还宽裕,两人仍可以现在散步的速度慢悠悠地前往。
白堤长有两里,起于断桥残雪,止于平湖秋月。经过一个秋天,沿堤两岸种植的桃柳早已叶落枝干,光秃地枝条望去倒也有种别样的景致与凄美。桃柳下的草地种植的是四季常绿型草。在这初冬的今日倒还绿意盈盈,散播着盎然生机。
走过断桥,走过锦带桥,白堤的路在脚下不断被抛于身后。终于到达平湖秋月,踏上孤山。沿着孤山路再行不多时,便即到达楼外楼餐厅。
这时,离约定的八点还有十多分钟。但当方慕南带着小青到前台问询时,却被前台小姐告知。他约的客人早于他们之前十分钟左右便已提前到达。客人自然是乔依无疑,方慕南没想到乔依会这么早就到。跟着服务员到达他所定的包厢,开门一见,果然正见乔依坐在里面。
听到门响,乔依随声望至,见到是方慕南与小青,连忙起身相迎。望向方慕南时,她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激动,只是面带友好微笑地瞧了一眼,然后便将目光移到了小青身上。打量着这自十六岁那年起就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地女子。
这张美丽精致的容颜熟悉而又陌生,这张脸她曾无数次在自己的梦中见过,也曾在方慕南的画中见过,但直到今天,她却才真真正正、切切实实地见到。
中午的通话让她早有准备。再见到方慕南时,她极好地收敛、掩饰了对于方慕南的感情流露。但当这一刻真正面对小青时,尽管她心理也早有准备。却还是难掩内心深处涌起的那股激动。
小青也在打量着乔依,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乔依的真人。甚至包括乔依地上一世苏小小,因为她当年认识苏小小的时候,苏小小就已经是一只鬼了。可以说,她从没见过苏小小的人。而从某方面来说,她在这之前也从没见过乔依。因为她这些年来阴神所见的,也只是苏小小残留的魂,而并非这一世的乔依。但她显然并没把这两个名字与身份分开,见到面前这张熟悉的容颜。她带着欣喜与激动。熟悉地叫了声“小小!”
乔依对这个名字并不抗拒,甚至在小青这样称呼她时。她有着忽然而至的隐约熟悉感。这让她一时有些恍惚,露出思索之状,想要努力把握住这种感觉。但不等她抓住,这感觉便又如电光一闪般消逝。
而这时,小青则过来抓住了她双手,看着她双眼欣喜地感叹道:“能再见到你,真好!……我原以为,这一生再也没机会见到你了,不曾想还能有今日!”
“能见到你也挺不容易的,我可已经等了你一个多月了!”乔依回过神来,微笑说道。
小青熟络的语气,让她也少了许多初见地生疏。只是却仍难免有些怪异,小青当她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而她对小青虽也有熟悉,但更多的却还是生疏。毕竟她并没有恢复苏小小那一世的记忆,她对小青的熟悉只是建立在她那无数个有关前世地梦中,以及那隐隐约约忽现又忽逝的一分半许的熟悉感。
小青笑道:“这样说地话,那我已经等了你有千年了!”
乔依不知该如何接口了,只是忽然从小青的名字上联想到一首歌,歌名叫做《千年等一回》。笑了笑,她拉着小青道:“快坐吧!”
两人相邻一起坐下,方慕南也走到桌前入座,然后将桌上的菜单递给二人,道:“先点菜吧!”
领他与小青过来的服务员不需吩咐,听到他说点菜,已拿好了纸笔准备记菜名。
今天晚上是方慕南与小青作东请客,乔依是他们请的客人。听到方慕南说点菜,小青很有礼貌与待客之道地请乔依先点。乔依也不推辞,随意先点了一荤二素三道菜。然后便合上菜单让给小青点。小青更不客气,翻着菜单一连串地就报了十几个菜名,招牌菜更是一个不落地点了个遍。
“行了吧,我们三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乔依听她还有接着再点下去的架势,连忙打断阻止。
“呃,好吧!”小青其实很想说这些都还不够自己塞牙缝的,但想想自己食量实在太过惊人,考虑到有可能吓到乔依与边上那位服务员这两个普通人,她还是听从了乔依的建议作罢。
“就这些吧,再上壶龙井!”方慕南没再接着点。他知道小青不会点少了,所以连菜单都没动,只要了壶茶。好友重逢相聚本该喝酒相庆,但他却怕乔依再又酒后出事,而且他本人也并不好酒。服务员微躬致礼离去,出去时为他们闭上了房门。
乔依目送着服务员离去后,转过来向小青问道:“小青,我前世真地是苏小小吗?”她早已从方慕南口中得到了答案。但还是想在小青这里再次证实。
方慕南告诉她是苏小小地事,小青也早已从方慕南那里得知,听她问起,并不奇怪,只是道:“其实也并不能说是你前世,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经历过其他轮回,所以不能下这样的肯定,不过你确实曾是苏小小,这是毋庸置疑地事实。”
从小青口里再次得到了证实,曾经的某一前世是苏小小这是不用怀疑的了。乔依接着问出她的问题,“那我是苏小小时,你又是谁,我们又是怎么认识我的?”
