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行动代号:天马!(下)
陈三元和关广恒骑着自行车顺着公路疾驰,眼看就快要到城边,向右一拐,又走了500米。
前方就是一个很茂密的小树林。
看到树林,陈三元和关广恒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有找错地方。
过了树林不到500米有一个很大的院子,从那个豪华的外观来看,这应当就是他们的目标台湾货运经理的家。
满铁台湾分公司货运经理,说起来不起眼,可是权力却大得惊人,他是日本在整个台湾地区所有物资的总决策者之一,虽然理论上还有其他的两个日本内阁部门的官员参与负责,但是在实际操作上,真正握有实权的,只有他一个人。
陈三元他们的任务,就是监视台湾分公司货运经理的家,弄清他的行踪,想办法弄到一份能够进入台湾火车站的特别通行证,以便在最后关头,把炸弹不经过检查送进车站。
之所以让陈三元他们两个人来完成这个看起来艰巨的任务,接近这样一个大人物可能戒备森严的家,是因为他们早就通过内线了解到,这个日本在台湾物资总决策人并不是象通常人们想象的那样,身边有无数的保镖,住在防卫严密的兵营里。
尽管有准确的情报,可是陈三元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日本人会住这样一个看起来是完全中国风格的房子,而不是日本式的小洋楼。
陈三元他们两个来到了院子跟前,先远远地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发现四周无人。
陈三元看看院墙,这是一堵用水泥和砖砌的院墙。奇怪的是,虽然是西洋技术,却是中国式的镂空花样,到处是用砖摆成的金钱状窗口的造型。
如果是在以前,陈三元是不会想到怎么对付这个院子的看到到处都能插进脚去的镂花砖墙,陈三元对关广恒说道:“你看着点,我进去看看。”
关广恒一怔道:“什么?你要进去?不是让咱们监视他吗?你可千万别冒险,里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呢要是让他们发现了,咱们只有两支枪,可不是人家的对手!”
陈三元弯腰从“富贵金钱”的窗户空隙向院子里边看去,小声说:“院子里边这么静,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好象没有人似的。我进去看一下,应当没有问题。不知道情报准不准咱们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
关广恒也犹豫起来。
关广恒也不知道情报是否真的可靠,他深深了解,他们的这次行动是整个行动的最重要部分之一,装苦力的朋友在那边受苦,他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他们已经到了这个院子半天了,竟然没有在这个院子看到一个人,听到一点声音,这太不正常了连他也以为这个院子里边没有人。
于是关广恒也同意陈三元进去查看一下。
两个人后退到树林里边,把自行车放到那儿。
陈三元又脱下鞋,换上胶鞋。
关广恒吃惊地问道:“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陈三元低声道:“这个鞋没有声音行动起来还利索。反正就是一会功夫,也不能怎么冷,忍一下就行了,能不惊动里边的人是最重要的。”
关广恒来到大门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藏起来,他把手伸进kù子口袋,握住放在里边的马牌撸子,准备一遇到情况就开火,阻击敌人,掩护陈三元。
陈三元则来到后院,轻手轻脚地踩着砖墙上的空隙爬上了墙头然后轻轻跳进了院子。
这是一所典型的中国式庭院,陈三元对于这样的院落的结构非常熟悉,院子的后面是一些放杂物的仓房,越是大家族,越讲究,杂物就越多需要的房子也就越多。
陈元要去的地方是前面的房子,客厅,卧室,主人的房间,都应该在院子正中的一套房子里。
陈三元马上找到了目标,向前面悄悄的走去!
整个院子的地面都非常干净,这样子似乎真的有人经常打扫。
陈三元小心地一边观察一边向前面走,他来到了正房前面,看看前面的门房,这儿距离那边很远,门房前面没有一个人,天气冷,门房都躲在房子里边烤火,没有人发现有人到了这边。
陈三元来到正门前,他发现,这个房门不是他想象中的中国式的门锁,而是球形黄铜把手的暗锁。
陈三元试着轻轻拧了一下,门居然轻轻地开了。
看来,房子里边还是有人。
陈三元回头看看,整个院子空无一人,极其安静。
陈三元心想,反正已经进来了,到了没有人看管的客厅门外,假如就这样空手回去,未免有入宝山而空手回的感觉,实在可惜。
反正也是冒险,不如再接着试一下,进去看看。
陈三元掏出王八盒子,握在左手里,右手轻轻打开房门,朝里边看里边还是没有人。
陈三元一步跨进去,然后迅速关上门,靠着门站定,向里边打量。
这种中国式的房子陈三元太熟悉了,里边就是客厅,陈三元小心地向整个客厅扫视。
客厅里面同样没有人,陈三元轻轻进到客厅深处。
客厅里边同样是传统的中国式的装饰,只是非常豪华。
陈三元看到,整个房间古sè古香,那些家具是正宗中国明朝的式样.
陈三元忽然发现,自从他进了客厅,全身都暖和起来,已经冻得几乎要没有知觉的脚下也热乎起来。
忽然听到身后房门一响,接着就是一阵奇怪的密如急雨的打竹板的声音,他急忙向前一跃,跃过客厅正中的紫檀圆桌,几步窜进客厅后面的房间,把身体掩在侧面的房门口向外看。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shì女低着头快步走进来,到了客厅一角…打开一个小香炉放进了一块香料,然后又拖着木屐“踏里塔拉”走出去了。
陈三元暗叫好险。
不过,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这个唯一的有日本人生活在这所房子里边的感觉。
看来这所院子里边虽然有人…但是人却不多,只有几个下人分散在院子远处的门房和侧面的仆人住房。
陈三元胆子大起来,那么说,现在这所房子就归我一个人使用啦!
陈三元马上大大方方地从侧门出来,在客厅里边搜查了一遍。
不出所料,客厅里边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陈三元也不失望,又朝后面的房间走去。
后面是书房…这应当是有些有用东西的地方。
可是,让陈三元失望的是,虽然书房到处都是写字台、柜子,但是大部分都上了锁,尽管陈三元在大哥王天木那学会了大部分特工专业,但是撬锁是一个专业xìng很强的工作,陈三元还没有学到这一部分。
陈三元掏出méng古刀,正在试着撬开写字台上面的锁头…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了房门响、说话的声音,他急忙来到书房的门口,向外面观察。
陈三元刚一向外看…就看见一个戴着礼帽、穿着灰sè西服的人拎着手枪,快步向他走来。
在这个人身后,还有两个和他打扮相似的人站在门口,正虎视眈眈地朝四周看。
陈三元急忙全速后退,紧贴着书柜退到后面的墙角,接着,他急中生智,闪到了长长的窗帘后面。
拎着手枪的人打开书房的门,朝里面大致看了一下,就退回去了。
陈三元觉得非常奇怪…刚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无缘无故,怎么会有人前来搜查呢?
陈三元躲在窗帘后面一动不敢动,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
外面是几个人用日语的交谈声,陈三元一句也听不懂。
说了几句之后…有人出去了,房门“砰”地关上了。
房间里边一时没有了声音,可是陈三元仍然不敢动。
幸好他没有动,没一会,书房的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来到了书房里边,和刚才陈三元一样,到处开书柜和抽屉。
陈三元从窗帘后面探出半边脸,lù出一只眼睛。
他看到有一个个头不高的老头儿,穿着暖和的中式马褂、长衫,看起来很暖和。
可是,这个人却没有暖和的感觉,他用一只手拿着一只白sè丝绸手绢,不停地揉鼻子,可能是感冒了。
陈三元看到他也没有打开书房的这些抽屉,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他也没有钥匙?
陈三元已经知道,这所房子是那个日本鬼子的经理的,这时应当是那个日本经理上班的时间,他还没有回来。
那这个中国老头儿也是客人了?
他到人家的书房来干什么?也是来找东西的?
又过了一会,书房的门又开了,又是一阵日本木屐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喝水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日本木屐的声音。
从声音上来看,这是那个日本shì女来了又走了。
陈三元躲在窗帘后面,安心地等着,一直到整个房子鸦雀无声很长时间了,他才从窗帘后面出来。
这时,他看见,那个老头儿坐在写字台后面,手里拿着一本书在陈三元心想,跟这个日本鬼子打交道的人,也只能是汉jiān,既然不能让人家堵到房子里边一辈子不出去,那么就干脆干掉这个汉jiān,冲出去好了。
那个老头儿正在专心看书,忽然觉得眼前一暗,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才发现,陈三元站在了他的面前!!。
第六百四十六章 干掉它
“梅花梅花满天飞!”
就在这一瞬间,老人嘴里忽然迸出了这两个字。
陈三元怔在了那里。他记得大哥王天木曾经说过:“无论到了哪里,只要有人说出‘梅花梅花满天飞’,那就一定是自己人。”
难道,这个老人也是自己人?
“你是军统的,我是中统的。”处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中,老人却镇静自若地道:“虽然不属一个部门,但却一样在为国家效力!”
陈三元怔怔的点了点头。
老人一笑,拿出了一个小布袋:“你要找的东西都在里面。”
陈三元迟疑着打了开来,顿时又惊又喜,里面装的,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特别通行证和所有和车站有关的情报。
“快走吧,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老人挥了挥手。
陈三元迟疑了下:“您的名字?”
“有缘还会再见面的。”老人淡淡一笑
台湾火车站来了一辆黑sè小汽车,把守车站货场入口的台湾警察上前拦住汽车,司机看也不看他,从车窗里边递出来一张特别通行证。
警察看了一下,低头朝车窗里边一看,汽车后座上坐着一个穿着丝绸长袍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闭着眼睛,一副大人物的派头,根本不和这样下贱的小警察说话。
旁边站着的日本兵一看中国警察没有检查汽车里边的人,上来朝警察的后脑勺狠狠打了一巴掌。
警察被打急了,连忙把特别通行证递过去让鬼子看,鬼子看了一下,又朝汽车里边看了一眼,抬起脚朝警察身上狠狠踢了一脚:“快快地,开路的!”
警察心里暗暗骂道:“小鬼子真他妈不是人,说查也是你,嫌挡路也是你!”
虽然是这样,可是他也不敢说什么。赶紧打开拦在门前的栏杆,让小汽车过去。
小汽车轻快地拐过拐弯,开到货场前面的路上。
装成日本公司高级职员的陈三元笑了
司机也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专心开车。
两个人一边开车,一边朝路边看,忽然。从路边冒出来一个一脸黑泥的小叫花子,朝汽车里边看了一眼。
陈三元仔细看了一眼小叫花子的长相。马上把随身带的皮包打开,从车窗里边把两个饭盒模样的东西递给他。
司机控制着车速,既不停下来,又让小叫花子能跟上。
几个人昨天晚上已经在曾澈那儿见过了,潜入车站的马福临早就等着陈三元他们了。
陈三元叮嘱道:“小心点。”
“放心。早就看过多少次了,这个时候日本人都吃饭去了,没人管。”
说完,马福临转身朝仓库那边跑去。
陈三元叹了一口气,司机喃喃说道:“下面就看他们的了。”
两个人装模作样地在车站里边转了一圈,又从门口出去。
把门的警察一看是陈三元他们回来了。也不用鬼子说话,直接就打开了栏杆,放他们出去。
陈三元在车站前面下车,看着汽车开走了。掏出车票,来到了头等车候车室。
他站在头等车候车室的大窗户前向外张望,等着预想中的消息。
在同一时刻,陈三元传递进来的“饭盒”已经到了龚森林手中。
龚森林利用装卸棉花包的机会,寻机用小刀给棉花包开膛破肚,将“饭盒”塞入了棉絮之中,一会,他又将另一个做过手术的棉花包卸在了仓库的另一端!
半小时后。陈三元他们这些头等车的旅客被从候车室引导出来
就在他们就要踏上列车扶梯的时候,远处突然亮起明亮的亮光。陈三元朝那边一看。货场上空已经升起了巨大的火光。
冲天的大火照亮了天津的正午。此刻,龚森林早已请假溜走。他在战友们的欢呼中被抛向天空,这些青年,这些孩子,已经成为了台湾反击日本的勇士。
大火持续了六个小时,消防车也无济于事
日本在台湾辛苦筹集搜刮到的这些装备,瞬间便毁在了大火之中。
这是让日本人暴跳如雷的,大搜捕也很快展开。
但爆炸“凶手”还没有抓到,在台湾各地却又接二连三的出事了。不是这里爆炸,就是那里遇袭。
而且这些所发生的事情,和之前在台湾发生的那些暴动、起义完全就不一样。
之前的那些暴动、起义,带有很大的随机xìng,并且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联络、组织。然而这次却完全不一样了。
这次所有发生的一切,显然组织严密,目标明确清晰,行动前经过周密准备,行动时一击必杀,成功后立即撤离,绝不拖泥带水。
这样有组织的针对日本人的行动很明显是非常可怕的
而这,其实是整个“天马行动”的组成部分
日本人慌乱了,茶木广口也一样慌乱了!
身为宪兵队军官的他,在自己的辖区内一连发生了七、八起的刺杀、爆炸案件,警察局承担着责任,他也一样承担着巨大的责任。
上司几乎每天都来电话严厉斥责,他几乎没有一个晚上能够睡好觉的。
那个中国人王天木一连邀请了自己几次,茶木广口也都始终抽不出空来,到了后来就连茶木广口自己也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这才抽了两个小时的空赴约。
“王桑,这是我敬你的。”茶木广口举起了杯子,很不好意思地道:“一连拒绝了几次王桑的邀请,这是我的责任。”
王天木和他碰了一下杯子,喝了口酒:“我知道茶木队长很忙,没有关系,这次不光是请你喝酒,而是来给你分红的。”
“分红?”茶木广口怔了一下。
“是的。”王天木微微一笑,拿出了一个装着钱的信封放到了茶木广口的面前:“上次你和溅山君入股我的海运公司,承méng你们的帮忙,公司的生意很好,这些就是你们该得的。”
拿了钱,茶木广口觉得心情好了不少。王天木又笑着道:“后天我还会送一批货物到福建去,到时候还得请茶木队长多多帮忙。”
“后天?”茶木广口皱了一下眉头:“后天恐怕不行。”
王天木显得有些惊讶:“怎么了?”
茶木广口朝周围看了看:“后天有一批非常重要的物资要由‘一目丸’运出台湾,你知道,最近台湾闹得很厉害,到处都是叛乱分子,一旦‘一目丸’再出事的话,那么所有的人都将不可避免的”
说到这,茶木广口叹了口气。
王天木沉吟着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了。我的货物晚几天送也没有关系。茶木队长,一定要多保重身体啊。”
他又举起了手里的杯子
“干掉它!”
王天木一反在茶木广口面前儒雅淡然的样子,杀气腾腾地道。
“干掉它!”邱鹏也同样杀气腾腾地道:“这次‘一目丸’上运送的物资必定非同小可,不然日本人也不会如此重视。只要把这艘船干掉了,台湾必定大乱,这对‘南京谈判’是非常有利的。”
王天木点了点头:“还是老样子,我负责弄具体的情报,邱鹏坐镇,陈三元等具体负责实施行动”
仔细的安排了各人的工作,邱鹏有些担心:“天木兄,这次‘一目丸’号一旦成功爆炸,必然会引起茶木广口对你的怀疑,万一”
王天木淡淡笑了一下:“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茶木广口和溅山一郎,并不是那种特别死心塌地为日本卖命的人,他们来台湾那么多年,第一次遇到我这样的人,在他们看来是我为他们带来了滚滚财源”
说到这,他冷笑了声:“更何况,你以为他们能够脱得了干系吗?”
民国9年川月17日,当“南京谈判”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满载着日本重要物资的“一目丸”货物发生了大爆炸。
船上所有物资被毁!
