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六章 大会战:上刺刀!
枪声在小小的村庄里响起。
八名〖中〗国伤员和三名医务兵竭力抵挡着苏俄红军游击队的进攻。
他们是从前线撤下来的,受了伤,原本是要到后方的医院去,结果mí路了,转到了一个俄国人的村庄里。
这里的俄国人远不如其它地方的俄国平民那么友好,他们带着敌意的看着闯入村子的这些人。
一个手臂带伤,略懂俄语的伤员竭力的告诉他们,自己和同伴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是无意间路过这里,在此休息一下,找回去的路而已。
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村子里的俄国人还是悄悄跑出去告密,并把游击队带来了。
〖中〗国人携带的弹药不多,而且还有三名非作战人员的医务兵,他们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法抵挡住俄国人的进攻。
而村子里的俄国人,也开始不断的用猎枪之类的袭击起了这些〖中〗国士兵,
“小虎!”中士戴亦为大叫了声。
“在!”义务兵小虎抱着脑袋躲着子弹跑了过来。
戴亦为喘息着道:“你年纪小,跑得快,赶快跑出村子,找咱们的人来!”
“长官,我和你们在一起!”
“放屁!”戴亦为大吼了一声:“在一起大家都得死,他妈的,得把我们怎么被包围的传出去,老子们死了也不能白死!”“小虎,走啊,走啊!”同样身为医务兵,小虎最好的朋友盛磊也叫了起来:“要是我死了,别忘记帮着照顾我妈!”
小虎的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在弟兄们一迭声的催促下,小虎一咬牙朝着村子外跑了出去……
一个伤员应声倒了下来,戴亦为看了眼,已经死了,咬咬牙:“弟兄们,他妈的,今天都交代在这吧,别给老子丢脸!”
“中士,给几颗手榴弹呗。”一个tuǐ在前线被打断的伤员说道。
戴亦为把三颗手榴弹放到了断tuǐ伤员的面前。
后面一阵枪声传来,差点打中了他,断tuǐ伤员喃喃咒骂了声:“他妈的,这帮狗日的俄国人,偷袭老子!”
他不断咒骂着村子里的俄国人,拉去子一枚手榴弹的导火索,看着它“滋滋”的燃烧着,然后用力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屋子那传来了俄国人的惨叫再力猛了,让伤tuǐ处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伤员实在受不了了:“他妈的,来个能走路的,把老子给弄出去!”
“叫你娘呢叫!”一个眼睛被打瞎一只的独眼龙,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盯着断tuǐ:“老子和你一起出去,他娘的,你到时候别到孬种就行!”“滚你娘的。”断tuǐ骂了声:“赶快的,老子疼得受不了了。他妈的,治好了也是废人一个,还不如死在这多骗点抚恤金!”
独眼龙朝戴亦为叫了声:“中士,我们上路了啊!”
戴亦为的身子哆嗦了下,射击的动作也放慢了,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兄弟,走了?、“走了,走了。”独眼龙背起了断tuǐ,不顾断tuǐ“哎哟哎哟”的叫着:“我们一个瞎子,一个断tuǐ,他娘的只是拖累,上路了,上路了!”盛磊眼泪刷的就出来了:“中士,他们这么出去是送命啊!”“傻子”戴亦为在心里流着泪骂了一声,他们本来就是去送命的……
独眼龙裂嘴笑了一下:“小兄弟,别当孬种,千万别当孬种!”说着,他背着自己的兄弟踉跄着冲了出去盛磊的眼泪刷刷的流着,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伤员冲了出去,
戴亦为的心里也在流血,多好的兄弟啊,多棒的士兵啊,如果他们还能战斗,他知道自己的兄弟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独眼龙背着断tuǐ,踉踉跄跄的朝前冲着,说也奇怪,俄国人的子弹就是打不到他们……
冲了一段,独眼龙实在没有力气了,朝前一冲,摔倒在地,背着的断tuǐ也滚落到了地上,杀猪一样的大声惨叫起来:“你他妈的杀人啊,哎哟,老子的tuǐ啊!”
“你他娘的叫hún呢!”独眼龙喘息着骂了起来:“他妈的叫的像猪,重的也像猪,老子背着你跑那么多路容易吗?”
说着把几枚手榴弹掏了出来,拧下了手榴弹的盖子断tuǐ“哎哟、哎哟”痛苦的叫着:“老兄,你先请。”“别,别,你先请。”独眼龙赶紧说道。
“您客气,您岁数比我大,您先,这得尊老。”
“哪里,哪里,得爱幼,您先请。,…
断tuǐ咒骂了声:“划拳吧。”
“哎,成,划拳,这公平。”
子弹就在身边呼啸着,俄国人的游击队开始朝着mō了上来,独眼龙和断tuǐ数了“一、
二。三……,然后一起亮出了手。
断tuǐ是拳头,独眼龙是剪刀。
“他娘的,这啥运气?”独眼龙咒骂了声,把手榴弹仔细的收好:“兄弟,那就我先了。”“您请,您请”断tuǐ笑着说道,他的眼眶却红了起来,然后,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独眼龙匍匐着朝前爬了过去,身后却忽然传来了断tuǐ的声音:“兄弟,我叫孙英,你呢,你叫啥名字啊?”
“于”独眼龙迟疑下:“老子叫于小妹”“啥?”孙英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么一个彪形大汉,居然叫啥于小
妹?
“他娘的,老子爹娘怕老子难养活,取了这么个女人的名字,关你屁事!”觉得有些丢人,于小妹愤愤的骂了一声。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孙英狂笑不止,接着笑里带哭的大叫一声:“于小妹,走好啊!”
“滚你娘的老子先走一步!”于小妹不敢回头因为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俄国人靠近了,于小妹一口气扔出了两枚手榴弹“轰、轰”的爆炸中,俄国人倒下了一片。
短暂的惊慌之后,俄国人重新mō了上来“娘啊,儿子不孝了。”于小妹喃喃的念叨着,他拉去了最后一枚手榴弹的导火索,看着一点点的燃烧着然后,他站了起来,怒吼一声朝着快到面前的俄国人冲了过去,
孙英听到了那声爆炸声他的眼泪还在流着,他嘴里说着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懂的话,他的手死死的握住了手榴弹的导火索“别做孬种,别做孬种”孙英心里不断的告诉着自己。
俄国人上来了,他们看到一个断了tuǐ的〖中〗国人依靠在一棵树上。
而且,这个〖中〗国人居然奇怪的朝他们笑了笑。
“嘿,我叫孙英。”孙英用蹙脚的俄国话说道。
“手榴弹!”惊恐的声音在俄国人的嘴里发出,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把孙英永远的定格在了那里永远、永远还有那个叫于小妹的兄弟,还有许多许多的兄弟村子里幸存着的〖中〗国伤员和两个医务兵已经哭成了一团。
谁说英雄就不能流泪的?
英雄一样可以哭,一样可以掉眼泪……
枪声逐渐稀落了下来。
鼻亦为看到除了自己和盛磊,所有的兄弟都死了,他们死的轰轰烈烈!
好样的!戴亦为在心里轻声赞叹了句。
这才是自己的兄弟,没有一个孬种!
没有子弹,也没有手榴弹了。
戴亦为拔出了刺刀看着盛磊和自己一样,也把武器准备好了,他问了声:“小兄弟,害怕吗?”
盛磊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没啥这不丢人,我也害怕。”戴亦为笑了笑:“走吧,我陪你一起上路。”
磊用力点头应道。
两个最后的〖中〗**人站了起来。
村子里的那些俄国人都从家中探出了头。
他们这一辈子,也都没有见过这么勇敢的士兵!
戴亦为整理了下军装,端起了步枪:“全体都有,上刺习!”“上刺刀!”这是盛磊的回答。
“〖革〗命军人报效国家!全体都有,前进!”两名〖中〗**人,端着雪亮的刺刀迈着威武的步伐,无所畏惧的朝着上百倍于他们的敌人无畏的迎了上去!
太阳悄悄的躲到了云层后面……
盛磊躺在那里,安静的就好像是睡着了。
戴亦为浑身都是伤口,他竭力用步枪支撑着自己,笑着,一笑血就从嘴里流出来,可他还是在那笑着,然后他歪着脑袋对那些包围着自己的俄国人道:“你们猜,我的兄弟们会为我们报仇吗?”
俄国人听不懂他在那说什么。
戴亦为也不必让他们听懂。
会的,自己的兄弟很快就会为自己报仇的。
而且将是最惨烈的报复。
一定!
这里很快将会〖中〗国人复仇的怒火淹没!俄国人会颤抖、会害怕,可是他们想后悔,也晚了,戴亦为在心里对自己说。
戴亦为让自己的身子站稳,然后大声说道:“全体都有,前进!”他孤独的端着刺刀,或者,在他的身边,是他兄弟的英灵护卫着他。他不寂寞,一点也不寂寞!
他笑着,一个人向着无数的俄国人勇敢的冲了上去!!。
第六百十七章 大会战:以血还血
报告,这个就是从前面的略斯戈勒树跑出来的,叫小虎!”
黑铁朝这个叫小虎的看了一眼,鼻子抽动了下:“怎么回事?”
“长官,救命,救命啊!”小虎一下就哭叫起来:“我们的伤员和医务兵,都被困在那里的啊!”
“困在那里?”
“是,是。我们路过略斯戈勒村,但被那里的俄国人出卖了。游击队把我们包围,我们的中士让我跑出来求援长官,快去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啊”
虽然说的颠三倒四,但黑铁还是听明白了:“方子山!”
“到!”
“带着你的人立刻跑步前往略斯戈勒村,营救我们的人!”
“是!”方子山的声应了,随即上前一步:“万——……
“那先把村子里的人都控制起来,一个都别让他们跑掉。”
“是!”
黑铁点了点还在哭着的小虎:“你,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来人,给他一枝枪,和我们一起去!”
方子山赶到略斯戈勒的时候已经晚了。
找斗结束了,留给他的,只有几具〖中〗国人的尸体……
“营长,快来看!”负责捏索的士兵大声叫道。
方子山快步走了过去,他看到两具尸体躺在了一起,一具是个医务兵,岁数可能还没有满二十岁,静静的躺在那里好像睡熟了。
另一具是个中士,应该就是小虎说的,在略斯戈勒〖中〗国士兵的那个最高长官吧。
他也死了,浑身都是伤口,血已经凝固住,但他一直到死还紧紧握着手里那把上了刺刀的枪方子山鼻子一算:“暂时不要清理,等师座来看了之后再说……”。
随即面sè一沉:“给我把村子里所有的俄国人都集合到那个〖广〗场上去,机枪给来自架起来!”
俄国人在〖中〗国士兵的刺刀下,被赶到了村子中的那个〖广〗场上。
他们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中〗国人会怎么对付自己。
大约半小时后,黑铁带着元首师的主力来了。方子山接到师长和参谋长,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带他们看了那些〖中〗国士兵的尸体。
“长官!威磊!”小虎“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对着那两具尸体痛哭流涕:“威磊,威磊!长官,他们死了,都死了。是村子里的俄国人出卖了我们,他们还背后开枪打我,是他们,害了兄弟们啊!”
黑铁的面sè凝重,和李家钰对望了一眼“参谋长,我又要杀人了。”
张了下嘴,李家钰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黑铁来到了〖广〗场上,朝那些黑压压的俄国人看了一眼:“都是谁通风报信的?是谁在背后打黑枪的?”
翻译把话说了出来,但俄国人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回是,
“我们的人死了。”
黑铁又习惯xìng的抽了一下鼻子:“死了人就得有人承担责任,三分钟,三分钟内如果还没有人主动承认,那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
黑铁掏出了怀表,耐心的等待着。
但那些俄国人还是没有一个人回答或者主动站出来的。
一些俄国村民藏匿在家中的武器被搜了出来,这里面有许多是被他们用来在〖中〗国士兵的背后打黑枪的!
黑铁收好了怀表,朝那些武器看了下:“时间到了……”。
说着,他的脸乒lù出了一丝让人害怕的笑意:“在我看来,你们全部都是游击队,残忍的杀害了伤员。对了,那个什么什乒公约?我忘记了。不过不要紧,你们不是平民,你们都是一些游击队,是敌人,我说的对吗?”
他不需要俄闻人回答自己什么,他轻轻的挥了下手:“开枪!”
机枪响了……
俄国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中〗国人真的开枪了!
无数的俄国人倒了下来,剩下的尖叫着四处奔跑,但〖中〗国人的机枪子弹,却可能的紧紧追着他们黑铁面sè冷淡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不说。
身边的参谋长李家钰轻轻的叹息了声,然后转过了头……
“开枪!开枪!”方子山大声吼着。他干脆亲自操起了一tǐng机枪,疯狂的向着那些俄国人扫射着。
二十多分钟后,尖叫声没有了看着一地的尸体,黑铁皱了下眉头:“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师座,这事要传出去事情就闹大了。”李家钰低声说道。
“事情闹大?我杀的都是游击队,是武装起来的敌人,那些猎枪就是他们的武器,为什么你会说事情闹大?难道杀敌人不对吗?,黑铁口得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无所谓。
“如果我们的士兵遭到了屠杀,我们却不能为他们报仇的话,那还要我这个长官做什么?撤职还是枪毙?不要紧,起码我为兄弟们报了一些仇了……”。
李家钰哆嗦了下,黑铁话里的意思,这不过是开始而已……
“报告,检查完毕,无一漏网!”
“报告,在前方发现俄国游击队的踪影,距离我们大约一小时的路程。”
黑铁点了点头:“游击队没有跑远,命令全师跑步前进,给我把这股游击队歼灭了!哦,对了,不要俘虏!”
“师座,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烧了。”黑铁简单的回答是,
“你们猜,我的兄弟们会为我们报仇吗?”
这是戴亦为在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现在这个问题有〖答〗案了。会的,他的兄弟们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而且这样的报仇,来的是如此之快。
俄国人的游击队已经被包围了!
那些戴着钢盔,穿着黑褐sè军服的〖中〗国士兵,把这伙游击队团团围住,然后集中起了全部迫击炮和机枪,让弹雨铺天盖地的朝着这些俄国人落下!
〖中〗国人拒绝俄国人任何形式的投降,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一道命令:“彻底歼灭,不要俘虏!”
于是,这里成为了俄国人的恶梦……
俄国人大量的倒在了〖中〗国人的枪口下,而那些呼啸而至的炮弹,又把他们炸得七零八落。有的人想要冲出去,但刚刚直起身子,很快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我得为我的兄弟们报仇。”黑铁冷冷的在心里说道。
尽管他不认得那些死难的〖中〗国士兵中的任何一个但他还是得为他们报仇。自己自己兄弟的血,从来不会白流。
小虎也拿起武器加入到了攻击之中!
他本来只是个医务兵,没有战斗任务。
但这次却不一样了……
中士死了,威磊也死了,那些和自己一起mí路来到这里的兄弟,一个个的都死了,只有自己活了下来。
他要为兄弟们报仇,就是那么简单李家钰也放掉了心中的那些“仁慈”。
略斯戈勒那些〖中〗国士兵的死状,现在还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师长说的没有错,自己人的血绝对不能白流,一定要有人为他们报仇的。
炮弹呼啸、子弹呼啸、士兵们在呐喊、手榴弹在呐喊……
报仇,报仇!
俄国人的精神被打垮了,对面的〖中〗国人简直就是来拼命的!
残存的俄国游击队员在队长的指挥下,拼命的挥动着一面白旗,拼命的在那大声叫着什么。
“停止射击!”黑铁忽然下令道。
枪声暂时停了下来,大约一百来名幸存下来的俄国人扔下武器举着双手走了出来。
黑铁裂嘴笑了,他让自己的士兵重新把机枪架了起来,枪口,就对着这些俄国俘虏。
“你们为什么要投降呢?”他好像在问俘虏,也好像在那自言自语,然后他转过身子,淡淡的下达了命令:“开枪!”