“我就是我了,我是小青。现在是。那时也是。”小青温柔地笑了笑,紧握着乔依双手,道:“闭上眼睛。让我告诉你全部。”
乔依闻言有些不明,愣了片刻方才在小青的示意下缓缓闭上眼睛。小青转头向方慕南嘱咐了句“不要让人打扰我们”,见方慕南点头表示明白后,也随后闭上眼睛。
小青没说,但方慕南知道她要做什么,知道她将要向乔依施展一种记忆呈现的法术。这法术类似于张风彦曾经向叶风华施展过地“水镜术”,不过不同的是,张风彦的水镜术是将自己的那段记忆在水镜中呈现;而小青将要施展的则是将自己所想要告诉乔依的那段记忆,直接在乔依的脑海中呈现。
从这方面来讲。这法术与沈醉曾经对他施展过的“灵犀一指”也很像。其实这两者地本质也是相同。起点、方向也都一样,都是要把自己的记忆呈现给别人看。但不同的是。灵犀一指属高段,它可以让沈醉对武功招式的记忆、理解、经验等等直接变成方慕南的,属于一种强制性的刻印,传输给他的就不可抹灭、难于忘记。而小青所施展的则是低阶,达不到这种效果,她只是能把自己所想要告诉乔依的以这种精神共通方式直接展现给乔依,省却了语言讲述、解释的烦琐与麻烦,以一种更直观地方式呈现。至于乔依以后会不会忘记,就不是她这法术所能够控制的了。
这一手方慕南也会,福寿洞天中陈抟留下的那些典籍中便记载有这样的法术,而且还有好几种。名字虽各不相同,但效果其实都大同小异。并且他也从沈醉那里学到过沈醉自创的那“灵犀一指”,只是以他现在地能力,却还施展不出那样高端的效果。
不过高端虽达不到,低段倒还是可以做到的。他也可以用灵犀一指向别人呈现自己地记忆,虽然做不到强制灌输、不可抹灭的地步,但用来向人讲述自己经历的某件事时,还是可以省却大篇的话语与节省不少口水的。而且这样的直观呈现,也可以免却别人听的不明白的地方发问解释。
第三十二章 梦里欢
小青与乔依睁开眼来的时候,茶水与几道凉菜已然送上。
送菜的服务员虽也有见到她们两个握手闭眼相对心中奇怪,但却忍下了好奇没有多口过问。顾客就是上帝,他们打工的服务生服务就是,只要不是在这里犯罪、闹事,他们哪管这许多不相干的事。上帝就是不爱喝酒爱喝醋,他们也是乐意奉上。
小青先睁开的眼,她睁开眼来时满眼平静。见到已有菜上,松开乔依双手,向正看着她的方慕南笑了下,便不客气的动筷先吃了起来。
小青双手离开后,乔依这才随后缓缓睁开眼来。她双眼中则极不平静,眼中波光闪动,充满着难以表述的诸多情绪。小青确是通过一种她所不明的神奇法术在精神世界里以直观的方式呈现了其所想表达告诉她的一切,那是小青自与苏小小相识起直到苏小小转世投胎两人分离为止二人间相识相交共同经历发生过的所有记忆。
记忆是小青的记忆,也是小青主导所呈现给她的,但她所接受到的记忆,主视角却非小青自己,而是以一种第三者旁观的视角所展开。这却是小青修炼出阴神的成果,在经历自己记忆的时候,既能够以自己为主的第一视角展开重历记忆中的一切,也能够以第三方视角展开用旁观者的姿态与目光重新审视这一切,就好像在记忆中分成了两个她一般。她能以这种方式与角度来重历自己地记忆。便也能用这种方式与角度来向乔依展现自己的记忆。
不过虽是第三方视角,却也同样是小青的视角,与其第一视角仍大有关联,乔依也能够通过这种关联感受到记忆中小青的各种情绪以及小青对于苏小小的感情。而这些也正是小青所想要表达给她的,不然她无论如何也是感受不到的。
但无论这法术在她地认为中再怎么神奇,却也无法让她切换到以自己的前世苏小小为主视角,直观地感受到苏小小的情绪与内心状态。她只能以看电影的方式代入。从记忆影像中苏小小的表情、眼神、语言、动作等来推断她的内心与情感。
所以,看完好她仍只是旁观地心态,而无法主观的代入,把自己完全当成苏小小。虽然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前世,知道自己与苏小小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也从小青的记忆中了解了许多苏小小的事。但她真地生不出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感觉。总的来说,还是有着那一层陌生感,她没法把自己真的当成苏小小,也没法把小青当作真的亲密无间熟得不能再熟的好朋友。
小青展现给她的记忆很多,但人的思绪却能够做到比光速还快,瞬间万念不是夸张。而是实话实说。所以时间虽短,小青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自己所要展现地记忆传输完成,而她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小青传过来的记忆大略读取过了一遍。虽未太仔细,但也足于了解小青与苏小小之间的百年深厚友情。知道两人初识地时候小青还是条蛇,而苏小小则已是一只鬼。
好一会儿后,乔依才从脑中小青传过的记忆中回醒并慢慢平静下来,这其间方慕南与小青都没有打扰她。她双眼回复平静,端起面前服务员送上茶水后就分别为他们三人倒上此时她这杯早已稍凉的茶低头喝了一口,转头向小青道:“小青。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了这些,但还是很难把自己真的当作苏小小!”
“我知道,没关系的!”小青咽下口中的一片牛肉。表示理解地一笑。又道:“慢慢来吧,不急的!来,先吃饭!”说着拿起乔依面前的筷子递到她手里。
乔依接过,不再多说什么,看了方慕南一眼,动手夹菜。
方慕南一直等着她们,小青醒来不客气地先吃时他也没动筷,直到此刻乔依动筷他才最后拿起了筷子。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都没再多说什么。除了聊聊菜色、口味之外。便是食不言地埋头吃饭。约有半个小时后,饭罢。小青仍是最后一个吃完。也是最后把桌上所有菜都收拾干净地。
相比起中午那顿来,她这顿还算是吃地少了。但尽管如此,还是把乔依小惊了下。但从小青的记忆中知道地小青妖怪身份后,想想便也了然,没有太过吃惊。
三人一起出了楼外楼,于楼外的孤山路旁分手。乔依坐了出租车先走,方慕南与小青则仍走着回去,也仍是按上孤山的原路而返,走得白堤。
回到家中后,猫咪花花仍不见回来。方慕南对此并不担心,它几天几夜不回来的情况他也都早习已为常,何况是这么一下午兼半晚上的时间,就是它从此真的再不回来,他除了有时想起有些想念外,对它的安全也并不担心。
毕竟,这只猫已经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更何况,它原先作为一只普通猫时都能在街头流浪当野猫活下来,又况乎现在?
抱着小青,看着电视,方慕南此刻心中却在想着乔依。从中午的那通电话后,他就一直有些放不下乔依。他想,自己或许真的对她太过无情了些。那毕竟是人家女孩子的初次,他可以真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人家说是那样说,却是否也真的能做到像他这般?尤其,还是乔依这种有些传统的女孩子。
自中午的那通电话后,他知道,乔依做不到。
女人是需要疼需要爱的,再坚强的女人也需要关爱,尤其是来自心仪的异性关爱。得不到。对她们来说是种痛苦。她们可以承受,也能够承受,但不见得好受。
而乔依,显然不是个坚强地女人。她看似坚强,实则脆弱。晚上楼外楼的相见,她对他的态度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但他还是能够从她有时看向自己的目光中补捉到那偶尔流露出来的渴盼。从这份渴盼中。他能感觉到她的孤独、彷徨与无助。她需要疼爱,需要关怀,需要怜惜,需要爱护……
“小青,我困了,先去睡了!”方慕南打了个哈欠说道。说罢指了指客房的门。道:“那儿也是间卧室,你待会儿可以睡那里。”
“你不要我陪你一起睡吗?”小青将目光从电视屏幕上转注过来,漆黑诱惑地双眸望着他双眼深处带着丝媚惑地笑问道。
方慕南抬手捏住她触手微凉白晰微尖地下巴,带着丝调戏地笑意,道:“你愿意的话,我当然没意见!”
