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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道贩子的奋斗全文阅读

作者:木云锋     二道贩子的奋斗txt下载     二道贩子的奋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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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煎饼果子的穿越

    夏rì里的马路上骄阳如火,杨丰拎个小马扎,汗流浃背地坐在马路边,两公升的大水杯里,凉开水丝毫没有凉意,喝一口心烦意乱。

    加了盐和糖,味道有些古怪,但却是预防中暑的好东西,三流大专毕业半年了,没工作,没脸回家,弄个小车卖煎饼果子,嘴甜,干净,生意还凑合,每月也能寄点钱回家。

    哄老妈说找了个外企坐办公室,她也就真信了,她也不想想那活儿本科生都打破头,怎么可能馅饼砸他头上。

    女朋友跑了,话说他也没亏,虽然投资不少,但好歹粉木耳也弄成了黑木耳,一个卖煎饼果子的也不好继续耽误人家的前途。

    他很看得开,虽然早起晚归,风吹雨淋,生活艰苦,但却zì yóu自在,不用卑躬屈膝地伺候老板,不用勾心斗角地对付同事,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城管来了!”一声惊慌的尖叫,杨丰从梦中醒来了,以最快的速度跳上电动三轮车,毫不犹豫地把速度拧到了底。

    “靠边,靠边!听见没有!”身后传来高音喇叭里威严的喊声。

    杨丰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扭头钻进了狭窄的小巷。

    繁华的高楼大厦后面,是脏乱破旧的城中村,坑坑洼洼,污水横流,遍地垃圾散发着令人做呕的臭气。

    穿过这片城中村,另一条街道上还有他的一处据点,快到中午了,赶过去正是好时候,城管老爷们是不会牺牲自己的喝酒时间的。

    杨丰很悠闲,叼一根老冰棍,三轮车骑得飞快,以至于有些忽略了路面。

    忽然间“砰!”的一声,三轮车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重重得落下。

    “恁娘!”学着黄渤语气骂了一句,杨丰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爱车,然后跳下来向后面走去。

    被昨晚的暴雨冲刷过的路面上,露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看上去像是铁的,用脚踹了一下有些活动,再狠狠踹上两脚,一个手掌大的立方体翻了出来。

    抱起来掂量一下,差点把腰闪了,四五十斤重,这不可能是铁的,也不像是铜,回头找收废品的老王看看,杨丰随手把它扔进了车里。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眉头皱了一下,随即看了看手心。

    金属块上可能有毛刺,在他手心划了一道半公分长的口子,一滴鲜血正缓缓渗出。

    “cāo!”杨丰骂了一句,撕块卫生纸握在手中,上了三轮车继续向前。

    就在这时候,他身后的车厢里,那块金属块蓦然亮了,而且越来越亮,就好像猛得投进炽热的炭火中一样,很快变成了火红sè。

    紧接着便开始变软,熔化,火红sè的熔液缓缓流下,瞬间烧透了下面的皮垫,然后就好像渗入沙地的水流般,渗入铝合金的车厢底板。

    金属块不断的熔化,火红sè不停地蔓延,所过之处金属同化,非金属消失,然后金属部分变形,重塑消失的部件。

    塑料,橡胶轮胎,甚至面糊,鸡蛋,生菜,无一例外,全部变成了金属仿制品。

    当金属块终于熔化完,整个三轮车也全部金属化之后,颜sè也开始逐渐恢复原状。

    杨丰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变化,哪怕火红sè蔓延到了车把上他都不知道,他只是悠闲地哼着歌,因为着急着赚钱,手中的车把逐渐拧到了底。

    速度表上的指针缓缓转动,逐渐指向红sè区域,就在这时候,一个冰冷的女xìng电子音响起:“jǐng告,jǐng告,进入平行空间穿越模式,目的地未设定,目的地未设定!”

    “啊?啊!?”杨丰这才反应过来,猛然低下头,还没等他看清速度表,前方突然一片耀眼的白光。

    杨丰下意识地一闭眼,握住车把的手松开了。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就好像一桶冰水浇在了头上,冷,混身起鸡皮疙瘩的冷。

    这是一条空荡荡的小巷,两边是青砖的院墙,墙头的枯草在风中摇曳,几棵光秃秃的大树背衬着碧蓝如洗的天空。

    脚下是泥泞的土路,墙根还有未化完的残雪,远处的巷口,穿着臃肿的大棉袄的行人不时走过。

    “啊!”杨丰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

    “嗨,师傅,来一套煎饼果子!”身后响起京味的普通话,一个身穿蓝布棉袍的中年人匆忙走过来,身边还领着一个小男孩,正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短袖T恤加大裤衩的杨丰。

    杨丰下意识地答应一声,拧开煤气灶,拿起勺子去舀面糊。

    “当!”得一声,没舀动。

    杨丰愣了一下,又看了看面糊,没什么异常,再舀一下。

    又是“当!”得一声,还是没舀动。

    他懵了,随手又拿起一个鸡蛋,在鏊子上磕了一下。

    “当!”得一声,手震得生疼。

    他把鸡蛋举到鼻子前面,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忽然猛得照着墙壁砸过去。

    “砰!”得一声鸡蛋弹了回来,狠狠砸在他脑门上。

    杨丰疼得惨叫一声,赶紧捂住了脑袋。

    旁边的父子俩都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忽然间那名中年人哆嗦了一下,带着恐惧的目光抱起小男孩掉头就跑。

    杨丰发了疯一样检查着他的装备,可以当飞镖使的油果子,当铁铲使的生菜,鸡蛋就不用说了,塞到炮管里绝对可以当炮弹使。

    “天哪!这到底是肿么啦?”小巷里响起了撕心裂肺地惨叫。

    杨丰忽然想起不久前的电子音来,立刻目露凶光,拿起一枚鸡蛋狠狠拍在仪表盘上。

    “说话,到底怎么回事?”他恶狠狠地问道。

    “由于您开启了穿越模式,现在已经进入平行空间!”仪表盘的透明外壳上,浮现出一个标准的美女头像,然后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杨丰举鸡蛋凶残地说道。

    “如果您不需要可以收回!”美女说完,车厢内的鸡蛋瞬间溶入车厢的金属中。

    “还有这些!”杨丰赶紧指了指那些生菜,面糊,火腿肠之类东西。

    很快这些让他崩溃的食物都溶进了金属中。

    “好吧!现在再回答一个问题,还能回去吗?”杨丰又问道。

    “可以,但需要能量储备时间,用太阳能补充需要七天,用电力直接补充需要一天。”美女说道。

    杨丰这才长出一口气,只要能回去就行,时间无所谓,正好全当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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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1932,北平

    瑟瑟寒风中,杨丰骑着电动三轮哆哆嗦嗦地向外走去,尽管他现在仍然有很多问题要问,但这明显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嗨,说你呢,卖煎饼果子的!”说话的是一个黑皮,手里拎根木棍,三十多岁年纪,看上去倒也不算凶残,后面还远远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一个个老棉袄,大棉裤,看着那个暖和啊!

    杨丰愣了一下,难道平行空间也有城管?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哥们儿走到跟前,打量了一下杨丰,然后乐了。

    “晾膘啊?”他嘴角抽动着问道。

    “让两个外地人给抢了!”杨丰的回答很完美,配合脸上无奈的表情,让人很难生出怀疑。

    黑皮看来是相信了,看了看他车里,有些疑惑地问道:“你里面的鸡蛋和面呢?”

    “抢我的人吃穿都要。”

    “不对,我刚才明明看见他拿鸡蛋砸墙上,又弹回来砸了自己脑袋。”后面的人群中,刚才买煎饼果子的中年人激动地喊道。

    “你们相信吗?”杨丰一脸纯洁地问众人,小样!就凭咱的头脑,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那也不用跟城管斗智斗勇了。

    他们明显是不相信的,搁谁也不会相信鸡蛋砸墙上,还能弹回来砸人脑袋。

    这下子连黑皮也失去了兴趣。

    “没事了,赶紧做你的生意去吧!”他摆了摆手说。

    “哪位老哥借件衣服穿?”杨丰一脸谄媚地面向众人。

    “这年月谁家有多余的衣服!”黑皮沉着脸说道。

    “我拿钱,”杨丰顿了一下,这地方人民币能不能流通好像很成问题,他往身上一打量,随即把手腕的表撸了下来。

    做煎饼果子的时候看手机明显不方便,放个闹钟什么的容易摔坏,所以他买了块穿越者的神器,石英腕表。

    “我拿这块表换!”他举着手表说。

    黑皮脸sè一变,最便宜的手表也得几十块大洋,而这块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最便宜的,就换一身棉衣?

    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位兄弟,出了巷口左拐有一家当铺,你的手表估计当个十块八块大洋不成问题,从那里买件旧棉衣足够了。

    这条巷子里住得都是帮穷哥们儿,一人能有一身棉衣就不错了,谁家也没有多余的。”黑皮好心提醒道。

    尼玛,这是什么鬼地方,一身破棉袄都成奢侈品了。

    杨丰很犹豫,他知道自己这身打扮去当铺肯定挨宰,估计一块手表也就换身最破的旧衣服,但他接下来几天的生活就没着落了。

    刚才他说什么?大洋?难不成这是民国?

    “一身棉衣,再加五块大洋,谁换?”他一扬手,对看热闹的人群说道。

    “表没问题!”黑皮也醒悟过来,对人群做出了暗示,估计杨丰的出价有很大赚头,而他可能囊中羞涩,所以说宁可让自己的街坊们赚。

    众人互相看了看,看来有资金做这笔生意的并不多,最后一个稍微胖一点的家伙走出来,朝大家一拱手:“要是街坊们没意见,那兄弟就接下了。”

    众人都没意见。

    这个被称为刘先生的家伙,很快就回家拿来一身还带着体温的棉衣。

    “犬子刚换下来的,兄弟别嫌弃!”他有些歉意地说。

    嫌弃个屁,杨丰现在都快冻死了,别说从活人身上扒下来的,就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他都不会嫌弃。

    换上棉衣,杨丰舒服得呻吟一声,然后接过四枚印着袁世凯头像的银元,还有大把铜板。

    “哪位帮忙带个路?我去买些面和鸡蛋,这是酬劳。”杨丰捏着三个二十文的铜板说道。

    “不用破费了,我正好到前面巡街,带你一块过去就行。”黑皮在一旁说道。

    就这样两人一起出了巷口,刚一出去就看见大队青年男女举着“打倒rì本帝国主义!”“收回东三省!”之类的横幅走过去。

    杨丰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他战战兢兢地问黑皮:“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让rì本人闹得,占了东三省不说,前些rì子又炮轰山海关,再往后说不定就打到这北平城了,现在别说这些学生了,哪个中国人不是一肚子火!”黑皮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这下子时间地点也确定了,1932年底的běi jīng,接下来就是热河事变,长城抗战,然后七七事变,然后就是共和面了。

    “唉!”杨丰也跟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黑皮巡jǐng刘树明带着杨丰去买了各种材料,然后这家伙就直接在1932年的běi jīng城里,骑着电动三轮卖起了煎饼果子。