黑铁不要俘虏,一个也都不要……
几座坟在略斯戈勒村子里竖了起来,上面,写着戴亦为的名字,写着威磊的名字,写着所有在这里牺牲的,奋战到了最后一刻的〖中〗国士兵的名字“全体都有,敬礼!”
元首师的士兵们举起了自己的手,向着牺牲的战友行了最标准的军礼。
小虎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一滴滴的落到了地上。
“留在我这里吧。”方子山叹了口气说道。
小虎点了点头,哭得更加厉害了……
黑铁沉默而平静的看着面前,他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但这一切影响不到他的决定,在他看来,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自己。
他也不在乎这件事情传出去后,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撤职乃至掉脑袋的准备。
可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死去,自己却不能为他们报仇的话,这样的事情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都做不来的。
将来还会有这样事情发生的,黑铁非常坚信这点。
一旦再次发生,黑铁告诉自己,只要自己还在这张位置上,依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管为此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都必须要去做的!!。
第六百十八章 大会战:决战之前!!
第9集团军的失败,让克敦斯诺亚尔斯克的所有俄国人都陷入到了绝望之中!
伏龙芝也同样陷入到了失败的深深自责之中。
梅列茨科夫那张年轻的笑脸,似乎现在还在他的眼前浮现,但现在这个年轻的参谋究竟是死是活他已经不知道了。
战争已经无法逆转。
克敦斯诺亚尔斯克的所有苏俄红军的命运已经注定。
〖中〗国人的飞机密集的起飞,并不断的将重磅炸弹狠狠的砸到克敦斯诺亚尔斯克俄国人的阵地上。
大炮炮膛里的炸弹,也带着尖利的呼啸,在俄国人的阵地上点起一片片璀璨的烟火。
这一切都预示着,〖中〗国人的大总攻,很快就会开始
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了,但伏龙芝却绝对在尽自己的最后一次努力。就算失败,也要让〖中〗国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或许,这是自己能为莫斯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民国9年11月15日,〖中〗国第一军团、第二军团、东北军团全部进入指定作战位置。
在总指挥部里,张孝淮异常平静的坐在那。
这是今年,乃至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中**队的最后一次大规模作战了。当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结束后,俄国,短时期内将不会再出现这样大规模的会战了。
而自己,也将完成在俄国的使命,回到国防部总长这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去
一战成名!
边上的张作霖也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他这半生经历过了太多的事情,什么样的危险都遇到过,但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紧张
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结束后,东北军团中的大部分人将会被调到关内,接受新的整编,而自己则将担任更加高级的职务。这是从国内最新传达的命令。
或许这是王恒岳的谋略,把自己放在他的身边,才会让这位大总统更加放心。不过目前张作霖并不想过多的考虑这些,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把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打好才是。
一战成名!
在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右翼,第二军团的总司令吴佩孚闭着眼睛,正在那里闭目养神。但其实这个时候的他心里不比任何轻松。
过去一直打的是内战。打赢了也没有什么光彩的,但这次不一样了。这次打的是俄国人,打好了,自己将名留史册,打好了,更加光荣的任务还将在前方等着自己。
这一仗不能输。只能赢。
一战成名!
刘思海在那仔细的检查着每一尊大炮,邓夏也在那里仔细检查着自己的坦克部队。再过十几个小时大决战就要打响,任何的岔子都绝对不能出。
大炮将炸平每一寸土地,坦克将冲过俄国人所有的障碍,然后轰隆隆的把一切都彻底压跨。
炮弹将带着中**队的骄傲,坦克将代表中**队的威严!
一战成名!
王如飞心不在焉的在和大胖、二胖玩着扑克。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贯从来不把什么事情放在心上的王如飞,居然也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大决战很快就要开始,飞机将飞上蓝天。然后把携带的炸弹一枚枚的扔到俄国人的阵地上,让俄国人的阵地在烟火之中毁灭
也许这是自己当上飞行员来最重要的一战吧?
一战成名!
在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中屡次立下奇功的刘昭承也许是这些人中最平静的一个了!
他并不觉得即将到来的决战和之前的任何一次战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同样都是战斗,同样都是击溃面前的敌人而已
他兴趣盎然的又和李宗仁下了几盘棋,今天特别奇怪,居然被刘昭承一连赢了几盘。
“你不是故意让着我的吧?”刘昭承有些狐疑地问道。
“不是,不是!”李宗仁笑着连连摆手:“今天司令是超水平发挥,这是一个好兆头啊!看来明天的决战,司令依旧还是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刘昭承笑了一下:“哪里有战无不胜的人那”
“刘昭承和张孝淮就是那样的人。”
在专列上。王恒岳伸了一个懒腰:“在条件对等,或者我们略弱一些的情况下。我坚信他们一定能够战无不胜的。”
蒋介石陪着大总统看着列车外的夜sè:“大总统对他们非常的信任那。”
“是,我必须对他们信任。”
王恒岳轻声说道:“我不会去指挥他们。更加不会去对他们下什么莫名其妙的命令,因为我知道在指挥打仗方面我不如他们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放手让他们去做,放手让他们在战场上尽情展现自己的才华?”
“大总统的用人,中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王恒岳微微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自己的军队是必胜无疑的,但在大战即将到来之前还是有些紧张
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一结束,就该让俄国暂时恢复“和平”了,继续让白卫军在中**队的协助下恢复俄国的统一,那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内战中的俄国,才更符合自己和〖中〗国的利益。
冬天就要来了,冬天也将是自己最好的借
“命令,新的一批物资,必须在17日,也就是大决战打响后的第二日送到前线,送到将士们的手里,马伟义,你给我亲自督办!”
南京的总参谋部里,蒋百里看着地图道。
“是,我亲自督办,保证在规定的时间内送到。”后勤总长马伟义赶紧答道。
看了下参谋总长全神贯注的样子。马伟义忍不住问了句:“参谋长,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决战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蒋百里转过了头:“为什么这么问?”
马伟义苦笑了下:“我那个妹夫啊,我们的大总统,他看起来若无其事,对克敦斯诺亚尔斯克那里不闻不问,但其实他比谁都紧张,这点他瞒不了我”
“是啊。恒帅其实是非常在意克敦斯诺亚尔斯克的,但他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蒋百里大有同感的说道;“如果一个元首都紧张了。那会传染给部下的,所以他必须让自己表现出充分的镇静来”
随即,他又朝地图上看了一眼:“不过恒帅大可放心,在俄国负责指挥的是张韵农,他的才能足以取得胜利。”
他对自己的同学兼好友张孝淮是充分信任的。张孝淮在指挥思路上和自己基本一样。
可惜啊。就少一个蔡松坡了。
想到蔡锷,蒋百里的心里有些难过。如果蔡松坡还在,也加入到这里,亲眼看着〖中〗国的军队如何在国外扬威的,那该多好?
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想到这蒋百里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了声
民国9年川月16日。
“几点了?”张孝淮问了声。
“作霖看了下表。
“哦”
大炮已经褪去了炮衣,飞行员们已经准备出动。坦克加满了油
士兵们静静的在阵地里,检查着自己的武器,细心的戴好了钢盔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那一刻很快就会到来
张孝淮发现自己的心情格外的平静。
胜利就在眼前。自己要做的就是下达最后的命令而已。
“葡萄美酒夜光杯,yù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张孝淮轻轻的吟诵道。
“总长还会做诗?”张作霖问了句。
张孝淮笑了一下:“这不是我写的,是唐人王瀚写的。王瀚这人虽然放dàng不羁,但在写诗上还有很有才华的,尤其是这首‘凉州曲’写得更好。”
“俺老张是不懂什么诗的。”张作霖嘀咕了一声。
“不用懂,不用懂。”张孝淮笑着道;“你只要知道怎么打好仗就行了,吟诗做赋这种东西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而已。”
电话响了起来。参谋上去接了电话“恩”了几声。随即放下电话:“总长,我各部已经完成作战准备。进入攻击位置。”
张孝淮点了点头,忽然奇怪的问了声:“你们说现在俄国人的指挥官在想什么?”
张作霖和那些参谋们一片mí茫的摇了摇头。
“也许在想着怎么给我们以最大的杀伤吗?”张孝淮自己回答了自己一句:“伏龙芝能够在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坚持到现在,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如果能见到他的话,我倒真愿意和他面对面的坐下来好好谈谈。”
“总长,时间快要到了。”
张孝淮看了下时间,快要到六点了。他缓步走到了电话前,拿起了电话,然后目光落到了那口大座钟上,看着秒针一点一点的走着。
“当——当——”大座钟的钟声悠扬的在指挥部里响了起来。
张孝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对着电话语气沉稳地说道:“我是国防总长张孝淮,我命令,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总攻现在开始!”!。
第六百十九章 大会战:全面进攻!
民国9年11月16日晨6时,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决战正式爆发!
是日,〖中〗国三大军团所有兵种,白卫军的十一个师,全部投入攻击作战。
这场气势恢弘的大决战,势必将记录在世界军事史中。
最先奏响“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决战……”开幕乐章的是炮兵!在刘思海的命令下,万炮齐发,成千上万的炮弹雨点一般飞向俄国人的阵地。
接着,无数的飞机出现在了天空。
然克敦斯诺亚尔斯克的苏俄红军倍受折磨的一幕再度出现。
这是难以阻挡的力量,这是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大地在那颤抖,清晨的空气瞬间便被硝烟所弥漫。
炮弹、炸弹疯狂的对苏俄红军的阵地进行着一轮一轮的摧残,在大面积杀伤俄国人的同时,也在不断摧毁着俄国人的抵抗决心。
这,完全不是一次公平的对决。
但在战场上也永远没有公平可言……
千涉国战场观察团也全都出现在了战场之上,他们将亲眼目睹由〖中〗国人一手发动的,一场足以震撼世界的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决战!
绵延不绝的轰炸持续不断的进行着,整个战场都弥漫在了爆炸和硝烟之中。
〖中〗国人似乎已经决定,把储存着的炮弹在一天之内全部消耗光了。
一枚飞机上落下来的重磅炸弹,正巧落在了一个连的俄国人阵地上“轰”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后,这个连队几乎死伤过半。
一具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阵地里,有的早已被炸得惨不忍睹一个侥幸未死的俄国人,看到了这血淋淋的一幕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这不过是开始而已,更加残酷的战斗还未到来!
坦克发出轰鸣站在001号坦克上的邓夏挥了挥手:“装甲师,前进!”
无数的坦克傲慢的迈动了庞大而沉重的身躯,旁若无人的向着前方阵地压去……
“进攻!进攻!”
随着一声声命令的下达,大量的步兵从阵地里站出,然后跟随在坦克的后面,慢慢的追随着坦克的步伐去取得他们梦想中的胜利!
“进攻!进攻!”
各式各样的声音纷纷响起。
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攻击开始了。
刚刚经历了炮火洗礼的俄国人,纷纷从战地里探出头来,来不及抖落身上的尘土就开始用各种的火器射击。
惨烈的攻防战在克敦斯诺亚尔斯克上演——
7号阵地上,一个排的〖中〗国士兵的进攻被压制住了,俄国人的机枪拼命的扫射出大量的子弹,疯狂的阻挡着敌人的推进。
一名〖中〗国士兵受伤了他痛苦的捂着伤处哀号着。医务兵跑了过来,帮他简单处理了下伤口,然后冒着敌人的弹雨把他送了下去。
“坦克!坦克!”排长大声的叫着。
一辆坦克开了过来“轰”的一声,对着俄国人的阵地开了一炮,俄国人的阵地里顿时狼藉一片。
接着坦克朝着前面推去那些〖中〗国士兵纷纷从藏身处跃出,在坦克的掩护下,歼灭了这个阵地里的所有俄国人。
战场观察团团长把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决战形容成“人类发明火器之后最惨烈的一次战争……”尽管有些夸张,但却很好的说明了发生在克敦斯诺亚尔斯克的决战是如何的jī烈!
全世界的目光,都被这里吸引住了〖中〗国人推进的非常快,尤其是坦克这种霸道的陆战利器,在战场上呈现出来的威力,远远超出了俄国人的想像。
指挥部里的伏龙芝不得不面对着前线不断传来的噩耗。
大量的红军部队在〖中〗国人强劲攻势下而遭到毁灭xìng的打击。尤其让伏龙芝感到担忧的是,自己的部队现在并不能组织起一条完整的防线来。
〖中〗**队和白卫军正在采取着多点突破,让红军顾此失彼。一旦红军想把部队集结起来进行反击,很快就会遭到〖中〗国空军的猛烈轰炸。
状况已经非常艰难了~~
“嘿,走,快走!”
〖中〗国士兵大声的吆喝着。
成队成队的俄国战俘表情麻木的朝前走着。他们也不知道〖中〗国人要把他们送到哪里去。可是对于他们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
梅列茨科夫停了下来,做为苏俄红军的高级军官,他还是有一些优待的。
一个〖中〗国人的上校,也是负责这次押送的最高长官站到了梅列茨科夫的面前,掏出一根烟递给了梅列茨科夫。
“谢谢。”梅列茨科夫接了过来,然后在上校凑来的火上点着,抽了。:1,我们要去哪里?”
上校耸了耸肩:“不知道,可能要把你们送到国内。”
“〖中〗国?”梅列茨科夫有些惊讶,随即又释然了。
去〖中〗国也好,也许自己有机会去看看这个俄国的敌人,究竟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当然,还有他们那个传奇的大总统。
“放心”上校误读了梅列茨科夫脸上的表情:“我们的总司令已经告诉过我们,一路上不会为难你们的。”
“哦,谢谢。”梅列茨科夫并没有解释什么。
这个时候几架飞机从头顶掠过,梅列茨科夫想起了什么:“克敦斯诺亚尔斯克攻击开始了吗?”
“是的。”上校点了点头:“今天清晨6点开始的。”
梅列茨科夫轻轻叹息了声……
开始了,终于开始了。这场决战从一开始,就是按照〖中〗国人设计好的剧本在进行着的。红军一开始就显得非常被动,完全落入了〖中〗国人的设计中。
尤其是红军在大决战之前的陆续失败,更给克敦斯诺亚尔斯克战场的红军造成了极大的困难和信心动摇。
失败是肯定无法避免的了,但能给敌人造成多大的杀伤?
梅列茨科夫无法回答自己,他现在能够做的,只有默默的乞求,希望伏龙芝司令员能够安然度过这一难关。
“走吧。”〖中〗国上校扔掉了手里的烟蒂说道。
梅列茨科夫恋恋不舍的朝后面看了一眼,然后迈出了沉重的步伐……
“机枪!机枪!”
“见鬼,我这里需要一门迫击炮!”
“坦克呢?坦克在哪里?”
此起彼伏的叫声,让战场上听起来乱糟糟的。不时的出现伤亡,俄国人的强硬抵抗让推进变得困难了不少!
陶至为的8连又多了不少的新兵,这让陶至为有些犯哨咕。
决战都已经开始了,怎么还给自己塞了那么多的新兵。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这是上面的意思?
一次俄国战争,国内已经训练出多少有实战经验的部队来了?陶至为很难算得清楚。按照自己的估计,十几二十万的是肯定的了,或者更多也说不定。
窦大胜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了陶至为的身边,大口大口喘息着,不容分说的抢过了陶至抽到了一半的烟,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猛力吸了几口:“他娘的,连长,调架飞机来炸下啊!”
“你他娘的。”陶至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老子是连长,他娘的不是司令,老子到哪给你调飞机去?”