“我当然愿意了。我们是关系亲密的男女朋友吗!而且……方公子您救我脱困,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了!不过……”小青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丝狡黠的笑,“不是今晚。”说罢已咯咯一笑挣脱了他怀抱,躺靠到了沙发另一边。她明着是躲,但看着方慕南的目光却又欲拒还迎,带着丝勾引与挑逗的意味。
方慕南笑了笑,却没有扑上去与她接着嬉闹调笑,而是又打了个哈欠。起身道:“我去睡了!”
“你生气了吗?”小青见他不来配合,还以为他没看明理解自己真意。收整了脸上表情与笑意,有些不解地问。
“没有。我不是小气地人,我只是真的有些困了!”方慕南说罢。转过身来弯腰在她唇上轻印了一吻,温柔一笑,道:“安啦,我没事,晚安!”
“嗯,晚安!”小青目送着方慕南进了卧室,心中有些微微轻鄙地哼道:“还跟我装正人君子呢?!”
但表达了心中不屑后,她随即却又露出甜甜微笑。不得不承认,方慕南没在她一出来后就表现的急不可耐地急色好色。确实让她心中对他的好感度又再增更上一层。哪怕他只是在装。
方慕南进了卧室,和衣躺在床上后。却是并没立即入睡,而是微闭双眼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但听了好一会儿后,却仍不闻外面小青准备睡觉,电视机的声音还在不断地响着。
可能是今天刚刚出来,小青精神兴致实在太高。等方慕南迷迷糊糊小睡了片刻醒来时,小青仍在外面客厅里兴味盎然地看着电视节目,丝毫没有困意。此时方慕南转头看了下床头柜上地表,发现已是凌晨一点多。
“算了,不等了!”方慕南心中暗道一句,摆好蜇龙法的姿势入睡炼功,然后出了阴神穿过下面地板。连穿几层,到了楼下外面后,他转头用透视神通望向自家客厅所在,看见小青仍只是躺靠在沙发上专心地看着电视,并没有发现到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心中默想着乔依的容貌,默念了乔依的名字,以梦中遁术直接到了乔依卧室的床边。静静看着安睡的乔依一会儿,他身化流光入了乔依梦中。
这才是他想要单独早睡的最终目的所在。他想要单独见一见乔依表达下自己对她的关心与爱护,但小青出来了,他却不好再与乔依光明正大地约见,想来想去便想到了这以阴神梦中相会的这招。
但小青乃是有千年道行的妖精,却可非等闲人物,他怕出阴神被小青察觉,所以打算等小青熟睡后再出。但小青今晚却是兴致高昂,大半夜了仍是不睡,他没办法也只有冒险一行了。
他这番如此,却倒非故意在小青面前装正人君子地要搏她好感。不过他本身也并非好色急色之人,小青若表达出一丝不愿,他也绝不会纠缠强求。相比于美女,他其实还是更喜欢美梦。因为美女有时会很麻烦,但做美梦却不会。哪怕你做梦灭了全世界,甚至全宇宙,也不会有一丁半点儿的麻烦。
现在地乔依对他来说也是件麻烦。他时常也很希望那晚地事就只是一场梦,梦过了,什么也不会留下。但可惜却不是,那是事实,事情发生了,就留下了它的痕迹。因果业缘,现实世界中。再微小的一件事情发生,也不可能像梦过而无痕。
何况即便是梦,有些梦做了,也会在你心中留下些什么。
方慕南其实并无半点儿伤害乔依之心,但他在不知不觉中却让乔依伤心了,这让他很愧疚。他并非无情人。只是有些不想担负责任。感情无疑也是种责任,他觉着自己承受不起乔依对他的爱,更愧对乔依的爱。
如果他真个无情倒好办了,那他会无情冷漠地对待,而根本不会生出愧疚之心。不会对乔依怜惜,也不会觉得她孤零。但他不是。也做不到这般无情冷漠。
所以,他想要见乔依,并且急切地想见,好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以弥补自己的愧疚。这愧疚,让他地心没有着落,空空荡荡地,甚至有些隐隐地痛。这感觉,让人极不喜欢。
“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
孤山上。西陵下,幽寂地夜,一弯月悬挂半空。一个身着淡紫色印花衣衫地绝色女子正在抚琴轻歌,而她面前不远,另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俏美佳人则正闻乐而舞、起歌相和。
方慕南进入到乔依地梦中时就正看到这幅画面,他认得那个弹琴的淡紫色衣衫女子,与乔依相貌一般无二,正是乔依地前世,那个名闻天下、响彻钱塘的南齐苏小小。另一个伴舞的青色衣衫女子也认得。却正是小青。
他知道。这应该是乔依正在做梦。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今天看了小青送呈给她的关于两人的记忆,看的多了想地多了,晚上会做这样的梦实在并不奇怪。
梦中没有乔依,方慕南没有去叫,也没有去找。就这样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也想了解一些两人更多的过去。关于两人的事情,小青曾告诉过他许多,但却没有向他传输过记忆,所以他所了解的也没有眼下乔依这梦中情景更直观。这梦,是她在回放小青的记忆。梦一个接着一个,方慕南只在旁静静看着,没有丝毫打扰。他是个在梦中而又不在梦中的看客,梦中的她们对他始终视而不见。不知过了多久、多少个梦后,梦境忽然消散,白茫茫一片的天地中,一身睡衣地乔依出现在他面前。
“我是在做梦吗?”乔依的眼中带着一丝迷茫,更多的惊喜与不信,还有难以抑制的激动。她扑过来紧紧抱住他,泪水不可控制地流下。就当这是梦,惟愿不醒。
看着她眼泪婆娑,方慕南也不禁有些心酸,捧起她的脸,拭去她脸上的泪,深深望着她眼,轻声叹道:“这是梦,也不是梦。”
乔依眨了眨眼,表示着不解与疑问。
方慕南含笑问道:“你不是问过我能不能看到别人的梦吗?”