    别说生意还不错,这家伙很jīng明地骑车跟着游行的学生队伍。

    “吃个煎饼果子吧!五文钱一个,吃饱了更有力气骂rì本人!”跑到队伍前面把摊子一支,这家伙就开始了叫卖。

    再加上他车子新颖,上面的彩图漂亮,价钱公道,人也长得jīng神,很快就有喊得肚子饿了的学生过来买了。

    但凡能够上到中学和大学的,绝大多数都是家境比较好的,身上也不缺零花钱,五文钱一个的煎饼果子很快就卖出了几十份。

    游行的队伍浩浩荡荡,直接奔着顺承郡王府张小瘤子家去了,这时候驱赶的jǐng察和东北军出现了。

    跟城管作战锻炼出来的杨丰,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大兵出现的瞬间就跳上三轮车,扭头钻进了旁边的胡同。

    不过他并没急着走,这不是条死胡同,想跑很容易,所以干脆掉过头,坐在车上看热闹。

    游行的队伍已经一片混乱,黑皮的jǐng察倒还没怎么着,他们都是běi jīng人,对这些学生还下不去手,张小瘤子手下的东北军可就不是那么温柔了。

    这些被rì本人撵出来的家伙,对付起学生勇气十足,拳脚,枪托齐上,很快就将这些没吃过什么苦的少男少女们打得人仰马翻。

    混乱中,两个穿蓝sè民国学生装的少女,扶着一个被打破头的同伴跑进了小巷,后面还跟着两名拿木棍的东北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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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倒爷的崛起

    杨丰的反应极快,一拧车把蹿了过去。

    “上车!”他一边掉过车头,一边朝那两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儿喊道。

    两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迅速将受伤的同伴塞进狭窄的车厢里,然后其中一个跟着钻进去,剩下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儿茫然地看着已经塞满的车厢,杨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怀抱带着处子幽香的少女,杨丰得意地扬长而去,临走前还很嚣张地朝后面两名目瞪口呆的士兵比了一下中指。

    “哪儿有医院?”到了巷口,他问坐在怀里的少女,少女的脸已经红得就像熟透的富士苹果。

    她低着头用手指了指右边。

    电动三轮车风驰电掣,甩着一路的泥泞,仅仅用了两分钟,便停在了一家诊所门前。

    这是一家洋人开的诊所,里面只有一个年轻的女护士,金发碧眼,丰ru肥tun,套一身白sè护士服,透着浓浓的you惑。

    另外还有一个浑身散发着酒气,长得跟狗熊一样的年老医生,标准的美女与野兽的搭配。

    野兽此时正在躺椅上睡觉,怀抱着酒瓶子,金黄sè的朗姆酒在瓶口晃动,随着他打鼾的节奏一点点洒出来。

    在女护士给那名女学生处理伤口的时候,正口渴的杨丰,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抽出酒瓶,然后舒舒服服地灌了一口,刚喝完就发现野兽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朗姆酒很地道!”杨丰面不改sè地用英语说道,然后把酒瓶子又塞进他怀里。

    “你的车?”野兽指了指外面的电动三轮。

    杨丰点了点头,悄悄瞟了一眼弯着腰的女护士的屁股。

    “没有脚蹬,没有排气管,你是怎么让它跑起来的?”野兽疑惑地问。

    “电动,电池供电。”杨丰的目光依然没离开女护士的屁股。

    野兽耸耸肩,一巴掌拍他脑袋上。

    “来一套煎饼果子!”他指了指三轮车,然后用汉语说道。

    杨丰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出去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套煎饼果子。

    “十文!”他一脸纯洁地说。

    “五十文!”野兽伸出了手。

    “酒钱!”他补充道。

    “开个玩笑而已,像您这样慷慨的人,我怎么可能收钱!”杨丰立刻笑得chūn光灿烂。

    “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把这些药带着,按照我上面写的用法按时服用,注意千万不要让伤口沾水。”这时候女护士已经处理完伤口,正在给那名女学生开药。

    杨丰忽然想起民国穿越者的另外两大神器来。

    “如果能够有一种药,对治疗肺炎,败血症,脑膜炎,还有外伤感染有几乎可以说药到病除的特效,你说它会值多少钱?”他扭头问野兽。

    “人命值多少钱?”野兽反问道。

    “肺炎,败血症,脑膜炎死亡率极高,如果真有这样的药,那些病人倾家荡产也会买的。”女护士在一旁说道。

    “倒也是啊!”杨丰笑得很开心。

    “可是你有吗?”女护士不无讽刺地说。

    杨丰嘿嘿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这个可以有的,两块钱一大瓶子的磺胺啊!要是自己回去拉一三轮车来,哪怕一瓶子卖两块大洋也发了,白银四块多一克,一枚银元接近三十克,即便不当古董卖,那也是百倍的利润,暴利呀!

    比起中石油也不遑多让。

    “走,送你们回家!”嘴角挂着笑容,杨丰站起身对那三个女孩儿说道。

    “我家在这附近,就不麻烦先生了,心儿家我已经打过电话,她家里会派人来接的,就是杨静家比较远,您如果有时间的话,就把她送回去吧!”来时坐在车里的女孩儿说道,齐耳短发看着落落大方。

    杨静就是富士苹果。

    “好吧,走,妹子,上车!”杨丰潇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对了,还没请教先生贵姓?家住何处?过些时候也好上门答谢!而且家父在北平市zhèng fǔ供职,rì后说不定有能为先生提供帮助的机会。”看着杨静上车,短发少女又问道。

    这是查底细了,防止杨丰把人给拉跑了,另外还加上很含蓄的威胁,这小蹄子不简单,滴水不漏啊!杨丰心中暗想。

    “好说,鄙人杨丰,就一卖煎饼果子的,当不起先生的称呼,现在还没找到下处,反正北平城里我这车是独一份!小姐有心的话,打听起来很容易!”杨丰说道。

    意思很明白,我这么拉风的车,在北平城里想找还不简单?

    “小妹林茵,刚才多心了,杨大哥别介意!”并不知道小姐在后世含义的林茵,一脸歉意地说道。

    “啊?那回头见,林小姐!”杨丰一脸纯洁地装傻,说完一拧车把蹿了出去。

    “妹子,你家住哪儿?”出了门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往哪儿走呢,赶紧回头问杨静。

    小姑娘怯生生地指了指右边。

    就这样,在她的一路指导下,在北平城的小巷中转了半个小时,才在一条胡同里停了下来。

    “杨大哥,您先等一下!”小姑娘下车,红着脸说完,匆忙推开旁边的院门跑了进去。

    头一次听她说话,声音很好听,清脆悦耳如同泉水叮咚,回味着这种甜美的感觉,杨丰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栋标准的老北平四合院,青砖青瓦,斑驳的红漆大门,灰sè的树枝伸出墙外,一种古朴的静谧。

    一个身穿蓝布棉袍的中年人,在杨静和一个小男孩的陪伴下匆忙走出来,带着眼镜,一脸的书卷气。

    “在下杨文彬,多谢杨师傅对小女仗义相救。”很标准地深施一礼,对杨丰说道。

    “杨先生,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做人的本分,更何况令嫒所为乃是为民族,为国家,我又岂能袖手旁观。”杨丰努力地憋出一套文绉绉地回答。

    杨文彬更热情了,随即把他请进家中,然后又引见了杨静的母亲,互相客气着坐下以后,杨文彬说道:“听小女说杨师傅还没有住处?”

    杨丰的眼睛刷得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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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杨丰的野望

    杨文彬是个中学老师,祖传的宅子,家里就四口人,一直想着租出去几间,只不过没有找到放心的租客,正好现在有了杨丰。

    原本他不想收钱,反正杨丰就一个人,再说还救过自己女儿,谈钱就伤感情了。

    不过杨丰可不这样想,住个三五天自然无所谓,但要是经常住的话,不掏钱就说不过去了。

    三间西厢房,月租金五块钱。

    “大哥,你这就不对了,你这样和不收我钱有什么区别?”杨丰很不满地说,一顿饭下来两人已经兄弟相称了,反正都姓杨,杨文彬虽然显老,其实也不过比杨丰大十岁。

    “兄弟你误会了,北平的房租就这个价钱,这还是因为逃难的东北人多,所以涨了不少,我们这房子偏僻了点,就算这整个院子,租下来也就是二三十来块。”杨文彬老婆在一旁笑着说。

    杨丰这才释然。

    吃过饭以后,杨家母女给他去收拾房间,杨丰则和杨文彬坐在客厅喝茶,两人逐渐聊起了当今的形势。

    “rì本人狼子野心现在已经路人皆知,先东北,后关内,田中奏折早就划好了路线,他们正一步步走下去,可笑我们的zhèng fǔ却依然像鸵鸟一样,埋起头来装做看不见!”杨文彬冷笑着说道。

    “就算不装看不见又能怎么样?指望东北军和rì本人拼命吗?那根本不可能。

    rì本人打锦州那会儿,蒋光头没让张小瘤子打吗?他还不是一样闻风而逃?一个连杀父之仇都不敢报,连自己的老家都敢抛弃的大烟鬼,你还能指望他直起腰来?”杨丰不屑一顾地说道。

    “张小瘤子不会打rì本人的,因为他很清楚,把东北军拼光了,他也就成了仰人鼻息的狗,有这几十万东北军在手,不管在哪儿,他都可以妞照泡舞照跳!至于国家民族什么的,关他屁事!”杨丰接着说道。

    “那照兄弟你所说,真要是rì本人进攻华北,东北军还会不战而逃?”杨文彬忧心忡忡地说。

    “他张小瘤子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东北军那些有血xìng将领们可受不了,西北军那些已经无处可去的残部同样不会丢掉他们最后的容身之地,蒋光头也不会看着张小瘤子再让出华北,让他直接面对rì本人,为了保住这片缓冲区,就算出动自己的人马,他也不会让rì本人过了长城,至于热河,那是别指望了,rì本人折腾一场,没有点收获他们是不会罢手的。”杨丰说道。

    “何时我们中国人才能放下内斗,真正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杨文彬慨然长叹。

    杨丰一撇嘴,关我屁事,我就是一打酱油,顺便发发财神马的,不过说起来帮帮忙也是可以的,但问题是咱有心无力呀!

    咱倒是愿意给他们提供点AK47,PRG火箭筒神马的,可问题是没钱呀?就算有钱也没地方买呀?找那些小广告弄点化隆造倒是还有希望,可那也没什么用呀!弄不好还得把自己折进去。

    回到自己房间,杨丰就躺在床上考虑这个问题,真要是一点不帮也确实良心难安,想想那些拎着大刀去砍rì本人的西北军就不由得一阵唏嘘,这得逼到什么份上了才出此下策?