这一爆炸彻底惊动了台湾、惊动了日本。
日本人气急败坏,几乎要把整个台湾翻个底朝天。
大量无辜的台湾人被抓了起来,受到严刑拷打。但日本人却始终没有办法弄清楚,敌人是怎么知道“一目丸”秘密装载、起航的事的。又是如何接近这艘货轮的。
除了一个人:茶木广口。
他隐隐的感觉到问题似乎出在了王天木的身上。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敢直接抓捕王天木,原因非常简单,王天木一旦被逮捕,势必要牵连到自己。
他只能把这个疑huò暂时压在了心里
而王天木也在承受这内心的煎熬。
那些无辜者的被抓,是自己造成的,自己也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的发生。但是没有办法,为了整个大局,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
没有人可以例外,如果有一天会轮到自己,那么,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接受死亡。
先青岛,这是既定方针。台湾?台湾问题什么时候能够得到解决?王天木不知道,但他相信这一问题迟早都会得到解决的!!。
第六百四十七章 南京谈判
电子书下载功能暂停使用!预计需要到下周完成!
第六百四十七章南京谈判
民国9年11月14日,“南京谈判”开启。
中日谈判双方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但这却仅仅是表面上的,日本人远比中国人要来得着急。
青岛的大罢工依旧在进行着,每多过一天,就会增加日本人的损失,现在日本政府正在承受着极其巨大的压力。
他们迫不及待的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解决!
但中国人却并不着急,他们有的是时间,也耗得起时间。
而就在“南京谈判”刚刚开启的当天,日方就接到了非常不好的消息:台湾频频发生各种恶性“案件”。
对此,日方要求谈判全权代表,日本驻华公使小幡酋吉必须尽快解决青岛问题。
在这样的压力下,小幡酋吉的迫切心态也就可想而知了。
走15号再次开始的谈判中,小幡酋吉已经做好了准备。昨天大家只是简单的谈了一下双方的条件要求,而今天,只要会谈一开始,自己立即直奔主题。
但在约定谈判的时间内,中方谈判首席代表国务总理王庆露,次席谈判代表中国外交总长顾维钧却迟迟未到。
在小幡酋吉焦急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大约比之前约定的时间晚了20分钟的样子,王庆露和顾维钧这才姗姗来迟。
小幡酋吉刚想提出抗议,王庆露已经一脸抱歉地道:“公使先生,抱歉抱歉,刚刚接到了大总统的一个电话,耽搁了,耽搁了。”
对方已经抢先道歉,小幡酋吉鼻子里哼了一声:“总理先生,总长先生”
话才出口,顾维钧已经道:“来呀,把我的茶叶拿上来。”
小幡酋吉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顾维钧手里拿着一小包茶叶笑道:“公使先生,这是我的朋友给我带来的大红袍,名贵得很,我听说公使先生喜欢茶道,今天无论如何要品尝一下,以聊表我们的歉意。”
“不必了”这个时候的小幡酋吉哪里有心思品茶?
“一定要,一定要。”顾维钧不容分说的让人拿来了茶具,一边泡着茶一边道:“公使先生,谈判是谈判,品茶是品茶,不要因为政府间的事情而影响到我们的私人感情”
小幡酋吉毫无办法。
茶道最讲究的就是一个“慢”字,慢工出细活。
一盏茶喝了将近一个小时,小幡酋吉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好了,茶我也品过了,我们可以开始谈判了吧?”
“可以了。”王庆露微微一笑:“现在我方就昨日提出的条件第一大项第一项第一点提出新的修正方案”
王庆露慢条斯理的说出了新的修正方案,慢条斯理的说出了为什么要进行这一修正的原因,仅这第一点,又把时间拖过去了半个小时。
没有错,中方秉承的谈判方针只有一个字:
拖!
中国人拖得起,日本人拖不起!
中方往往会就某一点“仔细、耐心”的解释上一个多小时,往往王庆露刚刚说完,顾维钧又会很顺口的接着补充上无数的补充意见
半天时间,王庆露和顾维钧迟到了20分钟,喝茶喝了一个小时,又在那“慢工出细活”,一个上午,谈判刚刚进行到中方谈判条件的第一大项第一项第三点。
看了下时间,11点半了,王庆露站了起来:“可以吃中饭了。公使先生,谈判是谈判,吃饭是吃饭,中国乃是好客礼仪之邦,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请公使先生一起入席吧。”
“不,我自己吃就行了!”
到了这个时候,小幡酋吉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谁想到王庆露和顾维钧却根本不肯答应,好说歹说,这才让小幡酋吉面前答应一起吃饭。
酒席上王庆露和顾维钧谈古论今,从三皇五帝说到唐宋元明,从孔子老子说到中日关系,一顿饭足足吃了有两个多小时。
小幡酋吉心急如焚,王庆露和顾维钧不慌不忙。
小幡酋吉几次提醒他们注意时间,但王庆露和顾维钧总是说“不忙不忙,有的是时间”来应付敷衍日本公使。
好容易等到一顿饭吃完了,王庆露又说自己身子骨差,吃完饭是一定要休息上半个小时的。
说完,也不管小幡酋吉答不答应,自顾自的在早准备好的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小幡酋吉又急又怒,顾维钧在一边不断好言相劝。就这么又等了半个小时,王庆露这才终于“休息”好了,谈判重新开始
过程和上午是完全一样的等于在15号这一天中,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谈成
小幡酋吉知道中国人想做什么,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就是一个字“拖”!
但他却毫无办法!
你完全无法责怪中国人使用这样的手段。
和小幡酋吉预料的一样:16、17两天中方还是如此。
整整三天时间,谈判一点都没有进展!
而当17号谈判结束的时候,小幡酋吉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满载着日本急需的重要物资的“一目丸”货轮遭到爆炸沉默,日本损失惨重。
并且,在台湾大有再次发生大规模暴动的可能。同时更加可怕的是,中国人的军舰、士兵正在福建一带集结,随时都有可能插手干涉台湾。
而美英法三国也联名致电日方,他们不希望看到因为中日的对峙而导致整个远东局势不稳,和中国人说的一样,现在他们的共同敌人只有一个:
布尔什维克的苏俄政府!
青岛问题悬而未决,这对于中国干涉俄国革命是不利的。俄国寒冷的冬天即将到来,在这个时候,必须把全部精力都投放到俄国。
其实列强们还有一个目的:日本人霸占着青岛的全部利益,这让欧美列强根本无法插手,这已经引起了他们很大的不满。
青岛必须开放出来,而不是由日本一手把持!
青岛的大罢工还在进行着,日人的损失不断增加,欧美列强在施加着压力,不断逼迫着日本政府,而在这个时候,台湾又开始乱了起来。
日本已经没有精力照顾到那么多的事情了,他们的重中之重只有一个:
台湾!
“‘南京谈判’必须尽快结束,并且可以做出适当让步!当时,在支那人面前绝对不能做出任何示弱”
这是小幡酋吉接到的新的命令!
这让他非常为难,又要让步,又不能示弱?而且中国人根本就是在那拖着,他们甚至可以拖上几个月的时间
其实小幡酋吉并不知道,王庆露和顾维钧身上也一样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尽管有着政府的支持,但青岛目前的状况已经非常恶劣了。青岛中国人的生活正在因为大罢工、大罢市、大罢课而陷入困境。
尽管那些在青岛的中国人毫无怨言。
青岛问题一天不得到解决,政府、大总统都不会安心;青岛问题一天不得到解决,政府和大总统也无法给予国人一个满意交代!
可是越在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他们必须要等,要在日本人面前表现得对此次谈判漫不经心,要和日本人比拼耐心。
哪怕身上的压力再大。
一旦出现任何闪失,让对方发现你其实和他们一样着急,那么谈判的主动权将很快会易手。
所以为了青岛,为了国家,他们必须如此
民国9年11月18日,“南京谈判”第四天。
“公使先生”
一听到“公使先生”这几个字,小幡酋吉就觉得头疼。他赶紧说道:“总理先生,总长先生,我想我们不要再和前几天一样了,不要再拖延时间了,这没有任何意义,我想今天我们直接开始一次正式的谈判吧。”
王庆露和顾维钧笑了。
“好的,我们也希望进行一次正式的谈判”王庆露微笑着道:“当时在谈判之前,我们想先通报公使先生一个喜讯。在克敦斯诺亚尔斯克,我英勇的中**队已经展开总攻,并击溃了大量的苏俄军队,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决战,很快就要以我们的而结束了。”
小幡酋吉勉强露出了一些笑容。
好吧,中国人得意了,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也可以得意了,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于是日本便变得更加孤立了
之前日本甚至希望克敦斯诺亚尔斯克的俄国人能够抵挡住中国人的进攻,而削减中国政府在欧美列强心中的地位,让日本被动的局势得到逆转。
当时现在看来显然已经不太可能了
克敦斯诺亚尔斯克的将让中国人的底气更足,更有谈判资本,也会更加的让欧美列强在外交上倾斜于中国。
小幡酋吉已经感觉到了不妙,这次的谈判很有可能以中国方面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来扭转这一局势。
现在自己能够做的就是尽到一切努力来为日本争取到尽可能多一些的利益吧!
#c。
更多到,地址
第六百四十八章 这一些满人那......
“十三爷,您吉祥!“安贝勒,您吉祥!”
屋子里乱哄哄的,人人都在按照之前满清的规矩互相请着安。
“哎哟,十三爷,您这表可不得了那。”
十三爷得意的拿着手里的金表在那炫耀着:“这可是正经的法兰西货。”
“哎哟,要说还是咱十三爷了不得,法兰西货都能带上。”
“要不借您玩两天?”
“我可不敢,我可不敢,这要弄坏了我到哪赔您去啊。”
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哄笑。
“酹王爷到!”
随着这一声声音,方才还乱哄哄的屋子里一下变得安静下来醇亲王爱新觉罗载沣走了进来。
这位“醇亲王”的面sè凝重。打从他的儿子“大清国”的“宣统帝”在〖日〗本人的帮助下逃跑之后,载沣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
他不但要忍受着〖警〗察、特工无休无止的盘问,而且还被赶出了他的醇亲王府。
这对于享福惯了的载沣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现在已经不是大清国了想到这,载沣就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王爷,你上座。”
“现在还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大清国都没有了。”载沣又叹息了声。
“您可不能这么说。”
“是啊王爷,大清国是没有了,但皇上还在,咱就还有复国的希望,您呢,永远都是咱们的王爷是不心屋子乱哄哄的说了起来,仿待载沣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一般。
载沣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坐了上去。
“醇王爷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醇王爷,没有可活不下去了!”
载沣皱起了眉头:“不要急,一个个的来!”
“是,十三爷,还是您先说吧。”
十三爷走了上来清了一下嗓子:“醇王爷,那些汉人现在可骑到我们满人头上来了。您知道不,前两日敏智被抓了……”
“这事我也听说过了。”载沣点了点头:“敏智这人xìng格暴躁,喜欢惹事,我早就劝过他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民国了,不再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天下了,安分点,老老实实太太平平的出了事,谁也保不了他。可现在倒好,越怕什么越是要来什么。这不,就出事了?”
满人们面面相觑,早听说自从皇上走后,这位醇王爷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眼下一看果然如此。
十三爷硬了硬头皮:“话虽然如此说但民国政府这才做得太过分了吧?当初答应好的优待条件全部取消还生生的把皇上给逼走了。眼下又把敏智抓了,这不是当着北京城里那么多人的面扇咱们满人的大嘴巴子吗?”
载沣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那按照十三爷看,这事应当如何处理那?”
十三爷在那想了一下:“我们的意思呢,是要去北京市政府那请愿,让他们立刻放了敏智,陪礼道歉然后六“然后最好再赔上一大笔钱,是不?”载沣帮他说了下来。
十三爷讪笑几声:“能这样那是最好的了……”
“十三那”载沣叹息一声,环顾了下屋子里的所有人:“眼下是什么时候?民国了!我们是一些什么人?丧家之犬!”
屋子里一下变得鸦雀无声。
载沣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都是亡国之人,就该老实安分的呆着没事别惹事,有事也得尽量让着一点忍气死不了人,非得要争那口气才会死人那。旁的不说,敏智就是榜样!”
他加重了自己的口气:“有的人还说什么要在北京城里大闹一场,把皇上给请回来,这简直就是荒唐之极!当年张勋有兵有枪,都尚且不能成功,眼下就我们这些人,赤手空拳的,难道送给他们去杀吗?”
十三爷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被载沣给打了回去:“十三,我知道你的日子不好过,皇粮没有了,自己又没有一技之长,祖上传下来的那些家当,也都被你败光了。好容易从家里翻出来个翡翠扳指,变了钱,原以为你能安分几天,谁想到三天不到那些钱你都扔到八大胡同那些姑娘的肚皮上去了六十三爷面红耳赤。安贝勒在边上赔笑道:“醇王爷,十三爷比我们都强,好歹还有块法兰西的金表。”
载沣朝十三爷的表链子上看去,十三爷情不自禁的捂了一下。载沣一笑:“就你那个我一瞅表链子就知道是个赝品,地摊上淘来充门面的吧?”
“我,这,
“你这瞒不了我。”载沣收起了笑容:“我在宫里什么样的东西没有见过?真的假的还分不出?国都亡了,饭都吃不上了,还死充这个门面做什么?咱们满人那,就毁在了这个面子上。祖宗传下来的好玩意有的就是,咱有的是钱。人前叫上半天,一转身,瞅着没人了,拿出昨天啃剩下的窝窝头垫下肚子,再见着人非说自己才吃了燕窝。”
这话等于是狠狠的打了屋子里所有满人的一个巴掌,人人都低垂着头在那默不作声……
载沣苦笑几声:“人都快饿死了,还想着什么请愿不请愿的。你们以为大牢里的吃的就真的比外面好吗?”
“醇王爷,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十三爷忍不住争辩了几声。
“我这是为你们好那。”载沣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我这几日听到了一些风声,好像那个大总统王恒岳来北京了,敏智就是他下令抓的,我奉劝大家还是老实一些,我心里总有些犯着嘀咕,没准那,王恒岳就准备对我们动手了,诸位,千万不要被他抓到把柄,找到对付我们的借口,切记切记!”
他说着站了起来:“我年纪也慢慢大了,一些事情也懒得管了。今天来呢,是瞧在咱们都是满人的份上,但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千万别来找我了,告辞!”
“醇王爷,我送您。”
十三爷小心翼翼的把载沣送到了门口,载沣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下,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票子,递到了十三爷的面前。
“醇王爷,我有钱,我有钱六“好了,十三那,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载沣硬把钱塞到了十三的手里:“我们两家那是顶好的关系,你呢算是我的侄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饿死吧?拿着这钱去做些小生意,给老婆孩子买些吃的,安分度日,千万别把这钱再扔给那些姑娘们了。”
“哎,哎,我知道了。”
目送着载沣离开,十三爷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什么东西?有俩钱就了不起了?十三爷旁的没有,就是有志气,爷不要你的钱!”抓起钱来正想撕掉,想想终究还是舍不得,小心翼翼的塞到了怀里……
一回到屋子里,眼看屋子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见到十三爷回来,急忙问道:“十三爷,您说我们现在怎么办?醇王爷不管了,您可得给我拿个主意!”
十三爷心里想着旁的事,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来管他们:“这样吧,大家先都散了,怎么办,容我好好想想,明儿这个时候大家还在这里见。”
“十三牟,您吃这。”
小媚红把口吃的送到了十三爷的嘴里:“十三爷,您从哪里又弄来钱了?”
十三爷拍了拍xiōng脯:“你没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爷虽然不当主子了,可家里随便那么一翻,随便找出那么一两样东西来,那把你们这座堂子买下来都成。”
“十三爷,我知道您有钱,您答应要帮我赎身什么时候办啊?”