“班长,俄国人冲过来了!”前面的烟子大声叫了起来。
“上来了打回去啊!”窦大胜不满的吼了声,接着又强迫似的对陶至为说道:“连长,我可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总之你起码得给我弄一门迫击炮来。
说着害怕连长不答应,又连滚带爬的冲了上去……
“迫击炮?老子下面有门,你要不要?”陶至为悻悻然的骂了句,想了想,点了点身边的通信兵:“你,去营部,告诉营长,我这里进攻受阻,让营长无论如何给我弄一门不,两门迫击炮是”
战场上乱到了极点,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在死人。
窦大胜忽然发现自己班里的士兵,一个个都成了老兵油子,拿起枪射上两枪,接着抱着枪就缩了回去。
他们的射击次数并不频繁,但精准度却很高,基本上两到三枪就能击毙一个敌人。然后会迅速的转移,避免遭到敌人报复xìng的射击。
俄国人的反攻被打退了。一门迫击炮也终于如窦大胜所愿出现在了战场。
负责摆弄迫击炮的是个大胡子,窦大胜认得他,但却叫不出大胡子的名字:“大胡子,给老子打准点,端了俄国人的那个火力点。”
“他娘的,老子是迫击炮手,不是你们苦力!”在战场被使唤来使唤去的大胡子很是不满,测量了下,校准了下,然后把迫击炮弹放了下去……
炮弹精准的落到了俄国人的机枪阵地,一片惨呼之后,机枪阵地失去了发言的能力。
“成了,老子还得去9连!”大胡子一边招呼着自己兄弟把迫击炮收起来,一边囔道:“他娘的,等这里一打完老子就申请调到别的兵种去。”
“怎么和青楼里的姑娘似的,赶到这赶到那的?”窦大胜嬉笑着,然后一挥手大嗓门又吼了起来:“进攻,进攻!”!。
第六百二十章 大会战:投降者
“进攻!进攻!”
长官们的呼声很响,尽管听起来有些乱糟糟的。防线被一条接着一条的突破着,俄国人的抵抗由最初的顽强变成了次后的混乱。
武器尽管不是决定战场胜负的全部,但终究是一个很可以依赖的力量。
而中国人显然将这一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飞机不知疲倦的一次次掠过红军阵地,然后将大量的炸弹倾泻向俄国人,随着那一声声的爆炸声,俄国人的阵地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坟墓。
16日发起的总攻击,让红军在这一天之中就损失了超过两万人。
其中接近一半阵亡,其余大量人员都成为了俘虏一.
损失是巨大的,伏龙芝的命令同样也是坚决的:必须利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坚决的迟滞住敌人的进攻,不惜付出任何牺牲,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在党内争权中正在越来越稳操胜券的斯大林也发来了电报,对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地区伏龙芝司令员以及所有红军战士付出的巨大努力表示感谢,同时要求所有红军战士必须奋战到底,将一切帝国主义消灭在克敦斯诺亚尔斯克,莫斯科方面将会给予最大帮助。
“将一切帝国主义消灭在克敦斯诺亚尔斯克”显然不太现实,“莫斯科方面将会给予最大帮助”也更加无从谈起。
伏龙芝心里再清楚不过,斯大林的电报里的一切不过是画饼充饥而已,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完全只能依靠自己随着夜晚的来临,中国人的攻势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愈发的频繁起来。
大队大队的中国士兵,在坦克的掩护下,不断的利用夜sè向俄国人的阵地发起一bō接着一bō凶狠的攻击。
遭受到沉重打击的佐罗切夫斯基,失去了自己最精锐的第9集团军…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梅列茨科夫的身上。当然还有伏龙芝司令员。
他认为如果不是伏龙芝在没有征询自己意见的情况下,任命了一个毛头小伙子担任第9集团军的司令员,那么自己的部队将不会失败的那么惨重。
一切责任,都必须由伏龙芝和梅列茨科夫来承担!
现在,他手中已经不多的部队,正在遭到中国人的攻击,缺乏重武器的集群,完全难以阻挡住中国人的进攻。
正当佐罗切夫斯基焦虑万分的时候,中国人却主动找到了他一¨
那个中国第一军团刘昭承的代表…一位中**队里的中校转达了他们司令官刘昭承的意思,战斗进行到现在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他建议佐罗切夫斯基用和平的方式,带领他的部队加入到恢复俄国秩序的行列中来。
刘昭承非常巧妙-的避过了“投降”这个让人尴尬的字眼,这让佐罗切夫斯基心理上觉得舒服了不少。
同时刘昭承还答应,佐罗切夫斯基一旦选择了和平的方式…将担任白卫军即将成立的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并由中国方面提供给他们必要的武器装备。他那些被俘的部下,在他们本人愿意的情况下也将得到释放,补充到第一集团军中,继续充当佐罗切夫斯基的部下。
这一建议充满了yòuhuò力。
胜利?对于苏俄红军来说已经是不能完成的任务了。如果中国方面真的能够信守诺言,那么“和平的方式”未尝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佐罗切夫斯基有些为难,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布尔什维克,并且深得斯大林同志的信任,一旦背叛的话,很难说对自己和家庭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我们的司令员知道莫斯科方面对于背叛者的惩罚将会是非常严厉的一.”中校似乎看穿了佐罗切夫斯基的心思:“因此我们的特工已经将您的家人从莫斯科秘密接了出来,我想他们正在期待着和您的见面!”
佐罗切夫斯基吃了一惊…中国人已经把自己的家人接出来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可以减少许多顾虑了。
“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中校微笑着道:“如果您下定决心的话…那么我们的炮兵和飞机将会给予您最大的掩护,同时我们的步兵将会进行接应增援。
佐罗切夫斯基沉吟了许久。
他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参谋长和几个高级军官的表情,尽管他们默然无语,但显然他们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许多一.
失败的命运已经无法逆转,士兵们或许都不想打仗了。
遭到惨重失败的集群,甚至无法再阻挡住中国人的下一次进攻。
结束,也该结束这一切可怕的恶梦了一.
民国9年11月17日在此前战斗中不断遭到挫折的苏俄红军佐罗切夫斯基集群司令员佐罗切夫斯基电告克敦斯诺亚尔斯克战区总司令员伏龙芝以及莫斯科:由于本集群伤亡重大,弹药行将告尽为确保官兵们的生命安全,他们将不再继续战斗,而是选择退出战场,将为维护俄国的和平而努力一.
绝大部分的士兵选择了跟随佐罗切夫斯基,但也有一些坚定的布尔什维克选择了反抗,并对投降者予以攻击。
但是这样的反抗显得非常微弱。
中国人迅速出动飞机大炮,对于这些不愿意加入到投降行列里的俄国人进行了轰炸,并派出了一个师又一个旅的兵力接应出来佐罗切夫斯基和那些投降者们。
这是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中,苏俄方面投降的最高级别的军官,这也彻底震惊了那些还在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奋战的红军将士。
伏龙芝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始终沉默不语,也许他早就已经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而且不光是一个佐罗切夫斯基,将来,还会有更加多的人选择这样的道路一.
他并不想责备佐罗切夫斯基,也不想责备任何一个投降者。当失败的命运已经无法逆转,这或许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外面的炮火还在继续响着,伏龙芝的心正在陷入到一个黑暗之中一.
17日,这是决定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胜负的一天。
中国人的攻势正在逐渐加强,大量的阵地仅仅经过了短暂的抵抗,便落到了进攻方的手里。大量的红军战死或者被俘。
伏龙芝把手里的最后一点预备部队也投入到了战场,但战场却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不断吞噬着一条条的生命.
莫斯科方面也终于开始重视紧张起来。一旦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失败的话,那么敌人将可以威胁到莫斯科的安全。
他们原以为即便敌人能够占据优势,以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庞大的红军兵力来说,也可以坚持到冬季的到来,但现在看来显然无法到达这一目的了。
可增援、突围的最佳机会已经失去,克敦斯诺亚尔斯克被围成了一个大铁桶一般,夸张的说连苍蝇也都无法飞出一只。
干涉国战场观察团甚至已经准备好了香槟来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一.
这是一次天才般的会战,由一群天才般的中国将领完成。
俄国人是幸运的,在那些赤sè分子行将取得胜利之前,中国人及时出现在了战场,一举扭转了白卫军们行将灭亡的局面。
上帝保佑中国!
17日整整一天,中俄联军不断扩大着胜果,他们必须得用尽量少的时间来结束战斗。
他们欢迎投降,不管用什么称呼,投降者,或者是“和平者”,起码这样,能让进攻的推进要轻松上不少!
有很多很多的俄国俘虏,这迫使中国方面不得不分调出一部分的军队,来负责看押这些俘虏。
交给白卫军是不让人放心的,这只会让白卫军的实力得到进一步的加强,这可不是中国方面愿意看到的这些俘虏能够做很多事情,比如开掘矿山之类,都是相当不错的免费劳工。
当然有些不符合什么公约,不过这点中国的大总统王恒岳是坚决予以否认的,而干涉国们也不太会去关心这些战俘的下落。
胜利者该拥有一些特权,至于什么俘虏们的人权,目前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一17日这一天红军又损失了几万人,这让克敦斯诺亚尔斯克战场上的红军兵力在急剧的减少着。
战线已经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
伏龙芝此时的内心是痛苦的,他甚至想像佐罗切夫斯基那样,下令所有的将士们放下武器,来保全他们的生命,但是,伏龙芝告诉自己绝不能这样去做,自己必须对莫斯科,对布尔什维克负责!
可要阻挡住敌人的进攻,只有期待奇迹的出现了,但奇迹却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克敦斯诺亚尔斯克的红军已经被抛弃了。
还能坚持多少时候?伏龙芝不知道。也许明天就会遭到彻底失败的,但只要自己还在这里,还能继续指挥战斗,那就绝对不会放弃。
飞机“嗡嗡”的飞过,傲慢的把炸弹扔了下来,在那一片片的爆炸和火光中,伏龙芝无奈而悲哀的看着这一切。
在这一刻,他似乎已经化为了一尊石化的雕像!!。
第六百二十一章 大会战:“不讲理”的王恒岳!
漫长而艰难的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已经进入到了尾声!
伏龙芝和他所指挥的苏俄红军已经无力回天。
所有人都猜到了结局,现在唯一要关注的,只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势结束而已。
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对于伏龙芝来说将会是他人生里的最大污点,也是最大的一个悲剧。
但他是不应该承担上全部责任的18和19日两天,中俄联军一共进行了上百次大小战斗,红军损失了十二万人。
20日,伏龙芝手里唯一还可以依赖的一张牌,法斯托夫斯基集群也遭到了最沉重的打击。
这实在有些巧合,而且诡异到让人难以置信。
一架正在执行轰炸任务的中国飞机,将炸弹不分青红皂白的扔了下去,而其中的一枚炸弹,无巧不成书的落到红军第33师前线指挥部里。
指挥部顿时淹没到了火海之中,而更加让人惊讶的是,法斯托夫斯基也正好在33师师部中指挥前线的战斗。
一个师部让一枚炸弹莫名其妙的端了,33师师长、参谋长、政治委员当场阵亡,法斯托夫斯基本人也重伤。
而这架立了功的中国飞机,对这一切根本就不知晓,飞行员完全不知道自己立下了多么大的功劳,和平时一样,在扔完炸弹后又大摇大摆的返航了……——
难以置信的轰炸!
伏龙芝在得知这一噩耗后,派出了自己的参谋长,嘱咐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法斯托夫斯基同志给抢救回来。
但是让他遗憾的是,在经过了十多个小时的挣扎后,法斯托大斯基还是死了。
伏龙芝颤抖着,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两个最大集群的司令员一个投降了,一个死在了敌人的炸弹下,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已经完全完蛋了。
在法斯托夫斯基遭到轰炸重伤同时他的集群也遭到了中俄联军最猛烈的攻击……
法斯托夫斯基集群完全陷入到了混乱之中,各个阵地独力作战,完全无法呼应,从而不得不被敌人逐一击破。
在这一天之中,该集群遭到了毁灭xìng的打击。
而随着法斯托夫斯基集群的被击溃,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行将结束!
这是苏俄灾难xìng的时刻。
当夜,伏龙芝被迫下达了各自为战,伺机突围的命令。要想继续组织起有规模的抵抗已经是不可能的现在能够保住多少力量就保住多少力量飞.
但是突围也是那么的艰难……
敌人的包围是如此的密不透风,他们似乎不愿意给苏俄红军任何的一点机会。
21日,伏龙芝在绝望的情况下,下达了总突围令而这道命令并没有通知莫斯科方面。在伏龙芝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惨烈的突围作战开始了……
无数的红军向着敌人的阵地进行了一次次的突击,他们嘴里高呼着“乌拉”企图用自己的生命在敌人的阵地上撕开一条口子但是中国方面已经预料到了这点,轻重火力全部被集中起来,以强大而令人颤抖的火网死死阻挡着敌人的生路。
成群成群的红军死在了冲锋的道路上他们有的甚至已经冲到了敌人的阵地前,只要再前进一步或者就能看到希望了但是,中国人的机枪、冲锋枪、手榴弹却彻底断送了他们最后残存的这一点点的希望!
战斗进行到这里已经不能叫做战斗了,而是屠杀,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屠杀!
“灾难这是一场灾难.”强森耸了耸肩:“但灾难却是和平的开始……”
“和平?”张孝淮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难道在俄国会有真正的和平吗?不,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出现的,因为有一个人是不会答应的……
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到这里就快要结束了,自己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这是国民**军成立历史上最辉煌灿烂的一次胜利,而这次胜利不是来自于内战,而是来自于外国战场!
中**队在这里经受住了考验,并且通过这次对俄战争训练出了大量有实战经验的士兵。而这点无疑是非常宝贵的。
当然还有另外的收获,包括贝加尔湖、外兴安岭等等在内的大量沙俄时代被俄国人侵占的中国领土也被成功收复。
当然,这并没有得到俄国人的答应。
可是谁会去在乎俄国人是怎么想的?大总统王恒岳已经强硬的下令自己的军队驻扎在这些收复的国土上,并开始用变相的方式来驱逐这里的俄国人。
是我的就是我的,哪怕被你暂时抢了过去,可我早晚还得抢过来,这就是王恒岳的哲学。
这位中华民国的大总统还有另一种哲学,我的拳头比比硬了,你就得听我的。过去我不如你,被你欺负,我没有办法。可现在轮到我来欺负你了!
去你妈的什么合约,什么条约,在老子这里行不通!无赖也好,蛮横也罢,你骂什么都可以,老子只要实惠,只要能把失地抢回来你爱怎么骂都成!
反正,老子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声,从来不在乎外界的评论。
还有香港、澳门、台湾这些地方也都是老子的……”你现在霸占着,我暂时还没有办法,可我一样能忍,忍到老子等待时刻的到来,老子一点都不会和你客气!
我的,就是我的!你的,早晚也是我的!
失地正在一寸寸的收复,可你霸占了老子的土地那么多年,总得付点利息是不?你存在银行里的钱还有利息呢,凭什么老子就白白的把土地给你用了那么多年?
你告诉我,凭什么?
那前后被俘的几十万俄国战俘,好吧,老子勉强当成你付的第一笔利息,老子的矿山上、铁路中用得着,勉强先用着了。
公约?恩,公约得遵守,可老子拒绝承认拿战俘去开矿山、修铁路了,你别随便诬陷。你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拿着这些事情胡言乱语,揍你个***!
可别以为这样事情就算结束了,还早着呢。老子这放的是高利贷,利滚利的,还了一期还有一期,老子什么时候想讨了你就得给我。没有商量余地。谁让你要抢老子土地的?老子没有求你霸占这些地方。
满清那些败家玩意签订的什么狗屁合约关老子屁事!
你俄国人当年蛮横,老子现在比你还要蛮横,你还别不服气!
霸道的人生哲学,“不讲理”的王恒岳!
过去列强是不讲理的,中国是“讲理”的,但“讲理”的中国却不断的失去着自己的土地,失去着自己的尊严,屁大的国家,什么荷兰、葡萄牙、墨西哥这些地图上你得费些劲才能找到国家都能爬到中国的头上。
现在轮到中国不讲理了,因为她们有一个不讲理的大总统M
21日、22日、23日,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地区的红军连续进行了三天惨烈的突围作战!