乔依点了下头。
方慕南接着道:“我现在完整的告诉你,我不但可以看到别人的梦,还可以进入到别人的梦里,我们现在就在你的梦里。但我们现在的相见却是真实地,所以说这也不是梦。”
乔依无辜地眨着眼睛,还是有些不明。
“简单来说,就是我进入到你地梦里来看你了,你只要这样理解就可以了。”方慕南难得地不厌其烦解释。
“这是真的吗?”乔依理解了,但却还是有些不敢信地问。
“当然是真地,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身体吗?”方慕南放开她脸,双手紧抱了下她,有些调笑地问。
乔依脸红了下,将头贴在他胸口,但却听不到他心跳。在这是梦又不是梦中的世界,许多事都超出常理,她没有再多口地问明究里,只是安心地享受着他的怀抱。
“我好想你,想见你,想爱你……”她在他怀中,低声诉说着对他的思念。
他静静听着,轻声安慰。他变化了梦中的景致,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两人并排坐在一款宽大舒适的沙发上,说着话,欣赏着夕阳落日的美景。
第三十三章 秉性相投
为了不影响乔依的睡眠,并连带影响到她第二天的精神状态,方慕南没有在乔依的精神世界中多待。
两人这第一次的梦中相会只持续了约有大半个钟头,方慕南静静听完了乔依对他诉说的思念,又安静地陪了乔依一会儿,让乔依在暂放下所有忧愁与压力满含幸福地状态下安入睡后便即离去。
阴神归窃,回到自己身体后,方慕南发现客厅里小青还在看电视没有睡觉。他没有多管,接着睡去,直到第二天中午醒来。还在卧室他就听到外面客厅里的电视机还在响着,起床出了卧室一瞧,只见小青仍是他昨晚阴神离去前瞧到地姿式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你不要告诉我你一整晚都没睡?”方慕南有些叹气问道。怎么小青跟他的猫咪花花一样,都是整晚地看电视不睡觉,难道妖怪都有这嗜好?他心中忍不住地有些这样疑问。
“嗯!”小青鼻中微哼应答,然后慵懒地轻抬素手掩嘴打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转头面向他露出微笑,懒懒地道:“我睡得够久了,刚出来不想再睡。而且,电视节目也挺有趣!”
“哦!”方慕南过来坐在了旁边沙发上,没再说什么。他连自己的猫都懒得管,何况小青。更何况,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她爱看就任她看,她不想睡就不睡,这是人家的自由,并没碍着他什么,他没理由管,也不该管,更没想去管。
他喜欢自由,从小也被父亲严管限制过自由,所以很能理解别人的自由。跟他在一起。你不会有什么受拘束的感觉。他体谅你,给予你宽松的自由,不关他的事他绝不多管闲事。但换一种说法来说,他那根本就是懒得管你理会你,对你漠不关
这就是他一向待人的态度,他心中自然自认为自己是前者,是体谅别人地自由。但在大多数人眼中看来,他所表现出来的却是后者,懒得理会人。对身边的事从来漠不关心。
他大学时代的初恋,就是在他这样懒散的态度以及他女朋友受不了他的懒惰下结束。他从小到大,从没什么知交好友、铁哥们儿,也是因为这点。他心里也自知,但从没想过要改正。也就是对亲人、好友才稍加热情、关怀些。
这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在对待女性上无疑要吃亏一些。因为大多数女性都是喜欢热情主动一些的男性,这也是他从小到大虽不乏女人缘但却很少有关系亲密的女性朋友的缘故。不过也有少部分女性就偏不喜欢热情类地男性,就像唐诗语,像她这样自主性强的女性,性格十分独立,其实并不需要太多无谓的关心,她们更多的是需要来自另一半的理解与空间。
所以。唐诗语与方慕南很合得来。她喜欢方慕南这样地朋友。也喜欢他这样地态度。更喜欢有事没事时就跟他待在一起。两人之间地关系与友情。除了有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到大地深厚感情外。更多地还是两人性格上地契合。
而像乔依这样依赖性强些地女性。就需要来自另一半地更多关心与爱护了。她们是需要小心呵护、小心疼爱地。婉转地说。她与方慕南性格并不太合。不客气地说。她喜欢上方慕南。实在有些自讨苦吃。
比较来说。小青无疑是属于前者。像她这样地千年老妖难道还自主独立不了。需要太多地依赖吗?显然。她并不需要。不说别地。单说她被琉璃浮屠镇压在西湖水底。八百多年来地孤独与无助。也早已足够让她学会适应了一切。
“你吃早饭了吗?”方慕南问。
“没。”小青答。
“那午饭肯定也没吃了!”方慕南打了个哈欠。又问:“想在家里吃。还是到外面吃?”
“家里。”看到正看的节目插播广告。小青拿起遥控换着台。
方慕南拿起电话准备叫外卖,忽然问道:“对了,小青,你会做饭吧?”
“会呀!”小青转过头来笑问:“怎么,想让我给你做?”但不等方慕南答,她又已接着故作苦恼地叹道:“可我今天不想动哎!”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想做今天家里也没食材!”方慕南笑了下,拨了电话叫外卖。
打完电话,他起身到卫生间洗漱。出来后,则拿了笔记本电脑上网。等到外卖送到,两人一起吃过午饭,然后便又继续。一个看电视,一个上网,间或闲聊几句,一天便这样过去。
而这一天中,小青除了坐起吃饭外,就一直躺靠在沙发上没动过。她妖怪非人,却是连厕所也没去一趟。能躺着的时候就绝不坐着,能不动的时候就绝不多动,相比起来,懒惰程度竟然丝毫不下于方慕南。
“小青,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竟然简直比我还懒!这一整天了,屁股就硬是没离开过一下沙发!”
这是晚上的时候,方慕南终于发现注意到小青地懒惰程度后发出的由衷慨叹。小青懒惰到的如此程度,让他这等懒人也是不得不为之叹服。
“怎么,你不喜欢?”小青看着电视,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懒地开口问。
“不,我很喜欢。”方慕南用着肯定地语气道。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他还真是从没遇到过如此志同道合之辈,叹服之后不由惊喜上心,心中直大叫道“缘分呀!这就是缘分!”
小青转过头来对他一笑,道:“以前你没发现,那是因为我那时是阴神,而且正求着你救我,所以自然好好表现。现在出来了,用不着你了,自然也就本性流露了。怎么样,有没有后悔?”
方慕南不禁有些苦笑,后悔他倒是不后悔,反而发现了她懒惰很高兴。只是有些不解问道:“这关阴神什么事?”
“阴神毕竟不是身体,没有身体上的那种直观感受,所以无论坐着还是躺着,其实感觉都基本一样。体会不到那种懒的感受,那又何必故作个懒的样子?”小青解释罢,奇怪瞧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也是能够出阴神的,阴神的感受应该也了解的吧?”
方慕南细想了下,心道还果真如此,好像自己出阴神时,也总会比平日收起些懒散地样子。他有些糗地讪笑了下,道:“我以前还没仔细留意过,你这么一说倒确是!”
小青笑了下,接着解释道:“还有一点,则是天性使然。”她指着自己鼻尖,问道:“我是什么?”
“你是蛇精。”方慕南答。小青问地是“什么”而非“谁”,再加她提到天性,方慕南立即就想到了她所要问的答案。
“对呀!”小青笑道:“这就是我地天性,蛇类天性喜静不喜动。而且,你又见过哪条蛇是整天都直立着身子的?”