    傻子都知道,一人一把大砍刀,肯定没有一人一把冲锋枪管用,光知道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可有谁知道他们去了五百人最后活着回来不过几十个?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没什么着,他只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小贩,既没有钱也没有门路,虽然弄了一辆莫名其妙地,可以穿越时空的三轮车,但问题是也太小了点,而且穿越一次还得隔一星期。

    想来想去也就是多帮那些穷掉裤子的西北军提供点药品什么的,而且还得是自己赚到了钱以后。

    至于其他的,指望自己的电动三轮的载货量,估计也就没其他的可以指望了。

    管他呢!长城抗战还得三个月以后呢!一想到这里,杨丰也就能睡安稳了。

    “叔,你起来了!”第二天早晨,小姑娘红着脸对正在井边洗脸的杨丰说。

    这个称呼让他有些郁闷,小姑娘今年十七岁,刚刚进清华,天之娇女呀!对于三流大专毕业的杨丰来说,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今天去学校吗?”杨丰问道,昨天是星期天,这帮学生出去游行很正常,估计还不至于停课出去游行。

    “嗯!”小姑娘点了点头。

    “我把你送过去吧!顺便就在那儿卖!”杨丰说道,大学门口可是卖小吃风水宝地。

    “嗯!”小姑娘又红着脸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电动三轮车拉着杨静直奔清华,刚到门前身后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杨丰一回头,看是一辆古老的福特,里面坐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忧郁的气质很像一位湿人。

    “杨静,听说昨天刘心儿受伤了,是真的吗?你们这些女孩子去凑那个热闹干什么!国家大事用不着我们cāo心,再说这样很容易给友邦造成误会。”小白脸语气温柔地说道。

    “尼玛,还他玛友邦,你跟谁是友邦?”杨丰眼一瞪,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这儿有你说话的资格吗?”小白脸脸sè一沉,冷冷的说道。

    他这话刚一说完,就听见后面咣得一声,整个汽车猛得向前滑了一下,小白脸吓得就像被踢了蛋蛋一样,发出一声惹人怜惜的尖叫。

    一辆同样古老的黑sè梅赛德斯,一头撞在了福特的屁股上,车里面,头上还包着纱布的刘心儿,正一脸凶狠地盯着小白脸,开车的中年司机一脸漠然地继续踩着油门,直到把福特顶得撞到前面墙上。

    刘心儿嚣张地打开门,连看都没看小白脸,眉开眼笑地走到杨丰身边,然后一鞠躬:“杨大哥好!”

    杨丰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他要敢找你麻烦,我叫人揍他!”刘心儿说完,拉着杨静走进了学校。

    杨丰耸耸肩,很无辜地看着yù哭无泪的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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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松花江上

    小白脸走了,带着一丝屈辱和恐惧走了,或者说不知道去哪儿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去了,瑟瑟寒风中,淡薄的身影,屁股瘪了的汽车,看上去那叫一个落寞。

    杨丰哼着歌,悠闲自得地开始了他的老北平怀旧之旅。

    身后的清华门前,一个瘦骨嶙峋的老洋鬼子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背影。

    “卢卡斯,你介绍的这位朋友的确与众不同啊,骑着用昂贵的航空铝合金和塑料制造的电动三轮车,用中国上流社会才能见到的煤气灶,来卖廉价的煎饼果子,我真好奇他到底有没有算过,他到底得卖多少份煎饼果子才能赚回他的投资。”他饶有兴趣地对身旁的野兽说道。

    野兽拎着酒瓶子,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一脸猥琐地盯着路过的女学生。

    杨丰可不知道他已经被当做扮猪吃老虎,游戏民间的豪门阔少,事实上他现在正在为自己口袋里大洋太少而捶胸顿足。

    遍地商机呀!且不说那些让他看着就想扑进去抢的便宜古董,就是路边一个哥们儿拎的几条王八都让他垂涎不已。

    “大哥,卖不?”这货停下车流着口水问道。

    这人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自个在河里捞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兄弟真想要的话给一块钱就行。”

    杨丰毫不犹豫地摸出一块大洋扔给他。

    四条王八没一个低于三斤的,这么大的野生王八两百多一斤,带回去养几天,走的时候捎着。

    杨丰正拎着王八得意呢,忽然发觉有些异样,感觉有几道很不友善的目光正在聚焦自己,他下意识地抬起头。

    昨天那两个东北军,正抱着膀子站在前面的路中间,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哥几个,又见面了!”杨丰堆出满脸笑容说道。

    对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个子皮笑肉不笑地比着中指说道:“兄弟,给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没啥,看你们打rì本人没本事,打自己同胞倒挺来劲,所以给你们鼓励鼓励!”杨丰jiān笑着说。

    大个子脸腾就红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更何况他这是揭脸皮。

    “那还得谢谢啊!咱兄弟们没什么好表示的,给你松松筋骨怎么样?”大个子恼羞成怒地说道,和旁边那个同伴掰着手指头慢慢走过来。

    杨丰赶紧想掉头,却发现后面还有三个东北军,虽然没有往前凑,却jiān笑着把退路给堵死了。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杨丰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然后戳了几下屏幕。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

    整rì介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才能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时候,

    才能欢聚一堂!”

    手机喇叭里,悲怆的歌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还没等唱完,已经是哭声一片,东北军士兵,逃难的难民,甚至受感染的路人,没有一个人不在痛哭流涕。

    “三十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呦!”悲凉的叹息声中,杨丰骑着三轮车走过那两名哭得跪倒在地的东北军,然后扬长而去。

    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个佩戴少将军衔的东北军将领,面冲东北双膝跪地,涕不成声。

    这首歌对于流浪关内的东北军来说,那是无解的大杀器,尤其是在这首歌还没有出现的1932年。

    说白了张小瘤子实际上就是被这首歌逼得发动了西安事变,其他什么为国家,为民族那都是扯淡,当十六万东北军齐唱这首歌的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他再不有所行动,那么等待他的结果只有一个,大规模兵变!

    杨丰悠闲地走了,丝毫没有关心自己引爆了一个多么大的炸弹,虽然仅仅听过一遍,但这首松花江上实在太直刺人心了,听过得人里面至少三分之一完整地记住了它。

    就在当天晚上,在东北军的军营中,在那些寒风中露宿街头的难民中,在那些流亡关内的学生中,甚至于一些东北军军官的家中,这首歌如同瘟疫一样蔓延着。

    对顺承郡王府大烟榻上的张小瘤子来说,这的确是一场瘟疫。

    “当兵的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打回东北,我们拿什么打回东北?我们打得过rì本人吗?

    飞机,坦克,军舰,我们有什么?就凭你们手中的步枪就能打回东北?”他歇斯底里地对跪在面前的王以哲吼道。

    “这是别有用心的煽动,我知道,这肯定是南京那帮人编出来的,他们是在分化我们的军队!让我们去跟rì本人拼命,等我们拼光了他们就高兴了!”他一边虚弱地咳嗽着一边吼道。

    这时候在一旁的赵四小姐悄悄向王以哲使了个眼sè,示意他先退下去。

    “好了,不过是一首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鼎芳也是一时冲动,别生气了。”王以哲出去后,她温柔地说道。

    “rì本人逼我,南京逼我,现在自己人也逼我,他们非要逼死我吗?”张小瘤子流着眼泪,一头拱进她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体温,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回去,我们拿什么回去?回去了东北的父老乡亲还会认我们吗?”他悲凉地说道。

    罪魁祸首很惬意,夕阳的余辉中,三轮车轻快地行驶着,身后不时传来银铃一样的笑声。

    心儿要请他吃饭,在大名鼎鼎的六国饭店吃,而且就坐他的三轮车去,现在正和杨静挤在后车厢里低声不知道说些什么。

    三轮车后面,黑sè的梅赛德斯若继若离。

    “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chūn风里……”杨丰的歌声在风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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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开始

    “有几个问题需要咨询一下。”寂静的午夜,杨丰做在车上,小声地问他的电动车。

    仪表盘上的美女头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首先,咱们回去以后,还能保证再次穿越到这个时空吗?”

    “可以选择时空锁定。”

    “如果锁定了还能不能改变?”

    “可以,但不建议这样做,平行空间穿越带有很大的危险xìng,因为无法确保会穿越到什么地方,直接穿越到岩石中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那就算了,先混这一处就行。”杨丰吓一跳,不由得一阵后怕,看来自己运气还不坏,要是穿越到这里的时候,不是在那条小巷里,而是直接卡墙上就麻烦了。

    “还有,我们可不可以自己选择穿越过来时的地点?”这非常重要,万一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冒出来,估计会吓死很多人的。

    “位置记忆,穿越位置即返回位置,同样,返回位置即下一次穿越位置。”

    “如果我们现在回去,还会回到我们来时的rì期吗?”

    “不一定,如果两个空间的时间同步的话,那么我们在这里待几天,回去也就是几天后,当然不排除两处时间不同步,这是很常见的情况。”

    这个问题倒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是这边一天,那边一年就行,估计自己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

    “好吧,再有一个问题,你能带多少东西穿越?”这个问题是杨丰最关心的,以后的发财大计就靠这个了,拉一三轮车磺胺,明显不如拉一卡车来。

    “按照你们的重量单位,大概最高可以携带十万吨!”美女平静地说。

    “多,多,多少?”杨丰的嘴唇都哆嗦了。

    “十万吨。”美女重复。

    “也就是说哪怕我弄一艘航空母舰你也能拉来?”杨丰用颤抖地声音说。

    “理论上是的。”

    杨丰的头脑立刻冷静下来,理论上是的,问题是这小三轮车,肯定放不下一艘航空母舰。

    “必须得放到这里面吗?”他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后车厢。

    “是的!”

    “你玩儿我呢?就这里面全塞上黄金还能有几吨?”杨丰立刻喊道。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三轮车忽然开始了缓慢的膨胀,就像一个正在吹气的气球一样。

    杨丰都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直到三轮车的屁股顶到了五米外的墙上。

    “还需要继续吗?”美女平静地问。

    “不需要了,你还是缩回来吧!”杨丰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地说。

    三轮车随即恢复原状。

    “只能变大或者变小吗?”杨丰很期待地问。

    “外形可以随意变换。”美女的回答很符合他的期待。

    “能变飞机?”

    “是的。”

    “而且能飞?”

    “是的。”

    “能变汽车?”

    “是的。”

    “那你变辆QQ看看。”杨丰的理想很让人无语。

    三轮车就像烤热的巧克力一样融化了,然后就是重塑,十几秒钟以后,杨丰已经坐在了一辆银sèQQ里面。

    “我擦!完美!太完美了!”杨丰兴奋地拍着方向盘吼道。

    “叔叔,是你在外面吗?”不远处的房间里,响起小姑娘的声音。

    杨丰吓得赶紧让变回三轮车。

    “啊,是我,有点睡不着,坐外面看星星呢!”这话说得很无耻,天上一片漆黑,鼻子上刚落下一点雪花。

    雪很大,第二天早晨就已经大雪封门了,而且杨丰遭到了一次沉重的打击,他买的四条王八都冻死了,倒爷的大业可谓出师不利。

    “现在是冬天,这东西还在冬眠,这是从洞里挖出来的,不但瘦,而且留不住。”杨文彬笑着说。

    杨丰现在很有找到那小子揍一顿的冲动。

    大雪封门,再加上对未来充满信心,现在他也懒得出去挣那小钱了,而且这时候的北平到处都是土路,一下雪遍地泥泞,他也没了出去转悠的兴趣。

    接下来几天,除了接送杨静和她弟弟上学放学,基本上剩下的时间就是待在家里,当然,真正的原因是,他怕这几天出去让那几个东北军在堵上。

    这些天松花江上已经传遍了北平城,东北军和那些难民到处打听原唱的消息,只可惜他就如同一个传说一样神秘。

    就这样一直到了星期天,三轮车终于完成了能量补充,跟杨文彬一家说了声之后,杨丰骑着三轮车直接出了城,找一处人迹罕至的荒野,然后猛得将车把拧到底,瞬间蹿回了原来的时空。

    拿手机上网一查,两边的时间居然同步,他在那边待了七天,这边居然也过了七天。

    “猴子,出来,有事!”杨丰立刻打电话把一个同学叫了出来,两人找个大排档坐下。

    “五十箱磺胺?你要那么多干啥?”这小子是本地人,老爹就是开药店的。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又不是不给你钱,就算拉回去喂猪关你屁事!”杨丰喝着扎啤,毫不客气地说。