“啊,这啊,缓缓,缓航”
“您呀,就会嘴王U”
小媚红正在那说着,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小媚红正想说话,年轻人已经掏出了一张票子:“出去等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哎,知道了媚红接过了票子,兴冲冲地说道。
“你他妈的谁啊,不知道爷是谁吗?”一看到自己的相好的被赶走了,十三爷勃然大怒。
年轻人不慌不忙的关上了门,在十三爷的对面坐了下来:“我知道你叫蕴德,大名鼎鼎的十三爷,我叫阿乐。”
“知道我是十三爷,你还”
阿乐打断了“十三爷”蕴德的话:“蕴德啊,我还知道你今天来堂子里的钱,是载沣给你的,没有错吧?”
蕴德的脸一下红了。
阿乐微微一笑:“其实呢,你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老婆孩子都快要饿死了,可你拿到这么几张票子,又要都扔在这了。蕴德,你也不想想,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钱要是用完了谁还会拿正眼看你?”
“爷乐意,你管不着。”蕴德硬着头皮说道。
“你饿死了我也不会管。”阿乐也不生气,一笑:“不过我现在要你帮我办点事,事情要是办成了,我给你一千块钱。”
“多少钱?”蕴德的眼睛一下瞪大了。
“一千块!”!。
第六百四十九章 再给日本人加一把火!
“再给日本人加一把火!”
王天木不紧不慢地道:“三元,想办法去购买一批违禁品来”
“违禁品?做什么?”陈三元一时没有明白。
王天木淡淡一笑:“你想办法去买就是了,刚刚接到那边的情报,日本人已经急了,想要尽早结束南京谈判,这个时候,我们还要继续给日本人施加压力。”
“是,明白了!”
陈三元响亮的回答道
陈三元一进门,负责接待的日本职员就跑过来行礼,把陈三元往里边让。
这是一个日本职员,虽然现在日本占领了台湾,在台湾的中国人都比日本人低一等,日本人都从骨子里看不起中国人,但是,陈三元毕竟是上门的客人,是来送钱的,日本人在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所以日本职员把陈三元让到商行里边,先问陈三元道:“你的、先生的,要买点什么的干活?”
陈三元朝商行里边的房间看看,里边房间的门开着,上次炸车站用的**,也是王天木安排从这里购买的,估计上次那个和自己打过交道的日本商人应该在里边坐着。
他对日本职员说道:“我要的东西太多,你是做不了主的,叫你们经理出来。”
日本职员一愣,自从日本占领了台湾,在台湾的中国人的财富被日本掠夺过去,象大海落潮一样下降,台湾的中国人手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来买东西的人越来越少,他们这样正经开商行的日本商人的生意,比以前清淡了不是一点半点,他们每天都在发愁。
怎么今天真的来了一个大主顾吗?
日本职员还没有说话,日本经理已经一个高儿从里边的房间跳出来了。
这个日本人经理穿着日本传统的朴素的黑sè和服。但是在袖口的衣襟下摆上绣着小花。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乍一看起来,还是tǐng和善的,只是那一对骨碌碌乱转的眼睛,泄lù了他隐藏的内心世界的秘密。
他一看见陈三元,不禁微微有点发愣。
陈三元上次来买**,还是不久之间的事情,日本商人不但狠狠宰了陈三元一刀,从陈三元这儿赚了这半年以来最大的一笔大钱,还在陈三元走后。生怕惹祸上身,赶紧把陈三元的长相特征报告给了宪兵队。
这样既做成了买卖,又洗刷了自己的干系
陈三元一看到这个日本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对这些日本人真是又气又恨。这些日本人真是太可恶
可是这次陈三元又是有求于人,所以只好也忍着厌恶,装出笑脸对那个日本人商人说答:“经理,你好,还记得我吗?”
日本商人连忙做出笑眯眯地表情说道:“啊。老朋友,你好吗?”
陈三元心想,该死的老日本人,连中国话都会说,套得tǐng紧哪,还老朋友!
他也笑着说:“老朋友,老朋友!我上次买的那些东西是我们公司用的。没想到东西刚一运到公司。我们的朋友就把东西给抢了,别人买不到那些货啊!所以那些货我们自己没用上,全都让朋友给分了,我只好再来买点,这次量比上次的量还要大,价钱也绝对不是问题,你可千万要帮忙,拜托”
日本经理心想,奇怪。难道宪兵队居然没有抓到他吗?还是他想办法逃出来了。
但是,现在不管这些了,自从上次宰了陈三元一刀之后,好久没有这样的“傻瓜”上门了,生意一直不好,既然这个傻瓜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再宰他一刀好了。先宰这个傻瓜一刀。然后再到宪兵那儿领一份奖金,这是双份的好处,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
想到这儿,日本经理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他急忙笑着说道:“好商量。好商量,货绝对不是问题。当然,价钱也不是问题!”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陈三元道:“经理,既然货不是问题,价钱也不是问题,那么,这次我可就要在你们这儿多买些货了。你看,这是货物清单,反正你们生意大大地好,你们就一并把东西全都办齐了好了。”
日本经理连连点头,边说道:“你尽管放心,尽管放心”边把货物清单接过来。
等到日本经理看清了货物清单,眼镜差点没掉到地下
日本经理扶了扶眼镜,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清单。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我的大神哪,我看见了什么?
如果说上次只是一些下等的支那人买了一些他们不配拥有的违禁的货物,还是可以原谅的话,现在他们要买的这些东西简直是要把兵工厂搬到家去呀!这可明摆着是犯法了,这是帝国的敌人才会用得着的东西呀!
陈三元看到日本经理的眼珠乱转,连忙笑着说道:“价钱绝对不是问题?”
日本经理连连笑着重复:“价钱绝对不是问题,不是问题!”
他心想,对呀,唯一的问题就是价钱。我如果替这个支那人把这些货物采办齐了,我能赚到的钱比我几年的生意还多。这可不是一笔小钱。等到事情完了,我再把这个家伙往宪兵队一送,抓住这样一个大家伙,赏金更不能少了吧?
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要是不把他送进宪兵队,那些无耻的宪兵把他身上的钱全都搜去了,可就没有我的份了。
想到这儿,日本经理笑嘻嘻地说道:“只是,你需要的货数量实在是太大了,得容我筹备一下才好。”
陈三元连连点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不过要尽量快,我们还有兄弟在等着。”
日本经理一边急着起身去把这些钱赚到自己的腰包里边,一边对陈三元说:“马上,马上,您只要稍等!”
陈三元又钉了一句:“那你们能送货吗?你们有什么车吗?”
“有,有车,象你们这样的大客户,我们都是要送货的,我们商行有卡车可以给你送货呀!”
陈三元心中大喜,太好了,有了卡车,这些东西送回去就更快了。
陈三元这边正在高兴,却没注意到,日本经理出去的时候,把货物清单交给了日本职员,日本职员惊讶地向日本人经理做出询问的口形,日本经理在向日本人职员悄悄做出了一个手势。
但是陈三元也加了几倍的小心,他虽然在喝茶,可是老是往商行的门口溜达。
这一切日本经理早就看出来了,他明白,陈三元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他随时准备逃跑。
日本经理也在暗自盘算,他想,先把货卖给他,拿到钱,再把他送到宪兵队,这样多麻烦,不如直接把他绑起来,把钱抢过来算了。
我手下的两个职员有一个还是讲道馆的三段,另外我商行里边还有好几个中国苦力,他们一起上,把这个中国人抓住应当是很轻松的。
而这边的陈三元一直在防备日本经理象上次那样打电话把宪兵队的日本人或者特务叫来。
尽管自己的人早就在外面准备好了,一看到日本人的军车冲过来,就进行阻击,但是那样可就不能把货买到手了。
而钱就在陈三元的手里,陈三元必须抓住兄弟们阻击的宝贵时机逃出去,能不能跑出去,就要看陈三元自己的了。
陈三元时时握住腰间的匕首刀把,既然不能买到东西了,也不能便宜了这个老日本人,在我冲出去之前,无论如何,也要给这个老日本人一刀!
日本经理正在想玩野蛮的,忽然发现陈三元把半截刀把拽出了衣服缝,他心里不由得一惊。
听说最近台湾非常的不太平,他们杀起大日本帝国的人来跟宰个小鸡子差不多。这个家伙显然就是这么个家伙。上次宪兵司令部的通知是怎么说的?这些家伙专门在日本商行放火。
让这个家伙在我的商行放一把火,或者让他跑出去的时候捅我的手下一刀,完了我还得给他们发丧葬费,值不当的。
日本人在台湾呆了那么年,连台湾的土话都学会了。
最后,日本经理决定,还是正经做生意,把东西卖给他,然后再通知宪兵,那样赚的钱已经相当可观了,不必冒险。
就这样,几个日本职员跑进跑出,除了让中国苦力从仓库搬货,还向其他商行打电话调货。
陈三元不懂日语,他只好注意日本经理的表情,如果发现他们找了宪兵司令部,就要有一次大战了。
一会,门外来了一辆洋车,其他商行的货送来了。
又过一阵,跑过来几辆板车,又有一些货送来了。
这半天功夫,日本商行外面人来人往,每次跑进来一伙人,都吓陈三元一跳,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日本宪兵的军车到了,所以心里特别紧张。
终于,陈三元要的所有货全都到齐了,商行的卡车从大门开到街上,陈三元把钱掏出来,正要付款,突然,从外面冲进一群拎着手枪的人,凶神恶煞似的把他们包围了。
陈三元大吃一惊,为首的一个大个子大声说道:“我们是宪兵司令部的,是谁要买违禁物资!”!。
第六百五十章 违禁品
陈三元和日本经理全都被这些人围在中间,领头的一个高个的,xiōng口别着特务的证章的人样子十分凶狠,根本不给日本经理面子,他上纲上线地大喊大叫,日本经理的脸当时就白了!
日本经理心中惊恐,怎么宪兵司令部的人这么快就到了?本来他们是准备等到陈三元走了之后再报告的。
刚才,不知道怎么搞的,电话突然坏了,想要报告也没有报告成。
去报告,让宪兵来抓人,和让宪兵把自己和罪犯一起抓住,人赃俱获,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看着日本经理的样子,陈三元心中暗暗笑了起来
总的计划是陈三元提出来的,他说要利用日本贪财的特点,从日本的手里把货弄到手,然后利用特务的身份,把货物运出城。
但是邱鹏马上指出,假如日本经理先向宪兵司令部报告怎么办?
陈三元立刻说出了自己的设想:“我让关广恒盯在旁边,到时候再冲进去,他会一口流利的日语,让他冒充特务,只要用特务的身份吓住日本经理,让他不敢报告不就行了?”
邱鹏认为那样不好,那样他们只能得到日本商行里边的一点东西,而且非常容易暴lù。
既要让日本保持对外的联络,又要让日本不能报告,这是一个非常难以处理的问题。
他们这些人都不懂得日语,那么怎么知道日本在说什么,干什么,随时掌握日本的动向呢?
经过商量,陈三元他们想了一个巧妙的办法,陈三元在商行里边和日本经理坐着喝茶,他不断地向日本经理打听货准备了多少了。日本经理就去问下面的职员,职员就报告说刚才又向那个商行调了货。
这时在日本商行里边,老是有来打听价钱的中国客人进进出出,这都是手枪队员假扮的,他们听到了陈三元和日本经理的对话,就跑出去报告给分散在日本商行四周的街道上的其他人。
这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假如让陈三元一个人在日本的地盘上,万一日本对陈三元有什么不利的想法,那陈三元不是会很危险?
等到日本职员向日本经理报告,最后一批货已经从其他商行调过来了。旁边的队员马上跑出了商行,向守在电线杆旁边的队员发出信号。
那个队员象只敏捷的猿猴,“嗖嗖”几下子就上了电线杆,一刀就砍断了电话线。日本再想向宪兵司令部报告,已经打不通电话了。
关广恒带着人把日本商行包围了,关广恒他们把日本经理和几个日本职员扣押在商行的大厅里边,另外有人跑到后面,把院子和在院子里边干活的中国苦力控制起来。
到了这时,陈三元他们还是不能说明身份,关广恒对日本经理吼道:“你们走sī皇军禁止的货物。要判死刑!”
日本经理也慌了,他虽然也找了一些军方的日本当靠山,但是毕竟不是正规的官方的商行,只是一家民营的商行,走sī军用物资的大罪他是担当不起的。
听到特务们要把他带走判死刑,日本经理真的吓坏了。
关广恒向两个日本职员宣布,要把日本经理带走,两个日本职员吓得不敢作声。眼睁睁看着日本经理被押上了汽车,跟着特务们走了
在坐在司机旁边的关广恒的不断催促下,汽车不断加速,朝西直门开来。
经过这么多事情耽搁,天又要黑了。他们必须尽快走到城门口,否则天黑之后城门要关上。再要出去就困难了。
而且,这些东西全都是日本方面严禁拥有的东西,如果不能出城,他们在台北城里是非常难以隐藏这些东西的,一旦被日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陈三元他们把自己的自行车扔到汽车上,全速朝城门开过去。汽车这种现代化的东西就是不同,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已经看见了城门。
城门跟他们来时一样,由那些警察们把守。有了特务的护身符,陈三元他们也不害怕出城了。到了这时,大家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精神上一放松,麻烦就来了。陈三元发现,他们已经围着日本的商行整整转了一天了。
在这一整天里,除了陈三元在商行里边灌了个水饱,其他的手枪队员都是水米没粘牙,在这么热的太阳地里,又渴又饿,不知道有多辛苦。
陈三元急忙喊道:“停车!”
汽车猛地刹住了。
大家一怔:“出什么事了?”
陈三元也不说话,跳下车,跑进了旁边的铺子里,一转眼,端着一案板的蚵仔煎跑了出来。
蚵仔煎是一种台湾最著名的小吃,先将鲜蚵用盐水轻洗,浸泡,尔后轻搓洗净,沥干水分。青菜洗净,切成段。炒至八成熟,装盘待用。锅少油大火,锅热后改小火,入鲜蚵煎至死成熟增香。加入糊浆淋在蚵仔上,煎熟翻面煎,打入鸡蛋同煎至熟。
这个东西吃起来,满嘴喷香,陈三元扔下两张钱,把人家铺子里边的所有东西都包园了
刚刚吃完,汽车已经到了城门口。
警察上前一拦车,关广恒从驾驶室里边跳下来,对警察说道:“辛苦,今天还是出城。”
守门的台湾警察一看,关广恒他们连进出了几次,声势闹得越来越大,开始时候还是几辆自行车,到了现在,已经改开大汽车了。他笑着后退一步,点头道:“哎哟,那不耽误公事了,快出去吧!”
关广恒上了汽车,正要开车,不料远处的日本兵跑了过来,大声喊叫。
关广恒连忙从汽车上下来。跟台湾警察可以装装傲慢,但是跟日本兵是绝对不能这么做的。他跑过去,朝日本一鞠躬:“太君!”
日本兵也很客气,因为他们也听说陈三元他们是宪兵司令部的特务,比他们的身份要高得多,他们也是不敢轻易得罪的。
但是日本兵看到有这样大宗的人货出城,还是要过来看个仔细。
汽车里边的日本经理看见日本兵过来了,感到见到了亲人,急忙“哇啦哇啦”地叫着,从汽车里边伸出头,跟日本兵叫喊。
这下过来检查的日本士官有些惊讶了,他开始怀疑。
因为关广恒他们是日本方面招来的台湾特务,日本经理是日本人,中国特务通常是没有那么大权力管日本人的,在逮捕日本人的时候,总是有日本人自己出面,而不是把任务交给中国特务。
看到事情有些反常,日本士官不能不仔细检查了。
关广恒看到日本士官眉毛拧到了一起,马上抢先解释说道:“最近台湾非常的不太平,那些暴动心地太坏,茶木队长非常忙碌,所以只能委派我们前来办”
茶木队长也被抬了出来,而且解释还算合理。但是日本人全都多疑,一旦起了疑心,是不容易消退的。
他上了卡车的后厢,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在车厢里边的货物上mō着,翻动着。
他看到中间有一个大木箱,挤了过去,忽然低头闻了闻。
他从汽车上跳了下来。
关广恒跟在他后面,看到日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以为事情可能要过去。
没想到日本人突然又问道:“箱子里面,是什么味道?是军火!”