“是,蛇整天都是趴着的,可你现在是变成了人呀!而且你又不是条普通的蛇,你是修炼了一千多年的水蛇精,哪能拿来跟普通蛇类比?”方慕南心里直犯嘀咕,可却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轻摇了摇头便作罢。
他本就喜欢她的懒,又何必要去纠正、反驳?
这一夜,小青仍是没睡觉,仍就看了通宵的电视。
这一夜,方慕南仍是阴神出窃,入乔依梦中与佳人梦中幽会去了。
第二日起来,方慕南打算回上海的家中去探望父母。主要是看望母亲,自从几天前从唐诗语那里得知母亲怀孕后,他便一直计划着这几日要回去看看的。
现在小青出来了,正好一起带回去看看。既然打上了方慕南的正式女朋友身份,那这见家长便是题中应有之意,免不了的。反正迟早总是要认识的,晚见不如早见,早见也早了一桩事。免得夜长梦多,日久生出什么麻烦来。
把事情跟小青一说,小青很是爽快地答应,并无任何异议,一切但凭他安排。只是临出门时,她提议先去买台专业的相机。她既捏了摄影师的职业,总要弄件道具来充充门面,不能空口无凭,而且这样也能更增加信服度。
方慕南一听有理,更无异议,当即出门先去选购相机。
关于摄影,通俗讲也就是照相,小青对此并不陌生。她所吸收的胡雪柔记忆中,有许多相关的知识,这也是她捏造摄影师的一点因由与凭持。有几分真本领垫底,那就不怕被人揭老底。
作为一名现代间谍,相机乃是需大量应用并不离手的工具。虽然侧重不同,与专业摄影师比起来也有不小的差距,但其摄影技术比起一般的普通人来说还是要高段不少。拿来蒙一蒙外行,那是毫无问题的。
买好了相机,出来瞧见正对门是家书店,小青又提议去买了几本专业的指导书籍。然后一路坐车到上海的路上,临阵磨枪翻翻书恶补一下。
不得不说,她的记忆与学习能力是极强的,充满了大量专业术语的书籍,她单凭死记硬背也给强记了下来。而且记忆的速度极快,当真称得是一目十行,正儿八经地是翻书。等到达上海时,她已将厚厚的一本书翻完。此时单从理论知识来说,她已是绝对的专业。新书上传了,请大家前往支持,书名《我本为牛》,书页上有直通,还请多多投票收藏!!]
第三十四章 公婆看儿媳
“妈,这就是小青!”
在上海的方家别墅里,方慕南向着母亲慕清雅介绍小青。他在路上时就已打电话通知了父母,并说了会带女朋友回来,电话中也提前说了小青的名字。
当时方宇翔正在家中陪着妻子,夫妻二人得知儿子带女朋友回来,都是惊喜异常。自从方慕南宣称了这辈子不打算结婚,又跟从小青梅竹马、门登户对的唐诗语一谈婚姻就互相不对路后,他两个就一直都对儿子的终身大事很头疼。只是方慕南年纪还不大,他们也都没有相逼过紧,只希望他年纪稍长成熟一些后会自己想通。
上次方慕南中秋过后第二天就回杭州,说是要跟乔依约会,慕清雅便以为儿子终于想通开窍。但后来她关心之下打电话去问,方慕南却又没了下文,让她空自白高兴了一场,想通了那是儿子那日急于返杭随口拉来的借口。不想今日忽然峰回路转,儿子要带女朋友一起回来见家长,只是这女朋友的人选不是了她想象中的乔依。不过只要儿子肯交女朋友就好,此刻她可不敢随意挑剔。
接了电话后,夫妻二人都有些坐不住。接到门口保安通知说方慕南到了后,慕清雅便立即迎了出来。方宇翔虽也有些急于想见,但为了保持父亲的威严,却还是在客厅中安然候着。
“伯母,你好!”不等方慕南再介绍,小青连忙向着慕清雅甜甜叫道。
慕清雅放眼打量着,对儿子的这个女朋友倒也满意。不论如何,儿子这挑女人的眼光却是一向不差,倒也不枉他学的是美术专业。这个小青一样的漂亮,姿色上丝毫不下于乔依与唐诗语,气质也很好,虽不脱明媚,却也有种沉淀的古典优雅美,让她看得很顺眼。当下欣喜笑着。拉过小青来问长问短。
小青毫无不耐地一一作答,问起自己的工作、家世、与方慕南如何相识之类等等,她也全按那天向唐诗语编排的谎话重复道来。知道回来后必要遭母亲一番查户口般的详细盘问,方慕南在路上又与小青补充修整,将小青的身份更是编得滴水不漏。
慕清雅自无所疑,何况她只是为儿子地终身幸福考虑想要尽量打听个清楚。又不是警察查犯人般非要查个一清二楚,稍问了一些常况也就不再多问。而且第一次见面,也不宜问太多太深,适可而止就好。
一路说着话行进房中客厅,方宇翔早已在等候。小青终还是外人,又是第一次来,方宇翔保持着客气与礼貌的起身相迎。这回不需方慕南再介绍,慕清雅便已拉着小青过去主动代劳。番相见客套毕,两代两对人儿相对落座。早有佣人奉上了茶水。还是方宇翔特意吩咐泡的方慕南前几天才刚寄送给他的福寿洞天中灵茶。这茶他一向不舍得喝,更是很少拿来待客。虽有方慕南前几天刚寄了些所藏重新富裕,但他肯拿出来招待小青。也可见对小青的重视。
方慕南平日在家中很少喝茶,多是白开水对付。其实他挺喜欢喝茶,只是懒得动手泡,因此不是白水就是买来的瓶装饮料,都只求方便简单。小青出来不过才几天,虽知方慕南有福寿洞天但从没进去过,也不知他福寿洞天中还有出产这等灵茶,因此也从来没喝过,今次还是第一次喝。
茶一端来。她一闻到茶香便不禁有些微微惊讶。分明能察觉到这茶中蕴含着灵气。再一入口。更觉灵气四溢。茶入腹中。一股清气从腹中升起散开。让人精神为之一清。惊奇之下。她不禁轻“咦”一声。露出讶然之色。
方宇翔与慕清雅见她讶然。也是不禁奇怪。看样子她好像第一次喝似地。两人对望了一眼。慕清雅笑道:“这茶还是阿南前几天才寄来地!”说着转向方慕南问道:“怎么。阿南。你自己没留下些吗?”