但是除了少数的红军千辛万苦的突了出去之后,大量的红军却永远的倒在了战场上——
失败了,这次是真正的失败了。
苏俄红军的全部锐气都被彻底打掉了,他们失去了最后的一线希望。
24日,一条让整个克敦斯诺亚尔斯克战场欢呼的消息传来:一支中国小分队,突袭了一处正在休息的红军,在成功击溃这支红军部队的同时,他们击毙、抓获了大量的红军中高级军官。
其中,就有苏俄红军克敦斯诺亚尔斯克战区最高指挥官米哈伊尔瓦西利维奇伏龙芝!
巨大的欢呼响彻战场!
这同时也意味着,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结束了……
在这次大会战中,苏俄方面通过不断增兵,陆续集结起了五十五万到六十万的军队,随着会战结束,大约有十五万人左右被击光三十万人被俘、投降,数万人失踪。仅仅只有少数的红军侥幸从战场上脱身。
其中苏俄高级指挥官伏龙芝、布琼尼等人被俘。
这是苏俄最惨重的一次失败。他们损失了几十万精锐部队,彻底丧失了进攻能力,从而不得不开始组织莫斯科保卫战。
当然,苏俄方面是不会想到中国人根本没有想过要把莫斯科打下来。
战斗进行到这里,对于中国方面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下面,就是白卫军和红军的事了。加入红军真的危急的话,中国方面也许还会偷偷的通过别的渠道给予它们一些支援。
一些中国人的名字将会永远的留在俄国:张孝淮、刘昭承、张作霖、吴佩孚、邓夏、刘思海、黑呃.
很多很多,俄国人永远也无法忘记他们,无法忘记他们曾带给过俄国什么。
这些维璨的将星,将世世代代的被人所牢记。
俄国人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他们的名字……
民国9年11月26日,克敦斯诺亚尔斯克大会战结束了!!。
第六百二十二章 宁波人
“宁bō人是最重乡情的。”
蒋介石清了清嗓子说道:“凡是宁bō人聚集谋生的地方,几乎都组办有‘四明公所’或‘宁bō同乡会’,是同乡相关照的帮会。宁bō府所属的几个县,如郑县、慈溪、奉化、定海、镇海、宁海、象山等在上海聚集的最多,实力也最强,旅沪宁bō人同乡会居全国乡帮之首,而成大气候,发大财的人也最多,如叶澄衷、周仰山、朱藻三、虞洽卿等著名大资本家皆是。所谓‘善贾的阿拉甫人’就是如此。”
见大总统王恒岳听的津津有味,蒋介石笑着道:“有两次‘四明公所案’动静闹的很大,宁bō人凭同乡组织‘四明公所’,团结起来与法租界展开了顽强而持久的斗争,弄得法国人焦头烂额,虽是在由洋人控制、偏袒法国人的公堂上,据理不让,多方斗争,两次均以法国人无奈妥协,宁bō人胜利而结案,传为一时佳话。宁bō帮声望与势力日隆,也就愈重乡情了……”。
“恩,这个好。”王恒岳微微点头:“就是要团结起来,不光是一个宁bō,如果整个〖中〗国都团结起来了,这个国家的事情就好办了。对了,你刚刚说到的那个刘鸿生,是怎么一回事?”
蒋介石又笑了一下:“这个宁bō人还是很有一些传奇sè彩的……”。
对于急于寻求生意机会的刘鸿生来说“旅沪宁bō人同乡会……”是他最大的希望所在。
担任“旅沪宁bō人同乡会……”会长的,是周仰山。这周仰山可谓财大气粗,声名显要,且与洋商关系非凡,正是借重的好人选。周仰山与刘鸿生的父亲刘贤喜,一来是同乡,二来刘贤喜为人精明、恭谨,相交也算不薄,刘鸿生幼时也曾见过周仰山一面,此时相求,多半会有所帮助的。想虽如此想,但刘鸿生却没有草率地急yù求成,而是先弄清底细,再订实施计划。
因为其父刘贤喜是靠乡情和人缘与周仰山结识的,论经济地位,那是项背难望的。而且,刘贤喜生时两家尚算不得通家之好,如今已死去十多年,更断了十多年往来。本自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不知还有无那点儿旧情?写信去求吗,也很可能出于同乡之谊,为他略作安置,但“略”而已,绝不会符合刘鸿生的愿望;登门造访吗,一来是没钱置办相应的礼物,二来是如此显贵的忙人,知几时才会得个单独召见的机会、又怎赶得巧正是心平气和之机?
于是,刘鸿生便当即下功夫深入了解周仰山的为人与现状。刘鸿生只要一下功夫,便是全心全意、全力以赴而且把握得准的。很快,能通过的各种途径都通过了,再经综合分析,认定周仰山是个有胆有识、宽和大量的人,如今财气一大,地位一高,更是重声誉,讲体面,喜欢奖掖后辈中有出息的人。这就再好不过了。经过一天的准备,刘鸿生给周仰山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是叩安问好,执通家子侄之礼,说幼时良好印象,谈父亲在日无时不由衷赞叹周伯的为人,要鸿生终身视为表率,如今父逝虽久,言犹在耳之类,概不及请其提携之语。
这头一封信,不是寄出,是托一地位不低、声誉颇好的同乡入周府办事,面呈的。刘鸿生自信,那同乡对他的印象颇佳,会代他说的,起码引起周仰山对此信的重视,不致于因为忙或无关紧要而不及时看或不细看。
果然,效果很好,不久,周仰山回了信,虽短,却也有情,夸奖并约请了刘鸿生。刘鸿生紧接着写了第二封信,除礼节问候外,又提说乃父生时曾一再听嘱以周伯为至亲;临终又嘱咐要于为人方面多听周伯教诲。这些都真挚而又恰当地投合了周仰山的xìng情,没有几天,周仰山便乘便偷闲亲自到刘家来了。凭对周所山的了解和自信,这是在刘鸿生的意粹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而已。
由于事先得到了消息,刘家提前用罢了晚饭,精心地整理了室容,刘鸿生便早早地恭候在门外了。
周仰山乘坐是当时首先在上海刚刚兴起的四轮马车,铜饰彩绘,很是考究,却高车简从,只随了个跟班。待车停后,帷子一掀,刘鸿生便轻快地抢前一步,满面殷切与喜悦地深鞠一躬,恭肃地说:“小侄恭问周老伯安好!”
周仰山身材虽然不高,却很健朗,跨步有力地来到刘鸿生面前,拉住刘鸿生的手,令其直起身来。这一直身,反令中等身材的周仰山须仰视了。
对此,刘鸿生早在所备,在直身时,双膝顺势向下屈去。周仰山扳着他的肩膀,仔细端详,喜sè溢于言表,连声道:“好!好!高高大大,英英伟伟,好相貌,好与度,克安有后,克安有后生!”
刘鸿生垂手端肃地说道:“多谢夸奖!周伯挂念小侄已是感谢,今又屈尊光是”
周仰山一挥手,呵呵地笑着说道:“自家人嘛,莫客气来得迟了许久了嘛!”
待入室坐定,刘鸿生却仍垂手站立,做得如前般甚为得体,显得不卑不拘,出于至诚。看到刘鸿生如此仪表堂堂,执礼如仪,本已甚有好感的周仰山更为高兴,亲切地笑着,以手示意:“坐嘛!坐嘛!我跟你们父亲交同莫逆,不是外人,何必拘齐。”
刘鸿生恭谨地回说道:“多谢老伯!多谢老伯!“话虽然是如此说,但却还不就坐。
周仰山也不相强,却益喜欢,亲切地问起了刘鸿生的近况,刘鸿生知时机已然成熟,便微微一皱眉,回答说道:“小侄有失老伯厚爱,在会审公廨当了一名翻译,虽说银钠不算少,可那种地方……”。
话至此,有意顿了下来,同时面呈难sè。
周仰山听了,连连点头说道:“是呀!是呀!这碗饭终究是吭啥事呷头的。你该晓得伐?那个啥子会审公廨是专门坑整我泥华人的!哼,倒是我呢?宁bō人不好欺侮得,单说光绪三十二年那桩子事,不是我呢?宁bō人硬朗,史晓得要呷多大的亏哟!”
刘鸿生面现敬佩与向往地说道:“小侄晓得!小侄晓得!我呢?宁bō人这大的事,小侄怎会?铭记在心?如今实是为生计所迫,不得已暂时栖身罢了,岂能在彼久混?”
周仰山益发满意,拈须笑道:“好办!好办!听说开平矿务公司上海办事处出了个跑街的缺,差事虽算不得上等,却体面,清雅,凭你的才智,是大有可为的!这跑街的月薪是一百元,额外呐,还有佣金,提法是每卖出一吨煤,就可以得到八钱四分银子,挣多挣少,就看你的本事了。我看是不错的,你以为如何?”
刘鸿生越听心头越是欢喜,面上却不显lù,只是毕恭毕敬地微一点头。
周仰山又接着说道;
“那煤矿是英国人的买卖,上海办事处的经理也是个英国人,叫考尔德,讲一口流利的、略带些苏州味的上海话,和我是很熟的,你既愿意,明朝我就引你去,亲自为你求取这分差事。”
刘鸿生见事已成熟,目的已达,真是喜出望外,端肃地倒身下拜,口中感jī地说道:“多谢老伯如此提携与栽培!小侄先代亡贿寸过!老伯大德,小侄终身铭于五内,也一定不负老伯厚望!”
至此,刘鸿生巧握起周仰山这块得力的敲门砖,敲开了通往发财致富的大门……
蒋介石说到这,笑道:“刘鸿生不简单那,去了英国人那,不但站稳了脚根,而且上海办事处的英国经理都被他给架空了,他一人大权独揽那。”
“那就很了不得了。”
王恒岳点头道:“这么看来这人是很有些本事的。”
“不光英国人被他架空一点怨言都没有,而且居然还把他介绍给了自己天津的顶头上司,您说这奇怪不奇怪?”
王—恒岳好奇地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刘鸿生奉召北赴天津,直接面见了英商、开平矿务总公司的大班司脱诺。略一寒暄,刘鸿生便摆出随身携带的几样礼物,说道:“匆不及备,几样土产,不成敬意,万望笑纳!”
接着,一样一样地介绍说道:“这套茶具,是陶都宜兴新烧的,用来泡茶,保温,不走味,还有助清醇;这套酒具,是瓷都景德的特产,请您细看:其白胜雪,其薄似纸,其声如馨,用来威酒,高雅,轻便,还可助兴味;这里是精选的二斤好茶,碧罗春,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一样一样地听来,司脱诺已是兴味愈深,加以刘鸿生的恳切神态,得体的风度,简赅的语言,更使司脱诺备感亲切,以至食指大动!
刚刚开口称道,不杵刘鸿生又缓缓地说道:“尚有一宗薄礼,因携带不便,放存在店内,明日再奉上。先生可晓得乾隆爷六下江南最喜欢的名酒吧?”
其实他早就晓得司脱诺知道,而且酷好,只不过卖个关子而已。
果然,司脱诺听了兴味更高地叫起来:“状元红!状元红!好酒,好酒!又温和又醇厚,你们江南的宝物,那是你们〖中〗国人的骄傲!”!。
第六百二十三章 煤炭大王
“状元红,状元红,好酒,好酒,又温和又醇厚,你们江南的宝物,你们〖中〗国的骄傲!”几yù垂涎。
刘鸿生面呈惋惜地道:“可惜,路途不便,只带得两箱!”
“两箱?两箱已经够多够多了!”
说话间,两个已似成了相交多年的朋友。
司脱诺盛赞了刘鸿生一年来所取得的巨大成功,接着摊开了这次召见的正题:公司鉴于上海的销路大开与市场潜力,决定设一个售品处,作为开平煤在上海的销售机构,拟聘刘鸿生为经理。销路要进一步扩展到整个长江下游,不仅上海,还要扩大到苏州、无锡、宜兴、常州、镇江、南京、江yīn、浦口等地,除外商企业用媒外,统划为售品处的销售范围。
这种经理,时俗称“买办”不但薪金甚高,而且社会地位也高,多少人,包括刘鸿生在内,梦寐以求而不得,孰料今日竟一步到位!刘鸿生的内心自是狂喜不已。可是,以他的精明,深知在这个巨富的英国伸士面前绝不可失态,一个“拟”字是留有余地的,须知他如今才只二十一岁,从业时间又短,倘一个失措,必致功败垂成。所以,他强抑住内心的情绪,表面上淡淡但十分郑重而认真地说道:“先生如此信任与器重,鸿生无任感jī!倘得实属,定当竭尽全力以报。
只是,有几件事,尚须向先生讨教。”
司脱诺点头道:“请讲,别客气!”
刘鸿生略作思索,便将此行前业已熟拟于xiōng的扩大销售的方案说了出来:一、需在上海沿江地带购置一块适宜地皮,以做为建造开平码头与货栈之用,有了储备方能保证及时供应及稳定价格。二、设立煤炭化验室,将煤炭的各种成分化验成单交给用户,便于按需订货。三、设一锅炉实验室,上海现用锅炉普遍陈旧、落后,倘能帮助用户检查、改进,必可招徕大量用户。
看得深刻、准确,计划得周到深远,不由得经商多年富于此道的司脱诺不心悦诚服,当即高兴地连连称道,极度欣赏地连连点头,并站起身走到刘鸿生身边拍着刘鸿生的肩膀说道:“好好!刘先生果比人们称道的还精明!就这么定了,刘先生如栗没有异议,咱们就签订一个三十年的由你独家经营的合同!”
合同很快就签订了:佣金仍按每吨八钱四分银子计算;每年结帐一次,扣除售品处各种开支外全部盈余由公司与售品处五五分成;建码头等费用由公司当即拨给;刘鸿生享有售品处的人事、劳资及各项费用开支的全权,总公司定期派员检查。
刘鸿生来津前所拟就的三项扩大的方案,原本是想在取得司脱诺好感后作为重大献策以巩固在上海的销售地位,相机提高一下位置的,根本没想到会成为开平在上海第一号买办,这回可真要像司脱诺所说发大财了!
凭着才智获得了机遇。才智可贵机遇难得,有了机遇,就唯有不畏艰辛发挥才智,付出努力,才会成功。刘鸿生年纪虽甚轻,经商虽甚短,却深知机遇难得抓住机遇牢牢不放。回到上海,当即将在火车上思虑成熟的方案全力以赴付诸实施,更幸年轻体壮精力充沛,又善于通盘谋划,举措得当,很快,售品处的办事机构完善了,煤炭化验室、锅炉技术室、码头货栈相继以最快的速度落成了,并聘请两位专家,规划好了销售布局,较与司脱诺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一大截,投入了运营。可这一大截时间,刘鸿生是凭着夜以继日、马不停蹄赢得的,经常是昼夜不息,有时通宵不睡,真正地废寝忘食。
大局粗定,略一能放开手,刘鸿生就迅速地展开了销售攻势,一举占领了沪宁线各个城镇的市场,在这富庶的一带打开了销路。采取的是薄利多销、多补佣金、大小用户一视同仁的办法,虽初时所赚不多,可却靠此站住了脚跟,刘鸿生望着那港汉河湾里载蝶而去的大小船只,欣慰地说道:“就算是赔点儿,能占领这块市场,也是划算的!”