关广恒没听懂,旁边的中国警察急忙翻译:“箱子,有味!”
关广恒马上解释:“箱子里边是火药,用它染sè!”
日本士官一皱眉头:“开路开路的!”
他一挥手,关广恒连忙点头行礼,然后转身上车,汽车“呜”的一声冲出了城门,出了台北。
逃离险境,队员们才出了一口气,没想到从路边冒出来一伙人,对准他们就射击起来,密集的子弹象雨点一样打来。
其他人还好,都是经过充分培训这才调来太挖的,虽然在谈笑,但是却一直保持着警惕,随时准备着防备出现的危险。
可是陈三元从来没有任何作战经验只经历过城市作战,他对于这种随时会发生的的遭遇战没有一点应对的经验,他一下子就摔倒在汽车里。
十几支匣子枪一齐扫射过去,手枪队员的超强火力立刻就把对方只有步枪的火力压倒了。
没想到那些人还真顽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仍然在坚持射击。
从枪声刚一响起,手枪队员们就已经从汽车上跳下来,有的利用汽车的掩护,闪进汽车下面,寻找对方的弱点,压制对方的火力,有的迅速朝庄稼地里钻,利用地形掩护,朝对方侧面包抄过去。
对面的袭击者看到自己形势危险,迅速后退,朝远处逃走了!
陈三元长长松了口气,心里有些奇怪,是谁会在这里袭击自己?
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他多想了
当卡车急匆匆离开后,王天木和邱鹏从藏身处走了出来,邱鹏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买违禁品还有袭击他们?”
王天木一笑淡淡地道:“很快你就会明白了!”!。
第六百五十一章 收复青岛主权!!
电子书下载功能暂停使用!预计需要到下周完成!
第六百五十一章收复青岛主权!!
“第一,日本军队全部撤离青岛第二,日本警察全部撤离青岛第八,日商之生命财产将会得到保证”
小幡酋吉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谈判文件,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一旦签署这份文件,意味着日本军队、警察将会失去对青岛的控制,而从此后日本方面只能通过间接的方式和中国人展开对青岛的争夺。
按照中国大总统王恒岳的性格,他绝不会因为一份文件的签署而罢手,他将很快再接再厉展开行动,进而把所有的日本势力都从青岛驱逐出去。
那样,青岛就将再也不是日本的了
当时,中国方面提出的要求无可厚非,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破绽。没有任何一份合约标明了日本对青岛的“合法拥有权”,在没有合约约束的基础上,在一个他国城市驻军很显然是非法的。
现在的中国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中国了
小幡酋吉有些烦躁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完全无法拿出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出来。
“公使阁下。”他的秘书小林尾正走了进来,面色阴沉:“刚刚接到消息,台湾暴乱者购买了大批炸药等违禁物资,两天时间,已经在台湾各地相继展开多起爆炸,台湾富源警察局也遭到了爆炸”
“这又是中国人做出来的事情。”小幡酋吉叹息了声:“他们这是要逼迫我们在他们拟定好的合约上签字那。”
“上面也来了电报,命令我们尽早结束谈判,从青岛抽调兵力增援台湾”
这话让小幡酋吉一怔。
抽调兵力增援台湾?国内准备放弃青岛了吗?
小林尾正低声说道:“现在帝国在青岛的损失是巨大的,而且中**队已经在两个方向摆出了强行进入青岛的态势。已经有部分我们的商人因为承受不住损失而撤离青岛。罢工让整个青岛都彻底瘫痪了”
“又要让中国人得意了。”小幡酋吉苦笑了下。
是啊,又要让中国人得意了。
可是在目前的状况下,又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用强吗?啊就意味着全面战争,以帝国目前国内的经济个民众情况来说,根本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相反,中国人随时可以调出大量的军队进入青岛。
政治上,中国方面已经和欧美列强“勾搭”到了一起,他们正在联手对日本不断施加着压力。
中国人在俄国抽出手来了,现在又把目光瞄准了日不,也许他们早就把目光瞄准了日本!从他们在青岛和海参崴的一系列举动来看,他们完全是有准备的
民国9年11月20日,中国全权谈判代表王庆露,日本全权谈判代表小幡酋吉,共同在《南京条约》上签字。
条约规定,中国对青岛拥有无可置疑的主权,日本军队将于本月本月前分批撤离青岛,12月6日前完成全部撤军,亦同时交还民政权、治安权
中国方面将负责青岛之善后工作,恢复青岛之经济、社会秩序,并保证在青岛之日商人身和财产安
当小幡酋吉落下笔的那一刻,意味着中国收回了对青岛的主权!
当这一消息传到王恒岳耳中的时候,王恒岳抿着嘴在那沉吟了许久。
终于收回来了,继海参崴之后,青岛的主权也终于收回来了可这还仅仅是开始而已。还有台湾、澳门、香港
还有太多太多的地方等着自己去收回!
依旧会很艰难,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比如这次收回青岛,其实中国方面也承受了很大的损失。
而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青岛的社会经济秩序,同样还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但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和收复失地相比,王恒岳也愿意承担这样的代价
蒋介石站在边上朝大总统看眼,然后说道:“恒帅,日本人提出要惩办段祺瑞和曹锟,原本在计划中是要让他们承担责任,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日本人尽快签字的,段祺瑞和曹锟也是自己同意的,可是,为什么后来恒帅又拒绝了这一要求”
“凭什么?”王恒岳冷冷地道。
蒋介石一怔,王恒岳冷笑一声说道:“是,当初我派段祺瑞和曹锟去山东,想法是如果要成功收回青岛主权,必须要先挑起一些事端,而事端一旦挑起,必然要有人承担责任。可是现在的情况和当时却不一样了青岛本来就是我们的,段祺瑞和曹锟为了收回青岛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和努力,现在我为什么要惩办两个功臣?我为什么要按照日本人的意思来做?我又为什么要牺牲自己部下的利益?”
蒋介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命令。”王恒岳定了下神:“段祺瑞为中华民国政府驻青岛临时全权代表,曹锟为次席代表。命令,王瓒绪亲自指挥一个师的兵力进入青岛,稳定维护青岛局势,在我警察力量进入青岛前,承担治安任务。命令,调拨二百万资金用以恢复青岛经济”
命令一道接着一道发了出去。
民国9年11月22日,让所有国人振奋的一幕出现:
中**队正式进入青岛!
那面巨大的五色国旗,在青岛街头飞舞。那些威武雄壮的中国士兵,再度踏上了青岛的土地!
那些被饥饿、困顿包围着的青岛中国人,他们并没有被困难吓倒。面对日本人的威胁,他们始终挺直着自己的脊梁。但当他们看到那面五色国旗的时候,许多许多人在那一刻却忍不住失声痛哭
多少年了,已经过去多少年了,他们终于又在青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终于又在青岛看到了自己的军队!
海面上,中国海军第三分舰队舰笛长鸣,在那宣耀着中国政府对青岛重新开始行使主权!
“男儿乘风破万里,最好沙场死,国辱未雪怎成名,宝刀携出征。抗强权,除国贼,扫夷氛兮征禹域,莽莽长城,出入纵横,大地播英声!
快哉百战死边疆,千秋侠骨香,梅花岭畔西湖旁,燕市复睢阳。抗强权,除国贼,烈士精神光日月,头颅可丧,身不可降,碧血化干将!
鸦片战争开奇耻,圆明旋被毁,伤心甲午复庚子,大伤我国体。抗强权,除国贼,国耻重重急洗涤,磨厉我锋,发愤为雄,十载期成功!”
当国民革命军第五军第九师的士兵们,嘹亮的唱出这威武军歌的时候,青岛的市民们沸腾了!
他们一边流泪,一边拼命挥舞着手中小小的五色国旗。他们呐喊着、嘶嚎着,尽情的宣泄着心中的激情!
来了,自己的军队来了!
秋山雅之介和大岛建一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他们不甘心,自己成为了大日本帝国驻青岛的最后一任民政长和最后一任守备军司令。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巨大的耻辱。
但一切都已经无可转变了!
他们将离开这里,然后把自己的名字钉在大日本帝国的耻辱柱上
“结束了”秋山雅之介轻轻的叹息了声。
“结束了”大岛建一面色凝重的叹息了声。
还会回来吗?秋山雅之介并不知道。
但按照中国目前的发展势头来说,恐怕真的是很难回来了
日本为青岛付出了如此多的心血,为的就是牢牢的霸占住这片土地,当时随着那位中华民国大总统王恒岳的横空出世,一切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1914年12月28日,日本政府即号召日本人大规模移居青岛和山东内地,其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进一步扩大侵华势力,不仅以武力去征服青岛和山东,还想用更多的日本人来压服青岛人和山东人。这种武力加移民的政策,体现了日本侵略青岛实行的是双管齐下的战略。此前,青岛居民为躲避战火,纷纷丢下房屋财产,逃离青岛战区。在战争结束后,他们纷纷要求返回家园。但日本守备军公然发布告示,严禁中国居民回青,违者将严惩。
战争结束仅仅几个周,来青岛的日本人已达数千人,超过战前十多倍。等到青岛秩序恢复,涌入青岛的日本人已达万人以上。见房屋就占,遇物就抢,不仅德国公产、私产统统据为已有,而更多的是抢占出逃在外的中国居民的房屋财产和土地、企业。中国人的财产转眼之间变成日本人的财产,许多日本人一夜之间成为暴发户。
从此后,中国政府就失去了对青岛的控制,一直到了今天,这一耻辱局面终于得到了彻底逆转。
民国9年11月22日,中国政府收复青岛主权!
这一天必将为所有的中国人所牢记!
这,才是开始而已,中国式的反击即将展开!
#c。
更多到,地址
第六百五十二章 “满人同宗党”
第六百五十二章“满人同宗党”
北京城里的气氛愈发的紧张了。
政fu方面明显加强了对满人的控制。这让原本就穷困落魄的大多数满人的日子愈发的不好过了
他们是最希望北京能够luàn起来的,这样他们就可以趁luàn获得一些机会。也不是什么发财,这不太现实,他们就是希望能nòng到几个小钱。
不然的话,只怕这些人真的就得饿死。
但让他们失望的是,被这些满人寄予厚望的醇亲王爱新觉罗.载沣却拒绝了带领他们闹事的要求。
不光是一个载沣,那些有身家,有财产的满人也同样不先参到这趟浑水中来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何苦要跟着他们闹事,把自己的身家都给输了呢?
破败的屋子里,聚集着一群的满人,只不过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一个个垂头丧气,灰头土脸。
有的人拿着半枝卷烟在那“吧嗒吧嗒”的chōu着,有的人拿着小半个窝窝头在那啃着总之这些人谁都没有了主意。
“怎么了,怎么了?”十三爷蕴德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
蕴德今天的装扮,让人眼前一亮。
他穿着一件崭新的大褂子,嘴上油光光的,不定在哪里才吃了好东西回来。那块地摊上淘来的赝品表也不见了。
“十三爷,您吉祥。”
“安贝勒,您吉祥。”
安贝勒上下打量着蕴德,啧啧不已:“十三爷,您这是哪发财了?”
“发什么财,咱们这些人能发什么财?”蕴德笑嘻嘻的,掩饰不住一脸的得意:“就是遇到了个贵人,帮衬了咱一把”
这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朝蕴德那看去。
“十三爷,咱北京城满人里还能有贵人?”
“十三爷,有好处您可得照顾着咱那。”
“是啊,十三爷,当年咱可处得不错那。您瞧大家伙这都过不下去了,您要不帮咱一把,咱可只能抹脖子自杀了。”
一片luàn哄哄的,蕴德急忙摆着手道:“甭吵,甭吵,我蕴德可不是醇王爷那样的,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吃饱。15这,我给你们带好处来了。”
这群满人双眼冒光,赶紧着把蕴德让到了那日载沣坐的上座。
蕴德卖关子似的清了清嗓子,过了会才说道:“你们知道怎么回事?要出大事了,天大的事!”
只这一句话,已经把所有满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蕴德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反对派你们知道啥是反对派不?就是那些反对当今政fu,反对什么大总统的人。这些反对派那,早就看那个王恒岳不顺眼了,想着法子的要推翻他。这些反对派很多,其中就有一个叫‘满人同宗党’的”
屋子里的满人们张大了嘴。
还有叫“满人同宗党”的?自己之前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蕴德哪里去管他们在想什么:“这满人同宗党那,是为咱们说话的。他们同情咱们的处境。这不,前儿个他们的秘书长也来北京了,知道给了我多少钱不?两百块,整整两百块钱!”
一片惊呼在屋子里响起。
娘的,怪不得老十三这小子发财了,原来有人给了他两百块钱!自己要有这钱,还坐在这,发的哪mén子闷?
“不光是我,大家伙也都有钱!”蕴德得意洋洋,在那炫耀一般地道:“不过那,这钱可也不能够白拿!”
“十三爷,您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蕴德点了点头:
“其实也简单,咱们那,只要往北京市政fumén口一坐,大家抗议,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这样,反对派就有了弹劾王恒岳的理由了”
“弹劾?”安贝勒在那想了一下:“咱大清那会子倒经常有弹劾的,我听说洋人那里也有弹劾总统的例子”
听说总统也可以被弹劾,满人们一下来了jīng神。
“要说还是安贝勒见多识广。”蕴德一竖大拇指:“咱们就是要帮着反对派弹劾王恒岳,这事也不会让大家白辛苦,只要大家能在北京市政fumén口坐上一天,一人”
他在那停顿了下:“一人一百块钱!”
又是一片的惊呼
“十三爷,您这说的可是真的?”
“十三爷,咱都是老爷们,您可不带瞎说的,坐上一天就能有一百块钱?”
“安静,安静!”蕴德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咱认识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老十三什么时候骗过大家?我还告诉你们,那天去的满人越多越好,所以大家赶紧着,把认得的,不认得的满人都召集起来,后天上午8点,咱们一起聚集到北京市政fumén口好好闹上一天!”
满人的情绪一下就被调动起来了。
闹上一天就有一百块钱,这钱到手,起码好大一阵子不用再愁什么了。
退一万步想,就算因为闹事,和敏智一样被抓起来又怕什么?大牢里有吃有喝的,起码不用在外面等着被饿死吧?
这么一想,屋子里群情汹涌,人人都拍着xiōng脯愿意上刀山、下火海。
蕴德嘴角lù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想的可不是什么一百块钱,而是那个叫阿乐的答应自己的一千块钱。
只要在后天能把人拉起来,那一千块钱可就是自己的了
北京城里的满人开始行动起来,而这一风声也传到了载沣的耳朵里。
载沣一打探之下,顿时面sè如土,匆匆忙的让人把蕴德叫到了自己家里。一见蕴德,也没有什么客气的话,直截了当地道:
“十三,你要闯大祸了!”
“醇王爷这说的是哪里话?”蕴德满不在乎地道。
载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十三,现在放眼整个中国,哪里还有什么反对派的?还有什么‘满人同宗党’我更是闻所未闻,有这样的组织早被王恒岳给铲除了,还能那么大摇大摆的在北京城里组织闹事吗?”