    “cāo,我是他玛关心你!看你挣点钱不容易!”猴子一翻白眼说道。

    “滚蛋去听着就跟老子跟你搞基似的,今天就给我准备好,明天我就去拉。”这家伙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打电话把另一个同学钱壮叫了来。

    “壮壮啊,来,给哥看看这单子,明天能不能给我准备好?”杨丰边吃边递给他一张油腻腻的纸条。

    “钢笔?你要那么多钢笔干什么?现在谁还使钢笔?文具盒,还得铁皮的,还得上面图案必须符合少女审美的。手表?还得要机械表,我家是卖学习用品的,上哪儿给你弄这玩意儿?你自己上网上淘多好?中xìng笔好说,小孩玩的贴画你要来干什么?还有硬皮笔记本,还都是少女卡通形象的。”钱壮都快让杨丰给折腾疯了。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难得做一回大生意,你们不多出点了对得起我?”杨丰不耐烦地说。

    “你给他弄什么?”钱壮扭头问猴子。

    “磺胺,足够我们家药店两年销量的磺胺。”猴子幸灾乐祸地说。

    “唉,没钱,也就只能小打小闹了。”杨丰叹了口气,他手上就三万块钱本钱,也就能玩些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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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采购

    说起来也的确挺无奈,堂堂一个时空穿梭人士,居然只能倒腾一些糊弄小姑娘的便宜货,杨丰现在感觉自己就像路边那些摆地摊的。

    “样样五元,件件五元,你买不了吃亏,你也买不了上当……”嘹亮的喊声在他耳边萦绕。

    “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谁还没个创业期呀!”租住的小屋里,杨丰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

    第二天一早他便出了门,现在三轮车是不能骑了,无论如何也装不下那么多东西,所以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三轮车摇身一变成了一辆小厢货,然后杨丰开着车直奔药店。

    猴子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虽然只是开一家小药店,而且主营业务还是男xìng保健品,但毕竟也是医药世家,货源组织能力还是没得说的,杨丰一到那儿就看见一辆厢货正往下卸磺胺呢!

    这下简单了,让猴子出来说一声,直接倒到了杨丰车上,省得来回折腾了,货款方面杨丰很干脆地按零售价点了现钱,亲兄弟明算帐是很重要的。

    猴子很不满,要杨丰按批发价给个成本就行,但杨丰却坚持给了零售价,总不能让人家跟着白忙活,再说了,两块钱人民币一瓶的磺胺那是要卖两块袁大头的,谁还在乎他那点小钱。

    “cāo,下回再要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下,你自己直接联系进货就行。”猴子很不安地说。

    “不要,我就认准你了。”杨丰说。

    钱壮那里就比较麻烦了,毕竟杨丰要得很零散,一时半会儿很难凑齐。

    “晚饭前你过来拉!”电话里钱壮说。

    晚饭前就晚饭前吧,杨丰也不是很着急,再说他的穿梭器还没充电呢!而且需要处理的事情还多得是。

    杨丰拉着磺胺直奔收废品的老王那里,他手下有四五个老娘们儿,专门负责分捡废品。

    “五百块,让你手下的工人给我干点活儿,一人一瓶稀料,把这些药瓶上的所有字都擦去,说明书也拿出来,另外给我换个纸箱,大小随便你,换下来的纸箱归你!”杨丰把钞票拍他面前说道。

    从老王那里出来以后,杨丰又直奔市场,他得给杨文彬一家带点礼物,尤其是杨静,一想起她柔柔弱弱地喊叔叔的声音,杨丰的心中邪恶感就不禁油然而生。

    自行车是少不了的,十七岁的单车啊,杨丰笑得很龌龊。

    不能买进口的,也不能买太高档的,容易产生太大影响,当然主要原因是阿米尼太贵了。

    当然也不能买太差的,女孩子都有点虚荣心,要让她显得与众不同才行,这很好解决,现在的自行车,随便拎出一辆都比那时候最好的漂亮得多。

    三四百块钱的粉红sè凤凰折叠就不错,行驶在三十年代的北平城里,回头率绝对是岗岗的。

    至于她弟弟,正上小学的小屁孩,给个书包文具盒就打发了,自己那便宜大哥大嫂,一人发身羽绒服,皮鞋,当然,羽绒服也不能少了杨静姐弟俩的。

    做服装生意好像也很有前途,一想起那满大街蚕宝宝一样的大绵袄,杨丰就感觉到无比的郁闷,连个小蛮腰都看不见。

    还有保暖内衣,给心儿和林茵也带一身,她俩出身豪门,正好给自己在那些名媛贵妇中打打广告。

    想起那些为了美丽,大冷天冻得脸sè发青的旗袍美女,杨丰就感觉无数的银元正砸向自己。

    要不要带几包七度空间呢?

    想一下杨丰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过些时候或许可以试一下,现在还没有亲近到那种地步,很容易被误会为耍流氓。

    剩下好像就没什么可倒腾的了,实际上杨丰恨不能把大街上所有的商品都搬到民国去,可惜囊中羞涩啊!

    这时候他又看见卖带电池扩音器的,忽然想起来杨静她们游行的时候,好像都是用纸筒子。

    这怎么行,那么点声音谁能听见?如果自己送她们一批这个,那无疑对自己打入这些进步青年中间,是很有帮助的,到时候无论是赚他们钱,还是泡小姑娘,那无疑都是近水楼台。

    想想满大街的热血青年,举着扩音器大唱松花江上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有点小激动。

    狠狠心,买了十个。

    这货在外面转了一天,直到晚饭时候,才赶着饭点到了钱壮家,这时候钱壮已经把所有东西都给他配齐了。

    钢笔自然是英雄的,老牌子质量有保证,虽然杨丰使用英雄的年代,也已经很遥远了。

    手表是上海牌的,库存的手动怀旧款,杨丰特意嘱咐不要自动的,太贵了,买不起,就这十块表已经让他肉疼了。

    剩下的就没什么值钱的了,中xìng笔,圆珠笔,笔记本,文具盒,还有一沓卡通贴画,玩具熊什么的堆了一堆。

    杨丰挑了一下,把一下图案有伤风化的挑出来留给钱壮,然后在他家蹭了一顿饭,打着饱嗝开车回到住处。

    “怎么给你充电?”一回来杨丰就迫不及待地问小厢货。

    前挡风玻璃上浮现出美女头像,然后从油箱处伸出一根银sè金属棒,前面带三爪插头。

    杨丰赶紧拽着越拽越长的金属棒进了屋。

    “不需要我帮忙吧?”他小心翼翼地问,然后赶紧放下没有任何绝缘材料的金属棒。

    金属棒如同有生命般昂起头,准确地插进插座中。

    “砰!”的一声,杨丰墙上的电表化做了一团火焰。

    几乎同时百米外的变压器处,传来一声震耳yù聋的巨响。

    接着远处传来一声隐约的爆炸声。

    半个城市一片漆黑。

    “弱弱地问一句,你充电时的功率是多少?”yù哭无泪的杨丰,目瞪口呆地说。

    “十万千瓦。”美女平静地说。

    “你一个赶上半个城市用电量的电器,让我插到一个两千瓦就发热的插座上?”

    “你说要充电的。”美女依然平静。

    “你很有幽默感!”杨丰苦笑着说。

    用电力补充能量是不可能了,除非杨丰自己开一家发电厂,否则供电局绝对不可能同意断掉半个城市,来给他一个人供电。

    再说杨丰也掏不起那电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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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不是一个风花雪月的年代

    “我擦,以后再也不能干这种费心又劳力的生意了。”狭小的出租屋内,杨丰汗流浃背地趴在一堆小商品中间,挨个检查上面有没有生产rì期,生产厂家之类的东西,然后拿涂改液一率抹去。

    话说他当初只顾考虑发财了,完全忘记了这些东西,幸亏被耽误在家的这几天,想起来之后赶紧擦屁股。

    另外就是跟家里说了一声,自己近期要出差,而且是要去xī zàng,那里信号不好,没事就不要打电话了。

    要不然一出去最少一星期,万一老妈打电话找不到人就麻烦了,就这样一直到了星期天,开着车贼眉鼠眼地溜进一片工业园。

    这地方是前任书记的政绩工程,好几平方公里的标准化厂房中,总共加起来七八家小工厂,被很形象地冠以鬼城。

    找了个门窗都被偷完的,院子里堆满建筑垃圾的厂房,钻进去后猛一踩油门,满载货物的小厢货一头蹿到了民国。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整个人都jīng神一阵,随后发出一声狼一样的嚎叫:“大洋,我来了!”

    小厢货行驶在北平的街道上,丝毫没有引起路人的惊讶,这是1932年,雪佛兰年产量都过百万了,中国人早就对汽车见惯不惊。

    小厢货稳稳地停在了杨文彬家大门前,几乎同时门从里面打开了,围着蓝sè围脖的杨静呵着小手从里面走出来,秀气的小脸冻得通红。

    “啊!”她发出一声轻柔地惊叫,眼中的欣喜光芒闪烁。

    “叔,你回来了!”她柔柔地说。

    杨丰笑眯眯地看着她,看得她脸更红了。

    “砰!”一辆粉红sè的自行车出现在她面前,可以照出人影的车圈闪耀着太阳的光芒,简洁优雅的车身,小巧玲珑的车轮,还有纯白sè的车篮,让少女再一次发出了惊叫!

    “给你的!”杨丰温柔地说。

    少女的心都快融化了。

    “不,不,这太贵了,我,我不能要。”少女软弱无力地说道,捏着垂下的围脖手足无措。

    “那叔叔可就生气了!”杨丰故作不高兴地说。

    小姑娘更手足无措了。

    “兄弟回来了?”正在这时候,杨文彬老婆从里面走出来。

    “这是你的车?”她一脸震惊地看着小厢货。

    杨丰接着从驾驶室里拎出一个大包来。

    “走,嫂子,进去看看我给你和大哥带的礼物!”杨丰笑着说。

    厚厚的长款羽绒服,锃亮的半高跟皮鞋,柔软舒适的保暖内衣,让这个额头都爬满皱纹的三十多岁女人惊得像她女儿一样手足无措。

    “兄弟,这,这得多少钱,我们不能要。”这女人的眼角都有了一丝泪水,赶紧用逡裂的手擦去。

    “哎呀,大嫂,你就别客气了,这些东西以后我都准备大批量贩卖的,咱们自家人怎么可能不先穿上,快,连小静一起进屋换上,看看合适不合适。”杨丰说道。

    当换完衣服的杨静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杨丰的心就像被锤砸了一下,很不争气地砰了一声。

    白sè带毛边兜帽的短款羽绒服,黑sè牛仔裤,脚上穿一双黑sè小皮靴,再加上齐耳短发,粉sè脸颊,俏丽如同一朵雨后阳光下的花朵。

    “这才叫清水出芙蓉啊!”他悄悄咽了口唾沫。

    至于她老妈就没什么可关心的了,已经几年没有添过新衣服的家庭妇女,突然穿上一身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衣服,激动得连杨丰sè眯眯盯着她女儿的眼神都没察觉。

    “这裤子怎么这么紧呀!”杨静低着头,柔柔地说。

    其实她是想说,这裤子怎么这样子,穿出去多难为情呀!