刘鸿生带着弟弟吉生到宜兴去开辟销路,于偶然一瞥间,触动了灵机。
原来,这座著名的陶都宜兴,陶窑比比,烧窑用柴,几百年来已是天经地义,谁也没曾联想到近几十年才出世的煤。
可刘鸿生却一眼看准了,说给弟弟,吉生却担心窑主们习惯了用柴,未必肯接受。刘鸿生当机立断,马上办了两桌酒席,请来当地十几位有影响的窑主。即时便声称要送给大家一条财路,因而客人来得很踊跃。可是,一听说要改柴为媒,几百年的保守经验又使这些客人摇头了。刘鸿生生动而精辟地分析了蝶优于柴的三大要点:一、媒的火力要强于柴数倍,而相对费用要低于柴数倍;二、蝶的体积小,不易自燃与破损,又易于运输与保管;三、眼见得柴由于砍多于生,日见减少,越少价格会越昂贵,一旦柴源枯竭,岂不措手不及?
言之成理,听来可信,可是大多数窑主仍持游移。
刘鸿生早已成竹在xiōng,知这样只凭说很难奏效,就亮出了一个早已思谋好的方案:由他出资建立十几座烧煤的陶窑与石灰窑,供窑主们使用,他派技术人员指导。
如果失败了,一切费用由他承担,绝不向窑主们索要一文;如果成功了,窑主们只承担大部分费用,条件是必须用他的煤,他也凭信用保证用煤质量。
如此便宜的事谁个不为?于是窑主们纷纷与刘鸿生举杯盟约。
回去的路上,刘吉生很担心,觉得一旦失败了,这可是几万元的大损失呀,刘鸿生却自信地笑着说道:“都是燃料嘛,煤又大优于柴,一次不行,两次,三次总会对路的!再说不舍本,怎求利,放心,白huāhuā的银子就会来的!”
很快地打通了相应的关节,刘鸿生特携锅炉专家金芝轩带领十几名工友同行,在宜兴日夜奋战,很快地建起十几座新窑,试烧结果十分成功,窑主们自是喜出望外,甘愿实践约言,并在刘鸿生的提请下,招收一大批柴民为烧窑工,柴民们收入固定而且高了,也较打柴少了些辛苦,原本的恐惧也自然消失了,而且出于感jī,也鼓吹烧用开平蝶,一下子赢得了大数量、大批量的用户,销路大开,而且声望日隆,信誉日增。
刘鸿生又迅即采取了几大措施,不但在上海增设煤号,而且在长江整个下游各城镇设分号,建码头,并延伸至长江三角洲的广大农村,改农村几千年烧柴为烧煤,建立了很广泛的销售网。
几年前,开平煤在上海销量甚微,别的城镇更是空白,如今不但在上海的数量剧增,沿江各城乡,销售总量也极为可观。由以往的默默无闻,一举而跃居煤炭销售首位,使同业无法望其项背。
这几年间,他鼓足了风帆,一刻不停地拼全力在商海中疾驶,而精力之旺盛,头脑之清醒,洞察之高超准确又少有其匹,他直接经营的蝶炭销售量最多的一年高达二百五十万吨,约占开滦矿务总公司年产量的四分之一,收益年年在几十万元,最高时达一百万就。
“十年经营,到民国八年年欧战结束,他只有三十岁时,就变成了名震上海滩的蝶炭大王。”蒋介石大是感慨地道:“这也算是宁bō人中的骄傲了。”
王恒岳频频点头:“煤炭大王,这个名字好啊。〖中〗国有什么火柴大王、仿织大王,但却唯独缺少一些媒炭、钢铁方面的大王,这才是工业强国的基础。不过,在我看来刘鸿生的这个煤炭大王还有一些名不副实,他主要是在那里做些代理,倒买倒卖,没有自己的蝶矿,无论别人怎么夸奖,终究还是欠缺了些……”
“是啊,所以这次大总统到宁bō希望能够接见一下他。”蒋介石话里有话地道。
王恒岳脸上lù出了笑容:“不光是宁bō人团结,你们这些浙江人也团结得很那,我看你是特意想要引见我认识他的。”
蒋介石也笑了起来,并不想隐瞒什么:“是的,中正就是这个意思,刘鸿生要想继续发展,还需要外力的强力支持!”
“我就是那个外力。”王恒岳沉吟着道:“这个人我要见,这个忙我也要帮。我们〖中〗国的许多‘大王’其实根基并不稳固,命脉还掌握在洋人的手里,比如上海的吴蕴初,把根基打扎实了,拥有了自己的实业,才有继续和洋人抗衡的基础。”
“是,大总统说的是。”蒋介石衷心地道。
“这样,我想一想。”王恒岳站起身来走了几步,说道:“时间,你去安排一下,这次和见吴蕴初不一样,不妨直接公开我的身份!”
“是,一到宁bō我立刻去安排!”!。
第六百二十四章 在宁波
“宁bō人是最重乡情的。”
蒋介石清了清嗓子说道:“凡是宁bō人聚集谋生的地方,几乎都组办有‘四明公所’或‘宁bō同乡会’,是同乡相关照的帮会。宁bō府所属的几个县,如郑县、慈溪、奉化、定海、镇海、宁海、象山等在上海聚集的最多,实力也最强,旅沪宁bō人同乡会居全国乡帮之首,而成大气候,发大财的人也最多,如叶澄衷、周仰山、朱藻三、虞洽卿等著名大资本家皆是。所谓‘善贾的阿拉甫人’就是如此。”
见大总统王恒岳听的津津有味,蒋介石笑着道:“有两次‘四明公所案’动静闹的很大,宁bō人凭同乡组织‘四明公所’,团结起来与法租界展开了顽强而持久的斗争,弄得法国人焦头烂额,虽是在由洋人控制、偏袒法国人的公堂上,据理不让,多方斗争,两次均以法国人无奈妥协,宁bō人胜利而结案,传为一时佳话。宁bō帮声望与势力日隆,也就愈重乡情了……”。
“恩,这个好。”王恒岳微微点头:“就是要团结起来,不光是一个宁bō,如果整个〖中〗国都团结起来了,这个国家的事情就好办了。对了,你刚刚说到的那个刘鸿生,是怎么一回事?”
蒋介石又笑了一下:“这个宁bō人还是很有一些传奇sè彩的……”。
对于急于寻求生意机会的刘鸿生来说“旅沪宁bō人同乡会……”是他最大的希望所在。
担任“旅沪宁bō人同乡会……”会长的,是周仰山。这周仰山可谓财大气粗,声名显要,且与洋商关系非凡,正是借重的好人选。周仰山与刘鸿生的父亲刘贤喜,一来是同乡,二来刘贤喜为人精明、恭谨,相交也算不薄,刘鸿生幼时也曾见过周仰山一面,此时相求,多半会有所帮助的。想虽如此想,但刘鸿生却没有草率地急yù求成,而是先弄清底细,再订实施计划。
因为其父刘贤喜是靠乡情和人缘与周仰山结识的,论经济地位,那是项背难望的。而且,刘贤喜生时两家尚算不得通家之好,如今已死去十多年,更断了十多年往来。本自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不知还有无那点儿旧情?写信去求吗,也很可能出于同乡之谊,为他略作安置,但“略”而已,绝不会符合刘鸿生的愿望;登门造访吗,一来是没钱置办相应的礼物,二来是如此显贵的忙人,知几时才会得个单独召见的机会、又怎赶得巧正是心平气和之机?
于是,刘鸿生便当即下功夫深入了解周仰山的为人与现状。刘鸿生只要一下功夫,便是全心全意、全力以赴而且把握得准的。很快,能通过的各种途径都通过了,再经综合分析,认定周仰山是个有胆有识、宽和大量的人,如今财气一大,地位一高,更是重声誉,讲体面,喜欢奖掖后辈中有出息的人。这就再好不过了。经过一天的准备,刘鸿生给周仰山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是叩安问好,执通家子侄之礼,说幼时良好印象,谈父亲在日无时不由衷赞叹周伯的为人,要鸿生终身视为表率,如今父逝虽久,言犹在耳之类,概不及请其提携之语。
这头一封信,不是寄出,是托一地位不低、声誉颇好的同乡入周府办事,面呈的。刘鸿生自信,那同乡对他的印象颇佳,会代他说的,起码引起周仰山对此信的重视,不致于因为忙或无关紧要而不及时看或不细看。
果然,效果很好,不久,周仰山回了信,虽短,却也有情,夸奖并约请了刘鸿生。刘鸿生紧接着写了第二封信,除礼节问候外,又提说乃父生时曾一再听嘱以周伯为至亲;临终又嘱咐要于为人方面多听周伯教诲。这些都真挚而又恰当地投合了周仰山的xìng情,没有几天,周仰山便乘便偷闲亲自到刘家来了。凭对周所山的了解和自信,这是在刘鸿生的意粹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而已。
由于事先得到了消息,刘家提前用罢了晚饭,精心地整理了室容,刘鸿生便早早地恭候在门外了。
周仰山乘坐是当时首先在上海刚刚兴起的四轮马车,铜饰彩绘,很是考究,却高车简从,只随了个跟班。待车停后,帷子一掀,刘鸿生便轻快地抢前一步,满面殷切与喜悦地深鞠一躬,恭肃地说:“小侄恭问周老伯安好!”
周仰山身材虽然不高,却很健朗,跨步有力地来到刘鸿生面前,拉住刘鸿生的手,令其直起身来。这一直身,反令中等身材的周仰山须仰视了。
对此,刘鸿生早在所备,在直身时,双膝顺势向下屈去。周仰山扳着他的肩膀,仔细端详,喜sè溢于言表,连声道:“好!好!高高大大,英英伟伟,好相貌,好与度,克安有后,克安有后生!”
刘鸿生垂手端肃地说道:“多谢夸奖!周伯挂念小侄已是感谢,今又屈尊光是”
周仰山一挥手,呵呵地笑着说道:“自家人嘛,莫客气来得迟了许久了嘛!”
待入室坐定,刘鸿生却仍垂手站立,做得如前般甚为得体,显得不卑不拘,出于至诚。看到刘鸿生如此仪表堂堂,执礼如仪,本已甚有好感的周仰山更为高兴,亲切地笑着,以手示意:“坐嘛!坐嘛!我跟你们父亲交同莫逆,不是外人,何必拘齐。”
刘鸿生恭谨地回说道:“多谢老伯!多谢老伯!“话虽然是如此说,但却还不就坐。
周仰山也不相强,却益喜欢,亲切地问起了刘鸿生的近况,刘鸿生知时机已然成熟,便微微一皱眉,回答说道:“小侄有失老伯厚爱,在会审公廨当了一名翻译,虽说银钠不算少,可那种地方……”。
话至此,有意顿了下来,同时面呈难sè。
周仰山听了,连连点头说道:“是呀!是呀!这碗饭终究是吭啥事呷头的。你该晓得伐?那个啥子会审公廨是专门坑整我泥华人的!哼,倒是我呢?宁bō人不好欺侮得,单说光绪三十二年那桩子事,不是我呢?宁bō人硬朗,史晓得要呷多大的亏哟!”
刘鸿生面现敬佩与向往地说道:“小侄晓得!小侄晓得!我呢?宁bō人这大的事,小侄怎会?铭记在心?如今实是为生计所迫,不得已暂时栖身罢了,岂能在彼久混?”
周仰山益发满意,拈须笑道:“好办!好办!听说开平矿务公司上海办事处出了个跑街的缺,差事虽算不得上等,却体面,清雅,凭你的才智,是大有可为的!这跑街的月薪是一百元,额外呐,还有佣金,提法是每卖出一吨煤,就可以得到八钱四分银子,挣多挣少,就看你的本事了。我看是不错的,你以为如何?”
刘鸿生越听心头越是欢喜,面上却不显lù,只是毕恭毕敬地微一点头。
周仰山又接着说道;
“那煤矿是英国人的买卖,上海办事处的经理也是个英国人,叫考尔德,讲一口流利的、略带些苏州味的上海话,和我是很熟的,你既愿意,明朝我就引你去,亲自为你求取这分差事。”
刘鸿生见事已成熟,目的已达,真是喜出望外,端肃地倒身下拜,口中感jī地说道:“多谢老伯如此提携与栽培!小侄先代亡贿寸过!老伯大德,小侄终身铭于五内,也一定不负老伯厚望!”
至此,刘鸿生巧握起周仰山这块得力的敲门砖,敲开了通往发财致富的大门……
蒋介石说到这,笑道:“刘鸿生不简单那,去了英国人那,不但站稳了脚根,而且上海办事处的英国经理都被他给架空了,他一人大权独揽那。”
“那就很了不得了。”
王恒岳点头道:“这么看来这人是很有些本事的。”
“不光英国人被他架空一点怨言都没有,而且居然还把他介绍给了自己天津的顶头上司,您说这奇怪不奇怪?”
王—恒岳好奇地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刘鸿生奉召北赴天津,直接面见了英商、开平矿务总公司的大班司脱诺。略一寒暄,刘鸿生便摆出随身携带的几样礼物,说道:“匆不及备,几样土产,不成敬意,万望笑纳!”
接着,一样一样地介绍说道:“这套茶具,是陶都宜兴新烧的,用来泡茶,保温,不走味,还有助清醇;这套酒具,是瓷都景德的特产,请您细看:其白胜雪,其薄似纸,其声如馨,用来威酒,高雅,轻便,还可助兴味;这里是精选的二斤好茶,碧罗春,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一样一样地听来,司脱诺已是兴味愈深,加以刘鸿生的恳切神态,得体的风度,简赅的语言,更使司脱诺备感亲切,以至食指大动!
刚刚开口称道,不杵刘鸿生又缓缓地说道:“尚有一宗薄礼,因携带不便,放存在店内,明日再奉上。先生可晓得乾隆爷六下江南最喜欢的名酒吧?”
其实他早就晓得司脱诺知道,而且酷好,只不过卖个关子而已。
果然,司脱诺听了兴味更高地叫起来:“状元红!状元红!好酒,好酒!又温和又醇厚,你们江南的宝物,那是你们〖中〗国人的骄傲!”!。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中医发展委员会
章大炎越说越是起劲!“我知道你曾经在北方的报纸上,征求过‘国骂’的字句及各地方骂人的话,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到你学校中,在课堂上讲出许多骂你老母的地方话。所以后来你就不敢再做这件工作,来,现在我来骂几句给你听。”
接着就说汉代的骂人话,是XXX出于何书,唐朝骂人的话,是XXX出于何书,直说到上海人宁bō人,以及广东人的三字经,完全骂出来。
看起来好像供给他资杵,事实上把刘半农祖宗三代都骂到了!
刘半农呆若木鸡,一句话都回不上来,看看天sè晚,了,急忙站起身来:“我们麻烦老师很久了,告辞了。”
章太炎也不起身,大咧咧的看着刘半农走了出去。
“章疯子,骂得好啊。”
边上忽然响起了六个声音,章太炎这才想起还有客人,居然还叫自己“章疯子”?好在章太炎本人对“章疯子”这个外号不但不恼,反而还有几分得意。
再朝客人那里一看,竟然是曾经见过的王恒岳。赶紧叫道:“来人!端水来。”
一盆水端了上来,王恒岳还以为章太炎要泼自己,没想到章太炎却把自己的眼睛洗了又洗,然后叹息一声:“见了不该见的东西了……”。
王恒岳哭笑不得,自己好歹是大总统,这个章疯子啊,哪有这么待客的道理?
“章疯子啊章疯子,你说我哪里得罪你了?”王恒岳也不气恼:“你到广州、四川时候,我亲自登门拜访,被你骂了出来。好,没事,我还是当你贵客,叮嘱一路好好接待。你骂我早晚死无葬身之地,没事,到了宁bō,听说你也在,我亲自上门拜访。我又不是袁世凯,要逼迫你写什么诌书,还把你关起来。”
章太炎歪着脑袋朝王恒岳看了一会,想想这话也是。
自己之所以看不上王恒岳,完全是因为当年自己跑出北京后,到广州担任了孙文的海陆军大元帅府秘书长,为孙文作了《代拟大元帅就职宣言》。结果后来孙、文败给了王恒岳,自己一怒之下离开广州,取道四川去上海,从此后就恨上了王恒岳。
不过这王恒岳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无论自己怎么骂他,他都不恼、不怒,依旧以上宾之礼对待自己。自己说王恒岳必然称帝的预言也没有实现。
自己虽然怨恨王恒岳赶走孙文,但其实孙**的许多事情便也未必好了。自己是同盟会的重要领袖之一。与孙文既有过并肩奋战的岁月,也有过jī烈争辩乃至分道扬镀的日子。
他曾经批评过孙文:“中山计划短浅,往往自败,”“中山天xìng福狭,”“中山为人卤莽轻听,”“中山名为首领,专忌人才,此仆辈所以事事与之相左也。”
要照这么看来,再怨恨王恒岳实在没有太大道理。
想到这,态度好了一些:“来我这做什么那?抓我?”