蕴德一边掏着耳朵,一边不以为然的看着载沣。
载沣语气急促:“这次不去闹事也就算了,要真闹腾起来,我只怕咱们满人将会大祸临头那。你赶快回去,让大家都歇了,在家好好呆着”
“在家好好呆着?”蕴德很是不屑:“醇王爷,您在家里不愁吃不愁穿的,当然能好好呆着,可现在我们都快要饿死了。眼下好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们可不愿意轻易放过。”
“蕴德!”载沣一拍案几,怒道:“难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蕴德现在哪里还把载沣放在眼里?笑嘻嘻地说道;“醇王爷,您自己也说过,眼下可不再是大清国了,您也不是醇亲王了。我尊敬着您,叫您一声醇王爷。不尊敬呢?咱们也犯不着和过去一样怕您了是不?”
载沣气得面sè发白。
小人,小人,当初巴结着自己,现在却又是这样一副面孔。
蕴德翻了下白眼:“醇王爷,您多保重。您呢,在这好好当您的王爷,我呢,去闹我的事。要被抓了好啊,那大牢里有吃有喝的。告辞!”
说着略一拱手,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这里。
载沣直气得手脚冰凉,边上管家急忙说道:“王爷,您可得保重了,蕴德是个什么东西,咱犯不着和他生气。”
“我不是为他生气,我是为了咱自己那”载沣叹息一声:“我之前就听说大总统王恒岳秘密到北京了,再加上出了敏智这一挡子事,我怕他要对咱满人动手那。他一动手,难得咱们能够逃得了吗?”
“王爷,不至于吧,咱不参和进去不就成了?”
载沣苦笑一下:“要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王恒岳早就想对咱们满人动手了。前次把皇上赶出了紫禁城,没收了大量的财物,他自己发财了,可咱皇上遭殃了我猜那,这次只怕也是王恒岳在背后策划的,煽动起满人反对当今政fu,这一闹,好,给王恒岳找到借口了,赶尽杀绝,他要对咱满人赶尽杀绝了那!”
“这家的面sè也变了:“那咱该怎么办?”
载沣呆呆的在那想了半天:“我们还能怎么办?要是我猜得不错,现在北京城是出不去的。这样,你赶紧把咱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对了,在院子里挖个大坑,趁着夜里的时候悄悄的埋了进去。这次祸躲不过去也就算了,要能躲得过去咱还能起出来。”
“是,王爷,我这就去办。”
“等等。”载沣叫住了管家:“告诉夫人还有孩子们,这些日子千万不能出去,就给我呆在家里,谁要是敢跨出mén一步,我打断了他们的tuǐ!”
“是。”
载沣呆呆的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尽管自己做了安排,可这一劫,能不能够躲过去,载沣心里一点底也都没有。
糊涂啊,蕴德和那些满人都糊涂啊。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炸雷,载沣的身子忍不住一个哆嗦!
……
第六百五十三章 北京城大抓捕
“恒帅”
俞雷和谷正伦一动不动的站在王恒岳的面前。
“把你们调来,为了什么事情,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王—恒岳的面sè凝重:“具体计划和行动计划也都交给你们了。”
俞雷和谷正伦一齐点了点头。
蒋介石在边上看着,心里轻轻叹息了声。
如果把戴笠调来,那事情或许还有转困余地,但是,现在调来的却是俞雷。一旦俞雷出手,那么事情便无法挽回了……
“明日上午正式动手!”
“是!”
俞雷和谷正伦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个“是”字,
王恒岳挥了挥手,两名部下转身走了出去。
大网已经拉开,弓箭已经离弦,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王恒岳并不想弄的腥风血雨,但该解决的事,总是要解决的……
满人们按照约定,三三两两的出现了。
在他们看来今天这次抗议,和往日去茶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地方,甚至在他们看来,当今的大总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也许在满人们的眼中,现在还是大清国一摇三晃的满人们,见了面彼此问着“吉祥”笑嘻嘻的谈论着手上的扳指,吹嘘着自己昨天找了个多么红的姑娘。
“十三爷来了十三爷来了。”
一乱闹哄哄的声音里,蕴德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所有满人的面前。
“十三爷您吉祥。”
蕴德一摆手:“走了,哥几个咱们今天为满人出气去!”
“走啊,跟着十三爷啊!”
“跟着十三爷吃不了亏,走啊,玩事了拿钱去!”
几百个满人跟在蕴德的后面,一边叫着一边和春游似的朝着北京市政府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有几步忽然大批的宪兵出现在了街头。
这些荷枪实弹的士兵一旦出现,倒让这些满人吓了一跳。
谷正伦冷冷的看着这些满人。
蕴德也被吓了一下,但随即镇静下来,朝身边的安贝勒使了个眼sè,安贝勒当年也是个横惯了的主就算他的大清国亡了,也没有太把这些当兵的看到眼里。凸着肚子来到谷正伦的面前:“怎么着?这民国了就不许游行抗议了?”
谷正伦冷冷的笑了下。
安贝勒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硬了一下头皮:“北京、上海、青岛那些多的游行,你们都没有管,怎么到了我们满人这里就不行了?”
“不是不行。”谷正伦冷笑着道:“而是本司令接到线报,说你们以游行为名,密谋叛乱,yīn谋刺杀北京市政府官员!”
安贝勒和那些满人们被吓住了。
密谋叛乱,yīn谋刺杀北京市政府官员?
游行的罪名不大可这“密谋叛乱”的罪名,到了哪朝哪代都是泼天的罪行……
“胡胡扯”安贝勒大声叫了出来:“你瞅瞅,你瞅瞅,我们哪里是要造反?我们就是要游行抗议!”
谷正伦没有和他继续废话:“所有人员呆在原地,擅动者,格杀勿论!”
擅动者,格杀勿论!
这一句话让整个游行队伍都安静了下来谷正伦挥了挥手一群宪兵如狼似虎的把这些满人都分了开来然后一个个的仔细检查着。
“司令,找到转轮手枪一枝。”
“司令,找到自制炸弹两枚!”
随着这一声声的报告,蕴德、安贝勒这些满人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很快,几个满人被带了出来表情麻木。谷正伦才一开口询问,这几个满人已经答道:“回司令话,此次是由十三爷蕴德、贝勒爷安福等人主使,yīn谋利用抗议之机待到北京市政府官员出现,即先以手枪射击尔后再扔炸弹……”。
“胡说!胡说!”蕴德和安福大声叫了起来,蕴德更是暴跳如雷:“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从来也都没有过!”
谷正伦笑了一下:“有没有做过,进了宪兵司令部什么都清楚了。来人,把这些人全部带走,一个不留!”
一片哀号声中,所有的满人都被宪兵控制起来。
蕴德终于害怕了,他开始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现在后悔,却已经太晚了……
当谷正伦带着宪兵扣押了全部准备参与游行抗议的满人同时,俞雷也出现在了醇亲王载沣的家中。
一听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俞雷,载沣的心里长长叹息一声。
完了,什么都完了。王恒岳早就想解决满人问题,只不过为了影响,—直没有动手而已。而现在蕴稳这个笨蛋,却把这个机会双手送到了对方面前……
“现在就动手了?”载沣默默的问了一声。
俞雷点了点头:“你很聪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知道,但我没有办法阻止。”载沣苦笑了下:“蕴德他们被你们利用了,却还洋洋得意,以为拣到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可他却不知道他这么做等于把自己和北京城里所有的满人都送到了坟墓里……”
“你很聪明。”俞雷又重复了一遍:“在宫里呆的时间长了,对这些事情看的非常清楚。”
载沣叹息了声:“我可以帮你们,你们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知道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一只蚂蚁,指头一捏就可以捏死用不着你俞局长亲自来抓我。你来,为的一定是要我帮着你们做事情吧?”
“你很聪明。”俞雷第三次重复了自己的话:“那么你猜会是什么事情?”
载沣想都未想脱口而出:“你们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来指证那些满人,而现在北京城里满人中说话最有分量的,那也至于我这个了,我答应你们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我也有几个要求希望你能应许……”。
“说吧。”俞雷平静地道。
载沣略想了一想:“我的家产你们可以查没,但我求你们给我和我的家人留下一口吃的。我们这些满人什么都不会做,除了祖上留下来的一些家产,什么都没有了。”
俞雷淡淡一笑:“可以,但仅仅限于你。”
或沣出了口气:“谢谢。还有一个要求,终究大家都是满人,只求你们不要杀太多的U”
这次俞雷沉默了下:“不会杀太多的人,但会惩办几个首恶者。然后其余的U”
他说到这便不再往下说了。
载沣也没有继续坚持,然后他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要求:“杀了蕴德!”
他心中对蕴德充满了仇恨!
如果不是他的话,也许北京城里的满人不会遭到这种灭顶之灾。
其实载沣也想错了,即便蕴德不做这样的事情,也一样会有人出来顶替他的位置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那位大总统已经决心这么做了……
发生在北京城里的这次奇怪的,荒唐的“暴动”是王恒岳解决满人问题的开始!
蕴德、安福在宪兵司令部里没有坚持多少时候,很快按照谷正伦的意思,交代出了密密麻麻的大量供状。
内容无非就是北京城里的满人如何yīn谋勾结,企图发起暴动,yīn谋推翻现行政府。
这还不算,前满清醇亲王载沣也很快出来自首。
在载沣的供词里,他交代出了满人是如何策划的、谁是暴动首领等等之类。而且还交出了暴动者隐藏在自己家里的大量武器弹药……
如果是蕴德、安福的供词还不能让人信服的话,那么载沣的供词毫无疑问是具有很大分量的。
北京城里满人的灾难降临了。
根据载沣、蕴德、安福的“供词”大量的满人遭到逮捕,家产一律查封。几天之内,就有数万满人被俘,北京监狱一时人满为患。
而抓捕却还在依然继续着。似乎最后一个满人还在,抓捕就永远不会结束一般。
而所谓的满清“八大铁帽子王”的后人,在北京的也无一例外的遭到的逮捕。这些当初曾经风光一时的满人,眼下也许毕生都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北京城里,乃至全国一片叫好之声。
满人带给汉人的伤害实在太深了,现在终于该轮到他们了。
这些被抓起来的满人可以做什么?挖煤?开矿?天知道,反正适合他们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而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只有一个人:王恒岳!
他在北京逗留不长的时间里,成功的解决了满人问题。成功的用不流血的方式,驱逐、逮捕了北京城里超过九成的满人。
这里曾经是满人的政治中心,影响很大,而现在王恒岳做的,就是要将满清的余毒驱除。
他做了,也做到了。尽管在继〖日〗本人之后,他又成为了满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是王恒岳根本就不在乎。
无论对手是如何的愤怒,无论对手是如何的对自己要杀之而后快,王恒岳从来就不在乎。
他要留给自己后代子孙的,是一个干净的国家,一个真正值得尊敬的民族!!。
第六百五十四章 夺权
克敦斯诺开尔斯克大会战结束了,俄国人遭到了惨败,这让莫斯科惊慌不已。
在克敦斯诺亚尔斯克,苏俄已经丧失了大量的精锐,他们在短时期内将无法再恢复元气。莫斯科保卫战已经迫在眉睫。
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兵临城下,莫斯科随时都有可能处在敌人的炮火攻击之下。
莫斯科在恐慌,斯大林在恐慌,处在病重中的列宁也感受到了恐慌。
当克敦斯诺亚尔斯克苏俄红军失败的消息传到列宁耳中之后,列宁大口大口的吐血,随后便陷入到了深深的昏mí之中。
莫斯科的那些医生们已经尽力了,但他们发觉已经无法再挽救列宁的生命了。
这其实是帮了斯大林的一个大忙。因为列宁已经对斯大林这位自己曾经忠诚的部下不再那么相信了,斯大林的地位正在受到动摇。
而现在,看样子问题是得到了解决。
从11月份起,列宁一蹶不振,开始快速走向死亡。前教会中学优等生考虑要实行一个规模空前的宣传〖运〗动,名称是“救世主离世”。他早就mō透了这个国家,不论是罗曼诺夫王朝还是在〖革〗命期间,不论过去还是未来,永远都企盼上帝和沙皇。
他就决心给这个国家一个新的上帝,以替代被布尔什维克推翻了的那个上帝。给一个新的救世主上帝列宁。
他全都事先筹划好了。当“上帝”死斯临近时,医生建议当时患病的托洛茨基到苏呼米去治疗。
支走了“狮子”后,他紧盯着,不让其余的任何一位领袖到高尔克去。万一有人在救世主弥留之际在他chuáng前,必然会替shēn吟的垂死者臆造出临终嘱咐!
解剖学家弗拉基米尔沃罗比约夫和年轻的生物化学家鲍里斯兹巴尔斯基着手进行防腐处理,永久保存遗体。
防腐处理的秘密,埃及木乃伊、马其顿王亚历山大的遗体曾长期保存在蜂mì中,犹太国王亚里斯托布尔的遗体也这样保存志现在轮到列宁了。
科学家们彻夜工作。斯大林本人也几次到陵墓巡视。到次党代会前,他获得了成果。第二天主持会议的加米涅夫宣布,代表们在上午会议后将重新看到不朽的圣容。他们排队到陵墓去。代表们惊诧了。兹巴尔斯基问:“还有点相像吗?”
列宁的弟弟答道:“我简直说不出话来,太jī动了。他就跟我在他死时看到的一样。”
这样,他给列宁之后的第一次党代会送了一尊到宁。
他在建立了帝国后,又改建这座可怜巴巴的木头陵墓。
大理石、斑岩石、拉长石、不同种类的huā岗岩做的柱子。住在克里姆林宫里的克鲁普斯卡娅常到陵墓去。
到了开党代会的日子。会上要宣读列宁给代表大会的信。大会前夕,克鲁普斯卡娅郑重地把一个用火漆印封好的纸包交给党〖中〗央。
向〖中〗央委员会们宣读了列宁的信后,反应是“不理解,惊恐”。
因为中委们无法理解列宁到底要什么。为什么他把所有的领袖都骂了一顿,又没有提出让谁来取代他们?
既然斯大林除了粗暴外,无可指责,为什么要把他从总〖书〗记职位上赶走?谁都清楚,不是斯大林“集中了权力”而是列宁把权力集中到他手里。显得很别扭,因为闹了半天,这些攻击是因为伊里奇的妻子受了点小委屈。
这不漂亮。所以,说什么斯大林怕这封信,说是加米涅夫救了他等等,全是神话。相反,他可以镇静自若,因为在这封信中,他显得比其余的领袖好得多。加米涅夫说出了大家的观点:亲爱的伊里奇患了病,不能要求他在各方面都正确。由于斯大林已经承认了列宁指出的他xìng格中的缺陷,当然会改正,大家应当从斯大林可以继续担任总〖书〗记这一点出发。
于是,好像是为了保全列宁的威信,作出的决定是:这些“病中的文献”不必复印,只须对各代表团逐个宣读!