“没有。你们知道我平常很少喝茶地。所以就都寄来了。”方慕南老实作答。
方宇翔听罢不禁有些老怀欣慰。虽然也知这儿子平常不怎么喝茶。但这等好茶他也一点儿不留全寄过来。足见一片孝心。不过他虽欣慰。却并没表示什么。只觉这儿子今日看来顺眼了许多。当然。也跟方慕南今日带了女朋友回来大有关系。这说明儿子还算是听话地。
慕清雅却考虑地更多。向方慕南微怨道:“你不喝也给小青留一些吗。都不知道关心女朋友!”
“我平常也不怎么喝茶地。伯母你别怪他!”小青微笑着替方慕南开脱。其实她讶然过后也猜到了这茶该是方慕南所送。只是方慕南没跟她提过。她也没在方慕南家喝过。所以一时没想到。而讶然出口则已是收不回来。
慕清雅笑道:“也是,你们年轻人都爱喝咖啡、可乐了这些!”
小青表示默认地笑了笑,道:“不过这茶可真是非常好喝,我敢说这是我生平喝过最好喝的茶,不知是什么茶?”
慕清雅道:“这是阿南五一时到华山旅游,从华山底下玉泉院里的一个老道士那里讨来的。是那老道士自己采摘制作地,市面上没有得卖。你要是喜欢得话,回头我跟你装一些。”
从她一路的了解,小青和儿子那时还不认识,小青不知道这事也是在情理之中。这倒也是事实,小青与方慕南那时确实还不相识。
“不用了,我在这里喝几天也就是了。既然是阿南孝敬你们二老的,我可不敢分一杯羹!”小青微笑婉拒,说着瞧了方慕南一眼,对他露出个略显惧怕地表情,显得很是俏皮可爱。
方宇翔听妻子说要把茶给小青分装一些,脸上虽还带着微笑,却是不免有些肉疼,听到小青拒绝,不禁松了口气。又见她并不在儿子送自己的东西上分薄,心想这女孩子倒很知分寸。确是不错。
慕清雅瞪了方慕南一眼,道:“他还敢欺负你吗,放心,我给你作主!”
“妈,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哪敢欺负她呀。她不欺负我就算是不错了!”方慕南忍不住有些抱屈,可能是盼儿子成婚心太切,他这老妈一向有偏心儿媳的毛病,以前拿唐诗语当儿媳看的时候也一直很偏心唐诗语,现在就轮到偏心小青了,好像生怕相待不好这儿媳就会跑了似的。
不过他虽是抱屈,说得却也是事实。小青这千年老妖,他现在哪有本事去欺负人家。
小青听他把自己说得母老虎也似,很配合地微嗔瞪了他一眼表达自己的不满。而再瞧往方宇翔与慕清雅时。则恰如其到地表现出一丝本相暴露后不好意思的羞意,柔柔怯怯地,惹人怜爱。
不过她虽是表演。却也有些不由自主地真情流露,对于方慕南把自己形容成母老虎,她也确实不满。心想本姑娘要凶也是变蛇吓死你,哪会去变只病猫?
方宇翔与慕清雅见他二人眉来眼去,小闹恩爱的样子,对望一眼,相视而笑。看上去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方慕南却恰在他两个正感觉温馨时,不合时宜地道:“妈。你这么偏心她,不如这回生个女儿出来去好好疼爱!”
这话一出口,方宇翔夫妻两个都不禁有些老脸微臊与尴尬,尤其是当着小青的面。
“妈,这孩子不知你们决定好了要不要?”既然提到这问题了,方慕南干脆也就继续问个清楚。他这次回来本就是因此事,却是到现在了还没说起这话题。
“我去厨房看看饭做好了没有?”慕清雅装作没听见,顾左右而言它地起身去逃避,说罢就已匆匆而去。
方宇翔不等他问。则已轻咳一声,吩咐道:“你们两个坐了这么久车也该累了,先回房去休息会儿吧,饭好了我让人去叫你们!”
方慕南暗里一笑,也不再继续发难,拉着小青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为了某些特殊原因,慕清雅却是吩咐佣人只打扫收拾了方慕南地房间,并没为小青准备客房,显然是要他们两个住一起。
小青却也没有不好意思地特意避嫌。而小青不嫌方慕南自然更不会特意去避。
上楼途中。小青向方慕南小声不满地道:“你怎么当着我这么个外人就问他们这么尴尬的问题,这不是让他们难堪吗?”
方慕南叹道:“我是怕你言多有失露出什么马脚。故意问这问题好就此打住。”他打了个哈欠,接道:“而且,我也确实有些累了,想要小憩片刻。”
小青无奈翻了个白眼,叹道:“你还真是个瞌睡虫!你昨晚没睡觉吗?而且你来时的一路上好像也一直在睡!”
方慕南懒懒笑道:“我是练睡功的吗,当然要睡了!”
小青“哼”了一声,不满道:“练睡功的更应该睡眠有质量,你别以为我不懂。”她狐疑地瞧了他一眼,玩笑道:“说,是不是昨晚偷偷跑出去跟人幽会去了?”
她虽是玩笑,方慕南却有些做贼心虚。他昨晚确实是跟人幽会去了,不过是在梦中跟乔依幽会。本来这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但他今天准备回上海却是早起了许多,没睡够平常的数倒真觉有些犯困。
“是!”方慕南大大方方地承认,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是他惯用地以退为进招数,有时候你说实话却偏偏就没有人相信。
小青也中了他这招,微哼了声,不再多言。
第三十五章 想念你的猫
回到房中,方慕南还真个躺到床上去睡觉。小青则摆弄着她那台刚买不久的专业相机,将书上看来的理论知识学以致用。没过多久,午饭便已做好,方宇翔着人上来通知他们两个下去用饭。
方慕南这么短的时间却也真的睡着,小青很暴力的一脚将他踹醒,然后一起下楼。到餐厅时,方宇翔与慕清雅都早已在饭桌旁相候。
小青第一次上门,慕清雅特意吩咐下去,这一顿饭很是丰盛。不过当着这二老面,小青为免吓着他们,却是忍着没再放开海量去吃,什么菜都只是浅尝辄止,吃得也很淑女。
饭桌上方慕南食不言,只是默默吃饭,没再继续向父母追问孩子的事情。不过饭后他还是私下里问了母亲,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这个孩子,父母都决定了要生,这让他一直略担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饭后稍作休息,慕清雅拉了小青一起去逛街,方宇翔则回了公司工作。剩了方慕南一个,左右无事,回房又倒头大睡。这一觉直睡到小青回来后,被小青手里装衣服的袋子给砸醒。
打着哈欠睁眼醒来,只见床上大包小包堆的好似一座小山也似。方慕南不用问也知定是母亲慕清雅给小青买的,心中不禁又大叹这老妈就会偏心儿媳。转头瞧了瞧外面天色,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小青已跟慕清雅在外面用过了晚饭,方宇翔则打电话说公司有事要晚回来,也不用等他一起吃晚饭了。一家子只剩了方慕南一个,他干脆也懒得去吃了。反正中午吃得够饱,睡觉消耗又少,他现在起来一点儿不饿。
小青体力极好,精神也极盛,逛了一下午的街并不觉稍累。当下一边开了电视,一边兴致勃勃的跟方慕南讲起她第一次逛街的经历。方慕南心不在焉地听着,开了随带而来的笔记本电脑。他这一白天基本都在睡。此时醒来也是精神奕奕,不觉稍困,打算上网聊会儿天。
小青见他不认真听讲,不满地哼了一声,也没兴趣再讲,自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到床前沙发上看电视。方慕南也自顾着上网。并不理会小青生他闷气。
开了聊天工具,只见一大串的留言跳了出来。全部是名花解语的,表达的意思也全部只有一个,很想他。方慕南很有些不解与奇怪,怎么才几天没跟她聊,这名花解语就忽然很想他。而且只一个网友,又没见过面,有什么好想的?