“我抓你做什么?”王恒岳笑了下:“不过是路过宁bō,拜访一下你,没想到又听到你在骂人。不过这骂得好啊,文言文又不适合时代的地方,但却也不应该丢弃,那些说文言文是死人文字的人也更是忖厌。我始终认为,白话文要讲,文言文也要有人继承。”
这话说到了章太炎的心坎里,和王恒岳说话的时候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这就和中医一样……”。
说出了这句话,王恒岳悄悄的看了下章太炎,发现这个章疯子的神sè果然大不一样,心里暗笑,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西医大行其道,现在的人一生了病,便急吼吼的去看西医,为什么?因为西医见效得快,中医见效得慢。”
“不错,不错!”章太炎急忙说道:“但那些人哪里知道,西医治表,中医才能治根。那些人只看到西医看得快,却没有想到病根没有除去,哪里可行?”
王恒岳微微一笑:“是啊,但在西医的不断逼迫下,中医节节败退,这点你章疯子不能否认吧?”
章太炎一时沉默不语。
的确,现在西医给予中医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章太炎精通医学,著有《霍乱太炎医论》。曾有人问章太炎:“先生的学问是经学第一,还是史学第一?”
他答道:“实不相瞒,我是医学第一。”
他对中医情有独钟,向来都认为自己是中医方面的大家,对经学和史学这两项别人所称道自己的东西反而不太在乎。
“所以啊,我决定保护中医……”,王恒岳不紧不慢地道,见章太,樊双眼发光,又故意缓缓说道:因此我决定成立一个‘中医发展委员会’,只是这理事长一职始终没有想到谁来担当……”。
章太炎心痒难熬,巴不得对方说到自己。
谁想到王恒岳掰着手指头道:“湖南的古鸣鹤”
“他不行!”章太炎一下就打断了王恒岳的话:“这人徒有其表而已,不过是仪仗着自己老祖宗传下来的几方帖子。”
王恒岳连连点头:“广州的马一U”
“他更加不行了。”章太炎大是不屑地道:“什么狗屁的马一贴,一贴药要真能治好人,那是在那胡言乱语!”
蒋介石在边上听了偷笑,这个章疯子看来是要上大总统的当了……
王恒岳皱着眉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那,难那。我一心想要保护中医,发展中医,可这领军人物难找化”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啊!”章太夹再也忍耐不住,指着自己说道:“我的中医天下第一,难道你不知道?”
“你?”王恒岳装模作样的朝他看了一眼:“你章疯子有名的经学大家、史学大家,这医学怕是要差一些了吧?”
章太炎一下就恼了起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的经学、史学不值一提,医学本事那才是独步天下,难道你不知道《霍乱太炎医论》吗?这‘中医发展委员会’理事长一职,谁要是自认比我更加合适,那大可以让他来和我比比。”
成了,掉进自己的圈套了!王恒岳在那皱眉想了一会,又是频频摇头:“本来倒也可以,只是大家都知道你骂我什么袁世凯之流等等,我要聘请了你,只怕对你的声誉有影响啊。”
章太炎浑不在意:“那怕什么?难得有人要出面保护中医,那是大善举,我章疯子的声誉遭到一些影响算得了什么?王恒岳,你要是大答应我,我到南京大总统府门口去骂上三天三夜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眼看火候差不多了,王恒岳笑着道:“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章太炎急匆匆地道。
王恒岳拍了拍肚子:“我中午到现在就吃了几个汤圆,肚子里空空的,你章疯子家难道不吃晚饭的吗?”
章太炎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来人,准备晚饭,三黄鸡切上一碟,多弄几个清淡的菜,热壶酒来。”
章太炎素来吃菜清单,油腻的东西基本不碰,能给王恒岳专门准备上一碟三黄鸡,那也算是难得的了。
一边等着上菜,一边问着这“中医发展委员会”的主要职责和权利。
王—恒岳也不再开玩笑,非常认真的和章太炎仔细解释起来。
王恒岳对于中医是非常重视的,甚至他已经在那考虑立法保护中医了。他必须要让中医这门文化发扬光大!
在自己的那个时代,当“C加C”来到的时候,很多中医,让病人把那些草根儿树皮一类的中草药煮完了,喝下去,就成功地治疗了“饱口C”。很多西方人说这个不科学,为什么?因为连“凹败”是什么,都没研究明白,怎么能说你吃中药就能把它杀死呢?
但是中医学没想杀死谁,中医学从她开始的时候,就一直体现着一种天人合一的观念,她没想杀死谁,她所要改变的,是人类在这种状态下,就是在疾病状态下的不平衡,中医用药物的偏xìng来纠正人体的偏xìng,从而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这是中医学治病的一种理念。
王恒岳告诉了章力炎,自己准备立法保护中医,建立中医发展基金等等。
但同时也告诉章太炎,自己也不是想要彻底消灭西医,西医中好的地方一样可以学习。他的目的只想把中医、西医融合在一起,完美并存。
“这个想法好,这个想法好。”章太炎频频点头:“中西结合,相互并存的同时,又能保护发展中医文化,王恒岳,这个想法好啊。”
现在整个中国,敢直接当着王恒岳叫他名字的人,只怕也只有这一个章太炎了。王恒岳笑着道:“章疯子,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的权利很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来找我就行,什么时间都行。”
章太炎满意的答应下来。
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章太炎正式成为了“中医发展委员会”的理事长!!。
第六百二十六章 “华龙煤炭公司”
“大总统!”
站在大总统的面前,刘鸿生有些畏惧。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机会能够得到大总统的接见,而且还是自己才刚刚回到宁bō办事的时候。
大总统怎么来宁bō了?召见自己做什么?刘鸿生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坐吧。”王恒岳淡淡地道。
刘鸿生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这次回宁bō是为了筹款的吧?”王恒岳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道。
“是鸿生急忙应道。
王恒岳一笑:“想要继续收购柳江煤矿的股权?你先期已经投入了十二万,最近有人在加紧收购棒江煤矿,你担心自己的股东地位不保,对你的生意造成冲击?”
刘鹞生吃了一惊,大总统对这一切都非常了解,不敢否认,急忙连声称是。
王恒岳把份电报朝前面一推:“你看看这个吧。”
刘鸿生小心的起身拿过电报,才一看脸上顿时大惊失sè。
王恒岳淡然说道:“就在昨天,也就是你回宁bō筹款的同时,‘华龙矿业公司,已经成功的收购了柳江煤矿。同时将开始收购开滦煤矿一.”
刘鸿生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自己在柳江煤矿和开滦煤矿中都有投资,自己之所以能够成为“煤炭大王”,靠的就是这两个矿的支持。
前段时候听说有人正在收购柳江煤矿,一旦被其成功,自己大股东的地位必将不保,因此刘鸿生决定也同时展开收购。
但是因为他的资金大量积压在了新开办的企业和新的项目之上,致使可以调度的现金不多,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筹款的,但没有想到自己才到宁bō,对方已经完成了收购。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这个之前从来没有听过的“华龙矿业公司”同时还对开滦煤矿动手了!
一旦开滦煤矿也落到了对方手里那自己的咽喉真的算被掐住,“煤炭大王”的地位,也将变得岌岌可危。
他的表情没有瞒过王恒岳,王恒岳微笑道:“不要紧张两个煤矿依然会对你提供煤炭的,你的煤炭大王的地位还是比较稳固的。”
“这¨¨¨”刘鸿生有些不太明白。
王恒岳笑了下:“华龙矿业公司是我投资的公司一.”
刘鸿生恍然大悟。之前早听说过大总统王恒岳不光是一国元首,而且是个经商天才,早已富甲天下,如果是大总统插手的话,以自己的财力和势力根本无法与其抗衡其实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王恒岳想的却完全不是如此。
王恒岳知道自己和“经商天才”四个字相去甚远完全是凭着对历史发展的了解和一些运气成分在内。
而像吴蕴初、刘鸿生这样的人,才配真正当得起“经商天才”这四个字。
自己要做的只是如何用好他们.¨...
“刘鸿生,虽然我收购了两家煤矿,但除了我会继续向你提供煤炭外,而且你的股东地位,也不会受到任何冲击,相反我还要增加你的股份一.”
王恒岳的话让刘鸿生大huò不解。
“你能做到今天,不易。”王恒岳收起了笑脸:“中国出现过许多大王香水大王,面粉大王¨.亻旦像你这样的煤炭大王、钢铁大王却少之又少。为什么?因为这些行业的投资大,不确定因素也大一旦破产,必然输得是倾家dàng产¨一而且不光如此,即便这些大王,也还要受到洋商的冲击,步步唯艰一.”
刘鸿生频频点头,像他们这一些“大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其实个中的艰辛和困难只有他们自己才最清楚!
稍有不慎,就会输光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
“所以我虽然完成了收购,但却会给你们提供最大的保护。”王恒岳继续说道:“我需要你们这些大王活着而且还要出现更加多的大王,彻底打败那些洋商,让中国站在一个更大的商业舞台上。我去美国访问过,他们有着远比我们多的各式各样的‘大王,,他们比我们更加充满了活力,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存在并且迅速繁荣起来一.”
王恒岳是掏心窝子的说出了这些话。
刘鸿生有些jī动。
如果政府能够真正关注到这些那么这个国家的强盛便有了巨大希望。仔细想想,自从这位大总统上台后,的确对国家做了许多事情。
保护工商业,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在提供了大量工作机会,繁荣了市场的同时,也让商人们有了主心骨,有了更大的用武之地。
政府对商业的保护力度是非常大的,他们也重视这些商人!
王恒岳话锋一转:“徐州境内的贾汪煤矿知道吗?”
“知道。”刘鸿生点了点头。
王恒岳沉吟了下:“贾汪煤矿因为管理不善,现在濒临破产。我派地质学家丁文汇去考察过,贾汪矿无论储量还是煤质,都是足以与开滦矿相抗衡的,如果说开滦的是无烟煤之宝,贾汪的就是烟煤之珍一.”
“大总统想要购买贾汪矿?”刘鸿生有些明白了大总统的意思。
王恒岳没有否认:“是的,我准备购买贾汪矿。我估算了下,要想成功购买大约需要一百多万,这笔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最近一段时候就可以展开收购。”
刘鸿生越听越是心惊。
大总统已经收购了柳州、开滦两个煤矿,如果再成功收购了贾汪煤矿,那么实力之强一.
其实刘鸿生并不知道,何止是这三个煤矿,就连储藏量达到几十亿吨的四川泸州的古叙、宜宾的筠连这两个巨型煤矿的所有权也是属于王恒岳的!
刘鸿生这个“煤炭大王”的头衔,和王恒岳比起来,实在有些名不副实了.一而王恒岳最聪明的地方,是从来不显山不lù水,自己从不公开出面承认这些企业都是属于自己的,而是通过自己的代理人,比如陈淇枫、章南鹤这些人代为自己经营。
而泸州的古叙、宜宾的筠连这两个巨型煤矿,还打出了中美合资的旗号,尽管美国人在其占到的股份微不足道。
如果再算上大红山铜矿等等数不清的企业,还有正在中东秘密进行的石油勘探,说王恒岳是中国首富乃至世界首富一点也不为过。
“贾汪煤矿的收购很快就能完成。”王恒岳并没有特别去注意刘鸿生脸上的惊讶表情:“一旦完成收购,将与柳州、开滦煤矿合并,建立‘华龙煤矿公司”这其中的重点是对开滦煤矿的收购,我知道你的发家就是从开滦煤矿开始的,因此我想请你在其中发挥作用。”
“大总统是要我出面收购?”刘鸿生试探着问了一句。
王恒岳点点头说道;“是的,不光由你出面收购,而且我还准备聘请你担任‘华龙煤矿公司,的总经理,负责三个煤矿的经验一¨”
“什么?”刘鸿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总统出资收购,让自己担任总经理?
王恒岳面sè凝重:“刘鸿生,我曾经和我的部下讨论过,你虽然号称‘煤炭大王,,但凭心而论,其实你是当不起的,无论是在开滦还是柳江,你不过占有很少的一点股份而已。如果我对你抱有敌意,那么一旦收购完成,便等于直接卡住了你的脖子。我想要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想要你生就生,想要你死你就得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鸿生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正是自己的饿弱点所在。
“但我想要你生,而且活得比谁都好!”王恒岳微微笑道;“还是那个道理,你们这些商人的利益我必须要保证,我不能让你们倒下,而且还要你们在对洋商的抗衡中取得全面胜利,我相信你们能够办到。”
“大总统一¨”刘鸿生jī动地说道:“既然大总统如此信任我,那我也不在顾忌什么,我一定当好这个总经理,做个名副其实的煤炭大王。”
王恒岳满意点头道:“这就好,具体的分红比例,我会派专人和你谈判的。既然我们是合作,一切都要正规。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当然,我不希望你说出我的名字来,更加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才是‘华龙煤矿公司,的第一大股东。”
“请放心,大总统,我知道怎么去做。”刘鸿生认真地道。
“那就好。”王恒岳站了起来,在那沉吟一会,忽然问道:“煤炭经营之中会出现大量次质烟煤与煤屑问题,既占地又费劳务,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鸡肋,这些你该怎么处理?”
刘鸿生怔在那里,这是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但一直没有很好的办法解决。
王恒岳淡淡一笑:“我看,再办个洋灰厂吧。”
“洋灰?”刘鸿生在那想了会,随即恍然大悟:“对啊,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办个洋灰厂出来?制造洋灰用劣等烟煤为燃料是可以的,而煤屑正是水泥的参料之一!”
所谓“洋灰”,所指的其实也就是水泥了!!。
第六百二十七章 上海华龙水泥厂
所谓“洋灰”,指的其实就是水泥!
刘鸿生之前也曾经想过,但如果单纯地推销给水泥厂,一来,如今的厂家不多,二来人家也未必愿买,即使买,给价也绝不会令他满意。
而自己办个水泥厂呢?这也不太现实。
要办个水泥厂需要的资金是非常巨大的,平常人根本无力独自经营。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有个腰缠万贯的大总统在身后支持自己,资金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王恒岳点着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资金我来,其它方面你去办,我不管,但我希望你能办好。现在市面上都是英国人的水泥,我希望我们自己国产的水泥能够打败他们,占领国内的水泥市场!”
“是,大总统!”刘鸿生信心满满地道。
有了大总统的全力支持,那一切就好办了。
刘鸿生带着大总统的支持走了,蒋介石微笑着道:“大总统,支持了一个吴蕴初对付日本商人,现在又支持了一个刘鸿生,来对付英国商人了。”
“我希望刘鸿生不光是煤炭大王,而且还能成为水泥大王。”王恒岳若有所思地道。
工业强国,一直是他的一个梦想,现在这个梦想正在大步朝前走着一.
带着大总统的期望,回到上海的刘鹧生很快开始行动起来。
他在第一时间得知,上海的一家叫做生锰矿务公司的经理李翼敬很懂得水泥生产,而且久有办工厂之志。只是还是受困于资金问题。
刘鸿生很快找到了这个人,并当场和李翼敬一拍而合,立即着手准备。
在资金方面由于有了大总统的支持,自然不用担心除,刘鸿生又展开了紧张的调查市场与熟悉业务的活动。很快便一切就绪,了然于xiōng。可他却认为尚缺一主要条件:水泥是国内新兴的大企业,必得有个资望深、地位高的人物主持…坐镇,方能打开局面与稳定大局。他年轻资浅势难应付,可这个人到哪儿去找呢?