由斯大林挑选代表的这次代表大会,在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支持下,轻松地“咽下了”这封信。托洛茨基在会上保持了沉默。会后举行了〖中〗央全会,选举总〖书〗记。
这时斯大林走了一步爱下的棋:请求辞职,因为救世主希望这样,对他来说,上帝列宁的意旨是神圣的。接着发生的一切情况不出他所杵:托洛茨基、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由于相互仇视,都一致赞成他留任总〖书〗记。就这样,根据他们的意愿,斯大林成了总〖书〗记。现在,他可以对他们全体说:是你们自己愿意这样的!就在列宁逝世后不久,斯大林宣布……1列宁召唤\"群众入党。
斯大林制订了葬礼的宏大计划。
列宁“圣体”庄严地抵达。送圣体的车头和车厢将永远停放在用huā岗石和大理石造的建筑里“上帝”的忠实门徒们小心谨慎地抬着珍贵的遗体从车站穿过莫斯科全城到工会大是,
晚上7时,工会大厦圆柱大厅开放,供人们瞻仰遗容。列宁躺在那里,身着军绿sè的军服。斯大林身穿军服,站在灵框旁守灵。瞻仰者昼夜川流不息。
早晨,对遗体迅速作了防腐处理,以便让群众有几天时间到圆柱大厅同列宁告别。
但是,斯大林想出了一个神奇的主意:布尔什维克连死亡都可以战胜。“上帝”金身不坏。
于是他组织了千百封劳动人民的来电:延迟下葬。这样,为了满足千百万人的愿望,决定在红场上,在克里姆林宫墙旁修建专门的陵墓,以存放列宁的灵柩。
同时,根据彼得格勒工人的“请求”罗曼诺夫帝国的首都改名为列宁格勒。
然后,斯大林就决定对他的敌人,比如托洛茨基等人动手了。
斯大林让意识形态方面的主将布哈林参加战斗。后者在列宁的最后几篇文章中找到了新的致命炮弹。
以前列宁常常断言,在一个国家里是不可能建成社会主义的。托洛茨基跟在列宁后面,重复这一“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可是,布哈林庄严地引用了列宁的最后一篇合作制》,列宁在这篇文章中写道:“俄国具备建成社会主义的所有条件。”
布哈林在列宁的最后几篇文章中找到了许多东西:列宁讲到过同农民联盟,而托洛茨基则重复列宁的旧思想一—敌对冲突。
就这样“永生的伊里奇”从陵墓里帮他们彻底打倒了永恒的朋友兼敌人。
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在〖中〗央全会上都主张把托洛茨基开除出党。可是斯大林竟然不同意。他说服全会,不仅不开除出党,甚至还让托洛茨基留任政治局委员,让渴望流血的盟友大吃一惊。
他们不知道:这盘棋刚开局,还不到把这只重要棋子吃掉的时候。相反,现在轮到他们离开棋盘了。
对他们恨得要命的托洛茨基,会有利于总〖书〗记,用来反对胜利者。这帮笨蛋,当时还自以为是胜利者。
不过,他虽然把“狮子”留在政治局,但砍断了它的利爪。托洛茨基失去了〖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的职务。红军的缔造者被踢出了红军。
下面几步棋他走得很快。
现在轮到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了。他们拉出剩下的最后一位领袖布哈林当盟友。布哈林是在党内被称作“右派”的那个潮流的头儿。他和战友工会领导人托姆斯基和人民委员会〖主〗席李可夫都要求继续执行新经济政策,同中农联盟,反对集体化、反对超级工业化、反对斗富农。布哈林主张不急不躁地和平发展,大量引用列宁最后的几篇文章。
《真理报》发表了布哈林的文章,其中有一句对农民的号召:“发财致富吧,开展经济活动吧,不用担心会有人压制你们。”
全国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托洛茨基一倒台,好时光显然就来了。
这一口号使老党员们大吃一惊。富裕农民!这是对乌托邦的致命打击。
加米涅夫要求斯大林作出解释。斯大林保持沉默,神秘莫测地抽着烟斗。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打定主意:该动动斯大林了。
但他们同样也不是斯大林的对手。
斯大林一个接着一个铲除了他们,他决定在敌人发起莫斯科攻势之前,把党内的全部权利都集中到自己的手里。
任何横在自己面前的敌人,都必须得到坚定的铲除!
〖中〗国人也似乎在隐隐约约的帮着斯大林的忙,他们宣布,鉴于俄国冬天的行将到来,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将暂时告一段蕊斯大林在得到这个消息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上帝保佑布尔什维克,上帝保佑自己。
〖中〗国停止了攻势,敌人也都接二连三的被铲除了,列宁也已经死了,现在党内全部的权利都落到了他一个人的手里。
于是,另一个独裁者也出现了:斯大林!
但是,斯大林现在不会知道,〖中〗国人为什么要留给他充足的时间的!!。
第六百五十五章 新年宴会
第六百五十五章新年宴会
中国人在俄国的进攻因为“天气原因”停止了。e^看
这也很好理解,俄国的冬天实在让人畏惧,零下几十度的气温,足以让一支横扫战场的军团覆灭。再锐利的武器,在这种该诅咒的天气下也无法发挥出它的威力。
张孝淮回国了,张作霖也带着他的东北军团一起回国接受休整整编;然后是刘昭承和他那在俄国战场建立了彪炳功勋的第一军团。
吴佩孚成为了中国驻俄国最高军事长官,新的军团、新的面孔进入到了俄国,接受真实战场和严酷环境的锻炼。
在这里,中国人留下了太多的传奇故事,也让所有的俄国人都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国家和她的军队。
杨森、杨杰继续指挥着自己的军团,横扫江东六十四屯,并于民国9年12月下旬完成全部军事任务。
12月30日,中华民国大总统王恒岳宣布:
中国收复江东六十四屯全部中国领土!
这一位传奇的大总统,在他成为中国的最高元首之后,就开始孜孜不倦的为了收复失地而努力着。
也许之前他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甚至有懒散,但只要机会一出现,他便会如同一只豹子一般一跃而出,把属于自己和这个国家的机会牢牢抓住,最终达成自己的目的!
俄国人失败了,日本人把全部jīng力都投到了台湾,现在的中国,进入到了一个平静期。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王恒岳都知道暂时不会出现战争了。
当然,一件石破天惊的事正在王恒岳的策划下悄悄的进行着
1921年的新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
在南京的大总统府里,大批的高级军官、政fu的高级官员出现。这些在各条战线为了中国的强盛而不断努力的人,今天将在这里接受大总统王恒岳的宴请。
“第七军团司令长官,国防部参议张作霖将军到!”
穿着一身崭新**军服的张作霖大步走了进来,正好和也是才进来的段祺瑞打了个照面,张作霖先是一怔,接着大笑:
“泉公,俺老张给您道喜了!”
段祺瑞也笑道:“你雨帅横扫俄国,给我道的哪mén子喜?”
“你泉公和仲珊在青岛如此威风,和日本人那是真敢硬扛。俺老张在俄国,那是靠着大批的支援才打了几个胜仗,论起来,还是你泉公威风那!”
两人相视一笑,当初北伐军兵临北京,张作霖在关外易帜致使北洋政fu彻底失败的那些不愉快也至此烟消云散。
大家都是中**人,那些sī人恩怨完全可以放下
“国防总长张孝淮,参谋总长蒋方震到!”
当张孝淮和蒋百里走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王恒岳、蒋百里、张孝淮,这构成了中**事力量的最高决策层,也被外界称为“中**事力量三巨头”。
几乎所有大型的军事行动,都由这三人决定!
蒋百里和张孝淮微笑着和一众军官打了招呼,蒋百里忽然面sè一正:“刘昭承!”
“到!”
刘昭承赶紧迈步过来,身子tǐng得笔直,不知道参谋总长要对自己说什么。
蒋百里板着脸道:“刘昭承,jiāo给你个必须完成的任务。”
“是,请参谋总长吩咐!”
蒋百里的脸紧紧甭着:“奉恒帅令,经国防部、参谋部共同决定,刘昭承,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南京城里挑个姑娘,把终身大事办了,完不成任务以违抗军令论处!”
昭承一下傻了。
边上的将军们响起了一片哄笑,这只怕也是一个国家最高军事决策机构下的一道最古怪的命令了。
“秀才!”
炮兵总司令刘思海正好看到中统局长俞雷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一下叫住了俞雷:“秀才,恒帅刚刚下令,你家苏郁是南京当地人,赶紧着帮刘昭承完成任务。不然恒帅发怒,于昭承前途大有影响。”
又是一阵笑声,俞雷在那想了下:“好,我抢也帮刘司令抢一个回来。”
笑声愈发的响亮起来,刘昭承这位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年轻天才此时的脸却涨得通红通红
“笑什么呢?”
笑声里,中华民国大总统王恒岳,一手牵着儿子,一手抱着nv儿走了出来。
“恒帅好!”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大声道。
声音叫得响了,怀里的nv儿被吓着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三岁多的儿子王鼎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那么多的人。
急忙把nv儿jiāo给了笑着出来的妻子马韵欣,招呼着大家入席,又把儿子赶到了家眷的一席上,这才说道:
“明天就是新年了,大家这一年里辛苦了。也没旁的,准备了几桌酒宴,请大家一起乐和乐和,犒劳一下大家,来,都给老子端起杯子来,喝!”
“老子”二字一出,所有人举着杯子lù出了会心笑容,只怕恒帅也至于在这些老部下面前才会这么称呼自己了。
喝了杯,王恒岳发家最大的功臣,也是资格最老的元老之一赵熙微笑着道:“这说到喝酒吃饭,我就想起一件事情来了。当年恒帅才到荣县,是个小小队官,来见我,我嫌贫爱富,不肯见,好家伙,这位恒帅居然nòng了个火锅,带着思海他们几个在我的家mén口大吃大喝,nòng得半个荣县的人,都跑到我的家mén口来看热闹”
“轰”的一下,满堂大笑。
刘思海这些当初跟着王恒岳做下了这件荒唐事的老兄弟也都大笑不止。
“后来呢?后来呢?”第一次听到这故事的张作霖急忙追问。
“后来?”赵熙微笑着道:“后来我能有什么办法?想我赵熙也算是荣县的一个名人,这么闹腾下去,我可什么脸都丢光了,只能恭恭敬敬的把他请了进去。好家伙,恒帅真敢在我家里开枪那”
“啊?”一大半不知道内情的人都被吸引住了。
王恒岳笑着想起了那天:
记得那天自己掏出随身带着的黑星:“我救秦广成时,面对群匪,一人双枪,杀的金雁湖卢宝根落荒而逃,也不要靠人帮忙!赵熙,你且看着!”
自己也是胆大包天,拿着黑星对着屋子顶上“砰”的就是一枪
结果这一枪,打出了一个无限支持自己的赵熙,打出了荣县首义,也打出来现在的江山这些,却是当年连想都不敢想的
张作霖听得目瞪口呆,等到听完一竖大拇指:“大总统,都说俺老张无法无天,你大总统当年可比俺老张厉害多了。”
“老子当年那是没有办法。”王恒岳笑着道:“才到荣县,就振兴啊,刘思海他们几个人,兵呢?一群鸦片鬼,武器呢?一堆烧火棍,老子穷困潦倒,他香公要不支持我,我非得抹脖子上吊不可,没办法,只能耍次无赖了”
“这一次耍无赖却耍出了一个强大的国家那!”
蒋百里在一边叹息道:“恒帅做事看起来毫无逻辑,颠三倒四,其实步步设计,步步谋划,不做则已,一做起来,必然是成竹在xiōng”
张作霖也是大有同感:“记得大总统派蒋介石到东北来说服我易旗,你们知道大总统还专mén给俺老张写了一首诗吗?”
这事所有的人都有耳闻,只是每每问道蒋介石,蒋介石总是含笑不语,眼下张作霖说了出来,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张作霖清了清嗓子:
“老张老张,还打什么?赶快过来,共建国家!老张老张,你是好汉!俄国内战,华人受辱,咱们军人,保家卫国,不打内战,专打国战,齐心协力,谁敢欺咱!日俄猖獗,辱我华人,列强猖狂,占我国土。妈了巴子,干他孙子!”
张作霖这首“诗”清晰的记在自己的脑海里,一字不拉的背了下来。
边上的人听的怔在了那里,过了好半天,这才哄堂大笑。有几个人笑得狠了,嘴笑得都几乎有些chōu筋。
“妈了个巴子的老张,念这首诗做什么。”王恒岳悻悻然地道。
张作霖却是一本正经地道:“大总统,还甭说,就是这首诗打动了俺,你要换一首文绉绉的,俺不但一句听不懂,没准还以为你在耻笑我。这首诗好啊,听得懂,一听就明白了是啥意思,俺老张一听那,得了,还打什么那打,再打,俺不就是不识抬举了吗?”
众人笑得更加响亮了,蒋百里却一边笑着一边低声对身边的张孝淮道:“韵农那,恒帅是真的聪明肯动脑子,他知道对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也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情,这要换了个人还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张孝淮也笑着频频点头:“只要想在湖南,恒帅直接把你派到湖南,让我出来为他办事,你要换个其他人来,我未必就肯出来做事了,恒帅是个办大事的人。”
这时候屋子里的气氛已经变得非常的欢乐了!
……
第六百五十六章 文化
第六百五十六章文化
酒宴上热闹非凡,那些军方的高级将领们,岁数也都不大,都是跟着王恒岳南征北战打出来的,尤其是在今天这个时候,也都少了许多顾虑。
马啸在那和张霄岳斗起了酒,一个非要说自己能喝,一个非要说对方不行。两个人酒和水似的往肚子里灌,边上那些军官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在那竭力鼓动两人“一决高下”。
大总统这一桌上喝起来就要斯文多了,也就是张孝淮和张作霖喝得多一些。
蒋百里也趁着这个时候和王恒岳简单说了一下军队整编计划。俄国战场帮助中国训练出了大量有实战经验的老兵,而且之后随着俄国战局的进行,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新兵变成老兵。如果把这些老兵整合起来,让其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就成了最优先要考虑的了。
王恒岳当这个大总统最轻松的一点就是他并不需要过多的去考虑这些事情,他的手下有着太多的像蒋百里和张孝淮这样的优秀人才
海军总长程璧光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根据情报,日本已经开始在那建造巨型战列舰了,在程璧光看来,一旦这种巨型战列舰造成,那么对中国将造成极大的威胁。
王恒岳一笑,并没有回答。
中国海军的“巨龙计划”早已启动,在之前已经投入一亿五千万巨资的情况,王恒岳已经决定再度增资五千万,整个“巨龙计划”的总投资在未来几年中已经达到了两亿之巨。
这些钱主要是用来发展航空母舰和潜艇。
当然,其它各类舰船的建造购买计划,也同样是中国海军发展的重中之重。巡洋舰、驱逐舰、鱼雷艇、补给舰所有各类舰船也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中。为此,王恒岳也一狠心拨款达到了一亿五千之巨。
这样,对中国海军的总投资已经到达了惊人的三亿五千万之巨!而在未来,这样的投资肯定还会继续增加。
一切都是围绕着早就制定的“中国海军十年发展计划”来制定的。
但这是中国海军的最高军事机密,对外“泄『露』”出去的,则是一份子虚乌有的“五年发展计划”,而在这份计划中,中国海军要建造“超级战列舰”的计划也赫然在列。
而俞雷也想方设法的要日本间谍“亲眼”见到了正在建造中的“超级战列舰”,使日本人确信,自己得到的那份“中国海军五年发展计划”是千真万确的。
于是,为了确保自己的海军优势,以及对中国海军的压制,日本的“超级战列舰”计划也开始启动了
程璧光是一位优秀的海军将领,这点任何人也都无法否认,但他的思想却还停留在巨舰大炮的时代,而不是很相信航空母舰和潜艇会成为未来海战中的主力。
在他看来,中国海军用来『诱』敌,用来牵制日本,把日本有限的原料急剧消耗的“超级战列舰”才应该是未来中国海军发展的目标。
他担心大总统不要『弄』巧成拙,一旦被日本建成“超级战列舰”,那么将对中国海军造成巨大威胁,『诱』敌计划发而将葬送自己的海军
为此,他甚至几次和王恒岳产生了争吵,一再请求中国也真正的开始建造“超级战列舰”,但是,对海军无比重视的王恒岳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这一请求。
老了,自己的海军总长的确是老了,他的思维还停留在过去,他已经无法跟上这个时代。
王恒岳心目中新的海军总长人选是陈绍宽,次长张霄岳。但是要找出什么办法才能让程璧光这位忠心耿耿为中国海军服务了一辈子的老海军知难而退?
王恒岳暂时还没有想到
大喜的日子不该去想这些,所以程璧光才一开口,王恒岳赶紧把话题岔开。
俞雷脸『色』死板,一句话也不说。
海军『诱』敌计划是自己亲自部署的,具体核心内容除了自己和恒帅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甚至连那些正在建造“超级战列舰”“模型”的工厂也不知道他们造的究竟有什么用处!