难道她爱上我了?
脑中闪过这个想法。方慕南不禁摇头好笑。自从接触网络起。他就从没相信过网恋这事。不过从聊天看。对方像是个不精世事地小女生。倒是不排除对方会相信这种纯纯浪漫地网恋地可能。
名花解语正在线上。见他上线。连忙发过消息来道:“你终于上线了。我好想你!”
名花解语自然就是猫咪花花。她确实很想念方慕南。以前虽也有离家更久地时候。但她那时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可以回。想见方慕南随时回去就能见到。可现在不同了。现在家里多了个小青。虽然小青从没对她表现出任何地恶意。但她还是本能地很惧怕小青。成了有家想回而不敢回。这也就等于只要小青在。她就不能随便回去。自然也就不能够随时见到方慕南了。
对于方慕南这个主人。以前她还不觉着怎么。但真地分开了。尤其以后有可能永远也见不着了。她才发现自己对他很依恋。也真地是十分十分想念。好在她还有条途径可以联系方慕南。所以她这几天没命地守着电脑给方慕南发信息。
“想我做什么。爱上我了?”方慕南不知网那面是他地猫。想象着是个小女生地样子。玩笑地调笑回道。
“不是爱上你。是恋上你。没有你。我觉得好孤单。好可怜!”名花解语话尾附送发了个可怜兮兮地表情。是只小猫地头像。两眼水盈盈、泪汪汪地。很是楚楚可怜。
这小猫却也是只黑白相间的花猫,方慕南瞧到忍不住也想起了自家跑掉的猫,心想不知花花是否现在也这般可怜。但转又想到它现在已是只妖怪。本领高强。想必也不会受什么欺负,想到此也就不再去多担心。又看了名花解语发来的消息。回道:“你没朋友,没家人吗?”
“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与家人!”这话是实话,小花花原本是只流浪猫,确实不知父母是谁。不过朋友应还算有个岳笑笑,只是她一时激动下没想到,而且她成妖后也不大怎么跟岳笑笑一起玩儿了。
“这小女生有些入魔呢!”方慕南看到她这看上去很偏激的话,不禁心下暗道,有些苦恼。想一想,自己以前好像一直都跟她普通朋友似地正经聊天,从没有过任何往网恋发展地趋势,怎么这小女生就忽然这么恋自己了?他想不通,叹了口气,在脑中组织着话语想着怎么去开导这陷入网恋的青少女。
花花哪知自家主人把自己想象成了个陷入网恋的小女生,只一个劲地发着自己地思念之词,又表达着自己现在多么多么地可怜了之类。而方慕南则想着如何开导劝慰她,以保护祖国的花朵健康成长。两人说了半天,基本上是各说各的,风马牛不相及。
在花花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之下,这互聊半天最后也只能聊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在花花联系上了主人,总算稍解思念,感觉心安了许多。最后在方慕南的相劝下,她乖乖听话下线早睡去了。
劝下了名花解语,方慕南不禁长舒口气,心道这劝慰人还真是件累活儿。看着好友名单,见到白鹤仙子在线,他点开她的对话框向她发了消息。
与白鹤仙子的相聊便轻松了下多,一边儿下着棋一边聊几句各自闲事,只觉悠然静宜、惬意舒心。似乎跟她聊时,便总有那么一份悠然闲适相伴,让你完全的放松,暂离俗世的烦恼。
宽敞地卧室中,小青专注看着电视,方慕南专心盯着电脑,两人各自无言。这一懒人一懒妖在一起时,似乎总能大半天的不说一句话,各自做着各自的事。看起来各不相干,不像恋人,但平平淡淡中却也有份相知的默契。
正因为互相了解,所以才互不干涉。
懒啊懒啊就成习惯了,人家习惯性流产,我习惯性懒产。唉,努力崛起吧!
第三十六章 妖怪变 真龙诀
聊到半夜,白鹤仙子下线去休息。方慕南看了下时间,也决定关了电脑继续睡觉。电脑关机中,他伸了个懒腰看向小青。只见小青仍是保持一个姿势专注看着电视,不过手里多了包零食,是包牛肉干,她晚饭显然也没吃饱。
电视画面上正放着一对男女激情接吻的镜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暧昧丛生易诱发邪念,再加又被电视画面触发,方慕南此时看着小青,不禁有些心思微动。
电脑关机后,他合上屏幕,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爬到床尾,凑过头去,向着小青耳后轻轻吹了口热气。
“干吗?”小青揉了揉被他吹得有些发痒的耳朵,转过头来有些不满地问道。
“你说干吗?”方慕南脸上不言自明地邪魅一笑,顺势吻上她唇,一只手不老实地从她领口内探了进去。
“唔!”小青一声轻哼,稍加反抗便即闭上美目任其施为。旋踵又丢了手中牛肉干,双臂如蛇攀上他脖子热烈回应。
两人唇舌交缠,越吻越激烈。激吻之中,方慕南探入她衣中的手已开始解她衣服,又将她从沙发拉上了床。床上翻滚之中,二人身上的衣服不断被脱下抛开,床上被小青堆的好似小山一样的衣物袋子也在二人的翻滚中全被扫下床去。二人激吻爱抚,都是情动,不片刻都已被对方剥个光洁溜溜,两具**的身体彼此痴缠。忽然一声娇哼,小青身子一僵,已被方慕南身下的坚挺滚烫缓缓挺入。
小青虽看似热情奔放,但实则守身如玉。且她毕竟来自于古代,又是礼防极重的宋朝,当时女子奉之的贞洁观念仍是对她大有影响。这一夜,实是她人伦大礼的初夜。
不过她妖怪化人,却也非面面俱到。女子那处那一层无甚用处的薄膜。她就没有详尽变化,因此倒没有什么破瓜之痛。方慕南切身感受,也察觉得到她那处通畅无阻,但知她是妖怪变化,终究与真正的人不同,有些地方不一样也是正常。并无多想。
但小青虽是初次,这种事在她悠长的生命中却也见的多了。尤其她还吸收了胡雪柔那狐狸精地记忆,这方面的记忆她虽屏弃了许多,但还是不免吸收了些来不及屏弃掉的。所以虽是初次,她却也轻车熟路,驾轻就熟。
方慕南也知她有吸收胡雪柔那骚狐狸的记忆,对此也并无疑略。而且就是有什么那也等事后再说,这会子说什么都是凭地扫兴。他此刻可没空去多想,他这时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做!