他很快地就想到了朱葆三。
朱葆三,浙江黄岩人…大刘鸿生四十岁,现已七十有二,曾是上海金融界、实业界著名领袖人物,辛亥革命后,担任过沪军都督府的财政总长,一九一四年到一九一九年间的上海总商会的协理、总理。是个论资望,论地位都很理想的人选。
刘鸿生发达以后…曾见过朱葆三,于是,略事准备便执同乡晚辈之礼,登门造访了。
待话入正题,听清了刘鸿生的来意,朱葆三不动声sè地问道:“你是怎么兴起了兴办水泥厂之念?”
刘鹞生没有说出这其实是大总统王恒岳的意思,而是端正而有据地回答道:“晚辈经过认真察查,我国建筑的大趋势已日渐西化…且必愈来愈为普遍,成为主导形式。而水泥乃西式建筑的主要材料。不仅道路、桥梁、堤防等公用建筑,即便日后的民宅、公馆亦必须大量水泥…因而整个建筑市场对水泥的需求必将日增月盛。欧战前,国内水泥均为洋货,一半来自其本国,一半来自设在其附属国及设在我国境内之厂家。欧战发生,致其供应锐减,国内始得自产。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五个厂家,而且还有两个是英资的。就年产量看,华资三厂共约百万桶,英资两厂共约三十万桶…总量在一百三十万桶左右。而据晚生认真测算,目前国内年用量已超过两百三十万桶,即出现百万桶、数量近半的供差,且需求大有增进之趋势,因此,办厂实为市场所需…销路当十分看好。
朱葆三对刘鸿生非凡的仪表与得体的谈吐甚有好感,近年又盛闻其名,是以听得很认真,眯起一双老眼,拈着数茎疏须,静静地听,不时地暗含着点头与赞许:“此子名不虚传,果是有见地、有城府的后起之秀,真个是后生可畏!”
但仍是不动声sè地问道:“如今欧战已结束两年有余,倘洋灰再大量入境,又当如何?”
刘鸿生xiōng有成竹地答道:“如今盛产水泥之洋商均在万里之外,且多凭水运。水泥笨重,又甚忌潮湿,远渡重洋贩运,所需费用甚高,其成本再低也加高数倍,而国内得就地产销之利,成本相对为低,只要质量过关,就必在与洋货竞争中稳操胜券!是以兴办之势,宜速不宜迟,宜坚不宜疑,朱老以为当否?“朱茂三不觉点头道:“贤契所论极当!洋灰新业,本埠更无厂家,实为一大缺口,只是一.”略沉吟,又缓缓地道:“正因为是新业,如贤契所知国内华商才只三家,可见国人通此技术者更为寥寥,而无质量又无从谈起竞争,这质量又何从保得呢?”
对此,刘鸿生早有所备,因而也知朱葆三必有此一问:“前辈所虑极为此举关键,晚生岂敢稍有疏略?近日以来,晚生已全力搜集了可能搜集的水泥产销情况与相应的生产技术资料,且已基本研讨掌握了其要领,尚有一个更有利而重要的条件,就是有一名叫马礼泰的德国人,是个水泥专家,现任湘北华记水泥厂的工程师,晚生与刘宝金君均与此人效颇深,已事先与之商定,我们一旦办厂,他就应聘来做工程师,且可绍引我们去其国内考察见习、购买设备,晚辈已做了相应的准备,一旦朱老首肯,便诚聘马礼泰,选购最好的德国全套设备,学习德国技术,培训自己的技术底子,只凭朱老一言定夺了。”
朱荷三拈须而笑道:“好!可好虽好,只是老朽已快到了阎王不叫自己去的七十三了!体力、精力均已不堪重任,且财力不足,恐负诸君厚望了!“刘鸿生应声爽利地答道:“这都好说,晚生早已计议过了。朱老精神健旺,更重要的是德高望重,不敢烦朱老过劳,只出面主持,于晚辈等足矣,诸般杂务概由晚生辈操持就是;至于资金,我已经筹备到位了。晚生初步估略一下,办一个水泥厂当需一百至一百二十万元,我账山已经到了一百五十万元,绰绰有余。只要朱老一句话,晚生便当即全力以赴!”
朱葆三听了后大喜,当即一口应允下来。
由于借重了朱葆三这位地位高的名人,水泥厂的一应筹备、兴办包括登记注册等事,都进行得很顺利。
“找准一个人,省却多少事,又省了多少钱!”
王恒岳在听说了这事后不由得感叹道。
但是即便如此,英商的利yòu与干扰却造成了一些困扰,而且由于王恒岳不方面直接出面,这必须要由刘鸿生单独去面对了。
刘鸿生要主持与挑头在上海兴办水泥厂,自是很快地便传得家喻户晓了。
其中,对英商设在上海的怡和洋行的震动最大。因为近几年来,这个洋行一直在上海几乎是独家销售设在香港的水泥厂的“青洲“牌水泥,倘刘鸿生在上海就地办起水泥厂,而他又极擅经营之道,势必影响英商的利益,因此,几次托人乃至英商亲自出面加以劝yòu,并撒下重利钓饵:以请刘鸿生独家包销“青洲“牌水泥,做为刘鸿生不办水泥厂的交换条件。
刘鸿生心里想着大总统的嘱咐,一次一次均婉言谢绝了,管自忙于筹备。
英国人没有什么办法。
一方面,与刘鸿生有着利害关系,不好扯破脸皮,而刘鸿生也不是好相与的,另一方面,有朱葆三那块大招牌戳在那里也不能动硬的一.
英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刘鸿生风风火火的将水泥厂筹备了起来。
刘鸿生的确是一个经商方面的天才!
在筹备会上在议定厂址时,刘鸿生精辟而独到地分析说道:“企业地址的选择,不外取决于两个条件:接近原料产地或接近产品市场。根据上海的情形与水泥产品的特点,我主张厂址设在上海市内。理由是从价值差算中得出的。我认真计算了一下,水泥的主要原料是白石,一百吨白石可产水泥七十吨。白石价低又极易包运,而水泥不止价高而且包运困难,运费高出白石甚多,更要付出防潮手段费用。运七十吨水泥与运一百吨白石至上海,其差价,何止一倍?
再加以水运为多,将水泥运至上海长途之中,难免走漏、返潮,一损即为巨价,白石则无此虞;倘万一不免翻入水中,一船水泥与一船白石差价当孰贵孰贱?鉴此,厂址不设在白石产地而设在上海市内,则不仅省心,而且省用,可自然生利!”
说得如此精辟,余人岂能不从?因此,上海水泥公司的厂址就设在了上海龙华。
地址选在龙华,而为了感jī大总统的帮助,以及那个“华龙煤炭公司”,因此刘鸿生将水泥厂同样取名为“上海华龙水泥公司”。
王恒岳知道后付之一笑。
刘鸿生向着真正的“煤炭大王”和“水泥大王”迈出了一大步!!。
第六百二十八章 铃木正广和杜月笙
第六百二十八章铃木正广和杜月笙
“上海华龙水泥厂”的工工程师马礼泰也应约而来。
马礼泰是个有学识而又较为正派的德国人。刘鸿生与马礼泰认识虽早,而真正论交还是在动了办水泥厂的念头之后,经刘宝余介绍的。然而,很快就成了至交。在决定使用十分可观的重金:月薪两千元之后,马礼泰更是乐于效力。
刘鸿生办啥务啥,务求迅速精通,成为专家。
筹备前虽做了细致的市场调查又研读了足够的学术材料,但刘鸿生仍觉不够,仍要实地考察。筹备中他就北上参观了当时国内最大的水泥厂家——唐山启新洋灰厂,紧接着又去东洋,到日本著名的小野田水泥厂参观学习。由于日本此刻正在大量向中国输出水泥,更欲进一步控制中国水泥市场,便百般守秘。
不得要领,刘鸿生气愤地说:
“你小日本儿自秘其方去吧,不信你东方不亮那西方也不亮!”
他就转请大总统帮忙。
王恒岳听到后一笑,当即让人安排其去德国考察。
在法国的邓勇,和德国人保持着非常良好的关系,在刘鸿生到达德国前,便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刘鸿生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德国一个很有名气的厂家取得了丰富的经验与知识,并与该厂工程师结下了较深的友谊,就便在该厂签购了一整套生产设备,可谓满载而归。
建厂后,马礼泰以高薪每月两千元就了厂长兼总设计师之职,刘鸿生还额外供给他一座高级花园洋房,并许诺于盈余项下分取红利。
马礼泰尽心竭力,在水泥厂的开创与生产中起到了明显而又重大的作用。不久,虽因病不得不回国,可为水泥厂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刘鸿生凭他的才智,在中外,特别是对外竞争中,大显身手,企业愈办愈大,终于又获得第二顶王冠:
“水泥大王”。
这也是王恒岳最愿意看到的。
当中国一个接着一个大王涌现之后,那么离自己的梦想也就不远了
“是的,必须要得到恒帅的支持,在离开中国的时候,他给了我几个联系地址,是在发生紧急事态时候启用的,现在到了启动的时候了!”
日本,“奋进会”。
会长铃木正广的面色铁青,很不好看。
在和“日本进步团体党”的争斗中,他暂时输给了片山潜,但铃木正广是绝不会甘心就这样失败的。
他最大的武器,就是中华民国大总统王恒岳对于自己的支持!
这样的支持比什么都重要!
他要找的人叫杜月笙,是个从中国上海来的,据说在中国上海很有影响的一个人。
坐在铃木正广面前的杜月笙很年轻,年轻的让人惊讶,而且表现得彬彬有礼。
“铃木先生,请喝茶。”
“谢谢。”铃木正广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品了一会:“好茶,这是真正的毛尖吧?”
“是的,是别人在从国内给我带来的毛尖。”杜月笙微笑着道:“早听说铃木先生是个中国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铃木正广放下了茶盏:“杜先生,大总统曾经说过,当我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我可以来找您,现在,我来寻求您的帮助了”
杜月笙早就预料到了他会说这样的话:“铃木先生不用客气,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帮忙的!”
“谢谢!”铃木正广放心了不少:“您可能也听说过‘日本进步团体党’和片山潜,当初我们得到了大总统的帮助,回到日本,为了日本的革命事业奋斗。但是片山潜实在太懦弱了,他害怕一切形式的革命斗争,因此,我和他之间产生了无可调和的矛盾”
杜月笙一声不响,听铃木正广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我已经宣布退出了‘日本进步团体党’,转而专心于自己的‘奋进会’,但是,我非常需要帮助”
“你想扩大自己的影响?”
“是的,不光是我,而且还有我的‘奋进会。”
杜月笙在那想了一下:“好吧,我想我可以帮到你”
“谢谢!”铃木正广一下就变得兴奋起来。
杜月笙不紧不慢地道:
“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我有我自己的办法,在此之前,我希望我们不要继续见面,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甚至我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哈依!”铃木正广大声说道:“我保证您要求的这一切!”
铃木正广满足而兴奋的离开了这里。
杜月笙坐在那,托着下巴,一声不吭。在那想了许久,叫了声:“阿四。”
“杜先生,侬叫我啊。”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说了在日本不要说上海话。”
“是,我晓得了。”
杜月笙一笑:“这次带你来日本,因为你脑子好使,而且还在日本呆过几年,会一口流利的日本话,现在到用到你的时候了。”
四平静地道。
杜月笙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若无其事地道:“去把鸟须的警察局长长川贺杀了,而且要说成是‘奋进会’干的。”
阿四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在那仔细考虑了会:“老板,长川贺刚刚遭到刺杀,现在他身边的戒备非常森严,刺杀恐怕有一定的难度。”
杜月笙非常欣赏他的这个态度,从不轻易答应什么,而是要等一切都仔细考虑好之后才会进行,这是最难能可贵的。
“说吧,你需要些什么?”
阿四考虑了许久:“我需要出卖一些人,而且还要‘日本进步团体党’的具体的行踪,以及那个叫片山潜的。”
杜月笙沉默了下来。
他很快知道阿四想要做什么了,但这似乎有些让自己为难。
片山潜和铃木正广、山本助之都是大总统派到日本来的,大总统在自己出发前也再三交代过,要尽量协助好他们。
但是现在阿四却要“
“老板,不这样做我很难成功刺杀到长川贺。”阿四平静地道。
杜月笙的眉头紧紧锁在了一切,在那想了许久,这才艰难的点了点头:“好吧,你放手去做吧,我会想办法向大总统汇报的。”
阿四点了点头:“那我去办事了”
日本鸟须警察局。
在上次的刺杀事件发生之后,长川贺几乎丧命,为次他展开了疯狂的抓捕、调查,但真正有价格的人,却并没有抓到几个,除了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喽罗外!
这很明显是一个有组织的刺杀,但是让长川贺抓狂的是,自己却毫无线索。如果这个组织不尽快铲除的话,那么,对鸟须乃至整个帝国的危害将是非常巨大的
“局长,外面有个自称鸟朝浅仓的求见。”
“什么事?”长川贺不耐烦地说道。
“他说他知道关于那起针对您的刺杀案的一些情况。”
这话顿时让长川贺变得精神起来:“立刻让他进来见我。”
站在长川贺面前的是一个精干瘦小的年轻人。
“你知道刺杀案的情况?”长川贺有些急不可待地问道。
“是的。”鸟朝浅仓一个低头:“他们属于一个叫‘日本进步团体党’的组织,而他们的领袖是片山潜。”
“片山潜?”长川贺怔了一下:“那个被帝国政fu驱逐的片山潜?”
“是的,是他,他悄悄的潜回日本了。”鸟朝浅仓大声说道:“他曾经想来发展我加入他的组织,但我的心永远属于天皇陛下,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我的意志。我曾经听说他们要在鸟须乃至整个日本组织暴动、刺杀,我想一定是他们做的。”
“八噶!”长川贺又是愤怒又是兴奋:“任何背叛帝国的行为,都是不可原谅的,他们将遭到最严厉的惩处。鸟朝君,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知道,我还可以亲自带您去。”
“很好,很好!”长川贺站了起来,从抽屉中拿出了武器:“如果能够捣毁这个组织,抓捕到片山潜,那么你的功劳,我是不会忘记的!”
“谢谢局长阁下!”鸟朝浅仓一个低头说道。
长川贺太知道片山潜这个人以及他的影响力了。他和一部分旅居过美国并受美国工人运动影响的人,成立了“职工义友会”,发表了日本历史上第一份工人运动的宣传品《告职工诸君书》,号召工人团结起来,组织工会,“以对抗外人”,“以对付无情的雇主”。这个组织在东京神田区青年会馆,举行工人问题演说大会。片山潜在会上发表了题为《工人们团结的必要》的演说。这次会听众达到一千二百多人。
这个人的影响力是非常可怕的,甚至超过了自己遇到的刺杀。他虽然跑到了美国,但却依旧在那“破坏”着帝国的统治。
如果能够抓到这个人,非但能消除他的影响,而且对于自己前途来说,也是具有重要影响的。
现在,自己立功的机会已经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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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铃木正广和杜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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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栏杆上的大胃女
第十六章栏杆上的大胃女
一月二十日到二月十八日出生,水瓶座的你,今天不管是爱情事业还是财运都是锐不可挡万年刀气txt下载!不论什么事情最后一定会有好结果,快去买张彩卷吧!不过可别因为太受女生欢迎而挑战三劈、四劈的游戏喔“……好啦,我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我早就知道了。(纯”
七月二十日,暑假之后的二十天。
冷气坏掉的某“学园都市”学生宿舍单人房,热气支配了整个密闭空间,让上条当麻无言以对。起因似乎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落雷,搞坏了八成以上的电器,连带地也让冰箱里的食物全灭了。想要吃碗存粮泡面,却不小心把面全都翻倒进了流理台。好吧,那只好去吃外食了。
“……我早知道啦,我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可是我就不能抱怨一下吗……”
占卜从来不准,“小魔法”从来没收到效果。这就是上条当麻的日常生活。本来以为自己这种倒楣到鬼打墙的体质是家族遗传,但是后来却发现老爸中过彩卷的四奖,老妈曾经投饮料贩卖机连续中奖,玩到停不下来黑天冥夜全文免费阅读。接着又怀疑自己其实该不会跟这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吧?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又没有妹妹,也没有什么“王位继承权路线”可以选择,搞这种多余的伏笔是能怎样?