恒帅的一番苦心,自己清楚,但是程总长却不明白
“槐昭、秦大哥、香公、章疯子,我敬你们一杯,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王恒岳举起杯子,向王庆『露』、秦广成、赵熙、章太炎这些人说道:“前面在那打仗,后面的国家政治、经济、文化建设发展就全靠你们了,这方面你们都是行家。”
喝了杯,王恒岳放下杯子说道:“军事、经济方面我现在并不担心,道路已经铺设好了,就按照这条路走下去就成。不过文化方面。我关注得比较少,香公,章疯子,我就一句话,政fu将给予你们最大的支持,传统文化要发展,要壮大,要让我们的孩子读得了书,上得了学堂,拎得起笔。别和杜查理似的,动不动张口就是‘哈罗’”
一众人脸上『露』出笑意,朝另一桌正在那高谈阔论的杜查理里那看去。
这么多年了杜查理一点也都没有改变,还是洋派十足,一张嘴,就是满是四川味的洋文。
王恒岳缓缓地道:“过去那,我们闭关锁国,什么都觉得是自己国家的好,我们还在人力纺织,人家已经用上机器了。我们还用手让船航行,人家蒸汽机已经发明了。结果洋人的铁甲船开来了,咱们一打,被打的稀里哗啦结果这才知道原来洋人已经领先咱们太多太多了,于是就出现了洋务派”
王恒岳的面『色』非常凝重:“可洋务派一出来,就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顿时咱们中的许多国人就觉得什么都是洋人的好了。洋人的机器比咱们好,洋人说的话比咱们好听,洋人的月亮都比咱们的圆国呢?任何一切都该抛弃。要我说,这些人都该让他们到河里去清醒清醒,省得让他们忘了自己的种!”
很多人都知道大总统是从“美国”回来的,但他反对外来文化也是最凶的一个。
从他的中国传统文化发展委员会和中医保护这两项来看,他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极度重视。
甚至细致到了日常的穿着上。
在所有人的记忆里,这位中华民国的大总统从来没有穿过长袍马褂,大多数时间都是以军装示人,西装洋服也很少很少穿,而他的妻子也被严禁穿着流行的旗袍。
在王恒岳看来,长跑马褂和旗袍,都不是中国的传统服饰
或者这一点上王恒岳对待自己的妻子有些苛刻了。
“我想到了一个笑话。”章太炎忽然说道:“白话文和文言文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有次,狂人黄侃在讲课中赞美文言文的高明,举例说‘如胡适的太太死了,他的家人电报必云:‘你的太太死了!赶快回来啊!’长达十一个字。而用文言则仅需‘妻丧速归’四字即可,仅电报费就可省三分之二。’结果胡适立刻回击。
一次在上课的时候,有同学说起了黄侃的话,胡适说不一定吧。要不我们做个试验。前几天,行政院有位朋友给我发信,邀我去做行政院秘书,我不愿从政,便发电报拒绝了。复电便是用白话文写的,而且非常省钱。同学们如有兴趣,可代我用文言文拟一则电文,看看是白话文省钱,还是文言文省钱。
同学们果然纷纷拟稿,最后胡适从电稿中挑出一份字数最少的且表达完整的,其内容是‘才学疏浅,恐难胜任,恕不从命’。胡适念毕后说:‘这份电稿仅12个字,算是言简意赅,但还是太长了。我用白话文只须5个字:‘干不了,谢谢’。‘干不了’,已含有才学疏浅、恐难胜任的意思,而‘谢谢’既有对友人费心介绍表示感谢,又有婉拒之意。又说可见语言的简练,并不在于是用白话文,还是用文言文,只要用字恰当,白话也能做到比文言文更简练。”
众人听了章太炎的话,脸上『露』出沉思。王恒岳也微微点头道:
“不错,白话文有白话文的好处,文言文有文言文的特点。取其所长,补其所短,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不是互相恶意攻击,那对中国文化没有好处。这就好像『毛』笔和自来水一样,你能说谁到底强一些?我所说的保护中华传统文化,不是说一定要消灭外来文化,而是要在接纳外来文化的同时,也大力的发展我们自身的文化,谁要背叛了这点,也等于是背叛了自己的民族,每个民族都应该有自己的文化一代代的传承下去!”
“你王恒岳这点还是做得不错的!”
满座之中,也只有章太炎敢直呼王恒岳的名字:“我早说过无数次,那些假洋鬼子根本就没有『弄』懂中国的传统文化是什么,就开始妄自攻击,数典忘祖,这些人都该一个个抓到监狱里去!”
眼看章太炎的狂态又要发作,王恒岳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来,章疯子,我再敬你一杯,你辛苦了,咱们一边喝酒一边再聊,这顿要不喝舒服了谁都不准从我这里离开!”
……。
更多到,地址
第六百五十七章 土匪
第六百五十七章土匪
在那说着也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男nv问题之上。[本章由为您提供]王恒岳当即就说道:
“说到男nv问题,免不得就又要说到中国传统道德上了。中国虽然对nvxìng有些苛刻,但也绝非不无道理。若全和洋人那样,大庭广众之下男nv搂搂抱抱,nv人坦肩lùxiōng,全无男nv之防的话,那这个啊”
众人相视一笑。
王恒岳也笑了一下:“国外那些nv人,讲究一个开放,和男人上chuáng便如家常便饭,要放这么一个nv人在身边,那是大大不妥的,只怕我们也接受不了,这是外国人和中国人最大的区别了。我们国内有些nv人老说着要fùnv开放,于是开放得过了度,刁蛮任xìng,对男人非打即骂,似乎非如此不足以显示nvxìng权威一般。更有甚者,非但对此津津乐道,还要唆使周围同伴皆是如此,可悲、可叹。”
王恒岳的话已经非常清楚的表达了他的思想,他对nv人什么“刁蛮任xìng,蛮不讲理”的xìng格是大不以为然的,甚至大是厌恶。
“nv人就是nv人,恪守fù道那是天经地义。”张作霖很快接口道:“要是俺老张的婆娘也和外国娘们一般,老子非一枪甭了他不可!”
王庆lù一边笑道:“恒帅的话要是让那些什么nv权组织的人听到了,只怕要引起一场轩然**ō。”
“仅限此处,仅限此处。”王恒岳一笑:“咱们这也就是酒喝多了一说而已。不过这‘nv德’二字,我以为是万万不可丢的”
这一顿酒喝了有三、四个小时的样子,大部分的人都是清醒着来,醉着回去。
俞雷一直留到了最后,等到客人都走空了,王恒岳拿冷水洗了下脸:“东北、朝鲜那里安排得怎么样了?”
“都已经安排好了。”俞雷平静地道:“我特遣游击第一大队,正在联络东北各地土匪,对日本占领区进行袭击。”
这话说的有些像绕口令。
王恒岳沉yín着道:“让他们继续在那坚持着,要把东北、朝鲜闹得天翻地覆,吸引住日本人的注意力,一定要坚持到民国12年9年”
俞雷应了下来。
但他始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恒帅对于日本的一切安排,都是围绕着民国12年,也就是1923年来进行的,而且甚至连日子都说的那么清楚:
1923年的9月
“luàn世英雄起四方,有枪便是草头王。”
幅员辽阔的大东北,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xìng,在中国版图上偏居一隅,远离中原,然而这里却有着独特的异域风情、丰富的自然物产资源、浓郁的民俗特sè,成为自古传说中的“化外之境”。
山海关,一道特殊屏障,界定着中原大地和关外这块“化外之境”。
清朝初年,关东大地这块“化外之境”,作为满族的“龙兴之地”一直被保护,甚至反其道而行之,大举进入关内,导致一段时间内东北人口剧减。
长期的禁关,非但没有对关东大地有利的形成保护,随着社会问题的凸显,加之黄河泛滥,连年灾祸,破产农民为了谋生,忍不住富饶的处nv地的yòuhuò,不顾被惩罚的危险,开始大举北迁,掀起历史上出名的“闯关东”热cháo。
然而,恰恰是因为东北偏安一隅的缘故,统治者自认为安全的大后方,最后成了空虚的大后方,为未来埋下了祸根,社会治安就成了问题。随着大批移民迁入、列强入侵之后,各自开垦,各地人马不一,时间长了,不可避免的就会产生很多矛盾、摩擦,加之生活贫富差距的拉开,关系不断恶化。另一方面,由于各种捐税的压力,正所谓,哪里有不平,哪里就会有反抗,一些穷苦人或者被压迫的人为了生存,自发的组织起来,形成一个个团体,互相抢夺地盘,争权夺利,加之兵力空虚,内忧外患,促使他们入山为贼,落草为寇,这就是最初土匪形成的根源。
土匪虽然看着表面风风光光,但也是特定时期的历史产物,也是一个特殊的行业,可以说土匪那是脑袋瓜子别在kù腰沿子上的凶险职业,人们不是被bī无奈还是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虽然说各地土匪猖獗肆虐,但终究还是行有行规,土匪也有土匪的规矩,并不完全向人们想象中的那种凶神恶煞。
对于土匪没有统一的定义界定,按照不同的分类,有烟匪、林匪、山匪、兵匪等等;按人数的多寡有可以分为散匪、绿林、绺子以及各种帮会等等。
由于各地文化上的差异,对土匪的称呼也各不相同,比如说在山东,叫土匪为“响马”;在中原的河南、河北等地,称呼土匪叫“老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时代的变迁,统一称为“胡子”或“土匪”
“胡子”或者“红胡子”,是东北人对土匪的特称。
细说“胡子”的来历,众说不一。但主要有三种起源。
较为普遍的一种说法,是说从前有一家兄弟十八个,家里是非常的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儿子大了都讨不到媳fù,清一sè的光棍儿,老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没办法,为了出路,对他们说:你们兄弟都出去谋生吧,一年后回来见我,看看你们都学了什么手艺、懂了哪些道理、长了哪些见识、能出息啥样儿?
众兄弟叩拜完老妈妈后,收拾完简单的行囊就上路了。他们走了整整一年,看见的都是穷人穷、富人富、穷人多、富人少、穷人受冻挨饿、fù人却是huā天酒地,所到之处,处处都是不公平,到处都是苦难。于是,他们一商量,回到家,对老妈妈说:“这个天下,太不公平了。”
“这话咋讲?”老娘问。
“穷人穷死,富人富死,天下就没有穷苦人的出路。”
“那你们想咋办?”
“世上什么行业都有,就是缺少一个杀富济贫的行业!”儿子们说。
老娘一听可吓坏了:“这个你们可不能做,你们一杀人、一抢劫,别人早晚会认出你们是我的儿子,我们以后可怎么生活啊?”
“我们想好了,娘,我们都戴上面具,面具上再画上胡子,chā上一些máo,别人就认不出我们是谁了,这样就安全了!”
就这样,他们化好妆,出去杀富济贫去了,这就是管土匪叫胡子的一种来由。后来,由于官府抓捕,他们也要各处飘dàng,常年累月的在山里野外,很少能剃头刮脸,时间长了,一个个长发披散,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胡子”了。
在东北,还有人把土匪叫做“红胡子”,尤其在吉林省,这也是有来历的,相传在清末年间,东北土匪一般都用土枪,平时枪口处堵一塞木,塞木上系着红缨。当要shè击时便将塞木取出衔在口中,远处望去就像红sè的胡子,所以人们称土匪为“红胡子”。对此还有一种说法是和俄罗斯人有关,在日俄战争期间,俄国老máo子经常越过边界烧杀抢掠,尤其是哥萨克人,他们生xìng残忍,经常到我国境内抢劫财物、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因为俄国人都留有大胡子,东北老百姓又管俄罗斯人叫“红胡子”久而久之,中国的土匪也就跟着沾了胡子的光,胡子成为泛称。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由于北方的土匪多啸聚深山老林,为的是防止互相蚕食,或者防止政fu和地方武装清剿。隔断时间出来打家劫舍一番,然后又在老巢挥霍,时间一长胡子长得长了,又没有时间打理,另外,由于东北的天气严寒,胡子长了还能起到保暖的作用,自然就都长着luàn糟糟的长胡子,所以当地人一看这种长相的人就是土匪。见到都四处躲避,时间长了,“胡子”就成了土匪的别称,尽管后来土匪也意识到这一点,拉了理发师入伙,让匪友们能够打理,注重公众形象,以免打草惊蛇,但为时已晚,“胡子”的称号就一直延续至今。
东北的年味儿是特别浓厚的,在旧社会,发展比较落后,生活极其困难,东北的冬天又特别的冷特别的漫长,每年秋收过后,没有事儿干的人们就开始进入漫长的“猫冬”季节。
“猫冬”是东北方言,顾名思义,就是猫在家里不出去,以躲避冬天的寒冷。“猫”在东北土话有“躲藏”的意思,由于东北恶劣的气候条件,冬天无事可做的人们就围坐在热炕头,每天用火盘扒好火,男人打着纸牌,nv人一边唠嗑儿,一边做点儿针线活儿打发无聊的时光,小孩子则在炕上围着大人们爬来爬去的嬉戏取闹。
所以整个冬天最热闹的就数过年了,虽然那时候过年不能像现在一样下馆子,吃大餐,但过年了总可以吃几顿白面饺子或者大米饭,饱饱口福,家境好些的还会添置几件新衣服,增添不少喜气,所以小孩儿盼,大人也盼望着。
时值社会动dàng,但是,过年还是马虎不得的,欢欢喜喜,讨个吉利,以图明年一年能大吉大利!
……
第六百五十八章 土匪来了(上)
第六百五十八章土匪来了(上)
在东北,过年是非常隆重的事情,要持续一个多月的时间,从进了腊月开始,家家户户张罗过年开始,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年才算结束,人们才开始不断的回归生活,又开始下一年的安排。15
东北年味儿浓,讲究也特别多。有一首民谣生动的体现了东北过年的氛围: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ròu,二十七杀年jī,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去磕头。
这首民谣基本上把东北农村过年的习俗描绘的很真实了,基本上要做几项大的准备工作。为了除旧迎新,首先就是做一次大的扫除,扫去一年的晦气,迎接新的开始;然后就是为了chūn节能吃上ròu要准备杀猪,一直到现在,东北农村在冬季来临的时候也会提前把猪杀掉,然后用冰冻起来,什么时候要吃ròu了,就拿出一块儿,杀猪的时候一般都要宴请左邻右舍热热闹闹的摆几桌酒席。
接下来就是置办年货和蒸馒头了,过年了为了图个喜庆,也为明年博个好彩头,家境好点的都回置办点年货或者新衣服、碗筷等,以图人丁兴旺。因为东北做饭都是用的地锅,chūn节人较多的时候忙不过来,所以就提前蒸好几锅馒头备用,另外就是chūn节祭祖摆供品用。忙完了这些就是等着过年放鞭炮了。
连年的战祸使东北大地满目疮痍,民不聊生,饥饿和贫穷笼罩在东北大地上空。但刘家围子今年的大年却显得格外热闹,大院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人人脸上洋溢着这个战luàn年代少见的笑容。
唯有刘府的大管家高德一大早天刚méngméng亮就带着几个庄丁赶到围子前,此时跳着脚不停向远处张望,好像很是焦急的在期盼着什么,高德个子不高,眉máo高挑,眼睛不大却显得很是有神,宽厚的下巴上一绺浓密的山羊胡,头上只戴了一顶狗皮毡帽,帽檐儿的máomáo上挂满水蒸气结成的冰霜。赤着手,一会儿抄在袖子里,一会儿放在嘴边不停的用嘴呵气取暖。胡子上也是挂满冰凌。
这时候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代,老关东人都叫“鬼呲牙”,天似亮非亮,东方刚刚lù出“鱼肚白”,凌晨五点左右,连鬼都会冻的呲牙,这个时候也正是平常人们jīng神状态最差的时候。
天很冷,可围子上值岗巡逻的庄丁却个个jīng神抖擞,老爷子早早就下了命令,时代不太平了,官匪勾结,匪患横行,为了保好家园,过个平安年,这个时候更是疏忽不得。
为此,不光在chūn节来临之前加岗加哨,加大了巡逻的力度,而且对晚上巡逻的更是按时供应热水,每人加发一件棉衣,一双棉靰鞡,一副羊皮手闷子。
提起靰鞡鞋和手闷子,可是东北人的宝贝。
靰鞡是一种东北人冬天穿的“土皮鞋”,这种鞋就是在零下四十几度穿着都不会冻脚。制作方法也很特别,先将牛皮或者马皮熟好后用谷草熏成杏黄sè,用一块大皮子向内翻卷,鞋头部位chōu出一圈均匀的“包子褶”,后跟儿缝好,鞋的主体就算做好了,褶儿的后边脚面部分再另外用一块小皮子做成一个凸起的“鞋舌头”,鞋帮儿再用皮条子做成“耳子”用来穿鞋带儿,这样一个靰鞡基本上就做成了。
做工好点儿的为了穿着方便还会在鞋跟上再钉上提把儿,过去冬天的雪较大,为了防止雪灌进鞋里,还会在鞋面上装上很长一段脚腕,穿的时候可以用皮绳绑起来作为绑tuǐ。
靰鞡做好以后穿的时候还要在里边絮上靰鞡草,所以一般这种鞋要比其他的鞋大一些,长一些,没有具体的鞋号。
穿靰鞡的习俗在东北延续流传了很多年,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农村还保留着冬天穿靰鞡鞋的习惯。
刘府院内,老爷子刘寿才写好的几副对联摆在桌子上还没有粘贴,老爷子倒背着手在厅内慢慢的踱着步,眉头紧锁,似有所思。
已然大年三十了,按照习俗是该请财神,贴chūn联的时候了。可刘府现在却为了等大少爷而一切都暂停了!