    “这是美国最流行的牛仔裤,对了,你刚才不是要出去吗?去哪儿,我送你!”杨丰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和她单独出去。

    “啊!茵茵她们今天为义勇军募捐呢!我得赶快过去!”她这才突然想起来。

    “走,我骑车送你过去!”杨丰心花怒放。

    骑上折叠小凤凰,顺手从车里把给林茵和心儿的保暖内衣带上,想了一下又拿出一个扩音器来,全塞到前面车篮里。

    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从驾驶室里又摸出两只毛绒绒的白sè小兔子递给杨静。

    “这是什么呀!”杨静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

    “手套!”杨丰随口说道。

    杨静这才发现真是手套。

    “我们为什么不开车去呀?”侧坐在后面的杨静,用很小的声音问道。

    “车开得时间太长,需要休息。”杨丰一脸纯洁地回答。

    后面的杨静似乎,隐约,可能笑了一下,杨丰的心砰砰的。

    略有些漪旎的气氛中,粉红sè的凤凰小折叠,轻快地在马路上行驶着,这一刻,北平冬天的寒风是那样温暖,路边穿着臃肿的路人是那样可爱,甚至就连往rì最讨厌的黑皮,看上去都是那么亲切,在这种做梦一样的感觉中,杨丰远远地看到了大街上正在演讲的林茵。

    “同胞们,我们的国家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rì本帝国主义的铁蹄已经踏遍了东北,无数的同胞在他们的屠刀下挣扎,无数不甘心做奴隶的热血儿女,正在白山黑水中,用他们的血肉之躯苦苦地抗争!可我们在做些什么?我们的zhèng fǔ在做些什么?我们的军队在做些什么?”

    一身蓝sè学生服的林茵,正举着一个纸筒子大声呼喊着,年轻秀美的脸上带着泪水。

    杨丰的梦醒了,这不是一个风花雪月的年代,三个月后,无数的军人将为保卫这座城市流干他们的最后一滴血。

    在聚集的人群后面,他默默地停下了车子,杨静同样默默站在了一旁,然后杨丰举起了扩音器。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让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起来!

    让我们万众一心,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前进,前进,进!

    ;

第九章 推销

    突然响起的歌声,让所有人都愣了,甚至就连站在杨丰身旁的杨静都没例外。

    林茵很机智,就在杨丰唱到第二遍的时候,她立刻跟着唱了起来,刹那间整个街道都沸腾了,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在扩音器中那震撼人心的歌声中跟着学唱起来。

    万众瞩目的感觉让杨丰很陶醉,也幸亏是国歌,要是其他抗战老歌他还唱不出这水平,一首国歌从幼儿园一直唱到大学,如果平时或许没有什么印象,但在这个年代,在这样一种气氛中,一旦唱起来,就让他有了种忘我的感觉。

    挥动的手臂不停地挥动,激昂的歌声一遍一遍唱着,四周的人越来越多,无数的手臂在挥舞,无数的人在歌唱,歌声甚至掩盖了扩音器的声音。

    不远处的一座小楼上,几名身穿蓝灰sè军服的军官,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人群中的杨丰,低声喃喃跟唱着。

    终于唱累了的杨丰,随手将扩音器递给旁边一名激动的男生,然后推着自行车,带杨静挤出了人群。

    “杨大哥,您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林茵站在面前,一脸好奇的笑容看着他。

    “那当然,你杨哥哥又岂是一般人!”杨丰得意地说。

    “据我所知,那首松花江上,好像应该也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吧!”林茵抿着嘴,微笑着说。

    杨丰的三轮车不可能瞒过她。

    “低调,低调!”杨丰嘿嘿笑了一下说。

    “那么曲谱呢?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找吗?”林茵边说边伸出了手。

    “这个真没有!要不然过几天我给你写出来?”杨丰心想我现在上哪儿给你弄曲谱去,想要也得等我回去给你抄回来的。

    “那说定了!”这丫头难得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

    旁边的心儿却早已经扑到了杨静身上,尖叫着浑身上下打量着她,然后毫不客气地抢过兔子手套,抱在怀里再也不松手了。

    紧接着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杨丰说:“我的礼物呢?”

    “都有,都有!”杨丰赶紧把车篮子里的保暖内衣递给她和林茵。

    “就这些,你太偏心了!”小姑娘看看自己的保暖内衣,再看看杨静的一身,然后再看看那辆自行车,嘴一瘪明显露出要哭的样子。

    “过几天杨哥还回去,到时候你要什么哥就给你带什么!”杨丰赶紧哄着她。

    “包括这种自行车!”心儿指着折叠小凤凰。

    “行!”杨丰赶紧点头。

    他以后还得指望这小姑娘给他打广告呢!自然是有求必应,而且刘家在北平也是响当当的豪门,虽然不喜欢在台前,但无论政界,军界,商界都有着庞大的人脉,这也就是当初那个小白脸被她欺负成那样,也都只能忍气吞声的原因。

    杨丰现在就有需要她们帮忙,四个人一起回到杨静家,杨丰得意地打开了车厢门。

    “里面的东西你们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但是你们也得帮杨哥哥一个小忙,帮我在你们的同学中间推销它们。

    钢笔,纯国产,xìng能比起国外的来绝对不差,两块大洋一支。

    手表,上海牌,十块。

    这叫圆珠笔,这叫中xìng笔,一毛钱一支,圆珠笔芯一毛钱十根,中xìng笔芯五根。

    文具盒,五毛。

    笔记本,两毛。

    还有这些玩偶,一块。

    自行车接受预定,三十块钱一辆。

    保暖内衣,还有羽绒服,半个月后我会带一批回来,到时候yù购从速。”杨丰一脸jiān笑地说。

    三个女孩儿都惊呆了,心儿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着一头扑进了玩具堆里。

    “这些是什么?”林茵矜持地抱着一个最大的玩具熊,指着最里面的一堆纸箱子问。

    “你杨哥哥的后半生。”杨丰矜持地说道。

    “这就是你说过的,那种能够治愈肺炎,脑膜炎,还有败血病的药?”当林茵知道这是什么以后脸sè都变了。

    她父亲就在卫生局当副局长,自然明白这样一种药意味着什么。

    “真得那么有效?”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绝对管用!”

    “你从哪儿弄的?”

    “秘密,你只需要知道这是咱们中国人造的就行。”

    “我会回去告诉我父亲,你拿出一些来,然后由他出面推荐,咱们送到各个医院给他们试用。

    不过那些外国人开的医院可能要麻烦些,有了,咱们去找海伦小姐,由她出面推荐,她父亲卢卡斯先生虽然酗酒,但医术却非常有名,有她出面比我父亲还管用。”林茵立刻想到了如何推销。

    “那咱们还等什么?上车,姑娘们!”杨丰迫不及待地说道。

    小厢货直奔野兽的诊所。

    “这是什么?”海伦皱着眉头,看着一脸嚣张地,把药瓶拍在她面前的杨丰。

    “我说过的那种药。”杨丰矜持地说。

    “你在开玩笑?”野兽难得放下酒瓶凑过来。

    “不信就试一下呗!”杨丰很无所谓地说。

    “这是适用范围和注意事项。”说着话他又拿出一张纸来,这是他重新修理过的说明书。

    正在这时候,一个手被烫伤后感染的病人走进来,一块差不多一厘米的伤口已经化浓,看着很让人恶心。

    “对这个也很管用。”杨丰立刻来了jīng神。

    “这位大哥,我这里有一种新药,可以保证你服用后两个小时就见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下。”杨丰一脸热情地对他说道。

    “你服用后咱们就在这里等,如果到时候没有效果,我赔你十块大洋。”看他正犹豫杨丰赶紧趁热打铁。

    “不会吃死人吧?”这哥们儿有点动心。

    杨丰毫不犹豫地倒出两片吞了下去。

    “行!”那哥们儿终于没能抵挡住十块大洋的诱惑,既然没有危险,那还怕什么。

    等他吃下药以后,杨丰从车里给他拿了本鹿鼎记,然后找张椅子坐在了一边。

    一个小时后。

    “大夫,我这手上怎么有点发痒啊!”他忽然喊道。

    卢卡斯脸sè一边,立刻跑过去。

    “Mygod!”老家伙毫不犹豫地惊叫一声。

    ;

第十章 炎黄实验室

    那哥们儿的疮口结疤了。

    看着野兽和他女儿瞠目结舌的表情,杨丰在一旁笑得很开心,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这是自己在被医院骗了三百多块钱后的教训。

    虽然试验并不能证明杨丰的药真对肺炎这些病有特效,但至少证明了它是一种药,而不是杨丰拿来骗人的东西。

    野兽非常痛快地答应,将向běi jīng的外国医院推荐,然后进行临床试验,如果真得证明杨丰所说。

    “那么它的发明人足够得诺贝尔医学奖了。”海伦冷冰冰地对杨丰说。

    “这个请二位原谅,在没有得到发明者同意前,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公开他的身份的,我唯一能告诉二位的,就是他是一个中国人。”杨丰jiān笑着说。

    尼玛,我上哪儿给你们找发明人去?杨丰忽然很头疼,如果仅仅是小批量,自己自然可以说是在实验室中合成,而并不是大规模工业化生产出来的,但以后随着销量增加,这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了。

    而且不光是这个,现代抗生素的种类实在太多了,四环素,土霉素,琏霉素……,还有终极神器青霉素,这都是在自己的名单中的,到时候自己怎么解释它们的出处呢?

    还有自己带来的手表,现在他已经不敢往外卖了,要知道这个年代中国还没有能生产腕表的,突然出现一种比起外国货毫不逊sè的中国腕表,那么自己如何解释它的生产者呢?

    手工制作?

    大批量的手工制作?

    谁会相信?

    还有自行车,凤凰小折叠别说在中国,拿到国外都能成为抢手货,那么它的生产厂在哪儿?

    在不解决这些问题以前,大规模倒卖是绝对不行的。

    回到杨静家以后,杨丰躺在床上眉头紧皱。

    另外还有圆珠笔和中xìng笔,这个时候即便是欧美也没有这种东西,那么自己如何解释它们的来源呢?

    首先,自己需要一个实验室,一群有志为中国工业崛起而奋斗的年轻人,共同组建了一个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因为保密,所以暂时不能公开它在什么地方。

    然后他们在实验室中制成了磺胺,同时制作了中国的第一块腕表,还有第一辆折叠自行车,还有圆珠笔和中xìng笔。

    而杨丰的身份,就是这家实验室的前台代理人,带着他们的产品向外界进行推广,同时申请专利权,然后再考虑进行大规模生产。

    至于这家实验室的名称。

    “炎黄,比较霸气,而且很符合国人的要求。”杨丰自言自语地说。

    除了他没敢卖的手表,其他东西的销售非常简单,心儿她们在同学还有亲戚朋友间一显摆,先把前期广告做足,然后杨丰直接把车开到了清华门口,一个小时时间被一抢而空。

    连铜板带大洋算算两千多一点,全部换成大洋后,差不多得到54公斤银元,但银元纯度通常是90%,在按照现在的银价算也就是二十万。

    如果拿银元兑换成黄金的话,差不多也就是25两黄金,按照金价基本上也差不多这些,但黄金明显携带起来方便些,所以杨丰又去兑换了20两黄金,剩下的留做自己的零花。

    接下来就是等磺胺试验的消息了,另外还有给圆珠笔申请专利,这东西制造起来很简单,哪怕在这个时代弄家小工厂也是可以做的。

    中xìng笔就先不用了,以后他也不准备卖这个,笔芯太贵,远不如圆珠笔受欢迎。

    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一窍不通的,好在林茵很显然对这些比较熟悉,杨丰索xìng委托给她了,包括在欧美申请专利的事情也交给她。

    “那你得送我一箱磺胺!”林茵毫不客气地说。

    “你要那么多磺胺做什么?”杨丰很奇怪地问。

    “你知不知道东北的义勇军最缺的就是药?”林茵瞪了他一眼说。

    “这样啊,那就给你两箱,一箱算我送的。”这种事情上杨丰还是比较慷慨的,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大不了下回再拉几箱来。

    “杨大哥,我父亲想请你到我家吃饭。”心儿一脸得意地背着手走进来。

    “你爹请我吃哪门子饭?”杨丰有些奇怪。

    “哎呀,上次你救我,不是还没有感谢你嘛!”