说结论吧。总之上条当麻就是不幸。不幸到人生简直就像个荒缪的大笑话。但是,上条可不会永远消极下去。上条从不依赖“运气”,这也意味着他拥有非常强的行动力。
“……好吧。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提款卡跟冰箱。”上条搔着头环视自己的房间。提款卡只要有存摺就可以补办,但麻烦的是冰箱。而当下最迫切的问题,就是早餐要怎么解决?自从接受了某个人热心的某本东西之后,上条不知道自己是悲剧还是幸运。暑期的补课他不用去了,可是每次看见那本东西,那就浑身发抖。
“天气真好,晒个棉被吧─”重新振作起开朗的心情上条如此喃喃自语,打开了通往阳台的纱门。现在拿出去晒,等到补课回来,棉被一定变得香香软软的了。
嗯,不过再看仔细一点吧,这个位于七楼的阳台,两公尺远的前方就是隔壁栋的墙壁。
“天空为什么这么蓝前途为什么这么灰暗”上条不自禁地唱起歌来。好忧郁。本来是想让自己开朗才决定晒棉被的,现在反而让自己更忧郁了。加上一个人在搞笑,旁边甚至连帮忙吐槽的人都没有,那种孤独感真是无可言喻。《搜索看最快的免费小说》但是,上条还是将床上的棉被抱了起来。如果连晒个棉被都做不到,真的是死不瞑目了。就在这时,上条脚底突然踩到一个柔软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包在透明塑胶袋里面的炒面面包。由于是从冰箱里面拿出来的,现在一定也酸掉了吧。
“……等一会儿该不会突然下雨吧?”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不知不觉脱口而出,但是上条还是带着棉被穿过纱门走向阳台。这时上条才发现,阳台上已经晒了一条棉被。
“?”这里虽然是学生宿舍,但是构造跟一般的套房公寓没什么两样,而上条住的是单人房。也就是说,会在这个房间的阳台的栏杆上晒棉被的,除了上条当麻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
再仔细一看,原来晒在那里的不是棉被。晒在那里的,是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子。
“啊!?”原本报在手中的棉被掉到地上。真是诡异,而且一整个莫名其妙。女孩简直就像是昏倒在栏杆上似的,腰部靠着阳台的栏杆,身体弯成两半,双手双脚都垂了下来。
年纪大概四或十五岁吧?感觉应该比上条年轻个一两岁绝心丹全文阅读。似乎是个外国人,不但皮肤非常白,连头发也是白的不对,头发是银色的。由于头发非常长,身体上半身又是倒的,所以头整个被头发盖住了,看不到脸。如果站起身来,头发应该可以到腰部吧?
“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sir
这女孩的长相还满可爱的。白色的肌肤配上绿色的眼睛,让从来没出过国的上条感到非常新鲜,看起来就像是个洋娃娃似的。
但是,让上条开始慌张的理由却不是因为她长得可爱。
而是因为她是“外国人”。上条的英语实力,曾经被英语老师下了一个评论:“你就锁国一辈子吧!”如果这个不知道是哪国人士的美少女是个推销员,不管她卖的是羽绒被还是什么玩意,上条大概都会不由自主地掏出钱包吧。
“我”少女那有点干燥的可爱嘴唇,缓缓地吐出话来。上条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再次踏在炒面面包上。
“我肚子饿了。”
“”
有一瞬间,上条以为是自己太蠢,把对方说的外国话听成日语了。就像听不懂歌词,就自己随便乱唱的呆瓜小学生一样。
“肚子饿了。”
“”
“肚子饿了。”
“”
“我我肚子饿了”
看着一直维持僵硬状态的上条,银发少女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这下没救了,真的没救了。为什么怎么听都觉得她在说日语?
上条凝视着晒在栏杆上的少女说道,“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打算告诉我,你是路过这里不支倒地的路人甲?”
“也可以说是挂点。”
“”这少女的日语还真溜。
“如果你能够让我饱餐一顿,我会很感激你。”上条看了一眼脚下,那块被自己踩烂的酸臭炒面面包。
他决定不管这个女的是什么来路,总之别跟她有任何牵连。上条胡思乱想着:就让她到远方过幸福快乐的生活吧,他把扁掉的炒面面包连塑胶袋一起递到少女嘴边。上条心想:闻到这种味道,再怎样的怪人一定也会逃之夭夭吧?就像在京都,如果主人拿出茶泡饭就代表“送客”──
“谢谢你。我要开动了。”炒面面包就这样被大口大口的咬着。包含塑胶袋,以及上条的手掌。就这样,上条今天也在不幸的哀号中,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首先请容我自我介绍。”
“你不如先解释为什么会挂在我家阳台吧──”
“我的名字叫茵蒂克丝(ind昨日轮回全文阅读。”
“最好有人会相信这是真名啦!什么茵蒂克丝啊?那我是不是干脆叫你‘目录’比较快?”
“如你所见,我是个神职人员。啊,这里是重点哟。不是梵蒂冈体系,而是英国清教那边的。”
“我听不懂那啥玩意啦,还有不要逃避我的问题!”
“嗯关于目录(ind的事情有点难解释耶。啊,我的魔法名是dedi545。”
“喂?喂喂?请问我这会儿是在接收哪个星人的电波啊?”看着上条不屑地开始用小指头挖耳朵,茵蒂克丝咬着自己的拇指指甲。看来咬指甲是她的习惯动作。
我干嘛要跟这种人围着玻璃矮桌面对面,正襟危坐搞得跟相亲一样?而且最糟糕的是,这个自称叫茵蒂克丝的银发少女,好像还很喜欢这个房间,一副想要躺下来打滚的神情。
难道这也是上条所招唤来的“不幸”?如果是的话,那真是够不妙的。
“所以,如果你能让我茵蒂克丝吃得饱饱的,我会非常感激你。”
“我干嘛要那样做?我增加你的好感度有什么好处?要是因此触发了奇怪的条件,开始进入‘茵蒂克丝路线’的话,还不如砍掉重练算了!!”
“呃请问这是流行语吗?对不起,我好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块是外国人,不懂日本的宅男文化。
“可是如果你把我赶出去的话,我大概走个三步又会不支倒地啰?”少女说。
“不支倒地?那关我屁事。”
“到时候我会用最后的力气写下遗书,包括一副你的画像。”
“什么?”
“如果我被人救起的话,我可能会说自己是被监禁在这个房间里,还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连这身奇怪的变装,我都会说是你逼我穿的。”
“你竟敢威胁我!其实你很懂宅男文化吧!”
“?”茵蒂克丝歪着头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第一次看到镜子的小猫咪。
真是败给她了,怎么有种只有自己是下流胚子的感觉?好像想到什么一般,当麻右手一锤左手掌,“哦,对了,你想吃是吧?只要你跟我来,去一个地反,就可以吃到非常美味的大餐哦。”
“真的!!”少女如此说道。
“没有错,而且很近——”
如果聂绍辉在这里,一定会无语,想不到笨蛋也知道祸水东引……
第十六章栏杆上的大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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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奋进会
「域名请大家熟知」e^看“日本的命运我认为,.
正在那里侃侃而谈的片山潜,忽然被急匆匆进来的“日本进步团体党”党员打断:“不好了,警垩察来了”
正在这里开会的党员们大惊失sè,反应快的立刻一把拉起片山潜:“总裁,快走”
不容分说,拉着他就朝后面奔去
此时,大mén那已经传来了砸mén的声音
“保护总裁保护总裁”
随着这声音响起,屋子里的人全部朝大mén那冲了过去……
长川贺对这次行动还是满意的
尽管没有抓到片山潜,但却抓到了“日本进步团体党”的一批高层,这对于鸟须警垩察局来说也是一次重大胜利
而且,失去了大量部下的片山潜还能躲到哪里去?
而这次最大的功臣,无疑就是鸟朝浅仓
他提供的情报非常准确,如果自己的行动再能果决一些,力度再能大一些,部下们再能快一些,也许现在的结局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用担心,局长闹下,我相惊我还能够mō到他们的踪迹的”鸟朝浅仓非常平静地道
长川贺点了点头,他很满意鸟朝浅仓的冷静,这个人或者将能成为自己的得力手下……
“那些被抓捕的人都jiāo代了吗?”
“是的,全部都jiāo代了,但是并没有太多有用的线索,进步团体党的一切核心机密,都掌握在几个极少数的人手里……”
“抓紧追捕片山潜,”长川贺吩咐了下,接着又转向了鸟朝浅仓:“鸟朝君,晚上有空的话,去我家一起小斟几杯”
“啊寸谢局长”鸟朝浅仓大声说道
前次的刺杀事件发生后,长川贺愈发的谨慎小心了即便是在自己的家里,也始终都有两个警垩察在那密切关注着周围的一切
进去的时候,鸟朝浅仓说道;“局长阁下,一会我有一件小小的礼物让人送来,希望您能够让他们放行一下”
“鸟朝君实在太客气了,请”长川贺微笑着把自己的部下请了进去
在鸟朝浅仓的杯子里倒上了酒,敬了一杯:“鸟须只是个小地方,那些叛luàn者们之所以选中这里,因为这里力偏远了,力量不够但是身为这里的警垩察局长,我有义务为天皇陛下和帝国铲除一切可能为帝国带来危害的U.”
“局长阁下的尽忠职守,让我佩服”鸟朝浅仓应着,朝屋子里看了一下:“您的夫人和孩子呢?”
“她们正在里面……”
“真是幸福的一家人啊”鸟朝浅仓赞叹了声.
“站住”
mén垩口的警垩察拦住了端着一口箱子的两个人
“我们是鸟朝先生让我们送东西来的”
警垩察神情轻松了下:“进去”
“肖寸谢”两个人客气礼貌地道
搬着箱子走到警垩察身边,其中的一个人忽然叫道:“太沉了,可以帮下手吗?”
两个警垩察很自然的抬住了箱子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忽然觉得xiōng口一凉,两把锋利的匕首从他们的心口刺了进去……
一壶酒已经喝光
酒量不大的长川贺喝的有了七、八分醉意,不断的在那手舞足蹈的述说着自己的“理想”他不满足仅仅在小小的鸟须,他认为自己的未来还在加大的城市
甚至包括东京
鸟朝浅仓侧起耳朵听了下外面的动静,脸上lù出了笑意:“是的,局长阁下,您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但那却是下辈子的事了……”
“什么?”醉眼méng胧的长川贺没有听明白
“我说”鸟朝浅仓站了起来,走到了长川贺的身后:“再见……”
绳子勒住了长川贺的脖子,长川贺拼命的挣扎着,但却浑身都使不出力气来他的脑部开始缺氧,双眼开始模糊,在他失去知觉前,他看到了两个陌生人,拿着两把带血的匕首走了进来,然后,又似乎听到鸟朝浅仓说道:
“他的老婆孩子在里面”
让整个鸟须为之震惊的一个爆炸xìng闻出现了:
逃过了第一次刺杀的鸟须警垩察局长,终于没有躲过第二次的刺杀,他的全家:长川贺本人以及他的妻子、孩子全部遭到刺杀
甚至,包括为他站岗的两个警垩察也死了
在现场只有三个用血写成的字:
奋进会
鸟须人在震惊的同时也不由得欢呼雀跃这个在“米sāo动”中杀人无数的刽子手,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奋进会”也公然出现在了所有鸟须人的面前
那些之前并不知道“奋进会”是什么的人,开始纷纷发挥他们的想像,来描绘出了一个侠义并且神秘的组织……
当这一消息传到片山潜耳中的时候他也一样感到了巨大的震惊
他知道“奋进会”是什么,也知道他们的会长是谁铃木正广说要以jī进的方式来进行一次暴力革龘命,他真的做了,而且,还做到了
并且,是在“日本进步团体党”力量遭到严重削弱的情况下做到的
“总裁,‘奋进会’铃木会长到了”
还没有等片山潜反应过来,铃木正广已经大步走了进来,屋子里正在开会的那些人,全部把目光投到了这位会长身上
山本助之对着自己的同伴微微一笑,铃木正广回以他一个胜利的笑容,然后大声说答:“我做了,我也成功了”
“但你会遭到政弈最残酷的报复”片山潜冷静地道
“我不怕,我们所有的人都不怕”铃木正广冷冷地道:“坐在这里只会空谈革龘命,一样也会遭到逮捕我们的一些同志落到了敌人的手里,现在必须有人对此负责”
片山潜很快知道,铃木正广要对自己发难了
果然,铃木正广随即说道:“革龘命不是坐在这里高谈阔论,却什么也不去做,这样只会让敌人的气焰加嚣张,我认为从这一点上来说,片山君是不合格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你已经自动脱离了‘日本进步团体党’”片山潜冷淡地提醒道
铃木正广神sè肃穆:“但我毕竟是它曾经的一员,我也密切关注着它的发展,即便我现在已经不在这个组织,但我必须要对日本革龘命负责奋进会和日本进步团体党不应该是敌对的双方,而应该团结起来”
有人鼓起了掌,是山本助之
山本助之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人,然后说道:“铃木君去做了,他愿意为了革龘命而献出一切片山总或却让我们的同志遭到了逮捕,使革龘命力量受到了极大损失,我认为,我们到了改选的总裁的时候了”
片山潜显得非常平静:“如果大家都认为我这个总裁不称职,那么我愿意让有能力的人来取代我,但这需要大家的表决”
“我赞成选举的总裁”铃木正广第一个举起了手,尽管他现在已经不是“日本进步团体党”中的一员
“我也赞成”山本助之第二个举起了手
那些党员们沉默着,然后一个、又是一个举起了手
已成定局,片山潜失去了他的总裁地位
而在的总裁选举上,刚刚成功刺杀了鸟须警垩察局长,名声大振的铃木正广,推举了自己的好友山本助之
有了铃木正广的帮助,山本助之顺理成章的当选为“日本进步团体党”的一任总裁而片山潜则被山本助之任命为副总裁
片山潜是一心为了革龘命的,他对于自己的个人地位并没有什么追求以及野心为了革龘命他也愿意忍受一切委屈……
“我们终于胜利了”铃木正广感慨地道
“是啊,终于胜利了”山本助之有些jī动,他无论如何也都想不到,自己能从之前一个大炮工程师,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党的总裁
“鸟须实在太小了”铃木正广忽然说道;“我们不能只局限于这小小的地方,满足于眼前小小的胜利,我们还应该有高的追求”
“你的意思是?”山本助之有些不解
铃木正广的目光停留在了远方:“去东京,那里才能让我们发挥出大才能那里尽管危险,但却能让我们的理想得以实现
山本助之有些迟疑,铃木正广竭力为他鼓气着道:
“山本君,还在那担心着什么呢?难道你忘了有谁在支持我们?无论我们到哪,中国的同志们都会帮助我们的,我们并不孤单”
山本助之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是的,他们并不孤单,因为在他们的身后,有一个国家在支持着他们,无论如何简单,他们都并不孤单,在他们最危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会有外部力量出现的
日本革龘命的胜利,在他们看来并不遥远,曙光已经就在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