早在一个月前,老爷子就收到儿子的来信,说是学有所成,今年要回来过年,儿子在外边学艺一晃就是十年未归,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能不高兴吗?所以从过了腊八开始,刘府上下就开始准备,杀猪宰羊而且对仆人们也格外加赏每人五个大子儿。
刘府几代可谓是人丁兴旺,唯有当家人刘寿才,直到四十多岁才算老来得子,生的这么一个独子,那么少公子在刘家大院的地位是可想而知,老太爷可谓是捧在手上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老太爷认为是老天眷顾,为了感谢上天,给儿子取名国栋。
虽说刘府上下都对这位少公子宠爱有加,但老太爷在少公子的教育上却是一点都不马虎,三岁开始请老师启méng,读四书五经,习chūn秋礼仪、六岁开始练拳脚强筋骨,八岁更是送到二龙山师从拳师赵化龙,学习国文,练习南拳北tuǐ。
转眼就是十年过去了,为了能让儿子专心习武,老爷子这十年间是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儿子,现在儿子马上就要回来了,老爷子心里的jī动自然是难以言表的。可已经是大年三十了,儿子怎么还没有到呢,这世道,兵荒马luàn的,不会是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了吧?种种疑huò和猜想不断在老爷子的脑海中闪现,但又都被老爷子一次次推翻,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肯定是路上因为天气原因耽搁了,儿子马上就会到家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儿子会是个什么样子呢?肯定是长高了,也长壮了,现在是圆脸还是方脸呢?十八岁了,是大人了,学成归来,文韬武略,以后定可撑起刘家的一片基业了。想着想着,老爷子脸上又lù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忽然,一巡逻的家将慌慌张张跑进内堂。
“老爷,老爷,少爷,少爷!”
刘寿才浑身一个机灵;“别慌张,慢慢说,少爷怎么了?”
“少爷,少爷,少爷回来啦!”家将由于跑的急,缓了几口气才说出话来。
“啊!少爷回来了。”刘寿才脸上的皱纹一下子舒展了许多,“在哪儿?快带我去迎接少爷。”
家将回来报信跑的急,出了一头的汗,这会儿才算是舒了口气,把帽子摘下来拎在手里,头上腾腾的冒着热气,像刚掀开锅的蒸笼。
刘寿才帽子也来不及戴跟在家将后面出了刘府大院朝围子南mén的方向走去,后边老太太和一个家丁,怀中抱着帽子、大衣追了出来。
刘家围子南mén直通刘府的道上,大管家高德和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匆朝刘府的方向走过来,后边跟着几个家丁。
刘寿才刚刚走出刘府大mén,整碰上急匆匆赶来的儿子刘国栋一行人,看着面前高高壮壮的小伙子,刘寿才的眼睛直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国栋喊了一声爹,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爹,不孝儿国栋给您老叩头了。”说着,忙不迭的连连叩头。
老爷子刘寿才惊的半晌说不出话,这时老太太也赶了过来,一边给老头子披上大衣,一边看着面前十年未见的儿子说:,快起来,快起来,到家了,都是自家人,客气啥!”
说着,拍了老头子一巴掌说,“还愣着干啥,天这么冷,还不叫儿子快快进屋。”
谁想到,刘国栋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爹,娘,儿子给你们闯祸了”
刘寿才夫妻一怔,却听儿子说道:“儿子这次在回来的时候,顺手杀了几名土匪”
“啊!”刘寿才整个人都惊呆了。
刘国栋大略把事情说了一遍,刘寿才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在那略一沉yín:“栓子,你给我去盯着,土匪一有动静立刻回来报告!庄子里的人也都给我准备了!”
蹲点的栓子又回来了!
这次证实了土匪不日将来的消息。原来这伙儿土匪是离这里有百里路的兴隆山的一伙儿小股土匪,土匪头目外号“王大炮”。据说是闯关东过来的,在老家就游手好闲,赌钱输个jīng光,输了老婆孩子还还不上债,后来没办法就随着人们闯关东,来到这边依然是死xìng不改,人家种地他闲累,就吃了东家吃西家,后来没地方吃了,开始小偷小mō,后来一看这东西好啊,想啥来啥,还不费劲儿,慢慢就发展为劫道索财、打家劫舍,再后来没多久就结jiāo了一班一样的狐朋狗友,开始拉起杆子盘踞兴隆山明目张胆的当土匪了。经过几年的发展,现在山上也集结了三五百号人马。
刘国栋杀的就是他手下的人!
这一日,刚吃过晌午饭,人们还没下地干活儿,栓子急匆匆的跑回来了。一到围子口就喊:“快,不好了,不好了,王大炮来了!王大炮来了!”
刚刚来到围子上巡视的二爷刘寿禄一听,跑下围子,迎上栓子,“多少人,到哪里了?”
“有大概二百多人,离的远看的不是很清,估计这会儿还有不到五里。”栓子擦着头上的汗,“有机枪,武器可比前次来的那几个人的家伙儿好的多啊。”
“好,赶快去通知三爷。”刘寿禄吩咐道,回头叫了一声;“满囤儿,通知围子上加强警戒,全部隐蔽好,不要让土匪看出咱们的虚实来了!”
……
第六百五十九章 土匪来了 (下)
“嗯呐。”满囤儿答应一声沿着围子通知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老爷子刘寿才在栓子的带领下亲自来到了围子上,后边跟着刘国栋,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望见土匪的队伍出现了,前边几匹高头大马,后边懒懒散散的跟着一支队伍,凌乱的脚步,服装颜sè五花八门,有的还歪戴着帽子遮着阳光。隐约可见队伍中抬着的几tǐng机关枪。
“关紧围子大门。”刘寿才下令。四面厚重的榆木大门缓缓的关上了。
约mō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土匪在距离刘家围子一里路远停了下来,队伍拉开,三百多人。显然面对刘家围子的气势,土匪也没有十足必胜的把握——高高的围墙,厚重的大门,想打进去,那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请刘家围子的当家的刘寿才答话。”土匪的大当家的王大炮在几个护卫土匪的护卫下亲自靠近刘家围子,对着围子上喊起了话。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老爷子在上边听着呢。”高德等一行人陪老爷子来到围子的望塔上对着下边喊道。
“好,刘家围子的乡亲们听好了,我们此次来并无恶意,只要你们交出杀人凶手我们立即退兵,咱们从此两不相犯。”
“哈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刘家围子是本分的农民,哪有什么杀人凶手。”
“告诉你们,我们都打听好了,杀人凶手叫刘国栋,就在咱们刘家围子。”土匪强忍着耐xìng,“我们也知道,在这一带咱刘家围子也是响当当的,我们也不想和你们发生冲突,只要你们把人交出来,咱啥都好说…要是实在不交,那我们可就没办法了。”
“哈哈,你们打听好了,告诉你们。
我们也打听好了。你们是兴隆上的王大炮的杆子。谁不知道你们为害乡里…无恶不作,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恶魔,相信你们那不是拿我少爷的命给你们做赌注嘛!”大管家高德义正言辞。
“嘿嘿,你们这帮刁民可别给脸不要啊,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刀疤脸终于憋不住了,狞笑着叫嚣着,“你们要非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下我们杀进村里边就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哈哈哈,土匪们,你们来吧,告诉你们,爷爷们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只要还有一口气,你们就别想进来祸害我们的乡亲们。”刘寿禄早已怒不可遏。忍不住破口大骂。
众土匪见也没什么好说的,王大炮一声呼哨掉转马头退了下去…刀疤脸一声吆喝:“弟兄们,刘家围子有的是大洋,只要打下围子…人人有份,冲啊杀呀。一.”
土匪们一个个嗷嗷嚎叫着,端着枪向刘家围子南门方向冲了上来一.
围子上,正面的正是刘寿才早已安排好的刘家和张家的人马,此刻正隐蔽在围子垛口后边等着土匪们靠近。
“开火!”刘寿才一声令下,率先一枪扫了过去,为首的一名土匪应声倒地。
钢枪、火铳、匣子枪、汉阳造、机枪一起向土匪开火了一.
土匪们一直只听说刘家围子不好打,但也没有想到刘家围子有这么好的家底,竟然火力如此之猛,只一个回合…就被打倒了十几个,剩余的土匪“哗”的一下如潮水般就退了下去!
“妈的,都是一群废物,不要撤。”刀疤脸大喊着制止着土匪的后退:“上啊,给老子冲,只要打下围子…这些都是你们的,回去后够咱们受用几年,咱们就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回去过快乐生活。哈哈,冲,冲啊!”
不要命的土匪们马上又嗷嗷嚎叫着冲了上来一.围子外面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土匪一.
“开火!”刘寿禄指挥着围子上的庄丁再次反击。
“砰!”
“啪——啪——”
枪声不断,围子外不断有土匪倒下去。毕竟围子上的庄丁占尽了地利,围子上不但墙高,而且围子上还有垛口做为掩体,有力的阻挡了土匪的子弹,从望塔上向下射击也利于瞄准,不像土匪一样边冲边乱放枪!
这边战役一打响,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开始一阵惊慌,随着这边一交火,刘寿才就带着大管家高德几个人下去到村子里去安抚大家了,这时候大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日常训练的庄丁外,其他各家的男丁也都纷纷走出家门,带着家里合手的家伙式儿来到围子边,爬上墙头随时准备支援战斗,有的拿着长矛、有的拿着铡刀、有的拿着洋镐、甚至有的一时找不到东西,就把家里的菜刀、镰刀都带上了,真的是全民抗争。村民们爬上墙头,搬武器的搬武器、拿弹药的拿弹药,只要能帮忙,一声招呼随时就到。
“哒哒哒——”
“哒哒哒——”
围子上两tǐng机枪集中到一起,火力确实是猛。
土匪冲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还损失了三十几号人,土匪们再一次退了下来。王大炮这下有点顶不住了,命令土匪后退200米原地休息休整待命。
过了大概有两袋烟的功夫,不知道土匪从哪里弄来了袋子,装的满满的搭起了几个简单的工事,架起了十几tǐng机关枪。
“哒哒哒¨”“突突突¨一”土匪再一次发起了攻击,十几tǐng轻重机枪一齐开火,对着围子上的垛口猛扫,压得围子上的庄丁们抬不起头来。
“妈了巴子的,老子和你们拼了!”一个庄丁站起来举枪还击。“噗噗噗¨.”一梭子子弹打在庄丁的xiōng口,庄丁身子一歪,一头栽下了围子。
“各位兄弟爷儿们儿注意了!别慌张!猫好了,尽量不要lù头!”刘寿禄大声交代着。
土匪的机关枪还在“哒哒哒一.哒哒哒一.”地嚎叫着,开始不断的有庄丁中弹受伤……鲜血,染红了围墙!
“弟兄们!加小心,等靠近了再打,他们上不了围子。国栋,沙楞儿的招呼人把受伤的抬下去包包。”刘寿禄看着受伤的人不断增加,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一边招呼刘国栋换下受伤的人,一边要围子上的庄丁做好防范,毕竟围子墙有那么高,土匪就是攻到下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上的了围子。
“栓子,去东西两边看看,告诉大力和赵明加小心,天马上就要黑了,防止土匪从两面攻打。”
“嗯!”栓子答应着猫着腰顺着围子先去了东边。
这时,安抚乡邻回来的刘寿才走上了围子,一看到眼前的这个情形,老爷子来到刘寿禄身边,靠在垛口上,“二哥,这样打不是办法,咱们不能让这帮兔崽子压着咱们打啊,眼看天就要黑了,到时候指不定土匪又想出啥损招儿。”
“老三,不能再死撑了,必须在天黑前把土匪打退。”刘寿禄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就动用咱们的宝贝吧!你看,我们围子的人受伤的越来越多了,这样的话我怕等下会撑不住的。”
“好,你带乡亲们守住这里,我带人去弄。高德,走!”刘寿才说完站起身来,就在这一刹那,一颗子弹贴着刘寿才的头皮擦了过去,顿时鲜血就流了下来,满脸的血。
“老爷。”高德大喊一声拉着刘寿才蹲了下来。
边的刘国栋听到喊声回头一看也惊呼一声。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擦破了点儿皮吗?离心大老远的呢!”大伙儿这才放下了心。
“爹,你和二大在这里,我带人去抬炮。”刘国栋给父亲擦拭了血迹简单包扎了下伤口,带着七八个人跑下围子。
一会儿的功夫,在村里男人们的帮助下,两架大炮抬上了围子顶上,庄丁们迅速装好早已准备停当的炮弹。
“嗵嗵嗵嗵一.”接连几声炮响,刚刚冲到围子附近的土匪们可就遭了秧了,一个个被炸得支离破碎,有的被打成了筛子眼儿,有的负伤倒地,连滚带爬,嗷嗷地惨叫着!
近处的土匪被打跑了,刘寿禄又指挥炮手瞄准远处的土匪简单的工事,“嗵嗵嗵嗵一.”又是一阵炮响,伴随着炮响过会,土匪机枪间歇的空儿围子上的庄丁就抓紧放枪,把近处残余的土匪打个干净。
战斗又进行了半个小时,土匪损伤了大半的兵力,看着天黑下来,由于装备不足占不到什么便宜,无奈土匪也只得渐渐退了下去。
王大炮在远处骑在马上恶狠狠的对着刘家围子喊话;“你们给爷听好了,我们兴隆山和你们刘家围子没玩!”
土匪灰溜溜的走了,刘家围子打扫战场,死3人,伤15人,杀掉土匪78人,伤者不详。
土匪攻打刘家围子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铩羽而去,刘家围子护庄成功,知道在短时期内土匪不会再回来了,刘家围子又可以过上太平日子了。将三位勇士安葬后,抚恤了勇士的家属,又安抚了受伤的壮士,所有因为打仗有功的村民由村里每月发放补贴,暂时受伤不能干活的,由刘府照常支付工钱外,家里的土地也由村里大家帮衬着伺候。
土匪走了,但刘家围子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土匪这次受创这么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随时还要做好下一步的防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