这一夜二人被翻红浪。颠鸾倒凤。极尽欢愉。第二日一早。方慕南在小青地玉手骚扰下睁眼醒来。
小青似对他那处可大可小可软可硬地变化极感兴趣。正抓在在手中抚玩把弄。早晨本就处于男人地**旺盛期。哪堪挑逗。方慕南虽在睡梦之中。那处被她随便抚弄了两下却便也坚硬如铁了起来。
此时睁眼醒来。感觉到身下变化。瞧到小青晕红双颊。酥胸半裸。分外妖娆。更是难以把持。一翻身又将小青压到了身下。凑唇去吻。小青闭目相就。霎时又是一番**。
将要到**之际。方慕南却忽然收止了势子。向身下娇物问道:“小青。你们妖怪变人是否能够完完全全变成人。从里到外都一模一样?”
他问起这话。却非是想要问清楚那层膜之事。而是想要与小青修炼那双修之法。他昨夜只肆意求欢。却是把这双修之法给抛到了脑后。今日至此方才想起。但正如他以前曾想到过地那个问题。妖怪变人后不知身体内部构造是否也与人一样。若是经脉不同可就不能练了。是以要先问个清楚。
但小青却不知他心中想法。听他问起反给误会到那处。以为他也有严重地处女情结。虽心中不喜他此时问起扫兴。却还是解释道:“倒也能。不过有些细节却也不一定。就像这里……”她说着抬臀挺了下身子。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方慕南稍一愣已知她指何处,不由失笑,跟着也挺了下身子,接着温存缓进地道:“我不是指那层膜了,我是问你身上经脉是否也跟人一样?”
小青娇吟一声,知自己误会,不禁脸上微赧。随即不愤地斜了他一眼,很是不解奇怪地问道:“你忽然问这做什么?”
方慕南将想要与她双修,却但心经脉不同的事说了。
小青“哦”了一声,心道原来如此。稍顿答道:“我们妖怪变人,其实可分三步。初能化形时为第一步,这时虽可化形,但只外形是人,且还时须法力维持人身;到第二步时便可由内到外皆为人,包括脏腑、经脉等等,这时也能做到不需法力维持就可保持人身;而到第三步则是连魂魄也要变为人,走完这一步就能做到完全变成人,不但身体是,灵魂也是。到这时除非是大罗金仙,否则谁也瞧不出你原本是妖。”
“不过这一步要做个选择,那就是需舍弃妖身。前两步都可在人、妖之间自由转换,但要完全变化成人,就必需舍弃妖身。通常大多妖怪都只走到第二步,这时人身完全转化,可如人般易于修行,而妖身强横无比,则有助于战斗,可说一举双得。不过我听说完全变化成人的话,历天劫时能较易通过。”
“那你走到哪一步?”方慕南问道。他心中猜测最有可能是第二步,因为小青还有妖身的变化,显然不会是第三步,而以她的修为应该已经能过了第一步。
“算是第二步吧!”小青道。
“算是?”方慕南不由奇怪,什么叫算是。
“因为我不是走得妖怪变人的路子。”小青笑道。
“嗯?”方慕南更是奇怪,瞧着身下可人儿,用眼神疑问着“这具身体不是人是什么?”
小青微微一笑,道:“妖怪变人其实是灵智开启后低等生物潜意识里渴求由向高等生物进化,还有则是为人身地易于修行。不过人虽为万物之灵长,但这世上也有许多丝毫不下于人,甚至无论身体、智慧以及先天资质都远超出于人的生物存在。就像龙、凤凰、最后一句话时,眼中带着希冀与渴盼的光芒,显然这是她地理想。
方慕南为她的执着而心动,这一刻她有种分外的美丽。他挺身一个深入,真心地祝愿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嗯!”小青不禁又一声娇吟。长而高昂,眼中的理想光芒化作了无限的娇柔妩媚。
“那你现在修炼到哪一步了?”方慕南伏下身去吻了她一下,一臂肘支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抚摸着她光滑地俏脸问道。
“龙有九条经脉,被称作真龙九脉,分别为水、火、风、雷、天地、人、阴、阳这九脉。我现在已通了水、火、风、雷、人这五脉,只要九脉成型并全部打通,我就能够化龙。”小青说罢,忽一笑,又道,“其实我被琉璃浮屠塔压在西湖水底八百多年,却也借此把身上的妖气全部炼化。除了水脉外,我剩余四脉全都是在这八百年中塑成炼通。那琉璃佛光正有净化妖气的作用,倒是给了我一个契机。”
方慕南笑道:“想不到你被琉璃浮屠塔镇压倒得了桩好处,不知当初那和尚知道会有什么想法?想来表情一定很精彩!”他玩笑一句,又问道:“你觉着你要成龙还需多少年?”
“我不知道,真龙诀越到后所需时间越多,每一条经脉也越难塑型打通。真正的龙初生时也非九脉全通,不过它们都天生九脉成型,我还得一条一条的去开辟塑造。要艰难许多。可能还需个几百年吧!”小青略有沮丧地道,不过旋即又信心百倍地道:“但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
“我也信你。”方慕南道,“不过咱们这双修法要怎么来练?”
小青想了想道:“我试试走水、火脉吧,应该能成!”
“好!”方慕南只是听小青说了说,对她体内的真龙九脉除了名字外可说全无什么了解,自也给不了任何建议,只能全听小青的。干脆应了一声后,当即便又起身投入大战。
小青激情热烈地回应,两人又连换好几个体位。约有半个小时后。双双达至美妙**。
两人互相搂抱,上连下通。各闭目运起双修之法小心而行。小青经脉与人不同,这第一次试验二人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存丝毫大意。小心行功一番,不想竟致一次成功,二人收功睁眼后,都是不由大喜。
默察了体内真气变化后,小青更是喜道:“想不到这双修法如此不凡,以后有空我们要常练!”
方慕南嘿嘿而笑,自然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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