    “跟杨哥哥说实话。”杨丰才不信她父亲会为这点小事请他吃饭呢,要请也不会拖到现在。

    “我父亲想看看咱们中国人自己做的手表,还有折叠自行车。”心儿一脸不高兴地说。

    杨丰的心里一动,他忽然想到一个解决自行车大规模贩卖的方法来,自己可以只提供零件,在这里找一个合作者,由他负责组装。

    甚至于一些在这个时代就可以生产的零件,也可以由他自己进行仿制,说实话,杨丰现在对于通过这些东西来赚钱看得并不重要,因为有药品这个暴利生意支撑。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能够帮助中国工业进步,他也是很愿意干的,甚至于他还可以提供一些稍微先进一点的机器,还有技术之类的东西。

    刘心儿家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有钱,有地位,而且家里也有工厂,对于工业并不陌生,如果能够让他明白这是一个赚钱的买卖,相信他会同意的。

    带着这种想法,杨丰很痛快地打扮整齐,然后乘坐来接他的梅赛德斯轿车,带着自行车和手表到了刘府。

    心儿的父亲叫刘海宁,今年五十多岁,做过一任北洋zhèng fǔ的国会议员,手上有一家面粉厂,一家纺织厂,另外在天津还有一家印刷厂。

    “杨贤侄上次对小女仗义相救,老朽一直想当面道谢,只是俗务繁忙,一直未缘得见,今rì特被薄酒,还望贤侄不要介意。”老家伙说得很客气,眼睛却不住地瞄向杨丰手中的自行车。

    “伯父不必客气,些许小事而已,倒是在下有事想请伯父帮忙。”杨丰说道。

    “贤侄请讲。”刘海宁饶有兴致地说道。

    “这是我和一帮朋友设计的新式自行车,但却没有能力大规模生产,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合作?”杨丰可没兴趣跟他玩客气,直截了当地说。

    “如何合作?”刘海宁也立刻切换了状态。

    “很简单,我们提供零件,您负责组装,您如何销售,如何定价我们都不管,我们只按照我们认为合理的价格供应零件。”杨丰说道。

    “现在自行车行业多是rì本货,我们很难在成本上和他们竞争啊?”刘海丰皱着眉头说。

    “成本您不需要担心,我们可以保证永远比rì本货低一成。”杨丰很豪迈地说。

    尼玛,跟老子比成本?

    rì本人要是能降到三块大洋一辆,那就算他们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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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发财了

    这个时代中国是有自行车厂的,只不过规模很小,使用rì本技工,然后采用部分进口零件进行组装,和杨丰现在要刘海丰做的差不多。

    当然他们生产的自行车跟凤凰小折叠相比,那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了。

    但刘海丰却并不看好小折叠。

    “这样的自行车太小了,只适合有钱人家买来当玩具,车轮小速度慢,遇上路不好了还不好骑,另外也带不了多少东西。”刘海丰品头论足地说。

    “这样啊,那下回我再弄一辆大自行车您看看怎么样?”杨丰心说,加重永久,加重凤凰那可都是经典神器呀,就是不知道现在多少钱一辆,估计得比小折叠贵,毕竟那个用料要多得多。

    “如果杨贤侄那里真有合适的,老朽倒是很有兴趣一试。”刘海丰说道。

    谈完自行车,接下来就是手表了,杨丰的老上海机械表一拿出来,刘海丰的眼就直了。

    “这真是咱们中国人自己做的?”老家伙看上去一副要哭的样子。

    “这是我几个朋友纯手工制作的,所以产量很低,伯父看看给估个价钱,小侄也不太清楚现在腕表的行情。”杨丰把表递给他。

    看着手中崭新的手表,老家伙手都哆嗦了,可以当镜子使的不锈钢表壳,黑sè表盘,银光闪闪的罗马数字,钢化玻璃的表蒙,还有金属表带,整个透着一种jīng雕细琢的工业美感。

    “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想不到我有生之年,也能够看到咱们中国人作出这种东西!”老家伙激动得喊道,脸sècháo红得就像吸了大烟。

    “贤侄准备卖多少钱一块?”他擦了擦眼角的一滴泪水,然后问道。

    鉴于他的表现,杨丰决定大幅提价。

    “五,不,七十大洋!”他狠狠心说道。

    “一百大洋这块我要了,剩下的我帮你用同样价格卖出去,本来你开的价应该算合理了,现在欧米茄的自动表,便宜的也就一百四五十,咱们这个还不是自动的,一半的价钱很合理。

    但这几块不一样,这是咱们中国人造的第一批手表,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一百块大洋就不算多了。”刘海丰说道。

    “看您老说得,这块表就送给您了,剩下还有八块明天我让心儿给你带回来,其实自动的他们也在做,估计用不了多么长时间就能出来。”杨丰压抑住激动说道,十几倍的利润啊,大不了回去再弄几块自动的来,好像也就是千八百的。

    不能买那些杂牌子,万一质量太差,估计对这些爱国商人会产生很大打击的。

    不知道把海鸥陀飞轮弄来会卖出什么天价,不过也只能想想而已,这东西在欧美那也是天价,如果这个时代的中国人也弄出来,那太恐怖了,老家伙估计会溢血的。

    吃过晚饭后,仆人给老家伙端上参茶漱漱口,他六房姨太太,不拿参茶漱口的确是不行的。

    可惜效果好像不怎么样,六房姨太太总共给他添了一儿一女,而且全是大老婆生的,这不得不说是个悲哀。

    什么?参茶?

    杨丰一激灵,以至于老家伙说什么都没听清楚。

    “杨贤侄?”老家伙疑惑地喊了他一声。

    杨丰这才回过神来,人参啊!野生人参比黄金还贵哪!这个年代怎么说也比现代便宜得多,带黄金回去还不如直接带人参呢!

    “你想买一批野山参?这个好办,刘三儿,去把王掌柜请来,让他带上一批最好的野山参!”刘海丰一听杨丰要买野山参,立刻喊过管家。

    “野山参这东西,假货太多,如果不是底细人,很容易被骗,我这里常年用老王那里的,标准的长白山野山参。”老家伙随后解释道。

    这个时代的人参虽然也是贵重药材,但跟二十一世纪一克上千相比,那价格明显就微不足道了,杨丰也没有全买,毕竟这东西需要时间出售,而他这一次回去还需要资金流动。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一下子买了两公斤,几乎把老王手上的库存清空了,这个数字已经很恐怖了,几百万人民币呀!

    尤其是这里面还不乏一些比较上年头的,杨丰粗略估计了一下,如果全出手的话,弄个一千万绝对不成问题,一想到这他就有些头晕。

    千万富翁啊!多少吊丝的终极梦想,就这样一下子实现了,想想自己这一次倒卖的那些地摊货,他现在就感觉到一丝羞愧。

    大发了一笔横财的杨丰,就这样晕晕糊糊地回到了杨家,此后几天里这家伙一直就在这种状态中混了过去。

    就这样一直到了七天后,他的手表也卖光了,美滋滋地带着二十两黄金和一大包人参回到了现代。现在资金已经很充足了,该考虑一下下一趟生意了,因为磺胺还在试验,所以这一次就不带了,至于其他药品先不考虑,半个月推出一批新药会让那些外国药厂疯掉的。

    小商品也不带了,现在有了几十万做本钱的杨丰,已经根本看不上那些东西了,上海手表再带十块,凤凰小折叠带十辆,给心儿一辆,林茵一辆,剩下的一百一辆早被那些疯狂的豪门小姐预定了,再预定得提到一百五十一辆。

    英国货才三百,rì本货才一百,凤凰小折叠凭什么就得比那些傻大黑粗卖得便宜?再说自己这是限量供应,样子更是漂亮了不知多少倍,没看见那些上门预定的大小姐们,恨不能活吞了杨静的眼神?

    除了凤凰小折叠,再弄上十辆加重永久,这样就可以形成两个品牌系列,一个走高端时尚路线,一个往实用方面发展。

    至于这一次的主营业务应该是羽绒服和保暖内衣,北平的瑟瑟寒风中,一身轻柔保暖,光鲜靓丽的羽绒服,对于女xìng的诱惑那是相当恐怖的,这些天心儿根本不敢和杨静站在一起,每当这个时候看杨丰的目光里都充满仇恨。

    现在这边是夏天,各大厂家的羽绒服保暖内衣都在低价清舱中,价格正是好时候,杨丰这样一拉一卡车的客户更是优惠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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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轰动

    “野山参?”猴子的老爸,如同恶狗扑食般一把抢过杨丰手中的小木盒,然后眼睛直接杵在了上面。

    “侯叔,您至于嘛!不就是一棵人参吗?”杨丰揉着被撞疼的脑门,yù哭无泪地说道。

    “你说得轻巧,你知道这样一株纯正的野山参多少钱吗?一千多一克啊!黄金才二百多。就这还有价无市,稍微上点年头的都得拿出来拍卖,一株人参拍出几百万都不稀罕。”老家伙就像看美女一样贪婪地看着手中的人参。

    “我要是手中有很多呢?您老给联系个买家怎么样?我出一成的中介费。”杨丰jiān笑着说。

    “你有多少?”老侯刷得转过头,直勾勾盯着杨丰。

    “反正不少!”杨丰说。

    老侯沉思了一下,忽然抓起电话来:“林总啊,我是老侯啊,我这边有个晚辈手上有一批正宗的野山参,你有没有兴趣接手啊?”

    然后就听他在那里嗯啊了一阵,然后回头问杨丰:“你手上到底有多少?”

    “你那位林总,最好一下子能拿出上千万的资金!”杨丰jiān笑着说。

    就看见老侯的身子晃了一下,然后突然脸sè有点发青,紧接着扔掉电话扑到柜台前,摸出一瓶速效救心丸来。

    “侯叔,您可别吓我?”杨丰看着手忙脚乱地吃药老侯,有些惊慌地喊道。

    “你个小兔崽子,你是想吓死我呀!”吃过药的老侯恢复了jīng神,狠狠一巴掌拍杨丰脑袋上。

    剩下的就简单了,得知消息后的那位林总,立刻开着一辆宝马760跑过来,看了一下杨丰拿出的样品后,随即拍板一千一克,杨丰有多少他要多少。

    扣除那几株上年份的,其余的按照这个价钱,总共卖出了一百五十万,至于剩下的,因为年头相差无几,而且杨丰时间也很紧,所以按照三千一克也都卖给了他,同样到手了一百五十万,然后拿出三十万给了老侯,然后又跟林总约定,以后再有野山参,还是第一个通知他。

    两百七十万的巨款,让杨丰看着手中的银行卡,都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穷人乍富后第一件事干什么?买房子,杨丰跑到鬼城去,直接花一百万买下了一套厂房,他要把这里改造成专用的穿越点,小箱货已经变成大箱货了,总不能在大街上玩凭空消失吧?就算没人看见,可万一让头顶哪颗无聊的卫星盯上呢?别把什么龙组,51区,黑衣人什么的招来。

    不过现在来不及改造了匆匆忙忙先把大门重新安好,等到了月黑风高的夜晚,把大厢货开进厂房里,然后把门一锁,油门一踩回了民国。

    刚到杨家胡同口就被堵住了,倒不是巷子太窄,而是里面的车太多了,十几辆各式各样的老爷车从杨家门口一直排到了巷子外面。

    一个正倚在车头抽烟的小子,先是茫然地和厢货里的杨丰对视了一下,然后猛得一激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进杨家大门,边跑还边喊着:“老爷,老爷,人来了!”

    还没等杨丰清醒过来,就像被捅了一竹竿的蜂群一样,忽得一下子从杨家涌出了黑鸦鸦一片,像群红了眼的恶狼一样扑向杨丰。

    吓得杨丰一哆嗦,刚想跑回车里,人群就已经到了跟前。

    “杨先生,我是大公报记者,请问磺胺……”

    “我是新民rì报记者……”

    “我是……”

    “我是协和医院……”

    “……”

    无数的声音就像汹涌地海水般吞没了杨丰那孤零零的身影。

    “停!”这货从车里一把拎出一个扩音器,然后猛得嚎了一嗓子。

    所有声音立刻消失了,最近的几个人甚至惊叫一声捂住了耳朵。

    “首先,对于各位记者,我只能说一句话,磺胺的确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其他的无可奉告。

    至于各位医药界同仁,请留下你们的名片,明天开始我会依次上门拜访,现在我很累,我需要休息!”杨丰举着扩音器吼道。

    尼玛,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不就是两块钱一瓶的磺胺吗?至于像一群见了血的苍蝇一样吗?

    人群有些不甘心,但杨丰说完后立刻钻进了车里,所以他们也无可奈何,很快就逐渐散开,只有一个短头发的少女依旧还站在外面。

    “你干嘛还不走?”杨丰下了车,没好气地说道。

    “因为这是我舅舅家。”女孩儿微笑着指了指杨家。

    杨丰仔细盯着她,这才发现她眉目间与杨静的确有点依稀仿佛的意思,就是看上去大了点,熟了点。

    女孩儿很大方,即便面对杨丰那狼一样的目光,依然能够保持镇定自若。

    “走吧,先说明一下,对于磺胺,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刚才那些。”杨丰一边向里走着一边说道,杨文彬一家正站在门前,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我对磺胺没有太大兴趣,再说我也不是记者,我感兴趣的是羽绒服,还有保暖内衣,因为我发现它们的材料都很奇怪,至少我这个在德国留学化学的人还没有见过,杨先生您能够介绍一下吗?”她充分体现了一个高级知识女xìng的讨厌,即便是在现代这样的人也像恐龙一样可怕。

    介绍,老子怎么给你介绍?我能告诉你它们还在杜邦公司的实验室里吗?

    “那是我的一帮朋友开发出来的一种合成纤维。”杨丰想了一下说道。

    “我能认识一下他们吗?”

    “不能。”

    “和研究磺胺的是同一群人?”

    “是的,不过分工不同。”

    “也就是说他们是一个组织了。”

    “是的!”

    “那么能告诉我这个组织的名字吗?”

    “炎黄实验室!”

    “炎黄实验室?”女孩儿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看上去都也有几番韵味。

    “他们是一群立志振兴祖国工业的热血青年,他们有很多像你一样,有着留学国外的经历,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看清楚了祖国的落后,所以他们愿意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来改变这一切。

    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宁愿摒弃一切世俗的干扰,隐姓埋名,深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默默地奉献着他们的青chūn和汗水。”

    杨丰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用深沉而又满含感情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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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疯狂的女人

    好不容易糊弄走了这位虚心求教的轻熟女,杨丰擦着一脑门子冷汗又匆匆忙忙带着杨静一起去了刘府。

    当一辆桔黄sè的凤凰小折叠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心儿就像疯了一样尖叫着扑到上面,然后骑着满院子乱蹿。

    刘海丰一脸溺爱的笑着,然后当杨丰拉开后车厢,亮出那满满一车羽绒服和自行车之后,这老家伙的眼也直了。

    加重永久的魅力自是不言而喻,影响中国整整一代人的神器呀,和凤凰小折叠放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一个浑身肌肉的山东大汉,挽着一位小鸟依人的江南佳丽。

    “对,对,就要这样的!”老家伙抚摸着那粗壮的横梁,结实的车座,一脸的基情溢于言表。

    “杨贤侄,你看这样如何,老朽在北平也有一个铺子,这十辆自行车交给我代售,如果销售情况可以,老朽立刻就开始招人,就在我的纺织厂内,再开一家自行车厂。”

    老头其实已经下定决心了,这样的自行车质量完全盖过了rì本货,绝对不愁销路,既然是铁定赚钱的买卖,那为什么不做?

    杨丰自然没意见,两人商议了一下,以比rì本货低一成的价格出售,一辆九十大洋。

    至于凤凰小折叠,这个就不需要试验了,疯够了的心儿,正抱着电话挨个通知她那些定了货的朋友,带着大洋来领车呢!

    不光是小折叠,那些女孩子对羽绒服的热情同样疯狂,尽管杨丰把价格定到了自己都脸红的地步,但仍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他什么不需要干,就站在车边等着收钱就可以了,那些平rì里仪态优雅的淑女们,此刻都变成了恶狼,稍微看一下大小,款式,颜sè,然后一句话不说,抱起看中的一件就直奔心儿的房间,如果有两个人看中同一件,说不定还得亮出纤纤玉手,扮演一下霹雳娇娃。

    疯狂还在蔓延,心儿的那些朋友,很多在来之前,又通知了自己的朋友,刘府有整整一卡车羽绒服和保暖内衣的消息,已经随着电话线在整个北平城上层社会的内宅中蔓延着,一辆辆各式各样的汽车,从各个方向,各条道路上如同归海的河流般汇聚而来。

    这里面甚至包括了很多外国人。

    刘府门前的大街上,无数的汽车把这里变成了乱糟糟的停车场,事后闲人做出统计,北平城超过一半的汽车这一天都停在了这里。

    可怜的杨丰,看上去就像一个被无数只脏手蹂躏过的玩具熊一样,站在遍地的包装袋中,甚至于脸上还有被愤怒的女人挠出的血痕。

    即便是这样,他还得面对无数只愤怒的母老虎,没办法,整整一卡车羽绒服和保暖内衣都卖完了。

    “半个月,就半个月行吗?真没有了,一件也没有了。”杨丰苦苦地哀求,他倒是没说假话,就连准备留给林茵的那件都被抢走了。

    “你知道我是谁?你让我等?我父亲是***!”一个愤怒的女孩叉着腰吼道。

    “我父亲还是***呢!”一个比她更响亮的声音吼道。

    “我父亲是……”

    “……”

    尼玛,这也是个拼爹的时代啊!

    群雌啁啁的感觉,让杨丰仿佛置身一个愤怒的蜂巢中,远处的罪魁祸首心儿,笑得前仰后合。

    他老爹在一旁都快傻了,张大了嘴手中的烟卷马上烧到手指头了都不知道。

    在他后面,只抢到了三件的六个姨太太正吵做一团。

    好不容易,费尽唇舌,就差下跪了,杨丰才终于用预定的方式,安抚住这些暴走的霸王龙们,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应该说是坐在了银元上。

    “刘伯父,您看真不好意思,把您这里弄得一团糟。”杨丰一脸歉意地对刘海丰说,他是真心道歉,把人家好端端府门口,弄成了垃圾场。

    “没事,没事!”老家伙一边命令管家带人帮杨丰收拾散落的银元,一边一脸热切地凑到杨丰面前:“杨贤侄,这个种服装,老朽能不能做?”

    杨丰想了一下说道:“保暖内衣很难,羽绒服面料是一种合成纤维的,就算国外也没有,我倒是可以提供,里面填充的是鸭绒,也就是鸭毛加工而成,机器我倒是也能提供,但关键是今年不可能了,一来你建厂需要时间,二来鸭毛也没有储备,如果您真想干,最少也得明年才能开始。”

    “这个没问题,鸭毛好说,白洋淀,海河口那一带有的是芦苇荡,跟那儿的人商议好,让他们来年多养鸭子,到时候咱们收购,鸭肉可以吃,鸭毛拿来加工鸭绒,一举两得。”刘海丰兴奋地说。

    老家伙的话让杨丰心里一动,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自己提供面料,机器,然后这边出人工,出鸭绒,这样一来即提供了新的工作岗位,又为穷苦农民提供了一条赚钱门路,真还是一举两得。

    至于自己赚钱方面,到时候肯定会有自己的股份,而且面料供应掌握在自己手里,钱是绝对不会少赚的。

    而且接下来的几年,是整个民国时期,中国经济最繁荣的年代,黄金十年的鼎盛期,无论安全xìng,还是市场都有足够的保证。

    两人可以说一拍即合,杨丰就以机器做股份,至于多少钱反正他自己说了算,刘海丰负责鸭绒,而且他还准备联络几个合伙人,过几天大家再一块坐坐仔细商议。

    这时候刘府管家已经给杨丰把银元清点出来了,得出的数字让杨丰有种眩晕的感觉。

    他这一次是购买了价值十万元的羽绒服,都是正规品牌,只不过因为是清仓货,所以平均起来在两百元一件上,也就是五百件,保暖内衣的数量相同,平均每身五十元,也就是说他的总成本是十二万五,现在收到的大洋数量也是这个数字。

    十二万五千,当然不全是大洋,里面也有各自钞票,甚至还有金条。

    原本杨丰的定价还没有这么恐怖,但到了后来,那些疯狂的女人们根本就不在乎定价了,为了争夺同一件衣服,互相径争着出价,结果硬生生自己把价格抬上去了好几倍。

    “女人疯狂起来真可怕!”杨丰心有余悸地说。

    (本章为感谢书友国际炒爷的打赏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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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tu杀

    这些女人的疯狂使得杨丰又想起了另一种令她们疯狂的东西。

    丝袜,尼龙丝袜。

    杜邦公司好像是在四十年代才开始出售尼龙丝袜的,也就是说现在还是没影的事,也就是说自己即便大规模出售,也不会和他们起冲突。

    自己不过是一只小杂鱼儿,可不能招惹那些大鳄鱼们,不过现在是冬天,考虑这个还早了点。

    带着一脸商业jīng英式的深沉与睿智,杨丰开着装满大洋的卡车回到杨家,接下来就要开始他的大tu杀了,一想起堆满整条巷子的汽车,杨丰就忍不住露出一丝狞笑,把一直默默坐在他身边的杨静吓了一跳。

    多少钱一瓶合适呢?一条小黄鱼是不是太无耻了点,五千倍的利润呀!就连中石油都干不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但是,为什么我的心跳得如此厉害呢?

    五十,不,应该是四十八箱,林茵搬走了两箱,至于她如何送到东北的义勇军手里,这不是杨丰关心的,这丫头很神秘的,估计跟某党有点勾勾搭搭,说实话杨丰也不敢确定这两箱磺胺究竟是去了东北还是去了江西。

    但即便是只有四十八箱,如果真要一瓶一条小黄鱼的话,那么这东西得采取饥饿销售法,所以杨丰这一次决定只拿出二十箱,然后让那些人抢吧!

    他的磺胺一直就留在车厢里的,由穿梭器变形成的厢货里面,单独有一个暗格,门一关除了杨丰自己,任何人都打不开,比银行的保险库还安全。

    到了第二天,学着这个时代的人,把自己弄得西装革履,发腊把头发抹得跟狗舔的一样,然后跟个正品的衣冠禽兽一样拄根文明棍,又从车行叫了一辆雪佛兰老爷车,揣着昨天那帮人留下的名片,开始挨个进行回访。

    对着自己同胞就是昨天糊弄杨静表姐的那一套,先把自己打扮得忧国忧民,大义凛然,占领道德制高点,然后再强调磺胺的制作如何艰难,这些年他们又投入了多少资金,就差说快倾家荡产了,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东西完全对得起一瓶一条小黄鱼的售价。

    至于对待外国人,那就很简单了,一句话,数量有限,yù购从速,爱要不要。

    而那些外国人还就吃他这一套,他们很清楚,但凡到自己医药治病的人,是绝对不会在乎花钱的,一条小黄鱼一瓶而已,大不了用的时候把价钱定高点,两条小黄鱼还是很合理的。

    就这样奔波了两天之后,杨丰的二十箱磺胺全部出手,看着车厢里面堆积如山的黄金和银元,这家伙幸福得都快流口水了。

    这一天是元旦,虽然这个时候的中国人对此并不是十分重视,但发了大财的杨丰,还是很利用这个机会发泄了一下心中的兴奋。

    这货直接开车拉着杨家全家,到紫禁城边的běi jīng饭店,刚下车就迎面碰上一熟人,当初被心儿蹂躏的那只小白脸。

    此时的他正一脸幸福得依偎在一尊重达九十公斤的大胖丫身边,柔情蜜意,羡煞旁人。

    杨丰的身边是杨静,洁白的羽绒服在灯光下隐约有一层淡淡的荧光,看上去恍如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莲。

    胖丫可能人缘不好,没有人通知她羽绒服大抢购的消息,所以依旧穿一身旗袍,被一身肥肉和里面臃肿的衣服,撑得就像一个吹大的气球,所以说在看到杨静的第一眼,原本愉快的笑脸立刻就青了。

    偏偏这个时候,小白脸也被杨静狠狠地惊艳了一下,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原本的柔情蜜意瞬间换了对象。

    “小静,你也来吃饭啊?”他柔声说道。

    “小静,叫得很亲热嘛,你们很熟悉?”杨静还没有回答,冰冷的声音响起。

    小白脸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转过头,舌头有些不利索地说道:“我,我们只是同学!”

    “同学?真得吗?”胖丫冷笑道,眼睛瞄向杨静,隐约的寒光闪烁。

    虽然杨丰很乐意看戏,但扯上杨静就不好了,所以他很厚道地凑过去说:“这个,我可以证明她俩真得没有其他关系。”

    “你算什么东西?”胖丫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我擦!胖丫,我可忍你很久了,说实话长得丑不是你的错误,但出来吓人就不对了!”杨丰一听也火了,毫不客气地说。

    胖丫愣了一下,似乎一时间没有理解杨丰的话,但瞬间就清醒过来,愤怒地尖叫一声,如同一个巨大的弹力球般撞向杨丰。

    吓得杨丰赶紧跳到一旁。

    失控的弹力球一下子撞到地上,虽然有着很好的缓冲,但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胖丫还是吓哭了。

    “大家都看见了,我可没动手啊!”杨丰赶紧举着双手喊道。

    他刚一说完,小白脸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快来人哪!”

    然后立刻就看见不知道从哪儿钻出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

    杨丰吓一跳,手立刻伸进了怀里,作为一个连把气枪都很难接触到的天朝人,忽然来到一个枪支泛滥的世界,如果不弄把枪玩玩,那似乎也太不可思议了,杨丰的怀里就揣着一把最新的毛瑟1932,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快慢机。

    但可惜还没等他亮出枪抖抖威风,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喝:“都闹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身后正准备走进饭店的,是一群身穿蓝灰sè军服的军人,或者说是一群军官,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个子,一脸正气,不怒自威。

    当然,主要是因为他肩膀上扛着两颗耀眼的金星。

    两名保镖立刻偃旗息鼓了,这年头最不能惹的就是军人,即便他们是现在最落魄的西北军,想当年这北平城,可也都是人家的天下。

    “把你的手也掏出来吧!”中将看了看杨丰,淡淡的说道。

    杨丰讪讪笑了一下,从怀里抽出了手。

    两名保镖也不是傻子,一看杨丰这动作,立刻明白了他怀里是什么,脸上一下子露出后怕的表情,同时有些感激得看了看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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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烧冷灶

    小白脸走了,又一次带着屈辱和恐惧走了,倒是胖丫临走时,很嚣张地冲杨丰做了个不太文雅的手势,这下子杨丰看她顺眼多了。

    “谢了!”杨丰堆起笑脸对中将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软壳中华来,他不太怎么抽烟,不过偶尔也会来上一颗,所以口袋里时常揣着。

    中将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红彤彤的烟盒,然后抽出一颗来,杨丰很潇洒地甩开芝宝,一脸谄媚地给他点上。

    “够胆量,běi jīng饭店门前敢拔枪,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中将似笑非笑地说道。

    “cāo!逼到份上了,就是总统府该出手也得出手。”杨丰一边给其他几名军官散着烟一边说道。

    “有志气!”中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那天的歌唱得不错,听着就长志气,哦,还有,烟不错,打火机也不错!”

    正在这时候,一辆黑sè轿车停在门前,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走出来,中将赶紧带人迎上去,杨丰随即也带着杨家人进了饭店。

    “捷三老弟,又让你破费了!”

    “维宙先生能来就是小弟的荣幸,些许酒水算得了什么!”身后传来两个人的寒暄声。

    “王维宙?”听到声音的杨文彬突然一愣。

    “什么来头?”杨丰问。

    “王树翰,王丞相,张学良的头号文臣,北平行营秘书长。”杨文彬冷笑着说。

    “那个中将是?”杨丰继续虚心求教。

    “捷三,西北军中字捷三的,好像应该是佟麟阁,二十九军副军长。”杨文彬想了一下说。

    杨丰吓一跳,王丞相是谁他真不知道,但佟麟阁就不一样了,但凡学历史的时候没神游天外的,有哪一个不知道佟麟阁,一想到自己居然和民族英雄跟两个被老婆看得紧的老男人一样同抽一盒烟,杨丰就不由得一阵小激动。

    不对呀,西北军这帮孤魂野鬼们,这时候不是正应该守着察哈尔的荒山野岭穷掉裤子吗?怎么奢侈到出入běi jīng饭店呢?

    “西北军的人来这儿还能干什么?找张学良要军饷呗,一个贫瘠的察哈尔怎么养活六七万大军?无论老蒋也好,张学良也好,都抱着任他们在那里自生自灭的想法,不拉下脸来四处求爷爷告nǎinǎi,怎么维持生计?可叹啊,想当年冯玉祥势头正盛的时候,这些人何其风光,现在可是虎落平阳喽!”

    杨文彬在那里感慨呢!杨丰的脑子里却浮现出一个经典的词语,烧冷灶。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后来是二十九军控制了北平,虽然是哪一年这个不太清楚,但北平用不了几年就成了人家的地盘,这一点是绝对没错的,那么现在岂不正是投资的好机会?

    再说了,就算冲着佟麟阁,张自忠,赵登禹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给他们点帮助也不算亏。

    既然确定了目标,杨丰自然不会犹豫,和杨家人吃了一会儿饭,然后自己出来摸到了佟麟阁等人吃饭的地方,然后笑眯眯地走到卫兵跟前。

    两名卫兵的软中华还没舍得抽,一人一根夹耳朵上,所以看杨丰的眼神格外亲切,当杨丰一人又发给一根之后就更亲切了。

    “长官们在里面谈事情,不让进。”一名卫兵一边抽着烟,一边一脸歉意地说,他当然明白杨丰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

    “没事,我就是听多了咱们西北军的威名,所以想和各位认识一下。”杨丰点根烟吞云吐雾地说。

    “那是啊,想当年冯老帅在的时候,咱们西北军怕过谁?打遍天下无敌手啊,什么中yang军,晋绥军,东北军通通不是个!”一听这话两名卫兵来了jīng神。

    杨丰心想,打遍天下无敌手?是捅刀子捅遍天下无敌手吧?结果最后让人捅了刀子。

    三个人正说着话,房间门开了,佟麟阁等人互相客套着走出来,然后奇怪地看了杨丰一眼,随即送王树翰出去了,不过杨丰向里面看了一眼,发现有几个人的衣服还在里面,知道他们还得回来,叫过一名侍应,让他去告诉杨家人等自己一会儿,然后很不客气地自己进去坐下了。

    “小兄弟倒是个爽快人。”佟麟阁回来后,一看坐在那里自己倒杯酒正品着的杨丰,不由得笑了。

    “我那边连女人带小孩,喝酒喝得不痛快,今天心情又格外高兴,所以想找几个能一起喝酒的,今天这顿算我的,不知道各位赏不赏脸?”杨丰很豪爽地说。

    “有人请客自然求之不得!”佟麟阁说完,自己也倒了一杯,和杨丰碰了一下,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侍应,把所有菜都撤下去,换新的,还有,把17号房间的账结了,然后安排车送他们回家,顺便告诉他们一声,我晚些时候再回去!”杨丰叫过侍应,然后掏出金条直接拍了桌子上,暴发户气质十足。

    佟麟阁饶有兴致地看着杨丰。

    杨丰酒量很好,遗传xìng的,他一家人都有很好的酒量,虽然不怎么喝,但真喝起来两斤还是放不倒的。

    至于佟麟阁这些军中宿将,那同样都是酒场好手,加上心中烦闷,几个人这顿酒喝得天昏地暗。

    当一斤多酒下肚以后,互相之间话就多了起来,渐渐得引向他们来běi jīng的目的。

    杨文彬猜得不错,这帮穷鬼们的确是来要军饷的,因为他们现在被张学良收编,属于东北军的序列,所以说由北平行营提供军饷。

    但丢掉东三省以后,东北军自己都军饷紧张,哪还有兴趣管他们死活,除了一开始西北军进察哈尔时给了点,此后就任其自生自灭了。

    察哈尔总共才两百万人口,怎么养活他们那六七万大军?无可奈何之下,只能一次次来张学良这里磨,磨出一点是一点,这样自然免不了在张学良亲信间活动,像请客这种事很平常。

    说得挺辛酸的,听得杨丰是一脸同情。

    “杨兄弟,不瞒你说,现在已经是深冬了,可我们手下的兄弟,很多连棉衣都穿不上!”一名军官红着眼睛说。

    棉衣?

    杨丰的眼睛刷得亮了。

    (求助攻,离新人新书榜已经很近了,哪位好心拉兄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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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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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882/ 第一时间欣赏二道贩子的奋斗最新章节! 作者:木云锋所写的《二道贩子的奋斗》为转载作品,二道贩子的奋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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